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 九灵咒语
萧禹文脸上泛起了微笑,内心十分激动,这下他是相信自己并不是经历了梦境,那个白衣女子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在帮他。
因为他刚刚去推那石板,是用了很大力气的,一点没想起自己第一次醒来是那样虚弱,默默运气,胸腔不那么疼痛了,功力恢复了六七成的样子。
这真是令人兴奋啊!萧禹文运气,忍不住再次尝试移动那石板,可惜石板依旧不为所动。他不死心,又重复了几次,一次比一次使出的内劲儿大,石板除了微微动了动,落下一点灰土,一点变化都没有。
萧禹文最后累极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时,头顶上落下一团什么东西到他脚边。他一脸诧异地捡起那团东西走到莫须有的窗边,想借着那微弱的光看清楚手里的这个东西。
那是由白绢布包好的一个圆球,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纸团,打开纸团里面还有一个纸团。
萧禹文仔细检查了一下,第一个纸团上留下了几行飘逸的字:时机未到,且静心修养,届时出去随机应变。
而里面的纸团包裹着一个拇指般大的褐色药丸。萧禹文用力掰开药丸,闻了闻,又放进嘴里微微舔了舔,然后放心地将药丸塞进嘴里咀嚼吞下,最后将纸团绢布等叠好藏于袖口的密袋内,盘坐下闭目养神。
到底是谁在默默帮他,他很想知道,也很想知道所谓的时机未到,是指什么时机,自己就在这里等就可以了吗?出去以后随机应变,又是什么意思呢?
萧禹文心里升起一个猜想:这个白衣女子是灵夜宫的内线,救援行动还在部署当中,所以说时机未到。
可是他仔细回想了下,就把这个想法排除了。灵夜宫的内线还没有这么高等级的,这就跟把内线成功安插在二十四灵异里一个道理,不可能这么轻易做到的,慕斯诺并不是个蠢货。如果有这么高等级的内线,这次根本不会栽在这里。
而且,如果是灵夜宫的内线,不可能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起码会跟他表明身份的。就算江湖上的夜魅已经死了,灵夜宫内也是如此说法,但救的是灵夜宫人兄弟,必定不会如此的。
另外,灵夜宫分发给大家的所有药丸都是萧禹文亲自确认过的,有哪些品类,用的什么药材,他一清二楚。刚刚他服下的药丸,就不是出自灵夜宫。
他之所以选择服用,是因为这药丸内虽有些成分他没有完全确认,但大致能判断是益气补血的,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服下大有裨益。
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让萧禹文能静下心来的是他功力已经恢复大半,就算有什么也不至于束手就擒。所以,他也就放心地该睡觉就睡觉了。
陷阱里不见天日,不知时辰不知白天黑夜,就这么几番睡睡醒醒,萧禹文精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说来也玄妙,从来没人给他送过吃食,但他也没有饥饿感,这真是解决了野外生存最大的难题啊。
这一次他是被吵醒的,或者说是习武之人惯有的警觉,他讲耳朵贴在壁上倾听。是的,有一队人由远而近地走来了,而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就停在关押他的陷阱旁。
他果断佯装虚弱躺在地上,先以静制动,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企图。
不出所料,那块大石板被移开,太阳光瞬间冲到他身上,眼睛是最快有反应,他下意识用手挡在眼前,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
“这瑾王好像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厉害,看你们大费周章的样子…”上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瞧你这话说的,看不起谁呢?这都是被我们兄弟几个的阵法折磨了三天三夜的人了,还怎么厉害?什么瑾王不瑾王,天王老子都一样!这还不能说明我们几个厉害?”一个男子毫不客气地怼道。
“呵呵!一切以事实说话,待会儿若主上什么都问不出来,有你们好果子吃!”女子的声音里满是不屑。
“我呸!你这个臭娘们,狗仗人势的东西,你是什么货色,在这里指指点点的,我们鳌族的催眠术天下闻名,从来就没有失手过!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撕了!”男子好像就要冲过去打人一般。
“哼!你倒是撕给我看!我就等着看你们出丑,怎么样,敢撕吗?”女子毫无惧色。
“臭娘们!看我不撕了你……”
“够了,吵什么吵!还不赶紧干活,等着我回去禀告主上,把你们两都撕了吗?”另一个男子厉声斥喝。
“好了好了,十三弟,别跟婆娘一般见识,赶紧把人弄上来,给主上送过去吧,一直耗着,我们精神力也受不了的!”又一个男子出言相劝。
“九哥,我听你的。也不知道老是让这个婆娘跟着我们干嘛,看着就晦气,呸!”
男子嘴里依旧不饶人,但手里已经开始干活了。萧禹文只感觉自己躺着的这块地徐徐上升,最后与地面齐平。
他依旧躺着不动弹,根据刚刚听到的对话,这个自称来自鳌族的男的,和那女的不对付,施了阵法把他关在这里三天三夜,就是为了施展催眠术,从他嘴里问到些什么机密。
一瞬间,他竟有种错觉,眼前这个女子很可能就是那夜抚琴的白衣女子,理由很简单,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鹬蚌相争,他这个渔人倒得利了。
既然是这样,那纸条里说的随机应变,怕是要自己帮她好好打那群鳌族人的脸?这倒也没什么不可以,起码是还一个人情,况且,虽然他恢复了武功,但敌暗我明,没有摸清情况就贸然逃跑,胜算也是不高的。
“九灵升九灵起,九灵九灵快快起!”最开始说话的那男子闭上双眼,双手紧握只竖起两个食指,指了指地上的萧禹文,又缓缓地收回到胸前。
萧禹文并不知道九灵是什么东西,闭着双眼,也没看到那男子的手势,故哪怕那男子重复了三遍,他依旧躺得好好的。
“呵呵!看来催眠对象并不那么配合你啊,换句话说,你还得回去跟你师父好好学学!”女子毫不留情地讥讽。
“你这个臭婆娘!给我闭嘴!那是因为这个人意志力过于强大,普通人催眠一天一夜便足矣,他中途醒来,所以我们多催眠了两天两夜,醒来肯定要多花点时间,你懂个屁!”那男子气冲冲地反驳。
“呵呵……”女子依旧是笑,一脸的不屑。
“走着瞧!你这个臭娘们!”男子骂完重新闭上眼睛,再次念咒,额头上已经有些许汗珠了,这也太特么邪门了。
同行的另外三人也一直盯着地上的萧禹文看,这阵法若真的出了问题,那就麻烦大了。
“不行就把你们拜芜长老叫来吧,什么玩意儿!耽误了时间,主上怪罪下来,你们全都要遭殃!”
“哎哎哎,你看,你看,他动了,他动了!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这个就是我们阵法太厉害了,多催眠了几天,唤醒也需要多点时间!”
那男子乐得手舞足蹈,挑衅地瞅了瞅那女子,然后又继续念咒。“九灵九灵跟我走!九灵九灵不要停!”
只见萧禹文痴痴傻傻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起来,半睁半闭着眼睛跟在这男子身后,而他后面还跟着两男一女,大家都没有再说话。
萧禹文心里却紧张了几分,听着他们这么说,这是要带他去见慕斯诺,随后用这劳什子的催眠术问些机密的问题。慕斯诺自然是不好对付的,能在这路上就逃走,肯定是最好的。
本来这一行也就四个人,理论上可以轻松解决掉。但以他对慕斯诺的了解,此人虽然自大,但也是谨慎多疑,如果不是觉得万无一失,是绝不会派这么点人羁押他的,这就让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一路萧禹文都在偷偷观察四周情况,此处似乎地处一个山谷,根据植被的种类和生长情况就可以判断。
既然敢在山谷设点,选址肯定是易守难攻,也就意味着逃跑的难度是很大的。四面环山,几个出口重兵把守,随便你在里面蹦跶,反正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这么一分析,萧禹文决定先装傻充楞,看看慕斯诺想搞什么花样,其他就真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念九灵咒语的男子,把萧禹文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其他人都没有跟进来,经过两个关卡的身份检查,终于来到了山洞主体,布置像极了大户人家的正厅,身着一身白衣的慕斯诺背对着他们。
“小的拜见主上!人已经带来了!”那男子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萧禹文依旧双眼痴痴傻傻面无表情地杵在那里,他断然不可能给慕斯诺行跪拜之礼的。
慕斯诺并没有吱声,也没有回头,跪在地上的男子没有得到允许自然是不敢起身,正悄悄抬头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岂料头顶簌地飞过什么,吓得他赶紧低下头,随后就听到扑通一声,萧禹文蓦地扑倒在地。
二百二十 一 时机成熟
“九灵九灵跪跪跪!”那男子吓得不轻,赶紧捏诀念咒让萧禹文跪下。
这时,本来扑倒在地的萧禹文慢悠悠地爬起来,耷拉着脑袋,极不情愿地跪着。
慕斯诺这才转过身,微微扬起一边嘴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你起来吧。本宫要单独问他一些问题。”
“谢主上!小的明白!”
那男子又扣了个头,急忙几声,闭上双眼,手里保持捏诀的姿势,嘴里念念有词叨叨着普通人听不懂的咒语。两个食指一会儿指向慕斯诺,一会儿指向萧禹文,最后搬来一张椅子,对着萧禹文喊了句:“坐!”
只见萧禹文晃晃荡荡地爬了起来,机械地走了两步到椅子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立刻耷拉着脑袋,像是马上要睡着了。
慕斯诺嘴角浮起不明觉厉的微笑,朝那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男子识趣地行过礼后,快速退了出去,走到门口还悄悄回头瞟了一眼。
慕斯诺玩味儿地看着萧禹文,背着手沿着椅子慢悠悠地走了两圈,缓缓开口。
“把头抬起来!”慕斯诺的语气极具戏谑。
迟疑了片刻,萧禹文一点一点地抬起了头,眼神虚空,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
“看着我!”慕斯诺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语气变得严厉。
萧禹文没有任何变化,他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对着慕斯诺,只不过眼神是空洞的,面前这个人如同空气。
“呵呵!”慕斯诺自顾自笑了,似有几分满意,随后脸上又一片冷峻。
“说吧,你是谁,再说说你的生平事迹。”
萧禹文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顿了顿,半眯着眼,半耷拉着脑袋,嘴里开始有气无力地说道:
“大神越三皇子,如今被封瑾王。自小受奸人所害,长于宫外。封王后与东陵公主成亲,育有一对双生子。”
话音才落,慕斯诺抬腿就是一脚踢在椅子上,接着上前抓起萧禹文的衣领,将他往上提了起来。
萧禹文也就顺势站了起来,两人身高相差无几,若平视,萧禹文还要高那么一点,只是此时耷拉着脑袋。
慕斯诺见状怒声斥喝道:“你这是避重就轻吗?说!灵夜宫就是你一手创建的是不是?你就是夜魅对不对?”
萧禹文脸上依旧呆滞,只是机械地摇摇头。
催眠术他也略有耳闻,传言被催眠之人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是其厉害之处。既然他并未受催眠,只是装的,那此时定然不会说实话的了。
慕斯诺抬腿又是一脚踢向萧禹文的小腹,萧禹文没有躲闪,似个没有身手的普通人,被这一脚踢得踉踉跄跄跌出几丈外,趴在地上不动了。
“真想让天下人来看看,如今的大神越三皇子,是如何像个废物般,被我狠狠地踩在脚下!”
慕斯诺上前一脚踩在萧禹文背上,似笑非笑地吼道。
然而,萧禹文却什么回应都没有给他,只有原始的被人用脚用力踩踏呼吸不顺畅的哼哼声。
都说慕斯诺性情暴躁,此番萧禹文是相信了。催眠有时间限制,他还在这里发泄情绪,不准备问一些机密等级高一点的问题吗?虽然他肯定会让慕斯诺失望的,但是好歹还是问一问是吧?
正如萧禹文所想,慕斯诺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甚至猜想这个催眠对萧禹文不可能完全奏效。
他一直以来都把萧禹文当做可敬的对手,不相信这样一个几乎无坚不摧的对手,会如此轻易被人牵着走。
起码他觉得这类精神类的阵法,对于他自己是没有绝对作用的。所以哪怕时间紧迫,他还是想试探一下。
“呵!废物啊废物啊,亏我还挺敬重你这个对手,每每都想赢过你。看着你如今的样子,我竟然连杀你的**都没有,一条死狗而已,人人都来踢一脚,我动手了岂不是有**份?”
慕斯诺边说边将脚抬开,自顾自背着手踱着步。
“放心吧,问完我会把你放了的,当然,也会在你身上烙下我百花宫的烙印,给你服我百花宫的聚晶丸,以后每个月圆之夜,你就乖乖来求我拿解药吧,否则就等着七窍流血而死,哈哈哈哈哈哈……”
萧禹文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冷笑了起来,竟然打着这样的主意,那他确实不急于这一时来问问题,后面有的是时间。
果然是个狠角色,怕只怕高兴得太早。毕竟他现在并不在催眠中,功力也是恢复了的。一抓到自己的时候没有这么做,肯定是有所顾忌,那最后也不一定敢这么做。
“你最好好好给我活着,还要长命百岁,好好看着你那王妃是如何给你戴绿帽子!你不是很喜欢她吗,为了她杀了我百花宫那么多人?报应啊,一定会报应回去的!”
慕斯诺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萧禹文,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然后,他还是失望了,萧禹文痴呆状,似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起来!在椅子上做好!”慕斯诺冷哼了一声。
萧禹文依旧是停顿了片刻,才慢悠悠地爬起来,在椅子上坐好,依旧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耷拉着脑袋。
“你们此行是去往何处?”慕斯诺开启了问话模式。
“西北军营。”萧禹文语速比平时慢了很多,说话似乎有点吃力。
“哼!这个骗不了我,果然是去西北军营!”慕斯诺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继续问话。
“溪棠山制造的兵器都藏在什么地方?”
“尚未开始制造。”
“放肆!我说以前灵夜宫所制造的兵器现今藏于何处?”
“我不知道。”
“啪……”
慕斯诺又是一脚踹在椅子上,这次用的力气比前面几次都大,以至于萧禹文不仅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又跌了出去,落地的瞬间,声音还不小。
不得不说,若是普通人被这么折腾,几乎是只剩半条命的。亏得萧禹文已经恢复了功力,所以看似摔得重,其实已经暗自保护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力量对冲了的。
“起来!”慕斯诺吼道。
萧禹文听话地挣扎着起身,呆呆傻傻地站着。慕斯诺似乎被激怒了,上前挥手又是一拳,同样将萧禹文打飞了出去。这回,萧禹文嘴角冒出了血迹,慕斯诺下手是真的没有留情。
“起来!”慕斯诺的吼叫继续。
萧禹文挣扎着,几度起身到一半又重新跌回地上。慕斯诺还是不解气,上前又是一脚,将他踹出几丈远,连桌子都撞飞,萧禹文更是一口鲜血直接吐到地上,昏倒过去。
“没想到如今的你这么废物,这么不经打,呵!”慕斯诺语气里满是嘲讽,可是心里却不痛快,远远没有和萧禹文痛痛快快打斗一番来的痛快。
这时,一个侍卫满脸惊慌地跑了进来。“主上!出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找死吗?”慕斯诺怒气更盛。
“启禀主上!鳌族的那群人逃跑了,而且,而且还施展了妖术,伤了我们很多人,现在死的死,疯的疯,我们的人正在互相残杀……”那个侍卫一脸惊恐的样子,像是刚刚经历了极其可怕的事。
“什么?鳌族的废物敢使诈?现在人在哪里?”慕斯诺一万个不相信,鳌族几乎全族都在百花宫的掌控中,他们竟然敢反抗起义,是想被灭族吗?
“就在东南山口……”那侍卫声音已经有点发抖。
“给我看好这个废物!”慕斯诺说完就从墙上取下自己的佩剑,快速往外奔去。
那侍卫一直看着慕斯诺离去,傻站了一会儿,才朝萧禹文走去,他看着萧禹文的样子,感觉眼前这个人已经被自己的主子打了半死,便也没准备马上将人绑起来什么的。
其实,他还处在刚刚的惊恐中,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被鳌族毒物咬伤的兄弟,瞬间像发了狂一样,逮着身边的人就像疯狗一样撕咬,不忍心出手伤害同伴的人,有活生生被咬下耳朵,太血腥了……
就在这个侍卫回头出神的瞬间,一直趴在地上的萧禹文,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了他一拳,他来不及开口就倒在地上。随后,萧禹文迅速剥下他的外褂换到自己身上,拿上那人的佩剑,低着头往外走。
本以为还会遇到什么很大阻碍,没想到驻守山洞的人已经被调遣了大半,剩下的要么没有注意到换装后的萧禹文,要么发现异常后,被他一掌击毙,顺利出了山洞。
此时,整个山谷处于比较混乱的局面,出事的东南山口,萧禹文的人在自相残杀,不断从其他四个山口增调来的人,速度快的已经加入厮杀,距离远的还在赶来的路上。
他们可能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要对自己人下手,而且,情况如此危急,稍有迟疑便反被自己人偷袭。
这些疯了一样的人倒也奇怪,像是武功尽失,只会用原始兽类的撕咬手段,看起来伤害也不是致命的,可这样被咬得鲜血淋漓的,谁又受得了,谁又不害怕?
二百二十二 逃出生天
萧禹文出了山洞后,便随便选了条小道低头快步走?被带来的时候,他已经大致观察了这里的环境,这里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隐蔽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修的几条小路都是通向不同的地方。
他在想自己是往东南山口去,趁乱混出去,还是去其他山口硬杀出去呢?
鳌族的那些人掀起了多大风浪,这场混乱会持续多久,他无法预料。
跟这个山谷有多大,哪个山口会比较容易突围,突围出去后又是什么地方一样,他目前一点都没有感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东南山口既然已经出事,那其他地方的人肯定会去增援,这样的话,即使硬碰硬,胜算也会比平时正常看守的时候大得多。
在萧禹文的判断里,鳌族的人在谋反前肯定是跟慕斯诺一伙的,对这里的地势已经人员部署情况是有一定了解的。
既然他们选择东南山口,就一定是那个山口容易成功逃离的。这不是开玩笑,如果逃跑失败,等待他们的只有两个结果:死或者生不如死。自然,任何人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决心要逃跑的人呢。
这么分析完,萧禹文觉得只能赌一把了。他停了下来,必须得先分辨方向,往哪里走才是东南山口,南辕北辙的话不仅会错失良机,还有可能等慕斯诺的人发现他逃了,引来围剿。这时,灵敏的听觉告诉他,有一队人朝他这里来了。看了看四周,离得最近的一排住所还要走一段距离。为了避免正面和那些人冲撞,萧禹文快步往那里走去。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没有错的,那队人马确实沿着小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这行人行色匆匆,肯定是往东南山口去的。
萧禹文随即转身,想远远地跟上他们,这样一来,也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东南山口。
“站住!哪个队的?你在那里鬼鬼祟祟干什么?”一个高亢的声音传来。
萧禹文停了下来,却并不回头,他在等这个人靠近,又担心他这一喊会引来更多同伴。
“把头转过来!让我瞧瞧哪个混蛋玩意儿在这里偷懒,除了我们这队人留在这里,其他可都奉命去东南山口的!”那人慢悠悠地走向萧禹文。
“10,9,8,7,6,5……”萧禹文在心里倒数着出手时间。
“砰……”
听到身后倒地声,萧禹文回头却见一名身着白衣脸上带着白色帷帽的女子。不用说,刚刚肯定是她出手的。
“跟我走!”女子说完就朝萧禹文来时的方向快速奔去。
萧禹文只觉这女子身影十分眼熟,白衣……莫非,她就是那晚出现的那个女子?
来不及多想,萧禹文只能略施轻功跟上,因为他发现这个女子身形轻盈,看不出来是否利用轻功在走,只是速度极快。
走了一段,萧禹文就发现,他们肯定不是往东南山口,路上还遇到几队反方向的人马,在白衣女子的引导下都有惊无险地避过了。
这女子选择的路也是弯弯绕绕,能看出来原本是没有路的,只不过尚且能走。而且,他们似乎一直在往山上走,轻功施展起来十分累,两人的脚步都难了下来。
“敢问姑娘是什么人?为何要出手相救?”萧禹文淡淡问道。这种救命大恩,有机会是必定要回报的。
“江湖无名小卒,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那女子亦淡淡回答。
萧禹文有被抢白的感觉,这话是他以前搭救别人后最常说的,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举手之劳就不好说了,有些是,有些还是费了些力气的。
此番如此救自己,萧禹文当然不相信真的是举手之劳。起码,自己的武功能那么快恢复,这中间肯定就有他不知道的事。若要说全是机缘巧合,可能性确实极低。
“那夜在月下抚琴的也是姑娘吧?”萧禹文开始旁敲侧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无需知道这么多!”白衣女子明显不太愿意多说话。
萧禹文一愣,听这意思就是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问清楚,日后要报答也能找到人。”萧禹文语气里多了几分诚恳。
白衣女子没有马上回答,停顿良久才道:“你没有欠我人情,不用报答。”
萧禹文笑了笑,心里暗道:这女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本来就是这么犟的性子呢?
萧禹文出了山洞后,便随便选了条小道低头快步走?被带来的时候,他已经大致观察了这里的环境,这里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隐蔽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修的几条小路都是通向不同的地方。
他在想自己是往东南山口去,趁乱混出去,还是去其他山口硬杀出去呢?
鳌族的那些人掀起了多大风浪,这场混乱会持续多久,他无法预料。
跟这个山谷有多大,哪个山口会比较容易突围,突围出去后又是什么地方一样,他目前一点都没有感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东南山口既然已经出事,那其他地方的人肯定会去增援,这样的话,即使硬碰硬,胜算也会比平时正常看守的时候大得多。
在萧禹文的判断里,鳌族的人在谋反前肯定是跟慕斯诺一伙的,对这里的地势已经人员部署情况是有一定了解的。
既然他们选择东南山口,就一定是那个山口容易成功逃离的。这不是开玩笑,如果逃跑失败,等待他们的只有两个结果:死或者生不如死。自然,任何人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决心要逃跑的人呢。
这么分析完,萧禹文觉得只能赌一把了。他停了下来,必须得先分辨方向,往哪里走才是东南山口,南辕北辙的话不仅会错失良机,还有可能等慕斯诺的人发现他逃了,引来围剿。这时,灵敏的听觉告诉他,有一队人朝他这里来了。看了看四周,离得最近的一排住所还要走一段距离。为了避免正面和那些人冲撞,萧禹文快步往那里走去。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没有错的,那队人马确实沿着小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这行人行色匆匆,肯定是往东南山口去的。
萧禹文随即转身,想远远地跟上他们,这样一来,也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东南山口。
“站住!哪个队的?你在那里鬼鬼祟祟干什么?”一个高亢的声音传来。
萧禹文停了下来,却并不回头,他在等这个人靠近,又担心他这一喊会引来更多同伴。
“把头转过来!让我瞧瞧哪个混蛋玩意儿在这里偷懒,除了我们这队人留在这里,其他可都奉命去东南山口的!”那人慢悠悠地走向萧禹文。
“10,9,8,7,6,5……”萧禹文在心里倒数着出手时间。
“砰……”
听到身后倒地声,萧禹文回头却见一名身着白衣脸上带着白色帷帽的女子。不用说,刚刚肯定是她出手的。
“跟我走!”女子说完就朝萧禹文来时的方向快速奔去。
萧禹文只觉这女子身影十分眼熟,白衣……莫非,她就是那晚出现的那个女子?
来不及多想,萧禹文只能略施轻功跟上,因为他发现这个女子身形轻盈,看不出来是否利用轻功在走,只是速度极快。
走了一段,萧禹文就发现,他们肯定不是往东南山口,路上还遇到几队反方向的人马,在白衣女子的引导下都有惊无险地避过了。
这女子选择的路也是弯弯绕绕,能看出来原本是没有路的,只不过尚且能走。而且,他们似乎一直在往山上走,轻功施展起来十分累,两人的脚步都难了下来。
“敢问姑娘是什么人?为何要出手相救?”萧禹文淡淡问道。这种救命大恩,有机会是必定要回报的。
“江湖无名小卒,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那女子亦淡淡回答。
萧禹文有被抢白的感觉,这话是他以前搭救别人后最常说的,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举手之劳就不好说了,有些是,有些还是费了些力气的。
此番如此救自己,萧禹文当然不相信真的是举手之劳。起码,自己的武功能那么快恢复,这中间肯定就有他不知道的事。若要说全是机缘巧合,可能性确实极低。
“那夜在月下抚琴的也是姑娘吧?”萧禹文开始旁敲侧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无需知道这么多!”白衣女子明显不太愿意多说话。
萧禹文一愣,听这意思就是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问清楚,日后要报答也能找到人。”萧禹文语气里多了几分诚恳。
白衣女子没有马上回答,停顿良久才道:“你没有欠我人情,不用报答。”
萧禹文笑了笑,心里暗道:这女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本来就是这么犟的性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