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朕与江山谁更美?(42)
“那,敢问苏大人,可否和本王子聊聊,那两人是何关系?”
萨拉罗刚说完,便见苏泽缓缓起身,从旁边端起一杯酒递过来。
“王子不如先干了这杯。”
萨拉罗见他面容清秀双目澄明,也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甚至还有几分中原文人特有的风骨,让他十分有好感,顿时想也不想,一口闷下。
“现在苏大人可以说了吗?”
萨拉罗喝完,爽快问道。
苏泽抬眸轻轻看了他一眼,萨拉罗神色微怔。
这一眼……带着轻蔑,不屑,但却意外的好看……
可不等他想明白这一眼为何这么好看,他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你……!”
萨拉罗愕然倒下。
苏泽舒了一口气,招了招手叫来侍从,低声道:“将王子送回外事殿,动作轻点,不要惊扰了那两位。”
那两位,自然就是大殿另一边,互相喝多了酒,瞪着谁也不放过谁的苏鸿和苏胧月两人。
苏鸿整个身子都几欲跪坐到了桌案上,死死盯着苏胧月,泣不成声地哭诉着这几年的压抑,还有对苏胧月的思念。
扶烬听得心惊胆战。
这……这真的是一个侄子对叔叔的感情吗???
他是不是该去查查街上那些话本的作者,该不会这些其实都是皇上自己写的吧?
不想,苏胧月却越听越沉寂。
原本满腹的怒火,在这声声哭诉中,渐渐平息。
“扶烬,”
苏胧月轻声道,“将皇上送回养心殿,好好休息,酒醒之前,不准任何人进殿,特别是那位王子。”
扶烬看了看撒酒疯的皇上,艰难道:“王爷,皇上如今这幅样子,还须有人照顾的。”
苏胧月看了他一眼。
扶烬立即从善如流:“但是皇上乃九五之尊,这副模样也不方便外人看见,还是让他自行恢复才好。”
苏泷月收回视线。
苏鸿似乎听懂了两人的谈话,愤恨又痛苦地伸出手,一把拽住苏胧月的衣襟哭喊:
“皇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你为什么要和我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你明明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永远不丢下我的!”
苏胧月从他手中拽回自己的衣服,目光微敛,沉声道:
“皇上醉了,早些歇息。”
“不,我没醉!我清醒的很,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知道我想要……”
“皇上!”
苏胧月蓦然大吼一声。
整个殿内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被吓得颤抖不已。
小林子见情况不妙,赶紧跑过来,颤颤巍巍地护住苏鸿:“王爷!皇上喝醉了,您,您不要……”
“你来得正好,将他送回养心殿,酒未醒之前,不准放出来。”
苏胧月阴郁地起身吩咐道。
小林子本以为王爷要对皇上做些什么,恍然听到这么正常的关心话,想着还有这种好事儿?
他忙不迭点头:“谢王爷!”
谁料苏鸿却要折腾,他挣开小林子的搀扶,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死死瞪着苏胧月:
“你!是不是非得把我的心掏出来!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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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与江山谁更美?(43)
“你!是不是非得把我的心掏出来!才满意!”
苏鸿声嘶力竭地吼完,随即两眼一翻,彻底倒了下去。
上一刻还闹哄哄的角落,瞬间清净了下去。
殿外的侍卫们见到此处争执,面面相觑……
长久以来,一直有一个问题困扰在很多人心头皇上和摄政王如果打起来了,他们这些皇宫守卫到底帮谁?
毕竟,众人皆知,摄政王才是大宗朝掌握实权的人。
边关十万大军是他手上最锋利的一把刀,满朝文武起码大半过年想给王爷送礼。
而小林子听完苏鸿吼道这些,更是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生怕摄政王一怒之下挥刀斩了皇上!
不料苏胧月只是紧紧蹙着眉,低声说了句:“还不带走。”
小林子如获重释,立刻点头哈腰地命人将苏鸿带走。
而苏胧月身后的扶烬,则彻头彻尾,不敢多说半句。
因为他先前听到皇上说了半句“我知道我想要……”,便立即被王爷打断了。
他不敢猜皇上想说的是什么,又或许他已经猜到了,但王爷不允许这句话,被任何人知道……哪怕是皇上自己,所以才立即出言打断了皇上。
“扶烬。”
苏胧月突然叫道。
扶烬一振,低头应承:“属下在!”
“鹰隼……尽快查出来他们的头目和幕后人。”
苏胧月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扶烬犹豫片刻,问:“王爷,可否和属下略微说明下,从何事开始入手调查?”
苏胧月沉默片刻,徐徐说道:
“盛京的画册如何流转到边关,曾旭咏那晚为何碰巧出现在王府外面,宁鸾如何一路安全无阻地在边关找到本王……”
扶烬瞪大眼,听着明明已经醉酒的王爷,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
这些细节,王爷究竟是如何发现的!?
“这些,够了吗?”
之见苏胧月淡淡地看着他。
扶烬咽了口口水:“够了,王爷。”
苏胧月淡淡瞥开目光,悠悠看向殿外,似是养心殿的方向。
“若是查出了幕后的人……”
他顿了顿,却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扶烬头疼不已,抓不抓得到还不一定呢,幸好王爷也没说一定要怎样,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希望皇上经过这次,能稍微安分点,不要再折腾事情了。
他总觉得,皇上每次一搞事,王爷的心情,就会跟着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哎,不可说不可说。
谁料,这顿午宴过去才不过三天,扶烬手下的探子便来汇报:
“皇上和萨拉罗王子微服出宫了!”
“嘭嗵!”
在院中练剑的苏胧月,径直劈断了一座两人高的假山。
……
“这便是……中原的街道啊。”
便装出游还不够,需要一顶帽子才能遮住特殊面庞的萨拉罗,充满喜悦地看着街道两旁的风景。
深冬街道边叫卖的糖葫芦、梨膏、画糖人处处可见,孩童们虽然冻得脸通红,却依旧洋溢着幸福的神情,在街道上来回跑过。
陪着皇上和王子一同出游的苏泽,定定地看着这些景象,随后漠然地撇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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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与江山谁更美?(44)
“王子看上去对这些感到很新奇,难道多罗国的街道不是这样的吗?”
苏鸿百无聊赖地走着,他的身后跟着数十名便衣守卫,所幸接近年关,街上本就人多,所以他们一行人也没有引起多少关注。
萨拉罗听完,略微沉吟了一瞬,笑道:
“多罗的国土很小,所以我们把所有可以生活的土地,都建成了帐篷和堡垒,买卖么……哪里都行,从来不会聚集在某一个场所。”
苏泽愣了愣。
似乎被萨拉罗明明含笑,却隐藏着忧愁的眼神所打动。
苏鸿将苏泽的神情默默看在眼里。
傻子……
多罗国虽然本身的国土很小,但多罗国的国民都是骁勇善战的斗士,他们把北边的很多国家都打了下来,根本不存在物资匮乏的状况好吗?
若不是自己本身有系统加持,恐怕也要被萨拉罗的模样给骗到。
苏泽是苏家旁支,从小生活得不好,听到这番话,自然会对萨拉罗多一些好感。
而苏鸿,当下决定,要对这位演技高超的异国王子敬而远之。
可不等几人多走几步,不远处传来几道尖锐的喊叫
“啊!”
只见不远处的身后,竟是一帮黑衣人凌空踏来,还个个都持剑持刀,来势凶猛!
苏鸿面色微沉
自己经常微服私访,从未遇到过刺杀,但今天怎么偏偏这么巧?
他眼神微动,一时思绪翻飞。
【系统:需要调低痛觉么?】
【苏鸿:不用。】
【系统:可是宿主这一世并没有武功,应对突发状况……】
【苏鸿:对方不会伤我。】
【系统:为什么这么肯定……哦好的我知道了当我没说。】
系统:这恋爱的酸臭味!
身旁的一圈守卫立即布好阵型,打算拔剑对敌。
下一刻,苏鸿一把夺过萨拉罗的帽子,看向苏泽:“带王子藏好,我去引开对方。”
“皇……公子!”
苏泽大惊,刚想拽住苏鸿,却发现苏鸿已经如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在人群中消失了!
他怎么溜得那么快?
不等他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被一个温暖的手掌包住。
“再不溜,可就浪费了皇公子的一番苦心咯?”
戏谑的笑声在耳畔响起,苏泽猛然回过头,一言难尽地看向萨拉罗。
只见他用衣服上的兜帽遮住了一头红发,那双翠绿的深邃眼眸被遮挡在阴影中,泛着如猫妖般的诡谲神色。
苏泽顿了顿,咬牙道:“注意周围,且不可让贼子得逞,务必保护好萨拉罗王子!”
他声音喊得极低,刻意瞒过了从街道上飞掠过的黑衣人们。
他也知道,这些人的目标,很大可能是萨拉罗,因为如果萨拉罗在大宗国内受到刺杀,大宗和多罗国的关系就会陷入僵局,多的是坏心眼的人想看到这个局面。
可一想到皇上为了稳住局面,不惜让自己陷入危险……
“该死!”
苏泽狠狠握紧拳头,他这臣子当得未免太不称职。
而一旁的萨拉罗见他眉头不展,撑着手臂慢慢道:
“依我所见,苏大人目前最该做的事,应当是将我送回去,再召集你们的人……前去保护皇公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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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与江山谁更美?(45)
苏鸿带着帽子,将自己的黑发藏在布料下,低头一路逃窜在街巷中。
他是皇帝不假,可八年前,他也不过是个在街头巷尾流窜讨生的小乞丐罢了。
他知道如何用弯弯绕绕的路线甩开追兵……前提是那个追兵不会用轻功直接走近路!
“唔!”
苏鸿被提着后领,一把扔到了巷尾的柴火堆上,他痛呼着眯起眼,发现这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后门,柴火应当是柴房放不下了,随意堆在外面的。
而他面前,却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冷峻男子,除却一双冷凝的狭长凤目,看不出其他。
但苏鸿却知道,这面罩伪装下的人究竟是何人。
他手上的剑,几乎要闪瞎苏鸿的眼。
眼见对方的手快要把掐到自己,苏鸿终于一把拽下自己的帽子,满脸愤怒地吼道:
“你谁啊!我认得你吗,追什么追!”
他又急又怕,顿时胸口剧烈起伏。
但看到黑衣人的身子彻底僵住,他心中还是忍不住微微得意了一下。
他冷冷笑了几声,貌似非常生气,却又不至于太过嚣张引起对方杀意。
慢慢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要是想追旁人,趁着还没耽搁太久,就赶紧去吧,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计较。”
嘴上是这么说着,黑衣人却两眼微眯。
因为苏鸿的两条小腿,在微微地抖个不停,一点都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
也不知对方想到了什么,下一刻,苏鸿哇呀呀地再度被提起,直接一个轻功被拽上了空中。
“啊你放开朕……放开我!”
狗比大猪蹄子!
动作都不会温柔的!!!
苏鸿震惊于苏胧月的武功竟到了已臻化境的地步,夹裹着他,还能如风一般窜入那户人家的屋子里。
“你们是何人!”
屋内的大小姐花容失色,苏鸿嫩脸一僵。
下一刻,黑衣人轻轻一弹,一颗小石子般的暗器直直打到了大小姐的额头,对方应声倒地。
凶残如斯!
苏鸿:“……”
放轻松,放轻松,他再凶残也不会对自己下手的,要对自己的手段有信心……
可他还没做完心理建设,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你要做什么!”
苏鸿恼怒地看着黑衣人将自己手脚绑住,一把推倒在床上,气的破口大骂!
而黑衣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但动手能力极强。
三下五除二,苏鸿的腰带便被解开了。
偏偏手脚被缚,甚至黑衣人欺身而上,将苏鸿紧紧按在了床板上。
【系统:我我我还是帮你调低痛觉程度吧!】
苏鸿:“……你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再也绷不住威严,外强中干地喊了出来。
面对这般蛮横又强大的对手,又加上自己身边连一个侍卫都没有,无论是小皇帝还是小乞丐,都发自内心地感到害怕。
听到青年几乎哭出来的声音,黑衣人还想往下的手微微顿住了。
只见苏鸿满脸羞愤,两眼通红,屈辱又崩溃地侧着脸。
原本只是想脱下他的裤子,看看这几年他有没有继续自残的苏胧月,突然又有些僵硬了。
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萨拉罗而已,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苏胧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费解,眉头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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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与江山谁更美?(46)
“你若是胆敢再继续下去,我……我必然不会放过你……!”
苏鸿色厉内荏,像一只炸毛的纸老虎,一边叫嚣着,一边偷偷看着黑衣人的动作。
也不知,他知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俊美鲜嫩,又惊恐闪躲,只会激起人心中最深刻的凌虐**。
只见黑衣人只停顿了一下,便继续了下去。
苏鸿毛骨悚然,浑身疯狂地颤动:
“你竟一点都没听进我的话吗!
我,我的身份不简单!
你若是把我怎样了……
我会让你把你大卸八块!
诛你九族!”
他声嘶力竭,故作狠厉!
黑衣人似乎是觉得吵闹,随手扯下一块布巾,塞到苏鸿嘴里。
苏鸿:“???”
他一双大眼,瞪得超级圆。
大胆刁民……竟敢如此对朕!
“呜呜呜呜!!!”
苏鸿扭个不停,不料下身突然凉飕飕
刁民,竟真的将朕的衣服扒了!!!
【系统:无**说,原主的精神被你骗过去了,他或许真的以为你在抗拒……】
【苏鸿:只要感情到位,哪怕我心里真的在推拒,对苏胧月来说也是欲情故纵!】
【系统: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苏鸿:你当老子的青春不值钱吗,这么多年的酝酿,你以为我真的在混吃等死?】
【系统:???】
苏鸿眼中闪过一丝深沉。
从七岁进宫,他便处心积虑和苏胧月拉进关系,无论是平日的撒娇卖萌,骚话连篇,还是夜夜请他入宫安眠,都是为了让苏胧月先放下对原主的仇恨。
先别说爱了,活下去才是苏鸿无论身处何处的第一要义。
而等到苏胧月对苏鸿的感情趋于熟悉,趋于缓和,不再会想坑害他的时候,他才开始三番两次试探……
每一次试探,都将苏胧月惊得离京一次。
但每一次试探,也同样让苏胧月的心态……产生着变化。
这临门一脚,苏鸿早就在揣测,何时才踢呢?
苏胧月伪装的黑衣人径直脱下了苏鸿的外裤,眼见那双**上已经光洁细腻,不再有三年前的伤痕,他心中隐隐松了口气。
可眼神才刚一瞥多些地方,他的呼吸便又徐徐急促了起来。
“唔唔唔唔!”
苏鸿触电般挣扎起来。
他还没决定要不要临门一脚,这人往哪儿摸呢!
可他被堵住了嘴巴,又无法呵斥,否则他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狠狠骂一通这个流氓皇叔!
见他挣扎得这般用力,却又这样曼妙好看……苏胧月的眼神忽的就深沉了下来。
原本为了检查身体而脱下的明黄色里衣,此刻凌乱又碍眼地遮挡了苏鸿一半的身体,竟意外透出一股禁欲的妩媚感。
苏胧月顿了顿。
手指轻轻伸入布料之下,在那凝脂般的皮肤上挪移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王八蛋大猪蹄子你特么摸够了没啊!!!)”
苏鸿浑身的寒毛都颤栗了起来。
冰凉手指在身上划过的感觉……
那么熟悉……
又那么**……
苏胧月定定地看着身下的景色,看着这抹明黄,脑海中突然升出一个可怕又难以遏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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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与江山谁更美?(47)
不行!这可是你的侄子!
可你们两并没有血缘关系,甚至还有着不可磨灭的国仇家恨……
但你亲手将他抚育成人,和他的长辈有何区别?
人生苦短,他分明也正处在这界定不明的模糊地带,只要你轻轻引诱一下他……
短短片刻间,苏胧月的脑海里已经天人交战了不下数百轮!
看着身下挣扎不已的青年,他的眼底渐渐一片血色……
曾几何时,这孩子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会破开层云,无法阻挡地在他脑海中一遍遍浮现。
是从他夜夜央求自己进宫陪伴开始?
还是从路人口中那些不怀好意的流言开始?
亦或是……这孩子肆无忌惮在自己眼前展露着他的弱点开始?
太多太多,他数不清道不尽。
但千言万语,都不如眼下,想将他狠狠压在自己身下。
掌中细腻的触感这么清晰……他到底要不要……
“呜呜呜……”
苏鸿的嗓子已经呜哑了,他两眼红肿,发现叫嚣无用,甚至带着祈求的神色,绝望而又无助地看向自己。
苏胧月却不能发声。
一旦发声,苏鸿必然知道今天做下这一切大逆不道之事的人是自己。
可他却发了疯一般想要把苏鸿搂入怀里,让那双狡黠又傲慢的双目只能委屈又无助地看着自己,那张骄矜发号施令的嘴只能被自己轻轻撕咬研磨。
该死……
“快点!每个房间搜!”
突然,屋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压抑紧迫,竟是折返回来的苏泽。
苏鸿一听,立刻疯狂地“呜呜呜呜”!
苏胧月假扮的黑衣人目光一凛,刚想敲晕苏鸿,以免暴露自己的行踪。
可苏鸿那双惊慌恐惧的眸子,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他沉吟一瞬,从苏鸿身上站起来,转身飞快地从窗户里越了出去!
“有人!快!追上去!”
外面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苏鸿在屋内疯狂呼叫,生怕这些蠢货把自己丢在里面。
万一房里的女子醒了过来,见自己被剥了一半衣服,一副被凌辱过的模样躺在床上,他是把对方杀了,还是自尽呢?
幸好苏泽心细,派人去追踪黑衣人之后,自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推开屋门。
开门的一瞬,他脸色巨变。
他一步跨进屋内,反手关上了门。
“苏大人!发生何事了?”
门外的人不解地敲了敲门。
苏泽快步朝苏鸿走来,不忘对外面吼道:“谁都不准进来!”
苏鸿热泪盈眶,终于等到你,幸好没放弃!
“皇上!得罪了!”
苏泽不忍地看了眼苏鸿的状况,上前轻轻将苏鸿的衣服先遮上,再把嘴里的布料取出,又给他松了绑。
重获自由的苏鸿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终于缓缓从床上爬起来。
苏泽微微抬了眼,他记得刚刚看到皇上只是外衫凌乱了些,里衣并未完全脱下,皮肤上也没什么可疑的痕迹,情况应当还不算太糟糕。
但苏鸿却颤抖着握紧自己的衣摆,仿佛受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屈辱。
“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年轻的皇帝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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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与江山谁更美?(48)
经历了被刺一事,玩乐的心情自然都没有了。
回到宫中,苏鸿叫来大理寺卿,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骂,质问他临近年关,盛京内的治安怎会如此混乱!
小林子站在一旁,被苏鸿一会儿丢出去的一个花瓶吓得瑟瑟发抖。
老天爷哎,那那那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算了,天大地大皇上最大。
骂完人后,苏鸿还没顺下气,苏泽便赶来汇报
“皇上,人跟丢了……”
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那已经换回了自己衣服的萨拉罗。
苏鸿当着外宾的面不好发作,绷着脸问道:“那查出什么东西了没?”
苏泽为难地摇了摇头,凝重道:
“此事发生太过突然,巡街的衙役们都说,从未见过这些人,盛京也没发生过黑衣人行凶的事,他们仿佛凭空出现……
我们的人用箭射中了贼子的左腿,但血迹也神秘消失了。”
皇上的出行是他安排负责的,如今出了事,自然也是他罪责最大。
却见苏鸿仿佛愣了一下。
“贼子……受伤了?”
【系统:宿主请注意,心跳波动不正常,请及时调整,否则会引起原宿主的情绪冲突!】
苏鸿立刻沉下脸,强迫自己平静下心情。
没事儿的,听苏泽的意思,性命应当无忧……
要不要,送点药品过去呢?
不行,无事献殷勤,以苏胧月那般心机,必然会猜出些异样。
该死……
“皇上?”
苏泽见苏鸿的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忍不住叫了他一句。
苏鸿微微一怔,发现周围众人都盯着自己看,顿时双唇紧抿。
随即,他沉下脸,低声道。
“苏卿,今日之事,是你之责。”
苏泽垂眸,毫无推卸之意:“臣有罪,将皇上与王子置于险地,请皇上责罚。”
一直沉默的萨拉罗突然出声:
“大宗皇帝,这件事如何能怪苏大人呢?”
苏鸿本就满心复杂了,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更烦闷:
“他是礼部尚书,本就身负重责,皇家礼仪以及出行,皆由他掌管,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是他的错,难道还是朕的错?”
“皇上息怒!”
苏泽突然跪地,狠狠瞪了眼萨拉罗,“王子不懂我大宗朝的刑罚,不知者无罪,请皇上不要怪罪,错皆在微臣,还请皇上降旨责罚微臣!”
萨拉罗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泽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这位向来风轻云淡的礼部尚书,居然也会有如此失态的一面?
原本还在担忧苏胧月的苏鸿,似乎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奸情的味道?
他眯眼看了看眼前的苏泽和萨拉罗,像一只年幼的狐狸般转了转那双浅褐色的眼瞳,随即,他轻轻笑了笑:
“既然苏卿心中清楚,那便再好不过。”
萨拉罗绿色的瞳孔几欲凝成一束锐利的尖刀,定定地看着苏鸿。
而苏鸿,则笑得意味深长:
“出于安全考虑,朕与王子不便外出,朕便罚苏卿……日日前来外事殿,向王子叙说我大宗的风土人情,也好促进两国的交流。”
萨拉罗和苏泽同时一愣。
随即两个人,一个满脸复杂,一个笑容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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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与江山谁更美?(49)
一个月后,多罗国王子在盛京的交流时间也到了。
大宗的各大官员与皇族都在城门外,进行官方的道别。
这一个月,萨拉过过得春风得意,如果可以忽略自家礼部尚书铁青的脸色,这可以说是一次非常友好的交流。
“大宗皇帝的友好,我会如实向我的父亲传达,这一趟挤掉了我所有的兄弟,前来大宗,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萨拉罗目光深邃地说着。
前半句还看着苏鸿,后半句已经盯上了苏泽。
苏泽一脸正派,丝毫没有眼神的交流。
萨拉罗正要上马,却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了圈各自心怀鬼胎之人。
大宗朝的皇帝,大宗朝的摄政王,还有大宗朝那风骨矜贵,不苟言笑的礼部尚书……
他突然笑了笑,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突然上前两步,一把抱住了苏鸿。
“放肆!”
这次,小林子还未开口,苏胧月已然勃然大怒。
却不料苏鸿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止住打算砍死萨拉罗的苏胧月,沉声道:
“王子,莫非这又是多罗国的礼节?”
萨拉罗笑吟吟地松开苏鸿,轻轻瞥了眼早已僵硬不知所措的苏泽,还有黑着脸的苏泷月。
“没错,在多罗国,对于自己非常喜爱之人,我们会向他送与热情的拥抱,让两心相贴得更近!
大宗是个美丽的地方,我深爱这里的一切,我也诚挚邀请大宗皇帝有空前来多罗,我将会尽地主之谊,向皇帝展现多罗的美。”
他笑得仿佛情真意切。
但苏鸿却顺着他的视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这王子,切开是黑的吧?
故意惹怒苏泷月,又故意让苏泽吃醋???
但看到苏胧月那副隐忍发怒的模样……他竟然意外感到爽快!
苏鸿轻咳两声:“那朕便多写王子美意了。”
萨拉罗意味深长地笑着:“何必言谢,本王子也同样欢迎摄政王大人和苏泽大人一同前往,定会收获非凡!”
他的一头红发在阳光下,盈满了华丽的光辉,像一只骄傲至极的孔雀。
而这只孔雀,向这一圈里的好几个人,无异于下了一封战书。
苏泽两眼赫然瞪大,似乎想都没想过,这个不要命的蛮夷王子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苏胧月藏在大氅中的手,情不自禁握紧了腰间的剑,不料他身后的扶烬却轻轻撞了一下,向他投以一个谨慎的眼神。
您的腿上,还有不能被外人发现的伤。
苏胧月的目色微沉,缓缓松开了手。
这一切变故只发生在刹那间,然而苏鸿,却将周围的一切都收入了眼中。
“祝你,一路顺风。”他轻轻笑着对萨拉罗说道。
萨拉罗也回以一个深深笑容:“祝您,心想事成。”
苏鸿的笑容微微凝滞。
【苏鸿:这个王子太聪明了,我不是很喜欢。】
【系统:他怎么聪明了?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苏鸿:……】
他没有再和系统多解释,只是在回程的路上偷偷瞄了几眼苏胧月。
只见他走路上马的姿态依旧那么从容,如果不是步伐相较平常小了一些,恐怕自己都发现不了他曾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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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与江山谁更美?(50)
“皇上?”
飞鹰木然地看着手中的昂贵瓷瓶,他知道,比瓶子更昂贵的,是瓶内的疗伤药。
“送去摄政王府,切记,不要被人发现是你送的。”
苏鸿高高在上地命令道,可他的耳尖却因羞恼而微微泛红。
飞鹰愣愣地看着这药,想不通为何皇上明明和摄政王已经势同水火,私下却仍然这么关心摄政王。
但他作为为皇上服务的鹰隼,只能点头服从皇上的命令。
可不想,当他刚要出门之际,苏鸿又叫住了他。
“送完东西之后……帮我在摄政王府外散播几句话。”
飞鹰愣了愣。
只见身形越发修长的小皇帝缓缓走过来,附耳轻声:
“就说,最近城北最大的那家南风馆中,多了个来头不小的小公子,几乎夜夜都会过去一掷千金。”
飞鹰的双瞳赫然瞪大了!
但再大,也没有故作凶狠的苏鸿的眼睛大!
半晌,飞鹰艰难地点了点头,但还是非常担心道:
“皇上需要陪同吗?鹰隼里有好几个还算年轻的孩子,让他们混进去……”
“不,这次,谁都别跟着我,最多侯在外面便好。”
苏鸿没有解释太多原因,俨然成竹在胸。
这临门一脚再不踢,他自己都觉得憋得慌了。
……
是夜,城北生意最好的南风馆前,面容俊美身姿婀娜尤甚女子的男孩子们,个个目光精狠地盯着来往的路人们。
“扶烬公子,总算把你盼来了,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们啦~”
一个满面春光的男孩子,也莫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刚刚看到出现在路口的锦衣男子,便立刻凑了过去。
却见那男子挑了挑眉:
“忙啊,这不,今天来也是忙正事儿的!”
男孩不满地哼了一声:“来我们这儿的,都是忙正事儿的!”
扶烬笑了笑,也不恼怒,只朝那男孩招了招手,取出一锭金子:“乖,问你话呢。”
男孩眼中精光一闪,立刻笑嘻嘻道:“扶烬公子请问。”
“今天,那位公子来了吗?”扶烬直接问道。
男孩微妙一笑:“这个问题,一锭金子可不够。”
扶烬无奈地笑了笑,又加了一锭。
“他在最高层的饮雪院,不过我劝你不要闯进去,他点了饮雪和燎缘两位头牌,刚进去不久。”
男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扶烬微微怔忪。
待男孩子走后,街角才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那人一身华服,连靴底都绣着金线,一头墨发一丝不苟地用玉冠束起,面容英俊至极,却带着丝丝令人战栗的深沉笑意。
在这条街上,比起流连花街的王孙贵胄,明显这位的面身份更尊贵。
扶烬见他出现,原本玩世不恭的神色微微一凛:
“王爷,问出来了……”
扶烬看到他的表情,猜测刚刚的谈话,苏胧月已经全听见了。
只见苏胧月嘴角挽起的弧度,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的尖角,透着丝丝凉意:
“听见了,胆子肥了,竟还一次点了两人。”
扶烬满脸尬笑。
皇帝小祖宗哎,怎么好死不死,偏偏来了这种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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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与江山谁更美?(51)
声色犬马的销金窟内,处处洋溢着令人面红心跳的喘息声。
而沉着面容踏进馆中的苏胧月,面容沉寂,似乎根本不将这些旖旎景象放在眼中。
扶烬尽职尽责地垂首走在他身后,眼见前面的主子,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地冲向顶楼,他只能苦着脸善后。
“你,停下。”
苏胧月突然淡淡吩咐。
扶烬想了想,也是,万一皇上在里面真怎么样了,哪是他这种奴才能看的?
于是他恪尽职守地退了几步,隐匿在人群中。
苏胧月沉下眼眸,定定看着眼前的门板。
按照以往,他必定会静静敲几下门,以表态度,但今日,他惯常笑着的嘴角都不太想扬起。
“嘭”
“啊!”
随着踹门声的响起,里面的尖叫声也应声而出!
南风馆外面也立刻慌作一团,以为出了什么事,而摄政王手下的人,此事自然便显出了本事,立刻将场面牢牢稳住。
苏胧月毫不拖泥带水,大步跨进屋内,甚至一只手都已经握上了剑柄。
他心中有一团火在烧着,只要被他逮到……苏鸿……你就完了!
穿过隔廊,绕过屏风,他突然脚步一顿。
“啊!你是何人!”
只见床上躺着衣冠不整的两个年轻男子,皆是容貌俊美,满脸狐媚之相,但关键……床上只有这两人,且他们似乎已经**做起来了!
苏胧月突然语塞。
该死……找错地方了?
随即,他眼神一转,这才发现苏鸿竟也在屋子里!
苏鸿坐在桌后,点了一桌好酒好菜,似在看戏似的正对着**的两人,此刻,却一脸震惊地看着突然闯入的苏胧月。
“咯噔。”
手上的酒杯被他惊慌地丢下桌子,苏鸿下意识就想跑!
无奈,一身瘦弱小身板,怎跑得过一剑劈开假山的皇叔?
“你放开我!放开我!!!”
苏鸿被提起来的一瞬,剧烈挣扎道。
还在床上的两人也被突然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可他们浑身**,又不敢轻易下床顶撞这位,恨恨道:
“你是何人,再不放开苏小公子,我们可要叫人了!”
苏胧月微妙地眯起眼:“好一个苏小公子,鸿儿怕不是没告诉过他们,你的真实身份吧?”
这一声意味深长的“鸿儿”,将苏鸿的脸喊得通红。
他也是因为发现苏鸿并未涉入,火气才稍稍降了些。
【系统:怎么像个纯情的小处男一样这么不经撩?】
【苏鸿:难道我不是???】
【系统:想了想……宿主在原位面和这个位面……哎哟卧槽还真是!】
苏鸿恨恨地看向苏胧月,老流氓,你赚了!
“看什么?难道鸿儿想让我和跟他们说你的身份?”
苏胧月见他神情愤恨,紧咬的双唇看上去柔软无比,顿时声音沉下,低缓又压抑。
苏鸿一惊!
同名的人那么多,但住在皇宫里的可就一位!通过摄政王嘴里说出来的,可就是石锤了!
当然不能让苏胧月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自己是皇宫里那个尊贵无比的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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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与江山谁更美?(52)
“今日之事,管好你们的嘴,否则,你们就和这个馆子一同烟消云散吧。”
苏胧月毫不掩藏地释放着他的残酷和阴戾,虽然依旧是一副笑颜,但狠厉的话语直直对准了饮雪和燎缘。
二人惊惶地看着苏鸿,却见苏鸿像个鹌鹑似的,虽然看着愤恨交加,但丝毫不敢违逆这个男子的话。
苏胧月说完,便提着苏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两人互相看看,愕然不语。
而苏胧月将苏鸿带下的时候,南风馆内已经没什么人了,扶烬提着一件大袍子走上前,却发现
“呃,皇上穿着衣服呢?”
他刚说完便接到苏鸿的死亡射线,然而苏胧月却没说什么,接过大袍子,一把盖到了苏鸿的头顶上。
“你做什么!”
苏鸿慌张地连忙想把这东西拽下来。
苏胧月却一把攥住他的手,阴沉低吼:“你要揭下的,是皇家的颜面!”
苏鸿的手便那么僵住了。
涉及尊严……这是脆弱的小皇帝,除却生命之外,第二看中的东西……
只这么一下,苏胧月便命人将苏鸿带出了门。
马车一路驶向摄政王府,扶烬驾马跟随,却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
是错觉么?
苏鸿被苏胧月提着脖子一路带到卧房,新来的管家还不明这是怎么回事,扶烬走上前拦住了他:
“王爷和那位有要事详谈,你候在院外不要靠近,若有需要做的自会唤你。”
管家愣了愣,赶紧点了点头。
苏鸿被推入房中后,一把掀下袍子,口不择言地怒吼道:
“你算什么凭什么要把朕绑回来!朕去南风馆招谁惹谁了!”
苏胧月刚刚转身关上门,闻言,微微侧过头,深沉的黑眸直直看向他:
“皇上贵为天子,不思朝政,不纳妃嫔,流连风月场所,甚至是南风馆……还用本王继续说下去吗?”
苏鸿一愣,垂眸惊惶不已:“我,我又没做什么,我只是去看一看……”
“看一看?”
苏胧月眯起眼,想到自己刚进去时,苏鸿的确是坐在一旁,看着床上的两人……
“你看什么?”
听到苏胧月危险的指纹,苏鸿咬紧牙关,再不肯说话了。
看什么,你说看什么呀!当然是假装认真学习男男play了!
但面对着威严有看不透的苏胧月,苏鸿不敢说,只咬紧牙,恨恨地别过脸去。
心中一遍遍骂道:大猪蹄子,老流氓!
“皇上若是不说……本王,或许要亲自来验一验了。”
下一刻,苏胧月的气息赫然出现在耳测!
苏鸿惊得几欲弹起,却被苏胧月的手掌狠狠按下又特么按在床板上了!
熟悉的一幕冲上苏鸿脑海,他破口而出:
“你要验什么?你难道忘了上次的事情吗!”
上次……正是在这里,苏胧月强行脱了苏鸿的衣服。
一开始,本是要看一看苏鸿腿上的伤,却不料最后擦枪走火,苏胧月竟然看着自己侄子的身体,硬了起来。
之后一离开便是三年,在两人的心头,都刻下了一道无比深刻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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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与江山谁更美?(53)
“你难道忘了上次的事情吗!”
苏胧月乍然听到这句话,心中的火焰倏然降下了不少。
可他垂眸,见到气喘吁吁的苏鸿,正用那双琥珀般的眼珠子瞪着自己,另一股火却又缓缓升了起来。
苏鸿见到的,便是这位向来懂得分寸、步步为营的皇叔,突然抿紧了双唇。
那双黑珍珠般深沉的眼眸,似乎有暗流在涌动。
蓦地,苏胧月缓缓伸出手,按在苏鸿的腰带上:
“皇上对上次之事耿耿于怀,不惜去南风馆那种地方学习,臣……自然要来验一验皇上的学习成果了。”
苏鸿惊了。
满脸:怎么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赶紧推手抗拒,不料还有更无耻的,苏胧月直接拽下了他的腰带,把苏鸿的两只手抬起来。
哎,那么一绑!
“放肆!苏胧月!摄政王!你!你怎敢绑朕!”
苏鸿惊慌的两脚乱踹可很显然,没有武功根基的他,别说踹中苏胧月了,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但他这般抗拒挣扎的样子,令苏胧月的眸色更深。
“皇上这般不配合,本王……只能将皇上绑的更紧些了。”
随即,苏鸿的两条腿也被绑住了。
苏鸿惊愕不语。
苏胧月却笑得很深沉:“皇上是否觉得很熟悉呢?那日在街头,被黑衣人绑住的时候,也是这般无助吧?”
苏鸿愣了。
这很难解释,苏胧月是怎么知道自己,知道了那个黑衣人就是苏胧月的???
苏鸿的逻辑快要爆炸了。
但不等他思考清楚,苏胧月冰凉的手已经没入衣物里。
“唔!不要!好冰!”
苏鸿扬起脖子,下意识惊呼道。
苏胧月喉头一紧,手掌微微用了力,便见苏鸿惊叫着扭曲起来。
嗯……他想起来了,这孩子怕痒。
苏鸿被他轻轻一撩拨,刺激得眼眶通红,连说话都结巴:
“摄、摄政王!快把朕放放放开!!!”
苏胧月手掌顺着朝上摸索,捏起一朵软肉,轻轻一揪:
“不放。”
苏鸿:“啊啊啊老流氓你捏哪儿!”
完了!怎么把心里话叫出来了!
虽然苏胧月才不过二十出头,但对于十几岁的苏鸿来说,的确年纪较大……
苏胧月的双眼危险眯起:“老,流,氓?”
苏鸿抖了抖,连身上那只为非作歹的手都给忽略了,被这三个字惊得大脑一片空白……
苏胧月却突然深深笑了出来。
“如此甚好,那接下来老流氓要做的事,皇上应该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苏鸿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一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表情。
而苏胧月说完这句话,也不顾苏鸿什么态度,狠狠一拽,里面的上衣被完全崩开,青年人细腻又明朗的身体瞬间暴露在眼皮底下。
苏胧月的呼吸沉了几分,丝毫不拖泥带水,拽住苏鸿的裤腰,在对方杀猪般的叫喊声中,干脆利落地剥下了苏鸿的裤子。
“摄政王,你,你,你……”
苏鸿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只剩一条亵裤的他手足被缚躺在床上,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忐忑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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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朕与江山谁更美?(54)
“本王斗胆,来替皇上检验检验……您这段时间出席南风馆的学习成果。”
苏胧月用嘶哑而又低沉的声音,为他脱下苏鸿亵裤的动作,缓缓拉开了序幕。
苏鸿僵硬地说不出一个字……
由于常年练武,苏胧月的手掌有一层粗糙的茧,摩擦在苏鸿的敏感部位,哪怕还没做什么,已经令他敏感的身体颤栗不已。
“呵……”
苏胧月突然轻轻笑了出来。
苏鸿满脸羞愤:“你笑什么!”
“鸿儿……还是个孩子呢。”
某个老流氓突然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
苏鸿:“……”
【苏鸿:这任务没法做了,他人身攻击我,我还是个孩子!!!】
【系统:宿主冷静!按照这个位面您十二岁就可以……】
【苏鸿:我信你个鬼!你这个帝国的系统坏得很!】
【系统:……】
而这边,苏鸿忍无可忍:“摄政王!你可知,你今日所做下的一切,足以成为日后朕将你凌迟处死的罪证!”
苏胧月闻言,突然笑得更霸道。
那张俊美的面容顿时邪魅又深沉,宛如一个引诱处子献出初血的魔。
只见苏胧月突然站直身体,缓缓解开自己的腰带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本王,便等日后再说了。”
苏鸿:“???”
黑色锦袍层层落地,苏鸿震惊地看着和自己尺寸明显不同的东西跃入眼中。
心跳顿时如若擂鼓。
【系统:恕我直言……我最后问一句,你不是早就打算踢这临门一脚了吗,为什么还会这么激动?你的心跳快超出本体负荷了!】
【苏鸿:看见猪跑和吃猪肉的感受能一样吗???快给我切断连路!】
【系统:好嘞!】
只见苏鸿瞬间红了眼,哆哆嗦嗦道:“你……你真的……”
还没说完,苏胧月已经解开了他一只手,扶着早已僵硬得失去了行动力的手,直接抚上了某个不可描述……但还是要描述下,早已又硬又热的地方。
苏鸿脸色瞬间煞白。
苏胧月的下颌也瞬间紧紧绷住,似在克制着什么。
“摄政王……摄政王……”
苏鸿也不知是急还是慌,竟带着哭腔,颤抖地叫喊出来。
他的本意是想让苏胧月放开他的手还他自由,却不料只是提醒了苏胧月一些其他的事情。
苏胧月眉头轻蹙,哑声道:“知道了。”
苏鸿刚想问你知道什么了?
便感到一只略显冰凉的手,握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心灵和身体的双重刺激顿时让苏鸿攥紧了掌心。
“如此,皇上,我们彼此都握住了彼此的命脉了,您可……千万要把握住分寸啊。”
这低哑深沉的低吟,如同一把铁锤,轰隆隆砸在苏鸿脑海里。
他能说不吗?
苏胧月的手掌还没用力,他便已经觉得快不行了……
这具身体太年轻了,根本禁不住撩拨……
“皇上?”
苏胧月坏心眼地握紧手中物件,轻轻一用力……
“啊!”
“呵……”
一声尖叫,一声闷哼,顿时回荡在寂静的房间中。
院外的扶烬微微一滞,连带着管家都愣了……这这这,这是什么状况!?
突然间,一道剑光闪过,扶烬眼神一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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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未经人事?”
苏胧月见苏鸿满脸怔忪,身下已是一片狼藉……明显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除却是未经人事的雏儿,他想不到还有别的比苏鸿更不经撩拨的人儿。
他嘴角的笑意微微收敛。
只见苏鸿愣愣地抬起头,那双缀着泪花的双眼茫然地看了看苏胧月……又看了看自己身下……
“我……你……”
苏鸿不知道该如何说话,竟呢喃着,低声呜咽了出来!
太特么委屈了,第一次在别人手中,被胁迫着****出来!
苏胧月一时也沉默了。
本以为胡作非为的小皇帝,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了,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
“你还不放开朕!”
苏鸿边哭边喊,而这次,苏胧月竟少有的没有冷笑或者是违逆,只僵硬了片刻,随即缓缓松手,解开了苏鸿手腕和腿上的桎梏。
不曾想,苏鸿解脱束缚的一瞬间,竟从散落在旁边的衣服中抽出一包看不清的东西,对着苏胧月便是一挥。
“你!”
苏胧月立刻屏息,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些粉末状的东西已经被他吸入了一些进肺腑。
他下意识沉下面容:“皇上想在本王的府中杀了本王?”
苏鸿退到角落,神情严防死守,咬紧嘴唇却不说一个字。
很快,苏胧月便发觉这不是毒药。
而他也发觉,苏鸿眼中的防备渐渐撤下,而所剩的,竟是一片复杂,以及手段得逞后的痛快……
“皇上从南风馆那里还带了春(了个)药出来?”
苏鸿沉默片刻,突而轻轻哑声笑道:
“皇叔是不是觉得,我年幼可欺,所以无论怎么对待我都可以?”
苏胧月语塞。
药效发作,他有些站不稳,头晕目眩地坐在了床榻边。
苏鸿见状,缓缓挪出脚步,不料被还剩一丝力气的苏胧月一把拽住,两人立即混乱翻倒在地,纠缠在一起。
苏鸿声嘶力竭地哭吼着,趁着对方越发力竭,用自己毫无杀伤性的拳头一下一下砸在对方胸口。
“苏胧月!你这个反贼!混蛋!王八蛋!”
“反贼?”
苏胧月从年幼时便开始习武,虽然外表看上去温润儒雅,可苏鸿打了几拳,发现手都疼,他却在昏沉中,觉得似有一只小猫在挠痒痒。
他的视线里,朦胧中可见那年幼的天子面目潮红地骑坐在自己身上,那般兴奋,那般诱人……
他忍不住哑声问道:
“本王……反了何人?”
苏鸿先前喝了酒,情绪略微激动,此刻不知危险,自以为束缚了苏胧月,又痛快,又闪动着内心不确定的兴奋,急促道:
“自然是反了朕!你不顾朕的意愿,弃朕于皇城之中不管不顾那么多年!又枉顾朕的意图,给朕加塞秀女,还将朕拉出南风馆!这些事,每一件都是要诛九族的大事!”
这些长久积压在心头的话,借着酒劲,借着无人,借着两人几欲**……全部倾泻出来。
苏胧月听来,却是一声声委屈的撒娇,像小猫尖锐又无关痛痒的抓挠,在他心头留下细密的伤痕。
他低声喘息了一阵,伸手一把拽住苏鸿的双手:
“那……皇上便来与臣亲近亲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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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上便来与臣亲近亲近吧。”
苏鸿一怔,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大力拖拽一把,**的胸膛直直与苏胧月的胸膛相撞上。
“啊……!”
苏鸿痛的低呼一声,不料还没呼完,声音便变了调。
他只觉得自己双手被迫抓伤了一个又热又硬……刚刚还打过招呼的大家伙。
苏胧月竟然握着自己的手……在帮他自己……自读!!!
苏鸿的脸瞬间变成一只蒸汽大锅。
虽然,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刚开始就这么……不如大家先接个吻?
他刚想到这点,便感到颈脖后面压下来一只宽大的手掌,将他的头直接按了下来。
两双唇便直直贴在了一起。
药性发作的苏胧月缓缓张口,极尽温和地舔舐着苏鸿……
苏鸿僵硬地被迫承受,心中早已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怎么办,怎么回事,这个禽兽中了药似乎更难以控制了!
这和说好的身体无力、任他为所欲为不一样啊!
而苏胧月似乎越吻越动情,连着握着苏鸿稚嫩手掌的手也越发用力。
苏鸿红着脸,上下都忙得不行……
一方面,他的确需要和苏胧月进行到这一步了,可另一方面,他发自内心的羞耻快要把他淹没。
随着苏胧月越发粗重的喘息,他的手掌心几乎都要被摩破皮了,最后一瞬间,苏胧月闷哼一声,苏鸿大脑一片空白。
自己射了,大脑一片空白;苏胧月射了,自己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苏鸿,你可真特么要完蛋啊!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也不顾苏胧月是死是活了,下意识就想先从他身上爬起来。
不料,房门突然被推开。
苏鸿:“……”
推门而入的飞鹰:“……”
屋外被飞鹰撂翻在地的扶烬:“……”
而已经被打晕过去的王府新管家表示,我做错什么了?
苏胧月还衣衫半露地躺在地上,虽然被苏鸿挡住了半身狼狈,但依旧看得出……这两人刚刚究竟做了什么。
“鸿儿……”
苏胧月药效还没退,声音充满**,在他身后低吟道。
这场面……
苏鸿喉头哽了哽,张口却发不出声音,腿脚也僵硬地走不出一步。
那一瞬间,什么爱恨情仇都已经无处可寻,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丢人的场景。
飞鹰瞬间惊醒过来,转身在地上拾起苏鸿的衣服给苏鸿围上,随即夹裹着苏鸿便窜出了王府。
冷风顺着空隙刮过苏鸿的皮肤,他终于微微清醒了些。
“飞鹰。”
飞鹰仍旧戴着面具,可他耳尖通红,苏鸿确认他看出了些什么。
“属下在。”
苏鸿眯了眯眼:“你和摄政王身边的扶烬是何关系?”
飞鹰飞驰的脚步差点打了个滑。
两人还没到皇宫,却因为飞鹰崴了脚,不得不暂且停在一处黑暗的小巷里。
苏鸿面不改色地套好衣服,强行忽视掉衣服上的斑斑点点,冷酷又沉默地盯着飞鹰。
飞鹰垂下头,沉默不语。
苏鸿深深看他一眼:“凡是会引起你暴露的人,你从来都是杀得毫不留情,但你却留下了扶烬,并且……他武功不凡,你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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