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微服私访
李清清一改平时的冷傲,离她身边的分管文化广播新闻的常务金市长很近,温柔无比地笑着。
看见商洛宇和黄一曦进来,也只是一眼,就转过去了,没有再看商洛宇。
黄一曦没想到商洛宇的行情下降得这么快,不由地冲着他挑挑眉,商洛宇无奈地一笑,也就是自家那个傻子,以为每个女人喜欢他,是真爱,忠贞不愉。
今天虽在白水酒店二号厅吃饭,可是大厨并不是白水酒店的厨师。
白水州的人喜欢吃,小吃也是全国有名,但是拿得出手的大菜很少,在川菜全国开花的时候,白水州的菜系更加没落。
这次的大厨是龚海利用私人关系,从京都的一家私家菜酒店外聘来的,这家私家菜酒店前几年才在京都火爆起来的,据说这家酒店的老板考察了全国各地局以上官员吃请时常点的菜肴,精心设计编纂了菜谱,打出了天下美味尽收官府的招牌。酒店刚开张就颇受官员们的好评,各地进京官员云集于此,推杯换盏、指点江山,好不热闹。
龚海也慕名来过几次,招牌菜吃过后,不禁窃笑,原来所谓的官府私家菜不过是各地驻京办菜谱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翻版而已。白水州市驻京办的几样招牌菜也赫然列在私家菜的菜谱上,据说这几样招牌菜还颇得顾客好评。
可惜好景不长,大大上台后没多久,开始禁公款吃喝,一开始众人以为也就是形式形式,风声大,雨点小,没想到这次是玩真的,这种依附于公款消费的顶级酒店,很快就没落下来。
这家酒店老板很快调整经营战略,目光不再局限于京都,而是各地若有需要,可是外聘厨师团队前去,这样一来,打着京都私家菜酒店的旗号的噱头,倒是吸引着各地一些高端生意,在这种经济萧条的大环境下,倒是存活下来。
二号厅的位置早就安排好了,最尊贵的位置上坐着司法部律师工作局的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旁边就是以领导的职位安排,黄一曦等人的位置都离得很远。
孔为民副巡视员一看,有点不高兴,不过他说话很有水平,“我们今天呢,就吃顿便饭,不是工作地方,大家分开坐,松快松快点。”
他这一说,有人很快就领会到他的意思,重新安排后,他的旁边就是林玲,林玲的旁边是省司法厅的分管律师的林志强副厅长,再过来是金副市长、李清清、柯文秀、龚海、宋丽丽,张副巡视员旁边是吕振山副市长、柯文秀、孙青海、张媚、潘主任、康明扬、商洛宇、黄一曦。
黄一曦看了一下,好家伙,换了一大圈,就她们四个选手的位置其实都没变,还是在上菜位置旁边。
这也正如他们俩的心意,和领导离得远,不显眼,离门近,要偷溜也好走。
黄一曦假装没看到张媚和林玲挑衅的眼神,就连李清清神情也更倔傲了,头仰得高高的。
这桌子就是大桌,十七个人坐了一桌,丝毫不显得拥挤。
所以离领导也离得远,黄一曦觉得,她等下可以多吃几口,也不枉踩那么远的小黄人来看这些人耍猴。
众人坐下,照例就是一番介绍和自我介绍,众人这才知道林玲和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的渊源,听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介绍,他在前几年到闽越省调研,那年恰巧听到闽越省的司考状元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生,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一时好奇,就让那时还不是副厅长只是分管资格考试的林处长把林玲叫来,还特意考了考她的法律知识,没想到这一见一问,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就拜倒在林玲的专(石)业(榴)知(裙)识下,两个人也成了一对忘年交好友。
“从那以后,我就不是领导,我是她的一枚小粉丝!”
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眯着眼睛,笑得很欢乐,还抓着林玲的手晃了两下,如果忽视他眼角成堆的皱纹和色眯眯的目光,长得倒是蛮清瘦儒雅的。
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马上又开始显摆他家的光荣历史,据他所说,就是孔圣人第74代嫡系孙子,原是某部队高层领导,据说打过大仗杀过人,有一天他突然觉得,做为孔姓子孙,应该向老祖宗学习,于是转业到司法部后,也参加了司法考试,第一年就一次高分通过。
张媚早就听孙青海谈起过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的传奇经历,一番寒暄后,刻意观察了几眼,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中等身材,浓眉细眼,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目光犀利敏锐,一看就是个睿智之人,大背头梳得纹丝不乱。
黄一曦倒真的没看出那一点,他只看出他说这段话应该不止一次,有可能每次有新认识的美女他都会来一段,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周围的领导,个个脸上了然还卖力吹捧,可见已经多次受过荼毒。
如果不是那个姓和这个职位,还有那段传奇经历,以为就是一个斯文人而已,黄一曦倒也有点奇怪,这人看起来可能也就是六十多岁,莫非是年青时参加过那场越战?
可是如果是参加那场越战,以他那时的年纪,怎么可能在部队里就是位高权重的人呢?难道那个姓这么多年还那么吃香?比红二代红三代晋升得还快?
黄一曦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商洛宇,商洛宇虽然也知道黄一曦想问什么,可是他也不清楚,刚才一进来,他就觉得有点奇怪,以往他和黄一曦在一起时也听李敏说过一件事,说她在银行的时候,有一次行里接待某位和孔巡视员一样级别的大人物,都是警车开道且有许多随从跟随,这位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的身份和资格摆在这里,怎么这么低调。
不过若要怀疑什么,黄一曦和商洛宇也不至于,毕竟这么多高层领导在这里,而且那位林志强副厅长还有林玲都和此位高层人士认识多年。
或许人家就喜欢微服私防,随从留在另一个地方,轻车简从?
第407章 没收手机
商洛宇想了一下,又发了一个信息给杨敏剑,正等待回消息的时候,潘主任拿了一个酒店原本装水果的空小竹筐,要求所有人的手机一律上缴放置里面。
自从网络流传一些偷拍视频后,好象许多人都害怕吃着吃着就出名了,只要是一些私密宴会,都会收缴手机。
商洛宇和黄一曦也不是那种一见领导就凑上去的人,被收自然无所谓,倒是宋丽丽有点可惜,要是能和在座的大领导拍一张,挂在办公室里,想必档次会升高许多。
不过她也知道,这种相片也不是随便就能拍的,都得付出一定的代价,有些还有明码高价,所以她原本想着趁着吃饭敬酒时拉点交情,再提出要求,可是刚才领导们已经说了,都是私下交情,不想有什么让人误会,这明摆着是不会同意的。
至于偷拍,宋丽丽倒是想过,不过她没有这个胆,万一被发现,后果可不是她这个小律师可以承担的,她绞尽脑汁刚想出一个办法,拍几张周围背景和桌子,放在朋友圈里,谁知还没行动,手机被收走了,得,这下啥都别想了。
与宋丽丽不同,张媚通对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更感兴趣。
她清楚地知道,正因为眼前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定下了她和林玲一起参加全国竞赛的事,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她也听说,林玲一向对男人很冷傲,可现在她对张巡视员格外热情。这让张媚很不舒服。特别是林玲的美貌,更是让张媚有些嫉妒。
张媚自认为长得不差,能力也很高,在律师界里,她一向认为,黄一曦连给她提鞋都不配,要不是靠着商洛宇,这个辩论赛的名额根本不可能给她。但是在林玲面前,张媚一下子没有自信了。
林玲长得很好,脸上清纯,身材性感,是萝莉和少妇的结合体,张媚看着眼前的女人不仅娇艳,而且狐媚,任何男人被她看一眼都可能迷失方向,包括孙青海,刚才看到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右手覆盖上林玲的手时就傻呆呆地看了半响,嘴巴半张,差点流水口水来。
她的想法林玲不知道,如果知道,只怕会冷笑一声,就她那个俗样,还想和和她相提并论。
可惜林玲不知道,男人嘛,只要有第一个女人,就想有第一百个女人,女人多了,样貌倒不是最关键,关键是新鲜、活好。
寒暄落座后,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先举起杯,自嘲地说:“今天我借花献佛,敬闽越省各位领导和青年优秀律师,先干为敬!”
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这么一说,众人都站起来,黄一曦最不喜的是未吃饭前先喝酒了,对胃不好呀。
可是形势比人强,她和商洛宇和众人一样,只能干了一杯茅台酒。
53度十年酒,倒是下血本了。
所有人的面前都倒着一杯茅台酒,没人敢说要喝饮料,喝完这一杯,众人又在省司法厅的林志强副厅长主持下回敬了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一杯茅台酒。
这两杯酒,就值来回程价了。
两杯酒喝完,桌上已经上了四道菜,其中还有一道主菜,面线米粉芡。
黄一曦没想到这位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对面线米粉芡如此喜欢,他一连装了一两碗,好在白水州做这道菜的都是用盆,因为十七人大桌,上菜这盆比一般不锈钢脸盆更大,目测可以喂好几头猪了。
黄一曦心里得很欢乐。
龚海一脸办对事的荣焉,介绍起面线米粉芡的煮法来。
面线米粉芡是白水州的特色菜,单是汤的做法就十分复杂,先将农家猪大骨,鸡姑娘,深海鱼、干贝、猪肉、猪皮、用八个小时熬制成汤底,热油,用五花肉和姜末爆锅,加入新鲜的梭子蟹,开大火熬出奶白汤汁,加入主角面线和米粉,煮开后用两根削皮后的甘蔗挑起面线和米粉,打磨碾碎,经过多次搅拌,让甘蔗的糖分进到汤中,约半小时的熬制,出锅前再撒上葱末、香菜胡椒粉、几滴高粱酒和油葱花,再将火红的蟹壳盖上,一道正宗热腾腾的面线米粉芡才算完成!
“就算是那两根甘蔗,也不是普通的甘蔗,要用白水州安江区的特产,青皮甘蔗,取中间靠下面最甜的一段…….”龚海得意洋洋地说。
“好吃!面线软糯,米粉q弹,融入海鲜和甘蔗的清甜,每一口都能吃到不同的味道,超值~”
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倒是不吝惜表达自己的赞赏,一边用大拇指比一个赞扬的手势,一边已经朝着一盆香煎鸡下手。
黄一曦惊呆了,这道面线米粉芡上面盖着五六只完整的角蟹,搭配鱼肉、深海鱼、甘蔗等十多种材料,可以说是非常不计成本了……这么一算,单是这道主食,就得大几百上千元吧,那她以前吃过的几十元一盆的面线米粉芡是什么?
“这鸡也不错,肉质香而不柴。”
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叉起一个鸡翅,撕开香酥的表皮,感受到白嫩的鸡肉慢慢滑入喉中,不由地感叹,“一般的鸡姑娘可没有如此的肉质,可惜呀,还是比不上林妹妹……”说完又抚上林玲的手背。
手机被收走后,众人的神更放松了,面对孔巡视员猥琐的样子都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狼狈为奸地吹捧林玲几句。
说得好象个个上前摸过一样。
孔为民做完动作,倒没什么更突然的举动,挟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又称赞两句。
“这是放养的山地鸡,只吃山上种的人参、草和虫子,下午五点才到酒店厨房,我们到酒店后才开始宰杀,活力满满呀。”
龚海自豪地看着主角的香煎山地鸡,盆子最底下铺了一层姜片,既能去腥也能提香,鸡肉被逼出薄薄的油脂,油光发亮。
“难怪难怪,玲儿刚才在进楼时都闻到了煎鸡时飘散的香味!”
林玲用筷子提起一块小鸡胸肉,还不忘记刷一波存在感。
“好吃你就多吃点!”
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赶紧挟起一根鸡腿,放在林玲的碗里,“鸡姑娘最好吃的部分,给最美的林妹妹吃!”
“这鸡腿太大了,不要嘛!”
林玲声音娇嗔,比鸡皮还香酥,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骨头都软了,“玲儿嘴虽然小,可是内有乾坤呀,可以吃得下!”
第408章 真假后人
孔为民副巡视员用手拍了拍林玲的手背,那口气火热得很,脸上都红紫了。
他想像林玲跪着用嘴服侍他的情形,心里一片火热,身上某处部位又悄悄抬起。
在座的都是老司机,即使是商洛宇和黄一曦这种刚开荤不久,但在这社会里,谁没有听过几句带颜色的话呢,只是这饭局才一开始,这位位高权重的领导就这么挑战大家的耳朵,还是让人有点震惊的。
大约是觉得自己话有点唐突,孔为民副巡视员欲盖弥彰,“没错吧,律师的嘴都很厉害的是吧,尤其是我们这位林大律师,嘴更是厉害,经常说得我哑口无言呀!”
孔为民副巡视员说完,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特别是李清清和宋丽丽笑得更是花枝乱颤。
黄一曦真想把摔碗,马丹,恶心人就算了,还恶心律师这职业。
商洛宇在桌下按住她的手。
“孔领导,您可真逗,我早就听龚海说过,您是一个胸怀广阔的领导、放眼京城的能人,没想到这么平易近人!我敬您一杯!”
李清清面若百合、声如春雨地说。
“清清过誉了,既然认为孔某平易近人,怎么叫孔领导不叫孔哥?要知道孔哥这辈子,最自豪的不是这个职务,而是家族荣光,做为孔圣人的七十四代嫡传孙子,孔哥因为这个姓而自豪,其他的,都是虚名,浮云!”
孔为民副巡视员话是谦虚万分,神情却是踌躇满志,一口干了这杯浮云。
对于这个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一直自称的74代嫡系子孙,黄一曦和商洛宇对视一眼,表示怀疑。
孔圣人后人出名的不多,记忆里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孔圣人的第75代就有一个非常有名的人物孔祥熙,宋氏三姐妹的大姐夫,这位可是民国政府的财政部长,曾经掌管整个中国的财政。
还有第78代孔德成在“中华民国”时期可是唯一的一个世袭官员,要知道封建社会已经被孙中山先生推翻了,所以这个世袭就很有内幕了,而这个内幕就是因为孔德成是孔子的后人。作为一个官来说,孔德成的工作也是其他所有官员都想象不到的,因为他一年只工作一天,就是在孔子诞辰的这一天出面参加祭祀典礼。
要知道孔圣人的后代,至今也有几百万人,如果这位孔为民副巡视员巡视员只是因为姓孔有一个孔子后人的标签,和普通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这也就算了,可他一直强调他才是嫡系,这个说法就有点考究了。
不过这年头,冒充这个好象也没有什么意义,又不是以前,还能享受家族余荫。
猪哥亮搭档经常被猪哥亮奚落的孔锵,好象也是孔家嫡系。
黄一曦纠结了一会儿,就放下了,怎么说也和她没关系,这么多领导在这里,李鬼还是李逵人家肯定比她清楚。
而且他毕竟姓孔,至少占了名份,不要说孔圣人这么大的名头,就是乡下小吃土笋冻和润饼菜,白水州和嘉禾市不也在争哪个才是真正的发源地吗。
黄一曦心里面这么想,当然不会那么没眼色说一句扫兴的话,而李清清等人,已经“孔哥”“孔哥”叫上了。
“孔哥,您虽是大领导,但我可不会同意您的观点,律师工作局的巡视员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那可是管理全国律师的大领导,不说是出类拔萃的,就是三头六臂也差不多,厅长您说是不是?”
张媚看到这个孔为民副巡视员,真的是很平易近人,赶紧上前搭话。
她刚才可是观察一会儿了,这个领导既然能一边搭着林玲,另一边又看上李清清,她们可以搭上的线,她为什么不行?
来之前,孙青海可是说过此人的背景,副巡视员也是副厅级,虽是国家公务员非领导职务,但干满四年正处级才可以享受副巡视员待遇,而且主要权利是监督巡视政府相关职能部门的工作情况,并向主管部门汇报并作出相应处理。
这职务换成古代,应该就是代天巡视了吧,张媚心里暗忖。
难怪市里面和省厅的领导个个都陪着笑脸,有些事,只要他一开口,相信抢着办的人多得是。
“为民兄,张律师的话颇有见地。您呀,实在是太谦虚了。”
林志强副厅长颇为感慨地说:“李主播张律师,赶紧敬孔哥一杯,我和孔哥也是多年的老搭档了,我在江州当司法局局长时,他是处长,我升处长以后,他就是巡视员了,这么多年来,我可是见过他提携了多少青年律师的,你们要是跟着孔哥呀,有肉吃有酒喝!”
有肉吃?什么肉?
黄一曦不断吐槽,心里有点阴暗,这个省厅领导,业余时间应该有赚点中介费吧,瞧这业务做得很熟练呀。
张媚赶紧给孔为民斟满一杯茅台酒,“孔哥,林厅长,有你们这些开明的领导,我们国家才能依法治理社会秩序,保证国家长治久安,我们这些年青的律师才能顺利开展业务,维护当事人的合法利益,为了感谢司法部领导对我们这些年轻律师的关怀,孔哥、我敬你们二位领导一杯!”
张媚说完一饮而尽,娇媚地捂着嘴,看向孔为民。
孔为民拍了拍张媚捂嘴的手背,指头摩擦过她的脸颊,放下时拇指不自禁地摩擦一下其他指头,抿了一小口说:“小同志嘛,你这样说可不对,爱国爱家,人人有责,志强,瞧你,发动群众这一招做得不错呀,大家都把矛头指向我了呀。”
“为民兄,你别误会,你问问这几个美女,哪个不是发自内心拥护爱戴您!”
林志强笑嘻嘻地说。
“是吗?”
孔为民看向众人,重点地看了一下黄一曦,他的眼睛一亮,这小妞长得不错呀,第一眼虽然没有林玲靓丽,但是看了一眼就想看第二眼,越看越有味道。
相比林玲和李清清的艳冶妩媚,实在是三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如果说林玲象一朵白莲花,李清清就象一朵让人一嗅还想嗅的蔷薇,而黄一曦则象春天里刚发翠叶的青竹。
还有那个张媚,长得虽然不赖,但颧骨有点高,要是没人的时候倒是不错,这么多美人面前,就不够看了。
但胜在主动。
第409章 领导很忙
本来,四个女人虽说都已三十,但现在的人从面上根本看不出实际年纪,看起来都和花骨朵一样,但今天的林玲和李清清都化着浓妆,抹着诱人的红唇,梳着繁复的发型,把她们本身的那些优点隐去,多了几分刻意和老态。
相比之下,黄一曦的清新自然是最好看的。
孔为民红果果的眼神好象要把黄一曦身上的衣服剥光一样,这个女孩子比他上次眼馋的女子更可人,那一身雪做的肌肤,掐一下肯定就会青紫,配上红红的吻痕,那细长的脖颈,不知道稍微用力点会不会断了……..天呀,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他的魂都没了。
“孔哥,我敬你一杯!”
商洛宇站起身,挡住孔为民的视线,他不乐意了,这个孔为民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让他很不舒服。
孔为民心不在焉地举起杯,“好,喝,哦,你是?对了,你是商律师,对,这个姓挺少的,不过,好象我们部里也有一个姓商的,他好象也是你们闽越省人,你们看起来挺象的,不会是亲戚吧?”
刚才吕副市长可是介绍过这只竞赛的队伍,还着重介绍起商洛宇,那时他酒喝得不多,还有点印象。
林志强听得心里好笑,但脸上未露破绽,因为来之前庄厅长就嘱咐了,商领导挺低调的,从不在众人面前说道起亲戚的事,所以今天喝酒,就是为了察言观色,一切顺其自然。
不过,孔为民的确帮过他许多,就算他没有回报,也不能害了他不是,因此他伏在孔为民的耳朵边,把他知道的消息告诉他,当然,他没有说得那么清楚,只是简单没有肯定地说他们的确有点纠葛。
一听到有纠葛,孔为民更慈祥了,他遗憾地收回目光,这么多年来,他能如此风光地走遍全国,吃喝玩乐,和他懂眼色不碰不能招惹的人是分不开的。
“年轻人别太拘束了,坐下来慢慢聊嘛!”
孔为民看下商洛宇,很是抬举地喝完杯中的茅台酒。
商洛宇笑笑,直接用筷子挟起九节虾,剥好放到黄一曦的料碟里,示意黄一曦吃。
张媚嫉恨地看着黄一曦一眼,曾经何时,不管是孙青海还是彭庆喜,对她都是予求予给,剥九节虾的事,他们哪个没有干过,可现在,不要说剥九节虾给她吃,让他们剥她衣服,都懒得动。
“孔哥,我听孙检察长说,这次我和林律师能加入竞赛团队,都是您的功劳,我和林律师谢谢你!”
张媚说完,起身给孔为民斟满酒敬了一杯。
“年青人嘛,要给机会,商律师,你做为团队里面的领队,要尽心尽责地帮助每一个团员!”
林志强看了一眼黄一曦,又看向商洛宇,目光意味心长。
林志强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就是下巴上长了颗黑痣,上面还有一撮黑毛,平时说话喜欢捻自己的这撮黑毛,他这人就是擅长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
商洛宇知道他是给一甜枣再打个巴掌,不由有点郁闷,这个情况,闹大了没必要,不回答又很憋屈。
黄一曦见状扯了扯他袖子,商洛宇低头看到黄一曦有点恳求的目光,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有了商洛宇含糊的承诺,就等于答应林玲和张媚的加入,柯文秀看到这一结果喜不自胜,赶紧敬了林志强一杯。
至于全国赛时谁上谁下,都不是领导考虑的范围,反正有了六个人,想上的人肯定更加努力。
“林玲能有今天,都是各位领导提携,张媚,李主播,丽丽,咱们别闲着,敬各位领导一杯!”
林玲说罢,李清清和宋丽丽玉手执酒给每个人满上,四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扭摆间散发出阵阵香气,众人都站起来,三三两两站在一起,敬过一圈酒后,开始三三两两站着说话,黄一曦趁乱和商洛宇走出去。
林玲此举明显是在孤立黄一曦,哪知黄一曦正中下怀,她本不喜欢这种应酬,趁乱走出去,和商洛宇两个人沿着湖边绕了半圈,
晚上风大,湖边没什么人,倒是风吹来阵阵月桂的香气,黄一曦和商洛宇两个人牵着手,自在悠然地逛着。
“我在想,这次竞赛后,要不要进司法系统。”
商洛宇以前从没有这种念头,即使是父亲的事情发生后,他靠温知夏的父亲把父亲捞出来,也没有从政的念头。
可是今天他发现,哪怕是太平盛世,如果没有能力,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你喜欢过着这样的日子?象那个孔哥到处孔雀开屏?”
黄一曦惊讶地停住脚步,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商洛宇有这种野心。
“我从没有想过要过这样的日子,可是,一曦,你太好了,我怕护不住你。”
商洛宇闷闷地看着对面的女孩,想到她刚才被那个人用那样的目光看过,恨不得戳瞎他的双眼。
现在白水州倒没什么,只怕全国比赛后,黄一曦的光芒,没有人挡得住。
“你呀!”
黄一曦这才放下心来,“还好你没想过这样的生活,你要知道,我最讨厌过这样的生活了,我宁可连开十天的庭也不愿意和这种人吃一餐饭。”
一桌人互相吹捧,口水四溅,几个女人象交际花,对一个老男人象盯一块肥肉一样巴着,实在让人恶心。
“他刚才也想对你……..”
商洛宇想到刚才那个画面,还是怒不可。
“我对他没兴趣,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可乘,而且,象我这种外表的女人太多,他那种人,不会费很多心神。”
黄一曦这点倒是不担心,象林玲和李清清还有张媚,她们是自愿送上门,利益交换,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无话可说。
有这么多美女,领导们很忙,没空理她。
黄一曦很明白,她不算丑,也有几分姿色,但让见惯美女的领导费大力气付出大代价来针对她,倒也不会。
如果是上司和下属,或者同事,相处时找个机会倒有可能,象这种很多人围着的大领导,不太可能。
“那倒也不一定,你忘记了,前不久那个绿茶的老公,在米国可是用强了。”
商洛宇害怕黄一曦没注意,案件代理多了,就会发现,,精心策划的案件不少,但更多的是激情犯罪。
“我从不在公众场合喝醉,而且,现在身边一直有你,莫非,你没有信心保护我?”
黄一曦将了一军。
第410章 松仁玉米炒饭
“你看看,我能给予你的,并不多,象这样的地方,我根本没有能力给你。”
商洛宇指着前面,此刻两个人已经绕到湖的另一面,走上一条岔路,不时有房顶上的红瓦从绿树伸出一角,那是白水州最贵的别墅区,听说一栋要二三千万。
黄一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就是有能力给我我也不敢住,你看看这里,象是人住的地方吗?拍鬼片都不用布景。”
昏黄的路灯,整个别墅区黑漆漆的,每栋房子象一个黑洞一样,等着把人吞噬。
在这种地方,如果发生命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黄一曦思维发散,忍不住打个冷颤。
“风越来越大了,我们回去和柯局长说一下先走吧。”
刚才听他们说了,等下还要去ktv唱歌,商洛宇和黄一曦可不想奉陪,反正人这么多,少他们两个不少。
商洛宇自然同意,“早点回去,我看你刚才没怎么吃,我们回去煮点点心吃。”
这种场合下大家顾着喝酒,刚才的主食还没转到他们这边就被龚海再转过去给孔为民装第二碗了,后来又听他们说了半天,两个人都没吃到。
两个人说完刚要转过去餐厅那边,却听有人争吵。
“孔哥孔哥,你叫得倒是亲热,怎么,想攀高枝了?”一个男子咬牙切齿地低哼着。
一听说孔哥这名,商洛宇和黄一曦赶紧停下脚步。
“我攀上高枝有什么不好?你难道就不想攀上高枝?”
一个女子声音冷冷的。
这女人的声音黄一曦一点也不陌生,是张媚的声音,那么,那个男子是谁呢,刚才两个人虽然没想起,此时脑海却不约而同地浮现一个人的名字:孙青海。
“张媚,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一天是我孙青海的女人,我就不允许你再和其他男人勾勾扯扯。”
孙青海是想攀上高枝,可是,他还有点节操,不至于卖老婆做大舅。
“得了,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老公,还想行使我老公的职权了。”
张媚可不怵他,她和孙青海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利益交换,要说感情嘛,肯定没有。
“我不是你老公,我是你爸爸。”孙青海气愤地吼道,“你敢和那个龟儿子在一起,我就………”
是男人都有几分血性,哪怕不是自己的老婆,哪怕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带一顶有颜色的帽子。
“对对对,你是我爸爸,他是龟儿子,所以我叫他孔哥有什么错。”
张媚笑了一声,“放心回去吧,他只在白水州呆两天,就剩下今天晚上了,不要说林玲在,还有李清清呢,这次轮不到我。”
“要是轮到你,你就洗白白去躺着了?”孙青海丝毫没有被安慰到。
那是,要是有机会肯定要争的,不过来日方长。
两个人还在那里争执着,商洛宇和黄一曦对看一眼,蹑手蹑脚地退后,两个人也不打算进去了,叫了车才发一个信息给柯文秀,说自己家里有事要提前走,又发一个信息给康明扬。
走出大门外,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吁一口气,商洛宇突然笑了,“做见不得光的事是他们,可是搞得我们象做贼一样。”
是呀,黄一曦一时愣住了,真发现的话,尴尬的是他们吧,现在是和平时代,他们总不会被灭口吧。
“算了,别人的事和我们无关,回家去,我做炒饭给你吃,晚上白来了,都没吃饱。”
黄一曦最喜欢听到的就是回家去,在外面冷了一天又应酬那人,胃早就抽筋了,一想到回家后就能吃到商洛宇最拿手的饭菜,原来有气无力的步伐都轻快许多。
商洛宇留学那么多年,还是一个黄色胃,可惜以前一个人,他也不讲究吃,都是随便填饱肚子。
不过他做的松仁玉米炒饭是一绝,黄一曦很喜欢吃,就是炒饭太油腻了,不能常吃。
商洛宇回国后被庄霆刺激到,自己也练了一段时间的厨艺,但是没什么进步。
倒是最近经常在厨房里帮林舒芳干活,厨艺倒是突飞猛进,颇有几分厨师的架势。
今天黄一曦忘记和妈妈说晚上两个人有应酬,说的时候饭已经下锅了,这时候应该放进去冰箱一会儿了,正好炒饭。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林舒芳房间里的灯光已经熄了,不过门前走廊和厅里,都有留一盏灯,照亮两个夜行人。
“你先去洗澡,刚好我做完饭。”商洛宇脱掉外套,准备罩上围裙。
黄一曦迟疑地一下,换上睡衣吃饭是挺舒服的,“可是我想看你做饭。”
她不喜欢一个人在厨房,每次看到林舒芳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她都会去帮忙。
商洛宇就喜欢这样的家庭气氛,以前黄海山在的时候,他也是看到他们夫妻一起在厨房煮饭,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洗菜择菜,而黄一曦就在那里偷吃或捣乱。
那时候他就想,以后他和黄一曦若是结婚生孩子,也要这样做,回想那时候,他才发觉,原来早就在那么久的时候,他就规划着如何一家人生活了。
“那如果你不饿的话我也先去洗洗?骑完车又喝了酒,他早就觉得一身油腻腻了。”
“不差那么一点时间,你先洗吧。”
炒一个饭煮个汤,也不需要多长时间。
“也行,那你也去洗一下。”
商洛宇放下围裙。
楼上他们俩的套房,有一个浴室,楼下倒有三个,一个林舒芳房里的,一个公共的,一个健身房那边的,也不用轮流,商洛宇直接去了健身房,他一半的休闲服和睡衣,都在那里。
黄一曦擦着头发下楼到厨房,商洛宇已经系好围裙,切了火腿丁和香肠丁,正用筷子打蛋。
“打蛋的时候,关键是要顺着同一方向打蛋,在于腕力和平衡的运用,要筷筷相连,快不得慢不得,要靠感觉打得鸡蛋内部的胶体完全成一个整体的螺旋体!筷子要张开成一个角度,这样蛋液才能拉成束。”
看到黄一曦进来,商洛宇赶紧示范动作要领。
他要做的是松仁玉米炒饭,用的不是超市里速冻的松子,而是生的新鲜的松子,看到黄一曦进来,他手了也没停,“这松仁玉米青豆,用来炒饭,是最好吃了,对你身体也好。”
松子是松树的种子,也是一种味道独特的坚果,它口感爽脆,味道清香,深受人们的喜爱。松子不但直接食用味道好吃,搭配玉米、黄瓜、豆类等炒食味道更好,常吃松子还能补血润肤,对于女性来说,冬季吃点松子更有利于美容暖身。
“宇哥你懂得真多。”
黄一曦赶紧拍马屁,为吃一口饭容易吗,她也是醉了。
第411章 情话
“需要我做什么?”
黄一曦转了一圈,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刚才商洛宇已经将玉米粒掰下分散成粒并用清水冲洗干净,青豆冲洗干净,放在漏勺里沥干。
灯下,锅里面的水已经烧干,商洛宇放一点点油,先是加到五分热,转小火,放入松仁,等到稍微变黄就马上盛出。
“你试下松子脆不脆!”
商洛宇看着无所事事又跃跃欲试的黄一曦,赶紧给她派了一个最轻松的活。
“这…….”黄一曦白了他一眼,刚炸过的松子要等一会儿温度降了才会脆吧,再说她也没有那么馋。
“你打太多蛋了,等下炒蛋少放掉点,我去洗两个西红柿,刚好做个蛋汤。”
商洛宇看了一下,的确,配料太多了,就点了一下头。
黄一曦先洗了下金钢煲,直接装了过滤的净水,打开另一边的煤气,才去洗西红柿。
等她在菜板上切好西红柿,就这一会儿功夫,商洛宇已经炒好蛋,正在炒火腿丁和香肠丁了。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一会儿,两盘松仁玉米炒饭,一碗西红柿蛋汤就已经放在餐桌上了。
“真好看!”
黄一曦看着蛋炒饭,黄色的蛋和玉米,青色的豆,红色的香肠和火腿丁,白色的米饭混在一起,上面还有松仁点缀,单是看颜色摆造型,简直就是艺术品。
“你试试味道!”
商洛宇高兴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老婆越高兴,福利越好。
黄一曦拿起不锈钢汤匙,挖了一勺送进嘴里,她眯着眼差点抖起来,“太好吃了,这盘松仁玉米炒饭我给你一百一十分,多给你十分是是因为值得你骄傲。”
“好吃你就多吃点,一会儿才有力气。”
商洛宇给黄一曦装了半碗汤,看着看了一下窗外的月色,此时月亮已经躲进云层里,好象不好意思透光进来,他的声音也特别温柔。
“好!”
黄一曦低声温顺地应了一声,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干净、舒服、眼前又有美食还有帅哥服侍,全身都被暖气充盈着,此刻她无比的满足。
商洛宇被她这一笑,瞬间晃去了心神,他爬上桌,爬上她面前,捧起她精致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而后低头深深地吻了她。
“你口里还有松仁味。”
黄一曦低声嘟囔着。
一道松仁玉米炒饭,有鸡蛋有火腿丁有玉米和青豆,商洛宇嘴里竟然只有松仁的清香味。
“你的却是玉米味。”
商洛宇跪在餐桌上,黄一曦还坐在椅子上,所以她不得不抬起头,连臀部都微微地离开了椅面,为了就是更贴合他。
“你别这样!”
黄一曦有点害羞,两个人同居到现在也一段时间了,还是第一次在卧房外亲热。
商洛宇知道黄一曦害羞,就算这么多年了,他潜移默化地教过黄一曦许多东西,也带领着她体验过许多东西,可她还是这样。
商洛宇研究过,这虽是天性,可也有后天的作用。
黄一曦从小在农村里,村里人又女性的要求甚严,又有她三婶经常说一些女人不贞的例子,还骂过她,来白水州后,不管变漂亮前还是漂亮后,都经常被男生欺负,所以她始终和男生保持距离,如果和男生近距离相处着,她就会别扭不舒服。
他们两个人相处的那段时间,原来可以扭转她对男性的看法,可是黄海山过世后,他又背叛她远走异国,导致那么多年,她有的也只是女性朋友,还厌恶男生对她的触碰,哪怕是对她很好的庄霆,她们实际上都没有单独相处过。
商洛宇很无奈,他正年轻,需求很大,可是黄一曦因为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她习惯了忍耐,也习惯了克制。
要让小妻子正视自己的**,只怕还得很长的时间。
还好他们还很年轻,总有一天,他能带领她更深层次地领略那事的美好,享受真正的毫无距离的水乳交融。
“小曦,放松点。”
商洛宇诱哄着,说话声音也更轻柔几分,“不在这里,我抱你回房。”
黄一曦想开口拒绝,却被他的舌头叨住了她娇嫩的小舌,两个人的舌尖你逃我追,狂舞嬉戏。
“放开呀,这是要吻死的节奏呀!!!
老天呀,快来收了这只妖孽吧。
黄一曦想开口骂他,可是她的唇才微微一动,商洛宇以为她是在配合,惹来他更猛烈更疯狂的进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一曦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商洛宇滚烫的额头温存地抵着她微凉的额头,眼对着眼,鼻尖和鼻尖微微相触,两人唇间喷出的气息相互缠绕。
他见她两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水眸泛起了一层氤氲迷蒙的水雾,比九寨沟五彩池的水波更潋滟,心中的怜意也如浪潮一波接一波的根本停不下来,前仆后继地拍打在他的心床上。
“小曦,我的心肝儿!”
他内心无比高兴,以前看电视,觉得恋人说情话很肉麻,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哪怕是最肉麻的情话,都说不出他对黄一曦的爱意。
“真肉麻!”
果不其然,黄一曦也是如此的反应,为了掩饰悄然浮上脸侧的晕红,她伸出手臂,想推开他。
两人紧搂着,柔软和坚硬的曲线也紧密相贴,没有一丝的细缝。
“我肉麻,肉麻也只说给你听呀!”
商洛宇环抱着黄一曦的腰,低声地坏笑着,“不让我说,那我就用行动表现了。”
他动了一下腰,曲线起伏,精瘦却有力量,只有她知道他的马力有多足……..
夜还很长,不必担心**苦短。
春天日迟迟,可再日迟,十点了也早就出来了,醒来后的黄一曦看下时间,一拍脑袋,完蛋了,昨天和妈妈说好,这个周末要大扫除的。
“别把自己拍傻了,拍傻了,你得赔我一个聪明的老婆。”
进来的商洛宇看着顶着鸟窝的黄一曦,一乐,很难得看到她这么迷糊的时候。
“你怎么没早点叫我起来,我和妈说好了要大扫除呢。”
黄一曦一瞪他,都怪他,毫无节制呀。
对了,昨晚两个人餐桌上荒唐,碗也没收拾。
第412章 恶法亦法
“我很早就起来收拾碗了,也做了早饭,还收拾了我们浴室,楼下健身房和琴室,你放心吧,我们这是新房子,并没多少事。”
商洛宇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妻子,脸皮薄,所以一大早他就起来,没有锻炼,就赶着做这些事。
“你慢慢起来,洗漱完去吃完早饭,再去擦沙发,等下我拖地板,再上一遍蜡。”
商洛宇嘴上不停,手上也不闲着,他看到黄一曦起来,就去脱了大红被面准备洗。
“那行,我先把被子枕头拿出去晒上。”黄一曦本来已经往浴室里走,又折了出来。
“姑奶奶,你忙你的吧,我等下回来就拿出去晒上,哪用得着你。”
商洛宇赶紧制止。
二楼也有一个洗衣机,现在多了一个商洛宇,两个人的衣物都没有拿到楼下和林舒芳的混在一起,商洛宇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国内,都是自己生活,早就习惯自己打理这些,哪怕多了一个黄一曦,在他看来,也就是顺手的功夫。
黄一曦刷完牙洗完脸,又换了一身休闲服,下楼时发现林舒芳已经洗了很多被单和衣服,正在外面晒着。
“妈,你怎么不等我来做。”黄一曦赶紧上去帮忙。
“你先去吃早饭,汤在锅里温着,馄饨你自己下,生煎包是昨天你们出去的时候我做的。”
一听说生煎包,黄一曦赶紧走进去厨房,平时林舒芳都不买包子,她老说包子里面的碎肉有问题。
而且她也不喜欢用绞肉机,剁肉是一件力气活,所以久久才做一次。
生煎包子很香,底子煎得金黄,肉馅肥瘦合宜,汤汁鲜甜,包子上还点缀着几颗翠绿的小葱。
馄饨么……这玩意出锅黄一曦见过许多次,她熟练地将馄饨在高汤里捞熟,锅灶旁边已经放着一个玻璃碗,黄一曦先舀热汤、后数馄饨。
汤冲进碗里时,碗底已经有一把料子候着,虾米、紫菜、蛋丝、小葱与榨菜,呼啦啦打几转旋儿,片刻间就舒展开来了。
小葱翠绿,银鱼肉白,蛋丝嫩黄,洒了几点麻油,有了榨菜,黄一曦吃得清淡,也不需要放盐。
深吸一口气,香气扑鼻,食欲随着烟气上升,急需美食前来压住。
喝一口汤,吃一口生煎包,美味的早餐落肚一会儿,黄一曦才站起来收拾碗筷,没办法,吃太撑了,得休息一下。
待黄一曦再走出去的时候,林舒芳已经把筐里的衣物全晒好了,“你呀,还好没和公婆住,不然呀…….”
林舒芳拖长音,没有再说下去。
黄一曦知道她的未话之意,白水州的男人,是全国有名的大男子主义的地方,男人一般不干家务活,儿媳妇如果和公婆住,睡晚一点,不止公婆,只怕小姑子小叔子都很不乐意。
有时候她真不明白了,白水州的女性,脑袋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一边嫌弃老公不帮忙做家务,一边不让儿子做家务,是何等的矛盾和自私。
典型的别人家的崽死不完的想法。
“妈,瞧您说的,一曦工作那么辛苦,睡晚点起来怎么啦,怎么啦!”
商洛宇开玩笑地和林舒芳撒娇,“再说了,家是大家的,我也有份,也就是擦一下门窗,扫下地拖下地板,很轻松的,还不如我锻炼十分钟流的汗呢。”
“呵,你可别说得这么轻松呀,前些日子,我原来行里的一个小姑娘,才因为拖地板,和她老公离婚呢。”
林舒芳既喜欢看他们小两口夫妻恩爱,又怕商洛宇以后拿这事说话,才说起这事。
“怎么一回事?干个家务活就干成这样?”
商洛宇看向黄一曦,有点不太相信。
“起因倒不是家务活,不过的确是因为拖地板而离婚的。”
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黄一曦还是实习律师,不能接官司,小桂圆哭诉过后,找了一个律师,最后净身出户了。
小桂圆家境很一般,说起来比黄一曦更差,她母亲领低保,而她只是小桂圆,派遣工,在一个普通的网点里,绩效也不高。
小桂圆长得也一般般,至少在男方的父母看来,就是这样的条件,竟然有手段有心眼,巴上他们的儿子,结婚后,在父母的念叨下,男方很快后悔了,任凭父母要求小桂圆每天都得清洗家里的别墅,一至五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怕是大年初一,也无休。
“男方父母振振有词,你当初不是说是真爱吗?还写了保证书,怎么做也不后悔,那么,你就天天来清洗保养吧。”
很阴毒的主意。
“男方家里很有钱吗?”商洛宇诧异地问。
“其实也很一般,父母开了一个小工厂,不过自认为很有钱,男方倒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又是宪兵大队的小官。”
黄一曦翻着白眼,在白水州,自认为自家条件非常好的公婆可不少。
“那怎么到要离婚的地步呢?”
商洛宇有点怀疑,“她结婚前,难道不知道豪门是不好进的吗?”
“知道,可忍不住了呀。”
银行里最累的,就是小桂圆了,上班时早上七点就得到网点,有时候还得晚上七点才能到家,可是回去后还得天天洗五层楼的地板,一个星期还得擦一次桌椅门窗,哪怕是有了儿子后也没有改变,公婆借口她忙又没能力,儿子也不让她带,小桂圆心酸地发现,她比一个保姆还不如。
保姆还带薪呢,一个月也能休息两天,还能带儿子,可她什么也没有。
“那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呀!”
“你忘记了《婚姻法》第三十三条了。”
黄一曦没有说出那法条的具体内容,让商洛宇具体百度去。
“我的确忘记了这一条,司法解释出那么多次,怎么没有针对这一条修改呢?”
商洛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百度一下又塞回去。
在他看来,和平时代里,没有必要过多地保护那一特殊团体,否则对在婚姻中那一方负主要责任,却因这一条的保护,导致对没有犯过错又想离婚的另一方很不公平。
“恶法亦法嘛!”
黄一曦正想说话,却听有人在问,“说什么是恶法亦法?”
第413章 美人蕉
两个人定晴一看,康明扬站在门前,正盯着三个人忙忙碌碌了半天的成果,打过蜡可以照出人影的木地板,浅棕色的真皮沙发,同色与浅绿色的垫子;正中央一大盏吊灯……
窗明几净。
上次情人节,商洛宇求婚那一天,四处都是人,地板也踩得到处都是脚印,经过这么多天三个人的维护,今天又再精心打扫一遍,同一个客厅的感觉,就整个儿不一样了。
所以康明扬当即低头去看自己的皮鞋他一向不喜欢到人家里换鞋,他是不拘小节,但这会儿怎么也迈不进去了!
黄一曦无言地摇头,要不是刚失过蜡踩上去会沾,她也不喜欢人家来家里换鞋,打开鞋柜,“上面三排是我家人用的,下面全是客人的,新的,你自己选吧,也有一次性拖鞋,不过刚打过蜡,怕容易滑倒,要鞋套也有,在最下面左边。”
康明扬把东西挨个挪到门口,也不换鞋,直接用鞋套套住,换完问黄一曦:“这些搁哪儿?”
“你带什么来了?”
黄一曦有点意外,现在愿意上门的都很难得,能让上门的一般都不是见外的关系,康明扬怎么还带东西。
“就是带两盆花,补上次的乔迁之喜的,还有这些枇杷,是龙海州的,客户送的。”
“你怎么没有把枇杷留在李敏那里呢?”
黄一曦不解地问。
在有礼貌都知道,康明扬对李敏有意思,众人也挺看好的,就连林舒芳问过后,也觉得李敏就算是大白天打灯笼找,也没有比康明扬更合适的。
康明扬说起来比李敏还小2岁,是姑苏人,但在白水州也买了一套房,父母在姑苏都是公务猿退休的,在姑苏有两套房子,家族情况简单又不用负担。
重要的是,康明扬这个人勤快,没有什么恶习,不抽烟不赌博,酒兴也不高。
听说康书记和他很亲,不过这一点,众人反而没有在意。
“我带很多呢,两边都有。”
康明扬小心在茶几上放下盒子,又走到门口脱下鞋套放在一边,“那两盆花要放在哪里?”
黄一曦跟了出去,一看乐了,“康律师,真有你的呀,这两盆花,送到我妈的心里去了。”
前些日子林舒芳一直在念叨,想买一些兰花来种,但她又不喜欢市面上常见的蝴蝶兰,没想到康明扬送来两盆兰花,一盆是小苍兰,另一盆是鹤望兰。
看到这两盆花,黄一曦冲着厨房喊,“妈,你看小康送来什么花了,都是你喜欢的。”
林舒芳一听说花,也顾不得锅里的菜,关上火就小跑出来。
“这是鹤望兰,这是小苍兰。”
林舒芳过来也不用认真看,随手一指就说出准确的名字。
“哇,妈,你怎么那么厉害?一看就知道它们真身呀,这不是眼睛呀,这是照妖镜。”黄一曦惊呼。
“少胡说八道。”
林舒芳白了女儿一眼,“有什么不懂的,你看这鹤望兰,花形奇特,宛如引颈高歌的仙鹤头,不就知道了吗?还有这小苍兰,你看看,象不象金针菜?一看就记忆深刻。”
众人一看,还真是形象,黄一曦看着鹤望兰,“这花呀,说是兰,怎么象是我们以前在老家路边的芭蕉长的那个花,花是大红色的,摘下来里面有甜的汁水,我们这些小孩子经常去摘来吮一下的。”
黄一曦说得不清不楚,林舒芳却是知道,“你说的不是芭蕉和香蕉,而是美人蕉,这鹤望兰,其实不是兰科的,就是蕉科的植物,两种同属蕉科,相似也不稀奇。”
“我怎么记得那植物就是野生的,好象也没有什么用,几年了一直就在路边,怎么叫美人蕉这么好听的名字?”
黄一曦有点不相信。
林舒芳退休后,最大的爱好就是养花了,为了养好花,她经常找关于花的书来看,知道的也很多,“那当然,这些花都是有来历的,就象那个小苍兰,花语是“纯洁、浓情、清香”,代表了“清新舒畅”,那鹤望兰,也就是天堂鸟,代表了“吉祥幸福”而那个美人蕉呢,更离奇,还有一段优美动人的传说呢。”
相传,楚汉相争,楚霸王项羽被困垓下四面楚歌,军心动摇无心恋战。年轻美丽的妻子虞姬为激励项羽突围,毅然拔剑自刎,演绎了史上感人的故事--霸王别姬。
项羽挥泪告别死去的爱妻,率部突围来到乌江,前有乌江,后有汉兵围追,楚霸王见大势已去,自惭无脸再见江东父老,亦拔剑自刎,随身的金鞭插入地下,生长成极有生命力的一种绿色植物叫霸王鞭,宛如楚霸王的威严英武。
这个故事黄一曦很清楚,早年张国荣演了那一部《霸王别姬》,可是全球出名,大约是那一部电影后,同志这词才有另外一个意义。
不过接下去的故事黄一曦就不清楚了,林舒芳说,“虞姬死后香魂不散,追随至乌江边,见到夫君化作的霸王鞭,随即化作美人蕉常伴霸王鞭于身旁,日夜伴随着深爱的夫君。”
“真的假的?”黄一曦不太相信。
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疑心病重,倒不是不相信人,而是对那些传说都怀疑。
林舒芳白了拆台的女儿一眼,不再理她,捧着花盆查看,“小康,你送这两盆花阿姨太喜欢了,就不和你客气了。”
“早知道美人蕉那么有意义,小康呀,你也不用浪费钱买这两盆花,路边随便拨两株美人蕉过来就行了。”黄一曦开玩笑。
“就是路边随便拨过来也是有心的,你每天来来回回多少趟,连根草都没带回来。”
林舒芳白了黄一曦一眼,看人家小康好欺负吧,竟然欺负上了。
“那要是小康送发财树来,妈也喜欢吗?”
商洛宇没想到丈母娘对康明扬那么好,就送两盆花,林舒芳高兴得都不着北了,他送那么多东西,丈母娘都是淡淡的。
商洛宇嫉妒了。
林舒芳不喜欢发财树,不会开花又不好看,就是因为一个好名字好意义才出名,在白水州花市里,还挺贵的。
林舒芳无语地看着幼稚的女婿,“小康是好孩子,送什么我都喜欢。”
第414章 不花心
康明扬也很高兴,送东西送到人的心坎上,是最高的赞赏,可是一想到刚才在李敏家送花时李敏和她妈妈的态度,又有点郁闷。
买花的时候,他除了买两盆同样的花,又多买了两盆,可是李敏的妈妈看到花时却不太高兴,他这才想起,听说李敏的妈妈现在在打工,只怕没什么心情养花。
而李敏,对他也是淡淡的,坐下来没说几句话,就催他过来黄一曦这里了。
“怎么了?”
看到林舒芳不假他人,一手抱着一盆花,边走边念叨如何养护,黄一曦和商洛宇招呼康明扬坐下,商洛宇去泡茶,黄一曦打开零食盒。
白水州蜜饯厂的蜜李和萝卜杨桃很有名,不过康明扬不喜欢纯甜的蜜饯,插了一个林舒芳自已腌的油柑放在嘴里,咸苦咸苦的,不过一杯茶下去,却有甘甜涌上来。
“李敏好象没有接受我。”
康明扬决定向商洛宇和黄一曦求救,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追求她。
“你以前谈过女朋友吗?”
“14年的时候谈过一个,家里不喜欢,后来分了。然后家里安排了几个相亲的,都不太合心意,就一直单着。”
康明扬倒是坦白。
“因为家里不喜欢就分开,那如果以后你家人也不喜欢李敏呢?”
黄一曦一听就马上担心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倒不如让家里人先找一个他们可以接受的,你再去培养感情。”
这世上有人认为有感情才能在一起,有人认为条件合适就行,不是自己的事,黄一曦尺度就宽松很多,只要别人觉得好的就行。
康明扬吐出油柑籽,连连摇头,“那个女朋友是大学毕业的时候分手的,她是家里独生子女,父母早就要求她回家,我家里肯定不同意我跟她回去,当时也不是非她不可,所以毕业的时候就友好分手了。”
大学的时候,因为寂寞,因为流行在一起,想起来,不能说没有感情,但也不能说太有感情,“我那个女朋友,是大学中文系的,生活仪式感特别强,每年必定要去理由,一周约会好几次,要送花,下雨天的晚上,说要吃烤红薯,我说烤红薯的小摊早收了,非逼我半夜出去外面找,冬天的时候想吃荔枝,我哪有那个能力。”
康明扬后来发现,“她应该也没怎么喜欢我,只是喜欢那种恋爱的感觉,天天发朋友圈广播我们俩的事,分手的时候,反而很平静。”
说是很平静,但是康明扬还是空窗了这么多年,才又喜欢第二个女人,李敏。
“我觉得你们也不是因为家里阻力,如果因为家里阻力,你怎么可能留在白水州,要知道白水州离姑苏,也有一千八百公里的距离。”
明明不爱了分开了,还怪别人。
林舒芳不雅地翻一个白眼,这个女儿就是这样,职业病又犯,爱戳人心窝。
康明扬想想,觉得黄一曦说的没错,“我现在有能力决定自己的生活,也想找一个有感情的,你们也明白,我们身边全是律师,看到那些离婚的案件看着怕,所以我对结婚的最低要求是两人可以互相喜欢,不然就不结婚,结婚后,能不离婚就不离婚,所以肯定要有感情的。”
康明扬的心情商洛宇和黄一曦都明白,律师喜欢讲道理,固执。职业病,而且怀疑。见过许多人千疮百孔的婚姻,要走进去,需要有很爱很爱一个人,才能让自己有走进围城的勇气。
象黄一曦,有那个底气同居,却没有勇气走入围城。
“你要找那样的女性,应该不难。”黄一曦客观评价一句。
男人找女人对婚姻的期望和女人找男人对婚姻的期望一点也不一样,男人大多重颜色,女人不是重情就是重钱。
康明扬比经济适用男更好,喜欢他的女性应该不少。
“一曦姐你把我想像得太好了,我要是有那么好,李敏就不会不喜欢我了,”
康明扬苦笑,“其实我也不明白,李敏怎么那么不待见我,我私生活其实还好,也不是花心的男人。”
黄一曦和商洛宇对视一眼,内心苦笑,康明扬要是一个花心的男人,说不定对李敏的吸引力反而高一点。
黄一曦觉得李敏之所以喜欢李扬明,是一种移情作用,她的父亲本身就是花心大萝卜,从小抛弃李敏母女,所以李敏想改造李扬明,证明他的花心是错误的。
不过黄一曦不能这么说,她只能开玩笑,“据说男人没有不花心的,你之所以不花心,是因为没遇到心动的女人。”
男人花心的德性呢,从猴子那会儿就这样了,也就是山顶洞人时代开始的!男猿人力气大,获取的食物多,他把多余的食物给不同的女猿人,以获得快活,只要有女猿人愿意,他就能换不同的对象,至于小猿人是谁的,他根本不管,反正不是他生的,他可以踢出怀孕的,换一个没怀孕的。
康明扬很快想出其中不合理之处,“那也不能这么说,总有那些不花心的男猿人,只喜欢一个女猿人,快活完了,还会让女猿人住在山洞里,一起弄来食物一起吃,才能养活小猿人,不然生命怎么延续下来。”
“而且,男的猿人不要怀孕的女子,其她女猿人就会吸取教训,不会去和那些乱来的男猿人在一起,所以,女猿人也有本能!她们也要尽可能把自己的基因遗传下去,所以她们不但喜欢强壮的,更喜欢不花心的!明白了吗?最好是两者都有。”
“曦姐,宇哥,我真不是花心的男人,只是我怕她不肯接受我,我想你们也清楚,她的心中,一直有那么一个人。”
康明扬抿着唇,第一眼见李敏,他就把她放在心上了,可是她的心,他看不清楚。
黄一曦不以为然,“谁都有想不明白的时候,偶尔也会走一条弯路,这是很正常的事,关键是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真爱一个人,不会介意她的过往,说白了,爱情归根到底只有三个字:我愿意。”
在黄一曦看来,李敏和李扬明还真不是个事。
康明扬这才想起刚才进来时听到的话,“商哥,一曦姐,你们刚才说什么恶法亦法的?”
黄一曦把刚才说林舒芳的同事的离婚案件又说一遍。
第415章 后悔
“的确,那群体在特殊时期的确是做出我们平常人难以企及的贡献,但是,的确听过许多人明明是过错的一方,但却以那条为由刁难另一方,不过,我却是赞成“恶法亦法”观念。”
“不过,这一问题我们三个人私底下就不用讨论了,明天,司法局帮我们找了几个青年法官过来,就是要辩论这个话题。”
康明扬今天来,除了补李敏和商洛宇的乔迁之喜,和李敏多相处,还有这个通知。
“这次司法局这么急呀。”
一听说训练,还是官方组织,黄一曦就有点排斥。
“也不算急呀,距离比赛的时间只有四个月了,商哥和一曦姐,你们两个就看在我跑腿的份上,参加吧。”
康明扬可怜兮兮地请求,“柯局可是要我立下军令状的,要把你们两个通知到位的。”
“这次训练不是司法局安排的,而是省司法厅安排的,为了这次比赛,他们可是下了大力气,安排培训的,和我们对练的,除了闽越省知名的律师、大学院校的法学教授,法官,检察官,那晚你们先走了,孔副巡视员和林副厅长可是说了,总之要组织所有可能动员到的力量,全方位地培训我们,这对我们来说,可是难得的机会。”
康明扬就是知道这一消息,才想来通知商洛宇和黄一曦的,毕竟机会难得,哪怕是最后没上场比赛,也能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平呀。
康明扬的想法和黄一曦以及商洛宇不谋而合,他们两个都不是权力至上的人,但是,有这种提升自己,见识同行水平的机会,两个人还是很在乎的。
要知道能有几个律师有机会和法官平等地探讨案例呢。
虽然两个人表现得很抵制淡然,但是,这个抵制和淡然是建立在张媚和林玲的小动作上的,毕竟,辩论赛的名额只有四个,而在商洛宇和黄一曦看来,康明扬和商洛宇的地位至今牢不可破。
虽然康明扬没说他和康书记的关系,可是那么相像的面孔,众人又不是傻瓜,不是父亲也应该是叔叔至亲,而且,谁也不知道,康书记后面是不是还有其他更有力的人存在。
而且康明扬的实力有目共睹,他欠缺的只是一点点经验,但他又很努力,这些日子看得出,他进步非常快。
有关系有能力又努力,谁敢否定他?
这么一来,张媚和林玲还有黄一曦,只能三取二,淘汰的是谁,很不好说。
至于宋丽丽,以她在比赛中的表现,众人都把忽略了。
商洛宇以前可以在柯局长面前举荐黄一曦,但在全国辩论赛,他的影响力已经没有那么大了。
随便一个大人物,就可以插进来两个律师,其中一个还是没有参加比赛的。
当时知道这个消息后,商洛宇比黄一曦还愤怒,他自认为,整场比赛黄一曦表现比任何人还出色,可惜有权人士都忽略了她,把她当做可有可无的人选手,他曾经和黄一曦说过,既然都认为参加全国律师辩论比赛是块唐僧肉,那就干脆把张媚和林玲加入的消息散布出去,他就不信了,全省那么多律师,有心有关系的,就她们两个。
黄一曦当然也赞同,不过她认为不需要商洛宇来做这件事,那些人既然有心,肯定时刻关注这件事,没有必要她们两个人出手。
黄一曦并不是不赞同商洛宇出手,她又不是林舒芳那个圣母包子,别人都采取不正当手段欺负上门了,难道她左脸被打了,还等着别人打右脸吗?
只是确实没必要商洛宇出手,或者说,有机会的话顺手,没必要特意出手。
白白浪费了力气。
商洛宇原来以为,黄一曦不想依靠他,可是听她罗里八嗦地解释了半响,才知道她是心疼他。
有个这么为自己着想的女人,心情真的很好。
好到他一晚上都不睡,只顾着欺负黄一曦了,让她第二天起床时,腰酸了半响。
不过两个人感情更好了。
康明扬心塞地看着这两个人,明明是三个人一本正经地谈话,结果没多久,两个人就眉来眼去,他一下子就成了多余的人了。
羡慕吗?肯定的,不过商哥和一曦姐两个人也不容易,十几年才修成正果,相比之下,他和李敏才认识多久,这一点点挫折算什么,康明扬深吸一口气,忽然轻松了许多。
他看了一眼已经沉浸在两个世界幸福的一对,悄悄地走出门。
康明扬本想不告别离开,却撞到把花盆安置好的林舒芳,“小康,别走了,中午留下来吃饭。”
康明扬有点犹豫,却听林舒芳开口,“你今天一定要留下来吃饭,不留下吃饭,是看不起阿姨呀!”
送乔迁之礼,没留人吃饭,在林舒芳看来,是商洛宇和黄一曦不会做人呀。
看到康明扬有点心动,林舒芳添了把柴,“小敏一会儿也过来吃饭。”
邹洪萍今天在超市上日班,日班是早上10点到下午6点,这会儿早已出门,中午就在超市吃饭,只要是星期六日她上日班的时候,林舒芳都会让李敏过来吃饭。
也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
“那行,麻烦阿姨了,我帮忙择菜吧。”
一听说李敏要过来,康明扬立刻把怎么好意思吃饭的想法抛到脑外,乐颠颠地跟着林舒芳走。
“不用,厨房都是油烟,你去客厅歇一歇,和李敏聊聊。”林舒芳急忙摆手。
就一顿便饭还让人干活,哪有那么大的脸。
“阿姨您就别和我客气了,您辛苦做饭都不怕油烟,我在旁边打打下手怎么就不行呢?您再客气呀,我都不好意思留下吃饭了。”康明扬看着小心翼翼的林舒芳,赶紧使出杀手锏。
一听到这话,林舒芳就不吱声了,想了想,正好荷兰豆要撕角,也就不再客气了。
厨房在别墅的右边,有另一个门可以进去,李敏直接从那个门走过来,黄黄看到她站起来,没走近,只是摇摇尾巴和她打招呼。
李敏特意走过去,带着一块猪大骨头要给它,她很喜欢黄黄。
一开始黄黄从不让她靠近,后来黄一曦教多了,黄黄慢慢地对她放下戒心,可即使是这样,它也从来不吃她喂的食物,所以她只是对它摇摇塑料袋,转身走去厨房。
李敏搬过来不久,很快后悔和黄一曦做邻居。
第416章 新奇
倒不是她和黄一曦友谊破裂,而是原本差不多情况的两个人,或者说,是相差不多的两个姐妹,突然变得不一样。
在李敏看来,她和黄一曦情况差不多,同学,外表都不错,都有一个让人羡慕但实则发展得很一般的工作,出自单身家庭。
是的,在李敏看来,她的父亲虽然还在,但她一直是母亲抚养,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就是单身家庭。
黄一曦虽然有房子,但也是破旧的房子,和她老家情况差不多,买的那套新房子也不大,每个月还在还贷款,所以当时她搬过来,就想两个人的母亲可以有个伴聊聊天,没想到搬过来的第一天,商洛宇就给了黄一曦一个那么大的惊喜。
这栋别墅造价其实并不高,但在不能建的地方建了这么大栋的别墅,而且明眼人可以看出,里面的装修虽然简单,但价值不低,都是精品。
这么一来,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大,李敏心里酸溜溜的,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可是心里面,却是那么想的。
这种想法不止是羡慕,还有妒嫉,幸亏没有恨。
看着自己的姐妹越过越好,替她高兴,替自己难过,肯定是有的,何况过年时,她因为父亲的赌债,拿出五万元,现在手里的钱,要买套房子凑首付肯定不够的。
前不久,她听到同事小张说,股市跌到现在,已经有点异动,说不定是十年一次的牛市,她头脑一发热,把剩下的十几万元全投进去了。
结果股市越来越低,现在就剩下不到五万元了。
原来她无比唾弃父亲的赌博,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有赌性。
李敏边走边乱七八糟地想着心事,等到她抬起头来,看到厨房里,林舒芳背对着门在灶前忙碌着,而康明扬侧着身子在水槽那里择菜。
水槽不高,康明扬低下头眯着眼,正认真地检查荷兰豆,只见他左手拿着一把荷兰豆,检查完才开始撕丝。
康明扬刚才去李敏家里的时候,邹洪萍看到他送的花,勉强笑了笑。
她干的是体力活,和丈夫感情又不好,回到家里有许多家务要做,剩下一点时间休息都不够,哪有闲情养花,也不喜欢猫猫狗狗的。
人穷又累,**只能减少。
李敏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就是克制,也不会把闲心花在一些没有价值的东西上。
倒不是说她没有一点女人喜欢浪漫的心理,但是她宁愿康明扬送一束花也不喜欢要花心思养护的花卉上。
而且她家和黄一曦家不同,林舒芳有退休金,不用再干活,家里有房子,自然有闲心惹那些花花草草,李敏和她妈妈,什么都没有。
所以邹洪萍不喜欢花,李敏也有点埋怨他多此一举。
可是眼下,看到康明扬那样子,李敏孤寂的心,突然跳动几下。
李敏的家里,朱团能永远不会干这个活,他只会坐在餐桌上,大爷式地骂骂咧咧,嫌菜不好,酒味淡。
所以李敏一直觉得她要找的男人,只要肯赚钱,没有恶习就行。
以前在宿舍,黄一曦和于秋还有她也曾谈起说中男人是怎么样的话题。
于秋和黄一曦说过许多点,但相同点之一,都是要找一个愿意下厨或一起做家务的男人。
她们都是按照这样找的,吴美丽也是,张亚星厨艺很好,自己操办几桌宴席没有问题,而刘思源做菜水平一般,但洗碗拖地板接送孩子洗晒衣服都会做。
商洛宇也是这样的人,李敏不止一次看到他从外面刚回来,放下公文包就卷起袖子开始干活,浇菜收衣服给黄黄花花洗澡。
以前李敏没有这种感觉,可此刻,她突然想到,如果以后下班回家,有这样一个男人帮忙,日子似乎也不错。
李敏突然感觉到脸上一凉,她定睛一看,康明扬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用手指弹起水珠落到她的脸上,“干么?”
李敏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没有愤怒,反而有点娇嗔和心虚。
康明扬却感觉她对他的态度有点变化。
“你傻呆呆地站在门口干么?掉魂了?”
康明扬戏谑地问,白水州有太阳的春天,中午温度也有二十五六度,李敏傻傻地站了好一会儿,也不怕被晒伤。
“这里又没摸神么,我掉什么魂。”
李敏没好气地回康明扬,甩了一下头,“想吃饭不要偷懒,赶紧去干活。”
林舒芳欣慰地看着两个在厨房边捣乱边斗嘴的孩子,若不是担心他们两个把厨房烧了,她早就想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商洛宇和黄一曦走进市司法厅会议室,发现黄一曦的想法一点也没有错。
坐在康明扬旁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律师,不正是省比赛时他们的对手,嘉禾市律师队的领队,林思铠律师吗。
林思铠律师非常瘦,就是头上的毛发少了一点,不然也是帅哥一枚,他看到商洛宇和黄一曦进来,马上站起来,“商律师,黄律师,不介意手下败将前来学习一二吧?”
倒是坦然。
商洛宇和黄一曦不约而同一笑,两个人的神情相似,此刻要是有人站在他们侧方认真观察,就会发现他们两个笑一起连嘴角的角度都一样。
商洛宇抢先伸出手去握手,“欢迎欢迎,人多热闹呀,压力也小。”
林思铠咧着嘴笑,挺满意商洛宇的识趣,不管他内心怎么想法,脸面能维持大体就已经很不错了。
换成他是冠军队,绝对不会让人来摘桃。
另一个商洛宇和黄一曦看着脸熟,但没有直接对上,已经记不得他是哪一队了,那人也没有站起来,抬起下巴,“周柳方,莆阳市,有机会讨教一二。”
战意满满,态度倔傲。
礼尚往来,商洛宇只是点点头,自然不会伸出手主动去握。
大家也没什么交情,坐下来寒喧几句就安静下来。
正好一行人进来,柯文秀走在最前面。
黄一曦没想到司法局这么重视,一下子请来了八个法官。
八对八,不知道是混战还是一对一陪练。
柯文秀满脸春风,以前去榕州参加比赛的律师队都没有官方都没有做过训练,甚至没有一点物质支持。
这次得了第一名,不管是省政府,省司法厅,省律师协会都大开绿灯,人力、物力、财力都不吝支持。
会议室本来是长椭圆形会议桌,八个律师坐一边,八个法官坐一边,正好对峙。
柯文秀走到主席台,“各位年青有为的法官,各位大状,想必你们双方都是第一次坐在这队型里,感觉可能很新奇吧?”
众人微笑,的确,第一次,感觉新奇。
第417章 孤独求败
以往台下是律师和检察官对峙,法官高高在上,第一次,双方坐在平等的位置上,心理都很微妙。
八个法官里面,有四个法官,都曾经办过黄一曦和商洛宇的案件,他们是闽越省高级人民法院的再审法官陈永逸法官、官天宇法官,白水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的郑飞文法官、施成仁法官。
还有一个黄一曦和商洛宇意想不到的法官,骆江平法官。
和商洛宇在一起后,黄一曦才知道骆江平和商洛宇的甥舅关系,也才明白,当初他为什么会选择去太阳永不落国剑桥大学留学。
难怪当时她总觉得骆法官给她的感觉有点奇怪,象亲人一样。
黄一曦心情复杂地冲骆法官点点头,把注意力重新投回到在座的法官这里。
法官和律师,不管是对当事人,对对方,对检察官,立场不一样,想法完全不一样。
一场几个小时的庭审里,他们的内心往往能支撑起几百集的夷州连续剧。
有法律专业经验的观审人员,往往能从他们不引人注目的眉来眼去中,猜到他们心中的想法。
记得第一次开郑飞文法官的庭,黄一曦还被这个法官“恐吓”过。
郑法官是个言简意赅的法官,他是法院最不喜欢律师废话的人。
当时黄一曦代理的那个案件是一起故意伤害案件,被害者和犯罪嫌疑者原是兄妹关系,当时的辩护词里,黄一曦说起家庭和睦,邻里和谐的时候,说得多一点。
在法庭上,郑法官倒是没说什么,闭庭后,他召来黄一曦,告诉她,因为她的关系,他决定在原来的刑期上加判两个月。
判决的时间在刑期内,也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柯文秀说完就走出去,这一点上她做得非常好,不会留在自己不擅长的战场上。
郑飞文看着黄一曦,痞痞地笑着,前些日子司法局通知他的时候,他听到黄一曦被涮了不肯,还把通知的人骂一顿,后来听说里面的成员有黄一曦才过来的。
不过这点人情他不会让黄一曦知道。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他一直看好黄一曦。
嘴上表现的却不一样,“黄律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块裹脚布丢了没有?”
这么私密的问题都问得出来?
不在法庭上和法院里的郑飞文,给人的感觉还真是惊悚呀。
黄一曦苦着脸,她是招谁惹谁了,当律师的,容易的吗?
和郑飞文打过有限的几次交道里,他一直嫌黄一曦文字情绪。
尤其是离婚纠纷案件里,她老是习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
这对一个优秀的律师来说是致命伤。
“郑法官,我始终认为,那块裹脚布还是要珍藏好,有时候拿出来很实用的,要知道律师在法庭上说的话里面,有些是说给我的当事人听的,即使当事人没有道理,但为满足他的感情,我还得说;有些是说给对方当事人听的,让他觉得,我作为律师只想和平解决问题,而不是来得罪人的;有些话,才是说给你听的呢。”
“你的意思是,一出戏耍猴的戏里面,猴子固然是主角,但也得敲锣打鼓捧哽的不是?”
郑飞文微微一笑,有趣地看着黄一曦双手紧握,“你说得那么多,又没有说哪一句话是给你当事人听的,哪一句话是给对方当事人听的,哪一句话才是给法官听的,万一三方会错意,怎么办?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判决书好不好,与你律师是大有关系的。”
这是要律师背锅的节奏呀,黄一曦淡淡地笑了,这锅她可不背,“审判长,判决书是你写的,是你文采、法律知识、经验、逻辑等的综合,与律师关系不大吧?”
明明记得今天辩论的主题是恶法亦法和恶法非法,怎么还没开始,就被绕上这个判决书的责任呢。
黄一曦郁闷地看着对面象打了鸡血的法官,一直沉默在上面,嘴巴很痒吧。
发言的又是黄一曦认识的法官,官天宇法官,这名字好听,人长得也不好看,就是毒舌一点,发言的也挺长:“你以为判决书是我们想写什么就能写什么的吗?非也,别看判决书是我们写的,可不能杜撰,而是你们双方当事人或代理律师辩论的总结。
如果双方律师思维清晰,表达清楚,争论焦点点突出,我们也就不那样费劲了。最怕的是你们律师思路不清,说三道四,那样我得不停的概括争议焦点了,也就是算了,横竖是多费一些功夫,最可怕的是你们颠三倒四,一方律师说是y,另一方说是z,而其实是x,那就变成我一个人在开庭了。”
众法官皆点头称是,有时候他们在台上,听到双方律师不着四六地辩论,着急呀,恨不得出声告诉这个,或敲敲另一方的榆林脑袋,可是,庭规不允许呀。
智慧的人独孤求败呀!
黄一曦心里忍不住狂飚白眼,得得得,我们律师都是不着四六的,就你们厉害,话说我们这一方的人呢,看到律师辩论赛的名额,就象狗见了肉骨头一样,怎么这个时候,不上了呢。
除了商洛宇和康明扬,其他律师心里都有数呀,这明显就是冲着你来呀,谁会那么傻,帮你吸引火力呀,这不是惹法官仇恨吗?
康明扬看上众法官告诫的眼神,不敢上呀,这明明是阎王吵架,我这小鬼不够级别呀。
只有商洛宇老神在在,“众法官大人也别老说我们律师思维,每一个人的思维都有自己的角度,不能说与法官契合的就对,不契合就是不清楚。要知道法律本来就充满争议,持之有理,言之有故就行了。再说,往往律师说了一大通,法官不闻不问,太浪费律师的智慧。律师接手一个案件,查找资料等,总下不少功夫的,而法官忙,不可能在每个个案上集中精力的。”
就算是法律从业资格考试,很多答案都引起争执呀,公布参考答案后改答案改分数的事情每年都有。
不得不说,人家商洛宇不愧是领队呀,他一出口,就有法官承认事实,那个叫邵才良的法官笑眯眯地点头,“是的,就个案而言,律师下的功夫多于法官,但法官审理了大量的同类型案件,经验还是相对丰富的,因此不太会犯以偏概全的错误。”
要知道法官大多专门做某类案件,看久了做久了,就成专家了,至于律师,如果努力的方向错了,花再多的时间,也没有用。
第418章 抽签
“那么,众法官认为,一个好律师,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黄一曦也跟着笑眯眯了,熟悉的人都知道,此刻,她的战意来了,开始设套了。
众法官对视一眼,这个还不好说吗,一个好的律师首先要:人格独立。律师思想自由,精神独立。在法律面前,是一个有勇气的斗士,不屈不挠坚持自己的意见,只服从法律。不仅如此,律师还善于发现法律和推进法治。
好吧,开头都是套路,不过此处应有掌声,黄一曦鼓掌后,反问,“那么,你们知道在我们律师眼中,一个好的法官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好法官不就是判决书上支持你的诉求吗?”骆江平微笑地反问。
黄一曦无语地看着嘿嘿傻笑的众法官,控斥地看了骆江平一眼,您怎么能不按套路来呢。
“怎么,骆法官的答案有错吗?”
陈永逸是在座的众人中,唯一知道骆江平是商洛宇舅舅的人,听到骆江平的回答,他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好,都是休闲装,问完后吹了一声口哨,现在要看,骆江平的外甥媳妇的求生愿望有多强了。
“骆法官说是律师眼中经办他手上案件的好法官定位,而不是众律师眼中的好法官定义,众律师眼中的好法官,首先第一点,也是判决独立。”
敌人狡猾狡猾地,黄一曦可不敢再托大,赶紧抛砖引玉,自顾自地说下去,“一个好的法官首先是判断独立。判断是法官的第一要素,要知道人容易先入为主,看完两方律师的观点,法官很容易在双方的观点中摇摆,到底是选择a还是选择b,往往没有发现,正的答案是在c,比如我们今天的辩论主题,不知道众法官的观点是,恶法亦法还是恶法非法呢?”
话说到现在,众人才发现,明明是从黄一曦的裹脚布开始,没几句就被节奏了,然后就回到今天的主题,到底是站哪一队呢,恶法亦法还是恶法非法?
要知道黄一曦上面的好法官定位,可是设置了好几个陷阱,先是把法官独立的判断办拎出来,然后逼法官站队,要说恶法亦法吧,辩论下去,很容易落个没有独立判断的能力,明显不是好法官呢,要说恶法非法吧,哪个法官敢公开站出来说呢,要知道说这一句,可是要非常有勇气的。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还是骆江平站出来,“今天呢,我们抛开律师和法官的身份,纯粹是一场学术性的讨论,所以,也不分法官和律师的身份,支持恶法亦法的,坐在这边,支持恶法非法的,坐在那边。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骆江平的提议立刻得到众人的拥护,不过众人还是有点迟疑,一说到立场讨论,谁能不站在身份立场上讨论呢,黄一曦一看心中有数,她是律师,也不想得罪众法官,立刻帮腔,“我觉得自由选择还是有点问题,众法官和律师水平这么高,选择自己支持的观点可能不会表现实际水平出来。”
张媚早就不耐烦,从刚才到现在,整场都是黄一曦的烟火,闻言冷笑道,“既然是自己选择,怎么证明选择的观点是自己认为的相反方呢?”
“所以,我们还是按照上帝的安排呀,抽签吧。”
黄一曦早就胸有成竹,就等这一句呢。
黄一曦知道,哪怕只是一个模拟的演习,分律师和法官阵营,容易引起身份纠纷,还不如抽签,假定了立场,就不必扣身份的大帽子,大家反而能畅所欲言。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一件是简单的小事。
要抽签得有工具,不过这可难不倒众位英才,也是黄一曦认识的法官,邵才良站起来,“我们先面对面建一个群,然后石头剪刀布确定谁是对手。”
“石头剪刀布?”
林思铠律师提出异议,“怎么不用摇骰子的方法?用石头剪刀布,这样有三种结果呢。”
众人也都这么想,不过林思铠嘴快,先说出来。
“不是还得有裁判吗?我提议,摇到石头的当裁判,摇到剪刀的当反方,摇到布的当正方。”
邵才良法官早就想好了办法,不慌不忙地提出。
这个办法不错,就怕最后抽中的两队人员人数不相等,不过这是小问题,真的碰到了解决就是。
看到自己摇的石头,骆江平放松绷紧的神经,他这些年都是以专家、裁判的身份出入这样的场合,这次也是带队前来,刚才没提出是不想搞特殊化,真让他下场去辩论,他倒有点担心,赛场上风云突变,在座的又都是精英人物,他要是输了,也不是丢脸的问题,只是这里面有两个是他的后辈,面子上只怕挂不住。
商洛宇和黄一曦对视而笑,黄一曦摇的布,是恶法亦法这一阵营,商洛宇摇出来的是剪刀,是恶法非法那一阵列,一直以来,两个人都是并肩战斗,第一次是敌对的关系,倒是很有新鲜感。
林玲看着自己摇的剪刀,激动万分,她早盼望着自己能堂堂正正地坐到商洛宇的身边,告诉天底下的人,她,林玲,站在商洛宇身边,绝对比黄一曦耀眼,毫不逊色。
商洛宇根本不理林玲,他知道和黄一曦是对立阵营后就直接跑到她正对面去坐了。
郑飞文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商洛宇几眼,半天终于道,“你,坐过去。”他指着离黄一曦最远的位置。
“郑法官,怎么了?”
商洛宇私底下叫他飞哥,可这里他按众人称呼,心里不甘愿,也没有动作,假装不懂他的意思。
“你要是坐在这对面,我们一天都不用辩论了,看你们俩秀恩爱得了。”
郑飞文没好声色地踢了一下商洛宇坐的椅子,“辣眼睛,滚滚滚……”
一阵走位过后,黄一曦看下自己这方的阵容,康明扬、宋丽丽、林思铠、官天宇、陈永逸、郑飞文、
对方是商洛宇、郑飞文、林玲、张媚、施成仁,邵才良和周柳方。
好吧,她的运气依然一般,她不由地摸摸鼻子,形势比人强呀。
恶法亦法是资产阶级分析法学的一个论点。最先提出这一论点的是太阳永不落国法学家、分析法学派的创始人约翰奥斯汀(17901859),他认为法(实在法)是主权者以制裁作为后盾或威胁的强制命令。法与道德无关,或至少两者不存在必然的联系,法律即使是不道德的或不正义的,但只要是合法地制定的,仍应具有法律效力。
第419章 时代背景
两个观点代表着自然法学派和分析实证法学派之间长久的分歧,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随着***政权的崩溃,“恶法亦法”论遭到许多资产阶级法学家特别是新自然法学家的抨击,这些法学家强调法与道德的紧密联系,认为法应从属正义之类的价值准则,不道德的、违背正义的法律不是法,不应当具有法律效力。
这里面所有的法官和律师,大一的法理课认真听课的,想必对于这个论点都记忆很深。
学生时代,观念之争时,说“恶法亦法”,聊的是法律的稳定性、滞后性、权威性,支持者也不乏雄辩:你凭什么判断一部法律是“恶法”?难道一部法律不符合你的利益、不符合你的价值观就不该遵守吗?”
回想那时,众人都是纸上谈兵,而现在,不管是法官,还是律师,这么多年了,对这两个论点,各有各的体会。
因为是自由辩论,也就没有一辩二辩和自由辩手之争,按照顺序,应该由黄一曦这方先发言。
骆江平说完规则后安静了一下,黄一曦看向众人,没有人想开始抢先发言,都在担心被群殴呢。
黄一曦无奈,正要站起,却被骆江平制止,“我们也就是自由辩论,互相探讨,没必要搞辩论赛的那一套,大家都坐着说就行,一方说完后另一方接着说,如果另一方有人有补充的,允许补充一次,每次为2分钟。”
听说不用站起,黄一曦也就顺势坐下来,“既然大家都不开口,那我就来一个抛砖引玉了,我最近手头上一个案件,是一桩老年人离婚的案件,一方当事人指责另一方当事人从事街道的计划生育工作,以此来否定对方的人品,达到离婚的目的,不知道认为恶法非法的对面众大咖,有什么话说。”
或许现在的人都不敢说出,当时的这项政策在现在看来是不是恶法还不好说,以后呢也不一定,可是现在这个政策的弊端性已经出来,别的不说,今年的两会就有一位在微博上提出关于提高人口出生率的提议:在试点地区,每天夜里十一点开始断网,停止电视播放和其他娱乐活动,试点期间避孕套实名制购买,并禁止堕胎,相信一两年内,出生人口就有很大改善。
这位网友虽然是负责搞笑,但也从一侧面说明出生率急骤下降的严峻事实,有些人甚至提议,夫妻到四十岁时,没有生三个孩子的,需要缴交社会抚养费,这意思就是说你不生的话,得出钱抚养别人的孩子。
只能说极左到极右了。
黄一曦话一说完,林玲马上站起来,“对方辩友,如果恶法亦法,德国在希特勒统治时期制定了大量法律,包括灭绝种族的法律,这些法律统统是以正当的程序制定出来的,至少在表面上符合了法律的一切形式要件,逻辑上面没有问题,那**德国的暴行不就是完全合法的吗,在法不溯及既往的原则之下,而当时被“合法”残害的人们如何能够获得赔偿呢,那“依法”施暴的战犯又如何被惩罚呢?”
林玲的这个观点一直以来,都是众多恶法亦法的无法推翻的观点,远的说起二战,近来的那个坐66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去和一个七十几岁老人磋商没有达成共识的二百多斤的胖子,还犬刑了自己的姑丈,这不是典型的恶法吗?
从古到今,奴隶制度?是法律吧,存活多少年?1959年之前,西藏地区仍然实行农奴和奴隶制度。
种族隔离?是法律。
妇女没有政治权利?是法律。
在某些神奇的国家,用石头砸死人?也同样是法律。
历史早已一遍遍的证明过:傻逼的法律不但举不胜举,而且还层出不穷!
可是这些法律中,有多少人因此而受到刑罚?
读法学史,让你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正义不会缺席,只会迟到,但大多数情况下,正义不只会迟到,还经常缺席。
黄一曦脸上出思索之色,片刻后,她才开口,“分析法的善恶是一个永恒的命题,亚里士多德就认为良法应包含两重意义:已成立的法律获得普遍的服从,而大家所服从的法律又应该本身是制订得良好的法律。
一般来说所谓良法,就是捍卫人们的权利和自由,防止暴政,制裁犯罪,维护正义的法律。而恶法就是维护独裁**、维护暴政、侵害人权、肆意剥夺人们的自由、损害正义的法律。”
黄一曦的意思从话里可以分出两个意思,一是如果因为当时社会意识和形态以及人的认知局限,有助于维护当时社会的稳定的法律,而以后的时间证明,该法律是恶法,这种法律,可以修改废除,但不能溯及以往。
而那种在当时看来,就是反人类的、侵害人权,剥夺人的自由,损害正义的法律,就应该追究。
在黄一曦看来,那种屈服于一时的暴政下反人类反社会的法律,其实不能等同于她们现在所讨论的恶法,那种一开始就是罪恶。
双方在没有对恶法的范围取得一致的认同,很难继续探讨下去。
黄一曦极不喜欢国内的两种声音,一种是,一种否,一种生,一种存,这种极端的思维导致国人的思想是中庸的,做事却是极端的。
骆江平和几位法官点点头,的确,如果对恶法的定义和范围没有取得一致性的意见,接下去辩论也没有意思。
商洛宇听了摇了摇头,其实一件事情的看法有了公歧,在同一时间和空间内有不同的社会意识,不同的社会意识对同一事物的看法存有差异,没有一条法律能统一所有社会成员的行为模式。
而既然没有办法统一所有社会成员的社会意识,你又怎么证明你的观点才是正确的呢。
是一个伪命题,举个例子说,比如三哥,把压迫人民的意思写在纸上,也叫法。比如,给他姑父施犬刑的意思,也是法。在这个范围里,你能说谁的社会意识才是符合时代呢。
有些法律,当时出台时是有它的时代背景的,比如劳教制度,比如黄一曦开头所说的计划生育政策,再比如他和黄一曦所讨论的《婚姻法》第三十三条,每个特别伤害个人权利的方法出台,在短时间内都能解决一些看上去迫在眉睫的问题,是暂时有效的。
两队人马经过一翻厮杀,等到有人喊停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本以为就一会儿功夫,没想到已经到了中午一点多了。
第420章 舅舅
商洛宇不解地看向骆江平,他们两个舅甥现在很少见面,也没有什么事说。
骆江平看了看四周,旁边没什么人,不过他还是小心地将商洛宇拉向墙角,“你最近怎么不回舅舅家了?你大外婆很想你呢,问你什么时候带黄一曦回去给她看下。”
骆江平是骆慧芬的堂弟,商洛宇的外公外婆早就走了,骆慧芬是大伯父和大伯母带大的,和骆江平象亲姐弟一样。
“我还以为大外婆会不喜欢黄一曦呢,所以不敢带过去。”
商洛宇实话实说。
“不管怎么样,总得和大家见见面,不然走在街上都不认识。”
骆江平其实有和家里几位老人说起黄一曦的事,老人们对她印象挺好的,可是骆慧芬经常回去哭诉,说商洛宇被黄一曦勾引得连家都不回了,老人们一听这还得了,不顾家的姑娘有什么好的。
商洛宇扯了扯嘴角,“我真怕了我妈那个闹腾劲,大外婆身体又不好,万一生气什么的,我妈又怪我们两个了。”
骆江平想了一下,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商洛宇说,劝他和黄一曦分手?讲真,他没这个心思,现在这个社会,早就婚姻自由了,何况谈个恋爱同居而已。
说实在的,他挺羡慕商洛宇的,人家老母搞不定,不妨碍他美人在怀呀,这手段和策略还有熟练运用法律知识为自己争取福利的本事,不是一般法律人能做到的。
“舅舅?”洛宇的,物欲社会里能找到志同道合,彼此相爱的,比中彩票还难。
“你也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娘呀,多回去看看你妈。”想了半天,骆江平也就只能找到这么一个理由。
“忘了娘?”商洛宇不由自主地重复这一句话,“舅舅,我其实很不想在你们面前说我妈妈的坏话的,可是,她是怎么做的呢,她说,宁可我这一辈子无妻无儿无女,也不愿意我和黄一曦在一起。”
商洛宇想起过年后他回家去,想让妈妈同意他和黄一曦结婚时的情景,一想到妈妈象泼妇一样,什么脏水都往黄一曦身上泼,不由地红了眼,“舅舅,您就别劝我了,就当我不孝吧,我妈对我姥爷和姥姥不也是不孝,我们这是有传统,遗传的。”
骆江平头疼万分,不由地用手捏了捏额头上的肉,“你们之间是由曲直我也不说了,既然合不来,不结婚也好,省得让你妈有理由对付黄一曦,只不过,你一个月也要回去一两趟,哪怕是逛一圈,也代表你在乎父母呀。”
说到最后,骆江平又嘱咐商洛宇,下个星期大外婆生日,让他们两个回去。
“舅舅,那场面太热闹了,真不合适,要不是,我们提前一天或晚一天过去?”
商洛宇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去不行,可去了,万一妈妈不管不顾,把老人气出个好歹,好事反而变成坏事。
“那行,要不你们就晚一天过去吧。”骆江平想想也有道理。
商洛宇和骆江平甥舅说话时,黄一曦正和郑飞文有一搭没有搭地聊天,郑飞文还关切地问起她刚才所说的离婚案,听到执行的问题才住嘴,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一个法官正在张大耳朵听呢。
从司法局出来,往城东的方向,马路两边都是花的海洋,紫色的花,红色的花,白色的花,黄一曦看到这,突然想起古人三月踏青的风俗来。
这种脑力大比拼的节目,实在太伤身体了,黄一曦又想起林舒芳,她最近天天都在练车,也很辛苦,“我们明天也去郊外玩一下吧?”
商洛宇想起骆江平和他说的事,也没注意听,直到黄一曦问了第三遍才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黄一曦笑笑也没有说话,商洛宇也没注意,眼睛里有点担忧,“那个张媚你以后离她远点。”
刚才辩论的时候,他就坐在张媚的对面,看到张媚一直冷冷地看着黄一曦,眼里不时地闪过怨毒的光芒。
两个人回到家,黄一曦也顾不得休息,拉着他问为什么那么说张媚。
在黄一曦看来,张媚已经得偿所愿,顺利地拿到入队的门票,她实在想不到,她对她还有什么怨言。
“或许你的存在,就是碍了她的眼,既生瑜,何生亮。”
“神经病,谁和她是瑜亮呀。”
黄一曦皱起眉,一早上飞扬的心情顿时沉郁下来,拿起已经放凉的茶水就喝。
商洛宇十分严肃,“有些人的想法不可理瑜,你得多注意点,我看她不是什么好鸟。”
黄一曦一口水喷了出来,“她是不是好鸟我不知道,但我肯定她绝对没有鸟。”
商洛宇一脸嫌弃地看着她,“你就肯定她没有鸟?别的我不敢说,但她肯定不只有一鸟,那天晚上你不是听到了吗?彭庆喜现在也听到一些风声。”
黄一曦脑袋转了一下才明白,心里嘀咕,就算她有许多鸟,那关我什么事?却不敢再说下去,越说越污了。
“彭庆喜从哪里知道的?”
黄一曦一听,有八卦,双眼登时亮了,“来来来,快点告诉我,哪个人民群众眼睛这么亮呢,竟然看到彭庆喜头上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那晚上的事,黄一曦和商洛宇都没有再提起,两个人都不是说人阴私的人。
商洛宇服了她,觉得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就对她说了。
“这事也没有传开,只是有人私下说,当初她和孙青海的事,本来就藏着掖着,可后来她不是又攀上高枝了吗?就对孙青海不理不踩了,我估计是孙青海不高兴了,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或者递了什么把柄给彭庆喜,彭庆喜也不是好相与的,自然和她闹,还揍了她几次,所以你看她今天,一点活力都没有…….”商洛宇耸耸肩。
黄一曦听得眉开眼笑的,道,“我还想她今天怎么这么沉默呀,就没有说过一句出彩的话,原来是这样呀,后院起火惹的祸呀。”
好吧,这个形容也不能说不对,谁说后院一定要指女人的,所以商洛宇道,“也可以这么说。”
黄一曦眼睛鄙夷,一点也没有同情彭庆喜,“他不是靠着张媚和孙青海才爬到那个位置吗?想要攀高枝,自己又没本事,只能当裙带仔呀,我估计呀,彭庆喜就算真的有张媚攀高枝的证据,也不会离婚,他还想靠她爬得更高呢。”
商洛宇没说话,但对黄一曦的话挺认同的,同是男人,他知道的不只是这些,他还听说彭庆喜升官后,在清溪县肆无忌惮的,不止带一个人女人去开房,可见其人品心志。
夫妻俩各玩各的,谁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