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进展太快
司墨头疼，原本想着，等洞房花烛夜再向霍瑜白坦白一切，可是目前的情形……
他想要跟她毫无阻碍的在一起，就必须将当初的事情公之于众，以证明她的清白。www.uu234.net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她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他可知道她有多恨那个夺走她清白的人，也清楚的知道当初的自己有多过分，不仅对她粗暴，毫不怜惜，最后还把她给埋了……
司墨想起自己把霍瑜白给埋了，就控制不住心虚。
霍瑜白不知道司墨想些什么，听说他希望能喘口气，想着他压力很大，“你，很累吗？”
虽然问，但心里大概有数，处在他这个位置，就没有不累的。
心里寻思着，回头给他煲鸡汤。
她能做的，也就是让他感受到温暖了。
司墨从思绪中回神，冲着霍瑜白笑笑，“男人嘛，累一点没关系。”温柔地注视着霍瑜白，“想要给你幸福的生活，不管做什么心里都觉得值得。”
想要排除万难给她唯一，只有他强大，强大到他的话无人能够违逆。
现在还是父皇的天下，就算父皇同意他娶霍瑜白，他也很难做到给她唯一。
还有一点，皇子纳妾不仅是为了巩固皇权，还为了开枝散叶。
若是霍瑜白身体好，给他多生几个孩子，堵住朝臣的口，一切都好说。
偏生霍瑜白身体又不好，再者，他也不想她太辛苦。
总之，太多顾虑了。
“墨。”霍瑜白将头靠在司墨胸膛，朝堂之上，她帮不了他，只能对他体贴一些，然后经商赚钱，让他后方无忧。
必要的时候，替他设计武器，以面对将来的血雨腥风。
司墨笑着，大掌像抚摸小动物一样抚摸着霍瑜白的脑袋，“你有点黏人呢。”
跟一开始拒绝跟他在一起时候的她，完全不一样。
霍瑜白仰起头，“你不喜欢我黏人吗？”
“怎么会？求之不得呢。”
“那还差不多。”
霍瑜白将头重新埋在司墨的胸膛，蹭了蹭，“我喜欢你，越来越喜欢。”
司墨低声笑，眉眼都笑弯了，吻落到霍瑜白的发间，“本王最近，每天都跟吃了蜜糖一样。”
霍瑜白笑着，心说，谁不是呢？
“王爷。”夜魂走来。
霍瑜白忙离开司墨的怀抱，立在他身旁，一脸正色的模样。
司墨忍住笑意，看向夜魂，“什么事？”
夜魂站在司墨一米远处，压低声音，“我们的人盯着聂三小姐，发现她从后门离开，然后往城外去了。
我们的人跟踪她的时候，路上出现马车扰乱视线，最后把人跟丢了，聂三小姐或许已经知道有人跟踪她了。”
司墨眸色沉了沉，“无妨，催促甘宸颜，让他尽快查清楚天煞阁的底细，还有，查一查，聂如意与天煞阁的具体关系。”
“是！”
夜魂领命离去。
“这个甘宸颜是什么人？”霍瑜白询问，她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甘宸颜是本王多年前结识的知己，江湖中人。”
霍瑜白点头，“没想到你会跟江湖中人做朋友。”
“我还跟女人做朋友呢。”
霍瑜白皱眉，“谁？”
司墨揶揄的目光瞧着霍瑜白，“你说呢？”
霍瑜白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心里那点警惕消失无踪，撇嘴哼了哼，“跟我做朋友？你有认真跟我做朋友吗？我们认识才多久？短短时日，就开始……勾搭我。”
司墨闷笑，“那你还上钩了，看来是无法抵挡本王的魅力。”
霍瑜白心里憋屈，她确实太没出息了，他一撩拨，她就上钩了，还是心甘情愿上钩的，“感觉你都没有追求我很久。”
“这个需要很久吗？”
霍瑜白眼神幽怨，“嗯，很多人追求女子需要几个月，甚至更久才能追上，你追求我，一个月都不到。”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实际上，她回京一个月还不到呢。
她是七月初一回京的，今天才七月二十六。
她记得，以霍瑜白的身份与他相遇，好像是七月初四。
老天，算起来，他们重新认识也才二十多天，怎么就这么熟悉了？熟悉到都亲亲抱抱在一起了。
这进展也太快了。
司墨仔细想来，他跟她确实很快就在一起了，笑了笑，“反正已经在一起了，就不用纠结那么多了。”
感觉来了，什么都快。
没有感觉，追求再久也没用。
霍瑜白心里有些小郁闷，“我只是觉得我太不矜持了。”
“不，不是你不矜持，是本王太有魅力了。”司墨笑着道。
霍瑜白无语，“你这人还挺自恋的，一点都不谦虚。”
“嘘，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在别人眼中，本王一直都很谦虚的。”司墨一本正经。
霍瑜白哭笑不得，“你这人还挺逗的。”
“好了，不跟你玩笑了，说点正事。”司墨面色严肃，“现在已经傍晚了，聂如意这么晚出城，还有人帮她掩护，必然是去做见不得光的事，你要小心。”
霍瑜白点头，“今天，我彻底得罪她了，丝毫面子也没给她，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不出门还好，如果出门，定会小心的。
不仅仅是我，你也要小心，还有，保护好祺祺。”
聂如意若真是杀手，必然心狠手辣。
若是聂如意真想嫁给司墨，定容不下司墨的私生子，早晚会对孩子下手。
司墨面色沉了沉，“你不提醒，本王都忽略了祺祺，本王会多派几个暗卫跟着他的。”
“嗯，我也得交代祺祺，跟陌生人保持距离。”霍瑜白说道。
聂如意当年害死她，将尾巴扫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聂如滢的话，谁都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可见心思缜密。
如此，若是聂如意想对她或者对祺祺下手，想来也会迂回婉转，不会自己动手。
就算自己动手，恐怕也会拉一个替死鬼。
她得加快时间，将暗器做出来。
某些时候，不必太被动，她还可以主动出击，先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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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生气了
霍瑜白想到主动杀聂如意，心情有些复杂，她虽然制作暗器，她的暗器也害了不少人，但是无论是前前世，还是前世今生，她都没有真正杀过一个人。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对于生命，其实她心里还是存有一丝敬畏之心的。
她管不了别人，但是她自己是不愿意剥夺别人生命的。
聂如意，将成为她的例外。
“想什么？”司墨询问。
霍瑜白回神，笑着摇头，“有些忧心罢了。”
“没事，无需忧心，世间杀手多了去，也没见谁能够真正的肆意妄为。一个聂如意而已，需要防备，但是不足为惧。”司墨宽慰道。
“嗯，我知道的，天都黑了，留下来用饭吧。”
司墨之前是打算在霍府用晚饭的，可是霍瑜白都提前吃饭了，他与霍家人单独吃饭，没什么趣味。
“不了，本王回去了，最近事多，虽然灾害过去了，但救济灾民的事情还在进行。中秋又快到了，中秋之后不久，西楚国的王子将会抵达盛京，很多事要安排，一件事挨着一件事的，挺忙的。”
霍瑜白点头，“那你早些回去，别忙太晚，别太累。”
“嗯，你也是，早些睡，别熬夜，早中晚三餐记得吃。”
“好，本王跟祺祺说一声，就回去了。”
“嗯。”
“……”
司墨跟儿子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她刚走，霍瑜白就开始忙活，继续画设计图。
她之前是打算连打造暗器需要的工具都自己制作，但是时间不等人，她只能画分解图，将一些不重要的零件，找工人制作。
只有玉戒需要她从头至尾制作。
一来太过精细，别人做不来。
二来，她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的秘密，这是她的底牌。
霍煜祺写完功课，就跑正厅吃饭去了。
回来的时候，霍瑜白还在忙活。
直到霍煜祺睡觉，霍瑜白依旧在忙碌，不知不觉已经深夜了。
“主子。”红叶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您这样，王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霍瑜白就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忙碌起来，完全将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无视。
红叶与紫竹对视一眼，满心无奈。
霍瑜白忙活到大半夜，直到感觉体力不支了，才洗漱休息。
彼时，天边已经露白。
连着三天，霍瑜白每天都很忙碌。
司墨也忙，白天他几乎是不会到霍家的，也只有晚上送霍煜祺回霍家的时候，才会与霍瑜白见上一面。
每每察觉霍瑜白脸色不太好，就会忍不住担忧。
霍瑜白不敢说自己熬夜，也警告了红叶和紫竹，让她们不许说，所以司墨什么都不知道。
七月三十日这天，司墨旬休，早早就来了霍家，准备先送儿子进宫，然后带霍瑜白出门游玩。
霍瑜白前一晚熬夜，都没能及早起床。
霍煜祺也是，难得休假，打定主意赖床，根本不想起。
司墨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母子两人，很是无奈，“祺祺，你皇爷爷想见你，昨天就说了，让你今天进宫陪他，你大堂哥，二堂哥，小堂弟，都会去。”
霍煜祺背过身去，拿被子蒙着头，“不去。”
“你皇爷爷的命令是不可以违抗的。”
“……”
“你不是想要弟弟吗？你三皇伯家的儿子，你的小堂弟，比你小一岁，很乖巧很可爱的。”
“我只想要娘亲生的弟弟。”霍煜祺瓮声瓮气道。
司墨实在无奈，看向一旁睡得沉的霍瑜白，“瑜白，你也赶紧起来，说好今天……送祺祺进宫的。”
霍瑜白实在是困，脑子昏昏沉沉的，说好今天去玩，可是她好累，不想去。
“墨，要不……就别送祺祺进宫了？”
霍瑜白眼睛都没睁，说话含糊不清的。
司墨皱眉，他发现她这几天都很累的样子，都做什么了？都快日上三竿了，至于这么困倦吗？
“瑜白，你这几天都很忙吗？”
“嗯。”
“忙到很晚吗？”
“嗯……”霍瑜白忽然反应过来，脑中一个激灵，刷的一下睁开眼，“没有，没有忙到很晚。”
“骗人，娘亲都很晚很晚才睡。”霍煜祺在被子里嘀咕。
司墨的脸色一下就沉了，紧抿着唇，盯着霍瑜白不说话，面无表情。
霍瑜白心肝颤了下，真想掐死儿子算了，就知道拆台，“那个，我就是睡得稍微晚一点，但也不是太晚。”
司墨不语，依旧盯着霍瑜白。
霍瑜白低下头去，“我错了。”
司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本王还有事，回去忙了。”
“墨……”
司墨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霍瑜白着急，忙下床去追，追出屋的时候，男人早就没影了。
“主子，王爷是真生气了。”红叶说道。
霍瑜白烦躁，“我看得出来，去让若辛打水给我洗漱。”
红叶颔首，“是！”
霍瑜白反身回屋，回到内室，见儿子依旧蒙头大睡，就忍不住来气，“臭小子，拆老娘的台你还有脸睡？起来！”
霍煜祺被霍瑜白吓得一咕噜爬起，往床里边缩，怯怯地看着凶巴巴的霍瑜白，“娘亲，我做错什么了吗？”
霍瑜白火大，“你说呢？”
霍煜祺一脸茫然，他做错什么了？
“起床！穿好衣服！我们先去找你爹，然后送你进宫！”
霍煜祺蔫吧，肉肉的小脸拧巴，“我不要进宫。”
“不去也得去！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霍煜祺心塞，“你真的像后娘！”
爹爹不在就对他这么凶！
“再说我是后娘我揍死你！”
霍煜祺低着脑袋，表情幽怨，默默下床，穿衣。
母子两个洗漱之后，早饭都没吃，就乘着马车前往王府。
到了地方，门房一看是他们就放行了。
“你们王爷在哪里？”
“回二小姐，王爷在书房。”
“……”
霍瑜白带着儿子前往书房。
刚到门口，就被夜魂拦住了去路，“二小姐，书房重地，女子不得踏入。”
霍瑜白：……她之前还进去过呢，看来不是一般的生气呀，都不打算搭理她了。
霍煜祺一下窜进书房，“爹爹，娘亲凶我，还说要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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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因为在乎
霍瑜白愣了下，紧接着黑脸，臭小子竟然告状！
书房内，司墨的声音传来
“你娘怎么凶你了？”
“爹爹走后，娘亲就凶巴巴地让我起床，还说要揍我，可吓人了。”
“没事，有爹爹在，她不敢揍你。”
“可是娘亲好凶。”
“不理她。”
“嗯，好，不理她。”
霍瑜白：……
“爹爹，我肚子饿。”
司墨皱眉，“没吃东西？你娘也没吃？”
“嗯，没吃。”
司墨心情烦躁，压着火气，“来人，准备早饭！”看向门外站着的霍瑜白，没好气，“进来！”
霍瑜白笑了笑，进了书房，讨好地看着司墨，“那个，我知道错了。”
司墨低头看公文，神色淡漠，“不用跟本王说这些，不吃饭是你的自由，晚睡也是你的自由。”
“墨，别这么小气嘛，我这不是都知道错了嘛。”霍瑜白小声说道。
司墨抿唇不语，之前不吃饭也说知道错了，走之前他都嘱咐了，好好吃饭，不要熬夜，结果照样不听。
每次说知道错了又能怎样？
没往心里去，毫无意义。
司墨本身是个很自律的人，对于霍瑜白的嘴上应承，实际敷衍，感到生气。
“墨……”
霍瑜白眼巴巴地看着司墨，就像是个犯错的孩子。
司墨直接将她无视。
霍瑜白无奈，走到司墨身旁，摇晃着他的胳膊，“别气了，好不好？”
司墨没反应。
霍煜祺嘟着嘴，幽怨地看着霍瑜白，对他就凶巴巴的，在爹爹面前就这么温柔，就知道欺负小孩子。
“墨……”
“你要揍祺祺？就因为祺祺揭穿你晚睡的事实？”司墨的语气不含情绪。
霍瑜白低着头，“我又没有真揍他。”
“嗯，你威胁恐吓了。”
霍瑜白：……
短暂的沉默，司墨再次开口，“知道什么叫做以身作则，以理服人吗？你在孩子面前是什么样的，将来孩子也会受你影响，将某些行为和观念深深地刻在骨血里。
在皇家，孩子七岁以后就不会养在母亲身边了。
本王自小跟父皇和太傅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无论是学识还是想法，一开始都受父皇和太傅的影响。
后来长大一些，接触各种各样的人，读了各种各样的书，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有了自己的观念和想法。
环境对每一个人的成长影响都是深远的，而父母对孩子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父皇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大哥，二哥，三哥，本王，五弟，都是早早就离开母亲各自生活，只需早晚请安。
我们兄弟五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与各自的母亲待在一起的时间久。
这是父皇的安排。
皇家多纷争，皇子的母亲，包括他们母亲的母族，都有着自己的野心。
野心避免不了，纷争避免不了，父皇所有的安排，都只是希望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兄弟之间都能惦记着兄弟情分，不要血肉相残。
父皇的安排是有用的，我们兄弟五人感情很好，有竞争，但都明着来，各凭本事，不至于背地里耍阴招。
母后常把她的想法强加在本王身上，但本王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被她左右。
大哥，二哥，三哥，五弟，也是一样的，不可能完全听从各自母妃的安排。
能够有今天的局面，是父皇的用心安排。
父皇很清楚，一个母亲可以对孩子造成多大的影响。
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明白，你的行为，你所认为的每一件小事，对孩子来说，都是他性格和思想塑造的一部分。
而生活的每一件小事，也是我们未来的一部分。
你不准时吃饭，晚睡，看起来不打紧，可若是折腾得身体不好了，影响的是谁？
你自己就是大夫，你的行为是好是坏，不需要本王说。
本王并不喜欢说教，因为在乎你才……”司墨轻轻叹息，“倒是显得本王嗦了。”
他对自己严格要求，所以会下意识严格要求她，也担心她的身体，跟个孩子似的，不让人省心。
“墨，我真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霍瑜白柔声说道。
司墨无奈，将她拉坐到腿上，认真看着她，“下不为例，无论吃饭睡觉都得有规律，凶祺祺可以，但你得讲道理。”
霍瑜白点头。
司墨手抚上霍瑜白的眼角，“睡得好，眸光熠熠，这睡不好，眼睛都没有光彩了，看起来没什么精气神。今天不出去玩了，就待家里吧，吃了早饭，你去休息会儿。”
霍瑜白点头。
“爹爹，你和娘亲打算出去玩？”霍煜祺疑惑。
司墨顿了下，看向儿子，笑了笑，“爹爹的意思是，让你娘亲今天别出门。”
“哦，那我也不想出门，不想进宫。”
“这个不行，爹爹已经跟你皇爷爷说好了，你的两位堂兄，还有堂弟，都会进宫，缺了你一个，你皇爷爷会不高兴的。”
霍煜祺嘟嘴，“我每天都进宫的，每天都见到皇爷爷的。”
“那不一样，平日里见是请安，今天是去吃好吃的，想吃什么吃什么。”
霍煜祺眼前一亮，“真的？”
司墨失笑，“自然是真的。”
“那好吧，我进宫。”
“贪吃鬼。”霍瑜白嫌弃脸。
霍煜祺冲着霍瑜白做鬼脸。
司墨摇头，“祺祺，不可以对你娘亲不礼貌。”
“哦，知道了，我们什么时候进宫？”
“吃了早饭。”
“可以不吃吗？我进宫吃好吃的。”
“不可以。”
“好吧。”
“……”
吃了饭，司墨送霍煜祺进宫，霍瑜白在司墨的寝殿休息。
王府的马车在宫门口停下。
刚下马车，司墨就见到了聂家和孟家，还有云家的马车，心有狐疑。
三家的下人行礼，“奴才参见王！”
司墨看向聂家的下人，“你家哪位主子进宫了？”
“回王，是三小姐。”
司墨皱眉，竟然是聂如意，这些年，聂如意基本是不进宫的，“进宫见谁？”
“回王，是皇后娘娘宣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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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又塞女人
一句话，司墨瞬间沉了脸，没有再多问，抱着霍煜祺冲着宫门走去。m.www.uu234.net
进了宫，问了宫人，得知司煌在蓝澜居住的圣宁宫，司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爹爹，你怎么了？”霍煜祺疑惑。
司墨敛了所有的情绪，温和地笑笑，“没事，我们去圣宁宫，若是你皇爷爷一直待在圣宁宫，我们就回府。”
“为什么？”
“人太多，你不会玩得开心的，还有，以后离陌生人远一点，只要跟爹爹和娘亲不熟悉的，都离远一点，陌生人给的东西也不许吃。”
霍煜祺乖巧点头，“娘亲说过的。”
“嗯，一定要记住。”
“……”
到了圣宁宫，内监通禀之后，司墨抱着霍煜祺进殿。
刚走进去，见到的就是相当热闹的场面。
各宫嫔妃都来了。
烈王，康王，翎王，也带着儿子来了。
於凤仪正拉着司耀熠叙话，满脸带笑，眼底都是对孙子的宠溺。
蓝澜一见霍煜祺，忙笑着道，“祺祺，快到皇奶奶这里来。”
霍煜祺被司墨抱着，根本无法下地。
“都上宫学了，还让四叔抱，不害羞。”司耀熠嫌弃道。
他和霍煜祺虽然不打架了，但是没少互相针对。
“爹爹。”霍煜祺挣扎着要下地，小家伙还是很要面子的。
司墨将他放下，提醒，“行礼。”
霍煜祺规规矩矩的，冲着众人行礼，“祺祺参见皇爷爷！参见皇奶奶！参见其他奶奶！”
“好！”司煌朗笑，“来皇爷爷这里！”
霍煜祺忙蹬蹬蹬地冲着他跑去，扑进他怀中，乖巧得不得了。
“哎呦，我们祺祺好像又胖了。”司煌朗声大笑。
霍煜祺嘟着嘴，“皇爷爷，我是小孩子，长身体，要胖胖的才好。”
“好好好！没说不好！”
司煌大笑。
於凤仪嘴角的笑容略微僵硬，真是爱屋及乌，一个母不详的私生子，比她从小长在皇上跟前的耀熠还要得皇上的心。
“参见王！”
聂如意，孟允涵，云恬，福身行礼。
司墨淡漠的眼神扫了她们一眼，多瞧了精心打扮的聂如意两眼，眸色暗了暗，淡淡道，“平身吧。”
“谢王！”
“……”
“墨啊，让孩子们陪着皇上，你和烈王，康王，翎王，带着三位小姐到御花园走走。”蓝澜笑着，看司墨的目光慈爱，就像之前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一样。
司墨看向她，面无表情，“皇后娘娘不用多费心，本王的王妃只能是霍瑜白，什么孟小姐，聂小姐，云小姐，本王不想跟她们有牵扯。”
蓝澜嘴角的笑容微僵，很快恢复自然，看向司煌，“皇上，你也说两句，就算墨认定了霍瑜白，也不可能只娶一个，哪能将其他女子全都拒之门外？”
“爹爹只会娶娘亲。”霍煜祺不满，抢在司煌之前开口。
司煌皱了皱眉，想起了什么，看向司墨，“对了，你之前说过，在追求祺祺的娘亲，结果呢？怎么跑去追求霍瑜白了？”
“皇爷爷……”
“祺祺！”司墨冲着霍煜祺摇头，看向司煌，“父皇，以后霍瑜白就是祺祺的娘亲。”
司煌面色沉了沉，不悦，“你置祺祺的亲娘于何地？”
他完全没想过霍瑜白会是霍煜祺的亲娘。
“父皇，霍瑜白和祺祺的娘亲，儿臣都要，所以您无需忧心。”
司煌的脸色稍微好看，“你身为亲王，该有一正妃，两侧妃……”
“父皇，这是后话，以后再说。”
“你年纪不小了，该考虑了，只有祺祺一个儿子怎么够？还有，想娶霍瑜白，你答应的事情可得做到，不然的话，就算朕答应，朝臣也不会答应的。”
司墨点头，“儿臣心中有数。”
“聂三小姐朕看着不错，你陪她到花园走走，孟小姐与云小姐也陪着去。”
司墨皱眉，这聂如意做什么了？怎么父皇会觉得她不错？
“我也要去！”霍煜祺脆生生道。
“祺祺，你跟皇爷爷在一起。”司煌说道。
“不，我要和爹爹在一起。”霍煜祺挣脱司煌的怀抱，跑向司墨，抱住司墨，嘟着小嘴，心里很生气，他才不会让爹爹被人抢走。
“祺祺，别任性！”蓝澜眼神严厉。
霍煜祺偏过头，哼了一声，不搭理她。
都是坏人！
蓝澜不悦，“这孩子，刚开始进宫那会儿挺乖巧的，不会是因为近段时间住在霍家，被那霍瑜白给教坏了吧？”
司煌皱了皱眉，他也觉得孩子今天有些任性。
霍煜祺对于不熟悉的人，都会表现得特别乖巧，以至于在司煌看来，他一直都特别懂事，特别听话。
司煌不清楚具体情况，还真以为霍煜祺被霍瑜白给带坏了。
司墨冰冷的眼神看向蓝澜，面无表情，“祺祺一直都是这样的，偶尔任性，没有被谁带坏。皇后觉得祺祺乖巧，只是因为他跟你不熟悉。”
蓝澜脸色难看，“本宫看你是被那霍瑜白迷了心窍，处处维护她！她毕竟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与祺祺认识不久，哪里会真心对待祺祺？你可别只顾着女人，忽略了孩子！”
“不牢皇后费心！”司墨语气沉冷，压抑着怒火，看向司煌，“祺祺在家的时候，会任性，还会发小脾气，远不如父皇看到的乖巧，性格如此，并非霍瑜白带坏他。
无论是对祺祺，还是对霍瑜白，父皇都不了解，儿臣只希望父皇愿意去了解霍瑜白，而不是偏听偏信。”
司煌神色复杂，“祺祺在朕跟前乖巧，也是因为跟朕不熟悉？”
“是！”司墨点头。
就连他刚跟孩子接触的时候，都觉得孩子乖巧懂事，懂事到让人心疼。
如今跟孩子熟悉了，亲密了，小家伙本能的就会在他跟前表现出任性的一面。
他很高兴能看到这一面，孩子就该有孩子的样子，他并不希望他的儿子从小就太过懂事。
司煌感觉有些扎心，弄了半天，孙子跟他都不亲……
他还以为他很喜欢他这个皇爷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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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认不清现实
司煌难受了片刻，叹息一声，“祺祺刚回来没多久，跟朕不熟悉也正常，时间久了就好了。”
算是自我安慰。
“父皇，孩子或许没什么是非观，但心是透彻的，在乎的人他会本能地维护，对他不够好的，他会知道，对儿臣不好的，他也会知道。”司墨说道。
司煌明了儿子的意思，祺祺对他和皇后就是两个态度，对他这个皇爷爷明显要亲近一些。
孩子每次中午下学回来，皇后抱他，他表面上顺从，但都不说话，明显心里是抗拒的。
而他这个皇爷爷抱他，他显得开心得多，会跟他分享每天在宫学的趣事。
只是有一点，从不跟他这个皇爷爷告状。
耀熠回来，还会告状，祺祺就不会。
宫学里每天发生了什么，他都知道。
耀熠被宠坏了，依旧喜欢跟祺祺作对，祺祺这个弟弟反倒会让着他。
他一直欣慰祺祺大度宽容，现在才明白，孩子之所以回来不告状，是因为在他心里，他这个皇爷爷不够亲，没有亲到可以告状的程度。
这孩子，小小年纪，是个懂得看人脸色的。
懂事是真的懂事，会自己判断亲疏远近。
想要真正走进孩子的心，还真没那么容易。
祺祺在有亲娘的情况下，会喜欢然后接受霍瑜白，他真的很意外。
“爹爹，我们回家。”霍煜祺摇晃着司墨的手。
司墨冲着他笑笑，“先等会儿。”看向司煌，“父皇，儿臣对聂小姐，孟小姐，云小姐，都没有想法，父皇无需费心，也请管好皇后，不要插手儿臣的事。
儿臣过去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今日大哥，二哥，还有几位娘娘都在，儿臣就再说一遍，与皇后断绝母子情分是认真的，以后产生分歧，必不会讲情面。”
烈王，康王，还有在场的嫔妃，全都诧异地看着司墨。
他们一直知道司墨和蓝澜不合，却不知道已经闹到断绝母子情分的地步。
“四弟……”司烈濠眉头紧皱，“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就算母后……”
“大哥不必多言，就算世人说本王不孝，本王也不在意，不会为了所谓的面子选择愚孝，本王对皇后失望透顶，没有情分可言。”
蓝澜脸色发白，气得指尖颤抖，“血缘的关系是你说断就能断的吗？为了一个霍瑜白，你至于如此对待生养你的母亲吗？”
司墨嘲讽一笑，“与皇后划清界限的是本王，与霍瑜白有什么关系？皇后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要本王说多少遍皇后才能够认清现实？
别说你现在还想着给本王塞女人，就算是你现在同意本王娶霍瑜白，就算你承认你过去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就算你幡然醒悟，本王对你也没有情分了，皇后听明白了吗？”
司墨冷着脸，弯腰抱起霍煜祺，转身扬长而去。
蓝澜偏过脸，眼泪滚落，她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都是为了他……他怎么就不明白呢？怎么就学不会体谅她呢？
还不如当初生个女儿，女儿至少乖巧听话，明白她这个做母亲的不易。
儿子的心都是铁石做的！
司煌神色复杂，叹息，“以后就别插手墨的事了，朕看那霍瑜白挺好的。”
“好什么好？”蓝澜哽咽，“不仅声名狼藉，还无父无母，墨若娶了她……”得不到任何助力，还会被霍瑜白糟糕的名声连累。
大好的前程，一路顺风顺水的，非要自己瞎折腾。
也不看看现在有多少大臣不满！
还跟她这个母后断绝关系，传出去就是大不孝！
百善孝为先，一个不孝的储君，如何服众？
真是气死她了！
不省心！
蓝澜越想越难过，低声啜泣。
“要臣妾说，皇后确有不对的地方，王喜欢霍瑜白，就由着他好了，不过一个女人。”於凤仪说道。
蓝澜忍下泪意，冷冷地看向於凤仪，“事情没落到康王身上，贵妃倒是说得轻巧！”
“臣妾说的都是体己话，王向来固执，认定的事改变不了，不如顺着他。至于纳妾这事儿，翎王成亲几年了，都只有一个王妃，王还没成亲，又何苦逼着他与别家小姐来往呢？”
话题一下扯到了司翎晔身上。
司翎晔皱了皱眉，明显不悦。
司煌看向他，目光沉沉，“你年纪也不小了，这都成亲五年了，纳侧妃之事该考虑了。”
司翎晔心塞，他要是敢纳侧妃，唐妙云还不得上房揭瓦呀，那小女人看着脾气好，气性大着呢。
“父皇，儿臣与妙云感情好着呢，没必要纳侧妃。”
司煌沉着脸，“哪有王爷没有侧妃妾侍的？墨如此，你也如此！这么多年了，你就一个儿子，总该考虑为皇家开枝散叶！”
“父皇说得对，儿臣这就回家生孩子！”
司翎晔抱着四岁的儿子，逃也似的跑了。
司煌恼火，盯着司翎晔离开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收回目光，看向司烈濠和司康临。
两人忙说道，“父皇，我们有侧妃的，侍妾也有。”
“有又怎样？还不是都只有一个儿子！”
司烈濠：……
司康临：……
“康临啊，母妃觉着那叶大人家的四姑娘不错……”於凤仪开口。
司康临头痛，“母妃，您上个月刚给儿臣安排了两个，儿臣后院的女人够多了，最近挺闹腾的，儿臣想消停两天。”
於凤仪无奈，“罢了，过段时间再说。”
司康临松了口气，他母妃比皇后好的地方，就是不会太过逼迫他。
蓝澜想到司康临后院一堆女人，於凤仪安排的他都接受，对比司墨，让她心里堵得慌。
别人的儿子就那么听话，她的儿子就处处跟她作对。
儿子太有主见了也不好。
“皇上，臣妾有些乏了。”蓝澜疲惫道。
“那就好好休息吧。”司煌看向聂如意，孟允涵，还有云恬，“你们三位也各自回府吧。”
三人起身福礼，“臣女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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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利用
出了圣宁宫，聂如意的心里一直憋着火气。www.uu234.net
从皇后宣召她入宫，她就知道，皇后看上她了，却没有想到，皇后是准备让她给司墨做侧妃。
她堂堂太傅府的嫡出小姐，怎么可以做侧妃？
最过分的，连做侧妃司墨都拒绝！
之前她行礼的时候，他还多看了她两眼，她以为他对她会有些特别，没想到……
她简直是史上最悲催的穿越者，身上丝毫没有女主光环。
“王对那个霍瑜白喜欢得不得了。”云恬没好气，并非她如何喜欢司墨，只是不想霍瑜白太过好过。
孟允涵的脸色难看，心里堵得慌。
聂如意表面上风平浪静，看不出任何不满，“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能够让王痴迷，也是一种本事。”
男人对于漂亮温柔的女人，大多无法抗拒。
岂不知道，温柔只是表象，偏生大多数男人就吃这一套。
她还以为王会有所不同，也不过如此。
她会让他知道，什么才是一个女人真正的魅力，独立，自信，与众不同，活得像个女王的女人，才有资格与王者并肩。
其他女人不过是男人的玩物而已。
来日方长，像霍瑜白那样的女人，早晚会被男人厌倦。
“她有什么本事？不过一个狐狸精！”孟允涵厌恶，更多的是嫉妒。
聂如意看向她，神色淡漠，“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狐狸精的，你必须得承认霍瑜白的魅力。”
孟允涵皱眉，一肚子火，“你怎么总是向着霍瑜白说话？显得自己多大度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嫉妒霍瑜白的，所有想嫁给王的女人，就没有不嫉妒霍瑜白的！”
聂如意神色不变，“谁说我想嫁给王？”
“不想嫁给王，你进宫做什么？”
“皇后宣召。”
孟允涵被噎了下，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她嫉妒的不仅仅是霍瑜白，还有聂如意。
她和聂如意虽然是表姐妹，但也只有小的时候相处过，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
宫宴上相见，她才知道，自己的表妹已经成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她无法不承认她的优秀。
聂如意只是在宴会上出现，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不仅皇后看重她，连皇上也觉得她不错。
聂如意对她来说是巨大的威胁。
没想到，她竟然不想嫁给王。
云恬看了聂如意一眼，心里觉得怪怪的，她一直以为聂如意爱慕王，因为聂如意主动向她打听海棠园的事情，还特地去了霍家找霍瑜白。
她若是不喜欢王，找霍瑜白做什么？
“你真的不想嫁给王？”孟允涵又问了一遍，盯着聂如意的眼睛。
聂如意神色冷淡，“话不说二遍。”
孟允涵觉得她不像是撒谎，心里彻底放心了，“你不想嫁给王最好，王是我的，我一定会嫁给他的！”
很多人都知道她是未来的王妃，霍瑜白的出现，让她的婚事落空，让她成了权贵圈中的笑柄，她一定要嫁给王，让那些嘲笑她的人闭嘴。
聂如意心里讥讽，面上始终没有太多表情，“做人别太自信，霍瑜白既然能够让王为她痴迷，就说明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只要有霍瑜白在，你就永远都不可能嫁给王。”
“你！”孟允涵脸色难看。
“你也不用生气，事实而已。”
孟允涵虽然很愤怒，却真的不得不承认，聂如意说的是事实，就是因为是事实，才更加生气。
只要有霍瑜白在，她就不可能嫁给王。
霍瑜白不仅抢了她的心上人，还害得她大姐成了尼姑，她娘亲到霍家赔礼道歉，回来的时候还遭人暗算，双腿中箭，到现在卧床，走不了路。
这一切都是霍瑜白害的。
孟允涵握紧了拳头，心里说不出的痛恨，牙齿紧咬，眼神恨恨的。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她，神色有多难看，完全没有美丽优雅可言。
这样的她，别说司墨看不上，普通男儿也未必看得上。
聂如意瞥了她一眼，心中不屑，她这个所谓的表姐完全没有脑子。
俗话说得好，生气丑。
任何时候，就算再生气，也得忍着，别让情绪太过外露，尤其管理好面部表情，省得五官扭曲影响美感，也拉低了自己的档次，磨灭了优雅高贵的气质。
被人瞧见了，还会落得个不好的印象。
“去看过大表姐吗？她还好吗？”聂如意询问。
孟允涵脸色越发难看，恨恨道，“怎么会好？堂堂世子妃，被休弃，还被迫做了尼姑，这辈子是彻底完了。”
聂如意眸色暗了暗，“当年那件事，真的是大表姐做的？”
虽然询问，却心知肚明。
当年那件事，说起来是她帮孟绮薇出的主意，她无意识地提了一句，女子若没了清白，必被人嫌弃。
孟绮薇本身就不是个良善的，一下就动了心思，算计了霍瑜白。
说起来，她和霍瑜白真的很有“缘分”。
只是不知道，霍瑜白到底是名声坏了，还是真的被人糟蹋了。
她当初不感兴趣，也就没问。
“就算是我大姐做的又怎样？她自己没本事，被算计了也是活该！”孟允涵恼火道。
她一开始是不知道真相的，后来知道了，也并不觉得孟绮薇有错。
她大姐有权利追求自己爱的人。
就算用了手段也没什么，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霍二小姐真的是被世子妃算计的？”云恬诧异，意识到自己激动了，担心别人听到，下意识往四处看了看。
很多事，她听到的都是传闻，不确定真伪。
如今听孟允涵一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压低声音询问，“孟三小姐，那霍瑜白到底有没有被男人给……”
她问出了聂如意想问的话。
“我怎么知道？我大姐又没说。”孟允涵没好气。
聂如意眸色微暗，低声开口，“霍瑜白的名声不好，却只是传闻，王可以为她洗白。
可若是证实了霍瑜白当初真的丢失了清白，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嫁入皇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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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都是痴情人
聂如意的话如同一道曙光进入了孟允涵的心底，她的眸子明显亮了，动了心思。m.www.uu234.net
没错，如果证实霍瑜白当初丢了清白，那么霍瑜白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嫁入皇家的。
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已经让朝臣很有意见，若是一个被证实丢了清白的女人，朝臣万不可能答应她嫁入皇家，皇上也不可能答应。
她得去找大姐，问清楚当年的事情。
若是霍瑜白丢了清白，她就把这件事捅出来。
若是霍瑜白没有失去清白，那她有的是办法毁了她的清白，任何想要抢走司墨的女人，她都不会让她好过！
孟允涵心里下了决心，心中的愤怒淡了，被狠厉取代。
聂如意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大概知道她会做些什么，而她，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帮她一把就行了。
她之前有想过，自己除掉霍瑜白，后来发现，她出城的时候被人跟踪。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盯上她了。
未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能不自己动手，就不会动手。
孟允涵上赶着让她当枪使，不使白不使。
话点到为止，聂如意不再多言。
至于云恬，期待着好戏上场，因为云逸，她是彻底恨上霍瑜白了，只要能让霍瑜白不好过的事情，她都能够开心。
……
司墨抱着霍煜祺一路出宫，一直都是沉着脸的，每次与蓝澜争锋相对，都会让他的心情变得很糟糕。
霍煜祺的心情也不好，因为他的皇爷爷和皇奶奶都要给他找后娘。
“爹爹，你不会娶别人的对不对？你只会娶娘亲对不对？”
司墨压下心中的火气，低头瞧着儿子，目光变得柔和，“当然啊，你只会有一个娘亲，也只会有一个爹爹。”
霍煜祺嘟着小嘴，“可是皇爷爷想让你娶别人，少傅教导我礼仪的时候说过，见了皇爷爷要行礼，皇爷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违抗，因为他是皇上。”
司墨笑了笑，“嗯，原则上是这样，但是爹爹也有自己的原则，会为了自己，为了你娘亲，据理力争。放心，除了你娘亲，爹爹谁也不会娶。”
“真的？”
“真的！”
“爹爹，君子一诺，快马一鞭！”霍煜祺认真道。
司墨失笑，“嗯，君子一诺，快马一鞭，决不食言。”
“……”
“四弟！”
司翎晔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司墨扭头，就看到了抱着司淳昭，狂奔而来的司翎晔，他跑得太快，就好似后边有鬼追，那样子毫无形象可言。
司墨心里忍不住疑惑，这是怎么了？
“总算是追上你了。”
司翎晔有些气喘，他怀中的司淳昭则是咯咯直笑。
被亲爹抱着狂奔，让他觉得很有趣。
“三哥，你这是怎么了？”司墨询问。
“别提了，都怪贵妃，哪壶不开提哪壶，气死我了。”司翎晔越想越火大，“父皇不是有意让你纳妾嘛，你刚走，贵妃就提起我没有侧妃的事情，父皇上心了，还好我跑得快。”
司墨忍不住笑，“若是让三嫂知道，回家够你喝一壶了。”
司翎晔心肝颤，“你就别吓唬我了，我都不敢回家了，妙云生气的样子，很可怕的。”
司墨摇头失笑，“三哥没成亲之前，那也是铁骨铮铮的，千军万马都不怕，何以如此惧内？”
被说惧内，司翎晔丝毫不觉得丢人，还有些得意。
“你是不知道，惧内也是一种幸福，真正爱一个人，你都舍不得惹她生气，舍不得让她伤心，她一变脸，你就会哄着陪着小心。不是真的怕她，是舍不得她气坏自己。”
司墨笑着点头，“三嫂很幸运，遇到三哥。”
“我也很幸运。”司翎晔想到唐妙云，眼睛里都是光，“我家妙云魅力大着呢，当年司褚珩，司褚容，都喜欢她，就只有我得到了她的芳心，何其幸运。”
司墨眸中闪过一抹复杂，“苦了如瑾和瑜白。”
想到聂如瑾和霍瑜白，司翎晔心情也有些复杂，“感情这种事，没有对与错，无法强求的。就算如瑾没有死，嫁入了御亲王府也不会幸福。至于霍瑜白，她遇见了你，是另一种幸运。”
“其实我遇见她，是更大的幸运。”司墨笑着道。
“看来是真爱啊。”
司翎晔自己就遇到了真爱，所以非常懂得司墨心里的感受。
“四弟，你想要娶霍瑜白，真的没那么容易，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要承受很多压力。而且你要想清楚，是否值得，毕竟霍瑜白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助力，反倒会成为你的拖累。”
司墨笑了，大概所有人都觉得霍瑜白是他的拖累。
抛开感情不谈，如果世人真的了解霍瑜白，了解霍家人之间的感情，就不会这么想了。
霍瑜白虽然无父无母，但是霍将军一家对她不曾有半分薄待。
他经常去霍家，非常明白，霍家人都重感情，霍瑜白就是霍家的一份子，绝不是外人。
至于名声那些，只要真相大白，就能堵住悠悠众口。
而且霍瑜白本身也是个有能力的，不可能成为他的拖累。
最重要的，就算是拖累，他也不会介意。
“三哥觉得，是娶一个有助力的妻子重要，还是娶自己心爱的人重要？”
司翎晔笑了笑，“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霍瑜白，这也就意味着，你选择走一条更艰难的路，更甚者跟我一样，为了女人，放弃一切。”
没有君王是不纳妾的，只想守住一个女人，某种程度上，就已经放弃了那至高无上的地位。
四弟跟他一样。
也不对，四弟想娶两个，还有一个是祺祺的亲娘。
他们不一样。
对于司翎晔的话，司墨不反驳，像是默认了，其实他也不确定他自己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他唯一确定的，霍瑜白是他任何时候的坚持，永不改变的坚持。
若为此需要放弃某些东西，他不介意放弃。
但他知道，父皇不会允许他放弃，所以，他只能让自己强大，不管是拒绝还是接受，他要自己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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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求证
司墨与司翎晔一路闲聊，一人抱着一个孩子，颇有种奶爸的风范。www.uu234.net
后知后觉的，司翎晔想起了什么，低头看着司淳昭，“对了，昭儿，给你介绍一下，你的三堂哥，你四叔的儿子，司煜祺。”
司淳昭看了霍煜祺一眼，忽然扭过头，双手紧紧圈着司翎晔的脖子。
司翎晔忍不住笑，看向霍煜祺，“我儿子，你的四堂弟，司淳昭，他有些害羞。”
霍煜祺盯着司淳昭，“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可害羞的？”
他的话，将司墨和司翎晔都逗笑了。
司淳昭偷偷瞧了霍煜祺一眼，又撇过头，小手依旧紧紧圈着司翎晔的脖子。
小模样可爱。
司翎晔有些无奈，“昭儿对不熟悉的人会害羞，熟悉了就好了。”
“他还挺有趣的。”霍煜祺笑着道。
“嗯，喜欢弟弟吗？”
霍煜祺点头，“喜欢，我不喜欢二哥。”
“小家伙还挺记仇的，不就是打了一架而已嘛，就不喜欢了？”
“不是，反正不喜欢！”
司墨知道原因，有些无奈，两个孩子，在宫学里总是互相针对，他们做大人的，虽然尽量调和，可一切还是得看孩子们的想法。
希望长大一些，懂事一些，能够和解吧，毕竟是兄弟。
“祺祺若是喜欢弟弟，就经常到翎王府玩，弟弟只比你小一岁，明年也要上宫学了，你们可以熟悉一下，做好兄弟。”司翎晔笑着道。
“好！”霍煜祺点头，答应得爽快。
司翎晔看向司墨，“妙云很喜欢霍二小姐，若是带了孩子来，不妨把霍二小姐也带来。霍二小姐在盛京好像也没什么朋友，这一点跟妙云倒是一样。”
唐妙云没成婚之前，备受男人追捧，却是女人眼中狐狸精一样的存在，很多女子都不喜欢她。
她几乎没什么朋友。
尤其嫁给司翎晔之后，被捧在手心里宠着，在大多数人心里，唐妙云就代表了幸福。
与唐妙云同龄的女子，都嫁人了，家里男人三妻四妾，各种矛盾，对比唐妙云，她们的幸福感低太多。
基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自然跟唐妙云处不到一起。
“若是带祺祺去，会带瑜白一起去的。”司墨说道。
“……”
司墨和司翎晔都是宠女人的，还都是专情的，忽然就觉得两人之间比过去更加亲近了。
还多了共同的话题，女人和孩子。
出了宫，兄弟二人各自回府。
他们刚离开不久，聂如意，孟允涵，云恬，也各自离开。
孟允涵是个急性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出城，到水月庵找孟绮薇。
孟绮薇是被迫出家的，六根不尽，对于世俗，对于司墨和霍瑜白，甚至对司褚珩，都充满了怨气和恨意。
她是官家千金，又嫁给司褚珩做世子妃，锦衣玉食。
到了水月庵，没了华丽的身份，跟普通尼姑没有区别，每日要做些粗活，挑水洗衣，打扫庭院。
这些她以前从没做过，被迫干活的她，心里是抵触的，时时刻刻脸上都写着厌恶。
到水月庵没多久，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眼角眉梢都带着怨气，靠近她，就是靠近了仇怨。
孟允涵到水月庵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正在打扫院落，满脸厌恶的孟绮薇。
她一下愣住了，第一感觉，才一段日子没见，她的姐姐变丑了，是真的丑。
脸还是那张脸，却没有美丽可言。
孟允涵认为是孟绮薇没有精心打扮，将这一切的过错都归咎在霍瑜白身上，“姐！”
孟绮薇顿了下，抬眸扫了孟允涵一眼，见她妆容精致，扮相华丽，就像是去参加宴会一样，心里一下升腾起一股不满的情绪。
她在这里受苦，妹妹却每天享乐，来见她这个姐姐，还特地打扮得这么漂亮……
根本没有替她这个姐姐感到一丝丝难过。
亲姐妹之间尚且如此，其他人，恐怕早就忘记她孟绮薇的存在。
“姐，怎么了？”孟允涵感觉孟绮薇看她的眼神不对，皱了皱眉。
孟绮薇低头扫地，语气冷淡，“没什么。”
因为是姐妹，孟允涵没有想太多，上前拉着孟绮薇走到角落，压低声音，“姐，我问你个问题？”
孟绮薇满脸不耐，“什么？”
“姐，就是当年，你算计霍瑜白，霍瑜白到底有没有被男人给……”
孟允涵期待地看着孟绮薇。
孟绮薇眸子闪了闪，“你问这个做什么？”
孟允涵眼底闪过一抹痛恨，“我要报仇！为你报仇！为娘亲报仇！顺便替我自己出一口气！”
孟绮薇皱眉，“娘怎么了？”
“娘因为你，到霍家给霍瑜白道歉，回府的时候被人放暗箭暗算，还被人打了一顿，有段时间了，到现在还下不来床。”孟允涵气愤道。
这件事，未免孟绮薇担心，孟家人一直没有说。
孟绮薇对霍瑜白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分，“照顾好娘。”
“嗯，我知道，我现在就想报复霍瑜白。王带霍瑜白参加宴会，当众说霍瑜白是未来的王妃。
之前大家都认定我会嫁给王，消息人尽皆知，结果王喜欢霍瑜白，我成了全盛京的笑柄。
我不如意，我也不想让霍瑜白如意，她想嫁给王，没那么容易！
我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如果霍瑜白真的丢了清白，只要这件事被证实，她就休想嫁入王府！”
孟绮薇眉头紧皱。
她当初确实安排了男人，安排了三个，为了防止事情泄露，她让人给那三个男人下了毒药。
他们跟霍瑜白春风一度之后，活不了太久。
最后她让人查看的时候，那三个男人都死了，霍瑜白的丫头和嬷嬷也死了。
霍瑜白还生病了。
水月庵的师太证实，霍瑜白的身子被人碰过。
后来霍瑜白回府，她一直让夏芝盯着霍瑜白。
霍瑜白一个多月都没有来葵水。
所以她让人传消息给司褚珩，说霍瑜白怀孕了。
最后事情的发展全都在她的预料，霍瑜白被御亲王府的人羞辱，被退婚……
霍瑜白是否怀孕，她不能确定，但清白绝对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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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醋意袭来
“霍瑜白确实丢了清白。”孟绮薇说道。
“真的？”孟允涵激动地抓着孟绮薇的胳膊，心中狂喜，“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只要这件事情捅出去，霍瑜白休想嫁入王府！”
“别太高兴。”孟绮薇说道。
孟允涵激动的情绪淡了一些，皱眉，“什么意思？”
孟绮薇脸色难看，“当初我被王警告过，关于霍瑜白的事，王不允许我往外乱说。若是这件事传出去，我们孟家就得罪王了。”
“怕什么？”孟允涵不以为意，“你以为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就不得罪王了？王那么维护霍瑜白，心里早就恨上孟家了！”
孟绮薇沉默。
“姐，当初糟蹋霍瑜白的人呢？能找到吗？”
“死了。”
孟允涵失望，“那除了你，还有谁能够证明霍瑜白丢了清白？”
“水月庵的青云师太。”
孟允涵笑了，“还真是天助我也，一个丢了清白的女人，别说嫁给王，就算是嫁给任何一位皇室子弟都不可能，皇家怎么容得下这种污点呢。”
“王好像知道。”孟绮薇说道。
孟允涵皱眉，脸色瞬间难看，“你的意思，王早就知道霍瑜白丢了清白，并且不在意？”
“我不确定王是否知道霍瑜白丢了清白，但我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都是因为王，王帮助霍瑜白调查了当初的事情，得到了夏芝的证词，然后找上了我，所以我觉得王是知道全部真相的。”孟绮薇说道。
就是因为王知道，就是因为王施压，所以无论是御亲王府还是丞相府，都不得不对她做出惩罚。
孟允涵脸色阴沉，抓着孟绮薇胳膊的手有些用力，心里发狂的嫉妒，王知道霍瑜白没了清白，竟然还愿意娶，这霍瑜白到底有什么好？让王连绿帽子也能够忍受！
王是真的入魔了！
“涵儿，霍瑜白丢了清白的事，告诉王是没有用的，只有朝中的大臣知道，皇上知道，才能够真正阻止霍瑜白嫁入王府。”孟绮薇说道。
在水月庵的每一天，对孟绮薇来说都是折磨，她心中压抑了太多的恨意。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想顾忌了，只想发泄心中的恨意。
“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霍瑜白好过的。这件事，我会告诉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告知皇上，如果霍瑜白不承认，那就让嬷嬷验身。”
“嗯。”
“……”
司墨带着霍煜祺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霍瑜白以为他们不回来吃午饭，所以自己吃了，然后让人搬了躺椅，摆放在院中的树荫下，方便她小憩。
因为连着几晚休息不好，就算是睡了回笼觉，她依旧犯困，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司墨和霍煜祺进院子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熟睡的霍瑜白。
父子两人几乎是下意识的，都放轻了脚步。
他们靠近霍瑜白，霍瑜白丝毫都没有察觉。
司墨瞧着霍瑜白眼角的乌青，无奈又心疼，半蹲下，拉着儿子的小手，压低声音交代，“以后要盯紧你娘亲，如果她晚睡，你就提起我，若是她不听，你就告诉我。”
“万一娘亲不许我告诉爹爹呢？万一我找爹爹告状，娘亲打我呢？”
“不怕，爹爹护着你。”
霍煜祺点头，“好。”
“饿不饿？我们去吃东西。”
“饿了。”霍煜祺小手捂着肚子，还想着进宫吃好吃的，结果什么都没吃。
司墨笑了笑，牵着儿子的小手离开。
霍瑜白这一睡，睡到了下午三点左右，醒来的时候，就见司墨坐在她不远处，手中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
男人侧脸棱角分明，俊美不凡，目光专注地盯着书本，指节分明的大掌修长好看，翻书的动作说不出的贵气优雅。
这是个光是靠气质就能够让女人心动的男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琪琪呢？”
司墨偏头看向霍瑜白，目光温柔，“午时过后就回来了，祺祺也一起回来了，本王让人去接了他的伴读易子修，两个孩子也不知跑哪一处玩去了。”
“怎么没把祺祺留在宫里？”
司墨想到早上发生的不愉快，心里就不舒服，“聂如意进宫了，皇后想撮合她与本王，就连父皇也有意向。”
霍瑜白心里一堵，醋意袭来，很不舒服。
“本王拒绝了。”
霍瑜白沉默，就算是拒绝了，也还会有下一次，就算不是聂如意，也会是别人，无休无止。
就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预料到了这一天，这一天真的来临，还是让她很难过。
她一直觉得自己算是一个比较豁达的人，直到这一刻才发现，在爱情里，她的心太小了，占有欲太强烈了。
他还没有纳妾她就开始难受了。
司墨放下了书本，起身坐到霍瑜白身旁，与她一起躺在躺椅上，将她揽进怀中，“都说拒绝了，还是不高兴？”
霍瑜白头枕着他的胸膛，无奈一笑，“我倒是想高兴，可我也控制不了呀，如今皇上还征求你的意见，我就怕以后，直接将女人赐给你。长者赐，不可辞，更何况是皇上所赐。”
不接受就是违抗圣意。
“父皇不会轻易将女人赐予我的。”司墨说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赐了本王也不要，若是直接送到本王府上，本王也不会碰的。”
霍瑜白沉默了。
“瑜白，你要相信本王。”司墨将霍瑜白抱紧。
霍瑜白笑了笑，“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你相信就好，明天，本王带你进宫，关于聂如意加害如瑾那件事，我们必须告知父皇。”
“你上朝那么早，我也跟你去？”
“嗯，你在大殿外边等我，等下朝之后，我带你去见父皇。除了揭露聂如意的真面目，你也该正式的，以未来王妃的身份，觐见父皇。”
霍瑜白不自觉紧张，又因为这种紧张感觉好笑。
她还是第一次因为要见皇上而感到紧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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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撕裂的痛
到了天黑，司墨才送霍瑜白和霍煜祺回府。www.uu234.net
翌日。
天未亮，司墨就到了霍家，接霍瑜白和霍煜祺进宫。
霍煜祺还没睡醒，被司墨抱着，在马车里依旧睡得香甜。
霍瑜白则是坐在司墨身旁，倚着司墨打盹。
女人孩子都在身边，司墨只觉得满足。
马车直接进了皇宫，停在了金銮殿附近，夜魂和夜隐守着，司墨去上朝。
霍瑜白和霍煜祺母子两个，在马车里继续睡觉。
前来上朝的大臣，都会下意识盯着王府的马车看两眼。
通常情况下，司墨是不会让人将马车赶进宫的，只能说明今日情况特殊。
大臣们都想着，是司墨带了儿子。
……
朝会持续了很久，久久没有下朝。
霍瑜白彻底睡醒了，闲来无事，坐在马车里看书。
眼看时间不早了，夜魂带霍煜祺提前去宫学，顺便在宫学里吃早饭。
霍瑜白坐在马车里等着司墨。
时间又过了许久，朝臣陆续下朝离开。
“宣霍二小姐进殿！”内监的唱和声传来。
霍瑜白怔了下，放下了书本，下了马车，前往大殿。
进了殿，一直低着头，恭敬行礼，“臣女霍瑜白，参见皇上！”
司煌锐利的眸子盯着霍瑜白，紧抿着唇，脸色难看，久久没有言语。
霍瑜白察觉气氛不对，心里有些不安，她虽然没有抬头看司煌，但是能够感觉到司煌那锐利到似乎要穿透她的眼神。
旁边一只宽厚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让她稍微心安。
“父皇，儿臣说过，一切都是污蔑！”司墨沉声道。
司煌阴沉着脸，“说是污蔑，就证明她的清白！”
霍瑜白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发白，心里的不安放到最大，手心里开始冒冷汗。
皇上已经说得够直白，让司墨证明她的清白，也就是说，皇上怀疑她的清白。
司煌将霍瑜白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脸色越发难看，他不傻，看得出来，霍瑜白在不安，在心虚，也就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霍瑜白在六年前，确实失去了清白。
而他的儿子，竟然说霍瑜白的第一次给了他，竟然连女人不洁这种事都忍下了。
他的儿子配得上最好的女子，怎么可以如此！
司煌越想越愤怒。
司墨感觉到霍瑜白的紧张，握着她的手收紧，一下将她揽进怀中，“没事，有小人捣鬼，说你不清白，本王会证明你的清白，别担心。”
霍瑜白心里酸楚，本就是事实，如何证明啊？
她早该知道的，当年的事情会被人捅出来的，就算他不在意，可是整个皇室在意呀。
想到当初的事会被人一点点的揭露，摊晒在阳光之下，被人肆意的议论……
霍瑜白感觉伤口被人用力撕开，痛到呼吸艰难，血液好似凝固了，身体发冷，僵硬地缩在司墨怀中，控制不住地发抖。
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她很想去忘记，很想努力地忘记，可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根本就忘不掉。
那个男人，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他对她做的一切她都记得。
他太过粗暴，让她惶恐，想忘记都难。
司墨察觉霍瑜白的不对劲，低头去看她的时候，那毫无血色的面庞让他心惊，“瑜白，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霍瑜白不说话，双眼空洞无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停地流泪，不停地发抖。
她的样子让人不忍，也让司煌彻底确定了真相。
“瑜白，你别吓我，你说话！”司墨焦急，手捧住霍瑜白的脸，帮她擦眼泪，“瑜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墨，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霍瑜白僵硬地抬头，含泪的双眸看着司墨，男人一脸焦急，担忧，“墨……”
一声哽咽的“墨”，好似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委屈，那样的无助。
司墨心痛，将霍瑜白紧紧揽进怀中，他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瑜儿，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霍瑜白不理解司墨的意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也无法分心去想，被撕裂开的伤口太痛，她无法思考太多。
她觉得好累，好累。
他的怀抱温暖，让她好依恋，可是过了今天，她不知道这个怀抱还会不会属于她。
她不仅丢了清白，她还有个儿子，她想嫁给司墨，谈何容易？
她被爱情迷失了，看不清现实，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为他们可以获得幸福。
当所有的事情揭露，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属于她的，终归不属于她，就算贪恋也没有用。
“瑜儿，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司墨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霍瑜白不说话，神情恍惚。
司煌看着他们，从一开始的愤怒变得狐疑，不理解他的儿子为什么要道歉。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内监通禀。
司煌面色沉了沉，“宣！”
蓝澜走进殿，今日的她，精心打扮过，凤袍加身，眼神犀利之中透着威严，扫了眼拥抱在一起的司墨和霍瑜白，抿唇，脸色难看了几分。
“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皇后怎么过来了？”
“回皇上，臣妾担心霍瑜白狡辩，带了验身的嬷嬷，还特地让人找来了孟绮薇和水月庵的青云师太。”蓝澜沉声道。
前一天，孟允涵等不急，从水月庵回城之后，再次进宫见蓝澜，将所有的事情告知。
蓝澜当天晚上就告诉了司煌，所以司煌才会在下朝之后，质问司墨。
霍瑜白听到孟绮薇和青云师太两个名字，身子一下发软，无力地倚靠着司墨，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无法面对，眼前一黑，晕倒在司墨怀中。
“瑜儿，瑜儿……”司墨焦急，“快宣太医！”
蓝澜冷笑，“以为装晕就不用面对现实了吗？”
司墨冷厉的眼神射向蓝澜，怒喝，“你闭嘴！”
焦急地将霍瑜白打横抱起，直奔太医院。
他无法安心等着太医前来，那样太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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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说出真相
司煌见着司墨抱着霍瑜白离开，犹豫了下，起身跟上。m.www.uu234.net
蓝澜自然也跟上。
等候在外边的孟绮薇，青云师太，得了蓝澜的一个眼色，也都默默跟着前往太医院。
到了太医院，司墨直接揪住院首缪谦，让其给霍瑜白看诊。
司墨焦急地等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见缪谦半响不说话，忍不住问，“怎么样？”
“除了身体比较虚弱，没有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缪谦并不知道霍瑜白发生了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问，犹豫了下，“姑娘的身体情况，需要静养，不能再受刺激。”
司墨沉默了，心头涌起强烈的负疚感。
蓝澜冷笑，“太医的话，皇上都听见了吧？若不是当初真的发生了什么，又怎么可能会受刺激晕倒？墨还说霍瑜白的第一次给了他，真是个笑话！”
司煌脸色难看，抿唇不语。
司墨扭头看向蓝澜，眼神从未有过的冰冷。
蓝澜被他看得心里发慌，从脚底心窜起一股凉意，忍不住解释，“本宫这都是为了你好，一个不洁的女人，只会辱没了你的名声。”
“皇后以为自己赢了吗？”司墨的语气不含情绪，面无表情，“本王有的时候真的想不通，皇后处处与本王作对，到底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本宫都是为了你好，以后你会懂的。”蓝澜固执己见。
“呵呵。”司墨冷笑，看向司煌，神色透着几分失望，“儿臣说过，会向父皇证明霍瑜白的清白，就一定会证明，您就不能多给些时间吗？”
“事实摆在眼前，你要如何证明？”司煌沉着脸，相比于司墨的失望，他也很失望，他最看重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欺骗他！
“什么是事实？”司墨反问。
司煌脸色越发难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霍瑜白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孟绮薇和青云师太都在，你还想如何替霍瑜白狡辩？还是说，你需要孟绮薇和青云师太将当年的事全部说出来？”
“那就让她们说！全部说出来！本王想听！本王想知道到底什么是事实！”
司墨冷着脸，冰冷的眼神看向孟绮薇，“你来说！你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事，全都说出来！”
孟绮薇畏惧地低下了头，心里紧张不安，“臣女……”
“你该自称贫尼！”司墨冷声打断她的话。
孟绮薇心中一痛，怨愤袭上心头，“贫尼当年爱慕御亲王世子，一心想要嫁给他，结果皇上将霍二小姐赐婚给了御亲王世子，臣女不甘心，所以算计了霍二小姐。
臣女趁着霍二小姐到水月庵替霍老夫人祈福，安排了人，给霍二小姐下了那种药，还安排了三个男人，霍二小姐被人糟蹋了。”
“就这些？”司墨冷声问。
孟绮薇点头，“是！事后，霍二小姐昏迷不醒，青云师太照顾她的时候，发现她的身子上有男人留下的痕迹，青云师太可以证明霍二小姐确实丢了清白。”
“糟蹋霍瑜白的男人呢？”
“死，死了。”
司墨冷笑，脸色难看，“丞相教导出来的女儿，这恶毒的手段真是让人心惊！”
孟绮薇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别管丞相如何教导女儿，霍瑜白丢了清白是事实，她不可能嫁入皇家！”蓝澜沉声说道。
司墨没有理会她，看向司煌，“孟绮薇说的是她所认为的真相，她所认定的事实，儿臣今日，就告诉父皇另外一个事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实。”
司煌皱眉，看儿子的神色，觉得事情另有隐情，“说！”
“父皇可知道，霍瑜白在水月庵被人糟蹋的那天，是什么日子？”
“朕如何会知道？”
“是九月初九，重阳节，是如瑾死亡的那一天，也是儿臣被皇后下药算计的那一天。”
司煌怔楞，心里有了某种猜测。
司墨接着道，“那一天，儿臣中药出了王府，前往水月庵，因为水月庵的后山有座寒潭，儿臣想去那里压下体内的燥热。”
蓝澜脸色大变，“这不可能！”
孟绮薇也一脸的不可置信，王的意思……这怎么可能？
“儿臣在水月庵遇到了霍瑜白，儿臣对她犯下了罪。
儿臣并不知道瑜白的身份，事后，瑜白昏迷不醒，儿臣以为她死了，就让人随意挖了个坑，把她给埋了，然后回了王府。
接下来，儿臣没有再理会过这件事。
直到六年后，儿臣与瑜白重逢，与祺祺相识。”
司煌震惊，“你的意思，祺祺是你和霍瑜白的儿子？”
“是！”司墨苦笑，“若是不曾相遇，儿臣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一个儿子。儿臣先认识了祺祺，做了祺祺的干爹，之后才与瑜白重逢的。
父皇可还记得，儿臣带祺祺进宫，一直都说祺祺不是亲生的。
那个时候，儿臣真的不知道祺祺是亲生的。
之后，儿臣认识了瑜白，知道了她就是六年前水月庵的那个女子，知道了她是祺祺的娘亲，也知道了，祺祺是儿臣的亲生儿子。
所有的一切儿臣都知道了，可是瑜白和祺祺不知道，儿臣不敢说，儿臣担心瑜白会恨我，一直不敢说。
儿臣说过会证明瑜白的清白，因为当年毁掉瑜白的那个男人就是儿臣，滴血验亲也证明了祺祺是儿臣的儿子。
这就是全部的事实，所有的真相。”
司煌沉默了，仔细想想近段时间发生的事，一开始想不通的，一下都通透了。
他儿子说过在追求祺祺的娘亲，结果跑去追求霍瑜白，弄了半天，霍瑜白就是祺祺的娘。
也难怪近段时间，祺祺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将军府。
“怎么会那么巧合？先遇见了祺祺，又遇见霍瑜白？说不定是霍瑜白有心安排的！”蓝澜冷声道。
司墨冰冷的眸看向她，“皇后想多了，霍瑜白并没有带祺祺回盛京，因为她不想让儿子被人非议。”
“那你如何认识祺祺的？”
“无可奉告！”
蓝澜被噎住，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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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朕忍你够久了
司墨看向司煌，“父皇现在可还有什么想问的？儿臣一并回答。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司煌所有的怒火消失无踪，轻轻叹息，“你要早说出真相就好了，瑜白这孩子，受苦了。”
“因为当年那个人是儿臣，所以父皇才会理解瑜白的苦楚，可若那个人不是儿臣呢？父皇也要像别人一样，觉得瑜白罪不可赦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司煌哑口无言，他一开始确实是想将霍瑜白治罪的，欺君之罪！
“父皇可知道，瑜白的身体很不好，当年生祺祺差点没命，儿臣真的很愧疚，想尽可能的去补偿，可是儿臣身边的人却总想着伤害她。”
司煌扫了皇后一眼，眸色暗了暗。
“今天的事，既然摊开了说，那有罪的人，就该接受惩罚。”司墨语气淡淡，冰冷的眼神看向孟绮薇，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孟绮薇低着头，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王恕罪！”
“恕罪？”司墨走向她，立在她跟前，目光居高临下，“是本王对你太宽容了，才让你有机会到皇宫搬弄是非！”
孟绮薇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磕头求饶，“贫尼知道错了！王恕罪！”
司墨抬手，运起内力，一掌劈向孟绮薇的头。
孟绮薇身子僵住，瞪大了眼，倒在了地上，眼睛，鼻子，都开始流血，气绝身亡。
蓝澜下意识往旁边挪去，远离孟绮薇。
青云师太脸色发白，不安地低着头。
司煌并没有说什么，孟绮薇确实该死。
“来人！将青云师太拖出去，杖毙！”司墨冷冷道。
青云师太忙跪下，“王饶命！贫尼什么都不知道，是皇后娘娘宣召贫尼来作证的。”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曾说过，为何皇后让你来作证？拖下去！”
侍卫前来，拖着青云师太离开。
另外两个侍卫，将死去的孟绮薇拖走。
司墨发泄了一番，走向矮榻上的霍瑜白，坐到她身旁，瞧着她苍白的面色，满心愧疚。
若是他早一点将真相告诉她，她就不会受刺激了。
当年那件事，对她造成的伤害太深刻了。
司墨不知道，真正让霍瑜白受刺激的，不仅是当年那件事。
还因为霍瑜白对司墨的那份爱，那份在意，因为太过在意，以为未来无望，才会深受打击。
“墨，太医说了，只是身体虚弱，受了刺激，没有大碍的，你别太担心了。”司煌宽慰道，对于霍瑜白，多少有些愧疚。
司墨没有言语，他今天带霍瑜白进宫，本来是要说聂如意的事情，结果反被孟绮薇先一步，捅出了当年的事情。
这孟家的人跟聂家的人都一路货色，为了私利，不择手段。
蓝澜没有达到目的，心里不舒坦，想到霍煜祺竟然是霍瑜白生的，对孙子的那份喜爱之情都淡了。
她就是不喜欢霍瑜白，从见第一眼就不喜欢。
尤其，她的儿子太过在意霍瑜白，更是让她不喜。
忽然想到了什么，蓝澜说道，“墨，既然当年的人是霍瑜白，你又喜欢霍瑜白，那说明当年母后还帮你和霍瑜白牵线搭桥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要再记恨母后了。”
司墨冰冷的眸看向蓝澜，面无表情，“这么说，本王还应该感激皇后了？”
“母后只希望你能原谅……”
“原谅？呵！”司墨冷笑，“皇后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何须本王来原谅？”
“墨，母后确实都是为了你着想……”
“为本王着想？为本王着想就是伤害本王在乎的人？”司墨冷声质问，看蓝澜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不要再跟本王说话，本王感觉恶心。”
“墨……”
司墨起身，将榻上的霍瑜白抱起，径直离去。
“你去哪里？”司煌下意识询问。
“回府！在这皇宫多待一刻，儿臣担心会忍不住弑母！”
“……”
“他说什么？他想弑母？”蓝澜不可置信，痛心。
司煌沉着脸，“今天的事情，包括过去的事情，皇后确实该好生反省了！”
“皇上，臣妾也是关心墨，他自己没有说出真相，害我们都误会霍瑜白，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这不能全怪臣妾。”
“朕说的不仅仅是今天的事情！你现在已经让墨彻底厌恶，若是继续针对霍瑜白，就等着让祺祺也彻底厌恶你吧！朕忍你够久了，收敛一点吧！”
司煌甩袖离去。
蓝澜呆愣住，他说什么？忍她够久了？他一直在忍他？
儿子和丈夫的厌恶，让蓝澜深受打击。
司墨带着霍瑜白出宫。
宫里发生的事情，不可避免地传了出去。
太过具体的内情，很多人不知道，只知道霍瑜白晕倒，王大怒，杀了丞相的长女。
王杀了丞相的长女，不是小事，孟丞相接到消息的时候，急匆匆进宫。
事情超乎孟允涵的预料，让她不安。
与此同时，聂家那边，聂如意很是意外，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当即让人去打听消息。
宫里的消息她是很难知道的，只能等孟丞相出宫，从孟家那边打探消息。
……
司墨没有带霍瑜白回王府，而是去了霍家，让柯行一又给霍瑜白诊治了一遍。
柯行一从看见徒弟苍白着脸无声无息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脸色就不太好，给霍瑜白扎针的时候，一直憋着一口气。
扎完了针，忍不住说道，“瑜白自从遇见王，一会儿高热不退，一会儿被皇后罚跪针垫，现在又变成这样子，王就是这样保护她的吗？”
语气里充满了责备。
他不否认司墨是个好男人，可是他的徒弟总是因为司墨受到伤害也是事实。
“是本王的错。”司墨注视着霍瑜白，“今日，有人将六年前的事情捅到了父皇跟前，父皇质问，瑜白受了刺激。”
柯行一皱眉，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没那么容易瞒过去，“王打算怎么做？”
“其实，本王是六年前那个毁了瑜白清白的男子。”司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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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告诉她一切
柯行一愣住，怀疑自己幻听了，“王爷说什么？”
“本王说，本王就是当年的那个男人，就是祺祺的亲生父亲。www.uu234.net”司墨说道。
柯行一难以置信，“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当年……”司墨将六年前的事情，缓缓道来。
柯行一静静地听着，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奇妙，明明是两个不相干的人，都是被人算计，巧合的被命运安排到了一起，造就了一桩良缘。
“本王查清楚一切之后，心里是想告诉瑜白的，只是……担心她怪罪，所以想等感情稳定一些再说，没想到……”
司墨心情复杂，紧紧握着霍瑜白的手，注视着她，“父皇已经知道真相了，等瑜白醒来，本王将一切都告诉她。”
柯行一点头，轻轻叹息，“命运弄人，虽然一路坎坷，但目前也算是好的局面。瑜白这些年不容易，希望王爷好生待她，别再让她一次次的受到伤害。
其实这丫头没那么坚强，一直以来都是强撑。
命运给她什么灾难，她都接受，然后靠着骨子里那份韧劲，很努力地将坎坷的路走得平坦，她真的不容易。”
司墨心里难受，低声道，“不用老先生说，本王都明白的，本王愧对她，很努力地想对她好，却让身边的人伤害了她，真的很抱歉。”
他都如此说了，柯行一无法说出责怪的话。
“瑜白是个善良的孩子，若知道当年的人是王爷，想来不会责怪的。瑜白喜欢王爷，想来这一次，可以解开心里的那个结了，你与她好好说。”
司墨点头，“会的。”
“瑜白没有大碍，老夫回去了。”
“嗯。”
“……”
柯行一离开。
司墨一直默默地守着霍瑜白。
直到午时，霍瑜白悠悠转醒。
司墨见她睫毛颤了颤，心忍不住提起，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瑜白？”
霍瑜白睁开了眼，愣愣地看着司墨，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眸色暗了暗，心中锐痛，大概，一切都结束了吧。
她的伤口被撕开，他的谎言被拆穿，这段时间的美好，甜蜜，幸福，都将结束了。
霍瑜白目光往周围望了望，是自己的房间，手肘撑着床榻，想要坐起。
司墨忙扶着她坐起。
霍瑜白坐好之后，轻轻推了下司墨，保持了一点距离，勉强笑笑，“那个，你送我回来的？”
司墨因为她那一推，心沉了沉，“本王有事情想与你说。”
霍瑜白心中苦涩，笑着，“我都明白的，没关系，任何结果我都接受，我明白你的为难，真的没关系。”
司墨注视着她，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心疼，怜惜，愧疚，“你个傻瓜，知道本王要说什么吗？”
霍瑜白低头浅笑，不管心里如何难受，面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轻声道，“你说吧，我听着。”
“本王给你讲个故事吧。”
霍瑜白点头，“嗯。”
司墨斟酌了下，低沉的声音说，“六年前，皇后安排了一个女子入了王府，长者赐，不可辞，本王收下了，但是并不打算碰。
连着多日，本王都不曾见那女子。
九月初九那天，皇后出宫看望本王，带了亲手制作的糕点，还配了一壶桃花酒。
母亲的关心让本王心里很暖，毫无防备地，吃了糕点，喝了酒。
皇后刚走不久，本王就察觉身体不适，府中那女子找来，想伺候本王就寝。
身体的反应让本王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瞬间，只觉得愤怒，被至亲算计的愤怒。
本王将那女子赶走，找了大夫，结果那药无解，只能找女人，或者找个冰寒之地，待个一天一夜，将药性压下去。
本王想起水月庵后山有座寒潭，于是匆匆前往。”
司墨语气停顿，深邃的眸注视着霍瑜白。
霍瑜白也看着他，心中有了某种猜测，却不敢相信，太过巧合了……
司墨继续说道，“本王到了水月庵，遇到了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最终没能把控住，对那女子犯下了罪。后来以为那女子死了，就让人挖个坑给埋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明显小了。
霍瑜白傻愣愣地看着司墨，男人那心虚的表情告诉她，他没有开玩笑，一切都是真的，他就是当年那个人。
当年那件事在脑海里闪现，原本男人模糊不清的脸庞，在这一刻全都清晰了，变成了司墨的脸。
对象是他，忽然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连痛苦的感觉都没有了。
当年的人是他，是她爱着的男人，就算他粗暴，她也痛恨不起来。
笼罩在心底的阴霾，因为真相的揭露，一点点消散。
“九月初九正好是如瑾的忌日，那天本王回府知道如瑾死了，心里很难过，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没有让人去调查过你的身份，后来一直当你死了，没有调查。”司墨说道。
“……”
“那之后，关于你的事情，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
“直到你六年后回京，我们在街上相遇，本王觉得你眼熟。”
“……”
“再然后，因为祺祺，你我相识，相知，本王知道了你的故事，开始调查。”
“……”
“本王查清了一切，知道了当年的女子是你，也知道祺祺是我们的儿子。因为你对当年那件事很排斥，对当年伤害你的人很痛恨，所以本王一直无法将真相宣之于口。”
“……”
“本王想等，等我们感情稳固，等时机成熟就将一切都告诉你，没想到，有小人拿当年的事情做文章，又伤了你一次。”
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司墨感觉压在心口的那块石头挪开了，静静地注视着霍瑜白，等待审判。
她若是怪他，他接受的，也会补偿，但绝不会放手。
霍瑜白久久没有言语，真相让她觉得欣喜，可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她害怕，怕这一切不是真实的，怕这一切都是她为了逃避现实，臆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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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我是聂如瑾
司墨静静地等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始终听不见霍瑜白言语，心中难免忐忑。www.uu234.net
“瑜白，你恨我吗？”
霍瑜白回过神，怔怔地看着司墨，“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真的，都是真的！”司墨握住霍瑜白的手，紧紧地握着，认真的看着她，“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年的那个人是我，祺祺是我们的儿子。”
霍瑜白眼眶湿润，泪水决堤，忽然用力推开司墨，哽咽咆哮，“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介意当年那件事？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可我在乎我是否配得上你！
当年的事就像我心里的一根刺，就算你一遍一遍的说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你对我越好，我就越介意，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你！
司墨！你混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霍瑜白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得以宣泄。
司墨将她搂进怀中，“对不起，对不起……我担心你恨我，所以不敢说……”
“混蛋！”
霍瑜白的拳头落在司墨身上。
“是！我混蛋！我混蛋！”
霍瑜白吸了吸鼻子，她从不觉得自己脆弱，可是现在才知道，她真的没那么坚强，她一直在强撑着，现在终于不用伪装，终于不用强撑了。
所有的一切没有那么糟糕，他们之间没有结束。
“瑜白，当年的事情很抱歉，我会用一生来补偿，不要恨我。”司墨说道。
霍瑜白根本就不恨他，她爱的是他，儿子是他的，她还有什么可恨的？再说当年的事情，他也是被算计的。
唯一让她觉得可恶的，他竟然把她给埋了！
霍瑜白想起来就来气，推开司墨，泛着泪光的眸子瞪着他。
“你当年如何确定我死了？怎么就把我给埋了？你知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从泥土里爬出来？你要是把坑挖得深一点，我就真死了！”
面对霍瑜白的质问，司墨只觉得后怕，还真是，若是当初两个属下将坑挖得深一点，他们就没有可能相遇了。
简直太惊险了。
“本王当时很愤怒，见你脸色惨白，都感觉不到气息了，就让人挖坑把你埋了，抱歉……”
霍瑜白生气，“道歉有用吗？”
“瑜白，我……我会补偿你的。”
“不稀罕！看见你就来气！”
司墨心里有些难受，“就算你生气，就算你恨我，我都认了，我会补偿。父皇已经知道了一切，你放心，以后没人会拿当年的事来打击你，伤害你。”
霍瑜白沉默，从皇上质问的那一刻，她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最让她惶恐的不是当年的事情被揭露，而是事情揭露之后，她和司墨会没有未来，她从未想过，一切会峰回路转。
上天对她还是优待的。
“你之前说过，要告诉我的秘密，就是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吗？”
司墨点头，“嗯，这就是我唯一瞒着你的事情，我的秘密。”注视着霍瑜白，“你呢？你的秘密可以告诉我吗？”
霍瑜白目光微闪，心里犹豫不定，“我怕吓着你。”
“不会，本王内心足够强大，就算你说你是妖魔鬼怪，本王都不会被吓到。”
司墨从之前霍瑜白言语之间露出的破绽，猜测霍瑜白是异世之魂，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是异世之魂，也能够接受。
霍瑜白想了想，勾唇笑了，他给了她这么大的“刺激”，她似乎也该刺激刺激他。
“司墨，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真正的霍瑜白，你相信吗？”
司墨眸色微暗，果然，“相信！你说什么本王都相信！”
霍瑜白诧异，怎么这么淡定？
“那么，如果我说，我的真实身份是……”故意停顿了下，见司墨一脸认真的听着，笑了笑，凑近他，“其实我是……聂……如……瑾……”
司墨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霍瑜白，“你说什么？”
霍瑜白轻笑一声，身子往后倚着床栏，好整以暇地瞧着司墨，“你没有听错，我是聂如瑾，是那个，你一直偷偷暗恋着的，聂，如，瑾。”
司墨无法相信，“你没有开玩笑吧？”
霍瑜白笑着摇头，睨着他，“谁跟你开玩笑？我就是聂如瑾，聂如瑾就是我。送到夏嬷嬷手中的那两封信，都是我写的。”
司墨怔怔地看着霍瑜白，这真的太出乎他的预料了，他万万没有想到。
“你怎么会是聂如瑾呢？这怎么可能？如果你是聂如瑾，那真正的霍瑜白呢？还有，你的性格，并不是很像我认识的聂如瑾。”
霍瑜白心情复杂，“我是聂如瑾，我也是霍瑜白，我拥有聂如瑾和霍瑜白的所有记忆，包括所有的感情。经历不同，境遇不同，所有记忆融合，我与当初的我，多少有些不一样了。”
司墨沉默了，想起当初相识的时候，一起下棋，她说了当初如瑾说的那句话。
还有在海棠园，她的妆容，她的神情，她弹奏的曲子，那个时候的她，真的很像如瑾。
她明明不可能跟聂家有关系，却很关心如瑾的案子，很关心聂家的事情。
如果她是聂如瑾，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那你是怎么变成霍瑜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瑜白无奈一笑，“被下毒害死了，就成了霍瑜白。”
“那，跟我发生关系的，到底是原本的霍瑜白，还是变成霍瑜白的聂如瑾。”司墨深邃的眸盯着霍瑜白的眼睛，很在意答案，他希望，至始至终都是她。
霍瑜白怔了下，被司墨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有些难为情，“那个，是，是我。”
司墨唇角微微上扬，眼角藏不住的笑意，灼热的目光盯着霍瑜白，“本王竟是不知道，当初那个傲气强势的聂家大小姐，会变成如今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
尤其这个小女人，还深深地爱着本王，可曾后悔当初拒绝嫁给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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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当年太纯情
霍瑜白对上司墨揶揄的眼神，心里有些不自在，还有些来气，羞恼地睨着司墨，“你很得意是不是？”
司墨低声笑，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看起来别提多愉悦了，“得意谈不上，很高兴是真的。m.www.uu234.net”
他至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同一个人，而他认为不可能喜欢他的聂如瑾，如今深爱着他，再没有比这更让他开心的事了。
霍瑜白多少有点郁闷，还准备刺激他来着，这家伙不仅没受刺激，还高兴得不得了。
“瑜白，说真的，你有没有后悔当初拒绝嫁给我？”司墨笑着问。
霍瑜白摇头，“不后悔，因为结果不会变。”
司墨眸色微暗，明白了，聂如意既然要害她，那么无论她被赐婚给谁，都逃不过一死，所以不存在是否后悔。
“嗯，结果不会变，现在就是最好的，聂如瑾竟然爱上了本王，挺不可思议的。”
霍瑜白睨着司墨，“我爱上你很奇怪吗？”
司墨笑着，“不是奇怪，是想不到，毕竟从小一起长大，那么长时间你都没能爱上我。你变成了霍瑜白，不到一个月就爱上我了，不可思议。”
“那不一样，我是聂如瑾的时候，你又没有撩拨我。等我变成霍瑜白，你就成天勾搭我，玩暧昧！”
霍瑜白瞪着司墨，这人心机深得很，撩她的时候，总是若无其事的。
司墨笑出声，“本王算是明白了，当初你没有爱上本王，是因为本王没有主动出击。若是主动出击，你也定会爱上本王！”
当年的他太过含蓄，一直暗恋，发乎情，止乎礼，连她的手都没拉过，想想真的太纯情了。
那样的日子挺美好的。
少年情窦初开，爱意朦胧，只需看着那少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他感到满足。
为她斟茶倒酒时，彼此的指尖偶尔碰触到，都能让他暗暗窃喜。
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注视着她，当她看过来的时候，由恐心思被她发现，很努力地保持镇定。
他从不是个胆小之人，却唯独不敢向她表明心意。
入夜时，想起她，总会有些羞耻的想法，常会因为自己产生那样的想法感到羞愧，总觉得亵渎了她。
她在他心里，一直都是神女一般的存在，纯洁而美好。
她一直都是他的梦。
从她拒绝婚事的那一刻，梦忽然一下就碎了，心也碎了。
而从她死亡的那一刻，心碎变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痛。
他很后悔，后悔没有告诉她，他喜欢她，后悔没有强势一点，坚定地娶她。
六年来，想起她，就会后悔。
这种后悔一直延续到，爱上另一个她。
尽管已经爱上另一个她，曾经的她依旧是在他心底的，只是埋藏得更深了。
没想到是同一个人。
何其幸运！
他和她之间的一切纯粹而美好，他全部的爱都给了她。
司墨忍不住笑，真好！
霍瑜白注视着他，她不知道当初他主动出击，她会不会爱上他，但是现在是真的很爱，“墨……”
“嗯？”司墨笑看着她。
“我们算青梅竹马吧？”
“必须算啊！”司墨脸上的笑意实在是藏不住，抬手捏了捏霍瑜白的脸，“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当初手都没拉过，想捏你的脸也不敢，如今可算是弥补了遗憾。”
霍瑜白无语，笑着嗔了司墨一眼，“至于吗？不过……嘿嘿，王殿下，暗恋我是什么感觉呀？说来听听！”
风水轮流转，轮到司墨被调侃了。
司墨轻咳了一声，“过去的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霍瑜白噗嗤笑出声，“哈哈！让你刚才笑我！”
司墨见她笑得开心，也跟着笑了笑，她是真的变了，没有过去那么强势，比过去爱笑。
虽然经历了很多磨难，但是他能感觉到，她心里没什么怨气，内心是平和的，温柔的，幸福的。
尤其，此刻，他们都是幸福的。
他爱着的女孩儿，一直都很美好。
情之所至，司墨身子前倾，快速在霍瑜白唇上啄了下。
霍瑜白的笑声一下停止，瞪大眼看着司墨。
司墨轻笑一声，“怎么？傻了？”
霍瑜白回过神，羞恼地嗔了他一眼，“搞突袭呢！”
“嗯，就是喜欢让你措手不及，傻愣愣的样子很可爱。”司墨笑着，大掌揉了揉霍瑜白的脑袋，“我们瑜白越来越像个小女人了，当年的你看起来强势了一些，吓得我都不敢表白。”
“我哪有那么强势？”
“有的，总觉得你把我当做一个孩子，在你面前，我会莫名其妙觉得矮一头。”
霍瑜白眨了眨眼，她确实一直把他当做孩子，毕竟她体内是一个成人的灵魂，他的直觉还真敏锐啊。
“现在好了，本王觉得比你高一头了，可以保护你。”司墨笑着道。
霍瑜白笑了笑，人都在变，他现在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确实有种高她一头的感觉。她开始仰望他了，将他当成一个男人来仰望，爱慕。
而她，确实越来越小女人。
她也甘愿这样。
女人不是一定非得强势，在他面前，她想柔弱。
六年前的那件事已经不再是她的心结，不再是别人拿捏她的把柄，再没有什么可以击垮她，再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开。
她可以有底气地，坚定地，与他并肩。
“墨，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拒绝皇上的赐婚吗？”
司墨眸光微闪，神色变得严肃，大掌握住霍瑜白的手，认真的看着她，“我知道，我都懂，其实我从未想过纳妾，有你一人足矣。”
霍瑜白心中柔软，浅笑，“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也明白你的身不由己，不管未来有多艰难，我都愿意与你共同面对。
只有一点，感情上无法让步。
无论将来你是什么身份，我都想要做那个唯一，也必须是那个唯一。
爱是自私的，如果与别人分享你，我会痛不欲生。
到了那个时候，我唯一的自救就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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