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含而不露，指而不松，开而不达，引而不发29
现在看来，顾晚晚的作用，的确比顾苗苗大得多。
顾苗苗嘛，看这样子也是不中用了，他总得为大局考虑，不如就……
“去告诉顾晚晚，我同意了，她和顾苗苗毕竟是亲生姐妹，就让她来劝劝顾苗苗吧。我们实验室不会亏待实验员，她若是能识大局，就这样退出，我会送她去整形的……”
顾晚晚听到这个消息以后。
抚摸了一下自己还没有任何变化，却总能感觉到里面有个小小的软软的生命在律动的腹部，眉眼温和地笑了笑，道：
“宝贝，给你看看，妈妈是怎么对付那些欺负过妈妈的人的！
你要始终相信一句话，在最终的胜利到来之前，一切的隐忍，都是值得的！”
“系系，备好摄像机，把我帅飞飞的场景都给录制下来，我回头会检查的。”
系统：“……自恋你个大头鬼，这都要录！”
“人要先自爱，才能被人爱嘛，系系，求你了嘛，给我嘛，满足我……”
系统：“行行行我答应，拜托你可闭嘴吧。”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它选择投降。
--
冰冷的房间，周围的墙壁都是让人心情压抑的深蓝色，浓重的难闻血腥味儿不断地蔓延开来，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少女，抬起那张已经黑的不像样子的脸蛋，唇瓣苍白，沙哑着声音，道：
“沈教授，是你吗？是你来看苗苗了吗？”
顾晚晚踢开凳子。
反锁上门。
手里拿着一根细小的铁棍，上前去，将铁棍的另一端，抵在顾苗苗的下巴以下。
“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妹妹，别来无恙？”
！！
顾晚晚！
顾苗苗身子先是颤抖了下，明显得听出来人说话的语气和前些日子不同，那时的她有多慈爱痴傻，如今就有多放肆大胆！
这才是顾晚晚的真面目！
“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我的脸蛋原本可以治好的，是你害得我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顾晚晚你……”
“错了。”
顾晚晚轻微地转动着手里的铁棍。
铁棍轻轻打在心爱的人身上，那是情趣与爱情恶作剧；
铁棍重重砸在深恶痛绝的人身上，那就是替天行道！
顾晚晚清了清嗓子，看了看顾苗苗略微错愕的表情，接着道：“不止是这些，我还做了许多事。”
“比如说，假装被你制服，让你骗美人鱼来这所实验室。”
“比如说，假装被你胁迫，乖乖听你的话和你换房间，你大概不知道吧，那天晚上，是我假装吃了不该吃的药，把美人鱼骗走的。”
“比如说，假装为你好，替你去招待沈教授，其实人家沈教授一点儿都不喜欢你呢，我说的所有话，都是骗你的。”
“还比如说……故意让你露面在沈渊面前，为的就是让他厌弃你，再光明正大地让我代替你。”
“你更不知道的是
我做这一切，不仅仅是为了报复你这个连亲生姐姐都不放过的妹妹，还是为了……把你们实验室那些机密文件全部拷贝下来，公之于众，让他们看看，你们在做的，到底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077：含而不露，指而不松，开而不达，引而不发30
顾苗苗静静地听完了顾晚晚的叙述。
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
像只断线的木偶一样，任人摆布，足足五秒钟过去以后，她的唇中，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就像是丛林里垂暮之年的毒蛇猛兽，在回想自己光辉的过往，却突然发现，那都是在猎人面前的自以为是而已……
良久以后。
顾苗苗才蹦出三个字：“我输了。”
算计了那么多；
以为自己总有那么多。
可到最后才发现，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而已……
不、切、实、际！
“顾晚晚，你有种，可你这么做，迟早会被发现的！你想以一己之力让所有实验室的人员认错，我告诉你，那不可能！”
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而已，比自己强不了多少，她做不成什么大事，她也一样。
“no，no，no！”
顾晚晚摇摇手指。
红唇轻启，微微道：“你错了，我不是一己之力。你知道那人鱼吗？他叫沈珏，是我的男朋友，我代表的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是整个地下人鱼王国！顾苗苗，你永远比不上我，你到死，也只能是我脚底下的一粒沙粒……
真的太对不起了，你是个可怜透顶的女人，可惜最可怜的……
都、是、死、人！”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今天，她是来送她上路的。
“不，我不能死，我还要把你今天说的话都告诉沈教授，我不能！我不能！顾晚晚，你不可以……”
“告诉你最后一件事，你的沈教授，已经在我的一手撮合下，对牢房里那条美人鱼，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顾晚晚，你居然帮着别的男人对你男人产生种种臆想！你就不怕美人鱼知道吗？你……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啊”
铁棍。
穿透心脏。
顾晚晚松开手，看着面前的少女，一点一点低下头，没了气息。
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怀疑，世界上怎么会有像我一样狠心的女人，连自己的枕边人都可以算计。”
--
今夜的实验室安静的很，好像所有人都睡熟了。
顾晚晚解决掉顾苗苗之后，还贴心地把她从十字架上解下来，为她整理好衣服，送她上路。
再抬起头来。
突然感觉腰部一阵湿滑。
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磁性的话语，字字锥心，简直要把她整个人紧紧抓起来，不容逃脱。
身后突然出现的男人道：
“妹妹，你说的话都被我听到了哦。”
--
曾几何时，他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
“妹妹，你那里都被我看光了哦。”
那时的顾晚晚是意乱情迷，明明很享受还故作矜持的。
如今再听到这句话，她脊背陡然升起一股凉意，冰冷刺骨，身体居然开始发软，幸亏身边的男人扶着她，才免得她跌落在地上。
顾晚晚深吸一口气，唇边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哥哥，你身上太滑了，先、先放开我好嘛……”
“不可以的呢。”
蓝色的鱼尾在她的腿边，不安分地滑动着。
078：含而不露，指而不松，开而不达，引而不发31
“晚晚，哥哥就喜欢这样缠着你，抱着你，就这样一辈子，我都舍不得放开了，好像一放开就会死掉一样，晚晚……妹妹……宝贝儿……”
顾晚晚心跳加速。
要不要这么深情啊，我的哥哥，你这样让人家更加舍不得离开你了呢。
她不动了，咬牙道：“哥哥，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随你处置，你怎样对我都可以的……”
女孩咬唇眨着眼睛。
沈珏眸光一亮。
此时又听到女孩说：“除了用你说的那种方式给我的宝宝增加营养以外……”
沈珏眯眸。
我怎么可能答应你呢，亲爱的妹妹。
不是喜欢被虐吗，那哥哥再虐你一次。
沈珏把人抱走，动作非常快，甚至从走廊里实验员身边走过，实验员都没有反应的。
等到了水牢，就带着人进入了水里。
顾晚晚惊了下，紧紧抓着沈珏的肩膀，怕自己掉进水里。
她的脑袋还露在水面上，藏在水下的身体却飘忽不定。
看她这副无辜害怕的样子，沈珏真的想现在就把人给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可是还得给她点儿心理准备，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坏人。
……喜欢坏人是吧？
刚好，我就是属于那种坏到骨子里的美人鱼。
沈珏凑上前，蔚蓝色的瞳孔和女孩琥珀双瞳对着，唇瓣挨得非常近，两人呼出来的气息，打在彼此的脸蛋儿上。
沈珏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其实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是提前知道的。你和顾苗苗是两个人，那夜你的药是自己给自己下的，还有，你故意给沈渊看我的身体，是为了惹怒我，让我对你狠点儿……”
顾晚晚一愣。
什么……鬼？
“我之所以答应陪你来这里，也是为了照顾你的心情，你开心了，受孕几率会更大。妹妹，哥哥坏吗？是你喜欢的那种坏吗？”
“……”
顾晚晚咽了口唾沫。
在脑海中不停地呼唤：“系系系系系系！你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沈珏他居然什么都知道，我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心里的想法，还有身上各种地方，都被他看光光了！”
系统：“我提醒过你。”
顾晚晚：“？”
系统：“你每次自作聪明以为自己算计到了沈珏，来跟我炫耀的时候，我都闭口不言，那意思就是在提醒你老子就静静地看着你装逼作死。”
顾晚晚：“……”
再见。
这世界没爱了。
“妹妹。”沈珏从她的额头一路吻着往下，到她脖颈动脉的地方，轻轻地咬了咬，接着道：“怎么不缠着我了？你心跳加速了，是害怕了？可是怎么办，我就喜欢死你害怕的可怜样子了……”
“……”
变态。
我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你这种变态？？
我眼瞎。
“所以说，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有多坏。也应该知道，我做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的，包括……用滋养你身体的方式，为咱们的孩子提供营养。”
079：含而不露，指而不松，开而不达，引而不发32
顾晚晚捂着肚子后退。
沈珏贴心柔和地问道：“怎么？害怕了？晚晚别怕，哥哥会很温柔的。”
沈珏是这样想的。
可他终究是小看了女孩。
顾晚晚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脸上惊恐的表情一点一点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容和冷静。
她慢慢脱下自己的实验服。
散开三千青丝，对着男人勾唇笑了笑，声音极其魅惑灵巧地道：“哥哥，既然拒绝不了，那妹妹只好尽情享受了。哥哥快过来吧，好好蹂躏我，用力蹂躏我，让妹妹见识到你的厉害……”
沈珏：“！！！”
顾晚晚。
你够狠。
--
腹部一阵暖流飘过，仿佛有什么温和的东西盖在还未隆起的小腹上，温热温热的，特别舒服。
第二天。
顾晚晚精神气色都好了许多。
去开会以前，偶然碰到了沈渊。
他看起来不怎么妙，神色沧桑，看上去像是经历了什么费心费力的事情，整个人都是恹恹的。
“沈教授？昨晚没睡好吗？顾苗苗的样子，吓到你了？”
顾晚晚坐的位置，离沈渊很近，微微转身，轻描淡写地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
沈渊摇头。
最近身体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会起一些不该起的反应，脑海中也总是出现一张不该出现的俊逸脸蛋儿。
昨夜回去以后，还在网页上偶然浏览到了一本美人鱼和人类少年的bl小说，看的津津有味，凌晨三点半才睡。
顾晚晚撇嘴。
不置可否。
男人，我好像做了件错事，你个小受受看起来好可怜啊，当初就不该撮合你和我家小珏来着，不然我……再给你找个新的怎么样？
系统：“顾晚晚，请做正事。”
顾晚晚：“哼，怎么了，你羡慕嫉妒恨了，你也想要了，我也可以给你找一个贴心的小攻呀。”
系统：“没有羡慕，没有嫉妒，只有恨。”
悔恨自己为什么选了一个这样的宿主。
开会的内容，是围绕美人鱼展开的。有些高层的领导，想要探寻长生不老的方法，得知美人鱼身上有这种基因，就想解剖他们。
可是一靠近沈珏就会被电到。
顾晚晚把会议内容都录了下来，准确的说，是直播给全国的观众看。
看他们用金钱供养着的所谓道貌岸然的科学家们，在背地里，坐着怎样残杀自然生灵的坏事。
自然有它的生存之道，若是违背了它，受苦的，将会是人类本身。
自然的力量是强大的；
还它一份宁静不好吗？
--
当实验员们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顾晚晚被沈珏带走，她肚子里怀着宝宝，沈珏怕出事，还专门叫了一个别的美人鱼来帮他。
那个新来的美人鱼叫科林。
沈珏没想到的是，科林刚刚出现，连句“王后”都没有叫，就冲着沈渊跑过去了。
沈渊在混乱中被一个男人抱起来。
那人在他的耳边道：“男人，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情-欲的味道。你好美，你长得好色-情，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080：含而不露，指而不松，开而不达，引而不发33
“你有毛病啊！”
沈渊费心费力地挣扎着，可以无济于事。这男人的力道大的很，圈住他的胳膊，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怎么都没办法推开。
“我的毛没有病。”
科林俯身，唇瓣和男人的额头相抵，嘴上挂着放荡不羁的微笑，内心不免也窃笑一声，嘿呀这身高也刚刚好。
“这里乱的很，你跟我走吧，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我叫科林，也是条美人鱼。我身下的东西……和沈珏的不相上下，怎么样，感受到了吗？”
……喂！？
什么什么什么意思啊！
他在意的不是这个好不好？！
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冒着随时会被发现的危险，被一条美人鱼这样调-戏，为什么……心跳会扑通扑通的加快呢。
“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太美了。宝贝，你叫沈渊是不是？你这样无辜挣扎的模样，真的是太美了。哦我的天啊，我就要忍不住在这里干-死-你了……”
沈渊睁大双眸。
“而且你的声音好美，让我猜猜，你破碎喊叫的时候，会不会破音呢？”
“……”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放开我，你这只禽兽啊啊啊！好痛！放开我！”
科林才不会管这些。
看上的男人就是他的。
他把人掳走。
反正现在实验室这么乱，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离开。
而且沈渊身体特别紧张，科林还呵呵一笑地调笑道：“你的身体好紧啊……摸着好舒服……”
--
再正常的评价，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也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沈珏把顾晚晚的小脑袋转过来，在她的脸蛋上亲吻了几下道：“别看了，再看哥哥就要生气了，看我，看我好不好？”
“不好。”
顾晚晚眨眨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写满了倔强：“不看你，我就要看两个小哥哥谈恋爱，你丑死了，你一点儿都不好看。”
“……”
他是腹黑；
可顾晚晚就是个无赖。
偏偏他还心甘情愿地宠着她，被她嘲讽心里还很开心。她越是怼他，他就越兴奋。
他简直有毒。
“妹妹，看我嘛看我嘛，看看我~”
沈珏变身人形玩偶，贴在顾晚晚的身上不下来，双手环住她的腰，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护住她的腹部。
顾晚晚被他撒娇萌得没办法。
甜蜜地笑了笑，身体后仰，在男人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哥哥，带我走吧。回你们的美人鱼王国，把我关起来，锁起来。每天只给你一个人看，只给你一个人……，给你生好多好多人鱼宝宝，怀着孕也让你欺负我，反正不会伤害到宝宝，好不好？”
只是听着这话；
沈珏的身体就开始变化了。
问：家里有个喜欢撩人的妹妹，小嘴里说出来的骚话比自己都多，能怎么办？
答：宠。
沈珏脑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声音沙哑地道：“海底万物皆为晚晚；
只一眼便目眩神驰；
而你一笑清明；
潦倒我的众生。”
081：含而不露，指而不松，开而不达，引而不发34
少年温热的气息打在她光洁漂亮的脖颈后面，顾晚晚被吹地微微颤抖，不知不觉就被男人带到了南海的沙滩上。
被阳光晒的发热的沙子，按摩着她的脚底，沈珏转变了姿势，从她的正面抱住她，再从额头开始，一路吻下去。
一直到膝盖的地方；
密密麻麻的轻吻。
顾晚晚觉得自己就好像躺在一大片一大片的满天星花海里，身旁的一切都在温柔地触摸自己。
“哥哥，不要了……”
顾晚晚眼眶微微湿润，虽然两个人的身体没有完全地碰触，可隔着一层衣服的亲吻，倒让人更加迫不及待一些。
身体各处都烧着，裸露在外的脖颈嫉妒泛着颜色好看的浅红，让人忍不住地怜意横生。
“我们晚晚太敏感了，碰两下就起反应了……”
沈珏觉得这样的女孩很可爱。
他单膝跪地在女孩面前，十分虔诚地吻着她的双腿。这样近乎于卑微求全的姿势，给女孩前所未有的心里满足感。
顾晚晚嗔怪地哼了一声。
她哪里知道呀……
人类怀了人类的孩子，那至少头三个月是要戒掉那种事情的；
可是人鱼不一样了，怀了人鱼的孩子更不一样，身体机制被打乱，分泌的激素也开始有变化，为了维持体内的深海气息，她这身体不自觉地就……
有了反应呢。
“那就在沙滩上，完成我们晚晚的最后一次蜕变吧。可能会有些辛苦，哥哥也很心疼你，但是晚晚不可以拒绝哦。”
少年眨着眼睛，抬眸望着她，好看的唇角微微扬起，粉嫩的舌在微张的唇缝中清晰可见。
顾晚晚倏然想起一句话：
长江后浪推前浪；
把前浪推倒在沙滩上。
他们两个的境遇，可不就是如此么？自以为自己聪明伶俐的很，用自己还算精湛的演技骗了单纯无辜的少年那么多，可最后才发现，少年才是最黑心的。
她是前浪；
注定被后浪推倒在沙滩上。
顾晚晚双腿一软，缓缓地跪下去，两人跪着面对彼此，深情对视几秒，就迫不及待地交换了一个湿热的吻。
推搡的双手越来越没有力气，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羞耻感让身体各处的神经感觉都集中在男人覆盖在她身上的大手上。
变成人鱼的过程是痛苦的。
双腿修炼并拢，再也不能分开，相碰触的肌肤长在一起，慢慢合为一体，身体里的骨骼也开始发生变化，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表面逐渐长出一片片晶蓝色的漂亮鱼鳞。
哥哥……
我为你重生一次。
“……痛吗？”
沈珏心疼地看着身下脸冒虚汗的女孩，她的唇瓣都染上一层病态的苍白色，在流汗的时候，眼角似落未落的泪珠也和汗液交织在一起，流进身旁的赭色沙尘中。
顾晚晚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漂亮的眉眼轻轻眨了两下，轻声道：“那里，一直有感觉……”
沈珏停了半晌；
随后便是一阵天地旋转，人鱼鸟兽、万物消失，他让她只能记住他一个男人，忘了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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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含而不露，指而不松，开而不达，引而不发35
他们的身体一直相连。
一直到顾晚晚漂亮好看的双腿逐渐合并在一起，最后变成一条泛着晶亮光泽的蓝色鱼尾，沈珏才停下动作。
“晚晚，成功了。”
“嗯。”
她脸上的苍白逐渐退下去，再染上一层浅浅的绯红。两条洁白的藕臂也搂住男人的脖子，嬉笑道：
“好深啊，真的。”
沈珏笑容逐渐凝固，那东西又因为这句话，更加张狂起来，他的嗓音也染上一层魅惑：
“晚晚……”
“我说的是你，在我心里，好深好深的位置。”
沈珏还以为她在作死，又想被弄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这才发现她是表白。
他退出来；
轻轻地替她合上新长出来鱼鳞下方的粉红，看她的尾巴颤巍巍可怜兮兮地摆动着，心里也是心疼的要命。
“对不起啊，狠了些……”
“没关系的。”
顾晚晚在男人的帮助下，进入大海。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害怕冰凉的海水了，甚至还觉得，海水温柔地触碰她身体的感觉，真的特别舒服。
“好大，好喜欢。”
顾晚晚长发在海水中漂洋着，精致漂亮的脸蛋儿在深海底下也是那样的迷人，修长好看的晶蓝色鱼尾摇摆出性感动人的弧度。
游了不久又转过头来，对男人解释道：“我说的是大海。”
“……”
他像是那么禽兽的人吗，每句话都会想歪？
“别游那么快，让哥哥牵着你的手，我们去一个新的世界，在那里，哥哥照顾你一辈子，让你骗一辈子……”
沈珏心头温热。
看到前面那条腹部微微隆起的漂亮美人鱼了么
那是他的命；
顾晚晚我的命。
“你来追我呀，你要是追上我，我就在这里给你……”
顾晚晚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却极其魅惑地舔了舔唇角，右眼微微眨了一下，像是在跟他抛媚眼一样。
“那你可记好了，我要追上你很多次，你逃不掉的。”
沈珏修长有力的鱼尾在海水中更有发挥空间，没多久就追上了女孩，又故意把她放走；
再追上她。
如此十几次过后，沈珏抱住还没玩够的女孩，道：“你欠我十四次了哦。”
顾晚晚扭了扭身子，嬉笑道：“欠着嘛欠着嘛。”
“好。”
他们在中途休息了一段时间，两条美人鱼坐在大海的礁石上，手里拿着新鲜的小海鱼，作为食物。
“看！日出！”
海上生明月；
天涯共此时。
不知不觉，在海下待了那么久，再游上岸来，天边都泛起了浅浅的红色，一轮红日从海平面上升起来，朝霞洒落整个海面。
“这里是爱琴海，传说，在爱琴海一同观看过日出的情侣，会生生世世在一起。”
沈珏解释道。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
邂逅你；
便是生生世世的宿命。
顾晚晚但笑不语，小指勾了勾男人的小指，很快便被男主抓住整个小手。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半晌，在沈珏情动，吻快要落下来的时候，顾晚晚伸出漂亮好看的手指挡住了他的唇，道：
“哥哥，知道什么叫做引而不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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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含而不露，指而不松，开而不达，引而不发36
明明美食就在面前，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瞅着你，这样的眼神，若是放在从前，他定是会好不怜惜地给破坏掉。
可是如今，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明明燥热的感觉都席卷了整条鱼尾，身上的鱼鳞也舒展着，像是在请求一场抵死疯狂的缠绵一样，他却要在这时回答她的问题。
引而……不发？
沈珏摇头，视线死死的锁定在女孩挂着水珠的漂亮锁骨处，撑在礁石上的大手指尖，已经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
他现在没心情去想这些啊；
先降降他的火好不好？
顾晚晚把男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突然拿出来一条细长却结实的翠绿色海草。
沈珏顿时就明白了。
把你伺候到云端，让你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活跃起来，叫嚣着释放，但也是突然在这个时候，来一个重大的转折，不让你释放。
那种游移在幸福的云端和被束缚的难耐之间的痛苦，才是让人最难受的。
含而不露；
指而不松；
开而不达……
这三个，是他曾经对她的身体做过的事情。原本以为，两个人都享受了，她不会在意的。
可是没有想到，顾晚晚就是这种会把一切都放在心尖上，睚眦必报之人。
这海草，自然是绑在特殊的地方，间断的小小刺头，也是会发挥它该有的用处。
沈珏脊背冒起一阵寒意；
讪笑着道：“晚晚，妹妹，不这样折腾哥哥不好吗，哥哥会被你折腾坏的。”
顾晚晚眯眸浅笑，长发伴随着温暖的海风飞扬，唇角微微扬起，轻飘飘地溢出三个字：“不可以。”
“……”
沈珏已经预料到自己不久的将来，会遭受怎样的折磨了，可这都是他欠她的。
礼尚往来；
或者说，是心甘情愿地被折磨吧。
沈珏思虑半晌，最后艰难地点了点头，提醒道：“你轻点儿，可别把我给玩坏了。”
你轻点儿，可别把我给玩坏了。
这句话听的顾晚晚肾上腺素飙升，黑白分明的眼睛顿时有了光彩，重重的点头道：“哥哥放心，我的手很巧很灵活的，而且，你绝对会对今日发生的一切，念念不忘。”
且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好想听听哥哥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哼声啊，那一定是海上最动听的音乐。
沈珏乖巧地将双手撑在身后，身体送给女孩，任由她随意玩弄。
顾晚晚原本还很心疼的；
可看到沈珏早就起反应的某物……
好吧，还是她太心软了，哥哥内心不知道如何高兴的呢。
女孩唇角露出狡黠的笑容，长长细细的海草在手中随意拉扯着，唇中说出荡漾人心的话语：
“哥哥，我要开始动手了哦。”
沈珏羞耻地闭上眼睛；
咬着牙享受这一刻。
折磨我，然后，看我臣服在你之下，最后，我们永不分离。
此时，天地不拜；
我沈珏，只拜在妹妹身下。
--
结束以后，男人趴在顾晚晚怀里喘息。漂亮的脸蛋染上一层不健康的绯红，薄唇微微启开一条小小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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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听你唤我一声老公
他用力喘着气，等自己顺过气来以后，才道：“晚晚，以后不要再这样折腾哥哥了，真的难受死了，哥哥真的受不了。”
顾晚晚温柔地用手抚摸着沈珏漂亮的脸庞，嬉笑着道：“可是哥哥不觉得，把你逼到极点才让你释放，最后释放的那一刻，你也是享受的紧吗？哥哥最后那一声，啧啧啧，真的好好听啊。”
沈珏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的确，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顾晚晚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道：“所以说，哥哥也是喜欢的吧，那以后，我们每隔一个礼拜来一次这样的，如何？”
“……”
沈珏心里有点纠结。
究竟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如果很开心地答应的话，那样显得自己好y乱，好不要脸的哦。
“哥哥不说话，妹妹就当你是同意了。哥哥很喜欢，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你那么浪，妹妹又不是不知道……”
浪……
谁浪了？
哪怕是真的浪，也只对你一个人浪好不好。
“晚晚，你好好说话，哥哥也是条正经的美人鱼，而且还是王子。你这样诋毁我，让哥哥以后如何面对自己的臣民？”
顾晚晚摇曳着漂亮好看的鱼尾巴游在海水中，那一片独属女子的美丽风光在男人眼前闪烁着。
她在水中对他道：“我以后只藏在你的桌子底下。”
《含而不露，指而不松，开而不达，引而不发》完。
番外：
科林、沈渊
“我穿越大半个世界，披荆斩棘，不怕重重阻碍，只为听你唤我一声老公。”
科林
美人鱼王国。
深海丛林，屏障保护下，是如同地面山野般的美丽漂亮景色。
这里弥漫着草木香气，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整个人的身心都会放松下来。
美人鱼王国，只有这里能让人类生存呼吸。
沈渊悠哉悠哉地躺在草地上，顿时感觉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放松了下来。
他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红唇微微撅起，道：“开始吧。”
他的身边，是拥有深蓝色鱼尾的美人鱼科林。
此时的科林，正伸出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手，一颗一颗解开沈渊身上的扣子。
每解开一颗，都要说一声：“叫我老公。”
沈渊习惯了。
科林那张不听话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最多的话，就是让他叫他一声“老公”。
拜托，他们只是p友好不好。
当初稀里糊涂地被科林拐回美人鱼王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肥四。
不过，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有着七情六欲，每天睡醒都会翻来覆去难耐无比。
这时候科林便出现，那双精致好看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还道：
“刚好，你也有需求，我也有需求，那我们就从pa-o友做起吧。”
就这样，傻夫夫的沈渊成了科林的sex -parter。
无关真心；
只为风月。
今天是他们的第一次，沈渊是有些害怕的，总觉得自己会伤到身上的小人鱼，毕竟他是个狠人。
所以让科林自己动手。
表面上镇静从容，其实心如乱麻。
待会儿要弄到什么程度才可以开始呢？
085：放心大胆的来
时间仿佛过得很快，没多久呢，两个人就呼哧呼哧赤诚相见了，沈渊用手推搡着身上美人鱼精致好看的胸膛，道：“该我了，你歇歇，我会轻点儿的。”
“好。”
科林眯着眸，里面晦涩不明，身上的危险气息越来越凶，活脱脱像是一只被囚禁了好久突然挣脱枷锁的野兽。
两个人的身体都很热，都很需要彼此，两个人纠缠着，像是比赛一般，谁都不肯提前认输。
终于在交换动作以后，沈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位置差不多可以了，还提前给科林打了个招呼：“别怕，眼睛一闭一睁很快就过去了，我还是特别温柔的。”
科林静静地点头。
沈渊身体还是颤抖了下，又犹豫了半天，在科林的脸上啄了好几下，等两个人都放松下来了，才一举而……
不是一举而入。
是一举而被入！
卧槽槽！疼死了！怎么到头来变成了他……
沈渊不动了，愣愣地保持着那个姿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妈妈，扑到妈妈的怀里告诉她，您儿子被欺负的可惨可惨了！
“别怕，眼睛一闭一睁很快就过去了，我还是很温柔的。”
科林邪魅地笑着，身下轻轻动作，把沈渊的话还给他。
沈渊又痛苦又不知所措，现在真的想杀了身下的男人，为什么他变成了受啊啊啊！
“……出来！”
半晌以后，沈渊憋出两个字。
科林不听，道：“当初也没决定谁1谁0啊，而且，我们只是那种关系而已，都舒服了不就好了，别的别在乎那么多。”
沈渊：“……”
他没得选择了，总不能现在让人出去冷静冷静，他不是那么心狠的人。
“那就、就答应你这一次，等以后，我们一人一次……”
“好。”
科林的耐性已经没有了。
沈渊闭上眼睛，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渐渐地想着，自己其实就躺在含着暗器的棉花堆里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终于，他的冷汗流的没那么多了。
沈渊心里高兴，心想其实也没什么嘛，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后还能做个0.5。
于是在这时候，他大放厥词地说了句：“开始吧，放心大胆地来，哥受得了，别害怕。”
科林点了点头。
低头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唇，再抬起头来，声音沙哑地道：“还有一根。”
沈渊：“……”
沈渊。
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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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顾晚晚终于产子，鱼尾巴在床上摇摆了好长一段时间，尖锐的嗓音划破整个美人鱼宫殿。
最后生出来两只白白胖胖的小人鱼，一男一女，男宝宝左眼睛下方有一颗泪痣，女宝宝右眼睛下方有一颗泪痣。
而沈渊也扶着腰进来恭喜。
顾晚晚见他走路的姿势不对劲，明明没有力气走路，身后的科林也一直伸手扶着，他却打断科林的手，没好气地说了句：“不要你管！”
然后，也不知说话的动作牵扯到了身上的哪块肌肉，疼的狠狠吸了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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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小生的花伞还落在你家1
顾晚晚盯着两位明撕暗秀的男人看了半晌，眼睫毛轻轻颤了颤，传下人将两个人叫过来，然后对沈渊道：“沈教授，我有办法，送你回陆地，你想回去吗？”
沈渊瞪大了双眸。
看到心甘情愿变成美人鱼的顾晚晚，心头溢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回去……？
科林也愣的没了动作，连碰都忘记碰沈渊了，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呼吸加重几分。
他在紧张。
若是沈渊真的答应离开呢？
顾晚晚随意地指了一扇门，道：“就是从那里，进去以后，你就能回到地面上，和科林死生不复相见。”
沈渊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
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到那扇门前，手放在门把手上。
科林有鱼尾，只肖滑动过去便可，所以移动速度是沈渊的1.5倍。
可他没有选择拦住他，而是听从他的选择。
“沈渊，你若是走，我不拦着。
以后的日子里，愿你路上有良人，病时有人守，醒时有人安，耐得过三寒，忍得过冷春。”
沈渊手指僵硬了一下。
没有回头看，却如芒刺在背，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头，一头扎进科林怀里，嘴里嗫喏着道：“败给你了。”
科林心疼又甜蜜地忍受着他的拥抱，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脸庞，道：“以后的日子里，还你所有夙愿的人，是我，科林。”
顾晚晚这时候才悠悠地来了句：“可要记得感谢我呀，那扇门是假的，什么回到陆地也是假的。我就是看你们之间的情感太细水长流了，我一个局外人看着都憋屈，不如给你们加点儿猛料。”
无意穿堂风，偏引惊山洪。
沈渊：“……”
科林：“……你这么好，以后一定会长乐未央，福绥绵长的。”
顾晚晚靠在沈珏怀里，享受着男人的温度，唇角微微上扬，幸福从容地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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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位面，待到两百岁便不行了，因为顾晚晚终究是人类变成美人鱼，没办法和沈珏这种天生就是美人鱼的美人鱼一样，长命百岁。
殒命的时候，她变得很丑，白发苍苍，皮肤褶皱，身体如同万个毒虫噬过，疼痛难忍。
沈珏却选择在这种时候，吻住她已然苍老的唇瓣。
爱她；
保护她；
无论她是什么样子。
两个人不用多言，顾晚晚就知道，在自己离开以后，沈珏定是会跟着自己一起走的。
顾晚晚身体很痛苦，心里却是甜如蜜，暖如春，满足到顶。
哎~
好像有点儿放不下你了呢，下个世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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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位面：小生的花伞还落在你家
十步千古流传诗；
千行桃李满天下；
却独独败给你一个眼神。
玉鹤轩
青石板上苔藓悲，书生离家几时回；
晓来谁染霜林醉，身畔美人不断肠。
玉鹤轩背着竹篓，用手里拿着的青白色手绢擦擦额角落下的汗水，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踩在前往京城赶考的道路上。
原本身上带的银子就在昨夜被那些可恨可恶的山贼偷掉了，屋漏偏逢连夜雨，今日又是阴风阵阵，天色不好。
087：小生的花伞还落在你家2
他撑起一把纸伞，上面绘着家乡阆州的山水。
提着衣衫走在路上，可这雨势汹汹，哪里是一把纸伞就能挡的住的。
玉鹤轩皱眉，左右看了看，见不远处有座高耸入云的楼阁，上方升着腾腾的雾气，想必是哪家人在里面准备着晚膳。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
俗话说天涯若比邻，这家人肯定会施舍给自己一方天地，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的。
玉鹤轩撑着纸伞走过去，伸出白嫩干净的手，敲了好一会儿的门，才听到有人姗姗来迟的脚步声。
“谁呀？”
“姑娘，小生是进京赶考的秀才，途经此地，不料遇上了大雨，可否请姑娘收留我片刻，等雨停了，小生马上就离开……”
门内的姑娘像是在犹豫，静默了半晌，才嗫喏着道：“男、男女授受不亲，我放你进来，你可不许做别的事情哦。”
玉鹤轩连忙道：“那是自然，小生懂得礼义廉耻，绝对不会冒犯了姑娘的。”
“那就好。”
里面的姑娘，这才开了门。
她年岁不大，门缝中探出一张白净好看的脸蛋儿，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转着，在他的身上流连半晌，突然噗嗤一笑道：
“小秀才，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啊，身上都湿透了，快些进来吧，我这里有红豆汤。”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玉鹤轩这才脸颊微微泛红地收回了视线，略微结巴不清地道：“没，没看什么，多谢姑娘了。”
真美。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也是这辈子的感觉。
那样素净纯粹的一张脸蛋儿，翘鼻夺人眼球，菱形的淡粉色唇瓣微微张开着，露出里面诱人的小舌，还有洁白漂亮的一小截牙齿。
女子是水做的，男子是泥做的。
他如今算是真真地明白了这句话，这位姑娘，竟生生像是从人的梦境中出来的一样……
“知道啦，小秀才。快些进来，把你的花伞给我，我替你晾起来。”
玉鹤轩愣愣地按照她的要求做。
跟着人进了这阁楼，才发现，这里居然就只有她一个人。
那这姑娘的可真是够单纯的，幸亏今日进来的是他，若是换了其他不怀好意的男人，这姑娘可就惨了。
玉鹤轩想到这里，不禁低了低头。
有些羞愤地咬了咬下唇。
你关心这么多做什么，人家还不一定需要你这种没用的关怀呢。
慢慢地往前走，身旁陡然多了些粉色的纱幔，伴随着微风，轻轻地漂洋着。
姑娘的身影就在他的身前，若即若离，居然让他有种误入仙境的错觉。
“姑娘……敢问，敢问姑娘芳名？”
终于走到尽头，玉鹤轩问出了心中想问的话。
刚刚说出口又觉得不妥，还得在礼貌一些，于是紧接着道：“小生玉鹤轩，鹤立鸡群、轩然霞举，叨扰姑娘了。”
“玉……鹤轩？”
那姑娘捧着他的花伞回过头来，唇角绽放如花笑靥，道：“我叫顾晚晚，停车坐爱枫林晚的晚，玉郎，我书读的不好，不知道这句诗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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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小生的花伞还落在你家3
玉鹤轩低头看着姑娘。
她还是有些羞赧的，眼角挂着醺醺然的雾气，抬头看着她的时候，身体随着故意略微剧烈地起伏，颤颤巍巍，让他怜意横生。
玉鹤轩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一个姑娘。
而且对方叫自己玉郎……
这个称呼，虽说很正经，可她偏生有这样怯生生的语气说出来，尾音缠绵悱恻，倒很容易引起人的无限遐想。
玉鹤轩抿唇。
心头陡然升起一片燥热的火，这是他从小到大，从未经历过的感觉。
也是那万卷书上，从来不曾教给的知识。
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来判断。
来思量，下一句话，应该说什么。
“嗯……这句话，没，没有错。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这句诗很美，很美……”
第一句“很美”的确是夸这句诗，可是第二句，却是看着姑娘白嫩动人的一张脸蛋儿，才说出来的。
顾晚晚也不傻，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登时羞红了脸，转过身去，将花伞支在一旁，又盛了一碗红豆汤，递到玉鹤轩面前。
红豆汤是有些烫人的，她费力端着小碗，手腕还微微颤抖着。
可是为了将红豆汤递到他的手里，便硬生生忍下了这份热度，微微咬着牙，怯生生地抬头，道：“玉郎，给你……”
“哦、哦……多谢姑娘了……”
玉鹤轩连忙将碗接过来，用她递过来的勺子，匆匆舀了几口，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
等塞得两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才发现，这红豆汤苦的要命，难吃的要命。
这姑娘，怕是错将淀粉当成白糖，放进红豆汤里了，还添了那么多……
玉鹤轩脸色霎时间变得有趣起来。
面前的姑娘似乎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哎呀惊叫一声，往前一步问他：“玉郎，怎么了，是我做的红豆汤不好吃吗？人家也是第一次做，还没有尝过，如果不好吃，你倒掉就好了……”
她往前一步，身上的少女气息扑面而来，就像是刚刚沐浴过春雨的娇花儿，花瓣都被滋润地饱满起来，舒展着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来散发自己的美。
玉鹤轩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扯出一抹笑容，道：“好吃、好吃。小生从未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辛苦姑娘了。”
“你喜欢就好！”
她看起来很高兴，神采飞扬，原本就娇嫩的一张脸蛋儿增添了几分俏皮，观之可亲。
玉鹤轩看着这笑容，不知怎的，就觉得，再苦再难喝的红豆汤，都变成了世间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
他也跟着傻傻的笑了笑，一边看着姑娘的笑靥，一边把碗里剩下的红豆汤解决掉。
西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打在新生的竹叶上，声音悦耳动听。
两人之间不再多言，气氛有些微妙，却让人觉得格外舒适。
等玉鹤轩将那碗红豆汤喝完，顾晚晚接过空碗，转身的时候，腰带上系着的方帕不小心落下来，恰恰好飘到玉鹤轩的脚尖旁。
089：小生的花伞还落在你家4
他低头，捡起这方帕。
看顾晚晚已然远走，忍不住地背着她将方帕打开来，见上面绣着的鸳鸯栩栩如生，心头涌过热流。
顾盼生辉。
两手相执，四目相对，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便知道两人心中所想。
这方帕，怕是那位娇羞的姑娘故意落在这里，想要告诉自己，她对他也是有意思的。
只是碍于女孩家的矜持，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才选择这样一个温婉的方式。
倒是和她本人一样，温柔，勇敢，不骄不躁，温和如同春日泉水，涓涓流过他的心坎儿。
玉鹤轩将方帕收到自己的怀里。
心跳加速，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好久，心里就盘算着，怎样才能在她回来的时候，表达心中所想。
他是个秀才，这次去参加科举，有信心金榜题名，到时候凯旋而归，定要来这山水相接之处、楼阁云雾之间，接这位姑娘回去。
从此两人执手，白头偕老，不再分离。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所以在遇到了合适的人，便迫不及待地私定终身，怕错过了她，此生不能再见。
所以从前，人人对爱情都是果敢的。
玉鹤轩心情紧张，如同花伞上淅淅沥沥流下来的雨水，汇聚成股，无法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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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晚晚走出门以后。
精巧漂亮的指尖，在空气中捏了一个好看的法诀，没过多久，手里的碗便凭空消失。
与此同时，她的眼睛倏然变成深红色，亮了那么一瞬，很快又恢复原样。
回头看了眼书生所在的房间，忍不住轻蔑一笑。
还真的是容易被欺骗呢，我的小书生。红豆汤分明就是苦涩难喝的，为什么要逼着自己喝下去呢？
她想的多了，身体放松，身体后面尾椎骨处突然鼓起来一块，撑起了宽大不贴身的外衫。
“哎呦，尾巴又露出来了。”
顾晚晚眨了眨眼睛，有些艰难地将手指伸到身体后面，按了按那处小凸起，那隐藏在衣服里的白绒绒一团才憋回去。
她不是人；
而是一只活了两百年的兔妖，修为尚浅，连人形都是费了好大劲儿才能维持的。
而且很容易就变回原型。
就像刚才，不过是看着书生的身影放松了一下，兔子尾巴就忍不住冒出来了。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还好还好，兔子耳朵还没有露出来，否则会把小书生吓到的。
她的原身是白毛红眼的兔子，生的极其可爱，圆滚滚的，人人看了都忍不住用手碰一下。
哪怕是变成了人，皮肤也如同在羊奶中浸泡过一样，每一处都是鲜滑无比，手指抚摸过去，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就能在上面留下痕迹的。
身体也保留了兔子的某些习性，比如说，没事就喜欢咬咬爪子，还是无意识的。
指尖放在唇瓣旁边，伸出嫣红的舌尖，轻轻地舔过，留下一道漂亮迷人的银丝，眼神迷离无辜着这不是明显地招人欺负么。
顾晚晚觉得这个有点傻容易让人欺负的设定用起来有点爽。
090：小生的花伞还落在你家5
等她沉淀好感情，也把身上即将冒出来的兔子性征忍回去，玉鹤轩已然在里面等了好半晌了。
她看着男人消瘦却伟岸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样的男人，温柔是温柔了些，可是不猛。
她喜欢柔中带猛的。
于是顾晚晚思虑片刻，突然有了一个特别不要脸的主意。
她叫了几个兔子兄弟来，让他们扮作绑匪，闯进这楼阁里来劫色，然后让玉鹤轩救了自己，自己再理所当然地以身相许……啧啧啧，话本本里都是这样写的。
顾晚晚先去千里传音，等做好准备以后，就假装累了的样子，扶着光洁饱满的额头，晕晕乎乎地走进去。
玉鹤轩抬眸便注意到她的异样，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洁白的衣袍流转于身后，三两步走到女孩身旁。
顾晚晚以为他只是过来扶着自己，可没有想到，那条长臂突然间伸向了自己的膝弯，把自己整个抱起来。
顾晚晚“唉呀”叫了一声，情不自禁搂住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软嚅地唤了声：“玉郎……”
玉鹤轩脸色正经，耳根子却是微微红了。
“你，你身体不适，不宜走路。在下冒犯了，只是把你抱到床上去而已，绝对不会做别的。”
玉鹤轩目视前方，视线不敢偏离一点儿，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顾晚晚吹了阵风，从西窗前吹进来，直接将她的裙摆从底部吹起，飘飘扬扬的，直接打在他的侧脸上。
像是轻柔的抚摸，虽然做这动作的是她的衣服，可他还是会心跳加速。
毕竟软香温玉在怀，他心跳不加速也是不可能的。
顾晚晚真的想提醒他一句，玉郎~你在进人家的门之前，还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对人家做什么的呢~
现在就说一句“对不起，在下冒犯了”。
等会是不是也会说一句：对不起，等不及出来，直接弄到里面了……
啧啧啧，古代的男人呐~
顾晚晚身体发抖，瑟瑟缩缩地靠在他的胸口：“冷~”
这无疑是撒娇了。
当一个姑娘愿意把你当作依靠，去跟你撒娇的时候，那就说明，她真的打心底里看中你。
玉鹤轩眼角的愉悦愈发深起来。
“别，别怕，等会就不冷了……”
将人放在芙蓉帐内，轻轻地俯下身去，单膝跪地，脱去她脚上的白色锦鞋。
一双小巧美丽被袜子包裹住的美脚就这样显露出来，没看清它的模样，只是这形状，便让人想入非非了。
顾晚晚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不会是个足k吧？
这癖好可够特殊的啊。
而往后的事实证明，玉鹤轩不是有特殊癖好，而是深深的迷恋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简直到了痴狂的地步。
恨不得把她每一个部位都刻印在心里。
顾晚晚的屁股有点痒。
完蛋了，尾巴又想要冒出来了，都怪玉鹤轩，把她伺候得太舒服了，她都有些得意忘形了……
顾晚晚咬了咬牙，努力从这份温柔中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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