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万万没想到
七月三号凌晨，由陈默演唱主题曲的《檀香山恋人》电影宣传片，在全国三条院线以及网络上同时出现。
作为网络首发的天籁音乐网，直接将视频挂在了网站的首页，让所有点进来的会员在网页刷出来后，第一眼就能看见视频以及那特意用红色加大字体标注的关键词——小黑、倾情演绎、《没离开过》、首度电影献唱。
事实上，对于在短短半个月时间内，被陈默接连不断发布的多首优质歌曲，所打动所转化的那几万入迷程度深浅不一的歌迷来说，这几个关键字就已足够让他们在第一时间，迫不及待点开那视频观看。
网名一直都叫做心悦兮嫣然的李悦，就是首批点开视频的观众之一。
虽然已经是暑假时间了，但李悦对小黑歌曲的热情，并没有随着暑假的到来而消减不说，反而还因为之前陈默的那两首暖心情歌，《暖暖》、《当你老了》的熏陶，而变得更加粉小黑的歌。
《暖暖》的蜜意情浓，《当你老了》的如诗如画深沉爱意，李悦真的都超级喜欢。
所以李悦一度认为，这两首歌就是小黑情歌的代表作了，将来一定会被收录进十年专辑的那种。
甚至李悦都觉得，再加上安慰人心的《阳光总在风雨后》，以及陈默还从未唱过的苦情情歌以外，这世界上应该再没有了其他的情歌了。
然后，小黑就想是专门来打破李悦思维定势一样，竟然在这个暑假刚刚开始的时间，唱出了这首大气磅礴的情歌《没离开过》！
真的，李悦从来都没想过，情歌居然还可以用这种方式演绎。
特别是歌声推进到副歌部分的时候，李悦简直感觉他浑身的寒毛都在根根倒竖，头皮也仿佛在下一秒就会炸开！
然后李悦就又想起了自己已经死去的爱情，眼泪便无法忍受的掉了下来，只是在泪眼朦胧中她却努力睁大眼睛，盯着制作精美的视频在看。
就像余伯温的这段电影宣传片，曾经让陈默觉得滤镜用的很舒服，拍摄的各种角度也非常棒一样，李悦在听歌的同时也记住了这部名为《檀香山之恋》的电影。
两个女主角都好漂亮，特别是穿着嫁衣赤脚在街上，边哭边无助奔跑的女主角，看着真的好让人心疼啊——
嗯，和混混在街头混战的男主角，虽然被混混们打的很惨可那决不屈服的眼神，看着真帅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听着陈默那令人灵魂战栗的歌声，李悦一不小心就将视频连续播放了七八遍……
到最后，李悦几乎都把整个宣传片，完完整整的都记在了脑海里。
至于《从没离开过》，靠着视频下方的字幕歌词，李悦也已经全部都记下来，并且能够跟着音乐哼唱走调版本的啦。
这让李悦变得很心满意足，不过一想到这部他现在超想看的片子，居然要到9月3号才会上映，她的心中顿时就生出了淡淡的不爽。
这才7月3号，距离9月3号还有整整两个月哎，这两个月时间里难道就只能指着这段短片活了么？
好吧，还可以听小黑其他那些歌，小黑兄长大白的神曲就算了，完全不是本姑娘的菜，虽然那两个音乐视频都挺欢乐的，而且现在有好多人在做相关的恶搞的视频。
说起来，天籁音乐网倒是挺会顺应民心的，都已经开设了专门“原创－再编音乐片”专区，现在专区里已经有超过一百部的音乐视频，不过暂时人气榜单上是《爱情买卖》第一、《忐忑》第二来着，后面的那些音乐片人气就差了许多，除了大白以外稍微有些点名气的，也就只剩下了那个专门假唱恶搞的“竖飘男孩”。
对了，李悦还觉得几部给歌曲配了矢量卡通动画的音乐片，也是稍微有点意思来着，就是那动画音乐片配的歌都不太出名，大约是因为没有拿到好歌授权的缘故？
这样暗暗想着，李悦点进了《檀香山恋人》电影主题曲《没离开过》的专属页面，虽然现在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一点钟，可听了半天歌看了半天视频的李悦，已是积攒了一肚子的评论，急迫的想要用文字倾诉出来。
只是此时此刻的《没离开过》专属页面，帖子多的如果写成直面文字，至少有茶几那么高。
李悦一眼看下去，没有看到任何负面的评论，大家对《没离开过》完全是众口一词般的称赞不已，不过也有让李悦笑到停不下来的内容——
“小黑唱的歌，真的无一不是吾辈的精神食粮，这一颗《没离开过》尤其大，简直都够我吃一年了！——朋友干了这碗恒河水”
“这个大气磅礴，小黑确实是越唱越有名家风范了，这不是音乐王子能唱出来的歌，是音乐国王的歌才对！另外再说句，楼上那碗恒河水还是自己留着喝的好，没人敢和你做朋友的。——上将军宇文无敌”
“急急急！刚才听的太嗨，结果把音响声音开的太大了，现在邻居暴脾气的大哥正在狂敲我家门，邻家大哥是我们这儿铁拳武馆的教头，我要怎么做才不会被他海扁？急急急，在线等回复！我家的门最多还能撑一分钟！我觉得，再不去开门的话，邻家大哥就要破门而入了！——才不是谁的小心肝”
“楼上是妹子么？——好大的香蕉皮”
“不是！我是男的！男的！男的！——才不是谁的小心肝”
“默哀，为楼上叫嫩嫩的菊花。——窄版贾君鹏”
“同默哀。另《没离开过》真是好听啊，电影看起来好像也蛮不错，到时候有一起去看电影的姬友么？我在燕京——已闻花名”
“贾君鹏，娇嫩的菊花是什么意思？——才不是谁的小心肝”
“好歌好歌好歌！爷听的浑身在颤抖，歌和电影画面也简直神同步，特别是男主角和暴走族街头死磕恶战，近镜头处血水和雨水混在一起触目惊心的流向下水道栅栏，音响里却放出了‘我寻找大海的尽头、却忽略蜿蜒的河流、当我逆水行舟”这几句歌词，我脑子里真是轰轰轰不断炸响，这画面这歌声真是充满着血色的爆发美感！主角恶战之前，电影里一定是死人了，死了还很能是女主角！——磨砂糙爷们”
“给楼上跪了，你不是糙爷们，你是分析帝才对！不过，我不觉得女主角会死，导演要多么丧尽天良，才会弄死那么萌的妹子？——亚联机器人”
“才不是谁的小心肝，菊花就是菊花呗，你很快就会知道的……话说你邻居大哥，还没有破门而入么？——窄版贾君鹏。”
“还没有……等等！卧槽，他真的把我家的门给破了！！！——才不是谁的小心肝”
“好吧，正式进入默哀模式。话说，听着《没离开过》，为楼上默哀好像不太合适？这孩子毕竟也是小黑众，要不要打个电话报警？——口罩幺鸡”
“此歌大赞，目测必火！——新野赵崇国”
……
等看完了第一页的评论留言，李悦这才又看到另外个之前竟没有注意到的惊喜，她看见专属页面的右上角，竟豁然也有六个字红字——
点击购买唱片
第92章 黑白无双
点击购买唱片？
咦，唱片也可以从网上购买？
带着好奇，李悦再度忘记了发帖，而跑去点击了这六个字。
而在点击之后页面便再度跳转，不过这次页面刷开的速度就显得很慢，但在页面只刷出了一些最先刷出的文字内容后，李悦顿时就忘记了烦那过慢的网页刷开速度，因为她已经发现这个页面居然有小黑写真图预览！
从来都只闻其声，但连续发了这么多歌以来，也仅仅只冒泡过一次的天籁嗓音小黑，这次终于可以看见真人了哎！
李悦已是满心期待，幻想着小黑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写真图片预览，一点点渐渐被刷了出来，所以李悦首先看见的是一张稍显苍白的脸。
小黑的头发并不长，让整个人所看起来很精神，并冲淡了稍显苍白脸色带来弱不禁风感，脸型完全符合李悦的审美观，特别是眼神超级明亮就像眼眸里蕴着星光一样！
接着整个图片就终于刷了出来，于是李悦终于看见小黑穿了身改良的襕衫，端坐于古朴的翘头书案前，手握狼毫笔在书写着端端正正的小楷。
而略凌乱放置在案几边，那几张已写满文字的白纸上，豁然能看见纸上有着诸如“问情”、“为龙”、“侠客行”……等等李悦已经无比熟悉的文字。
在案几侧后右方，有一扇八边形的木棱窗，有暖暖的阳光斜斜着从窗外投射在背窗而坐的小黑身上，让小黑整个人的画风都变的无比柔和。
哇，好帅呀！
小黑原来是人才兼备的暖男！！！
看完这第一张写真图预览，李悦眼睛里红心都在乱冒了，这个画面这张写真简直太契合她的幻想，哪个少女没怀春过呢？
然而第二张图，很快就又刷了出来，但这次就不再是古装的环境了。
而是完全现代的环境，高楼大厦林立的世界中，白皮黑裤而依然帅气逼人的陈默，身处于已经被刻意模糊化的这钢铁森林间，他盘膝坐于路边、面前唯一两样物品——
一古琴
一香炉
古琴似有余音，香炉之中则一注香已燃烧过半，青烟袅袅一路直上青天。
整张写真虽是现代背景，却依旧是古意盎然，盘膝而坐的陈默表情悠然闲适，让人看着就仿佛能够生出一个感觉——都市隐者。
这幅写真图，李悦也非常喜欢！
然后就只有一张欧罗巴风格的写真图预览了，那张图的背景是风格稍显阴森黑暗的哥特式建筑群，小黑则穿着被大风吹起的外黑内红披风，手持着指挥交响乐的指挥棒，在指挥着肆虐的狂风！
好吧，这副写真图李悦依旧非常喜欢。
不过这张以后，就不再是小黑写真了，而居然是李悦不太感兴趣的大白。
虽然相貌上真的很相似，和长发披肩（假发）的大白，两张写真图都充满着前卫、摇滚的感觉，鉴于大白和小黑超想象的容貌，李悦对这两张图也就马马虎虎比较喜欢了。
没办法，大白的两张写真图吧，表情都蛮乱七八糟的，反正完全没有小黑那种温文儒雅的感觉。
等看完了这几张高颜值的写真，李悦也终于知道原来这张可以网购的唱片，名字叫做“黑白无双”。
这名字让李悦不禁想到了黑白无常，当然才想到这一点她就笑了，要是黑白无常也有这么高颜值的话，那李悦觉得反正要是她死掉的时候，绝对是心甘情愿跟着黑白无常去地府的，绝对用不上什么勾魂索之类的强制手段。
所以再重新一想，李悦就又认为这个“黑白无双”的专辑名，就其实又超赞了。
这张专辑里面，可是收录了小黑自出道唱歌以来，包括才发布这首电影主题曲《没离开过》在内所有歌曲，以及大白的两首神曲来着。
不过让李悦有些不爽的是，这张名为“黑白无双”专辑唱片，现在居然只是在预售而已！而且是李悦从来没听说过的团购预售！
李悦很认真的研究了下，才确定这个预售期居然长达半个月时间，但李悦很快就震惊于“黑白无双”唱片的超低价格了！
高保真实惠版团购价：49元（随机附赠十张写真卡片、3000张唱片一团）
高保真精装版团购价：89元（附赠30张小黑写真卡片、3000张唱片一团）
高保真精装版团购价：89元（附赠30张大白写真卡片、3000张唱片一团）
无损豪华版团购价：189元（附赠100张小黑大白写真、一张黑白无双海报、注：总数限量三万套）
如果李悦没有记错的话，其他那些歌手的专辑，就算是初出道的时候，那也都是最少卖50块钱一张来着！
而且，那些都是普通音质绝对不是高保真，更不会像这个黑白无双专辑一样，里面有这么多好听的歌，那些基本都是一首主打歌配十首左右一般的歌而已！
然后李悦就开始纠结，究竟要加入哪个团购了。
最终，李悦决定出次血，购买无损豪华版。
可李悦点下了“加入团购”的按钮后，下一秒钟一个令她措手不及的弹窗就蹦了出来——
——十分遗憾，无损豪华版已被抢购一空，请您选择购买其他版本黑白无双唱片。
开、开什么玩笑！
足足三万张的无损豪华版唱片好不好！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被抢光了？！
李悦震惊的眼睛都瞬间瞪圆了，她不信邪的叉掉了那个弹窗，有重新点了一次“加入团购”，可这令人无法相信的十分遗憾弹窗，便再一次蹦了出来。
唱片，居然……真的已经被抢光了！
李悦的心中，顿时就升起了浓郁到化不开的懊恼，她觉得自己简直太失败了，为什么就没有早早看到那个团购唱片购买的标志？为什么没有早早看到？为什么……
带着懊恼，李悦赶紧又用最快的速度，去点击购买了一套89块小黑写真的高保真精装版唱片。
跳出来付款加入团购界面，让李悦终于稍微舒了一口气，她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团购付费。
而后，又重新尝试了一次无损版的购买，却依然是十分遗憾的弹窗后，心有不甘到强迫症发作的李悦，就决定要返回歌曲专属页面去发帖了，她要求购一套无损版!
额外加钱去求购的话，总会有人愿意转让的吧……
李悦是这样想的。
专属页面求不到，那就去加入的那些小黑同好聊聊群求，一定会有人愿意转让的！一定！
第93章 劫富济贫
“小黑哥，起床了吧？恭喜恭喜，《没离开过》发布后就大受好评，然后黑白无双的专辑预售也是大获成功！实惠版预订出去了一万两千多套，小黑精装版预定出去了两万一千多套，无损版的三万套居然全部都预订出去了，就是大白版预定量稍微差一点……那什么，你确定无损版真的只做三万套？从反馈的信息来看，现在无数你的歌迷在到处求转让无损版……”
早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总是自称失眠的秦子若秦大站长，再度用这样一个电话搅了正在睡回笼觉的陈默清梦。
其实也由不得秦大站长兴奋，这才只有8个小时而已，就已经预定出去了那么多的话，等十天团购预售期结束，怎么也能够在预售出去两三万套吧？
三万套无损豪华版，就已经是567万的收入来着！
加上其他版本的，总数怕是900万都未必能够打住，虽然这笔大钱天籁音乐网按合同只能抽走2%，但这网站赚了人气又赚了钱的好事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好不好？
秦子若估计，现在恐怕都已经有一大波娱乐新闻记者，在等着要报道这条大新闻了。
新出道不足一个月的新人歌手，发的专辑居然狂买近千万，这不是新闻啥还是新闻来着？
“三万套无损版都卖出去了？怎么会这么快？没道理啊，你们网站那边不是统计过了么，订购我歌的粉丝，去重之后总量也才三万出头的么？”
陈默这次被吵醒的比较充分，所以脑子倒是蛮清醒的。
“是这的啦，这次团购唱片和付费下载并不一样啦，并没有限定一个账号只能买一张碟，于是好像有人五千、一万张得在买，反正他们都是付了全款，总不能不卖啦……”
秦子若在电话那头回答道，这次团购要从天籁音乐网过个手，他自然是能够在后台看到这些订购数据的。
当然，这些数据也都打包发送给了冯知楠，冯大小姐已经找技术员搭起了个注册名为“乐购电子商务有限责任公司”，网站名为“乐购网”的电子购物平台，在拿到天籁发过去的订购者数据包之后，乐购网就会给这些订购用户群发消息过去，告之唱片团购后续的那些物流查询之类的数据，都只能在乐购网才查的到。
而在乐购网上，也在不断上架着各种商品，以保证出了陈默的唱片以外，还有其他东西可以销售。
当然了，关于乐购网的事情，就不在秦子若这个天籁音乐网站长操心的范围之内了，他和冯大小姐仅仅只是普通商业合作伙伴而已。
“五千一万的订购？这绝对不是歌迷了吧！”
除了被冯大小姐问到，陈默也不会去过多操心乐购网的事情，但自己的唱片他肯定就不能不关心。
“大概是囤货的黄牛之类？瞧着小黑哥你的限量无损版有利可图呗，所以小黑哥，我才建议你再开放一批新的限量无损版啦！这样黄牛们砸钱下的单，百分百就要砸在他们手上了，嘿嘿……这也算是在替天行道劫富济贫滴。”
秦大站长在电话那头无节操的分析着，全力试图诱骗陈默点头，允许发更多的限量无损版唱片出来。
“多发肯定是不行的，人总要多少言而有信点，不能掉干净了节操。不过，这个情况下次就不能出现了，以后这种限量版还是设置限购吧，一个身份信息只能订购一份，天籁这边就麻烦秦站长你记下了，冯小姐的乐购网那边我待会打电话去和她说的。”
虽说秦子若的建议，其实也并非真的没有吸引力说服力，但陈默最后还是摇头拒绝掉了这个替天行道的建议。
“好吧，随你就是。”
游说失败的秦站长，说话的语气变成了意兴阑珊。
“对了秦站长，慕容秀秀的首尾处理的怎么样了？”
秦站长兴趣缺缺，精神越来越好的陈默却又想起这么个事儿来。
在作弊被发现之后，秦子若在陈默的“指导”下，公开发布了对慕容秀秀的处罚决定，那就是暂停慕容秀秀的独占约资格。
这直接导致早就在叫嚷黑幕的慕容秀秀，更加变本加厉的四处宣扬天籁音乐网在针对她，是为了拿下她的独占约才这样陷害她，所谓斗歌大赛她是被迫参加的之类，并扬言说从今以后要和天籁音乐网彻底断绝关系……
可据陈默所知，即使慕容秀秀闹的这么不堪，在决算六月下旬决算发钱的时候，秦子若还特意指示会计出纳按照独占约的分成比例，将包括斗歌比赛在内的所有歌曲收入，一点不少的给慕容秀秀打了过去。
拿秦子若的话说，那就是：“能好聚好散，还是尽量好聚好散了吧，她这两年确实对我们天籁也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现在想怎么做是她的事情，与我们天籁已经无关，我们天籁不做亏待功臣的事情。”
不过即便这样，还真就叛出了天籁音乐网的慕容秀秀那边，好像还是在不断的闹腾着幺蛾子，在网络上雇佣水军发各种不利于天籁的谣言贴。
“就那样呗，她迟早会消停的，这两天那种帖子好像就少了很多，她好像是正忙着发行新专辑，所以在唱片公司的安排下，到处赶场跑推广和签售，所以没空发帖了吧。希望她忙完之后，渐渐就忘掉了这件继续闹下去，大家都没好处的事情。”
现在陈默又想起来问道了，秦子若也就随便答了两句，这事情他其实已经不太想再多谈。
“希望如此。”
陈默也感慨了句。
其实陈默到现在都还是不太理解，那个慕容秀秀为什么会把事情闹到这种程度，但既然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那就真只有像秦子若说的这样了——希望她忙完之后，渐渐就忘记掉了这件事情。
于是又说了两句后，秦子若就主动挂断了电话，八点多正是网站早晨比较忙的时间，作为站长可没有那么清闲。
彻底睡醒的陈默，也爬起来去刷牙洗脸，他觉得差不多该去准备吃早餐了。
按照已经养成的作息习惯，小莫她们三个小女生过一会儿就会提着早点来敲门，然后捂着娇臀排队等冷血陈老师的调教……
长安音乐学院的秋季新生艺考，好像已经没剩下几天时间。
不过陈默才刚洗漱完毕，他丢在沙发茶几上的手机，就再度铃声大作了起来。
跑去拿起手机一看，是个完全陌生的电话号码，看那陌生号码打的锲而不舍始终不停息，陈默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为你好，请问是歌手小黑么？我是两淮卫视《假面歌神》节目的制作人赵金江，我们节目有歌手有意在下期节目中，翻唱小黑你的那首《阳光总在风雨后》，请问你需要多少授权费，才愿意将这首歌授权给我们节目组使用？”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出了个陈默完全陌生的声音。
第94章 钱不是问题
两淮卫视《假面歌神》？
这个娱乐节目，陈默还真不知道来着，而且他也不太清楚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他究竟应该收多少钱的音乐版权转让费。
不过，《假面歌神》节目的参赛歌手里，有人想唱《阳光总在风雨后》那终究是好事情，只要那参赛歌手唱的不算太差，节目播出之后就肯定会有人搜索原唱。
“这样吧赵制作人，我不太懂版权转让金的行情，所以你开个市场价就好。”
于是陈默在稍作思考后，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现在陈默钱已经算是不少赚了，虽然债务还是没有完全偿还掉，可这三万两万的意外收入对他来说，已再度成为了不值得太在意的事情。
陈默这个太坦率的回答，似乎让电话那头的《假面歌神》制作人赵金江完全预料到，所以他甚至是在间隔了那么两三秒钟之后，才用略微带着尝试的语气，报了个价钱过来，他说：“以小黑你现在的名气……五千块，怎么样？”
“可以。”
好吧，这个报价比陈默预期的低了相当多，不过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他依然毫不犹豫点了头。
既然双方如此轻易的就达成了共识，那么接下来的交谈气氛就彻底好了起来，那个制作人赵金江在趁热打铁确定了这件事儿后，就惠而不费的夸奖了几句陈默的歌唱的真有味道，所以就是去参加《假面歌神》节目，和那些蒙面的歌王、歌后、主持人、影视明星、著名公众人物组成的“假面歌神”们同台竞技，也都已经绰绰有余了之类。
陈默觉得这些都只是恭维而已，所以也只是客气的应了几句后，就在还算愉快的气氛中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陈默想了想就编了条短信，群发给了冯知楠与秦子若两人。
这二位，都是直接的相关人，陈默觉得这种事情有必要向他们通知一下。
所以毫无疑问的，在不到一分钟之内的时间里，冯大小姐就把电话给打了回来。
“陈默，你确定给你打电话的人，是两淮卫视的赵金江？而且歌会被用去参加《蒙面歌神》节目？”
一如之前每次打电话过来时那样，冯大小姐的电话开腔第一句就是问事儿，而绝对不是问安。
“确定啊，怎么了？”
陈默刚才好歹和那个赵金江侃了几句，对方的身份还是能够基本确定的，再者谁会这么无聊做这种骗子呢？
“唱片的销量有较大概率额外增加一些了。你可以自己去网络上，搜搜关于《蒙面歌神》这个娱乐节目的各种消息。”冯大小姐的心情明显变得很不错，所以哪怕嘴上说让陈默自己去搜，可她却很快就又主动介绍道：“它是现在两淮卫视旬末档娱乐节目的主打，虽然才刚刚播出了两期而已，收视率却已跃居全国卫视旬末档娱乐节目的第三名，基本上再有一期做下来，就差不多应该可以去问鼎第一。”
哦？
这个《假面歌神》节目居然这么厉害？
陈默倒是真产生了兴趣，所以说不得要去搜索一下，看看这个当下很火爆的节目了。
“嗯……赵金江其人性格不错，基本上属于喜欢投桃报李的类型，陈默你低价把歌曲版权转让给他，也许在未来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冯大小姐似乎在电话那头处理什么文件，陈默听到了一阵哗啦啦的纸张翻动声。
“他是这样一个人么？我倒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是觉得这算是个推广歌曲的机会，反正也不差那三万两万的。”
陈默倒是实话实说。
“哦对了冯小姐，刚才秦站长打电话过来，说唱片团购预售的情况还不错，特别是无损版的三万套已经全部订出去了，就是订这个版本的好像有大量囤积居奇的黄牛，这事儿你知道么？”
说到推广歌曲，陈默就又想起了秦子若刚刚与他说的，关于唱片销售的喜讯。
“都知道，第一次做没办法，下次再预售可以设置限制条件，让每个身份证信息只能够购买一到两份，应该就能够勉强解决这个问题。”
英雄所见略同，冯大小姐和陈默想到了一块——哪怕她并非穿越者。
这段时间，为了建立乐购商城冯大小姐积累了不少经验，又通过向陈默不断咨询而获知到了些“奇思妙想”，对电子商务的理解早已是今非昔比。
所以冯大小姐才会说是勉强解决问题，而不是像陈默那么乐观的认为能够杜绝问题，火车票率先实名认证购买的时候，黄牛们通过掌握大量身份信息以及更新技术设备，就能赚到更多的“转让费”来着。
更别提，还有更可怕的内外勾结式黄牛。
但这个话题，也就是到此为止了，毕竟冯知楠的想法和陈默并不完全相同，对她来说垄断货源的黄牛之存在，对提高陈默的知名度会有帮助。
小黑的粉丝拥趸因为没抢到想要的无损版，必定就会在网络上四处发帖留言的求购，那些帖子可不仅仅只会被囤积居奇的黄牛看到，还包括着大量原本不知道小黑为何物的人群。
这样的话，总会有些人因为感兴趣与好奇，而去询问或者搜索小黑、黑白无双的资料。
虽然冯知楠这个理解不算太深刻，但她显然已经无意中走上了饥饿营销的路子。
至于陈默，得到了预期的冯大小姐这番承诺，也就算是达成了他的目的，他更看中平价版本唱片的销售状况，毕竟这个平行世界的高保真和无损两种音源，如果播放的音响设备稍微差点的话，那音色上的差别其实真心不明显的。
就这样，很快结束了个冯大小姐通话的陈默，在确定手机收到了条来自秦子若的，内容为“收到，在节目播出之后，视情况安排做推广宣传！”的短信后，他就带着还未消退的好奇心，跑去用电脑搜索《蒙面歌神》的情报。
于是乎，若需要用句押韵的词句，来形容陈默目标明确搜索之后的感觉，那就只能是——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第95章 论路线的正确
《假面歌神》的首次开播时间，是魂穿过来的陈默，第二次拿到收入的前一天晚上。
因为采用的是参赛歌手全部化妆戴面具，所以让无论是现场嘉宾还是观众，都不得不将注意力完全放在歌手的演唱，而不是颜值、比惨之类东西上的缘故，节目一开赛就收到了观众的喜欢。
按照《假面歌神》赛制，每期八个化妆的假面歌手，两两对决然后由嘉宾与观众点评并确定晋级歌手，接着进入第二轮对决、以及第三轮当期歌神争夺战。
最终胜出者，就是节目当期的假面歌神，而作为歌神将具有一项选择权利——荣誉揭面或者成为擂主。
若当期假面歌神选择荣誉揭面，擂主将在带着欢呼与荣耀离开。
若当期假面歌神选择成为擂主，那么选择权就又到了嘉宾与观众们的手中，他们可以投票选择支持除擂主以外的一位当期假面歌手，最终得票最低的那位被黜落。
黜落者可勇敢揭开自己的面具，也可不揭开自己的面具，但最终结果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必须离开并失去下一场假面歌神的参赛权。
而第一期力压其他七人，成功登顶为王的那位参赛选手，在万众期待下没有选择成为擂主，而是当场揭面封神。
这一揭面，就揭出了个全场惊呼！
擂主，竟是已经五十年前就已经名动全国，现在则已七十高龄的国宝级歌唱家——谢春雷老师！
谁能想象得到，七十高龄的谢春雷老师，在戴着面具化身为“不老仙童”之后，竟然将三首近十年内的流行大歌稍作改编，以全不似老人的澎湃嘹亮嗓音，嗨翻了全场？！
所以这一期之后，《假面歌神》就立刻获得了大量关注度。
到了第二期，更是因为登顶的假面歌神“蓝色九尾狐”，选择成为歌神擂主而引发了大量的猜测。
甚至，连被黜落之后，却没有揭面就离场而去的“银盔骑士”，也跟着小小的火了一把……
如果陈默这段时间以来，都可以说是还忙于安生立命，以及他本就对娱乐新闻完全不感冒的话，他也应该能够在报纸以及门户网站娱乐版，看到有关《假面歌神》的资讯。
不过即使如此，《假面歌神》还是传入了陈默的耳中，并让他也很感兴趣。
但遗憾的是，除了晚八点黄金时段首播，然后再第二天中午重播的两淮卫视外，并没有其他任何渠道可以看到这档节目。
而穿越以前，陈默可是早就习惯了在网络上，看感兴趣的各种音乐视频来着。
所以这样的话……
要不要忽悠、嗯建议下秦子若秦大站长，去和两淮卫视洽谈下合作，在网络上播出这档火爆音乐节目的视频呢？
既然《假面歌神》在线下，才两期就已经引起那么火爆的收视率，那么放到网络上的话没道理不让天籁音乐网的访问量，再上攀新高峰。
反正现在的天籁音乐网，都已经走上了专业音乐视频网站的路子，了不起咱在牺牲一下把“弹幕”之类的优质点子，贡献出来就是。
这样一阵琢磨之后，陈默就真的又抄起电话，给秦子若打了过去。
“这么干，真的有搞头？”
认真听完陈默那联合两淮卫视，网络首播《假面歌神》节目的建议后，秦子若明显是对这事儿有了很大的兴趣。
“当然有搞头了！你想啊秦站长，播放《假面歌神》节目可是好处多多的，一来可以迅速拉高我们音乐网的访问量，而来节目中的所有歌曲都可以在征求节目组、演唱者的同意之后上架进行销售啊！就算网站分的钱不是很多，可这种又能壮大网站又能赚钱的事儿，咱们还到哪儿找去？”
陈默哪里会听不出来秦子若已经心动，所以那是赶紧就继续忽悠……嗯建议道。
“嗯，小黑哥你说的没错！那我就……去联系两淮卫视试一下下？”
秦子若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过话说的却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没办法，与在全国几十家卫视之中，排名在前六之内的两淮卫视相比，天籁音乐网这种没背景深厚母公司的小虾米。
“对，去试试看！不试一下，谁会知道事情能不能成？！咱们天籁音乐，目标可不能放的那么低，而且既然从正常角度难以撼动前几位的音乐网，那么我们就该从他们还未想到的新角度去击败他们嘛！”
陈默继续着摇旗呐喊，却是并不是无的放矢。
行业领头羊所拥有的马太效应加成，可是真具有着不败金身般的效果，甚至会让其他行业的霸主都很难在这方面击败这些行业领头羊。
比如说，用户基数超大的某即时通讯公司，不断弹窗推广的自有电子商务师，就是横竖干不过某宝。
又比如说，在天朝之外几乎一统搜索引擎界，肿着脸自号绝不作恶的搜索引擎，在天朝就干不过某只度娘。
如此这般正面硬肛，最后却落个灰头土脸的例子还有很多。
但在竞争的同时，辅以技术革新等噱头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曾经手机业的巨无霸诺基亚，因为在智能机这条行业新主线被乔布斯丢了一块肥皂，最后不也落了个菊花残满腚伤的下场么？
这些例子，陈默虽并不能拿出来给秦子若宣讲，甚至就算是让他讲他也将不太十分明白，但大致的意思还是能表达出来的。
网络音乐视频，相对于原本的纯音频来说，确实是个新切入角度来着。
要说，陈默这一番鼓动的效果还是很见效的，原本还有些胆气不够的秦子若，被他这一通说后终于信心倍增，跑去联系两淮卫视而去。
至于出了主意陈默，却是继续过他那悠哉游哉的生活，该调教小女生就调教小女生，下午闲了之后那就去练练嗓子，晚上要么和大林他们吃吃喝喝，要么就去广场继续去教大叔大妈们跳广场舞，等甜甜蜜蜜的和文暖暖腻歪到互道晚安，那就抱着电脑看会儿网络小说直到睡着。
这世界，倒也是有一些还算不错网络小说的，毕竟脑洞大或者文笔好的文学青年虽然稀缺，却也并非找不到的。
至少至少，那个笔名叫做“霸陵狂徒”的写手，所写的《灵界遨游三部曲》就很和陈默的胃口，所以他全部付费订阅着看了。
原本还想打赏下霸陵狂徒，飘个红以资鼓励来着，可惜那个起创居然没有打赏选项，这让看书看到蛮开心的陈默只能作罢。
第97章 观赛
时间不疾不徐，推进到了八月九号晚上七点六十。
被陈默关注的《假面歌神》第三期，终于在好一顿广告之后，出现在打着两淮卫视台标的电视画面中。
电视之前，陈默与众人在沙发舒适闲坐，看着《假面歌神》节目的片头，并对即将登场的十位假面歌手进行着乱七八糟的猜测。
当然，大家主要是在猜谁会唱陈默的《阳光总在风雨后》。
于是参赛的擂主“蓝色九尾狐”猜起，到上一期留下的另外八位假面歌手“紫火”、“七色光”、“黑天鹅”、“黄金奥加”、“风中女子”、“特警胖叔叔”、“戴帽花狐狸”、“直立行走的猿人”，再到替补首登场的“嫦娥”，无一遗漏的都成为了大家猜测的对象。
作为授权人，陈默却保持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弄的大家都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是谁会唱，于是在争论不休之下便纷纷发问。
“剧透多没意思？带着猜测慢慢看，才是能全身心参与的去听他们唱歌，不是么？”
面对大家的追问，陈默是这样回答的。
陈默才不会告诉大家，说事实是他也完全难吃不准究竟会是谁唱，已经参赛的蒙面歌手们声线音域大致什么情况，陈默确实是已经比较清楚知晓了，可在大家都戴着假面的情况下，歌手去挑战自己本不擅长的领域，概率可就是相当大了来着。
所以……吃不准啊，真吃不准到底谁是谁。
虽然陈默心里活动是这样子的，可现在已于大家的心中，树立起了相当高权威的他，却也成功用这番拒绝剧透的话语，让大家讲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节目本身之上。
正好，在播出的《假面歌神》，开场的介绍宣传环阶也恰好结束，正式进入了第一对假面歌手对决的比赛环阶——紫火vs直立行走的猿人
紫火演唱了一首《天野》，那淳朴宽厚的女中音听起来真是让人很享受，将这首描写北方辽阔草原的歌，表现的相当具有想象空间。
而直立行走的猿人所演唱的《寒冬将至》，无论是现场表现力还是对歌曲的展现，都则明显略逊了紫火那么一筹。
而现场观众的投票，也证明了他们都是在认真听歌的——紫火209票、直立行走的猿人91票。
紫火进入第二轮。
而后，其他的参赛假面歌手继续亮亮对决，让陈默比较关注的是擂主蓝色九尾狐，以及替补登场的嫦娥这二位，都是开唱首句就博得一片掌声，两人的音色音域则各有千秋，蓝色九尾狐歌声嘹亮宽广浸透力十足，嫦娥则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朴素无华之美。
“第一轮都唱完了？”
“五组都结束了，明显已经完了呀——”
“不是有人要唱《阳光总在风雨后》的么？”
“该不会是他们节目组，在欺骗我们的感情吧？”
“对呀，我还以为是替补上场的嫦娥要唱呢，结果她居然唱了姬嫣然的《雨霖铃》。”
“别急别急，这才是第一轮而已，说不定人家会在第二轮演唱呢。”
“哎呀，要是选中了《阳光总在风雨后》的蒙面歌手，已经被淘汰了怎么办？”
“呸呸呸，佳佳你别乌鸦嘴乱说，这么有眼光的选了默哥这首歌，那就肯定会晋级进第二轮的！”
“我哪有乌鸦嘴啦，我只是说说而已……”
陈默只顾得听歌，可其小莫她们几个小女生，在听歌的同时还在持续关注着这个，所以在第一轮唱罢的缓冲时间里，如一群百灵鸟似的叽叽喳喳交谈着。
三个女人都一台戏了，更别提此刻在场的那是五个，哪怕其中刘婆婆因为年岁大而不太说话。
然后，《假面歌神》第三场的第二轮开始了，四个讨论的正欢畅的青春活力十足姑娘，迅速停止讨论进入了期待模式。
这一轮，《假面歌神》终于没有让姑娘们失望，首先登场的紫火所用曲目，豁然就是《阳光总在风雨后》！
不过，原本舒缓的《阳光总在风雨后》，在紫火的升调改编以及无缝衔接了另外一首摇滚风格的《轰轰烈烈》之后，顿时就变的高低分明的嗨了起来摇滚了起来。
这一曲唱罢，连陈默都必须承认，这个紫火的实力还真是强大，音色居然可以从从女中音瞬息转换拔高到花腔女高音，连陈默都没太看明白那究竟是怎么换过去的。
所以这一场，又是紫火的胜利，虽然另外那位。
而另一场半决赛，则在实力同样惊人卫冕蒙面歌神蓝色九尾狐，以及新锐登场就连续过关将上一场比赛时，与蓝色九尾狐最终对决的黄金奥加斩落的嫦娥之间展开。
两人演绎的歌曲都近乎完美，但最后也许是细微的审美疲劳所影响，嫦娥以两票的细微优势pk掉了蓝色九尾狐。
“哎呀，我觉得蓝色九尾狐唱的好一点呀！她的声音我超喜欢，让她继续做擂主多好，要是我在现场听的话，肯定把票投给她！”
“选嫦娥选嫦娥，她那一段哼唱太感人了，我要是什么时候能有她这么厉害就好了……”
“嘻嘻，梦瑶我看见你刚才在偷偷抹眼泪。”
“哪、哪有！佳佳你不要乱说！明明是暖暖姐听哭了才对！”
“梦瑶，祸水东引可不对，我刚才那只是揉眼睛。”
“暖暖姐，你这个表情，就是默哥说的傲娇对不……啊！我不说了不说了！暖暖姐饶命，别挠我痒痒了……啊——暖暖姐饶命……哈哈……默哥救命……”
“暖暖姐加油！暖暖姐加油！”
“那、那我给梦瑶加油好了。”
几个女孩子闹成了一团，武佳仁那孩子躲得远远正襟危坐着，刘婆婆则笑眯眯的看着包括自家孙女在内的女孩子们打闹。
所以最后，还是陈默老师站了出来，主持公道的说了句——
“好了好了停手吧，别闹了你们几个，决赛都已经开始了。”
正如陈默所说，《假面歌神》第三期擂主战，在紫火与嫦娥之间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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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作者菌家在学校门口开着个小店，今儿事儿比较多。
然后书评区留言的诸位，某作者菌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在书评区留不了言了，不过所有留言其实某作者菌都有在看。
第97章 个人倾向
紫火与嫦娥之间的决赛，两人竟不约而同选择了已逝世灵魂歌手荣国璋的经典老歌。
两首经典老歌，两种完全不同的改编方式，可最后带给现场听众以及电视机前观众们的，却是殊途同归的听觉盛宴。
至少，在听完两首歌之后，陈默产生了去听一听原版的浓烈兴趣。
至于究竟倾向于谁登顶成为本场擂主，陈默则是稍微偏向嫦娥一点，至于原因嘛倒也很简单——嫦娥唱腔更空灵唯美以及……胸略大。
所以略心虚的陈默，尽量在众人面前让自己显的依然客观公正，绝不会因为这种个人审美观倾向影响评判。
好在，几个姑娘忙着自己争论起了，还真没人注意到陈默他那并不明显的异样。
当然陈默也只是看看而已，他现在都已经追求到了文暖暖，所以对其他赏心悦目的女人，并不会再有超过看看这程度的非分之想。
而一片争论中，《假面歌神》第三期终于投票出了最终的擂主，陈默那受影响的判断果然是错误的，最终的擂主是紫火。
而和上期擂主蓝色九尾狐相同，紫火也没有摘面载誉离开，而是选择了成为擂主。
这就让投票环节再度出现，选出了支持率最低的那位——特警胖叔叔。
虽说被黜落了，那位唱功也颇不俗的特警胖叔叔，却是洒脱的现场脱掉了满身用来装肥肉的填充物，然后摘下那个警察面具，露出了真容。
“啊呀，是杜教授！长安音乐学院的杜凤奇教授！”
瞪大眼睛等着摘面的几个女孩子中，在首都生活的时间相对而言最长的文暖暖，便在特警胖叔叔摘面的第一时间就发出了大声惊呼。
嗯？
杜凤奇？
这个名字陈默倒是蛮熟悉的，毕竟他在暮色酒吧以大白名义唱《忐忑》那次，这位杜凤奇杜教授就在场，并且还让酒吧老板问了问题来着。
不过当时酒吧的灯光昏暗，陈默还真没看清楚这位杜教授究竟长啥样，现在倒是终于能看清楚了——摄像机正在给面部特写镜头呢。
原来，这位大名鼎鼎的杜教授吧，至少在长相方面只能说是很普通，属于那种丢在人群中就很难找出来的类型。
但很显然，至少现场主持人是绝对认识这位杜教授的，而在主持人声情并茂的介绍之后，节目现场便也爆发出了一片惊呼，毕竟会被筛选去参加节目的现场观众们，基本上都属于发烧级的乐迷来着。
“这节目做的确实挺不错，至少导演和剪辑师很不错，杜教授勇敢揭面的片尾都被剪辑成了这样的压轴爆点，下一期节目收视率恐怕是想不大涨都不行了。”
等这期节目在杜教授的谢幕歌声中完结，陈默略感慨的评价道。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第二天陈默就在五音乐坊，听到了关于昨晚上那期《假面歌神》的激烈争论。
争论的双方分别以邱大林与邱坊主为首，以还未揭面的七个假面歌手都是谁为争论点，在吵到最激烈的时候邱坊主果断祭出自己的长辈身份，可惜这原本屡试不爽的压制手段，这次却被邱大林梗着脖子顶了回去。
没办法，有人可以为曹孟德战赤壁时，究竟是大军八十万还是八十一万都争个脸红脖子粗的打起来，而现在这可比多一万军队还是少一万军队严重多了，完全就是主义与路线之争来着，这是很难妥协的。
所以最终要不是陈默见机不对，表示自己又有新歌要录的话，这对都痴迷于音乐的叔祖孙，差点点就要闹了个不欢而散。
哎……至于么，蒙面唱歌的又不是什么自己人。
陈默倒是觉得真心没必要争成这样，《假面歌神》它毕竟只是档歌唱类的娱乐节目而已。
“怎么能只是档歌唱类娱乐节目呢？小陈你都还不知道么，《假面歌神》这一期节目的收视率都已经报出来了，它不但已完败今年其他所有歌唱类节目，而且昨天晚上的八点档那也是笑傲群雄，那可是足足3个点的收视率！这节目好，做的非常好！甩了那些比惨比脸的歌唱节目七八条街，绝对不是普通歌唱娱乐节目那么简单，他开创了一种崭新的电视节目形式！”
已完全进入了较真老爷爷时态的邱坊主，吹胡子等眼睛的表示完全不爱听陈默这种话。
好吧，陈默只能赶紧表示，他真心没有任何看低《假面歌神》的意思，他也觉得这档节目挺好、挺好……呵呵呵……
这个良好的认罪服法态度，终于获得了邱老爷子的拂须谅解。
于是接下来就只能录歌了，虽然陈默原本溜达到五音乐坊，只是因为没什么事干所以买了点水果过来看看邱坊主，但现在明显是不首录歌已不行。
所以那就录呗，反正《醉清风》一直都还没录呢。
不过，在歌录到一半的时候，秦子若忽然打了电话过来，问了个让陈默完全没想到的问题：“小黑哥，这几天你是不是在长安那边，给大白版的唱片做了推广？”
“没有啊？我没事儿费那个力气干嘛？”
陈默一愣后回答道。
“可是从前天开始，大白版唱片团购量每天都在增加，而且我看了下订货地址，半数以上可都是长安以及长安周边地区来着，这明显就是做了推广宣传的感觉……”
秦子若就更奇怪了，他是真以为陈默这边因为大白版的销量不好，所以在人口差不多两千万的长安做了推广。
“哦对了小黑哥，其实注意到这个数据后，我也才注意到其实从十几天之前，《爱情买卖》的免费下载量就开始重新快速增加……”
秦子若又说道。
“还有这事儿？那……嗯，那我打个电话问下冯大小姐，反正我这边是没做任何推广宣传，要是有那也肯定是冯大小姐做的。”
这个说法，倒是让陈默也觉得有趣了起来。
没可能无缘无故就出现这种事情的。
带着这想法，陈默挂断了与秦子若的电话，然后一个电话给冯知楠打了过去。
“我很忙，没空位大白做任何宣传，而且就算是做了宣传推广，也必定是为小黑做，而绝对不是大白。不过，我可以让人调查一下，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冯大小姐的回答，干脆又直白。
第98章 歪理邪说
冯知楠说道做到，还真就找了个调查公司，花费三天时间调查出了些有价值的“干货”。
在调查公司递交的调查报告中，之所以长安－区域内大白主打版本唱片热销，最根本的原因居然在于——广场舞。
对，就是陈默所开创，原本只是用来讨刘婆婆欢心，刷与文暖暖之间亲密度的广场舞。
这广场舞吧，不愧是曾经在各种健身活动中，迅速得到了大叔大妈们芳心而风靡全中国的强大存在。
虽然陈默教授广场舞，从来就没有出过春熙苑小区的范围，可大叔大妈们的交际圈子，却是显然不会拘泥于一个小区之内的。
再加上其他小区过来的房客，这广场舞就有了病毒营销加成般的效果，迅速在长安各个小区各个广场之间传播开来。
又因为陈默教过大叔大妈们，如何去天籁音乐网搜索下载《爱情买卖》的缘故，喜欢上的广场舞的大叔大妈们就纷纷去下载了，而不断增加的用户人群里面，就算是百分之一甚至更低的概率，那也很快就出现了一大波大叔大妈级的大白－粉丝。
所以，掏点小钱买一张大白的唱片，支持下大白的原创事业，让大白可以后顾无忧的创作出新的适合广场舞的歌曲，完全是真正粉丝应该做的事情嘛。
人家大白这孩子，都把歌让大家免费下载了的！
其他歌手的歌，那可是下载一首歌就是十块、二十块来着，而大白出的专辑一张也才89块，最便宜的更是49块就能入手，所以算下来不过也就是相当于下载了四五首贵歌嘛。
而且呢，那个大白的小兄弟小黑，唱的歌也都是蛮好听的，虽然不怎么适合跳广场舞的时候用，可偶尔闲暇的时候还可以听的嘛。
买了买了！
大叔大妈们，多半都是有稳定收入的退休老人，谁手头还会缺这百八十块？
这世界的人们，可没什么用盗版的传统，也不觉得花点小钱支持下自己喜欢的歌手有什么错来着。
于是这大叔大妈们纷纷慷慨解囊之下，原本因为小黑粉丝众订购潮已经过去，所以销售量早就跌倒了每天百十来张的唱片预售量，想不再度扭头拔高上行到日均新增数百上千张，那都不行了啊！
而这直接导致，得到调查结果并约了陈默在观鱼台见面的冯大小姐，对陈默再度刮目相看。
“承认吧陈默，这件事情你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你在创造这个广场舞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大致预测到这个状况了对不对？所以，你让我调查这件事情的根本目的，是想要让我更加相信你的商业策划能力！”
好吧，冯大小姐的脑骨比较清奇，她竟再度坚信陈默有高瞻远瞩的强大商业策划能力。
没办法，陈默说的那些构建网络商城的新思维，以及对未来网购环境的畅想，让冯知楠就已经很信任陈默的商业智慧了，现在这用广场舞不费一毛钱的推广唱片的销量，冯大小姐会觉得陈默能没有点预谋？
“我真没这个意思，这完全是个……”陈默很无奈得的组织了下词汇，然后说出基本能表明他无辜的词汇：“意外。”
陈默当时告诉大叔大妈们如何下载《爱情买卖》，一来是因为这首歌属于广场舞常用歌，而来也就想是让自己唱的歌，能够多几个受众而已。
谁会想到，居然无心插柳柳成荫？
所以陈默这番真心解释，人家冯大小姐哪里肯信？
“陈默，你不要试图再掩饰，心思太最多对你没太大好处，你别忘记我们现在可是合作伙伴！”
既然不相信陈默的说辞，冯大小姐当然也就要向陈默，发出这义正辞严的警告了。
“我真没有……”陈默试图再继续解释，可看看冯知楠那“本小姐已经看穿一切”的眼神，最终只叹气道：“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终于可以谈正事了？”
获得了阶段性胜利的冯大小姐，心情变的很愉悦起来，她挺直了脊背让自己进入ol女强人状态，并主动换了话题。
“什么正事？”
陈默表情茫然，今天来观鱼台和冯大小姐你会面，不就是只谈关于调查结果的么？
“难道你不觉得，现在已经到了为大白创作新神曲的时间节点？”
冯大小姐便微微一笑。
“嗨——，不用这么急。大白那个号，偶尔造福下人类也就行了，太活跃了然后被大家发现了真相，多半会被围殴的吧。”
陈默还真没这个打算，他觉得两三个月以大白的名义发一次单曲也就行了，完全不需要像小黑这么活跃。
毕竟，大白只用放出各种娱乐大众的神曲而已，偶尔为之还能娱乐大众，太多太密集那就不再是娱乐而是在投毒。
投毒，是不对的，是反人类的。
作为一个有良心的青年，陈默怎么会那么丧心病狂呢？
所以无论冯大小姐如何劝说，陈默都是坚决不松口，打死都不愿意现在趁热打铁创作新神曲。
说起来，陈默可是有正当理由的，过不了两天隔壁三个小女生，以及同住一屋的小武就都要去参加艺考了，陈默作为这四个小孩的老师，那里能够不稍微出点力帮点忙？
“改过自新的还真够彻底。”见确实说服不了陈默，冯知楠也就明智的停止劝说，并略不爽的嘟囔了句：“当我什么都没说就是，反正唱了歌增长的也是你的名气，与我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不能这么说，冯小姐你的好意我明白，但这件事情真不能这样干……”
陈默没办法，也只好将神曲太多，就变成了投毒的理论讲了出来。
“歪理邪说。”
冯知楠却还是不信。
这陈默就没办法了，他总不能强迫冯大小姐相信他不是？
好在，虽然并不信陈默的歪理邪说，可冯知楠终究是对陈默的商业智慧已经蛮信服，所以就真的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而说起了《蒙面歌神》的事情。
和陈默一样，冯知楠也是看《蒙面歌神》的，但她更关心的是《蒙面歌神》节目能够给陈默的首张专辑唱片《黑白无双》，带来多少新增销量。
“《阳光总在风雨后》被紫火唱了之后，搜索引擎上《阳光总在风雨后》的搜索率增加了从原本的日均不到一千，暴增到节目播出当晚的七十六万，以及随后的日均十万以上，这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所以我现在又在想要不要想办法动用关系，将你运作上《蒙面歌神》……”
冯大小姐的想法是这样的。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
“小楠，你不是说你在公司上班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居然连我都骗？你居然孤男寡女的和人一起吃饭？！”
有个话语中蕴着怒火的男声，在陈默背后陡然响起。
第99章 不需要
虽说已成为了被身后男人嫌弃的对象，可陈默却是半点异样情绪都没有。
倒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而是因为陈默已经从那愠怒的语声中，准确的分辨出了来者何人。
呵呵，是冯大小姐那位退役霸道总裁老爸而已，又不是专门在酒家这种特殊环境，跑来拉仇恨的什么喜闻乐见无脑二代。
当然了，陈默也确实心中无鬼，一直以来他和冯大小姐谈的事情，都局限于债务、音乐、电子商务的这些皆可对人言的方面。
“冯先生你好。”
因为心态从容，所以陈默能够从容站起转身，向本已暴怒的金鼎国际总裁冯嘉耀问好。
而转过身的陈默，果然就看到了冯嘉耀，只不过冯嘉耀并非是一个人来的，与他一起的还有个大概二十出头的衣冠楚楚年轻人。
这二十出头年轻人，倒也称得上仪表堂堂四字，就是个子略矮最多也就一米六八的样子。
“是你？”
被陈默主动问候的冯嘉耀，记忆力那是极其不错，略微一扫陈默的脸就认出了这个与他仅有一面之缘的青年。
“嗯，就是我。”陈默便点点头，并又补充说道：“冯先生您别想太多，其实我和冯小姐在这里见面，只是为了更方便谈工作上的事情而已，并没有牵扯其他任何东西。”
听到陈默这样说，那个跟在冯嘉耀身边的矮个青年，眼神却是明显一亮，原本对陈默隐隐的戒心也消散了许多。
“工作上的事情？说说看，究竟是哪些工作上的事情。”
冯嘉耀盯着陈默。
作为曾经草根崛起的商道巨孽，冯嘉耀可没有那么容易就消除戒心，虽然陈默在他印象力表现的不算太差，甚至还对陈默的为人有那么点小欣赏，可也就是这种程度了。
冯嘉耀并不觉得，只是那种程度的欣赏，就能够获得和他宝贝女儿交往的资格。
不过没等陈默再解释呢，冯大小姐就已经先傲娇了：“爸爸，你都想到哪里去了呀，他就我和你说过的那个陈默，帮我策划电子商务事业的那个合伙人！”
“哦？你就是陈默？”有了冯大小姐这么句不是解释的解释，原本气场锐利如刀的冯嘉耀，眼神终于柔和了起来：“年少轻狂铸大错，洗心革面走正途……难得难得，没想到你做生意也还有一手，你和小楠做的那个乐购商城，确实还不错。”
这个态度转换，是不是稍微太快了些？
陈默觉得他额头，都快要冒出一滴卡通片里的汗水了，这么夸奖他的人冯嘉耀还是头一个。
“冯先生您过誉了，我就是随便想想然后随便说说，谁知道冯小姐居然就真当一份事业干了起来。”
陈默决定稍微谦虚一下。
“没必要过分抬高小楠，她眼光如何我清楚的很！你和小楠说的那些东西，绝不只是随便说说随便想想而已，没有你的指点小楠做不起来那个乐购商城，而没有过人的商业眼光你也绝看不到数年之后，这电子商务的大体发展趋势！”
冯嘉耀却较真了，他毫不客气的否定掉了陈默的过度谦虚。
这让陈默压力很大，毕竟他和冯知楠陆陆续续说的那些电子商务内容，真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的没有什么太大条理，若说数年之后的大体发展趋势……难道是指的那想赚大钱先亏三年？
好吧，有了这番赞语打底，刚刚才对陈默解除戒备的那矮个青年，再度对他隐隐的戒备了起来。
“冯叔，原来这位就是小楠说的，那位背后指点她的多才多艺智囊陈默啊！”于是一直没作声的这个矮个青年，终于笑吟吟的开腔把话插了进来：“陈先生你好，我是深红财团的李远安，你叫我远安较好。”
“哦，很荣幸认识你李先生。”
既然人家找上自己求认识，陈默当然就必须回应一下了，这是基本礼貌问题。
“说了叫远安就好！你刚才叫了冯叔冯先生，现在再叫我李先生可不合适！”
矮个青年李远安继续笑吟吟说道。
陈默的扫了眼李远安带着笑意的脸，接着就迅速挪开了眼神，这个跟训练过一般的笑容，他并不喜欢。
“这还不简单！陈默，你也别叫我爸什么冯先生了，也叫他冯叔就是！反正我爸一把年纪了，叫声冯叔你也不吃亏！”
这时，冯知楠却也插了话进来，隐约竟有那么点在维护陈默的感觉。
“那就叫冯叔吧，虽然我觉得自己还年轻。”
冯嘉耀也跟着说道，虽然他的语气貌似有点萧瑟，但他其实并不太在乎称呼问题这种小节，用这种语气说话仅仅只是他想逗一下自家女儿罢了。
此情此景，让李远安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不想干的外人。
这种感觉，让李远安心中很不爽。
于是眼珠一转，绝非草包的李远安便计上心头。
“冯叔，你真觉得乐购商城有发展前途？”
李远安便问道。
“你的表述不准确，它不是有发展前途，而是非常有发展前途。”
冯嘉耀摇摇头，一本正经的纠正着李远安那不够清楚的认知。
“明白了明白了，冯叔我明白了！”这次，就轮到李远安点头如捣蒜，好容易才安抚住了已经认真起来的冯嘉耀后，他却又赶紧将话题拉倒了他想要去的正规方向：“小楠，听说你那个乐购商城注册资金只有三千万？你看，要不我稍微投笔钱给你，你转给我一部分股份，这样你也就又了更充裕的现金流不是？”
李远安是知道冯知楠大致情况的，他甚至很清楚冯知楠砸进乐购商城的三千万，已是冯知楠所能够动用的最大限额公款，以及她从小到大的所有积蓄。
“谢谢，但不需要。”
可惜李远安显然没想到，冯知楠的回答居然是这个。
“小楠，我想大概是我没表述清楚，我的意思是并不是平价转让股权，而是进行专业评估然后溢价转让的。”
李远安忙补充说道，他觉得冯知楠之所以拒绝的那么干脆，只是因为白白损失股份。
“那看来我也没有表述清楚，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还并不太缺现金，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转让股份给你。”
冯知楠亦**的回答道。
这下，连陈默都有点看出来，冯知楠似乎并不太喜欢这个李远安，而有意思的是在冯知楠这么**应答时，退役霸道总裁冯嘉耀只是微笑旁观，并没有任何挟父之权威上来插手的意思。
第100章 啤酒
“好吧，既然小楠你暂时还周转的过来，那便权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吧。”
李远安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他有些勉强的才说出了这样句话。
“爸爸，你们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了吧？没有的话，我可要继续和陈默谈公务了！”
冯知楠却直接下了逐客令，打算连她那强势老爸一起赶走。
“不急不急，古话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竟然撞到了一起又见了面，于情于理我这个长辈都应该做个东，不然可不就被小陈白叫了冯叔？”
这时，原本只是在微笑旁观的冯嘉耀，终于略微走出一小步凸显出了自己，并用不容否决的语气说道。
“爸爸，我们在谈公务哎！”
冯知楠可就不开心了。
“稍微耽误一小会儿时间，天——塌不下来。况且，又不是紧急公务，否则以小楠你的性格，哪里还会在这种地方边吃边谈？”
冯嘉耀却也并不想让，他先用一句话做了定性式反驳，接着又一针见血的让自家宝贝女失去了再反驳的根基。
“那老爸你保证，只是吃饭而已，你不准挖我的人！”
冯知楠也明白阻止不了自己老爸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放心，我现在没兴趣进军电子商务和唱片业，看着你小打小闹就已够了。好了，来来来都坐下都坐下，我叫这边的大厨给加几个拿手菜……小陈你喝什么酒？”
冯嘉耀瞬间进入了主东状态，招呼着众人坐下并用对讲机召唤来了芙蓉锦绣楼的服务员，将冯知楠与陈默还没怎么动的几样小菜清理掉，而后熟练的报了一堆菜名给被召唤来的服务员，并交代了一句：“这些菜，让祝锡城亲自炒一下，告诉他我是冯嘉耀，我知道他这会儿肯定在后厨猫着，别让其他厨子插手帮忙，否则可别怪我冯嘉耀砸了你们芙蓉锦绣楼招牌。”
那被召唤来的服务员，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就被特意叮嘱过，听到冯嘉耀自报名字后那身板时瞬间就一挺如临大敌，他点头如捣蒜保证把话带给他们祝大老板后，才匆匆一路疾行奔下了观鱼台。
这冯叔的气场，可真够强的……
不过，当初在街上偶遇的时候，明明感觉这冯叔都已经精气内敛了啊？
陈默如是暗想着，不过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冯叔还真是风采不减当年。”
陈默不说，跟着一起坐下的李远安，却是毫不犹豫恭维了这么句。
“这是你不了解祝锡城那厮，要不先撂这样几句狠话出来，他百分之百会拿他徒子徒孙炒的菜，去冒充是他亲自下的厨。”
冯嘉耀摆摆手，道出了他必须霸气外露的原因。
“好了，也不用再说这些没什么营养的话，大家心里在想什么就聊什么，无需拘束。”
在道出理由之后，冯嘉耀又环顾众人说道。
李远安似乎等的就是冯嘉耀这句话，几乎在冯嘉耀话音未落之时，他就跟着开口说道：“陈先生，我听说两年前，你曾经因为件荒唐事坐过牢？”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说那事儿，我这个穿越者只是背锅，可终归是附着连带责任，所以没仇没怨的当面揭短不合适吧？
陈默奇怪的看向李远安，他不太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开口就提到这个，可惜李远安却依旧保持着微笑，就好像完全看不懂陈默的眼神。
“不是荒唐，只是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轰轰烈烈就是真爱就会被所有人谅解，然而铁一般的事实事实证明——普天之下皆我妈，都要宠着我让着我这种好事儿，是不存在的。所以就像冯叔刚才说的，我现在已经洗心革面，打算一条正道走到黑。”
陈默便这样自嘲着回答道。
“呵，上次倒没发现，小陈你还很会逗趣。为你这番有趣的自白，待会儿咱们两也要碰个三杯！”
冯嘉耀都听笑了，陈默那句“普天之下皆我妈”，让他越琢磨越感觉有意思——那些个被宠坏的孩子，可不就都是这么个思维模式么？结果一走出温室，就被残酷冰冷现实撞的满头大包。
这世间，有几人能运气逆天道心想事成，一路顺风顺水贵人帮扶？
“冯叔，实不相瞒我酒量着实不济，白的是万万不行的，咱们整点啤的……行不行？”
陈默苦着脸回答道，他觉得冯嘉耀既然属于那种商场精英，那么酒量肯定是酒桶级别的，于是哪里敢说自己有酒量。
“啤的就啤的，喝什么都无所谓，主要只是这个态度！嗯……小李你喝什么？”
冯嘉耀倒并没有为难陈默，答应了陈默喝啤酒的请求后，又一扭头问了李远安句。
“啊？”
李远安正郁闷着呢，一下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李远安是真觉得很郁闷，想堂堂他深红财团安大少，都苦苦追求冯知楠两年多了，都没被冯知楠单独约吃饭过好不好！
可眼前这个陈默倒好，丫明明就是骗财骗色的混蛋啊，论才论色无论从哪一方面比能比的过我安大少？
不就是会唱点破歌么？！
不就是出了个什么电子商务的点子么？！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歌谁不会唱？
甭以为我安大少不知道，给那些录音的几个小钱，破锣嗓子也能被录的很好听！
做生意的点子誰还想不出来？
我安大少脑子里面，随便搜搜都至少能搜出来一百单八个做生意的好点子！
我这么大块十足真金你们视而不见，居然跟这个没钱没势的小白脸那么近乎，你们这对父女是不是瞎！
李远安越想吧，心里就越郁闷呐！
“我问你喝什么？”
冯嘉耀到还是和颜悦色的又问了句。
“哦……那就红酒吧，超过十年份的干红就好。”终于知道了冯嘉耀刚才问什么的李远安，那是心不在焉的随口答了句，只是随即他就想起好像还没问其他人喝什么，于是就赶紧换上笑容看向冯嘉耀与冯知楠：“冯叔、小楠你喝什么？”
“啤酒。”冯知楠撇了李远安一眼，眼珠一转又补充了句：“没有年份的。”
我爸和陈默都喝啤酒，你装模作样的喝十年份的干红？李远安你在寒碜谁呢？
啤酒？
李远安则如丈二金刚摸不找头脑，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有是哪里说错了话。
第101章 梦与现实
和冯嘉耀那顿饭吃的还不错。
在喝酒时，陈默才惊讶的发现冯嘉耀居然也是个音乐爱好者，不过不是流行音乐而是传统乐器。
至少就冯嘉耀自己说，他至少会玩四种传统乐器，当然究竟只是会玩还是比较精通，那狠么就不太清楚了。
但至少，冯嘉耀是绝对很懂乐理知识的，而且他的口才惊人——聊到工尺谱的时候，冯嘉耀将这平行世界各种名谱的典故信手拈来，让陈默都在不知不觉间，和他对饮的有些高了。
等到陈默终于发觉他已即将喝醉，已是彻底为时已晚。
而接下来，交谈的话题又被冯知楠，给引到了《假面歌神》之上，而陈默都不清楚自己因为什么原因，和喝酒喝的闷闷不乐的李远安争论了起来，最终好像是李远安争不过的负气而去……
陈默也更不清楚，他是怎么回到的租住房屋，反正等他又一次被渴醒过来时，时钟已经悄然行走到了凌晨一点多钟。
但这次，陈默已不再需要自己起来烧水喝，因为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大杯白开水、一瓶原味酸奶、一个装满了水的暖水瓶。
多半是文暖暖摆的吧，帮忙处理家政的穆姐好像晚上十点就回家了。
而那杯白开水，还带着一丝残留的余温，还并没有完全凉透。
呵……这感觉可真暖心。
陈默咕咚咕咚将那杯水一饮而尽，而后舒舒服服的重新躺回床上，脑子忍不住开始琢磨要怎么才能继续增加与文暖暖的亲密度，他现在希望能够一睁开眼睛，就能够看到文暖暖就在他的枕边安睡。
也许，这便是人心吧，得陇望蜀永不会真正满足。
所幸陈默也只是略微想想而已，他更清楚自己和文暖暖的恋爱时日尚短，他期盼之事文暖暖未必能够这么快就接受，而他这副身体才刚满十八岁而已，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默不知不觉的就重新睡着。
只是这次，他却做了一个旖旎的无痕春梦，他梦到自己与穿越前的初恋女友翻云覆雨，只是身下婉转承应的雪白**，竟一眨眼忽然就变成了让他暖心的文暖暖，并且文暖暖还如同八爪鱼般纠缠上来，让陈默根本无法挣脱。
陈默也不想挣脱，可等将双手攀上文暖暖那傲人丰满时，却吃惊的发现被自己爱抚的对象，居然又变成了冯大小姐！
即使是在梦中，这也真把陈默给吓的本能想遁走。
“哪里逃！”
可冯大小姐却娇叱着翻身而起，轻而易举将陈默压在了身下，然后用一阵快死一阵的主动高低起伏动作，以及无比欢愉的娇喘声，让无处可躲的陈默再也把持不住的、的……
我去！这究竟是谁h谁？！
带着这个略悲愤的念头，陈默陡然从梦中醒来，一睁眼发觉那不过是个梦之后，他赶紧就一骨碌爬起来寻替换衣物。
真是丢死个人了啊！
我怎会把自己梦的那么弱？居然被个妹子给、给那个了……
更换内衣裤时，尤在回想着后半截春梦的陈默，越想越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以后在面对冯大小姐的时候，该不会要变成什么话都还没说，底气就要弱三分吧？
不不不，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我必须去冲个澡冷静一下，顺便把这些梦境一起从脑子里洗出去！
这只是个梦、只是个梦、是个梦、是梦……
陈默努力说服着自己。
还好，这旖旎一梦醒来，时间也才刚刚早晨六点钟而已，陈默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洗刷罪证以及调整情绪。
但很显然，有些东西一旦被发生了，想要再忘记掉可就没有了那么容易。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不要说是再和冯知楠见面了，就是冯大小姐打过来的电话，陈默那都是要调整下情绪之后，才能去按下接听键的。
好在，很快就有另外件事情，让陈默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分散注意力了。
长安音乐学院秋季录取面试，于七月十五号正式开启。
一万余名来自全国各地的考生，竞争那区区三百零六个的入学名额。
而所有院系中，声乐歌剧系的竞争状况尤其惨烈——三千余人争夺68个入学名额！
面试的内容，倒是和陈默知道但从没参加过的声乐歌剧系面试内容相同，也是考察“声台形表”四种。
所谓声台形表么，也就是声乐、台词、形体与表演，具体来说就说唱首歌、朗诵段台词、跳段舞蹈、表演段命题小品。
陈默一直给莫之音三人加班辅导的，也就是声台形表的前两种了，毕竟后面两种不在陈默的专长范畴之内。
但陈默可以很自信的说一句，在他这一个月出头时间的棍棒辅导下，莫之音她们仨小姑娘的歌唱、朗诵技巧都获得了突飞猛进，面试过关的概率应该超过八成。
所以专程抽空来给三个小姑娘加油站台的陈默，在考场外等的很是淡定自如，他甚至还有时间去左瞧瞧右看看，然后心生感慨。
啧，现在的小姑娘们，营养好的可真多啊——
不愧是艺术类院校招考，青春靓丽而且衣着清凉的小姑娘还真多，可惜……能不能考上，和穿衣的多少关系不太大呢。
陈默等的很轻松，可专程从家乡请假赶来首都，为自家女儿打气鼓劲的三个小女生家长，那就一个赛过一个的紧张无比了。
这几位家长，虽说都已经见识到了自家女儿唱功的惊人变化，对陈默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神奇声乐老师也是感激不尽，可现在一看这乌泱泱的三千竞争者以及过万的家长，搁谁也要心惊胆战忧心忡忡来着。
“叔叔阿姨们，放轻松点就好，反正……明天才会出三试名单的。”
看几位家长担心到满脸都是冷汗，陈默就开口这样安慰了一句道。
就像陈默说的一样，这次仅仅只是二试而已，只会从三千人里筛选出来三百人左右的三试名单，三试才是一把定输赢的刺刀见红时刻。
可惜陈默不说还好，一说之后几位家长那是明显的更加紧张了起来。
第102章 流言可畏
三个小姑娘外加个没家人来的武佳仁，陆陆续续考到了下午边，才终于全部完成了这次面试。
陈默的自信果然没错，三个竞争对手数以千计的小姑娘，全部以高分顺利通过了二试，获得了两天后参加三试的资格。
当长安音乐学院各处的电子显示屏，在考试结束之后就即刻按照分数高低，一遍遍刷出各系三试名单中，排名靠前的三个小姑娘姓名与考号，陈默还没有点什么反应呢，就已经被三个兴奋至极的小姑娘，三重奏式的紧紧抱了住。
“啊啊啊，我通过了我通过了，默哥你快看我通过了！我们都通过了！”
“呀！太谢谢你了默哥，要是没有你帮忙补课，我这次绝对会落选的！谢谢谢谢谢谢！好想说一万遍的谢谢！”
“呜呜——”
三个小姑娘抱着陈默又蹦又跳，两个激动的都快要说胡话了，张黎亦佳则是激动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好了好了好了，都冷静啊姑娘们！保护好你们的嗓子，后天你们还要来参加三试来着……”
陈默只能赶紧安抚这些过度激动小姑娘们的情绪，毕竟他现在着实感觉压力有点大来着——
因为三个小姑娘的过激举动，陈默现在不但被三个小姑娘的家长所侧目，还已经成为了周遭乌泱泱几百人的关注中心。
仨姑娘的闹出的动静可不小，而大家有都是有耳朵有脑子的，所以稍微一分析吧，就大致分析出了这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啊！
这是……三个高兴过度的女娃，因为成功通过二试，在用这种方式感谢她们的辅导老师的样子？
唔，不对吧？
那个被三个女娃抱着乱蹦哒的，不过就是个看起来不到二十的小年轻嘛，这种年纪哪儿来的这么大本事？
所以弄不好其实是——潜规则什么的？
这事儿有人琢磨，自然就有人在哪儿犯嘀咕了，然后听到这些个质疑三个女孩家长们，顿时就不乐意了。
“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这话我可不爱听啊！我跟你们讲，你知道你质疑的这个小年轻是谁不？我跟你讲，别看人家小小年纪啊，可人家可已经是著名的音乐人！能写能唱能那个编曲，顺便还能教学生！不信？不信你自己去搜，那个天籁音乐网，现在最当红最厉害的歌手小黑，就是这位了！”
说出这番话的是张黎亦佳的母亲，她可不乐意人家这样说她家如花似玉的闺女了。
这种话要是被人传出去，然后三人成了打老虎什么的，女儿还做不做人了？
“就是就是，这年头好老师虽然难寻，可我们几家的小孩儿运气不错，人家小黑可是有真本事的歌手！”
马梦瑶的妈妈也附和着说道，其实她也不太清楚陈默究竟有多厉害，但说三个女孩都能通过二试那就真一个不拉过了二试，这必然就是真厉害了嘛！
“对对，俺们那噶哒有句俗话，介孩子有没有本事，爹娘占半拉老师占半拉，我觉着吧老师那半拉很关键！瞅见没有，介就是活生生的栗子呐，仨孩子有了个好老师，那就都考上了！”
莫知音的爸爸满脸骄傲，为自家女儿代言。
这些半是自豪，半是解释的话吧，在这种情况下那就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
周围十成人里的九成，那可都是落榜考生或者落榜考生家长来着，都坚持着走到这一步了的大家，谁不想能够和又蹦又跳的仨小女生那样，也可以通过二试三试n试，一举跨入长安音乐学院这座国内音乐院校魁首的大门啊！
所以本着宁可信其有，绝不信其无的精神头，这些落榜考生与家长们暂且按下心中的羡慕嫉妒，凑上前去。
机灵点的打探者，围着向仨小女生的家长打听了起来，不够机灵的那就直奔陈默和三个小女生去了。
既然陈默这个好老师，都已经教了仨小女生了，那么以后肯定也会再教其他学生的对不对？
至于收费问题……
只要能让孩子百分百考进长安音乐学院，那钱不钱的就完全不是问题！
于是乎，陈默毫无意外的被“吓”跑了。
开玩笑呢，教仨小女生那是偶然为之，可陈默又不是职业开声乐补习班赚钱的，除了养家糊口的当职业来做，或者有才却怀传承技艺的百年树人之心外，谁耐烦天天干这事儿啊？
况且，陈默也是有充足理由离开的，毕竟除了仨小女生徒弟以外，他还有武佳仁那个唯一的嫡传男弟子呢。
重男轻女是要不得滴，所以必须去看看那孩子通没有通过考试。
就这样，理由充分的陈默冲破重围，在身后留下了不断传播开的，一段题目为“声乐考场外，有才气有傲气有能力超级包过辅道老师惊鸿一现”的江湖传说。
全不知自己已成为传说的陈默，却是又花费了一番周折，才终于找到了海拔高肤色醒目的武佳仁。
一看武佳仁脸上抑制不住的喜色，那不用问就能够知道，武佳仁那肯定也是通过了二试。
“恭喜你小武。”
陈默挤上前去，恭贺了一句。
“谢谢！谢谢你陈默老师！”
发觉来的是陈默，小武这内向孩子憋了脸色暗红，才将自己心中的无限感激浓缩成了这样一句讲了出来。
“别谢我，我只是稍微点拨了你一点东西，你能通过二试主要还是靠你自己的天赋以及努力。嗯，既然已经通过了，那就赶紧走吧！我们先去找地方点个餐，这一整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了，再不去弄点干货填填肚子，我就要被饿死掉了。对了，千万别在叫什么陈默老师，叫我默哥就好。”
陈默摆摆手，他倒也并非是自谦，而是他真心觉得自己教给武佳仁的东西不多，而且他那简单粗暴的上课方式，好像也没太多值得这样感谢的地方。
“默哥，我来开路！”
小武这孩子很听话，陈默说肚子饿了要去点菜吃饭，他是立刻就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吃米，然后就跟个橄榄球四分卫似的横着肩膀，大步流星为陈默排开众人当先开路，搞出了一路的人仰马翻与惊呼怪叫。
于是乎，长安音乐学院本次考试，所催生出的第二个流言出现了，这流言的题目豁然叫做——
《富二代器乐考生“默哥”素质低劣，指使黑壮保镖强挤人群开路！》
第103章 不鸣则已
常言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于是就算是艺术院校，任教的老师们同样是各色兼有，但要论长安音乐学院里谁嘴最碎小道消息最多，那大家伙儿就必须众口一词说一句：“常一鸣！”
这不，学院里参加二试的考生与家长还没完全散去呢，负责维持考场窒息的常一鸣常老师，就已旋风似的冲进了院系联合考试办公室。
“汪主任、宋主任、老马老杨……哦大家基本都在啊，你们听说了么？今儿面试的时候，我们学院里可是出了两件影响不太好的事儿呢！嗯，一件呢稍微稀松平常点，但另外件就有点神乎其神了，你们想不想了解下我这好不容易打探来的第一手资料？”
见办公室里人数够多，常一鸣那是赶紧就红光满面的大声说道。
“老常，你说你一教歌剧的，却没黑没白的琢磨这些小道消息，你累不累啊！”
又心直口快的老师，忍不住批评了常一鸣这么句。
“嗨，这有什么累的？不就是工作之余，顺便练练耳朵的事儿么？唉唉，这次我的打探来的这消息，可真是有点意思的啊，你们不听的话……可别后悔！”
常一鸣摆摆手，浑不在意的回答了句之后，就又目光灼灼的环顾办公室问道。
“好吧，就先说说神乎其神那事儿吧老常，这个听着好像应该有点意思。”
大家都是同事，谁又会不知道常一鸣这人，名字其实应该叫做“有事儿不说就心里就憋得慌斯基”？
而阻止常一鸣继续吧啦吧啦碎嘴的唯一办法，就是赶紧让他把想说的东西说出来，这样他就会自动去寻找新目标，传播他的独家消息而去。
“聪明！老马你聪明呐，我跟你说这事儿啊，可是真有点神乎其神！你们别告诉外人啊，今儿有个神人用一个来月时间，把三个原本可能都过不了二试的仨女娃，给调教的全部通过的声乐系二试！嘿嘿，你们肯定想不到，这个神人究竟是谁吧？”
常一鸣朝着他口中老马的方向竖了大拇指，而后便以惊悚的表情说道。
“一个月时间，把仨女娃全部带过声乐二试？嗯……这估计是哪仨女娃原本底子就好的缘故吧，你说的这神人要是能在一个月之内，把仨五音不全的调教成能够过我们声乐系二试，那我这个声乐歌剧系系主任给他做就是。”
声乐歌剧系的系主任汪东镇，略有点不悦的开口说道，倒不是不悦于出了这么个什么神人，而是因为常一鸣怎么也是他系里的讲师，现在居然兴致十足说这种和打声乐系脸的话，合适么？
“哎哟汪主任瞧你说的，那神人今年才十八岁而已，哪里有资格做我们长音院声乐系系主任啊？他要真敢来，甭说别的什么人了，就是我那肯定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服！”
常一鸣倒也不是完全没眼色，所以看到自己顶头系主任表情不悦，赶紧就表明心迹似的说道。
“哦？你确定是十八岁教学生，却百分之百过二试的比例？”
没成想，常一鸣的说法，却终于成功勾引起了汪东镇这位系主任的好奇。
至少汪东镇自己很清楚，他十八岁的时候那就是自己都还懵懵懂懂的，不要说是教别人应付考试这种事情了，自己都还在担心能不能通过的了长安音乐学院的入学考试呢！
“对啊对啊！真真的百分之百比例，开始我也绝对不信这种奇闻啊，所以专门就去问了好几个知情者。然后那些人，都众口一词的说那神人就教了仨小女生，放榜的时候三个女娃抱着他又蹦又跳的欢庆，哦好像还教了个考器乐系的小伙子，不过那个通过没通过二试，我就不太清楚了……”
常一鸣不住点头。
“你说的这个十八岁神人，是不是有个艺名叫做大白？”
有人忽然在常一鸣身后，插了这么句话进来。
“啥大白啊，人家艺名叫小黑，真是孤陋寡……呃，杜教授您来了啊！您、您吃了么？”
听背后来者猜错了，常一鸣刚想秀下先知先觉的优越感呢，可一扭头就发现背后来者居然是他绝对秀不起来的杜凤奇杜大教授，于是这百忙之中就只能问候人家用餐情况了。
“小黑么？这倒有点意思了。”杜凤奇却完全未在意常一鸣究竟说了什么，他只关心自己问题的答案而已：“这小家伙，作曲编曲都非常不错，唱功嘛就略显不圆润了一点，但却又胜在每个音都绝对准确上，确实是个有点真本事的小家伙，假以时日应当能成气候。”
“每个音都绝对准确？有这么厉害的小家伙么？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未必敢说这种话啊……”
听了杜凤奇杜大教授的言语，立刻就有人表示不科学了。
“哎？杜教授你也知道这个小黑的啊，那看来这小神人是真有点本事了！”
常一鸣则摆出了叹为观止的表情。
“莫非就是杜教授您主动退出那期《蒙面歌神》里，那首被紫火改编的《阳光总在风雨后》的词曲作者小黑？”
有看过《蒙面歌神》的一个年轻讲师，也插了话进来。
“对，就是那个小黑，大家都可以去听听那小家伙的歌，很有些别具一格意思和味道的，他每首曲子都几乎是百分百都在全情投入，而且，每首曲子明显都是现场伴奏一气呵成录制的。”
杜凤奇点了点头。
“嘶——每首曲子都几乎百分百全情投入？！还每首歌都是现场伴奏一气呵成录制的？杜教授你开玩笑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
大家都是真正的行家，杜凤奇的话一出来，立刻就让情绪比较敏感的几个老师倒抽一口凉气儿，被震撼了到。
“若非如此，我何必废这些口舌说这么多？事实如何，你们自己去听听看，也就知道了。”杜凤奇并不过多做解释，他扭头看向了音乐歌剧系的主人汪东镇：“小汪，既然这个小黑有兴趣教徒立言，而且刚好又在我们学院附近，那么想想办法把他拉进我们学院来吧。”
“老杜你是说……走特招生的路子？”
汪东镇虽是系主任，可面对杜凤奇这个大牌到不能再大牌的教授，又哪里摆得出来系主任的权威与架子。
“不。”杜凤奇摇头：“我的意思是——特聘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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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谢：猫你个喵呜、慈心生祸害、某二哈、mengying洛洛、乔溱、w00d……几位书友的慷慨打赏支持~！
第104章 贵人
特聘讲师，当然是……不可能的。
长安音乐学院怎么说，那也是全国最顶级音乐学府，最早甚至能够追溯到大乾王朝的碑林乐府，数百年传承现在没有，过去更没有出过十八岁的教授讲师。
这个先例，汪东镇这位系主任可不想去破，甚至他的理由都很令人无法反驳——十八岁的娃娃，心性都不知道定下来没有，谁知道那小黑到底有没有百年树人的资格？
提议被否决，杜凤奇也不会为陈默多争什么，长安音乐学院又不是他家开的，提这样个建议不过就是尽了身为教授的本分，通不通过就不再是杜大教授他的事情。
况且，杜凤奇也不觉得汪东镇说的有错，长安音乐学院的大门不是那么好进的——且看看罢。
那个小子，终究犯过那等大过错。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却没那么容易。
且看看吧。
杜凤奇带着这样的想法走了，却让办公室内的讲师、教授、系主任们在一阵大眼瞪小眼后，便纷纷不由自主议论了起来。
“唉唉老赵，我没听错吧？”
“杜教授居然推荐一个十八岁的小毛头做客座教授？”
“对，十八岁的小毛头……”
“那小子究竟什么来头？！”
……
在一阵乱七八糟的议论后，身负地里鬼包打听这等名誉称号的常一鸣，被赋予了打探小黑全部情报的光荣使命。
“放心放心，最多明天这个时间，那小子的全部情报，我一点不漏的全部给你们弄来！”
常一鸣半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是意气风发的向众同事打着保票，这事咱老常擅长啊！
只是这一切，陈默是半点都不知道，这个时间他吃的正开心呢。
虽然陈默这个老师暴力了点，也没怎么将小莫小武他们当自己弟子，可几人都成功过关这事儿吧，怎么也是让人心里有点爽的。
唯一的美中不足，也就是几位家长在席间恭维话说的太多了点，但……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陈默已是小有名气的“网络歌手”，并且却是轻而易举就让几个孩子考试过关，面对这样的情况又还有几个家长，能够维持的住平常心？
放着金灿灿明晃晃的大腿不抱，还想要抱啥？
所以，在听说陈默前面还录了歌，拿到网上赚到些钱后，居然还给自家孩子分了红之后，几个家长那叫个把自家孩子骂成狗啊！
都吃了猪油蒙了心么？
小默哥那是在带你们出道！那是在帮你们露脸！以后和外人说的时候，这就是你们的资历明白不明白？！
这种事儿，拿着钱去求都未必求的到，你们这些不省事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还拿了小默哥的钱？！
都是些没脑子的傻小妞！
搁在以前的时候，去那些有手艺的师傅门下学手艺，拜师礼首先就不能少！然后不给师傅白干三五甚至十年八年活儿，换师傅手把手教真功夫，那能出得了师？
嗯……几个家长的言语精炼之后，基本上想要表达的就是如上这些内容。
这一通骂之后，几个小孩子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可惜问题在于——陈默是那种要徒弟当牛做马，才传授真本事的老师傅么？
所以那钱是肯定退不回来的，反正陈默只需要说一句“谁再跟我提钱，那以后就别在我跟前碍眼！”，就足够吓退心心眼太活络的家长们，以及被教育活了心眼的小姑娘们。
其实要是家长们继续胡搅蛮缠，陈默还真拿这些人没办法，所以这个结果让他心里暗暗有些略爽略得瑟，美中不足的就是想要不笑出来，他还得辛苦的努力憋着。
事实证明，憋笑那可真是个技术活儿。
好在随着话题的不断推进，大家很快就聊到了后天的三试上，虽说现在竞争对手缩小到了仅有三百，所以录取通过率拔高到了十中取二，但能从六千人中杀出来的三百人，有哪儿还有什么弱手？
这样的情况下，三个姑娘情绪很快就紧张了起来。
“别怕，我还是那句话——声台形表后两样你们自己努力，前两样你们尽管放心大胆按我给你们选的去唱去朗诵就是，也不说什么百分之百通过率，至少八成得机会依然有！至于小武，你在器乐方面本就有天赋，这次你要做的不是将天赋隐藏住，而是将它尽情展示出来就好！若真过不了这次考试，小武你也别担心什么，我组个乐队你来我打一年架子鼓，明年此时你卷土重来就是！”
和莫知音他爸小酌了几杯的陈默，兴致一来就拍着胸脯打起了不是包票的包票。
也就武佳仁这孩子有点缺心眼，连打蛇随棍上登鼻子就上脸的话都不会说，只是用无比感激的眼神看着陈默。
仨姑娘的家长们那可就不同了，这种时候都不赶紧递话，把万一三试落选之后的安排打好，更待何时？
这一幕，看的内向的武佳仁眼中明显有羡慕之色闪过，只是羡慕之后他的神情很快就变成了黯然。
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够得到父母无尽的关爱。
其实若非如此，陈默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就言之凿凿告诉武佳仁说他要组个乐队，让其来负责敲一年架子鼓的。
只要有天分又够努力，任何人在那短暂又漫长的一生中，总会碰到那么一两个、或者更多个的贵人。
但去做别人心中的贵人，却怎么算都更有意思些，不是么？
陈默也不求什么报答，不过就是因为他喜爱音乐，所以不希望在音乐上有优秀天赋的好苗子，中途陨落泯然于众人。
至于莫知音她们三个小姑娘，在陈默心中待遇其实是低于武佳仁的——都有父母疼爱，又何须外人再过多帮扶？
这三个小丫头现在最需要去做的，仅仅是以正确的路子去唱、去练习、去不断练习，至于最终究竟能不能成名，那便只有……天知道。
歌手这条路子，进入门槛从来都是不高的，如果不擅长作词作曲的话，那么想要成名就要有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
借着那点酒意，陈默将这番语重心长到甚至可以说是交浅言深的话，全不做保留的讲了出来。
于是原本还算热闹的餐桌，迅速变的陈默了下来。
“默哥你不就是超擅长作词作曲的么？以后……以后你帮我们作词曲好不好？”
也许是觉得气氛太压抑，莫知音弱弱的祈求道。
“没问题。”
在几个家长以为陈默会冷冰冰拒绝时，陈默却爽快无比的答应了莫知音请求。
可惜没等莫知音脸上绽出舒一口气的甜美笑容，陈默就又补充着说出一句——
“但是我的要求可不低，至少比音乐学院的面试要求要高很多——只有等你们的演唱水平，能够达到能令我满意、令我愿意把那些词曲托付给你们的程度，我才会帮你们作词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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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忙了一整天，只抽空码出来一章，晚上实在累的没力气码了。
今儿这张先传了，中午要陪媳妇儿去趟岳父家，大概晚些时候才能码出来第二章，然后没错的话下周作者菌获得了垂涎已久的三江推荐！所以晚上十二点大概还会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再奋斗出来一章吧……
然后，就是提前求下三江票了，三江票在三江专区里面领，过了下午3点应该就能够给某作者菌投了——假如某作者菌确实登上了三江的话~o(n_n)o
第105章 如你所愿
两日后，长安音乐学院秋季入学三试。
武佳仁、莫知音、马梦瑶、张黎亦佳……悉数顺利过关，成为了长安音乐学院2001级秋季新生。
而也正是在这天，陈默和名声远播的杜凤奇教授，第一次面对面。
其实那只能算是偶遇吧。
天知道那已经被讹传为“德艺双馨陈默小老师擅长树人，教谁谁考能进长音院！”消息，居然传播扩散那么快！
和小莫小武一众，从走进长安音乐学院的大门起，陈默就享受到了比广场舞大叔大妈们更热烈的欢迎，大家涌上跟前笑容可掬的纷纷发问——
“陈老师，您班上名额还没满吧？”
“陈老师，您那儿报名费多少？您给个话儿，多少都没问题！”
“陈老师，我家孩子特有天赋，就是今年不小心考砸了，您看能不能明年在您那儿学习段时间？”
“陈老师，歌剧您教么？”
“陈老师陈老师，这是我家孩子的录音带。您听听，保证有亮点！”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陈默才是长安音乐学院最大牌教授，或者干脆就是院长一流的存在呢！
然而陈默并不是陈教授，而且他也不打算桃李满天下，于是不堪其扰的他就只能有多远躲多远。
长安音乐学院里有座名唤“不波湖”的人工湖，湖边遍植垂杨柳，湖中半湖接天莲叶、半湖荡漾清波，又有万尾锦鲤追逐嬉游湖间，是学院里第一等的风景。
陈默喜欢看风景，一通转悠之后自然而然就溜达到了不波湖畔，然后他就看见了蹲在一块卧牛型雨花石上，持紫竹钓鱼竿在垂钓湖中锦鲤的杜凤奇。
好吧，其实让陈默第一时间注意到杜凤奇的原因，在于距离杜凤奇最多三步远的地方，豁然竖立着一块红字白底的牌子——“此湖严禁垂钓！”
《假面歌神》那次揭面曝光，还并未过去太久的时间，这让陈默很容易就认出了杜凤奇。
只是在陈默认出杜凤奇的时候，杜凤奇也将他给认了出来，见陈默满眼好奇的在看着自己，杜凤奇便指着他旁边对陈默问了句：“来了？那就来坐下谈谈吧。”
嗯哼？
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这位杜大教授会诸葛亮马前课，能掐会算的早就预料到了咱会溜达来这不波湖畔？
杜大教授的话，多少有点把陈默给唬住了，毕竟连魂穿这种不科学的事情都已经经亲身历过，所以这世界要是真有点子不语的怪力乱神之事，陈默还真就没办法再去坚持住唯物主义世界观的。
“杜教授您怎么知道我会经过这里？”
陈默便走到了杜凤奇的跟前，也不坐下只是如是发问道。
“姜太公钓鱼而已，钓的久的总会有鱼儿撞到钩上。”杜凤奇一笑，而后再度指了指他身边说：“坐吧坐吧，我坐着的时候就不习惯和站着的人说话，总觉得那人是在以充满优越感的眼神鉴定我，你小子难不成也是那种俗不可耐的货色？”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陈默哪里还站的住，只能赶紧坐下。
而这个良好态度，换得杜大教授满意的点了点头，于是他也不管钓竿被水下的鱼儿拽的在胡乱动弹，只是怡然自得的歪过头又问了陈默句：“其实那个所谓的你哥哥大白，也是你这个小黑对吧？”
被看穿的陈默，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他本就没有去做太多的掩饰，真要查的话很容易就能够查出来小黑大白实为一体两面。
“当初，承蒙杜教授您仗义执言，否则在《忐忑》的时候大白就已经要被人给骂成狗了吧。”
陈默变相承认道。
“不用谢我，也不用妄自菲薄，更没什么仗义执言不仗义执言的。有些事情，除非并没有发生在我视线之内，否则让我坐视明珠蒙尘那是不可能的，你那首《忐忑》本就很有些意思，我不过只是实话实话又不小心被个耳朵够尖的记者听去了而已。”
杜凤奇摆摆手，将陈默的谢语给打了回去。
“您接不接受感谢是您的事，我谢不谢您是我的事，这两件事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大关系，不是么？”
陈默却并不盲从权威的说法，依然坚持着他的观点。
“哦？嗯……呵呵，这番话有点意思，很有点意思！那成，那我们各顾各就是！不过现在么，我当时更加坚定之前那个想法了——”
杜凤奇先是疑惑了那么瞬间，接着就呵呵笑了起来，陈默这种说法他还真就从没听说过，让他觉得挺新鲜同时也觉得陈默这人心性挺不错的。
“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学院做个客座教授？”
在陈默疑惑的发问之前，杜凤奇就主动的又说道。
啥？客座教授？！
长安音乐学院不是这世界的中国，最顶尖的音乐学府了么？客座教授居然也这么不值钱？
陈默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样的。
这真不是陈默在妄自菲薄，而是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状况而已，认真算起来他在这个平行世界进入唱作圈，也才是这个把月的时间。
虽然这个把月时间里，陈默确实彗星般崛起积累起不小名气，并且连专辑唱片都发布出去而且还卖的不错，可……那又如何？
有句成语叫根深叶茂，陈默现在却几乎是叶茂却根系极其浅的典型，到现在都没受到太多的质疑与打压那都真心算他运气好，所以低调点慢慢去培植出深根底蕴才是硬道理，这种时候高调的跑到这长安音乐学院做客座教授……
嗯，陈默倒是自觉专业知识他绝对足够，陈老师棍棒教育法也是能够培养出人才的，可除了他自己以外还会有那个普通人会这样认为？
杜凤奇杜大教授？
这位公然在禁止钓鱼标牌下钓鱼的，显然属于特立独行的稀有品种，可不能算在普通人的范畴之内。
“承蒙杜教授您看重，但这个我真不能答应。”
陈默便拒绝道，他无意去惹不必要的麻烦上身。
“那你想干什么？”
杜凤奇竟也没有再劝，而只是又问道。
“我想唱歌，唱给更多的人听。”
陈默很诚恳的回答道。
“这个简单容易，我手上恰好有一《假面歌神》的推荐名额，就送给你好了！”
对陈默说出这番话，杜凤奇杜大教授旋即就从衣兜里，掏出了个怎么看价钱都不超过200块的手机，哔哔哔一通按键。
“赵金江么？我杜凤奇，给你那节目推荐个替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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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点钟杀回来，作者菌苦逼一个半小时终于码出来了一章，这速度略得意。
惜，去三江页面一瞄三江票的数据……悲伤已逆流成河，容作者菌想一会儿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