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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箫轻宇     人物天赋系统txt下载     人物天赋系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98章 【迫降】

    庞统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比试了,李将军前去劝降,如果他们不投降,就准备强攻城池,有华夏军的这些炸药,足以炸开城门。”

    李严“诺”了一声,策马向前,提着一柄大刀,便朝城楼上的人喊道:“我大魏天军到此,汝等速速开城投降,否则的话,定然血洗南郑!”

    法正见后,当即冷笑了一声,将手向前一招,便叫道:“带上来!”

    一声令下,军士推着夏侯衡、曹丕、曹彰、曹植、曹熊等人来到了城楼上,曹丕、曹彰、曹植、曹熊一个比一个小,曹熊还是个两岁的娃娃,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经被抱上来,便哭哭啼啼的。

    曹丕、曹彰、曹植兄弟三人倒是很冷静,三人最小的是曹植,才五岁,最大的是曹丕,已经十岁了,三人见到这种阵势后,便都明白自己已经成为了人质。

    庞统没有见过夏侯衡、曹丕、曹彰、曹植、曹熊等人,但是从法正用这些人作为要挟来看,便知道这些人必定是曹操的宗室,他当先犯了难,让人把李严给叫回来,自己则调转马头往中军大营赶。

    曹操头风犯了,虽然喝了药,却仍然止不住自己的头疼病,在那里咿呀的哼唧个不停,许褚则伺候在曹操的身边。

    “陛下,臣神机军师庞统求见。”

    曹操听后,便道:“进来。”

    庞统走进了大帐,见曹操的脸色极为难看,脸上也显现出痛苦之状,什么都没说,转身又走了。

    “军师有话便讲,不必隐晦。”曹操见庞统走了。便急忙说道。

    庞统这才回转身子,走到曹操的卧榻之侧,说道:“陛下。华夏军用陛下宗室作为要挟,臣不知道如何是好……”

    曹操听后。一脸的平静,眼睛呆滞的望着帐篷的顶端,蠕动了几下嘴唇,淡淡地说道:“他们生在帝王家,就应该有帝王家的觉悟,你只管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要顾及宗室成员,他们要怨的话。就怪他们自己投错了胎,生在了我的家里,你去吧,不要有丝毫的犹豫。”

    庞统听后,不禁对曹操的胸怀很是佩服,也佩服曹操的那股子狠劲。虎毒还不食子呢,可杀人如麻的曹操却为了整个战役的胜利,不惜将自己的宗室置之不顾。可是,在庞统看来,曹操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难过的表情。心理面指不定会有多难受,眼睁睁的送自己的孩子去死,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这就是真正的曹操吗?”庞统对曹操简直佩服的五体投体。为了魏国的大业,不惜牺牲一切。

    “臣明白,臣告退,请陛下多多保重。”庞统缓缓地退出了大帐。

    曹操在庞统走后不久,眼角里流出了两行热泪,心里面痛的如此刀绞,但是为了他的大业,也只能如此了。

    许褚看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在心里却暗暗地想道:“诸位皇子。你们别怨陛下,以后投胎转世了。千万别投在帝王家……”

    庞统从中军大营出来之后,便来到了大军的最前面,朗声喊道:“陛下有令,向南郑城发起进攻,不论是谁,都予以格杀!”

    命令一经下达,巨弩车便立刻射出了绑着炸药包的弩箭,点燃之后,便朝着南郑城的城门飞去。

    “格老子的,这魏军疯了?怎么连曹操的宗室都不顾及了?”泠苞见状,不禁惊诧地说道。

    “轰!”

    一声巨响便在城门口炸开了花,可惜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丝毫没有对南郑城的城门造成任何损伤。

    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过之后,夏侯衡便冷笑道:“你们太小看陛下了,陛下岂能会让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吗?你们识相的话,快打开城门投降,不然将死无葬身之地!”

    “就算是死,也要先结果了你!”泠苞拔出钢刀,一刀将夏侯衡斩杀于城墙上,人头直接落在了城外的地上,鲜血洒满了一地。

    法正道:“魏军得到了我军的炸药,开始对我军展开攻势了,大家都必须小心了。”

    这时,魏军的巨弩车便向前推进了一段距离,然后再次点燃炸药,将炸药包射出去。

    这一次,炸药包如实的落在了城门口,一连串的爆炸声后,城门被炸开了。

    法正见状,急忙道:“将曹操的这些小崽子全部带下去,所有人积极备战,泠将军,城门被炸开了,只能靠你了!”

    泠苞道:“没问题,孝直,这里危险,你快带人退后,张猛在城楼上指挥弓箭手,我在城下迎战魏军,你去让北门的人过来支援,不求他们上前线,只射箭就行。”

    “好的!”话音一落,法正扭身对惊慌失措的王朗说道,“太守大人,请吧!”

    “好好好,咱们这就去叫北门的人来支援……”王朗道。

    南郑城的城门虽然被炸开了,可是魏军并不急着进攻,而是将巨弩车又向前推进了几十步,然后开始对着南郑城的城墙上的守军进行着轮番轰炸。

    “躲开!都躲开!”张猛知道炸药的厉害,急忙指挥人立刻撤离城墙,所有的华夏军都躲在了城墙的后面去了,城墙上石屑乱飞,弥漫周围。

    庞统见状,冷笑了一声,心中暗暗地想道:“这玩意儿还真是个攻城略地的利器,华夏国的人是怎么捣鼓出来的?”

    他抬起了手,身后的列阵的弓箭手纷纷仰天拉弓,将弓弦拉到最满,搭上透甲锥,只等一声令下。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所有列阵的弓箭手都在同一时间放出了箭矢,一时间黑色的箭矢密密麻麻的朝着南郑城中飞去,这边箭矢刚刚离弦,那边新一波的箭矢便立刻搭上了弓弦。

    密集的箭矢如同雨点一样飞落在南郑城里,一时间没有躲好的华夏军士兵立刻被射倒一片。由于透甲锥锋利无比。一些箭矢直接射穿了房子顶端的泥瓦,直接透入了房间里,一些士兵不幸被射中了喉咙。当场死亡。

    箭矢一簇接一簇的落下,五千名弓箭手连续射了十次。五万支透甲锥完全压制住了华夏军的锋芒,让华夏军的士兵不敢露头。

    与此同时,李严率领步兵正一点一点的逼向了城门,悄悄地摸到了城门边,等到箭矢停下之后,便大叫了一声,直接从门洞里冲了进去。

    泠苞躲在城墙的门房里,听到魏军杀来。便立刻率军迎战,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李严,他看到李严后,不忿地道:“该死的李严,居然助纣为虐,实在可气!”

    他抡起手中的钢刀,二话不说,朝着李严便杀了过去。

    李严的手中也手持着钢刀,见泠苞杀来。当即迎了上去,他打不过张绣,未必打不过泠苞。

    “砰!”

    两军在城门的门洞里冲撞在了一起。人挤人的向前疯狂的砍杀,泠苞更是和李严站在了一起。

    “你卖主求荣,我今天绝饶不了你!”泠苞挥刀向李严砍了过去,眼睛里迸发出愤怒的光芒。

    李严用刀格挡,冷笑道:“我只是顺时势,刘璋暗弱,魏军强大,弱肉强食,乃是自然法则。”

    “很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弱肉强食!”泠苞舞动的更加奋力了,一刀快过一刀。一刀比一刀还要猛。

    李严第一次和泠苞交手,不禁感到有些吃力。这泠苞力气很大,如果这样拼下去,只怕他很快就会死在泠苞的手上。

    泠苞乃蜀汉名将,以骁勇著称,打起仗来更是属于那种不要命的人。他的一阵快攻,直接将李严压制住了,身后的华夏军也不断的向前冲,在他的带领下,反倒是一步步的将魏军给逼出了门洞。

    庞统在远处观战,看到泠苞骁勇异常,便暗暗地道:“这个泠苞果然厉害……”

    “吴懿、吴班,火速前去支援李严,务必要夺下城门,冲进城里。”庞统指挥道。

    吴懿、吴班两兄弟对视了一眼,无奈之下,只有硬着头皮上,各自率领一千骑兵从左右两边冲了过去。可是冲到城门口的时候,却被李严退回来的兵给挡住了,一时间城门周围混乱不堪。

    庞统看后,急的跟啥一样,见泠苞率领华夏军愣是将魏军堵在了城门口,武力上也完全压制住了李严,华夏军受到鼓舞,纷纷奋勇异常,让他觉得,此人不除,南郑城难以拿下。

    这时,张猛率领弓弩手重新登上了残破的城墙,朝着城墙外面密密麻麻的魏军便是一阵乱射,和泠苞配合默契,使得魏军伤亡颇多。

    李严正在激战,吴懿、吴班站在一旁也不想去帮忙,干脆看起了热闹,再说,他们就算想帮忙也挤不过去啊。

    就在这时,庞统忽然命人鸣金收兵,魏军的第一波进攻,就此退却了。

    整个战斗过程只有一会儿时间,双方互有伤亡,但都不多,只是几百人而已。

    李严、吴懿、吴班三人带兵退了回来,来到庞统面前时,都一阵灰溜溜的。李严更是叹气地说道:“军师,泠苞骁勇,我非他敌手,无法突破城门,以至于……”

    “不用说了,我都看见了,强攻的话,可能会损失惨重,你们且在此守候,我去去便会。”说着,庞统调转马头,又朝中军大营跑了过去。

    到了曹操所在营帐时,庞统便说道:“臣庞统求见陛下!”

    “进来。”

    庞统进入大帐之后,见许褚也在,便当先说道:“陛下,华夏军中有一蜀中名将,唤作泠苞,此人骁勇异常,我军将士都不是对手,臣想向陛下借用一员虎将,前去抵挡泠苞,不知道……”

    曹操听到以后,便说道:“仲康,你随军师走一趟,定要把那泠苞的人头给提回来。”

    “臣遵旨!”

    许褚走到庞统身边,对庞统道:“军师,咱们现在就走吧。”

    庞统欢喜地点了点头,向曹操辞别后。便和许褚一起来到了南郑城外。他指着城门的门洞里的泠苞说道:“许将军,那个就是泠苞。”

    “哦,晓得了。”许褚当下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让人去传唤自己的十大卫士过来,自己则打量了一下南郑城的守军。

    庞统不明所以。但是也不多问,只要许褚能将泠苞的人头取下来,管他用什么方法呢。

    不多时,许褚的十大卫士一起抵达,个个都是身躯庞大体格健壮之人,来到许褚面前时,便抱拳道:“将军!”

    许褚当即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将军铠,穿上了普通士兵的衣服。然后在用士兵的战甲裹住了身子一圈,拿着以免盾牌,又让人牵来十匹健壮的马匹,这才对身后的十大卫士说道:“上马,跟我走!”

    许褚的一声令下,身后的十大卫士全部跳上了马背,所选的战马也都是精壮无比,十一骑纷纷挽弓带箭,许褚找了一个趁手的大刀,便要策马而出。

    庞统见状。急忙叫道:“许将军,你只带十个人去?”

    许褚笑了笑,说道:“十人足矣。人多了反而碍事,军师且在此稍候,我去去便回。”

    庞统道:“那我先让部下用箭阵掩护你……”

    “也好。”

    “弓箭手准备!”庞统当即下令道。

    许褚则在这时带着十名部下策马而出,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戾气。

    “放箭!”

    密集的箭矢随着庞统的一声令下,便朝南郑城里射了过去。

    城中的华夏军将士知道秦军箭阵的厉害,慌忙找掩体躲避,一时间城楼上的士兵纷纷躲了起来,不敢露头,城门的门洞里。泠苞带着人则横在那里,用破烂的大门堵在了前面。

    秦军连放了三次箭矢。许褚等人便已经冲到了城墙下面,许褚手持大刀。背后的十大卫士纷纷骑在马背上放箭,例不虚发,前方华夏军的将士纷纷应弦而倒。

    泠苞看见许褚冲了过来,心中不忿,紧紧握住手中钢刀,大声地叫喊道:“将士们,让这十一名魏军有来无回。”

    “诺!”

    许褚穿的是普通士兵的衣服,和身边的十大卫士没啥区别,头上戴着的头盔遮盖住了他的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孔,以至于泠苞并未发现他就是许褚。

    说话间,许褚背后的人纷纷放弃了弓箭,抽出腰中的钢刀,在马背上挥动着,和许褚一起拨挡着华夏军中射出了零星弩箭,只片刻功夫,许褚等人便跃马向前冲去,直接越过了泠苞架设的破旧的城门,连人带马全部坠落到了人群中。

    就在这时,许褚等人纷纷脱离了战马,任由战马向下面的华夏军砸去,他们则挥动着兵器全部直接朝着下面的人刺了过去。

    “轰!”

    连同许褚在内的十一个巨型大汉全部落在了华夏军的队伍中间,刀砍死一人,脚下活生生的踩死两人,只这一瞬间,二十二名华夏军的士兵便立刻丧命。

    刚一落地,许褚等人立刻转身,许褚的目光中迸发出森寒的凶光,瞅见泠苞后,当即大声喝道:“取你狗命!”

    泠苞这才注意到,这个人竟然是许褚。但是,他没有丝毫的怯意,手中长枪登时向着许褚刺了出去,许褚大刀一挥,横扫千军,不仅遮挡住了泠苞的攻势,还让周围的士兵全部丧命。

    许褚身后的十大护卫则背对着许褚,手持钢刀,斩杀前来支援泠苞的士兵,十个人十把刀,愣是堵住了华夏军的士兵。

    很快,城门的门洞便清空了,许褚和泠苞单打独斗,刀气纵横,杀意如狂。

    远在城外的庞统见状,立刻让李严率军出战,趁着这个时机逼近南郑城。

    一声令下,三千魏军的步兵全部跟着李严冲了过去。

    张猛也与此时冲上了城墙,弓弩手纷纷朝着城外射击。

    南郑城的城门的门洞里,泠苞手持长枪,被许褚逼得无法还手,忽然寒光在他面前一闪,一颗人头便随即落地。许褚从地上拿起泠苞的人头,转身奋战。大声叫道:“不想死的全部躲开!”

    这一声咆哮,让人如雷贯耳,十一个身躯健壮的大汉一起杀向了城内。华夏军的士兵抵挡不住,纷纷向后退却。与此同时。李严带领的士兵立刻杀到,给许褚等人壮了声威,让许褚等人勇气倍增。

    不一会儿功夫,许褚等人便立刻夺下了城门,李严等人纷纷从缝隙中杀了进去,和华夏军的士兵混战在一起。

    城外,吴懿、吴班带着更多的魏军逼近城墙,箭射弩发。张猛等人抵挡不住,加上许褚等人又沿着城楼的楼梯杀了上来,一时间杀散了众多弓弩手,华夏军顿时士气低靡,纷纷向内城退却。

    整个战斗,持续的只有一会儿功夫,许褚带领的十大卫士也阵亡了五人,余下的六个人登上,砍掉了华夏军的大旗,将魏军的大旗插在了城楼上。

    庞统在城外看后。只觉得热血澎湃,顿时喊道:“杀!南郑城是我们的了……”

    一声令下,全军向前冲。密密麻麻的魏军纷纷从南郑城的城门挤进了城内。

    张猛率领将士迎战李严,且战且退,但是魏军兵多,华夏军兵少,魏军一经进入城中之后,城内四通八达的街巷给了魏军许多方便之处,一时间一眼望去,四周都是魏军。

    法正、王朗刚刚调遣北门士兵前来增援,忽然听闻城门被攻破了。魏军已经杀向了城内,也正好迎上了从南门退下来的张猛。两军一经回合,法正便急忙问道:“泠苞呢?”

    “被魏军杀了。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退去。”张猛急忙叫道。

    “想走?没那么容易!”王朗此时趁乱跑到了后面,周围都是他的旧部,看见华夏军势孤,立刻倒戈,指挥士兵开始攻杀张猛、法正。

    张猛、法正率领的两千多人腹背受敌,被王朗、李严围在了城中的空旷地带,两千多华夏军的将士接连死去。

    混战了一会儿功夫,两千多华夏军的士兵就只剩下一千人不到,法正哀怨的望着王朗,恨不得杀了他。

    王朗在后面讥笑着,指挥士兵继续攻杀法正、张猛,眼睛里更是露出了贪婪之色。

    华夏军开始互相围在一起,被围在了一个小小的坎心里,李严叫嚣道:“投降者免死!”

    “投你奶奶个嘴!”张猛抽出一把匕首,便朝李严投掷了过去,愤恨地道。

    李严大吃一惊,急忙躲闪,匕首却刺中了身后士兵的面门,立刻一命呜呼了。

    法正看了看周围,见都是魏军,便仰天长啸道:“苍天啊,难道我法孝直寸功未立,便要葬身于此吗?”

    王朗这会儿神气十足,骑在马背上,指着法正说道:“法孝直,我要用你的人头当凳子坐,哈哈哈……”

    “嗖!”

    忽然一声弦响,一支羽箭破空袭来,直接从王朗的后背射中了心窝,箭头从前胸穿了出来,王朗立刻坠马身亡。

    紧接着,滚雷般的马蹄声从北门那里传了过来,北门被完全打开,一员华夏军的大将威风凛凛的带着大批骑兵杀了过来,人人手持大弓,开始朝着前面的魏军放箭,正是右骠骑将军徐晃杀到。

    张猛、法正见徐晃带兵杀到,周围的八百多华夏军的将士忽然又有了动力,一起向着四面八方的魏军杀了过去,各个视死如归。

    徐晃等人箭不虚发,所放出的箭矢魏军将士纷纷应弦而倒,王朗的旧部见状,当下心中胆寒,立刻散在了两边,举着手中的兵器,跪地投降。

    徐晃等人未作停留,快马加鞭,即将靠近魏军时,便纷纷弃弓换弩,手持连弩,一次发十支弩箭,朝着密密麻麻的魏军便是一阵乱射。放完连弩之后,便立刻换上马刀,挥舞着马刀,直接朝前面的张猛、法正等人喊道:“闪开!”

    张猛、法正等人迅速让出了一条道路,徐晃手持金斧,当先开道,身后的部下紧紧相随,朝着李严等人便猛冲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骑兵直接冲撞上了来不及防守的魏军,许多魏军直接被撞飞,徐晃挥动手中金斧任意杀戮,身后骑兵奋勇向前,一时间使得在处在上风的魏军顿时陷入了苦战。

    李严见徐晃杀来。自知不是敌手,便趁机开溜,遁入后军。指挥士兵向前拼杀。

    吴懿、吴班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聚在一起,吴班急忙问道:“兄长,不如现在反了,和华夏军并肩作战……”

    吴懿道:“不可轻举妄动,我们只有两千人,这里前后都是魏军,许褚尚在城楼上,我们绝不是对手。不如再隐忍一些日子,等到以后再寻良机。”

    “那现在怎么办?”吴班问道。

    “制造混乱。”吴懿道。

    两兄弟私下商议之后,当即找了一个不怕死的部下,去制造混乱,大声在军中喊道:“魏军败了!魏军败了……”

    恰好此时李严从阵前退了下来,后面的士兵尚不知情,以为李严是败退下来了,纷纷向后退却。

    李严见后军都跑了,自己也跑得更快了,以至于留下自己的两千多部下向城外跑。

    许褚在城楼上。看到徐晃突然带着骑兵出现,自己的手便痒痒,正准备下去和徐晃决战。哪知道魏军如同潮水般的从前方退了下来,一时间魏军拥挤不堪,纷纷向后退却,不少人还被踩在了脚下,被活活的踩死。

    庞统在城外,大军都在城外,城门口都是密密麻麻的魏军,但是城门小,暂时还没有进去。忽然见到魏军从城内全部退了出去,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斥候立刻登山眺望。然后前来报告,说道:“华夏国右骠骑将军徐晃率部杀到。我军抵挡不住,正在后退。”

    “一个徐晃有什么好怕的?传令下去,凡是无故后退者,全部斩杀,所有将士,齐心协力,务必在今天攻下南郑城!凡斩杀华夏军者,重重有赏,一颗人头一万钱,给我杀!”庞统怒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庞统的一席话立刻激励了魏军的将士,以南郑城的城门为界,许褚接到命令之后,亲自下了城楼,带着部下横在城门口,手握钢刀,先杀了几个后退的士兵,紧接着虎躯一震,大声地喝道:“无故后退者,杀无赦,斩杀华夏军者有重赏,一颗人头一万钱,给我杀!”

    激励将士的命令一经下达,便立刻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后退是死,前进也是死,倒不如向前猛冲,斩杀一颗人头就能换一万钱。许多士兵开始回杀,向着华夏军开始冲了过去。

    徐晃带人已经冲杀到了一段距离,一路上顺畅万分,忽然间魏军调转了兵锋,犹如滚滚巨浪朝着徐晃等人冲杀过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这一会儿的时间便陷入了苦战。

    五千骑兵日夜兼程的赶了过来,这才赶上了这场战斗,徐晃等人还来不及休息,便立刻投身到战斗当中,本以为可以速战速决,哪知道这会儿碰上了阻力,他的部下的劣势便立刻展现了出来。

    华夏军和魏军以城中的广场为界,在广场一带展开了激烈的争夺,互不相让。

    张猛、法正害怕王朗的部下再度谋反,纷纷将他们的兵器全部收走了,押到了后面,城中完全依靠徐晃带来的疲惫之师在苦苦的撑着。

    从晨到午,又从午到傍晚,南郑城里战斗一直断断续续的进行着,而在城中的广场上,则已经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傍晚,火红的晚霞映照在南郑城的上空,与地面形成了完美的统一,北风呼啸,战旗飘飘,初春的季节还有些倒春寒,那些红色的血液洒在地上很快便凝结成在了一起,像是在城中铺上了一层红色碎花的地毯,鲜艳夺目。

    此时,战斗停止了,经过一天的激战,两军伤亡累累,但都寸土不让,失去了一寸土地,便立刻展开疯狂般的争夺,以至于导致两只军队都疲惫不堪。

    徐晃早已经血透战甲,整个人成为了一个血人,看到法正带着人从后面赶了过来,每个人的手中都端着食物,趁着这会儿间歇,让士兵纷纷就食。

    “将军,吃些吧!”法正端过来了一碗热汤,送到徐晃的面前。

    徐晃接过去之后,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也不觉得烫。之后问道:“请恕在下眼拙。未能认出阁下,还请问阁下大名……”

    “在下法正,字孝直。新近归附华夏国,将军不认识也是很正常的。”法正道。

    “嗯。法兄弟,为什么魏军会攻打到这里,皇上呢?”徐晃初到这里,一路上接到斥候的密报,说魏军正在猛烈的进攻南郑城,一到这里便遇到魏军攻城,所以也来不及细想,便立刻带兵杀了过去。直到这会儿时间才得以间歇。

    “皇上在定军山被魏军打败了,现在下落不明,定然是找了一个安身之处藏起来了,然后伺机而动。魏军急于攻城,南郑城中兵马太少,抵挡不住,如果不是将军来了,只怕这座城已经是魏军的了。不过,好在武库和粮仓都在我军的手里控制着,还有曹操的宗室。只要将魏军堵在城南,我军便可以继续坚守。徐将军,后续援军何时抵达?”

    “最快明日上午。我已经让林阳率领一万轻军加速前进了,后面的两万五都是重装步兵,道路难行,带着的还有攻城器械,只怕要再过两天才能抵达。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取得和皇上的联系,然后将皇上迎到这里来,你可有皇上的消息?”

    “没有。但是我相信,皇上一定就在附近,不会放着汉中不管的。”法正道。

    “嗯。皇上一定回来的。现在这段时间是最难熬了,如果魏军夜间发动攻击的话。我们如果撑不住,那就全完了。对了。今日投降的士兵呢?”

    “我怕他们再次谋反,便卸下了他们的武器,暂时关押了起来。”

    徐晃想了想说道:“将他们全部放出来,发给他们武器,让他们穿上华夏军阵亡将士的外衣,然后让他们全部赶到我这里来,如今兵力不足,他们虽然是降兵,却是一支生力军,今夜正好派上用场。”

    法正想了想,笑道:“将军,我明白了。”

    随后,法正去找张猛,让张猛将人给放了出去,并且发放武器,全部带到了徐晃那里。

    徐晃让他们全部穿上华夏军的衣服,对这些人说道:“诸位既然已经投降了我们华夏军,从今以后就是我们华夏军的将士了,我是华夏国的右骠骑将军徐晃徐公明,不管你们来自何方,以前做过什么,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徐晃的部下了,我将对你们一视同仁,只要和我共同坚守此地,熬到明天早上,就是胜利。因为,明天早上会有十万大军抵达这里,我希望你们都努力向前,不要计较什么,以战死沙场为荣,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赏。”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阵狐疑。

    徐晃环视一圈之后,说道:“如果你们要想再次谋反,我也不反对,毕竟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呢,只是,如果你们只想活命的话,就尽快离开这里,我的部下都是铁一般的汉子,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不需要你们这些懦夫。现在,请懦夫自动退出这里,我会放你们离开此地。”

    投降过来的三千多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当众承认自己是懦夫。

    等了许久,徐晃见无人出来,便笑道:“既然没有人承认自己是懦夫,也没有人站出来,那我就全部将你们认为是勇士了。所谓的勇士,就是勇敢向前,明知道前面是一条死路,是一条不归路,也要敢于向前冲,以战死沙场为荣。如果我发现有人胆怯,不战自退的,将会格杀无论。现在,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是勇士的都给我站在左边,是懦夫的全部给我站在右边。”

    一声令下,三千多降军大部分站在了左边,只有极个别的几个人站在了右边,这就等于公开承认他们是懦夫了,立刻遭受来了许多人的白眼。

    徐晃看后,便道:“还有没有懦夫?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到时候你们临战脱逃,就别怪我刀下无情了!”

    许久,没人再走出来。

    徐晃道:“既然大家都作出了决断,那么请懦夫脱下华夏军的军装,解去战甲,放下兵器,我华夏军中不需要懦夫。不过,人各有志,勇士们也不应该去鄙视他们。现在,请懦夫离开,勇士们每人喝一碗酒,今夜坚守此地,不许任何人通过。”

    随后,徐晃的部下便端来了酒水,挨个给三千多将士斟酒。

    徐晃端起酒碗,大声地喝问道:“现在,请告诉我,你们是懦夫吗?”

    “不是!我们是华夏军的勇士!是将军部下的勇士!”三千多人齐声高呼道。

    徐晃笑了笑,然后举起酒碗,大声高呼道:“华夏国大皇帝陛下万岁!华夏勇士万岁!华夏军万岁!”

    “华夏国大皇帝陛下万岁!华夏勇士万岁!华夏军万岁!”三千多士兵齐声高呼道。

    “干!”徐晃大叫了一声,便咕咚咕咚的将酒全部喝了下去,喝完之后,猛地将酒碗摔碎。

    其余将士纷纷效仿,一时间酒碗全部碎裂,地上一片惨渣。

    “将士们,酒壮怂人胆,现在就跟着我向前冲吧,将魏军全部清理出城。”徐晃大声高呼着,紧握手中的金斧,便立刻身先士卒的冲了出去。

    徐晃的身后,原先的部下和新归附的三千多降兵,合计五千多人,全部一股脑的朝着魏军所霸占的南端冲了过去,大声地呼喊着,响彻天地。

    魏军正在休息,忽然听闻华夏军的士兵全部冲了过来,仓皇应战,结果被激励过士气的华夏军直接冲出了数道豁口,前线魏军抵挡不住华夏军的额疯狂,但是也不敢轻易后退,再一次和华夏军混战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林南带着大军悄悄的来到了曹军大营的背后,夜色逐渐深沉,众人暗暗地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林南藏在一个山坡的后面,悄悄的爬上了山坡,看到山坡下面魏军大营里较为空荡,兵力都在南郑城一带,便笑道:“曹阿瞒,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杨腾从山下爬了上来,来到林南的身边,说道:“皇上,魏军的哨探都已经被放倒了,我的族人也都准备就绪,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就可以发起进攻了。大将军在另外一侧也派人传来讯息,只等皇上的信号了。”

    林南点了点头,说道:“杨族长,真是谢谢你了,这次如果不是你带路的话,我们估计还无法绕过索绪的大军,而且你的族人也大多都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等击败了曹操,我定当重重赏赐于你。”

    杨腾道:“只要能跟随皇上左右,要不要赏赐都是一样的。”

    林南道:“给子龙发信号,开始进攻!”

    夜色深沉,庞统指挥士兵在南郑城中和徐晃进行巷战,激烈的争夺让两军都已经疲惫不堪,白天的战斗在夜晚来临时,仍旧没有得到一点间歇。

    看到徐晃率领五千多人猛冲了过来,庞统急忙让把许褚放在了第一线,也只有他才能够抵挡徐晃的锋芒。

    李严死战不退,吴懿、吴班心中各怀鬼胎,看到华夏军猛攻过来,巴不得魏军败得快一点,只是一个劲的跟随魏军的浪潮进退,却并不参战。

    许褚带着自己的五大护卫,直接从后面赶了过来,见李严已经支持不住了,徐晃奋勇难挡,虎躯一震,大刀劈出,直接将李严从徐晃快要落下的金斧之下给拉了回来。

    魁梧的身材,矫健的身姿,矗立在那里,犹如一尊神坻,火热的双眸注视着徐晃,大声喊道:“你的对手是我!”

    徐晃见许褚忽然出现,心中便是一惊,暗暗地想道:“这家伙和典韦齐名,不知道我能拼过他否?”

    李严侥幸不死,对徐晃已经是心有余悸,见许褚来到,便立刻抱拳道:“多谢许将军救命之恩……”(未完待续)

第999章 【弩末】

    “你退后,这里交给我,稳住后军。”许褚道。

    “诺!”

    李严迅速抽身而退,刚才徐晃的一斧头让他全身冷汗迭出,现在回到后军,便立刻觉得一阵轻松。

    “久闻虎痴大名,今日能和虎痴一战,也是鄙人的荣幸,魏军大势已去,我皇又是爱惜人才之人,如果许将军愿意的话,不如……”徐晃握着大斧,站在那里,朝着许褚抱拳说话,任由两边的华夏军的士兵向前冲去。

    许褚也矗立在那里,任由身边的魏军将士向前冲去,两个只是站在那里对视着,当他听到徐晃的话后,二话不说,大吼一声,手中大刀便立刻挥出,朝着徐晃便劈了过去。

    徐晃早有防备,急忙闪到了一边,心中却暗暗地叫道:“好快的刀……”

    许褚不等招式用老,便立刻变招,刀法层出不穷,首先在气势和攻势上压制住了徐晃。

    徐晃抵挡的略有些吃力,加上心中不自信,不敢硬接许褚的刀,只是依靠自身的敏捷左右躲闪。

    两个人一经开战,周围丈许范围内便没有任何人通过,华夏军和魏军交战不停,被激励过的华夏军个个奋勇无比,而魏军因为有重赏,也是骁勇异常,两军在那里交战不停,谁也没有得到半点便宜。

    与南郑城中的激战相比,魏军的大营里则是安静异常,许多人虽然驻守大营,可是心却在前线战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背后正有两股兵力正悄悄的向大营方向靠拢。

    曹操正在大帐里躺在卧榻上歇息,刚刚喝下药不久的他躺下没有多久便觉得迷迷糊糊的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头风早不犯。晚不犯,偏偏这个时候犯,让他连指挥战争都没办法了。

    渐渐的。曹操睡着了,很快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竟然梦见自己的头颅不翼而飞了……

    “啊……”曹操瞬间从梦中惊醒,大声的尖叫了一声,额头上满是汗珠,整个枕头都被汗透了。

    “陛下!”帐外虎卫军的一个都尉突然闯了进来,急忙叫道,“后营起火,左右两营正遭受着华夏军的猛烈攻击,已经快杀到中军大营了。请陛下速速避之!”

    曹操听后,头更加的疼痛起来,只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被人给活生生的扒开了一样,大叫道:“应验了……果然应验了,朕的头颅要被林南砍下来了……”

    说着,虎卫军的士兵陆续进入了大帐,直接将躺在病床上的曹操抬走了。

    魏军大营里的兵力空虚,林南、赵云突然发动的袭击让整个魏军大营陷入了混乱,华夏军的士兵连同氐人在内,一共一万余人。分成两拨对魏军的营寨进行猛烈的攻击。赵云再左,林南在右,杨腾率领氐人乘势纵火。一时间整个魏军大营混乱不堪,被大火烧着的魏军更是喊着撕心裂肺的话语。

    曹操被虎卫军的将士抬着出了大帐,他看到到处都是火,四周仿佛都被华夏军的士兵给包围了,加上头疼的要命,以至于让他无法正常的思考,指着前方没有人的地方便喊道:“去那边!”

    林南、赵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杀出了左右两营,朝中军大营汇集了过去,看到曹操要逃走。当即快速冲了过去,将中军大营的出口给牢牢的堵住了。

    魏军主力都在南郑城周围作战。营寨突然遭受到袭击,负责指挥前线作战的庞统看到营寨火光冲天。中军大营里又被堵的水泄不通,曹操被堵在了里面,华夏军正朝营寨中冲,当即下令道:“速速回营护驾!传令吴懿、吴班带兵退后,李严、许褚抵挡住城中华夏军。”

    声音一落,庞统当先调转了马头,对身边的千余近卫喊道:“速去护驾!”

    命令一经下达,传到南郑城里的吴懿、吴班的耳朵里,两个人当即是一阵心花怒放,只觉得机会来了,立刻趁乱让人大声喊道:“我军大营遭受袭击,陛下驾崩了……”

    此话一经喊出,众人都是一阵将信将疑,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后望去,但见营寨内火光冲天,喊杀声响彻天地,庞统带人已经撤退了,吴懿、吴班也在迅疾的向后撤退,众多将士尽皆战心皆无,纷纷向后撤退。

    李严跑到城门口,见到华夏军堵住了魏军的中军大营,许褚虽然仍在和徐晃激斗,但是华夏军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了,已经越过了中央的广场地带,反倒是将许褚包围在了其中。他一见这阵势,对刚才的谣言信以为真,当即向前快速追上了吴懿、吴班,急忙说道:“两位将军,魏军大势已去,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不如一起投靠华夏军,将庞统抓起来,也算是有个进身之阶……”

    吴懿、吴班虽然鄙视李严的为人,可是这次李严算是和他们站在同一立场上了,当即答道:“如此甚好!”

    李严笑了笑,便对吴懿、吴班道:“庞统对我信任,由我去擒获,两位将军都带有兵马,可以于乱中取事,以定大局,我三人齐心协力,必然能够让魏军彻底灭亡。”

    吴懿、吴班都点了点头,李严这才迅速向后面赶去,去追庞统了。

    “兄长,李严的话可以相信吗?”吴班问道。

    “李严小人一个,但是今天此言或许非虚,姑且可以相信。”吴懿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如果李严先擒获了庞统,我们再动手。”

    “好。”

    城中,许褚率领的五大护卫以及百余名魏军被徐晃和华夏军团团围住,五大护卫纷纷叫道:“将军,敌围甚重,冲突不出,传闻陛下驾崩,不知是真是假……”

    “定然是假的,只管作战。少作其他想法。敌人近我二十步乃叫我!”许褚手中的大刀没有徐晃的金斧坚硬,砍出了几个大卷,整个人也在心里担心曹操的安慰。一时间有点心不在焉的。

    “将军,二十步了!”

    “十步乃叫我!”许褚奋力向前。一心迎战徐晃。

    徐晃一直缠着许褚,虽然知道自己不如许褚,可是也不敢就此轻易放过,只依靠自身的敏捷躲闪许褚的攻势,因为他知道,一旦放了许褚,许褚就会是一头出笼的猛虎,指不定又在自己的部下那里祸害多少人呢。

    许褚也是一阵头皮发麻。这徐晃一直缠着他不放,他心中有些许顾虑,也没有全力迎战徐晃,生怕曹操会有什么闪失。

    而许褚和他的虎卫军的五个护卫以及百余名魏军士兵都被华夏军的士兵分成了两部分,一群华夏军的士兵正在朝着许褚奔驰过去。

    “将军,十步了!”

    许褚听后,快刀斩乱麻,先胡乱砍出许多刀,逼退徐晃之后,便立刻转身朝后挥刀。三刀两式便将从背后袭来的士兵给斩杀了。接着,再次回身与徐晃战斗。

    徐晃见状,对许褚的勇猛佩服的不得了。当即喊道:“你的皇帝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可忠心的,不如归顺我华夏国,我保举你做个大将,如何?”

    “少废话,你死了陛下都不会死,我生是魏国的人,死是魏国的鬼!”许褚大叫道。

    徐晃摇摇头,说道:“你看看你的周围。现在你已经是孤身一人了,如何能够击败我华夏军众多将士?”

    许褚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圈。刚刚还在的百余名魏军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地上是一片尸体。自己的一个护卫口吐鲜血地倒在了地上,大叫道:“将军,快走!”

    “啊……”许褚当下一声咆哮,整个人的斗志立即恢复了起来,大刀挥动,砍死了几个去围攻的华夏军士兵,又从华夏军士兵的手中夺下一把钢制的长枪以及一把钢刀,右手握刀,左手握枪,仰天长啸,大声喊道,“陛下,臣来陪你了……”

    随着许褚的一声呐喊,他整个人的脸上青筋暴起,左枪右刀,整个人朝着周围的华夏军杀了过去。

    徐晃见许褚冥顽不灵,自己单打独斗肯定吃亏,当即向后离去,亲自拿出单发连弩,瞄准了正在杀戮的许褚,大声喝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与此同时,徐晃周围的士兵纷纷端起了连弩,纷纷后退,朝着许褚便是一阵乱射。

    密集的箭矢朝着许褚便射了过去,许褚一番遮挡,却无法遮挡住周身密集的箭矢,首先是腿上中箭,紧接着便是胳膊上,脸上,只一通箭矢,便将许褚射得如同刺猬一般,加上他身上穿的又是普通士兵的铠甲,防护力较为薄弱,前胸后背都被射穿了身体。

    “轰!”

    许褚直接将手中的长枪刺在了地上,整个人矗立在那里,冲着徐晃等人叫道:“有我在这里,谁也别想过去……”

    双目怒嗔,整个人血流不止,鲜血从他的腿上流淌下来,染红了周围的一片土地。不多时,许褚整个人便僵硬在那里了,但是身子却牢牢的矗立在那里,巍然不倒。

    徐晃走了过去,看到许褚已经死去了,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典韦、许褚,二人皆是魏国的无双猛士,死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

    他伸出手,将许褚瞪大的眼睛给抹了下来,对身后的士兵说道:“将虎痴许将军厚葬,好歹也是风云一时的人物。”

    “诺!”

    “其他人跟我走!”徐晃失去了许褚的阻挡,提着金斧,便立刻带着部下向城外冲去。

    魏军大营里,火光已经逐渐蔓延开来,魏军的粮草大多都集中在中军大营里,虎卫军的将士正保护着曹操不受侵扰,而林南、赵云、杨怀、杨腾都已经杀入了中军大营,将曹操等人围在坎心中,杨腾占领了粮草之后,便立刻率领族人将粮草运走,马拉车载的,以最快的速度向营外拉。而在大营外面,腿部受伤的张任骑着一匹战马,指挥着少许部下,开始接应杨腾。

    “曹孟德!你已经被团团包围了,早点投降。我可以不杀你!”林南带兵攻到了辕门,见魏军的虎卫军将辕门守卫的如此森严,当即大声喊道。

    曹操此时头疼欲裂。实在是难以忍受,看见林南已经率军将自己团团围住了。刚刚做的那个梦不知不觉的又浮上了心头,暗暗地想道:“难道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我注定要败在林南的手上吗?”

    越想头越痛,曾几何时,神医华佗要为他开颅治病,他怀疑华佗要杀他,以至于将华佗打入了地牢。如今,他的头风犯了。世间除了华佗,只怕无人可救。可是,华佗早已经归顺了华夏国,成为了华夏国军医院的管事,又怎么会不远千里的出现在这里呢。

    真是天意弄人啊……

    曹操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赵云便急忙贴到了林南的身后,说道:“皇上,庞统正率领大批魏军返回,我们当速战速决,不然的话。反被魏军前后夹击了。”

    “不用理会庞统,先派一支军队谨守营寨,以弓弩暂时抵挡住庞统等人。待解决了曹操以后,再回杀不迟。”林南当即作出了决断,“现在,开始发起总攻,此时如果不将曹操擒杀,只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赵云点了点头,提着一杆铁枪带着人便朝营寨里冲,虎卫军的将士虽然前来抵挡,却抵挡不住赵云的猛烈攻势。身后的士兵全部个个义愤填膺,定军山一战。华夏军损兵折将,使得这些人的心中都带着一股子恨意。纷纷朝着魏军猛打猛攻。

    “孟达、杨怀!”林南见赵云带兵冲了上去,急忙叫道。

    “臣在!”孟达、杨怀齐声叫道。

    “你们两人各率五百人,守在营寨门口,无论是谁,全部予以射杀,弩箭要是射完了就用弓箭、长枪,总之一定要挡住庞统的大军回营!”林南大声叫道。

    “臣等遵旨!”孟达、杨怀各自率领五百人去了。

    “飞羽军将士何在?”林南大声叫道。

    “臣等在!”剩余的八百多飞羽军的将士齐声应道。

    “速速从右侧支援赵将军,务必将曹操给我擒来。”林南纵观全局,看到右侧兵少,离曹操最近,便立刻指挥所有的飞羽军杀了过去,他自己则待在原地,周围环绕着五百余人,环视四周,见火势逐渐蔓延过来了,又见魏军大多都从南郑城里退出来了,而徐晃带着人也正在追杀魏军,心想这一战他稳定是赢了。

    庞统带兵快要奔驰到营寨前面的时候,忽然从营寨里射出许多箭矢,将魏军射倒了一排排的士兵。

    “杀,给我杀进去,救出陛下者,封万户侯!”庞统见状,立刻再次以高昂的价码激励着部下。

    魏军纷纷向前,密密麻麻的人群黑压压的一片,朝着营寨便冲了过去。

    华夏军虽然有连弩在手,射出的箭矢也够密集,但是终究是人少,不及魏军士兵多,被魏军向前一阵猛冲,便立刻感到了一阵压力,开始手握兵刃,堵在寨门口与魏军交战,死活都不让魏军过去。

    此时,李严快速的赶到了庞统的身边,见到庞统后,急忙叫道:“军师,我们抵挡不住徐晃的攻势,已经全线溃败了……”

    “什么?许将军呢?”庞统急忙问道。

    “许将军为了掩护我等撤退,以至于身陷重围,只怕也是凶多吉少。”李严回答道。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斥候便回来传话,说道:“许将军壮烈殉国了……”

    庞统环视了一下战场,看到周围混战不止,如果不是林南等人突然偷袭了营寨,只怕现在他已经将南郑城给拿下来了。就连他自己也在纳闷,索绪的三万兵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没有抵挡住林南,而且还没有上报。

    他抬起头,仰望星空,看到夜空中的紫薇帝星耀眼夺目,而位居于西北的那一颗代表枭雄曹操的星星却变得越来越暗淡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感受,自己入魏不过才两月多一点,所有才华还未得以发挥,怎么之前代表曹操的那颗最明亮的帝星会发生了逆转,他暗暗地想道:“天象如此不堪,难道魏国真的要亡了?”

    正在庞统望着夜空犹豫不决之时,李严见庞统周围没人注意。突然对着庞统发难,将庞统直接挟持了过去,抽出腰刀架在了庞统的脖子上。当下回转身子,冲着正在赶来的吴懿、吴班大声喊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吴懿、吴班见李严果然挟持了庞统,当下便突然发难,虽然只有两千部下,却也将魏军打的措手不及,乱上加乱。

    徐晃在后面狂追,看到吴懿、吴班公然造反了,当下心中高兴不已,大声叫道:“魏军气数已尽。大家兵力向前,立功就在今日,杀啊!”

    华夏军顿时声势如虹,犹如滚滚江水一般向着魏军涌去。

    李严挟持了庞统之后,便立刻对周围的军士大声喊道:“都放下兵器,所有人不得乱动,否则我杀了他!”

    “都不要管我,救陛下要紧,儿郎们应该并立向前……”庞统大声喊道。

    “砰!”李严直接用刀柄狠狠地砸在了庞统的肩膀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大叫道,“你找死!”

    庞统呲牙咧嘴的,从未挨过打的庞统登时觉得身上的骨头架子都要被打散架了。但是他并没有叫喊,而是继续对士兵喊道:“快去救陛下……”

    杨怀、孟达见李严挟持了庞统,魏军停滞在那里,并不向前,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管李严投降了魏军如何,但毕竟都是以前的同殿之臣,他们两个人立刻带兵从营寨中杀了出去,对魏军造成了一次重击。很快便冲到了李严的身边,护着李严将庞统带入军营。

    与此同时。吴懿、吴班在魏军当中趁势为乱,杀散了魏军。徐晃得以很快的冲了过来,一经冲过来后,便立刻汇合在一起,开始朝着魏军发起猛攻。而杨怀、孟达也开始响应,将失去了指挥的魏军全部杀散,但见魏军四处逃窜。

    中军大营中,战况更是激烈,曹操的虎卫军正在做最后的搏斗,和赵云所带领的部下完全混战在了一起,虎卫军皆是精锐之士,杀死赵云部下的普通士兵不少,若非飞羽军即使赶到,只怕也赵云就要被虎卫军团团围住了。

    王牌对王牌,虎卫军、飞羽军,两个人属于不同国籍,两个不同帝王身边的最为精锐的部队,在曹操和林南的面前进行着火拼。唯一不同的是,赵云在带领着飞羽军,而曹操那边的许褚却已经阵亡多时了。

    不一会儿功夫,三百虎卫军全部壮烈牺牲,而飞羽军的将士也阵亡了二百余人,赵云带着剩下的六百多飞羽军将曹操全部包围了起来。

    林南见大势已定,便立刻向前走去,拨开人群,看到曹操的脸上难受之极,便问道:“看来孟德兄是有恙在身啊……”

    曹操强忍住头疼,见林南神采奕奕,体格健壮,便冷笑了一声,说道:“托子南贤弟的洪福,所以我才一直坚持到今天,只可惜定军山一战未能将你剿灭……”

    话语间,曹操透着几许无奈,如今四面都是华夏军,已经将他彻底包围起来了,这种情况,很明显,他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孟德兄,投降吧,你我兄弟一场,一起携手共建美好未来,岂不是很好嘛?”林南说道。

    “你别假仁假义了,咱们两个人都应该很清楚,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共事的,我们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为政理念也不一样,如果一样的话,早在当年就一起共同打天下了,哪里还会有现在的兵戎相见?我若不死,估计你也不会安心。”曹操冷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只好如你所愿了。但是,你的家人我会代为照顾的。不过,在你死前,我还希望你能再做一件惠民的大事,希望你能够亲手写一道圣旨,让你的不下就地投降,这样,百姓就不会饱受战乱之苦了,你说是吗?”

    “哈哈哈……你说的不错,我一生杀人无数,今生罪孽深重,也是该做些补偿了,你过来,我写好后亲自交给你……”曹操大笑道。

    “你以为我傻啊?我自己过去,岂不是让你的部下抓我?你写好后扔过来就是了。”林南朝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士兵将准备好的纸笔给送了过去。

    曹操笑了笑,什么都没说。拿起笔便开始奋笔疾书,洋洋洒洒的写下了许多字。

    林南看到曹操奋笔疾书,便暗暗地道:“孟德兄。你可是为天下太平做出了一大贡献啊,巴蜀之地。只要你的一纸檄文,便可传檄而定,使得蜀中多少百姓可以免去战乱之苦,使得多少将士可以存活下来,一将功成万骨枯,用你一条命,换取巴蜀数百万之民的命,你这个皇帝没算白当。”

    等到曹操写完之后。便让自己的部下将所写内容送到林南面前,林南接到之后,面上大喜,可当打开一看,却哪里是什么檄文,而是一首诗,只见曹操苍劲有力的写道:“鸿雁出塞北,乃在无人乡。举翅万里余,行止自成行。冬节食南稻,春日复北翔。田中有转蓬。随风远飘扬。长与故根绝,万岁不相当。奈何此征夫,安得去四方。戎马不解鞍。铠甲不离傍。冉冉老将至,何时反故乡。神龙藏深泉,猛兽步高冈。狐死归首丘,故乡安可忘。”

    林南虽然文学气息并不是很高,但是从曹操的字里行间以及整首诗的内容来看,只觉得一种悲凉袭上了心头,整首诗给人以含蓄深沉、内蕴丰富之感。诗歌写思乡情结,虽充满悲凉凄切情调,但结处以神龙、猛兽等作比。悲凉中不觉过于柔绵,反而回荡着刚健爽朗之气。全诗丝毫不见华丽词句,唯见其朴实之语。这正是曹操诗的特点之一,是慷慨悲凉之特色的体现。

    “孟德兄……你……”林南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曹操道:“哈哈哈……子南贤弟,让你失望了吧?巴蜀之地,号称天府之国,你若真有本事,就去自己去取,何必让我写什么檄文,何况蜀中百姓对我恨之入骨,又怎么会听我的命令?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只求子南贤弟能够善待我魏国遗臣,如果他们不愿意投降,就让他们解甲归田,相信在子南贤弟英明神武的领导之下,华夏国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历史巅峰……”

    说完这句话,曹操转身对身边的虎卫军将士说道:“你们都是朕身边贴身的侍卫,从今天起,你们自由了,你们不再属于朕,可以想去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华夏国是个好去处,朕此次败的心服口服,一点也不后悔,你们都走吧!”

    “不!陛下,我等愿意与保护陛下杀出重围……”余下的几个将士说道。

    曹操环视一周,见周围华夏军多不胜数,身边的只有几个人,根本无法冲出去,而且自己也已经看透了。天下,已经不再是他的了,他只是历史的一个匆匆过客,仅此而已。

    “你们都走吧,不要为了朕……”

    “保护陛下,冲出重围,杀啊!”几个愚忠的将士纷纷向前冲去,朝着林南便直接杀了过去。

    可是,不等他们杀到,箭矢就已经夺去了他们的性命。

    林南扭脸看了一眼赵云,朝赵云使了一个眼色,什么都没说。

    赵云会意,直接向前走去,大踏步的走到了曹操的身边,先是毕恭毕敬的向着曹操鞠了一躬,之后便将双手伸到了前面。

    曹操看着赵云俊朗的面孔,缓缓地解下了自己腰中的倚天剑,然后放在了赵云的手里,之后又将头盔、盔甲全部解下,放在了赵云的双手之上,这才说道:“可惜如此勇将不是朕的,赵将军朕真是恨意绵绵啊……”

    赵云只是微微一笑,手捧着盔甲、武器,便对曹操说道:“请跟我来吧,我亲自送你上路,如果有来生,或许我会考虑一下跟随在你的身边。”

    曹操听后,得到了一丝欣慰,爽朗地笑了起来。

    林南抬起手,让全军散开,所有的将士都闪开了一条道路,赵云将盔甲、武器交给了林南,自己带着几个人,便在曹操的左右带着曹操一起向远处走去。

    当曹操经过被李严挟持的庞统身边时,庞统的眼神中露出了几许惋惜,轻声地道:“陛下,臣无能……”

    “军师不要这样说,军师是有大才之人,只是朕没有给你充分发挥的余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军师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林南是个爱惜人才的人。你投靠华夏国吧,以后或许也是一代名臣。”

    “陛下。不如……”

    “军师你不用说了,朕和你不一样,朕是皇帝,一国之君,而且朕一天不死,林南也不会一天安心。若非数年前得到军师叔侄搭救,只怕朕早已经葬身在中原了,哪里还有现在的光景?军师。以现在的形式来看,非林南不能定天下,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曹操便继续跟着赵云走了,任由庞统等被俘虏的魏军将士在一旁呐喊,他只是一笑了之,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曹操走后,林南开始让人清理战场,自己回到了南郑城里,看到南郑城里尸山血海的。就知道南郑城里的战斗是多么的血腥和残酷了。

    太守府里,徐晃、张任、法正、杨怀、张猛、杨腾、杨怀、孟达、李严、吴懿、吴班等人都齐聚一堂。

    林南坐在太守的位置上,大声地喊道:“带庞统。”

    不多时。门外的侍卫便将五花大绑的庞统给带上来了。

    林南见后,亲自将庞统给松绑了,然后向着庞统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久闻凤雏大名,请受我一拜!”

    庞统见林南如此礼遇,急忙跪在了地上,然后磕头道:“我只是阶下囚,如何能当的了陛下如此大礼……”

    “蜀地难行,魏国攻蜀。全赖先生智计过人,只短短月余时间便将蜀地平定。实在是一件大功,我只恨未能在之前得识先生。不然的话天下早已经大定了。”

    庞统见林南热情洋溢,霸气内敛,与曹操有着极大的区别,虽然是皇帝,却没有皇帝的架子,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让人觉得平易近人。他环视了一圈大厅里的人,暗暗地想道:“林南如此,难怪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他舍生忘死。陛下曾经说过,非林南不能定天下,陛下十分的了解林南,应该所言不虚……”

    “陛下如此礼遇,士元敢不效犬马之劳,只是,士元心中有一点担忧,如果陛下能为士元解除这个担忧,士元当尽心尽力的为陛下出谋划策。”庞统道。

    林南听后,急忙问道:“先生请讲。”

    庞统看了曾经挟持自己的李严一眼,便道:“士元所担忧着,乃李严也。此人居心叵测,反复无常,他若不死,士元不敢归顺华夏国,另外,为陛下计,为华夏国计,李严不除,也必然会成为华夏国的一大后患!”

    李严听到庞统的话后,急忙跪地道:“陛下,你不要听庞统胡说,我是真心投靠华夏国的,我对陛下是忠心耿耿的,我……”

    林南抬起了手,看了看张任、杨怀、吴懿、吴班、法正、孟达等蜀将,见他们的眼睛里对李严都有鄙夷之色。而且他也知道历史,正史中,诸葛亮在前面打仗,李严却在后面扯后腿,确实不是什么好鸟。华夏国人才济济,也不在乎李严一个,当即对左右说道:“将李严拉出去,砍了!”

    “陛下,我……”李严见状不妙,狗急跳墙,登时起身,拔刀而出,直接刺向了林南,“我投降你,你却要杀我,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皇上小心!”众人齐声高呼道。

    林南眼疾手快,后退一抬,当即将李严踹倒在地,与此同时,吴懿、吴班、张任、杨怀、孟达纷纷一拥而上,立刻将李严斩成肉泥。

    庞统看后,算是解了自己被挟持的气,当即向林南拜道:“吾皇在上,请受庞士元一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南郑城里,城中被清洗过的地面仿佛镀上了一层金,闪闪发光。昨夜城中的一片狼藉早已经不在,尸山血海的场面也被洗刷的一干二净,但是空气中还是弥漫着一种血腥的味道,南郑城外的山坡上,遍地都是坟墓,仿佛是在见证着昨夜的激战。

    林南登上了城楼,见赵云从南门外骑着马独自一人回来了,便让人将赵云叫上来。

    赵云来到林南身边,见庞统、法正分别侍立在林南的左右,便首先参拜道:“臣赵子龙,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大将军,朕交给你的事情,可曾办妥?”林南问道。

    “皇上放心,臣已经全部办妥了。”赵云抱拳道。

    “嗯……”林南转过身子,对庞统、法正说道,“二位先生,请去北门那里,通知右骠骑将军徐晃,让他整顿兵马,选出一万将士,随时听候吩咐。”

    庞统、法正同时“诺”了一声,便一起离开了城楼,之后便见林南拉着赵云到了一个角落里,小声说了一些什么话。

    两个人一起到了城楼下面后,法正便问道:“士元贤弟,你不觉得皇上有些不对劲吗?”

    庞统新近归附,凡是都谨慎异常,看了法正一眼,轻声说道:“我不明白孝直兄的意思。”

    法正道:“传令这等小事,只要让一个哨兵去做就好了,皇上却让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做,这还不觉得奇怪吗?”

    “呵呵……”庞统笑而不答。

    “很明显,这是皇上故意要支开我们,然后和大将军说一些话。”法正说话点到即止,并不明言,但是心中却在暗想:“大将军杀一个曹操,居然一夜未归,杀一个人,能用这么多时间吗?这其中必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难道是皇上没杀曹操?不可能的……皇上差点被曹操整的无处容身,怎么可能会放虎归山呢?”

    法正一边走,一边想着,却始终想不通是何道理。

    庞统却气定神闲的走着路,看到法正眉头紧锁,他突然说道:“孝直兄,皇上有皇上的想法,咱们做臣子的,可以揣摩皇上的意思,但是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希望孝直兄能够明白。”

    法正怔了一下,看到这个比自己年纪略小,长相有些其貌不扬的庞统,不禁发自内心里佩服了起来,问道:“你居然能够看穿我的心思?”

    “呵呵,孝直兄说笑了,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只希望孝直兄不要庸人自扰。”庞统急忙解释道。

    “哈哈哈……知我者士元也!没想到我法孝直能够遇到士元贤弟这样的知己,真是痛快痛快!士元贤弟,南郑之围虽然被解了,可是魏国的大将军索绪还在定军山一带驻守,不知道士元贤弟如何打算?”

    “攻心为上,索绪者,凉州敦煌人也,原本是马超旧部,后来被迫投降魏军,索氏一门忠烈,更兼索绪文武双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大将,如果能够说服他投降华夏军,则可免除刀兵。”

    “善。皇上让徐将军聚集兵马,我想大概就是准备去对付索绪,此去西蜀关山阻隔,千里迢迢,山高险阻,必须要恩威并用才行。”

    “一切听皇上安排即可。”庞统道。

    此时,右骠骑将军徐晃正在北门城外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拿出望远镜向外眺望,可惜山路弯弯,只能看到少许正前方的一个弯道。

    不多时,徐晃便瞅见弯道上驶来了一股兵马,急忙用望远镜望去,见为首一人正是林阳,当即欢喜异常,急忙叫道:“终于来了!”(未完待续)

第1000章 【惇死】

    与此同时,庞统、法正也抵达了北门,向徐晃行礼,然后将林南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徐晃听后,点了点头,说道:“请回复皇上,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听后差遣。”

    于是,庞统、法正开始返回。徐晃自去迎接林阳,两军回合,定有许多言语要说。

    庞统、法正回到林南身边时,赵云已经离开了。林南见庞统、法正到来,便问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们两个人都是智谋之士,汉中之围虽解,尚有索绪的三万大军在定军山一带,还有夏侯惇、黄权的三万大军驻守在葭萌关,而成都哪里也有五万魏军,得陇望蜀,我想趁势对蜀地发起进攻,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法正首先说道:“此时正是时候,魏军群龙无首,索绪、夏侯惇、荀彧都非皇上敌手,黄权等蜀汉旧臣也都是不得已而投降魏军,如果皇上可以在此时发兵,魏军在蜀地立足不稳,蜀汉旧臣、百姓都自然会反魏而迎华夏,此正是天赐良机。”

    庞统道:“我也赞同法孝直的意见。不过,当采取攻心战术,魏国皇帝已经在南郑驾崩,可将此消息公诸于众,相信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军才以雷霆之势攻略西川,月余时间便可平定西蜀。皇上若想出征,士元愿意为前部,首先去劝降索绪,以免去华夏军和魏军的刀兵相向。”

    “很好,那我派人与你同去,然后保护你……”林南道。

    庞统摆手道:“皇上,那倒不用,士元孤身一人去劝降索绪足以,人多了反而碍事。”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启程?”

    “越快越好。”

    “那就今天吧,你去收拾一下,牵一匹马就离开南郑吧。此去定军山,一天便可抵达。”

    “那臣告辞了。”庞统转身要走。

    “等等!索绪是个人才。曾经是马超旧部,曾经有功于魏国,以两万军士斩杀了十万在关中为乱得羌人,曹操对其深为器重。此人之才,不亚于我华夏诸位大将。你暂且为礼部尚书,见到索绪以后,就告诉索绪,只要他肯归顺。我就封他为归义大将军、一等候,侯爵世袭罔替,永镇敦煌。”林南见庞统要走,觉得如果没有一点筹码给庞统谈判的话,庞统未必能够说服索绪,在思索了一番后,便立刻说道。

    庞统听后,见林南对索绪如此器重,而且还给了如此厚重的封赏,便更增加了一倍的信心。虽然他现在还摸不清华夏国的官制,以至于不清楚礼部尚书到底是多大的官,但是他很清楚。这只是暂时的,以后跟着林南,肯定会成为一代名臣。

    “皇上放心,臣定当劝降索绪就地投降,请皇上于半日后再出兵。”庞统道。

    “嗯,放心去吧。”

    庞统当即下了城楼,然后骑上一匹战马,独身一人快速驰出了南郑城。

    沿着道路,庞统快速行驶。向前奔驰了不到三十里,便看见了路边的一块新的墓地。周围还有人守护,墓地普华无实。但见墓碑上刻着“魏武帝之墓”。他看了以后,当即跳下马背,虽然没有写名字,但是他知道,这是曹操的墓,他急忙跪在了曹操的墓前面,哀伤的叫道:“陛下……”

    守墓的士兵认识庞统,也不去阻拦,只是劝慰庞统节哀顺变。

    庞统哭过之后,向着曹操的墓拜祭了一下,然后便上马走了,生怕耽误了大事,心中却在想道:“原来陛下真的已经驾崩了……”

    傍晚时,庞统抵达沔阳,在沔阳城里小住一晚,之后便赶往了定军山,去见索绪。

    定军山的大营里,索绪将士兵全部派出去了搜寻了,连续好几天,始终没有搜索到林南等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直到庞统出现时,索绪还在指挥别人继续搜索。等到庞统到来了,索绪便狐疑地问道:“军师,你怎么来了?”

    庞统面带哀伤地道:“我已经不是军师了,我现在是华夏国的礼部尚书,我是来劝降你的。”

    “什么?陛下呢?”索绪急忙问道。

    “陛下……已经驾崩了……”随即,庞统将来龙去脉说给了索绪听。

    索绪听后,愤恨地道:“哎!功败垂成,陛下驾崩了,魏国就等于彻底灭亡了。军师,你真的投降华夏国了?”

    “形势所迫,而且是陛下临终的遗命,说非林南不能定天下。我此次前来,正是奉命劝降你,我皇对你甚是器重,只要你肯带兵就地归顺,就封你为归义大将军、一等候,侯爵世袭罔替,永镇敦煌。目前华夏国只有五个大将军,如果你归顺了,就是第六个,地位何等尊崇,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你是个明白人,好好的想想吧。”庞统开门见山地道。

    索绪确实是一个明白人,数年前,为了索氏一族,以及关中百姓的安危,他归顺了曹操,现在,他又站在了另外一个风口浪尖处,真是有些造化弄人。

    他仔细地想了想,坐下来之后,便对庞统道:“不!如果我再归顺华夏国,我与那些反复无常的小人有什么区别?陛下待我索氏一族不薄,我的几位族弟都在魏国为官,陛下驾崩,我应该去陪他才对。”

    “你的旧主马超就在华夏国,听说张绣也已经归顺了华夏国,难道你就不想喝他们团员吗?”庞统皱起了眉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急忙劝说道。

    “马超虽然是我旧主,却不是明主,我遇到陛下之后,才知道什么是明主,自古忠孝两难全,我索绪前者选择了孝道,为了保全自己的族人而归顺了陛下。今次我将选择忠义二字,为陛下尽忠。”索绪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如果你能亲自和我皇畅谈一番,你就会发现。我皇比陛下尤过之而无不及,我可以为你安排……”庞统见索绪不肯投降,担心兵革又起。便急忙道。

    “不必了,我意已决。不必多言。我闻华夏国从不毁人家室,我死之后,索氏一族就全部解甲归田,免得落个家破人亡,宗族离散……”

    “大将军,既然如此,不如杀到汉中去,为陛下报仇。然后通知夏侯将军,从葭萌关出兵,相信我军兵锋绝对可以给予华夏军一次重创!”索隆当下叫道。

    索罗也急忙点头道:“大将军,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我们占据定军山和天荡山,华夏军就无法从这里渡过,与华夏军决一死战。”

    “都给我闭嘴!”索绪怒道,“即使堵住了华夏军一时,也堵不住华夏军一世。如此战斗下去,不知道又要有多少英魂葬身此处。既然我们无法阻挡华夏军入寇西蜀的脚步,不如移开步子。放其过去,也算是为将士、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天下三分,华夏最强,魏军大势已去,无法阻挡华夏国所发动的统一战争,就让我助华夏国一臂之力,让这个世界少些征伐吧!”

    庞统听后,对索绪的行为给予了积极的肯定,曹操一死。只怕已经无人能够阻挡住林南前进的脚步,自汉末群雄并起。之后互相角逐,林南一步步的走来。群雄都尽数被踩灭在脚下,而他所采取的联吴的策略,确实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方便,至少可以让华夏军全心全意的去剿灭一个又一个对手。

    “大将军,你怎么如此糊涂啊,以我看,不如先抓住庞统,然后用庞统的人头来祭旗,等到夏侯将军从葭萌关一到,便立刻对华夏军发起总攻,以华夏军现在的姿态来看,华夏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索隆道。

    “放肆!”索绪怒视着索隆,大声地道,“解下你的盔甲,丢下你的武器,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滚回敦煌老家去!”

    索隆也是一肚子怒火,当即看了庞统一眼,直接拔出了腰中所佩带的钢剑,就要去刺庞统。

    “铮!”

    索罗也同时拔出了腰中佩剑,直接挡住了索隆,叫道:“你冷静点!”

    “都给我退下!”索绪大怒道。

    索隆、索罗纷纷退后,还剑入鞘。

    “去将全军的所有军司马以上的人全部叫到这里来!”索绪道。

    索隆、索罗悻悻而退,索绪则请庞统坐下。

    庞统已经知道索绪不会进行抵抗了,对自己更没有恶意,当即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索绪的下一步行动。

    不多时,全军军司马以上的人都被叫道了大帐前面,索绪出帐环视了一下诸位将校,当即大声叫道:“陛下已经驾崩了,华夏军正在来的途中……”

    “陛下……”众人登时嚎啕大哭,伤心落泪。

    索绪的脸上也是一阵哀伤,然后指着庞统说道:“诸位,我准备将这三万大军,尽数移交给庞士元,如今庞士元已经归顺华夏国,陛下留有遗命,说非华夏国不能定天下,我等也不好违抗,我准备就地易帜,可以免去和华夏军的兵戎相见,军中将士大多都是关中和凉州子民,休兵之后,如果不愿意继续留在军中,可以遣返回乡,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着想,我半生戎马,杀人无数,现在,我想为统一做一点贡献,现在就做个表决吧。”

    众人出征多时,思念家乡,而且蜀地不适合他们居住,虽然为曹操的死感到伤心,但是为自己打算,都不愿意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曹操是他们的主心骨,如今曹操已去,索绪的意思又很明确,所有人都不吭声。

    “没人出声,那我就当你们都默认了。”索绪转过身子,对庞统说道,“士元,我将这三万兵将全部委托给你了,希望你善待他们。”

    说完,索绪便走进了大帐,放下卷帘,谁也不让进。

    庞统原来在军中就有很高的威望,作为神机军师,众人也不反驳。索隆、索罗虽然心中不忿,但是面对索绪,他们也不敢造次,只有遵从索绪的选择。

    “你们放心。我皇英明神武,仁义无双,必然不会为难你们。我皇傍晚便到,到时候是走是留。由你们自行决定。”庞统朗声说道。

    将士们的脸上都表现出来了幽怨之色,但是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做打算,到底是留还是走。

    庞统转身朝大帐走去,掀起卷帘之后,便看见索绪倒在了血泊当中,双膝跪地,耷拉着脑袋。手中长剑插在地上,右手还在紧紧地握着长剑,只是剑刃上的血滴正在一点一点的流淌下来,而他的胸前则是一片血光。

    “大将军——”庞统见后,惊呼了一声,紧接着“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

    索隆、索罗等人见后,都立刻围了过来,见到索绪跪在血泊当中,纷纷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一时间。军中哭声不止,在这些人的心目中,索绪的威望比曹操还要高一些。因为他们都是索绪的旧部。

    ……

    傍晚时分,林南率领赵云、徐晃等一万名华夏军浩浩荡荡的开到了定军山下,见庞统率领众多魏军将士等候在路边,便笑了起来,对赵云、徐晃道:“庞士元果然把索绪劝降了……咦,怎么不见索绪?”

    两军相见,林南见庞统面容惨淡,便道:“士元,怎么回事?索绪呢?”

    “索将军他……哎!”庞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南欢喜的脸上也恢复了平静,这才注意到。所有的将士脸上都显现出来一阵愁容。他翻身下马,问道:“士元。怎么回事?”

    “索将军自刎而亡,临终时将这三万兵马交托给我,让我代为照顾。”庞统道,“索隆、索罗已经将索绪的尸首抬走了,二人也已经辞官不做,走小路回敦煌去了。”

    “索绪英烈!”林南听后,油然地对索绪生出了一份敬佩的心里,虽然没有和索绪接触过,但是让他感到索绪的那股子特有的气质。

    当晚,大军全部驻扎在定军山下,汉中的一场大战,华夏军和魏军双方死伤惨重,数万英烈的将士为国捐躯。林南有感而发,特别命人在定军山上立下一座忠烈祠,以祭奠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亡魂。

    同时,林南也不强人所难,知会全军,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来,不愿意留下来的发放路费,以及通关文牒,让他们解甲归田,回秦州、凉州老家。

    于是,第二天清晨,三万大军中有一万名将士表示厌倦了战争,要解甲归田。林南让庞统操作这件事,给他们发放路费,签发通关文牒,放他们归去。

    之后,林南重整兵马,合计三万将士向着葭萌关出发。他以徐晃为前部,庞统继续担任神机军师,自己率领中军,赵云领后军并且负责押运粮草,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汉中方面,林南任命法正为汉中太守,张任、林阳分管兵马,以镇守汉中,杨怀、吴懿、吴班、孟达跟随林南大军一起去葭萌关。并且派出斥候,放出曹操驾崩的消息。

    葭萌关的关城内,夏侯惇还在为曹操将自己贬谪而感到气愤,整日饮酒,关城内外的三万大军尽数由车骑将军黄权统领。

    这日清晨,黄权还在关城内调集粮草,忽然听闻一股兵马从西汉水沿河而下,已经渡过西汉水,抵达了葭萌关的背后,急忙又派人去打探,这才知道是马超带领两万兵马杀到,立刻去派人召见夏侯惇。

    “将军,夏侯校尉他正在饮酒,我等不敢打扰……”黄权的部下说道。

    “怕什么?就是抬也要将他抬过来,就说陛下有圣旨给他,他必然欣然前来。”黄权道。

    “诺!”

    于是,士兵按照黄权说的去叫夏侯惇,正在兴头上的夏侯惇听到有圣旨给他,果然欣然前来。

    夏侯惇满身酒气的来到了关城内,一见到黄权,便大声问道:“圣旨在哪里?”

    “圣旨没有,只是我怕将军不来,特意假传圣旨,形势所逼,还请将军见谅。”黄权道。

    “哼!你敢假传圣旨?活得不耐烦了,扫了老子的酒兴,老子……”

    “夏侯将军,马超率领两万大军已经抵达葭萌关后。现在正在迅速进兵,兵锋直抵三十里铺,如果再不做任何打算。只怕马超就要杀来了。”黄权怒道。

    “你说什么?”夏侯惇听到之后,便狐疑地问道。“马超来了?真的?”

    “刚刚探明的消息,马超率领两万大军从武都沿着西汉水顺流而下,本来那里有一座小关隘,是要夏侯将军去驻守的,结果将军说无碍,一直在这里没有去,才给了马超可乘之机!”

    “备齐兵马,我去亲自迎战马超!”夏侯惇知道自己错了。当即叫道。

    葭萌关西南三十里铺,马超率领的两万大军经过日夜兼程,终于抵达了这里,一上岸,便立刻以强行军的姿态向前挺进,现在已经是二月中旬了,冰雪大多消融,所以道路有些泥泞,刚走了不到二十里,人马弄得都是泥浆。不得不停下来,暂时驻扎在三十里铺。

    临时大营扎好以后,马超还来不及解下盔甲。便听闻斥候前来汇报,说魏将夏侯惇率领大军正超这里奔驰而来。

    “来的正好,传令全军,迎战!”马超提起地火玄卢枪,立刻叫嚣道。

    忽然,马超灵机一动,随即又叫道:“等等……去将几个校尉叫过来,商议一下对策,看看怎么样出奇制胜。”

    “诺!”

    不一会儿。几个校尉全部聚集了过来,来到了马超的身边。抱拳道:“将军。”

    “恩!都坐下,现在开战前临时会议。夏侯惇更率领两万大军从葭萌关杀了过来,我想设下伏兵,伏击夏侯惇,不知道诸位意见如何?”马超身边没有谋士,只有依赖帐下的几个前锋校尉,当即询问道。

    几个前锋校尉于是纷纷各抒己见,然后和马超的意见一中和,便制定出了伏击的计划。计划制定好以后,当即便开始实行。

    一个时辰后,夏侯惇率领两万马步军赶了过来,道路泥泞,弄得人马都是泥巴,看上去像是从泥堆里爬出来。

    “将军,前面便是三十里铺了,华夏军在此扎下了临时的大营,根本没有一点坚固可言,只要将军向前一冲,立刻就能将营寨踏平。”斥候回来报告道。

    夏侯惇满面春风,笑道:“昔日长安城让马超走了,这次可没有那么容易了,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要给马超一次重击。”

    “诺!”

    话音落下,夏侯惇手持大刀,身先士卒,第一个便跑了出去,身后八百骑兵紧紧跟随,在后面便是其余的骑兵和步兵了。

    这一带多是山地,而马超所下之寨正好当在山道上,华夏军的大旗迎风飘扬,“马”字的大旗更是被吹得呼呼作响。

    夏侯惇带领三千骑兵在前,剩余的一万七千名步兵在后,两万兵马没有间歇,直接朝着营寨攻击了过去。

    华夏军的大营是用枯树枝环绕四周,夹杂着些许石头,士兵更是表现出来的是一阵疲惫之色,所以夏侯惇看后,想都没想,直接带兵冲了过去。

    大营中的华夏军士兵见夏侯惇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杀来,都是一声疾呼,开始向后退却,四处奔走,看上去大营里凌乱异常。

    夏侯惇见后,哈哈大笑道:“华夏军也不过如此,今天不取下马超的人头,我誓不为人。给我冲,杀光他们!”

    华夏军在营中溃散,一时间丢盔弃甲,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军队。

    夏侯惇一马当先,跃马跳过横在营寨外面的栅栏,舞着大刀便进入了大营,哪知道刚向前奔跑了才几步,座下战马忽然马失前蹄,直接将夏侯惇从马背上狠狠地甩了出去。夏侯惇吃了一惊,在即将摔在地上的时候,单掌撑地而起,看见座下战马的蹄子深深地陷在了一个陷马坑里,那陷马坑不大,却足以将马蹄深深卡住。

    除了夏侯惇以外,他身后的骑兵也大多数都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时间人仰马翻,弄得后面的骑兵也急忙勒住了马匹。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号角声,四面八方登时喊杀声大起,无数箭矢密集的朝着山道中的魏军前部射击了过去,马超从营寨中逃跑的士兵那里出现,骑着白马。提着地火玄卢枪,神清气爽的朝着夏侯惇奔驰而去。

    夏侯惇看到这样的一幕,便知道中计了。当即大声喊道:“快撤!快撤!”

    可是,就在夏侯惇喊撤退的时候。在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的山路上,魏军的背后突然出现了骚动,一名华夏军的校尉带兵截住了归路,在山道的两侧华夏军的士兵陆续出现,迤逦的山路中仿佛到处都是华夏军的士兵,魏军处处受损,三万的华夏军,将两万的魏军牢牢的包围了起来。

    “奶奶个熊!”夏侯惇见到马超朝自己逼来。当即从身边的完好无损的骑兵那里夺下了马匹,自己翻身上马,朝着马超便攻击了过去。

    马超见夏侯惇来了,冷笑了一声,地火玄卢枪当先举了起来,迅速朝着夏侯惇刺了过去。

    夏侯惇也不甘示弱,刀锋一转,挡下马超的一枪,朝着马超的头颅劈了过去,两个一开战便迅速的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与此同时。马超、夏侯惇的部下也混战中在一起,马超枪术精湛,夏侯惇刀法凌厉。两个人在马背上互相斗了六个回合。

    之后,夏侯惇瞅见魏军已经乱作一团,便撇下马超要逃。可是马超不给夏侯惇任何机会,枪影重重,将夏侯惇死死的封住了。

    “夏侯渊、曹仁、曹洪、曹真、曹休、陈群、杨修、程昱、刘晔、满宠都已经死了,当日长安城中为乱者,还有你的份,今日我要让你血债血偿!”马超红着眼睛,怒视着夏侯惇。大声地叫道。

    “哼!那要看你的本事了!,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夏侯惇骁勇异常,号称曹军当中第一大将。今次见自己冲突不出,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拼尽全力要杀死马超,为死去的亲友报仇。

    马超为了报仇,忍耐了许多年,当日长安城中为乱之人大多都死了,只剩下夏侯惇等寥寥几个人,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也使出了自己全部的看家本领。

    这边两个人大将正在激烈的交战,那边魏军和华夏军的将士都在混战,一时间长达五里的山路上血流成河,喊声震天,惨叫连连,尸体更是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

    “铮!”

    一声嗡鸣般的响声在夏侯惇的耳边响起,他只觉得自己的双手虎口被震的微微发麻,看着刚刚和自己战完第十个回合的马超,心中不禁想道:“这家伙真是个难对付的人……”

    马超抖擞了下精神,和夏侯惇擦肩而过后,便立刻调转了马头,同时飞身而起,地火玄卢枪立刻刺出,但见那暗红色的长枪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是那么的夺目,身子尚在空中,长枪却不停的舞动,大声叫道:“暴雨流星!”

    夏侯惇吃了一惊,见马超居然从空中袭来,枪势凌厉,枪影重重,枪尖每落下之时,便犹如一颗坠落的流星一般,带着一条暗红的尾巴。他抬起大刀便去遮挡,长枪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大刀的柄端,巨大的力气将他的双手的虎口都给震出血来,脸上露出了吃力的表情,他第一次遇到像马超这样难以对付的人。

    马超的第一枪刚刚被挡住,第二枪顺势落下,夏侯惇无奈之下,只好继续招架,哪知道这一枪落下时,犹如千斤巨石一般,连同他座下的战马一起被压倒在了地上,战马四蹄承受不住那股地道,当场被压断了,夏侯惇更是连人带马直接坐在了地上。

    马超从空中落地,脚尖刚一着地,身子便来了一个回旋踢,一脚将夏侯惇踹了出去,同时他自己的长枪也同时刺了出去,不等夏侯惇坠地,长枪便已经逼到了夏侯惇的喉咙处。

    夏侯惇睁大了眼睛,自己已经无力遮挡,眼睁睁地看着地火玄卢枪刺进了自己的喉咙,整个人连叫都没有叫一声,便倒在了血泊当中,身子不断的抽搐,眼睛里对马超充满了恐惧,心中却暗暗地想道:“马超堪比当年吕布,只可惜大业未竟,陛下,元让先走一步了……”

    马超用十一个回合杀死了夏侯惇,心中畅快万分,当即拔出腰刀。斩下了夏侯惇的人头,高高的举了起来,大声喊道:“我已经斩杀了夏侯惇。不想死的尽快投降!”

    魏军将士听到夏侯惇被马超杀了,登时都是心惊胆战。退也退不走,冲也冲不出去,许多人看到魏军大势已去,为求自保,纷纷表示愿意投降。只有一部分人不愿意投降,被华夏军全部射杀。

    整个战斗持续的只有两刻钟,马超提着夏侯惇的人头,乘势而进。带着所有的骑兵,开始向葭萌关而去,留下步兵看守俘虏。

    暮色四合,夜色逐渐浓烈,马超带领五千骑兵来到葭萌关时,但见关城上静悄悄的,正在犹豫间,忽然间关城上灯火通明,一员大将登上了葭萌关的城楼,看见马超之后。便哈哈笑道:“孟起别来无恙?”

    马超见后,脸上大喜,因为此人正是右骠骑将军徐晃。徐晃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是神机军师庞统,而在庞统的身边,则是黄权。他策马来到了关城下面,问道:“真没想到,徐将军如此神速?”

    徐晃道:“孟起,真是不好意思,夺了你的功劳。”

    马超笑道:“无妨,反正我的大仇已经报的差不多了……”

    说着。马超便举起了夏侯惇的人头,继续说道:“我已经斩杀了夏侯惇。现在就剩下曹操老贼了,请问徐将军。曹操老贼何在?”

    徐晃道:“曹操已经驾崩了,皇上正在赶来的途中,请马将军入关休息。”

    深夜,葭萌关内灯火通明,林南率领大军进驻葭萌关,赵云、马超、徐晃、庞统、黄权等人汇集在一起,显得是那样的开心。

    “孟起杀了夏侯惇,立了一件大功,现在西蜀已经开始敲响了丧钟,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挡住我军的攻势。黄将军,你是蜀汉旧臣,不知道成都一带的形势你最清楚,从葭萌关到成都,最快需要多少天?”林南首先问道。

    黄权,字公衡,巴郡阆中人,乃是川中少有的名臣,即使在正史中,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曾经跟随刘备伐吴,陆逊火烧连营后率领蜀汉水军投靠魏国,在魏国受到曹丕的器重,最后老死在魏国。

    林南自然知道黄权这个人,加上这次葭萌关之战直接不战而降,而且又因为他是蜀地之人,所以甚为器重。

    黄权答道:“最快也需要二十多天,蜀道难行,现在又正值冬雪消融,路上泥泞不堪,有些地方或许还会出现山体滑坡,会给行军带来极大的不便。”

    林南点了点头,说道:“嗯,那么以你看,如果要派人沿途去收服郡县,直达成都,大约需要多少兵马?”

    黄权道:“蜀汉旧臣痛恨魏军者不少,我既然已经归顺于华夏国,自当为华夏国效力。只要皇上让我带兵,我愿意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沿途郡县、关隘的所有守将。至于带多少兵马嘛……臣以为五百足矣。”

    林南听后,惊诧地说道:“五百?是不是太少了点,成都可还有魏军五万呢,况且荀彧也很难对付……”

    “皇上,魏军虽有五万,可是蜀中之民足有两百万,荀彧是个智者,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何况臣沿途收降各个郡县、关隘,都可以带走一部分兵马,比及抵达成都,少说也有一万人,如果荀彧不降,成都城中自会暴乱,里应外合,逼迫荀彧投降。而且曹公已死,魏军无甚将才,只有坐以待毙的份。”黄权毕恭毕敬地道。

    林南道:“嗯,既然如此,那朕就派你为安抚使,归神机军师庞士元管辖,率众五百,带领杨怀、吴懿、吴班、孟达四将去收服成都。以朕估算,成都周围的兵马已经没有多少了,因为朕早已经命令南路军从荆州出发了,以现在来算,应该已经占领了巴郡,成都一带的兵马应该被尽数吸引过去了。况且孟起也说了,司马懿、张绣率领五万大军偷渡阴平,你们三路齐攻,必然能够稳定蜀中局势。”

    黄权道:“臣遵旨。”

    林南又看了看马超、赵云、徐晃一眼,说道:“三位将军都辛苦了,葭萌关只留下少许兵马驻守即可,孟起仍然率领本部兵马回凉州,公明率领本部回汉中,子龙留镇长安,朕回京城,蜀地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等朕回到京城之后,对于秦州、凉州和益州的战事会做出封赏,请各位将军耐心等待。”

    赵云、马超、徐晃道:“臣等遵旨!”

    随后,林南将众人打发走,单独将庞统留了下来,对庞统道:“士元,我写了一道密诏,现在交给你,等攻下了成都,三路大军完全在成都会师以后,请将此密诏交给虎卫大将军甘宁。”

    说着,林南便掏出了一封密诏,直接交给了庞统。

    庞统接过密诏之后,便放在了怀里,说道:“臣遵旨。”

    第二天,庞统率领黄权、杨怀、吴懿、吴班、孟达等五百人离开了葭萌关。马超将俘虏尽数交给了徐晃,由徐晃带回汉中,他自己则率领大军逆流而上,沿着西汉水原路返回。赵云则跟着林南以及飞羽军的将士和徐晃一起离开了葭萌关,整个葭萌关只留下三千兵马驻守。

    与此同时的阴平古道上,张绣率军在前开道,司马懿率领大军紧随其后,五万大军经过三天的艰难前行,才抵达了摩天岭,要上摩天岭,先过通天峡。此峡两旁崖高百丈,而底宽不过10米。当你进入峡谷,白日仰望可见蓝天一线,夜间只能看到几颗星星一线天。身临其境,大有“峰与天相接,人从地窟行”之感。

    登摩天岭,需走十八盘,实际上从山脚下上转二十八道弯才能到达山顶。十八盘为古代的主要驮道,全为红石砌成。现在红石板已磨得光滑如镜,可以想像出当年驮运不绝于途的情景。

    大军过了通天峡,便开始进入十八盘,虽然前面有张绣开道,但是行走起来还是很难难。

    司马懿所率领的大军中,每天都会有非战斗减员,不是失足跌落山崖,便是被猛兽袭击而亡。大军迤逦而进,长长的队伍绵延出很远,看上去像是一条巨蛇盘旋在山谷当中。

    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懿开始后悔走这条路了,但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三天的时间,才走了几十里,七百里的阴平古道,估计要走上好长一段时间。

    司马懿望着着山道,不禁感叹道:“哎!蜀道真不是一般的难走,只可惜刘焉、刘璋父子不能借助当地的优势来与天下争锋,若使我得到了这块宝地,只消潜心发展十年,必然能够夺下大片土地……”

    ……

    巴郡。

    诸葛亮急冲冲的从外面赶来,一进入太守府,便看到甘宁满面慌张,急忙问道:“大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急着唤我前来?”

    甘宁当即说道:“魏军已经行动,兵分两路,水陆并进,前来抵挡我军,想阻止我军继续前行。”

    “呼……原来是为了这个啊……”诸葛亮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没什么好紧张的,我还正愁他们不来呢。我献计在巴郡稳定蜀中百姓的人心,又让蜀王刘璋写信到成都,目的就在于引蛇出洞。与其我们征途漫漫的去成都,不如让他们来找我们,我军只需以逸待劳,各个击破就可以了。只要打胜了这一仗,再发兵到成都,沿途必然会畅通无阻。”(未完待续)

第1001章 【攻都】

    甘宁道:“原来是你一早就计划好的,那么我无话可说了。△¢四△¢五△¢中△¢文皇上既然让你当军师,那就按照你的计策,我这就召集参谋本部进行战前军事会议,按照他们的行程,水军只消五天后便可抵达,陆军只怕会久一些,我们可以先击败水军。”

    诸葛亮笑道:“水战我不是太懂,只能靠大将军了,我只出谋划策即可。”

    “放心,水战我在行,如果他们不来攻打,我就上去打他们,让他们知道我华夏国水军的厉害。我的水军出征已经好几个月了,到目前连一仗也没有打过,这一次一定要给敌人一点颜色看看。”甘宁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道。

    两个人商议完毕,甘宁便留张郃、陈到在巴郡守关,自己率领水军诸位将领以及诸葛亮离开了巴郡。

    魏军广阳王曹彬暂时出任水军大都督,率领两万水军顺流直下,大小战船数百艘,沿着长江一线浩浩荡荡的漂流而下,与陆路的宗预和海阳王曹德相比,速度要快了许多。

    曹彬的两万水军已经抵达了江阳城,天色已晚,暂时在江阳靠岸,他自己率领亲军上岸入了江阳城,受到了江阳县令的热情招待。

    第二天,曹彬乘坐斗舰,继续沿江而下,只用了一天功夫,便抵达了符节县,离巴郡$的江州已经很近了,而且这一段水流也比较缓,没有上游那么湍急了,便按照荀彧交待,用铁索横江,战船分成两批,南北两岸各立下一座水军大营,同时打出广阳王的旗号。以迷惑敌军,让敌军不知道哪个营寨里有曹彬。

    二月二十六日,甘宁率军华夏军水军离开江州,逆流而上,在得到两岸斥候的禀报之后,便决定出兵剿灭曹彬的水军。

    与曹彬的水军一样。甘宁也带了两万水军,不过战船相对来说少了一些,所有战船都是大型的战舰,战舰的两侧栓有小船,同时还有轻便小舟,负责水上打探用。

    甘宁的旗舰上,船舱内坐着甘宁的水军部将,郝昭、令狐邵、邓翔、施杰等人全部聚集在一起,诸葛亮坐在甘宁的身边。大家都着甘宁,静候甘宁的命令。

    “曹彬将水军营寨分成了两个,南岸、北岸各一个,打的都是广阳王的旗号,看似聪明,其实是个蠢材。水战不同于陆战,最忌讳兵力分散,因为水上不是陆上。水是流动着的,士兵的前进和后退全部靠驾驶战船。根本没有陆上那么灵活。曹彬大概是想我去攻击其中一个,另外一个营寨的人来营救,两个营寨互为犄角之势。呵呵呵,这一点是犯了水战的大忌,只要我们全力攻占其中一座营寨,另外一座营寨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等他们到了,估计水军营寨也被攻破了。军师,你有什么意见?”甘宁说话的时候,还是特别尊重诸葛亮的,在没有定夺之前。先咨询一下诸葛亮。

    诸葛亮道:“额……水战不是我的强项,但是我认为大将军说的很有道理,水流即使再怎么缓,但是船在水上行驶,驾驶船的人也不可能随心所欲,何况魏军的战舰都是一些旧船,不及我军战舰发达,即使逆流而上,也可以来去自如。大将军,你拿主意就是了。”

    “呵呵,好,既然如此,这一战,就由我拿主意了,如果胜利了,功劳大家平分,如果失败了,所有罪责我甘兴霸一力承担,参谋会议也不用开了,所有水军全部强攻南岸营寨。”甘宁厉声说道。

    符节县的长江岸边,水军营寨已经全部立了起来,在符节县县令的帮助下,曹彬完成了两座水军大营的构建。

    水军大营一半在水中,一半在岸上,四周立下栅栏环绕一圈,军营的大门前后各一座,前方是通往江心的营寨,数十条小舟在寨门口守卫,几艘斗舰在寨门里往来游走,组成了一道极为严密的防御网,其余大小战船全部在岸边停靠。

    曹彬在岸上的大营里,铁锁横江,又在浅滩处钉上了木桩,算是防守的万无一失了。

    “刘大人,本王这一路上,倒是要多些刘大人的协助了,等击退了华夏军,本王必然会在陛下面前多多为刘大人美言几句。今日我军好不容易才营建完毕水军大营,想来也是万无一失。来来来,本王敬刘大人一杯。”曹彬端起了美酒,朝面前坐着的那个中年男人说道。

    那中年男人眉清目秀,下颌带着青须,看上去极为的儒雅,姓刘名巴,字子初。他本是荆州零陵人,少小便在郡中被人所知,当时荆州牧刘表屡次征召刘巴,刘巴皆以种种原因推辞。他看到刘表华而不实,无甚大理想,虽然占据荆州,却也只是个自守之徒,长久下去,荆州必然会被其他人吞没,为此,他远走益州,举家迁徙到蜀中,得到了刘璋的礼遇。

    刘璋也曾经让他做自己的主簿,刘巴不愿意,只求了一个符节县的县令来做,在蜀中七年,刘璋多次封官给他,让他去承都做大官,他都不愿意。这次正是他一早探明了曹彬率领水军前来,所以才提前建立了一座水军大营,不然的话,以曹彬初到符节县,又怎么能够那么快就建立两座大营呢。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曹彬居然兵分两路,在南岸立营的基础上,又派人到北岸立下营寨。刘巴久在符节县为官,早晚也晓习水战,知道水上分兵,乃是兵家大忌。于是他便力劝曹彬,可曹彬死活不听,无奈,刘巴也不再劝慰了。

    曹彬这个人,颇有其兄曹操的一点文学风范,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主,才学方面过人,可是行军打仗却不是行家。荀彧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只派遣曹彬带领水军做防御措施,却并不让他对华夏军发动进攻。

    “多谢王爷的厚爱,只是在下无心当大官,这一个小小的符节县就够在下管理的了。哪里还有什么闲心去管理其余的地方。”刘巴道。

    曹彬听说过刘巴的名声,知道刘巴不贪图富贵,自命清高,而且才学也过人,当即便想和刘巴谈谈诗书礼易,可是嘴巴还没有张开。便见一名亲兵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声地叫道:“王爷,不好了,北岸大营起火,华夏军如同天降,正在猛攻北岸大营。”

    “你说什么?我用铁锁横江,又在江底打有木桩,华夏军怎么可能会通过?”曹彬一听之下,便立刻着急了。因为北岸的水军大营只不过是个雏形,还未真正的完工,算是最为薄弱的地方。

    “华夏军用火烧断了铁索,北岸的木桩还没有打下去。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笨蛋,当然是出兵了,快点传令下去,所有船只。立刻离岸,迅速支援北岸的水军大营!”曹彬慌张地叫道。

    刘巴听后。急忙阻止道:“王爷且慢,这个时候出兵,正中了敌人的奸计。水战非比陆战,战船的行驶完全受到水流的影响,不可能来去自如,估计我军这边还没有抵达北岸。北岸的战斗就已经结束了,又或者是敌军故意引蛇出洞,只要我军一出营寨,敌军就会在中途伏击。现在天黑难辨,万一是敌人奸计。则必然会全军覆没。我以为,当紧闭水军大营,南岸的大营远比北岸的坚固,就算是隔江相望,敌军若不是大举进犯,也不一定能够攻克此寨。何况士兵大多都在岸上,这时登船,只怕会乱了方寸。”

    曹彬听后,觉得刘巴说的有道理,当即悔恨地道:“本王只怪当初没有听刘大人的话,执意在北岸立下营寨,以至于被华夏军洞悉了薄弱之处,本王真是无颜面对那一万将士啊。”

    “王爷放心,紧守此处要紧,先守住了这里,再见机行事,以求日后有击退华夏军的可能。”刘巴建议道。

    “也只有如此了。”曹彬对亲兵说道,“速去传令,紧守营寨,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出营。违令者,斩!”

    “诺!”

    江北大营里,这些投降给魏国的蜀军一经遭受到华夏军的猛烈攻击,就乱作一团,谁会想到华夏军会夜袭营寨呢。他们又见南岸没有一点动静,见死不救,登时便土崩瓦解,纷纷宣布投降。

    大火虽然烧毁了营寨以及北岸大营的部分船只,可是水军将士却没受到太大的损失,数百人被大火烧死,几百人落入冰冷的江中,其余的人都上岸了,连抵抗都没有,便宣布投降了。

    以华夏军现在的姿态,想攻打蜀地,以及没有人可以阻挡了,即使阻挡,也是做无谓的牺牲,更何况这些本来就是蜀汉的旧军,因为魏军没有水军,只好用蜀军作为代替,蜀汉旧军和华夏国无仇。又听闻华夏国善待巴郡的百姓,对蜀地百姓很好,一比较下来,自然愿意投降华夏国了。

    从华夏军发动袭击,到扑灭北岸的大火,整整只用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甘宁率领众将上岸,正式将降军纳入自己的部队中,又通过降军的口知道南岸大营的布置,甘宁则做出相应的部署,准备明天一早便率领所有的水军齐攻南岸大营,一战搞定他。

    第二天早上,甘宁起得很早,可是刚一掀开帘子,整个人便吃惊不已,因为今天是大雾天气,能见度很低,这使得他昨夜布置的攻击计划完全破产了。

    这时,诸葛亮来到了甘宁的面前,看到甘宁一脸的愁眉,便道:“大将军莫不是为了这大雾而烦恼?”

    “正是。照此大雾,我军如何强攻敌军营寨?不等我军靠近,敌军必然会用箭乱射,对我军不利。我听闻魏军有一种箭叫做透甲锥,威力惊人,若他们用这种箭来对付我们,只怕会损失惨重。正所谓兵贵神速,看来只能延期了。”甘宁唉声叹气的道。

    “大将军不必烦恼,我早已经让人做好了一切。大将军只管随我登船即可,我们去找魏军把透甲锥借过来用一用。”诸葛亮笑着说道。

    “借箭?军师莫不是糊涂了?魏军怎么肯把箭借给我们?”甘宁糊涂地道。

    “凡是总是有个例外嘛,大将军跟我登船,一看便知。”

    甘宁见诸葛亮卖关子,搞得神神秘秘的。当即说道:“好,我就看你搞什么名堂。”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岸边,但见有四十条轻舟停靠在岸边,轻舟的周身都用稻草和木板相间假人布置着,穿着华夏军的衣服,看上去像是真人一般。

    甘宁指着这船问道:“军师。你这是干什么?”

    “借箭啊,大将军,请跟我一起上船,我们去对岸找魏军借箭去!”

    带着一丝狐疑,甘宁登上了船只,和诸葛亮坐在船舱里,诸葛亮热情地招待甘宁,可是甘宁无心饮酒,只问如何借箭。

    诸葛亮笑道:“一会儿大将军便知道了。还请大将军安排大军随后,待我军回来之后,便可启程攻击南岸的大营。”

    “好。”甘宁随即让人去给郝昭、令狐邵、邓翔传令,让他们各就各位,准备随时出征。

    “开船!”

    随着诸葛亮的一声令下,四十条轻舟全部离开了岸边,朝着长江南岸驶去。

    驾船的人,都是蜀汉的旧军。他们对这一带的水纹非常的了解,同时也知道大营的位置。加上华夏军又有指南针可以辨别方位,每条驾船的人都知道方向,排成一排,朝着对岸驶去,虽有大雾,却并不受到影响。

    江心起了大雾。曹彬一起来之后,害怕华夏军乘着大雾天气进攻,便布置许多弓箭手在岸边,而且用的都是透甲锥。

    辰时一刻,忽然江面上传来了隆隆的战鼓声。曹彬便立刻让人朝江中放箭,虽然看不清方向,但是只要朝着战鼓声音传来的方向射去便不会错。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透甲锥纷纷朝江中射去,但是江中的战鼓声却一直擂个不停,无论怎么射,都一直听到鼓声隆隆。

    江心中,四十条轻舟分成两排,每二十条一排,一字型的排开,透甲锥射过来的时,只听见射到了稻草人身上的声音,箭矢钉在了上面,不一会儿便开始失重了。

    甘宁坐在船舱中,看到外面的甲板上都落满了箭矢,便问道:“军师,透甲锥如此厉害,按理说应该能够射穿稻草人,为什么他们只是钉在了上面?”

    “因为在稻草人身上还有两层铁甲,中间夹着木板,箭矢以来,便会钉在上面,到时候只需取下来便可。”诸葛亮答道。

    “哈哈,军师果然聪明,此等借箭法,倒是很高明。”甘宁笑道,“好一个草船借箭,军师只怕以后要流芳百世了。”

    箭矢扔在不停的射着,四十条轻舟的一侧已经落满了箭矢,随即诸葛亮下令将船身横摆过去,换另外一侧接箭。

    大概半个时辰后,船身两侧都已经落满了箭矢,诸葛亮、甘宁等人满载而归,也将战鼓声停止了下来。

    南岸的曹彬听到战鼓声退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大雾一直浓厚,十万支透甲锥全部射完了,无奈之下,只好再去搬运其余的普通箭矢,仍然让弓箭手驻守江岸,以防止华夏军袭击。

    甘宁、诸葛亮等人回到江北大营之后,便让士兵将箭矢全部取下来,一个时辰后,累计得到九万多支透甲锥,全部运载到了战舰上。

    甘宁登上战舰的甲板,当即对诸葛亮说道:“一会儿战斗必然会较为恶劣,军师还是留在北岸的好,以免伤到了军师。”

    “大将军,众多将士都亲冒矢石,我也是华夏国的一份子,为什么不让我出战?大将军不必为我担心,我自然会照顾好自己,何况有沙摩柯在,一切无忧。”诸葛亮道。

    说话间,沙摩柯便走了过来,抱拳道:“大将军,有我保护军师,你大可放心。”

    甘宁道:“那好吧,那就一起出征吧。”

    一个时辰后,大雾渐渐消散,只有江上还是烟波浩渺,诸葛亮、沙摩柯跟甘宁在一条船上,郝昭、令狐邵、邓翔、施杰各指挥一支船队,两万的华夏水军以及八千多蜀汉降军浩浩荡荡的朝着南岸而去。

    这一次,华夏军紧锣密鼓,所有人都默不出声的朝着南岸而去。

    由于是大雾天气,南岸上的魏军始终无法看到江心中的华夏军。北风呼啸,寒冷刺骨,江水惊涛拍岸,撞击在岩石上掀起层层的波浪。

    忽然间,薄雾中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南岸上射了过来,用的正是他们刚刚射出去的透甲锥。一簇箭矢放完,第二簇箭矢紧接着便又射了过来。

    魏军将士纷纷逃窜,找地方躲闪,但是即使有防备,以透甲锥的威力,也能射穿他们的铠甲,一时间岸上伤亡惨重,有些透甲锥射进了帐篷里的地面上,将一些在营帐里休息的人也都射死了。

    华夏军连续五波的透甲锥攻击。南岸的守将死伤过半。紧接着,华夏军的战舰纷纷从薄雾中驶出,将包捆绑在巨弩上,然后用巨弩车向前射出。一时间魏军那些木质的战舰纷纷被炸的不成样子。

    轰隆隆的声音一经响起,士兵纷纷逃命,有的直接跳进了冰冷的江水中,还没有游走,便被华夏军用连弩射穿了咽喉。

    华夏军巨大的战舰一经驶出。让魏军的水军将士都感到一阵惊诧,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战舰。一艘战舰比他们三艘斗舰还大。

    甘宁指挥水军左右包抄,他自己率军直接冲撞魏军水军的营寨,战舰的首部有一根粗大而又尖锐的铁杵,一经冲到魏国水军的营寨里,顿时将魏军的战船冲撞的不成样子。

    华夏军顺风,船速快。船桅上还升起了船帆,加上船舱底部的人工带动和风速的影响,立刻便将水军冲撞的不成样子。

    曹彬在岸上看到自己带领得水军在华夏军的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率领剩余的四千多人纷纷向南撤退。离岸边稍远一些,等到华夏军登岸之时,便可以发动进攻。

    这个想法本来是好的,可是华夏军的巨大战舰根本不靠岸,而是放下小船,战舰上装的士兵开始驾着小船舞动着刀牌,耀武扬威的朝岸上去,同时还不停地朝岸上放箭。

    曹彬也不示弱,立刻组织人开始朝岸边放箭,但是普通箭矢对华夏军没用,失去了透甲锥这一巨大的利器之后,魏军的攻击就像是蚂蚁咬人。

    甘宁身先士卒,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握着大环刀,一经靠岸,第一个便从轻舟上跳了下去,也不在岸边结阵,仗着勇气,便朝对面的魏军冲了过去。

    身后的士兵纷纷跟着甘宁冲了上去,五千人的海军陆战队一经上岸立刻便彰显出与众不同的一面,跑得真叫一个飞快。

    与此同时,郝昭、邓翔两人驾驶的战舰靠近了岸边,在距离岸边还有很长一段路时,便抛下了锚,然后放出小船,横在了那里,在小船上架上木板,一直延伸到岸边,俨然成为了一条道路。而这个时候,战舰中的骑兵开始涌了出来,踏着那条铺设好的道路上了岸,直接朝着魏军冲去。

    “王爷,华夏军势大,不可抵挡,当暂避其锋芒。”刘巴见状,急忙对曹彬说道。

    曹彬道:“我身受皇恩,岂能不战自退?给我杀!”

    刘巴见曹彬死战不退,又见华夏军来势凶猛,这场战局已定,他重重地叹了一声气,仰天长叹道:“任何人,已经都无法阻止华夏军入蜀的脚步了……”

    太阳穿透了乌云,使得雾气纷纷散去,长江岸边,战火纷飞,血流成河。

    不到一个时辰,战事就结束了,曹彬死在了乱军当中,岸上的魏军两千人被杀,其余人全部投降。

    战事结束后,华夏军开始清扫战场,诸葛亮、沙摩柯也登岸了,看到刘巴被人绑着,诸葛亮便亲自去松绑,一番劝慰,刘巴便投降了华夏军。

    此战结束后,诸葛亮便对甘宁道:“大将军,以我华夏水军的威力,只要沿着长江逆流而上,或许比陆路要早抵达承都,现在正值冬雪消融之际,陆路难走,如果我们现在乘势杀到承都,兵临城下之时,必然是平定西蜀之日。”

    甘宁想了想,觉得诸葛亮说的也对,而且他也不愿意将战事托的太久,当即便决定带着水军继续朔江而上。并且给张郃、陈到发信。让他们紧守巴郡。

    于是,华夏水军的一干人等带着投降过来的蜀汉旧军一起朔江而上,朝着承都进发。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诸葛亮跟着甘宁一起走,沿途让刘巴去说服蜀地郡县。所到之处无不闻风而降。

    华夏军的庞统、司马懿等两路军也在加紧赶路,不过庞统一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山体滑坡,泥石流冲毁了道路,阻隔了他前进的道路,正在抓紧抢修。

    司马懿一路军倒是较为顺利,翻越过摩天岭的险地之后,其余的地方都不足为虑,加上强行军。在半个月后便完全渡过了阴平古道。大军兵临城下之时,江油城的守将不战而降。

    司马懿急于攻打承都,在阴平古道中困顿了二十天,寸功未立,便和张绣一道,带着先锋军五千当先开道,沿途所过之处郡县都望风而降。

    数日后,司马懿抵达了承都大平原。开始长驱直入,一路上都没有什么障碍。

    “哈哈哈。看来蜀中是无人了,走了百里,竟然没有兵将前来阻挡,实在是太让我意外了。等拿下了承都,我等便是大功一件啊。”司马懿心花怒放的对张绣说道。

    张绣也是一脸的喜悦,如果这次真的能够攻下承都。那他就能在华夏国立足了。

    当下,两个人一面派出斥候,一面快速行军,所过之处,都没有发现任何魏军的影子。

    第二天傍晚。司马懿、张绣便进入了承都地界,刚走了不到五里路,便见斥候回来报告,说承都城上遍插华夏军的大旗,已经是华夏国的属地了。

    “这怎么可能?”司马懿听后,登时心中一阵惊讶。

    “打的是谁的旗号?”张绣问道。

    “不清楚,只是竖立了我军的大旗,仅此而已。”

    司马懿的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当即道:“难道是他?”

    “谁?”张绣急忙问道。

    “诸葛孔明。”司马懿不爽地道。

    “诸葛孔明是谁?”

    “没想到他居然比我还先抵达承都……”

    正说话间,后军突然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庞统、黄权、杨怀、吴懿、吴班、孟达等人带着五百精骑奔驰而来。

    两军相见,登时便是一阵面面相觑,但是两军所打的旗号都是一样的,也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庞统等人来到司马懿和张绣的面前,打量了一下司马懿,当即问道:“你是司马仲达?”

    “正是,你是何人?”司马懿从未见过庞统,但是见他带着人打的是华夏军的旗帜,便问道。

    “在下庞士元。”

    “凤雏?”司马懿惊疑地道,可是心中却不喜,暗暗地叫道,“又来了一个争功的!”

    “你认识我?”

    “听说过,既然来了,那我们的目的肯定是一样的。不过,我们都来晚了,诸葛孔明已经先行占领了承都。”

    庞统听到诸葛亮的名字,便皱起了眉头,冷笑一声,说道:“孔明?没想到转了一大圈子,又见到他了。”

    司马懿和庞统的两支军队当即合兵一处,纷纷向承都而去,等到抵达了承都城下,便让人去叫门。

    哪知道,承都的城墙上忽然魏兵尽显,箭矢如雨,荀彧穿着一身戎装,手持长剑,哈哈大笑道:“我等你们多时了。”

    话音一落,城外的两侧纷纷杀出许多伏兵,瞬间便将司马懿、庞统等人全部包围在了一起,而城门里也涌出了大量的魏军士兵,一起合围了过来。

    司马懿、庞统、张绣、黄权、杨怀、吴懿、吴班、孟达等人都是一阵惊讶,没想到会中这样浅显的计策,众人齐声高呼道:“杀出去!”

    魏军的突然出现,让司马懿、庞统等人都是吃了一惊,由于众人都贪图先到承都的功劳,加上荀彧也看穿了这一点,施行坚壁清野的战术,并且早就做下了安排,这才将司马懿、庞统、张绣等人全部包围了起来。

    于是,城门口的一次混乱,华夏军折损了数百人后,终于杀出了重围,魏军看到华夏军逃走,也不便于追逐。直接收兵回城,并且紧闭四门。

    司马懿、庞统等人都狼狈的逃走了,在承都城外的一处空旷的地方驻扎下来,当下两军合为一处,共商大计。

    临时的营帐中,司马懿、庞统、张绣、黄权、杨怀、吴懿、吴班、孟达以及张绣的部将张既、蒋石、麹演、和鸾等人全部在大帐里。

    “我们都贪功冒进。以至于中了荀彧的奸计,承都城非常的坚固,只怕难以攻打,只能在此地静待大军了。”司马懿首先说道。

    “不如由我入城劝说荀彧,只要荀彧知道了曹操驾崩的消息,也许会献城投降。”庞统道。

    “不行,万一荀彧不降,那岂不是害了你?”司马懿道。

    “那你说怎么办?”庞统这次带的兵实在是太少了,但是也急于攻下承都。只有这样,才能显出他的水准。

    司马懿道:“我的军中有另外一个人,此人最为合适。”

    “谁?”庞统急忙问道。

    “徐庶徐元直!”司马懿从上邽将徐庶一路上都呆在身边,一直让人看押着他,没有杀他,为的就是留着以后有用,此时他急中生智,当即想到用徐庶来顶替庞统。让徐庶去劝说荀彧。

    “是他?不行,徐庶对曹操忠心耿耿。你要是放了去,肯定就不会回来了。还会帮助荀彧守城,这就等于增强了守军的力量。”张绣立刻反驳道。

    “呵呵,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有他才能发挥出作用。”司马懿笑吟吟地将自己心中的计策说了出来,众人听后。都觉得此计甚妙,是消耗守军力量的一个妙计。但是,最为关键的则是不知道荀彧是否上钩。

    反正现在大家都束手无策,姑且就用司马懿的计策,死马当活马医。

    “我受封为征南大将军。既然我们两路军决定要回合在一起了,那就应该选出一个主将来,所以,这个主将由我来做,你们可有异议?”司马懿直接开门见山地道。

    “不行,皇上封我为神机军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冠于诸将之上,理应由我来当主将。”庞统当下反驳道。

    “我是皇上下圣旨封的,货真价实,你是皇上口谕封的,无凭无据,我不能听你的,你们必须听我的,由我来做主将。”司马懿当然不愿意庞统当主将了,当即反驳道。

    “我们都是皇上封的,你凭什么说我不如你?主将由我来当!”庞统也当仁不让地道。

    黄权见司马懿和庞统开始争抢起来,急忙道:“两位大人,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取个折中的办法,谁的计策好,咱们听谁的,如何?”

    “同意。”张绣也不愿意看到司马懿和庞统起争执,反正不管谁当主将,对他而言,都无甚大碍,当即说道。

    “不行,谁兵多听谁的!”司马懿始终不相让,他心里很清楚,只有现在定位清楚了,才好发号施令,而且攻取承都之后,功劳大多都会落在主将身上,是一个名扬天下的好机会。

    庞统听司马懿这么一说,登时觉得很吃亏,因为他带来的兵马少,司马懿可是又数万大军呢。

    司马懿急忙朝张绣使了一个眼色,张绣会意,当即道:“我看就这样吧,司马仲达为主将,庞士元为副将,其实我们都是一家人,争什么主将位置啊,我相信皇上会论功行赏的。”

    黄权也急忙劝道:“嗯,张将军说的极为有理。”

    庞统没底牌,黄权、杨怀等人与他没什么瓜葛,不像司马懿,司马懿当了主将,张绣的好处也不少,无奈之下,庞统也不便争抢了,只好暂时委屈自己了。

    司马懿年轻气盛,高兴的很,当即道:“承蒙各位的抬爱,那我就暂时委屈一下自己了……”

    “无耻!”庞统见司马懿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即在心里暗骂了一下,眼神里也露出了几许鄙夷。

    司马懿看到了庞统的表情,心中也在暗骂道:“你个丑八怪,跟我争?你争的过我吗?”

    得知林南返回京城的司马懿,第一次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轻了,之前的荆南战事,林南坐镇襄阳,督促着他,让他不敢乱来。这一次不一样了,林南返京,他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只要自己握着这支大军,打下承都之后,他怎么着也得封侯了吧。

    山高皇帝远,林南根本管不到这里来,既然返京了,那他就要成为攻蜀大军的实际领导人,当年的那种狂妄之气,也顿时滋生了起来。不过,狂妄归狂妄,他必须有那个狂妄的资本。

    散会之后,司马懿让人将徐庶从后军押过来,并且通知后面的大军,加速前进。

    徐庶从上邽开始,就被司马懿给软禁了起来,一路上跟随着司马懿走过了阴平古道,虽然成为了阶下囚,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去死,总是想着有那样的一个机会,能够再为魏国做些什么,而这个机会,来了。

    一进入大帐,司马懿便亲自给徐庶松绑,当即笑着说道:“元直兄,让你一路上受委屈了。现在我军已经抵达承都城下,你的旧主曹操也已经驾崩半个月了,现在魏国丞相荀彧扔在霸占着承都城,冥顽不明,准备做最后的抵抗,我让你来,是想请你去劝降他,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徐庶冷笑了一声,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劝降他?荀彧对陛下是最为忠心的人,他怎么可能听我的话?再说,你把我放回去,难道就不怕我掉过头来对付你?”

    司马懿呵呵笑道:“怕,怎么不怕。不过,我最怕的是承都城将毁于一旦,到时候三万魏军将士连同荀彧都会葬身在承都城里,当然,还有城内的近十万百姓。你也知道,我上次在凉州用炸了冀城,十几万羌人全部丧命的事情吧?如果荀彧不投降,我就准备再来一次炸城。只是,我不愿意看到那么多人因为荀彧一个人而丧命,更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一个大才,就这样死了,真的是可惜啊。只要你劝降了荀彧,让他出城投降,那么这一切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徐庶听后,心中忽然感到了一丝的寒意,上次冀城被夷为了平地,十四万羌人一夜之间便葬身在冀城里,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可怕。他知道华夏军有一种叫的武器,是非常的厉害的,所以心有余悸。

    他思量了一会儿后,便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还有那么多的吗?”

    司马懿笑道:“元直兄,你太小看我们华夏国了。你们魏国能大批量铸造透甲锥,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大批量生产?再说,这玩意,所需要耗费的原料都是我们身边最显而易见的,随处都可以取到,只要配比好,威力就很惊人。我们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在当地生产,所以我们华夏军才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徐庶信以为真,忽然灵机一动,便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劝降荀彧,让他出城投降就好了。”

    “如果他不愿意呢?”

    “那你就杀了他,取而代之,然后开城投降,我刻意担保你在华夏国比在魏国还吃香。”

    “真的?”(未完待续

    ...

第1002章 【血雨】

    “自然是真的。”

    徐庶故作形态的道:“我需要考虑考虑。”

    “半天时间,我只给你半天时间考虑,半天之后,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开始强攻成都,将成都夷为平地。我的炸药可都在后军放着呢,随时都可以派上用场。”司马懿自负地道。

    徐庶听到司马懿的这句话后,目光中露出了一丝希冀,心中露出了无比的笑容。

    离开大帐后,司马懿让士兵护送徐庶回营帐。徐庶一边走,一边便对司马懿的亲兵道:“兄弟,我觉得司马仲达是个骗子,你觉得呢?”

    “你才骗子呢,我们将军从不骗人。”亲兵道。

    “不可能吧,刚才你们将军就骗我来着,明明炸药没有,非说炸药在后军,而且还说很充足,这不是骗我是什么?”

    “我们将军没骗你,我们的炸药真的在后军,我们……”亲兵突然戛然而止,不再说话了,直接推着徐庶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快走快走。”

    徐庶见亲兵表现的十分紧张,心中已经有了眉目,便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亲兵将徐庶送回营帐后,便回到了司马懿的身边,禀告道:“将军,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

    司马懿笑了笑,说道:“很好,你去主簿那里领赏吧,等到取下了成都,我再重重赏你,你可是为我军立下了一个大功啊。”

    话音一落,司马懿当即吩咐部下,给各个将军去传令,准备智取成都城。

    当天夜晚,司马懿又让人把徐庶给带了过来,问道:“元直兄。你考虑的如何?”

    徐庶道:“你说的话我认真的考虑了很久,觉得你说的很对,我之前一直很愚忠。现在我才明白,良臣择主而事的道理。所以。我决定,去说服荀彧,让他开城投降。”

    “很好,元直兄可是为统一大业做出了一个大大的贡献啊。事成之后,我保举你做高官,皇上也定然会对你另眼相看的。”司马懿笑着说道,“那元直兄准备什么时候去成都?”

    “越快越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吧。”徐庶道。

    “嗯,好吧,那我派人将你送到城下。”

    之后,司马懿派人将徐庶送到成都城下,徐庶叫开城门,自报家门,城中的守将立刻去通告荀彧,荀彧亲自来到城楼上观望,见站在城外的果然是徐庶,便让放下吊桥。开了侧门,将徐庶迎入了成都城。

    荀彧和徐庶两下相见,两个人便都是一阵沮丧。一边叙旧,一边走进了内城。

    在魏国,荀彧和徐庶是曹操的左膀右臂,荀彧主政,徐庶主兵,在戏志才死了以后,徐庶顶替了戏志才的位置,成为了曹操帐下的谋主,和荀彧相互协调。共同维系魏国的江山,从未有过半点逾越。两个人做事也堪称相得益彰。

    此时荀彧和徐庶再度相见,自然都是一阵感慨。

    进入内城之后。荀彧便直接问道:“华夏军一直以来都在宣扬陛下驾崩的消息,你从外来,这件事可否属实?”

    徐庶当下垂泪,泣声说道:“此事千真万确,陛下被葬在了汉中,庞统投降了华夏国,索大将军、夏侯将军都尽皆为国捐躯了。丞相大人,成都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不知道丞相大人意欲何为?”

    荀彧听后,也是一阵嚎啕大哭,不停地呼喊着曹操的名字,和徐庶一起抱头哭泣。

    哭了好久,两个人这才止住了悲伤,荀彧缓缓地道:“如今成都已经面临极大的危险,华夏国的虎牙大将军甘宁正率领水军朔江而上,以诸葛亮为军师,广阳王和两万将士全军覆没,死的死,投降的投降,若非海阳王带兵及时赶回,将甘宁堵在了犍为,只怕成都早已经被兵临城下了。现在成都岌岌可危,就算城中粮秣、兵器充足,但是面对强大的华夏军,到底能够坚持多久还是个未知之数。华阴关的坚固你我都是有目共睹,可是却被华夏国三日拿下,这种攻城略地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我军。如今城中又无甚将才,我是独力难支啊,不如我们……”

    “丞相大人!”徐庶当即打断了荀彧的话,生怕荀彧说出来那几个字,“陛下待我等不薄,如今为何不能拼最后一下?华夏军之所以攻城略地能够那么的神速,就是因为华夏军有一种别的国家都没有的东西,那就是炸药。炸药的威力很惊人,我曾经在冀城亲眼见过,十四万的羌人,一夜之间就全没了,而且冀城也被夷为平地,正是因为有这等惊人的力量,华夏军才战无不克。不过,我有一条计策,可以使得华夏军铩羽而归。”

    荀彧听后,急忙问道:“是何计策?”

    “我佯装投降了华夏军,骗取了司马懿的信任,而且弄清了司马懿大军藏炸药的地方,只要我们演一出好戏,那么就可以将炸药全部弄到我们手里,转而用在华夏军的身上。”

    荀彧问道:“此事当真可行吗?”

    “嗯,是我亲自制定,如果再晚一天,等到司马懿的大军到了,只怕就无法实施了,现在司马懿才五千多人,对于我军来说,是最有利的时候。”徐庶自信满满地说道。

    荀彧道:“那好吧,我愿意洗耳恭听。”

    徐庶笑了笑,当即将自己的计策讲了出来。

    荀彧听后狐疑地道:“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是司马懿有诈,那我军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不会的,司马懿和庞统争夺主将位置的事情,已经在军中传的沸沸扬扬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迅速给海阳王发信,让海阳王撤回成都,然后将甘宁等人放过来,利用华夏国争抢功劳的心里,将计就计。”

    荀彧想了想。谨慎地说道:“为了不出意外,还是先把华夏军的炸药弄到手以后再给海阳王发信,如果失策了。我们也好有个回旋的余地。”

    徐庶道:“嗯,好吧。这样也不冲突。那请丞相大人安排,我这就出城,去告诉司马懿,丞相大人已经答应开城投降了。”

    荀彧道:“为什么不在白天?”

    “白天我们怎么迂回?夜色难辨,趁着司马懿对我没有起疑心,我军才能偷袭华夏军。”徐庶解释道。

    “好吧,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

    两个人商议以后,荀彧当即叫来了四个将军。按照徐庶的计策,安排下了一切。而徐庶则出了成都城,又回到了司马懿的军队里。

    司马懿听到徐庶又回来了的消息后,感到很意外,当即惊呼道:“这家伙怎么回来的那么快?”

    等到手下人将徐庶带了过来后,司马懿便笑脸相迎,问道:“元直兄,你来去匆匆,莫非没有将荀彧说服?”

    “恰恰相反,荀彧早有投降之意。听我一番劝慰之后,就更加坚定了信心。荀文若向来宅心仁厚,不舍得见到百姓受苦。所以一听说将军要用炸药诈城,就决定要投降了。只是他的部下还有一些不愿意,不过也不是问题,现在荀彧已经打开了北门,只等将军率领大军进入城里呢,然后还要借助将军之手来平息那些魏将。荀彧真心相投,将军若进入了成都城,那就是大功一件啊。我先要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了。”徐庶说道。

    司马懿哈哈笑道:“天使我成功。等我进了成都,必然会在皇上面前为你多多美言。”

    “来人啊。”司马懿开心地叫道。

    “将军有何吩咐?”

    “迅速传令下去。集结一千骑兵,跟我一起去成都城下。接受对方投降!”

    “诺!”

    随后,司马懿带着吴懿、吴班以及一千骑兵,带着徐庶很快便抵达了成都城的北门外,见到北门那里灯火旺盛,吊桥放了下来,城门大开,荀彧率众站在那里等候,一切都平静异常。

    荀彧带着人向前走到司马懿的面前,抱拳道:“魏国丞相荀文若,拜见司马将军。”

    司马懿的脸上笑了笑,满意地点了点头,扭头看着徐庶也是一阵洋洋得意,抬起手中的马鞭,向前一挥,便喝道:“绑了!”

    此话一落,吴懿、吴班迅速带人将荀彧带来的人给杀死,然后将荀彧给绑了起来,这一幕让荀彧和徐庶都大吃一惊。

    徐庶急忙叫道:“将军,荀彧真心投降,将军这样做,未免太有失道义了吧?”

    司马懿冲徐庶冷笑了两声,将马鞭一扬,直接喊道:“将徐元直也一起绑了。”

    士兵立刻将徐庶给拉下马,就地捆绑了起来。徐庶叫道:“我无罪,为什么要绑我?”

    司马懿没有理会徐庶,直接带人连同荀彧、徐庶一起向后退去,吴懿率军抵挡住从城中冲出来的人,司马懿则大声地下令道:“给张绣发信号。”

    士兵接到命令后,当即吹响了号角,早已经埋伏在东门的张绣,率领自己的部下便开始对成都城发动了攻击,先用炸药炸开城门,然后率领骑兵直接杀进了城内,杨怀、孟达等人则完全听令于张绣,分别去占领其余的两座城门。

    半个时辰后,张绣从城中杀了出来,和吴懿里应外合,夺下了北门。司马懿等人则直接入城,迅速地将四门给封闭了起来。

    与此同时,荀彧派出去的四个将军率领两万八千名将士也迂回到了华夏军的大营里,猛攻华夏军的后军,可是等到进入大营之后,才发现营寨是个空营。众人想要撤退,却被庞统、黄权指挥的华夏军引爆了炸药,整个营寨里登时是一片隆隆之声。

    魏军被吓破了胆,纷纷向外逃走,哪知道四周都是华夏军,黑夜中难辨敌军多少,所有人在丧胆的之际,纷纷表示愿意投降。

    整个战役只有一个时辰不到,俘虏了两万五千多的魏军士兵,四千多人阵亡,庞统、黄权也押着俘虏进入了成都城。

    司马懿仍旧等待在北门的城楼上,扭头看了一眼被俘虏的荀彧、徐庶,对徐庶道:“你可知道我们华夏军除了有炸药外。还有高人一等的智慧吗?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可以劝降荀彧吗?还有,我华夏国的大军早已经在傍晚的时候就已经抵达了,只是没有让你看见而已。而且我也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如果是白天的话。或许我会出现一些纰漏,可惜你太急于求成了,以至于选择夜晚来偷袭我的营寨,这样刚好降低了我的损失。”

    徐庶羞愧地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布下的一个局……”

    “不!应该说是我和庞士元共同布下的一个局,这是我们两个人共同商议的结果。现在,你们两个人总算输的心服口服了吧?”

    徐庶、荀彧两个人面面相觑,心中多了几分无奈,大势已去。已经别无退路了。

    “你杀了我吧!”徐庶视死如归,瞅了一眼司马懿,淡淡地说道。

    “呵呵,如果我真的要杀你,又何必要等到现在?既然成都城已经被拿下了,杀了你们也无济于事,不如将你们带回帝都,请求皇上发落。以皇上的为人,只要你们肯投降,必然会重用你们。及时不愿意投降,解甲归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司马懿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过身子,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带他们下去,好生看管,不可怠慢。”

    “诺!”

    与此同时的益州犍为,甘宁、诸葛亮所率领的大军正在和宗预、曹德率领的大军对峙,甘宁的水军朔江而上,虽然一路无阻,但是江水滔滔,水流湍急。华夏军没有纤夫拉纤,只单纯的依靠战舰的人力去驾驶战舰。还是显得有些美中不足,以至于在上游水流特别急的地方。华夏军的水军举步维艰,足足耗费了差不多十几天的功夫,才抵达了犍为。

    而华夏军的水军刚一到犍为,在登岸的时候被早已经埋伏在那里的曹德袭击,损失了近千余人的兵力,若非华夏军的箭阵厉害,只怕会损失更多的人。

    夜色撩人,微风拂面,三月的春风吹着华夏军的大旗呼呼作响,营寨内的士兵往来行走,守卫甚是森严。

    月黑风高,华夏军的营寨外面,曹德率领魏军精锐一万人正在密切的注视着华夏军的大营,伺机而动。

    “王爷,我军在这里堵住华夏军也差不多有三天了,你看军中大营,外紧内松,明显的是疲惫所致。如果今夜发动夜袭,必然会取得很不错的效果,虽然不至于将华夏军彻底击退,至少也能给华夏军一次重创。”宗预就在曹德的身边,指着远处的华夏军大营淡淡地说道。

    曹德有勇无谋,颇有其兄曹操的遗风,更是杀人如麻。他本来和宗预一起率军由陆路向巴郡挺进,奈何冬雪消融,道路泥泞,有一些重要的地段还出现了塌方或者是山体滑坡,以至于路不成路,耽误了他们的行程。不过,所幸的是,如果他们走的太快了,只怕就无法抵挡住甘宁的大军了。

    三天前,华夏军在犍为登岸,曹德听了宗预的计策,趁华夏军登岸之时发动了袭击,使得华夏军损兵折将。经过上次事情后,曹德对宗预颇为信任,虽然名义上宗预是主将,但是军权还是握在曹德的手里,而且宗预对曹德也是歌功颂德,溜须拍马,使得曹德对宗预的话从未有过任何的怀疑。

    这次,听到宗预的话后,曹德当即点了点头,指着江岸上的华夏军大营,以及江面上排开的战舰,问道:“华夏军的水军还在江面上排着,我军现在发动袭击,那些在江面上的战舰会不会开过来?”

    “此地水浅,华夏军的战舰无法靠近,只能以轻舟运送士兵,陆上营寨是临时搭建,并不坚固,何况又是背靠江岸,此等扎营犯了兵家大忌,只要发动了夜袭,诸军并立向前,奋勇激战,绝对可以将华夏军逼到江中去,到时候华夏军一乱,就是王爷取得大功之时。”宗预道。

    曹德听后,哈哈笑道:“很好,如果能击败了华夏国五虎大将军之一的甘宁,孤必然会名扬天下,而你也会受到皇上重用,孤也会鼎立推荐。”

    “多谢王爷提拔。只是。华夏军在岸上的兵力太多,我以为,当回营调遣兵力。然后左右夹击,声援王爷。这样的话,夜色难辨,华夏军也不知道我们来了多少敌人,可以在心里上给敌人造成压力。”宗预继续说道。

    “善。那你回去调集兵力,孤在此守着,时间一到,孤就发动夜袭,到时候你在响应孤。必然能够一战而定,让华夏军的人不敢登岸。”曹德开心的说道。

    宗预抱拳道:“王爷,那我告辞了。”

    等到宗预走后,曹德看着宗预消失在夜色当中,心中便暗暗地想道:“荀文若未免太多心了,宗预如此优秀,对本王又是言听计从,而且擅于谋划,又怎么会有他心呢,如果杀了他。就等于是卸磨杀驴啊,本王于心何忍……”

    宗预离开曹德后,迅速的回到了魏军所驻扎的大营。大营里。魏军只有少数的兵力,其中剩余的一万人都是蜀汉旧军,宗预先以曹德的命令调集魏军全部去支援曹德,这些将士知道曹德厚爱宗预,也不敢违抗,便纷纷出营,按照宗预安排的地点去了。

    等到魏军全部离开之后,整个大营里就只剩下蜀汉的旧臣和一万旧军了。宗预跨入中军大帐,迅速的让士兵召集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准备商议大事。

    等到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全部抵达中军大营后,宗预先是毕恭毕敬的向着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鞠躬。之后朗声说道:“诸位大人都是蜀汉旧臣,现在华夏军正在攻打魏军。以华夏国的雄厚实力,早晚都会将其打败。现在曹德正率领魏军在外,准备对华夏军发动夜袭。一路上行军,在下难得和诸位大人有过如此会聚,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只要我们和华夏军一起联合行动,就能将曹德所部消灭在野外,不知道诸位大人的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都是面面相觑,一路上就属宗预和曹德最亲密,两个人好的像是穿一条裤子,而且宗预不断的投其所好,取得了曹德信任,此时又来劝说他们反叛曹德,众人不知道宗预是真还是假,是不是曹德派来故意试探他们的。

    于是,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对视一番后,都心照不宣,当即抱拳道:“我等自从归顺大魏以来,对大魏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半点二心,请将军明察。”

    宗预道:“诸位大人不必如此紧张,我知道你们所担心的是什么,担心我是曹德派来试探你们的,对吗?不过,你们放心,我并非是曹德派来的。我的真实身份是华夏国情报部西南科的科长,我于半年之前来到蜀汉,为的就是搜集消息的,这是我的证件!”

    说着,宗预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这枚令牌一经亮出来,在座的人都立刻感到颇为吃惊。因为在刘璋刚刚称帝之际,卞喜便曾经亲自送上贺礼,所亮出的令牌也和宗预的一模一样,稍微不同的是,卞喜的令牌是金的,而宗预的则是银的。

    不过,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都还在犹豫,凭借一个令牌,能说明什么问题?

    宗预继续道:“在下是华夏国第二届科举文科榜眼,在一年前受皇上密令,统辖情报部的西南科,众人如果不信,便可以问问你们身边的亲兵。”

    话音一落,便从帐外走进来了七个人,这七个人都是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的亲信,七个人一经走了进来,便立刻朝着宗预参拜道:“参加科长!”

    “免礼,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的身份也没必要保密了,请亮出你们的身份吧!”宗预朗声道。

    “诺!”

    七个人同时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铁质的令牌,和宗预的令牌几乎一样,上面都刻着一个大大的“探”字。

    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这下彻底震惊了,他们的这几个亲信可都是跟随自己有些年头了,最短的也有三年了,最长的有七年,没想到这些人竟然都是华夏国的人。实在是让他们彻底了解了华夏国情报部的可怕。

    “你们不要惊讶,华夏国情报部西南科的斥候足足有一万多人,分散在整个西南的各个地方。这些人平时都隐藏起来了,表面上可能是农夫、樵夫、商人。又或是军人,但实际上都是隶属于我的部下。现在你们如果肯相信我,就和我一起行动,虎卫大将军那边也已经准备停当了,只要我们一发动叛乱,就能立刻将曹德前后夹击,彻底消灭曹德,剔除去成都的最后一道障碍。”宗预道。

    “魏国屠杀我国百姓。残暴不仁,为了死去的百姓、将士,我愿意跟随将军一起行动,斩杀曹德,攻克成都,并且归顺华夏国!”吴兰第一个叫道。

    吴兰是军中的宿将,早在刘焉时代就已经名冠巴蜀了,只是刘璋上台后,极力扶持亲信,使得他被撇在了一边。处在了不上不下的位置。现在他看到机会来了,便不肯错过这次时机。

    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听到吴兰都同意了,于是也纷纷抱拳道:“我等愿意追随将军左右!”

    月黑风高夜。犍为长江岸边的华夏军大营里静谧非常,负责守营的巡逻队伍也呈现出来了疲惫之色,进入丑时之后,巡逻队伍渐渐少去,大多都回营去休息了,只留下零星的一些在箭楼上守卫的哨兵。

    华夏军大营外面的一片密林里,曹德正在观望着,守候了许久,才等到华夏军的漏洞。不禁显得有些兴奋。他扭脸对身边的宗预说道:“都准备好了吗?”

    宗预回答道:“一切都安排就绪了,左翼、右翼只等王爷的一声令下了。完全将华夏军三面围定。”

    “很好,德艳。此次若能一举给予华夏军一次重击,你就是首功,现在你去右翼,指挥那拨蜀汉的旧军,我担心他们不够尽心尽力。”曹德开心的道。

    宗预点了点头,说道:“王爷放心,我这就去,保证让那些人都尽心尽力的为这次行动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话音落下,宗预转身便走,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曹德估算着宗预离开后的时间,估摸着宗预已经抵达右翼之后,便下令道:“开始进攻!”

    命令一经下达,曹德一马当先,率领身后的数百精骑便从树林中冲了出去,身后的大军紧紧相随,直接冲向了华夏军的大营。

    喊声阵阵,如同滚雷,魏军的攻击之势迅速非常,华夏军的大营里听到这呐喊声,纷纷从营帐里走了出来,象征性的用弓弩抵抗了一会儿,见曹德率众已经杀至寨门口,便纷纷向后退却。

    与此同时,左翼、右翼也开始从两侧夹攻,华夏军都退到了沿岸一带,背靠江水,组成了一个方阵。

    方阵当中,一员年轻将领手持钢刀,骑在马背上,穿着一身铠甲,正是甘宁的水军陆战队前锋营都统邓翔,只听他大声地叫道:“前有敌军,后无退路,众将士当在此死战!”

    整个华夏军的大营里,只有前锋营的两千士兵,邓翔的话音一经出口,身边的将士们都立刻开始响应,左手盾,右手刀,围城为了一个方形,前、左、右的士兵纷纷朝着不同的方向,中间在邓翔周围都是手持连弩的士兵。

    邓翔看着曹德已经率军进入了营寨,嘴角边便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心中暗暗地想道:“这里就是你海阳王的葬身之地!”

    魏军声势浩大,曹德更是兴奋异常,见很快便冲进了华夏军的大营里,心中更是欢喜的很。只是,当他见到整个大营里只有邓翔这一营兵马,而且在背靠江水的那一刻,没有呈现出他所要的那种崩溃之势时,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心中暗暗地想道:“这座大营少说也能装一万五千人,可是实际上却只有这两千人,那么其他的人呢?难道还在江心中的战舰上?又或是华夏军有什么诡异的行动?”

    曹德想不通,他虽然和曹操是一个娘生的,可是他的脑袋瓜子却没有曹操的好使,正在他还在思虑的时候,左翼的兵马也已经杀入了大营,迅速的和他的兵马融合到了一起。朝着在江岸上结下战阵的邓翔等人冲去。

    他又看了一眼右翼,见右翼也杀进了营寨,除了行动稍微迟缓一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而且宗预打头。带着吴兰、雷铜等人杀了过来,心中的担心也为之去了一半。

    “看来华夏军故布疑阵,大军仍旧全部留在战舰上,这也难怪,毕竟是水军吗,在陆地上肯定不如水上舒服。”曹德自我安慰的在心里说道。

    “放箭!”邓翔也亲自端着一个连弩,扣动连弩的机括,发射出去了第一支箭矢。同时大声地下令道。

    一时间,弩箭齐发,朝着快要冲过来的魏军士兵射去,在弩箭的快速射击中,不少魏军从马背上被射翻了下来,有的还没死亡,反而被后面冲过来的马队给践踏的血肉模糊。

    不过,饶是如此,魏军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曹德更是勇猛向前。身后的精骑也无不拼死效力,拨开射过来的弩箭之后,借助马匹的快速冲撞力。直接朝着华夏军布置在第一排的刀盾兵撞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魏军的骑兵便和邓翔的部下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这次亲密接触的结果是,华夏军的士兵被马匹的快速冲击力撞飞了不少,有的士兵当场被撞死,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有的则是手骨断裂,整个胳膊的骨头都错位了。并且蹭破了皮肉,直接露了出来。那白森森的骨头上还沾着鲜红的血液,看起来好不吓人。

    不过。这种冲击力也就这一次而已,后面再冲过来的魏军骑兵对前面的己方有所顾忌,勒住了马匹,不再向前冲撞。

    邓翔见状,一脸的怒意,大喝一声后,前面的队伍中便闪出了一个小道,只供邓翔一人拨马向前行走,而实际上,两千人的战阵里,也只有邓翔一人骑马。

    “啊……”

    两军的亲密接触后,华夏军的战阵不为所动,虽然受到前、左的两面夹击,可是这些士兵都视死如归,没有一个人后退一步,只是奋力的向前,举刀便砍,将魏军的那些骑兵从马背上砍翻下来。

    前方步兵努力奋战,后面搭不上手的士兵则用连弩射击,在这么短的距离内,连弩的威力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夜色难辨,冷箭连连,魏军虽然人多,可进入白刃战后,也未能讨到什么便宜。

    冰冷的刀锋迅速的砍向了曹德,邓翔不等马匹走到,便立刻从马背上跃起,恶鹰扑食一般朝着曹德攻去。

    曹德提着一口大刀,正在马背上奋力的斩杀华夏军的士兵,忽然见前面邓翔骑马过来,一脸的狰狞,便知道邓翔是敌方将领,抖擞了一下精神,直接朝邓翔攻了过去。

    邓翔的目标就是曹德,见曹德来了,心中也是异常的兴奋,发誓要将曹德斩杀在自己的刀下,以祭奠上次在登岸时被伏击而阵亡的海军陆战队前锋营的一千多将士。

    冰冷的刀锋迅速的砍向了曹德,邓翔不等马匹走到,便立刻从马背上跃起,恶鹰扑食一般朝着曹德攻去。

    曹德没料到邓翔会从马背上跃起来攻击自己,被邓翔居高临下,森寒的刀光从自己的面前一闪而过,他瞬间便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大刀,挡住了邓翔的一刀攻势,“铮”的一声响后,曹德只觉自己手中的大刀发着嗡鸣般的声音,整个双手都被震得发麻,心中暗叫道:“这家伙好大的力气啊……”

    一个回合转瞬即逝,邓翔凌空落下,落到了魏军的阵营里,双脚刚一落地,便立刻有十几条长枪迎面刺了过来。他不慌不忙,沉着应战,手中钢刀猛地向前挥出,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十几声脆响,刺来的长枪都被他砍成了两截,枪头落地,剩下的只是十几条木棍落在了自己的盔甲上。

    邓翔刀法快速,那一刀之势还没有过去,只见刀锋一转,身体向前一躬,一刀便挥了出去,拦腰砍伤了前面的十几个魏军士兵,同时他感到后脑勺上的一阵凌厉的刀风掠过,他从裤裆里瞥了一眼,见曹德握着大刀已经完成了攻势。他一个空翻,整个人便向前蹿了一段路,然后忽然迅疾的转身,举刀便朝马背上攻势完成,却无法将大刀迅疾收回来的曹德攻去。

    一个回合转瞬即逝,邓翔凌空落下,落到了魏军的阵营里,双脚刚一落地,便立刻有十几条长枪迎面刺了过来。他不慌不忙,沉着应战,手中钢刀猛地向前挥出,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十几声脆响,刺来的长枪都被他砍成了两截,枪头落地,剩下的只是十几条木棍落在了自己的盔甲上。

    邓翔刀法快速,那一刀之势还没有过去,只见刀锋一转,身体向前一躬,一刀便挥了出去,拦腰砍伤了前面的十几个魏军士兵,同时他感到后脑勺上的一阵凌厉的刀风掠过,他从裤裆里瞥了一眼,见曹德握着大刀已经完成了攻势。他一个空翻,整个人便向前蹿了一段路,然后忽然迅疾的转身,举刀便朝马背上攻势完成,却无法将大刀迅疾收回来的曹德攻去。

    曹德见邓翔像一条泥鳅一般,本来想趁着邓翔在对付自己身后的士兵时偷袭邓翔,哪知道邓翔的脑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看看自己的大刀就要劈向了邓翔,不料邓翔忽然向前躬身,避过了他的一刀。

    如今,他的这一刀攻势太猛,以至于无法收回大刀,而邓翔的攻势随之而来,冰冷森寒的刀锋朝着他的脖子挥砍了过来。情急之下,曹德只好举起手臂去阻挡。

    “唰!”

    邓翔的钢刀锋利无比,所过之处曹德的手臂立刻被斩成了两截,曹德的左手直接掉落在地上,从手腕那里喷涌出来许多鲜血,而他整个人更是惨叫不止,脸上和眼中都出现了恐惧的样子。

    不等曹德的叫声继续下去,邓翔趁机又补上了一刀,直接将曹德拦腰砍断,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两截,当场死亡。

    这边曹德刚死,那边整个大营外面便发出了滚雷般的马蹄声,以及华夏军的战鼓声,从黑暗中不知道杀出了多少华夏军,从魏军的背后偷袭了过来,而与此同时,宗预率领吴兰、雷铜等一万蜀汉旧军也瞬间倒戈相向,朝着魏军便攻杀了过去,魏军被杀的措手不及,又失去了主将,一时间各自为战。

    邓翔奋力杀出一条血路,看到甘宁、郝昭、令狐邵、沙摩柯、施杰纷纷带兵杀来,马步相间,势如破竹,便立刻喊道:“将士们,大将军到了,将这些人赶尽杀绝,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命令一经下达,邓翔的前锋营立刻士气高涨,由于甘宁等人的出现,以及宗预的逆击,使得倍受魏军压力的前锋营顿时变得轻松起来,前锋营的将士们无不奋勇向前,和邓翔一起攻杀着整个魏军。

    夜色浓郁,江岸上血洒一地,尸体更是多不胜数,黑暗的夜里也充满了血腥…(未完待续)

第1003章 【献女】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益州的蜀郡郡城成都内外更是一片祥和,城头上插遍了华夏军的大旗,大旗迎风飘展,显得是那么的鲜艳夺目。

    司马懿、庞统站在成都城的城楼上,向外眺望时,两个人的心里都是一阵感慨。尤其是庞统,他在三个月内,两次进入成都城,两次都是以不同的身份进来,不知道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还是天意弄人。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的人生价值得到了体现,不管是在曹操那里,还是在林南这里,他都受到了重用。

    春风拂面,吹乱了庞统的头,他穿着一袭的墨色长袍,其貌不扬的他站在俊朗的司马懿身边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反差。他的双目远远地眺望着城南,看到一支华夏军的军队在甘宁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而来时,他的心里不由得出现了一个极大的逆差。

    “华夏国确实比魏国强大许多,而且人才济济,名将如云。如果战争时期诸多文臣武将尚能保持平衡,不知道战后的功劳又该如何分配?诸葛孔明,我宿命中的挚友,没想到我们又会再次见面……”庞统在看到甘宁身边的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便暗暗地叫道。

    “士元,成都是我们拿下的,你要记得,无论何时,这功劳都是我们的。虎卫大将军一行虽然牵制了敌人的大量兵马,但是请记住,是我们第一个进入成都城的。你制定了我们之间一场不和的戏演给众人看,并且让徐庶对我们争功闹的不可开交而信以为真,后来你我又同时制定了一个局,这些功劳我们绝对不能让给别人,知道了吗?”司马懿充满智慧的眼睛眺望着城外的那支慢慢靠近的己方大军,对庞统轻声地说道。

    庞统斜视了司马懿一眼。见司马懿的眼睛里充满了贪婪,他在想,如果自己不在这里。司马懿必然会将功劳全权收为己用。

    “仲达兄,我记下了。”庞统淡淡地说道。

    城外。甘宁、诸葛亮率领五百轻骑先行来到了成都城下,身后的华夏军以及收降的降兵足足有四万五千多人,大军浩浩荡荡的行来,给人一种极大的震撼。

    诸葛亮跟随甘宁抵达成都城下时,看见司马懿、庞统都从城中走了出来,尤其是看见庞统时,他的心里立刻拧上了一个结。昔日的挚友,今日是否还会如同当初一般?

    “参见大将军”司马懿虽然受封为征南大将军。但是在将军体系中,五虎大将军的地位是永远无法撼动的,他们是整个将军体系的第一列,之后便是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等,然后才轮到四镇、四征。司马懿是征南大将军,虽然冠名为大将军,但是人人都知道,这个只是个虚名,没什么实际功效,而且官位也是临时的。所以司马懿才见到甘宁先行叩拜,这是礼数问题。

    甘宁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手中马鞭向身后的亲兵一扬。他的亲兵便将马鞭接住。甘宁则一脸笑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抬起双手便落在了司马懿的肩膀上,只觉得司马懿的体格硬朗,健壮,便笑着说道:“仲达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仲达了,而且体格也很健壮,像个男子汉了。”

    司马懿咧嘴笑了笑,他当年小时候在蓟城净是干些调皮的事情。人人都知道司马防的二儿子是最为调皮的,是蓟城里的孩子王。他谦卑地说道:“让大将军见笑了。少时的那些事情,不值得一提。”

    甘宁呵呵笑道:“那可未必。我还清楚的记得,你曾经带着小宁去掏鸟窝,结果从树上摔了下来……”

    司马懿连忙低头拜道:“大将军请恕罪,仲达当时玩性太大,以至于让甘公子摔伤了,实则是仲达的错误,现在想起来,仲达还是愧对甘公子……”

    甘宁见司马懿紧张万分,急忙说道:“仲达不必如此自责,小孩子吗,谁能没有个玩性呢,再说,如果不是那次小宁从树上摔了下来,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小宁呢?”

    “小宁他……现在好吗?”司马懿见甘宁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面对甘宁这个长辈,司马懿就感觉自己像是矮了一头似得,他的眼睛看了一下甘宁身边的诸葛亮,心中反而多了一丝疑虑。

    甘宁道:“小宁非常好,正在辽东经受锻炼呢,以后也许你们会再次见面的。仲达,我们进城。”

    司马懿点了点头,主动让开了一条道路,让甘宁、诸葛亮等人进入城中。

    诸葛亮在经过司马懿和庞统身边时,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们一眼,那一瞥之下,却意味深长。

    等到甘宁、诸葛亮等人全部入城后,司马懿便对庞统小声说道:“甘将军先入为主,看来情况不妙啊……”

    庞统自然知道司马懿在说什么,但是对于他来说,功劳都是大家亲眼所见的,而且他在华夏国也没有什么根基,无法和人争抢功劳。不过,他始终认为,功劳是自己的就跑不掉,如果有人想抢夺自己的功劳,他就会奋起反抗,因为这一次是他的进身之阶。

    “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庞统淡淡地说道。

    “也只有如此了。”司马懿道。

    进入城中之后,甘宁的后续部队也鱼贯入城,整个成都城前几天还是一派肃杀之色,但是到了今天,近十万的华夏国大军全部抵达成都城,在这里胜利会师,在蜀人的心里,造成了一种不小的阴影。因为魏军打败了蜀军,而华夏军又打败了魏军,这就足以说明华夏军对付蜀军根本不再话下。

    另外,华夏国的政策开明,军队纪律严明,入蜀之后,并未给百姓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反而是诸葛亮最初提出的约法三章在蜀地掀起了一片浪潮,以至于华夏军走到哪里。百姓都夹道相迎。

    如今的成都城里是一派祥和的气氛,三方势力全部汇聚在此,虎卫大将军甘宁成为了实际上的领。另外军中还有蜀汉的旧臣、魏国的旧臣,大家和华夏国的人组成了一个很强大的体系。虽然是三方势力,但是却都彼此持平,没有出现什么不良的事情。

    蜀汉的皇宫大殿上,甘宁带着众多文武一起登上了刘璋昔日的大殿,看到这种豪华奢侈的装修后,不禁为之感叹。

    甘宁本身就是益州人,当年纵横长江、汉水一带的“锦帆贼”,现在却以华夏国五虎大将军之一的身份回到了益州。这本身就是对当年那些益州人的一种讽刺。因为,甘宁曾经在刘焉的帐下当过县尉,但是后来受到了排挤,不得不离开益州,自己拉起一拨人,当起了水贼。

    此时,甘宁重回成都,故地重游,却让他的心情感慨良多。

    甘宁大摇大摆的直接坐在了刘璋昔日的皇帝宝座上,手摸着宝座上的镶嵌的宝石、金玉、玛瑙等物。不禁叹道:“刘璋奢侈如此次,如何能不亡?”

    司马懿、诸葛亮、庞统、黄权、张绣、郝昭、邓翔、令狐邵、宗预、刘巴、杨怀、吴懿、吴班、孟达、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以及魏军的一些降将全部依次站立在大殿之中。看到甘宁从皇帝的宝座上走下来,心中却都是一派怅然。

    “皇上分兵攻取成都,今日蜀中已经大定,只有局部尚未平定,依我看,传檄可定。现在,请大家各述功劳,我也好写捷报呈报给皇上,等待皇上的近一步指示……”甘宁环视了一圈。颇有大将风范地说道。

    话音一落,司马懿第一个出列。当即陈述自己的功劳。紧接着,诸葛亮也当仁不让。再后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但是魏军的降将却没有半点言权。

    甘宁听到声音一片嘈杂,诸葛亮、司马懿尤为争抢的激烈,司马懿认为自己取成都有功,诸葛亮则认为成功的牵制了敌人的兵力,才使得司马懿轻松攻克成都,两个人言辞凿凿,都互不相让,以至于看上去争吵万分……

    “够了”甘宁忍无可忍,大声呵斥道,“你们都给我闭嘴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当众争吵,不觉得羞耻吗?”

    司马懿、诸葛亮都是年轻气盛之人,而且两个人一路上都自认为贡献的比较多,所以他们两个争论的焦点,则是集中在是牵制敌人的功劳大,还是攻占成都的功劳大。因为这是两个军的事情,不是他们一个人的事情。

    司马懿竭力争功,为的是张绣、庞统、黄权、杨怀这一路攻克成都的兵马,诸葛亮则是仗着有甘宁撑腰,竭力将功劳揽到甘宁这边,那么他的功劳也就会大了。

    甘宁的话音一落,司马懿、诸葛亮便不在吭声了,整个大殿中都鸦雀无言。

    司马懿这时候朝庞统使了一个眼色,庞统微微地点了点头,便站了出来,先朝着甘宁拜了一拜,紧接着又朝在场的所有人拜了一拜。

    诸葛亮看到庞统如此,似是有恃无恐,而且表情淡定,便暗想道:“阿丑难道有什么诡主意?”

    庞统从怀中拿出了一封密信,直接递给了甘宁,缓缓地说道:“大将军,这是皇上让在下交付给大将军的一封密信,请大将军过目。”

    所有人的都为之一震,谁会想道庞统身上还有一封密信,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甘宁手中的那封密信上,都想知道这封密信中到底写的是什么。

    甘宁当即打开一看,匆匆浏览过后,便哈哈笑道:“皇上圣明。”

    甘宁的笑声落下之后,环视了一圈迷惘的众人,当即说道:“圣谕司马懿、诸葛亮、庞统跪听”

    司马懿、诸葛亮、庞统当即跪在地上,大声地说道:“臣等在”

    甘宁道:“陛下圣谕,密信拆开之时,便是三位返京之日,请三位同行,即可返京,不得有误。”

    司马懿、诸葛亮、庞统三个人面面相觑一番,同时回答道:“臣遵旨”

    甘宁走到司马懿、诸葛亮、庞统三个人身边,轻声地说道:“圣谕。让三位即可返京,我这就派出快马,给三位预备些干粮。你们就朝洛阳去,沿途不得骚扰郡县。不得在驿站留宿,日夜不停,马不停蹄的返回京城,皇上限期二十天。”

    庞统大为吃惊,心中暗道:“二十天?这现在的蜀道,少说也要走上十几天才能出去,皇上让我们这么急着回去,到底是干什么?”

    司马懿、诸葛亮也是同样想法。和庞统又互相对视了一眼,但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先接旨了。

    甘宁看出了司马懿、诸葛亮、庞统三个人的担忧,当即说道:“你们骑马先到犍为,我让留守的水军送你们去荆州,沿江而下,走水路会很快,但是从荆州到京城的那一段路,就要靠你们自己了,你们好自为之。现在就走。”

    司马懿、诸葛亮、庞统对甘宁还是有些感激的,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离开了大厅。但是三个人的心里却各怀鬼胎,摸不清林南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等到司马懿、诸葛亮、庞统三个人走了以后,甘宁当即对黄权道:“黄将军,皇上圣谕,任命你为大都护、益州知州,正一品大员,仪同三司,并且改蜀郡为成都府,由你兼任成都府的知府。所有华夏军以及投降的魏军一律撤出蜀中,整个益州全部由黄将军一人做主。所有的蜀汉旧臣,由你统一做出面官爵的裁决。我会给你讲解一下我们华夏国的官职体系,让你系统的了解一下官职的机能和作用。另外,任命张任为左都指挥使、法正为右都指挥使,均是正一品大员,全权负责所有蜀中留守的军兵,到时候你派人通知张任、法正上任即可。”

    黄权听后,激动的不得了,没想到整个益州由他一人做主,他当即道:“谢主隆恩。”

    甘宁笑了笑,走到沙摩柯的身边,说道:“圣谕,令沙将军为南中安抚使,正三品大员,直接归属于皇上亲自指挥,出使南中,安抚南中蛮夷,以宣扬我华夏国威。”

    沙摩柯本来还在为诸葛亮走了而感到不自在,准备等到散会之后去找诸葛亮,哪知道竟然会给他安排了什么南中安抚使,归属于林南亲自指挥了,无奈之下,只好勉强答应了。

    甘宁将密信中的内容宣读完毕之后,便道:“益州乃天府之国,皇上为了不至于让益州饱受战乱,特意如此做法,还请各位蜀地的英贤们尽心尽力,为营建我华夏国的一个大和平而做出努力,并且希望能够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王朝。本府在此留守半月,以稳定局势,待局势稳定后,本府将遣返所有不属于蜀地的兵马。今日就到这里,散会。”

    会意散后,甘宁拉着黄权开始讲解华夏国的官职体系,但是对于林南新设立的大都护、都指挥使、安抚使都还有些不太了解,但是,好在林南在信中给出了官职的品级,让甘宁也好有了一个很好的定位。

    甘宁给黄权讲解了军政分离,三省六部制,州、府、县等之间的关系,黄权听后,都觉得这些制度非常适合蜀地,而且还有效了制止了以前郡太守动叛乱的机会,如此一来,黄权对于重新治理蜀地信心百倍。

    与此同时,荆州一带也正在进行着一场很大的变革,华夏国和吴国之间虽然在荆南三郡的交接上剑拔弩张,但由于荀攸、张辽、黄忠、文聘、诸葛瑾、司马朗等人的积极努力,和吴国的大都督周瑜进行了不断的交涉,终于按照当初林南和孙策约定的三月十五这个日子做出了和平的交接。

    交接过后的零陵、桂阳两郡归属吴国,而之前吴国占据着的半个江夏则并入了华夏国,两国在交接之前,都尽皆强行迁走当地百姓,让当地的百姓背井离乡,甚为反感,但是由于两国都处理得当,所以并未生民变或者暴动。

    而在这个时候,孙策也加紧在吴国重要的沿海港口打造海船,准备渡海出去孤悬海外的占领夷州、朱崖州两座岛屿。但是,孙策却不知道,对这两座荒岛的占领,等待他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

    …………

    林南率领飞羽军一路返回了洛阳,洛阳城中的文武大臣无不在外排开队伍进行热烈的欢迎。

    以太尉贾诩为的欢迎队伍从洛阳城的西门一直向城内绵延出十里地,从去年开始。短短的五个月的时间,华夏国便先后灭掉了刘备的荆汉,以及曹操的西魏。致使华夏国的版图扩大了好几倍,所以。作为枢密院的太尉,贾诩认为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而京城的百姓更是对林南表现出无比的崇拜,自的组织在一起,等到在道路两旁。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林南看到这盛大的场面后,出现的不是喜悦的心情,而是令他焦躁不安。因为。在东南一带,吴国尚自维持着较为独立的政权,国家尚未完全的统一,但是由于前期扶持吴国以及和吴国之间的这种暧昧关系,让他觉得如何将吴国并入自己的版图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他不能贸然攻击自己的盟国,而且这个时候西北、西南刚刚归附,华夏国积攒的数年的积蓄由于庞大的军费开支,也即将耗尽,国内更是出现了一些反战的情绪,那些谏官门纷纷指责他穷兵黩武。而且华夏国的青壮年也在陆续减少……

    一系列的问题,让这个曾经英姿飒爽的帝王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他不想将战事托太长。只想在自己四十岁之前便完成统一大业,为了这个梦想,他只能继续站在风口浪尖上,继续饱受着那些谏官、史官的冷嘲热讽。

    华夏国以武立国,林南除了加大力度对每年农业方面的财政支出外,还大力扶持工业、商业、文化业等一些新兴的东西,并且宣扬言论自由,专门设立谏台官,任命谏议大夫等一些谏官。并且鼓励记载历史的太史令按照事实的真相记载,皇帝有错误的。可以在史中指出来,所以才涌现出来了一批年轻的才俊担任谏官。每周、周月公开在大殿上表言论,对于任何抨击、讽刺、诽谤的言论都予以听从。

    林南带领飞羽军抵达京城的城外,贾诩率领文武百官当即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南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大踏步的走向了贾诩,当即将贾诩给扶了起来,然后对田丰、管宁等人说道:“众位爱卿平身。”

    文武百官全部站起之后,林南便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进入了洛阳城。

    百姓夹道欢迎,挥舞着小旗子大声地呐喊着,年轻的姑娘纷纷向她们心中的英明神武的大皇帝陛下投去了媚眼,每个女子都希望能够得到这个皇帝的一眼青睐。可是,换回来的,却只有林南一脸的冷漠。

    “姐姐、姐姐,快来这里看,是皇上,这里看的最清楚了……”一个妙龄的少女站在御道外面,欢快的挥舞着小手,朝着另外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大声地叫道。

    少女尖锐的声音很刺耳,恰好林南从那经过,被林南听到以后,一扭头过去,本来正在忧郁中的林南,眼神凌厉的可以杀死任何人,可是当他一转眼朝人群中看过去时,却现一名惊艳脱俗的女子映入了自己的眼帘,女子美的无话可说,任何华丽的词语都无法修饰,似乎用在她的身上都觉得不够言出她的美。

    林南深深地被这个女子吸引住了,可是由于两旁围观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只一刹那间,那个女子便消失在了林南的视线中。林南极力的去张望,可是却再也找不到那名女子了,无奈之下,只能回过头来,继续目视前方,脸上反而多了几许阴沉……

    一直走在林南身侧的贾诩注意到了林南的这个微妙的举动,心中当下明白了,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回到皇宫后,林南开始升朝,战事基本平定,让参议院、枢密院、九部尚开始个个言,准备让全国进行再一次的休养生息中。

    下面的大臣在各抒己见,林南却坐在龙椅上心不在焉,脑海中时常出现刚才那个女子的画面,心中暗暗地想道:“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人,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一个美人,到底是谁家的姑娘……”

    ?半个月后,司马懿、诸葛亮、庞统同时返京,一进京城,便立刻去皇宫大殿上觐见他们的皇上。

    崇华殿内。林南还在与参议院的几位丞相以及户部尚、吏部尚商议着战后具体的恢复问题,忽然林横跨步入内,拜道:“启禀皇上。司马懿、诸葛亮、庞统三人已经抵达京城,现在正在宫门外侯着。”

    林南听到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对田丰、管宁、邴原、钟繇等人说道:“你们拟定一份详细的计划,然后让秘长陈琳交给我,我审核后,再颁布天下。”

    田丰、管宁、邴原、钟繇等人齐声答道:“臣等遵旨。”

    林南转身离开,对林横道:“让他们三个人进宫,朕在龙腾殿等他们。”

    “臣遵旨。”

    林南离开之后,便径直去了龙腾殿。龙腾殿是皇宫中的一座偏殿,位于皇宫大殿的右侧,平时只有重要的人物才可以在龙腾殿获得召见,可见林南很是器重司马懿、诸葛亮和庞统的。

    龙腾殿内,林南坐下去大约两刻钟后,司马懿、诸葛亮、庞统三个人便在林横的带领下,径直走进了龙腾殿。一进入大殿,司马懿、诸葛亮、庞统便一起跪在了地上,大声地说道:“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南朝林横摆摆手。看到司马懿、诸葛亮、庞统都是风尘仆仆的,而且衣衫也都显得有些破旧,脸上更都是蓬头垢面的。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饱经了一些沧桑。

    “你们一路艰辛行来,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林南始终在关注司马懿、诸葛亮、庞统三个人的动向,他们离开成都之后,甘宁便给京城这边派了消息,通知了他,所以他才知道司马懿、诸葛亮、庞统的具体行程。不过,三个人的到来,倒是比他预期的要多上几天。

    司马懿、诸葛亮、庞统都不说话,心里面却都跟明镜似得。他们一路上从荆州到洛阳,确实吃了不少苦。可也正因为如此,三个人才成为了好友。患难与共,为的就是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在限期之前赶回京师。

    “说说你们的感受……”林南的目光如炬,能够看出三个人与之前有所不同,司马懿的傲、诸葛亮的清高、庞统的自负都有了一些收敛。

    司马懿先说道:“启禀皇上,臣此行深有感触,虽然一路上略有艰辛,但索性我们三人齐心协力,患难与共,才客服了不少困难。臣最大的感触就是,多了两位挚友。”

    诸葛亮、庞统也是如此感触,想想之前在成都时争抢功劳的争吵,现在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三个人都是心胸开阔的人,根本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路上艰辛的走来,也让他们忘记了那一份功劳。

    “臣等也是如此。”诸葛亮、庞统齐声回答道。

    “很好。你们三个人都有大功,朕要正式的封赏你们,从今天起,司马仲达、庞士元进枢密院行走,以巡检太尉的身份和枢密院里的几位太尉大人同掌全事机要,诸葛孔明进参议院行走,以巡检丞相的身份和参议院里的几位丞相大人同掌全国政事,巡检太尉、巡检丞相均为朕临时设立的正三品的官,只是让你们能够进入枢密院、参议院学习,希望你们戒骄戒躁,不要再出现在成都时的争吵,你们要清楚,朕的眼睛是雪亮的,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林南道。

    司马懿、诸葛亮、庞统三个人齐声拜谢道:“谢主隆恩。”

    “你们去秘处领取圣旨,秘长陈琳告诉你们一些细节的。”林南摆手道。

    司马懿、诸葛亮、庞统拜别之后,便出了龙腾殿。

    林南看到三个人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三个青年才俊以后能够齐心协力,也许就会打造出一个空前的盛世……”

    林横站在那里,见大殿内没有旁人了,便低身说道:“皇上,国丈大人要夜宴皇上,说是有要事相商,只是不知道皇上是否要去?”

    “既然是国丈的盛情邀请,朕又怎么能够不去呢?你去内务府传话,让兰妃带领四皇子、五皇子与朕一起前去,兰妃也有许久没有见过国丈了。”林南淡淡地说道。

    “臣遵旨。”

    林南建立华夏国,称帝之后,对于后宫的设置也有一些变化,后宫取消了太监制。整个后宫只有宫女伺候,除了林南以及诸位皇子之外,任何男性都不得进入后宫。在侍卫方面,林南用昔日的娘子军代替男性侍卫。又专门成立内务府,管辖后宫,皇后、嫔妃的权力全部移交在了内务府,抑制了后宫争权的局面,只是存在一个名位而已。

    内务府的头头称为总管,暂时由蒋干出任,内务府设立在后宫外面,专门处理一些后宫的用度和开支。算是后宫的财政总管,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实权,而且内务府也不能进后宫。

    命令传达到内务府,蒋干便亲自带人到后宫的大门前,刚好文蕊从那里经过,蒋干便急忙喊道:“文将军留步”

    文蕊是最早的一批娘子军,但是后来娘子军曾经因为无甚大作用而一度解散,三千娘子军的将士先后都嫁人了,文蕊自己也不例外。经过林南的撮合,嫁给了虎牙大将军张辽,并且为张辽生下一子。取名张虎。而后,文蕊又受封为中护军,正四品官,重新组建娘子军,担任宿卫后宫的重要职位。

    “原来是蒋总管啊,是不是又来给皇后娘娘送东西了?”文蕊扭头看去,见是蒋干,便让部下继续巡逻,她自己则径直走到了蒋干的面前。问道。

    蒋干笑道:“文将军说笑了,我此次前来乃是有圣谕的。烦请文将军代为通传一下。”

    “哦,圣谕?既然是圣谕。那就请蒋总管说出来,我一定通传。”

    “皇上要兰妃携带四皇子、五皇子一起去贾国丈家里赴宴,今天未时便要从宫中出。”

    “知道了,总管大人请,我这就让人去通传兰贵妃。”

    蒋干走后没有多久,文蕊便将消息通传给了兰妃贾雯,贾雯本是烧当羌的兰兰,被贾诩认作女儿后,便被林南迎娶了,被封为兰贵妃,并且为林南生下了一对双胞胎,赐名为林乾和林坤。

    贾雯听到这个消息后,便急忙收拾了一番,亲自让奴婢抱着林乾和林坤,在未时时,乘坐由内务府所献的马车出了后宫。

    来到无极殿后,贾雯看见林南身穿一身便站在那里,身后仍旧是祝公道、祝公平两大护卫,而且林南的左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贾雯自然不会陌生,正是蝉贵妃之子,三皇子林鹏。

    林鹏穿的也并非华贵服装,看上去普通的很,与一般百姓家的孩童无疑,由于年纪小,鼻子下面总是挂着两条鼻涕虫,时不时的就会滑落下来,快到嘴边时,便用力一吸,又进入了鼻腔里,如此反复好几次,看上去邋遢异常,一点都不像是皇家子嗣。

    “哧溜……”林鹏又再次吸了一下鼻涕,看到兰妃带着林乾、林坤来了,不由得有些兴奋。

    林南蹲下身子,看到林鹏的样子,摇了摇头,伸出手捏住了林鹏的鼻子,说道:“你个小邋遢鬼,用力向外哼,怎么每天都那么多的鼻涕挂在那里啊。”

    林鹏傻傻地笑着,按照林南的话去做,然后把鼻腔里的鼻涕都给哼干净了,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鼻子,觉得很是舒坦,当即叫道:“父皇,怪不得我总是觉得难受呢,原来是鼻涕惹的祸啊……”

    “唉……你个傻小子,现在如此,长大了又该会变成什么样啊……”林南最不满意的便是这个第三子,自认为和貂蝉生那事时自己通常情况下都未曾饮酒,为什么生出来的儿子会如此的差劲。

    林麒聪明,林麟有勇力,可是到了林鹏却一无是处,一部论语从学习到现在,前后背了两年了,竟然还没背会,写的字也是歪三扭四的,不仅如此,还很贪玩,竟然作弄他的老师邴原,把邴原身上抹的净是鼻涕。

    最让林南无法忍受的便是有一次邴原讲成语时,讲到了“奋图强”这四个字,结果林鹏歪曲了意思,理解成“粪涂墙”,自己一个人跑到茅厕里抓着一坨屎便往墙上抹,弄得整个大殿臭烘烘的,清洗了好几遍才清洗干净……

    不过,儿子总归是儿子,再怎么不对,他还是个孩子,林鹏不过才四岁而已,小林麒、林麟两岁,也许以后约束约束,会变得好一些。

    “臣妾参见皇上。”贾雯这会儿走到了林南的身边,参拜道。

    林南从宫女的手里接过林乾、林坤,份份抱在了自己的臂弯里,显得很是开心,当即对贾雯道:“既然来了,那就走。”

    “臣妾遵旨。”

    林鹏看见林南抱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弟弟,当即伸手道:“父皇父皇,也让我抱一下弟弟嘛”

    林南见林鹏那股子兴奋劲,便将林坤递给了林鹏,嘱咐道:“小心点,别摔着弟弟了。”

    林鹏道:“不会的,我疼他们还来不及的。”

    林坤一经入了林鹏的双手,林鹏就像是如获至宝一样,看了看林坤,又瞅了瞅林乾,怎么看都觉得是一个人,不禁惊讶道:“父皇父皇,弟弟是不是妖怪变得,为什么会长的一模一样啊……”

    “别胡说,如果你弟弟是妖怪,那你就是大妖怪,那父皇岂不是老妖怪了吗?”林南听到林鹏的话,摇了摇头,不喜地说道。

    林鹏听后,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看着怀中的林坤,淡淡地说道“我们全家都是妖怪,嘻嘻嘻……”

    “不说了,走了,太尉大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于是,林南、贾雯、林鹏、林乾、林坤一行人,在林横等人的护卫下,一起出了皇宫,直奔贾诩的府邸。

    到了贾诩的住处,贾诩一早就在那里等候着,亲自在门口迎接,见林南等人到来之后,互相寒暄了几句,便迎入了内宅。

    客厅里,贾诩热情的招待了林南等一行人,时而谈起国家大事,时而聊到家庭琐事,两个人都十分的默契。

    等到夜宴完毕之后,贾诩便将林南迎入了房,说是有要事相告林南一直在等待着贾诩谈及此事,此时听到贾诩在酒足饭饱之后才说出此事,便随贾诩一起进了房。

    “皇上请上坐”贾诩一进门,便很有礼貌地对林南说道。

    林南摆摆手道“你我之间,不必有太多拘谨,何况我今日前来,只是穿着便装。”

    “臣明白,可是君臣之礼不能废皇上,臣有一件礼物要献给皇上……”贾诩说话时很小心,眼睛始终在盯着林南的脸庞,淡淡地道。

    “哦,太尉大人又送礼给我啊?那我倒要看看,太尉大人送的到底是什么礼物……”

    “啪啪啪。”

    贾诩举起双手,击掌三声之后,便见从房的一侧走出来了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宽大的斗篷下面罩着一个较为瘦弱的人,遮挡住了斗篷下面的人,让人看不清样貌,但是从那人走路的姿态来看,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儿,或者说,斗篷下面的人就是个娘们儿。

    “这位是……”林南看到之后,不知道贾诩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未完待续)

第1007章 【林麟】

    司马懿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满是悲愤,仰天叫道:“苍天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归还他们的性命啊……”

    本来,司马懿率领的人数在三千多,但是为了摆脱鲜卑人的追逐,以及抵挡鲜卑人的攻击,彻底的保护好这些辎重车,司马懿眼睁睁地看见有差不多两千人离他而去。所以说,他的心情是悲愤的,不愿意再看到有人离他而去。

    又一个人走了,司马懿根本没有时间去安葬他,就撇下他的尸体带着人继续上路,朝着大约还有十里的一处山丘走去,那里或许能够躲避鲜卑人的一些骚扰。时间不允许他有丝毫的停留,一边鼓舞着士气,一边向前进。

    这十里的距离,在司马懿看来却足有万里,因为他的部下都已经很累了,马匹已经累倒许多了,现在剩下的只是徒步前行的人,前面用人拉着,后面用人推着,将这一百多辆笨重的辎重车给带走了,

    最后,司马懿自己也加入了进来,让自己的战马在前面拉,他在后面推,将辎重车给向前推。

    大约一个时辰后,司马懿等人终于抵达了斥候原先探明的一处小山坳里,这里地势低洼,有一处水潭,可以供士兵饮用。另外,还可以让司马懿等人歇歇脚,然后可以在周围设下疑兵之计,以防止鲜卑人追逐而来。

    小山坳并不大,周围点燃了许多火把,辎重车围绕着一圈,将一千多士兵聚拢在里面,挡住了小山坳的进口,同时给马匹增加了跨进的难度。在这种很累的状态下,许多士兵还是坚持站岗放哨。以防止发生不测。

    “军师,一切都布置好了,鲜卑人会跟过来吗?”一个都尉走到了司马懿的身边。说道。

    司马懿摇了摇头,说道:“鲜卑人狡猾多变。谁知道会不会跟过来……”

    说这话时,司马懿不禁有些悔恨,如果太史慈不一意孤行,能够听他的计策,别说鲜卑人有三十万大军,就算是八十万大军,他也能够以十万灭之。

    “等走出了这片戈壁,我必然要狠狠地参太史慈一本!”司马懿在心里暗暗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从后面快速驶来,马上的人儿当即翻身跳下马背,跪在地上朝着司马懿跪拜道:“启禀军师,后方发现鲜卑人,大约有五千骑兵……”

    司马懿当即叫道:“快,集合队伍,全军戒备!”

    司马懿的一声令下,部下的一千多残军便迅的做好了防御体系,虽然人困马乏,但是也不至于让他们陷入任人宰割的地步。千余人端着连弩,静静地躲避在辎重车环绕成的掩体后面,每个人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只等着鲜卑人的到来。“把火给熄灭了!”司马懿立刻让人将这里的火光给熄灭了,这样一来,黑夜中谁也看不见谁,除了映照着月光外,再也别的可视光线。

    一缕缕浓烟升起,在清冷的月光下逐渐升到天空中去,戈壁、孤烟、残军,在这里形成了一幅无形的画卷,透着一股子苍凉。

    人未到。声先至,滚滚的马蹄声铺天盖地般的传了过来。司马懿和每个人将士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黑夜难辨。正是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但是直觉告诉他们,这一次来的人绝对不下五千骑兵。

    司马懿的心不停的跳着,这次出征本来以为会取得优异的成绩,奈何太史慈一意孤行,不听他步步为营的策略,以至于先头部队孤军深入,直接导致押运粮草的辎重营损失惨重,让鲜卑人将他和太史慈分割成两部分。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此次是生是死都还是个未知之数,如果不能够从这里逃走,那他年轻的生命就将彻底的在此结束。

    “呵呵……”司马懿想着想着,便觉得自己实在太可笑了,不经意间便笑出了声音来。

    年少多才,后来受到当今的皇帝器重,成为华夏国历史上第一个天子门生,多少英雄好汉、名臣、名将都尽收眼底,多少有名的敌人都不曾被他放在眼里,大风大浪的走了过来,可是今天,没想到却被一游牧为生的鲜卑人逼迫到如此境地,当真是一种莫名的悲哀。

    “军师,敌人越来越近了,好像四面八方都有,我们守得住吗?”都尉心中已经生出了胆怯,更别说其他的士兵了,双腿哆嗦,忍俊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司马懿看了一眼都尉,见都尉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些许恐惧之色,其余士兵较之都尉更甚,他急忙鼓舞道:“大家都别怕,鲜卑人这是虚张声势,估计如此的,你们好好想想,前几天我们被鲜卑人重重包围,鲜卑人可谓是铜墙铁壁,我还不是带领你们出来了吗?一路上鲜卑人不停地追逐我们,我不是把他们搞的晕头转向了吗?你们应该相信我,相信自己,只要你们想回家,就一定能够回家。狭路相逢勇者胜,相信我,我一定会将你们带回华夏国,让你们和家人团聚的!”

    将士们听了司马懿的这句话,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想起一路上撤退时的林林种种,都重新振作了起来。

    可是,对于司马懿来说,他的这番话不过是自欺欺人,如果现在鲜卑人果真有五千骑兵追了上来,估计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就会被完全消灭。可惜的是,这次出征带的炸药大部分都被鲜卑人抢走了,少数的炸药也在撤退中用光了。此时此刻,司马懿的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对死亡的恐惧,这是第一次,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马蹄声渐渐逼近,越来越近时,地面都为之颤抖,司马懿等人都紧张万分,睁大眼睛望着前方,看到前方在清冷的月光中驶来了大批的骑兵。不等那些骑兵奔驰过来,众人紧绷着的神经突然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同时开始嚎叫着。端在手中的连弩也纷纷射出了箭矢,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些骑兵还远在他们的射程之外。

    箭矢如同雨下,可是由于连弩的射程较短,使得箭矢都没有挥到什么作用。

    司马懿见状,急忙制止道:“都冷静点,等敌人靠近以后再射!从现在起,不能再浪费任何一支箭矢了。”

    马蹄声隆隆,地面的颤抖越加的剧烈了,司马懿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中却都是恐惧之色,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很快就要被这支骑兵无情的践踏了。

    忽然,大批的骑兵在华夏军的射程之外停了下来,远远望去是一大片黑乎乎的人影,看不清面孔,也看不见任何服饰。

    这时,只见领头的一个人提着一杆方天画戟,缓慢的策马而出,只身一人的向前走了几步。张开嘴巴便大声喊道:“前面的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汉话?”司马懿听到这声大喊后,心中不禁一怔。因为这汉话中还夹杂着秦、凉一带的口音。

    于是乎,他急忙喊话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本王乃是华夏国大将军王林麟,前面答话的是什么人?”马上握着方天画戟的骑士大声地喊道。

    “是王爷……”司马懿听后,兴奋到了极点,急忙叫道:“王爷,臣乃是巡检太尉,西北野战军第一集团军军师司马懿……”

    林麟听到司马懿的回答后,便策马向前,座下战马奔跑如风。不一会儿功夫,便急的奔驰到了司马懿等人的面前。伫立在了辎重车环绕的掩体前面。清冷的月光洒在了林麟的脸上,一张冷峻的脸庞露了出来。深深的双眸中透着一股子摄人心魄的寒意,环视了一圈前面的众人,将方天画戟在胸前一横,问道:“哪个是司马懿?”

    司马懿急忙从掩体后面翻越了出来,跪拜在林麟的面前,朗声道:“司马懿叩见大将军王!”

    “叩见大将军王!”司马懿身后的一千多残军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齐刷刷的跪拜在地上,之前的那种紧张的心态一扫而过,现在换来的却是无比的开心。

    林麟道:“都起来。司马大人,你不是应该和虎翼大将军在一起吗?怎么会在这荒野中?”

    “哎,一言难尽啊……”司马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司马懿将这边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林麟,林麟听后,面无表情的,什么都没说。

    良久,林麟才对司马懿道:“司马大人,麻烦你带着你的这支残军退回云中府,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本王了。本王这次虽然只带了五千轻骑为前部,可是后面却有征西大将军张飞率领的十余万兵马,正在陆续赶来,定然能够平定鲜卑。”

    司马懿道:“王爷,臣押运的都是粮草,虎翼大将军的六万多大军都没有粮草,这里虽然是有点杯水车薪,可是却能供大军食用几日,不如让臣跟着王爷一起戴罪立功?”

    林麟想了想,说道:“好,你带领他们跟随在我的后面,我再派一千骑兵保护你们。今日暂且在这里休息,明日一早,我便率领骑兵去支援虎翼大将军。”

    言毕,林麟和司马懿便合兵一处,当夜就在那里休息,一夜无事。

    原来,斥候远远地看见有一股骑兵奔驰而来,也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便回来禀告了,以至于让司马懿紧张了一场。

    而林麟之所以能够那么快抵达这里,就是因为他所带领的骑兵所骑的都是从大宛国那里弄来的大宛良马,他的座下是一匹千里驹,部下的也能日行八百,选了五千将士,作为先头部队,便火从大宛赶来,日夜不息,急行了一千五百多里,才抵达此处。

    不过,现在林麟所部都已经是人困马乏,如果再得不到休整,只怕人马都会被活活的累死了。

    第二天天一亮,林麟便率领所部的四千骑兵先行离开,问明太史慈所在之地,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而司马懿则押运着粮草辎重跟随在后面,一路上指挥得当,而让众人也恢复了信心和士气。

    ………………

    “呜呜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照射进了山谷,鲜卑人进攻的号角声便吹响了。经过一夜的休整,所有的鲜卑人都恢复了体力,在夜间摸黑搬走了一些尸体。腾出了一条道路,便开始进攻了。

    “放箭!千万不要让敌人靠近半步!”太史享身在最前线。一边拉弓射箭,一边大声地喊着,指挥着身边的八百弩手和两千弓箭手迎头痛击这些鲜卑人。

    密密麻麻的鲜卑人像是蚂蚁一般蜂拥而至,他们都舍弃了马匹,开始攀爬岩石,一边向前进,一边用弓箭射击,和太史享等人进行着对射。

    “少将军。这里危险,你退到后面去,这里交给末将即可!”侯成见太史享站在第一线,而太史享身边的弩手纷纷被射穿了喉咙,尽皆倒在血泊中,虽然后面有人填补空位,但是毕竟还是很担心太史享,便大声喊叫了出来。

    “战场上没有懦夫,他们是华夏国的勇士,我也是。男儿志在四方。既然从军,就应该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走开。这里是我来防守,请你回去告诉父亲,我不需要特殊照顾。”太史享一边射箭,一边冲侯成喊道。

    侯成道:“少将军……”

    “请勿多言,将军若是留下来,就与我一同战斗,若不留下来,就请离开,不要妨碍了我指挥士兵战斗!”太史享一脸无畏地说道。

    侯成当即挽弓搭箭。朗声吼道:“少将军犹如至此,我侯成乃军中宿将。岂能落后?”

    太史享笑道:“好,就让我们并肩作战。痛击那些鲜卑人!”

    战将如此,士兵更是士气高涨,纷纷挽弓搭箭,朝着鲜卑人便是一阵乱射。连弩手专射近处的敌人,而弓箭手则射远处的敌人,居高临下,又占有地利之势,击退鲜卑人数次。

    一个时辰后,鲜卑人连续五次发动的进攻均被华夏军给抵挡了下来,华夏军也损失不小,三千人的队伍死了快一半了,都是被鲜卑人用弓箭射死的。而鲜卑人的伤亡则是华夏军的三倍,山道下面死尸一片,血流成河,还有大批大批的箭矢散落一地,凌乱异常。

    比及正午时分,两军都有些疲惫了,鲜卑人不再进攻了,华夏军也得以喘口气,但是两军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鲜卑人的所有将士都留在第一线原地休息,及时是吃饭,也让后面的军士给送过来,胡乱吃几口,只要填饱肚子,比什么都强。

    想比之下,华夏军要显得凄惨一些,他们被困在一座荒山上已经长达两天了,什么野果野菜之类的能吃的都吃了,就连水源也是个缺失,原本只汩汩冒出一点点的泉水眼也不冒出泉水了,华夏军是又饿又渴。

    中军大营里,太史慈胳膊上的疼痛还占据着全身的感官,嘴巴已经干裂的要出血了,眼睛里都冒出了烟,看什么都是热气腾腾的。

    烈阳高照,虽然才是五月的天气,可是在这戈壁上,气温却很异常,白天经过骄阳的暴晒,地表温度远远地高过常温,况且太史慈所占据的是荒山,平时只有那么一些植被,暴晒在太阳底下,谁也受不了。

    太史慈脱去了身上的盔甲,盔甲上晒的能煎荷包蛋,褪去盔甲后,他的衣服早已经是前胸贴后背了,身上的衣服像是被水淋了一样,拧在了他结实的身体上。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自己身边以及可以看得到的战士,每个人都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精神,现在显得是那样的萎靡不振。

    “主簿何在?”太史慈蠕动了一下嘴唇,问道。

    “大将军,下官在,有何吩咐?”行军主簿走到太史慈的身边,问道。

    太史慈道:“山上可还有什么吃的喝的吗?”

    行军主簿迟疑了一会儿,想了想,最后还是如实回答了出来,说道:“启禀大将军,已经是粮尽水绝了……”

    “唉!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太史慈戎马半生,多杀英雄豪杰我都不曾放在眼里,没想到今日却栽在鲜卑人的手里,耻辱啊耻辱!”太史慈悔恨不已。捶胸顿足地说道。

    宋宪在侧,急忙劝慰道:“大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鲜卑人兵力高达三十万,我军才十万。寡不敌众啊,何况我军又是远征,粮草辎重等物资都补给不上,所以……大将军,你想开点,皇上曾经说过,不以成败论英雄……”

    太史慈打断了宋宪的话,说道:“行了。你不用再劝慰了,我太史慈确实算不上什么英雄。宋宪,你传令下去,所有的军士原地待命,鲜卑人要抓的人是我,只要我任由他们宰割,他们必然不会为难你们的……”

    “大将军!千万不可啊,鲜卑人乃是蛮夷,是不会和我们讲什么道理的,况且鲜卑的大单于为人心狠手辣。一旦大将军束手就擒了,我们这六万多将士也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大将军,你是全军的肱骨。是全军的主帅,只要我们能够冲出重围,就有回到华夏国的希望。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皇上经常这样说,希望大将军三思而行啊!”宋宪不等太史慈说完,便立刻跪在了地上,直接抱住了太史慈的大腿,然后朝周围的将领一个劲的使眼色。

    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跪下,然后异口同声地喊道:“末将等请大将军三思而行!”

    “父亲。宋将军言之有理,只要我们能杀出去。就一定能够回到华夏国。到时候再卷土重来,必然要给鲜卑人一个狠狠的下马威。父亲大人。全军皆以父亲大人为主心骨,只要父亲的帅旗不倒,将士们就不会轻易离去,如今父亲不能披挂上马,孩儿愿意代替父亲率领三军负责冲出重围。”太史享和侯成从山下赶来,本来是要报告之前的战况的,但是却听到了宋宪的话,太史享当即便插嘴道。

    侯成听后,看了看太史享,虽然年轻,但是身材和容貌和太史慈极为相似,当即灵机一动,便顺着太史享的思路说道:“大将军,少将军言之有理,如果能够让少将军穿上将军的盔甲,拿上将军的武器,必然会以假乱真。众将士看到大将军还能跨马征战,必然会奋力的拼杀,保护大将军离开此地。”

    “父亲大人,孩儿甘愿如此。来人啊,快取大将军盔甲和武器与我!”太史享听后,当即先声夺人,站了起来,对太史慈的部下下令道。

    太史慈爱子心切,哪里肯让自己的儿子上阵杀敌呢,当即说道:“此种事情,怎么有人代之?我虽然受伤了,但是胆气还在,人固有一死,我也要死的其所。给我披挂……”

    太史享不等太史慈说完,当即快步移动到了太史慈的身边,双手向后一伸,便从士兵的手中夺过了太史慈的盔甲,大声叫道:“我来为父亲亲自披甲!”

    话音刚落,太史享便转过身子,目露凶光,当即便将太史慈一掌打晕了过去,之后高举着太史慈的盔甲朗声高呼道:“全军听令,集合队伍,准备下山突围!”

    宋宪、侯成等人愣了一下神,看到太史享已经开始穿着太史慈的盔甲了,乍看之下,分明就是年轻版的太史慈,那英姿飒爽立刻彰显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集合队伍准备出击?”太史享大声地喊道。

    “是,大将军!”宋宪、侯成齐声说道。

    太史享道:“取风火钩天戟来,本府在山下等待你们。”

    于是乎,行军主簿带人安置好晕厥过去的太史慈,而太史享则带领宋宪、侯成等将领张罗了一支敢死队,大约有三千人,全部配备最好的武器、弓弩,右太史享一人带领,宋宪、侯成紧随其后。

    太史享来到最前线,眺望见鲜卑人正在进食午餐,而一队队巡逻兵也来往的十分密切,不用说,就知道里面是守卫森严了。

    “鲜卑人正在进食,外围虽然有守备,但是那些人都是从后军调来担任警界的,战斗力应该非常的一般,我们就趁着他们吃饭的时候给予一次重击,三千敢死队先冲,后面的人则紧随其后,务必一口气冲破此地,杀出重围!”太史享道。

    “杀出重围!杀出重围!”将士们群情激昂,都大声地说道。

    太史享看到士气都起来了,当即大声喊道:“好,现在跟我走。杀出重围,回到老家吃粽子!”

    一声喊毕,太史享便带着三千敢死队员向山下冲去。鲜卑人正在进食。忽然见围困了两天的华夏军冲了下来,鲜卑人虽然显得有些凌乱。但是对外却很一致,随身携带的武器当即出手。

    “轰!”

    一声巨大的沉闷声,从山上踩着尸体俯冲下来的华夏军直接撞上了鲜卑人的队伍,太史享率领着这三千无畏的敢死队,像是一个切割机一样,活生生的将一个两万人的队伍冲击的不是样子。

    太史享手持风火钩天戟,得到父亲真传的他,虽然略有些逊色于父亲太史慈。但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一经进入了鲜卑人的阵营里,就大开杀戒,挡着即死。

    站在山上的华夏军见了,都振奋不已,自发的组成了突击队伍,开始形成梯队式的冲锋阵型,和鲜卑人混战在山脚下面。

    远在另外一个山丘上的鲜卑大单于见了,嘴角边只冷冷的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不自量力。”

    声音一落。但见鲜卑大单于将右手向前一挥,鲜卑人的伏兵便出现了,左边一万。右边一万,三万多人一同堵住了华夏军冲锋速造成的缺口,反倒是将华夏军给彻底包围了起来。

    太史享身在战局当中,只能顾得上自己身边的战士和敌人,浴血奋战之后,发现身边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不禁越杀越勇,鲜卑人无法阻挡,只能任由其离去。

    他一边走。一边对宋宪、侯成道:“快撤!”

    宋宪、侯成所部损失了不少士兵,见敌人包围的甚厚。也有了退意,当即下令道:“撤退。快撤退!”

    一时间,太史享、宋宪、侯成所组织的人都退了回去,回到了山上,第一次冲锋以失败告终。

    太史享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后,这才知道,鲜卑人已经将下山的道路围的水泄不通,及时要出行,也要经过那里。

    “他奶奶的,白费了那么多心思,没想到鲜卑人还有这手。”太史享转过身子,感叹地道。

    第一次冲锋失败了,让华夏军倍感揪心,看到山下人山人海的,每个人的士兵的心里都清楚,若要再次从这里冲出去,只怕机会就很渺茫了。

    鲜卑人也确实如同华夏军的将士所预料的一样,当即调兵遣将,加重了对于山口的守卫工作。

    太史享毕竟不是太史慈,虽然戟法得到太史慈的真传,但是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只能算二流武将,根本没办法和太史慈相提并论,何况将士们都以太史慈马首是瞻,看到太史慈也败下阵来,就更加的灰心丧气了,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太史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寂寥的天空,忍着自身的伤痛,缓缓地坐起了身子,环视一圈大帐内的情况,这才想起来自己被太史享给打昏了过去。他急忙从床上跳起,快步走出了大帐,看到行军主簿在外面,便问道:“战况如何了?”

    行军主簿见太史慈苏醒了过来,当即道:“大将军,你醒来了?”

    “回答我,战况如何?”太史慈阴郁着脸,冷声冷气地问道。

    “大将军,少将军率众冲锋,眼看就要冲出一条口子了,可是鲜卑人实在太多,而且下山的要道也太窄,我军又被逼退了回来。哦,大将军尽管放心,少将军一点事情都没有,正在前军呢。”

    太史慈听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首度冲锋失败,只怕再想突围,只是难上加难了……”

    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臂膀,试了一下自己可不可以动弹,可是左臂上的箭伤深入了骨髓,只要动一动,就会痛入心扉,让人难以忍受那钻心的疼。

    “你去传令,让各部准备撤退,本府要亲自率军突围……”太史慈强忍着那钻心的疼痛,缓缓地对行军主簿说道。

    “大将军,你的伤……”

    “我不碍事,皮外之伤而已,给前军传令,随时听后调遣,本府要亲自出征,杀出一条血路。让弟兄们都能回去。”太史慈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的向前跨了出去,整个人忍着身上五六处的伤痛。一步一个脚印的朝前走去。

    山前的要道上,太史享还在注视着周围的鲜卑人的一举一动。忽然听到太史慈来了,当即吃了一惊,转身看到太史慈面色苍白,目光无神,便急忙说道:“父亲,您怎么……”

    太史慈抬起了手,示意太史享不要再说下去了,而他则说道:“宋宪、侯成听令!”

    宋宪、侯成二人当即抱拳道:“末将在!”

    “本府命你们保护好享儿。你们亲随在本府身后,本府在前杀出一条血路,送你们出去,让所有将士都做好准备,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仅有的机会了,如果冲不出去,就只有坐以待毙了。”太史慈朗声说道。

    宋宪、侯成抱拳道:“诺!”

    太史享则叫道:“父亲……”

    “闭嘴!你以下犯上,罪不容诛,念在你是保护本府的份上,且留你不死。从现在开始。削去你所有的军职,降为士兵,待回到华夏国后。在好好的悔改吧!”太史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太史享的面前,伸手将自己的风火勾天戟给抢夺了下来,同时勒令手下人将太史享身上的盔甲给脱下来。

    太史慈重新披挂上马,表面上一连的刚毅,丝毫没有疼痛之状,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疼痛到底有多大。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的部下。他必须这样做。

    “上马!”太史慈早已经点齐了部下仅有的五百骑兵,也是他最为仰仗的骑射兵。善于在远距离施行打击,一旦近战。其战斗力也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支部队。

    “擂鼓助威!三通鼓后,所有将士全面进攻!冲出重围后,直奔云中府集合!”太史慈挥舞着风火勾天戟,大声地对部下喊道。

    将是兵胆,太史慈一经露面,所有的将士都无不欢呼雀跃,大声地呼喊着“威武威武”的话语,士气再一次被提升了起来。

    太史慈戴上头盔,横戟立马,一拽马缰,座下战马便立刻发出了“希律律”的一声长嘶,两只前蹄高高抬起,等到落地时,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然后健壮的四蹄便开始发力的向前奔跑,驮着太史慈向前冲锋去了。

    鲜卑的大单于远远地望去,但见华夏军又开始向下冲锋了,而且率领队伍的是真正的太史慈,当即心中一喜,急忙放下望远镜,大声地对左贤王说道:“此次是太史慈亲自率军突围,不论如何,都不要让太史慈给跑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左贤王当即点头道:“大单于放心,太史慈跑不掉的。”

    鲜卑大单于叫轲悟能,乃是轲比能之弟,自从轲比能与鲜卑众多英豪死在雁门关里以后,轲悟能便率众远遁漠北,一连长达十年未曾和华夏国发生过冲突。可是轲悟能却始终不会忘记,他的兄长轲比能是死在了华夏国的手里,所以在暗中招兵买马,聚集了鲜卑人三十万的雄兵,正愁没有机会和华夏国一较高下,此次华夏国大军西征,也正好给了他一个反击的机会,借此机会,重创华夏国。

    “放出铁骑兵!”轲悟能看了一下战场,当即便下令道。

    命令一经下达,鲜卑人便立刻向后撤出,空出来了一大片的空地。

    太史慈正率军冲锋,突然见到鲜卑人这番举动,心中疑惑不解,暗暗地想道:“鲜卑人这是怎么了?”

    还尚未来得及思量,便见鲜卑人的阵营里突然出现了一排排以铁链锁在一起的战马,每一匹战马都披着一层马甲,马背上还骑着一名骑士,也都各自穿着盔甲,武装到了牙齿,正迈着矫健的步伐向前冲锋。

    “这是……”太史慈绝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用铁链锁在一起的连环马,因为这种作战的方法最先就源于华夏国,当年华夏国开国之时,这种被外人成为铁浮图的连环马阵,成为了华夏国一支压轴的骑兵队伍。

    不过,铁浮图的造价实在太高,而且保养费用也很浩大,每匹战马都是优良的品种,要有足够的耐力,所以华夏国至今还仍然是五千名铁浮图,只是因为机动力不够高,马匹的老化而被弃之不用,平时也只作为仪仗队伍来使用。

    可是,眼前出现的这支铁浮图,让太史慈等人都犯了难,他们以前只用过这种东西和敌人打仗,现在敌人却反过来用这种东西来对付自己,一下子让他们觉得压力重重。

    “希律律……”

    太史慈急忙勒住了马匹,看到铁浮图大批的压了过来,便立刻叫道:“后退!后退!全部后退!”

    鲜卑人中间放出铁骑,两边这以弓手逼近,趁着太史慈所部对于铁浮图的畏惧,开始步步紧逼,一时间箭矢如雨,华夏国的士兵损失千余。

    太史慈一仗未战,反而被鲜卑人的铁骑兵给逼退了回来,不禁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虽然鲜卑人并不上山,但是又这样的一支部队陈列在下面,他们怎么也不可能突围出去。

    正在犹豫该要如何是好时,忽然宋宪指着鲜卑人背后,大声地喊道:“大将军快看!”

    太史慈急忙顺着宋宪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鲜卑人的大营被大火烧着了,火势向外蔓延的很快,一股骑兵正在鲜卑人的背后猛烈的攻击,打的是华夏国的旗号。

    “援军来了?”太史慈一阵狐疑,当即叫喊了出来。

    “大将军,没错,是援军,是大将军王的旗号,你看那个麒麟的旗帜……”侯成兴奋地说道。

    太史慈听后,当即大声喊道:“三军听令,援军抵达了,我军应该配合援军出击,狭路相逢勇者胜,是华夏国男儿的,都拿出你们的胆量来!”

    山上被围困的华夏国将士们因为援军的抵达而感到很是兴奋,因为他们看到了自己的生还,如果不拼杀出去,就会死,拼得话,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太史慈在前,宋宪、侯成、太史享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各阶的将士们,六万多人,一股脑的全部朝山上冲去。

    轲悟能见到后方突然起火,便急忙用缴获来的望远镜远远地望去,但见林麟一马当先,手持方天画戟,胯下骑着一匹火红的大宛良马,正在鲜卑人中左右冲突,所有靠近的人尽皆身亡,其中还不乏有鲜卑的勇士。于是乎,轲悟能指着林麟便问道:“这个小将是谁?”

    “启禀大单于,他就是威震秦州、凉州和西域的大将军王林麟,是华夏国狗皇帝的第二个儿子,据说勇冠三军,勇不可挡,堪比当年的吕布……”有知情人士当即禀告道。

    轲悟能见林麟带领的骑兵后面烟尘滚滚,黄沙曼舞,看上去没有数十万大军,不会有如此阵势,又见太史慈率领众人正在向下冲杀,不禁忍痛地喊道:“华夏国厉害,既然援军来了,我们便退走,传令下去,全军撤退,撤回升龙城。”

    鲜卑人虽然是在撤退,可是撤退的时候井然有序,华夏军没有任何可乘之机,尤其是那一支铁骑兵,更是肩负起了殿后的重任,横在那里,任你多少军马,也无法冲过。(未完待续)

第1008章 【林麒】

    二十多万的大军,说撤就撤,撤退时鲜卑人如同滚滚的江水,一簇一簇的向后退去,逐渐消失在了夕阳下。

    “穷寇莫追!”林麟见到鲜卑人撤退时一点也不慌乱,便立刻下令道。

    林麟的援军不过才四千人,却用疑兵之计使得黄沙滚滚,看上去像是有源源不断的大军在后奔驰一样,弄得鲜卑人都尽皆避其锋芒。

    鲜卑人撤走后,太史慈和林麟的兵马合兵一处,太史慈翻身下马,跪拜在林麟的面前,朗声道:“罪臣太史慈,叩见大将军王!”

    林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亲自将太史慈扶起,关心地道:“如果太史将军有罪的话,那本王的罪就更大了。本王身为三军统帅,未能做好同一调度,使得太史将军身陷险境之中,本王救援来迟,还望太史将军海涵!”

    “王爷……”太史慈对于林麟的话深受感动,两只眼睛里已经浸满了泪水,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林麟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麟能够感受到太史慈的内心,当即说道:“大将军功不可没,以十万之众,成功的牵制了鲜卑人的三十万之众,让本王和征西张将军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这一切都源自大将军,若没有大将军牵制住这三十万之众,西域又怎么可能会如此顺利的收服呢?客套的话,咱们不说了,大将军快与我说说这鲜卑人的战斗力如何……”

    于是乎,众人原地休息,林麟的部下开始分一些干粮、水给士兵喝,虽然是杯水车薪,却也能解燃眉之急。

    林麟则与太史慈进行了一番详谈,从太史慈的口中得知了鲜卑人大约还有二十五万兵力。而且大单于是轲比能的弟弟轲悟能,还得知了鲜卑人有一支铁骑兵。所有的细节问题问完之后,林麟便咧嘴笑了笑。对太史慈道:“大将军,你伤势不轻。加上又用力过度,造成了伤上加上,恐怕没有一两个月的功夫,这伤势是好不了啦。这样吧,我派人送大将军回云中府疗伤,如何?”

    “不!我不能走,我还要参战呢!”太史慈倔强的说道。

    林麟根本不给太史慈机会,当即冲帐外喊道:“来人。送大将军回云中府养伤。”

    太史慈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林麟止住了,淡淡地道:“大将军,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一切后果由本王承担,明日一早,便送大将军去云中府。”

    太史慈见林麟意见坚定,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王爷,犬子太史享尚在军中,武力也算不错。王爷若有用时,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只管差遣便是。”

    林麟点了点头,说道:“太史将军,让你费心了。”

    话音落下,太史慈便被人抬走了。

    林麟则击鼓升帐,传所有校尉以上的战将,并且特地将太史享给召集了过来,当即发号施令。待明日出征。

    第二天一早,司马懿押运的粮草辎重都到了。当下便开始埋锅造饭,给林麟等六万多人饱饱的吃上了一顿。

    饱食之后。全军的士气都有了些许的高涨,林麟便让士兵原地休息片刻,趁着这个间歇的机会,将司马懿给唤到了身边来。

    司马懿穿着一袭墨色的长袍,俊朗的面容上显得有些儒雅,但是久在军中的他也颇习武术,所以看上去体格健壮,也不失为一个勇士。

    “叩见大将军王!”司马懿来到林麟的身边,当即拜道。

    “免礼。司马大人,很早以前,本王就久仰你的大名了,父皇一直很器重你,自然有器重你的理由。也许父皇很了解你的本事,所以才给了你那么高的官职,还封你为候。不过,对于本王来说,你很陌生。”

    司马懿急忙说道:“司马仲达能够得见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王,真是三生有幸,我……”

    “够了!”林麟抬起手,打断了司马懿的话,说道,“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还是不说为妙。我知道你聪明绝顶,所以很想知道你是否真的如同传闻中的一样。鲜卑人大约还有二十五万,驻足在升龙城,离此大约八十里。而且,据本王所知,升龙城是鲜卑大单于的巢穴,你可有什么办法,以六万之众剿灭这伙贼人吗?”

    司马懿想了想,说道:“恐怕微臣要让王爷失望了,臣暂时没有一点对付升龙城的有效方法,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围城!”

    “围城?”林麟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样围下去能围到几时?万一西部的贵霜帝国出兵的的话,那我们就是两面受敌,而且根基未稳的西域也可能会反叛我国,届时失去的远远比得到的多。”

    司马懿不语,只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林麟坐在那里,也不再吭声了,脑子里却在想着什么。良久,林麟终于开口了,说道:“司马仲达,我知道你很有才华,如果没有才华的话,我的兄长林麒又怎么会拜你为师?我知道,你和皇兄走的很近,皇兄也嫉恨我,朝廷中的传言我也听说了,但是不管父皇选谁做太子,都是为了我们华夏国好。鲜卑如果不尽快一战而定,战事就会越拖越久,也许会使得整个国家陷入战争的泥潭中而无法自拔。我林麟不才,自恃勇力,却无甚谋略,平时有恩师在我身边出谋划策,可是现在恩师不再我身边,遍观军中可用之人,也唯有你司马仲达一人。我与皇兄同父异母,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无论是谁,身体里流淌的都是父皇的血,请你看在父皇的面上,请为我献上一个完全之策,最好能够一战而定。”

    司马懿见林麟说的如此恳诚,不禁也是心中一软,当即说道:“王爷,司马仲达确实没有什么妙计可以破敌,唯一可行的策略。只有围城而已。但是围城所需人力巨大,只有先在此处等待一两日,等到征西大将军率军赶来。我军再去与鲜卑人一决高下可也!”

    “啪!”

    一声巨响传了出来,林麟一掌便将面前的小几案给拍烂了。小几案上的东西都哗啦一声全部掉在了地上,有的被摔得粉碎。

    “司马仲达,本王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兄充其量不过是个候,我已经是王了,虽然父皇没有册封太子,但是这太子之位,迟早都是我的。你现在为我出谋划策。若能平定鲜卑人,日后我做了太子,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可别不识时务!”林麟怒道。

    司马懿朝着林麟拜了一拜,朗声说道:“王爷息怒,司马仲达绝无半点虚言,要想一战而定,并且彻底的征服鲜卑人,唯有围城一策尔!王爷正在气头上,属下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你……”林麟见司马懿转身就走,分明没给他什么面子,当即气的快七窍生烟了。

    林麒、林麟是林南的长子和次子。两个人一文一武,出生时只差了那么一小会儿。林南为了培养自己的这两个儿子,很早便将林麒和林麟赶出了皇宫,林麒首先在司马懿的五味书屋里过了几年,之后便开始在许州担任小小的官员,一步一个脚印的向上走,遍访名师,学习诗书礼仪、兵法等,先后参见乡试、会试、殿试。结果连中三元,成为了华夏国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状元。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连中三元的人。

    因为华夏国的科举制度一次比一次完善,所以前几届没有乡试、会试。才子们都是进京赶考的。林麒文采丰富,先后历任知县、知府,现在已经是荆州知州荀攸的左膀右臂,还曾经多次出谋划策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了和吴国之间的争端。所以,林南便让林麒留镇东南,主要负责外交事务。

    林麟则不一样了,林麟自幼天生神力,力大无穷,加上又跟随名师学习各种兵刃,对各种兵刃样样精通,当然,最厉害的还是他学到的吕布的方天画戟的戟法。自从五岁出宫之后,便从未回到过洛阳,一直在西北一带,十岁正式从军,屡次在对西羌、西域的战争中夺取功劳,最后一举荣升为西北主事,受封为大将军王。

    两个人的成长不同,所得到拥护的人也不同,林南一直未曾说起过册立太子的事情,所以在林南的诸子当中,林麒、林麟是最具资格的两个人。所以,上到朝臣,下到地方官员,无不择主而事,军队中的将军们大多都拥护林麟,而那些地方官员却多数拥护林麒,逐渐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派系,一个叫麒党,一个叫麟党。

    司马懿是林麒的师父,自然是拥护林麒的,所以在林麟看来,司马懿是故意不帮他。

    看到司马懿走了以后,林麟当即便写下了一封书信,派人快马交给自己的恩师郭嘉,祈求得到一个万全之策,并且催促张飞、郭嘉、庞统等人率领大军迅速的赶来。

    茫茫戈壁,一望无垠,华夏军临时搭建的军帐绵延出好几里,近十八万大军刚刚翻越过天山,现在已经是人困马乏,都躺在军帐里休息去了。

    中军大营里,亮着忽明忽暗的灯火,张飞披着羊毛大衣,围坐为篝火边烤火。戈壁上的昼夜温差极大,白天热得人不行,到了晚上却冷得很,加上夜里还有寒风呼啸,不披上厚厚的御寒衣服,肯定会被冻死。

    “王爷的信笺你们都看过了吧?”张飞已经四十多岁,饱经沧桑的他,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暴戾,换来的,是一种成熟的魅力。他的双眸中射出道道精光,扫视过郭嘉、庞统之后,便又落在了火堆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忽明忽暗的火光发呆。

    郭嘉首先说道:“王爷催促我们加快行军,不知道大将军如何看?”

    “我军一路行走,不避艰险,刚刚翻越过天山,现在又行走在大戈壁上,戈壁上水是最为紧要的东西,有时候会多达数百里也不会遇见一处水源,大军行走苦不堪言。如果再加快行军,俺担心这支大军还没有抵达目的地,就会被拖垮。”张飞细细地分析道。“王爷所部都是选自大宛的良马,可日行八百里。耐力十足,非我们所能比拟,照俺说,要抵达王爷所预示的目的地,最少也需要十天。”

    “十天?十天之后,恐怕王爷早已经失去了和鲜卑人抗衡的时间,而且王爷信中也说的很明白,太史慈所部粮草匮乏。最多能坚持两天。张大将军,你不是想王爷兵败吧?”郭嘉突然说道。

    “随你怎么说,俺只保证大军安全抵达,如果贪功冒进,只怕会适得其反。”张飞知道郭嘉是林麟的恩师,但是他向来就是这样的一个脾气,不避权贵,只要是对的,他就坚持到底。

    “你……”郭嘉怒了,当即指着张飞大叫了起来。

    庞统见状。急忙从中调和,一下子站起身子来,拉住了郭嘉的手。说道:“公爵大人息怒,你和张将军都没有错,王爷催促我们快速行军,自然有王爷的道理。只是,一味的强行军,只怕会将整个部队拖垮。王爷是皇上的儿子,难道张将军会见死不救嘛?再说,王爷如果兵败了,对张将军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张将军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我倒是有个折中的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郭嘉、张飞听后。便齐声问道:“什么办法?”

    庞统道:“可先派遣一支部队以强行军的姿态去支援王爷,剩下的则由张将军继续率领着前进。见到王爷之后,便言明我军所存在的困难,王爷通情达理,自然不会怪罪,这样一来,我们既不会违背王爷的命令,也支援了王爷,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郭嘉听后,当即拍手道:“善!士元所说,正是我所想的。张大将军,那就由我带领着一半的骑兵先行,大将军率领剩余的在后,如何?”

    张飞道:“可以,但是俺的部下你一个也不许带走,要带的话,就带走王爷的八万骑兵,剩余的十万骑兵俺自由妙用。”

    郭嘉道:“好吧,就这样定了,但是,我还需要向你借一员将领……”

    “谁?”张飞问道。

    “讨逆将军关平。”郭嘉知道,林麟走的时候,抽调走了大军中的所有的精兵强将,他若单独行动,就必须有个将领才行,所以才开口说道。

    张飞皱起了眉头,思量了一会儿后,便道:“好,我答应你,何时启程?”

    “明日一早。”

    会议散后,张飞独自一人在军帐中踱来踱去。不多时,关平跨入了大帐,参拜道:“大将军,你找我?”

    “平儿,快坐。”张飞见关平来了,当即欢喜异常,亲自将关平扶着坐下。

    “大将军,你找我何事?”关平问道。

    “平儿,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叔侄就别那么客套了。”张飞看了一眼关平,心中多了一丝感伤,毕竟是他二哥关羽的长子,这么多年来,一直带在他的身边,现在突然间要让他自己去闯荡,却也不忍。

    张飞共有两子两女,长子张苞早夭,次子张绍体弱多病,不适于习武,所以他有一种后继无人的感觉。关羽不愿意跟他一起归顺华夏国,心中始终放不下刘备,这也不怪他。但是关羽也不希望自己拖累了子嗣,还是让关平跟随在张飞的身边,而张飞对关平也十分的溺爱,将关平看做自己的儿子,对其十分的厚爱。

    “叔父,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关平见张飞从未有过的紧张以及目光中流露出来的不舍,便首先问道。

    张飞当即将事情说给了关平听,之后问道:“平儿,你愿意和郭军师一起出征吗?”

    “既然是军令,侄儿不敢违抗,叔父只管下令便是。”关平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可是,你可知道此去的危险性吗?”张飞略有担心地说道。

    “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勋,就算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叔父,你对侄儿一向爱护有加,侄儿心里明白。不过,侄儿不想一直在叔父的襁褓下生活,总有一天,侄儿还是要面对生活的。难道叔父不希望侄儿有朝一日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吗?”关平淡淡地说道。

    张飞听后,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关平了,也正如关平所说的一样。他也希望关平能够借助这次机会一展雄才,论武力。关平绝对堪称一流,只是一直没有得以展示的机会。此次去救援大将军王,一旦被大将军王相中,纳入大将军王的王府作为近卫的将军,也算是关平的一种造化,说不定以后会越走越远。

    他也不是傻瓜,麒党、麟党在朝野上下的文武百官之中都很有影响力,他自己虽然不加入任何一党。可是却希望关平能够走得更远。也许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一种溺爱,或者是希望的一种寄托。在他的心里,林麟虽然有些跋扈,但是不可否认,大将军王的名声,在边陲一带是赫赫有名,威震八方。

    “好吧,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叔父也不拦你了,你明日就随郭军师一起启程吧。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了。”张飞道。

    “是,叔父!”

    ………………

    荆州。江夏府。

    “启禀知府大人,吴国水军未得我国允许,公然驶入我国水域,沿江巡船前去制止,反被吴国水军用船撞沉,巡船上二十一人,除了艄公得活之外,其余全部溺水而亡。”

    府衙大厅里,林麒端坐在知府的位置上。听到跪在下面的人回报的话,当即摆摆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可是大人……”

    “下去!”林麒怒道。

    “是……”斥候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虎牙大将军到!”这时。府衙外面传来了一声高呼,喊声传入了整个大厅。

    林麒听后,即刻便走到了府衙大厅的外面,刚好和虎牙大将军张辽撞个正着,只见林麒抱拳拜道:“下官江夏知府林麒参见虎牙大将军!”

    张辽的嘴唇上方多了一撇小胡子,显得很是成熟,他披着一身的盔甲,见林麒参拜自己,当即说道:“大皇子不必如此,大皇子这样真是折杀文远了。”

    林麒道:“华夏国律例,下官参见上官,这是正常的礼仪,如今我是知府,正二品的官,可大将军位高权重,是国之中流砥柱,已经不能用品级去衡量了,下官自然要参拜大将军,礼数可不能废。”

    张辽道:“这个……大皇子,吴国水军撞沉我国巡船一事,想必大皇子已经听说了吧?”

    “刚刚接到的情报,大将军亲自造访,定然是为这件事来的,不知道大将军是何看法?”林麒谦卑地说道。

    张辽道:“哎!吴国实在太过嚣张了,连年惹事,月月滋事,皇上令我等一再忍让,可是再这样下去,我担心手下的将士们会被吴国给逼疯了。论国力,我军实力在吴国之上,论军事力量,我军早可以将吴国灭之,可是……大皇子,这件事发生再江夏境内,你打算如何处置?”

    林麒道:“吴国水军撞沉我国巡船一事,想必事出有因,吴国和我国是盟国,自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想必这其中是个误会,我准备出面调停此时,和吴国的大都督周瑜面谈。”

    “大皇子……你这样做,只怕是有损我国国威啊!”张辽不敢苟同地道。

    “呵呵,我这也是遵循圣旨啊,圣旨上是这样写的,无故不得滋事,一切以忍让为先。皇上如此说,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大将军,你说对不对?”林麒反问道。

    张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当他快要走出大厅时,忽然停住脚步,扭头对林麒说道:“大皇子,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任何事都有个度,一味的忍让,就是懦弱。我的军队就在下雉,如果大皇子需要调兵的话,尽管派人通知我,我定当竭尽全力,给吴国一个下马威。”

    林麒呵呵笑道:“大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想大概用不到兵戎相见。”

    张辽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林麒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很快地便消失在了知府衙门里。

    林麒看着张辽离去的背影,暗暗地叫道:“张将军,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样做的苦衷的……”

    浔阳江上,一叶扁舟轻帆卷,林麒坐在船头。轻轻的吹奏出一曲笛音,那笛音清脆悠扬。传出了好远好远。

    薄薄的雾,淡淡的曲,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平和和自在。可是,谁会想到,这一叶扁舟不久便会陷入万人的包围之中。

    船上只有艄公和林麒两个人,林麒吹奏完一曲之后,便将笛子插在了腰间,他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袍。缓缓地站立在船头,双手背朝后面,双眉紧蹙,白皙俊朗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小船乘风破浪,缓缓地向着浔阳江的岸边驶去,快要抵达岸边时,挂着吴旗的战船便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将这一叶扁舟围在了一片窄小的水域中。

    “来者何人?”一艘大型战船的甲板上,一员身披铠甲,头戴银盔的将领朗声问道。

    林麒环视了一圈。目光中夹杂着一袭鄙夷和轻蔑的味道,呵呵地笑道:“没想到,欢迎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居然也用的着这么大的排场,你们大都督也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

    “你是……我们大都督请来赴会的江夏知府?”战船的甲板上,那员将领听到林麒的话语后,便问道。

    林麒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那员将领当即将手一挥,战船缓缓驶离,在林麒的正前方排成一排,之后战船便击起了隆隆的鼓声。鼓声隆隆,那员将领便站在船首抱拳道:“在下吴国横江将军吕蒙。见过高知府。”

    “原来是吕将军,久仰久仰。”林麒拱手道。

    “我听闻江夏知府是个半百的老叟。可是今日一见,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年轻。谣言真是不可信啊。”吕蒙打量了一下林麒,缓缓地道。

    “呵呵,吕将军听得一点没错,之前的江夏知府却是是个半百的老叟,我只不过是刚刚上任而已。吕将军,这里既非贵军大营,在这浔阳江上谈话,未免有失待客之道吧?”

    吕蒙笑道:“大人勿怪,在下这就带大人去见我家大都督。”

    转过身子,吕蒙当即喝道:“让开一条路,让大人过去!”

    于是,吴国的水军分成两边,艄公撑船,载着林麒便从中而过。

    吕蒙一直注视着林麒,看到此人的脸庞上没有一点惧意,倒是觉得很是奇特,暗暗地想道:“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胆量,居然敢只身一人前来赴会,未免太不将我们吴国人放在眼里了……”

    于是,吕蒙转身过去,唤来一个亲随,在亲随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那名亲随便快速离开了。

    浔阳城中,周瑜坐在一座江心的小亭上,正在抚琴,琴声悠悠,给人一种极为美妙的感觉,让每一个听到琴音的人都觉得周围仿佛是一片世外桃源,竟然是如此的宁静。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琴音,木质的地板传来了咚咚咚的响声,让人觉得很是刺耳,听琴的人纷纷为之侧目,但见一名斥候跑得飞快,一溜烟的功夫便跪在了周瑜的面前。

    “启禀大都督,横江将军吕蒙传来消息,说江夏知府只身一人前来赴约……”

    周瑜双手按在了琴声,琴音戛然而止,微闭着的双眼也换换地张开了,当即叫道:“徐盛、丁奉!”

    “末将在!”

    “即可准备酒宴,安排歌舞,本府要亲自宴请这个江夏知府……”周瑜淡淡地说道。

    “诺!”

    周瑜缓缓地站起身子,看了一眼周围站立着的将领,当即叫道:“凌操、朱然,将战舰尽数开到江中,陈列在下雉的江边,陈武、潘璋、蒋钦率领陆军向前逼近,静候本府的命令。”

    众将齐声答道:“诺!”

    周泰在周瑜身侧,见众人都有差事,唯独他没有,便问道:“大都督,那我呢?”

    “你跟随在本府的身边,随我一起去宴请江夏知府。”周瑜道。

    “是,大都督。”

    浔阳城的北门外,吴国的仪仗队伍陈列的非常的整齐,鼓吹队伍也很整齐的排列着,周泰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率领身后五十骑兵静候在那里。看到正前方的大路上有吴国的队伍翩翩驶来,为首的是一个白衣的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流星,显得是那样的英俊。潇洒。

    “不是说江夏知府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吗,怎么来的是个俊俏少年?”周泰见后,狐疑地转身问道,“斥候的消息是不是有误?”

    “将军,不会的,斥候的消息一向很准的。”

    周泰摸不到头脑了,便不再问了,等到林麒被吴国的部队送到近处时。他便策马向前,在马背上朝着林麒拱手道:“吴国镇北将军周泰,见过江夏知府大人。”

    林麒也很客气地回应道:“华夏国荆州知州帐下,江夏知府见过周将军!”

    周泰见林麒没有说出姓名,脸上便有不喜之色,问道:“不知道大人如何称呼?”

    “呵呵,见到周大都督时,在下自会告知。镇北将军虽然位高权重,可是在我华夏国,确是正三品的官。我这个知府还是正二品呢,你见到我,应该礼遇才是。最起码也要下马参拜一下。”林麒笑着说道。

    “你……”周泰虽然心中不喜,可是林麒说的是事实,镇北将军在华夏国的将军体系中,确实是正三品,华夏国文武体系非常的明确,而且军政分离,所以一般情况下,即使将军很有权,见到了高于自己的上司。也要行参拜之礼,这是礼数问题。

    “将军。大都督说了,千万不能惹出什么岔子来……”身边的人见周泰要发怒。当即劝慰道。

    周泰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十分不情愿的跳下了马背,朝着林麒道:“在下周泰,见过知府大人!”

    “嗯,这样就对了。我们是盟国,两国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礼仪问题。你这样做,才不失为大国礼仪嘛!”林麒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道。

    “大都督等候知府大人多时,请知府大人随我一起入城。”周泰脸上一寒,板着脸,对林麒说道。

    林麒笑道:“那有劳周将军了。”

    从始至终,林麒从未下马,在周泰的带领下,来到了浔阳城的县衙里,这时,他才下了马背,跟随着周泰进入了县衙。

    县衙的大厅里,周瑜见到周泰带着林麒进来之后,当即眼前一亮,没想到江夏知府竟然是如此的年轻,单从外貌、身形和气质上,周瑜便不难猜出,林麒是个养尊处优的富贵之人。他联想起以往和华夏国的林林种种,似乎听斥候说过,华夏国的皇长子林麒一直在荆州,便试探性地问道:“阁下莫非就是最近盛传已久的燕候?”

    林麒笑了笑,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周瑜,见周瑜儒雅异常,气质非凡,面目俊朗,便抱拳道:“江夏知府林麒,见过吴大都督!”

    周瑜听到林麒的名字时,确实证明自己没有猜错,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林麒的相貌,发现眼睛和鼻子确实和林南很相像。他笑了起来,缓缓地说道:“燕候好眼力,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燕候居然会只身一人前来赴约,难道燕候就不怕我使出什么奸诈的手段,不放燕候回去,借以要挟贵国吗?”

    林麒笑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正好求之不得,正好我也可以欣赏一下江南风光,听说吴国的美女也不少,或许我还可以纳一个妻子。”

    周瑜见林麒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便道:“燕候果然有胆略,居然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确实颇有乃父之风。燕候,请坐!”

    林麒客气地拱拱手,算是回应了一下周瑜,并未再多说什么。

    周瑜见林麒落座之后,便道:“燕候能够如约而至,确实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事情归事情,交情归交情。前日我军水军无意间撞沉贵军巡船一事,只是一场误会,当时江面上雾大,我军水军看不清楚,误撞了贵军巡船,还请知府大人海涵。”

    林麒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军和贵军是盟国,想来贵军必然不会做出如此损伤两国盟好的事情。这件事,我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大都督无需多虑。今日我如约而至,是想和大都督谈论一下另外一件事……”

    周瑜见林麒本意不在此,便问道:“哦,是什么事情?”

    “我们两国虽然是盟国,但是两国的体制不同,所管辖的地方也不同,贵军多次以训练水军为名,恣意的在我国水域境内来回穿梭,严重地干扰了我军沿江渔民的正常生活,所以,我希望大都督能够有所制止,以免以后冲突升级,上演出不必要的争端,到时候,只怕是真的有损我们两国的盟好了。”林麒不卑不亢地说道。

    “燕候说这话不对吧,我军水军明明是在江中捉拿水贼,水贼流窜到贵国水域,我军出于盟友的关系,这才决定驶入贵国水域境内,替贵国捉拿水贼,以免贵国的渔民有所损失。贵国应该感谢我军才是,怎么反过来说我军的不是了?”周瑜道。

    林麒笑道:“周大都督,你可真会说话啊……”

    “彼此彼此……”周瑜也笑着说道。

    林麒收起了笑容,看着周瑜充满睿智的双眸,心里不禁多了一层压力,面对这样的人,他只怕很难从吴国那里讨回什么好处。之前在荆州协助荀攸处理这些问题,一直未曾以本人面目示人,而且还有荀攸、司马朗、诸葛瑾三个人的意见,现在他自己单独面对周瑜,只怕也是力不从心。

    “难怪父皇一直赞誉周瑜,这家伙确实很难对付,一再的用水军试探我军的实力,目的究竟何在?难道,华夏国和吴国的这场战争真的要爆发了吗,可是西北战事未平,如果东南再起争端,便会陷入两线作战的境地……”林麒暗暗地想道。

    周瑜见林麒没说话,便问道:“燕候,你在想什么?”

    林麒摇了摇头,说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见一见你们的皇帝陛下!”

    “呵呵,我看没那个必要了,我们陛下已经将这里的事物全权委托给我了,你和我说是一样的。”周瑜笑着说道。

    林麒听后,目光中迸发出一丝光芒,急忙说道:“只怕不一样吧,你是臣,皇帝是君,怎么可能会一样呢,如果一样的话,那到底是皇帝是臣呢,还是你是君呢?”

    周瑜一时失语,没想到被林麒抓到了话柄,当即解释道:“我和陛下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陛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请燕候不要歪曲了意思……”

    “短短的一个月来,吴国和我军就在江中发生多次冲突,此次撞沉巡船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希望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出现,否则的话,我华夏国也并非浪得虚名,三十万海军,也并非只是个摆设!”林麒突然厉声说道。

    周瑜倒是一脸的和蔼,说道:“燕候莫生气,这件事咱们慢慢谈,只是浔阳道下雉一带的水域一直未作定论,所以才会成为我们两国的争端,如果能够将下雉归还于我吴国,或许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出现了。”

    林麒道:“当年下雉县令叛乱,你们吴国久攻不下,后来邀请我们华夏国出兵相助,并且约定谁攻下城池,下雉县城就是谁的。后来我国虎牙大将军率军攻克了下雉县,一举多得了下雉城,我军按照约定占领了下雉县城,这又有何不可?难道你想毁约?”(未完待续)

第1009章 【约定】

    “有过这样的约定吗?我怎么不曾听说?”周瑜向后看了一眼周泰,笑着说道。

    周泰道:“好像没有!”

    “只是好像?”周瑜又问道。

    “确实没有,末将以命担保。”周泰斩钉截铁地说道。

    林麒见周瑜耍赖,也无可奈何,因为当时只是个口头约定,并未作出书面文约。直到现在,林麒总算知道了吴国的用意何在,连续一个月来的不间断骚扰,原来是想要回原来失去的下雉县。

    “呵呵呵,大都督,原来你的用意在此处啊,你为何不早说,如果早说的话,何必如此劳神费时,只需本府的一句话,下雉县城便可归还给吴国。”林麒笑着说道。

    周瑜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说这话,可当真吗?”

    林麒点了点头,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口说无凭!”周瑜欣喜地说道。

    “我愿意立字为据!”林麒当即伸手,要来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纸文书,然后便交给了周瑜。

    周瑜亲眼看了一遍,见字据上并无任何差池,当即便热情地招待了林麒。

    傍晚,酒宴散去之后,周瑜命人亲自将林麒送回了对岸,这才算完事。之后,周瑜便快马狂奔,带着亲随直奔下雉县,以林麒的一纸文书来逼迫张辽交出下雉县。

    深夜,下雉城上灯火通明,虎牙大将军张辽率军驻守此地,一连接到了数道军报,都是吴军在一步步进逼下雉的消息。一时间,下雉城中阴云弥漫,停歇了一个月的紧张感又再次萌发了出来。

    张辽矗立在城楼上。望着城下陈列着的吴国将士,只见周瑜骑着一匹白马穿着银甲,戴着银盔从万众的簇拥之下缓缓驶来。便问道:“周大都督,你陈兵下雉城下。是何道理?难道你要破坏我们两国的邦交吗?”

    周瑜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说道:“张大将军,我可是来收回下雉的,倒是你张大将军占着我国的下雉城不还,才是真正的破坏邦交呢!”

    张辽道:“周大都督未免开玩笑太过了吧,这下雉县乃我华夏之地,怎么成了你们吴国的地方了?”

    周瑜当即从怀中取出了一纸文书,高高地亮在了那里。朗声说道:“这是江夏知府,你们的大皇子、燕候亲笔所写的信笺,上面一字一句的写的清清楚楚,张大将军一看便知!”

    说完,周瑜将书信交给了身边的周泰,周泰将书信拴在了箭矢上,朝着下雉县城的城楼的门柱上射了过去,一箭便钉在了门柱上。

    张辽的手下急忙取下箭矢,然后将箭矢上的书信拿下来,交给了张辽。

    张辽打开书信一看。但见上面写的确实是让出下雉县城给吴国的字眼,当下只觉得怒火攻心,火冒三丈。急忙将那封信团成了一团,大怒道:“大皇子安敢做出如此悖逆的事情来,实在是可恼!”

    瞬间的功夫,张辽便将纸团狠狠地扔了出去,随即看着周瑜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忽然又觉得略有不对,便立刻让身边的人把那封信给找了回来。重新打开看了以后,见信笺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可是没有开头的称谓。也没有落款,更没有林麒加盖的印绶。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辽突然的发笑,让周瑜感到一些狐疑。急忙问道:“张将军,你笑什么?难道你连你们大皇子的亲笔信也不认识了吗?”

    “大都督,对不起了,这笔迹确实很像我们大皇子的,只可惜没有称谓、落款以及大皇子的印绶,这分明是你们吴国人造的假信,就凭借这个,就想让我退兵吗?做梦!”张辽哈哈笑道,“再说,我华夏国自来是军政分离,即使这封信是真的,大皇子不过是个正二品的知府,所管辖的事物无非是江夏一些民事,根本无权调动军队,更无权插手军务。何况,他的官位在我之下,又如何来命令我。这封信分明是假的,周大都督,我念在我们两国是盟友的基础上,对这件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希望大都督以后不要再做出这等有损两国邦交的事情了。”

    周瑜听后,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骑在马背上,指着张辽大声叫道:“张文远,你当真不撤出此城?”

    “没有皇上的圣旨,张辽恕难从命!”张辽也是板着脸大声地叫道。

    周瑜当即大怒道:“三军听令,攻城!”

    周泰听到周瑜下达了这个命令,急忙问道:“大都督,真的要攻城吗?”

    “攻城!”周瑜瞪着两只眼睛,大怒道。

    周泰唯命是从,当即拔出了腰中所佩戴的兵刃,将腰刀向前一挥,大声地喊道:“攻城!”

    声音刚刚喊出,一骑快马迅速的驶到了周瑜的面前,急忙勒住了马匹,一脸慌张地叫道:“大都督,不好了,华夏国虎烈大将军黄忠率军二十万,水陆并进,已经抵达浔阳城下,还说大都督如果不撤下雉之围,就一城换一城……”

    “什么?黄忠老匹夫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二十万的大军又是从哪里来的?”周瑜惊讶地说道。

    “大都督,现在怎么办?”周泰也急忙问道。

    周瑜望着下雉城上的张辽,恨得牙根痒痒,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张辽的身后,那张脸让周瑜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正是今天傍晚他派人送走的林麒。突然间,周瑜只觉得气愤填胸,整个人气的全身发抖,指着下雉城城墙上的林麒,恨恨地说道:“你……我居然中了你的奸计……”

    “噗!”

    周瑜忽然只觉得胸中热血翻涌,张开嘴便朝吐出了一口鲜血,气的直接昏厥了过去,整个人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大都督……”周泰见状,急忙疾呼。伸手去拉扯周瑜,却已经来不及,只得从马背上跳下来。将摔在地上的周瑜给扶了起来。

    众将一起围了过来,士兵听到命令正在向前奔驰。比及赶到下雉城下的时候,张辽的部下便纷纷放出箭矢,射死射伤了不少吴军。

    周泰见周瑜昏迷不醒,自己也不可能指挥这么多的队伍,生怕两国真正的挑起了战端,当即下令道:“鸣金收兵!”

    随着撤退的命令下达下去,吴军迅速的退走了,朝着浔阳城而去。

    张辽见周瑜退兵了。便松了一口气,下雉城小,只有五千军兵,如果吴军真的攻城了,只怕张辽毫无胜算。他擦了一把汗,转过身时,看到了林麒在自己身后站着,立刻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大……大皇子?”

    林麒笑着说道:“张将军,下官要恭喜张将军了。单凭一席话,便让周瑜退兵了,还气的吐血昏厥了过去。”

    张辽思前想后了一番。又联想到斥候慌张的来找周瑜,便明白了其中一些道理,问道:“大皇子,这是不是一直在大皇子的计划之中?是大皇子故意气周瑜的?”

    林麒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一会儿严颜将军归来,还请张将军好生款待,没有严将军的话,周瑜也不会轻易退兵。此事已了。但是吴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大将军还需在下雉城多添些军兵才是。”

    话音一落。林麒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离开江夏已久。也是该回去了,大将军保重,以后我们会有联手作战的一天的。”

    张辽看着林麒远去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地说道:“论武力,大皇子根本不是二皇子的对手,可是论谋略,二皇子要逊色大皇子许多,麒党、麟党已久在朝野中暗暗生根,如果皇上处理不好太子之位的人选的话,只怕两党争权的局面很快便会到来……”

    ………………

    周泰带着昏厥过去的周瑜,以及数万大军,很快便返回了浔阳城。可当周泰抵达城下的时候,却连一个华夏国的军兵都没有,不禁感叹道:“华夏军进退竟然有如此神速?”

    进了城,周泰安置好周瑜后,这才问浔阳令,原来是浔阳令截获了华夏军的一则机密军信,说虎烈大将军黄忠正秘密率二十万军队来到浔阳城。浔阳县令担心之极,信以为真,当即便派人给周瑜传递消息。

    周泰听完浔阳令的解释后,当下气愤异常,以霍乱军心之罪将浔阳令给斩首了。之后寻访城中名医,来给周瑜医治。

    “大夫,大都督的病怎么样了?”周泰见找来的医生已经给周瑜号完脉了,便急忙问道。

    那医生道:“大都督怒火攻心,气愤填胸,以至于才吐血昏厥了过去。我开个药方,你们给他熬上,不消半月即可痊愈。不过,大都督不可再受到刺激,否则的话,只怕病上加病,重症难治。”

    周泰听后,对周瑜甚是担心,当即让人跟医生回去抓药,然后又取来药给周瑜熬上。

    “林麒小儿,欺我太甚……咳咳咳……”周瑜一睁开眼睛,便是第二天清晨了,从床上一下子便坐了起来,大声地叫着。

    周泰陪侍了周瑜一夜,听到周瑜的叫声后,便立刻惊醒了过来,见到周瑜醒来了,便欢喜地说道:“大都督,你醒来了,真是太好了。”

    说着,周泰便将那碗熬好的草药端给了周瑜,说道:“大都督,请慢用。”

    “这是什么?”周瑜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药味,当即问道。

    “这是药啊,是大夫给大都督开的药,吩咐大都督一定要按时喝药,只有这样,大都督的病情才能好转。”周泰说道。

    “你才有病呢,本府一点病都没有,要喝你喝,我才不喝呢。对了,昨夜黄忠兵马退去了没有。”周瑜忽然想起了这件事,便急忙问道。

    周泰略有点迟疑,思来想去,还是将事情隐瞒了下来,只淡淡地说道:“大都督,黄忠一听到我们撤军了,也就撤退了。大都督请安心养着,半个月内,切勿再受到任何刺激了。否则的话……”

    “幼平,你我相识多年。你老实告诉我,昨夜黄忠到底有没有出现?”周瑜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出其中端倪,便打断了周泰的话。

    周泰急忙单膝下跪,抱拳说道:“大都督恕罪,末将并非有意隐瞒,只是……”

    “呵呵呵,无妨。你且起来,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会追究,如果要追究的话,责任在我,是我太轻易相信林麒了。这个小子,跟他父亲一样奸诈,他又是皇长子,一旦被立为了太子,以后成为了皇帝。那我们吴国肯定不会落到什么好处。幼平,林南一共有几个儿子?”周瑜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希冀,忽然想出了一条妙计。

    “据末将所知。林南一共有五子三女,大都督,你问这个干什么?”周泰略有不解地问道。

    周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笑,说道:“派人到华夏国打听一下林南五个儿子的情况,记住,此事一定要秘密进行,我要知道林南五个儿子的详尽情报。”

    周泰抱拳道:“是,大都督,末将这就吩咐下去。只是,这碗药。还请大都督喝下去,对大都督的恢复有帮助。”

    “我压根没病。喝什么药?”

    “可是昨天大都督吐血坠马……”

    “呵呵,连你都被骗到了,更别说是林麒和张辽了,他们肯定会以为我周瑜是心胸狭窄之人,如果昨天我不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成为了众多将士的笑柄?我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大都督,你真的没事?”周泰又瞅了瞅周瑜,见周瑜面色略显得苍白,狐疑地问道。

    “去吧,我的确没事。”

    “那……幼平告退!”周泰像是体会到了什么一样,抱了一下拳,便缓缓地退出了房间,顺带着把门给关上了。

    周泰退走之后,周瑜急忙咳嗽了几声,捂着胸口脸色十分的难看,急忙端起那碗药,咕嘟咕嘟的便将药给喝了下去,喝完之后,便一脸苦笑地道:“周公瑾啊周公瑾,枉你聪明一世,没想到却被一个黄口小儿骗的如此不堪……”

    ………………

    漠北。

    林麟、太史慈、司马懿等七万大军驻扎在这座无名的小山上已经差不多两天了,两天来,大军休整的也差不多了,伤兵也得到了很好的医治,鲜卑人更是没有再来打搅过他们。

    可是,情况却不容乐观,司马懿所押运的粮草已经所剩无几了,最多还只能维持一顿饭,另外这里还严重缺水,在这种环境之下,宁可没有吃的,也决计不能没有喝的。人畜都需要水源来维持生命,没有了水,那么离死也都不远了。

    中军大帐里,林麟焦急的踱着步子,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出去一部分斥候,可是被派出去的斥候却没有一个回来的,陆陆续续算下来,已经差不多派出去三百名斥候了。

    大漠、戈壁、孤山,华夏军第一次碰到了这样严峻的难题,以前征伐西羌的时候,至少还可以掠夺羌人种植的谷物,可是这里,只有一片不毛之地,食物、水都相当的匮乏。加上远离华夏国的本土作战,深入鲜卑境内长达八百里,即使从国内运来粮食,也不可能会即可抵达。

    “什么时候了?”林麟如果热锅上的蚂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问一下自己的亲兵。

    “启禀王爷,已经快午时了。”

    “两天了,整整两天了,为什么派出去的斥候一个都没有回来?情报部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镇国公是怎么选拔这些斥候的,真是一群废物!”林麟盛怒之下,一巴掌便拍在了面前的几案上,由于用力过大,那个小几案直接被拍成了两截,摆在几案上的东西全部洒落了下来,弄得一地狼藉。

    华夏国的情报部向来以情报准确出名,是林南最忠诚的嫡系部队,专门负责搜集情报。可是自从第一任情报部的尚书卞喜死后,贾诩卸任枢密院太尉一职,降为情报部的尚书,情报部在贾诩手中经过一系列改革,更加的完善了,也更加的快捷、保密了。加上有宗预从旁协助。贾诩做起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事实上,情报部自从贾诩接手后。从未有过此种情况发生。

    此次西征,贾诩还专门为林麟挑选了最为精锐的斥候部队。可以说,此次西征西域能够取得很好的胜利,一半的功劳都在这些斥候部队身上。但是今天,三百名斥候被派出去却没有一个人返回,那么这其中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三百名斥候已经全部身亡,否则的话,按照情报部的一贯做法。必然会在短时间内传回消息。

    林麟的亲兵看到林麟如此的生气,也都不敢吭声,侍立在那里,静静地等候着。

    “去把情报部左侍郎宗预叫过来!”林麟思来想去,觉得情况不妙,在这样的危险地带上,如果失去了情报,那么自己就只能做聋子、瞎子,甚至无法摸清鲜卑人的下一步动作。

    不多时,身为情报部左侍郎的宗预跨进了大帐。见到林麟之后,便跪拜道:“微臣宗预,叩见大将军王。”

    “免礼!宗侍郎。本王已经派出去三百名斥候了,两天时间内,竟然没有一个人返回,这种情况甚是少见。你是斥候出身,论功夫也是随军斥候中最厉害的一个,不到万不得已,本王不会让你轻易涉险。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本王想请你出去走一遭,你可愿意?”林麟问道。

    宗预想都没想。当即抱拳道:“微臣将万死不辞,必将竭尽全力为王爷办好这件事。也会彻底查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微臣部下去而不归的真相。”

    林麟道:“很好。你骑着本王的汗血宝马去。可日行千里,我军粮草只能供一餐饭,天黑之前,必定要回来报给本王。”

    宗预道:“诺!”

    林麟让亲兵牵来他的坐骑,那是一匹从大宛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耐力十足,全身通红,四蹄健壮,身材高大,奔跑起来宛如一条游龙,故林麟赐名“赤龙”。

    宗预骑上赤龙,快马加鞭,直接驶离了大营。

    时值正午,烈阳高照,宗预骑着赤龙一经离山,便快速的使劲了戈壁上。整个戈壁经过一上午的烈阳暴晒,地面温度极高,热气蒸腾,热浪扑面而来。不多时,宗预已经是汗流浃背,而坐下赤龙更是汗如雨下,那汗水鲜艳异常,像是鲜血一样,汗血宝马,确实并非浪得虚名。

    宗预骑着赤龙向升龙城方向奔驰而去,大约行了二十里,已经觉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而坐下赤龙也是伸出舌头以便散热。

    宗预放慢速度,四下里张望,但见周围都是一片无垠的戈壁,连个取水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继续忍耐着向前走。

    又陆续走了十里多地,宗预便瞅见前面有一座小山丘,山丘呈现出弧形,周围有几棵仙人掌,还有几株茂盛的树,他久在野外,求生本领高强,按照自己平生所知道的野外求生本领,便知道那附近一定有一处水源,否者的话,树木怎么会如此茂盛。

    于是,宗预策马扬鞭,快速奔驰而去,快要抵达时,果然看见一处小小的水沟。他兴奋不已,急忙奔到了地点,翻身下马,快速地跑到了水边,正要用手捧着水去喝,忽然听见一声箭矢破空的声音从背后飞来,他情急之下,急忙躲闪过去,一支黑色的羽箭迅速的射进了水里。

    箭矢刚一入水,宗预便见箭矢被里面的水给腐蚀了,立刻化为乌有,当下心中一阵胆寒,冷汗惊出沿着背脊滚滚而下。

    宗预回过头,看到后面的戈壁上趴着一个人,身上被黄土所埋,手中拿着连弩,目光呆滞,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身上露出来的衣衫,正是华夏军的服饰,而且那张脸他也认识,正是他的同乡李大牛,他急忙快速跑了过去。

    李大牛离宗预足有五十米远,见宗预跑了过来,便露出了一脸的笑容,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喊道:“终于等到了……”

    宗预跑到李大牛身边,一把将那个人搀扶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人呢?”

    李大牛奄奄一息的道:“大人……其他人都已经死了,鲜卑人……鲜卑人在方圆七十里内的水源里全部投放了毒药,其毒厉害非常,人畜只要沾着即死。不消一个时辰,便可化为乌有……属下侥幸没有砰那水源,但也已经快不行了。只是属下任务尚未完成,回去时遭到鲜卑人的暗算。拼死才躲过一劫……属下……属下已经探明此地暗河,只需在暗河之上掘地三尺,便可取的水源……”

    “大牛,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宗预急忙抱起了那名自己的部下,话还没说完,那名斥候就已经咽气了,他悲愤之下。大声地叫了出来,“大牛!”

    傍晚时分,晚霞漫天,林麟站在帐前,仰望着整个寂寥的天空,静静地等候着宗预的归来。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后,暮色四合,天地间已经是一片朦胧,林麟仍然不见宗预归来,不禁心里有了一些担心。

    正在他焦急地来回走动时。忽然人报宗预归来了,林麟便亲自出迎,见宗预风尘仆仆的。将其迎入了大帐之中,便道:“宗侍郎,辛苦你了。”

    宗预道:“王爷,微臣幸不辱命,已经探明地下暗河的走向,只要掘地三尺,便可有泉水涌上来。另外,那三百名斥候已经全部遭到了不测,鲜卑人到处投毒。是想把我们逼死在这里。”

    林麟听后,面上有些动容。说道:“宗侍郎放心,你的部下不会白死的。等到援军一到,我定然要让那些鲜卑人血债血偿!”

    话音落后,林麟便让人送宗预下去休息,宗预则拿出了暗河的走向图,献给了林麟。林麟便让手下人拿着这幅图去掘地三尺,这样一来,在这边戈壁上,他就不会再担心没有水源了。

    左军营寨里,太史慈还在安心的养伤,看到太史享端来了一碗清凉凉的水,便问道:“哪里来的水?”

    “父亲,大将军王已经找到了水源,我军再也不用愁没有水喝了,只是,现在没有了粮食,恐怕要挨饿一段时间了,等到援军抵达后,我军便可以反击了。”太史享端着那碗水,对太史慈说道。

    太史慈随即喝下了那碗水,一解燥热的心情。

    “大将军,王爷派人传唤大将军,说有要事相商。”侯成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说道。

    太史慈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享儿,扶我起来,王爷传唤,必然是想商议如何对付鲜卑人,看来王爷是等不到援军抵达了……”

    太史享搀扶着太史慈,一路走到了中军大营里,见中军大帐里林麟汇集了诸多将领,便知道将有大事发生了。

    太史慈走到帐前时,林麟亲自出迎,搀扶着太史慈入座,对太史慈显得甚为恭敬。之后,林麟回到座位上,朗声说道:“现在,战前军事会议正式……”

    “等一等……”太史慈遍览诸将,唯独没见军师司马懿,便不由得心中产生了一丝疑惑,问道,“王爷,请恕臣冒昧,怎么不见司马仲达?”

    林麟听到司马懿的名字,脸上便略显得有些不喜,但是太史慈是军中宿将,又是华夏军的一大中流砥柱,他又怎么能不给面子呢。他想了想,这才说道:“司马仲达有病在身,未能亲至,待会后,派人传达会议内容即可。”

    “司马仲达参见王爷,见过各位将军!”司马懿突然出现在了中军大帐外面,一袭墨色的长袍,看上去极为的儒雅。

    林麟脸上有些不光彩,司马懿的突然出现,倒是让他吃了一惊,因为他根本没有派人通知司马懿。原因很简单,他一直认为司马懿是林麒的老师,上次问计于司马懿,司马懿说了等于没说,让他很不高兴。一个人要是讨厌起另外一个人来,无论对方做什么事情,他都会觉得很讨厌。

    恰恰林麟就是如此的讨厌司马懿,认为司马懿是故意不帮他,才让他不得不写信给郭嘉,催着张飞等人快点抵达这里。

    “仲达不是有恙在身吗,怎么还亲自到来?”太史慈并不知其中缘由,以为林麟说的是真话,便问道。

    司马懿笑了笑,说道:“仲达昨日有恙,夜晚睡了一觉,现在已经好多了。王爷。既然我的病都已经好了,请问是否可以参加军事会议?”

    “你是巡检太尉,军师。军机要事,自然要参加。来人啊。给司马大人看座!”林麟心中不喜,但是脸上还是表现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朗声说道。

    手下人立刻抱出了一个胡凳,直接放在了林麟的右手边,司马懿这才大摇大摆地当着众人的面走进了大帐,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新的座位上,并且一脸和气地抱拳对林麟道:“多谢王爷赐座。”

    林麟白了司马懿一眼,并未做任何的理会。便朗声说道:“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么会议就开始了。如今我军虽然解决了水源问题,但是粮食依然相当的匮乏,大家现在都在饿着肚子,那滋味想必也不好受吧。鲜卑人全部龟缩在了升龙城内,对外坚壁清野,一个牧民都没有,更别说成群结队的牛、羊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趁着大家的体力都在,强攻升龙城;二是迅速撤离此地。以待援军。大家都有什么看法,尽管说出来。”

    太史慈首先说道:“我军兵行险地,久战不宜。不如暂时退去,然后再另作打算。”

    林麟点了点头,但是没说话,犀利的目光却一直在注视着司马懿,这个一直被他父皇所器重的青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司马懿迎合着林麟的目光,淡淡地笑了起来,缓缓地说道:“微臣以为,此时此刻。我军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升龙城是鲜卑人花了十年心血才营建出来的一座城池,城池坚固无比。而且城中尚有二十五万鲜卑人的大军,我们才七万。就算强攻,也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司马懿,请注意你说话的方式,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林麟略有怒意地说道。

    司马懿道:“王爷,微臣说的都是实话,微臣也只会实话实说。其实,要攻克升龙城,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围城。不过,要围城的话,必须要有等量的兵力甚至是三倍以上的兵力才可以奏效。如此看来,即使援军抵达,要围城的话,也是万难。可是要说退兵的话,那就更加不行了。且不说王爷在皇上面前打了包票,就连大将军也是如此,说一定会让鲜卑臣服于我华夏国,如果就此退兵,只怕王爷和大将军的脸上都会没有光彩。更重要的是,我军马匹已经死去大半,若退兵的话,鲜卑人追击过来,那么那些没有马匹的士兵将必然会成为鲜卑人的刀下亡魂。所以,强攻升龙城是不智,而撤退则是不利,进退两难……”

    林麟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此次西征,动用大军三十万,分兵三路,林麟更是在林南面前打了包票,作为此次西征的总指挥,他不能败,也不可以败。

    太史慈和其他人听完司马懿的这一席话,也是颇为赞同,但是同时众人也深深地陷入到了思考当中,进退两难的地步,那么这七万大军难道就要在原地活活饿死吗。

    终于,太史慈忍不住了,问道:“仲达,你既然说进退两难,难道我军就原地不动了吗,如果援军一日不抵达,我们就要在这里一日吗?万一援军中途遇到什么事情,耽误了行程,那我军岂不是要被活活的饿死了吗?你既然能分析的如此透彻,必然有办法。当日我未曾听你的建议,以至于沦落到此种地步,致使三万多将士惨死在鲜卑人的铁蹄之下。你要是有什么好计策,尽管说出来,我想王爷也会毫无顾忌的听取你的建议的。”

    司马懿咧嘴笑了笑,看了林麟一眼,问道:“王爷,如果仲达真有办法解此尴尬局面,王爷是否会用仲达的建议?”

    林麟道:“你是我华夏国的人,如果有好计策,本王自然会用。”

    司马懿笑道:“有王爷的这句话,仲达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了。”

    “别卖关子,快说你的计策!”林麟急道。

    司马懿当即便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在场的人听后,都觉得这是一个妙计,纷纷赞同。

    林麟听后,便板着脸问道:“此计虽妙,却是一步险棋,如果失策了的话,大军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司马仲达,如果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的话……”

    “如果此计不成,司马仲达愿一力承担罪责,以死以谢天下!”司马懿知道林麟的意思,便抱拳说道。

    林麟听司马懿如此说了,还有什么理由不用。他虽然不喜欢司马懿,可是也不至于让司马懿这样白白死去,当即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本王还有什么可疑虑的。不过,如果此计不成功,就算你死一万次也不够恕罪的。”

    于是,林麟便下达了命令,今夜连忙拔营起寨,大军向升龙城挺进。

    升龙城内,灯火通明,大单于轲悟能正在欣赏着曼妙的歌舞,周围坐着的全是鲜卑的王贵,每一个人的怀中都抱着一名美女,正在尽情的亵玩。

    “启禀大单于,华夏军有消息了……”

    轲悟能听后,立刻便将身边的女子赶走,面容上显出一丝严肃,朗声道:“都退下!”

    于是乎,歌姬、舞姬以及奏乐的人全部退下,本来的祥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那些王贵也立刻变得紧张兮兮的。

    轲悟能道:“讲!”

    “启禀大单于,华夏军突然兵分两路,一路由大将军王林麟率领,共一万骑兵,一直朝西北方向去了,不知道意欲何为。另外一路由仍有虎翼大将军太史慈率领,正在缓缓后退。”

    轲悟能听完之后,不禁自言自语地问道:“华夏军这是要撤退了?”

    来不及细想,轲悟能当即站了起来,厉声叫道:“左大都尉!”

    “在!”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立刻站了起来,向着轲悟能施了一礼,问道,“大单于有何吩咐?”

    “即刻率领三万骑兵为前部,火速追击太史慈所部,千万不能让太史慈走出戈壁,要让那六万华夏军的将士活活的饿死、渴死在这大戈壁上,本单于率领大军随后就到,到时候采取合围之势,一举歼之。”轲悟能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森寒的光芒,大声地说道。

    左大都尉听后,立刻出了大帐。在轲悟能右手边站起了一个人,自告奋勇地说道:“大单于,我愿意率领两万骑兵去追击林麟所部……”

    轲悟能不等那个人说完,便摆手道:“不必了,右大都尉随我一起出征,华夏军无粮无水,一万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先尽全力消灭太史慈所部的六万军队,剩下的那一万人就不足惧了。饶是他是大将军王,在这戈壁、高原、大漠之上,也必然会被我给打败。传令下去,集结所有兵力,猛扑太史慈所部,傍晚的时候,要结束战斗。”

    “诺!”

    ………………

    林麟骑着赤龙,快速的奔驰在一望无垠的戈壁上,身后的骑兵都是精锐之士,从那座不知名的山一路向西北急速的奔驰了大约五十里,这才让人停下来暂时歇息一下。

    他翻身下马,唤来身边护卫,问道:“有多远了?”

    “启禀王爷,大概有五十里了。”

    “把暗河的走向图拿来,就地掘水,让将士们先解解暑气,然后再启程。”林麟道。(未完待续)

第1010章 【粮道】

    轲悟能嗓子干的都要快冒烟了,让属下人拿来最后一袋水囊,咕嘟咕嘟的喝完之后,还嫌不够解渴,便问道:“还有吗?”

    “启禀大单于,已经没了,这是最后一袋了。”

    “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看谁还有谁,献给本单于的,等进了城,本单于赏赐他十名美女,封他位大当户。”

    轲悟能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道理,但是他却没想到,在这样的一种条件下,水就成了宝贵的东西,宁愿自己留着,也不愿意贡献出来。人性都是自私的,鲜卑人更是将自私演绎的淋漓透彻。

    半个时辰后,轲悟能的卫兵回来了,耷拉着脑袋,嘴唇也干裂了,跪在轲悟能的身边,说道:“启禀大单于,全军没有一个人再有水了。”

    “一群废物!”轲悟能骂道。

    戈壁上,二十万鲜卑人像是一盘散沙一样,零星地分散在那里,纷纷用自己的衣服遮挡阳光,有的甚至是搭起了临时的帐篷,大家聚集在一起,没精打采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升龙城,他们昔日的栖息之地,现在却成为了他们的噩梦。

    整个升龙城只有一个城门,而且这座城是圆形的,城内的居民相当的少,准确的说,这座城是一座军事堡垒,是鲜卑人的前线,同时也是单于庭所在的地方。但是鲜卑人的百姓都生活在更远的北方,分散在各处反水草肥美的地方,过着他们舒心的生活。

    林麟之所以能够进入升龙城,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城内关押着数万的汉人百姓,是鲜卑人的抓来的奴仆,为他们制造战斗时用的盔甲、武器。

    昨夜林麟所部假扮鲜卑人。赚开了城门之后,便杀了城内所有的鲜卑武装分子,打开囚牢放出了被羁押的汉人工匠。所以林麟才可以有恃无恐。

    正当升龙城外面的鲜卑人像是一盘散沙时,林麟便命人端着水桶出现在了城楼上。水桶里面装满了干净的清水,分别排列开来,一字型的站在城墙上。

    林麟朝着城外的鲜卑人吹着响哨,然后大声喊道:“鲜卑的将士们,你们都渴了吗?我看你们渴的那股劲,心里实在难受,我也不忍心看到你们再这样下去了,于是我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只要你们愿意投降,我就给你们水喝,给你们吃的,让你们填饱肚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城外的鲜卑人听到之后,却没有人动弹,但是有不少人开始用舌头舔舐着他们的嘴唇,有的则是用手放在脖子间,用手指挠了挠渴的快要冒烟的嗓子。

    轲悟能看到林麟如此叫喊,生怕自己的人会出现什么篓子,便道:“传令下去。敢有投降者,格杀勿论!”

    “诺!”

    这时左大当户走了过来,来到了轲悟能的面前。说道:“大单于,再这样下去,只怕对我军不利,不如暂时撤退吧,到别处找个地方先休息休息,离这大约三十里的地方有暗河,只要挖出来了水,就能喝了。”

    “你怎么不早说?”轲悟能兴奋地道,“你知道暗河的走向吗?”

    左大当户点了点头。说道:“回大单于话,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轲悟能道:“很好。你即可带着那有马的去找水源,那些没马的就留在这里。继续跟华夏军耗着,千万不能再有什么差错了,另外带上所有人的水囊,装满所有的水囊后,便回到这里,然后换下一波人去喝水,等到夜里,我们就对升龙城发动进攻。”

    “为什么要等到夜里?”

    “笨蛋,白天那么热,你想热死他们吗?”

    “是,大单于。我明白了,我这就带人去找水源。”

    轲悟能和左大当户商议完毕之后,左大当户便带着有马的离开了这里,这一走,便走了大约七八万人,剩下的没马的只能干坐在这里耗着。

    林麟见鲜卑人走了七八万人,便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道:“司马懿那家伙果然猜测的一点都没错,要想击败鲜卑人,只能如此。”

    他也不去理会,只叫人大声地喊着,并且让人用水浇灌在自己的身上,洗了一个凉水澡,看的那些鲜卑人望眼欲穿。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有鲜卑人忍不住了,丢下手中的兵器,快速跑向了升龙城的城门,大声叫道:“我投降,给我水喝,我不想死在这里……”

    可是,不等这个鲜卑人跑到地方,便被人从背后一箭穿心,直接毙命。

    其余鲜卑人看后,纷纷不敢动弹了。

    林麟看后,让人用绳索将装满水的水桶故意地放到了城墙外面的戈壁上,并且让人大声地喊着招降的话。

    一些意志不坚的人,纷纷拿着兵器冲向了升龙城,在跑的时候,还要防备着从背后射来的箭矢,但是五百多人陆续跑了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抵达目的地,都被从背后用箭射死,鲜血流淌了出来,染红了那一片戈壁。

    林麟看后,嘿嘿笑道:“有意思,自己人开始杀自己人了,再过一会儿,看来就是我军出击的时候了……”

    城外的鲜卑人已经开始分崩离析,林麟瞅准时机,集结五千精锐骑兵在城门口,让人继续在城楼上大喊着,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

    “大单于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城墙半步,违令者,格杀勿论!”轲悟能派出哨骑在鲜卑人中来回奔驰,高声喊着自己所下达的命令。

    命令下达完毕之后,所有人都略有担心,看着放在城墙底下的那些水,再瞅瞅自己这副鸟样,那心里面真叫一个恨啊。可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正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水被热浪一点一点的蒸发掉。

    时间短了或许还能忍受,但是时间一长,这些鲜卑人就忍受不住了,与其这样渴死。不如豁出性命大干一场。于是,鲜卑人的阵营中,起先一片了无生气的人群都纷纷交头接耳。都开始商量着如何求生。

    轲悟能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身上的铁甲已经被烈日晒的发烫了。不得已才脱了下去,看到热浪蒸腾,扑面而来,不由得心里面也是一阵惊慌,只盼望着左大当户带着人赶紧赶回来,等到他们一回来,自己就有水喝了。

    他扫视了一圈,见自己的部下都开始议论纷纷的。便唤来了亲卫,问道:“他们在说什么呢?”

    “不太清楚,我去听一下。”

    “嗯,去吧,顺便告诉他们,左大当户快回来了,一会儿就有水了,让他们再忍耐一会儿,千万不能上了华夏军的当。”轲悟能也生怕出现什么乱子,因为鲜卑人向来以利益为先。忠诚度却很低,加上他这个大单于的位置来路不正,心里不免有诸多担心。除了他身边的千余亲卫外,其余的人都不值得相信。

    轲悟能的亲卫走向了议论纷纷的鲜卑人的人群中,可是当他过去的时候,议论声便已经停下了,换来的是诸多鲜卑人略带愤怒的眼神。

    亲卫毕竟骄横惯了,此时见到这些人仇视自己,心中便不爽,拿着手中的马鞭便抽打在了一个挡住他去路的鲜卑人身上,并且扬起马鞭趾高气扬地道:“你们这些贱民都给我仔细的听着。左大当户带人去取水了,很快就会回来。你们都给我在这里耐心的等着,谁敢乱动。我就杀了谁!”

    被亲卫抽了一马鞭的鲜卑人气愤难当,凶狠地盯着那名亲卫,突然再也无法忍耐了,瞬间便拔出了腰中的马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将那名亲卫砍翻在地,人头直接滚落了下来,被那名鲜卑人用脚踩住,举着手中的马刀,高声叫道:“大单于不拿我们当人看,我们凭什么还要为他卖命,杀了大单于,然后公推出一位接任大单于之位,反了!”

    这个鲜卑人当众一呼,身边的坐着的鲜卑人成群成群的站立了起来,纷纷抽出了马刀,朝着轲悟能的亲卫部队便冲了过去。

    一呼百应,围坐在最前面的鲜卑人几乎全部起来了,都举着马刀竭力的嘶喊着,朝着轲悟能那边便冲了过去。

    怕什么,来什么。不过轲悟能倒也是不惧这些贱民,迅速翻身上马,大声喊道:“铁骑兵何在!”

    在离轲悟能不远处的地方,一支没精打采的骑兵队伍立刻变得紧张起来,骑士们纷纷翻身上马,挥舞着马刀驱赶着马匹来到了轲悟能的身边。一排二十骑,虽然因为天气炎热而卸去了诸多战甲,但是铁索依然锁着二十匹战马,整齐地排列成排,在听到轲悟能的一声令下后,便立刻冲向了叛乱的鲜卑人中,无情地践踏着这些贱民。

    这支铁骑兵是轲悟能最后的家底,虽然只有千余骑兵,但是却足以抵挡住这波发动叛乱的鲜卑贱民。再说,在轲悟能的背后,还有许多没有发动叛乱的,这些人大多都是轲悟能的亲族,此时见前方有人发动叛乱,便立刻前来支援。

    于是乎,十余万鲜卑人瞬间便分成了两拨,一波是有低贱的牧民组成的叛军,一波则是有身份尊贵的人组成的贵族军,两军就在升龙城的外面展开了厮杀,那场面真叫一个壮观,一时间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林麟透过城门的门缝望去,便嘿嘿笑了笑,然后喊道:“郭淮!”

    “末将在!”郭淮策马而出,来到了林麟的身边,抱拳应道。

    林麟开心地道:“你给本王出的这个计策十分有效,如此一来,我军压力便减少了不少,为了彰显你的功劳,本王现在提升你为龙鳞军的左军校尉。”

    郭淮听后,脸上是无限的欢喜,急忙跳下马背,跪在地上,拜谢道:“多谢王爷抬爱,末将必定肝脑涂地。”

    龙鳞军乃是林麟帐下的精锐,共五千骑兵,分别设立前、后、左、右、中五营校尉,虽然只是校尉,但是地位却相当的尊崇,是林麟嫡系。所享受的待遇与将军等同。平时林麟打了胜仗,所获的功劳,战利品。大部分都分给了龙鳞军,郭淮受封龙鳞军的左军校尉。又怎么能够不高兴呢。

    林麟抬起手,对郭淮道:“上马,做好准备,等到他们打的差不多了,我军再出击,要一战而定胜负。”

    “诺!”

    郭淮翻身上马,静静地护卫在林麟的左右,与其他四营的校尉都点了点头。

    说来也巧。龙鳞军的左军校尉在上次战斗中不幸阵亡,正好缺少一位主事的人,而此时林麟发现自己的军中有郭淮这样的人,自然要加倍留心和提拔了。

    龙鳞军其他四个校尉都是年轻的将领,也多是华夏国名将的亲属,前军校尉马岱乃是马超的堂弟,右军校尉甘小宁乃是甘宁的儿子,后军校尉臧艾乃是臧霸的儿子,中军校尉张雄乃是张郃长子,除此之外。尚有九个都尉,或是名将之后,又或是与名将有亲戚。唯独郭淮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是龙鳞军中五大校尉、十个都尉中唯一一个起身行伍之间的人。可以说,龙鳞军就是子弟兵,不是将门虎子,就是名将的亲属,所以在华夏国所有的军队中,龙鳞军最为知名。

    林麟等人从午等到傍晚,外面的鲜卑人杀的是昏天暗地,起初还不是如此的激烈。大家还有言语交谈,互相有些不忍。可是杀到最后。情况完全失控,两班人战斗的越发激烈起来。

    傍晚时分。晚霞满天,城外的戈壁上也是一片凄惨的红色,地上像是铺上了红地毯一样,与天边的红霞形成了统一的映照。

    林麟注视着敌人的一举一动,见叛军有溃败的迹象,便立刻大叫道:“打开城门!”

    一声令下,城门便被打开了,林麟举着方天画戟,骑着赤龙马,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的冲出了城池,像一支离弦的箭矢一样。

    马岱、甘小宁、臧艾、张雄、郭淮等五个校尉也纷纷叫喊着带着部下的骑兵开始向前冲去,喊声如雷。

    轲悟能见叛军已经被自己的军队包围住了,正在兴头上,忽然看到林麟率军从城中杀出,便急忙大声喊道:“杀进城去,杀进城去!”

    龙鳞军在林麟的带领下,如同一个巨大的重锤一般,轰的一声便冲撞上了以轲悟能为主的贵族军,来势汹汹,加上养精蓄锐,贵族军根本抵挡不住,别说杀进城,就连抵挡这波攻击都很困难。

    “马岱、甘小宁、臧艾、郭淮,散开!”林麟大声地喊道。

    马岱、甘小宁、臧艾、郭淮都熟知林麟的一贯打法,纷纷带着一千骑兵散在四处,冲进地方阵营里后,便是一阵胡乱冲撞,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林麟带着中军校尉张雄及一千骑兵如同尖刀一般直接插入了鲜卑人的心脏,冲毁了包围叛军的人墙,然后大声喊道:“凡是投降我华夏者,须当竭力奋战,与我们一起斩杀轲悟能,战后必有重赏。”

    叛军听后,都纷纷表示愿意投降,得到华夏军的这股力量的支持,所有的叛军更加的显出了勇略。

    鲜卑人本来就是疲惫之师,轲悟能只是仗着人多而已,此时混战了半天,死伤过半,而且有疲惫不堪,一遇到龙鳞军,便不能力敌,只得向后退却。

    轲悟能见龙鳞军来势凶猛,不敢抵挡,便立刻策马带着亲随向后撤退。其余鲜卑人见状,也放弃了抵抗,纷纷开始逃命。但是鲜卑人有马的只有轲悟能等一千多骑兵,铁骑兵完全解开了铁链,保护着轲悟能向远处逃。

    林麟见轲悟能逃跑了,二话不说,便冲张雄喊道:“中军跟我来!”

    张雄“诺”了一声,带着部下便跟随林麟而去,龙鳞军的其他四个校尉则留在原地追杀鲜卑人。与此同时,城内的华夏军纷纷策马而出,前来助战,给予鲜卑人最后致命的一击。

    轲悟能在迅速的逃遁,向后背望去之时,但见林麟率军紧紧追来,他慌忙之下,便立刻喊道:“挡住他们!”

    于是一半亲卫骑兵留下抵挡林麟,一半保护着轲悟能离开此地。

    林麟方天画戟过处,血染一地,眼见轲悟能就要跑远了,便大怒了起来,大声喊道:“张雄。你率领一半人马在此厮杀,本王率领另外一半去追轲悟能。”

    话音一落,兵力一分为二。林麟率领五百骑兵火速的追击了过去,挥动着方天画戟。大声地喊道:“轲悟能休走!”

    轲悟能听道背后传来的巨大喊声,此时已经是心惊胆战,左大都尉带着九万骑兵去找水源了,结果去了整整一天还没有回来,此时此刻轲悟能多么的希望左大都尉能够带着大军回来,这样的话,他就有获胜的希望了。

    “轲悟能休走!”林麟还在快马狂追,他坐下的赤龙也是越发给力了。奔跑如风,不一会儿便和自己身后的五百龙鳞军撇的远远的,距离鲜卑人却越来越近。

    轲悟能听到声音又近了许多,回头一看,林麟居然快要追上来了,他仓皇之间,急忙喊道:“射死他,射死他!”

    于是,部下纷纷挽弓射箭,朝着林麟便是一通乱射。

    林麟紧握手中的方天画戟。快速的舞动起来,挡下了许多箭矢。紧接着,他的坐下马便逼近了鲜卑人。方天画戟向前一挥,便刺死了一名鲜卑人。

    “啊——”

    林麟大喝了一声,犹如滚滚天雷,让鲜卑人都觉得震耳欲聋,方天画戟更是舞动的异常诡异,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让那些鲜卑人还没有看清武器从何处而来,身上便多了一个血窟窿,一连坠马数人。

    鲜卑人留下百余骑兵挡住林麟。林麟一阵乱杀,刺死十余个。说话间自己身后的五百亲随龙鳞军骑兵便追击而来,一番乱杀。便将那些鲜卑人杀的片甲不留。

    林麟奋起直追,轲悟能也较为聪明,以一百人为一个梯队,每隔一段距离便留下一百人负责抵挡,渐渐地和林麟拉开了距离。

    “杀!”林麟血染战甲,满身通红,整个人如同神助,杀的鲜卑人尽皆胆寒,最后连抵挡都不敢抵挡了,纷纷做鸟兽散。

    “驾!”林麟骑着赤龙,杀散挡住自己的鲜卑人后,但见轲悟能孤身一人在前面落单,便奋力大喝一声,座下赤龙也极为听话,又加快了速度向前奔驰。

    轲悟能此时早已经是吓破了胆,眼看夕阳将要沉入到地平线,背后还有一尊瘟神紧紧追逐,正暗自叫苦,忽然看见正前方来了大批骑兵。他放眼望去,但见正前方来的都是鲜卑骑兵,左大当户更是一马当先,迅速的朝着这里奔驰而来。他的脸色立刻洋溢起了一层惊喜,急忙挥臂高呼道:“救我!”

    可是,话音刚刚落下,轲悟能便瞅见左大当户的背后并不全是鲜卑骑兵,而是身穿统一军装的华夏国的骑兵,一员小将手持大刀正在后面追赶而来,万马奔腾般的追的左大当户没命的向前疾奔。

    左大当户的脸庞上是一阵惊恐,背后只有百余骑兵,可是背后的背后却是万余华夏国的骑兵,追的他无处躲闪,此时看见大单于从对面奔驰而来,身后也被华夏国的军队追着,便知道大势已去。

    轲悟能更是吃惊一片,不敢再向前奔驰,急忙调转了马头,朝别处奔去。可是他这样一调转马头,却放慢了速度,不欺背后一团火红色的战马飞驰而过,在夕阳之下,森寒的方天画戟直接从背后刺进了身体,将他整个人给挑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扔在了戈壁上,立刻摔得脑浆迸裂。

    无独有偶,与此同时,左大当户等百余骑兵也被身后的华夏军追上,箭矢无情的贯穿了他们的身体,一个个全部从马背上坠落了下来。

    林麟勒住了赤龙,手持着方天画戟,横在那里,望着前方来的骑兵,并非是太史慈所部,为首一人,乃是张飞的侄子关平,便是一阵狐疑。

    关平率军奔驰到林麟的面前,来不及下马,就在马背上拱手道:“末将叩见大将军王。”

    林麟问道:“关将军从何而来?”

    “末将跟随镇国公前来支援大将军王,沿途遇到了虎翼大将军所部,便按照原先的计策消灭了前来取水的鲜卑人,斩首两万,俘虏七万,一路追击残军到此,不想遇到了王爷。”

    林麟听后。知道援军抵达了,便问道:“镇国公何在?”

    关平答道:“镇国公和大将军合兵一处,正在朝升龙城赶来。共带来援军五万骑,剩余的援军还在行进途中。估计几天后能够赶到。”

    林麟点了点头,说道:“辛苦关将军了,既然来了,就随本王一起去升龙城,此战鲜卑人大败,只怕会从此一蹶不振,待所有援军抵达后,我军兵分四路。直取鲜卑腹地,定要一战而平定鲜卑。”

    “诺!”

    于是,关平率领万余骑兵跟随林麟一起回到升龙城,沿途又击败鲜卑人溃散的军队,俘虏了不少鲜卑人。

    升龙城一战,林麟利用郭淮所献之计,先使鲜卑人内讧,然后又出兵攻击疲惫着的鲜卑人,以少胜多,大获全胜。此战鲜卑人因内讧而战死的高达四万多人。被华夏军斩首的只有区区数千人,其余的俘虏的俘虏,逃走的逃走。十数万的鲜卑人溃不成军。

    随后,林麟派出轻骑,四处击败逃走的败军,失去了马匹的鲜卑人又累又饿又渴,跑不多远便被华夏军给追上了,也没有了战心,甘愿当俘虏,被华夏军给驱赶进了升龙城羁押着。另外一部分参与反叛的鲜卑人却受到了礼遇。

    当夜,林麟将参与反叛的两万多鲜卑人全部聚集起来。给予吃的喝的,当鲜卑人酒足饭饱之后。林麟便带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鲜卑人登上了高台,对台下的鲜卑人喊道:“今日你们为了自己的自由而战。才是鲜卑人的大勇之士。我华夏国向来有一个极大的包容心,只要你们不再和华夏国为敌,我们就是兄弟。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勇士,想必你们都认识,今日正是他第一个砍了单于卫士的脑袋,率领你们奋起反抗的,你们谁能告诉我他的名字?”

    “莫虎罗!”其余的鲜卑人看到和林麟站在一起的勇士后,便大声地叫道。

    “没错,他就是莫虎罗,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勇士,本王也非常的佩服。轲悟能已经被本王斩杀了,等再过几日,我华夏国数十万的援军便会抵达这里,到时候会对鲜卑腹地发起进攻。可是本王知道,你们与华夏国为敌,也是实属无奈,你们生活的地方自然条件恶劣,没有草原和水流,只守着这大戈壁,能有什么出路。不过,只要你们愿意各自回去劝降你们的族人,本王可以保证,将使你们数十万的鲜卑人从此以后过上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本王会给你们土地耕种,会留出一片大草原来给你们牧马,还会收购你们的马匹、羊毛、羊皮等物,只要你们愿意,你们就可以成为我华夏国的一份子。来吧,投进我华夏国的怀抱吧!”林麟慷慨激昂地说道。

    莫虎罗听后,第一个便跪在了地上,朝着林麟施了一个最为尊贵的礼节,朗声说道:“大王,我莫虎罗受够了这个鬼地方,愿意誓死追随大王,愿意带着我的族人一起投靠华夏国,想过着那丰衣足食的生活,请大王成全。”

    其余的鲜卑人听后,先是面面相觑,之后则陆续跪在了地上,纷纷祈求归附华夏国。

    林麟听后,哈哈笑了起来,直接将莫虎罗给搀扶了起来,说道:“有你这样的勇士归附我华夏国,是我华夏国之福,我华夏国秉着一颗包容的心,欢迎任何人加入我华夏国,成为我华夏国的一份子。莫虎罗勇士,请起来吧。”

    莫虎罗被林麟亲自扶起后,感到的唏嘘不已,当即振臂高呼道:“为了不让我们的族人再受到战争的摧残,为了我们以后能够过上好日子,明日我们就回去劝说自己的族人,然后一起归附华夏国。”

    其余的鲜卑人都纷纷点头,之后也是振臂高呼,响应莫虎罗。

    林麟随即便封莫虎罗为护鲜卑校尉,并且废除鲜卑人一直存在的奴隶制,得到了这些人的在鲜卑内部低贱的人的极大的拥戴。

    当夜,镇国公郭嘉、虎翼大将军太史慈、左军师司马懿等人率领大军抵达升龙城,并且将俘虏全部羁押一处,和林麟胜利会师。

    次日清晨,林麟给莫虎罗等两万多人马匹、食物和水,将他们遣返回去,让他们回鲜卑驻地说服族人前来归降。并且按照镇国公郭嘉给出的意见,派出军队四处搜捕轲悟能余党,而让人劝说那些俘虏的鲜卑人。剩余的大军,则在升龙城彻底休息。统计战果和阵亡将士。

    数日后,张飞率领援军抵达升龙城,林麟热情迎接,而莫虎罗等人也各自带着部族来到了升龙城,要求归附华夏国,少数抵挡的部落纷纷被华夏军击败,在华夏军强大的军威面前,也被迫要求归附。而俘虏则全部归顺。

    八十多万鲜卑人彻底臣服于华夏国,林麟便写捷报,让人送达帝都。而鲜卑之败,迫使乌孙、北匈奴不敢再与华夏国为敌,纷纷要求内附,并入华夏国的版图。

    而在西域留守的魏延大军,一直风平浪静,贵霜帝国也未曾派兵在西域进行搅乱。至此,历时三个月的西征彻底告一段落,华夏国加强了西北边疆的威慑力。使得周边小国正式纳入华夏国的版图之中。

    然而,华夏国的西征胜利,却给一直觊觎西域的贵霜帝国埋下了复仇的种子。一场两大军事强国之间的较量,也即将正式上演……

    六月的天,就像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起初还是艳阳高照,只一小会儿功夫,便已经是彤云密布。

    林南一连串接到西北的战报,最后一次是说太史慈所率领打大军被包围在了一座无名的小山上,再后来,便是一连数日的杳无音信。

    他在皇宫里坐立不安。骑马来到了洛阳的西城门那里,刚刚登上城楼。向外眺望,但见乌云压顶。如同他的心情一样阴郁。

    向外望去,旷野里是一片黑暗,天地仿佛溶合在了一起,什么也看不见。辽阔的平原上,没有一星灯光,大地似乎是沉沉地入睡了。

    然而,雷却在西北方向隆隆的滚动着,好象被那密密层层的浓云紧紧地围住挣扎不出来似地,声音沉闷而又迟钝。闪电,在辽远的西北天空里,在破棉絮似的黑云如呼啦呼啦的燃烧着。

    入夏以来,林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雷电相间的天气,不禁开始有些担心起来,心中也是惴惴不安,暗暗地想道:“难道西征军出什么事情了?”

    此次西征,对于华夏国来说,是一次空前规模的大战,因为要征伐的地方和民族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然而,这次大战却是林南首次没有御驾亲征的一次,而是将整个西征大军全权委托给了自己的次子林麟,所调集的军队,也是精兵强将,谋士也都是一流的。他这样做,目的在于锻炼林麟指挥大军的能力,同样也是极为冒险的一次。

    “恩师,这天就像是要塌下来了一样,很是反常。西征军已经一连数日没有音信了,你说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不测?”林南双手按在城墙上,嘴巴蠕动着,淡淡地问道。

    祝公道站在林南的身侧,听到林南如此说话,便急忙安慰道:“皇上尽管放心,这次西征皇上调集了多是精兵强将,大将军王虽然年轻气盛,但是有镇国公跟随,大将军王又对镇国公言听计从,有镇国公在,大将军王必然能够凯旋而归。何况巡检太尉司马懿、庞统两个人也一起前去,这几日没有消息,说明是好消息,不像前几日那样所报的都是坏消息。也许,明天就有消息了。”

    林南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

    片刻之后,天空中便降下了瓢泼大雨,只一小会儿功夫,地面上便已经彻底湿透了。

    林南正准备转身离去,忽见远方的雨幕当中翩翩驶来一骑,那骑士的背后斜插着两面鲜红的小旗,是情报部的八百里加急。他瞅见这个骑士后,便急忙喊道:“快,拦下那名斥候,一定是西北的急报。”

    祝公道“诺”了一声,当即凌空而起,直接从城楼上踩着城墙便飘落而下,双脚正好落在那名骑士所骑的马头上,轻轻一点马头,那马匹便轰然倒地,直接摔在了地上,将那名斥候给一下子掀翻在地。

    与此同时,林南也迅速的下了城楼,他可没有祝公道那样的身手,东汉末年第一剑客王越确实是名副其实,不仅剑法超群,就连轻身功夫也是一流。林南师承王越,但是还没有达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境界,对武学之道窥探的终究不如王越。王越自从断手之后,便成为了祝公道,后来和林南再次相遇,师徒遂不再分开。

    与此同时,林南也迅速的下了城楼,他可没有祝公道那样的身手,东汉末年第一剑客王越确实是名副其实。

    城门下面,斥候从泥水中翻爬起来,指着祝公道便怒叫道:“大胆!天子脚下,帝都门前,你竟然敢行凶?将华夏律法置于何地?”

    此时,城门校尉从城中带人冲了出来,快速的移步到了祝公道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拜道:“侯爷,你没事情吧?”

    祝公道摆摆手,笑道:“无事,只是事出有因,冲撞了特使而已。”

    那斥候见城门校尉叫祝公道侯爷,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理直气壮地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是个侯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华夏律法写的清清楚楚,任何人冲撞了特使都要问罪,你……”

    “算了,是朕一时心急,才让都亭侯有这种行为的,特使快将所带迷信呈上来献给朕一览。”林南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朗声说道。

    在场的人除了祝公道外,其余的人一见到林南出现,纷纷跪在了地上,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南道:“都起来吧。”

    红旗特使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用羊皮包裹着的密件,直接献给了林南,说道:“微臣冲撞了皇上,死罪!”

    “免了。”

    城门校尉急忙让人拿来华盖,举在林南的头上,为林南遮风挡雨,殷勤万分。

    林南拿着急件,便转身进了城门,一边走一边拆开,然后吩咐道:“好生招待红旗特使,不得怠慢。”

    城门校尉“诺”了一声,便吩咐手下送红旗特使道驿馆休息。

    红旗特使是情报部传送加急文件的重要力量,享受林南的特权,一般情况下在华夏国境内,无论是官还是民,见到红旗特使经过都要避让,以免耽误了送急件的时间。而红旗特使一路上都骑上等的良马,沿途设有驿站,日夜不息,换马换人,以接力形式将急件以最快的速度送达,这样就能省去很多时间,所以华夏国的斥候大军多达十万,一点也不足为奇。

    林南拆开急件后,匆匆浏览了一遍,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落下去了,因为这是一封捷报,是林麟亲笔所写,西征取得了胜利,但是其中也有是非,林麟也能秉公书写。

    “都亭侯。”林南合上急件,心中豁然开朗,便喊道。

    祝公道虽然是林南恩师,但是只有在私下里,林南才会叫他恩师,在公共场合,还是叫他的爵位。他听到林南喊他,便道:“皇上有何吩咐。”

    “回宫,召集内阁议事。”林南一边走,一边淡淡地说道。

    “诺!”

    …………(未完待续)

第1011章 【绝地】

    洛阳的皇宫大殿中,贾诩、荀攸、盖勋、田丰、邴原、管宁、诸葛亮等七人一起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候着,加上郭嘉、司马懿、庞统,这十个人便是林南的内阁大臣,内阁起到上通下达的作用,并且商定重大事情。如果涉及到重大军事的话,便会提前通知十大将军,然后在某一日一起参加内阁扩大会议。此次的西征,便是如此。

    贾诩虽然从枢密院中退出,但是林南还依旧如此厚重,加上他肩负着情报部尚书一职,对于重大事情也有知情权和发言权,而且他是华夏国的元老级人物,在华夏国的官僚体系上,他更是唯一一个以尚书职位官居一品的大员,而且和郭嘉、荀攸一起受封镇国公,待遇颇为尊崇。

    过了许久,林南从殿外赶来,此时的他已经是换了一身衣服,身穿龙袍,头戴皇冠,一副威严的样子,充满了皇家的气派。

    “诸位爱卿,我唤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好消息,那就是西征大军在林麟的率领下,已经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不日便可凯旋归来。”

    “吾皇万岁,华夏国威武!”群臣一起高呼道。

    “西域平定,北方大定,我准备留下兵马守备西域,以免得贵霜帝国又乘虚而入。诸位以为留谁较为合适?”林南问道。

    “非大将军王莫属。”田丰首先说道。

    林南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道:“他本来是最佳人选。可是东南未竟,和东吴连年出现摩擦,如今收拾了西域之后,便可以腾出手来彻底的对付东吴。东吴已经在我华夏国的卧榻之侧酣睡多年,我扶持东吴也已经很多年。但是孙伯符和周公瑾却并不领情,总是时不时的来找茬,我华夏国如今已经是雄兵百万。在国力上也已经达到了空前的规模,统一的脚步。谁也无法再次阻挡了,下半年我准备对东吴下手,调兵遣将,排兵布阵,迫使东吴投降。如果东吴不投降,唯有用武力解决了。届时,大将军王便有了用武之地。所以,你们必须另外做出一位人选。”

    诸葛亮想了想。便说道:“征西大将军张翼德勇冠三军,此次西征更是不曾折损一兵一卒,若留他镇守西域,足可以使得四方蛮夷为之震动。”

    邴原急忙说道:“臣以为,虎翼大将军太史慈可担当此任。”

    “镇远大将军马孟起也可担当此任。”盖勋举荐道。

    林南听后,便扭脸问道:“国丈,你以为呢?”

    贾诩想了想,说道:“靖远大将军魏延身受皇恩,多年来更是兢兢业业,况且他现在就在贵山城。与飞卫大将军安尼塔帕特里奇一同率军五万留守,臣以为靖远大将军可担当此任,至少不用再来回调度了。”

    林南点了点头。说道:“魏延一直是我较为器重的一员大将,如今已经磨练成了一员得力干将,确实可以担当此任,只是五万兵力太少,外有贵霜帝国虎视眈眈,内有西域诸国刚刚归附,不如再调拨二十万大军,全部统属于魏延,留在西域和当地人杂居。教授当地人一些农耕之技术,一旦有变。也可以迅速做出反应,不至于再有失地。”

    “皇上明鉴。”贾诩道。

    林南笑道:“那就这样定了。封魏延为西域安国候,位居侯位一等,并赐金币百枚,统领二十万大军驻守西域,外防贵霜,内安西域。安尼塔为靖边候,统属于魏延帐下,林麟、张飞、太史慈等人尽皆班师回朝,另做安排,有功将士一一官升一品,赐银币百枚。秘书长,即刻拟写圣旨。”

    “臣遵旨。”陈琳坐在一旁,开始草拟圣旨。

    等到圣旨拟写好以后,便捧着圣旨到林南的面前让林南过目,林南看完之后,这加盖上玉玺。

    之后,林南便道:“那么,接下来就该说说东南的事情了,诸位爱卿以为,当如何取东吴?”

    荀攸最具有发言权,七年的荆州知州不是白干的,当即说道:“启禀皇上,臣以为,现在便取东吴,只怕还为时尚早。”

    “哦?说说你的意见。”林南听到一个不同的意见,便倍加重视。

    荀攸缓缓地说道:“是。臣久在荆州,对吴国知道的要比各位多那么一点点。吴国皇帝孙策委任周瑜为大都督,专事华夏国,所以多年来,周瑜经常以各种手段挑起和我国之间的摩擦。但是无论怎么样摩擦,从未出现过真正的交锋,前次燕候以下雉为饵,一气周瑜,虎牙大将军更是让属下射死了吴兵数百,但事后又对死者做出了慰问,并且给出了一部分的抚恤金。按照周瑜的一贯做风,必然会抓住这个把柄,对我华夏国进行步步紧逼。”

    林南听后,便点了点头,想起周瑜来,便打断了荀攸的话,缓缓地说道:“周瑜确实如此,此人文武双全,智略过人,若受到此辱,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你接着讲下去。”

    荀攸继续说道:“可是,如今已经差不多半个月过去了,周瑜却毫无动静,此举一反常态。臣以为,周瑜必然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一直在等机会。而且,我华夏国和吴国处在盟友关系,如果公然撕破这个联盟,只怕天下人会说我华夏国背信弃义。”

    “统一大业,近在咫尺,吴国得寸进尺可曾想过我们是盟国,屡次制造边境恐慌,早已经没把同盟放在眼里。”林南怒道。

    贾诩急忙劝慰道:“话虽如此,可是这其中确实于理不合,一旦公然撕破盟约,就会被天下所唾骂,请皇上三思啊。”

    诸葛亮道:“皇上,臣以为,要攻伐吴国也未尝不可,只需略施小计,让吴国先撕破盟约即可,这样一来。我军便可顺水推舟,以雄师南下,公然吃掉吴国。完成未竟的统一大业。”

    林南道:“说的简单,可是谈何容易?”

    诸葛亮站了起来。请命道:“微臣愿意离开京城,去荆州走一遭,协助燕候共同对付周瑜。皇上只需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内,臣必然要让吴国先撕毁盟约,受到天下人的唾骂。”

    林南听后,想了一会儿,便道:“好。朕就准你走上一遭。三个月的时间,朕也可以进行军事调度,将兵力部署在东南一线。陈琳,拟写圣旨,擢升江夏知府林麒为荆州知州,全权负责东南之事,封诸葛亮为江夏知府。”

    “臣遵旨。”陈琳便立刻提笔开始写。

    诸葛亮则拜谢道:“谢主隆恩。”

    浔阳城。

    半个月来,周瑜一直按照医嘱吃药,好好的养伤,看似平静无奇。实则在他的内心里,却深深的牵挂着一件事。

    吃过早饭,周瑜便去了浔阳江上检阅水军。看到吴国的将士操练的热火朝天,心里也有了些慰藉,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担心。

    华夏国疆域广大,东吴不过才占着其中一小部分,加上华夏国近年来在国力上可谓是蒸蒸日上,无论是在经济还是军事上,吴国都落后于华夏国,长期以来,吴国一直和华夏国展开军备竞赛。但最终的结果却带给了吴国一连串的经济危机。

    吴国地处江南,此时的江南人口还不及北方人口的一半。另外就是耕地面积少,水利工程也很少。吴国的每年赋税收入,才是华夏国的五分之一,这样的一个国力衰弱的国家,真不知道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周瑜闲庭信步的走在军营里,目睹过那一张张他都熟悉的脸庞,越发的感到肩上的担子沉重了。

    近年来,孙策开始穷兵黩武,大肆征召士卒入伍,扩军至三十万,将兵马一分为二,交付给周瑜一半,自己统领一半。七年前开始远征夷州,结果这场战争一打便是两年,多少青壮年丧生在这场战争中,可是打下夷州后,却发现这里还是个未曾开垦过的原始之地,甚至连山越都不如,民众都过着原始的生活,可谓是茹毛饮血。

    直到孙策亲自进入了夷州的腹心地带,才知道他被林南给骗了。从那以后,孙策便发誓,一定要讨回这笔账。夷州虽美,吴人却不愿在此居住,最后吴军还是退出了夷州,让夷州上的居民每年给吴国纳贡完事。

    付出的多,却收回的少,为了攻下夷州孙策耗费了数以亿计的军费,战士死亡还要给安家费,这是最不值当的交易。

    无独有偶,吴军在朱崖州也呆不下去,最后还是把地方让给了当地的土人,名义上朱崖州和夷州已经纳入吴国的版图,可实际上,却还是孤悬海外。

    周瑜已经一连三年没有回国京城建邺了,孙策也长达三年的时间没有和周瑜再见过面了,周瑜只是听说孙策在捣鼓着怎么样研制出更加厉害的战争武器,整日沉迷其中,也效仿华夏国,建立了一座翰林院,聚集大批的工匠在里面,每日锤锤打打,并且将朝事全部委托给其弟孙权,自己就常住在翰林院里。

    “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样了?”周瑜走着走着便停了下来,在沿江的小亭里坐了下来,心中是一阵的惆怅。

    不多时,外面下起了蒙蒙的细雨,江南已经进入了雨季,周瑜就静静地坐在亭子里眺望着外面,看到雨幕中翩翩走来了一位美女,那张娇艳美丽的脸,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美女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起来婀娜多姿,快一点便显得匆忙,慢一点又显得迟缓,他这样不快不慢的走来,倒是一种别样的美。

    美女径直走到了周瑜所在的亭子里,收起了油纸伞后,便向着周瑜微微施了一礼,随后便露出了一抹甜美的微笑,便道:“夫君,你怎么在这里啊,让我一阵好找……”

    “夫人找我有事吗?”周瑜伸出了手,轻轻地将美女揽入了怀中,让美女坐在了他的双膝之上,一脸笑意地问道。

    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周瑜的妻子欧阳茵樱,她嫁给周瑜已经快十年了,昔日还是个懵懂的少女。现在已经是一个贵妇了,无论怎么看,都充满着华贵之气。她嫣然一笑。便道:“周将军来了,说有要事找你。我只道你在书房中读书,一直没敢去打扰你,等到周将军来的时候,去书房寻找,才只道你并不在那里,这才出来寻你。夫君,还是赶快回去吧。”

    周瑜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恩。我和夫人一起回去。”

    于是,周瑜和欧阳茵樱夫妻二人相互搀扶着,撑起那把油纸伞,便一起回去了。

    浔阳县衙里,周泰焦急地等待着周瑜,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周瑜回来,便开始在县衙的客厅中踱着步子,来来回回的,不时还长吁短叹的。

    与周泰同来的凌操看了,忍俊不住。直接起身将周泰给拉住了,大声喝道:“周将军,你这样走来走去的。弄得我眼都晕了,你能不能别到处晃?”

    周泰急道:“你以为我想啊,此事事关重大,大都督一直迟迟不归,我着急啊。”

    凌操忽然端过来了一碗茶水,递到了周泰的面前。

    周泰不解其意,问道:“干什么?”

    “当然是给你喝了,你着急就容易上火,喝点茶降降火。然后坐在那里耐心的等待着,大都督又不是不回来。你急什么急?”凌操道。

    周泰道:“我没那闲功夫,大都督若是再不回来。我就……”

    “你就怎样?”凌操抱着膀子问道。

    “我就……”周泰忽然伸手接过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那里,冲着县衙中的衙役便喊道:“上茶上茶快上茶,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勤快啊,想渴死我吗?”

    于是,县衙里负责打杂的杂役便火速拎着水壶上来了,刚给周泰倒了一碗茶,周泰一扬脖子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杂役只好再次倒满,可是周泰又是一扬脖子便喝了下去。如此反复数次,周泰一连喝了好几碗茶,这才压住了内心的火气,朝着杂役摆摆手,示意杂役离开。

    凌操看后,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大都督说你是个急先锋,一点都不假……”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周泰瞥了凌操一眼。

    凌操的年纪比周泰要略大,看着周泰此时此刻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心静自然凉了,现在,就坐在这里等大都督回来吧,外面下着小雨,大都督肯定不会走太远的,况且夫人已经去寻找了,你就耐心的等吧。”

    周泰点了点头,可是等了没有一会儿,便开始坐立不安了,最后实在受不了啦,便叫嚣道:“这样等的好无聊啊,大都督,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幼平!”周瑜的话音立刻从厅外传了进来。

    周泰听到周瑜的声音后,急忙朝外面看去,但见周瑜和欧阳茵樱一起从雨中走来,他便和凌操一起站了起来,朝着周瑜拜道:“大都督。”

    周瑜进入大厅之后,便道:“免礼,你找我可是为了我交待你的那件事?”

    周泰道:“那件事暂时还没有回音,是另外一件事。”

    周瑜“嗯”了一声,搀扶着欧阳茵樱,说道:“夫人,你且回去休息,我与两位将军有要事商议。”

    欧阳茵樱点了点头,便转身朝后堂走去,转入后堂后,她的脚步却停留了下来,侧耳倾听。

    周瑜坐了下去,同时示意周泰、凌操一起坐下,便说道:“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心急火燎的?”

    周泰道:“大都督,江北刚刚传来消息,说华夏国的皇帝擢升林麒为荆州知州,更是让巡检丞相诸葛亮出任江夏太守一职,同时属下还获悉,虎牙大将军张辽又再度增加了下雉的兵力,还有虎烈大将军也增加了汝南的兵力,这种种迹象,似乎并不太妙啊。”

    周瑜道:“幼平能看出其中的奥秘?”

    “我看不出来,可是我能嗅到战争逼近的味道,大都督,是不是华夏国要对我们吴国采取行动了?”周泰问道。

    周瑜笑道:“放心,这个是自然不会的,华夏国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如果公然撕破联盟,必然会受到天下人的唾骂,而且出师无名。”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那诸葛亮原先就与我们吴国为敌。现在出任江夏太守,对我们必然也是极大的敌意。别忘记了。他可是被大都督打败过的人,我想他一定会记恨在心,想找到机会对大都督下手。”周泰道。

    “幼平跟在大都督身边数年,不曾想这脑袋瓜也变得聪明了?”凌操突然插嘴讥笑道。

    “笑什么笑,别以为你比我年长,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惹毛了我,我去打你儿子的屁股。”周泰突然反驳道。

    “你有种!”凌操竖起了拇指。讥讽道:“有本事打我,你打我儿子算什么?”

    “好了好了,别吵了。林麒出任荆州知州,总比荀攸出任荆州知州要好,荀攸老奸巨猾,多年来我与他暗中较量数次,均未讨到便宜。林麒年轻气盛,上次下雉虽然骗过了我,也是我一时心急,中了他的奸计。这一次。我就不会那么轻易的上当了,而且还要让林麒身败名裂。”周瑜恨恨地道。

    周泰问道:“那诸葛亮呢?大都督打算如何对付?”

    “诸葛亮吗?以前他就是我的手下败将,现在依然是。此人不足为虑,你去柴桑,把子敬请来,子敬之才不亚于我,足以抵挡诸葛亮。”周瑜道。

    欧阳茵樱侧耳倾听,听到了周瑜在大厅里与周泰、凌操所说的每一句话,待周瑜送周泰、凌操出去时,她便偷偷的溜回了房间,然后简明扼要的写好了一张字条。径直朝饲养信鸽的地方走了过去。

    信鸽的饲养吴人已经基本掌握了,吴国传递信息多数用这信鸽。速度上快了许多,却也省去了很多人力物力。

    欧阳茵樱来了饲养信鸽的县衙东侧的一个角落里。看到负责专门饲养信鸽的老奴正在那里给信鸽喂食,便唤道:“老胡!”

    老胡约莫五十多岁,数年前长沙郡发洪水,周瑜负责调度,当时欧阳茵樱随周瑜一起去救灾,在途中救下了被洪水所困的老胡,从此以后,老胡便作为周府的管家跟在了周瑜夫妇的身边,对欧阳茵樱更是言听计从。

    “夫人。”老胡转过身子,看到欧阳茵樱来了,便问道,“是不是大都督有什么事情要安排?”

    欧阳茵樱摇了摇头,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一个人在,便从袖筒里拿出了一张字条,然后交给了老胡。

    老胡接过那张字条,心中便已经明白了,当即便伸手去笼子里取一只灰色带斑点的鸽子。

    欧阳茵樱急忙叫道:“不,这次换白色的那只。”

    老胡点了点头,手上改变了方向,将那只白色的信鸽给抓了出来,然后将字条拴在了信鸽的腿上,问道:“夫人,怎么这次改地点了?”

    “不该问的别问。”欧阳茵樱说话时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给人一种极大的威慑力。

    老胡连忙闭上嘴,不再问了,一扬手便将信鸽给放飞了出去。

    欧阳茵樱看着信鸽飞向了高空,心里面却十分的纠结,自从嫁给周瑜以来,她一直在暗中偷听周瑜和众多大臣所谈及的重要机密,一方面是她的丈夫,一方面是有恩于她的结义兄长,她夹在中间做间谍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这是打赏给你的。”欧阳茵樱直接抛出了一块金子,扔给了老胡,然后转身便走。

    欧阳茵樱回到房间时,周瑜已经坐在里面了,她见周瑜是一脸的煞气,便急忙走了过去,问道:“夫君,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周瑜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只是盯着欧阳茵樱,问道:“夫人刚才去哪里了?”

    “哦,没去哪里,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了下茅厕。”欧阳茵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周瑜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到欧阳茵樱的后面,伸手从后面将欧阳茵樱给抱住了,双手放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地揉着,然后笑着问道:“有没有舒服点?”

    “嗯,有夫君的关心,肚子就不会再疼了。”欧阳茵樱依靠在周瑜的胸口上。双手紧紧地握着周瑜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淡淡地说道。

    周瑜道:“如果再不舒服的话,就把大夫找来看一下吧。”

    “大夫来了难道就能替我受过了?这是正常的。每个月不都是有那么几天吗?夫君不用担心了,我会自己处理好的。夫君每天为国事操劳。今日周将军这么急着找夫君,想必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夫君可不能只为了国事,而把身体给累坏了啊。”欧阳茵樱转过了身子,双手搂住了周瑜的脖子,深情款款的看着周瑜,淡淡地说道。

    周瑜笑了笑,聚拢嘴唇便在欧阳茵樱的额头上印上了一吻。然后紧紧地把欧阳茵樱抱在了怀里。

    欧阳茵樱也静静地依偎在周瑜的怀里,两个人自从成婚以来,一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夫妻之间也甚是恩爱。可是在欧阳茵樱的心里,她一直在担心着一件事,他为林南当细作,窃取吴国的一些重要情报,一旦被周瑜发现了,真不知道周瑜会如何看待她。

    一想到这里。欧阳茵樱的脸上便现出了几缕莫名的担心,眉头也稍稍皱了起来。

    周瑜看到后,便道:“夫人。你天天不让我皱眉,怎么你现在却是眉头紧锁,是不是你有什么心事?”

    欧阳茵樱急忙道:“还不是为了你担心嘛?你身为大都督,在吴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陛下更是分出一半兵马让你统领,现在陛下整日在翰林院里,将所有国事尽皆交给了宋王,论权力,你比宋王还要大。我只是担心你哪天宋王要是听信了谗言,只怕你会……”

    周瑜急忙打断了欧阳茵樱的话。呵呵地笑道:“夫人多虑了,我与陛下。虽非骨肉兄弟,可是却情同手足,之间的情谊非一般人能比。我对陛下忠心耿耿,对吴国也是赤胆忠心,宋王也是知道的。谁会闲着没事乱放厥词呢?”

    欧阳茵樱道:“话虽如此,可是眼红的人多不胜数。陛下已经三年未曾召见过你了,三年来国事尽皆取决于宋王。宋王是陛下的骨肉兄弟,更兼有丞相张昭、太尉程普辅佐,夫君和张昭、程普之间无甚来往,和那张昭还有过嫌隙,怕只怕有人看着夫君位高权重,以谗言献给宋王。有道是功高震主,一个人说或许宋王不信,但是三人成虎,只怕宋王久而久之就会对夫君产生动摇,万一夫君有个什么闪失,你让我们母子该怎么过啊……”

    周瑜哈哈笑道:“夫人多虑了,宋王是陛下的亲弟弟,我和陛下义结金兰,按理说,我也是宋王的兄长,宋王虽然替陛下处理国家大事,但是宋王必然不会受到外人离间。至于说我和丞相之间有嫌隙嘛,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我和丞相不过是政见不和而已。程普的那个太尉是个虚职,没有什么实权,我周瑜为吴国尽心尽力,位高权重也是应该的。只要陛下信我,谁也不会敢把我怎么样。”

    欧阳茵樱听完之后,眼睛骨碌一转,便继续说道:“可是夫君,陛下已经三年未曾召见你了,你们三年未见,陛下终日在翰林院中不出来,难道夫君就不想去见陛下吗?”

    “想是想,可惜陛下不召见,我也无法回京啊。”一说起孙策来,周瑜的心里便有了牵挂,三年未见过孙策一面,还挺想念的。

    欧阳茵樱看出了周瑜的心思,便道:“再过一段时间,刚好是先王的忌辰,夫君何不利用此时回京一趟?一来和陛下叙叙旧,二来祭拜先王,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周瑜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夫人言之有理。只是此地也非常紧要,我若离去,这一来一回只怕需要耽搁许久,这中间万一有了什么事情,只怕我也担待不起啊?”

    “夫君一直说鲁大人之才并不在夫君之下,夫君若去了京城,这里之事可以尽皆暂时委托给鲁大人即可,相信鲁大人定然不会辜负夫君的重托。”

    “哈哈,夫人真是我的贤内助啊,我已经派人去请子敬了,明日就会到来,到时候我安排妥当之后,便可以放心回京了。”

    周瑜说完之后,目光中还夹杂着一种期待。三年未见孙策了,对于他来说可谓是期待万分。

    第二天,鲁肃从柴桑赶来。周瑜设宴款待。

    酒过三巡,周瑜便道:“子敬。你我一别也有数月,今日一见,子敬比之前要显得消瘦了。”

    鲁肃笑道:“为国事操劳,柴桑更是四通八达之地,位置十分重要,鲁肃敢不尽心尽力。不过,我就算太操劳,也没有大都督操劳啊。前些日子听说大都督有恙在身。今日见大都督气色正常,面色红润,看来是已经无恙了。只是不知道大都督此次唤我来这里有何要事?”

    周瑜道:“华夏国改立林麒为荆州知州,让诸葛亮出任江夏太守,林麒就在荆州,走马上任也是寻常事,但是诸葛亮只怕还未曾抵达这里。我让子敬来,无非是想让子敬驻守浔阳、柴桑两地,应付诸葛亮。不过,近来先王忌日快要到了。我多年未曾回京祭拜,这次想先回京一趟,一来祭拜先王。二来与陛下会晤,当面禀告这里的事情,让陛下能有所知。所以,此次让子敬来,是想将荆、越全权委托给子敬,待我回来之后,子敬再卸职即可。”

    鲁肃听后,急忙摆手道:“不不不,我怎么能够替代大都督呢。子敬才疏学浅,恐怕不足以担当此任。”

    “子敬。你之才华,并不在我之下。放眼吴国。能够做我副贰的人,也只有你鲁子敬。”

    “大都督,此事事关重大,大都督再考虑考虑吧?”鲁肃还是不愿意替代周瑜,一味推搡道。

    周瑜脸上有些不高兴了,将手中酒杯朝桌前一推,便道:“莫非子敬看不起我周公瑾?”

    “不不不,我绝无此意……”鲁肃急忙摆手道。

    “既然如此,子敬为何推三阻四?”周瑜狐疑地问道。

    鲁肃想了想,这才说道:“此地甚为重要,三军皆服大都督,却不服我。再者,华夏国若是知道大都督不在这里,只怕会蠢蠢欲动,制造什么麻烦。大都督帐下的那些大将,只怕都会沉不住气,没有大都督,我只怕无法压制他们,一旦两国之间生出什么事端来,我鲁肃只怕难辞其咎啊。”

    周瑜想了想,觉得鲁肃说的也很对,周泰、凌操、蒋钦、陈武、潘璋、徐盛等将领都是脾气一个比一个臭,除了他之外,还真没几个人能够压住他们。他看了一眼鲁肃,问道:“子敬,你看这样如何,我将众将聚集过来,当面移交权力,这样一来,他们也不敢造次了。”

    “这个嘛……”鲁肃还有学为难地道。

    “子敬,你就不要再推脱了,就这样定了。”周瑜急忙说道。

    周瑜聚集众将,当众将权力移交给了鲁肃,让鲁肃暂代大都督之职,自己便带着两名亲随赶赴京城去了。

    江陵城里,新上任的荆州知州林麒率领部下刚刚抵达,江陵知府诸葛瑾亲自迎接林麒,并将林麒送到了知州府中。荆州自华夏国统治以后,便将荆州的知州治所放在了江陵,一来是距离荆南四郡较近,二来与江夏遥相呼应,并且位于汉水和长江的交汇处,便于控制水路交通。

    林麒进入知州府后,诸葛瑾亲自宴请,酒足饭饱之后,林麒便送走了诸葛瑾,接人待物都显得极有风度。

    酒宴过后,一班子女婢便涌入了大厅,开始收拾一切,这些女婢个个长的一个比一个水灵,在经过林麒面前时,都时不时的为林麒的相貌所折服,都巴不得多看几眼。不过,那也是偷偷的看。

    待酒宴撤后,林麒便唤来了知州府的老管事,问道:“这府中有多少人?”

    老管事急忙回答道:“启禀知州大人,这府中一共有一百九十九人,其中婢女四十八人,杂役三十人,厨子二十人,衙役一百人,还有老朽一人。”

    林麒听后,略微点了点头,便道:“一个知州府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老管家,你把那些婢女全部遣返回家吧,府中不需要女婢……”

    “大人,这……这恐怕不妥吧?”老管家吃了一惊。

    “有什么不妥?”林麒问道,“这些女婢一个比一个漂亮,肌肤更是白皙异常,手上的皮肤十分的细腻,她们虽然穿着婢女的服饰,可做起事情来,却一点都不利索。如果真是女婢的话,她们常年做的都是粗重的活,手上怎么会如此的细腻?你实话给我说,这些美女,可是原先府中就有的?”

    老管家急忙点了点头,说道:“大人,这些女婢确实是知州府中原先就有的……”

    “胡说!镇国公一向清正廉明,洁身自好,怎么会在府中养这么多的美女?”林麒突然厉声喝问道。

    老管家“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急忙向着林麒叩头道:“大人息怒,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有所隐瞒,小的也无疑诋毁镇国公。这些女婢,确实不是府中原有的,这些人都是日前从城中精挑细选而来的,是专门安排在府中伺候大人日常起居的……”

    林麒怒视着那个老管家,眼神中透着丝丝寒意,板着脸问道:“你若再不说实话,休怪本府手下无情!”

    老管家看了林麒那森寒的目光,不禁全身发怵,急忙叩拜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的说实话便是。这些人都是城中富商家的千金,他们知道大人尚未婚娶,所以才特意送女进来……”

    林麒听后,便问道:“你一个小小的知州府管事,量你也不敢如此大胆,竟然随意在府中安排人。告诉我,这件事谁是经过谁人之手?”

    “是主簿大人让小的这样做的……”

    “传主簿来这里见我,就说我召见他。”林麒转身对身边的亲卫说道。

    “诺!”

    林麒亲自扶起了老管家,缓缓地说道:“老丈,刚才让你受惊了,现在,你可以按照我的话去做了,将那些女婢全部遣返回家,另外高挂避客牌,除了江陵知府诸葛大人外,这三天里,任何贵客一概不见。”

    “是,大人。”老管家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虚惊了一场,急忙按照林麒吩咐的事情去做了。

    知州府这边刚高高挂起避客牌,那边就有贵客登门造访,乃是城中第一富商蔡磊。

    蔡氏的十名家丁在前面开道,中间是一顶八抬的大轿,轿子两边分别跟着四名婢女,那婢女也都个个婀娜多姿,再后面便是清一色穿着黑衣,腰中佩带着钢刀的二十名护卫,排场看上去甚是宏大。

    轿子抬到知州府门口后,蔡磊便从轿子里走了出来,抬眼看了一眼知州府的匾额,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轿子压低之后,蔡磊便跨着步子径直向知州府走去,刚到门口,负责挂避客牌的卫士便拦住了蔡磊的去路,大声喝道:“干什么的?”

    蔡磊一脸的笑意,朝身后的一个管家使了一个眼色,那管家便急忙走了过来,从怀中摸出了两枚银币,分别递给了守门的两个卫士,并且笑着说道:“两位大哥辛苦了,这点意思,不成敬意。”

    两个守门的卫士是林麒的亲卫,看都没有看那银币一眼,呆呆的站在门口,脸上更是没有一点表情,同时喝道:“没事就一边待着去!”(未完待续)

第1012章 【接替】

    蔡府的管家吃了一个闭门羹,蔡磊的脸上更是没有一点光彩,以为是这两个卫士嫌少,一把将管家给拉了回来,从怀中掏出了两枚金币,可是还没有递出手,便听到其中一名卫士喊道:“别来这一套,我们从不受贿!”

    蔡磊笑道:“这不是行贿,这是给哥几个喝茶的钱,哥几个当班辛苦了,这些钱……”

    “你是谁?有什么事情吗?”卫士打断了蔡磊的话语。[ 超多好看小说](..首发)

    蔡磊道:“哦,我姓蔡,单名一个磊字,是城中的商人,我想见一下新上任的知州大人,还请哥几个行个方便。”

    “对不起,我家大人有令,三日之内,一律不见客。看,避客牌都挂起来了,你还是请回吧。”

    “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

    “抱歉。”

    蔡磊无奈之下,正好转身,刚好看到从西侧的大路上来了一顶官轿,那官轿他认得,正是荆州商业厅的官轿。

    蔡磊见到后,急忙让自己的手下让开道路,故意向后退了退,然后静静地等候在那里,等到那顶官轿落地之后,他便急忙凑了上去,低声下气地说道:“小的恭迎傅大人。”

    轿子里,坐着荆州商业厅的厅长傅巽,他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看到蔡磊在侧,便道:“原来是蔡先生啊,也是来见知州大人的?”

    “不不不,我是路过此地,刚好遇见了大人的轿子,便先行下来了,怕冲撞了大人。”蔡磊矢口否认,很担心让傅巽知道了自己连门都进不去。

    傅巽“嗯”了一声,便道:“蔡先生,本官是来见知州大人的,既然你也在这里,不如一起进去吧。你是江陵的首富,在整个荆州也是屈指可数。荆州的商业繁荣,离不开你们的大力支持。”

    蔡磊道:“蔡磊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傅巽点了点头,抬起手,便道:“蔡先生请!”

    “大人先请!”

    傅巽便不再客气。官步迈开,便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刚走到门口,便被卫士给拦住了,他急忙拱手道:“下官乃是荆州商业厅的厅长。特地来拜见新任的知州大人,烦请通报。”

    “知州大人有令,三日内,任何来客一律不见!”

    傅巽这才注意到,门口已经挂上了避客牌,然后又笑脸问道:“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

    “知州大人的命令,我们只管执行,不能违抗,大人还是请回吧,请三日后再来。”

    傅巽客气地拜了拜。转身便走,可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林麒会避客不见。

    这边傅巽吃了闭门羹,那边又有许多荆州的官员陆续到来,官轿一顶顶的落在了知州府的门前大街,将整个大街给堵的水泄不通。

    前面的出不去,后面的却进不来,一时间拥堵不堪,但无论是谁,均被卫士挡在了门外。

    江陵主簿匆匆赶来,跟随着林麒的一名卫士来到府前大街。看到这里拥堵不堪,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来到了知州府的大门口,卫士便领着主簿进了知州府。门口的两个卫士也没有阻拦。

    傅巽、蔡磊等人都疑惑不解,这里比主簿官职大的多了去了,怎么他们都进不去,主簿却进去了。但是众人实在是进不去,最后纷纷悻悻而去,不一会儿。便散尽了,而府前大街也恢复了畅通。

    知州府内,林麒手捧孙子兵法正在细细嚼读,忽然卫士进来通报,说主簿到了,林麒便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冷声说道:“传!”

    不一会儿,江陵主簿便被带了进来,一见到林麒,便跪在地上,叩拜道:“卑职江陵主簿丁斐叩见大人。”

    “起来说话!”林麒见丁斐长的尖嘴猴腮,八字胡,但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子精明,便抬起了手,淡淡地道,“坐!”

    丁斐站其身子,缓缓落座之后,急忙问道:“不知道大人唤卑职前来有何要事?”

    林麒道:“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说知州府中的那些美女都是丁大人选送进来的,本府看着觉得很是欢喜,所以特意召见丁大人前来一叙。”

    丁斐听后,脸上露出了笑意,说道:“只要大人喜欢就行,卑职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嗯,有几个确实不错,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何家世,管家说丁大人最为清楚,所以本府特地让丁大人过来,显得有些匆忙了,让丁大人劳神了。”

    “大人客气了,为大人办事,是卑职的分内之事。”丁斐的眼睛里冒出了一丝光芒,试探性地问道,“大人,你刚才说有几个美女不错,不知道大人说的是哪几个美女?”

    林麟笑了笑,举起手便拍了拍掌,发出了“啪啪啪”三声的响声,随后,便见四名美女从厅外走了进来,然后一直地朝着林麟拜道:“参见大人。”

    林麟点了点头,抬起手,说道:“四位美人不必多礼,请坐吧。”

    四个美女每一个长的都很出色,其他人都被遣返回去了,林麟独独留下了她们四个,四个人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此时见到丁斐在座,四个人的眼睛里都向丁斐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四个美女落座之后,林麟便走到了丁斐的面前,问道:“丁大人,这四个人的家世,想必你最清楚吧?”

    丁斐笑道:“自然清楚,这四位美人的家里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如今能够在大人身边伺候,也是她们修来的福气。”

    说着,丁斐便介绍了起来,缓缓地道:“这位是李氏、这位是唐氏、这位是蔡氏,这最后一位是毛氏。大人有所不知,这李、唐、蔡、毛四家可是江陵城里的四大富商,其中以蔡氏最为富有。城中富商都听说大人尚未婚娶,所以才纷纷献女,以供大人选择,大人看中了哪个,就是哪家的福气……”

    林麟静静地听着丁斐的话,然后咧嘴笑了笑,说道:“丁大人一定从这些富商当中获取了不少钱财吧?”

    “这个嘛……卑职为大人办事。怎么会收取半点钱财呢?”丁斐回答道。

    “是吗?”林麟的笑容突然收敛了起来,话音也变得冷了许多,然后对哪四名美女说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四个美女退下之后,林麟的亲卫便径直走了进来。然后贴在耳边对林麟说了一些话,林麟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便让亲卫暂时先出去了。

    丁斐见林麟的脸色变了,便立刻问道:“大人,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林麟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丁大人,你为本府物色了这些个美女,本府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啊。”

    丁斐听后,急忙跪在了地上,朝着林麟拜道:“大人在上,卑职为大人办事,绝无半点要求,不过只要大人满意,卑职从此以后愿意尽心尽力的为大人办事。”

    林麟听后。笑道:“恐怕,这才是你的本意吧?”

    “嘿嘿,卑职这点心思,自然瞒不住聪明绝顶的大人,只要大人能让卑职从此以后跟随在大人身旁,卑职保证好好的替大人办事,保证让大人没有一点忧愁。”丁斐也不否认地说道。

    “哈哈哈哈……”林麟突然发笑了起来。

    丁斐听到林麟的笑声,觉得有些心理发毛,急忙问道:“大人为何发笑?”

    “丁斐!你一个小小的江陵城主簿,一年俸禄有多少。刚才我的亲卫去你的府上搜过了,你的府上的金银珠宝可真多啊,你若不是贪污受贿,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家产?还有。你擅自做主,塞进了知州府内四十八名美女,你以为本府是好色之徒吗?”

    “卑职不敢,卑职冤枉啊……”

    “冤枉?你心术不正,想借献美女来作为进身之阶,并且和城中富商多有来往。本府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你还想狡辩吗?来人啊!”

    “大人有何吩咐?”从门外走进来了几名亲卫,抱拳道。

    林麟指着丁斐,怒道:“将丁斐革职,关入地牢,所有家产,一律充公。”

    丁斐听后,吓得面如土色,当即道:“大人,我冤枉啊,侯爷,我……”

    不等丁斐喊完,亲卫便将丁斐直接给拖出了客厅。

    林麟看着丁斐的那摸样,也尤为不齿。他当即奋笔疾书,写下了一则告示,然后递给了身边的卫士,吩咐道:“将此告示传抄百份,然后加盖本府印绶,之后张贴到全城的大街小巷。”

    “诺!”

    当天傍晚,写着主簿丁斐私自收受贿赂,妄加决断的事情便在整个江陵城里传开了。林麟遣返那些美女之后,同时送上了一份拜帖,相约全城商贾在三日后的知州府一叙。

    同时,告示张贴出去之后,严重声明了官商不得相互勾结的命令,一旦发现,必然会严惩不贷。一时间丁斐被革职查办的事情传开后,江陵城这看似平静的浑水立刻荡起了层层的波纹。

    一石激起千层浪,之后的三天时间里,江陵城里的官和商从来不再公开来往。

    林麟一面派人收集情报,一面开始揣摩着如何整顿吏治。

    荆州一带,自从纳入华夏国的版图后,农业、商业都很相对较为发达,比其他州府提升的速度要快的多。原因是北方经常饱受战争,人口多数流入荆州,而荆州相对安定,加上地域优势,以及水利优势,所以荆汉平原以及成为了华夏国必不可少的一个粮食主产区。同时南北经济的相互流通,商人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以前士农工商的这种阶级制度以及不存在了,商人的地位也慢慢的彰显了出来,商人的优越性也开始逐渐突出。富庶的一般都是商人,但是一些商人并不满足于现状,开始逐渐探求另外一个出路,以至于有些聪明的商人纷纷把视线瞄准了权力。

    一个人再有钱,也不可能斗得过当官的,当官的一般都有实权,从中央到地方,华夏国的官僚体系一次次的细分开来,一些人也逐渐成为了实权派。但是商人经商行,要想谋求个一官半职,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考科举。科举制度已经成为了华夏国选拔文武人才的重要途径,这些商人根本考不上科举,于是一些商人便开始与当官的联姻,这样一来,官商结合,就会形成一种无形的保护。

    江陵是整个荆州的商业中心,荀攸担任知州之时,为了活跃荆州的商业,所以只要这些商人不太过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荀攸的名望高,荆州各界人士都很服他,所以大家也都给荀攸面子,以至于在荀攸出任荆州知州的时候,荆州并未出现过一点纰漏。

    但是,林麟并非荀攸,他的威信不足以震慑整个荆州,于是乎荀攸一调走,荆州境内隐藏的顽疾便开始慢慢的展现出来。

    今日林麟抵达江陵城,诸葛瑾设宴款待,在席间所言的事情,便是这件事。诸葛瑾权利不够大,所以只能请林麟出面镇压这股邪风。

    林麟是皇长子,被封为燕候,单单凭借这一点,荆州各界总是要给几分薄面的。所以林麟思来想去,便决定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来投石问路。江陵主簿丁斐和江陵首富蔡磊是姻亲关系,而主簿一职,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正好被林麟选来,这才又了今天的这一幕。

    三天的时间内,诸葛瑾一直是早出晚归,早上很早便去了知州府,晚上很晚才回来,他和林麟在知州府内,一直在谋划着该怎么样给荆州的官员一个下马威,既能起到威慑作用,又能让官商正常发展。

    知州府的大厅里,诸葛瑾静静地坐在那里,捋了捋下颌上的青须,缓缓地说道:“侯爷,我忽然想到了一计,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林麟道:“尽管说来听听。”

    诸葛瑾道:“荆州的官员大多都和本地商人有姻亲关系,本城有四大富商,分别为李、唐、蔡、毛,其中以蔡氏最为富有。”(未完待续。)xh118

第1013章 【蔡家】

    蔡氏原先祖居襄阳,蔡磊本是蔡瑁的族弟,自从蔡瑁死后,蔡磊便举族迁徙到了江陵,在此地落地生根。蔡磊之妹已经嫁给了商业厅的厅长傅巽,傅巽也没少帮助蔡氏。

    所以,蔡氏一直是骄横跋扈,仗着家里殷实,屡屡压制住了李、唐、毛三家,就是在生意上,蔡氏也是本城龙头,就算是李、唐、毛三家的财产加一起,也未必有蔡氏的多。卑职以为,侯爷不若暗中扶持李、唐、毛三家,借助三家财力来压制蔡氏,另外再彻查傅巽,只要傅巽不帮衬着蔡氏,李、唐、毛三家便可以渐渐地压制住蔡氏。蔡磊此人生性暴躁,脾气也不好,然后再略施小计,便可激怒蔡氏,如此一来,蔡磊必然会咽不下这口气,然后找李、唐、毛三家的麻烦。蔡氏豢养的有私兵,只要他们敢乱动,侯爷便可以将蔡氏连锅端起。只要蔡氏一倒,其余富商便会对侯爷感激不尽,必然会对侯爷言听计从。”

    林麟听完之后,笑道:“诸葛大人所献之策乃妙计也。与其让蔡氏一家独大,不如扶持另外一些商人,使其对本府感激,真是妙计啊。”

    正说话间,林麟的亲卫便立刻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林麟的身边,然后说道:“大人,这是从东吴那边过来的密信,前两天下雨,信鸽中途延误了时间,请大人过目。”

    林麟急忙拆开了密信,见到密信上写着“一切正常”四个字,便皱起了眉头,在心中缓缓地想道:“已经一连半个月是一切正常了,难道周瑜自从上次被我气昏过后,变了一个人?还是姑姑一直未曾探听到虚实?”

    诸葛瑾看到林麒眉头紧皱。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侯爷,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林麒将手中的纸条交给了那名亲卫。亲卫拿着那张字条便自觉地出了大厅,按照往常传来的消息。将那密信专门收集了起来。而林麒则一脸笑意地说道:“没什么,诸葛大人,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觉得你说的计策可行,这件事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天色也不早了,我已经让人备下了一些酒菜,诸葛大人就陪我吃完再走吧。”

    诸葛瑾这几天来和林麒朝夕相处,也没有开始的那种客气了,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的中午。知州府中可谓是宾客满堂,凡是在江陵城中七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到齐,而江陵城中的商人,也来了多达五十多人,林麒先是盛情的招待了他们一番,然后通过诸葛瑾一一认识了酒席上的人,吃饱喝足之后,林麒并未让这些人离去,而是将他们留了下来。

    正好当日阳光明媚。知州府的院子也够大,大家都静静地坐在一起,庆贺新上任的荆州知州。

    其实。这些人的心里都很清楚,林麒是皇长子,如果能够跟林麒扯上关系,以后必然会飞黄腾达,如果林麒当了太子,那么他们就更加的理直气壮了。

    林麒坐在上首位置,端起了一杯茶,当着众人的面站了起来,然后环视一圈。和蔼可亲地说道:“诸位都是荆州的知名人士,在座的无论是当官的还是经商的。都是本府应当敬仰的人。本府新官上任,初来乍到。有些地方还请诸位多多帮助才是。本府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希望以后我们官商能够合作愉快,共同为荆州的繁荣作出一份贡献。”

    诸葛瑾以及其他人都纷纷端起了茶杯,毕恭毕敬的喝了下去。

    放下茶杯后,林麒脸色一变,便厉声说道:“荆州乃是华夏国的最南边,东南还有吴国,这里既是肥沃和发达之地,同时也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在这里为官、经商,都必须要奉公守法,从今天起,如果本府知道有人不按照章程办事,必然会严惩不贷。”

    在座的都不吭声,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聆听着林麒的讲话,但是蔡磊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不悦。

    林麒注意到了这点,但是也没在意,随后继续说道:“本府知道,在座的无论是当官的还是经商的,你们之间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就比如咱们荆州商业厅的厅长傅大人吧,似乎就是城中首富蔡磊的妹夫嘛。傅大人,本府说的没错吧?”

    傅巽急忙起身抱拳道:“大人说的一点都不假,卑职确实是蔡磊的妹夫,不过卑职一向是秉公办事的,一点都不敢徇私的……”

    “嗯,傅大人说的话本府深信不疑。所以啊,本府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官就是官,商就是商,你若是要正常经常,合法经营,当官的不会过问。如果若是做一些偷鸡摸狗并且昧着良心的事情,本府一旦查出来了决不轻饶。今日让大家来,不过是熟悉熟悉,还希望以后能够和睦相处,共同致力于荆州的经济。”林麒道。

    众人都不在说话,随后林麒又随便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便将众人解散了。散会之后,官走官道,商走商道,确实不再想以前那样,官商同时出入一个场所,好的像是穿一条裤子一样。

    此后的一连七天时间内,林麒和诸葛瑾携手整顿吏治,并且暗中扶持李、唐、毛三家商人,打压蔡氏,诸葛瑾又暗中略施小计,借此激怒了蔡磊。

    七天后的一天夜里,林麒刚刚吃过晚饭,便见诸葛瑾慌里慌张的来了,于是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诸葛瑾急忙道:“侯爷,蔡磊果然动用了私兵,豢养的二百名私兵分别包围住了李氏、唐氏、毛氏三家的宅子,扬言要放火烧毁三家的宅子。”

    林麒立刻站了起来,急忙下令道:“快去城北的军营,将此事传达给驻守此地的将军傅彤,让傅彤将军带兵入城,绞杀蔡磊的私兵。”

    诸葛瑾道:“侯爷,我已经派人去了。只怕这会儿傅将军已经率军入城了,侯爷只管在此等候即可!”

    林麒点了点头,他在策划这件事的时候。一早便和城外的驻军联络好了,傅彤也赞同这个建议。每天都在等待着这件事的到来呢。

    两刻钟后,傅彤亲自押解着蔡磊来到了知州府,见到林麒后,便抱拳道:“侯爷,这个人抓来了,他的私兵尽皆投降。”

    林麒朝着傅彤道:“辛苦傅将军了。”

    “侯爷言重了,末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这些蔡氏的私兵一见到官军入城,便立刻投降了,根本没费什么功夫,也没有人员伤亡,一点也不辛苦。侯爷,这人就教给侯爷了,军队在城中逗留太久,只怕会引起城中骚乱,末将先行告退。”傅彤道。

    林麒抱拳道:“也好,傅将军慢走。”

    傅彤辞别林麒之后。便带着士兵离开了知州府,然后集结进城的军队,便出了江陵城。而蔡磊则由林麒的亲卫看押。

    林麒目送傅彤走后,见蔡磊被五花大绑,而且嘴也被塞住了,正瞪着一脸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他只是冷笑了一声,便摆手道:“此人豢养私兵,意图不轨,罪不容诛,推出去。斩首示众。并且抄没蔡氏所有家产,一律充公!”

    可怜蔡磊只能干瞪眼。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便被拖出去砍掉了脑袋。随后。诸葛瑾带着衙役去抄没蔡氏的家产,所得财物一律充公,空留下一座空宅子和一些金币给蔡氏度日。

    第二天,蔡氏被抄没家产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整个江陵城全部震惊,这连续十天,林麒先是罢免了丁斐并将其打入地牢,现在又斩杀了蔡磊,还抄没了家产,人人都觉得林麒的作风硬派,所以对其的命令都不敢有丝毫违抗。

    林麒杀了蔡磊,无非是杀鸡儆猴,加上蔡磊确实有为非作歹的事情,所以在蔡磊死后,林麒便张榜公布,数落蔡磊的罪行三十六条。其余商人见到了蔡磊的下场,纷纷不敢再有异常举动,同时那些荆州的官员,也被完全震慑住了,大家都知道,荀攸的时代过去了,这位皇长子可是惹不得的。

    自从林麒杀了蔡磊后,荆州吏治也得到了整顿,林麒重用诸葛瑾,并写奏折,要求调离傅巽的商业厅厅长一职,改由诸葛瑾兼任,然后让快马送到帝都。

    ……

    洛阳城。

    炎炎烈日下,林南率领文武百官亲自在洛阳的西门外等候着,远远地看着大将军王率领张飞、太史慈、郭嘉、庞统、司马懿等人凯旋而归,便欢喜异常。

    “奏乐!”贾诩立刻呼喊道。

    不多时,鼓吹队便奏起了凯旋的胜利之歌,林南以及文武百官更是欢欣鼓舞。

    林麟骑着赤龙马,身披银铠,手持方天画戟,头戴银盔,显得威风凛凛。他一马当先,快速狂奔,看到林南等待在城门口,脸上便是欢喜无限。

    快要抵达林南面前时,林麟便勒住了座下赤龙马,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方天画戟随手扔给了周围的护卫,便快步奔驰到了林南的面前,然后扑腾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叩头道:“儿臣叩见父皇!”

    林南亲自将林麟给搀扶了起来,看到林麟皮肤黝黑,一脸的刚毅,身材也很健壮,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在军中常常风餐露宿,饱经风霜,以至于看上去要略大两三岁,更是一番铮铮铁骨。他的眼睛里已经饱含了热泪,双手拍了一下林麟结实而又粗壮的臂膀,略微扬起头一看,便破涕为笑,开心地说道:“好儿子,一别十载,没想到长的比朕还要高,这身板比朕也要结实许多……”

    林麟自从五岁离开皇宫后,便一直没有回去过,也从未再和林南相见过,掐指算来,已经是十年了。十年来,林麟无时无刻不再思念着自己的父亲,但是他知道,父亲在自己的身上寄予了厚望,他必须取得一番成就,才能回去见自己的父亲。

    此时此刻,林麟的心情是复杂的,父亲虽然还是自己儿时记忆中的模样,但是岁月在父亲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父亲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不少皱纹。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眼泪夺眶而出,一把抱住了林南,抱的是那样的紧,泣声道:“父皇……”

    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林南如此,林麟也是如此。林南为了磨练儿子的意志,早早的便将林麒、林麟送去了皇宫,林麒他并不担心,因为林麒所在的地方都有人照顾,但是林麟不同,在西北那样恶劣的条件下,从一个士兵做起,还要上阵杀敌,每一次听见林麟随军出征,林南救担心不已,生怕林麟出现什么意外。

    如今儿子就在自己的怀中,他想说的很多,但是当着众多文武百官和围观百姓的面,他抑制住了自己的眼泪,只是轻轻滴拍了拍林麟的背,缓缓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父子见面,场面却感动了在场的群臣,让这些人也不禁潸然泪下。

    “摆驾回宫,朕要好好的宴请凯旋而归的将士们!”林南松开了林麟,转身大声喊道。

    林南以最为盛大的方式庆祝了林麟的凯旋,所有的文武百官都看的出来林南对林麟的溺爱。

    当晚的酒宴上,林南让林麟就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让林麟挨个敬西征军中的同僚们,如果不是他们,林麟也不会打胜仗。

    酒过三巡,林南、林麟以及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在兴头上,此时但见盖勋站了起来,举着酒杯,毕恭毕敬地朝着林南行了一礼,之后便缓缓地道:“皇上,我华夏国开国以来,已经过了十三年,十三年间,我华夏国一年比一年强盛,如今二皇子又征服了西域诸国,使得我华夏国的版图又扩大了,正值欢喜之时,老臣以为册立太子之事也应该提上议程。二皇子从一个最普通的士兵做起,短短的四五年间便已经以功封王,更兼二皇子勇冠三军,三军为之折服,老臣以为,不若册封二皇子为皇太子,作为国之砥柱,岂不甚好?”(未完待续)

第1015章 【争位】

    林麟呵呵地笑了起来,然后将林倾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拿了下来,缓缓地道:“大姐说的一点都没错,小时候我最怕大姐了,现在也不例外。txt全集下载只是,我现在长大了,出生入死无数次,已经使得我的性格不再像以前那样了。不过,姐姐尽管放心,我勇力过人,所伤战场无数,却从未受过一次伤。所以,这衣服嘛,就不脱了,毕竟我们都长大了,即使是姐弟,也毕竟男女有别嘛……”

    “呵呵,你果然一点都没有变,看来我以前没有白疼你这个弟弟啊。不看就不看,再说你小时候光着屁股到处跑,你身上我什么地方没有见过,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林倾城性格开朗,加上深受其父的一些思想上的传染,所以言谈举止十分的轻浮,在古代那种女人地位低下的时候,倒是一个另类,就连其母貂蝉都拿她没有办法。

    “又说胡说,你是堂堂公主,怎么能够说出如此轻浮的话语来呢?”貂蝉微怒道。

    林倾城不值一哂地道:“公主也是人啊,父皇说了,男女平等,我这不是按照父皇的意思来的嘛,再说,我没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和弟弟不一样的啊。哦,除了我是女的,他是男的外。”

    林麟久在军中,很少和女人打交道,此时大姐的话倒是让他一阵脸红。他之前虽然遇到过女人,但是女人都是含蓄的,大姐说的如此露骨,倒是让他有些难为情。

    “麟弟,听说司马懿和庞统也随你一起回来了,对吧?”林倾城突然问道。

    林麟点了点头,但随即有点狐疑地问道:“姐姐。你问他们两个人做什么?”

    “没什么,他们是我的朋友,既然回来了我也该去教训教训他们了,母妃,你和弟弟许久没见,你们好好聊聊。我就不在这里凑热闹了,我先走了。”林倾城嘿嘿笑了两下,拔腿便朝外面走去。

    “姐姐等等我,带我一起去玩啊……”林鹏见林倾城走了,急忙追了出去,行为举止还是和孩童无异。

    “母妃,大姐和三弟一向如此吗?”林麟今天算是见到什么是极品了,阔别十年的姐弟,今日见了却让他大开眼界。

    貂蝉点了点头。说道:“哎,你大姐她也已经十八岁了,早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可是你看看她,行为举止一点都不像是个女孩子,整天疯疯癫癫的,就连说话也让人有时候面红耳赤的。我曾经向你父皇说过,可是你父皇却就是喜欢倾城这个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样子。说这样才不会束缚她的思想。我也曾经提过她的婚事,也被你父皇给拒绝了。说倾城还小,再等等看。其实啊,也不小了,京城里十三四岁便开始说媒,十五六结婚的多得是。不说你姐姐了,至于你弟弟还是那样。小说天性顽童,呆呆傻傻的……算了算了,不说他们两个了,我们多年未见,也该好好聊聊了。”

    貂蝉随即拉着林麟的手。然后便嘘寒问暖了起来,林麟便和貂蝉在宫中畅谈,聊得不亦乐乎。母子间的相思之苦,也在今天得以释怀。

    御书房内,林南坐在那里回想着今天晚宴上的事情,对于群臣的举动以及林麟的话语重新做了一番思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南便吩咐道:“去请国丈大人到御书房一叙,朕有要事相商。”

    左都护祝公平点了点头,便亲自出了皇宫,策马来到了贾诩的府上,请贾诩到皇宫中见驾。

    半个时辰后,贾诩只身进入了御书房,见到林南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便参拜道:“臣叩见皇上,不知道皇上深夜传召,有何旨意?”

    林南道:“国丈请坐,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国丈。”

    贾诩坐下之后,便道:“皇上尽管问,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南摆摆手,示意护卫在自己身边的祝公道和祝公平退出御书房,然后才对贾诩道:“国丈,今夜酒宴上的事情,国丈应该是历历在目吧?”

    “记忆犹新,不敢忘怀。”

    “那么你说,林麟为何会说出那番话?以他的实力,加上七部尚书及其侍郎的拥护,还有军中诸多将军的拥戴,他如果想要争夺太子之位,简直是易如反掌。”林南道。

    贾诩皱了一下眉头,反问道:“皇上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真话是大将军王以退为进,此计用得甚妙,如果大将军王当时不说出那番话,皇上又怎么会说出后来的那番话呢?不过,这也是老臣回到府中之后,才慢慢想通的。”

    “那假话呢?”

    “无非是大将军王猜测不到皇上是怎么想的,所以便昧心说了一番假话,想告诉皇上他没有争夺太子之位的野心。”

    林南听后,笑道:“这小子,看来并不是有勇无谋嘛,我注意到当时奉孝也极为震惊,看来此计并非奉孝所教,应该是他想的。”

    “皇上,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示下。”

    “讲。”

    “皇上今晚在宴会上当着群臣的面说,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这句话臣是否可以看做是皇上故意鼓励大将军王来争夺储君之位呢?自古皇子争位,势必会演变成宫斗,兄弟互相残杀,帝都也会是血流成河,难道皇上的意思是想看到两位皇子为了太子之位争得你死我活吗?”贾诩十分诚恳地问道。

    “呵呵,你我知心,我也不瞒你了,太子之位,朕心中早已经有数。不过,之所以那样说,是想让他知道自己也是有可能当皇帝的。华夏国一旦统一了,作为这么大的一个王朝,必然要有一位很合适的皇帝,在我死后,可以继承我的衣钵,繁荣国内。使得百姓安居乐业。所以,太子之位至关重要,我会从诸子当中择优而立。现在朕正值壮年,林麒、林麟从小就出类拔萃,可是林鹏、林乾、林坤还没有显现出来他们的优势,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有不同的能力,只是朕还未看到而已。”

    听完这番话,贾诩便道:“如此,臣就放心了。”

    林南点了点头,脸色突然阴沉下来,对贾诩道:“既然如此,那么麒党、麟党也就没必要存在了,你这些日子尽力派人暗中搜集这些党人的名单,我华夏国一定要坚决杜绝结党营私。今晚一事,倒是让朕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朕不能坐视不管,否则的话,祖国尚未统一,华夏国就会因为两党争权而陷入瘫痪。”

    “臣明白,臣必定竭尽全力,搜集所有党人的名单。”

    “恩。去吧。”

    深夜,整个帝都都沉浸在夜幕之下。大街小巷都是静悄悄的,贾诩乘着轿子,由轿夫抬着在回府的路上。

    轿子里的贾诩从皇宫出来后,便感觉到皇上交托给他的事情太过重大,搜集所有党人的名单,这件事是一件极为浩大的工作。既不能让满朝文武察觉,也不能错漏一个。思来想去,贾诩觉得唯一值得信任的也只有情报部的左右侍郎了。

    贾诩掀开了轿子的卷帘,便对外面的护卫说道:“即刻传唤左侍郎宗预,右侍郎林楚。就说本府有要事找他们商议。”

    话音落下,贾诩刚要将卷帘放下,忽然间拐角处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是眼力毒辣的贾诩却还是觉得这个黑影的背影十分的熟悉,心中不禁想道:“这背影好熟悉,难道是他?不可能的,一定是我相似而已……”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是贾诩还是派人去拐角处寻查了一下,得到的结果却一无所获。于是,贾诩也没有当回事,只怕那个黑影当做是一个过路人而已。毕竟帝都龙蛇混杂,天下更是有许多相似的人或物。

    贾诩放下卷帘,坐着官轿慢慢驶离了此地,渐渐地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等到贾诩走后不久,一个黑影便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在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脸庞清晰可见,正是林南的第三个儿子,受封为唐伯的林鹏。他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犀利的目光扫视过整个冷清的大街,见四下无人,这才继续向前走去。

    刚才他无意间碰到了贾诩,便急忙翻越过墙头,藏在了一间民房内,躲过了贾诩部下的搜查。此时贾诩已经离开,他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快步朝他的目的地而去。

    皇宫在城北,而林鹏要去的地方在城南,洛阳是帝都,城池之大,乃天下之最。林鹏没有骑马,但是走起路来却健步如飞,双脚着地轻盈异常,所发出的声音也不过是极为的细微,常人极难分辨。

    林鹏所走之路,全是小巷,而且所过之处也都是夜间负责巡逻的军队的死角,虽然有些拐弯抹角,但是凭借着他的脚力,却丝毫不话下。

    穿街过巷的走了足足一个时辰,林鹏才抵达目的地,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虚汗。现在正值仲夏夜,夜晚天气炎热,可他却还披着斗篷,加上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不汗流浃背才怪。可是,说的也很奇怪,他只是出了一些虚汗,并未出现汗流浃背之状。

    林鹏来到了一间普通的民房里,抬起手,便在门上面极有规律的敲了三长两短。

    只片刻功夫,房门便打开了,一个老态龙钟的人便将林鹏迎入了房内,然后关上房门时,又朝外面望了望,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这才将房门关上。

    林鹏进入房门后,便径直朝亮着烛火的堂屋走去,堂屋的门是敞开的,他可以看到坐在堂屋里正手捧着一本书籍在灯下阅读的青年。他彬彬有礼的走到了堂屋门口,然后解去了斗篷,毕恭毕敬地朝着在灯下阅读书籍的青年拜道:“老师。”

    青年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抬起脸看了林鹏一眼,便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向林鹏拱手道:“爵爷不必如此多礼,士元说是臣,爵爷是主,这礼节不能乱。”

    林鹏道:“恩师所言甚是,天地君亲师,也正因为这伦理纲常不能乱,所以学生才会对恩师行如此大礼。恩师受封为候,我不过才是伯,在爵位上,恩师也高过我一等,我拜恩师是很正常的。可是恩师拜我,却有违伦常。”

    那青年正是巡检太尉庞统庞士元,他听完林鹏的这句话便笑了起来,说道:“爵爷聪慧,懂得举一反三,为师的,自然开心。爵爷此来,一路上可曾顺利?”

    “恩师放心,学生不会让人跟踪的,再说学生这几年来已经将路线印在心间,此路线绝不会遇到任何人。加上学生跟昔日的情报部尚书卞喜所学的轻身功夫,就算遇到了人,也是一闪而过,谁也不会追查到我。恩师今日跟随大将军王一起凯旋,欢宴上的事情我也都听见了,大将军王以退为进,是想博取父皇的欢心。这太子之位嘛,以后或许还真会落在他的手里。”

    “那可未必。如果皇上真的想册封大将军王为太子的话,今日便可顺势而为。可是皇上没有如此做,那也就是说,皇上现在还没有想好到底立谁为太子。今日之事过后,我想皇上必然会有所感悟,以皇上的做法,必然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太子之位手足相残,所以,以我推测,皇上肯定会对麒党、麟党下手,强行拆散两党。”庞统分析道。

    “恩师,我们坐下慢慢详谈。”林鹏主动拉过来一张座椅,让庞统坐下。

    庞统坐下后,看着已经渐渐成长起来的林鹏,往事便一幕幕的袭上了心头。七年前,庞统正式在华夏国做巡检太尉,当时林鹏才六岁,还是一个孩子。京城内外到处都传开了,皇帝的第三个儿子是个呆傻的人。可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庞统无意间遇见了林鹏,当时林鹏正在朝着一堆泥土尿尿,尿完之后,林鹏便用手去活泥巴玩。

第1017章 【心术】

    庞统出于好奇,便走到了林鹏的身边,问道:“皇子殿下,难道你不知道用那个活泥巴会很脏吗?”

    林鹏当时第一次看到面目丑陋的庞统,便立刻展现出了异于一般小孩的地方。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首发)庞统是出了名的丑男,帝都里的小孩子第一次见到庞统的,都会被庞统丑陋的相貌吓哭。可是林鹏当时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竟然是波澜不惊,最后回答庞统的问题时,也让庞统大吃一惊。

    庞统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林鹏是这样回答的,他说:“在别人的眼里,大家都说我是个傻子。如果我不傻给他们看,他们就会认为我很聪明,这样一来,老师会逼着我去背诵四书五经,父皇会逼着我学武,我不想像大哥二哥那样天天都那么的辛苦,为了彰显自己有多聪明,多厉害,而不惜放弃了他们应该有的快乐。所以,我只好以我的方式傻给他们看,只有我傻了,他们才会顺从我的意愿,让我获得我所应该有的快乐。用那个活泥巴虽然有些脏,但是只要我玩的开心,玩完之后再去洗干净,这不就好了吗?”

    对于林鹏的回答,庞统是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六岁的孩童,居然会说出如此精辟的话来。从那一次交谈过后,庞统便对林鹏另眼相看,他在林鹏的身上看到了高人一等的智慧,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也许是巧合,又或许是天意如此,总之两个人就那样的认识了。从此以后,庞统便暗地里收林鹏为徒,私下教授林鹏一些知识。但是,从表面上看,两个人根本无任何瓜葛。

    因为林鹏经常装傻,所以他去哪里,根本无人关心,只要不跑没见。基本上没人愿意跟在一个傻子的屁股后面。所以,林鹏才有很多机会偷偷溜出皇宫,去找庞统,学习知识。这样的日子。两个人一连持续了七年。

    七年来,庞统和林鹏亦师亦友,无话不谈。不论是军事,还是政事,两个人都会说出各自的想法。久而久之,林鹏也变得越来越能隐藏。

    林鹏也随之坐下,然后问道:“恩师以为,父皇会如何对待麒、麟二党呢?”

    “麒、麟二党由来已久,党人无非是想争夺权力,皇上在建国之初,便自创了三省六部制,后来又陆续分化了职权,衍生出现在的九部。但是在建国之初,皇上还有一项体制。那就是参议院和枢密院,两院的设立,一直高于九部,参议院主政,枢密院主兵,当时对于笼络有功之臣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随着以后的发展,参议院和枢密院的设立,使得九部的几个部有名无实,所有的实权都在两院的手里握着。诸如吏部、刑部、工部、兵部、礼部等等,皇上设立内阁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内阁完全架空了其他几部的权利,使得这些尚书心存不满。敢怒不敢言。所以,才有了今晚几部尚书和参议院的丞相们之争。”庞统继续分析道,“以我看,皇上也可能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今晚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至于怎么对待麒、麟二党嘛,那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林鹏听后。深深地点了点头,说道:“恩师所言极是。麒、麟二党大多都是朝中的开国功臣,而且两党牵连颇多,如果父皇要想连根拔起,根本是不现实的,可是要置之不理,只怕两院和九部的权力之争真的会愈演愈烈。父皇英明神武,一定会有办法处理这件难事的,希望苍天保佑父皇。”

    庞统听后,忽然问道:“爵爷,燕候和大将军王一文一武,都是很出色的人物,如果他们真的有心要争夺太子之位的话,只怕会斗个你死我活。难道爵爷就真的没有一点想争夺储君之位的打算吗?”

    林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子来,朝着庞统拜了一拜,说道:“恩师,我出来已久,怕被人发现了,先行告辞。今日与恩师一会,实在是受益良多,学生改日再来拜会恩师。”

    “也好。”庞统亲自将林鹏送到了门口,然后等到林鹏离开后又一会儿时间了,这才带着自己的仆人离开了此地,径直回府。

    但是,一路上庞统都在思索着一个问题,如果林鹏真的要去争夺储君之位,他又要该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的帮到他。而且在他的心里,林鹏文武双全,确实是一个可以治理国家的人,如果当了皇帝,一定是个极为开明的君主。他不会看走眼的。

    昨日林麟的凯旋,轰动了整个帝都,今日早朝,林南便立刻对西征大军做出了赏罚。

    林麟因为西征之功甚大,被林南加封为大元帅,总揽天下所有兵马,将军体系中的超一品官衔,并赐兵符,可以调动天下任何兵马。张飞被加封为绥远大将军,太史慈因为其过,被降为镇军将军,官居从一品,扣除俸禄三个月,其余将校都提升一级。

    至于郭嘉吗,已经是位极人臣,无所可加,只好赏赐金银、布匹、绸缎了事。而庞统、司马懿也因其功劳正是成为枢密院的太尉,参赞军事,早晚听用。

    林南随即又因为林麒在荆州整顿吏治之功,便加封他位燕王,顺便将林鹏也提升了一个爵位,从唐伯升到了唐候,但是却只是三等候。

    随后,林南便赐大将军王林麟一座宅子,让其居住在帝都,顺便将林鹏也一起赏赐了林鹏一座宅子,当做了林鹏的侯府。

    而对于昨晚议立太子的事情,诸大臣都绝口不提。

    退朝之后,林南便派林横护送林鹏出宫,去他的唐候府,让林横帮助林鹏安排好一切。

    他亲自目送林鹏出了皇宫之后,便对身边的祝公平道:“昨夜林鹏是否又出宫了?”

    祝公平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老样子,去了城南的一间民房里,和枢密院太尉庞统会面了,但是并未聊太久。”

    林南听后,便道:“这小子从何庞统认识的那一天开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表现的傻里傻气的,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皇上。此番赐了他一座府邸,这样他和太尉大人见面就更加方便了,侯爷以后要是知道皇上一直在顺水推舟,只怕侯爷会对皇上感激不尽的。”祝公道缓缓地说道。

    “多嘴!”林南轻声说道。

    祝公道急忙闭嘴。不再说话了。

    ……

    吴国,建邺。

    皇宫大殿内,身为宋王的孙权身穿着华贵的服饰,手中拿着一封密信,眼睛则紧紧地盯在那封密信上。浏览完毕之后,便急忙将密信给合上了,脸上则显示出了一丝不安。

    “大王,您这是怎么了?”丞相张昭看出了孙权脸上的变化,便主动问道。

    “周公瑾回来了……”孙权眉头微皱,淡淡地说道。

    张昭听后,脸上立刻变色,急忙道:“他怎么……他怎么敢这样大胆,大王之前不是已经给他下过诏吗,让他无诏不得进京。他怎么……”

    “既然已经回来了,也只好想办法应对了。他回来之后,必然会要求觐见陛下,如之奈何?”孙权问道。

    “请大王即可召见太尉、卫将军、卫尉以及执金吾去拦住周公瑾,否则的话,一旦周公瑾知道了实情,恐怕将不利于我吴国。”张昭急忙说道。

    “丞相,公瑾不过是想见见陛下,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够仁义了?”孙权担心地说道。

    “仁义?大王。如果周瑜一旦知道了实情,以他和陛下的交情,他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吴国的和平来之不易啊,陛下残暴不仁。这也是大王亲眼所见,大王已经摄政三年,吴国境内国泰民安,百姓更是安居乐业,一旦放出了陛下,只怕吴国就要遭受战乱之苦。请大王为吴国的百姓着想,为天下苍生着想啊。”张昭跪在了孙权的面前,泣声说道。

    孙权急忙扶起了张昭,说道:“丞相大人这又是何苦呢,本王按照丞相大人说的去做便是了。”

    于是,孙权即可传令太尉程普,卫将军黄盖,卫尉韩当,执金吾祖茂四人去迎接周瑜,明为迎接,实则是阻拦周瑜。

    孙权下令完毕后,便和张昭一起径直去了翰林院。

    翰林院外士卒戒备森严,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整个翰林院都是用精钢所制,位于在建邺城外的一座荒山之中,乃是一座秘密的牢狱。

    翰林院里,所有将士都身穿钢甲,整个牢狱都是用精钢围护着,里三层外三层,而吴国的皇帝孙策便被囚禁在此已经长达三年。

    孙权一下了马车,负责守卫翰林院的将士们便立刻参拜道:“叩见大王。”

    “免礼。陛下最近情况如何?”孙权问道。

    守卫的将领回答道:“陛下最近气色不错,吃的比以前都多了好几倍,胃口大增。”

    “嗯,看来陛下比以前确实好多了,把门打开。”孙权道。

    守将刚把翰林院的外门打开,展现孙权和张昭面前的则是一个黑暗幽深的洞穴,这洞穴深不见底,当即一股阴风便吹的山洞内洞壁上的火把的火光几欲熄灭。

    等到孙权和张昭进入之后,翰林院外面的门则再次关上了。

    “啊——”山洞中,不时传出一声狂暴的叫喊,这喊声如同滚滚惊雷,震耳欲聋。

    张昭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也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叫声,但是每次来到这个地方,听到这个叫声,他的内心里都极为的恐惧。

    他吞了一口口水,对孙权道:“大王,陛下能吃能喝能叫,看来是好多了,我看不如就别下去了吧?”

    孙权扭过头,看了张昭一眼,说道:“丞相大人留在外面即可,本王自己去便可以了。再怎么说,陛下也是本王的兄长,陛下受到如此折磨,做弟弟又于心何忍。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愿意替陛下受过。”

    张昭听后,为了表示自己不害怕,急忙说道:“大王误会了,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老臣陪大王下去便是。”

    于是乎,孙权、张昭在山洞内守将的带领下,一路朝洞穴深处走去,越往里走,越觉得森寒,越来越冷。

    走了一段长长的路,孙权、张昭才彻底抵达到底部,在满墙都是火把映照的光线中,一座钢铁打造的囚牢便出现在了孙权和张昭的面前,而在那座钢铁般的囚牢中,则坐着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破烂衣衫的人,整个人都是蓬头垢面的,而囚牢当中也是脏兮兮的,屎尿到处都是,臭气熏天,让人不得不掩鼻而过。

    孙权看到自己的兄长变成了这副摸样,心里那叫一个疼痛啊,看到孙策安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耷拉着脑袋,便立刻跑到了囚牢的边缘地带,也不觉得臭,便急忙喊道:“陛下,臣弟来看你了……”

    孙策听到孙权的叫喊声后,便渐渐地抬起了头,凶唳的目光摄人心魄,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更是如同野兽一般呲牙咧嘴的,整个身子猛地向着孙权扑了上去,那速度迅猛异常,同时嘴里发出了一阵乖戾的叫喊声。

    孙权吃了一惊,急忙向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便见孙策“砰”的一声整个人撞在了那钢铁所打造的囚牢上,将那钢铁铸就的如同枪杆一般粗细的柱子给撞得出现了一个弧形的弯度。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孙策满眼中都是仇恨之状,即使孙权站在他的面前,也已经认不出来了。

    孙权皱起了眉头,看到孙策如此摸样,心中是一阵悲凉。自从孙策征伐夷州回来之后,才知道上了林南的当,整个人懊悔不已,一连一个月把自己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平时吃的喝的都是仆人送到门口,孙策也一概不让人进去,不知道在里面搞什么鬼。

    有一天,孙策最挚爱的皇后十分担心孙策,便进入了孙策所在的那个大殿,谁知道孙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无论见到谁,都看成了是林南,恨意绵绵,遂起杀心,结果误杀了皇后。(未完待续。)xh118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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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不好?没有关系,激活华罗庚卡片天赋,你们做的这些题都是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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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那种事如果不强的话,也没有关系,激活嫪毐卡片天赋,从此告别小药丸,一夜百次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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