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有备而来
我抹了把冷汗,吃力地站起来说道,“行了,赶紧去看看勇哥的情况吧!”
“行,我扶你过去!”张强立刻搀扶着我,我一脸疲惫地走向勇哥,此时他身上的寒毒已经被彻底拔除了,不过玉珠给他下的药还没有失去效果,所以勇哥仍旧是昏迷的,我把手伸到勇哥额头上摸了一下,感觉有些烫,像是低烧了,不过他整体状况已经好了许多,脸上也渐渐有了红润感。
我仔细感应了很久,舒了口气说,“看来勇哥的麻烦已经搞定了,走吧,这里不要站这么多人,先让他好好休息再说。”
我在张强的搀扶下走下楼梯,不久后玉珠捧着药王神鼎追出来,叫住我说,“叶寻,你先别走,现在勇哥的寒毒已经清了,药王神鼎已经失去了意义,这是你拼了命才从笠布手上拿到了,干脆我还给你吧。”
我摆手说,“这东西对我没有实质性的帮助,你也知道的,我身上龙灵蛊,几乎是百毒不侵,而且我也没有时间钻研巫医法门,把药王神鼎交给我,只会暴殄天物,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玉珠皱眉想了想,随即才答应道,“好吧,那这东西由我代为保管,等你什么时候需要了,随时都可以找我取。”
我十分疲惫地笑笑,不在多言,下楼后立刻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闭目养神,花了半小时才勉强把身体调整过来,正要靠在墙上眯眼坐一会儿,耳边却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我赶紧把目光转向大门方向,只见龙达法师正快速冲向门口,大声喊道,
“赶紧叫所有人起来,阴阳客栈很快就有麻烦了!”
“啊?”我和张强面面相觑,都不解地站起来问道,“能有什么麻烦?”
“还不是你们闹的!”龙达法师十分无奈地看了看我,随即指了指身后的大门,一脸焦急地说道,“刚才我在外面替你们放风,发现一帮来历神秘的人正在走向这边,为首的是个穿白衣服的家伙,气势强得可怕,于是我偷偷摸了上去,发现这帮人全都是修行者,而且大部分都是我不能对付的那种。”
“是摩门的人!”我立刻跳起来惊呼道。
“你果然认识他们,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来吗?”龙达法师紧张地望着我说道。
我苦涩地一点头,十分无奈地说,“知道,我从笠布那里抢走了药王神鼎,而这帮人好像也是冲着药王神鼎来的,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会赶到,看来笠布多半已经死掉了!”
“可他们为什么会找到这里?”张强骇然插嘴道。
我沉声说,“这一点都不奇怪,整个万蛇山只要这一家阴阳客栈,摩门的人早晚会过来了,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找到这里!”
这帮人绝对是有备而来的!
“怎么了?”我话音刚落,二楼已经传来脚步声,玉珠和赖拉也急忙跑向了我,不久后正在厨房烧水的阿松也被惊动了,立刻跑进屋说道,“今晚怎么这么热闹,大家都不睡觉了吗?”
张强厉声说,“还睡个鸡毛,再睡连命都没有了!”
摩门的行事作风我们都了解,一旦落到这帮人手上,绝对不会有任何好下场,我赶紧说,“快,先把勇哥弄下来,我们需要赶紧离开这里。”
“好,我马上就去!”玉珠说完立刻跑上二楼,不久后便将勇哥背下了楼梯,见我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阿松有点被吓蒙了,迟疑道,“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人,这些人很厉害吗?”
“岂止是厉害!”
我苦笑不已,别说我和玉珠刚替勇哥拔除寒毒,根本不在巅峰状态,就算身体完好也不可能是这帮人的对手,摩门尊主的实力到底有多强,直到现在还是个谜。
面对笠布的时候,我还有拼死一搏的决心,可面对这样的大魔头,我连跟他打个照明的勇气都没有,阴蛊邪王的遭遇早就替我敲响了警钟。
“那现在怎么办,要跑吗?”阿松立刻变脸道。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时刻紧盯着大门的龙达法师忽然绷直了身体,将目光死死定格在大门上,低估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苗话,张强则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低呼道,“糟糕,我们很可能已经被包围了!”
这么快?
阿松忽然站出来说道,“我先去看看情况!”
说完他立刻冲向大门,阿松在山里生活了好几年,腿脚十分灵敏,一下子就跳到了大门侧面。
“不要冲动,你赶紧回来!”而这时,龙达法师却忽然大声的阻止了起来。但此时阻止已经晚了,阿松离大门很近,立刻就伸出手去开门,谁知,他的手刚一触碰到大门的门把手!一声刺耳的咔嚓声便响了起来,接着我们就看到一把弥漫着精光的长剑直接刺穿了客栈的大门,一下就扎在了阿松的胸前。
“啊……”阿松怪叫一声,立刻栽倒在地,我脸色大变,随之冲向阿松倒下的地方,揪着阿松的裤腿把人拽回来,阿松胸前流了很多鲜血,捂着胸口吃力地说,“我被刺中了!”
“谁让你这么冲动?”龙达法师低斥了一声,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治疗外伤药的小瓶子,直接丢到我手上。
我一把抓过瓶子,快速拧开瓶盖,将里面的药粉全都洒在阿松胸前的伤口上,然后抬头看向刺中阿松的短剑,剑锋直接扎透了门板,半截剑尖都露在外面,上面还残留着一部分阿松的鲜血。
“真该死,这帮人没一个省油的灯,我们应该怎么办?”龙达法师表情一变,狰狞地低吼了一声。
随后那把短剑被抽离了大门,我们看到外面站了好几个人影,他们的手里,全都拿着明晃晃的武器。
我心中的顿时涌上说不出的愤怒,忍不住就要朝大门方向发起冲锋,张强及时保住了我,小声说道,“老弟你别冲动,现在冲出去就是找死!”
虽然张强说的是正确的,但我心中的怒火却早就膨胀到了压抑不住的地步,正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此时门外却传来一道淡淡的浅笑声,“门里的人都听着,我们这次的目的只是药王神鼎,如果你们肯把它交出来,我的人可以马上离开。”
“他们果然是为了药王神鼎才来的!”玉珠脸色森寒,快步走到我身边商量道,“叶寻,你说怎么办,要不要现在把药王神鼎交出去。”
第六百三十章 分批撤离
有的选,谁也不愿意妥协,可敌人来势汹汹,实力远远超过了我们,硬拼不是办法,玉珠正是想到了这点,才会有此一问。
我此刻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讲真,药王神鼎对我并不存在太大的吸引力,换了其他人向我讨要,兴许我毫不犹豫就给了,可这次的人却不一样,摩门的狼子野心早就昭然若揭,如果把药王神鼎交给他们,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端。
见我们良久都没有说话,门外的人再次浅笑道,“叶寻是吧,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你坏了我不少事,甚至杀了我不少手下,不过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找你算账的,只要你肯把药王神鼎给我,我保证,这里的所有人都能平安离去。”
我厉吼道,“你放屁,你们摩门究竟是什么行事作风,还怕我不知道吗,凡是跟你们接触过的人有哪个能够得到好下场?”
这家伙继续冷笑道,“我和他们并不一样,其实我一直很看好你,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完成我的伟大计划,所以我才一直留着你的性命,这次是你最后的选择了,究竟是合作听话,还是让我的人冲进去,直接把药王神鼎带走?”
我陷入了沉默,假如叫出药王神鼎就能够活命的话,这无疑是一种最好的选择,可我并未跟摩门尊主打过交道,更加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万一他拿到神鼎之后立刻反悔,我恐怕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立刻从玉珠手上抓过药王神鼎,高高地举在手中,厉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要的东西在我手上,如果你的人胆敢破门,我会立刻把它摔碎!”
“哈哈……”门外传来他充满揶揄的冷笑,随即淡笑道,“我承认你的能力还算不错,但这神鼎是用陨铁所铸,硬度远胜钢铁,凭你就像破坏它,简直是吃人说梦!”
我大声说,“那我们不如试试看!”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别的退路可走,话音刚落立刻将神鼎举过头顶,做出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摔掉神鼎的架势,尽管隔着一扇大门,可我的动作却并未逃离对方的眼睛,大门外立刻传来一道冷厉的呵斥声,“那你就试试吧,我没有功夫陪你浪费时间!”
说完,魔门尊主便闭上了嘴,门外再度陷入了死寂,可众人的内心却变得极度不安了起来,龙达法师忽然往前一步,警惕的盯着房梁的地方,眯紧了目光在房梁上巡视一圈,我也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阴阳客栈的房梁是瓦片盖的,楼顶上面正传来沙沙的声音,好像是有人轻轻在瓦片上踩着走一样。
听这动静不止一个人!
龙达法师好像已经锁定了目标,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抓出了一把小竹片,快速念了一遍经咒,然后一抬手臂,手中的珠片便径直朝房梁的地方射了过去。
“刷刷。”
一阵刷刷的声音,接着便是瓦片破裂的声音!这一手让我很是震惊,想不到龙达法师还是个暗器高手。
被戳碎的瓦片悉悉索索便落了下来,掉在地上立马碎成了无数块残渣,而紧接着,那房梁上面便传来了一阵痛呼声,好像有人砸在了门上。
“他们想从房顶上下来,简直是痴心妄想!”
龙达法师冷冷地咆哮一声,接着又快速的抓起更多珠片,然后朝发出痛呼声的地方射了上去。
“啊!”
这几支筷子一射上去,房梁上面顿时传来了一阵痛呼声。接着,那瓦片的地方便传来了一声轰隆的声响,顿时就看到有两个黑衣人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轰。”
这两个黑衣人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当即把那桌子给压碎了,没有立即爬起来,而是在地上打滚痛呼了起来,两人腿上插满了好几根竹片,又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就算他们是法师也扛不住,落地后本能地立马就要爬起来!
龙达法师出手几块,已经先一步冲到了两人面前,手中翻出一把匕首,直接抹在其中一个人的喉咙上,又将匕首抵在另一个人身上,冷冷地问道,“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人?”
“呵呵,足够杀死你们了!”这人冷厉地笑了笑,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龙达法师目光一愣,直接将匕首刺进了喉咙,鲜血随之大量地涌出,这人则发出了一声痛吼,拼尽全力大吼道,“尊主,他们的人大部分都受伤了……”
该死!
龙达法师眼中的杀意暴涌,不再有任何迟疑,立刻跳动了此人的大动脉。
“砰!”
这人的呼声刚落,阴阳客栈的大门便砰的一声,好似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脚,我目力所及之所,发现大门外至少站着五个身穿青衣的人,正是之前围攻笠布的那帮家伙。
看来已经没办法收场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想到这里的我正要冲上去,龙达法师却立刻挡在了我们的面前,轻斥了一声说,“别去,就算你现在去了也战胜不了这么多对手,万一被他们缠住就是一个死字,赶紧离开吧,我知道阴阳客栈下面有一条地道!”
“可是……”我正要说话,阿松忽然爬起来,用满是鲜血的手拽着我说,“叶老板,龙达法师说的不错,我们还有地道,只要拖住这些人就能逃生。”
“怎么拖住他们?”我立刻说道。
“现在你们都是伤员,这种事只能让我来了,快,我也拖不了多久的!”龙达法师低吼了一声,“快,你们先下地道,我马上就来!”
“法师,我留下来陪你对付他们吧。”我向前走了一步,谁知话音刚落,龙达法师就一脸暴怒地喝骂我一句,“你陪个屁,现在的你能干什么,赶紧走,你留下来反倒会变成累赘,只有分批撤离才安全!”
“我们去下面等你!”阿松快速说了一句,立刻推着我们走向了其中一个小房间,指了指房间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说道,“下面就是暗道了,快,帮我拆开木板夹层!”
此时没有人关心阴阳客栈下面为什么会有一条暗道,大伙全都帮忙拆木板,与此同时,大门那边已经传来疯狂撬门的声音了,龙达法师的怒吼声伴随着敌人的经咒声,在夜幕中久久回荡。
第六百三十一章 逃跑
拆开木板,可以看见脚下呈现出来的半米直径的小洞,我先让玉珠背着勇哥下到地窖,随后是赖拉和张强,阿松就一直未醒的香卡也拖到了地窖里,我则是最后一个下地窖的。
刚跳下地窖,阿松立刻将香卡交给了张强,随后点燃了地窖的蜡烛,把蜡烛摆在地窖的角落里,然后去挪动头上的木板。
我马上制止阿松,“你把木板整个都封住了,待会儿龙达法师怎么下来?”
阿松只好放弃了填补木板的打算,然后指着地窖下的一条通道讲道,“叶老板,你们一直沿着这条路走,往前两百米就能找到出口了,出口外面是一条小溪,你们就沿着小溪走吧,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下山了。
我急忙说,“阴阳客栈下面怎么会有地窖,你把我们都放走了,你和龙达法师准备怎么办?”
阿松艰难地走向我说道,“这条地道原本是用来干尸的,后来赶尸一脉没落了,所以地道很多年都没有使用过,很抱歉了叶老板,本来我决定陪你们下山的,可阴阳客栈是老掌柜唯一留给我的东西,这种时候我不能离开。”
我急道,“不离开还能怎么办,难道你打算跟摩门的拼命,你不要忘了自己根本就不会法术!”
阿松十分固执地摇头说道,“叶老板,你不是说过吗,一个人究竟能发挥多大作用,不在于他到底懂不懂术法,我的确很弱,可这里毕竟是我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阴阳客栈下面存放了一些**,只要我能引爆这些**,就算上面的人再厉害也于事无补。”
阿松的话让给我心头一震,立刻说道,“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你别管我了,还是快点带你的人离开吧。”阿松指了指自己胸口上正在流血的伤口,表情明明充满痛苦,却还是笑着说,“带着我,你们根本就走不掉,我已经被敌人刺伤了,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倒下的,这种情况下哪还有时间帮我治伤,还不如留下来为你们断后。”
“不行,我不同意!”我还想说服阿松,张强却忽然从背后出现,一把抱住我说,“老弟,快走吧,阿松说的是事实,如果所有人跟着一起走,一定会被摩门的人再次追上,龙达法师和阿松都是出于好心,我们不能辜负他们!”
我用力地甩开张强,怒吼道,“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送命吗?”
阿松主动开口说,“放心吧叶老板,就算引爆**我们也不一定会死,如果你真的担心我们的安全,就在小溪那边等我们,时间不多了,赶紧走!”
说完阿松使劲推了我一把,立刻跌跌撞撞地朝地道后面走去,我本想追上去把阿松带回来,张强却更加用力地攥住了我的胳膊,大声说道,“走,走啊……勇哥和香卡还在昏迷不醒呢,难道你打算让他们也陪你一块死?”
我回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两人,心经过一番挣扎,最终还是被张强说服了,带着众人快速离开,往前狂奔了几分钟,眼前已经出现了光明,地道的出口就在前面,我们急忙加快脚步,跑出了地道。
地道外面的确有一条很浅的溪流,我先观察了一下环境,然后带领张强等人快速躲进了林子里,先找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把所有人都藏起来,然后动也不动地观察地道出口。
张强就蹲在我身边,他抹了把汗水,然后愤愤地咒骂道,“次奥,哥几个真是命背得可以,到哪儿都像老鼠一样被人撵,也不知道阿松和龙达法师怎么样了。”
见众人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安置起,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冲动,立刻站起来说,“老张,你陪玉珠好好照顾他们,我回去看一看!”
我的话音刚落,立刻遭到了张强的强烈反对,“不行,太危险了!”
我一脸认真地说道,“老张,你应该了解我这个人,我是绝不会为了苟且偷生置朋友的安危不顾的。”
刚才答应陪张强离开,是因为那时候大家都没有脱险,现在我们已经离开了阴阳客栈,所以我立刻打算动身返回。
就在我和张强争论不休的时候,半山腰上忽然传来一道沉闷的巨响,林间树叶簌簌而动,惊得我们全都把头抬起来,只见阴阳客栈所在的方向突然涌来冲天的火光,几乎覆盖了大半个山腰,冉冉升起的浓烟覆盖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看来阿松已经引爆了**,老弟,就算你现在回去也没用了!”张强松开我,忽然叹了口气道。
我心中堵得难受,便捂着胸口蹲了下来,赖拉赶紧跑来安慰我,用手轻轻拍打我的后背,“叶大哥,你先不要慌,阿松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在这里等他,我相信他和龙达法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继续等待下去了,所有人都默默地守着,大概十几分钟后,地道中方才重新出现了脚步,我迫不及待要冲过去,张强却从后面紧紧按住了我,把脸贴在我耳根上说道,“别冲动,先看下去,确定是阿松他们在出去不迟。”
浓烟影响了大家的视线,地道中的脚步声似有似无地传来,谁也不知道即将出现的人究竟还是谁,如果是阿松还好,万一是魔门那帮人,恐怕马上又要爆发一场大战。
我心都悬到嗓子眼了,暗中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不久后地道中先是传来一阵咳嗽声,我将视线死死定格在洞口,很快便瞧见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爬出洞口,心中顿时一动,低呼道,“是龙达法师,他出来了!”
“走,上去看看!”张强立刻跳起来,快步朝着龙达法师出现的地方跑去,我紧随其后,视线拉近,我才发现龙达法师的身体状况十分糟糕,他可能受重伤了,脚步很踉跄,没等跑出多远就栽倒在了路边。
“你没事吧!”我和张强一左一右地架起了龙达法师,急忙追问他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龙达法师有气无力地喘了口气,十分吃力地说道,“死了,阿松没有来得及跑,被倒下的阴阳客栈填埋了,摩门那帮人损失也挺惨重,都受到了爆炸的冲击,但还是有一半人逃走了!”
第六百三十二章 事业运
阿松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只感到一股流血直冲脑海,差点在巨大的悲愤冲击下失去了理智,骂了声娘赶紧向洞中狂奔而去,龙达法师吃力地拽住了我,喝骂道,“你还冲进去干什么,地道已经被**炸毁了,我刚才差点也被活埋,这条道现在已经走不通了!”
我无力地跌坐在路边,用双手死死捂着脸说道,“怎么会这样,阿松是被我连累致死的,我……我想挖出他的尸体,找个地方把他好好安葬起来。”
“哎!”龙达法师叹气说道,“我知道你心情很糟糕,不过阿松也算死得其所,埋住他的是阴阳客栈,对他来说这或许就是最好的归所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默默掉下了几滴眼泪,龙达法师则艰难地爬了起来,对我催促道,“走吧,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这帮摩门的家伙十分厉害,至少有一半人在爆炸中逃跑了,我猜他们接下来肯定会到处寻找我们,这里并不安全。”
我被他们强行拽了起来,像头死尸一般地跟随在了后面,不久后人群再次汇合,龙达法师用最短的话描述了山上发生的事情,引得众人一阵默然,随后大家继续朝山脚下出发,走出一半距离的时候,玉珠忽然快速跑向我,小声说道,“糟糕了,药王神鼎好像掉在了地道里,我只顾照看勇哥了,没注意它是什么时候掉的。”
张强立刻停下叫不说,“不是吧大姐,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不好好带着,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回去找找?”
我有气无力地说,“丢就丢了吧,反正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根本没用,我之前一直护着它,只是为了替勇哥治伤,现在勇哥的伤已经好了,何必为了它去冒风险。”
玉珠也点头称是,“估计药王神鼎已经落在了地道里,摩门的人要想寻找它就必须挖开地道,够他们忙活一阵了,估计短时间内这帮人并不会追来。”
随后大家互相搀扶着走下了万蛇山脉,经过两天的赶路,我们总算来到了临近一个小镇上,先找了家宾馆回复体力,第三天继续出发,花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我们才重新返回到了晋西境内。
龙达法师伤得也挺重,刚回到晋西便迫不及待和我们分手,我还没忘记之前答应过他的事情,将《灵蛊葬经》中关于培育蛊虫的法门都交付给他,龙达法师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这些法门,十分欢喜地离开了。
经过这么久的长途跋涉,大伙都累得不行,返回市区后边各自分开,各自回家休息。
连续在床上躺了两天我才舍得起床,刚起床就接到了张强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能去佛牌店,我奇怪这家伙怎么对佛牌店这么上心了,张强十分不爽地说,“我什么时候对佛牌店不上心了,这可是老子安身立命的根本,行了,既然你醒了就别睡了,赶紧过来佛牌店这边,我有要紧事找你商量。”
挂完电话之后我匆匆穿好衣服,这两天一直在家睡觉,的确该下楼好好逛逛了,刚出门我就遇上了正买菜回来的刘媚,见我行色匆匆的样子,刘媚追问我怎么了,干嘛刚回家两天就迫不及待要出门。
我赶紧赔笑说,“媳妇,老张有事找我,听语气像是店里的事,放心我不会出门多久的,你做好饭之后我就会回来了。”
刘媚顿时白了我一眼,说呸,还没领证呢谁是你媳妇?
哄好刘媚后我就立刻下楼,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匆匆赶到佛牌店,下车不久,我看见张强正守在门口等我,快步走上去问道,“这么着急找我干嘛?”
张强立刻说道,“店里接了趟生意,有个女孩想请阴牌,赶巧我这边没货了,这不赶紧找你过来想想办法嘛!”
我顿时皱了下眉头,“怎么又是阴牌,你又不是不明白这东西的反噬作用有多大,怎么随随便便就答应顾客?”
张强翻白眼说道,“我的叶大善人,有钱不赚那不成傻子了,再说有你在还怕什么,万一我们卖出去的阴牌真的出现了反噬作用,你直接把阴灵收掉还不行吗?”
我想了想才说,“客户在哪儿,先带我见一见,等我见过客户之后再做决定!”
我是真的不想再碰阴牌了,毕竟这些年见过无数活生生的例子,凡是请了阴牌就没几个能有好下场的,我实在不希望自己的客户死于非命。
走进佛牌店之后我看到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大概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正背对着大门参观展示柜里的各种佛牌,背影和身材倒是很不错,我立刻咳嗽了一声,快步走向对方说道,“这位女士,请问是你想请阴牌吗?”
女孩听到我的话便立刻回头了,乍一见,模样还挺清纯,长得也不差,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十分灵动,不过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诧异,有点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就是张老板说的法师吗,也太年轻了吧?”
我忍俊不禁,赶紧说这一行不分年纪打小,只看制作能力高低,小妹妹你为什么想请阴牌?
女孩看了看四周,眨眨眼说,“我可以把我想请阴牌的原因告诉你,不过你店里人太多了,能不能换个人少的地方说话?”
店里的确有很多顾客,而且很多顾客都有意无意地朝女孩这边瞟来,倒不是因为她有多漂亮迷人,实在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主动提出要请阴牌,让人很意外。
我只好说道,“不嫌弃的话就跟我去库房吧,我这地方比较下,只有库房还算清净。”
女孩没多想就答应了,我把人带上库房,先给女孩接了杯水,她捧着热水说了声谢谢,随后主动坐在了沙发上,我一直在默默观察她,可能是我的眼神让她感到不适应,女孩放下水杯往后面靠了靠,问我看什么?
我这才回神,赶紧摇头说,“没事,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奇怪,像你这么年轻的女孩,为什么要请阴牌呢,是生活中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吗?”
女孩撇嘴说,“先做下自我介绍吧,我叫张凌,今年刚上大四,已经进入一家私企实习半年了,公司马上就要进行内部员工测试,决定我们这帮实习生的去留问题,但是我的业务能力一直不好,肯定无法通过这次业务测试,我在网上听人说阴牌的效果很好,所以想请块阴牌转事业运,你能帮助我吗?”
第六百三十三章 佛牌出租
我哑然失笑,这年头年轻人都把心思放在了吃喝玩乐上,没几个人愿意在工作上多费心的,等到公司考核指标一下来,才想起到处求神问佛,这样人我见多了,并不奇怪。
见我低头一直在笑,张凌不太高兴了,撇着小嘴说,“你到底能不能帮我嘛?”
我讪笑道,“帮你不是问题,但也用不着一定要请阴牌,我这里倒是有不少能够提升事业运的正牌,一次公司考核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小妹妹你还年轻,用不少为了一次工作机会而犯险。”
接着我便把供奉阴牌的危险性告诉了她,希望她能尽快打消掉请阴牌的念头,谁知这女孩脾气很倔,听完我的话之后反倒来劲了,“不行,阴牌反噬大是因为效果好,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没有阴牌帮忙我根本不可能顺利留在公司。”
我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可是,供奉阴牌必须冒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只是为了一次工作机会,你至于这么冒险吗?”
张凌立刻坐到我身边,撒娇似的晃了晃我的胳膊,声音发嗲道,“叶老板你就帮帮我吧,只帮一次好不好?”
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独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尤其是张凌这撒娇的架势谁也受不了,我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又怕被张强看见,到时候把事情转告给刘媚我就惨了,赶紧站起来说,
“行,那我替你想想办法吧,你们公司什么时候对员工进行测试?”
“你答应啦?”张凌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马上说,“下周一就是公司测试了,还有三天时间做准备,你可以在三天之内弄到阴牌吗?”
我思索了一阵,然后点头说,“可以是可以,不过阴牌不能转手给你,只能以出租的形式交到你手上,等你借助阴牌的能力通过测试之后,我马上会把阴牌收回,这样做才能把影响力降到最低。”
随后我又补充了一点,虽然阴牌能够提升一个人的事业运,但佛牌不是万能的,要想在公司测试中取得比较好的成绩,自己也要努力才行,她必须答应从今天开始一心扑在工作上,我才能将阴牌出租给他,否则无论多灵验的阴牌也无法帮她取得成绩。
张凌立刻笑嘻嘻地答应了,“好啊,反正我请阴牌也只是为了应对考试,等考试结束之后就不需要阴牌了,你肯出租真是太好了,对了,出租一次需要收多少钱?”
我想了想,然后说,“阴牌价格比较昂贵,虽然只是出租,但考虑到制作成本和磨损,租金是三千块一天。”
张凌立刻咂舌道,“不是吧叶老板,价钱这么贵,我刚才在外面看了不少佛牌,普通佛牌的出售价格也不一定要这么多。”
我笑道,“正牌价格肯定便宜,不过意义和阴牌不一样,如果你改变主意直接请正牌的话,两千就能请到一块,而且不用担心受到任何反噬作用。”
“算了,便宜没好货,我还是要阴牌吧,价格贵一点就贵一点,比起这份工作而言,三千块也不算什么!”
说着张凌便取出了手机,立刻将租赁阴牌的钱转给了我,我和张凌约定好,让她三天后直接上店里来拿阴牌,她立刻答应了,转身走出佛牌店。
女孩走后,张强迫不及待便走进库房,问我生意聊得怎么样了,我把经过一说,张强顿时撇嘴道,“不是吧老弟,阴牌哪有出租的,每次把阴牌租出去就要重新敷一次灵,折腾个来回也赚不了多少,何必自讨这个麻烦?”
我笑笑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定要请阴牌了,找块强效的正牌不就行了?反正她只租一天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发现阴牌到底是真是假。”
张强楞了一下,忽然用一种见鬼的表情看着我。
我反问他怎么了?张强似笑非笑地说,“老弟你终于开窍了,居然能想到用正牌替代阴牌,这主意不错,既能节省成本,利润也会翻好几番,可强效正牌也是正牌,效果一定不如阴牌,万一客户还是失败了怎么办?”
我淡笑说应该不会,其实张凌是个挺聪明的女孩,她之所以担心无法通过这次公司测验,一多半出于心理原因,其次是比较懒惰,对工作内容不太上心而已,只要拿到“阴牌”,就会对她形成一个心理暗示,再加上张凌已经答应我,从今天开始认真工作,尽快吧专业知识背熟,相信考出一个合格成绩的概率还是蛮大的。
张强这才放心了,点头说道,“那行,正牌我这里多的是,随便请一块就行了,老弟你真行,居然能想到这个办法,连我都服你了。”
之后我便离开了佛牌店,见天色还早,便急忙打车去了一趟宁远镇,找到安赞吉陪他聊天吃饭,聊到一半,安赞吉开始打听起我这次去苗疆的见闻,我把经过大致都说了,安赞吉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看来你没有辜负张师的期望,已经彻底成长起来,成为一个真正能独当一面的法师了,连笠布这样的人都栽在你手上,如果张师泉下有知,肯定会为你感到高兴。”
听他说起张麻子,气氛一下就变味了,我猛灌了一口酒说,“那是当然,我和你都是张麻子教出来的,各自继承了他一半的本事,现在麻子叔不在了,咱两当然要奋发图强,做出一点成绩给他看看。”
吃过晚饭,我接到了刘媚打来的电话,问我是不是又去外面野了?我只好对安赞吉抱歉一笑,快速返回到家中。
接下来两天无所事事,很快就到了跟张凌约定好交货的时间了,一大早我就来到了佛牌店,将事先准备好的正牌取出来,装进一个制作精美的匣子里。
虽然我早已打算用正牌伪装阴牌,但也不能坑了客户,这次交给张凌的三眼佛牌是所有正牌中法力最霸道的那一种。
大概等待了半小时左右,张凌的电话已经打开了,说自己就在佛牌店外面,问我到没到?
我赶紧带上正牌走出佛牌店,张凌果然一大早就守在了外面,我把正牌交给她,笑着问张凌为什么这么早?
接过正牌,张凌立刻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头也不回地说,“哪里早了?公司测试一大早就要开始,你等我电话吧,只要测试一结束我就会把佛牌还给你。”
第六百三十四章 小偷
本来我想让张凌留下一张身份证的,毕竟强效正牌的市场价格不便宜,万一她通过测试之后不还给我就亏大了,不过见她走得这么急,最终想想还是算了。
当天下午我就一直守在多佛牌店里,不久后刘媚也到了佛牌店,问我今天怎么有心思一直守着店铺,我就把事情告诉了她,刘媚觉得好玩,饶有兴致地说,“这年头连佛牌都能出租了,你还真是会做生意。”
我也听不出刘媚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埋汰我,只能苦笑表示回应。从上午一直守到下午快打烊,我都没有看见过来归还佛牌的张凌,心里其实挺担心的,怕张凌真的拿了佛牌就不归还,刘媚看出我的担心,十分揶揄地笑笑,“看你,怎么变得跟老张一样,这么抠门了?”
我苦笑着说,“这块佛牌价格可不便宜,虽然比不上真正的阴牌,但也算正牌中的极品了,万一被我弄丢了,张强还不得掐死我?再等等吧!”
差不多等待了半小时,我的手机才终于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张凌打来的,赶紧按下了接听键,刚把手机凑到耳边,那头立刻传来张凌兴奋的声音,“谢谢你叶老板,我通过了,这次一共十一个实习生参加测试,只有五个人通过,我的成绩刚好排在第五位!”
“哈哈,那恭喜了!”我果然猜的没错,张凌其实是个蛮机灵的女孩,就是心思没用对地方,只要肯专心学,通过一次公司考核问题还是不大的,其实佛牌所占的比例很小,主要还是靠她自己的学习能力。
我先对她表示了祝贺,随后便问她准备什么时候把佛牌归还给我,张凌迟疑了一下,说现在时间比较晚了,她准备和同事们聚餐,庆祝自己能够留在公司,所以归还佛牌的事可能需要缓一缓。
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赶紧说,“咱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吗?用过佛牌之后今天下午你就把佛牌给我送回来,我一直在佛牌店等你。”
张凌又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说是下午去了医院,一直没时间联系我,还让我放心,她早晚会把佛牌亲自还到我手上的。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急忙说,“不行,我只答应把佛牌租给你一天,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你最好马上把佛牌还给我!如果你实在不方便带着佛牌过来,可以把地址告诉我,我亲自过去取!”
张强说过这块佛牌是用来展示用的,属于非卖品,我是出于好心才把它租给张凌,可不希望这么轻易就落在别人手上。
张凌很不情愿地告诉了我一个地址,我挂完电话立刻出发,刘媚追上来说道,“你怎么走的这么急,不就是一块佛牌吗,明天归还也没什么。”
我摇头说,“我听张凌的口气似乎并不打算把佛牌还给我,公司测试一般是在上午进行,就算时间耽误得久一点也不可能拖到现在,张凌早就通过了公司测试,但她一直没有主动联系我,而是等到这么晚了才给我打电话,还找了这种理由搪塞,我觉得这女孩心里有鬼。”
刘媚不置可否地笑笑说,“你呀,就是心眼太多了,张凌只是个普通的女大学生,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我不知该怎么反驳刘媚,世事难料,人心隔着肚皮谁也看不出来,万一张凌真的因为发现佛牌效果好,而起了贪念想把它据为己有怎么办?我做生意又不是搞慈善,该要的东西自然得要。更重要的是我不能助长这种的歪风。
随后我打车来到了跟张凌约定还归还佛牌的地方,张凌一直没出现,没办法我只好走进她跟同事庆祝的酒吧去找人,去了酒吧前台一问,很快我就找到了张凌开的包厢,在服务员带领下推门走进了包厢,我发现张凌正神采奕奕地和同事们喝着酒,哪像她说的那样下午刚去过医院?
可能是我的出现太突兀,张凌看见我之后立刻放下酒杯,显得很不高兴的样子,整个包厢里都是女孩,我一个大老爷们堵在这儿找她要东西确实很尴尬,没等我开口,张凌主动站起来说,“都说了会给你的,催什么催?”
她的语气很不耐烦,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好像我就是来讨债似的,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你把东西给我就成,我马上走,不打扰你们聚会了。
包厢里坐着几个张凌的同事,都小声问这是谁呀?张凌不耐烦地给她们做介绍,说这位是租给我佛牌的老板,怕我不还佛牌,所以堵着门过来要了。
她这话恨不客气,搞得我也心烦了,我原本就是出于好心才把佛牌租给张凌的,一开始觉得这女孩挺可爱,所以诚心想帮她一把,没想到张凌拿到佛牌之后居然会是这种态度,早知道我连租也懒得租给她了。
最终张凌还是陪我走出了酒吧包厢,将挂在胸前的佛牌摘下来递还给我,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佛牌,发现没有受损,便把佛牌收起来,向她提出告辞。
刚走出酒吧不远,我发现张凌居然追了出来,好像很不舍得似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手上的佛牌看,我不耐烦地问她到底打算干什么?
张凌指了指佛牌说,“这块佛牌的确挺有效的,干脆你把它卖给我得了。”
我其实有点犯难,看得出张凌的确很喜欢这块佛牌,不过强效正牌的价值同样不菲,动辄就要好几万,看张凌穿着普通也不像是很有钱的样子,而且这块佛牌是非卖品,想要张强答应出手,价格肯定不会便宜,只好说道,
“不好意思啊,这块佛牌属于藏品了,如果你真的想请佛牌的话,明天可以来我店里逛一逛,我会亲自挑一块好看的给你,这块不能出手,希望你能够理解。”
张凌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好像我欠了她什么似的,表情冷冷地瞪我一眼,说了句谁稀罕,然后掉头便走。
我感觉这女孩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言行举止都怪怪的,搞不懂她到底几个意思,也懒得跟她计较什么,拿到佛牌便直接返回店铺,将佛牌重新锁进柜子里,然后转身离开了店铺。
我以为这件事到这儿就算结束了,回家搂着刘媚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谁知第二天一早还未起床,张强一个电话就打开了,我接了电话,问张强怎么了?
张强恶狠狠地说,“昨晚店里进小偷了,你赶紧过来看看!”
第六百三十五章 嫌疑
听了张强的话,我这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就联想起昨天张凌归还佛牌时那种依依不舍的样子,赶紧追问道,“店里丢了什么东西?”
张强语气闷闷地说,“钱和账本都在,只是玻璃展柜被人撬开了,丢了一块佛牌!”
我更紧张了,猛地跳下床说道,“丢的是哪块佛牌,是不是三眼佛牌?”
“你怎么知道?”张强很诧异地低呼一声,然后说我猜的没错,丢掉的正是那块一直被他当做藏品的三眼佛,真不知道小偷怎么想的,偷东西都偷到佛牌店里了,而且连现金都不要,简直是个神经病嘛!
我赶紧说道,“老张你报警了没有?”
张强无奈地说,“报什么警?你忘记咱店里还放着很多阴料了?万一警方来这儿,搜查出阴料怎么办?”
我马上说道,“这样吧老张,你先留在佛牌店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挂完电话我立刻开始穿衣服,刘媚睡眼惺忪地爬起来问我干嘛?我说佛牌店丢了东西,就是我昨天找张凌要回来的三眼佛牌。刘媚瞌睡立马就醒了,下意识地说,“怎么会,难道是那个女孩舍不得佛牌,所以趁你回家之后又偷偷把它拿走了。”
我正在系扣子的手顿了一下,苦笑不已说,“的确有这种可能,具体情况必须等我去店里之后才能了解。”
刘媚掀开被子说,“你等等,我跟你一块去!”
不久后我便赶到了佛牌店,张强正在打发雷霆,将几个店员骂的狗血淋头,我急忙把张强拉近了佛牌店库房,小声询问他是怎么发现店里进贼的?
张强没好气地指着被撬开的后门,哼道,“今天一早我就过来开门,发现玻璃展台是坏的,紧清点货品,发现那块三眼佛牌不见了,然后就立刻检查整个店铺,这才发现小偷是通过库房潜入店里的。”
我走向库房门锁,大门上有很新的被撬开的印子,看来没错了,小偷一定是昨晚动的手。
我说道,“老张,咱们店里不是装了监控吗,你怎么不打开看看?”
张强气哼哼地说,“最近监控坏了,我还没来得及找人过来修理,赶巧就在这种时候丢了佛牌,你说巧不巧,我怀疑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没准是咱们店里的人干的。”
我摇头说,“不可能是那几个店员下的手,你想想,大部分人偷东西都是为了求财,如果真是咱们的店员干的,肯定第一时间拿走现金啊,怎么可能会对一块佛牌产生想法,偷了佛牌还得想方设法变现,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张强哼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如果不是咱们店员干的,又能是谁?外面的人怎么可能会从库房潜入,除了你跟我,平时还有谁会进库房?”
我顿时苦笑了起来,拍着脑门说,“还有一个人,最近刚走进过我们的库房。你难道忘记了两天前缠着我们要阴牌的张凌了吗?”
“你说那个小姑娘?不会吧,她怎么可能会是小偷?”张强顿时惊了一下。
见他不信,我便把张凌打算延迟归还佛牌的事情说了,听得张强一愣一愣的,老半天才说道,“可这也不对啊,三眼佛牌的确挺有价值,可那是针对咱们这行的人而已,对于外行人来说,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装修品,谁会为了一块佛牌冒这么大风险?”
我也觉得纳闷,思来想去,心中又冒出另一个想法,急忙追问道,“老张,这块佛牌的来路正不正,应该是正牌吧?”
张强仔细想了想,然后告诉我说,“是正牌啊,这块佛牌被我摆在店里多少年了,还是我刚开店的时候桑通免费赠送给我,我一直保留着它,除了有一定的纪念意义,还因为制作这枚正牌的龙婆僧已经圆寂了,所以它就变成了绝版,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我说这就奇怪了,如果是阴牌的话,倒是有可能影响客户的心智,让她离不开这块佛牌,可正牌不可能具备这种效果才对!
张强说道,“不管了,开店这么久,我这店还是第一次出现小偷,说什么我也要一查到底!”
我忙说,“老张你先别冲动,干脆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尽快找到张凌,把事情调查清楚给你个交代。”
如果偷走佛牌的人真是张凌,那这件事就是因我而起的,假如我把这枚佛牌租给她就什么事也没有,所以我决定亲自调查看看,假如真是张凌偷的,我一定想办法让她主动归还。
不过说实在的,我真不太敢相信张凌会做这种事,这女孩外表看上去挺清纯的,难道真是我看走了眼?
张强愤愤地说。“行,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其实一块佛牌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老张也不是亏不起的人,不过这件事的性质太恶劣了,抓到小偷我一定会报警给她点教训!”
从佛牌店出来,我立刻打车去了张凌的公司,走进公司大厅,我走向前台,前台美女立刻站起来向我问好,“先生你有什么事?”
我说道,“你好,我是来找张凌的,请问她在哪间办公室?”
美女前台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我,忽然说,“我认得你,你是昨天那个佛牌店老板对不对?”
我也楞了一下,端详美女前台的脸蛋,忽然想起来,昨天我去酒吧包厢找张凌要佛牌的时候,这个女孩也在场,应该是张凌的好闺蜜之类的。
我赶紧点头说,“是啊,请问你知道张凌在哪儿吗?”
美女前台很好奇地问道,“你找她干嘛啊,张凌不是把佛牌还给你了吗?”
我随口敷衍,“哦,我今天找张凌不是为了归还佛牌的事,你能帮我联系到她吗?”
美女前台指了指我的手机,“你不是有她的电话号码吗?”我苦笑说,“她好像把我拉黑了,今天我打过张凌的手机,但她没接。”
前台皱眉说,“好吧,那你等等,我帮你打!”
说完她便拨通了张凌的手机号码,我站在一边等着,可联系拨打几个电话,手机却一直没接通,美女前台无奈放下手机说,“不好意思,她的手机好像没电了。”
我立刻就把眉头皱了起来,难道张凌真是盗走佛牌的小偷?做贼心虚所以不敢跟任何人联系?
第六百三十六章 正牌变阴物
我马上追问美女前台,张凌什么时候下班?美女则前台告诉我,说张凌今天休息,根本就没再公司。
无奈之下我只好提出告辞,心中却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这家公司外面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一直守到中午下班的时候。
刚接待我的前台毕竟是张凌的好姐妹,很有可能帮张凌做戏骗我,可一直守到中午十二点,公司员工集体下班的时候,我却并未看见张凌出现,看来她今天果然没有到公司。
我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找不到张凌了,不过我并不着急,这里毕竟是张凌工作的地方,她总不至于为了一块佛牌放弃工作,我决定明天再来找找看,就不信一直发现不了她。
想到这里我只好打车离开了,返回佛牌店之后,张强问我调查得怎么样?我把这事说了,张强便一直埋怨我,说我不该这么大意,早知道出租佛牌的时候就该要一张身份证复印件,我很无奈,谁知道张凌原来是这样的女人?
下午六点,佛牌店准时关门,因为早上发生了这种事,张强兴致不高,便早早地回家休息了,我正要清点货物,这时放在柜台上的手机却响了,我一看,打来这个电话的人居然是老同学陈虎,这小子好久都没联系过我了。
我接了电话,问陈虎联系我干什么?
陈虎语气低沉地说,“小叶,有个事我想问问你,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张凌的女孩?”
我心里顿时沉了一下,“见过,怎么了?”
陈虎讲出了一段令我十分意外的话,“她死了,死于一场车祸,我们在车祸现场发现了她的手机,手机上保存着你的电话号码,通话记录显示你最近跟她联系比较频繁,所以我才打个电话过来问问你。”
“死了?”我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赶紧追问道,“什么情况,张凌怎么死的,死在哪里?”
陈虎说,“你现在什么也别问,马上来警局找我,见了面再聊,刚好我也有事要问问你。”
我心绪不宁地挂断了电话,急忙打车去了警局,陈虎一早就在外面等我了,把我请进了他的办公室,我落座之后十分不解道,“你不是缉毒警察吗,怎么开始查凶案了?”
陈虎倒了杯热水给我,说他已经被调到刑事组工作了,上个月刚发的调令,这是他遇上的第一起案件,没想到这案子居然跟我有关。
我急忙举手说道,“陈虎,你可别乱讲话,什么叫案子跟我有关,我可没干过违法的事。”
“干没干过你自己心里清楚,说说吧,你是怎么和死者认识的。”陈虎不爽地瞥我一眼,好像我就是他的瘟神一样,还十分不满地嘀咕了一句,“真是的,每次见你准没好事。”
我撇了撇嘴,直言不讳地告诉他全都经过,反正陈虎知道我是干哪行的,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陈虎听完后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办公室气氛有些压抑,我主动咳嗽一声,站起来问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可以走了吧?”
陈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沉着脸说,“你和他的关系就只是这样,没有别的了?”
这话让我有些郁闷,翻白眼道,“不是这样还能怎样,张凌不是出车祸死的吗?这种意外事故每天都有发生。”
“你错了。”陈虎再度发表了一番令我震惊不已的言论,“张凌的死并不像是意外,更像是自杀。”
“自杀?”
我立刻坐不住了,追问道,“一个小偷怎么会突然想到自杀?”
陈虎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自顾自说道,“根据现场监控来看,她当时应该喝了不少的酒,然后直接驾车冲向了路边的一辆垃圾清运车,整个车身都滑到垃圾清运车下面去了,等我们的人把她从车厢里抬出来的时候,死者身体已经变形了,法医对她的血液进行过检测,证明是酒驾无疑,除此之外,我们在她胸前发现了一块佛牌,死者手上还抓着一部手机……”
“等等!”
我立刻打断了陈虎,沉吟道,“张凌只不过是个还在公司实习期内的大四学生,怎么可能拥有自己的汽车。”
陈虎解释道,“那辆车不是张凌自己的,是她男朋友的,一个做建材生意的小老板,事发后我们也询问过她的男朋友,证实两人正在吵架,张凌可能是因为吵完架之后情绪激动,才会大量喝酒,并在醉酒的状态下迷迷糊糊地驾车上路。”
我说道,“这就更不可能是自杀了,也许是喝完酒注意力不集中,才导致的汽车失控。”
陈虎接着说道,“不对,根据现场监控,张凌驾车的位置距离垃圾清运车很远,事发时垃圾清运车已经远远地避开了张凌,是张凌自己挂了倒挡,然后故意调头去碰那辆大车的。”
我惊呼道,“那就是说,垃圾清运车已经躲过一次,是张凌不甘心,又自己调头追上去,然后才会导致两辆车相撞?”
“的确是这种情况!”陈虎点头说道。
我马上提出要看一看事发现场的监控录像,陈虎有些为难地说道,“你关注这个干什么,你和张凌不是没有关系吗?”
我沉声说,“我和张凌的确没有关系,可那块佛牌却跟我有关,张凌的举动很奇怪,事发前她偷偷潜入佛牌店,偷走了一块佛牌,第二天就马上开车自杀了,我怀疑她的这种行为和那块佛牌有关……”
陈虎变脸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张凌是因为被阴灵影响了心智,所以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可张凌拿走的不是正牌吗?”
我沉吟着解释道,“我最初给她的确实是块正牌,可她拿走的时候是正牌,出事的时候还是不是正牌就不好说了,因为正牌一旦入了灵就很有可能变成邪牌,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陈虎表示不能理解,“可一块好好的正牌怎么会突然入灵,这根本解释不通啊!”
我无奈道,“所以我才提出想看看监控,同时也要检查一下张凌的尸体,包括那枚被张凌偷走的佛牌,我也必须带回去好好检查才行。”
陈虎没有吭声,看来是不愿意了,我仍然坚持说道,“陈虎,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我的说辞,我暂时也拿不出证据来验证自己的猜想,我只能提醒你,如果那块三眼佛牌真的被入了灵了,它将会变成一块彻头彻尾的阴物,如果你不让我解决这个麻烦,未来很有可能会再次发生类似的情况,谁碰了阴物都会倒霉,死的可就未必只是一个张凌了。”
第六百三十七章 无法成灵
我的话让陈虎陷入了深思,他也曾经是我的客户,自然知道佛牌的能力,虽然陈虎只请过正牌,并未接触过入了灵的佛牌,但我们好歹也算合作办过几起案子,他应该了解这个世界上其实是存在另一种“能量”的。
他想了很久才说,“你有多大把握?”
我说道,“我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张凌意外驾车致死,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蹊跷,我觉得有必要追查下去,当然如果你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反正警方已经定性为自杀了,我查不查都无所谓,只是不希望那块佛牌再惹事而已。”
我刻意装的若无其事,其实心里还是很希望陈虎能够答应的,毕竟佛牌是我租出去的,客户死了我也有责任,我无法做到将一个已死的人拯救回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查明真相,至少能让自己心安。
“你跟我走!”陈虎马上站起来,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我立刻屁颠颠跟随在他身后,边走边说道,“你要带我上哪儿?”
陈虎头也不回地说道,“监控录像没什么好看的,我直接带你去看尸体和佛牌吧,或许能够从尸体身上发现点什么。”
我问道,“尸体和佛牌没有放在一起吗?”
“没有,尸体被停放在太平间,下楼就能看见了,至于佛牌则被当成证物带走了,估计正在化验中心,我们先从近的地方开始看!”陈虎脚步匆匆,很快便带我来到了警局专门负责停放尸体的太平间。
太平间的温度很低,经过走廊的时候我感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雾气,这种雾气不太像是低温造成的,更像是死者身上散发出来强烈怨气,一般横死的人都有机会变成恶灵,这些恶灵并不会马上去它们该去的地方。
我很好奇张凌到底会不会变成恶灵,如果她会的话,我就能立刻作法询问她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停尸房大门紧闭,陈虎站在走廊外面打了个电话,不久后便有人拿着钥匙过来了,陈虎把人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负责看守停尸间的人立刻替我们开了门。
步入停尸间,我看见一排排摆放在里面的铁床架子,在靠近墙角的铁架床上正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用白色的布单盖着,这地方冷嗖嗖的,不时有风吹过,将改在尸体上的白布轻轻掀开一角,我感到阵阵寒意袭来,身体莫名就觉得有些冰冷。
陈虎也觉得空气不太对劲,搓着手低声骂了一句,“妈的,停尸房的冷气真足,我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我摇头说,“并不一定是冷气造成的效果。”
听我这么说,陈虎立刻紧张地朝边上靠了靠,但脸上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死鸭子嘴硬,“你想说什么,难道张凌这么快就变成……那个东西了?”
我哑然失笑,不禁摇了摇头,“你别紧张,并不是所有人死后都有机会变成阴灵的,很多人死后三魂七魄太过虚弱,要么直接去了该去的地方,要么直接魂飞魄散,这是自然法则的规律。”
陈虎不耐烦地打断我道,“你不用费这么多话解释,我只想知道张凌有没有可能变成阴灵?”
我想了想,沉吟道,“按理说张凌是横死的,执念应该比较重,所以的确有机会变成阴灵,当然,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我也说不准她到底会不会成为阴灵。”
“说了等于跟没说似的!”陈虎不屑地一翻白眼,指了指被改在白布单下的尸体说,“死者是驾车钻进大车底盘之后被挤死的,所有状态有些恶心,你自己掀开白布看吧,待会儿吐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笑了笑,忙说比这更恶心的我都看见过,这点场面算个啥?
说完我就伸手揭开了白布单,虽说心里早就有所准备,可当张凌那张被挤得支离破碎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差点没忍住吐了,这是一种多恐怖的脸啊,五官已经被挤得不成样子了,颅骨大面积破碎,头盖骨几乎塌陷了一般,眼球也掉了一颗,是被人硬塞回去的……
我感到胃里有点抽搐,出于面子的原因,我并未将它表现出来,闭上眼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有勇气继续看下去。
讲真,我真的有点佩服刑警队的化妆师,能把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拼凑成这个样子,除了需要极高的心理素质之外,还需要很强的耐心,我在尸体身上匆匆扫视了两眼,并未察觉任何异样,陈虎则在一边点了支烟,小声说道,
“哎,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干嘛想不开非要去接触佛牌,结果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惜……”
我回头问陈虎几个意思,照他这话头讲下去,难道是我害死张凌了?
陈虎撇嘴道,“小叶,我承认你卖的佛牌很有效果,但更多却是认为制造灾难,你自己都说了,供奉佛牌需要透支气运,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我马上皱眉反驳道,“陈虎,你这样就说就有失偏颇了,我承认阴牌的后遗症的确很严重,可我租给张凌的分明就是一块正牌,正牌是什么效果你应该比我清楚啊,你不是就靠着正牌捡回了一条命吗?”
陈虎哑口无言了,仍旧犟嘴说,“那是我运气好,可张凌的下场你怎么解释,同样是正牌,为什么她会落到这种下场?”
我只好苦笑着叹了叹气,摇头说道,“的确是张凌命不好,但是正牌绝对不可能要了一个的命,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块正牌一定被其他大灵附身了!”
陈虎就不说话了,也上前在张凌的尸体上看了看,这具尸体他应该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匆匆一扫便移开了视线,然后追问我有没有发现?
我如实相告,说没有,除了尸体身上散发的怨气之外就没别的了,看来只看从佛牌上下手才行。
陈虎忽然问道,“你不是说怨气重的死者容易变鬼吗,张凌呢?”
我回头看了看张凌被重新裹好的尸首,继而摇了摇头说道,“太可惜了,她的怨念的确很强,但是三魂七魄很弱,变成阴灵的希望十分渺茫。”
陈虎闻言苦笑道,“这么说,她是成为不了阴灵了?怎么会这样?”
我叹气道,“又不是每一个死者都会形成阴灵,出现这种情况也在情理之中,好了,接下来你该带我去看看那枚佛牌了。”
第六百三十八掌 黑天佛
路上陈虎一脸惋惜的样子,不停摇头说可惜,假如张凌能够成为阴灵多好啊,这样一来只需要抓住她问个清楚就行了,哪里用得着来回奔波这么麻烦?
我感觉陈虎有点想当然了,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才好,人死后变成阴灵并非必然情况,还有一部分很偶然的成因,理论上来说,阳间是活人待的地方,阴灵是不应该存在的,所以张凌没有变成鬼反倒是正常情况。
这会我们已经离开了停尸间,陈虎带我去地下车库取车,我刚上车就听见他在絮叨,“对了小叶,问你个事啊,是不是每一块正牌都有变成阴牌的可能性?”
我知道陈虎在担心什么,因为他也想我请过一块正牌,虽然并未随身携带,不过那块正牌救过他一命,所以一直被他当成宝贝一样供奉在家里,这小子估计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碰上跟张凌一样的情况。
我不禁笑了笑,摇头道,“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正牌是经过龙破僧的念力加持而制作出来的,本身就有一股克制阴灵的气场,所以被大灵附体的概率很小,更何况你一直把佛牌摆在家里,也没带它去过肮脏污秽的地方,所以安啦,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陈虎还觉得不放心,又追问道,“可张凌不就遇上这种事了吗?你怎么解释?”
我抽了一口烟,随后缓缓说,“张凌这种情况极度罕见,只能说她命背到家了,那块正牌已经被张强摆在佛牌店里十几年,可能是因为没有及时修复,造成龙破僧加持的经咒念力都消失了,再加上张凌不知道带着佛牌去了什么地方,所以才会被阴灵所占据,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可以说连万分之一的概率都不到。”
陈虎皱眉说,“也就是说,造成张凌车祸致死的原因,是她从外面引来了邪灵,然后邪灵附在了那块三眼佛牌上面,而张凌又一直带着佛牌,所以才会影响她的心智,最终发展成这样?”
我点头说,“应该是这种情况,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陈虎忽然态度暧昧地笑了笑,随后对我说,“有没有可能你的合伙人摆在佛牌店里的本身就是阴牌,你看走了眼,然后把阴牌给了张凌?”
我立刻否定道,“这绝对不可能,我在把佛牌租给张凌之前,曾经认真检查过几遍,如果那玩意真的是很阴牌的话,我早就应该感受到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心里还觉得不太保险,陈虎的话倒是为我提了个醒,于是我立刻打了个电话给张强,追问那块三眼佛牌的来路。
张强接到电话之后心情十分不爽,没等我问起他,这老小子就一个劲地跟我抱怨道,“老弟你傻不傻,事情都搞成这样了还调查个屁啊,我们还是自认倒霉算了,干脆你回来吧,别在外面浪费时间了。”
我并不同意张强的观点,沉下脸说,“老张你怎么就没点同情心呢,张凌好歹曾经是我们的客户,现在她意外死亡了,我觉得咱们有必要一查到底!”
见我这么坚持,张强也不好说什么了,嘿嘿怪笑两声,“就知道你是这么个臭脾气,行了,我懒得跟你争论下去,你打这个电话肯定有事,说吧!”
我急忙追问起了三眼佛牌的来历,张强立刻表现出极大地不满,“老弟你啥意思,我能把阴牌当成正牌卖?那我不是吃拧了吗我?阴牌什么价格,正牌什么价格,你就不该问我这种问题!”
我赶紧打断他道,“你特么少废话,按理说正牌就算失效了也不可能入灵,可这块三眼佛牌偏偏就入灵了,你敢说自己一定没责任,这块三眼佛牌到底什么来历,你赶紧给老子讲讲!”
张强叫起了撞天屈,说他真的没有做手脚,我俩争辩了一会儿,张强忽然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赶紧道,“这样吧老弟,这块三眼佛牌是桑通十几年前送给我的,或许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别烦了,自己联系下桑通吧?”
我马上挂断电话,又拨通了桑通的号码。跨国电话信号不太稳定,连续拨打了好几次,手机才接通了,桑通拿到电话之后立刻用泰语向我问好,说了声“萨瓦迪卡”,之后才改为汉语说,
“叶老弟,你都快一年没联系过我了,我以为你都快把我给忘了呢。”
我讪笑道,“老哥别介意,最近不是忙嘛,对了,我想跟你打听点事情。”
接着我把关于张凌的事情告诉了桑通,向他询问那块三眼佛牌的来历,桑通在电话里回想了很久,这才苦笑道,“叶老弟,你算是给我出了道难题,那块三眼佛牌的确是我送给张强的,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哪有这么好的记性?”
我忙道,“老哥你帮帮忙,一定帮我好好想想,找一找账本,没准会有发现呢?”
桑通无奈只能答应了,让我给他半个小时。我立刻挂断电话,招呼陈虎赶紧发车,陈虎不慌不忙地说,“不急,我也想听听那块佛牌的来历,先等你朋友回电话再说吧,这会儿天色还早,佛牌不可能这么快就惹出事。”
我想想觉得也对,便同意了,两人在车库中等待了差不多半小时,我的手机很快又响了,我把手机贴到耳边,刚“喂”了一声,就听到桑通变得紧张兮兮的声音,
“叶老弟,那块佛牌在不在你手上?”
我说没在啊,怎么了?
桑通顿时急了,拍着大腿说,“要出事,我刚才翻了一下十几年前的账簿本,总算搞清楚这块佛牌的来历了,那根本不是什么三眼佛,是黑天佛!”
我奇道,“老哥你慢点说,那不就是一块强效正牌嘛,怎么又跟阴牌扯上关系了?”
桑通忙道,“怪我没把话说清楚,我把佛牌送给张强的时候,它的确是一块正牌,不过在此之前那是一块邪牌啊,十几年前,泰国这边曾经发生过一起灭门惨案,有人将灭门惨案中所有死者的骨灰集中到一起,制作了这枚强效黑法邪牌,后来邪牌被卖给了一个印度商人,结果却害了印度商人一家,他家老老少少总共十几口人,在一个晚上全死掉了!”
第六百三十九章 事故根源
“握草!”听到这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爆了句粗口,抓着手机喝问道,“然后呢,你干嘛把这么危险的佛牌送给张强,这不是害人吗?”
“老弟,你听我慢慢把话说下去!”
桑通先是苦笑了一阵,随后又说道,“黑天佛牌的主料是好几个横死之人的骨灰,所以效果格外霸道,流传到市面上之后便制造了无数起惨案,后来时态闹得越来越严重,终于惊动了曼谷地区的一位法力高僧。”
这位龙婆僧整整花费三个月的时间,才将那枚黑天佛牌中供奉的阴灵给超度掉了,之后便将黑天佛牌镇压在佛塔下,利用太过寺庙的香火灵气供奉了好几年,才彻底镇压住了其中的凶性,之后龙婆僧用了大量的经灰对佛牌进行改良,将它制作成了一块强效正牌,刚巧这件事被桑通知道了,出于猎奇心理于是便花钱把它买了下来。
龙婆僧本来没打算将改良之后的黑天佛牌出手,不过桑通这个人信佛,是寺庙的大香主,龙婆僧不想得罪他,只好将它制作成三眼佛,然后交给了桑通。
桑通拿到佛牌之后并未将它出手,而是把它当成收藏品放在自己店铺里,不久后他便认识了张强,两人一见如故,建立起了十分深厚的友谊,后来张强回国做起了中间人,桑通便借花献佛,将自己收藏的三眼佛牌送给了张强。
因为这块佛牌的前身已经受到了龙婆僧的镇压,所以不再具备那么强的凶性了,桑通只是出于收藏的目的才会把它弄回家,当初他将三眼佛牌送给张强的时候,也曾经把三眼佛牌的来历告诉过张强。
但张强压根没当一回事,只当成佛牌的正牌处理了,这一放就是十几年,龙婆僧施加在上面的经咒念力已经变得很淡了,又被我转租给了张凌,张凌肯定是戴着佛牌去了不干净的地方,才会导致佛牌受邪气影响,完全变了质。
听完桑通的讲述,我十分不解地问道,“可邪牌中的阴灵不是被超度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么强的反噬效果?”
桑通苦笑道,“老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几只邪灵的确是被超度了,可佛牌本身就是强效的阴物啊,那家人的怨念太深了,加上佛牌里面有很多骨灰粉充当填充物,一旦有别的怨灵接触到佛牌,很有可能受到阴物这股怨念的吸引……”
我总算听懂了,怪不得张凌会遭遇不测,看来她拿到佛牌之后肯定去过不干净的地方,佛牌上的怨气引起了阴灵的觊觎,立刻附着在上面,这才让三眼佛牌便成为一块彻彻底底的阴牌!
“该死!”我立刻撂了电话,用力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拍了一下。
早知道,昨天从张凌手里拿回佛牌的时候就应该仔细检查一下的,是我自己太大意,才最终导致了这一场悲剧的发生。
陈虎撇了我一眼说,“我都听到了,还真是你转租给张凌的佛牌出了问题,不过你也是无心之失,现在问题闹大了,应该怎么办?”
我咬牙恶狠狠地说道,“开车,不能等了,佛牌本身就是阴物,特别容易引起阴灵的觊觎,看来附在佛牌上的怨灵也不是省油的灯,阴上加阴,才让张凌的报应来得这么快!”
陈虎立刻踩动油门,将警车驶离地下车库,此时天色已经变黑了,我坐在副驾驶室上忧心如焚,陈虎见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只好叹了口气说,“小叶,别太自责了,天灾**谁也无法避免,我知道你不是有意害人的。”
我苦笑说,“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自责,只想尽快把佛牌找到,避免再酿成另一场事故。”
陈虎下意识抓紧了方向盘,将车速提升了不少,又紧张地问道,“不会吧,佛牌被放在证物室,平时不会有人跟它接触,应该没这么容易制造下一起惨案才对。”
我麻木地摇头说,“你太不了解阴牌的作用了,尤其是这种强效的阴牌,就算你不碰它,它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迷惑你,我现在有绝对的理由相信,附在阴牌上的是一只怨气很重的大灵,这家伙可不会这么安分!”
我的话让陈虎感受到了紧张,他握紧方向盘的手更用力了,急忙将车速提升起来,说巧不巧,就在我们赶往鉴定中心的路上,发生了两起大挂车追尾事件,追尾的大挂车造成了马路的拥堵,车速渐渐放缓了下来。
我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使劲捶打着汽车前台,骂了声娘说道,“该死,怎么会堵车!”
陈虎让我抽根烟冷静一下,无奈地吐着烟圈说道,“市中心堵车的情况每天都有发生,你还是克制一点吧,这种事急也急不来的。”
我十分烦闷地把烟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烟蒂,“那现在怎么办?这里距离鉴定中心还要多久的路程?”
陈虎叹气道,“大概四五公里吧,就算下车至少也要跑二十来分钟,趁堵车的机会我想跟你讨论一下案情,你说张凌最有可能去什么地方,才会招惹到一头这么凶的阴灵呢?”
我心情简直烦透了,胡乱地叼着烟说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做出判断,阴灵是无所不在的,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意外发生,没准张凌家门口就守着一只!”
陈虎苦笑道,“如果能知道张凌是在哪里发现的阴灵就好了,至少我们能够调查出阴灵的真实身份……”
我沉默着没有开口,陈虎见我心不在焉,只能放弃了交谈的打算,然后把脑袋探出窗外观察情况,随口抱怨了一句,“真该死,为什么最近总是出现交通意外,好像又有人出车祸死了……”
我忽然楞了一下,陈虎的话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我立刻拍腿大喊了一声,“对了,那辆车!”
“什么那辆车?”陈虎快速把脑袋缩回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我则一脸兴奋地说道,“张凌是在架势汽车的时候突然发狂的,监控录像显示她在坐上驾驶室之前很正常,为什么一坐进驾驶室就出事了呢,我感觉问题很有可能出在她架势的那辆车上。”
陈虎下意识反驳道,“不一定吧,毕竟张凌当时也喝酒了,让一个醉酒的人开车,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我仍旧坚持自己的判断,急忙解下安全带说,“算了,前面堵车还不知道要多久,我们干脆下车跑着去,你顺便找人调查一下那辆车的来历,我要掌握那辆车的全部情况!”
第六百四十章 证物丢失
陈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听完后立刻下车,边打电话边带领我朝鉴定中心跑去,我俩几乎用上了冲刺的速度,可惜这一条街的人流量实在太大了,感到鉴定中心已经是半小时后。
刚跑到鉴定中心,陈虎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带领我上楼,可惜没等我走进大厅门口,头上已经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呼,尖锐的声腔夹杂着痛苦不已的哀嚎,陈虎立刻脸色大变,把目光锁定向三楼鉴定室,低呼道,“糟糕,难道已经出事了?”
我看了看手机,现在正是晚上九点,按理说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早就应该下班回家了,为什么三楼鉴定室还会有这种声音传来?
我马上对陈虎说,“走,先上楼看看再说!”
我俩急忙冲进电梯,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来到了三楼,没等电梯大门彻底打开,陈虎早就已经冲了出去,急匆匆来了鉴定室门口,果然一眼就看一个浑身扎满玻璃的家伙,正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鲜血早就流满了地板,把他整个人都染透了。
“握草!”陈虎立刻爆了声粗口,匆匆跑到那人身边,抓着他的手问道,“兄弟你怎么样了,还能不能说话?”
这人痛苦地睁开眼睛,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们说道,“救命……救救我……”
“小叶你别愣着了,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啊!”陈虎立刻朝正在四处寻找佛牌的我喊道。
我只好暂时放弃寻找佛牌,毕竟救人比较重要,打完电话之后我和陈虎先把伤员抬到救护中心留下,本来想向伤者打听情况,问他为什么会搞成这样的,可惜这人受伤比较严重,
刚抬下楼就昏迷过去了,没办法我和陈虎只好守着他等待救护车。
好在这里是市区中心,所以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我们快速把人抬上了救护车。
陈虎本想跟上去了解情况,我拦住他说道,“先别上救护车,赶紧陪我上楼找出那块佛牌,我怀疑刚才那个人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因为接触了佛牌。”
陈虎略作犹豫,只好点头同意了,“行,我马上联系这里的负责人。”
一番忙碌之后陈虎带我找到了鉴定中心的负责人,是个中年秃顶的大胖子,五十岁左右,笑起来一团和气,陈虎替我做了介绍,说这是孙处长,我立刻跟孙馆长握了手,并将自己的来意讲清楚。
孙处长立刻就犯了难,迟疑着说道,“陈队,你是知道的,我们这儿有规矩,凶案证物不能随便交给外人检查,除非你们能带着证件……”
陈虎马上说道,“孙馆长你就通融一下吧,这点九点了,上面早就下班了,我上哪儿去给你弄文件?”
警局办事的流程比较繁琐,如果真要按照警局的规矩,一整套流程走下来恐怕天也已经亮了,我们根本就等不了这么久。
孙处长为难地摇头说,“不好意思陈队长,没有上面的指示我不敢把东西交给你们,万一出事了这责任谁来担?”
陈虎暴脾气立刻就上来了,拍桌子说道,“孙馆长,你不把证物给我们才会出事,到时候你更不好交差,刚才那个工作人员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孙处长哈哈大笑说,“陈队,你该不会是想说刚才那场意外和证物有关吧?这也太可笑了,一块证物怎么可能造成这种意外。”
陈虎坚持道,“信不信由你,总之我现在必须马上见到那块佛牌,出了什么后果由我来担,这样可以吧?”
“这……”陈虎的坚持超出了孙处长的意料,他十分诧异地看着陈虎道,“方便透露一下,证物到底是什么来历吗,为什么你今晚非要看到它不可!”
“来不及了,你赶紧把证物拿出来,我在慢慢向你解释!”
陈虎根本等不及跟孙处长嗦,连推带攘地讲孙处长带去了专门负责保存证物的房间。
孙处长实在没辙了,只好同意开门,但是再三叮嘱我们,所有证物只能看看,最好不要用手触碰,其次更加不能把证物带离鉴定中心。
我保证道,“放心吧孙处长,我只想看一看证物就好!”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要想堂而皇之地从鉴定中心带走凶案证物,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孙处长肯答应替我们开门已经是为难之举了,我不能要求人家做什么。
“好吧!”
见我答应得痛快,孙处长稍稍放心了一点,很快便带我来到了储存佛牌的小铁柜,铁柜已经上了锁,孙馆长先是让我等等,随后快速翻找出了钥匙,把钥匙插进锁芯慢慢旋转锁孔。
此时我心脏已经紧绷起来了,目光眨也不眨地定格在缓缓开启的铁柜大门上,可当铁柜敞开的时候,我和陈虎却是齐齐一愣,柜子是空的,佛牌根本没在里面!
“什么情况,孙处长你是不是开错柜子了?”陈虎猛地一变脸,立刻大声说道。
孙处长也吓了一跳,手上一哆嗦,连钥匙也拿不稳掉在地上,他手足无措地看着空空的铁柜,一脸惶恐不安地讲道,“怎么可能这样,每件证物都是有编号的,我……我不可能搞错柜子,难道证物飞了?”
我立刻说道,“孙处长你先别着急,赶紧打开监控看看,是不是有人趁鉴定中心下班的时候带走了证物?”
“这……好吧,你们快跟我来!”孙处长早就吓出一头汗水,证物丢失他肯定会担不小的责任,这会儿表现得比我和陈虎还要着急,立刻急匆匆地跑向监控室。
监控室里倒是坐着两个值班人员,两人都在打瞌睡,根本没注意有人过来,孙处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揣在值班人员的椅子上,大喊道,“都给我起来,上班时间打什么瞌睡,证物不见了知道吗?”
两人值班人员都被吓醒了,看着勃然大怒的孙处长,窘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孙处长立刻指着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点的人说,“老罗,赶紧把监控调出来,我要看看是谁带走了警方证物!”
这个名叫老罗的值班人员立刻调出了监控,将画面拉到下班之后那段时间,我们动也不动也看着电脑屏幕,大概五分钟后有线索出现了,证物室大门出现了一个穿白色大褂的人,看背影,应该正是刚才被我救走的工作人员!
第六百四十一章 被控制的人
“是赵龙,怎么可能是他?”孙处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的身份,立刻瞪大眼睛说道,“这小子晚上偷偷潜入证物室干嘛?”
我提醒孙处长先别说话,大伙紧张地看着正在播放的电脑画面,只见赵龙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钥匙,正脸色麻木地正对证物室大门,把钥匙插入锁孔中旋转着。
他的动作十分缓慢,也很僵硬,大概花了半分钟左右的时候才打开了证物室,然后晃头晃脑地走了进去。
他开门的时间大约是晚上八点,那会儿天色已经黑了,除了走廊里面有光,证物室基本是漆黑一片,可走进证物室的赵龙却并未开灯,神情麻木地走了进去,很快就走出了监控画面,我们已经看不见这家伙的背影,也不晓得他走进证物室之后究竟在干什么。
孙处长跺脚怒骂道,“这个赵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连警局的证物都敢碰,我看他是真不怕死!”
我皱眉说,“恐怕赵龙并非自愿如此的,你们刚才有没有注意到赵龙开门时的眼神?他的瞳孔很涣散,基本没有聚焦,很像是在睡眠状态。”
“你的意思是说,赵龙是在梦游状态下取走了证物,这怎么可能?”孙处长立刻摇头反驳我。
我只是苦笑了一下,赵龙这种状态的确很像是在梦游,可除了梦游之外还有第二种解释,只是我并不打算将这种可能性告诉孙处长,因为他根本不可能相信我。
画面持续播放,大概三分钟左右,走进证物室的赵龙出现了,他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半透明的塑料袋,通过塑料袋可以隐约看见被放置在里面的东西,正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佛牌。
可正当我准备仔细看的时候,监控画面却在这时扭曲一下,好像线路故障似的,画面中的人影很快就朦胧了起来,居然飘出了很多雪花,孙处长立刻大怒道,“老罗,你们平时是怎么维护设备的,为什么刚到关键地方监控设备就出问题了?”
其实我很想告诉孙处长,画面扭曲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设备除了问题,更大的可能性是因为监控设备受到了怨灵磁场的干扰,从而导致了画面无法播放。
看来佛牌中的怨灵气场极强,甚至强到能够干扰电子通讯设备,这绝对是一只怨念很重的大灵。
扭曲的画面维持了十几秒钟,再度恢复了正常,此时画面中已经看不到赵龙的身影了,正在呵斥下属的孙处长顿时一愣,看着又重新恢复了正常的电脑画面,十分诧异地说,“奇怪,怎么又好了?”
看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对孙处长说道,“好了,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看监控了,我们马上去医院,找到这个赵龙问一问,看看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
孙处长马上说,“对对对……都是这个该死的赵龙干的,想不到这家伙好端端的会碰警方的证物,这次一定要对他进行严肃处理!”
我苦笑着说,“赵龙未必是自愿的,而且他也受到惩罚了,刚才我和陈虎上楼的时候恰好看见倒在血泊中的赵龙,要不是我俩及时发现他,并且打了急救电话的话,赵龙很有可能已经没命了。”
说完我和陈虎便立刻下了楼梯,快速朝医院赶去,路上陈虎一脸不解地问道,“真奇怪,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为什么会偷走佛牌,那是警方要求检测的证物,这个赵龙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深吸一口气说,“你还看不明白吗?赵龙偷走佛牌的时候根本就是一副意识不清的样子,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陈虎使劲抽了口冷气,奇道,“难道阴灵会无缘无故地操控一个人,这不太可能吧?”
“怎么能算无缘无故?”我正色道,“赵龙是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白天肯定接触过那块佛牌,一旦两人产生了直接接触,就很有可能建立某种联系,或许是大灵的怨念感染到了他,残留了一部分怨气在他身上,天黑之后这种怨念效果立刻就体现出来了。”
陈虎一脸苦笑地扶额说,“老实说我还是不太能够理解,阴灵的能力真的有这么强大吗?仅仅只是拿着佛牌接触一下,就能对人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那你们这帮卖佛牌的人不是天天都在接触它们?”
我不禁笑了笑说,“我的确跟佛牌产生过接触,但我身上存在比它更强的气息,阴灵会对我产生畏惧心理,所以不敢在我面前造次,它根本就不可能控制我。”
陈虎不屑地“切”了一声,有说,“就算你是修法的,能够压制阴灵,但我不相信每一个接触佛牌的人都能压制阴灵,那其他人为什么没事?”
我有点不知从何开口,认真想了想,随即才解释道,“在没有入灵之前,佛牌只是单纯的佛牌,根本就不能对人产生任何影响,只有入了灵的邪牌才具备这种能力,其次,大部分入灵的邪牌都经过法师的经咒加持,等于上了一层保险,所以普通人就算接触了也没事,但这块三眼佛牌的情况却不一样,因为它是自己入灵的,根本没经过经咒的束缚,所以相当危险,无论任何人,一旦与它产生接触都有可能遭殃。”
“原来是这样,简直诡异了……”陈虎不自然地抖了下脸皮,随即说道,“是不是只要找到赵龙,你就能拿到佛牌了?”
我苦笑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刚才我把赵龙抬下去的时候,已经注意检查过,在他身上已经感应不到阴灵残留的气息了,说明佛牌根本不在他那里!”
陈虎立刻踩了一脚刹车,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差点一下扑到挡风玻璃上,没等发怒呢,陈虎已经先我一步喊出声,“既然佛牌不在他身上,我们还去找他干嘛,这不纯属浪费时间吗?”
我翻着白眼说,“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佛牌的确不在赵龙身上,可他毕竟是最后一个接触佛牌的人,不找他找谁?难道漫无目的地沿着鉴定中心找下去,你有把握找得到吗?”
陈虎挠了挠后脑勺道,“可你刚才也说了,赵龙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接触佛牌的,找他能有什么作用?”
我叹口气说,“只能是碰碰运气了,其实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第六百四十二章 前未婚妻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医院,赵龙已经被推进急诊室,医生正在给这家伙动手术,我和陈虎无奈之下只能把车停进了车库,坐在医院走廊外焦急地等着。
陈虎一看手表,发现已经超过凌晨了,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说,“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我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自杀案件,谁知道居然涉及到阴灵了,你困不困,要不先回家睡一会儿?”
我摇头说,“算了,赵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手术室,我想留在这里,第一时间对他展开询问。”
陈虎看了看我,忽然笑笑说,“小叶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说呢,有你的地方就代表麻烦,可是面对麻烦的时候你从来不会推卸责任,还挺认真的。”
我除了苦笑也不知该说啥,缓缓抽了口烟道,“其实我这个人最怕麻烦,可是命中注定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遇上麻烦,其实我也很不想管这种闲事,可是没办法啊,谁让那块佛牌是被我租出来的?短短一天时间,它已经造成一死一伤的结果,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寻求个心理安慰。”
陈虎把手搭在我肩上,重重拍了拍,“其实你能这么想,已经比绝大部分人要强了,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信两个大活人还搞不定一块佛牌!”
我靠上墙头不再说话,边抽烟边养足精神,陈虎可能是觉得太无聊了,主动跟我搭话道,“也不知道那只阴灵生前到底遭遇过什么,才会导致死后这么疯狂地报复一切接触到它的人?”
我深吸了口气道,“我也不清楚,对了,让你调查那辆车子的情况,有消息了吗?”
“还没!”陈虎看了看手机,皱眉说道,“估计要明天上午才能有结果,假如阴灵真的出自那辆汽车,会不会和张凌的男朋友有关系?”
我认真地想了想,随后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这样吧陈虎,明天一早,你最好派几个人好好调查一下张凌的男朋友,随便把那辆车的底细摸透,我有种预感,或许查案的关键点就在于此人了。”
“放心吧,这是我的工作,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陈虎如是说道。
这一等就是一整晚,快天亮的时候赵龙才被医生推出了手术室,我和陈虎急忙跑向医生,询问赵龙的身体状况,医生说赵龙的情况不容乐观,一整块玻璃都扎在他身上了,还差点伤到进步大动脉,病人失血过多,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休克了,幸好经过抢救之后又恢复了生命特征,不过现在还未脱离危险期。
陈虎赶紧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对他展开询问?”
医生表示最好先等等,等病人的生命特征平稳一些之后再说,具体得看病人的恢复情况。
想不到赵龙伤得这么重,无奈之下我只能先离开医院了,临走时对陈虎说,“一有情况就马上通知我,我先回家补个觉再说,对了,这件案子涉及到阴灵作祟,你最好别想着独自解决问题。”
陈虎摆手道,“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的,说到破案抓人我擅长,可遇上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我就没辙了,看来要想查清楚这件案子还非你不可。”
走出医院之后,我立刻打车返回了佛牌店,张强见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便劝我不要再查下去了,就当吃点亏折掉一块佛牌算了,而且那块佛牌被我租了三千,至少已经捞回了一半成本,还有什么值得调查的?
我白了他一眼,说,“老张,这根本不是钱不钱的事,张凌是因为从我这里租了佛牌才出事的,现在又多了一个赵龙,如果不尽快把佛牌的事情调查清楚,接下来很有可能死更多人,这是我自己种的因果,我必须还清楚再说。”
张强无奈地一摊手,“得,算我多事,我不劝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要实在搞不定就去找找安赞吉,没准他会有办法,毕竟安赞吉以前可是专门搞这个的。”
我摇头道,“算了吧,调查这种不在于人多,安赞吉也未必能帮我什么忙,别一有事就老去打扰人家。”
从佛牌店出来,我便返回家中睡觉,下午三点左右,我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赶紧翻下床查看手机,发现电话是陈虎打来的,忙不迭接听了,刚把手机凑到耳边,就听到了陈虎充满兴奋的声音,
“小叶,查到那辆车的信息了,你要不要现在就过来?”
我马上说,“行,你待在警局别动,我立刻就过来找你。”
说完我匆匆下楼,快速打车来到警局,陈虎已经在警局大门口等着我了,我刚下车,陈虎便兴匆匆地朝我走来,“小叶,刚得到消息,原来这辆车其实也不是张凌男朋友的,而是一个叫沈欣的女人!”
“怎么又多了一个人?”我顿时皱眉道。
“事情有点复杂,你先跟我进办公室吧!”陈虎不由分说拉我尽了办公室,我刚坐下就听到他说,“情况是这样的,死者张凌的男朋友叫李凯,是个做小生意的,经济条件还算不错,张凌大二的时候就跟他交往了,不过那时候李凯好像还有个未婚妻……”
我忙说,“你的意思是,张凌应该是个小三?”
“这个我可不好讲,这年头年轻男女的恋爱问题谁也说不准。”
陈虎苦笑着翻出一张照片,把照片递到我面前,“这就是李凯了,90年生,今年26岁,几年前还是个穷小子,后来生意有了点起色,大概是两年半之前开始和张凌交往的。”
我拿过照片检查,上面的男人穿着一套风衣,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从面相上看还挺年轻的,不禁说道,“这家伙挺年轻啊,想不到做生意还挺有一手的。”
陈虎把热水杯递到我面前,摇头讲道,“他能这么快把生意做起来,靠的不是自己的能力,我们调查过,李凯在几年前还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是得到了前女友沈欣的帮助,才能这么快改善生活条件的,沈欣比他大三岁,家庭条件不错,父母是开家具厂的,李凯的生意能够走上正轨,全靠沈欣一家人的支持。”
我皱眉说,“既然李凯已经交到这么好的女朋友,为什么会跟一个大二女生搅和在一块?”
陈虎接下来的话让我很震惊,“沈欣两年前已经死了,死于一场意外事故,她死的时候正在开车,那辆车正是导致张凌出车祸的那一辆!”
第六百四十三章 询问
陈虎说到这里就不再继续说了,我俩对视了一眼,都想到了一块,这佛牌里的阴灵会不会是李凯的前未婚妻沈欣?
“走,我马上带你去看那辆出事的车子!”陈虎忽然站起来,披上衣服就朝外面走。
见他走得这么急,我也赶紧跟随上去,走下楼梯的时候我问道,“那辆车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陈虎点根烟说道,“那辆车已经被撞得严重变形了,我们直接把它拉到了一个废旧汽车厂,但我打过招呼,老板是不会对车子进行拆卸的,应该还在那里。”
事不宜迟,我们两个很快就到了警方处理事故车辆的地方,到地方一看,我确实被惊到了,只见汽车框架已经严重变形,连车顶的铁皮也被掀飞了一层,幸好上面有个顶棚遮着,不让一刮风下雨什么证据都没有。
汽车已经严重变形,从外面根本无法拉开车门,我让陈虎去老板那里借来了破拆工具,两人合力才把已经严重变形的车门给撬开,撬开车门的那一瞬,我立刻瞧见汽车坐垫上弥漫的大量鲜血,这个车垫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就跟从染缸里面捞出来似的。
虽然这些鲜血已经全部凝固了,老实说我还是被吓了一跳,陈虎见我一直对着汽车垫子愣神,便主动问我道,“小叶,你看出什么了没有?”
我摇头说,“还没有,能不能拆开垫子看一看?”
陈虎迟疑了一下,随即点头说,“拆吧,反正警方已经取证完毕,这就是一辆报废车,拆了也没关系。”
我立刻找来扳手和钳子,对汽车展开了一场大拆卸,花了一个多小时功夫才把汽车坐垫全部拆除,对着车座内垫里的一滩污渍发愣。
在汽车坐垫的反面,我又看到了一团暗黑色的污渍,和外面那层坐垫不同,这层黑渍存在的时间更久,表面全部氧化,从外表已经看不出是怎么形成的,陈虎对着这滩污渍发愣,我则找来小刀片,将表面那层污渍刮下来,形成了一些黑色的小粉末,全都装进取证部门的塑料袋里。
陈虎说道,“小叶,你取下这些东西难道是为了化验?”
我马上点头说,“没错,我怀疑这些黑色的污渍是鲜血凝固之后才形成的,我需要你找个地方帮我化验,然后搞清楚它的成分是什么,究竟是不是血,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搞清楚一点,如果这是血的话,到底是谁的血迹。”
陈虎结果塑料袋说道,“有难度啊,这块污渍少说也留在这里两三年了,如果真是血,里面的成分恐怕在就氧化流失掉了,就算法医部门也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得出鉴定结果。”
我说道,“只要有收获就行了,好了,这辆车已经没有继续研究的价值了,我打算去医院看一看昨天那个伤者,搞清楚他为什么要把佛牌带走,不如我们分头行事吧。”
“好,一旦法证部出现了结果,我会马上来找你的!”陈虎小心翼翼地收好塑料袋,快步走出了废旧汽车厂,我则来到路边打车,快速来到了赵龙住院的地方。
我快速找到医生,询问赵龙的病情,由于我昨天陪陈虎来过,所以医生也下意识把我当成警局的人了,对我知无不言,“病人的状态稳定住了,可以进行一定的交谈,但是最好不要对他进行长时间的审问,我怕病人的身体吃不消还会出问题。”
我对医生表示了感谢,说我现在能不能对病人进行探视?医生同意了,但只给我五分钟时间,说病人的状况最多只能维持接受审讯五分钟。
五分钟差不多也够了,我便不再要求什么,在医生的带领下走进了重症监护室,只见赵龙有气无力地躺在重症室病床上,脸上横七竖八地缠着绷带,被包裹的好像个木乃伊似的,只露出鼻孔和嘴以及两个眼睛。
我的脚步声可能惊扰到了对方,他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然后十分疲倦地看着我,说话声很无力,好像随时都要断气似的,“你……是谁呀?”
我缓步走到床边坐下,小声说道,“你不认识我吗,在你昏迷过去之后,是我和陈虎把你抬下搂的。”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赵龙吃力地说道,“原来是你,谢谢……”
我放低声音说,“没事,我来找你是想问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赵龙就问我什么问题,我首先问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鉴定中心?赵龙苦笑着说,“因为最近警方移交了很多证物给我们,上面要求我们尽快分析化验,所以我才临时决定加班,最近几天我都很晚下班。”
我又抛出第二个问题,“那你为什么要拿走那块佛牌?”
“什么佛牌?我没拿走啊……”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赵龙听到我的话之后立刻面露不解,十分勉强地想要爬起来,我赶紧把人轻轻按回枕头上去,“你别激动,慢慢说,那你还能想起自己受伤前经历过什么吗?”
赵龙躺回床上去仔细想了想,随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好像记不起来了,昨天我在办公室加班的时候突然觉得很困,然后就找了个角落里眯一会,本来打算睡个几分钟就接着进行化验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越睡越冷,对了……”
说到这里,赵龙露出了更加迷茫的眼神,用很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我睡到一半之后好像醒过,当时我脑子好像很迷糊的样子,看见有个女人围着我转,我当时太累了,看什么东西都雾蒙蒙的,根本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只知道她穿着一件红裙子,我本来很想爬起来,问那个女人来我工作的地方干嘛,可是脑子却越来越沉,不久就又睡着了……”
说到这里,赵龙整个视线中都透露着迷茫之色,看了看我又说,“我形容不出当时的状态,好像半梦半醒的,就像是……对,就像是鬼压床一样!”
我沉声说,“那你有没有接触过佛牌?”
赵龙愣神了一下,闭上眼睛无力地点了点头,“昨天警方带了一堆证物过来,我好像接触过一些,但还没来得及打开仔细检查,就被叫进去工作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明白了,赵龙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触了佛牌,肯定是感染到了一部分大灵的怨气,一到晚上这些怨气就开始发作了,然后才会干出偷走佛牌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