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8默契,这两个人好配哦
洛王亲兵被赶出城后,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在城门休整。<-》九皇叔没有再继续找他们要麻烦,放任他们入城补给一路的所需的粮草。
“王爷就是太善良了。”幕僚私下说道,换来九皇叔护卫一致认同,王锦凌偶然听到这话,哭笑不得。
洛王亲兵在驿站休整,进城补给本就是应该的,九皇叔把人逼出去,已经很不厚道了,现在人家偷偷摸摸进城采买一路所需要粮草,居然变成九皇叔善良。
九皇叔要真善良,就不会把人赶走了。
“强盗的逻辑,正常人无法理解。”王锦凌决定,以后离九皇叔护卫远一点,这群人只讲拳头不讲理。
洛王的亲兵估计真是被打怕了,在城外休整了两天便起程上路了,正好与展家同一天离开,据说明微公主半路下车,朝展家离去的方向行了跪拜之礼。
洛王亲兵皆赞明微公主高义,王锦凌一脸嘲讽:“虚伪至极的女人。”人都死了,再跪再拜先生也无法复活。
“别气了,别为一个无关仅要的,坏了你大公子的气度不值当。”凤轻尘安慰道。
“我不气,我只是为先生不值。当年要不是先生看她可怜,认她作半个弟子,她这一辈子都只能在后宫,唯唯诺诺、苟且偷生,成为南陵锦凡拉拢朝臣的棋子,根本没有今日的尊贵。可她是怎么回报先生的?她踩着先生的尸体上位。”王锦凌看着渐行渐远的棺木,一脸悲痛。
因南陵锦凡和明微公主兄妹二人的一己之私,要了先生的命,毁了颜儿一生。
“明微公主不会有好下场,皇后和洛王不会善待她,南陵锦行也不会放过她。”凤轻尘只能这么说了。
文渊先生已死,就是立马杀明微公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展家人和展颜走后的第二天,九皇叔和凤轻尘也准备回东陵,王锦凌则需要再呆两天等同窗一起,前往南陵参加文渊先生的葬礼。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本王不希望回到东陵,迎接本王的是那些文人学子的口诛笔伐。”九皇叔离去前,又一次隐晦的提起,让王锦凌处理好文渊先生死后的事情。
“你放心,事情一办完,我就会让人快马加鞭,把消息送到东陵。”王锦凌即使再不情愿,也不会临时变卦,他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九皇叔点了点:“本王相信你。”
你能不信吗?
王锦凌挑眉,无言的反问。
凤轻尘站在一旁,看这两个男人的眼神,粘在对方身上收不回来,叹了口气,上前打断:“你们两个差不多一点,要舍得对方的话,我们可以晚一天再走。”
“谁舍不得他。”
“谁舍不得他。”
九皇叔和王锦凌同时开口,又同时后退一步,发现对方和自己的动作yiyàng,两人了又再次做出同样的动作,那就是瞪向对方。
视线相交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别开脸,默契程度就好像他们之前演练了数十遍,凤轻尘看得眼睛都直了。
“你们两个好有默契。”凤轻尘默默地退了下来,她发现站在两人中间,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这两人好配哦
左岸同情地看了豆豆一眼,悄悄离开三步,以保安全。
九皇叔和王锦凌正不爽,听到豆豆的话,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道:“欧阳豆豆,你在说什么?”
说完,两人同时皱眉,这一次王锦凌加快语速度,说道:“九皇叔,你学我干嘛。”
九皇叔语速偏慢,被王锦凌抢了话,便将到嘴的话给咽了回来,冷哼一声说道:“学你?本王需要学你吗?”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yiyàng的话?”王锦凌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温润如玉,那叫一个谦谦君子,前提是忽视他戏谑的眼神。
九皇叔真想一拳把王锦凌脸上的笑容打掉,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讨厌王锦凌的脸上的笑。
可他确实和王锦凌说了yiyàng的话,哪怕不是学王锦凌,也无法否定这个事情。
“大公子,你的君子之风呢?”九皇叔气不过,只好提醒王锦凌,他这般咄咄逼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美喻不过是世人称赞罢,我从未以君子自居。”所以,别一再拿君子之风要求我,我可没说过我是君子,所谓君子不过是你们强加在我身上的罢了。
“大公子,你学坏了。”豆豆指着王锦凌,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换来众人哈哈大笑。
王锦凌确实学坏了,换作以前他可不会和九皇叔斗嘴,退一步海阔天空是大公子一惯的风格。
面对众人的调笑,王锦凌笑而不语,这么一闹离别的伤感淡了许多,众人也省去了分离的道别,直接约定东陵皇城再见。
“一路顺风!”王锦凌朝九皇叔和凤轻尘挥了挥手,刺眼的太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我们皇城再见!”凤轻尘翻身上马,朝没有回头,只朝身后摆了摆手。
城门口,守城将领早就带着边关大小官员,在城门口等着九皇叔送行,见到九皇叔出来,一干官员按品级迎了上去,轮流上前送上自己礼物,表达自己对九皇叔的敬佩与不舍,言词中无不希望九皇叔再住一段时间,有九皇叔在边关的治安好了。
九皇叔冷眼看着这群睁眼说瞎话的人,待到他们说完,才淡淡地应了一句,礼物照单全收。
边关的官员脸下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丝毫不因九皇叔的冷淡而尴尬,一路弯着腰,将九皇叔送到城门外,待到九皇叔的车架不见人影时,边关大小官员齐齐松了口气:这煞星总算走了,再不走这边关百姓都不要活了。
没有文渊先生,没有规定的归期,九皇叔并不急着赶回东陵,天黑必不行路,尽量不在野外住宿,充分照顾豆豆这个伤员。
只不过,豆豆并不领情,因为一路上除了他大家都骑马,豆豆一个人闷在马车里快无聊死了,拉着凤轻尘了求了半天,凤轻尘也只是笑着摇头,怎么也出意陪他一起坐马车。
豆豆几次打开车窗,想要找个人说话,都没有人搭理他,九皇叔的护卫更是当豆豆不存在,那么大一个人站在护卫们面前,护卫却能无视掉。
不怪护卫们目中无人,要怪就怪豆豆嘴贱,惹九皇叔不快。
虽然九皇叔并没有说什么,可身为九皇叔的女人、九皇叔的护卫,他们早已领会九皇叔的精神。没有必要,这一路上,他们绝不会主动和豆豆多说半个字,誓死要把豆豆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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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9南下,不是凤轻尘的错
九皇叔放缓前行的速度,不仅仅是为了照顾豆豆的伤势,更多的是文渊先生的死还没有一个说法。<-》
在没有找到杀死文渊先生“真凶”前,九皇叔是不会回皇城,给皇上找讨伐他的机会。
洛王亲兵和明微公主一行人,得知九皇叔也起程回京,很好心地在路上等了他们,可等了好几天也没有等到人影,回头一打听,原来九皇叔根本没有北上,而是南下了。
洛王亲兵吓了一跳,不敢相信九皇叔居然胆在包天去江南。在没有皇上旨意的情况下,去江南王的封地,这……往严重里说,可是谋反。
洛王亲兵收到这个消息,像是打了鸡血yiyàng,不仅立刻写信把这个消息传回去,还日夜赶路,等着回京看九皇叔的好戏。
结果,这一赶路就赶出了问题:明微公主病人,而且病得很重。
因文渊先生的死,明微公主心中有愧,本就心事重重,再加上没日没夜的赶路,即使是坐在马车里,明微公主也受不了。
病了就得治,路上就得耽搁,洛王亲兵心里着急,可又不能丢下明微公主,只能明里暗里的挤兑明微公主。
一个南陵的公主,在东陵无依无靠,这群亲兵根本不把明微公主看在眼里,往日里也只是面子上的尊敬。
明微公主受了冷落,心里难过,郁郁寡欢,提不起精神,这病就更重了,几乎是起不了身。
“明微公主病了。”九皇叔收到这个消息时,第一时间和凤轻尘分享了。
“你动的手脚?”凤轻尘第一反应,就是人为。
九皇叔没好气地瞪了凤轻尘一眼:“本王不至于如此没品,对一个没有反击能力的女子出手。”
“那恭喜你一语成谶,说明微公主病重就病重。”凤轻尘很快就改口,又问道:“好好的,明微公主怎么会病?她不是一个柔弱的姑娘。”
“作为公主自是身娇体贵,日夜赶路她肯定吃不消,再加上心中郁郁通难解,病倒也不是什么qiguài的事。要知道,明微公主就算再怎么有心计,她也只有十几岁,文渊先生的死怕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心里内疚。
再加上,文渊先生一死,南陵锦凡又兵败,她已经没有退路,回到南陵她只有死路一条,不管是锦行还是展家都不会放过她。皇后与洛王是她最后的依靠,如果洛王的亲兵再怠慢一二,她定会忧虑成积,一病不起。”九皇叔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也猜得不离十。
“我同情她,一个可怜的女子,遇到南陵锦凡那个变态,不疯魔都不成。”南陵锦凡毁了多少女子的未来。
苏绾、苏柔,还有之前死掉的苏妃。苏家的女人遇到南陵锦凡,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可偏偏这个把苏家女糟蹋一圈的男人,还是苏家女生的。
“她死不了,本王已经让人去救她了,就这样病死,太便宜她了。”最主要,明微公主手上的底牌还没有拿出来,这个时候就死了,实在太亏了。
“我还当你舍不得她死,怎么说他也是你花了心思的女子
咳咳……九皇叔尴尬的别过脸:“当时,本王是试探她。”
“试探?你骗谁呢。当时的明微公主可没有这样的心计,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们造成的。如果不是南陵锦凡倒台,她会安安分分以南陵公主的身份,陪展颜在东陵住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和文渊先生一起回去。
有这个资本,再加上文渊先生的名声,她回南陵可以找一个世家弟子嫁,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可是,因为你们的权利斗争,把她推了出来,你们毁了她一辈子,也毁了展颜一生。”这些话,凤轻尘一直想要说,却找不到机会。现在九皇叔把机会送到她说,她便全部倒了出来。
凤轻尘的话太过犀利,九皇叔一脸错愕地看着凤轻尘,好半天才道:“身处权利中心,本王身不由己,如果不借这个机会拿下南陵锦凡,本王不知何时才能把他拉下来。”
要对付他国皇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然,他也不需要谋划这么多年。
“所以,我们这些女子,便注定为你们的权利牺牲。”凤轻尘想到自己落在南陵锦凡手中的事,眼中泛着泪光。
要不是她有一点自保的本事,她的下场会比明微公主还要惨。
凤轻尘闭上眼,哽咽的道:“你知道嘛,我当时落到南陵锦凡手里,差一点就没命了,要不是遇到玄情阁的人,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这个危险,是九皇叔给她带来的,可事后九皇叔不曾说半句,甚至……至今她都没有听到一句关心的话。
“轻尘,本王……”九皇叔伸出手,想要将凤轻尘搂到怀里,却被凤轻尘躲开了。
凤轻尘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泪水眨了回去,笑道:“说这些干嘛,事情都过去,我不是好好的没事嘛。”
正因为她没死,所以九皇叔没有丝毫心里负担,也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
也许非得等她死后,九皇叔才会知道,再完美的计划在执行时也可能出现意外,而一个小小的意外,足已要她的命。
她是人不是神,她不可能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安全脱身。
凤轻尘的指责,凤轻尘话中未尽的意思,他懂,可是……
“轻尘,本王的女人,注定要面对这些,本王是行走在悬崖边上的人,每一步即要小心谨慎,又要大胆往前迈,甚至不惜冒生命之险往前趟。否则,本王即便不会摔死,也不会有好下场。”九皇叔再次将凤轻尘抱到怀里,这一次凤轻尘没有拒绝,只是略有些僵硬。
靠在九皇叔怀里,凤轻尘呆呆地看着前方,眼中一片迷茫。
有时候她觉得很累,可放弃她又不甘心。她一直在努力建立自己的势力,可她培养势力的速度,总是跟不上九皇叔的脚步。
她才刚刚在东陵站稳脚步,九皇叔就一脚踏到南陵,等她准备去南陵时,九皇叔已经从南陵抽身而出。
“我该怎么办?”凤轻尘将脸埋在九皇叔的怀里,低声呓语。
九皇叔听到了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拍着凤轻尘的背,无声安慰。
凤轻尘已经做得很好了,是他的步子迈得太快、太急,让凤轻尘感觉吃力了……
不是凤轻尘的错,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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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0逍遥,太子就是土皇帝
凤轻尘如此直接地说出自己的不满与害怕,九皇叔又怎么会当作不知,可他选择的这条路,注定他的生活不可能平淡,注定他和凤轻尘都要水里来、火里去。<-》
走到这一步,即使他愿意也无法回头,他不站到最高的位置上,就只能死。
他无法许凤轻尘一世平安,他现在唯一能补偿凤轻尘的,便是在无事时,带着她过一段平淡的生活,享受难得的宁静。
江南水乡,风景秀丽,引人入胜的名地数不胜数,九皇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到江南境地,就把护卫和豆豆打发了,带着凤轻尘乘小舟游江南。
今时不同往日,江南作为前太子和清王的封地,清王早就把江南建得固若金汤,在这里他们不用担心皇上的人,可以安心地享受江南九月的秋景。
江南的景色之美,自是不用多说,那些文人骚客可没有少在这上面花笔墨,不过九皇叔和凤轻尘都是俗人,他们可做不来,站在船头吟诗颂词的风雅事。
秋高气爽,气温宜人,九皇叔和凤轻尘也没有窝在船舱内,而是坐在甲板上,欣赏两岸的景色。
两人中间摆了一张小茶几,上面摆满了各式坚果,凤轻尘一脸甜蜜,吃吃这个,吃吃那个,偶尔还要嫌弃九皇叔手艺不好,剥出来的核桃或者杏仁卖相不好,影响她的食欲。
九皇叔从来不知道,女人难缠起来这么可怕,九皇叔听凤轻尘数落时,手上的动作还不能慢下来,一慢就不够凤轻尘吃
“公子和夫人感情真好,两位想必是新婚吧。”摇桨的老者,原本还挺怕九皇叔那张冷脸,可看九皇叔在凤轻尘那么听话,便一点也不惧。
疼妻子的男人,再凶狠也有一个度,这类人大多面冷心热。
凤轻尘笑而不语,九皇叔却是应了一声,那老者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笑呵呵的说道:“我和我家那老婆子刚成婚那伙也和你们yiyàng。她爱吃鱼,还特别挑剔,非得要我大清早来抓,还要抓活的,说是只有这样的鱼才鲜美。而且还只吃八两重的鱼,大了嫌肉老,小了嫌全是骨头。”
老者说起自家老太婆的挑剔,没有半点嫌弃,反倒是一脸怀念。
凤轻尘羡慕地看着老者,问道:“那您老现在还给她抓鱼吗?是不是还要八两的?”抓一天两天的鱼不难,难得是一辈子。
一件小事,只要能坚持一辈子,那也是大事。九皇叔就不可能,给她剥一辈子的核桃。
“抓,怎么不抓,只要不出船,就天天给她抓,不过她知道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也不挑剔了,只是要鱼就很高兴。”老者傻呵呵地笑着,似乎在想自家老太婆,想着回去给她抓鱼……
“你们感情真好,大娘真幸福。”对女人来说,金山银山也比不上,一个会无条件宠自己的男人。
“呵呵,夫人真爱说笑,我们这种有什么幸不幸福的。我一个船工,靠百度过日子,虽不至于饿死,可也给不了她锦衣玉食。不像夫人你,夫人你才是好,你家相公长得又好,对你也好。”老者很会说话,三两句就夸到九皇叔头上,让九皇叔很mǎnyi。
“现在是对我挺好的。”凤轻尘笑着接话,那笑却不达眼底。
她和九皇叔能不能一起慢慢变老,还是一个未知数。
“本王以后也会对你好。”九皇叔将刚剥好的瓜子仁递到凤轻尘的面前,一脸认真地说道。
“相信你。”凤轻尘用笑容掩饰心中的不确定,抓起一大把就往嘴里塞,含糊的说道:“好吃,还要。”
看着自己辛苦剥了半天的瓜子仁瞬间就没了,九皇叔不淡定了:“本王剥了大半天,你就不能一口一口的吃吗?”
“不要,一起吃比较好吃,你快一点啦,我等着吃呢。”凤轻尘将脚边一小袋瓜子全部倒在桌上,示意九皇叔快动手。
“你个吃货。”九皇叔嘴上虽这么说,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慢,认命的给凤轻尘剥瓜子。将反仁放在小碟里,等积到满满的一碟,便放到凤轻尘的面前。
两岸的景色很美,可不管是九皇叔还是凤轻尘都无心欣赏,九皇叔专心剥瓜子,凤轻尘则盯着九皇叔看,眼也不睿眨……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画面,对他们来说很奢侈,下一次不知是何年何月。
两人在船上不需要顾忌身份,不需要去管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破事,便随着性子瞎闹。
两人一路打闹,船上时不时就传出凤轻尘银铃般的笑声,九皇叔看着开裂的拇指,暗道值!
两人笑笑闹闹,日子过得飞快,却不知前太子现在的江南王、清王、云潇、谷主他们几个,正在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的热闹。
“哈哈哈,孤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九叔还有做好男人的潜能,不枉费孤在这里等他们半天,值了。”江南王看着属下传来的情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真没想到,九叔居然惧内。”清王笑容满面,心中暗暗为凤轻尘高兴。
即使没有九王妃的名号,凤轻尘这一生也值了。
“本王以后也会对你好。”谷主一本正经,学着九皇叔的话,引得清王和云潇几个人捧腹大笑。
“别说了,快别说了,我笑得肚子疼了。”云潇不停地揉肚子,整个都笑栽了。
“原来瓜子仁要一起吃比较好吃,师弟,师兄我也想要试试。”赤炼水那双桃眼,微微往上一挑,端得是风流雅致、惑人心魄。
郭保济老老实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师兄,你先帮我配合药膏,要是手开裂了,我没法弄捉尸虫。”
江南王府,这一群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人,每一天都拿九皇叔和凤轻尘的事打趣。
江南王更是要求,手下的人每天一报,详细地把九皇叔和凤轻尘做过的事,到过的地方、说过的话记录下来。
“皇兄,你不怕九叔知道吗?九叔身边虽然没有暗卫,可并表示九叔不知道你私底下的动作,他不说……只是不想破坏凤轻尘游玩的心情。”清王看江南王越玩越过伙,不得不开口提醒。
“不怕,江南是我的地盘,在这里我说了算,就算是九叔也不能奈何我。再说,我也没有做什么,我只是派人保护九叔,要是九叔在我地盘出事了,我这个做侄儿拿什么脸见他老人家。”江南王为自己的乐趣,冠上一个高大的名义,堵得清王无话可说……
好吧,皇兄,你自求多福吧,看看是你这个江南土皇帝势大,还是九叔这条强龙厉害……
给读者的话:小剧场4在微信上首发,看到有亲说下不了微信,看不了,果断在书里发一遍。放心,是免费的!
九皇叔:四国九城的领土,本王都要拿下,绝不允许落到外人手里。
王锦凌:你别太过分,九城城主会造反的。
九皇叔:造反正好,本王正愁找不到打他们的理由。
王锦凌:四国你拿下就算了,九城你要来做什么?他们不是早就乖乖听话,上缴兵权、每年进贡嘛。
九皇叔:你当本王想这么辛苦。凤轻尘要给人治病,冬天怕冷、夏天怕热、秋天怕干、春天怕潮。本王要不把四国拿下,如何满足凤轻尘的冬天不冷、夏天不热、秋天不干、春天不潮。
王锦凌:你别告诉我,你要拿下玉城、云城是为给凤轻尘种药草?
九皇叔:要不是这样,我拿下玉城做什么,浪费时间。
王锦凌:那邰城、夜城、安城这些地方呢?
九皇叔:有矿场,可以提炼精铁,给凤轻尘做器具。
王锦凌:怎么说得好像,你是为了凤轻尘才争夺天下。
九皇叔:本来就是!
王锦凌:我不如你……
九皇叔:那是必须的。
王锦凌:我不如你脸皮厚……
九皇叔:……
凤轻尘: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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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1欠扁,军权在九皇叔手上
江南王的小举动,九皇叔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他身边没有暗卫又如何,别忘记了九皇叔本身实力就不弱,江南王派来“保护”他的人,能比他的武功更高不成。<-》
九皇叔之所以不点破,任江南王胡闹,除了不想打扰凤轻尘的雅兴外,更想知道太子想要做什么。
如果只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九皇叔不介意让江南王胡闹一下,反正江南王种下什么因,就得收什么果
如果江南王有反心,那么……他不介意换一个人坐那个位置!
在江南游玩了五天,没有发现江南有什么异动,九皇叔便打算带凤轻尘去江南王府。
去之前,九皇叔把江南王的暗卫拎了出来:“告诉你们主子,本王很满意他的招待,给本王等着!”
丢下这句话,九皇叔不理会饱受惊吓、瑟瑟发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暗卫,转身就走。
去江南王府,那就是要见前太子和谷主他们,也就是说,他们在江南的逍遥日子结束了,凤轻尘虽有遗憾但无不舍。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会消磨人的意志,偶尔放松一下她就满足了。凤轻尘收拾好心情,与九皇叔一同前往江南王府。
虽说九皇叔并没有具体说,哪一天到江南王府,可江南王要查确切的日子,并不是难事。
在九皇叔与凤轻尘进城那天,江南王乖乖地带着清王、谷主、赤炼水、郭保济、云潇和王七去城外接人。
当然,江南王和清王此举,并不是官场上的排场,而是亲人或朋友之间的往来,可是……
“你确定九皇叔和凤轻尘今天到吗?”等了两个时辰,也没有等到人,别说谷主就是好脾气的云潇和王七也不耐烦了。
从辰时等到午时,他们快饿死了,可连九皇叔与凤轻尘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虽然他们把江南的官员都打发走了,可江南王和清王出行,他们怎么可能不派人关注了,然后……
江南一干大小官员,就看到江南王、清王在城外,傻傻地空等两个时辰。
“你们不觉得,我们这种等人行为很傻吗?”赤炼水坐在石凳上,背靠在郭保济的身上,懒洋洋的说道。
“是很傻,可现在走更傻。”清王看着正当午的太阳,叹了口气。
虽是秋天,可这太阳也很毒,九皇叔和凤轻尘应该不会在中午赶路吧?
“难不成,我们就一直等下去?外一九皇叔和凤轻尘中途有事耽搁了呢。”郭保济希望能打消江南王继续等的念头。
“可要是他们来了,却没有人迎接,九叔肯定会生气,而我们这两个时辰,也等于白等了。”江南王无奈的摊手:“你们可别忘了,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热闹的事,也有你们一份。”
“主谋是你。”谷主和云潇相当不仗义的把江南王给卖了:“我们只是旁听。”
“少来了,你当九叔会信你们,九叔最喜欢的就是连坐,你们要走那就等着倒霉,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们。”江南王更阴险,直接拿九皇叔当令箭。
“你个混蛋!”谷主愤愤地说道:“热闹没看几天,还要在这里晒几个时辰的太阳,天理何在。”
“天理在九皇叔手里,你们不怕死就进城,反正我是要在这里等,九叔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肯定不好意思下狠手。”和其他人汗流浃背不同,江南王一身清爽,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没办法,即使他的心脏病不会再复发,可他还是比正常的虚弱一些。
“好吧,你堂堂江南王都不怕丢脸,我们怕什么。”谷主嘟囔了一声,便找了个地方坐着,继续等。
没办法,谁叫他怕九皇叔报复呢
赤炼水和郭保济想到暗卫传来的消息,也乖乖的闭嘴。
暗卫说,九皇叔一直都知道,他们在一旁看热闹,拿凤轻尘和九皇叔当消遣,九皇叔让他们传话,让他们好好等着!
到于等什么,九皇叔就没有说。
他们经过一夜的剖析,最终理解为,来城外等九皇叔和凤轻尘。所以……
等吧,等吧!
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夜幕降临,江南的官员和百姓,都快把江南王一行当傻子了。
“好饿。”赤炼水看着比他脸还要干净的桌面,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群人说什么,为了让九皇叔看到他们认错的诚意,坚决不能走,更不能吃吃喝喝没个正形,结果他们就一天没吃东西。
就怕他们吃得正欢时,九皇叔和凤轻尘来了,然后他们一天的辛苦都白费了,可是九皇叔和凤轻尘还没有来
“要不,让人送点吃的过来?”郭保济时刻以师兄为先。这一次不需要别人多说,赤炼水就先否绝了这个提议:“算了,都坚持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再吃不是功亏一篑嘛。”
赤炼水抹了抹伤心泪,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吃,可世间难买后悔药!
“天都黑了,应该快到了吧。”江南王也不怎么确定。
“皇兄,要不要派人去前面看一看?”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
江南王飞快的摇头:“还是别了,要是让九叔发现,还以为我又派人盯着他,我现在是带罪之身,不能乱来。”
清王默默看天……
他早提醒过皇兄,叫他别乱玩,九皇叔不是好惹的,可皇兄偏不听,自认是江南的土皇帝不怕九皇叔。
可别忘了,他们在江南是说一不二,把江南的大权紧紧握在手中,可江南的兵权却在九皇叔手里。
江南与其说在他们手上,不如说在九皇叔手上,在江南没有什么可以逃脱九皇叔的耳目。
一行人等呀,等呀,等到星星都快出来,终于……
跶跶跶……
“有马蹄声?”众人精神一震,立马站了起来,一个个面色诚恳,正准备上前去接人,清王却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从城内传来的马蹄声。”
“啊……”众人一阵失望,立马蔫巴了。
“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清王早就不指望这群人,认命地前去查看。
自从谷主、赤神医、郭神医、云潇、王七、孙思行到了江南后,他家皇兄越来越没个正行了,说到孙思行,清王猛拍脑门。
该死,他们居然把小医呆给忘了。
汗……当初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热闹时,他们不敢叫上小医呆,怕小医呆生气。今天出来接九皇叔和凤轻尘,他们也把小医呆给忘了。
“真是的,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人物给忘了,要是小医呆在,依凤轻尘对他的重视,只要小医呆替我们说几句好话,事情肯定好办多了。”
清王一阵后悔,可当他看到骑马的人时,更是郁闷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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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2抓权,孙思行不错
来人正是江南王亲兵首领,能做到这个位置不仅实力了得,同时也代表此人是江南王的亲信,一般情况下除了江南王,没有可以使唤他,更不用说让他跑腿了。<-》
能让江南王亲兵首领跑腿,这便说明江南王府出了大事,或者来了大人物。
“九皇叔在王府?”清王一看到此来,就大胆猜测。
除了这个可能,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此人跑腿。
亲兵首领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清王的面前,一脸沉重的道:“回清王殿下的话,九皇叔在两位王爷离开半个时辰后,就到了江南王府
“什么?”清王身形一晃,险些摔倒了:“你说,九皇叔一大早就到江南王府?”
“回殿下的话,是的。”亲兵首领将头埋得很低,很低,就怕清王一怒之下,拔刀砍了他的头。
清王是想这么做,可他明白错不在对方,清王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为什么不早些来报?”害他们在城外,白白等了五个时辰。
“九皇叔有令,王府上下任何人都不得外出,不得泄露消息,违令者杀!”亲兵首领也很苦逼,这个真心不是他的错,他也是身不由己。
“知道了,退下吧。”清王无力的挥挥手,九皇叔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
“谢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亲兵首领流出来了,本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清王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石亭,看众人无精打采的样子,瞬间明媚了。
被九皇叔耍着玩的人,又不止他一人。
“子清,怎么了?”江南王看清王笑得诡异了,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咳咳……清王轻轻了嗓子,扫了众人一眼,不疾不徐的道:“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个?”
“先听坏消息,这样再听到好消息,我们也能高兴一下。”这群人已经习惯了,这种瞎闹的模式,并不觉得清王这么说有什么不对。
有赤炼水和谷主两个不正经的人在,谁也别想正经。
“好吧,坏消息就是你们白等了一天,九皇叔和凤轻尘今天不会到这里来。”清王一本正经的说道,谁也没有细想,他话中的潜台词。
“什么?九皇叔不来了?”谷主跳了起来,一副要炸毛的样子:“我可不想明天还来等,小思行还等着我呢,我得帮小思行把那俱尸体解剖了,不行不行,我很忙……”
“我的尸虫培育到了关键时期,明天也没空出门。”郭保济慢悠悠的插话,声音不大却让人无法忽视。
“锦寒,我们是不是说了,明天要去巡视教学楼建设?”云潇也不落人后,立马找了个理由。
江南王看这些人都有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事干:“子清,明天我有什么安排?”
清王听到众人千奇百怪的理由,忍不住笑场了。
哈哈哈……江南真是一个好地方,在这里不用担心明天要不要打仗,了也不用成天带着面具,一天到晚勾心斗角,他们只要做自己就行了。
“东陵子清,你给我认真一点。”赤炼水看清王说到一半就不说,郁闷了:“不是还有一个好消息嘛,快说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就是……”清王故意停顿一下,吊足众人的胃口后,才不疾不徐的道:“好消息就是九皇叔与凤轻尘正在王府,等我们回去用晚膳。”
“什么?九皇叔已经到了?”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等了一天,路过的每一个人,我都仔细看了,九皇叔和凤轻尘绝对没有进城。”
“东陵子清,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清王殿下,你没疯吧?要不要找谷主拿一点药
……
清王没疯,可江南王、云潇等人却是要疯了,他们在这里等了一整天呀,都快成望夫石了,结果了……
九皇叔居然耍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天理何在!
清王看众人越来越没正型,不得不出声提醒:“都正经一点,别让江南的官员和百姓认为,江南王和医学院的夫子都是疯子。你们慢慢闹吧,我要先回王府了,九皇叔说了,限大家半个时辰回去。”
最后那个要求,当然是清王自己加上去的。
“半个时辰?这不是要累死我们嘛,王府离城门很远呀。”江南王快哭了,赤炼水、郭保济有轻功,谷主、云潇和清王可以骑马,可他呢……
“锦寒,我们怎么办?”江南王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苦逼的人。
“当然是上马车,回王府。”王锦寒甩开太子,急急上了马车:“快,回王府。”
王锦寒不等江南王上马车,就催着车夫赶紧走。
总要留一个人最后回去,给九皇叔、凤轻尘出气,江南王是最好的人选。
众人皆有默契,把出气筒子的重任留给江南王,就是清王也极不厚道的上马:“皇兄,你自求多福,我在王府等你。”
“驾……”
很快,城外就剩下一支护卫和江南王,亲卫首领看江南王站在原地,不得不出声提醒:“殿下,九皇叔还在等您?”
“走。”江南王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群混蛋。想当初,他还是太子时,这些人至少表面上会尊重他一下,现在好了……
来江南后,这群人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偏偏他还觉得这是正常的!
他果然不正常了!
清王等人,一路快马加鞭,甚至王锦寒也在半个时辰内赶到王府,唯有江南王。
九皇叔与凤轻尘早已用过晚膳,两人正在花厅等着众人,见大家一个个到来,最后只剩下江南王,九皇叔开口问道:“江南王呢?”
“皇兄在路上,马上就到。”清王硬着头皮,站起来回话。
才几个月不见,九皇叔身上的气场好像更强大了,或许不是九皇叔变强,是他在江南过得太安逸了。
“本王等了你们一天。”九皇叔恶人先告状,谷主等人张嘴想要解释,九皇叔却不给他们机会,继续说道:“看你们一个个珠圆玉润,想必江南的水土很养人,把你们都养懒散了,一个个成天不在王府,到处游山玩水,偌大的王府就只有孙思行一个人在。”
这个帽子一扣下来,清王彻底的傻眼了。
冤枉呀,他们好冤枉呀!
他们明明在城外等九皇叔,怎么就变成游山玩水了……
可是……清王看九皇叔严肃的俊颜,乖乖地低头。
有些事,即使心知肚明,可真正动手时,还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个让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的理由,现在这个机会正好,皇兄应该也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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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3心魔,九皇叔不能白来一趟
九皇叔借机发难,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敲打江南王和清王,也不是报复这两人看他和凤轻尘的热闹,九皇叔此举是为了夺江南的权利。<-》
这一点清王和九皇叔都明白,很快凤轻尘也看明白了,不过她对九皇叔把思行卷进来很不满。
微微皱眉,凤轻尘并没有打断九皇叔的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杯子,心里想什么,外人无从得知。
赤炼水和郭保济看九皇叔,没有找他们麻烦,悄悄地拍了拍心口,与云潇和王七挤眉弄眼,表示他们逃过一劫。
可不想,他们高兴太早了,九皇叔训完清王,就开始训他们。
他们在江南,虽不是凡事都亲力亲为,可也算勤勤恳恳,只不过在江南的日子比较安逸,再加上没有人催他们,很多事情他们都不着急,慢慢来……
这不,一慢就出了事,被九皇叔一训,他们才知道自己有多消极怠工。
“好像展是慢了一点。”最后就是赤炼水自己也这么认为,凤轻尘忍不住笑了出来,九皇叔还有当教官的潜能,把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因为医学院是她的事,凤轻尘见九皇叔越说越严厉,便出言为云潇和王七解释了两句:“万事开头难,他们刚到江南,很不熟悉这里的情况。虽说有江南王鼎力支持,可一些琐碎的事江南王去过问不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要在江南建一座这么大的院校和医馆,势必会触及当地人的利益,即使有江南王在上面看着又如何,下面的人要做小手脚,江南王也管不着。
有凤轻尘出口援助,云潇和王七的压力便小了许多,两人稍稍说了一下医学院的进度,表示自己这段时间很忙。
九皇叔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凤轻尘开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有钱有人,医学院要建起来还是很容易的,重要的是器具,云潇和王七真有压力,铸造师父打出来的精铁,根本达不到凤轻尘的要求。
这一点凤轻尘也知道,她并不强求,毕竟九州大陆是以中医为主,西医的理念适当灌输一点就行了。
“器具问题,回头我让左岸找你们,有些东西你们可以找左岸,他对器具制作很有研究,思行在这方面也做了一些功课,你们可以一起商量一下。”凤轻尘看九皇叔,有意把孙思行拉到江南的权利中心,先一步把孙思行弄到医学院。
她不希望自己弟子,变成一个政客,思行的双手是用来救来人的,不是用来和人争权夺利。
九皇叔看了凤轻尘一眼,凤轻尘却低着头,错过了九皇叔的眼神。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自有打算,便不再多说。不多时,江南王就走了进来,狠狠地瞪了清王等人一眼,便给九皇叔行礼:“九叔。”
“困了,我要去睡了。”谷主一向是聪明人,知道什么事能掺与,什么不能掺与,江南王一来他第一个溜。
大家都不是笨蛋,看九皇叔对清王发难,就知道九皇叔和江南王之间,要进行权利分割,一个个找理由离去,不过这些人在江南呆久了,太久没有勾心斗角了,找的理由一个比一个烂。
“你们就是做戏,也要认真一点。”凤轻尘最后一个出去,把地方留给九皇叔和太子。
她就知道九皇叔来江南,绝不仅仅是为了看病,这个男人时刻都算计着别人手中的权利,连北陵都不放达,又怎么放过江南这么富饶的地方
秋收刚过去了,边境缺粮严重,江南的富商多,九皇叔怎么可能不刮他们一层,还有江南的权利,要是一直在江南王手里,九皇叔绝不会放心。
叔侄又如何,在皇城九皇叔的侄子们,正和九皇叔斗得欢。
凤轻尘不管这些人怎么斗,只要不扯上孙思行,她都不在意。
凤轻尘出来后,并没有急着回房,而是去找谷主,谷主看到凤轻尘来,一点也不惊讶:“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为什么?”凤轻尘好奇的问道,她自认自己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谷主奸笑一声,说道:“九皇叔谁都削了一顿,就是没有削我,这说明你们肯定有事找我。”
“人老成精。”凤轻尘朝谷主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是你们无利不起早。”谷主贼笑,一脸得意地看着凤轻尘:“说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尽管说出来,不是老夫吹的,要论医术十个你也比不上我。”
几次都败在凤轻尘手里,他医不好的病人,凤轻尘都医好了,谷主那叫一个郁闷呀,现在有机会扳回一城,谷主当然不会放过。
“谷主的医术有高明,轻尘很明白,轻尘自愧不如。”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凤轻尘诚心诚意的给谷主行了个礼,又哄了谷主几句,看谷主一脸满意,才道:“谷主,前段时间九皇叔有些异常,我怀疑他可能遇到了什么,可却查不出任何问题,我想请谷主你帮帮忙。”
凤轻尘将九皇叔失常的事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检查结果奉上,上面有很详细的记录,可以证明九皇叔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中毒的迹象。
如果说,谷主之前是抱着显摆的心态,现在就是认真了。
谷主听凤轻尘说完,又问了凤轻尘几个问题,然后认真地看凤轻尘写的检查报告。
看完后,谷主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陷入深思。
诊断结果,没有那么容易出来。
凤轻尘此刻就和普通的病人家属一样,即想快点知道检查结果,又害怕结果出来,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时间悄然流失,久久得不到谷主的答复,凤轻尘越发的忐忑了,几次想要开口寻问,可又担心扰乱谷主的思绪。
“轻尘……”谷主一开口,凤轻尘啪一下站直,一脸期盼地看着谷主。
“你相信心魔吗?”谷主没有说九皇叔的病情,而是反问。
凤轻尘点了点头:“你说指精神或者心灵方面的缺陷?我知道。”
“没错。”谷主点了点头:“也可能是精神和心灵上的创伤与伤害,有些人选择将其封印在心里,只是偶尔会影响到生活。”
“你说,九皇叔有心魔?”凤轻尘知道谷主,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事。
只是,九皇叔那么强大人,有什么心魔能影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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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4迷路,过河拆桥的凤轻尘
谷主看凤轻尘一脸迷惑,便知她不能接受,或者说不愿意接受。<-》
谷主将手上的资料放在桌上,一脸正色的道:“轻尘,作为大夫我们分析病情时,要客观公正。不能因为病人是我们熟悉的人,就带个人感情去评断病情,这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我不知道你对九皇叔的过去有多了解,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以前经历了常人十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他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他能和正常人yiyàng生活,很不容易。”谷主说这话时,难得露出一丝怜惜。
凤轻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问。
谷主重重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凤轻尘的肩膀:“轻尘,别问我九皇叔经历了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也别去找九皇叔的心魔,别想着去帮他克服心魔。九皇叔的内心有多强大,你我都知道,他不需要大夫的帮助。
我虽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当年和他一同参加训练的人一百人,只有九皇叔一个人活着走了出来,那一百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少年天才。”
凤轻尘沉默片刻,乖乖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去碰他的过去。”
凤轻尘确实想查一查九皇叔当年经历了什么,可听谷主这么说,她只好把这个念头压下。
挖出九皇叔的过去,对九皇叔来说无疑是二次伤害。她不会打着为九皇叔好的名义,去做伤害九皇叔的事。
“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好孩子。”谷主一脸欣慰:“这件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九皇叔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
“嗯?”凤轻尘不解地看向谷主:“你们看到了什么?”人前,九皇叔好像从来没有对她好过。
“咳咳……”谷主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转移话题:“对了,思行还不知道你回来吧,你快去看看他,那个傻小子一到江南,就跟疯了似的,一天到晚在研究你说的疫苗,真是的,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我白天就见过思行了。”凤轻尘眼也不眨地看着谷主,表示上一个话题,没那么容易转过云。
谷主猛扒头发,尴尬地笑道:“我忘了你之前见过思行了,我出去一天了,我今天还没有去看思行的进展,我现在就去看看。”
说完就想跑,凤轻尘却快他一步,挡住他的去路:“谷主,把话说出清楚再走,你们到底把什么看在眼里了?我就说嘛,九皇叔好好地城门不走,怎么非要换小船走水路进城,原来是为了折腾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九皇叔下黑手对付你们?”
“这个,这个……真不是我们的错,是江南王,一切都是江南王做的。”谷主见糊弄不过去,很不厚道的把别人推出来送死。
“江南王?这么说九皇叔不是没事找事,而你们本身就欠骂了?我就说嘛,九皇叔怎么好好地插手医学院的事,把云潇和王七骂了一通。最主要这两个人还不敢吱声,原来是你们犯了错在先。”凤轻尘终于明白,为什么九皇叔到江南王府后,严禁下人去告诉江南王。
“呵呵……”谷主傻笑两声,决定坦白从宽,毕竟这事九皇叔已经知晓,他们也瞒不了多久
谷主把江南王暗中“保护”九皇叔和凤轻尘的事说出来,当然不会忘记告诉凤轻尘,江南王和清王拿他们两人的事,当戏看。
“好,很好。你们还真是闲得慌,居然让暗卫来记录我和九皇叔的一举一动。”凤轻尘笑得脸都快扭曲了。
任谁的被摊在阳光下,被人当乐子讨论,都高兴不起来。
“这个,真得不关我们什么事,都是江南王叫暗卫做的,我们只是旁听罢了。”谷主再次不厚道的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江南王身上。
可惜,凤轻尘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江南王是主犯,你们就是从犯。九皇叔只让你们在外面晒一天,实在是太便宜你们了,给我等着,不折腾死你们,我就不是凤轻尘。”凤轻尘瞪了谷主一眼,气乎乎的走人。
谷主一脸郁闷,思索着是不是要先和赤炼水、郭保济通口气,大家商量商量,如何应对凤轻尘。
想了半天,谷主还是放弃了,回到房里偷偷收拾了包袱,准备独自跑路。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现在就回玄医谷,看凤轻尘怎么报复他。
可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谷主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左岸和豆豆。
“这不是谷主吗?你怎么在这里?迷路了吗?你是要去江南王府吧?你走错了,江南王府在那个方向。走,我带你回去,你放心,有左岸在我不会迷路的,我们很快就能到江南王府了。”豆豆二话不说,拽着谷主的胳膊就往江南王府走。
路上,豆豆也不给谷主说话的机会,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嘴巴不肯停一下,谷主一脸郁闷,他强烈怀疑豆豆不是真二,豆豆是披着二傻外表的恶魔,因为谷主几次想要溜走,都被豆豆发现了。
“凤轻尘,凤轻尘我回来了,我还的把谷主带回来。”豆豆人未到,声先到,这下谷主更没有机会跑了。
谷主跑路失败,被豆豆和左岸带回江南王府,九皇叔和凤轻尘看到谷主时,两人很默契的忽视谷主手上的包袱。
“谷主辛苦了,大半夜还出去采药,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凤轻尘笑得温柔妩媚,谷主却是寒毛竖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豆豆,这个坏他好事的家伙。
“原来谷主是去采药呀,我还以为谷主迷路了,早知道我就不带谷回来了。”豆豆对凤轻尘的话,是百分百信服。
“不,你做得很好,下次遇到谷主在外面,记得把谷主带回来,谷主年纪大了有时候会忘了回来的路。”凤轻尘毫不吝啬的夸将豆豆,豆豆一高兴,小身板挺得笔直:“放心,我下次要看到谷主,我还带他回来。”
老天爷,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让我遇到欧阳豆豆这个货!
谷主一脸怨念,可迎上九皇叔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谷主没骨气的屈服了。
没有原则宠女人的男人,最讨厌了!
谷主愤愤地瞪了九皇叔一眼,转头对凤轻尘道:“凤轻尘,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以后别拿病情来问我,问了我也不说。”
谷主傲娇地一甩衣袖,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
可心里却打鼓,本来九皇叔都放过了他,可现在……
他真是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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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5报复,你不是说他们很闲嘛
凤轻尘和九皇叔把左岸与豆豆安排好后,便屏退左右,借着月光,两人慢悠悠地朝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事情还顺利吗?”凤轻尘看着九皇叔的侧脸说道。
不需要指明,九皇叔便知道凤轻尘问的是什么:“子天很配合。”
“他甘心吗?毕竟他曾是太子,现在也是一方诸侯,他舍得放下手中的权利?”权利这种东西,只要尝过的人就放不下。
那种高高在上、随心所欲、生杀予夺的感觉,没有人会讨厌,尤其是皇室中人。所谓淡泊名利之人,不过是因为争不到权,只好退一步,求一个好名声罢了。
“本王不需要他甘心,你知道三王爷的十万人在哪吗?”九皇叔脚步一顿,看着凤轻尘,高深莫测的说道。
“三王爷的十万人马不是私军吗?你别告诉我在江南?”凤轻尘一脸惊讶,眼睛都瞪成了圆形。
九皇叔依含笑说道:“三王爷的十万人马并不是什么私军,而是江南的驻军。”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三王爷居然还能留下这样一只兵马,这也太强了。
“怎么不可能,了十万人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训练十万人马而不引起皇上的注意,是一件很难的事。最不引人注意的办法,就是把这十万人变成正规军。
江南离京城很远,山高皇帝远,在加上这个地方富饶,官商勾结的情况比比皆是,江南几乎没有清官,三王爷用银子砸,要砸通这里的路并不难。”和京城相比,江南的商业气氛更浓,有钱的家族比比皆是,这里人富商也很懂事,每年给官员的孝敬,是他们一辈子也贪不到的钱。
正直的官员到了这里,要么同流合污,要么……坐不稳!
地方官员大多三年一任,就算连任也只有六年,短短六年的时间,可无法和这些存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地方势力斗。
所以江南和山东yiyàng是个好地方,三王爷的眼光很好,可惜都便宜了九皇叔。
“江南王真不走运。”凤轻尘笑着说道:“要是没有三王爷的十万人马,你怎么办?”
“把宇文元化调回来。”九皇叔一本正经的说道,凤轻尘却知道九皇叔这是在说笑,宇文元化可是驻守边关,手握大军的将帅,来江南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不过九皇叔的话却提醒了凤轻尘,凤轻尘严肃的说道:“九皇叔,不管你要做什么,别把思行牵进来。”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他对你忠诚,他身居高位对你有好处,更何况你不让他试试,你怎么知道他行不行?他是一个聪明人,本王很看好他。”九皇叔一向不赞同,凤轻尘为孙思行决定未来的做法。
孙思行是个成年人,他有自己的想法。
“不需要,即使我需要助力,也不用思行参与这些事。我不管他能不能做好,我都不希望他入官场。”入了官场,再干净的灵魂也要变黑,不然你便走不下去。
“你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九皇叔绝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了
“这个问题,我们不是第一次讨论,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凤轻尘果断打住这个话题,又说起江南王和谷主,看他们热闹的事。
说完后,凤轻尘不忘给九皇叔施压:“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只是在城外站一天,这个惩罚也太轻了,犯错的成本不高,他们会继续再犯相同的错。”
她可不希望,自己和九皇叔私下做地亲密举动,被人拿来说事,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你想怎么做?”九皇叔当然不会轻易放过看他笑话的人,今天只是开始罢了。
“问我干嘛,我这么善良,当然不会和他们计较这种小事。”凤轻尘大度的说道,在九皇叔的注视下,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只是,他们实在太闲了,我得给他们找一点事做,免得他们没事折腾暗卫。”
凤轻尘对江南王,拿暗卫当狗仔这种行为深恶痛绝,为了杜绝此类的事情再发生,凤轻尘决定给他们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我听说义庄有很多尸体没有人去领,谷主和赤炼水他们正要准备教学材料,了解人体结构是第一步。明天我们就去义庄,让谷主、赤炼水他们解剖几俱尸体,当然为了保持干净整洁,尸体解剖前要清洗一下,这个工作就交给江南王、清王、云潇和王七好了,他们这么闲肯定有空。”
“你让江南王他们去洗尸体?”九皇叔愣了一下,一脸震惊地看着凤轻尘。
凤轻尘也太敢想了。
“怎么?不可以吗?你不是他们很闲吗?”凤轻尘一脸无辜,把责任推到九皇叔头上。
九皇叔默默地点头:“你说得没了错,他们很闲,我们明天去义庄。”
九皇叔在心中默默地提醒自己,以后千万别得罪凤轻尘,这个女人折腾人的手段太狠了。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早,因为昨天晚上九皇叔就让属下,告诉众人今天要去义庄的事。
报复,就得从身心两方面同时下手,早一点告诉他们,也好让他们多郁闷一伙。
“九叔,我身体不适,我可以改天去吗?”江南王一夜睡,眼角一圈青黑,看到凤轻尘和九皇叔进来,立马打起精神上前问道。
不等九皇叔开口,凤轻尘便上前一步,笑道:“王爷哪里不适?我帮你看看。”
“呃……我好像又好了。”江南王果断地退了下去。
他怎么忘了,凤轻尘是大夫,还是医好他了的大夫,在凤轻尘面前装病,他是多傻呀,可要他去洗尸体,他真的受不了。
怎么办呀!
江南王给清王和云潇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上前去说,可不等这两人开口,九皇叔就在坐了下来:“用膳。”
这摆明了,是不给这些人说不的机会。
谷主和赤炼水倒还好,反正他们是大夫,解剖尸体什么的,平时也有做,只不过义庄的尸体更臭罢了,可比起要清洗尸体的江南王等人,他们已经很幸福了。
至于孙思行,他更是不在意了,上前给凤轻尘、九皇叔行过礼后,就乖乖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凤轻尘笑容满面地看着众人,看到大家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圆满了。
看这些人,以后还敢不敢拿她和九皇叔当热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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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6走人,义庄一日游
早膳准备的很丰盛,一桌全是江南小吃,花样百出,色香味俱全,可除了凤轻尘、九皇叔和孙思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胃口。<-》
一想到要去义庄,别说吃早膳了,他们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既然你们不吃,那就早点去。”九皇叔吃完后,也不等其他人,放下筷子就起身。
“是……”江南王等人无精打采的说道,清王默默的不做声,想想还是拿了一个馒头在手上,他早膳可没有吃多少,万一饿了这个馒头还能撑一下。
凤轻尘嫌给众人的打击还不够,笑咪咪的补了一句:“看你们这么积极,我真是太高兴了,要不我们明天后天也去?”
“让我去死吧!”云潇没气质地翻了个白眼,王七的嘴角也抽搐的厉害。
作为贵公子,他们见过尸体,可这辈子就没有和尸体打过交道,更不用说清洗尸体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活了,他们不就是凑个热闹嘛,至于这么报复他们吗?
无视众人的黑脸,凤轻尘带着这一群心不甘情不愿的人朝义庄走去,对他们来说,这绝对是个新奇的体验。
在停尸房的门打开的那一刻,不管是江南王还是云潇都后悔了,深深地后悔。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们绝不看凤轻尘和九皇叔的热闹,绝不给凤轻尘整治他们的理由。
“轻尘,真不能打个商量吗?这尸气好像有毒?”云潇一张脸都扭曲了,扑面而来的臭味,让他恶心的想吐。
“今天天气不太好,好像要下雨了,要不我们改天吧。”赤炼水也后悔了。
这义庄的尸体,不知放了多少天,也不知腐烂了没有,他真下不了手。
“不用担心,师父昨天就让人洒了消毒水。至于这里的尸气也不用怕,仵作师父说含片姜在嘴里就好了。”不需要凤轻尘开口,小思行就把他们的后路堵上了。
“这是师父给你们准备的衣服,还有手套、口罩,你们可以换了再进去。”小思行接过护卫手上的箱子,递到众人面前。
“为什么不早说?”谷主狠狠地瞪了孙思行一眼。
亏他对孙思行这么好,可这小子关键时刻还是向着他师父。
“你们没问呀。”孙思行一脸无辜,凤轻尘当然不会让这些人,把气出在她徒弟上,上前打断谷主的质问,让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别耽误时间。
众人虽不情愿意,可九皇叔这尊大佛在这里震着,他们敢怒不敢言呀,只好乖乖地接过孙思行手上的衣服,先把衣服换上再说。
孙思行也要去,却被凤轻尘给拦住了:“思行别去了,你今天帮师父画解剖图。”
嫉妒呀!
谷主、赤炼水和郭保济愤愤不平地看向凤轻尘,凭什么同人不同命。
凤轻尘也不解释,双手怀抱看着三人,无声对峙,最终……
三人理亏,只能忍了。
各自忙去,只有九皇叔和凤轻尘无所事事,九皇叔见天气还好,便把凤轻尘拉了出来。
义庄是放死人的地方,阴气极重,这种地方少呆为妙,呆久了对身体不好,凤轻尘当然不会拒绝,趁众人不注意时,悄悄地离去。
可怜的江南王与清王,根本不知监工已走,正和云潇、王七从一排排尸体中,挑三俱新鲜的,至少也不要腐烂得太难看。
白布一掀开……
是一俱上吊的女尸,舌头拉得老长,凸出来,那张脸……根本见不得人。
清王连忙盖上。
再掀开一俱,是一俱男尸,脑袋被重物砸扁了,一只只白色的蛆虫从脑子里爬出来,在脑浆上蠕动。
呕……呕……
江南王、云潇两个在一旁吐个不停:“快,快盖上。”
清王稍好,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但胃里还是不舒服,只是没有其他两人夸张。
又看了几俱,终于找到一俱还算新鲜的尸体,可是往下一看,肠子、内脏,甚至还粪便都流了出来
“呕……我不看了,你们继续,我宁可被九皇叔揍一顿,也不做这样的事。”云潇实在受不了,吐了两声朝外冲去,看到王七站在门口,愤愤的说道:“还是你聪明,知道不进去,还愣着干嘛,给我让路。”
“我,我……”王七双腿打颤:“我走不动了。”
“走不动就侧个身子,让我出云。”云潇这个没义气的,挤开王七就跑了出去,感受到外面新鲜的空气,还有温暖的阳光,云潇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太子和清王紧随其后,也跑了出来,清王比较厚道,顺手把王七拉了出来,四人的脸色和死人差不多。
好半天,四人才缓过劲来,面面相觑:“现在怎么办?”
“两位王爷看着办。”云潇双手一摊,把事推到江南王和清王的头上。
反正,他们是从犯。
“那我们去找九叔认错去吧,顶多挨顿训,总比看这些尸体的强。”江南王也干脆,反正打死他也不去停尸房。
可四人刚迈步,就被护卫挡住了去路:“两位殿下,两位公子。九皇叔有吩咐,如果四位没有找到合适的尸体,就用我们为四位准备的,请……”
护卫是九皇叔带来的人,不会给江南王面子。
“你们既然早有准备,为何不早说?”江南王怒呵,护卫却面不改色的道:“凤姑娘有令,等确定四位爷出来再提,如果四位爷找到了合适的尸体,自是用不上了。”
“算你们狠。”江南王咬牙切齿的说道,却拿这几个护卫无可奈何,心中暗想,等九皇叔走了,他一定要把九皇叔和凤轻尘的事,编成话本,然后让人到处传唱,到时候……
江南王得意的奸笑,可当他看到面前的尸体时,立马清醒了过来。
真要那么做了,他估计会死得很惨,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还是远离凤轻尘和九皇叔的好。
云潇四人被尸体恶心到吐,谷主、赤炼水和郭保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前不久,江南破了一起分尸杀人的案子,凶手杀了七个人,将尸体肢解成数十块,现在这些尸体正堆在谷主三人面前。
“九皇叔说,请三位神医替百姓做点好事,把这些尸块缝起来,免得死者死无全尸。”
缝个尸体不是难事,可问题这尸体不是刚肢解的,而是放了十多天,先不说味道有多闻,单说那腐烂程度,根本没有办法缝合。
“老子不干了。”赤炼水第一个摊手。
“九皇叔说,三位神医什么时候忙完,就什么时候出去,在三位神医忙碌期间,就不给三位上茶水饭菜了。”这是wēixié,这是赤果果的wēixié。
“凤轻尘,老子要杀了你。”谷主也掀桌。
不给他们送饭菜茶水,要他们吃什么?吃这堆腐尸吗?
可惜,不管三人如何发表,护卫都不给他们面子,义庄外早有大将包围,不做完就别想走。
至于被他们臭骂的凤轻尘和九皇叔,当然不会在整了人后,还傻傻地留在这里,他们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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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7玩火,九皇叔和凤轻凤尘谁更可怜
在清王和云潇等人受苦受难时,九皇叔和凤轻尘已经带着左岸、豆豆乘船北上。<-》
九皇叔和凤轻尘急忙回京,倒不是怕江南王和谷主他们报复回来,而是收到王锦凌的信,再加上江南王和清王实在安分,江南也没有什么要做的,还不如早早回京的好。
王锦凌给九皇叔的信,说了两件事,一是文渊先生的死已“真相大白”,稷下学宫一位副宫主已经认罪,此事不会再波及九皇叔,他已派人将消息传回东陵,九皇叔可以放心回城。
这是大事,另一件事就颇为有趣了。
展颜定亲了,而她亲定的对象是南陵锦行,南陵锦行亲自上门求娶,约定三年后娶展颜为妻。
虽说南陵锦行现在还不是太子,可南陵锦行的身份已是板上定钉,南陵锦行说求娶展颜,不如说他拿出南陵国母之位,与展家结盟,换王锦凌的好感。
展家在文渊先生死了后,正需要一个强大的助力,南陵锦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问过展颜的意见,在展颜没有拒绝后,这门亲事便算定了下来。
“展颜居然会同意嫁给南陵锦行,到是出乎我的意料。”凤轻尘觉得,这世界处处充满惊奇,她以为展颜应该会再坚持一下,展颜对王锦凌用情之深,她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
“对展颜来说,南陵锦行是最好的选择,有南陵锦行这个依靠,展家人不敢怠慢展颜。”从这个结亲,九皇叔便看出,这应该是王锦凌凑成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让展颜在展家过得好一些。
王锦凌虽然有一定威慑力,可展家毕竟在东陵,王锦凌就算想要帮助展颜,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对文渊先生和展颜,王锦凌真正是尽心尽力了,没有王锦凌出面,依南陵锦行现在在南陵的地位,可以找条件更好的正妻。
这一点凤轻尘也想到,她虽然有些惋惜,展颜没有和王锦凌走到一起,可还是为展颜高兴:“展颜有个好归宿也是好事,她是一个好女孩。”希望锦行懂得珍惜。
九皇叔笑了笑没有回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嫁给南陵锦行是不是好归宿,得看展颜有没有那个手段,将这段利益结合的婚姻,经营的更稳妥。
南下一路游山玩水,北上九皇叔和凤轻尘却没有这个心情,虽说不是日夜赶路,但行程还是相当吃紧,一个月的路程,硬是二十天走完了。
凤轻尘是夏末秋初从皇城出发,再回来已是秋末冬至,大部分时间都耗在路上,真正办事却没有花几天。
凤轻尘发誓,假如有一天九皇叔荣登大宝,君临天下,她一定要修路,一定要找人研究出蒸汽机,一定要推动工业革命,飞机就不想了,但四个轮的老爷车还是可以想一想。
骑马是很帅,可骑马赶路真不是一般的伤身,全身颠得散架不说,大腿内侧更是被磨得血肉模糊,疼得凤轻尘都不敢沐浴,只能随便擦擦身子,趁九皇叔没有回房前,给自己上药。
日夜赶路,九皇叔和凤轻尘虽然同床,但却只是睡觉,九皇叔担心晚上折腾了凤轻尘,凤轻尘白天没精神,一直很君子。
凤轻尘也没把受伤的事说出来,每天都和大家yiyàng骑马,没有半丝异样,九皇叔一直不曾发现凤轻尘腿上有伤。
直到进城的前一天,九皇叔提前回房才撞破此事。
九皇叔回房时,凤轻尘已经换好药了,只是带血的绷带没有处理掉
“你受伤了?”九皇叔可以肯定,屋内没有第二个人。
“一点小伤,已经包扎好了。”凤轻尘虽然有意隐瞒受伤的事,可被撞破了也不在意,大方的说了出来。
在凤轻尘看来,这真是小伤,反正作为大夫,她是不会死在这样的小伤上。
“伤在哪?让本王看看。”九皇叔看那绷带上暗红的血迹,便知不是刚刚受的伤,心里有些懊恼,他怎么没早发现凤轻尘受伤了。
“我都包好了,明天看吧。”伤在大腿内侧,凤轻尘还真不愿意让九皇叔看,那位置太太太……敏感了!
九皇叔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凤轻尘一番,最后把眼神定在凤轻尘的双腿间:“骑马磨得?”
除了这里,九皇叔想不出凤轻尘还有哪里伤了,他会不知道。
那火辣辣的眼神,让凤轻尘忍不住脸红。
你妹,伤哪不好,偏伤在那尴尬的地方。
“是啦,是啦。”凤轻尘被九皇叔逼问得没办法,只好点头。
“躺下,让本王看看。”九皇叔不由分说,把凤轻尘拉到床边,把人住,伸手就要去脱凤轻尘的裤子。
这要是调,爱抚一番再来脱衣服,凤轻尘半点不会矫情,可一上来就脱裤子,饶是凤轻尘再怎么大方,也忍不住害羞,按住裤子不放。
“我都包扎好了,你看什么呀。我自己就是大夫,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凤轻尘死活不让,九皇叔也不肯退让:“让本王看看,伤得到底重不重。”
九皇叔不看到,凤轻尘腿上的伤便无法心安。他们骑马赶路也不是一两天,凤轻尘也不是最近才受得伤,他是离凤轻尘最近的人,却没有发现凤轻尘身上有伤,他心里愧疚,只有亲眼看到凤轻尘伤得不重,他才能稍稍安心。
“真的没事,要看明天看行不行?现在拆了绷带,等伙还要重新包扎,白白浪费时间。”明天就要进城了,不管是她还是九皇叔,都要养足精神,明天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要不了多久,本王拆了就会帮你包好。”九皇叔暗暗使力,一手压住凤轻尘,另一只手则将凤轻尘的裤子拉下。
雪白的双腿露在九皇叔面前,下身除了遮挡私处的小布料,再无其他,九皇叔的眼神有了变化,气息也隐隐有些不稳。
二十多天只能抱不能碰,可想而知,这一幕对九皇叔的冲击有多大,他要是没有反应,那才叫有鬼。
“你混蛋。”察觉到九皇叔的不对劲,凤轻尘又羞又恼。
这叫什么事,明明只是看伤,怎么看着看着就变味了。
“咳咳……”九皇叔清了清嗓子,缓解自己的尴尬:“伤得这么严重,为什么不早说。”九皇叔指着受伤的地方,一脸严肃的问道。
“你又不是大夫,和你说了有什么用,我自己是大夫,我有分寸。”凤轻尘回过神,抬脚踢了九皇叔一下,让他别放手。
“好了,别闹了,快去沐浴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得忙呢。”凤轻尘打了个哈欠,翻滚一下,借机逃离九皇叔的魔爪。
“不行,本王要拆开来看看。”凤轻尘包得一层层的,根本看不出伤得有多重,九皇叔怎么也不放心。
都到这一步了,怎么也要做到底
“不要啦……改天行不行,今天很晚了,我很累。”凤轻尘哈欠连连,表示她真得累了。
“你睡你的,本王不会弄疼你。”九皇叔不容拒绝的说道。
刚换好班的暗卫,正准备下去休息,离去前听到这话,差点从墙上摔了下来,在心中暗道:九皇叔又欲求不满了,这都快回京了,居然还不放过凤姑娘,凤姑娘真可怜!
面对九皇叔强硬的态度,凤轻尘也只有妥协的份,平躺在床上任九皇叔拆开她大腿上的绷带。
虽说九皇叔拆绷带的技术不错,没有弄伤她,可是……
她伤得部位敏感呀,即使伤口不疼,可在九皇叔略有似无的碰触下,她没法保持冷静。
又一次,九皇叔的尾指滑过凤轻尘大腿根部,凤轻尘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咬牙切齿的道:“你能不能别碰我。”
“意外。”九皇叔回答的相当正经,让凤轻尘有气没地方发,只能死死地咬住牙关,免得丢人。
而在凤轻尘看不到的时候,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笑,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凤轻尘伤得不算严重,只不过一直没有得到好的休息,伤口一直反复罢了,九皇叔确定后,才mǎnyi地重新包扎回去,当然又免不了一番挑逗。
等到九皇叔替凤轻尘包好时,凤轻尘脸颊绯红,媚眼如丝,心跳也变得飞快,看到这一幕九皇叔很高兴,俯身在凤轻尘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一本正经的道:“本王知道你想要,可你身上有伤,乖乖忍一忍,等伤好了本王再补偿你。”
能把不正经的话说得如此正经,也只有九皇叔。
明明九皇叔惹下的一,却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凤轻尘气得不轻,在九皇叔亲完想走时,凤轻尘伸手搂住九皇叔的脖子,娇媚一笑,压低声音,以绝对诱惑的语调说道:“可人家现在就想要,怎么办?”
说话间,凤轻尘便含住九皇叔的双唇,舌尖在九皇叔的唇上轻轻地,撬开九皇叔的牙关,便顺利与九皇叔的唇舌交缠,直到自己快喘不过气才松开。
手滑入九皇叔衣服里,按在九皇叔的心口,凤轻尘笑得很开心:“怎么办?你的心跳得好快哦,是不是想要了?”
“凤轻尘,你别玩火。”九皇叔全身像是着了火一般,小腹处一股热流涌来,让九皇叔差点站不稳,恨不得现在就将凤轻尘压倒。
“玩火的可不是我。”凤轻尘稍稍一个用力,九皇叔便压在凤轻尘的身上,凤轻尘含住九皇叔的耳朵,轻轻地咬了一下,附在九皇叔的耳边说道:“乖乖去洗冷水澡,憋坏了可就不好了。”
说完,便极度绝情的把人推开,傲慢得如同女王。
九皇叔那叫一个恼呀,可对上凤轻尘无辜的眼神,九皇叔只能忍了,谁让凤轻尘伤在双腿处。
“你给本王等着。”九皇叔在凤轻尘唇上重重咬了一下,凤轻尘才不怕,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哗啦啦……哗啦啦,一桶桶冷水从头往下淋,终于把九皇叔的欲火给浇灭了。
当暗卫听到这声音,就知道九皇叔又被踢下床了,心里默默为九皇叔默哀。
可怜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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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8城门,书生闹事闹三年不成
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凤轻尘当然不会傻得上前,触九皇叔霉头。<-》九皇叔让她坐马车,她就乖乖的坐马车,半点不反抗,柔顺得让众护卫以为自己眼花了。
凤姑娘什么时候这么听九皇叔的话了,凤姑娘一向有主见,她认定的事不管九皇叔怎么说,都没有
凤轻尘的配合,让九皇叔的心情稍好了一点,出发前,让人再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便下令进城。
而在九皇叔起程时,城门口也聚集了一大批学子,这些学子一个个义愤填膺,嘴里不停地骂着九皇叔,骂九皇叔害死了文渊先生,说九皇叔是东陵的罪人。
虽说文渊先生的死,已“真相大白”,可还是有不少人认为,错在九皇叔,是九皇叔没有保护好文渊先生。
在有心人的挑拨下,这些死认理的学子们,便聚在这里要九皇叔,为文渊先生的死跪下来道歉。
这么多人聚在城门口,绝对不是一件安全的事,可守城的将领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任这些学子聚在城门口,发表激进的言论。
守城的将领不仅纵容这些学生聚众闹事,看到可疑的人还不让对方出城,免得走漏消息。
苏文清坐在城门口的茶楼上,暗自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这些学子闹事摆明是有人煽动,可偏偏他事先一点也不知情,等到他发现不对时,他想给九皇叔送消息都不成。
唉……关键岗位上没有自己的人,就是麻烦。
苏文清无比怀念翟东明守城门的时候,那时候他想传什么消息出城,都不成问题。哪像现在……
说起翟东明,苏文清也不得不说此人能折腾,明明说好去江南医治的,结果翟家父子二人,却跑到玄医谷去了,让那里清净。
确实清净,连皇上也不会派人去那个地方。
当然,这不关苏文清什么事,他只担心九皇叔等伙要怎么进城。
这些学子可不仅仅是骂九皇叔那么简单,他们在这里还是要逼九皇叔认罪,不让九皇叔进城。
依九皇叔的个性,他当然不会像这些学子低头,可是……
这些学子都是手无寸铁之人,他们本身也没有犯什么大错,要是九皇叔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这些学子下狠手,定会让百姓不满,也会引来御史的弹劾,名声和威望都要受损。
可不下狠手,这些学子怕是不会让九皇叔进城,至于让九皇叔跪下认错,那更不可能,苏文清连想都不敢想。
连皇上都不跪的人,会跪在城门口认错?而且这错可不是随便认的,真要认下了,那九皇叔身上就有一个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不得不说,策划这一出戏的人手段了得,用手无寸铁的学子逼九皇叔,九皇叔真正是进退两难。
这些个空有热血却没脑子的学子,打不得骂不退,还真是麻烦。
“唉……”苏文清重重地叹了口气,双眼无神地看着城门口,心里默默地祈祷,九皇叔能和平解决此事,顺利进城。
在苏文清的期待中,九皇叔和凤轻尘的马车离城门口越来越近了,刚开始只是一个个小小的黑点,很快就能看清人影了。
看到那迎风招展的旌旗,不仅仅是苏文清,就是那些学子也激动了。
“九皇叔来了。”
“定要让九皇叔跪下来请罪,要不是他保护不力,文渊先生又怎么会横死,我等又怎么会目睹不到文渊先生的风采。”
“他是罪人,是东陵的罪人,都是他没有保护好文渊先生,当权者不渊先生讨回公道,我等定要声张正义,为文渊先生讨回公道,为天下人读书人讨个公道
“皇亲国戚又如何,道理自在人心,就算贵为亲王,我等也不怕。”
……
不得不说,年轻单纯无知的学子们极好煽动,不过是几句大义凛然的话,这些学子便像是打了鸡血yiyàng,一个个激动的不行,齐齐朝城外涌去。
守城的将领看到这一幕,悄悄地给属下打了个手势,让守城的小兵放这群人出去。
双方便在城门外对上了,路被人堵了,九皇叔的车马不得不停下来。
“王爷,前面有学子闹事,拦住了去路。”幕僚上前,隔着车帘,小声的说道。
在城门口闹事,却无官差寻问,一看就知是有人有意为之,这些学子不过是被人推出来的棋子。
“此事你怎么看?”九皇叔睁开眼,问向对面的凤轻尘。
凤轻尘懒懒得推开车窗,听到那些学子叫嚣的声音,说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这些学子闹事又能有多大的作用,他们除了嘴巴外一无事处,凭他们也想拦路,真是天真。”
不管哪里的学生,都喜欢玩游街示威这一套,可这一套又有什么作用?
就算当权者为了面子,当时妥协了,可事后呢?
权利在上位者手上,靠这种方法夺不了权,也削弱不了权利者的地位。凤轻尘看不起这种只会叫的人。
“轻尘说得不错,。”九皇叔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这是动了杀心。
“下手别太重,看得人很多。”凤轻尘好心地提醒道。
笨得被人当枪使了,受点教训也是好事。
凤轻尘为那些可怜的学子默哀,却不同情他们,一将功臣万骨枯,九皇叔要做的事,必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再说这些人也不一定会死。
“上次包刀用得布,他们似乎带来了,正好派上了用场。”九皇叔这话是对幕僚说的,幕僚一听就明白九皇叔的意思,应了一声,立刻去安排此事。
外面的学子,见九皇叔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那些护卫也没有动作,以为九皇叔怕了,叫得更厉害了,大声喊着要九皇叔跪下来请罪。
“跪?这些人也敢让你跪,你是不是离开京城太久了,以至于让这些人忘你的身份。”凤轻尘听得好笑,忍不住吐槽。
“没关系,本王此次会给他们一个血的教训。”九皇叔闭上眼,掩去眼中的不耐烦。
凤轻尘这话并没说错,上一次他在京城损失惨重,还没有回过元气,就去南陵,对京城的掌控力度确实弱了不少,可再弱也不是这群学子可以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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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9资格,1生而高贵
学子们叫嚣不停,九皇叔的护卫默不做声,仔细地将自己的刀包好,免得等伙出手时,刀刃伤了人、见了血。<-》
双方就这么僵在城门外,学子们叫了半天也没人理会,有点撑不住了,声音越来越小,见九皇叔始终不出面,有几个胆大地试着上前,想要冲到九皇叔面前,可护卫却察觉到他们的举动,唰的一下亮出长枪,挡在这几人的面前:“往前一步,杀无赦。”
“我等是国子监的学生,求见九皇叔。”没有人不怕死,这些学子确实有热血,可并不表示他们敢无畏地走向死亡。
他们只是想要青史留名,想要借此博政治资本罢了。
“你们是什么身份?凭你们也想见九皇叔。”护卫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别说国子监的学生,就是国子监的夫子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我们……”那开口说话的书生面色通红,硬是咬牙道:“众生皆平等,九皇叔也是人,学生诚心求见,九皇叔又何顾不见?莫不是怕了?”
“满嘴胡言。既然众生皆平等,怎么不见你对乞儿说这话,怎么不见你和乞儿要平等,你在九皇叔面前说平等,不过是自抬身份,真正是虚伪至极。”凤轻尘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过来,那书生被人说破心事,恼羞成怒,大骂:“我等说话,哪有你这无知妇人插话的份。”
“刚刚不是说众生皆平等吗?怎么我又成了无知妇人。”凤轻尘这是得理不饶人,可偏偏那书生又挑不错,脸色越发的难看,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可惜凤轻尘看不到。
“王爷,准备好了。”幕僚隔着车帘,对九皇叔说道。
九皇叔应了一声,朝凤轻尘点了点头,九皇叔刚一掀开车帘,立刻就有护卫上前,恭敬的请九皇叔下马车。
九皇叔现身的那一刻,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那些个叫嚣不停的学子,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似不敢相信面前这人就是九皇叔一般。
京城流传,九皇叔俊美无双,风姿过人,可真正能见到九皇叔的普通百姓却不多,至少这些学生就没有见九皇叔。
当九皇叔尊贵不凡,气势逼人地走下马车时,这些学子便惊呆了,不由自主的低下头。
九皇叔冷眼扫向全场,眼神落在那几个,冲到人前的学子身上,冷声说道:“你们要见本王?”
“学,学生……”在九皇叔的威压下,他们连正常说话都不会,面对九皇叔那黑沉的双眸,一个个眼神闪烁,不敢与之对视。
“见了本王还不跪下,你们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国子监的夫子没有教过你们,见到皇亲贵族要行何礼吗?”九皇叔没有厉声呵斥,冰冷而缓慢的语调,却让人更感压迫,那几个学子的腿不由自主地就软了,等到他们回过神时,人已经跪了下去。
“学生见过九皇叔,千岁千岁千千岁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这几个刺头跪下后,后面的学子也孬了,一个个跪下高呼千岁。站在城门上的将领,看到这一幕掉出来了。
不是吧,九皇叔一出面,就把这场骚动震住了?
苏文清端茶杯的手一顿,杯子啪得一下落在地上,苏文清却没有反应,直愣愣地看着城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九皇叔只露一个面就把事情解决了,早知道我就不担心了。苏文清暗自懊恼,可事情真要这么容易解决就好办了。
任何聚众闹事的人中,都有一两个煽动份子,这几些混在人群,就是为了激化矛盾,挑唆别人闹事。
煽动份子见这些学子被九皇叔震住,心中暗骂他们孬,不得已只好自己做出头鸟:“九皇叔,我等在城外求见您,是要您给我们一个交待,您亲自去接文渊先生,为何文渊先生会在半路惨死?”
这话一出,众学子才惊醒过来,记起自己今天来的正事,一个个七嘴八舌,要九皇叔给个说法。
世人皆欺软怕硬,没见到九皇叔前,他们还敢叫着要九皇叔跪下来谢罪,可现在却半句不敢提这样的事,只说要九皇叔给他们一个说法。
一群人叽叽喳喳,场面很热闹,九皇叔也不打断,任他们说个没完,待到他们说够,才道:“你们是文渊先生什么人,本王凭什么要给你们交待?”
九皇叔不需要摆出高傲不屑的姿态,他本身便是尊贵,一句话便让人明白什么叫云泥之别。
九皇叔的话点明彼此身分的差距,让这些学子很自卑,可越是如此,他们越是不肯退缩,梗着脖子说道:“九皇叔,文渊先生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稷下学宫更是读书人心中的圣地,文渊先生因九皇叔您保护不力而死,难道不要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待吗?”
“天下读书人?你们能代表天下读书人?这话稷下学宫的人跟本王说可以,你们却没有这个资格。”九皇叔这话摆明是看不起这些学子,见这些学子不服,九皇叔冷笑:“本王生而高贵,你们虽是国子监的学生,可身无功名,你们可知平民冲撞本王是何罪?”
九皇叔一句话,便是要问罪这些学生,众学子脸色煞白,他们也许不怕死,但怕断了前程。
“九皇叔,你不能,不能治我们的罪,我们是为了给文渊先生讨公道。”
“讨公道?你们即不是文渊先生的弟子,又不是文渊先生的家人,更不是官府差役,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如果人人都你们这样,遇到什么事便聚众闹事,还要律法何用?还要官府何用?你们此举至律法与官府于何地?”九皇叔一句一句逼问,众学子哑口无言,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却说不出话。
那几个煽动份子张嘴想要说什么,九皇叔却不给他们机会,九挥了挥手,冷漠的下令:“把这群聚众闹事者,通通关入大牢,本王不想再看到他们。”
“是。”护卫朝九皇叔行了个军礼,唰的一下便涌入人群,举起刀将朝这些学子砍去。
刀刃和刀背都被厚布缠住,一刀下去只伤人不见血。
“九皇叔你不能如此做。”
“你们这是有辱斯文,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仗势欺人,天理何在。”
完全无战斗力的学子,在这些狠辣的护卫面前弱得像小鸡,一刀一个,一刀下去便连声都不会再吱一下,甚至有几个学子自己就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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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0示好,本1王身体不适
场面乱成一团,那些闹事的学生除了会跑,什么也不会。<-》
守城的将军也吓了一跳,九皇叔居然会在局势有利他时,下令暴打这些学子,九皇叔不要名声了吗?不怕御史弹劾,不怕皇上问责吗?
说实话,九皇叔真不怕什么御史弹劾,更不怕皇上责怪,至于名声?
连展家和稷下学宫都不敢,要九皇叔为文渊先生的死负责,这几个学生算什么?
他们闹得再凶又如何,到时候只要有几个大儒出来说一句话,反对他的声音便会立刻消退。
九皇叔站在那里,如同孤傲的帝王,冷眼看着,丝毫不为那些学生的求饶和惨境动容,有几个怕事的学生想要跑,可后路却被守城的小兵给断了。
这位将领想得很简单,既然九皇叔命人出手了,那这事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多死几个人,好引来学子百姓对九皇叔的不满,到时候为了平息民愤,九皇叔也要出来认罪。
可惜,他把九皇叔想得太简单了,他特意让护卫把刀刃缠住,就是没有见血的打算,这些护卫又怎么不懂,一个个下手都极有分寸,绝不会要了这些无弱书生的命,顶多废了他们罢了。
一群不堪一击的书生,在铁血的将士面前,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不过一刻钟,数百个闹事的书生,便全部躺在地上,一个个哼哼叽叽,一脸怨恨地看向九皇叔,眼中流露出来的,是对现实的不满,对现实的痛恨。
“让随行的大夫,给他们诊治一番,确定他们都死不了。”凤轻尘下了马车,看了一眼这里的情况,便下令道。
“是。”没有人置疑凤轻尘的命令,立刻就去安排。
随行大夫提着药箱上前,那些书生却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假惺惺,我等不食嗟来之食,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们。”
“你们想太多了,我们可没那个闲功夫,收买你们这群无用的书生,让大夫给你们瞧瞧,只是为了告诉大家,我们可没有下杀手,你们一个个还是活蹦乱跳的,要是之后死了,那也不是我们的事,是你们自己想不开。不过看你中气十足的样子,应该不用大夫确诊了。”亲兵护卫早就不爽这些书生唧唧歪歪的酸样,踢了一脚便绕开了他。
那书生又气又怒,竟是嚎啕一声哭了起来。
“这还流马尿了?这是男人吗?”这哭声不仅没有引来众人的同情,反倒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官差总在事情结束后才出现,守城的将领看下面的情况已定,便带着百来号人,雄纠纠气昂昂的跑了过来,那些书生见状,一个个大声诉苦。
守城将领心中暗喜,却不表露声色,而是一脸惭愧来到九皇叔面前,咚得一声跪下:“末将护驾来迟,请九皇叔责罚
这位将领只是客套的请罪了,却不想九皇叔根本没打算放过他,顺势说道:“身为守城将领,城门闹事你却姗姗来迟,你这是置皇城安危于何地?这是本王有卫,如果是平民百姓遇到此事,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你玩忽职守,不恪守本职,不将京城安危放在心上,这样人本王留你何用。”
九皇叔话音一落,便抽出身后护卫的长剑,在守城将领还没有回过神时,一剑削了过去,直取对方首级。
“九……”
咕噜咕噜……守城将领的脑袋在地上滚了数圈才停下,嘴巴微微张开,眉眼间有一丝得意之死,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带来的兵,见到这一幕直接傻眼了,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个个惊恐万状,拼命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那些个书生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嘴巴张成了o字型,愣在当场,久久不敢回神。
他们最大的底气,就是九皇叔不敢当众杀他们,毕竟法不责众,可看到九皇叔一句话,就取了三品大将的首级,这些个书生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
“啪……”九皇叔将手上染血的剑,往地上一丢,看也不看这些兵。
跶跶跶……城内,又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听这声音就知是军队来了,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排排禁卫军朝城门口跑来,领头的赫然是新晋权贵符临符大人。
“符临越混越好了。”凤轻尘看到符临时,眼神一闪,随即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九皇叔侧头看了凤轻尘一眼,说道:“他是皇上的心腹。”
凤轻尘不置可否的一笑,对符临她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这人是不是忠于皇上,还很难说。
这些个书生学乖了,见到禁卫军也不敢开口,只傻傻地看着领头的符临,希望这位大人能帮他们讨回“公道”,可他们注定要失望。
符临远远就下了马,走到九皇叔的面前,单膝跪下:“下官护驾来迟,请九皇叔恕罪。”
“符大人何罪之有,这城门可不归符大人管?九门提督呢?”九皇叔一句话,又把九门提督扯了进来,凤轻尘知道,九皇叔这回是动了真格,要把持皇城军权了。
符临也是一个妙人,朝凤轻尘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后,便一本正经的对九皇叔说道:“提督大人身体不适,正在家中养病。”
“病得真及时。”九皇叔嘲讽的说道,看了符临一眼,又道:“既然符大人来了,这里便交给符大人。”
“谢九皇叔放心,下官定会不负九皇叔厚望。”符临郑重其事的应下,这话中的潜台词,便是告诉九皇叔,这件事他一定会做漂亮,不会牵扯到九皇叔。
“难怪皇上如此信任符大人,符大人确实有才干。”九皇叔不吝啬的夸道,随即话锋一转,又道:“既然符大人如此能干,本王一事便也不烦二主。符大人回宫时,替本王向皇上告罪一声,本王身体不适,今天无法进宫见皇上,改日再进这请罪。”
说完,便转身朝马车走去,留下符临站在原地,一脸莫名地看着九皇叔的背影。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这叫身体不适?我怎么和皇上说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你们两兄弟斗法,把我拖进嘛。”符临一脸郁闷,小声嘟囔着。
“大人,您说什么?”他身后的亲兵,听到声音却没有听清符临说了什么,便大胆问了一句……
讨好符大人,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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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1端倪,明微公主公手上的东西
符临正郁闷着,听到属下问话,火大的说道:“本官说,把这些学子通通带走,把他们的身份来历一一写清,送到国子监,让国子监把这些人除名。<-》
另外,把他们今天犯的事,记录成册,通报他们所在的县乡,这些人,此生都不得参加科考,不得为官,如再犯子孙三代都不得为官。”
挑衅律法,聚众闹事是吧,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当官,这辈子都别想出人头地!
读书人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能依靠自身才学出人头地,将来高官厚禄锦衣还乡,符临这番话无疑是断了他们的未来,也断了他们家族的未来。
今天来闹事的人,大多是寒门学子,只有这群愤世嫉俗,不懂官场规矩、又没有长辈教导的愣头青,才会轻易地被人煽动,自以为凭借一腔热血,便能把权贵拉下马。
许多人家,都是卖儿卖女,全家拼命才能养出一个读书人,符临一句话断了他们的未来,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这群书生顾不得身上疼痛,一个个惊恐万状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大人,请大人高抬贵手,放学生一马,学生鬼迷心窍,冲撞九皇叔罪该万死,肯请大人看在学生知错的份上,给学生一条生路。”
“大人,学生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父母劳作一辈子,就指望学生能出人头地。大人,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学生吧。”这些学生哭得凄惨无比,一脸绝望。
可惜,符临不会因他们惨就心软:“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家人要管,闹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既然知道自己还背负着家族厚望,做事之前为何不替家人想一想,你们现在才想到家人会失望,不觉得晚了吗?”
符临阴沉着一张脸,看到九皇叔的车马启动了,再次呵道:“怎么?你们还要挡九皇叔的路,不让九皇叔进城?”
同样是为了家族而努力,符临是想过帮这些人一把,可他也明白,依这些人自恃清高的样子,即使入了官场也不会有好下场,做了官也不会为百姓谋福,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帮。
“不敢不敢,学生不敢,学生再也不敢了。”说完,这些学子便火速的朝两边散开,给九皇叔让路,嘴里依旧不停的地喊着开恩,求饶一类的话。
地上留下了一摊血,九皇叔的马车辗过血迹,缓缓朝城内驶去。
至于这些闹事的学子,哪怕在城外磕破头,也没有人理会他们,符临面无表情的下令,把这些人都关起来。
凤轻尘坐在马车内,双眼沉静如水,陷入自己的深思中。
听到九皇叔说那句“本王生而高贵”,凤轻尘的脑海里,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那个声音在说:“我的女儿生而高贵,便是人间龙凤亦不及。”
不知为何,凤轻尘就觉得是在说她,可是她的身世真得不凡吗?
她的母亲是海盗陆家的后人,这并不是多高贵的身份。那父亲呢?真的只是一个孤儿吗?如果是个孤儿的话,又怎么能有那样的见识和才学?
凤轻尘陷入迷茫之中,她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可又觉得那是自己胡思乱想,就像小时候不知道父母是谁,幻想着父母会来接她yiyàng
凤轻尘眉头微皱,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九皇叔见状默不做声,只在一旁看着,他不知道凤轻尘在想什么,但他知道凤轻尘要问时,自然会问他。
马车进了城,没护卫没有收到,送凤轻尘回凤府的命令,自然是把人一起送到九王府,马车停下时,凤轻尘才知道自己在哪。
“我要回府。”凤轻尘没有下车,而是对九皇叔道。
“今天先在王府住着,明天再回去。”九皇叔说完,看凤轻尘一脸不满,又加一句:“可好?”
“不好。我还是回凤府的好。”离家多日,她归家心切,府上还有需要事情,等着她处理,早早回去把积压的事情办完才是正理。
九皇叔还未开口,王府的管家就带着下人过来:“恭迎王爷,凤姑娘回府。”
“先下去再说,本王稍候再送你回去。”这管家越来越会办事,九皇叔很mǎnyi。
“奸诈。”凤轻尘不想在下人面前,削九皇叔的面子,只好配合下马车。
九王府的下人,全部跪在门外,九皇叔扫了一眼便道:“都起来吧。”
“谢王爷,谢凤姑娘。”九王府的下人越来越聪明,明明没有凤轻尘什么事,却总把凤轻尘和九皇叔相提并论。
九皇叔与凤轻尘并肩踏入九王府,管家跟在身后,偷偷看了一眼凤轻尘的脸色,发现凤轻尘不高兴,便机灵的说道:“姑娘,小人擅自做主,给凤府传了口信,说姑娘在王府,请府上不必担心,肯请姑娘责罚。”
“你做得很好。”九皇叔先一步夸道,让凤轻尘无话可说,只能说一句:“谢谢。”
管家得了九皇叔的夸赞正高兴,听到凤轻尘客气的道谢,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小的当不起姑娘道谢,小的自作主张有罪在身,肯请姑娘责罚。”
“起来吧。你们家王爷都说你做得很好,你何罪之有?”人都到九王府了,她还能如何,先呆着再说,反正她要走九皇叔也留不住。
“多谢姑娘。”管家连忙爬了起来,一路上不敢再多言,就怕惹怒了凤轻尘。
九皇叔和凤轻尘回到后院,各自梳洗去了,在九皇叔的强制命令下,凤轻尘去补眠,而他自己则去书房,了解皇城最近的动向。
皇城和之前yiyàng,依旧各方势力倾扎,洛王和淳王忙着拉拢官员,皇上则努力打压这二人,时不时也捧一下,平衡各方势力,借此握稳皇权。
不得不说,皇上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帝王之术越使越熟练,这不,在皇上的有意操控下,洛王和舟王居然结盟了,而他们的目标当然是九皇叔。
“提起结盟的是楚城主,洛王和舟王都表示同意。此次学子闹事,便得洛王与舟王的主意,皇上亦默许了。”暗卫的效率很高,不过半天的功夫,便把事情查清楚了。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表示知晓。暗卫便继续汇报下一件事:“明微公主进京后,住在皇后宫里,明微公主手上握有海盗陆家的财产,明微公主要洛王娶她为妃,洛王和皇后还在考虑中。”
“海盗陆家的财产?”饶是九皇叔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
要不是手上有足够的筹码,明微公主怎么会恃无恐,皇后与洛王又怎么会,不惜与他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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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2帝星,符氏一族不过如此
为了陆家的财富,别说得罪他了,就是得罪皇上,洛王与皇后也做得出来,那笔财富就是帝王也会心动。<-》
当年,西陵血洗陆家岛,借着陆家的财宝,才有今天的局面。
据传,西陵皇室夺走的珠宝,仅仅是陆家所有财富的三分之一,陆家大部分财富,都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只有陆家自己人才知道。
玄霄宫的宫主夫人陆以然,随便出手就是二十万两黄金,可想而知那笔财产有多少。
明微公主手上的,想必就是这笔财产了,有这笔财产别说拿下东陵的皇位,就是征战天下也够了。
“盯着明微公主,本王要那笔财产的下落。”九皇叔毫不掩饰自己强盗的本性。
陆家的财产可以落到任何人手里,唯独不能落到东陵子洛手里,他相信陆以沫也不希望,陆家的财产落到东陵子洛手里。
最大的两件事说完后,其余的都是小事,九皇叔当场就下达了命令,下面的人只要按他的命令行事就可。
把事情简单的交待完,下人就来报,凤姑娘起来了。
九皇叔点了点头,挥退了暗卫,刚踏出门就看到管家急冲冲的身影:“王爷,有圣旨到,请王爷接旨。”
“圣旨?本王身体不适,你代本王接旨便可。”九皇叔压根不过问圣旨的内容,朝凤轻尘的院子走去。
在管家摆香案接圣旨时,九皇叔则和凤轻尘用晚膳,用完晚膳后,管家便进来汇报圣旨的内容。
“王爷,皇上赐下了一些上好的药材,圣旨上说,皇上请王爷在家好好调养身体,不急着进宫上朝。”皇上下旨慰问九皇叔,就是要把九皇叔“身体不适”坐实,让九皇叔没法上朝。
“药材送去苏府,把圣旨供起来。”九皇叔并不在意皇上架空他。
即使上朝,他也不怎么插手政务。
“是。”管家见九皇叔老神在在,便知九皇叔早有打算,心下大安。
“皇上要夺你的权,你不担心吗?”皇上终于按捺不住,对九皇叔出手了,对此凤轻尘并不意外,这是肯晚的事。
“担心?本王要担心什么?本王的权利从来不是皇上给的,皇上想夺什么?他又能从本王手中夺走什么。”九皇叔狂傲的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九皇叔是皇上。
“看样子我是白担心了,既然你没事,我先回去了。”凤轻尘睡了一个下午,精神十足。
回凤府并不是因为她娇情,而是离府这么久,她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凤府能做决策的只有她一个人。
“好,本王送你回去。”九皇叔自是知晓,当家作主的人多忙。
“回去后好好养伤,别再逞强。”九皇叔牵着凤轻尘的手,慢悠悠地往外走,下人早已做了准备,凤轻尘随时可以出发。
可两人刚刚走到外院,就有一个暗卫从闪了出来:“王爷,符大人在书房等您。”暗卫的声音不大,只够双方能听到。
凤轻尘一听便知,符临是秘密前来,不然,过来通报的人,就不会是暗卫。
“你去忙,我自己回去。”凤轻尘绝对是标准的贤内助,绝不会让九皇叔为了她,耽误正事
“先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听本王的话。”九皇叔按住凤轻尘的手,语气有些严肃。
“有事?”
九皇叔点了点头:“回头本王再和你说,等本王。”
九皇叔的神情不似做假,凤轻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配合,九皇叔这才放心地离去。
书房内,符临静坐在下首,见到九皇叔进来,连忙起身:“见过九皇叔。”
“符大人多礼了,请坐。”九皇叔略略抬手,便直接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符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九皇叔,明人面前不说暗卫,符某此次前是为与九皇叔合作而来。”符临也干脆果断,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合作?本王以为我们一直在合作。”九皇叔目光如炬,让符临无所遁行,符临感觉自己的灵魂一颤,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为了补救,符临咚的一声便跪了下来:“是符临说错了话,请九皇叔责罚。我符临代表符氏一族,愿效忠九皇叔。”
合作与效忠完全是两个概念,合作双方地位是平等的,而效忠则是主从的关系。九皇叔眼中闪过一丝mǎnyi之色,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冷冷地说道:“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这是我符氏一族的族长令,凭此令可任意驱使符氏一族的子弟。”符临恭敬地奉上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言词恳切,神情谦卑。
背负家族复兴使命的人,没有资格清高。
九皇叔接过令牌,在手中把玩,身子微微往后靠,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
“本王想知道,是什么促使符大人做出选择。”对符临,九皇叔想用,可心中还是有几分戒备,毕竟符氏与蓝氏、凤离族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我符氏一族愿辅佐明君。”符临一字一字,说得万分严肃,九皇叔却不在意的笑:“明君?依本王看,符大人应该是看到了帝星现世,便把所有的赌注押在本王身上。”
九皇叔说地漫不惊心,眼神却一直落在符临的身上,看到符临脸色微变,九皇叔便知自己猜对了,心中更加确定符临此举是认真的,见符临不说话,又道:“怎么?本王没有说对吗?”
“不,王爷说得很对,我确实是看到帝星现世,才做出这个决定。”符临表面平静,可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他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能看到帝星现世。
符临犹豫半晌,还是问了出来:“王爷,不知我可否问一问,那看到帝星现世的是何人?”
“怎么了?符大人不会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们符氏懂星象吧?符大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符氏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独一无二。”九皇叔这话是有贬低符氏之嫌,以免符临心大了。
如果是以往,符临定不会服,可九皇叔说了出帝星一事,便让符临不敢口出狂言。
如果九皇叔身边,已有一位擅长星象之人,那么符氏对九皇叔而言,也就没有想象中的重要,可是……
他已做出了选择,便不容得他反悔,要在乱世中求富贵,就得要拿出真本事,符临抱拳说道:“请九皇叔放心,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符氏值得九皇叔信任。”
“本王拭目以待。”他倒要看看,符临会有什么,来证明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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