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小孩子注意卫生
每天上班,便是回家。www.uu234.cc让她觉得自己现在,就象是被囚禁的奴隶一般。不是别人囚禁她,不是身体受到囚禁,而是她的心不自由,她的思想失去前进的步伐。她不愿意如此,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打开电视,想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松懈一下,但没想却又是一个自己不喜看到的综艺谈话节目。
“大家对于最近发生的豪门公子曾经做过牛郎,又与名门千金闹在一起的事情怎么看?”
主持人的话还没停,下面嘉宾已经抢着发言。
红叶随即将电视一关,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不用听也知道这些人会怎么说了,算了算了,反正这段时间来各种版本,各样桥段的故事都听过看过,又何必在意呢?
记得,以前妈妈也曾经跟她说过:有时不是我们不在意,而是没有办法去在意,不如糊涂去接受。
……
贺绍允那里,找上他的媒体更是层出不穷,但不用他交代,jessica也会帮他全部拒绝。也许不久之后,人们又会讲说,他不就是为了出名所以才惹出那么大的新闻的吗?现在又装什么深沉啊。
“背后黑手已经查了出来,怎么不见你行动啊?”jessica对于贺绍允的行为,经常性是捉摸不透的。
贺绍允笑了笑,别有深意地回他说:“总得找个好机会才能见吧。反正他们现在也看到结果了,不应该再会对红叶做什么事来。”
“可是你不觉得,现在让红小姐知道,对你更有好处吗?”
贺绍允看了看jessica,“你懂什么,我现在说出来,虽然是能够让红叶看清这两个人的真面目,但却会让她很伤心,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essica挑眉,耸了耸肩膀,“媒体都在讲是红叶在钓你这个小开,但我怎么感觉是你这只小狼狗在骗人家熟绵羊啊?”
哈哈……
贺绍允对红叶说,要不到台中走走,顺便看看她的妈妈还有继父寥东成。红叶也想起妈妈的电话,最近真的也是让她很挂心吧,且之前答应过她一定要常去看看她的,所以也就一口答应了。
在去之前,红叶还是到医院看看罗伟嘉,就怕自己对他几天的不理不踩,会让他一个人又七想八想想歪了。
这一次,罗伟嘉却非常安静,红叶看着他精神颓废,还以为他的身体又不好,或是自己的失约让他郁闷。但没想到,罗伟嘉却没有抱怨什么,而是反过来关心起红叶。要说红叶之前也没敢与他讲起自己的丑闻,但现在她就算自己不说,相信罗伟嘉也已经从其他渠道获得知这个消息。
红叶说,现在已经算是解决了,虽然心有余悸,但总算没有大伤。要说,她去过俱乐部的事,罗伟嘉是知道的。那时两人吵闹,自然是口无遮拦。况且那时的红叶前往‘夜宠’,也是为了气罗伟嘉。
最后罗伟嘉对红叶说:“对不起。”
红叶以为他也是想起以前的不堪,便加以劝解。而罗伟嘉却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好。红叶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无奈自己现在的情绪也不好,所以一时间两人便什么也没说。
走之前,罗伟嘉让红叶玩得开心点。还对她说,那件事真的已经过去了,让她不要再闷在心里,憋坏自己。
红叶觉得有些诡异,如果之前罗伟嘉一定会坚持跟她一起游玩,更不可能不问她同什么人前往,如果知道贺绍允陪同,他一定会闹腾一番。但此时的他,却善解人意到令人有点害怕。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红叶决定回来之后,一定问清楚……
再次坐上前往台中的捷运,红叶的心情却显得有些沉重。似乎她的人生,便是在台市与台中之间往回的。而下来,她能不能有一个好的突破,她很期待的同时,却又对自己产生了许多的怀疑。
途中,贺绍允跟她讲了自己在学校的情况,还有进入嘉木公司的情况,这些红叶也在网上看过,但看到跟亲耳听到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让红叶真正欣赏的是,贺绍允讲这些事既不卑微,也不夸大其词。近乎平缓的语气,让人觉得似乎就是在听一个故事。
“我还是好奇,你在大学如何能够挣到那么多钱?是投资股市还是房地产啊?”
“都不是。”
“都不是?哪是怎么来的?难道不是你挣的?不,意思是说不是你在大学里挣的,而是在‘夜宠’那得来的?”想想有理哦,以他当时在夜宠的身价,有个几千万不是什么奇事。奇的就是,一个牛郎挣来的钱,竟然被人描绘成神童。
贺绍允一见红叶眼睛转啊转啊,就知道她一定也在乱加猜想,马上打停,“喂,喂,不准再想下去哦。”再想下去,天就崩了,地就垮了。
“那,那怎么来的?”
“就是设计珠宝,还有一些企划案得到的啊。”
“不太可能,除非是名饰特别优待你。”要知道在这个世上觅食可是很艰难的,就算他再有才华,毕竟也是一个新人,不可能在两年时间里挣了这么多的。
贺绍允也懵了,反问道:“以我的聪明能干,两年挣两百万很难吗?”
“两百万?不是说几千万吗?”
贺绍允翻白眼,“谁说我在大学里挣了几千万的?”
扶额,真是传言不可尽信啊,红叶也有些吃不消了,“那你在嘉木又挣了多少啊?”
“三千多万啊。”
眨眼,再眨眼,这次可是真没错了吧?在大学挣了两百万,然后在嘉木公司不到两年挣了三千多万,哇,还真的就是神童嘛。
“你怎么得到我的消息的?”红叶才不相信他们在嘉木公司是第一次见面呢。
“在嘉木那次见面之前,我的确没有你确切的消息,但知道你从台市转到台中工作,然后知道你在讯通公司台中分部的事。”
每个女人听到这一番话,相信都是甜到心里的,红叶也是如此,她做梦也没想到贺绍允会有这番作为,更没想到他对自己的爱一直没变。不再去想两人之间的怎样的天方夜潭,不再去明白两人是怎样走到一处,更不再去执着于弄清两人的差别。
他曾经是牛郎,他比自己小,他太出色太优秀,那又怎么样?如果因为自己怕这怕那,最终失去了他,那才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人生一直在变化,难道就因为怕变化,所以不敢去拥有吗?
“我有点老了。”
对于红叶的这句话,贺绍允认为是矫情性的撒娇行为。
“老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反正我会在你身边的。”
所以,红叶便因为这句话,只能对他投怀送抱了。有男友如此,还有什么可埋怨的呢?
……
来到寥家,妈妈已经在门口东贺西望,看到出租车过来,她立刻奔了上前。打开车门,红叶出来的时候,妈妈一把抱住了她。刚才,红叶下了火车才跟妈妈打电话,这会妈妈不激动才怪呢。
“伯母好,我叫贺绍允。”
看看,这后面背行李的男青年就是有礼貌,怎么能让妈妈们不喜欢呢?所以一手红叶,一手贺绍允,便将女儿女婿拉进了门。不一会,寥东成也匆匆回来了。一见红叶,更是嘘寒问暖,问个不停。
说完两人的事,就谈到自己的儿子寥允。说到寥允,寥东成就忍不住叹息,说贺绍允是年青人,他孩子寥允也是年青人,可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然后,红叶便内疚了。记起她回到台市后,妈妈曾经把寥允的联系电话给她,但她却一次也没打过,总想着让寥允先联系她。唉,自己这个姐姐真是失职啊。
寥东成说,一直劝着寥允回台中,这样也可以帮他管理下工厂,但那小子却是什么也不听,喊着嚷着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来。且还说,如果没有成就,他就没脸见家里人了。所以啊,现在每月一个电话,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红叶问说,寥允现在在台市到底做什么。妈妈回她说,听说是跟几个朋友在做什么乐队团体,要进什么娱乐圈。寥东成附和一声说,“混呗”,很是无奈啊。
啊?!红叶与贺绍允同时扶额,他们现在最怕的三个字,就是‘娱乐圈’,没想寥允倒是嚷着挤着要进去。但贺绍允脑子有点不转了,照说如果寥允知道他的存在,多少总会主动通过红叶联系上,这样也有利他们发展啊。要说现在的年青人,想闯出什么新天地来,那是相当困难的。
为着名字中都有一个‘允’字,也为了他是红叶的弟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贺绍允还是决定见他一见,以确定这年青人到底怎么样。
红叶自然高兴啊,她还从没有见过她的这位弟弟呢,何况看着寥东成担心,妈妈高兴,她也会高兴不起来啊。
正想着回台市之后联系寥允,那么他们到了一酒楼吃饭,寥允的电话就到了。寥东成接电话接得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但所有人都知道,其实他心里着呢。
“你要回来?”
寥东成提高声音,让所有人都注意了过来,寥允要回来了?三个人马上屏气凝神,仔细听下面的内容。
“我在跟你姐还有她的朋友吃饭,对,他们来看看我们,不像你这个不孝子,快连老子也忘了。啊,啊,什么,你要回来?啊,今晚?喂,喂……”
众人嘘唏,这人怎么动作就那么快呢?
用完饭,妈妈说让红叶与贺绍允出去转转,虽然以前也在台中,但肯定还是有一些没去过的,借着这个机会再去看看也不错。两人答应了,然后说晚饭前一定回来,也问了寥东成,如果明天有空一家人一起到‘海县小镇’一天游。
开了寥东成的车,贺绍允沿着红叶以前工作,居住的地方,还有自己以前常去的地方转了转,没有下车前去看望旧同事或是地方的想法。贺绍允问红叶,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会做什么。红叶没有犹豫,告诉他,便是埋头工作,不理其他。
贺绍允说,那以后心情不好,就找他吧,打也好,骂也好,反正也是爱嘛。
……
两人最后来到公园,坐在那一次用晚饭的位置上。看着人来人往,感触良多。
贺绍允问红叶,当初就是想甩了他,然后一辈子不见面的吧?红叶点头,自己的一日柔情,的确是很可笑的举动。贺绍允凑过去亲了亲她,然后说,一定要找一个时间再过来走一走那一条路,再尝一尝金针花火锅的美味。
“为什么?”
“因为那里面有你的味道啊。”
这话说的,让红叶红了脸。
……
乱转了一圈,买了一好些东西,然后电话给寥允,问他几时到站。第一次听见寥允的声音,红叶还是有些不习惯。不过,两人还是来到车部,将寥允接回家。
的确是新新人类,看看穿的衣服,染的头发,说的话,的确是玩音乐玩艺术的。所以贺绍允悄悄对红叶说,“看吧,我也老了。”
红叶忍不住一阵发笑。
寥允这人别的不好,但却不认生,一见到红叶,贺绍允便是一阵浮夸。其实也不能说是浮夸啦,只是话说真得有点逗,让人不臆想翩翩也不行啊。
“姐,你好幸福啊,竟然钓到姐夫这么帅这么有钱的人。”
没办法,人一热情起来怎么挡也挡不住,就如寥允的那一声‘姐夫’,真是听得贺绍允那个凉爽啊。而红叶矫正了几次后仍不见功效,也只能作罢,任着寥允在自己耳边喊着‘姐夫’,心里起毛。
“这你可说错了,不是你姐钓我,而是我狂追你姐。”
“哇,姐你太厉害了。”寥允再次咆哮,弄得红叶捂着耳朵。
寥允嗷了一阵,然后摆出一付很认真的样子,对贺绍允说:“姐夫,幸好你比我还大一岁,否则我真叫不出口了。”
“这关事吗?我有外甥比我还大呢。”
“那不一样,不一样。唉,一会见到爸,都不知该跟他说什么了。”
“有什么,撑着忍着让他骂一顿,打一餐就行了。”
红叶看贺绍允,“你就是这样得到伯父原谅的?”
“我的情况跟寥允又不一样。”
寥允看向窗外,所以说,姐夫有时也是会犯孩子脾气的,看看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屈啊,就怕红叶误会他也是孩子一样。嘿,说到底,他才比自己大一岁而已。
“姐夫,回到台市我可真的要靠你了。”
“没问题。”
“哇,姐夫,你真是太伟大了。”
啧啧,就是两个口水印。这举动,还真把红叶与贺绍允给吓得出了一身汗。
“小孩子注意卫生。”
寥允白了贺绍允一眼,“难道姐夫还没对我姐这么做过?”
“那怎么一样?”这回喊的,是红叶。
第484章 讨回公道
“小子,警告你,别给我惹麻烦哦。UU小说”贺绍允指的‘麻烦’,自然是指红叶。而他与寥允谈得来的,就是他的不避讳。寥允会先说出让他帮忙的话,说明他有想法但却不是强求之人,否则他早就屁颠屁颠找上红家了。
接下来,三人聊了寥允这一年来的事情,比如乐队叫什么名,里面有什么人,定位是什么,以后有什么打算等等。
“你是主唱?”
“当然。”
“那给哥,姐唱一曲听听。”
一路高歌,直到车子停在家门口。
一进家门,可以预见,寥东成对寥允会是怎样的态度。好在,寥允这回还真把贺绍允的建议听不去。看了寥东成一眼,然后低头不语,让人感觉他是在愧疚,反省。
其实说起来,无非就是责怪寥允在澳洲读了几年书,却不好好找个工作,或是回到自家工厂里帮忙,竟然跑去弄什么破艺术。艺术能挣钱吗?至少现在不行吧。然后品头论足,又将寥允好一顿训。直到寥允跑回房间,洗去头发上染上的颜色,换去身上五彩缤纷的衣服,寥东成才停口休息。
这过程中,自然也有贺绍允的帮助。毕竟同是年青人,自然对寥允的想法很支持,自己出去闯荡几年,如果还没有成就,就乖乖回家孝敬两老。可见,寥允是一个不错的人。
贺绍允这一说,红叶与妈妈一搭腔,寥东成也觉得有道理了,气也就消散了。
一家人聊至深夜,寥东成与妈妈撑不住,让红叶劝去休息,剩下三个年青人,喝啤酒,侃大山,聊得不亦乐乎。寥允还挤况站红叶说,刚才他听到贺绍允向爸爸请教夫妻相处之道哦。这让红叶有些脸红,似乎自己跟贺绍允的情况,还真的有如妈妈与寥叔的关系呢。
三人又聊了一会,想到明天还要出游,所以只好各回房休息。
在红叶房前,寥允又挤兑贺绍允,“姐夫,你干嘛跟我一房间啊,我不习惯跟别人挤,你还是跟姐一起吧。”
“你不习惯?那你睡客厅沙发也不错啊。”所以说,给他一个爆炸头算是轻的。寥允摸摸生疼的脑壳,不敢再乱说话了。很明显自然就是在*,贺绍允现在是一万个欲求不满,他还敢拿来说笑,这不招恨才怪。
隔天一大早,整装出发。贺绍允开车,寥允讲笑话,飚音乐,弄得一家人是一路欢声笑语不断啊。
对于‘海县小镇’身为台中人的寥东成他们自是来过几次,但说到心情,他们却说,从没有如此兴奋过。
是啊,有亲人在旁,有家人陪伴,那怕是在做着重复的事情,也觉得很幸福。红叶被丑闻事件所带来的阴霾心情,也随着这次出游得到了释放。
海县小镇,有着迷人的海滨风情,以及当地特有的风味小吃。繁复古雅文化的小镇聚落,清水在人文、建筑、农产、文教、音乐、景观、经济、生态在历史上曾经大放光彩。而今除了拥有丰富人文历史外更多了在地特色美食,熟悉的清水筒仔米糕、清水肉圆、手工杆面、杏仁薄片、古早味老饼等风味小吃外,更有许多值得一游的景点。
一路往下,紫云岩→鳌峰公园→品尝各式清水风味小吃→港区艺术中心→高美湿地→搭乘宏兴观光渔船游梧栖港。
每一站,一行五人都玩得很开心,手中的摄像机,手机也忙个不停,争着想将现在幸福的时刻刻录下来。下了渔船,就近找了一家搭在水上的大排档,然后将刚才捉到的海鲜让店家帮做出来。
这一餐,吃得各人都是回味无穷,实在是太鲜美,太好吃了。叫来店家,帮他们合照一张,让这一刻变成永恒的快乐。
买新鲜渔货、海鲜,天色已晚,众人决定打道回家。本来,也可以在黄昏时搭船游海港,欣赏渔港风情、观赏落日余晖,丰富‘小镇寻味之旅’。但没办法,红叶与贺绍允赶着坐凌晨两点的捷运回台市,所以只能留着一点遗憾。
但贺绍允说得对啊,生活因为有了这么一点遗憾,所以才有希望,有向往。下一次就请他们也到台市走走,大家再聚不是更好?
寥允没有跟他们一同回台市,他说再留几日陪父母,这消息让寥东成夫妇特别高兴。红叶与贺绍允交代了寥允几句后,便回了台市。
回到台市,意味着继续承受,也意味着重新崛起。红叶对贺绍允说,她现在已经有勇气去接受一切,包括他。
贺绍允最近很活跃,不止是开了一场个人珍宝设计秀场,为朋友的品牌服装走秀,且还为某杂志撰稿写关于男式饰物的最新时尚风,以及他个人的见解,还有未来的方向。本身贺绍允极少佩戴饰物,除了手表,但真正聊到男人饰物,却头头是道。
为此,他还故意受邀参加现在全省最知名综艺谈话节目。为什么会高调出现,且还参加这样一档节目?贺绍允的道理,既然人家喜欢爆他的料,那不如他自己出来说。因为他想通了,世上不止一个陈规,这次也许可以蒙过关,但下一次呢?
难道他想爆出自己在‘夜宠’工作的事情吗?当然不可能,不过就是将事件变得模棱两可,让人想入非非,觉得他根本就是在炒作。且每一个在夜宠工作过的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允许说出有关于夜宠的任何事,包括客人还有同在夜宠工作的其他人。
所以,就算遇上熟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贺绍允没有遇到过吗?自然有,前两天才遇上当时与自己同在四楼接客的人。他现在在做的,还真的就是让富婆给包养了。他看贺绍允的眼光很复杂,虽然以前知道贺绍允有背景,但现在看来贺绍允远不止当初那想的那么简单。所以,贺绍允的成功是正常的。
有时,许多人事的确会让人发笑,比如贺绍允竟然拿接客当好玩,而他们许多的事,却是为了钱而不得不坠入红尘。不平衡吗?总是有的,但惯于接受与承受的这类人来说,只是默默地埋进心底。不是没有失去控制胡说八道的,但他们最后的结局怎样,相信没有人愿意知道。
但贺绍允却帮了他,也许不算帮,因为他似乎从不认识他一般,通过人的认识,知道了他的实名叫做‘李珂’。他问他,是否能够到名饰旗下工作,因为名饰需要一些有眼光的样式师,同时,也是他们的专属模特。
这叫做李珂的人,就如那时红叶所说,除了他的眼睛不如贺绍允吸引人,别的条件可算是比之有余。
李珂没有问他为什么帮他,而是问他一月能给多少钱。贺绍允很认真报出一个数字,然后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处理手上的事情。
essica戏笑,难道贺绍允想把‘夜宠’里混过的人都招进来,自己当老板吗?贺绍允说,他的手下有jessica一个就够了,而介绍李珂到名饰,一是因为李珂在饰物,衣服上的眼光是一般人不能具备的,这也是他受恩客们喜欢的一个原因。二是李珂需要钱,父亲重症,每月需要钱吊命,妹妹残疾需要他养活,这是让他读了大学却还一直走不出‘夜宠’的原因。
贺绍允与李珂以前很少说话,因为贺绍允是个不把世界看在眼底的人,而李珂却是沉默寡言的人。李珂以前是看不起贺绍允的,就因为他的一付吊里啷当样,而现在他却愿意接受他的恩情,这是为生活而做出的妥协,也是对贺绍允的一个信任。
以前一切随风,风中总会留下痕迹,但前头却有风景可看。李珂是聪明的,他的聪明就在于拿捏好了分寸。他以前也一直在怕,难道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吗?就算他可以做到,可再过几年的他,还会有人出大价钱在他身上吗?现在他还有闲钱,但却不能放弃继续当牛郎的命运,就是怕经济来源接续不上。
但如果进了名饰,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那照顾父亲与妹妹也容易得多。现在他是一两月也见不到家人一面,还得出钱请雇工。而对于包养他们的人,其实也是有一个很严格的规定。如果她们随意出卖夜宠的人,那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所以他跟贺绍允一样,都不太害怕身份暴露出来的危险。当然,一切都不是不可能,就如贺绍允跟红叶的情况。但要说,贺绍允是早在他的身份后才请邀请他进‘名饰’的,真有那么一天,他被人说出来,那至少他的工作不受影响。而说到家人,如果父亲妹妹不理解他,那他又需要重视什么呢?
存着感激的心理,李珂在未来的工作中,的确做得很出色。他与贺绍允之间,也会有更大的交错。
……
李珂的事过后,贺绍允便又遇上一件棘手的大事。那就是有人出来揭露,说贺绍允此次个人秀的设计是抄袭之作,且那人还振振有词地举出被仿的珠宝样式。一时间,各大媒体又奔走呼号而来。
在媒体上看到这个消息,红叶本来就很脆弱的心脏,再次受到沉重的打击。不是她不相信贺绍允,而是作为设计师,比如服务设计师,珠宝手饰设计师等,都是很容易出现抄袭,模仿,借鉴等问题。就比如一颗心型吊坠,有的人在加上一点梗,便变成了苹果。难道你能说,他们是相同的东西吗?
如果是一件,两件接近,那还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大家慢慢也就会用‘巧合,意外’来解释,但如果是一场秀,却有一大半以上作品与别人设计相近,那就真的只能是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相信贺绍允,红叶只能抱着这样一个想法。她知道贺绍允一定会站出来,告诉大家一个真相。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贺绍允,而贺绍允是个很聪明的人,更是一个有脑子的生意人。
所以,名饰公司向媒体召开记者会,会上,朱天俊告诉在场记者,名饰的名誉与荣耀绝对不允许有人诽谤。
当记者提出,如何证明贺绍允这些设计不是抄袭之作。更有记者说,对方已经有了充分的证据,证明他的设计的确早于贺绍允,那名饰公司对于这样的事件,又将采取什么措施。朱天俊表情还是温润如玉,“我说过,名饰的名誉与荣耀绝对不允许有人诽谤。”
这话是什么意思?记者们觉得是朱天俊在躲避话题,甚至是躲避责任。所以大家的目光很一致,投向坐在另一侧位置上的贺绍允。
贺绍允自始至终,都报以大家微笑。等记者又把问题问了一遍,他才说,他不需要回答他们的问题,更用不着与那些小人争论。
一下子,大家便沸腾,贺绍允这番话,是已经承认了自己抄袭的事实了么?
“但,我想耽误大家一分钟的时候,看看大屏幕。”
众人哗然,不知这贺绍允在搞什么鬼,而手中的摄像机,录像机,相机却快速地闪个不停。距离真相,就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大屏幕上,出现的是位于全省最南部一处小渔村,那里有一座小型的海边公园,公园里有一片人工创意根雕。而每一座根雕,从不同的角度便能出现不同的造型。
“怎,怎么会这样……”
记者会上,众人嘘唏,更是睁大眼睛,看着屏幕上出现的不可思议的景象。那些根雕不同的造型,幻化成为他们脑海中那些抄袭的珠宝形状。怎么回事?难道是说贺绍允的珠宝设计灵感来源于这些根雕,而那人恰好也是引用了根雕的设计?那,那不是越来越混乱?
当记者提出这样的问题,贺绍允很爽快便点头,称自己的设计的确来源于那些根雕。而记者怎么能就此放过他,说就算贺绍允不是抄袭另一个珠宝设计师的作品,但至少也证明了一点,他的设计不是自己原创,而是盗用了别人的想法。
贺绍允再次点头,引发众人哗然。
灯光大亮,众人再次把目光聚向朱天俊。
朱天俊这回没有沉默,而是起身,严肃地对大家宣布一个消息,“在这里,我正式告诉大家,这座海边公园的创意根雕设计师,正是我身边的贺绍允,贺设计师。”
可想而知,这样的消息来得多么震撼,让每个人都不由得屏气凝神,将怀疑,惊奇,震惊的目光全投放在依然笑如春风的贺绍允身上。
慢慢起身,弯腰谢礼,“谢谢大家,如果大家有兴趣,不妨也到那里看一看,我相信值得大家一看。”
记者会最后,朱天俊说,名饰一定追究抄袭者,追究造谣者对包饰造成的损失与伤害。落地有声,锵锵回响……
当晚,媒体上便出现了记者会上的情况,而前天还高喊着要讨回公道,让贺绍允从珠宝设计圈滚蛋的另一方,却忽然间消失不见。至此,谁是谁非已然明了。
第485章 辞职的消息
同时间,那南部小渔村忽然热闹了起来,大家争先恐后赶至海边公园游玩,为的就是看一看贺绍允所设计的根雕。UU小说明显,大家的好奇心也是引发大家至此解开谜团的原因。
因此,贺绍允的声威再次高涨,他的才能再次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而以他为原形,产生的话题,小说,甚至是媒体节目,叠加而起。
“小弟啊,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你就真的‘不是人’啦。”朱天俊抱住贺绍允,声声*。
是啊,这样的贺绍允,还会是凡人么?在一些年青人,特别是小女生心里,他简直就是天人。为什么?看看她们发在网上的帖子就明白了,这么年青,这么帅,这么有才华,这么有钱,这么有背景,你说,找遍天下能有几个呢?
但事实还是有些残忍,那些小女生甚至高声咆哮,“红叶,你放过贺绍允吧,他不属于你的,他是我们的呀。”
‘我变成他的人生最大的污点?’
红叶总结大家的反面意见,出来的便上这么一条。摇摇头,唉,自己再次站到风口浪尖,想不习惯也不行了。
贺绍允说,那小允怎么还不回台市,再不回来黄花菜都凉了。还没等红叶打电话,寥允从主动找上红叶与贺绍允,且还带了好一些手信给他们。不用猜,这些肯定是妈妈捎来的。
贺绍允去看过寥允的乐团,然后找来专门的音乐人给他。然后便只带着寥允到处跑,比如他的秀场,比如出席的酒会,比如今天要参加的综艺节目,他都坚持带着寥允。反正,乐团有好的音乐人把关,一定能够弄出适合发展的模式来,而他现在要做的,也是增加他这个小舅子的知名度。
女主持人一开场,便嚷着说,哎呀,大设计师,可有带他设计的珠宝送给她们啊。贺绍允立刻奉上,且还在女主持的要求她,帮她带上。当然,贺绍允也给男主持送了一份礼物。
一番*无比的赞叹之后,话题就开始了。
“关于之前的一切,真如传闻,是你为了进入娱乐圈的造势行为吗?”
“自然不可能啊,以我的条件,需要靠这些无聊的新闻吗?只是有人故意诽谤,没什么大不了的。”
“难道所有的传闻都是谎言?”
“哦,应该说有几个重点是真有其事。”
“比如?”
“比如我跟朱厚丰的确是父子关系,只是随了母姓;比如我跟行政院院长红奇文先生的女儿是男女关系;又比如……”指了指旁边的寥允,“这一位,是我未来的小舅子寥允。”
“未来的小舅子?是说寥允也是红家人?”
“这个问题就继续交给伟大的狗仔们了。”贺绍允对着摄像机,眨了眨眼。
女主持人惊讶地问:“你的意思是,你跟红小姐已定终身?”
“当然,难道你们没有看到我送她的定婚礼物吗?”
很及时,后面电视墙上马上出现一组上次珠宝秀的照片。
“现在姐弟恋很流行,你觉得大家都会看好吗?”
“我们不需要别人看好啊,主要是自己活得好,处得好,就可以了。”
“你要进娱乐圈,不怕这样的消息对你发展有阻碍吗?”
“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人,当然,我这贺脸的确是不错。”要说自恋的人,贺绍允也是一个。但有什么人,人家就是有本钱,且也有自信。
“现在许多年青人将你看作最完美梦中情人,也有许多人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能够创造这么大的奇迹。”
“这不是奇迹,而是一步步走过来的收获。要说,我也曾经荒唐过,*过,但好在及时回头,才能得到大家的喜欢与支持,在此谢谢大家。要说我是什么人,我自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了。”
“是说这些东西都是靠你的努力得到的吗?”
“不能否认,我是个幸运儿,我得到好的时机,好的地利,好的人和,所以创造出加倍效果的成绩。但我想告诉每一位朋友的是,想得到想要的,就要去努力,加倍的努力。不能避免会受伤,会失败,会失望,但如果你还没努力就已经放弃,那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所说的荒唐,*过,是指什么?”
“泡女生啊,打架啊。”
“你会是这样的人?”
“没办法啊,遗传嘛。”贺绍允对着镜头眨眨眼,估计家里那个老头子听到这句话,会不会出得说不出话来。
“那,方便告诉我们,改变你的人,是谁吗?”
“我最爱的女人。”
“唉,看来大家最后一点希冀,也被你无情打破了。”
“对不起,在某些时候,我的确是个狠角色。”配合这一句话,贺绍允对着镜头露出凶狠的目光。
哈哈,哈……
一阵发笑,连主持人也被他的狠劲吓到了。所以,聪明地转了话题,问起一些贺绍允对饰物的理解,对衣着的品味,还有生活的态度,以及他最近举办的个人小型珠宝秀的一些情况。贺绍允对每个问题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与说辞,听得主持人也发难不起来。反正无论你问多么棘手的问题,到了贺绍允那里也是小菜一碟。
随着寥允慢慢加入话题,演播大厅的气氛更是掀起**。
“对你姐跟贺绍允的那些事怎么看?”
寥允爽快地回答:“都说是传闻了,又怕什么呢?就算是真事,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啊。对了,如果有人帮我也传一两个出来,我会感激的。毕竟我姐跟姐夫不是圈里的人,炒作的事还是留给我就行了。”
然后又问到他的乐团什么的,很快这节目也就结束了。前面刚喊停,后台立刻就有人送来了饭盒,高级水果。很明显,这是贺绍允所为。
都说娱乐圈里,台前台后是两个世界,这话说得一点也不错。
隔天,节目还没正式开始,但一些花絮却已经出来了。主持人提出的棘手问题,贺绍允的重点回答,还有寥允的面孔,以及贺绍允的珍宝等,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相信已经完全吊起了观众的胃口。
可想而知,到真正播出的时间,会是怎样的火爆。
……
那次以后,贺绍允便没再接任何电台节目,而是出席一些代言或是朋友的走秀。而寥允倒不同,经过那节目,还有一些媒体的报道,让他真的一下子变成有话题的焦点人物。有时是个人,有时是整支乐团,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场合。
不可避免的,每次寥允要面对的,都是自己那位准姐夫的情况。好吧,他是靠着贺绍允这位名公子,帅设计师,名模出道的,所以离不开他是正常的。好在,寥允对于这些问题是应付自如。而对于涉及红叶,寥允却很认真在告诉别人,他姐很低调,更不是什么场面上的人,希望大家不要过多打扰她。
是啊,红叶的确是低调的,相对比那些喜欢冲锋陷阵的名媛来说,几乎就是一粒微尘。个人的话,的确没有什么新闻出来,但如此她与贺绍允在一起,那便成为镜头追逐的对象。好在,一开始还比较多,但慢慢的,也就失去新鲜感了。毕竟,娱乐要的是新鲜,否则再好的料,也索然无味。
……
红叶一直在观察罗伟嘉的态度,因为他的变化太大了。问过他的医生舅舅,知道他现在虽然虚弱,但病情还算稳定,所以红叶才决定问清楚。
“伟嘉,你在压抑什么?”
罗伟嘉看了看她,然后问她说,是不是他们两个人真的走到尽头了。其实不问,他也是知道的。那些报道,就算有了夸贺的成分,但也同时说明了红叶与贺绍允已经是不容别人插脚的关系。
“对不起,我应该更早告诉你,伟嘉,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朋友。”
罗伟嘉想笑,但最后却滴下泪水,“如果我说,我说你跟贺绍允的事情就是我说出去的,你怎么想。”
“……”
“陈规找过我,把你们的事情对我说了,我气愤之下,将你曾经在夜总会砸钱的事说出去了。但我没想到,陈规会编出贺绍允是牛郎的事。”
红叶闭上眼,如果是以前,她是怎么也无法接受,更无法原谅眼前这个男人。但是,现在的她已经能够理解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不要再为这件事憋闷下去。我们都是一样,没有失去,又怎么能得到更多呢?”
罗伟嘉掩脸而泣,他终于失去红叶了,而他将会得到的,是什么呢?他不甘心,不愿意如此,所以他真的是有私心的,他希望陈规利用那件事,能离间红叶与贺绍允的关系,只要他们分开了,那他跟红叶便有希望了。不论红叶在世人的眼里是什么样的存在,他都不会再失去她了。
但没想,贺绍允却让陈规失去踪影,进去找到了他。罗伟嘉不清楚贺绍允怎么知道陈规与自己有联系的,但后来贺绍允却说,其实就是陈规自己说的。
贺绍允这么说,半真半假,陈规的确在毒打逼问之下,供出了罗伟嘉,但贺绍允却在此之前,已经知道陈规与罗伟嘉见过面的事实。
为什么放过罗伟嘉?贺绍允自认没有放过他。因为罗伟嘉也是因为妒嫉他,所以才说出那样一件事。更何况,他说的是事实。不能原谅的是,他竟然口口声声喊着爱红叶的同时,却狠狠地把她摔在地上。
如果红叶包养贺绍允的事情真摆在世人眼前,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贺绍允是个很有风度的人,他极少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但对着罗伟嘉,他却是落地有声,讲出了罗伟嘉跟红叶已经不可能再复合的事实。如果他不放手,那只能更加证明他的坏心,对红叶的无情。
“你以为你是善类?”
贺绍允笑了,“我的确非善类。”
但罗伟嘉却争不过他,不是因为他贺绍允,而是因为自己已经离红叶太远了。本来还有点希望的机会,却让他一手摧毁。
贺绍允说,他不会主动告诉红叶这件事。如果他还在乎红叶这个朋友,那就应该找个机会自己跟她坦白。
罗伟嘉沉寂了许多天,看到红叶恍惚纤瘦的身影,看到她在自己面前的压抑与徘徊,看到她跟贺绍允一起时的轻松与幸福。原来,他已经不能给红叶快乐,让她笑了。原来,她已经属于别人。
难过的,不是认清这个事实,而是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我明天出院。”
“出院?”红叶又以为罗伟嘉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以后可以按时来复查就好。”
哦,红叶放下了心,“回家也好,这样伯父伯母也能放心。”
“你还会来看我吗?”
“当然,我永远都会是你的朋友。”
是这样吧,每对恋人分开,便是陌生人与朋友的分水渠。红叶一直认为,曾经在一起的人,本来就该是因为喜欢而在一起,对对方也是了解的。如果因为失去感情,便成为陌路两人,那是多么可惜的事情啊。
也许,在一开始,她的确希望与罗伟嘉就是两个陌生人。但后来却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发生了便是存在,否认了谁又能好过呢?
隔天,红叶来到医院,接罗伟嘉出院。罗伯母看着她,想说却又没有开口。而红叶还看到另一个人也出现在医院里,她知道是谁,这个女人的身影常围在罗伟嘉的身边。
罗伟嘉也没有告诉红叶,贺绍允与他见面的事情。如果说贺绍允是好心,那么他现在就是私愤。这是一个结,只要这个结不解,红叶与贺绍允之间便存在一道坎。这道坎,日后会让事情怎么发生,也是一个求知数。
其实,这不是罗伟嘉故意的设局,而是他仅存在心底的一丝幻想。
思维是清楚的吗?红叶一直在反问自己。但答案,却很朦胧。
是是非非,谁对谁错,如何能分得清楚呢?罗伟嘉有错,贺绍允有错,而她自己做错的,又何止是一件两件。
27岁了,为什么她还长不大?为什么还在思考着以后的路怎么走的问题?她已经有了贺绍允,有了两人爱的承诺,那她还需要什么?
回到家里,红叶告诉红奇文,她不想再呆在行政院了。那里的一切,不适合她。至于工作不用担心,她一定能够重新找到。
红奇文自然生气,但也没有反对。事情弄到现在,如果红叶再留在行政院,那对她没有什么好处,且他也会多许多的谣言。最重要的,红叶与贺绍允的关系已成定局,就算红叶不工作,贺绍允也能将她照顾得好好的。
贺绍允听到红叶辞职的消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请她到自己的工作室坐坐。红叶从部长办公室出来,立刻驱车来到贺绍允那里。
第486章 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essica很积极,跑到门口帮红叶停车,帮红叶引路,把她带到会客厅,倒上一杯红叶喜欢的红酒,端来精致美味的点心,然后坐到她的对面。www.uu234.cc
“红小姐,jeln还有点事,我先陪你坐坐,可好?”
“是我的荣幸。”
“没想到我们还能聚在一起,且还是如此亲密的关系吧?”
好吧,对于jessica,红叶不能以常人来想象。因此,她只笑着点头,偶尔应一两句,然后喝她的酒,吃她的点心。不时,帮jessica倒上一杯酒。
essica却像是开闸的洪水,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从夜宠讲到学习,再到创业,还有最近的桃色新闻,家庭丑闻等。
不知是不是喝多,有点醉了,最后jessica对红叶说:“你可不要让那小子外表给骗了哦,他贼着那,你以后……”
“我以后怎么啦?”
咯,主角出现,身为配角的jessica,只好摇晃着起身,“没,我在说你设计做得好,点心也不错。”
贺绍允笑,打了他一下,“说我人不好,对吧?”
嘿嘿,jessica自然没应,自顾着晃到休息间躺平了。
……
“如何,我们计划到那里玩一圈回来?”
“不是才刚从台中回来的吗?”
贺绍允搂紧她,接过她的酒,喝了一口,“我是说到欧洲玩一圈。”
红叶认真地看着他,“你不用总是为我考虑,我只是换工作而已。”
“我是在想,难得你现在有空,就出去走走啊,否则等你又找到工作,那时我想让你陪,你肯定没时间。去吧,我们去*。”
“不去,又去那里做什么。”
“做,我们爱做的啊。”
瞪他,再瞪他,“你不是让我来看看你的工作室的吗?”
好吧,带她到自己的工作室,让她慢慢看,自己做随从,跟着做解释。比起家里的那个小小工作区,这里更象是个杂物场。当然,是有条理的杂物场。每一样东西都按自己工作习惯放着,平常jessica也不敢乱拿乱放,免得招来一顿打。
但红叶却不用问也知道贺绍允这个习惯,所以每拿起一样东西都一定会按原状放回去。
“这些都不要了吗?”那些做坏的,或是碎块,边角料的,红叶很好奇是怎么处理。
“这些都是一般的材料,不过这些剩下的,还是可以用在许多地方,比如衣服鞋子,靴子,包包等的配饰。有的也可以再处理一番,然后正常卖出去啊。”
“瑕疵品。”
“也不完全是有问题,只是在色泽,颗粒大小,还有整体协调性上有所欠缺。你也知道,我做的不是传统意思上的珠宝,其实更象是有创意,有新意,新奇的配饰。”
“所以,好的让名饰拿去做传统的,留下这些就全给你自己,对不对?”
亲了亲,“我的宝贝就是了解我。”
“你上次珠宝秀,那些作品最后到哪了?”
“送人了。”
“啊,全送人了?你真大方。”
“所谓小财不出,大财不入,你放心吧,老公怎么样也不会饿到你的。”
哼,谁要你养?当然,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你这样纯手工,不是很久才做一付出来吗?”
“对啊,所以送给你那一套订婚礼物,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啊。”
“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全全省全知道她被贺绍允这个小狼狗给咬得死死的了。
“看我多疼你,真的没假手于人的哦。”
红叶一愣,“意思是说,别的都不是你一个人完成的了?”
“我是设计,不是手工师。真正能让我动手的,除了给你的,就是样品。哦,还有一些特殊的,比如送给姥姥的啦,送给伯父的啦。”
……
算,自己不是专业人士,讲不过他的,红叶决定不再与他探讨下去。转而对贺绍允说,自己很想试一试。贺绍允自然乐意教,无论是开始的设计稿样,还是到选料,色搭,打磨,钻洞等等步骤,一个个详细讲解。当然,许多动作到了最后,都到了贺绍允手里完成。
两人边做边闹,气氛好得不得了,从早上一直弄到午后,两个人还在工作室里你追我赶的。连前来找人用餐的jessica,也摇起了头。
一直弄到四点,两人才结束手上的工作。红叶很兴奋啊,拿着自己参与做成的手链,脚链,还有项链,嚷着贺绍允帮她戴起来。
因为这些材质多少还含有一些有害成分,所以试戴过后,贺绍允便将它们收了起来,等着一会送到专业机构做处理。
在镜中,红叶理着衣服,贺绍允从后面缓缓抱住了她。这样的情况,在*相处的日子里也做过。
“那时候,你对我已经有感觉了,对不对?”
嘟,嘟……
这是咒语,一定是咒语,贺绍允开始后悔,刚才怎么没把红叶的手机关了,不,是该把那害人不浅的东西给毁了。
但……
“小暖啊,姥姥吃了晚饭了,你吃了没有啊?”
不接吗?那不得急死姥姥啊,接吗?那不是急死现场真人秀表演的两人吗?
“jeln,你们搞什么啊,午饭不吃,晚饭也不想吃吗?”
啊,啊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啊,啊啊啊……
“暖啊,我好冤啊,总是看到吃不到,呜,我就快要成为‘早泄’,‘阳萎’人群了。”
“……”说不出,只能翻白眼。
随意整理好衣服与情绪,贺绍允去厕所,红叶阳台吹风,“阿玛,我在绍允这里,今晚跟朋友出去玩。嗯,好的,我知道了,阿玛拜拜。”
……
吃饭的时候,贺绍允凶狠的眼刀子,不停往jessica方向扫射,叫你坏我好事,叫你坏我好事,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essica那个屈啊,他又不是故意的,虽然他也做过牛郎经理,看过的亲热场面多得是,但他也不想看到贺绍允跟红叶的啊。
“我刚才跟阿玛回了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了。”
“哦,啊……”
咳,咳……
“别激动,别激动,你才二十三而已。”jessica用力地敲打贺绍允的背,不知是真心怕贺绍允噎着,还是报复刚才‘眼刀子’。
“我二四了。”贺绍允涨红着脸,一挥手推开jessica。
红叶很安静,顾着吃自己的饭,随着两个大男人怎么闹。
“好啦,好啦,我立刻消失还不成吗?”jessica放下碗筷,还真的拿起外套就走。
贺绍允没反应,红叶可慌了,马上站起来,对jessica说:“再吃一点嘛,一会出去看夜景。”
essica转过头,对红叶吐了吐舌头,“你就饶了我吧,总裁夫人,你家夫君可不是一般好惹的。”
“找打吗?”
essica晃晃头,马上换一个笑脸,对红叶说:“祝你们度过一个甜蜜蜜,火辣辣的夜晚哦。”
拉上门的时候,jessica还抛给红叶一个飞吻……
“应该,应该是我们走才对吧?”红叶知道jessica几乎就是把工作室当成家的人,他的晚上也多是在这里睡的。
贺绍允往红叶腰上一搂,红叶马上跌坐在他的腿上,“别理他,他今晚自己有节目,否则那么厚脸皮的人,赶都赶不走,怎么还会自己溜。”
“哦。”红叶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把人得罪了。
嘿,要在贺绍允想来,得罪jessica又能怎么样呢?当然不能怎么样,谁叫他们是生死之交呢?
“我们去那转一圈?”
没有驾车,两人就牵着手,随意地在街上逛。
“你不怕被人跟拍了?”
“富二代帅哥不怕,我怕什么?”
“我不是富二代,我们将来的孩子才是富二代。还有啊,富家公子*是时尚,名媛钓小开是潮流。”
“自大狂。”
“我是实事求是。”
推了贺绍允一下,红叶说:“好了,找点好玩的吧,这样逛什么啊。”
“情趣,情趣。”
“你是说我没情趣?”
“跟了我,保证你有情趣,有性趣。”
“又来”,红叶踹了他一脚,今晚都不知在她耳边说了多少‘不正经’的话了。
“我们玩个带点小刺激的游戏怎么样?”
“什么?”
贺绍允忽然拉起红叶就跑,边跑边说:“快,我们坐公车。”
“啊,去哪里啊?”
“上了再说。”
左掏掏,右摸摸,贺绍允举着一张五百小钞在司机面前,“没零钱。”
一下子,把红叶给窘得,根本不敢去看司机与后面乘客的反应是什么,呜,这家伙玩什么不好,要玩这样的游戏啊。这很丢脸吗?红叶倒没有这样的想法。也许她还能体会到贺绍允喜欢玩这种游戏的动机,生活中有太多意料不到的尴尬与丑态,如果每一个事件出来都无法面对,消化,那他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下去了。
现在的事情,只是一个段落,不知哪一天还会突然跳出来。而下来,还会有什么事在等着他们,红叶也许不清楚,但贺绍允却已经看到了。他可以淡定地面对人生的任何变化,虽然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但他却不能笑对红叶的离开或是厌恶。所以,他总会有意无意地想将红叶带入他的轨道。
其实,这不是什么尴尬事,只是一件他们人生中微不足道的趣事。
“下去找开,再乘下一班吧,很快的。”司机看着扯着一张迷人脸蛋的帅哥,拿着一张小钞对他笑得很暧昧,差点就以为自己在做梦。还好,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不收他的钱。何况,他手里还牵着一位美女。
“真不能找吗?”
“没办法。”
哦,贺绍允脸一皱,“好吧,放我们下车。”
红叶后脚刚离开车踏板,贺绍允便将手里两个铜板,‘叮,当’,准确地投进了钱箱,“谢谢司机大姐了。”
司机大姐,还有车上的乘客立刻向他行起了注目礼,这人怎么回事?脑子有毛病吗。
红叶扯着笑脸,向司机大姐与其他人点头微笑,可想而知,那笑容怎么会好看呢?
“拜拜。”
当贺绍允拉起红叶笑呵呵跑开的时候,那公交车还停在那里,直到后面喇叭四起,那司机大姐才醒了过来。
“刚才,真把我吓出一身汗。”
“你胆太小。”
“是你神经太粗好不好。”
贺绍允凑近前,笑得有点吓人,“似乎神经太粗的人不是我吧?”
“讨厌。”
“真的吗?一会还有更让你讨厌的哦。”
“我回家。”红叶举起抗议。
“好啊,回我家,哦不,该说回我们的家。”
“你那家有什么好回的?”
“放心吧,已经让人彻底清洁过了,否则怎么欢迎女主人呢?”
红叶想了想,对他说:“我还是得回家一趟,我没换洗的衣服。”
贺绍允拉住,不能让她回去,不能让她回去,如果出来一点意外,发生一些变卦,那他不是真的可以直接跳冰窖了吗?
“我们去买一身就行了啊。”
“干嘛破费。”
“你刚才说什么?今晚全听我,忘了吗?”
……
红叶刚才一直在想,会不会这家伙想重演一遍‘巴黎恋人’中的换衣秀啊?脑海里迅速浮现,贺绍允翘着脚,喝着咖啡,动一动手指,摇一摇头,自己就得象个木偶一样,在更衣件出出入入,累个半死。
“你不进去?”
“你叫的话,我当然乐意啊。”
红叶连忙拉住他,“你不用进了,就在这等着吧。”
贺绍允微微笑,“放心,我不会跑路的。”
“……”
知道贺绍允为什么不进吗?他一进去肯定不会让她只拿一套衣服啊。钱不算什么,让人看到他们恩爱更没事,最重要的是那会浪费许多时间。而今晚,那可是‘**一刻值千金’啊。且还有个原因,这家店无论是内衣,还是女装都是很不错的,贺绍允相信红叶无论拿的是哪一套,都绝对能令他眼前一亮。
贵吗?的确有点贵,红叶不舍得吗?自然不会,女人靠的就是衣服,她再省也绝对不会省一件衣服啊。更何况,外面的人说了,钱由他出。所以,看在他出钱的份上,自己就勉为其难选一套最好的吧。
“现在回家吗?”红叶扬了扬手中的购物袋,显得很开心。
贺绍允接过袋子,拉住她的手,说:“还要去买点东西。”
“什么东西?”
“到了你就知道了。”
的确知道了,所以红叶坚持不跟他进去,让他一个人在药店里惹来两个收银员小妹妹的窃窃私语,绵绵攀谈。
“她们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红叶回头看药店里面那两名收银员还在对着他们边笑边说,更奇怪的,她刚才似乎还看到贺绍允在向她们炫耀手里的东西呢?
“你不进去,真是遗憾。”
“……”
“她们说你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哦。”
第487章 真的很幸福
“哦?那她们有没有说你眼光有问题?”
“她们说我很有眼光啊。”摇了摇手上的东西。
“难道不是我眼光更好吗?”红叶故意娇羞地看了他一眼。
“我们坐的士,回家。”
……
十分钟,回到贺绍允小区楼下。贺绍允有点迫不及待,将钱往司机那一丢,立刻拉着红叶就往电梯口跑。那的士司机愣在原地,在想着是不是流氓拐带少女,不,该说是拐带少妇案件啊?
只是,那男的面孔真的好熟啊,在那见过呢?难道是政府通缉犯?司机仔细看着楼上各个窗户灯光的变化,想确认一下他们的位置,以后才有机会立功受奖啊。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他仰望了半个小时,脖子都酸掉了,但却怎么也没发现有拉亮灯光的窗户。司机发挥想象,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怎么敢明目贺胆的呢?
那要不要报警?刚才看那女人的样子,一直被男的搂在怀里,稍有挣扎,那男人就在她耳边小声说话,那肯定是在警告她,她或许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所以男人才敢如此嚣贺。
怎么办?怎么办?一个小时之后,司机还在思考中。
今夜,两人终于结合到了一起。为他们的爱,为他们的臆念,划上一个漂亮的感叹号。他们希望,两人的爱,两人的幸福永远不会是一个‘句号’。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很长,等待他们的考验,也不会很轻松,很容易……
经历了两次事业的坎坷,红叶决定静下来想想以后的路。她还要再去应聘求职么?或是象贺绍允一样,自己创业当个老板?要不就如jessica所提议那样,嫁给贺绍允当个总裁夫人算了。因为下来贺绍允的事业,必定是蒸蒸日上。她想做总裁夫人的路,已经不远了。
无论是哪一种选择,红叶现在都不想定下来。难道自己的路就真的只在‘通讯’这一块吗?但除了这一个专长,自己还剩下什么?
而贺绍允的意思是,工作慢慢找,但他们的感情可要加速升温才行。所以,这些天,贺绍允就粘着红叶,她回家就送她,顺便陪陪姥姥,讨老人家的欢心,再把红叶接到自家过夜。
想到这些,红叶也笑了。遇上他,真的是上天给她的恩赐吧?虽然,曾经他让她烦恼,让她迷惑。但她却不能否认,他的一举一动已经牵动我的情绪,他的一切已经深入自己内心。
几天之后,贺绍允便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上班,出席活动,做一些红叶不了解的事,还有陪红叶逛街,到红家陪姥姥,看望红奇文。
随着两人关系慢慢稳定,各自的生活与工作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这晚,朱天俊打电话给贺绍允,说后天是他们父亲的七十大寿,问他有什么好点子。
贺绍允反问,他老人家不是要回加拿大陪小娇妻过的吗?记得最近几年,朱厚丰都会拉着方婉情跑到加拿大或其他国家度假,就怕太多人求着给他祝寿。
不过朱天俊告诉他,他们的父亲昨晚开了金口,说他今年就留在全省过七十大寿了。朱天俊还说,父亲就是因为他回家,才想着不出去的。
就算朱天俊不说,贺绍允也已经猜到了。父亲这样的决定有两个原因:一是借此机会,与儿子们聚聚,聊聊家常;二是陪公司同仁,老部下坐坐,顺便交代一番,让他们继续扶持儿子们的工作。至此,家庭和睦,家业有继,他就可以真正卸下重担,陪小娇妻安享晚年。
放下电话,贺绍允对红叶说,今晚回家吃饭。
红叶反应过来,才知道是到朱家见朱厚丰。一下子,红叶就紧贺了。
贺绍允安慰她说,丑媳妇终要见家翁,何况她长得这么美,让她安心跟他这位夫婿回家就是。
红叶打趣他说,那新婆婆可有在家啊?
贺绍允一愣,带着一丝无辜,说他忘记问他哥了。
既然要去,红叶不敢马虎,拉着贺绍允上街当购物参谋,免得第一次见男友家长太失礼。
至于说到两天后朱厚丰七十大寿寿礼,贺绍允说他已经准备好,让她不用担心。
他这么说,红叶自然没有怀疑,这么久以来,除了那些绯闻、传闻,的确再没有别的要她担心害怕。
……
天色未暗,红叶便催着贺绍允快出门。
贺绍允嘴上说,等着去吃饭就行,但手脚却一点也不慢。提着大件礼包,先红叶一步跑到车子旁,打开门,放好礼物,当司机,载媳妇儿回家。
到朱家门前,贺绍允才拿出手机给自家老头子打过去。
“告诉阿姨,我来家里蹭饭了。”
红叶瞪了贺绍允一眼,这家伙竟然没提前知会家人一声,且还对自己老父亲不问候,说话随意,不带下辈对上辈该有的尊重。
瞪他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但不代表红叶不明白这是朱家父子相处的方式,代表两人心中已经对彼此没有芥蒂,去了屏障。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朱老爷子大声的训斥,“晚饭没有你的份,不用来了。”
“啊,这样啊,那我只好跟你儿媳到别家讨饭了。”边说边把车子熄火,下车。
“臭小子,越来越不将你老子放眼里了。”
贺绍允对着屋子里的人露齿一笑,关上手机,打开副座车门,带红叶出来,提好礼物,“走吧,老头子要见你。”
随意的穿着,挺直的身板,头发斑白,纹路分明,却半点也看不出他已经是一个年过七十的老人。朱厚丰,红叶是认识的,在许多的媒体上面见过他的形象,但却不及亲眼所见的百分之一。如果说一个人的神采与气度,就在一双眼睛上,那对于朱厚丰来说,此话一点也不假。
他是个饱经沧桑,冷静严肃的老人,在他的脸上很少能够看到和蔼可亲的表情。他不是一个安静的人,但却懂得了内敛、宽容、掩饰、淡泊。
记起,有人说朱厚丰是个惊世才子,要说那是对他的恭维。以他的身份,以他的地位,有什么人能真正站到他的对立面,讲述他这位曾经横行半个全省的黑老大浴血恶行呢?
红叶想去了解呢?不,以前不想,现在更是不愿意。无论他的过去是怎样,现在站在他的面前的,是一位老人。一位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目光如炬的七十老人。
“伯父好,我叫红叶,很抱歉今天才来跟你请安。”
“我知道不关你的事,都是这小子的错。”朱厚丰一伸手,对贺绍允便是一拳。
哎呀,贺绍允一声叫喊,虽然是夸贺啊,但也看得出朱厚丰拳头还是很厉害的,“老头子,你也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儿啊。’”
“我这老头子,怎么没叫到儿子叫我‘爸’啊?”
自己坐到正位,然后招呼红叶也坐,而眼睛就一直定定地看着贺绍允。
如果还不行动,那肯定是呆子,傻子,不孝子,红叶心里暗暗着急。就看到贺绍允站直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三十度礼数,“爸。”
“嘿嘿,这还差不多。”
朱厚丰笑了,红叶知道这是他由心而发的笑。脸上纹路加深,但却一点没有影响他的魅力。他是一个有着丰富内容的老人,所以无论他以何种样子出现,也掩饰不了他的风采与光芒。
贺绍允的将来,是另一个朱厚丰,还是更胜于他呢?忽然间,红叶有种迫不及待想去探索,追寻的冲动。
三人正在说话的时候,朱天俊回来了。
“哇,贵客啊,贵客,怎么没人告诉我呢?真是失礼,失礼啊。”
朱厚丰很不给面子,对自己的大儿子喊话:“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在老子面子嬉皮笑脸的吗?”真是气愤,一个花花公子,一个吊儿郎当,难道真是自己的遗传?朱厚丰越是想气越不顺。
“老爸,我可是听说,明早姨娘要回来哦。”
“臭小子,这还用你来说吗?”
贺绍允不理那两人,自顾自跟红叶咬耳朵。倒是红叶,对于这一家三男人的相处方式很感兴趣,难道真是因为朱厚丰以前是黑老大,所以养成家人也很豪爽?还有哦,她很想见一见贺绍允的初恋情人,现在他的继母方婉情是什么样的。
“你好,我叫红叶。”
那两父子闹完了,站着的红叶才伸手问候朱天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朱天俊连忙伸手与她相握,“我们可是旧识了。”
贺绍允往朱天俊手上一拍,甩掉握住自己女人的咸猪手,然后说:“找你的希雅小姐去。”
嗯?红叶看向朱天俊,难道是说朱天俊与希雅在一起?
“没有,没有,大家只是朋友。”
“对,你的女朋友的确多得数不胜数。”
“你小子,竟然敢中伤我。”
不用讲,两个老大不小的家伙又在客厅里追赶了起来。
……
用完饭,朱天俊拉着贺绍允上楼,说有一些要跟他谈。而红叶,便让朱厚丰请到后院喝茶,聊天。
朱厚丰很直接,提到了贺绍允从小跟自己的不合,以及进入‘夜宠’当牛郎的事情。红叶自然不懂,便问朱厚丰,为什么不阻止贺绍允呢?
朱厚丰一阵大笑,笑里隐约可见他的伤感,要说,就该怪在他们两父子太像了。在那时候,谁都不愿意服软。唉,朱厚丰说,也许是自己真的伤了这孩子的心。所以,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便过早埋下怨怼。所以,当他的母亲逝世,当他以为的初恋情人成为继母,也让他彻底感到灰暗,绝望。
他是想游戏人间么?还是想在风花雪月中忘记自己付出的真心?朱厚丰说,也许他知道如果贺绍允不入风月,便入黑帮,所以他宁愿自己多一个*儿子,也不愿意他过早涉及黑道,那样,贺绍允的一生便真的毁了。
而如果他这个父亲选择强硬手段,将他送往外国,或是软禁,那样贺绍允又能成材么?所以,朱厚丰让他进入‘夜宠’,然后用自己的力量尽量保护好他。
“我一直在想,谁会是拯救这孩子的人呢?所以,当我知道你之后,我也就真正的放心了。看看绍允现在取得的成绩,真是不可思议啊。”
朱厚丰在感慨,红叶也在沉思,难道真是自己救了贺绍允吗?如果没有遇上她,那贺绍允还会遇上什么人,又将是什么样的人生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没有贺绍允,那她红叶便一直活在自以为是注定的轨道上。也许现在的她,会是候群的女友,或是压抑地回到罗伟嘉的身边。
“小暖,虽然上次事件已经算是过了,但我希望你有一个心理准备,绍允在夜宠工作过的事情,会突然间再次提起,变成人尽皆知的丑闻。”
“我有想过,也的确害怕过。但我想,只要做过了,便要承担可能产生的后果,绍允一样,我也一样。但我们也不会过多去想,发生了就面对吧。”
朱厚丰点头,对红叶的回答很满意,“人生会有许多变数,的确无法事事顾及。但小暖啊,绍允即将正式脱离名饰,成就自己的事业,到时你还得多支持他。这孩子,能力太强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希望你以后能够谅解他,男人嘛,总有一些不能说出的痛,道出的苦啊。”
他在暗示什么?红叶却不能问,因为朱厚丰说了,那是男人不能说不能道的痛苦。贺绍允还会有什么样的痛与苦呢?她想知道,但她不能先开口,只能等着贺绍允向她道明。如果她等不到那一天,那说明贺绍允的痛苦也了结了。她相信贺绍允,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我愿意选择相信他,就算哪一天他对我的感情不在了。”这就是变数,这也是每对情侣都在经历的过程。何况贺绍允太耀眼,而她过于暗淡;贺绍允太过年青,而她已过盛夏。
朱厚丰说,他想过几天到红家拜访红奇文,顺便谈谈两人的亲事。红叶说,她会转告她的父亲。也委婉说起她的父亲也正想要与他见面的事情,对贺绍允也是很喜欢。
哈哈,朱厚丰笑了,说绍允这孩子,在家不讨长辈的欢心,到了媳妇家,倒是卖力得很啊。
红叶也笑了,朱厚丰这话真没有违心,也是乐见贺绍允的变化的。而自己心里,也的确感到满满的幸福,自己的男友对自己的父亲很尊重,对自己的姥姥更是好得没话说。这样便够了,也许外人看到他的美貌,看到他的才能,看到他的财富,但却永远没有能够体会到贺绍允最好的这一面。
‘所以,我是真的很幸福。’每每想到这一点,红叶便由心发笑。
朱厚丰七十大寿那天,红叶跟贺绍允一大早便回了朱家。虽然也不用他们帮忙布置,但至少是一家人,尽一份心也是应该的。
第488章 一场梦
没有见到方婉情,朱厚丰说她刚回来,所以也是很早就出门做美容。红叶立刻拉过贺绍允,说:“我要不要也去做一做spa再来啊。”
“你不是刚做过的吗?看看,多漂亮啊。”
红叶一巴掌过去,打在贺绍允后背上,就知道这家伙油嘴滑舌,没个正经。但他都这么说了,自己自然也不必再烦恼了。要说,自己也真是的,虽然方婉情的确是贺绍允喜欢过的啊,但现在毕竟成他继母了呀。但反过来一想,红叶又有些紧贺了,那方婉情,也就是她的婆婆才大她两岁,如果她现在还是美美嫩嫩,那自己,往身上瞧了瞧,除了手腕,脚腕戴着贺绍允上次送她的所谓订婚珠宝中两小件外,其他的都很逊……
贺绍允不理她,只是在她脸上亲了亲,然后便做自己的事去了。要说,女人就是如此,愣是将一些有的没的拿来比较。红叶是女人啊,女人当然就会有通病,但贺绍允不担心,因为红叶就是如此,想一想,想后就通了。
果然,不到几分钟,红叶甩甩头,便又开开心心地继续做事。
……
午餐过后,朱厚丰上楼休息,而红叶跟贺绍允便将今晚餐会上所有物品食物细查了一遍。其实也就是两人无聊,反正朱家里的雇工都是很认真的人,平常都不会犯什么错,何况是这样一个重要的餐会。
后院里,摆了四桌,可见朱厚丰请的人不会多。当下人们开始忙着准备时,朱天俊回来了。一进来,自然气氛就又是另一种的活跃。两兄弟更又是一番打趣,争辩。
天色刚暗,阿姨就对他们说,夫人回来了。这夫人,自然就是方婉情。
两人起身,看着向他们走来的女人,的确是风情万千,但又不失婉约气质。朱天俊跟贺绍允一样,叫她一声阿姨。红叶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贺绍允以前从没有这样称呼过方婉情。所以这次一开口,方婉情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惊讶。倒是贺绍允,面不改色。
“你是红叶?听老爷子说过你跟绍允的事。”
真的很美艳,声音也很动听,红叶一下子便喜欢上她,只是听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怪。但红叶想了想,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两人有些不自在,小别扭也是正常现象。
“是,很高兴看到你。”
方婉情点点头,笑着对她说:“晚些我们好好聊聊”,然后对三人说,她先上楼看看老爷子,让他们自己先玩玩。
红叶看着方婉情的背影,忽然听到朱天俊在她耳边轻语,“放心吧,我打包票,现在小允只爱你一个人。”
“这用得着你来说。”贺绍允根本不买他的帐,一拳头回敬了他。
随后,三人坐到亭子里,下人端来红楼,水果,让他们边用边聊天。看看天色,想来这人就要到了,三人才匆忙回自己的房间,换上盛装。
真如贺绍允所料,朱厚丰开此餐会的意思,一是让一家人真正认识一番,二是让旧属关照朱天俊以及贺绍允的事业,而他自己到了退隐的时候了。
红叶坐在方婉情的对面,有意无意的,她的注意力就在对方的身上。似乎,方婉情也不时偷看贺绍允,因为红叶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分析是对的。而同时,方婉情对于老爷子的态度,却同样很她觉得诡异。他们是夫妻,虽然是爷孙恋,但不是说两人是相互喜爱的吗?可方婉情出来的却并不是对自己爱人的感觉。
或许是说,因为朱厚丰身份的关系,所以方婉情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很大方得体,让大家看到一个当家女人该有的风范?
而朱厚丰看似对方婉情很体贴,但还是让红叶感觉有点异样,到底是什么?她真的想不出来。算了,自己不是自寻烦恼吗?都说人家是恩爱夫妻了,自己疑这疑那不是很奇怪?不是很不尊重长辈吗?
最后,红叶还自嘲一句,自己跟贺绍允在别人面前都不知比喻成多难听的一对,还怎么说别人啊?
餐会之后,红叶与方婉情没来得及说话,便让朱厚丰请走了。不过在餐会之前,方婉情倒已经问过了红叶的电话,说有空找她出来聊一聊。红叶觉得有些奇怪,她要跟自己聊什么?难道是绍允?看来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不过,有机会听听这位跟他生活了几年的大姐姐说一说,也是不错的。只是,难道现在朱厚丰也怕方婉情留下来令人尴尬?其实也不是这么说,而是他说方婉情刚回来,他又是老人家,就先退席两人说说悄悄话,让他们这些年青的陪那些下属好了。
就为这一句话,朱厚丰还让那些旧属嘻哈一顿给数落了。当然,直接调侃朱厚丰的话是不敢说出来的,但借着说几句‘雄风依久’,‘不减当年’的恭维话来搞搞气氛,却还是大有人在的。
朱厚丰大寿之后,红叶找机会去了罗家几次,罗伟嘉萎靡不振,话也不多,让红叶心里很不好受,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而罗家父母,现在对红叶,也显得很别扭。
红叶想告诉他们,不是她的心不苦,不是她的心不爱罗伟嘉,而是她跟罗伟嘉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呀。但最后,她只能说,她对不起罗伟嘉,只能说她永远把罗伟嘉当成朋友。
朋友?是不是这样的关系更伤人呢?红叶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
而她的弟弟寥允,现在也闯出一点名气了。全省年青人,都知道现在歌坛上有了一个名为‘奇偶’的团体,知道他们的主唱叫做寥允,是贺绍允的妻舅。
寥东成与妈妈特意赶到台市,看看自己儿子的成就,也找来红叶聊聊最近近况。看得出,对于红叶,他们是感激的。而这些感谢,一是因为这女儿的有心,二是因为这女儿的夫婿。但无论是哪一种,红叶都觉得很美满。
但如果说有烦心的,就是红叶听闻虹姐公司出了一点事,她过得有些不顺,所以红叶也有些愧疚,想说以前虹姐对自己是那么照顾,而自己却没有关心她。找到她的公司,却没想公司关门大吉,联系虹姐的手机等方式也完全中断。
辗转之下,终于了解到,虹姐已经出国近半月,可能月底会回来。所以红叶便暗暗记住,一定要找到她,就算不能在资金上帮助她,至少也该在精神上支持她。
……
还有一件事,让红叶很忧心,因为父亲工作上突发情况赶往南部,使得与朱厚丰约好的见面成为泡影。虽然看着父亲跟朱厚丰亲自打电话表示歉意,但心里难免有些失望。
更令她想不到的,红奇文南部此行引发大众不满,说他对事故预警不当,致使农户惨遭巨大损失,要他为此次事件负责。
虽然后来,经过调查,是下面人办事不及时造成,但红奇文的话题,却由此不断……
最近,贺绍允显得特别忙,但却不是他自己的珠宝设计公司,而是一些红叶不知道的事。隐隐的,红叶再次想起朱厚丰说的那番话。贺绍允的痛,贺绍允的苦,已经摆在眼前了吗?
红叶不时还到贺绍允工作室里,有时与jessica说话,会提到贺绍允最近的工作。而jessica都说,他现在可是红人,一堆的活动在等着他呢。
而有时,连jessica也不在工作室,红叶倒成了工作室长驻人员了。但她也不是没事做,也会走到手工师堆里,看看他们是怎么做珠宝的。当然,有点不好的就是,员工都把她当成老板娘巡查。虽然有说有笑,但多少总是有些防备的。
当然,红叶绝对不会打扰这些人的工作,这不是为了挣钱,而是尊重。
傍晚时分,贺绍允与jessica一起回来了,红叶发现贺绍允笑容底下,藏匿着莫名的担忧。但他不说,她也就不问。
吃了饭,jessica问他们,要不要去练练身手,出出汗。贺绍允一听,拉着红叶就走。
听jessica讲,以前他们常到这间健身房,主要是练习搏击,射击,摔跤等。
红叶奇怪,说哪有健身房只开设这样的课目的啊。且一路前进,分明是到了郊外,她可从没有听说过那间著名健身房是设在郊外的。
essica神秘地说,当然有,只是不对外开放,所以没人知道罢了。
嗯?红叶好奇心一下子便被勾了上来。可想象的毕竟是想象,跟真正看到的还是差了一大截。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分明就是山顶别墅,肯定是他们骗自己的,不过就是朋友或是谁家的别墅,然后里面设了健身房而已。
“这的确是私人别墅。”
“你的?”红叶看着贺绍允,笑了笑,她当然不会认为这会属于贺绍允所有。
“听过‘护航’吗?”
“护航?”
essica解释说,“就是你想的那地方。”
啊?红叶口瞪目呆,“你,你们怎么认识他们的?”认识了护航,不就算是知道了娱乐圈中许多大牌明星的一切了吗?
“因为我就是大明星啊。”
红叶白了贺绍允的一眼,等着jessica的回答,要知道她现在真的很有兴趣看看那些冷若冰霜的保镖脸孔,而对于明星的私人绯闻,她现在没兴趣了。或许该说,她不敢有兴趣了,因为想到自己跟贺绍允了嘛。
“用你矫健的身手,将你身边这人打一顿就对了。这家伙,竟然连自己的公司产业也不让妻子知道,分明就是有问题。”
“……”
红叶的目光在jessica与贺绍允之间来回,看着两人跟斗鸡眼似的对看,她忽然手有些发抖,“你,你是说,护航公司是绍允的?”
“我象在说笑吗?”jessica扮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难道不是说笑?”
贺绍允这下连忙出手,搂住红叶,“对不起,又对你隐瞒了一件事,这护航确切说来,是我父亲的,但现在由我接手。外界的人,也没几个知道我是护航公司的老总。就连这里面的人,也只知道我是他们老总的朋友,所以常来这里玩,但没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红叶再次以为,他们两人是合起来演场戏给自己看,毕竟这两人太鬼了,以前也有过将自己骗得团团转的,“这玩笑不好玩哦。”示意两人快点停止。
essica故意顶贺绍允一下,“看吧,早不交代,现在看你怎么收拾。”
贺绍允这才意识到情况严重啊,要说他来这里也是一时起兴,而既然来到这里,自然也就不会再对红叶作何隐瞒。且他会选择现在说出来,是因为他最近遇上太多事,且这些事还不是一般严重,所以他必须慢慢一点一点,将自己的底子交上去。
“对不起,暖,之前我与父亲有约定,不到我真正接手,稳住大局之前,我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出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是应该一早向你交底的,但我一时间又不知从那说起。暖,你原谅我吧。”就差跪下去,求红叶了。
essica继续帮腔,“是啊,这也是公司的规定,在那些老人家没有点头承认绍允之前,绍允是不能说出来的。”
“你,你太可怕了。”红叶扶着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又象是在做梦。
essica一见,以为红叶生气,连忙帮着贺绍允说话,“红叶,这件事真不是绍允故意瞒你,他也是最近才从老爷子那里得到情况,并接手过来。”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现在真的难以接受。”呼出一口气,红叶平复好自己的情绪,然后看着紧贺兮兮的贺绍允,问:“你自己不觉得,你的二十三年的人生太过精彩,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么?”
“所以,你觉得象是一场梦,是吗?”
红叶点头,的确是一场梦啊,而后又有些害怕,就怕这一切真就是一场梦。如果贺绍允是一场梦,那她还能拥有什么?
想到这些,红叶忽然心一疼,眼一酸,眼泪下来了。
贺绍允一把抱住她,他自己也不是万能的,他也是所有人该拥有的情绪与弱点,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不代表他不在乎。红叶,如果我是一个在荆棘丛中顽命爬行的人,那你便是我披荆斩棘的勇气。
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是不知你会怕,我不是不懂你会怕,只是我不愿意一个人独自走在黑夜。也许遇上我,真的不是你幸,却只能说,是你的命。红叶,你一定要明白,你的命也就是我的命啊。
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心的,我对你的向往,从不间断。我发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都对你好的。我爱你,红叶。
第489章 动机
“绍允。”红叶忽然间,又想到了朱厚丰,难道说贺绍允真的会是跟他父亲一样,甚至胜于贺绍允的人吗?
这是喜事,对于外人来说,一个男人能够站到这样的顶峰,是做梦也很难达成的,但贺绍允却似乎就是一夜之间得到这一切。
但对于红叶来说,却并不是幸,一点也不值得高兴。一个躲在顶端男人背后的女人,注定一生很难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很难得到自己想要的平静,安宁。每一次,当贺绍允多了一道光环,红叶便觉得自己跟他多了一道坎。
贺绍允,就象无数的谜团,解开一个又多一个。当一个谜面解开,的确令人惊喜,令人稀奇,却也让人感到无奈,害怕。他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呢?红叶现在明白了,她虽然比之别人知道得更多更多,但却永远不是知道所有的人。
以前,她跟罗伟嘉在一起,便想着要过平常一点的生活。而现在跟着贺绍允,本来以为只是一个过往牛郎变身的商业奇才,却没想他的父亲是朱厚丰,他是人气强劲的圈外明星,他是‘名饰’御用设计师,他有自己的珠宝设计公司,且还是‘护航’的老总。下来,他还会是什么,会给她怎样的惊喜呢?一点头绪也没有。
现在还能回头么?红叶知道没有,就算有回头路她也没有勇气往回走。因为她明白了,贺绍允的背后还有什么没有告诉她,而‘护航’只是一个话题的开始……
可想而知,三人欢喜而去,败兴而归,没有进入到那别墅里,更没有做什么健身,而只是站在别墅外面,聊了‘护航’的话题,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各自的家。
红奇文最近也甚少在家,所以红叶只能陪着姥姥。而姥姥却不时提起贺绍允,说他最近怎么没来看她了。红叶自然不敢告诉姥姥,是她不让贺绍允来家里,是想让自己安静几天想事。而贺绍允也很听话,没有来打扰她。
不过这倒让红叶又生郁闷了,以前真不让他打扰,他倒是有事没事就来家门口转,至少也会给她发发短信什么的。现在倒好,他不来惊扰自己,自己倒不习惯了。不过想了想,红叶多少也猜得出,贺绍允最近肯定又是遇上什么事,所以根本抽不开身。
红叶常常怨恨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怪女人。好的时候想到坏的地方,真正到了坏的时候却又攥着那些好的不放。贺绍允,就是她的最好,也是她的最坏吧?所以她边在埋怨,边在深爱。
当晚,红叶接到一个很意外,却让她欣喜万分的电话。这电话,是虹姐打来的,目的是约她见面,叙叙旧。有种不好的感觉,觉得虹姐此时约她,定有什么难事。
……
再见到虹姐,红叶吓了一大跳,没想几月不见,她竟然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没有保养,过度疲倦的生活让她整个人苍老了不止十岁,连眼神也黯然无光。
之前,红叶也上网查过虹姐所经营的连锁美容机构,关闭的原因是公司牌证不符,且更有偷税漏税,欺骗顾客的行为。红叶想不通,精明如她,怎会犯这样的错呢?
“我是被人陷害的。”虹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流露出强烈的愤怒,凶狠。
“被人陷害?”红叶也是一惊,“是谁,那人怎么能够如此歹毒。”
虹姐笑,满脸皱纹,“是啊,的确是个歹毒的小人。”
“虹姐,他……”
虹姐却摆手阻止了她的继续追问,反而说:“听说,你真与jeln在一起了?”
“是。”已经是全全省,有点八卦精神的人全知道的事实了。
“为什么要选择他?”
为什么要选择他?红叶敏锐地捕捉到虹姐话里的情绪,但她想着虹姐现在心情不好,再加上她知道贺绍允的背景,对他有想法也是正常的,且也是她对自己的关心之意。
“命运弄人吧。”
“命运?”虹姐又是轻轻的嘲笑,“红叶,你知道我最不愿意相信的,就是这‘命运’两字。但现在,我却只能接受老天安排给我的这种命运。”
红叶眼眶发红,“虹姐。”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的所有的真实,你还会如此爱护他吗?”
所有的真实?红叶倒吸了一口气,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知道贺绍允所有的秘密,“虹姐,你知道什么,是吗?”心跳快速加剧,就象是要迎接奔涌而来的洪水猛兽。
“我知道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很傻,而我更可悲。”
“……”
“你爸爸呢?最近怎么样?”
“好像挺忙的。”
“是吗?他倒真有事可忙啊。”
红叶再次被虹姐的表情吓到,今天虹姐的话怎么都那么怪啊,贺绍允不讨她欢心的原因很清楚,但她以前对自己的父亲不是很尊敬,很钦佩的么?如何现在会说出这么一些酸溜溜的话来?
“虹姐最近与我爸聊过吗?”红叶又想着,是不是虹姐找了爸爸帮忙,毕竟爸爸是律师出身,且现在还是行政院院长,虹姐想找他帮忙也是正常的。
“哼,你爸肯定不曾对你说,我与他常见面吧?”
嗯?红叶的确不曾有过这样的念头,爸爸常与虹姐见面?虽然是老朋友,但以爸爸忙碌的程度来说,他们怎么会经常见面?且如果他们见面,照说也会跟她这个女儿说的啊。
“你回去告诉jeln,无论是孙猴子,还是唐僧,观世音,他们头上还坐着一座如来佛呢。再对你父亲说,逆龙再狠,也翻不出天。”
“虹姐,这什么意思?”
“你不用懂,他们听得懂就可以了。”虹姐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小暖,请你也原谅我,都是迫不得已的。”
看着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连杯咖啡也来不及喝的虹姐,红叶脑袋一阵紧缩。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跟贺绍允,跟父亲之间到底有何牵连?她让转达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向自己道歉的原因又是什么?
直到服务员见她坐着发呆太久,过来问候,红叶才顶着一头‘镪糊’回家……
红叶决定,还是先从贺绍允入手,探探虚实,然后再跟父亲交底。
也不知是不是两人真有心灵相通这一回事,红叶正在苦恼要不要先与他联系时,贺绍允却忽然来到红家。
“你来干什么?”红叶心里暗爽,但脸上却是冷冰冰,连正眼也不看她一下。
“阿玛,我是小允,来看您来了。”贺绍允站在门外,对着门内就是大喊,根本不回答红叶提出的问题。
看着贺绍允用那迷死万千女人的笑容哄着自己的姥姥,红叶就巴不得一脚过去,踢他个底顶天。聪明啊,能干啊,那又怎么样啊?如果让我知道你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件瞒着我,那你就等着哭死吧。
哄完姥姥,自然就全心全意,全副身心投放在娇妻身上了。贺绍允跟着依然不给自己好脸色看的女人,进了她的房间。
“暖,我好想你哦。”房门一关,贺绍允立刻抱住红叶,撒起娇来。
红叶没有推开他,任他抱着,享受这个小男人温暖的怀抱,温存的气息。她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贺绍允会给她什么样的交代,什么样的回答。
……
如果说,贺绍允有哪一点最能吸引红叶的,便是他的不卑不亢。他会认错,但只为自己思虑不足而道歉,没有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而道歉,但他却不会强调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不堪,多么可怕。不是他不懂后悔,而是他知道后悔已经是既定事实的事情,也是一种罪过。既然如此,还不如好好去处理后面遗留的问题。
贺绍允对红叶说,作为恋人,甚至是一生的伴侣,他是有责任,有义务告诉红叶自己所有的事情。但问题是,如果说出来既不能让她高兴,且还造成两人的困扰,那不如就由他一个人去解决。但他发誓,到了恰当的时候,一定会把最后一件事告诉她。
红叶心里有想法吗?自然是有的,但对于贺绍允的说法,她却能够接受,有谁是没有秘密的呢?有谁在别人面前是完全透明的呢?贺绍允所说的最后一件事,其实是一件大事,但对于许多小事,他难道就事无巨细全跟她交底了吗?
一个男人的秘密,便是他最大的魅力,她不需要一个没有内容的男人。人与人之间也需要一点小谎,只要不伤大雅,便是美好的。就比如自己,不是同样也有许多秘密没有告诉他,觉得不需要说出来吗?
说出来不是因为信任,而常常会变成负担。现在,贺绍允态度与解释,便是他作为男人,作为恋人最负责任的行为,也是他对她表现出最大的爱意,与最大的信任感。
红叶觉得,这样便够了,是她作为女人最大的幸福了。如果有哪个女人还想得到更多,那无疑失去了女人的本质。只是她没想到,贺绍允所计划的尺度与她所想象的范围有些出入。他的一点点谎言,变成她所相信的诺言中一个致命伤。
放在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对于虹姐的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坦白。虹姐昨天那一番话,让红叶纠结到现在,还是放不下。
贺绍允沉吟了一会,然后对红叶说,他之前的确与虹姐见过面,那是因为不见不行。在红叶的催促之下,贺绍允只好告诉她,他们之前爆出的丑闻,便是虹姐与陈规一起策划的结果。同时,贺绍允也说他跟罗伟嘉见面的事情,那只是给他一点警戒,让他了解红叶现在的感情现状。其实,虹姐让陈规找罗伟嘉,不过是想拉一个人下水,否则她所知道的情况绝对不必通过罗伟嘉。
红叶自然不相信,对特别是虹姐竟然会将她出卖给陈规?为了让陈规炒作丑闻,伤害她跟贺绍允,让公司破产,自己也陷于绝境?是为了什么?她怎么也想不出虹姐这么做的动机。
“因为你父亲。”
“我爸爸?”红叶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一个答案。
“对,因为你爸爸,所以她由爱生恨,想破坏我们的关系,弄坏我们的名声。”
红叶想起之前虹姐说她常与爸爸见面的事,难道说虹姐与爸爸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不,不会是这样的。那是虹姐对爸爸死缠烂打,但最后遭到爸爸的拒绝,所以由爱生恨,想从他的女儿入手,从而得到报复的*?
一个男人的秘密,便是他最大的魅力,她不需要一个没有内容的男人。人与人之间也需要一点小谎,只要不伤大雅,便是美好的。就比如自己,不是同样也有许多秘密没有告诉他,觉得不需要说出来吗?
说出来不是因为信任,而常常会变成负担。现在,贺绍允态度与解释,便是他作为男人,作为恋人最负责任的行为,也是他对她表现出最大的爱意,与最大的信任感。
红叶觉得,这样便够了,是她作为女人最大的幸福了。如果有哪个女人还想得到更多,那无疑失去了女人的本质。只是她没想到,贺绍允所计划的尺度与她所想象的范围有些出入。他的一点点谎言,变成她所相信的诺言中一个致命伤。
放在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对于虹姐的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坦白。虹姐昨天那一番话,让红叶纠结到现在,还是放不下。
贺绍允沉吟了一会,然后对红叶说,他之前的确与虹姐见过面,那是因为不见不行。在红叶的催促之下,贺绍允只好告诉她,他们之前爆出的丑闻,便是虹姐与陈规一起策划的结果。同时,贺绍允也说他跟罗伟嘉见面的事情,那只是给他一点警戒,让他了解红叶现在的感情现状。其实,虹姐让陈规找罗伟嘉,不过是想拉一个人下水,否则她所知道的情况绝对不必通过罗伟嘉。
红叶自然不相信,对特别是虹姐竟然会将她出卖给陈规?为了让陈规炒作丑闻,伤害她跟贺绍允,让公司破产,自己也陷于绝境?是为了什么?她怎么也想不出虹姐这么做的动机。
“因为你父亲。”
“我爸爸?”红叶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一个答案。
“对,因为你爸爸,所以她由爱生恨,想破坏我们的关系,弄坏我们的名声。”
红叶想起之前虹姐说她常与爸爸见面的事,难道说虹姐与爸爸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不,不会是这样的。那是虹姐对爸爸死缠烂,但最后遭到爸爸的拒绝,所以由爱生恨,想从他的女儿入手,从而得到报复的*?
摇了摇头,红叶还是觉得这样的理由太牵强。想想虹姐对自己那么好,就算再恨爸爸也不会以伤害她作为一个手段的。况且,她这么做之后的结果,便是与爸爸的决裂了。
第490章 感到自豪
“不要用正常人的心理去分析一个内心充满怨恨的人。”
“但是,虹姐她想得到什么?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可能只为了泄一时之愤,而让自己一无所有。她以前就对我说过,她的人生是一场赌局,她是一个赌徒,而赌徒最重要的便是给自己留一些保命的赌资,留一条东山再起的后路。”
贺绍允嘴角轻动,轻笑地说,“她的确留有后路。”只是她的后路,只能是她的绝路。虽然有些旧情,但这女人太可恶,太不知好歹,竟然想打压他,哼,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这一回,他可没那么容易放手。
“是什么?”
“她找你,说了什么?”
嗯?他怎么知道她跟虹姐见面?贺绍允解释说,她既然提到虹姐,自是两人已经见了面,而虹姐也一定说了什么话,否则她也不会特意跟他说。
红叶将虹姐让她转达的话告诉贺绍允,发现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红叶有些忍不住了,便问说虹姐的话是什么意思。
贺绍允笑笑,说告诉她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就叫‘西游记’。
下面是贺绍允的儿子贺贺烨的爱情故事:
“一万块,今晚,把她做了。”水心绫将一个纸袋轻蔑地扔在了鸭舌帽男人的面前。
“你确定?她可是你的妹妹……”
酒吧间里光线昏暗,映出了男人坚毅的唇角,唯美的弧度微微上挑,冷笑浮现。
男人微微一笑,收了钱,然后把一个小药包放在了水心绫的面前。
“成交,这个给她喝下去。”
水心童叹息地放下了电话,一周后就是她和费振宇的婚礼了,原本该开心的,却因为姐姐酗酒让她懊恼不堪,电话里,她话语不清,一定又喝到烂醉如泥了。
推开酒吧间的门,一股忧郁夹杂着酒气钻入了心童的鼻孔,她厌恶地皱起了眉头,目光很快锁定了正在喝酒的姐姐水心绫。
“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心绫迷醉地看着美丽的妹妹,眼中都是嫉妒。
“姐,别喝了,跟我回家。”心童拽着姐姐,姐姐却给了她一杯酒。
“喝了,姐姐就走。”
为了让姐姐离开酒吧,她接过酒杯喝了下去,然后拉住了姐姐的手,可她刚转过身,双腿一软,直接摔倒在沙发里,在失去知觉之前,她恍惚地看到有个高大的人影晃动着,接着一个男人抱起了她
午夜12点。
夜未央酒吧间的门开了,一个衣着破旧的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他压低了头上的帽子,大步向酒吧较远的地方走去,一辆兰博基尼魔鬼越野车停在那里,周围站着十几个黑西装的保镖。
车门被拉开了,男人抱着女人上了车,兰博基尼魔鬼越野车缓缓地开了出去。
车厢里,男人摘掉了破旧的帽子,面容骨感俊朗,眸子犀利沉稳,他冷视着窗外,点燃一只雪茄,吸了起来。
她的双眸倦态地眨动着,眼前是一跳一闪的烛火,烛光中好像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心童的眼前仍旧模糊一片……
高大的身影移近了她,修长的手指扬起,他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慢慢俯身,指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凝视着她。
“只有一万元,我高估了你……”
“等不及了?”
她蜷缩着身子,睁开了眼睛,光线微弱,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她摸到了床上的质感,也闻到了房间里的味道,心头猛然一震,这不是她的卧室……
心童睁大了眼眸,下身传来一阵阵灼烧的刺痛,刚才的不是梦,是真的发生了。
“不”
心童痛苦地呼喊了起来。
哗哗的流水声传了过来,她警觉地看向了房间里的洗浴间,微弱的光线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了眼睛,一丝微风从身上滑过,带来清爽感觉,厚重的窗帘被拉开了,窗户是开的?那是不是说,她现在呼喊会有人听到的。
“救,救命!”心童尖叫了起来。
“狡猾的女人!”
一个黑影从沙发处走了过来,一把将她的嘴捂住了。
“被惹火了我!”
他冷漠地说着,然后将她的双手用什么东西绑在了身后,将一块毛巾塞在了她的嘴里,这才安心地站了起来。
接着窗子关上了,窗帘也拉上来,房间里再次昏暗起来。
他冷然地端起了她的下颌,语气不容置疑:“别和我反抗,三天很容易就过去了。”
水心童无法忍受三天,她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嘴,对准他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声闷哼,她咬了正着,男人吃痛,直接捏住了她的腮帮子,差点将她的颌骨捏碎了,她才张开了口。
“该死的!”
男人咒骂了一声,显然这一口咬的不轻。
心童舔舐着嘴里的咸腥,一阵恶心差点让她吐了出来,她羞恼地大叫着:“不要再来招惹我!”
“我的手……”
男人的脚步声离开了大床,渐渐地远去了,
心童无力地喘息着,必须离开这里,她尝试着下床,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衣服,她要回家。
一个趔趄,她摔倒了在地毯上,柔软的感觉让她知道地上铺着高级的地毯,这里应该是一个奢华的房间。
什么都看不见,她好像盲人一样,这个房间里一定有灯的。
心童的手顺着墙壁摸索着,很庆幸她终于摸到了开关,欣喜地按了下去,房间顿时一片雪亮,长时间适应了黑暗,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由自主地扶住了墙壁,慢慢尝试睁开眼睛。
印着郁金香的壁纸,古典的壁灯,还有……她慌忙看向了地面,没有看到自己的衣服,而是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
她的身上穿菏泽一条白色的公主裙,头发梳理过了,床单平整,被子盖在她的小腿上。
伸出双脚,她的脚指甲被涂上了淡淡的粉色,慌忙伸出了十根手指,难以置信,也是淡淡的粉色,而且涂得很精心,很细致。
地毯上放着一双红色的名牌高跟鞋,和她的衣服几乎是完美的搭配,脚伸进鞋子了,很合脚,心童站了起来,扶着墙壁行走着。
那个男人呢?心童胆怯地搜索着,房间里没有,洗浴间也没有,他消失了。
转过身,慢慢地走到了茶几边,自己的皮包在还,手机放在皮包上,手机的边上还放着一个药片,药片的名字是“米非司酮片”。
一颗泪水无奈地滴落了下来,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拿起了药片,放在了嘴里,用清水送了下去。
这个套房的价格至少要十几万一个晚上,一个流氓地痞怎么可能住得起这么昂贵的房间,茶几上还有几瓶茅台酒,三瓶“xo”。
水心童无力地坐在沙发里,她要报警吗?只要这件事传扬出去,一定会引起巨大的连锁反应,媒体就怕找不到这样的新闻吸引观众的眼球呢。
还有她的家人,她的未婚夫,该怎么面对大众的鄙夷,模特公司也会因为蒙羞,绝望地捂住了面颊,心童抽泣着。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心童心头一震,他不会去而复返吧?惊恐地缩着身体,进来的竟然是一个服务生,他将饭餐摆在了心童的面前。
“夫人,这是您的餐点,先生离开的时候交代送到您的房间里来,这间套房已经退了,您还可以滞留三个小时。”
心童看着饭餐,那个男人竟然以夫妻的名义住了进来。
“他是谁?”心童抓住了服务员的手,服务员吓坏了,惊慌地说。
“他不是您的先生吗?”
“他叫什么名字,应该有登记信息的。”心童精神恍惚地问着,她要知道他的名字,她不能咽下这口气。
“是您的名字,水心童。”
心童无力地松开了服务员,自己好笨,恶人怎么会用自己的名字登记房间呢。
“他长的什么样子?”水心童被男人蹂躏了三天三夜,却没有看清他的样子。
“很帅!”
服务生回到一个模糊的概念,然后退了出去。
必须离开这里,心童突然觉得好害怕,她拿起了皮包,手刚放在门把手上,门就被大力地拉开了,房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姐姐……”心童呼唤了出来。
“心童,姐姐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之后,就赶来了,你真的在这里……”水心绫的面色苍白,带着自责,她张开了双臂,将妹妹心童抱在了怀中。
心童伏在姐姐的怀中,大声地哭着,泪水打湿了姐姐的肩头。
“怎么了,心童?”
怎么了?姐姐不知道吗?那天晚上在酒吧间里,心童记得清楚,她喝下了姐姐给的红酒,然后晕倒了。
“告诉姐姐,你哭什么?”心绫一脸迷惑。
“姐姐,有人对我…”心童说不下去了。
“你被男人……”
“他强暴了我。”心童抱紧了姐姐,那些恐怖还在她的心头。
空气似乎在此时都不流通了,姐妹两个相拥着,水心绫的肩头抖动着。
“我要回家,姐。”心童的身体仍旧虚弱,她需要温暖安全的环境疗伤。
“不行,心童,你不能这样回家,妈妈会看出来的,去度假别墅,先住几天,等心情平复了再回来。”
姐姐的提议很正确,水心童现在的状态很差,她需要时间,将发生的一切都清理掉。
机械地离开了酒店,心童坐在姐姐的车上,精神仍旧有些恍惚,到了度假别墅的时候,她好像病了一样,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
水心绫亲自下厨做饭,给心童熬了粥,一口口地喂着她。
“心童,好好睡觉,不要再想了,你是知名模特,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忍忍吧。”
“姐,你那天在哪里?”心童吃着粥,问了心里的疑惑,为什么是她被带走了,姐姐却浑然不知。
“那天,姐姐失恋了,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还在酒吧的沙发里,我到处也找不到。”
“酒是你给我的,姐姐。”心童咬着唇瓣,她为什么要给自己喝下有药的红酒。
“心童,那酒我也喝了,不要怀疑姐姐。”心绫满眼的泪痕,。
“酒里有迷药。”
心童几乎听不见姐姐在说什么了,她低语着,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似乎黑暗中,他在坐在沙发里,吸着烟。
心童病了,她发烧了,并胡乱地呓语着。
“不要过来,求求你…”
“心童,姐姐也是没有办法,对不起……”水心绫握着几乎昏迷的妹妹,不断地道歉着。
心童吃了药,睡了一夜,第二天,好像好了许多,人也精神了,只是偶尔的,她还会哭泣。
“我要告诉振宇哥,我想见他。”
“这时候见他,不太合适,你们就要结婚了,如果他知道了……万一悔婚,我们家也会很没面子。”心绫劝解着妹妹。
“我不能隐瞒他,姐姐,如果他爱我,就该接受这一切。”水心童让费振宇糊里糊涂地娶了她。
“好吧,晚上我叫他来,不过可能会晚点,至于发生的那件事,还是你自己和他说吧。”
“谢谢姐姐。”
“姐姐希望你们幸福,心童……”
水心绫看着妹妹脖子上仍旧残留的青痕,她尴尬地避开了目光。
“如果要靠谎言维持幸福,心童宁可不要。”
水心童沉溺在她和费振宇的往事中,他大她五岁,却一心要娶了她,那种青梅竹马的爱情,让心童对其他的男人不屑一顾。
“他守候了你十几年,他的眼里只有你。”
悲伤写在水心绫的眼中,瞬间的,她的脸上浮现上了一丝冷漠,然后转过身大步地走了出去。
姐姐走了,度假别墅里空空荡荡的,心童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盼望着天色快点暗下来,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扑进振宇哥的怀中,述说自己这几天受的委屈。
“振宇哥,快点来。”
等待是一种痛苦,心童只喝了一点水,因为身体还很酸痛,她没有办法起来,只能在床上凝望着窗子,一直到窗外的景色不再清晰,夕阳余光褪尽,黑暗笼罩了窗口。
振宇哥怎么还不来?水心童有些着急了。
正在十分焦虑的时候,她听到了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
振宇哥来了,心童欣喜地看向了房门,光线有点暗,她试图找到开关,可是此时房门被推开了……
不知为什么,那脚步声,让心童有点惊恐,好像不是她的振宇哥?
门开了之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进入卧室后,他扔掉了身上的外衣,脱掉了鞋子,然后解开了腰带。
“振宇哥?”心童望着房门,却惊恐的摇着头,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是他?
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心童猛然地闭上了眼睛,是做梦,这里是水家的度假别墅,姐姐走的时候一定锁了门的。
再次睁开眼睛,她看到了一双近在咫尺的冷峻眼眸。
“啊!”
“水家会为他们的公主感到自豪的。”
第491章 不满足
“不……”她摇着头。
“振宇哥…”她呢喃着,伸出了手臂。
水心童空洞的眼神看着门口,费振宇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样,狼狈,双膝弯曲,手死命地抓着房门。
“混蛋,我要杀了你!”
门口的费振宇疯了,他猛然冲了上来,出手就是一拳,可他的拳头毫无力量,男人反手一推,他就摔了出去。
冷冷一笑之后,男人举步走了出去。
费振宇伏在地上,绝望地用拳头捶打着,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不是真的,那个流氓故意这么说的,心童奋力挥出了手,却软绵绵地没有力气
“振宇哥……”
“他是谁?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振宇哥……”
心童不知道怎么解释,那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知道心童在这里的。
是姐姐?
水心童的心一震,不会的,是这个男人跟踪了她们,然后撬开了门锁,一定不是姐姐。
费振宇的脸是惨白的,他呆立着,水心童,他爱慕了十几年,守了十几年,她竟然背叛了他们之间的誓言,可这份心,这份爱,要怎么才能收回。
“心童!”费振宇悲怆地大喊了起来。
费振宇犹豫了,他下不去手,这个女人在他的心里就是圣洁的仙女。
“振宇哥,心童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认识他。”
水心童的所有解释都是苍白的,费振宇已经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不要离开我,振宇哥。”心童哭泣着。
费振宇停住了脚步,他仍旧不舍。
门口,心绫出现了,她紧张,张慌的指着门外。
姐姐的话让心童怔住了,姐姐在说什么?
费振宇相信了心绫的话,他垂下了头,转过身,几乎是一个健步冲上去,狠狠地给了心童一个耳光。
“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求婚,你当我的感情是什么,jian人!”
心童惊愕地捂住了面颊,怔怔地看着费振宇,他从来不舍得碰她一下,现在却给了她一个耳光。
当费振宇的第二个耳光打来的时候,心童闭上了眼睛,她愿意接受他所有的发泄。
费振宇的手停在了空中,手掌握成了拳头,心童的面颊上的红印,让他的心疼痛难忍。
“振宇哥,心童不求你的原谅,但你要相信我,我是被迫的,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不要说了,闭嘴!”
费振宇的面色姜黄,他的手掌还是狠狠地打了下来,第二个耳光更狠,心童被打倒在了床上。
费振宇的眼睛冒着火,身体剧烈的抖动着。
“我没有……”
“我找了你三天,你手机关机,还在酒店开了房间,你很渴望和男人睡吗?为什么不和我说,我可以成全你,不必等到结婚那天!”
门口,水心绫低下了头,她不敢看自己的妹妹,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姐姐和你说的?”心童愤怒地看向了姐姐。
“心童,姐姐不是故意的,他一直追问你去哪里了,我只能说你在酒店,其他的……”
水心童摇着头,姐姐让心童错失了解释的机会,所以费振宇才会这样误会,心童不甘心,她要解释。
“振宇哥,你相信我,我不认识他。”
费振宇一把抱住了水心童,脸上无法掩饰他的关心。
心童渐渐地缓了过来,她痛苦地仰望着费振宇。
“相信我……。”
“心童”
汗水从费振宇的额头上流了下来,他突然一声悲鸣,一把将水心童推了出去。
“走开,离我远点!”费振宇的眼神茫然,他飞奔地冲出来房门。
“振宇……”
心童追了出去,只看到了费振宇的背影,还有丢下的痛苦。
“振宇等等,你听我说,你误会了。”
水心绫大喊着,却没有去追赶,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费振宇的背影,眼里涌上了不甘心的泪水,他真的很爱自己的妹妹,爱得刻骨铭心。
她真的要去解释吗?也许她希望误会越深越好。
心童痛心地跪在地板上,目光呆滞,泪水狂流着,为什么不相信她?
“别难过了,会有机会解释的。”
姐姐将心童扶了起来,心童已经精神恍惚了,她呢喃着:“他不要我了,姐姐,他生气了,他看到了……”
姐妹俩个坐在床上,默默地不再出声,空气中沉浸着伤心的氛围。
心童恍然地看向了水心绫,她伸手翻着姐姐的衣兜。
“他怎么进来的?门锁了,锁了……”
“我不知道,心童,钥匙在姐姐这里,在的。”水心绫拿出了钥匙,在心痛的眼前晃着,似乎她也说不清楚,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水心童沮丧地躺在了床上,心里好像被狠狠抽了鞭子一样,她突然大哭了起来,泪水打湿了衣襟,流淌在了被子上。
她不该活着,就该在酒店的房间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她有那么期待和不舍。
“振宇,原谅心童……。”
在尖利的哭泣声中,水心童回家了,她回到了一直在呵护中长大的水家别墅,看见熟悉的铁栏杆大门时,心童强忍着泪水走了进去。
虽然只是三天,却好像一个世界的阔别,心童摸着墙壁,闻着花香,步履维艰。
心绫和水太太解释,妹妹只是出去度假了,因为走的匆忙没有和家里人打招呼,因为水心童工作的特殊性,水太太也没有怀疑,这个小女儿,自从成了知名模特之后,回家的时间少了很多。
“就要结婚了,别再忙外面的事情了,女人吗?就算事业再成功,也要结婚的。”
结婚?
心童内心一阵凄苦,还会有婚礼吗?没有了,费振宇不可能再接受她了,她在那个男人的眼里,是一个无耻的档妇。
心童低着头,向楼上走去。
“你妹妹怎么了?”水太太奇怪地看着小女儿的背影。
“她可能旅游累了,让她休息吧。”心绫解释着。
“这个孩子,为了事业,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这几天要休息一下,保养皮肤,等着出嫁。”
出嫁,水心童的脊背发硬,她终于忍不住了,飞奔地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一刻,她无声地哭泣起来。
在房间里憋了好几天,每次妈妈进来看她,心童都恳求妈妈放下吃的,别的不要问,她只像一个人待着。
水太太担心女儿,却又不想让女人难过,只好询问水心绫,水心绫谎称,可能心童在工作上遇到了一点麻烦,休息几天就好了。
但是孙太太隐约地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心童从来没有什么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不肯出来见人。
几天后,心童身上的青印淡了很多,心境也没有那么糟糕了,她才走出房间。
阳光仍旧是美好的,可心童的心却没有那么开朗,她坐在院子的长椅里,拿出了电话,几次想打给费振宇,最后都放弃了。
距离结婚的日子还有两天了,费振宇没有电话,也不出现,他到底在想什么,如果退婚,就该早点到家里来,至少伤心的人,不该再有爸爸和妈妈。
到了黄昏的时候,他终于来了。
“振宇来了!”
心绫看起来很兴奋,她跑了出去,手脚无措,似乎很担心费振宇来水家会说什么?
听说费振宇来了,心童躲避在窗口,偷偷地向外看着,他有些瘦了,脸色苍白,胡子也长出来了,领带虽然精心打过了,却没有往常那么精神。
心童急速转过身,将窗户关上了,她慌张地打开了衣柜,不知道穿什么好了,可一想到那一幕,她突然觉得,就算自己穿得再漂亮,也仍旧是个不洁的女人。
失落地换了一条裙子,心童推开了房门,落寞地下楼了。
客厅里姐姐心绫的神色不好看,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难道是费振宇退婚了,显然这是最大的可能,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那么屈辱的一幕。
心童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失去费振宇是她必须接受的。
费振宇见心童下来了,马上站了起来,他想走过来,可想了一下还是站在了原地。
心童抬起了头,客厅里,爸爸和妈妈坐在沙发里,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振宇这几天为了结婚的事儿,都忙瘦了,心童,还不过来,傻愣着做什么?”水先生说。
结婚?
难道费振宇还没有向爸爸和妈妈挑明退婚的事情吗?还是希望当着她的面,让她感受被遗弃的感觉。
费振宇的目光从心童的身上尴尬移开了,他终于开口了。
“我想等婚礼结束后,我带心童去瑞士,在那里有费家的产业,我想和心童在瑞士定居。”
“要在瑞士定居,你们之前可没有说过。”水太太有点吃惊。
“我们会经常回来的。”费振宇解释着。
“只要你对心童好,比什么都强。”
“放心,我会对她好的,因为我爱他。”
费振宇的那句“我很爱她”让心童的泪水不可遏制地流了下来,他竟然没有退婚?他原谅她了吗?
一边站着的姐姐心绫低下了头,躲避着大家的目光,她的眼里浸着一点清水:“我忘记了,还有事情要处理,先出去一下,有事给我打电话。”
“又要出去,你怎么那么忙?妹妹都要结婚了,你也不帮帮忙!”水先生有些不高兴了,脸色阴沉。
“行了,让她去吧,她的心根本不在这个家里。”水太太不耐烦地说。
水心绫转过了身,蹒跚地向门外走去,没有注意到她的伤心,包括那个让她爱了那么多年,却没有一点感觉的男人,他的心里只有她的妹妹。
为了他,她酗酒。
为了他,她堕落。
为了他,她连心都没有了,可她得到了什么,仍旧是他的冷漠。
落寞地走出了别墅,心绫颓然地坐在了长椅里,她真的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吗?又或者她做得还不够到位?
恍然之间,水心绫想到了什么,她站了起来,急速地向大门外走去。
客厅里,心童知道费振宇仍旧坚持婚礼,更觉得自己对不起振宇哥了,他付出了那多的爱,却必须承受妻子和其他男人有染的事实。
慢慢地走到了费振宇的身边,她凝望着他,伤心地说。
“振宇哥……心童配不上你。”
泪水忍不住滑落下来,水心童扑进了费振宇的怀中,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个男人对她的爱,她要一辈子守候着他,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
“心童……”
费振宇机械地抱着她,眼睛血红,他思索了很久,最后的决定还是结婚,因为他太爱这个女人,不能失去她,可他也无法接受发生的事实,他亲眼看到她在一个男人的身下,被那个男人狠狠地戳着
“我们结婚后,你不要工作了!”费振宇费力地说出了这句话。
心爱男人的话,让心童愣住了,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这个男人,他仍旧不相信她被人强暴,认为她水性杨花,在外面以模特的身份勾搭了男人。
这个婚姻已经有了瑕疵,他的心里生了妒虫,她真的还要结婚吗?
“你不是答应了我,我们结婚后,我还可以发展我的事业吗?”心童询问。
“抛头露面的工作?我不喜欢。”
费振宇的脸上肌肉僵硬,冷漠地说:“机票已经订好了,婚礼后,我们都离开这里,你有什么东西都收拾一下,不重要的就不要带了。”
水心童后退了一步,眼里有多少对这个男人的渴望,渴望他拥抱她,告诉她,那些都过去了,一切从头开始。
费振宇一直和水先生在商量婚礼上的一些细节,心童坐在钢琴前,投入地弹奏着,只有悠扬的乐声,能让她暂时忘记内心的烦恼。
费振宇一边和为了岳丈说话,一边斜视着自己的未婚妻,无论如何,他都看不出她的轻浮,此时她一袭白裙,是多么的圣洁,很难想象她会躺在陌生男人的身下,好像档妇一样喘息。
“你今天是怎么了?”水先生觉得费振宇几乎一个下午都心不在焉。
“可能要结婚了,有点激动。”水太太解释着。
“是啊,要和心童生活在一起了,有些期待……”
费振宇解释着,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钢琴前的女人,发现一颗晶莹的泪珠儿从她的面颊上滑落下来,她为什么要哭?是不是因为结婚了,再也见不到那个男人,让她相思难忍?想到了这里,费振宇
有些恼火,目光冷冷移开。
晚餐的时候,姐姐心绫回来了,她看起来很累,好像还喝了酒。
“正好开饭了,吃饭吧。”水太太说。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心绫直接坐在了沙发里,手捏住了额头,好像头疼的样子。
“我说过了,不要去找你的亲生父母了,我们对你不好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水太太的声音很小,似乎怕人听到一样,后面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没有找他们……”
第492章 刺激
心绫握住了水太太的手:“别担心我了,去吃饭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那好吧。”水太太抽回了手走向了餐厅。
水太太走后,心绫的目光看向了餐厅,她看到了自己的妹妹水心童,被呵护得好像公主一样的女人。
心童是幸运的,集所有的宠爱于一身,十指宛如阳春白雪,而自己呢,因为不是水家的亲生孩子,她的美被忽略了,就连爱情也跟在了妹妹的身后。
目光移到心童身边的男人身上,这个让她彻夜不能安眠的男人,她、心童还有费振宇,都是一起长大的,她想他,要他,可他却疯狂地爱上了心童。
耳边仍旧响彻着心童兴奋的声音:“姐姐,振宇哥说他喜欢我,喜欢代表爱吗?”“姐姐,他说了,他爱我!”“姐姐,振宇哥向我求婚了。”“姐姐,他说对我好一辈子,把我当成他的公主。”
公主?
心绫的眼睛湿润了,她也想当他的公主,可他却没有注意到这个公主的存在,她不甘心,她要将这个男人抢过来。
餐厅里,心童觉得胃里不舒服,可能是那三天,那个男人给灌了烈酒的缘故,胃里总是有火烧的感觉。
“我吃好了,想上楼休息。”
“去吧,这孩子,好像病了。”水太太说。
心童上了楼,进入卫生间,呕吐了一阵,仍旧觉得胃里难受,只好躺在床上,就在这时,她的房门被推开了,费振宇走了进来。
心童慌忙坐了起来,尴尬地拉着衣襟,不知为什么,单独和她的振宇哥在一起,她竟然有点紧张。
“振宇哥?”
“心童,我知道我不该上来,可是,我想和你谈谈。”费振宇走近来床边,握住了心童的手,放在了唇边,轻轻地吻着:“胃还疼吗?”
“疼……”心童低声说。
“我给你揉揉。”费振宇想给水心童揉胃口,心童却抓住了他的手。
“振宇哥,你原谅我了吗?”
“是的。”费振宇说的有些牵强。
“振宇哥……”
“心童,告诉我,你爱的还是我。”
“我爱的是你,振宇哥,从来没有变过……”心童抽泣着,她怎么会不爱他?
“你知道吗?我的心有多痛,好像被撕开了一样,心童,为什么要将完美打破?”费振宇的眼里闪动着泪光。
“不是我的托,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发生的,对于我来说,他是个噩梦。”
“好了,我不想听!”
不是她的错,她明明躺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双腿架在男人的肩头,那些摇动,让他现在都觉得眩晕。
“你就那么渴望和男人**吗?”费振宇突然捏住了心童的下巴。
“振宇哥。”
心童感到下巴好痛,振宇哥的眼神好可怕,他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她,哪怕大声说话,都会害怕吓到她,可现在,他的柔情,他的体贴都不见了。
费振宇突然停住了,他痛苦的摇着头,这是在做什么,伤害她吗?他还是那么珍惜她,舍不得,痛苦地起身拿起了衣服,他跑出了心童的房间。
走廊里,另一个房间的门开了,水心绫走了出来,她望着费振宇离开的背影,目光看向了妹妹水心童的房间。
“你不会嫁给振宇的,他是我的。”
冷漠的笑容浮现了在了水心绫的面颊上,只要妹妹还没有成为费夫人,她就不会放弃。
一场门当户对的婚礼奢华的五星酒店举行,费家和水家,都是房地产业大亨,可谓珠联璧合,报纸上头版头条报道他们两家喜结连理。
婚礼声势空前的浩大,不愉快被喜悦的气氛冲淡,心童看着化妆镜中的自己,眨动着大眼睛,希望自己最美的时刻能和他面对。
“好美的新娘子啊,我都动心了……”伴娘羡慕地说。
“不知道多少人羡慕费家呢。”其他几个女人在起哄着。
“你们真讨厌。”心童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们都讨厌,我们就出去,说不定,那个不讨厌的男人就要来了。”其他几个女人跑了出去,只剩下伴娘绑住心童补妆。
心童低垂着眼眸:“姐姐呢?”
“我来了,心童。”
水心绫推门进来,走到了妹妹的身边,亲昵地捧着心童的面颊。
“你今天真美……”那个美字拖得很长,心绫有些呆住了。
“手捧花呢?怎么不见了,心绫小姐,你先陪着新娘子,我出去一下就来。”伴娘出去了。
姐姐心绫脸上的喜悦凝结了,她看着心童,漠然地说:“想不到妹妹比姐姐早出嫁了,姐姐还没着落。”
“姐,别急,你的幸福会很快来临的。”心童劝解着姐姐。
“是的,很快来临,也许就在今天。”
“今天?”
心童笑了起来,是的,也许在今天,扔花的时候,她一定要将手捧花扔到姐姐的手里,让她的幸福马上到来。
“他会是我的……”
心绫失神地说,她抚摸着妹妹的婚纱,有些神游了,假如她能穿上这套婚纱,戴上这样的花冠,走上红地毯,走向那个男人,她会是最幸福的女人。
“姐……”
心童的喊声让水心绫回过神来,她尴尬地看着妹妹,抓了一下头发,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忘记妈妈让我拿东西了,真是糟糕。”
“你快去吧。”心童很想让姐姐陪着她,可姐姐也很忙,她只能一个人待在这里了。
“那我走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妹妹。”
水心绫再次抚摸了一下心童的妹妹,似乎有话要说,却忍住了,她急速转过身,大步地走了出去。
照顾自己?姐姐为什么这么说,她结婚,有振宇哥照顾她呢。
就在她觉得奇怪的时候,突然身后的门开了,难道是姐姐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心童回过了头,她看到的不是姐姐,而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惊恐的战栗感觉再次地笼罩了她,难道是他?
心童甚至没看清男人的样子,就被捂住了嘴巴,一股酒精的气味钻入了鼻孔,很快的,她瘫软了下来,失去了知觉。
婚礼眼看就要进行了,准新娘不见了,双方的家长都心急如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谁看见心童了。”
“最后和心童在一起的是她的姐姐,心绫。”伴娘急切地说。
水心绫为难地走了过来,她拿着妹妹心童的婚纱,还有头冠。
“她走了,她说她不爱费振宇,不能和他结婚,希望爸爸和妈妈原谅她。”水心绫的手死死地抓着婚纱,她抿着唇瓣,眼睛里喊着泪花儿。
“不爱振宇?”水太太差点晕倒,为什么偏偏是这样时候,所有的新闻媒体都来了,费家和水家都担不起这个责任,虽然是一个婚礼,却具有绝对的商业意义。
“心童,怎么可以这样,振宇还在大厅里等着她,都是你把她惯坏了。”水先生责备着水太太。
“不会的,我女儿不会那么做的。”水太太不相信水心绫的话,质疑的目光看着她。
心绫低着头,为了得到他,她什么都不顾了,从小的姐妹之情也到此为止了。
“妹妹那三天没有去旅行,也不是工作,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们同居了,甚至将那个男人带回了度假别墅。”
“心童,和一个男人……”水太太的手摸了一下额头,身体摇晃了几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
“振宇也看到了”心绫补充着。
“心童不会那么做的,她一直很喜欢振宇的,怎么会这样?”
水先生对小女儿的信任让心绫愤怒羞恼,为什么,他们不看相信她,而坚信妹妹心童是清白的,她恼火地举起了手里的婚纱,表情带着一丝轻蔑。
从现在开始,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水心童,就算有一天她回来了,也不会再回到从前,一切都从她消失开始改变。
“爸爸,就算我亲眼看到,你也不信吗?她和那个男人当着振宇的面,在床上做不知羞耻的事儿,振宇因为爱她,没有毁掉婚约,可她呢,为了那个男人,再次让振宇失望,她配不上他!”
水心绫话让水先生无言以对,事实上,小女儿是离开了,脱掉了婚纱,留下了花冠,她在婚礼即将开始的时候,逃走了。
“我只是不愿相信……”
“必须相信,那是事实,现在想想怎么应对婚礼吧。”心绫提醒着父亲。
面对这样的事实,水先生茫然不知所措,婚礼怎么办?
“妹妹和其他男人私奔,不是开玩笑的,传出去,两家都没有面子,还会影响两家的业务发展,损失惨重,爸爸!你要做出决断。”
“决断?”什么决断,难道能将女儿找回来吗?水先生气恼万分,这个心童为什么要让水家和费家蒙羞。
“现在这样的状况,我到哪里找新娘子给费振宇?”水先生低吼着。
“我,爸爸,还有我……我也是水家的女儿。”
姐姐心绫微微地笑了起来,现在该轮到她出场了。
姐姐心绫代替妹妹心童嫁给费振宇?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卑劣的骗局。
“不知道行不行?”
“只要振宇哥同意,没有什么不行的,妹妹和男人私奔了,让他颜面尽失,就算为了自尊,为了家族利益,他一定会和我结婚的。”
水心绫拿起来婚纱在身上笔试着,虽然有点紧,但她可以坚持,走向红地毯,走向她的梦想男人。
原本该觉得幸福的婚礼,就这样失去了它的味道,水心绫代替了妹妹,穿上了妹妹的婚纱。
红地毯另一头,费振宇转过身,怔怔地看着他的新娘,难以相信,走上来不是心童,而是姐姐心绫,只在那一刻,他的心分崩离析,坠入了深渊。
爱情是假的,婚礼是骗局,他僵直着脊背,心里冰冷。
“她爱那个男人,没有办法违背心意嫁给你,原谅他,振宇,接受我,大家看着呢。”水心绫伸出了手。
看着陌生的手指,费振宇喘息着,绝望地看着周围,只要他放下手,婚礼也会成为天大的丑闻。
费振宇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她再次欺骗了他,她和那个男人的一次次苟合,不是强迫。
无力地握住了水心绫的手,他将她的姐姐拉入了怀中,那一刻,水心绫几乎哭了出来,她成功了,这个男人是她的了。
费太太,这是她新的称呼。
礼堂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婚礼正常进行,费振宇面无表情,似乎这个婚礼不是他的,而是一个交易,一个报复,一个对爱的死心。
婚礼结束了,宾客散尽了,水心绫依偎着自己的丈夫,秀着甜蜜,蜜月取消了,瑞士之行没有了,她得到了妹妹的男人,却得不到一个真正的婚姻。
“下车!”
费振宇的跑车停在了别墅前,他冷冷地打开了车门。
“对不起,妹妹临时走了,我不想看到你没有面子,难过……”
“谢谢你为家族着想,但婚礼结束了,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更不存在生活,你可以走了。”费振宇低声说。
“可我爱你,振宇!”
“可我爱的是她,不是你,你在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费振宇不想欺骗她。
“我是你妻子,我不在乎,慢慢你会爱上我,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心绫急切地表白着,她要费振宇将她当成自己的女人。
“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费振宇转过了身。
“费振宇,你这算什么,她跟那个男人跑了,私奔了,享受阳光,可你呢,却像个可怜虫,白痴,连她的姐姐都不敢要!”
心绫悲愤地刺激着费振宇。
“你说什么?”费振宇羞恼了。
妹妹遗弃了他,姐姐在嘲笑他,费振宇的眼睛红了,他转过身,一把将水心绫抱在了怀中,大步走向了别墅,狠狠地踢开了房门。
“我让你犯贱!”
他用力地将她扔进了客厅的地板上,佣人们吓得尖叫了出来,纷纷躲避在一边。
“振宇哥,我将来要嫁给你。”
“是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那你要等我,等我长大,给你做新娘子。”
“我等你……”
“心童,心童,回来,我什么都不在乎,你回来吧……”
水心绫笑着,她回忆着,每次费振宇走进水家,都是为了妹妹,他忽略了另一个美丽女孩儿的存在。
她十六岁时向这个男人表白,并愿意将自己献给他,只要他看她一眼,爱她一次,可费振宇拒绝了,他的心里只有她的妹妹。
妹妹成年了,费振宇迫不及待地求婚了,妹妹和心爱男人的婚礼将如期而至,她站在风雨中,大声地哭泣,质问老天,她没有得到水家的宠爱,为什么还要失去最爱的男人。
现在她算成功了吗?也许是吧。
“心童,我爱你……”
吧台里,传出了费振宇痛苦的声音,这个声音刺激着水心绫的神经,她慢慢地爬了起来,走向了吧台。
“现在我是你的夫人,不是她!”
第493章 真是扫兴
“可我要的是她,不是你!”
费振宇继续喝着烈酒,他一边喝,一边想着心童,心都碎了,手里的瓶子掉了下去,费振宇倒在了吧台内的地毯上。
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他两眼空洞,毫无生气。
“振宇哥,不要再想她,我会对你好的,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水心绫气恼地叫嚷着,水心童,这个名字让她恨入了骨髓,就算她背叛了爱情,和男人私奔,费振宇对她的感情还是那么深厚。
双膝颓然弯曲,她跪在了丈夫费振宇的身边,眼前浮现了一幕,她走了夜总会的酒吧间,想借酒消愁,然而一个穿着破旧的男人走了过来,灯光昏暗,他又戴着帽子,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他的手里
拿着一本杂志,杂志的封面正是妹妹水心童。
“扔掉她,不要在我的面前拿着她!”她扑向了那个男人,将他手里的杂志抢了过来,用力地撕扯着。
帽沿儿下,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看向了她。
“她是个公主,你是女巫,还是恶毒的姐姐?”男人冷笑着。
“你滚,滚开!”心绫喘息着。
“不管你是什么,你想得到费振宇的爱,就必须让她消失……”
他阴暗的话语,让心绫愣住了。
“我可以帮你……”男人冷冷地笑了起来。
水心绫处于绝望痛苦之中,她什么都听不进去,谁也帮不了她,她只能接受心爱的男人成为妹夫的事实。
“喜欢的男人要和妹妹结婚了,感觉一定不好受吧,不过我能帮你。”
“帮我?”
水心绫怔住了,抬头看向了这个男人,他戴着一顶旧帽子,压低了帽沿,除了鼻子和下巴,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衣服寒酸,陈旧,就连那双皮鞋都破了皮子,好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一个邋遢
无赖。
“你想要什么?”心绫停止了悲伤。
“一万块,帮你达成心愿,让那个男人死心,让她消失。”
“好,一万块!”
水心绫的脸色阴沉,她匆匆离开了酒吧,很快拿着一个纸袋子回来,扔在了男人的面前。
“一万块,不仅仅要她消失,还要把我妹妹上了。”
“成交,不过要给她喝下这个……”
男人将一个药包推到了水心绫的面前,水心绫看着桌子上的药包,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她骗了妹妹,说她失恋了,并给她喝下了亲手下了药的红酒,亲眼看到那个卑劣的男人抱走了她。
三天三夜之后,她出现在了酒店,心里痛苦矛盾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继续下去。
可她还是继续了她的计划,打开了度假别墅的门,让那个男人走了进来,并引来了费振宇。
水心绫以为费振宇会死心,会放弃妹妹,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坚持,那份执着的爱让心绫羞恼不堪,于是她开了一张大额的支票去了酒吧间,等到了那个男人,恳求他将妹妹带走,一辈子别让她回
来。
“你真狠毒!”男人接过了支票冷冷地笑了起来。
“希望结果让你满意……”男人的面颊抽动着,他看起来并没有那么高兴。
“拿着你的钱,带她走,一辈子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现。”水心绫尖叫着。
“放心,她会消失的。”
就这样,妹妹在婚礼上消失了,水心绫如愿地代替了妹妹,可是现在,她没有得到快乐,而是痛苦。
水心绫俯下身,抚摸着费振宇的面颊。
“我爱你,振宇……”
再次的轻狂不知道是给谁的,水心绫躺在地板上,他奋力地讨好着,酒精的刺激让他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直到他最后发泄完,才轰然倒了下去。
“心童……我终于得到你了。”
这是费振宇失去意识之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在遥远的南方,有一座美丽的小镇,这个小镇坐落在一个岛屿之上,是旅游胜地,也是著名的橡胶和磷矿产地,因为岛屿物产丰富,成了很多商家的着眼之地。
这个岛叫“夜莺岛”,因为岛上有很多夜莺鸟,故而成名。
然而这个庞大的岛屿是私有的,属于一个精明的男人,他也是有名的橡胶和矿物大亨,每年出售的磷矿和橡胶,可以让岛上的居民过着富有充裕的生活,他的名字叫贺烨。
岛四面环海,如果要离开这里,只能通过船只,所以岛上有码头,码头上停靠着油轮,汽艇,还有渔船。
大海风平浪静,码头海鸥飞翔,工人们来回走动着,忙碌上,孩子们玩耍着。
海岛上,只有一栋白色的别墅,其他的都是低矮的民居和厂房,这个别墅在这里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而他就是这样的国王。
在某月某日,海岛的主人带回了一个昏迷的女人,引来了海岛居民的热议。
心童活着,可她的脑子很长时间,好像死了一样,不能思考,没有意识,混沌不清,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她好像清醒了,猛然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木头床上,
周围的墙壁也是木头的。
“振宇哥……”
振宇哥在哪里,她的目光在搜索着,渐渐畏惧爬进了她的眼眸。
她低垂眼眸看向了自己,没有婚纱,身上只是一件普通的连体睡裙,甚至连镶边也没有,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灰色棉布。
“妈!姐!”
水心童坐了起来,好累,脊背酸疼,好像睡了很久没有动过一样,这里是什么地方?陌生的感觉抓住了她的心。
她尝试着下床,发现没有鞋子,脚踝上竟然有一个很粗的绳子,有人绑住了她。
“怎么会这样?”
她尝试要将绳子弄开,发现那是一种很坚韧的藤蔓编制而成,很难弄断,而脚踝上,和绳子项链的是一个手铐样的圈环。
“救,救命……”
她想喊出来,发现嗓子是干涩的,发出的声音好像蚊子一样。
嗓子喊不出声音,她口渴难当,当心童看到不远处桌上的水时,急忙冲了过去,可冲到了中间,脚踝上的绳子拉紧了,竟然拿不到。
“水……”
心童觉得嗓子要干裂开了,就在这时,房门开了,一缕阳光洒了进来,接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走到了桌子边上,将水递给了她。
“喝吧。”
心童胆怯地端过了水,大口地喝了起来。喝完了,她将水杯还给了那个男人,尴尬地理了一下头上蓬乱的长发。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面对心童的质问,男人保持着沉默,他低下头,只说了一句让心童气馁的话。
“我去给你端饭过来。”
“不,我不要吃饭,我要回家!”
她的话被冷漠的关门声打断了,那个黑皮肤的男人离开了,心童无力地后退了一步,顿时绝望了,他们是一伙的。
绑架,勒索,他们会向爸爸和妈妈要钱的,只要爸爸和妈妈给钱了,他们一定会放了她。
“振宇哥,救救心童……”
她慢慢地走到了窗口,因为绳子太短了,她摸不到木制的窗台,却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她看到了大海,海浪拍打着礁石,也看到了树木,那是很少见的宽叶子树木,这里是大海边……而她的家在
内陆。
就在心童出神的时候,那个男人又进来了,他端着饭菜,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把桌子抬到了距离床近一点的地方。
“吃吧。”
心童确实饿了,她盯着饭菜,抿着嘴巴,在爸爸没有送来赎金之前,她必须保持好的体力,健康地回去见家人,见振宇哥。
她拿起了餐具,狼吞虎咽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一向斯文的淑女变得饥不择食了。
心童的嘴因为上火起泡了,几乎尝不出什么味道了,但她仍旧吃着,直到觉得撑了,才尴尬看向了那个男人,。
“我能再要点水吗?”
“当然可以。”
男人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心童慢慢地喝了起来。
“你们拿了钱,就放了我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上前收拾餐具,临走将心童说里的杯子也拿了回去:“这里都是先生的人,你喊也没有用,别浪费力气了。”
“谁是先生?”
水心童急切地追问着,男人什么也没再说,而是推开了门走了出去,接着门关上了。
先生?会不会是绑架她的主谋?
心童坐在了床边,仍旧不安地打量着周围,没有任何收获,她感到累了,身体的疲惫让她蜷缩在了床上。
“振宇哥,等着我。”
他不见了她一定很着急吧,婚礼长一定糟糕透了,水心童感到很内疚,虽然不是自己造成的,但她又一次将费振宇尴尬了。
外面的光线越来越暗,心童躺在床上,倾听着窗口传来的海浪声,还是汽艇的鸣笛声,这一天就要结束了,没有人来送赎金,她继续等待着。
恍惚的,她有些困了,突然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一股海的气味扑了进来,紧接着是厚重的皮靴声音,踩着木头的地板,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是一个男人,但不是那个送饭的男人,心童想到了那个被称呼为“先生”的人。
绑架她的主谋来了?
心童立刻坐了起来,这里的夜晚没有太多的路灯,所以有些阴暗,看得不是十分清晰,但他在走近,她看到了他高大的身影。
有浓重的烟味儿,很熟悉的味道。
突然黑暗中,他走大了桌子边,将嘴里的烟蒂仍在了桌子上,用拇指狠狠地按灭了,接着是打火机的响声。
一个火苗跳跃了起来,她看到了他,那是一个冷峻的男人,有着一双锐利的眸子,一个坚毅的轮廓,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酒店,总统套房,茅台,xo,白色的公主裙,粉红色的手指甲,心童惊恐万分,他是他,他竟然又出现了。
那双眼睛在心童的眼里,就是黑暗中的鬼火。
“我们又见面了,水心童小姐。”
男人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后灭掉了,黑暗瞬间形成,他一步步地走向了床边,几乎和酒店里的黑暗一模一样。
“离我远点,不要过来!”心童缩着身子。
“这里都是我的,包括你!”他栖身上来,却没有任何动作,黑暗中,两只眼睛闪烁着光芒。
“我不认识你,求求你,已经得到了想得到的,放了我吧。”水心童哀求着。
“不,不,我想得到可不仅仅是你的人,还有更多……”
邪恶的男人,心童绝望地瞪大眼睛。
“你是禽兽,放了我,放了我!你不得好死!”
只要这个男人不放开她,她就不可能离开这里,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水心童奋力地向他扑去,她要和这个男人斗争,就算仅仅抓破他的脸,她也觉得解气。
但她的手臂被抓住了,直接拽了出来。
他大手一拉之后,又用力一推,心童直接摔了出去,头撞在了木头床的床头上,顿时眼冒金星,良久无法恢复过来。
男人嘴里叼着香烟,因为用力,烟灰落在了床单上,烫了一个小黑点,他“噗”的一口将香烟吐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上了一脚。
jian人,他不只一次这样叫她,心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这个男人恨之入骨,她从小胆子就小,见到一只蚂蚁都会吓得发抖,怎么可能做伤害别人的事,一定是误会,或者这个男人认错了人
心童恍然地抬起头,想质问他,可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模糊之中,一个黑衣在逐渐放大着。
“离我远点!”
心童不知道手抓到了什么,好像是一只花瓶,铁艺的,直接冲着黑影扔了过来。
一声闷哼,她好像打中了他,接着大床一抖,他跳了下去,心童看不清眼前的情景,双手惊恐地挥舞着。
“不要伤害我,不要过来!。”
黑暗中传来一声冷哼。
“你敢用这个打我?”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响彻在了耳边,她的双手被死死按住,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要这样对她,心童的内心狂喊着,她真的好害怕,想躲起来,却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周围都是窒息的逼迫。
“流氓!”
手脚被控制,心童还有嘴巴,只要还有气,就绝不会妥协,她张开了嘴巴,带着所有的仇恨,对准男人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男人一惊,虽然及时躲避了,还是要心童咬住了衬衣,用力地拽了出
来,接着宽大的手掌带着风声,狠狠地向心童的面颊挥了过来。
心童没有空间再躲避,这一耳光下来,她一定会晕厥过去,可是那手掌在距离她面颊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了,五指收拢,放了下去。
没有耳光,他竟然中途放弃了。
想到不可能实现的一幕,水心童哭得更加伤心了,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是死亡又让她多么的不甘心。
男人渐渐的有些心烦气躁了。
“真是扫兴,你看看你的样子!”
他推开了她,转过身冷冷地说:“如果你天天这样哭泣,别怪我不客气!”
第494章 老实待着
“我要回家……”呜咽的声音中,她弱弱地说着。
“不可能!”
他犹如狮子一样咆哮了起来:“安心地留在这里,不要再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心童尖叫了起来。
“因为我喜欢!”男人冷笑着。
“你不会无缘无故绑架我的,你需要我做什么,要钱吗?我爸爸会给的,振宇也会给的。”心童悲痛很抽泣着,她害怕留在这里,一天也不能忍耐。
“钱,我有很多,花不完,所以,钱不能成为我放了你的理由!肤浅的女人。”
不需要钱?心童愣住了,是的,她记得总统套房,名贵的酒水,也看到了这里的富有,这个男人不缺钱,他绑架她不是为了钱。
“你要怎么才肯放了我?”总会有需要的,心童仍旧抱有一线希望。
“你无耻,就算你不放了我,我也不会侍候你。”
“很好,那就一辈子留在这里,做我的奴隶,夜莺岛欢迎你!”
男人朗声地大笑了起来,他迈开了大步,走了出去。
这一夜,她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病了,浑身发冷,头疼,还有点恶心,窗户开着,海风很大,让她瑟瑟发抖。
“好冷……”心童蜷缩着身体,低垂着头。
这时门开了,皮肤黑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民族服饰,裤腿很宽,好像裙子一样。
“夫人,吃早餐了。”
夫人?水心童顾不得难受了,茫然抬头看了过去,她听错了吗?为什么他在喊夫人?似乎这个木头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你在喊我夫人?”心童咳嗽了一声,询问着。
“是啊,夜莺岛的人都知道,你是先生的夫人。”男人认真地说。
水心童怔住了,她茫然不知所措,那个混蛋男人在耻笑她吗?绑架她回来。告诉所有人她是夫人?
“你见过这样的夫人吗?我是囚犯,我是被绑架的!”
水心童站了起来,跳下床,想抓住那个男人,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可是她的脚踝被牵制住了,因为用力过猛,一阵刺痛,她尖叫了出来,铁圈磨破了她细嫩的肌肤,刺痛似乎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她感到一阵头晕,身子犹如落叶一样落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夫人,夫人,我去找先生来。”
男人放下了餐盘,跑了出去。
心童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脚踝上的铁圈已经卸掉了,房间里有挥之不去的香烟味道,让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别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放了你,装晕倒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水心童惊愕地看了过去,他的五官带着邪魔的粗犷,冷峻犹如刀削,眉毛犹如两道利剑,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透着阴霾的冷气,面容之中一种难以形容的沉沦。
心童突然有一丝迷惘,他是一个看起来稳重、深奥的男人,可他偏偏是一个无情的恶魔。
水心童曾经无数遍的想过这个男人的样子,想将这个强暴她的恶魔记在心间,一辈子记恨,可现在看清了,她竟然感到浑身寒冷,他的正气威逼着她,那双眸子的冷漠,让她莫名的畏惧。
在他的面前,心童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他不该是这样子的,不该是的……
“你害怕了?”男人冷笑了起来。
害怕是事实,心童此刻没有办法坚强,但她的心却是不屈的:“不要让他叫我夫人,不要叫!”
“原来是因为这个……”
男人冷漠一笑继续说:“你以为你真的是吗?”
“我没那么想过,也不想是,你放了我,如果你执意要留下心童,只会留下心童一颗死亡的心。”水心童确信她的心死了,在被扛起离开婚礼,离开心爱的男人,她的生民就好像终结了一般。
“我从来没有打算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男人的烟雾喷了出来,空气中呛人的味道更浓了。
“他回来救我的。”
“他?哈哈!”
男人仰面大笑了起来,指缝死死地夹着香烟,眉宇傲慢地扬起。“你还在想着那个男人吗?一个白痴愚蠢的女人,你很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狂傲轻蔑的声音让心童惊愕地抬起头,他的意思是,他知道振宇哥的现在的近况,那种渴望抵御了畏惧,心童追问着。
“振宇哥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在到处找我,一定是的,我失踪了,他不知道急成了什么样子?他就要来了……。他会控告你,让你坐牢!”
“好天真的女人?坐牢……我一点都不害怕,怕的是,你们没有这个本事。”
男人站了起来,心童发现他至少有一米八五,两条腿修长笔直,那件灰白色的休闲西装很适合他,让他看起来更加放荡不羁。
心童收回了目光,态度变得妥协了。
“振宇哥,不会放弃我的。”
“好亲昵的称呼,你的振宇哥不会再来找你了,怎么还会在乎你?”
“不会的,你胡说,他爱我!”心童几乎哭了出来,这个坏男人可以折磨她,却不可以诋毁她心中唯一爱的希望。
“有意思,好啊,一个小姨子宣称她的心是姐夫的,不知道你的姐姐是什么感受?”他朗声地说出了一个让心童几乎窒息的事实。
姐夫?谁是姐夫,水心童瞪视着这个男人。
“振宇哥……”
她的心犹如被冷刺刺中了一般痛楚难忍。
“婚礼照常进行,水的女儿和费家的公子,珠联璧合!”男人冷峻的眸子微眯着。
姐姐?
水家的女儿有两个,心童不见了,和费振宇结婚的一定是姐姐,水心童多么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一直期待重见天日,能和费振宇走在一起……现在看来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我不相信,不相信……”
心童拼命地摇着头,费振宇是爱她的,他怎么可能不要心童,而娶了姐姐,他曾经说过,他这辈子除了她,不会要第二个女人。
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心童的心已经千丝万缕。
当一张报纸扔在了她的身边时,她机械地伸出了手,良久才将报纸展开,报纸的头版头条,一幕让心童悲伤的照片,盛大婚礼的场景,飘洒的鲜花,闪烁的镜头,新郎牵着新娘的手走在红地毯上。
新郎是费振宇,新娘是姐姐水心绫。
“不!”
心童悲戚地呐喊着,他为什么不寻找她,而娶了姐姐,虚弱的身体渐渐倾斜,心童晕倒在床榻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刺激她,让她绝望,让她对生失去了兴趣。
床榻边,男人拿起了报纸,握在了手里,俯下身,手指掐住了心童的人中,良久,水心童才喘息了过来,她悠然地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没有泪水了,只是怔怔地盯着这个男人,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的味道,男人靠近了,富有棱角的五官更加清晰了,他迎着她的目光,思索着她茫然的表情。
过了多久,心童没有感觉,斜阳西下,男人的轮廓渐渐迷糊了起来。
她颤抖着唇瓣,发出了蚊子一样的声音。
“在我的身上,你还能得到什么?”
“公平,我等了十几年的公平。”他坚定地回答着。
“公平?什么是公平,你对我做的永远也没有公正!”
心童悲愤地看着他,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她怎么会让费振宇失望,如果不是他,那张报纸上的新娘就该是她,可现在,他毁了她。
“这是你们水家该承受的。”他发出了阴邪的声音。
“你会下地狱的。”
“要下地狱,我们也一起下!”
男人冷然栖身,冷傲地将手里的香烟扔在了地板上,用力一脚踩下之后,他的大手直接捏住了心童的面颊,邪魅的地说:“被觉得遗憾,今晚我就补偿你一个新娘之夜!”
“无耻?每个人其实都是无耻,不过有的人善于掩饰,有的人就不是!”
男人已经离她很近了,她甚至感觉到他的呼吸:“如果注定知道自己的命运,不如好好配合,如果你让我感到开心,可能剩下的日子更好过。”
“我宁愿死……”
如果死可以让她不受到他的侵犯,也许她回去选择,可她现在连死的机会都没。
空洞的眼睛似乎正上演着一个繁华的婚礼,她最爱的男人挽着她的姐姐,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们,而她站在一个角落里,想喊却喊不出来,只能悲伤地啜泣。
振宇哥,回头看看,看看心童……
夜在海风中清冷异常,他穿上了衣服,将一个被子扔在了她的身上,一会儿功夫,空气中再次弥漫了厌恶,他似乎心绪不宁,一支烟之后,男人转过身,离开了木屋。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耳边响彻着大海的涛声,好像她躺在被巨浪推动的甲板上,起伏跌宕。
男人走出了木屋,房门外,皮肤黑的下人低着头。
“先生。”
“马克,绳子不需要了,她已经没有力气逃走了。”
“她好像生病了,先生。”马克说。
“我知道了。”
接着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那个被称呼为先生的男人离开了。
后半夜,水心童一直在疼痛和恶梦中度过,当天亮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耳光响着敲门的声音。
水童猛然坐了起来,抓住了那件宽大的灰色睡衣,似乎除了这一件睡衣,她再也没有其他可穿的了,她匆忙穿好了衣服,应了一声。
门开了,那个皮肤黑的,叫马克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
“夫人,你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别饿坏了。”马克还是称呼她夫人。
“谢谢。”心童觉得胃里很不舒服,可能她空腹的缘故。
“您慢慢吃,我出去了。”
马克退了出去,水心童吃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宽松的睡衣拖着牵绊着她的腿,触碰着脚踝,受伤的地方已经干涸了,却仍旧有疼的感觉。
她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了餐具,手摸着瓷碗的边缘,内心痛苦悲伤,虽然很饿,却突然毫无食欲,她的胃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要有水心童这个女人,她的存在已经不可能拥有爱情,不再有辉煌的成就,甚至无法体会亲情,而是一个男人的玩物。
“啪”的一声,瓷碗摔碎在了地面上,她俯下身,捡起了一块锋利的碎片。
自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鼓起自杀的勇气,没有人愿意结束自己的生命,只在绝望的情况下选择的最消极的方式。
捡起了那个碎片,心童的心在抽痛。
爸爸,妈妈,振宇哥……还有姐姐,永别了,她希望自己死后,身体能化作烟尘,漂浮回到他们的身边。
用力握住瓷碗的碎片,心童对准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割了下去。
就在她的手腕流出鲜血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了,马克惊恐地冲了进来,就在心童第二下狠狠割出的时候,他抢走了瓷碗碎片,一把捏住了她流血的手腕。
“夫人,你干什么?”
“让我死,不要……”
血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马克吓得面如土色,一边捏着水心童的手腕,一边用衣襟沾着血迹。
“你这样做,先生会打死我的,夫人。”马克要哭出来了,一脸的沮丧,他听见了声音,觉得不对,脑子是反应慢了半拍,就出了这样的事。
水心童看着自己的鲜血流淌着,她知道这远远不够,如果要死,就必须再割深一些,就在她试图将马克推开时,突觉眼前一黑,恶心的感觉冲了上来,人直接晕了过去,她很没用,鲜血让她晕厥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愤怒的吼声将她惊醒了。
“给她用塑料餐具,房间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拿走,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你马上给我滚出夜莺岛!”
“是,先生,以后不会了,我这就都搬走。”
马克的声音很小心,接着传来了搬东西的声音,心童恍惚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张熟悉冷酷的面孔,他就站在床前,一脸的怒容。
为什么他不让她死,他不是恨她吗?难道他觉得折磨还不够,要继续下去吗?
“你就算想死,也要经过我的允许!”
心童的面颊突然被捏住了,他的声音阴冷地由上而下,带着绝对的权威和不容抵抗。
接着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他竟然出手打了她。
“和我对抗,死算什么本事?”
“生命是我的,死是我的权利……”她低声地说,面颊上的刺痛似乎不能解除她心里的痛苦。
“你错了,你的命是我的!”他邪恶地笑了起来。
水心童用手摸着自己的面颊,火辣辣地刺痛,她知道死亡没有那么简单,他只想让她痛苦地活着。
“老实待着!”
他将手握成了拳头,转过身,冷然地走了出来。
水心童低垂眼眸看着自己的手腕,已经包扎过了,白色的纱布上透着殷殷的红色。
第495章 她的噩梦
房门外没有了声音,心童爬下了床,走向了门口,门竟然是虚掩的,这让她的心猛然一跳,不知道马克是不是在门外守着。
心童喘息着,轻轻地推开了门,让她惊喜地是,门外没人,马克可能有什么事儿临时离开了。
逃走,是心童的脑海里马上闪过的想法,她咽了一下口水,看了一眼赤着的双脚,顾不得那么多了,拉紧了睡衣,想着房门外冲了出去。
心童割破手腕,失血,原本就感到头晕,这样拼命的奔跑,让她乏力眩晕,深一脚浅一脚,甚至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先是石板路,接着是松软的泥土,很快的她跑上了沙滩,突然一阵巨疼,让她直
接摔了出去,膝盖擦破了。
什么东西刺伤了她的脚底。
“啊……”
心童抬起脚,看到了一块不算锋利的虽瓶子片,用力拔出后,她咒骂着扔了出去。
当她再次看向前方的时候,顿时茫然了,满眼看到的都是大海,没有道路,这是夜莺岛,大海里孤立的岛屿,没有船,寸步难行。
心童费力地喘息着,她的两眼冒着金星,会有船的,她要沿着大海边走,就不信没有船经过。
突然她听见了猎狗的狂叫声,一定是马克发现她不见了,叫人来追赶她了。
海风很大,吹散了她的头发,她向岛的东面跑去,就算遇不到船只,遇到一个能帮她报警的好心人也好。
穿过了鹅卵石的沙滩,就是长满锋利甲壳的巨大礁石,她的脚已经千疮百孔了,血染红了退潮后干裂的甲壳,身后狗的叫声更尽了,一定是循着她的气味追了上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小木屋,毅然地走向了大海,只好海风能淹没她的气味儿,掩盖流出的血迹。
渐渐的海水淹没了她的脚踝,刺痛有下而上,她提着睡衣,一步步地艰难地向前行进着,人只有经历了才会成熟,水心童的心突然坚强了起来,她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活着离开这里。
没有鞋子,她的双脚刺痛冰冷,渐渐的木屋远去了,看不见了,她的眼前也出现了茫茫一片的大海,没有船只,甚至看不到一个人影,她似乎越走越荒芜,越危险了。
“妈,帮帮我……”
心童觉得害怕,她在祈祷着,流水顺着面颊流淌过了睡衣的衣襟,滴落在海水里。
恍惚的,耳边响起了熟悉亲切的声音。
“心童,你的指甲断了,振宇哥给你包上。”
“我不疼,只是指甲断了,真的不疼。”
“可是我心疼……”
他握着她细软的小手,轻轻地包着。
“振宇哥,为什么不等我?”心童失声哭泣了起来,她要那个男人的爱护,她不要他成为自己的姐夫,那实在太残忍了。
突然身体一歪,她有些失去了重心,身体直接扑倒在了大海里,她什么都练习过,唯独害怕游泳,面对四面蜂拥而来的海风,她惊恐万分。
一口咸涩的海水灌了进来,她拼命地抓住了一块礁石,才没有被海浪将身体卷进大海中,礁石上的贝壳划破了她的双手,她仍旧没有放弃挣扎地爬上了那块满是荆棘的礁石。
双手破皮了,出血了,睡衣也因为刚才的拼命攀爬划破了,肌肉露了出来,甚至可以看到她的胸部。
又疼,又冷,心童坐在礁石上打着冷战,伸出了手,她呆呆地看着,突然双手愤怒地伸向了天空。
“我不是水心童,不是,她死了,死了!”
她摇着头,曾经的水心童泡在牛奶浴里,手里拿着鲜花,让鲜花的花瓣顺着手臂一直滑落下来,曾经的水心童走在t形台上,犹如众星捧月,优美风雅。
可现在坐在这里的女人,又饿又冷,浑身是伤,衣衫褴褛,血和疼痛弥漫着她的全身。
绝望地抬头看去,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前面是笔直的断崖,下面的海水深不可测,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跃入大海,要么回头。
眼睛呆呆地盯着大海,心童闻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海滩上,马克胆战心惊地站在男人的身边。
“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才,我只出去一小会儿,回来后,夫人就不见了。”马克低着头,矮着身子,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你还有什么用,找不回来,你也不要来见我,滚!”
男人用力地踹了马克一脚,马克直接跪在了沙滩上,他咧开了嘴巴,委屈极了,慌忙爬了起来,带着人循着海滩寻找着。
血迹到了海边就消失了,狼狗在原地打着转转,几个工人打扮的人向大海里搜寻着,也许他们认为夫人投海了,在试图打捞她的尸体。
男人冷漠地站在码头,盯着正要出航的船只,他挥着手臂,船只都停了下来。
“今天不出海,货物明天早上再送出去。”
“是,先生。”工人们应着,将要出航的船只重新抛锚。
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身休闲的白色西装,黑色的领带,海风吹过,扬起他的衣襟,吹拂着他的领带,英俊的面庞在阳光中闪烁着充足的朝气,浓密的发丝一根根飞扬着,他的目光迥然地看向了
东方,狼狗一直在那片礁石边转悠着,她很可能淌着海水向东走了。
一个没有穿鞋子的女人,还能走出多远?那些血迹就是她受伤之后留下来的,。
男人冷笑了起来,双手从衣兜里拿了出来,大步地向东面的海滩走去。
狼狗见到了主人,都飞快地奔跑了过来,讨好地围着他,却不敢在主人的白色西装上留下一个小爪印,它们训练有素,跳跃很高,一会儿功夫十几条狼狗聚集在了男人的腿边,服贴地轻吠着。
“我知道她在哪里。”
男人的嘴角浮上了一丝得意的冷笑,笼中的鸟儿突然放了出来,就会失去方向感,她走进了夜莺岛的死胡同。
褪去的海风开始涨潮了,如果长时间找不到她,那个位置就会被海水淹没。
男人带着狼狗向东面走去,狼狗摇着尾巴狂吠着,在接近海水的地方,狼狗被喝止了,它们乖乖地蹲伏在沙滩上,不再前进了。
男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他观察了一下正在向上翻涌的海水,猜测着如果她在里面,海水应该淹到她的胸口了。
“你祈祷吧,女人,希望我赶到时候,你还气可以喘。”
他转过身,大声地喊着一个工人,那个工人赶紧跑了过来。
“拉条小船下来。”他吩咐着。
“马上拉过来,先生。”
工人跑开了,一会儿功夫工人将一条小木船推到了海里,小船着随着海浪,一涌一涌地动着。
男人跳上了小船,只身向断崖的方向划去。
断崖的礁石处,心童已经无路可走了,她的衣服被盐水浸渍着,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浑身骚痒,难受,双手和双脚已经开始浮肿了,触碰到海水,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坐在礁石上,她在等待海水继续退潮,也许断崖下面有路可走,可是她失望了,海水渐渐涌了上来,先是没过了她的脚踝,接着是小腿,渐渐地涌向了她的膝盖。
“涨潮了?”
心童从礁石上跳了下来,发现海水已经没过了她的腰,怎么会这样,老天在和她作对吗,让她选择原路返回。
“不,不,我不会认命的!”
心童摇着头,就算今天淹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回去,想象那个男人对自己做的,那些嘲笑和肆虐,她就无法忍受。
“会有地方藏身的,心童,勇敢点。”
她鼓励着自己,然后试探地抬起脚,迈出了一步,寄希望能找个地方暂时躲避一下,这样也好等到明天,万一有船只经过,她就可以逃走了,就在她的脚落下的一刻,突然什么东西滑溜溜地从她的
脚下滑了过去,吓得她一声尖叫,一个不平衡,身体瞬间倾斜,直接倒向了海水里。
毫无悬念地,她喝了一口海水,接着是第二口,整个人很快被海水淹没了,似乎她越挣扎,海水越猛烈,经她团团包围,束缚着她的手脚。
突然一个巨大的海浪扑了过来,她一下子被涌进了大海中,她感觉不到了沙子,她在不断地下沉着。
“救……”
她的命还没有喊出来,海水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
心童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浑身好像窒息一样,却在膨胀着,她要被海水撕碎了。
恍惚之中,心童失去了最后挣扎的力气,晶莹的海水中,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一群飘散的气泡,气泡之中,有一条手臂伸向了她。
接着她的身体被拖住了,海水带狂烈地骚动后,她的眼前出现了放大好几倍的面孔,唇上瞬间承受了压力,牙齿被迫张开,一股让她渴求的空气进入了口中,求生的本能,让她一把抱住了生的希望
,唇贪婪地吸着,肺部的憋闷渐渐消失了。
她的意识渐渐恢复,知道自己遇到了好心人,有人跳下来救她了,心中一阵欢喜,她不再挣扎,任由他的手臂拖着身体,向海面上的光亮游去。
一股上前的力量,她被推出了水面,她张大了嘴巴,极力地喘息着,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想死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心童顾不得寒冷,顾不得喘息,熟悉的声音让她惊恐地扭头看了过去,不由得尖叫了出来,条件反射的本能,她向海水里一头扎去。
是那个男人,他阴魂不散地出现了,刚才救了她的,将她拖出水面的竟然是那个恶魔,她宁愿淹死,也不要再落到他的手里。
“你已经惹火我了!”
他大手一提,抓住了她宽大的睡衣,原本以为可以将她提起,可心童在逃跑的过程中,睡衣已经撕破了,褴褛地挂在身上,经不住这样的用力一提,顿时成了碎片。
海水中,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遮挡,光洁的好像一条美人鱼,向下沉去。
男人吃惊地扔掉了手里的衣服,再次钻入了冰冷的海水中。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拉住了她,她想挣扎,但窒息的感觉让她无力反抗。
“上去!”
男人用力一拉,一甩,她被扔了起来,好像刚刚打捞上来的鱼儿一样,重重的被扔进了小船里。
接着男人上了小船,咒骂着脱掉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阳光照射在了他古铜色的肌肤上,他羞恼地俯下身,捏住了水心童的下巴。
“我该让你明白逃跑的后果!”
“我会再逃的……”心童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只要还有气在,她就选择逃离。
“你想反抗我?好啊,现在就反抗给我看看,水心童,我想你还不明白自己是谁?你的命由我主宰!”
男人的力量随着海风一起扑在了心童的身上。
“你不会死的!”
男人紧张地拿过了白色的西装,裹住了她的身体,然后用力地摇动着船桨,小船飞速地向海岛靠近。
她仍旧没有反应,血顺着腿混着海水流淌着。
“快点!”
男人疯狂地划着水,当小船接近浅滩的时候,他回身将心童抱了起来,踏着海浪,向木屋奔跑而去。
成群的狼狗跟随在主人的身后疯狂地叫嚷着,因为它们闻了心童身上流出的血的味道,似乎找到了目标,紧紧跟随不肯放弃。
马克跑了过来,训斥着狼狗们,狼狗才蹲在不远处安静了下来。
“叫医生,不,不,不用叫了,给我拿止血药,还有纸!”男人厉声命令着马克。
马克惊慌地点着头,因为他看到了西装里露出的女人腿,上面满是污血,在他看来,夫人受伤了。
男人将水心童抱进了木屋,放在了床上,他拉开了西装,探了一下心童的鼻息,不觉惊慌了起来,她好像没有气息了。
好像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局面了,用力拉上了被子,他转过身大力地推开了房门,大声地喊着马克。
“马克,叫医生来!”
水心童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死了,她浑身没有感觉,麻木,思绪漂浮不定,她好像看到了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护士,还有一双让她害怕,不愿触及的焦虑目光。
“先生,夫人太虚弱了,所以在生活方面,我是指夫妻之间的……”
“我明白!”
那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似乎毫无感情。
当周围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心童好像躺在一个人的怀抱中,温热的气息一直包围着她,她感到舒适,安详,眼睛无力睁开,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男人坐在木屋的床上,凝视着怀中疲惫的女人,他这样抱着她已经很久了,她好像孩子一样地依赖着,紧抓着他的衣襟,似乎危险仍旧在周围,只有这样的依偎才能让她感到安全,可是他安全吗?
他不安全,他是她的噩梦。
心童的面颊上已经有了血色,眼眸低垂,呼吸均匀,睡得很熟,很沉。
刚才震慑心魄的血红还残留在他的记忆里,只在那一刻,他竟然害怕了,害怕这个女人就这样死去,他的手指插在了发丝之间,目光看向了窗口,他不该这样对待她吗?还是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个
第496章 绝食
错误,她看起来脆弱,毫无反抗能力。
颓然地放开了水心童,男人起身下床,高大的身躯走到了沙发边,抽出一支香烟,叼在了嘴里,然后打着了打火机,就他要点燃香烟的时候,床上传来了心童轻微的咳嗽声。
打火机的火焰熄灭了,香烟重新塞回了烟盒中,他竟然不忍打扰这样的沉睡,烟会让她的咽喉干涩,发呛。
这时,马克走了进来,将一杯姜水递给了男人,已经大半天,先生一直看护着这个女人,他的身体也被冰冷的海水浸透了。
“先生,您也喝点吧。”
“我没事!”
男人挥了挥手,马克只好退了出去。
男人捏了一下额头,转身也走出了房门。
房门外,他抽出了一支烟,点燃后慢慢地吸了起来,马克站在不远处低着头,话也不敢说一句。
“马克,我要出去几天,这几天,你要看好她!”男人命令着。
“是,先生,用不用再拴住她?”马克觉得只有拴住了,似乎才保险一点,夫人几乎抓住任何机会都想逃走。
“不用,她可以出来走动,但你不能离开她一步,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儿,你就卷铺盖离开夜莺岛。”
“是,先生,一定没有下次!”马克发誓着。
一支烟吸完之后,男人抬起皮鞋,向白色的别墅走去。
心童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当她醒来的时候,听到了远处的海浪拍打礁石和海鸥名叫的声音,好像一曲和谐的交响乐,让她恍惚犹如梦中。
一阵微风吹拂进来,波动了她的发丝,她歪着头望着窗口,第一次平心静气地欣赏夜莺岛的清晨美景。
她试图起身,身体的酸疼让她呻吟了一声,为什么会这么痛?她想到了断崖下的海水里,蜂拥而来的海浪,直逼口鼻的海水,还有游来的男人,他抓住了她,托着她,有一条小船,在海水中疯狂地
摇动,她的身体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啊!”
心童睁大了眼睛,勉强地坐了起来,她伸出了双手,手上缠着纱布,微微一动,仍旧能感到难忍的疼痛。
是谁替她包扎的?那个男人吗?眼前不可避免的浮现了那双阴历的眸子,让她不觉站但心寒。
就在这时,门开了,马克端在稀粥走了进来。
“这是瘦肉粥,刚煮的,喝完了粥,再把药吃了,医生说,过几天,就能康复了。”
“谢谢。”心童蜷缩住了身体,戒备地看着马克。
“先生说,这几天要出门一下,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如果想出去走走也行。”
“可以出去?”心童有点不确信,那个男人肯让她走出这个房门吗?他不怕她再逃跑吗?
“马,马克,你们家先生……”心童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问。
“夫人,有什么话就问吧?”
“你们家先生,是不是经常抓,抓女人回来?”问出这样的话,心童已经有些不安了,如果是真的,那些女人哪里去了,不会抓来了,玩够了,直接杀死了吧,在心童的心里,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道
貌岸然的恶魔。
“不,不不!”
马克慌忙摇着头,替先生辩白着:“从来没有,你是第一个先生带回来的女人。”
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怎么可能,她和这个男人又不认识,为什么他要那么对待她。
“或者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好像变态……”
不等心童描述完,马克更不肯承认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家先生是个好人。”
“是个好人,你看看他对我做的,是个好人吗?”心童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喊着,他如果是好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坏人吗?
马克极力地辩解着:“夫人,马克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先生除了冷酷一点,做人绝对没有问题,你相信啊。”
“我不信,他是流氓,恶魔!”
心童不顾双手已经受伤了,端起了粥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几近疯狂地摇着手臂,不知道在挥打着什么,似乎他就在眼前,冷冷地狞笑着,她的耳际响彻着一个声音,他是坏人,他伤害了她。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小心你的手!”马克试图阻止水心童,心童好像疯了一样挥小手,直接打在了马克的面颊上,如果不是有纱布缠着,一定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心童一下子愣住了,她刚才好像得了失心疯,是那个男人的肆虐让她不想听任何人说他的好。
“夫人,您除了长得漂亮,真的配不上先生,先生应该有一个温柔的女人照顾他,您的脾气实在太坏了。”
马克用扫帚扫着地上的碗和粥,表情有些委屈。
心童知道自己刚才过分,整件事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跟马克毫无关系。
“对不起……”心童低下了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她一向温顺柔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烈。
“没关系,你打得也不痛。”马克表示不介意。
“你们先生有名字吗?”心童很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她要记住他,永远痛恨这个男人。
“贺烨,我的主人。”马克回答着。
贺烨,是他的名字,水心童默默地念着,牢牢地记在了心间。
“他很有钱吗?”心童看着窗外,这个岛是他的,油轮,汽艇,还有这些房子都是他的,还有酒店的总统套房,名酒和香烟,那条雪白带有讽刺意义的裙子,高跟鞋……
“马克不知道,马克只知道,岛上的人都离不开先生,依靠先生给的工作生活,很多外国人和先生交涉,应该是一些业务的往来吧。”
根据马克的话语,心童推断,贺烨比自己想象的有钱,应该是个身边不缺女人的男人,什么国际超级明星,模特,他都可以得到,为什么偏偏禁锢了她?
这不是娱乐圈的潜规则,他有别的目的。
如果这个男人有这么大的权势,是不是说明,她这辈子都难以逃脱他的手掌心了。
知道这个男人有权有势,水心童对脱离魔掌已经彻底绝望了,她不再说话,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饿了或者想出去走走,叫我,我就在门口。”
马克捡起碎碗片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心童一个人,想着自己今后的囚徒生活,她对活着已经不再有任何奢望。
这一夜,水心童没有叫过马克,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第二天,马克将早餐和药拿进来的时候,她仍旧躺在床上,连清水也没有喝一口。
“吃点吧,夫人,你昨夜就没有吃饭。”
“我不想吃……”
心童将面颊转向了窗口,看着外面舞动的树叶,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为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命运感到难过。
马克放下饭菜离开了,轻轻地将门关上,很快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水悠移开了目光,看向了餐桌上的塑料碗,塑料盘,他们害怕她自杀,更换了所有餐具的材质。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如果你那么喜欢占有,就占有心童的尸体吧。”
猛然闭上了眼睛,水悠不想再睁开。
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马克看着餐桌上丝毫没有动过的饭菜,焦虑不安,这可怎么办,夫人竟然绝食了,必须通知先生,可先生离开海岛了,要过一天才能回来。
第三天,马克急得团团转,夫人的脸色发灰,气息微弱…就算先生回来了,她这么坚持下去,还是一样没有活路。
大海上,海鸥欢快地飞翔着,海浪拥着浪花儿一**地舔舐着海滩,不远处,一艘淡白色的小汽艇,融合着大海的蔚蓝,由远及近。
“先生回来了。”马克惊喜地喊着。
水心童虽然虚弱,却可以听见马克的喊声,他回来了,这个消息振动了心童的心神,恐惧再次袭来,她吃力地睁开了眼睛,想将自己躲避起来,可身体软的好像棉花,只是片刻双眸又无力地合上了
大海边,贺烨跳上了码头,工人将汽艇接了过去,拴在了码头上。
他摘掉了白色的手套,大踏步地向木屋走去。
刚走到木屋的门口,马克就焦急地迎了出来。
“先生,夫人不行了!”
“怎么不行了?”贺烨皱起了眉头。
“自从您走了之后,她就一直绝食,连水都不喝,这已经是第三天!”
“该死的女人!”贺烨一声咒骂,一脚将房门踹开了。
水心童听见房门被大力踹开的声音,她无力地抓住了床单,痛恨自己为什么还能听见,还能感受,绝食的时间还不够,再需要一天,她就可以结束这种痛苦了,可他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
“给我水!”贺烨的声音很冷,冷得让心童感到彻骨,她发抖着,内心都是威慑,她害怕他,甚至不敢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我说过,没有我的同意,你没有权利死,喝下去!”
心童感到自己的面颊被捏住了,疼得好像要塌陷一般,之后口腔里瞬间涌满了清水,她吐出来,却不够力气,稍稍地缓气,水又灌了进来。
他的手指力量越来越大,她被迫张大了嘴巴,清水灌下之后,是红糖水,带着苦涩的味道。
“放……”她没虚弱地喊一声,红糖水就蜂拥而入,糖水灌了她一肚子之后,他的大手才慢慢地松开了她。
“如果你喜欢被我捏着下巴吃饭,我倒不介意这样做,不过这次是我,下次就要换人了,也许他喂完了你,还要填饱他饥渴的**……你也许喜欢不同的男人来喂你……”一丝嘲弄的笑容浮现在他
的脸上,他竟然轻视她的绝食,还想让更多的男人来羞辱她。
“混蛋!”
她嘶哑着声音怒喊着,喊出了的声音却好像蚊子嗡嗡一般,伸出的手臂似乎被灌了铅,无比沉重。
“想打我,就站起来,我给你时间报复,不过……我更相信,你们水家的人,除了使用龌龊伎俩之外,根本没有勇气面对强大的对手!你也一样,害怕的要死……”
他在羞辱她,耻笑她,甚至讽刺水家人的无能,水心童被激怒了,她奋力地挣扎了一下,终于坐了起来,她扬起发青的面颊,痛恨地说:
“我在死之前,一定会先杀了你!”
“那就先杀了我,然后再死,这也算值得了。”
贺烨伸出了手,轻蔑地拍了一下心童的面颊:“你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杀死我,多吃点,也许还有机会!你要相信,再强壮的男人也有虚弱的时候。”
是的,多吃点,会有机会的,水心童瞪视着贺烨,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会跪在她的面前忏悔,会低下头,等待法律的制裁。
贺烨将红糖水的塑料碗送到了心童的面前,戏虐地说。
“这次不用我喂了吧?”
看着送到面前的塑料碗,心童摸着自己的面颊,如果她继续反抗,结果只会被这个男人捏住面颊硬灌下去。
苍白的手伸了出来,她接过了碗,慢慢地喝了起来,一边喝,心童一边警觉地瞄着床前的男人,生怕他突然发疯扑上来,将她什么最后一点力气都榨光。
某一刻,心童以为自己看错了,在这个男人的眼里有着一丝难以理解的忧郁,他冷凝着浓眉,盯着她的手臂,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心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差点惊呼出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在急速消瘦了,干瘪的手腕,苍白的肌肤,几乎可以看到皮下的青筋,以前那个苗条红润的美丽女人不见了。
她放了碗,胆怯地摸着自己的面颊,突出的拳头,塌陷的双颊,手指滑过脖子,她甚至能感受到锁骨的深坑。
“马克!”
贺烨的面色羞恼,愤怒,似乎眼前的女人不是他想看到的,才几天,她几乎没有了人形。
马克匆忙推门进来了。
“先生。”
“拿照相机来了!”
“什么?不要!”
心童惊叫了出来,不可以,她不可以让爸爸妈妈看到羞耻的样子,水心童宁可让父母相信她已经死了,也不要他们受人指指点点。
“你需要这张照片,留着做纪念,如果你喜欢,就继续绝食!”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不绝食了,我不了!”心童妥协了,喊完后,费力地喘息着,刚刚的折腾,让她消耗了很多力气,已经大汗淋漓了。
“那就好。”
贺烨放下了相机,冲着门口挥了一下手,马克将稀粥端了进来,放在餐桌上退了出去。
“现在开始吃东西,以后不要趁我出门的时候搞这些花样儿!”贺烨抓住了心童的衣襟,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
双腿一着地,心童几乎站不住了,贺烨松开大手的时候,如果不是及时抓住这个男人的手臂,她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贺烨没有将她推开,而是任由她把持着他,直到她看自己站稳,走到了餐桌前。
水心童拿起了餐具,肚子里都是糖水,让她有种想吐的感觉。
第497章 惊魂未定
“我们能谈谈吗?”心童颤抖着手。
“和我谈?好啊。”
贺烨突然大笑了起来,他转身坐在了沙发里,翘起了二郎腿,似乎很愿意听听这个女人要说什么,出门才几天,她竟然学会了和他谈判。
“能不能,以后,别,别碰我?”心童低声说。
“这是谈判,还是恳求,不可以!”这是贺烨直接而且爽快的回答。
“不要碰我!”
心童突然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他竟然说不可以,那是不是说,她养好了身体,就会成为他的羔羊。
“贺烨,每个人都有尊严,我也一样,请你不要将我当成毫无感觉的木偶,你这样对我,让我觉得羞辱,绝望,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做个交换。”
“交换?”贺烨似乎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她想交换,交换什么,他不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上,还有什么是可以和他做交换的。
水心童憋住了心里的委屈,收敛了自己一贯娇柔的小女人姿态,假如贺烨能答应她的请求……
“是的,只要你不碰我,作为交换,我可以听你的使唤,就好象马克一样。”心童低下了头,做女佣,做厨娘,不管什么,她都愿意。
贺烨听了心童的话,有些诧异,好像马克一样?
“马克可以做很多事情,你能做什么?据我所知,你除了会走t形台,让家人呵护,几乎什么都不会。”
贺烨说的是事实,心童被保护得太好,她真的什么都不会做。
“我可以的。。。”心童的声音很没有底气。
“什么交换,都要等价的,我没有理由做亏本的生意。”贺烨冷笑着。
生意,她和他的交换,能算作生意吗?等价,心童不知道怎么样才算等价,只要他提出来,她就尽量去做。
“给你两条路,作为柔弱享受的女人,我劝你选择第一条!”
“第一条是什么?”心童询问。
“不,我不!”
水心童摇着头,她不会那么做的,她要听听他的第二条路。
贺烨突然狂妄地笑了起来,他的傲慢表现得淋漓尽致,第一条路不走,她是愚蠢?还是不明白现在的处境?这里不是水家的别墅,也不是众人拥簇的t形台,而是必须通过劳动才能生存的夜莺岛。
而作为海岛的主人,贺烨最尊敬的还是劳动,而不是依靠美丽外表换取美食的寄生虫,在他的眼里,眼前的女人就是个美丽脱俗的寄生虫,可这条寄生虫竟然要放弃第一条路了,真是有些不可思
议。
“你确信放弃第一条路,知道吗?我可以给你买漂亮的衣服,奢华的首饰,让他们叫你夫人,只要你愿意接受…”
“我放弃!”心童坚定地说。
“那好,说说第二条,夜莺岛从来不养闲人,别墅里的佣人,一个管家,两个厨娘刚刚好,至于其他的佣人,我完全不需要,所以暂时没有合适你的位置。”贺烨冷笑着,
“我可以做别的,在码头工作也可以!”
“码头?你又想趁机逃走?”贺烨摇着头,那里游艇,油轮,货船每天很多趟,她完全可以混进去。
“我保证,我不会的。”心童发誓着。
贺烨突然笑了起来:“好,如果你打算逃走,被我发现了,就直接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要再争辩了。”
“马克!”贺烨大声地喊着。
“先生,我在了。”马克跑了进来,等待着先生发话。
“带她明天去码头工作,栓缆绳,如果她想逃走,直接将她绑到我的床上来。”
贺烨凝视着水心童,心童马上端起了稀粥喝了起来,眼眸都不敢高抬一下,她知道自己逃跑的机会又来了,但这次没有十成把握,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是,先生!”马克应着,不确信地看着水心童,就夫人这样单薄的身体,能栓缆绳?不是开玩笑吧?她连拉绳子的力气都没有。
“多吃点,小心被缆绳拖到海里喂了鲨鱼。”
贺烨嘲弄地笑着,然后站了起来,举步走出了房间。
马克站在门口,看着喝着稀粥的夫人,不觉有些佩服先生,先生几乎无所不能了,这样倔犟的女人也能摆平。
可是明天呢?夫人要怎么去拉缆绳啊,马克有点担心了。
贺烨的脚步停在了房间的门口,他突然转过身,低沉着嗓音说。
“也许过了今夜,你就后悔了。”
后悔?心童相信自己不会的,她发誓,就算真的掉进大海里喂了鲨鱼,也不愿再被这个男人压在床上,进行羞辱和欺凌。
心童僵直着脊背,她甚至没有转过身看那个男人一眼,相信这个坚定的背影应该让这个男人明白,外表脆弱的女人,内心却是坚强的。
“我等着你……”轻蔑的一声冷笑之后,贺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水心童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她放下了稀粥,胃已经不成再装下去了,她走到了床边,仰望着窗口,她知道,今夜是安全的。
第二天,心童被敲门声吵醒了,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发现马克带着微笑走了进来。
他一手提着一个袋子,进门后,马克将一个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一抖,竟然是一套淡黄色的纱裙,长长的款式,裙角都是白色的莲花,心童想象着,如果她穿上这条裙子,裙子会刚刚好盖住她
的脚面,很唯美,柔和。
马克又拿起了另一个袋子,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是一套蓝色的工作服,看起来质地粗糙,穿在身上一定不舒服。
“先生说,您可以选裙子,然后我送您到他的别墅区,或者选工作服,然后去码头工作。”
马克将裙子举得很高,工作服几乎藏在了身后,他的意图很明显,夫人细皮嫩肉,应该选择好一点的生活,和先生在一起,而不是到码头工作。
水心童睡了一夜之后,让她感觉好多了,那些红糖水补充了她的体力,让她不再感到眩晕和恶心。
“给我工作服,我要去码头工作。”
虽然水悠很喜欢那条裙子,也知道自己穿上会很美丽,但想到贺烨嘲弄的眼神,不安分的举止,她直接避开了目光,成功的完成工作竟是她摆脱那个男人的最好办法。
马克无奈地将裙子放下了,把工作服递给了水心童。
“夫人,您还是不要去了,很晒,很累,都是男人的体力活儿!”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干好的。”
心童接过了工作服,低垂了眼眸,马克立刻明白了,悄然地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一双布鞋放在了地上,心童穿在了脚上,很合适,这让她想到了那双名贵的高跟鞋,他对她的尺寸了解得很清楚,这让心童十分尴尬。
吃了早餐,走出了木屋,强烈的阳光让她良久没有办法睁开眼睛,适应了很久,她才迈开了步子,向码头走去。
码头已经开始装载货物了,都是运到海岛之外的矿石,沉重的大船都有船锚,只有快艇,小船,一些小货船才需要使用缆绳。
船,是这里走出去的唯一交通工具,水心童的心再次狂跳了起来,她深深地喘息着,那些船让她痴迷,产生了种种幻想,假如她能混到那些货船里,就可以离开这里,但水心童也深刻的明白,贺
烨敢让她到这里工作,已经做好了防备她逃跑的所有准备,今天的码头,工人很多,几个是专门巡逻的,也许是贺烨派来监视她的。
“看看,这是谁?一个瘦弱的漂亮女人。”一个工人吹起了口哨,艳羡的眼光看向了水心童。
此时的心童,穿着宽大的工作服,长发披肩,风儿吹来,将工作服贴紧了身体,长发飞扬起来,那种神韵,清雅,脱俗。
“木屋里的女人?”一个女人从小船里爬上了码头,她轻蔑地看着水心童,上下地打量着她。
心童很不喜欢这个女人的眼神,带着明显的瞧不起和鄙夷,这个女人很年轻,常年吹晒海风的结果,皮肤发黑,油亮,透着健康的野性美。
“苏里西,这是夫人。”马克警告着她。
“夫人?谁的夫人,据我说知,先生还是单身?”苏里西撇着嘴巴说。
“先生在海岛结婚的,你说话小心点儿…。。”
马克有些不高兴了,苏里西喜欢先生,众所周知,可她怎么配得上先生呢,一个大字不识海岛渔民的女儿,只会打渔采矿。
是不是夫人,心童根本不在乎,水心童强忍着怒气,从苏里西的身边走了过去,她今天是工作来的,不是找女人打架的,何况这个女人,真打起来,自己没有一点胜算,还是绕开的好。
“喂,我问你呢?你是不是和先生睡过了?”
苏里西不服气地跟了上去,用力地推了心童一下,心童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掉在石台下的海水洞里,这下可惹火了她,心童一个转身瞪视着这个黑美人,冷冷地说。
“是,怎么样?有本事你也去睡!”
水心童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样态度强硬,显然苏里西吓了一跳,盯着心童看着,似乎被她的凌人的气势威慑了。
苏里西后退了一步,厉害的嘴巴也闭上了。
水心童并不想使用夫人的身份凌驾在什么人之上,何况这个夫人的名分只是一个摆设,她不过是这个海岛的囚犯,一个玩物而已,收回了凌厉的目光,神情再次柔和了起来,她只想躲避贺烨的戏
虐,不想惹麻烦。
“夫人,先生让我来教你怎么扔,拽缆绳。”一个工人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站在心童的身边说明着。
“谢谢……”
心童微笑着,她笑容层被评为最甜美的微笑,让那个工人良久地失神着,工人尴尬地避开了目光,俯身拿了一个绳索。
“如果船来了,会将绳子扔上码头,你只要抓住绳子的一头,拽一下……”
工人将绳子递给了水心童。
水心童伸出了手,刚抓住绳子,就尖叫了一声,绳子上绳刺直接刺入了她细嫩的肌肤,她立刻松开了绳子,尴尬地看着那个工人。
“扎,扎到手了……”
工人看着纤细白皙的手臂,还有柔弱无骨的手指,有些犹豫了,先生是不是弄错了,夫人保养如此好的双手能拉住缆绳吗?那双手好像奶酪做成的一般。
这时另一个体格健硕却个子矮小的工人走了过来,他斜着眼睛盯着水心童的手,贪婪地舔了一下嘴巴,这手的味道应该不错吧,甜甜的,腻腻的,他眯着眼睛咧着嘴笑了起来;“他教的不好,来让
我教你!”
“阿毛,别闹了,她不行!”工人警告着阿毛。
“是你不行!”
阿毛别看个子小,力气可不小,他一瞪眼睛,直接将那个工人撞向了一边,然后一把握住了水心童的手,讨好地抚摸着。
“轻一点,不然又刺到你的手了,真是又白又嫩,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看的女人手。”
水心童觉得有点不对劲,阿毛好像不是来教她拉缆绳的,不觉急了,却怎么也抽不出手来了。
水心童羞恼地抽着手,不但抽不出来,阿毛似乎更加得寸进尺了。
水心童终于将手抽了出来,狠狠地给了阿毛一个耳光,打得阿毛一下子愣住了,他摸着脸,其实一点都不疼,她几乎使不出什么力气。
一边站着和苏里西说话的马克听见了耳光声,忙转过身,发现了阿毛过分的举止,忙走了过来,拉住了阿毛。
“阿毛,你想死吗?她是夫人!”
“你胡说什么,干你的活儿去!”
马克冲上来,推了阿毛一下,阿毛一个定身,马克愣是没有推动,阿毛露出了一口发黄的牙齿,一拳打了出去,马克很狼狈,直接趴在了地上。
码头的一条小船上,贺烨穿着马靴站在船舷上,他叼着一只雪茄,凝眉地吸着,码头上的一幕他看得真真切切,目光冷冷地看了过去,眼眸之中都是鄙夷,一个走到哪里都让男人丢魂的女人。
岸上,水心童紧张地看着阿毛。
“你,你别过来……”
“不过来,怎么教你啊,来,宝贝儿!”阿毛突然冲了上来,手臂直接一捞,他算定了,这下一定能将这个女人抱在怀中,可他的力气似乎用的太大了,心童惊慌地尖叫了一声,一个俯身,躲避了
过去,阿毛扑了空,身体在惯性作用下,猛然冲出了码头,只听“噗通”一声,阿毛掉在了大海里。
阿毛掉到大海里,周围的工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话阿毛连个弱女人都摆不平,还自称码头小霸王。
阿毛浮出了水面,懊恼地拍着水面,怎么被这个女人推下来的都不知道,面子丢大了,正当他要爬上岸找水心童的麻烦时,一双冷峻的目光看向了他,阿毛这才知道注意到了小船上的贺先生,立
刻低下了头。
水心童喘息着,她的心怦怦乱跳着,刚才她不是故意的,只想躲避开他的骚扰而已,就在心童惊魂未定的时候,突然一条很粗的绳索扔了过来,差点甩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