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如果暴打不能让人屈服那将毫无意义
“我佛慈悲。”凌白轻叹一声。
他轻飘飘的揪住禹桦的衣领,根本不给他任何挣动的机会,就像抡稻草人一般,将他生猛的抡动了起来。
禹桦被当作水火棍般抡动,在空中翻来覆去。
“放....我...下来.....”
“好。”凌白停止抡动,一拳砸在他的下巴上,打落几颗牙齿。
禹桦满嘴是血,眼神惊恐,刚想说话,凌白又是一拳砸了过来。
“我说,别打了。”
凌白叹了口气,温柔的把他放下,柔声说道:“别告诉我是从厕所贴的小广告上淘来的。”
“没错,就是从学校的小广告上弄来的。”禹桦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凌白双眼微微眯起,抖了抖袖袍,寒声道:“要不干脆让我来说,你跟着我念好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在学校公卫上厕所的时候,见墙壁上贴着‘神仙水,听话药’的字样,一时好奇就打了上面的电话,没想到真的有个人把药给了我。那时我正在追求莫碧玉,抱着试试的心态就在她的饮料上下了药。”
“禽兽。”凌白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冷声道:“要是那是致死的毒药呢?你有没有想过,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就会断送掉别人的性命。”
说着,他揪住禹桦拖行到莫碧玉面前,指着正情动不能自己的莫碧玉,淡淡道:“尽管不是致死的毒药,但她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你害了一个女孩的后半生。”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禹桦哭丧着脸,配合嘴角的污血,确有几分悔过的意思。
“老老实实的当个扶弟魔不好吗?”凌白叹了口气。
“伏地魔?”禹桦一脸茫然,好半天才明白凌白的意思,有些羞耻的说道:“我....那个不行.....不过,在用了小广告上的药后,效果确实不错,如果你需要或是朋友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给......”
凌白瞪了他一眼,声音戛然而止。
“还做分销?”
“那个人说只要我帮他卖药,就会彻底帮我治好身体的隐疾,重新恢复男人的雄风。”禹桦老实的回道。
“打给他,让他出来,就说有人要买药。我的身份,足浴城主管。”凌白言简意赅的说完,回头看了眼后方的莫碧玉。她现在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只有宣泄**的身体本能。
画面有些香艳,但凌白心里却是一阵悲凉。
包括虎头虎脑的妙光,也闭上眸子,低声诵了声佛号。
有些人,完全凭借下半身思考,在满足自己**的同时伤害别人。他觉得老老实实的当个扶弟魔很好啊,像身边的李岳泽,没谈过恋爱,闷头扶弟,苦了身体却不给社会带来任何的负面影响。这才是学习的榜样。
禹桦趁着凌白沉思的时候,飞快的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按了三个数字,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喂,你好,我要报警,有人打我......”
“这里市区人民医院,报警请拨打110,谢谢。”
嘟嘟,
忙音响起,禹桦的心却沉了下来。
同样沉着脸的还有凌白,他一巴掌抽在禹桦脸上,夺过手机,冷冷的瞪视着屏幕。
良久,他脸色舒缓下来,眼神怪异的看了眼禹桦,淡淡说道:“你除了下身的隐疾外,脑子也有问题吧?报警不是120.”
“不小心按错了。”禹桦抚着高高肿起的脸颊,一脸委屈。今天真的太倒霉了,被毒打不说,还被人嘲讽脑子有问题。他的人生似乎重新变的灰败起来。
接过手机,他不敢再有其他的小心思,在通讯录找到个备注为‘王老师’的号码,拨了过去。
“王老师?”凌白被气笑了,见过抗揍的还真的没见过这种又死肉皮又抗揍的。
禹桦连忙解释,“这不是我们老师,就是那个卖药的,他说他姓王,可以称呼他为王老师。”
嗡,
电话接通。
禹桦开着免提。
对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有事?”
“是的,王老师,有生意,大客户。是个足浴店的主管,他要大量的神仙水。”
“可靠吗?”
“可靠。我昨晚在那家足浴店洗过脚。”
“叫什么名字?”对方显得十分谨慎。
禹桦求助的看了眼凌白。后者飞快的用手机打了几个字。
“我等下把地址和店名发给你。”禹桦说道。
“不必了,现在说。”
凌白皱了皱眉,又飞快的打了行字。
“霸王足浴城,在凤凰镇农贸街。”禹桦看了眼凌白的手机屏幕,回道。
对方一阵沉默,好半儿才说话,“我在高德上搜不到这个店名。”
“新开的店,正在搞促销活动呢,打5折。这里技师个顶个的好看。”禹桦没等凌白打字,飞快的回到。在说到这种问题上,他的脑袋似乎转的比正常人还要快。十分难得的机灵了回。
“好,今晚先预定两个位置,找两个好看的技师等着我。”
说完,对方抢先挂了电话。
“嗯,做的很好。晚上就留下来等他吧。”凌白收了禹桦的手机,对妙光说道:“带这位施主去后堂抄写佛经,你监督他。”
“是,住持。”妙光认真的点头,走到满脸是血的禹桦面前,“施主,请跟我来。”
禹桦此时已经不敢有任何怨言,哪怕现在是让他去吃屎,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吃。
“魔鬼。”他心底哀嚎了声,跟着妙光默默的往后堂走去。
.........
莫碧玉这边战况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阿弥陀佛。”凌白双手合十,面色悲苦的看着断头的泥塑,轻声问道:“佛祖,佛法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见此女子受难,我是该挺身而出,还是选择冷眼旁观呢?请给弟子指示。”
断头泥塑显然不会回答他。
“好吧,那我还是选择旁观吧。”凌白叹了口气,坐在蒲团上,安静的看着莫碧玉‘受苦’。
许久,一声如天鹅般幽怨的啼哭声响起。
莫碧玉停止了动作,脸色潮红的直立起身子,地上的一小滩水渍显得触目惊心。她尴尬的把衣服穿好,起身朝凌白行了一礼,“谢谢凌大师。”
47. 你不会是喜欢上他吧?
嗡。
手机震动。
[香客的衷心感谢:获得手指强化液。]
[寺庙任务:【开导】1/10。]
手指强化液?
凌白脸皮抽动了两下,不知觉瞄了眼地上那小滩液体。
“感觉好像有些羞耻。”
得到莫碧玉的‘衷心感谢’,这还是第一次出现除任务外的奖励。而且,奖励物品似乎和香客的关系很大。
摸了摸裤兜,里面多了一小瓶晶莹的乳液。
凌白没有犹豫,直接使用,把乳液倒在了右手的食指上,尽量让液体覆盖在整根手指上。
乳液量稍微多了点,从指尖滑下,拉扯成一条丝状的长线,看着有些**。
“住持,你这是?”妙光从后堂走出,脸色古怪的看了眼地上的液体和凌白指尖的丝状长条。
“不是让你在后面监督他吗?”凌白绷紧了脸,沉声说道。
妙光双手合十,认真回道:“我是来请示住持,让禹施主抄写什么经文。”
“你看着办就好。”凌白用另一只手接住多余的强化液,均匀的抹在右手的中指上。
妙光打了个寒颤,身形再也难以保持平静,落荒而逃。
....
【手指强化液】的效果比【强化体魄】差很多,具体差多少,用数值来体现的话还不清楚。凌白伸出右手食指,凭空一指,长岸上点着的油灯,灯芯一阵晃动。
“灯焰摇摇,如被微风者然。看来一指禅已经强化到了入门境界,什么时候凌空一指能让灯烟熄灭,差不多就算是精通了。”凌白晃了晃手指,感到很满意。
“莫施主,你出去和另外两个同伴解释下,让他们先回去,你留下,晚上或许能帮你把体内的情毒驱除。”他看向一旁脸色绯红的莫碧玉,轻声说道。
“是的,凌大师。”莫碧玉感激的点点头,整理了下衣服,把超大的黑框眼镜戴好,扭着水蛇般的纤腰出了门。
***********
虔城日报,报社。
“杜主编,怎么回事?”丁萌拿着今天加急发行的报纸摔在办公桌上,脸色不善的瞪视着靠在椅背上的杜治。
杜治是虔城日报武侠版块的主编,年纪三十出头,用年少有为来形容不为过。他斜了眼桌上的报纸,头版上醒目的标题正是由他亲手操刀改动古宋城现佛门尊者,刀枪不入,铜头铁臂救世人!
现在看着还是感觉很满意。
“我先前传给你的稿子不是这么写的。”丁萌如同一只发怒的母狮子。
“小丁啊,别激动。我只是帮你略微润色了下而已。你说一个人被锋利的柴刀连砍两刀能够毫发无损,是不是有些奇怪?”
“润色?你这么做会误导民众的,给凌白带来麻烦谁负责?你连新闻的真实性都不遵守,还做什么主编?”丁萌气呼呼的说道。
被一个资历不深的编辑训斥,杜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回怼道:“真实性?在你的采访中凌白说他不是武者,这就是真实性?不是武者能够毫发无损?做报纸要的是销量,我是顾全报社的大局。”
“呵呵,好吧,你要的你的销量,我不干了。”丁萌取下胸前挂着的工作牌,重重的摔在桌上。
“还是太年轻啊小丁。”杜治啧啧的拿起工作牌,上面的蓝底大头照上的人美艳不可方物,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女编辑。他缓缓起身,缓和了口气。“小丁,报纸都已经发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当是我做错了,你可别这么冲动啊,现在找份合心意的工作太难了,你在虔城圈子里已经积累了不少粉丝基础,这么轻易的放弃可不好。”
“哼。”看着杜治的嘴脸,丁萌没来由的觉得一阵恶心,刚想拂袖而去,办公室响起一阵敲门声。
“进来。”杜治淡淡说道。
下一秒,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人龙行虎步般的走了进来,杜治的脸色瞬间从威严变成谄媚。
“社长,您怎么来了啊?”杜治连忙上前陪着笑脸。
“今天的报纸销量不错,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卖出两万份了。做的很好,杜主编。”钟平拍了怕杜治的肩膀,欣慰的笑笑。
“社长谬赞了,这一切还是小丁编辑的功劳啊。昨天事情刚发生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凤凰镇,取得了第一手的采访资料。听说啊,其他自媒体连正主都没见着呢。哈哈。”杜治一脸谦逊的笑容,指了指旁边站着的丁萌。
丁萌身材高挑,脸蛋精致,对武侠版块的研究也很通彻,写出来的新闻稿为报纸吸收了不少新鲜血液。社长钟平很是看好这个年轻人。
他挑了挑眉,爽朗的笑道:“小丁又为报社立功了啊,今晚得搞个庆功宴给我们的头号功臣庆贺下。哈哈,我在那些新自媒体的老板面前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啊。”
丁萌撇了撇嘴,沉声说道:“社长,我要辞职。”
杜治脸色微变,心道:“也算是给够她面子了,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知好歹。”
钟平社长意外的哦了声,奇道:“怎么好好的想要辞职呢?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
“杜主编歪曲事实,胡言乱语。说凌白是佛门尊者,刀枪不入,万一引起不法分子的忌恨,责任谁来负?”
钟平楞了楞,哈哈大笑道:“你确定凌白没有歪曲事实?他说他不是武者你就真信了?”
丁萌一时语噎。她在报社工作了段时间,也接触过很多觉醒传承的武者,凌白被砍毫发无伤的确是非常大的一个疑点。但哪怕是对方骗了她,也是个人的自由啊,他想保护**,不对吗?
“就算他是武者,就要闹的天下皆知吗?”丁萌噘着嘴,瓮声回道。
钟平社长叹了口气,极力的开解这个一根筋的小青年,“视频被各种自媒体转载,在微博上热度也一度炒到第一,当着全国观众的面你觉得没有会对他的身份起疑吗?就算我们不这么写,马上也会有无数家的媒体这么报道。人们只相信眼前看到的,并且,这是事实。”
丁萌默然无语。
杜治摇了摇头,转身从桌上拿起工作牌递到丁萌面前,朝她笑了笑,问道:“你这么维护这个叫凌白的人,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48. 大体老师来找我了
让凌白没想到的是,除了莫碧玉,她的同伴井蓓也进来了。
“我跟蓓蓓说了,凌大师能够解惑,而且真的超级厉害,她说就先不回了,你们先聊。”莫碧玉拉着井蓓走到凌白面前,低声解释了句,随后转身出了庙外。
凌白疑惑的看了眼莫碧玉的背影,随后抬眼正视着有些局促不安的井蓓,“放轻松,井施主,遇上什么难事、烦心事都可以和我说说,但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帮上你。”
这次,他没有把话说满,生怕又是一个‘莫碧玉同款’。
井蓓个子比莫碧玉矮了很多,身材也没她那么火辣,但胜在脸庞精致,眉宇间总是带着股淡淡的清冷,很容易激发起男人的征服欲。
她沉吟片刻,低声讲到:“你应该知道,我是卫校的学生。新学期我们开了人体解剖的课程,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尸体。解剖课的老师,按照正常的流程上课,然后给我们解剖了尸体,让我们去看里面的器官的变化。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场面很血腥,但我却没有向其他同学那样头皮发麻,反倒是觉得很.....兴奋。”
“那个大体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的很有味道,哪怕是死了,也很有魅力。每年的解剖课都很少,因为尸体靠的是捐献,而不是死刑犯。这年头,这两种来路,都很少了…尤其是我们学校,只是个普通的专科,这个大体老师就显得尤为珍贵。”井蓓情绪有些低落,继续说道。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大体老师。第一次实操,我有些紧张,走到尸体的旁边,颤抖着手穿针,然后开始把被老师打开的胸腔上的皮肉,给缝合起来……
体结构其实格外的复杂,尤其是开刀之后,不止是缝上最外面那一层的皮,是要从最里面的那层肉,开始缝合的……
针穿过肉的时候,有木木的堵塞感,最后缝皮的时候,每一下,我几乎都能听到轻微的噗声,这是针穿透皮肤的声音。”
“我感觉到,我每穿过一针,大体老师都在看我。那种眼神,像是鼓励,让我既惊恐又兴奋。整个缝合表现的非常完美,完美到班上的同学,甚至连老师都惊呆了。”
凌白微微皱眉,井蓓的自述有些冗长,而且,好像没有重心,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精神状态不好?还是说彰显她的解剖天分?
井蓓的面色仍旧很冷,是那种南方冬天的湿冷。她看了眼凌白手中的木鱼,脸色稍加缓和,说道:“当天晚上,我如常的回到宿舍,洗澡,睡觉。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我感觉胸口有些闷,像是有人压在我身上一眼。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我身上的睡衣被脱掉了,解剖课上的那个大体老师全身**,趴在我身上对我笑,他说他.....很冷。”
话题到此终结。
井蓓想从凌白脸上看到慌张、惊恐的神色,可惜,都没有。凌白眼中的情绪像是.....兴奋。
拜托,我在说个很严肃的故事好不好?拜托稍微给‘鬼’一点尊重。
“后来呢?”凌白问道。
“后来....后来他每晚都会来。不过和戴星渊在一起后,他来的次数就少了,因为有时候我整晚都和戴星渊在一起。”在说到整晚都和戴星渊在一起时,井蓓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她很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说那种闺房秘事。
“嗯,冒昧的问下,他每次来除了把你的衣服脱光然后抱住你说他冷以外,还会不会做其他的事情?”凌白也不怕引起误会,纯粹是以局外人的角度帮井蓓分析。
沉吟片刻,井蓓回道:“嗯......他每次来都会强行和我发生关系。”
“你有尝试和他沟通吗?”
“有过,但他每次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然后含糊不清的说他冷,根本不回答我的问题。”
“好的,我大概清楚了,晚上你留在我这里,我帮你看看情况。”凌白点点头,把第二个香客的事情揽下来。晚上能够看到那个大体老师最好,如果没有,把井蓓送去精神病院看看就解决了。
“留在这?不行。”井蓓断然拒绝。
凌白抬头疑惑的看向她。
井蓓脸色微红,总不能说不想让凌白看到他的身体吧。毕竟那个大体老师每次来都会把她的衣服脱光并且做那种事情。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毫无保留的呻吟,她做不到。
“好吧,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凌白笑道:“暂时来说,他没有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但长此以往和‘鬼’发生关系,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差,出现脱发、衰老、易困的症状。后续你想通了可以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既然井蓓坚持,他也就不再强求。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或许井蓓享受这个过程也说不定,毕竟她刚才说过,看到尸体的那一刻她心里没有恐惧,反倒是有亲近感。
一个被鬼连续数月强行侮辱的女人,她的气色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至少可以说明,在心理上大体老师给她造成的创伤可以忽略不计。
从刚才的自述看来,井蓓说话逻辑清晰,很有条理。情绪上也没有过多的波动,给凌白的感觉就是,她只想找个人倾诉而已。
嗡嗡。
手机震动。
[收获香客井蓓的谢意,获得命门强化液。]
[寺庙任务【开导】2/10,]
....
“果然如此。”
井蓓的开导已经结束了,而且收获的奖励真的和她的心事有关。
“命门强化液?”凌白从口袋里摸出瓶淡粉色的液体,半响无语。他的命门在哪呢?
在各种小说和电视剧中,横练类的武功命门均是和命根子有关。也就是说,这瓶强化液他要用在下面?
但他现在除了一指禅,还没修炼类似铁布衫这样的横练武功,何来命门之说呢?
“我先走了,凌住持,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还有,你比那个大体老师还要帅,是我见过最帅的.....和尚。”井蓓朝沉思不语的凌白颔首致谢,脸色清冷的转身走出庙门。
凌白恍若未觉,良久,他才抬起头,喃喃道:“我知道我的命门在哪儿了。”
49. 卖花的不卖花
【手指强化液】、【命门强化液】,从名字上看,像是专门针对指定身体部位的强化液体。如果把手指强化液用在腿上,很有可能会无效。但这么推论又显得很不合逻辑,难道各部位强化液的材料组成都是不同的?同样是用作强化**,手和腿的需要的成分就是天差地别?
思索片刻,凌白把液体倒在掌心,不加犹豫的就往脸上抹了去。像是涂护肤乳般把液体均匀的涂满脸上的各个角落,临了还不忘动情的拍打脸颊加快精华的吸收速度。
“我的命门应该就是我的脸无疑了。不管是不是针对性的强化,选择脸部强化都是最稳妥的选择。这样的话,既不会浪费强化液,也能真的强化到身体部位。”凌白满意的点点头,感觉脸部肌肤润滑了不少。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上午10点20分,任务已经完成五分之一,完成度还不错。
想了想,凌白起身走到后堂,禹桦正在抄写佛经忏悔,妙光老神在在的站在旁边监督。显然,他的佛法度化很有成效。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悄无声息的走出庙门,井蓓一个人站在空地的香炉前,手机贴在耳朵上,正在打电话。而莫碧玉和井蓓的男友戴星渊却不见了踪影。
凌白心里一个咯噔,联想到一个很不好的画面。
现在莫碧玉体内的毒还没清除,刚才的一通手动操作肯定不能缓解心中的苦楚。而侯在庙外的戴星渊身强体壮、精力充沛....
“糟了。”他轻叹了口气,上前几步,井蓓刚好把手机放下。
“井施主,发生什么事了吗?”凌白问道。
“我男朋友和碧玉不知道去哪儿了,打电话也没人接。”井蓓淡淡回道。不是刻意的表现淡定,她给人的感觉是真的不在乎。
很怪异的感觉。
稍微正常的女人在得知自己男朋友和别的女生出去,并且还是不接电话的情况下,多少都会不高兴。
但井蓓没有。
或许她真正喜欢的是那具深夜把她扒光强行发生关系的大体老师。
“你不去找找吗?”凌白明知道答案,还是走程序的问道。
“不找了,他们可能无聊出去逛逛,过会儿就回来了。”井蓓拿出手机,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坐了下来。
凌白没再看他,因为前面有大批的人朝他走了过来。
“是凌大师,他果然在这。网上那个热心肠的网友真的没有骗人。”
“哇,他比视频中的还要帅呢。”一个中年的大妈挎着环保袋,忘情的掩嘴大喊,同时还激动的跺了两下脚。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古人诚不欺我。没想到凌大师的庙宇竟然如此简陋,我以个人名义捐献香油钱.....100块。”另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小年轻振臂高呼。
.....
空地上的气氛空前的热烈,惹的街上本土的居民频频驻足。
“呀,竟然有人敢去破庙,他们不怕被妖怪吃了吗?”
“等着看好戏吧,过不了多久就出来了。轻则挂彩,重则伤残。”
“咦,我看那人好像是凌大夫的孙子.....还真是,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和凌大夫说,平时头疼感冒可没少麻烦他。”
.....
“谢谢各位施主百忙之中抽空赶到小庙,请大家有序上香,心中有困惑的都可以来找我解惑。”凌白脸色淡然,宠辱不惊,一副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佛学大师模样。
“哟,卖花的不卖花了,改行骗了?”人群后方,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众人均是回头看去,只见二十好几个穿的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裸露出龙虎豹纹身,气冲天的走了过来。
领头的人还算正常,短寸,背心,结实的肌肉,龙行虎步的上前,脸上挂着淡淡的讥讽。
见到来人,凌白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呢....
“熊定,你什么意思?”
短寸男熊定,外号狗熊,是凌白中学的同学,当时在学校是霸王一样的存在,初中毕业后仗着父辈有人在打锣(混),在镇上混的风生水起,聚拢起一股不小的势力。
不过,他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过节,不知道他现在过来挑事是什么意思。
熊定摸了摸圆润的寸头,呲牙笑道:“什么意思?呵呵。”他看向围观的群众,声音提高了几个度,“你们都不是本地的吧?知道这庙是什么吗?是邪祟,是四旧,是糟粕,这里曾经发生过很多件诡异的事情,你们现在就可以上网去搜搜看。还有,站在你们面前的所谓的凌大师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和尚,他只是镇上一个卖花的小商人。”
人群哗然。
金边眼睛的小年轻畏惧的看了眼熊定和其身后的小流氓,拿出手机飞快的搜索关于凤凰镇烂陀寺的有关新闻。
翻了十多页,全是关于凤凰镇基础建设,镇高官下乡扶贫等等内容,就是没看到熊定说的诡异事件。
他扶了扶眼镜,镇定的对熊定说道:“你别胡言乱语了,我都搜索了,根本找不到。”
“不可能。”熊定十分笃定,他在来前都提前搜索了。从小青年手中夺过手机,他看了眼,喝骂道:“不是烂陀寺,是破庙,难怪你搜不到。”
说着,他动手在小青年的手机里输入‘凤凰镇破庙诡异事件’几个字,屏幕立马显示出有关‘破庙’的相关网页。
“喏,自己看。”熊定大手一挥,把手机还了回去。
“熊哥,跟这四眼仔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上去把凌白揍一顿不就完事了。”一个染着黄毛的瘦削青年上前说道。
“你懂个锤子,这叫以理服人。”熊定一把推开他,冷哼道:“朱凯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婶婶吴兰被凌白揍了顿你想报复,那是你的事。我的事还没解决呢,给我闪到后面排队去。”
小黄毛朱凯哥被训的面红耳赤,灰溜溜的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
远处,十分显眼惹人注目的凌白静静的看着熊定耍把式。
50. 都是命门惹的祸
烂陀寺前人声鼎沸,佛香袅袅。
前所未有的人气让镇上本地居民看的大跌眼镜。
香炉周围,淡淡的香雾升起,让人感觉宁神安详。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小青年端着手机,旁边几个年轻男女凑了过来,片刻后,每个人的脸上均是有些诧异。
“看到了吧?他根本不是什么大师,赶紧回去吧,别丢人现眼了。”熊定撇了撇嘴,锐利的眼神来回扫视着面前几个年轻人的面部表情。
好半会,小青年收起手机,扶了扶太阳底下闪闪发亮的金丝边眼镜,淡淡说道:“都是贴吧个人用户上传的,没有任何一个事件是正经的新闻稿。”
“什么意思?”熊定虎目微睁,眼角含煞,“你是说个人用户上传的故事都是杜撰,是无中生有?”话说完,他心中又暗自窃喜,尽管只读了初中,但这个‘杜撰’和‘无中生有’都用的很有水平。想必场中没有人能看出他的文化水平低下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说,我就是喜欢凌住持这个人,与其他的无关。”金边眼镜小青年看了眼远处的凌白,暗暗心喜。
“我喜欢尼玛。”熊定终于爆了粗口,讲道理不听?行,拳头总要听吧?“都给老子滚,不然见一个打一个。”他大声喊道。
熊定不是张狂,他的确是有这个资格说这样的话。
说话间,身后的二十多个小弟都抽出了钢管,眼神不善的向前一步。
“可惜了。”
凌白不食人间烟火的声音响起。
“可惜什么?”熊定对凌白的话相当重视,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难道长的帅的人说话就是更有说服力?
凌白摇摇头,面色悲苦,低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佛说不可说。”
“不可说?”熊定楞了楞,不可说那你为什么要说可惜,耍帅吗?他顿时有些怒不可遏,他想,他真的受够了。他曾经发过誓,不想再看到凌白那张惹人注目的脸,为此,他在镇上称王称霸,在经过农贸街的时候却总是刻意的绕过。
凌白叹了口气,难道他要说18年全国打黑除恶,你们都会被打的哭爷爷喊爸爸?
想起明年初春,全国各地飘荡起的红色横幅,各种激荡人心的标语让普通人热血沸腾,让黑恶势力胆战心惊。
“打黑除恶,灭霸扫痞,除暴安良。”
“依法严打‘村霸’‘街霸’‘乡霸’等恶势力,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坚持打小打早,露头就打,除恶务尽。”
“黑恶不除,国无宁日!涉恶不除,社会不宁!”
“有黑打黑,无黑除恶,无恶除霸,无霸除痞!”
.......
想到这,凌白不禁也有些热血沸腾,看向熊定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熊定莫名其妙,被凌白看的鸡皮疙瘩暴起。他定了定神,脸上浮现一抹凶狠之色,厉声道:“凌白,我说了,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可你偏偏要出现在视频里,在新闻里,在电视里,在报纸里.....到处都是你,这已经够让我打到你不能出门了。”
“我知道了。”凌白点头,脸色祥和的笑笑,“熊施主,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过就是因为陈年旧事而已。既然你想打我,那就打吧。佛祖当年割肉喂鹰,只为救人,而今我凌白为了度化你,被打一顿又算什么呢?”
凌白的声音如浩瀚佛音,振聋发聩,清晰的传遍每个人的心里。
先前在熊定的示意下看过诡异事件对凌白身份稍有怀疑的人,此时嫌隙尽弃,均是钦佩的看向他。
“凌大师,不愧是佛门尊者。”金丝边眼镜小青年由衷赞叹。
四十多岁的大妈已经抽出了随身携带的线香,啧啧自语,“长这么帅,肯定是真佛。”
.....
周围人群的反应让熊定始料不及,他没想到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凌白还不忘安利行骗。
破庙那些破事镇上谁不清楚,今天,他凌白要当着他凤凰小霸王的面鱼肉乡里做那灭绝人性的行骗之事,就是不行。
“为了正义。”
熊定首先给了自己一个心理暗示。他看过很多战争类型的电视剧,里面都说打仗要师出有名。今天打凌白,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不让无知的百姓受骗,不让投机取巧的歹人为非作歹!一切都是为了正义,正义万岁!
熊定热血沸腾的夺过朱凯哥手里那根五十多公分的钢管,话不多说,直接闷声上去锤。
凌白没有避让,双手合十,神情祥和,像是老母亲般看着熊定冲上来。
钢管当头砸落,嘭的一声闷响。
人群惊呼出声。
熊定很满意吃瓜群众的反应。他在镇上打了那么多年架,自认为也是街头搏斗的高手了。无论是力量、速度,砍人技巧,他都练的炉火纯青,直入化境。就刚才那一棍,力度就拿捏的相当精妙,既不会把人打死,又能让凌白在医院躺上个十年八年。
想象中的血水顺着脑袋瓜流下的场景没有出现。
凌白此时又像老父亲般有些威严的看着熊定,淡淡道:“熊施主,打够了吗?这一棍是否已经消除你心中的怨气?当年的事情.....”
“你提尼玛的当年。”熊定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耗子,竟然完全忽略了被他一钢管砸下,凌白若无其事这一细节。他攥着钢管,来回走动,“你说你长那么帅干什么?凭什么让所有女人都喜欢你?帅有什么了不起?从那天被沈雨寒拒绝开始,我就发誓,我熊定,不帅照样有人喜欢。”
“所以,你现在有女朋友吗?”凌白问道。
空气瞬间凝滞。
熊定恍然,是啊,我有女朋友吗?
“没有。”他怅然若失的回答。
“那不就是了,熊施主,其实你长的也算不错,勉强能达到差强人意的地步。但为什么没人喜欢你,有没有想过,帅不是女孩子的首要择偶标准。你看看我,身边的女孩子从来不是因为我长的好看而喜欢我。”凌白目露真诚。
熊定怔了怔,完全被绕了进去。
“那沈雨寒为什么要拒绝我?她说她喜欢你,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说女生的首要择偶标准不是长的好看,那她喜欢你什么?”
51. 想要上位的跟我上
在各吃瓜群众的眼里,凌大师完全炸裂了。
“嘶,你瞧那人手上的钢管似乎弯了点。”金边眼镜小青年扶了下镜框,冷静的观察着熊定手上钢管以及凌白脑袋出现的细致变化。
黑长粗的钢管,中间段凹陷下的弧度和凌白的脑袋对比,似乎极为吻合。
照理说,脆弱的人类是刚不过黑长粗的钢管的。
现在的事实充分印证了网上的言论和虔城日报的独家分析凌住持是佛门尊者,刀枪不入。
在为凌白松了口气的同时,大家从两人的对话中都搞清楚了一件事。
主要有一下几点。
1.小混混是凌住持的初中同学,但没有凌住持长的帅。
2.小混混初中时喜欢一个女生,遭拒,原因是凌住持长的比他帅。
3.小混混因为妒忌凌住持长的比他帅而实施报复。
4.帅气的凌住持不仅刀枪不入、金刚不坏,还心地善良。
......
凌白皱着眉想了想熊定抛出的两个尖锐问题,他觉得应该要认真的回答,这或许能够让熊定解开多年的心结也说不定。所以说,说话的方法方式很重要,语气和面部表情也一定要配合到位。
一般地说,人们的思想、情感通过面部表情来表现,都是很直截了当的,别人一眼就能看清。例如,一个教师在讲课时,不留意讲错了一句话,这时,她迅速地伸了一下舌头,脸上还露出了歉意的表情,这就鲜明地表示了她内疚的心情。
“抱歉呢同学们,老师刚才口误了。”
俏皮的动作加上歉意的表情最后配上让人如沐春风般的话语,很容易博得学生们的好感。
“哇,老师的舌头好好看。”
“老师没什么架子,人真好哦。”
不论是‘呢’‘哇’‘哦’都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了老师和学生们的情绪。
表情的变化,往往与语气的变化相一致,这样,才能产生有声有色的生动形象。
而每一种面部表情都有一系列的肌肉活动。不同的肌肉活动,会表现出不同的特征。
凌白选定其中一种。让自己脸上的肌肉微颤,迅速调整控制范围内的面部神经,微微笑道:“前面那个问题很好回答,沈雨寒拒绝你是因为她喜欢我;至于她为什么喜欢我,我想应该是因为我的才华吧。”
熊定紧咬牙根,面部表皮绷紧,阴沉着脸说道:“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才华?”我可是能说出‘杜撰’和‘无中生有’的高端青年知识分子。
“很显然,你没有。”凌白确定的回到。
熊定脸皮抽动了两下,心中的愤怒无以复加。
这时,凌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如果你稍微能够认清这个世界的话,你会选择多读书而不是仗着家里的势力鱼肉乡里,到处收保护费看场子、打架斗殴。当然,打架打的出色也是一种才华,可你能打得过谁?连我这种不以打架斗殴见长的人都打不过,沈雨寒为什么要喜欢你?”
“难道仅仅因为你年方12抽烟的样子很另类?还是说你脑袋上的几根黄毛很出彩?亦或是你上课顶撞老师的时候很霸气?”
“都不是。你的表现完全撑不起沈雨寒的喜欢。她喜欢我,不是因为我帅我优秀,而是你不够吸引她。”
珠帘炮弹般的话语听在熊定耳中如同当头棒下,他沉着脸细细思索,喃喃道:“我不够吸引她?原来不是因为你太帅,而是因为我身上没有吸引她的点.........”
“阿弥陀佛,恭喜熊施主,你顿悟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带着你的人自行离去吧。记得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不能让人喜欢的事情。”凌白淡淡的声音响起,让人听着如同暮鼓晨钟,连带着身体都轻快了不少。
“熊哥,你别听凌白胡说八道,直接干它丫的就完事了,”朱凯歌见熊定一副失魂落魄丢了魂的样子,不由大急,上前摇了摇他的肩膀,低声喝道。
熊定眼神恢复清明,锐利的目光扫过手中的钢管时,不由猛的一缩。他皱了皱眉,把钢管扔在地上,淡淡说道:“从今天开始,我要读书,我想好好了解下这个世界。”
说完,他也不管朱凯哥等小弟,转身大踏步的离去。
“咦,这个小混混老大好像有些不一样哦。他这样还蛮帅的,比起其他小混混来说,简直是炸裂的。”人群中,一个上半身100斤,下半身100斤的女生小声说道。
转身走向街道的熊定耳朵一动,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果然,我只是稍微改变了点,就有人会喜欢我,凌白说的一点也没错。抽个空我一定好好谢谢他,顺便给他道歉。可惜,我现在已经转身了,不能回头。走的时候一定要干脆,不能拖泥带水。
他挺直了脊背,龙行虎步,留下一道略微显得有些矮小的背影。
“不过,和凌大师相比就差远了。刚才凌大师真是好帅好帅呢,真想靠近他温暖的怀抱,用小拳拳锤他胸口。”上半身100斤,下半身100斤的女生眨着星星眼,双手托住腮帮,一条50斤的腿微微勾起。既俏皮又可爱的看向凌白。
[收获香客熊定的谢意,获得奖励-头颅强化液。]
[寺庙任务【开导】完成度3/10]
凌白心中一动,头颅强化液=洗发水?用强化液强化出来的头发是不是能拔出来当钢针用?
想了想,他决定暂时把裤兜里的强化液留下,等理了发再用。万一现在涂抹上去,整出个爆炸头就不好了。
“凌白,你害的我二婶一家这么惨,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熊定走后,朱凯哥阴沉着脸,捡起地上的钢管,振臂高呼,“兄弟们,熊哥已经不再是我们的熊哥,不愿意屈居人下,想上位,想做人上人,想风光想做大哥的就跟我一起上,把这家伙.......”
啪。
不等他煽情完,一个巴掌抽在了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阿弥陀佛,施主你执念太重,让老衲来打醒你。”说着,凌白又抬动手臂,一巴掌将朱凯歌抽飞了出去。
小弟甲:wow~⊙o⊙
小弟乙:o((⊙⊙))o
小弟丙:⊙⊙∥
52. 是男的怎么发生关系
小弟们默默收起钢管,抬头四十五度角看天,一边说着‘天气不错’云云的鬼话迅速离开。
朱凯歌倒在地上,右侧边脸歪向一边,胸腹间一股异常悲愤的情绪升腾而起。
出来混,这么不讲义气的吗?
想当年,他也是被称作凤凰焦皮的无上存在。
“情与义,值千金;刀山去,地狱去;有何憾为知心!”朱凯歌暗叹口气,现在出来混的真的一代不如一代了。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摸出一把别在裤腰带上的短刀,豪气万丈的喊道:“我是凤凰的焦皮,你要嚣张回你的花店嚣张去。我们出来混的,就凭三点。有义气,够狠,兄弟多。凤凰只有一个焦皮,就是我凤凰焦皮,你想要在凤凰插旗我今天就砍你。”
凌白脸皮抽动了两下,目露同情的看了眼冲过来的朱凯歌。电影世界的情谊终究是电影而已....他慢慢伸出右手食指,横立在面前。
使出洪荒之力的朱凯歌见凌白嚣张的伸出一根手指,心里大喜,“扬名立万就在此时了。陈浩南当年可以从球场打到铜锣湾当扛把子,我凤凰焦皮也可以。”
他眼观鼻,鼻观心,全凭多年的打架斗殴经验向前劈砍而去。
嚯,
短刀劈在空气上,朱凯歌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
金边眼镜小青年:(_)ノ
上100,下100斤女孩:(°Д°)
凌白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指,朱凯歌真的很灵气啊,放着手指给他砍都砍不中,什么眼神!他想要试下手指的硬度就这么难?
不再理会扶不起的朱凯歌,凌白转身笑眯眯的看向围观的吃瓜群众,“中间出了点小插曲,大家现在可以上香了。”
空地上的气氛瞬间火热起来,方才历经的那一系列事情令他们大开眼界,从而更加信任凌白的能力。灵气复苏,各类武者纷纷觉醒。这从侧面印证了‘一切皆有可能’是真理,既然有妖魔,怎么可能没有漫天神佛?
凌住持就是佛陀派出的尊者,在这上香求愿肯定没毛病。
凌白面含微笑的看着人群争抢着上香,就像看见一条条银行转账信息,卡里余额水涨船高。买车买房,迎娶白富美,任职ceo,走向人生巅峰不再是梦。
[你已获得香油值100,]
[你已获得香油值100,]
.....
接连四条消息弹出。
“这么少?和丁萌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啊。”正当凌白有些失望时,一连串的消息直接把以上四条淹没了。
[你已获得香油值1000,]
[你已获得香油值1000,]
....
连续三十二条,把已经碎屏的手机差点给震死机。
[当前香油值34900.]
望着如火如荼的上香人群,凌白会心一笑,他现在已经弄清楚前四条100香油值是谁贡献的了。莫碧玉四人上香时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心意不诚,香油值自然就少。而现在面前的三十多人,都是见证了他出奇的手段的忠实fans,上香时心态虔诚,敬畏,香油值也就高了。
收到银行转账信息,他卡里余额已经有4万多,马上临近5万大关了。
看了眼手机,凌白腰杆挺的笔直,一股暴发户的气质油然而生。
很快,上完香的香客都冲了过来,想要和凌白交谈。
凌白收拢了立马转盘五连杀的冲动,笑眯眯的把人迎了进去。
一直忙到临近中午,才打发了大部分人,寺庙任务【开导】的进度也到了9/10,只差最后一个就能收工完成了。稍微有些遗憾的是,从井蓓之后的几个都没有得到强化液之类的奖励。
6个人中,两个想要拜师,四个想要做他女朋友,其中三个还是四十出头的大妈。
费了好一番手脚后,他才把6人开导完,且让他们都满意的回家了。
“下一个。”连续的高强度工作让身体素质大幅提升的凌白也不免有些疲劳,他伸了个懒腰,很没形象的把手中木鱼扔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凌大师,你好。”背后响起一道更加有气无力的声音,像是要和凌白分个高下,比个高低。
“施主你好。”凌白打起精神,抬眼看向走到近前的年轻人。他眼窝深陷,脸色有些病态的惨白,眉宇间是扫之不尽的疲态,看上去像是连续网吧通宵了几天几夜的小网虫。
年轻人左右看了眼,从裤兜里摸出把剪刀。
凌白眼皮一跳,什么意思,反派都要上门了?
“我想死,凌大师,我不想活了。”年轻人出乎意料的把剪刀抵在脖子上。
凌白斜了他一眼,有些摸不清状况。
“我不想活了,凌大师,让我死吧。”年前人把剪子松开晃了晃,再次抵在脖子上。
凌白想了想,昨晚好像是有个人在微博私信上跟他说想自杀什么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面前这个非常中二的年轻人了。
他抬了抬手,示意年轻人继续。
年轻人:[·_·?]
傅桐哭丧着脸,喊道:“难道您就不拦着我点吗?”
“可是你想死啊,我拦着你不是违背了你的意愿么。”凌白不解。
“我.....可我...不想死啊。”
“你到底是想死还是不想死?”凌白被他的反反复复整懵了。
“我想死........”傅桐脱口而出,立马又意识到不对劲,马上改口,“我不想死,可我又想死,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死,反正我要疯了,凌大师,你救救我。”
“早上吃饭了吗?”凌白问道。
傅桐楞了楞,不明所以,机械的回道;“吃了啊。”
“早上吃太饱了闲的吧。说说,遇上什么事了。”凌白打了个哈欠。
“有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有个鬼不让我睡觉,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只要我合上眼他就会把我弄醒。我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连基本的左手持枪都做不到。”傅桐泪眼蒙蒙,一脸委屈。看到凌白打哈欠,触景生情之下,他心里就更加痛苦了。
“哦?”凌白眼前一亮,“他为什么不让你睡觉?是想和你发生关系还是想和你玩耍,亦或是恶作剧、报复?”
“那个鬼是男的,怎么和我发生关系?”傅桐有些不满凌白的调侃。
53. 大家闺秀的奶奶
“桂英嫂。”
楼下响起如公鸡打鸣般的叫喊。
“诶,谁啊?”奶奶桂英手里拿着捧芹菜,从楼上探出身子,见是街道上的刘婶,忙扶着楼梯往下走。“刘嫂,怎么得空来找我聊天啊?马上就到饭点了,不用给孙子做饭呐。”
“嗨,还做什么饭啊。我有要紧事找你,你赶快跟我来。”刘婶神情慌张的拉住奶奶桂英的手。
“你不做饭我还得给我家孙子做饭呢,什么事啊到底,现在说。”奶奶桂英有些莫名其妙。
刘婶叹了口气,把腿怕的啪啪作响,“还给你孙子做啥饭啊,他中邪了,现在搁破庙那发疯呢。”
奶奶桂英猛的一楞,手中芹菜掉在地上,反手拉着刘婶就往外边跑。
正在诊室看病的凌天扶追了出来,大喊,“别跑那么快,小心摔跤。”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不见了。他转过身,摇头失笑,“我们凌家世代为医,从没有谁说中过邪的。也不知道慌张什么。”
*********
烂陀寺大雄宝殿下。
凌白坐在蒲团上,半眯着眼,看着把剪刀抵在脖子上的傅桐:“你仔细回忆下,看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不恰当的事情。比如说用手指了别人的坟;骂了哪个已经过世的人;或是和谁结了仇;我听你说的,那个鬼仅仅是不让你睡觉,既没有吓你也没有强行和你发生关系,说明他只是想恶作剧而已。”
“大师,我都说了男人和男人之间是发生不了关系的。你再和我开玩笑我就真的自杀了。”傅桐无奈的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好半天,他才抬起头,“最近我没有去什么荒山野地啊,根本就没见到坟头。至于骂人就更不可能了,我以前每年都被评为三好学生呢。”
“不对,你肯定是做了什么。有没有试过跟人道歉?”
“道歉?让我跟一个不让我睡觉的鬼道歉?不可能的,我傅桐就算是困死,也不可能跟他道歉的。”傅桐脸色涨红,颇为激动的挥舞着闪闪发亮的剪子。
“铁骨铮铮王境泽......”凌白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不妥协道歉,之后那个恶作剧的鬼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就不一定了。
这些都是他的主观猜测,也有其他的可能性。说不定,傅桐什么都没做,就是纯粹招惹了脏东西。这个时候,他肯定是不能放弃傅桐的,谁让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呢?
“好吧,让我帮你看看吧。你先去吃饭,吃完饭来找我。”凌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走到后堂。
在妙光一丝不苟的监督下,禹桦神情专注的在抄写着佛经。他的右手边已经堆了几页写好的成品,字迹和他的相貌刚好反比,看着十分娟丽秀气。
“干的不错,好好写,饿了就先去隔壁的老张面馆吃点东西。嗯,井蓓在外面,你可以找她一起去。”凌白心情不错,和禹桦多说了两句。
“谢谢凌大师。”禹桦目露感激之色,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只有井蓓在吗?我...女朋友和戴星渊呢?”
还好意思说是你女朋友?还真是够二皮脸的。
凌白摆摆手,随口敷衍,“他们出去了,可能回来了吧,你自己去看。”
说完,他拉着妙光走出庙外。
冬日阳光不再那么灼人,刺眼,而是变得温和起来。阳光映在脸上,像母亲的手轻柔地抚摸面颊;凌白打了个哈欠,他现在急需要回家补个觉。
另外,他的肚子已经变的空空荡荡,有种让人心惊的饥饿感从胃里面钻出来,好像那里潜伏着一头饕餮巨兽一般。连带着看妙光的光头,也觉得像是蒸熟的大包子。
凌白忍不住....低头...轻轻咬了口。
“嘴下留人。”
...
一声熟悉的暴喝声响起。
凌白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向小跑着过来的奶奶。
“有什么冲我来,别为难我的孙子。”奶奶桂英脸色严肃的瞪了眼凌白,“不仅要搞我孙子,连这么小的孩子你都想吃。简直是......禽兽。要吃吃我,虽然我的肉老了点,但是管饱。”
旁边气喘吁吁的刘婶挺直了腰,强壮了口胆气,配合着喊道:“要吃吃桂英嫂,管饱。”
凌白摇头失笑,“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思索片刻,他马上就猜想到了原因。肯定是大嘴巴刘婶路过这里,把他当成了被妖怪附身的人了。
“是我,奶奶,小白,我没有中邪,也没有神经病。”他无奈的笑道。
老一辈的人更加敬畏鬼神,换句话说,就是更加封建迷信。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灵气复苏妖魔横行的背景下,被误会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休想迷惑我,信不信我拿把香灰洒在你身上,立刻叫你现出原形。”奶奶桂英眉宇间英气十足,身形灵活的走到香炉前,说着就抓起一把香灰握在手心,作势欲扬。
“别别,真是我,您亲孙子。”凌白哭笑不得,忙给小和尚妙光使了个眼色,期望他能站出来说句话。
妙光双手合十,默默的走到奶奶桂英背后。
“别怕,小妙光,有奶奶在呢。”奶奶桂英神情严肃的安慰道。
“回家吃饭啦。”凌白上前一步,跟背书似的说着,“我是凌白,24,本命年,属鸡。身高183,体重120,现在到了140;我老家是凤凰镇孤山村的,祖上世代为医,太公当年由于会飞檐走壁,能通鬼神,被除四旧抓起来戴高帽并枪毙。奶奶沈桂英,大家闺秀,本来很不情愿嫁给爷爷......”
“停停。赶紧回家回家吃饭了,瞎胡说什么啊,我看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奶奶桂英在凌白说到不情愿嫁给爷爷时脸色微变红,上前拉起凌白就往家里走。她看了眼凌白的僧袍,小声吐槽道:“这僧袍可真丑,也不知道你是中邪了还是审美观出了问题,想当年,你奶奶的衣着品味可高了去了,怎么会有你这样没格调的孙子。”
“奶奶沈桂英,大家闺秀,本来........”凌白继续重复。
“别说了,下回可别在外人面前提起这事。尤其是你爷爷和类似刘婶这样的大嘴巴面前。”奶奶桂英有些气恼的想要堵住凌白的嘴,最后发现够不着,面色突然黯淡下来。“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年,我就跟那小燕子一样一蹦老高呢。”
54. **迭起的身体
凌白停住脚步,奶奶以前从没说过这事啊。
有东西?
他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奶奶桂英,试探性的问道:“您说和燕子一样蹦的老高,那高度是指.........?”
奶奶桂英自觉失言,脸色有些慌乱,但很快恢复从容,上下比划着,“大概在你脑袋上那么高吧。”
凌白:(_)
183?这燕子可真够无能的。
“谁让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呢,伟人的话可不能不听。可惜现在能成精了,却老了.....”奶奶桂英小声嘀咕了句,抓起妙光的手,快步往街道深处走去。
凌白揉了揉眼睛,晒笑道:“小老太太楞是给她走出健步如飞的感觉。”
***********
吃过午饭。
凌白带着妙光如常来到寺庙‘坐诊’。
冬日的阳光温暖和煦,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
‘想死男’傅桐在老张家吃完面,坐在花店门口用筷子剔着牙,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觉。
“牙口挺好啊。”凌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傅桐尴尬的收起筷子,把门牙漏风的嘴合上,暗自腹诽,谁他妈的要是再灌输‘人无完人,佛祖给人打开窗必定会关上门’这样的鸡汤他一定要用漏风的嘴把那个人咬死。在他面前的凌大师不仅皮糙肉厚耐打,人又长的帅,关键是牙也好看的不像话,简直没天理。
“我吃完了。你推荐的那家面馆味道真的不错,就是贵了点,一碗素面要25,比青岛大虾还贵。小镇上的消费什么时候高到这种程度了?”
凌白闻言楞了楞,黑着脸冲老张面馆吼道:“张叔,你出来。”
“干嘛啊咋咋呼呼的。”老张拎着把菜刀走了出来。
傅桐心里一缩,以为凌白是要为他讨回公道,心里多少有些感动。尽管畏惧那把杀气十足的菜刀,他还是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拉着凌白的手臂,轻声道:“算了吧,凌大师,犯不着跟这种无良商家计较。”
“不行,岂有此理,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凌白甩开他的手,上前两步,凑到老张近前,低声说道:“记得给回扣啊,你可真够黑的,还真卖起25一碗的素面了。”
“你知道个屁,我这是养生面,25只是同情价。你想要回扣,可真够黑心的,连这么善良老实的人都骗,没人性。”老张看了眼傅桐,深叹口气。
“养生?就是把他养成这幅肾虚的模样?”凌白不断冷笑,“必须给回扣,不然下次介绍别人去吃路边摊,既便宜又美味。”
“你小子够狠,但你觉得能威胁到我吗?”老张毫不示弱。
两人间火药味十足,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趋势。
“凌大师,算了,他家面的味道也挺好的。”傅桐上前打着圆场。
老张脸色缓和了几分,放下菜刀,笑眯眯的对傅桐说道:“还是你识货,送你张口头1元优惠券,下次来吃养生面只收24元。”
“切。”凌白不屑的笑了笑,呼唤傅桐跟上,他率先往前走去。
“记得下次要来啊,口头优惠券。”老张对转身就跑的傅桐挥了挥菜刀。
神他妈的口头优惠券。
傅桐心里大骂,还是觉得凌住持比较靠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好像只乖巧的小猫咪。
凌白穿着僧袍,顶着飘逸的精分短发,不时惹来路人火辣的惊叹目光。
“头发还是太显眼了,有点不伦不类,待会儿收拾完傅桐得去理个发了。”他心想着,不觉走到了镇上唯一一家酒店的门前。
“到了?”傅桐满腹疑问。
“嗯。”凌白抬头看向楼上的一个房间,陷入了难以自持的追忆。
傅桐往后退了两步,惊呼道:“凌大师,你要和我开房?”
远处,两个恩爱相拥的老人家转过头,脸色古怪的看向傅桐二人。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新潮.....”小老头啧啧称奇。
“你也想试试?”小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满脸风情。
小老头连忙摇头,凑到老太太脸上如老鸡啄米般亲了口,一脸羞涩。
......
“嗯。”凌白仍旧是言简意赅。“跟我来。”
走进大堂。凤凰镇酒店唯一的大唐经理兼收银兼打扫阿姨,凌白的小学同学,人称凤凰一点绿的尹翠坐在收银台后悠闲的打着毛衣。
“这年头会织毛衣的姑娘越来越少了,”凌白心底暗赞了句,开口说道:“老板,开房。”
尹翠抬眼瞄了眼凌白,手中的毛线啪的掉落在地。
“是你吗?凌白。是你,凌白,也只有你能帅的让我玩个毛线了。”
“嗯,开个房间。床要大,要牢,不要窗。”小学同学,情分大都生疏了,要不是尹翠长的太有特色,凌白也认不出来。上回夜里来开房接待的是尹翠的兼职母亲。
“好勒。是和媳妇来外面体验新鲜感?”尹翠好奇的问道。
凌白摇摇头。
尹翠一边翻找着钥匙,一边偷眼打量凌白的帅脸。
“哎呀妈呀,这样的男人就是看两眼也能**迭起啊。”她喜滋滋的想着,忽然看到扭捏着进门的傅桐,眼神微微一缩。
傅桐快步站到凌白身后,右手捏住凌白背后的僧袍,羞耻的埋下了头。
“我的天啊。”尹翠目瞪口呆,感觉刚刚**迭起的身体瞬间被浇了几桶冷冰块。
“好了吗?”凌白微微皱眉,“我赶时间,很急。”
“了解了解。我都懂,结婚好几年了,啥事不门清啊。”尹翠讪笑的把钥匙递上。
4楼404!
很吉利的数字。
404,酒店唯一的豪华大床房。
凌白轻车熟路的用略微生锈的钥匙把门打开,闷头撞了进去。
傅桐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理所应当的脚步,心里一个咯噔,他要是踏入了房门,是狼窝还是虎穴?
“还愣着干什么啊?进来,脱衣服睡觉。”凌白略显不耐的声音传出。
傅桐咬咬牙,跺跺脚,心一横,心道:“反正男人和男人发生不了关系,我不怕,难道他还能从后面来不成?再说,凌大师的人品很好,应该不会想要把我怎么样的。”
55. 老鬼脸的戏
404豪华大床房。
这间房是4楼的一个夹角,无窗,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
傅桐坐在的确很大的木板床上,顿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睡吧。”凌白打了个哈欠。
“我习惯裸睡。”傅桐轻咬着下嘴唇,有些羞耻的回到。
凌白无语的看了眼床上略微有些发黄的被褥,就和大学宿舍同学秃噜过枪的被褥一毛一样。“可以,到时候有哪里痒我可以给你推荐个靠谱的皮肤科医生。”
“痒?”傅桐打了个寒颤,尽管极为不适,他还是强忍住冲动,独留下条裤头缩进了被褥里,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毛委员语录。
有凌白在旁边,他安定不少,连续几日的煎熬早已让他的神经绷到了最紧。现在放松下来,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我在这里他应该不会来吧,我到外面抽根烟再进来吧。”凌白想了想,拿过傅桐的手机放在他流口水的脸上晃了晃。
面部不匹配!
“你的口水很灵性啊。”凌白试了几下都没通过,只好拿了纸巾把他嘴角的口水擦干。
地板上,皱成一团的纸巾让人浮想联翩。
手机解锁后,加了微信,连接视频,然后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对着傅桐躺的方向。做好这一切,他悄然退出房门,只留下一道缝隙,让房门虚掩着,方便待会施救。
他走到过道上点了根烟,烟吸到肺里的感觉让他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有些无聊的盯着手机屏幕,观察房间内的情况。
为了让戏耍傅桐的鬼尽快现身,凌白特意把唯一能点亮房间的灯泡给灭了,他猜想鬼出场一般都是要制造些惊悚画面的,就直接略过了灯泡扑闪扑闪然后熄灭的过程,让鬼能够轻松些。
手机里传来莎莎的声响和傅桐微弱的鼾声。
他睡的很安稳,走的时候应该也会很安详。
兴许是傅桐睡的太舒服了,床头的墙壁咔擦一声掉落下块发黄的墙皮。
“咦,来了。”凌白略微有些兴奋,紧紧的盯着露出红砖的墙壁,想从里面看到类似耷拉的脸皮之类的恐怖场景。
很快,他失望了,墙皮掉落后,傅桐翻了个身,重新打起了呼噜。
“这小子不会真的精神有问题吧?”凌白暗自腹诽,他决定再等半个小时,如果再没见鬼他就进门把傅桐拍醒扭送到精神病院去。
“嘿嘿。”
破碎的屏幕上陡然出现一张破碎的老脸,布满血丝的眼珠直勾勾的瞪视着手机这端的凌白。
一股寒气从脊背升腾而起,凌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很不争气的跳动了下。
他撇撇嘴,突然咧嘴一笑,冲着屏幕里毫无生气的老脸做了个鬼脸。
老鬼脸楞了楞,有些迷茫。
“我.....死的.....好惨...啊.......”凌白尖着嗓子幽幽说道。
哧,
画面一片雪花,就和儿时兴冲冲的回家看电视,最后每个台都是雪花的那种雪花一样。
砰,404房间的门被重重关上。
凌白楞了几秒,心道,“这就不跟我玩了?”
他拿出钥匙往锁孔里捅了捅,本就生锈的钥匙竟然在这时候....断了。
“这个不赔。”凌白随手丢了只剩半截的钥匙,一脚踹在门上。
嘭。
整块房门轰然倒塌,像是芝麻开门般魔幻。
凌白高大且野蛮的身躯显露在门口。
木床上,老鬼脸趴在傅桐身上,干枯的手掌贴在他的眼皮上,用力的往上拉扯。后者则是瞪着眼睛,满脸惊恐和委屈。
如何把惊恐、委屈两种情绪同时表现在脸上,且毫无违和感。
这是凌白接下来想要研究的课题。
突然起来的爆门,让老鬼脸有些茫然,随即脸色阴沉了下来,干瘪的嘴唇上下张动,似乎是想说话。
“你死的好惨啊。”凌白率先开口,抢了他的对白,随后飞身上前,一巴掌抽在了老鬼脸干瘪的脸颊上。
身形佝偻的老鬼像是断线的风筝,一下就被扇飞了出去,砸在墙上,但是却没有掉下来。他像是条蛆虫般粘附在墙体上,干枯的手掌向脖子探去,最后直接把脖子给扭断,拿在了手上。
脖颈处的伤口不断有猩红的血水冒出,并夹杂着几条微胖的蛆虫一并顺着墙体往下流。
手臂上的人头机械般的转了过来,脸上满是怨毒,“你敢打老人?信不信我躺在地上死给你看,到时候倾家荡产赔死你。”
凌白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眼中也浮现一抹怒色。什么?我五万块的巨款你都想要,简直是狮子大张口,镇上有几个年轻人卡里有5万的?首富你都想敲诈,不能忍。
他早已看出这老鬼脸除了吓人一点本事都没有,和他背上趴着的同行一样应该都是最为差劲的鬼魂。
“做人失败就算了,做鬼也这么失败,有什么用?”
凌白跳上床,在傅桐的背上借了下力,飞扑到墙壁前,蛮横的从老鬼脸手中抢过他的恐怖头颅,抽了两巴掌觉得不过瘾,随手甩到地上,揪着墙上蠕动的躯体拖了下来。
“你干什么?”人头在地上滚了几圈,露出一嘴发黄的尖细牙齿,怨毒的吼道。
凌白恍若未闻,拽住一条干瘪的胳膊,抡动起来。
嘭~
躯体重重的砸在墙上,迸溅出一堆腐烂的肉块。
“凌....凌大师......”傅桐目瞪口呆,睡意全无。他离的最近,360度无死角的广角镜头,1080p蓝光高清视角,把凌白的暴力美学完美的呈现在了眼前。
砰砰。
嘭嘭嘭。
渐渐,凌白抡动躯体砸向墙壁的闷响已经有了节奏感,像是在打架子鼓。
“别,停下,我不是坏人。”老鬼脸在地上滚来滚去,急的眼珠子都掉下一颗。
“你是鬼,你不是人,到了现在还撒谎,冥顽不灵,老衲一曲《往生咒》超度你。”凌白冷哼了声,抱着胡诌的心态念了两句之前早课任务念诵过的《往生咒》。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啊.......别念了大师....我不想去轮回........”老鬼脸目露惊恐之色,脸上的褶子像是菊花般萎缩成一团。“求求你放过我.....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捉弄下他而已。”
凌白微皱着眉。
“去死。”老鬼脸见凌白出神,目光怨毒,两只眼眶里的怒火在燃烧。他的头颅高高跃起,嘴里的尖细黄牙猛然暴涨,变的像是锯齿虎的牙齿一般长短,恶狠狠的向凌白咬去。
56. 香油全靠莽
穿着大红色裤头的傅桐脸贴着泛黄的被褥,在有可能是被秃噜过枪的被褥上快速的摩擦,身体贴着被褥笔直的朝床尾滑去。
凌大师失算了。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华夏上下五千年,多少空有武力却无头脑的猛人死的凄惨,光凭借蛮有什么用?
傅桐借助身体极强的机动性从床头滑到床尾,最后滚落在地。
与此同时,他面前的床尾板被生生的拔了起来。
凌白面无表情,抓起床板轻描淡写的抡了出去。
老脸鬼牙龈下的两颗黄长牙直接被砸断成两截。
“凌住持你是牙医吗?”傅桐捂住裤裆,嘴巴张成o形。
“我的牙齿,该死的,你知道一个老人家仅剩的几颗牙齿有多珍贵吗?”老脸鬼撞飞在远处的电视机上,然后钻进了电视里。本是黑屏的24寸电视屏幕亮了起来,他在屏幕里露出狰狞的老脸,怒不可遏的吼道。
“不会镶牙吗?”凌白随意的丢掉断为两截的床板,看了眼地上的两根獠牙。
他收回先前的话,这老鬼并不是只会吓人的普通鬼魂,相反,他懂得些攻击手段,尽管很拙劣,但配合上他高深的演技在出其不意下的确能够让刚觉醒传承的人大吃一惊,甚至阴沟里翻船。
从一开始,他就在装,装作弱到被人随意揉捏的样子。在凌白念诵往生咒的时候,他配合的也十分到位,恐惧、震惊等情绪拿捏的也恰到好处,既不显得浮夸,也不显得生涩。这种演技可以算是炉火纯青了,放到现在,拿个金鹰男神也不为过。
“镶你二大爷。”老脸鬼骂了句,脸色恢复阴沉,面无生气的老脸死死的瞪着凌白,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凌白无奈的摇摇头,回道:“我又不是什么佛门大能,仅凭念诵佛经怎么可能让你往生?我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所以,一开始我就看出你在假装,后面只不过是怕你尴尬稍加配合下你而已。”
“我去你.....大爷的,真能装。”老鬼脸的脑袋在电视机里转来转去,一会儿横,一会儿竖,忽左忽右,像是nokia里的贪吃蛇。
凌白感觉他有些有恃无恐。
很跳,很皮。
“你好像有点不把我放在眼里哦。”他看了眼老鬼头颅以下的躯体,笑眯眯问到。
老鬼脸察觉到凌白的目光,张狂的笑道:“哈哈哈哈,你去打啊,尽管打,打烂了也不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有本事你来打我啊,略略略,我就在电视里晃来晃去,你来打我啊。”
你是真的皮!
凌白径直朝着电视飞奔而去,单手抓住电视机盖,轻轻一拧,挂在墙壁上的电视就被拔了出来。
‘我打不到你我还砸不了电视吗?’他冷笑了声,拎起24寸大彩电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kuala,
电视被砸的稀巴烂,连带着几块地板砖都龟裂了。
“唔......”碎裂的机屏上,老鬼脸哀嚎着从缝隙里钻出。
“你以为你是贞子?”凌白抬起43码的脚盖在他的老脸上,重重的来回搓动。就好像走在街边忽然踩到狗屎,然后你嫌恶的在地上蹭来蹭去的那种感觉。
“哎哟......鼻...子要....塌了。”老鬼脸含糊不清的怒吼。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不服啊。”凌白拉了张凳子坐下,43码的钉子鞋底毫不留情的搓动那张干瘪皱起的老脸。
“大师我错了,我不敢了。”老鬼脸痛哭流涕,今天或许会是他鬼生中最难以忘怀的一天。太欺负鬼了.......
凌白踩的也有些累了,回头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傅桐,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妈耶,那是鬼耶,凌大师你莽,可我怂啊。”
让人凑到鬼面前,还是一颗狰狞的人头面前,就算解决了这件事,他也要好几天睡不着觉啊。
“快过来,不然现在就让你自杀。”凌白有些不悦。
“是。”傅桐顿时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咪,穿着红色裤头,双手置于胸前,手掌耷拉而下,像只招财猫般乖巧的走了过去。
“说说看,你为什么不让他睡觉?”凌白决定剥丝抽茧,搞明白事情的缘由,化解掉这段恩怨。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做法,要是他念的《往生咒》真有用,根本不用废话,直接送老鬼脸去超生完事得了。
“这小子踩了我的坟。”老鬼脸冷哼了声,愤愤的吐了口唾沫。
“嗯?踩人坟头无异于打脸!打人不打脸,傅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我就算打人什么时候打过脸?”凌白调转枪头开始教育傅桐。
“是吗?”
傅桐壮着胆子瞄了眼老鬼脸,他干瘪的脸上布满了凹陷的圆点。咋一看,还以为是个老麻子。
“我没有踩过他的坟。”他思索片刻,根本毫无印象。再说,正常人看到坟头躲避都还来不及,谁还会闲着没事去踩着玩啊,又不是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还敢狡辩?”老鬼脸唾沫横飞,气的脸都紫了,“那天你们组织郊游,是不是随地大小便来着,得亏是没尿到我身上,不然非要吓死你。”
傅桐眉头紧锁,听老鬼脸这么一说顿时想起来了。“哦,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尿急,实在憋不住了,就在林子里随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解决了。但也没什么坟头啊。”
“我老人家的坟埋在土里,你当然看不见,小吉叽,呸。”老鬼脸一脸不屑。
傅桐一听涨红了脸,也没了先前那股害怕的感觉。被人侮辱短小简直比死还残忍,他破口大骂道:“我小?拉出来溜溜?活该踩你,老不正经,偷看人尿尿。”
“偷看?我用的着偷看?站在你面前都看不见小吉讥的影子。老子的掏出来吓死你......”
“干瘪,萎缩,吓死我?笑死我吧。”
......
两人干瞪着眼吵的面红耳赤,差点把脸都贴到一起了。
“别吵了。”凌白抓起一块机盖捏的粉碎,笑眯眯说道。
一人一鬼登时噤若寒蝉。
“大师,你看他......”老鬼脸噘着嘴,一脸委屈。
57. 十二道戒疤
[收获香客傅桐的衷心感谢,获得精力药剂。]
[寺庙日常【开导】已完成,耗时5小时42分,获得寺庙特殊道具,欢喜罗汉(迦诺迦代蹉尊者)金身。]
[注:罗汉金身为寺庙特殊类道具,不可贩卖。再完成17个寺庙任务,解锁余下17尊罗汉。]
.......
解决完傅桐和老鬼脸之间的恩怨后,手机应用弹出任务完成的消息。
凌白摸出裤兜里的蓝色药剂瓶,和先前获得的强化类型药剂不同,精力药剂只是暂时增强精力的辅助类药剂。
香客的感谢获得的奖励,和香客本身有很大关联。
像之前熊定敲了他一钢管,并收获了他的感谢,奖励的是和脑袋有关的头颅强化剂;傅桐被老鬼脸恶作剧,睡眠不足,获得是精力药剂。
可以预想的是,他之后获得的东西基本都会是随机的,毕竟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
把两瓶药剂放在一起,凌白看向傅桐,他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老鬼脸也消失不见。
回过头,尹翠捂着嘴,惊诧的站在门口。
“门、电视、床我会赔偿的,一起算在房费里,至于他,等他醒了找他付钱就好了。”凌白指了下地上仅穿裤头的傅桐,朝尹翠微微颔首,快步下了楼。
“天啊,我得赶紧在同学群告诉她们这个劲爆的消息。当年你们的白马王子不仅和男人开房,还是个攻。瞧瞧这战况,太惨烈了。”尹翠啧啧称奇,拿出手机随手拍了两张照片。为了保护傅桐的**,她只是拍了个轮廓背影,配好文字就匆匆的发往了‘小学同学团结友爱群’。
尹翠:劲爆消息,凌白来我家宾馆开房了,你们猜他的女朋友是谁?
朱伟懋:反正不可能是你。(;_)
米芳:哇,是凌白男神吗?这两天可全都是他的新闻,他那个视频我看了,真的超级帅耶。不过,男神也会开房吗?
郦珊:看报纸上说他出家了呢,怎么会去开房?不可能,我的男神不会去的,尹翠你就不要哗众取宠了。
朱伟懋:有什么不可能?还男神呢,男神就不会拉屎吗?
米芳:......(-_-)
郦珊:朱伟懋,滚滚滚,你这个老年丑男。
朱伟懋:┓(;_`)┏
尹翠:别吵吵了,直接上图,凌白和一个小青年,啧啧,战况惨烈啊,连我家床板都给震坏了。
米芳:哇,我男神好威猛,好厉害啊,我好喜欢。
郦珊:嘤嘤嘤,我也是呢.....好想要他粗暴的对待我....
尹翠:滚滚滚,你们这两个骚蹄子,这瓜没法分享了,我自己慢慢消化,你们继续粗暴去吧。
......
群里的火热氛围凌白一概不知,从小学到大学,甚至是公司群,他从来没加过。偏偏是这么不团结的一个人,同学、同事偏偏是最喜欢、最想念,没事就要拿出之前偷拍到的照片发上群里讨论一番。
回到农贸街。
凌白进了隔壁李叔家的理发店。
李叔是老一辈的手艺人,剃头匠前些年在圩镇还是非常吃香的,到了现在,生意慢慢难做了,更大型更全面更豪华的美容美发店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各种美发总监、发型设计师多如牛毛,把传统的剃头匠逼的生无可恋。
凌白进了门,里面也重新装潢了下,四十好几的李叔带着几个小徒弟正在闲聊。
“小凌,找岳泽吗?他上学去了。”李叔看见凌白,脸上浮现一抹真诚的笑容。
父与子,两人间的差距还真的蛮大的。李叔不像李岳泽这般刻薄,在镇上的人缘很好,积累了很多回头客,他虽然是传统手艺人,却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生意比镇上其他新开的理发店好很多。
“我是来理发的,麻烦李叔给剃个光头,就是那种光的一根毛都不剩的那种。”凌白回以微笑。
李叔看了眼凌白身上的僧袍,笑呵呵的上前,打趣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可是越来越新潮了。行,光头最简单,但还是让我亲自来给你剃。”
围上白色的理发围布,李叔拿出剃刀,看着镜中的凌白问道:“你的发质很好,确定要光头?”
“嗯,”凌白确定,和尚就该有和尚的样子。这是态度问题。而且,他并不在乎所谓的颜值。
李叔听完也不再多说,拿起剃刀开始往凌白头上招呼。
很快,一个和妙光一样干干净净的脑袋显现而出。
“嘶,小凌,你这......”李叔拿着剃刀的手有些颤抖。
“怎么了?”凌白睁开眼问道。
“你自己看。”李叔示意他低头看镜子。
戒疤?
镜中的头顶上方,清晰的12道戒疤分外惹眼。
凌白眨了眨眼,回头看去。
李叔连连摆手,“和我无关,我也是刚发现的。”
凌白虽然有所疑惑,却也勉强能接受。如今光怪陆离的世界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几道戒疤不算什么,反而更美(装)观(逼)。
受戒时燃戒疤又称‘烧香疤’,所燃香疤之数目一般有一、二、三、六、九、十二几种。十二点表示是受的戒律中最高的“菩萨戒”。
李叔把白色围布取下,打上痱子粉,有些悻悻的退到一边。
“谢了李叔,”凌白扫码付过钱,没有过多寒暄,径直出了门。
“转世佛陀啊。”看着凌白离去的背影,李叔喟然长叹。
“师父,你说的佛陀转世是什么意思啊?”旁边有刚拜师没多久的弟子好奇的问道。
李叔看了所有弟子一眼,脸色微沉,“我也是听我师父的师公说的。落发有疤说明和佛门有缘,落发九疤有尊者之姿,落发十二疤则是佛陀转世。”
“这些落发就有的戒疤和剃度后自行烫上去的疤不同,比如你去当和尚,剃度后也可以烫戒疤,甚至烫十二道的‘菩萨戒’也没关系,这仅是代表了你虔诚向佛的心意。”
“而落发十二戒疤,从未有人听说过。金蝉子转世也才堪堪九道,有人猜测,落发能有十二道戒疤的,或许就是佛陀转世。”
58. 孙善郁欢喜罗汉
20.17.1.23,
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凌白的第一次没了。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街道上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
身穿单薄僧衣,顶着锃光发亮的脑袋的凌白成了凤凰镇街道上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两个游荡在家的无业小青年相互依偎,躲在厚重的军大衣下,鄙夷的看向远处飘逸出尘的僧人。
“装逼,回去就得洗热水澡喝红糖姜茶。”
“就是说,现在的人就是喜欢标新立异,你看看我老婆大冬天的顶着两条火腿出门做头发我说什么了吗?又不是女人,呵呵,想红想疯了吧?”
“别说了,我们赶紧回去暖被窝吧。”
说完,两人扯下军大衣的帽子挡在脸前,相互搂的更紧了。
.......
回到庙里。
凌白呼出一口热气,叹道:“天儿太暖和了,都怪全球变暖,手心都给捂出汗来了。”
左右看了眼,大雄宝殿的左侧石岸上多了尊开怀大笑的金身罗汉。他颧骨瘦削,下巴上的肉反倒是非常多,脸长耳长,僧衣半露,看着似乎极为洒脱。
虎头巴脑的小和尚妙光低眉顺眼,恭敬的坐于金身之下。
“这么快特殊道具就发放了。”凌白不动声色,没有上前打扰妙光,而是拿出手机,打开应用,查看特殊道具的作用。
特殊道具:迦诺迦代蹉尊者孙善郁欢喜罗汉(1/18已解锁)
标签:妖魔除尽、玉宇澄清、扬手欢庆、心花怒放(已解锁)
能力:静坐金身下,拯救不开心。
“拯救不开心?欢喜侠?”凌白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但很快恢复平静。欢喜罗汉的能力是拯救不开心,要归类的话应该是属于辅助类型的道具。日后香客多了,总会遇上些抑郁症患者之类的人,有迦诺迦代蹉尊者看场子,他也能轻松很多了。
“阿弥陀佛。”凌白双手合十,朗声诵了句佛号。
妙光睁开眼,回头看向凌白,乌溜的眼睛满是诧异,“住持,你的头发.....还有.....十二道戒疤?”他心底惊骇无比,来前师父说过,此番修行他要跟着的是一个天生十二道戒疤的佛门大能,开始见到凌白的时候,他还以为师父说错了,没想到现在当真应验了。
“自己烫的,好看吧?要不要我给你再烫上十道。”凌白看了眼妙光仅有的两道戒疤,好心的问道。
“妙光修行不深,戒疤不显,时候到了自然就会有了。”妙光起身,看向凌白的眼神更加的敬畏。
凌白走动两步,看了眼欢喜罗汉的金身,问道:“禹施主抄完佛经了吗?”
“他还未曾回来。”妙光回道。
“知道了,你留在庙中诵经,常伴罗汉座下,我出去一趟,普渡世人。”凌白想起早上在老张面馆看到的‘朱丽萍’,决定先去趟朱丽萍家,摸摸情况。
出了庙门,当头便撞见禹桦、井蓓等人。
禹桦面色涨红,扯着莫碧玉的手臂,梗着脖子怒视一表人才的戴星渊。
“你带着我女朋友干什么去了?你说。”
“我们能干嘛啊,纯粹逛街等你和蓓蓓。”戴星渊镇定自若的回到。
“呵呵,在宾馆等我们?”禹桦不断冷笑,“我亲眼看到你们从宾馆走出来。”
“外面的天气太冷了,我们就去宾馆开了个房间吹暖气,这很合理,不是吗?”戴星渊看着暴怒的禹桦,笑道:“我们都是好朋友,你这么想我有些过分了啊。”
井蓓双手环胸,冷眼旁观。
莫碧玉见井蓓态度比较淡然,像是不愿计较的样子,心中大定。刚才他和戴星渊的确是去了凤凰镇唯一的宾馆开了个房间,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脱光了衣服,缩在被子里,准备做而已。可是隔壁404房间一直传来噼里啪啦的闷响声。戴星渊有些做贼心虚,一直垂头丧气,即使她再心痒难耐,可也没了办法,最后只好重新穿好衣服退房回来了。
运气这东西,说巧不巧,就是这么背,出门就被对面刚完饭的禹桦和井蓓看见了。
“你别闹了,我是不是你女朋友你心里没数吗?要不是凌大师,我肯定要把你送局子里去。”莫碧玉冷哼了声,愤然甩开禹桦的手臂,胸前的丰满也随之剧烈颤动。
戴星渊偷眼打量了眼她胸前的春光,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蹶不振的小弟竟然生龙活虎,兴奋的跳动着。
“不争气啊。”他心里暗叹了声,随后注意到莫碧玉的话。禹桦已经不是她的男朋友了?还有,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莫碧玉说要把他送局子里?
脸色淡然的井蓓也疑惑的看向莫碧玉。
莫碧玉自觉失言,脸色不自然的解释道:“我们不合适,刚分的,具体的不想说。”
.....
“佛门清静之地,不可大声喧哗。”凌白微皱着眉头,上前呵斥道。他淡淡的瞥了眼莫碧玉,登时吓的她心里一个激灵,像是所有心思都被看穿似的,忙不迭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
“禹施主,进去抄佛经;莫施主,你跟着妙光和尚到金身下静坐;至于其余二位施主,请回吧。”凌白安排好禹桦和莫碧玉,对井蓓、戴星渊下了逐客令。
井蓓没有对晚上侵犯她的大体老师表示任何反感,凌白也不好多管闲事。至于戴星渊,他瞥了眼他下半身的凸起,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眉宇间不由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只想赶紧让他消失在眼前。
发情的公狗和‘被毒害而发情的母狗’相处,指不定还要生出什么是非。
“蓓蓓,我们走吧,去刚才的宾馆开个房间等他们,那里暖和。”戴星渊权衡利弊后,决定暂时先和井蓓去解决身体的需求。至于让他心痒难耐的莫碧玉,后面有的是机会。
“去你和碧玉睡过的那张床吗?”井蓓嫌弃的看了眼戴星渊,转身就走,心道:“还是大体老师好,永远都不会背叛我。”
59. 我被狗咬了
乡村的冬天,田地蒙着一层薄薄的霜,透过那层薄薄的霜,可以看到下面僵化的土地,硬冻而干裂,像孩子冬天被冻坏的脸。
凌白走在田野的小径上,望着前方三三两两的平房,心中思绪万千。
从小镇上层出不穷的诡异事件可以预想到世界各地的混乱。偏于一隅,尚且不能独善其身,若是置身于灵气复苏的洪流当中,指不定哪天就会嗝屁。
视线范围内,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太太挑着尿桶,正在一方小菜园内淋菜。
这种现象在农村很常见,不是农妇就是老人,顶多再加上个半大孩子,基本上把家里的农活全部承包了。家里的青壮年男丁则是远赴大城市淘金,春节回家塞把现金休息几天又风尘仆仆的再次出门。
“施主,请问你知道吴兰家在哪吗?”凌白朝老太太作了个揖,礼貌的问道。
老太太放下手上的活计,狐疑的看了眼面前的年轻僧人,指着远处一栋三层高的平房,瓮声说道:“就在前面,不过她家有些不太平,小和尚你切莫去招惹。”
“不太平?”
“嗯,听说前几天朱家丽萍女娃被人割喉惨死,她母亲当天就疯了,拿着柴刀堵人学校,结果被个暴躁的年轻人打的老了几十岁......”
“哦,知道了。多谢施主!”凌白脸皮微微抽动,朝她笑笑,继续向前。
什么叫被他打的老了几十岁?村子里那些闲的蛋疼的人编剧能力比鱼正还要好。
.....
走到朱家门口,入目是一片素缟,惨白的白绫,洒落在地的纸钱,高悬的白灯笼,无一不是告诉乡里‘我家有人过世了’。
听到脚步声,围栏后方响起阵阵暴躁的犬吠声。
寒风刮过,卷起数张泛黄的纸钱,旁边的槐树枝丫哗哗作响,好像野狼在哀鸣。
凌白推开围栏,院子的正前方一条大黄狗龇牙咧嘴的对着他吠叫,眼神凶狠。
他心里有些诧异,想到之前看过的小说,男主一般都是王霸之气外漏,轻飘飘的看狗一眼,恶犬就会吓的和只小猫咪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呵呵。”凌白笑了笑,把脸上的肌肉充分的调动起来,抬眼看去。
冰冷的眸子仿佛来自幽暗的地狱,毫无生气,看着分外可怖。
大黄狗楞了半秒,目露凶光,狂叫着飞奔而来,咬住凌白的右腿,不断撕咬。
“......”
凌白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脚下的大黄狗,默默的拖着它往前走。
“黄牙,回来!”这时,平房正门走出一个脸色沧桑的中年人,对着大黄狗严厉的呵斥道。
大黄狗委屈的哀鸣一声,松嘴掉下两颗尖细的门牙。
“阿弥陀佛,施主,老衲是烂陀寺住持,路过此处,想讨碗水喝。”凌白轻描淡写的瞥了眼地上趴着的黄狗,它眼中闪过一丝惧意,耷拉着尾巴灰溜溜的走远了。他看向面前的中年人,穿着十分朴素的衣服,脸上的皱纹很深,就像是被刀生生刮出来的。
不出意外,此人应该就是朱丽萍的父亲了。
“大师,请跟我进来。”朱福惊奇的看了眼面前年轻的住持,既不热情也不冷淡,不温不火的进了屋内。
凌白不以为意的跟了上去,正堂中间的长桌上摆放着一张醒目的黑白照。照片里的女孩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目视着前方,眼神温和。
“大师,你稍等片刻,我去给你倒水。”朱福看了眼女儿朱丽萍的遗照,心底叹了口气,默默转身倒水去了。
凌白打量了眼屋内的环境,和普通农家没什么区别,稍稍显得有些凌乱。
他上前走到遗照前,仔细盯着照片中朱丽萍的眼睛,想看到她忽然眨眼或是诡异的笑容。
“大师,你干嘛呢?”身后响起朱福略微有些疑惑的声音,他拿着倒满水的茶杯走到遗照前,凌白的脸都快要贴到遗照上面了。
“可惜了,施主请节哀。”凌白有些失望的缩回头,接过水杯象征性的喝了口。虽然知道这么问很唐突,但他还是开门见山的开口了,“家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果然,朱福闻言脸色微变,抬手呵斥道:“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喝完水赶紧走,我家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没有吗?比如说照片里的人忽然对你诡异的笑什么的。”凌白猛的回过头。
遗照里的朱丽萍仍旧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既青涩又纯真。
“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她爸,诡异个屁啊。赶紧走!”朱福气的浑身颤抖,推搡着凌白往门外赶。
凌白毫无尴尬之色,确定了没事被人厌恶也不算什么。
任由朱福把他推走,凌白朝鸡窝旁趴着的黄狗眨眨眼,惊的它从原地蹦起,迅速的钻进了鸡窝里。
“怕什么啊,我又没打你。”
....
出了围栏外,屋内的大门被重重关上。
凌白回过头,深色的瞳孔静静的注视着紧锁的木门。
门上两个高高挂起的白色灯笼随风飘荡,像是一对只剩眼白毫无生气的眼珠子。
朱福重重的关上门,脸色阴沉的走到遗像前。看着相框中的笑脸,他的面色舒缓下来,眼中满是悲痛,喃喃道:“是爸不好,没有多花时间陪陪你们娘俩。如果我在家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宁愿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也不要赚那么多钱,我只想要你回来......爸爸对不起你啊......”
说着说着,朱福已经泣不成声。
“是吗?”
一道森寒的声音从耳畔间响起。
朱福茫然的抬头,心脏猛的一缩,却见相框中的女儿正死死的瞪视着他。
朱丽萍眼神怨毒,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阴测测的开口说道:“爸爸,我回来了,你怎么吓成这样啊?”
“萍......萍萍......你回来了.....爸爸....想你啊......”短暂的惊愕过后,朱福脸颊上流下两行清泪,抱起遗照搂在怀里,忘情的痛哭着。“都是爸爸的错.....你能回来太好了,萍萍,爸爸好想你...真的好想......”
遗照中的‘朱丽萍’:(·_·)ノ
60. 出家人慈悲为怀
相框中的朱丽萍觉得了无生趣。
能不能对未知的事物稍微表现出一丝恐惧?我不要面子的么?
朱福此刻只是个父亲。
兀自抱着遗像哭了片刻,他神情激动的把手伸展开,泪眼婆娑的看着相框中懵逼的‘朱丽萍’,“萍萍,跟爸爸说说话好么?”
“好啊。”‘朱丽萍’回过神,脑袋慢慢的从相框中探了出来,嘴角仍旧带着那种让人望而生寒的诡异笑容。
她慢慢的钻了出来。
先是脑袋,然后是两条纤细的手臂,半截身子,整个身子......
到最后,她整个人都挂在了朱福身上,惨白的面孔贴近朱福惊诧的脸上。
“想我吗?爸爸。”‘朱丽萍’幽幽说道。
她的声音冰冷至极,朱福打了个冷颤,心开始剧烈的砰砰跳动。
“你不想我吗?”‘朱丽萍’神色变的无比怨毒,激凸的眼珠像是要从眼眶里迸溅出来。
“我想你!”
嘭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位身穿黄色僧袍头顶十二戒疤的年轻僧人嘴角含笑,身形迅捷的朝朱福飞奔而去,随后一把抢过‘朱丽萍’搂在怀里,笑眯眯说道:“我想你啊,你想我吗?早上我们见过面的,我带你去看康乃馨好不好?”
‘朱丽萍’面无表情,两只死鱼眼直勾勾的盯着凌白的光头。
“你为什么不说话?”
凌白强忍住抡起她的尸体爆摔的冲动,不断晃动着她的肩膀。
朱福瞠目结舌的看着生猛的凌白,张大了嘴巴,半响说不出话。
“问你呢,想不想去看康乃馨?嗯?”凌白掐住‘朱丽萍’的脖子往门外拖行。
‘朱丽萍’忽然剧烈的挣扎,力气奇大无比,直接把凌白给甩飞了出去。
“你惹怒我了,和尚。”从朱丽萍的身体里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
嘭。
凌白倒飞而出砸在院子的鸡窝里,把躲在里面慑慑发抖的大黄狗吓的高高窜起,夹着尾巴夺路而逃。
“丽.....丽萍......”老实巴交的朱福颤抖着嘴唇,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刚才他听到的根本不是自己女儿的声音.....那么...他到底是谁?
朱丽萍回眸冷冷的瞥了眼朱福,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在说‘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凌白从鸡窝爬起,顶着几根鸡毛,身体站的笔直。
淡淡的阳光洒落,照射在朱丽萍身上,她却没有丝毫异样。
“妖怪?”凌白眉头紧锁,问道。
朱丽萍扭了下僵硬的脖子,没有回话。她开始跑动起来,像是末世的丧尸,身形诡异速度却非常快,片刻间便奔跑到了凌白面前,挥掌向凌白挠去。
一股劲风袭来。
凌白然不动,伸出右手食指,高高竖起,奋力向前劈斩而去。
噗。
僵硬的右臂断裂,朱丽萍断臂血水高高洒落,溅的一地都是。
凌白微微皱眉,看了眼手指。
血液是温热的。
温热的血液出现在一个死人身上?
“大师不要啊,丽萍。”这时,朱福凄厉的尖叫声打断了凌白的沉思。他迅速的跑了上来,捡起那条断臂,朝凌白怒吼到:“为什么要毁坏我女儿的尸体,她已经这么惨了,为什么还不让她的**得到安息?”
凌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瞟向后方,沉声道:“那就问问你后面的那个怪物为什么要剥掉你女儿的皮套在身上了.....”
“什么?”朱福目光呆滞。
朱萍脸色惊恐,她看了眼右臂的伤口,整齐划一,像是被利器割断的一般。“你的手指是金的吗?好强大。”她难以置信的惊呼道。
“什么意思?是说我的金手指好强大吗?”凌白细细品味着这句话,随后发现朱福就像加了鬼似的把断臂丢了出去。
断臂掉落在地,升腾起一股白色雾气,迅速的干瘪,变成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粉嫩人皮。而人皮下是一只带着黄色毛发的爪子。
朱萍脸色怪异的看着这一幕,无神的黑色瞳孔突然翻转,两只黄澄澄的妖异瞳孔显露而出。她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身形陡然加速,单手掐住朱福的脖子提了起来。
“快滚,小和尚,不然我就杀了他。”朱丽萍冷笑道。
凌白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为什么总有不相干的人跳出来给怪物机会。他不是万能的神,他只是个普通人啊,能不能不要搞这么多高难度的事情出来?
他摊了摊手,无所谓的笑道:“杀啊,快点。你杀他,我杀你,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留他一个人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不敢?”朱丽萍暴怒,他感觉凌白是看不起他。
凌白没有说话,伸出手指催促他。
欺妖太甚!太欺负妖了!
朱丽萍脸憋成了猪肝色,青筋暴起的手掌正要用力把朱福的脑袋扭断。一道凌厉的劲风突然扑面而来。
噗。
抓住朱福的手臂断裂。
朱丽萍发出一连串痛苦的哀嚎,喉咙里似乎有只野兽在愤怒的咆哮。
她转过身,突然......撅起了屁股。
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屁股能有多大,毫无保留的撅起,也没有丝毫弧度可言。
分成两瓣的臀肉中间,清晰的显露出一块菊花样式的图案。
一个响屁如震天般响起,淡黄色的烟雾顷刻间把整个院子笼罩在内。
“是黄鼠狼。”凌白低声骂了句,掩着口鼻,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去。
黄色烟雾浓郁恶臭,能见度为0,他想要拉一把朱福也找不到位置,只好自己先退到了围栏外。
过了片刻,烟雾散尽。
朱福瘫倒在遍布纸钱的泥地上,早已被臭屁熏晕了过去。而‘朱丽萍’也不见了踪迹,独留下两只爪子在地上来不及带走。
凌白担心臭屁有毒,刚忙上前掐住朱福的人中。
一会儿不到,朱福悠悠醒转,看到凌白淡然的帅脸,脱口而出,“大师,那妖怪呢?你为什么不杀了它为民除害?”想起凌白说他女儿的皮被妖怪扒了穿在身上,他心底的愤怒就如同烈焰般熊熊燃烧,恨不得生吞了妖怪的血肉。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实在不忍造过多杀孽。”凌白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