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飓风营救(2)
没有打火机,雷*管也成了摆设品。
向来自认属急中生智的我也想不出什么招了,而就在这时,我见幽灵一边跑,一边反手去掏背包,掏着掏着,只见他突然掏出一支老式的手榴*弹,登时我吃惊不小,这种手榴*弹全名叫“m24型柄式手榴*弹”,就是以前那种老式带木柄的手榴*弹,这种手榴*弹研制于1915的德国,在抗战时期常见,我猜幽灵八成就是从土匪窝的枪械库里翻出来的。
蛊孓的眼睛虽然厉害,但是这种手榴*弹炸开的碎片也会让它们无处躲藏,最主要的是这种手榴*弹不需要打火机,只要拉导火线就可以。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掏出手榴*弹的幽灵二话不说,拉开导火线,在手中持了三四秒,转头向身后群飞而来的蛊孓投去。
由于我们的小命可以说全寄托在这手榴*弹上了,所以幽灵将冒白烟的手榴*弹出时,我的目光和手电筒的光柱都自然地锁定在手榴*弹上,狼眼手光的强光柱下只见那喷着白烟的手榴*弹在半空中打着跟斗,不偏不移地飞向群魔乱舞的蛊孓群中,部队出身的幽灵对弹*药时间的把控自然是游刃有余,在他前面的几秒停顿下,现在这支手榴*弹是准确无误,一靠近蛊孓时就“砰!”一声爆响,伴着炸开的火花一闪,所有的蛊孓全部都被炸得稀巴烂。
在手榴*弹爆炸开的一瞬间,幽灵大叫一声“趴下”,并将准备看好戏的我扑倒在地。
等我从地上抬起头,再次看向那些蛊孓时,已经只能在岩洞下垂的石锥上看见它们成酱糊的烂肉以及汁液。
我痛快大笑,躺在地上对幽灵竖了个大拇指,赞道“老王!你牛,你是我亲哥哥呀!太他娘的牛了。”
幽灵也因为险中求胜,好不容易从来自地狱的蛊孓的魔口下捡回一条命而狂喜,所以便小小的得瑟一下,他一边苦笑一边说“不算什么!老子当年在边境缉毒时,炸敌特份子的装甲车不照样是一个手*雷崩得它报废。”
“行!行!咱兄弟俩这回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我由于刚刚跑的太凶了,现在累得只能倒在地上感慨这劫后余生的快感。
幽灵冷冷一笑,也躺在地上,拍了拍我的肩膀,苦笑说“旺!咱大难不死也好几回了吧,咋也没见后福呢,反而一次比一次更惊险。”语毕,依然苦笑不止,这种苦笑并不是抱怨什么,相反,这是豁达的一种笑声,他笑毕后,接着说“哎呀!我看这比我当特种*兵,执行任务时还刺激呀,我看可以!”
也许在这世上还真有那么一种人,一种喜欢在一次次的冒险中找到自我,就好像走在风尖浪口,刀口舔血的刺激冒险才能让他们感觉到存在,和生命的意义,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我想幽灵就是其中之一,我也算一个吧,当然!还有胖子自然也算。
我也苦中作乐,笑了两声,然后问“不过我说老王你小子怎么就知道土匪窝那枪*械库里有这种木柄把手榴*弹的?”
“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就在刚刚我们来救兰芯之前在武器库不是又翻斗过一次那些箱子么,也就那时我才发现这些木柄把的手榴*弹,不过也不多,我就随手带了几支。”幽灵说着就从地上坐起来,拍了拍我的胸部,接着说“行了兄弟!走吧,咱得快点找到兰芯她们。”
刚刚蛊孓这么一出,差点让我把正事给忘记了,兰芯和欧阳教授他们一伙人现在还生死未卜,是不能再拖延时间了,现在已经是确定这里有蛊孓,虽然我们解决了一小批,但应该还有更多,所以我和幽灵必须在蛊孓发现兰芯她们之前先找到她们,当下时间紧迫,容不得耽搁。
不过经过刚刚出其不意的蛊孓突袭后,我和幽灵这次戒备心便更加强了,幽灵采用了电码的搜索方式,所谓的电码其实就是国际通用的摩尔斯电码,也称作摩尔斯密码,这种密码发明于1837年,在无线电时期可谓是举足轻重,可以说是每个无线电通讯者所须必知道的。
摩尔斯密码的代码无非是五种,表达方式分为点、划、点和划之间的停顿、每个字符间短的停顿以及每
个词之间中等的停顿,或句子之间长的停顿,简单说就是声音长短,由于我们确定兰芯她们肯定是在这偌大的岩洞里,岩洞本身回音就比较大,如果安静的情况下肯定是可以听见东西相互敲击的声音,幽灵和兰芯一个特种*部队出身,一个则是国际*刑*警,这种特殊身份的人自然很清楚摩尔斯电码,所以幽灵才提议出用摩尔斯电码的方法,看能不能与兰芯她们联系上,毕竟与我们同在这岩洞里的还有那些来自地狱的蛊孓,如果我们大喊大叫肯定不是好办法,但是如果用摩尔斯密码它们自然是听不懂的。
办法一定下,幽灵就用我的乾坤刀和他的工兵铲相互敲击,发出“当当”声,不过他是有规律地在敲击,并且在每次敲击完一组电码后,都会停顿小许,认真去听对方有没有回应。
偌大的岩洞回荡着清脆的“当当”声,在幽灵第二次敲击,发出密码后,很快!岩洞里就响起了另一种声音,声音是“嗒嗒”的声音,听着像是某种东西敲在实物上,耳力都不错的我们立马接收到信息,幽灵便停下敲击,认真去听,在对方第二遍的“嗒嗒”声完毕后,幽灵立马说“糟糕!看来兰芯她们是遇见危险了,怕是糟遇了蛊孓了,咱们动作轻点!快去救她们!”
由于我听不懂摩尔斯密码,所以幽灵便给我解释了,他说“刚刚兰芯敲出来的声音是这样的“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的节奏,也就是三短三长又三短,这在摩尔斯密码中就是代表sos,也就是紧急求救的信号。”
我和幽灵锁定了位置以后便立马向声音的源头潜伏而去,由于兰芯是一遍又一遍地向我们发出摩尔斯密码,所以当我们越靠近声音的源头时,声音便越清晰可听,当声音好像就近在咫尺时,一直猫手猫脚的我和幽灵默契地停下脚步,然后各自慢慢吞吞,轻手轻脚地从各自的背包里掏出两三把冷烟火,并缓缓地打着,向四周抛去,当我与幽灵抛出的冷烟火把四周照亮时,眼前的一幕把我惊到,令我不禁一颤,只见前方七八米开外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散乱的人,我定晴一看,正是兰芯和欧阳教授,包括officer卫还有大昌通他们,每个人都在地上躺着。
发现他们的同时我刚好打着一支冷烟火,本来这支冷烟火就是想向她们躺着的位置抛去的,可是当眼帘印入这一幕时,我的手立马僵持住,才没将冷烟火向兰芯他们抛去,这时幽灵也看见了,我和幽灵虽然不明白兰芯她们躺着干嘛,但是从她们一动也不动的情况下,我俩立马反应过来,定是有蛊孓在周围,所以她们才保持不敢动的姿势。
立时我也保持着手持还在“哧哧”向外喷白火花的冷烟火的姿势。
这时看向我的兰芯用眼球不断地向上翻动,好像是想告诉我向上看,我明白之后便向上翻动眼球,结果洞顶上的一幕吓得我是毛骨悚然,背后的冷汗瞬间冒出,在兰芯她们一群人躺着的地方正上方,只见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蛊孓正停立在岩洞的上方,顿时我秒懂为什么兰芯她们都动也不敢动,肯定是深知昆虫和生物的小凯发现蛊孓看不见静物的弱点,所以才让大伙躺着别动,想明白以后我在心中庆幸,心想还好有小凯这未来的生物家在,否则现在兰芯她们只怕……。
不过话说回来,此时此刻我应该担心的是我自己,就在我把视线刚上移,发现洞顶上那些等待食物露出破绽的蛊孓的同时,也看见一只蛊孓已经张开翅膀,缓缓地向我飞来,也许是我手中还在喷烟火的冷烟火引起了它的注意和怀疑,在冷烟火白茫茫的火花下,我是清清楚楚的看见这长得令人不寒而栗的蛊孓,它的两个大黑眼上的每一个小眼球在不停地向四周翻转,寻找任何有动静的蛛丝马迹,它就与我近在咫尺,悬在半空,停留我跟前,那对超快扇动的翅膀发出嗡嗡声,而那支随时会置人于死地的刺正对着我的鼻尖,我甚至都感觉那刺都他娘的碰到我了,豆大地冷汗瞬间从额头上冒出,顺着我的脸庞滑下,可我却是动弹不得,因为不敢动,只要一动便是瞬间丧命的可能。
近在咫尺的蛊孓稍稍在我脸前停留片刻后,就立马把目
标锁定在我手中的冷烟火上,也许是冷烟火的火花令它起了戒备心,一时半会没发起攻击,只是在我的手边徘徊着,那刺是想扎进冷烟火但又不敢,还几次尝试着扎进去,见状我不禁在心里嘲讽“二货!见动的就想吸,你丫怎么不一嘴扎进去,好他娘的烫死你算球。”
就在我心里正嘀咕时,蛊孓还真一下就把刺对准了冷烟火喷火花的头猛得扎去,登时就被火花喷到,向后一退,还发出痛的“吱”声,这滑稽又可笑的一幕令我忍不住,噗嗤冷笑一声,我这一声不要紧,蛊孓立马察觉我嘴角的蛛丝马迹,马上把刺对向我,并“嗡”地一扇翅膀,直接向我刺来,电光火石间,我立马想起之前在土匪窝黑仔用水壶去挡偷袭他的蛊孓的事,说时迟那时快,当机立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冷烟火向脸上一挡,猛扑而来的蛊孓扑了一个正着,一把就将刺扎进我手中的冷烟火。
救命如救火的情况下,幽灵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扣动mp18的板机,随着我耳边震响一声“啪”的枪声后,眼前的蛊孓立马炸开身体,幽灵这一枪是救了我,但同时也把洞顶上所有在等待时机的蛊孓全部把目标锁定在我们两人身上,顷刻间只听“嗡”地一声躁响,所有的蛊孓都开始活动筋骨,全军捕食,全部向我们飞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便听躺在地上的小凯突然大喊一声“火力全开!”然后就起身,用32发蜗牛弹匣的mp18冲锋*枪对着顶上的蛊孓扫射,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们所有人全部扣动板机,对着蛊孓一阵狂射猛击,一时间岩洞被mp18冲锋*枪的四射的火光照得是忽明忽暗,耳边听见的竟是枪械在快速运作时发出的“突突突突”声。
蛊孓的眼睛虽然毒,可以看清子弹飞行的轨迹,一支枪打出的子弹它确实是可以清楚的看见,但是**支32发蜗牛弹匣mp18冲锋*枪同时火力全开,如暴雨的子弹它不见得可以全部躲开,这在概率学上怎么样能打死一些,虽然不能起到击退蛊孓,但起码这也是当下唯一最快能想出自救的办法,所以我们宁愿这样战死,也不想什么都不作,坐等坐以待毙。
由于一开始大部分蛊孓是飞向我和幽灵的位置,所以让兰芯她们有时间起身开枪,我与幽灵用mp18乱扫这些蛊孓时,还是免不了有一些漏网之鱼,只见一波躲过子弹的蛊孓势不可挡地飞向我俩,我和幽灵也深知躲不过也逃不了,只要冲锋枪一停火,蛊孓便会飞得更快,它们的刺也就更轻而易举,准确无误地扎入我们淌着鲜血的身上。
眼看无济于事,已经有一波蛊孓冲出弹雨,直逼我们,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极热的热流从我们身边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便见一朵如蘑菇状的火柱子出现在我眼前,火柱子熊熊的烈火直接喷向蛊孓,那横空出世的火柱子全部对向半空中群魔乱舞的蛊孓,顷刻间就把碰到的蛊孓烧成火球,我还处于愣的状态时,耳边响起有人大喊一声“吴念哥!快向我身后的洞道里撤退,快!我撑不了太久。”
虽然那人站于火柱的后面,火柱的火焰令我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他的声音,以及他高大身躯的剪影让我马上认出此人是哈儿,横空出现,救我们于危难之时的人居然是那个城府极深,又拥有郭峰高智商大脑的哈儿,这是我意想不到的,我怎么样也没想到本来想至我们于死地的哈儿居然会来救我们。
但是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我没考虑太多,立马叫上众人向哈儿身后那条不知通向哪儿的洞道撤退,经过哈儿身边时我才看见他背上背着火焰喷射器,在争分夺秒地用火柱子去驱赶拼命要扑上来的吸血魔鬼,为我们争取撤退的时间。
我和幽灵是跑在最后面的,见所有人都退进洞道后,我便对哈儿说“哈儿!快,跟着我一起撤退,我和幽灵为你掩护。”
“你们两支枪是挡不住它们的,咱们一起撤退才可以。”哈儿说着便与我们一边后退,一边用火柱子去挡那些还依依不舍,誓必吸干我们的蛊孓,我与幽灵在后退的同时也换了个32发的蜗牛弹匣,然后扣动板机一边帮哈儿一边三人一起退进洞*里。
第70章:飓风营救(3)
退进洞穴后。
虽然我们是背着进去的,但是通过兰芯她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我便知道她们还在里面,欧阳教授见我们进来后,刚开口叫“吴念老弟……”,我便直接打断他,“我说教授,你们怎么还在这?快跑吧,没时间了,这喷火器撑不了多久的,有什么话出去再说。”我头也不回,大叫一声“兰芯你负责当大伙去离开这的鬼地方,快!”
兰芯很了解我的脾气,我叫她们走那自然有我的道理,并且她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便立马带着欧阳教授一行人等继续向我们所处的洞穴深处撤退。
我们现在所在的洞穴是一个形状如同扇形的洞道,长宽高各不下两米,所以一个不留神就随时会让外面的蛊孓钻空飞进来,到时就前功尽弃,所以必须让兰芯她们先撤退到安全地带。
哈儿现在所用的火焰喷射器八成是他从实验室某个地方所带来的,这种火焰喷射器是携式的,可背负在背上使用,压源是无烟火药,这种便携式的喷火器全重大约在二十三千克左右,差不多不几十斤重,能装十几升的油燃料,它的杀伤力及破坏力不可估量,每次喷出的蘑菇状火团射程可达为六七十米,而且还带四处乱喷的火星子,所以每次一有靠近我们的蛊孓都难逃被火团吞噬的悲惨下场,有如此神器本应是攻守必备,让蛊孓全部化为炭灰,但可惜任何再强的东西都有弱点,蛊孓有,哈儿背上的这种喷火器自然也有,这种喷火器所喷射出来的蘑菇状火团不是属于一直喷射状的,它每次喷出的蘑菇状火团只能持续数秒钟,次数也就在十次左右,如果我没记错,哈儿前前后后应该喷射了不下五六次了吧,如果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等到油燃料都耗尽时,那就是我们三人成蛊孓毒刺下的大餐。
哈儿自然知道这点,便一边后退一边用喷火器去击退迟迟不肯放弃我们的蛊孓,并对我和幽灵说“吴念哥!时间不多了,你和你兄弟先走,我给你们断后。”
此时此刻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因为我都不清楚到底是要用对待善良哈儿的态度去回应,还是应该用对待深不可测的郭锋的态度去回应,于是我索性不理他,只是对幽灵说“老王!快!用你刚刚那招手榴*弹,炸死他娘的之群小畜生。”
幽灵应道后立马收起mp18冲锋*枪,从背包里掏出m24型柄式手榴*弹,拉开火绳,手榴*弹在他手中冒白烟时,幽灵狠狠的骂了一句“来吧!你们这些狗东西,来尝尝你家王司令的超级手*雷。”说着,见时间差不多了,便甩手一抛,将手榴*弹抛向还一直往里挤的蛊孓群,并在抛出的同时对我和哈儿大叫一声“跑呀!”
我与哈儿自然是争分夺秒,行如疾风地倒头就撒腿跑,说句不好听的,那真是他娘的跑得比狗还快!
三人跑出一小段,
便听见身后“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随后三人不约而同往后望了望,只见后面是浓烟滚滚,灰尘满天,看都看不清,我和幽灵立马用狼眼手电照去,哈儿也进入作战状态,随时准备喷火。
但光柱尽头全部被吞噬在白烟滚滚的浓烟里,并不见有蛊孓飞出,看来应该是全炸死了吧?换句话说,就算没全部炸死,那估计也吓怕了它们,一时半会定是不会追上来了。
我们又看了数秒,确实没有漏网之鱼的蛊孓后,三人这才安心地准备向洞道深处,兰芯她们消失的方向赶去。
这才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便先听耳边、头顶以及四周传来细微但又急促的“嘣嘣”声,一开始三人都没听清是何声音,还默契地向后回头瞅上一眼,但是空空如也还是只有久久散不去的浓烟,再仔细一听,好像是某种硬质的东西在迅速开裂时所发出的声音,我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声音”时便先感觉头上稀里哗啦地落下一些小碎石子,瞬间我的大脑传来“洞穴崩塌”的信息,可是为时已晚,只听前方“砰”的一声实响,已经有一大块岩石塌落,不过还好没有完全把路给堵死,只是劫去了一半道路。
哈儿和幽灵以及我,三人见状都是愣了一秒,不过我立马
反应过来,大叫一声“跑呀,还他娘的摆什么pose呢?等死呀?”话声未落,我已经当先跑了起来,哈儿和幽灵也随之反应过来,跟着我狂跑起来。
跑到刚刚塌落的大岩石时,发现石块把整个洞道的宽度都堵死,岩石的高度也近一米五高,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岩石上跃过,我和幽灵的身手都不成问题,我俩一到岩石跟前就身体一跃,单手一撑,一个侧翻,轻轻松松过了堵路的岩石,完成这个动作的同时,我担心哈儿能不能这样轻松快速地跃过,于是便用余光去瞟了一眼,果然还是应了我所担心的,他是用双手撑在岩石上,再抬起一支脚,以这样笨熊翻墙姿势跃石,于是我在双脚一落地时,便立马转身抓住他的双手,然后爆发力一出,大喝一声!一鼓作气就把体形高大又不灵活的大个子哈儿一把扯过来,就在哈儿刚过来的一瞬间,就有一块大岩石碰下,如果我没扯他一把就碰个正着,救下哈儿后我嘴角一勾,冷笑道“咱一人救一次,扯平了!”就在这时我们这边头上的小碎石也已经开始脱露洒下,幽灵见我们没跟上,回过头来,大叫一声“快全部塌了,跑快点!还磨蹭什么。”
我和哈儿自然是奋起直跑,毫不敢怠慢,这可是随时会丧命的,好在这洞穴被幽灵的手榴*弹炸塌是以由前到后的方式崩塌,否则哪有我们跑的机会,早丫的成肉饼,长埋于此了。
身后洞顶开裂的速度在加快,塌石在追赶,我们三人脚下也跟抹了油一般,爆发出比百米冲刺还快的爆发力,可以说是把人死前的潜力都爆发出来了。
大约跑出几十米开外,只见前方百米开外,洞穴深处几道光柱对着我们这边在乱照,应该是兰芯她们一伙人,她们应该也看见了我和幽灵在奔跑时晃动的手电光柱,便对我们大喊大叫,而由于我们身处洞穴里面,又全是岩石爆裂与崩塌的回声,所以远远的也听不见她们在喊什么?只见几个人影拿着手电筒在手舞足蹈,看样子好像是叫我们三人跑快点似的,我在心里暗暗骂道“妈的!小爷我跑这么快了你们还嫌慢呢,好!再跑快点让你们大跌眼镜。”想着我就嘶吼一声,把吃奶的力气都毫无保留地使出来,等越来越靠近兰芯她们时,耳边才清楚地接收到她们在喊什么,好像是在喊“不要跑啦,前面出了洞道就是万丈深渊!”
什么!?我心中着实一惊,立马打手电一照,我去!只见光柱下五米开外尽是黑漆漆的一片,那应该就是兰芯他们说的万丈深渊了,不过反应过来时,我的前脚也已经踩在崖壁了,电光火石间,我又是一声撕吼,下盘发力,纵身一跃,腾空而起,硬是把自己的身体跃起,跳过了这近是六七米宽的万丈深渊。
他娘的!他娘的!这跳远的世界记录也才八米九五呀!心中暗骂个不停。
落地时身体在地上一个前滚,卸掉了冲击力,幽灵那身体素质极其变态的,也几乎同时与我一起着地,随之的是哈儿“呀!”的一声大叫,不过他并没完美落地,而是只听“砰”地一声响,他整个胸口狠狠地撞在了崖壁上,众人几道狼眼手电的光柱下清清楚楚的看见哈儿登时一口鲜血吐出,而他搭在崖壁上的双手正十指紧扣,乱抓着地上的崖岩层,任他表情再怎么痛苦,双手抓到十指也被下坠的身体拉得磨破了皮,淌出鲜血,也上不来了,只是身体在一点点地向万丈深渊坠。
这一幕发生在我还保持着刚前滚完的姿势,但见状的我立马脚尖一发力,身体向垂死挣扎想爬上来的哈手的双手扑去,正好在他一下坠的瞬间紧紧地抓着了他的双臂,不过哈儿本身就重,再加上他背上几十斤的火焰喷射器,又是处在下坠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拉得住,甚至自己也被地引力随着哈儿下坠的身体向崖壁边缘滑,紧急的我立马大叫一声“老王!”
幽灵也果断地扑到我大腿上,用双手抱住我的双腿,可是这样也无济于事,重力加拉力让毫无着力点的幽灵想拉住两个百来斤的人,再加百来斤的装备,谈何容易?
无奈的幽灵也跟着我一起向万丈深渊滑行,就在我身体也滑到崖壁下和哈儿挂在崖壁时,突然就停住了,回头一看,原来是兰芯、欧阳教授以及大昌
通和offceri卫,所有人都齐心合力地拉住幽灵。
我们是停住了,但是所有人都扑倒在地,形成拉着哈儿、我还有幽灵的姿势,这样也没办法有人可以将我们拉上去,这时我双手下的哈儿张嘴,断断续续的说“吴……吴念哥!你放手!我死有余辜,没必要连累了你。”哈儿说话时那口中的鲜血还随着他一张一张的嘴向外冒。
我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便说道“少……少他娘的跟小爷我废话,反正……反正连累你也连累了,不上来跟我们道个歉这事咱就没完!”就在这句话说完,我突然感觉我手臂都开始微微颤抖,先前我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气力去坚持了,必须快点想办法把哈儿救上了,于是我对幽灵说“老……老王!你有没有办法拿到我腰上的乾坤刀?”
“可以!没问题!”幽灵说着就把抱我大腿的左手抱得更紧实一些,然后腾出右手去拿我的乾坤刀,拿到后就问“旺!旺!你难道是想把冰儿她们放出来救我们吗?”
“不!不!千万别!”我紧张地阻止幽灵“冰儿她们现在的鬼术估计已经被乾坤筒吸收的差不多了,不能在随意使用鬼术,否则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说着我喘了一口气,再接着说“我是想让你把我身上所有的装备都卸掉,减轻我们的重量。”
幽灵着手割我装备时,我对上面的人大喊一声“那个……那个,上面的,谁在最后一个,应我一声。”
“吴念哥!是我!小英!。”小英用不知所措的声音应着我。
“好!小英!现在我们是死是活就全看你的了!你赶快找块密度高的岩层打上岩钉,然后把攀岩绳放下来,准备三条攀岩绳。”说完我补充一句“别……别忘了安全裤带和丝扣铁锁一起上在攀岩绳上。”
“嗯!知道了,吴念哥!”小英应后不久,我就听见上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看来她已经开始着手打攀岩钉了,这下我的心总算是有着落了。
幽灵在割我的背包时说“吴念呀吴念,我现在发现你小子脑子就是灵光,这么好的料没去当特种*兵真心是废材了,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现在就以王少帅,”话到此处,又立马改口说“哦!不!我现在以王司令的身份,正试命你为我们这支骁勇善战的组织的领头,以后你就叫旺参谋了。”
我笑两声,刚准备应幽灵时,先听幽灵上面的兰芯抱怨说“我说你们两个臭男人不知道你们自己有多重么?还说话,我们都快撑不住了,安静点,我……我现在算是发现了,死到临头还有能谈笑风生,若无其事的就数你们俩再加一个许文明,许胖子!。”
我调侃兰芯,吹捧说“唉!我说,我的兰大警官,你好歹也是国际*刑*警,重案组中的尖子,你这洞察能力也太差了吧!现在才知道我们三兄弟是死神的发小!常和阎罗王开玩笑的主吗?这个!这个!作为你们的领头我!旺参谋!要求你回去好好给我写份检讨报告过来。”
在上面的兰芯对我说“想的美你,之前你不相信我,也没出言留住我,忍心看着我走向没出口的路的事我都还没找你算帐呢,你现在还敢叫我写什么狗屁报告,等一下上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才是真的。”
也许是被我们看淡生命的态度所感染到的欧阳教授也开口说话了,他豁然笑了笑,说“你们还真是很特别,我欧阳凯旋自认自己考古大半辈子了,算是把生命看淡,但想不到你们年纪轻轻就能如此豁达,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你们了,中国考古界就需要你们这样,有胆识有能量有气场的年轻人,特别是吴念老弟,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我本想再调侃两句,但是看见下面的哈儿已经昏昏欲睡,我怕他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使停止用调侃缓解紧张气氛的方法,直接对我双手下的哈儿大喊大叫“喂!傻大个,你丫别睡着了,睡什睡?起来侃大山,喂!哈儿哈儿!”尽管我连叫了几声,声音也一次次加大,但是哈儿依然是双眼迷离,昏昏欲睡,我见他好像快不行了,便扯着嗓子对上面的小英大喊一声“小英你好了没有?快点,哈儿怕是不行了。”
第71章:飓风营救(4)
我大急崔小英,小英随之答应一声“好了吴念哥!我抛绳了,注意。”
她按我事先说的准备了三条,这三条攀岩绳只有一条有安全裤带,是给受伤的哈儿用,其它两条各是为我和幽灵准备,因为就我们三人是头向下挂在崖壁之上。
而我的计划就是先让幽灵帮忙把其中一条攀岩绳锁我身上,然后再让兰芯帮忙把另一条没有安全裤带的攀岩绳锁在幽灵身上,接着再放开幽灵,然后幽灵下来与我一起帮哈儿穿上安全裤带,再由上面的兰芯她们帮忙把受重伤又昏昏欲睡的哈儿拉上去,至于我和幽灵完全可以自己借着攀岩绳爬上。
我仔细把计划和大伙说一遍后,便强调一句“大家搞清楚这个顺序,不要搞混了,而且……而且动作快点,我……我快撑不住了,这哈儿也太他娘的重了。”
我在强调时幽灵和兰芯已经开始着手上丝扣铁锁了,幽灵一边用单手操作,一边用调侃的口气对我说“收到!我的旺大参谋长,您呀就放心吧!”
幽灵他们操作到一半时,悬崖对岸,我们之前激战蛊孓的洞穴口,幽幽传来一阵躁动声,认真一听,那声音是“嗡嗡嗡”的翅膀扑哧声,当下心想,坏了!莫非是那些蛊孓没有全部炸死,现在又被我们刚刚说话的声音吸引过来了不成?
随着“嗡嗡”的飞行声越来越清晰可听后,我立马断定,没错!就是那些该死又他娘的没死绝的蛊孓,如果在这种人倒挂崖壁的情况下让蛊孓赶上那真是必死无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我焦急万分的对幽灵叫道“老王!好了没?快呀,那些吸血鬼又来啦!”
“好啦!好啦!”幽灵的声音也透露出紧张与焦急,他嘴上说好了,但是手上还在不停地忙活。
我虽看不见幽灵的动作,但能通过丝扣铁锁发出的声音来判断他还没完成,也看不见蛊孓现在具体在什么距离,但也依然是通过它们快速扑哧的翅膀与空气摩擦出的嗡嗡声知道它们正快速地靠近我们,这种眼瞎耳听的处境让我是急得快吐血了,但又只能干着急,毕竟现在手脚施展不开。
突然耳边传来崖上发出“突突突”的枪*击声!和弹壳从枪*膛里脱弹出来掉在地上的“叮叮”声,闻声我便知是蛊孓已经靠近,而兰芯她们正用所有的mp18冲锋*枪去堵击,为我和幽灵争取时间,或者更切确的说是为幽灵争取时间,因为我根本就没办法作点什么,只能坚持拉住哈儿不让他掉下去,千钧一发,迫在眉睫的情况下,幽灵总算还是及时帮我锁好了丝扣铁锁,也打上岩缝钉帮我固定好,然后他自己降到了哈儿身边,手忙脚乱地帮哈儿穿安全裤带,这时别说幽灵只有两支手了,就算他是哪咤,有个三头六臂都忙不过来。
我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前方万丈深渊的上断,发现那些蛊孓已经避开兰芯她们打出的子弹,直接立起毒刺一头扎过来了,由于蛊孓离我们可以说是近在咫尺,所以崖壁上的兰芯她们也不得被迫停止射击,因为这么近的距离能不能打死蛊孓先不说,但是肯定免不了打到我们,到时岂不是没被蛊孓吸干血液,却被她们乱枪打死。
崖上的兰芯眼看这次我、幽灵还有哈儿没救了,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吴念!”我能感觉到她这一声喊出了绝望,喊出了伤心,更是喊出了她对我的不舍,本来我已经不报希望,等着迎接死神挥来的夺命镰刀,可是兰芯撕心裂肺的一喊让我突然想起烟雨离开我时,那种至爱已逝,痛不欲生,万念俱灰的痛苦,我又怎么忍心把这种感觉加于兰芯身上,毕竟她还有大好前程。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秒闪过后,当机立断,争分夺秒,用与死神赛跑的速度,腾出一只手拉住哈儿的手,凭经验和感觉反手一抄,正中背上丝扣铁锁上的活节,立马一扯,解开固定的攀岩绳,“嗖”的一声,我和哈儿就顺着垂向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的攀岩绳向下滑行,幽灵也是眼疾手快,在蛊孓涌向我们,我和哈儿下滑的同一时间也立用攀岩绳向下一并滑落,我们大致滑行了数米,勉强躲过了蛊孓第一次的突袭,但是就凭蛊孓那刁钻毒辣的眼睛我们这一举动哪能逃过它们的观察。
蛊孓一见我们下滑立马就改了飞行轨迹,直向我们冲来,恐怕这次我们真的是难逃此劫了,可没想到,这时幽灵立马抄起哈儿背上火焰喷射器的喷射管,对着势不可
挡飞来的蛊孓就喷出,瞬间爆炸开的蘑菇状火团就犹如是从火龙嘴里喷出来的一般,“轰”的一声响,顷刻间便吞噬了所有追来的蛊孓,蘑菇状的火团直上崖顶,吞噬着所有它能吞噬的东西,蛊孓被它烧成火团,一团团向下垂落,不小心砸在我们暴露在外的皮肤,直接“吱吱”的烫伤,但这不算什么,身体发肤之痛跟命比起来就不足挂齿了,好歹我们也是捡回了一条命。
从蛊孓飞来到我采取滑落的措施,再到它们全部被幽灵用火焰喷射器烧死的这一段过程仅仅只发生在短短几秒钟内,这几秒钟我真有从鬼门关走一圈回来的感觉,于是便忍不住激动地对幽灵说“老王你真他娘的好样的!妈的!还烧不死那些狗*娘养的小杂碎了是吧。”
就在我得意之时,突然感觉身体一失重,整个人没了牵引力,向下坠落,我立马反应过来,糟糕!八成是火团把我的攀岩绳给烧着了,现在攀岩绳承受不了重量崩断了,说什么都完了,莫不成阎罗王收了我吴念的心意已决,迫不及待叫我去和它喝茶来着,所以才三番五次要收了我的命。
由于先前蛊孓攻击过来之前幽灵已经先在哈儿的皮带上上了一个丝扣铁锁,以减轻我拉他的重量,所以在我感觉下坠的一瞬间便立马松开哈儿,身体一偏,避开他,我心想居然阎罗王看上了小爷我,那我就没必要拉上哈儿了,可就在我刚刚坠落的那一秒,突然!哈儿好像清醒了,他一把扯住我裤腰上的皮带,硬是死拉住了我,可是他在毫无准备,突然一抓的情况下,被我下坠时产生的重力给拉脱臼了手臂,我停下坠落时只听他手臂传来“咔嚓”骨头错位分离的声音,这一下的疼痛彻底让哈儿清醒了,他惨不忍睹的咆哮出一声撕吼。
我一来着急哈儿的伤势,二来担心我们两个人加起来的重量会让系在他身上的攀岩绳受不了,便急忙对他说“哈儿!你松手,不然等会儿你也会被一起拉下这万丈深渊的。”
哈儿表情是痛苦的,但他带血的嘴角却勾出一丝笑,他说“不……不松,吴……吴念哥!我也还你一次,咱!咱俩扯平了。”说着就傻笑着。
我见跟他多说废话也无义,便扯着嗓门对崖壁上的人大喊“喂!上面的赶紧下来两个人,要熟悉攀岩的,和会用攀岩绳的,快!”
而幽灵则是一边帮忙在哈儿的攀岩绳上加固岩钉,一边着急的对我们说“你们俩再坚持一会儿,一定要撑住。”
我就这样被哈儿死死抓着皮带,悬吊半空,看着他额头上不断向外冒的豆大冷汗珠子,不敢轻举妄动,就身怕动一下牵全身,增加哈儿的痛疼感,我放缓气息,轻轻的说“你到底是哈儿?还是郭锋?为什么一开始一直想致我于死地,现在又屡次三番的救我?”
哈儿笑了一声,说“吴念哥!这……这重要吗?反正……反正!我只知道你是大好人,好人就不应该死的早,而……而我是有罪之人,死不足惜,但……但是如果在我死之前能救你一命,那……那也算功德无量了吧!你说呢?吴念哥!”哈儿不知道是累了,还是痛的,他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所以只好沉默,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或者也就是一两分钟吧,兰芯和欧阳教授两人顺着攀岩绳滑了下来,兰芯一下来就立马给我从新起了一条攀岩绳,丝扣铁锁扣上牢后,她用温柔带有感谢的口吻跟哈儿说“哈儿!可以松手了,吴念已经安全了。”
可是哈儿只是笑了笑,说“呵呵!我……我手脱臼,动不了了,麻烦你一下。”
登时不知道为什么,哈儿这一句简单的话语触动到我内心那最薄弱的地方,我突然感觉心中一阵酸楚,突然感觉我亏欠了哈儿一份还不完的情,毕竟我与他非亲非故,甚至还一直设法捉住他,可是现在却是他救了我。
最后在兰芯的帮忙下,才松开了哈儿的手,并借着众人的力量,我们把哈儿安全送上崖顶,一到崖顶,我就立马把哈儿身上所有能去的东西全部卸下,以减轻他的负担,并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如何?
哈儿他现在是胸骨尽断,因为刚刚那严重的一撞已经伤及他的五脏六腑,而且还脱臼一只手臂,恐怕是……恐怕是命在旦夕了,也就在我刚刚检查结束后,便隐隐约约听见在我们所处的位置的黑暗处传来某种异响!这种声
音很熟悉,它很小,但很有规律,就一直“嚓嚓嚓嚓嚓”的响着,听见这种声音后我立马有种不祥的预感,便立时把手电的光柱照向声音的源头,照向那黑暗的角落里。
结果只见一只幼蛊孓停落在一块岩石上,它正摩擦着它那对半透明的翅膀,众人也看见了,都不禁为之吓一跳,所有人都条件反射般,齐齐扣动mp18的扳机,“突突突”一连串弹雨瞬间就把来不及躲避的蛊孓打得稀巴烂,尽管眼前这只蛊孓已经死了,但是它刚刚所发的信息估计已经被它们剩余的同伴收到,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赶紧撤离,否则又可能是一波嗜血如魔的蛊孓来袭。
我暗骂一声“妈的!真他娘的甩不开这群杂碎了。”骂毕,对幽灵和大昌通说“老王!通!你们俩个一起帮忙,我们架着哈儿跑,他恐怕是不行了。”
“好,没问题!”幽灵和大昌通同时应道,然后同我一起,三人一把将哈儿架起,就朝唯一的一处洞道里跑,穿过洞道后我们来到了之前我与幽灵发现兰芯刻意留下橡皮筋的地方,原来这两个洞道是相通的。
我们又跑到了先前我们与变异寄生虫大战的暗河处,一路来并没发现有蛊孓追来,便原地稍作休息,休息时我们把哈儿放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岩石上,让他好躺一些,我本意是想帮哈儿把脱臼的手臂接上,但是他现在身负重伤,我担心他承受不了接骨的疼痛便只好作罢。
躺着的哈儿突然又从口中冒出一口鲜血,并对我说“吴……吴念哥!我知道我不行了,你……你们还是快走吧,不要管我了,我想我能死在这地方也算是因果循环,算是轮回报应了。”
我对哈儿说“哈儿!你别说了!说什么我也不能丢下你,这是我欠你的。”
这时officer卫见哈儿快不行了,便上前说“我不管你是郭锋,还是哈儿,反正你不能死,我还要将你绳之以法,让你接受应有的治裁,你听见没有?”
顿时offceri卫的这一番话点燃了我心中莫名的怒火,我本来是蹲着跟哈儿说话的,便一下子站起来,用力推了一下offceri卫的胸口大发雷霆,骂道“妈的!姓卫的你他娘的有没有一点人性?刚刚如果不是哈儿你个王八蛋早他娘的成具干尸了,现在唧唧歪歪些什么屁话,信不信小爷我现在就弄死你。”
officer卫多半是被我这样反常的态度吓到,愣了半刻,喃喃自语“我……我”,然后才骂出声“吴念你小子有病是不是?我只是执行我的职责,难道有错吗?我告诉你!法律不外乎人情,别说是哈儿了,就算是你吴念,只要触犯法律我都严惩不贷。”
“你大爷的!”我大骂一声“看来今天小爷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孰是孰非了。”说着就准备上前打他一顿,结果幽灵及时拦下我,才让officer卫免了一顿皮肉之苦。
见状的兰芯、欧阳教授等人也上前好言相劝,而就在我们乱成一锅粥时,暗河对面的洞道里传来“嗡嗡嗡”的声音,待我们众人把狼眼手电照过时,已经看见成群结队形成绿团的蛊孓向我们飞来。
“跑呀!”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登时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直向暗河上游跑,我和幽灵以及大昌通准备把哈儿抬起时,不料他突然爆发起来,把我们都推开,由于我们都没有心理准备,被他推个正着,一一跌倒,而推倒我们的哈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跑向暗河对岸,跑向那团向我们飞来的蛊孓,这时我才看见他手中握着一支m24型柄式手榴*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幽灵那偷偷拿了一支,可能是刚刚我们抬他的时候吧,看见哈儿手中的m24型柄式手榴*弹后,我立马反应过来他想干嘛,便大叫一声“哈儿!”并准备跑上去,意图阻止他。
结果被大昌通和幽灵拉住,大昌通把我扑倒的同时大叫着“师傅!师傅你别冲动呀!”跑过来阻止我的还有兰芯,他们三个人同时压着我,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哈儿跑向蛊孓时提前用嘴拉开m24型柄式手榴*弹的拉火线,他还回头对我说了一句“吴念哥!你是好人。”
紧接着我亲眼看见四只飞在前面的蛊孓顷刻间就将哈儿吸成人干,而当所有蛊孓都飞近时,他手中的m24型柄式手榴*弹瞬间“砰”的一声,火花四溅地炸开了。
第72章:消失的胖子与黑仔
手榴*弹顷刻间将所有追来的蛊孓全部炸碎,当然也包括哈儿,现场只剩下零零碎碎的火星和一地分不清,血肉模糊的东西,哈儿用他的命救下了我们所有人,虽然我与他交情不深,但是毕竟也算生死与共过,所以当我面对一地的碎尸残骨时,内心有说不出的难受。
我和幽灵还有大昌通用工兵铲将所有的碎尸残骨都处理到暗河,让它们随河流而去,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为哈儿作的安葬处理。
处理了哈儿残缺的尸骨后,我一屁股坐于暗河边,默默地点上一支烟,脑子里不断浮现着刚刚那手榴*弹爆炸的画面,这时欧阳教授和小凯都上前来试图安慰我,但是一时间他们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欧阳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坐于我身边,沉默片刻后,才叹了一口气,说“哎!吴念老弟!我与你分享一下我的经历吧,我七几年考入考古专业,大概八零年出国学习,当时我应该与你差不多大,那时的我也是年轻,重情义,又对考古和探险有着百分百的激情,以及热爱,每次的考古探险我都是主动曾与,记得一次我国外的一位老师要和他的探险小队去墨西哥东南部考古发掘玛雅文明,那时我主动提出要与他们一起去学习,可是我老师拒绝了,他认为我经验不足,而且他们要去的是到处危机四伏的热带丛林,可是后来我还是偷偷地跟了过去,我老师无奈,拿我没办法,只好带我一起进入了那未知的热带丛林,可就在途中,我们小队遭遇了某种神秘动物的袭击,当时我老师为了让我安全撤离,选择与那神秘动物同归于尽,这件事情后来一直成为我心中解不开的结,以至后来心思一直不在专业上,还险些差点放弃了我多年研究的考古专业。”
欧阳教授说到这里应该是不堪回首的往事触及到他,便停了下来,止口不谈,而我也好奇后来怎么样了,便问“那后来呢?是什么又让你坚持下去的?”
欧阳教授推了一下眼镜,看了看我,微微一笑,说“后来……后来是我老师的爱人找到了我,她善解人意,仪态大方,她说她相信她的爱人,我的老师当初用自己的性命救了我,是为了让我更好的活下去,并完成考古的学业,而不是让我这样天天活在自责里,她还说我的老师能救我的肉躯,但是心灵还需要靠我自救,经过我老师爱人与我的那次交谈后我才从新镇作起来。”
说到这里,欧阳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吴念老弟!相信哈儿兄弟用自己的命救了你也是为了让你更好的活下去,而且我也相信万能的主,伟大的上帝会让哈儿的灵魂上天堂的,在那里他会感受到他在人间缺失的温暖。”
我虽然重情义,但不是那种动不动就看不开的人,只是哈儿的死多少让我有点难受,但不至于想轻生,我知道欧阳教授给我讲这个故事的用意,为了让他知道我看的开,便开玩笑说“教授!咱这兴老天爷!不兴上帝,要不你给上帝说说,让他别管哈儿这茬了,让老天爷带哈儿上南天门得了,在那儿起码熟人也多。”
欧阳教授先是为之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然后轻笑两声,说“呵呵!你呀你小子,没个正形,行了!你明白我的用意就好,烟抽完就出发吧,大伙还等着你这参谋长呢!”说着就起身向小英走去,去看她的伤势。
欧阳教授走了之后我扭头去看还在边上的这个来着北京又酷爱考古和生物的小伙子,小凯!
我们俩人对视时都沉默着,小凯先开的口“吴念哥!看你想的看,我也放心了,那你抽烟吧,我去把我们剩下的物资和装备盘点一下。”
“辛苦了!兄弟!”我应了一句后,小凯笑了笑“没事!举手之劳么。”
小凯走后没一会儿,已经给mp18冲锋*枪换了新弹匣的幽灵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旺!时间差不多了,咱快去与胖子他们会军,出去兄弟再陪你一起给哈儿搞一场正式的追悼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着我灭了烟,站起来“行了!走吧,教授说的是,牺牲的人会上天堂,而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
在回去与胖子还有黑仔他们会师时我与小凯走在一起,并把我的不解向小凯咨询一番,我问“小凯!你说哈儿他大脑被换成郭锋的大脑了,那他为什么还能不顾一切的救我们?郭锋他毕生的心愿就是“起死回生”的实验,眼看多年的布局快成功了,又为什么突然放弃,反倒是用自己的命救我们大家?”我问完不仅感叹一句“唉!这人还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小凯说“吴念哥!其实你错了,他是救你,不是救我们,虽然说哈儿的大脑是郭锋的,但是心还是他自己的,可能你觉得我说的很不可思议,觉得人的意识是大脑控制,而不是心脏控制,但是!有一点是生物学上说的过去的,那就是肌肉记忆,其实我们人都有肌肉记忆的,它虽然不能直接控制你的行为,但是可以起到间接性的影响。
我举个例子,曾经有一位先天心脏病患者,他在做心脏移植手术之前,人是比较坏的,喜欢勾心斗角算计他人,可是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后,慢慢的人居然变得比以前好很多,也乐于助人,那是因为他心脏的原主人本身就是一个特别乐于助人的人,也就是说那个患者因为一颗心脏而改变了他本来的性格和为人,那同样的道理,哈儿的大脑虽然是他爹郭锋的,可是那颗心脏还是他自己的,刚刚我和你们分道扬镳,路上听大昌通说你对哈儿很好,哈儿说过除了大昌通是真心与他交朋友外,就属你,而你是从内心关心他的人,也许正是这样的原因,所以才让哈儿在你面临死亡的一瞬间,他那颗善良又带感恩的心起了作用,奇迹般地压过他的大脑,所以他选择救你。”
小凯一口气解释了他的看法和猜测后,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吴念哥,其实我认同哈儿的话,你是好人,真正的好人,虽然我跟你接触不久,但是通过这一路来的事情,让我感受到你内心的正能量,用我们北京话说,您呢!就是真真正正的爷,吴爷!”
小凯的这一番话,差点让我无言以对,因为我觉得愧不敢当,如果说我下这个墓没有私心那是假的,毕竟我有多半也是因为烟雨,因为女娲石的秘密,冥冥之中我感觉女娲石与烟雨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我的直觉告诉我,解开女娲石的秘密就能解开烟雨的秘密,包括千年古咒背后的神秘面纱,甚至可以察清楚烟雨为什么失踪,毕竟我至始至终不相信烟雨真的灰飞烟灭了。
我对小凯说“小凯别把你吴念哥想的那么好,你这是道德绑架呀,让我想起点私心都要顾虑一下,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这句话一说完,便让走在我们前面,一直在偷听我们聊天的兰芯钻了个空,于是她回过头说“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你就是个讨厌的人,就会装傻。”
我故意调侃兰芯说“你才讨厌,还偷听我们聊天,你警*察的基本素质在哪?我问你。”
兰芯瞪我一眼,小脸蛋一拉,“呸!说得本姑娘多稀罕你们的聊天似的!”
说话间我们已来到了之前和胖子他们发现的土匪窝。
众人一到这与世隔绝,深藏地下的土匪窝时,都是先被眼前这些保持着生歌起舞,喝酒畅谈姿势的土匪干尸所吓到,毕竟这么乍一看他们确实是怪吓人的。
可我和幽灵关心的是胖子和黑仔不见人影了,officer卫问“会不会是他们找到出口先行离开了?”
“不可能!”我随之应一声就不理采他。
别人不了解胖子我还能不了解他么!让胖子干出抛下我先跑的事他就干不出来,兄弟这么多年,同生共死那么多次,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不过这话说回来,胖子和黑仔又能去哪了?先前我是让胖子他们留下来找出口,但是这么久的时间,出口也应该找到了,于是我带头向之前我认为有出口,又发出微光的葫芦洞的洞口走去,这才刚走出没两步,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有人在笑,有人在哭,又有人在吵闹的混乱声音。
这声音就是之前我和胖子他们听见的那来自阴间的声音,先前我和幽灵因为急于
去救兰芯她们,把这茬事给忘了,现在这声音又突然出现,鬼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顿时所有人都被这阴阳怪气,听着慎人的声音给吓到。
每个人都惊慌失措,打着狼眼手电四下张望,寻找声音的源头,潜意识的驱动下,众人把目光都落定在桌面上那些保持奇形怪状姿势的土匪干尸上,除了我和幽灵,毕竟先前我们证实过声音并非干尸所发。
“师……师傅!莫不成是这些死人发出的声音?”这时大昌通用胆怯的声音问我,由于他是躲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衣袖问,于是我甩开他的手,走向其中一具干尸的身边,本想用手mp18的枪拖去顶干尸的头,以此向大昌通证明刚刚这怪声并不是干尸所发。
可没想我这刚刚走到尸体边上,枪拖还没抬起时,那干尸突然猛地一转头看向我,只见他那两个本来空洞的眼洞忽然发出两道碧绿的光柱,直投向我的双眸,登时我被这离奇又冷不丁的一幕给吓得不轻,整个人一怔,心惊肉跳,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时,那莫名其妙复活的干尸突然将他本来拿着刀叉的双手插向我,我双瞳放大的同时立马把mp18转个身,用枪头对准极将把手中力叉插入我胸口的干尸,当下立马扣动板机,可这时我才发现板机扣不动,原来是忘了开保险栓,说什么都晚了,干尸手中的刀叉已经穿过我的t恤,直入我胸腔两侧,就在我感觉到一丝丝疼痛时,身后数米开外的幽灵已经“啪啪”两枪,一个点射就击中干尸的头胪之上。
吃了枪子的干尸立马被子弹的冲击力逼退两步,而在同一时间,早已等待机会的兰芯也连续开了数枪,枪枪都打在干尸的胸口上,直把干尸击退了算步,吃了一梭子子弹的干尸傻愣愣地看了看我,然后丢下手中的刀叉,转身就向土匪窝正中间未端,那匪首的木龙椅背后跑,只是它奔跑的姿势不像常人,并非双脚站立跑,而是……而是四支着地,并向外翻的姿势奔跑,看起来就如一只穿着人衣服的大蜥蜴在地上奔跑一般,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干尸在众人的手电光柱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后,众人才从刚刚那离奇又不可思议,并且科学解释不了的一幕中反应过来,便纷纷上前追问我的伤势如何,幽灵说着还准备动手拉起我的t恤。
我阻止他,“哎!这么多人在你想让我曝*光不成?我没事的,只是皮外伤,无伤大雅,你们别这么大惊小怪,小题大做的,我又不是瓷作的。”
兰芯还是不放心,非要检查我的伤势,非要亲眼看见才作罢,她让幽灵强制性把我写着“牛逼”二字的t恤拉开,直至看见我胸腔两侧的伤口确实只是皮外之伤才就此作罢。
我整理t恤时说“刚刚亏得我们神枪手老王那两枪打得及时,打得漂亮,才在干尸刀叉刚碰到我时把他制止了。”说话间的功夫我衣服也整理好了,便说“走!去看看那奇怪的干尸跑那去了。”
可是等我们一群人都赶到匪首木质龙椅的后面时,却发现空空如也,不见有可疑的踪迹。
就在我们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那来着阴间的怪声又缓缓地响于我们耳边,这次声音比之前明显了许多,众人在声音刚响起时便个个竖起了耳朵,侧耳倾听,声音还是那么阴阳怪气,有点像是某个老人在用沙哑的声音自言自语着什么一般,但是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样的声音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这屁点大的葫芦洞土匪窝里,除了我们,一个活人都没有,到底声音是从哪来的,莫非……莫非真的是像胖子说的,它来来阴间?
这时兰芯走到我身边说“吴念!你认真听!这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兰芯指着匪首椅边上的一处方向,我随着她所指的方向把手电给照过去,只见那有一处长满了绿植的隐蔽地方,这个唯一长绿植的地方的位置比较特殊,它只能让人站在匪首所坐的这把木质龙椅的正后面才可以看见,如若不是的话,在其它位置要么被木质龙椅挡住,要么就是被壁上的石岩给挡住。
而声音就是从那长着绿植的位置幽幽传来……
第73章:诡异喇叭洞
看着那奇怪的地方我不禁在想,邪了门了!这整个葫芦洞里为什么就那块区域长着绿色的植被呢?难不成那来自阴间的声音就是这些绿植所发出的?
带着好奇心,我打开mp18冲锋*枪的保险栓,打开着手电,当先就小心翼翼,一步步,靠近那绿得失真的绿植区域,我之所以如此小心完全是因为这区域太奇怪了,全部都是岩石,又没水源的环境下,这些绿植居然长得如此茂盛,我甚至怀疑它会不会是靠尸体或者血来吸收营份的,这么一想,就难免心起余悸,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我吴念之所以每次都逢凶化吉不正是因为心思缜密才保得命在么。
走近这些绿植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些绿植是由两种植物混合而成,其生长范围还特别的大,目测足足有十余平,我用枪去拔,稍微观看了一番,发现两种植物中有一种我叫不出名来,但有一种我一眼便认出是“见血封喉”的叶子,立马就地枪头收回,大惊失色。
众人见我的举动和反应忙,忙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么?”
我便给众人稍微解释了一下何为见血封喉,两年前我在云南从张叔的口中得知一种名为见血封喉的植物,后来我回去查了相关资料,才得知该“见血封喉”学术名为“箭毒木”,这种植物在云南的原始森林里就可见,它是一种树,树干上乳*白色的液体含极毒,一但触碰到人畜的伤口就会使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见血封喉”的名称就是由此而来,张叔曾经感受过我,他年轻时有一次在玉龙雪山我们发现鬼屋的那片原始森林里打猎,不小心被一只狗熊给盯上,为保命他便爬上一颗高大的树,不料那狗熊是穷追不舍,也上了树,命悬一线时张叔发现他所在的树居然是见血封喉,立时从树上用猎刀砍下一根树枝,然后把尖头刺向那头狗熊,结果狗熊当场中毒死亡。
后来经过我查资料发现关于用见血封喉特别毒液捕猎或者打仗的传说也大有例子,可见这见血封喉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
只是我不解这见血封喉应该是树类的,怎么会有单独的叶子生长在这隐密的地上,莫非……莫非这绿植下另有空间不成?当下这么一想,便立马用攀岩绳把地上这些见血封喉与不知名的绿植绑成一团,好察看这被绿植所盖的地方到底是不是大有文章,而就在我刚刚把下部份的绿植一拔开时,就立马一阵特阴的凉风扑面而来,而出现在眼前的切是黑洞洞的一个深坑,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天坑,可是经我用狼眼手电向洞内一照,方才发现并不是,而是一个上宽下窄,犹如喇叭形状一样的洞穴,洞穴的深处被一些横七竖八,纵横交错,灰白色的柱形物体给挡住,我顺着这柱形物体向上看,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原来这灰白色柱形的物体不是它物,正是见血封喉的树体,顿时我明白了,原来这见血封喉是一颗从喇叭洞深处生长出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喇叭洞的深处肯定别有洞天,肯定有一个更大的空间。
看着喇叭洞的深处,我对众人说“我看刚刚那离怪复活的干尸八成是跑到这喇叭洞里了,而且胖子和黑仔应该也是进去这洞内深处了,刚刚你们也都听见了,那诡异的声音也是从这洞中发出的,估计胖子和黑仔是进去探个究竟了。”说到这里我稍稍停顿了片刻后,看向幽灵,接着说“看来我们有必要下去一趟。”
兰芯也提出要与我们一起下去看看,令我没想到的是,欧阳教授和小凯还有大昌通一听兰芯自告奋勇要跟我们下去也一一提出要与我们一同下去这诡异又神秘,到处充满未知的喇叭洞深处,而我自然是坚决不同意的,我说“不行!这喇叭洞深处的危险我们都还未知,刚刚你们也都听见了,那犹如来着阴间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的,还有那离奇复活的干尸应该也是钻进了这洞里,所以我觉得这种地方多一个人进去不见得就是好事,还是我和幽灵下去比较保险一点。”
我话刚说完,兰芯便一口反对我,她不顾我的意思,一边从背包里准备攀岩绳一边说“保险什么!你们俩都是那种不把自己命当回事的人,我不跟着下去看着,你们还指不定会干出点什么事来。”
欧阳教授也说“那个,吴念老弟呀!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是搞考古和
探险的,反正也活够本了,这种发现新事物的机会我是不能放过的,你也别多劝了,我意已决。”
欧阳教授刚说完小凯就立马抢在我前面,不让我有说话的机会,说“吴念哥!我已经想清楚了,居然我选择考古这条不归路,那就应该多锻炼锻炼,这次能跟你们一起冒险我很荣幸,这次的经历让我感觉自己成长了很多,也勇敢了很多,所以我是不会临阵脱逃的,再说了,我跟你们一起下去也可以帮你们呀,吴念哥!你可别忘了,生物方面的知识你们谁也没我懂,指不定这下面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在,对你们存在威胁,而我可以帮你们找它们的弱点呀,所以说,吴念哥你还带上我,错不了!”
其实小凯说的也是,在生物方面的知识他算是我们这些人中的专家了,虽然我也略知一二,但还是远不急他的了解,我轻轻拍了一下小凯的头,说“什么话都让你给说了,我还那说什么?”
这时大昌通也赶紧凑过来,他是想学小凯说一串肺腑之言,但就在他刚说出“师傅……”时,我直接打断他“师傅什么师傅!你绝对不能下去,你和卫局留下来照顾小英,我告诉你,这也是个艰巨的任务,保护好小英就是你接下来的责任,清楚没。”然后也不管大昌通同不同意,就说“好了!为师心意已绝,就这么定了。”
由于先前我们与蛊孓绝命一战,又加上干尸复活一事,开了不少枪,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弹药了,就只剩我、幽灵,还有兰芯的mp18冲锋*枪里还各剩一匣蜗牛弹匣,而至于土匪窝的武器库那边所有的东西都被我们一来两去给洗劫一空了,所以现在只能把我们仅剩的三匣弹药分配一下。
大昌通和officer卫负责留下来照顾小英,这葫芦洞我已经前前后后观察过几次,估计没太大危险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那些死得奇形怪状的干尸,天晓得他们还会不会有哪一具突然像刚刚前面那具一样,莫名其妙复活,所以我交代大昌通,想办法把剩下的身体给烧了,并把我支这还满弹的mp18留给他们,而至于我们这边准备下喇叭洞的几个人中,毋庸置疑的是枪法就算幽灵,他就是我们的保障,所以他的mp18必须保证是满弹的,然后再将兰芯的弹药按需要各分了一点给欧阳教授和小凯。
弹药分配完毕后,我、幽灵以及兰芯还有欧阳教授和小凯五人就上攀岩绳,准备下这未知又神秘的喇叭洞,下去之前大昌通突然拉住我问“师傅!没打火机怎么烧那些干尸呀?”
我无奈的说“我打火机也在胖子那边,你自己想办法吧,不行就用最古老的钻木取火或者石头打火也行,反正你怎么高兴怎么来。”说着我就拉了拉攀岩绳,确定岩钉打得牢固,当下就先下了喇叭洞,幽灵紧跟在后,然后再是兰芯还有欧阳教授以及小凯。
这个最宽有十平的喇叭洞并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有一定的斜度,洞的四侧都是岩石,上面有许许多多不规则又奇怪的纹路凹痕,由于年代太久远,所以看不出到底是人工还是天然的,我们顺着“见血封喉”的枝干一直向下,小心翼翼地来到喇叭洞的未端,也就是洞口最窄的位置,这窄洞刚好一个人可以爬进去,进去之前我有种预兆,这一钻进去就是凶多吉少,甚至可能遇见以前我们不曾经历过的种种奇事怪物,所以我在进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所有人,说道“最后一遍,你们可想好了,这一进去可能是无法想象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现在后悔还来的急。”
欧阳教授第一个应我,他说“这见血封喉的树干长得如此完好又粗壮,树叶也如此茂盛,可见藏在这洞里的主树干相当的庞大,我估计洞的另一头肯定别有洞天,说不定有许许多多的奇迹,别说后悔了,我现在是迫不及待想进去一探究竟呀!吴念老弟,你别顾虑太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快进去吧。”
而其他人也是坚决地点点头。
我见个个如此斩钉截铁,知道多说无益,便一头钻进了喇叭洞的未端,一进去我首先感觉到的是阴风阵阵,鼻子所嗅到的空气也和上面的葫芦洞大有不同,好像有一股很重的霉气,像是什么东西长期在潮湿的空间里,发了霉一般。
整个人完全进来以后我先用狼眼手电将我的四周照了照
,发现我所在的四周全部布满了巴掌大的见血封喉的树叶,而脚下是一段腰粗的树干,再认真一看,才明白过来了,原来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见血封喉树顶之上,看来这喇叭洞的里面有一棵巨大的见血封喉,而我们先前在葫芦洞所看见的见血封喉树叶是因为岔枝没地方生长了,便向喇叭洞的另一边,也就是葫芦洞里的空间长。
一明白过来,我立马心中一惊,这岔枝都有我腰这么粗,那这树得有多高?这对于有恐高症的我来说可不见得是件什么好事,不过好就好这里面黑漆漆的,我看不清高度,便不至于两脚发软,这时在我后面的幽灵因为被我赌着,进不来,便轻轻推了推我问“旺,你干嘛呢?怎么不走了。”
我立马紧张的说“老……老王你呀别推我,我现在可在树梢上呢,你想把我推下去摔死不成么?”我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抱着腰粗的树枝。
后面的幽灵立马停下推我,连连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平静了一下提心吊胆的心,对后面还未进洞的人说“喂!后面的,进来都小心点,这一进来就在一颗见血封喉大树的顶上,都悠着点,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语毕,便弓着身体 ,步步惊心,向前一点点移动,好让幽灵他们进来,众人一一进来后都学我蹲着身体,打着狼眼手电四下观察这颗奇怪的见血封喉。
它的奇怪在于这树不是笔直的生长,而是歪着长,整棵树身犹如一座拱桥一般,从我手电筒光柱的那头黑暗尽头长过来,不过树是向下斜的,只是斜的角度差不多在二十度角,刚好方便我们走过去,我现在就正好在树身,虽然没办法完全将整棵见血封喉完全收入眼底,但却真真切切感受到这树特别大,就它的树身便有两个我加起那么粗。
我身后的幽灵看得是目瞪口呆,连忙问我“旺!这树怎么这么奇怪?它怎么是这么斜着长,而不是笔直的向上长?还真的是斜了门了还?”
我由于关注脚下,就怕会不小心一脚没踩好给摔下去,便漫不经心的回着幽灵说“我怎么知道!又不是小爷我栽的树,你问它去呀,别问我!我他娘的难受着呢。”
就在我话音刚落时,后面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向下打了个照明弹,只听“哧”的一声长响,整个见血封喉树下的空间瞬间被照明弹白茫茫的光印得通亮,而我看清这树下是万丈深渊后,一时脚下一软,立时整个人趴下,试图抱着两个我粗的树身,闭上眼睛不敢直视树下那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并问道“我……我说,我说你们那个不长眼的?能不能等我走完这段树再投照明弹呀,这不是要我命么?”
这时兰芯和幽灵几乎是同时出声,说“别投照明弹和冷烟火,吴念他有恐高症。”
而后面传来小凯的声音,他说“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吴念哥会有恐高症!”然后马上换了个口气问我说“吴念哥,想不到你也有弱点呀!我还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呢。”说完还嘻嘻作笑两声。
我嘀嘀咕咕埋怨道“小爷我又不是斗战胜佛孙悟空,还不能有个弱点了是吧,再说了孙悟空还怕那紧箍咒呢。”
我们又沿着见血封喉的树身,向手电光柱尽头的黑暗前行了数十几米,而在这时,我手电筒的光柱下出现了其它东西,此物是一个肥嘟嘟又臃肿的东西,那东西还在微微动着,它趴在树身上,低着头,屁股面对我,一发现这奇怪的东西,我立马对身后的人作了一个抬手抓拳的动作,意思是让他们停止前进。
幽灵也发现了这个奇怪的东西,他的手电光柱与我的并在一起,齐齐地投向那挡在我们前面又不知是何物的东西上,光柱下只见那东西好像在啃嚼着见血封喉的树身,还发出细微的嚼声,它的身上还挂着一丝丝被撑破的衣服,这衣服正是先前在葫芦洞突然复活又跑得像蜥蜴一样的那个干尸土匪,难道……难道这就是那死而复生的土匪?登时我被自己的这个猜测给吓到。
由于小凯在最后面不知道我们前面发生了什么,便问“吴念哥,怎么不走了?”
我本来想用手电筒的光照向他,让他闭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不知为何臃肿的复活土匪听见声音便突然回头,用那对发出绿光的双眸盯向我……
第74章:天然磁带
臃肿的土匪突然地一扭头可是把我吓得不轻,让我差点没脚下一滑,从见血封喉的树身摔下这黑漆漆的万丈深渊,好在幽灵及时出手扶了我一把。
土匪发现我们在它后面时,立马动作迅速地转了个身,把脸正对着我们,令我惊讶的是它在这圆滚滚的树身上行动自如,就如在平地般一样。也就在土匪刚转身时,我身后的幽灵已经打开mp18的保险栓,一上膛就死死瞄准了这姿势如蜥蜴的土匪,在幽灵开枪之前我及时阻止他“老王!稍安勿躁!别浪费子弹,看看再说。”
由于变异的土匪也没作出任何的举动,所以幽灵也没开枪,就只是瞄准它,只要它敢有任何一点图谋不轨就一枪击毙将其拿下,而我继续用狼眼手电光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变异的土匪现在整个人已经臃肿得没了人形,整个背部鼓鼓的隆起,本来干巴巴的手脚也跟灌水的汽球似的,圆嘟嘟的,它的嘴巴上还淌着乳*白声的汁液,我为之一惊,这些汁液正是见血封喉的毒液,变异的土匪四支外摆,整个身体贴在树身,头上仰,歪着脖子,就这么一动不动,死盯着我,看着土匪以这个姿势这样看着我,也不作任何举动,反而让我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它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知道肯定来者不善,或者它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对我们下手,又或许它还不知道我们是何物,所以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双方僵持了十来秒后,幽灵问我“唉!旺,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还是刚刚那个干尸吗?怎么还喝起了见血封喉的毒汁了,就不怕毒死吗?”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何物,但可以肯定的是已经不是之前那干尸了,我想八成应该是某种可怕的东西在占用这土匪的尸体吧,但具体会是什么东西也不好说,毕竟我只是这么猜测的,目前还无法知道眼前这妖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姑且先用“土匪干尸”来称呼它吧,可是我并没把我的想法说出来给幽灵听,因为根本就没时间,就在幽灵话音刚落时,土匪干尸已经摆动起它那圆滚滚的四肢,犹如一爆狂的人皮大蜥蜴向我们这边蹿爬过来,它在这圆溜溜的树身上活动相当自如,简直就是如履平地般轻松,而且速度快到幽灵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不过好在它才刚刚跑出不到两米时,幽灵已经扣动板机,“啪啪啪啪”几枪就伺候过去。
幽灵这几枪着实枪枪都打在土匪干尸的眉心之上,在手电的光柱下我是清楚的看见土匪干尸的眉心被子弹穿破了几个大洞,挨了枪子的土匪干尸顿时愣了几秒,但是表情上是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一张麻木呆滞的表情,那表情就像一张白色面具般,神秘诡异,子弹对它似乎不起任何作用,它愣神了几秒后,又马不停蹄地继续向我们冲过来。
立时我从腰上拔出乾坤刀就砍,这一刀着实就砍在土匪干尸的肩胛骨之上,可是依然挡不住它横冲直撞而来的冲力,土匪干尸前肢一抬,就向我们压倒而来,并把我压在他身下,就在这时,它肩胛骨上被我乾坤刀破开的刀口子缓缓淌出一些乳白色的汁液出来,是见血封喉的毒汁!毒汁正拉成长丝,向我鼻口垂淌而来,我深知如果让这些毒汁滴进我的嘴巴那我必死无疑,我想躲,可是被土匪尸体臃肿而庞大的躯体压着根本无从躲避,也多亏被兰芯和欧阳教授她们扶住,所以没倒的幽灵立马用mp18的枪拖猛地砸向土匪干尸那毫无表情的脸上,才让它上半身一偏,见血封喉的毒汁才没滴进我嘴里,而我也见机行事,趁土匪干尸上半身一偏后,当机立断,立马用双手一撑它身体,然后双脚也同时向上一蹬,才将它从我的身上向见血封喉树身下的万丈深渊蹬下,可由于我这一脚用力过度,导致土匪干尸身体向下坠落时我整个人也跟着向下滚落。
“旺!……吴念”这时幽灵和兰芯见状各自叫出我的外号和名字,幽灵还伸手想拉住我,可是根本就来不及,我与他只是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我便垂直坠落。
看来这回是天意如此,天要亡我吴念不成?就在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猛然跃下,抱住了我,是兰芯!这是我出乎意料的,我下意识想推开她,但已经来不急了,她已经紧紧地抱住我,就算推开又如何,一切已成定局。
我心中闪过千丝万缕,心想这是何苦?傻兰芯!你真是不值这般待我,而这时突然背部传来
一阵冲击力,好像……好像是到底了,可是我的身体却还能感觉到阵阵疼痛,莫非是我没死不成?就在我还遗惑时,耳边传来“旺!兰芯,你们都怎么样了?没摔痛吧?”是幽灵的声音。
我定睛向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三道手电筒光柱正对着我和兰芯照来,看这距离也就不超过四米的距离,就在我还稀里糊涂,摸不着北时,小凯已经打出一颗照明弹,随着“哧”的一声长响,一颗亮白的照明弹划出一道白光,升向洞顶,顿时我们视线范围内都被照明弹照得如白昼一般敞亮,借着照明弹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现在已经行走到万丈深渊的边缘,而这看着像是从地上裂开的万丈深渊的边缘正好有一块突出的岩层,正巧我与兰芯坠落在这块岩层之上,真是万幸,如果我们最偏差一点,那就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
这时我见兰芯的眼角好像挂上了点点泪花,在照明弹的白光下闪烁着,她用一种我猜不透的眼神盯着我,这种眼神好像包含着不舍和庆幸,但我们没有交流,就只是看着对方的双眸。
在幽灵他们的帮助下我和兰芯又重新爬上了见血封喉粗大的树身上,并一口气走完,一到树根部位,方才知道原来这不知生长了多久的见血封喉,之所以是二十度斜着生长的原因是因为它不知道为何,被某种巨大的冲击力给撞倒,但是又没完全倒塌,刚好倒成二十度角,形成一座这裂开的地裂的树桥。
这从它一半在土里,一半露在外的根就可以说明,不解的是这地下深处怎么会有厚厚的一层土壤?而且看这土壤明显与这的环境不是一体的,为了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投了几支冷烟火,把四周打亮。
欧阳教授蹲下身,用工兵铲将地上的土壤铲起一块,然后再用手抓了一把在手心,搓了搓,又放在鼻间嗅了嗅,然后眉头微微一皱,丢掉手掌心的碎土,拍了拍双手喃喃自语“怪了!真是怪了。”
“教授!什么怪了?这土有什么问题吗?”小凯不解的问教授,教授回答说“这土不是地下的,而是地表层的土壤。”
“这还有区别吗?”小凯依然一脸不解追问。
“当然有区别!”欧阳教授说着站起身来“地球土层可分表层和内层,一般表层的土壤带有鲜味,就像是初下大雨时森林绿植所发出来的清新味一般,而内层的土长年接受不到阳光,又在阴暗中,而且你们能感觉到这四周有湿气,那这种环境下的内层土应该是有一股腥味才对的,这也就是我们长年考古和长年盗墓贼身上会有土腥味的原因。”欧阳教授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笑了笑,接着说“呵呵!之前我和吴念老弟刚见面时,就是因为感觉到他和许文明老弟身上也有淡淡的土腥味,便怀疑他们的身份,所以才对他们态度不是很好,唉!惭愧呀,我一把年纪了,还以小人之心度吴念老弟你这君子之腹呀,惭愧,惭愧呀。”
我连忙应道“教授言重了,像您这种身份的人对盗墓贼的痛恨我多少理解一点,所以您也没错。”说着便言归正传,问“教授!依您的意思是说,这层提供这棵见血封喉营养的土层是这洞上表层的土壤?”
“嗯!确实如此!”欧阳教授点点头,然后接着说“我猜这棵见血封喉应该也是和这土壤一起从地表层来到这地下的。”说着就用狼眼手电配合刚刚我们投出的冷烟火,认认真真的把四周观察了一遍。
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说他是个喀斯特地貌的溶洞也不像,它的面积现在我们用肉眼和现有的光源还无法确定,但是无疑大到深不可测,而我们眼睛视线范围所看见的场景也很奇特,以这棵出奇大的见血封喉为主线,它连接地缝的两头,一头是我们刚刚从葫芦洞下来的洞口,而一头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有一层断层的土壤,四周还有参差不齐,七零八落的绿植,和一些喀斯特地貌特有的岩层。
就在我们观察四周时,突然这时,头顶呼呼的吹来一丝丝凉风,众人全部都被这离奇的风所吸引,同一时间都把手电筒向上照,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我们的头顶不是一块完整的洞顶,它是由两块巨大的版块相互支持而形成,更为叹为观止的是这洞顶的两块版块不但不是光秃秃的岩石层,相反的是,它上面长满着绿油油又湿润的绿色植被,先前我
们在葫芦洞看见与见血封喉叶子纠缠在一起的绿植被就是从这洞顶生长出来的!
欧阳教授看见这一幕激动不已,有点情不自已地对小凯说“小……小凯!快快!把这些都临摹下来,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人间哪会有这么奇幻的地方?莫不成是出自上帝之手?”
我一开始也为之所动,差点也以为是什么人间神境之类的,但是再认真一观察后,突然想起两年前我在南昭墓里发现元朝元素和棺椁的事,那是因为08年,国人之痛的汶川*大地震的地震带所影响,莫非……!不!就是,看来就是汶川*大地震造出眼前这奇特的景现,应该是地震带影响到这里,导致这里的山体开裂,也就是刚刚我险些坠入的那条地缝,而且地缝的开裂牵连到这地表上的层块,导致层块塌崩,但又没完全塌陷,正好形成我们现在所看见的这洞顶的景色,包括这颗见血封喉和这些不属于这地下溶洞的土层就是由于地表层塌崩时所带下的。
我将我的猜测和推理告诉了欧阳教授,欧阳教授再仔细一看,细想后,说“嗯!皆有可能就是吴念老弟你所说的,哎!真没想到吴念老弟你观察能力这么细致入微,我自愧不如呀!”欧阳教授说着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那个!那个!我有个想法,但不知吴念你怎么想的?”
我应“教授你请但说无妨!”
“好!好!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觉得你特别合适从事考古专业,我想……”教授话还没说完,我立马打断他说“教授你别想了,我是从来没想过。”
“不!吴念老弟你听我说!我大半辈子从事考古就是希望那些被封尘的文明可以从见天日,让现在的人类更好的认识过去,可是现在的我已到风烛残年,这身老骨头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我希望在我有身之年可以带出接班人,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呀!吴念老弟!”欧阳教授以恳求的口吻掏心掏肺的跟我说着。
就在我不知如何拒绝时,一阵风替我解了围,风依然是从头顶吹来,它断断续续地吹向我们刚刚来的那个葫芦洞的方向,这风的声特别的奇怪,不像是我们平时所听见的那种风声。
小凯对众人说“唉!你们听!这风声是不是很奇怪?跟我们刚刚在葫芦洞里听见的那诡异的声音差不多,是不是?”
欧阳教授再认真一听,又看了看四周的结构后,忽然说“就是我们刚刚听到的那些怪声。”听他言中之意,想必他已经看出这其中的“端疑”了,欧阳教授打着狼眼手电向我们的头顶照了照,然后推了一下眼镜,又把手电向四周也照了照,等完成这些举动后,他发言了“你们过来看!这风是从头顶两块版块的合缝吹来的,这入风口很细,就几条缝,这些缝裂得很有规律,风在这里就改变了声音,然后在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空间盘旋,再从刚刚我们爬进来的喇叭洞吹出,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刚刚我们爬进来的喇叭洞的洞身都有深浅不一的条纹凹槽,那些凹槽就像是留声机那磁盘上的纹路一样,当风从凹槽吹过时又会产生另一种奇怪的声音,而且跟着风力的大小所摩擦出来的声音各不一,其实这个原理就和留声机的原理差不多。”
这么说来之前我们所听见的怪声其实并不是什么来自阴间的声音,只是这特殊结构的洞穴与风摩擦出来时所产生的特殊声效,说白点这就好比是一个天然的磁盘,随着风大小的改变而改变声音,又加上我们心里作祟,看见那些死得奇形怪状的土匪,就先入为主的惯性思维,所以才影响了我们的听觉。
这种现象在四川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之前某探密频道就有一个类似的节目,在四川某山洞口经常会听见似类婴儿哭啼,鬼哭狼嚎之类的声音,几位农民壮大胆进去过一次,发现洞里深不可测,而且千疮百孔的岔道,他们在洞内深处发现长有异常大的昆虫,那几位农民便不敢再深入探索,从此当地人称其为鬼洞,后来有支专业的探险队前去解开了其中的奥密,原来这个山洞体积特别庞大近有半个山头那么大,而在洞的末端顶上又有几个分叉的小洞口,每当风从小洞口吹入时,在山洞里的岔道盘旋摩擦,所以改变了原有的单一风声。
就在我大致跟众人分享这个现象时,兰芯突然打断我,她面露惊声,用手电筒照向我身后,并说道“你们快看那!”
第75章:石城残殿
就在我分享这种山洞有怪声的事例时,眼前的兰芯似乎发现我身后远处有什么东西,她用手电筒照向那被黑暗吞噬的远处,并叫我们看!
手电简光柱的尽头并没办法很清楚的印入眼帘,灰蒙蒙的,但是我依然隐隐约约看见好像有一个庞然大物在移动着身躯,它淡褐色的身躯我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它头上投射出的两道幽绿的光,我便知道原来是之前被我和幽灵配合踹下万丈深渊的土匪干尸,只是它并没有完全掉下去,也许是跟我一样,掉在某块凸起的岩石上,侥幸活下来,现在又爬上来作怪来了。
黑暗中土匪干尸眼中投射出的绿光格外明显,在这黑洞洞的空间里随着它身体地摆动而四下乱扫照,这两道非正常的绿光代表着未知的生灵,更是代表了某种不祥的威胁和危险。
突然,土匪干尸眼中发出的绿光消失不见了,紧跟着它那本来在手电光柱下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身影也凭空消失了?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时,耳边便先听一声不属于这地下该有的异响声,那是一声枪*声,一声属于从远处传来的枪声,而源头就是土匪干尸所消失的位置。
枪声一响时我们每个人都是自然反应地微微下蹲,警觉地向枪声源头望去,在这种鬼地方还能听见枪声我想无外乎两种人,如若不是胖子和黑仔,那便是之前我们连面都没见过,但又洗劫土匪窝枪械库的那些神秘人。
“旺!是mp18的声音。”这时面露担心的幽灵对我说了一句,我明白他是担心会不会是那变异的土匪干尸威胁到胖子他们了?他的担心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于是我说“老王!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事不宜迟呀,走!看看去。”
说着我们便快马加鞭,向刚刚土匪干尸消失的位置赶去,之前通过狼眼手电我们大致确认土匪干尸在我们百米开外的距离,不出一会儿,我们便来到它所消失的附近,刚一到这块区域我便发现这里的地形有个斜坡,先前我们之所以看见土匪干尸凭空消失是因为它爬下了向下斜的坡,我们准备向下走时,我脚下突然踩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它踩起来很硬,像是一块大石头,拿手电一照,确实是块石头,这石头只露出三分之一的面积,其余的全部都被埋在土层里,而露出来的部分因为日积月累的关系,上面已是布满一层薄薄的青苔,刚刚我那一脚正好踩去了部分青苔,让石头里面的小部分内容显露无疑,那是一个深浅不一的纹路,造型奇特,看着像是某种图腾的浮雕。
我不禁蹲下身,用另一只手将其余的青苔清理干净,再认真一看!确实是某种浮雕,只是它更像是用一种奇怪的字体来拼凑成某种图案,欧阳教授他们注意到我的举动,也蹲下身来一并观看,这些字体形象怪异,不是汉文,也不是甲骨文,我看不出个明目来,便请教欧阳教授。
欧阳教授把手电更靠近了一点,然后眼镜扶了扶,看了半响后说“如果我没看走眼,这怕是神秘巴人特有的字体,巴人不属于华夏文明,所以他们的文明与文字和我们汉文化有很大的差异化,我前面在祭祀区说过了,巴人的存在在考古界还存在争论,现在学术界所知道的是在商周时期他们一直活跃于今四川地区,后来到了秦时才被秦国所灭,并为巴郡,那时才并入华夏文明。”欧阳教授说到这就让小凯掏出小毛刷,然后亲力亲为,细致入微,轻手轻脚地将石头上面的遮盖物稍作清理后,接着说“从这字体的形状来看这应该是属于秦以前的巴人所刻。”语毕,就让我们帮忙用工兵铲把埋在土层里的石头也全部给挖出来,我和幽灵在动工时欧阳教授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要小心再小心,千万千万不要破坏了这块具有高度研究价值的古物,这有可能是他在考古领域对神秘巴人研究的新篇章。
我和幽灵虽然不是考古专业,但我们也不是盗墓贼,甚至幽灵还一心想加入冥阍校尉,而山子说过冥阍校尉与摸金校尉不同的地方在于前者的初衷是保护古墓里的古物,后者是破坏和盗取古物,所以幽灵一听欧阳教授的嘱咐后,也连忙对我说“教授说的是,旺!咱动作轻点,别马大哈不小心破坏了具有高度研究性的古物。”
在这样的压力下我很是无奈,本来小爷我几铲子就能搞定的小事,现在却不得不细功慢活,一点点地将整块埋藏在土层里的石头慢慢地清理出来,让它重现在
我们眼前,这是一块明显后天加工过的石头,方方正正。
欧阳教授早已是迫不及待了,他见石头的庐山真面目出来了,便片刻不敢耽搁就与小凯用毛刷以专业的手法对石头进行清理。
这石头很有民族特色,它上面的浮雕是用一种具有神秘面纱的巴人文字拼凑起来的奇怪图案,先前这图案被泥土掩盖看不出是什么,现在经欧阳教授他们一清理,图案看得很清楚!从奇怪文字组合成的浮雕来看是一个椭圆形的图案,或者说更像是一个图腾,它的形状跟我两年前在云南南诏墓里神殿下,天坑里,那浮雕上的女娲石差不多,更让我好奇的是,这些拼凑成女娲石造型的文字与许叔之前给我看的那“巴人魔玉”青铜镶边上刻的文字一模一样。
欧阳教授用毛刷清理完后,也一眼就辨认出这图腾就是先前我们在巴人祭祀区墙壁上所看见的女娲石,就在所有人都注意这属于秦以前巴人文明所造的石头时,兰芯好像发现了什么!
她站在我们前面,用手电筒向斜坡下照了照,并用一种不知是激动还是惊讶?但又很平稳的口吻对众人说“各位!你们最好来看看!”
众人向前打着手电筒一照,全惊呆了,惊世骇俗,光怪陆离的一座残塌的石城印入我们眼帘,整座石城已经塌方,东一块西一块的,虽然已经是瘫塌的余城但是依然可以通过这些残缺的部分判断出这座石头城的庞大,看它这瘫塌的严重性欧阳教授判断估计这石头城本应该是在地面,但因为汶川大地震的影响使这一带地层运动时将地面的巴人石头城带入这地下。
看着石城,我脑子里忽然想起许叔说过的巴人魔君宝藏,再与石头上的文字联想起来,不禁让我心中一怔,难道传说是真的?那巴人魔君的魔蛊大军岂不是并非空穴来风?毕竟从石头上神秘而诡异的文字,和这坍塌的石头都真真实实的存在,但我并没把这些告诉众人,以免自乱军心。
欧阳教授接着介绍说在四川广安市新城南郊神龙山也现存一座巴人石头城,虽然那石头城的建筑年代已经不可考详,但考古界已确认为是以前古巴国遗留的一处关赛,而现在我们眼前这座石头城造型怪异,不像是关赛,但是由于已经瘫塌的原故,所以实在是看不出它本来的形状,甚至是干什么用的。
瘫塌的石头城块中有一块较为完整的部分斜横在地面裂开的上方,看其造型应该是石头城的主入口要道,虽然已经塌方,但勉强还能看出是由两栋石塔与一排千层梯构造而成的,只是现在的石梯已经断裂成大小不一的两段,与两栋交叉重叠的石塔纠缠在一起,显现出一片狼藉,在其中一栋石塔的未端有一个黑洞洞的破缺口,先前那具土匪干尸应该就是从这缺口钻了进去,而且我与幽灵听见皆有可能是胖子开的mp18枪声应该也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现在我与幽灵关心的还真不是这造型奇特又独具民族特色的石头城与秦前的巴人有何关联,我们俩所关心的还是胖子与黑仔他们的情况,如果真是我们所猜测的,刚刚那突兀的枪声真是胖子他们所开的,那应该土匪干尸就是进入石塔的缺口里不巧与胖子他们撞上,所以胖子才开的枪,但是为什么只是一枪?而不是连续性的枪声,先前我和幽灵已经是领教过那变异的土匪干尸的邪门之处了,别说一枪能不能毙它命了,就算一梭子三十二发的蜗牛弹匣全部给它招呼上都不见得有毛用,除非……除非是土匪干尸已经把胖子他们给……,不不不!胖子傻人有傻福,不至于这么倒霉。
我在看见眼前这石塔景像的短短二三秒钟便分析了一下可能性,又立马排除这种不吉祥的可能性,然后与幽灵对视一眼,抄家伙就向石塔黑洞洞的大窟窿眼跑去。
这一到跟前,还没下去就先见石塔窟窿眼边有岩钉和攀岩绳,正是胖子所用的,我们的这些装备都是之前胖子跟幽灵到县城特意去采购的,所以幽灵一眼就认出来了,看着攀岩绳下黑不见底的空间,我急得不禁破口大骂道“娘的!死胖子他们不会真出事了吧?我草,小爷我早给胖子千叮咛万嘱咐过,让他不可以轻举妄动,在葫芦洞里找出口并等我们回来,可胖子这人就是不听,非折腾点破事出来。”
“行啦吴念!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别杞人忧天了,赶紧下去看看情况再说。”兰芯说着就从背包里掏出一支我
们为数不多的冷烟火,打着,投进窟窿眼里,白茫茫的冷烟火随着斜塌的石塔一直向下滚动,然后又掉进了石塔内层的一处窟窿眼里,这就完全不知道里面又是什么情况,但是救人如救火,管他娘的龙潭虎穴,还是阴曹地府,都得下去看看究竟。
兰芯第一个准备只身下去时,幽灵拉着她“兰芯!我先下去比较保险,毕竟我可以保证有枪在手的话一般情况下自保都没问题。”
欧阳教授与小凯说什么也要下去,都到这地步了,又发现跟秦前神秘巴人有关的信息,说什么他们也都愿意冒险一探,兴许会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古物和文明发现,我知道多说无益,也懒得浪费时间,就让他们一个接一个跟着兰芯的身后慢慢下去,而我则留下断后。
就在我准备下去时,突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迅速地向我靠近,确定感觉没错时已为时已晚,猛然间,一支白乎乎的东西就搭在我左肩上,我心里一咯噔,一个冷颤一抖后立马作出反应,也不管是什么东西,直接右手按住它,然后身体向前一供,一个过肩摔就把身后的东西摔进石塔直径一米多宽的窟窿眼里,与此同时耳边听见被我摔出的的东西叫了一声“师傅!”不过这个“傅”字是随着声音主人滚进石塔内,而渐行渐远,回荡余我耳旁,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大昌通这小子,紧接着听见的是石塔下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物体滚落时的吵杂声,还有大昌通“哎呀!我草!日……日你个先人板板的,摔死老子咯!”断断续续的咒骂声。
我则心里暗暗应道“摔死你活该,没事鬼鬼祟祟地靠近我就没你好果子吃!”
随后扣上丝扣铁锁,顺着攀岩绳的轨迹,动作流畅地下到石塔内层。
等我下到最里层时,幽灵他们已经投出了几支冷烟火,照亮了整个石塔的内层,这是个大概三四百余平的空间,四周都有刻着奇怪图腾浮雕的大方石,而最让我奇怪的是我们下来的位置处有一堆白花花的沙状体,刚刚大昌通就是摔在这堆沙状体上,才没摔掉小命,现在他在边上一边吐着嘴里残留的沙状体,一边唠唠叨叨的抱怨道“这啥东西?咸死老子了!”
我担心这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有毒,就连忙叫大昌通用水漱口,并问他身体有没有感觉异样?比如嘴巴会不会麻?头会不会昏之类中毒的迹象?
大昌通摇了摇头,说“都没有!就是又咸又苦的感觉!好像……好像是盐!”
盐!?我心里暗自疑惑时,欧阳教授说道“没错!那些是盐!巴人练盐是出了名的,他们还有专门用来祭拜的盐神。”由于欧阳教授一心专注观察四周的图腾,所以说这话时视线都没离开过石塔的石墙,而且说完就继续和小凯一边观察,一边临摹起浮雕上的图腾。
由于之前我是让大昌通和officer卫一起在葫芦洞里照顾受伤的小英,可是他现在擅自行动,跑下来了,所以我便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服从命令?
大昌通嘿嘿一笑,说“师傅!我这不是担心你么!刚刚我和卫局在土匪老窝等你们时听见里面有枪*响,担心你们出事,就过来看看!反正卫局那边一个人没问题!”
听了大昌通的理由后,我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明白着呢,心中暗想“呵!这小子担心我们虽然不假,但肯定更是为了冥器(墓里的陪葬品),他从一开始跟我下墓的初衷不就为了这个目的么,而这一路下来除了九死一生的危险外,他是一件值钱的冥器都没捞着,鬼才他娘的相信他会善罢甘休。
我虽然没当面拆穿大昌通冠冕堂皇的说词,但还是低声警告他不要乱来,一举一动都要先向我汇报,否则后果自负,为了让他言听计从,我便夸张的告诉他,这石塔下还多的是之前差点要了我们命的那种蛊孓,而且都是负责看所冥器的,想活命的话就老实点。
这么一说还真管用了,大昌通听后是连连点头,应道“哎!哎!晓得咯,一定谨遵师命,就连尿尿我都拉上师傅你一起。”
我见大昌通又惊又怕的表情就想笑,便忍不住逗他“什么!你还敢尿尿,那些蛊孓远远的就能嗅到你的尿骚*味,到时就是引狼入室,自取灭亡,小心你的老二被吸成肉干,有尿你也给我憋着。”
第76章:冥腾
我正调侃大昌通时,在一旁的幽灵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他对大昌通说“通!你知道我们狙击手在执行任务时,为了不让敌方的猎犬嗅到我们的气味,都是怎么做的吗?”
大昌通一脸不耻下问的态度,问“兵哥哥,你教教我呗!”
幽灵面露笑意,说道“除了在自己身上涂抹一些特殊的东西掩盖气味外,还得把屎尿都拉在塑料袋里,然后打包好,给埋在地里,所以说,你带了塑料袋没有?如果没有那你就得憋着了。”
大昌通啊了一声,露出委屈又惊讶的表情,然后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喷了的话,只听他说“那假如我想放屁怎么办?也憋着吗?问题是那活也憋不住呀!”
而这时兰芯估计是听不下了,打断我们说“行了!说点正事!我刚刚稍微看了现场的情况,除了一颗mp18的弹壳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估计胖子他们应该没出什么事,设想一下,假如他们真出事了,不可能才打一颗子弹,以胖子和黑仔的身手,在遇见危险时不可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吧!更何况他们有枪在手,可是现场并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所以我猜他们应该没什么事,只是去追什么人了吧?因为我发现地上有一些杂乱又不止两样的脚印。”说着兰芯就指给我们看她发现脚印的地方,接着她又补充一句“而之前我们所听见的枪声应该只是警告对方的作用。”
追人?追什么人?莫非是那些洗劫土匪枪库,但连面都不曾露过的神秘人?兰芯这一提醒倒是让我想起刚刚我下来时,在石塔的第二层窟窿眼,发现那个窟窿眼很奇怪,有问题!于是我问道“兰芯!老王!刚刚你们下来时有没有发现第二个破洞和石塔外的那个不一样,内层的破洞看成色好像比较新,就好像是刚刚给破开的一样!有没有发现?”
我们三把汇集的手电光茫下,我清楚看见幽灵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小半晌后,才犹豫不决的说“其实我有一个猜测,但不知道当不当讲?”
我直接说“老王!你丫什么时候也跟胖子一样婆婆妈妈的啦?说!麻利的。”
幽灵说“其实旺你说的那个洞口我一下来就发现它有问题了,于是留意了两眼,发现它是被炸开的!而且根据我以前在炮*兵*连混过两年的经验来看,那个洞口的爆破手法以及所用的炸药和我们前两年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古象雄下所见的一样,所以我估计是出自一人之手!那人我想你们永远不会忘记吧!”
什么?!幽灵所说的人就是为了保自己小命,而出卖山子的老金,我气得咬牙切齿的说“娘的!我何止是记得,简直是恨之入骨,如果真是老金这孙子的话,那胖子肯定不会放过他,当年我们答应山子有机会要帮他报那一镐之仇的。”
兰芯也神色疑或的问“忠义你有几把握?”
幽灵把手掌打开,比划了个五的手势,应道“五成吧!因为爆破手法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但是也保不齐会不会有别人和老金一样的。”
我说“再加两成!”然后比划了个七的手势“现在我看可能性应该是七成才对!你们想想看!两年前山子与老金一伙人前往珠穆朗玛峰干嘛去了?不就是为了帮他们顾主寻找传说中的女娲石么!而我们前面在巴人祭祀区的壁刻上也发现了很多关于女娲石的信息,这就说明这巴人以前某个老祖宗跟这女娲石有关联,而山子说过,老金祖上就是摸金校尉,再说老金自己干盗墓也好些年头了,那他估计是知道这巴人古墓有女娲石的线索,所以也下了这墓,然后跟胖子他们打了照面,胖子和黑仔就一路追了过来,所以说这可能性就是七成。”
我们的谈话全部都让一旁的大昌通听见了,他扯了扯我的衣袖问“师傅!那你们说的这女娲石是不是老值钱了?它是不是真的存在呀?如果给带出去能当好多票票呀?”
大昌通这话让欧阳教授给听见了,他立马一本正经,用说教的口吻教育大昌通“这位小伙子,你千万不要动歪念呀
!如果真有这传说中的女娲石那岂是能用金钱来衡量它的价值的!它是无价之宝,是属于民族属于国家,甚至属于全人类的,它是打破现人类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是具有级高的研究价值和保护意义的,你怎么能想占为己有呢?然道你想成为历史的罪人,想遗臭万年?想让后人唾骂吗?你应该高度认识到你思想的错误,积极改正呀!”
欧阳教授的那张三寸不烂之舌一说起教来就好比加轮机关*枪般,停不下来,说得大昌通立马哈腰点头,连连道歉,忙说自己的不是,自己一时糊涂,才让教授停止连我听着都头痛的人生觉悟高度的长篇大论。
欧阳教授见大昌通认识错误的态度很诚恳才面露满意的神色,然后对我摆摆手说“吴念兄弟你过来一下。”
我走近后,教授接着说“我刚刚都听见你们聊天了,如果你们担心胖子就先去找他们,我和小凯先在把这里的浮雕研究清楚,我感觉这些壁刻上有很多当时那个年代的信息,而且好像跟传说中的女娲石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想解开这里的迷团,毕竟我是搞考古的,有心结!”
我本来是着急去找胖子,生怕他被土匪干尸给偷袭什么的,但是现在基本确定他是去追老金了,便稍微放心了一点,但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心得下,又听这壁刻与女娲石有关连,而女娲石又好像和烟雨失踪有重要的线索,如此一来我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无奈!只得让幽灵和兰芯先行去找胖子和黑仔他们,只要沿途留下记号让我方便找到他们,而我则留下来陪欧阳教授他们,这样两边都可以兼顾得到。
而至于大昌通一心想顺点冥器,他见这破地方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一些看不懂的图腾和盐巴,便与幽灵还有兰芯一同前去。
幽灵和兰芯还有大昌通跟着地上杂乱的脚印离去后,我便与欧阳教授一起投入“考古研究”的工作中,刚刚我没去看这里的浮雕,不知道都是些什么内容,现在认真一看,才发现这些浮雕的内容怪人的,每一块方石全部都是一些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古巴文字所密集拼成的一个个椭圆形,椭圆形一圈圈地盘旋,东一个西一圈,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每一块方石上,但是又与周围的有联系,可以拼接,看久了感觉变化无常,什么图案都会出现在眼前一样,而且就像是向你包围过来一般,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估计得发疯。
奇怪的文字和奇特的图腾已经超出我大脑里的知识量,我本自问古今中外,大大小小,少数民族以及大汉族的各种雕塑、雕刻、乃至浮雕我都有所过目,都略知一二,以前大学时本来就是学美术的,那时就喜欢泡在图书馆里填充自己的专业知识,可是现在这些奇怪又变化无常的巴人浮雕图腾我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欧阳教授笑说“呵呵!也难为吴念老弟你了,其实你不知道这些东西也是人之常情,就连我一开始都困惑这些到底想表达什么?不过认真一想,方才想起曾经我在一本老前辈留下的探险工作手记本中看见过类似的奇怪图腾,哪位老前辈是我以前在中国学考古时一位带我的教授的好朋友,他的手记本中记载着原始巴人中有一个名为“樊蛮蚩”的巴人,他起兵占地,在川蜀一带自立为王,视自己为天尊,与天地同寿,他不知道是从哪学到巫蛊邪术,凭着一身邪术去蛊毒不服从他的人,很快他就“毒”霸一方,很多人都不敢违抗他,樊蛮蚩当时下蛊之前都需要开坛降蛊,在他特别搭建的一座石塔里进行,而这个下蛊的环节中至关重要的就是现在我们所看见的这个图腾,手记本中写到这个图腾叫“冥腾
”相传这冥腾是与某个神秘地带相通的,那里有各种各样的蛊虫,通过樊蛮蚩开坛降法来把那些蛊虫召唤出来为祸人间。”
听完我为之一颤,心中猛是一咯噔,心想,看来传说中的巴人魔君皆有可能就葬在此处,到底之前许叔和现在欧阳教授他们所说的魔鬼大军是什么?莫非是蛊孓不成,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可能性不大,蛊我是略知一二的,没
那么邪乎吧?
从来没听过如此邪乎又奇怪的下蛊方法,而且以前九叔跟我说过蛊从苗族开始,都是传女不传男,莫不成那樊蛮蚩是女的不成?带着疑问我向欧阳教授求证了一下樊蛮蚩的性别,可是欧阳教授说他也不知道,从来就没见过关于这位樊蛮蚩的任何记载,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这“冥腾”的图腾,他曾经一度怀疑那老探险家的手记本中这个故事是编制出来的。
而后我又向欧阳教授寻问“冥腾”中这些文字与先前我们在塔外发现的图腾石头一样,甚至文字编成的图案也都一致,都是椭圆形的女娲石,那这女娲石到底是干嘛用的?跟樊蛮蚩开坛降蛊又有什么关系?不然为什么会刻在这冥腾上?
可惜欧阳教授也是一脸的苦恼,他摇头叹气道“这也正是我前面说还有不解的地方,我在想这里跟先前我们在巴人祭祀区看见的壁刻有什么联系?其中一幅壁刻中不就有一个苗族鬼草婆带着一群巴人在进行祭祀活动,而且还有一颗女娲石,他们是祭拜女娲石吗?又和苗族的鬼草婆有什么关系?”欧阳教授说到这里,沉默下来,片刻的思考后,接着说“我在想,冥腾和我们前面所见的壁刻这两者之间存在着什么联系呢?”说着就拍了拍我的手背“吴念老弟!我看你推理的逻辑思维挺厉害的,你一起帮忙想想看呀!”
这不是为难我么?推理是讲究线索拼凑和头绪的,可是现在我是毫无头绪的,这让我怎么推理?猜都困难,就在我刚要说话时,突然耳边传来一连串“突突突……”的枪声,是mp18的声音!莫非是幽灵他们和老金他们打了照面,双方火拼起来?又或者是他们遇见什么危险了?闻声后我与欧阳教授还有小凯都一脸迷茫地相视一下,然后我一声“出事了,快去看看。”后,我们就向枪声的源头跑去。
我们三人沿着一条破旧不堪,到处塌陷的石道跑到一处豁然开朗的空间,在三道微弱的手电光柱下,欧阳教授可以大概判断出这应该就是石城的殿厅,这里到处都有石块垒起的柱子,只是柱子大部分已经倒塌,石块散落了一地,而在我们头顶有层层叠加的石板层,但是已经破出了一个巨大的洞,从我们的位置向上看,黑漆漆一片,但有少许的微风灌入。
石殿内最具有时代代表性的物品便殿厅里那些为数不多的青铜器,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没时间去认真察看这些已经长满铜斑的青铜器。
一到这里我们还来不及细看,我就感觉背后突然被一个微热,又硬邦邦的口径状物体顶到后背,紧接着一个川腔口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吴念!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呀!”
声音正是我恨得咬牙切齿的老金的声音,紧接着老金又说道“莫得乱动,否则老子给你吃一梭子!”说着就对远处大喊一声“胖子!还有那个当兵的狗娃子,都给老子出来,你们的好哥们吴念在我手上呢!想要他活命的就出来聊聊。”
老金的话刚落,前方不远处的一些大方石块后面就陆续钻出胖子、幽灵、还有兰芯以及黑仔和大昌通,胖子一现身就破口大骂“妈的!老金你个孙子,把你吴爷放了,否则胖爷我弄死你!”
在幽灵刚现身时,老金已经将身体完全躲进我的身体后面,并且对劫持欧阳教授和小凯的同伙说道“想活命的全部学我,看见那个高个子寸发的兵仔没!他的枪法老准了去,你们露出一点破绽就是给他崩了你们的机会。”
随老金来的一共三人,除了劫持我们的人外,另外一个正用枪瞄准幽灵。
喊完话的胖子见老金没应他就恼羞成怒,提高声再次一喊“喂!金孙子,听见你胖爷的吩咐没?还不放人。”
“死胖子!日你先人板板的,给老子闭嘴,妈的!两年不见了,你这嘴怎么还跟茅坑一样臭。”老金回骂一句,接着说“我告诉你们,现在谈判筹码在老子这,你们都得听老子的,全部都把枪丢过来。”说完还不忘强调一句“动作轻一点,慢慢地丢,一个个来,别想耍乍。”
第77章:青铜方台(上)
双方稍微磨了一阵嘴皮子,我方还是无奈妥协了。
胖子丢枪之前,还是习惯性的在嘴皮上耍一下狠,他咬牙切齿的说“草!老金!我告诉你,咱们的梁子越结越深了,以后在圈内混你多加小心点,胖爷会成为你以后的恶梦。”
老金“哼”了一声,似乎有点不屑的应道“反正你们这伙人也不盼老子好,老子又何怕再得罪你们,肥胖子!老子等你,有个一辈子的对手也是人生一大快哉!”说着就若无其事的冷笑两声。
这时大昌通突然冷不丁的用川话说了一句违和感的话,他也许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动真刀真枪的场面,难免多少有点心虚,文文弱弱地说“那个!老乡!出来混总是要还滴!你是不是要考虑考虑停止你这种看上去不是那么和谐的举动呢,咱们文明谈判,你看行不?”
“日你先人板板,你算那棵葱,给老子滚边去,否则老子第一个弄死你!”老金连头也不敢探出来,骂退大昌通,然后对唯一没丢枪的幽灵说“那个当兵的,叫你把枪给丢过来,你没听见吗?是不是想吴念死呀?”
可是幽灵依然一动不动,甚至一声不吭,保持着拖枪上膛,死死瞄住我这边的姿势。他这是在等时机,等待一枪击毙老金的机会,多年狙击手的生崖已经让幽灵养成超常人的耐力和过硬的狙击手素质,当下他就是如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地死瞄着,如果不是他那犀利又尖锐的眼神,和额头不自觉冒出的冷汗我都怀疑过他是不是大活人了,居然可以纹丝不动地从一开始保持一个姿势到现在。
老金语毕后没见有多的一把mp18冲锋枪丢到他脚边,就喃喃骂一声“狗娃子,跟老子倔呢”然后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就拔出伞*兵刀,架上我的脖子,大喝一声“丢枪!”
可是幽灵依然保持瞄准的姿势,只是他轻微地改变了一下枪口的位置,把瞄准的位置转移到我的锁骨之处,而恰恰我锁骨的后面就是老金藏头的地方,顿时我就明白过来幽灵想干嘛。
大概三十年前我爸爸曾经在珠穆朗玛的一次任务中,用挺而走险的一枪救了他的战友九叔一命,当年的情况就和现在如出一辙,我爸爸那一枪就是从九叔锁骨上方的位置穿过,击毙敌方,这个故事两年前同样是在珠穆朗玛峰,九叔讲的时候幽灵也在场,所以我猜幽灵估计也是想学我爸爸,放手一博,挺而走险的来一枪,可是他又迟迟不敢下手,冷汗已经沾湿了他的寸发,我知道幽灵担心什么,一来怕没打好,把我打死,二来是怕就算这一枪成功了,也没办法打包票我会不会为此失血过多而死,见状我对幽灵挤眉弄眼,意思是叫他开枪!可幽灵还是迟迟没扣动板机,而这时老金发狠了,他的伞*兵刀轻轻在我脖子上一用力,锋利的刀刃立马在我脖子上划破皮,我感觉到一股温温的液体淌在我的脖子上,是血!
接着老金又说“当兵的!你当真不怕吴念会死吗?那好,老子和你们同归于尽”语毕,就准备一刀捅入我脖子,可就在这时,幽灵突然把枪向前一送,急叫道“停!停!停!我怕了你了,我丢枪。”说着就把枪轻轻地丢了过来。
本来幽灵是我们反败为胜,扭转局面的一次机会,可是现在已然没戏了,我懊恼不已的骂一声“草!老王你……”但是又骂不出口。
幽灵长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气,说道“兄弟!我真下不去手,那种自信和勇气我远不能及呀!”
接着该死的老金就把我们几个五花大绑,不过老谋深算,机关算尽的他怕我们耍乍,便要求我们自己人绑自己人,胖子气得是咬牙切齿,差点没七窍生烟,但又无奈我的命还在老金的手里,他也只能乖乖照作,就在所有人都被攀岩绳绑起后,还剩黑仔一人,老金便差谴他的人动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靠近黑仔,刚刚抓住他的手时,不
料黑仔突然一个金蝉脱壳,三下五除二就身手敏捷的脱离现场,一个蹿身就游上我们头顶那层层叠加的窟窿眼里藏身起来,速度快到壮汉掏枪射击都来不急。
那个大汉破口大骂一声便追去,老金想将其叫回,可已经来不急了,但是他把另一个想追去的同伙给叫住了,说这是调虎离山,无需管黑仔,随他去,反正这里有其它危险等着他,必须捉紧时间办他们的正事。
紧接着我们被老金驱赶到一处造型别致的地方,一路来老金都轻车熟路,好像曾经来过一般,他让幽灵和胖子他们走在前,而被携持的我和他走在后面,路上我故意与老金搭话,我说“老金!路很熟么,怎么!来过不成?是不是又给哪个顾主来找什么冥器来着?”
老金看出我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便凶一句“闭上你的鸟嘴,你个死吴念!我还不知道就你鬼点子最多么,再嗦一句老子割了你的喉。”
老金带我们来的地方,最别致的就是一个铜台,这个凸起的台阶全部都由青铜所打造,长方形,犹如一张铜床,只是仅一米宽,铜台虽然已经生出红斑和绿斑,但是依然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上面雕刻着“冥腾”,那一个个椭圆形的图腾一个接一个地盘旋在铜台上,就好像一个个死盯着你看的铜眼一样,怪人的,在铜台下方是一个圆形的石台,上面有细细的缝线。
到地方后,老金把我推向铜台的同一时间,又把边上的兰芯一把扯进怀里,然后把手中的伞*兵刀架上她的脖子。见状的我和幽灵几乎是同一时间大骂一声“草你大爷的”然后想冲上去,而老金早料到我们的反应,他斜了一下手中的伞*兵刀,把刀尖对准兰芯的脖子,淡定说道“上来试试!”
我和幽灵都见识过老金的手段,他就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他说杀人就不可能手软,更何况他手的伞*兵刀锋利异常,此刀单面刃口不仅能快速割断降落伞伞绳,还能毫不费力地砍断直径五毫米以下的铁丝,面对这样的威胁我和幽灵立马异口同声“老金!你冷静一点!”然后各自后退步。
老金冷笑道“老子冷静得很,是你俩要冷静点,少废话了,刀剑无眼,照老子的吩咐办就保你们安全!”老金这边刚说完,兰芯也狠狠的撂下一句“老金,你最好小心点,我早晚会亲手抓住你,让你接受法律的治裁!”
“兰警*官!打从老子十来岁走上摸金校尉的不归路时就已经杀鸡烧纸,拜过祖师爷,早把这颗项上人头系在裤腰带上了,你要抓我我等你,但是今天就失礼对不住了。”说着就看向我,接着道“吴念!想救你的人就把前面那青铜方台的机关破解了,据我所知,巴国樊蛮蚩王的老墓就在这青铜方台下。”
原来如此!原来老金是想借我之手,打开进入古墓的大门,他们这群人都像当年八国联军的土匪一般,见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占为己有,如果我真的帮他打开,那岂不是背负上“助虎为患”成为帮凶的罪名,这就违反“冥阍校尉”的祖训了,毕竟祖训有言“解离奇,破诡异,摸金冥阍不两立”,虽然我不是真正的冥阍校尉,但干的事也差不多,况且我老爹是,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帮他。
脑子里打了个机灵后,我敷衍道“不是!那个老金呀!你这不是为难我了么!我对巴国它不了解 ,我怎么帮你破解这机关呢!”
老谋深算的老金并不相信我的鬼话,说道“放屁!不然你们来这干嘛的?来旅游呀?少跟老子打马虎眼,快点干活!”
我说“我是下来查案的,这上面附近不是有一个水电站么!那里死了人,是中墓中的虱蛊而死,为了找线索我们才下来了,不信你问问兰警*官。”
兰芯立马应喝我“他说的没错,你找错人了,现在放了我们,跟我回去投案自首还可以减刑,不然没你好果子
吃。”
老金咧嘴“哎呀!一声,说“我说你这妞没事吧!现在你们命在老子手上呢!你还跟老子讲起条件啦。再说了,老子是盗墓的,现在跟你回去也没好果子吃,还减刑!你他妈的欺骗三岁小孩呢。”说着就看向我“吴念,你少废话,你他妈的不是会那个什么五行八卦,风水秘术还有寻龙点穴这些乱七八糟的吗?两年前你在古象雄地下宫殿的表现不是不错么,老子相信你行,就用你的浑身解数来破它。”
“草!你不是摸金校尉么,你们摸金校尉的老祖宗不都是以这些秘术来寻墓盗宝的吗!你丫怎么不自己来,不会是有乍吧?”胖子被五花大绑成像准备下锅的肥猪,在边上唧歪了两句。
“屁话!这玩意不是在改革*开放后中国技术发展起来就失传了吗!不然老子还要你们干嘛!”老金说着就没多理会胖子,而是把视线落在欧阳教授身上,看了看后,说“喂!老头,看你这身行头以及特有的土腥味,你考古的吧。”说着还不等欧阳教授说话就看向我接着说“日你个先人板板,还说你说来破案的,破案的还带考古的么?”说着就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对欧阳教授说“正好!老头你帮吴念,你们一起去破解机关!”语毕,便让他的人把欧阳教授给松邦了。
我也借此机会让老金把小凯给放了,理由是小凯是欧阳教授最得力的助手,有他帮忙对我们破解机关就是如虎添翼,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老金不傻,他自然是不相信我的鬼话,他哼的一声冷笑,说“你小子打什么小算盘我还不知道吗,你不就是想借机让我放人,好增加你反抗的帮手,没门!我告诉你,你再敢耍小心机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说着刀一斜,露出威胁我的嘴脸“这兰警*官这么细皮嫩肉的,恐怕经不起我这伞*兵刀轻轻一划吧?吴念。”
我立马阻止道“草!娘的!怕了你了,我试一试就是,你别乱来。”说着就准备一试时,突然小凯说话了,只听他滔滔不绝说道“巴人是古巴族人的简称,相传巴国不只一个,周朝以前有一个巴人族居住在今甘肃南部,后迁到武落钟离山,以廪君为首领,廪君有一世交,就是现在我们所知道的这个樊蛮蚩,由于樊蛮蚩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到古苗族女草鬼婆的蛊术,从此为之着迷,一心修邪练蛊,廪君不得不将他逐出巴国,樊蛮蚩流离到今川巫山大昌此地,起草为王,自立天尊,并某兵反抗廪君,可是廪君兵强马壮,樊蛮蚩自知不敌,便在当地建石城设祭台以毒蛊百姓,锤炼自己的魔蛊大军,樊蛮蚩信仰虚度空间,他认为虚度空间是人间与魔蛊大军交流的渠道,所以才在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都刻上一种名为“冥腾”的图腾。”小凯说到这就示意老金等人看青铜方台的上的冥腾,再接着说“你们盯着那上面的图腾看,看那一个个如眼睛的女娲石一圈圈转起来的图腾,像不像漩涡,樊蛮蚩认为女娲石所产生出来的漩涡就是通向虚度空间的唯一途经。”小凯说到这里就故意打住了,看了看半信半疑的老金,接着说“我大学时一直研究巴人的根源,他们的信仰包括传说我都略有所知,不知道这样还能不能去帮教授和吴念哥他们破解机关。”
老金沉默不语,紧锁的眉头下,那双犹豫的眼睛若有所思,半晌后,说“老子就信你一回。”,接着对边上一大汉说“二憨子!去,把他的攀岩绳松咯!”那个叫二憨子的刚刚松到一半时,老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说“等等!别全松了,就松脚,手继续给老子绑着,这样他们也使不了坏。哎!老子在这圈内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来,之所以还保得全身无损凭的就是步步为营,深谋远虑。”
我则气得牙跟都痒痒,心想“娘的!这老金真是名不虚传的老狐狸,老谋深算,机关算尽了都。”
第78章:青铜方台(下)
自古汉式历代君王在选址造墓都信风水,风水也称青乌术或者青囊术,它是中华民族历史悠久的一门玄术,是研究天、地、人三道的关系,利用天时地利为人类养生送死服务,达到天人合一、趋吉避凶、改善人生目的的一门绝学,它和算命不能混合一谈,用科学一点来解释,它便是研究人类与大自然磁场的关系,而汉式墓穴机关都离不开五行八卦,它是汉民族的基本哲学概念,五行学说同今天的数学、物理、化学一样,一直是中国古代汉族先贤从事各种研究的工具与方法,墨家机关术是我国古代最具影响力的军事科技,历代君王在墨家机关术的这个基础上加以五行八卦的奥妙来设计墓穴入口机关。
所以通常来说,只要掌握了风水秘术和五行八卦,再具备一定的历史知识,想盗墓就相对轻松许多,我之所以会破解墓穴机关也正是《百鬼邪术》一书中有风水和五行这方面的知识,但是少数民族的墓就与我们汉式的有所不同,毕竟客观来讲文化差异摆在那,但这话说回来,这风水学和五行学是包罗万象的,只需要了解不同民族的文化和各代君主的封建迷信,加上他们信仰的图腾,然后通过五行学进行套用和分析、推理就可以破之,两年前我破解古象雄古墓机关就是用这个理论,所以现在至于这个“樊蛮蚩”巴人的青铜方台我也只能依用这个理论一试。
我、欧阳教授还有小凯在破解青铜方台前以各种理由让他们所有人退避三舍,离我们四五米开外,免得打扰我们,而实则是方便我们三人说悄悄话。
我压低声音问小凯,关于樊蛮蚩的这个传说他是如何得知的,怎么刚刚在残殿里我与欧阳教授研究冥腾的石刻时他没说?就连欧阳教授也感到好奇,为什么他一个学生会比他这个研究了半辈子考古的老教授还了解这神秘的巴人传说?
小凯得瑟一笑,然后一边假装研究青铜方台,一边对我和教授说“那都是我瞎编乱造的,我明白吴念哥的用意,所以就在刚刚教授在残殿说的基础上添油加醋一下,好糊弄那个叫老金的恶人。”
“行呀!你小子够机灵的,有眼力劲。”我偷偷立个个大拇指给小凯点个赞,并说“等一会咱们仨见机行事。”
欧阳教授也说“虽然我平时一直说一定要尊重历史,但这种特殊情况下小凯同学你采取特殊处理也是可以的,接下来我们就听吴念老弟的安排,哎呀!我搞了半辈子的考古,还是真真正正第一回和盗墓贼正面打交道,想不到是这么一些穷凶极恶的恶人呀!但是在一却恶势利面前我们决不低头。”
“喂!你们三在那嘀嘀咕咕的干嘛呢?”这时老金在四五米远的地方叫了一声,“告诉你吴念,你别耍小心眼,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说着就叫他的人又向我们进了两三米左右,好方便听见我们都在说什么。
为了不让老金再起疑心,我们也只好真的开始检查青铜方台,青铜方台上的图腾纹路刻得很深,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纹路看不见底,而且好像全部都是向下倾斜的,看了半天,我们三人都没看懂到底是干嘛用的,欧阳教授说巴人的存在本来就只是零星的记载,他们正统的巴国文化在考古领域都了解甚少,更别说樊蛮蚩这属于传说的人物了,他的存在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资料,甚至现在我们也只是知道他信仰女娲石,其它的基本上都是一无所知。
面对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又把青铜方台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地一番检查,但是除了上面这些类似冥腾的图腾外,这就是一个实心的大方台,再没有其它特别之处,于是我们又把所有的注意力,和分析点全部下在了这纹路深不可测的图腾上。
欧阳教授和小凯专心致志的在观察研究青铜方台上的图腾时,我一边看,一边围着青铜方台转,还时不时偷偷瞄着老金他们,目的就是为了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去救胖子他们,而就在我看向那个叫二愣子的方向时,
他刚好和我撞眼了,我立马一转头,假装调整方向,然后继续看青铜方台,而就在我刚刚换姿势的时候发现青铜方台上的图腾有变化,这个发现立马让我茅塞顿开,看来这些图腾和我们前面在无底鬼洞有着同工异曲之妙,都是通过视觉来误倒我们的判断。
也就是说青铜方台上的图腾在正常的角度上看,它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刻在方台上,由于漩涡的运动方向容易影响我们视线的观察规律,因为人都有先入为主的潜意识,但是如果在其它某个特定的方向下去看这些图腾,便会发现其它不同的图案在这其中。
有了这个发现我立马叫教授和小凯过来,并告诉他们我刚刚的发现,然后想着应该是用什么样的角度去看这青铜方台,才可以看出破绽,就在这时胖子不知道是无聊还是被绑难受了,他清了清嗓子,说“哎!哎!我说老金,你别让吴念他们研究了,我这都看出破绽了,我来告诉你吧!”
老金喜出望外之余又有几分怀疑,他用眼睛掂了掂还四肢不能动弹的胖子,说“就你?”
“就老子我怎么了?”胖子被看轻不爽了,说“你丫他娘的爱听不听,老子还不讲了。”
老金转念一下,“那你说说看!”
胖子说“你先给我松邦。”
“呵!”老金轻笑一声“死胖子!省省你那小技量吧,不就是想让老子放了你么!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再废话老子把你嘴堵了。”
由于我们被胖子这么一打岔,全部停下研究,老金说完他就崔赶我们继续干活,别浪费时间,胖子不消停,说“行行行!居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说着就用下巴指了指青铜方台,接着说“你们看看,它方方正正的像什么?不是像棺材么,哎!老金你上去找找看,看看合棺缝在哪?然后让阿旺帮忙给你打开,这就是为你准备的。”胖子话还没说完就让老金叫人用布给堵上了。
欧阳教授摇摇头“哎!我还当真了。”
我说“教授你甭理他,他这人就这样,没个正形。”可是小凯好像有不同的看法,只听他说“吴念哥!我倒觉得胖爷他没乱说。”他指着青铜方台,说“你们看,这方台的造型咱们是不是在巴人祭祀区的壁刻上看见过?就是那面全都是悬棺的那面,这方台跟上面的悬棺是不是很像?你们好好想想。”
经小凯这么一说,还真别说,这相似百分之**十,只是青铜方台上多了图腾,现在可以明确的是这两者之间应该是有关系的!不可能是巧合,就是不明白这上面的冥腾与祭祀区的浮雕有着什么样的关连,我们三是绞尽脑汁想这其中有可能的联系,欧阳教授一直认为这方台上的冥腾一定有用意,但不知道是不是某种暗示,紧接着我们仨又对冥腾进行一番研究,这冥腾有意思的就是你站在不同角度看它,它就会像不同的东西,有眼睛、石头、漩涡等等。
“你们说这冥腾还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我们站的角度决定它的形状呀?”小凯觉得有意思就好奇一问。
“这其实没什么,只是作者在线条上下了点功夫,故意不把东西刻形象,用一种概括式的线条来表达,所以才产生这个效果。”由于我以前搞美术,所以多少略知一二,便给小凯稍微解释一下,可是就在话声刚落时我自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说到这种画,曾经有一副老妇女与年轻女的画特别有意思,站在画的两边看见的各是一个老妇女和年轻女,紧接着我又鬼使神差的想到巴人祭祀区那浮雕上带队祭拜的巫师奇怪的姿势,当下心想会不会这青铜方台的机关跟那姿势有关系?想着我便报着一试的心理试探一下,当我把头低到跨下,从两腿中间看过去时,我才为之所惊。
倒过来一看,才知道上面的冥腾有明确的画面,围在方台四面,而且它好像在表达着什么,我便一副副看过去,由于画面不是特别的具体形象,都为是一些概念的图片,但是我画画多年自然看
得明白,看到最后一张后我整个人都惊呆了,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怕老金看出来我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奥秘。
第二个学我姿势看完一圈的是欧阳教授,他虽然一开始没看得很明白,但他毕竟是老江湖,半辈子研究考古的老教授了,基本上也难不住他,没一会儿教授就明白过来应该要如何才能打开这青铜方台的机关,顿时整个人脸色一变,秒间刷白起来,见状我立马给他锁了个眉,微微地对他摇了摇头,让他万万不可说出来,否则就是害了兰芯呀。
欧阳教授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也许我不说他自己都明白,所以他一下就领会了我的意思,但是我们这些细微的面部表情还是没逃过老奸巨猾的老金那双眼,他叫人打手电对我们照了照,说“喂!你俩干哈呢?是不是明白什么了?”
“没有!没有!不过就快了,再等一下。”我立马两句给他敷衍了事掉,可却不料已经第三个学我姿势看完的小凯激动的说出了解这青铜方台机关的秘密,本来看完的他也是一头雾水,在边上一边来来回回走动,一边绞尽脑汁的想,可偏偏就在我这边刚应付完老金,还没来得急暗中告诉他不要说时,他已经破解了,出于激动,小凯对我大声说“吴念哥!我看明白了,这青铜方台是需要血祭!”话刚刚从他嘴里蹦出时,他自己也立马反应过来说漏嘴了,连忙把嘴给闭起来,可是为时已晚,“血祭”这话还是让老金听见了。
没错!血祭!这青铜方台需要用人血来祭祀,它方才能打开,而且必须是要用少女的血,根据青铜方台上的记载来看,这青铜方台就是进入古墓入口的关键所在,而樊蛮蚩已经给青铜方台下了血咒,凡想打开这方台就必须用大量少女的血灌入青铜方台上那些纹路极深的冥腾上,让血渗入,方才可开,这些在方台冥腾所拼出的画面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先前我知道真相之所以惊呆,就是因为我们这里面只有兰芯是女性,而现在我们又都在老金手里,以他的作事风格只要知道这奥秘就一定会选择牺牲兰芯,用她的血来解开青铜方台。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老金一听说要用血祭就立马让那个叫二憨子的上这青铜方台,学我们刚刚的姿势把上面的图腾看一遍,尽管我试图阻止,但胖子、幽灵还有兰芯的命都拽在老金的手里,他便以此来要挟我,我实属无奈,只能咬牙切齿,又心急如焚地看着那个叫二憨子的照葫芦画瓢,学着我们的姿势把青铜方台上的冥腾浏览了一遍,二憨子虽然听称号是傻子,但他并不是真的傻子,所以慢慢看他总是能看懂冥腾上勾绘着什么内容,山子说过,摸金校尉一般都不会唤自己队友真名,这是从新*中国从立后才有的规矩,毕竟他们干的不是什么正当的勾当。
青铜方台上的冥腾内容前半部分勾绘的都是一些关系樊蛮蚩给青铜方台下诅咒的事,但是后面半部分就是关于血祭的内容,特别是最后三张,倒数第三张上面勾绘着几个带着诡异面具的男子抬着一个少女,倒数第二张是面具男子把那少女放在了青铜方台上,而最后一张则是少女胸口插着一把造型奇怪的利器,虽然勾绘的有点抽象和概括,一时间不好看懂,但是二憨了借着小凯说的“血祭”去看 很快就看了明白了。
当他把自己所见的告诉老金后,我清楚的看见老金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机,糟糕!看来老金已经起歹心了。
“老金!有什么你冲小爷我来,动女人你他娘的算什么英雄好汉,看不起你。”我本想用激将法去激老金,可是老金根本就不上当,他只是冷冷一笑“吴念,你别白费心机了,我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随你怎么说好了。”说着就让二憨了用枪掩护他,并吩咐说如果我轻举妄动就立马一枪崩了我,然后他挟持着兰芯一点点地靠近青铜方台,并在另一个同伙的帮忙下把兰芯按到方台之上,然后老金抬起伞*兵刀,毫不犹豫就刺向兰芯的胸口……
第79章:青铜杉怪(上)
就在老金刚把伞*兵刀扎向兰芯的同一时间,我大叫一声“动手”,小凯就跃起身,猛地撞向他身边的二憨子,我也在同一时间争分夺秒,抢在老金下刀之时,便是一记正蹬腿就把老金蹬出二三米开外,紧接着一转身,一个后摆腿把青铜方台上,老金的那个同伙给一脚干下台,这些其实都是我、教授还有小凯事先偷偷商量好的,我们三人一早就说等见机行事的机会。
混乱一起时,欧阳教授想跑过来帮我,我立马出言阻止“教授去帮小凯,这里我能应付。”
就在我话音刚落,老金已经从地上站起,拖起mp18冲锋*枪,大骂一声“日你先人板板,吃老子一梭子。”就在他话音未落时我已经一跃身,扑上兰芯,抱着她一并滚下青铜方台的另一边,躲过了子弹,刚着地时就见刚刚被我踹下青铜方台的那壮汉正摇了摇头准备站起来,我见他脖子上挂着mp18,当下立马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他脸上,然后一个擒拿手就将他的mp18给抢了过来,正当这时老金已经跳上青铜方台,举枪对我就扣动板机,结果空响了几声,原来是没子弹了,我心里一乐,正准备用枪威胁他,让他束手就擒,结果刚刚一拖枪还什么都没说,老金就已经把他那支没了子弹的mp18当飞物给砸来,我摆起枪拖一打,挡去他丢来的mp18,却不料这时老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已经整个人向我扑来,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与他一同倒地,并且滚了两圈,刚一停止滚动,我登时就一摆枪拖,着实地砸在老金的左脸蛋上,这一下可没下轻手,把他砸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差点没晕过去,而我则打铁趁热,又接着一脚破风踢出,直接把老金踹了个人仰马翻,重重地一个背朝地。
这两记强势猛攻打得我这边所有人连连叫好!也让老金一时半会动弹不得,只是躺地哎呀惨叫,我抢占先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就赶到他身边,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叫道“给小爷我起来,龟孙子,落到我手里了吧!”
老金一手捂着脸蛋,一手捂着胸口,缓缓起身时连连哀道“吴念你冷静点,咱们谈谈,如何?”
“妈的!有什么好谈的,小爷我这就了结你的狗命,给山子报一镐之仇。”我话还没说完,老金就突然使乍,从他手中洒出一把地上的沙土,直向我眼睛洒来。
“小心!”,与此同时兰芯提醒一句,才让我一抬手挡去了沙土,紧接着胸口就吃了老金一脚,不过好在我已有心理准备,所以只是稍微后退了两步,等我把手放下时,老金已经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出了十余米开外,而其他人都还没完全被解绑,没办法追上去,情急之下我大叫一声“站住,别跑。”说着就拖枪上膛,扣动板机“啪啪”一个点射打出,子弹脱膛而出,全部打在老金前面一毫米的地上,登时吓得他不敢再跑,停下脚步就大喊“吴念!别开枪,我不跑就是。”
我狠狠骂道“奶奶的!孙子你再跑一步,小爷我立马一枪崩了你,不信你试试看。”
老金那边马上回应“别别别!我这不是没跑么,你冷静点。”
这一幕看得胖子大快人心,大叫一声好,接着便问“旺!可以呀,没看出来你丫枪法这么准了,啥时学的呀?”
我尴尬得老脸发烫,身怕让老金听见,就轻声说“准个屁呀,我他娘的刚刚瞄准的明明是那孙子的脚,没想给打偏了。”声音压低是没让老金听见,但却不料让二憨子给听见了,他正被胖子和幽灵用身体压着,一听我是打偏了,就张口大喊大叫“老金!跑呀!这狗娃子刚刚瞄的是你的脚丫子,他枪法烂得够可以的,跑呀!”
老金听后,呵呵一声冷笑便撒腿就跑,我本想开枪,但是又怕不小心打死他,毕竟我自知我的枪法不受我控制,前段时间在聚匪沟不小心误伤大野
猪的事还历历在目,可我也没去追他,心想老金肯定不可能真的逃跑,他肯定会再回来,毕竟这趟金他还没摸成,不过估计他会偷偷摸摸地回来偷袭。
老金跑了以后我和欧阳教授还有小凯帮胖子他们等人松了绑,并用以牙还牙的方法把二憨子和他的同伙给五花大绑起来,这边刚刚结束,耳旁便听一阵阵骚动的声音传来,听着好像是有人正快速奔跑的声音,声音的源头正是刚刚老金跑去的方向,闻声后我、胖子还有幽灵三人立马把手电向声音源头的黑暗照去,其他人也全部被声音所吸引,都聚在一起围观,当然也包括二憨子他们,只不过他们是躺在地上看,毕竟在这种诡异的地下世界什么可能性都有,谁也没办法知道那声音到底是什么来着。
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手电光柱下也开始渐渐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看着好像是老金,他正快速地向我们这边跑来。
见状的胖子说“哎呀!咱没去找他算帐,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幽灵认出是老金便把我给他的mp18上膛,瞄准老金就准备开枪,我立马出言拦住他“老王,别要了他的命,咱们跟他们不一样。”
“放心!我就打他腰上的工兵铲,警告他就是。”幽灵的枪法我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地让他开枪,果不其然,他一个点射就把老金腰上的工兵铲给打落在地,可是令我不解的是老金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向我们冲过来的脚步,而且反倒是越跑越快。
奇怪!老金这人不傻,是老江湖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幽灵这一枪是警告他的意思,可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畏惧呢,他是了解幽灵枪法的,按理说他应该不敢再向我们冲过来才是的。
“妈的!这孙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胖子呲牙说着“老王!再给他来两枪,我还就不信他不怕死了。”
而就在幽灵应胖子一声,准备再次开枪时,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就用手压低幽灵的mp18,说道“等等!先看看再说,你们看老金的表情,是不是在害怕什么?”说着,我拿着手电向前靠了几米,结果看见老金不远的身后有两个人在拼命的追他,看身形应该是黑仔和一开始去追黑仔的那个摸金校尉,看见这一幕后,我是越来越糊涂了,看不懂这到底是演的哪出?
而就在我茫然时老金已经离我很近了,只听他神色慌张的大喊“跑!跑呀!”我又向黑仔和那个摸金校尉的身后瞅了瞅,猛得一惊,只见一个庞然大物从手电光柱外的黑暗里突然就出现在白茫茫的光柱下,它是在追老金和黑仔他们,这只庞然大物,真是怪的很,我完全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视线清晰度有限的情况下,只能见得它长得差不多有三米之长,两米宽的体形,全身肥大圆润,没有脸,只有四肢,乍一看,就像是日*本宫崎*骏大师UU小说《千与千寻》里的那只“无脸鬼”差不多,只是颜色截然不同,这只呈现的是石头一样的色,不过它背部上有一大遍青铜颜色的外壳,这只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移动速度极快,而跑起来的姿势是四肢外摆的,单论姿势而言,它就像是只莫斯科大蜥蜴一般,这姿势我认得,就是之前突然复活的“干尸土匪”的姿势,难不成这个庞然大物是它不成?怎么会长这么大了,我来不及细想,此时他们三人已经跑到我身边,而“干尸土匪”也已经离得很近了,我回过神来,立马一个闪身躲开,身后的幽灵也毫不怠慢,见我一闪身就立马扣动板机,顷刻间mp18疯狂吐出的火光闪照整个黑沉沉的空间,而弹头似如暴雨般狂,疯狂地打落在“干尸土匪”身上,32发蜗牛弹匣mp18冲锋*枪发出的“突突”声与“干尸土匪”撕心裂肺的哀鸣声回震整个空间,我借着火光闪耀的机会,打量了一下这只离奇得很的“干尸土匪”。
经我
这么认真一打量,才发现原来这只“干尸土匪”不是没有脸,而是因为整只膨胀得把脸都拉变形了,现在只能隐隐约约看见眼睛的位置,但是鼻子和嘴巴还比较明显,至于其它什么脸颊、额头之类的早就不复存在,已经被膨胀的体形给撑没了。
尖锐又刺耳的哀鸣声就是从它那张已经开裂的嘴巴发出来的,mp18冲锋*枪的子弹有压逼势地将“干尸土匪”打得缩在角落,可奇怪的是“干尸土匪”虽然被打得哀鸣不停,但却不见它流过血,或者类似血这样的液体,相反的是子弹好是像打在了一堆集合起来的水上一般,只是起了一个小波纹,便穿进干尸土匪的身体里,而且我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的,只感觉被子弹强击猛攻的“干尸土匪”的身体好像在一点点地扩张,好像……好像身体在长大。
而这令它身体长大的原因好像就是mp18的子弹,我想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立马叫幽灵停止射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干尸土匪”,不对!现在这么称呼它就不对了,因为它已经完全没了人形了,就像一坨身披青铜布杉的怪物一般,索性就叫它“青铜杉怪”得了,我如果没猜错,这青铜杉怪刚刚的哀鸣怕不是因为子弹弄疼他,怕是因为它的身体在一点点地扩大生长时的痛苦才让它发出哀鸣。
幽灵停止射击后,青铜杉怪就开始突然发起袭击,它虽然看上去体形笨拙,但速度却丝毫不与它的体形成正比,虽然不敢说行如闪电,但也是身手敏捷,它蹿地一下,四支快速地摆动,扭甩着躯体就向我们冲来,登时每个人都各顾各地四散跑开,可怜了地上那其中一个被我们五花大邦起来的摸金校尉,青铜杉怪一到他跟前就裂开嘴,它那张本来看着和常人无异大小的嘴,突然就从嘴角瞬间开裂,足裂成一个缸口那么大,一口吞进了地上那个被我们五花大邦的摸金校尉,惊人的是青铜杉怪那吞食物体的速度快得我们根本没时间反应,而且贪婪程度也令我为之惊讶,它那一口吞进的不只只是那个摸金校尉,甚至连边上的碎石,还有一些断塌的石柱也一并咽下肚,基本上就是它张口能触的东西都无一幸免,简直就是一只身披青铜布杉的贪吃蛇,见什么都吃。
每吃一样东西后它都会发出之前挨枪子时发出的哀鸣声,而且身体也明显地在扩张,扩张的大小和它所进食的物体的体积成正比,这下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青铜杉怪是靠进食来扩张它的体积,只是我不明白它为什么要一直吃东西,还有!这怪物和之前那成干尸的土匪之间有着什么因果关系,为什么是一具死了几十年的干尸所变?这会不会跟“樊蛮蚩”所研究的邪术有关?
青铜杉怪吃了摸金校尉后,突然就扭动身躯,调了个头,把那贪婪的缸口大嘴朝向地上的二憨子,虽然它眼睛已经被生长的身体给撑破搞瞎,但不知是依靠什么来感觉到我们的存在,和具体方位,而且它好像都是先选择活物下肚。
离二憨子最近的我和老金见状都在同一时间撒腿跑向他,两人一边一个方向,抓着二憨子身上的绳子就向自己随手的方向跑,结果形成一股对拉力气,谁也没移动一步,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是来救人的,便不约而同指着自己顺手的方向,对喊一声“这边!”然后又是各往各的方向跑了一步,又是原地不动的拔河比赛了一下,而这时青铜杉怪那贪婪的大嘴已张成了缸口那么大,一路吃着物体过来,它因为身体在不停地生长,所以导致四肢越来越不如之前那么灵活自如,但移动速度也不慢,眼看离我们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了,被我和老金抬着的二憨子被我们扯了两下后,急了,破口大骂“狗娃子们,玩老子呢?放老子下来,老子自己滚着跑都滚老远去了。”
话音刚落,青铜杉怪那缸口大嘴已经贪婪地向我们铺天盖地张来……
第80章:青铜杉怪(下)
青铜杉怪的嘴如一张代表死亡的网在我们头项张开时,我心头一紧,心想这下难逃魔口了,就拔出乾坤刀想着给它砍上几刀,死也不能便宜了这怪物。
可就在这时整个只有几道手电光柱作照明的空间猛然间就火光四射,“突突突”地枪*械声狂噪地响起,胖子,幽灵还有兰芯加上欧阳教授四人名持一支mp18冲锋*枪,毫无保留,倾尽弹药地向青铜杉怪开枪,为我和老金争取一点逃命的时间,胖子拖着枪狂扫时还对我大叫一声“跑呀!等死呢?”
我和老金这次就奇迹的有了默契,扛着二憨子就向同一方向跑,跑到安全地方时我便用乾坤刀帮二憨子松了邦,在松邦时老金对我说“吴念!咱现在先把私人恩怨放下,连手对付那怪物,就像两年前在古象雄地下王朝对付巨型马陆那次一样,如何?”
我没应他,只是看了他一眼,心想“妈的!你还敢提两年前,怎么!又想玩事后给我们背后来一刀是不是,小爷还真是小看你了,简直就是两面狐,还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绝对的利益,之前你占上风时就对我们毫不客气,现在占下风,没人了,知道来和小爷我谈合作啦,少来!小爷才不上你的当。”心想如此,但话又不能说绝了,毕竟现在最大的威胁不是老金,而是这还在作怪的青铜杉怪,如果我现在把话说绝了,难保等一下我们在对付青铜杉怪时老金会不会在背后使乍,那到时我们也麻烦,于是便说“想合作就看你的诚意,看你表现了。”说着我就握乾坤刀向胖子他们跑去。
就在我和老金谈话时,胖子他们那边已经弹尽粮绝,所有的mp18所剩无几的子弹都打完了,青铜杉怪在弹药刚打完的那一刻,就将自己已经长到七八米长,五六米宽,四五米高的庞大身躯向胖子他们几个倒塌压去,胖子他们见状是纷纷落慌而逃,当我赶到时,见青铜杉怪庞大而笨拙的身躯在地上拼命地扭动,晃摆,它使出浑身解数,尽管已经把周边的大方石以及石墙都拍翻打碎,但依然没能翻正身过来,看来是它吃太多,身体已经不怎么受控制,没办法很灵活了,现在正是收拾它的最佳时机,情急之下我立马想出对付它的办法,当下追问众人“喂!你们那都还有没有攀岩绳?”
每个人都应道“还有!”,除了老金那边的我不清楚外,我们这边的攀岩绳我都了解,都为十来米的,这样的长度够用来绑住青铜杉怪了。
由于青铜杉怪现在倒地难起,所以我的办法就是利用攀岩绳将它捆绑在地上,攀岩绳都是由尼龙以编织的方式制成,被称为世界上最牢实的绳子,这样的绳子绑住这青铜杉怪的问题应该不大。
就在众人应有后,我便大叫道“快!每个人都在这怪物的边上打攀岩钉,然后再上攀岩绳。”此话一出,每个人都顿时会意了我的办法,当下便纷纷从背包里取攀岩钉出来,争分夺秒地上前打在青铜杉怪的边上,在此过程中青铜杉怪不知是不是意识到我们要将它捆绑于此,使下足了劲去挣扎,扭动起身体,由于它本身体形过于惊人,所以力道也是不容小视,毕竟力量与体量也成直接关系,在正常情况下体量大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自然比体量小的大,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青铜杉怪摆动起身体时,尾端处直接向正在全神贯注打攀岩钉的黑仔猛拍而去,我见来不及上前帮忙,便急唤道“黑仔小心!”幸得我这么一提醒,黑仔才立马反应过来,当机立断身体轻盈地向侧后方一跃,一个前滚翻就躲闪而过,我真是为黑仔捏了把冷汗,不过好在这小子身手过人,否则难逃一个五脏俱碎而亡的下场。
黑仔这一闪躲不要紧,但让我们跟他一边的几个分了神,没能即时在攀岩钉上系上攀岩绳,反倒让青铜杉怪一个猛翻腾给摆正了身,就在眼见大势已去,就要拿不下它时,胖子他们
另一边的人因为没有看见黑仔的事,没受影响,早已系好攀岩绳,就在青铜杉怪刚翻正身时就几人异口同声大叫“接绳!”登时三条攀岩绳从青铜杉怪的另一边出现在我的眼帘里,我与老金还有欧阳教授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接住绳子,并在青铜杉怪欲要挪动肥胖的身躯逃跑的那一刻系上绳子,并栓紧,将它绑得死死的。
三条攀岩绳同时一栓紧,便让本来已经四肢着地的青铜杉怪又当下紧趴在地,任它如何使劲挣扎,也没能挣断世上最牢固的攀岩绳,没挣扎几下,之前追黑仔而去的那个摸金校尉大怒骂道“妈的!刚刚吃下我兄弟,现在就让你拿命来还。”骂声未落,就见他从腰间拔出一把伞*兵刀,欲向青铜杉怪捅去,可不想伞*兵刀还没来得及碰触到青铜杉怪,登时它就从缸大的口中吐出一些汁液出来,洒落在那个摸金校尉的身上,结果不出几秒,那人整个人脸色铁青,全身僵硬,倒地身亡。
“见血封喉!”我惊讶之余脱口而出。
众人虽然有人识得见血封喉有人不识得,但都吓得向后一退,由于身亡的那个摸金校尉之前去追黑仔时可能发生打斗,导致手臂上有许多地方擦破皮,而见血封喉一见血就可取命。
身亡的摸金校尉刚刚一倒地,二憨子大叫一声“狗娃!”,就要冲上去,我立马大叫“别去!那毒液见血封喉。”
边上的老金多年来在冒险的日子里摸爬滚打过来,自然知道“见血封喉”的毒性,见状当下立马一个箭步赶上,抱住二憨子,说道“别去!你手臂上有伤口,沾上一滴就可要了你的命。”
而被攀岩绳栓得紧紧的青铜杉怪在别名叫狗娃的摸金校尉倒地时,就突然从嘴里吐出一条湿*漉漉的肉*舌出来,这肉*舌一出来就把我们几个吓得不禁“哇”的大叫一声,这肉*舌就如蛙似的舌头一般,一下将狗娃吸住,然后一口送进自己缸大的嘴里。
我本来以为它吞食狗娃是因为狗娃要杀它,所以恼羞成怒报复来着,但立马我就知道并非如此,青铜杉怪吃了狗娃后又立马吐出肉*舌,吸着什么都往嘴里送,一时间我们所有人都是不知所措,只得静观其变,看了不一会儿,看它七七八八吞了一些东西,它一边吞一边哀鸣,身体也一边渐渐地不断扩张,扩得栓在它身上的攀岩绳发出紧拉时造成的“吱吱”细微声,我心想攀岩绳怕是要崩断了?就在这时,青铜杉怪又再一次吐出肉*舌,这一下给它吸住了青铜方台,众人立马把注意力都落到了青铜方台上,并眼看着青铜方台发出吱吱嘎嘎响的开裂声,谁也没想到这货肉*舌上的吸力如此惊人,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相信。
青铜方台在青铜杉怪肉*舌不断地拉扯下,终于不堪重负,哐当一声响就拔地而起,“呼”地破风而响飞向青铜杉怪,而青铜杉怪的缸口大嘴又张大了一倍不止,直至吞下青铜方台,立时它的身体也随之扩长,攀岩绳终于崩断了一条,我心中一惊,暗道“糟糕!怕是困不住这货了,再呆下去也是小命不保。”
就在我准备叫大伙撤退时,欧阳教授突然叫道“吴念老弟快随我来,那俩摸金校尉下墓去了盗取文物了。”
闻声,我下意识就向青铜方台的位置看去,只见欧阳教授带着小凯,两人奋不顾身跳进了一处地洞里,此洞正是被青铜方台所盖住的,现在已经显露无疑,也是在这时,我才发现老金那孙子和二憨子已经不见了身影,原来他俩在青铜方台下的暗洞刚出现时就跳下,进墓摸冥器去了。
教授他们下去后,幽灵与胖子也赶到地洞边与我一并跳入,随之跟上的是兰芯和黑仔还有大昌通三人。
下了地洞后,我一路跟着前面小凯的身影狂奔,小凯的前面是欧阳教授,教授的前面便是老金他们,欧阳教授担心老金他们破坏文物
就穷追不舍,而我们身怕教授他们的性命安危,也紧跟其后,半步都不敢落下,这样一来就没时间去观察这四周的环境,只知是一条经过人工修凿的密道。
疾奔没出一会儿,耳边就听见前方传来“啊”的一声长吼,是老金和二憨子的声音,什么情况?怕是出事了,心想之余便更是担心教授,于是加快脚步,跟得小凯更紧些,手电光柱下见得小凯忽然一个急转弯,随后也是一声长吼,但却不见人影,不禁心中一咯噔,脚步依然保持疾奔,结果当下猛然一个踩空,失去重心力,心中只疑惑半秒便知是掉进窟窿眼了,当下调整身姿,随手乱抓,幸得抓住某样硬*邦邦的东西,只听这东西被我抓得叮叮当当直响,而且冷冰冰的,但是也没时间去管是何物,因为在同一时间跟在我身后的所有人也都失足跌入这不知有多大的窟窿眼里,所有人都声声惨叫,只见得几道手电光柱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跟斗就“呼呼”下坠,我本想提醒众人小心,但是根本没时间开口,他们已经一个接一个掉落,我的手电也在一开始就掉了,黑暗中先听有一声浑厚有力的声音大骂“我草!”。
闻声便知是胖子的,然后一阵破风声从我边由上而下呼过,然后紧接着就听见身下一米远左右的位置响起叮叮当当的响声,想必胖子也抓住了与我一样的东西,保得小命了,就在这时我边上也有一人抓住这东西,与我落在一起,听此人的喘气声得知是幽灵。
还有一人落下时,就身轻如燕地在我所抓的东西上踏了几下,纵身一跳,跳上一块悬空的东西上,这人就是黑仔,黑仔的手电没脱手,他一落脚就立马打着手电向下探照,寻问我们的情况,借着黑仔狼眼手电的光,我才看清此处是一处巨大的直洞,半径不下余三米,深度还不得而知,洞壁上用尽了不下千余百块的青铜板块垒起,每一块青铜板块上都精雕细琢了一些类似“冥腾”的浮雕,而我们所抓住的东西全都是一些有小腿般粗细的青铜铁链,青铜铁链上都锁着一具青铜悬棺,每一具青铜悬棺都由六条青铜铁链锁吊悬空,一共七具青铜悬棺,每一具悬空的位置各不一样,好像这摆设颇为讲究,但是一时半会我也看不出名堂。
黑仔就蹲余第一具,也就是置顶的那一具青铜悬棺上,他一一点名,确定无一受伤,全部人都有抓住青铜铁链保命后,就叫唤一声“老吴”,然后用惊讶的口吻说道“这……这全部都是棺材。”
我应道“废话!我长着眼呢,没瞎。”
“哦!也是。”黑仔第一次遇见这种天方夜谭,光怪陆离的景观,难免情绪会参杂激动和畏惧,他应后接着问“老吴!你说这些棺材干嘛用呀,怎么这么奇怪,搞的怪吓人的,只感觉阴气逼人呀。”
我一时半会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没应他,倒是胖子在我下面应道“黑仔你是练轻功练傻了是不是?你说棺材干嘛用的,棺材不就是装死人用的么!”
“那干嘛要悬吊着呀?”黑仔追问。
“这是升棺!”应答的不是胖子,而是在欧阳教授下面的二憨子,他用教育后生的口吻接着说“刚入行的!老子告诉你,棺材里装的不是死人,是刀了,刀了懂么,就是money(钱)!这是升官发财懂么?”
欧阳教授一来痛恨这些盗墓贼,二来听不下去二憨子的胡搅蛮缠,便一本正经教训道“胡说八道,你们这些手脚肮脏的窃贼,手脚不干净,还给自己这种可耻的行为编制这么冠冕堂皇的说词,真是不知道羞,耻辱呀!”
老金这人老江湖,看问题知道孰轻孰重,他懒得与欧阳教授斗嘴,直奔主题,直接从自己的腰间掏一支冷烟火,随之打着就垂直向下丢,没出几秒冷烟火就着实落地,老金说“二憨,这地不算高,咱沿着这些青铜悬棺跳下去底下瞧瞧。”
第81章:青铜悬棺(上)
老金话毕便是纵身一跃,跳到底下的一具青铜悬棺之上,然后又是一跳,一具具向下跳去,随之跟上的是二憨子,欧阳教授见状大急,吆喝一声“想在我眼皮底下盗墓,没那么容易。”话毕也毫不怠慢地跟上。
这直上直下的深洞中悬吊的七具青铜棺每一具的距离差不多都在三米左右,要在这些会晃的悬棺跳来跳去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没两下子是很困难的,因为在青铜悬棺受到外力开始晃动时,如果下盘功夫不稳,随时都会失足跌落摔死。
老金与二愣子是摸金校尉出身,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至于欧阳教授也不甘示弱,虽然年级一大把了,但基于平时有锻炼又加上在国外多年与冒险队行走江湖多年,所以正是老当益壮,完全应付得了,就小凯和大昌通较为逊色,一个学生一个地痞流氓,平时也少接触这种危险的动作,所以自当是不及众人,黑仔是所有人速度最快稳度最佳的,他东跳西蹿,左蹦右闪,三下五除二就赶上了欧阳教授,与老金他们一同到了洞底。
我自问身手灵活程度只在黑仔之下,其余人等之上,本也应该可以如履平地这般轻轻松松下去,但坏就坏在有恐高症拖后腿,本来一见高我就晕头,不过好在这里光线并不充足,在底层我们先前掉落的手电光源下,能见度均在三米范围,刚好是每一具青铜悬棺落差的距离,凭着这样的条件,我也没花二分钟就赶到底层与教授他们会合,留下大昌通和小凯两人在磨磨蹭蹭,慢慢吞吞,小心翼翼地下来。
本来黑仔和欧阳教授先到之时还与老金他们二人拳脚相见一番,按摸金校尉祖上传下来的千年不变规矩,摸金校尉开大墓盗棺财之前,必先在东南角定上一支蜡烛,方可开棺摸金,到老金这一辈摸金校尉虽然掉了很多祖规,但这条他们不敢破,毕竟这是性命攸关,在他们看来这是决定会不会乍尸的关键所在,所以任老金有最大本事他也不敢不从此条活人与死人的契约,而在老金他们欲要点蜡烛时黑仔和欧阳教授必是极力阻拦,所以双方便以拳脚说话,武力解决。
而待我们所有人一到后,老金见势不敌我方,立马退出打斗,改用文斗,双方刚停手,老金便说“怎么,堂堂一代军人之良后的吴念也会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吗?难道就这点本事不成?”
我冷冷一笑道“少他娘的用激将法了激我,小爷我才不吃你这一套,我是来给山子报仇的,跟你叫屁单挑呀!”
“就是,就是!”胖子也随之应上“你他娘的以为这是江湖比武大赛呢?今儿我们几个就人多欺负你们人少了,你能怎么滴?”说着便吆喝一声“嗦,看打!”然后一个箭步上前就当先一个直拳刺向老金的鼻梁骨,这时二憨子忽然从侧方迎上,一个侧踢卸了胖子这一拳的猛劲,随之两人便拳脚相加,迅速开打起来。
二憨子人高马大,之前我见过他出手,一身牛劲,出拳势猛但速度不快,而且乱无章法,只是照狠地下手,不是真正练家子出身,属街头流氓架硬练出来的,但是他借着自己比胖子高一个头,体形有一人半宽,所以和胖子这个有茅山外家拳脚基本功底子的打了个平手,两人堪称势均力敌,一时难方上下。
在胖子与二憨子刚撕打起来时,我就冲向老金,心想擒拿他,两年前我见老金的身手便知道他练过两年外家拳脚,毕竟是正统摸金校尉之后,没有一点拳脚功夫傍身也混不到今天,但是他的身手主属于敏捷躲避形的,就是看拳脚很准,随时可轻松避开重拳猛脚,所以我自然不会主用拳脚去与他浪费体力,而是采用擒拿术,我一到跟前就先是一记腾空飞膝盖来个下马威,老金见招避招,身体向后一退再一个侧身躲过,我随之一落地就一个后侧踹破风而上,他自然是矮身歪头一躲,与此同时
我早已准备好的五指内扣,一个虎爪手便釜底抽薪,捉住他肋骨,登时一发力,老金脸色一变,表情扭曲,惨叫一声,当下弯下身,我则双脚一盘,上他胸腔,身体一躺,双手并擒拿,一个回合就牢牢拿下他。
“好!”还在第五具青铜悬棺的大昌通不堪铜棺的摇晃,趴在铜棺上为我连连叫好“师傅了得呀!”
再看胖子那边还是和二憨子僵持着,两者不相上下,黑仔这时已经两个箭步赶上,在周围的铜墙上两记踏步,借力跃向二憨子,一个三连踢,招招踢向二憨子的正脸,二憨子只顾格挡黑仔的强势猛攻,打胸腔爆露给胖子,胖子登时一记正蹬就着实将他踹出三四米开外,这一脚胖子使出了劲,二憨子是一会半会动弹不得,只得倒地连骂胖子“狗娃子。”
眼看胜负已分之时,二憨子突然猛发起地,一个转身,掷出登山背,待胖子和黑仔避开,再面对二憨子时,他早已将准备好,属于他们特制的炸*药点上,破口叫喝一声“妈的!一起死吧!”
看着炸*药上嗖嗖直响又火花四溅的导火*索,我是吓得魂不附体,心中一怔,立马松开老金,一个后滚回到了欧阳教授和兰芯他们身边,胖子和黑仔也早与退回,登时每个人脸上都浮出惊色,虽然我们都是玩过命的,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二憨子突然这招玉石俱焚,着实吓到了我们。
就在我们刚退回来的同一时间,二憨子立马用两支手指将炸*药的导火*索掐灭,至始至终他的表情都面不改色,淡定异常,还真是名不虚传的亡命之徒。
“日你姥姥的,妈的!来呀!再上来呀?老子让你们一起陪葬。”二憨子见我们面露惊脸,立时势气大起,把我们镇得死死的,无一敢轻举妄动。
不料这时,气不过的胖子从背包里快速掏出三支雷*管为一枚的炸*药,打着我之前给他的打火机,示威道“他娘的!来呀,谁怕谁,你们是亡命之徒,胖爷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玩命是吧,老子奉陪到底。”
二憨子那边也打着打火机,回骂道“日你个先人板板,来嘛!来嘛!一起死。”
胖子又回道“好呀!来嘛!来嘛!”
我们所有人顿时吓得白毛汗冒出一身,就怕他俩脑子一热,真来个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可是他们两互相叫道了几遍“来嘛!来嘛!一起玩。”但谁也没点。
僵持了半响,欧阳教授出言劝道“二位好汉,万万使不得呀!这可都是价值连城,据有高度研究意义的稀有文物,二位好汉高抬贵手呀!”
我也打铁趁热,帮劝道“老金,你此行只为求财,不为伤命,咱万事好商量,没必要搭上性命,你说呢。”
老金见气氛有所好转,我们开始让步,他也明显松了一口气,说道“行!依我看咱们这样,你是冥阍校尉,而我又是正统摸金校尉之后,咱两家相斗了不知多少个世纪了,一直都有个不成文的契约,今儿!咱就按老祖宗的规矩办,如何?”
我虽然并没正式加入冥阍校尉,但我老爹是正儿八经的冥阍校尉,山子曾经说过冥阍校尉自打三国时期由诸葛卧龙成立以来都是父传子辈,虽然也有外收门徒的,但是极少,现在老金认定了我是冥阍校尉,要用祖辈的契约来解决,我也只好先冒充自己就是冥阍校尉。方才老金所说的不成文老契约的背后是有一个故事的,这个故事我也是自从珠穆朗玛峰一行结束,回来泉州后听我老爸所提。
自三国时期曹操挑选掘墓大军,命名摸金校尉,诸葛卧龙暗招江湖草莽人杰之士,成立冥阍校尉与之抗衡后,两家可谓是水火不容,墓下会面不容商量,都是短兵相刃,拼个你死我活,两家之间从来没有规矩契约,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到了宋末年间,金国女
真族完颜姓氏进兵南侵,靖康*之耻,宋室被迫南迁后有了变化,在那个宋朝之危,兵荒马乱的时期,天意弄人,让江湖武林中两位人杰结成义兄义弟,后来这两位义兄弟中一位投靠金国,凭着祖上所传分金定穴,测看风水的看家本领给金国当任了摸金校尉的帅领,私下为金国掘墓摸金,增添兵晌,而另一位因祖上就是地府看客,冥阍校尉之后,自然当仁不让地去阻止,两位义兄义弟在第一次行动中,因为念过往兄弟之间情深义重,不忍痛下毒手,但又因职责所在,无奈!由于两人都是习武之人,于是便达成一条口头契约,由二人代表两家,决一胜负,规矩是一个强制开棺另一个极力阻止,其他人员不得从中作梗,无论结果谁生谁死,都不允许在当场为之报仇,这就是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本来二人实力相当,不分伯仲,但是由于那次遇见墓中尸变,冥阍校尉代表为救兄弟,与毒尸同归于尽,从此摸金校尉的代表就对门中下了一条死规矩,就是以后世世代代的摸金校尉都必须遵守这口头契约,不得违背,否则理当处死,在早年间古人都以尊师重道为大敬,都死死遵守,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地这条口头契约被后人放弃,只当祖上传说,无人遵守。
现在老金在这种尴尬的局面提出这个办法,也是周全之际,这就各凭本事,但看谁家学术更精,略胜一筹了。
由于我一时没有答复,老金便再次一问“吴念!意下如何?不是怕了吧!你我二人都是正统摸金和冥阍之后,不是二流之辈,那就该有规矩。”
我冷笑“怕?怕你输的难看,小爷我就依你了。”说着我就对胖子和幽灵说“胖子,老王!咱三人兄弟一场,答应我,无论我与老金比试如何,你们都不可以插手。”
老金也吩咐二愣子说“二愣子,我带你入门时,你也是磕头认祖,杀鸡烧符,点灯告天的正统摸金校尉,居然是正宗的那就得有规矩,其它话我也不说了。”
话毕我们两人还没动手前,忽听一声“吱吱”的细响,还带着一股硝烟味。
“死胖子你使乍!”这时二憨子脸色惊变,指着胖子骂道,我们也才发现胖子手中的雷*管已经点燃,但胖子却还浑然不觉,一发现立马脸色一变,“我草”一声脱口大骂,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用脚将导火*线上的火星踩灭,然后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连连道歉解释他不是有意的。
原来刚刚胖子在见我和老金想用祖上口头契约一绝高下,不免听得入神,而他手中的打火机本来就是点着的,所以一不小心就给点燃导火*线。
一场虚惊后我与老金目目相视,也不言语,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流,对绝就算开始了,我们这种对绝并不是武林中比较武艺,所以并没有一开始就拳脚相见,老金先是对二憨子说“二憨子,点灯开棺!”二憨子立马摆出指南针,确认了洞穴的东南角后就随之点上一支白蜡烛,然后小心看护,防止蜡烛被风吹灭了去,而后老金就开始在洞穴底下向上观看七具被吊悬不同位置的青铜悬棺。
如果墓中只是一具棺椁,他大可在蜡烛点燃之时动手开棺盗取墓主的陪葬品,但是像这种多具棺椁并存在一个墓室里那毕有机关陷阱,等大意之人和二流之辈的盗墓贼上当,但老金自祖上就有摸金校尉之渊源,虽然他没有习得测看风水,分金定穴之秘术,但自己毕竟多年从事摸金之勾当,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陷阱,所以处处小心,先辨真伪再动手,而我在《百鬼邪术》中阅览过,以及这两年来从我老爹哪也有所耳闻,自然也略知一二。
现下先找得七具青铜悬棺中哪个才是墓主真身所在也成了我们俩比试的第一道难题。
第82章:青铜悬棺(下)
我与老金两人在底下向上观看青铜悬棺时,欧阳教授也没闲着,当下举着狼眼手电与我们二人一起观看,毕竟这对于研究考古的他来说是千载难逢,错过不再有的大好机会,试问他怎么可能不研究一番?更何况契约中只说摸金校尉一人开棺,冥阍校尉一人阻止,并没有不允许旁人参与研究的规矩。
老金见欧阳教授一同研究并没有出言阻止,他心里清楚欧阳教授居然是考古专家自然可以帮得上忙,其余的人见欧阳教授一并加入研究,也一涌而上,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负责看护蜡烛的二憨子见状也为之心动,按耐不住地想一并来参与研究,可他刚刚把拱起的双掌离开蜡烛时,蜡烛的火苗便随风晃动,忽明忽灭,老金当下脸色一变,惊道“二憨子,看好蜡烛,小心鬼吹灯。”,无奈二憨子又乖乖回去,拱起双掌,小心护着,只是他一脸焦急。
我们在洞底向上看时,无意发现每一具青铜悬棺的棺底都刻有奇怪的图腾,图腾造型奇怪异已不在我们的认识之内,包括博览考古群书,身经古墓无数的欧阳教授一时间也是难解奇异。
胖子说“这七具青铜悬棺摆放如此奇怪,会不会是根据什么星宿所摆呀?比如说北斗七星什么之类的,你们看它不刚好七具么?”
欧阳教授不语,只是摇了摇头,又看了看,才道“看来看去我觉得还是不像,七星棺葬我曾经也见过,大约是在08年,我在广西上思县,思阳镇广元村的一次明代中期的古墓考古中发现了一个用“三合土”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刨去土后发现里面竟是一具巨棺,全由黑樟木造成,棺椁如此巨大到底是装什么的?装人也未免太大了点吧,带着种种疑问,我们撬开了棺盖,却发现里面还是一具黑樟木棺椁,于是又将其棺盖撬开,尽又是一具同样的棺椁,结果我们连续撬了七具棺中棺,直到第七具黑樟木棺中才见得墓主真面目,而七具棺盖的不同位置上都镶有一枚铜板,经过一推算,才发现铜板是北斗七星的布局,原来墓主崇信死后升天,脱凡化神的传言,便听从当时道教的七星棺葬来下墓,所以我说这应该不是。”
胖子听后又说“会不会是樊蛮蚩所用的北斗七星葬法与他人不同呀?”
教授应道“我看可能性不大。”
这时幽灵也发言了,他用狼眼手电照向其中一具青铜悬棺,说“咦!你们看这较低的面具青铜棺的图腾是不是像某种动物呀?只是长的比较奇怪。”
闻言我又向棺底认真地打量一番,由于距离问题,所以较高的青铜悬棺底部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离我们较近的还是可以看得七八分,这第七具青铜悬棺所刻的图腾乍一看只是个花雕圆形,但实则认真一看却另有玄机,它刻的是一只屈身的兽怪,此怪体形甚是肥大,圆都都的,无脸,四足粗短,一对贴背翅,当今世上怎会有这般怪物?怕是樊蛮蚩那魔君降蛊施邪时所需祭拜的某种信仰之物。
再看第六具青铜悬棺的底部所雕刻的是只似雕但又非雕之兽,它故有鹰喙一角,但又生个虎豹之脸,头顶鹿角,身似豺狗,又生得一身雕毛,看它盘膝而卧,真是好不怪异阴森。
“这是混沌与蛊雕!”看得出神的我突然在脑海闪过《百鬼邪术》山海经抄本中的凶兽,便不禁脱口而出。
“混……混沌!?”胖子有点惊讶“什么味的混沌呀?”
欧阳教授走览四海,自然知道我们泉州有一小吃,名为混沌,一听胖子的话,不禁笑了笑“胖子呀!这混沌你吃不得,它吃你差不多,这是《山海经》中四大凶兽之一。”
胖子“哦!”了一声,道“那樊蛮蚩这魔君刻这东西作什么?”
欧阳教授说“这就要从他的过去去了解,可是巴人本来就是一个神秘的国度,对它的资料记载堪称是寥若晨星,凤毛麟角,更何况这个樊蛮蚩还是一个
草莽之王,历史上基本就没记载。”
欧阳教授话到此处时,一旁跟着听的老金突然说道“上面那学生刚刚在上面不是已经说过了这樊蛮蚩的过去吗,怎么现在又说不知道了?”说着还指了指还在青铜悬棺上的小凯,不过就在他语音刚落,就反应过来自己着骗了,立马双目燃起愤火,伸直着手大骂青铜悬棺上小凯“我日你个先人板板,瓜娃子,敢骗老子,你给我下来,我非弄死你不可。”
青铜悬棺上的小凯根本就不理采老金去,只是专心致志地在看着直洞的铜壁,老金又叫骂了几声,见他没反应,就准备上去动手,却被我和胖子一并拦下,这时小凯惊魂未定地叫道“教授,吴念哥,你们快来看,快来看呀!”
听他口气像是发现了什么,于是乎我们底下几人纷纷争先恐后地爬上离小凯不远的附近,我站与他同一具棺材上问“怎么了?”
小凯应“这铜壁上有壁刻呀!”紧接着听教授也惊讶的说“我这边的也有。”
之前我在刚刚掉下之时,就曾看见在顶端的那具青铜悬棺周围有“冥腾”的壁刻,没注意看下面的,以为所有的壁刻都是“冥腾”便没去在意,可是没想到这从第六具往下的铜壁雕,刻的都是一些密密麻麻,讲叙樊蛮蚩生前的一些事迹。
我大致看了几眼,登时吓了一跳,这上面讲的故事居然和小凯之前瞎编乱造的差不多,难怪小凯会吓得惊魂未定,露出畏惧的神色,要是我,我也难免吓到,这樊蛮蚩以妖邪巫术出名,小凯瞎编乱造就着了他的身平事迹,谁也说不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渊源或诅咒什么的!
欧阳教授惊呼其乎,立马叫上我,与他一并解读这壁刻上所有的内容,其他人虽然看的不是太懂,但也尽薄力,和我们一起上跳下蹿地一块块去解读,老金自然也不例外,他比谁都着急这七具青铜悬棺中哪一具才是墓主樊蛮蚩的真身所在。
在场所有人都参与,唯独二憨子和大昌通例外,二憨子倒想来,但他一走身,蜡烛就像有意玩他一般,忽闪忽灭的,这来来回回他试了两次都如此,最后让老金给骂了回去,只得乖乖护着蜡烛,而至于大昌通,则是鬼鬼祟祟地在洞底东翻西找,想顺手牵羊,带走点冥器,好出去当得钞票,来还他那个要了他命的高利贷。
就在他刚往自己背包里塞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时,不巧让欧阳教授给瞅见了,教授立马大叫一声“通!你干嘛?放回去,这可都是文物,你想盗取文物么?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么?”
“嘻嘻!”大昌通尴尬之余,连忙借口解释道“教授您误会了,我这是报着一颗学习和研究的心,拿起来看看罢了。”说着又是傻笑两声“就是看看!看看!你看我这就给它放回去。”说着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把他手里的东西给放回去了。
经过长达一小时的解读,我和欧阳教授,加上其他人员集思广益,终于解开了所有的壁刻。
原来真的让小凯瞎编乱造给说对了一小部分,在远古时期,土家族的祖先巴务相被推为五姓部落的酋领,称为“廪君”。廪君真有一世交,就是这个叫樊蛮蚩的,樊蛮蚩是廪君的左右臂,助之辅佐大业,但因樊蛮蚩此人生性好斗,暴戾恣睢,后被廪君逐出巴国,流离到今贵州一处偏远山区里,并在那识得一苗女,此苗女实则是一鬼草婆,擅长下蛊养虫一邪术,樊蛮蚩一心想报复廪君,便一心修邪练蛊,时刻数十载,樊蛮蚩回到武落钟离山(今湖北长阳山)找廪君报仇,可惜学术不精,还险些命丧在廪君的虎头青铜剑下,后樊蛮蚩逃离到今四川巫山大昌,他认识到一点,想打败廪君就必须有自己的权力和王国,于是在此地起草为王,凭着自己一身蛊毒之术,很快就成为草莽之帝,并自立天尊,从鼓旗阵,再次起兵讨代钟离山,可是廪君兵强马壮,他的族人部下个个骁勇善战,樊
蛮蚩自然不敌,兵败山倒后又灰头灰脸地跑回了大昌,此后几年巴氏廪君的势力逐渐发展,便率领五姓沿夷水(今清江)向西发展,到盐阳(今盐井寺),射杀征服了盐阳女部落,后又向川东扩展,控制了这一地区,发展为一个廪君时代的巴氏族。
此勋功伟业传入樊蛮蚩之耳,他自知差距越来越大,便在当地建石城设祭台以蛊毒捉来的百姓奴隶,锤炼自己的魔蛊大军,樊蛮蚩信仰虚度空间(俗称黑洞),他认为虚度空间是与魔蛊大军交流的渠道,而打开虚度空间的方法需要两样绝世之宝,一来是古苗族传言的冥腾图腾,二来就是遗留在不周山(今帕米尔高原)的女娲石。
樊蛮蚩认为虚度空间有六道门把守,这六道门是由六大凶兽所看守,各是蛊雕,杌,混沌,饕餮,夔还有蜚。
欧阳教授说到这里后,神情凝重的把目光向头顶的七具青铜悬棺又看了看,再道“这最底下的两具铜棺各刻着蛊雕与混沌。”话到此处的他,耐不住激动“这就对了,对了!其它五中具肯定有四具是杌,饕餮,夔还有蜚,而还有一具定是刻着一面青铜面具,那里面应该就是樊蛮蚩的真身,根据青铜壁上所刻来说,樊蛮蚩死后,应当身穿百奴人皮所制的人皮衣,口含来着不周山的女娲石,再面带冥腾图腾的面具,然后与葬有蛊雕,杌,混沌,饕餮,夔还有蜚的雕塑青铜棺,一并下葬,这样他便可死后升到虚度空间,招换魔蛊大军。”
听后所有人都不禁面露恐惧之色,谁也不知这青铜壁上所说的“魔蛊大军到底是什么?会不会真实存在?”这时忽听兰芯说道“七具青铜悬棺盘旋而上,就如冥腾图腾一般,都是盘旋着,而最顶的青铜悬棺周围的青铜板又刻的是冥腾的雕刻,冥腾既是代表通向虚度空间的,那是不是就表示最上面的一具就是樊蛮蚩的真身,你们试想一下,蛊雕,杌,混沌,饕餮,夔还有蜚六大凶兽的棺在下面,而樊蛮蚩的棺最最顶,周围又是冥腾”的图腾,那是不是就是意味着樊蛮蚩已经冲过虚度空间的六道门守,进入了所谓的虚度空间?”
“言之有理,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樊蛮蚩这魔头为什么把这些刻在铜壁上?他这不就是等于把他所在的棺椁告诉别人,让别人去盗他的陪葬品么?”我话音刚落,胖子就大叫一声“草!老金爬上去了,旺,你还不去阻止他,你们绝斗开始了。”
原来老金趁我提出疑问的时候偷偷抢先一步,想捷足先登,打开最顶的那具青铜悬棺。
我岂能让他得逞,先不说他是来盗墓的,就说我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恐怕有乍,说不定是樊蛮蚩布置的陷阱。
此时老金已经爬到第四具青铜悬棺之上,正向第三具爬向,登时我一个助跑,在铜壁上三蹬,身体再向上一蹿,一个急翻身就已来到了第六具青铜悬棺上,一口气就爬了两具,我虽然有恐高症,但只要不向下看,就自然没问题。
到了第六具后,我马不停蹄,纵身向上一跳,双手抓着第五具青铜悬棺的铁链,然后一个倒挂金钩,双脚向上一甩,一个体操动作就双足立在了第五具青铜悬棺的铁链之上,随机又借着铁链反弹之力,纵身跃向铜壁上一个足蹬,再猛得一转身,已然来到第四具青铜悬棺上,习过武又练过跑酷的就是这点好处,身体协调性就比一般人强,上墙蹬高也是身轻如燕,前后不出二分钟我已经赶到与老金同一具青铜悬棺上,这时老金在第二具青铜悬棺向第一具的棺道看了一眼,喃喃自语“果然是刻着青铜面具,呵呵!功夫不负有心人,女娲石我拿定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真是来盗取女娲石的。”我在心中暗暗说道时,老金已经跳起身,向第一具青铜悬棺的棺沿伸身抓去,说时迟那时快,我当机立断,伸高手臂,抢在他抓住之前,一把又把老金扯回第二具青铜悬棺。
第83章:魔蛊大军(上)
老金被我扯下时,摔了个正着,待我要上前将他生擒之时,不料他突然抽出伞兵*刀横空向我削来,我躲个措手不及,后退了三四步,险些失足跌下洞底,好在以前在武校调皮捣蛋,让教练没少罚扎马步,现在才下盘有力。
人虽然没摔下去,但也是上半身向后仰,双手猛抡,以保持最后急将失去的平衡,老金打铁趁热,想攻其不备,冲上来便是一记正磴,我心想这一脚怕是躲不了了,索性来个鱼死网破,拉你陪葬得了,便双手抓住他的脚,刚好抓牢之时,平衡也随之破坏,整个人向下一滑,老金大惊一声“我草”也被我带着向前一滑,登时他身体一翻,面朝青铜悬棺,随之当机立断,手起刀落,伞兵*刀正中棺椁上的雕花,加上他另一手死抓着棺椁边缘,才让我们没有跌下洞底。
这一幕惊吓到底洞下的众人,兰芯、胖子还有幽灵等人异口同声大叫“小心!”,胖子还扯着嗓子着急问道“旺!你有恐高症,不行就下来,老子上。”
“娘的!这会小爷我这脸算丢尽了,第一回合就这么失败。”心中暗暗抱怨后,就应道“放屁!我吴念哪不行了,我……我玩呢!”话毕,我立马身体一荡,松开老金的“蹄”子,荡到青铜悬棺的边沿,顺着棺身就翻了上去,与此同时老金也已经站直了身体,与我面面相对,他面露惊色,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对刚刚那有惊无险的一幕还心有余悸,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但是俗话说,比武先比胆,所以我死崩着脸,作出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并说道“怎样?害怕了吧,怎么不摔死你,一了百了。”
老金不应,只是在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冷笑,我心中大似疑惑,但还是一个箭步上前,想来个拳打脚踢,不料我刚跨出一步时,老金立马左脚用力一踩接着右脚也随之用力一踩,经他这么左右一踩,整个棺椁顿时左右晃动起来,登时我心中一怔,随着身体一晃,恐高症立马发作,我马上蹲下身来,故作淡定的表情立马露出马脚,整个人都不好了,倘若有镜子,我想我整个脸应该都刷白了,毕竟刚刚那一晃让我见到洞底下的光,整个人头一阵旋晕。
老金嘿嘿一笑,幸灾乐祸说道“怎么!怕高呀?”
我心中怒火爆燃,气愤的火燃压过了恐惧的心理,恼羞成怒之下,双手展开,抓着棺沿,借着老金之力索性把青铜悬棺晃得更厉害,反正他是站立的,双脚毫无抓力,要摔下也是他先摔,经我添油加醋这么一晃老金果然一下失去平衡,身体重心侧向左边,眼看快失足跌下时,又因青铜悬棺右边铁链的拉扯,他才又荡回正身体,这样把他吓惨了,脸色登时刷白,立马狼狈不堪地学我蹲下身体,口中“我草……我草”连骂个不停。
“嘿嘿!”我也幸灾乐祸笑道“老金,好玩不?”
由于青铜悬棺还在晃动,老金吃着了厉害,吓得魂不附体,一时间也不敢有大动作,他抹去脸上的白毛汗,长出一口气“老子怕了你了,咱再比过。”说毕,我们二人等棺椁晃动停下后,又双双站立,双目相瞪,老金掏出伞兵*刀,在手上旋转,把玩一番,嘴角一勾,邪笑!双眉一挑,看表情是欺我无刀无兵器。
我随之从背包里摸出比他长两倍不止的乾坤刀,也学他在手心把玩一番,嘿嘿贼笑道“来!来呀!试试?”另一手还不忘用食指向他勾一勾,作出挑衅之态。
老金看了看他的刀,又看了看我的刀,咽了咽口水,惊呼“乾坤刀!?”两年前在珠穆朗玛峰古象雄地下王朝,山子介绍乾坤刀时,老金也在场,所以他自然知道我手中这乾坤刀削铁如泥的厉害,但是老金这人有勇有谋,论胆识他可以说不在我、胖子还有幽灵之下,两年前对抗食人鬼参时,我便看出来了,当下他“呸”的一声,吐了口涂抹,毫不逊色说道“试就试!怕你
不成。”说着就一个箭步上前,单手挥刀向我攻来,我手起乾坤刀,迎面而上,刷刷两刀,与他锋利无比的伞兵*刀刀刃相砍,只听“当当”两声脆响,伞兵*刀就如泥作的一般,被我的乾坤刀削得只剩刀柄,老金立时身体向后一退,看一眼手中的刀柄后,立马用刀柄作暗器向我掷来,我起刀一挡,不料他已弓着身,向我扑来,一把缠住我的下跨,双手一抬,一个地摔,就将我摔倒在地,我措手不及就被他骑在身上,接着老金就拳头如雨下,刷刷几拳就向我脸门抡来,与此同时,我单手将乾坤刀插入青铜悬棺上,与他双手互博,我并没想致他于死地,仅仅只是想帮兰芯抓拿他归案,也好帮山子报仇。
乾坤刀一插入青铜悬棺时只听洞下的欧阳教授,哭天喊娘叫道“ohmygod(我的天)!no!no!我的文物呀!吴大爷!你下手可轻点呀!”
可是这种情况下我也没功夫去搭理他,只是全神贯注与老金肉*博,几下挡开老金的拳头后,立马一记又快又准的直拳刺向他的鼻梁骨,老金立时痛鸣一声,头向后一仰时,我立马甩起左大腿,锁上他的脖子,并用手抓着踝关节,增加锁力,老金登时被我锁得面红耳赤,露出呼吸困难的表情。
这时只听洞下的人,敲鼓振威,连连叫道“好呀!弄死他!”黑仔更是兴奋不已叫道“老吴你这地锁不减当年呀。”
要说空手肉*搏,比拼手脚功夫,就是两个老金也不是我的对手,毕竟我是正规习武出身的练家子,可是我一时骄傲,伸手对洞底的人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结果让老金趁虚而入,他下手也怪损,掏起荧光棒就向我的魄门(肛*门)捅来,我立时“阿呜”一声惨不忍睹的哀嚎,就松开他的脖子,站起来,双脚合紧地狂跳。
“呵……呵呵!”老金还没完全缓过气,又见我滑稽的狼狈,哭笑不得说“让你……让你牛!老子的千年*杀滋味如何?”
我一时间痛得不行,骂不出声,只是比划一个带有鄙视的中指给他,老金幸灾乐祸一拱手报拳“吴校尉,承让了!”语毕就一个蹿身,爬上第一具青铜悬棺。
我心中暗暗骂道“承让你奶奶的!”
老金一上去就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攀岩绳,扣在铁链上,拿出铁撬就准备开棺。
我一见大事不妙,如果他成功撬开棺,那按祖上契约我就算输了,就不得再加以阻止,当下也不顾疼痛,也立马一个翻身,跃上第一具青铜悬棺,并在老金刚把铁撬插入合棺缝时一脚踩掉,急道“老金!这棺开不得!这其中必然有乍,樊蛮蚩这老贼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我们找到他的真身,他不能像你这么傻吧?”
“傻你姥姥!”老金骂了句普通话,挥起铁撬就向我打来,我一个躲闪后,说道“你好好想想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时洞底的欧阳教授,似乎想出其中秘密,大急叫道“开不得!开不得,里面是樊蛮蚩的魔蛊大军呀,千万不能解除封印呀,这是陷阱呀。”
欧阳教授的话顺着直洞就涌入我与老金的耳朵,老金停止与我的打斗,眉头紧锁,沉默许久,若有所思,我见状说道“老金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老教授的话,你总该相信了吧?”
老金不语,只是冷笑几声,然后再说“骗子!这种小儿科去骗三岁小孩差不多!少废话,动手便是。”说着又开始与我拳打脚踢,他自知论拳脚比不过我,于是便用二憨子那借来的工兵铲与我对抗,我本可以伸手叫刀,乾坤刀就可以飞到我手里,但我并没有这么作,毕竟我没想,也不能取老金性命,他自当接受法律的治裁,可怜我处处放水,但老命却是招招要命,不是照着我天灵盖打就是往我脖子上砍,再不然就是拍我胸口,好在我足以空手赤拳对付,以前在武校,教练曾经说过,
空手对付拿凶器的歹徒就必须近身用膝肘打,这样对方才没有挥武器的机会。
我一边与老金相搏,一边劝说道“老金!亏你他娘的还自称自己是有过厉练的摸金校尉,连这么简单的陷阱你都看不出了,樊蛮蚩这种如此神秘的魔君,能随随便便把自己葬在何处告诉别人吗?这就说明其中必有乍,猪脑子都想的明白!你真他娘的比猪还笨。”说着我又用肘挡住老金挥工兵铲的手臂,然后一掌将他的工兵铲打落。
老金当下用另一只手接住工兵铲,又是一挥,我矮下身来躲过,老金又是接二连三进攻,并说道“你和那老头怎么说都好,你们一个考古的一个冥阍校尉,自然不希望我摸得冥器,但是今天我就告诉你了,这女娲石我是拿定了,废什么话,打就是。”说着一记正蹬就一个劈铲就攻来,我则在他脚未起之时用膝盖破了他正蹬,然后一个擒拿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扣,“咣当”一声响,工兵铲从他手中脱落,砸在青铜悬棺上就伴着“呼呼”破风声掉下洞底,只听低下的人惊呼“我草,咱下面还更危险呀!”是胖子的声音。
老金工兵铲脱落后就一个金蝉脱壳,把他的手从我的虎爪脱离,微微向外一退,一侧身,侍我要上前时,突然!从他的腰间t恤里掏出一把“沙漠*之鹰”半自动大口径手枪,直直对着我眉心,大叫道“来!”
登时我心中一怔,白毛汗从后背冒出,心中暗道“草!这下玩大放了,可惜小爷刚刚忘记提前找兰芯借来手*枪。”
老金冷笑说道“来!来!不是很能打吗!过来试试,老子一枪崩了你。”
“呵呵!”我憨笑两声,尴尬说道“你大爷!我怕了你了。”
“草!我你大爷!”老金恼羞成怒。
“是!是!我是说你大爷,你是大爷。”我连忙解释“你误会我的话了!”
老金被我刚刚打得鼻青脸肿,现在痛得呲牙咧嘴说道“我日你个先人板板!少废话,不想死的就给我跳下去。”
我看一眼十来米高的直洞,头晕乎乎地说“你也忒狠了吧,这跳下去不死的更惨?”
老金盯我一眼“妈的!老子说叫你怎么上来就怎么下去,没让你玩蹦极。”
在与老金胡搅蛮缠时,我脑里就在翻山倒海地想对策,也就在他刚刚说完“蹦极”二字时,我已然心生一计,当下立马弄虚作假地的双眼挣大,表演出一副恐惧的表情,然后指了指老金后面。
登时老金以为背后真有什么突发情况,立马眉头一皱,扭头看去,我则一个擒拿手扣住他的沙漠*之鹰,往我胸口一拉,然后再一抢,等老金反应过来之时,枪已经在我手上了。
这次换我嘻嘻一笑,说道“来来来,过来试试!小爷一枪崩……”话还没说完,老金突然飞起一脚,踢飞了我手中的沙漠*之鹰,沙漠*之鹰打着跟斗,在青铜壁上一撞,随之又落到了第二具青铜悬棺之上。
我与老金目目相望,然后我抢先一步跳下了第二具青铜悬棺,捷足先登拿到沙漠*之鹰,待我转身时,老金已经用先前所系的攀岩绳作安全绳,站立在手臂一般粗的铁链上,一把铁撬插入青铜悬棺的合缝中。
“糟了!”我暗叫一声,立马用沙漠*之鹰对着老金急道“住手!否则打死你。”
老金果然停了下来,横眉一声冷笑,“请自便!”然后用力一撬,与此同时我立马举枪对着头顶鸣*枪警告,可是听枪声不对,当下一看,差点没吐血,只见沙漠*之鹰的口径中正微微舞动着小火苗,原来这他娘的是把仿真*枪打火机,老金这种天杀的老狐狸,我气得把枪一丢,想赶上去……
可是为时已晚,老金已经撬动了第一具不知隐藏着什么的青铜悬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