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想不明白
狼狗微微地抬起头,似乎愤怒了,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呼啸着冲着水心童扑了过来。
被狼狗撕碎,是很惨烈的。水心童害怕这些庞大的动物,只要它扑上来,她就一命呜呼了。
水心童吓得花容失色,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直接抱住了贺烨,然后钻进了他的怀中。
“不要让它们过来,不要!”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似乎她已经被狼狗狠狠地撕碎了,体无完肤。
贺烨微微地笑着,手臂环住了她的身体,然后目光看向了那条狼狗,狼狗遭遇了主人斥责的眼神,扑上来的动作中间停止了,它放下了两个前爪子嗷叫了一声趴在了地上,不敢随便乱动了。
“故意的?喜欢投怀送抱,却又放不下尊严,不过没关系,在这个海岛,我是主人,你在任何场合就可以这样扑进来,我也可以在任何场合里要你。”
他的话带着冷漠和嘲弄。
水心童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怎么会将他抱住了,于是她羞恼地挣脱出来,尴尬地理着凌乱的发丝。
“我只是害,害怕你的狗。”
“真有那么怕,还是借口?”
“不是借口,自大狂!”
水心童满脸通红,她怒视着贺烨,他以为自己很有魅力吗?是女人就要讨好他,扑进他的怀里?简直就是狂妄,她觉得和这个男人无话可说,气恼地调转方向,向草地的另一面走去。
“记住了,半个小时,别让我发火。”贺烨在她的身后冷笑着。
水心童只是停了一下脚步,继续向前走去,他好像是她的主人,只给了她半个小时而已。
马克低着头,匆忙地跟了上去,贺烨又拿起了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水心童握紧了拳头,羞恼地向前迈着步子。
“该死的狼狗,我早晚把你还有你的主人一起红烧了吃,连骨头都不吐!”
马克听了,吓了一跳,夫人怎么不长记性呢,这样和先生对抗下去,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她学会顺从……
“夫人,你别惹先生生气了,每次吃亏的都是夫人自己。”
“我不是他的狗,没有办法对他摇尾乞怜。”水心童冷冷地回敬马克,她也不是马克这样能忍受贺烨的训斥。
不过马克说的是事实,每次都是她吃亏,所以暂时的顺从还是需要的,只是那个混蛋总是招惹她,让她有些时候控制不住心里的痛恨。
草坪经过了修剪,快到森林的方向时,洒满了星星点点的小花儿,空气清新,宜人,渐渐的,水心童忘记了心里的不悦。
不舍地践踏那些花朵,她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将鞋子脱下来,让阳光悠闲地照射着她的脚趾,畅快地喘息着。
然而美好的气氛,不能持续多久,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大飒风景,海岛的未来女主人鲁妮楠远远地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火红的吉普赛裙,长发狂舞,妖冶地看着水心童。
“鲁,鲁小姐。”马克挡在了鲁妮楠的身前,不让她走过去。
鲁妮楠火了,伸手就给了马克一个耳光。
“不是,鲁小姐,我没有不认账,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能找夫人的麻烦。”
“哦,马克,你勇气可嘉啊。”
鲁妮楠揪住了马克的耳朵,嘲讽着他。
“先生吩咐的,鲁小姐,求求你,还是算了吧。”马克满脸通红,耳朵疼的要命。
说完鲁妮楠抬起脚,狠狠地踩了马克一脚,马克吃痛,哀求了起来。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蠢货,没用,白长了男人的东西,不办男人的事儿!”
“不要,鲁……”
马克大汗淋漓,有些忍受不了,他却不敢打鲁妮楠一下,在他的眼里,鲁妮楠不但是先生的女人,也是他的梦。
“行了,马克,让她过来。”水心童知道要面对的,早晚要面对,就算马克挡了一时,也挡不住一世,看样子马克也拿鲁妮楠没有办法。
“听见了吗?她叫我过去,笨蛋!”
鲁妮楠一把推开了马克,马克疼得蜷缩着身体,半天也动不了,这个女人太厉害了,差点捏碎他了。
水心童站了起来,目光看向了鲁妮楠,她厌恶鲁妮楠的红色衣服,那颜色让她的心能以平静,烦躁不安。
马克虽然放了鲁妮楠过去,却还是不放心,怕鲁妮楠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于是小跑到了鲁妮楠的身边。
“如果你敢碰夫人,我就去通知侠先生,你会被赶出夜莺岛的。”
“你去死,笨男人!”
鲁妮楠扬手一推,直接将马克推了出去,马克差点倒在了草地上,十分狼狈。
鲁妮楠走到了水心童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心童的手臂:“我从开始就不该相信贺烨的话,什么囚犯,根本就是个娼。妇。”
“请你说话不要侮辱人,要打架就打,你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水悠握着拳头,只要鲁妮楠敢打架,她就不客气地回敬,因为她的手心里握着一块石头,虽然拿石头有点过分,但她必须保证和鲁妮楠打架的时候不吃亏。
水心童挺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个头比鲁妮楠高出来了不少,没有理由怕这个女人的?
“你敢和我到大树后面谈谈吗?”鲁妮楠冷笑着。
“有什么不敢?”
有马克在一边看着,水心童确定这个女人不敢起什么坏主意,多半是女人之间的打架斗殴而已。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了草坪附件的大树下,这里距离森林还有一段距离,属于安全的范畴。
在大树的后面,鲁妮楠的腿一抬,登在了树干上,红裙子里,白皙的大腿露了出来,她鄙夷地看着水心童,慢慢地拉起了衣袖。
水心童警觉地挥起了拳头,目光闪烁地看着鲁妮楠。
“喂,我警告你啊,打架,我不一定会输的。”真的要打吗?心童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她必须出手,最好这次两个人能打出一个最终结果,不要再纠缠了。
“我说了和你谈谈,不是打架!”
不是打架?水心童这才放下了拳头,不是打架是什么,她又抬大腿,又拉衣袖的,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鲁妮楠得意地撇了一下嘴角,说实话,这个女囚犯真是很漂亮,身材,长相,气质,都是她见过女人中绝佳的,可就是因为这点,她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我只想提醒你,他就算和你睡了,也不会娶你的。”
“我没想过让他娶我,就算他想,我也不会答应的。”
“被装清高了,水心童,说吧,要多少钱才肯滚出夜莺岛。”鲁妮楠不可能让海岛上有两个和贺夜有关系的女人,她和她,必须有一个消失,那个要消失的人就是这个被称呼为夫人的女人。
“钱?”
水心童差点笑出来,钱是什么,对于现在的水心童来说,就是纸啊,她要钱有什么用,在这里,她没有自由,没有地位,难道这点鲁妮楠看不出来吗?只有囚犯才被关在房间里,有只有奴隶才被主
人驱使,她刚好两样都占有了,既是囚犯,又是奴隶。
“对,开个价吧。”鲁妮楠冷视着水心童。
“可笑死了,鲁妮楠,睁大了眼睛看清楚,我是被囚禁的,他是个疯子,在折磨我,羞辱我,如果你能将我送出夜莺岛,你想要多少才能办到?开个价给我。”
鲁妮楠一下子傻眼了,她要给这个女人钱,而这个女人却反过来要拿钱给她,就是为了离开夜莺岛?
一直蕴含在心里的怒火渐渐消失了,鲁妮楠再次看向了水心童,仔细地打量着她,这个女人很漂亮,很高雅,好像个模特和超级明星,按理来说,这个女人完全有资本找海岛之外的上流社会男人,
没有理由跑贺烨的?
“我不相信,你这样大老远地来了海岛,会没有目的?”
“什么目的?为了你那个卑劣的男人吗?”
说完了这句话,心童知道自己失口了,那个男人可是鲁妮楠的未婚夫啊,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纠正着:“我对你的男人没有兴趣。”
水心童很气恼这个鲁妮楠脑子不会分析问题,嫉妒让鲁妮楠冲昏了头脑,她只想着怎么报复心童了。
女人一旦嫉妒什么都干的出来,包括背叛心爱的男人。
假如水心童能利用鲁妮楠……一个希望瞬间充盈了水心童的心头,她的人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自己真的好笨啊,怎么忽略了这个重要人物鲁妮楠。
听马克说过,鲁妮楠的父亲很有势力,一直牵制着夜莺岛,也是一个有钱人,既然父亲是有钱人,女儿就不能差了,所以贺烨一直纵容鲁妮楠,从来不惩罚她,就算她偷人,他也视而不见。
如果让鲁妮楠帮助自己离开海岛,船还会是问题吗?当然不是。
“鲁小姐害怕心童抢走你的男人?”水心童盯着鲁妮楠的眼睛,这点是毫无疑问的,鲁妮楠虽然是贺烨的未婚妻,却对这个男人一点把握都没有。
“谁,谁说的?”
鲁妮楠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但那是事实,她很尴尬,在水心童面前,她除了发狠,就是挫败感,这个女人实在太迷人了。
心童清了清嗓子,她不再害怕这个女人了,原来强悍的背后,鲁妮楠也有脆弱的一面。
“我们都是女人,我也曾经深爱着一个男人,所以我不会难为你,你要贺烨,我要的是离开夜莺岛。”
“你这么说,只是想让我放过你?
”鲁妮楠不肯相信水心童的话,贺烨很英俊,又威猛,事业有成,有钱有地位,哪个女人不想靠近,为什么这个女人要逃开呢?
希望就在眼前,水心童必须攻破鲁妮楠的心理防线,让她信任自己,一个新的逃生计划,将让贺烨防不胜防。
“我没有必要害怕你,我要离开海岛,不惜任何代价,只要你帮我离开这里,还怕我抢走你的男人吗?外面的世界是我渴望的,我发誓,只要离开了这里,我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水心童的这句话之后,让鲁妮楠动心了。
“真的要离开这里?”
“真的。”心童的眼里已经浮现了泪花儿。
“好,我帮你!”鲁妮楠终于同意了。
希望总是在不经意之间燃起,水心童激动地捂住了自己的面颊,泪水差点滴落下来,想不到和自己对立的女人,竟然站在了自己的一边。
“不过现在不行!”鲁妮楠说。
“为什么?”心童愣住了,她后悔了吗?
“我每次来夜莺岛,来回都是快艇,你知道快艇空间小,你在上面藏着,一定会被发现的。”
“那怎么办?”心童急了,鲁妮楠那么有钱,应该有游艇的。
“让我想想……”
鲁妮楠咬了一下手指头,目光看向了水心童,良久才开口说:“为了逃走,你什么都愿意吗?”
心童不明白,在贺烨的身边,有老男人吗?
鲁妮楠突然大笑了起来,她收回了腿,拉下了裙子,围着水心童转了一圈,似乎对她的身材有了新的认识。
“为了离开海岛,你是不是不惜任何代价?”
“是的。”心童无比坚定,她必须离开这里。
她的爸爸?水心童怔怔地看着鲁妮楠,似乎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她爸爸不在海岛上,要心童怎么做啊?
“得到我的爸爸的帮助,是唯一可能离开夜莺岛的途径。”鲁妮楠不确信地看着犹豫不决的女人,看来她没有那么迫切,听说要勾。搭一个老头,她就没那么精神了。
“就知道你不是真心要离开了这里,不要脸的事儿做不出来了,还说不惜任何代价?”
“我是真心要离开。”,
水心童坚定不移地看着鲁妮楠,她在岛上什么尊严都没有了,脸早就没有了,现在想起来都是羞恼,只要能让她逃走,老头子她也一样敢面对,但周旋是必要的。
“如果是那样,你的机会来了,我们家有油轮,很大的油轮,是我爸爸用的,他走到哪里,都带着他的女伴,油轮里面可以藏很多女人,包括你。”
油轮,心童的眼睛立刻亮了,但同时另一个事实让她有些汗颜,鲁妮楠的爸爸。
“下周,我爸爸就来了,开着他的大油轮,和贺烨谈谈生意,还有我和他的婚事,可能要住一周,如果你让爸爸动心了,他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我的机会……”
水心童的心狂跳着,离开夜莺岛,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一个老男人,她必须让他上钩。
机会再次来到了心童的身边,让她欣喜若狂,满怀希望,一个奢华的大游轮,不但可以隐藏她,还可以很快到达海岸,这次真的有救了。
不过水心童有一点想不明白,鲁妮楠干脆直接开口求她的爸爸,让她爸爸带心童走,是不是机会更大一些,为什么要勾。引那么费力。
“我也许不用做那种尴尬的事儿,你可以和你爸爸说,让我……”
第515章 手是怎么伤的
“你真是天真。”鲁妮楠冷哼了一声,这里是夜莺岛,不是爸爸的地盘,爸爸要带走一个女人,也没有那么容易,贺烨凶狠起来,就算她的爸爸也一样不会放过。
“怎么了?他不是你爸爸吗?”心童有些不理解了,爸爸帮女儿天经地义啊。
“你以为我爸爸能有今天的地位和财势,真的老糊涂了吗?没有利益他为什么要帮你,就算我出面也一样,他从来不给我面子,哼!”
鲁妮楠羞恼地哼了一声,不过很快的,她握住了水心童的手,看着她纤细的手指。
“鲁妮楠。”水心童尴尬地抽出了手指,她的摩挲让心童浑身难受。
水心童捂住了嘴巴,突然觉得好恶心,原来鲁妮楠让她的是这么个烂男人,难怪鲁妮楠也一样,竟然是遗传了她的父亲。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只有一个让我心动的,就是贺烨,只要他肯要我,我什么男人都不要。”
鲁妮楠神往地说着,水心童觉得心里一阵憋闷,下面讽刺的话也没有说出来,她对鲁妮楠和贺烨之间的关系不感兴趣,贺烨那种男人,活该找个破。鞋回来。
现在,心童不想听鲁妮楠的风。流往事,她急切地想知道下一步行动。
“我要怎么做?”
“钱都可以给,怎么会不带你走呢?我爸爸不会把你留在岛上的。”
鲁妮楠轻蔑地凝视着水心童,心中暗暗地打着如意算盘,假如她的爸爸看上了这个女人,带走了她,那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失败了……
不管是什么结局,都对她有利无弊,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
那似乎是一种双赢,鲁妮楠哈哈大笑起来。
鲁妮楠得意地大笑着,不管水心童要的是什么,只要和爸爸扯在了一起,她在贺烨心中的地位会荡然无存。
“我会的,我要离开这里!”心童对自由太渴望,就算那是陷阱,她也会跳下去。
“那就看您的本事了,去打我爸爸的主意吧,你一定会成功的,海岛上,没有人有你这样的资本。”
鲁妮楠仍旧在笑着,她喜欢今天的谈话,似乎什么都迎刃而解,她也放心了,贺烨还是她鲁妮楠的。
“我走了,你一个人好好想想。”鲁妮楠摇着火红的裙子,离开了大树下。
水心童烦恼地倚着大树的树干,自由虽然不远了,但通往自由的路,还很艰辛,为了回到父母的身边,水心童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水心童,你可以的。”
水心童鼓励着自己,她在痛苦和不幸之中蜕变了,她不再是单纯的女孩子,她被世俗污染,被痛苦逼迫,生出纯净的,却污泥沾染。
“妈,原谅心童,为了见到你,心童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心童惊愕于自己的心态,她竟然堕落到了这种地步,贺烨折磨她,她都可以委屈地活下来,还在乎自己的心里容下什么肮脏的思想吗?
下定了决定,心童扬起了下巴,建议地向别墅走去,她的步子沉重有力,必须在鲁老四来到海岛之前,将自己打扮成一个耀眼的女人,让她的光芒。
根据鲁妮楠的描述,水心童大体了解了鲁老四,有信心吸引那个老**,让他带心童离开夜莺岛
在计划进行期间,还有一种关系需要维持,就是和贺烨之间关系,她不能打草惊蛇,让他放松警惕。
马克没有听到夫人和鲁妮楠说了什么,他看到鲁妮楠没有动夫人一下,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从草坪到别墅,水心童有些心不在焉,她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逃走的问题上,美人计,第一个需要准备的就是衣服,足可以显示她完美身材的衣服。
水心童打开了自己的衣柜,很失望,柜子里的衣服没有一件合适的,睡衣多余外套,就算修改,那些衣服也不足以让男人着迷。
匆匆地走到了窗口,贺烨正骑着白马,向橡胶园的方向走去,鲁妮楠站在院子里,远远地看着贺烨,一脸的迷恋。
看到鲁妮楠,心童盘算着,这个女人应该有衣服的,去向她要,鲁妮楠为了让心童早点离开海岛,一定会给她弄到衣服的。
想到了这里,水心童冲出了房间,马克不知道夫人想干什么,随后也跟了下去。
水心童避开了马克,走到了鲁妮楠的身前,悄声地说。
“借我,不,不,给我。”水心童急切地说。
“没问题。”
鲁妮楠微微地笑着,看来这个女人铁了心要在她爸爸面前卖弄了。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马克竖着耳朵倾听着,好像夫人向鲁妮楠借衣服穿,而鲁妮楠同意了,两个女人水火不容的局面消失了。
“你想知道吗?”
可怜的马克,水心童摇摇头,她可没有心情看鲁妮楠马克,她转身匆匆地回到了楼上。
鲁妮楠将一套黑色的晚礼服扔在了水心童的面前。
“就这件了。”
“谢谢。”心童比试了一下,有点肥,还很短。
“我明白。”
水心童拿着那套黑色的礼服,她要想办法再加工一下,针线很容易得到,马克会提供的,一定要在鲁老四来之前,将礼服赶出来,她要穿那个老男人看。
水心童强忍着怒火,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打岔着:“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想知道吗?”
心童羞恼地喘息着,目光看向了鲁妮楠,分析着这个男人。
“不要说了!”鲁妮楠痛苦地摇着头。
“我会帮你的,我什么都提供给你,需要什么就找我要。”
“谢谢你。”
一句谢谢多么的牵强,心童慢慢地拉上了衣襟,将苦水艰难地下咽着:“你要说话算话,不能让我白空欢喜一场。”
“为了我自己的幸福,你也不会留在这个海岛上,如果你这次走不成,我就杀了你!”鲁妮楠凶狠地威胁着,她不是开玩笑的,如果这次失败了,让这个女人消失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人间蒸发。
水心童抓住了礼服,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老头子一定要中招儿。
“放心,我如果真的注定走不了,也不会活多久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拖着这幅身躯回到爸爸和妈妈的身边,也许一辈子再也不会有幸福了,只能尽尽做女儿的孝道而已。
心童悲切地咬着嘴唇,一颗泪珠儿滚落下来。
鲁妮楠羞恼地看着水心童,这个女人就算哭,也这么楚楚可怜,泪珠儿好像珍滑落了玉盘。
鲁妮楠不能忍受了,她转身冲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水心童,她拉着衣襟,悲伤地抽泣着,似乎这辈子的羞辱都在这里遇到了。
拿起了那件礼服,向马克要针线,她要缝礼服。
“你不能用针伤害先生,夫人!”马克叮嘱着。
“他那么凶悍,我怎么敢呢?”
如果一根针可以对付那个男人,心童早就那么做了,还需要马克提醒吗?拿到了针线,心童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了。
她要争取时间,将礼服做出来,而且不能针脚太粗糙了,穿起来好像破烂货,可她从来没有干过针线活儿,完全理不清头绪。
“哎呀!”
一针扎进了手指头,她这才发现,除了受伤的手指,其他的手指已经又红又肿了,礼服还是不成个样子,心童真后悔,为什么当初她什么也不会呢,真是笨到了家。
一天,两天……到下周,鲁妮楠的爸爸鲁老四来,还有一段时间,来得及的,礼服是水悠最难攻克的一关了。
缝制衣服,水悠一步也没有走出房间,她很卖力,也很辛苦,眼睛都花了。
她正给礼服收紧腰身的时候,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心童马上停了下来,竖起了耳朵,这个脚步声她熟悉,是贺烨回来了。
回头看一眼窗外,竟然不知不觉地天黑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贺烨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站在了门外,他来做什么,心童一惊,惶恐地看着手里的礼服,必须藏起来。
一时着急,心童将将礼服和针线一起塞在了被子的下面,然后按了按,才送了口气,整理着头发,目光看向了房门。
门被推开了,黑亮的皮鞋走了进来,贺烨皱着眉头,一双深邃的目光射了过来。
水心童紧张地喘息着,她的心理素质还不行,没有办法装得泰然自若,贺烨似乎觉察出了心童的异样,目光微微地眯了起来。
“怎么这么紧张?”他低沉地问着。
“没,没什么,可能没有睡好,或者有点……搬进来这里,睡得有些不习惯。”心童尴尬地笑了一下。
“不习惯,习惯了那个破木屋,不会吧,据我所知,你以前可是只知道享受的女人。”
“我,我是吗?”
心童心不在焉地笑着,她放松心情,慢慢地向贺烨走去,却仍感到手足无措,贺烨疑惑地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女人,这是第一次,她这样走近他,他没有动,而是默默地站着,他要看看这个女人
要干什么?
“你一定出了不少汗,我给你当洗澡水,好好洗一下。”
热情,诚恳,水心童必须做到,让贺烨就会放松警惕,认为她甘心留在夜莺岛了。
“你是不是发烧了?”
贺烨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女人表现得太不寻常了,她的额头不热,好像没有烧糊涂了。
“我,我以为你要留下来。”
心童长这么大也没有做过一件坏事,甚至撒谎都没有,现在可好,她要假装和卑劣男人的妥协。
她的目光偷偷地看着大床,惦记着自己的礼服,贺烨的目光也随之看了过去,他微微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突然变了,这样讨好我?”
“我,我……”
“你什么?你不是说过吗?一辈子都不妥协?”贺烨冷冷地质问。
难道暂时的妥协,寻求和平的相处方式不可以吗?心童咬紧了牙关,羞愤地抬起了头:“我想过了,就算再努力,也逃不出夜莺岛,与其一辈子让你这样强。暴。我还不如和你和平相处,我们都是
……就可以推开我房间的门。”
“和平相处?”
贺烨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莫不是水心童开窍了?
“你要怎么配合?”他后退了一步,给水心童足够的施展空间。
“我听你的,用你喜欢的方式。”
封闭自己的利刺,水心童深吸着气,为了成功的自由,她要做出牺牲,还不如温柔的给,软化这个男人戒备的心。
“等等!”
贺烨制止了她,略带深意地说“我要洗澡。”
说完,贺烨走到了沙发边,坐在了下来,眼睛专注地看着水心童,她真的学乖了吗?那就做给他看。
一个几小时之前,还伶牙俐齿的女人,这会儿好像小绵阳一样可爱,乖巧,她的心里到
他不是傻瓜?更不是那么好骗的。
水心童吞咽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走进了洗浴间,打开了热水龙头,放着洗澡水,她紧张地看着渐渐升起了温水,接下来怎么办,他会进来沐浴,然后上床?
沾染清水之后,十根手指都是刺痛的,水心童强忍着,为了逃走,她可以的,如果对付不了贺烨,又怎么能对付鲁老四呢?
“你受伤了?”
身后突然响起了低沉的声音,心童吓了一跳,想将手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双手被捉了过去,怎么也抽不回来了。
大手握住了她,带着怜惜,水心童一愣,他在担心她吗?
贺烨审视着心童的十根手指,上面是被针刺伤的痕迹,她一定很痛吧,因为从她的面颊上,可以看出疼痛的忍耐。
“这些刺痕哪里来的?你做什么了?”码头的工作,贺烨已经让她停了,她没有理由受伤的?
心童心惊胆战,怎么解释手指的刺伤,礼服的事儿,一定不能让这个男人知道,水心童要坚守这个秘密。
“荆棘,树林边的荆棘刺伤的。”
这样说也算合理的,森林有很多荆棘草,刺手伤人的,希望贺烨能够相信她的话,不要再追问了。
“撒谎?只有半个小时,你怎么可能去了森林边又赶回来的。”贺烨疑惑地看着水心童,冷冷地问着。
好一个心细的男人,水心童忽略了时间的问题,只好低下了头。
“我去了玫瑰园,想拔草,结果被花刺刺伤了。”
“又一个借口?看来我要找马克对质一下了,看看你到底去了哪里?。”
“不要!”
心童的心七上八下起来,她没有去玫瑰园,如果真的对质,就会露馅了。
“不要问了,你不是要洗澡吗?”
“可我更想知道你的手是怎么伤的?不是荆棘,不是玫瑰,那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我就是在草地上不小心弄伤了,手是我的,不要你管。”水心童羞恼地说着,她刚说完,浴缸里的水就溢出来了。
第516章 措手不及
贺烨松开了心童的手,伸手关掉了水龙头,然后嘲弄地看向了水心童:“既然是这样,我们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你说过,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听你的。”心童心里恨得要命,却只能妥协着。
“我的手受伤了,不能帮你脱衣服了。”心童胆怯地说。
“原来听我的,只是说说听的,我来看看,你的手好像还没有断掉,小伤,而是是你的手,我并不在乎。”贺烨站立在心童的面前,微微地笑着,既然不说为什么,就干活儿吧,衣服应该没有刺
伤她手的东西坚硬吧?
“不是的,我真的不方便,我害羞。”心童不好意思地说。
“看来你刚才都是装的,说吧,你的肚子里装了什么?”贺烨嘲笑着,好狡猾的女人,刚才差点被她的假象迷惑了。
“没有,我,我帮你……”
“你在发抖,你紧张了。”
“没有,是你紧张了,你看看你,脖子都在抖!”
心童费力地呼吸着,她不能紧张,不就是个坏男人吗?
心童没有那么坚强,她的眼神暴露了太多的东西,那是言语无法掩盖的,贺烨怎么能看不出来呢,他对这个女人似乎也慢慢了解了。
“你的眼神里有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水心童有点心虚,她看不到自己的眼神,也不知道她的眼睛暴露了什么。
贺烨略带着嘲弄地笑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走神了,都怪你打扰了我。”
“好,我不打扰,你继续。”
今天这个女人真是不一样了,变得好奇怪,平时若让她这样做,她一定会严词拒绝,而现在,她几乎就是言听计从。
突然间,空气中很窘迫,静谧,甚至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你还认为你可以吗?女人,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根本就不情愿!”贺烨耻笑着,她已经装不去了。
“没,没有!”水心童紧张地要眩晕了。
“这样算是勇敢吗?算妥协吗?真是可笑,你一直在颤抖,在害怕,现在给我滚出去!滚!”
贺烨太狼狈了,他没有办法让水心童继续下面的动作,他会失控的,宽阔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下身隐隐作疼。
眉头紧紧一皱,贺烨突然推开了心童,一份虚情假意原本就没有很么好期待的,可她偏偏要坚持,可恶的女人,他推开浴室的门,好像提小鸡一样,将水心童提起,扔了出去,接着门嘭的一声关
上了。
必须找个地方藏起来,她拿起了礼服想了想,直接塞进了床下,这样应该可以万无一失了。
他鄙夷地走了过来,水悠头都不敢抬了。
“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没有勇气才会闭上眼睛,但他的命令,她又不得不听,只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接着她惊呼了出来,因为贺烨尽在咫尺,惊恐再次地侵袭了她。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现在想说不,已经晚了。”
清晨的曙光钻进了窗帘的缝隙,贺烨拥着心童,慵懒地躺在床上,他又一次破例在心童的房间里过夜,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她满足了他。
漠然地睁开了眼睛,贺烨翻身再次将她压住,水心童恍然地睁大了眸子。
“你真的想和平相处。”
心童羞涩地点了点头。
这句话让贺烨顿了一下,他转过身,将手臂支撑在了水童的身体两侧说:“想出去散步,可以去,不会有时间限制,但不能走得太远,也不要太晚。”
“嗯。”
她乖巧地点着头,那一刻的纯真和可爱,让贺烨十分狼狈,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然后甩了一下头,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在他开门走出去的一刻,水心童的心里冲击而来,都是礼服的影子,她要继续她的工作。
“你这个jian人,如果让我知道,你从头到尾只是在耍我,我会杀了你……”鲁妮楠的眼睛是血红的,她已经要疯了。
“信不信,我都要说,我只想离开,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去对付他,让他爬上你的床,我一点都不介意。”
心童的目光模糊了,她愿意对那个男人百般地献殷勤吗?忍受羞辱,忍受他的得意,昨夜她成功了,他不再限制她的时间,她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不要骗我!”
鲁妮楠捡起地上的内衣,狠狠地扔在了心童的身上,气恼地踱着脚。
独守空房,这是鲁妮楠给自己下的定义,她成了悲催的海岛女主人,有这个狐狸精一般的女人在,她还有本事挽回贺烨的心吗?
也许是自我安慰,鲁妮楠更愿意相信,除了她这一个女人之外,其他的女人不过是贺烨玩弄的工具而已。
“我还要改礼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争论这个问题。”为了一个男人争吵不休,水心童一点兴趣都没有。
“好,我给你时间,如果我爸爸来了,你还没走成,别怪我不客气。”
鲁妮楠冷漠地转过身,走出了房门,放她看到门外不安的马克时,气恼地大吼着:“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马克吓得后退了一步,知道鲁妮楠又生气了。
水心童趴下了床,将礼服和针线拿了出来,继续缝制着,今天要比昨天好多了,她笔名手指在被刺伤。
夜莺岛的采矿场里,工人在辛苦的劳作着,工头们指挥货物流转的次序,这是一个辛苦活儿,在这里工作的几乎都是海岛的男人们,就因为辛苦,所以薪水相对就丰厚一些。
贺烨在矿场查看着帐务,现在矿石的价格水涨船高,但仍旧供不应求,他必须切断鲁老四这个销售商,因为他太黑了。
整理好了帐务,贺烨坐在矿场的岩石上,目光迥然地看向了白色的别墅,想到了昨夜那个配合他的女人,思索着她的表现,眉头一直紧锁着。
从将她带到海岛到现在,报复也好,其他原因也好,他已经沉迷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太久了,甚至不断地打破他的底线和原则,这让他的计划有些被打乱了。
“贺烨,你不应该啊。”
他叹息了一声举目向大海上望去,居高临下,夜莺岛的海湾几乎尽收眼底,片片小舟,雪白的海鸟,一浪浪推来的海滩,他微微地眯着眼睛,狂动的潮水退下后再涌上来,就好象他对那个女人的心
“是时候,冷落那个女人了,没有人可以独占你的心。”
他该是冷漠的,无情的,残忍的,贺烨猛然站了起来,拿着帐务,向矿场的办公室走去。
水心童很庆幸,几乎一天的时间都是她的,马克没有来打扰她,黄昏的时候,马克才推门进来,水心童立刻将礼服背在身后。
“夫人,先生在楼下的餐厅等你。”
“我去餐厅?”
水心童有些惊讶,她只是海岛的囚犯,一直都是被囚禁着吃饭,什么时候要享受和这里的男主人一起用餐的待遇了?
“我马上下去。”
“不过,夫人,鲁小姐也在餐厅,你要小心点儿。”马克不安地提醒着。
“我会注意的。”
鲁妮楠现在的危险性没有那么大,水心童要担忧的反而是贺烨,希望他只是心花怒放,没有别的不良企图。
马高走了,水心童又将礼服藏了起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当她出现在餐厅的门口时,双手紧张地拉着衣襟,因为贺烨那双冷冷的眼光已经射了过来。
“过来,坐下!”
贺烨收回了目光。
水心童走到了餐桌前,却不知道坐在哪里,她只能坐在距离鲁妮楠隔着一个座位的空位上。
贺烨自己一个人孤傲地坐在上位上,他头也没有抬,只是冷漠地吃着他的晚餐。
为什么叫她来,水心童实在想不明白,她的目光一直偷偷地瞄着那个看起来城府极深的男人,鲁妮楠的心情似乎很差,手里的叉子敲得叮叮当当,今天她竟然要和囚犯一起用餐了,明天呢,这个水
心童就可以直接将她的位置抢了。
“不知道为什么叫她来?”鲁妮楠不悦地嘟囔着。
贺烨看向了罗水悠,只是一会儿,他便将目光转移到了鲁妮楠的身上。
“听说你爸爸要来夜莺岛,这次他要待多久?”
“可能一周吧,他说来海岛谈生意,顺便在这里放松几天。”
“你爸爸真会享受。”贺烨讽刺着。
“他一向如此,会带着他的红颜知己……”
鲁妮楠一边说,一边慌张地看向了水心童,因为心里有鬼,她难以掩饰紧张的情绪,这个眼神立刻引起了贺烨的警觉,他也看向了水心童。
鲁妮楠爸爸的被突然提及,水心童的心猛然一跳,鲁老四真的要来了。
贺烨冷冷地看着两个不合的女人,发觉她们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东西,是默契吗?又好像又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鲁妮楠看水心童的眼神里多了担忧和紧张。
“你爸爸这次来,离开海岛的时候,你也一起回去吧。”
“我不回去!”
鲁妮楠娇嗔地放下了餐具,为什么要和爸爸回去?她有腿,可以自己走。那该死的油轮就是爸爸的淫。窝。
“你有一周的时间考虑。”贺烨低下头继续吃着晚餐。
“我爸爸来海岛,或许会谈及我们的婚事,如果我们结婚了,我就不用跑来跑去的了。”鲁妮楠不悦地低着头,订婚很久了,贺烨怎么还不肯结婚?
“现在不好吗?为什么要结婚?。”
贺烨的态度很冷漠,他对结婚不感兴趣,订婚也是为了海岛的生意而已。
“结婚了,我就是海岛的真正女主人了,不必担心居心叵测女人的窥视了,每天就知道摇着,以为自己了不起了,jian人!”
鲁妮楠虽然答应了帮助水心童,可在这女人没有离开海岛之前,她还认为水心童的话有七分是假的,也许离开海岛只是水心童的烟幕弹而已,其实更多的是,她想成为贺烨的女人,海岛的女主人
“她还不够格。”
贺烨冷漠地说了一句,然后放下了餐具,站了起来,最后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水心童,走出了餐厅。
她还不够格,当然说的是水心童了,鲁妮楠难以掩饰自己的开心,她傲慢地瞄着水心童。
水心童低着头,急促地呼吸着,他叫下来,就是要羞辱她的,让她看起来好像可怜虫一样坐在施舍的位置上,她的手指已经节节发白。
“我会成功的。”
水心童气恼地猛然站了起来,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若不是扶住了桌子,她就摔倒了,可能是一整天,太拼命改制礼服了,她有些眩晕了。
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水心童转身地向楼上走去。
她想着自己的境遇,步履沉重,心情压抑,当登上三楼的楼梯时,身后谁用力地推了她一下,差点将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让开,别耽误我的时间。”
“无知。”
心童咒骂了一声,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回手狠狠地关上了房门,玩去吧,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对付这个流氓。
她松了口气,刚转过身,就被人一把抱了个满怀,心童吓得尖叫了出来,是谁在她的房间里?
“这句话不该由你来问我,这里好像我是主人,有权利出现在任何的房间里。”
贺烨凝视着心童的眼睛,冷声地问:“你嫉妒了?”
“嫉妒?怎么可能,没有爱情哪里来的嫉妒?”
水心童咳嗽了一声,目光避开贺烨,向大床看去,只是一眼,她就紧张了起来,可能走的时候太匆忙了,礼服藏在了枕头下,却因为着急换衣服,不小心碰了枕头,整个礼服都露了出来。
怎么办?水心童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如果被贺烨发现礼服,她要怎么解释?
显然这个男人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着她的出现,还没有发现水心童的房间里多了一样不该多的黑色礼服。
水心童几乎要窒息了,她必须想办法让这个男人离开,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思来想去,她突然想到了鲁妮楠。
“鲁妮楠上楼了,她一定在等你,你还是回去吧。”
“你着急让我离开?”贺烨皱起了眉头。
“不是,是,是你答应了鲁小姐,失约不好。”心童羞恼打击了,用力地向外推着这个男人。
她竟然在驱赶他?
原本他进入这个房间,就是想看看水心童听到餐厅里的话,有多嫉妒,多难受,却想不到她不但没有嫉妒,还要将自己赶到鲁妮楠的身边。
他原本计划好了,要冷落这个女人,想不到却被这个女人冷落了,她跟本不为所动,作为一个傲慢的男人,他绝怎么能允许这种状况的发生,特别是一个好像囚犯一般的女人。
“你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不是,我只是……”
水心童懊恼地捏住了额头,以后吃完饭,回来就可以收拾好礼服,想不到他竟然提前进来了,让她措手不及。
第517章 虚伪的女人
礼服就要成功了的事实,让水心童冲昏了头脑。
水心童怎么可能让贺烨在这里过夜,不仅仅是礼服的问题,还有刚刚和鲁妮楠建立起来的关系,但水心童不能发火,不能反抗,要采用一种和平的方式让贺烨离开这个房间。
水心童想到了这个尴尬的借口,事实上,她这几天,身上的该来了,可不知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心态,当然她绝对排除了怀孕的可能,那是水心童无论如何不可能
相信的事。
“这么巧?”
贺烨一点都不相信,昨天她还是干净的,今天就不行了?
“你在找借口?”贺烨发觉水心童越来越会撒谎了,她变得狡猾难以对付。
“我也不想的,不过没关系,几天就好了,你等等。”水心童连连解释着。
“我已经想你妥协了,你能不能尊重我一次。”她的语气带着恳求,鼻子都酸涩了,她的难过不是因为贺烨的无情,而是那条礼服,如果礼服没有了,她怎么让鲁老四上钩?不能上钩,一切就都
白费劲了。
贺烨盯着水心童悲切的面颊,她眼里的无奈和绝望让他无法正视。
“既然不舒服,就好好休息。”贺烨突然放开了她。
休息?他说让她休息,水心童心中一阵惊喜,终于可以安心了,也许是太高兴了,她竟然觉得一阵眩晕袭来,双手禁不住抓住了贺烨的衣襟,怎么了,她是不是真的累了,今天已经连续发生眩晕
现象两次了。
“你怎么了?”贺烨发现水心童的身体在晃动,脸色犹如白纸一样。
“我没事,可能是生。理期。”
心童觉得好多了,忙从贺烨的怀中挣脱出来:“我可以休息吗?”
“当然可以。”
贺烨已经没有理由再留下了,他困惑自己迷恋的心态,希望借机能让自己冷静一下,他甩了一下头,推开了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贺烨一走出,水心童将房门推上了,她紧张地摸着自己的心脏,她吓得要虚脱了,刚才的眩晕也一定是被这个男人吓的。
心扑扑地跳着,她飞快地走到了床前,将黑色的礼服拿了起来,下次决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了。
性。感的晚礼服就要完工了,水心童想象着自己穿上这件礼服,出现在别墅的大厅里,一定会成为焦点,就像她曾经出现在t形台上一样,惹来多少双眼睛的瞩目。
“你看喜欢我的。”心童轻声地呢喃着。
第一次水心童决定为了某种目的,她彻底蜕变了。
贺烨走出了心童的房间,在走廊里,他站了良久,目光迥然地盯着水心童的房间,为何从昨天到现在,他会有很不安的感觉,心童眼中狡诘的光芒,让他意识到了她与以往的不同。
贺烨质问着自己,他不是一直认为她**的女人吗?为何她真的**,他却如此失望。
回忆难以阻挡,贺烨想着带回心童之前的一些旧事,他接近水心童,跟踪她的姐姐水心绫很长时间,调查水家的成员关系,通过侧面了解,才知道姐姐水心绫和妹妹水心童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
而姐姐却不是水心亲生,这种微妙的关系似乎给了他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他的计划展开了,在酒吧里他怂恿了水心绫,下了迷药,以至于最后将她带走,一切都如愿以偿,只是……他忽略一个问题,
他的心一直为她跳动着。
她该是一个棋子,而不是让贺烨感到神往迷恋的女人。
冷然地收回了目光,他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推开了门。
“我从来不会因为女人放弃工作!”贺烨继续后退着。
“如果非去不可,能不能快点回来。”
“我几乎忘记了一件事,今晚要出海,谈一笔生意。”贺烨实在厌恶这场情事,在窗口,亏她想的出来。
“这么晚要出海?你在开玩笑吗?”
鲁妮楠哭丧着脸,贺烨一定是想找借口扔下。?
“我可能一夜都不回来,你可以选择在这里睡,或者回自己的房间。”贺烨拉开了鲁妮楠的手,转身大步地走出了他的房间,他走的很急,没有给鲁妮楠任何撒娇的机会。
“回来!”
鲁妮楠不敢置信地站在窗口,任由海风吹拂着睡衣,贺烨就这样扔下她走了?
他变了,好像不像从前的那个男人了,他有了负担,以前的贺烨可是不管喜欢不喜欢,都会直接将她压住,狂轰乱炸。
水心童的房间里,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原来她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可以将一件衣服改得如此得体。
炫耀了一会儿,她脱下了礼服,然而就在此时,门突然开了,贺烨出现了,她惊恐地睁大了眸子,发出了难以遏制的惊呼。
虽然她假设过他可能去而复返,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让她毫无准备,措手不及。
“你不是在……再和……”水心童的话不等说完,她发现贺烨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她立刻跳了起来。
就算跳,她也没有忘记保护礼服,导致身体狼狈地摇动着,她看起来更加诱人了。
“看看,我看到了什么?真是精彩。”
太紧张了,她的礼服又挥了出来,贺烨皱起了眉头,那是一件不熟悉的衣服,一件不可能属于水心童的黑色礼服。
“这是哪里来的?”
贺烨伸出了手,要将礼服要过来看一看,他要确信这件衣服他亲眼见过,水心童来到海岛很久了,她的衣服几乎都是贺烨叫人买的,所有的颜色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黑色,因为她穿上黑色
,会很迷人,曾经在t形台上,他见过水心童穿着黑色礼服的一幕,当时他的心为她疯狂地舞动过。
所以这件黑衣服绝对不是她的。
“我,我自己的。”
水心童无奈地后退着,懊恼不堪,她千藏万躲,还是被发现了。
“我要看看!”贺烨浓眉紧皱,迈步冲上前,扣住了心童的手腕,将那件黑色的衣服从心童的手里拉出。
“不要,那不是你的。”
这是水心童的命啊,她哪里肯让贺烨抢走,于是拼命地拽住了礼服的下身,与他争抢着。
贺烨羞恼了,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对抗他?昨夜的和平共处态度哪里去了,她的肚子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这样拉扯的结果是礼服从头到脚撕了个粉碎,一半在贺烨的手里,一半在水心童的手里,心童呆住了,一家好不容易得来的衣服,就这样被毁掉了,这个混蛋,他干了什么?水心童的希望破灭了
“混蛋,你干了什么,我的衣服。”水心童悲伤地握紧了礼服,她怎么办?
“这是什么?”
贺烨抓住了一截黑布,展开来,已经凌乱不堪,刚才整体看,好像礼服,此时看什么都不是了,好像块背心什么的黑布,蹩脚的缝纫功夫,就算扔在大街上也没有捡,她却当成了宝贝。
“你和我抢这种破烂儿!喜欢我可以给你很多,破布!”贺烨懊恼地一甩,黑布甩在了地毯上。
“你撕坏了它,你把它还给我!”水心童大声地喊着。
“这算是衣服,给女佣,他们都不会穿。”贺烨差点笑出来,她藏这件个破衣服做什么?
“要你管!”
礼服没有了,水心童也不必担心了,她直接将碎礼服扔在了地板上,思索着该怎么办,必须想别的办法了。
“你以为我在乎在你心里的形象吗?不在乎,变态也好,禽兽也好,你都在我的手掌心里,所以最好乖乖的。”
贺烨冷笑了一声,目光扫过她的胸口,然后转过身,傲慢地走了出去,接着,门外响起了锁门的声音,他将她锁住了,她仍旧是海岛的犯人。
水心童的心跌落下来,她咬着嘴唇,慢慢地下了床,拿起了地上破碎的衣服,皱起了眉头,她没有那么伤心,衣服毁了没有关系,没被贺烨发现她心里的秘密就好办多了。
她的人还在,鲁老四也一定会来夜莺岛,计划仍旧在进行着。
一切准备都前功尽弃,水心童心里乱七八糟的,一时无法入睡,叹息了一声,她穿好睡衣,走到了窗口,推开了窗子,向外望去,隐约地,她好像看见了一个身影出了别墅,大步地向远处走去,直
奔码头。
这个身影很熟悉,不正是刚刚走出的贺烨吗?他的步履稳健,快速,毫不停留,夜风吹乱了他的发丝,显得孤傲冷漠。
“怎么走了?”
水心童奇怪地望着贺烨的背影,他不是说回去和鲁妮楠洗鸳鸯浴吗?怎么匆匆地离开了?他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原来和鲁妮楠洗什么鸳鸯浴是骗人的。
“奇怪的男人。”
明明晚餐的时候,说了龌龊的话,怎么实际行动的时候离开了呢?突然之间,心童的心释然了,她竟然排斥他和鲁妮楠在一起的事实,莫不是,心童愣住了,她竟然在嫉妒。
嫉妒?
“不要犯贱,水心童!”
水心童懊恼地离开了窗口,躺在了窗上,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那个背影还在清晰着,也许这不代表了什么,只代表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残忍的生活而已。
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水心童让自己的心安静了下来,就好精密的夜,只有海浪拍抚的声音。
她还需要一件礼服,但愿鲁妮楠没有放弃让她历来的念头,渐渐的,她困倦了,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黎明的曙光透进窗口的时候,水心童早早就爬了起来,她穿好了衣服,洗漱之后,等待在了客厅里。
鲁妮楠顶着两只熊猫眼下楼了,她等了贺烨一个晚上,那个男人也没有回来,还得她睡在了窗口,有些感冒了。
水心童见鲁妮楠下来了,忙迎了上去。
“还有合适的礼服吗?”
“不是给你了吗?”鲁妮楠不耐烦地说。
心童知道昨夜鲁妮楠被冷落了,贺烨中途离开就是证明,她不敢说出那件礼服是被他撕破的,不然鲁妮楠又要歇斯底里了,于是开始编造理由。
“那个礼服我改坏了,太瘦了,穿不上,能不能……为了你,也是为了我。”
“好了,真是烦死了,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还有一件礼服,买的时候太瘦了,不能穿,一会儿给你,不过要离我的男人远点。”为了挽回贺烨,鲁妮楠什么都愿意,她决定再给水心痛一套礼
服。
“你都看到了,他现在对我没兴趣了。”
水心童当然指的是昨天晚上的事儿,贺烨当着她的面,说要鲁妮楠去他的房间,这还不能让鲁妮楠消除戒备心吗?
“你发誓,不然我就把你想跑的秘密告诉他。”鲁妮楠要挟着罗水悠。
水心童吓得变了脸色,这是鲁妮楠能够要挟她的一把柄,这事儿被捅出去,水心童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我发誓,我会离他远点。”谎称生理期到了,至少要几天的,贺烨会平静几天不来烦她。
“别惹我。”鲁妮楠翻着眼睛,昨夜被扔下的事实让她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所以只能要求水心童自律,才能让贺烨再次将目光投向她。
“等着,我给你拿!”鲁妮楠不悦地走了出去。
很快鲁妮楠又拿着一件黑色的礼服来了,好像和自己的尺寸相当,领口更低了,是鲁妮楠的风格,也让水心痛的脸红了。
又得到了一件,心童难以掩饰自己的开心,她接过衣服,紧紧地握在了手里,贺烨,这次休想再撕破她的衣服,她一定要成为鲁老四眼中最美的女人。
马克站在一边,不明白夫人和鲁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何夫人要向鲁小姐借衣服呢?也许是夫人的衣服不够穿吧?事实上,她的衣服是不多。
马克虽然觉得奇怪,却觉得是小事一桩,没有必要在意,只要夫人和鲁小姐不打架就可以了。
水心童可没有时间看鲁妮楠打男人的主意,她要将礼服收起来,避免被人发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童简单的比试了一下,大小合适,不用再花费时间修改了。
将礼服藏在了衣柜里,水心童松了口气,这下好了,不用担忧了。
转身向门外走去,在门口她几乎撞在了鲁妮楠的身上。
“你吓死我了,站在这里做什么?”
鲁妮楠的表情好像阴魂,两眼发黑地看着水心童,似乎想在心童的身上看出什么门道来:“昨夜睡得好吗?”
“非常好,一觉天亮。”
没有贺烨的折腾,水心童当然睡的好:“你呢?”问完了,水心童觉得尴尬了,鲁妮楠怎么可能睡的好呢,贺烨突然半夜离开,让她很难受吧,不然怎么会有两只熊猫眼。
鲁妮楠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
“我被累坏了,他都纠缠的要命。”
一夜,水心童差点笑出来,鲁妮楠真是个虚伪的女人,撒谎的背后不觉得痛苦吗?
第518章 如释重负
事实上鲁妮楠的心都在抓狂,她痛恨昨夜,更加痛恨贺烨的冷落。
“我要出去透透气,要发霉了。”
趁着贺烨没有回来,水心童想自由自在地呼吸一下大海边的空气,也许这个清晨会格外清新。
鲁妮楠似乎没有什么事儿可做,跟在水心童的身后,她要保证水心童没有搞什么花样,更想知道贺烨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大海边,今日海风不大,几只海鸥在地飞觅食,水心童舒展着筋骨,贪婪地呼吸着,她已经习惯了海边的生活,更加习惯了夜莺岛。
正在水悠凝神发呆的时候,她的视线里突然闯进了一艘快艇,在海上激荡着海浪,飞快地向码头滑了过来。
快艇的船头上,赫然就是贺烨,海风中,他迥目浓眉,衣襟飞扬。
“是烨!烨!”
鲁妮楠兴奋地跳了起来。
心童却没有鲁妮楠那么开心,她扬起了眉头,因为她发现由远而近,贺烨的面颊带着野兽之光。
快艇冲到了码头,水心童下意识地后退着,他的浑身冲忙了杀气,码头上的工人都出来,迎接在码头,怎么会这么多人?
水心童觉得奇怪,贺烨到底只身出海去干什么了?
人太多了,心童渐渐被人群淹没,马克不敢怠慢地跟在水心童的身后,生怕夫人趁机跑了,其实现在心童不会轻举妄动,她已经有了完美的计划,怎么会再打草惊蛇呢?
鲁妮楠拉开那些工人,冲了上去,接着她高分贝尖叫的声音传了过来,水心童忙扬起了脖子,看到了让她震惊的一幕。
贺烨是穿白色的西装离开的,现在西装上,星星点点都是血迹。
“他杀人了?”
水心童惊恐地捂住了嘴巴,他似乎可以想象贺烨在某个地方大开杀戒了,他着的好可怕,一个疯狂野蛮的男人。
“夫人,不会的,先生不会杀人的。”马克纠正着。
“不杀人,难道杀鱼吗?他只开了快艇,不是渔船。”水心童真不喜欢马克的包庇,他地主人太信任了,一直认为贺烨是个好人,其实,也许背地里,贺烨是很多地方的通缉犯。
水心童真是越想越丰富,越想越没边了。
贺烨上了岸,他凶锐的目光看着码头的工人,一脸阴郁和愤怒,他看到了人群中的水心童,心童下意识地后退着,他不会恼羞成怒,连自己一起牵连了吧。
几乎是自卫的一种被能,水心童躲避在马克的身后。
水心童面颊上的畏惧和躲避,让贺烨收回了目光,他将目光移到了鲁妮楠的身上,目光再次羞恼了起来。
鲁妮楠发现贺烨的异样之后,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她被大手用力地抓住了。
“鲁老四有点得意忘形了。”
“爸爸?”
鲁妮楠惊恐地看着贺烨身上的血,马上惊呼了出来:“你和我爸爸怎么了?”
这句话让水心童吓得差点晕倒在海滩上,贺烨不会真的杀了鲁老四吧,如果是那样,自己的逃亡计划不是破灭了?
她太紧张了,什么都顾不得了,向前走了好几步,希望能听得真切一些,但愿一切都是误会。
“他的血太多了,还流不完,死不了。”贺烨冷冷地笑了起来。
“他受伤了?”鲁妮楠失神了,虽然她不爱这个爸爸,但目前鲁老四是她的经济支柱,没有了爸爸,她就一无所有了。
“你最好警告他,不要窥视夜莺岛资源,这里的主人是我,不是他!如果他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还有你,会滚出海岛,解除婚约。”
贺烨丝毫不给鲁妮楠的面子,大声地斥责。
鲁妮楠吓坏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搞死的鲁老四,他除了钱,什么都不要了,竟然打起了未来女婿海岛的主意,他让他的女儿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
事实上,鲁妮楠早就知道爸爸对夜莺岛虎视眈眈,没安好心,显然这个婚约没有让鲁老四吃上定心丸,所以他下手了。
“不要再纠缠我!”
贺冷冷地迈开了步子,扔在了呜咽中的鲁妮楠。
水心童的心惊恐万分,那血让她觉得一阵阵恶心,她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想向后面躲避一下,却来不及了,贺烨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二话没说,向别墅里走去。
“喂,你,你放开我。”水心童避开了贺烨身上血迹,她狼狈极了。
“马克,去拿药箱子!”贺烨吩咐着。
“是,先生。”
马克赶紧跑开了,很快码头的工人都散开了,只剩下鲁妮楠坐在码头,不知所措地哭泣着,她看起来害怕极了。
夜莺岛和鲁老四闹矛盾了吗?水心童很的好担忧,如果是那样,鲁老四会不会不来了,或者将来海岛的几乎无限期推后?
水心童任由贺烨拉着,她小声地说:“鲁妮楠还在哭。”
“不要管她,她愿意走就让她走,这里不再欢迎她。”
贺烨羞恼地怒吼着,好一个无情的男人,女人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水心童发现贺烨的心情不好,也不敢再问了,在进入别墅之前,她回头看了一样,鲁妮楠还在码头的地面上坐着,没有一个
人上去劝慰她,可怜的女人。
进入了别墅,贺烨直接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然后才放开水心童的手。
“把衣袖给我拉上去!”他命令着她。
拉,拉衣袖?水心童胆怯地走到沙发边,她连呼吸都止住了,就是为了避免血腥的味道钻进鼻孔。
水心童真的好畏惧,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她费力地拉上了衣袖,赫然的,在贺烨的上臂有一条很深的伤口,好像被什么人砍了一刀。
水心童呆呆地看着伤口,脸色苍白,双手发抖,她觉得有点恶心,接着“噗通”一声,还不等贺烨喊她的名字,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夫人晕了。”马克放下了药箱,惊愕地看着水心童。
“掐她的人中,真是个没用的女人。”贺烨摇了摇头。
马克按照贺烨的吩咐掐了水心童的人中,水心童眉头一皱清醒了过来,她睁大了眼睛,惊恐地喊着。
“马克,有血。”
“这么一点点血,就晕了,不知道你还能干什么?”贺烨怒斥着水心童。
能干什么?难道让心童杀人吗?心童抬起头,羞恼地看向了贺烨,还不等她说话,恶心地感觉再次袭来,她捂住了嘴巴,冲出了客厅。
马克不安地看着门外。
“先生,夫人是不是病了?”
“没事,她晕血,给我缝合。”
贺烨伸出了手臂,羞恼地说:“我早晚要收拾了那个老匹夫,他以为自己是海上霸王了,敢阻拦夜莺岛的货物,找死,如果不是还有生意往来,昨夜我就做了他。”
说完,贺烨的目光看向了客厅之外,水心童仍旧在吐着,她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夫人可能被吓坏了,先生。”马克说。
“她必须习惯这种生活,她太脆弱了。”贺烨冰冷的目光仍旧凝视着客厅之外。
血让水心童虚弱无力,从小被呵护的她,一点点划伤都畏惧害怕,现在却要面对颀长的伤口,殷红的血液,她呕吐着,似乎要将身体里胆汁都吐了出来,眩晕的感觉挥之不去,她真的被吓坏了。
水心童呆呆地看着远处,似乎是瞬间的一个人生转折点,让她由天堂跌进了地狱,她摇着头,感觉自己好像病了,虚弱地站起来,差点摔倒在地面上,她微微地喘息着,良久才迈开步子进入了客厅
也许是适应了,贺烨身上的血迹让她没有那么畏惧了,但她不敢走得太近,只是呆呆地站在一边。
伤口已经缝合了,马高似乎在这方便很在行,伤口处理得很好,看来这里并不需要她,心童低声说:“如果这里不需要我,我想上楼去了。”
说完,心童转身向楼上走去,她刚走了没有几步,贺烨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把纱布给她。让她帮我包扎。”
“我包扎?”
水心童以为自己听错了,难道他没有看到她刚才吐得有多难受吗?竟然让她帮他包扎伤口?
马克将纱布交给了水心童,向后退了一步。
“我,我害怕。”水心童不想装得坚强,她不敢抬头看那些血痕,他的整个西装上都是血,应该也有鲁老四的血。
“害怕?哈哈!”
贺烨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目光冷然地看向了水心童说:“想做海岛的女主人,就必须行!过来,乖乖包扎。”
“可我不想做海岛的女主人?”
水心童颤抖着肩头,不知道贺烨在说什么,她没有一刻想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她唯一萌生的想法,就是离开,回到自己的家,对所谓的什么夜莺岛女主人,她毫无兴趣。
水心童的话引来了贺烨冷冷的侧目,他的眼神之中带着羞愤和震怒,难道让她成为海岛的女主人是羞辱了她吗?假如是别的女人,听到这样的话,早就激动得泪流满面了。
“我叫你过来!”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十分不耐烦了。
水心童深吸了口气,移动着脚步,走到了贺烨的身前,那种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强忍着,希望自己能够支撑下去。
“包扎!”
贺烨冷冷地说出了两个字。
“我,以前没有做过。”水心童确实没有做过,她的身体只是被呵护的,不是侍候人的。
“你已经被惯坏了。”贺烨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责备和无奈。
水心童承认自己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没有受过苦,更不知道何为悲伤和疼痛,但“惯坏了”?这个字眼儿,似乎有些过分了,他凭什么下这个结论,仅仅因为他对自己的偏见吗?
她的手在颤抖着,慢慢地展开了纱布,费了好长的功夫,才在贺烨的手臂上缠了一圈,她气喘吁吁,眼前发黑,她的鼻尖儿上已经挂满了汗水。
“快点,不要优柔寡断,浪费时间。”
贺烨低喝着,对她的速度很不满意。
水心童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她没有晕倒就不错了,他竟然敢对她大呼小叫?
“我说过,我不行的,可你非让我来包扎!”
“你觉得委屈?”贺烨冷冷地质问。
“是!”
水心童回答着,她不仅仅是给他包扎委屈,很多事情,她都委屈,可这个男人又能了解多少,他是否尝试过,从兴奋的巅峰跌落谷底的感觉吗?从公主变为囚犯,她委屈地想哭。
“你要慢慢适应,这里以后是你的家!”他冷然地说着。
“这里一辈子不可能成为我的家,只能是囚笼。”
她不是他的金丝雀,更不是他的乖狼狗,她是个人,她要自由和亲情。
空气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尴尬,贺烨皱着眉头,水心童一点点地包扎着,她的速度稍稍快了一些,但仍旧很慢。
“你会慢慢爱上这里。”贺烨良久之后开口了,他的语气不再那么强硬了。
一边站着的马克突然小声地问:“先生,鲁小姐还在码头上,让她坐快艇离开海岛吗?”
“不要理她。”
“是,先生。”马克应了一声。
提到了鲁妮楠,水心童很自然地想到了鲁老四,她在猜测鲁老四是不是也和贺烨一样受伤了,他近期还会不会来了。
关于这个问题,水心童必须知道,如果鲁老四不能来了,她要想别的办法逃走。
“鲁老四,不是鲁小姐的爸爸吗?你们起了冲突,他也受伤了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烨似乎很不愿意心童提及这个,他已经很厌烦听到鲁老四的名字了。
水心童故作轻松地说:“只是随口问问,以为他要来海岛了呢?如果他来了,您最好藏起来,我想他一定很厉害。”
“你在关心我,还是在耻笑我?”
贺烨不知道水心童为什么要他藏起来,他是那种害怕到了骨头都发抖的程度了吗?鲁老四只是个老匹夫而已。
“没有,只是听你昨天说起的关于他爸爸的事儿,所以才问问,估计他是不能来了。”
“你这样认为?”
贺烨冷漠地看着水心童,这个女人好像小看了鲁老四,也小看了商人之间的争斗,明的,暗的,都是为了经济利益,只要利用关系还没有断,交易还会持续。
“我不懂,只是猜想的。”
“知道一个老奸巨猾的人,在战争爆发之后的说辞吗?不知情,误会,等等,为了金钱,他还会当你是好朋友,亲密地将你拥抱在怀中,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贺烨冷笑着,希望水心童能够了解,这个世界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仇恨一旦和利益发生了冲突,仇恨就会被压制下去。
“这么复杂。”水心童轻声地感叹着。
水心童听了这三个字,脸立刻红了,羞涩之余,她可知道了,鲁老四不但回来,而且就在明天,她的心立刻紧张了起来。
好不容易包扎好了伤口,水心童已经香汗淋漓了,双手收了回来,她如释重负。
第519章 恳求
“我要上楼,你跟我来。”贺烨站了起来。
他要她跟着他?水心童愣住了,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他还需要她做什么?无疑上楼就是去他的卧室……
“我想,你不需要我了。”心童低垂了下了眼眸,低声说。
“我叫你跟着,你就跟着,你想违抗我吗?”贺烨转过身冷眼地看着她。
“不是。”
水心童咬住了唇瓣,虽然十分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
贺烨虽然受伤了,却走得仍旧飞快,心童只能小跑地跟在他的身后,到了三楼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了,而那个男人却丝毫没有累的迹象。
他流了那么多的血,不觉得疲惫吗?还是他本身就铁打的男人?
水心童深吸了口气,劝解自己不要害怕,他已经受伤了,不会有力气再强迫她,她抬起了头,勇敢地挺直了脊背。
贺烨回眸看了她一眼。
“你打算就傻站在门口吗?”
“啊?”
水心童愣了一下,她进门不这样傻乎乎地站着,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贺烨并没有说明,让她跟进来的目的。
贺烨伸出了手臂,西装穿在他的身上,血迹让他看起来很邋遢。
心童立刻明白了贺烨的意思,马上凑了上来。
“对,对不起。”心童抱歉地说,她不是故意的。
西装脱掉了,可是他的衬衣。几乎粘在身上了,如果硬脱下来,一定会碰到伤口的,水心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用剪子剪开!”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用剪子?那是水心童的房间里不可能出现的凶器,之所以被定义为凶器,是因为剪子可以杀人,而曾经她想到自杀过。
贺烨竟然让她用剪子?
“在柜台上,拿来,把衬衫剪开!”贺烨命令着。
“我去拿。”
心童急忙走到柜台前,她果然看到了那把白钢的剪刀,尖尖的剪锋,看起来十分锋利,她伸出手将剪刀拿起了起来,心竟然在颤抖着,因为她萌生了一个想法,杀了他。
“还不快点。”他抬起了眼眸,发现拿着剪刀的水心童已经面色苍白了,她好像真的生病了。
水心童喘息着,她拿着剪刀一步步地走了过来,她想象着,自己举起剪子狠狠地刺了下去,但是当她走到贺烨的身边时,并没有举起剪刀,而是一点点帮他将沾着的衬衣剪开了。
“我以为你会举起剪刀刺过来。”他低语着。
刺过去?水心童吓得手抖了一下,自己的心思竟然被洞察了,她不是不想那么做,而是没有勇气,不能忍受鲜血,他虽然是她的仇人,可却是一条生命。
水心童什么也没有说,衬衫脱落下来。
他的上身都是血的污渍,有的干涸了,凝固了,水心童有些不忍心看了,她避开了目光,轻声说:“受伤了,不能洗澡,我帮你擦擦。”
扔掉了衬衫,她走进了洗浴间,用温水清洗了毛巾,然后回到了贺烨的身边,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他的身体,可能是凝固的血遇到了温热,在毛巾又形成了血红,水心童掩住了嘴巴,突然转过身
,冲进了洗浴间,大声地呕吐了起来,她已经吐不出什么了,只感到五脏六腑在翻腾着。
当她再次站在洗浴间的门口,脸色又会白纸一样苍白了。
“你不舒服吗?”他询问着,心童已经自己听错了,他的语气之中带着关心。
“晕血。”
心童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她还没有擦完他的身体,但却不知道怎么才能继续下去。
“把毛巾给我,你回去休息吧。”贺烨伸出了手,水心童机械地将毛巾递给了他。
他竟然让她回去休息?
很难想象,这句话是从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他不是以折磨她,戏弄她为乐吗?她这么难受,他应该很得意才是,可他却要放她回自己的房间?
既然他让她走了,水心童就必须赶紧走,防止他突然反悔,于是她转过身,刚迈开步子,他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心童一惊,不会这么快就反悔了吧?
“如果明天还觉得不舒服,叫马克带你看医生。”
贺烨不是叫住她,而是让她看医生?水心童实在难以理解,他出海回来后,怎么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难道死里逃生,让他体会到了生命的意义?可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没有打算放她离
开夜莺岛,只是让她回自己的房间而已。
“我知道了。”
心童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到了房门口,她想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向了贺烨。
“假如你放了我,让我离开夜莺岛,我就什么病都没有了。”
“回去休息,否则留下来!贺烨的声音再次冰冷了起来。
随着贺烨不悦的声音响起,水心童飞快地拉开了房门,一个闪身跑了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她站在门外,心怦怦地乱跳着,他不愿放她离开夜莺岛,她还得指望那个老男人,但愿明天一切都顺利。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水心童紧张地走到了窗口,外面已经黑了,码头笼罩在迷蒙的海雾之中,明天一早,一艘让心童激动的油轮就要来了,带着心童的梦驶来。
“我期待着你……”
她轻声地呼唤着,好像迷雾之中,高大的游轮已经缓缓驶来。
鲁老四是个老淫。棍,心童可以想象,他搂着女人下了油轮,张狂地大笑着,他的视线内,会将海岛内所有的女人扫描一遍,看她们的脸,她们的胸,她们的腿,还有她们的臀。
“我可以的。”
心童安慰着自己,没有什么是可怕的,她转过身回到了床边,躺了下来,今天好像马克没有来锁门,可能是贺烨受伤了,让马克也乱了方寸。
其实就算他将门大开着,心童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逃走,那会是十分愚蠢的行为。
闭上眼睛之后,水心童的头仍旧处于眩晕的状态,她希望自己能好好睡一觉,可她睡得并不踏实,睡梦中,一个看不清脸面的老男人,只穿了一件睡裤,连裤门都没有拉上,在她的面前露出了泛黄
的牙齿,淫。邪地笑着。
“不要过来,不,不,带我走。”
她想躲避,却又不得不伸出双手,他是她的希望,却也是她厌恶的色鬼。
突然那个男变了,变成了贺烨,浑身是血,凶锐的目光向她走来,质问着她,为什么要勾。引一个老色鬼?心童极力地摇着头解释着,她没有。
当贺烨一步步逼近她的时候,她尖叫着,猛然清醒了,粗重地喘息着,她坐了起来,原来是做梦,她摸着自己的额头已经汗水淋漓了。
回头看着窗外,乌云已经遮盖了月亮,房间里昏暗无光。
心童再闭上眼睛入睡,却不敢了,她害怕梦境成为现实,贺烨也许真的会发现她的秘密。
起身打开了床头灯,她想倒点水喝,却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的声音,而且是朝她的房门而来,心童立刻警觉了起来,不会是马克忘记锁门来锁门了吧?
正疑惑不安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不是马克,而是贺烨。
本能的反应,水心童抓住了衣角,她连连后退,他怎么进来了?“有,有事吗?”现在已经很晚了,难道他一直没有睡?想必明天鲁老四要来,他开始紧张了。
“从明天开始,这一周,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有什么需要可以找马克要。”贺烨凝眉地看着水心童。
不能离开房间?她又被禁足了。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照做。”他还是那种口吻,不容置疑。
“我最近一直在配合你,怎么又被关起来了。”
心童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她实在想不明白,明天鲁老四要来了,她必须离开这个房间,这是她最有希望离开的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就不知道谁还有这样庞大的油轮。
贺烨十分冷漠,他在宣读他的命令。
“不要惹我生气,好好留在房间里。”
水心童气恼地看着他,什么叫好好地留在房间里,一周的时间,她会发霉的,一周,为什么是从明天开始的一周,刚好鲁老四来了,难道他害怕鲁老四对她的窥视?水心童疑虑地观察着贺烨的表
情。
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这么做,是无情的,她要见到那个老色鬼。
“你言而无信。”水心童鄙视着他。
“我从来没有承诺过你什么,无所谓言而无信,老实留在房间里,别给我惹麻烦。”
贺烨淡然冷笑,她竟然要和他讲诚信?贺烨平素的作风,从来不屑于和女人打交道,他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走向了房门。
在推开房门的一刻,他再次转过身。
“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敢给你开门。”他邪魅地笑着,似乎在宣扬着他在夜莺岛无尚的权利。
“我会在房间里憋闷死的!”
水心童握紧了拳头,抗议着,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哪怕让她出去一天也好,让她有机会见到那个男人。
“你不会死的。”
贺烨的最后几个字关在了门外,接着响起了锁门的声音,再次锁门和以往不同,明天除了马克来送早餐,这道门将会一直上锁。
贺烨走出了水心童的房间,他拿出香烟,习惯地点燃了,明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一周的时间不长,只要鲁老四离开了,一起都会恢复正常。
房间里,水心童呆呆地看着那件礼服,这次没有用了,出不去,就算有黄袍也没用了,贺烨的态度十分坚决,恳求根本没有用,爬楼,从窗户?
水心童高兴地推开了窗户,向下一看,差点晕过去,这么高怎么爬,掉下去不摔死才怪?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认输了,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七天的时间够多了,只要有一天可以出去,她就赢了。
回到了床上,水心童想的不是怎么的问题了,而是怎么出去,想来想去还是泄气了,等到明天再说吧。
夜莺岛迎来了特殊的黎明,这天的天气格外的好,风平浪静,水心童不知道后来怎么睡着的,起来就一觉天亮了。
睁开眼睛看向窗口,她惊愕地坐了起来,已经是第二天了,鲁老四今天就来了,她飞快地跳下床,走到了门口,拉了一下,门没有开,已经从外面锁住了。
心童抓住了长发,恨不得将头发都撕扯下来,贺烨真是个混蛋。
“开门,不要这样对我,我要出去!”
水心童对准房门,生气地踢了一脚,门当然不会开,但是心童的脚趾传来了一阵剧痛。
“疼死我了。”
水心童抱着脚,坐在了地毯上,她失望地叹息了一声,垂下了头,就在这时,门外好像传来钥匙哗啦啦的声音。
有钥匙的声音,难道有人要进来了,水心童心中一阵惊喜,莫不是贺烨想通了,回心转意,打算放她出去透透气了?那可是真实一件意外的大好事。
水心童紧张地盯着房门,门真的开了,心童脸上的喜悦也随着房门的打开,很快凝结了,开门的不是贺烨,而是马克,就好像昨天想的一样,他进来送早餐来了。
马克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水心童抓住了这个时机,抬脚就要溜出去,马高急忙转身拉住了她的手臂。
“夫人,你要去哪里?”
“出去?散步,马克,就半个小时好不好?”水心童觉得自己脸皮够厚的,竟然恳求起了马克。
马克摇了摇头说:“夫人,不要为难马克,先生交代了,不能出去。”
“就半个小时,马克……拜托啊。”心童双手合十哀求着。
“我走了!”
马克好像逃跑一样,一把将房门关上了,跑了出去,门很快又锁上了。
真是混蛋,就这样走了,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水心童奋力地砸着房门,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理会她。
气恼地冲进了洗浴间,她将头发都弄湿了,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里只想着怎么逃出去,她根本没有办法安静。
水心童戴着头巾,走向了窗口,她推开了窗户,想看看油轮来了没有,远处大海上,一片平静,油轮可能还没有到达。
叹息了一声,她看向了别墅的庭院,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她看到了贺烨那个傲慢的家伙,他脖子上围着毛巾,擦拭着汗水,一定是刚刚晨运回来,一条手臂还包扎着,却不能妨碍他晨跑的习惯,
几条大狼狗飞奔着跑过来,讨好着他。
“给我开门,贺烨!”水心童可不管那些,冲着他大声地喊了起来。
贺烨听见水心童的声音抬起了头,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他用手拍了拍狼狗的脑袋,然后向别墅里走来。
他回来了?会不会给她开门来了?
心童赶紧离开了窗口,走到了门口,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果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但脚步声却东面走去,接着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他回自己的房间了。
第520章 小心对待
他回去清洗汗渍,换衣服去了。
水心童无奈地倚在了房门上,希望贺烨改变主意好像比登天都难,这个霸道自负的家伙。
很快走廊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心童又期待了起来,那是贺烨的脚步声,他还是没有走过来,而是直接下楼去了。
“你去死吧!”水心童咒骂着。
可恶,水心童再次跑向了窗口,向外看着,她看到贺烨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休闲的服饰,显得很年轻也很洒脱。
他上了越野车,发动了车子,很快越野车呼啸着冲出了别墅的院子,狼狗们狂啸着,追了一段距离,最后因为越野车开得太快乐,不得不放弃了。
“走着瞧,贺烨,我会出去的。”
水心童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了餐具,大口地吃了起来,不管能不能成功,保存体力是最重要的。
她刚将牛奶喝完,突然听见了窗外传来了汽笛的声音,这不是一般的货船声音,心童听的太多了,应该是油轮来了。
水心童立刻转过身,跑向了窗口,碧蓝的大海上,她看到了,一艘白色的大油轮靠近了码头。
心童捂住了嘴巴,这个油轮太理想了,相比来说,她太渺小了,随便一个角落,就可以将她藏起来。
“你来了,带我走。”
水心童激动的泪水流了出来,一周的时间,她要怎么才能进入这艘油轮。
她也看到了贺烨,他正开着越野车从远处回来,在码头附近他停了一下,只是看了油轮一眼,就将车开回了别墅,他很傲慢,那场海上冲突让他决定将这个无耻的橡胶收购大亨一脚踢开。
他的车开进了别墅,狼狗飞奔了过来,和主人嬉戏着,真是奇怪,贺烨竟然不去迎接鲁老四,这个家伙还真够有个性,够清高的。
白色的大游轮终于靠在了码头上,大概十几个人从上面下来了,也许是鲁妮楠提前介绍过了,所以水心童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走在前面的男人鲁老四。
随着距离的拉近,水心童的心一片冰凉,鲁老四比他女儿形容的龌龊极了。
鲁老四的打扮有点像细部牛仔,灰色的上衣上开着,里面是花花绿绿的衬衫,一条皮裤子,裤子上有两个搭拉,带着一个绿色的大礼帽,其实现在有勇气戴绿帽子的男人很少了。
他长得不是丑的问题,而是恶心,他的肚子太大,太肥,顾及他低下头,都看不到自己的脚。
水心童看到他的脸,第一反应就是想吐,那超大的鼻头上,都是酒糟,红红的亮亮的。
至于其他,几个看起来好像船员,然后一个最后走下油轮的男人引起了水心童的注意,他很年轻,不到三十岁,个子很高,很黑,表情很木然,这个男人很健壮,咋一看,像个拳击手,他是谁?好
像没有听鲁妮楠提起过。
心童的目光收了回来,她看向了贺烨,楼下的男人将狼狗驱散了,然后岔开腿,看着远处走来的那群人,他没有表现他的喜怒哀乐,想必对鲁老四他采取了一种漠然的平和心态。
鲁老四走向了别墅,进入别墅的院子之前,就伸开了手臂,一脸的热情洋溢。
“哎呀,我的好女婿,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鲁老四昨天不是和贺烨有过正面冲突吗?怎么撒谎眼睛都不眨巴一下,还有他的称呼,好女婿?
鲁老四虚情假意地寒暄,一看就是奸诈狡猾的家伙,他一把就把贺烨抱住了,大手用力的地拍着贺烨的肩膀,似乎想知道贺烨伤得到底严重不严重。
昨天夜里一场海上冲突弄出了人命,鲁老四什么也没得到,反而吃了亏,但现在,他对那件事只字不提,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那事儿一样。
鲁老四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贺烨继续说:
一个父亲竟然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窗口处,水心童听得一清二楚,她真是无语了,脸跟着都红了,难怪鲁妮楠不喜欢她的爸爸,有这样的爸爸真是她的不幸。
贺烨冷冷地笑了起来,用力一把推开了鲁老四,厌恶地撇了一下嘴巴,讽刺着。
贺烨说话也够缺德的,直接将鲁妮楠的娘一起算进来了。
鲁老四挑着眉毛,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着,他似乎知道女儿的劣迹,豪不否认。
水心童要晕倒了,她扶着窗框,她真的要这个男人吗?他实在太恶心了,射出的是脓水,精华,他这么大的年纪当着女儿的面,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鲁老四露出了和水心童想象一样的大黄牙,冲着贺烨使着眼色。
“你的喜好还真广泛,我看还是算了,你自己留着吧。”贺烨鄙夷地说。
“没有办法了,现在好货色越来越少了,不知道你的海岛上有没有特殊一点的……”鲁老四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不等贺烨回答,鲁妮楠就想到了水心童,现在正是机会,将那个女人介绍给爸爸,万一爸爸看好了,水心童就该滚出夜莺岛了。
“有啊,爸爸,夜莺岛有个好看的女人,她在……”
鲁妮楠抬起的手指头直接被贺烨打了下去,贺烨知道鲁妮楠说的是谁,这正是贺烨所担心的,鲁老四一旦看到水心童,绝对会不择手段地弄到手。
鲁妮楠不敢和贺烨对抗,只好闭上了嘴巴。
“怎么了?有好货想自己藏着吗?”鲁老四裂开嘴巴,有漂亮女人在哪里啊?怎么看不到,不会是贺烨自己留着用了吧?
“只是个普通女人。”贺烨厌恶地说。
“你太看得起她了,连我都觉得没兴趣,你会喜欢吗?”
贺烨轻描淡写地说着,好像水心童只是个一般货色,不值一提,鲁老四好像也信了,索性他自己带女人来了,就没有那么迫切。
“爸爸!”
鲁妮楠发火了,行了吧,爸爸让贺烨,自己算什么,后备吗?他真是越老越色,越糊涂了。
“我女儿生气了,哈哈!”
“你不要带坏了我未婚夫。”鲁妮楠尖叫着,她要烦死这个爸爸了。
“你的未婚夫是好人吗?哈哈,他可是很狡猾的,你要小心呢,我的小宝贝儿。”鲁老四向女儿鲁妮楠的面颊捏来,鲁妮楠厌恶地避开了,嘴里无声地咒骂着。
鲁老四似乎不以为然,好像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一样摊开了手臂。
鲁老四的话将鲁妮楠气得脸色苍白,她知道说了也是白说,爸爸就喜欢用美人计收服和自己对抗的女人。
贺烨现在是鲁老四眼里的一块啃不动的肥肉,他看着心里难受,这么一个资源丰富的夜莺岛,又有橡胶,又有矿石,还有丰富的鱼资源,怎么会没有他的一份呢?这小子迟迟不肯和女儿结婚,让
鲁老四有点发毛了。
远处,那个黑皮肤的年轻人慢慢地走了进来,也进入了水心童的视线,他和别人不同,其他人都盯着鲁老四的女人看,而他则抬起了头,环视着别墅的周围,最后他的目光看向了别墅的窗口。
几乎是一瞬间的,他的眼睛定格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让他无法移开目光的女人。
水心童很尴尬,她一直想引起鲁老四的注意,却想不到被这个年轻人看到了,他不是心童的目标,心童也无意给他送什么菠菜。
可是,有些动人的美,不必送菠菜也一样勾人魂魄,他良久地凝视着水心童,距离近了,心童才看清楚,他的颧骨很高,额头很宽,算是一个长相很粗糙的男人,看他的衣服,应该不是鲁老四的下
人。
鲁老四回身拽了一下那个年轻人,年轻人这才收回了他的目光。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干儿子,鲁金,他来夜莺岛游玩的,很能干。”
鲁金虽然长相粗糙,却很懂礼貌,他向贺烨打了个招呼,似乎很畏惧干爹鲁老四,一直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除了问候那句话,几乎都是沉默寡言的,问候之后,他的目光低垂后,又微微抬
了起来,再次看向了别墅的窗口。
那个女人仍旧站在那里,成了别墅的一道美丽风景,她是谁?鲁金紧皱着眉头,眼中有着难以言表的深意。
鲁的眼神引起了贺烨的注意,他循着鲁金的目光回头看向了别墅的窗口,顿时他的眼眸微眯了起来,水心童,她竟然敢这个时候站在窗口?难怪鲁金会一副失魂的样子。
三楼,水心童捂住了嘴巴,她没有想到贺烨会突然回头,她毫无准备,被那双冷眸射了个正着。
水心童立刻转过身,直接将窗户关上了,并拉上窗帘,将窗口整个挡住了,似乎这样才能将那双凶锐的目光挡在外面,她的心狂跳着,贺烨不会怀疑什么吧?
不会的,海岛来了一艘大游轮,她难免会有好奇心,从窗口看看情有可原。
转身回到了床边,水心童微微喘息着,鲁老四实在让她太恶心了,现在还觉得有想吐的感觉,喉咙厌厌的。
水心童突然觉得胃里翻腾着,她捂住嘴巴,冲近了洗浴间,将早餐都倒了出去,她良久才抬起头,脸色蜡黄,好像营养不良了一样,她这几天太心率了,已经身体透支了。
没有办法离开房间,水心童只能傻呆呆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直到马克再次开门进来从午餐。
水心童直接跳了起来,冲到了马克的面前。
“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马克回答的真直接,连心童想问出的话都没听,就给了答复,先生刚才还在叮嘱让马克,务必让水心童在房间里好好待着,不要开窗户。
“先生不让你开窗户,你记得了,别开了。”
“窗户也不让开?门也不让出?”水心童甩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马克摇着头悄声地说:“先生不让你出门是为了你好,鲁妮楠的爸爸来了,那个老头儿是个大色狼,如果让他看到了你,他会盯
住你的,所以还是留在这里安全。”
马克吓唬着水心童,然后拿着托盘退了出去,门又锁上了。
看着关紧的房门,水心童,真是无奈了,难道真的让她从窗户下去吗?看了一眼床上的床单,如果撕开,结成了绳子,还有可能成功。
对呀,用床单做成的绳子一直伸到一楼,然后顺着绳子爬下去,不就出去了?这么好的主意,怎么没有想到呢?
水心童拍了一下巴掌,走到了床边,拉起了床单,两只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地拉扯着,可是拉扯了半天,除了将两只手拉得通红之外,床单根本毫发无损,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娇弱无骨,一
点力气都没有。
没戏了,水心童失望地坐在了床上,其实就算将床单弄成了绳子从窗户顺下去,就她手臂的力量,一定会中途脱手的。
吃了点东西,水心童又坚持到了黄昏,马克这次进来的很早。
“晚餐我早点给你送来,我要下去帮忙,大厅里今天晚上开party。”
“开party?”水心童瞪大了眼睛,应该是为了欢迎鲁老四准备的,想不到贺烨还有这个心情。
“是啊,很忙,缺人手。”
马克说完,在桌子放着餐点,一点放一边说着,如果心童需要什么可能暂时满足不了了。
看着马克忙碌,水心童不自觉地看向了房门,她在想,怎么才能混出去,在party的现场给那个老色鬼一个惊喜。
就在心童打算将目光移开房门的时候,在半开的房门外,她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不是鲁妮楠吗?
鲁妮楠躲避在门外偷偷地看着水心童,似乎在想着什么办法能将水心童弄出去。
马克摆好了饭菜走出了房门,然后在外面将门锁上了,接着传来了马克和鲁妮楠的争吵声。
“给我钥匙。”
“先生说了,钥匙谁都不能给,夫人这一周都不能见任何人。”
“总之,先生说的,不能违抗。”
马克说完,匆匆地下楼去了,鲁妮楠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也随着下楼去了,毫无结果的争吵,鲁妮楠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水心童无力地倚在了墙边,彻底放弃了希望。
别墅的客厅,今晚特别热闹,美食,红酒,浪漫的鲜花和烛火,营造了一个唯美绝伦的宴会party,浪漫的舞曲悠扬响起,女人吃吃地笑着,笑声之中带着娇羞和放纵。
鲁老四哈哈大笑着,这场面他太喜欢了,似乎这也是一个试探贺烨的绝好机会,女人,他有很多,但女儿,他只有一个。
如果贺烨不要这样女人,还给他女儿面子,那就说明,鲁老四在夜莺岛随便一跺脚,还能让这个岛晃荡几下;如果贺烨要了这些女人,不再讨好女儿,就说明,夜莺岛的主人已经羽毛丰满了,
他要小心对待了。
鲁老四一推怀中的两个女人,命令着她们。
“你们两个,去陪着我的好女婿,让他开心点。”
第521章 两个概念
他要了,和不要,完全是两个概念。
有些事情是时候要挑明了,也许不用语音,行动就能说明一切,当然贺烨有个底线,鲁老四玩过的,,他绝对不会沾染,充其量而已。
鲁老四一直盯着贺烨,发现他并没有推开两个风。骚的女人,不觉有些担忧了。
此时鲁妮楠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的目光在大厅里搜索着,很快她看到了纠缠在贺烨身上的两个女人,不由得怒火中烧,爸爸是不是疯了,以为他只是说说,却真的把女人给了贺烨,他到底还
在不在乎女儿的感受了?
原本以为爸爸来了夜莺岛可以帮她说说话,让贺烨赶紧举办婚礼,却想不到爸爸到这里除了胡闹之外,女儿的幸福,他全然不顾了。
鲁妮楠咬着唇瓣,走到了贺烨的身边,嫉妒的火焰燃烧着她,她羞恼地一把将那两个女人推开了,气恼地说。
“滚开!离他远点。”
“我想,是你搞错了,该滚开的是你!”
贺烨冷漠地讥笑着鲁妮楠,表情鄙夷不屑,这次鲁老四看清楚了吧,夜莺岛不再需要他了,他该明白自己在供应链中的位置了,敢再随便打夜莺岛的主意,别怪他不客气了。
鲁老四这个名字在夜莺岛的名单里已经被狠狠地划掉了。
“烨,你是爱我的,我们不是要结婚了吗?”鲁妮楠哭丧着脸说。
“鲁妮楠,难道你看不出吗?这个婚约已经名存实亡了,你的爸爸早就不在乎你的幸福了。”
从鲁老四对夜莺岛下手的那天开始,鲁老四就已经不在乎这个女儿了,既然打破了这层关系,贺烨没有理由再让这个女人在夜莺岛嚣张。
昨夜的血预示着新的橡胶和矿石格局形成,夜莺岛将直接进军欧洲市场。
他的手臂已经开始剧痛了,刚才鲁老四拍的几下已经振开了伤口,但他丝毫不露声色,仍旧洒脱地叼着烟卷,只有夜莺岛的主人永远是强壮的,鲁老四才小心翼翼。
鲁妮楠尴尬地看着这一幕,眼睛里的火焰喷射了出来,贺烨接受了爸爸的女人,也就是说,他已经决定冷落她了,很快的,她这个未婚妻就不存在了,她咬住了唇瓣,目光看向了楼上。
贺烨将水心童藏得好隐蔽,就是为了不让爸爸看到那个漂亮女人,这个举动说明了什么,说明贺烨在乎。
既然他在乎那个女人,鲁妮楠就有了一个好办法,将水心童放出来,让那个女人勾引他的爸爸,这样也许自己还有机会挽回贺烨的心。
钥匙在马克的手里,想拿到钥匙其实一点都不难,忙碌的马克跑去了酒窖,先生让他将竹叶青拿出来,鲁老四最喜欢竹叶青,喝了那酒之后,老匹夫就老实多了,贺烨可没有心情陪他半夜发疯。
“你急匆匆的跑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吗?”
“我,我帮先生拿酒。”马克僵直了身体,他已经在躲避着鲁妮楠了,她怎么还纠缠啊。
“拿酒也不差这么一会儿,来啊,这里没有人。”
鲁妮楠很容易就拿到了钥匙,她将钥匙紧紧地抓在了手里,一把推开了呼呼喘息着的马克。
“到此为止,快点去拿你的酒!”
说完,她拉上了衣服,傲慢地走出了酒窖。
大厅里,鲁老四的干儿子鲁金一直安静地坐在沙发里,他的表情木然,只是喝了红酒,却没有分到干爹的一个女人,他在鲁家的地位表面是干儿子那样风光,实际不过鲁老四的一个干活儿的主
力。
漠然地,他会抬起头看向了楼梯,那个窗口的女人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出现过。
贺烨点燃了香烟,放在了嘴里,身边的女人让他乏味透了。
party因为有这个老色鬼在,气氛一直都处于高昂的状态。
贺烨将烟灰弹在了烟灰缸里,目光迥然地看向了鲁金,这个黑小子的心不在客厅,似乎他对楼梯更感兴趣,这让贺烨不觉想到了三口的窗口,水心童的那个纤细的身影。
“好女婿,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啊?”鲁老四哈哈大笑着,他的酒糟鼻子显得更加通红肿大了。
贺烨轻蔑地地看着他,嘴角浮现了一丝淡然的冷笑。
三楼的房间,水心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楼下的乐声传进了她的耳膜,班随着鲁老四隐隐约约地笑着,那个老男人就在楼下。
她紧张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襟,一定要想办法下去,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可以的,会有办法出去的。”
水心童走到了窗口,再次推开了窗户向下看去,也许床单不用太长,只要能让她爬到二楼,跳下去,下面是一片草坪。
二楼到一楼的距离……
心童深深地喘息着,虽然那段的距离已经不高了,但是这一跳的后果,很可能摔断了她的腿。
拍了拍胸脯,水心童决定赌一赌。
所有的都准备好了,水心童将床单拽了下来。
“会成功的。”
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拿着床单向窗口走去,就在她将床单的一角系窗框上的时候,门外竟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难道是马克?
水心童吓坏了,她一把将床单拉下来,藏在了身后,紧张看着房门,可当她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礼服,想脱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房门开了……
“现在该你出场了。”
鲁妮楠摇动着手里的钥匙,鄙夷地倚在了房门上。
“鲁妮楠?”水心童整个心都落了下来,她长长地吐了口气,将床单扔在了地毯上。
“你打算跳窗户,哈哈,你会摔成肉泥的。”
鲁妮楠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个笨女人,竟然想到那么愚蠢的办法,没长脑子,就算有床单,难道就摔不死她吗?看她的手臂,能承受多少重量。
“我以为出不去了,只想从窗户走了。”
水心童松了口气,多亏有鲁妮楠了,不然今天万一摔死就不值得了,梳理了一下头发,心童抬脚就向外走去。
“等等。”
鲁妮楠伸出手臂拦住了她,嘲弄地哼了一声:“别打贺烨的主意,你的标目是我的爸爸。”
“你放心,除了你爸爸,我对谁都不感兴趣。”
水心童打开了鲁妮楠的手,大家既然各有目标,就各干各的好了。
“别光着脚,这是你的高跟鞋。”鲁妮楠将一双高跟鞋扔在了水心童的脚下,为了让她成功捕获爸爸的心,鲁妮楠什么都准备好了。
水心童将脚伸进了高跟鞋,虽然鞋子有点大,但可以穿,至少比光着脚看起来好多了。
“谢谢,我会成功的。”水心童漠然地笑了起来。
“我想我爸爸见到了你,一定要爆血管了,哈哈。”鲁妮楠大笑着,都笑出了眼泪。
水心童没有心情看鲁妮楠的得意,她转过身,怀着激动的心情走出了房间,站在了走廊里,心情别提多开心了,终于可以去大胆地实现自己的计划了。
成功在即,水心童的面颊上洋溢了淡淡的微笑,就好像她信息十足地走到了t形台,向世人展示着她的美,不过今天的舞台是贺烨的大厅,这次出现,决定了她今后的命运。
“贺烨,开始了。”
水心童迈开了步子向楼梯走去。
客厅里贺烨有些厌恶了这里粗俗的气氛,两个女人对他的纠缠,让他有些透不过起来,他转身走到了大厅的门口,叼着香烟看向了门外,客厅里的气氛浑浊,外面的空气新鲜过了,他的呼吸也顺
畅了许多,这个老淫。棍,也许贺烨不用等上七天,就可以将他轰走了。
女人发现贺烨站在大厅的门口,忙讨好地勾住了贺烨的腰,撒娇地说。
“贺先生,我今天晚上可以陪着你吗?”
海上凶狠的一幕还浮现在眼前,贺烨砍倒了他几个兄弟,差点将他从货船里揪出来,如果不是他老奸巨猾跑的快,今天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了,这是夜莺岛和鲁老四的第一次正面冲突,也让鲁老四提
高了警惕,他正在积极拉拢欧盟的那些来商人,希望他们拒绝和夜莺岛的货物往来。
至少现在,鲁老四认为自己还在牵制着贺烨,不然这个傲慢的海岛主任怎么肯这么乖地陪在这里,而不是将他赶出夜莺岛。
“我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想玩不要客气,就好像我们之间合作的生意,有利益的时候,平分秋色。”
鲁老四不但眼睛不动了,嘴巴也不动了,甚至手下也没有了动作,他被这个女人迷傻了。
同样目不转睛地还有鲁老四的干儿子鲁金,他认出了这个优雅的女人,刚进别墅的门口时,他在别墅的窗口看到了她,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倩影,也让人凝神远望不愿移开目光,现在看得真切,她
的神韵和气质让整个大厅为之一亮。
鲁金只是看着,有干爹在的场合,他什么都不敢动。
楼梯上正走下来的,穿着黑色晚礼服,韵味十足的女人,不是被关在楼上的水心童吗?此时在柔和的灯光下,她扶着楼梯的扶手,优雅地站立着,他似乎又看到了t形台上闪亮的明星,耀眼迷人。
凶锐的目光的直射了过去,贺烨的手握成了拳头。
水心童,她怎么从锁着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怎么弄到的晚礼服,高跟鞋,还有那淡淡的胭脂,不管贺烨的问题是什么,这女人已经走下了楼,黑色时尚的晚礼服让她明媚抢眼,唯独缺少的是一套
首饰,可这些足够了,她的美艳已经压住了所有女人的光彩。
水心童终于近距离看到了鲁老四,他的那张脸,他的表情,让心童觉得一阵恶心,她为什么诱惑的偏偏是这样一个不堪的老男人。
但她没有办法,自由让水心童必须做出决定,走上去卖弄还是退回来老实上楼?
退缩是不可能的,心童能做的就是大胆走下来。
水心童用纤。细的手指梳理了一下发丝,面颊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鲁妮楠的鞋子虽然有点大,却足可以让优雅地走下楼梯,站在了大厅里。
“哈哈,美女啊!”
鲁老四贪心地看着,确实被水心童迷住了,他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迈开步子迎上了上去,既然有美人,他怎么能放弃呢?
就在鲁老四要伸出手,拉过水心童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将水心童遮住了,接着大手用力一挡,将水心童推向了身后,他皱着眉头,阴郁着目光,冷冷地质问。
“你好像忘记了我的话?竟然敢下楼?”
“我……”
心童有些胆怯,不知道怎么回到了,她知道一定被会贺烨斥责,但只要让鲁老四看到她,迷上她,就什么都好办了,显然她办到了,色。鬼的眼睛没有离开她的身体一刻。
“上楼去,滚回你的房间,脱掉这身恶心的衣服!”
贺烨一把握住了心童的手,发狠地用了力气,心痛觉得手指要被捏断了,她忍不住刺骨的疼痛,哀求着:“好痛,我的手指要断了。”
“我叫你上楼!你已经激怒了我!”贺烨的声音犹如野兽般怒吼着。
“我不!为什么要关着我,我要出来透透气。”心童狡辩着。
“给我滚回去!”
不敢贺烨如果形容她,嘲笑她,对于水心童来说,都无所谓,只要给她机会,让她勾住鲁老四,然后乘坐游轮离开夜莺岛就可以。
鲁老四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女婿,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鲁老四猜想着,一个让贺烨这样紧张的女人,应该身份不一般吧,至少也是贺烨的情妇,难怪女儿鲁妮楠会遭到冷落,如果似乎他,他也知道该怎么选择。
“她只是个奴隶,海岛上的女犯人。”鲁妮楠扭动着腰肢走了下来,目光撇着贺烨,既然是个奴隶,他紧张什么?
“奴隶?哈哈!”
鲁老四大笑了起来,似乎很是意外,贺烨真是暴殄天物,如果这个美人放在他的手上,他天天宠m幸还来不及呢。
“听说来了客人,却想不到是鲁小姐的爸爸,原本该早点下来的,可是有些不太方便,鲁老爷,以后叫我心童就好了。”
“好,好,心童,人美,名字美,声音都这么美……”
鲁金仍旧坐在沙发里,他审视着这个女人,却厌恶干爹已经控制不住恶心的声音。
水心婉尔一笑,心中暗暗嘀咕着,如果没有那个游轮,她连白都不白他一眼,可现在,她要极力地讨好他,于四心童伸出了手,可不等她的手完全伸出来时,贺烨一把将她的手打开了。
这个盛怒的男人力气好大,心童的手腕顿时火辣辣的疼痛。
“一个卑微的奴隶,有什么资格伸手?”
卑微的奴隶?水心童痛恨地咬住了唇瓣,曾经的她根本不是奴隶,而是自由的女人,是他的无耻改变了心痛的身份,她要反抗,要报复,所有的行动就从这个老男人开始。
第522章 失控
贺烨直接捏住心童的下巴,冷冷地说:“我命令你消失,滚回去,你不听是不是?”
“不……”
心童眼里含着泪水,看得一边的鲁老四这个心痛啊,他忙出手阻拦着贺烨。
“她只个卑贱的女人,不配留在这里。”贺烨阴着脸解释着。
鲁老四将手臂搭在了贺烨的肩膀上,友好地拍着。
“夜莺岛果然是个好地方,物产丰富,连奴隶都这么撩人,好女婿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啊。”
鲁老四看了看自己的下面,这药平日里不多吃,都不起太大作用,今儿却来了精神头,让他只想将贺烨身后的那个女人抱住,压下,用力捣她一个晚上才过瘾啊,只是看贺烨的表情,有点不舍
得啊。
鲁老四嘴角一撇,想必贺烨也玩了很久了吧,难道就不用容未来岳丈一个或者两个晚上吗?怎么说自己的女儿也是上了他的床的,被压到现在还没结婚,鲁老四没追究,已经很给贺烨面子了。
“她只配在这里做个奴隶而已。”
他拖曳的力量很大,几乎将水心童拖倒了。
水心童一边挣扎,一边回头看着,目光充满了对远处游轮的渴望,却没有办法摆脱贺烨的大手。
此时此刻,心童眼里的悲伤,看在鲁老四的眼里都是楚楚可怜,让他心里这个怜惜啊。
“好女婿,别这样,你弄痛了美人了。”鲁老四大喊着。
就在这时,鲁妮楠提起裙子,飞快追赶上楼,伸手挡住了贺烨的去路。
“你说过的,她只是个奴隶,囚犯,卑微的女人,可你现在的表现,让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想说什么?”贺烨微眯着目光,一定是鲁妮楠干的好事,不然门怎么会开的,马克根本没有这个胆子。
“烨,你想给我一个解释吗?”
鲁妮楠掩着嘴巴嘲弄笑了起来:“夜莺岛的男主人不是自持轻狂,孤傲,目中无人吗?难道现在心中有鬼,藏了东西,口口声声到说要羞辱她,折磨她,现在不正是机会,除非,你爱上了她,贺
烨?”
声声提示充斥着水心童的耳膜,鲁妮楠的话真的,假的?她怔怔地看向了贺烨,这个男人之所以将她锁在楼上,不让她见鲁老四是因为害怕失去她吗?他真的爱上了自己?
爱,他真的懂吗?
面对水心童质疑的目光,鲁妮楠的鄙夷,贺烨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怎么会爱上自己的奴隶?他抓她到海岛上,就是让她痛不欲生,怎么会心生了怜惜。
贺烨的大手渐渐松开了,他不希望被别人洞彻了自己的心思,傲慢让他没有办法暴露自己的心。
水心童失去了约束的力量,立刻躲避开了凶狠的男人,她一步步地向楼梯下走着,距离鲁老四越来越近,心也越来越抖。
但同时心童感到了来自楼梯上男人的压力,他在保护她吗?害怕她和这个老男人鬼混在一起?又或者像鲁妮楠说的那样,他的心里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书房里的照片,那些捕捉的角度……摄
影的人如果不用真心,怎么能捉住她每个最美的时刻。
心童的心在犹豫,但是猛然之间,她甩了一下头,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期待可笑的东西,贺烨是她的噩梦,永远也不可能改变。
楼梯上,鲁妮楠已经凑近了贺烨,依偎在了他的怀中,轻蔑地说。
“看看,这就是水心童,我说过,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
贺烨麻木地看着怀中的女人。
贱m人,这是他一直用来形容水心童的词汇,此时他竟然想将这个让他看低的女人保护起来,这种心态让他有些羞恼。
鲁妮的手抚弄着贺烨的衣襟,玩味地说:
贺烨的眉宇泛着青色,他没有推开鲁妮楠,目光却一直看着楼梯下,水心童一步步地走向了鲁老四,而他的心也越来越冷,她竟然当他的面,毫不知羞耻的走向了另一个男人。
楼梯下,水心童看着肥肠满肚的男人,眼前有点眩晕,喉咙间泛着想呕吐的感觉,但她坚持着,微笑着,让自己看起来状况极佳。
“能请我跳只舞吗?”她竟然邀请了这个老男人。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
鲁老四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将水心童搂住了,刺鼻的酒糟味儿扑着心童的面颊而来,心童本能地抑制了呼吸,良久都不敢喘息一下。
“一直听鲁小姐提到爸爸,想不到鲁先生看起来这么有气质,还有那么大一个游轮,好气派啊。”
水心童翻动着长长的睫毛,说鲁老四有气质,是假的,但他的游轮很气派倒是真的。
“你真是眼光独特,我是个不知道多好的男人,还有我的游轮,从来都是数一数二的,如果你喜欢,我带你去海上兜风。”
目光狼狈地抬起,水心童刚好看向了鲁老四的脸,鲁老四笑着,酒糟鼻几乎变形了,似乎什么东西能从他的鼻子头儿上挤出来一样。
水心童顿觉一阵恶心,她憋住了呼吸,避开了目光,看向了窗口的一盆兰花,希望自己能转移注意力,不要直视他恶心的鼻子。
但她的胃里却不好受,一个劲儿地翻腾着,脸色瞬间苍白。
“你的脸色好差,水小姐。”
“我只是有点胃疼。”
是不是胃的问题,心童搞不清楚了,她最近对特殊的异味都很反感,而且恶心,这是来到海岛失调的结果。
水心童虽然很想站稳身体,可她眩晕的感觉更加严重了,呼吸渐渐地慢了下来,怎么回事?水心童相信是鲁老四身上的味道,或者他转的太快了,她有点承受不了。
“我能慢点吧?”心痛的额头上已经有了汗水。
沙发里,鲁金端起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将酒杯狠狠地放在了茶几上,他盯着干爹的背影,面颊上的肌肉绷紧着,他绕过干爹的肩头,看到了面色苍白的女人,他的死死地按住了茶几,似乎忍耐着
强大的怒气,接着他又倒满了一杯酒,几口喝了下去,眼睛无力地眨动着。
不等水心童出手,客厅里“啪”的一声从鲁老四的身后传了过来,一只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鲁金十分尴尬,手里拎着瓶子,有点喝醉了,他想战起来,却身体摇晃着。
“龟儿子,你他妈的,轻点!”
鲁老四一放开了水心童,直接转过身,一把将鲁金拽了起来,看不出这个老流氓还挺有力气的,直接将鲁金摔了出去。
“滚回游轮,你竟给老子丢人。”
“干爹,我不是故意的,干爹,我喝多了。”鲁金急切地解释着。
“滚你妈的,影响老子心情!”
鲁老四甩手就给了鲁金一个耳光,指着门外大喊着:“滚,马上滚!”
鲁金狼狈地低下了头,连一句反抗地话都不敢说,最后看了一眼水心童,狼狈地奔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窝囊废,呸!”
贺烨抽出香烟,羞恼地点燃了,猛地吸了起来,这时马克端着竹叶青走下来了,他一眼看到了客厅里的水心童,吓得差点将托盘扔出去,她怎么出来了?正在马克发愣的时候,贺烨一把将马克
端着的竹叶青酒杯抢了过来,直接倒进了嘴里。
“倒满!”
“是,先生!”马克偷偷地看着鲁妮楠,心里抖成了一团,水心童怎么出来的,不用问了,他给贺烨倒满了酒,手慢慢地摸进了裤兜,钥匙果然不见了,刚在在酒窖,这个女人又利用她的美色让
他犯了错误。
客厅里,水心童竟然在鲁老四的怀里,马克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
马克懊恼地握着拳头,为什么鲁妮楠要一次次地戏弄他,她知不知道,他是真心喜欢她的。
鲁妮楠不以为然地靠在贺烨的怀中,看着他一杯杯地喝着竹叶青,好像要醉了,心里这个高兴。
“烨,我们上楼吧,我服侍你休息。”
贺烨突然一推,将鲁妮楠从怀中推了出去,然后又端起了马克倒满的竹叶青,送到了嘴边。
马克傻呆呆地站着,这不是给鲁老四拿得酒吗?先生几乎都喝光了,这可是烈酒,容易醉倒的,但先生要喝,他没有办法阻止啊。
鲁妮楠差点摔下楼梯,好在她及时抓住了马克,羞恼的目光看向了贺烨,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客厅里的水心童,原来是嫉妒了。
几乎是同时的,楼梯上传来了“喀嚓”一声,贺烨手里的酒杯碎掉了,他的额头上青筋直冒,一股怒气已经写在了额头上,血顺着他的手指一滴滴地流淌下来,他这些浑然不觉了,眼睛死死盯着
鲁老四抱起来的女人。
马克惊呼了出来,赶紧放下托盘,想看看先生的手,却被他一把推开了,贺烨迈开了步子,带着冰冷的寒气,向客厅里走去。
冲突似乎一触即发,鲁老四浑然不觉,他抱着水心童,恨不得直接冲上游轮,将她扒个精光。
水心童要窒息了,她为了自由,在自甘堕落,如果她现在从鲁老四的怀里挣脱出来,就远离了游轮,她矛盾,她羞恼。
当她的目光看向了鲁老四的身后时,脸色顿时变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由于愤怒野兽一样的男人。
“你不能带她走!”
不等鲁老四反应过来,怀中的女人已经被大力地拉了出去。
水心童觉得身体失控地跌撞进了贺烨的怀中,沉闷恐怖的阴影将她包围了,贺烨的手臂勒住了她。
“没有我的同意,她哪里也不能去。”贺烨冷冷地说。
“哈哈!”
贺烨大声狂笑了起来,然后冷漠地说:“你把你的全部产业都给我,也许我会考虑一下”。
“贺烨,你没有诚意,她不过是个女人,怎么可以狮子大开口。”
全部产业,怎么可能?没有产业,鲁老四还剩下什么,一副老皮囊而已。
“这可是你提出来的。”贺烨表示无奈。
水心童激动了,她无法遏制整个身体的颤抖,只要贺烨同意了,她既自由了,贺烨似乎感到了怀中女人的振动,他羞恼的一压手臂,心童哽咽了一声,差点被压得晕过去。
“想玩转欧洲市场,我根本不会利用一个女人的身体,你还是不能得到她,更不能带走她。”
贺冷漠地笑着,鲁老四急了。
“一个奴隶,你想卖多少,我给钱。”
“给钱?我缺钱吗?”
鲁老四现在明白了,贺烨的尊严值多少钱?当然无法用金钱衡量,那可不是脱下裤子穿上裤子那么简单了。
鲁老四突然大笑了起来,故作放松地说。
怒火最终落在了心童已经回家红肿的面颊,他心的盛怒也消失了一半。
“我今天要打死你!”
鲁妮楠知道水心童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想要,女人怎么可能强。迫得了,贺烨进入那个小木屋,所有的行为只能解释为他对这个女人的身体着迷着,可鲁妮楠没有勇气对贺烨发
火,可现在的状况让鲁妮楠绝望透顶,似乎只有水心童死了,她才能挽回贺烨的心。
“你死了吧,你去死!”
鲁妮楠伸出手,要撕扯水心童的头发,这次贺烨挡住了她,阴历地眸子看了过来。
“我已经让你打了她一个耳光,你也该结束了吧。”
“我不,她就该去死,让她去死好了。”鲁妮楠摇着头,头发已经乱了,好像疯子一样散乱着。
“你看看你的样子,疯婆子!”贺烨鄙夷地冷哼着。
“都是她,你爱上他,让我变成了疯婆子!”
鲁妮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着,好像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一样。
水心童的脸僵持着,眼神空洞,慢慢地摇着头,他不是人,他是禽兽,无论如何,她都要离开这里。
在鲁妮楠半信半疑的目光中,水心童被夹着向楼上走去,她的目光呆滞地看着楼梯的台阶,还有那双黑色的大皮靴,他的腿没走出一步都是绷紧的,好像磐石一般支撑着她的身体。
他的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酒精的刺激让他更加的用力,几乎勒断了心童的腰,她呼吸不顺,恶心充斥着喉咙,身体好像棉絮飘动着,随他拉拽着,毫无抵抗之力。
“你喜欢我和玩这种游戏吗?”贺烨冷笑着。
游戏?水心童哪里有心情玩什么游戏,她只是想回家,什么都不奢求,但现在她觉得痛苦难忍,她需要呼吸。
“求你,换个时间。”
心童哀求着,她只想睡觉,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失败了吗?抑或还有希望?屡次的挫败让她开始怀疑这辈子别想离开夜莺岛了。
“换个时间?你以为你是谁!”
她不甘心,却又不得不面对痛苦。
房门外,贺烨并没有马上离开,颤抖的唇瓣叼着香烟,他拿出了火机,双手竟然失控地抖动着,几下没有打出火苗。
火机的最后一下终于打出了火苗,他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着,香烟的味道让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他倚在墙壁上,倾听着里面女人的哭泣声,她压抑的心在宣泄着。
第523章 睡美人
升腾的烟雾中,那双迥然的眸子微眯着。
……
水心童哭了很久,直到她泪水干涸了,无声地抽搭着,房间里很暗,很清零,她翻过了身,目光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梨花白的吊灯在月光下闪着光亮,好像昏暗的空中点缀的星星。
她似乎看得出了神,只是那样的光亮,让她保持了一个很久的僵硬姿势,时间在滴滴答答地流逝着,她的眼睛倦怠了,胃痛也减轻了许多,呼吸不再断断续续的困难。
轻轻地坐了起来,她走进了洗浴间,温热的清水冲洗着她的身体,耻辱的感觉在身体上驱散了,聚集,再驱散着。
她的目光仍旧难以集中起来,神情恍惚飘离着,走出了洗浴间,她的双腿好像没有了根基,
打开了衣柜,她选了一套纯棉的洁白睡衣,那样的肌肤接触,会让她觉得舒服一些,她眨动了一下眼睛,看向了窗口,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当空。
她神往地看着,步子不自觉地走了过去,伸手推开了窗户,她仰面凝视月亮上的图案,今夜它格外清晰,好像真的有月挂树生在那里。
风吹拂着她的面颊,她苦涩地笑了出来,没有希望了,什么都不可能了,她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泪光中,她看到了妈妈的身影,妈妈在埋怨她,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电话,这么久的
杳无音讯,她让所有人的心都受伤了。
“对不起,妈,心童做不到……”
双手无力地捂住了面颊,她深深地喘息了一下,猛然将手放开,目光张狂地看向了窗外,三楼很高,如果她跳下去,用力很大,坠落的地方应该是大理石的地面,而不是草坪,她就可以结束自己的
生命,脱离现在承受的种种痛苦。
远处,月光下幽深的大海发出猛烈的咆哮声,一**地狂轰乱炸着,那声音似乎在高歌,在那好,鼓舞着她,跳下来,跳下来,只要一跳,就可以和它融在一起,漂流出海,离开夜莺岛。
“我要离开这里,带我走,带着我……”
她伸出了双臂,渴望地呼唤着,似乎大海就要远离她而去,抛弃她一颗仍旧为之跳动着的心。
水心童恍然地爬上了窗户,面带着微笑,笑容之后,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海的咸腥气息,然后张开了双臂,纵身而起。
此时她心如海燕,张狂飞舞,那纵身的一跳,带了多少向往和希望,然后她没有像海燕一样飞出去,她的大腿被突然抱住了,强大的力量拖住了她,接着整个人被拉进了房间,她的心也猛然间清醒
了。
深深地喘息着,她茫然地看着窗户,月亮仍旧高高的悬挂着,海的声音不再狂烈,似乎原本就风平浪静。
“你要干什么?”
一声怒吼,让她的心头一震,她抽着鼻子,事实上,她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似乎那一跳,意味着死亡,而不是自由。
耳边是急促的喘息声,他惊恐地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她竟然想自杀,从窗口跳下去?
水心童无力地依偎着他的怀中,她的眼睛无力地眨动着,痛恨自己竟然萌生了死的念头,如果他晚点进来,她就真的跳下去了。
“我想,让它带我走。”心童嘴里的它是,是卷着巨浪的大海。
贺烨惊魂未定,他摇着头,额头上都是冷汗,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臂膀,却在微微地颤抖着,显然他被她的举动震慑了。
“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不是喜欢和我对抗吗?那就一直对抗下去!”
“我好累。”水心童垂下了头,她已经没有力气对抗了,精心策划的计划失败了,她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再来搭救她,她不能忍受过这样非人的生活,死也许是最好的解脱方式,可现在,她却失去
了死的勇气,只在那一刻,她似乎什么都不怕了,现在却怕得浑身发抖。
贺烨有力的臂膀从后面拥抱着她,处于一种难以置信的恐慌之中。
因为不放心房间里的女人,刚才他一直站在门口吸烟,没有离去,吸掉了若干支香烟之后,他气恼地扔掉了烟蒂,决定最后看她一眼,然后回房间睡觉。
当贺烨再次推开水心童的房门时,他抬起眼眸看到的是正在爬上窗口的女人,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她洁白的睡衣上,笼罩着一层银光,她闭上了眼睛,将生命交给了夜莺岛的天空。
贺烨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他疯狂地冲到了窗口,将倾斜而出的女人抱住了,当她坠入他的怀中,紧紧拥住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他对她有多少不舍和留恋,而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囚犯那么简单。
“放开我!”水心童呼喊了出来,她的声音很小,却充满了愤怒,他想干什么,她生,不让她好好的生,她死,却剥夺她死亡的权利,他想让她就这样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活着吗?
“我不让你死,你必须活着!”他有些气恼了。
“生命是我的,我愿意活着就活着,愿意死,你也干涉不了。”
“不可以!你的命是我的!”
贺烨大力地抱起了水心童,将她扔回了大床上,然后气恼地瞪视着她:“想死吗?好,将你们水家欠我的,都还给我,然后再去死!”
水家欠他的,欠他什么了?水心童怔住了。
“你胡说,我们水家谁的也不欠,你这个变态!”水心童咬着唇瓣,水家正当做生意,从来没有和人结怨,也不亏欠任何人,他想让她还他什么?
贺烨冷冷的俯下身,漠然地拍了拍心童的面颊。
“不要问欠了什么,你只需要偿还,而偿还的方式就是留在我的身边,补偿我曾经的所有的寂寞和痛苦,如果你做得好,一切都一笔勾销,如果你什么都做不到,那么,水家的偿还才刚刚开始,你
们每一个人身上的血,都是我的。”
他阴郁着目光,语气冷漠险恶,刚才窗口的关切之情瞬间荡然无存,他在述说着让心童惊恐的恨意,水家每个人身上的血都是他的,他疯了吗?
“你疯了……”
“如果你死了,我确实会发疯,而且疯的可怕,所以最好睁开眼睛好好活着,也许他们还能好受一点。”
贺烨漠然地冷笑着,他直了身体,看了一下周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再做傻事的东西,绑住她?那不是他想要的,她看起来已经不堪折磨了,思索了一下,他突然走近了床边,一把将心童
从床上拉了起来,直接扛在了肩头。
为什么突然将她扛起来,水心童惊恐地挥舞着双手。
“喂,你放我下来。”
“你有病吗?我不去,放下我。”心童拍打着贺烨的脊背,却似乎无济于事,他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和我一起睡安全些,我可不想清晨醒来的时候,看到你在楼下的大理石板,摔得脑浆迸裂,血肉模糊。”
贺烨描述着那个残忍的场景,血腥恐怖,水心童突然捂住了嘴巴,难以控制的呕了起来。
“喂,你别吐在我的身上。”贺烨紧张地警告着。
可能因为身体被这样扛起,挤压水心童的胃,头朝下的缘故,她胃中不舒服的东西都狂吐了出来,一点没有浪费地灌进了贺烨的衬衫,贺烨皱着眉头,挺直了身体,良久地站立在走廊里,任由
她尽情的吐着,她好像肚子的苦水一股脑地吐给了这个可恨的男人。
水心童吐完了,微微地喘息着,她觉得好受了许多,可贺烨却咒骂了一声,一脚踢开了自己的房间的门。
“洗干净,你这个邋遢的女人!”贺烨直接拉开了洗浴间的门,将水心童放在了大浴缸里,然后拿下了淋浴头,没头没脸地冲洗着她。
水心童用双手护住了脸,刚才他冲到了她脸上的水差点将她呛死。
“好了,不要冲了。”心童气恼地捕抓着贺烨,却怎么也抓不到,水喷得她咳嗽了起来,浑身都**的了。
“我干净了,干净了!”水童抱住了头。
贺烨这才地将淋浴头扔在了水心童的身上,然后吃力地脱掉了衬衫,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拉伤了,渗出了血丝,胸前健硕的肌肉上沾染着心童吐出来的污渍。
贺夜一边咒骂,一边费劲地擦拭身上的污渍。
“你这个女人,我真该让你从窗户跳出去,一了百了。”
擦几下,他似乎还觉得还不干净,用淋浴头冲向了自己,连伤口的地方就弄湿了,冲了几下,他才喘息着扔下淋浴头,湿漉漉地走出了洗浴间。
“马克,马克!”
洗浴间的门外,他大声地喊着马克的名字。
“先生。”马克的声音听起来,恭敬,小心谨慎,定是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怕先生责怪。
“你傻站着做什么,拿药水和纱布来,给我重新包扎,这个女人!”贺烨仍旧懊恼不堪。
水心童听见马克跑出去了,又很快跑了回来,接着是贺烨懊恼地声音。
“笨手笨脚,早晚让你去马厩喂马,一个笨蛋。”
马克唯唯诺诺,听起来还真是可怜。
水心童坐在浴缸里,觉得真是对不起马克,似乎她来了海岛,就这个家伙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的,鲁妮楠引。诱他,其实也都是为了对付心童,他只是个棋子被利用着。
水心童能做的也只有内心的抱歉了,她不是自由人,没有办法帮他,无力地倚在浴缸的内壁上,疲惫地休息着,浴缸里很暖,很舒服,让她厌厌的想睡了。
期间,似乎马克出去了,门也关上了,接着门外传来了贺烨十分不耐烦的声音。
“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抱着你出来?”
水心童立刻直起了身子,羞恼地回敬着他。
“你别盼望着我出去那么早,因为我可能会杀了你。”
“哈哈!”
突然一阵笑声传了进来,接着洗浴间的门开了,他傲慢地站在了门口,伤口已经换了新的纱布,精壮之处闪着健康的光芒。
“我给你机会,你可千万不要错过了,现在脱掉你的睡衣走出来,不然我就亲自扒光了你!”
他微眯着目光,盯着她湿漉漉的睡衣,站在门口威胁着她。
水心童胆怯地站了起来,目光冷漠地转向了贺烨:“你真的打算和我一起睡,也许我会突然半夜起来,用水果刀切断你的脖子。”
他有那么狂傲吗?将一个仇恨他的女人放在了床上,那可是很可怕的。
“这里有牙膏,牙刷,把你的嘴好好洗洗,我不想再问到恶心的味道。”他继续命令着。
水心童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拿出了牙膏牙刷,机械地刷着牙齿,这时她听到贺烨命令马克的声音。
“明天把夫人的东西都搬过来。”
“是,先生。那夫人的房间呢?”
“空着,最好锁上。”
“是,先生。”
当水心童刷完了牙齿之后,贺烨指大床,冷冷地说。
“爬上床去!”
“我现在没心情,睡觉!”
贺烨突然拉住了心童的手臂,将她从洗浴间里拖了出来,直接推到了床边,一抬她的双脚,将她掀上了床。
门外马克拿着一套睡衣和被子站在那里,却不敢走进来。
贺烨走过去,接过了东西冷声地吩咐着。
“我不在的时候,给我好好盯着她。”
“是,先生。”
马克胆怯地退了出去,这次先生没有因为钥匙的事情责备他,可能是实在抽不出精力来,他的售手臂的伤痛似乎加重了,夫人现在也不听话,加之鲁老四的口蜜腹剑,鲁妮难的纠缠,还有海岛的生
意,先生已经应接不暇了,他不能再给先生增添麻烦了。
马克站在了走廊,他发誓,一定看好了夫人,不能让鲁老四动了坏念头。
马克走了,贺烨将睡衣扔在了水心童的身上,被子放在了一边,这才转过身走到了酒柜前,倒了一杯饮料,大口地喝了起来,他一边喝着,一边将目光飘向了床上的女人,用一种深邃复杂的眼神
思索着。
心童吞咽了一下口水,想着刚才他在自己房间里的肆虐,心有余悸,但她实在太累了,眼皮不住地打架着,坚持了一会儿,她的头一垂,肩头放松,眼睛困倦地合上了,她抱住了被子,找个舒服的
位置,沉沉睡去。
月光洋洋洒洒,柔和浪漫,所有的不悦都被倾洒的月光掩盖了。
贺烨喝了饮料,也不能驱散醉意,竹叶青的酒力顶撞着他,他终于还是放下了杯子,眼神发直地走到了床边,打了一个酒嗝之后,他俯身看向了床上的女人,她长发倦怠,眼眸慵懒,面色惨白不
见,变得红润唯美,她就像一个妩媚的睡美人。
夜好静,却无眠,一个孤单的身影从坐在码头的石板上,他眯着目光,抬着面颊,一直盯着远处别墅的三楼,那个曾经出现在那里的身影。
鲁金咳嗽了一声,低下了头,天边渐渐放亮的时候,他才转身向游轮走去。
第524章 你是谁?
“站住!”
鲁妮楠拖着长裙摇动着身体走到了她的身后,冷冷地低喝着。
鲁金停住了脚步,似乎听出了鲁妮楠的声音,他转过身,表情木然地看着身后的女人。
“什么事儿?”
“明天帮我教训一个女人。”鲁妮楠恶狠狠地说。
“我从来不打女人。”鲁金皮肤原本就黑,现在看起来更阴暗了。
“你到底帮不帮?”鲁妮楠羞恼了。
“不帮!”
鲁金似乎不想理她了,转身向游轮走去。
鲁妮楠气恼地扑了上来,揪着鲁金的手臂,不依不饶:“你只听我爸爸一个人的话吗?我是鲁家的大小姐,你也必须听我的,你以为你挂了个干儿子的名分,就是继承人吗?我才是!你现在不听我
的,将来一样倒霉。”
“我说了不打女人,其他什么人都行。”鲁金妥协了。
“我要对付水心童,两个办法,用游轮带她离开,或者帮我杀了她,总之不能让她迷惑我的未婚夫。”
鲁妮楠咬着唇瓣,痛恨地说,如果游轮带不走那个女人,鲁金一定要帮她杀死水心童,他有这个能力,虽然鲁金很少说话,却是爸爸的得力助手,每件事都做得干净利落,且心狠手辣。
“他不爱你,你何必。”鲁金淡笑着。
“我不管,你要帮我,不然我叫爸爸赶走你,就说……呵呵。”鲁妮楠得意地笑了起来,陷害男人,她的本事可是超强的。
谁知鲁金只是牵动了一下面颊。
“你!”
鲁妮楠羞恼极了,事实上,鲁金说的不是假话,爸爸的那些女人都在游轮上,可他看都不看一眼,很多人说他是性。无能或者冷淡。
鲁金俯身擦了一下自己的翻毛皮鞋,走向了游轮,忙碌去了,他对鲁妮楠的话根本不屑于股,让鲁妮楠又恼又羞,于是扭着腰肢,转身向别墅走去。
游轮上,鲁金拿起了一个水桶,目光再次看向了远处别墅的三楼,良久都没有移开目光。
手指抓住了被子,她看向了沙发,马克正坐在沙发里,一个劲儿地打着瞌睡,先生出去了,他被安排坐在这里,确保夫人是安全的。
他还在担心她会从窗口跳出去吗?
悄悄地起身,拉好了睡衣,心童觉得有些不适,仍旧是呕吐的感觉,她急促地喘息着,爬下床,不等迈步走出,就摔倒了地毯上。
怎么回事,她真的病了吗?她试图挣扎起了,却觉得一阵阵眩晕,恶心的感觉加重了。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马克睁开了眼睛,慌忙奔了过来,将水心童扶了起来。
“我有点头晕,没事。”
水心童推开了马克,坐在床边,她觉得症状并没有减轻,也许是因为昨夜的缘故,她出去走走或许能好一些。
“我又被禁足了吗?”她无力地问。
“没有,先生吩咐了,你可以随意走动,但……不能逃跑,不能接近鲁先生,不能接近码头。”
“他在担心什么?怕我跟着那个老男人跑了吗?鲁老四已经被吓破了胆了。”
水心童苦笑着,鲁老四昨夜吓的那个熊包样儿,怎么敢再和贺烨对抗呢?贺烨昨天party上说的话,任鲁老四有多大的色心,也不敢轻易动她了。
“先生是为夫人好。”
马克永远都站在贺烨的一边,就算被诱。惑了,还是不敢有半点违抗。
“别,夫人,不要这样。”
马克低下了头,悄声说:“先生说了,他不在现场的时候,我必须确保夫人不做傻事,所以还是请夫人进衣帽换衣服,我在门外等着。”
衣帽间没有窗户,水心童想跳楼,也跳不了,贺烨这个男人,什么都在操控,包括她的生死。
如果一个人想死,看是看不住的,水心童经过了昨夜窗口的一跳,至少现在已经放弃了死的念头,只要游轮没有走,她还要寻找机会,离开这里。
水心童走进了衣帽间,关上了衣帽间的门,衣帽间里,她的衣服都搬过来了,她选择一条看起来普通的花裙子,穿在了身上,一双凉鞋,然后拉开了衣帽间的门走了出来。
她毕竟是个模特,样貌也好看,就算普通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鹤立鸡群,异常耀眼。
“夫人穿什么都好看。”马克羞赧地说。
“一个囚犯,就算好看又有什么用?”
心童叹息了一声,女人的美是展示给欣赏的人看的,可她的美给谁看,似乎这里没有真正懂得美的人,风光不再,她是个陨落了明星。
马克拉开了房门,心童刚要迈开步子走出去,鲁妮楠就冲了进来,她瞪着眼睛看着水心童,又看了看贺烨的房间。
“你敢搬到这里睡?”
鲁妮楠一把揪住了水心童的手腕,质问着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的party上水心童卖力的讨好爸爸,犯贱地穿成了那个样子,贺烨不生气吗?好像他不但没有惩罚水心童,还将她弄
进了自己房间同居了,连鲁妮楠这个未婚妻都没有享受的待遇,这个女人独占了?真是可恶。
“有些问题不要问我,去问他!”水心童想将手腕挣脱出来,却使不出什么力气来,只要求助地看着马克。
马克低着头,目光闪烁着,看都不敢看鲁妮楠一眼,小声地说。
“鲁小姐,先生让她搬进来的。”
“先生,烨疯了吗?这个女人差点上了我爸爸的床。”鲁妮楠怪叫着,她一把甩开了水心童的手腕,踹开了衣帽间的门,惊愕地看着里面,贺烨和这个女人的衣服都在里面,整齐地摆放着。
“什么意思?他还没和我解除婚约呢,就打算正式和这个女人长期姘居吗?”
鲁妮楠退了出来,再次冷视着水心童,上下鄙夷地打量着她,质问着:“他昨天晚上要你了吗?你说!”
“我不想回答你这些无聊的问题。”水心童不想提昨夜的事儿,转身就向外走去。
“你回来,回答我!”鲁妮楠涨红了脸,一把将水心童拽了回来,心童的头失控地撞在了门框上,痛得她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捂住了额头,心童甩开了呆滞住了的鲁妮楠,迈开步子向楼下走去,泪水不自觉地从面颊上滑落,她的身体稍稍有些摇晃,马克生怕夫人十足从楼梯上掉下去,只好扔下伤心的鲁妮楠追了上去。
鲁妮楠悲切地坐在了地面上,她真的绝望了。
瞬间的,她跳了起来,直接冲了出去,在楼梯上,马克发现疯狂冲下来的鲁小姐,立刻用手臂将水心童护住了,鲁妮楠冷冷地看着马克身后的水心童,狠狠地说。
“以后走楼梯,最好让马克时时刻刻地跟着你,不然说不定哪天掉下去了,摔死你!”
恶毒的话语之后,鲁妮楠跑出了别墅。
水心童看着鲁妮楠消失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可怜,她爱上了一个怎么也不可能得到的冷血男人,心怎么会平静呢?
走在楼梯上,水心童思索着,昨天晚上贺烨的话是不是真的将鲁老四吓住了,还是这个老男人暂时退避,私下里,想别的办法打算将她带出夜莺岛,一般好色的男人很少能放弃美色,特别是鲁老
四这种饥。渴的**。
进入了客厅,很意外,只有鲁金一个人坐在沙发里。
鲁金看到水心童下楼了,忙站了起来,黝黑的眼睛直直地射向了水心童。
“水小姐,昨天party的时候,你的脸色很难看,现在好一些了吗?”所有人都不在,鲁金才敢放胆开口询问,事实上,他特意趁着大家都不在的时候,等在了这里,就是为了能见到水心童一面。
“我没什么,一点不舒服,好多了。”
心童很奇怪,这个男人昨夜在一直观察她吗?不然看出来她面色苍白,不舒服呢?
微微抬起目光,心童看了过去,发现鲁金的眼里有异样的东西,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原来昨夜上钩的不仅仅是鲁老四,还有鲁老四的干儿子鲁金。
可惜,水心童要的是鲁老四,不是这个窝囊的黑皮肤男人,昨天他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怎么敢公然对抗贺烨这样强悍的男人
水心童绕开了鲁金炙热的目光,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夫人,你一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
“我不饿,胃不舒服,怕吃了又要吐了。”心童心不在焉地说着,目光向前张望着,竟然看不到鲁老四的影子。
“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先生一早让我进去看着你,他说要带客人矿场参观,参观完了,就带着鲁老四去骑马。”马克说。
“矿场?”
水心童知道矿场的方向,却从来没有去过,原来贺烨带着鲁老四去了那里,假如自己去了,会不会和他们不期而遇,又可以在鲁老四的面前晃动了,让那个老**再起色心。
“我想去矿场?”水心童看向了马克,贺烨不是交代了吗?她可以随意走动。
“那可不行,矿场离这里远着呢,先生去都是开着越野车去的,我们走不到的,何况你的身体又不好,夫人。”马克有些为难地说。
马克说的也是,如果这样走过去,不等到了矿场,她就晕倒了,何况贺烨和鲁老四爷不能总在矿场待着,马克不是说,他们去矿场回来,就会骑马的吗?水心童还有机会,她要去马厩那边等着。
转过身,水心童向马厩的方向走去,马克这次不反对了,紧紧地跟在后面,在接近马厩的树林边时,不经意的,心童听见有女人的娇笑声。
开始的时候,水心童并没有在意,她一心想在这里等待贺烨和鲁老四回来,所以停住了脚步,倚在了马厩旁便的栅栏边,不断地向远处张望着。
“她是先生的未婚妻,你也敢碰,你混蛋!”
马克扑上去一拳打向了那个家伙,那家伙吓得发抖,急切地解释着。
“马克,你滚开,我要烦死你了。”
鲁妮楠一把揪住了马克的衣服,将他拽了起来:“你能滚多远,滚多远,不要来妨碍我的事儿。”
“鲁妮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是先生的未婚妻啊,万一被先生撞见,就完了,鲁妮楠。”
马克哭泣着,他失望极了,他希望鲁妮楠能收敛一些,至少在自己的心里保留那些心动的回忆,可现在,那些心动算什么,都是玩弄而已。
“不,不了。”
马厩管理员也害怕了,被马克发现是小事,如果被先生发现了,就死得难看了。
水心童回过头,惊愕地看着他们,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打成一团了,看不清谁是谁了,她很想上去将马克拉出来,但一看到鲁妮楠披头散发的样子,估计她的出现,只会让那个女人更加羞恼。
爱情是什么,完全被曲解成了身体的接触,水心童虽然不能说着自己已经超乎之外,但至少她还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绝对不是单纯的生理。需要。
这样的场面,就算贺烨和鲁老四来了,什么好气氛都被破坏了,留在这里只是自取其辱,水心童虽然没有了马克的看守,却不敢起了逃走的念头,她打算回去了。
就在心童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从侧面冲了过来,心童以为有人要从身边过去,躲避了一下,可似乎不是这样的,那人突然冲来,直接捂住了她的嘴,接着将她整个人夹在了腋下,他的力
气很大,速度也很快,好像灵猿一样,飞跃进了森林,向森林的深处奔去。
他跃障碍,跳荆棘,伸手十分敏捷,应该是一个擅长森林和野外活动的人,会是谁?难道是海岛的工人。
心童惊恐的喘息着,却喊不出来,只能任由他夹着自己,向森林里跑着,心童惊恐地挥舞着手臂,拍打着那个人的身体,他似乎很本不知道疼痛,跑得更快了。
一条破旧的裤子,一双翻毛的皮鞋,怎么有点眼熟。
是谁?他是谁?
水心童睁大了眼睛,他挟持她到森林里来做什么,森林的深处阴森恐怖,树木恒生,连个人影都看不到,难道……心童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的心一阵抽搐。
不要这样对她,她已经很难过了,为什么每个人都不肯放过她。
男人已经奔出了很远,却仍旧没有停下来了,厚重的翻毛皮鞋踢断了枯枝,卷走了石头,带动了地面厚厚的树叶和草皮,发出了很大的响声,看这个速度,就知道他是个很有力量的男人,夹着心童
走路,毫不费力。
心童觉得眼睛都发话了,地面的植被快速的掠过着。
终于走到了很深的幽静处男人放开了心童的嘴巴,四下张望着,这里就算水心童大喊大叫也没有听见了。
“你是谁?放,放了我。”
心童被夹着,看不清男人的样子,心里畏惧得说不出话来,这里无人烟之地,不会有人经过,谁也救不了她。
第525章 希望
“你发誓不跑,我就放开你。”
他粗重的喘息着,看来这一路,他也感到疲惫不堪,而且声音听起来也很紧张,却有点耳熟,心童凝神想着,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了。
“我发誓不跑。”水心童点着头,表示同意了。但心里却暗暗地咒骂着,王八蛋,只要他放开她,她不跑才怪呢,这种话他也信。
男人紧张地吞咽着口水,渐渐地,他放松了手臂,水心童趁机一挣,直接挣脱了,她几乎连想都没想,转身就向森林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着。
“来人,马克,救命!”
她知道在这里喊是徒劳的,但她仍旧抱有一线希望大喊着,狂奔着,希望附近能有人听见她,拦住那个男人。
可是没有人听见,也没有出现,她只能听到后面皮鞋追来的声音,她步履慌乱,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越着急,越出事,突然脚下一绊,她摔了出去,直接扑在了森林的地面上,草芥、树枝挂了
满头满脸,下巴也擦破了,震得心肺难受,良久都喘不过气来。
身后快跑的声音慢了下来,接着一双皮鞋停在了她的面颊旁,那个男人慢慢地蹲了下来,露出了一只大黑的大手。
“我叫你别跑的,你为什么给要跑,我告诉你,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的声音有点闷,真的好想听过。
“你是谁?”
心童慌张地抬起了头,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皮肤黝黑,健康,竟然是鲁金,鲁老四的干儿子。
“你,怎么是你?你想干什么?”心童紧张地后退着,鲁老四非常好色,他的干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吃力地爬了起来,心童不要命地向森林右侧跑去,直到她的手腕被抓住了,大力地拖住,再也跑不动了。
“你别紧张,水小姐,我带你到这里,只是……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放我回去,贺烨会杀了你的,全海岛的人都知道,你敢碰我,你就死定了。”水心童无奈了,她希望贺烨的名字能让他有所收敛。
果然鲁金的手抖了一下,好像害怕了,但他没有放开心童,低声地说。
“我知道,你是他的女人,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只是想有个空间和你单独相处一会儿,就一会儿,说完话,我保证放你回去。”鲁金急切地表白着自己,说他没有恶意。
单独相处?
水心童这才转过身,疑惑地看着这个男人,他说的是真的吗?可不管是真的假的,现在的状况,他很强壮,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没有那么容易,既然他没有马上扑上来,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水心童紧张地看着周围,已经没有跑的空间了,那些密布的荆棘会绊倒她,刺伤她的身体。
“你,你想说什么,说吧,说完了,放我出去。”心童故作镇定。
“你让我很紧张。”
鲁金放开了水心童的手,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让心童的心放松了许多,莫非他真的没有什么恶意,看起来,他抓她进入森林,只是一时的冲动,如果他保证不胡来,水心童也不想和他计较。
“放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想,你也只是一时冲动。”
“我不是。”
鲁金皱起了眉头,这句话让心童吓得后退了一步,她又想逃跑了,不是一时冲动,就是计划很久了,他想干什么?
“别跑,水小姐,我向天发誓,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些事情。”
什么事?非要在这里问,如果是关于夜莺岛的,水心童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想离开这里,这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鲁金抓了一下头发,黝黑的皮肤发出了暗红的颜色。
“昨天,我看到了你,在窗口。”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沉浸在昨天初见的回忆中。
水心童当然记得,昨天游轮靠上码头之后,她就一直站在窗口张望,想看到鲁老四,当时第一个发现水心童的就是这个男人,他一直在看着她。
“我,记不得。”水心含糊地说,不想将他们的关系拉得太近。
“你可能不记得我,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再难忘记,水小姐,那是我看到的最绚丽的海市蜃楼,忧郁的美,我以为你只是我的一个幻想,当看到你穿着黑色的晚礼服从楼上走了下来时,我才知道
,你是真的。”
说完,他灼热的目光射了过来,眼中流动着激。情的火花儿,一个看起来好像恋爱了一样的男人。
水心童很尴尬,她没有想过引。诱这个男人,期待的目标也不是他,更不愿听他说起什么海市蜃楼,什么真情表白,她着急离开,不希望贺烨误会,她又擅自逃走了。
“就这些吗?我听到了,现在回去可以了吧。”
水心童避开了他的目光,心颤抖着,她要离开这里,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害怕,可没走几步,鲁金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心童惊恐地躲避着,他不是说不会伤害她吗?
“你说了,不会碰,碰我的。”心童吓得都结巴了,她受够了被强。迫的感觉,他黝黑的身体让她望而生畏。
形象着自己在草芥上被这个男人,心童恨不得马上死了。
鲁金把手臂收了回去,眼睛慌乱地避开了,她太美了,让他有些难以控制,想说话却又欲言又止,双目带着深情的色彩,但这些神情看到心童的眼里都是可怕的,因为在夜莺岛这样的眼神实在太多
了。
心童的美,让她陷入十分尴尬的境地。
“我说到做到,你不愿意,不碰你。”鲁金深深地喘息着。
“我,我相信你,如果,你说,说完了吗?放我回去好不好?”心童胆怯抓住了裙子,一点点后退着,目光在搜索着周围,想寻找什么可以防身的,可惜这里倒是树干、草地还有荆棘,连一块石头
都没有。
如果他食言扑上来,她又能怎么样?
“为什么你要看中鲁老四?”鲁金的眼里放射着火花儿,他甚至不肯喊一声干爹,说出鲁老四几个字,他神情之中明显带着恨意。
看中鲁老四?原来他一直吞吞吐吐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你干爹?我,我没有,你一定是误会了。”心童怔怔地看着鲁金,急切地辩解着。
“我不好吗?我可是鲁老四的干儿子!”
鲁金再次强调着自己的身份。
干儿子,是的,他是鲁老四的干儿子,心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鲁金是鲁老四的干儿子,那么说,他有没有可能有一点点权利,例如……将她带上游轮?
“没有,我没有那么想过。”水悠否认对鲁老四有企图,心里想的却是游轮的问题。
“我看到了,你盯着他,在大厅里,你直接走向了他,为什么,他都那么老了,为什么你不肯看看我?”
“我,我不知道,我们还不算认识。”水心童低垂了眼眸,原来他是责备她忽略了他的存在,真是可笑,她一定要注意一些不重要的人物吗?
“可我知道,告诉你,想从那个老色鬼的身上得到什么?”
鲁金不相信水心童看上了鲁老四,或者她爱上了他的钱,做夜莺岛主人的女人似乎比做鲁老四的床伴强多了,所以鲁金相信,水心童接近鲁老四,不是为了钱。
“没有什么,我不想得到什么。”水心童抓住了树干,她惊恐这个男人的观察力。
“没有什么?从我们到海岛,你就盯着他,甚至早上还向马克打听他的去向,你还想接近他。”鲁金咄咄逼人的说着。
“你,你跟踪我?”水心童惊愕地看着这个黑皮肤的男人,他的话让她有些害怕了。
“我说过,我喜欢你。”
鲁金又凑近了一步,水心童立刻躲避在大树的后面,惊慌地说。
“我必须回去了,如果贺烨找不到我,会发火的。”
“你引。诱老色鬼,还是贺烨的情。妇,真的让我很失望。”
鲁金嫉妒地说着,这个女人是贺烨的情。妇,却又想打鲁老四的主意,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我其实不是贺烨的情。妇。”
水心童哽咽了,她怎么愿意当那个男人的情。妇呢?一个没有地位,可怜的女人,是娇宠还是玩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面对鲁不信任的眼神,水心童觉得无地自容,在这个海岛上,她几乎百口莫辩,大家都认为她是贺烨的情。妇,她此时的否认,都是自恃清高。
“我要,回去了,鲁先生。”
“别走,告诉我,为什么你选鲁老四,而不是我?”
鲁金不肯放弃地想知道这个答案,当水心童目不转睛地走向那个老色鬼时,鲁金满心的嫉妒和狼狈,甚至一夜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一见钟情的刻骨铭心,怎么会败给鲁老四,一个浑身只有赘。肉,
需要吃壮。阳药才能给女人快乐的男人。
水心童昨天的举动严重刺伤了鲁金的自尊心,他到现在也想不通。
“没有为什么?”水心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不,不,不是的,鲁先生。”
水心童惊恐地看着他,身体僵直地站在树林里,如果他真的胡来,她毫无反抗能力。
“那就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游轮!”
水心童终于说了出来,既然鲁金喜欢她,自然不会出卖她,也许还会帮助她,因为他是鲁老四的干儿子,于是心童继续放胆地说。
“我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登上鲁老四的游轮,之所以不看你,是因为游轮不是你的,现在明白了吧。”说出了实话,水心童突然间觉得厌恶极了,一切都让她窒息的难受。
“游轮?”鲁金怔住了,不明白为何和游轮扯在了一起。
为了登上游轮,水心童做了多少努力,怎么会为了一个小人物放弃她的目标呢?
“你不过是他身边一个惟命是从的小人物,我不需要你。”心童讽刺地说,如果有本事,就让心童登上游轮,离开夜莺岛,说那么多,都是没用的话。
惟命是从?这四个字,刺伤了鲁金的自尊,他的脸青了,他承认,自己确实是个卑微的小角色,鲁老四对他的态度,就好象对待一个下人,呼来喝去,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仅剩的就是自我开导。
现在就连这个女人瞧不起他,让他觉得十分难堪,压抑,目光之中有多少愤怒和不服,终有一天,他不会再是个小人物,没有人再敢看不起他。
“他做得到的,我也能做到。”鲁金怒吼着,在女人面前,他要挽回面子。
鲁金的发火让水心童忍不住冷笑了起来,能做到?就做到给心童看看。
鲁老四是个狐狸,为了商业利益,不敢和贺烨对抗,但鲁金也许会不一样,他看起来好像很容易激动,被压抑得久了,也许他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该不该相信,你看起来那么怕你的干爹。”
水心童轻蔑地说,鲁老四只要一个命令,鲁金就灰溜溜的,他凭什么这么说。
“我,我……”鲁金狼狈了。
水心童鄙视着他,提到怕他的干爹,他看起来好猥琐,心童失去了耐心,和这个男人废话真是浪费口舌
“如果你可以,就带我离开夜莺岛,到那个时候再说,你能做到。”
“想出海,只是一个简单的要求?”鲁金不相信水心童处心积虑要登上游轮,就是为了出海,这点贺烨完全可以满足她。
“你们是自由人,而我,只是个囚犯。”水心童悲伤地叹息着,离开夜莺岛,其他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对她来说,却是那么难。
“不管你在海岛上是什么,囚犯也好,**也好,我里的时候,一定带你走。”鲁金激动地说。
“我不想听你的大话,但还是要谢谢你,鲁先生。”
水心童微微地笑着,她的笑,有摄魂夺魄的魅力,鲁金看得特血沸腾,他愿为这个女人生,也愿为这个女人死。
他爱上了这个女人,无法克制自己的心。
“我愿为你做一起,就算为了你死,我也心甘情愿。”
鲁金喘息着,目光落在了心童如玉的面颊,无暇的脖子,声音变得颤抖:“我爱你,你是我的,我的女神。”
“你也爱我的,一定是的。”
水心童吓坏了,这个男人的眼里透着凶光,她的手指抓着树干,要怎么才能回去,必须顺从,不要激怒他。
“不!”
水心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恐地看着鲁金,他开始有龌龊的想法了。
“不要这么对我,你可以给他,就可以给我,因为我会帮你,一辈子爱你。”鲁金没有那么单纯,他要品尝这个女人,看看她值不值得他和贺烨对抗。
“你说爱我的,那就帮我。”水心童知道这个男人着迷得要疯了,他说可以帮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又有多少能力,但不管怎样,心童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第526章 生日礼物
美色可以让一个男人做出很多不能做到的事情,心童希望鲁金发狂。
“我帮你。”鲁金喉结在涌动着,吞咽着口水。
“帮我离开夜莺岛,到大海的对面去,只要上了岸,我就是你的。”水心童喘息着,他做得到,她就豁出去了。
“我帮你出去,可你不能离开我,要成为我的女人,我会好好爱你。”
水心童想象着鲁金说的那样场景,吓得花容失色,她只想逃走,不想死人,血不能再流淌了,她急切地制止着。
“让我逃走就可以,不要杀人,不能杀人,我害怕血。”
“你放心,你会离开这里的。”
鲁金太迷恋心童的畏惧神情了,她真是楚楚可怜,让人心疼,不由自主的,他伸出了手指,试探地落在了心童的唇瓣,摸着那抹柔润的性。感。
“水小姐,让我死在你的身体里。”他神往地喘息着。
“鲁先生……”心童威慑地看着他。
“我的美人。”
似乎心童的声音惊动了什么,远处传来了马克高喊的声音:“夫人,夫人,你在哪里?”
马克的声音让鲁金惊恐地放开了水心童,他却不得不离开了,如果被马克发现他对水心童不轨,他什么计划都别想实施了,贺烨怎么惩罚他不说,鲁老四不把他打死,也得踢出游轮,扔进大海了
鲁金转过身,仔细地向外张望着,接着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了地面上,倾听着,马克已经很近了,那个家伙判断声音的方位很准确。
“今天不行了,我会想办法让你上游轮的。”
鲁金必须放弃了,但他不舍握住了心童的手:“我爱你,你是我的,我们会有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夜晚。”
迷恋的最后一眼,鲁金想森林的右侧跑去,很快不见了身影。
鲁金走了,水心童的身体直接垂落了下来,她已经吓得要虚脱了,这个该死的鲁金,他和那些男人一样,只是对她的身体产生了坏念头而已。
想着他刚才的动作,心童觉得恶心,她扶着树干,无奈地干呕着,因为没有吃什么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心因惊恐仍旧狂跳着。
心童呆呆地坐在树干下,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茂盛的树冠,她突然很想耻笑自己,曾经清高优雅的水心童哪里去了,死了吗?是的,死了,在第一次跳进大海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只要这个男人能让她离开夜莺岛。
卑劣,她已经无可救药。
“夫人,你在哪里,再喊一声。”马克焦虑的声音再次传来。
“马克,我在这里。”
“夫人,夫人!”
马克终于发现了水心童,惊慌地跑了过来,他满头大汗,眼睛赤红,裤子都撕破了,想必找得很着急。
他站在水心童的身边,忍不住哭起了鼻子。
“夫人,你怎么又跑了,你吓死马克了。”
看着马克哭鼻子,水心童觉得很抱歉,其实是鲁金将她带进来的,她没有想过要逃走的,但关于鲁金的事情,心童只字未提,她对那个男人仍旧抱有希望,也许他能做到,因为他太卑微,太想证明
自己的能力。
“跑什么,我已经逃跑得累了,刚才散步,进入了森林,竟然迷路了。”
水心童想右侧看去,那个男人的身影早就不见了,他对这里好像十分熟悉,轻车熟路,水心童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到夜莺岛来。
马克并不傻,一路有很多横生的树枝,杂草,荆棘,尖刺,他已经很小心了,裤子都刮破了,小腿受了伤,而夫人,却一点损伤也没有,鞋子上甚至没有多少泥土和草浆,她真的是走进来的?
马克虽然怀疑,却解释不清,夫人不是走进来的,难道是飞进来的吗?
“走吧,夫人,我们回去晚了,先生会责备我的。”
马克擦拭了一下鼻子,面颊又红又肿,还有抓痕,头发也乱蓬蓬的,一看就是打架没有占多少便宜,鲁妮楠帮着马厩的管理员,马克定然要吃苦头。
水心童觉得马克好可怜,竟然喜欢鲁妮楠,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真心喜欢他呢?
“我真失败,以为她喜欢我的。”马克用手擦着眼角,又哭了起来,好像孩子一样啜泣着。
“她不适合你。”心童不能说什么,只希望马克别太受伤就好。
“我想她好,和先生好好的。”马克委屈地说。
“这些事情你做不了主,你只是一个管家。”
“我明白,就是心里放不下,我很喜欢她,真的喜欢。”
马克抓着头发,气恼地打着自己的脸:“我恨自己,不该碰的,太对不起先生,可我更想不明白,先生明明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管,让她在海岛胡来,还和马厩工人鬼混。”
“你们家先生,心里就已经很龌龊了,怎么会认为那是丑事?”
水心童讽刺着,虽然话是这样说的,她还真有点赞同马克的说法了,贺烨有那么大方吗?她的未婚妻几乎人尽可夫了,他的绿帽子戴了不知道多少顶了,还真有耐心啊。
“先生是个严肃的人,不知道怎么在鲁小姐的事情上那么放任?”
马克叹息挑开路上的干枝,希望不要划到心童的小腿,他不想让先生知道,夫人走进森林这么远。
就在水心童安然地走出森林的边缘时,突然传来马的嘶鸣,接着白色的影子直扑而来,在水心童的面前嘎然停止,扬起了的烟尘扑了水心童的满身,满头,她忍不住用手遮住了面颊,抬眼看去,烟
尘散去,贺烨正凛然地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白马的马背上,深邃的眸子微微地眯着,透着凌厉的光芒,直射而来,他由上至下地打量着水心童,似乎要在她的身上找到一丝异样。
“去哪里了?”
“在森林边,到处走走。”水心童惊慌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鞋子只站了一点点草浆,还算可以,马克一路照顾得周到,她没有那么狼狈,看起来好像只是散步了而已。
贺烨的目光看向了马克,马克忙挡住了自己的面颊,在马厩里,三个人打得热闹,马克被打得很惨,但最后还是将那个马厩管理员打跑了,鲁妮楠也气跑了才告终,不过他的样子就难看多了。
“你怎么了?”贺烨用马鞭挑开了马克的手,看着他的脸。
马克不敢撒谎,只好低下头:“打,打架了。”
“我让你看着她,谁叫你打架的!”
贺烨皱着眉头,发火了,抬手就是一鞭子抽了过来,打在了马克的肩头上,马克闷哼了一声,坚持着,连委屈的表情都没有,他认为自己活该该接受惩罚,因为他差点弄丢了夫人。
水心童吓得捂住了嘴巴,那一鞭子不轻,马克的肩头已经起了血淋子,当贺烨的第二鞭扬起的时候,水心童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鞭子末梢,气恼地扬起面颊。
“你还觉得他伤得不轻吗?”
贺烨的目光移到了水心童抓住马鞭的小手上,突然一抽,将鞭子抽了出去,放在了马背上,然后翻身下马,走到了水心童的面前。
“上马!”
上马?去哪里?水心童有些发愣。
贺烨直接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托起,送到了马背上,然后回头看着马克。
“以后看着夫人的时候,不准和人打架。”
“我知道了,先生。”
马克摸着自己的肩头,低下头。
“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回去吧。”
“是,先生。”马克头也不敢抬地向别墅走去。
贺烨这才翻身上了白马,将水心童搂在了怀中,然后调转马头循着森林的边缘,向南慢慢走去。
倚在他的胸膛前,水心童的心是紧绷着的。
“我想回去了。”
“我还没让你回去。”他的声音响彻在她的头上,手臂抖动着缰绳,摩擦着她的身体。
“现在去哪里?”心童无奈地叹息着,在夜莺岛,他决定了心童的所有行动,她无力反驳。
“玫瑰园。”
他的下巴蹭到了心童的发丝,心童的身体一颤,本能的躲避,可她反抗的动作立刻被他搂得更紧了,接着他扬了一下缰绳,白马飞奔了起来,她的身体被迫依偎着他,轻柔的发丝在他的脖颈处缠绕
着。
他的目光渐渐低垂,她发丝飘扬而起,耳垂下露出了细嫩的白皙,蓦然的,他尴尬地移开了目光,手臂收拢,让她贴近了他的身体。
心童的身体被猛然束缚着,腰间的手臂犹如磐石般坚硬,她费力地喘息着,却越来越透不过气来。
“轻点,我没有办法呼吸了。”她深吸着,小手抓着他的手臂,希望他能放松一些。
他似乎没有丝毫的放松,而是将唇伏在了她的耳边。
“以后不要去森林,不要躲避阴暗之中,不能离开我的视野能看到的范围。”他的手指抹过了她的脖子,将她的下颌抬起,让她能看到他低垂的眼睛:“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看到你。”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真是霸道,这简直就是无礼的要求。
“你可以选择等待,而不是走得太远,自顾自地忘记了自己是谁?我的囚犯。”他的声音渐渐阴邪。
“我没有,马克跟着我!”
水心童羞恼地向前一倾,挣开了一个缝隙,她不要和这个混蛋同骑,他只想羞辱她,时刻提醒她,她只是个囚犯,可她的挣脱只引来了他的更大的力量,她被大力地禁锢回来,无法动弹了。
“听话,也许我会让你舒服一些。”他语气已经淡然。
“我已经很听话了。”
“远远不够。”他冷蔑地笑了起来,他要的是一个温顺,听话,百依百顺的水心童。
水心童咬着唇瓣,恨得压根直痒,远远不够,他还希望她怎么样,逆来顺受吗?那不可能,她会默默地和他对抗,直到她最后成功离开夜莺岛。
一段的奔跑,他们不再说话,直到白马停在了玫瑰园前,玫瑰园里玫瑰刚好浓艳,红的好像烈火一样。
水心童凝视着玫瑰园,实在想不明白,像他这样残忍的男人,怎么会明白玫瑰的含义,这些玫瑰生夜莺岛,已经失去了爱的意义。
曾经,她的振宇哥手捧着玫瑰走向了她,热情地向她求婚,那天是她最幸福的一天,玫瑰的红艳,让她现在都觉得心颤不已。
贺烨跳下了白马,然后将手伸向了水心童。
水心童鄙夷地看了一眼,从另一边跳了下来,站在了玫瑰园前,她愣愣地看着那些玫瑰,眼睛湿润了,曾经的深爱已经没有了,她剩下的都是一颗零落的心。
“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得坚强,也许你撒娇会比倔强获得更多的娇宠。”他讽刺着。
“你来这里,不会想当着玫瑰花的鲜艳,嘲弄我吧,或者告诉我,其实玫瑰代表的是龌龊和残忍。”水心童冷笑着,目光不再看向玫瑰,此时这些花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些乱草而已。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无聊。”贺烨冷笑了一声,转过身看向了那些玫瑰。
“我说了我想回去!”
水心童实在忍不住了,共骑,看玫瑰,他够了吧,以为做这些,她觉得有趣吗?他的行为让她觉得由心向外的颤抖。
贺烨没有说话,却从皮靴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挥着晃动闪着寒光,水心童吓得面色苍白,胆怯地后退着。
“拿,拿刀干什么?”
他玩够了吗?想在这里用匕首杀死她吗?她似乎看到了血顺着匕首流淌下来。
为什么突然拿着匕首出来,水心童向退着,直到她的身体撞在了白马的身上,她无路可退了。
贺烨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她,然后穿着马靴走进了玫瑰园,将一只玫瑰花割断了,将上面的花刺用匕首削下去。
不是要杀她?心童长长地松了口气,觉得有些发晕了,刚才她被吓得浑身都绷紧了,如果他真的挥刀出来,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贺俯身在玫瑰园里挑选着,他的手里已经握了好几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他精心地整理着。
水心童想不明白,他摘玫瑰花做什么?像他这样的男人,还需要这种东西吗?
她正疑惑的时候,贺烨将玫瑰花扎成了一束,转身向她走了过来,贺烨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将目光看向了别处,然后玫瑰花递给了水心童。
“今天是你的生日,收下吧。”
生日?
水心童惊愕地看着递到面前的玫瑰花,眼睛瞬间湿润了,她几乎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被带到了这个地方,她每天活在地狱之中,甚至没有了日期和时间的概念,只知道这里让他度日如年。
生日,玫瑰花,水心童并不因为这束玫瑰而感动,而是曾经的美好回忆剧烈的撞击着她的心。
“这算是你的……生日礼物。”他很随便的说着,似乎想不到什么其他的礼物,只好送这个了。
第527章 首席模特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问完了,心童觉得后悔,问这个有意义吗?他从她很小就开始跟踪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生日,那其实一点都不难。
贺烨抬起了眼眸凝视着水心童的眼睛,用冷漠的声音说。
“我看到你站在讲台上,兴奋的挥手,看到你奔跑在公园里,牵动着风筝,看打你戴着花环在花丛中奔跑,看倒你进入模特学院,看到您走上亚姐冠军的领奖台,看到你和他紧紧拥抱……”
“啊,你是疯子,你疯了!”
水心童难以想象,她的曾经多少幸福的时刻,他都站在附近,他看着她,了解她的一切,她的生日,她的喜好,浑然不觉阴谋已经从那个时候开始。
豆大的泪珠儿从面颊上滑落,好可怕的男人,心童感到冷飕飕的恐怖。
深深地喘息着,水心童抬起眼眸,冷眼地看着贺烨。
“为什么跟着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也不需要知道,你要做的,就是留在这里陪着我。”
陪着他,水心童的心窒息般的疼痛,她到底欠了他什么,要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在茫然之间,玫瑰花已经塞进了她的手里。
“不要破坏气氛,拿着花。”
接过了那束玫瑰,心童双手颤抖,悲泪狂流,她的脑海里有多少无法忘记的场景,玫瑰,蛋糕,烛光,一个男人温柔的眼神。
握着玫瑰,水心童失声痛哭,一切都无法挽回,流逝而去,她还怎么回到从前,重拾欢笑,是谁改变了她的命运,是谁剥夺了她的幸福,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为什么要面对这个男人。
“不要哭了。”
贺烨显得有些无措,他避开了心童雾蒙蒙的眼眸,今天是她的生日,他没想过让她哭泣,他不会哄女人,自尊也不允许他那么做:“夜莺岛虽然没有你要的一切,却是一个可以享受安宁的地方,
如果你可以……可以听话,我会好好对你。”
“好好对我?”
心童麻木的重复着。
“虽然那么做不容易,但是我会尽力不伤害你。”贺烨懊恼她昨夜的悲痛,但如果不是她去勾。引鲁老四,他怎么会怒火中烧,所以和平共处的前提,她不许收敛她的风。骚。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水心童鄙夷地笑了起来,泪水在面颊旁滚落,她抖动着嘴唇:“你想说,你希望我在夜莺岛开心吗?”
“是!”贺烨闷声地回答,这个“是”带着多少的不情愿,却没有办法抗拒他想心童妥协的心。
“知道我怎么才会开心吗?”
“说说听,我会尽量满足了,除了其他男人。”
贺烨仍旧在提防着水心童,他还认为心童是个轻浮的女人,似乎他忍耐心童放纵的性格一样克制着自己。
轻浮,放纵,水心童真不知道这些概念这个男人从哪里得来的,她从小到大,规规矩矩,既算大红大紫,也在躲避着各种侵扰和潜规则,怎么到了夜莺岛,就成了不耻的女人。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怎么才能开心!”水心童觉得贺烨在装傻。
“我不知道!”贺烨冷然回答。
“放我走!给我自由,让我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除了这个,在夜莺岛,我不会感到快乐。”
如果他说的是真心话,就该放了她,而不是站在这里假惺惺可怜一个被他践踏过的女人。
“这个不行!”贺烨漠然回答。
“既然做不到,贺烨,别再做送玫瑰花这种愚蠢的事,你的玫瑰,对于我来说,好比罂粟。”
水心童举起玫瑰,狠狠地扔在了贺烨的脚下,她的生日是他自己的,不需要这个男人给她过,只要在夜莺岛一天,水心童就永远也不会过什么生日。
“你不是喜欢玫瑰吗?”贺烨很吃惊,她竟然将玫瑰花扔掉了。
“我喜欢它,是因为它象征了爱情,可在夜莺岛,它是侮辱的象征。不再代表爱情。”
水心童轻蔑地凝视这个男人,他以为她会开心吧,然后扑进他的怀里,感谢他的恩赐,可惜她还没有那么幼稚。
“你知不知道,我在尝试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贺烨看着地上的玫瑰花,低声怒吼着。
“改变,一条食肉的狼,就算再变,也不会吃草!”
扔下了这句话,水心童转过身走到了白马前,她提起了裙子翻身跃到了马背上,然后傲慢地看着贺烨:“我不会永远是你嘴里的肉!”
水心童抖了一下缰绳,白马飞快地奔跑到了草地上,向别墅的方向跑去,就在心童渐渐拉开与贺烨之间的距离时,突然一声口哨声在身后响起,白马一声嘶鸣,立刻调转马头,向回跑去。
白马的主人是贺夜,似乎水心童占不到一点便宜,乖乖地跟着白马回到了贺烨的身边。
贺烨在白马的脖子上抚。摸了几下,白马乖巧点着头,似乎它们之间有着某种默契。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再想着离开海岛,听我的话,我会给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我不需要你的东西。”
心童不会示弱,而且夜莺岛也没有什么是心童想要的。
“嘴硬的女人,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他伸出手臂,一把扣住了心痛的手腕,直接将他从马背上拖了下来,心童站在了马下,羞恼地看着他。
“我不用骑你的马,一样可以走回去!”
真是个混蛋,水心童的脸不可救药的红了。
“你好像说,要自己走回去?”
贺烨抓住了马鞍,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询问着,
水心童咬了一下唇瓣,什么都没说,提起裙子,迈开步子,向回走去,她宁可走也不会和这个混蛋同骑的。
贺烨端坐在马背上,看着水心童纤细的小腿,不知道她能坚持走出多远?
“如果你累了,可以哀求我。”
“你做梦吧。”
哀求,水心童就算累死了,也不会哀求他,何况她完全有力量走回别墅。
“真喜欢这种感觉,你这样才像一个囚犯。”
他朗声大笑着,可那笑声中一点都听不出开心,却带着些许的愤怒,他不喜欢这种坚强,如果她表现出女孩子的娇弱,也许他感到舒服一些。
水心童走出了不远,突然听见后面马蹄子狂奔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吓得惊呼了出来,贺烨骑着向她直冲而来,眼看白马就要将她踩在脚下了,可是白马一个抬蹄儿,闪过了她,停在了她的左侧
,贺烨冷冷地笑着。
“真是危险,差点将你踩成肉泥,你还不上马吗?”他伸出了手。
“混蛋!”
心童用力地打了他的手一下,他是故意的,想让她哀求他。
贺烨抽回了他的手,目光冷然移开,继续驱马向前走去。
水心童被吓了一次,不敢走在贺烨的前面,如果这个男人再来一次,非吓死她不可,她决定等等,等他走远了,再往回走,那样能安全一些。
贺烨走了一段距离,觉得身后没有脚步声,不觉回过头,发现那女人一双羞恼的眼睛瞪着她,远远地站着,一步也没有走出来。
“快走,你想让我用绳子拉着你吗?”说完贺烨冷笑了起来,他似乎不是仅仅说说的,竟然在马鞍上拿出了绳子,好像要从马背上跳下来了。
水心童吓得抖了一下,立刻跑了上来,跟在了白马的后面,她可不想被捆着双手跟在马的后面,万一他起了坏心,拖着她跑,她不是要累死了。
贺烨见水心童听话了,才慢慢把绳子放了回去,然后傲慢地说。
“快点,走在前面。”
真是可恨,心童抿了一下嘴巴,紧走了几步,跑到了白马的前面,她不放心地回头看着,在没有获得自由之前,她还不想被马踩死。
贺烨冷笑着,他尽量放慢马的速度,这样才能跟在水心童的身后,不远不近,保持着距离。
“还以为你不怕死呢?胆小的女人。”他看着不断回头的女人,嘲讽着。
“任何都怕死,包括你!”水心童不示弱地回应着。
贺烨被这样反驳了一句,很没面子,他突然扬起了马鞭,在水心童狠狠地甩了一个响声。
鞭子的声音,吓得心童尖叫了一声,直到确定没有打在自己的身上,才羞恼地大喊了出来。
“你吓死我了!”
“哈哈,哈哈!”他竟然放声大笑着,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他竟然在笑,而且笑得十分开心,两只眼睛中的凶光没有了,眯成了一条富有弧度的黑线,这是水心童来到海岛之后,第一次看到这个残暴的男人开怀大笑,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面颊轮廓看起来
柔和多了。
贺烨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他的目光看向了前方,再次冷漠了起来,似乎这张面孔才是他的,他的阴郁让他看起来威严,不易亲近,他是一个长年处于零度以下的男人。
水心童平稳了情绪,继续向回走着,她走慢了,他会催她,她走快了,他突然奔上了,吓唬她,没有办法,心童只好和白马保持着一段的距离,可是白马越走越快了,男人在身后不断都催促她。
水心童觉得双腿拖不动了,她一阵阵地眩晕。
“真是个无赖。”心童终于双膝一软,跪坐在了地上,站不起来了,她微微地喘息,疲惫地抬起眼眸,发现距离别墅还有一段的距离,如果慢慢散步,还有可能走回去,可贺烨一直在后面催促,
她几乎用跑的了,真的走不动了。
“怎么了?怎么坐下了?”贺烨的马走到了水心童的身边,他用马鞭拨弄着水心童的长发,嘲弄地继续说:“你不是说可以自己走回去吗?”
“混蛋。”
水心童低声地咒骂着,她说可以走回去,却不是这样的走法,他要把她累死了。
突然她的头发被抓住了,被大力向上提着。
“你干什么,痛死了。”
心童惊呼了出来,头发被拉住,她不得不站了起来,接着她的头发被动开了,腰却被搂住了,人瞬间被拉上了马背,贺烨直接抱住了她,声音在她的耳边冷冷响起。
“你这样走下去,晚饭都不用吃了。”
水心童有心挣脱,但是看了看自己的腿,还是放弃了,她真的好累,走不动了,就这样,她倚在贺烨的胸膛前,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白马驮着两个人,向别墅走去,很快走到了别墅的院子里,马克远远地等待着,贺烨将心童从马背上拽了下去,自己也跳了下来,马克忙牵着白马,向马厩走去。
“记住,回去就上楼,看我怎么收拾你。”贺烨冷冷警告着。
水心童低下了头,鲁老四已经打了退堂鼓,她没有必要再引。诱那个男人,倒是鲁金,不知道他在森林里对心童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一边的沙发里,鲁金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拿着一个杯子,手都在发抖了,他在克制着自己,将杯子慢慢放下,眼睛偷偷地看向了水心童。
水心童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她立刻装出很痛的样子:“不要,你抓痛了我的手。”
鲁金已经站了起来,一副就要冲过来的样子,就在这时,大厅的门外,一双皮靴走了进来。
鲁老四的手好像弹簧一样缩了回去,尴尬地看向了大门:“还以为你在码头忙工作呢,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在玫瑰园。”
贺烨冷漠的目光射向了鲁老四的手,然后看向了水心童,他大步地走了过来,站在了水心童的身边。
“还不上楼?你在这里等什么?”
“我马上。”
水心童看了一眼鲁老四,给了他一个十分失望的眼神,没用的老草包,好色没胆。
收回了目光,水心童才迈开步子,向楼梯走去。
蓦然的,她再次向鲁金看去,不知道这个男人还记不记得心痛的请求?
鲁金见心童脱困了,又坐了回去,拿起那个杯子慢慢地喝着里面的酒,他没有再看心童一眼,生怕因为贺烨的怀疑。
鲁老四觉得很没有面子,他什么时候想要女人,这么吃力过,贺烨是他不敢动的石头,却又不能一脚踢开,夜莺岛的资源,至少占了他销售额的百分之六十。
他回头看到了自己的干儿子,火气都发泄在了鲁金的身上,他直接就给了鲁金一个耳光。
“坐在这里喝酒。滚回游轮去!”
“是,干爹。”鲁金干爹叫得亲切,似乎那一巴掌是一个赏赐一样。
听到了耳光的声音,楼梯上,水心童回过头,刚好看到鲁金向鲁老四献媚的面孔,不觉有些失望了,这样一个没有能水的男人,能做成什么大事,她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吗?
就在水心童失望地收回目光时,客厅里那个大胸的女人一直盯着她看着,思索着,回忆着什么,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尖叫了起来。
“我记得了,这个女人我认识!她是那个封面杂志的美女,是个模特公司的首席模特!”
第528章 毫无地位
有人认出了她?水心童激动万分,是的,她是个首席模特,在很多杂志上都有她的照片,虽然那有灯光,化妆,环境,而现在,她很憔悴,但仍旧看出她原本的样子,她被绑架了。
目光带着殷殷的希望,水心童希望这个女人能将消失放出去,让人知道著名的模特被囚禁在了夜莺岛,很快会有人来找她的,模特公司的老板一定心急如焚了。
水心童激动地转过身,想走下来,告诉那个女人,她就是那个模特,可没走几步,她就停住了,贺烨冷冷地站在了楼梯口,目光冷然地看着她。
水心童绝望地转过身,泪水充盈在了眼眶之中。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贺烨冷漠的声音在心童的身后响起。
“可能是啊,她那么出名,怎么会来这里给人当**呢?这个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可真多。”那女人摇着头,兴奋的心冷了下来。
大胸女人叹气地继续说:“好仰慕她啊,她好像也姓水啊,不过有个英文名字,我不太会叫,她可是个大美人。”
一个是高傲的公主,一个是低贱的**,谁会把她们联系在一起。
水心童的心是酸楚的,头低垂下来,泪水一颗颗地滚落着,是不是很多人已经忘记了水心童,忘记了t形台上的身影。
默默地走上了楼,心童站在了自己的房门前,发现门已经锁上了,她只好走到了贺烨的房门前,疲惫地走了进去。
逃?真的好难,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对抗那个男人吗?
别墅的客厅里,鲁老四裂开嘴巴笑了起来,走到了一脸冷色的贺烨身边,悄声地说。
“我不想和谈论这个问题。”
贺烨不愿从这张恶心的嘴里听到水悠的名字,他说出的话,让人的心里很不舒服,鲁老四继续笑着。
“行了,干几个晚上够了,别太冷落了妮楠,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未婚妻。”
“她不是也没闲着。”
贺烨的话让鲁老四很没面子,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海岛上和不少男人鬼混过了,可那都是因为贺烨冷落了她的缘故。
“这是什么话?”
鲁老四觉得更没面子了,虽然那是事实,可这样说出来,实在不太好,他打着哈哈:“不提这个,说点别的。”
“你说什么呢?”
贺烨的眼眸之中闪现了阴历的冷气,他一把揪住了鲁老四的衣领子,凶狠地说:“如果你想早点爬进棺材,就动她试试,我保证一枪把你的头崩了。”
“说说而已,你当真吗?”
鲁老四恶心地形容着,贺烨冷哼了一声,无限鄙夷。
虽然表面鲁老四无所谓,可心里却惦记了贺烨的女人,他暗暗地较劲儿,就不信贺烨能天天看着那个女人,只要让他抓住机会,他就先干了再说。
码头的游轮上,鲁老四抱着大胸女人,越想越觉得没趣,他一把将女人推了出去,大骂着。
鲁金听见了鲁老四的喊声赶紧跑了过来,低着头站在了一边,等待着干爹发话。
“干爹。”
“帮我想想办法,离开夜莺岛的时候,把那个女人给我弄上游轮。”
“干爹,贺烨会发火的。”
“我想想办法,干爹。”鲁金回答着。
鲁老四哈哈大笑着,激动的两只眼睛都是红的。
鲁金的额头青筋直冒,他愤怒地看向了这个老东西,早晚,他要收拾这个没用的男人,很快甲板上传来了鲁老四几乎爆血管的笑声。
别墅里,水心童吃了马克送上来的晚餐,胃里的不适减轻了许多,沐浴之后,她躺在了大床上,外面好像要下雨了,阴云密布,雷声不断。
水心童捂住了耳朵,躲避在床里,从小她就害怕惊雷,每到这样的夜晚,她就躲避在妈妈的怀里,让妈妈把她哄睡,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了心童长大。
一道闪电之后,房门开了,贺烨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贺烨关上了门,脱掉了西装,直接进入了洗浴间,他甚至没有开灯。
洗完了之后,他走了出来,走到了吧台前,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地喝了下去,然后才转过身走到了床前,俯身看着床上的女人,轻轻地拉掉了她身上的被子。
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心童的手臂,水心童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当一声惊雷响起的时候,水心童一声惊呼,抓住了贺烨的手臂,胸部剧烈的起伏着,一双清白的眸子中闪着畏惧的神情。
闪电划破了夜空,将床上的古铜和白皙照的清晰。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鲁妮楠手里举着不把明晃晃的胶刀张狂地站在那里,她的头发散乱着,衣衫不整,唇瓣几乎咬出了血。
正对着鲁妮楠的是水心童白皙的脖子,只要一刀,她就可以将那个女人直接砍死。
“要我杀了你,你抢我的男人。”
本该是她躺在贺烨的身下,而不是这个贱。货,鲁妮楠哭泣着,挥刀冲了上来,飞快地砍下一刀,她真的疯了,直接砍向了水心童脖子。
闪过的寒光让水心童尖叫了出来,贺烨茫然清醒,他直接抽身,扑了上去,将水心童面颊抱住。
“你住手!”
鲁妮楠已经收不住了,胶刀直接砍了下去,砍在了贺烨的脊背上,血瞬间流出,溅在了水心童的手臂上,她看着贺烨的血一滴滴地滴落下来,落在她的手臂上,吓得眼睛无力地眨动着,鲁妮楠
砍死了他?
当她看到贺烨的身体在动时,才知道那一刀没有砍死他。
贺烨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直接抢下了鲁妮楠手里的胶刀,狠狠地扔了出去,然后直接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凶狠地拖了出去。
水心童拉上了被子,挡住了身体,她吓得瑟瑟发抖,目光微微抬起,看到贺烨的脊背,很长一个大口子,仍旧在流血着。
她的眼前一阵阵眩晕,那种感觉再次袭来,她紧张地抓住了被子,目光不知道躲避到了哪里,那一刻,她真的好怕。
贺烨顾不上伤口了,他穿上了裤子,脊背受伤,他没有办法穿衬衣了,他突然转过身,看着水心童。
“不要出去!”
水心童现在哪里敢出去,她胆怯地点着头,动都不敢动一下。
贺烨这次冷冷地走到了门口,他看了一眼房门外的女人,鲁妮楠趴在地面上,哭泣着,她因为砍了贺烨,也害怕了。
“你杀了我?”贺烨羞恼地用皮鞋挑起了鲁妮楠的下巴,她竟然敢拿着胶刀行凶,如果那一刀砍到水心童的脖子,就算有神医,也回天无力了。
“我不是的,你知道我要杀那个贱。人,我真的不是想杀你。”
鲁妮楠解释着,拿刀杀自己的未婚夫,那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就算未婚夫偷。情也是不允许她这么做的,她百口莫辩,贺烨明明知道,她要杀的是那个女人,是他突然扑过来,将她挡住了。
“可受伤的是我,你怎么解释?”贺烨冷笑了起来,伤口并不深,只是被胶刀划过,拖了很长的口子,死不了人,可是鲁妮楠却麻烦了,他正好没有理由和她退婚呢。
“偷男人,我不能让你走,可你要杀了我,我怎么可能留下你!我需要和你爸爸商量一下退婚的问题。”
“不要,别这样,烨,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不要退婚,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鲁妮楠胆怯地看着自己的手,嫉妒让她干了什么,她要被这个男人以这个为借口退婚了?贺烨不需要她的爸爸了吗?不需要橡胶厂的支撑了吗?她还有价值的。
都是因为那个jian人,鲁妮楠羞恼地大叫了起来。
“为了她吗?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帮不了你的,烨,因为她和我退婚不值得,她引。诱你,是个**,烨!”
面对贺烨冷漠的表情,鲁妮楠知道自己完了。
“你收拾东西,滚出夜莺岛,以后我们之间没有关系。”
“不,不!”
鲁妮楠指着水心童,希望能争取最后的希望。
“你说什么?”
贺烨的眉宇一冷,一把将鲁妮楠揪了起来,水心童要逃走?
鲁妮楠豁出去了,这个女人让她没有了名分,她也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大家一拍两散,要倒霉就一起倒霉。
水心童抓住了被子,唇瓣颤抖着,脸色苍白,鲁妮楠什么都说了出来,她的目的已经被赤果果的揭露了出来,贺烨知道了,那个游轮对她来只能是梦了。
闪电和惊雷之中,贺烨怒了,他默默地转过身,看向了水心童,原来她打了这个主意,怪不得游轮一到码头,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窗口张望,还穿了性。感的礼服在鲁老四的面前招摇,所有的这
些举动,不是为了**,而是逃走。
真是个狡猾的女人,她一直在密谋着这件事儿,想乘坐游轮逃走。
希望破灭了,水心童无奈地咬住了嘴唇,等待着贺烨的惩罚。
“你要逃跑?”贺烨突然转过身,大步地走到了床边,一把捏住了心童的下巴:“告诉你,你想引。诱鲁老四,就是为了想乘坐他的游轮逃走?”
他的脊背仍在流血,却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心里只有床上的女人,她一心要逃走。
“她胡说,我没有那么做,鲁老四那么老了,我怎么可能为了逃走上他的床?说了都没有相信。”水心童狡辩着,谁都看见了,鲁老四有多恶心。
“可我信!”
贺烨一把将心童推倒在了床里,心童觉得脖子要断了,他的力气好大,充满了怒气。
“你要相信鲁妮楠还来问我做什么?”
水心童摸着自己的脖子,极力地后缩着。
“夜莺岛不好吗?我说过,你留下来,对你是件好事,如果你再过分,事情就没有回转的机会。”
贺烨冷漠地看着水心童,他曾经的冷酷,残忍,在她的面前渐渐收敛了,如果是她刚来夜莺岛,他一定会狠狠地给她一个耳光。
“她早就计划好了,烨,她是个骚蹄子。”
“闭嘴!”
贺烨狰狞的面孔转向门口,他不想听到鲁妮楠的声音,更不想让她评判水心童,就算她是,他也不会让她离开,更不允许别人指责他,只能他自己教训这个女人。
“你偏心!啊!”
鲁妮楠尖利地大叫了起来,很快三楼涌上了很多人。
马克最先跑了上来,他气喘吁吁地看着鲁妮楠,也看到贺烨身上的血迹。
“先生,您受伤了。”他转身就冲下了楼梯,和马克擦肩而过的是鲁老四,还有跟在后面的鲁金。
马克冲下去,没有一分钟,就跑了上来,他推开那些傻愣楞看着这个场面的人,赶紧给贺烨包扎伤口。
水心童蜷缩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马克在贺烨身上缠着的纱布,那伤口渐渐被药水和纱布遮盖住了,她的心才渐渐安适下来,也觉得疲惫极了,只想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但是她不敢闭上眼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贺烨阴冷的目光看着床上的女人,瞪视着水心童,拳头紧握,眉头阴冷,她竟然要出卖色相,逃开夜莺岛,为了目的,她要不择手段了,贺烨的心在隐隐作痛。
“哎呀啊,我的好女婿,怎么受伤了?”
“妮楠真是不懂事,男人吗?逢场作戏,有个把女人玩玩,有什么大不了,误会,误会。”
鲁妮楠一点也不领爸爸的情,什么逢场作戏,他知道什么是爱吗?他除了天天解决他下半身的需要就没有替她这个女儿考虑过,她要贺烨一心一意对她,而不是和这个风。骚的女人天天做暧。
“不行,我不能忍受,如果他敢再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要就杀了她!”
这句“杀了她”,说出来和写出来不一样“她”和“他”可是有区别的,鲁妮楠真是口无遮拦。
鲁老四想替女儿遮挡,却阻拦不了女儿任性的个性,鲁妮楠又开口了:“爸爸,你帮我教训一下贺烨,断了和他的交易,让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赶紧把这个女人踢走!”
“胡说,这怎么可以,不就是一个情妇吗?你就不能忍忍吗?”
“我不能忍!”
鲁妮楠歇斯底里地大叫着,用力地挥动着手臂不看罢休,鲁老四的脸别提多难看了,如果是以前,他可以替女儿出了这口气,可是现在,贺烨已经今非昔比,他遏制不了。
人群的最后面,鲁金的眼里露着嫉妒的凶光,他的面颊扭曲地牵动着,他不关心鲁妮楠和贺烨的矛盾,他关心的是那个娇弱的女人,此时她正蜷缩在床里,不能猜想,刚才在这个房间里发生冲突之前。
嫉妒让鲁金的面部肌肉越来越僵硬,腮帮子绷紧着,双腿不住地颤抖着,这个女人是他的,贺烨怎么敢碰了之后再。
鲁金双目直勾勾的,似乎就要冲过去,和贺夜大打出手,但是他忍了,因为这是夜莺岛,他现在毫无地位,又怎么可能和贺烨争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