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子丹】
这边步兵散开,紧贴着墙壁,那边徐晃的骑兵立刻冲进了城里,骑兵的两侧都‘插’着一杆丈许长的长枪,像是两个锋利的犄角,人马未到,森寒而又锋利的长枪已经戳到了敌军将是的身上,加上马匹快速的冲撞力,立刻将魏军堵在‘门’口的士兵撞飞,有的直接放在了长枪上。--
徐晃一马当先,抡起震天斧在前开路,身后的骑兵纷纷取出拴在马匹两侧的长枪,用力向前投掷出去,这一招乃是当年跟马超的幽灵骑兵学得,弥补了后面的骑兵无法战斗的不足。
“哇……”
魏军将士被徐晃这‘波’骑兵冲撞的到处都是,徐晃更是以一己之力杀开了一条血路,脸上的那一块胎记在现在看来显得狰狞异常,仿佛是地狱中来的索命妖鬼,魏军将士抵挡不住徐晃的锋芒,节节向后败退。
血战不止,徐晃的到来更是将血战推向了一个巅峰,城外箭矢如雨,一番对‘射’中,魏军渐渐落了下风,城里,徐晃带着骑兵所向无敌,魏军虽然死战不退,可是也抵挡不住徐晃的锋芒,加上后面华夏大军尽皆奔至,城‘门’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炼狱之地。
傍晚时分,夕阳落下,天边出现了冬日罕有的云霞,那云霞好似火烧,与地面上血迹斑斑的狼藉‘交’相呼应。
城外的高坡上,郭嘉拿着望远镜正在眺望,看到城内苦战异常,不禁感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太尉大人,能让我看看吗?”郭嘉的背后,突然传出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他心中一慌,急忙转身。却看见林麟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他急忙说道:“二……公输公子,你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我来观战。”林麟走到郭嘉身边,将小手向前一摊,嬉笑着说道。
郭嘉楞了一下。将望远镜朝背后掖了掖,说道:“公输公子,少儿不宜啊……”
“拿来!”林麟虎目一瞪,双眼中迸发出两道森寒的光芒,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旁人听来。却极具威慑之力。
郭嘉皱了一下眉头,看到林麟如此表情,几乎不敢相信,小孩子居然能够有如此厉害的光芒,这种眼神,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便是身经百战之辈。但是,他的手一直背在后面,丝毫没有挪动,也是一番不卑不亢。
林麟见郭嘉不为所动,便讪笑道:“太尉大人果然厉害,居然没有被我吓到,刚才我学父亲发威那一个表情。很像吧?”
郭嘉点了点头,道:“像,确实很像。不过,少儿不宜,终归是少儿不宜。”
“切!你不给我,我自己没有嘛?”说着,林麟便从背后拿出来了一个望远镜,白了郭嘉一眼,便朝华‘阴’关内眺望。
“二皇子也太目中无人了……”郭嘉见林麟对自己如此的不尊重,虽然生气。可也无可奈何,这孩子太过顽劣,自己带着他,根本约束不住,出征前将他留在了潼关。现在他又自己跑来,虽然接了林南的圣旨,要带他来磨练一番,但是他始终认为,让一个孩子过早的接触这些血淋淋的场面,实在太过残忍。
想到这里,郭嘉直接用身体挡在了林麟的面前。
林麟还没看到人影呢,便被郭嘉挡住了,心里那叫一个气了,他放下望远镜,小脸微怒地说道:“太尉大人,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少儿不宜,再说,这里很危险,前方正在打仗,万一伤到你了怎么办?你还是赶快回去,省得我担心。皇上既然把你‘交’给了我,我就有义务来照顾好你!否则的话,出了事情,我一个人扛罪事小,怕只怕,皇上龙颜大怒,将所有人全部处斩,你觉得,这样的事情,算是小事吗?”郭嘉目光如炬,不卑不亢,直接盯着林麟,呵斥道。
林麟不知道为何,竟然对郭嘉产生了一种惧意,这种惧意,是他从未在除了林南以外的人身上有过的。他看郭嘉不过是一介文人,怎么骨子里竟然会有这种威慑他的气息?
“我来都来了,看一下又何妨?这样吧,我答应你不‘乱’跑,你也让我看一下前面的战场,这样如何?”林麟像是祈求地说道。
郭嘉见林麟收敛了许多,便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何况你又是皇上的……既然如此的话,也好。”
他向一旁闪开,毕竟他也是接到了林南的旨意,让他来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战场,而且他也能够感受到,林南这么做,是想从小就讲林麟培养成为一个带兵打仗的将才。既然林南这个做父亲的都不担心,他又何必再担心呢。
林麟这才重新拿起望远镜,向远处眺望,第一眼便看到了徐晃在城‘门’里面奋勇杀敌,震天斧舞动的虎虎生风,虽然徐晃并未名列五虎大将之中,可是在他看来,和五虎大将也相差无几。
一时间,看的他是心血澎湃,恨不得自己立刻冲到前线去作战。可是,他也不过是管中窥豹,只看到了在前线作战威风凛凛的一面,却没有看见华夏军所过之处那成片的尸体。
放下望远镜时,林麟哈哈笑了起来,扭头对郭嘉道:“徐将军威猛,奋勇异常,实在是看的我‘激’情澎湃,他的大斧也是一‘门’绝技,等战后,还希望太尉大人从中撮合,让他教我现在他所施展的那套大斧的武功!”
郭嘉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很清楚,林麟就是个武痴,天生神力,如果不习武,只怕也‘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资质。他直到现在才明白林南的用意,让林麟见识战场是其次,想让林麟拜师学艺才是真。
在宛城时,他就听说张辽已经将他的枪法传授给了林麟,今天又听到林麟要拜徐晃为师,更能印证了他的猜测。
“皇上难道想将二皇子培养成为吕布一般的人物?如果果真如此的话,以二皇子的资质。遍学军中大将之绝学,必然能够成为天下无双的人物。”郭嘉猜测道。
“太尉大人,你为何不说话?莫不是看不起我吗?”林麟见郭嘉愣在了那里,便问道。
“不!公输公子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而已。”郭嘉半蹲下身子。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武痴,笑着说道。
“什么?”林麟不解地问道。
“公输公子的心意我已经尽知,无非是想学习那些厉害的本领。可是,公输公子似乎忘却了一点,天下最厉害的不是任何登峰造极的杀人本领,和武术技巧……”说到这里。郭嘉故意地顿了顿,停了下来,不再讲下去了,看着林麟讪笑了一下。
“不是武功?那是什么最厉害?”林麟狐疑地问道。
郭嘉笑道:“武功再高,也绝然不可能抵挡住十万大军,任由你武功再高。再超群,也有力竭的时候。这么多人,你杀的完吗?”
林麟想了想,不太同意,冷冷地说道:“让敌人胆寒,不敢靠近,虽然有十万之众。也不足惧。以一己之力,抵挡十万之众,虽然有些太过浮夸,可只要武力进入到巅峰状态,也未必就不能够。那你说,天下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什么是可以以一己之力便能击退十万之众的?”
郭嘉笑了笑,说道:“十万算什么?纵然是百万之众,我只消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头,那么的一指。谈笑间,百万雄师也照样灰飞烟灭。”
林麟听后,怔住了,看着郭嘉说的如此轻描淡写的,好像他真的能够可以弹指间将百万雄师彻底摧毁一样。他用力的摇了摇头。根本没有听过郭嘉有如此厉害的武艺,如果真的能够弹指间摧毁百万之众的功力,那也只有神仙了。
“我不信!你瞎说!天下根本没有这么厉害的武艺!”林麟撅着小嘴,嘟囔道。
郭嘉道:“我没说是武艺,我说的是谋略!”
“谋略是个什么东西?竟有如此厉害?”林麟讥笑道。
“公输公子,只要你这里好使,别说是百万,千万人照样不是你的对手。”郭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道,“吕布……你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吗?”
“何止听过?我还……”林麟很想说,他还得到了吕布的方天画戟和那独有的戟法,可是话到嘴边,便立刻打住了。他急忙改口道:“那天下无双的吕布,谁不知道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吕布是被我‘弄’死的!”郭嘉自豪地说道。
“胡说!吕布明明是关羽斩杀的,怎么成了你‘弄’死的了?”林麟反驳道。
“呵呵,你不懂,咱们坐下来,我慢慢给你讲。故事长着哩……”郭嘉笑着,拉住林麟的手,让士兵‘弄’过来两个木墩,便坐在了那里,开始给林麟讲解他的光荣事迹。
其实,他这样做,一方面是吸引了林麟的注意力,让他不要把心思放在战场上,另外一方面也希望林麟不要一味的去学武,希望他听完自己的故事后,能够拜他为师,然后他将毕生所学的谋略全部传授给林麟,虽然不至于让林麟成为谋略卓著的智者,可也不至于让林麟成为一位彻底的武夫,不然的话,那就真的糟蹋了这个好苗子。
郭嘉有自己的打算,在看看来,林南如此器重林麟,也许在以后这个林麟就是未来的皇帝,如果他成为了林麟的师父,那么他就是堂堂的帝师,一旦林麟登上了皇位,地位自然会无比的显赫,就像现在的贾诩一样。
这边,郭嘉给林麟讲着故事。那边,华夏军渐渐的涌出了山道,朝着华‘阴’城的瓮城的城‘门’而去,所有驻守在城‘门’的魏军,没有一个人投降,九千将士,全部战死。而华夏军也伤亡不小,三万大军,已经损失了三千六百多人。
徐晃一马当先,亲冒矢石,指挥着后面上来的军队,林阳等人将巨盾推进了瓮城的城‘门’口,开始用炸‘药’炸开城‘门’。战斗,进行到最为‘激’烈的一刻。
放置完炸‘药’后,林阳等人急忙退却。但听见城‘门’口一声“轰”的巨响,瓮城的城‘门’便被炸开了,徐晃将震天斧向前一招,大声喊道:“杀进城内,一个不留!”
华‘阴’城的瓮城内。曹仁见到华夏军势不可挡,用炸‘药’瞬间便炸开了城‘门’,立刻大声叫道:“全军听令,无故擅退一步者,斩!”
曹仁一声令下,便是如山的铁令。魏军将士同仇敌忾,没有一个人退缩,城中剩余的一万将士分别朝瓮城‘门’口堵了上来,誓死要保守此关。就连曹仁本人,也下了城楼,拿起大刀。骑上马背,带着三千骑兵来迎击徐晃。
瓮城的城墙上,魏军的弓箭手依然猖狂,纷纷‘射’出透甲锥,瓮城底下的华夏军士兵连忙将巨盾推过来进行阻挡,林阳率领连弩手开始反击。
徐晃一马当先,身先士卒。震天斧所到之处无人敢拦,千余骑兵奋勇拼杀。身后,廖化率领步兵见缝‘插’针,看见无数魏军‘潮’水一般的向瓮城城‘门’这里涌来,立刻下令道:“用炸‘药’,投‘射’到敌军人多的地方,炸死他们这些狗日的!”
士卒接到命令,廖化立刻纠集起来二十个臂力过人,善于投掷的士兵,徐晃在前面厮杀。廖化等人则将点燃的炸‘药’远远地向后投掷。
一时间天雷隆隆,一阵阵的爆炸声在魏军中间响起,一个炸‘药’包爆炸,炸伤周围的十几个人,有的离得近的。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爆炸声不断,徐晃等人座下战马尽皆受惊,但是看到前方已经被炸出一条血路,魏军士兵尽皆胆寒,不敢靠近,索‘性’让全体下马,步行厮杀,和魏军进行巷战。
林阳在瓮城外面解决了许多弓箭手后,立刻压制住了瓮城上得弓箭手,随即‘抽’调一部分兵力,朝城中涌去,协助徐晃等人厮杀。
徐晃提着震天斧冲在最前面,身后骑兵立刻化为步兵,廖化等人将马匹赶到一个角落,林阳带着连弩手补上空缺,用弩箭在缝隙中夺取一个个敌人的生命,二十名投掷炸‘药’的士兵还在不停的向前扔着。
魏军方面,曹仁骑着战马带着三千骑兵从城里赶来,大喝一声:“闪开!”
魏军步卒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曹仁手舞大刀,朝着徐晃直接飞奔而去,双眼充满了愤怒,大声喊道:“取你狗命!”
突然,一个炸‘药’包落在了曹仁的面前,炸‘药’包还在“嗤嗤”的作响,曹仁马快,直接飞掠过去,可是身后骑兵却遭殃了,几匹快马刚一驶过,背后便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骑兵队伍中间,立刻人仰马翻,后面的战马也尽皆受惊,向四处逃窜。前拥后堵,左右被魏军步兵围得水泄不通,骑兵冲撞了步兵,步兵反撞向了骑兵,一时间魏军骑兵纷纷被颠下马背,马匹硬生生地从人群中间踩踏出去,踏死十几个步兵。
曹仁此时没空回头,眼看就要奔驰到徐晃面前,但见徐晃突然手持震天斧横在当中,他大刀便猛地劈了出去。那知道徐晃身子向左边一闪,震天斧猛地挥砍而出,一斧头便将马匹的马‘腿’斩断,战马马失前蹄,向前便倒。
曹仁吃了一惊,但也早有准备,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看到座下战马蹿向了华夏军的人群当中,撞飞了两名士兵,而他也刚好落地。
这一落地,曹仁不敢迟疑,双脚猛地向地面一踏,身子旋转了半圈,大刀紧握手中,一招横扫千军,便将华夏军围过来的士兵全部斩杀完毕。
一道血红蘸在了曹仁的钢制大刀之上,见徐晃在自己左边不远处,快步朝着徐晃冲了过去,他这是豁出去了,想擒贼先擒王,想快点结束这战斗,只要斩杀了徐晃,一切大事即可定下,这华‘阴’关也可以守住。
岂不知,徐晃也是如此想法,认为只要斩杀了曹仁,敌军主将一失,再对付那些步卒,便轻而易举的多了。抡起震天斧,便朝曹仁飞奔而去。
两虎相争,刀斧‘交’鸣,一经碰撞,便立刻在这黄昏时间产生出了火‘花’,四目相对,满是仇恨,恨不能将对方斩于自己兵器之下。
“叮叮当当”的一连串兵器碰撞之后,徐晃和曹仁便厮打在了一起。而这时魏军也一起涌了上来,和华夏军冲撞在一起,瓮城‘门’口一片厮杀,鲜血早已经染透了大地,在这寒冬之时。‘弄’得地上形成了一片血沼。
热血染满一地,融化了地上的白雪,雪水‘混’合着血水,让这段距离变成的泥泞不堪。但是,没有人去在意这些情况,只顾着向前奋力的拼杀。
廖化带人登上了瓮城的城墙。将弓箭手全部斩杀,随手从后面唤来连弩手一字型排开在城墙之上,专‘射’魏军面部,箭矢如雨,例无虚发,一时间魏军死伤甚多。
“轰!轰!轰!”
伴随着隆隆的爆炸声。瓮城一地形成了炼狱的战场,双方士兵都不后退半步,为争夺城‘门’浴血奋战。魏军终究人少,加上失去了城墙上那一道防线,虽然弓箭手在后面继续放箭,可是跟华夏军的连弩手比起来,简直相差太多。别人发五支箭,魏军才发一支箭,而且没有百步穿杨之术的‘射’手也很难‘射’中敌军要害。相比下来,魏军虽然在兵甲上和华夏军持平,但是在总体战斗力上,还是吃亏。
血战一会儿后,两军将士‘混’为一谈,炸‘药’也停止了投‘射’,只有站在城墙上得连弩手还在以‘精’准‘射’击,寻着一个魏军士兵。便是一箭‘射’出,专‘射’敌军面‘门’。
暮‘色’四合,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城中扔在厮杀。徐晃和曹仁旗鼓相当,刀斧‘交’鸣。互不相容,势同水火,誓要立见分晓,两人斗了四十多招,倒是胜负未分。
华‘阴’城外,华夏军等待着入城的人堵满了整条通道,仍旧在外面排成了长长的人龙,后军的将士无不想冲上去作战,奈何城中容量有限,魏军死战不退,倒是让华夏军也无可奈何。
城外的高坡上,郭嘉给林麟讲完了自己曾经的辉煌事迹,便询问道:“公输公子,这会儿,你知道什么最厉害了吧?”
“果如太尉大人所说,那谋略也确实了得……”林麟想了想,站了起来,拍拍屁股,看着前方,说道:“倘若有朝一日,我能统帅大军,我定然请太尉大人做我的军师,替我出谋划策。”
郭嘉道:“难道公输公子就不想学谋略吗?”
林麟忽然转身,双膝下跪,跪在了郭嘉的面前,拜道:“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郭嘉见林麟来的突然,竟然双膝跪着自己,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却也不为所动,没有显‘露’出惊慌来。林麟虽然是二皇子,可是这一拜,就成就了他们师徒的情谊,徒弟拜师傅,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笑了笑,伸手在林麟的头上抚‘摸’了一下,说道:“孺子可教……”
半个时辰后,城内战事基本已了,在血与勇气的碰撞中,华夏军取得了胜利,魏军剩余的八百余人全部被俘。但是,城内还是传来了叮叮当当的打斗声,那是徐晃和曹仁之间的战斗,任何人不许‘插’手,没有暗箭,只有武力上的较量。
“八十招了!你还不认输吗?”徐晃边打边叫喊道。
曹仁身上有两处伤口,左臂一处,右‘腿’上一处,而徐晃的身上却完好无损,徐晃气焰嚣张,虎虎生威,曹仁却气力不加,带着疲惫之状。胜负,早已经分晓,但是曹仁一直在强撑着,拒不认输。
“咣!”
徐晃的震天斧直接击打在了曹仁的钢盔之上,发出了一声巨响,而曹仁也因此身子向一侧倾倒,眼睛里已经出现了点点‘迷’离,眼看就要摔倒了,曹仁将大刀猛地‘插’在了地上,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愣是没有倒下去。
曹仁用力地摇了摇头,耳朵里一边嗡鸣的声音,看到徐晃的嘴‘唇’在蠕动着,可是却听不见声音。环视着一圈被俘虏的将士,地上的残肢,他的心里无比的悲怆:“难道,我就这样的输了?不!我绝不能输,一旦输了,华夏军便会长驱直入,到时候兵临城下,长安城中守兵不多,根本不堪一击……”
一想到这里,曹仁咬着后槽牙,双目中迸发出极大的怒火,双手紧紧握着大刀,“呀”的一声大叫,整个人便朝徐晃那边冲了过去。
徐晃见曹仁又冲了过来,‘腿’上、胳膊上早已经被鲜血覆盖住了,此时也凝结在了一起。不住地摇了摇头,说道:“你是打不过我的,怎么说你才明白,你这样拼杀下去,对你有什么意义?魏国就要完蛋了。我看你是一个将才,才没有痛下杀手!”
曹仁两耳失聪,完全听不到徐晃在说什么,只是持着心中的那一丝信念,朝着徐晃冲了过去,口中大叫道:“我绝对不能输!”
“当!”徐晃一斧头砍了过去。直接将曹仁手中的兵刃挑飞,一脚踹在了曹仁的‘胸’口上,将曹仁踹倒在地上,大怒道:“执‘迷’不悟!”
“将军!曹仁是曹‘操’的嫡亲,同族同宗,是绝对不会投降的。杀了他,今夜便可驻军灞上,兵贵神速啊!”林阳提醒道。
徐晃听到林阳的话后,眉头一皱,双目中迸发出来些许杀意,见曹仁又从地上爬起来,目光中充满了仇恨。正准备向他发起攻击时,他下令道:“既然如此,留他无用,将他‘射’杀,留个全尸。”
说完,徐晃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只见无数支箭矢朝着曹仁身上‘射’了过去,用的正是魏军生产的透甲锥。随后徐晃听见了一声闷响,睁开眼睛时,曹仁已经被万箭穿心。双膝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却并未倒地,死的时候,也从未听到曹仁叫过一声。
徐晃大概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毕竟五年来,两个人常驻边关,中间只隔着数十里山路,听到的最多的名字,最多的事就是曹仁又怎么怎么了。可是从今以后,他再也听不到这些了,不免心中多了一份悲凉。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厚葬曹将军。”
随后,他听到了八百多被俘虏的魏军将士的哭声,他扫视了一眼,便说道:“投降者免死,否则,下场和曹仁一样。”
突然,八百多俘虏同时喊道:“将军,我等随你去了!”
一时间,八百多俘虏突然挣脱出去,直接朝城墙上撞了去,只听见一连串的闷响之后,被俘虏的将士们全部撞碎了脑袋,躺在地上‘抽’搐到死。
徐晃的心中又多了一份苍凉,华夏军的将士们见了也是一阵莫名的伤悲,华‘阴’城两万士兵,从未有一人投降,也从未逃跑一人,就连西‘门’也从未打开过,所有的人,都把热血洒在了城‘门’和瓮城之间的这块巴掌大的地方上,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而华夏军,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三万大军,一万三千人毙命,关东军首次出征便损兵上万,这对于徐晃来说,也是一个打击。鏖战两天一夜,终于将华‘阴’城这块难啃的骨头给啃下来了。
“廖化留守,将所有阵亡将士全部埋葬,他们虽然不在同一阵营,却都是为国捐躯,值得我们去抚慰。林阳随我走,集合城中所有战马,从后军‘抽’调未曾参战的兵力,随我一同奔赴灞上,华‘阴’一切事物,全权‘交’给太尉大人负责。”徐晃提着震天斧,骑上一匹骏马,便朝华‘阴’城的西‘门’奔去,等候在那里,却不愿意再看到这些使得他悲凉的场面。
战斗胜利,华夏军夺取了华‘阴’城,但是没有人觉得这是一种荣耀,相反,每个士兵的心里都多少留下了一丝悲凉的影子。曹仁及其两万大军的这种‘精’神,值得他们去尊敬。而曹仁亲手打造的两万铁军,也在此一役全军覆没。
城中所剩马匹一共三千八百多匹,徐晃便从后军‘抽’调出来相等的人数,从华‘阴’城的府库中带上三天的干粮,来不及休息,便立刻朝灞上奔驰而去。兵贵神速,按照这种速度进行强行军,也只能推进到灞上,何况徐晃也没有料到这一战会延迟那么久,魏军的抵抗让他吃了一惊。而去就他那点兵力,要攻击长安城,也是痴心妄想,突袭灞上倒是不在话下。
随后,徐晃、林阳带着三千八百多人便走了,留下廖化收拾残局,郭嘉统筹安排。
……
华‘阴’城被华夏军围攻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长安城,长安城中,听闻此消息,立刻议论纷纷。
太子曹昂急忙聚集朝中文武大臣商议对策,连夜召见陈群、杨修、刘晔、满宠、曹真、夏侯衡进行商议。
太子府中,曹昂端坐在那里,见人都陆续到齐,便立刻说道:“父皇南征蜀汉未还。大军尚留在了蜀中,如今华‘阴’关正遭受猛攻,万一这个时候华夏国再袭击凉州,则我大魏拿什么抵御?诸公皆我大魏一时之良俊,都尽快想想办法才是。”
陈群、杨修、刘晔、满宠都面面相觑。暂时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毕竟国内空虚,无兵无将,如何支援?
“启禀殿下,臣以为,当即可派人赶赴羌中。请求羌人出兵协助,我大魏自和羌人联合一来,都已经成为浑然一体,凉州多数地方官员皆有羌人担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必羌王也必然会明白这个道理。”夏侯衡立刻抱拳说道。
曹昂道:“夏侯将军言之有理……”
这夏侯衡,乃夏侯渊长子,年方十八,勇敢果烈,颇有乃父之风。太子曹昂监国,便任命夏侯衡为中军都督,专‘门’负责守卫宫中安全。
“此时正值年关。羌人也有自己的风俗,如果此时去请羌人作战,只怕会适得其反。凉州有夏侯将军和徐军师驻守,想必无甚大碍,而且凉州多为羌族聚集之地,一旦受到攻击,羌族不用我们吭声,便会自动反击。臣担心的不是凉州,而是华‘阴’,当务之急。应该尽快派出援军支援华‘阴’才对。”陈群说道。
曹昂点了点头,说道:“言之有理……”
“华‘阴’城牢不可破,曹将军部下大军又是一支铁军,兵甲甚为优良,乃一重城。华夏军即使有神通,也不一定攻破华‘阴’城。当务之急,还是在凉州。华夏国西北野战军兵力二十万,一直对凉州虎视眈眈,虽然有夏侯将军和徐军师在,可毕竟兵力不足。羌人虽然会自主反抗,但不受我大魏调度,就如同一盘散沙,对付二十万的西北野战军,只怕是以卵击石。而且羌人也有‘私’心,这两年来,羌人‘欲’望膨胀,不断的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均被陛下否决,羌人虽然嘴上没说,可也一定会怀恨在心。臣以为,当先派遣使臣赶赴羌中,安抚羌王为上。”满宠道。
曹昂听后,又点了点头,说道:“也言之有理……”
这时,一个宫人立刻奔赴进来,走到太子曹昂的身边,贴耳说了几句话后便立刻离开了。曹昂听后,脸上变‘色’,突然站了起来,目视诸位在座的人,说道:“诸位!华‘阴’失守,镇东将军曹仁和城内两万将士全部壮烈殉国……”
“什么?这怎么可能?”夏侯衡听后,大叫了起来。
其余人听后,脸上也‘露’出了诧异之‘色’,华‘阴’重镇,乃曹仁一手打造,号称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可是今天,只短短了两天一夜,怎么华‘阴’城就被华夏军攻下来了。这一则消息,如同深水炸弹一样,直接在众人当中炸开,让她们心中都在扪心自问,这华夏军莫非都是天兵天将,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克此关。
正当众人面‘露’诧异之‘色’之时,一直久坐在那里,没有言语的曹真皱起了眉头,突然站了起来,向着曹昂抱拳道:“太子殿下,请即刻下令,全城紧闭大‘门’,准备备战吧。”
曹昂问道:“子丹,这是何意?”
“华‘阴’失守,华夏军就可以长驱直入,沿途郡县必定会望风而降,只怕这会儿华夏军的前部已经在来长安的路上了。华夏军究竟在华‘阴’耗损了多少兵力,又来了多少兵马,我军尽皆不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华夏军大举进犯,那我长安城内的两万兵马根本不足以抵挡。现在只有从地方上临时‘抽’调兵力,并给城中百姓发放武器,虚张声势。华夏军见我军守卫森严,必然不会贸然进攻。同时,即刻派人赶赴武都,请镇西将军、武都候张绣带兵来援,另外派出快马通知汉中,让汉中也派兵来援,同时将此消息传达给陛下。长安城中粮秣充足,完全可以坚守一年以上。”曹真谋划道。
陈群、杨修听后,觉得曹真谋划的十分得当,急忙抱拳说道:“我等附议!”
刘晔、满宠也是一致意见,抱拳道:“曹将军所言甚是!”
夏侯衡也很佩服曹真,跟曹真关系也不错,当即建议道:“太子殿下,当此之时,能救长安的只有曹子丹,请殿下将全城兵马全权委托给曹将军,由曹将军统一调度!”
曹昂曾经听取曹休的意见,极力的拉拢曹真,可是曹真丝毫不结党营‘私’,所以并非的人,和曹丕也不来往。但是此时见人夏侯衡极力举荐曹真,而朝中也无甚大将,唯有曹子丹,便点头同意了,说道:“鹰扬将军曹真听旨!”
曹真当即下跪,拜道:“臣鹰扬将军曹真接旨。”
曹昂道:“父皇命我监国,我便以监国之名义,亲授爱卿虎符,除虎豹骑外,任何兵马皆可调动,封你为大都督,总督一切军务,必要时,可专权专断,不必上报。”
“曹真领旨!”曹真拜道。
曹昂道:“圣旨随后下发,陈公、杨公,二位还请尽皆辅佐大都督,待渡过难关,熬到父皇归来,便是一场胜利。”
陈群、杨修是曹魏复国的开国功臣,尽皆被曹‘操’封为公爵,陈群是辅国公,杨修是安国公,二人的待遇更是高于其他人。两个人听后,对视了一眼,说道:“臣等遵旨!”
随后,曹真开始调集兵马,魏军开始行动起来,而刘晔、满宠则开始清查府库,贴出告示,征召新兵入营,开始了积极的备战状态。
公元一九六年的大年三十,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对于华夏国而言,是开心的,因为今年不但攻灭了荆汉,还取得了西北战役的初步胜利,捷报很快便传递到了帝都。
在没有信鸽的严冬里,华夏国的斥候们还在坚守一线,他们或许在冰天雪地里奔走,或许在某个山‘洞’中躲藏,又或许在别国境内静心潜伏收集情报。但是不管他们在哪里,华夏国的胜利,都永远离不开他们。
对于华夏国消息传递的速度之快,一些国中大臣也感到很是吃惊,他们不知道卞喜训练了一支多么强大的队伍,更不知道全国斥候的总数,只是知道,无论有什么新的消息,斥候们总是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递出去。
洛阳城的皇宫内,林南坐在偏殿里,周围有炉火烘烤着,让偏殿里显得暖如‘春’日。面前,摆放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他抬起手,笑着对环绕在一旁的卞喜等人说道:“诸位都是斥候队伍中的‘精’英分子,今天朕难得能和大年聚上一聚,平时大家都在外风餐‘露’宿,今天朕为你们准备了美味佳肴,就请尽情的吃喝,历年来你们都难得过上一次大年夜,今年朕特赏你们每人美‘女’一名,算是给你们做婆娘了。以后就留在帝都,为朕训练更多的斥候。”
卞喜急忙扭头对部下说道:“还不快谢陛下隆恩?”
二十名斥候‘精’英急忙起身跪地拜道:“微臣等叩谢陛下隆恩!” 哈小说...--28704+dsuaahhh+29467191-->
第981章 毒计
“第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抢掠,第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杀戮,第三,没有的军令,不能随意离队。⊙頂頂點小說,”
呼厨泉想了想,说道:“好!我答应你了,只要你每攻下一座城,将府库中的财物分我匈奴一半即可。”
司马懿笑了笑,说道:“这个是当然的了。”
随手,司马懿胡乱吃了一些肉食,饱餐之后,两万匈奴人便集结完毕,司马懿让郭嘉派来保护他的人回去,独自一人带着呼厨泉和两万匈奴骑兵便踏上了征程。
渭水结冰,冰冻三尺,万马奔腾起来司马懿怕会震塌厚厚的冰面,便让匈奴人前后左右的散开,每个骑兵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奔驰在渭水河上,一路向西急驰。
大军奔腾,远远望去,犹如数万骑兵在驰骋,一行人并不打任何旗帜,所过之处,尽皆是无人之地,沿着渭水一路前进。
…………
凉州,冀城。
州刺史府中,魏国的镇西将军、凉州刺史夏侯渊正在大厅里焦急的踱着步子,时不时的向外张望,见要等的人还没有来,便怒道:“人都死哪里去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再去请!”
话音刚落,便见徐庶、程昱二人急急忙忙的奔跑了过来,看到夏侯渊一身戎装的站在大厅里,便是一阵狐疑。
夏侯渊见到两人来了,急忙出门迎接,一手拉住了一个人,便朝门外走,边走边说道:“华夏军袭取了武威,曹休派人送来消息。我已经集结了兵马,现在就去攻击华夏军,必然能够将华夏军打个落花流水……”
“等等……”徐庶突然站住了,问道,“将军刚才说什么?”
“华夏军偷袭了武威,曹休派人用来消息。我已经洞悉华夏军动向,正好将计就计!”
徐庶惊道:“此事是何时发生的?”
“腊月二十八。”
徐庶问道:“将军切莫着急,能否将具体事情讲给我们听?我怕这是华夏军的奸计。”
“曹休冒死报信,必然不假。如今华夏军魏延一路虚张声势,朝金城而去,太史慈大军却全部来到了汉阳郡,而去我也接到密报,确实有一路大军秘密的朝这里驶来。”
徐庶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将军还是从长计议。”
程昱也急忙劝道:“将军,不急一时,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只需说与我们听听即可。”
夏侯渊是出了名的急性子,但是也经不出徐庶、程昱两个人的劝说,便进了大厅,座下详谈。
于是,夏侯渊将曹休报告来的华夏军的动向说给了徐庶、程昱二人听。而去还大说特说了曹休是如何用计谋逃出来的。
徐庶、程昱二人听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程昱道:“曹将军果敢,智勇双全,本来无错。不过,错就错在曹将军轻信华夏军了。”
夏侯渊狐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徐庶道:“也就是说,这是华夏军设下的圈套。不过,这也是雕虫小技罢了。曹将军身处迷局当中,自然不知。可作为局外人来看,其中疑点重重,漏洞百出。将军只需紧守冀城,切勿出兵即可。另外。联络西羌王,共同抵御华夏军。”
夏侯渊道:“当真是华夏军奸计?”
徐庶和程昱同时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奸计。”
夏侯渊沉思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既然如此,还请二位大人想出一个将计就计的法子,先让华夏军吃一次败仗。”
程昱道:“我军兵少,不足以抵挡华夏军庞大的兵力,还是坚守城池为上。”
“华阴关牢不可破,可还是被攻下来了,这说明再坚固的城墙,华夏军也能将其攻下,与其在城内坐以待毙,让华夏军将我军包围在城里,不如出城迎战,痛击华夏军。”夏侯渊道,“曹子孝之死,我要用太史慈等人的人头来祭奠。”
程昱叹了一口气,朝徐庶使了一个眼色。
徐庶点了点头,抱拳对夏侯渊说道:“将军是打定主意要出兵了?”
“是的!你们若不给我想出计策,我就自己去想。”夏侯渊斩钉截铁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不过,兵不宜多,五千足矣。我想,现在的华夏军,应该正在某处埋伏,正好将计就计。”徐庶笑道。
程昱连忙道:“元直,我是让你劝将军留守城池,你怎么……”
“程大人请宽心,以将军的性子,肯定不会留在城中。倒不如我和将军出城,去打一次胜仗,给华夏军来个下马威。我军虽少,但都是精兵。程大人坐镇冀城,联系西羌王即可。”
夏侯渊拍了一下大腿,哈哈笑道:“还是元直了解我,我们现在就走,路上边走边聊。”
徐庶点了点头,说道:“嗯,好的。”
二人当即出了刺史府,独自留下程昱一人站在那里,他见夏侯渊和徐庶走了,楞了一小会儿,随后便急忙叫来人,让他去联系西羌王。
夏侯渊和徐庶来到城门边,徐庶让夏侯渊只选五百骑兵,四千五步兵。
“这些就够了?”夏侯渊问道。
“足够。将军相信我的话,就尽管出发,今日必然能够取下西北军一颗大将的人头来。”徐庶自信地说道。
夏侯渊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拿着自己手中的武器,便下令道:“出发!”
大地一到了这严寒的季节,一切都变了样,天空是灰色的,好象刮了大风之后,呈着一种混沌沌的气象,而且整天飞着清雪。人们定起路来是快的,嘴里边的呼吸,一遇到了严寒好象冒着烟似的。
夏侯渊骑着马,分出五百人在前面开道。这半人深的厚厚积雪,让他头疼。
他绰号长腿将军,三日五百,六日一千,是三国历史上头一号急先锋,跑得比谁都快。可是。这样的天气,也令这个长腿将军犯了难。让他更加感到吃惊的是,这样的天气,冻都能把人给冻坏了,更别说狂奔几百里了。
“元直,你说华夏军是不是都不是人?”夏侯渊骑着马,缓慢地行走着,看着前面清扫积雪的开路队伍,不禁扭头对身边的徐庶说道。
徐庶听后。狐疑地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夏侯渊指着前面的道路说道:“你看前面,士兵开道如此艰难,华夏军竟然能够从灵州直接去了武威,这得需要多大的人力啊。”
“人定胜天,没什么不可能的。”徐庶虽然如此回答,但是在心里还是佩服华夏军这招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策略,而且占领了武威,就等于切断了凉州东西之间的来往。
徐庶看着前面的道路。心中在想:“太史慈肯定不会笨到连灵州都不要了,直接全军压向武威吧?”
这时候。天上下起了雪,刺骨的寒风带来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寒风摇撼着树枝,狂啸怒号,发狂似地吹开整个雪堆,把它卷入空中。寒风不住呼啸,方向变化无定,几乎要掀翻了行人和马匹,好象尖石子似的刮着骑马人的脸,叫他们透不过气来。说不出话来。
缚在马脖子上的铃子全然听不见声音了,在这旋风的怒号和呼啸声中,只听得一阵阵凄苦的声音,象狼嚎,又象远处的马嘶,有时又象人们在大难之小的呼救声。
夏侯渊等人顶着风雪继续前进,有手下偏将前来建议撤军,均被夏侯渊否决,认为华夏军能做到的,他一样能够做到,而且还要做的更好。
徐庶没说话,知道夏侯渊的性子。不过,在他的心里,也一直佩服夏侯渊,这是一个将才。虽然性子急,但是却能够听得进去意见。
“如果冷的话,都下马,全部取铲雪,华夏军能够做到的,你们也不比别人差,请记住,你们是我夏侯渊的部下,你们是神行军,我要的是速度,速度!”夏侯渊扬起马鞭,大声地喝道。
喊声完毕,夏侯渊当即便跳下了马背,身先士卒,冲到前面去铲雪。
其余将士见了,都纷纷上前,虽然天寒地冻,虽然狂风暴雪,却抵挡不住人的热血。
徐庶见状,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我也来搭把手。”
……
凉州,榆中城外二十里铺,千沟万壑的茫茫雪原上,一万华夏军的将士经过几天的准备,已经全部进入了埋伏状态。
白茫茫的雪原下面,是华夏军精心挖的窑洞,庞德、褚燕分别在两边等待着,窑洞中温暖异常,士兵在窑洞中已经吃喝半日,洞口用积雪封住,加上天空又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使得外面看不出分毫被挖掘过的痕迹。
榆中城里,马超坐镇,一万士兵仍旧打着魏军的大旗,两万华夏军的将士专门候着夏侯渊的到来。
“将军!”王双大厅外面赶来,来不及拍打身上的积雪,朗声说道,“斥候来报,夏侯渊出兵了,五千马步在前面开道,其余兵马还尚在城中并无任何动静。”
马超点了点头,说道:“很好,看来魏文长的计策奏效了。你即刻去见庞将军和褚将军,让两位将军将夏侯渊的兵马放过来,然后前后夹击。”
王双抱了一下拳,便迅速离开了。
出了县衙,王双翻身骑上一匹骏马,便只身一人朝城外二十里铺奔驰而去。
抵达二十里铺时,王双在那里转悠了好大一会儿,竟而忘记了自己军队埋伏在何处了,原因是这里千沟万壑的,一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无法分辨。
“奇怪!到底在什么地方?刚才还能找到,现在为何找不到了?”王双挠了挠脑袋,泛起了嘀咕。
“笨蛋!外面下雪了,积雪覆盖住了你做下的标记,你当然找不到了。”这时,一个人从雪堆里钻了出来,着一身铠甲,身材魁梧高大。一脸的虬髯,正是褚燕。
王双见褚燕亲自出来了,当即下马,拜道:“拜见褚将军!”
“不必多礼,快说,马将军有何吩咐?”褚燕也是个大老粗。以前干过山贼,打劫冀州的时候,正好遇到前去辽东上任的林南,结果被林南收降,成为部下一名出色的战将。也免去了历史上祸害北方各州的黑山军壮大,也正因为如此,北方各州的人口才没有锐减,最后成为了林南称雄的资本。
褚燕善于山地战,以前当山贼的时候。被官军追着打,经常性的在山中躲避,但是奔走在乱石上却健步如飞,所以人称之为“飞燕”。张牛角死后,他带着自己的兄弟投靠了林南,那一票兄弟,在后来踏平辽东田氏的战斗中取得了辉煌的战绩。不过,挨到这个时候。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就剩下他和于毒了。而于毒则一直驻防在辽东。现在也是个将军了,主要是安抚扶余人。
王双环视了一圈,看到这周围被弄得丝毫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便道:“褚将军,你可真是个高手啊,这一万人被你弄得一点都看不见了。我家将军让我来告知褚将军和庞将军。说放过从这里的经过的五千魏军,然后前后夹击。”
“知道了,你回去答复马将军吧。”
“诺!”
褚燕等王双走后,便又钻回了窑洞,然后用雪封住了洞口。
窑洞里点着火把。微弱的灯光下,庞德凑了上来,问道:“王双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马超让我们放过魏军,然后和马超前后夹击魏军。”
庞德想了想,说道:“区区五千人,我们严阵以待,以逸待劳,还是伏击他们,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褚燕道:“那将军的意思是……”
“你我前后夹击,上次攻城,魏延夺了头功,这一次,不能让马超抢去了,你们前后夹击,将魏军堵在这里,然后合兵歼灭夏侯渊。”庞德谋划道。
“好,若能斩杀了夏侯渊,必然是第一功,顶的上攻城十座。这功劳,咱们兄弟自己分了。那马超小儿才来华夏国不多久,便已经身居高位了,而且马氏一门尽皆封侯。我都搞不懂,皇上为什么那么偏爱马超?而且还是亡国的太子……”褚燕有点抱怨地说道。
西北军中,以褚燕官位最低,他能不抱怨吗。来的比马超早,为华夏国付出的也比马超多,凭什么马超的官位比他高。平常时候,褚燕都不是对马超不太服气,但是碍于怕伤了和气,所以一直隐忍着。这一次太史慈让马超做主将,他也忍了,但是斩杀夏侯渊的大功劳,他绝不能让给马超。
庞德听后,对褚燕说道:“正因为他是亡国太子,所以才得到皇上的厚待。不过,马超确实不可小觑。但是,这次功劳我们绝不能让给他。”
“嗯。”
两人计议已定,便立刻下定决心,要将夏侯渊斩杀在这里。
……
夏侯渊不愧是长腿将军,仅仅用了一天功夫,便已经来到了榆中县的地界。
“榆中城位于金城、汉阳、武威三郡的交界之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我想,此时华夏军早已经占领了榆中城,此去榆中,只怕路上会有埋伏,将军还需小心为妙。”徐庶一边骑着马,一边提醒着夏侯渊。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多少,我杀多少,华夏军虽然有二十万众,但我也不怕。”夏侯渊夸大其词地说道。
徐庶道:“将军英勇,自当不怕。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以为,还是分兵两路而进,先以一千步兵开道,虚张声势,然后剩余四千马步在后尾随,若路上真有伏兵,必然会袭击那一千士兵,我军便可从后面救援,杀敌军一个出其不意。”
“嗯,好计策。”夏侯渊点了点头,随后附加道,“不过,这样不容易迷惑敌人。”
说着,夏侯渊便唤来了一个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人,然后当众换下了盔甲,让手下的那个都尉顶替他到前军去。
徐庶看完之后,笑道:“将军妙计。”
夏侯渊道:“我字妙才,自然能想出妙计。不过,至于到底妙不妙。还要看一会儿实情才可以。”
“传令下去,兵分两路,一路在前,一路在后尾随,加快行军速度。”
话音一落,众人便纷纷向前奔跑。不再开路,直接在雪堆里踩。
夏侯渊手下的都尉穿戴成夏侯渊的样子,手中拿着一柄大刀,向前猛冲,身后一千步兵尽皆奋勇向前,打着也是夏侯渊的大旗。而真正的夏侯渊,却尾随在后,徐徐而进,不时的派出斥候到前面打探。
庞德、褚燕在窑洞中苦苦的守候着。在堵住洞口的积雪上挖了一个小孔,以便于观察外面的情况。
不多时,魏军便驶入了山道里,当先一人头顶银盔,身披连环铠,手提一柄大刀,胯下是一匹黄鬃马,身后一千步兵紧紧相随。背后旗手各打着一面大旗,其中一面大旗上绣着“夏侯”二字。另外一面大旗上则绣着“魏”字。
庞德、褚燕同时看见这波兵马,远远望去,那领头之人和夏侯渊穿戴的无疑。
褚燕兴奋异常,手中握着钢刀便要冲出去,却被庞德一把拉住。
“令明,你干什么?”褚燕狐疑地问道。
只听庞德说道:“夏侯渊出兵五千。为何只带一千步兵在前?莫不是有什么阴谋?还是等等再说!”
褚燕道:“管他什么阴谋,我军一万,兵力多出夏侯渊一倍,怕个鸟?现在不杀夏侯渊,只怕放他过去。马超就要动手了。”
话音一落,褚燕当即甩开了庞德,大喝一声,便直接冲了出去。
庞德无奈,只能跟着冲了出去,埋伏在两边窑洞中华夏军尽数出动,举起连弩便朝山道中一阵猛射。
万箭齐发之下,可怜这一千魏军全部被射死,无一人生还。血流一地,染红了周围的积雪。
此时,华夏军士兵尽数欢呼着,都以为杀了夏侯渊。褚燕更是慌忙下了山坡,拔出钢刀走到山道中“夏侯渊”的身边,将夏侯渊的头发一拽起来,刚准备举刀便斩下那颗人头。
哪知道忽然射来一支箭矢,迅疾地朝着褚燕飞去。
“小心暗箭!”庞德见状,急忙大叫了起来。
褚燕心中一惊,急忙躲闪,但是箭矢仍旧从他的鼻子那里擦过,锋利的箭头擦伤了褚燕的鼻子,令褚燕登时流血,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与此同时,已经死去的“夏侯渊”突然向褚燕发难,拔出一柄匕首便刺中了褚燕的大腿。
褚燕腿上传来一阵剧痛,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向后便倒。
紧接着,那个假扮夏侯渊的人没有丝毫的迟疑,飞刀出手,直接向褚燕扑去,想扎死褚燕。
褚燕见那个人不是夏侯渊,心知上当了,抬起一脚,朝着那个人便踹了出去,刚忍痛站起来,准备宰杀那个假扮夏侯渊的人,哪知道一支箭矢迎面飞来,直接射中了他的额头,巨大的力量直接穿透了他的颅骨,射进了头部,从头盔后面穿了出来,箭头上还带着白色的脑浆。
“啊——”褚燕惨叫了一声,身子向后倒退了几步,倒在雪地当中,不断的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这一瞬间的变化来的太快,以至于庞德和其他华夏军还没有反应过来,褚燕便被射杀了。
“褚将军!”
庞德大喊了一声,刚准备下山坡,却见雪地中有六七百已经死去的人同时全部站了起来,每个人都从腰间拔出一柄柄飞刀,朝着山坡上的华夏军将士投掷了过来。
飞刀离手,例不虚发,直入士兵的喉头,准确之极。
此时,华夏军的背后突然冲出来了不少魏军,挥着刀便是一阵砍杀,杀的华夏军措手不及,急忙回身防御。
而此时,夏侯渊带着五百骑兵从山道中冲了过来,每个骑士都用弓箭开始朝山坡上的华夏军射击,透甲锥在手,加上又是突然袭击,倒是令华夏军措手不及。
场面一度失控,华夏军赖以为傲的盔甲和武器在对付魏军的时候失去了作用,庞德见损兵折将,听到背后喊杀声不断,满山遍野的都是魏军飘展着的旗帜,正不知道来了多少兵马。冲下山坡,砍翻那个假扮夏侯渊的人,将死去的褚燕抗在肩膀上便大声喊道:“全军撤退!”
华夏军纷纷撤退,三五成群,四六结队,最后向中间靠拢。变得步调一致,一千人留下断后,且战且退,倒是显得训练有素。
夏侯渊准备追击,却见徐庶到来,急忙叫道:“穷寇莫追!”
“为什么?”夏侯渊狐疑地问道,“不趁这个时候杀将过去,更待何时?”
“庞德尚有战斗余力,退兵之时。军队极为严整,可见这支军队平时训练有素,但是只因折了褚燕,便退兵了,将军不觉得可疑吗?何况我军兵少,敌军兵多,不宜追。”徐庶急忙劝慰道,“现在。应该即可返回冀城才对。”
“华夏军分明是害怕我了,这时不追击。扩大战果,更待何时?”
夏侯渊话音一落,便下令道:“全军追击,斩杀敌将着,赏千金。”
“夏侯将军……”徐庶急忙叫道。
夏侯渊哪里肯听,带着五百骑兵当先奔驰过去。前面步兵开道,四千多人浩浩荡荡的追着庞德而去。
徐庶心惊,只见片刻间就剩下他和身后两名护卫,叹气道:“夏侯妙才,我看时夏侯蠢材!”
“大人。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身后亲卫问道。
徐庶愤怒地道:“还能怎么办?若是夏侯渊有个闪失,凉州将彻底被华夏军占领,追上去……”
“大人快看!是援军!”亲兵指着后面突然出现的一支大军,大声地喊道。
“援军?”徐庶扭头看了过去,但见曹休一马当先,带着一支大军浩浩荡荡的奔驰而来,他心中更加惊疑不定,急忙策马向曹休那边跑了过去。
刚才,徐庶故布疑阵,用疑兵之计让庞德误以为有许多魏军,但是此时真的来了援军,他倒是担心的不得了。
两下相遇,曹休见徐庶到来,不等曹休发话,便见徐庶喝问道:“曹文烈,谁让你擅自出兵的,快快回去!”
曹休急忙勒住了马匹,狐疑地问道:“军师,不是你传令到冀城,让程大人守城,布下疑兵之计,让我带领城内所有大军到来支援的吗?”
“胡说!我几时传令你了?”徐庶怒道。
曹休道:“军师,你派人来通知我们,说华夏军五万大军将你们团团围住,让我前来支援……”
“遭了,你们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速速回去,冀城空虚,只怕五百华夏军便能将冀城攻下。”徐庶当即紧张地叫道,“华夏军中有高人在,我太低估了华夏军!”
曹休道:“军师放心,城内不会被那么容易攻克的,羌人已经有两万军马入城了……
徐庶听后,脸上立刻变色,当即转身对亲兵道:“火速去追夏侯将军,一定要让夏侯渊撤军,否则凉州将彻底不保!”
话音一落,徐庶又急忙对曹休道:“曹文烈,你糊涂,羌人怎么会那么快来?冀城现在一定出事了,大军原地待命,前队变后队,等夏侯渊将军一到,便立刻撤军,兴许还能来得及!”
曹休皱起了眉头,听完徐庶这么一说,更加的心中不安了。
此时,夏侯渊追击庞德,庞德等人是且战且退,见夏侯渊追了过来,大约只有四五千人,当即下令道:“全军停下,布阵!”
一声令下,庞德将褚燕的尸首交给手下士兵,让他们带着褚燕的尸首向后退却,并且设法联络到马超,让马超速速派兵来攻,合围夏侯渊。
华夏军士兵更是全部组成了一个个步兵方阵,盾牌在前,长枪手纷纷将长枪架在盾牌上,弓箭手在后,弩手分散在两翼,在这个较为平整的雪地上,登时展现出来了一个坚固的防守阵型。
“放箭!”庞德一声令下,部下便开始反击,弓弩齐发,和冲来的魏军进行对射。
夏侯渊连同部下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在败退当中的华夏军还能如此紧密的接连成阵型。不过,夏侯渊丝毫没有退却的打算,骑马向前,一支透甲锥射出,射向了敌军。
夏侯渊自幼弓马娴熟,有百步穿杨之术。所以一箭射出,透甲锥透直接射穿了一个人的头颅,他自己见逼近敌军,便弃弓换刀,拍马舞刀,刚好上前。却见庞德大军背后一支骑兵快速驶来,为首一人头顶一顶银盔,身披亮银甲,腰系狮蛮带,手中地火玄卢枪,胯下狮子骢,显得威风凛凛。
他一看见那人出现,便立刻认了出来,当即调转马头。便大声叫道:“撤退!”
庞德听到背后马蹄声响起,回头看见马超带着王双以及五千骑兵浩浩荡荡的杀来,顺着他们早已经清理好的道路驰骋。他见夏侯渊不战自退,便急忙下令道:“全军闪开,放马将军过去!”
马超带着王双,没有丝毫的停留,瞥了一眼阵亡的褚燕后,眉头便紧皱了起来。又见庞德的部下有了些伤亡。而且全是步兵,在经过庞德身边时。便大声喊道:“庞将军,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马某了!”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马超看见夏侯渊就像是见了老鼠的猫,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大声喝了一声。便立刻向前奔驰,渐渐地撇开了王双和身后的五千骑兵。
夏侯渊知道马超的厉害,所以一见到马超带着骑兵大队前来,便立刻撤退,时不时回头张望。生怕被马超追上。不是因为害怕马超,而是因为自己兵少,怕马超、庞德大军全部压上来,那么他连退路都没了。
“吃我一箭!”
夏侯渊一边撤退一边回头张望,见马超快速地追了过来,当即拉开大弓,取出一支透甲锥,搭在了箭弦上,回身便朝马超射了一箭。
马超见一支箭矢飞了过来,挥起地火玄卢枪便朝那透甲锥敲打了过去,透甲锥在重力的敲打之下,登时变得弯曲了,直接落在了地上。他更是啐了一口,冷笑道:“雕虫小技!”
说着,马超将地火玄卢枪夹在腿弯中,从马项上取出一张大弓,从箭囊中取出五支箭矢,全部搭在了弓箭上,拉满弓之后,便大叫道:“还给你!”
一声大叫之后,马超手中五支箭矢尽数射出,朝着夏侯渊飞去。
夏侯渊见状,大吃一惊,连忙来了一个镫里藏身,心中暗叫道:“不想马超箭术如此高超,我只能连发四矢,他却能发五矢……”
五支箭矢从夏侯渊的马背上尽数飞了过去,射到了前面魏军骑兵的脖颈上,一箭射穿了喉咙,五名骑兵尽数跌落马下。
这时,夏侯渊翻身上马,正准备在以弓箭射马超,哪知道刚一回头,又一支箭矢急速地飞了过来。他大吃一惊,急忙躲闪,可那支箭矢来势汹汹,虽然他避过了要害,但还是射中了他的臂膀,登时鲜血直流。
夏侯渊咬咬牙,愤恨地看着马超,大声喊道:“挡住马儿!”
一声令下,走在最后面的步兵便有五百人自觉地留下,其余人全部向前奔跑,逃命似地奔驰而走。
此时路上积雪早就没践踏的不成样子,夏侯渊的这一支军队又是帐下精锐的神行军,步兵奔跑如风,反倒是和受到雪地限制的骑兵跑成了一样的速度。
呼啦一声,四千马步军顿时撤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五百步兵将马超围得团团转,不少人还被马超用枪戳死。看到后面王双带着大股骑兵到来,立刻四处散开,爬上两边的山坡,一溜烟似的便跑得不见了。
“将军,那夏侯渊号称神行将军,又称长腿将军,出了名的跑得快,马匹在雪地中受到限制,速度基本持平,还追不追?”王双终于赶了上来,见夏侯渊的部队跑得如此迅速,便当即问道。
马超道:“追!让庞德带着没受伤的步兵也一起追上来,绝对不能让夏侯渊跑了,魏军定然是发现了不对劲了,计策败露,即可通知大将军,对凉州发动全面进攻!”
王双点了点头,随即对身后的几名斥候说道:“你们快点去按照将军的话办。”
于是,马超带着王双和五千骑兵在前,庞德带着八千步兵在后,剩余的一千多受伤的步兵则抬着褚燕的尸首返回榆中城。
另一边,不等徐庶的亲卫去向夏侯渊报告,夏侯渊便已经退了回来,当看到徐庶、曹休还有两万五千的大军都在一起时,他当先狐疑地问道:“文烈,你怎么来了?你大军到此,何人谁守城?”
曹休一脸的愧疚,说道:“只怕我又中了敌军的奸计,也不知道现在冀城情况如何了?”
夏侯渊不再多问,但是脸上浮现出怒意,大喝道:“全军撤退!”
“元直,马超率领大军在后,该怎么抵挡?”夏侯渊策马来到徐庶面前,问道。
徐庶道:“可留下一批敢死之士殿后,在这里堵住马超,于道路两旁埋伏下弓箭手,夹道射之。”
夏侯渊点了点头,急忙分出自己部下一千神行军,让一个偏将带领着,在此地狙击马超,他则率领大军和曹休、徐庶一起撤军。
分开之后,夏侯渊等人没走多远,便见程昱带着几个亲兵狼狈不堪的走了过来,他心中一慌,急忙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冀城呢?”
程昱一脸哭相地说道:“冀城……冀城已经被华夏军占领了,我一时大意……”
“什么?”夏侯渊吃惊地问道:“太史慈的大军,怎么可能会毫无声息的抵达汉阳郡?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程昱急忙道:“不是太史慈的兵马,是司马懿……”
徐庶骑在马背上,一直没有说话,心里面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如果单凭西北军那几个有勇无谋的人,怎么可能会想出如此完美的计划,竟然连他都被骗过去了。而且,据曹休的回报,西北军是想引蛇出洞,然后消灭有生力量在野外。和窃取冀城完全是两码事。
所以,他一直都想不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曹休出现开始,他就陷入了一个迷局一样。可是当他听到司马懿这个名字时,不禁为之一颤,急忙问道:“你刚才说谁?”
“司马懿!华夏国征南大将军司马仲达,他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带着两万匈奴兵,冒充了羌人,直奔冀城,而且在这之前,还用计调出了城内所有驻军,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冀城。”程昱回答道。
“司马懿?哪个是司马懿,我怎么没见过?”曹休狐疑地问道。
程昱道:“就是化妆成我军使者,前来送信的那个,曹将军这么快就忘记了?”
“是他?天杀的司马懿!”曹休不禁骂道。
原来,司马懿带着呼厨泉和两万匈奴兵沿着渭水一路驰骋,后来又转泾水,在冰面上以告诉急行,神不知鬼不觉的抵达了安定和汉阳的交界处。即使两岸有人看到了,匈奴兵没有打出任何旗帜,加上穿戴的和羌人差不多,别人都以为是羌人,所以沿岸的各县即使看到的也没有人上报。
抵达两郡的交界处后,司马懿便向冀城进发,在半路上截获了程昱派到羌中的斥候,问明一些情况之后,司马懿便心生一计,先是宰杀了那个斥候,换上斥候的衣服,冒充魏军斥候。
因他早年跟随林南入过关中,目睹过长安大乱,对关中一带的口音也谨记在心,寻常时候便暗中练习各地方言,今日正好派上用场。机警的司马懿只身入了冀城,让呼厨泉等人假扮羌人,他再假传情报,调出曹休和两万五千的大军,正好呼厨泉等人抵达,程昱以为是羌人,便开了城门,哪知道,正中了司马懿的奸计。(未完待续。。)
第982章 出征
众人在城中暂歇一夜,等曹休和大军走远后,这才发动兵变,一个人都没杀,便控制住了整个冀城。︾頂︾点︾小︾说,
不过,还是有了漏网之鱼,程昱那天巡视城门,见匈奴兵冲来,知道不可抵挡,便立刻撤出了城池,前来寻找夏侯渊,报告此事。
夏侯渊、徐庶听完程昱讲的事情后,都愤恨不已。如今马超在后,司马懿在前,只怕近三万的大军还在冰天雪地中,让众人都心里一阵冰凉。
“为今之计,只要暂时到临近的城池去休整,然后再静观其变。”徐庶想了想,当即对众人说道。
夏侯渊道:“去陇西郡,陇西接近羌中,先占住陇西,再借羌人的力量予以反攻。”
徐庶道:“那快走吧,只怕再晚走一会儿,马超就要追到了,而司马懿必然也会有所行动。”
“全军出发,陇西方向,加速前进!”夏侯渊一声令下,两万八千名马步军全部朝陇西方向而去,而留下的那一员偏将,则负责守卫山道,伏击马超。
…………
马超、王双追至魏军,将要抵达最先庞德、褚燕埋伏的地点时,马超便下令全军停下,猎鹰一般的眼神扫视过整个雪原,忽然对王双道:“你带人分两边,绕道山坡背后,我从当中经过,此地险要,魏军必然会设下伏兵,之后合力击杀。”
“诺!”说着,王双带着一波军分成了两队,左右分开,绕道山坡背后。
马超则带着一千骑兵向前狂奔,并且对部下说道:“大家都时刻提放着。”
一行人快速的冲进了山道,快要冲出山道的道口时。魏军伏兵尽显,两边各埋伏了五百弓箭手,朝着山道当中的马超便射了过去。
马超等人早有防备,都暗暗地将连弩握在手中,见伏兵一现,便向山坡上射了过去。
一番箭矢的较量。两军互有死伤。这时,王双等人从山坡背后杀了出来,两面夹击,一会儿功夫便将伏兵尽皆杀死。
之后,马超、王双合兵一处,又向前追了一段距离,看见了一个岔路口,一处向陇西方向,一处向汉阳方向。
马超想都没想。便策马朝汉阳方向追去,说道:“此必夏侯渊故布疑阵,让我们以为他是朝陇西方向去了,都跟我来,追上夏侯渊。”
于是,一行人继续向汉阳方向奔跑而去,行了不到十里地,便见前面滚滚而来了一拨骑兵。马超见骑兵来势汹汹。急忙下令道:“全军停下,准备迎战。”
对面没有打任何旗帜。看上去像是羌人,马超便单枪匹马,立在道路上,让王双等人在背后一致分开。
对面来的骑兵当中,领头的一个正是司马懿,他看到前面的华夏军已经摆开了架势。急忙下令大军停下,他则向前奔驰了几步,站在射程之外,大声喊道:“前面莫非征西将军马孟起乎?”
“正是马某!你是何人?”
“在下征南大将军司马懿,见过马将军。”司马懿抱拳道。
“司马懿?”马超狐疑了地看了看司马懿。五年前还是个孩子,这会儿竟然长这么大了。他当即策马向前,问道:“你从汉阳郡来,莫非冀城已经被你攻下?”
“正是!”司马懿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我正寻夏侯渊而来,马将军可曾见到?”
“遭了!那夏侯渊一定是往陇西方向去了,我一时大意,和他错过了。”马超说道。
“无妨,夏侯渊去陇西,必然是想借助羌人的力量来反攻凉州。既然夏侯渊已经放弃了凉州的东面,那么我们就可以任意收取。马将军,安定郡由你去攻打,如何?”司马懿说话时的口吻并不是在命令,而是在商议,他知道马超的脾气,所以尽量不去招惹。
马超道:“那就此告辞。”
说着,马超便带着王双等五千骑兵迫不及待的朝安定方向去了。
司马懿则带着大军继续向前行进,行不十里,正好遇到庞德的大军。庞德并不认识司马懿,当见到司马懿带着匈奴兵前来时,误以为是羌人,急忙摆开了架势。
“前面可是庞令明将军?”司马懿勒住马,问道。
“正是,你是何人?”庞德见司马懿穿着一身劲装,带着一群类似羌人的匈奴兵,心中便觉得好奇,问道。
“在下司马懿,见过庞将军!”司马懿骑在马背上,抱拳道。
“司马懿?”庞德狐疑了一下,问道:“可是征南大将军司马懿?”
“正是!”
庞德随即撤去了防御,快步向前,朝着司马懿抱拳道:“司马大人,庞德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司马懿的品级比庞德一级,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庞德自然要上前拜道。马超和庞德不同,他除了见到林南行跪拜之礼,其余人一律不拜,不管你有多高的官,都别想让他去拜。
“不必多礼,庞将军此来,必然是榆中城已经被庞将军拿下了吧?”
“正是,榆中城已经在三日前攻下,现在我们正在追击夏侯渊,司马将军可曾见到征西马将军?”
“嗯,遇到了。我已经请他去攻打安定了,夏侯渊向陇西方向逃窜,为了以防万一,还请庞将军不辞辛劳去攻打金城郡,这里是一万骑兵,都是匈奴勇士,请庞将军带领着他们去攻取金城郡,迟则生变。”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只是这八千步兵……”
“由我带回榆中城即可。”
庞德不再说什么了,当即翻身上马,带着一万匈奴兵朝金城方向而去。司马懿则带着八千步兵返回榆中城,沿途收拾了一些混乱的战场,将尸首全部埋葬。
司马懿回到榆中城后,听到褚燕战死,也倍感惋惜。便让人就地下葬。随后,又派出斥候,加急通知在武威的太史慈和魏延,建议由魏延带领五万大军向西攻取酒泉、张掖、敦煌三郡,并且建议太史慈只留一万兵马守御武威城,带领所有兵马南下。
另外。司马懿又暂时以监军的身份令驻守灵州的五万东夷兵乘势南下,攻取秦州的高陵郡,驻兵在渭水一线,对秦州施加压力,同时以达到协助关东军收取秦州的目的。
司马懿自己则留在榆中城,等候太史慈大军到来。
两日后,马超、庞德分别兵不血刃的攻下了安定、金城两郡,侯成、宋宪率领四万东夷兵南下,也已经攻占了高陵。并且陈兵在渭水一带,和徐晃的关东军对秦州的长安城形成了合围之势。魏延则率领五万大军举兵西进,太史慈率领十二万大军也已经抵达榆中城。
司马懿亲自出迎,将太史慈迎入榆中城,两下见面,太史慈先说道:“原来你就是司马懿,你智取冀城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现在凉州各郡闻风而降。只有陇西、武都两地尚未攻取,魏延所部也已经出兵西进。敦煌、酒泉、张掖必然会闻风而降。西域各国和乌孙国也都一起反叛魏国,形式一片大好。只是,你若是能够早来几日,或许褚将军他……哎!”
“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大将军节哀顺变。”司马懿知道,他这个征南大将军。那是临时的,不比太史慈的虎翼大将军,手下雄兵二十五万,更是西北野战军的头号人物,又是一等侯爵。身份显赫,非他所能比拟,所以,只能低声下气地说道。
“罢了罢了,怪只怪褚燕太过莽撞了。皇上派你过来当监军、军师,你可有斩杀夏侯渊的策略吗?”太史慈问道。
“不必操之过急,如今大雪封门,足有半人深,行军极其不易,夏侯渊逃到陇西,背靠羌人,是想借羌人的势力反攻凉州。不过,我认为,这个时候羌人不会轻易出兵。大将军也可将凉州暂时放一放,逼得太紧了,夏侯渊和羌人自然会连成一片。如果我们不去相逼,严防谨守,夏侯渊也翻不起什么大浪。现在当务之急是长安,只要攻下魏国的都城,比取下一个凉州还能让魏国动摇。”
太史慈问道:“你的意思是……先缓一缓对凉州的攻略,大军南下直取长安?”
“不,凉州兵马不能撤退。大将军可派两万军队去助庞将军驻守金城,让马将军部下健将王双驻守汉阳,再派去五万兵马归王双调遣,这样一来,我带来的两万匈奴兵便可以继续归我调遣,大将军就坐镇榆中城,三面围定夏侯渊,量夏侯渊也不敢轻举妄动。”
太史慈听后,觉得司马懿说的有些道理,便问道:“那你呢?听你的意思,你似乎并不像在凉州待着?”
司马懿笑道:“我带着那两万匈奴兵去协助关东军攻取长安城,但是我需要向大将军借一员良将。”
太史慈问道:“谁?”
“征西将军马孟起!”
“这个……我做不了主,马将军向来心高气傲,若非皇上赐我假节钺,只怕也调动不了他。这是一头困在笼中的猛虎,弄不好是会咬人的。”太史慈和马超曾经战斗过,两个人现在表面上虽然看着很和睦,但实际上两个人谁都不服气谁。
林南当时在选择西北军的诸位将军时,也深思熟虑过,决定以太史慈为主,马超、庞德、魏延、褚燕为辅,万一太史慈、马超不和,又斗了起来,庞德、魏延、褚燕也好从旁劝慰,再说西北军中只有马超一人是后来的,所以意在以四个人压制马超。五年来,马超虽然桀骜不驯,但是却仍能听从太史慈的指挥,也算是较为和睦。即使有丁点的口舌之争,也只是意见不合而已。
司马懿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借助他的力量,还请大将军成全。”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了,我会派遣一万人去驻守安定的,并且给马超军令,让他去攻打长安。军师,如果出现了什么不良的影响,那我可不负这个责任。”
“如果出了事情。皇上面前,我一力承担。”
太史慈不再说话了,司马懿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当下亲笔写了一封书信,让人去转交给马超。
司马懿则建议太史慈只守不攻,等开春之后。再收拾夏侯渊。太史慈点头同意,并且派人去传达命令了,同时派人去灵州,将自己的媳妇儿田欣一并接过来,早晚也好有个商议,不至于犯下什么大错。司马懿则先回冀城等待匈奴兵从金城撤回。
……
秦州,灞上。
徐晃、郭嘉、廖化、林阳等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在官道上向东张望,静静地等候着援军的到来。
不多时。但见一个金发碧眼的人披着厚厚的铠甲,骑着一匹骏马上,身后步兵方阵整齐无比,起落有致,每前进一步,便能听到铿锵有力的步伐声,甚是健壮。
徐晃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道:“原来皇上一直秘密训练的飞卫军就是这样的一支部队,确实是有别于其他军队……”
“这就是传说中的飞卫军吗?果然雄壮威武。看来那个罗马人还是有几分本领的。”廖化看后,心理面也在不停地称赞道。
郭嘉看了看周围的徐晃、廖化、林阳脸上的表情,在内心里暗暗地想道:“皇上派遣洋毛子来助阵,看来皇上御驾亲征的日子也不远了,不知道到时候重新组建的飞羽军又会是个什么样子,真是令人期待啊。”
不一会儿。两下相遇,金发碧眼的人将手微微一抬,身后的步兵方阵便全部停下,连步调都一致,十分的严整。
金发碧眼的人翻身下马。一身盔甲的他,每向前走一步,便能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身上的盔甲银光闪闪,乃是纯银打造,造价不菲,完全罗马式的战甲。
走到徐晃等人身边时,金发碧眼的人便向着众人抱拳道:“在下是安尼塔帕特里奇,皇上亲封的飞卫上将军,见过几位侯爷!”
徐晃、郭嘉、廖化、林阳等人听安尼塔帕特里奇的汉话说的不错,都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个洋毛子在礼节方面也和他们无疑了,而且更显得谦卑。
在安尼塔的心里,这几位都是有侯爵的人,他再华夏国没有侯爵,就比人低了一等,所以必要的礼节,是一定要有的。
徐晃道:“欢迎安将军……”
“不!是帕特里奇将军,我姓帕特里奇,不姓安,安尼塔是我的名字,你们可以叫我安尼塔,这样显得亲切些。”安尼塔帕特里奇反驳道。
徐晃、廖化、林阳、郭嘉将安尼塔帕特里奇迎入了灞上的营寨里,而安尼塔帕特里奇带来的两万飞卫军则在徐晃的关东军大营外面另起一座营寨,两座营寨相互呼应。
安尼塔帕特里奇一进入徐晃的大营,便率先问道:“诸位侯爷,我受皇帝陛下敕命,特来助战,并且在潼关周将军处携带来了攻城武器,以及许多炸药,我想知道长安城的近况,不知道诸位侯爷,有哪个可以跟我讲讲?”
郭嘉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如今的形势,对我军十分的有利,西北军的侯成、宋宪出兵占领了高陵,这也就是说,司马懿的计策成功了,凉州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对长安城采取速攻,如果拖延的越久,对魏军越有利。所以,我以为,当全军压上,将长安城三面围定,然后轮番攻打。”
“三面围定?为什么不围四面?”徐晃问道。
“另外一面,交由司马懿来打,我们不必操劳。这里仍旧以徐将军为主将,帕特里奇将军,你是皇上派来助战的,到时候会留下一个城门交由你去攻打,你没有意见吧?”郭嘉问道。
“没有,全凭太尉大人吩咐。”安尼塔帕特里奇说道。
郭嘉身为太尉,官爵最高,所以这里他说的话,还是占有极大的分量。在谋划上,以他为主,在攻城略地上,徐晃便是军中的魂魄。
徐晃见安尼塔帕特里奇没有反驳,便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了,今夜暂且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拔营起寨,进攻长安。”
……
长安城内。早已经是人心惶惶,五年前的长安城饱受灾难,曹操用了五年的时间来恢复,今次,只怕又要生灵涂炭了。一些百姓想逃出长安城,可惜魏军将所有城门封死。只许进,不许出,誓要坚守城池。
皇宫内,凉州被攻克的消息传来,更使得以太子身份监国的曹昂感到震惊,拿到那份战报,瘫软在座位上,说道:“华夏军兵锋正盛,竟然连夏侯叔父也无法抵挡?”
“启禀太子。张绣急报。”一名太子府的舍人将一封书信呈现到了曹昂的面前。
曹昂接过那封书信,拆开看后,不禁大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将桌子上的东西震的七零八落,更是把张绣的书信远远地扔了出去,大声骂道:“张绣小儿,竟然敢如此欺我!”
这时。夏侯衡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见到曹昂发怒。拾起地上的书信匆匆看了一遍,但见张绣以武都兵少,恐华夏军袭击武都为由,拒绝率军来长安勤王。他皱起了眉头,走到曹昂身前,说道:“太子。不必动怒,张绣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原以为家父能够抵抗华夏军一年半载,哪知道只短短十天,凉州半数以上郡县都全部插上了华夏军的大旗。如今家父在陇西。张绣在武都,此两地都为要地,牵制了华夏军近二十万的兵马,确实不宜此时前来勤王。不过,汉中方面应该会出兵的,这几日派出去的斥候就会有消息传回的,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动怒。”
曹昂听到夏侯衡的劝慰,便问道:“曹真呢?”
“曹子丹正在各个城门巡视,并且加固城防,激励士气,如今长安城中所有将士全部万众一心,纷纷发下誓言,要以死包围帝都。太子殿下尽管放心,曹子丹乃大将之才,必然能够助我大魏渡过难关。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夏侯衡道:“请太子殿下先赦臣无罪,臣才敢说。”
“你我从小交心,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但讲无妨,本太子赦你无罪。”
“多谢太子殿下。”夏侯衡朝着曹昂拜了一拜,继续说道,“只不过,臣下觉得,华夏军连华阴关都能攻破,长安城只怕……只怕也难逃厄运……”
曹昂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有此担忧,镇东将军的两万铁军都无法阻挡华夏军的脚步,我们这里能行吗?”
“所以,臣下以为,应该先做好坏得打算,将皇室、诸大臣、诸将军的家眷全部派人安全护送到汉中,这样一来,即使长安城破,我们也可以毫无顾忌的杀出重围,然后放火烧成,即使华夏军得到了长安城,也是废墟一座。”夏侯衡建议道。
“你的这个建议不错,可以采纳。现在我就命你全权负责此事,然后在夜间秘密出城,一路朝汉中去。”
“太子殿下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身为太子,父皇命我监国,我是众位将士的主心骨,决计不能随意撤退,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离开长安城。伯权,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夏侯衡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曹昂的性格,所以也不再劝阻,当即抱拳道:“那伯权今夜便动员文武大臣的家眷以及皇室全部撤离。”
“嗯,要秘密进行。我一会儿会让人给你送去一道圣旨,你就按照圣旨行事。昔年被华夏军从昌邑赶到长安,现在又是华夏军将我们从长安赶走,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你去吧。”
夏侯衡缓缓而退,随后曹昂便拟写了一道圣旨,让人交给夏侯衡,他则亲自披挂上马,带着虎卫军去巡视长安城中的情况。
长安城中,到处都是流动着的士兵,全城都进入了紧急备战状态,新招募的新兵也都配发了武器,有的是从城外搬石头进来,有的则是在城头修葺城墙,加高加固,都干得不亦乐乎。
曹昂抵达南门的时候,看见曹真正在带头修葺城墙,便走了过去,问道:“你是本太子亲封的大都督,怎么能干这种下贱的活呢?你应该和陈群、杨修在一起,制定守城方案才对!”
曹真见事曹昂,便停下了手中的活,和周围的士兵一起参拜道:“叩见太子殿下!”
“免礼,你们都忙你们的去吧。”
于是。曹真将曹昂迎入城楼上的门楼,让人奉上茶水,显得很是谦卑。
“子丹,你身为朝廷大臣,总是去干一些小事,这怎么能行呢?你应该去谋划守城方案。作战部署,这些才是你应该做的。”曹昂教训道。
“启禀太子殿下,这些事情,早已经做好,已经没有什么可作的了,现在只剩下修葺城门了,臣觉得,这样做没什么不妥。何况臣也是从士兵一步步做起来的,既然以前当士兵的时候能做。为什么当了大都督就不能做了呢?臣的身份之所以显赫,是太子殿下给的,但是臣也不敢忘怀,那些身处在最底层,为我大魏默默做出贡献的人,如果没有他们,单单只臣一个人,只怕是永远都无法掀起什么大浪的。所以。臣身先士卒,其余的士兵见到了。自然会干的热火朝天。”
曹昂被曹真的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往门外望去,那些士兵确实干的很是起劲。他也不多说什么了,喝了一口茶,直接站起了身子,说道:“你好好做吧。我走了。”
“恭送太子殿下。”
曹昂走出门楼,看了看周围的士兵,不禁觉得,曹真确实是一员良将,也许以后会成为大魏的主心骨。曹纯、曹洪、曹仁先后为国捐躯。曹休又远在凉州,曹家剩下的能有将才的人已经不多了。他的心里忽然闪现过一个念头,如果长安被攻破了,他也要设法让曹真离开,保住曹家剩下的将星。
……
“叔父!你就让我去吧,我只借五百骑兵,把茵茵一救出来,我就立刻回来!”曹休跪在夏侯渊的面前,磕头祈求道。
夏侯渊一脸的铁青,胳膊上缠着一条绷带,鲜血浸透了那条绷带,是拜马超所赐的。他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曹休,说道:“茵茵是我的亲侄女,我比你更加的关心茵茵。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也不看清楚,华夏军三面将我们围定,羌人迟迟不给回音,你已经死里逃生一次了,如何再去入虎口?”
“可是茵茵……”曹休反驳道。
“我知道你们恩爱,不过你放心,我一向听闻华夏国不毁人家室,必然不会对茵茵怎么样的。如果你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舍弃了自己的性命,那你就是天下第一的大蠢蛋!女人是什么?不过是你身上的一件衣服,没有了,还可以再换。如果你需要女人的话,叔父可以给你在城里找一两个,先让你的鸟有个窝。”
“我不要,我就要茵茵!除了茵茵,我谁也不要!我队茵茵是真心的,我不像叔父,有三妻四妾的……”
“混账东西,闭嘴!来人啊,将曹文烈给我押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他出来。”
话音一摞,便见两名力士直接的将曹休给带走了。
这时,徐庶从外面赶来,看到这一幕,没有多问,当即对夏侯渊说道:“羌王已经有回音了,十日之内,便会率领精锐部队前来助战。”
夏侯渊当下喜道:“太好了!马超小儿,这一箭之仇,我非报不可!”
公元一九七年,正月十三,清冷的早晨,太阳还没有出来,华夏国的数万大军便已经全部抵达长安城外,将长安城的东、南、北三门围定。
徐晃、郭嘉在东门,廖化、林阳在北门,安尼塔帕特里奇则带着飞卫军在南门,大军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先各自扎下营寨。
与此同时,司马懿、马超、呼厨泉率领两万匈奴骑兵也一路从凉州攻了过来,沿途所过秦州各地,尽皆望风而降。除此之外,侯成、宋宪带领四万东夷的弓箭手从高陵浩浩荡荡的渡过渭水,直抵长安城下,分别被分派到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外驻守。
如此一来,华夏军则完成了以十万大军合围长安城的态势,将整个长安城包围的水泄不通。
长安城上空顿时阴云密布,紧张的气息压的城中的百姓和将士们都透不过气来。饱经沧桑的长安古城,也许会在顷刻间变成一堆废墟。
城内人心惶惶,将士们虽然受到曹真的激励,但是面对如此庞大的军队,心理防线还是被瓦解了。华阴关一役。曹真极其两万铁军全部战死沙场,如此牢不可破的关城都被华夏军在三日内拿下了,长安城更是不在话下。
太子府里,曹昂召集曹真、陈群、杨修、刘晔、满宠等人一起商议对策。
“华夏军已经包围了长安城,兵力高达十万,这远远超乎了我的预料。如今长安城中更是人心惶惶。诸位都有何退敌之策,不妨尽数说来听听?”曹昂问道。
陈群、杨修、刘晔、满宠都互相对视了一眼,这种场合,还有什么退敌之策,只有硬拼固守罢了。
曹真抱拳道:“启禀太子殿下,臣以为,可暂时舍弃长安城,以避其锋芒,如今凉州、秦州都已经是闻风而降。长安城中只有三万精锐,虽然说新征召了许多士兵,但是这些人只是些乌合之众,一旦遭遇到强攻,很有可能会顷刻间崩溃,一旦倒戈相向,只怕对我军甚为不利。”
“曹子丹!太子殿下命你做大都督,是让你退敌的。不是让你逃跑的,你竟然出此大逆不道之言?”杨修愤然地叫嚣道。
“杨大人。我不只不过是为了以后的打算着想,华夏军是有备而来,短时间内便在西北集结了三十万大军,这是目前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做到的。之前杨大人劝皇上攻略巴蜀,我就曾经反对过,虚国远征。只怕会给魏国带来极大的后患,二十五万西北军虎视眈眈,就算采取疑兵之计,用多了,也会失效。现在看来。当初华夏国南征荆汉时,是早有预料,而攻略西北,也是早早计划好的。”
“你懂什么?皇上目光独具,早就看上巴蜀了,关中和凉州连年战乱,百姓疲敝,根本不是长远发展之计,巴蜀号称天府之国,攻下巴蜀,就等于多了一条臂膀。”杨修反驳道。
“现在看来,皇上和诸位大臣的心思,只怕一早就被华夏国的人给猜中了,得到巴蜀,却失去了秦州和凉州,相较之下,不过是用一块地方,换另外一块地方而已,我们这样损兵折将,却什么也没得到。”
“混账东西!你竟然敢这样……”杨修恼羞成怒,脸上一阵抽搐,因为攻略巴蜀的计划,是他极力提出来的,当时以为曹操会带自己去,他再立功,谁曾想,却把自己留在了这里,还莫名其妙的跑过来了一个叫庞统的丑男,而曹操竟然带着那个丑男和荀彧一起去了,将他留在了这里。
不过,让杨修、陈群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华夏军的兵锋太强,本以为即使曹操虚国远征,依靠秦州、凉州的险地进行扼守,遇到华夏军来攻打,也能坚持个一年半载的,那时候曹操大军早已经回来了。可是,谁会想到华夏军只用了三天便攻克了华阴,半个月就打下了半个凉州,这种速度,实在太惊人了。
“够了!还嫌不够吵吗?陈公,你是什么样的意见?”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如今秦州已经没有我军立足之地,夏侯将军在凉州借助羌人的势力或许还能和华夏军相抗衡,但是长安一带,已经是四面楚歌,只有杀出重围,朝汉中方向遁去,才是上上之策。”陈群深思熟虑之后,也觉得曹真说的极为有道理,便建议道。
“我等也是一致意见!”刘晔、满宠齐声道。
“你们……你们……”杨修其实也想走,只是这个时候他若是提出来走,那就等于他建议攻略巴蜀之地是完全错误的。
“那就这样定了。大都督,你看着安排一下,制定一个突围计划,然后呈报上来。”曹昂道。
“诺!”曹真抱拳之后,转身离开。
曹昂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地想道:“还好昨夜已经将家眷全部送出,留了一条后路。我想,这也是诸位大臣一致认为撤军的主要原因吧。我已经无颜面对父王了,长安孤城一座,就让我与这座城共存亡吧。”
……
长安城东门外,徐晃的大帐之中,徐晃、郭嘉、司马懿、马超、廖化、林阳、安尼塔帕特里奇、呼厨泉、侯成、宋宪都聚集在一起,一个大帐里好不热闹。
“今日各路军合围长安,十万大军陈兵在长安城外,这多亏了司马仲达的计策,采取了先下凉州,再诸路合围长安的计策……”身为枢密院的太尉,郭嘉地位崇高,也是最有发言权的人,所以一开始,这次会议,就由他来主持。
年轻、沉着、冷静、智慧集多种优秀于一身的郭嘉,在华夏军中渐渐充当了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
“不不不,这还是太尉大人的功劳,太尉大人早就看出了这个计策,只是不说罢了。实际上,我是按照太尉大人的意思去办的。”司马懿急忙打断了郭嘉的话,谦虚地说道。
郭嘉呵呵笑了笑,心中对司马懿反倒是多了一分敬爱,暗暗地叫道:“孺子可教。”
“圣旨到!”这时,大帐外面传来了一声大喊。
众人急忙出帐接旨,看到负责此次传旨的是卞喜,便都是心中一惊,心中都是一致意见,大概都在猜想,卞喜亲自传旨,只怕皇上离此不远了。
“臣等跪听圣旨!”众人以郭嘉为代表,然后按照官位的品级,依次向后排开,异口同声地跪在地上,大声地喊道。
卞喜手捧圣旨,当即宣读道:“圣谕,右车骑将军徐晃,劳苦功劳,朕感念其恩,特加封为骠骑大将军,假节钺,总领各路兵马,攻略秦州。太尉郭嘉为监军,征南大将军司马懿为军师,征西将军马超加封为右车骑将军,暂时归属徐晃帐下,待攻克秦州后,便返还西北野战军中。诸路大军,必须同心协力,七日之内,定要攻下长安城,待城破之后,再另行封赏。钦赐!”
圣旨宣读完毕,众人全部叫道:“臣等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起身,郭嘉走到卞喜身边,悄悄问道:“皇上已经抵达何处?”
卞喜笑道:“太尉大人,只怕要让你失望了,皇上并未到来。西北的事情皇上已经大致清楚了,战后,还请太尉大人暂时留守,总揽秦、凉二州一切事宜,这是皇上给太尉大人的手谕,请太尉大人在攻克长安城后再打开来看。”
郭嘉接过手谕,虽然不清楚林南在上面写了什么,但是从卞喜的话中就不难听出,皇上是要让他统领这西北三十万兵马。他笑了笑,抱拳道:“有劳卞尚书了。”
卞喜道:“太尉大人,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说罢,卞喜便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郭嘉将手谕收起,便对徐晃说道:“恭喜徐将军荣升大将军,现在四路兵马尽皆统属于大将军之下,皇上限期七日破城,咱们长话短说,还是先商议破城之策吧。”
徐晃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
益州,西城。
“皇上请用茶。”赵云亲自奉上了一杯热茶,毕恭毕敬的端到了林南的面前。
对于林南的突然到访,赵云感到很是意外。但是,在他的心中,林南亲自到来,必然不会是为了专程探访他,只怕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让他隐隐觉得,自己一展拳脚的时刻又即将到来了。(未完待续。。)
第984章 【借兵】
正说话间,便见远处大批队伍缓缓驶来,一员羌将当先奔驰,背后带着数千骑兵长长地排开。
徐庶看后,便对夏侯渊说道:“来的是西羌王帐下勇将,唤作迷当,此人惯使弓弩、枪刀、蒺藜、飞锤等器,听说有万夫不当之勇。”
夏侯渊远远望去,但见迷当手挽铁锤,腰悬宝雕弓,身材魁梧健硕,看上去威武不凡,而迷当身后骑兵也都个个精壮,正快速地向这里赶来。
“昔日我等助钟存羌统一羌族各部,钟存羌王彻里吉更是一举成为有史以来西羌的第一位大王。彻里吉应该感恩才对,这次亲率大军二十万前来助战,西羌实力惊人,何愁凉州不能平定?”夏侯渊欢喜地说道。
说话间,迷当便已经抵达了城门口,身后骑兵一字型排开,每个人都裹着羊皮制成的大衣,饶是在这种天气里,也不会觉得寒冷。
“奏乐!”夏侯渊高声喊道。
早已经等候在城楼上的鼓吹队伍纷纷开始吹奏,奏出了美妙的乐章。
迷当翻身下马,听到这刺耳的声音,便道:“停下,这什么鸟声音?这么难听?”
夏侯渊听后,皱起了眉头,便立刻下令停止吹奏,问道:“难听?”
迷当点了点头,打量了夏侯渊一番,抱拳道:“想必阁下就是魏国的镇西将军夏侯渊了?”
夏侯渊听迷当直呼其名,心中不忿,脸上登时涌现出来不喜之色。
徐庶见状,急忙说道:“迷当元帅,这位就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夏侯将军,曾经率领一支偏军。征服西域各国……”
“哦,我知道,就是魏国那什么号称跑得最快的长腿将军嘛!”
“是神行将军!”夏侯渊阴郁着脸。等着迷当,不忿地说道。
迷当抱着膀子。站在那里,眼神里竟是轻蔑之色,冷笑一声,说道:“管你什么将军,还不是照样被华夏军打败?估计你就是因为跑得快,才活到今天吧?”
“你……”
徐庶见夏侯渊要发火,急忙拉住了夏侯渊,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为了一点小事大动干戈,迷当元帅,不知道羌王率领大军何时能到?”
“哦,你也知道,我们羌族全民皆兵,但是由于现在天寒地冻的,出兵不宜,而且地面积雪颇深要等到积雪消融之后,这一良辰吉日,再行出征。”
“什么?彻里吉安敢反悔?”夏侯渊怒道。
迷当瞥了一眼夏侯渊。冷笑道:“反悔?如果真的反悔的话,我就不会来了。既然派人来通知你,就表示我们大王一定会出征。只是现在积雪那么深。铁车兵行走不宜,只有等到冬雪消融之后,再行出征。我想,大概也要等到三月份吧。”
“三月份?你他娘的耍我是不是?”夏侯渊怒上加怒,脾气火爆的他立刻拔出了腰中佩剑。
迷当早有防备,纵身向后跳去,一群羌人立刻将他围的严严实实的,羌兵立刻拔出武器,而夏侯渊这边的卫队也纷纷亮出兵刃。两拨人箭拔弩张,针锋相对。
徐庶见状。急忙道:“都放下!都放下!都是自己人,何必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
程昱站在夏侯渊身边。也急忙小声劝慰道:“将军,能忍则忍,忍一时之不快,换来的可是整个凉州啊,再说我们还需要羌人的力量,不能和他们闹翻。”
夏侯渊还剑入鞘,气愤地问道:“既然羌王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们也无话可说,姑且暂时等到冬雪消融,春暖花开之时,再合力击退华夏军。”
于是,两拨人都收起了兵刃。迷当笑道:“那既然如此,那就叨扰夏侯将军了。”
“叨扰?你要留在这里?”夏侯渊惊诧地问道。
“当然,我是大王派来的,算是前部。我刚才可能没把话说清楚,一个月内,会有十五万大军陆续抵达这里,但是我们大王只是让我们在此驻扎,拱卫魏军,并不允许出征,真正出征之日,还要等到冬雪消融,只要我们大王带着铁车兵一到,就会立刻对华夏军展开攻击,替你们大魏收回失地。”
夏侯渊对于迷当的回答很不在意,什么叫替啊,好像是他们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无力回收失地的时候了。心中虽然不爽,但是忍下来了。他不愿再看到迷当那副嘴脸,扭身便进了城,吩咐道:“城西留给羌族的朋友居住,其他人全部退到城东。”
话音一落,夏侯渊带着卫队便入城了,徐庶、程昱则负责安排迷当等人入城。
这边事情一了,迷当等人安顿下来后,迷当便派人出城,回去给彻里吉报信去了。他自己则带着一队亲随,在城中来回奔驰,目光却始终盯着魏军的战备、军力、驻扎的情况以及粮草等方面,估算出魏军到底还有多少战斗力。
徐庶发现迷当整天没事的在城中瞎转悠,便多留了一个心眼,到了旁晚的时候,他去找程昱商量。
两个人汇集在一起,徐庶便将白天所见到的事情告知了程昱。程昱听后,心中一惊,问道:“元直……迷当如此做法,难道是在窥视我军战力?”
徐庶道:“我也有此猜测。前几天羌王派人来说十日之内便会亲率二十万大军前来,可是现在却只让迷当带着三千骑兵前来,而迷当却又在城中窥视我军,不得不让人起疑心啊。”
“陛下率领大军远在巴蜀,长安也被攻下了,秦州、凉州只有这里还有点我们魏军的影子,如果羌人趁这个时候和我们撕破脸,只怕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程昱也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之前曹操夺取政权时,就是派他先到凉州来坐镇,招诱周围汉人、羌人为曹操效力,也可谓是劳苦功高。
徐庶听后。皱起了眉头,托着下巴说道:“恐怕,远不止这么简单……”
“元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程昱急忙问道。
“只怕羌王大军早已经抵达,但是却并不一起过来。先派迷当前来试探我方虚实。以我推测,羌王不只是想和我们撕破脸那么简单,而是想用自己的力量,驱逐华夏军,然后夺取整个凉州。当然,我们就是首当其冲的第一支军队,今日迷当在城中窥探我军虚实,只怕就是在估算我军还有多少战力。是否还有能力和羌王并肩作战。”
“你是说,羌人想先和我们联手抗敌,待驱逐华夏军后,再卸磨杀驴?”
“嗯,应该就是这样的。”
“不行,得赶紧通知夏侯将军,将迷当那厮斩杀了。”程昱道。
“不,以夏侯将军的脾气,要真是把迷当杀了,那我军就真的大难临头了。”徐庶道。
“那你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以我军现在的战斗力,绝对是羌人的好帮手,现在羌王还不敢动我们。两千九千人的大军就算是羌人亲自来啃,没有月余时间,他也啃不下。这件事先不要和夏侯将军说,先姑且放任自流。如果不出意外,明日羌族大军就会全部抵达,届时对华夏军开战,只要我军少用些力,让羌人大军去冲杀即可。”
“那好吧,那就这样办。”
“恩。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待到合适之时,再向夏侯将军表明。”
“元直。你就放心吧。”
………………
陇西郡城五十里开外的一处山谷里,羌王彻里吉接到了迷当送来的消息,便将部下诸位首领全部聚集了起来,说道:“迷当已经探明虚实,魏军还有实力,不可轻敌,看来,只要先和他们联手,等击退了华夏军,再杀了他们不迟。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全军启程,直奔陇西郡城。”
…………
另一方面,张绣正率领一万兵马从武都向陇西艰难的行进,行到一个山谷时,便令部下安营扎寨。
入夜后,有一个小校入内,禀告张绣,说是有一位老友前来求见。张绣狐疑了一下,便让人带进来。但见来人披着黑色斗篷,斗篷遮挡住了脸庞,在夜里看不清来人面孔。
张绣凝视了一番,问道:“阁下何人?”
来人将斗篷掀开,露出了一张俊朗的面孔,面如冠玉,目若流星,端的是一个美男子,但是脸色铁青,双眸深邃,看上去饱经了沧桑。
张绣一看到这个人,当即吃了一惊,急忙跪在地上,拜道:“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马超,他见张绣跪在地上,还叫他“太子殿下”,便冷笑了一声,对张绣淡淡地说道:“你起来吧,我已经不再是昔日秦国的太子,现在我的身份是华夏国右车骑将军,翼侯。”
张绣站起身子,请马超坐下,毕竟他是马超的旧部,对马超也并无敌意,当年投降曹操,也是被迫而已。而且,投降魏国的这几年时间里,张绣也生活的并不太满意。曹操封赏给他高官和爵位,都被张绣婉言的谢绝,心理面也怀着一份愧疚,就守着武都郡。
后来听说马超在灵州,曹操也许是出于安全着想,派人去武都监视张绣,怕他和马超联系,进而谋反。张绣洁身自好,除了和索绪有些许书信来往之外,再也不跟其他人有过交往,所以五年下来,他也是如履薄冰。
今日突然见到旧主,心中也是一阵酸楚,更觉得无颜面对马超。
“长安城的事情,想必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马超接过张绣递来的热茶,捧在手中暖了暖冰凉的手,淡淡地问道。
张绣点了点头说道:“嗯,听说了。华夏军的速攻让人咋舌,只用了一天,便将长安城拿下了,拿下整个秦州,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这种速度实在太惊人了。太子殿下……”
“请叫我马将军!”马超喝了一口热茶,将茶杯放在了一边,坐在篝火边伸出手烤了烤手。
“马……马将军……这样叫,好别扭……”
“叫多了,就习惯了。张将军,那你想必也听说了我杀了陈群、杨修、曹真、刘晔、满宠五个人的事情吧?”
张绣的心态十分的平和。坐在篝火边,点了点头,看着马超冷峻的面孔。微微地笑了笑,说道:“听说了。马将军是来取我人头的吧?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这几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在自责,如果当年自己宁死不降,据城死守的话,倒也落得个忠义无双,可是现在的我……马将军,我的人头在此,你尽管拿去。以祭奠先帝的亡灵。”
马超抬起眼皮,望了张绣一眼,问道:“你当真愿意将人头奉上?”
“只要马将军乐意,什么时候取都行……”
“唰!”
马超直接抽出了腰中佩戴的钢剑,冰冷的剑刃架在了张绣的脖子上,问道:“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愿意跟随我吗?”
“如果真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张绣求之不得。”说着,张绣便闭上了双眼,引颈就戮。
“唰!”
马超挥剑斩断了张绣头上的盔樱。将剑收入剑鞘之后,便对张绣说道:“我已经祭奠完了父亲的亡灵,再要你人头又有何用?不如权且寄存在你的项上。留着以后戴罪立功。”
张绣睁开了眼睛,看到马超已经回到了原位上,狐疑地问道:“将军,你不杀我?”
“你既然不怕死,我杀你又有何用?你若心中真的对我有愧疚,就带领你的部下投降我华夏军。我在华夏国这几年里,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强大,回想起以前曾经和华夏国为敌,我都觉得有些可笑。怪只怪当时太年轻气盛。以为天下舍我其谁,认为天下人都不如我。可是时到今日。我才发现,当年的做法实在是幼稚之极。”
张绣看见马超说话时的表情。见马超的脸上表情浮动的较为厉害。也大概能够体会到,现在的马超,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秦国太子了,那种骄横、狂躁的心里早已经不存在了,反而是成熟了许多。
马超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当时我没有和华夏国为敌,而是和父亲一起邀请皇上一起共同辅佐大汉天子,单凭两家的实力,或许早已经平定各地诸侯,大汉也许还会在两者的共同努力下变得繁荣昌盛,我马氏一门也必然会门庭兴旺。只可惜,我当时太过无知,只知道喊打喊杀,以至于即使当上了太子,也弄得民心不稳。我更悔恨当初,为什么要听信了曹操的谎言,将他接到关中,竟然是养虎为患……哎!”
听到马超发出的感叹,张绣也是一阵惆怅。他当即跪在了马超的面前,向着马超叩拜道:“将军,张绣愿意重新归顺将军麾下,任由将军驱策,从此甘愿为马前卒,上刀山,下火海,张绣也在所不辞。”
马超急忙将张绣扶了起来,深情地看着张绣,说道:“太好了,现在正当是我们建功立业之时,曹操老贼与我有杀父之仇,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今得将军,实在是我马超幸甚。从此以后,我愿意与将军约为兄弟,将军为兄,我为弟,共同讨平魏军残留在凉州的余孽。一旦西北平定,便可进攻益州,彻底将曹操老贼斩杀。”
张绣见马超要拉他结为异性兄弟,急忙说道:“不可不可,我怎么敢喝将军称兄道弟?”
“莫非你看不起我?”马超问道。
“不不不……只是我出身低微……”
“英雄莫问出处,今日只有兄弟,无贵贱之分。我年纪尚轻,你为兄,我为弟,从此以后,我们兄弟共享荣华富贵,共同建功立业!”
话音一落,马超便拉着张绣结拜,跪在地上,抱拳喊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有右扶风马超与武威张绣约为异姓兄弟,从此以后,肝胆相照,有福共享,有难我当……”
“将军,错了,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张绣急忙纠正道。
“不!我没说错了,有福我们一起享,有难我自己一个人担着……”
“不不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否则的话,还结什么义?”张绣脸上一怔。被马超深深感动,当即叩拜天地,朗声叫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有武威张绣……”
“右扶风马超……”
“约为异姓兄弟。从此以后,肝胆想照,祸福共享,若有违此誓,愿承受天打五雷轰之苦。”马超、张绣一起喊道。
喊完之后,两个人当场歃血为盟,滴血到酒里,然后互相交换。同时饮下。
喝完之后,马超便朝张绣拜道:“小弟拜见大哥……”
张绣急忙将马超扶起,说道:“兄弟不必多礼,心理面当我是大哥就行了,人前还是不必喊出来,毕竟曾经你是我的主人……”
“只要我们心中有兄弟,这就够了。有什么话,就当面讲出来,大家不要有隔夜仇,真正的做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马超说道。
张绣点了点头,当即道:“将军,你一个来的?”
“嗯。我听说你要去陇西,便专门在这里等候你,正好我也去陇西。既然你已经决定归顺我华夏国,这样的归顺似乎太过平淡无奇,如果能斩下夏侯渊的人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张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好了。我此次前往陇西,正是夏侯渊的命令,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这几年,我窝在武都郡召集了不少对我忠心的将领。将军在此稍等。我将他们叫进来,一一介绍给将军认识。”
说着。张绣便走出大帐,冲门外的一个亲兵喊道:“让诸位将军前来大帐议事。”
过不多时,马超便见从外面来了几个人,一个文士,四个将领。五个人一进大帐,便朝张绣拜道:“拜见将军。”
张绣道:“我给你们引荐一个人,这位是神威天将军……”
“神威天将军……”来到大帐的五个人听后,都用羡慕的眼神望着马超,随即,五个人齐声拜道:“我等拜见天将军。”
“这几位是?”马超问道。
张绣挨个介绍,从文士开始,依次说道:“这位是张既,字德容,秦州高陵人。这几位分别是我的帐下猛将,依次是麴演、蒋石、和鸾、毌丘兴。这五年来,我在武都一直暗中招纳贤才,并且注重选拔人才,这几位都是我提拔上来的。这次陇西之行,正好派上用场。”
说完,张绣转身对张既、麴演、蒋石、和鸾、毌丘兴说道:“都给我听着,从今天起,我正式归顺华夏国,你们可都愿意相随?”
“我等尽皆愿意听后将军调遣!”张既、麴演、蒋石、和鸾、毌丘兴五个人齐声回答道。
马超见张绣已经初备规模,心中也是无比感慨。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王双虽然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但是他一直没有实权,掌握不了太多兵马,所以一直在华夏国里只能算是二流武将,尚未跻身到一流而且立功的机会也很少。
这一次,他成功说服张绣前来归降,正好可以利用张绣大做文章,一旦斩杀了夏侯渊,他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自己在华夏国也有了说话的余地,就可以由他率领大军,攻打蜀地,讨灭曹操老贼。
当下,马超和张绣等人谋划了一番,张绣帐下文士张既也是个人才,便为马超和张绣献计,于是众人制定下策略后,马超在张绣那里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开始向汉阳郡而去,而张绣也继续打着魏军的大旗,向陇西行进。
清冷的早晨,夏侯渊还睡在床榻之上,暖暖和和地在被窝里,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睁开了朦胧的双眼,问道:“谁啊?没命的敲?敲什么敲?”
“将军,是羌王……羌王带着大军来了,漫山遍野的,多不胜数……”
夏侯渊一听到这句话,登时从床上翻起了身子,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当即打开了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羌王带着大军来了,漫山遍野的都是,大概又几十万人的样子……”
“他娘的,昨天不是说要等到开春再战了,怎么才一个昼夜大军便已经到了,他奶奶的耍老子玩呢?”夏侯渊生气地说道。
气归气,但是对于羌王带着大军到来,夏侯渊还是觉得很是开心。这表示,他收复凉州的日子不远了,不光是凉州。还有秦州,怎么失去的。他要怎么讨回来。
夏侯渊来到了城门口,刚一打开城门,便看见白茫茫的雪原上,漫山遍野的都是羌人,迷当正领着一个穿着华贵,身材魁梧的壮士进城,周围环绕着十多个羌族的首领,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上去阴煞煞的。目光里总是夹杂着一种难以说清楚的眼神。
“来者不善啊……”夏侯渊看了一眼被众人簇拥着的人,他并没有见过羌王彻里吉,但是看这人的派头,便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彻里吉无疑。
彻里吉身披狐裘,一脸横肉,头上扎着十多个小辫子,小辫子周围都被剃的锃光瓦亮,看上像是田间地头种植的麦子,一绺一绺的。
迷当在彻里吉前面引路,身材高大的他再彻里吉面前。也要低声下气的,彻里吉周围更是围绕着五个壮汉,个个都是身长九尺。腰大十围,看上去极为雄壮。
正在夏侯渊打量彻里吉等人的时候,迷当已经将彻里吉等人引入了城内,看到夏侯渊站在那里,迷当便对彻里吉道:“大王,前面就是大魏的镇西将军夏侯渊。”
“哦……”彻里吉犀利的眼神扫视过夏侯渊一眼,看到夏侯渊穿着一身劲装,体格十分的健壮,个头也很高。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威武的样子,“不愧是神行将军。倒是满有几分威武之资的。”
两下相见,迷当便自主地当起了介绍人。对夏侯渊说道:“长腿将军,这位就是我们的大王,今日大王带着二十万大军前来,就是来助你夺取凉州的。”
夏侯渊对迷当恨的咬牙切齿,用眼睛狠狠地剜了迷当一眼,但是迷当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在那里傻笑着,对彻里吉道:“大王,这位就是有名的长腿将军,跑得最快了,人称什么来着?哦,好像说什么三日五百,六日一千,打仗的时候撤退跑得最快了……”
“我杀了你!”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夏侯渊听完迷当的讥讽,当即拔出了佩剑,亮在了众人的面前。
“唰!”
就在这时,彻里吉周围的几个人全部齐刷刷地拔出了所佩戴的弯刀,亮在了夏侯渊的面前。
“保护将军!”夏侯渊身后的一名校尉,立刻大叫了起来,魏军立刻从城中四面八方全部聚集了过来,弓箭手拉弓搭箭,盾牌兵拉着夏侯渊便将盾牌挡在了前面,骑兵也尽数而出,所有魏军都是在紧急的备战状态。
羌人也不示弱,立刻吹起了号角,外面一股子躁动,万马奔腾,地面都为之颤抖,二十万大军,一起向前围,将陇西郡城狄道给团团围住。
双方箭拔弩张,彻里吉面对这样的变故丝毫没有一点动容。
就在这时,铺天盖地地传来了羌人的呼喊声,所有羌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都大声喊道:“大王杀不杀……大王杀不杀……大王杀不杀……”
喊声如同天雷阵阵,响彻整个云霄,狄道城中不到三万的魏军听到这气势雄浑的呐喊声后,都不禁为之发怵。魏军的每个士兵都泛起了嘀咕,暗暗地想道:“真要是和羌人干起来了,他们肯定会全军覆灭!”
夏侯渊脸上一阵抽搐,面部肌肉已经开始僵硬了,整个人还握着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彻里吉深邃的双眸中放出了异样的光芒,那铁青的脸上波澜不惊,饶是城中有千余名弓箭手一致在瞄准他,彻里吉也未曾动容,这份魄力,这份胆量,已经足够说明一切,这货绝对不是一个等闲之辈。
彻里吉目光犀利,仍旧在紧紧地盯着夏侯渊,突然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对部下说道:“把兵刃都收起来,夏侯将军是在跟我们开玩笑,你们还当真了?”
迷当转身朝后吹了一个口哨,哨音响后,外面呜咽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悠扬而又深远,向四处传开。只一瞬间,二十万羌人一起向后撤退。
与此同时,城中围绕在彻里吉周围的人也都收起了兵刃。
夏侯渊背脊上感觉有虫子在爬,从脊梁骨上一直向下延伸,他居然冒出了冷汗。这个彻里吉,确实不简单。
他急忙将剑插入了剑鞘之中。下令道:“全军解除戒备,一场误会!”
这时,魏军将士都纷纷收起兵刃。每个人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开战了。只怕他们会成为二十万羌人的众矢之的。
徐庶、程昱急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两个人都听到了刚才那响彻天地的喊叫声,摄人心魄。此时见到彻里吉、夏侯渊针锋相对,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四目交接之时,更是擦出了敌视的火花。
“哎哟……这不是彻里吉大王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徐庶当年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游说羌族各部支持曹操,更是成为了彻里吉的座上宾。和彻里吉熟悉非常。他深知羌人习性,当即便笑着朝彻里吉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
彻里吉看到徐庶之后,紧绷着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突然扬起了一抹微笑,迈出步子便朝前走,说道:“原来徐大人也在啊,我们可有些日子没见了吧?”
“那可不是吗,自从上次和大王一别,我算一算哈……”徐庶故作姿态,掐指算道。“咱们差不多两年没见了吧?”
“徐大人,你记性可真不好,明明是三年嘛!”
“是三年嘛?”
“是三年。本王记得真真的……”
“哦,确实是三年……”徐庶又算了一遍,笑着说道,“大王不是说等开春以后再来吗,怎么那么快就来?”
“我得知徐大人在此处,所以就马不停蹄的前来支援,徐大人,我这个做朋友的,够格吧?”
“大王不够格。那还有谁够格?”
“哈哈哈……”彻里吉和徐庶一见面,便东拉西扯。外人看上去两个人亲密无间,像是久违了很长时间的兄弟。甚至比兄弟还亲,这一时的畅谈,倒是打破了刚才箭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夏侯渊看到这样的一幕,身子稍微朝后挪了一下,对程昱道:“元直和彻里吉好像很熟的样子啊?”
“应该是吧,看样子很熟悉。当年说服钟存羌效忠陛下的,好像就是徐元直,他们两个是旧识……”程昱在夏侯渊耳边小声说道。
“难怪……”
徐庶一把抓住了彻里吉的手,拉到了夏侯渊的面前,说道:“大王,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镇西将军夏侯渊,人称神行将军,魏国第一名将,本王岂能不知?”彻里吉的眼角里流露出几分欣赏之色,对徐庶说道。
“呵呵,原来大王认识,那就更好办了。大王,我们就别站在这里了,请诸位首领一起进去坐吧。”徐庶道。
彻里吉点了点头,转过身子,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冷冰冰地说道:“饿何、烧戈、伐同、蛾遮塞、治无戴,你们五个人各自去统辖各自的部下,修的让部下胡闹,就地在外面砍些树木,扎营即可。”
一直围绕在彻里吉周围的饿何、烧戈、伐同、蛾遮塞、治无戴五个人听了以后,只点了一下头,便转身离去,临走时,看着夏侯渊等人的眼神还流露出几许冷冷的杀意。
这时,迷当则向前走了彻里吉身边,说道:“大王。”
“嗯,迷当啊,你随我一同进入城中即可,徐大人要设宴款待,我们也不能拂了徐大人的面子,对吧?”彻里吉阴鹜的眼睛看了迷当一眼,话中还夹杂着一丝讥讽。
“明白。”迷当道。
徐庶一直都很明白,彻里吉与以往的西羌任何一支部族的羌王都不一样,这个人懂得如何隐藏实力。钟存羌在他的带领下,十几年来从未有过战争,也从来不参与任何羌族争斗,算是羌族中的一片净土。
可是,当徐庶亲自去了钟存羌后,才发现了钟存羌其实已经具备了以武力征服各个羌族的实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羌王彻里吉一直没有发动战争的意思。直到他去了以后,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彻里吉支持曹操,以帮助彻里吉称王西羌作为交换条件,才获得了彻里吉的帮助。
不过,现在看来,徐庶当时的做法是错误的,他助涨了彻里吉的气焰,而且彻里吉一直都有野心,之所以一直不发动战争,实际上是在伺机而动。如今机会来了,彻里吉这头与众不同的孤狼,也许会做出一些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徐庶看着彻里吉的身影,心中暗暗地想道:“该来的总会来,一头沉睡的野狼,终于忍受不住饥饿,准备吃人了。但是,魏军绝对不会成为这头野狼嘴里的事物,相反,魏军应该变成这头狼的主人。华夏国的儿郎们,准备好填饱这头贪婪的野狼了吗?”
彻里吉被迎入了太守府大厅,和夏侯渊、徐庶等人把酒言欢,寒暄了一阵子后,便开始吃肉喝酒。酒足饭饱之后,徐庶安排下彻里吉在太守府里住下,这才离开。
等到徐庶离开之后,彻里吉大喇喇地坐在了床沿上,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
迷当见状,说道:“大王,今日在城门口,以我军实力,屠杀满城魏军简直是易如反掌,为什么大王不下杀手?”
彻里吉抬起眼皮看了迷当一眼,笑道:“魏军实力仍在,这个时候和他们翻脸,未免太早了,即使攻下了这座城,我军也会损失颇多,对我们来说,城池根本是身外之物,能将整个凉州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才是关键。”
“那大王的意思是……”
“先喝魏军联手抗敌,用华夏军的力量来削弱魏军的力量,最好是华夏军能够一举击败魏军,这样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再用自己的力量击溃华夏军,将华夏军赶出凉州。”彻里吉说这句话时,慷慨激昂,目光中流露出来的也是阵阵凶光。
猎鹰一般的眼神,狼一样的贪婪,隐忍了那么多年,也是该爆发的时候了。
“大王英明!”迷当赞誉道。
“你去通知其他几位大帅,告诉他们,不要再和魏军发生任何摩擦,今天早上的事情,想必已经对魏军的心里造成了影响,另外催促铁车兵,加快行进速度,三日后不到,全部问斩!”彻里吉道。
“是,大王。”迷当武艺超群,可是当遇到彻里吉时,还是觉得有些不足之处。当年和彻里吉争夺钟存羌羌王之位,现在他已经完全臣服于彻里吉,这个人,虽然不具备纯正的羌族血统,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枭雄。至少,迷当是这样认为的。
…………
张绣正在行军的途中,见前面来了斥候,便问道:“前方情况如何?”
“羌人二十万,陈兵在狄道城外,分别立下五座大营,每座大营里面,又各自设下二十座小营,每小营二千人,将狄道城围得水泄不通,完全起到了拱卫狄道城的作用。”斥候禀告道。
张绣皱起了眉头,将张既、麴演、蒋石、和鸾、毌丘兴五个人全部聚集到身边,说道:“情况有变,羌人二十万大军盘踞在狄道,拱卫陇西,只怕原计划也要更改一下了。蒋石,麻烦你亲自跑一趟汉阳郡,去见神威天将军,就说计划有变,我在魏军营中先暂时隐而不发,等到关键时刻,再行行动。”
“诺!”
“其他人都跟我走,一起去狄道。”
“诺!”(未完待续)
...
第985章 【头目】
榆中城。△¢四△¢五△¢中△¢文∽↗∽↗,
“启禀大将军,西羌王彻里吉,发兵二十万已经全部抵达狄道城,和魏军合兵一处。另外,尚有数万羌兵在后面徐徐而动。”斥候踏进县衙,便向太史慈禀告道。
“很好,可曾探明魏军屯粮在何处?”太史慈问道。
“尚未探明,似乎就在狄道。”
太史慈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无法劫粮了……”
“启禀大将军,右车骑将军派人送来信息,说他已经抵达冀城,随时准备对陇西进行合围。”
“马超回来了,那司马懿呢?”
“正在返回途中,似乎已经抵达陈仓。”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静观其变,全军按兵不动。”太史慈摆手道。
两名斥候刚出去,另外一名斥候进来了,当下禀告道:“启禀大将军,前将军已经平定酒泉、张掖、敦煌三郡,现驻军在玉门关,以防止西域各国的滋扰,并且静候大将军新的指示。”
“魏文长果然好样的,令魏延为西域都护安抚西域各国,驻军敦煌,待拿下整个凉州,再一并写捷报上奏给皇上。”
“诺!”
斥候全部出去完了,太史慈转身回房,将这几天的消息全部说给妻子田欣听。
田欣听后,细细地分析道:“夫君,羌人来势汹汹,只怕凉州又要起变化了。当务之急,是趁着羌人尚未行动,先抢占险地,钳制魏军和羌兵。”
“夫人说的有道理,只是,我军现在该如何抢占险地?”
田欣打开地图。对太史慈说道:“夫君请看,可令庞将军出兵进占枹罕切断陇西和羌人部族的联系,令马将军、王将军从汉阳出兵,分别占据乌鼠洞穴山、白石山,夫君从榆中出兵,占领大夏城。此四处都是险要之地,相距都不算太远,占据之后,可以进一步对魏军和羌人逼迫,将他们钳制在陇西郡内,不至于扩大战场,免去了我军士兵的奔波。只要我们占领了这四个地方,魏军和羌人必然会分兵攻打,只要坚守月余。便可以拖垮敌军。”
“拖垮敌军?”太史慈想了想,笑道:“我懂了,羌人人多,庞德切断陇西和羌人部落间的联系,使得无法运输粮草,这就等于切断了敌军的粮道。而狄道城的存粮不多,二十多万人一起吃喝,肯定支持不到一个月。夫人此计高明。”
“在司马监军还未到来之前,我军只能采取守势。我一个妇道人家,夫君听从我的命令,我已经很知足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采取守势,以逸待劳。分兵拒敌,这样敌人即使来攻打。也可以相互呼应。”
“明白,夫人妙计,我这就传来庞德、马超、王双一起出兵。不过,我去大夏城,不能带夫人去。夫人只管留在这里,若有消息,便让斥候来报。”
“嗯,夫君去吧,榆中城地处三郡交界之处,如果敌军来攻打,我会设计守住此城,请夫君不必担心。”
“嗯,辛苦夫人了,我走之后,夫人便是这城的城主。”
“这……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夫人妙计,大家都有目共睹,如今侯成、宋宪不在,城中无甚大将,只有权且委托给夫人,只坚守城池,羌人纵使有二十万全来攻城,以夫人之智慧,必然也有办法退敌。”
“夫君,我没那么优秀了……”
“在我心中,夫人就是最优秀的。”
夫妻二人计议已定,太史慈便让人去传达命令,他自己将帐下军官全部聚集在一起,将城池委托给田欣,让部下将士全部听命于田欣。军官都没有任何异议,因为都是太史慈旧部,对太史慈也是忠心耿耿,从无怨言。
当天,太史慈便带走一半兵马,南下陇西,去攻打陇西郡大夏城。
…………
与此同时,一支一千人的部队正秘密地在沿着汉水一线,向上游走去。汉水结冰,足有三尺,冰面上十分的结实,汉水河两边都是崇山峻岭,山地险要非常,若是平时行军,即使是乘船逆流而上,水流湍急也相当困难。
不过,此时冰冻三尺,冰面上厚的可以奔驰马匹,给这支一千人的部队带来了极大的方便,既不用翻越崇山峻岭,也不用逆流而上。但是,为了小心起见,这拨人还是白天休息,晚上行军。
从西城到汉中,直线距离并不远,可是汉水弯弯曲曲,犹如盘蛇,却让这支部队花却了不少时间。
汉水两侧的一处陡峭的山壁里,这支部队正在休息。不多时,卞喜便从山壁外面赶了过来,环顾四周,见没有一个人,便扒开了一个山洞,直接钻了进去,里面火光融融,温暖异常。
卞喜一进入山洞,便来到了林南的身边,抱拳道:“启禀皇上,臣已经探明,前面四十里便是汉中郡的成固城,离汉中郡城尚有百里之遥,抵达成固之后,可转向沔水,经沔水一路行走,预计在两天能够抵达南郑。”
“嗯,辛苦你了。如今我们带的食物都已经吃完了,已经坚持不了两天了,你看看能不能到前面的成固城里弄些吃的?”林南道。
卞喜嘿嘿笑道:“这个不成问题,臣听完这一带有盗匪,皇上拨给臣一百人,臣在今夜天黑之前便带回一些食物回来。”
“一起走吧,你再来回奔跑,只怕太过劳累,一起去成固,然后你再去城里弄些粮食。”林南道。
“臣明白。”
“子龙,召集全军,启程。”
一直在林南身边没有说话的赵云听后,便道:“诺!”
随后,赵云召集全军,一千名飞羽军士兵全部准备妥当,一起出了山壁,然后继续沿着汉水向前走。
比及中午时分。一行人才抵达成固城外,但是要想攀爬上去,还真需要很大的功夫。毕竟成固城建在山坎上,依山傍险。但是对于卞喜来说,这些不在话下。
卞喜使出看家本领,先行攀岩上了峭壁。然后扔下绳索,接应下面的士兵。这些飞羽士兵都是从华夏军的各个部队中精挑万选的,所以攀岩起来,也十分的迅速,一百名士兵便跟着卞喜走了,林南和赵云以及八百名部下则等候在那里。
卞喜和一百飞羽军将士扮成强盗摸样,成固县城破旧,城内守兵少,见强盗来了。根本不去抵御,拔腿就跑。
卞喜见状,心中大喜,想这魏军也是一群脓包,当下让人进城去府库搬运粮草。进入府库之后,众人都吃了一惊,这府库里竟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卞喜看了过去。但见一员小将骑着马匹带着数百军士将府库团团围住。
“遭了,中计了。”卞喜见已经被重重围住,便暗暗地叫道。
此时,门外一员将军摸样的人,身穿铠甲,手持战刀。头顶熟铜盔,胯下骑着一匹黄骠马,身后带着六百步兵,将县衙府库大门团团围住。三百刀盾兵堵在第一线,三百弓箭手一致对准了府库。将府库的门口围得是水泄不通。
“哈哈哈……你们这些臭山贼,就知道你会来这里,这次上了我的当吧?我看你们这回儿怎么出来!”骑在马背上的人大声地笑了出来,面色蜡黄,浓眉大眼,方面大口,下颌上带着一小撮山羊胡子,须发都有点暗黄,鼻梁也挺得高高的,年纪大概有三十多岁左右。
卞喜透过府库的门缝看了过去,见前面六百人虽然不多,但是却个个整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杀意,那骑马的那个人身体健硕,手持一口长柄战刀,看上去也颇有几分威武之姿。
“看来,他们是一早就给山贼下好了套,专门等他们来劫掠,现在把我们当真正的山贼了。”卞喜扭过头,对部下说道。
“尚书大人,门外不过才六百魏军,不如我们冲出去,将他们统统宰杀!”一个屯长提议道。
“不!他们是六百人,不是六个人,很容易有漏网之鱼。一旦有了漏网之鱼,只怕我军秘密潜行的事情,就会败露。”卞喜虽然不是足智多谋之辈,但是多年来的斥候经验告诉了他,这个时候不宜轻举妄动,一旦打草惊蛇了,那么他们偷袭南郑的计划,可能就会泡汤。
“尚书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不出去,他们也别想攻进来,现在暂时无碍,先这样僵持着,容我想想。”卞喜看了一眼门外,打量了一下门外的气氛,这才说道。
府库外面,骑在马背上的人久等不见里面的人冲出来,但是如果强攻的话,也会受到不少损失,而且他这次也是虚张声势,其实这个县城里的驻军只有五十人,其他的还有二三十名衙役,只因为屡次遭受到山贼袭扰,所以便擅做主张,打开了府库,给城中百姓分发武器,组织起来了这支六百人的队伍,将其他城中百姓尽皆迁徙到了别的地方。
不过,这些人才训练了一个月,根本就没有上过战场,如果真的去交锋的话,只怕会吃大亏。
他焦急地翻身下马,冲里面喊道:“我数十个数,然后你们走出来投降,交出兵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
卞喜听后,便喊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是本县的县令,我说话向来算话,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张猛从不骗人!”县令张猛高声喊道。
卞喜道:“兵不厌诈,除非你先让部下放下兵器,然后我们再出来投降!”
“不可能!我怎么能相信你们的话呢?”张猛也不是傻子,回答道。
卞喜也不是真的有意投降,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而府库里面,他带来的一百名士兵正在四处寻找出口,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冲撞出去的。
“既然如此,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自古官贼不两立,我们不出去,你们也休想进来!”卞喜喊道。
张猛气的不轻,在原地走来走去的。将手中战刀朝亲兵手中一扔,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他看到了府库两边的一些废旧的木材,当下灵机一动,便对部下吩咐道:“你们各自带着五十个人,绕到两边去。然后将那些木柴全部放在府库的门口,浇上火油,放火将他们用烟熏出来。”
部下点了点头,当即分头行事,一百名弓箭手便绕了过去。
卞喜看到魏兵有了动静,但是不确定有什么意图,便对部下说道:“小心戒备。找到出口没有?”
“尚书大人,一个出口都没有找到,我们都用钢刀试了一遍。周围都是巨大的岩石所堆砌而成的,还用了特殊的黏土粘在一起,就算用刀砍,没有一两个时辰,也砍不出一个出口来。”
卞喜道:“算了算了,都聚集过来,我看魏兵是想进攻了,大家做好准备。只要他们敢强攻,我们就先给魏军一个下马威。”
“好!”
两拨人就这样僵持着。过了没多久,忽然从府库两边抛来了不少木材,不大一会儿便堆积成了一堆。
卞喜见状,急忙叫道:“不好,敌军要用火攻了……”
话刚说完,那边火把便扔了过来。被浇上火油的木柴登时便烧着了,紧接着,两边又抛来了不少雪球,朝着烧着的火堆上砸,只一小会儿。便使得火势小了,却冒起了浓烟。也恰好这时的风向正对着府库的大门,一股股浓烟便直接窜进了府库里。
“狗日的,原来是想用烟来熏我们,大家捂住嘴巴和鼻子,都趴在地上。”卞喜急忙叫道。
府库外面,张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继续让两边的人投上木柴。
不一会儿,外面的人便听到里面的人传来了阵阵的咳嗽声,张猛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喊道:“我看你们出来不出来,不出来,老子就熏死你们!”
周围的人也跟着一阵狂笑,但是就是不进攻。
众人正狂笑不止的时候,府库的门突然打开了,紧接着二十多把飞刀便从门里面射了出来,只这一瞬间,魏军便立刻有十几个人丧命,全部脑门中了飞刀。尚有几人是胳膊上受伤,饶是如此,对于从未打过一仗的寻常百姓来说,那种疼痛还是很难忍受,开始叫起了杀猪般的声音。
“挡住,快用盾牌挡住!里面有高人,单凭声音就能辨别方向……”张猛虽然是个县令,但是出身不凡,他的父亲是东汉的名将张奂,他是张奂的老来子。不过,由于张奂和董卓有嫌隙,所以董卓占据凉州之后,便排除异己,张猛这才举家迁徙到汉中来,并且隐姓埋名,直到董卓死后,才恢复本姓。
张猛在这成固县,也当起了县令,但是他一直觉得很屈才,很想有一番作为。
卞喜等人用飞刀射了一通后,便立刻关上了府库的大门,而这一通乱射,也确实给张猛等人带来了一些心理震撼。
于是,两军开始僵持着,而卞喜等人则继续掩面趴在地上,并且命人在府库的高处的薄弱环节,挖了一个个小的洞穴,让浓烟散出去。
……
林南、赵云等八百余人在汉水那里等着,久久不见卞喜等人回来,便让人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上去的士兵一攀上高峰,便远远地看到了成固城里冒起了狼烟,急忙对林南喊道:“皇上,成固城里冒出了狼烟,会不会是卞尚书他们遇到什么危险了?”
林南道:“全军出动,不能让自己人有什么闪失。”
“诺!”
一声令下,林南、赵云等八百多人全部开始攀岩而上。
……
“娘的,这伙臭盗贼怎么那么能撑,都他娘的快半个时辰了,还没熏死他们?”张猛骂骂咧咧地说道。
“大人,你看,烟都从府库那里冒出来了。”
“狗日的,真聪明。去打水来,越多越好!”张猛叫道。
“打水?大人,这个时候打什么水?”
“别问那么多,每个人提一个洞,将那个泉眼里冒出来的水全部打来,去一百人个人……不。两百个人!”张猛兴奋地叫道。
“可是大人,哪里来的那么多木桶?”
“民房里多的是,只管去提!”
“哦,是大人。”
这边命令下达完毕之后,那边张猛便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说道:“看我这次不整死你们!”
过了好大一会儿。二百名士兵全部提着满满一桶水走了过来,这山里有座温泉,泉水是温的,正好靠近在城池附近,这会儿打了过来,士兵们都放在了地上,问道:“大人,接下来干啥?”
张猛嘿嘿一笑,对手下士兵说道:“分开过去。将水全部灌到府库里去,府库的地势较低,这次我让活活的冻死他们!”
士兵们点了点头,都夸赞张猛聪明。
两百个人,悄悄地溜了过去,将一桶桶水都倒进了府库里。
“水!好多水啊!”趴在地上的飞羽军士兵突然喊道。
卞喜急忙道:“奶奶的,拼了,不忍了。全部冲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早忍够了。”群情激奋地说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轰雷般的响声,紧接着一团火药味便传了进来。
卞喜等人闻到这股味道之后,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即带着兵便冲了出去。
谁知道,刚把府库的大门打开,便看见赵云已经控制住了张猛。八百个飞羽军的士兵将张猛的部下团团围住了,林南在人群簇拥之下走了出来。
“皇……将军……你怎么来了。”卞喜收起了兵刃,看到这些人在飞羽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便急忙问道。
“我若再不来,你们难道还要一直躲下去吗?”林南指着张猛等人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卞喜随即将刚才和张猛对峙的事情说了出来,林南听后,扭头看了一眼张猛,问道:“你是本县的县令?”
张猛打量着林南,见林南穿着的较为华贵,身份必定尊贵,而且卞喜又叫他将军,加上这拨人出现的十分迅速,几个响天雷一放,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住了,八百人瞬间杀出,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全体被制服了。
他知道,有这种惊人能力的人,肯定是虎卫军,便狐疑地问道:“将军可是虎卫军的将领?”
“虎卫军?呵呵,你猜错了。”林南笑着说道。
张猛狐疑地看着林南,不解地问道:“那将军是……”
“我们是华夏国的……”
“华夏国?!”张猛等人听后,都非常的不可思议,华夏国的军队竟然悄无声息的开到了这里来,这里地势险要,山高水险的,这拨人真的如同天降。
林南看了看张猛,笑着问道:“你还真有办法啊,能将我的人暂时困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可见你也不是什么笨蛋。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张猛不卑不亢地说道:“既然被你们抓了,我也无话可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正是本县的县令张猛。要杀要剐,请你们随便处置。不过,在临死前我有一个,简直是易如反掌,但是对于我来说,却难上加难,不知道将军肯答应否?”
“你是将死之人,还敢跟我谈条件?不过,我倒是很乐意听一听你有什么请求,请讲就是了!”林南见张猛不卑不亢,也是条汉子,便说道。
张猛道:“大概就在二十多天前,在前面不远的山上,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伙山贼,大概二三百人,经常滋扰周围百姓,这大山深处,百姓本来就不富裕,被他们这么一闹,百姓们更是苦不堪言。本来我手下有百余名官兵,在抵抗山贼的时候,被打死了一半,我也受了伤。没办法,只好暂时躲避他处,暗中在山中招募百姓,才训练了这些人,借助声势,重新夺回了县城。不过,他们都没有打过仗,所以面对将军这样训练有素的士兵,都显得不堪一击。我只想请求将军,帮我消灭这伙山贼,这样,我死了也瞑目了。”
林南听后,略微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很不错的县令,知道为百姓谋福,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泄露了我军的动向,我只能杀了你了。”
张猛的部下一听到林南这么一说。立刻全体下跪,跪在地上不住的向着林南叩头,大声地喊道:“将军,求你不要杀县令大人,县令大人可是个好人啊,如果要杀,就杀我们好了,我们愿意代替县令大人一死……”
“你们这是干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我张猛一生默默无闻,虽然很期待上阵杀敌,可是却往往事与愿违,今日能够死在华夏国将军的手上,倒也不枉此生了。你们快起来,你们都有妻儿老小,我张猛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死不足惜,你们要是死了。妻儿老道。
“县令大人……你若是死了,我们早晚也会被山贼杀死,不如与大人同去……”众人跪在地上哭泣地叫道。
赵云见状,走到林南身边,说道:“皇将军,这县令很得人心。杀之不易……”
林南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的人,说道:“这样吧,张县令,只要你投靠了我华夏国。就是我华夏国的人了,我也就没有理由杀你了。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只是在投靠华夏国之前,必须要剿灭山上的那伙山贼,只有如此,我才能投靠华夏国。”张猛坚持己见地说道。
“这家伙,果然聪明,知道借助我的力量去剿灭山贼。不过,既然是为百姓谋福,姑且就帮助他一下。”林南打量了一下张猛,对于张猛的小算盘倒是了如指掌,在心中暗暗地想道。
“你们都起来吧,只要你们都肯归顺我华夏国,从此以后就是我华夏国的子民了,那么,为了表示出我们华夏国有能力保护你们,姑且就帮助你们消灭这伙山贼。张县令,你可愿意在前面带路?”林南道。
张猛道:“当然。”
于是,林南留下六百人待在城里,堵住了县城的两个门口,只带着赵云、卞喜、张猛和四百兵士去剿灭那伙山贼,而张猛的部下,则全部留在了城里,静候命令。
其实,林南是害怕这伙人逃跑了,万一有人去通风报信,那他的计划就糟糕了。留下来的人弄灭了狼烟,看守城门,显得搓搓有余。
张猛在前面带路,林南、赵云、卞喜等四百人在后面跟着,一行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在山道上行走的健步如飞,倒是让张猛见了以后很是咋舌。
行进了差不多五六里地,便进入到了一处险要的地段,张猛指着不远处的山上说道:“山贼就在山上面,他们扎下了一座营寨,大约有三百多人……”
“嗖!”
正在张猛说话之时,前面山道的窄小的道路上,突然从岩石后面冒出了百余名弓箭手,朝着林南等人便是一阵乱射。
“隐蔽!”林南见状,急忙强按着张猛,拉到了一块岩石的后面,其余人也都迅速的散开了,纷纷躲在岩石后面躲避箭矢。
“有人受伤吗?”林南朗声喊道。
“没有!”
林南叫道:“很好!”
张猛此时龇牙咧嘴的,脸上显露出来痛苦之状,咬牙切齿地骂道:“该死的!我受伤了……”
林南急忙朝张猛的身后看了过去,见张猛的背后插着一支箭矢,鲜血已经染透了他的战甲,便道:“张县令,忍着点,等我们剿灭了这伙山贼,就将箭头从你体内取出来。”
张猛脸上一寒,说道:“不!现在就取,麻烦你,帮我把箭矢直接拔掉!我可不能让这铁家伙在我体内生锈了。”
“现在就拔?”
“现在就拔!”
林南见状,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不能拿你生命开玩笑,你先忍着。”
说着,林南便伸出手指在口中吹了一个响哨。只一小会儿,赵云、卞喜都传来了回音,立刻明白了林南的意思,开始悄悄地布置人力,掏出腰中的连弩。
这时,林南取下了张猛头上戴着的熟铜盔,说道:“借你头盔一用!”
张猛没有反对,而且,他也没有反对的权利,因为林南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把头盔给拿走了。
只见林南拔出腰中佩戴的钢剑,用剑挑着头盔,慢慢地向上移动。头盔刚刚露出盔樱的时候,山坡上面便立刻有百余支箭矢飞射了过来,有十几支箭矢直接射穿了头盔。
就在这时,林南大声喊道:“就是现在!”
一声令下。赵云、卞喜各自带着二百名飞羽军的士兵端着连弩便一同现身出来,朝着山坡上露出半个身子的山贼便是一通乱射。
飞羽军的将士各个箭法精准,每人只发射一支弩箭,弩箭射中了山贼的额头、心窝、喉咙等处,出手很快,攻击很准,所攻击的地方,也都是人体要害。
只这么一通箭矢,山坡上的弓箭手就全部被射杀了。
林南从岩石下面站了起来。将头盔丢在了地上,笑着说道:“很抱歉,你的头盔不结实,等以后,我送你一顶钢盔。”
卞喜已经登上了山坡,站在了袭击他们的山贼的地方,稍微将山贼裹在外面的大衣拉开,里面露出来了全副武装的精良战甲。可是这战甲不是华夏军的,也不是魏军的。而是盘踞在蜀地的汉军。他发现这一点可疑之处时,又接二连三的扯开了其他山贼的外衣,里面穿的全部都是蜀汉军的战甲,他急忙叫道:“皇将军,快过来看看,这里面有古怪……”
随着卞喜的一声大叫。众人便全部围了过去,林南、赵云来到这些死尸面前时,看到他们里面穿着的铁甲,便互相对视了一眼。
张猛带着箭伤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时。惊讶地说道:“是蜀汉的士兵……难道这山贼都是蜀汉的军队?难怪都如此的悍勇呢……”
赵云道:“皇将军,看来这股山贼应该是蜀汉军的一支,蜀汉灭亡之后,流窜到此,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了。只是,不知道带领这拨士兵的人是谁……”
“抓住一个活的……”飞羽军的一名士兵突然从一具尸体下面揪起来了一个人,大声地喊道。
那个人一脸的惊恐,刚才林南用头盔吸引众人射箭的时候,他见周围那么多人射箭,少他一个也无妨,便没放箭,而其他人正在取出箭矢搭在弓弦上的一刹那,飞羽军的士兵立刻利用这空挡的时间予以反击,射杀了他们。当时这个人直接躲了起来,然后当众人围过来的时候,他便装死。
结果,由于害怕,身体不停的抖动,还是被发现了。
林南看了这个士兵一眼,问道:“你别害怕,只要你告诉我一些情况,我就不杀你。现在,我问你,你们的将军是谁?”
“张……张任……”
“张任?”林南嘿嘿笑了笑,说道,“原来是他,这下可有的玩了。走,上山,务必要生擒张任!”
得知张任在山上落草为寇,林南还是有点兴奋,一边走着,一边对赵云说道:“张任,你应该认识吧?”
“不认识。”赵云回答道。
“你不认识?他不是你的大师兄吗?”林南惊讶地问道。
赵云狐疑地看着林南,问道:“皇将军怎么知道的比我还清楚?难道皇将军认识我的师父?”
“哦,瞎猜的,那张绣你之前不和他交过手嘛,他会百鸟朝凤枪,你当时说这可能是你的师兄,对吧?”
“嗯,百鸟朝凤枪是我师父的平生绝技,我拜师晚,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只听说我师父前面收过两个徒弟,至于是谁,师父没向我说过。张绣当时使出百鸟朝凤枪,我就知道是我师兄了,只是谁是大师兄,我也没机会问。”
“不用了,一会儿你见到张任,你就明白了。张任就是你的大师兄,这是……这是……这是卞尚书以前打探的消息,是吧卞尚书……”林南突然扭头问道。
卞喜嘿嘿笑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林南说的是什么一回事,但是也能理解,林南这是拿自己当挡箭牌了,便道:“是啊是啊。”
赵云道:“既然如此,一会儿我还要拜会一下这位师兄了。”
林南见赵云的目光中充满了斗志,便想道:“子龙武艺卓绝,但是遇到其师兄,只怕也会先和张任颤抖一番。不过,看子龙和人决斗,倒也是一大乐趣……”
“前面还有多远?”林南问被抓获的那个俘虏。
“不远了,这一路上设下了许多陷阱,我得带着你们避开这些陷阱,否则的话,即使有几千人来攻打,也不一定能够抵达山上。你别看这两边白雪茫茫的,其实下面什么都没有,只要人一不小心踩上去了,就会立刻坠入悬崖的,这是一段险路。”被擒获的那个士兵说道。
“有劳你了,事成之后,封你当个县尉。”
“那真是太感谢了,没想到华夏国的人会跑到这里来,当真是出乎意料啊。”士兵现在也不再害怕了,知道了林南等人是华夏国的,而且他要带着他们上山,肯定好处不少。
“嗯,我也想不到张任会落草为寇,而且还在这里。”林南道。
“这位将军,你有所不知,魏军兵围成都,我们陛下害怕,不战而降,本来我们镇北将军是想率部抵御的,以成都城之坚固,城内粮秣充足,尚有五万大军,足可以坚持一年以上,可是陛下被张松劝说了一番,就主动放弃了抵抗,各地勤王之师还在途中,不等到来,陛下就已经开城投降了,下令全队全部归顺魏军,我们将军一怒之下,带着我们这几百不愿意投降魏国的人,便钻进了山岭,辗转来到了这汉中郡的成固城,才找到了一个栖身之所。”
张猛听后,怒道:“可是你们也不该随意杀害百姓啊,百姓和你们可无冤无仇啊,你们抢我的粮食,还任意杀戮,这种行径,早已经和山贼无疑!”
“那你们魏军屠杀我们梓潼数万百姓,又作何解释?你们汉中郡百姓是百姓,我们蜀郡百姓就不是百姓了吗?”士兵对张猛的敌意很大,一听张猛的叫喊,便立刻反驳道。
这会儿,士兵倒也不怕死了,反而显得很是有胆略。
张猛被这士兵问的哑口无言,也不再说话了。
林南道:“小伙子,蜀地山高险阻,有道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为什么魏军会这么轻易的便攻克了蜀地?那葭萌关不是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吗?还有剑阁、涪水二关,这些可都是保卫成都的重关,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被攻克呢?”
士兵回答道:“这位将军,你有所不知,魏军里来了一个叫凤雏的年轻人,他带着一千魏军一夜之间杀到了葭萌关下,声称是前来投降的,守将信以为真,便接纳了他们,谁知道当夜就在关城之中发生了兵变,斩首了守将,夺取了葭萌关。之后,那个叫凤雏的又用离间计、调虎离山计、还有声东击西计,把葭萌关周围的兵马都给吸引了过去,然后他却暗中指使魏军假扮我军,分别占据了各处险要,后来曹操大军一到,便将我军合围在了中间,许多士兵被迫投降。自那以后,凤雏带领一支大军,一路高奏凯歌,连我们将军都被他弄得团团转,节节败退……”
士兵一边走着,一边讲述着凤雏是如何帮助魏军夺下蜀地的,不知不觉,便到已经到了离山寨不远的地方了。
众人全部隐匿起来,林南拉着那个士兵问道:“里面还有多少人?”
“不多,就剩下二百多人了。这位将军,你当真不骗我吗?”士兵狐疑地问道。(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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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6章 【师门】
“不骗你,说不杀你们将军,就不杀你们将军,我只要他投降。你也知道,我们华夏国和魏国是仇敌,既然你们将军对曹操有仇,何不和我们联合,共同对付曹操呢?小伙子,你老实跟我说,你当真只是一个士兵?”林南一手抓着士兵的手腕,双目炯炯有神地望着那个士兵,问道。
那小伙子道:“我确实是一个士兵,将军不信?”
“呵呵,一个士兵,竟然能够了解的如此多的事情,又能将凤雏的计策说的如此通彻,你认为我会信吗?”林南又打量了一下士兵,见士兵眉清目秀,握在他手里的皮肤也比较细腻,根本不像是一个整天舞枪弄棒的人的手,便道,“你的手如此的嫩滑,如果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手掌上一定会有茧子,你老实我告诉我,你姓甚名谁,也许,我会向我国皇上举荐你也说不定呢。”
那士兵呵呵笑道:“将军果真好眼力,看来想瞒将军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我确实是一个士兵,只不过是个郁郁不得志的士兵而已。在下姓法,名正,字孝直,右扶风郿县人士。”
林南听后,笑道:“呵呵,没想到这个小地方,倒是藏龙卧虎啊,先有张任,现在又来了一个法孝直,看来我这一次还真是来对了。”
他松开了法正,问道:“说吧,你是不是想将我骗上山,然后再伏击我?”
法正笑了笑,说道:“本来是这样想的,不过嘛,现在我改主意了。将军一身贵气,谈吐不凡,更兼威风凛凛。只怕并非只是将军那么简单。我斗胆的问一下,将军到底是何人?”
“林南,字子羽。”
法正当下一阵惊慌。吃了一惊,任他也没有想到堂堂的一国皇帝。竟然会就坐在他的面前。他立刻跪在地上,拜道:“法孝直叩见皇帝陛下,请恕孝直有眼无珠,没有认出陛下。”
张猛听后,狐疑地问道:“你是……皇帝?”
林南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张猛也急忙拜道:“叩见陛下!”
林南将法正、张猛都扶了起来,说道:“你们这样拜我,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都已经降服于我了?”
法正、张猛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都相视而笑。
林南道:“很好很好。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要将张任拿下才对。”
法正道:“陛下,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我去劝降张将军,陛下在此稍后,我去去便回。”
说着,法正便朝山寨里走去。
赵云、卞喜聚集了过来,问道:“陛下。放他过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应该不会,这些人都是流亡在外的。暂时没有去处,算是散兵游勇,现在我们把他们给招募过来,正好可以增强我军的实力。况且,法孝直也是个智谋之士,更是个识时务并且擅于择主而事的良臣。”林南赞誉道。
法正上了山,很快便进入了大寨,径直朝着山寨上的大厅走去。
此时,张任正在大厅里坐着。周围排开着十余名部将,忽然见法正进来了。张任便站了起来,问道:“孝直!你干的好事!”
法正看了一眼诸位蜀汉的遗臣。脸上都有怒色,便笑道:“诸位可是在埋怨我带着人上山了吗?”
张任道:“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事情?”
“呵呵,将军请息怒,孝直只不过是被贬充军的人,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不过,诸位可知道我带来的是谁吗?”法正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笑道。
“谁?”
“是华夏国的皇帝陛下!”
“呵!你就胡说吧,皇帝有福不享,怎么可能会跑到这个山沟里来?”坐在张任左手第一位的汉子说道。
张任倒不这样认为,狐疑地看了看法正,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啪!”张任开心地拍了一下大腿,笑道:“实在是太好了,抓了华夏国的皇帝,就可以用他换取几座城池,然后招兵买马,再去和曹操老贼决一死战!”
法孝直笑道:“张将军,你太过天真了,想要抓林南,哪有那么容易?你没有注意到我是一个人回来的吗?因为和我一起去的人,都死光了,如果不是我躲的快,估计你们也见不到我了。林南的部下,只是一个回合,便将那百余号人全部解决了。”
张任道:“你不要危言耸听,你不过是陛下贬谪到我军中的一个小兵,如果上次不是我救了你,你早死了。”
法正笑道:“正因为如此,所以这次我要救将军一命,一命换一命,以后各不相欠。”
张任笑道:“哦?那我愿闻其详。”
法正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陛下下令全军投降魏军,将军却宁愿落草为寇,也不愿意投降魏军,这其中必然是缘由。我想,大概是将军对曹操屠杀梓潼数万无辜百姓而感到不满吧?”
张任道:“曹操老匹夫就喜欢搞屠城,当年为父报仇,屠戮许州数十万百姓,现在虽然只屠杀了梓潼数万,但是为人残暴不仁,我张任身为蜀中之人,应该为蜀地枉死的百姓报仇。所以,我宁愿落草为寇,也不愿意投降曹操。”
“嗯,将军气结高尚,令我佩服之至。”说到这里,法正转身看了一眼其他人,问道,“我想,这也是你们为什么跟着将军的原因吧?”
周围坐着的全是巴蜀一代的将军,分别是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等人,皆是张任旧部。众人听完法正的话,便道:“我等追随将军,只为义气。”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恩,想想也是。不过,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们的面前。华夏国向来和魏国是敌对国,现在又出兵攻占了秦州和凉州,夺了魏国的旧地。也就是说。只要再攻下汉中,那么魏国就只剩下巴蜀一隅了。魏军刚刚占领蜀地不久。只要华夏军举兵进犯巴蜀,巴蜀之民必定纷纷响应,则巴蜀一隅,便可唾手可得,而曹操老贼也势必会被驱逐出境。我现在已经归顺了华夏国,以我这个小小的士兵,华夏国的皇帝还封我为谏议大夫,诸位都是蜀中名将。若是此时归顺了华夏国,皇帝陛下必然会多多封赏,毕竟日后灭魏,还要多多仰仗诸位。”
众人听后,都是面面相觑,法正的话颇具诱惑力。这些人躲在这里,无非就是想慢慢地发展,然后和曹操相抗衡。如果真有一个机会,又能带兵打仗,还有高官厚禄。这些人自然会有所动摇。
“孝直,你说的都是真的?”刘璝率先问道。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我骗你们干什么?信不信由你。即使你们现在不投降,只怕一会儿华夏军攻过来,又有不少人死亡。听说这支军队就是纵横天下的飞羽军,是皇帝陛下身边的嫡系部队,从林南身为陈仓侯开始,便一直跟随在身边,南征北战,东伐西讨,立下了赫赫战功。每个人无不以一当百。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而是我亲眼所见,只一瞬间。便将守护在山道两边的弓箭手全部射杀了。”
刘璝道:“这个军队我自然知道,只是几年来已经销声匿迹了。想必是在林南身边护卫,可是今天林南竟然亲至,那自然要带着那拨士兵……”
说到这里,刘璝转身对张任说道:“将军,你说我们该当如何?”
张任环视了一圈众将,见众人都人心浮动,似乎都想投降华夏国。他稍微想了想,对法正道:“孝直,你可愿意替我约见林南一次?”
“这个不难,只是……将军若是不降的话,我也没有脸去见他啊。”
张任道:“你只管去告诉林南,就说我张任在投降之前,想问他一件事,问清楚了,我就会投降。”
法正道:“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再走一遭。”
说着,法正转身便朝外面走了出去。
张任见法正走后,脸上便露出了几许阴郁,冷冷地道:“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都过来,一会儿见了林南,你们只需……”
众人听后,脸上都是一惊,齐声问道:“将军!这样不妥吧?”
“怎么?难道你们忘记了当初上山所立下的誓言了吗?”张任喝问道。
“将军吩咐便是,我等照做。”杨怀、高沛抱拳道。
紧接着,其他人也一起说道:“但凭将军差遣。”
……
法正从山寨里出来之后,便来到了林南的身边,先是行了跪拜之礼,之后才说道:“陛下,微臣无能,未能成功说服张任来降。”
林南本来对法正是满怀希望的,现在反倒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无妨,张任是个强项令,倒是有几分骨气,如果但凭你一言便能劝降,就算要了他,也无甚大用。”
法正道:“陛下,不过,张任让我给陛下带个话,他想约陛下会面,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问清楚,问明白了,他就会投降。”
“哦?张任果真是这样说的?那他问的是什么话?”林南问道。
法正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张任不会如此轻易投降,这可能是一个诈降计,想擒获陛下,然后要挟华夏国割让出来几块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是想要秦州和凉州。”
林南道:“孝直啊,既然肯对朕说出这番话,就说明你有破解张绣计策的办法,不妨说说看。”
法正笑道:“陛下英明。张任等人从未见过陛下,陛下可找人假扮,冒充陛下出席,然后由这位赵将军在身边护卫,即使有危险,也是冲着假扮陛下的人去的,然后将计就计,反倒是袭击张任,将张任擒住,逼迫他的部下投降。”
“妙计!”
于是,林南从军中挑选了一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又将衣服换了换。他和赵云、卞喜等人一起出席,保护着假扮自己的人。
为了以防万一,林南让假扮自己的人穿了两层铠甲。外面还罩着一个大红披风。飞羽军的将士都是从各军精挑细选出来的,可谓是尖子里面挑尖子。而且所挑选的人,都是在战场上立过功劳,还是九死一生的,所以这些士兵的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狠劲,眼神也十分的凌厉,看人一眼,都能让人望而生畏。
准备好一切后,法正便又去山寨上。和张任约好地点。不多时,张任带着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五个人从寨门里走了出来,法正在前面带路,领到了山寨和林南等人中间的一块仅有的巴掌大的平地上。
林南见状,这才让假扮自己的人走在前面,他和赵云、卞喜以及两外两名飞羽军的军司马一起跟在假扮自己的人后面,朝着约好的地点而去。
两下碰面,张任打量了一下“林南”,又一次看了一眼“林南”身后的五个人,那气势十分的逼人。简直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林南”的身后不远处的岩石后面,华夏军的士兵则全部端着连弩,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法正作为中间人。见两拨人都到齐了,便道:“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先说规矩,两军交战,不杀来使。我呢,算是两军的使者,所以,一旦发生了口角。又或是因为意见不合而大打出手,首先。你们不能杀我。”
“屁话多!”
“贪生怕死!”
“无胆匪类!”
……
张任身后的几个将军都纷纷地鄙视着法正,各自骂了一句。
法正嘿嘿笑道:“嗯。不错不错,骂我可以,杀我就不行了。现在我继续说规矩……”
这时,法正的身子移到了华夏军这一帮子人这边,指着“林南”说道:“这位就是华夏国的神州大皇帝陛下,论身份,皇帝陛下尊贵无比;论地位,你们也不如他;所以,在礼节上,应该先行拜见尊贵之人,再说其他!”
张任皱起了眉头,没想到法正竟然会这样捣乱,这样一来,本来是双方主将平等会谈,却成为了另外一种方式的尊卑会谈。他又瞅了“林南”身后的五个人,个个都面色铁青,神情冷峻,看上去也不是一般角色。他侧脸看了一下自己的左右,不知道自己的部下能不能抵挡住这些人。
“张将军,你东张西望的干什么呢?先拜见皇帝陛下,然后再进行谈话。你不要以为男儿膝下有黄金什么的,现在你的山寨被围住了,陛下只要一下令,你的山寨便会顷刻间瓦解。张将军,你请看那边……”
张任扭头顺着法正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但见一个华夏军的士兵手里拿着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用火把一点,便立刻跑到很远的地方,他听到了嗤嗤的声音,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周围的石屑乱飞,那么大的一尊大石,愣是被炸的四分五裂,惊得山林中的鸟雀齐飞,虎啸猿啼。
“这……这是什么?”刘璝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居然这么厉害?”
法正笑道:“这就是华夏国一会儿准备用来攻打营寨的秘密武器,张将军,你就那么点人,请问能有多少人可以够这样的武器轰炸?所以,你还是跪下叩头吧,就算不跪拜,也该鞠个躬,表示一下你的诚意吧?”
张任一脸的囧迫,没想到被法正给算计了,见身后的将军都心有余悸,便勉为其难,一起朝着“林南”抱拳拜道:“参见陛下!”
就在这时,林南、赵云、卞喜等人立刻动手,直接将这几位低着头的人给制服住了,倒是张任那里出了点小问题,假扮林南的人去擒拿张任,张任反应太过,直接反过来将假扮林南的人给拿住了,同时抽出了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对林南等人喊道:“都放开我的部下,不然我就割破你们皇帝陛下的喉咙!”
林南、赵云、卞喜等人见状,都笑了起来,法正也早已经跑到了一边,似乎对张任手中挟持的“林南”很不以为然。
张任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上当了,斜眼看了一下法正,见法正一脸的邪笑。便知道自己被法正算计了。
这时,林南对张任说道:“你放开他。我才是真正的林南。他不过是我的一个部下,假扮我也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你要是不放的话,那咱们就以一命抵五命,你只要敢杀他,我就把这几位一起杀死。”
张任看着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五个人,见他们的眼睛里都透着一股子哀求,在林南的威胁下。他无可奈何地将挟持着的假林南给放了。
林南道:“很好。张将军,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现在,就请说吧。”
张任失去了先机,周围华夏军都围了上来,连弩端在手里,将他们团团围住,山寨里的人也冲了出来,个个都是箭拔弩张的。
林南见张任不说话,便道:“张将军,我们没有必要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吧?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曹操。所以,我们也有可以坐下来谈判的余地。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张将军,请你想清楚再回答!”
张任心里矛盾的很,按照他的计划,他应该是将林南拿下,然后要挟林南的部下,割让秦州、凉州,然后征召兵马,和曹操继续抗衡。可是现在,完全已经乱了。变成林南拿着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五个人的性命来要挟自己。这五个人有点是他的旧部,有的是他的朋友和患难与共的兄弟。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确实有些太残忍了。
他看到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等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期待。最后屈膝下跪,朝着林南拜道:“吾皇万岁,张任愿意从此以后效忠华夏国,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死后不得超生!”
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见到张任这一举动后,心里面的一块巨石都落下来了。他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都一致认为,就这样死了,实在太不值得了,曹操屠城,五万梓潼百姓惨遭杀害,其中还有一些人是他们的亲友,这仇不报,他们死不瞑目。
林南松开了邓贤,朝着赵云、卞喜等人都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一致松开了其他人。于是,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五个人一起跪在了地上,高声喊道:“我等皆愿意投降华夏国,为陛下效忠。”
法正见状,便走了过来,一脸的笑意。
林南对他们几个人说道:“你们要感谢法孝直,如果不是他,你们只怕全部都要人头落地了。”
张任、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六个人都是一脸的羞愧,对于张任来说,心理面更是堵得很,心想道:“老子玩了一辈子鹰,没想到今天被鹰啄了眼,这法正看上去贪生怕死、浪荡不羁,实则是个足智多谋之士。如果不是因为出言不逊顶撞了陛下,被陛下贬谪到我的军中充军,只怕以他的智谋,也肯定能够抵挡魏军一阵……哎!蜀汉大势已去,何必再纠缠这些……”
林南亲自将张任、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六个人扶起,然后两边罢兵,一同进入了山寨里面。
张任让人备上一点薄酒和野味,款待林南、赵云、卞喜等人,他亲自给林南倒了一杯酒,说道:“此地穷乡僻野,无甚美酒,还请陛下不要嫌弃……”
“等等……这酒是你从我的县衙里夺来的……”张猛此时背上的箭矢已经截断了一部分,只有箭头还在体内插着,不过,他也不觉得痛,看到张任拆的酒很是熟悉,便急忙叫了出来。
“是又怎么地?你能奈我何?”张任怒视了张猛一眼,没想到张猛也会跟着林南一起来了。
“你是仗着人多,抢走了我的酒,还杀了我五十多个兄弟,这笔账我先记下了,等以后再慢慢跟你算!”张猛碍着林南在座,不敢发火,何况他现在身上受了好几处伤,要是和张任打斗起来,必然会吃亏。
“现在大家都是一殿之臣,要算账的话,就早点算,我看着这样吧,反正你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两个结为兄弟,以后共同效力于陛下身边。岂不是很好嘛?”法正急忙出来打了个圆场。
“孝直的提议,深得我心。这样吧。朕做东,就令你们两个人义结金兰,反正你们两个人都姓张,五百年前是一家嘛,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想必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懂得。来来来,说拜就拜……”林南哈哈笑了起来。
张任、张猛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林南会这样说。但是两个人都狠狠地剜了法正一眼,这主意,真是馊到家了。但是碍于林南用皇帝的身份压着,两个人虽然心中并不欢喜,却也强忍着,当即通了年龄,草草结拜了事。
结拜后,张任为兄,张猛为弟,林南还逼着他们喝下了换血酒。就是每人滴一滴血在酒里,交换了一下互相喝下对方的血,结拜一事才算完事。
这边结拜一完。那边林南便让张任表演枪法。
张任心有不忿,不愿意表演。
这时,赵云便抱拳说道:“久闻张将军号称巴蜀枪祖,在下赵子龙,也擅长使用长枪,想向张将军讨教几招,不知道张将军意下如何?”
众人听到赵云自报姓名,都为之一震,不想威震天下的华夏国五虎大将军之首赵云赵子龙竟然就在此间。张任打量了赵云一下。倒是有点英雄惜英雄的味道,加上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等人都叫嚣着。便在哄抬声中和赵云比试武艺。
两个人出了大厅,在外面摆开架势。当即都各自使出看家本领,双枪并走,点到即止,吸引双方之人全部过来围观。这一比试,赵云方知张任确实会用百鸟朝凤枪,他心中一喜,便随即也用起了百鸟朝凤枪。
张任见赵云会用百鸟朝凤枪,不禁有点惊讶,当即一边和赵云打斗,一边问道:“你这百鸟朝凤枪,从何学来?”
赵云笑着答道:“师承冀州枪神。”
“你也是童渊的弟子?”张任惊诧道。
“家师晚年才收的我,是为关门弟子。”
张任哈哈笑了起来,一扫前面所有的晦气,见到自己同门师兄弟,自然开心,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小师弟,竟然已经是名动天下的人物了。
两个人的对决,引来周围阵阵叫好之声,看的周围的人也是热血澎湃,对于两个人师承同一名师傅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却也替两个人感到欣慰。
两个人比试了三十招后,便各自收招,不再比了,一起拥抱在一起,显得是那么的开心。此时此刻,张任的脑海中在想着另外一个人,暗暗地想道:“不知道号称北地枪王的二师弟现在身在何处,如果三个人能够全部汇集在一起,家师泉下有知,只怕也欣慰异常。”
随后,林南、赵云、卞喜、法正、张猛、张任、杨怀、高沛、刘璝、泠苞、邓贤等人带着山寨上的人全部下山,重新回到了成固城里,张任归还了抢来的粮食和酒水,张猛又让人上山叫下来百姓,一行人在成固城里其乐融融。
傍晚时分,林南聚集众人,申明来意,并且谈及想偷袭南郑之策,新投降众人都纷纷表示,愿意为其效劳。
林南环视一圈,没想到此行收的一干人等,显得很是开心。
法正随后献策道:“陛下,我有一计,可直接拿下汉中郡。”
林南急忙问道:“孝直请讲。”
法正道:“张猛乃本县县令,我等皆可化妆成魏军,一路跟随张县令去南郑,汉中郡的兵马全部屯驻在南郑和各处险要关隘,其余各县少之又少,我等沿途便可收取各县,陛下继续带着飞羽军从汉水转沔水,到时候我们先混进南郑城,然后来个里应外合,则南郑城可一举攻克,之后再如法炮制,收取各处紧要关隘,则汉中尽为我华夏国所有。”
林南听后,觉得这计策不错,便点了点头,说道:“今夜暂且休息,明日一早,便上路,兵分两路,直取南郑!”
……
凉州,陇西。
张绣率部已经抵达陇西郡郡城狄道,夏侯渊率领诸将亲自迎接,彰显出来从未有过的喜悦。张绣的一万兵马到来,无疑又给魏军增加了不少实力。作为魏军,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作为羌王来说。未免有些失落。
张绣刚到不久,夏侯渊便接到了一连串的坏消息,先是庞德率军攻占了枹罕。紧接着太史慈攻占了大夏城,随后又是马超、王双分别占据了乌鼠洞穴山和白石山。
夏侯渊急忙打开了地图。看了以后,心知不妙,便急忙对徐庶说道:“华夏军行动迅速,分别占据了险要之地,是想将我们钳制在这里,现在我们该如何做?”
徐庶捋了捋下颌上的一小撮胡须,目光中透着一股自信的光芒,说道:“正如我估算的那样。此时正是削弱羌人实力和华夏军实力的一个大好机会。将军在此稍歇,我去找彻里吉,让他出兵攻打华夏军。”
夏侯渊道:“彻里吉会出兵吗?”
“嘿嘿,我自有办法让他出兵,将军无需操心。”说完,徐庶便迅速的离开了。
狄道城里,羌王彻里吉将迷当唤到身旁,正在询问张绣兵马的情况,便见徐庶从外面走来,两个人当即全部站了起来。彻里吉更是热情的去迎接徐庶。
“徐大人,您可是贵客啊,今天怎么有闲心来这里找我啊?”彻里吉将徐庶迎入了房间。笑呵呵地说道。
“大王不知道吗?”徐庶一坐下,脸上便立刻彰显出来紧张的神情,问道。
“我知道什么?”彻里吉也是一脸的狐疑。
“哎呀!”徐庶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彻里吉身边,说道:“大王,华夏军这两天有新的动向了,庞德攻占了枹罕,太史慈攻占了大夏城。马超占领了白石山,王双屯兵在乌鼠洞穴山。是想将我们全部包围在这里啊。”
“哦,那夏侯将军的意思呢?”彻里吉精明地问道。
徐庶道:“当然是反攻了!夏侯将军准备亲率大军去和马超、王双决战。不过希望大王能够去攻打大夏和枹罕。尤其是枹罕,此地险要异常,更是连接陇西和羌族部落的要道,也是大王运送粮草的必经之地,如果不抢夺回来,只怕会酿成大祸害。”
彻里吉故作惊讶地问道:“那不行,我必须把枹罕给夺回来才行,大人且回去转告夏侯将军,我即刻出兵,我就不信,小小的枹罕,我二十万大军还攻不下来。”
徐庶道:“嗯,大王的意思我会转达的,那我现在就回去,转告给夏侯将军。”
“徐大人,有件事还请徐大人帮帮忙,我大军来的太过仓促,未曾携带太多粮草,从这里到枹罕,一路上也是路途难走,而华夏军占领了枹罕,切断了我的补给线,运送粮草的队伍过不来,我们就没吃的,我们现在的粮草,只够维持一日的,想找徐大人借些粮草。”彻里吉一脸哀怨地说道。
徐庶听后,心中暗想道:“这只老狐狸,居然在这里等着我……”
他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脸的难色,对彻里吉说道:“大王,本来您的提议我应该照做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凉州的钱粮都囤积在冀城,现在冀城被华夏军占领了,狄道城里也只有勉强维持的些许粮草。恐怕连半个月都维持不到,大王二十万大军,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就算是将整个狄道城翻个底朝天,也勉强够维持五天的口粮……”
“哦,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大不了杀马充饥便是……”彻里吉见没有讨到便宜,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以理解,只怕我手下的那些部族首领理解不了,他们千辛万苦的到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帮你们魏人击退敌军嘛,我们一不图财,二不图势,只是为了一时的道义,所以毫无条件的来援助,这叫我该怎么给部下解释呢……”
“大王,还解释个什么啊,我们吃力不讨好,替别人打仗,又不是我们自己打仗,大不了打下枹罕,我们撤军回羌,华夏军暂时肯定不敢对我们下手,事不关己,何必多操心?”迷当适时的插话道。
徐庶听后,心中想道:“老狐狸果然不简单,教出来的小狐狸都会看眼色行事了,看来,还真的拿出一些粮草来送给他们当做见面礼才行……”
想到这里,徐庶道:“大王,这样吧,多余的粮草我们也拿不出来,最多我们抽出来一天口粮,以大王的大军,攻打一个小小的枹罕,应该不到半天就能攻下来吧?”
“一个时辰便能攻下!”迷当突然插话,以炫耀自己羌人的厉害。
哪知道,迷当的这句话刚落下,便遭来了彻里吉的一阵白眼,狠狠地剜了迷当一下。迷当见状,低头不再言语。
徐庶则呵呵笑道:“如此最好,那我们便支持大王一日口粮,从这里到枹罕,骑兵行进差不多要一天,就算大王以疲惫之师攻城,也必然能够很快攻下枹罕,这样不知道大王意下如何?”
彻里吉道:“那有劳徐大人了。”
徐庶道:“无妨,都是盟友吗,如果这里是冀城的话,别说一日,就是十日、百日都能支持,可惜这里是狄道,城中存粮有限,还请大王多多包涵。”
彻里吉道:“有徐大人这份心就够了。”
徐庶抱拳道:“那我先去给大王准备粮草了,大王可集结兵马,我一会儿差人送来便是。告辞。”
“不送。”
看着徐庶离去的背影,彻里吉的笑容便收敛了起来,等到徐庶完全离开之后,他的脸上便阴郁了起来,怒视了迷当一眼,怨恨地说道:“以后没事,别乱插嘴!本来能够多要魏军一些存粮的,也好减少魏军的实力,可是就因为你刚才的那一句话。一个时辰?你倒是好大的口气,枹罕地处险要,易守难攻,你一个时辰能把枹罕给攻下来,这个羌王我让给你做!”
迷当脸上一阵羞愧,他本来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羌人的厉害,哪知道却坏了彻里吉的好事。
按照彻里吉自己的想法,应该先向徐庶说明攻打枹罕的难处,再说自己的兵马长途跋涉,人困马乏之类的,总之就是想法设法的让徐庶相信自己的部队是弱小的,不堪一击的,也想让徐庶知道,攻打枹罕最起码都要十天,从而谋取更多的粮草,一步步减少魏军的战斗力。
可是,这样完美的计划,却因为迷当的那一句话而完全泡汤了,才弄到一日之粮,像是得到了施舍一样。
“大王,我知道错了,请大王责罚!”迷当行礼道。
“算了算了,你也是无心之失。你即刻去传令,号召全军,全部朝枹罕方向前进,一个兵都不要留在狄道。”彻里吉道。
迷当不解问道:“大王,一个兵都不留?枹罕虽然易守难攻,可是也用不了二十万的大军啊?”
“你懂个屁!谁告诉你本王要去攻打枹罕了?枹罕那么难打,你一天能吃下?交给后续到来的铁车兵吧,有彻里祥指挥铁车兵,枹罕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枹罕、大夏,都要被我们占领,既然要开战,就要给华夏军一些苦头吃吃。”彻里吉嘿嘿笑道。
迷当确实不懂,虽然知道彻里吉之弟彻里祥带领铁车兵在后面,但是对于彻里吉撤出军队去枹罕,还是不解。他问道:“大王,那咱们不去攻打枹罕,为什么还要往枹罕方向去?”(未完待续)
第987章 【兵法】
“这叫声东击西,汉人有汉人的好处,至少孙子兵法就是一部很好的书,以后咱们要多像汉人学学,用汉人的方法,我们也可以自己当皇帝,而这个时候,正是我们羌人一举崛起的时候。懂吗?”
“懂了,我这就去安排。”迷当笑着说道。
……
徐庶回到太守府大厅,会见了夏侯渊,将彻里吉出兵的事情告知了夏侯渊,却将送给彻里吉一日之粮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这件事如果和夏侯渊说了,只怕以夏侯渊的那个脾气,不找事才怪。
“军师,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夏侯渊问道。
“去攻打马超和王双,然后伏击他们。”
“那带多少兵马?”夏侯渊问道。
“除了张绣所部,其余全部带走。”
“张绣可是一员大将,如何不带?”夏侯渊问道。
“马超是张绣旧主,我担心张绣见到马超会下不了手,如果马超和张绣会面了,再劝说他归顺华夏国,那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留张绣守城即可,给他们留下十天粮草,我们带走所有的粮草,就算张绣果真反叛了,也无所谓,占领了狄道城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我们的目标是冀城,夺取冀城才是最为关键,那里面可有我们的存粮,有了那些粮草,我们才可以在凉州继续立足,即使钻入山中和华夏军持久作战,也是可以的。”徐庶分析道。
夏侯渊听后,嘿嘿笑道:“军师妙计,那就依照军师之计行进。”
二人商议已定,便立下下达了命令,留下张绣守城。带走所有粮草,并告诉张绣,快则三日。慢则七日,必然会大胜而还。让张绣守好城池。
而另外一边,徐庶秘密派人分出一些粮草给彻里吉,彻里吉的二十万大军,也尽数朝枹罕方向走去。这样一来,徐庶也放心了。
张绣带着张既站在狄道城的城楼上,看着夏侯渊带着大军向着白石山方向而去,便问道:“德容,以你之见。夏侯渊独留我军守城,还带走了城中所有粮草,是不是对我们起疑心了?”
张既道:“未必。应该是怕将军见到天将军之后会临阵倒戈,所以才留下我们。他们应该不会发现我们之间的秘密,也不可能发现。”
“那现在怎么办?羌人、夏侯渊全部出兵在外,我们就独守空城?”张绣问道。
张既道:“属下以为,将军不可轻动,应该静观其变。我们这一路军马,应该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现在大战刚刚开始。还不是我们一局定乾坤的时刻,继续潜伏在魏军之中,对我们没有坏处。”
“好吧。那就听你的,继续潜伏。只是,不知道孟起那边怎么样了,徐庶可是个厉害的角色,孟起能够对付徐庶的奸计吗?”张绣担心地说道。
枹罕城。
清冷的早晨,庞德还站在城墙上享受着阳光,突然从城楼下面跑上来了一个都尉,那都尉跑到庞德的身边,一脸慌张地禀告道:“将军。西边……西边来了大批羌人,一眼望去。足有数万,正在向西门靠近。”
“羌人?来的可真快啊。随我去瞧瞧。”庞德早有预料,但是没想到的是,羌人竟然会来的那么快。
从东门一路来到了西门,庞德登上城楼,但见白茫茫的雪原上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大批的羌人推着一辆辆奇形怪状的车向前面奔跑。
庞德觉得奇怪,便用望远镜望了过去,但见羌人用四头骆驼或者四匹骡马拉着一辆辆战车,战车通身用铁叶裹钉,一柄柄锋利的刀刃从环绕战车三面,上面站着十个羌人,头戴铁盔,身披铁甲,五个人手持长矛,五个人手持弓箭,耀武扬威,看上去颇有一番别样的气势。
“这是……这是什么东西?”庞德见后,惊讶地问道。
身边有一个都尉是凉州人,当即向庞德借来望远镜一看,便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对庞德道:“将军,此乃钟存羌的精锐部队,号曰铁车兵,征战四方,所向披靡,看来羌人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铁车兵?”庞德狐疑地问了一下,又拿过望远镜,再看过去,又见两翼还有另外不同装饰的铁车兵,但见两翼的铁车兵和中间的略有不同,外围依然用铁叶裹钉,不同的是,分布在三面的不是刀刃,而是一张张劲弩,而且三面的劲弩都朝着一个方向,车上站立一人,大概是负责操控之人,用两头骆驼拉着,沿着大夏河一路浩浩荡荡而来。
大夏河,属于黄河支脉,古名漓水,源于甘南高原甘、青交界的大不勒赫卡山南北麓。南源桑曲却卡,北源大纳昂,汇流后始称大夏河。自西向东流淌,沿途流经白石、枹罕、大夏、狄道,最后汇入洮水,而羌人就活动在西倾山一带,这个时候由于天气寒冷,大夏河冰冻三尺,沿着冰面便可以一路驰骋而来。枹罕县城依山傍水而建,而大夏河正在枹罕城西北方向,而西门也正沿着大夏河而开。
庞德观赏完羌兵之后,便立刻叫道:“管他什么铁车兵,我非要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才行。”
说完,庞德便欲下城楼。
手下都尉见状,急忙劝慰道:“将军不可轻举妄动,这铁车兵有其利害之处,非人肉所能抵挡,羌人出此利害之兵,只要不让他们靠近城墙即可。”
“胆小如鼠,何以担任都尉之职?来人,将姜冏给我暂时关押起来,霍乱军心,等我击退敌兵后,再回来严惩!”庞德怒道。
都尉姜冏年纪二十七八岁,和庞德差不多,乃是汉阳郡冀城人,本是魏军一个小小的亭长,三年前因感慨华夏军之强盛,便举家逃逸。往凉州方向投靠了华夏国。后来又在参加了西北军,在抵抗魏军和羌人的袭扰时,因斩杀羌人一个部族小帅。而以战功荣获都尉之职。
姜冏见庞德不听他劝,也只有唉声叹气。却并无怨言,自愿被人带走。
庞德当即点齐三千马步,打开城门,在西门外面摆开了阵势,专侯羌人到来。
羌人领头者,乃西羌王彻里吉的亲弟弟彻里祥,他骑着一匹马,走在铁车兵的后面。远远望见华夏军在城外摆开了阵势,便下令铁车兵暂时停止前进。
于是,铁车兵立刻分成两拨,彻里祥则带着大批骑兵从铁车兵的中间驶出,和庞德对圆而出。
两军对垒,彻里祥远远望去,但见华夏军阵容整齐,便呵呵笑了笑,对身后几位渠帅说道:“华夏军,也不过如此嘛!”
其中一位渠帅说道:“大帅。前面的可是西北军的庞德,听说武艺超群,胆识过人。不可小觑啊。”
彻里祥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又能奈我何?”
正说话间,庞德策马而出,轮着一口大刀,指着彻里祥便叫道:“呔!兀那戎狄,可认得你庞爷爷吗?”
彻里祥策马向前,操起一杆长枪,便笑着说道:“好大的口气,看你的样子。是要和我单打独斗了?”
“是又怎地,只怕你这鼠辈不敢应战!”
“你才鼠辈。我彻里祥堂堂西羌的大帅,岂会怕你?来吧!”彻里祥将手中长枪一横。便要出战。
“大帅,不可轻敌啊,那庞德……”手下渠帅急忙策马来到了彻里祥的身边,提醒道。
“闭嘴!敢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活腻味了?退下!”彻里祥喝道。
渠帅无奈,只得退下。
“看我取你狗头!”彻里祥双腿一夹马肚,立刻向前冲去。
庞德也毫不示弱,拍马舞刀,直取彻里祥。
两马相交,庞德、彻里祥同时挥出兵刃,但听见一声“当”的兵器碰撞声,随即便响起了“喀喇”一声,庞德手舞着精钢制成的大刀,一刀将彻里祥手中的铁枪斩成了两半。
彻里祥大吃一惊,没想到庞德的兵器会如此的锋利,见庞德一刀削了过来,他急忙抽出腰中所佩戴的金灿灿的弯刀,直接挡住了庞德的那一刀,第一个回合便这样过去了。
庞德见彻里祥手中金刀贵重异常,便有心想将那金刀夺过来。他调转马头,再次向彻里祥奔去,想一刀结果了彻里祥,然后夺取他手中的金刀。
彻里祥赖的金刀护身,但见庞德虎视眈眈的冲杀过来,而且自己的手臂也被刚才庞德一刀震得发麻,这才知道庞德的厉害。他心生一计,立刻策马便逃,暗中取出弓箭,引诱庞德来追。
谁知道,庞德竟然勒住了马匹,不上他的当,他心中恼火,便放出了暗箭,一箭朝着庞德射去。
庞德舞动大刀,一刀将彻里祥射来的箭矢斩成了两截,直接落地,脸上更是浮现出一丝轻蔑的表情,让彻里祥好不懊恼。
“雕虫小技,你还有什么本领,尽管使出来!”庞德横刀立马,耀武扬威地说道。
彻里祥愤恨不已,便道:“你别神气,一会儿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说着,彻里祥便跑回了本阵,对手下渠帅说道:“传令下去,让铁车兵出击!”
“是,大帅!”
随后,呜咽的号角声便吹响了,彻里祥等人的骑兵分别散在一旁,后面铁车兵纷纷地向前驶来,毫无阵型可言。
庞德看后,并不以为然,想想自己兵甲甚为利害,何必害怕这些铁制兵刃?又见羌兵杂乱无章的冲过来,自己阵容整齐,则更加的坚定了必胜的信息。
不一会儿时间,三千铁车兵便汇聚在正面战场上,后面还有许多铁车兵并未登场。彻里祥冲着庞德大声叫道:“庞德小儿,你且看着,我也不欺负你,咱们三千对三千,看我让你尝尝我铁车兵的厉害。”
“哼!放马过来就是,何必啰嗦?”说着,庞德便退入阵型当中,前面盾牌兵挡住,骑兵散在两翼,他亲自指挥二百五十名骑兵在左翼。右翼二百五十名骑兵则交给手下指挥,中间两千五百名步兵全部排列整齐站在那里,严阵以待。
彻里祥看后。冷冷地笑了一声,当即将手中金刀向前一挥。便大声喊道:“出击!”
一声令下,三百辆铁车兵排成了一排,一字型地向前冲了过去。
前面驭手驾驶着战车,后面战车上的弓箭手则开始纷纷拉满弓箭,一进入射程范围内,便立刻放出箭矢。
华夏军这边用盾牌遮挡,弩兵纷纷端着连弩,对准前面冲过来的铁车兵。静候他们进入射程范围里面。
三百辆战车,拉着三千名站在战车上的铁车兵,迅疾地冲了过来,大地都为之颤抖。
庞德见状,急忙大声喊道:“弩车准备——放!”
在队伍的最后面,十辆巨型弩车已经架设好了,巨大的弩箭上捆绑着小型的炸药包,在点燃引线之后,便仰天发射,越过前面华夏军士兵的头顶。直接飞了出去,但是射程较短,并未射中铁车兵。而是落在了铁车兵的的前面。
彻里祥看后,哈哈笑道:“华夏军也不过如此,连射箭都不如我,怎么和我打?”
就在这时,当铁车兵经过时,落在地上的炸药包突然发生了爆炸。
“轰!”
一声声巨响在铁车兵周围爆炸,铁车兵预料不到,有十多辆被炸的人仰马翻,连车轱辘都被炸的飞了。马匹、骆驼更是受到惊吓,纷纷四处冲撞。一些站在战车上的铁车兵,一经摔倒。便立刻被自己的三面武装的铁车所刺死。
彻里祥看后,瞪大了眼睛,愤恨之下,也是一阵谩骂。
庞德从容不迫,见铁车兵已经进入连弩射程范围内,便立刻下令道:“放箭!”
一声令下,弩箭连发,“嗖嗖嗖”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不断响起,战场上虽然弥漫着羌人的箭矢,但华夏军的弩箭也密集如同蝗虫,直接朝拉着战车的骡马、骆驼射去。
一排箭矢射完,又是三十多辆战车被射倒。
不过,尚有二百多辆战车正在向前冲锋,战车上的弓箭手也开始不停地射击,箭矢面性打击,专射骑兵,有几十名骑兵被射倒。也就是这个时候,铁车兵愤然地冲了过来,许多骡马虽然中箭,却仍旧负痛奔跑,直接朝华夏军的步兵方阵冲撞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两军相接,挡在第一排的华夏军士兵立刻被撞飞了,骨头碎裂,口吐鲜血,而那铁车兵这时才发挥出真正的威力,三面都是刀刃,所过之处划伤不少士兵,站在上面的长矛手更是专刺士兵要害部位,弓箭手也是不停地进行准确射击。
一时间,步兵方阵被直接搅乱。
“围上去!”庞德见状,吃了一惊,没想到被铁车兵靠近之后,会产生如此巨大的逆差。
随着庞德的一声令下,骑兵、步兵开始将铁车兵团团围住。
忽然,羌人在华夏军中一阵冲杀后,占领了一处空地,只见羌兵把铁车首尾相连,遍排兵器的战车将三面向外,士兵从战车上跳下来,全部聚拢在一个圆形里,看上去就像是城池一般。
庞德等人无法靠近,只要用连弩进行射击,而羌兵也开始用箭矢反击,已经将华夏军的阵型完全搅乱了。
彻里祥远远望去,登时大喜,金刀向前一挥,分布在两翼的装满劲弩的铁车兵立刻飞驰而出,一边各三百辆,如同潮水般向着庞德等人涌去。
“将军,羌兵又冲过来六百辆战车……”庞德身边的都尉看见了,急忙来报告给庞德。
庞德回头看见铁车兵如同潮水一般涌过来,而自己阵型当中还窝着一帮子羌兵,看见彻里祥正在远处呲牙咧嘴的笑着,而自己根本无法攻进那铁车兵结成的阵营里面去,他恨得咬牙切齿,心中一横,便道:“撤兵回城!”
这边命令还没有传达下去,羌兵的六百辆铁车兵便全部奔驰而来,战车突然停止了前进,拉着战车的骆驼、骡马纷纷调转了方向,这个时候,战车上的羌兵便开始用刀砍断一根绳索,捆绑在战车上的二十张弩机立刻将弩箭全部发射了出去。
六百辆战车。每辆战车上二十张弩机,一起发射出去,左右夹击。登时是万弩齐发,短小的弩箭一通全部平射过去。专射士兵的脖颈后面,都是一箭穿喉。
只这一通弩箭,庞德等人便几乎伤亡殆尽,马匹、士兵纷纷倒下一片一片的。
羌兵的铁车兵再次调转了方向,士兵又如法炮制,发射出另外一面的弩机,又是万弩齐发。
“哇呀……”华夏军的士兵被铁车兵前后夹击,死伤惨重。三千马步只剩下寥寥百余人,而且各自带伤而逃,狼狈之极。
铁车兵也不追赶,只用箭矢追射,又射杀数十人,真正逃回城中的,只有五十三人,就连庞德也是步行入城,座下战马倒地不起,背上还插着一支弩箭。好在弩箭并未射穿钢甲,只是箭头嵌在了钢甲之上,否则的话。只怕也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再次登上城楼,但见羌兵将华夏军的尸体一具具的全部拖走,然后齐刷刷的排在雪地上,然后用弯刀砍下一颗颗人头,又用长枪将人头插着,矗立在地上,眼神中透露着竟是鄙夷的神色。
城墙上站立着的华夏军士兵见了,个个义愤填膺,看到羌人这种行径。几个都尉全部围了过来,纷纷请战。
庞德看到羌人将铁车兵排成了一排。远远望去,那黑压压的一片。犹如一堵带着兵器的城墙,就算是骑兵和步兵一起去攻打,也无从下手啊。
他皱起了眉头,第一次感到有点不知所措,扭身问道:“军中还有多少炸药?”
“已经不多了,大约还剩下一百多个。”
“一百多个……呵呵呵……这怎么够用?”庞德看到城外漫山遍野的羌人都陆陆续续赶了过来,不禁发出了一声冷笑。
羌人少说也有几万人,这次为了快速攻打枹罕,庞德只带了一万士兵,现在已经死去了接近三千人,这让众人情何以堪。
华夏军向来战无不胜,以兵器锋利,装备坚固著称,但是这一次攻打魏国,魏国的透甲锥极为锋利,能够射穿他们的战甲,身上穿的战甲也都经过改良,可以防御钢制武器的攻击,现在又碰上这伙儿羌人的铁车兵,真是棘手非常。
“将军,请让我等出战,和敌军决一死战!”众多都尉一起请命道。
“我尚且不能取胜,何况汝等?”庞德拒绝道,“将姜冏带来,我要询问他一些事情。”
不多时,姜冏被带了过来,庞德见姜冏还被捆绑着,急忙亲自给姜冏松绑,说道:“姜都尉,本将军悔不停你言,以至于出兵三千,只有数十人归,那铁车兵确实如同你说的那样,实在是对你不住。”
姜冏道:“将军不必如此……”
“姜都尉,你既然知道这铁车兵的厉害,必然有破解之法,不知道姜都尉可否告知?”庞德问道。
姜冏当时就一脸的窘迫,说道:“将军,姜冏虽然认识那是铁车兵,也知道铁车兵厉害非常,可是却不知道铁车兵的破解之法,只怕无法帮助将军。不过,一旦羌人用铁车兵攻城,只要不让铁车兵靠近城墙即可。”
“如果被靠近了呢?”庞德追问道。
“那只有退兵了,否则的话,以铁车兵来攻击城门,破坏城墙的速度,我军若不及时退却,只怕就会陷入重围。”
听完姜冏的回答,庞德又望了一眼外面,但见彻里祥有恃无恐,而且兴高采烈的,铁车兵的士兵则停留在原地休息,便问姜冏:“枹罕除了这座县城,可还有什么险要的地方吗?”
姜冏想了想,回答道:“那只有老鸦关!大夏河上第一关,在枹罕城东三十里,只要凿破了大夏河上的厚冰,让老鸦关一带恢复往日湍急的水流,那么就算是他有十万铁车兵,也无法渡过。”
“竟然如此神奇?来的时候怎么我没见到?”庞德问道。
“如今冰冻三尺,枹罕城本来也是极为险要的地方,依靠大夏河的水流,背靠后面的山坡,铁车兵本来无法攻打,但是现在都结冰了。铁车兵若要真的攻打枹罕,必然会从河面上绕到背后,两边夹击。昼夜不停,只怕很快就能将枹罕城攻下。枹罕城并非石头城墙。虽然依山傍水,但是由于这一带连年遭受袭击,城墙残破不堪,只消一个昼夜,便能将城墙推倒。老鸦关不一样,老鸦关的城墙是石头铸就,如果能够凿破冰面,那就是一座险关。”
庞德听后。想了想,便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固守枹罕,有羌人骚扰,我们无法凿破冰层,如果退到老鸦关,我们就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来做准备,对吧?”
“对!”
庞德笑了笑,说道:“那好,全军集结。后撤三十里,兵退老鸦关。”
一声令下,全军便开始紧张集结。余下的七千多兵马全部撤出了枹罕城。但是为了防止羌人追击,庞德故布疑阵,并未撤去大旗。
城外,铁车兵正在休整,彻里祥用铁车兵环绕一圈,生怕被城楼上的人洞悉了铁车兵的弱点,所以在铁墙的下面,许多士兵都在忙活着,将一张张劲弩绑在一起。铁车兵的弱点在于。骆驼、骡马耗损的体力太大,那么重的一辆战车。战车上还站着人,要拉动起来奔跑。肯定会累坏牲畜。所以,铁车兵每行走一段时间,便停留下来休整一部分时间,以免让拉着战车的牲口得到很好的休息,而真正在行军中,士兵为了减轻牲口的负重力,一般都是骑着战马。
游牧民族出兵,往往都是每人携带两匹战马,路上可以不停地更换,当然,这是在理想情况下。这一次彻里祥带着铁车兵出征,基本上骑兵就很少,三万大军里面,只有五千多骑兵,其余的都是步兵,但是牲口带的却不少,三万大军,一万铁车兵,光那种耗费不少的战车就有两千五百辆,每辆需要四头骆驼或者四匹骡马来拉着,加上半路上更换的,共有两万口畜生来拉运着战车。所以每次铁车兵出行,远远望去,队伍很是庞大。
“大帅!枹罕城里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样的举动已经持续好长一段时间了,是不是庞德畏惧我们,已经撤退了?”一个渠帅发现了枹罕城中不寻常的一点,便急忙对彻里祥说道。
彻里祥远远望去,但见华夏军的大旗还插在城墙上迎风飘展,但是人却看不到一个,便道:“此必庞德诱敌深入之计,想让我们以为他们都走了,然后放松警惕,大举进城,而实际上,他们却在城中设下埋伏,专侯我军,雕虫小技而已。不必理会他们,继续修理战车,备战,一会儿要强攻枹罕。”
渠帅点了点头,知道羌王彻里吉和彻里祥都喜欢读汉人的什么孙子兵法,向来以他们为主心骨,所以也就不反驳了,下达命令去了。
可是,等到羌人将战车修理好,又将什么东西都弄好了,仍然见不到华夏军有任何动向。
彻里祥心下狐疑,便放出斥候去侦察,谁知道过了没有多久,斥候汇报说,庞德大军早已经走了多时,枹罕已然是一座空城了。
“娘希匹的!汉人的兵法越学越混乱,如果不学兵法,老子早冲过去了,哪里有庞德逃走的机会?逃哪里去了?”彻里祥问道。
“好像是往老鸦关方向去了。”
“追!追上他们,要拿庞德的人头祭旗。”彻里祥愤恨地说道。
渠帅急忙劝道:“大帅,如今天色已晚,不宜发动动兵,不如等明天一早再动兵如何?”
“天色已晚?现在也不过才午时而已,怎么天色就晚了?”
“大帅,等我们去到老鸦关,天色就晚了,人困马乏,不宜动兵,还是明天吧!”
彻里祥虽然不情愿,但是觉得渠帅说的也对,便道:“好吧,再让庞德多活一天。”
傍晚时分,庞德率领七千多军队退到了老鸦关一带,此地有少许魏军驻守,见庞德率领大军到来,闻风而逃,庞德等人遂占领了老鸦关。
老鸦关其实就是一个坞堡,容纳士兵有限,如果在夏季,大夏河水流湍急之时,这里确实是一处险关,旁边惊涛拍岸,坞堡当道而建。实在是易守难攻。不过,可惜现在是冬季,大夏河又冰冻三尺。冰面结冰,可以万马奔腾。
一进入老鸦关。两千人还勉强能够容纳,但是尚有五千多人无法进入老鸦关,于是庞德便分出一部分人在老鸦关的斜对面的山上扎营,与老鸦关互为犄角之势,自己亲率一部分人去凿冰。
但是,冰层十分的厚,这样一点一点的凿下去,实在太过费力。于是。姜冏出了一个点子,先凿开一个口子,然后用烧开的水浇灌进去,融开了一个冰层,可以看冰层下面流淌的水。
“姜都尉,这样是不是太慢了点?还有没有更快的?”庞德见后,问道。
姜冏想了想,说道:“将军,我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将军敢不敢用?”
“有什么不敢的?说!”庞德道。
姜冏道:“大夏河流经此处。便改道向南,我们现在就在大夏河的东岸,如果明天彻里祥从枹罕追击过来。必然要先过河,我们可以用炸药,藏在冰层的下面,然后用一个长长的引线将一个个藏在冰层下面的炸药连在一起,等到铁车兵过河之时,我们就点燃引线,到时候绝对可以炸开冰面,铁车兵就全部落入到大夏河里了。只要铁车兵一破,羌人就不足惧。”
庞德听后。目测了一下大夏河的宽度,当即道:“此计不错。可以将剩余的炸药分开埋藏,多处轰炸。势要让那些铁车兵连同羌人全部落入大夏河中!”
计议已定,众人当即说干就干,立刻开始布置,先凿开冰面,然后将炸药埋进去,又做了一个引线,开始将炸药串联在一起,在用一些树皮覆盖住引线,上面用白雪作为遮掩。
一切准备工作都做足之后,庞德等人这才各自归去,好好的去休息。
第二天,天还没亮,呜咽的号角声便从老鸦关外响了起来,华夏军早有准备,多时枕戈待旦,一听到号角声响起,便立刻翻身而起,士兵迅速登上了关城,眺望外面,但见大夏河对面黑压压的一面人,白茫茫的雪地上成为了一片黑,在这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候,远远望去,一眼望不到头,不知道来了多少兵马。
庞德登上了城楼,看见大批的兵马布置在河对岸,便道:“没想到羌人来的这么快……”
大夏河的西岸,彻里祥正在集结兵马,远远看见老鸦关那一座孤零零的小城,便是一阵冷笑。他在心中暗暗地想道:“如果是平常,或许我还夸你聪明,可是现在是冬季,大夏河冰冻三尺,大军可以直接从冰面上过去,你躲在老鸦关,饶是城墙坚固,也耐不住我日夜不停的攻打,我看你能躲得了什么时候……”
“大帅,敌军可是占领了老鸦关,那里地势险要,就算我们渡过了河,也不能确保一定能够攻下关城啊。”
“混蛋!只要渡过了大夏河,攻城很容易,华夏军被我铁车兵吓坏了,不然昨天也不会撤退。少说这些风凉话,去催促后面的铁车兵,加快前进,然后稍作休息,天亮之后再攻击。”彻里祥道。
“为什么不现在攻击?大帅刚才明明说兵贵神速的……”渠帅寒着脸,问道。
“现在我军人困马乏,长途奔袭三十里,我们倒是无所谓,可是铁车兵就不一样了,需要让她们休息,此时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好好的歇息半个时辰,我们再发起总攻,就能够一举攻克老鸦关。如果现在攻击的话,敌军看不到我铁车兵的雄威,如果能够被吓走?再说,谁知道那些敌军有没有布下什么陷阱之类的,这个时候黑灯瞎火的,怎么能分辨的出来?”彻里祥虽然学习了孙子兵法,但是他的脑袋是木鱼脑袋,根本不如其兄彻里吉,能够当上大帅,也是靠着彻里吉的关系,另外就是特别擅长纸上谈兵。
渠帅被彻里祥说的无地自容,扭身便走了,走的时候嘴里还嘟囔道:“神气什么啊,不靠着羌王的关系,你能当上大帅才怪……”
彻里祥听到渠帅嘴里嘟囔着话,至于说什么,他没有听见,便立刻问道:“你在说什么?还不快去催促铁车兵到来?”
“没……没什么……是,大帅。”渠帅急忙灰溜溜的走了。
老鸦关的关城上,庞德见羌兵不断的集结,但是就不进攻,也不知道搞什么鬼。他抬头看了看天,估算着天亮的时间,便对身后的士兵说道:“一会儿准备出城迎战,你去通知姜冏,让他们在山上做好准备,看到我发出的信号,便立刻从背后杀出。”
“诺!”
两军隔河相望,天色也渐渐大亮,彻里祥等人全部集结完毕,又在河岸休息了许久,这才开始蠢蠢欲动。
辰时,羌人的铁车兵渐渐都歇息过来了,彻里祥也迫不及待的翻身上马,抽出腰中金刀,开始指挥铁车兵布置在第一线,黑压压的一片铁车兵,全部排列在那里,只待彻里祥的一声令下。
庞德也不敢示弱,带领一千人在河岸布阵,然后将一千人分成了十队,每一百人为一个纵队,布置在河岸的十个不同的地点上。当布置完毕之后,又将一队变作两队,其中一个人迅速抽身蹲下,开始从怀中掏出火折子,随时准备点火。
而另外一边的山坡上,姜冏等五千人都严阵以待,瞅见两军对垒,他便将其余的四个都尉全部聚集在了一起,商量道:“承蒙将军信任,让我临时担任校尉一职,负责指挥这次奇袭行动。也承蒙各位兄弟看得起在下,我姜冏才有今天。所以,今日一战,我还需要仰仗各位,奇袭成功后,功劳归诸位,我姜冏一点都不要。”
“姜校尉,你这样说,岂不是寒了众兄弟的心?从枹罕到老鸦关,一路上大家都看的清楚,姜校尉你的功劳不小,而且堪称智勇双全,这一次的奇袭,也是你向将军建议的,不管胜败如何,我们五个都尉全都平分!”其中一个都尉说道。
“对,这样才是公平,咱们西北军中只有兄弟,没有利益!”其他三个都尉一起说道。
姜冏道:“那好,有你们这句话,就够了,一会儿只要冰面一炸开,我们就迅速展开奇袭,绕到羌人背后去。狠狠地宰杀羌人,一扫晦气。”
“诺!”
彻里祥已经完全纠集起来了一支大军,将铁车兵布置成冲锋阵型,第一排三百辆,第二排五百辆,第三排则是所有的铁车兵,羌人的骑兵则依旧散在两翼。
“吹冲锋号!”彻里祥见准备妥当,庞德又布置区区一千人站在冰面上,他也不管了,反正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干脆一股脑的全部冲过去,吓也能把人吓死。
呜咽的号角被吹响了,悠扬的号角声向四处传开,急促异常。
羌人们听到这个号角声后,立刻来了精神,知道这是冲锋号,于是,布置在第一排的三百辆铁车兵迅速地向前冲去,每辆战车上站着十个人,每辆战车用六匹骡马拉着,开始从大夏河的冰面上驰骋起来。
第一排的铁车兵刚冲出去没多久,第二排、第三排也紧锣密鼓的向前进,而两万名士兵在战车上被拉着,耀武扬威、浩浩荡荡的朝着庞德等人奔驰而去。而彻里祥也毫不示弱,金刀向前一挥,分散在两翼的骑兵也迅速地向前冲去,护卫在铁车兵的两边。
三万羌兵,全部冲了过来,万马奔腾的气势,让庞德等人见了,都为之一振。(未完待续)
第989章 【低迷】
西北野战军自一战定武威之后,之后的战绩并不辉煌,让整个凉州的上空笼罩着一层阴云。
正月二十四,冀城守将迎来了风尘仆仆的司马懿,当司马懿问及整个凉州战事之后,守将便是一声叹气,随即将凉州战事告知了司马懿。
司马懿听后,当即让守将带兵护送粮草到射虎谷,并且将所有百姓都迁徙到上邽城,只留下两千士兵随同他独守冀城这座空城。
正月二十五,清晨。
司马懿刚刚用过早饭,忽然斥候来报,说是发现大批羌人,正朝着冀城驶来,已经不足五十里。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羌人果真是冲着冀城里的粮草而来……”司马懿笑道。
随后,司马懿让人在城中布置了一番,便让人在城头上摆下一张桌子,拿上一个七弦琴,自己则端坐在城楼上,静静地等候着羌人的到来。
过了半晌,羌人的前锋部队便抵达了冀城城外,看到冀城的城墙上只插着两面小旗,城楼上更是没有一点军兵,不禁起了一丝疑惑。
迷当看后,哈哈大笑道:“大王,华夏军定然是听到我大军骤至,不敢接战,吓得屁滚尿流,直接退走了,说不定走的时候连粮草都忘记带了。大王,我愿请命,只需五百骑兵,便能攻下冀城。”
彻里吉看了看周围,心中大起疑窦,说道:“华夏军的作风,一向是寸土不让,除非是逼不得已,否则不会就此撤退,定然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或许,这是敌人的奸计……”
正说话间。冀城的城门突然洞然打开,从城内走出来了十几个扛着扫帚和铁锹的人,正在清扫着城门口的积雪。看上去悠然自得。而这个时候,从城楼下面走上来了一个年轻人。不慌不忙地走到了早已经摆设好的桌子面前,静静地坐下去之后,便开始抚琴。琴音悠扬曼妙,清新脱俗,其中更夹杂着一股柔和,似乎对于城外的羌人有若无睹。
此种怪异的情况,让彻里吉更加多疑,他对部下说道:“汉人奸诈无比。惯用计策,此必然是得知我军到来,知道无法抵御,故意布置成这般清闲,并且装出士兵尽皆退走的样子,让我军进城,然后再伏击我军。哼哼哼,本王久读孙子兵法,岂能不识此计?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传令下去。大军就地扎营,我们跟他们耗,等我军全部到齐。摆开阵势,吓也能将他们吓退。”
命令下达完毕,迷当便带人去安营扎寨,后面陆续到来的羌兵,都尽皆屯驻在那里,忙着安营扎寨,只有彻里吉带着亲率百人,骑在马背上静静地聆听着司马懿的琴声。
司马懿坐在城楼上,一边抚琴。一边看着羌人的动向,心里面便冷笑了几声。说道:“彻里吉果然上当了,久闻羌王深爱汉学。早晚研读孙子兵法,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还真不敢如此铤而走险……”
第一天,司马懿弹琴谈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便离开了。城门便清扫积雪的人也都回到了城里,将城门关闭。但是,城楼上依旧没什么变化。司马懿甚至让城内守军放心的埋锅造饭,放心的睡觉休息。
第二天,司马懿继续如法炮制,不过,这一次弹琴弹的要久了一些,足足弹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望见城外的羌人并没有什么行动,便回到了城里。
回到城里后,司马懿当即组织士兵埋锅造饭,然后吃饱之后,开始准备撤离。
午后,彻里吉还在大帐中休息,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通战鼓的声音,便急忙出帐查看,谁知道外面一点事情都没有。
鼓声从城内传了出来,彻里吉有点不解其意,便唤来斥候,派出去打探一番。
斥候回来之后,汇报说:“冀城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司马懿等人早走多时了。”
彻里吉一阵懊恼,后悔自己没有及早发起进攻。随后,彻里吉下令全军进城,发现城中什么粮秣都没有了,气的差点七窍流血了。在未弄清粮秣的去向之时,彻里吉只好暂时屯驻在冀城里。
当晚,羌人又困又乏,认为华夏军早已经消失了,便放松了警惕。而司马懿则指挥着两千个人悄悄地靠近了城墙,然后同时放火,将原先早已经埋好的引线给点燃了。这边点燃之后,那边立刻撤走。
不多时,冀城里便听见爆炸声不断响起,整座城都炸开了锅,十四万的羌人争先恐后的向城外奔跑。
司马懿将冀城内库存的所有炸药全部埋在了地下,此时一经爆炸,原先运送粮草去射虎谷的士兵已经返回,正好派上了用场,将四个城门堵得严严实实,谁出来就杀谁,城中炸翻了天,城外杀的也是尸横遍野。
成千上万的爆炸声停止之后,城外的华夏军便将军队开进了城,人人都拿着火把,将冀城照的通亮,见到有没死的羌人,便再补上一刀,非要致羌人于死地,同时将可用的器械、马匹全部带走。
一个时辰后,华夏军从城内走了出来,携带着战利品,兴高采烈的,没想到只这一会儿功夫,十四万的羌人大军,就化成了乌有。
司马懿率部离开了冀城,并且放火烧毁了冀城,大火冲天,彻夜不息。回到了射虎谷,同时将消息秘密送达太史慈和马超处。
天色微明,夏侯渊、徐庶便率领骑兵抵达了这里,看到冀城已经残破不堪,城外还冒着余火,火药味、血腥味、烧焦味都混杂在一起,让人无不尽皆掩鼻。
夏侯渊策马来到了城门边,看到里面一地都是被烧焦的尸体,城内的地面都被炸的四分五裂,黑乎乎的一地都是,遥遥望去,这座大城里面全是尸体。足有十几万具,他不禁心中一怔,暗暗地叫道:“十几万的羌人大军。就这么的在一夜之间……全没了?”
正在夏侯渊感叹的时候,徐庶策马来到了身边。看到满目疮痍的冀城以及城中烧焦的尸体,他大概能够猜测到一些什么。
“将军,华夏军有一种很厉害武器,看来是有人故意引彻里吉等人进城,将原先埋藏在地下的东西引爆了,整座城池已经成为了一堆废墟,十几万的羌人就这样没了,看来华夏军中有智谋极其高深的人存在。现在我军已经失去了先机。只有沿途抢掠百姓的粮食为己用了,然后退回到白石山和乌鼠洞穴山一带,采取守势,坐等陛下援军到来。”徐庶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夏侯渊还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虽然说羌人意外的出现在此,其实也不难想象,冀城中的屯粮是整个凉州的根本,羌人来袭击冀城,也定然是为了粮草。只是,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了。十四万的羌人大军,就这样在一夜之间全没了,这是多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啊。就算是十四万人站在你面前。一个个的拿刀捅,你不也要捅个两三天的时间吗?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撤军回去吧。”夏侯渊黯然伤神,失去了彻里吉这一个强有力的外援,对他的打击无疑是太大了。
徐庶和夏侯渊一起调转了马头,刚向前走了几步,曹休便指着城里的废墟说道:“是彻里吉!”
这一个叫声,让夏侯渊和徐庶都兴奋到了极点。急忙扭头看了过去,但见彻里吉在迷当、治无戴的保护下跌跌撞撞的从城里走了出来。随后城中的废墟下面突然冒出了将近千余人,每个人一出现都带着惊恐之色。看到城里面的一切,也都为之心痛,疯一般的哀嚎着。
夏侯渊脸上一喜,只要见到彻里吉无事,那么羌人就永远是魏国的外援,羌人人口过百万,死了这一点算什么?而且羌人可以全民皆兵,这一次羌人的精兵虽然尽皆丧失了,但只要惹怒了彻里吉,发动所有的羌人来争抢凉州,那么别说凉州,整个秦州都可以收回。
“哈哈哈……我就知道,羌王福大命大,一定死不了……”夏侯渊急忙策马朝着彻里吉奔驰了过去,翻身下马,直接走到了彻里吉的面前,大声地说道。
彻里吉一脸的阴郁,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吭,也没有理会夏侯渊,耷拉着脑袋,朝外面走去,大概是觉得太无地自容了吧。
迷当急忙对夏侯渊说道:“夏侯将军,你别在意,我们大王这是在暗自懊恼,上了那司马懿的当,结果……如果当时不是我们反应的迅速,找到一个地窖钻了进去,就算不被炸死,也会被华夏军杀死,昨夜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华夏军他奶奶的熊……”
夏侯渊见这些还活着的人,身上蓬头垢面的,沾满了黄土,大致猜测的到了一些事情。他说道:“无妨,只要你们没事就行,那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哼哼哼,当然是找华夏军报仇了,大王说了,只要回到羌地,就立刻发布备战令,所有男丁只要大过十五岁的,小于五十岁的,全部都要上战场,血洗华夏军……”迷当说着狠话。
夏侯渊听后,一阵开心,当即说道:“如此最好,我们联手,一定要将华夏军杀个片甲不留。”
迷当道:“夏侯将军,我们想借一些马匹,这就返回羌地……”
“这个好说,我们难兄难弟,自然不在话下。”说着,夏侯渊便让部分骑兵下马,分给了从城中死里逃生的数百人,迷当代替彻里吉拜别夏侯渊后,便立刻返回了。
原来,昨晚彻里吉召集迷当、治无戴、伐同、蛾遮塞、一同商议明天该怎么寻找粮秣的下落。这时忽然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众人一起出去张望,但见从城门向里延伸,爆炸声不断响起,房屋什么的都炸的飞上了天,更别说人和牲口了。
正好有几个羌人在后院的埋锅造饭,从地上挖出来了一连串的炸药包,将这东西呈现给了彻里吉,彻里吉看后,立刻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急忙当机立断。让士兵在后院发现这一连串炸药包的地方开始挖掘一个地洞,然后和人一起躲了进去,这才幸免于难。其余的人为了求生。大多都跳进了地窖、水井等一些地方。等到全城都炸开了锅,这伙在地洞里隐藏的人感受到地面都为之颤抖。再后来便是废墟压住了洞口,才躲避过了华夏军后来进城的搜捕。
其实昨夜司马懿并未见到彻里吉的人头,但转念一想可能是被炸药炸的四分五裂了,也没在意,为了保险起见,便用猛火油浇灌了全城,放上了一把火,心想即使有漏网之鱼。也能背烈火焚毁,却不知道彻里吉深谙孙子兵法,懂得穴战的技巧,因此躲过了一劫。
饶是如此,但是想从被重物中压制的地底下钻出来,却也费了不少功夫。由于地底下空气稀薄,没有通风口,以至于藏在里面的许多人都未能生存下来,倒是彻里吉在让人挖掘地洞的时候,专门留了气孔通向地面。不然他也活不过来。
伐同、蛾遮塞虽然也躲在了地下,但是由于他们所在的一处地段直接被重物压塌了,就等于被埋在了地上。永远都活不过来了。
彻里吉带着迷当、治无戴等五六百骑兵垂头丧气的朝羌地赶,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悔恨异常。
尤其是彻里吉,自己虽然通晓兵法,但是却不能辨别真伪,以至于中了司马懿的奸计,丧失了这次争夺凉州的好机会。
“迷当,我教你说的话,都跟夏侯渊说了吗?”彻里吉问道。
“都说了。不过,大王。我们这次真的就这么回去了吗?难道十几万族人的仇就不报了吗?”迷当疑惑地问道。
“报!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心中虽然有恨。但是绝对不能将羌人拉到濒危的边缘。华夏军实在是太强悍了,现在我们还不是对手。继续积攒力量吧,等我们搞出像华夏军那么厉害的武器,也就是咱们争霸天下之时。那些东西都保存好,千万别丢了,回到羌地,就让那些汉人的工匠去研究研究,看看怎么样才能弄出一模一样的东西。”彻里吉的脸上平淡地说道。
“大王见识不凡,非我等能够比拟,实在是我羌族之福。”迷当抱拳道。
“我一向自认为有远见,本以为二十三万大军就能永久的占据凉州,可是现实彻里祥失去了精锐的铁车兵,随后大夏城战败,紧接着我又在冀城失利,看来华夏国确实是藏龙卧虎啊,回去之后,就立刻和华夏国通使,要求归属,暂时向华夏国示弱,以求自保。”
迷当、治无戴听后,都是一阵的羞愧,但是两个人都明白,彻里吉这样做,也正是为了保存实力。
“大王,那魏军呢?”治无戴问道。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彻里吉道。
………………
夏侯渊、徐庶、曹休从冀城撤军回白石山,刚走了不到三十里,便迎面撞上了张绣的带来的军队。
夏侯渊吃了一惊,急忙策马向前,来到了张绣的身边,问道:“张将军,你怎么来了?”
张绣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来,取你狗命!”
话音未落,张绣便手起一枪,直接朝着夏侯渊的喉咙刺了过去,夏侯渊触不及防,急忙躲闪,但是张绣长枪也随之变招,枪尖将夏侯渊周身封锁住了,一阵快速的连刺,将夏侯渊的左臂刺伤。
不等夏侯渊惊呼,曹休、徐庶、邓白、文稷等人便立刻率军杀来,直到张绣这是造反了。
夏侯渊哪里料到张绣会突然反叛,自己被张绣一步步紧逼,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他第一次和这个号称北地枪王的张绣交手,但是张绣却出其不意的出招,致使他没有任何防备,左臂中枪不说,连大刀都被挑飞了。
“夏侯渊!”忽然道路两边一声大喝,马超率领着一波骑兵出现在了山坡上,华夏军的弓弩手也全部朝着魏军射击,将魏军堵在了这个山谷当中,张绣身后的将士都向前猛扑,前后左右一起夹击夏侯渊率领的大军,一时间山坡上滚石落下,箭矢如雨。射杀了不少魏军。
马超更是一马当先,哧溜一声便从山坡上驰骋下来,地火玄卢枪当先开道。朝着夏侯渊便奔驰了过去。
张绣使出百鸟朝凤枪,将夏侯渊牢牢的罩住。等到马超一到,便立刻喊道:“贤弟,交给你!”
马超狰狞着面孔,枪法抖出,夏侯渊刚脱离张绣的这头西北狼,却迎来了马超这头猛虎,仓促接战,便和马超站在了一起。
张绣则带领自己的部下朝着曹休等人奔驰了过去。长枪开道,两边箭矢、滚石不断的落下,一时间魏军损失惨重。
马超奋勇无比,心中存有仇恨,国仇家很在先,现在又多了王双的一笔血债,定要向夏侯渊讨回来。
只见他枪影绰绰,手腕抖动,地火玄卢枪如同一条火舌,杀的夏侯渊遮挡起来都有些困难。
夏侯渊失去了大刀。只有手中的佩刀接战,钢制的刀刃上被马超用长枪给击打的出现了不少卷刃,连同手臂都被震的发麻了。
“这马超看来今天是吃定我了……”夏侯渊一边迎战。一边注意到自己周围已经被包围了,可是张绣和马超的部下都不再鸟他,而是如同洪水般的朝着曹休、邓白、文稷、徐庶他们杀了过去,魏军突然遭逢没来由的袭击,一时间损失惨重。
“跟我打,你还有闲心东张西望?看来我还是没给你足够的压力,十个回合内,取你狗头!”马超见到夏侯渊心不在焉的状态,便怒道。
夏侯渊心里那叫一个苦啊。马超如同一头猛虎一般,他自己虽然也是猛虎。可是却受伤了,遇到马超这头饥饿的猛虎。那叫一个惨啊,他是吃不了马超了,可是马超却能把他给吃了。
“你胜之不武,我没有趁手兵器,很难发挥实力……”夏侯渊忽然叫道。
马超怒道:“王双的死,你要负责,战场上哪里有那么多规矩,只求斩杀敌人即可,夏侯妙才,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边说着,马超一边加快了速度和力道,一枪挥舞过去,夏侯渊不敢再抵挡,只有躲闪的份。
那边张绣一杆银蛇枪杀的昏天暗地,北地枪王五年从未动过枪,此时再次两出当年马超所赏赐的银蛇枪,立刻以吹枯拉朽之势杀进了魏军的阵营里。张绣背后的几员战将都个个奋勇,一万名士兵也如同虎狼一般。
曹休率领魏军奋力抵抗张绣,自己操起一杆长枪也迎战张绣,当和张绣一照面,便立刻厉声喝问道:“陛下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反叛我大魏?”
张绣冷笑一声,说道:“当日若非索绪苦劝,我才不愿意投降呢,有道是良臣择主而事,我也是顺应天理。你若是就地投降,我可保你无事!”
“呸!卖主求荣的奸贼,我曹文烈对陛下忠心耿耿,岂会背叛陛下?”曹休大声骂道。
张绣更不答话,冷笑了一声,银蛇枪陡然生变,百鸟朝凤枪里最为精要的一枪“百鸟朝凤”直接朝着曹休刺了过去。
只见枪影一层叠一层,一波盖过一波,加上破空时的声音,犹如雨点般密集的朝曹休刺了过去。
曹休大吃一惊,虽然举起了长枪,却分辨不出来哪个是真实的,哪个是虚幻的,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只见寒光从面前一闪而过,张绣的银蛇枪便直接刺中了他的喉咙,一枪穿喉,让他喊都喊不出来,直接被张绣挑下了马。
“曹将军!”徐庶、邓白、文稷见状,都大声喊了出来。
但是两边滚石、箭矢依然在不停地向下落着,让魏军将士都有些吃不消了,只短短的一会人时间,死亡人数已经过千。
魏军被堵在了中央山道里,华夏军的士兵开始向人群中央抛射着点燃的炸药,巨大的爆炸声便在魏军的周围爆炸,一个炸药包爆炸,周围十余名的魏军将士都被炸飞。炸药不停地落下,让魏军将士都是闻风丧胆。
此时,马超一枪将夏侯渊扫落马下,纵马向前,手起一枪便刺向了夏侯渊,暗红的地火玄卢枪直接穿透了夏侯渊的头颅,让夏侯渊立刻毙命。马超挥刀斩下夏侯渊的人头,用地火玄卢枪高高的挑着。跃马上了山坡,大声地喊道:“夏侯渊已经战死,尔等若投降。可免一死!”
邓白、文稷、徐庶等众多将士见了,心中都是一阵悲愤。但是面对华夏军和张绣的联合攻击,却又抵挡不住,爆炸声不断,将魏军拦腰斩断,后军失去了指挥,陷入了惶恐当中,不少人开始丢下兵器投降。
张绣一马当先,杀出了魏军中间。带着身后的骑兵杀出了一条血路,邓白、文稷抵挡不住,被张绣用枪扫落马下,纷纷被擒,徐庶举剑抵挡,更是被张绣一枪挑飞了手中的武器,不等徐庶反应过来,张绣长臂一伸,直接将徐庶夹在了腋下,麹演、和鸾、蒋石等人都尽皆突入了魏军之中。斩杀偏将、裨将,一时间魏军的将军死的死,被俘的被俘。又在马超等人的攻势之下受到了创伤,最后一干人等,都尽皆投降。
这边战斗刚一结束,那边司马懿便带着大军赶了过来,看到张绣、马超都已经控制了局面,他策马来到了马超的身边,问道:“马将军,魏军可有漏网之鱼?”
马超道:“全部魏军都在此处,死伤八千余人。其余两万余人因为畏惧我军,尽皆投降了。”
司马懿看见马超的枪上插着夏侯渊的人头。便知道这一战胜利了。这时,马超引荐张绣给司马懿认识。两下照面,相互寒暄几句,司马懿这才知道张绣和马超的密谋,不禁称赞马超智勇双全。
马超也不谦虚,让人将邓白、文稷、徐庶等一干俘虏都带上来,他大喇喇的坐在一块岩石上,强令这些人都给他跪下,然后叫来刀斧手,便准备开始斩首这些夏侯渊的旧部。
司马懿见状,急忙劝阻道:“马将军,夏侯渊、曹休已死,这些人若是有意归降我华夏军,不正好派上用场吗?还请刀下留人!”
“呸!我宁为刀下鬼,也绝不投降!”徐庶宁死不屈地说道。
“司马大人,你都听见了,不是我不留他们,实在是他们根本不愿意投降,尤其是这个徐庶,最应该杀!”马超指着徐庶说道。
司马懿第一次见到徐庶,当即看了一眼,见徐庶确实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便道:“这样吧,徐庶交给我来杀,如何?”
“可以,司马大人请便。”马超点了点头。
司马懿看了看邓白和文稷,便道:“这两个人,也交给我吧,马将军斩杀了夏侯渊,已经是一个大功了,我大老远的来了一趟,也不容易,总要带回去几个人头吧?”
马超此时已经是在兴头上了,而且他并不知道羌人被司马懿一战搞定的事情,便道:“随司马大人的便,夏侯渊一颗人头,远远超过他们许多。”
司马懿笑道:“那多谢马将军了。”
说完,便让身后的人将徐庶、邓白、文稷全部带走了,等到安全抵达自己的军中,便对马超说道:“马将军,还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彻里吉等人已经全部葬身在了冀城里,如今冀城已经成为了一座废墟,现在凉州基本上已经平定了,可以给太史大将军奏报了,然后由太史将军一起向皇上写捷报,你看如何?”
马超怔了一下,现在后悔把徐庶、邓白、文稷交给司马懿了,因为羌人那里便是大功一件,远远地超过斩杀了夏侯渊。虽然他不知道司马懿用什么计策斩杀的那么多羌人,但是他对司马懿的话深信不疑。
他没有回答,而是皱起了眉头,看了一下山坡下面的俘虏以及自己这些天浴血奋战的结果,加起来的功劳,似乎还没有司马懿一夜之间搞定十几万羌人的功劳大。
司马懿看出了马超的心思,便笑着说道:“马将军送给了我一个大礼,将徐庶、邓白、文稷交给了我,也要送给马将军一个大礼,冀城一战,十四万羌人全部阵亡的事情,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太史将军,用的是马将军的名义……”
“司马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的功劳,为什么要让给我?”马超不解地问道。
“哦,我也是按圣旨办事,这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
“是啊,皇上一直觉得太过亏待马将军了。所以……”
“原来皇上一直在惦记着我,我……”马超深受感动,话音中也夹带着一丝哽咽。眼睛里渐渐泛出了泪花。
司马懿急忙道:“马将军,我已经将凉州的郡城暂时迁徙到了上邽。襄武乃皇上的故里,以后必然会兴盛此城,马将军可暂时返回襄武驻守,不知道将军是何意思?”
“就这样办了。那我即刻返回襄武,不过军队所需粮草,还需要有人运送,存粮已经不多了。”
“这个请放心,我一定派人运送。”
司马懿当先告辞。带着徐庶、邓白、文稷便离开了。
走了约莫十多里地,司马懿让大军停下,将徐庶、邓白、文稷带过来,问道:“我将你们从马超的手下救出来,你们已经是死里逃生了,可否愿意归顺我华夏国?”
“宁死不降!”徐庶依然是不卑不亢地说道。
“可惜啊,徐元直的大名我早就听说了,跟着曹操也有些年头了,可是一直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现在曹操大势已去。元直兄难道不懂得良臣择主而事的道理吗?”
“忠臣不事二主!”徐庶道。
司马懿听了徐庶的回答,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来人啊!”
“大人有何吩咐?”一个都尉走了过来。抱拳问道。
“将徐庶松绑,放他走。”司马懿一声令下道。
都尉为之一震,怔在了那里,问道:“大人,真的要放?徐庶可是魏国的一大军师,放了他,等于放虎归山啊!”
“怎么?你是想教训我不知道利弊吗?”司马懿扭头看了都尉一眼。
“属下不敢!”
“让你放你就放,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司马懿厉声道。
都尉无奈,不敢违抗命令。当即给徐庶松绑。
徐庶看着司马懿,说道:“别以为你放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他日再见。我还是你的敌人。”
司马懿冷笑一声,说道:“随你的便,你走吧!”
徐庶什么话都没说,扭头便走,头也不回。
司马懿也不过问,转身对邓白、文稷二人说道:“你们可愿意投降?”
邓白、文稷虽然是夏侯渊旧部,但是夏侯渊已经死了,魏国的领土尽皆丧失,两个人和曹操没有什么交集,考虑到华夏国的实力,即使以后再在战场上遇到了,也未必能够抵挡的主。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一起拱手拜道:“我等愿意投降。”
司马懿笑道:“很好,从此以后,你们两个就是我的偏裨二将,在华夏军中,定然有你们出人头地的一天。”
“多谢大人厚爱。”邓白、文稷拜服道。
司马懿这才扭过头,看了一眼走出不远的徐庶,心中暗暗地想道:“徐庶啊徐庶,你骨子里的东西,我要一点一点的将你磨灭掉,让你知道,让你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撤军回射虎谷!”司马懿翻身上马,大声下令道。
………………
汉中,南郑。
城墙上“魏”字的大旗迎风飘展,城内静谧异常,太守王朗正端坐在太守府里研读汉书,忽然见一名亲兵匆匆赶来,脸上带着一股子喜色,便问道:“何事如此欢喜?”
“大人,成固县令张猛剿灭了当地的一伙山贼,正押解到此前来邀功。”亲兵回答道。
王朗道:“不过是一伙山贼而已,也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还让他亲自来邀功?这个张猛,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你去应付一下,随便赏赐给张猛一些东西即可,我不想见他。”
亲兵走到了王朗的身边,说道:“大人,这次不一样,那伙山贼不是一般的山贼,而是蜀汉的旧臣,流窜到成固县落草为寇的,带头的一个人,还是蜀汉的镇东将军呢,叫什么什么……”
王朗听到这里,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汉书,眼睛里冒出了一丝光芒,像是看到了一种希冀,急忙问道:“张任?”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而且还擒获了不少蜀汉旧臣,什么杨怀、高沛、刘璝、邓贤等都在其中,所以他才亲自来邀功……”
不等亲兵说完,王朗便说道:“张猛人在哪里?”
“就在城门外面候着,这阵子不太平,所以城门一直是紧闭着的,没太守大人的命令,我们不敢放任何人进来的。”
王朗哈哈一笑,说道:“太好了,这正是大功一件啊,陛下的大军正在返回的途中,现在又擒获了在逃的张任,前不久陛下还发来了圣旨,让我缉捕张任等人,以免留下后患。这才刚刚过了没多久,就拿获了张任,真是太让人激动了。走,跟我出去看看。”
“诺!”
王朗本来是在扬州会稽当太守,当年被孙坚打败以后,便逃到了海上,后来辗转流落到了魏国,魏国当年被燕国所灭之后,他侥幸逃到了荆州,从荆州又到了汉中,暂时在秦国索绪手下当了一个主簿。后来索绪投降了曹操,他又归属了魏国,算起来,这家伙天南地北的跑,又成为了魏国的臣子。
曹操率领大军入川之时,索绪举荐王朗当汉中太守,曹操也就顺理成章的同意了。
王朗也确实够称职的,汉中留守的兵马并不多,只有一万人,但是分散到各城各险要关隘把守,南郑城里就只剩下三千人了。前几天刚刚迎来了夏侯衡和皇室成员,以及许多大臣的家眷,本来集结兵马去支援长安的士兵,也就退了回来,这样一来,南郑城就成为了魏国临时的都城。
为了确保皇室的安全,于是王朗便将兵马全部抽调了回来,除了险要关隘以外,其余的兵马都在南郑城里,士兵也增加到了八千人,夏侯衡暂时行大将军之职,早晚与王朗进行商议。
王朗听到张猛擒获了张任等人,喜出望外,因为这件事他要抢在夏侯衡的前面,如果被夏侯衡知道了,那么功劳他就没有了,作为一个外臣,要想爬的更高,就要有不同的手段。
不多时,王朗便来到了南郑城的北门,遥遥望见城下张猛押解着二百多人的俘虏,便笑了笑,当即令人打开了城门。
张猛在城外站着,身后是法正,两个人看见城门缓缓打开了,心中都是很高兴。
“张县令,切忌不要露出马脚,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法正提醒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张猛道。
城门被打开之后,王朗亲自带着一队人出迎。
张猛见到王朗出来了,便翻身下马,单膝下跪,抱拳道:“属下成固县县令张猛,参见太守大人。”
王朗亲自将张猛扶起,看了一眼张猛身后押解着的俘虏,便亲切地说道:“辛苦张县令了……”
他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当看到张任时,眼睛便停留在了张任身上,惊喜万分地道:“果然是张任!”
张猛看见了王朗眼神中的一丝贪婪,便急忙说道:“太守大人,下官抓这伙贼人真是不易啊,我不仅受了伤,而且还……”
王朗无心聆听张猛是如何擒住张任等人,重要的是,张任确实是被擒获了,他急忙抬起了手,打断了张猛的话,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张县令准备将他们怎么处置?”(未完待续)
第991章 【复仇】
“下官不敢贪功,所以特地将张任等人押来交给大人发落,下官只求为大人效劳就满足了。◎,..”张猛小心翼翼地按照法正所教得话说道。
王朗哈哈笑了两声,伸出手拍了拍张猛的肩膀,说道:“张县令,你可真是个识时务的人,不过,本太守也不会亏待你,这擒获张任的功劳,定然会分你一点的。”
“多谢大人。”
说着,王朗便让自己的手下从张猛的人手里接过了张任等二百多名俘虏,暂时将他们全部关进了地牢,自己又热情地款待了张猛一番,这才算完事。
城中兵马大多是王朗的旧部,所以张猛进城的事情并不通报夏侯衡,夏侯衡在太守府中照料着皇室成员,所以也并不知情。
张猛被安置在了太守府外的一座大宅里暂时住下,自己带来的士兵也都和自己呆在一起。张猛动用自己的一些关系,打听到了魏国的皇室在太守府里,由夏侯衡率领一千士兵负责保卫,便清法正前来计议。
法正听完张猛说的话之后,稍微沉思了一下,便说道:“此事超出了我们之前的预料,但是擒贼先擒王,必须先控制住王朗,今日进城的时候,我都看见了,夏侯衡虽然是暂行大将军之职,实际上在南郑城里,还是王朗当家。只是,行动的时候不要惊动夏侯衡即可,等放皇上进入城中,再请皇上定夺!”
张猛听后,点头说道:“这个好办,我就说有事情找太守大人,然后将他控制起来,再放出张任等人,不就可以了吗?”
“嗯。不过,不可以去太守府,要请太守大人到我们这里来,这样才容易下手。”法正谋划道。
“太守大人怎么会来我这里?”张猛不解地问道。
法正道:“就说从张任身上搜出了一封书信,是写给华夏国的,王朗听后。必然会欣然前来。”
“好,我这就去办。”
于是,张猛派出手下亲兵,让他跑一趟太守府,将事情跟王朗说了,王朗以为张猛怕不给他功劳,故意留了一手,便带着几名亲兵欣然前来,并且再给张猛做作思想工作。
王朗抵达之后。张猛先是热情款待,然后就在席间将王朗等人拿下,控制住王朗之后,便拿了王朗的腰牌,直接去了地牢,将张任等人放出来。之后,张猛又来到了城门口,以王朗之令。下令让士兵打开城门,说是有援军抵达。
城门开后。早早就等候在城外面的林南、赵云、卞喜等人便策马一起驰入了城中,外面穿的是魏军的衣服,打的是魏军的旗帜,守城士兵也没多疑。
林南、赵云、卞喜等人进城之后,立刻发难,杀了守城将士一个措手不及。一千飞羽军神威天降,只三两下,便摆平了这拨人,将众人捆绑在一起,锁在了城楼里面。
张猛来到了林南的面前。禀告道:“皇上,曹魏皇室都在太守府里,由夏侯衡率领一千士兵保卫着。”
林南当下调度,先不管夏侯衡,先取南郑城的南门,依然扛着魏军的旗帜,穿着魏军的衣服,迅速来到了南门,以王朗之令,抓住了守将,说守将通敌卖国,斩首守将之后,便让三百名飞羽军守住南门,让其他兵士回营休息。
至此,林南等人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南郑城的两座城门,林南为了不打草惊蛇,便直奔太守府。
南郑城,汉中太守府的门前,林南带着赵云、卞喜和七百飞羽军的士兵一起进入了太守府,而这个时候,张猛也带着从地牢放出来的张任等人去占领了北门。
太守府里,魏军成队的士兵正在巡逻,林南等人一脸煞气的冲了进来,一个都尉便上前问道:“来者何人?”
“大胆!”林南大吼了一声,怒道。
都尉吃了一惊,看见林南有一种很强烈的气势,而且让他难以抵挡,再看林南身上穿着的盔甲也都造价不菲,心想是个将军,更以为是曹操派回来的前部,便主动让开了道路,拦都不敢拦。
“夏侯衡在何处?”林南质问道。
“书房……”都尉回答道。
林南也不再吭声,直接带着人朝书房走去。汉中太守府很大,占地面积广,所以分成东西两处庭院,夏侯衡护卫着皇室住在了东院,所以林南便朝东院而去。
等到林南等人全部进了东院,一个士兵便急忙过来问那个都尉,狐疑地道:“大人,那人谁啊,好像没见过啊,为什么就这样放进去了?”
都尉道:“我也没见过,但是此人不怒而威,刚才那一声大胆,叫的我浑身直哆嗦,而他身上的盔甲都造价不菲,非一般军官,怎么能够穿的那么华贵?而且他身后的士兵个个精壮,面色铁青,全部带着一脸的煞气,和陛下身边的虎卫军无疑,可能是虎卫军的什么将军,我拦他的去路,不想活了吗?”
“嘿嘿,还是都尉大人眼光犀利……”
这边,林南一路上走,一路问,问到书房在何处之后,便立刻朝书房去了。
此时,夏侯衡和皇子曹丕正在,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夏侯衡便出来看了看,但见林南、赵云、卞喜带着七百卫兵将书房堵得水泄不通,身上穿着的是魏军的衣服,便问道:“你们什么人?”
“舅舅?”曹丕从门缝里挤了出来,一眼便看见了林南身后的卞喜,立刻叫了出来。
夏侯衡听到曹丕这一声叫喊,仔细瞅了瞅卞喜,心中一惊,立刻抽出了腰中佩剑,剑还没完全出鞘,赵云一个箭步便跨了上去,长剑直接架在了夏侯衡的脖颈上,喊道:“动一动,就割破你的喉咙!”
夏侯衡不敢动弹。将武器丢在了地上,反倒是将曹丕拉在了自己的身后,做保护之状,问道:“卞国舅,你这是做什么?当年陛下不杀你,你难道今天要来杀你的外甥吗?”
卞喜看了看在夏侯衡身后探出头的曹丕。脸上一阵羞愧,记得当年自己在魏国做卧底时,如果不是向曹操进献了卞夫人,他也不会混的风生水起。虽然说卞夫人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是他救下来的,并且认为义妹,从此兄妹相称。现在看到十岁大的曹丕还依然叫自己舅舅,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亲情。
林南看出了卞喜的心思,对夏侯衡道:“你放心。朕从来不毁人家室,更不会如同你们的陛下一样任意屠城。不过,凡是也都有个例外。我现在需要借你的一件东西用一用,只要你同意,我保证绝对不会为难其他人。”
夏侯衡听林南用了“朕”这个字眼,便已经知道了林南的身份,但是让他吃惊的是,林南居然会长途跋涉来到了汉中。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看了一眼背后的曹丕,问道:“你要向我借何物?”
“呵呵。少儿不宜,卞喜,抱着你的小外甥走吧,带着三百人去见他的母亲,如果夏侯衡不同意,你知道该怎么做。”林南笑道。
卞喜“诺”了一声。从夏侯衡的身后一把将曹丕抱走了,带着三百人便离开了。
林南见卞喜等人走远了,便对夏侯衡道:“夏侯将军,我知道你的父亲是神行将军夏侯妙才,夏侯家一门忠烈。而且你也有好几个年幼的弟弟吧?你也不想整个夏侯家族绝迹吧?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不会伤及无辜。如果夏侯将军不愿意的话,保不齐也会向曹孟德学习,来个满城屠戮。城外还有我的十万大军,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夏侯衡倒是个识时务的人,当即问道:“我答应你就是了,请问让我做什么事情?”
“让全城士兵全部卸甲,并且让士兵去城外集合。”林南这次带的士兵较少,飞羽军都是精锐,个个以一敌百,但是如过能不流血就不流血,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夏侯衡道:“好,我照办。”
说着,夏侯衡便按照林南说的去做,以大将军的身份命令全城士兵全部穿着便装出城,去北城外面集结。
于是,城中除了北门被擒获的那几百人魏兵之外,所有魏军全部集结在了北门外。
林南随即让人关上了城门,公开承认自己的华夏军的身份,然后对外面的士兵劝降。
魏军尚在犹豫当中,林南便让人推出了夏侯衡和王朗,逼他们喊话,对士兵进行劝降。
魏军愿意投降的,只有一半,当即放入了城内,另外一半却仍旧在外面的雪地上冻着。
林南也不再过问,让人将夏侯衡暂时收押,王朗投降。
第二天,乌力登、滇吾率领西城的大军如约抵达汉中,而那些在城外面冻着的士兵,实在受不了啦,便纷纷表示投降。
于是,和乌力登、滇吾等两万大军一起开进了汉中城。
有了兵马,林南开始让王朗写檄文,传遍汉中各城,并且分派士兵去抢占险要关隘。特别派遣张任等人率领五千马步军去占领定军山,让赵云率领乌力登、滇吾等五千马步去占领米仓山,遥相呼应。同时,林南给徐晃发信,让徐晃率领安尼塔帕特里奇、林阳以及四万大军前来汉中,留下郭嘉以及剩余的东夷弓箭手镇守秦州。
另外,林南又派出加急信使,奔赴荆州,让虎卫大将军甘宁、左骠骑将军张郃、右将军陈到带领水陆大军五万,以诸葛亮为军师,开始进攻刚刚灭亡不久的蜀地。
华夏军经过一个月的苦战,闪电般的袭击了兵力空虚的魏国,完全占领了秦州、凉州以及益州的汉中郡,并且迫使西羌王彻里吉对华夏军称臣,每年进贡羌地特产。
传递消息的信件如同雪花般的飞入了益州,传入了魏国皇帝曹操的耳朵里。可是,由于山河险阻,路途遥远,加上蜀道难行,华夏军进攻华阴关的消息传到成都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而这个时候,秦州已经完全被徐晃攻下了,曹操听到这则消息,不敢相信,华夏军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一方面留下荀彧镇守成都,自己则带着十万大军回师秦州。日夜兼程,紧赶慢赶,才于二月初一赶到了葭萌关。
这边魏国的前部大军刚到,那边又传来了汉中郡失守的消息,让魏国雪上加霜。
魏国在征讨蜀汉刘璋之前,全国总兵力三十万,可谓是雄踞西北。在得知华夏军大举对荆汉的刘备用兵之时,杨修便主动提议,让曹操收取暗弱的益州。以为增强本国实力。
之后,华夏军虚张声势,西北野战军火速出灵州,以试探曹魏国力。曹操看出这是华夏军的计策,便留下夏侯渊镇守凉州,徐庶、程昱为谋士,他自己则秘密返回长安。
回到长安后,曹操聚集众位大臣一致商讨是否出兵攻打蜀汉的事情。群臣一致决定出兵攻灭蜀汉,最终确定了灭蜀汉的战略方针。他留下曹仁、杨修、陈群、满宠、刘晔共同辅佐太子曹昂。让曹昂监国,自己则带走一半兵马秘密集结在汉中,准备趁华夏军攻打荆汉之时,暂时无暇西顾,借此机会消灭蜀汉。
再后来,在汉中遇到了庞统来投。更加坚定了曹操灭蜀汉的信心,于是在华夏军和荆汉军的战斗爆发之时,便以庞统为前部,对蜀汉不宣而战,计取葭萌关。叩开了蜀汉的大门,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灭蜀战役。
从整个战略布局来说,曹操无错,庞统无错,杨修无错,所有的魏国群臣都没有错,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这种机会可谓是机不再失,失不再来。
首先,所有的人都低估了华夏军的作战能力,同时也过于高估了荆汉军的作战能力。荆汉军的军队和魏国不相上下,尤其是水军更是天下无敌,曾经数次突入吴国境内进行抢掠。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诸葛亮早已经布下了一个局,荆汉的十万水军不战而降,华夏军的兵锋也太过迅速,导致荆汉在华夏军和吴军的夹击之下,很快便被灭国了。
其次,曹操为了使得刘璋感到恐惧,老毛病又犯了,大军在兵临梓潼时,梓潼守将拒绝投降,惹怒了曹操,并且想借此机会给刘璋施加压力,最终决定屠城。三万梓潼无辜百姓尽皆被屠杀,虽然这在以后攻打成都时使得刘璋不战而降,但是投降后的蜀汉百姓却对魏军很反感,各地县城发生了不下数十次暴动。
曹操的精力完全集中在了蜀地,并且也没有估算到华夏军在刚刚攻占荆汉不久的隆冬之际,便开始发动了争夺西北的计划,直接导致了秦、凉二州的陷落。
益州,葭萌关的关城里,刚刚接到汉中陷落的消息,曹操便觉得头疼欲裂,长久以来折磨他多时的头风病再次犯了,卧床不起。
神机军师庞统、虎贲将军许褚、大司马夏侯惇、大将军索绪都站立在床前,看到曹操难受的样子,都十分的心疼。
曹操睁着眼睛,望着站在床前的四个贴身近臣,苦苦地说道:“朕自斩黄巾以来,所经历战斗足有数百次,不论是大战、小战,失败或者胜利,朕都从来没有觉得有今天这样后悔过。蜀汉羸弱,极易图灭,只是朕太过操之过急,低估了华夏军的作战能力,同样也高估了荆汉大军,致使一切功败垂成。如今虽得蜀地,却不能似秦、凉一样,蜀地之民厌恶朕,反朕,如果没有个三到五年时间,是决计不会安定下来的。今日汉中又陷落于林南之手,教朕情何以堪啊……短短一个月……一个月啊……朕苦心经营了许久的地方,就这样没了……”
“陛下……”夏侯惇、索绪、庞统、许褚都统统跪在了地上。
“朕有此败,非战之罪,只怪老天助高不助曹啊……朕从中原流落西北,苦心复国,所杀之人无数,然而也只存在数载,就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朕如何不痛心?”曹操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大声地说道。
庞统急忙说道:“陛下,蜀地沃野千里,易守难攻,如果我军把守各个入川要道,必然能够阻滞华夏军。死守蜀地,将势力向南中扩展,征发蛮人为兵,足可与华夏军形成对峙之势。”
“不!朕要让林南血债血偿,怎么失去的,怎么再夺回来。华夏军征战多时,人困马乏,秦州、凉州之民皆魏国之民,若得知朕回师了,必然响应,还有羌人这个强有力的援兵,彻里吉必然也会发兵攻打凉州,届时,我魏国便可夺回失地!”曹操摇了摇头。持不同意见。
庞统道:“陛下所言,虽然有理,可是华夏军能够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攻下了秦州和凉州,说明兵锋正盛,如果我们现在和华夏军交锋,臣估算不出有几成把握……”
“你难道想离朕而去?”曹操怒视着庞统,喝问道。
“臣不敢,臣既然从荆州不远千里来投靠魏国。自然要为陛下效忠,只是臣……”
“那就助朕收服失地。若能收服失地,你的名字将为天下所知,朕也重重待你。”曹操道。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正是前不久归顺魏国的一员蜀汉的将领,姓李名严。字正方,现为魏国左将军。
“启禀陛下,刚刚哨探前来报告,说已经探明前方动向,华夏国的皇帝林南现在正在汉中郡中。原蜀汉镇东将军张任已经投靠华夏军,现为虎贲将军,率领五千士兵驻守定军山,华夏国五虎大将军之首虎威大将军赵云率领五千精兵驻守米仓山,两山遥相呼应,形成了汉中郡的一道屏障。另外……另外……”李严一进门,便毕恭毕敬地说道。
“讲!别吞吞吐吐的!”索绪厉声道。
“是,大将军。另外还探明,陛下的所有宗室都在汉中郡城南征之中……”李严道。
曹操听完这句话后,只觉得头疼欲裂,脑门上汗珠如同雨下,“啊”的一声大叫,登时从床上一跃而起,头也不再疼了,整个人恢复了正常,一双炙热的眸子盯的李严身上发烫,厉声说道:“传朕圣旨,让后面兵马加速前进,葭萌关外集结。索绪、夏侯惇、许褚、庞统,随朕出征,李严镇守葭萌关,先以三万之师,攻打定军山、米仓山,势要攻下汉中,用林南的人头,来祭奠为国捐躯的亡魂!”
……
凉州,上邽。
司马懿坐镇上邽城,邀请太史慈、马超、庞德、张绣一起前来会晤,以监军身份,准备商议如何恢复凉州的策略。
此时,上邽城的太守府内,太史慈、马超、庞德、张绣都未曾到来,倒是一名士兵先来了,对司马懿说了几句话,司马懿便笑着说道:“将他带上来,以后再有他的消息,不必奏报,直接带进太守府即可。”
士兵转身出去,不多时便将一个人推了进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庶。此时的徐庶已经没有往日的风采,蓬头垢面的,身上的衣服也被划破了不少。
司马懿见到徐庶又被抓了回来,便笑着问道:“元直兄,这是第多少次了?你这样折腾,我都佩服你了,你难道还想继续折腾下去吗?”
徐庶瞪了司马懿一眼,对司马懿这小子恨死了。本来说了是要放了他的,可是几乎都是每隔十里都会有一百人的骑兵在前方等着他,抓了放,放了抓,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连他自己都记不得被抓了多少次,又被放了多少次。
“你卑鄙无耻!说好了放了我,总是在放了我以后,就又把我抓回来,你还是杀了我算了。”徐庶实在是气愤坏了,对司马懿骂道。
司马懿呵呵笑道:“我也不想啊,每天为了抓你,我将周围十里的范围内都布置了兵力,我愿意放你,可他们不让啊,所以只能抓了放,放了抓。不过,如果你愿意投降的话,那就一劳永逸了。怎么样?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吧?”
“我说过,我决不投降!”徐庶怒道。
“嗯,可是你也不想死,如果你想死的话,早就自己结果了自己了。元直兄,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抱负的人,胸中藏有万千神兵,我华夏国正值用人之际,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归顺呢?如今天下大势都倒在了华夏国这边,魏国也将不久于天地之间,许多年后。只会成为历史,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元直兄的才华十倍于我,若在华夏国,必然能够受到重用,总比……”
“你闭嘴。你根本就不想放我,你这是在折磨我。我不选择自己死,是因为我要回到陛下身边继续为陛下出谋划策,我不怕死!”
“那好吧,那我只好将你暂时关押起来,然后等我了却了凉州之事,我就带你去见你的陛下,亲自送你回魏国,如何?”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带下去。不可怠慢。”司马懿摆手道。
看着徐庶离去的背影,司马懿不知道为什么,心理面觉得这个人实在太顽固了。他决定,将徐庶带走,按照他的估计,秦州、凉州被迅速拿下之后,身为皇帝,并且一向高瞻远瞩的林南。定然不会错过对蜀地进攻的机会,趁着魏国立足不稳。然后彻底消灭魏国。
不多时,人报太史慈、马超、庞德、张绣都赶过来了,离城不到五里路。于是司马懿亲自出城相迎,将太史慈、马超、庞德、张绣全部迎入城中之后,司马懿便开门见山地道:“在下之所以惊动各位将军,是有要事相商。让各位将军劳师动众,还请见谅。”
太史慈对司马懿的能力早就给予了肯定,如果司马懿没去长安,或许他和庞德就不会陷入苦战,马超也不会败绩。那么很多人都可能不会死。但是,他不怨任何人,这些部下为国捐躯,正是人生价值体现的时候。
“无妨,仲达,你这么慌张的召集我们来,必然有要事,但讲无妨,我们这些粗人,都不会在意太多礼节,也请你不要拘礼。官职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太史慈和蔼地说道。
司马懿很喜欢和这些武人打交道,没有那么多的鬼心眼,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不讳了。现在西北战事刚刚结束,彻里吉对华夏国称臣,并且表示将会连年上贡,魏延将军又在敦煌驻守,西域各国也尽皆臣服于华夏国,而一向与华夏国不和的鲜卑人,这次也没有动静,北方大体趋于和平之势。但是,西南刚刚被魏国所平定,我猜测曹操为了争夺失地,必然会率军与我军角逐,可能是一场硬仗。”
对于这件事,张绣最有发言权,当即说道:“曹操必然会来争夺失地,秦州、凉州是曹操的根基,蜀地虽然平定了,但是绝对没有秦州和凉州容易管辖。而且征讨蜀汉魏军并未损耗太多兵马,十五万大军,曹操必然会率领十万大军前来争夺,秦州兵少,必然会是主战场,我觉得,应该出兵援助。”
“无诏不得擅自调遣兵马,这是华夏国的铁律!”太史慈言辞正色地说道,“仲达,虽然你这次在凉州取得了不错的战功,但是你在华夏国待得时间也不少了,你应该知道,皇上定下的这条铁律。而且,西北大战,皇上下令各战区自行负责,不再受枢密院的调遣,以免延误军机,已经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了。现在西北刚刚平定,虽然说蛮夷尽皆臣服,但是也不能私自调动兵马。”
马超、庞德听后,都点头称是。张绣说错话情有可原,因为他刚加入华夏国,可司马懿的意思,大家也听得很清楚,对此不敢苟同。
司马懿道:“正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战场上的变化微妙,皇上设立枢密院,以枢密院掌握军机,但也只是个形式,真正带兵打仗的还是你们,皇上也给了你们充分的自由,可以让你们不必拘泥于不化。从秦州到凉州,关山阻隔,皇上连月来一直没有圣旨下发,以我猜测,皇上必然是带领一支精兵去取汉中了。只怕这会儿工夫,汉中早已经成为了皇上的囊中之物。我想,现在皇上应该已经下达了调集军队的命令,只是路途遥远,还未抵达这里。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分出西北军一支,前去汉中援助,这样不耗费时间,你们认为呢?”
“没有皇上圣旨,不得擅自调遣兵力。司马仲达,你不要得寸进尺,西北军我说的算,这是原则问题,不是靠你的想象就能决定的事情。”太史慈怒道。
司马懿皱起了眉头,也勃然大怒道:“此乃军机。兵贵神速,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我司马懿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责。大将军,仲达肯定大将军发兵五万,支援汉中,只有如此。才不至于使得皇上陷入苦战。曹操非一般人物,更兼有凤雏相助,汉中险要之地,关键异常,不能被曹魏反攻下来!”
张绣道:“我知道我没有发言权,但是我敢肯定,曹操必然会率领十万大军前来收复失地,一旦让曹操突破了防线,羌王彻里吉也必然会响应。届时,凉州、秦州将又陷入征战当中,只怕再这样打下去,华夏军的士卒会疲惫不堪。大将军,我愿意为前部先锋,率领我本部兵马一万,前去汉中支援。”
马超见状,抱拳道:“大将军。西北军二十五万,此次出兵二十万征讨凉州。战死接近四万人,如果十万大军镇守险要之地,足够,何况我的威名羌人尽知,由大将军坐镇凉州,我镇守通往羌族的要道。庞将军守卫武威,足可以威慑众人。司马仲达连番来从未估算过错误,先是智取冀城,后去长安支援,前些日子又在冀城炸死了十几万的羌人。虽然彻里吉侥幸逃脱,却也使得彻里吉对我军畏惧。我从未求过大将军什么,这一次我……”
“够了!”太史慈站了起来,背过身子,对众人说道,“司马仲达,但愿你的有嗅觉是灵敏的,只要你的嗅觉是灵敏的,擅自调兵的罪过,本将军为你一力承担。如果你的嗅觉是错误的,提头来见!”
司马懿看了一眼马超,对马超感激不尽,同时对太史慈也是感激不尽,毕竟太史慈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他当即向着太史慈、马超、张绣、庞德都拜了一拜,说道:“仲达多谢各位将军了,一旦平灭了曹操,功劳是大家的,仲达一点不取,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仲达也绝技不会连累众位将军。”
太史慈道:“司马仲达,你走吧,带着四万大军,连同张将军本部一万一同上路,趁本将军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司马懿抱拳再次拜谢道:“多谢大将军成全。”
“司马仲达,你记住,今天我所做得一切,不是为了你,也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为了华夏国。”太史慈道。
“诺!”
随后,张绣一起拜别了太史慈,和司马懿一起,带着五万大军离开了上邽。
“张将军,走秦州入汉中是不是路途遥远些?”一出了城门,司马懿便问道。
张绣明白了司马懿的意思,说道:“可以都武都,如果皇上真的拿下了汉中,兵锋必然会被堵在了葭萌关外,如果走武都沿着西汉水一直走,便可抵达葭萌关的背后。不过,此道险要异常,山高险阻,河中虽然结冰,但是由于当地多温泉,所以水面结冰很薄,不能过人,而且前面有一处关隘,拦河而建,如果不突破此关,就无法通过。曹操聪明绝顶,绝对不会有任何纰漏,肯定是重兵防守,如果没有战船攻打,很难突破,还容易打草惊蛇。”
司马懿听后,对张绣道:“如果走阴平道呢?”
张绣怔了一下,没想到司马懿对当地的地理如此了解,当即道:“走阴平道的话,岂不是要绕很远的路吗?”
司马懿道:“绕路远点,应该兵力较少点吧?”
“我懂你的意思了,那就阴平道?”
“走阴平道。”
两个人商议已定,便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走了。
……
豫州某大山深处,张飞身上背负着丈八蛇矛和青龙偃月刀,踏着厚厚的积雪,一步一个脚印的艰难向山中行走,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喊道:“二哥……二哥……你在哪里啊……要是听到的话,就回答我啊……”
声音传入山谷,响起了无尽的回音,声音交叠在一起,传的更远了。
张飞吃力的向前行走,自言自语地道:“山上的猎户说见过二哥,就在山上住,可是我都找了两天了,为什么还是寻不见二哥?”
自从关羽神秘消失之后,张飞便背负着两般兵器到处寻找关羽,一路打听,才追了上来,找到了这座不知名的大山里。
苦苦寻找一个多月,年里年外也算是两年了,大年三十的夜晚张飞都是孤苦一个人过的。为了这份兄弟之情,张飞也确实受了不少罪。但是,他无怨无悔,大哥已经不在了,他不能再失去二哥。
话说,当张飞听到刘备被杀的消息时,本以为自己会流眼泪,心痛,然后痛哭一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的时候,整个人是如此的平静。那份桃园结义的情谊,海枯石烂的盟约,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变质了。
他依然是他,可是他却又不是他,没有了当年的那种味道。现在,他只把希望寄托在关羽身上,找到关羽,哪怕一起开个小店也好啊,反正干过肉铺,大不了再开一间,兄弟两个人再把家人接过来,欢欢喜喜的一起生活,以后他的女儿嫁给关羽的儿子,关羽的女儿再嫁给他的儿子,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张飞憧憬着便笑了起来,丝毫没发现,在自己头顶上的岩石上,忽然多了一个人。
“三弟!”
张飞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惊,急忙抬头,但见关羽站立在岩石之上,便急忙喊道:“二哥……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三弟……”关羽从岩石上跳了下来,将张飞给抱在了怀里,两个人相拥而泣。
之后,关羽带着张飞来到了山上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洞里,洞中还点着篝火,温暖异常。兄弟两个人坐在篝火边,相视而笑。
“二哥,大哥死了,是被吴狗杀死的……”张飞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
关羽皱起了眉头,丹凤眼完全张开,神情黯淡,说道:“我听说了,我会为大哥报仇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二哥,汉国没了,我们该何去何从?”张飞问道。
“我想暂时隐居山林,过上几年逍遥自在的日子,你呢?”关羽炙热的双眸盯在了张飞的身上,问道。
张飞低下头,没有说话。良久,他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八蛇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留在这里陪伴二哥。”
关羽和张飞心意想通,又怎么会领略不到张飞心里的变化呢?他缓缓地说道:“不管大哥生前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大哥始终是大哥,桃园结义的誓言不能忘。现在大哥死了,汉国没了,整个天下半数以上都控制在华夏国的手里,以华夏国的强大,以后必然会一统天下。林南此人文韬武略、见识非凡,只怕现在已经无人能敌。三弟,你不适合过这样平淡的生活,你的性子烈,待上十天半个月还行,时间一长,你必然会烦躁异常。你还是按照你心中所想,去另谋出路吧!”
“二哥,我不!你不走,我也不走!”张飞紧张地道。(未完待续。。)--26527+d2w3x+22625796-->
第992章 【报仇】
“三弟啊,你放心去,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再次团聚的。再说,你我的家人以及大哥的家人,都在华夏国的手里面,我要拜托你多费心照顾了。”关羽道。
“二哥,你……我找你找的那么辛苦,好不容易见面了,你又要赶我走,你总该让我和你在一起住段时间吧?”
关羽想了想,看了一眼张飞背后靠着山洞的石壁放着的青龙偃月刀,便道:“也好,正好可以教授一些我的刀法。昔日我曾经败给了赵子龙,三弟之勇远在我之上,可是和赵子龙谁胜谁负,我始终猜测不出,既然三弟要去华夏国效力,为兄自然要助你一臂之力。”
“二哥……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华夏国效力了……我……”
“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你跟我还隐瞒什么?大哥已经不在了,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昔日在冀州,大哥假死之时,你第一个就想去投靠林南,然后借用林南的力量为大哥报仇,而且林南和你虽然说不上情深义重,但是也曾两度放你,又赠你名马,林南是有意要让你在他帐下为将。如今林南已经是华夏国的皇帝了,华夏国五虎大将军中,以赵云为首,武艺最为出众,如果你能够一举击败赵云,你在华夏国的地位就会尊崇万分,对你、我以及大哥的家属才更有实力去保护……”
张飞听到关羽的这段话后,暗暗地想道:“原来二哥早就zhidào了我的心思,不过二哥说的也对,我应该肩负起保护xiongdi三人家属的责任……”
“三弟,我姑且留你在此住半个月,以你的武艺。半个月内,绝对可以将我的刀法练成,到时候你再自己融会贯通,一定要用我教你的刀法击败赵云,这样一来,也就等于我击败了赵云。”
张飞突然嘿嘿笑道:“二哥你真阴险……那我干脆将我的矛法教给你。你去和赵云再比试一番,你亲自赢他,岂不是更好?”
“那好,这半个月,我教你刀法,你教我矛法,我们两个人互相学习。以后我若要再见到赵云时,定然亲自赢他!”
二人计议已定,便决心互相传授对方平生武学。而张飞也决定归顺华夏国,肩负起保护三家家属的重担……
与此同时,汉中郡,南郑城。
林南已经派发出好几道圣旨,在听闻曹操率领十万大军抵达葭萌关时,觉得自己的兵力太少,便立刻又派出斥候去凉州送信,要求太史慈抽调五万大军前来汉中援助。
这边斥候刚刚离开。那边卞喜便立刻进来了,急忙说道:“皇上。曹操率领三万大军正朝定军山方向驶去,臣不敢耽搁,星夜来报。”
“曹操御驾亲征,更兼有庞统为军师,只怕张任难以抵挡,你即刻传令xiàqu。集结一万大军火速支援定军山,此山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我先带人去定军山,你率领那一万大军随后。”林南听后,不zhidào为什么,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大军到来,路途遥远,而且乌力登、滇吾从西城到来携带的炸药有限,这一阵子战争不断,对炸药的消耗也极为迅速,就算从洛阳再征调过来,也已然是来不及了。所以,他绝对亲自去定军山会一会这个老对手曹孟德。
“诺!”
林南即刻率领一千名飞羽军以及法正一起出了南郑城,留下张猛镇守汉中。
……
定军山是三国时期有名的战场,素有“得定军山则得汉中,得汉中则定天下”之美誉,可见定军山对汉中的作用之大。当然,这一作用是突出在防御蜀地的基础上,只是对于西南面而已。
定军山属大巴山一脉,其脉自高庙子入平地,隆起秀峰十二座,自石山子至元山子,号称“十二连峰”,再东为当口寺孤峰,自西向东绵延十多公里,如游龙戏珠,故有“十二连山一颗珠”之誉。
定军山的山南有一个天然锅底形的大洼,周长三四里,唤作“仰天洼”可屯万余兵马,自山上俯瞰山下。定军山之北麓有一片广漠沃野,亦可屯兵,也是交战的最佳地点。
定军山的仰天洼里,张任得知曹操亲征,前部先锋夏侯惇的兵马已经逼近,便聚集众将,当即计议道:“曹操老贼御驾亲征,以三万之兵前来攻打定军山。我已经差人去告知虎威大将军,请他移师天荡山,与我军遥相呼应,只要固守此山,纵使曹操老贼有十万大军,也绝然不可攻克。众将从今天起,开始严加防范,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下山。”
杨怀、高沛、刘璝、邓贤四将听后,都抱拳欣然领命。
之后,众人散去,各带一千人于山中要道设伏,并且布置下诸多陷阱。张任等人都是蜀汉旧将,对当地地理十分熟悉,一时间便利用定军山险要之势,很快便布置下了一张防护极高的陷阱网。
……
“快点!都加快行进速度,中午之前,必须赶到天荡山!”赵云一马当先,策马来到了路边,将手中暴雨灭魂枪向前一招,便对部下大声喝道。
前面乌力登开路,后面滇吾押后,赵云身处中军,带着五千马步军迅速地从米仓山转移到天荡山。
天荡山,位于汉中盆地西端,在沔阳县城北四公里处,与沔阳县城南的定军山遥遥相对,地势险要,与定军山成犄角之势,为汉中盆地西部门户,西控川陕要径,北扼陈仓古道南口,是古代控制秦、蜀间通途和陈仓道南口而确保汉中盆地安全的重要军事屏障,因此在历史上是兵家必争的军事要隘,为历代兵家必争地。
张任对蜀地地形地理十分熟悉,深知天荡山的重要性,得知曹魏的大军出葭萌关,便立刻通知赵云移师天荡山,与其形成犄角之势。
前者林南命令赵云去米仓山驻守。事实上是对巴蜀地理不太了解,错误的估计了位置,当时法正、张任等一干蜀汉旧将都以为林南准备亲自带兵驻守天荡山,所以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现在虽然zhidào林南的错误,再指点出来,也已经为时已晚。消息与其通传到南郑城,不如直接送达赵云处,张任相信赵云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赵云文武双全,当张任派人送信到米仓山时,便立刻分析利害关系,首度违背了林南的圣旨,私自调兵从米仓山进驻天荡山。
张任那边仍在积极布置陷阱,赵云这边在加快行军,与其相呼应的曹魏大军的前部也没闲着。
夏侯惇身兼数职。亲自带着五千马步军为前部先锋,当先开道,清扫路面积雪,为曹操率领的大军清除障碍。
“离定军山还有多远?”夏侯惇随口问了一个蜀汉的降将孟达。
孟达答道:“已经不远了,最多还有三十里地。”
“三十里地?”夏侯惇看了一下现在的进度,便道,“加快进程,天黑之前务必要清理完毕。bixià亲率大军在后,不要给本府脸上抹黑!”
声音落下。魏兵干的更加热火朝天,纷纷清理积雪。
……
“士元,以你猜测,我军攻打汉中,可有几成胜算?”曹操骑着马,扭头对身边的神机军师庞统说道。
庞统自从助曹操攻略了蜀地。便受封为神机军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曹操能够调度外,其余人都要听他的调遣。可谓是十分礼遇。
他笑了笑,回答道:“bixià莫问,十天之内,士元自然会助bixià拿下汉中。”
“十天?朕很期待。”曹操也笑了,有庞统的这番话,他就无忧了。
公元一九七年,二月初五,气温开始慢慢回升,昼夜的温差已经明显拉大,山下的一些积雪也开始慢慢消融,冰面上也开始逐渐融化。
整个大汉天下,基本上都趋于稳定,但是在巴蜀一带,汉中郡的上空却弥漫着一层阴云,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定军山下,夏侯惇等人已经抵达,驻守山下,但是他却很小心,远离定军山足足有五里下寨,因为已经探明,在天荡山上也有华夏军,他害怕被前后夹击,所以不敢靠的太近。
夜幕降临之时,曹操、庞统、索绪等人尽皆抵达,夏侯惇早已经安好了营寨,众人一到,便随即入住,三万大军悉数进入营寨之中。
埋锅造饭之后,众人纷纷饱食一顿,之后曹操召集庞统、索绪、夏侯惇一起计议。
中军大帐之中,曹操当即说道:“定军山、天荡山互为犄角,此二山乃是汉中屏障,尤其是定军山,尤为重要,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当先取哪座山?”
索绪驻守汉中多年,对于汉中地形十分的了解,当即道:“天荡山乃定军山之辅助,占据了天荡山便可俯瞰定军山的仰天洼,窥视敌军的一举一动,当先取天荡山。”
夏侯惇道:“大将军身处汉中多年,对汉中地形可谓是了如指掌,既然大将军说攻打天荡山,那就攻打天荡山。不过,我要做先锋。”
曹操听后,看着夏侯惇说道:“先锋乃是偏、裨将军的事情,你是军中大将,岂能事事冲锋在前?”
夏侯惇不服气的说道:“先锋尤为重要,若一战失利,必然会影响军中士气,我为先锋,必然能够取胜,以振奋军中士气,有何不可?”
曹操皱起了眉头,如今曹氏、夏侯氏的尽皆战死沙场,独存夏侯惇一人,他甚为怜惜,生怕夏侯惇再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就又少了一条臂膀。他道:“不行,先锋之职,朕另择他人,你率军镇守营寨。”
“bixià我……”
“不要再多言,否则调你去押运粮草。”曹操厉声说道。
夏侯惇见曹操动怒,便看了看庞统,朝庞统使了一个眼色。
庞统会意,当即开口道:“bixià粮草押运,由荀丞相调度即可,臣以为,夏侯将军为先锋没什么不妥。如果寻常小将为先锋,一旦遇到赵云、张绣,只怕很难抵挡,夏侯将军武艺超群,足可以堪当此重任,以振奋其军心。而且。臣也力荐夏侯将军,攻取定军山,也全系在夏侯将军一人身上了。臣zhidào,bixià是担心夏侯将军有所闪失,但是如果畏首畏尾,也必然会受到束缚。”
夏侯惇听完庞统的话,便明白曹操为什么不让自己做先锋了,当即跪拜道:“bixià!元让自从追随bixià身边,从未有过贰心。也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就算是战死沙场,也以此为荣。自跟随从大王来到西北,曹纯、夏侯恩、曹仁、曹真、曹休、夏侯渊相继战死沙场,bixià不能为了臣一个人的性命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天下。bixià是天下人的bixià臣只是bixià的臣,虽死无憾。还望bixià成全!”
索绪也急忙劝道:“bixià臣以为。夏侯将军忠勇异常,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先锋人选。”
曹操道:“你们都起来吧,朕自有主张,夏侯元让听旨!”
夏侯惇当下脸上一阵喜悦,拜道:“bixià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侯元让,顶撞朕。触怒龙颜,念在以往功劳上,朕暂且不究,现贬谪为赞军校尉,负责押运粮草之事。保护从葭萌关到定军山粮道。”曹操厉声道。
夏侯惇楞了一下,本以为曹操会让自己做先锋,没想到却将自己贬谪成为了赞军校尉,让自己去押运粮草,这算是哪门子事嘛。他肚子里窝着火,但是不敢对曹操发,极为不情愿的领旨谢恩,然后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庞统、索绪都不太明白,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夏侯惇又是魏国一等一的大将,为什么不让他做先锋,反而让他去押运粮草。
曹操看了庞统、索绪一眼,说道:“传令xiàqu明日一早,全军攻打定军山!”
索绪吃了一惊,急忙道:“bixià赵云驻守天荡山,天荡山尤为重要,如果赵云率众下山来攻,我军岂不是腹背受敌?”
庞统不吭声,但是也猜测不透曹操是怎么想的,他很同意索绪的策略,先取天荡山,然后窥视定军山,逼迫张任下山前来决战,不出三日,必然能击败张任。
曹操冷笑一声,双眸中冒出了一丝精光,说道:“你们只管照朕的吩咐去做,兵营只留一千人马足以,其余人全部跟朕去攻打定军山。”
庞统、索绪都不解其意,但是又不能违背,便抱拳道:“臣等遵旨。”
夏侯惇回到自己的营帐,当即大声喊道:“拿酒来!”
亲兵跑了过来,一脸难色的说道:“将军,bixià刚刚颁布了禁酒令,并且派人收取了所有的酒……”
“让你拿你就去拿,哪里那么多废话?出了事情,本将一人承担!”夏侯惇心里不痛快,想不出曹操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居然派他去押运粮草,这种事情,向来只是他的偏将、裨将做的。
不多时,亲兵抱着一坛子的酒走了进来,夏侯惇接过以后,便闷闷不乐的喝起了酒。
这时,许褚带着虎卫军的将士来到了帐外,在外面大声喊道:“夏侯将军,我奉bixià圣旨,前来取酒,请夏侯将军将所有酒水全部呈上来。”
夏侯惇一听到这话,当下来气,大踏步的走出了大帐,掀开帘子,看到许褚站在帐外,带着虎卫军的将士,将自己怀中抱着的酒坛子举了起来,说道:“酒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拿啊!”
许褚瞅了夏侯惇一眼,不跟夏侯惇一般见识,伸手便去取酒。哪zhidào,夏侯惇退回了几步,当着许褚的面将酒咕咚咕咚的灌进了肚子里。
“拿下!”许褚脸上变色,当即喝令道。
虎卫军的将士立刻将夏侯惇给围了起来,伸手要去抓夏侯惇。
夏侯惇哪里肯从,当即退入了大帐,冷笑道:“想拿我?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bixià不让我做先锋,我看谁能担任先锋之职!”
许褚怒道:“赞军校尉夏侯惇,bixià已经发布了禁酒令,任何不得饮酒,否则杖责一百军棍,你身为赞军校尉,国家栋梁。居然敢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而且,你还拒捕,罪上加罪,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许褚便撸起了袖子。露出一双粗壮的手臂来,将佩剑交给了身边亲兵,自己斥候空拳的大踏步走进了夏侯惇的大帐。他站在那里,瞪着夏侯惇,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接受惩罚?”
“有本事,你来拿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夏侯惇满身的酒气,说话时还打着酒嗝。
“那别怪我了!”说着。许褚虎躯一动,便朝夏侯惇扑了过去。
夏侯惇当即将手中的酒坛子给扔了过去,朝着许褚的头上砸了过去。
许褚不躲不闪,直接用头撞碎了那酒坛子,剩余的半坛子酒,直接洒了许褚一身。但是许褚的头却没有丝毫的损伤,他如同一只飞起来的巨熊,朝着夏侯惇的身子上扑了过去。双拳突然同时挥出,朝着夏侯惇的脑门上击打过去。
夏侯惇突然一个后空翻。便躲了过去,紧接着许褚那边便传来了一声闷响,双脚直接落地,地面上都为之微微颤抖,而他落地时的地面上,更是深深地陷了jinqu。
这边许褚刚落地。那边夏侯惇便直接冲了过来,飞起一脚便踹向了许褚的胸口。
许褚不躲不闪,眼看着夏侯惇的飞脚踹来,他突然伸出了手,直接抓住了夏侯惇的一条腿。然后原地转圈,像是扔铁饼一样,将夏侯惇给扔了chuqu。
帐外的虎卫军见夏侯惇被许褚扔了出来,纷纷让开,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声音,夏侯惇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夏侯惇被许褚这么一扔,当众出了丑,脸上更加的气愤,当即翻身而起,将身上的劲装给脱了去,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前胸、后背上都是斑斓道道的伤口,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许仲康,我今天要和你一较高下!”夏侯惇话音一落,直接握着一双铁拳,朝着许褚便击打了chuqu。
许褚见夏侯惇怒了,zhidào真正的攻击才刚刚开始,他依旧不躲不闪,每当夏侯惇的双拳攻击过来时,他总是能用自己笨重而又结实的身体去抵挡,双臂犹如一堵铁墙一样,接连当下了夏侯惇的数次攻击。
“砰砰砰……”
二人交手不断,夏侯惇处于攻击方,许褚采取守势,但是夏侯惇的身形较快,拳法迅速,有好几拳许褚没有挡住,直接落在了身上。但是,只有夏侯惇zhidào,他的拳头虽然落在了许褚的身上,却犹如打在了钢板上,不但没有对许褚造成伤害,反而让自己的拳头很受伤,已经有多处破皮了。
“许褚这个家伙……”夏侯惇看着许褚,心中不忿,暗暗地想道,“我还是第一次跟他交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强,不用兵器是不行了!”
一想到这里,夏侯惇便大声地对许褚吼道:“我要和你马上对战!”
“马上给我滚回葭萌关!”
一声怒喝从黑暗中传来,声音犹如滚滚天雷,传入夏侯惇、许褚等人的耳朵里,众人都立刻跪在了地上,不敢再吭一声。
曹操从黑暗中走来,踏进营帐的一瞬间,便扑鼻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夏侯惇裸着身子,许褚身上却湿漉漉的,地上更是碎裂的酒坛子以及洒落的酒水。看到这一幕,曹操已经明白了一切,当即转身,淡淡地说道:“仲康,派人连夜将夏侯元让送到葭萌关,不得有一刻停留,贬为军司马,以儆效尤。”
许褚点了点头,说道:“诺!”
夏侯惇心中极度的不平衡,半个时辰前,他还是大司马,半个时辰后,他成为了一个小校的军司马,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是官职却相差十万八千里远。他见曹操离开的背影,不zhidào为何,胸中怒气难填。
许褚站了起来,还是毕恭毕敬的向着夏侯惇拜道:“将军请吧!”
夏侯惇虽然被贬官了,可是还是堂堂正正的开国功臣,受封的也有爵位,他白了许褚一眼,怒道:“不用你们送,我自己会走!”
说着,夏侯惇便穿上了衣服,然后带着两名亲兵,骑着马,拿上自己的兵器。便迅速离开了大营。
这边夏侯惇走了以后,许褚便回到了曹操那里,拜道:“bixià夏侯将军已经离开了。”
“恩,很好,你去吧。明日随朕出征。”
“诺!”许褚出了大帐,亲自护卫在大帐外面。
魏军尽皆是远道而来,此时都是人困马乏,除了巡逻队伍外,其余的士兵全部休息了。
月上枝头,一个黑影趁人不备,便离开了魏军的大营,以最快的速度朝天荡山而去。
天荡山上,赵云、乌力登、滇吾等人都枕戈待旦。静候今天在曹魏行军过程中安插jinqu的斥候。
二更时分,守山士兵带回来了风尘仆仆的斥候,送到了赵云的大帐里。
“拜见大将军!”斥候一进入大帐,便立刻行了跪拜之礼。
“免礼,魏军情况如何?”赵云问道。
那斥候答道:“魏军大司马夏侯惇因为触怒了曹操,被贬谪为了军司马,遣返到葭萌关去了。另外,魏军已经全部下达了命令。明日辰时开始出征,大营里只留下一千人。全军都去攻打定军山。”
“定军山?”赵云狐疑了起来,皱起了眉头,问道,“曹操不是一般人物,放着天荡山不打,怎么跑去打定军山?”
“这个属下也不zhidào。只zhidào庞统、索绪二人都曾极力劝过,但是曹操却没有听从,大概是怒火攻心,急着攻打汉中的缘故。”
“我zhidào了,你一路辛苦。既然从魏军大营里出来了,就不要再去了,现在xiàqu休息吧。”赵云道。
“诺!”
“大将军,曹操到底玩的是什么计策啊?居然全军尽出,去攻打定军山,难道就不怕我们从背后偷袭他吗?”乌力登问道。
赵云冷笑一声,说道:“连你都能看出曹操的破绽,一向足智多谋的曹操不会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我想,这其中必然有诈。”
“那我们该怎么办?如果大军全部去攻打定军山,张任那边能受得了吗?”乌力登问道。
“张任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的了解,相信他已经在进山的道路上布置下许多陷阱,定军山易守难攻,进山只有一条路,只要张任不下山,曹操虽然有数万之众,也奈何不了他。我们分兵去取葭萌关,劫掠魏军的粮道,魏军无粮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赵云经过一番仔细的分析之后,便说道。
乌力登道:“那好,末将愿意去劫掠粮草。”
“我愿同去!”滇吾也一起抱拳说道。
赵云道:“滇吾与我同去,乌力登将军,你留下紧守山道,无论如何,都不要轻易下山。”
“诺!”
商议已定,赵云便带着滇吾,带着两千马步军,下山去了,留下三千兵士交给乌力登,让乌力登紧守天荡山。
赵云、滇吾连夜下山,二人一路朝葭萌关方向而去,夜路难走,山道险阻,马匹极难通行,所以不得不下马步行。
一行人走了不到二十里路,便进入到了一个险象环生的陡峭山路,只容得下三匹战马并列通行,一侧是万丈深渊,另外一侧则是陡峭的山壁,两千人马不得不摆出一字长蛇阵,迤逦而行。
赵云第一次走这种蜀道,方知为什么蜀道之艰难,怪不得曹操大军迟迟无法回援,这种山路纵然是十万大军,恐怕也要走上一两天。在火把微弱的火光的映照下,赵云不禁有些感叹,就算能把曹操击退,以后要攻击蜀地,这种山路也极难行军。
黑暗得夜里,盘旋而又崎岖的山道中,华夏军的两千士兵大多都点着火把,生怕会不小心跌落山崖,远远望去,犹如一条火龙盘旋而卧在山中。
“轰隆隆……”
忽然,一声巨响从陡峭的山壁上传了下来,赵云等人都紧张万分,这种巨大的声音像是山壁上的滚石落下,众人都暂时停在了原地,仔细聆听。
“砰!”
一颗大石从山壁上滚落下来,石屑乱飞,小石子也不断的从山崖上滑落,直接砸中了三个华夏军的士兵,连人带马都被滚石砸落山崖,掉入了万丈深渊当中。
滚石过后,在无任何声音,除了风声之外。什么都没了,静谧异常。
赵云本以为是中了埋伏,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是山上的巨石出现了滑坡,这才掉落下来的。
“继续前进!只不过是山体滑坡而已……”赵云在前军大声喊道。
众人紧张的心都放松起来,同时为刚才掉落山崖的战友默哀。
于是。大军继续前行,众人刚行走了不到十步,陡峭的山壁上忽然传来了许多隆隆的声音,不断有滚石落下,黑暗中辨别不了到底有多少。但是大家的心里此时此刻都彻底明白了,山上有伏兵,绝对不是偶然的山体滑坡那么简单。
赵云骑上战马,急忙调转了马头,大声喊道:“有伏兵。撤退!全军撤退,中计了!”
但是两千人前后距离太长,加上山体上的滚石不断的落下,遮挡住了赵云的喊声,华夏军的士兵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纷纷贴着山壁只有这样,才能侥幸不被滚石所伤。
“哇啊……”
一时间,滚石不断的落下。许多士兵即使贴着山壁,也被一些滚石砸中。直接滚落到山崖下面,长达三里的山路上,前后都有滚石落下,两千华夏军的将士死伤惨重。
赵云施展起平生所学,暴雨灭魂枪的枪法毒辣异常,每每有巨石向他砸来。往往能够做到怒涛穿石,一枪便能将巨石击打的粉碎。起初还勉强可以躲闪和抵挡,但是到后来滚石越来越多,越落越快,赵云已经略显吃力了。
忽然。滚石全部停落,山壁上传出了无数声弦响,数不清的箭矢朝着他们射了过来,即使是贴靠在山壁上侥幸躲过大石袭击的士兵,不是头顶中箭,就是身上中箭。
同时,前后的山道上出现了伏兵,将华夏军的将士堵在了中间这段狭长窄小的险路上。
乌力登在后军压阵,见魏军将士忽然杀来,便下马与之奋战,砍死了三个士兵后,映着微弱的亮光,但见许褚虎视眈眈的举着刀凌空劈来。乌力登触不及防,被许褚一刀斩杀,人头落地,滚落到山崖当中。
于是,许褚当先开道,古月宝刀在手,尽情的收割着还未死去的华夏军士兵。华夏军士兵哪里是许褚的对手,被一个个砍翻在地。
前军也同时出现了魏军士兵,赵云在前,突杀数人,魏军士兵见赵云勇猛,暂时不敢靠近,纷纷涌箭矢射赵云。赵云勇枪遮挡,但是夜间终究是视力受阻,无法辨清,但听见坐下狮子骢发出一声悲鸣的长嘶,轰然向山崖里倒了xiàqu。
赵云来不及跳下战马,随着狮子骢一同坠落山崖,暴雨灭魂枪也落在了山道中,整个人坠入了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之中……
魏军将士见赵云坠落了山崖,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纷纷叫喊道:“虎威大将军赵云死了……赵云死了……赵子龙死了……”
这声音一经喊出,华夏军的士兵立刻一阵义愤填膺,仅剩下的二百多人,纷纷同仇敌忾,杀向了魏军。但最终由于寡不敌众,纷纷被斩杀。
天色微明,战斗也结束多时,曹操带着庞统、索绪来到了这里,见许褚一脸高兴地过来了,便问道:“战况如何?”
“华夏军两千将士全军覆没,虎威大将军赵云坠落万丈深渊,平东将军乌力登被我斩杀,可惜人头滚落山崖之下了。”许褚欢喜地道。
曹操听到赵云坠落山崖之后,脸上露出了丝丝惋惜之色,淡淡地道:“可惜了,一员虎将啊,如果为我所用,何以至此?派人到下面去寻找,我要确切的zhidào赵云到底死没死。”
“诺!”
“撤军,先克天荡山,再攻定军山,今日务必要在两个时辰内拿下这两座山!”曹操调转了马头,直接离开了。
曹操回军途中,庞统、索绪两个人都充满了狐疑,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可想了很久,也不zhidào曹操是如何得知军中有华夏军的奸细的。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倒是曹操看出了庞统、索绪两个人的心思,淡淡地说道。
庞统道:“bixià此计毒辣异常,zhidào赵云厉害,所以想出先破赵云的计策。赵云虽然有勇有谋,但必然不及bixià的谋略。只是,臣不zhidàobixià是如何得知军中有奸细的。”
“呵呵,你说的是这个啊。朕曾经和赵云有过许多次接触,此人小心翼翼,文武兼备,倒是一员良将。但是,也就是这份小心翼翼害了他。华夏国的斥候体系非常的完善,可谓是无孔不入。我军远道而来,在夏侯惇安营扎寨之时,是斥候最容易混jinqu的时候。所以,朕才试探了一下,并未真的肯定会有奸细。如果成功,则可除去赵云这一大患,如果不成功,只当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对我军也不会损失什么。没想到,在我军当中果然有敌军斥候存在,这样一来,赵云必然会以为我在大营那里留了后手,不攻大营,反而去劫掠我军的粮道。”曹操解释道。
庞统听后,心中暗暗地想道:“虽然bixià如此说,只是乱打一耙,不过bixià用兵老道,十分的毒辣,刁钻,倒是我该学习的地方……”
索绪听后,问道:“bixià那臣现在就先行回营,调集兵马攻打天荡山!”
“不!”曹操抬起手反驳道,“两座山一起攻,以强兵攻打天荡山,朕亲自率军堵住定军山,让两座山之间相互不能驰援。”
“bixià臣不敢苟同。臣以为,当先取天荡山,然后围点打援,将张任骗下山来,比攻打定军山容易得多。张任对蜀地非常了解,必然在定军山上埋下陷阱,攻击定军山实在是太过不易,只怕会消耗太多兵马。”庞统反对道。
曹操笑着说道:“军师言之有理,不过,朕亲自攻打定军山,也正是此意。张任聪明,即使天荡山失守了,他也未必会去救,因为他zhidào,定军山比天荡山要要紧的多。张任对朕屠杀梓潼百姓之事颇有微词,朕亲自去激怒张任,必然能使得张任下山来战。没有了赵云,天荡山也就形同虚设,不过却也不能留作后患。”
庞统听后,深深地佩服道:“bixià英明,臣年少才疏,让bixià见笑了。”
曹操笑道:“军师不必谦虚,只是朕经历的多了,军师经历的少而已,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对吗?”
庞统笑而不答,但是心中却越来越佩服曹操,心想:“如果没有我,单以bixià的能力,也定然能够攻克蜀地吧?”
回到军营之后,曹操积极调兵遣将,让索绪率领大军一万五千人攻打天荡山,自己则带领五千马步陈兵在定军山北面那个广袤的地方上,让庞统坐镇大营,同时让两边将赵云身亡的消息告知华夏军。
曹操让人拿着赵云的暴雨灭魂枪矗立在地上,开始朝山上叫嚣,另外一边,则让索绪拿着赵云散落的头盔,在天荡山下叫嚣。
天荡山上,滇吾kànjiàn索绪用枪挑着赵云的头盔,又听到赵云身亡的消息,无限的悲愤。面对山下魏军的挑衅,滇吾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但是,其余将士却义愤填膺,纷纷前来向滇吾请战。
大帐中,滇吾扫视了一眼军中大大小小的军官,大到校尉,小到伍长,都站在他的面前,要求下山出战,为赵云报仇。(未完待续……)-- 1243+d20k3s+3634673 -->
第993章 【包围】
卞喜带人紧追,见索绪的人一点一点的少了,以为是害怕他们纷纷逃散了,便没多心,直接朝着定军山上奔驰而去。
定军山白天刚刚被火烧了一场,大火虽然多数被扑灭了,但是还有星光点点的余火,卞喜见到半山腰那里微弱的灯光下插着一面曹操的大纛,想都没想,直接带人上了定军山,朝着大纛那里扑了过去。
定军山上,林南等人坚守在半山腰上面不远的壁垒那里,忽然听见山下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当即让所有人全部积极备战。
半山腰那里曹操的大纛下面,索绪带着五六百人拔走了大纛,然后扑灭了火光,接着便又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林南见到之后,觉得这次魏军趁着夜色攻打定军山甚是诡异,不知道曹操又耍上面阴谋,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吩咐所有士兵坚守,弓箭手、连弩手纷纷准备好射击。
卞喜带人登上了山,看到在定军山的险要地带那里矗立着一面华夏军的大旗,当即欢喜了起来,对部下说道:“皇上健在,大家上山和皇上会合!”
一声令下,众多士兵尽皆士气高涨,纷纷朝山上爬了过去。
林南透过缝隙,看到黑暗中驶出一拨人,当即心中一惊,急忙喊道:“放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直接射倒了一排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倒在了黑暗中。
卞喜吃了一惊,急忙叫道:“趴下,都趴下!狗日的魏军,居然敢假扮华夏军阴我们?散开,朝着那座壁垒给我猛烈的射击!”
一时间,两边的华夏军开始对射不停。黑云遮月,灯火微弱,北风吹灭了许多火光。只听见不断有人丧命的惨叫声以及箭矢的破空之声,却听不到人声。
忽然。山下一波魏军杀了上来,从卞喜所带的军队背后偷袭过来,山下喊杀声大起,华夏军接连损兵。
卞喜从未真正的指挥过战斗,作为一名斥候他是出色的,可是作为一名指挥战斗的将军,他是极为的失败,山下一乱。卞喜便不知所措了,虽然清楚中了魏军奸计,但是山上还有拦路虎,山下有袭扰,让他一时间做不出正确的判断。
“大人,魏军主力在山下,不在山上,我们被包围了……”一个校尉急忙跑了过来,禀告道。
卞喜道:“妈的,拼了。吹响号角,抢夺定军山,然后再与山下的人决一死战。”
“诺!”
于是。卞喜带领的一拨人立刻吹响了号角,号角声一起,所有的华夏军士兵全部朝山上冲去。
窝在壁垒里面的林南一听到有自家的冲锋号吹响了,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上当了,当即吹响了一个响亮的哨音。
哨音一经传到卞喜的耳朵里,卞喜立刻懊悔不已,当即回应了一个响哨。
壁垒中的林南听后,立刻下令道:“是自己人,我们中了曹操的奸计了。”
林南和卞喜所用的哨音比较独特。是当年组建飞羽军时专用的,只有飞羽军的人才能听出来。林南在听到冲锋号响起之后。便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这才用哨音试探。
得到确定之后。林南急忙让人吹响了冲锋号,带着人便下山去了。
那边卞喜以及所有的士兵都知道山上是自己人后,也是一阵后悔,当即转过身子,全力对付山下的魏军。
于是,两军合兵一处,向山下杀去。
但是,魏军只是佯攻,掠夺了停留在山下的马匹之后,便随即撤退了,并且在山脚下三百米远的地方设下了防御工事,以防止华夏军从山上冲下来。
知道中计之后,林南索性将所有人拉上山,然后聚集在营寨里,点齐兵将之后,才知道刚才的那一战双方误伤了九百多人。
“皇上,你责罚我吧,我没有听皇上的命令,以至于中了魏军的奸计,弄得损兵折将,我……我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卞喜进了山寨,当即下跪说道。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死去的人就能复生了吗?我走的时候明明让法正留在你身边,让法正传话给你,不见我亲自抵达,不得私自动兵。你……哎!法孝直呢?”林南气急败坏地说道。
“不知道,好像没跟来……”
“此时曹操一定是带兵占领了你的空寨,必然率领大军连夜赶往沔阳去了,沔阳城小,兵力不多,若沔阳城一被攻下,徐晃的大军还没有抵达南郑,那汉中就岌岌可危了,顺着这条道,魏军便可以长驱直入了……”林南不敢再想了,一步错,步步错,只怕汉中的这场保卫战将会以曹操胜利而告终。
“皇上,那我们杀下山去,袭击魏军背后!”张任道。
“曹操敢这样做,就一定会在山下留有重兵,只怕很难突破。眼下山上粮草只够维持七日,士兵现在又来了近一万的军队,勉强可以维持一日半,今夜大家都累了,魏军见好就收,必然不会再来袭扰,你们全都休息去吧,容我好好的想想,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于是,众人纷纷下去休息,卞喜却懊恼不已,虽然林南没有责怪他,但是自己心里却深深的自责。
定军山下,魏军大营,曹操留下庞统围困定军山,庞统亲率大军构筑壁垒,挖掘陷坑,将下山的道路堵得死死的,两边都布置了不少弓弩手,中央是盾牌兵,日夜守候。
曹操则率领一支轻骑,直接前往沔阳,沿途路过卞喜所留下的空寨,便暂时在寨子里休息一夜。
第二天早上,曹操刚刚睡醒,便见许褚兴奋地走了进来,禀告道:“陛下,我军在营寨中发现了一大批华夏军留下的武器,可谓是一个大宝藏。”
“哦?快带朕去看看。”
许褚带着曹操来到了后营。一些士兵正在捣鼓一些东西,其中有连弩、炸药包、床弩、箭矢等物。曹操从地上捡起一个连弩,然后扣动了一下扳机。见十支弩箭一起射了出去,当即一阵狐疑。说道:“怪不得华夏军的箭阵如此强大,往往总是在近距离压制住我军,原来有这种武器……”
“陛下,这是连弩的其中一种,这里还有一种单发的,但是可以连续射击。”说着,许褚便将连弩献给了曹操。
曹操试用了一下,哈哈笑道:“这次确实收获不小。”
他的目光注意到了炸药包上。蹲下来之后,闻到了一股浓厚的火药味,说道:“这个东西,应该就是华夏军能够在短时间连续攻克秦州和凉州的秘密武器吧?”
许褚看到这个,当即说道:“就是这个,当年伤我的就是这个……”
“曹洪也是死在和这个差不多的东西的手上……”曹操环视了一圈,见炸药包并不多,便问道,“只有这些吗?”
“只有这么多了,另外还缴获了不少粮草。足够三万人吃一个月的。”许褚继续说道。
“很好,全部带走,现在就去沔阳。先攻下沔阳,再兵临汉中城下,用这玩意炸开汉中的城门。另外,分一点给军师,让军师用在林南的身上。”
“诺!”
随后,曹操带着许褚等三千骑兵便迅速地朝着沔阳城而进,留下的几十个人,则带着炸药包和部分连弩、箭矢全部运到定军山上。再之后,索罗带人来接管了这座营寨。
辰时。魏国四万大军,在车骑将军黄权的带领下抵达定军山下的魏军大营。和庞统、索绪合兵一处,将定军山团团围住。
魏军大营里。庞统奉命总领大军,得到四万援军的到来,将定军山围的更紧了。他坐在大帐当中,随即下令道:“索大将军,你即刻率领一万军队支援陛下,李严、吴懿留在此地听候调遣。”
“诺!”
吩咐完毕,索绪便带走了一万人,李严、吴懿、黄权、索伦、索隆都尽皆留在这里,继续构建防御壁垒,等待后续的三万大军。
定军山上,林南用望远镜看到魏军援军抵达,将定军山团团围住了,便叹了一口气,扭头说道:“吩咐下去,飞羽军的士兵到后山去打猎,尽量多打一些回来,其余士兵原地待命。”
张任道:“皇上,不如冲下山去,然后抢夺魏军的粮草以供我军食用。”
“不,还不到那种时候,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山下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何况魏军肯定缴获了我军留在营中的武器弹药,现在冲下去,只能是死。一切都等到天黑以后吧,你去组织一些敢死之士,不要太多,五百人足矣,晚上我有妙用。”
张任道:“臣遵旨!”
……
大山深处,一处不知名的山谷中。
赵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到周围的环境后,便想起来,可是刚一动身,便觉得胸廓那里传来了阵阵疼痛,不由得让他“啊”的叫了一声。
叫声刚落,便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壮汉,披着狼皮大衣,浓眉大眼的,见到赵云醒来了,便笑着说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
赵云看了一眼这个壮汉,像是个猎户,在他的印象中,他再夜间交战,不小心跌落了万丈深渊,之后的士兵便什么都不记得了。此刻见到这个壮汉,便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壮汉摆摆手说道:“不是,是你救了我。恩公在上,请受在下一拜!”
赵云当即糊涂万分,问道:“我救了你?这怎么可能?”
壮汉当即说道:“恩公,那日我率众进山围猎,中途和部下失散了,遇到一头猛虎,我不能力敌,猛虎正欲发威之际,忽然恩公从天而降,直接将猛虎砸死,救了我一命。也索性有猛虎垫身,恩公才无所大碍。隔天有魏军深入山谷之中,寻找恩公下落,我见他们凶神恶煞的,想必是恩公仇人,所以将他们杀了。”
赵云当胸的肋骨断了一根,回想起当初坠落山崖之时。似乎是被峭壁上的树木挂住了,减少了他下坠的力量,否则的话。以他不断下坠的速度,饶是有猛虎垫身。也必然会摔得粉身碎骨。
他望了一眼壮汉,便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何人?”
“我叫杨腾,是居住在武都郡的氐人,这里叫西狼谷。”壮汉答道。
“氐人?”赵云还从未听过这支民族,便狐疑地问道。
“我看恩公这身行头,应该是一名将军吧?”杨腾点了点头,随即问道。
赵云轻声答道:“在下赵云……”
“赵云?可是华夏国五虎大将军之首的虎威大将军赵云赵子龙?”杨腾惊诧地问道。
赵云道:“没想到深山幽谷当中,也曾听过在下的名字?”
“哈哈哈……那实在是太好了。近闻华夏军和魏军正在交战,我氐人也受到魏国压迫久矣,今日又幸会赵大将军,看来我氐人的出头之日也不远矣……”杨腾开心地说道。
赵云越听越糊涂,问道:“杨壮士和魏国也有仇恨?”
“此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我氐人本是世居陇右的一支游牧民族,自中原有黄巾之后,羌人便屡次威逼我氐人,抢夺粮食,杀我族人。我曾经率众抵抗,但是却被羌人打败,之后便臣服于羌人。每年纳贡。直到五年前,魏国在关中取秦国而代之,和羌人又穿一条裤子,羌王彻里吉出兵讨平诸羌,统一羌族各部族,后来嫌弃我氐人碍事,便夺我氐人土地,将我们驱赶出旧地,羌人强大。我氐人无法应对,迫于无奈。只好迁徙到此。归根到底,还是魏国在背后捣鬼。所以我氐人和魏国人誓不两立。”
听完杨腾的叙述之后,赵云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希冀,问道:“如果果真如此,那真是太好了。魏军和我华夏军正在定军山一带决战,如果能够得到你们的相助,从背后杀魏军一个措手不及,必然能够击退魏军,之后乘势而进,将魏军彻底讨灭。”
杨腾听后,也是一阵热血膨胀,当即道:“既然恩公有此意,那我杨腾自当乐意效劳。我这一支氐人大约有六万人,其中能征惯战者三千人,飞檐走壁、攀山越岩尽皆如履平地,号曰飞军。我是恩公所救,一切尽皆听从恩公吩咐,只要恩公对魏军发起进攻,我杨腾愿意率领三千飞军助恩公一臂之力。”
赵云听后,激动不已,当即笑道:“很好,真是太好了,有杨兄弟助阵,此战必然能将曹操老贼的气焰给压下去,顺便我也报这坠崖之仇。”
“恩公,你伤势未愈,还应该再休息几天,我……”
“不休息了,我从那么高的悬崖上坠落下来都没有事情,就说明我福大命大,断了根肋骨,这算什么,等回到华夏国,我让张神医、华神医再给我治理一下,应该无甚大碍。”说着,赵云便下了床。
“那好,恩公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那我现在便去召集族人。恩公在此稍歇!”说着,杨腾便出了门。
……
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路华夏国的大军,正在紧锣密鼓的从荆州浩浩荡荡的杀向了川中,虎卫大将军甘宁、右将军陈到率领三万水军沿江而上,所过之处闻风而降,很快便抵达了巴郡的江州城。
左骠骑将军张郃、军师中郎将诸葛亮则率领两万大军从陆路进发,一路上虽然有关山阻隔,虽然挂着魏国的大旗,但是只要华夏军一道,这些刚刚归附魏国的蜀汉旧军纷纷开城投降,几乎在同一时间,和甘宁、陈到同时抵达了巴郡的江州城。
江州城里,华夏军的五万大军欢聚一堂,沿途所过之处收服降军大约一万人,所有降军皆官居原职,仍在当地驻守,不同的是,魏军的大旗换成了华夏军的大旗。
江州城的太守府里,甘宁虎步龙骧的走了出来,仰望天空,转身对坐在大厅里的众将说道:“如今我军已经占领了巴郡,按照皇上的意图,当直取成都,但是我军只有五万,听闻曹操在成都留下了五万精兵镇守,而且还有蜀汉的降兵三万。这就是八万大军,如何对付这八万大军,还请各抒己见。”
张郃首先发话道:“不如继续分兵两路。我走陆路,先取广汉。吸引敌军兵力,大将军率领大军继续从水路走,沿途可以多收降一些军队,虚张声势,朔江而上,然后抵达成都之时,便是合击敌军之日。”
“蜀汉旧臣大部分都是被迫投降魏军,魏军在蜀地的根基不深。一路上蜀汉旧军都闻风丧胆,对我军实在有太多的好处,我赞同张将军的意见。”陈到表态道。
甘宁见被皇上亲自委派为军师中郎将的诸葛亮一直没有发话,便问道:“诸葛军师,你是皇上钦点的军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诸葛亮这才缓缓地说道:“兵法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皇上让我们在这个时候进攻蜀地,就是趁着魏军在蜀地根基不稳之时,将魏军连根拔起。不过。我认为,不应该操之过急,如今大军已经抵达了巴郡。离成都就不算太远了,可以暂时休整一番,招揽蜀地人才,为我军所用,然后以蜀汉旧臣为先驱,带领我军去攻取成都,这样就是一劳永逸。”
“话虽不错,可是这样下去,迁延时日。只怕无法策应皇上在汉中与魏军的战役……”张郃道。
诸葛亮反驳道:“皇上根本不需要策应,以皇上的雄才大略。必然能够打胜这一仗,将曹操消灭在汉中。诸位将军请想想。如果我军急于攻占成都,必然会在蜀地跟魏军交战,到时候号称天府之国的蜀地必然会成为一片废墟,将会给当地百姓带来极大的灾难。我以为,当步步为营,一方面虚张声势,给魏军施加压力,另外一方面以战养战,将新占领的地方彻底整改成为对华夏国具有高忠诚度的地方,即使我军不派人驻守,当地人也不会反叛我军。我想,这才是陛下派遣我们进攻蜀地的最主要原因。”
甘宁皱起了眉头,问道:“如果按照军师的办法,只怕要用两到三年才能抵达成都,那这样是不是太慢了?”
“不!半年足矣。攻心之计,攻的是蜀汉旧臣和蜀地百姓的心,我军每隔五天攻一座城,与当地约法三章,不能对当地百姓造成任何的骚扰,这样一来,不用我们自吹自擂,蜀地百姓就会闻风而降,不再进行任何抵抗。同时,远在成都的大批蜀汉旧臣和旧军听闻之后,也必然会反抗魏军。等到蜀汉大军公然反抗魏军之时,便是我军完全占领蜀地之日。这样一来,我军就不用耗费一兵一卒了。”诸葛亮道。
“妙计!军师所说,真是一个妙计也。”甘宁听后,哈哈笑道:“那就按照军师的意见办,我军采取步步为营,攻心为上的计策。可是,眼下在巴郡,当如何处之?”
“巴郡太守弃城而逃,巴郡所缺少的,只是一个合适的太守而已,我举荐一人,必然可以将巴郡治理的井井有条。”诸葛亮说道。
“何人?”甘宁问道。
“蒋琬蒋公琰。”诸葛亮推荐道。
“此人何在?”甘宁问道。
诸葛亮道:“自荆汉灭亡之后,蒋琬便归附了我军,一直未引起重视,现为军中主簿。”
甘宁道:“既然是军师鼎力推荐,那自然是个有才之人,就让他做巴郡太守。军师,至于如何攻心,还需要你在旁指点才行啊。”
“这个请大将军放心,我自当尽全力。”诸葛亮抱拳说道。
……
荆州,襄阳。
“太尉大人,吴国又派人来催了,问我们何时进行交接……”一个亲兵进了太守府,先是朝着荀攸拜了一拜,紧接着便说道。
荀攸坐在大厅里,稍微沉思了片刻,当即写了一封信,然后让来人转交给使者,让吴使带回。之后,便让人去请虎牙大将军张辽以及虎烈大将军黄忠。
不多时,黄忠、张辽尽皆抵达了大厅,见到荀攸后,都客气地抱拳道:“太尉大人,可有什么要事吗?”
荀攸道:“两位大将军请坐。”
黄忠、张辽坐下之后,便听荀攸说道:“吴国又派来了使者,催着我们交接桂阳和零陵两郡之地,可是皇上有言在先,需要在阳春三月才能交割,现在吴军以及在大肆调遣兵力了。并且扬言如果不交割,就强取桂阳和零陵,我想请问两位大将军。现在是交割呢,还是不交割呢?”
黄忠首先说道:“不交割。约定的有时间,吴国凭什么要让我们提前交割?”
“黄将军说的很对,吴国一再咄咄逼人,皇上已经做出了让步,不能再让他们得寸进尺了。太尉大人,我愿意率领一支军队去和吴国对峙。”张辽说道。
“眼下皇上正在和魏军决战,无暇东顾,皇上既然将荆州之事委托给我们。我们就要做好。吴国皇帝孙策已经回到了建邺,只是留下周瑜处理此事,但是不管周瑜如何的咄咄逼人,我们都不能和吴国发生任何摩擦。张将军,你文武双全,处事冷静,由你去荆南处理此事,我很放心,你这就起身去荆南,妥善处理此事。并且告知周瑜,如果他敢乱来,华夏军不惜两线作战。也要奉陪到底。”荀攸道。
“好的太尉大人,那我这就动身,有黄将军留镇襄阳,足矣。”张辽道。
黄忠道:“文远,一切小心,周瑜那家伙狡猾的很。”
“恩,知道了,那我这就走了,两位大人多多保重。”说着。张辽便离开了大厅。
荀攸看着张辽离去,便对黄忠道:“大将军。你可以迅速出兵,在江夏城外排兵布阵。以分散吴军的注意力。”
“嗯,我走之后,归义将军严颜可担当起守护襄阳的重任,还请太尉大人量才而用。”黄忠抱拳道。
“一定,大将军尽管放心。”
……
前几天的宿雪还没消融,映着月光,白皑皑的照得聚义厅前那片广场如同白昼一般,夜来的朔风又把这满地的残雪吹冻了,踏上去只是簌簌地作响。半轮冷月在几片稀松的冻云中间浮动,断断续续的白色碎云,幻化出一道河川,飘在深蓝的夜空中。
夜空下面,是黑白分明的定军山,以山腰为界,山腰下面是被烧焦的黑色,山腰上面则是白色的积雪。
定军山下面,层层的魏军将唯一一条进出的道路堵得死死的。定军山上,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寥寥的点点火光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定军山的山寨内,林南聚集了一千五百名将士,一千名飞羽军,五百名敢死之士,所有的人全部整齐地站在了那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视死如归。
林南抱着一坛子酒,环视一圈众多将士之后,便说道:“今夜,很多人可能会有去无回,朕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怕死吗?”
“不怕!”一千五百名将士齐声高呼道。
“好样的,不愧是我华夏国的大好男儿。今夜如果不能成功,我军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山下魏军足足有五万多人,又将进出山口的地方围得死死的,不管有多么的艰难,我们都要给敌军最为致命的一击,只有如此,我军才能存活下去。我话不多说了,现在我用这仅存的一坛子酒,为你们践行!”说着,林南先喝了一小口,然后将酒坛子直接递给了张任。
张任也喝了一口,之后转交给卞喜,卞喜轻轻用嘴沾了下酒,便传给了下一个人。
一坛子酒,一千五百人,肯定不够喝,但是每个人都象征性的沾了一下酒,紧接着便传给了下一个人。等到一千五百人全部传完了之后,酒坛子里的酒居然还剩下半坛子。
“啪!”
一声脆响,最后一个人在咕咚咕咚喝了一个过瘾后,便将酒坛子摔的粉碎。
“出发!”林南一声令下,一千五百名士兵全部离他而去,纷纷朝山下走去。
林南制定了直捣黄龙的计划,专门打击敌军的指挥中心,只要将敌军指挥大军的主将俘虏了,那就可以用来要挟敌人。同时他在山上带着那一万多人的军队为之响应,朝山下发起猛攻。
按照作战计划,首先是高沛率领五百敢死之士正面从魏军那里进行攻击,而林南则在山上为之响应,率众下山,吸引魏军的视线。
张任、卞喜、杨怀三人率领一千名假扮成魏军的飞羽军,趁乱溜进魏军大营里,直扑中军大帐。去将魏军的神机军师庞统给抓起来,借此要挟魏军。如果此计划成功,林南就能解一时之困。
入夜后。魏军大营里除了巡逻的队伍以外,其余的大多都钻入了被窝。进出定军山的山道已经被牢牢的堵住了,魏军有恃无恐。
子夜时分,高沛等五百名敢死之士纷纷披着一层厚厚的战甲,手中拿着钢刀,悄悄的摸到了山脚下,依靠乱石丛生的地势,来隐蔽自己。
高沛其貌不扬,嘴唇遮盖不住他的两颗大门牙。露在外面,像是一只兔子。不过,他为人也像兔子一样,很狡猾。他潜伏在一个岩石的后面,看到前方不远的地方便是魏军的将士,目光犀利的他注视着每一个人,在目测敌军和己方距离,以及敌军巡逻的规律之后,便蹲下身子,对自己身边的人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该如何做。
这些敢死之士立刻明白了高沛的意思,当即按照高沛的意思分散开来,每一百人为一队。趁着巡逻队伍之间所产生的时间差,一点一点的接近了魏军的防守地段。
半个时辰后,这一伙人便接近到了离魏军只有三十米远的地方,整个行动,都没有被人发现。
此时,高沛模仿着猫头鹰的叫声,给五百敢死之士发信号。
随着猫头鹰的叫声一起,五百敢死之士纷纷用手中的连弩朝着不同方位射击,先行将那些巡逻的魏军明哨干掉。一箭穿喉。从黑暗中射出去的利箭直接穿进了敌军的脖颈里,让那些士兵叫都叫不出来。
“高沛是个将才。不愧是川中名将。”拿着望远镜,正在远处观望的林南看到之后。便淡淡地说道。
“那也是托皇上的福,高沛和皇上一个姓,五百年前是一家,之所以有如此能力,还不是皇上的祖上遗传下来的吗?”孟达听后,急忙说道。
林南扭脸看了孟达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寒意,对孟达道:“马屁拍得不错,只是不知道带兵打仗如何?”
孟达见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了,便嘿嘿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一会儿我必然会让皇上看见我的能力,高沛虽然是川中名将,我孟达也绝非无能之辈。”
“很好,一会儿朕倒要亲眼看看你是怎么样上阵杀敌的。”林南道。
孟达点了点头,在心中道:“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这可是最佳的立功机会了。”
前线,高沛解决了魏军的巡逻队伍,也不再隐藏,迅速地朝营垒中冲了过去。
这时,站在营垒中箭楼上的士兵看到之后,立刻敲响了警报,锣鼓喧天的呼喊着:“敌袭!敌袭!敌袭……”
高沛等人就那样让那士兵尽情的喊着,等到整座营垒中的魏军都动了起来,便一箭将箭楼上的士兵给射翻了下来。
这时,魏军的营垒中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士兵们纷纷从营帐中走出来,有的衣衫不整的,有的连武器都没有拿,一出大帐外面的寒风吹起他们冰冷刺骨。
高沛等人迅速展开行动,五百人分兵五路,朝着营垒的深处杀了过去。
冰冷的刀锋划过敌军的脖子,滚烫的鲜血顺着刀刃流淌下来,这边鲜血还没流淌完毕,那边刀锋便又落在了另外一个士兵的身上。
索隆正在大帐中熟睡,听到一阵锣鼓喧天后,便急忙披甲拿刀,刚掀开大帐的帘子,便看到前营已经乱作一团了,急忙问道:“什么情况?”
“启禀将军,敌人突然发动袭击。”
“有多少人?”
“五百人。”
“区区五百人又何惧哉?我军足有五万多人,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将他们淹死。传我将令,所有人积极备战,任何人不得擅自后退!”索隆大声叫道。
“诺!”
这边话音一落,那边索隆便骑上了战马,召集中军的护卫骑兵,朝着前方杀了过去。
高沛等五百人的突然袭击,最初对魏军造成了影响,可是当魏军看到来的兵只有五百人,便开始掉以轻心起来,认为自己兵多,无论如何都能战胜的。
殊不知,骄兵必败的道理,每个魏军都漫不经心的迎战,结果被抱着必死之心的华夏军给斩杀了。高沛等人这么一搅合,整个负责堵住要道的营垒全部为之疯狂了起来,华夏军的士兵也不惧死,直接向前冲,让魏军吃了不少苦头。
“好样的!立刻吹冲锋号,全军出击!”林南瞅准时机,看到林南已经将山下的营垒给搅乱了,像是一锅粥一样,便大声喊了出来。
声音落下,呜咽的号角声立刻吹响了,悠扬而又深远,划破天际,传出了好远好远。
紧接着,孟达第一个冲了出去,大声喊道:“杀啊!”
其余的士兵则紧随其后,纷纷向山下赶去,林南也抽出了钢剑,在乱石丛生的山道上跳跃着向山下奔去。
庞统在魏军的最中间的一个营垒里,忽然听到华夏军的冲锋号响起了,便立刻从梦中惊醒,急忙穿上衣服,走出大帐之后,看到索隆那里已经混乱不堪,华夏军似乎对索隆发起了猛攻,便立刻下令道:“即可让索伦、吴懿的左营和右营去援助索隆的前营,无论如何都要抵挡住华夏军的这一次袭击。”
索隆所在的前营被高沛带领的五百敢死之士搅乱的不成样子,五百人起初以每一百人向不同的方向猛冲,随后又各自分开成五十人一队,无畏生死,无畏艰险,只有向前猛冲。
这边索隆还没有把高沛等人完全歼灭,那边孟达率领三千士兵紧接着从定军山上冲了下来,随后林南指挥剩余的八千将士如同滔滔巨浪一般向山下压了过来,负责堵住进山要道的前营所构建的营垒顿时被冲垮了,看到华夏军同仇敌忾,如同潮水般涌来,魏军抵挡不住,只好向后退却。
索隆亲自斩杀了几个后退的小将,可是依然止不住这股潮流,反倒是被后退的士兵给冲垮了自己的阵线,无奈之下,只好全线溃退。
与此同时,张任、杨怀、卞喜便率领着一千名伪装成魏军的飞羽军乘乱深入,和魏军融为一体,一直朝后面大叫着:“魏军败了……魏军败了……魏军败了……”
叫声一起,所有的魏军都信以为真,原先还有一些抵挡的心思,现在全部付诸东流,一去不返。
兵败如山倒,前营只抵抗了一小会儿,便宣告溃散了。吴懿、索伦带领着左右两翼的士兵前来增援,却被前营的退下来的士兵给搅乱了,堵不住这股后退的潮流,远远地望见华夏军铺天盖地般的滚滚而来,而魏军却拼命的逃命,反倒将左右两翼的士兵给卷入了这股洪流里面。
“魏军败了……大家快逃命啊……”张任带着飞羽军穿着魏军普通士兵的衣服拼命的向后退却,一边后退一边大喊,遇到阻挡道路的人,便扬起手中的快刀,直接斩杀。
吴懿勒住马匹,让士兵全部严阵以待,无意间看到张任穿着魏军的士兵在斩杀魏军,心中不禁一怔,急忙唤来弟弟吴班,指着张任说道:“那个可是张任?”
吴班仔细看去,看后心中也是一惊,急忙道:“兄长,正是张将军!”
“张任没死?”吴懿看到张任的身后跟着一群人,当下心中狐疑道。(未完待续)
第994章 【骁将】
刘璝胆略过人,当即道:“将军放心,如果果然是魏军奸计,我就算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尤其要杀了孟达、王累两个奸贼。”
“嗯,你带旧部下山,华夏军的士兵不能出事,否则我就是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大将军。咱们自己人早已经默契非常,办事也可以顺利一些。”张任道。
“诺!”
商议已定,刘璝便带着二百名原来蜀汉军的士兵,直接朝下了山。
曹操在山腰上看着,久久等不来张任下山,便对王累道:“为什么张任还不下山投降?”
“陛下别急,张任向来稳重,必然会思量一番之后,才肯下山。”王累道。
不多时,曹操便见山上下来了一员将领,带着二百人从山上下来了。
“张任果然机警,不过既然朕答应了他,就不会违背什么。”看到刘璝带着二百人下山来了,曹操的眉头皱了起来,觉得这张任真是难以对付,就像是一只乌龟躲在龟壳里一样,一旦遇到危险,死活都不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等到刘璝等人来到曹操身边时,曹操便喝问道:“张任为何不下山?”
“张将军怕陛下诈他,所以派我等先来探明情况,即使有诈,损失也很小,仍可继续坚守定军山与陛下相对抗。”刘璝如实的回答道。
“张任果然是一员将才,如果不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既然他如此小心翼翼,那你们之间必然有什么联络的方式,那要怎么样做,你们才愿意相信朕是真心想招降你们?”曹操见天色已晚。本来预计今天之内拿下定军山,但是此刻看来,只能等明天了。
“很简单。当我评估了没有危险之时,张将军自然会悉数带领兵马下山投降了。”刘璝狡猾地说道。
“好。我就让你看看朕的诚意。来人啊,带这些人下去,好生款待!”曹操下令道。
于是,刘璝等人便被带了下去,暂时交给王累照料。同时,曹操留下些许兵马守住下山的要道,自己则带着军队下山回营。
回到营中时,索绪亲自赶了过来。抱拳说道:“陛下,定军山有异常。”
曹操等下问道:“有何异常?”
“今日白天,从未见华夏军一兵一卒从这里通过,按理说,林南在得到我军攻打定军山后,应该迅速派遣军队支援,可是却风平浪静,有点不太正常。”索绪道。
“定军山只有一条路,就是你守住的那条路,如果没有华夏军。就表示华夏军还未到。你回去紧守营寨,不必太过担心。”曹操道。
索绪无奈,只好退走。
庞统则对曹操说道:“陛下今日退兵。只为张任一人,实在太过草率。兵贵神速,臣以为,当趁此时,再次发兵攻打定军山,定然能够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曹操笑道:“正合朕意。孟达所献之策已经失去了原来的用意,不过,朕再等待刘璝向山上反馈的信息,只要消息一到。便是攻击之时。”
庞统赞誉道:“陛下英明!”
入夜后,定军山周围一片寂静。华夏军的壁垒中点燃了火把,将周围照耀的通亮。苦苦守了一天的华夏军,终于可以在这个时候吃上一顿饱饭了。
不多时,刘璝派人回来报信,说魏军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张任听后,这才放松了警惕,留下五百士兵坚守岗位,其余士兵回山寨休息,养精蓄锐,等到明天一早下山假意投降,然后就魏军的营寨之中发动突然袭击,连他自己也钻进大寨里去休息了。
深夜寂静,然而在定军山的山腰那里,却聚集了许多魏军士兵。曹操亲临战场,在得到刘璝派人给山上送信之后,便立刻让许褚将刘璝等人全部在营中斩杀,连同王累一并除去,省去了一个后患。
此时此刻,曹操见到山顶上灯火通明,守卫的士兵明显的减少了不少,便将许褚、孟达等一干人等全部唤到了身边来,吩咐一番之后,便让许褚带着五百虎卫军悄悄的摸上山去,作为前锋,让孟达率领三千将士紧随其后,而曹操则让索伦率领五千将士紧跟在孟达的身后,自己留着两千将士护卫在山腰,以作后援。
命令下达之后,许褚、孟达便去准备,曹操单独将索伦唤到身边,吩咐道:“你给我盯好了孟达,他率领的三千将士全部是蜀汉旧部,如果不效死力,或者有轻易言退者,格杀勿论。”
索伦听后,抱拳道:“臣遵旨!”
曹操看着索伦走后,便对身边的庞统说道:“今夜一战,要让张任等人死无葬身之地,破了定军山,汉中就是朕的了!”
“陛下英明,照此速度,七日内必然能够拿下汉中。”庞统估计道。
“给许褚传令,开始进攻!”曹操扭脸对身后的一个传令兵说道。
“诺!”
许褚早早的来到了最前方,带着五百虎卫军的将士,静静地等候在那里,隐藏在黑暗当中。
不多时,传令兵传来了曹操的圣旨,许褚当即抽出古月宝刀,对部下说道:“散!”
虎卫军将士迅速在山中跳跃开来,分散在山腰中的黑暗当中,围成了一个弧形,纷纷拿出劲弩,悄悄地靠近华夏军所构建的壁垒,瞄准在壁垒那里放哨的几十名哨兵,便是一阵急射。
许褚更是身先士卒,巨大的身躯,在山中的岩石上健步如飞,当哨兵被射倒之后,便迅速跃起,双脚踩着那片较为陡峭的岩壁,然后一个空翻,便翻越过了壁垒,进入了壁垒的里面。
“轰!”
一声沉闷的声音随着许褚的双脚落地而响起,许褚一经落地,便看到华夏军的士兵都和衣而睡。窝在壁垒下面的岩洞里。他提着刀钻进了岩壁,直接朝着正在熟睡的华夏军的头上砍去,将一个正处在睡梦当中的华夏军的人头给砍掉了。丝毫没有引起一点声音。
这时,其他的虎卫军将士陆续攀爬了上来。一干人等便迅速地钻进了岩洞,在华夏军士兵还在睡梦中时,便将这些人的头颅给割掉了。
突然,“轰隆”一声响,一个虎卫军的将士不小心跨倒了壁垒上堆积着的岩石,岩石滚落到山下,发出了一通巨大的响声,登时惊醒了一些华夏军的将士。可是刚一睁开眼睛,迎面便是一道冷光,一刀下去,人头落地,连叫都还没有来得及叫。
这时,岩洞的末尾,一个士兵被尿憋醒,睁开眼睛后,看到许褚等人正在任意的斩杀自己的兄弟,他急忙大声地叫喊了起来:“敌袭!敌袭!敌……”
不等那个华夏军的士兵第三声喊出。许褚随手抓过一把华夏军士兵的钢刀,直接朝那个士兵投掷了过去,刀尖插进了心脏。立刻让人丧命。
可是,那个士兵的一声呐喊,却让剩余的三百多华夏军的将士都立刻惊醒了,一时间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抽出了兵刃,和许褚等魏军的虎卫军将士拼杀在一起。
邓贤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受到了敌人的突然袭击,当即对部下说道:“快去通知张将军!”
说完,他提着刀。便带着余下的三百多将士和许褚等人战在了一起。
岩洞空间较小,并排只能容下五个人。许褚的身躯硕大,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和另外三名虎卫军的士兵冲在第一排,奋力向前拼杀,而后面爬上来的虎卫军将士,则将那些壁垒全部推倒,扔下绳索,开始将山下孟达带领的士兵拉拽上来。
邓贤被夹在中间,看到许褚以一人之力冲在最前面,一刀一个结果了不少士兵,抖擞了一下精神,便冲到了最前面,砍死了几个虎卫军的将士后,和许褚斗在一起,结果战了还没有三招,被许褚一刀斜肩砍下,身首异处,当场毙命,鲜血溅了一地。
但是,华夏军的士兵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继续奋力抵抗。
许褚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但是他的部下却没有那么幸运,不少人在他的身边被杀,死了一个,另外一个就冲了上来,填补了之前的空缺。
华夏军逐渐的背逼出了岩洞,后面的士兵一出岩洞,便看见魏军士兵已经冲上了山来,立刻朝四面八方冲过去,迎战魏军。
壁垒遇袭的消息一经传到张任的耳朵里,犹如一颗炸雷一样,让他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是爆开了一样。他立刻召集全寨士兵,下山与魏军决战,务必要抢回壁垒。
张任、杨怀、高沛等人全部下山,但是还没冲到壁垒,魏军就已经杀了上来,已经成为血人的许褚首先冲了上来,朝着冲在最前面的张任便猛叫了一声:“张任!”
“虎痴许褚?”张任听到那一声爆喝,看见许褚犹如一个血人一样的冲了上来,映着微弱的光芒,当即心中恼羞成怒,一杆长枪直接朝着许褚投掷了过去。
“嗖!”
黑暗当中一点寒光,许褚看到张任奋力的投掷过来了一杆长枪,当即举刀格挡。
“叮!”
枪尖直接撞上了许褚的古月刀的刀面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许褚更是咬紧了后槽牙,双脚在一块岩石上不断的滑动,吃力的表情立刻可以清晰看见。
“这家伙号称川中第一将,枪祖张任,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力气居然那么大……”许褚的双脚向后滑动了一个长长的距离,对张任这奋力一击之下的力道感到特别的吃惊。
就在这时,张任的银枪还未落地,一只大手便从黑暗中抓了过来,直接抓住了枪尾,张任本人也如影随形的奔至,速度快的惊人。
张任的双手一经握住那杆银枪,当即便舞动出来了点点梨花,寒光闪闪,每刺出一枪便迅如闪电,尤其是枪头上的那个全金打造而成的老鹰,在黑夜当中成为了一道靓丽的奇葩。随着枪身抖动,那伸展翅膀的老鹰张牙舞爪般的向着许褚飞去。
“这家伙……是什么枪法?”许褚吃力的格挡着,眼前总是出现了那个在银枪身上装饰着的金鹰。晃得他眼花缭乱,在金鹰的前面。还有点点寒光,更是将他逼的无从还手,好像是每一枪使将出来,都有一只老鹰向他飞来一般。
张任一出手便占据了上风,手中的那杆圣鹰银枪更是虎虎生风,逼迫的许褚只能遮挡。
“百鸟朝凤!”张任趁着自己还处在上风,当即便使出平生绝学百鸟朝凤枪中的最厉害一招百鸟朝凤。
但见无数只金色的老鹰朝着许褚飞去,映照着微弱的灯光。金色的老鹰旋即折射出许多光芒,远远望去,但见张任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团金色的光芒,悍勇非常。
许褚眼花缭乱,一时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但他生性刚烈,越挫越勇,不退反进,手中古月刀当即挥动。整个人向高空中跃起,无尽的刀气随即纵横周身,夜空中的遮挡住月亮的乌云也渐渐散开。清冷的月光洒向大地,在这轮明月下,古月宝刀在月下生辉,整个人朝着张任便是一阵猛砍,大声吼道:“天地十八斩!”
天地十八斩一经使出,但见刀光闪闪,与张任的百鸟朝凤所折射出的金色光芒互相交融,刀浪凶猛,一刀快过一刀。一刀强过一刀,许褚在空中连续砍出了十八刀。直接迎着张任的百鸟朝凤。
“铮铮铮铮……”
瞬间天地犹如崩裂开来,金光和白光相互交错。刀气纵横、枪意绵绵,古月刀和圣鹰银枪相互碰撞后迸发出无数的火花,在整个黑夜中显得格外的耀眼,这一刻的碰撞,立刻引来华夏军和魏军的无数围观。
一度辉煌后,张任、许褚都已经互换了位置,张任的圣鹰银枪倒提在手中,枪身上出现了斑斑劣迹,许褚的古月刀的刀刃上出现了许多豁口,不同的是,古月刀的刀尖上沾着一滴鲜红的血液,血液正沿着刀刃向下流淌,滴到了地上……
一阵寒风吹过,张任的臂膀上感到一阵疼痛,胸中更是气血翻涌,“哇”的一声叫喊,从口中吐出了一滩鲜血,双手的虎口更是被震得出了血,到现在还有些微微的酥麻。
他踉跄的向前奏了几步,转过身子,看到许褚除了略显疲劳之外,像没事人一样,便擦拭了嘴角的鲜血,笑道:“虎痴……果然名不虚传……”
“保护将军!”杨怀、高沛见到张任受伤了,急忙大声叫了出来。
只见一群华夏军的士兵迅速将许褚围住,杨怀、高沛开始围攻许褚,许褚刚才一战,使出了全力,现在又陷入重围,颇感吃力。
张任也是如此,两个人交换了位置,各自让自己深陷重围之中,虎卫军的将士迅速的将张任给包围了起来,开始围攻张任。张任一杆大枪不停的抖动,但是气力已经不如刚才了,手臂上还受了上,胸中气血扔在翻涌,虎痴的天地十八斩对他造成了重创,腿上、手臂上,都是细微的刀伤,刚才的那股刀浪实在是太过强烈,在硬碰硬的时候,胸口上还被许褚踹了一脚。
霎时间,刚才的静寂消失不见了,又恢复了喧嚣,两军开始彻底的混战,喊杀声不止,惨叫声连连,许褚的后面,孟达率领三千将士迅速冲了过来,弥补了魏军的兵力不足,索伦紧随其后,八千魏军霎时间将三千多的华夏军包围在了一起。
许褚奋力杀出了重围,在虎卫军的接应下回到了魏军阵营里,之后便被带出了战场。
杨怀、高沛也迅速的将张任给解救了出来,两军形成了对峙,在这定军山上进行着殊死抵抗。
战况十分的激烈,鲜血不断的喷涌而出,肢体横飞,兵刃的碰撞声从未停止过。
索伦见华夏军抵抗的非常顽强,便分出一拨弓弩手在外围射击,华夏军寡不敌众,却死活不退,展现着最后的勇气。
与此同时,林南带着一千名飞羽军艰难的从定军山的后山攀爬了上来,看到山下面华夏军被魏军围攻,战况激烈,而且华夏军的士兵倒下的越来越多,站在那里继续战斗的却越来越少。当即吃了一惊,来不及让士兵休息,当即让飞羽军分成三队。自己亲率四百人从中间杀出,另外六百人分成两拨。每拨各三百人,分别从左右两翼杀出。
山寨中只留下几名军医和十几名护工,见到如同天降的林南等人,登时是一声呐喊:“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林南见到之后,当即下令道:“擂响战鼓!”
于是,十几个人当即擂响了战鼓。
“咚咚咚……”
战鼓一经擂响,立刻引来山下许多人的猜疑,首先是华夏军的将士们。他们看到同伴一点点的少去,早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一听到这种振奋人心的战鼓,立刻便受到了鼓舞,扭头看到山寨中冲下来了三拨士兵,个个虎虎生威,健步如飞,展现着非一般的气质和特别的磁场,正中一人打头的更是让众多华夏军的士兵见了都大跌眼睛,居然是皇上。
张任看到林南率领飞羽军如同天降。登时大声喊道:“援军到了,将敌人全部推到山下去!”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援军来了的喊声迅速在华夏军的士兵中传递开来,士兵们个个义愤填膺。本来就抱着必死的决心,现在又受到了鼓舞,士兵们无不以一当十。
魏军听到华夏军的呐喊声,看见山寨中冲出了不少人,不知道从哪里冲下来的,山寨中更是多了许多旌旗,战鼓擂的更加激烈了。
孟达带着部下被抱着必死决心的华夏军这么一冲,队形立刻就跨掉了,三千步军经过一番激斗。只剩下二千三百人不到,现在又被华夏军斩杀二三百人。孟达心生怯意,当即宣布撤退。
索伦在后压阵。看到孟达带着士兵从山上退下来了,当即亲手挽弓,瞄准孟达,大声喝道:“后退者死!都给我回去!”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孟达的撤退命令一经下达,士兵都纷纷退却,失去了战心,哪里还会再回去?
索伦见孟达的士兵不断的退下来,当即下令道:“陛下有旨,擅自后退者,格杀勿论,放箭!”
一声令下,在最后面的一千名弓箭手便开始朝着撤退的士兵放箭,一时间射死了三百多士兵。
孟达无奈,只好招呼士兵掉头回杀,但是看到张任、杨怀、高沛等人尽皆奋勇异常,心中又胆战心惊,在张任等人后面,林南率领的飞羽军也已经杀到,飞羽军迅速参加了战斗,猛扑魏军,所过之处尽皆人头落地,看的孟达是闻风丧胆。
孟达回头看看索伦,又看看张任等人,心中寻思了一番,立刻嚎叫道:“格老子的!曹魏的这帮龟儿子不拿我们当人看,逼着我们去送死,杀我们的亲人,夺我们的城池,抢我们的金银,弟兄们都是川中好男儿,岂可任人欺凌?反正前后都是死,不如反了,杀魏军一个片甲不留!”
剩余的一千七百多蜀汉旧军听后,都对魏军生出了仇恨,纷纷将魏军的军服扯下,在孟达的指挥下,就近杀起了索伦率领的魏军。
孟达的倒戈,立刻在魏军中掀起了层层波浪,张任看到孟达反叛了魏军,当即与之合兵一处,一起朝索伦冲了过去。
这时,林南率领的飞羽军完全是一支生力军,飞羽军的将士个个如同猛虎一般冲了过来,扑向魏军之后,所过之处人头尽皆落地,左手中飞刀不断射出,右手掌紧握钢刀,任意收割着敌人的头颅,鲜血染满一地,染透了定军山。
索伦见到华夏军气势如虹,魏军抵挡不住,纷纷向后退却,他自己见已经是抵挡不住了,随即便下令撤军,部下四千多士兵纷纷后退,践踏着地上的尸体,朝山下奔跑而去,有的一不小心便落入了山涧,有的被绊倒在地,一头栽在了岩石上,直接撞的脑浆迸裂。
北风吹,战鼓擂,华夏天军显神威,飞羽军,猛如虎,血染疆场不留生。
兵败如山倒,魏军迅速的被击退了,被华夏军一口气杀到了壁垒那里。正遇到从山下带着两千士兵的曹操。
“怎么回事?”曹操见到索伦败阵下来,起初的大好形势瞬间起了变化,便立刻问道。
庞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魏军败退的脚步实在太快,一经冲下来。便立刻祸乱了曹操带领的士兵,魏军的身后更是被林南、张任等人紧紧咬住,飞羽军健步如飞,飞刀出手例不虚发,在连续的跳跃中还不忘记端着连弩进行射击,箭法精准,实在令人咋舌。
“陛下……华夏军……不知道从哪里来了援军,厉害非常。孟达又临阵倒戈,我军死伤惨重,末将抵挡不住,只好退下山来……”索伦奔驰到曹操的面前,当即跪拜道。
曹操急忙抬头看去,但见山上一人跳了下来,映着壁垒上的微弱灯光,那张脸让他再熟悉不过了,心中立刻吃惊不已,惊呼道:“林南怎么会在这里?索绪是干什么吃的?”
庞统见华夏军气势如虹。魏军的败军下来,搅乱了这波军队,当即对曹操道:“陛下。请速避锋芒!”
许褚身体虚弱,被虎卫军的士兵带走了,这会儿还有些许虎卫军的将士在,但是面对气势如虹的华夏军,以及混乱不堪的魏军,曹操能指挥的只有身边视线范围内的,夜间视线本来就很差,现在处在败绩,曹操知道硬拼不行了。当即宣告撤兵。
魏军撤退,华夏军在后面追击。一路追击到山脚下,这才停止。之后又返回到了山腰的壁垒上,重新构建防御工事,清扫战场。
山寨中,林南端坐在那里,张任、杨怀、高沛、孟达四将一起参拜道:“臣等叩见陛下!”
“免礼!诸位将军请坐,辛苦你们了。”林南一一将张任、杨怀、高沛、孟达给扶起,问道:“刘璝、邓贤两位将军呢?”
张任脸上显现出一丝哀愁,说道:“二人已经壮烈殉国……”
林南看到张任满身是伤,当即心疼不已,便走到张任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张任的手,说道:“张将军,定军山幸亏有你在,不然的话,汉中休矣!”
“为陛下尽忠,臣虽死无憾!”张任说道。
林南一番感动,环视杨怀、高沛也都是伤,但是对于孟达却从未见过,便问道:“这位是?”
“末将孟达,字子度,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孟达急忙自报家门的说道。
“孟子度,不错不错,今日若不是你临阵倒戈,我军也不会一鼓作气的将魏军赶下山,朕先谢谢你了。”
林南说完,面色上便随即阴沉下来,问道:“张将军,可有子龙消息?”
张任垂泪道:“大将军他……他不幸坠落山崖,至今生死未卜……”
“子龙……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否则朕将丧失一条臂膀……”林南仰望夜空,挂念道。
定军山下,曹操败军回营,对于突如其来的华夏军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不知道林南等人是如何抵达定军山的。
收拾残兵,曹操一回到大帐,便狠狠地将头盔摔在了地上,气急败坏地道:“眼看着就要拿下定军山了,现在倒好,一切都功败垂成了,死伤了那么多人,结果什么都没有捞到,再想攻击定军山,就难上加难了。”
庞统道:“陛下,定军山虽然险要异常,臣以为,眼既然我军已经夺取了通往汉中的要道,就可以在这上面动点脑筋,陛下可以佯装舍弃定军山,然后长驱直入,直接抵达汉中城下。另外,再派一员大将重兵防守定军山,死死的将林南等人围在山上,林南若知我军去攻打汉中了,必然会急于求战。让守将放过林南,然后陛下折道返回,我军前后夹击,定然能够置林南于死地。只要林南一死,汉中郡指日可定。”
“军师妙计……”曹操欢喜的笑道。
“陛下,前方十里处发现大批华夏军,大约一万人左右,领兵者乃华夏国情报部尚书卞喜,更兼法正为谋,沿途设下关卡,堵住了通往汉中的要道。”索绪听闻今日攻山失败,林南等人如同天降,便立刻赶了回来,一进大帐。便将所获军情禀告给了曹操。
曹操听后,笑道:“来的正好,这下朕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全部困在定军山上。索绪。”
“臣在。”
“你即刻率领本部人马,撤去关卡。拔营起寨,去攻打卞喜,然后放出消息,就说林南、张任等人已经全部在定军山阵亡了,我军已经占领定军山,让他们投降。朕料卞喜和众多华夏军将士必然会为林南报仇,法正绝对制止不住,只要卞喜带军杀出。你佯装败阵,退回这里,然后放卞喜等人上定军山。夜色难辨,林南等人必然以为是我军又来攻打定军山,先让他们自相残杀,我军彻底将他们包围在定军山上。等明日一早,援军抵达后,再用军师计策。”曹操兴奋地说道。
“臣遵旨!”索绪听后,觉得此计甚妙,当即离去。
……
益州。阴平古道。
“这就是阴平古道吗?”司马懿指着前方狭窄而又崎岖的一条小道,问道。
张绣点了点头,说道:“回监军话。这里就是阴平古道,从此处翻越摩天岭,经唐家河、阴平山、马转关、靖军山,便可抵达江油关,全长七百里,直插蜀地腹心地带,绕到了剑阁关的后面,再向西南前进,便可抵达蜀郡的成都城。”
司马懿听后。“嗯”了一声,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七百里险要山路,即使日夜兼程。也需要半个月吧,加上现在天气严寒,只怕需要耗费二十多天的时间……”
张绣听司马懿的话像是有些后悔,便力劝道:“监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再折道返回,只会迁延时日。我愿意为前部先锋,当先开道,遇山开路,遇河架桥,我的部下在武都一带的大山中生活习惯了,可以完全适应这里的地形。监军只需带着四万西北军紧随其后便可。如果不走这条路,从正面攻击蜀中的话,我们所面对的是雄才大略的曹操,只怕很难突破关山的阻碍。”
司马懿道:“你说的不错,那就依你之见,你率领本部人马为先锋,我率领四万大军随后,抵达江油城后,咱们再谋划何去何从,争取在二十天内,渡过这段险要的地段。”
“诺!”
阴平古道自古以来就是险要崎岖之路,历代除了当地农民行走之外,就只有必要的战争需要才用此道。
司马懿和张绣计议一番后,彻底下定决定行走此道,当即五万兵马分成两拨,张绣率领自己本部一万当先开道,司马懿率军四万紧随其后,五万大军在这狭窄的道路上开始行走着,为了胜利,铤而走险。
……
索绪回到军营,当即让索隆、索罗二兄弟尽数撤去营寨,让索罗带着粮草上天荡山,分出两千人驻守,索绪则带着索隆星夜向前奔驰。
十里开外的要道上,卞喜已经立下了营寨,派出去的斥候许久都没有回来,按照预计,应该是遭遇不测了。他的心里十分担心在定军山上的林南等人,焦急地在营帐中踱着步子。
法正坐在那里,见到卞喜走来走去的,晃得他的眼睛都花了,当即说道:“卞大人,你能不能安静得坐一会儿?”
“皇上身处险境之中,援军又迟迟不到,又不让我军杀过去,万一皇上出什么事情了,你让我怎么向整个华夏国的文武百官和成千上万的百姓交待?”卞喜说道。
“卞大人,你以为这样就能救出皇上了吗?皇上这样安排,自然有皇上的意思,我想大概是怕魏军舍弃了定军山,直接从此道攻打汉中,让我们留在这里,是让我军阻止魏军前进的。”法正分析道。
“大人!前方发现大批魏军,正朝这里快速驶来。”一个斥候进来禀告道。
“来了多少人马?”大约五千余人,打的是魏军大将军索绪的旗号。
“来的正好,传令下去,即可迎战,点起火把,安排夜战!”卞喜道。
法正急忙插话道:“卞大人,索绪来的如此突然,其中必然有诈,应该早做防范才是,我以为,坚守不战乃是上策。”
“上策个鸟蛋!好不容易逮住了个机会,正是消灭索绪的时候。”卞喜不听法正的话,本来心中就很着急,现在听到让他坚守不战,当下恼羞成怒。
话音一落,卞喜便随即出了大帐,当即吩咐道:“弓弩手藏在左边山坡上,听我号令,其余人都跟我出寨迎战,专侯敌军。”
法正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官职,林南并未正式给他什么职位,只是让他参军事,仅此而已。他劝不住卞喜,也只能跟着出去了。
不多时,华夏军便布置好了一切,卞喜骑在马背上,静静地等候在那里,听到山道上传来阵阵的马蹄声,便抖擞了一下精神。
又等了一会儿,索绪便带着兵马到来了,与卞喜遥遥相望,见到华夏军的营寨门口布置的十分有规律,倒是让他对华夏军刮目相看。
“前面的可是卞喜?”索绪勒住马匹,当先叫喊道。
“正是我,你可是索绪?”卞喜不否认地说道。
“不错!我奉命前来招降你,陛下感念其恩,国舅如果愿意弃暗投明,过往之事,陛下一律不究,何况你们的皇帝已经战死在定军山上了,你也没必要效忠了……”
“什么?”卞喜听到索绪的话后,立刻惊诧不已,爆喝道,“你刚才说什么?”
“两个时辰前,我军对定军山发起了总攻,六万大军围住了定军山,激战了足足一个半时辰,终于将定军山上的敌军全部廓清,你们的皇帝陛下,也已经在定军山上战死了。”索绪叫道。
此话一出,众人都为之一震,所有华夏军的将士的心里都是一阵莫名的伤感,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胡说八道,皇上不可能死的,皇上是紫薇帝星转世,不可能轻易就这样死去的……”卞喜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皇上……”卞喜的背后,众多华夏军的将士都齐声哀号道。
法正见状,急忙来到了卞喜的身边,说道:“卞大人,这是敌军的攻心之计,皇上必然没死,不要轻易上当,应该速速退到营寨当中,坚守不战,以免……”
“滚开!”卞喜冲法正怒吼了一声。
法正还想再劝,但是卞喜已经大声地喊了出来,策马向前,怒叫道:“冲杀过去,去定军山营救皇上!”
一声令下,全军为之振奋,每个华夏军士兵的肚子里都窝着一股子火,山坡的左边立刻箭如雨下,朝着索绪等人放了过去,骑兵、步兵全部一起跟着卞喜冲了出去。
索绪见卞喜上钩了,急忙下令撤退,大声喊道:“华夏军势大,当暂避锋芒……”
卞喜率领一万人的士兵全部冲了出去,营寨中的士兵一个不留,紧紧地跟着索绪而去。
法正见偌大的一个营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策马向沔阳县城赶,去通知已经沔阳县城的一千驻军,过来驻守。
卞喜穷追不舍,索绪的五千兵马越走越少,逃着逃着便不见了,最后只剩下五百多骑紧紧跟随着,一路朝定军山方向逃去。
到了定军山下,索绪当即带人下马,迅速朝定军山上跑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未完待续)
第995章 【追击】
卞喜带人紧追,见索绪的人一点一点的少了,以为是害怕他们纷纷逃散了,便没多心,直接朝着定军山上奔驰而去。
定军山白天刚刚被火烧了一场,大火虽然多数被扑灭了,但是还有星光点点的余火,卞喜见到半山腰那里微弱的灯光下插着一面曹操的大纛,想都没想,直接带人上了定军山,朝着大纛那里扑了过去。
定军山上,林南等人坚守在半山腰上面不远的壁垒那里,忽然听见山下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当即让所有人全部积极备战。
半山腰那里曹操的大纛下面,索绪带着五六百人拔走了大纛,然后扑灭了火光,接着便又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林南见到之后,觉得这次魏军趁着夜色攻打定军山甚是诡异,不知道曹操又耍上面阴谋,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吩咐所有士兵坚守,弓箭手、连弩手纷纷准备好射击。
卞喜带人登上了山,看到在定军山的险要地带那里矗立着一面华夏军的大旗,当即欢喜了起来,对部下说道:“皇上健在,大家上山和皇上会合!”
一声令下,众多士兵尽皆士气高涨,纷纷朝山上爬了过去。
林南透过缝隙,看到黑暗中驶出一拨人,当即心中一惊,急忙喊道:“放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直接射倒了一排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倒在了黑暗中。
卞喜吃了一惊,急忙叫道:“趴下,都趴下!狗日的魏军,居然敢假扮华夏军阴我们?散开,朝着那座壁垒给我猛烈的射击!”
一时间,两边的华夏军开始对射不停。黑云遮月,灯火微弱,北风吹灭了许多火光。只听见不断有人丧命的惨叫声以及箭矢的破空之声,却听不到人声。
忽然。山下一波魏军杀了上来,从卞喜所带的军队背后偷袭过来,山下喊杀声大起,华夏军接连损兵。
卞喜从未真正的指挥过战斗,作为一名斥候他是出色的,可是作为一名指挥战斗的将军,他是极为的失败,山下一乱。卞喜便不知所措了,虽然清楚中了魏军奸计,但是山上还有拦路虎,山下有袭扰,让他一时间做不出正确的判断。
“大人,魏军主力在山下,不在山上,我们被包围了……”一个校尉急忙跑了过来,禀告道。
卞喜道:“妈的,拼了。吹响号角,抢夺定军山,然后再与山下的人决一死战。”
“诺!”
于是。卞喜带领的一拨人立刻吹响了号角,号角声一起,所有的华夏军士兵全部朝山上冲去。
窝在壁垒里面的林南一听到有自家的冲锋号吹响了,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上当了,当即吹响了一个响亮的哨音。
哨音一经传到卞喜的耳朵里,卞喜立刻懊悔不已,当即回应了一个响哨。
壁垒中的林南听后,立刻下令道:“是自己人,我们中了曹操的奸计了。”
林南和卞喜所用的哨音比较独特。是当年组建飞羽军时专用的,只有飞羽军的人才能听出来。林南在听到冲锋号响起之后。便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这才用哨音试探。
得到确定之后。林南急忙让人吹响了冲锋号,带着人便下山去了。
那边卞喜以及所有的士兵都知道山上是自己人后,也是一阵后悔,当即转过身子,全力对付山下的魏军。
于是,两军合兵一处,向山下杀去。
但是,魏军只是佯攻,掠夺了停留在山下的马匹之后,便随即撤退了,并且在山脚下三百米远的地方设下了防御工事,以防止华夏军从山上冲下来。
知道中计之后,林南索性将所有人拉上山,然后聚集在营寨里,点齐兵将之后,才知道刚才的那一战双方误伤了九百多人。
“皇上,你责罚我吧,我没有听皇上的命令,以至于中了魏军的奸计,弄得损兵折将,我……我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卞喜进了山寨,当即下跪说道。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死去的人就能复生了吗?我走的时候明明让法正留在你身边,让法正传话给你,不见我亲自抵达,不得私自动兵。你……哎!法孝直呢?”林南气急败坏地说道。
“不知道,好像没跟来……”
“此时曹操一定是带兵占领了你的空寨,必然率领大军连夜赶往沔阳去了,沔阳城小,兵力不多,若沔阳城一被攻下,徐晃的大军还没有抵达南郑,那汉中就岌岌可危了,顺着这条道,魏军便可以长驱直入了……”林南不敢再想了,一步错,步步错,只怕汉中的这场保卫战将会以曹操胜利而告终。
“皇上,那我们杀下山去,袭击魏军背后!”张任道。
“曹操敢这样做,就一定会在山下留有重兵,只怕很难突破。眼下山上粮草只够维持七日,士兵现在又来了近一万的军队,勉强可以维持一日半,今夜大家都累了,魏军见好就收,必然不会再来袭扰,你们全都休息去吧,容我好好的想想,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于是,众人纷纷下去休息,卞喜却懊恼不已,虽然林南没有责怪他,但是自己心里却深深的自责。
定军山下,魏军大营,曹操留下庞统围困定军山,庞统亲率大军构筑壁垒,挖掘陷坑,将下山的道路堵得死死的,两边都布置了不少弓弩手,中央是盾牌兵,日夜守候。
曹操则率领一支轻骑,直接前往沔阳,沿途路过卞喜所留下的空寨,便暂时在寨子里休息一夜。
第二天早上,曹操刚刚睡醒,便见许褚兴奋地走了进来,禀告道:“陛下,我军在营寨中发现了一大批华夏军留下的武器,可谓是一个大宝藏。”
“哦?快带朕去看看。”
许褚带着曹操来到了后营。一些士兵正在捣鼓一些东西,其中有连弩、炸药包、床弩、箭矢等物。曹操从地上捡起一个连弩,然后扣动了一下扳机。见十支弩箭一起射了出去,当即一阵狐疑。说道:“怪不得华夏军的箭阵如此强大,往往总是在近距离压制住我军,原来有这种武器……”
“陛下,这是连弩的其中一种,这里还有一种单发的,但是可以连续射击。”说着,许褚便将连弩献给了曹操。
曹操试用了一下,哈哈笑道:“这次确实收获不小。”
他的目光注意到了炸药包上。蹲下来之后,闻到了一股浓厚的火药味,说道:“这个东西,应该就是华夏军能够在短时间连续攻克秦州和凉州的秘密武器吧?”
许褚看到这个,当即说道:“就是这个,当年伤我的就是这个……”
“曹洪也是死在和这个差不多的东西的手上……”曹操环视了一圈,见炸药包并不多,便问道,“只有这些吗?”
“只有这么多了,另外还缴获了不少粮草。足够三万人吃一个月的。”许褚继续说道。
“很好,全部带走,现在就去沔阳。先攻下沔阳,再兵临汉中城下,用这玩意炸开汉中的城门。另外,分一点给军师,让军师用在林南的身上。”
“诺!”
随后,曹操带着许褚等三千骑兵便迅速地朝着沔阳城而进,留下的几十个人,则带着炸药包和部分连弩、箭矢全部运到定军山上。再之后,索罗带人来接管了这座营寨。
辰时。魏国四万大军,在车骑将军黄权的带领下抵达定军山下的魏军大营。和庞统、索绪合兵一处,将定军山团团围住。
魏军大营里。庞统奉命总领大军,得到四万援军的到来,将定军山围的更紧了。他坐在大帐当中,随即下令道:“索大将军,你即刻率领一万军队支援陛下,李严、吴懿留在此地听候调遣。”
“诺!”
吩咐完毕,索绪便带走了一万人,李严、吴懿、黄权、索伦、索隆都尽皆留在这里,继续构建防御壁垒,等待后续的三万大军。
定军山上,林南用望远镜看到魏军援军抵达,将定军山团团围住了,便叹了一口气,扭头说道:“吩咐下去,飞羽军的士兵到后山去打猎,尽量多打一些回来,其余士兵原地待命。”
张任道:“皇上,不如冲下山去,然后抢夺魏军的粮草以供我军食用。”
“不,还不到那种时候,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山下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何况魏军肯定缴获了我军留在营中的武器弹药,现在冲下去,只能是死。一切都等到天黑以后吧,你去组织一些敢死之士,不要太多,五百人足矣,晚上我有妙用。”
张任道:“臣遵旨!”
……
大山深处,一处不知名的山谷中。
赵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到周围的环境后,便想起来,可是刚一动身,便觉得胸廓那里传来了阵阵疼痛,不由得让他“啊”的叫了一声。
叫声刚落,便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壮汉,披着狼皮大衣,浓眉大眼的,见到赵云醒来了,便笑着说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
赵云看了一眼这个壮汉,像是个猎户,在他的印象中,他再夜间交战,不小心跌落了万丈深渊,之后的士兵便什么都不记得了。此刻见到这个壮汉,便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壮汉摆摆手说道:“不是,是你救了我。恩公在上,请受在下一拜!”
赵云当即糊涂万分,问道:“我救了你?这怎么可能?”
壮汉当即说道:“恩公,那日我率众进山围猎,中途和部下失散了,遇到一头猛虎,我不能力敌,猛虎正欲发威之际,忽然恩公从天而降,直接将猛虎砸死,救了我一命。也索性有猛虎垫身,恩公才无所大碍。隔天有魏军深入山谷之中,寻找恩公下落,我见他们凶神恶煞的,想必是恩公仇人,所以将他们杀了。”
赵云当胸的肋骨断了一根,回想起当初坠落山崖之时。似乎是被峭壁上的树木挂住了,减少了他下坠的力量,否则的话。以他不断下坠的速度,饶是有猛虎垫身。也必然会摔得粉身碎骨。
他望了一眼壮汉,便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何人?”
“我叫杨腾,是居住在武都郡的氐人,这里叫西狼谷。”壮汉答道。
“氐人?”赵云还从未听过这支民族,便狐疑地问道。
“我看恩公这身行头,应该是一名将军吧?”杨腾点了点头,随即问道。
赵云轻声答道:“在下赵云……”
“赵云?可是华夏国五虎大将军之首的虎威大将军赵云赵子龙?”杨腾惊诧地问道。
赵云道:“没想到深山幽谷当中,也曾听过在下的名字?”
“哈哈哈……那实在是太好了。近闻华夏军和魏军正在交战,我氐人也受到魏国压迫久矣,今日又幸会赵大将军,看来我氐人的出头之日也不远矣……”杨腾开心地说道。
赵云越听越糊涂,问道:“杨壮士和魏国也有仇恨?”
“此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我氐人本是世居陇右的一支游牧民族,自中原有黄巾之后,羌人便屡次威逼我氐人,抢夺粮食,杀我族人。我曾经率众抵抗,但是却被羌人打败,之后便臣服于羌人。每年纳贡。直到五年前,魏国在关中取秦国而代之,和羌人又穿一条裤子,羌王彻里吉出兵讨平诸羌,统一羌族各部族,后来嫌弃我氐人碍事,便夺我氐人土地,将我们驱赶出旧地,羌人强大。我氐人无法应对,迫于无奈。只好迁徙到此。归根到底,还是魏国在背后捣鬼。所以我氐人和魏国人誓不两立。”
听完杨腾的叙述之后,赵云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希冀,问道:“如果果真如此,那真是太好了。魏军和我华夏军正在定军山一带决战,如果能够得到你们的相助,从背后杀魏军一个措手不及,必然能够击退魏军,之后乘势而进,将魏军彻底讨灭。”
杨腾听后,也是一阵热血膨胀,当即道:“既然恩公有此意,那我杨腾自当乐意效劳。我这一支氐人大约有六万人,其中能征惯战者三千人,飞檐走壁、攀山越岩尽皆如履平地,号曰飞军。我是恩公所救,一切尽皆听从恩公吩咐,只要恩公对魏军发起进攻,我杨腾愿意率领三千飞军助恩公一臂之力。”
赵云听后,激动不已,当即笑道:“很好,真是太好了,有杨兄弟助阵,此战必然能将曹操老贼的气焰给压下去,顺便我也报这坠崖之仇。”
“恩公,你伤势未愈,还应该再休息几天,我……”
“不休息了,我从那么高的悬崖上坠落下来都没有事情,就说明我福大命大,断了根肋骨,这算什么,等回到华夏国,我让张神医、华神医再给我治理一下,应该无甚大碍。”说着,赵云便下了床。
“那好,恩公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那我现在便去召集族人。恩公在此稍歇!”说着,杨腾便出了门。
……
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路华夏国的大军,正在紧锣密鼓的从荆州浩浩荡荡的杀向了川中,虎卫大将军甘宁、右将军陈到率领三万水军沿江而上,所过之处闻风而降,很快便抵达了巴郡的江州城。
左骠骑将军张郃、军师中郎将诸葛亮则率领两万大军从陆路进发,一路上虽然有关山阻隔,虽然挂着魏国的大旗,但是只要华夏军一道,这些刚刚归附魏国的蜀汉旧军纷纷开城投降,几乎在同一时间,和甘宁、陈到同时抵达了巴郡的江州城。
江州城里,华夏军的五万大军欢聚一堂,沿途所过之处收服降军大约一万人,所有降军皆官居原职,仍在当地驻守,不同的是,魏军的大旗换成了华夏军的大旗。
江州城的太守府里,甘宁虎步龙骧的走了出来,仰望天空,转身对坐在大厅里的众将说道:“如今我军已经占领了巴郡,按照皇上的意图,当直取成都,但是我军只有五万,听闻曹操在成都留下了五万精兵镇守,而且还有蜀汉的降兵三万。这就是八万大军,如何对付这八万大军,还请各抒己见。”
张郃首先发话道:“不如继续分兵两路。我走陆路,先取广汉。吸引敌军兵力,大将军率领大军继续从水路走,沿途可以多收降一些军队,虚张声势,朔江而上,然后抵达成都之时,便是合击敌军之日。”
“蜀汉旧臣大部分都是被迫投降魏军,魏军在蜀地的根基不深。一路上蜀汉旧军都闻风丧胆,对我军实在有太多的好处,我赞同张将军的意见。”陈到表态道。
甘宁见被皇上亲自委派为军师中郎将的诸葛亮一直没有发话,便问道:“诸葛军师,你是皇上钦点的军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诸葛亮这才缓缓地说道:“兵法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皇上让我们在这个时候进攻蜀地,就是趁着魏军在蜀地根基不稳之时,将魏军连根拔起。不过。我认为,不应该操之过急,如今大军已经抵达了巴郡。离成都就不算太远了,可以暂时休整一番,招揽蜀地人才,为我军所用,然后以蜀汉旧臣为先驱,带领我军去攻取成都,这样就是一劳永逸。”
“话虽不错,可是这样下去,迁延时日。只怕无法策应皇上在汉中与魏军的战役……”张郃道。
诸葛亮反驳道:“皇上根本不需要策应,以皇上的雄才大略。必然能够打胜这一仗,将曹操消灭在汉中。诸位将军请想想。如果我军急于攻占成都,必然会在蜀地跟魏军交战,到时候号称天府之国的蜀地必然会成为一片废墟,将会给当地百姓带来极大的灾难。我以为,当步步为营,一方面虚张声势,给魏军施加压力,另外一方面以战养战,将新占领的地方彻底整改成为对华夏国具有高忠诚度的地方,即使我军不派人驻守,当地人也不会反叛我军。我想,这才是陛下派遣我们进攻蜀地的最主要原因。”
甘宁皱起了眉头,问道:“如果按照军师的办法,只怕要用两到三年才能抵达成都,那这样是不是太慢了?”
“不!半年足矣。攻心之计,攻的是蜀汉旧臣和蜀地百姓的心,我军每隔五天攻一座城,与当地约法三章,不能对当地百姓造成任何的骚扰,这样一来,不用我们自吹自擂,蜀地百姓就会闻风而降,不再进行任何抵抗。同时,远在成都的大批蜀汉旧臣和旧军听闻之后,也必然会反抗魏军。等到蜀汉大军公然反抗魏军之时,便是我军完全占领蜀地之日。这样一来,我军就不用耗费一兵一卒了。”诸葛亮道。
“妙计!军师所说,真是一个妙计也。”甘宁听后,哈哈笑道:“那就按照军师的意见办,我军采取步步为营,攻心为上的计策。可是,眼下在巴郡,当如何处之?”
“巴郡太守弃城而逃,巴郡所缺少的,只是一个合适的太守而已,我举荐一人,必然可以将巴郡治理的井井有条。”诸葛亮说道。
“何人?”甘宁问道。
“蒋琬蒋公琰。”诸葛亮推荐道。
“此人何在?”甘宁问道。
诸葛亮道:“自荆汉灭亡之后,蒋琬便归附了我军,一直未引起重视,现为军中主簿。”
甘宁道:“既然是军师鼎力推荐,那自然是个有才之人,就让他做巴郡太守。军师,至于如何攻心,还需要你在旁指点才行啊。”
“这个请大将军放心,我自当尽全力。”诸葛亮抱拳说道。
……
荆州,襄阳。
“太尉大人,吴国又派人来催了,问我们何时进行交接……”一个亲兵进了太守府,先是朝着荀攸拜了一拜,紧接着便说道。
荀攸坐在大厅里,稍微沉思了片刻,当即写了一封信,然后让来人转交给使者,让吴使带回。之后,便让人去请虎牙大将军张辽以及虎烈大将军黄忠。
不多时,黄忠、张辽尽皆抵达了大厅,见到荀攸后,都客气地抱拳道:“太尉大人,可有什么要事吗?”
荀攸道:“两位大将军请坐。”
黄忠、张辽坐下之后,便听荀攸说道:“吴国又派来了使者,催着我们交接桂阳和零陵两郡之地,可是皇上有言在先,需要在阳春三月才能交割,现在吴军以及在大肆调遣兵力了。并且扬言如果不交割,就强取桂阳和零陵,我想请问两位大将军。现在是交割呢,还是不交割呢?”
黄忠首先说道:“不交割。约定的有时间,吴国凭什么要让我们提前交割?”
“黄将军说的很对,吴国一再咄咄逼人,皇上已经做出了让步,不能再让他们得寸进尺了。太尉大人,我愿意率领一支军队去和吴国对峙。”张辽说道。
“眼下皇上正在和魏军决战,无暇东顾,皇上既然将荆州之事委托给我们。我们就要做好。吴国皇帝孙策已经回到了建邺,只是留下周瑜处理此事,但是不管周瑜如何的咄咄逼人,我们都不能和吴国发生任何摩擦。张将军,你文武双全,处事冷静,由你去荆南处理此事,我很放心,你这就起身去荆南,妥善处理此事。并且告知周瑜,如果他敢乱来,华夏军不惜两线作战。也要奉陪到底。”荀攸道。
“好的太尉大人,那我这就动身,有黄将军留镇襄阳,足矣。”张辽道。
黄忠道:“文远,一切小心,周瑜那家伙狡猾的很。”
“恩,知道了,那我这就走了,两位大人多多保重。”说着。张辽便离开了大厅。
荀攸看着张辽离去,便对黄忠道:“大将军。你可以迅速出兵,在江夏城外排兵布阵。以分散吴军的注意力。”
“嗯,我走之后,归义将军严颜可担当起守护襄阳的重任,还请太尉大人量才而用。”黄忠抱拳道。
“一定,大将军尽管放心。”
……
前几天的宿雪还没消融,映着月光,白皑皑的照得聚义厅前那片广场如同白昼一般,夜来的朔风又把这满地的残雪吹冻了,踏上去只是簌簌地作响。半轮冷月在几片稀松的冻云中间浮动,断断续续的白色碎云,幻化出一道河川,飘在深蓝的夜空中。
夜空下面,是黑白分明的定军山,以山腰为界,山腰下面是被烧焦的黑色,山腰上面则是白色的积雪。
定军山下面,层层的魏军将唯一一条进出的道路堵得死死的。定军山上,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寥寥的点点火光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定军山的山寨内,林南聚集了一千五百名将士,一千名飞羽军,五百名敢死之士,所有的人全部整齐地站在了那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视死如归。
林南抱着一坛子酒,环视一圈众多将士之后,便说道:“今夜,很多人可能会有去无回,朕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怕死吗?”
“不怕!”一千五百名将士齐声高呼道。
“好样的,不愧是我华夏国的大好男儿。今夜如果不能成功,我军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山下魏军足足有五万多人,又将进出山口的地方围得死死的,不管有多么的艰难,我们都要给敌军最为致命的一击,只有如此,我军才能存活下去。我话不多说了,现在我用这仅存的一坛子酒,为你们践行!”说着,林南先喝了一小口,然后将酒坛子直接递给了张任。
张任也喝了一口,之后转交给卞喜,卞喜轻轻用嘴沾了下酒,便传给了下一个人。
一坛子酒,一千五百人,肯定不够喝,但是每个人都象征性的沾了一下酒,紧接着便传给了下一个人。等到一千五百人全部传完了之后,酒坛子里的酒居然还剩下半坛子。
“啪!”
一声脆响,最后一个人在咕咚咕咚喝了一个过瘾后,便将酒坛子摔的粉碎。
“出发!”林南一声令下,一千五百名士兵全部离他而去,纷纷朝山下走去。
林南制定了直捣黄龙的计划,专门打击敌军的指挥中心,只要将敌军指挥大军的主将俘虏了,那就可以用来要挟敌人。同时他在山上带着那一万多人的军队为之响应,朝山下发起猛攻。
按照作战计划,首先是高沛率领五百敢死之士正面从魏军那里进行攻击,而林南则在山上为之响应,率众下山,吸引魏军的视线。
张任、卞喜、杨怀三人率领一千名假扮成魏军的飞羽军,趁乱溜进魏军大营里,直扑中军大帐。去将魏军的神机军师庞统给抓起来,借此要挟魏军。如果此计划成功,林南就能解一时之困。
入夜后。魏军大营里除了巡逻的队伍以外,其余的大多都钻入了被窝。进出定军山的山道已经被牢牢的堵住了,魏军有恃无恐。
子夜时分,高沛等五百名敢死之士纷纷披着一层厚厚的战甲,手中拿着钢刀,悄悄的摸到了山脚下,依靠乱石丛生的地势,来隐蔽自己。
高沛其貌不扬,嘴唇遮盖不住他的两颗大门牙。露在外面,像是一只兔子。不过,他为人也像兔子一样,很狡猾。他潜伏在一个岩石的后面,看到前方不远的地方便是魏军的将士,目光犀利的他注视着每一个人,在目测敌军和己方距离,以及敌军巡逻的规律之后,便蹲下身子,对自己身边的人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该如何做。
这些敢死之士立刻明白了高沛的意思,当即按照高沛的意思分散开来,每一百人为一队。趁着巡逻队伍之间所产生的时间差,一点一点的接近了魏军的防守地段。
半个时辰后,这一伙人便接近到了离魏军只有三十米远的地方,整个行动,都没有被人发现。
此时,高沛模仿着猫头鹰的叫声,给五百敢死之士发信号。
随着猫头鹰的叫声一起,五百敢死之士纷纷用手中的连弩朝着不同方位射击,先行将那些巡逻的魏军明哨干掉。一箭穿喉。从黑暗中射出去的利箭直接穿进了敌军的脖颈里,让那些士兵叫都叫不出来。
“高沛是个将才。不愧是川中名将。”拿着望远镜,正在远处观望的林南看到之后。便淡淡地说道。
“那也是托皇上的福,高沛和皇上一个姓,五百年前是一家,之所以有如此能力,还不是皇上的祖上遗传下来的吗?”孟达听后,急忙说道。
林南扭脸看了孟达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寒意,对孟达道:“马屁拍得不错,只是不知道带兵打仗如何?”
孟达见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了,便嘿嘿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一会儿我必然会让皇上看见我的能力,高沛虽然是川中名将,我孟达也绝非无能之辈。”
“很好,一会儿朕倒要亲眼看看你是怎么样上阵杀敌的。”林南道。
孟达点了点头,在心中道:“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这可是最佳的立功机会了。”
前线,高沛解决了魏军的巡逻队伍,也不再隐藏,迅速地朝营垒中冲了过去。
这时,站在营垒中箭楼上的士兵看到之后,立刻敲响了警报,锣鼓喧天的呼喊着:“敌袭!敌袭!敌袭……”
高沛等人就那样让那士兵尽情的喊着,等到整座营垒中的魏军都动了起来,便一箭将箭楼上的士兵给射翻了下来。
这时,魏军的营垒中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士兵们纷纷从营帐中走出来,有的衣衫不整的,有的连武器都没有拿,一出大帐外面的寒风吹起他们冰冷刺骨。
高沛等人迅速展开行动,五百人分兵五路,朝着营垒的深处杀了过去。
冰冷的刀锋划过敌军的脖子,滚烫的鲜血顺着刀刃流淌下来,这边鲜血还没流淌完毕,那边刀锋便又落在了另外一个士兵的身上。
索隆正在大帐中熟睡,听到一阵锣鼓喧天后,便急忙披甲拿刀,刚掀开大帐的帘子,便看到前营已经乱作一团了,急忙问道:“什么情况?”
“启禀将军,敌人突然发动袭击。”
“有多少人?”
“五百人。”
“区区五百人又何惧哉?我军足有五万多人,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将他们淹死。传我将令,所有人积极备战,任何人不得擅自后退!”索隆大声叫道。
“诺!”
这边话音一落,那边索隆便骑上了战马,召集中军的护卫骑兵,朝着前方杀了过去。
高沛等五百人的突然袭击,最初对魏军造成了影响,可是当魏军看到来的兵只有五百人,便开始掉以轻心起来,认为自己兵多,无论如何都能战胜的。
殊不知,骄兵必败的道理,每个魏军都漫不经心的迎战,结果被抱着必死之心的华夏军给斩杀了。高沛等人这么一搅合,整个负责堵住要道的营垒全部为之疯狂了起来,华夏军的士兵也不惧死,直接向前冲,让魏军吃了不少苦头。
“好样的!立刻吹冲锋号,全军出击!”林南瞅准时机,看到林南已经将山下的营垒给搅乱了,像是一锅粥一样,便大声喊了出来。
声音落下,呜咽的号角声立刻吹响了,悠扬而又深远,划破天际,传出了好远好远。
紧接着,孟达第一个冲了出去,大声喊道:“杀啊!”
其余的士兵则紧随其后,纷纷向山下赶去,林南也抽出了钢剑,在乱石丛生的山道上跳跃着向山下奔去。
庞统在魏军的最中间的一个营垒里,忽然听到华夏军的冲锋号响起了,便立刻从梦中惊醒,急忙穿上衣服,走出大帐之后,看到索隆那里已经混乱不堪,华夏军似乎对索隆发起了猛攻,便立刻下令道:“即可让索伦、吴懿的左营和右营去援助索隆的前营,无论如何都要抵挡住华夏军的这一次袭击。”
索隆所在的前营被高沛带领的五百敢死之士搅乱的不成样子,五百人起初以每一百人向不同的方向猛冲,随后又各自分开成五十人一队,无畏生死,无畏艰险,只有向前猛冲。
这边索隆还没有把高沛等人完全歼灭,那边孟达率领三千士兵紧接着从定军山上冲了下来,随后林南指挥剩余的八千将士如同滔滔巨浪一般向山下压了过来,负责堵住进山要道的前营所构建的营垒顿时被冲垮了,看到华夏军同仇敌忾,如同潮水般涌来,魏军抵挡不住,只好向后退却。
索隆亲自斩杀了几个后退的小将,可是依然止不住这股潮流,反倒是被后退的士兵给冲垮了自己的阵线,无奈之下,只好全线溃退。
与此同时,张任、杨怀、卞喜便率领着一千名伪装成魏军的飞羽军乘乱深入,和魏军融为一体,一直朝后面大叫着:“魏军败了……魏军败了……魏军败了……”
叫声一起,所有的魏军都信以为真,原先还有一些抵挡的心思,现在全部付诸东流,一去不返。
兵败如山倒,前营只抵抗了一小会儿,便宣告溃散了。吴懿、索伦带领着左右两翼的士兵前来增援,却被前营的退下来的士兵给搅乱了,堵不住这股后退的潮流,远远地望见华夏军铺天盖地般的滚滚而来,而魏军却拼命的逃命,反倒将左右两翼的士兵给卷入了这股洪流里面。
“魏军败了……大家快逃命啊……”张任带着飞羽军穿着魏军普通士兵的衣服拼命的向后退却,一边后退一边大喊,遇到阻挡道路的人,便扬起手中的快刀,直接斩杀。
吴懿勒住马匹,让士兵全部严阵以待,无意间看到张任穿着魏军的士兵在斩杀魏军,心中不禁一怔,急忙唤来弟弟吴班,指着张任说道:“那个可是张任?”
吴班仔细看去,看后心中也是一惊,急忙道:“兄长,正是张将军!”
“张任没死?”吴懿看到张任的身后跟着一群人,当下心中狐疑道。(未完待续)
第996章 【决战】
“兄长,现在该怎么办?是帮张任还是帮魏军?”吴班问道。
“我等是被迫投降,并非真心,张任如此做法,定然是投靠了华夏军……可是,周围皆是魏军,我等不可造次,不然的话,必然会横尸当场,且假意抵抗,放他过去便是。”吴懿道。
“兄长,我明白了。”吴班点了点头,当即去传令了,亲自带着百余名亲随去迎战张任。
右军的索伦看见张任等人一番叫嚣着从前面后退了下来,当即赶到一阵愤怒,因为正是张任带着的那股人在搅乱着整个魏军。索伦瞅见之后,带着五百骑兵便朝着张任那里赶去,当先堵住了张任,手中大刀向前一横,大声地叫道:“都给我回去,敢后退一步着,杀无赦。”
“格老子的,挡路者死!”张任手中提着一杆圣鹰银枪,话音刚刚喊出,冷不丁的一枪便朝索伦刺了过去。
索伦大吃一惊,还来不及回挡,喉咙那里便被刺穿了,叫都没有来得及叫出来,便被张任一枪挑下了马,而张任自己则翻身骑上了马背。
索伦身后的魏军都大吃一惊,纷纷抽出了兵刃前来砍杀张任,岂料不等他们动弹起来,飞羽军的将士早已经将他们给包围来了起来,此刻兵刃齐出,将五百名骑兵全部斩杀在马上,之后将骑兵的尸体拉下马,他们骑了上去,整个过程只在一瞬间,个个都是见血封喉,有极个别的惨叫了一声,在混乱不堪的战场上也迅速石沉大海,未能引起人的注意。
“将军,是吴班!”杨怀刚骑上马背。便见吴班带着大约五百骑兵奔驰而来,急忙对张任叫道,“一定是认出我们来了。我去杀了这狗贼……”
张任看了一眼吴班,见吴班并无恶意。便急忙叫道:“且慢,吴班终究是蜀汉之臣归附魏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同殿为臣多年,吴班必然不会造次,何况其兄吴懿又是深明大义之人,必然不会做出违背良心之事……”
正说话间,吴班率领五百骑兵突然奔至,然后突然假装马失前蹄。从马背上跌倒下来,身后的百余名亲随纷纷效仿,一时间人仰马翻。
张任心中一惊,认为这是吴班给的信号,当即下令朝着吴班身后那些没倒下的骑兵一阵乱射,而吴班等人也趁势掩杀,将身后约四百魏军全部斩杀。
这时,吴懿率领亲随两千马步军将这里团团围住,遮挡住了外围的视线,吴班趁机溜进了张任身旁。急忙说道:“正南方向两里,便是中军大营,魏军势大。我和兄长只有两千亲军,不敢胡乱造次,还望张将军见谅,却用这些马匹,助张将军斩获奇功,我兄弟二人在魏军之中待日后再响应张将军。”
张任听后,一点也不迟疑,他相信这是吴懿、吴班的真心话,当即下令道:“全军上马。”
“将军。李严仍在中军当中,将军需多加小心。”吴班提醒道。
张任、杨怀、卞喜等一千飞羽军将士全部上马。调转马头,朝着中军方向奔驰而去。吴懿则下令士兵让开一条道路,假意抵挡不住。
当张任经过吴懿的面前时,两个人四目相对,目光中迸发出些许火花,虽然只一瞬间,但是张任心中坚信,光复蜀地,扫除魏军指日可待。
高沛、孟达冲锋在前,林南指挥大军紧随其后,赶走魏军之后,林南迅速派兵抢占营垒,然后留下两千士兵守住营垒,自己则率领六千士兵乘势而进。
庞统、李严正在中军当中,看到有一股魏军当先从前面退了出去,夜黑难辨,混乱当中也无人看见刚才吴懿、吴班与张任的那一幕,更没有瞅见索伦等人已经被杀,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只看到前方不同装束打扮的华夏军,却没有注意到一样打扮的魏军。
张任、杨怀、卞喜横冲直撞,所有挡路之人,尽皆斩杀,飞羽军各个神勇异常,加上魏军对自己人不防备,忽然见到自己人举起了屠刀,不曾防御,已经死在了刀下。
中军大营守卫异常严密,李严是川中屈指可数的将才,与张任齐名,虽然武艺不及张任,但是用兵打仗却很老道。前方一片混乱,中间营寨却严阵以待,所有士兵都躲在营寨里面,弓弩手遍布营寨四处,一旦发现什么异常,不管是谁,都予以射杀。
李严站在望楼上,忽然看见张任等人从混乱当中杀了出来,张任手中提着的一杆圣鹰银枪更是寒光闪闪,他心中一惊,当即下令道:“全军听令,不管任何人靠近营寨的射程范围内,全部予以射杀!”
命令一经下达,魏军的将士纷纷赶到无比的惊讶,一个都尉在望楼下面对李严说道:“将军,那都是我们的人啊……”
李严气愤异常,此次前来,他除了自己手里的几个亲兵外,根本没有一个士兵。以前在刘璋帐下,也不过是个杂牌将军,不经常领兵,投降魏军之后,曹操对他委以重任,封他为后将军,他对曹操也算是感恩戴德了,决定好好的为曹操效劳。现在听到手下的士兵不听自己的话,当即怒道:“格老子的,你个龟儿子快点按照老子说的去做,那伙人是假扮的魏军,快点予以射杀!”
“将军,这个……”
“按照李将军的话去做,不管是谁,无令而靠近大营者,全部予以射杀!”庞统突然从营寨中走了出去,他的话就是命令,任何人不得违抗。
“诺!”
这时,这些将士们才开始积极调集弓箭手到寨门前面来,看到张任等人骑着马快速冲了过来,纷纷拉起了弓弦。
“先射座下战马!”李严在望楼上大声叫着,同时拔出了腰中佩剑,吼叫道:“放箭!”
一时间,弓弩齐发。箭阵连连,朝着张任等人的座下战马射了过去。
“希律律……”
一声声的战马嘶喊,冲在最前面的战马都身中数十支箭矢。突然间轰然倒地,将张任等人从马背上跌了下来。
这时。箭阵纷纷朝着张任等人射去,密集如雨,张任挥动着圣鹰银枪,拨开箭簇,但是密集的箭矢还是有一两支射到了他的臂膀和大腿上。
“啊……”
张任惨叫了一声,当即倒在了地上,杨怀见状,急忙朝张任那里扑了过去。将背起张任便朝后面跑。
卞喜等人则勒住了马匹,不再向前,只这一瞬间,飞羽军的将士便死去了十几个人。
“格老子的,这个李严实在太可恶了,居然甘心为曹操老贼卖命!”张任被杨怀给背了回来,不住地骂道。
“擂鼓!”庞统见状,急忙对营中将士喊道。
魏军的中军里面,一起擂响了战鼓,战鼓隆隆。传令着所有的魏军到中军集结,吴懿、吴班以及索伦所部的将士们纷纷后退了过来,反将张任、杨怀、卞喜等九百多飞羽军将士全部包围了起来。
“杀!”庞统亲自登上了望楼。挥动着手中的传令旗,大声地叫道。
命令一经下达,李严亲自领兵,带着魏军五千将士从营寨中杀了出来,吴懿、吴班无奈,在庞统的注视下,也只好以大兵进攻,索伦所部也开始进攻,一时间如同潮水一般的魏军将士全部朝着张任、杨怀、卞喜等人涌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两军便立刻短兵相接,直接冲撞在了一起。开始一片混战。
张任见状,当即拔出了箭矢。立刻鲜血如注,但是他还是举起圣鹰银枪与魏军交战,杨怀护卫在张任身旁,其余飞羽军将士也个个悍勇,虽然处在被包围的险境之中,却并不惊诧,目光中透着恶狼一般的凶残眼神,手中兵刃不断挥出,砍翻一个又一个敌人,无不以一当百。
卞喜身轻如燕,瞬间便消失在了飞羽军的当中,趁乱钻入了魏军当中,之后便不知去向了。
索隆带着前营的兵马被高沛、孟达追杀的像狗一样,且战且退,却抵挡不住华夏军的攻势。
林南率领六千将士在后面,用连弩不停地朝前方射击,索隆的部下被绞杀的差不多了。
中军大营里,庞统见状,忽然想起了曹操派人运来的秘密武器,当即对部下说道:“将所有的炸药全部运到这里来,快去!”
不多时,炸药全部给搬到了庞统的面前,庞统下令道:“瞅准那拨人,给我扔过去,炸死他们!”
士兵皆惊,登时道:“大人,那里可有我们的人……”
“这拨人都是华夏军的精兵,无不以一当百,宁可错杀我军十个将士,也不可放过一个,这是战争,战争难免有伤亡!给我炸!炸死他们!”庞统的目光中透着一股杀机,大声地叫道。
士兵们不敢违抗当即按照庞统的意识去做,纷纷将炸药绑在了巨弩车上,然后点燃炸药用巨大的弩箭将炸药射出去。
一瞬间,十台巨弩车便射出了被炸药的炸药,飞羽军的将士们正在厮杀,突然看到巨大的弩箭落了下来,上面还绑着炸药包,当即吃惊不已,登时大叫道:“散开!”
飞羽军根本无需人来指挥,因为所有的人都是优秀的指挥员,洞察敌机,作战勇猛,就是华夏军一千名来自最基层的作战将领。众人一听到有人喊出了危险的信号,立刻向四处散开,登时化整为零。
“轰!轰!轰……”一声声巨大的爆炸声登时响了起来,炸死了五六个飞羽军的将士,但是魏军的将士却被炸死的居多。
爆炸声一起,远在前面的林南听到之后,立刻感到心头一震,这玩意是自己弄出来的,现在居然落到了魏军的手里,反过来对付自己,真是可笑之极。
同时,林南也感到了一股危险,立刻下令道:“所有将士,全部朝着一个方向冲,救出那些被围困的兄弟!”
飞羽军可谓是华夏军最为精锐的一支部队,也是林南亲自打造的。耗费了五年时间,绝对不容有什么闪失,虽然战斗力强。作战勇猛,可是士兵却很少。再强也有力竭的时候,他必须依靠这里的万余大军去解救飞羽军。而且他看到,庞统将中军守卫的很是森严,根本没有给任何偷袭的机会。
这一次,他低估了魏军的防守能力,也低估了庞统,想要打击指挥部,可能是做不到了。
庞统看到原本聚集在一起的飞羽军突然散开了。顿时消失的无所遁形,他们穿着魏军的衣服,和魏军混在一起,也不在动手斩杀临近的魏军,就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留下一地的魏军将士站在那里一阵迷茫,不知所措。
于是,炸药基本上就失去了效果,即使庞统不惜以十个人换飞羽军一个人,但是现在根本找不到飞羽军的人。胡乱的轰炸一番,损失最多的只能是自己的士兵。
但是,张任、杨怀却被死死的盯着了。李严认识张任、杨怀,指挥着士兵对张任、杨怀便是团团的包围。
“杀死他!”李严狂叫着,眼中充满了戾气。
魏军正在不断的搜寻飞羽军,可是大家面孔都一样,衣服也一样,根本无迹可寻。
众多飞羽军的将士遵循着化整为零的策略,迅速地穿梭在魏军当中,只要不说话,不杀人。魏军几乎不可能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中军大营前面,一片混乱。魏军被搞得晕头转向的。
突然,无迹可寻的飞羽军。就近抓着一两个魏军便大声喊道:“他们是敌人!”
声音一落,举刀便杀,其余的魏军不知所措,当即也跟着一阵斩杀。一时间,“他们是敌人”的话语层出不穷,万余名魏军将士被搞得晕头转向,根本摸不到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但是,每有一声喊出,便立刻有数百人的魏军被杀,接二连三的有魏军倒下之后,魏军当中已经被斩杀了两千七百多人。
庞统见状,皱起了眉头,到底谁是魏军,谁是华夏军,这个一定要分清楚。他眺望着远处,索隆所部的五千人已经全线溃败了下来,华夏军在后面狂追不舍,如果不赶快找出谁才是真正的华夏军,只怕这样下去,魏军虽然有百万之众,也不够他们搅乱的。
急中生智,庞统立刻叫道:“击鼓!下令所有将士全部脱下头盔!”
“诺!”
随着鼓声响起,魏军将士纷纷听到了隆隆的鼓声,纷纷脱去了头上的所佩戴的头盔,只在一瞬间,几乎所有的人全部脱去了头盔。飞羽军并非笨蛋,有样学样,死活不肯现身。
众人纷纷看了一眼,都没有见到任何可疑之人,除了被包围着的张任、杨怀扔在苦战,其余的士兵全部脱下了头盔。
庞统见状,一阵头疼,这根本无法分辨出来,一策不成又生出一策,当即下令全军斩杀张任和杨怀,所有士兵全部退后,空出了一片地来,然后用弓弩射张任和杨怀。
“放箭!”庞统立刻挥动令旗,大声喊道。
喊声一落,营寨外面的弓弩手纷纷朝着张任、杨怀拉开了弓弩,正准备射箭的时候,突然一批魏军尽数将弓弩手给斩杀了,飞羽军立刻显露出来,无所遁形。
“杀死他们!”庞统大声地叫道。
飞羽军救出张任、杨怀,便分成许多股,立刻朝着不同方向钻去,与魏军奋战在一起。
正在这边交战激烈的时候,忽然魏军后营起火,火势迅速地蔓延开来,火光当中,一银甲将军,手持长枪,率众冲杀过来,抢夺下魏军后营驻守军队的马匹,带着身后作战勇猛的仿佛猎户一般打扮的人,趁乱杀了出来。
后军大火一起,前营的林南立刻瞅准了时机,大声地叫道:“全军冲上去,一定要打败魏军!”
后军火起,并不在庞统的意料当中,前营溃散,左营、右营、中营又在这里绞杀飞羽军,整个魏军大营全部混乱不堪了。庞统回头看去,但见一个银甲骑兵率众冲杀而来,那身盔甲,那模糊的面容,不是赵云,还能是谁?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还没有死?而且带的这拨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庞统的心中一阵惊诧。
“大人。后营火起,忽然出现一伙贼人,我军被杀的措手不及。”一个穿着魏军衣服的人直接跑了上来。低头抱拳说道。
“传令下去,分一部人人去后营迎……”庞统急忙喊道。
忽然。这个前来报信的人直接拔出了腰中的一把匕首,一道残影掠过,冰冷的刀锋冷不丁的架在了庞统的脖子上,一个粗壮的胳膊将庞统紧紧地勒住,正是卞喜。
庞统吃了一惊,他的目光正注视着整个战场,丝毫没有注意到卞喜是怎么到来这里的,又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边的。
“别动。动一下,就割断你的喉咙,传令下去,让所有魏军全部放下兵器!”卞喜道。
庞统周围的亲兵看后,刚要动弹,便被卞喜一脚一个踹了下去。庞统见状,便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挟持了我,你们就能获胜了吗?大错特错,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已,你仔细看看你们军队的背后……”
卞喜望了过去,但见刚刚攻下的营垒那里。忽然出现了魏军,火光中,那领头的人戴着金盔,披着金甲,那副面孔他永远都忘不掉,正是曹操。他吃了一惊,失声道:“曹操不应该是去沔阳了吗?”
庞统笑道:“你以为陛下会放着林南这个心头大患不去处理,反而去亲自去攻打沔阳?沔阳区区一座县城,一员偏将即可攻取。何劳我们陛下?我劝你还是放了我,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你闭嘴!”卞喜挟持着庞统。大声地喊道,“都给我住手。否则的话,我杀了他!”
“噗!”
一支羽箭从黑暗中呼啸而来,直接从脑后射中了卞喜的头颅,卞喜连叫都没有叫一声,直接倒了下去。
庞统见到卞喜坠下了望楼,转过身子,冲望楼下面正在挽着弓箭的索绪喊道:“大将军,谢了!”
索绪的嘴角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脱去了穿在身上的普通的魏军军服,当即大声喊道:“军师再次督战,我去后营压阵。”
林南正在指挥部队向前冲杀,忽然间听闻背后喊杀声四起,扭头望去,但见许褚当率领虎卫军当先开道,曹操率领骑兵从背后杀来,突然袭击了刚刚占领不久的壁垒。壁垒中负责守卫的华夏军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前方,曹操的突然出现,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更兼许褚等人奋力向前,很快便被冲出了一个口子。
曹操骑在马背上指挥着身后的骑兵向前奋力的拼杀,突如其来的骑兵给予了华夏军致命一击,两千名防守在营垒的华夏军很快被击溃。
魏军的铁骑践踏着华夏军的士兵,在魏军铁骑的面前,华夏军的士兵根本无从抵挡,被分割成十几个部分。
“糟糕,中了曹阿瞒的奸计了。”林南见后,心中一惊,看到这方圆三里之中,前后左右都是魏军,连进定军山的道路也被魏军迅速的霸占了,再想夺回来,只怕万万不能。
情急之中,林南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杀,避过魏军的中军大营,朝起火的后营逃逸,因为他看到,在魏军后营那里,有一股兵力正在追杀着魏军,不管是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突然杀出的这帮人,或许能够对华夏军有所帮助。
“全军听令,目标西北方向,全部冲杀过去!”林南唯恐魏军将自己合围在这片空旷的土地上,毕竟魏军的人数众多,硬拼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命令一经下达,传令兵迅速地用接龙式的喊话声向前、后传达,纷纷叫嚣道:“皇上有令,全军朝西北方向撤退……”
同时,军队中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号角声一起,华夏军并没有显得慌乱,而是以百人为一队,全部朝着西北方向杀去,求生的欲望,让华夏军的将士倍加骁勇,孟达亲自开道,第一个率领部下向西北方向冲去,生怕死在了乱军之中。
高沛率领的五百敢死之士只剩下一百人不到,迅速的集结到了一起,见后面曹操率领大批骑兵杀来,快要咬住林南了,便立刻率领部下去接应林南。和林南迎面撞上之后,高沛便大声喊道:“保护皇上撤退,追兵我自挡之!”
约有五百人受到高沛的感染。纷纷驻足此地,转身向后。和高沛等人组成一个战阵,横挡在道路中央,自愿断后。
林南见状,急忙喊道:“高将军小心!”
这时,飞羽军救出张任、杨怀,抢夺下许多马匹,从重围中杀了出来,急忙赶到林南的所在之处。飞羽军的将士牵来了一匹马。让林南骑上,保护着林南向西北方向冲去,其余将士紧紧跟随其后。
李严、吴懿、吴班纷纷带兵追来,杨怀率领百名飞羽军的将士当先开道,一通冲杀之后,李严抵挡不住,吴懿、吴班追赶并不尽力,让杨怀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林南、张任等人杀了出去。缺口一出现,华夏军的后续部队纷纷袭上。让这个缺口越来越大,许多华夏军的士兵从此处逃脱。
庞统见林南逃走,急忙调集中军大营的兵力去追击。由李严带领,吴懿、吴班紧紧跟随。
高沛这边殿后,遇到了许褚带领的虎卫军冲杀过来,骑兵和步兵之间的差距立刻彰显出来。许褚当先冲驰,瞅见高沛后,立刻策马而去。高沛见状,闪在一边,双手握刀,刀刃向外。见许褚奔驰而来,当先出刀。向着马背上的许褚砍了过去。
许褚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味道。似乎在嘲笑着高沛找错人了。古月刀适时的挥了出去,虽然有许多地方刀刃已经被砍卷了,但是仍旧不失为一把宝刀。
“铮!噗!”
两刀碰撞在一起,许褚力大,险些将高沛掀翻了过去,就在这一瞬间,古月刀随即在高沛的刀刃上画了一个圈,之后许褚直接握住了刀柄,补上了一刀,直接斜向了高沛的头颅,这一刀下去,高沛向后侧仰的身子还没止住,手中的兵刃还在微微发麻,冰冷的刀锋便砍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古月刀虽然有点卷刃了,可是许褚力气贼大,一刀下去,竟然仍然能将高沛的人头斩下。
这边高沛人头落地,那边许褚身后的虎卫军便骑着马快速的冲撞了过来,五百多人的殿后部队迅速和魏军的虎卫军混战在了一起,惨叫连连,随之而起。后面曹操率领大军杀到,又将这五百人践踏的不成样子,五百多人虽然阻滞了曹操等人的前进,可惜也只这么一小会儿。
“陛下,林南朝西北方向逃了。”许褚当即禀告道。
“追!务必要在此地将林南了解了,杀了他,华夏国就会群龙无首,吴国说不定也会趁机分一杯羹。”曹操吼道。
“诺!”
话音落下,骑兵集结在一起,践踏着高沛等人的尸体,迅速的朝西北方向追去。
魏军的后营处,赵云率领杨腾等三千飞军趁机纵火,火势越来越大,有些魏军将士被大火烧毁,赵云持着一杆铁枪,戴着一顶狼皮帽子,在带着一百人骑在魏军的马背上,在后营里左冲右突,虽然当胸断裂了一根肋骨,但是只要不使出全力,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后营的魏军主将被赵云一早就杀死了,失去了主将的魏军在大火中一阵慌乱,失去了抵抗的力量,任意被赵云追杀。
忽然,杨腾率领一百骑兵赶了过来,对赵云道:“恩公,魏军粮草并不在营中,搜寻了许久,一粒粮食都没有。”
赵云听后,见中军大营里守卫森严,想必是在中军大营里,可是前方华夏军已经全部朝这里撤退了,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曹操正率领骑兵追赶着林南等人。他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发话,便听杨腾叫道:“恩公,中军大营里出来了一股兵力……”
赵云急忙看了过去,但见魏军打着“索”字大旗,大纛下面,一名中年战将颇具威风的带着马步军正朝这边奔驰而来,沿途将那些从后营逃出去的士兵给收拢住了,聚集在一起,差不多有七八千人。
“来人应该是魏国的大将军索绪,此人听说文武兼备,用兵老辣,不是好对付的,魏军兵多。我军兵少,皇上既然已经朝我们这里撤离,先撇下索绪不管。先接应皇上,将皇上迎入西狼谷。”
“恩公说的极是。”杨腾本来对魏军的势力就很畏惧。见魏军势大,也不想让自己的族人白白送死,此次出征只是想劫掠魏军的粮草,可惜粮草不在后营,现在华夏军又兵败了,自己就更想走了。不是他怕死,而是他实在不想做出无畏的牺牲,只要退入了西狼谷。魏军虽然有十万之众,也别想进来。
于是,杨腾当即下令,所有人开始回撤,跟着赵云守在要道上,接应林南等人。
林南本来在孟达的后面,可是有了马匹之后,就跑到了孟达的前面,遥见前方的道路上摆开了一股兵力,个个都是猎户打扮。步骑相间,看似杂乱无章。可是,当先一人的面孔却让林南看了以后兴奋异常。虽然带着狼皮的帽子,但是那熟悉的面孔让他无法忘怀,当先喊道:“子龙!”
赵云迎上林南,来不及解释太多,急忙对林南道:“皇上快走,追兵我自挡之,这位是杨腾,皇上跟着他就便可抵达安全地带。”
林南见魏军正在紧紧追逐,自己也不再犹豫。当即道:“杨怀,率领五百飞羽军留下。听后子龙调遣。”
“诺!”杨怀急忙应声道。
话音落下,林南策马向前。急忙喊道:“子龙,保重!”
“皇上放心,子龙自有分寸。”赵云抱拳道。
林南跟着杨腾等猎户走了,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当中,赵云横枪立马,对杨怀道:“将飞羽军分成两列,左右各执连弩,隐藏道路两边。”
“诺!”
一声令下,五百飞羽军迅速散在道路两边,隐藏在黑暗当中,各执连弩。
赵云指挥后面陆续抵达的华夏军士兵快点后撤,约莫过去五六千华夏军后,魏军便逼近了。
曹操率领许褚、李严、吴懿、吴班从正面过来,索绪率领大军从侧面杀来,汇集在一起后,但见前面道路上只有赵云一个人,都有些惊诧,没想到赵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居然安然无恙。
“赵云没死?”曹操心中狐疑地道,“不可能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了……难道是鬼魂回来作祟?”
曹操止住兵马,见赵云一脸的铁青,目光中闪烁着仇恨的怒火,不禁有些发怵,急忙对赵云道:“赵将军,原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派人去找你,一直有去无回,林南大势已去,你是一员难得的将领,不如弃暗投明,归顺于我,如何?”
“做梦!”赵云道。
曹操怒道:“朕已经是低声下气了,你居然不领情,今日朕要除却林南,谁敢拦挡朕,就算是天帝,也要予以格杀!赵云再厉害也终究是一个人,不管他是人是鬼,挡朕路者,统统得死,给我杀!”
曹操当先拔出了倚天剑,朝着前面一挥,身后的将士们无不奋勇向前,朝着赵云便冲了过去。
忽然,赵云冷笑了一声,将铁枪向前一招,左右两边弩箭齐发,不断的朝着魏军射了过去。黑暗中魏军无法辨认华夏军的数量,曹操见赵云有防备,便立刻叫嚣道:“全部给我退回来!”
赵云见好就收,策马转身,大声喊道:“撤退!”
这边赵云等人迅速钻入了黑暗当中,曹操见状,急忙率军追击,认为赵云无胆,谁知道追逐了一会儿,到了悬崖峭壁那里,再也寻不见赵云等人,仿佛赵云等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留下一千人给我搜,直到搜到华夏军的人为止,五六千的华夏军,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曹操为没有抓到林南等人而感到懊恼,愤慨的撤兵了。
曹操等人回到营寨后,庞统已经在让人打扫战场了,这一战,共歼灭华夏军六千余人,而魏军所损失的则达到了八千多人,可谓是旗鼓相当。
进入中军大营之后,曹操悔恨地道:“是朕一时大意,没想到华夏军居然敢夜袭营寨,以至于损兵折将,现在请诸位将军尽快修正,等到天亮之后,便立刻去寻找华夏军的下落,那么多人,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消失的,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
索绪等人齐声答道:“诺!”
庞统问道:“陛下,兵贵神速,留下三万兵马足以对付他们,陛下当率领剩余的两万多将士直接奔赴汉中,相信华夏军在汉中已经没有多少兵力了,拿下汉中之后,我军就有了根基,一来可以阻挡华夏军从秦州、凉州来的兵马,二来也可以进退自如。”
曹操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军师言之有理,这里就交给索绪全权处理,军师随我去汉中。”
“臣遵命。陛下,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向陛下表明,华夏国的情报部尚书卞喜已经阵亡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庞统道。
“卞喜?好歹他也是丕儿的舅舅,曾经魏国的国舅……厚葬他吧,少了他,华夏国的情报部可能就不会运转的那么快了,这个斥候头子,也是一时才俊,如果能为朕所用,岂会落得个如此下场?”曹操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怜惜卞喜的才华,还是为自己当初轻易相信了卞喜而感到苦恼。
夜尽天明。
林南在杨腾的带领下,一路经密道来到了西狼谷,山谷幽深非常,从上面看下去,西狼谷终日笼罩在一团雾气当中,可是在西狼谷的谷底,却有着另外一番景色。
狼谷有东西之分,杨腾一族住在西狼谷,而他的弟弟杨飞一族则住在东狼谷,杨氏氐人互相来往,幽深不见底的狼谷中,零零散散的居住着大约五六万氐人,皆是武都氐人一脉。自从被羌王彻里吉赶走之后,这伙氐人便定居在此,已经差不多五年了。五年中氐人以洞穴为家,猎杀狼谷附近的生物,偶尔会奔驰到狼谷外面去抢掠些粮草,攀山越岭,简直是家常便饭。
不过,氐人从不养马,因为养马太消耗粮食,氐人自己都勉强维持温饱,又有什么能力去养马呢?他们都圈养一些山里容易驯养的动物,过着原始部落的生活,谷底虽然有少许土地,可是却无法种植作物,所以狼谷内的氐人都只有单一的生活方式。
进入西狼谷后,天色已经大亮,林南走在前面,抬头看了看天空,见天空上方雾气笼罩,根本看不见天空上方是什么,只有正午时分的时候才有少许阳光。
“皇上,您里面请!”
杨腾将林南带到了狼谷内的一间大房子里,里面摆放的很是简陋,他一脸笑意地对部下说道:“快去通知族人,就说华夏国大皇帝陛下驾到,请做些好吃的来。”
“是,族长。”一个亲兵急忙朝房间里的一个角落里走了过去,只见他蹲在地上,用手中的兵器敲了敲地上的石头,发出了几声中空的沉闷之声。
紧接着,那块石头缓缓地移开了,露出了一个长长的带有阶梯式的甬道来。而那个杨腾的亲兵则直接下去了,点燃火把,沿着甬道消失不见了。
林南一进入西狼谷时,除了这一间大房子外,其余的什么都没看到,此时见到房子中另有机关,不禁对氐人的生活方式感到很好奇。从最开始杨腾在悬崖峭壁那里带着他钻进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开始,一路上沿着那个山洞一直向下走了很长很长的距离,他就觉得很是奇怪了。(未完待续)
第997章 【冷苞】
杨腾见林南好奇,便急忙说道:“皇上,我们氐人被羌人逼迫的无可奈何,只好穴居于地下,用了足足四年半的时间,才开凿了一条从山谷通向上面的山洞,同时在谷底的为了以防万一,也开凿了不少洞穴,这谷底大多都是石头的,在我们脚下,有这一个很深很深的洞穴,四通八达,可藏数万之众,从西狼谷一直连接道东狼谷,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林南听后,便急忙说道:“杨族长,那你们岂不是很辛苦?在这样的艰苦环境下,一方面要开凿地洞,另外一方面还要开凿出山的洞穴,这样鬼斧神工般的山洞,你们肯定花费了不少人力和时间。”
杨腾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有一条路可以直达谷底的,可惜当年为了躲避羌人的追逐,我们不惜破坏了那条路,直到一个月后,才知道在谷底生活的艰难,这四周都是悬崖峭壁,高不可攀,许多年轻的壮士也曾经试图攀登过,可是都未获成功,最后不得不放弃这愚蠢的想法,进而用笨方法,这才耗费了许多时间和人力,开凿了一条出谷的斜坡,为此,我们氐人足足有两万人丧生在这条山谷内,大批青壮年的去世,也导致了我们氐人不断的衰弱……”
林南听后,也叹了一口气,可是如果不是杨腾这种愚公移山的精神,只怕他们今天非要被曹操合围了不可。
正说话间,赵云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林南后,当先跪在地上,大声地道:“子龙误中曹操奸计,现在又救驾来迟。望陛下责罚!”
林南急忙将赵云给扶了起来,说道:“爱卿不必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爱卿坠落万丈深渊之下,还未曾身亡。我就已经知足了。今日若无爱卿在后营牵制了魏军的兵马,又率军断后,只怕我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说着,林南便将赵云给抱住了,然后眼睛里泛起了泪花,不禁落下了眼泪,第一次因为大败而流下了泪水。
六千多华夏军的将士都在西狼谷里,听到林南在房间里传出了嚎啕大哭的声音。众人皆不知道是何种状况,诸将都纷纷前来窥视,但见林南松开了赵云,大踏步的朝外面走了过来,环视一圈自己的部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大声地喊道:“华夏军的将士们!朕对不起你们,朕无能,不能率领你们斩杀敌人,反被敌人逼到这步田地。若非氐人杨腾,我军只怕已经全部葬身在定军山下。从定军山战役打响以来,乌力登、滇吾、卞喜、高沛、刘璝、邓贤接连阵亡。损兵一万五千余人,这些都是朕的错,朕太低估了曹操,低估了魏军的实力,朕痛心疾首啊……”
“皇上……”就在此时,赵云、张任、杨怀、孟达等人纷纷跪在了地上,六千多将士无不痛哭流泪,悲哀的声音响彻山谷,让杨腾等氐人见了。都为之动容。
“皇上,我等愿意与魏军决一死战。重新夺回定军山,斩杀曹操老贼!”赵云跪在地上。哭泣道。
“我等愿意与魏军决一死战,重新夺回定军山,斩杀曹操老贼,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为皇上扬威!”六千多将士齐声叫喊道。
杨腾听后,也是一阵心血澎湃,华夏军虽然败绩了,可是底气还在,这六千多将士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他当下叫道:“皇上,杨腾愿意率领氐族所有男丁为皇上所驱策,斩杀曹操老贼!”
林南见到这种阵势,知道华夏军虽然败了,可是骨气还在,存活下来的都是精锐。可是,他也清楚,自己绝对不能乱来,现在六千多人里面,有极大一部分人都带着伤,卞喜阵亡的消息更是给了他打击,自己的一个错误的命令,让他丧失了最好的斥候,这个从自己平定冀州黄巾之后就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老哥哥。
“哀兵必胜,朕一定要让曹操老贼血债血偿,死去的将士,朕要为他们报仇。但是现在,魏军势大,我军兵力太过分散,援军还未抵达汉中,且在此地养伤,等待时机,再出其不意,夺取定军山,给魏军一次重击。”林南朗声说道。
汉中郡的上空,阴云密布,魏军的声威传到了南郑城,顿时让城中一片惊慌。
张猛行奋威将军之职,带领南郑城中所有将士,城墙上站满了士兵,防守十分的严密。
太守府里,汉中太守王朗一脸的焦急,一听说曹操率领大军在定军山打败了林南,现在正朝南郑杀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张猛、泠苞、法正等人看到王朗的样子,每个人都给出了鄙夷的目光。
“定军山一役,皇上下落不明,曹操老贼率领大军正朝南郑城奔驰而来,城中兵马不过才数千人,其中多数是降兵,只怕很难抵挡曹操老贼的兵锋。”张猛当先说道。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定军山失守,南郑城就无险可守了,魏军来势凶猛,只怕很难坚守。但是,不管如何,南郑城都不能随意抛弃,否则的话,再想攻回来,那就难多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寄托在右骠骑将军的身上了,我已经派人去向右骠骑将军告急了,相信右骠骑将军应该正在加速行军,只要我们能坚守到右骠骑将军的到来,肯定还有扳回局面的时候。”
泠苞道:“孝直所言不错。如今皇上等人下落不明,可这足以证明皇上等人并没有遭受到曹操老贼的加害,只要皇上还在定军山附近一天,汉中就绝对不会失守。”
王朗急忙说道:“可是曹操用兵如神,连皇上都被打败了,我们又怎么能够是曹操老贼的对手呢?我看不如带着曹操老贼的家眷,全部退到长安,借此要挟曹操老贼……”
“太守大人,这种擅离职守。不战自退的行径,你不觉得可耻吗?”张猛说道。
“坚决不能退,只要后退一步。魏军便会长驱直入,汉中乃险要之处。如果不战自退,那皇上和诸位将士在定军山的抵抗就失去了意义。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法孝直受惠于皇上,虽然没有实职,却也不愿意看到华夏国丧失国土。现在汉中城里就我们这几位,王大人是皇上钦点的太守,如果不尽心尽力,只怕手下士兵也决计不愿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城中曹魏降军原属太守大人的部下,也只有太守大人才能安抚,现在就请太守大人当机立断,是战是退,必须给个话。”法正说话时特别激动,当即拔出了腰中佩剑,剑光森寒,直射入王朗双目,而他的双眸中也迸发出咄咄的戾气。
张猛、泠苞也纷纷拔出了兵刃,齐声说道:“太守大人。请做个决断吧!”
王朗的脸上一阵抽搐,这个时候如果不同意三个人坚守南郑城的话,只怕会血溅当场。他当即说道:“这个……三位别急嘛。我又没说不坚守,只是提出了一点不同的意见,其实用曹操家眷来要挟曹操,南郑城正是用武之地,我这就去传令,让士兵全部坚守城池,不得放任何人出城,在此静待援军抵达……”
张猛、泠苞、法正对视了一眼,纷纷收起了兵刃。齐声道:“大人好决断,只要坚守住了这座城池。阻滞了魏军,等以后击败魏军之时。大人就是大功一件!”
王朗脸上一阵苦笑,心中苦叫道:“我被你们逼迫成这样,如果不答应你们的话,只怕我就血溅当场了,你们这是赶鸭子上架啊……呸呸呸,我怎么能是鸭子呢……”
四人在太守府商议完毕之后,王朗便立刻发下了命令,张猛、泠苞在外,法正在内,联合将王朗控制住,并且稳定住王朗的心。同时,将夏侯衡等曹魏一族全部关押起来,派人看管的更严密了。
张猛、泠苞、法正也知道王朗并不可靠,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城中一半的兵马都是王朗的旧部,只能暂时让王朗当大头了,以便约束城中曹魏降军。
与此同时,华夏国右车骑将军徐晃正在加紧赶路,带着先头的五千骑兵快速奔驰,安尼塔帕特里奇、林阳率领三万五千名步兵紧随其后。
约莫到了傍晚时候,一轮夕阳沉入了山得那一边,南郑城的南门外便出现了大批的魏军,打的是曹操的旗号。
当夜,魏军并未展开攻势,而是在城外安营扎寨,曹操让人用箭矢射进入许多招降书,大致写的意思是一切过失既往不咎,只要开城投降,便是重新是他魏国的人,并且人人升官。
负责守卫城门的泠苞率领部下接到这种招降书,当即聚拢在一起,纷纷将其在城楼上焚毁。
法正早有所料,所以让泠苞守卫南门,将王朗的魏军旧部全部移到了北门,南郑城依山而建,只有南北二门,所以在控制了南门后,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南郑城,以免让魏军的攻心计搅乱了城中的气氛。
曹操正在营帐内用膳,忽然间许褚走了进来,便问道:“效果如何?”
许褚摇了摇头,说道:“一点效果都没有,驻守南门的士兵将所有的招降书全部焚毁了,真是气死我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箭矢。”
“看来,城中有智谋之士,可知道城中守将是谁?”曹操问道。
“已经探明了,汉中太守仍然是王朗,另外还有原来的蜀将泠苞,还有一个叫张猛的,智谋之士倒是没听说有军师。”许褚回答道。
“许将军忽略了一个人,此人足智多谋,也堪称一时之才俊,秦州右扶风人,姓法名正,字孝直。”庞统从帐外赶来,一进入大帐,便立刻说道。
曹操听后,不动声色,继续吃饭喝酒,等嚼了几口后,便放下了碗筷,看着庞统,问道:“军师,如何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南郑城?”
“虚张声势,让南郑城中的人都知道陛下回来了,华夏军刚刚夺取汉中不久,城中百姓未必都肯归心,或许能得到城中响应。与此同时,我军白天开始佯攻南门。试探城中守军实力,然后再做定夺。”庞统回答道。
“妙计。就烦劳军师代为指挥全军了,朕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两天。”曹操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不悦,手捂着头。看上去甚为难受。
庞统看后,知道这是曹操的头风又犯了,大军抵达汉中不过才三天,如果不尽快拿下汉中的话,对魏军极大的不利。他朝着曹操拜了一拜,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许褚急忙叫来军医,开了一些止痛的药。煎熬之后,让曹操喝下,曹操便睡下了,许褚则带领众人守卫在营帐外面。
………………
凉州,上邽。
太史慈在冀城中踱来踱去,心烦意乱,曹操进攻汉中,汉中兵力薄弱,又得知司马懿和张绣偷渡阴平,只怕一时半会儿还抵达不了汉中。他搞不懂司马懿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马超从外面赶来,见到太史慈后。便立刻问道:“大将军,你这么急着传唤我过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史慈道:“孟起,我想再带两万精兵从武都郡沿西汉水南下,直抵汉中郡的沔阳城,去支援皇上,汉中险要异常,绝不能丢失,皇上在汉中兵力薄弱。司马懿和张绣偷渡阴平,只怕一时半会儿无法抵达。昨日刚刚接到皇上的信笺,让我军带兵去支援汉中。我想……”
“大将军,不如让我去吧,大将军留守凉州,总控西北,我和曹操老贼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报,我绝不为人,羌王彻里吉那里我已经派人去交涉了,彻里吉不会有什么异常举动的,大将军身为西北野战军的第一将,不可以轻动,大将军声名赫赫,威震西凉,四方蛮夷皆为之臣服,关系重大啊。”马超道。
太史慈思量了一番,近几年来,太史慈的名声在西北确实大振,早已经盖过了当年的神威天将军马超,声名远播,远在西域的乌孙等国都听过他的名字,反倒是马超一直在他的手底下为将,被他压住了锋芒。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由你带领两万精兵去支援汉中吧,一来你可以助皇上一臂之力,二来你可以杀了曹操报仇,算是一举两得。”太史慈思量一番后,便说道。
“大将军,那我何时启程?”马超问道。
“两万精兵我已经集结完毕,你随时都可以出发。”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也好,早一日抵达汉中,早一日击败曹操。你见到皇上之后,记得代我向皇上问好。”
“一定。”
两个人商议定下之后,马超便去军营点齐了两万精兵,带着他们便离开了上邽。
…………
益州,成都。
甘宁率领水陆大军攻占巴郡的消息一经传到了成都,留守成都的荀彧便是一阵头疼,当即打开了蜀地的地图,看了以后,不禁慨然道:“华夏军南北并进,陛下带领大军决战于汉中,现在甘宁又带领大军朔江而上,致使我军陷入两线作战的境地,蜀地刚平,还未曾又立足之根本,难道这是天要亡我大魏吗?”
“丞相何出此言?”张松刚进入这里,便听到了荀彧的话,急忙问道。
荀彧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张大人,华夏军的南路军,现在有什么东向?”
张松道:“华夏军暂时毫无任何东向,占领巴郡之后,便一直在巴郡那里驻足了下来,并且和当地百姓约法三章,分毫不取百姓之物,很受到蜀中百姓的爱戴。”
荀彧听后,冷笑了一声,说道:“这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丞相,陛下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吗?十万大军,这会儿应该已经抵达汉中了吧?”张松问道。
荀彧道:“这个自然,陛下御驾亲征,又有庞统为军师,岂有不胜之理?秦州、凉州都新近归附华夏国,只要陛下的大军一到,秦州、凉州必然会为之响应。你去将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八人叫来,本府有话吩咐。”
言毕,张松点头退出了大厅,不多时,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八人俱到,一起拜见荀彧:“参见丞相大人!”
荀彧道:“免礼。本府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件事情要你们去办。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吧,华夏国的虎卫大将军甘宁率领水陆五万大军已经占领了巴郡。目前正驻足在巴郡,你们都是蜀中名将、名臣。自降我大魏以来,寸功未立,今日本府就给你们一个立功的机会,你们带着五万大军前去狙击甘宁,沿途设下关隘,千万不可放他们过去。蜀道难行,各处都是易守难攻的险地,你们若能成功将华夏军堵在巴郡一带。本府日后必然会向陛下表明,为你们加官晋爵。”
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都纷纷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声说道:“属下等遵命!”
随后,荀彧分别封赏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八人官职,兵分两路,一路由吴兰率领,费观、庞羲、董和随行,带两万五千名将士沿江而下,走水路狙击华夏国的水军,另外一路则由雷铜带领。邓芝、宗预、秦宓三人随行,由陆路而进。
分派完毕之后,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便各自出了丞相府。去点齐军队去了。
荀彧在吴兰等八人走后,便对张松道:“张大人,你的旧主刘璋就在巴郡,以你猜测,华夏军会不会利用这一点,来借机招降蜀中百信?”
张松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个很难说,丞相是何意思?”
“我让你去督军,如果有人敢造次。便将其就地正法,陛下待你不薄。你的旧主无能,如今也是你回报陛下的时候了。”荀彧阴郁着脸。看着张松,淡淡地说道。
张松道:“丞相大人还是派别人去吧,我无脸再见旧主。”
荀彧听后,问道:“那以张大人之见,当派何人去督军为好?”
“如果丞相大人信得过我,就谁也不用派遣,一切让他们自行处置,这些人在刘璋手下时,都是郁郁不得志的人,归顺陛下之后,这才得到重用,以我推测,他们不一定会倒戈相向。”张松道。
荀彧笑道:“但愿如同你说的那样,否则的话,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八人的人头就会随时落地。”
张松听了,吓出了一身冷汗,荀彧的话,让他倍感揪心,似乎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一样。
从丞相府出来之后,张松急忙派遣亲兵去通知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让他们夜晚到寒舍一叙。
丞相府里,荀彧静静地等候在那里,见外面来了一个亲兵,便问道:“怎么样?”
“果然不出丞相大人所料,那张松果然派遣人去通知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八人夜晚到舍下密会。”来人禀告道。
荀彧摆摆手,说道:“知道了,继续打探,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杀鸡儆猴。”
“诺!”
入夜后,张松在家中等待许久,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才陆续赶来,来的时候还特地注意了一下是否有人跟踪。
当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张松才露面,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见到之后,纷纷参拜道:“见过大人。”
“免礼免礼,诸位都是我蜀汉遗臣,自蜀王不战而降后,我们不得已而投降了魏国。现在,华夏军正在猛攻魏军,南北两路分兵而进,我等遗臣也该是有一番作为的时候了。我今日请八位到来,是有一件要事相商,不知道八位大人可否洗耳恭听?”张松入座后,让人奉上了温酒,自己开门见山地说道。
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都纷纷对视了几下,最后一致抱拳道:“愿闻其详。”
张松道:“近日我接到蜀王一封密信,信中声称他被华夏军照顾的好好的,而且已经投降了华夏军,言辞凿凿的说华夏军强大异常,魏军已经衰败,劝我等旧臣跟随蜀王一起投降华夏军。我张松不才。自认无甚大用,但是今日荀彧传唤八位大人,让八位大人去狙击华夏军。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如果我们能和华夏军来个里应外合。或许能够夺下成都,届时我等也都是有功之人,归顺华夏军后,自然少不了许多好处。不知道八位大人意下如何?”
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八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回答,心中也都是各怀鬼胎,生怕这是张松在诈他们。因为归顺魏军之后,张松一直受到重用。如今八人出征在即,说不定是荀彧不放心,故意让张松来诈他们呢。八人都提心吊胆,没有人一个人回答,也怕说错了话,自己的脑袋就没了。
张松看到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的样子后,急忙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手里真的有蜀王写给我的密信,不信你们看!”
说着,张松便拿出了密信,直接亮在了众人的面前。
就在这时。忽然从房梁上射出了一支箭矢,箭矢迅疾异常,直接朝着张松的心窝飞去。张松无备。当场毙命。
“有刺客!”吴兰、雷铜同时抽出了兵刃,大声地喊了出来。
正要向刺客动手,但见荀彧带着将士从大厅外面奔驰而来,军士手中的兵刃上还带着血淋淋的鲜血,正在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张松意图谋反,全家已经被本府尽皆诛杀,你们不必惊慌,这件事早在本府的控制当中,八位大人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就说明八位大人并未说错话,否则的话。下场就会和张松一样。”荀彧一进大厅,便环视了一圈众人。朗声说道。
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急忙跪在地上,向着荀彧拜道:“张松谋反,与我等无关,我等只是受邀前来,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荀彧笑道:“量你们也不敢。你们的家眷本府已经派人严加保护起来了,你们不必担心会受到波及,只要你们再前线打胜仗了,你们的家人才能得到很好的保护。今晚我就不多说说明了,你们各自回家好好歇息吧。”
说完,一个士兵便走到了张松的面前,挥刀斩断了张松的人头,呈现到了荀彧的面前。
“将此头高悬在城门之上,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我军的下场。”荀彧厉声说道。
“诺!”
荀彧闪开了身子,对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说道:“八位大人,请吧!”
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宗预、董和、秦宓等八人在荀彧派出的士兵的护卫下,纷纷回到了各自在成都的家里,外面是大批的魏军看护着,说是保护,实际上是软禁。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都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家人也都在成都,回到家中后,和家人便是抱头痛苦。
倒是宗预在成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孑然一身。不过,正因为如此,荀彧却亲自带着士兵护送宗预回家。
“让丞相大人见笑了,寒舍简陋异常,实在是委屈丞相大人了。”一进入家门,宗预便将荀彧迎入了客厅中,然后泡了一壶茶,给荀彧斟满了一杯茶,对荀彧道。
荀彧手捧香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浓郁异常,此必好茶。”
“丞相大人说笑了,也只是寻常百姓家的茶叶而已。”
荀彧喝了一小口,放下茶杯之后,便问道:“宗大人是南阳安众人吧?”
“正是,一年前华夏军和荆汉交战,波及到了南阳,下官这才逃了出来,来到了这天府之国。”
荀彧道:“嗯,也正因为如此,本府才亲自来到你的府上。”
宗预小心翼翼的问道:“丞相话中似乎还有话啊?”
荀彧笑道:“本府准备让你暂时担任征东将军,带领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七人,以及五万大军由陆路出发,去取巴郡,本府再派遣一支大军由水路顺流而下,水陆并进。去对付在巴郡的华夏军。”
宗预急忙道:“德阳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收到如此礼遇,只怕德阳才疏学浅。不能堪当此任。另外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皆蜀汉旧臣,又怎么会听从我的吩咐?”
荀彧道:“正因为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都是蜀汉旧臣。我才只能委托于你,他们我还不放心。你放心,你所带走的部队,有一半是我魏国精锐,如果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有任何异动,你完全可以命令他们将这些人就地正法。”
宗预担心地道:“丞相大人,我年纪轻轻,又从未曾带兵打过仗。魏军的精锐,肯听我的话吗?”
荀彧道:“这个你放心,陛下的亲弟弟海阳王会与你同去,他负责监军,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和海阳王商议,海阳王定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宗预想了想,说道:“好吧,如果我再推辞的话,就是不给丞相大人面子了。那下官就勉为其难了。”
荀彧笑道:“很好,你为主将,海阳王为副将。明日一早,便立刻出兵,早一天收复失地,早一天封侯拜相。”
“多谢丞相大人提拔。”宗预又拜道。
荀彧走后,宗预一个人心中并不安生,此次荀彧名义上让他位主将,带领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去征讨华夏军,实际上又派出海阳王为副将,来监视自己。只怕自己若有任何异常举动,海阳王定然不会放过自己。
他在房中踱来踱去。思量了很久,忽然想出了一个妙计。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在心中暗暗地说道:“此乃天使我成就此大功,曹操老贼的末日不远了。”
荀彧离开宗预的寒舍之后,便直接去找海阳王曹德,曹德正与广阳王曹彬在府中小酌,听闻荀彧到来,便亲自出迎。
“丞相大人深夜造访,必有要事,不知道丞相大人可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兄弟帮忙的吗?”曹德很是客气的说道。
荀彧道:“两位王爷,想必都已经听说了华夏军已经抵达巴郡的事情了吧?”
曹德道:“自然听说了,丞相大人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兄弟二人定当为国尽忠。”
荀彧点了点头,拜道:“二位王爷深明大义,臣自然没话说。眼下成都一带还尚不稳定,我军刚刚占领巴蜀,现在华夏军又借机入侵,蜀中百姓人心惶惶,闻风而降。我想请王爷带兵出征,去抵御巴郡的华夏军,只要紧守关隘,依靠蜀道之难,必然能够让华夏军无法入蜀。”
“丞相大人,你就吩咐吧,陛下走时让我们兄弟协助丞相大人,现在正是我们兄弟用武之时,又怎么会推辞呢。”曹德叫道。
曹彬道:“是啊丞相大人,你就吩咐吧。”
荀彧道:“那好,我想请两位王爷兵分两路,一路走陆路,一路走水路,严防死守,必然能够阻滞华夏军。只需坚守,不可出战,任由华夏军再怎么厉害,还无法突破这两道防线。”
曹德、曹彬齐声道:“丞相放心,我们必然能够将华夏军堵住,不让他们入蜀。”
荀彧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哦,还有一事,此次陆路最为要紧,我任命宗预为征东将军,暂时委屈海阳王给宗预当副将了,但是兵马的控制权都在海阳王的手里,如果宗预、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有任何异动,海阳王可以斩立决,无需上报。”
曹德道:“那为什么不先杀了他们,再出征?这样岂不是省去了很多事情?”
“二哥,如果先杀了他们,只怕会寒了蜀汉旧臣的心,会适得其反的。”曹彬急忙解释道。
“广阳王所言甚是,正是出于此种考虑,我才暂时做出了这种决定,还希望海阳王能够见机行事。”
“明白了,丞相大人,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曹德拍了拍胸脯,笑着说道。
第二天一早,海阳王曹德骑着马,从兵营点齐三万名将士,全部集结在城外,等宗预带着吴兰、雷铜、费观、庞羲、邓芝、董和、秦宓等人一到,便立刻启程了。另外一路,广阳王曹彬则点齐两万兵马,从水路顺流而下,按照荀彧所布置的方法,准备在长江的险要地段用铁索横江,并且设下埋伏。
那海阳王曹德,乃是曹操胞弟,当年护送其父路过许州时,其父被人杀死,他侥幸逃脱,至此之后,曹操便一直让曹德在后方处理政事,从不让他轻易上战场。曹操称帝之后,便封二弟曹德为海阳王,幼弟曹彬为广阳王。
此次曹操征讨西蜀,曹德、曹彬一起跟随曹操出征,在军中负责调遣粮草事宜,曹操回师汉中时,便留下荀彧镇守成都,曹德、曹彬为辅,一武一文,也颇为相得益彰。
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了成都,其中三万都是魏军精锐,曹德带领两万魏军精锐,一万蜀汉降军,而曹彬则带领一万魏军精锐,一万蜀汉降军,一般都是蜀汉降军走在前面,魏军精锐走在后面,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
汉中,南郑城。
泠苞、张猛登上了南郑城的城楼,看到城外魏军漫山遍野的,声势极为浩大,两个人的心里不禁都是为之一震。
这时,法正和王朗同时登上了城楼,王朗一上了城楼,便见魏军遍地都是,道路两侧的山坡上更是旌旗密布,不禁为之惊呼道:“曹操亲征,魏军如此庞大,只怕我等无法抵挡,不如……不如我军速速退去……”
法正、张猛、泠苞听后,都一致愤怒的看着王朗,怒道:“谁敢后退一步,斩立决!”
王朗脸上一阵抽搐,憨笑道:“我也只不过是说说罢了,又不是真的要撤退,只是魏军如此庞大,我军该如何抵挡?”
“曹操远道而来,蜀道难行,又是急行军,只怕并未带什么攻城器械,只要我们坚守不战,他也奈何不了我们。昨日斥候已经回来禀告,右骠骑将军率领五千骑兵正迅速赶来,身后三万五的大军也在加速前进,只要紧守此城,未尝不能跟魏军一战。况且皇上还在曹操的背后,虽然下落不明,但一定不会忘记这里,说不定哪天夜里就会偷袭魏军,前来和我们会和。”法正分析道,“所以,此战必须打,这是我军的最后底线,如果失去了这个地方,就会一败千里,再想夺回来就难了。”
“孝直所言极是。”泠苞、张猛深表赞同。
王朗怯怯地道:“那就坚守?”
“坚守不战!”法正、泠苞、张猛同时回答道。
这时,庞统亲率大军,在城外摆开了阵势,十五辆巨弩车被推到了最前线,身边李严、吴懿、吴班一字型排开,眺望着城楼上的人。
“军师,城楼上有一人是蜀中名将泠苞,此人武艺高超,不在张任之下。站在泠苞身边的人就是法正法孝直,此人年纪虽轻,却足智多谋。”李严看了一眼城楼上的人,便对庞统说道。
“嗯,李将军比泠苞如何?”庞统问道。
“未尝比试过,尚未可知。”李严回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