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剧本不太对
这种时候姜舒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好安静的倾听着。
“你是叫……姜舒言？对吧？”全政民忽然道。
姜舒言微微一怔，断然没想到全政民竟然还没大记住自己的名字，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对的，姜舒言。”
全政民笑着点头，“其实我叫你过来也没别的意思，就只是因为看到你的时候想起了我女儿，然后，就想找你过来说说话。”
“嗯，我理解您的心情。”
全政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问，“你的爸爸妈妈都还好吧？家里几个兄弟姊妹？”
“我……我只有妈妈了，家里就我一个，是独生女儿。”姜舒言答。
“爸爸不在了？”
“嗯，几年前因病去世了。”
“那就只有你跟你妈妈了啊……”全政民若有所思，稍做停顿，接着又问，“那你家里困难吗？你不会，是因为家里才出来做艺人的吧？！”
姜舒言连忙摇头，笑着解释，“没有，不是，我家里还好。我是因为喜欢演戏才出来的，不是因为家里关系。”
全政民点头，“不是就好，就怕你是因为家里困难，缺钱什么的才进这个行业，那可就不好了。”
姜舒言听得出全政民这是在关心她，虽然也知道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自己和他那位已经不在人世的女儿长得像所以感情转移到她身上的，但被人关心总归是很令人温暖也很感激的。
话到这里也已经聊得差不多，接下来长达两三分钟的时间里，全政民没再说什么，姜舒言也没什么话说，于是就这么相对沉默着。
其实姜舒言差不多也该走了，不过全政民还没开口，姜舒言主动提好像又不大合适。
直到车门从外打开，徐在源向全政民递了正在响着来电铃声的手机过去，“全副部，您的电话，mbc那边柳台长。”
接着这个时机，姜舒言也连忙道，“全副部长，您要是没什么事了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全政民抬头看了看她，似乎准备点头了，但结果又没有，“你……这样，你先等我接个电话可以吗？”
姜舒言稍稍一愣，不太明白全政民为什么还要留她，但还是微笑着点头，“好的，那我先……”下去避一下。
全政民明白她的意思，没等她说完就道，“不用，不是要紧事。”然后就直接接了电话。
这时候姜舒言也不好再坚持下去了，只好安安静静坐着，敛着眉眼观鼻观心。
大概也确实没什么要紧的，全政民和电话那边只随便几句交流，还基本都是在应和那种，大约是那边在请示什么，反正总共也不到一分钟就挂了。
留了人肯定就是还有话要说的，但临开口的时候，姜舒言却明显的感觉全政民竟然有些……犹豫？
姜舒言没感觉错，全政民确实有些犹豫，连这话怎么说都还在脑子了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姜小姐，我……有个有些冒昧的想法。”
姜舒言微笑着摇头，“没事，您请尽管说。”
“你介不介意……”说到这里全政民又停顿了一下，甚至仿佛还有些……不好意思……
又卡了好一会儿，全政民吐了口气，终于把剩下的说完，“介不介意，认个干爸爸？”
姜舒言整个人木讷了有四五秒时间，问，“全副部长，您刚刚……说什么？”
全政民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我问你介不介意，认一个干爸爸？”
姜舒言有些发懵。
“对，也就是我……一个是因为你跟我大女儿真的很像，我也第一眼就觉得你很对眼缘，而且，恰好你也没有亲爸爸了……当然，你不要误会，我绝对不是说代替你亲爸爸的意思，就是，你认个干爸爸，我认你当干女儿，的这个意思……”全政民断断续续的又补充解释道。
“不是，全副部长，那个……您这，确实有些突然，请容我先稍微缓一缓。”姜舒言有些尴尬道。
“好，你想想，你想想，”全政民连忙点头，“你不用有压力，看你自己，你要是不愿意我也绝对没有强迫你一定要答应的意思。”
“嗯……”姜舒言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
实在是事情翻转得太快这方向太太莫测，真的不能怪姜舒言反应不过来。
第一次见面，就来个认干爸爸，干爹。
然后对方还是高官，是真的实打实的高官。
所以她现在拿的是个什么剧本，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
关键这要说别的事情姜舒言还能找孔元善找宋薇乃至找宋珍华先商量商量，但是认个干爹这事怎么个商量法？而且对方还是如此权高位重的特殊身份，跟人商量了才决定认不认也显得有些不太尊重人……
其实不认应该也没什么不好的影响，虽然文化部副部长如果有心要封杀一个艺人绝对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毕竟全政民也是真的在征求她自己的意愿，不会强制她必须答应，自然也不会因为她拒绝就说以后对她有什么不利之类的。
反倒其实应该还有很大的好处。
首先突然就有了个做高官的干爹，单是有了这层关系就得是多大的光环加身？其次全政民的官位还是文化部副部长，这个位置如果全政民哪天稍微有心帮助她一下，那都得是多大份量？
可这都是从功利性的角度看的，她要是纯粹因为这个而答应，那也太没节操太没下限了些。
但要从感情上，她对全政民
有什么感情才稀奇了。
才第一次见面，还熟都不算熟，就从一个陌生人变成了干爹干女儿了……
而且要是真的这就认了，完了回去告诉孔元善和宋薇文化部的副部长成了自己的干爹了，会不会把他们吓个半死？
姜舒言深吸了口气，“很抱歉啊全副部长，毕竟，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这样就认个父女关系难免太突然了些，我对您也不太了解，当然您对我也是，所以……这样吧，如果您不介意，我就先认您做个叔叔，您看可以吗？”
“叔叔啊？”全政民顿了顿，笑着点头，“也对，是我太唐突了，认个叔叔也行，叔叔也可以！”
姜舒言抿了抿唇，有些不习惯道，“那，我以后就称呼您……全叔叔？”
“诶！！”全政民笑着连忙点头，眉眼弯得纹路都出来了，但是看得出人是确实挺高兴的，“那，你方不方便给叔叔留个电话？等哪天有时间叔叔想请你吃个饭，毕竟这个叔叔也不能让你白喊了对不对？”
姜舒言笑着点头，“好啊！”
第226章：办几张话卡
说的是“几句话”，而实际上姜舒言在全政民这边却停留了却将近半小时，要是再晚一点儿，金允熙怕都要过来找人了。
不管合不合适，姜舒言都是和她一起来的，她再怎么也不能让姜舒言在她在的情况下出什么事。
好在是在她等得快要着急的时候，那位带走人的秘书又把人原原本本的送回来了。
“姜小姐再见。”徐在源像姜舒言礼貌道别。
姜舒言微笑着轻轻挥手，“徐秘书再见。”
等人走开了，金允熙才连忙从车上下来并登着一双尖尖的细高跟小跑着过来，一把勾住姜舒言脖子，“你可吓着姐姐我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全副部长跟你说了什么？！”
姜舒言被她拉得一个踉跄，连忙笑着拽手，“允熙姐你轻点儿！也没什么，就是因为我，长得有点像全副部长的大女儿，所以他才叫我过去，就是想跟我说几句话而已。”
金允熙一愣，“他大女儿？不是，全副部长有女儿吗？！我怎么听说的他只有两个儿子？大的那个已经二十好几岁了，不过好像是还在海外读书，小的那个才十几岁，不过貌似不是亲生，是领养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没有跟我提他的儿子，只跟我说起了他的大女儿跟他夫人，六年前的时候，两人一起去澳洲旅游，回来途中飞机失事，两个人，一起没了。”
金允熙一愣，“啊”了声，叹气，“那我果然还是知道太少。”
“高官家庭，这些信息一般也不会对外公开吧。”
“主要也是没专门去查，”顿了顿又道，“查也不合适，而且谁没事去查人家家庭干什么？”
姜舒言笑，“嗯，也是。”
“那就没别的了？！”金允熙又问。
“额……”有，就是不太好说，姜舒言想了想，道，“可能因为我确实挺像他那位大女儿的，他似乎也挺喜欢我的，所以还特意留了个电话，说有时间请我吃个饭。”
省略了全政民想认她做干女儿以及最后她认了个叔叔的部分。
“哇，那这是好事啊！”金允熙笑道。
倒也没再继续追问其他，挽着姜舒言往车那边走去。
临上车的时候，看到了旁边正从车上下来的dary。
“dary，你这是……？”
“允熙姐，舒……姜老师，”dary朝二人笑了笑，解释道，“我们家boss走的时候把东西落下了，我回来替他取的。”
单是从称呼上就已经听出了和之前明显的变化。
金允熙笑着点头，“那行，你去吧，我们走了哦。”
“嗯，允熙姐，姜老师再见。”dary朝二人挥了挥手，快步往里面走去。
其实姜舒言的车也是来了的，就在后面，但金允熙一定要姜舒言跟她上一辆车，好方便说话，顺便也前面刚刚说话的，让她挑一下伴娘服，于是回去姜舒言也依然是上的金允熙的车，然后林鲲开着车在后面怎么跟着来又怎么跟着回。
并且全程都有金允熙在左右，没有重要事情他也不好上去打扰，出来跟了一圈连和自家老板话都没说上两句，也是很悲惨了。
回到公司的时候，孔元善第一件事，就是问结果怎么样。
姜舒言斟酌了会儿，最后回答，“还不错！”
“……”孔元善有点着急，“还不错是多不错，你具体点儿说啊！”
姜舒言：“全副部长让我留了一个电话，说有时间想请我吃顿饭。”
“阿西？！！”孔元善惊了，“他……请你吃饭？是认真的？你确定没在忽悠我？！”
姜舒言笑着耸耸肩，很是无辜道，“你看，我不说吧，你要我说；我说了吧，你又不相信我了。”
孔元善眨巴了一下眼，连忙激动的点头，“我信！我信啊怎么会不信呢！我去，舒言，你了不起啊！！”
“也不是我了不起，是我的长相占了便宜。”姜舒言笑着道。
孔元善神色一顿，“因为你长得美？”
姜舒言浅笑，“这个我知道，你不用天天夸我。”
“……”孔元善捂眼。
姜舒言清了清嗓子，正经解释，“因为我跟他那位已经去世的大女儿长得很像。”
“谁女儿？全副部长的？！”
姜舒言点头，“嗯。”
孔元善托着腮盯着姜舒言的脸看了会儿，顿时有种感慨万千，“我现在越来越确定上帝真的是不公平的，给你长了张大美人脸就算了，还恰好像文化部副部长的女儿，这得是什么运气你说！”
姜舒言浅笑着点头，“也不都是不公平的，对有些人，给予的少，但是他们失去的也少，一生平平淡淡；而对另一些人，上帝会赠与的时候可能会赠予很多，但是在收回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一生风风雨雨大起大落，这是它公平的一面。但对还有一些人……确实是，很不公平。”
孔元善顿了顿，道，“你在说……尹裕贞。”
姜舒言摇头，“不，我是在说这世上所有的，幸运的恶人，和善良的可怜人。”
孔元善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还是那句话：在我们没有能力去管别人的时候，管好自己就好。”
“元善姐，这句话你最近已经跟我说过很多回了。”姜舒言笑着说道。
孔元善瞪她，“那还不是怕你只听不记住，背着我乱参和事情！”
姜舒言笑了笑，有些心虚的回，“怎么会呢。”
……
回去的时候，姜舒言不知在想些什么，路过一家手机专卖店的时候，忽然问，“小鲲，你有多余的手机没有？”
“多余的手机？没有啊。”林鲲有些茫然的回答。
姜舒言点头，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之前ieo不是送了两部手机吗，你都搁哪儿了？”
“你说ieo送那两部nac12？有一部在元善姐办公室，还有一部不是放你家里了吗？”林鲲奇怪道，“怎么了舒言姐？你手机坏了？还是想换一个了？”
“没有，”姜舒言笑着摇头道，目光看着车窗外的手机店，“这样，你现在帮我去办几张话卡，先不要实名，万一新号不行的话，就废号也可以。”
第227章：是为什么
林鲲满脸困惑，“话卡？你要做什么？”
“你去办就是了，”姜舒言道，跟着用命令式的语气叮嘱，“还有，凡是我私下让你帮我做的事情，都不可以去跟元善姐打小报告，听到没有？”
“哦……”林鲲讪讪的应了声。
就近找了个临时车位停了车，然后老老实实地帮姜舒言办卡去了。
姜舒言自然是留在车里，拿起手机随意打开了一个新闻网页，搜索栏输入尹裕贞，点击搜索。
除了相关信息一天比一天少，话题度也一天比一天低外，既没有出现什么崭新的信息，也并没有什么新鲜的变化。
没有变化，是好，也是不好。
姜舒言目光望着窗外轻轻叹了口气，收起手机。
回到家里之后，发现那部没人理的手机还真原封未动的躺在客厅的壁挂书架格子上。
姜舒言把手机拆出来，又随意取了**鲲刚刚替她办来的黑号话卡放进去，又打开正常使用的手机通讯录，翻到一个只标注了一个字母l的电话号码出来，再把号码输入到另一个黑号卡的手机里，保存本地，然后充上电就先放在了一边。
然后打开电视，一边逗狗一边难得看起了时政新闻。
大选年将至，在野党们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至于这些人在做什么，基本也就是一边各种强烈抨击当前执政党和各大对手在野党们的各种错处漏处，然后一边又见缝插针的大肆宣扬着自己的思想主张和国家的未来规划蓝图。
不久宋珍华回来，吃了晚饭，两人两狗，坐在客厅沙发里一起看家庭伦理剧。
直到睡前的时候，姜舒言把那只手机从充电线上拔下来，拿起手机回到自己卧室，关上了门，然后拨通了手机里唯一存下的那个号码。
过了有一会儿电话才被接通，然后刘元浩的声音立刻响起，“您是哪位？！”
“是我。”姜舒言低声说道，“以后暂时先用这个号码联系吧，那个号也不太安全。”
“嗯，行。”
“我看了下，网上没什么动静。”姜舒言说。
“热度已经下去了，能撤的也都已经被他们撤得差不多了，我也还没有做什么，所以，现在确实是还没什么动静。”
“那你是……在等时机？还是在筹备什么？！”
“先等时机吧。贸然做什么肯定是不行了，我也不想再进去一次，”刘元浩轻笑了声道，“不过，我在尝试联系暗网。”
姜舒言一愣，“暗网？！”
“对，暗网，就是目前全世界的正规搜索引擎都无法抓取的网页、检索不到信息，由于当前的搜索引擎不能索引到或不能在它们的返回结果中显示这些页面，因此对用户来说这部分页面是隐藏的。”
姜舒言：“不用解释，我知道这个存在，一个由互联网脉络构成的覆盖全世界的国际黑暗交易的地下世界。毒`品的贩卖，各种违禁品的非法交易，买凶杀人，一个只要有足够的钱，就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的地方。”
“原来你也知道，你……接触过他们？！”
姜舒言轻笑了声，“没有接触，就只是听说过。你在联系他们？你是想做什么？通过他们，把证据甩出去还是？”
“嗯。”
姜舒言顿了顿，道，“信息双向绝对保密，跟他们交易对我们来说确实算安全的，但是……刘先生，反正，我是不太建议这个渠道的。”
“为什么呢？”
姜舒言轻笑了下，“可能是我觉得，暗网本身就太不干净了吧！而且我们不了解我们要面对的‘敌人’，但我们都更不了解甚至目前也无法暗网，全世界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我们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对未知的东西，可能是生来就有一种畏惧感吧。”
“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也不会想到去用这种方式，但是，眼下，没有。”刘元浩说。
“确实，没有……他们太强大了，仿佛我们怎么做，都伤不了他们一分一毫还会反而伤及自己。”
“所以我想试试。”刘元浩道，“暗网确实很不干净，可拿来对付本就不干净的人和事情，也未必不可，你说呢？”
“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呢？”
“应该，是没什么的吧！”刘元浩不太确定的答道。
“那还有一个问题，钱呢？你有那么多钱？”
“钱有个一个亿差不多就够了，这个数字我自己可以，真的。”
姜舒言沉默了一会儿，问，“刘先生，其实我挺想问你，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甚至对你来说连面都没见过的人，付出这么多精力甚至还要冒着很大的风险去做这件事，你……是为了什么？！”
刘元浩轻笑了声，“那么同样的问题，舒小姐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我见过她，”姜舒言说，“就在她跳楼的前一天晚上，她甚至还向我求救了，可是，我当时什么都没有做，一直到从网上看到她已经跳楼身亡的消息之前，我什么都没做。”
“所以，舒小姐是因为觉得自责？”
“有一些吧，”姜舒言道，“她还活着的时候我没能救她一把，死了，想帮她做点事情。”
那边刘元浩明显在笑，“我的理由就比较冠冕堂皇了，因为我想为我的国家，为这个社会，做一点事情。”
姜舒言也笑，“刘先生这个想法，很伟大。”
“我还以为你会评价我很傻逼。”刘元浩笑道。
“怎么可能，”姜舒言说，“我很佩服这世界上每一个在经历过很很多事情之后，也没有迷失自我没有随波逐流，并且依然还保持着一颗纯净的初心的人。”
“那么舒小姐你呢？”
“我？不知道，我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人。”姜舒言笑了笑，转回之前的话题，“暗网的话，你如果确实觉得合适，就联系吧！要是资金不够，需要多少告诉我，当然别弄个天价数额就行，不然可我也付不起。”
“不至于！”刘元浩笑道，“我先看着联系试试，有什么进展，我会告诉你的。”
“嗯，那就先这样吧，下次联系。”
第228章：尴尬的局面
接下来有两个好消息。
一个是，《十二妖姬》的正式宣传片已经完成将于三日后正式上线，而音乐组那边她和柳毓宏合作的主题曲《焚心》已经制作完成，不过上线时间目前待定，有可能会提前放出，也有可能会作为吸引热点，拖等到播出前后揭晓。
第二个就是，《雄者时代》的宣传片出来了，同时上线档期暂定明年八月。
《雄者时代》肯定不用说，一流的大导演，一流的制作团队，超强的演员阵容，整部电影投入的人力财力技术都非一般电影制作团队能及，并且单是这一条不到五分钟的宣传片的就花了足足半年的时间来准备，这样的一条宣传片质量自然是非比一般。
作为一部主打男人戏，宣传片的风格偏向热血，又有女性角色的点缀，尤其是用惊艳形容都一点不为过的尹姬这个角色。
在宣传片里尹姬这个绝色一共就只出现了三次，并且其中两次都是三秒镜头，一瞬而过，饶是如此，从第一个镜头的惊鸿一抬眸，中间有十秒的倾城一舞，还有最后尹姬这个人物落幕前的唇角带血的轻轻一笑。
宣传片里并不需要把每个人物都塑造的非常鲜活饱满，这些是最终影片呈现出来需要完成的使命，首先就是时长不允许，四五分钟时间，单是塑造其中一个都很难，更何况是群像。
所以在段宣传片这里面，姜舒言所饰演的尹姬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负责美。
只有三个镜头，但她真的就做到了，甚至说哪怕只留其中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做到也不夸张。
尽管这条宣传片仅仅只有四分半的时长，看下来给人的视听感受却是仿佛已经看了一部超强大片般的震撼。
宣传片一经上线，再经过全体参与演员转发，整个话题热度噌噌上串，院线期待指数更是直线飙升。
而姜舒言在中间的十多秒的惊鸿一舞，更是实打实的惊艳了一大批的看者，不仅博了一波路人好印象，甚至还因此而直接收获了一大波的新粉，三天时间，ins粉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接新增了七万多，并且依然还处于持续增长状态。
而这一波热度还没过去，《十二妖姬》的宣传片也正式上线了，经过同时上线的宣传曲不是姜舒言和柳毓宏合作所唱，或多或少另早早期待听到姜舒言的歌声的粉丝和一些媒体们有些遗憾，但总归姜舒言在里面是实打实的女主角。同样是只有五分钟左右的宣传片，这里面姜舒言的镜头量直接能占到三分之一的程度。
当然，这指的肯定不是单人的，单人镜头毕竟少数，是指综合出镜时长占总时长的比数。
《十二妖姬》的宣传片虽然是从整部剧从过半就已经开始准备了的，但毕竟哪怕这样算也前后准备不过三个月左右，制作团队也不在一个级别，跟《雄者时代》肯定是不能拿来对比的。
但《十二妖姬》又由于题材和整体走的风格路线的不同，而且出演的也基本全是年轻的俊男美女，服装也都非常漂亮，还少有《雄者时代》里的各种灰暗色系以及学习场面，再有各自特效加持，至少胜在画风够美。
整个宣传片五分零二十一秒的时长里面，几乎每一个镜头每一帧减下来都最多去个字幕就可以直接当壁纸的那种程度。
当然，画风美和《十二妖姬》的宣传片的点播量和观众期待程度又是两回事了。
可能是由于《雄者时代》的热度还高居不下，也可能是由于《十二妖姬》宣传片出来的当天连撞了两部电视剧的首播，其中一个还是在mbc播出，另一部也是在tvn有线台首播，并且都是有一线明星参演，热度也早就炒的很高的那种。
饶是还有柳毓宏和李希帮忙宣传了一波，效果也非常一般。
如此情况之下，形成的尴尬局面就是，作为《十二妖姬》女主演的姜舒言这几天的个人热度一直都在，可《十二妖姬》方面的热度却并不太理想。
这种情况下《十二妖姬》剧组那边其实有想过干脆一口气把姜舒言和柳毓宏合作的《焚心》也放出来，并且为此还特意来问了一下柳毓宏和姜舒言的意见。
主要是问姜舒言，为什么呢，第一，这样一首歌对于柳毓宏来说并不算什么，自然是无所谓的；第二，这时候放出，核心热度还是在姜舒言身上，甚至语气说是蹭一波姜舒言的热度，不如说是想借着姜舒言简介蹭一波《雄者时代》的热度。
姜舒言心里明白，但给的回答依然是：尊重剧组一切决定。
没别的原因，她是女主角，《十二妖姬》做什么，只要是有利于自身的，基本也是有利于她的，而且起码《十二妖姬》剧组还来问了她就已经是对她相当重视及尊重了，这要是换成一些强势而且不要脸的剧组，想上就直接上了，本人最后一个知道的都未必不可能。
所以即便略微有些不合适的地方，姜舒言也没有立场反对。
不过剧组那边考虑再三，最后也还是没有真的上。
《十二妖姬》的前几集已经出来了，以周播的形式十二月上线播出没问题，具体日期也已经提上议程，到时候再开一个发布会，然后由姜舒言和柳毓宏直接现场演唱，同时平台上线。
目前剧组那边的安排是这样。
不过这种时候，对于姜舒言的粉丝们来说，却是舒坦的简直就像过年。
姜舒言的粉丝圈自然是各种美图动图满天飞，还有一个无法忽略的头号大粉“小绵羊juegod”领头，什么路人宣传什么粉圈运营什么对外安利通通到位。
粉圈组织太给力的后果就是，工作室直接形同虚设，仿佛都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当然，省心归省心，真要就当甩手掌柜工作室也可以直接解散了。
粉丝们宣传也好，安利也好，主要还是围绕姜舒言个人，当然也兼顾代言宣传和作品安利之类，但有金玉在前，主要安利的自然还是《雄者时代》了。
第229章：不太合适
《十二妖姬》虽然也没有落下，但在经手粉丝们之后，不管截屏也好，海报也好，不管画面里本来有几个人，反正从他们手里过了一遍后，就只剩下姜舒言了。
有些为了做壁纸方便，甚至把字儿都抠没了，不仅宣传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然后这样方面的不足，就是工作室的事了。
趁着这波热度，孔元善不仅三天内一举给姜舒言接下了两家高端时尚杂志的内页专访和一组写真拍摄，其中一家连封面拍摄也直接谈了下来，此外还接了一个国际时尚大牌的春季新品发布会的现场嘉宾邀请函，和一个款大牌饮品的代言。
找姜舒言拍电视剧的，拍电影的也新增了一大波，质量上比之之前主动找上来的也明显上了不少档次，但这方面除非是像一些名声在外的大牌导演制片人或者一流剧组的主动邀请，凡是不太了解而主动找上来的，孔元善依然保持谨慎再谨慎的态度，在许多信息没有自己亲自去调查核实之前，都是等待答复状态。
以孔元善为核心的工作室忙成狗的同时，姜舒言当了几天咸鱼。
咸鱼为了显得自己不算太咸鱼，每天也特地去工作室待着，没事也翻翻那些待审的剧本，帮忙查查对应的那些导演、制片人和制作团队的相关资料，还非常贴心的为工作室辛苦的孔元善和新聘进来的各个职位的员工们加餐。
时隔一周，也终于是等来了文化部副部长全政民亲自打来的电话。
虽然叔叔也叫了，不过大概还是怕单两个人吃饭姜舒言可能会觉得不自在，因此末了全政民还补充了一句说可以和经纪人一起去。
然后，这么好的机会孔元善当然就是要去的了，而且自己的艺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总还是自己跟着放心些。
地方订的amwon garden，一家传统的韩餐厅。
店如其名，samwon garden的整个环境俨然不是一个餐厅而更像是一个小型公园，小桥流水，绿树成荫，还有假山石和小瀑布，餐厅从大门开始就是使用的传统韩屋，为原型木柱子支撑着青色的砖瓦屋顶浓浓的传统气息，渗透在这一砖一瓦中。
姜舒言和孔元善过去的时候，全政民已经先到了。
二人一进门，最先迎上的就是全政民一张平易温和的笑脸，“你们来啦！”
姜舒言微笑着上去，“抱歉全副部长，让您久等了。”
“诶！”听到这句话的全政民立刻收了笑，佯怒道，“那天你喊我的什么，这就忘了？！”
姜舒言微微一怔，有些尴尬笑了笑，连忙改口，“全叔叔……”
跟在身后默默陪衬的孔元善本来还想等两位主角先简单招呼完自己上去礼貌打个招呼，结果听到姜舒言这声“全叔叔”瞬间怔住了。
全政民往姜舒言侧后方看了眼，笑着问，“这是……你经纪人对吧？”
姜舒言微笑点头，“嗯，对。”
所幸孔元善及时的过来，连忙的上去一步，微笑着做自我介绍，“全副部长您好，我是姜舒言的经纪人，我叫孔元善。”
全政民浅笑着点头，邀请二人入座。
孔元善好一会儿脑子里都还在回味儿前面姜舒言喊的那声“全叔叔”，愣是没太明白咋回事，完了当着人家本尊的面也不好问什么。
“你参演的徐东寅的《雄者时代》的宣传片，我也看了下，虽然只有三个镜头，但是，很漂亮，很亮眼，真的，我也非常期待正片的上映，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先包两场。”坐下来点完餐后，全政民开始说起关于姜舒言的作品的事来。
姜舒言笑，“谢谢全叔叔夸奖，不过我在里面毕竟只是一个配角，值得期待也是导演和其他同组前辈们的功劳，而且您要是真的很想看的话，也不用等院线上映，试应会我就可以争取给您安排一个内席，一个不够要几个也行，就是全叔叔位高权重事务繁忙，只怕到时候没有时间去。”
“这个我还真不敢保证，”全政民笑着道，“但是呢，你到时候提前告知我一声，我争取安排。”
姜舒言笑着点头，“我肯定会的。”
不多久，点的餐送了上来，全政民也很随意，边悠悠的吃着边和姜舒言二人聊着天。
孔元善是来做称职的陪衬的，全程基本鲜少说话，姜舒言也回话居多，问话很少。
全政民则先是简单的给二人谈了下整个文化部对下面整个演绎工作的未来发展安排和一些新的要求及发展趋势之类，然后开始关心到姜舒言的个人事业的安排，然后问题就落到了孔元善身上。
孔元善也简单阐述了一下自己对姜舒言的接下来发展路线的大致规划，结果还没说完就被全政民批评了。
说她太急功近利，明显没有长远目光。
这个孔元善是冤枉的，不过她也忘了一个问题，全政民并不知道姜舒言过两年要回中国去。
可这个目前来说，还是不对外尤其是让全政民知道为妙。
不管是因为长相原因也好，还是单纯的对眼缘也好，全政民挺喜欢姜舒言是肯定的，能得了文化部副部长的青眼，那前途肯定也是不用太愁了。
但万一要是全政民本来已经想好好栽培姜舒言了，结果很快就得知姜舒言并不在这边长远发展，等你把人栽培上去了，人家不待你这儿了，那还栽培出来干什么，肯定就直接出局了不是。
最后孔元善老老实实背下了自己目光短浅的锅，并开始听全政民的谆谆教导。
然后后面话题一转，孔元善就说到了自己准备给姜舒言安排去试试某某导演正在筹拍的某某类型的某电影。
然后旁边的姜舒言顿时想原地消失。
孔元善的用词和说法，看似委婉，其实什么用心真的是昭然若揭。
果不其然，全政民听她第一句就笑了，后面一直听她说也一直笑，还是越笑越讳莫高深的那种，一直到她说完。
最后，全政民看了看孔元善，又笑看着姜舒言。
再悠悠的喝了口汤，清了下嗓子，说，“不太合适。”
第230章：干涉不了
孔元善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又试探性的问，“那我能不能冒昧的请教一下，这个，不合适的原因呢？”
全政民笑，“你可能消息更新的不够及时，那边呢，女主其实已经定下了。”
孔元善一怔，“定了？谁？”
“那个谁，就是那个朴……对，定的朴慧智！”全政民摸着下巴想了想，笑着说道。
孔元善和姜舒言齐齐一愣，孔元善更是直接惊出了声，“朴慧智？！”
“对，朴慧智。”
“居然定了朴慧智……”孔元善还是觉得不大合理，“但是，之前不是说不找……不找成名演员的吗？”
全政民一听顿时就乐了，“谁跟你说不找成名演员的？而且那个朴慧智，也还好吧，算不上很成名。”
“咳！”孔元善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道，“就是您下面的……陈书记官，的秘书，透露的……”
“哦，那可能……”全政民顿了顿，说，“那可能是那边突然又改变主意了吧，我也是昨天下午看到那边递上来的汇报表才知道的，具体过程还真不大清楚。”
“这样啊……”
“话说回来，”全政民看了看姜舒言，“其实就算没定，舒言也不太合适。”
“为什么？因为她……是中韩混血？”
全政民笑着摇头，“当然不是，我们还没狭隘到那程度啊，是舒言的长相，太出挑也抢眼了，这种相貌在有些方面是优势，比如吸粉，比如辨识度非常高，而且很容易就给人以非常深刻的印象；但是另一方面，太出挑的长相也会有很多吃亏的地方，比如绝大多数人在关注你的时候，首先关注的都会是你的长相，并且很多时候还会因此而忽略了你的其他方面，包括你去出演电影，如果所有人都把目光和注意力集中到你的相貌上去了，那么电影的真正意义，也将大打折扣了。”
孔元善深吸了口气，点头，“我明白了。”
全政民笑，“所以我说，就算没有定，选上舒言的可能性也没多少。”
反正，就是没戏了。
这种电影题材不比其他，像别的类型电影的话，女主没了姜舒言的资质去争取一下女二女三也是可以的，但是这类的，并不需要有多少演员多强的阵容，连客串都不大请，除了单一男女主外，其他角色既不会专门给你安排多少戏份，也不会特意为你塑造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角色，人家的核心也不在这上面，去了基本也就是纯打酱油的。
孔元善确实没有料到明明一周前才得知正在筹备中，还是刚刚开头那种程度，还想着选角什么的肯定还早的很，要不然也不会为此还专门把姜舒言硬生生塞去上次那个饭局，当然也更不会有机会坐在这里和文化部副部长全政民吃饭了。
可是结果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没赶上，人家那边女主都定下了，而且，还是朴慧智？！
但，诧异归诧异，遗憾也多少有些，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孔元善悻悻的叹了口气，想着自己白折腾怎么一通，还挺对不起姜舒言的。
不过姜舒言自己倒是没多大感觉，或者说她自己是从开始的时候听孔元善说起的时候就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现在自然也没多少失望。
全政民把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自然是不知道姜舒言本来也没多上心，就只是看到她丢了这么大一个好机会居然也没多大起伏，开始的时候看架势两人明显是想通过自己搭桥牵线一下的，而且哪怕那边定了的情况下，但他这儿要是开个口，那该换也还得换啊。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两人再开口，类似希望他能够出个面替传句话什么的，发现两人是在知道那边已经定了人了就确实没有继续争取的意思了。
但也这才对嘛，要是尽想着走捷径的那也是枉费他一番心情了，嗯，心底对这姑娘的喜欢程度也顿时又加了好几分。
“那部电影肯定是不行了，不过，”全政民笑吟吟的看着二人，边观察着她们的反应边继续说道，“不过要说我倒是也想起了一个，也是一部在筹拍阶段的电影。”
“什么电影？！”孔元善顿时有些激动道。
“目前报上来的暂定影片名叫《迷雾1933》，单听名字，大概也就猜到是什么类型什么题材了吧？”全政民笑着说道。
姜舒言眼前一亮，“是……战争题材？！”
全政民笑着点头，“差不多，具体内容我不大记得了，但是资料报备也没多久，本来都不用送我那里去，只是因为里面涉及了一些关于朝鲜的，就是，比较敏感的内容，所以从拿到我那里去审了一遍的。”
“那这部电影的导演是？”孔元善问。
很大程度上导演水准决定了影片水准，这确实是一个很值得关心的问题。
“崔秉宏。”
别说孔元善眼前一亮，这个名字，连姜舒言都知道，接触当然是没有的，但是这个名字，这个人，在姜舒言的了解和关注的范围之内。
这位导演的成绩虽然没有像《雄者时代》徐东寅徐大导演那么亮眼，但在韩国本土的影视界也已经是相当叫得响的名字了。
那么这部电影的水准，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孔元善搓了搓手，很有些跃跃欲试的味道，但跟着又想到了像前面一样的比较尴尬的问题，“那他们那边，演员……有确定的了没有？”
全政民笑，“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估计应该是还没有的。”
“这样啊，”孔元善大脑飞快运转，转过脸瞧了瞧姜舒言，然后继续进一步的试探，“但是崔导毕竟那么大腕的导演，他的电影……也看不上我们家舒言吧……”
姜舒言：“……”
“那也不至于，徐东寅多大腕儿，他都看得上的人，崔秉宏再大腕能跟徐东寅那比吗？”全政民笑着说道。
“主要就看崔秉宏具体想往哪种方向拍了，但是这个我们上面也管不到，他这是个人的，带商业性质的，我们只能管大方向，具体人家怎么拍，干涉不了。”
第231章：仅仅如此
“那假如……假如让舒言去试试的话，有多大概率拿下？”孔元善又问。
全政民一顿，摸着下巴笑得很有深意的问她，“你是说主角还是配角？到哪个程度的配角？女二，女三？还是女四女五？哦，不过也可能也没那么多女性角色。”
孔元善：“……”
差点就脱口而出当然是要争取女主角了，但临出口的前一秒，理智还是让孔元善硬生生把这么狂妄的话给咽下去了……
姜舒言笑了笑，对全政民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去争取一下女主角。”
孔元善：“！！！”
万万没想到，她前面没好意思说的话竟然就这么被姜舒言自己亲口说出来了。
就等着这句话的全政民听到姜舒言如此自信的一句话，顿时哈哈大笑，“可以的，很多时候，其实你只要相信自己就已经成功一半了，既然有这想法也有这信心，那么，就去试试吧！”
姜舒言点头，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道，“不过如果那边只是刚刚开始筹备的初期阶段的话，消息肯定是还没有对外公开的，那我要是就这么去了，要怎么解释我们是如何知道消息的呢？”
全政民神色顿了顿，抬眼笑看着姜舒言，“想借叔叔个名义就直说。”
姜舒言顷刻一笑，“那意思就是，我可以坦白承认是从全叔叔这里得知的消息了对吧。”
……
最后全政民好人做到底，不仅默许了姜舒言借他的名义过去，还让自己秘书把崔秉宏及其助理的联系方式也都给了他们。
当然剩下的，就是得姜舒言自己回去做功课了。
这大概也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并且对姜舒言自己而言，其实前面说起那部以宣扬传统文化非商业性质的纪录型文艺电影，尽管政府牵头的性质加上会在院线上映并且要kbs电影频道播出这三点不论是那一点对现阶段的姜舒言都是非常有利的，但实际对她的吸引程度，却还是远不如现在这个战争题材的电影。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除了在前面一周新接下来的一个杂志内页拍摄以及和刚刚接下的那个饮料品牌方的一个见面饭局外，剩下的时间姜舒言就是在琢磨这位崔秉宏导演了。
电话是姜舒言亲自拨过去的，也理应她亲自拨才合适，哪怕是孔元善拨都不行，诚意不够。
号码拨的是崔秉宏助理的，之所以没有直接拨崔秉宏，一个是人家电影正处于筹备阶段，崔秉宏又是总导演，方方面面的事情必然是非常繁忙，直接拨到本人哪里很可能会打扰到别人的正常工作直接先降低好感，但拨助理那里却不会。
而且由姜舒言本人亲自打给助理，除了避免影响到崔秉宏的工作外，这份诚意助理那里就已经先感受到了，再经由助理找合适的时间传达到崔秉宏那里，也未必不比姜舒言直接打过去的效果要好。
果然，这通电话之后不到半小时，那边就回电话过来了。
还是助理的号码，本来以为也还是那位助理，但接起来发现并不是，这时候那边说话的已经是崔秉宏本人。
于是姜舒言非常礼貌且诚恳的把自己其中在前面的电话里已经和助理说明过的来意又重新表达了一遍，然后等待崔秉宏的初步回答。
不出所料，崔秉宏没有立刻给出答复，而是先好奇的问起了她的消息来源。
然后，姜舒言就直接坦白的说了是从文化部副部长全政民处得知的。
那边崔秉宏开始似乎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在得到肯定回答后，电话那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能不能问一下，姜舒言小姐跟全副部长是……有什么特别的私人关系吗？！”
“算有一点吧，因为我喊他一声叔叔。”姜舒言微笑着回答。
“仅仅如此？”崔秉宏又问。
“嗯，仅仅如此。”姜舒言说。
“你是想在我这里，拿到一个角色，还是说，”崔秉宏微微一顿，接着道，“你是冲着女主角来的？”
这问法绝对是够明确够直白的了。
“我是，冲女主角来的。”姜舒言也没有任何犹豫，同样明确而直白的回答。
在听到姜舒言的回答后，隔着听筒也可以明显的听到崔秉宏轻笑了声，说不上来是什么意思，但应该总不至于是轻蔑或者嘲讽的意思。
毕竟再这么说姜舒言也是参演过徐东寅的电影了的，不仅是徐东寅启用的唯一新人演员，并且在里面占的戏份还不算轻，所以即使是崔秉宏完全没有要用人的意思，也还不到看不起的程度。
崔秉宏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这样吧，约个时间，你先过来，试个镜可以吗？”
“这个当然可以，”姜舒言连忙微笑着回答，“我接下来几天都有时间，就看您那边什么时候方便。”
“你等一下，”崔秉宏道，然后手机拿远了些，把助理叫了过来，在问后面的日程安排。
“后天下午过来，可以吗？”崔秉宏问。
“当然可以。”姜舒言微笑着答。
“嗯，那就先这么定了，地点我助理待会儿会给你发过来。”
“好的，那么打扰崔导了，再见。”
“没事，再见。”崔秉宏应了声，把电话丢还给了身边的助理，同时叮嘱道，“你给全副部长身边那位徐秘书打个电话，委婉的问一下，全副部长跟这位姜舒言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关系。”
“好的。”
“还有，最好不要惊动全副部长。”临走崔秉宏又补充了一句，一手叉腰一手摩挲着眉毛道，“如果是肯定答案，一会儿告诉我一声，如果是否定……那就不用跟我汇报了，你晚点给姜舒言那边回个电话过去，就说我日程安排有变，后天先不用来了。”
助理点头应下。
崔秉宏背着手正准备转身离开，然后助理电话就响了。
助理拿起了一看，惊了声，“徐秘书？！”
崔秉宏一顿，转回过身，“是全副部长身边那位徐秘书？！”
助理点头。
“你先接！”崔秉宏道，手还背背上，在旁边来回悠悠的踱步，人却没再急着走了。
这通电话只有短暂几句交流，并且这边助理还统共就只答了几个“嗯”、“是的”、“好的”之类的几个字眼，什么都没听出了，就结束了。
“他说什么了？”崔秉宏问。
“徐秘书打电话来问，姜舒言小姐那边有没有联系过我们剧组。”助理如实回答。
第232章：感情挺好
在突然收到一条顾发过来的短视频的时候，姜舒言竟然都有种隔了好久的错觉。
顾回国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有一个多月，姜舒言这边忙不忙的，倒也不至于连打个电话甚至kakao上聊个天的时间都没有，但她这边不忙，刚刚回国的顾却肯定是非常忙的，因此期间除了落地报了个平安以及姜舒言拍过两张球球的近照过去，到现在竟然一次没有联系。
不是在线视频，是录好发过来的。
视频的内容，是顾已经通过海选和各级初选已经进入最后四十个名额的台上表演片段。
姜舒言把视频看了两遍，拨了个电话过去。
好一会儿才接通，那边背景里明显有些吵，音乐声和说话声混杂着，但也掩盖不了顾语气里的激动，“舒言姐，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姜舒言笑，“姐姐不给你打你就不知道给姐姐打啊？是太忙了还是回去就不记得这边儿还有个姐了？！”
“没有忘！绝对没有忘，”顾连忙解释，“我这边也确实是有点儿忙，但是也还好，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舒言姐什么时间忙什么时间不忙，这不是怕打扰到舒言姐的工作嘛！”
姜舒言正准备说什么就听那边另一个声音刺拉就直接插了进来，声音还不小，“哎呦喂！可被我逮着了，老实交代，你这悄悄咪咪跑这儿跟谁打电话呢？！”
“诶，你干嘛，别动我！”
“呦呦呦，还急了哈哈哈哈，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什么猫腻，我姐！这是我姐，我跟我姐打个电话还要跟你们全汇报一下吗？！”
……
……
那边争执了好半天，终于稍微安静了些，人大概是被撵走了。
“你现在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酒吧？ktv？还是什么节目后台？”姜舒言笑着问道，“还有刚刚那个声音是？你朋友？”
顾笑，“都不是，我现在在练习室外面，正跟队员们排练舞蹈呢，从下周开始，后面的比赛就正式开始全程录播了，刚刚那是我队员，也是现在的临时室友。”
“录播？是一周一播，然后根据即时评委给分和观众投票打分给排名那种？！”姜舒言有些诧异。
“嗯，就是那种，目前分了四组，每组十人，但是接下来两周会每组再出局五人，最后剩下二十人，然后这二十人再进一步争取最终的八个出道名额。”
“那差不多也就是从下一周开始就可以有曝光了？”
“可以这么说。”顾笑着答。
“拿你们那个节目具体叫什么？是以电视台播放的还是在平台播放的？”
“节目名《idol的炼成》，是平**家播放的。”顾说。
“准备开始录播了的话，大咖嘉宾们应该也到位了吧？导师模式还是评委？”
“评委导师交叉模式，就是到时候留下来的二十个人，通过双向选择的方式分配给四位评委带，一直到最后决赛结束，四位大咖评委嘉宾，两男两女，男评委是请的**晓跟袁易，女评委请的是高希希还有谢亦涵。”顾解释道。
“还有高希希？！”
顾有些惊讶，“怎么，舒言姐认识高希希？！”
姜舒言轻的一笑，“没有，知道而已，并不认识。”
“哦……”
姜舒言稍顿了片刻，将评委的名字和对应的人物迅速的在大脑里过了一遍，接着道，“虽然我不认识她，但是，既然有高希希在里面，那么如果可以的话，你到时候不妨争取进她的队伍，如果她的队伍进不去，那就**晓或者谢亦涵，袁易的就尽量不要进了。”
“啊？”顾诧异，“为什么？”
这个姜舒言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淡淡笑了声，颇为勉强的解释道，“也没特别的为什么，反正，在这几个评委里面，高希希会比较公正吧可能，不容易吃冤枉亏，至于袁易，反正你后面也还有的是机会接触，也用不了多久就知道为什么了。”
“那行，我到时候争取。”顾笑着答道，随即语气一转，颇有几分委屈的意思道，“舒言姐你说了半天，都没关心一下我能不能留到最后的问题！”
姜舒言轻的一笑，“这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吗？最后八个人里面肯定是有你的啊！不过呢，最后的c位倒是确实是得考虑争取一下。”
顾听得直乐，笑着道，“舒言姐你可别对我太有信心，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连后面的二十个名额都没进，那就……就很尴尬了。”
“哦，”姜舒言浅浅的应了声，“没事，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哪怕前二十个名额都没进也不算多大事，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选秀节目而已。”
听到这句话顾顿时感动万分，“哇，舒言姐果然开明！”
姜舒言低笑了声，“最多也就你赶紧找时间过来把你家球球带走，以后也别叫我姐了，弟弟太差劲儿，我怕丢人。”
顾：“……”
姜舒言注意到那边的原本嘈杂的背景音乐已经没有了，问，“你们这是已经结束了吗，准备回去了？”
顾笑，“没有，他们休息呢。”
“没有……”姜舒言低头看了下时间，问，“都十点多了，你们要练到几点？”
“平均十二点吧，也要看效果和状态了，效果非常好可以提前回去，效果不好就看状态，状态好的话可能会再晚一点，状态不好就回去休息了，第二天再继续。”
“那你们白天呢？”
“白天，没有其他特别安排的情况下早上八点练习室准时集合，中午有两个小时吃饭休息时间，下午继续，然后晚上，最近两周以及接下来一周都基本就是这样的安排，再往后，就看我能够走到哪一步了。”顾说道。
姜舒言顿了顿，轻叹了声，“这个阶段，确实是挺辛苦的，你反正，多注意休息吧。”
顾笑，“嗯，我会的，谢谢舒言姐关心。”
“你宋薇姐那儿呢？回去这么久了，打过电话吗？”
“没有打过电话，但……”顾一时有些心虚，“kakao聊过几次。”
“几次是多少次？”
“四五，六七……十来次吧……”
“这样啊？”姜舒言笑，“嗯，那你们感情确实还挺好啊！”
第233章：一群神队友
两人有的没的竟然也就这么聊了五十多分钟近小时，然后顾回练习室里，跟队友们继续排练下周就要搬上台去的舞蹈。
结果收了手机推门一进去，发现本该准备继续排练的的队友们这儿正全在地上分成两列排排坐，九个人十八只眼睛正齐齐的盯着他看，氛围异常安静而诡异。
顾被他们看得莫名其妙，心里也有些发毛，讪讪的问道，“你们……这是干嘛？？？”
队友a低低咳嗽了声，一脸正经道，“杨清刚刚从外面进来，然后，他告诉我们了一个重磅消息。”
“什么重磅消息？！”
队友b接过话茬，“他说啊，我们的队宠，有女朋友了。”
队宠指的就是顾，五官长相绝对没话说，绝对是全对乃至在一轮又一轮的阶级选拔赛里留下到现在的四十个成员里最精致最秀气的一个。
关键是尽管他长相秀气甚至有点偏女气了，可性格上却一点不会让人觉得太矫情太“娘炮”什么的，年纪比大半的队友都小，吃苦耐累程度却比队里大半的队友都还强，哪怕经常因为某个别队友的失误或者迟到等种种原因被各种大小连累也愣是一次没有抱怨过。
好说话好相处还对外队友还非常大方，甭管点外卖也好，买饮料也好，有他自己的就绝对不会少了队友们的。
有这么个存在，还天天接触着，自然是半个月时间都不用就迅速成了队宠了。
但是关于“女朋友”这个，那真的是误会大了啊！
“你们别听他瞎说，刚刚打电话的真是我姐！”
然而队友们相互看了一圈，完全不买账，“但是，你之前可明明告诉的我们是你是独生子，哦，现在抓着了，你告诉我们你有个姐姐了。”
顾捂脸：“我确实是独生子，她也不是亲姐，就是喊的姐姐。”
“哦！我懂了，我懂了，姐弟恋，对吧！”队友c笑道，“也是，咱们这么好看，肯定是招大姐姐们喜欢啊，对不对？！”
队友d:“老实交代吧，她大你多少岁？照片呢？是不是特御姐范儿那种？！”
“……”顾整个直接瘫坐在地上，两腿一盘，面无表情道，“没法解释了，你们爱怎么猜怎么猜吧！”
众队友继续面面相觑，最后离他最近的队友f问:“真不是？！”
“你说呢？！”
这时候队友e清了清嗓子道，“其实要我说吧，我也相信肯定不是女朋友。”
众队友看他，“为什么？！”
队友e朝众人露出神秘一笑，最后目光停留在顾脸上，顾顿时感觉背脊有些发凉，果然，接着就听队友e激动的指着自己朝众人乍声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就我们这么看都把人家看脸红了！”
顾：“……”
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队友e还在继续，“看看我们娇羞可爱的小，什么女人能驾驭得了他？还御姐，还女朋友，要有那也是有男朋友才对啊！”
顾从地上站起身，边去一边拿东西一边道，“好了，现在友谊的小船已经彻底翻了，你们也别想分享我的任何吃的喝的用的了，再见各位！”
“诶诶诶！！！”队友们立刻慌了，赶忙着一溜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拦人一边认错讨好，“别啊，开玩笑的，我们错了，我们开玩笑呢！”
“杨清！就是杨清的错！”队友b扭头朝前面出去找了顾的那位斥责道，“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说，现在把我们队宠都惹生气了，你看着办吧？！”
然后杨清就被另外几个人连提了带拽的弄过来，“，说吧，怎么处置。”
杨清也委屈，“不是，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我就那么一说，还不是你们跟着瞎起哄才把人家弄生气的……”
顾被拦得死死的，走是走不了了，脸色依然紧紧绷住，眼睛也不看人，仰头望天……好吧只有天花板。
面对一众队友压力，杨清只好服软，委屈巴巴道，“啊，哥错了，哥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顾完全不为所动。
“不是，真别介啊弟弟，”杨清快哭了，“那这样，哥……你会跳马吧？哥给你跳个马怎么样？！”
队友h:“诶诶！这个可以有！”
队友g：“一个怎么行，这是道歉的诚意吗？！至少得三个！”
杨清扭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嘴上铿锵有力道，“五个！五个行了吧！”然后两胳膊一挥，“都让开，给腾空间啊！”
众队友连忙退后围出一个空圈儿，然后杨清也说上就上，人往顾面前一站，两脚一并，腰杆子一弯，屁股再往上一翘，“来吧，哥准备好了！”
顾：“……”
不是，这特马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生个气了？！
杨清等了半天没动静，扭头催道，“来啊，弟弟！赶紧跳了，哥前上个月才闪了腰，还没大好，你再不跳哥撑不住了！”
顾当然没跳，本来想往屁股上踹上一脚的，但是怕把人踹翻了再闪个腰耽搁队伍进程就不好了。
最后顾叹了口气，准备上去扶人，“我不跳，你还是赶紧起来……吧……”
话还没说完，人被踹翻了。
这一脚杨清果然也还是没躲过，谁让顾不踹可他身边还围着七八个热心好队友呢。
杨清踉跄爬起来，猛的朝那个踹脚的队友扑过去，“我去你的，人家都说了不跳，你还踹我，你还踹我！！！”
“诶，我是替，我替的！！”
“谁要你替，说要你替了吗！你就是公报私仇想打我，还替！”
……
两人顿时扭打成了一团。
没两分钟后，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主动或者被动的加入了进去，**个人全扭成了一团。
最后剩顾队宠一人独自盘腿席地而坐托着下巴看热闹，
一群二十岁上下的男轻大男孩儿这么瞎闹腾一通，大家也是真没了继续排练的心思，想着反正也还有一周时间，干脆就直说了不练了。
可要就这么回去休息了，又好像还太早。
最后一众的队友干脆一起往地板上团团一坐，瞎聊天算了。
第234章：有没有资格
和崔秉宏见面的地方约的是崔秉宏本人的个人工作室，姜舒言依旧是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左右过去。
因为是提前预约好了的，而且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姜舒言一到，工作人员就直接把人引去了崔秉宏的办公室，结果不巧，不知道什么原因，远远的隔着玻璃们，都不用听见声音就看得出此时崔秉宏正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倒不是对着人，是在打电话。
这时候进去肯定是不大合适的，领人的工作人员也有些尴尬，颇有些难为情的向姜舒言道，“姜小姐，只怕，您得到隔壁接待室稍等一下了。”
姜舒言微微一笑，“没事的，我也不急。”
然后便随工作人员先去了旁边的接待室里，原本以为有个十分钟也差不多了，结果将近二十分钟后，崔秉宏那边的电话也依然还没有结束，并且没人知道会接到什么时候。
这种情况工作人员也不敢进去打扰，又怕怠慢了姜舒言，连忙咖啡水果杂志尽数招待上来。
“非常抱歉啊姜小姐，让您这么等着，但是今天确实可能……是意外状况。”工作人员十分不好意思的跟姜舒言解释。
姜舒言浅笑，“没关系，崔导本来就忙，愿意抽空见我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我多等等也是应该的。不过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你们崔导，这是在跟什么人打电话？”
“啊？”工作人员妹子微微一怔，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可能……可能是投资人那边的吧？再不然，可能就是编剧组……”
问了等于没问。
姜舒言浅浅的笑了笑，“那你们崔导，平时也经常发脾气吗？！”
“那倒没有，也还，还好吧……”工作人员小姑娘支支吾吾道。
姜舒言笑，“那看样子事情确实不小。”
当然小姑娘可能不知道，或者说是没想到，姜舒言既然现在人都坐在这里了，又怎么可能是什么都没有了解什么都没有准备就来了的。
崔秉宏脾气比较爆，不管对演员还是对下面的工作人员，也不管你是新人还是大咖，只要你犯了错，该怼该骂一个别想放过，这几乎是合作过的每一个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的共识。
当然，之所以外面没有满世界传，主要是崔秉宏虽然不比像徐东寅那种在国际影视界都有一定地位的特大腕导演，但在国内也是很有分量的，普通的工作人员就不用说了，私下里吐吐槽也就算了，谁敢明目张胆的讨论一个大导演的不是，那在业界还要不要混了。
演员们差不多也是同理，而且虽然崔秉宏可能脾气确实是不大好，但大多数时候他要是骂了你那也基本也是因为你该挨骂，最多换个脾气温和的导演可能会表达的委婉一点。
谁要是把这样搬出来吐槽，除非是就断章取义，你要完整的把前前后后说清楚了，粉丝可能会站自家主子，但是其他路人网友还真不一定站谁。
关键是你现在因为被崔秉宏吼了还是骂了然后心里不高兴了，可等下一次崔秉宏又有什么新电影电视剧了，还不是眼巴巴的望着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去。
而且自己冤枉不冤枉自己心里清楚，觉得委屈肚子里腹诽腹诽最多私下吐槽一下也就算了，谁要公然乱说话那基本是脑子有问题。
大约继续等了四五分钟左右，崔秉宏的助理过来了，“非常抱歉姜舒言小姐，崔导刚刚接了个比较重要的电话，因此耽搁了点您的时间，当然现在已经结束了，您这边请。”
姜舒言微笑着起身，“谢谢。”
推门进去的时候，崔秉宏的电话已经结束，正端着杯水大口的喝着，见姜舒言来了从把杯子放下，“姜舒言，对吧？”
姜舒言微笑着点头，“崔导，初次见面，非常荣幸。”
崔秉宏淡淡一笑，边往沙发那边走边示意姜舒言也过去，指了指中间的位置，“姜小姐请坐。”
姜舒言再次道谢，然后坐了下来。
“姜小姐，想要争取《迷雾》的女主角，对吧？”
姜舒言浅笑点头，“是的。”
崔秉宏双手抱怀，人往沙发里靠了靠，看着姜舒言道，“但是你应该还连这到底是一部什么样的作品都还没有了解不是吗，不说别的，剧本，我这里都还没有正式敲定版的剧本，你那边就更不可能了。那么我想问的是，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可以有资格去争取一个你连很多基本信息都还没拿到的作品的女主演角色？！”
姜舒言浅浅一笑，这还真是一种很……很不给人留面子的问题，或者说问法。
“我对您这部作品目前确实还没多少了解，暂定片名《迷雾1933》，谍战题材，然后，部分涉及政治敏感内容，目前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一点最基本的信息，”姜舒言坦然承认道，“也不是我不想，是确实找不到。”
崔秉宏挑眉，“所以呢？”
姜舒言笑，“目前我这部作品是还没有了解多少，但是，我对崔导您，却是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
“嗯？”崔秉宏有些诧异，淡淡笑了一下，“是吗？那你说说？！”
“崔导的电影，首先在剪辑手法上，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非常青睐于montage手法，喜欢将一系列在不同地点，从不同距离和角度，以不同方法拍摄的镜头排列组合起来，从而达到叙述情节或者刻画某一个特定人物的目的。”
崔秉宏面色平静波澜不惊的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姜舒言浅笑，“不过那是之前几年的风格，而在最近四五年里，我猜您应该是受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大师的影响又或者是您在向他靠拢，您的电影的里比较常用的表现方式转变成了麦格芬手法，然后就是写实手法和怪诞手法，虽然这些手法也不冲突，但是确实可以发现您这几年蒙太奇用得比较少了。”
“这是不是说明，你在过来之前，应该是已经把我从早期一直到现在的绝大多数作品，都看过了？”
姜舒言笑，“是，不是绝大多数，就是全部。”
第235章：太不认真了
崔秉宏：“而且还看的非常仔细？”
姜舒言：“一部分是一遍过，有些比较……比较难以有深意的，看了两到三遍。”
崔秉宏：“比如？”
姜舒言微笑，“比如《一个贫民》和《会说话的死者》，还有您四年前那部花了两年多的心血拍下来结果最后上线不到一周就被上面勒令撤下的那部《公证人》。”
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崔秉宏神色终于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那部电影早就已经没有公开资源了吧，你从什么渠道看的？”
姜舒言浅笑，“只要想看，资源总还是有渠道找的。”
崔秉宏淡淡的笑了下，“看来你的准备工作确实做的很足。”
“当然，”姜舒言浅笑着答，“毕竟，我可是直接冲着您的女主角来的。”
崔秉宏：“但是你单只是了解了这些，也还是并不了解我现在这部从刚刚开始筹备的新片又将会呈现出一个什么样的作品出来，更不足以说服我让你做我的女主演。”
“只是这些当然是不够的，所以剩下的，就要看崔导在我说了这么多后，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用我的意向了。”
“你现在，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让我可以用你，甚至是必须用你的理由。”
姜舒言浅笑着，略微思考了片刻，“我想，我应该是可以，让您在这部作品的敏感题材方面上，的自由发挥空间，可以再稍微的，扩大些，即使不能，至少，应该不会再出现《公证人》那部作品后来的状况。”
崔秉宏一怔，笑，“不是，姜舒言小姐，你这话，我好像……没太听懂。”
“我也许应该再透露那么一点信息，我之所以知道您在筹备这部作品以及会直接就联系上您的助理，确实是通过的文化部全副部长，但不是我向他讨的，而是，他向我推荐的。”姜舒言微笑着说。
崔秉宏微微蹙眉，以着一种有些怪异的眼神看她，“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和全副部长，关系不一般？！”
姜舒言摇头，“那也倒没有，我和全副部长没什么非常特别的关系，就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的那位已经不在人世的大女儿，然后他觉得我很投他的眼缘，于是就稍微比其他人不同了一些。”
崔秉宏微微的低下了头，沉默良久，左手的食指在右边的胳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有两分钟左右，崔秉宏重新抬起了头，看着她，“既然你们并没有多特别的关系，那你又是凭什么说的前面的那一番话的？！”
姜舒言笑，“我想崔导您应该也清楚，敏感题材这东西，说起来好像很严，但真到执行起来，其实也就是上面的一句话的意思，到时候求全副部长一句话的情分，应该还是可以的。而全副部长虽然不能代表整个‘上面’但是稍微程度的影响或者改变，还是可以的，您说呢？”
崔秉宏没有立刻回答。
姜舒言继续道，“而且这一点其实也只是我给自己摆出来的一个加分项，事实上，我觉得，我的实力方面，也是可以说服您用我的。”
崔秉宏笑，“我知道，你参演过徐东寅的《雄者时代》，戏份还不小，还是一个非常出彩的角色，嗯，可不是有不低的实力嘛！”
好好一句话，硬是被崔秉宏说出了几分讽刺的味道来，这要是换成别的艺人，大约这会儿也已经准备甩手走人了。
可谁让今天过来的是姜舒言呢？
别人可能会觉得这种话听着像是讽刺，但姜舒言却听出的却是另一层意思，崔秉宏也提前了解过了她的资料。
而且真要一点用她的意思没有，最开始就未必会安排见她，见了基本上也几句话就打发了。
而她留到了现在。
崔秉宏只是在等着被说服，被彻底说服而已。
这时候试戏就不用拿出来了，一个导演要看一个人的演技实力和天赋是真的非常简单，《雄者时代》里的那三个镜头已经绰绰有余。
姜舒言想了想，接着说道，“也许，用我的话，您可以凭借这部作品，拿下一些奖项呢？”
“是作品拿还是你拿？”
“应该是一起拿。”姜舒言笑着说，“我拿我也是代表作品拿，而作品拿那就更是如此了，我是女主演，作品拿了奖会没有主演的功劳吗？！”
“那你指的是国内奖项，还是国际大奖项？！”
“国内国际都有可能，不过就要看其他方面因素了。”
崔秉宏终于是没绷住，被姜舒言这话给逗笑了，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抱怀的动作变成了叉腰，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踱步了小两圈，停下来，面朝姜舒言，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哪个演员告诉我，她可以保证，作品能够拿奖的。”
“我没有说保证，我是说也许。”姜舒言浅笑着纠正，“毕竟，一部作品最后呈现的质量到底如何，主演只是一部分决定因素，但不是全部的决定因素。”
“但是这样的话，你也是第一个。”
“那我就算是说这话的第一人？！”
崔秉宏笑着重新坐回位置上，“其实我觉得，你可能，应该继续去参演徐东寅的作品。”
“我倒是觉得，跟您合作，同样的奖项，我会更有成就感。”姜舒言笑着说道，“毕竟徐大导演自身的光环就太强了，参演他的作品，拿奖很正常，要是不拿那才是比较尴尬。”
崔秉宏摸着下巴看她，“我怎么听着，你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呢？！”
“演员和导演，演员和作品，都是相互成就的，当您成就了我的时候，那么也许我也成就您呢。”
崔秉宏挑了挑眉，默了片刻，轻笑了声，“你不仅是第一个当着我的面说那么狂妄的话的艺人，你还是第一个，说的话让我觉得很费脑子的艺人。”
姜舒言笑，“没事，我要说的现在都已经说完了。”
崔秉宏点头，“那就是在等我最后的答复了是吧？”
“是啊，所以您看？！”姜舒言微笑着看他。
“可是我要就这么定了你，那岂不是也太不认真了点？”崔秉宏说。
看，一听这话就是其实早动摇了。
“嗯，确实是有些。”姜舒言微笑着点头。
“……”崔秉宏愣是被这话堵得有那么两秒的语塞，起身一手抱怀一手摩挲着下巴的胡茬子，在边儿上来回的踱步了一会儿，最后定住脚一个叉腰，“算了，不认真就不认真吧！”
第236章：有什么想法
《迷雾1933》的女主角就这么拿下了。
说实话，比原本想象的要容易得多，顺利得连姜舒言自己都有些意外。
并且在最后姜舒言要离开的时候，还是崔秉宏亲自送到楼层的电梯口，然后由助理亲自送的人。
“姜小姐您肯定也好奇您来的时候那通让崔导发火的电话是怎么回事吧？”送姜舒言下楼的时候，崔秉宏的总助理笑着说道。
姜舒言浅笑，“那么，我可以知道吗？”
助理笑着点头，“既然未来的合照差不多也已经定了，那我跟姜舒言小姐透露点什么也不算见外了。其实，那个电话，和您的情况也有些相似。”
“和我相似？！”姜舒言带着疑惑的转头看他。
“虽然这么比喻不太礼貌，但是，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相似的，”助理说道，“就是，上面有大人物通过自己的职权向我们剧组塞人，关键不是直接找的我们崔导，是先说服了我们的制片人，然后再由制片人像崔导来转达结果。”
“所以我来的时候，崔导就是正在跟制片人打电话然后发了火？！”
助理点头，“嗯，崔导不同意。”
“那那上面的那位，大人物是个什么身份，方便透露吗？！”
“只说是议长夫人的侄女，但是不是议长夫人甚至议长出面的就不知道了。”
姜舒言笑，“那这背景可比我大多了啊！”
助理有些尴尬的笑着，“话也不能这么说，在影视文化这方面，即使是总议长，话语权可也未必就比全副部长的话语权大了，而且那边和您的性质也是完全不同的，那边是实打实的强塞，您这里却最多只是全副部长给了个桥梁作用。”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崔导已经把那边拒绝了？”
助理笑，“不能您觉得呢？”
确实，要是没有拒，自然也就没她姜舒言什么事了。
姜舒言笑了笑，两人一起走出大楼，外面下了点小雨，林鲲把车开到正门口的位置，然后下车撑着伞的走了过来。
姜舒言停下下脚步，“好了，林助理就送到这里吧。”
“那么，姜小姐下次再见。”
“再见。”
……
林鲲还并不知道是什么结果，从姜舒言出来，也一点没能从她的面部表情里看出是特别高兴还是特别不高兴来，憋了半路，本来想着也许路上姜舒言自己就说了，可要在比耐力方面林鲲哪是姜舒言的对手。
自然是等了半路也愣是啥也没说，林鲲终于还是忍不住主动问出口，“舒言姐，这是，拿下了，还是还是……”
姜舒言笑，“我还以为你没兴趣知道结果呢？”
林鲲：“……”我这是想知道一直就等着您亲自说呢！
“你觉得呢？”姜舒言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笑着反问他，“你觉得，我是拿下了，还是没有拿下？！”
“……”他也不知道也看不出来啊！！
不过也没事，往好的说就对了，林鲲嘿的一笑，说，“咱舒言姐亲自出场，那还用说，当然是拿下了啊！”
姜舒言笑，“跟元善姐汇报吧！”
“汇报什么？”
“汇报结果啊！”
林鲲一怔，声音顿时拔高了几个度，“我去，真……真的拿下了？！”
姜舒言挑眉，“不然呢？”
“嘿嘿嘿！”这要不是握着方向盘的，林鲲差不多真的想撒手鼓个掌了。
不出所料，结果在去之前就已经做好成功和失败的心里准备了的，然而在最后听到结果的时候孔元善也是激动得在电话里都抑制不住，“对了，正好今明两天伊子那边也没课，干脆就让她也过来，晚上我们工作室全体人员一起吃个饭怎么样？人家后面进来的几个工作人员可还一次没有聚过呢，顺便也就当给你庆祝了。”
姜舒言笑，“吃饭就吃饭，庆祝什么？难道以后还每拿下一个项目就庆祝一下吗？”
“那也没有，小项目当然不用庆祝，但是大项目肯定得庆祝一下啊！”孔元善笑着说道。
“那就随你吧，你安排。”
“那行，我给伊子打电话去。”
……
陈伊子是九月底正式进的姜舒言工作室，到眼下也快有两个月了。
当然，这两个月里姜舒言先是会了一趟国内，再返回这边也零零碎碎的事情忙碌着，而陈伊子则在《十二妖姬》杀青后就回了学校，这么一晃，竟然也已经隔了快两个月不见。
到了地方，两人一见面，最先就是陈伊子主动上来的一个亲切的拥抱，并笑着说，“恭喜舒言姐，又拿下一个好作品好角色。”
“谢谢，”姜舒言浅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微微蹙眉，“怎么感觉，比之前瘦了些？！”
陈伊子笑，“嗯，是瘦了几斤，谁让在剧组的时候吃得太好，口味都养刁钻了，回学校吃不惯了，能怎么办？”
后面的孔元善把工作室的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带了进来，指了指陈伊子，朝众人笑道，“这位是谁就不用我来介绍了吧？”
众人连忙上前打招呼并自我介绍。
陈伊子也微笑着一一握手回应，“初次见面，你们好，以后还要请大家多多关照。”
等一圈轮完，孔元善胳膊一挥，“行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用拘谨了，咱们进去吧。”
整个吃饭过程，总体氛围还算比较融洽。
除了和陈伊子接触最久的姜舒言，没有谁觉得有什么不对，最多是新来的工作人员们觉得陈伊子可能因为还是在校学生，涉世不深，所以性格可能比较安静不怎么爱说话些。
可姜舒言感受到了，至少比起在剧组的那段时间，今晚的陈伊子明显要沉默许多，尽管偶尔也参与大家的话题，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不对，但说话的次数至少少了一半。
姜舒言简单吃了些东西后，就只端着一杯果汁喝着，观察了陈伊子片刻，问，“伊子，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嗯？”陈伊子转头，一脸的茫然道，“什么什么想法？！”
“没，没什么，”姜舒言浅笑着摇摇头，转而问道，“你快出校了，课程其实应该也没有多少了吧？”
第237章：一个电话
陈伊子笑着点头，“嗯，不怎么多。”
姜舒言笑了笑，转头看孔元善，“既然不多，那元善姐，我觉得的话，其实少量的工作，还是可以给伊子接一点的。”
孔元善诧异抬头，看了看陈伊子，又看姜舒言，“不是……等《十二妖姬》播了再说吗？”
“但是现在距离《十二妖姬》播出其实也没多久了不是？”姜舒言笑着说道，“可以先安排上，差不多跟《十二妖姬》播出前后的样子，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伊子觉得呢？”
陈伊子表现得有些拘促，“我……我怎么都行，全听元善姐安排。”
孔元善一时没大明白姜舒言今晚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点了头道，“也行，那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看目前也没有什么比较合适伊子的工作。”
“麻烦元善姐了。”陈伊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孔元善笑，“这有什么麻烦的，给你们接工作就是给我自己接工作，你们赚钱那也就是我赚钱啊，哪有人给自己赚钱还不乐意的？！”
陈伊子浅笑着，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姜舒言，“对了，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舒言姐今天刚刚接下那部电影，是哪位导演的作品以及是什么题材呢？”
“今天那部啊！”不等姜舒言自己开口，旁边的孔元善先接过了话茬，“导演是崔秉宏，大概类似于，谍战题材的，但是目前筹备阶段，其实也什么都还早。”
“才筹备阶段？那怎么现在就定角色了？！”
姜舒言不动声色的观察了陈伊子一会儿，思索片刻，似乎是忽然明白了什么，浅浅一笑，“按崔秉宏导演的本意上肯定是没这么早的，但是……毕竟是好剧本好角色，当然是先到先得了，既然有机会先争取，那又为什么不呢？”
陈伊子浅笑着点头，“舒言姐说得对，哪怕舒言姐不出手，后面马上也还有别人的。”
“不用后面，我去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我前面了。”
别说陈伊子，孔元善都惊了，“前面，谁？！”
“听说是议长夫人的侄女。”姜舒言笑着说道。
众人皆惊：“议长？？？”
“议长，是指，国会议长吗……”
孔元善：“哪一位议长？！”
姜舒言浅笑，“全韩，难道还有第二位议长吗？！”
孔元善：“……”
国会的议员有三百个席位，但是议长，当然是只有一位了。
孔元善深吸了口气，点点头，“可以的，很强势！”
陈伊子一脸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姜舒言，“那……意思是，舒言姐，打败了，议长夫人的侄女，并拿下了这部戏的女主角？！”
姜舒言摇头，“倒也不算。”
“嗯？”陈伊子不解。
姜舒言笑，“主要是，崔导他……不喜欢卖人情关系，更不反感别人强塞的行为，不论对方地位多高面子多大，这种路线在他那里，行不通。”
在姜舒言说出后半句话的时候，陈伊子的面部深情有那么一瞬的僵硬，但也仅仅只是眨眼一瞬，随即笑道，“确实，别说大腕的导演们了，就是最普通的导演，也没有哪位会喜欢，被强行塞自己，不想用的人的。”
姜舒言笑着点头，“崔导倒也不算很大腕，但确实，没有任何一位导演会喜欢接受别人塞人。”
孔元善托着脸，“不过我估计那边应该也不是议长夫人甚至议长亲自出的面的吧，不然就这层关系，我觉得，别说崔导，就是徐东寅导演，可能都得掂量了。”
姜舒言笑着摇头，“这一点我跟元善姐想得不太一样，如果是徐东寅导演的话，我相信在整个韩娱圈子以内，徐东寅导演可以拒绝任何艺人，但是没有艺人能够拒绝徐东寅导演。这里的‘拒绝’也不是说强迫的意思，因为我想，也没有艺人会觉得参演徐东寅导演的作品会是一种‘强迫’。”
旁边的陈伊子浅浅笑着，“是啊，别说我们这些底层小透明新人了，连一线影帝影后们都求之不得呢，毕竟徐东寅导演只拍电影，而且还是几年才打磨出一部，没想到却是恰好让舒言姐碰上了。”
姜舒言笑，“我运气比较好。”
“何止是比较好，二老板这运气，后面绝对是已经嫉妒死一片的女艺人了！”新来的摄影师大哥笑着说道。
因为喊“舒言姐”的都是多少比姜舒言略小一些的，但新进来的几位工作人员基本都比姜舒言年纪大写，喊姐肯定是不合适，尽管姜舒言说了喊名字就行，但大家都还是鉴于孔元善是总老板，而姜舒言占了30%的股，于是就这么喊了二老板。
“别是说别人了，我都嫉妒，我怎么就没有舒言姐那么好的运气呢。”陈伊子笑着道，同时还配合着一脸不开心的撇了撇嘴。
众人哈哈大笑。
姜舒言低低的叹息了声，抬手拍了拍陈伊子的肩膀，看着她道，“伊子，任何时候，你得要相信，只有坚持做自己，才永远是最好的。”
陈伊子微微一怔，微笑着点头，“嗯，我明白的，谢谢舒言姐。”
姜舒言笑了笑，其实很跟她想说“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但是最好话到了嘴边，也还是没有真的说出来。
吃完饭的时间也还不算很晚，新来的工作人员立刻就有人提议去练歌房，因为进工作室这么久了，虽然《焚心》的敲定版本大家也已经听过了，但是亲眼见证活生生的人唱出来的跟经过反复处理了再呈现出来的是完全不一样。
然后，时间就这么消磨到了深夜十二点多，亏的是**oss孔元善亲自在场，大家第二天也还得正常工作，这才没有继续了，不然一群平均年纪二十五，最高也不超过三十五岁的人，还能继续high到不知什么时候。
等回到家里已经是一点多。
姜舒言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已经上床准备睡了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打了进来。
姜舒言最近已经调整回了正常时差，这时候正是休息时间，深深的困意让姜舒言的的大脑也变得迟缓了起来，姜舒言本能的以为是刘元浩换了小号，接了起来，然而第一句话还没出口，就先听到了电话那边一阵女人的呜咽的哭声。
姜舒言几乎瞬间就清醒了，“喂？您是哪位？！！”
似乎是受了姜舒言的话的刺激，那边的哭声瞬间扩大了好几倍，然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带着浓浓的哭腔的声音，“舒言姐……”
第238章：他们
“素敏？是素敏吗？！”姜舒言凭着本能的猜测道。
电话那边的人已经泣不成声，“是我！我是！舒言姐，是我……”
姜舒言深吸一口气，尽量冷静沉着的问道，“你先别哭，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我在三成洞，嘉园酒店，前面的，往，往北边的，街口，电话亭边……”韩素敏断断续续的描述道。
姜舒言快速的把地址默记下来，跟着连忙又问，“你一个人吗？身边有没有其他什么人？！”
“没有人，现在没有人，只有我自己……”
姜舒言有些诧异，“没有人？那你是怎么过去的？”
似乎哪里被刺到了一样，韩素敏刚刚已经渐渐低下去了一些的哭声顿时又翻倍的卷土重来，“不是我自己，是他们，是他们让我来的……”
姜舒言一句不敢多问了，看了下时间，深吸了口气，边连忙的起身找衣服边跟电话里的韩素敏道，“你先等着，不要乱走，注意安全，我马上就过来找你。”
“嗯……”韩素敏抽噎着应了声，话都说不清楚了，却还不忘补充，“但是，你一个人，一个人来好不好……”
姜舒言顿了一下，“好，我一个人。”
一直到挂断电话，那边的哭声也没停过。
直觉告诉姜舒言韩素敏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可是一是在电话里问不清楚还怕愈发刺激到韩素敏，这个时间点还一个人在外面的大街上，万一再出个什么事……
姜舒言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鞋子，随手抓了只口罩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门，可在怎么过去却成了一个大难题。
韩素敏说了必须她一个人去，那就不能把林鲲叫过来了，而且这个时间点，她就是老板大半夜的把人叫出来也不合适，可关键是，她在这边没有驾照，自己开车去没有条件，打车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可要走过去这么远的距离也不太现实……
最后她还是别无选择的站到街边打车，能不能打到全看运气了。
就等十分钟，如果实在打不到，就也只能把林鲲给抓回来了。
事实证明姜舒言这辈子大概真的运气逆天，不然还有谁能够在凌晨一两点，还是非中心繁华地区的街头在不到五分钟就打到了一辆车的？！
“美女小姐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司机大哥问道。
“三成洞嘉园酒店，我去接一个人，很急，麻烦您稍微快一点，计价我可以给您按双倍价格算。”姜舒言急声道。
司机大哥一笑，“接人啊，好嘞！”车子一启动，飞快的就上了道。
姜舒言点开手机看了下有没有新的电话或者消息，然后拧着眉的看着车窗外，尽管脸上戴着面罩，但从眉宇间还是明显看得出她整个人的情绪很是焦虑不安。
司机从镜子里往后看了眼，接着就联系到酒店上，笑了声道，“美女小姐是去……接男朋友？！”
姜舒言一时没跟上司机大哥的脑回路，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人家估计是已经脑补出了一出男友出轨，正牌女友半夜出门去现场捉奸的狗血大剧了。
“不是，是一个女性朋友。”姜舒言微笑着解释道。
“女性朋友啊……”司机大哥点点头，听着似乎竟然有些失望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司机似乎是想找个话题，于是道，“听天气预报说，过几天，就要下雪了。”
“是吗？”姜舒言笑了笑。
“这都算很晚的了，以往早的时候十月就开始下了，今年十一月都快完了还没下呢！”
“嗯。”
“这春夏秋冬啊，一年又一年，时间过的可真快啊！”司机大哥感慨道。
姜舒言顿了顿，道，“大哥，如果方便的会，您看一会儿再送我们回来行吗？毕竟这大半夜的，不好打车了。”
“行啊！”司机大哥笑道，“你们这些年轻姑娘大半夜在外面也确实不安全，万一打到什么黑车问题就更大了，我是你别看我长得粗糙了点，人品那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我家其实也就在刚刚过来那边，反正也要回来的。”
“那就先谢谢大哥了，回来的计价我也给您按双倍算。”
司机大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个不用，不用！去这一程就行，就行！”
姜舒言浅笑，“没事，您大半夜还在外面跑也够辛苦的了，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就当感谢您专跑一程了。”
司机大哥腼腆的笑了笑，也没再推辞了。
这个时间段的街道上车流量非常的少，因此车速也比白天快得很多，半个小时都没用就到了地方。
姜舒言让司机大哥把车停在酒店附近的路口边稍等，自己先下徒步沿着街道找人。
还没走出多远，就看到正前面不到十米的距离处，昏黄路灯下的电话亭旁边的地上，正蹲坐着一个抱着双腿，埋着脸披头散发的女人。
“素敏？！”姜舒言不太确定的远远的喊了声。
前面的女人立刻抬起了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来。
还真的是！
姜舒言连忙快步上前，才发现十一月底的天气还是大半夜，而此时的韩素敏身上却竟然就只穿了一条不能再单薄的短裙，整个胳膊腿都是光着的，甚至连脚都是光着的，只是因为刚刚距离远，光线差又被头发遮住了才没看出来……
这会儿整个人都已经冻得哆哆嗦嗦，嘴唇泛白，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姜舒言当即就皱了眉，压着火道，“穿成这样子就出门，你是想冻死自己是不是？！”
结果就是这一吼，韩素敏瞬间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直接扑上来紧紧抱住姜舒言的双腿，呜咽的喊，“舒言姐……”
姜舒言连忙的自己身上的羽绒外套脱下来裹到韩素敏身上，蹲下来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韩素敏哭着摇头，就只是拼命的哭和拼命的摇头。
姜舒言顿了两秒，换了个问法道，“你刚刚在电话里说是他们让你过来的，那个‘他们’，指的都是谁？！”
韩素敏还是继续摇头，没头没尾的答，“他们，就是，他们……”
第239章：遭遇了什么
算了，姜舒言深吸了口气，“没事，你先起来，大半夜的外面不安全，你也会冻生病，我们回去再慢慢说，好吗。”
“嗯……”韩素敏低低的应了声。
结果撑了两下，没能站得起来。
“腿蹲麻了是吗？”姜舒言连忙询问道。
韩素敏摇头。
“那估计就是冻的！看你这还光脚……”姜舒言叹了口气，也别无选择的使出全部力气从地上把人拉起来又架着踉踉跄跄的送上回去的车里，人还一直在哭，什么都不肯说就是一直抱着姜舒言哭，连声音都快哭不出了也根本停不下来。
司机大哥吓了一跳，“你朋友这是怎么回事？！”
姜舒言摇头，手轻轻拍着趴在自己怀里的韩素敏，也很无奈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只能麻烦您再快点送我们回去了。”
等韩素敏哭得稍微没那么凶后，姜舒言才问道，“素敏，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儿？”
没想到这时候韩素敏竟然答得还很快，“不，不，不回去！高，那房子，高，也在……”
高乔珍也在。
不管是因为怕吵醒高乔珍还是别的原因，反正意思就是，现在送她回自己家里是不行了。
算了，去自己家吧。
临近门的时候，姜舒言和颜细语的告诉韩素敏，“我妈妈也在家里，我不想吵着她休息，这样，你先稍微的克制一下，我们尽量不弄出太大动静，等进我房间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好吗？”
韩素敏点了点头，真的很快就收住了声音。
姜舒言深吸了口气，把人领进了门然后径直送到自己房间里。
“你先坐下，我给你找身衣服换换。”姜舒言道，然后立刻转身去翻自己的衣柜。
韩素敏没有坐，而是呆呆的站在，看着姜舒言，低声的问，“舒言姐，我想，洗个澡，可以吗……”
姜舒言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她，微笑着点头，“也好，在大街上冻了一晚上，洗个热水澡驱驱寒气，也免得过后生病了，那你等下，我这就去给你放水。”
然后朝浴室走去。
浴室虽然在外面，但是是挨着姜舒言房间的旁边，和宋珍华的房间隔得远些，房子的隔音效果也算很好的，因此只是洗个澡倒也不太担心影响到宋珍华的休息。
至于客厅里的两只睡神狗子，已经惊过了，看到生人进门差点叫唤出声，被姜舒言及时的捏住嘴给憋了回去，再看到第二遍也不会叫了。
放好了水后，姜舒言进来叫韩素敏。
结果发现韩素敏又抱着双腿把自己团成一团蹲在了地上，脸也是埋着的，就像她刚刚过去的时候看到她的时候的那样。
倒是没有哭，或者还在哭但是没有声音了。
姜舒言深吸了口气，打开房间最明亮的大灯，然后去衣橱里拿出了一条买来还没有穿过的新睡裙，走到韩素敏跟前，蹲下来温声道，“先去洗个澡吧！”
“嗯……”韩素敏站了起来，伸手接过姜舒言递过来的衣服准备往外走。
也是这一瞬间，姜舒言依稀看到韩素敏的手臂上，好像有一道淤伤？？？
“你等下！”
姜舒言连忙抓住她的手，拉过来一看，真的是！
都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跟着就发现哪里只是一处，单是两只手臂上就有好几处，还有脖子上，宽领裙口露出来的肩骨和背脊上，还有小腿上，大腿一直到短裙盖过……
或青或红，深深浅浅。
越仔细找，越发现浑身上下露出来的肉几乎没有哪一块儿是一点没有的。
而这一路上都一是光线不好，一个是她没有仔细看，竟然愣是直到现在才发现。
姜舒言脸色越来越沉，当即毫不避讳的掀开了韩素敏的短裙下摆，整个人一瞬完全僵硬的同时，也彻底变了脸色。
韩素敏大腿往上的各种青紫淤痕几乎是其他地方的总和，更关键的是，她里面不仅什么都没有穿，大腿往里一侧甚至还有一些来历不明的血迹……
姜舒言连忙放了手的同时，抬头震惊又看着韩素敏的脸，“素敏，你……”
可也这时候，韩素敏的整个面部表情，已经是像被人抽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和姜舒言对视着，眼睛里却没有光。
这一刻，姜舒言已经大概猜到，韩素敏可能都遭遇了什么了。
可她多么希望她的这些猜测都是错的，都只是她毫无根据的胡猜想而已……
姜舒言伸手，轻轻的将韩素敏捞进怀里，低声道，“没事的，先去洗澡，你如果想跟姐姐说点什么，就一会儿出来了跟姐姐慢慢说，不想说也没关系，姐姐不会多问的，姐姐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
韩素敏没有吭声。
姜舒言放开了韩素敏，并替她打开卧室的门，“去吧。”
韩素敏抱着睡裙走了出去。
姜舒言深吸了口气，抱着双手在房间里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
其实从去的时候，看到韩素敏凌乱的头发，单薄的身子和光着的双脚的时候，那么一瞬，她就有种那一晚在游轮上看到尹裕贞的时候的画面重合出来。
尹裕贞向她喊：“救我！”
韩素敏给她打电话：“舒言姐！”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这上活着的恶魔到底有多少？！
更关键的是，韩素敏，韩素敏……多天真多干净一姑娘，她今年，她才21岁啊！
如果说，韩素敏今晚遭遇的事情真的就是她猜想的那样，那韩素敏往后还这么往下走，姜舒言不管想象。
姜舒言深吸了口气，没事，素敏自己还没开口，这些都是她自己乱想的，所以肯定不是这样的，肯定不是，肯定不是……
不知道踱步的第多少圈的时候，韩素敏终于是回来了。
姜舒言怔怔的看着她，“素敏。”
韩素敏也直直的看着姜舒言，像反应迟钝了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谢谢舒言姐。”
嗓子是真的哑了，哑得咬字都不清楚了。
“你……”姜舒言抿了抿唇，“你有什么说的吗？”
韩素敏轻轻的摇头，“现在，没有……”
姜舒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落多一些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多一些，反正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努力的微笑着道，“没事，现在没有，那我们就等有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