第十一章 半吊子一阳指
“小说的功夫？杰楠你可真是爱说笑。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张大龙听到这句话觉得有趣，不置可否。却看到浩宁瞪着眼睛严肃的看着杰楠，连刘帅听到这句话也严肃了起来，浩宁一字一句地对杰楠说道：“那么，你觉得，像小说里的什么功夫？”
“恩？你们可听过‘蓄劲涵势，蕴力不吐，只要敌人一施攻击，立时便有猛烈无比的劲道反击出来’”杰楠显然是小说的爱好者，虽不知为何两人如此紧张，还是说了出来，“这是小说中对这门功夫的描述，像不像刚才我抓住棍子时的感觉？”
浩宁恍然大悟，猛地一扭头，四下寻找，果然，每个保安都在刚才那一刹那飞出去几米远，趴在地上起不来，而再仔细寻找那些棍子，抬头一看，全都插入了天花板，个个都插进去半根左右，怪不得刚才都找不到。
杰楠还在说：“这种功夫，我看过的小说里，只有西毒欧阳锋的——”
“蛤蟆功！”浩宁冷汗都留了下来，这门功夫的描述并不是很起眼，所以连自己都忽略了。
“对对对！”杰楠笑了起来，“就是这个，原来兄弟你也是喜欢读武侠小说的人啊，而这蛤蟆功怕的，只有一阳指功夫，想当年……”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浩宁转念想了无数个念头，这种功夫不可能存在于世上，启立怎么可能会？浩宁看向刘帅，刘帅显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也知道浩宁在想什么，连忙说：“想不清楚不要紧，救人要紧！”
“救人？”浩宁苦笑一下，“救谁？救启立还是那个经理？”
“呃……”刘帅挠挠头，现在是启立位于上风，那个经理和胖保安一般说话一边后退，周围已经没有顾客了，连服务员都躲在门外，刘帅咬咬牙，“先让启立冷静下来吧。”
“我去……”浩宁擦了擦额头，“你觉得我现在去还不是个死，咱们这里又没有——”
浩宁正要说，刘帅使了个颜色，表示周围有人，不要乱说话，浩宁立刻懂了，看看张大龙他们好像没听懂，一脸苦相，下一刻眼睛一亮。
继而在张大龙眼里，这两个人就跟说相声一样开始了下面的对话：
浩宁：虽然没有那个，但借周源的行吗？
刘帅：对啊！他也是！但是……
浩宁：别废话，行不行
刘帅：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浩宁：只好如此了，你带那几本武侠书了吗？
刘帅：我找找，别急
浩宁：哎呀关键时刻你就会掉链子，赶紧的！
张大龙和杰楠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听得云里雾里，听到浩宁说要书，又要借周源的什么，以为是要借周源的书，连忙上去说：“两位是要借什么书？不妨试试我们的微信读书app，很好用，里面有……”
“闭嘴！”浩宁一脸着急，“你丫别添乱，这时候还做什么广告！”
张大龙愣住了，脸色微变，他这几年顺风顺水，今日已经是极其屈尊了，结果被几个小毛头给训斥了，想了想还是冷静了下来，问道：“你们想找什么书？”
“金庸的小说！”浩宁似乎根本没在意刚才对张大龙出言不逊，在自己的手机上乱翻一气。
“呃，这个行吗？”杰楠打开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个app，里面正是《金庸全集》
“行！就爱你！”浩宁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把手机抢了过来，笑着说，“借用一下啊。”
接着，不用分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周源的手放到自己额头，在张大龙和杰楠迷惑的眼神里，低叫了一句：“借神通一用！”然后闭上眼睛，只见杰楠的手机屏幕闪了几下，然后就黑了，看起来是没电了。
“周源你的——东西怎么有些奇怪？算了就这样吧。”很快浩宁睁开眼睛，疑惑的看了看周源，冒出这一句话，想了想暂时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继而把手机递给杰楠，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是盗版吧？怎么感觉还有错别字？”
杰楠面皮一红，接过手机嘿嘿一笑。
这时候张大龙突然感觉异样，立刻抓住杰楠的手说道：“快看看我们产品的后台数据是否有波动！”
杰楠拍了拍手机，发现真的是没电了，无奈地对张大龙说：“稍等，我借个充电宝。”
“等等，”张大龙摇了摇头，“算了吧，怕是从数据上也看不出来……”
“启立！”浩宁走上前，站在离启立三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你怎么了？吃出头发丝来了吗？”
浩宁说这句话也是颇费心思，如果一上来就说你怎么打人，就算把启立制住，但启立已经快把人家店给砸了，说不定刚把启立搞定就连同自己一起送到派出所了，所以只好说头发丝的事情，以表示自己这方占理。
启立看起来和经理说的并不愉快，正准备举起拳头打经理，听到浩宁这声音之后转过身，看了看浩宁，依旧眼睛通红：“你他妈是谁？”
“恩？”见面前这“启立”不认识自己，浩宁一脸尴尬，难道这不是启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像的人？只是和下午那委屈的小脸相比，面前这位面色多有些戾气。
“别闹，快回去加班，你还有那么多代码要写！”浩宁硬着头皮说到底，不管这是不是启立，既然已经站出来了，只能硬撑。
一听到代码要写，这启立突然满脸愤怒，向浩宁冲了过来：“我写个屁！”
这一冲速度不快，浩宁脚踏罡步，运功至食指，见启立欺近而向他眉心点出。
杰楠正要提醒这位兄弟小心，话未出口竟然发现冲过来这人竟然停住了，张大龙眼睛毒辣，看出异样，问道：“这个人用了什么功夫？”
“这……这不可能！”杰楠擦了擦眼睛，没有回答张大龙的问题，也算回答了张大龙的问题。
“糟糕！内力不足！”浩宁低声叫道，刚才他“学会”了小说中的一阳指，一指点出，才发现那点指力实在是轻微，最多能让普通人脑门一通，顿时心想完蛋了，这回托大了，不被启立撞断几根肋骨都是幸运的。
谁知这一指之力虽然力道小，但是不论运功还是出指都极其醇正，虽然内力不足，但是气势犹在，启立仿佛被这个气势吓住了，眼见头就要撞上食指，连忙停住脚步急速后退，等浩宁发出之后，几个呼吸不敢动弹，随后运功之后发现无碍，顿时大叫着扑了上来。
第十二章 拿人手短
这几个呼吸已经足够浩宁后悔再到想办法了，于是看连忙转头往前甩开步伐迈腿走路，只是步法奇特，这启立在后面状若疯牛，但是始终无法追上浩宁。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我的天，这这这，”杰楠看到面前这小哥的步法，整个人抖了起来，“这不可能，不可能！”
张大龙更加疑惑，他对这武术这方面是外行，只是觉得面前这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走，前面的潇洒如御风，后面的速度飞快却狼狈，不由得问道：“杰楠，你在说什么？”
杰楠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见刘帅和周源在观看，于是对张大龙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一抱拳：“请问，不知现在这位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周源不知状况，正紧张的看着两人争斗，没理杰楠，刘帅听到杰楠如此问，苦笑一声，转头对杰楠说：“不是高人，**丝而已。”见杰楠还要说话，刘帅继续说道，“别问了，三言两语实在说不明白。”
浩宁当然不知道杰楠见到自己如此使用功夫有多么惊讶，一边踩着“凌波微步”，一边将“北冥神功”布于背后，这两样功夫他过去一段时间已经不知道用过多少次了，简直是水到渠成。果然，随着浩宁在前面走，启立一边追一边伸拳打他，但每次都只差一点就打到，而且每次拳风的内力还会被浩宁给吸走。
启立开始不知，但是慢慢发现前面这人不仅脚法诡异，而且自己跟他在大厅里转了几圈就开始有些气力不均，稍微追的慢了一些，谁知自己一慢下来，前面这人也慢了下来，仿佛也力竭一般，于是他继续挥拳打出，却依旧打不到对方，气力消耗却是巨大。
浩宁这时也是有些忐忑，他通过北冥神功吸取对方内力，是可以化为己用，但是问题的关键是，他使出的一阳指用的是一阳指的内力，北冥神功的内力如果用一阳指输出，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所以一时之间踌躇不定，只能一边走一边想办法。
这时启立也发现自己很可能不是这人的对手，于是逐渐不追，私下环绕，看到周源和刘帅两人正在看着自己，尤其那个光头异常光亮，反光耀眼，顿时心情烦躁，大吼一声像刘帅扑去！
刘帅正在观看启立与浩宁争斗，谁知启立一扭头却向他扑来，浩宁一看坏了，刘帅不怎么会功夫，这被启立打中可是不像之前被踩一脚那么轻。
眼见启立就要冲到刘帅面前，杰楠突然抬腿，挑起脚下一个椅子，待得椅子升到胸前，一拳击出，把椅子打向启立。启立眼见有东西飞来，来势凶猛，扭头出拳把椅子击碎，趁着这个时候，杰楠上前一把拉住刘帅，向后一拽，刘帅算是暂时脱开了危险。
情急之间浩宁猛然想到，与北冥神功同宗的有一个“小无相功”，可以模拟天下任意武学，而且小无相功既然和北冥神功同宗，内功应该可以通用，于是以北冥神功为基础，以小无相功催动一阳指指法，向着冲向刘帅的启立大喊一声：“启立，你的代码又出问题了！”
果然，这回启立猛地回头，浩宁见机不可失，立刻出指，这回距离比刚才出指远了数倍，但是浩宁能感觉到一股浑然雄厚的内力自指尖发出，正中启立眉心！
这一招如此之快，其他人只是看到浩宁指了一下启立，启立就停了下来。
果然，启立被点中后立刻捂住眉心，安静了下来，浑身发抖的看着浩宁和周围人，然后向后一转，飞身一跃跳过几个桌台，跑出了餐厅，浩宁见状大喊：“拦住他！”其他人早就被刚才的阵势吓怕了，谁敢再碰启立？
浩宁话音还未落，正要去追，只见经理冲着他们走了过来。
“完了……”浩宁皱皱眉头，看看刘帅，知道经理要找他们事儿了。
“先生，”经理平复了一下心情，面色严肃的对浩宁说道：“请问刚才那位是你们的朋友吗？”
“什么事？”浩宁硬着头皮问道，打算说自己认错人了，不认识他。
“没什么，如果不是几位的朋友就好，”经理看了浩宁一眼，继续说道，“刚才的行为，已经可以让我们餐厅报警立案了，餐厅里被他弄成这样，怎么说抓住了也得拘留。我是想刚才你出手帮忙，算是帮了我们餐厅，如果不是他的朋友，我们就可以放心报案了，毕竟我们的这里的录像以及其他证据，找到这个人不算难。”
“呃……”浩宁傻住了，这个经理果然是有手腕的，如果浩宁说不是他的朋友，那么报案之后抓住了启立很麻烦，如果浩宁说是启立的朋友，那下一句大概就是“既然如此请你们帮忙把这位朋友找到，我们要拿他去报案”，里外里启立都没好下场。虽然不知道启立发生了什么，但是浩宁隐隐有点不安，思绪万千，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来处理吧，砸碎多少东西，我来赔就是了，还有你们保安的医药费。”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张大龙开口了，对杰楠说，“你去处理一下，记得用我个人的费用。”
杰楠点了点头，对经理说：“微信支付可以吗？”
“先生”经理微笑着看了杰楠一眼，“金额或许不小，建议您使用银行卡，我们还好操作一些。”
“呃，”杰楠脸一红，斜眼看了一下张大龙，张大龙笑着摆摆手，说道：“我们再努力就是了。”
杰楠点点头，掏出一张黑色卡片，走上前看了经理一眼，经理一看卡片，再一看众人，不再说话，也就离开了。
浩宁叹了口气，都是和气生财，这经理也不是想为难谁，只是搞成这样他自己没法交代所以才会刚才一问，张大龙看得很准，直接花钱免灾，只是自己的朋友弄砸锅的事情，让外人擦屁股，这叫什么事儿呢？
“我说，三位，我已自我介绍了，三位还没有介绍自己呢？”张大龙看着杰楠远去，依旧笑着对三人说道。
“……”浩宁叹了口气，“我叫浩宁，这位是周源，他是刘帅。”
“幸会，”张大龙微微笑笑，“你们嘴可真是够严实的啊，怎么，咱们都一起看了一场大战了，不打算聊些什么？”
“搞定了！”杰楠跑了过来，张大龙没有理会杰楠，依旧笑着看着三人。
浩宁想了想，看看周源和刘帅，刘帅点点头，说道：“看起来，也不算坏人。”
周源也表示同意。
浩宁看两人都是这样的态度，顿了顿，对张大龙说：“可以，但你得保证一件事情。”
张大龙点点头：“保证什么？”
“不许伤害周源。”
第十三章 万物有灵
浩宁看着张大龙，认真的说道：“不许伤害周源。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伤害？”张大龙哑然失笑，“你把我们当做什么了，没问题。”
一间茶室。
浩宁看着这件茶室，古色古香，从进门起就看出这里的感觉与外面不同，浩宁怎么也想不到，如此喧嚣的闹市区，竟然有着么一个寂静的地方。虽然外面车水马龙，但是进门之后完全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可见这里的装修所用的隔音设备与往常不同，整个茶馆除了茶厅，只有两个茶室，浩宁他们所在的就是其中一间。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办的小型的茶馆，颇有禅意，”张大龙示意几人做下，这里的服务员显然都是认识张大龙，见几人坐下，要上前泡茶，张大龙说道：“不用，我们自己来。”
服务员一听便明白了，笑着点点头，出门后将茶室门关上。
张大龙笑着摆弄茶具，浩宁看着桌上的茶具和壶，比郭岳办公室的精致很多，看起来应该更价值不菲。
张大龙给每人倒了一杯茶，笑着看着浩宁，虽然他是来找周源的，但从刚刚的事情他隐隐感觉，面前这个浩宁可能是个关键人物，于是说道：“可否开始？”
浩宁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杰楠，说道：“他？”
杰楠一愣，立刻意识到这几人不希望自己知道，连忙点头，作势起身。
“等等，”刘帅突然开口，他看着浩宁，“我们是不是也不用特别紧张，毕竟这些事情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而且，这位——”说着刘帅看着杰楠，一时忘了他叫什么。
“杰楠，”杰楠微微一笑。
“杰楠兄弟刚刚还救了我一次，”刘帅笑笑，“在那种场合下自保都难，他愿出手，可见心肠不错，多个朋友总是好事。”
浩宁看看刘帅，想了想说道：“也好，杰楠你也坐下，不过我们随后说的事情，我们请张大龙先生，杰楠兄弟保证，不管两位信不信，都不要外传，毕竟我们只是普通人。”
张大龙和杰楠对视了一眼，再看向浩宁，点点头。
“张先生，”浩宁微微一沉吟，决定还是先问清楚心中疑问再做打算，“您到底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找到我们，又想知道什么？”
刘帅也点点头，毕竟今晚这事来的奇怪，浩宁先问清楚来龙去脉，也好做打算。
“张总？”这时杰楠一脸狐疑的看着张大龙，“原来你们之前根本不认识？”
“哎？”浩宁听到杰楠这么说更加奇怪，看张大龙和杰楠之前的对话，应该杰楠是他的秘书或者其他身份，一般来说领导的事情都会由秘书来安排，所以之前浩宁一直以为是这位杰楠通过各种办法找到他们几个人，但现在听杰楠如此一说，显然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浩宁觉得事情有异，于是试探的问道：“难道不是杰楠你帮助张大龙安排的吗？”
“是我自己让杰楠安排行程的，他并不知晓。”张大龙听到浩宁和杰楠的疑问，知道两人有所误会，笑着摆摆手，继而对杰楠说，“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们之前认识？”
“这还用说吗？”杰楠撇撇嘴，“您今天莫名其妙的让我们来到这个城市，然后去哪里您也不告诉我们，直到晚上7点多，您才让我们开车东拐西拐来到那个餐厅，这难道不是这几位——”杰楠扫了一眼浩宁三人，“这几位兄弟把吃饭地方告诉您，您带我们去的吗？”
“我去……”浩宁心中大奇，今天晚上三人吃饭的地方是下班之后三人随意商量得出的，不可能公司里有其他几人知道，按照杰楠这么说，那就有可能是周源或者刘帅把地方告诉了张大龙，想到这里浩宁连忙询问的眼神看着刘帅和周源，两人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有跟谁说过。
“如果我说，”张大龙皱皱眉，显然这件事情不解释清楚，他也没法知道别的事情了，他今日来只为解开心中迷惑，但面前这几位都是陌生人，显然对自己有所防范，想来想去，只能自己先表示坦荡，才能获取信任，稍一沉吟，张大龙决定实话实说，“如果我说，这三位小兄弟我也是今天才认识，而且之前并未联系过，更没有告诉我什么吃饭地址，你可相信？”
此话一出，浩宁三人连忙点头，心中释然：这才合情合理嘛。
“怎么可能？”杰楠大叫，“那您怎么找到他们的？找到他们做什么？”
得，自己这边什么还没说，对方倒先闹起来了。浩宁心中觉得有趣，但也是很奇怪，于是故不做声，依旧听下去。
“你这脾气啊……”张大龙无奈的笑笑，“干活是把好手，就是稍微不那么着急就好了。”
“嘿嘿，”杰楠嘿嘿一笑，挠挠头，“这不是您平时教我们的，心中有疑问就不能藏着吗？”
“你说得对，不该藏着，人得坦荡才好，”张大龙想了想，说道：“如果我说，我是凭着直觉带你来这里，也是凭着直觉让你帮这三位兄弟，更是凭直觉来到这里弄清此事，你可相信？其实，我原本并未想找三人，”张大龙看着杰楠，继而眼神望向周源，“而只是想找周源一位而已。”
“我去……”杰楠听到之后不可思议的苦笑，“大哥，别闹了，您在公司里说凭直觉做产品也就算了，现在还说凭直觉找到人，这说出去有谁信啊——”说着看着浩宁，“您说您找面前这位功夫高手我还能相信，”说着冲着浩宁报拳行礼，浩宁连忙照样学样的回礼。
杰楠冲浩宁点点头，继续说道，“您要说找面前这位，难道是他有什么奇异之处？”
“你说，”浩宁见张，杰二人正在自顾自讨论，低头悄声问刘帅，“会不会面前这位张大龙也是哪个大神？比如广成子之类的？”
“广成子你妹，”刘帅吐槽道，“你以为神仙满地走不要钱的啊，怎么可能见个人就是神仙？他身上没有张驰航那种气势，不太可能是，只不过……”
张大龙正欲向回答杰楠，看到刘帅和浩宁在低头思语，以为自己把对方晾在一边不太客气，连忙对浩宁说抱歉，浩宁连说没事，请张大龙继续说。
张大龙顿了顿，问道：“请问三位是否相信万物有灵？”
第十四章 功德之力
“啥？”浩宁瞪大眼睛，面前这位敢情比自己还开放，万物有灵都整出来了，“万物有灵？”
“也叫泛灵论，是比较早期的人类认为世界上一切物体都有灵魂，”张大龙仿佛在仔细回忆，“很多书中都有记载，算是一种早期的哲学思想。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那您相信吗？”刘帅看了一眼周源，对张大龙追问道。
杰楠也看着张大龙，并不说话。
“我？”张大龙看看面前这几位年轻人，笑了笑，“我今天说的这些话，也是张大龙说的，不是张小龙说的。”
“呃……”这回轮到浩宁哑然了，“明白，您说。”
“万物有灵么……”张大龙笑笑，“是不是万物有灵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一件事情，我做的产品是有灵魂的。”
“又来了。”杰楠一脸苦笑，“您这个说法每次培训新员工的时候都在说，如果是做个比喻，或者打个比方让大家对自己的工作负责任还行……”
“你误会了，”张大龙摆摆手，并未生气，“我不是打比方，我是认真的感受到这件事情，而且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张大龙正要继续说，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于是看向浩宁，发现他们也在听自己说，不觉笑道：“我扯远了，还是让客人们说吧。”
“不远不远，”浩宁连忙说，“您继续说。”
“从我开发的第一个邮箱类软件产品起，”张大龙回忆道，“有段时间我就感受到，仿佛这个邮箱是有生命的，人们通过我这个产品发送他们的邮件，我似乎能感受到这个产品的脉搏和跳动。后来，那时的我穷途末路，有人建议我让我在我的软件里加广告来获取收入，我明明知道有了广告我就能活下去，但是我仿佛感到那个‘生命’在抗拒，所以坚持没有加入广告。”
这个故事对于熟知互联网的浩宁来说比较清楚，当年这位人物的软件很多人在用，但是一直不赚钱，最后只好被收购，只是当时他怎么想的，自己倒是第一次听说。
“再拿你们现在都在用的微信来说，”张大龙看着浩宁几人，几人纷纷点头，毕竟这个app已经成为国民级的大产品了，“随着使用的人越来越多，我也慢慢的感受到这个产品仿佛也有了灵魂和生命。”
“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杰楠听到张大龙这样说，微微一笑对此言论不做表示，但还是问了一个问题。
“你问到关键问题了，”张大龙赞许的点点头，看着浩宁几人，“这几年来，我越来越感觉到，我可以和微信这个灵魂对话，它说它的，我说我的。”
“是不是如此难以安眠，精神也不好？”刘帅突然问道，“无法按照正常的作息调整，即使勉强调整，过一段时间又会调回来？”
“你怎么知道？”杰楠惊讶道，继而发现自己多嘴了，连忙示意张大龙继续说。
“直到最近，我发现我身体中那个微信的灵魂有所变动，有时候多，有时候少，有时候飘忽不定，”张大龙闭上眼睛想了想怎么描述，“慢慢的，它好像在外面成了另外一个‘人’，对不起我只能用人来形容，直到今天白天，我突然感受到身体内的微信的灵魂急剧变化，外面的那个‘人’急剧清晰，这我才请杰楠带着我来到s市，找到你们，见到他。”张大龙说完，看着周源。
“您是说，”杰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源，“这位周源，是你说的那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浩宁低声问着刘帅，“为什么张大龙能感受到周源？他知道朋友圈成神了？”
“你别急，容我想想！”刘帅眉头紧锁，浩宁也不好打扰。
“我知道这种想法有些匪夷所思，毕竟只是个人直觉问题，”张大龙自嘲的笑笑，言语之中颇有些寂寥的味道，“我刚刚说的，很可能是错的。”
“不，”刘帅这时开口了，“您说的，八成是对的。”
“恩？”张大龙和杰楠看向刘帅，浩宁也不明白为什么刘帅会突然这么说，张大龙连忙问：“这么说，你们也感受到这个产品的灵魂了？”言语之间颇有激动，和他刚来时的气定神闲略有不同。
“这个，并没有……”刘帅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眼见张大龙眼神里有些失望，连忙说道，“我们感受不到，但是——哎，算了先不说这个事情，先说说您的问题吧，张大龙先生。”
“我的问题？”张大龙瞪大双眼，杰楠也很奇怪，浩宁也不知道刘帅要说什么。
“功德之力。”刘帅想了想，说道，“我终于知道我师父给我讲的这段是什么意思了，真是没成想，居然遇到了这种现象。”
“功德之力？”其他几人齐声叫了出来。
“对，”刘帅看了看几人，正想发问，想了想还是只问浩宁道，“我问你，女娲娘娘是怎么成圣的？”
“他在说什么？”张大龙一脸迷糊，问杰楠，“为什么他每个字我都能听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杰楠苦笑，他也似懂非懂。
“尼玛你在说啥？”浩宁开始也是一脸迷糊，他不知道刘帅这天上一脚地上一嘴的在说什么，话刚出口，突然想明白了，“你是在说，女娲成为圣人的原因？”
“废话！”刘帅撇撇嘴，不以为然，“赶紧说，我知道你知道的。”
“这个……”浩宁懂了刘帅在问什么，“你是说玄幻小说里的东西吧……”说着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杰楠一脸，果然杰楠略有鄙夷，浩宁想了想说道，“传说中成圣人的几种办法，第一先天成为圣人，第二，斩三尸，第三，以力成圣，这第四么，就是女娲娘娘这位圣人的特殊之处，她是靠功德之力成圣。她的大功德有两个，一个是造人，一个是补天，有这两个大功德，足以成圣。”
“这类小说我也看过，”杰楠想了想，“但是这是小说的说法，总不可能现实里也有吧？”
刘帅没有管杰楠怎么说，继续问道，“你可还记得，观自——张弛航所说的相信的力量？”
“我去……”浩宁惊起一身冷汗，“你是说，因为人们相信了，所以真的会有功德之力？”
第十五章 微信之父与微信之灵
“很有可能，”刘帅点点头，“只不过……算了，不要计较这个，张大龙先生，”刘帅看向张大龙，“如果我没猜错，您现在的情况很危险。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哎？”刘帅如此一说，剩下几人都惊讶的看着他，连浩宁都苦笑着说：“我说刘帅，咱好歹也是互联网工作者，能不能不要整这种神棍一样的言论，街边算命的才用这样一套来骗人的好吗？”
“互联网工作者？”杰楠一听面容释然，正想说是同行啊，忽然瞥见张大龙面色凝重，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仔细听面前这几人对话。
刘帅摇摇头，问浩宁道：“你还记得当时我身体里那么多无相香火，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去……”浩宁不由得回忆起来，“当时在那个大殿里，无相香火只在你身体里存留了十几分钟，你就开始流鼻血了，如果不是我……”
浩宁仔细回忆着，却没注意张大龙和杰楠面色凝重。
“那不是普通鼻血……”刘帅苦笑着说，“你忘了，我是生物专业的，后来我仔细回忆，那是我的头部血压过大，鼻腔的毛细血管过于脆弱而破裂，如果你当时晚一点帮我把无相香火归位，恐怕下一步我就是脑溢血了。”
“我的天……”浩宁听得眼睛都直了，“这么危险，以后咱可别干这么危险的事儿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和张大龙先生有什么关系呢？”说着浩宁看了看张大龙，正想说他又没有无相香火，忽然觉得张大龙和杰楠的脸色极其难看，连忙问道：“怎么，两位不太舒服吗？”
“没，没什么，”张大龙正要说话，杰楠连忙按住张大龙的手，“两位请继续。”
刘帅点点头，眉毛拧成川字，一边思考一边说道：“我下面说的这些，属于玄学范畴，虽然科学不见得可以解释，但是两位也可以听一下。”
浩宁理解，刘帅故意说成“玄学”，总比说成“神学”要更容易让人接受，但也不知刘帅要说什么，于是点头同意，继续听下去。
“张大龙先生，”刘帅看了一眼张大龙，“您创造了咱们国家几乎人人都在使用的一个软件产品，每天人们的各种生活，几乎都在这个产品上了，很多人因为您的产品更加便利，不吹不黑的来说，这是一场大功德。”
张大龙正要摆手，刘帅连忙止住：“我知道您的意思，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人类历史上有类似功德的人也不少，甚至比您高很多的功德也有，比如女娲造人，这虽是传说，但是这个功德和您的相比——”
“我的不值一提，”张大龙摆摆手，“请您继续。”
刘帅点点头，转而问浩宁：“浩宁，为何女娲娘娘造人，却不是人族圣人，而被写成了妖族圣人？”
“妖族？”浩宁听了之后仔细想想，也觉得奇怪，“对啊，《封神演义》里女娲娘娘的法宝是招妖幡，招来的也是妖，而不是人，既然她是造人的功德，为何不是人族圣人呢？”
“以前我也没想明白，我师父也只是只字片语提到这些秘闻，”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了避免无相香火直接入体。”
“什么？”这是浩宁问的。
“什么是无相香火？”这是杰楠问的。
“什么是直接入体？”这是张大龙问的。
刘帅看了几人，挠挠头，“大家好像不在一个理解程度上，先忽略无相香火吧。”见杰楠点头，刘帅继续说，“张大龙先生的微信，每天有很多人使用，逐渐的，这个微信真的会产生一种东西，我们暂且称为灵魂——”浩宁知道刘帅是为了让张，杰二人更好理解，故意不说成无相香火，“但这个‘灵魂’，原本要么就存在于微信里面，要么就被过滤提纯，经过一些变化之后附着在一个人的身上。”说到这里刘帅看了周源一眼，浩宁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当时张全说封神如此麻烦，这个刘帅，真不愧是张全的徒弟，虽然法力全无，但是对这些神鬼问题的分析却是头头是道。
刘帅没有理会浩宁的思考，继续说道，“但是张大龙先生，由于您有创造微信的功德之力——”
“呃，刘先生，”张大龙这时说话客气了几分，“微信不是我一个人创造的，他是整个团队……”
“但是现在整个互联网从业者内部，都认定您是微信之父不是么？”刘帅笑着看着张大龙，“您不要只关注客观事实，也得看看人们相信什么，这就是您说的直觉，不是么？有时候，人们相信什么，比是什么更重要。”
“你是张驰航附身么……”浩宁小声嘀咕着，但不得不承认刘帅说的也有道理。
“由于您具备创造微信的功德之力，而微信产生的，未经过滤的灵魂，”刘帅这时面色凝重，继续说道，“会天然的与你亲近，听你刚才的描述，这个灵魂，不仅和你亲近，和您对话，而且已经进入到了你的身体里。”
“卧槽！”浩宁不由得叫了起来，“你是说，张大龙身体里有两个灵魂？这算夺舍吗？”
“夺舍？”刘帅摇摇头，“这个灵魂没有意识，当然算不上夺舍，但是比夺舍更可怕。”
“因为它，没有经过过滤？”张大龙试探的问道。
“是的，”刘帅点点头，“这个没有自主意识的灵魂，短期内看起来会和您自己的灵魂相安无事，甚至您还可以和他对话，仔细倾听他的喜怒哀乐，但是长期看来，人体是无法承受这种没有过滤的灵魂侵扰的，而灵魂的主要居所是头部，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会造成头部的压力过大——”刘帅突然从玄学转换为科学，另浩宁有些接受不了，连杰楠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刘帅见众人眼神有异，意识到自己转换的有些快，只得解释：“就好比一个大脑里面住了两个人，当然压力很大了。”
“可是这样难道不会造成两个都变笨吗？”杰楠并不认同，“我们张总怎么可能笨？”
第十六章 小说怎么可能是现实？
“当然不会变笨，因为另外一个没有意识，”刘帅点点头，“只不过，从生理上来说，初期可能会有一些特殊症状，比如整个身体的血压都不高，唯独颅内血压过高，但这颅内血压过高，又从医学上检查不出任何原因，因为血液粘稠度正常，血管等都没有阻塞，完全正常，但是此人可能会处于生活规律紊乱，思绪快捷，但又无法按照正常人的生活作息时间调整，即使勉强调整过来，也会很快恢复成不规律的作息规律，同时会伴有莫名其妙的鼻腔出血等症状。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杰楠难以置信的看着刘帅，又看看张大龙，紧张的问道：“张总，您确定您不认识这几个人？”
张大龙摇摇头，问道：“刘先生，长久之后，这样的人会怎样？”
刘帅苦笑：“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几乎没有遇到过，如果不是我曾经机缘巧合——”刘帅这时看看浩宁， “我也想不到这一层，但我想，最好的结果是，与这个体内的灵魂共享寿命，这意味着——”
刘帅看着张大龙，一字一句的说道，“从这个灵魂进入此人的身体时算起，随后还剩下几十年的寿命，从此折半。”
“啪嗒——”张大龙的茶杯掉到了桌子上，杰楠一脸愤怒，正准备拍桌子，被张大龙一手抓住。
“我知道您不相信。”刘帅看着张大龙，又指指周源，“我们这位朋友，如您所说，他因为一些机缘巧合的原因，拥有了微信的灵魂——”刘帅想想解释朋友圈之神太麻烦，索性说成微信灵魂好理解一些，“而且是纯净的，经过过滤的灵魂，原本是要救他的命，谁知却阴差阳错和您产生了联系。”
“什么联系？”浩宁见终于说到自己的疑问了，连忙问道。
“原本，周源的灵魂，是通过微信这个偶像进行过滤，提纯，这才是符合常规的。”刘帅看着浩宁，他知道这么说浩宁也可以理解，“但是由于微信的灵魂先进入了张大龙先生的身体里，相当于周源体内的微信灵魂，一部分，甚至一大部分来源于张大龙体内的微信灵魂，所以，尽管张大龙体内的微信灵魂没有意识，但是无形之中张大龙能够感受到周源的存在，只不过这种感应非常微弱，除非——”
“除非什么？”浩宁问道。
“除非周源因为某种原因，大量的补充灵魂，”刘帅思索道，“而这种补充会产生灵魂的流动，这时候张大龙先生会明显的感受到这种联系。”
“那个，”张大龙此时神色稍定，接话道，“我是今天白天的时候，感受比较深刻。”
“今天白天？”浩宁和刘帅思索着，“那时候周源在ceo的办公室里……”
“对了！这下全明白了！”浩宁一拍大腿，“周源那时候，察言观色，短时间内知道总监和ceo需要什么，同时提出方案，这根本不是周源本身的能力——”说到这里浩宁觉得说话不太客气，连忙朝周源抱歉的笑笑，周源笑着示意没关系，浩宁继续说道，“那时候，应该是周源无意识的在用自己的一些特殊能力，而此时需要无相——需要灵魂的补充，由此张大龙先生才感受到。”
“应该是这样！”刘帅点头赞同。饶是他学过那么多东西，也想不到无相香火会因为张大龙的功德之力聚集在张大龙体内，周源这么多天汲取的无相香火，竟然是张大龙体内来的，才造成今天这件事情。
“原来如此……”张大龙眼神异样，微有泪光的看着周源，“原来你真的是，真的是……”说到这里擦擦眼睛，说道：“算了，煽情不是很好的行为，感谢刘先生为我解惑，那请问，您刚刚说的寿命问题……”
“对啊，不能让张先生莫名其妙减寿啊，”浩宁一听，连忙对刘帅说道。
“这个嘛，我想——”刘帅皱皱眉，这种事情比较特殊，但或许也有办法。
“不好意思，”杰楠这时说话了，“张总，您听这几个神棍，根据小说里那些传说，就打算治病吗？”
“杰楠，你的意思是？”张大龙一愣。
“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啊！”杰楠想了想，对浩宁一拱手，“兄弟功夫了得，但是刚刚这一番言论，从小说的传说推断出这些玄学，我实在难以接受。”
“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浩宁笑笑，他知道以杰楠一个局外人，很难相信这些事情，刘帅以小说为切入点，只是为了让张大龙好理解，但是无相香火入体造成的危害，他却是看着刘帅经历的，但是这样也容易让杰楠认为这是小说家言的胡乱猜测，同作为互联网同行，也不愿见着张大龙就此寿命减半，于是问道：“如果小说中某些现实中不可能的事情变成现实呢？”
“这……”杰楠想了想，继续说道：“那也得看情况。”但语气也软了几分。
“不好意思，我这位小兄弟口不择言，没有恶意。”张大龙见浩宁略有不开心，连忙说道。
“您也不相信吧。”刘帅看了一眼张大龙。
“这个……”张大龙一时不知怎么说，他今日来找上门来，就是心中有所感应，但是面前这几位所说之事却与他心中所想完全不同，心中虽因为刚才刘帅所说有些担心，但却也将信将疑。
“刘帅，要不露一手？”浩宁想了想对刘帅说道。
“露你妹！”刘帅愣了一下，继而红着脸撇撇嘴，“你忘了我现在只恢复了一半？”
“那，周源？”浩宁转过头看看周源。
“露哪里？”周源有些迷糊，“我什么都不会啊？”
“得了，”刘帅对浩宁说道，“他现在能会什么，能把命保住就不错了。”
“呃……”浩宁觉得尴尬，看看面前张大龙倒还好，依旧微笑，但杰楠低着头玩手机，一脸嘲讽，顿时心中觉得自己真是没事儿找事，明明知道对方不会相信还说出来，但杰楠那表情实在让自己觉得难受，想了想忽然有了办法，对着杰楠问道：“刚刚你说那个人，用的是小说中的蛤蟆功对吗？”
“恩？”杰楠停下了玩手机，想了想，随后摇摇头，“当时确实这么觉得，毕竟不符合物理常识。”
浩宁嘿嘿一乐，正待说话，杰楠继续说道：“但后来想了想，如果那保安把棍子打在那人身上，使劲再往后甩，意图用更大力再次攻击，倒是有可能把棍子甩出手。”
第十七章 生死符
“你可真会自圆其说……”浩宁心里暗道，没理睬杰楠的分析，继续问道：“看你刚才的身手，应该是学过功夫的人吧。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杰楠面色中飘过一抹骄傲：“学过一点。”
“呵呵，”浩宁不置可否，看刚才的身手也眼力，怎么可能只学过一点，“那我请教你一下，这世上可有什么功夫，是可以把温度变冷的？”
“变冷？”杰楠看了浩宁一眼，微微一笑把手机放在桌上，“那都是小说家乱写的，世上不可能有这样的内功。”
“绝对不可能？”浩宁追问道，刘帅知道了浩宁想要做什么，直忍不住笑。
“绝对——”杰楠也看到刘帅的表情，微觉不对，但转念一想，斩钉截铁，“绝对不可能。”
“好，”浩宁二话不说，拿起杰楠面前的茶杯，碧绿色的杯子里还有些许茶水，浩宁拿着茶杯，撸起袖子，对杰楠说：“你看好了。”
杰楠盯着茶杯，不消一会儿，惊讶的发现茶杯里的茶水，全都结成了冰！
“这不可能！”杰楠站起来向后退去，像看鬼一样看着浩宁，刘帅已经见怪不怪了，嘿嘿乐着看着杰楠：“你信了吗？”
浩宁见杰楠惊讶的不说话，笑着问道：“你说，这是现实里的功夫，还是哪本小说里的功夫啊？”
未等杰楠说话，刘帅连忙凑过去拿起了茶杯看，一脸兴奋：“寒冰掌，是不是寒冰掌？牛逼啊浩宁，以后夏天公司空调不凉就全靠你了。”
“不是，”浩宁摇摇头，解释道，“是天山童姥的生死符。”
“我去——”刘帅一听脸色大变，吧嗒一下把那茶杯扔在桌上，连忙离浩宁远了几寸：“我说你疯了吗，向这哥们证明需要用这个吗？”
“我也没办法啊……”浩宁苦着脸，刚刚和那人争斗，用的是北冥神功，现在身体里都是北冥真气，浩宁担心用其他功夫不能顺利的降温，只好试试天山童姥的生死符，毕竟天山童姥也算是同出一门，内力应该是相同的。
“什么是生死符啊？”周源并不是很了解武侠小说的细节，降龙十八掌他倒是听过，但是再这些细节功夫并不了解了，“为什么生死符是制冰器？”
“呃……”浩宁哑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生死符是小说里天山童姥的绝门秘技，”杰楠平复了惊讶，见张大龙也有些疑惑，于是解释道，“这门功夫，是先逆转真气，将手中火热的温度变为寒冷，以至于可以将普通的水化为冰，这冰就是生死符的载体。”
“对，”浩宁点点头，这杰楠果然是对小说中的这些细节了解的很清楚，如果不是过于固执，说不定可以成为知音，“用生死符的时候，需要把阴阳内力附着之上，打入对方穴道，一旦中招，便痛痒无比，无药可解。”
“小说中是这么写，”杰楠撇撇嘴，“但你这个是不是，还很难讲啊。”
浩宁皱了皱眉，刘帅忍不住说道：“为什么？你没看到水都结冰了吗？”
“那说不定是魔术，”杰楠硬撑着，“这年头用魔术当神功的人多了去了，你没看电视上前段时间刚曝光了一个所谓的大师吗？说不定你哪里藏者什么冷却装置，或者这个杯子本身就有问题，对，你是不是用了很快的手法把我的杯子掉包了？”
张大龙有些奇怪的看着杰楠，往常杰楠并不是这样难说话，今日却百般质疑，仔细一想已然明白，却也不说，微笑的看着几人说话。
浩宁并未看到张大龙的表情，但心中也有些微火，本来打算只简单和他们说一下就走，谁知这杰楠却一直说自己不信，还污蔑自己是魔术。毕竟是年轻人脾气，多少有些气愤，于是看了杰楠一眼，轻轻说道：“那你看好了！”
话音未落，浩宁轻轻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微微一抖，茶杯里的水立刻向上飞起，成为一道水线，杰楠看在眼中忍不住惊叹，这一手功夫及其高深，按理说拍了桌子，杯子首先受力，会先弹起，但浩宁这一招发出后杯中之水却先飞出，而杯子几乎纹丝不动，仿佛粘在桌子上一样，这一手类似隔山打牛的功夫，就算对面这周源不是什么微信灵魂，仅仅这浩宁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
只见浩宁伸手一抓，从那水线中抓出一点水，抓在掌中一晃，立刻向杰楠发出，杰楠一惊，连忙伸手阻挡，谁知什么也没有挡住，只觉得胸前谭中穴一凉，再无感觉。
杰楠摸了摸自己，并没有受伤，于是笑着对浩宁说道：“我说兄弟，你也不用装神弄——哎呀，哎哟！”
“杰楠，你怎么了？”张大龙见杰楠忽然叫起来，连忙问道。
“痒！”说着杰楠退后，站起身来，使劲挠着身上，怎么也停不住，这杰楠说来也奇怪，一边痒竟然一边笑道：“啊，啊呀，浩宁兄弟，知道了，你这是真的，真的生死符，啊呀。”
“你确认？”浩宁笑着问道。
“确，啊呀，确认，”杰楠一边挠一边说，“求你帮我解了吧。”
“好。”浩宁也并非有意为难，于是起身走到杰楠身边，正欲发掌，脸色一变。
“怎么了？”刘帅见浩宁脸色变了，连忙问道。
“啊呀，兄弟，”杰楠还在浑身挠，这时已经快站不住了，“我都认错了，你帮我，啊呀。”
“好像……”浩宁犹豫了一下，走进刘帅悄悄说道，“好像神通用光了。”
“怎么会这么快？”刘帅瞅了一眼张大龙，他正在扶着杰楠，看着自己这边，“以往你不是能撑很久吗？”
“大概是……”浩宁看了一眼周源，“大概是周源的神通有些不对吧……”
“不对？”刘帅眼睛一亮：“对，因为有张大龙体内的无相香火，或许有些异常。”
“我说两位，”张大龙也有些焦急，杰楠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张大龙有些扶不住他，“我这位小弟言语之间有些得罪，但并没有恶意，他只是帮我确认几位的真实身份——”
“我知道，稍等——刘帅，赶快找出来。”浩宁知道张大龙要说什么，连忙走到周源身边，刘帅这时也找到一个书籍app，浩宁拉着周源的手，摸着刘帅的手机，暗叫一声：“借神通一用。”
第十八章 非你之微信，天下人之微信
继而立刻走到杰楠身边，轻轻对着杰楠胸口处拍出一掌，继而来回揉搓。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好了。”不一会儿，浩宁再拍一掌，轻呵一声，退后两步，看着杰楠。
这时杰楠浑身已经停止颤动，眼神也慢慢恢复原状，张大龙见他已经可以自己站立，不再扶他，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杰楠，杰楠接过来擦了擦满是白沫的嘴，红着脸，却一直瞪着浩宁。
擦干净之后，杰楠笑着冲浩宁一拱手：“原来您真的是高人，刚才冒犯了！”
“呃——别这样，”浩宁见杰楠如此倒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真没想到我的生死符威力这么大，然后刚才还掉链子了……不说了，咱们坐下聊。”
“啪！”周源突然趴到了桌子上。
“哎，周源，你咋了？”浩宁见周源如此，很奇怪，连忙过去推了推，谁知周源怎么也推不醒，浩宁仔细推了两把，发现周源的衣服上渗出了血迹！
刘帅见状脸色大变，连忙把周源的t恤揭开，发现周源身上原本已经愈合的伤痕又开始慢慢裂开，而且血液正在渗出！
“这是怎么回事？”浩宁大急，“之前周源即使有伤口，也可以控制自己不流血啊，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香火不足，神力衰弱？”刘帅低声对浩宁说了一句，“周源现在应该还不会使用自己的神通，白天耗费神力过多，晚上你与启立争斗时又借他的神通，还有刚才——”
“扑通！”浩宁还没说话，张大龙也晕倒在桌上，杰楠一见连忙去看，张大龙的鼻子中也流出鲜血。
“不好！”刘帅叫了一声，“周源神力不足，现在本能的吸取香火之力，一部分是从张大龙体内吸取的，张大龙现在体内无相香火流动过快，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说着刘帅连忙上前，翻了翻张大龙的眼睛，眉头紧皱。
“怎么办！”杰楠慌了神，不知道是该叫救护车还是该问刘帅。
“怎么办！”浩宁也心中大急，一方面他希望周源赶紧汲取香火之力醒过来，一方面又担心汲取速度过快张大龙出现问题，心急之余对着杰楠骂道：“都怪你，非要证明什么，现在好了，证明出来了，两人确实有关系，你满意了？”
“我错了我错了，”张大龙对杰楠极其重要，杰楠怎么样也不能看着张大龙倒在这里，连忙对刘帅说道，“刘大师，求求您救救我们家张总！”
“别这么叫，”刘帅连忙道，略一思索：“只好如此了。”
说着，刘帅把周源的衣服脱了下来，上面现在已经全是血迹，刘帅把周源的衣服沾上水，混着血迹在地上画着不知名的图案，画完之后对杰楠说：“再给我块布！”
刺啦一声，杰楠二话不说从自己的衣服上撕出一大片，刘帅没说话，接过布料蘸了蘸张大龙留在桌上的鼻血，此时已经是一大滩血了，刘帅用这血迹，沾上水在地上继续画图案，浩宁仔细看，仿佛是一个阵图，刘帅画完之后叫到：“把两个人放到阵里！记得背靠背！”
浩宁和杰楠连忙把张大龙与周源放到阵里，趁着两人行动，刘帅从桌上拿出一张纸，再用张大龙的血迹画了一张不知道什么符，然后把这符纸贴到了周源额头，默念几句之后大喝一声：“断！”
这时那符纸突然自燃了起来，那火焰初始极大，燃烧到最后却越来越小，待得烧到周源额头，却已经火光不再，此时地上原本是血水的阵图突然也着起火来，杰楠大急，要上前扑火，却被刘帅拦住，只见地上的火逐渐飞了起来，原本是一团火，在空中飞舞了一阵之后，却分成了两股，一股火红，一股炽白，逐渐那火红的火飞进张大龙眉心，炽白飞进了周源眉心。
此时张大龙突然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鼻子里已经停止流血，杰楠见张大龙醒了过来，欣喜的连忙要上前扶，张大龙示意不用，自己站了起来。
“怎么周源还没有醒？”浩宁见周源依旧眉目紧闭，忍不住问道。
刘帅看着周源，低声道，“你说错了，他现在可能才算真的醒。”
浩宁正要询问，这时突然桌上几人的手机自动亮起屏幕，手上的微信自动打开，自动进入了朋友圈，每个手机的朋友圈都急速的翻动，手机也在阵阵抖动，杰楠正要上前，却被张大龙制止住，这几个手机越抖越厉害，不仅如此，屋外也传来几个顾客的叫声：“我的手机怎么了？”“怎么回事？”
约摸三四个呼吸，手机停止了抖动，周源身上的伤痕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闭合，周源睁开眼睛，看着其他几人，一脸迷糊：“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怎么了？”
说完低头一看：“哎？我的衣服呢？”然后一看，刘帅看着他，下意识的正在用他的衣服擦手，脸一红，骂道：“刘帅你个变态，赶紧把衣服给我。”
“呃……”刘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敢情周源刚刚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把衣服给了周源。杰楠瞥了一眼，不知怎么，周源t恤上的血渍和水迹，竟然都没有了。
“刘先生，”杰楠说道，“谢谢你救张总，不知你刚才是如何——，如何——”饶是他刚刚经历了这些，也实在说不出“施法”二字。
“刘先生，”张大龙起身鞠了个躬，“感谢你救了我，我现在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和之前的背负厚重，喘不过来气完全不同。”
“您有背负厚重？您并没有告诉我们啊？”杰楠看了看张大龙，疑惑道。
“我以为那是我该承受的压力。”张大龙笑笑，继而问刘帅道，“不知刘先生所用是何妙法？”
“妙法不敢当，”刘帅笑笑，摆摆手，“我现在能力有限——”浩宁听得懂刘帅的意思是自己现在没有法力，也没说什么，却听刘帅继续说道，“我只是用了一个断字决。”
“断字决？”张大龙好奇道。
“是的，”刘帅沉吟道，“道理其实很简单，只是张先生身在其中，关心则乱。”
“还请告知。”张大龙不由得问道。
“张先生有创造微信功德，但有些因果实在不必背负，”刘帅笑笑，“既然微信已经是天下人都在用，那微信便已经是天下人之微信，而非张先生之微信。微信之父，只是您的创造功德，实在不必成为中心，反受其累。该断之时，还要会断。”
“非我之微信，乃天下人之微信？”张大龙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刘先生所说甚有道理，微信之父，即非微信之父，是名微信之父。何必拘泥，反受其累。”
茶馆外。
看着张大龙与杰楠的车远去，浩宁忍不住问刘帅：“哎，我说，你觉不觉得张大龙经此一事，快成佛了？”
“我怎么知道？”刘帅不置可否，仍旧皱着眉头，“我们还是想想咱们自己的事儿吧。比如启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启立？”浩宁想了想，点头同意，“他怎么会今晚做这样的事情。”
“这事太过诡异，”刘帅仿佛在给自己说，“恐怕没那么简单。”
第十九章 启立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浩宁早晨刚到公司门口，就听见刘帅对着前台大吼。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前台是个小美女，换做往常，刘帅早晨看到她一定是笑呵呵的温声细语，而且最近好像刘帅开窍了，时不时还给小美女带个早点，搭个讪什么的。谁知今天却非常失态的对着前台发火，看着刘帅恶狠狠的样子，小美女一下子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
浩宁见势不对，连忙过去劝刘帅：“刘帅，有话好好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表情这么吓人任谁也回答不出来问题啊。”
“好好说？”刘帅瞪着浩宁，深吸一口气，轻轻的蹦出来一句：“她说启立死在厕所了……”
“对嘛，你这么说话什么问题都好解决——”浩宁笑呵呵的对刘帅说，待反应过来刘帅那句话后，想也不想冲着刘帅大吼，“卧槽！什么？你再说一遍！”面色狰狞，比刚才刘帅的表情有过之而无不及，恶狠狠地样子倒把刘帅吓了一跳。
“呃，我说你们两位……”两人这么一闹，小美女前台也缓过劲来，怯生生的对着刘帅和浩宁说道，“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啊，你们这样一惊一乍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是这样的，早晨我一来公司，就听打扫卫生的大爷说，有一个人晕倒在厕所了，我连忙去看了看，原来是启立，连忙叫了救护车，几个同事现在已经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原来是这样……”浩宁听到之后稍微放下心，看了看刘帅还在瞪着自己，仿佛在笑话自己刚才也沉不住气，连忙先发制人责怪他：“我说我的帅哥，明明是晕倒在厕所，到你这里怎么变成死在厕所了？”
果然，刘帅脸一红，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旧逞强得对美女前台说：“乐乐，你明明告诉我启立死在厕所了啊？”
这位前台小美女叫乐乐，这时被刘帅这么一说，原本的紧张变成了嘻嘻笑容：“我哪里说死在厕所了，我说的是晕死在厕所，晕死和死是不一样啦，晕死，嘻嘻，——你也太心急了……”
“你明明说的是死……”刘帅见自己被冤枉，连忙争辩。
“哎呀，肯定是你记错了！”乐乐截住刘帅话头，不让刘帅说下去。
“话虽如此……”浩宁并没有发现这些细节。只见刘帅尴尬，知道关心则乱是刘帅一直以来的毛病，这小伙平时算是非常理性，但如果是自己关心的人出事了，或者遇到美女，反射弧就不太灵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今天恰好是在美女面前知晓自己关心的人有事，大概算是百上加斤，刚才那表现也不算奇怪了。
于是浩宁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晕倒也不是小事了啊，而且乐乐每天来得很早，这么早来到公司就听说启立晕倒在厕所，那很可能启立不是今早晕倒的，而是……”
“你说的没错，”乐乐听到浩宁这么说，连忙点头认同，“我查了一下厕所的监控录像——哎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乐乐正准备说下去，看到浩宁和刘帅眼神有异，“我又说错什么了？”
“你看了咱们公司男厕所的监控录像？”浩宁擦擦冷汗，心里迅速回溯自己平时在厕所有没有不正常的举动，“你口味可真重……”
“哎呀，你们两个臭流氓，”乐乐脸色一红，知道两人误会了，“我明明说的是厕所外！谁给厕所里装监控啊，你们两个变态！”
浩宁一愣，心想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想起乐乐刚才坚持自己说的是“晕死”，还不让刘帅争辩，心里明白了八成刘帅是冤枉的，但这种小事无伤大雅，于是做了个手势让乐乐说下去，“是是是，我们听错了，然后呢？”。
“这还差不多……启立从昨晚上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如果不是今天早晨被发现，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呢。”乐乐一面说着，一面皱起了眉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录像中的启立，多少有些奇怪呢……”
“奇怪？”浩宁和刘帅听到乐乐这么说，连忙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乐乐见两人好奇，在电脑里敲了几下，把视频调出来，视频很短，启立从过道角落出现，走过通道右转进入厕所。
“看出来了吗？”乐乐播放完了这几秒，按下暂停键，问这两人。
“呃……”浩宁和刘帅大眼瞪小眼，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没看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像……你再放一边。”
“好。”乐乐又放了一遍，“这回明显了把？”
“这个……”浩宁没敢眨眼睛，仔细看了看这几秒视频，愣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结合乐乐刚才的口误，非常怀疑是乐乐自己的“胡思乱想”。但是看着乐乐笃定的眼神，这句话实在没好意思说出来。
刘帅再放了一遍，也没看出来，忍不住说，“这哪里有什么不同啊！这明明就是——”
“这明明就是两个人嘛！”刘帅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周源的声音。
“你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刘帅回过头正想让周源哪凉快哪呆着去，看到周源却愣住了。虽说刘帅完全看不出来视频里的启立的区别，但眼前的周源却和之前的周源完全不同，而且是非常奇怪的不同——
明明周源这个小**丝穿的衣服，面容，长相，发型和昨天一模一样，但是就是觉得周源变化巨大，就仿佛周源整个人容光焕发一样。最奇怪的是，视野里只要有周源，周围的一切都是虚的，看不清楚，清晰的只有周源一个人。而且虽然周围环境灯光并不是很亮，但是周源身上仿佛被反光板打了光一样，用光彩照人一点都不为过。
“你……”刘帅一脸奇怪正准备询问，谁知乐乐却兴奋的叫道：“周源你用了什么牌子化妆品？怎么这么闪亮？”
“化妆品？”周源皱眉头想了想，随即神秘的一笑，“对别人我会说我啥都没用，但对你——”说着冲着乐乐轻轻的挤了一下眼睛，“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用的成分比较复杂，我这两天整理一下，回头一股脑的告诉你。”
“好好好！”乐乐点头如捣蒜，开心的不得了。
“用你妹的化妆品！”浩宁和刘帅在心里嘀咕，这种感觉怎么可能是化妆品的作用，哪里有化妆品自带打光效果的，女人真是神奇的动物，既能够一眼看出男人分辨不出的细节，又对男人显而易见的结果视而不见。
第二十章 自带闪光的男人与他的车
想起分辨不出的细节，浩宁没工夫关心周源的变化，连忙问道：“周源，你说这明显是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对呀对呀，”乐乐也接过话茬，“我只是感觉这个启立有些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却说不清，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好像是，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呢？”
“嗨，这还不简单。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周源笑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纸放在屏幕上，把视频中启立的脑袋遮住，“你们再看看。”
几人再看遮住脑袋的启立，立刻发现不一样的地方，被遮住脑袋的“启立”，虽然衣服和平时的启立完全一样，但是走路的时候却完全不像平时。要知道启立是个20多岁的小鲜肉，少年意气，刚来到公司，走路生龙活虎，步步带风，用一句话叫做血气方刚，而监控视频中这个人，虽然走路也是很快，但是却仿佛步伐内敛，并且脚步比较轻，而且沉肩含胸，仿佛藏者掖着什么一样。
但不知为什么，浩宁却觉得更像某种内功高手的步法，虽然在过去自己遇到的几个武功不错的人，比如杰楠，阿哲都没有这样的步法，至于为什么看到“启立”会有这样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
这种区别要说明显也是很明显，只是两人刚才一直看着启立的脸，在步法和行为下意识的认为没有区别，再说平时大老爷们谁瞅谁怎么走路干嘛，可能只有乐乐这样的小女生，天天在前台和大家见面，才会心中有一些印象。要不是周源用这种办法遮住脸，也很难发现关键点。
“乱花渐欲迷人眼……”周源突然开始吟了这句诗，酸的刘帅抖了一下，稍微离周源远了一些，再看乐乐，明显成了周源的小迷妹，一脸痴迷的看着周源这个“自带闪光属性的男人”。
“好厉害哦，”小姑娘望着周源，不住的赞叹：“目光如炬，火眼金睛，还知道如何修饰自己，还这么有才华，真的是……”
刘帅心中不服，也想吟两句诗，谁知自己从来不喜欢背古诗，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一个词，只得做罢。
浩宁想起昨天晚上启立的奇怪表现，转头问乐乐：“启立在哪个医院？”
“恩？”乐乐张了张嘴，正准备回答，刘帅的手机响了。
刘帅拿出手机，看了看电话，顿时脸上一丝凝重，浩宁眼睛望去，电话上写着：陈教授。
刘帅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就出去接电话了，浩宁则继续询问启立的事情。原来启立就近送到了市六院急救。六院算是s市条件相对较好的医院了，浩宁打算等刘帅回来，就一起去看看启立，问问清楚。
这个电话时间不久，回来之后刘帅一脸抱歉：“实在不好意思，浩宁，只能你单独去看看启立了，我得去见个人。”
“恩？”浩宁看着刘帅不像开玩笑，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什么人这么重要？让你见你就见去了？”
“我的大学恩师，来s市做学术交流。”刘帅一边说一边收拾手机和耳机，“他主攻生物及人脑神经体系方向，是我非常敬重的一位老者，我大学的时候多亏他多方照顾，原本以为他是今天晚上的飞机到，结果他提前坐了高铁过来。”
“原来如此，”浩宁点点头，刘帅对朋友都很在意，对恩师的敬重自然更不在话下，“那你去呗，那我就自己去——”
浩宁正想说那就自己去看看启立，谁知周源把话头接过来：“那就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看看启立吧。”
“嗯？”浩宁瞪着周源，什么时候周源这哥们儿也这么热情了？要知道自从前段时间周源“失去灵魂”之后，整个人仿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对任何事情都麻木不仁，就算前几天拥有了“圈神”在体内，也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热情，今天竟然主动提出一道同行，真是见了鬼了。浩宁想想这么描述也不对，即使当时阎这个真“鬼”在他们家的时候，周源也是麻木不仁，真可谓“鬼”都拿他没办法。
“怎么了？”周源倒是一脸奇怪的看着浩宁，“你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启立是咱们的同事，出了事情难道不应该去看看他吗？”一句话倒把浩宁的怀疑给噎了回去。
刘帅显然没在意这些细节，见到两人说好，连忙走出公司，几秒钟后又回来，对着浩宁使了个眼色：“记得问问启立！”
“明白，你去吧。”浩宁点点头。
浩宁知道刘帅说的是哪件事，倒把旁边的乐乐小美女弄得迷糊：“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你们说的每个词我都能听懂，但我却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嘿嘿。”浩宁看到乐乐一脸惊奇的感受，像极了前段时间自己听刘帅和张驰航等人的对话时的感受，心里一阵乐，原来保持一些神秘感还是挺有意思的，怪不得那些神人们说话总是神神叨叨、说三分藏七分的，自己这么说话也很享受啊，这架势，就差再说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然后化作一阵烟雾消失，在世人心中留下高人高深莫测的神仙形象了。
这样想着，在乐乐的好奇宝宝目光里把“光彩夺目”的周源拉出了公司，却一直打不到车，用了滴滴叫车却也不知怎么一直叫不到，看着马路上一来一往的车水马龙，浩宁不由得感叹有自己的车可真好。
“这可怎么办？要不走一段距离去坐地铁？”浩宁看着周源。
“恩，倒是可以，就是太远了，浪费时间……”周源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的车，忽然眼神一动，冲浩宁一乐，“你等着，我取我的车来。”
“你的？车？”浩宁很清除周源这个**丝哪里有车，一个月前他还为自己未来的生存问题苦恼不已呢。但还没来得及惊讶完，周源已经跑远了，拐了个弯消失了。
正当浩宁惊讶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合上，周源很快又从拐弯处出现了，而且看到周源后浩宁的嘴巴张的更大了，因为他眼睁睁得看到周源开着一辆玛莎拉蒂，光彩夺目的在众人的眼神里开了过来。如果说只是一辆车就算了，关键是这辆车仿佛也有周源那奇特的“夺目”光环，一旦这辆车出现，周围一切视线仿佛都成了虚的，众人不论愿意不愿意，一下子目光都注意到这辆车上了。
“你……”车子很快到了面前，浩宁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虽然浩宁对车不了解，但是这辆车起码几百万是有的，车窗下来，他盯着车里的周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第二十一章 圈神，周源，的说
“愣着干啥啊，”周源笑呵呵的冲着浩宁招招手，“快上车里来，咱们赶紧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周围人仍旧在看着这辆车，以及车前面的浩宁，但碍于修养并没有对浩宁指指点点，只是侧目的盯着这辆车，当浩宁看着那些人时，他们却故作镇定的看着其他地方。即便如此，浩宁更觉得不好意思，但也没办法，于是飞快的上了车。
“我说，”浩宁匆忙系好安全带，催促周源赶快开车离开这里，继而严肃的问道，“这车哪儿来的？”
之所以这么问，是之前周源在杭州的时候，遇到几个得罪自己的人，通过非常巧妙的方式在自己没有动手的情况下，把他们伤的遍体鳞伤。这种“高智商”的行为并不光彩，浩宁担心周源现在是不是又用了类似的办法“借”用了别人的车。
“这个啊，”周源满不在乎的看着前方，“借的啊。”
“果然！我说你——”浩宁心里暗道不好，转过头正想给周源讲道理，却看到周源踩油门的姿势有些奇怪，一般踩油门的就是脚轻轻踏油门，但是周源踩油门的方式却是两脚不停地在油门和刹车之间来回踩踏，但当他踩刹车时这辆车并没有停下来，浩宁顿时一身冷汗，如果踩刹车车都没有停，那这车岂不是坏了？一时间浩宁想到各种因刹车而产生的车祸，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啊——我不要死！”
“吱——”周源被浩宁吓了一跳，连忙把车靠边停了下来，看着浩宁，“我说，你吃错药了？一惊一乍的，你为什么要死？”
“哎？”浩宁摸摸身上，再看看车，果然停了下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这车没坏啊？”
周源被浩宁这话闹得云里雾里，“谁说这车坏了？”说着用手拍拍方向盘，“我专门挑了一辆好车借的。”
“那你刚才踩刹车……”听到周源说“借”车，浩宁更加气愤，敢情周源偷车还挑三拣四的，车子又开动了起开，浩宁一脸严肃，不再关注周源那奇特的开车方式，绷着脸对周源说道，“我说，咱们再没车，也不能干这偷车的买卖吧？”
“当然，”周源看着前方开着车，忽然听这话觉得味道不对，看了浩宁一眼之后继续看前方，显然自己也没开过几次车，“你是说这车是我偷的？有病吧你，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情？我都说是我借的了。”
“放p，”浩宁撇撇嘴，鄙视的看了周源一眼，“你有啥本事能借个玛莎拉蒂？哪个人脑子被枪打了能让你借这个？”
“嗨！”周源哈哈一笑，“我当什么事儿呢！原来你这么误会我了。”说着一只手握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放在浩宁额头，“说一句借神通一用。”
“恩？”浩宁不明白周源的意思，但还是跟着周源说了：
“借神通一用。”
“啊！卧槽！”浩宁大吼一声，这特么哪里是玛莎拉蒂，自己现在只看到周源骑了一辆摩拜共享单车，自己则坐在这辆共享单车前面的金属篮子里，而这位周源大神堂而皇之的在马路上的车行道上踩着单车，载着自己往前走！
“嘘！你鬼叫个什么！”周源连忙抽回手，一瞬间单车消失，浩宁又回到了玛莎拉蒂的副驾驶座位上，“让外面人听到了，不知道以为我强奸你呢。”
“滚，就你那小身板，咱两谁强奸谁还不一定呢，”浩宁稳了稳情绪，条件反射式的斗嘴，仔细想了想刚才看到的现象，猜测道，“所以，你是用了摩拜单车带着咱两，但是用障眼法让外人看着是个玛莎拉蒂？”
“嘿嘿，猜对了一半，”前方亮起红灯，周源把车停了下来，笑着对浩宁说，“我借了一辆摩拜单车不假，但是并不是用障眼法，其实我也不会什么障眼法。”
“怪不得，”浩宁心想怪不得周源一直说自己刚刚借了一辆车，摩拜共享单车不就是让行人“借”来骑的么？只不过自己刚才看到玛莎拉蒂先入为主，认为周源的那个“借”不是借，而是偷的意思，想来倒是自己错了。
但是听到周源最后一句话，浩宁却有些不解，于是问道：“不会障眼法？那你是用什么办法把车子变成玛莎拉蒂的？”
“朋友圈圈神天赋啊。”周源笑笑，“以前我只是朦朦胧胧有感觉，昨天之后——”
浩宁想到昨天朋友圈的无相香火不再经过张大龙而直接与周源相连，或许因此而有所不同，只听周源继续说道，“昨天之后，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不同，很快我就领悟了朋友圈所赋予我的圈神天赋。”
“什么天赋？”关于每个神的天赋之说，之前浩宁倒是听张全几人说过，貌似这与神的法力并不相关，比如李龙飞的天赋是与水相关，张全也有自己的天赋，只是面前这个“半吊子”圈神的天赋会是什么，自己倒从来没有思考过。
“朋友圈的圈神天赋就是——”周源冲着浩宁嘿嘿一乐，“假、善、美。”
“假善美？”绿灯亮了，周源开动了摩拜版“玛莎拉蒂”，浩宁能明显的感受到汽车启动的推背感，“只听过真善美，哪里有假善美一说？你这又是哪里的歪理邪说？”
“哈哈哈，”周源一边踩着油门和刹车开车，浩宁终于明白这货的左右脚哪里踩的是玛莎拉蒂的油门和刹车，明明就是摩拜单车的两个脚蹬子！还没来得及拆穿周源，就听周源继续说道：“真善美是理想，假善美是现实。你在朋友圈里看到的每个人发的内容，都是他们真实的生活吗？当然不是，他们只是在发他们希望别人看到的，或者他们希望展示给别人的所谓的自己的美好的，善意的生活，这本身就是假的，只不过这种假没有恶意，谁也不愿意把自己没有p过的卸妆照发在朋友圈吧，天然去雕饰的结果不一定是清水出芙蓉，更可能是见光死。”
“你说的也……有道理，”浩宁仔细想想，可不是这样？包括自己发的朋友圈，不也是斟酌很久，想着发了这张其他人会怎么看，诸多思考之后才发么？“不过总有真的吧？比如一些科普的文章等等。”
“再真，带了主观意图，难免有些假了。”周源手把方向盘，目光突然有些冷峻，“我开始也接受不了这个观点，但后面我想明白了，假，或许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常见的事情，相对于日心说，地心说是假的，相对于相对论，牛顿定律是假的，真，只不过是一个幻觉，尤其是一些客观事实被**引用时，这种片面的真或许才有全面的假，你能保证你看到的哪些科普文章在描述的时候，那些作者想引导的观点，就是真的吗？在没有被完全证实之前，认为它是假的，或许比盲目认为它是真的，更安全。”
浩宁显然不喜欢这种形而上的讨论，隐约觉得周源有往观自在张驰航走的神神叨叨的趋势，连忙摆正话题：“那这个和你把摩拜单车变成玛莎拉蒂有什么关系？而且你说还不是障眼法？”
第二十二章 圈神遇“难”
“恩恩，你问到关键了，”周源笑笑，没有看浩宁，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所谓的‘假’不是骗人，而是展现人们想看到的内容，而人们想看到的内容，往往都不是真实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人们想看到的，往往都不是真实的……”浩宁没说话，在心里不断思索着这句话，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了观自在。
周源见浩宁沉默，继续说道：“美呢，就能够成为人们眼中最想要的那一个，所以我用这种天赋时，便可以把摩拜单车，与人们心中的某个**进行结合，虚体实化，而且大部分外在来说，是没有任何差别的，所以这辆车开出来的时候，是不是玛莎拉蒂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的那些行人心中，认为应该在路上开的就是玛莎拉蒂，仅此而已。这是与障眼法最大的区别。”
“不明白？”见浩宁并不是很明白，周源继续解释道，“障眼法是把自己的**变出来给人看，而我的天赋是把人们的**变出来给人看，所以障眼法摸不得，别人摸了就容易露馅儿，摸了就容易知道真假，哪怕是《西游记》里，孙悟空这只笨猴子把几块石头变成真人，镇元子拿石头人下油锅，这石头还是石头，最终连人家油锅都给砸破了，如果用圈神天赋将石头变化，用到极致，那变成的人，不仅在油锅里会大叫，而且只要我愿意，那人的所有表现，都会和真的一样，最后就真的会皮开肉绽被炸焦了。人们会怀疑别人的**，却很难怀疑自己的**——你如果想有钱，你只会怀疑自己能不能有钱，而不会怀疑‘想有钱’这个**是不是真的，对吗？”
浩宁没理周源最后神神叨叨的问题，心里只是好笑道：“你还有脸说，把镇元子油锅弄破的，不就是你么？你现在自己骂自己是笨猴子，算不算自己怀疑自己呢？”
但想想周源并不知自己与悟空的关系，也不想多事，就什么话也没说。当时齐天大圣对自己所说“待周源找回自己”，现在这周源，到底是自己，还是圈神，怕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吧。
“你在笑什么？”周源余光看见浩宁的表情，好奇问道。
“恩，没什么……”浩宁连忙摇头，看着周源怀疑的眼神，只好换个话题，指着周源两脚的动作问道，“你说得好听，那你的两个脚踩油门和刹车怎么跟踩自行车脚蹬子一样？”
“哎？——妈呀！”周源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踩油门”，连忙脸红讪笑，“这个这个，嘿嘿，车是变成真的了，但我自己的意识还没跟上来，哈哈哈，露馅的不是车，是我自己，”说着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对浩宁说道，“但你自己摸这个车里的每个地方，是不是跟真车一模一样？”
“唔……”浩宁摸了摸车窗，副驾，确实如此，感受完全是真实的，打开音乐，整个车里爆发出龚琳娜的“金——箍——棒，累个棒累个棒立个棒立个……”的神奇歌曲，听得浩宁脑袋都要炸了，连忙关掉
“我的天……”浩宁擦了擦汗，这位圈神的音乐喜好还真是清奇，定神之后想起一事，试探地问道，“我今天看你仿佛整个人有了一层耀眼的光环，只要视野里有你，其他的东西都是虚的，只有你一个人光彩夺目——”浩宁看着周源，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也是你的天赋？算是，美这个天赋吧？”
“当然！真实的你和朋友圈里的你起码差十个美图秀秀！”周源浩宁这么说有些开心又有些苦恼，“你看朋友圈里的照片只要是自己的自拍，恨不得把自己修得爹妈都不认识，简直天理地理都难容，而且那些修图技巧用的，自己永远是照片里最耀眼的那个。这大概算人们对美的**而产生的追求吧，所以我不由自主的也沿袭这样的所谓天赋。但是这确实也很麻烦，我现在暂时也不知道怎么控制这些天赋，这种不由自主耀眼的天赋在现实里出现之后我都有些受不了……”
“你再这么独自一人耀眼下去，”浩宁想起一些合照只修自己的人的下场，忍不住乐，“大概会众叛亲离。”
“哎，不说这个了，快到了。”周源提醒道，“一会儿找个地方把车还了，我是真没想到开车竟然比骑车还堵，早知道刚才咱们两个人一人借个自行车就完了，这回好，一个路程这么长时间，估计要扣我五毛钱了。”
“我去，”浩宁鄙视的看了看周源，真没想到这个圈神这么抠，开着玛莎拉蒂竟然心疼自己的五毛钱。
周源感受到了浩宁的鄙视，不好意思的笑笑：“能省的省一点总不是坏处嘛，嘿嘿——啊呀！”
周源看到前面有什么，连忙急刹车，这一急刹车浩宁明显的往前倾，要不是保险带拉着自己就站起来了，更加证实这“假车”是“真的”。这时浩宁往前看去，车前面躺着一个人，看样子像被撞倒的，但是浩宁想了想，刚刚车子根本没有感受到有撞到东西的感觉，两人对望了一眼，心中不妙，周源连忙下车，浩宁没说话，伸手拨弄了几下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这车还真的非常真实，刚才的监控视频立刻显示了出来。浩宁仔细看了视频后心中有数，慢慢悠悠的也跟下车了。
车外不远处就是医院，但这条路比较偏僻，几乎没有人来往。浩宁心想真晦气，看个启立都如此坎坷，只见周源被那个倒地的人拉着，一时间傻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那人是个五六十岁的中老年妇女，倒在地上不起来，拉着周源不撒手。
“你这后生，撞了人想跑吗？没门！”此人在地上一边呻吟一边叫到，那声音恨不得隔几堵墙都能听到。浩宁听这人声音都乐了，被撞了中气还这么足。那人明显没注意这么多，一边大声哎呦一边拉着周源。
周源明显没见过这种架势，被中年妇女一下子吓住了，连忙低下头问：“大娘，您伤到哪里了？我看看。”
“啊呦，你别碰我肩膀！”女人听到周源要看伤口，连忙捂住自己周身上下，“你不要碰我肩膀！我最讨厌别人碰我肩膀了！还有别的地方你也不要碰！年纪轻轻就要吃人豆腐，长大了还能学好吗？”
“噗~”浩宁差点笑出来，没想到这女人还能学这么潮的话，一大把年纪了嫌周源这个小鲜肉吃她豆腐，周源的不论从身高还是长相，都是拿得出手的，周源看她伤势，也不知道谁吃谁豆腐。
既然明显看出来这是讹人的，浩宁也不急了，刚刚行车记录仪里都有记录，浩宁也用手机再把行车记录仪的视频拍了下来，可怜面前这个朋友圈“圈神”，刚刚还“假善美”一套一套的，却被面前的假唬得六“神”无主。
周源已经急的脸上冒汗了，也忘记向浩宁求助了，连忙问道：“那您说怎么办，要不我们带您去医院看看？”
第二十三章 自在化“缘”
“看什么看！”那人继续叫到，“看了你们赔得起吗？”
“那您想？”周源问道。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给我两万块钱，这事儿就算了了！”那人躺在地上，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仿佛再庆幸今天如此容易得手。
“这个……”周源挠挠头，“您稍等。”说完冲着浩宁走过来，浩宁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果然，周源红着脸对浩宁说：“那个，你能不能借我五千块钱？”
“我擦！”浩宁盯着周源，心想面前这个是圈神还是圈神经啊，这么容易就上当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要干嘛？”
“那个，这位大妈要两万块钱私了，我只有一万五，你能不能先借我……”周源越说声音越小，仿佛借钱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一样。
“你还给钱？”浩宁越来越忍不住了，“你给个——”
“你给个p啊给！”浩宁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到旁边一个声音叫了出来，“你特么，阿嚏！你特么是傻叉吗？这种人的钱你也要给？阿嚏！”
浩宁听着这声音耳熟，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回头一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竟然是泪眼婆娑的张驰航被小红搀着，一边打喷嚏一边从车上下来，这辆车也是一辆玛莎拉蒂，只比周源这量摩拜版的玛莎拉蒂高端。
“观自在也会感冒？”浩宁心里狐疑，但这个场合问这个明显不合适，周源并不认识面前这位就是提供丹药救自己的大神，皱了皱眉，仿佛对张驰航的厥词不以为然。
张驰航走进了看看周源，微微一笑，随即猛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努力的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嘴，那咳嗽声叫一个凄惨，感觉肺管子都要咳出来了。
小红连忙帮忙给张驰航抚背：“您这肺结核都这么重了，咱们赶紧去看看吧，省得又传染给其他人，之前被您传染的人都已经进了重症区现在还没出来，十个离都死了八个。”不知怎么，小红说话的声音非常大，周围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哈——咳！”张驰航没说话，哈的一声咳出一块浓痰，里面竟然还带着血块，鲜红的血块配着黄津津的浓痰，就咳到那妇女的眼前不远的地上。这血块就仿佛一块生日蛋糕上的红草莓，刚落地就吸引了十几只苍蝇飞在上面，苍蝇在血块上爬着，不时的吮吸着那血块里的液体，再爬到那浓痰之上继续用爪子抹着眼睛。那女人见到这架势吓了一跳，竟然忘记了呻吟，张驰航摆摆手，对小红说：“打，打电话，找，找交警。”
“找交警？”周源惊奇的悄悄问浩宁，“都咳出血了，不该找医生么？”浩宁仿佛看懂了点什么，示意周源不要说话，静观其变。
“好！”小红二话不说，拨了电话。
那女人听见找交警，面色微变，躺在地上扭过脸对周源道：“今天便宜你了，给我五千就算了！”
浩宁还没来得及说话，周源却面色一喜，正准备拿出手机问女人的账户，这时张驰航猛地又吐出一口浓痰，这次不偏不倚离那女人更近了，这次的痰里几乎全是血，那血仿佛有了生命，直勾勾的向那女人躺着的地方流去。
“妈呀！”那女人想也不想跳了起来，明显怕那血痰碰着自己，讹钱事小，被传染了肺结核可就不好办了，慌忙跳起来，慌乱之中竟然把灰白色的假发扯了下来，浩宁一看，原来是个不到30岁的女人，怪不得刚才不让周源碰她。
“你！”周源见到女人跳了起来，正想问“大娘您的身体好了？”随后看到那人的假发掉了下来，明白了这人在骗自己，脸色一红，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更觉得羞愧，憋了半天憋了一句：“你原来是骗子？”
“你！”那女人看着周源，又看着张驰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骂谁。
“怎么又是你啊？”身后一个交警走了过来，“你又在这边骗钱讹人了？”
“啊？”女人回头，见是交警连忙面容软了笑了起来，“您怎么来了？我这哪里有讹人啊，您看我这不好好的吗？”说着还走了两步，跳了几下。
“哼哼！”交警没说话，看向周源他们，周源还没说话，交警摆摆手，“这人是惯犯了，关进去几次出来又开始骗人钱，这次骗你们多少？一千两千？”
“两万……”浩宁还没说话，周源嘴快就说了出来。
“两万？”交警瞪了那女人一眼，“你是打算骗一个人就算过年吗？哪个傻子会给你骗这么多钱？你当谁都是三岁小孩儿啊？别动！跟我们走一趟！”交警一边说一边抓着那女人要带回去“再教育”。
周源听交警说“哪个傻子”，脸更红了，浩宁更是忍着笑忍到肚子疼。
那女人看着周源几人，知道是张驰航坏了她的好事，恶狠狠的对张驰航骂道：“你这个天杀的爱管闲事儿的人，我咒你不得好报。”
“得不得好报，岂是能咒出来的？”张驰航斜眼看着那女人，笑了笑。
“哼！”那女人双手合十，从脖子里拿出一个玉观音，“你这样的人，观音菩萨是不会保佑你的！”
“呃……”浩宁不觉哑然，观音菩萨自然不会保佑张驰航，哪里有自己保佑自己的说法？不过这种场合下，由这人说出这种话，倒觉得非常妙。
“我呸！”张驰航听到这话，立刻面色发红，破口大骂，“你这种在世上什么都不干，只会骗人钱财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菩萨保佑四个字？别说菩萨保佑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不会保佑你这种恶人！不对，你根本不能算人，你就是寄生虫，明明年纪轻轻有手有脚，不去劳动挣钱，只想着怎么骗别人的钱来活下去，你这样的人，注定下了地狱遭受拔舌地狱，抽肠地狱，烈火地狱！连投胎都不能！你还诅咒我？趁早想想你怎么积德，让你死了后少受点儿刑罚才是正理！否则，你死后也注定进入九幽之地，永世不得超生！还菩萨保佑？你根本不配被菩萨保佑！”
浩宁愣住了，他没想到张驰航反应这么激烈，也被张驰航这个观自在的“判词”给吓到了。
“啪！”女人手中的玉观音突然炸开，碎成了粉末，女人吓得惊叫了起来，交警也惊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张驰航眼睛红红的，却一直盯着那个女人，浩宁仿佛突然能够明白张驰航之前对许愿之人的看法，这些人带着玉观音，许的愿望能是什么好愿望？
“啊，你看你不仅碰瓷是假的，连着玉观音都是假的，质量这么差——”浩宁大概猜出为什么这玉观音会炸，但是这时候还是搪塞过去的好，“警察同志，赶紧把这个弄虚作假的人带走吧——我说，大姐你也别总是作假骗人了，你看手里的菩萨都不答应了。”
那女人听到浩宁这么说竟然愣住了，连交警也奇怪的看了看浩宁，又看了看张驰航，随后带着女人离开了。
见两人消失在路口，浩宁摇了摇头，张驰航这位菩萨，真没一点传说中慈悲为怀，点化世人的悲悯形象，更像当头棒喝一般的金刚怒目，转念想了想，这种方式，谁说不也是一种点化呢？思忖了一会儿，正准备上前打招呼，却听见“哔”的一声，一辆电动车直直冲过自己和张驰航之间，这电动车开的飞快，但是由于提前提醒，浩宁也没有吓着，转眼一看，原来是个外卖小哥，虽然看不清面孔，背影却是清清楚楚。
这电动车骑的太快，小哥没注意前方有个砖块摆在路中，浩宁欲提醒已经来不及，一下子车头碾了上去，这砖块本身不平，下方有些斜，车头上去之后立刻翘了起来，砸在小哥的脸上，顿时小哥从车上翻了下来，车也“噗通”一声倒地，压在了小哥腿上。
“啊呀！”周源见到之后立刻跑过去看，浩宁也急忙跟过去，“你没事儿吧？”
再看小哥，脸上的眼镜已经被砖块砸烂，脸上也有好几道伤痕，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小哥却没管这么多，连忙掏出手机看了看，再转身去看自己的小车，这时才发现腿被电动车压着了，忍着痛对浩宁和周源笑了笑，却是一脸焦急说道：“两位大哥，能不能帮我把车抬一下？”
“啊，成，你别动！”周源连忙说道，和浩宁一起抬车。
车很快就被扶起来，周源连忙也把小哥扶了起来：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说着周源指着不远的六院对小哥说道。
“没事，我没事，不用看，”小哥笑着对周源说道，连忙跳着来到车前，连忙打开后备箱，里面的汤汁洒了一箱，红的，黄的，都在箱子里晃悠。
小哥一见，刚才还有笑容的脸立刻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抹脸，脸上的泪和血迹混成一团：“天啊，我可怎么办！现在再回店里重新做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小哥刚才脸被砸坏了没有哭，腿被压倒了没有哭，看到后备箱里的饭洒了却哭的跟泪人一样，浩宁禁不住一阵难过，箱子里的饭价格加起来总共不到100块钱，却难倒了面前这位小哥。
“谁说洒了，你看不好好的吗？”周源突然对小哥说道，并递过一张纸巾，“是你刚刚血把眼睛给迷糊住了，不信你擦擦眼睛看看？”
“真的？”小哥接过纸巾擦了擦脸，再看看箱子，果然发现里面的饭菜和汤品一点事也没有，乖乖的呆在后备箱里，“这？这怎么可能？刚刚摔成那样？一定是菩萨保佑！我妈就说我带着这个玉观音管用！”说着小哥从脖子里掏出一个观音菩萨捂在手心里，放在胸口拜了拜，浩宁瞅了瞅，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什么玉观音，整个一个塑料货。
“菩萨倒是在你身边，”浩宁偷偷地看了一眼张驰航，张驰航似笑未笑，慢慢走了过来，心里念叨着，“但估计不是他保佑的你。”
经此一事，浩宁再傻也知道，肯定是面前这位“圈神”用自己的天赋，把小哥的饭菜给“变”回原样了，见小哥不再哭，却也不再说什么。
“好运来~好运来~”小哥的电话响了，小哥一见号码连忙接通电话，“您好，请问您是？”
“我是什么是？”电话那边非常不客气，“我定的饭菜是11点55分送到，现在都12点了，怎么还没送到？”
“对不起，对不起，”小哥连忙弯着腰道歉，仿佛客户就在自己面前，“路上出了一些状况，您稍等，马上就送到。”
说着小哥连忙用肩膀夹着手机，手忙脚乱的把后备箱盖好，然后跳着跳到车头，准备上车离开。
“不用了！我要投诉你！”电话立刻就挂了。
“……”小哥一脸焦急的面色突然变得绝望，呆呆的做到路边的台子上，看着远方的医院。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把手使劲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擦了两下之后突然想起这是公司的衣服，吹了吹衣服上的痕迹，再拉开拉链，扯出自己的内衣，把手掌往内衣上蹭，直到蹭的干干净净，又用内衣把公司衣服上的痕迹擦掉，然后从脖子上掏出捂在里面的那个塑料观音，放在手心，闭着眼睛念叨，浩宁不知道他念叨什么，但看口型基本是“菩萨保佑”之类的话。小哥一边念一边颤抖着，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流了下来。
“别念了，”张驰航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对小哥说，“那个人看错表，你也看错表了吗？现在才11点，不是12点。”
“怎么可能？”小哥听到这句话，睁开眼睛看了看张驰航，“我刚刚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哎？怎么才11点？”小哥余光瞟到手上的电子表，果然显示的是11点！
“卧槽，”浩宁也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知道面前这位菩萨“显灵”了。
“别想这么多，小伙子，”张驰航轻轻的拍了拍小哥的肩膀，“干活儿要紧，赶紧去吧！”
“大哥，你人真好！”小哥站起来向张驰航鞠了个躬，浩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要是见到刚才他那样子，这句话你非得咽回肚子里不可。
“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哎？我的腿不疼了？我妈说的真对！这个菩萨真灵！大哥你也是好人，菩萨一定也会保佑你的！”说着小哥飞快的跃上电动车，开了出去。
“张先生，你好啊。”看着小哥骑远，浩宁这才对张驰航打招呼，“您只改了他的时间……”浩宁想问的很清楚，他改了小哥的时间，但是那个顾客的时间却没有改，过去了之后还是会被投诉。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张驰航笑笑，“现在整个国家都是11点啊，我都说了你们看错了。”
“我去……”浩宁看了看大厦上的钟表，果然是11点，心想这菩萨不显灵则已，一显灵就是大灵，还深藏功与名，于是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换了个话题，“张先生，怎么你也——生病了？”
“生病？”张驰航看着浩宁，想了想，连忙笑道，“对对对，我这不是病了吗？阿嚏，阿嚏！”于是继续一边打喷嚏一边对小红说，“我们赶紧去医院治病，不然就来不及了。”说着连忙往医院赶去，小红连忙一边帮张驰航抹鼻涕一边对浩宁说，“浩宁大哥，一会儿咱们医院见。”
“这菩萨在搞什么鬼？”浩宁看着两人走远，张驰航这病看起来不假，但什么叫“对对对，我这不是病了吗？”而且什么叫“不然就来不及了。”从来没听说过菩萨还能得感冒的，而且看小红那表情，张驰航也不算什么大事，两人不仅不紧张，相反倒有些，高兴？
第二十四章 发疯的刘帅
周源望着那两人的背影，恍惚之间那个重感冒的人在离开之前仿佛对自己颇有深意的笑了笑，又好像根本没理自己，觉得有些奇怪，有些熟悉又哪里仿佛想不通，于是问浩宁：“那人是谁？病那么重脾气还那么大？也不怕把自己气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浩宁看了看周源，那辆“玛莎拉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摩拜单车，被周源放在路边。
“我去……你和观自在有仇吗？自己之前就骂人家‘一世无夫’，现在又这么说他？”浩宁心里暗暗想着，想起来周源只是听自己和刘帅讲过观自在的事情，但从未见过本尊，于是答道：“张驰航，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那个，观自在。”
“什么，他就是观自在？观自在怎么成了个病秧子——”周源听到之后正准备惊讶，浩宁连忙说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启立吧。”
两人东问西问，才找到了启立的病房。来到门口，浩宁隐约感觉这个病房比较特别，但是具体哪里独特，却说不上来。进门后，发现启立正躺在床上，脚上手上胸口绑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电线，连接着不同的仪器，浩宁曾经在电视剧中看过类似的电线，但出现的场景基本是病人完全昏迷或者静静的躺在床上做检测，这位仁兄倒好，一边手上连着这些线，一边躺着看手机，由于线比较多，部分线比较短手不方便抬起，启立不得不在床上弯着腰看，活像一只大龙虾。
见浩宁和周源进来，大龙虾开心的弹了起来，差点扯到仪器，护住仪器之后对两人打招呼：“你们来了啊，别客气，快坐快坐！”说着就招呼两个人在病房里坐着，这劲头跟在自己家招待客人似的。
“恩，呵呵，不客气，不客气。”两人尴尬的笑着，浩宁心想着启立心还真大，还是那个动不动就爱插话被刘帅数落却转头就忘的小伙子。
“我说，感觉怎么样？”浩宁试探着问了问，仍旧没有主动提出昨晚的事情，毕竟昨晚上暴打餐厅的那人，虽然长得很像启立，但启立哪里有那个神情和武功啊，明显不是面前这个毫无心机脑筋大条的小伙子。周源却没说话，一直眯着眼睛看启立。
“我感觉可好了，什么事儿都没有。”启立拿着手里的手机摆了摆，浩宁看得清楚，不是游戏，是在看小说，说完之后启立又苦着脸，“但是这里的医生不让我走，还把我从普通病房移到了这里——”说着启立朝着门外努努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人都没几个。”
怪不得！浩宁恍然大悟，总觉得这里比较奇怪，一般的病房，门外总有家属或者来回走动的病人，但是启立在的这一层，虽然有护士来往，但是根本看不到家属。浩宁想起来刚才问启立病房的时候医护人员的眼神，直后悔没有多问两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不能走呢？”浩宁看了看门外，决定还是从启立这里问问看。
“不知道，”启立也有些迷糊，“我听他们说，我的状况有些特殊，最好等一个什么教授来看看我的情况，那个教授姓，哎？姓什么来着？”
“是不是姓陈？”门开了，刘帅走了进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启立。
“哎，对对对，是陈教授——”启立见刘帅走了进来，乐了出来，“帅哥你真厉害，连这个都猜得到！”
“我猜你妈个x！”刘帅一脸气急败坏，恶狠狠的瞪着启立，这回不仅启立，连浩宁都奇怪了起来：明明刘帅早晨听到启立晕倒了那么关心，现在启立身体好了，他怎么好像更加生气？
浩宁还没来得及问，刘帅就作势要上前扇启立耳光：“我让你乱搞，我让你乱搞！”
浩宁从未没见过刘帅这个样子对同事，连忙把刘帅拦住，“哎哎哎，我说有话好说好说，你这样子是干嘛？”
周源正沉默不语的看着启立，见刘帅突然发疯连忙也过来拦着，谁知被刘帅一把推开：“都是你带的好头！”
“恩？”周源也愣住了，带什么头？这刘帅一进门就跟疯了一样，见谁骂谁，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刘帅推开周源之后心里仍不解恨，上前就要抓周源的领子，浩宁见这样不行，右手一带把刘帅拂开，右脚轻轻的踢向身边的凳子，那凳子没有翻到，而是直直的移向前方，刘帅稍微一踉跄，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就要倒地，正好凳子移了过来，刘帅一屁股的坐在了那把凳子上，启立见浩宁使了这一手，正要叫好，突然想起面前这位被同事“收拾”的人正是自己的领导，不论怎样也不光彩，同时自己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还是不要声张的好，于是紧闭嘴巴，倒是把自己憋了个够呛。
“我说，”浩宁见这样几番折腾，刘帅稍微冷静了些，“你这样发火也不是个办法，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刘帅坐在凳子上低着头，摸着自己的光头不说话，许久之后才抬起头，看着浩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知道这一层病房，都是什么病人吗？”
“不知道。”浩宁没想到是这个开头，只好老实回答，“只是好像不是普通病房。”
“半个多月前，一架飞机从s市飞往长安，其中里面就包括富豪王董的儿子。”刘帅没有回答浩宁的问题，却说了另外一件事情，“这架飞机在空中进入了暴风雨雷层，那暴风雨雷云密布，奇怪的是，原本颠簸不已的飞机却在进入云层深处之后飞行平稳，最终安然无恙的从云层穿过，据里面的乘客所说，他们仿佛看到了**，甚至看到了金色的闪电光芒……”
刘帅越说浩宁越心惊，他知道刘帅说的那架飞机，就是他们第一次在张驰航办公室里，从李龙飞手里救出的那架飞机。当然，后来发现是个误会，李龙飞其实也在救那架飞机。
没等浩宁回忆，刘帅继续静静的说：“这架飞机安然抵达长安，但里面的几个乘客，几天之后回到s市后，短短的时间内，昏迷不醒，初步诊断为植物人，就安放在这层病房里。”
“植物人？”浩宁愣了愣，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为什么会突然都成为植物人？”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刘帅看着浩宁，嘴上说奇怪，但是眼神却非常坚定，仿佛早已有了答案，“这些人之前没有任何相同的工作经历，互相也不认识，他们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同坐那一架飞机，同时一起遇到了那个奇怪的闪电，或许——”刘帅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周源又看了看启立，然后摇摇头，“同时在那闪电里失去了一些东西。”
“卧槽！”浩宁叫了起来，他回想起龙飞那晚上所说，因为发现飞机里有非人类的动物精魂，饥饿难忍，就要把里面的动物精魂抽离出来果腹。张驰航当晚收了龙飞之后，为证清白，龙飞还把那些动物精魂拿给张驰航看，这样说来。又想起张全和张驰航所说，那里面很可能有几个人，因为某种原因，也和之前的周源一样失去了自己的灵魂，被换成了动物的魂魄。
这样来回一串起来，浩宁清楚了一些：那几个人虽然有了动物魂魄，但是在那次雷雨中被李龙飞给抽取了一部分魂魄，身体魂魄不全，就如同后来张全和刘帅说的，身体内的魂魄不全，魂魄就会逼迫**进入魂魄保护状态，外界看起来就像植物人一样。
“那？”虽然明白了，但是不能明说，浩宁仍旧有问题，“这和启立有什么关系？启立又不在那架飞机上。”
“启立……”刘帅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启立，“据说他之所以在这层病房里，是因为他的身体一部分特征检测出来，和这些人是一样的。”
“哎？”启立虽然没听明白，但是隐约听出来刘帅在拿自己和植物人作比较，忍不住张口反驳，“我现在好好的啊，你看我哪里像植物人？”
刘帅没理启立，浩宁也破有疑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哎……是祸躲不过。”刘帅低头抹了抹脸，“刚刚你们说的那个陈教授，就是我大学的导师。”
第二十五章 奇怪的病症
“这次事件特殊，而且我听说这些植物人的特征很奇怪， s市的医疗水平理论不足以解决这件事情，”刘帅抬起头，仿佛进入了回忆，“只好请我导师过来一并指导，我本来以为导师只是常规交流，聊了之后才发现是这么回事，更可怕的，我把导师送到这里之后才从名单里发现竟然还有，还有启立！”
原来如此！
浩宁瘫坐在椅子上。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怪不得刘帅进门后要上去打启立，还责怪周源“都是你带的好头”，如果那几个人是因为灵魂出了问题而成了植物人，而启立也在名单之上，那很可能启立也被换了灵魂，至少也像周源一样没了灵魂。怎么现在这种事儿都让自己碰到了？这回又怎么办？难道再封一个神？上次在《封神演义》里遇到的事情浩宁可不想再尝试一次，谁知道那出问题的姜子牙又会把自己怎么样。
浩宁一股无力感直上心头：虽然都有人帮忙，但不管怎么说，曾经自己也是降服过圣婴大王，大闹过封神大军的人，但却阻止不了自己的朋友丢失灵魂，越想越乱，回头看着一脸无辜的启立，想想前段时间自己那些奔波劳累，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抄起屁股下的凳子就要朝启立扔去：“我草你妈个x！”
浩宁猛然袭击，把正在抹脸的刘帅也吓了一跳，此时刘帅怒气已减，见到浩宁这样便知道他也和自己刚才一样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尤其在救周源过程中浩宁奔波最多，此时浩宁的怒意不会比自己刚才少，连忙拦住浩宁：“冷静冷静，别冲动！”
浩宁哪管这些，怒气上来岂是刘帅拦得住的？身体已经虽然被抱住了，手腕轻轻一抖，手中的凳子飞也似的朝启立病床飞去，脱手之后怒意稍减，但凳子已经飞出，顿时后悔自己怎么也发这么大火，想抓住凳子已然来不及，眼见凳子就要砸到启立，启立吓得连忙下意识的伸手去档，连身上的检测线都扯掉了。
只听碰的一声，启立身边的被子突然自动裹到了启立身上，并且仿佛变得和钢铁一般坚硬，那凳子打到被子上，发出了钢铁碰撞一般的声音，随即弹回到地上，这医院的凳子看起来都是身经百战的，这么扔来扔去的也没有事情，掉到地上还是好端端一个凳子。
启立愣着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浩宁却已经看着周源，刚才谁都没动，浩宁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周源刚才帮忙，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同时感叹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刚刚还劝刘帅不要冲动，这么快就被自己的行为实力打脸。
周源并没说话，摇了摇头，浩宁知道他的意思是别冲动，心中有些愧疚，但是想起启立的状况，叹了口气，把那个凳子拉了过来，坐在上面不说话。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启立本身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谁知问刘帅刘帅要打他，再问浩宁浩宁要打他，仅剩下的一个周源他也不敢问了，怕问了之后周源也要打他，现在病房里除了他一共就三个人，三个人联合着一起打他他可受不了，想来想去，既然几人都不说话，他也就乖乖的窝在床上看小说，装病人好了。
“爷爷，还有这里。”门外有人说话，接着门就开了，进来了一个年轻女孩，穿着白大褂，应该是这里的某位医生，披肩长发，长得虽不是超级美女，却非常文静。身后那位被她称为“爷爷”的老者，看起来年纪70多岁，但是精神矍铄，很明显身体状态很好。
刘帅见到老者，连忙站起来叫了声陈教授，待看到这个女孩儿，愣了一下，就不再说话了。
原来这位就是就是陈教授，浩宁心道，这陈老看到刘帅，爽朗的笑道：“你这孩子，我还说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你了，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别叫我陈教授，显得生分，还是叫我陈老师吧。”
陈老笑着对刘帅说话的时候，刘帅一边笑着应承一边看着那个女孩子，浩宁一看就明白了，刘帅明显对这个女孩儿有意思，不过这也太明显了，陈老见刘帅心不在焉，一看就明白了，呵呵笑着介绍：“这位啊，是我的外孙女小文，在这家医院里工作，小文啊，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那位得意门生，你别看他现在转行做了互联网，在他大学时期，可是帮我解决了不少，这个不少问题呢。”
女孩子看着刘帅呆呆的样子觉得好笑，听到陈老介绍也礼貌性的点头表示。
“外孙女？”刘帅这句话听到了，连忙笑着对陈老说：“陈老师，没听您说过您有个外孙女，还在s市工作啊。”
“你上学那阵，整个一个愣头青，除了上课和偶尔解决一下旁人解决不了的问题，”陈老看着刘帅一边听自己说话一边眼神在自己和外孙女之间来回切换，笑意盈盈，“哪里还会和我说别的？不过你怎么会自己来到这个病房？这几位是？”
“啊，我来介绍一下，”刘帅这才反应过来屋子里这些人还没介绍，于是从启立开始，“这位是启立，我们的同事，今天早晨发现昏迷，我是刚刚来的时候看到您手里的报告名单上有他才过来看看，这位是浩宁，还有周源，都是我的同事，他们应该是担心启立的状况才过来看看的。”
浩宁和周源礼节性的向陈老点点头：“陈教授好。”
“哦，哦，你们好，”陈老也点点头，看到生龙活虎的在床上看小说的启立，皱了皱眉，回头问道：“小文，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层病房？”
小文也皱皱眉头，这一皱眉皱的刘帅心头荡漾：“爷爷，这个比较复杂，我还是做给你们看吧。”
说着小文走上前，把相关的仪器检测线放在启立的身上，不久仪器就打印出一些曲线图，浩宁看不懂图上的意思，刘帅看着，越看越狐疑，陈老也扶着眼镜仔细看，看了一会之后刘帅松了口气，陈老却略有责备：“小文，你是在和爷爷开玩笑？”
“别急啊爷爷，”小文说道，把刚才的，面色凝重的开始去除启立身上的检测线，拆完之后又重新把检测线连接在启立身上，不久之后，仪器又重新打印出曲线。
浩宁看了一下两张前后两张图，虽然他不懂这些图是什么意思，但很明显能够看到这两张图的曲线完全不同。
“这是？”陈老也发现异常，推了推老花镜仔细看着纸上的曲线。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在接近的时间里连续测量，出现如此大的差别几率极低。
“你是说，我们这位同事的心电图不稳定？”刘帅看着图纸仔细思索，虽然是生物专业，但与医学专业隔行如隔山，他也并不是非常肯定，只得试探的询问道。
“不是的。”小文很礼貌的对刘帅笑笑，“从心电图上来看，你们这位同事的身体很健康，而且状态十分稳定。”
“呃……”浩宁也奇怪道，“那前后两次测量为什么差别这么大？这属于正常误差还是？”
“不是的……”小文明显知道会有人这么问，但是听到问题之后还是皱了一下眉头，仿佛要说什么，但是还是没说出来：“那个，我还是再做一次给你们看看吧。”
这次，小文又把检测线重新连了一遍，打印了一份图纸，再连接了一遍，又打印了一边图纸。
“刘帅，”浩宁趁着小文操作仪器的时候悄悄问道，“如果是检测植物人，需要这么多心电图检测么？”
刘帅忙着看小文操作仪器，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新的两次图纸出来后，刘帅连忙和陈老一起看，奇怪的是，这次两张图纸很相似，同时比较接近之前的第一张图，但与刚才的第二张图差别巨大。
“这？”浩宁越来越迷糊了，仪器坏了？看了看陈老和刘帅，也是满脸疑惑，再看周源，压根不关心这些图纸，只是颇有研究意味的看着启立。
“这个圈神经，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浩宁嘀咕了一句，转而问小文，“怎么这两次又一样了？”问完之后自己都觉得问的白痴，一个人连续两次仪器测量数据难道不应该是一样的吗？不一样才奇怪吧。
小文并没有觉得浩宁问的问题很奇怪，而是认真的回答道：“本来我们以为是仪器问题，但我经过几次测量，发现了一些规律。”
说着小文又重新撤掉检测线，再连接启立，重复两次之后打印了另外两张图，看到这两张图之后浩宁都崩溃了，这两张图，虽然也是很相似，但是却与刚才的两张图完全不同，更像最初的第二张图。
得，一共六次结果，明显的分成两组，每组都是三张图。如此的有规律，不可能是仪器坏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刘帅抓抓头，似乎在问小文，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顺序。”一直没说话的周源突然说话了。
“顺序？”浩宁没听懂。
“这两组不同的结果，第一组结果，文医生是正常连线顺序是随机的。”周源看着小文，笑着说，“但第二组的连接启立身体的顺序却都是先接右手，再连接其他部位。”
“好像是……”浩宁不由得奇怪周源的观察角度，看了这么多遍，都快睡着了自己也没发现这个规律，“但是这有什么问题么？小文启动仪器是在所有连接线完毕之后啊？”。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小文对着周源点了点头，似乎对周源的发现表示同意，“按理说连接人体的顺序并不影响心电图的检测结果，但是我发现，你们同事的身体，如果先连接的是他的右手部位，就会出现另外一张心电图。”
“这不可能！”刘帅想也不想下意识的说道，小文听到刘帅这么说，脸色一变，微微撅起了嘴，刘帅意识到自己这么说话是对对方专业性的挑衅，连忙说道：“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这种现象太奇怪了，以前没有见过。”
小文也不是难以相处的人，听到刘帅这么说面色缓和了一下，同时陈老也点点头表示认同刘帅的疑惑，小文苦笑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与我们的常识不符。”
“谢谢。”刘帅难得的说出了一句不知所以的话，说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谢什么，想想还是更关心启立，问小文道，“那我们这位同事，和其他人的现象一样么？”
“不是很一样，只是……”小文有些迟疑的回答道，看了看启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