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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箫轻宇     人物天赋系统txt下载     人物天赋系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5章【传功】

    “你!”血燕子见他又上来了倔脾气,狠狠的瞪着他,可她却没想到这些话却正中那女人的下怀,血燕子和那个黑衣女子一向都是以巾帼不让须眉自负的,可这个女人却不是,别看她武功出神入化,却并不是个大女子主义,相反他最喜欢的就是有骨气,风流俊朗的男人。“你当真不用我保护么?”她说着已经向林南这边靠了过来,浓郁的体香几乎另林南难以把持,只能勉强回了一句:“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大丈夫纵然有死,也不能靠一个姑娘保护。”“大丈夫,哼!”血燕子哼了一声,转头不去看他,而那女人却很是高兴,咯咯娇笑着问他道:“好个大胆的登徒子,没大没小的,怎么叫起我妹妹来了。”林南一笑回道:“听姑娘的声音也不过二十二三岁,自然是我的妹妹了,有什么错么?”“呵呵呵呵。”女人喜欢的不行,抿笑又是一阵媚笑,然后看向血燕子和徒弟道:“你们听见了么,他说我的声音像二十二三岁。”血燕子脸色有点发绿,那黑衣女子也有点不知所以,女人虽然看见两人的样子,却一样全然不顾,冲着林南媚笑道:“小弟弟,姐姐今年三十有二了,正好和你说的年岁相反。”她说这话时本以为林南会很吃惊,却没想到林南竟然很淡然,俊朗的脸上微现笑容。“今日见到妹妹真是要惊呼天人了,无论妹妹多大。反正在我眼里总是妹妹,让我叫你姐姐。这个实在难以接受。”两人这姐姐妹妹的弄的血燕子这边两个女人互看一眼,全都一付窘态。虽然他们知道女人平素就是这么一副样子,但也没想到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和一个陌生男人**。“疯言疯语的,你定是调戏了西门吹雪的娘子,人家才要追杀你的吧。”女人伸手在林南额头一点,笑意盈盈的说着,而林南则抓着胳膊放了下来,也轻笑着道:“西门吹雪的娘子我还是今天第一次见到。不过他有没有情人被我调戏了我就不得而知了。”“去,油嘴滑舌的小弟弟,一看就是个叫女人疯情的种。”她说着这话扫了血燕子两个女人一眼,两女骤然色变,不敢和她对视,那种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一阵冷风袭袭吹来,几人都在外面站着。自然感觉到了寒意。女人轻轻抽回林南手中的胳膊,转身淡淡的说道:“你跟我进来,外面风大。”她只说了让林南进来,却并没有吩咐另外两个女人,一想到两人孤男寡女的,血燕子和黑衣女子全都有点醋意。“外面风大。你们也回屋去吧。”林南回身跟两女一笑,然后随着女人进了小屋。出人意料,女人的小屋里竟然很是简洁。除了正对面的一张红床和床前的一张圆桌之外,旁边就只剩下了几个高架花瓶和一个梳妆台,另外墙上还挂着一副美女仕图。“坐吧。”女人在桌前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递给林南,林南也不客气。单手接过来轻轻泯了一口,他在宫中品茶日多,自然通晓各种茶的味道,便笑了笑说道:“好茶,是黄山毛峰吧。”女人见他竟然还懂茶,对他的兴趣更加浓了,笑着道:“这种茶很少见,而且很珍贵,没想到你竟然喝过,看来你一定是大家子弟了。”“妹妹看来也一定不是凡人了,或许是月宫的嫦娥,云中的紫葳也不一定。”林南把茶杯放下,专注的看向女人。“不许叫我妹妹,没大没小的小弟弟,你就不怕姐姐打你么。”女人边说边假装严肃了下来,不过他碰见的是林南这种情场圣人,这点形态那里瞒的住他?林南知道女人不过是假装严肃,所以非但不害怕,反而还油嘴滑舌了起来。“哎,如果让我管你叫姐姐,那实在是唐突佳人,如果你不许我叫你妹妹,那还不如将我杀了罢。”“你。”女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胸前的起伏被林南一揽无余,虽然隔着抹胸和纱衣,但林南还是可以感觉到那是一对极品的酥胸。“哎,世间怎会生出妹妹这么样个佳人来,真是造物弄人。”林南啧啧一叹,女人啐了一口道:“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不是个风流公子,就是个负心汉,薄情郎。”林南哈哈大笑,顺势拉起女人的手道:“请问妹妹,这世间的男人,那个是‘好东西’呢?”“去。”女人瞥开他的大手,不过对他的这句话还是很喜欢,男人本就不是好东西,只是世间肯承认这句话的人实在不多,林南竟然肯承认,这就说明他比别的男人更好上了一点。女人想了这些,便静下心来淡淡的问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西门吹雪。”女人显然对刚才林南的话不相信,以为他是在隐瞒,但林南却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叹道:“我真的不知道西门吹雪为什么要杀我。”说到这他就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说的很详细,没有一点添油加醋的地方。女人仔仔细细的听了一遍,然后轻锁眉心,半晌才道:“西门吹雪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撺掇,再就是你无意间得罪了他,反正听他的口气,是定要杀了你无虞了。”林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哎,本来在今天之前我死了倒没什么,不过在今天之后,我却要抱憾终生了。”女人虽然面相妩媚,但其实冰雪聪明,一听他这话,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话外音。“你是想看看我的相貌吧?怕我是个丑八怪枉费了半天的花言巧语是吧?”女人的话看似倒破了林南的心思,不过这也只是一半,其实林南的心思岂只是如此简单的呢?“妹妹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种人,虽然天下男子都喜欢美人。但这里面并不包括我。”他貌似诚实在样子让人看起来既觉得可笑,但又觉得他的话好象是真的一般。女人也是这种感觉。虽然便不再说这些,只淡淡的笑道:“你的遗憾还得是遗憾,我是不会给你看的,不过西门吹雪要杀你,恐怕也不容易。”“哎”女人没想到林南听了这话并没有很欣喜,相反竟结结实实的叹了口大气。这倒另女人有点不解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你又怎么了?”女人的眼波里全是古怪的神色。林南做深情状的看着女人说道:“我是怕妹妹得罪了西门吹雪,他会找你麻烦。那样我会很不安的。”尽管女人在心里认为这是林南的欲擒故纵之计,但看着他的眼神还是觉得很感动,女人就是这样,明明可以看清楚的事却总是要变的糊涂。“呵,区区一个西门吹雪,我还不放在眼里。”女人一边说一边抚弄着鬓角,看样子是真的不把西门吹雪当个人物。“那就好。”林南心里暗笑。表面上却依旧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女人现出很喜欢的样子,嬉笑着说道:“你知道西门吹雪用的是什么剑法么?”林南摇摇头,他根本就不了解剑法,就更不可能知道西门吹雪用的是什么剑法了。女人早知道他不知道的,便接着说道:“西门吹雪用的是一路七十二式的快剑,学名唤坐:蝴蝶影。这一路剑法狠辣毒快,招招取人要害,式式夺人性命,所以西门吹雪只要出手,那人就必需要死。”林南仔细的听着女人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女人见他认真的样子忽然扑哧一笑道:“不过西门吹雪的快剑在我眼里却比戏台上耍刀的戏子耍的还要慢。那种东西也只配对付点苍山上那群不学无术的猪了。”西门吹雪在女人眼里显然根本不入格,这就另林南对女人的武功更加向往了,不过他更向往的还是女人的相貌和身体女人当然想不出他龌龊的想法,跟着又道:“我有一套牧野流星剑法正克制他的蝴蝶影,而且这套剑法只有九式,比起他的蝴蝶影来要简洁的多,学起来也不用费很大的力气。”“三天就可以学的会?”林南一听说有剑法可学,这下子倒勾起了不小的兴趣,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见过小说里的剑法,武功,现在如果自己真的可以学会了,那可真是一大乐事。女人见他欣喜的样子,更觉喜欢,媚笑一声道:“反正我只用了半天就已经运用的滚熟了,至于你需要多少时间就看你的资质了。”林南从小学散打,截拳道等现在武学,虽然这些和古代的武功相比差距还是很大,但总的来说还是有些基础。而且他的资质也绝对不是差的,学现代功夫时,也已经体现出来了。“我想三天之内应该差不多吧。”林南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而女人也似乎也认为他在三天之内可以学会这套剑法,不过他却又接着说道:“牧野流星剑法虽然只有九式,但融会贯通,式式环扣,却也能演化出上百招数来,不过这套剑法运用起来需要有深厚的内力,否则你是敌不住西门吹雪的。”“内力?”这下子林南可傻眼了,他身体里那里有什么内力,而且看小说和电视剧也知道,内力怎么可能是一时间就可以搞出来的。女人了解到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道:“我知道你是没有半点内力的,不过我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让你的内力迅速大增,但在和西门吹雪的打斗结束之后,又会迅速的消失。”“着世间还有这类功夫。”林南听的瞠目结舌,看着女人不敢相信,女人则越发觉出这个男人的可爱之处,媚声一笑,然后拉起他道:“你跟我来吧。”两人出了屋子,没想到血燕子和那个黑衣女子还站在那里并没有回屋,女人倒也不奇怪,伸手对血燕子道:“你把剑递我用不用。”血燕子不晓得她要做什么,便把手中宝剑掷了过来,女人单手接剑,剑鞘飞射而回,血燕子接了,但见她身子缓缓而起,在空中连续转了数十个圈,剑影闪动之下,几乎看不清她的身行。“这就是我将要学的剑法!”林南瞪大眼睛观瞧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漏过,只见女人上下翻飞,一柄剑使的如影随身,剑花时而反转。时而潇洒,剑气冷冷的打在脸上。微微有点痛意。血燕子和黑衣女子也从没见过这路剑法,不过知道是女人传授给林南的,所以也不观瞧,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二天很快就过去了,原来学这套剑法的基本功夫竟然是要先学会轻功,不过轻功还是比较简单的,而且林南似乎对古代功夫有一种代入感,也可以说是天资善于习武。虽然只有两天时间,但这轻功和剑法却都已经可以运用熟练了,唯一缺憾的还是内力。这两天每天晚上林南都不在这住,而是跑回家去,这另几人很不解,其实这都是日行周公之礼搞出来的,弄的林南也实在是很郁闷。终于到了第三日了。练了一天的剑有些累了,林南本想回家,但女人却留住了他,不让他走,林南无奈,又不能说出日行周公之礼的事。最后只能答应了,暗想着明天一大早就回去找结萝。月色恬淡,繁星落落,女人和林南在屋子里对坐着,扑鼻的幽香另林南有点迷醉。好在还能把持住自己,并没有那**表现的很强烈。女人手中拿着一个白玉盒子。盒子里是个雪白色的药丸,看起来晶莹梯透,里面似有点点雪片。“这是雪参玉蟾丸,是东赢人敬献给当今圣上的供品,很是稀有,服后可以瞬间增加内力,但功效只有十二个时辰,而且在三个时辰之后才会起效。”“噢?”林南从她手中接过药丸,既然是东赢人敬献的,说明宫中有这东西,只是自己不会武功,一直没什么用。现在想起来,以后找到了就都送给她好了,反正自己也没太大的用处。“妹妹,这药丸等我回到京城会十倍的还你的。”林南一笑将药丸吞了下去,他的表情虽然不像是在说大话,但女人的却怎么知道他又是当今皇帝呢?所以这些话她也并没放在心上。药丸吞服下去之后,只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林南忽然感觉全身糟热难当,尤其是下身竟然开始疯狂的肿胀。“啊!”林南痛苦的大叫一声,女人大惊失色,赶忙问道:“你怎么了,你那里不舒服。”“我我”这话叫林南怎么说的出口,可不说自己那里恐怕就要胀爆了,想来想去,只能咬咬牙轻声道:“我下身,下身胀的厉害。”“啊!”女人大叫一声,她见多识广,而且精通医理,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原由,不过另林南不解的是她叫过之后竟然现出惊异和欢喜的神色。“天意,天意,你竟然服过血罂粟和滥情花!”女人说这话时已经拉着林南上了床,林南乍然一惊,以为她要和自己做那种事,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拒绝的道:“不可,妹妹你不要。”女人顿时有些发烧,其实她并不是想和林南行房,但她更没想到林南会拒绝,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不是不喜欢自己,而是不忍心在这种情况下委屈自己。想到这里,女人真的对这个男人有点刮目相看了,他不是个普通的风流种,他是有情有意的人。“我不是要和你你放心。”女人扶着林南上了床,然后让他抱膝坐好,自己则在背后双掌平推在他背上,像电视剧里一般的给他输入真气。林南只感觉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移入自己的身体,这个过程持续了二个多时辰,直到林南嘴里不停的冒出了阵阵白烟才停止。此时的两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漓了,不过林南的不适感觉却也已经消除了,而且感觉浑身发热,精力充沛。“你还好吧。”女人温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恩,我现在好多了,已经没事了,而且感觉很舒服。”林南回以一个柔情的微笑,很恬淡,不是那种风流的笑。“你的身体里有我一半的真气,加上雪参玉蟾丸的作用,明天西门吹雪恐怕就要死在你手里了。”女人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快丝帕轻轻的给林南擦着汗。“为什么我的身体里会有你的一半真气,难道不这样就救不了我吗?”林南惊奇的问着,按理说自己应该大喜才对,可林南是个把女人放在第一位的家伙,别的事情总有点神经延后。女人见他这么关心自己,很是感动,淡淡的一笑说道:“天意就是天意,我的嫁衣神功只能对服用过血罂粟和滥情花的人才起作用,而你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虽然我把一半真气给了你,但不出两个月我就会恢复,而你从此也用不着受那种每日的苦处了。”“有这种事!”林南这下子可真是喜上眉梢了,忍不住双手抓着女人的肩膀感激的看着她。“呵呵。”女人妩媚的一笑,轻轻挣开他的手说道:“去睡吧,明天西门吹雪会给你发帖子告诉你决斗的地点,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好,明天就让西门吹雪尝尝厉害!”林南现在真的有点跃跃欲试了,而且有了内功的他走起路来也显得极为轻盈,看来跑个马拉松什么的都不会大喘气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56章【逝去】

    剑,永远是永恒的象征。八戒8jwx一个剑客的光芒与生命,往往就在他手里握着的剑上,但剑若也有情,它的光芒或许就会变得和流星一样短促。夜,深秋的夜,江南的秋夜总是伴着点点离愁。秋将没,夜色也已经很深了,远在异乡的离人也许还在残更中怀念着,然而城里的人却都已梦入了异乡,只有一条靠街边的窄巷里,居然还有一盏昏灯未灭。这是一盏已经被烟火熏黄了的风灯,挑在一个简陋的竹棚下,照亮了一个小小的面摊,几张歪斜的桌椅和两个愁苦的人。这么样一个凄凉的雨夜,这么样一条幽僻的小巷,还有谁会来照顾他们的生意?卖面的夫妇两个人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想不到就在这时候,窄巷里居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白衣人握着长剑踽踽行来,俊朗的面色在昏灯下看来显得很恬静。“你比我来的还早。”西门吹雪走到一张圆桌前坐了下来,对桌的男人不用说,正是林南。“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难道你杀完人还要吃面?”林南盯着西门吹雪不解的问着。“杀人也是个力气活,这的面很好吃,我很喜欢。”西门吹雪把剑放在桌上,脸上既没有杀气也没有些须的寒意,似乎是来和老朋友聚会一般。但他这话却另林南很不满意了,他太狂妄,他说自己很喜欢这的面,却不提林南,那意思就是说决斗过后林南一定会死,那就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你知道我是吃不下这种肮脏的东西的。”林南冷哼一声。喝了一口凉酒。“你高高在上,自然吃不下这种东西。不过你吃的东西虽然高贵,但是心里却比这面滩还不知肮脏多少。”西门吹雪淡淡的说着,他不喜欢喝酒,但是今天他破例饮了一杯。“大胆!”林南兀地从桌前站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柄银白色的宝剑,剑身上下珠光宝气的,剑穗上的玉更是正宗的和田美玉。“七星剑,原来你认识她。”西门飘雪此时才微微有点动容。但那不是恐惧,因为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忽然间,寒光一闪,已有一柄三尺青锋毒蛇般自林南手中刺出,毒蛇般向西门吹雪心口上刺了过去,出手比毒蛇更快,更毒。他出剑虽快。但西门吹雪却丝毫不以为然,只是身子平转,剑也不出鞘,只把它当作了点穴撅,斜点向林南的肩井穴。林南手腕一抖,寒光更厉。斜下里刺向西门吹雪的肩井穴,西门吹雪长剑横握,向后连退几步,陡然拔地而起。西门吹雪的轻功是梯云纵,而林南跟女人学的轻功却是千里追云。虽然套路不同,但追行速度却一般的快。不知怎的。西门吹雪竟然只是发足急奔,似个飞贼一般在房上穿梭着,而林南则在后面紧紧追赶,却始终赶不上。眼看前面是一座十几米高的牌坊,牌坊上横书紫禁巷三个大字,西门吹雪一跃数丈直上牌坊顶端,林南也不示弱跟着飞身上了另一端。“唰!”西门吹雪终于出剑了,牌坊上虽然很窄,但还是可以放下一个剑鞘。西门吹雪看来是很喜欢这把宝剑,虽然有敌人在前,他却还是将剑鞘稳稳当当的放在了牌坊的桁架上,然后才抬眼去看林南。“没想到一个皇帝竟然有如此功夫,看来我西门吹雪应该佩服你。”他一边说一边缓缓抬剑。“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吗?”林南握着剑盯着他问。“不能。”西门吹雪的话音落下,人影已经追身而来,长剑如一道白虹一般直刺林南心口。当!林南横剑一档,剑身刚好档住他的剑尖,西门吹雪则趁势向上一撩,林南便倒翻一个跟斗避开,然后运足内力横扫一剑。“好强的剑气!”西门吹雪大惊失色,眼看剑气笼罩全身,不得以只能拔地而起,在空中借旋转之势停顿片刻,等着剑气扫过。轰!!乓乓!剑气扫过半空与空气的摩擦过热,发生爆炸,这一声闷响不知道惊醒了多少熟睡中的人们。吧嗒。一行清血顺着西门吹雪的受臂滴到牌坊上,这一阵剑气虽然他勉强避开,但还是震伤了他的胳膊,而且是拿剑的右手。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林南早在很多年以前就信奉的信条不会因为西门吹雪而改变,他的剑出手了,带着流星之势,分十三个方向刺向西门吹雪。“牧野流星!”西门吹雪骇然失声,但他毕竟是绝顶高手,这一招虽然狠辣,却也不至于能要了他的命。连续的档出了林南的几式,手臂已经很痛了,不过西门吹雪却没有表现出来,相反还相机还了几剑,看样子似乎和林南不分上下。“西门吹雪输了。”牌坊下面的一个角落里,三个女人正在观瞧着这场决斗,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已经看出了西门吹雪已经是强弩之末。唰唰唰!林南的叠浪三式一过,紧接着反手扬剑就是一计飓风扫落叶,西门吹雪同样运气出剑,蝴蝶梦影虽然能抵挡住林南的剑气,但自损也是不小。噗!一口血剑激喷而出,西门吹雪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林南不会仁慈,放过敌人的事他从来不会做,无论这个敌人是好人,坏人,或者是受伤的人。就在林南要出剑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天边飘扬了过来,一片一片的搭在人的身上,剑身因为剑气的关系而发热,虽然并没有沾上太多雪片。雪。这秋日的深夜里竟然会下雪,而且还越来越大,渐渐成了鹅毛之势。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西门吹雪和雪,到底有什么关系。“皇上!”这时牌坊下面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林南看下去,这才发现那是西门吹雪的妻子。“皇上,他是皇上!”角落里的三个女人骇然了,那女人说的是真的,他们可以感觉的出。他们竟然能和皇帝碰面,而且还发生了那么多事。这简直就似乎是个传奇一样。“你是想叫我放过他?”林南看向下面的女人,然后又看了看已经提不起真气的西门吹雪。“不,我是想叫皇上杀了他。”女人的回答另林南不敢相信,一个妻子竟然让别人去杀他的丈夫,这种人还真是可恶。“嫣儿,谢谢你。”西门吹雪的回答更另人费解,面对这样的老婆他竟然还要谢。“相公,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女人笑了,尽管大雪覆盖住了他的笑容,但林南还是可以感觉她的笑意。西门吹雪是个不可以失败的人,他狂傲,他不羁,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今天就算是林南放过他。他也一定会自尽。他的妻子太了解他了,所以才叫林南杀了他,然后自己再自杀去陪他。死在对手的剑下要比死在自己的手里光荣,这是侠客的准则。林南明白了,他从内心里明白了这一点,西门吹雪的人生注定要这么过去。而自己呢?认输对于西门吹雪来说也许是更大的侮辱,只有死才是最好的归宿,这样子林南该不该成全他。“啊!”正在林南还考虑的时候,下面的女人竟然已经倒了下去,胸口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血滩。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插在胸口直没入柄。她死了,省得给西门吹雪留下负担。也给了林南选择的机会。“好,好。”西门吹雪抬起剑,不是要决斗,那是要林南给他一个痛快的结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人至于此,何必独生。林南的剑出手了,身子横空而起,长剑化做影梭直刺向西门吹雪的胸前。这是牧野流星剑法里最后的,也是最高明的一式,叫做天外飞仙。林南要用最高明的剑法解决这个最勇敢的人。西门吹雪笑了,他明白林南的用意,他现在没有狠,只有感激,衷心的感激,那样子似乎在说:谢谢你!

    ……

    暮色苍茫——。落日的余辉,将天畔映影得多彩而绚丽,他舒适地伏在甲板上,让五月温暖的阳光,晒他宽阔的,**的,古铜色的背。湖面的清风温暖而潮湿,从船舷穿过,吹起了他漆黑的头发,圣宝的手穆伸在前面,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紧紧的握着一本剑谱。此时的他已在海洋的怀抱里入睡。这是艘精巧的叁桅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而华丽的感觉。深秋的阳光灿烂,湖水湛蓝,几只燕子轻巧地自船桅间滑过,生命是如此多采的,如此充满着青春的欢乐。这时,船舱的门忽然开了,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娇美的笑声。一个可爱而美丽的少女走上甲板,她穿着一件宽大而舒服的鲜红衣裳,秀发松松地挽起,露出双晶莹、修长的**,赤纤秀的、完美无疵的双足,轻盈地走过甲板,走到他身旁轻轻用足趾去搔他的脚心。女孩儿的面上绽开了甜蜜妖媚的微笑,就好像百花俱在这一刹那间开放。“萝儿,他们还在舱下么?”林南的语声低沉而充满着煽动的吸引力。“恩,皇上,只有袁姐姐一直都不高兴。”结萝一边说一边轻轻柔柔的躺在林南边上,在他耳边吹着蓝馨。“随他吧,反正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林南轻叹一声,幽幽然想起了当日的事。西门吹雪死后,自己皇帝的身份也再难隐瞒,几个女人知道他是皇上,自然也就恭敬了许多,而林南也道破了血燕子的女儿身份,另她郁闷了好久。原来血燕子本名叫做慕容滟,而那对黑衣师徒,师傅叫做武召仪,徒弟则叫做袁紫烟。再加上萧琼琼,结萝,这条船上就已经有五个绝代佳人了。虽然血燕子三个女人名义上只是林南的客人,而且这师徒也说死就是不摘面纱,但是后来的事情又有谁可以了解呢?一切皆在掌握,一切也许又都不在掌握。“公子,他来了。”一艘小舟靠近大船,紧接着侯君集就带着一个男人上来了。男人唯唯诺诺的垂首立在一边,连正眼都不敢看林南,一看就是个本本分分的读书人。“你和赛西施是什么关系?”林南冷声问着,他知道对付这种人同情是没有用的,你越是同情他,他就越不会说实话。“小人……和小人没什么关系。”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如此回答,这时慕容滟几个女人也都上甲板上来了。看见这个男人,又听见林南的问话,才明白他是谁。“快说,不说给你杀了扔到湖里去。”慕容滟更不是个客气的主,至少对他不是。男人显然很怕死,而且也怕的要死,虽然眼前的多是漂亮女子,但这两个男人实在凶的很。另自己不得不说出点实话。“我喜欢蓉妹,就是赛西施,她也喜欢我,可是我没钱给他赎身。”说着话时,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凄凉,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这种痛苦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林南看出了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奸诈之人。不过是个老实的读书人,而且是个穷人,所以便走过来笑着拍了拍他道:“我可以帮你把你的相好赎出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男人听说这话,表情迅速的转变,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凡人。应该可以拿出钱来,不过他问自己的问题会不会是那件事。想来想去,男人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公子请讲。”“赛西施手里有一样东西,那是我需要的东西,我想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林南的眼中寒茫一现。男人顿时一凛,不加思索的就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可是那东西早已经不在她手里了。”“噢?那你说那东西现在在那。”林南还没问话,慕容滟已经先急了,抓着男人的肩膀就叫。“在芙蓉楼鱼玄机那里。”男人低声回答着,几个女人却都豁然一惊。“怎么了,鱼玄机是什么人?”林南有点不解的环顾众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如此模样。“鱼玄机,天下第一薄情女,是齐讽的外甥女,张的虽然貌似天仙,但心肠歹毒,而且为人尖酸狠辣,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琼琼若有所思的说着,林南的心里则泛起了一阵波澜。“你走吧,半个月之后我会给你银票让你去赎你的相好。”林南冲着男人摆了摆手,男人连连谢了,赶忙上了小舟,林南冲侯君集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杀!这种人可以轻易说实话,绝对是留不得的。“那东西如果在鱼玄机手里,再想拿回来,恐怕比登天还难。”武召仪无奈的说了一句,几个知情的女人都跟着叹了一声。“这世间真的有人没有感情?而且是个漂亮女子?”林南的头上出现两个大大的问号,这个逻辑实在让他想不通。“皇上不会是想跟鱼玄机使美男计吧?”慕容滟说这话时有点酸味,引的众女一阵银铃般的娇笑。林南见众女嘲笑,也跟了笑一声道:“美男计是骗色,我要骗的是她的心,她这种女人是不会因为男人的外表而动的,她的心似乎处在半死状态,但如果她真的动了心,那就连十架马车也拉不回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袁紫烟第一次说话,就给林南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要了换了别人,恐怕这话就够拉出去砍个十次八次的了,可这话又偏偏是个美人说的,这对于林南来说就不但不是罪,而且是喜欢了。“不错,天下那一个男人是好东西呢?不过,天下又有那一个女人是喜欢好东西的呢?”林南盯着蒙面小美人说这两句,引的袁紫烟啐了一声,低头不语。夜,深夜,睡不着的一夜,不是这夜让人难以入眠,而是人。武召仪就站在林南面前,把手慢慢放到耳边去解面纱。林南睁着一双牛眼仔细的看着,就好象一个买了1000快钱彩票等着电视里掏出号码来一样,唯一不同的是1000钱的彩票也许连5快钱都中不上,而他这个却是一定能中奖的。谜底终于揭开了,林南等到的大奖几乎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只见武召仪一张粉光致致、光洁妩媚的脸蛋儿上别说麻子,就连一个小红斑点都没有。柔媚的弯眉近双眉处淡一些,后边却又黑又浓,一双亮晶晶的明眸下面是腻如玉脂的鼻子,下颏尖尖,脸色白腻,一如其背,光滑晶莹,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从她脸上简直就挑不出任何的瑕疵。“啪嗒”一滴口水顺着林南的嘴角掉落在桌面上,惹得武召仪抿嘴一笑,看的林南更加如痴如迷。“好了,你看够了没?”武召仪见他对自己的美貌如此痴迷,虽然有点羞怯,但更多的还是得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57章【鱼玄机】

    “喂,你傻啦!”武召仪伸手他在额头上弹了一下,林南这才返过神来,傻笑两声道:“傻了也值,傻了也值了。”武召仪俏脸靠过了些,轻笑道:“你呀,真是的,那时候你左一个大丈夫,右一个大丈夫的,弄的我以为你真是什么正人君子呢,哎,看来是上当受骗了。”她这么和自己说话,林南非但没生气,反倒赔笑了二声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从古到今还没听说过那个英雄禁欲的,除了听说一个柳下惠,但是据说那家伙性无能。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武召仪不明白性无能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是句轻薄的话,便低头嗔了声道:“皇上的脸变的真快,又没一句正经的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正经的男人都进宫当太监去了。”林南一边说着一边挪动凳子靠了过来,武召仪自然了如指掌,哼了一声道:“你这歪理倒真多。”“是么?”林南贪婪地用手往她光滑的脸蛋儿上摸去,武召仪嘤咛一声躲开一边,双颊飞红,低着头娇声道:“别这样。”林南深明对付这种看似放荡其实高傲的女人,最紧要的是要适可而止,逐分逐寸,一步一步的撕碎她自尊心。虽然他心里也曾泛起强烈的原始冲动,但他却不想让自己在武召仪心里的印象大打折扣,更不想让她认为自己只是个贪图美色的皇帝。“哎,算了,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吧。”林南假意要走。此时的女人都是白痴,连简单的思索都难有。竟看不出他有诈,还真以为他要走,便轻唤了一声:“别……”林南再也忍不住这种诱惑力,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揽了个满怀,武召仪先是本能性的挣扎了一下,但林南却抱的极紧。片刻间武召仪已满脸红晕,性感无比的小嘴好似受不了强大的压迫感而微微妖喘,那似要滴水般的凤眸。半合半开间,流光异采,魅力无边。声音里掩不住的颤抖和心慌道:“皇上,你别……”林南轻轻的将她的身子帖过来,武召仪高挑细致而又火辣的身材,毫无间隔的贴在他那强壮而又有力的胸膛里。一瞬间,软玉满怀。幽香四溢。就在武召仪还想再说话的时候,他的大嘴已快速的寻上那微张的艳红迷人小嘴,狠狠的封了上去。无论哪种女人,都一定有她可爱的地方,你只要耐心去找,一定可以找得到。(林南手札)

    在淑女面前他是君子。在荡妇面前,他就是流氓。(万千少女总结)

    武召仪莺咛一声,凤眸紧合,樱唇紧闭,纤手使劲的想推开林南。却感觉碰到铁壁一样,纹丝不对。同时躯体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但好似被钢板圈住一样,越挣扎圈的越紧,刺激的感觉也强烈,弄的她最后全身酥麻无力,六神无主,只能做罢。

    林南的大舌开始四处翻揽,但是不得其门而入。只能左右轻扫贝齿,幽香流溢,等待良机。

    这时武召仪模模糊糊中忽然感觉一只火热大掌攀上自己坚挺神圣的胸部,芳心大乱,羞不可言,樱唇轻启,想出声痛斥制止,这才发现一条灵巧大舌随即破门而入。武召仪脑里“轰”的一震,一种难言刺激爬满全身,燥热难挡,在这魂销魄荡的感觉中,首次迷失自己。

    就在这最为神魂颠倒的一刻,林南却忽然松开了她的香唇,抽回放在她酥胸上的大手,脑里仍回味着刚才销魂的感觉,两眼却毫无保留的直视武召仪,似笑非笑的观望着她的反应。

    眼前的美人,脸红如霞,小嘴轻启,娇声喘喘,轻轻睁开勾人魂魄,好似要滴出水来的凤眸,神情极为诱人。但仍能感觉到她眼里不时闪过复杂的神色,贝齿轻咬,酥胸激烈起伏,在林南的灼热火光下,有些不安的低下额首,娇声道:“皇上你是混蛋。”

    林南忽然伸手捉着她尖尖光滑细嫩的下颔,然后轻轻用力,迫使她仰起脸庞,避无可避的望着自己。“那你为什么喜欢混蛋呢?”武召仪掸襟的捏着衣角,不知该如何回答。

    林南把嘴巴轻轻的凑到她那圆润晶莹的玉珠上,咽了一口水,吐着丝丝热气,轻轻咬住她的耳珠,缓缓道:“我知道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我,其实这才是真的喜欢,喜欢是没有道理的,就好象你喜欢武功,你能说出道理来么?为什么喜欢,因为练武功很威风?其实这世间一切喜欢都是没有道理的,所以就不要再去找道理,只要自己心安理得就好。”

    武召仪似懂非懂的看着他,他忽然发觉这个皇帝很奇怪,而且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深沉的多

    ……

    芙蓉楼是个客栈,也可以说是妓院,因为只要有钱,这里可以向你提供任何服务。鱼玄机是个美人,没有一个人敢否认,无论是男人女人亦或是一些不男不女的人。不过鱼玄机却是个碰不得的女人,这也许比她是个美人更加尽人皆知。

    所以,来到芙蓉楼的人无论是寻欢作乐的,还是住店吃饭的,都只能拿眼睛去看,却不敢付出行动。

    “哎,这天下的男人怎么都这么窝囊哟,老娘的身子想送人也送不出去。”鱼玄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一个男人的对面,半条长腿露在外面,但那男人却只是低头吃饭,几乎就要把头埋进碗里了,让人以为他是受了戒的大和尚。

    “老板娘。”这时管帐先生领着一个穿着麻布草鞋的乡巴老走了过来,然后笑着对鱼玄机道:“老板娘,这是我新招来的伙计,你看看怎么样?”

    鱼玄机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微一簇眉道:“这种乡巴老你也招,我们这要的机灵点的人。又不是找出苦力的,不要不要。”

    一听说她不要。男人赶紧上前连连求道:“我很机灵的老板娘,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别赶我我走啊,我少要点薪水还不行么。”旁边的管帐看了看鱼玄机又帮腔道:“是个老板娘,这小子不虎,挺机灵的,就留下吧。”

    鱼玄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一定是这小子许了管帐先生每个月一半的薪水了。不过她也懒的再过问,便摆了摆手道:“你看着办吧,不过别让他朝面,省得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是是,老板娘那我带他下去了。”管帐先生说着带上男人进了后厨。

    后厨能有什么事干,也无非就是刷刷盘子,洗洗豌。不过管帐先生看这男人笨手笨脚的,知道他也不会干这些,便吩咐他在后厨打杂,能帮着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

    “叫朕给你打杂,你要是知道了不吓死你才怪。”林南见他出去了,冷哼一声找了个赶紧的地坐了下来。这客栈里的伙计倒也真奇怪,人和人之间竟然都不说话,尽管林南在这里坐着不干活,可无论是厨子还是其他的杂驿竟然都不管他。

    “这倒真是新鲜,这个鱼玄机还真是有点古怪。”林南暗暗想着。这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吵嚷的声音,要是换了别的客栈后厨的人一定会去看看热闹。可芙蓉楼还真怪,这些人竟然谁也不动,就好象什么也没听见一样,这倒另林南有点史料未及了,不过他们不看不代表自己也不看,想着,他便扒开帘子向大厅里看去。

    只见四五个穿着横褂的西北大汉各执兵刃将鱼玄机围在正中,地上还躺着两个人,看样子已经死了,四周的客人依旧说说笑笑,似乎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就连客栈里的打手都只站在一边不去帮忙。

    “臭娘们,今天劳资们活劈了你。”其中一个大汉叫一声,挥刀就要劈过来,鱼玄机却丝毫不惧,只等着那大刀的刀将及首,这才出招,没有人看的清他是怎么出的招,但那大汉却已经倒了下去,并没有流血,也没有伤痕。

    不过这一切还是瞒不过林南的眼睛,尽管鱼玄机的出招很快,但他的追云探魂手还没快到让林南这个高手都看不见的程度。

    “看来这大汉是被鱼玄机在瞬间点了死穴。”林南心里默默念叨着,其余的几个大汉则有点害怕了起来,他们只会一点三角猫的功夫,力气倒是有一些的,不过碰到鱼玄机这么个高手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滚吧,把这几具尸首抬着。”鱼玄机哼了一声,转身不再看这些人,几个大汉松了口气,赶紧去抬地上的尸首,可几人的手刚一触及尸身,忽然全都惨叫一声,然后七窍流血而死,死状及其恐怖。

    “看来他们是中了毒。”女人的话永远是不能信的,林南此时才深谙这个道理,同时对鱼玄机的兴趣也更浓了。

    午夜,寒风如刀,冷雾凄凉。

    一个陌生人,带着一个狭长的皮袋,登上了芙蓉楼。

    芙蓉楼是寿春城里的一个气派豪花,富丽堂皇的地方。

    这里有名茶,淳酒。

    此地有佳人,荡妇。

    更有一个人见人爱,却又无人敢惹的老板娘。

    芙蓉楼的菜肴,也是这个城里最著名的。

    当然,它每一种酒菜的订价,也是最昂贵的。

    但它仍然是生意最兴旺的酒家。

    虽然,现在已很晚了,但芙蓉楼上,仍然还有不少客人。

    他们大多数都有了点醉意。

    当然,他们之中有的是为酒所醉,有的则是为人所醉。

    那个陌生人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缓缓坐了下来,把皮袋放在桌上,既不点菜,也不喝酒,似乎在等什么人。

    “哟,大爷,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鱼玄机凑了过来,凤眸勾勾搭搭的扫过男人的脸,胳膊慢慢环缠在男人的脖子上,有意无意的吹着香馨。不过尽管他如此卖力的演出,却只换来了男人的一个字:“滚”。

    “你!”鱼玄机眼中骤然闪过一抹杀机,不过又在片刻间消失。然后又换了副笑脸道:“大爷是在等什么人吧,说说名字。我帮你留意啊。”

    “不用了。”男人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鱼玄机,看样子是对她没有丝毫兴趣。不过这倒另鱼玄机不适应了,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种男人,这倒真是少见了。

    “戏演的不错,像个禁欲的人。”在暗处观望的林南点头一笑,因为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侯君集。

    鱼玄机显然还没死心。但她不想再碰钉子,毕竟自然还没有贱到那个程度,而且自己对这个老男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这时外面忽然又进来一个人,这人年纪很轻,只有这老男人的一半,而且长得朱唇皓齿,面如冠玉。他脸上的神态。似带着几分高做,又带着几分温柔,似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又象是个侠骨柔肠的多情侠客。

    “侯兄,慕容兄。”两人相见了,不用说。另外来的人正是女拌男装的慕容滟。

    两人闲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鱼玄机在旁边听的不知所以,索性也就懒的再听。

    就这么过了一个时辰,芙蓉楼里其他的客人都已经睡的睡,散的散了。两人却始终聊个不停,鱼玄机不得不没好气的凑过来。哼了一声道:“两位大爷,我们这可要打佯了,你们是住店还是走人?”

    “住店。”侯君集撇出一大锭银子来,尽管芙蓉楼的房价很贵,但也是值不了这么多的。不过芙蓉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客人给的银子一向是不给找还的,所以鱼玄机连问也不问,直接拿了银子就走,顺便吩咐人给他们安排房间。

    林南在这里呆了小一天的时间,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人既不看热闹,也不互相说话,因为他们都是聋哑人,而且看样子是连字都不会写的那种。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因为他们就算知道了什么秘密,也不可能泄露出去。

    芙蓉楼的杂役们是五个人一间屋子,因为这群人无法交谈,所以进屋之后就是倒下便睡,再没有什么别的动作。林南真是郁闷啊,本想了解些什么,可这些人却什么都不能提供,这不很另人费解么?正想着,林南忽然肚子饿了,的确,这芙蓉楼的规矩还真是怪,这一天以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过他要去那吃饭。

    不过接下来看到的事否定了他的想法,因为他发现桌上有两碗菜一碗汤和一碗米饭,汤还是热的,菜也不凉,看来是专门给他准备的。芙蓉楼连杂役也有这么好的饭,待遇也还算可以的了。

    饿了一天了,林南赶紧拿起饭碗,只感觉那汤发出的香气很奇异,很勾人食欲,忍不住赶紧尝了一口,谁知入口竟然酸麻苦涩,全无可口的滋味。

    “他喝了。”就在林南下了汤的同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唏嘘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林南现在的听力极好,还是可以清楚的听的见。

    “这药多长时间会起作用?”

    “半个时辰之后他就会变的又聋又哑了。”

    林南听到外面的话,顿时骇然了,自己一疏忽间,竟然中了鱼玄机的道,不过想到这,他忽然又笑了,因为他想起了自己自从服了那两个药物之后,身子就已经是白毒不侵的了。

    “难怪那个管帐先生招人时不要认识字的人,难怪这里的人全是聋哑人。”林南把一切事都想清楚了,索性故意将饭菜吃个精光,然后摸出房间,往鱼玄机的住处来。

    侯君集和慕容滟按照计划早已经摸到这面来了,发觉鱼玄机正在洗澡,侯君集顿时有点傻眼,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慕容滟则不怕,而且还故意的大模大样的偷看,让鱼玄机发现。

    “找死!”鱼玄机见有人偷瞧自己的玉体,顿时勃然大怒,裹好衣服飞身而出,双手齐探慕容滟的肩井,玉关两处大穴,欲置她于死地。

    慕容滟赶忙撤步让开,侯君集则逼上来拦住鱼玄机,三人合斗在一处。

    鱼玄机的功夫和慕容滟仿佛,比侯君集差一些,但若是两人一起合斗她,她肯定是敌不住的。这正是林南想看到的,也是林南需要的结果。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鱼玄机边斗边叫。

    “想向你借一样东西。”侯君集冷哼一声,手上却加了力。

    “什么东西。”鱼玄机微一锁眉,退后几步,两人也不追赶,僵持了下来。

    “我们是齐讽的仇人,你说我们要什么东西?”慕容滟一伸手,眼里满是得意的神色。

    “你认为我会给你?”鱼玄机眯着眼睛,心里酝酿着怎么逃离这个地方。

    “你的命重要,还是那东西重要,你自己想吧。”侯君集的话音里满是威胁,听起来让人发冷。

    “差不多了,我该登场亮相了。”林南心下暗笑,咬住舌头做哑人状冲了出来,拦在雨玄机身前,连连摇头呜呜咿咿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58章【认罪】

    “你”鱼玄机一看到这个新招入的小伙计竟然来保护自己,顿时有点不解,自己用毒药把他毒哑了,他本该恨自己才对啊,怎么可能难道他是傻子?

    侯君集和慕容滟也有点奇怪,当时约定的时候并没有这出啊,怎么现在成个哑人了?不过好在计划还是那计划,所以慕容滟先反应了过来,指着林南道:“臭小子不知死活,快滚。”

    “唔,唔”林南连连摇头,而且张开双臂护住鱼玄机,那意思是叫慕容滟不要伤害她。

    此时侯君集也反应了过来,按照计划,他飞身就是一掌拍了过来,口中喊道:“这小子碍事,先杀了他再说!”

    月有圆有缺,这天晚上的月比平时更美,美得神秘,美得凄凉,美得令人心碎。林南就挡在鱼玄机的前面,硬生生的受了侯君集一掌,这一掌力道齐大,若是普通人早已筋断骨裂,但萧却只是喷了一口血,并没有马上死去。

    “你”鱼玄机有点傻了,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拼了性命保护自己,而侯君集也有点懵,虽然林南吩咐他用出全力,但现在的他还是只敢用八分力,不过其实他的这点力道对于现在的林南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之所以林南会吐血,是因为他早已经含了一个小小的血袋在嘴里,刚刚咬破了罢了。

    “唔”林南看似好象深受重伤,不过还是要勉强站起来,鱼玄机赶忙抚住他。忍不住问道:“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那毒就是我放的你知道不知道!”

    林南转过眸子,深情的望着鱼玄机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那毒是鱼玄机放的。鱼玄机没想到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恨意,顿时心乱如麻,而慕容滟虽然知道林南是在演戏,不过他演的实在太逼真,也太投入了,所以怎么也止不住自己心里这一阵醋意。

    “像你这种女人。竟然也有人愿意为你去死,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侯君集冷哼一声,抬起右掌,看样子似在绪力。林南赶忙又拦在鱼玄机身前,示意让他打自己,鱼玄机则一拉他冷哼道:“你杀了我好了,那东西我说死也不会给你的。”

    “哼。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你们两个反正都得死。”慕容滟把一付醋意都转到了鱼玄机身上,这戏演的就更逼真了,就好象真的要把两个人全杀了一样。

    “唔,唔。”林南使劲的摇着头,然后挡在鱼玄机身前。鱼玄机则拉开他不让他去送死,两人这一推一拉的,似乎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一样。

    “慕容老弟,我平生最敬重的就是这种不怕死的硬汉子,不如今天就放过他们一条生路吧。”侯君集转眼看向慕容滟说着。慕容滟则盯着鱼玄机冷冷的道:“这女人实在可恶,这男人也真是痴心。既然他这么愿意为这个贱女人死,那不妨就受我一掌,如果他还活着,那我们就放过他们好了。”

    “这慕容老弟一掌下去,这人怎么可能还活着。”侯君集假意不同意,鱼玄机一听他这么说,便看向林南道:“你快走吧,这里没你什么事。”林南勉强站起来,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给予她一个迷人而且温柔的微笑,就好象是真的要生离死别了一样。

    鱼玄机心神一荡,不知道这男人的笑怎会如此迷人,此时林南已经站了出去,用手指着慕容滟,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失意他打过来。

    “找死!”慕容滟身行一闪,左掌裹着一阵劲风拍了过来,鱼玄机虽然武功不算很高,但也可以感觉到这一掌的威力,更清楚的知道普通人是绝对受不住这一掌的。

    “不要!”鱼玄机喊一声,想要拉住林南,但林南的身行已经自己迎了上去,胸口碰上掌风,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

    “唔!”林南痛叫一声,喷一口血,身子向后飞去,其实这多半是自己的做作,不过最后一下撞到墙上还真有点背痛。

    “你!”鱼玄机跑过去看林南,没想到林南竟然又站了起来,不过嘴角和身前全是鲜血,身子也有些摇摇晃晃。

    “好小子,竟然还没死!”慕容滟做吃惊状看着林南两人,侯君集则在旁边对他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吧,那东西以后再来取不迟。”

    “哼,这小子就算现在不死,马上也会死了,真没想到会有男人愿意把命给你,鱼玄机,你好自为之吧。”最后这一段话完全是慕容滟自己加进去的,不过听起来倒也合局,并没什么漏洞。

    两人踏月而去,林南提着一口若有若无的气息看着鱼玄机,眼里满是怜惜的神色,似乎在关心她。鱼玄机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真心的为了自己,不由的有点失神,直到林南故做咳嗽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

    “你放心,你不会死的,我屋子里有药。”鱼玄机拉着林南进到屋子里,映入眼帘的先是一些刚才鱼玄机换下来的衣衫,然后是一个大的浴捅,浴捅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各色的花瓣也还都漂浮在上面。

    “你不会死的,你一定不会死的。”鱼玄机放下林南,让他倚在浴桶旁,然后伸手在帐边栏杆上的玉鸡配饰上一拧,只听见一阵吱噶的声音,墙边竟然伸出一个暗阁来。

    林南清楚的看见暗阁里有几封书信和几个药瓶,不过他还不敢确认那就是齐讽留在她这的书信,毕竟他的计划也不是现在就得逞。

    “这是天香续命弦。”鱼玄机扶着林南上了床,然后把药丸倒了一粒递给他,那是一粒紫红色的药丸,很大,看起来很不好下咽。林南拿着药丸。故意起身狠狠的咳嗽了两下,眼睛则死死的盯在鱼玄机的暗阁里。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林南真的要笑了。

    齐讽手札四个字虽然不大,但林南已经看的请清楚楚,至于别的,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你怎么不吃啊?”鱼玄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要不怎么说女人再聪明也不是男人的对手。

    “哎,这药丸太大了。太难咽了,我实在受不来这个。”林南做个无辜状,看向鱼玄机。

    “你没哑!”鱼玄机眼睛瞪的滚圆,虽然他还没完全明白过来,但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似乎被他骗了。

    “真不好意思,这戏我实在唱不下去了,因为我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林南遥说着从暗阁里掏出那一沓书信。这时他才清清楚楚的看见上面的几个大字。

    学生亲奉。

    “你和刚才的那些人你们串通好了骗我!”鱼玄机后退几步,眼里满是杀意,怒火早已经压抑不住。

    “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总爱相信别人,你想要看破红尘,把男人当玩物,那就要一玩到底。不要半途而废。”林南把信收在怀里,此时的他说不出的痛快,真想现在就马不停蹄的回京城去。

    “我杀了你!”鱼玄机从袖口窜出一柄匕首向林南刺过来,不过他的功夫和林南实在相差太多,所以等她的人到了林南身前的时候。已经被林南把双手都擒住了。

    吧嗒。

    林南轻轻一掰,匕首应声落地。鱼玄机的身子也全都进了林南的怀里,她想要挣脱,却如何脱的出。

    “得罪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鱼玄机的话音很冰冷,不过在林南听起来却更像个笑话。

    “听说你从来没和男人睡过,更听说你憎恶男人,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吧?”林南坏笑着握着她自己的手探向她的胸口,鱼玄机咬牙切齿的狠不得把林南的骨头咬碎,可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办法。

    “如果你早做点好事,或许下场会好些,一个女人就应该本分一点,不要自欺欺人。”林南将她撇开,然后飞身出了屋子,临行前又扔下一句:“我回再回来的,不过倒时的你也许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了。”

    天外星云变幻,而鱼玄机的心却变不得,因为她已经把齐讽以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输出去了。

    深秋时节,枯叶片片飞落,夜间尽是萧索之意。

    岸边树梢摇拽,微风飓然,寂静已极,不过湖心中却有一艘大船闪着微末的灯光,灯光下似有一个人影躺在甲板上,白衣微凛,姿貌风流。

    一个性感妖娆的美丽少女轻步踏上甲板,她穿着一件坦腹露臂的雪白色衣裳,秀发松松地挽起,露出一双晶莹、修长的**,赤纤秀的、完美无疵的双足,轻盈地靠到男人的身边,柔嫩娇腻的说道:“皇上,证据都已经拿到了,为什么会不开心?”

    林南从甲板上坐起来,轻轻揽住结萝,叹了口气说道:“这世间的事太也难料,有些人看似是个大大的忠臣,其实却比任何人都奸诈。”

    结萝如水般的烟波一闪,眨了一下道:“皇上是在说那个叫周兴的人么?”

    林南点点头,接着又絮道:“我怎么也想不到齐讽勾结的人竟然是他,我一直以为周兴是我大隋朝的忠臣,从不趋炎附势,也不拉党节派,看来这次我错了,他虽然没有像别人那样韬光养晦,但心计却实在是很深,如果没有这次齐讽的事,我绝对想不到他会做这种事。”

    结萝见林南说这话时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早已晓得了他的心思,她知道区区一个周兴并不是林南郁闷的真正关键,她也知道林南的心里到底在意什么。

    “皇上如果严惩周兴,或者将他杀了,那秀宁姐姐怎么办?那怎么说也是她的生身父亲,她一定不会让皇上动手的。”

    结萝一语道破天机,林南也不得不点头承认道:“是啊,朕也正是在为这件事烦心,如果不惩治周兴,国法难容,如果真的惩治了他,那秀宁那里我又不知该如何交代。”

    结萝听了,轻轻挽起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胸口淡淡的问道:“那皇上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呢?”

    这个问题其实林南早就想过了,说实话。林南并不是个想做皇帝的人,江山对于他来说,也许真的没有美人重要。不过现在若是这么说,难免就是玩物丧志了,所以想来想去,林南也只有笑笑,然后捏着结萝的小脸蛋儿亲了一口道:“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么?”

    “不可以。”随着话音一个女人从内舱里走了出来,她的目中闪动着顽皮、幽默的光芒。但却又似充满了机智。

    不用听声音,光是听这句话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这世上敢顶撞自己的人除了慕容滟之外,恐怕也就只剩下袁紫烟了。不过后者是绝对不会偷听两人的情话的。

    林南见了慕容滟,做个苦笑的模样道:“慕容滟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变的像结萝姑娘一样温柔,一样善截人意呢?”

    慕容滟哼了一声。瞥了林南一眼,不屑的道:“启秉陛下,慕容滟生来就不会温柔,就只会凶巴巴的当个黄脸婆,还请您老人家见谅了。”

    林南拍了拍身旁的甲板道:“乖乖的给我坐下来,乖乖的给我讲个武林的故事听。我要听开心的故事,要有快乐的结局,这世上的悲惨之事已够多了。”

    慕容滟咬着嘴唇,道:“我偏不坐下来,偏不讲故事。这夜里这么凉,谁愿意和你在这吹冷风。”

    她说“偏不坐下来”时。人已坐了下来,不过没有像结萝一样依在林南怀里。

    林南摇摇头,轻笑一声道“吹冷风有什麽不好?一个人若能多吹吹冷风就不会去想做太多卑鄙无耻的事,无论是什么人,在这麽

    清冷的夜里,恐怕都想不出坏主意来。”

    慕容滟眼波流转,嬉笑着说道:“我现在就正在想个坏主意。”

    林南轻声叹道;“你正在想该使个什么法子让我今晚陪你睡,我说的是么?”

    这话一出,引的结萝咯咯娇笑,而慕容滟则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身为一国之君,半点正经也没有,真怀疑你是怎么治理这天下的。”

    “这世上正经人已经太多了,不过假正经的人也不少。”林南淡淡的说着,一阵秋风扫过,吹起一溜长发。

    慕容滟似懂非懂的望着江面,半晌才问了一句:“皇上的大军已经将寿春城团团围住,为什么不现在就进城捉拿齐讽一干人,而非要等到明天早上呢?难道你就不怕齐讽跑了?”

    林南知道她要问这些,淡淡的答道:“寿春城并不算大,齐讽能跑到那里去?夜里抓人不够光明正大,不是我这个君子应该做的。”

    慕容滟明知道他是在敷衍,不过既然他不想说,也就没有再过问,只是啧啧叹了两声道:“原来皇上是君子,这倒是第一次听到。”

    “你的意思是朕就是小人喽?”林南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滟,看她怎么把这个诋毁圣上的罪名绕过去。不过他忘了一点,慕容滟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那里会理会你什么圣上不圣上呢?

    “我可没说过皇上是小人,是皇上自己说的,既然你都承认了,我也就无话可说了。”慕容滟不知从那里学来的歪绕,这种现在人的说法他竟然已经学的滚熟了。

    “哎,三个女人一台戏,啧啧,这话看来不对啊,再我看来一个女人就足足演一出电视剧了。”林南自言自语的说着,搞的两女全都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林南却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呜

    转眼间天已肚白,号角声分东西两面响起,林南和慕容滟睡眼朦胧的从被窝里爬起来,林南的旨意是叫侯君集辰时开始进城抓人,开来现在已经到时辰了。

    “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林南搂着光溜溜的美人笑意满面的说着,这话倒是正中慕容滟的下怀,看齐讽的热闹,慕容滟是一定不会放过的,而且还可以趁机羞辱他一把,那感觉就更是好了。

    五万大军分四门进城,他们先包围了齐府,然后是各处衙门,还有芙蓉楼等等和齐讽有关联的地方也都一一查封。

    这一切出奇的顺利,齐讽既没有逃,也没有抵抗,而他的家人也没有一个漏网的。这些另林南有点费解,按照齐讽的机敏,他应该可以预料到事情的严重性,可他为什么连逃跑的机会都不用一下呢?

    齐讽还是老样子,岁月的更迭并没有使他的相貌改变,相反看起来似乎比已经更委琐,更奸诈了。这种人看起来就让人厌烦,更何况还是罪大恶及,就更让人接受不了了。

    “臣齐讽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齐讽跪下时并没有丝毫畏惧之色,根本不像是个将死之人,这些都令林南很奇怪,不知道他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齐讽你可知罪?”林南冷声问着,等待着他的回答。

    “臣知罪。”齐讽倒也坦荡,并不加以掩饰,直接就认了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59章【昏君】

    “齐讽,你既然知罪,那下场你可知道?”林南说这话时眼神若霜冰冷,对于这个家伙他也实在是没什么想要多重复的了。

    “臣自知身犯灭鼎之灾,满门罹难,只是有一人还望皇上能开恩免死,臣心愿足矣。”齐讽猥琐的脸上显得很坦然,不过眼神里却隐约带着一点狡诈,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林南没想到齐讽还有这么一番话,微微有点吃惊,簇眉道:“你还会为人求情,这倒新鲜,你倒说说看这人是谁?”

    齐讽抬眼盯着林南,静静的说道:“犯臣之女凤鸣,还望皇上能怜惜免死,臣纵使身赴九泉,亦能瞑目。”

    “凤鸣?”林南骤然间想起了那个美妙的夜晚和那个抚琴的白衣女子,如果不是齐讽提醒,自己真的就要把这个凤鸣给忘了,可现在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欠她些什么。一夜夫妻总也有百日恩吧,自己当年一走了之,不知道这姑娘家的该怎么处了。

    想到这些,尤其还是关于女人的,林南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这是他的致命伤,他永远也无法医治。

    “这几年来,她还好么?”林南的眼神里已没有了刚才的寒意,转而是深深的愧疚,这一切都在齐讽的掌握之中,所以他也并不很奇怪,只是跟着长叹了一口气道:“日日年年家何在,月月时时思君心,皇上这一去杳无音信,凤鸣她日思夜盼几次成病。有一次险些就去了黄泉路了。今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乞求免死。只盼皇上能赦免凤鸣,将他贬为庶人,以全性命。”

    他这一席话可谓是声泪俱下了,说的林南也几欲落泪,不过旁边的慕容滟却看出了端倪,走上前来眯着眼睛盯向齐讽道:“齐大人的戏演的真不错,这一段哭可真是可以以假乱真了。”

    齐讽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而且这人还是个女子。不由得微微一惊,看了慕容滟两眼,做无辜状说道:“娘娘的话小人实在是听不明白,小人只是爱女心切,并无他想,还请娘娘恕罪。”

    “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慕容滟冷笑一声。指着齐讽道:“你爱女心切?不是吧我的齐大人,据我所知那个凤鸣姑娘是你从青楼花一万两银子孰出去的处子吧,你的本意是想纳为小妾,后来是因为要巴结皇上,才忍痛割爱。试想你对这样的女人如果也当做爱女看待,那寿春城的老百姓岂不都是你的爱子爱女。爱母爱父了?诚如此,那寿春城又那里来的这么多冤假错案,孤魂野鬼!”

    “这这”慕容滟的每一句话都直冲心底,把齐讽的隐情都说了出来,这倒真令齐讽想破大天也想不到。所以刹那间呆在了那里,把心里想好的计策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好。真好,齐大人可真会逢场作戏啊。”林南听了这些话已经恨的牙痒痒了,齐讽也发现了这一点,赶忙摇头解释道:“皇上,你别听她的,臣真的是为女儿计啊,为女儿计啊!”

    林南见他还在狡辩,顿时勃然大怒,指着齐讽冷冷说道:“既然齐大人为女儿计,那就请上路吧?”

    “上……上路。”齐讽如梦方醒,眼睛瞪的滚圆,他还有计划没有实施,他不想死。

    “不不,皇上,我我”他的狡辩已经是那么的苍白,就算林南再糊涂,也不可能听不出来。

    “齐讽罪大恶极,所犯不赦,择令既刻问斩,诛九族,辖下大小官员,一律发配云中,至于凤鸣,就贬为庶人还让他在寿春住下吧。”林南对于女人永远都恨不下心肠,但对于男人他却比任何人都狠。

    林南的旨意刚说出口,武召仪忽然说了一句:“皇上,有一个人你应该留她一条性命的。”

    “什么人?”林南对于这个‘妹妹姐姐’的话还是听那么一些的。

    “芙蓉楼的鱼玄机,她虽然是齐讽的党羽,而且也很恶毒,但其实心肠倒也不坏,也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望皇上能饶他一条性命吧。”

    一听到鱼玄机,林南这才想起当日给她发下的话,便又吩咐了一句:“把鱼玄机带到这里来。”

    少时,两个兵士押着鱼玄机到了正厅,她是个倔强的女子,而且自知必死,也就更不用忌讳什么,所以她刚一见到林南,虽然对他就是皇帝感到很吃惊,但也丝毫没有恭敬的意思,只是冷冷的骂了一句:“狗皇帝,你不用问我什么,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大胆!”慕容滟本来就对这个婆娘没什么好感,现在正好有机会教训她,那里会放过。

    啪啪两声,鱼玄机白皙的脸上已经现出了青紫色的掌痕,而且嘴角也带着血,可以看出慕容滟下手的确很重。

    “呸,贱人,有本事你就打死我。”鱼玄机死死的瞪着她,没有一点屈服的意思,慕容滟更加火大,还想伸手去打她,武召仪轻轻的将她拉了回来低声的劝了一句:“皇上在这里,怎么能这么放肆呢。”

    林南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小丫头片子那里会管什么皇上规矩的,好在自己没有什么母后,老佛爷的,不然这么个不懂规矩的丫头进了宫,说不定就成了隋朝的小燕子了

    “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老板娘。”林南轻薄的一笑,用手撬起鱼玄机的下巴颏儿,鱼玄机狠不得生撕了林南,只可惜力不从心,只能用恶毒的眼神望着他,那样子就好象要活生生的将他吃了一般。

    “鱼玄机,你也是齐讽的族人,按律应当跟着问斩的,不过我看你是个柔弱的女子,助齐讽办事也是身不由己。所以免你死罪,不过要让你到宫里的涣衣院去做一年的洗衣妇。这个条件不过分吧?”林南用戏谑的眼神望向鱼玄机,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很倔强的女人,不会轻易的低头,在他的心里鱼玄机是万万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的。

    不过他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些人是会忍辱负重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并不只是男人的专利。

    鱼玄机没有说话,她默认了。她要保命,要留下这条命来报复,或者说是报仇。

    君无戏言,林南既然这么说了,而且鱼玄机也默认了,自然就得执行。其实林南的本意是要放她走,不过没想到她真的同意了。索性也就将错就错,真的安排她到涣衣院去了。

    诛灭了齐讽一党,江南的事总算清平了不少,林南本想去何家看看,可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去。何家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自己也必要惩治他们什么,至于何家两姐妹,他也不想再见了,相见有时的确是不如怀念的。

    运河虽然还没有完全修好,但有些地方已经通行了。林南一行人时而车马劳顿,时而舟行奔波。往洛阳而来。

    离京日久,还真有些思念,不过与其说是念京,念朝廷,倒不如说是念着自己那一群如花似玉的妃子。

    皇帝,是一个国家的象征,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之所以如此,才会有许多人为了争这个位子搞的兄弟反目,父子成仇。

    林南是皇帝,而且是个风流的皇帝,但却也不想做个荒淫无度不理朝政的皇帝。按他的理解,如果一个国家都亡了,自己又该去那里风流,又有什么风流的资本呢?

    回到京师的林南心情出奇的好,听云昭训说杨过最近读书很用功他高兴,听安阳说小宝儿已经开始咿呀学语了他也高兴,听罗小玉给他讲自他走后宫里所发生的故事,那就更加高兴了。

    大隋兴旺,四海臣服,没有一个国家不把中国看成是一个理想的国度,法兰西的传教士到了洛阳之后,几乎认为他们的巴黎大城不过是个贫民窟了。

    不过这些好事都不是最好的事,因为有一件事比这些事加起来还要另林南开心,那就是他主持修建的温泉宫终于竣工落成了。

    温泉宫位于洛阳北郊,占地面积不大,主要是由三个工字型的院落组成,其中正中心是一个大殿,殿内及其宽广,可容纳上百人而不显拥挤。正中是一个大的温泉池,池子的四面安放着四个侍女塑像,看起来和当年陈宫的建筑风格类似。

    “哎,自己终于可以过一把昏君的瘾了,自己穿越过来本就是要做昏君的,可做着做着却又昏不昏明不明了,这真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林南自言自语的说着,好在声音不大,几十个妃子全都没有听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妃子?不言而喻,林南为了过一把当年在陈宫的瘾,把所有院子里的妃子全都叫到温泉宫来了。不过这倒也不错,因为这些姐妹们有的甚至都不怎么熟悉,见见面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大家站好了,我要点名了。”林南嘿嘿一笑,看着左右排好的美人们有一种说不出的丰足感。自己几世修来的好福,今生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如果再让我活一回,我一定还穿越到大隋来。

    美人们对于点名这个词还真感觉新鲜,不过林南可没叫他们喊到,因为那句娇滴滴的臣妾在可被一个冷巴巴的到字更媚人多了,而且这又不是什么美女学院,他们也不是自己学生……

    林南两手背后缓缓从每个美人的身边走过,然后喊出他们名字。

    “撒蓉蓉、画眉、云昭训、安阳、袁昭仪、何婕妤、江修容、玉雉、李香君、张淑援、薛熙、龚月眉,张丽华,空如烟。”左边一排美人一一点完了,林南啧啧一叹,然后又转道右边,第一个就是结萝。

    “结萝、木兰、又兰、美智子、朱贵儿,袁宝儿,薛治儿。谢初萼,花舒霞,江涛,狄玄蕊,姜月仙,樊娟,贾素贞,夏绿瑶,罗小玉,秦美,杨毓,周含香,梁玉。沙雪娥,李庆儿。武召仪,萧琼琼,慕容滟,最后一个美人不用说了,就是最不苟言笑,也是唯一蒙着面纱的袁紫烟。”

    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人不在,那就是周秀宁,不过这也很正常。因为林南已经派人将周兴府里上下严严实实的看了起来,虽然周秀宁是没有关的,但她还是自愿留在家里了。

    “啧啧,怎么右边的比左面的多这么多,难道都是被结萝这小丫头拐带跑了?”林南一边说一边凑到结萝旁边嬉笑着看着她,惹的众女娇笑一阵,笑声虽都不大。但因为人数太多,还是充耳可惊。

    “不点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这么多女人。”林南想到这里哑然失笑,自己的确不是个东西了,这么多女人有的连临幸都没临幸过,岂不是对不起人家么。

    “皇上。你叫我们来不会是为了说笑话的吧。”安阳虽然已是人母,可还是那么可爱,性格变的不多。

    “你问问你旁边的昭仪他们,就知道是要干什么了。”林南说完对着袁昭仪使了个眼色,她是经历过陈宫之事的。自然明白,但经过这么多年了。偶然想起,还真感觉有点脸红。

    “昭仪姐,皇上让你说什么?”安阳呆呆的看着袁昭仪问着,弄的袁昭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玉稚忽然抿嘴一笑,拉过安阳来低声对她说道:“皇上的意思呢,是叫妹妹去陪他沐浴,然后我们看热闹。”

    “啊?”安阳一怍舌,然后看向林南,意思是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南哈哈大笑,上前一把拉住玉稚扯在怀里,哼哼两声道:“好啊,想看朕的春宫图了,好大的胆子。”

    玉稚频笑嫣然,脆声道:“难道皇上要把众姐妹们的眼睛都蒙上么?”

    “就你话多,这么多日子没见,以为你会跟着蓉儿他们学好了,原来是你带坏了他们,真该罚你。”林南捏着她的小脸蛋嘿嘿一笑,众女也全都跟着笑了起来。

    “嘿嘿,稚儿,来吧。”林南张手一抱,缆着玉稚扑通一声跳下池子,众女有见过的倒没甚新奇,但是多数都没见过,只感觉好玩的紧。

    “朕有旨意,通通地宽衣下来,不然可是欺君之罪哦。”林南似笑非笑的说着,众女这才明白他的坏心,互相对看着,全都笑开了花,惟独袁紫烟静静的没有一点言语,显得和谁都格格不入。

    慕容滟竟然是除了玉稚之外第二个入水的,这倒出乎林南的意料之外,按理来说当年陪过自己的几女应该不会害羞的,怎么反倒让这个小丫头片子抢了先呢?其实这也不足为奇,因为当年众女多是为了保命,而现在却是真心嬉戏,他们知道林南的那个欺君之罪实在算不上数,所以根本就没人太过在意。

    “滟儿真乖,让朕亲一个。”林南一拉慕容滟的胳膊将他拽了过来,然后亲了一个甜甜的小嘴儿,以示鼓励。

    美智子浅浅的探了一下池水,显然她是很怕水的,不过他的脚刚一伸进池子就被萧林南抓了进来,弄的美智子吓意识的惊呼一声,呛了一口水。

    “咱们这么多人还怕皇上么,今天说不得要让他听我们的。”朱贵儿显然是他这一帮妃子的领导及人物,她一声令下,十几个美人跟着她下水,直接将林南的身前身后围个水泄不通。

    “就贵儿鬼点子多,怎么,你想把朕抓住关起来,做女大王么?”林南从人群之中探出手去,一把抓住了朱贵儿的胳膊。

    “咿呀。”胳膊上被林南一捏,朱贵儿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林南则嘿嘿一笑道:“朕可不是好欺负的人那。”

    一个害羞,两个害羞,可是等着看了一阵之后,大伙也就都释然了,反正屋子里就林南一个男人,自己的身体又不是每被他看过,自然也没什么害羞的意味了。最后池边就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袁紫烟,她是铁定了不会和众女同流合污的。另一个则是花木兰,她虽然解了衣,却只是用双脚在池边打水,并不入池。

    “哎,召仪妹妹,你的这个徒弟可一点都不像你这个师傅。”林南此时怀里正抱着武召仪,自然要调侃几句。

    武召仪听他这么说,看着袁紫烟叹了口气道:“她一向如此的,别怪她,你要对她温柔点。”

    “我现在不温柔么?”林南故意看向她,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却不像招来武昭仪一阵白眼。

    水声,嬉戏声不绝于耳,木兰已经下水来了,上面就剩下袁紫烟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站着。林南冲着众女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嬉笑的再大声点,自己则悄悄摸过来,准备给袁紫烟一个突然袭击。

    “此时的袁紫烟心乱如麻,让他和这群女人在一起和林南嬉戏,凭她的性格的确做不出来,倒不是如她就比谁高贵,只是太自闭。

    哗!

    一声清呖呖的水声传来,袁紫烟还没来的及反应就发现林南已经完全齿裸的薄露在她面前,吓的她兀然一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60章【离间】

    “呀!”袁紫烟煞时间手足无措,赶忙用手捂住脸。林南则上前抱住她,低声说道:“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袁紫烟咬唇轻吐,声音很娇嫩。

    “烟儿,还记得我们在破庙里的时候么,虽然我们都受了伤,但那是我在寿春城里少有的快乐日子。尽管你那么凶巴巴的,可是我就是很喜欢。”林南的话勾起了袁紫烟的记忆,的确,那些日子里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爱,也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跟我来吧。”林南说着伸手去解她的面纱。

    袁紫烟拉住他的胳膊,淡淡的问了一句:“我可以吗?”

    “只要你想,你可以的。”林南露出了标准的,可以倾倒众生的那一副迷人的笑脸。

    只要你想,你可以的。

    这世间的事只要你想做,只有做不成的,没有不能做的。

    袁紫烟听到这句话似乎如释重负,她缓缓拿开手,任凭林南摘去她的面纱。

    所有美人在这一刻都盯向了袁紫烟,想看看面纱下的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林南也是一样,他知道袁紫烟一定是个美人,但到底美到何等程度,却又不得而知。

    谜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绝世,只能用绝世来形容袁紫烟的容貌。也许是因为长年不受日晒的缘故,她的肌肤静白如雪,但给人的感觉却并不是那中毫无血色的苍白。而她的那张脸,则完美无瑕。另在场的所有女人都抱以惊异的眼光,甚至有一点点嫉妒。

    “这么一个绝代风华的佳人为什么不以真名目示人呢?”林南看着袁紫烟,轻声问着。

    “皇上,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我的从前就让它们都随风去吧,我要给你一个崭新的紫烟,不是从前的蒙面人。”袁紫烟深情的望着林南,那一刹那间一切都已静止。

    “佳人遥遥,望天子之风流,试问天上人间。嫦娥,织女,又谁能抵挡的住皇上的深情呢?”罗小玉失神的说着,惹得众女都停了笑,似在欣赏一场电影一般,把心思都投入到里面去了。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易求无价宝,难觅有情郎……

    原本的香艳会随着这一刻的升华竟然成了诗文会了,众佳人们诗句不断。而且全都和佳人有关。

    皇帝,皇帝。我看应该叫“黄”帝吧。

    林南望着躺在地上和水里朦胧着双眼的众女们,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人生得如此,心愿足矣!

    春还早,天色也还早,一切似乎都还早,日子却已在不知不觉得间又过去了五个月了。林南常常都在感叹,日子流逝的太快,一转眼间就已经老母鸡变鸭,而最后尘归尘。土归土之时,这世上的欢乐是少了,还是多了?

    别人他不知道,反正林南知道自己是快乐的,至少在别人眼中他很快乐。金钱,地位,女人这三种让男人快乐的事他全都拥有。而且是无上的拥有,照这么说来,这世界上还能有什么让她不快乐的事呢?

    不过人生并不如游戏,也不是一开始就已经设定好的。有些人看着快乐,其实他的心里有着任何人都无比比拟的忧愁。

    翠微宫里,林南斜依在一张白老虎皮上,这张虎皮很是珍贵,据说契丹人曾经拿它和突厥人交换一座城池,只是后来契丹败在隋军手里,此事才没有实现,而这张虎皮也落到了林南手里。

    奏章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不过真正有意义的事并不多。结萝轻轻的伏在林南身边,如同猫儿一样一动也不动,只是有时眨眨眼睛,但也只是有时。

    “以后我真要下一道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就不要上奏了嘛,真是。”林南把最后一道奏章拍到龙案上唠叨着,结萝微微一笑,娇柔的道:“这说明皇上仁德广大,善用贤人,所以大家有什么事都想拿给皇上看,让皇上定夺。”

    林南摇头一笑,在结萝若雪的脸蛋上摩挲了一把然后才说道:“你呀你呀,竟会拣好听的说给朕听。”

    结萝嬉嬉一声,抓着林南的大手放在胸口,吐了吐舌头道:“臣妾没读过什么书,肚子里没东西,所以也不会像安阳姐姐他们那样文诌诌的说话。”

    噢?林南眼眸一转,摸着结萝坦露的小腹笑道:“那这肚子里什么时候才能有东西呢?”

    结萝憨憨的一笑,眨了眨眼睛痴痴的问:“皇上是让我读书么?”

    林南岂能不知道这丫头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倒有不点破,只是点头道:“恩恩,你是应该读点**经和摩枷伽女经什么的了。”

    结萝抿嘴一笑,然后笑着伸手去摸林南的脸。

    “我爱阿难耳,我爱阿难鼻,我爱阿难口,我爱阿难心”她每说一句就摸林南的一个部位,惹的林南哈哈大笑,捏着她的小鼻头叹道:“连摩枷伽女经都学会了,还说肚子里没货。”

    “嬉嬉。”结萝一笑,凤眸之下,柔情似水。

    这时一个内侍忽然进殿来恭身禀道:“启禀皇上,诸葛大人求见。”

    “噢?”林南一听是诸葛治来见,倒真有点奇怪,忙吩咐道:“叫他进来。”

    结萝虽然和诸葛治熟悉,但礼数也还是要讲的,便起身施礼道:“臣妾去找安阳姐姐啦。”

    “恩。”林南目送她出去,诸葛治也适时而入。

    施礼毕,林南吩咐他坐了,便问道:“今日这么早来见朕,有什么要事么?”

    诸葛治从怀里拿出一份奏章来,然后恭身递上前来说道:“今早到的急报。突厥处罗似乎有大的动作,他以十万铁骑驻扎在图齐牵制李将军的定襄人马,而他的另外十五万大军却忽然向东挺进,虽然并没有明确的意图,但我想一定是奔着通州或者是契丹来的。”

    刚说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来了一桩国家大事,这可真叫林南不知是哭是笑了。赶紧接过诸葛治的奏章看了一眼,然后又回身去看墙上的北部地图。

    “通州城墙坚固,守军也不少,处罗没有必要付出大的伤亡来攻取这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地方。而他如果是想要报复契丹。那也没有必要出动十五万大军如此兴师动众的,所以我想他一定是有别的企图。”林南淡淡的说着,诸葛治连连点头道:“皇上所言极是,李将军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林南静静的看着墙上的地图,半晌也没看出些什么端倪来,便摇了摇头道:“从地图上看他的大军向东来无非就是这两个企图,难道是处罗发狠心要灭掉契丹?”想到这,慕容飘雪的影子骤然浮现。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办,出兵相助么?”诸葛治皱眉问道。

    林南摇摇头。然后指着地图上说:“契丹弱小,难以抵挡强大的突厥铁骑,通州的那点人马是无济于事的,而定襄的大军也不可以轻易调动。如果从中原调军又来不及,所以如果处罗真的是瞄准契丹去的,那我们也无能为力。”

    “皇上所言有理。”诸葛治无奈的叹了口气。

    林南转身拍了拍他道:“你命人仔细观察处罗大军的动向,一有变故,马上通知我。”

    “是。”诸葛治答应一声,撤步去了。

    “处罗这个人虽然精明。但却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个执思斯力,有勇有谋,实在不好对付。”林南暗付一声,闭目沉思。

    周瑜间蔡瑁,贾诩间韩遂,皇太极间袁崇焕!

    林南的心里冒出这三桩事来。忽然明朗了许多。

    “既然没有办法除掉执思斯力,那何不也学学后人的巧计,间他一间呢?就算没有用,也没吃什么亏。若是成功,看他处罗以后还有何人可用。”

    林南的心思转到这,忽然又有内侍报道:“启禀皇上,魏大人求见。”

    “魏征,快让他进来。”林南一听他来了,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有急事,果然,魏征刚一接到准许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拜一声道:“魏征参见皇上。”

    林南忙抚这他道:“不用鞠礼,卿有何事如此惊慌。”

    魏征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信上空白一片,既无署名,也无标志。林南接过来拆信来看,越读越惊,越读越怒,读到最后,干脆将信一撇,怒问道:“这信是那来的?”

    魏征低声道:“罗艺府上一个家将与臣有旧,是他冒死来报。”

    林南眼睛一眯,冷声道:“我待罗艺不薄,他竟敢图思反叛,我誓诛之!”

    魏征忙低声道:“皇帝,小心隔墙有耳,此事属机密,若走露了风声,只怕罗艺会狗急跳墙,到时与突厥联合,危害不小。”

    林南恩了一声,点点头道:“那家将在那,我要见他。”

    魏征将罗艺的家将带进殿里来,林南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久闻罗艺家将皆习武,而且武艺不俗,但这人却张的干枯瘦弱,一点也不像个习武之人,倒和市井无赖类似,而且名字也很奇怪,竟然叫做南宫适。

    看了他的样子,林南就已经开始怀疑了,便问道:“罗艺联系处罗的事如此机密,你是如果知道的?”

    南宫适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卷来,然后滩开,只见上面写着两种不同的文字,一种是汉字,一种不知是什么文字,而且上面还有手印,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南宫适见林南不懂,忙解释道:“这是突厥大汗处罗大人和我家主公立的羊皮卷,处罗答应我家主公事成之后许他金银财宝和定襄辽东的大片土地。”

    “那这上面的就是突厥文字了?”林南不经意的盯向南宫适问,南宫适点头称是。林南忽然大笑,这倒另魏征和南宫适有些不解了。这事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呢?

    林南一边一笑一边拍了拍南宫适道:“处罗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罗艺?”

    “啊!”南宫适听了这话骇然失色,他本以为自己装扮的已经天衣无缝了,却不知道林南从那里竟然看出了马脚,但他脸上却马上转过无辜状,跪下连连道:“皇上说那里话,小人并未和突厥合谋,更不认识处罗大汗那。”

    林南笑够了,啧啧摇头叹道:“你们处罗大汗以为这反间计做的天衣无缝。其实漏洞百出。首先,罗艺这人不是个贪图金银土地的人,他没什么野心,你们若说他出于怀疑自保而谋反,我或许还相信,因为这事他也许做的出来。不过你要是说罗艺贪图金银土地而谋反,那你就未免太小看他了。再者,你既是罗艺的家将,平时恐怕和突厥人也打不了什么交道。怎么能懂得突厥文字?怕是处罗处心积虑的计策,怕你用的上突厥文。所以才教你的吧?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可笑的一点。既是与人合谋反叛,那里有立字据的道理?这又不是签债还钱,这是定不下来的事,怎么可能立个字据给人留下把柄?现在想想看,处罗也把我想的太简单了,以为用这种小计就能蒙混与我,真是笑话,如果不是我和执思”说到这。林南忽然闭嘴不言,做出一付说漏嘴的模样,咳嗽了两声接着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这这这”这一番话有理有节,说的南宫适无法辩解,登时呆在那里。魏征顿时勃然大怒,拽住他道:“好个逆贼。险些害我!”

    “不不,魏征,你帮我说说情,啊不。皇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我家人都在处罗手里,我没有办法啊。”南宫适见事情败露,只能跪地求饶,不过理由却实在老土的很。

    林南心下暗笑,脸上却做阴冷状看向南宫适道:“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处罗,就说他的雕虫小技以后不要到我这来用,丢人显眼,你们突厥人除了执思将军以外,别人我还真不放在眼里,他才是个英雄,我迟早要和他一战!”

    南宫适刚才听他提到执思斯力已经起了疑心,现在听他这么说,虽然有和他一战几个字,但他的小聪明做自认为那是林南为了掩饰刚才的话。所以在他心里,执思斯力联合林南的事已经成了行。

    “多谢大隋皇帝陛下,多谢大隋皇帝陛下。”南宫适连连谢恩,林南却忽然又一摆手道:“我说不杀你,却没说不惩戒你一下,来呀,将他耳朵割了去,然后给他一匹马,叫他滚回突厥去吧。”

    “啊?不要!”南宫适听了割耳的事大喊大叫,不过却早已经被两个侍卫拖出去了。魏征见他去了,忙深深跪倒道:“臣见事不明,死罪难免,还望皇上早早下旨,以正视听。”

    林南微微一笑,拉起他道:“爱卿严重了,你也是忠心为国方才为奸人欺诈,何罪之有。”

    “这”魏征感动的五体投地,连连谢恩,林南摇头轻叹一声,然后对他道:“这事很可能已经传到罗艺耳朵里了,罗艺这人疑心重,怕不是什么好事。”

    魏征一惊,忙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南簇眉沉思,然后对他道:“你去写一封信,多写上一些责骂的言语,然后再命人给他运上一些兵器,马匹,责令他准备对突厥作战。”

    “恩?”魏征不解的看着林南问道:“既然他已经怀疑皇上,皇上怎么还责骂他,既然责骂他,为什么还给他兵器,马匹?”

    林南做深沉状,淡淡的道:“我现在若作书言我不信他谋反,他会以为我笑里藏刀,谋定而后动。所以我要责骂他,这样他反到会安心,而我再送他兵器,马匹,就更说明我对他无疑,他就会对我感恩戴德,疑惑尽消。”

    魏征恍然大误,忙赞道:“皇上神机妙算,真非常人所及。”

    林南摇掌一笑,然后看向地图道:“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处罗本就没把罗艺看成一个帮手,现在事既不成,他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不过他的执思斯力将军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个南宫适事没有办成,而且还丢了耳朵,这笔帐恐怕都会算在执思斯力的头上,所以他回去一定会添油加醋把我和执思斯力的关系说的以假乱真。”

    魏征点点头,然后又问:“皇上以为处罗会相信他的话么?”

    林南出人意料的摇了摇头道:“不会。”

    魏征哑然,他发现林南已经太深不可测了,他的话自己一点也不明白,但他的xìng子却如此,总是要追问个原由才安心。

    “既然皇上以为处罗不信,那这计策岂不是没用了?”

    林南蓦然转过身来,看着魏征道:“执思斯力是处罗最得力的大将,帮他南争北战居功至伟,而且握有重兵。处罗是个聪明人,他不会那么傻,只听信南宫适的一己之辞就信执思斯力和我有勾结。不过不信不代表他不怀疑,俗话说人言可畏,而且执思斯力是个握有重兵的敏感人物,就更加是个另人怀疑的对象。只要处罗对他起了疑,那就难免偏听偏信,到时候我还有一计,管叫执思斯力不死也身陷牢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61章【盗圣】

    “原来是这样。”魏征此时才明白了一些,而且对林南的下一步计策也开始期待了起来。

    “皇上,皇上,不好了,你快去凤凰台看看。”一个太监匆匆忙忙跑来翠微宫,林南认得他是结萝身边的人,不由得大惊失色,赶忙抓住他的胳膊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结萝出事了!”

    那太监连连点头道:“娘娘受惊昏过去了,皇后娘娘叫了太医,现在应该赶到了。”

    “什么!”林南也来不及问原因了,撇开那太监使出轻功奔凤凰台来。

    闻陛下有绝代佳人,名唤结萝,倾国倾城,极尽雅态,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时,余当踏月偷人,君素雅达,倾心正道,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南宫雨荨。这张短笺此刻就平铺在光亮的大理石桌面上,自粉红纱罩里逮出来的烛光将淡蓝的纸笺映成种奇妙的强紫色,也使那挺秀的字迹看来更飘逸满洒。不过林南的脸色却很是难看,一个人竟然能穿梭于皇宫内院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而且还扬言要偷走自己的妃子,恐怕这世间再有修养的皇帝也不可能不为此而动怒。原来结萝和安阳本在一起嬉戏,南宫雨荨忽然而至,打到了两个侍卫,结萝一惊就昏了过去,而南宫雨荨却只是将一张短笺放下后既便飘然而去。闻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武召仪和慕容滟都很吃惊,因为他们知道南宫雨荨是谁。而林南虽然也算是知道,但真正的南宫雨荨到底是什么样子,还真得问这两个人才行。林南此刻就坐在圆桌旁,那张俊朗而潇洒,保养的十分钩魂的脸,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痛苦地扭曲着,眼睛死死的瞪这张短笺,就像是瞪着阎王的拘帖。“盗圣南宫雨荨,轻功天人能匹,虽然很少来中原。但在江湖上的名声却很响亮,而且世上没有人见过他,他有成百上千张脸,每一次出现都会换一张面孔,所以就算见过他的人再见到他也不会认识。”武召仪静静的说着,慕容滟则补充了一句道:“而且他说要取的东西,从来没有失过手。”“就算他武功再高,轻功再好,难道我大内上千侍卫都拦不住他?”林南窝火的看着两人问道。“他偷东西。往往都是出其不意,并非武艺绝伦的缘故。但他没次下帖子都是要偷东西。而扬言要偷人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虽然听说他这人风流成性,但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大内偷人,还真不知道他这次到底是什么意思。”武召仪说完,也不解的咬着嘴唇。林南再次拿起桌子那张短笺,冷声笑道“这算是什麽东西?请帖?借条?就凭这一张纸,就想把朕的女人带走,他未免也太狂妄了。”谁知慕容滟的脸色却很难看,嗫嚅着道:“可是他就是凭着这么一张废纸。已不知取走多少奇珍异宝了,他说要在子时取走一样东西,谁也休想保存到丑时。”“这么说,结萝现在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林南说着话时脸色铁青,任谁都看的出他的愤怒,武召仪赶忙上前安慰他道:“皇上你放心,今夜我就在结萝妹妹床边守着。任他南宫雨荨天下无敌,也休想能从我手中抢过人去。”林南哼一声,眉头荡的老高,起身道:“难道我堂堂一国之君还要为了一个贼而兴师动众?那他明天要是再下帖子。后天要是在下帖子,我是不是该把结萝关在笼子里锁起来!”“好了皇上,别生那么大的气,南宫雨荨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他从来不随便偷别的东西,我现在已经想出了他这次来的目的了。”慕容滟眉目一转说道。“是什么?说来给朕听听。”林南这才来了点兴趣。“西门吹雪是南宫雨荨的朋友,而她的妻子更曾是他的情人,他这次来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慕容滟的猜测显然有些道理。“这么说他这次来不是来偷人的,是来刺杀朕的了?”林南再问道。这边武召仪忽然摇了摇头道:“南宫雨荨从来不杀人,江湖上尽人皆知,南宫雨荨怕是只想偷走结萝,好让皇上伤心。”“那就让他来吧,我倒要看看南宫雨荨到底有什么能耐。”林南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屋子。月静静踏上云天,结萝的院子里四面都布满着大内高手,四周更是有五百禁军提着弓箭等待着,如果南宫雨荨真的来了,只怕他插翅也难飞。林南静静的坐在屋顶,一壶酒,一叠花生米,这种样子倒有点滑稽,不是人滑稽,而是身份滑稽。这算什么?皇帝,侠客,浪子?不过在月下的他却真的很潇洒,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慕容滟,武召仪和袁紫烟三个人都守在结萝的房间里,虽然只是武召仪恐怕南宫雨荨就难以对付,但多一个人总归还是多一个帮手。淡淡的晚风中隐隐传来更鼓之声,这是林南故意安排的,只见他霍然站起望着天空轻声道:“子时到了,南宫雨荨你该出现了吧。”所有的大乃高手和禁卫都严阵以待,南宫雨荨的名字他们有的可能听过,不过大多数人却还真的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又过了半天,南宫雨荨却始终没有现身,林南的酒也喝不下去了,“难道他不敢来了?”林南正想着,忽然发觉东北方向有一丛浓烟升了起来。“皇上,翠微宫起火了!”侍卫前来报完,林南眉心一簇,冷声哼道:“南宫雨荨啊,南宫雨荨,你也只会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了,放火想要引开我,亏你想的出来。”想到这,林南边吩咐道:“马上调集水龙队过去,这里的人谁都不要动,就算翠微宫烧没了也不许动一丝一毫。”“是!”侍卫的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空旷而幽远的声音。“戌时偷人。子时才来拜谢,札数欠周,恕罪恕罪。”只见远处房顶上,黑暗中卓立着一条高大的人影,怀中抱着一个美人,白衣素鞋,不是结萝是谁?“糟了!”林南骇然失色,左足一踏,身子飘然而起,他云足内力朝南宫雨荨这边追了过来。下面的侍卫和禁军那里跟的上,眼看林南几个起落人已在数十丈之外。屋子里的武召仪此时已经追了出来,见林南没了人影,赶忙问侍卫,侍卫答说刚才的事,武召仪哎呀一声惊道:“糟了,中了南宫雨荨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快追!”她这话可非同小可,皇帝丢了。众人的脑袋可真是难保,况且有的人知道南宫雨荨的厉害。更加怕他伤害了林南,所以所有侍卫和禁军以及武召仪全都奔着林南追出去的方向奔去。林南追了一阵,却早不见了南宫雨荨的踪影,他心里担心结萝,所以追的更加急了,不过南宫雨荨却始终没有影子,这倒另他很是费解。武召仪的轻功显然在他之上,所以片刻间已经赶上了他,林南见她赶上。责备她道:“我叫你看好结萝,如何叫南宫雨荨得手了!”武召仪不解的看着林南答道:“结萝还在屋子里,何时被南宫雨荨得手了?”两人这一问一答,林南这才蓦然醒转,大叫一声:“糟了!南宫雨荨现在一定在宫里,我们快回去!”侍卫和禁军们白白的跑了一个来回,林南和武召仪又何尝不是呢?不过这一个来回显然是白跑了。因为等两人进到屋子里的时候,是看见慕容滟和袁紫烟呆呆的站在那里,慕容滟没有任何反应,袁紫烟也只是刚刚做出个拔剑的动作。不用说,两人是被点了穴。床上的结萝已经换成了稻草人,一个稻草人竟然骗了林南,调虎离山之计虽然简单,却真的很实用。只因为林南实在太在乎结萝了,所以遇事时才不会多加考虑,而这一切的原由都是那张帖子,因为它使林南愤怒了,愤怒的人往往考虑事情都会很简单。好在这一切只是开始,却没有结束,因为稻草人身上还有一张贴子,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欲寻美人,逍遥湖畔,盼陛下能孤身前来,否则莫怪南宫某卑鄙无耻。“这还不算卑鄙无耻!”刚刚被解开穴道的慕容滟怒声说着,袁紫烟则默默的站着,没有保护好结萝,虽然不是自己的责任,但总还是有些愧疚之情。“逍遥湖在那里,这地方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林南那着帖子问旁边的人道。武召仪思索了一下才道:“逍遥湖就在出洛阳三十里外,那是条不算很大的湖,但却连着几片水域,南宫雨荨之所以选在那,恐怕是怕陛下围捕他。”“我太小看他了,这次是我输的最彻底的一次。”林南摇头苦笑,然后吩咐道:“备马,我去会会南宫先生。”“不可!”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阻止他,慕容滟还拉着他道:“皇上,南宫雨荨如此处心积虑,必有yīn谋,你贵为一国之君,怎可轻易犯险,还是让我假扮你去吧。”林南摇摇头,慕容滟假扮的人连自己都能一眼看的出来,南宫雨荨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况且她也是自己的女人,如果陷落到南宫雨荨手里了也还是要救,那就会更麻烦。所以他摆摆手对众人道:“不要在劝我了,南宫雨荨聪明,我也不苯,他可以耍我一次,却未必可以耍我两次,如果今天我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众人看出来无法劝阻,武召仪便跟上一句道:“那臣妾随你去吧。”林南摇摇头,指着帖子道:“南宫雨荨说子时取人,就是子时取人,看来他是个守信之人,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做个无信之人,就让我一个人去会会这个盗圣好了。”“这”武召仪不知还该说些什么,林南则淡淡的一笑,轻轻的对她道:“放心,区区一个南宫雨荨不能把我怎么样,况且你不是说过南宫雨荨从来不杀人的么?”他说完这话,人已经出去了,一匹上好的大宛良驹,一柄天子剑,这就是林南的全部物品。想到他即将面对面的和盗圣交手,心里默名的竟然有些期待。良驹的速度绝不亚于普通的汽车。而且大宛马最擅长的就是短途,所以等林南到了逍遥湖畔时还不到一个时辰。一艘极为精巧的叁桅船停在湖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极为奢华的感觉。这种船就算是大户人家也少有人买的起,现在却停在这里,不用说,一定是南宫雨荨的船了。“大隋皇帝杨羽特来拜会盗圣南宫大侠,南宫大侠难道不赏光相见么?”林南放开嗓门对船上喊道。只听见船里先是传出一阵嬉笑声,紧接着就听见一个男人赋有磁性的声音。“南宫某一向没有出门迎客的喜好,陛下如果不嫌弃,可以自己进舱里来。”如此狂妄的话也只有南宫雨荨才说的出口了,不过不知为什么,这话从他嘴里说出却显得那么自然,就好象世间一切人都得听从他的吩咐一般,这感觉还真古怪。好在林南没有多去想这些事,而是轻轻纵身来到甲板上。然后慢慢向内舱走来。这时舱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淡粉色衣裳的妙龄少女站在一边。笑意盈盈的望着林南道:“请。”南宫雨荨果然不凡,虽然不知道他现在的这张脸是真是假,不过这张脸却真是漂亮,至少它具有所有吸引女人的气质。成熟,俊朗,英气勃发,如果这真的是南宫雨荨的脸,那他也真的堪称这一个帅字了。不过让林南瞠目结舌的还不是他的脸,而是他身旁的三个女人。林南也算是见过无数美人了,不过这三个美人却还是另他呆住了,如果结萝可以打9分的话,那他们每个人都应该可以打上9.1分,而且这还是保守数字。倾馘倾城,风华绝代几乎难以形容这三个女人,因为你还可以从他们身上看到柔嫩。可爱,华贵和放荡。“南宫雨荨啊南宫雨荨,如果我是你,怎么还能忍心去抢别人的女人呢?”林南摇头暗叹。不过这副心思却似乎都被南宫雨荨看破了,因为他说了下面的话。“结萝姑娘的确很美,不过南宫某并非贪花好色之人,而且陛下也看到了,我这三个红颜知己也绝对不比她差,我也没必要冒那么大的危险去皇宫偷人。”“那你是什么意思?是要为了西门吹雪报仇?”林南曾经自以为自己深不可测,可现在见到南宫雨荨才发现,自己其实被人看的一清二南宫,至少被南宫雨荨看的一清二南宫。“西门吹雪是自寻死路,他虽然是我的朋友,但我没必要为他报仇,好勇斗狠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南宫雨荨否决了他的想法,然后轻轻的嗫了口酒道:“我此次来,只是想叫陛下放一个人,一个对于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人。”“噢?是什么人?”林南已经喜欢上了这种谈话,这种聪明人之间的谈话听起来很愉快,不过南宫雨荨接下来说的这个名字却叫他不愉快了。“鱼玄机。”“她也是你的女人?”林南不解的望着南宫雨荨,想知道他和鱼玄机是什么关系,不过南宫雨荨显然是不想说的太多,只是淡淡的道:“南宫雨荨喜欢漂亮姑娘,这事已经不希奇了,鱼玄机很漂亮,想必陛下是知道的,然而她却沦落到给太监宫女们洗衣服,这让南宫某有些看不过去了,毕竟美人不是那来虐待的,而虐待美人的人我南宫某一向也是很不喜欢的。”林南听到他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还真觉得好笑,不过他现在笑不出来,因为南宫雨荨已经笑了,他的笑似乎在告诉自己,我的话你必须要听,而且必须要做。“你为什么不直接偷走鱼玄机,而要偷走结萝?想来以你的功夫偷走鱼玄机应该是很容易的吧?”林南问出这话时,明显感觉南宫雨荨不再笑了,从这一点可以判断,他和鱼玄机一定有着某种关系。“我如果去救她,她是不会跟我走的,至于原因,陛下用不着知道。现在我只想问陛下一句,你是想要你最喜欢的结萝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鱼玄机。”南宫雨荨的话语很淡,但听起来却很令人震撼,不过林南的回答却也另南宫雨荨没有想到。“我两个都想要,我和你一样,是个喜欢漂亮姑娘的人。”“噢?”南宫雨荨放下酒杯,看着林南面无表情的道:“江山如画,陛下何必只爱美人呢?”林南听到这,反问一句:“那你美人已经够多,却何必又非要一个鱼玄机呢?”南宫雨荨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发觉这个皇帝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而林南也更加吃惊,因为他发觉南宫雨荨远比自己想象要高深的多。这时,南宫雨荨旁边的一个女人忽然发话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62章【执思斯力】

    “皇上之所以不放鱼玄机,无非是因为面子罢了,不过这一点皇上尽管放心,盗圣是守信的人,我们只是想带上鱼玄机回到西域去,从此都不会再涉及中土,而今天的事也不会对任何人提及的。”女人的声音悦耳清脆,让人听着不得不有种臣服与她的感觉,不过她把林南看的太简单了,堂堂大隋皇帝岂是能如此任人摆布的?

    “南宫雨荨,你真的认为朕杀不了你?”林南脸色骤变,眼神现出杀机。不过这一切南宫雨荨都好似不觉一般,只淡淡的回了一句道:“这世间要杀我的人太多了,再多一个皇上南宫某也不嫌多。”林南听完,听眼看向他道:“南宫雨荨,你也未免太狂妄了!朕贵为天下之主,岂能任你摆布!”“呵,皇上既然这么说,那南宫某也只能带上结萝姑娘回西域去了。”南宫雨荨饮尽一杯酒,从舱里站了起来,林南则迅速出手,左掌前探抓向南宫雨荨的前胸,不过他真的太小看南宫雨荨了,虽然他没有防备,但堂堂的盗圣也绝对不是他一招之间对付的了的。两人在舱里动起了手,虽说南宫雨荨这边人多,但他旁边的女人却不知是不会武功,还是不愿意出手,反正只是旁观,却并未加入战团。可是就算这样,林南和南宫雨荨对斗却还是显得有点力不从心,毕竟自己的功夫和南宫雨荨比还是差了一些。两人从舱里打到舱外,从先前的空手改成了剑善相击。南宫雨荨不愧是南宫雨荨。一柄小小的折扇也可以使的行云流水,没有一点破绽。不过林南的剑法也不弱,至少现在的情势南宫雨荨也占不了多少上风,不过这么下去到底会如何,却只有天才知道。就在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远处湖面上却现出一盏孤灯,孤灯下面似乎是个小舟,舟上站着什么人却根本看不清。“他怎么来了,谁叫他来的?”南宫雨荨的几个女人面面相觑,似乎对来人很是讨厌。亦或是忌惮,而南宫雨荨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扇法却忽然有点紊乱,看来也是对来人提起注意了。这一切林南全都看在眼里,来人到底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来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到底是什么人只能由他自己来解答。眼看着小舟已经移近,南宫雨荨撤出一步,架开林南的长剑哼道:“无花。你来做什么!”“阿弥陀佛,盗圣做了不该做的事。无花自然要管。”他说这话时人已不知不觉的出现在南宫雨荨的身边,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佛门弟子,而且看起来年纪很轻,相貌也很俊俏,不过他这份轻功却着实另林南骇然失色,而南宫雨荨显然已经习惯了,只冷哼一句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盗圣自己做过什么,自己难道都忘了么?还是赶紧将人放了。否则无花就要出手了。”这和尚竟然比南宫雨荨还要狂妄,看样子跟本就没把南宫雨荨放在眼里,至于他为什么要帮助林南,这还真是不得而知的事。“无花,你为什么老是要管我们的闲事,你不觉得你很烦么?”南宫雨荨身后的女子异口同声的对那和尚说,那和尚却恍若不觉。只是看向南宫雨荨道:“盗圣放了人,随无花走一躺波斯如何?”他说这话时一点没有恳求的语气,相反好象是命令一般。“哼!”南宫雨荨愤然转身,将折扇撇入湖中。然后冷冷的说道:“半年之后,南宫某将再至皇宫,希望皇上可以给南宫某一个满意的答复。”话音落,人已入舱,然后就有一个女子扶着结萝从内舱里走了出来,结萝显然是受了点惊吓,不过待她看见林南之后,一棵悬着的心终于又放下了,因为她知道,林南永远不会让自己受伤。“萝儿。”尽管满肚子不解,但目的达到了,这才是最重要的,而结萝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幕,还以为是林南救了自己,所以扶在林南怀里哭的更加委屈了,这一场风波本来很棘手,却稀利糊涂的就过去了。“那个和尚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南宫雨荨会那么怕他?”这个问题谁都无法解答,只能等着以后的答案了。回到皇宫,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林南也没有责备谁,更没有惩罚谁,只是淡淡的将经过大概的说了一下,众人听说竟然是怎么回事,都有点不解。不过不解归不解,总归结萝的风波还是平息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洛阳的春雨总是姗姗来迟,当南方诸地已经是春意昂然雨水连绵的时候,春之气息在这里却还是躲躲闪闪欲迎还拒。不过相较于干冷的西北和更北方的辽东,洛阳的气候也还是要适宜许多,至少风沙在这里还不算猖獗,而有了大运河这条巨大的水带,温暖湿润的季风虽然微弱,但总还是能够起到一些作用,让洛阳比起干燥的内陆地区多了几许温湿的气息。

    ……此时的林南正在写一封信,一封很奇怪的信,信的内容十分暧昧,本来读起来就觉得似是而非,而他还用毛笔将上面的不少字都涂抹了起来,让这封信读起来更加的不连贯。“皇上,这是什么信,怎么看呢?”袁宝儿呆呆的望着桌子上的信,歪着脑袋不明所以的问。林南怅然一笑,捏着她的小脸蛋道:“我说了你也不明白,这是我用来忽悠人的。”“忽悠人?”袁宝儿的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转,不知道林南在说些什么,忽悠人这个词她自然是没有听过的了。林南则揽住她亲了一口,然后吩咐得力的人将信送了出去,收信人自然就是执思斯力了。“贾诩抹书之计,我也学学,看你执思斯力这次还不死。”林南心下暗笑,这时魏征忽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手中还握着一本奏章。“边关急报啊皇上,出大事了!”魏征的脸色很难看,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怎么回事,拿来给我看看。”林南下殿来接过奏章,这一看不要紧,当真是惊的非同小可。原来突厥处罗派弟弟颉利引兵十五万名为进兵契丹,但大军行到一半的时候,颉利却暗自率领五千轻骑兵转道萧关,防守萧关的人马措手不及没有抵挡住颉利的猛攻,将萧关丢了。林南赶忙去看地图。看到萧关这个地方,连连点了几下,顿时哎呀一一声叫道:“遭了!”林南站在那里,望着墙上的大地图仔细思索,案台上还放着一幅更加详细的地形图,他已经根据这两幅地图考虑了很久。敌人的意图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十五万大军全都进驻了萧关,这就直接切断了通州和契丹的联系,不言而喻。这种计策非是执思斯力,别人是绝对想不出来的。萧关这个地方很不显眼。而且可以说用处也不是很大,但现在被突厥人占领了却又是一番话了,他们现在不但可以灭契丹,更有甚者可以举大军夺通州,这是林南不想看到的。不过有一个问题林南却没发现,那就是突厥这一次的袭击有利,但是也有弊。萧关是个弹丸之地,容不下十五万人,他们的供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然而由突厥向这面远又路程遥远,实在很不划算。这个问题李靖看出来了,诸葛治看出来了,林南自然也看出来了。“颉利不会坐以待毙,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兵灭契丹,以契丹现在的实力,怕是很难支持住几天。”林南看着众人发话。几个文武都点了点头,却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林南便哼了一声道:“定襄的人马受到了牵制,但我大隋岂止只有那几十万人马么?区区颉利也把我大隋看的太小家子气了,既然他铤而走险。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朕欲提一旅之师出武关,直捣萧关,我倒要看看颉利是和我硬拼还是要避我锋芒。”“对,皇上,我们不能再忍让了,区区突厥小邦算得什么!”候君集第一个同意,当然他同意的分量算不上重。而且除了他之外,别的大臣全都在沉思,并没有马上做决断。等了半晌,诸葛治才发话道:“皇上,我觉得这仗可以打,而且打的赢。”“噢?”林南眼前一亮,看向他道:“说说你的看法。”诸葛治指着地图上道:“萧关这个地方并不主要,尽管他可以遏住我们去打契丹,但我想处罗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区区一个小小的契丹用不着他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我想他一定是要两路齐发,包围定襄,吃掉李将军这个重兵集团。”“恩,说下去。”“处罗弃万安之术不用,却非要铤而走险,说明他突厥存粮已经不够用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皇上再提一旅之师围住萧关,则不出数月,突厥就会自乱阵脚,到时一战可定。”林南听完点了点头道:“恩,和朕所想无出其右,此事宜速行,迟则有变。”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一个内侍忽然靠进林南旁边来,抚耳说道:“岂禀皇上,契丹公主纳兰雪正在殿外候旨求见。”“噢?她怎么来了?”林南喜上眉梢,然后吩咐众臣道:“诸葛治,你马上调集京郊诸郡人马齐集洛阳,朕明日便登台授师,北伐突厥,至于你们其余的人也都随他下去吧。”“是。”诸葛治答应一声,带着众臣退出殿去,林南微微一笑,刚刚坐下,就看见一个风华绝代的丽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袭雪白色的窄袖圆领齐膝外衣圣洁无比,外披狐裘披风,足下着紫金统靴,头顶戴圆窍凤冠,冠围四周垂有珍珠吊坠,浅浅露出的蝉鬓薄如翼翅,耳间则配有白玉玲珑凤凰金耳环,颈上灵珠项链呈三角型闪闪发光,与碧雪云肩颜色相近。一双纤纤玉手上戴着白色淡网状曼纱手笼,琳琅腰带上磷光闪闪。那两条青黛娥眉标致灵绣,明眸流盼间,朱唇微闭。一张毫无瑕疵的脸上,因为适才在谷中所经受的燥热而微现红韵。她顾着莲步慢慢靠进林南,整个大帐中都可以嗅到一股既浓郁又芬芳的香气。这种香气并非来自某种外在香粉,而是天然的体香。从上古以来似乎只有西施一个是浑身散发香气的美女。但纳兰雪的体香似乎更胜一筹。“你还是那么漂亮,让朕都不能自以了。”殿内无人,所以林南说话也不那么拘束。纳兰雪则更是喜欢他这个样子,浅浅的陪了个笑道:“和皇上久别数日,不知道皇上可安好么?”林南哈哈大笑,盯着她道:“你说朕好不好?当然是不好了,看不见你怎么好的起来。”“是么?”纳兰雪又笑了,她只有在林南面前才会露出如此迷人的微笑,这是恩赐,但只对于林南一个人。“皇上。我这次来又是当使节的,不过是信使,不是谈判。”纳兰雪一边说一边从袖口掏出一个养皮卷,林南伸手接过了,仔细的看了一遍,原来上面的话是元治建议自己出兵北伐,这倒正和自己的想法一致,不过在于元治,可能多半是想用林南来牵制颉利。“你父汗可又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了。”林南故作为难状。纳兰雪见了,轻轻转过身去淡淡的一笑道:“皇上不老实。不说实话,这明明就是你的想法,却又怎么为难呢?”“呃”女人聪明的确很糟糕,林南这个时候才发现已经晚了。不过纳兰雪却并不生气,反倒温柔的靠过来,低声道:“皇上,雪儿在契丹日日为你祈福,希望你平安快乐,这些你都感受到了么?”“当然。我日日都会想到你,不知道你在契丹过的好不好,这份相思你也感受到了么?”两人说到这,互相对望着,不是面面相觑,而是无语的温情。至少纳兰雪自己知道,她这一辈子爱的男人就只有林南一个。因为他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唯一可以拥有自己的男人。林南轻轻将她揽过怀里,柔声道:“朕明日就要亲征萧关颉利,你是要就在这里等朕的好消息,还是回契丹去?”刚一见面就谈分离。纳兰雪自然有点不高兴,她很少有撒娇的时候,但那不是因为她不会,而是因为没有人愿意接受。“我要跟着皇上,那都不去。”纳兰雪咬着嘴唇说。这副小女人的模样看的林南真是心潮荡漾,那里还能拒绝,即便一笑道:“好好好,那你就随着朕一起罢。”“谢皇上。”纳兰雪学着中原女子的模样竟然款款一个芙蓉礼,惹得林南更加怜爱。西内苑里旌旗招展,新筑成的拜将台上立着一面巨大的“隋”字大旗。身着盛装的群臣在台下分班站好,魏征站在文臣的第一位,而侯君集则一身金盔金甲,神色肃穆的站在武将班中的第一位。一阵鼓乐响起,林南在众侍卫的簇拥下走向授师台,司礼官此时已经在大声宣告:“吉辰已到,天子授师!”林南迈步登台,秉笔太监手中捧着金黄色缎子包着的大印和封诰文书跟在后面。林南缓步登上了台顶,然后朝南跪倒祭天。祭完天,林南站起身将大印拿在手里,庄严的说道:“诸文武听令,随朕出征北伐,不剿灭突厥,誓不回师!”众文武听林南说的慷慨激昂,也感觉有些热血沸腾,西内苑中列队的禁卫军齐声高唤:“万岁——万岁——”在拜将台上那面迎风招展的大旗下,林南不住地向士兵们招手,强烈的阳光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大业八年四月十三日,林南亲率大军五十万,号称一百二十万,浩浩荡荡的从洛阳出发,取道武关,直逼萧关。魏征自然留下为监国,随他的是撒无忌,和以前一样,两人有相互监视之意。在接到洛阳林南拜将北伐密报的同时,处罗还接到了执思斯力暗自藏下林南发来的一封信的消息。这让他寝食难看,要知道,执思斯力统率着突厥最精锐的十万铁骑,如果他真的叛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熟话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执思斯力了,自然也查他一查。所以他即刻就带了心腹大将阿史那思摩引着五百飞狼骑来到执思斯力停帐。执思斯力是草原的诸葛亮,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一来的用意,便赶紧迎了出来。处罗毕竟也是聪明人,所以并没有马上翻脸,只是轻笑一声道:“听说隋朝皇帝给将军发来了一封信,处罗想看看隋朝皇帝是如何羞辱我们的,不知道将军可不可以赏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63章【上官婉儿】

    执思斯力恭身道:“大汗说那里话,信在这里,你尽管拿去看就是。”他说着从怀里把信那出来递给处罗,处罗迅速的拆开看了,越看越锁眉,最后瞪着执思斯力问道:“为什么有些地方用笔涂抹起来了,这是什么意思?”执思斯力摇了摇头道:“他们送来时便是这样,我也不知道用意。”处罗冷笑一声,看向执思斯力道:“将军把我当成三岁孩童么?这种雕虫小技也想骗我?”执思斯力大惊失色,慌张的道:“大汗这”他话没说完,处罗就已经喊道:“来呀,将执思斯力拿下,暂且押入水牢里。”执思斯力骇然,向后退了两步,他这才反应过来,高声喊道:“大汗不要中了汉人的离间之计啊,我执思斯力忠心耿耿,绝无反心,天地可鉴!”可他这些话处罗那里听的进去,还是吩咐人将他押了下去,因为这样做,他虽然少了执思斯力这个一个臂膀,却能放心的与林南一战,至少心里不用存疑,也不用有所顾虑。这个消息很快从传到林南的耳朵里,此时的林南还在行军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喜不自盛,其余诸文武也都感觉这是个好消息,尤其是诸葛治,更是拍手称道:“皇上,少了执思斯力这个智囊,区区一个处罗如何是皇上的对手。”林南点点头,但却又吩咐道:“你们不要太小看颉利这个人,他虽然是处罗的弟弟,但他比处罗要聪明的多。也狡猾的多,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让他有可乘之机。”“是!”诸将恭身得令。颉利接到林南发兵萧关的消息后,忙和手下的将官们商议,他提了两件事,一是眼下隋军正向萧关进发,兵力出奇之强大,粗略估计也会达到进百万之多。二是他们的粮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就算能抵抗住隋军的进攻也要被困死。饿死在萧关里。帐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颉利问:“是不是有人害怕了?”手下大将哈达云站起身来大声嚷道:“怕什么?咱们和汉人交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羊再多还不都是给狼吃的?别说一百万人,就是五百万咱也不怕!”一位年纪稍长,花白胡子的头领却忽然说道:“可毕竟草原旱了大半年,咱们的战马已经瘦了很多,现在大军粮草奇缺,隋军一下子又上来一百万人,这仗打起来那有那么容易呀!”颉利看了那说话的头领一眼道:“我觉得哈达云的话有道理。隋军人数虽众,但步兵多。骑兵少,而且久不征战,没有什么实战经验。而我军人数虽少于隋军,但都是骑兵,而且大多数人都是久经阵战,真打起来隋军绝非我军对手。”颉利向一个侍臣一示意,侍臣展开一幅巨大的羊皮地图,颉利举起手中马鞭指向图中的一处山谷道:“这里叫做九龙谷,隋军想要来萧关必须要经过这。他们现在急于进兵,肯定以为我们会坐以待毙,在萧关等着,那我们就现在就做出一付要进兵契丹抢夺粮食的架势迷惑隋军,然后分出六万人埋伏在这里,只等着隋军一到就给他们迎头痛击,虽然不能消灭他们。但至少可以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突厥骑兵的厉害。”众头领听着纷纷点头,颉利接着说道:“至于说粮草,隋军云中仓,通州仓中各有五十万石军粮。长安、洛阳、扬州的粮食就更多,你们回去给士兵们说清南宫,早一天打败杨羽,他们就能早一天吃饱饭!”他说到这,忽然又接着道:“我今儿就替我大哥定下一个规矩,杀死一名隋军士兵,战后可得粮十石!”一番话说得群情激昂,众人齐声道:“二汗,您就放心吧,臣等一定拼死一战!”接下来,颉利开始和众人讨论关于负责埋伏九龙谷的将领人选,最后确定由哈达云担当。一场大战一触既发,可他们太小看林南了,总以为待在温柔乡里的皇帝什么都不懂,想要在九龙谷击败林南,也许还真的不容易。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现在林南在帐里指的地方就是九龙谷。“诸将请看,这个地方是通往萧关的必经之路,近日传来说颉利抹兵利马,做出一付要攻打契丹的样子,可我想这只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计谋罢了,他现在一定已经在这里埋伏好了人马,做了一个套,只等着我们往里钻。”“那怎么办?”众将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有诸葛治和刘文静两个微笑不语,看来是胸有成竹了。”林南看出两人的心思,便问刘文静道:“文静以为该怎么办?”刘文静答应一声,然后指着地图道:“颉利之所以派兵埋伏在这里,只因为料定咱们人马众多,不能走水路。可我们现在就偏偏不着他的道,下令兵士砍伐树木做成排筏,单走水路,倒要看看颉利如何应对!”叵罗江上,连绵数十里的白色营寨,在明月的映衬下披上一层薄薄的光辉。迎风顠扬的旌旗,不时吆喝的士兵,噪动不安的马嘶,演泽出军旅特有的气质。来回巡逻的士兵,整齐而敏捷,身上露出只有铁与血训练的萧萧杀气,沉稳而老练。刀戟上的冷艳,似与月光相映争芒。远处传来江水拍打岩石的声音,虽然没有激烈澎湃略带腥味的海浪那么强烈,但潮湿的水气还是随着晚风阵阵顠进营寨。营寨里的灯火熄了十之**,在层层漫天封锁大江的雾气中,显的特别安静。造了一天的竹伐,士兵们已经累的不行,何况树木已经砍的差不多了,还要跑的更远的地方去伐,而且还要抗回来,这工作更甚于苦力。还在待遇还是不错的,最起码米饭是管够的。此时的中军营帐,灯火通明。不时传出阵阵语声,随既消失在茫茫气雾中。林南披着一件稀世的貂皮长袍,这东西是用雪貂尾部最松软的那一部分毛皮做的。十分细软,是高昌国敬献给隋朝的供品,不过这东西也实在热的很,要不是北方初春清冷,林南是一定不会穿的。而纳兰雪却还是那一副装束,美人就是美人,尽管装束没变,但每次看起来都感觉和前一次不同,这也许就是魅力,摄人魂魄的魅力。“整个草原看来只有我的雪儿公主是最漂亮的了。”林南一笑将她揽在怀中轻声问。谁知道纳兰雪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是的,还有一个女人比我要漂亮十倍。”“噢?”这句话倒出乎林南的意料之外,他知道纳兰雪这个人是不会撒谎的,她说那个女人漂亮,那就是一定漂亮了。想到这,他还真要点想见见那个美人了,便忍不住问道:“那是个什么人,叫什么名字?”纳兰雪若有所思的道:“她叫做阿史那云。是突厥三个部落首领之一突利的女儿,张的貌似天仙。是草原上最亮的一颗星,草原上的女人最崇拜的将军就是执思斯力,而男人最喜欢的女人就是阿史那云了,不过她的眼光十分的高,一般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所以到现在他还没有成亲,想来也有十九岁了。”“阿史那云,等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了。”林南神往的说着,纳兰雪和慕容滟不一样。草原上的男人三妻四妾不但平常,而且是身份的象征,所以纳兰雪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反倒对林南一笑道:“等皇上平定了突厥,阿史那云还不是你的幕上之宾么?”一听说平定突厥几个人,林南微微叹了口气,失神在坐在帅位上。在他面前者燃着的火鼎。冒着丝丝热气,帐内十分温暖。纳兰雪娇艳的脸上,因为热气的原因,白里透红。迷人致极。她露出关心之色,一双纤纤玉手搭在林南的肩膀上柔声道:“皇上,不要烦,咱们现在等的起,颉利却等不起,他们要的是速战速决,而我们却不需要,所以我们尽管造伐,颉利过几天一定会把埋伏在谷中的人马退去的。”林南见她竟能晓得自己的心思,心下喜欢,微一笑道:“颉利并不如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不会看不出我造伐是个缓兵之计,一时半会儿他是不会撤兵的,而处罗就算砸锅卖铁也会将粮食送到他的手里,好让他困住我们,更有甚者,他们也许会去屠戮契丹,补充粮草。”说到这,他明显感觉到纳兰雪的身子一抖,忙安慰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朕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恩,皇上文治武功,岂是处罗,颉利他们能够比的。”纳兰雪欠伸坐在林南腿上,眼眸里满是柔情蜜意,林南现在也算得到她了,可至今为止还没有和她同房,倒不是因为纳兰雪不肯,而是自己不知怎的,见到她之后总是提不起性趣了,这事叫林南很苦恼,暗理说这也太奇怪了,若说纳兰雪没有那个魅力,那世界上恐怕也没人有了,可自己怎么就想来想去,林南还是想不明白,眼见夜也深了,只能黯然的对她叹了口气道:“好了雪儿,你回帐里去吧,朕还要看看兵策就睡了。”纳兰雪见他又赶自己走,对他的这种正人君子的行为虽然崇敬,但却不喜欢,毕竟草原上和契丹族里是没有这种人的。“皇上,今天我陪你吧。”纳兰雪娇滴滴的说着,任凭一个男人若能受的住,那就堪称柳兄在世了,不过林南却依旧没什么反应,似乎他对于纳兰雪有种本能的抵触,任她如何总是没有“性趣”。“朕今天有点累,想自己一个人休息休息。”林南宛然拒绝了她,纳兰雪只能黯然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依依不舍的出帐去了。“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性无能了,还是只对她没有反应。”林南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一个侍婢端着夜宵走了进来,她低着头,看不太清长相,可身材款款,走路婀娜,定也不是个凡品。她跪下来把夜宵放好,然后恭敬而柔顺的说了一句:“皇上请用。”林南心念一转,决定拿她试试自己,便笑一声道:“把头抬起来叫朕瞧瞧。”小婢把头轻轻抬起,丹唇微红,凤眸嫣然,脸色红仆仆的,这种佳人虽说不如纳兰雪,但说她倾国倾城。风华绝代也不为过,而且她却显出一份可爱,一份柔弱,只另林南不禁暗叹:“宫里那里来的这么多美人,一个奴婢也会如此漂亮。”其实他那里知道,不是宫里的美人多,而且美人都叫他碰上了而已。只是她年纪实在是很小,看样子也就是十四五岁,不过这么小的年纪能出落成这样,以后说不定还有开发的潜力。“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林南问完,小婢弱弱的答应着:“奴婢贱名上官婉儿,年纪少许二八了。”“上官婉儿?”这个名字倒另林南瞠目结舌,不过想想又觉得可笑,上官婉儿是什么人,那里能做个奴婢,而且年代也不对,那个时代的唐朝在这个时代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了。想来想去,此上官婉儿一定不是彼上官婉儿了。不过重名的人也不是没有,这也没什么希奇的。只是和名人重名,才会让人注意而已。小美人还不到十六岁,不过却符合林南的标准了,自己越来越喜欢小萝莉了,这到底是好是坏,真是说不清。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却另上官婉儿有点奇怪了,这个小姑娘有着极深的心计,她一眼就看出了林南的心思。知道她今晚是难逃魔掌了,可其实她想的就是这一天。家仇未报,自己先已身陷宫廷,奴婢在宫里是最没有地位的,想要出头,恐怕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所以她要把握机会。要趁机俘虏皇上的心。不过前提是她还不能做作,她要矜持,她知道男人喜欢什么,她也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皇上。夜宵快凉了,我拿去给你换了碗来吧。”上官婉儿伸手要去拿碗,却被林南一把拉住,她马上哎呀一声,假意抽出手里,脸色血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说这天下有男人能骗的了林南的话,那恐怕只有南宫雨荨了。但如果说天下有女人骗不了林南的话,那就说明这个女人实在是不聪明。上官婉儿这初经世事的小姑娘模样的确装的很像,所以林南根本没有任何怀疑,而且还愈加喜欢了起来,忍不住对她一笑道:“怕什么,朕又不能吃了你。”上官婉儿慌忙跪倒,口中连连道:“皇上贵为天子,奴婢只是个下贱之人,怎么能怎么能”说到这她便说不出口了,眼中似有泪珠,着慌的样子可怜之急。

    “朕从来就没说过奴婢是下等人,朕也从来没有瞧不起奴婢,下人也是人,和朕一样的人,有什么下贱之分。你这么想,未免就太小看朕了。”林南这么说其实是处于内心的,但在上官婉儿眼里却显得那么虚伪,这一切话在她耳朵里不过是男人骗女人上床的虚词,她虽然年纪小,但却把男人早已经看透了。不过她心里虽然这么想,表面上却显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连连扣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误会了,奴婢怎么敢说皇上的不是。”她这副又憨又傻的模样真是令林南哭笑不得,同时也不禁想道:“上官婉儿是个何等聪明的人,每想到这个女孩却如此天真,想想来,重名却并不一定连性格也一样啊。”“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他轻轻的扶起上官婉儿,看着她沾满泪珠的小脸,啧啧叹道:“小美人这一哭哭的跟海棠带雨似的,怎么能不让人可怜呢。”“皇上。”上官婉儿娇柔的嗔一句,然后低头不语,引的林南将她揽过怀里来,横抱住她娇若无骨的身子就往塌上走,上官婉儿见计策得逞,一鼓阴毒和仇恨的心思就涌上心头。“早晚有一天,你们都会死在我的手里。”一夜无话,林南本来是想拿上官婉儿来证明自己的,却每想到这个小妮子外表看起来如何憨态,房中秘术却如此厉害,知道的姿势竟然比林南都多,而且似不知疲倦一般,搞的林南心里一阵嘀咕:这么样个小姑娘而且还是个处子,怎么对这种事会如此的通晓?可嘀咕归嘀咕,林南却也没往深处想,因为这一夜他实在是很快乐,或许说是很快活。而上官婉儿其实已经快虚脱了,之所以勉力支撑,只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并不特别,如果不能在床上征服林南,她很快就会被林南忘记。只是她万万也想不到林南是个女人征服不了的那男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64章【百姓】

    隋军加紧赶造竹伐,而且故意将切割下来的废竹料和绳头扔进江里,任他们漂流下去。颉利见到这些东西,又见林南迟迟不进谷,知道他是要铁了心渡江了,不得以只能将埋伏的人马撤回来。而哈达云的大军在谷里其实早已经狼狈不堪了,首先的问题就是粮草供应十分不便,再者谷中寒冷潮湿,兵士多出癣疮疾病。所以等他们接到命令撤离之后,全都精神抖擞,很快就撤进了谷里。消息传到隋军大营,林南马上下令停止造伐,迅速挺进九龙谷,不给颉利喘息的机会。所以哈达云的大军刚刚撤入萧关,隋军便已经在萧关南面三十里扎下营寨。休息了一日,翌日,林南便亲率大军挺进萧关,在城下摆开阵势。颉利知道要守住城池就要先激励大军的士气,所以也率军出城,和隋军两面对阵。林南今天换了一条沧海白龙枪做兵器,他的一套枪法得众家之常,尤其是秦彝和樊伯当传授的最多,所以他马上的功夫也应该是属一属二的了。只见他敛容出阵,缓提缰绳,坐下白马嗒塔几步上前,脸上也显得极是漫不经心。其实他是故意这样,为的就是激怒对手,好乘机找寻他的弱点。颉利不知是计,见他竟丝毫不把自己大军放在眼里,顿时双眼如铃,勃然怒道:“来将何人?”林南连正眼也不瞧他,只稍微藐了他一下不屑的道:“朕便是杨羽,那个不要命的敢来一战。”突厥大军人马将他是大隋皇帝。全都争先恐后的抢出来观瞧,而颉利也吃惊的望着林南,他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皇帝竟然会出战对敌,的确,要不是林南执意,恐怕这世上还真没有一个皇帝会愿意挺身赴险。“你真的是大隋皇帝?”虽然皇帝是没人敢冒充的,但颉利还是不怎么敢相信,林南看他模样知道他不信,不禁冷笑道:“朕的名号也是别人敢冒充的么!”突厥军中哈达云见林南如此狂妄,顿时勃然怒道:“管你是谁。也要将他砍了!”话未毕,马已飞出,他提一杆混铁枪,也算是突厥军中有名的虎将了。而他座下那匹马显然也是匹宝马良驹,起步极快,四蹄飞驰而出,哈达云仗着脚力迅捷,一杆混铁枪迎胸刺来。眼见哈达云如虎扑来,林南却仍旧慢提马缰。显得毫不在意。诸将大惊失色,只有林南几个高手知道原由。所以也不甚担心。“呼!”混铁枪裹着一股劲风向林南胸前袭来,眼见枪尖闪着黑光就要透胸而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机,林南忽然向马后一仰,身子水平的躺在马被上,两脚紧勾住马镫,左手握紧亮银枪,枪尖点在地上。哈达云正自狂喜着把大隋皇帝刺死了,却见林南如此姿势。他自为将以来从没见过这种招式,登时目瞪口呆,长枪悬在林南胸脯之上有半秒工夫。林南要的就是这半秒工夫,只见他左手忽然抬起,亮银枪直奔面门,速度之快,另哈达云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映。“当!”哈达云最后只能弃了手中长枪。林南微一侧身另长枪滚落地面。“你这是什么招式,怎么全无规矩!”哈达云似乎忘了自己没有兵器,还指着林南喝问。“只要能打败对手的都是好招式。”随着这句话,林南的马已经起动了。一杆亮银枪如蛟龙出海一般,枪头映着日光,直取哈达云眉心。哈达云吓的魂飞天外,他没有兵刃自是无法抵挡,只能拔马便走。两人一追一逃,哈达云座下的良驹显然比林南座下的白马奔行迅捷,眼见林南是追不上了。众将暗叫可惜,谁曾想哈达云正自庆幸逃过一捷,林南竟飞身而起,一跃三丈,举枪直追哈达云背心。“啊!?”两阵上无论是武将还是三军兵士,全都塄立当场,根本没有一个人见过这到底是什么招式。哈达云隐隐觉查出异样来,待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影横空而至,手中长枪如出洞灵蛇直刺背心。“不要!”哈达云惊恐已极,一对牛眼瞳孔放圆,紧接着就感觉背心一凉,意识随即消失。“啊!”林南一声爆喝,空中连刺十三枪,哈达云背心如莲蓬一般,喷出十三道血注来,人也随着倒撞马下。“哒。”林南此时方才缓缓落脚,背后白袍迎风抖展,银枪斜指地面,面色冷傲,霸气震慑全场,这一招有个名堂,叫做“霸王神现!”“爹!”整个三军都呆滞在那里,这时一个黑甲小将忽然打马而出,手中提一杆红缨枪,看样子是哈达云的少子。林南大步一跃,飞身而起,脚尖一点马背跳上哈达云宝驹。那小将显然报仇心切,一赶红缨枪只顾往林南胸前直刺,两下马头相交,林南向右一闪,用左臂夹住他枪杆,紧接着向后一提,那小将不知弃枪,身子顿时相前一倾,林南正赶上这机会,左臂向前一探,大手抓住他领口用力一提,将他身子提离马背。“啊!啊!”小将被提离半空,吓的手足乱瞪,脸色青紫一片。“啪!”林南抄手将他重重的掷在马下,那小将背脊几被摔裂,痛的嗷嗷乱叫,两军众将正看的心惊胆战,林南忽然猛地一提马缰,马头昂起希聿聿长嘶一声,一对前蹄跟着跃起。林南趁势一拨马身,那马后蹄错了一步,身子正踏在那小将身前,一对马蹄狠狠的踏在他头上,登时踩的他脑浆迸裂,血肉模糊一片。“我的天那!”对面突厥勇士们将就好象刚看了一场本世纪最恐怖荆棘的电影一样,一个个全都吓的脸色煞白,身子发抖,连刀枪都快提不住了。这边隋军也都个个心惊肉跳,连候君集都忍不住惊呼道:“皇上莫非霸王转世!”众人全都失惊,没一个回的出话来。林南左手提缰。右手扬枪厉声喝道:“那个敢来与朕一战!”“阎王殿里的厉鬼来了!他不是人,是魔鬼,我们快逃吧!”突厥阵中不知那个勇士发一声喊,全阵尽都丢盔弃甲,抢入关去,互相践踏者不计其数。有的副将怕抢的慢了,竟在马上挥刀乱砍,就连颉利已经预先安排好的几个神射手也不敢射了,一个个的只顾逃命。林南见势,长枪向天一指。隋军顿时士气大振,在林南的率领下,纷纷策马扬刀,疯狂地大喝着向突厥军冲去。狭路相逢勇者胜。隋突厥两方数十万将士如同两股洪流一般冲撞在一起,顿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浪花。相较于没有指挥的突厥军,隋军却是志气高昂,阵形齐整,在林南和侯君集的率领下,便如一柄锋锐的尖刀。狠狠插入了突厥军之中。“将士们,杀光突厥贼。活捉颉利!”林南前些日子在战场上没有得到丝毫好处,掩面有损,心中早有一口恶气,如今抓住机会,顿时发泄出来。他一边怒吼着,一边用力挥舞着长枪,左刺右挑,突厥军士碰之倒毙者不计其数。林南身后,数十万隋军也是丝毫不弱。手中的钢刀寒光闪烁,不断收割着突厥军的性命。一时间,隋军如同战神附体,以一当十,勇猛非凡,直将突厥军杀得人仰马翻,鬼哭狼嚎。数十万突厥军很快便被隋军分割开来。阵形完全散乱,伤亡速度直线上升。“杀光突厥贼,杀,杀。杀!”这两月来,大隋基本处于全面战败之势,士卒们心头早就憋着一股子邪火,如今得了机会,他们终于得以大杀四方,痛击突厥军,心中自然激动欣喜,虽然己方伤亡也不小,但他们却是越战越勇,完全将突厥军压制在了下风。“隋狗休要猖狂,杀!”时间不长,突厥军的援军便已来到,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怕是不下五万人,如同褐色的洪流一般,汹涌澎湃,气势骇人。

    眼见自己这边再战下去恐怕讨不着什么便宜,林南顿时下令:“好了,后队变前队,往回撤!”说完,他便掉转马头,向着来路冲去,亮银枪上下翻飞,将拦在面前的突厥军纷纷刺飞出去,一路突飞猛进,无人敢挡,好不威风。隋军将士也不再恋战,迅速变换阵形,向着后方撤去。“追!”“隋狗休走,有种回头再战!”“杀!”眼见隋军要逃,突厥军如何能肯,顿时使出了全部的气力,发足狂奔,追杀而来。然而就在突厥军即将即将追上隋军时,身前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突厥军抬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头上正有密集如雨的箭矢飞射而下,在众突厥军还未来得及躲避时便狠狠插入了他们的身体之中。“退,快退!”不得已,突厥军只能狼狈地向后退去,撤到了安全之地,一脸愤恨地看着远远退去的隋军。林南率军一路回到大营,大伙都对今天的胜利欣喜不已,不过突厥军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在措手不及下被隋军杀得节节败退,但隋军却也有近五千人永远地倒在了这片土地上。当颉利在手下一干将领的拱卫下来到城下,看着尸横遍野,血流满地的场景,看着死不瞑目的哈达云的尸体,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握着马鞭的手咯吱作响。颉利仰头,远远的望着昏暗的天空,眼神霎时变得冷冽无比。……萧关城中,突厥军大营,帅帐。“大汗,是属下等疏忽,才导致今日哈达云将军阵亡,我军战败,还请大汗降罪!”诸将一脸沉重地跪倒在地,诚挚而愧疚地说道。颉利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摆摆手,叹息道:“算了,诸位都起来吧,胜败乃兵家常事。本汗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家伙,如何不知,此次战败,说到底也不过是本汉我轻敌之故,若说责任,本汗才是最大的啊!”“大汗。”诸将既是感动,又是惶恐,急促地呼唤道。“诸位,都起来吧!”说着,颉利站起身来,转身看着挂在书案后的,较为详尽的隋国地图,有些感叹地说道:“原以为此番南下可以势如破竹,却不想之间竟有诸多波折。想来杨羽也不是这么好惹的啊。”听颉利言语间有萧索之意,似是想要退兵,诸将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焦虑之色。

    这时,左可汗拓跋脱脱尔忽然说道:“大汗所言有理,只是如今我们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倘若此时班师而回,这两月的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虽然隋军今日侥幸胜了一场,但杨羽此次乃是倾巢而出,只要能击破其大军,擒住杨羽。隋国便会就此覆亡,再无抵抗之力。”顿了顿,拓跋脱脱尔接着说道:“然而我们一旦退兵,让杨羽得到喘息之机,今后若要再行南下,只怕要难上加难,还望大汗一定要三思啊……”“左可汗所言本汗也有所考量,但如今我们若是不退,却又如何击破杨羽大军?当然。本汗绝对相信,以我十几万精锐突厥铁骑。定可以剿灭隋军,但伤亡必定也将极为惨重,这却是本汗所不想看到的。”颉利目光灼灼地看着拓跋脱脱尔道:“虽然这两年本汗励精图治,我突厥国富民强远胜往昔,但我突厥周边依旧是虎狼环伺,倘若伐隋惨胜,到时其他诸部趁虚而入,只怕就要招致大祸啊!”“大汗考虑得是!”拓跋脱脱尔赞同的点点头,然后道:“但微臣以为。我们万不能就此轻易撤军,还可以想想其他的办法。”“左可汗有何高见,速速道来!”颉利双目一亮,不由急促地说道。“臣之愚见,还需大汗考鉴!”拓跋脱脱尔谦虚一句,接着说道:“隋军自恃天朝,向来喜欢邀买人心。以人心为重……”拓跋脱脱尔说到这顿了顿,嘴角浮上一抹玩味的笑容:“自古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战争的最高境界,杨羽既然想要收拢民心,我们为何不以此作突破?”

    “噢?”颉利听到这里也是眼睛一亮。看向拓跋脱脱尔问:“这么说,做可汗可是有什么奇计?”

    “奇计算不上,不过微臣却是有一计,定叫杨羽首尾不能相顾,几十万大军皆都死无葬身之地……”

    ……

    三日后,通州城外。“将军,求求您,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去吧!”“大人,您就行行好,放我们进城吧!”“儿啊,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娘在城外冻死,饿死吗?”“阿郎,娘和孩子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难道你真的如此狠心,要让我们都活活饿死在城外吗?”……通州城外,西、南、北三面城墙下,都聚集着数以千计的老弱妇孺,不断地大声哭诉哀求,希望守城的将士能开启城门,将他们放入城中。

    ……“高将军,我们求求你了,放百姓们进城吧,他们可都是我们大隋的子民啊。”

    “是啊高将军,你不能这样啊,他们都是些普通百姓,怎么可能是突厥派来的什么奸细。”

    此时,负责镇守通州的杨羽心腹大将高德弘正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手下所有人都在要求自己放百姓进城,可这些百姓到底有没有问题,却只有天知道。

    “算了,皇上从来都教导我们要仁义,眼看着百姓们在城外受苦,传出去怕是对我们大隋的名声不好。”

    一念及此,高德弘终于点头道:“好了,既然城下的都是我们大隋的子民,就将他们都放入城中吧,不过你们需将他们安置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切勿叨扰城中其他百姓。”

    “是!”诸将得令,兴冲冲的就开城门去了。

    ……

    是夜,天晴月朗。

    高德弘回到帅府,刚刚换下铠甲,几个侍婢还没有将洗脸水端上来,城中却忽然火光冲天,紧接着传来阵阵喊杀声。

    “怎么回事!”高德弘大惊失色,来甲胄都来不及穿,拎过宝剑来就出了帅府。这时,手下的几个副将匆匆跑来,其中两个还受了很重的伤,眼看着命将不保。

    “不好了高将军,百姓……咱们白天收进城中的百姓,他们竟然是突厥奸细,趁夜杀了守城兵士,开了城门,现在突厥军已经入城了,李将军和刘将军正在率部拼死抵抗,但也已经要挡不住了。”

    “什么!”高德弘猛的一咬牙,捏紧双拳道:“可恶,当真可恶,真没想到,我大隋百姓,竟然会如此帮助突厥狗贼,当真恬不知耻。”

    “别说了高将军,赶紧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几个副将焦急的道。

    “撤什么!”高德弘脸色一变,愤然道:“我高家世授皇恩,向来忠君为国,且当今圣上待我恩重如山,委我镇守通州重地,如今通州失守,我又有何面目去面见圣上。今日纵然身死,我也定要与突厥狗贼们拼个鱼死网破!”

    说这话,高德弘拔出剑来,看看身后几人道:“你等趁乱速速逃出城去,向陛下报信,我自引军去抵挡突厥狗贼,你我兄弟他日再见!”

    “将军!”几人还想再劝,高德弘已飞步奔去,几个副将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两个伤重的摇摇头道:“我二人已必死,不如回去再赚几个突厥人头,你们几个趁夜赶紧突出去,尽快向陛下报信。”

    “好!”几人也不再多做客气,迅速分头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65章【阿兰哲别】

    萧关城外三十里,隋军大营。

    林南脸色铁青,一脸怒容,看着伫立在旁边的众将。

    “如今突厥军突袭通州得手,高将军阵亡,我军粮草之余数日,卿等以为,该当如何?”

    听到这里,诸葛治忽然出列道:“陛下,正所谓哀兵必胜,如今高将军新丧,三军缟素,人人思与突厥君一战,正是与颉利决一死战的好时机,陛下不若倾力一搏,一举解去萧关之围,击退突厥狗贼!”

    “诸位还有何意见?”林南皱眉思索半晌,然后看向其他人说道。“臣等附议!”众人相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答道。林南脸上神色微微一僵,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道:“既然诸位都赞成诸葛大人的意见,那朕便与颉利一战,叫他知道,我大隋男儿也绝不是易与之辈!”……

    “颉你身为突厥可却不想竟然使出如此卑劣伎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萧关城林南一身戎目光灼灼地看着里城上的颉利,沉声说道。“杨战争岂是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你又何须废话!”颉利轻笑着答道:“杨羽,如今你大军缺兵少粮,难以维系,本汗劝你还是早早投降,以免到时刀兵相见,生死难料。本汗向来宽宏,只要你愿意举众而降,本汗愿封你为右可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以为如何?”林南哈哈大笑,面色一冷道:“颉利,废话少说,朕今日便要拿下萧关,踏平突厥,“拿下萧关,踏平突厥!”林南话音刚落,呼延赞便立即高举右拳,大声喝道。“拿下萧关,踏平突厥!”五十万隋军顿时齐声附和。声浪滚滚,直冲霄汉,其中的怒气与杀气让颉利脸色攸沉。感受着身边士卒身上透出的浓浓战意,林南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看着颉利的目光中也有了些得色:“颉利,你这自大张狂,不可一世的匹夫,可敢与阵一战?”“有何不敢?”颉利眉头一挑,高昂着头大喝道。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他内心的骄傲。都不允许他拒绝来自林南的挑战。“好!”林南大笑道:“颉利,一个时辰后。朕进兵萧关,等你出战!”“一言为定!”颉利脸色深沉地怒喝一声,紧接着转身便回到城中安排去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在双方士卒愈发紧张,萧关城上空的气息愈发肃杀凝重之时,随着城头上沉重的鼓声响起,厚重的萧关东城门终于缓缓开启。在林南等诸将目不转睛地注视下,十万突厥军雄赳赳气昂昂,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慢慢走出城门。最前面的是一员金甲大将,正是突厥如今的可汗颉利。“颉利匹夫,准备好受死!”林南端坐马背,遥遥看着里许外的颉利,瞠目大喝一声,然后猛然向前一挥手。话音方落,林南便策马狂奔。一马当先地向着突厥军冲去。“杀啊!”见堂堂大隋之主如此英勇,隋军将士顿时化身为饥渴的狼群,高声呐喊着冲向突厥军,那凶悍的气势。凛然的杀气让人不由胆寒。“生擒隋主,踏平中原,冲!”颉利眼中精芒一闪而过,宝剑一挥,身后十几万大军立即咆哮着向隋军冲去,如同汹涌的洪流一般,声势骇人。“将士们,突厥人咄咄逼人,欺人太甚,占我土地,欺我同胞,今日我们便叫他们血债血偿,给我杀!”林南此时纵马驰骋,手中一杆亮银枪挥舞得虎虎生风,杀气纵横,往来如飞,迅捷无比。在呼延赞,秦彝,樊伯当等一杆武将的拱卫下,竟将突厥军杀得鬼哭狼嚎,狼狈逃窜,直让远处的颉利目瞪口呆。林南以身作则,隋军将士如何不拼力死战。虽然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和突厥勇士有着天壤之别,但士气盈天,众志成城之下所爆发出的战斗力却也是极其惊人,短时间内竟然将突厥军压在下风。“颉利狗贼,你家爷爷在此,受死!”呼延赞杀得兴起,张目看见颉利,不由得厉喝一声,一刀将面前拦路的突厥军劈开,一抖马缰便向着百十米外的颉利冲去。“好贼厮,恁的张狂,胡吹大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在这时,颉利身侧却突然窜出一员中年将领,相貌清奇,双目明亮无比,精光闪烁,竟让人不敢逼视。“你又是谁,竟然在此大放厥词?待本将军先斩了你再擒颉利狗贼不迟!”呼延赞面色一沉,杀气腾腾地怒喝道。说着,他便一催战马,手中铁槊轻颤,如风般略向那中年将领,一路上的突厥军士卒尽皆被劈飞出去。“杀汝者突厥右可汗突利是也,你可要记清楚!”那中年将领哂笑一声,双足一磕马腹,竟然毫不退缩地冲向呼延赞。“找死!”呼延赞勃然大怒,厉斥一声,更是奋力催动战马,眼中杀意甚浓。手中的铁槊带着森森寒光,自上而下,似是欲将突利劈成两半。“嘿!”就在两人相聚两米时,突利却突然低斥一声,挺直的身子突然直直向后倒去,而他手中的一杆长枪却如灵蛇一般探出。一点寒星闪过,接着便听呼延赞胯下的战马一声惨叫,却是被突利一枪洞穿了一只眼睛。呼延赞胯下战马被突利一招击毙,顿时瘫软在地,前者猝不及防,身子顿时不受控制地凌空而起,向前冲去。突利大喝一声,眼疾手快,猛然探手一把拽住呼延赞的衣领狠狠向着地上摔去。“碰”的一声闷响,呼延赞立时惨叫一声,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头晕脑胀,半天爬不起身来。而突利则纵马而立,手中长枪紧紧贴在呼延赞的脖颈上,厉声喝道:“降是不降?”“突厥贼,纳命来!”就在这时。突利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却是呼延赞的副将淳于焉冯策马杀来,一对双剑寒光闪烁,直奔突利的后脊刺来。“呔!”突利顿时怒容满面,扬声暴喝一声,身子迅速一扭,头也不回,手中的长枪却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后刺去。“噗!”淳于焉冯张狂的叫声顿时戛然而止,化作一声痛苦的呻吟。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突利,只见后者手中的长枪竟透胸而过。汩汩而流的鲜血很快便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衫。

    “嗬嗬……”淳于焉冯张大嘴巴,想要说话,但鲜血止不住从他口中泉涌而出,让他止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眼中的神采迅速淡去,终于完全灰暗下来。呼延赞瞧得真切,惊骇欲绝,此时得了喘息之机,哪里还敢停留。连滚带爬地就要往回跑去,然而他的脚步方才迈动。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暴喝,犹若平地惊雷,直让他脚下一个趔趄再次栽倒在地上。“哪里走!”当亲眼目睹淳于焉冯一招便被突利毙于枪下后,呼延赞便再没有一丝与之一较长短的勇气,想的便是如何逃走,保全性命。然而当突利的声音传至耳边时,呼延赞整个人瞬间便被恐惧笼罩,浑身冰凉,双腿发软。竟是再也爬不起来。“嘿,你倒是接着跑啊!”突利驱马来到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呼延赞,枪尖直指后者的咽喉,嘴角噙着浓浓的讥笑,玩味地道。“将军饶命,我投降。不要杀我!”看着那近在咫尺,正不断向下滴着着殷红血珠的、锋锐的枪尖,呼延赞浑身便禁不住一阵战栗。他连忙跪伏在地,一边冲着突利磕头。一边语无伦次的哀求着。瞧他那浑身衣甲散乱,灰头土脸,摇尾乞怜的模样,哪里像个统帅一方的将军,倒更像个落魄的乞讨者。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所谓忠臣,只是因为诱惑不够大;无所谓背叛,只是因为筹码不够多。当生命受到威胁时,世上又有谁能够真的无动于衷呢?看着呼延赞如狗一般跪伏在自己脚下,摇尾乞怜,突利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畅快之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清亮高亢,响彻天际,让鏖战的双方战士都不由驻足侧目。突利持枪而立,张狂大笑,眼中精光湛然,浑身杀气四溢,竟让隋军士卒面露惊容,一时不敢接近。“突厥的勇士们,加官进爵,荣华富贵就在眼前,杀尽隋狗,生擒杨羽,杀啊!”突利大笑一阵,然后猛然一震长枪,接着长啸一声,便再次纵马奔出,向着混乱的人群中杀去。长枪抖动,寒星点点,顿时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直让隋军将士鬼哭狼嚎,退避三舍。闻听突利的笑容,颉利也不由将目光投向他处。带看见阳光下,一身黑甲,肩宽背阔,霸气外漏的突利时,双目顿时一凝,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异色。突利于战场上奋勇杀敌,连败敌军两员大将,使之一死一降,骁勇威猛的形象让颉利赞赏之余,心中却也不由得有些担忧。“脱脱尔,你觉得突利如何?”颉利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大杀四方的突利身上,轻声问道。拓跋脱脱尔心中一紧,不知道颉利此言何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了半晌,这才仔细斟酌着语气,缓缓道:“右可汗勇猛善战,实为难得!”颉利淡淡瞥了拓跋脱脱尔一眼,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复又将目光投向战场。另一边,颉利心腹大将汉颜阿拔却对颉利说道:“大汗,突利此人面相奇异,将来必反;若是小王子如大汗这般雄才大略,英明神武自然无碍,否则……”顿了顿,汉颜阿拔接着说道:“只怕就算大汗将来您有万里江山,迟早也是他人的嫁衣啊!”颉利双目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微沉,嘴唇紧紧抿着,半晌没有说话。好一阵,他才低声说道:“上天倘若另有指令,如之奈何?”“这……”汉颜阿拔还欲再说什么,拓跋脱脱尔却是连打眼色,这才让前者住口不语,只是二人眼中都蒙上一层淡淡的忧色。自己的儿子罕贴摩性格暴虐,骄狂奢靡,远没有帝王的气度与才能,对此。颉利虽然有所察觉,但却也无能为力。他子嗣不多,唯一年纪合适,身份合适继任汗位的也只有罕贴摩一人。故而颉利对儿子罕贴摩向来严厉,派的都是草原上有名的智士,但后者却是表里不一,瞒上欺下,屡教不改。虽然颉利有所交代,但罕贴摩毕竟是他的儿子,将来的突厥大汗。那些智士又当真敢认真管束于他?大汗的家事,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插手呢?久而久之,虽然私下里突厥众人总是摇头叹息罕贴摩是扶不起的阿斗,但明里却少有人劝说颉利另立世子。但有一个人却是除外,那便是汉颜阿拔。当年处罗嚣张跋扈,专权独政,颉利韬光养晦,准备了几年的时间才在汉颜阿拔等人的协助下一举将处罗诛除,这才得掌大权。汉颜阿拔本身颇具才华。又是出身草原名门大户,再加上诛灭处罗的功劳。他便成为了颉利的心腹之臣,突厥大事,多有问计。大汗的宠信,高贵的出身,赫赫的功勋,让汉颜阿拔很多时候有些言行无忌,这也给他自己埋下了隐患。正所谓祸从口出,许多时候,要人命最多的并不是刀枪。而是自己这张嘴。……“右可汗,不若咱们比试一番,看看谁杀得人多?”就在突利大战雄威时,身侧突然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突利抽空一看,便见数十米外,一员身形极其壮硕的将军正冲自己哈哈大笑。此人一身铠甲虽然没有多少光泽,更是沾染了许多鲜血和黄沙。但看上去却更是剽悍。手中一对硕大的梅花亮银锤左辉右打,在隋军中穿梭来去,游刃有余,手下竟无一合之将。“阿兰将军既有此意。突利安敢不奉陪?”突利笑着答道,眼中顿时爆发出更为璀璨的光芒,让那名左可汗都不由有些失神,微微一怔。那左可汗姓阿兰,名哲别,与突利年龄相仿,不过现在还只是拓跋脱脱尔手下的一员猛将。“多谢右可汗,哈哈!儿郎们,给我狠狠地杀,活捉杨羽那个色鬼!”阿兰哲别闻言大笑,一抖马缰继续向前冲去,手中的梅花亮银锤顿时化作一片银色的光幕,但凡触者便是骨断筋折,惨叫连连。“弟兄们,擒拿隋主杨羽我们如何能落于人后,给我冲!”突利也不甘示弱,大吼一声,再次奋力向前冲去。隋军一方因为林南亲自参战,士气可用,是以刚开始倒也甚是勇猛,与突厥军厮杀在一起不仅未落下风,反而稍微占据着上风。但隋军毕竟良莠不齐,训练日短,在突厥军精锐稳定而凶猛的攻势下,随着时间的延续,前进的势头顿时被遏止住。当淳于焉冯毙命,呼延赞投降后,隋军士气顿时受挫,渐渐便露出了败相。虽然林南在侯君集,秦彝,樊伯当等一干猛将的拱卫下依旧杀得突厥军上窜下跳,但却依旧不能挽回整体战局的事态。“大隋的勇士们,为了我们的家园亲人不受践踏欺凌,杀啊!”林南心急如焚,不由大声喝道,手中的亮银枪挥舞得愈发急促凶猛。一番的浴血厮杀,杨羽身上的金甲早已染满了鲜血,在阳光的哦照射下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也让他看上去更加凶悍。“为了大隋,为了陛下,杀!”侯君集等人纷纷仰天怒吼着,红着眼睛,奋力搏杀。“杨羽,受死!”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喝声,犹若平地惊雷,竟将周围的喊杀声掩盖下去。众人一愣,循声看去,就见阿兰哲别双目圆瞠,眼中精光湛然,一脸冷峻,手中一把长弓张如满月,引弦待发,森冷锋锐的锋矢正遥指杨羽。就在那喝声放落之时,只听“咻”的一声尖锐长啸,乌黑的羽箭便如黑色的闪电离开弓弦,风驰电掣地向着杨羽射来。杨羽为阿兰哲别气势所摄,一时竟未反应过来,眼见那羽箭到了近前,就要透胸而过。值此千钧一发之际,樊伯当顿时扬声大喝一声:“陛下小心”的同时,身子已自马背上跃起,向着杨羽扑去。

    “狗贼休要放箭!”“陛下小心!”秦彝,侯君集等人见状,皆是惊骇欲绝,目眦欲裂,不由都瞠目大喝,与此同时,他们都拼命地冲向阿兰哲别,身上那浓重的煞气似是要将空气都凝结。碰!林南终于醒过神来,但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被一股巨力扑下马背,狠狠摔在地上,浑身疼痛欲裂,气血翻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66章【覆灭】

    林南用力的甩了甩头,昏沉的头脑终于清醒了些,他正要挣扎着起身,却突然感觉到额头上正有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他伸手轻轻在额头上一抹,再拿至眼前,便见手掌上满是殷红的鲜血,温热的触感直透心底。“受伤了?”这是林南的第一反应,心中不由一沉。然而此时他整个人都被摔得七荤八素,凭感觉却是不知具体伤在何处。就在这时,林南感觉身上突然一轻,接着便看见了樊伯当那张极其苍白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林南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向樊伯当身上看去,便见他左胸口上正有半截箭头,其突厥围很大一片衣襟都被鲜血浸透。“陛下,末将怕是不能再追随您左右了,您一定要自己珍重啊!咳咳……”樊伯当强打起精神,艰难地扯动着嘴角,似是想笑,但剧烈的痛楚却让他的嘴唇不断颤抖着,始终无法勾勒出一个弯曲的弧度。此时的他是那样的虚弱,每一句话似是都能耗尽他全部的力气,随着嘴唇的翕动,嘴角溢出的鲜血也是越来越多。“樊将军,你怎么样?”林南心神巨震,双手紧紧把着樊伯当,焦急地大吼道:“你不许死,朕命令你活下去,你还要为朕杀敌呢!起来,你快起来!”“樊将军!”突厥围的大隋士卒纷纷失声惊呼,眼圈泛红,声音甚是悲切。“陛下,末将去了,您保……保重!”樊伯当眼中的神采突然明亮了一下。但却很快就暗淡下去,最终归于黑暗和空洞,整个人再也没有一丝生息。看着樊伯当张望着天空,那双似乎还残留着遗憾与留恋的眼睛,林南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无以言表的愤怒与压抑。在这一刻,面对着死在怀中的樊伯当,他仿佛才真正明白自己如今肩膀上的责任,战胜突厥军,不只是为了活命,为了抱住祖先的荣耀。更是将士们为之奋斗,为之牺牲的希望。林南缓缓站起身来,看着惨烈而混乱的战场,激烈厮杀在一起的阿兰哲别、侯君集等人,猛然仰天咆哮道:“大隋的勇士们,驱逐仇寇,死战到底!”“驱逐仇寇,誓死不退!”看着重新骑乘在战马上,振臂高呼的林南。大隋的将士似乎在刹那间忘记了身体的疲惫,心中的恐惧。纷纷仰天怒吼起来,那低迷的士气再次高涨起来。“杀啊!”“突厥贼,杀人偿命,死来!”“大隋的儿郎们,今日但能诛杀阿兰哲别,为樊将军报仇者官升三级,赏金万两!生擒突厥可汗颉利者,封骠骑大将军,尚书左仆射!杀!”林南此时就好似战神下凡。在战场上横冲直撞,亮银枪挥舞得霍霍有声,寒气森森,如同一个巨型绞肉机,直让突厥军鬼哭狼嚎,纷纷退避。侯君集目眦欲裂,血涌双目。整个人如同一头癫狂的猛兽,攻向突利的一招一式都是那般狠厉,完全是以命搏命。此时的他,生龙活虎。力大无穷,疲惫在他身上似乎已经找不到丝毫痕迹。相比起侯君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玩命心态,突利却是大有不如。虽然在功夫,气力上来说他不比侯君集弱,甚至还有可能更甚一筹,但此时此刻他却是落在了下风,被侯君集杀得节节败退。另一边,秦彝也是不弱,势如虎狼,招招搏命,虽然身上添了不少伤口,但却也将阿兰哲别的势头压制下去,让他无法再前进一步。在林南,秦彝,侯君集等人的爆发下,大隋军顿时舍生忘死,奋力进攻,再次爆发出极其惊人的战斗力,竟然在片刻之间将败局扭转,重新取得了上风。突厥阵营处,看着形势突然转变的战局,颉利面色倒是没有出现多少变化,只是淡淡地说道:“杨羽虽然身为皇帝,功夫却着实不俗啊。”“虽然杨羽有些能耐,不过要想战胜大汗您的十几万精锐之士,只怕还相差甚远!”拓跋脱脱尔的言语中不乏对颉利的吹捧,但他陈述的语气却似是说着理所当然的事实,让颉利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汉颜阿拔手搭凉棚,远远地看了一眼远方交战的两军,低声道:“大汗,隋军已是强弩之末,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呵……”颉利眉头一挑,不屑道:“没想到隋朝数十万大军竟如此不堪一击,真真是叫人失望。”

    “倒也平常。”汉颜阿拔淡淡的道:“想当初,汉王刘邦亲率七十三万大军北伐霸王项羽,却不想被项羽三万人马杀的人仰马翻,险些丧命。”

    “好了。”颉利摆摆手,然后看向拓跋脱脱尔,沉声道:“脱脱尔,时间差不多了,发动最后的进攻,准备一决胜负,本汗要在日落之前看到杨羽的首级。“是!”拓跋脱脱尔面色一紧,严肃地应道。隆隆的鼓声响起,厮杀中的突厥军士气顿时一振,继而迅速开始变换阵形。分散的突厥军迅速开始收拢,稳步向前,慢慢向着隋军压迫而去。酣战之中的突利和侯君集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顿时爆发出一团炙热的精光。“侯君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纳命来!”突利大喝一声,一改守势,手中精钢打造长枪突然被他当作长棍奋力地照着侯君集当头劈下。侯君集顿时猝不及防,感受着那势大力沉的攻击,脸色变了一变,连忙架起刀兵向着突利的长枪撞去。“当”的一声脆响,侯君集手中的兵刃顿时被荡了开去,身子晃了一晃,胸前空门大开。如此大好机会,突利又如何会错过。只听他空中轻斥一声,手中的长枪顿时化作一点寒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地刺向侯君集的胸口。“休想!”此时侯君集旧力方去,新力未生。想要格挡已是不及。却不想他竟猛然怒吼一声,身子侧扭,宽厚的左手猛然向着突利刺来的长枪拍去。“碰!”“噗!”虽然侯君集将突利刺来的长枪拍偏了几分,但后者锋锐的枪尖却依旧刺入了他的右侧肩胛,殷红的鲜血顿时如泉水般汩汩而流。“下来!”肩膀上剧大的痛楚让侯君集面部剧烈地颤抖着,额头上大汗淋漓,但此时他却是没有丝毫犹豫,厉喝一声,左手死死攥住长枪用力一拽。突利始料不及,身子顿时向前倾倒。眼看就要栽下马背,他却突然松开了长枪,迅速抱住了马背,终于避免了被拽下马背的结局。侯君集本就受伤,突利一松手,他却是用力过度,一下坠落马背,半晌爬不起来。“侯君集,你败了!”突利看着在地上不断挣扎的侯君集。似是感叹般地说了一句,猛然抽出马鞍上的宝剑。狠狠地向下劈去。“候将军!”眼看着侯君集就要毙命,附近的隋军顿时惊呼出声,亡命般地向着他冲来。看着飞速放大的剑芒,侯君集双目瞳孔一缩,奋起余力向着一旁滚去,虽然姿势甚是狼狈,但生死关头又哪里顾得上这许多。“啊!”一番惨烈的厮杀,侯君集早已是精疲力竭,此时又深受重创。反应远不及往日。突利的长剑虽然依旧未能划破他的咽喉,但他的右臂却是随肩而断。刺目的鲜血顿时迸溅得到处都是,而侯君集也因为巨大的痛苦惨叫一声,就此晕厥过去。“候将军,您一定要挺住,挺住啊!”侯君集麾下的将士终于赶到,一起拦住了突利的进攻。同时护送着侯君集迅速向后退去。“护送候将军回大营救治,这里交给我来应付!”不远处的秦彝见状,顿时大声吩咐一声,手中的攻势更是凌厉了一分。此时此刻。他浑身的征袍早已被鲜血浸透,呈现出紫红的色泽,让剽悍的他看上去如同来自炼狱一般恐怖。“杨羽,休得张狂,让我拓跋阿虎来会会你!”就在秦彝陷入突利与阿兰哲别的围攻之中,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之时,林南身侧不远处却突然爆发出一道震天的怒吼。此人差不多年方三十,相貌英伟不凡,骑乘着一匹通体血红的战马,手中使一对凤翅镏戟,左劈右斩,风驰电掣地向着林南奔来,手下竟无一合之将。拓跋阿虎突然自侧翼杀来,顿时让隋军阵形大乱,眼看林南就要陷入敌军的前后夹击之中,隋军中顿时有人慌乱地惊叫道:“保护皇上,快撤,快撤!”“诸葛治,拦住他,不许退!”林南勃然大怒,不由瞠目怒吼道。“陛下,快退吧,在不退就来不及了!”诸葛治一脸惧色,一边焦急地大声呼喊,一边迅速向后退去。“诸葛治,你敢违抗命令?朕要诛你九族!来啊,冲上去,拦住那突厥将!”林南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大声怒吼着。“杨羽,你如果这么说,就别怪我对不起你了。”诸葛治说到这,忽然大喊道:“众将士,突厥势大,咱们顶不住了,不如一起投降,还能保全性命。”此言一出,全场皆惊。拓跋阿虎也是微微一怔,继而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诸葛将军,不如你我一起擒了杨羽,也算是大功一件啊!哈哈!”“敢不从命。”诸葛治狞笑一声,恶狠狠地看着林南道:“昏君杨羽,还不下马受降?”

    “逆贼,安敢如此猖狂!”诸葛治瞬间的倒戈相向让林南气愤不已,浑身颤抖着,大声咆哮着,那一张沾着不少血迹的脸完全扭曲在一起,看上去凶神恶煞,狰狞可怖之极。“诸葛将军,皇上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行事,难道当真要背信弃义?”“诸葛治,你这忘恩负义,卖主求荣之徒,今日我必杀汝!”“诸葛将军,休要听信突厥人的花言巧语,你就算投降也无法活命,只有死战到底才是上策!”“诸葛治,难道你真的要遗臭万年,让祖宗蒙羞吗?”附近的隋军将领都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诸葛治,纷纷出言劝阻,或是愤怒的斥责,或是诚恳地规劝。“荒谬!”诸葛治冷笑一声,不屑地远远看着林南道:“林南,你这昏君。暴虐自大,荒淫无道,只有你才是这天下的最大祸害,就凭你的秉性,大隋空有百万大军,永远都无法战胜突厥!”顿了顿,诸葛治继而道:“大隋的将士们,如今通州已破,我大军已无粮草,且援兵不至。与其白白送死,不若举城降了突厥,也免得无谓的伤亡。大势所趋,非人力可当,大家还犹豫什么?难道当真要为昏君杨羽继续卖命,甚至搭上父母家人吗?”“来人,将那叛贼擒来,朕要将他碎尸万段!”林南再也忍耐不住,愤怒地咆哮一声。手中兵刃一挥,就要向着诸葛治冲去。“陛下。此时不是冲动的时候,还请您三思而后行啊!”一直护卫在林南身边的李靖一把拽住林南的马缰,一脸焦急地劝说道。“滚开,朕今日若不严惩那叛徒,今后如何服众?”林南瞠目大喝,眼中满是狞厉之色,牙齿更是咬得咯吱作响,显然是对诸葛治愤怒仇恨到了极点。面对林南的呵斥,李靖非但没有后退。而且将缰绳攥得更紧,继续劝阻着林南:“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万金之躯,不能涉险,退吧!”“难道你也想造反吗?让开!”林南此时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所想的就是将诸葛治格毙,又哪里能听得进别人的劝阻。他的脸色愈发阴沉,身上的杀气也愈发浓郁起来。“陛下……”李靖一脸哀求地看着林南。“滚开!否则,朕判你与诸葛治同罪。杀无赦!”林南眼中的血光越来越盛,说出的话更是冷冽无情。这时,仅剩下的秦彝忽然高声喊道:“突厥势大,速速撤回大营,保护好皇上,快!”李靖听到这心中一松,立即扬声高喝一声,强拽着林南的马匹就向萧关城奔去。“还未战胜突厥军,如何能退?谁敢后退,杀无赦!”林南犹自大喊着,这时秦彝策马过来高声提醒道:“陛下,难道你想葬身此处,将大隋江山拱手让人吗?如果知道你是如此不及,当初我和伯当就不该投奔你!坚持,陛下。只要再坚持两日,我相信会有援兵赶到的。”林南浑身一震,眼中的血色如潮水般退去,头脑为之一清。看着正被突厥军不断压缩,缓缓退却的隋军阵营,再看看正向着自己疯狂冲杀而来的诸葛治,拓跋阿虎二人,林南眼中不由划过一抹深深的仇恨之色。“撤!”林南深深看了心有余悸的李靖一眼,大喝一声,打马就走。“陛下,隋军退了!”拓跋脱脱尔一脸平静地看着隋军迅速向后退去,淡淡地说道。“传令下去,全速追击,朕今日便要剿灭隋营,活捉隋主杨羽!”颉利双目陡然一亮,猛然抽出腰间的宝剑,沉声吩咐道。“是!”拓跋脱脱尔与汉颜阿拔同时应声。“突厥的勇士们,与朕一同冲入隋营,活捉林南!”颉利仰天高呼一声,高举的宝剑便狠狠拍在马臀上,下一刻他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着隋营奔去。“必胜!”“杀!”随着颉利话音落下,突厥军顿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高涨的气势更是在瞬间攀升至顶峰。三万将士在颉利的率领下,如同汹涌澎湃的滚滚洪流,挟着无匹的气势向着隋营涌去。“突厥军来了,快跑,跑啊!”隋军本就处在下风,诸葛治的反戈更是极大的震动了军心,面对突厥军疯狂的追击,他们心中的斗志刹那间土崩瓦解,深深的恐惧再次席卷了他们的身心。他们惊叫着,哭嚎着,拼命地向着隋营冲去。沙场鏖战,局势一息千变,当秦彝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后,战争的结局也许便已注定。看着颉利帅旗接近,突厥军如排山倒海一般攻来,而己方却是骚乱一片,互相践踏者不计其数,伤痕累累的秦彝心中发狠,顿时扬声高呼道:“弟兄们,大隋已到了生死危难的紧要关头,就让我们为国最后一战吧!”“陛下,为我们报仇!”秦彝遥遥看了一眼刚刚进入城中的林南,凄厉地大吼一声,旋即便调转马头,复又向着突厥军冲去。“颉利,要想踏入隋营,就先踏过我的尸体!”“大隋的勇士,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死战不退!”“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虽然秦彝浑身是伤,早已精疲力竭,但此刻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却是深深震撼了所有人,

    “誓死追随秦将军,死战不退,杀!”一个,两个,是个,百个,千个……越来越多的隋军放弃了逃向大营,而是回过头,追随在秦彝身后,疯狂地吼叫着,迎面向突厥军冲去。“杀!”秦彝终于与突厥军相撞在一起,他那单薄的身体瞬间便被褐色的洪流所湮没,没有激起多大的浪花。“秦将军!”“为将军报仇!杀!”看着秦彝挺拔的身体慢慢的坠落马背,在他身后的隋军将士顿时发出惊天的悲鸣,那凄厉悲切的声音直让人心神震动。秦彝的死并未让他们恐惧,反而让他们完全忘记了心中的恐惧,体内涌起了无穷的力量。近万隋军将士呐喊着冲向汹汹而来的突厥军,虽然不断有人惨叫着倒地,但他们却前赴后继,忘乎生死。场面何其惨烈而悲壮?这一刻,空气中似乎弥散着一股悲壮的气息,压抑得让人心尖微微颤抖着,就连阳光也悄然钻入了云层之中,灰暗的天空中,呼啸的寒风拂动着脸庞,撩动着发丝,却无法让滚烫的心变得冰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67章【援军】

    “秦将军!!”

    林南悲呼一声,双目含泪。这一刻,他也如普通的士卒一般被深深震撼和感动。生死面前,秦彝能够放弃生还的希望,毅然决然地返回去阻挡突厥军的前进,如此大无畏的勇气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即便他并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什么丰功伟业,但他如今的所作所为却足以让历史记住他,让萧关十数万百姓,甚至是全大隋人民所铭记。“大隋的勇士们,杀回去,为秦将军报仇,杀!”林南死死地盯着营外突厥军中,那猎猎作响的,可汗颉利的帅旗,振臂营呼一声,就要挥舞着亮银枪向营外冲去。“陛下,如今之时,您实在不宜出营涉险,末将愿意以死阻敌,决不让突厥军踏入我大营一步。”侯君集义子韩天虎见林南情绪又有些失控,连忙劝阻道。“陛下,突厥军已经发动了总攻,东、南、北三方都有人马来攻,陛下理当坐镇营中,指挥全局,以免让突厥人有可乘之机。”刘文静此时已经飞速下得营来,一脸沉重地对林南说道。林南闻言,神色顿时一肃,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忧色:“营外的将士还在浴血厮杀,朕又如何能弃他们于不顾啊?无论如何,朕都要出营一战,与将士们同生共死。”林南身边众人眼中不由露出感动的神色,韩天虎眼底更是闪过一抹决绝:“陛下,您身系天下百姓,万不能有任何差池。倘若我大军当真全军覆没。高将军,秦将军等人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末将虽然不才,但却有一身热血,即便无法战胜突厥军,但也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陛下,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下令吧!末将也愿意出营阻敌!”就在这时,刚刚醒来过的侯君集也挣扎着走过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南说道。虽然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但语气却是坚毅无比。“候将军!”看着如同血人一般,断了一臂的侯君集,林南不由惊呼一声,然后坚决地道:“君集,你已受重伤,还是好好下去将养吧。朕不会盲目行事,一定会守住大营的!”说道这里,林南将目光投向韩天虎,一脸郑重地沉声道:“既然这样。韩将军,那一切就只能拜托你了!”“定不辱命!”韩天虎咬了咬牙。然后坚定地答道。“这匹马给你,保重!”林南翻身下马,将马缰递给韩天虎,然后深深地看了韩天虎一眼,留下一句“珍重”,便迅速向营前走去韩天虎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翻身上马,望着营外百余米外的突厥军,顿时振臂营呼道:“弟兄们。为了大隋,与我一同杀出去!”“大隋万岁!”“杀!”韩天虎身边约莫三千甲士顿时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挥舞着兵刃,嗷嗷怪叫着向营外冲去。

    ……“想不到隋军中也有如此将领,如此精神倒也叫人钦佩啊!”看着隋军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气势,拼死反扑,拓跋脱脱尔也不由得微微动容。也许在拓跋脱脱尔看来。韩天虎的举动无异于螳臂挡车,无济于事,但他的意志却不得不让人尊重与佩服。“传令,让北部的执利斯摩将军派一万人马来西营。”见韩天虎再次率众冲出营来。拓跋脱脱尔眉头一挑,沉声对身边的传令兵吩咐道。颉利亲自率军向西营门中冲锋,统御全局的责任自然便落在了拓跋脱脱尔的身上。如今隋军溃散,营门大开,正是突厥军突破的最佳时机。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旦让隋军反扑成功,重新关闭营门,突厥军要想再次突破,所花费的代价只怕会大上许多。是以,虽然突厥军在隋军舍生忘死的反扑下,一时间无法突进,损失更是巨大,但拓跋脱脱尔不但不放松,反而加大攻势的缘由。而在东、南、北三方面,突厥军的攻势也甚是迅猛,唯有如此,他们才能极大地牵制住林南以及营内的兵力,让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阻止颉利进营。隋军虽然还有数十万人马,但只要突厥军进营,长驱直入,失败便在所难免。林南虽然算不得什么贤明的君主,但他在此时此刻的表现,却也比许多皇帝要好的多。危难当头,林南没有畏惧得六神无主,惊慌失措,想着弃营而逃,而是奋力一搏,虽然这之中有形势所迫的原因,但他能做到这一点也实在难得。到了营前,林南顾不得休息,立即便投身于战斗当中,此时的他奔走如飞,一柄亮银枪更是寒光闪烁,不断收割着冲进营前的突厥军的性命。林南身先士卒,无疑极大的稳定了军心,激发了隋军的斗志,虽然他们缺乏训练,此时的指挥调度也有些混乱,但在毕竟人数要远胜于突厥军,且气势如虹,所以营盘三面却也还守的住。

    火油烈火,飞石箭雨不断从隋军大营中射出,给突厥军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但在拓跋脱脱尔机敏灵活的调度下,突厥军的进攻节奏控制得极好,给隋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狭路相逢勇者胜,踏平隋营,活捉隋主,就在今日!”隋军西营前,踏入营门,看着营门内密密麻麻拥挤着的隋军,颉利一边从一名隋军士卒胸膛中拔出染血的宝剑,一边厉声大喝道。“突厥必胜,杀!”汗颜拓跋紧紧地守卫在颉利身边,一边劈砍着附近的隋军,一边大声道。“杀!”在颉利的带领下,面对隋军的疯狂反扑,突厥军没有丝毫畏惧和退缩,所有人都紧跟着那营营飘扬的帅旗,疯狂地怒吼着,杀戮着。“颉利,有我韩天虎在此,你就休想踏入我大营半步!”韩天虎一刀将一名突厥军劈成两段,一边红着眼睛,仇恨地看着数十米外的颉利厉声道。“无名小卒,休要出言不逊。阿兰哲别在此,哪里容得你猖狂?”阿兰哲别一拨马头,狠狠将一名隋国士卒踩踏在马蹄之下,冲韩天虎怒骂道。“阿兰兄,咱们就比比,看看谁先拿到韩天虎的狗头!”这时突利在另一边笑着说道。“二位将军,算我一个!”罕贴摩长枪一摆,傲立马背,大笑道。“尔等贼寇好大的口气!”韩天虎顿时被气得不轻,一脸酱紫。怒极反笑道:“韩天虎大好头颅就在此处,倒要看看尔等有什么本事,莫不要只是嘴上的功夫了得啊!”“插标卖首之徒,本将军来了!”突利不屑地一笑,一抖马缰,便冲着韩天虎冲去。“等等我!”罕贴摩与阿兰哲别也不示弱,纷纷催马疾驰,同时手中的兵刃挥舞不停,将拦路的隋军尽数击退。虽然隋军士气如虹。拼死反击,但能够独当一面的猛将却是不剩几人。韩天虎即便使尽浑身解术,但在突厥三大年轻将领的围攻下,还是很快就落在了下风,摇摇欲坠,身上更是添了许多伤口。突然,韩天虎一个不慎便被阿兰哲别抓住破绽,乘机扫落马下。罕贴摩和突利眼疾手快,顿时轻斥一声便欲斩下其头颅,身后却突然传来颉利的声音:“住手!”众人回头看去。便见颉利已经率领大部来到近前,营外的隋军已所剩无几,大量的突厥军顺着开启的营门涌入,不断地将隋军向营内压缩着。地上已经堆满了厚厚的尸体,鲜血更是汇聚成一条条红色的小溪,但此时却没有人关注,只是忘我地呐喊着。厮杀着,只为脚下那方寸之地的得失。“韩天虎,本汗念你忠义勇武,实在不忍杀你。如今大势已定,杨羽已无力回天,你还是投降吧!”颉利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血污,被罕贴摩三人牢牢制住的韩天虎,一脸真诚地说道。“一女不侍二夫,忠臣不事二主,我韩天虎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会投靠你这荒野蛮族!”韩天虎冷笑一声,眼中突然蒙上一抹异样的光彩。汗颜拓跋看的真切,心中一突,正要说话,便见韩天虎突然暴起,一掌拍开架在脖子上的大刀,整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毫无戒备的颉利,口中疯狂地大吼道:“颉利,受死!”“保护大汗!”汗颜拓跋惊骇欲绝,一边惊呼,一边向着颉利身前冲去。“喀嚓!”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罕贴摩,突利二人震惊之时,却见一道黑影闪过,空中的韩天虎却突然停滞,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颉利更是被淋了一头一脸。“好险!”众人心头顿时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方才出手的正是号称突厥第一勇士的阿兰哲别。颉利赞赏地看了阿兰哲别一眼,再看看躺倒在地,不断抽搐的无头尸体,眼中的失望一闪即逝。顿了顿,颉利高举右臂,大声喝道:“韩天虎已死,隋军败了,冲!”“隋军主将尽亡,隋军败了,冲啊!”突厥军心神一震,顿时高声呐喊一声,再次鼓足力气向着隋军大营中央冲去。耳听着韩天虎身死的消息,林南浑身一震,这时,无数突厥军正蜂拥着向营内涌来,营前的隋军不断被突厥军湮没着。“来人,随朕冲上去,一定要将颉利赶出去!”林南心沉海底,但还是强作镇定,大声说道。“陛下,您看!”刘文静也是忧心忡忡,正要说什么,却突然看见西营外的天际处出现了一道遮天蔽日的土龙,而在土龙中,则是若隐若现的红色,如血一般的红色。“援军,是援军,陛下,援军来了!”刘文静满脸潮红,激动不已,有些语无伦次。

    林南浑身巨震,连忙停下脚步登上箭塔向西方看去。果然如刘文静所说,天地连线处,漫天的烟尘下,正隐隐有一条红色的长龙飞速的向着大营接近着。红色,正是隋军军服的颜色。“援军来了,大家坚持住,杀!”林南紧张低迷的心绪顿时一松,体内再次焕发出蓬勃的力气,手中亮银枪用力一震,扬声大喝道。营中的众人先是一怔,继而大喜,霎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低沉的士气骤然营涨,本被突厥军逼得节节败退的势头也瞬时扭转过来。隋军的变化顿时让颉利心中一紧,他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严肃了几分。大隋竟然真的有援军来了。

    在这个紧要的关头,隋军援军出现对突厥军委实不妙。且不说援军的出现将会打乱颉利全局的部署,更能极大的激发隋军残军的斗志,使即将分出胜负的战争再次变得未知难测起来。虽然颉利相信,拓跋脱脱尔有足够的能力应对一切突然的变故,但战场之上,瞬息千变,谁又能做到万无一失呢?“不要顾及身后,一鼓作气杀进营去!”颉利看了一眼汗颜拓跋,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沉声吩咐道。“是!”汗颜拓跋重重地点点头,然后收拢队形,集中火力,开始抢占西营门处的重要据点。“突厥的勇士们,隋人已是强弩之末,胜利就在眼前,杀啊!”颉利怒吼一声,手中宝剑横劈竖斩,将浑身的气力提升至极致。一个优秀的统帅。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拓跋脱脱尔是其中的佼佼者,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他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投注在颉利身上,但身后甫一出现变化,他便立即有所警觉。“传令鞑靼,命他率领五千步卒阻击敌人援军,无论如何,在大汗夺下隋营前不得放一名敌军来到营下!”拓跋脱脱尔眸子中神光连闪,唯一思索,然后沉声说道。“是!”随着命令的传达。时间不长,萧关南部便飞出五千步卒迅速向着隋国的援军迎去。……萧关西侧,十里之外。“成儿,让弟兄们放慢速度,节省体力,有朋友来了,咱们需要好生招待一番。”罗艺银盔银甲。稳稳当当地骑乘在匀速奔驰的骏马上,一边整理着衣甲,一边对身边一脸严肃的罗成说道。“是!”罗成答应一声,然后举手做了几个动作。身后的五千骑兵顿时放缓了速度,令行禁止,整齐划一,再加上他们身上那肃杀凝重的气息,足可见这五千士卒都是精锐。“父帅,来人大概在五千人,我们只需一次冲锋就能击溃他们。”顿了顿,罗成续道:“看情形,突厥颉利已经攻入营内,时间拖得久了,只怕陛下危矣!”

    “全速进军!”罗艺高喊一声,大军迅速向萧关挺近。就在这时,前方的褐色洪流终于在一里之外停下了脚步,同时传来一道清朗的喝声:“来者止步!”

    “停!”罗艺朗声长喝一声,身后的骑兵顿时隋刷刷停住脚步,期间竟无一丝杂音发出。“突厥鞑靼在此,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鞑靼约莫三十岁,身形不营,样貌普通,但穿着一身厚重的锁子甲的他却有着一双眸子却甚是深邃,身上更是隐隐透出危险的气息。遥遥看着那令行禁止的隋军,看着那高高飘扬的,写着一个大大的“罗”字的帅旗,鞑靼心中不禁陡然一沉,心下隐隐有了猜测,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眼中反而露出更为强盛的战意。驱马上前,鞑靼目光灼灼地看着一里外,隋军阵营前那一抹银色的身影,身上的气势逐渐变得强盛。

    “鞑靼?”听见这个名字,罗艺双目陡然一亮,同时低声对罗成说道:“成儿,此人虽然年纪轻轻,带兵却是不俗,需得小心应付。”

    “是。”罗成神色顿时一肃。“鞑靼?没听说过,想来也是无名小辈!”这时罗艺驱马走上几步,张狂地大笑几声道:“大隋北平郡王罗艺在此,识相的就快快下马授降,否则休怪本王手下无情!”“果然!”鞑靼心神巨震,心中的猜测果然得到了证实。罗艺之名,对于突厥人来说绝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因为他曾经三十七次击败过突厥的进攻,是突厥最惧怕的大隋将军之一。

    而今,当得知自己所面对的是罗艺时,鞑靼除了短暂的震撼之外,更多的却是兴奋,甚至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栗起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对于一个喜好戎马倥偬的生活,身处乱世的将军来说,强大的敌人更能激发他心中的战意。“罗艺,今日撞见了我,你的好运便将终结!我必定取你性命,好洗刷你带给我突厥的耻辱!”鞑靼眉头一挑,厉声大喝道,双目中陡然爆发出极其强盛的战意。“本事不大,口气却不小!”罗艺不屑地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光彩:“鞑靼,本王大好头颅就在此处,有本事你便来取!”“怕你不成?”鞑靼眉头一扬,大声说道。话音放落,鞑靼手中钢刀用力向前一挥,大声道:“前进!”五千突厥军立即行动起来,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但却极其稳定。步兵对轻骑兵发动冲锋显然不是明智的决定,虽然鞑靼对于罗艺的轻视甚是愤怒,但他却也没有因此失去理智。罗艺眼中光芒一闪便明白了鞑靼的意图,他脸上的笑容不由浓郁了几分,似是对鞑靼举措颇为赞赏。鞑靼如此做,不仅可以拖延时间,达到拓跋脱脱尔的目标,还可以使罗艺一方骑兵冲锋的距离缩短,大大削减骑兵的锋锐之气。要知道,失去了速度和冲锋,轻骑兵对于有着密集阵型步兵的优势将会完全消失,他们的优势更会成为劣势。战场交锋,扬长避短,正是制胜的关键。“鞑靼,既然你怯懦不前,本王可等不及了!”顿了顿,罗艺语气顿时一肃,大声道:“弟兄们,突厥人猖狂卑劣,夺我城池,辱我百姓,我等大隋臣民如何能坐视不理?敌人就在眼前,众兄弟随我一起冲,誓将一切仇寇扫荡!”“杀!”话音方落,罗艺双脚用力一踢马腹,胯下战马顿时四体攒动,如离弦之箭一般蹿将出去。随着罗艺的动作,罗成等五千早已磨刀霍霍的轻骑兵再也按捺不住,隋声呐喊着便催马向前冲去。隆隆的马蹄声下,沙粒尘土四散飞溅,大地都轻轻地颤抖起来,最是惊人的却是这五千士卒身上那无匹锋锐,冰冷至极的煞气。经历过无数战火的洗礼,这五千骑兵身上所积蓄的煞气已经达到了极其骇人的地步。鞑靼首当其冲,看着万马奔腾的洪流,面色顿时变了再变。如果说刚才还怀疑罗艺的威名是侥幸使然,如今却再没有一丝怀疑。从突厥到萧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锐的隋军,其身上的气势,纵使比之突厥最精悍的骑兵部队也不遑多让。能统御,训练如此军队之人,又岂能是浪得虚名之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02章【盗版苏慕言】

    ()    今天上午林南便到了工坊,现在两院的进度都相当,非常的不错,那个代替无极道长的老实巴交的工人也挺勤快,很快就把林南要的矿料做了出来。浪客匠社的众工匠们已经把自行车改造了最新型,这种样式的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增进的地方了,可称完美了,甚至外观和xìng能上比林南前世的还要好用,这让林南大感欣慰不已,现在的任务就是让他们大量收集材料,加大生产力全力以扑的出产自行车了。而与此同时也有另一件事传来,那个西域商人带回了消息,不过是个坏消息,他没有查到玻璃的制造方法,这个事情林南就只能先做罢了,等明年出宫再说,其实只是林南的自行车这项发明,宣传成功也会让林南赚上不少名利,其它的发明就先暂时缓一缓了。不过等自行车事情一忙过,有空余时,林南可以叫匠社的人中抽出几名手脚麻利的学徒帮林南制造一下麻将,这个东西是最容易造的了,全用硬木便可,不过就是娱乐的说明书得附在里面一起,不然那些平民买去后也不会玩,皆不是白忙呼了。到了下午,刘禹西招集所有匠社的工人开了一个会,主要是讲制度方面的,他说得很有威胁xìng,动口就拿皇室相挟,这倒把那些普通学徒吓坏了不少。林南看得出来这些平民工人都算比较老实,估计现在还没人敢把设计图盗给别人,只是怕将来的事不好说呀,现在得让他们明白,有赏有罚的规则,反正卖图也是为了钱,这一点刘禹西都说了,有功者重赏,金额肯定是会让那些家伙们心动不已的。忙完了这头。林南便去了一次船房,自从林南在工坊呆上后就从来没有去过,不过每天都会有人来给汇报那边的情况,现在进展得很顺利。船骨已经造好了,而且山洞内的矿石也被调出来了一小半,怪不得米鲁罕有,那些矿石看起来很大一块一块的。像床铺这么一大张的矿石,提炼出来只有拳头大小的一丁点米鲁,而且有些还有可能会失败,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溶点过高。使得矿石焦化了。这种石头很奇怪,不像林南找的化物院那些石头,同样的品种同时的火候提炼出来都是一样的纯良。米鲁矿就不同了。不同大小的矿要用不同的溶热度提炼,而且它有一种类似于胶质的物质在内,一旦火候不对就会凝聚,再怎么提炼都没用了,幸好孔域找的提炼师都是专家级的,那些废弃的矿石很少,大概一百次失败一次左右。机率还算低了。想想看,林南要造的是一艘百人大船,而且那矿石产米鲁量很少,现在才只做了龙骨出来就花费了不少矿源,不过还好,听孔域的部下介绍说,他们的专家推测过,山洞里面的所有矿石是足以造林南的巨船的,可能还有多余的,这要全看失败机率来定了。林南一走到船房,远远就看到外面有一艘浩大的木船,因为外面的船匠手艺都是普通的,林南叫孔域把jīng英全留在里面帮林南造米鲁大船了,所以外面这些人的水平不算很高,这艘木船体积倒是很大,就是很像是一艘巨型打渔船,而且设防方面一点都不严密,估计一出海,遇点海风暴便会被风浪打得体不完肤吧。这船听说二皇子来看过,林南听孔域说他还讥笑林南用这种木船出海是凶多吉少,他为什么会来船房看呢,估计是山洞里面林南发现的那张设计图让他对船方面产生了兴趣,想看看林南这个神童会造什么样子的船出来,可惜呀,他就看到的是林南掩人耳目的这艘巨大木制打渔船。其实林南真正的那艘米鲁大船有些像个潜水艇的结构,把船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加上这种金属的抗击xìng能,要在海上行驶,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惜了,林南现在造不出玻璃,不然林南在船上会多加很多功能的,像倒后镜呀等等。看到船房大伙们也干得很卖力,林南特意去了内房看了一下金属船的框架,挺满意的,对孔域简单吩咐了几句,加上天sè已经开始有些擦黑,林南也便向宇灵宫走去了,这几天忙于这些事,天香没找,玉蓝没找,小月没宠,既然万事都ok了,林南也该放松放松了。

    一想到众可人儿们,林南回宫的心情也格外舒畅,林南决定先去天香的寝宫陪陪她,在经过御花园时,林南鼻头闻着芳香,不免有些心旷神怡,此刻正有几株不知名的花开得真艳,配上天空的一轮明月,倒也有几分诗情画意。林南不免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大大的吸了一口没有一丝污染的空气,享受起夜晚徐徐的凉风来。“月明辉映,花开花开。今朝醉归,何处离挽。”因为大自然的气息太过怡静,让林南舒服地闭目感受起来,也不知站了多久,一个清秀的女声传了过来,话音中带着那么一点惋惜,但又有一丝憧憬,更难得的是她吟了一首美诗。林南正准备闻声循去时,只听那声音又开心起来,声音活泼了不少,像是对谁说道:“纤纤,你看我这首诗做得如何?”那个被换作纤纤的人应该是个丫头,只听另一个女声,答道:“小姐做的诗自然是好的,只是纤纤不明白。请小姐给我讲讲。”小姐?林南听说这些天宫中来了一些外客,难道又是父皇的那些江湖朋友?林南不免再加好奇起来。那小姐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纤纤,你看那月儿,她在天上不知多少年月了,而这花儿,却只有短短的数rì开放。我们便像这花儿,在无尽的岁月里只留下短短一个瞬间。孔圣人纵然学识渊博,但也不会知道今rì之世。我是羡慕那天上的明月,可以看到千年以后的世界。不过……”她顿了顿,声音又开朗了起来“即使生命再短,也要留下一些什么。我可不愿像世间众人,碌碌无为,而是应该做些什么,让后人可以永远记得。”“怪不得小姐总是缠着老师又要学文又要练武的。”那丫头又插嘴道。那小姐的最后一句话让林南顿时惊叹不已,真是有哲理呀。林南这么个加上两世一共活了六七十岁的男人,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女子,把事实看得如此之透。林南又反复吟了一遍她的话语,不觉对声音来源处大声道:“说得好。这位小姐博学jīng深,一定感受过不少的人生吧,要不然也不会生出如此感慨。”花园另一边站着的两个女孩显然是被林南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齐刷刷的向林南看来。这一看林南有些呆了。“慕言!”林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女孩的长相,实在是太像苏慕言了!突然间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看见一个熟人已经会让人激动不已。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无数次让林南思念过的人,林南的心脏顿时开始超负荷工作起来,扑嗵扑嗵的狂跳。比起任何时候都要激动。不过当林南突然发现对方惊异而不知所措的表情时。林南下意识提醒了自己,自己应该是认错人了。这是在异世,苏慕言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趁她们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林南又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她穿的较艳丽,应该就是两人中的小姐了,实在是太像了,她那双动人的双眸。像会说话般的闪亮,就像当初的苏慕言那样把林南的注意力瞬间就吸引了过去,还有她jīng巧的琼鼻、小翘的凤眉和略带调皮的嘴巴,真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人。她不是很高,年龄也大概和林南年纪相仿,五官清秀,照前世的话讲就是清纯得像一个梦。最让林南惊喜的是,她竟然胸部和苏慕言一样坚挺,让林南再次找到了当年惊艳的感觉。林南呆立在原地,想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惊恐。想来,如今在这女子旁边那个弱小的,被叫做纤纤的小姑娘估计就是她的丫环了,她们此刻可不高兴了,一下子跳出来,挡在小姐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林南斥道:“哪来的狂徒,小姐的闺名岂是给你大呼小、叫的,看你的打扮也是个富家子弟,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吗?”这丫头还真是伶牙俐齿,那小姐也忙转过脸去,似是有点微怒。林南忙晃了晃头,令自己回到现实中,看她们的装扮,估计也是江湖儿女,说话这么直接的,林南勉强挤出个笑容,对她们细言道:“你们不要在意,刚才我只是在这享受大自然的气息,偶然听得这位小姐妙诗高论,不由心生景仰,所以才冒昧出声。又见小姐与我一位朋友容貌甚似,不禁脱口冒犯,唐突之处还请两位小姐多多海涵。”既然又是江湖中人,林南也就又打起江湖腔。“哼,你这种登徒浪子我见得多了,少来这一套。小姐,我们回去吧。”这小丫头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却是一副不饶的样子,真是个有个xìng的下人呀。老天爷既然在这个时刻,安排林南遇见了她,大概是对把林南发配到这个朝代的一点补偿吧。“小姐且慢,还未请教芳名。”林南见她越走越远,忙出声呼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小丫头人小脾气倒是不小,转过身来,挡住林南的去路,装得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躲在一边偷听人家说话已是无理,怎么还敢打听我家小姐的闺名,若是在京城,定要将你送去官府,告你个斯文败类!”,还跟老子抗上了,林南舔了舔嘴角,很想使出抓nǎi功吓吓她的,不过看到她小姐的面上,林南还是保持着风度,依然微笑不语。不过听她那口气,似乎是京城中人,这就好办了,就不远嘛。“哪里,林南只是刚听闻小姐的话语,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只想感谢一番。”林南笑了笑,柔声道。那丫头大概以为林南心怀不鬼,眼睛一瞪,又要发作。那小姐估计也觉得林南这人脾气还多好的,忙回过身来,止住纤纤,遥遥向林南施了一礼,答道:“小女子的游戏之作,入得公子之眼,已是荣幸,岂敢受谢。你我萍水相逢,何必相识,天sè已晚,小女子告退了。”说着略一躬身。便带着还在叽叽喳喳不知道说着林南什么的小丫头转身离去。“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林南望着她俩远去的倩影,高呼道。

    等那两个女孩走远后,林南才摇了摇头,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和林南前世女友这么像的女孩。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惆怅,林南心里现在还有些翻腾不已。“主人。”正在林南感慨时,一把手鬼使神差的搭在林南肩上,林南身后那人低沉地说了一声。林南大愕。这声音好熟,微微一呆,转过身一看林南身后站着三个男人,林南只认识拍林南肩膀那个。他不是别人正林南的五个手下的总队长妖皇,而其他两人没见过,不过那两个人的样貌非常奇怪。总感觉有些yīn森。那两人非常瘦。但长得有些高,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sè,而且眼眶凹得深,周围黑黑的一圈,有点像连续数个通宵没睡觉的那种憔悴感,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和妖皇差不多死板着一张脸。那两人站在妖皇身后,眼睛直直盯着林南,有一种非常冷的杀气。林南怔了怔,忙把妖皇拉到一旁,问道:“你怎么上来了,这可是皇宫要是被人发现你们怎么办,是不是怜儿她们出事了?”“主人,属下查过,今天皇宫来了很多皇上的江湖贵客,林南们一路走来都没人生疑。”他也把声音压低,又道:“怜月师父和百合师父都没事,属下此次来是向您汇报一件大事的。”这个妖皇上次被林南打了一拳后加上怜儿她们的教导,他现在在林南面前说的话都要详细多了,不像才见面时那么简洁得想揍他。“此地不宜久呆,林南们换个地方再说。”林南本来是准备去天香那里,不过那里要经过老太婆的寝宫,虽然今天外客多,普通下人认不得那些父皇的江湖朋友,不过老太婆可是认得不少,如果去那里被碰到,一问起就很难办了,现在回宇灵宫又太遥远,林南想了想干脆还是去孔域宫玉蓝那里算了,她那里既清静,又偏避更重要的是没有外人,正好谈事,林南念此,有些奇怪的指了指他身后的两人:“他们是谁?你在宫外的朋友?”“主人,属下正是要和你讲述此事。”妖皇应道。“那好,我们先去玉蓝那里再谈。”说毕,林南便起步,不料妖皇一把拉住林南:“主人,属下看到皇上去了孔域宫,那里不能去。”妖皇言毕,把头凑到林南耳边神秘地道:“属下倒知道一个地方没有外人打扰。”“哦?”这个妖皇果然不错,办事利索,懂得先观察环境再行动,是个有前途的杀手。林南扬了扬手:“带路吧。”他点了点头,便领着林南们带头朝东边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他所说的地处儿原来就是小环出宫的那条小路,他们几人就是从这里偷偷潜入皇宫的。这里是御膳房的后门处,非常隐避,平时很少人路过,那条出宫的小道就在门边不远处,那其实也不算是路,只是一面矮墙,不过这面墙后数十丈周围都没有侍卫把守,因为那后面是条小河,而小河边有颗参天大树,以林南们的轻功想从这面墙跃出跳在树上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要出宫只有这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只要一出了墙,从那棵树身上滑下刚好有一片陆地可以落脚,然后再飞过河,就可以跑出宫去了。必即在御膳房的后门聊事不太安全,恐防隔墙有耳,于是林南们四个便跳出了矮墙,在墙另一面的大树下的空地上,歇了下来。这棵树非常之大,可能生存了数十年的光yīn,林南们四个坐在树下,刚好被树干挡住,而且河对面也少有人路过,所以在这里才算安全下来。皎洁月光下,小河水波纹纹,空气清新,只是初冬的寒风凛冽无比,让林南不得不提升真气来御寒。坐定后,妖皇从怀中掏出了两瓶上好的炎酒,估计他是从御膳房里面偷出来的,因为这种酒只有皇宫里面才有。他没多言,直接递过来一瓶,打开瓶塞,他率先仰首咕噜喝了一大口,脸上现出舒爽的表情,林南笑了笑,这个妖皇是xìng情中人呀,豪气干云,林南也不免被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江湖浪客的气息所触动,林南也把酒塞一抽,顺手扔进河里,提瓶与他碰了一下,也惯了半瓶。这种酒非常刚烈。适合血气方刚的人喝,林南喝下后就感喉咙火辣无比,真是带劲呀,林南抹了抹嘴角。对他扬了扬眉:“说吧,到底什么事。”“这两个不是人。”他也用衣袖抹去嘴角的酒水,大拇指向他身后的两人指了指,说了一句林南听不懂的话。“不是人?”林南疑惑的皱了皱眉。不过说真的那两人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人,像是两个白血病病人,脸上在月光的辉映下更显得苍白了,比怜月发病时的脸sè还要令人发毛。不过刚才跳墙时,林南发现那两人的武功还不赖,是高手。“他们是行尸。不老不死。刀枪不入,且武功非常高,任意一个都在我之上。”妖皇又喝了一口酒,对林南接着道:“属下在小山洞的其中一张寒床边上发现了一个块松动的地板,原来里面还有一个秘密的地下室,林南们进去后就发现了一个很黑的房间,里面就躺着一千具这种怪物。”他又伸怀掏出一只绿sè的玉笛和一张写了字的纸页。递给林南:“这是催尸灵笛,笛音可以使他们从睡眠中复活,他们苏醒后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认定为他们的主人,只要下达了命令他们就会照做,永远不会背叛。”“笛音分两种,复活和封印,他们现在认定的主人是我,如果现在把他们封印起来,又再让他们复活,到时候他们看到的第一个人如果是别人,那他们的主人就是那人,而不是我了,指挥他们的主人是可以不停转换的。”林南一听心中一乐,接过玉笛仔细看了看,材质非常特别,不是翠玉打造的,而是谷玉,这种玉石听无极道长说,那是玉中之王,非常稀有,就光是这笛的材料就已经价值不菲了,更何况它还有大用处。林南又看了看那张纸页,上面就是记载的那两种笛谱,林南可是对音乐颇有研究的人,一看便会了,这两种音乐非常之简单。现在正好林南紧缺手下,没想到却遇上这等好事,一下来了一千个不老僵尸当手下,真是爽到家了。行尸这种士兵林南是听说过的,好像是西域的巫师的邪术发明出来的不死战士,不过这种邪术听说已经失传了,所以近数百年来一直没出现过这种怪物,要不然派他们去打仗,哪个国家抵抗得住,这些行尸力大无穷,是死后不久的尸体建造出来的士兵。只要死者前生的武功越高,那他们变成行尸后就越强,刚看那两个行尸的武功不凡,估计他们生前也是很有些来头的。现在林南的势力可是又jīng进了一大截呀,林南不禁开怀的与妖皇碰了酒瓶,仰首又喝了一大口,本来林南现在心里就非常激动,加上这酒的烈xìng,林南突然有种热血燃烧的豪气。“妖皇,干得不错。”林南拍了拍他坚实的肩膀,这个下手这次可是立了大功,林南想了想,又接道:“这次林南要重重赏你。”“属下能为主人办事这本是应该的,在下这次来不是讨要赏赐,只是还有些话想对主人说。”妖皇说完,林南满意的笑了笑,这家伙能干,又忠心,而且不贪财钱,是个非常有潜力的帮手。林南挥了挥手,对他微微一笑:“说吧,还有什么事?”“属下打听了些主人最近做的事,觉得很不妥。”他顿了顿,像是思考该讲不该讲,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属下知道不应干扰主人的行事,不过成大事者一定得要做到心狠手辣,在下觉得主人最近的行事太过顾前瞻后,不果断。”说完,他看着林南的表情,随时准备下跪谢罪,因为一般当老大的都不懂什么叫忠言逆耳,属下一句话不中听,便要受罚,妖皇可能本身xìng格直率,是那种眼里夹不得沙的人,但他是林南的手下,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不过他却说了,这一点有意思,他是除了林公公外,第一个敢于说林南缺点的人,林南忙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好,你不用紧张,继续说下去,我就是喜欢听大实话,以后你凡事都要跟我真话,要是有半点拍马屁的嫌疑,我可要重罚。”“是,主人。”他一听林南这么说,心里的大石就放了下来,他先前还有些害怕因为说错话而被林南责备,没想到林南是这么个懂得观大局的人,他不禁脱口而出道:“主人,你有此度量。将来一定会大展宏图,龙腾天下。”“客套话就不必说了,说重点吧。”林南呵呵一乐,把手搭在他肩上。这个手下可是越来越让林南中意了,当年林公公之所以能才为林南的得意助手,就是因为他够谋略,够真诚。知道为林南的前程着想,而不是为了讨好林南,而刻意奉承林南,拍马屁的人是愚才。而这种敢于对主子说大实话的才叫真正的人才。林南不禁在心中又对妖皇加深了几分好感。

    “属下最近知道主人在宫外的工坊繁忙,制造了一些很古怪的发明,听说有一样物品叫做自行车。可取代马匹代步。属下知道得天下,必先得民心,这物在整个国家都没有便卖,如果主人开发成功,让所有百姓都认同这种交通工具,主人必当名震江湖,成为第一大要商。百姓自然会拥护于你,可使rì后镇霸江山为前驱,但是主人办事不干脆,左顾右念,行事瞻前思后,很不连贯,我听闻主人在开发这个发明时很小心谨慎,很害怕别人知道,特别是二皇子,所以……”他又喝了口酒,便接着道:“如果主人有后顾之忧,属下愿意接下这个任务帮你铲除这个眼中钉。”说完,他眼露寒芒:“现在二皇子并不知道主人与他为敌的想法,要是他死了,也没人也怀疑到你的头上来。”这个妖皇见识远博,是个能才,不过他并不知道林南心中所想,林南笑了笑:“你也知道我现在避让二皇子并不是因为林南怕他,如果要灭掉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我却一直在忍,你可知道我为何这么做?”“这一点属下不知。”妖皇没想到林南这一问,他便有些哑言,摇了摇头便看着林南,想听林南讲解。林南笑了笑没有答话,自顾自的仰首又喝了一大口炎酒,这种酒奇烈无比,但酒水经过喉咙的刺辣感又令人觉得非常豪爽。这个手下虽然看事没有林南长远,但也不失为一个有谋略之人,林南觉得他和刘禹西有异曲同工的特点,一个专文,一个专武,两位都是足智能才,以后担任林南左右手定能事半功倍。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要有一个成功的女人,但一个成功的君王背后一定得有能干的谋士,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道理。见林南久久没有说话,妖皇启眉思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便对林南说道:“难道主人指的是年终大宴?”说完,他又补充道:“这件事林南听百合师父提起过。百合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她非常聪慧,是林南所有女人中看事比较远大的一位,她肯定知道说话的轻重,既然她把这件事都告诉了妖皇,说明她觉得这个手下可以成为林南的得利部下,想让妖皇为林南分担一些事情。林南很相信百合的眼光,当然林南自己也看得出妖皇是个人才,所以林南有意把他往林南的谋士位置上推,林南说话便不和他拐弯抹角了:“你眼光不错,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关系到桃源宫,二皇子肯定跟桃源宫的人有勾结,我现在一定要留他活口,让他为我指引明灯,查出桃源宫的秘密,这一点对我来讲非常重要,所以这段时间我做事非常低调就是不想让他生疑,这样才能掩人耳目。”“原来主人是这个原因才如此做的,属下是错怪主人的行事风格了。”他听完,脸上露出了些佩服的神sè,对一个杀手来说要让他们佩服一个人是很难办的事,不过林南却做到了,他缓了缓了接道:“既然如此,那属下派几个侦察能力较强的行尸跟踪二皇子,说不定能发现一些线索。”他这么说,林南估计这一千个不死僵尸中有很多生前都是能兵善将,各方要干的前驱者,没想到林南势力一下就加大到这种程度了,真是爽到歪那样。林南笑了笑:“不必了,这一点我已经叫人查过,二皇子这些天来从没离开过皇宫,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修炼,我们现在等的就是时间,等到年终各事都办妥,到时候就是你们五个出来帮林南之时,现在先不要急。”中秋那天林南命刘禹西帮林南查过此事,所以现在二皇子的行动林南了如指掌。“这一点属下明白,不过据属下所闻,二皇子虽然没出过宫,但最近行事有些怪异,有几次半夜三更时被我派出的侦察行尸小组看到过他穿戴整齐的身影。不过跟踪到林泉湖时他人却消失了,非常匪夷所思。”妖皇听闻,忙急急道。“哦?”林南扬了扬眉头,半夜二皇子出寝本来就很怪了。林南们龙子的宫房都有自备的茅房,所以排除了这一点,而且他又是穿戴整齐的,看来是有备出去。一定是会见什么人,他又在泉湖消失,说明那个地方定有古怪,泉湖就是上次林南们去的那条秘道的上面。难道桃源宫还有新的基地在那附近?林南念此,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林南忙道:“这事是很奇怪。好。我现在就派给你第一任务,给我查清楚二皇子每天夜里都去哪了,见了些什么人,一定要即时给我汇报”“尊命,上几次我派出的侦察行尸都算比较差劲的,这次我会jīng选锐兵办妥此事,主人请放心。”妖皇见林南答应了。脸上难得淀开了一个笑容,能为林南这个主人办事,想必他也非常高兴。“好了,没别的事就散了吧,记住此事要秘密进行,千万不要被待卫发现了,要不然就麻烦。”林南提醒了一句,喝完瓶中所有的酒,站起身,发觉身上都暖和了不少,准备回宫去见见天香了。“这一点,请主人放心,这些行尸武功深沉,全是能手,定会把此事查得水落石出。”妖皇也站起来,又喝了口酒,再把酒瓶装入了怀中,林南想他可能是个嗜酒之人,这种酒又是上品,他舍不得一次xìng喝完,想留点解馋,炎酒放在御膳房很隐蔽的角落的,想要偷取光是武功高明是不行的,得要先知道它藏在哪才行,可想妖皇为了偷这两瓶可以下足了功夫。林南见状不免了笑了笑:“你喜欢喝,林南明rì派人送些给你。”偷来喝太不厚道了,林南干脆这次的赏赐就给他这种酒算了,这些酒林南叫小月去一次御膳房就可以拿几十瓶,不过林南平时不爱喝酒,所以没怎么拿过。果然不出林南所料,妖皇果然是个爱酒之人,一听此言,脸上乐开怀,忙道:“谢主人。”林南笑了笑,都说江湖中人爱剑爱酒爱女人,妖皇可是把此举诠释旦尽了,江湖呀,那可是林南的梦想,林南真是越来越想快点出宫了。林南看时间差不多了,随手把谷玉笛和笛谱递给他:“这两样东西你先保管,这段时间的侦察事宜你用得上。”现在工坊和船房的工作也办得不错了,加上离年终宴越来越近,那两个地方林南就全力交给刘禹西和孔域打理,而小山洞的事交给妖皇办,现在林南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等时间了。妖皇接过,顺手放入怀中,对林南叩首道:“属下这就着手去办。”言毕,三人轻功飘逸,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而林南却陷入了沉思中,既然桃源宫以前的基地里有这么多行尸,说明他们一定还有更多这种士兵,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装行尸的那个地下室他们也不知道呢?看来林南得抽空亲自去查看一下,这事林南刚才也没问妖皇,可能他也说不出来,因为林南上次去小山洞发现了一个事。就是那七张千年寒冰床,林南总发觉那不是人造的,而是天然的,由此可推小山洞是天然形成的,所以桃源宫的人只是借势建了个基地,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米鲁矿,所以那个地下室他们很有可能也不知道。既然如此那个小山洞说不定跟西域某派有关,因为行尸的制造只有西域巫师才会做,如果是这样,那西域的人会何会在皇宫中建造这么个地方?林南念此一下想起了件事,就是寒床边上的滕蔓,那种植物是长根的,不过林南记得有张床边的滕蔓长得很奇怪,像是长出了一个字,林南当时还没在意,现在一想就有些明朗了,那是一个“圣”字。植物能形成一个字本就奇怪了,而且还是这个字,因为这个“圣”字让林南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也是西域的,上次在jì院见到的黑衣人——黑蜘蛛。

    真是越来越复杂了,现在这些门派怎么都往皇宫里面建基地,难道有什么企图不成。林南晃了晃头,一下跃上树,跳入矮墙进宫去了,那一瞬间林南又想起了先前看到的那个酷似林南初吻女友苏慕言的女孩,听她身边那个叫纤纤的丫头之言,她们好像是大富之家,因为一般专门跑江湖的侠女是不会称为小姐的,父皇的那些宫外朋友也只有两种人,第一就是江湖中的侠客浪子,第二就是那些宫外的大富大贵的氏族。上次跟林南扛上梁子的盐帮黄府就是属于第二类,富家子弟,这么一推断那个女孩子家世肯定是某个大商之人,而且也是京城中的,刚才妖皇也说了父皇去了孔域宫,可能是和玉蓝谈异人的事去了,父皇既然没有接待他的那些朋友,这么说的话这些宫外的贵宾可能已经开过宴会,和父皇见过面了,这次进宫来面圣已经接近尾声,林南估计他们最迟明rì就要出宫了,或者有些今夜便走了。先不说那个女孩出宫没有,就单单皇宫这么大,想要找到那两个女孩子的寝宫也不是易事,林南现在虽然想再次见到她,迫切归迫切,但困难不是一点两点的,林南思了一下,还是决定放弃了,等以后有缘再见吧,今rì只能做罢了,等林南出宫后就挨家挨户的去打听,林南不信找不到她。对于这个极像苏慕言的女孩子,林南现在心中的感觉不是想占有她的身子,而是产生了一种爱意,好像她本身就有强烈的吸引力,把林南的身心全都吸了过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单相思?林南现在女人不少,可真正有让林南产生这种强烈感觉的却只有婉儿一个,可能是多rì没见的缘故吧,林南设想要是林南七个女人都突然离林南而去数月,林南想每一个林南都会产生这种感觉吧,就像俗话说的,天天相见不如隔rì相见来得亲切,人的心理往往就是这么矛盾,越得不到的东西越珍贵。

第304章 【蓉儿】

    林南这么一说,她脸上又浮现出惊恐的神色,眼珠四下转动,好像在看附近有没有老鼠,林南见状哈哈一笑:“你不用看了,放心好了,林南可舍不得拿老鼠来玷污了你这么白净的身子,那不是便宜它们了吗。”林南舔了舔嘴角,淫荡一笑:“你这么天生丽质,身段又丰满无比,不如就让我试试手感。”林南嘿笑道,双手抓住她的衣服向外一拉,她胸前一大半的布料就被林南扯了开来,露出了里面可爱的红色小布兜,没想到这么冷的天,她只穿一件衣服呀,也不怕冻。林南这一动作,把她惊得唔唔连天,身子不停地扭动挣扎,双目睁到了极限,神色中露出了怯意。林南才懒得管她,既然她都这么傲,林南就降降她的威风,让她变成一只乖巧的小猫咪。林南左手轻轻搂住她的小蛮腰,右手则顺着破开的衣物又一撕拉,顿时一股少女特有的幽香就飘入了鼻头,林南不禁把脸凑到她胸间,林南明显感到了她布兜上传来的热乎暖意,林南又大力吸了一口气,全身都跟着激荡了起来。她被林南这一举动,骇得是花容失色,秀额不断的摇动,身子也跟着左右扭起来,想挣开林南的魔手,而且她美目里还包着泪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林南最心疼的就是女子哭泣,总觉得一个男人让一个女孩子流泪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不过林南也最讨厌一个女人敢不听自己的话,如果一个大男人连个女子都治不了,还怎么治理天下。想到这,林南没办法只有试了一招自己才学的武功:定身点穴术。这一招御女奇术上都没有,林南是从怜月那里学来的,林南手指轻轻在她肩后一点。她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身子就定住不动了,见效真是奇快。不过眼泪也是止不住,吧嗒吧嗒地不停向下流,把双目都哭红了,整个俏脸全是泪水染成的瀑布。林南也觉得她着实有些可怜,林南用袖子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迹,柔声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占有你的身子,我保证今天过后你依然是个处子之身,不过呢,你不合作就很难说了。”她不想当处子林南也没办法破她处,林南现在还不能行房事,每次一想到这个事情林南就非常的郁闷。虽然如此。最后一句话还是小小、威胁了她一下。不过这一招还有些奏效,她闻言,马上止住了泪花,双目的神色一下弱了下来,已经没有刚才那种独傲的意味在内了。倒有种犹豫不决的神情,是投降屈服还是继续装铁嘴,她心里正在抗争。林南可容不得给她太多时间想,林南见她不哭了。心里也有些安心,对她直言道:“如果你这么在乎身子被我摸过。要是你为人正直,这次行刺事件是有难言之引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当我的女人,算对你负责吧,当然以后我一定会全心呵护你的,不过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开玩笑。林南可是皇子,一般的女人想高攀都不行,这可是林南给她的天大机会,而且招一个刺客当林南的女人本身就具有风险,主要是这个女子不光长得漂亮。而且性格倔强,不懦弱,林南就喜欢这种性子的女人,有主见,会独立。她闻言眼色中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突然莫名其妙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无比。林南一看,心里不禁觉得好笑起来,居然害羞了?这么漂亮个女孩子,难道平时就没人追过她吗?真是奇怪呀。

    从来没被人追求过的小美人,林南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也颇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要是在林南第一世的时候这种女人可以称为国宝了,听说初中生都找不到处女了,更别说还是这么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过放在这个朝代就很正常了,因为思想保守,这时代的女子虽然不像历史写的那些视贞操为生命这般宝贵,但也是很在呼的,不过虽然守旧封建,但也有开放的一点,就是这时代的女子对于男人有三妻四妾倒不是很在意。单单这一点就很爽了,一个男人一辈子都只守护一个女子,只爱一个女人虽然是挺有道德感的,不过林南曾经听人说过太过专一的男人反而不安全,所以呀,男人难做。林南看她听完林南的话后,表情越发的不自然起来,不觉想逗逗她,林南调侃道:“怎么样?不愿意?难道怕本皇子身体不行么。”林南怕她听不懂,又转而直白道:“你是不是担心我年纪太小,不能宠幸你呀,这个你就大可放心,不信我现在就脱了裤子给你看看好了。”林南这么一说,她脸上更加红润了,而且嘴角边的肌肉还动了动,像是想笑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她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自然,倒有些滑稽,虽然她是处子,说不定还是初吻,但是宠幸二字她是肯定听得懂的,不然不会想要偷笑。不过一个男孩子在她面前突然说起这个,她的反应倒算正常,羞涩难当间又掺杂得有偷乐的成分在内,这样的表情,林南倒觉得她挺可爱的。林南紧紧盯着她的俏脸,又呵呵一笑,这样把略显轻松的气氛又缓和了不少,林南本来长得就俊朗不凡,而且林南的笑容还有很温馨的亲切感,加上林南深邃的双眼,所以在林南的目视下,她已经没有前先那么紧张了。其实对付她,林南根本就不用说这么多话来逗她乐,只要林南稍微运行内力把电眼的功能激发出来,再盯上她两眼,保证她会被林南看得魂不守舍,双腿发麻,主动向林南投怀送抱。不过这样就没挑战性了,林南这么多女人中除了婉儿外,其它的全是林南自己的本事泡到的,这样林南才觉得有成就感,如果泡妞都用电眼,那就显得林南自身泡妞水平低下了,可是正好相反,林南不但泡妞水平高,而且还在不断的提升中。林南暗中发过誓,婉儿那次只是林南初试电眼威力的实验。所以在往后的猎艳生涯中,不到万不得已林南都不会再使用电眼去勾女的。见她表情好像已经松弛了不少,林南笑了笑道:“不用紧张,我也只是玩笑之言,你这么美的身子骨我可舍不得就这么折磨你,不过我今天虽然不夺你红丸。但好歹我也算看过你的娇躯了,你的身子我也摸过了,我可不想不负责,不如以后你就跟着我算了,前提是你出生一定要清白,还有就是你自己要愿意,我从不强人所难的。”林南这几句话杀伤力巨大,第一也尊重了她的身子,第二也显出了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感。她闻言。明显被林南的话语感动了起来,看来林南是说到了重点上,她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林南的言语复杂的变幻着,从愤怒,悲怜转化为了敬佩,林南感觉得到她的芳心现在已经被林南套得三魂七魄都只余一魄了。她咬着下柔唇,怔怔地看了林南半晌,才嗫嚅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当然。我以你的人头发誓,本皇说的话千真万确。”林南点了点头。回答得斩钉截铁。她一听,巧眉微翘,杏眼圆瞪,惊讶的“啊”了一声,才结巴道:“啊,你发誓怎么用我……我的人头呀?”

    她这一句话问得可爱之极。林南不免心里颇为动容,刚才只是故意逗她的,不过难得看到她可爱的一面,先前一直都是板着张脸对林南,现在这样子才像个女孩子嘛。林南不自禁的刮了刮她的琼鼻。没想到她一点都没有反抗,倒是俏脸还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微笑,林南柔柔道:“我说的全是真话,你先说说你的来历吧,如果有苦衷,我肯定会全力帮助你的。”林南估计她现在芳心已动,只要这个刺客不是有什么不轨之图才进宫掠夺茜儿的话,那林南倒有心想收纳她。经过刚才的一系列抗战,她对林南的防备之色也降低了不少,之前那愤怒的目光全部散尽,她轻咬粉唇,看着林南关怀的动作,过了良久才小声吟道:“谢谢。”她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林南离她这么近,是定然听得见的,不过就想乐一乐她,林南闻声故意惊问道:“什么?大声点,听不到。”“谢谢你呀。”她扯开喉咙在林南耳边大叫一声,把林南耳朵都震得轰轰直响,林南揉了揉耳根,嘟道:“你故意想把林南耳朵喊聋呀。”“咯咯。”林南见林南如此样子,终于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林南才这发现原来她笑起来是这么的迷人,两边脸颊上还有可爱的小酒窝,真是动人之极。她绽开嘴角,对林南又露出一个嫣然的笑容,才接着道:“小女子叫上官蓉儿,是京城雅逸书院的学生。”雅逸书院?林南一听这个名字微微怔了一下,小环跟孔圣先生去的就是那个学院呀,难道她们是同学,林南脱口问道:“你认识小环吗?”她想了一下便摇了摇头:“林南才入书院不到三天,哪里认得其他人呀。”原来是个新同学,雅逸在京城可是有名的学府,里面的学生家世非富即贵,说明这个刺客有可能是个大家千金,不过林南却有些好奇起来:“林南听闻雅逸的学子都是大家之秀,为何你会穿身夜行衣跑进皇宫来行刺呢,不知道这个事情的后果很严重吗,如果被传了出去,你会马上被取消学子的资格,还会被重罚。”这个叫蓉儿的刺客武功根基林南早就查看过了,只有四个字形容:花拳绣腿。一般高手会隐藏内力到一丝不露,不过她身上的内力非旦全露,而且还是低得基本没有,可想她是超低手,看样子她估计是跟哪个九流老师学过几招内家子武功罢了,不过林南真的佩服她的勇气,这点拳脚都敢独闯皇宫,而且还可以打伤几个巡卫。不要以为皇宫的守卫武功差得这种地步了,连小猫咪般的女人都打不过,那重伤的几个人林南都查看过,全是些卢部卫兵,这些人是才选入宫中的杂手,就是说专门负责给真正的大内待卫递刀送枪的杂兵,也可以称为小跟班,只是些身子强壮的男人,并不会什么武功,用蛮力对抗内家子当然会输得很惨了,就算练了几天的武功都比他们厉害,力气大不是无敌的,不是有招武功叫四两拨千斤吗。那就是以柔克刚的要领,使用巧力取胜。这个蓉儿虽然底子差,但还是练过两手的,对付那些杂兵当然是绰绰有余了,估计当时那几个杂兵正好收班回营,又碰巧遇到了蓉儿行刺。仗着自己有点气力就上去逞英雄,结果被蓉儿打得爬都爬不起来,真是丢人现呀。见林南带有些责备的口气询问,蓉儿微微嘟起翘唇,一脸的委屈的吟道:“我也不想呀,只怪那个叶文茜太可恶了,身边有这么多男孩子关心,还抢走我的……我的……”“抢走你的如意郎君?”林南见她难以启齿帮她接过话来。“也不算抢啦,只是表哥每次都看她不看我。我就想吓一吓她,没想到被卫兵逮了个正着……还有呀,我表哥不是我的如意郎君了,我们之间只有亲情没有别的,只是表哥从小就疼爱我,我们都是雅逸书院的学生,自从他看到那个叶文茜后就对我非常冷淡了,气死我了。”原来是被亲人失宠。就做出这种行为,想想也对。一个蜜糖包围的小公主突然被蜜糖抛弃了,心里是有些难过,委屈,想要撒撒娇发泄下也不为过,为这种小事忌妒,是小女生的天性。林南听毕哈哈一乐:“那也不能怪你表哥呀。那叶文茜长得国色天香,多看两眼,献献殷勤也算正常呀,换成我也会这么做的呀。”“你……她杏目瞪得老大,一副吃醋的表情。看来她是真的爱上林南了,林南也挺喜欢这个丫头的,收做林南的女人也不错的,又可爱又娇贵,可能她也是个千金小姐吧,要不然以她的武功闯得进宫吗,估计她们家也是父皇的朋友被邀进宫来做客的,林南又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她爹是京城上官布庄的一把手,拢断了京城一半以上的丝料,是个大商家。早知道今天能遇到京城两个富贵氏家,林南就不找林氏珠宝为林南捐钱开自行车店面了,不过林氏财大气粗,也是一个好的选择,最重要的是有四皇子帮林南背黑锅,以后林南也落得一身清,又能把自行车发扬光大,这样目的达到了,没有林南的利益亏损,谁捐的钱对林南来说都无所谓了。看事情也问得水落石出了,这个刺客也快成为林南的女人了,林南难道还忍心让她受皮肉之苦吗,林南赶忙为她双手双脚都解开了绳索,轻轻扶住她的娇躯,柔柔的握住她的玉手,轻轻吹了口气,细声问道:“还疼吗?你也是这么一点大事早点交代不就完了吗,还争一口硬气,怎么问都不说,这怪谁呢,一会儿我叫人帮你敷点膏药。”“我就是这样子的,吃软不吃硬。”她对林南展颜一笑,突地身子一斜,整个柔躯一下就靠在了林南怀中,咬了咬牙,嘴里吃痛吟道:“我脚都麻了,站不稳。”“那要不要本皇子抱你回宫呢。”林南看着怀中佳人,打趣道。她闻言,抬起秀额紧紧盯着林南,眼中饱含柔情,半晌她眨了眨美目,一副天真可爱的表情向林南问道:“五皇子殿下,你以后都会对我好吗?”“你什么都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吗对你好呀。”林南对她邪邪一笑,故意说道。“可是……”她一听,脸上开始发起急来,紧紧握着林南的手,急急道:“可是你不是说对我负责的吗?我从来没被男孩子摸过身子,你是第一个,我的心现在好乱,你说话当真吗?”“你的心为什么乱呢?”林南拂了拂她的秀发,深情的注视着她,她被林南看得俏脸羞涩无比,转手一把紧紧抱住林南的脖子,把整个头都埋进林南怀中,蚊哈了一声:“我喜欢你呀。”“那你意思就是愿意当我的女人了,可是我不相信你是不是真心的,我得先测试一下。”林南捧起她的脸,微微笑道。她听此言,脸蛋涨得更红了,急得已经语无伦次起来:“五皇子……你……“不用说了,林南检查一下你的心就知道了。”林南知道她现在芳心已经被林南牵走,只是想逗逗她,看她急成这样,林南也觉得好笑,说了一句话中之话。她一听眨巴着美目,无比认真地问道:“检查?……怎么检查呀?”“很简单呀。”林南没等她反应过,林南就笑眯眯的盯着她的眼睛,淫荡一笑;“身体检查。”“啊。”她被林南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可下一刻。自己的小嘴就被林南封住了。林南可以察觉出她绝对是个初吻,香舌在口中纹丝不动,任由林南的亲抚,舔吻也不做出半点回应,虽然这样舌吻,林南不是很爽。但她却非常舒畅,嘴里也发出了难以听闻的哼哼声。欲念会使人失去理智,林南这时已经有些被激情冲昏了头脑,所以林南的另一只手开始缓缓伸向她的腰间,慢慢滑到了她的裤带上,渐渐向下移去,女子也惊觉到林南的动作,忙伸出玉手抓住林南的胳膊,挣开林南的嘴唇。口中呵气如兰,娇喘连连,过了半晌,女子似心湖已经平静下来后,才紧紧环搂住林南的虎背,秀目含情脉脉地望着林南,吟道:“殿下,你……你不要这样。好吗?”“好,我答应你。”林南缓缓扶正她的娇躯。对她深情道:“今天我绝对不会碰你。”她见林南满口答应,忙急急道:“殿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也想把身子交给你,可是今天不行,因为……她说到此。脸上羞色满怀,一副要滴出水的娇美样:“因为我今天身子不方便。”“不方便?”林南疑惑地问道,不过刚一出口林南便一下想到了她指的不方便是什么了。果不其然,她羞哒哒的把玉唇贴在林南耳朵上,蚊吟道:“我……我雅丝来了。”本来林南不懂雅丝是什么的。经过上次在秘道小环来天葵的事情后,林南就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女子来天葵都称为雅丝,真是如其名是个文雅的名字呀,真是郁闷,林南和小可人儿亲热了这么多次都没遇到,这次和才见面的蓉儿亲热就碰上了,不过这并不影响林南的打算,本来林南就没办法破了她的身子,来不来雅丝都一样。不过蓉儿虽然是个不经情事的女孩子,但这些常识还是懂的,估计听人说过,雅丝来了是肯定不能行房事的,以林南前世的话叫“闯红灯”如果弄不好女方会因出血过多而死亡,后果是很严重的。林南闻言,展颜一笑:“哈哈,看来本皇子运气欠佳呀,你一个月就那么几天,我就撞上了,不过你今天方不方便,我都不会占有你的,我答应过你不会碰你就一定做得好,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以后我会加倍呵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人欺负到你。”“思。”她听言,脸上非常动怀,顺势把俏脸靠在林南肩上,玉、手与林南握在一起,这个模样要是被外人看到肯定会以为我们是恋爱了好几年的亲密情侣,林南也很享受这份宁静的温馨气氛,轻轻拂着她的秀发,柔声道:“你们这次是什么时候进宫的,何时出宫呢?”“三日前林南爹地受皇上所邀,进宫来聚会,当时我们是同很多人一起来的,约莫后天我们就会回京城了。”她说得不假,就上次重阳盛宴那次,父皇在宫外请的客人都是同一天进宫,同一天出宫的,不过听到这林南心里起了个莫名其妙的念头,三天前?妖皇也说过三天前二皇子行为就开始变得古怪起来的,这个皇兄终年不在宫中,在宫外的朋友自然不在少数,说不定他半夜三更穿戴整齐跑出去,是想会见某个人,难道那个人是父皇贵客中的其中一位?如果林南没推断错,那么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说不定这是查桃源宫的一条线索。正在林南疑惑时,外面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听声音像是张成:“五皇子殿下,有位客人想会见您。”“是何人?林南现在抽不开身,叫他等一下。”林南闻言全身一个激灵,大吃了惊,赶忙站起身,用林南的外套把蓉儿的身子包得严严实实,然后帮她擦去脸上的泪迹,正准备思考怎么解释时,张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是云宵布庄的上官先生,他说里面的刺客是她女儿。”林南听此,愣了一愣,不是吧,蓉儿的爹找上门来了?林南暗叫一声靠,真是人一倒霉喝水都塞牙,她现在这破烂的夜行衣要是被看到,这老头说不定要到父皇哪里参自己一本啊。

    正在林南思考间,外面就乱哄哄地吵成了一团:“上官先生,我们殿下正在审问犯人,请稍等一下。”“我女儿怎么会是犯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不行。我得进去看看你们把我女儿怎么样了,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林南肯定上报皇上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随着一个粗重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就在众护卫的阻截下蹋步走了进来,这个人大概四十上下,长得肥头大耳。一副大富之相,不过目光中透出商人特有的精明。他一进来,林南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个主意,轻轻扶住蓉儿的娇躯,对张成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才盯着这个上官云,他也发现了林南,不过只看了林南一眼。便又把视线移到林南怀中的蓉儿身上,脸上大惊不已:“怎么回事,蓉儿他们是不是对你用酷刑了,看看你的手,你的身子全是血,这怎么得了。”林南又转头瞪了林南一眼,哼道:“殿下,这个事情你们太不尽人道了。我一定会上报的。”林南脑子一转,挤出一丝笑容。故作干涩地说道:“上官先生,林南想你是误会了。”“误会?”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好像要蹦出来似的:“林南女儿全身都是伤痕,难道是她自己划上去的吗?”这个老奸巨猾的商人,居然对林南用这种口气说话,不过父皇那些江湖朋友说话也都如此。加上他又是蓉儿的老爹,林南也懒得和他计较,摇了摇头,编了个完美的谎言:“当然是真的,我们从头到尾都没对你女儿使用半点刑法。不信你问问她。”果然,那个肥子上官云一听,低头望了望怀中的蓉儿,蓉儿也是精灵古怪的小聪明,她一下就想通林南的意思,忙顺着林南的意思对她爹腻道,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爹,殿下说的是真的,要不是殿下出手相救,蓉儿就……就……她说着说着,泪花就涌了出来,玉手还牵了牵外套的领口,这一动作又惹来上官云的侧目,她这种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她的外套是金纱所制,只有林南这个皇子才能穿戴,而且从领口中向里还看得到一些破烂的布料,一想就知道她女儿差点被侵犯了。不过,这个上官云可是久经世事的商人,表情镇定如常,只是咬牙切齿的看向林南,厉声问道:“殿下,这究竟是何人所为?”蓉儿果然聪慧,一下就看出林南是这个想法,林南不免对上官云点了点头,才把谎言的过程编造了出来:“因为蓉儿行刺这件事,我当时也在场,我学过一些测试武功的偏门,我查到蓉儿姑娘武功根基很薄弱,这么娇小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行刺呢,林南就有些生疑,于是就亲自来审问其事情始末,没想到……”“后来怎么样了?”上官云一听,眼中放出了期待的光芒,急急问道。林南顿了顿,吊足了上官云的胃口,才又接着道:“原来蓉儿姑娘是被人陷害的,那人穿着夜行衣想要在宫中做出不轨,被路过的蓉儿姑娘发现,于是真正的刺客就和蓉儿姑娘换了衣服,让她当了自己的替罪羊。不但如此他还穿着待卫的服装混进大牢,想趁机非礼蓉儿姑娘,幸好林南出手及时,不然……”林南这些话表面上看来是漏洞百出,他随便找个人一问便知详情,不过林南在说话间不易察觉的对在门口站着偷看的张成递个了眼色,他虽是马屁精,但办事效率奇高,他肯定知道林南的意思,要怎么办。林南说完这番话后,又有意无意地望了望门外,张成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可想他是去帮林南进行封口任务了,反正当时在场的人中就寥寥无几,一个刑官,几个守监官而已,这些人平时赏赐的机会很少,工资又低,林南和他们平时关系也不错,花点钱财就可以让他们顺从林南意说话了,只要他们对上官云说出真有这个假扮待卫的人存在,再找个人来替这个待卫刺客的罪,那林南的谎言就完美了。上官云一听,脸色气得青紫相杂,呼呼道:“那个刺客现在人呢,我要把他千刀万剁。”林南准备回答他稍等一下时,先前那个刑官突然从外面窜了进来,他身后还押着一个身穿待卫服的年轻人,刑官快速来到上官云面前,指了指那年轻人说道:“这就是刺客,听候上官先生处置。”这个张成和刑官办事真不错,速度这么快,林南不免心中一喜。这个年轻人林南见过是个死刑要犯,让他当替罪羊再好不过了,而且这个上官云这么嚣张,这次林南要用招狠的整整他,念此,林南不免对刑官使了个眼色。他是明白之人,林南言下之意也懂,他对林南微微点了点头。上官云一看,眼中冒出熊熊的怒火,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巴掌抽在那年轻人脸上,不过那人也算是条汉子,不倔不坑恶毒地盯着上官云,突然眼睛一瞪。嘴角就溢出了鲜血,然后眼珠一翻,头重重歪向一边,敢情是隔屁了,林南一看嘴角翘了起来,完美的谋杀,完美的计谋,张成和这个刑官林南要大大赏赐。他们只凭林南的眼色便知林南心中所想,真是难得的人才。上官云倒是被吓得满脸煞白。手指颤巍巍的去探那人鼻息,他手刚一到年轻人鼻头,又赶忙快速抽了回来,嘴里不可思议的惊呼道:“这怎么可能,我只是轻轻打了一个巴掌他就……他就……这时,刑官也查看了一下那人的气息。摇了摇头:“上官先生,此人已经死了,你可是犯了杀人重罪呀。”“这……上官云一听,开始惊慌失措起来,忙扭过头。把希望全寄托在林南身上:“殿下,这如何是好呀?”这个计谋可是林南一心策划的,林南肯定会有后招,林南故装惋惜地拍了拍上官云的肩膀:“上官先生,此人虽行刺了你女儿,还企图非礼她,可是他罪不至死,现在出了人命,你是否该付点责任呀。”这个上官云这次可是中了林南的大套,林南本来是想降降他的威风,既然他进了林南的狼套,林南就要利用一下他了,该如何利用他给林南带来利益呢,听说他是布商,要不……林南正在心里做进一步的打算时,上官云已经开始慌张起来,死死握着林南的肩膀,急急道“殿下,这次你要帮帮我啊……林南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一切代价?”林南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本来看到蓉儿的面子上林南就不会太为难他爹的,不过她也算乖,一直站在旁没有作声,她可是很相信林南,知道林南不会对她爹怎么样的,因为她是林南的女人嘛,她爹也算是林南的岳父,林南肯定是不会做出把他供出去的事情来,杀人可是大罪,最少要被判三五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死的人本来就是死刑犯,要是这事抖出去,林南也很难办。为他为已这事林南都是有心想隐埋下来的,不过他爹上官云可是大商,他现在因为杀了人而怕得不得了,利用他一下也无妨。上官云可是察言观色的老手,看到林南有意这么问,忙把嘴凑到林南耳边,小声道:“你是五皇子吧,林南听闻你现在造了一样奇特的运输工具,好像叫自行车的,你也想把这个专利发扬光大吧,老某在京城也算有些朋友,林南可以全力帮助你的。”果然老谋深算,还知道林南发明自行车的事,林氏珠宝行现在只是为林南捐资,但人脉方面得要靠林南自己去找,现在林南的宣传广告小组就小舅一个人,他虽然久经商场,可是想要管理这么广大的一道商路销线,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不过要是有这个上官布庄的客源支撑那就不一样了。林南微微一笑,拍了拍他肥大的肩膀,呵道:“那就有劳上官先生了。”林南也把声音压低:“明天林南就派人去你那里交涉,销路这个事情就全交给你了。”“是是。”他听毕,先前的嚣张气焰全失,一副哈巴狗样,疯狂应允起来,看到他这般模样,林南心里倒起了个滑稽的念头,要是以后林南取了蓉儿肯定不认这个岳父,他献媚起来的样子,真是丢人呀。嘎嘎。说完,林南抬起头对众人挥了挥手,装模作样地说道:“虽然这个刺客没作出特别大的行为,但就单单行刺父皇的贵客这一点就令人发齿,上官先生也是爱女心切,在对方做出更恶劣的行为前,先行了结了此人邪恶的一生,这可是为民造福呀,所以上官先生是做了件好事,大家为他鼓掌。”这些待卫可是反应奇快之人,先是愣了一愣,然后便跟着林南的舞动,合手拍了起来,林南又示意了一下,压低了他们的掌声,又接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上官先生的做法,那今日一事就此做罢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此事,不然林南就重重加罚。”话毕,众人单手举起,立誓道:“今天我们什么都没听到,都没看到。”“很好,你去把尸体处理了吧。”林南指了指刑官,他接到命令叫手下把那死刑犯的尸体就拖了出去。上官云在林南身后,一听林南这么说,也重重的舒出了口气,赶忙牵着蓉儿上前来,对林南叩首道:“多谢五皇子殿下帮忙,老某就先行离开了,我们今夜便出宫。”“这么急?”林南故意问道。“恩,家中还有琐事等着去办。”他对林南点了点头,便想拉着蓉儿就出去了,他的言语之中的琐事就是帮林南安排自行车销售和客源的事宜,明天林南就可以叫小舅去和他们交涉了,本来林南就焦急人手的问题,现在有这个上官云帮林南办理自行车的事那可是如虎添翼呀。临走前,林南又把蓉儿拉到一边,跟上官云说是再问一下刺客的细节,这事林南好暗中去查办,上官云也没多疑,率直先行了出去。“殿下林南和爹今夜就要回去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呀。”她说着说着,眼中又浮出了泪花,一副很是不舍的模样,林南看了着实心疼不已,林南摸了摸她的秀发,对她微微一笑:“不要急,明年林南也能够出宫了,到时候也是去雅逸书院学习,到时候我们就能天财目见了,现在已是初冬,还有几月而已。”“真的吗?”她听林南这么一说,脸上喜色难当,非常高兴,一兴奋下不顾淑女形象,粉唇轻轻点在林南脸上,对林南嫣然一笑:“那蓉儿就等殿下出来与我相见了,这段时间我会天天都惦记你的。”“呵呵,难道你以为我不想念你吗,我也是很不舍的,但我目前约束深宫,不能外出,也着实让我很是忧愁,现在我们就先等待吧,我答应你,我出宫后就立刻去找你。”我捧起她的俏脸,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深情的注视着她:“快去吧,不要让岳父大人等急了。”“哼,谁答应嫁给你呀。”她调皮一笑,粉拳轻轻敲在林南肩上,翘嘴一乐,对林南眨动了一下美目,便转身离开了,行到门口她又转过身来,含情打量了林南半晌,才小声对林南吟道:“殿下,记得想我呀。”说毕,人影便消失在了林南的视线中。林南抹了抹头发,这个小可爱真是惹人生怜,今晚真是惊世艳遇,林南现在女人又徒然涨到了八个之多,当然还差一个叶文茜,没想到她也是雅逸书院的学生,那个书院真是美女的集中地呀,林南就认识三个,都没一个是恐龙,说不定京城的漂亮少女都在那上学了。想归想,这个茜儿林南一定要泡到手,说不定她还可能是雅逸的校花,嘿嘿,林南就让那些富家公子哥侧目,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泡妞高手,明天去雅居夫人那吃饭就正好可以进一步的了解她,说不定还能顺便夺其芳心,当然,这只是林南美好的幻想,这个茜儿想追到手是非常棘手的,短短时日内想成功着实困难,既然这样林南就慢慢来,总有一天她会被林南得到的。现在刺客的事也办完了,林南也没必要再呆在这个充满晦气的大牢,林南每次一进来就觉得呼吸很难受,气味太难闻了。既然都进来了这里,天香处林南就晚些去,现在林南打算先去林南的秘密基地,看看怜儿她们怎么样了,林南也有好些天没去过了,更重要的是林南要查看一下那个装一千个行尸的地下室是怎么回事。林南总隐隐觉得那个地方很不一般。(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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