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但能让秦宫主失态惊呼的东西,我想绝不会是一件凡品,所以我也很感兴趣的对秦晓晓问道:“风竹剑?好美丽的名字,它是把什么剑?应该很有来头吧?”
“恩!”秦晓晓没有过多的解释说,只是在言简意赅的对我只应了一声后,她就面带喜悦之色的弯腰伸手将棺木中的宝剑拿入手中,当剑鞘握入她的手中之时,剑身也好像有所感应似的,在她的手中明亮的闪动了一下。
秦晓晓将剑拿在手中看了几番,在确定无误后,她才继续接着对我正式介绍道:“这把剑是秦家的信物,也是历代庄主所持有的佩剑。”
原来如此,难怪会这么紧张在意了,看她这么紧张在意,我想应该也是因为这个秦峙岭的关系吧,而这把剑的流失我想多半也因为是这场乱动造成的,想到这里我也好奇的问向了秦晓晓:“既然这把剑会出现在这,那剑的主人会不会也在这附近?”
我会这么说也是看她很在意秦峙岭的关系,所以才会问问看,可秦晓晓虽然领会了我的意思,但她却是对着我摇摇头道:“秦峙岭虽然是这一任的庄主,但他并不是这把剑的主人。”
这可把我给说糊涂了,我当即就惊呼又不解的问道:“啊?这…可你刚不是说,秦峙岭是你们山庄的庄主吗?”在我说完之时,我也猜到了一点可能,像这种事情的先例确实不少,比如像上一任当执者对被新选举出来的不满时,就会出现一些小细节手段。
其中最常见的手段就是玩失踪或者耍无赖手段霸占着信物不挪交,看来这位年轻的庄主上位之路并不是很顺利,感慨之余我也不自觉的联想到了自己,当年就连一个小小的天葬师都是如此,更何况是这个万人之主的山庄之位,我想当年双方肯定都是使出了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
不过我好像错估了这个世外桃源的山庄,秦晓晓怜惜的抚摸了一下手中的风竹剑,然后接着对我道:“这把剑的最后主人叫秦天城,也就是秦峙岭的上一任庄主。”
听到这里我以为自己猜对了,认为是秦天城不服秦峙岭的当选,所以就带剑离开玩起了失踪,但事情却完全跟我想的不一样,只听秦晓晓继续道:“那是在秦峙岭当选庄主的十年前,也就是差不多三十年前所发生的事山庄出现了叛徒,身为庄主的他,自然肩负起了水落石出的责任,可没想到,这件事却成了山庄三百年来最扑朔迷离的事情。”
秦晓晓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其实只是说话久了想调换一下语气,可听得正入神的我,以为她要不说下去了,就立即对她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后面呢?那位老庄主出什么事了?被那个叛徒反杀了?”
秦晓晓面色低沉的,既像是在点头答应,又像是在摇头否定似的对我说道:“如果是真的死了,那也不至于让山庄这么多年群龙无首,但恰恰就是他的生死不明给山庄带来了进退两难的麻烦。”
被引入其中的我,忍不住的对他说道:“生死不明白?是失踪了吗?难道连一点生死迹象的线索都没有?”
秦晓晓忽然笑了,但不是心有喜事的那种开心笑,而是一边望着手中的风竹剑,一边无奈苦涩的那种笑容,在看了许久后,她才接着缓缓开口道:“人心叵测,这十年间,他们等的究竟是老庄主这个人,还是这把徒有虚名的破剑,又有谁知道。”
呵…权力。
听到秦晓晓的这番话,我的内心也跟她的脸色一样苦涩,也许这位老庄主有他出生入死的支持者舍命支持,可是在真正的当权者和那些巴不得他死的人而言,这位老庄主的命,恐怕真的要远不及这把美丽夺人的宝剑。
“走吧……”我和秦晓晓好像完全忘记了刚刚是因为察觉这口棺材有异常才来的这里,现在在拿到这把剑后,秦晓晓却已经把这一点忘在了脑后,莫非权力真的能腐蚀人心,腐蚀一切吗。
白姐跟我所说过“少数人晚餐”的故事,我想绝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动画片那么单纯。
每一个齐心协力的小灰猫,虽然能在共苦难的时候凝聚成一头凶猛的老虎,但在尝到一点甜头后,又何尝不会变成新的猪呢……
望着眼前这位艳丽迷人的女人,她会沦为成下一个权力的牺牲品吗,虽然我不太愿意相信,但答案一定是会。
“怎么了?还不走吗?”见我还站在原地发呆,秦晓晓就又开口催促了我一声,看样子在拿到这把剑后,她压根再没有把我说的事情放在心里了,那就算我再说点什么,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于是我也只是勉强的朝她挤出一丝笑容,然后道:“没事了。”说着的同时,我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并接着道:“天快亮了,我们不回去山庄看看吗?”
“嗯,我们赶快过去看看吧。”看到她有点心急的往山庄那里疾驰而去,我的心里竟然也还是有点十分的欣慰,或许她是一个对权力不痴迷的人。
我会这么想,或许是因为不想看到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人,沦落成权力的奴隶,为了验证这一点,我也走上前去试探性的问了一下道:“秦宫主,这把剑既然这么珍贵,你拿着它有何打算?帮它再寻新的主人?还是物归原主?”
谁知我的这一说竟遭到了她的反问,她有些不明白我怎么会对这把剑如此感兴趣的朝我看了过来,并扬起手中的风竹剑道:“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做?”
真是跟这种人玩套路,我连怎么回家都会被整得迷路,说实话,我很讨厌这种说话的方式,所以相比于她,我回答的很干脆:“不会,我对权力没兴趣,我这人没什么出息,我只想一家团聚,平凡到老。”(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我说的义正言辞,毫无半点面红耳赤,因为这的的确确就是我的心里话,我对权力没有半点追求的**,我的心愿就是和小雅一起回到金华继续经营医馆,还有就是找到爷爷,尽全我的孝道,送他老人家颐养天年。
走在前头的秦晓晓在听了我的话时,她忽然扭过头来朝我笑了笑,这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笑,而且在她的笑容中好像还夹杂着几分羡慕的深含,并用五味交杂的语气对我说道:“你这小小年纪的,怎么说出来的话像是已经看破了红尘一样。”
对于这点,我也没有继续跟她长篇大论下去,而是把目光瞄向了她手中的风竹剑,意思是在跟她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唰…”秦晓晓轻轻旋转了一下手中的剑,然后她竟然将风竹剑递给了我,这算什么意思?用这个举止行动证明给我看?她视权力为过雨云烟的浮云?在我的愕楞中,她又接着开口道:“权力是万恶之源,我对它没有兴趣。”
好虚伪……虽然她也说得很诚恳,可这句话从她的口中收出来,我觉得很是虚假,如果我跟她很熟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嘲讽她,甚至跟她抬杠,可我发现我忽然好像有点畏惧她,所以我决定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白天,晚上离开这里就算了。
所以我轻轻的推开了眼前的风竹剑并说了句较为中肯的话道:“权力只是一把双刃剑,使得好坏,全靠当执者的善念之间,如果没有一位当权者做主,那人再多也只是一盘聚不拢的散沙。”
“恩。”秦晓晓认可了我所说的话,同时她又继续说道:“你说的对,但现在峙岭山庄又一次的进入了群龙无首之境,此剑将成为万众争夺之物,谁带着它,谁就注定成为追杀者的对象。”
她的话让我有些惊愕和不明白,使得我随即对她反问着道:“为什么?不是说这把剑是庄主的佩剑吗?那既然这样不应该先推举出庄主,然后再来争夺这把剑吗?”
我的疑问让秦晓晓说出了这把剑的第二个秘密,也是这把剑的最大秘密:“这把剑出了能号令峙岭山庄外,它还有另一个作用,它能随意的调动这里的钱庄,见到此剑,各个钱庄就得将无条件的给予持剑人银两。”
“啊?!”我惊讶而又不解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并再度不解的说道:“为什么?既然峙岭山庄没有庄主,那按理说这把剑的价值也该随之消失,为什么它还能调动钱庄?这两者之间不是有点说不通吗?”
“唉……”得,看她这一声叹息,我就知道八成又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不过我看了一下,反正这里离峙岭山庄还有点距离,两个人光走路也有点无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她讲讲也无妨。
我就故作好奇的对她问道:“这把剑是不是很有来头?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听我好奇,秦晓晓就再次拿起剑的对我解释道:“其他的不说,光是这把剑的造价就足以让人富甲一方。”
秦晓晓好像知道我会惊讶或者不相信,只见她一边说着,又一边抚摸着剑鞘,接着道:“这把剑的剑鞘全身上下全由上等绿祖玛瑙石无缝拼接打造而成,光是拼接的工艺技术,就耗费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喏…给你看看。”
听她说得这么神乎其神,我也很好奇的接过风竹剑,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可刚刚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它的价值后,我却反而变得紧张了,这东西这么贵,要是被我弄坏了,我恐怕连卖身都赔不起吧。
我像接宝贝似的,把风竹剑捧在手心,在刚一触碰到风竹剑时,一阵清凉万分的寒意就穿透了我的整个身心,使我整个人的精神都清醒和振奋了不少,还真是一把非凡的宝剑,可是当我再继续想要去伸手紧握风竹剑时,我忽然感觉到这把剑的触感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它不像块冰冷的玉石,而是像一个女人的肌肤一样,非常的润滑,当我试着用力紧握风竹剑剑鞘的时候,我的指间竟然还传来了那种随着肌肤而动的凹陷感。
我整个人一下子被吓了一跳,就连手中的风竹剑都险些掉落到地上,幸好我是两只手同时拿着的,秦晓晓注意到了我的异常情况,她以为我有点不舒服,就关切的对我问道:“怎么了小秦,你没事吧?”
我连忙回过神来的把风竹剑递还给了秦晓晓,并对这把风竹剑连连夸赞道:“真是一把好剑,才轻轻这么一碰,我整个人就有一种清凉无比,像是被春风沐浴了一番的极其畅快。
听到我的夸词,秦晓晓似乎显得十分得意,她在接过风竹剑后,露着丝丝微笑的对我道:“你能有所感悟,那你跟这把剑也算有缘。”可说着说着,秦晓晓脸上的神情却又变得暗淡下来了,并对着我说道:“如果喜欢就多抓紧时间跟它相处一会儿吧,晚了就没机会了。”
我以为她说的没机会,是因为我过了今晚就要离开这里没机会了,可没想到秦晓晓却是接着对我说道:“这是把祸害之剑,谁带着它,谁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我决定找铸剑师毁了它。”
“啊?这么好的剑,你要毁了它?不会太可惜了,可你刚刚不是还打算帮它找新主人吗?”我的疑虑反问让秦晓晓稍微停顿了些许一下,不过她也不是无缘无故做下的这个决定,在想了一会儿后,她也很是不舍的对我说道:“剑虽是凡体,是善是恶都随执拿者而通灵,但这把剑却是例外,得到它,就等于得到了一座金矿,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世人争得头破血流。”
虽然把人性说的有些丑陋和邪恶,但这说的也是大实话,不论哪朝哪代,自古以来,金钱和利益永远都是万恶之源。(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看着秦晓晓手中莹莹发绿的风竹剑,得知它将要被毁掉,我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除了感觉可惜外,我好像还有种说不出的莫名心痛感,好像是有种即将失去一位故人老友一样的失落感。
好奇怪的感觉,我立刻轻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在回过神来后,我又继续对着秦晓晓挽留似的开口道:“放弃这么一把贵重的宝剑不等于是暴殄天物吗,难道就没有别的更好办法留住这把剑吗?”
秦晓晓听出了我话语中的心思,而她的神情中也是流露着万分的不舍,但她还是把她做出这个决定的理由告诉了我:“三十年来,峙岭山庄虽然一直没有放弃在寻找这把剑,但经过三十年的光阴,所有人都已经适应了没有把这剑的存在,如果再让它重现山庄,将势必再掀起一场无法估量的浩劫。”
不可否认,秦晓晓说得很对,而且最让我感到钦佩的是,她居然能在如此巨大的诱惑面前,竟还能心如止水的做出这么深谋远虑的决定,这绝对是一种非常人所能达到的思想觉悟,包括连我都做不掉。
我之所以还能保持得这么平静,也是因为我对这把剑的价值概念还是处于模糊的状态,如果真有一座金山银山摆在我的面前,代价是让我用这把剑去交换,或许我也会挤破头脑的去抢夺。
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峙岭山庄会发生内乱和昨夜扑不灭的大火了,这把风竹剑就是一个无形的炸弹,烫手的山芋,是一把带来灾难的死亡之剑,而秦晓晓又接着说出了不得不毁掉它的第二个理由:“这把剑所有人找了它三十年,几乎翻遍了山庄的每一寸土地,但全都无功而返,而它也失踪了整整三十年,可现在却又莫名的出现,又偏偏恰逢山庄多事之秋的时候,你觉得这会是巧合吗?”
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是巧合,如果它是被雨水从泥土里冲刷的,那或许还能是巧合,可它是被摆放在一口棺材里,而且还是三十年如一日的锃亮如新,全然没有经历三十年风吹日晒的痕迹,既然我和秦晓晓都想到了一块儿,于是我也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道:“一定是居心叵测的有心人故意为之。”
见我说出了这一点,秦晓晓也说道:“所以毁掉它是唯一的选择。”说完这话后,秦晓晓整个人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山冷脸,一言不发的就往山庄的方向赶去了。
风竹剑是峙岭山庄的至高无上信物,她做出这个决定,等于背上了大逆不道的罪名,她的心里有多痛苦此刻也只有她自己能体会了,我也知趣的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紧跟在她的身后。
随着离山庄的越来越近,空气中也逐渐开始弥漫出一股火势过后的焦炭气息,不过由于离山庄还有点距离,所以除了闻到气息外,并看不到有任何烧灼过的痕迹,看来昨夜的火势并没有蔓延至此。
但再继续行径一段路程后,我们就来到了一座小镇的面前,我不敢在第一时间就确定是峙岭山庄,因为它跟昨天相比,它的面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幸好昨夜没有抱着侥幸心躲在镇子里面避火,否则……我就铁定成了火烧的瓮中之鳖,城墙处的每一砖,每一瓦全都被烧了个漆黑的焦色,甚至好几个地方还都出现了剥落和爆裂,真是想不到一夜之间就将这里烧成这样,我昨天的拜访竟也就此成了绝响。
秦晓晓见我望着城墙发呆,以为我又在触景伤情的伤感了,相比之下,她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似的,甚至还用一脸冰冷的语气对我催促着:“走吧,没什么好留恋的,每个人都有宿命,每座城也一样,三百年间这不是峙岭山庄第一次历经更替,而这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又是一个轮回……命运的悲哀……
我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皮笑肉不笑,避祸重生?呵呵!我看只是换个地方掌握政权而已,也许在这个地方,恐怕只有这个秦晓晓是清醒的人,之一吧……
“秦逸……!龙云……琪琪……”刚一跃进小镇的城墙,秦晓晓就焦虑不安的朝一片焦黑的小镇呼喊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前面俩人的名字我当然认识,可这第三个人的名字我怎么连听都没听过,听上去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跟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我把注意力从烧焦的镇子上望向了秦晓晓的地方,然后对她问道:“秦宫主,你刚刚喊的琪琪是谁啊?”
秦晓晓好像有点被问到了心里重要的事,脸上的神情看上去有点不太自然,不过这只是极短的那么一瞬间,在过了一会儿后,她像是说出了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对我道:“琪琪是我女儿。”秦晓晓说完后,她的语气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像是在做什么难言之隐的犹豫决定。
最终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秦晓晓还是接着开口说道:“她只有九岁,也是头一次离开我的身边,我现在很担心她的安危。”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能理解这种血肉相连的亲情之痛,所以这样我才选择没有隐瞒的对秦晓晓如实说道:“可是秦宫主,我昨天傍晚时分在和秦逸他们相遇时,我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身边有跟着一个小女孩子啊。”
我这话顿时就让神情一向波澜不惊的秦晓晓发生了极具反差的强烈变化,她空灵透彻的双眸中挂满了对亲人的担忧,她既像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又像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似的对我急切的追问着:“不可能,他们出行的时候是我亲自送别的,琪琪不可能不跟他们在一起。”
一边说着她的语气也变得愈发激动,继续对我询问着道:“小秦,琪琪只有九岁,个子也很小,在人群中很不显眼,你会不会看漏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在沉默几秒之后,她就笑而不语的对我委婉反问道:“习武岂是一朝一夕的事,莫非你已经决定在这里待上个十年八载的不打算出去了?”
秦晓晓的这句话,不但一语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同时也摧毁了我这个渴望不已的美梦,而且最重要的是,从她刚刚的神情反应来看,就算我肯牺牲十年光阴留下来学武,她也是不会教我的。
所以我也很知趣的顺着她给我的这个台阶往下走着道:“对哦,我都差点忘了,自己还要赶着离开这里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刚刚无礼的要求惹得秦晓晓不高兴了,她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眼,一边望着外面变得越来越小的火势,一边轻声劝离于我道:“你肯舍身来救秦逸,我很感激,但以你之力也帮不上什么忙,一会儿等火势再小一点后,你就赶快离开这里回到你该有的世界吧。”
这摆明是在下逐客令了,要是我再不识相的继续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恐怕会被她遭白眼给瞪死,而且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有她在的情况下,如果我不催动异术,恐怕我跟着也只是多她身边一个累赘。
况且我也还有比待在这里更重要事要去做,于是我也不再强留的跟秦晓晓做了告别:“有你顾着这里也确实够了,那一会儿等火势小点我就告辞了。”
秦晓晓没再说话,而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望着火势滔天的外面,看着秦晓晓这样,我显得有点好尴尬,心想这家伙也太冷冰冰了吧。
在尴尬的氛围中等了好些会儿后,外面彤红的火光好像有点变小了,秦晓晓也顿时催促了一声:“火开始小了,我先出去看看,你待着别动。”
秦晓晓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在说完之后,就直接转身朝外面冲了出去,但此时此刻的我,是完全待不住这里的,就立即朝着秦晓晓的身影喊了一声:“秦宫主等等我,一起去。”
我差不多是用我最快的速度追出去的,而且和秦晓晓之间前后的距离绝不会超过一秒钟,可是当我来到外面的时候,映入眼前的却只有犹如夕阳的火光一片,根本没有半点秦晓晓的身影痕迹。
所幸现在温度没有刚刚那么高了,喉咙也没有那种辣呛的难受感,于是我就先开口大声的喊了一下:“秦晓晓……!你在哪里……”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可回斥在我耳边的却只有阵阵清脆的火烧爆破声,鬼影子也都没有半个,至于这些屋子,早已被火势烧成了残檐断壁,有些还正在齐刷刷的往下倾倒着。
火势虽然是小了,但那也是跟刚才的情况相对而言,要想闯进去还是完全不可能的。
“嘭咚…!”正当我刚回想起秦晓晓刚刚出门是往左边拐向而去时,我对面的一栋木质屋子就轰隆一声的倒了下来,所有的繁华就成了一堆没有用的引火燃料。
虽然有点被措不及防的给吓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被吓得惊慌失措,在注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后,就打算快步的朝秦晓晓方向追过去了。
“咔擦…咔嚓…”可还没等我迈出步伐,从这个倒塌的房屋之中,竟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这不是木材或者其他东西被烧毁后所该发出来的那种声音,而是感觉像有什么东西在火堆中摩擦行走,而且当我聚精会神的朝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时,发现竟然是有个东西在地上蠕动爬行。
他爬的很慢,而且还是以匍匐在地上的方式蠕动着,这好像是……是个人吧?还有人活着?
得救他!
看到这一幕的瞬间,我脑海里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这一刻我也不做保留的,手掌运气,在快速捻动手势的同时,口中也飞快的念动着心决。
“嘭,嘭,嘭…”地上几根燃烧的树枝飞叉,在我异术的催动之下,像几位横扫千军的勇士一般,将地上的残肢破木,全都被纷纷朝两旁推动而去,为我的前行救人开出了路。
而这个倒在火海中的人,他在看到身边的着火棍和一些压着他的屋檐断壁竟然在无人搬动他的情况下自行脱离开时,他整个人也顿时为之一振,仿佛像是在绝境中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
“别动,你烧伤了,不能乱动,让我来。”他应该是看到了我的身影,他也想扑腾的朝我这里过来,但他的身体已经被烧得通红,甚至还出现了大面积的脱皮现象。
我在立刻出声制止他的同时,也立即脱下自己残破的衣服快速的将他裹入其中,然后将他救入刚刚我和秦晓晓所待的地方。
“轰隆隆…”在我前脚刚一冲进这安全地带,身后那一处的屋子因为我所催动的棍子烧尽而轰隆一声的彻底崩塌了。
这时候我完全没心思去顾及它了,就算塌个天崩地裂,我都不会去理它,先救人要紧。
当我将他放在地上,企图去掀开我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时,发现衣服和他的血肉已经完全相粘在了一起,我轻轻一撕,就连同他的皮肉一起扯下来了。
“呃……”伴随在耳边的是他痛苦的哀嚎,可这不是最触目惊心的,当我在拿开我自己的衣服后,这个人的模样,我说不出该怎么形容,只能说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脸上五官的地方就像是一张纸一样,被烧得分不清哪里是眼睛,哪里是嘴巴,甚至连一些骨头的轮廓都能清晰可见,身体的腹部更是惨不忍睹,我不敢再掀衣服,深怕再稍稍用点力,他的整个肚皮都会跟着一同被掀起来。
我放弃了施救,不是我不仁道,而是真的无能为力,这样子的情况,就算我施展禁术逆天而行,他剩下的日子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兄弟,对不起,是我太晚了,你……一路走好。”我的心忽然间有点莫名的刺痛,脑海里也不禁浮现出了刚刚的场景,或许秦晓晓在拉救我的那会儿,我所看到的并不是假象,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所以也正因为这一点,我对于秦晓晓所说的话提出了否定的质疑:“可是这说不通吧,按你的说法,放这张地形图的人应该是在帮我们的,可是昨晚袭击我们的人,差点要了我们的老命啊,我想这两者应该不是一路人马吧?”
见我往这方面想,秦晓晓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然后接着对我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昨晚那个偷袭我们的人是想加害我们?”这话也顿时让我对她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在经过短暂的思虑后,秦晓晓以笃定的眼神朝我摇摇头道:“不。昨晚我也以为是,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而且还相反的,昨晚那人他是在救我们,他是在将我们推送出火海中。”
虽然我经历了昨晚事件的整个过程,但对于他们山庄的来龙去脉之事,我还属于一知半解状态,所以我并没有去反驳秦晓晓所说的推论,只是对她追问的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进山庄搜寻?还是就此作罢?”
我会这么想是因为那人既然昨晚阻止我进来,那或许他有他的道理,可我觉得以秦晓晓的个性,她不太可能会听从他人的话。
果不其然的,当我在一边说着一边朝秦晓晓望去时,她的脸上就只是像遇到了什么高兴事似的轻笑了一下,然后道:“我不光是来救秦逸、龙云的,我现在更要迫切的找到我女儿,不管他出于什么好意,我岂能就这么说退就退。”
此时寻女心切的秦晓晓已经完全不在乎我会不会跟随她一起了,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她的步伐也已经迈向了这条雄伟惊人的石阶。
虽然我不想被牵扯进这场漩涡中,可是看着秦晓晓这么孤身一人,再加上她现在的判断力又有点被女儿的失踪而乱了方寸,所以说一点都不担心她,也是纯属假话,所以我也一同迈出脚步跟在了她的身后。
“咻……”可当我们在走到台阶中间的时候,从我的身后冷不防的响起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有点像风吹过,又有点像什么东西飞袭而来。
如果是平常时期,我真会以为就只是一阵山风吹过而已,可一股夺人心魄般的凉意,让我整个人都有种窒息的感觉。
“秦…”从我察觉到开口叫秦晓晓几乎连一秒都不到,不过我似乎并不是最快的,走在我跟前的秦晓晓已经做出了躲避的动作,而且她还拉着我一起闪躲。
“小心…”在叫喊我的同时,秦晓晓已经拉着我的手一同朝石阶滚下去了,真的是滚,我们两个就像两根失控的木棍,以毫无规则的方式滚下了台阶,样子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我对于这种状况早就不是第一经历了,所以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只是我没想到一向冷艳冰冷的秦晓晓竟然也会跟着我一起变得如此窘迫,不过这时候我也没法多想,因为身下的石阶很坚硬,使我浑身都感觉很疼,我为了不让头部受伤,所以在滚下去的时候,我想故意仰起头,让自己别触碰到石砖。
可秦晓晓发现了我的动机,她立即伸手按住我的头,并在我耳边对我轻声厉道:“小心…千万别抬头。”
其实这时候我就算想挣脱也没撤,秦晓晓的手已经牢牢的将我脑袋摁住了,我的脖子丝毫不能有所动弹,虽然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不能抬头,不过能让秦晓晓花容失色这么完全不顾形象的,我想一定是有很重要的原因,只是这姿势看上去实在有点暧昧啊,我的鼻间都能闻到秦晓晓身上独有的淡淡体香味了。
不过好在这尴尬的时间并不长,在极其短暂的片刻后,我们两个总算是滚到了石阶底下,我的头虽然得到了秦晓晓的保护,但我的身体可还是酸疼的要命,我一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揉着肩膀,一边朝秦晓晓问道:“秦宫主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秦晓晓没有回答我的话,她只是背对着我闷声不吭的坐在原地,而她的好像在揉着什么东西,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在内心恍然大悟的暗叫一声“我真是笨蛋,都忘了刚刚是秦晓晓的手护住了我的脑袋,她的手现在一定受伤了。”
内心有点愧疚的我,立即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小跑到了秦晓晓的身旁,并对她问道:“秦宫主,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这话也是明知故问了,而且在我问的时候,也看到了秦晓晓受伤的手,她手背的皮都蹭破了,正留着丝丝嫣红之血,秦晓晓正在用从自己衣服一角处撕下来的衣料包扎着,而且她还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示意不让我管。
看着秦晓晓这样子,我这心里是既感到愧疚又觉得很是不解,我站在她的身后,忧心不已的对她急切问道:“秦宫主,刚刚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为什么要那样狼狈的滚下来?”
秦晓晓将破皮的手背很快就包扎好了,在她站起来的同时,她脸上罕见的痛苦之色也顷刻间的又转换成了平日里冷冰冰的神情,并转而把目光朝我们刚刚滚下来的石阶望了过去。
见她不回答我,我就把目光跟随秦晓晓一同望了过去,在看向石阶处的时候,我嘴巴惊讶的都快能塞下灯泡了,只见在我们刚刚所滚之处的石阶地方,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密密麻麻的射满了细小的弓箭。
而且这些弓箭看上去要比普通的弓箭小上很多,应该算是一种暗器袖箭,可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刚刚明明都还没有啊。
当我在内心疑惑的自问自答时,我脑海中好像已经有答案了,我立刻转过头来对着秦晓晓确认道:“难道是刚刚那阵风将袖箭吹来袭击我们的?可是我怎么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呢?”
昨天的经历已经让我对这片土地提高了警惕,可是刚刚的这阵偷袭,我却真的是一点察觉都没有,如果不是秦晓晓出手,恐怕我真的就被射成一只刺猬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秦宫主,谢谢你。”毕竟是救命之恩,所以我是由衷的向秦晓晓表达了我的谢意,而我在说着的时候,我也终于发现了秦晓晓刚刚为什么会这么拼命摁住我的脑袋不让我抬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袭击者故意所为,还是这个密不透风的机关所故意留置的唯一破绽,这些一排排袖箭所到之处,几乎覆盖了整个台阶,但唯独却射不到台阶最上方三公分高的地方,也就是差不多刚好留有一个脑袋的缝隙。
秦宫主并没有理睬我的感激之语,用无视一切般的空洞语气对着台阶喃喃自语了一句:“原来昨晚的大火,并不是要烧毁峙岭山庄,而是在逼迫山庄开启防御机关。”
秦宫主的每句话真是语出惊人,这句话也毫不例外的又将我推送进了完全听不懂的境地,我也完全不做出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直接对秦晓晓问道:“秦宫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宫主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我细说这个事,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道:“内乱纷争时期,闭门防御确实不失为一个好的对策,可是太绝了……”话说的有点太深奥,我也不太能懂,所以就只能继续不解的问道:“秦宫主,难道连你也进不去了吗?”
听了我的话,秦晓晓罕见的露出了十分无奈的神情和对我摇头道:“峙岭山庄的机关布阵,无坚不摧,天衣无缝,没人破解的了,更没人能闯得进去,这石阶箭阵会留有一丝破绽是让你知难而退的唯一活路,再往前就是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
听她吹捧得这么夸张,我心里当然是不相信的,但我也没有去反驳她,也只是用比较中肯的态度对她迟疑问道:“这机关布阵再厉害,那也应该是对于外人而言吧,难道连你这个自己人都进去不得?”
对于我的这个疑问,秦晓晓指着眼前的石阶对反问了一句:“你有信心闯过这条石阶通道吗?”
我当然还没有这样的自信,但我想也不想的就对她说道:“我做不到,您会轻功,难道还做不到吗?”这话我虽然有点拍马屁,但说的也是事实,这石阶顶多也就几十米的高度,我想以秦晓晓的轻功并不难做到。
可这么简单的一点道理,秦晓晓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毫不留情的提醒着我:“这石阶的机关是最后的警告,也是唯一的活路,我的轻功飞过石阶容易,但后面的任何一个天罗地网都足以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都到自家门口了,秦晓晓不会说这种无聊的慌来戏弄我吧,可我想她应该是有办法进得去吧,就算有点困难,但我想还不至于能困住秦晓晓吧,就再次请教的说道:“那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进去了吗?”
路肯定是有的,一个硕大的山庄,总不会因为一个机关而彻底尘封消失吧,秦晓晓也直接了当的说出了应对之策:“机关布置图。”
听到这东西,我大脑的第一反应就是立马伸手指向了地标指示牌处道:“这个东西不是机关布置图吗?”
秦晓晓很简截了当的对我应声而答:“这是假的,峙岭山庄的机关布置图乃是最高绝密物件,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悬挂于此。”
秦晓晓说的很对,虽然刚刚只是惊鸿一瞥的扫见,但已经让我见识了这里机关的厉害之处,可我想想觉得还是好奇怪,所以就心事重重的走到了标示图的旁边,左右观望着上面所标记出来的地形图。
秦晓晓以为我还在研究上面的地形,就像是提醒似的对我说道:“别看了,上面标记的都是假的,不信你看上面。”
虽然我并不是在研究它的真假,不过秦晓晓的话也确实让我感到了好奇,所以我还是好奇的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竟发现在石阶的半腰高处有一滩嫣红暗紫的血渍,我以为就只有一点血迹,可再当我顺着血迹而望时,发现在血迹不远处还有半截小腿残留在地上。
血迹有些变紫通暗,说明血液已经不新鲜了,按时间推断,起码得有五六个小时了,现在最多不会超过八点,那这么说的话,昨天夜里的时候,有人就想硬闯进山庄,可是结果可想而知,还没到门前就血溅五步,命丧黄泉了。
我粗看一眼,还以为他是中了石阶的袖箭机关,可是在石阶的途中并没有血留下的迹象,也就是说这个人并不是在石阶的地方中的陷阱,那按情况来分析,这个人应该想是利用自己的轻功躲过石阶的机关,但没想到躲过了石阶却还是栽在了另一个机关陷阱之中。
那么说来,秦晓晓说这里机关重重确实不假,不过我心中所疑惑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觉得这块地形指示图的出现有点奇怪,感觉它出现的有点多余……
如果是想硬闯山庄,那不论你这东西上面所标记的是真是假,想进去的始终都会想硬闯试试,如果只是用来混肴视听的,那也太大费周章了,所以我总觉得这块地形图摆在这里是另有用意的。
我一边如此思虑着,一边再次仔细的打量着身边的地形图,在来到这牌子后方处时,果真让我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我立刻把秦晓晓叫了过来:“秦宫主你快过来看。”秦晓晓以为我发现了什么机关按钮,也是急急忙忙的朝我这里望了过来,不过我并不是发现了什么陷阱机关,而是看到在地形图的背后,缠挂着一块类似丝绸的紫色布条。
布条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上面有几处黑漆漆的痕迹,看上去好像上面写有什么字眼,而秦晓晓好像认识这块布条,她猛然间变得激动了起来,并一边伸手,一边对我说道:“这是秦逸身上七星紫衣的布料,他肯定是留有什么话给我们。”
一听到是秦逸留下的,我也立马提起精神的朝秦晓晓手中的布条望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龙大哥中了五火焚心咒,我必须前往九峰山夺得冰莲玉心。”
看完这张纸条,秦晓晓只是眉头微微一皱的还没有说什么话,可一旁的我却已经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张大嘴巴望着秦晓晓手中的纸条大喊道:“九峰山!!不会吧……”
秦晓晓见我对九峰山如此惊讶,她也忽然间把注意力从纸条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她反过来的望向我道:“你知道九峰山?”
这一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对秦晓晓不再有所保留的迫不及待应声接话道:“不光九峰山,其实我这一趟远行出门,也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身中五火焚心之毒,需要去九峰山寻找解药。”
可这时候我又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了,山名也许有相同的,可我想五火焚心咒这个东西,不可能会出现同名同姓的吧,可如果是的话,那怎么会这样,九峰山怎么会在这里,那我会出现在这里,是连陷害我的人都没想到的巧合,还是刻意的推送安排?
而当秦晓晓听到我也是在找九峰山时,秦晓晓也很好奇的开始对我反问了起来:“你是来找解药的,那你知道九峰山在哪?”
秦晓晓在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边将布条收了起来,一边用疑惑的目光朝我看了过来,我知道她这是在怀疑我了,可我说的确实是事实啊,所以我只好尽量的把我所知道的全部说给秦晓晓听:“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座山名,我只知道它是一座人造的山峰,在浙江宁波北仑地区,具体在哪,我还的的确确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秦晓晓究竟信不信,我还真有点怕她会因为犹豫不决拿不定注意而宁可错杀三千,不肯放过一个的对我痛下杀手,不过幸好,秦晓晓在思虑的想了一会儿后,她最后好像还是选择相信了我。
并且还说出了她的原因道:“看样子你是真的不知道九峰山在哪,否则除非你是不想你那个朋友活了,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听她这么说,我忽然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同时心中也闪过了隐隐的一丝不安,我毫不停滞的朝秦晓晓问道:“秦宫主五火焚心究竟是什么东西,连你都会这么紧张?”
当时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太过匆忙,我都没时间询问,只是在听到取得解药的地方离得不远,就以为事情不是很严重,可现在我觉得这个东西,绝不是我所顾略的那样简单。
秦晓晓没有急着立马回答我,而是用打量什么似的把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了一圈,她应该是在犹豫要不要把实情告诉我吧,可当我在期待着她对我实话实说时,秦晓晓却是木楞的朝我摇了一下头。
我以为她不肯告诉我,就打算立刻追问为什么,不过秦晓晓已经知晓了我要说什么,她抢先一步的对我说道:“不是我装腔作势不告诉你,而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五火焚心咒是什么。”
秦晓晓这句话不但把我说的迷糊,更是说得我一时间有点摸不清方向了,我的第一感觉确实如秦晓晓所说的那样,感觉她好像就是在故意敷衍我,不想告诉我实情。
我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怀疑,我猜测的缘由就是,如果她一点都不知道五火焚心,那她跟秦逸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名讳的,所以她多多少少肯定是了解一二的,或许她不说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于是我也没有开口去追问,就一时间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看旁边的地形图,望望秦晓晓。
秦晓晓也被我看的有点浑身不自在了,她也当然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想再继续什么都不说的瞒下去肯定很难,于是她最终还是开口把她所知道有关五火焚心的线索告诉了我听。
“五火焚心咒听上去像是一种蛊毒咒法之术,但其实就是一种侵蚀五脏六腑的炽热烈性毒药,其毒性要比五步蛇毒**不止十倍,寻常人若是身中此毒,绝无生还的机会,现在秦逸说龙云还能有机会施救,定是秦逸用内功封住了龙云的七经八脉,阻止了毒性的蔓延。”
秦晓晓说的很严肃认真,而我听在耳里则自然是联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心姐,心姐当时虚弱至极的模样,确实很像秦晓晓所形容的那样,而帮心姐续命的人,我想应该就是林大哥的出手相助。
不过对于这个模糊的轮廓描述,我还是想了解更多似的,继续对秦晓晓询问道:“那中了五火焚心咒的人,会有些什么中毒的征兆?或者身体会出现什么变化?”
可秦晓晓接下来却又是对我摇摇头道:“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啊?!”这没头没脑的回答,听得我都有些头晕目眩,她这三言两语的,说跟没说完全是一样的啊,我当然还是不太相信她的这个说词,可秦晓晓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我的所有话语给拦住了。
“五火焚心,是上百年前的事情,像我们这等后辈,也只是在山庄的古籍中有所耳目,并没有人真正见识领教过这个只存在古书中的毒药。”出于我自己的猜测,我当然是不相信秦晓晓的话,可转念一想我觉得这件事,事关秦逸和龙云的安危,她总不至于再有所藏着掖着吧。
她的下一步行为也验证了我的猜想,她在说完后,她也立即扭头飞奔而行的,朝庄外的镇子疾驰而去,并一边对着我大声招呼道:“时间紧急,我们得赶快前往九峰山。”
九峰山!听到秦晓晓的目的地也忽然间变成了九峰山,我的心里竟然涌过了多重说不出的情绪波动,我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在这些说不出的情绪中,我感觉最多的成份就是喜悦。
有这种感觉,我想也实属正常,多一个高手作伴同行,绝对百利而无一害,于是我在追赶上去的同时,也一边想缓和气氛似的说道:“没想到会这么巧,绕了这么一圈,我们要去的竟会是同一个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在我自己一边说着的时候,我也一边情不自禁的抬头看了一眼此刻十分明亮的天空,心里默想了一遍“看来我今晚又暂时不需要用北斗七星来给自己指路了。”
可身旁的秦晓晓对于我所露的笑容却是嗤之以鼻般的朝我百感交集的反问了一句:“你会来到这个与世隔绝之地,,又偏偏恰巧正好你我的人都中了五火焚心的毒?”
“咣当……”我真是一时高兴过了头啊,秦晓晓则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我整个人的脑袋就像被累劈了一样晕眩无比,对啊,我怎么会没想到呢,如果这是在外面,那确实不奇怪,可这里是与世无争的桃源之地,怎么还会如此凑巧的相碰于此。
难道说……关于这件事,我和秦晓晓所面对的是同一个人敌人?也许是我太愚钝,但以我的猜测分析,我好像真想不出除此之外的理由,而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给秦晓晓听时,她也点头的朝我应和并补充道:“可能性很大,而且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这次的敌人也是下足了本,如果古籍记载的没错,炼制一次五火焚心咒毒药,至少所需要耗费十年的光阴。”
秦晓晓的话,让我既吃惊又很意外的皱眉支语道:“为了对付我们,对方花掉了二十年的炼药光阴?”其实我还有更深一层的理解,就是对方是不是为了对付我们而特意计划盘算了整整二十年。
可是这个想法实在让我觉得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二十年前…我都还没出生呢,就算是布一场跨世纪的罗网,那也不至于连把未出生的婴儿都算计进去吧?
可相比我的惊讶,秦晓晓却是丝毫不以为然的并对我讲起了其中的道理:“任何事情都要看值或不值,只要结果能得到大于付出的,就算是四十年也一样值得去耗费。”
秦晓晓这话的意思等于是认同了我刚刚所说的不太可能推测,我想破脑袋的也实在想不出,我得罪了哪路神仙。
不对,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就算是得罪人,那也应该是我的家里得罪了什么人,可这也不对,身中剧毒的人是心姐,那对方应该是冲着她来的吧,对方总不可能用这么重的筹码来一招声东击西吧?
这么几个波折反转,我脑海的思绪就已经像是要炸裂了一样,所以就干脆决定暂时还是先不去想了,跟着秦晓晓先去九峰山找到冰莲玉心再说。
“呼…”就在我专心致志的跟随秦晓晓的步伐时,秦晓晓却突然在笔直通往城镇门口的道路口处来了个急转弯,领着我往一条小路处疾驰而去。
而且她还深怕我会跟不上的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并叮嘱道:“九峰山离这里很远,我们先去驿站骑马。”
看着她往隔壁的一条小道飞奔一样的闪入,我真有点气喘吁吁的想要大喊一声让她慢点,可从她的背影中,我也能感受到她那股心急如焚的情绪,于是我也忍住没去开口叫喊住她,就只好咬咬牙的继续跑行而走。
可跑在前头的秦晓晓却突然在笔直通往城镇门口的道路口处来了个急转弯,领着我往一条小路处疾驰而去。
而且她还深怕我会跟不上的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并对我催促般的叮嘱一声道:“时间紧急,快跟上。”
看着令我跟随起来越发吃力的秦晓晓,我心中也是不禁的感慨一声“如果说女人是老虎不好惹,那练过武的女人,就是成精的老虎,更是不能碰。”
在继续拼命的跟随一会儿后,我实在是要坚持不住了,怕自己要是再硬撑下去就会猝死当场了。
为了给自己缓和一下体力,我就扯开有点干裂的嗓子,用最后的肺活量对着秦晓晓轻声喘气问道:“秦宫主,就算大火没有烧到峙岭山庄,那起码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也应该是没有人在这里生活起居了吧?那驿站还会有人在养马吗?”
原本我一是以防万一的想问清楚,二也是想让秦晓晓在分神回答我之际,我也好能借机的**缓神一下。
可当我自己在说完时,我也才忽然间的意识到一个问题,于是等不及秦晓晓回答我刚刚的话,我又立马提起嗓子的追问道:“对了秦宫主,昨天晚上的时候,我除了看到秦逸跟龙云外,我还看到了很多这里的居民百姓,可今天好像没看到他们啊,他们去哪了?”
我是忧虑他们当中会不会有人跟龙云一样中了五火焚心咒毒?见我还关心他们山庄的村民,秦晓晓也忽然露出了几分赞许般的欣赏目光,她觉得我是在关心她们的山庄族民,她也不对我隐瞒的回道:“放心吧,山庄的防御机关,只能从内部启动,昨晚秦逸一定把他们带到了那里躲避火灾。”
而我刚刚会这么问,有多方面的心理想法,但最大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我脑海里浮现了昨晚那具火海中的焦尸。
秦晓晓告诉我,那个人早在我们发现他之前就已经死了,可是我的眼睛是不会欺骗我自己的,当时我还奇怪为什么秦晓晓要故意对我撒谎,不过现在结合秦晓晓的话,我想那个人可能是在所有人撤回峙岭山庄时,他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落单了,我也能体谅秦晓晓的苦衷,她故意这么说也是不想让我心里有不必要的过多心理思想斗争。
而从大局的角度方面来说,不论龙云他们是知情那个人的遭遇还是不知情,都是逼不得已而又痛彻心扉的决定,昨晚的火势,谁冲进去施救,谁都是徒劳的陪葬,这一点可以从就连武功绝顶的秦晓晓都只得趁着火势变弱后再进去的间接证明。
在当我被一边分散注意力的胡思乱想,一边匀速紧跟秦晓晓奔行时,发现她的步伐忽然一下子慢下了许多,看到这一幕时,我内心的第一反应差点要激动的苦楚眼泪来,谢天谢地啊,您也总算是跑累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不过这种惊险刺激的恐惧,在过了短短不到十几秒间,我就瞬间由惊恐转变成了兴奋,我一边紧紧的环抱着秦晓晓的细柳蛮腰,一边时不时的开始要么仰望星空,要么低头看看自己脚下的树林。
虽然天色一片漆黑,但这么仰视一切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我都有点忍不住的想破口呐喊欢呼了,可这美好的一幕,却只维持了短短的几分钟不到就停下来了。
当我在落地的第一刻时,我居然还傻傻的对秦晓晓问了句:“怎么停了?”
施展轻功应该是个非常辛苦的体力活,秦晓晓虽然没有像我刚刚那样大口喘气,但脸色也有点泛起了疲惫的神色,在用不知该说点什么好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后,秦晓晓略显无语的朝我说了句:“我们到了。”
额……有点尴尬,我居然都忘了自己是来躲难过夜的,不是来飞行体验游玩的。
而我在将澎湃的心情收拾一下后,也当即跟着秦晓晓的脚步追了上去,在走了没几步路后,我就看到了秦晓晓所说的这家废弃客栈,可是这未免也跟我所想象中的差别太大了吧。
这与其说是一间废弃的客栈,倒不如说它就只是几根破木头搭建而成的破旧木屋,虽然有一个屋顶和几根柱子的支撑,但它那摇摇欲坠的模样,看上去就感觉随时会被一阵风给吹垮而倒。
而且在这夜幕之下望着这客栈,甚至还有几分阴森森的冷寂感,所以我站在门口有点怯步的停了下来,并对着秦晓晓柔声细语道:“秦宫主,这…能住人吗?这看上去太危险了,要是半夜风大一点被吹倒压在里面都说不准啊。”
可秦宫主并没有理会我的这一善意提醒,并且相反我还从她那冰冷的面孔中,看到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她一言不发的往前挪动着脚步,并在凝望着这间破屋的同时,一边在那意味深长的喃喃细语道:“这里是我和秦逸以前的家,他从小在这里长大,所以这里对我们而言,既是一间客栈,也是我们以前的故乡。”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好像有点多啊,仿佛还在无意间透露着她和秦逸的关系非同一般,秦逸看上去最多也就比我大一两岁,而秦宫主就算是保守估计,我想也应该起码有三十六七了。
那他们会一起长大的可能性也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那秦宫主与秦逸是什么关系?而且两个人都姓秦,莫非秦晓晓是独自抚养秦逸长大的单亲妈妈?
单从这些片面来推敲,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但我当然不会傻到去当面跟秦晓晓询问这个,我只是把话题引向了另一个让我疑惑的地方:“可是这地方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大,秦逸的童年就一直只是生活在这么小的圈子里吗?”
秦宫主好像猜到了我会问这个,她也随即挥手指着这一片地方对我道:“你现在所看到的是这里败亡后的情形,两年前的这里,可还是一片辉煌盛景。”
一片…盛景…?额……真的恕我难以想象,这么一个破旧的小木屋,当年它是如何鼎盛辉煌的,尤其是当我跟着秦晓晓走进这木屋里面的时候,更是觉得这里最多也就只是一个柴房了,不过我想秦晓晓应该也没必要跟我吹这种牛,所以在我的怀疑之中,我更多的则是好奇。
于是我一边找了块杂草的空地休息坐着,一边对还在四周张望查看的秦晓晓问道:“秦宫主,现在反正也还睡不着,要不你就跟我讲讲这里以前的故事吧。”
对于我这个提问,秦晓晓没有当机立断的回答我,就只是站在原地望了望我,一言不发的跟我对视着,她这好像是在透过我的眼睛,洞察我内心的想法,不过也许她只是在掂量到底该不该跟我这个陌生人说这件事。
而她虽然是在犹豫,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会开口告诉我的,因为我知道隐藏而不言的痛苦,所以在她的内心深处,也肯定渴望过能有一个让她毫无保留倾诉一切的对象。
而我这个陌生人,虽然不是最信得过的,但绝对是最合适的,因为我不属于这里,永远不会跟她牵扯到与她有关的利益关系。
心中藏着秘密,是件很痛苦的事,在听了我的话后,秦晓晓冰冷的神情中出现了轻微的波动,在内心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后,她最终也是选择了把我当成倾诉对象。
她先在这破烂而又充满尘土的地上收拾了一块干净的空地出来小憩,看她这样子,我也明白了,她这是要跟我坐下来跟我促膝长谈这里的历史,于是我也立刻在秦晓晓的旁边倒腾出了一块干净的空地,然后准备静坐聆听秦晓晓的故事。
不过在她准备开口前,秦晓晓忽然在望了我一眼后,朝我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对我细语了一声:“你的脸实在有点脏,那里有水,你先清洗一下吧。”
她所说的水,并不是什么储藏在器皿中的水源,就只是在一个有凹坑的石洞中,里面所盛装的应该也只是下雨天所灌溉的天然水,虽然有些浑浊,但此刻对于我而言,这已经是难能可贵的资源了。
不看见水还好,在看到这水的一刹那间,我真的恨不得立刻把头塞进去洗个透彻,但在我刚一要伸手准备洗漱时,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浪费这么宝贵的水源。
要是把它们拿来洗脸的话,有点太浪费奢侈了,所以我在缩回手的同时,一边扭过头来对秦晓晓道:“这个水这么干净,我们还是留着用来饮喝吧。”
秦晓晓从我的语气中听出了我所杞忧的东西,但她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并继续用泰然自若的语气对我道:“水我这里有,你就放心用吧。”
“咕咚!”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秦晓晓在说着的同时,还从腰间取下了一个水袋,对着我饮用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这突如其来的反问,搞得我一时间思绪也有点跟不上了,我从还没反应过来的思绪朝秦晓晓回应了一句:“啊?怎么了?”
秦晓晓见我的神情,觉得我是真不明白她所问的问题,于是她又继续对我说道:“虽然杀气是普通人所感觉不到的,但血腥气也同样让人难以洞察,可你却能警觉出来,莫非你也是个习武之人?”
这……我好像跟秦晓晓介绍过自己了吧,不过我又随即有点明白秦晓晓话中的含义了,她所说的习武,跟我所练习的基本功不是一个概念,她所说的应该是修炼像她那样的内功心法吧。
于是我又再一次自作介绍般的说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天葬师,不过这个职位称呼只有在一个独特的地区有,其他地方一般都称我们为入俭师。”说完我还继续补充了一点:“这个职位在明朝时期,我想应该差不多等同于验尸的仵作或者是管理义庄的细作吧。”
可是我的这个解释好像有点苍白无力,秦晓晓听完之后,连想都不想一下的就对我追问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对血腥味的敏感度感知。”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眼前空旷的树林道:“你看这里,除了树林外,毫无任何血气,你所嗅到的血腥气起码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
秦晓晓果真是高手,虽然我确实嗅到了血腥味,但其实我也只是探测到一股淡淡的血气,具体离我们有多远,我真的无法得知,光从这一点来说,秦晓晓确实要比我所估量的可怕。
而对于这一点,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面露微笑的说道:“也许从小接触多了,也或许是天生的嗅觉灵敏。”
“咻…”秦晓晓没有继续深究的问下去,将手中的风竹剑横握于手,同时也对我提醒道:“有危险。注意四周!”
“呼…呼…”秦晓晓的提醒是善意的,可还没等她话音刚落,几个身影就如同鬼魅一样从四周的树林中飞闪而出。
我虽说也是经历不少生死场面的,可我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给弄得有点惊慌了,其一是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我完全没有看到他们是从哪里,以什么角度和方式出现于此的,其二是从这些人的身上,我感到有一股夺人心魄般的气息,它不光震慑住了我的心灵,就连我鼻子边所呼吸的氧气都要被抽走了。
“呼…”我以为这只是我一瞬间遭遇了太过强大的气场而产生的神经错觉,可没想到我真的连气都透不过来了,我极力的想要去调整呼吸,可氧气就像一双无形的手给活生生掐断了一般,仅有一丝丝从指缝中挤出吸进我的鼻息之间。
这时候实力之间的悬殊就从这里展现出来了,当我还在木楞中发呆时,秦晓晓就已经挥剑做出了御敌之势。
“呼…”并且当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秦晓晓用另外没有握剑的手朝我推送了一掌,在我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后,我整个人竟然已经被秦晓晓的掌力给隔空送到了附近的一颗树杈上,而她自己则手持风竹剑横握胸前。
我不是愣头青,当然知道她这是想干什么,于是我立刻想走下去帮秦晓晓的忙,可当我想试着扭动身体时,却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就连想抬动手臂都不行。
我这是……被点穴了!!我很快就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在惊讶秦晓晓出手迅速的同时,我也很担忧的转动眼珠子望向了她,我想用眼神示意,告诉她我也是能帮上忙的。
可秦晓晓完全不打算理睬我,在将我推送到树上后,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就朝那些人扬起了手中的风竹剑。
我知道秦晓晓是怕以我的能力不但对付不了他们,反而会成为她的累赘。
而我在见此这个情形后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想试着去冲破穴道,虽没有大男子主义,但也不可能窝囊到让一个女人去临敌,我贪生怕死的躲在她身后吧。
不过我随即就立马意识到自己是多虑了,秦晓晓是何许人也,凭她的武功修为,恐怕我凑上去才是真的帮她倒忙。
既然这样,那我倒不如就安心的坐在这里看一场好戏上演。
而且能如此零距离的欣赏这么一场超凡脱俗的大战,也算是人生中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于是我就抱着这副看热闹的心态,转动眼珠子朝与秦晓晓对峙的人望了过去。
我想这些人跳出来拦路抢劫,起码应该会有一些开场白的,至少也先跟秦晓晓开口说一下自己此行的目的。
可不曾想率先开口的竟然会是秦晓晓,而且她好像还认识这群人,在她将风竹剑横指于他们面前的同时,秦晓晓也用挑衅的口吻冷声质问道:“青衣楼的主脑换人了?开始蠢得让你们先来千里迢迢过来送死?”
青衣楼…这帮人还真是有点明朝时期的思想,连取出来的名号都这么土里土气,不过这名字倒是挺符合他们的行为,像极了一群有专业水准的刺客,一身与这里环境极为相似的墨绿色装扮,就连脸都是遮住的。
刚刚没注意,倒是在听他们报出自己的家门后,我发现从这群人全身只剩一双眼珠子在外面的人中,看到了一阵极其冰冷的杀气,我不知道秦晓晓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但恐怕今天是来者不善了。
可当他们在开口回应秦晓晓的叫阵时,我又一次的大跌眼镜了,他们居然很客气的语气对秦晓晓说道:“秦宫主,我们并非有意冒犯,如果是我们突然间的出现,惊扰了两位,那我们在这里就向秦宫主赔礼了。”
如果说这个人的这句话只是让我大跌眼镜,那他们接下来的行为,就彻底使我惊掉了下巴,只见在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十几个人全都随着他一起,朝秦晓晓双手抱拳并恭敬的行了个鞠躬之礼。(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我大脑的神经,有点跟不上他们的变故了,他们这唱得是哪一出啊,一下子那样,一下子又这样,他们就是特意出来集体卖个萌的吗?
可当我的神经处于放松之态时,秦晓晓不但没有半点松懈,反而用以更警觉的神情对峙回应道:“用不着装腔作势的说这些废话,青衣楼是杀手组织,不是哈腰卖笑的龟奴,有什么目的就开门见山的来吧。”
秦晓晓冰冷的一句话语,将我刚刚幼稚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对方如此有备而来,又怎么可能只是来打个招呼呢,当秦晓晓在说完后,对面蒙面的青衣楼也立即不再有所掩饰的说道:“秦宫主,我们这一次只是奉命前来夺取风竹剑,还请秦宫主成全,这份恩情青衣楼定当铭记于心。”
若不是我已经知道风竹剑的价值和意义,否则光看他们的眼色和神情,我还真就差点被他们忽悠了,秦晓晓的反应也果不其然的在我预料之中。
一向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秦晓晓更是当即就表现出了异于常态的冷艳,其实这时候彼此都已经表明了立场,虽然在此刻两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但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着一股冰冷浓烈的杀意。
这份无声的沉浸并没有维持多久,而秦晓晓在明知避无可避的前提下,秦晓晓决定先下手为强的先发制人。
“锵……”当我刚刚在感觉到那股杀气时,其实我内心的愉悦之情,要远远大过于恐惧,坐倚在树枝上的我,大有一副想看好戏上演的心态,可是秦晓晓的身影却在跟着风竹剑出鞘的同时,一起化成了一道长长的残影。
这就是速度达到极致的效果吗?我内心被震撼的不可比拟,以前在西藏的时候,以为布拉达虹的身手已经够惊为天人了,可是跟眼前的秦晓晓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坐在树上的我,几乎都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可即便是这样,我仍是无法捕捉到秦晓晓的身影,耳边尽是剑气嗡嗡作鸣的声响。
不过我虽然看不清秦晓晓的攻势,但以那些青衣楼的举动做参考,我也还是能一目了然的看清局势,这是一场单方面碾压的战斗。
“大家散开,分化她的进攻!”青衣楼的兵器是长刀,看材质也是由上等精钢炼制而成,可是在秦晓晓手持风竹剑的攻势下,完全是小巫见大巫的小儿科,在慌乱的节节败退中,为首一人见无法找出秦晓晓攻势的突破口,只能做出他认为最佳的防守命令。
他的决定是对的,当他们退开站成一圈后,秦晓晓的攻势也瞬时停了下来,在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外,持剑而立,只是手中的风竹剑又已被撤回了剑鞘中。
“哐当…哐当…”可那人退守的命令虽是对的,但却为时已晚,当众人才刚一退散而开的停住脚步,他们手中的长刀的刀刃竟全都被截为两段,刀刃前端纷纷坠落于地。
众人顿时惊愕万分,不知所措的面面相窥而视,心中更是不由的生起一阵无助的恐慌,从他们的面色中,虽然他们的整张脸都是被挡住的,但从他们的那双眼睛中,我能身临其境般的感受到他们所流露出来的恐惧。
而我除了惊叹秦晓晓惊为天人的实力外,我更是发自内心的对这些人感到不由的好笑,真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家伙,连敌人的家底都没探讨清楚,就这么一股脑的送上门。
但换个角度来说呢,其实也不怪这些人,因为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让我想破脑袋的想象,我也天马行空不出,秦晓晓会有这么令人眼花缭乱的武功。
相比之下再观秦晓晓,她就是一副截然不同的神情,她就像是一位艺术家,完成了一副完美无瑕的杰作,正一脸满意的欣赏着这群人所流露出来的惊恐神情。
而更让我欣喜的是,秦晓晓更不是一位反派死于话多的人,在经过他们短暂的惊愕后,秦晓晓就再次手握风竹剑柄,做出拔剑出鞘的动作道:“杀手的钱不好赚,去阴曹地府好好反省,下辈子再做个不送命的刺客吧……”
“锵……”话音落下的同时,清脆的出鞘嗡鸣声再次传入我的耳中,同时我也对秦晓晓干净利落的做事风格再次感到钦佩,这种不拖泥带水的女人,注定是成功的强者。
“噗……”可就在我满怀期待和对面那群人已经做出了绝望等死的表情时,下一秒所发生的事,却使我的内心猛然一下子沉入了石底,只见在风竹剑出鞘的同一时刻,秦晓晓竟然踉跄一步的从口中吐出了一口深黑的血液,整个人的脸色顷刻间像是失去了血色一般,变得煞白如纸。
这一幕不光秦晓晓自己始料未及,就连对面的青衣楼都不明所以,他们以为秦晓晓是在使什么诈,一时间竟还不敢有所动弹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视的望着彼此,仿佛都在等待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上去试水。
做过大半年小雅助手的我,对于这么简单的症状,我当然是一眼就看出来秦晓晓这是中了毒,而且是剧毒。
“咻!咻!咻!”秦晓晓虽然也不明所以自己怎么会突然身中剧毒,但经验丰富的她并没有去把时机浪费在纠结这一点上,而是立刻当机立断的一手持剑撑地,另一只手在身上几个穴道上猛点几下,封住穴道阻止毒性蔓延。
但也恰恰因为这个动作,让那些茫然不觉的杀手们顿悟过来了,秦晓晓这是真的中了毒。
“哈哈……”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但使得他们从由死变为生,更是得意的让他们欣喜若狂,在发自内心的狂笑一阵后,为首的那人立即就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语气道:“秦宫主,我们虽然错估了你的实力,但人算不如天算,连老天爷都在帮青衣楼收拾你,看来你今天真的是难逃一劫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这种场面,并不需要去亲生经历后才能有体会,光是想象一下自己的幸福都是用前辈们的鲜血所叠加起来的,这都足以让自己身心震撼,而我在看着秦晓晓的神情,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去打破这个僵局。
在彼此沉默了片刻后,最后还是我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对着一言不发的秦晓晓开口问出了我有点不明白之处:“秦宫主,那按你说的,这里也前前后后差不多经历了三百年的发展,可是……”
后面我还想说的是怎么三百年光阴我都没看见有其他房屋建筑呢,虽然那个峙岭山庄还算勉勉强强的过得去,但除了城门还算像模像样外,其他的屋子简直只能用破破烂烂来形容。
可谁知我的那两个子,仿佛已经触动了秦晓晓的伤心往事,她垂头丧气苦恼的朝我摇了摇头,一边对我苦涩的微笑道:“三百年的光阴,足以让一切发生太多的变化,也足以让这里发生一个天翻地覆的轮回。”
秦晓晓说的这句话,听得我有点茫然和不解,我一头雾水的对着秦晓晓问道:“轮回?什么轮回?”
我的第一反应是先被她的话给微微楞了一下,而秦晓晓并没有理会我的惊讶,仍是用她那一脸平静的神情的对视着我疑惑的目光,我也在这短短的片刻间,明白了她这话中的意思。
但我却是一脸惊讶的表示感到非常震惊,甚至我还用匪夷所思的目光语气问向秦晓晓道:“可是怎么会这样呢?你们祖先流离失所的离开自己家园,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孤野山岭再建乐土,不就是为了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吗?怎么还会引发政变和战争?”
我的这句话彻底令秦晓晓的身心感到了崩溃,她一向波澜不惊的神色中,也顿时浮现出了一种感到心碎的沧桑感,她像是失望之极的对我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一定听说过一句古话,患难可以共富贵难分享。”
在五味具杂的感慨了一番后,秦晓晓又接着继续对我感慨说道:“当初会齐心协力是因为每个人的愿望和目标都很简单一致,都只是为了吃饱饭、活下去,可是当所有人不再用得着为住行温饱而烦恼时,人心的猜疑和嫉妒就会渐渐开始侵蚀安定的心。”
秦晓晓的这番话,让我想起了我在镇海的一段离奇经历—少数人的晚餐,所以我现在很能理解秦晓晓此番的感受,任何一个人妄想得到一口吃的猫,最后都会被诱惑沦落成为一只猪。
但秦晓晓见我闷声不吭的,以为我是被她的话给说迷糊了,就转而立即故作轻松姿态的对我说道:“呼…抱歉,说得有点远了,是不是都把你停糊涂了。”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肯定在想,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又怎么会懂得人心与人心之间的邪恶呢,而我见状则立即大喊一声制止了她:“不,我没有听不懂,相反我还很能理解你所说的那种感受。”
我怕秦晓晓的注意力会因为我刚刚说的话而转移到我的身上来,于是我在说完之后也不等她开口说话就直接对她再次追问道:“秦宫主,反正现在也睡不着,能跟我说说这里最近一次所发生的变迁是怎么样的吗?”
我说的很委婉,毕竟这里哪怕再怎么不济,那也还是她的家,而且我换成用这个方式的语气跟她说,她也会更加容易的向我倾诉,因为这样子听上去我更像是一位愿意聆听她心中苦闷的解铃人。
秦晓晓也果真又一次的被我猜中了心思,她虽然在听到我的话后,她先是略微感到吃惊的看了看我,然后才继续转而的对我说着峙岭山庄的历史道:“我们虽然与世隔绝,但对于外面世界日新月异的变化,了如指掌不敢说,但也绝对算得上没有跟丢脚步。”
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得出,秦晓晓脸上情不自禁的洋溢出了几分得意目光,看来这个现在看似落魄内斗的地方,曾经也让秦晓晓引以为傲过,而我也从她这句话中听出了他们山庄虽然是与世隔绝着的,但他们对于外界的消息情况还是掌握的十分清楚。
我想应该是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一个人去外面打探外界的消息情况,我猜他们一开始可能就只是想打探一下动荡时期的情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当外面的社会恢复了宁静后,他们探听的目的性也发生了变化,从打听变成情况,变成了传承借鉴科技技术。
这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秦晓晓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我的这个推论,她在收拾了一下自己低落的情绪后就立即转而对我说道:“说来痛心,其实你别看现在这个地方荒芜凄凉,如果我告诉你,在二十年前,它繁华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帝国之都,你会相信吗?”
“这……”说实话我还真不信,这里杂草丛生的,别说是一根残垣断壁了,地上就连一砖一瓦都没有,恕我实在想象不出这片什么都没有的空野之地是怎么会有一片高楼大厦的。
而我虽没有明说,但我的欲言又止和沉默不语都已经向秦晓晓表明了我是站在不相信的这一方态度,而我的这一态度也完全在秦晓晓的意料之中,于是她又继续为我讲述她们山庄的故事:“在我小的时候,我们山庄的庄主算得上是一位无所不知的天才高材生,他家世代都是山庄的庄主,而庄主他不但出身名门,而且也算得上年轻有为。”
听秦晓晓讲述到这里,我对于这个庄主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结局就摆在眼前,就算前面再吹得怎么天花乱坠,中途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不可控制的突变情况,让这个她口中优秀无比的人,给她口中所说的繁华城市带来了不可挽回的灭顶之灾。
可当我望向秦晓晓的目光时,我又有点否定了自己的这一想法,因为秦晓晓的双眼之中不但没有半点哀怨憎恨之色,而且相反还全是崇敬之意。(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这眼神……秦晓晓是在崇拜他,那这么说的话,事情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看来这里的其中曲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啊,所以我顿时也变得饶有兴趣的望着秦晓晓,等着她继续讲下去。
秦晓晓也没有拐弯抹角的去讲其他事情,直接切入重点的继续讲述着这位庄主的事迹:“年轻的他学成于我们这里的高才学院,并在学成归来后更是学以致用的被分配到了另一家学院担任培育下一代未来的导师一职。”
“学院?你们这里还有学校?这也太高档了吧……”在听到秦晓晓说到这里时,我脑袋里的思绪顿时就像是遭到了什么重创一击似的,让我整个人都有种晕乎乎的感觉,也让我瞬间对这里所留给我的难民景象一扫而空。
在我的世界观理解中,逃难的难民营,别说是学校,就连最基本的吃穿住行和生命保障都得不到保障,那才叫逃难,可秦晓晓的这一开口,让我一下子觉得简直跟度假旅游没什么区别啊,尤其是都开学院了,这得是过上了多清闲的日子才会想到这一出打算啊。
秦晓晓从我惊讶的神情中听出了我的意思,于是她也立即有所明白的对我解释道:“我说的只是近二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这里已经经过了三百年基业的变迁,已是一片繁华之地,跟逃离前的动乱时期无一二。”
对,对哦,她刚刚也才说过这里发生变化也只是近二十年的事,我尴尬的挠头干笑了两下,然后急忙把话题引岔开去问道:“那后来呢?庄主既然这么优秀,山庄后来怎么会变成这样?这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我注意到秦晓晓的目光神色发生了轻微的变化,少了刚刚的几分憧憬,多了几分暗淡失落,这种心情我能深有体会的理解,人的一生最痛苦的事情,莫不过就是亲眼见证了自己家园由盛到衰的悲哀绝望。
当我自己也差点受她的情绪影响时,秦晓晓适时的对我开口说道:“他是位近百年来的天才,他几乎集结凝聚了整个家族的优点,悟性、勤奋、品行、为人,不论是人的外在美貌,还是内涵修养,都在他的身上发挥到了极致,再加上家族的全力推崇与支持,完美一词就像是为他这个人量身定义。”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评定秦晓晓的这番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点去打击她,虽然这个庄主被说得如此神乎其神,但我对这个山庄的印象一下子跌落万千,心中也不由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衰落败亡,这种人物,在我们外面的社会,几乎数不胜数。
他也许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但真正牛逼的其实是他背后的推手,说得好听一点,他是被他家族包装出来的人中之龙,说难听点,他就只是个被人操弄的傀儡娃娃,那这个所谓的峙岭山庄,也只是一个看似光鲜亮丽的泡沫经济。
可是我看得出,这个庄主在秦晓晓的心里分量不轻,甚至还有可能是那种关系,所以我也没有多嘴的去妄加猜测评判他们的事,就只是用旁观者的心态继续听秦晓晓讲下去。
“他的人生轨迹,如同他一般完美无瑕,本就文武双全年轻有为的他,在各个学院将自己的才学发挥的淋漓尽致,不到三年间就得到了众位德高望重长老的推崇,一举成为了最年轻的山庄之主。”
说到这里,我又注意到了秦晓晓的目光神情,她又从哀伤变为了振奋,原本木楞的目光中,一下子散发出了炽热而又璀璨的光芒,同时还转过头来对我继续说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这问得我有点莫名其妙,我既不是这里的人,更没有见过他,我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呢,而这时候的我也有点懒得动脑筋去思考,就只是本能的回了她一句:“不知道,怎么了?他的名字也很完美吗?”
秦晓晓也不卖弄玄虚的直接对我说出了他的名字道:“他也姓秦,叫峙岭。”
“秦峙岭?”我很是惊讶般的望着秦晓晓重复了一下这位庄主的名字,并好奇的再次说道:“他跟你们山庄同名?他是后来改的名字吗?”在我的印象中,古时候的人都是重气节,重名声的人,都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七尺男儿,更何况这个庄主还被秦晓晓说得如此完美,就更不会做那种没骨气的事。
而秦晓晓的接下来回答,也是如我所料的那样,这位庄主并没有因为山庄而改名,甚至还相反的有点出乎我的预料,秦晓晓见我这么惊讶,她又用略带神气和自豪的语气对我解释道:“不是他的名字为了随和山庄而改动,而是山庄在他的带领下达到了空前绝后的盛世,所以才会在百姓们的拥护下,用庄主的名讳来为山庄命名,以此来纪念他的丰功伟绩。
我感觉她在说到这位庄主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犯花痴的恰恰而谈,但她又和别人有点不同,可能这个庄主还是有点他的过人之处吧,而且还是那种父母常年挂在嘴边的别人家小孩,但这种看似最完美的人,也是最潜在危险的人。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要是这种人的三观思想或者心有不甘现状,想要有所作为,他反过来就会成为一个极具危险的人物。
而我作为已经知晓结局的旁观者角度来说,以个人名讳来命名一座山庄,我觉得八字不硬的人,一般根本招架不住,这细说起来的话,不但有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玄学之说,更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
人怕出名猪怕肥,这是千百年来永远不会变的永恒定律,一个人在出人头地的同时,他也会遭受来自四面八方所施加而来的压力甚至于危险,这不是危言耸听的空口白话,因为我自己在西藏的那两年就是活生生最好的例子,就算我和爷爷为村子付出的再多,做得再好,也终究抵不过千百张嘴的舌剑刺袭。(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可在睁眼之后让我傻眼的是,我脖子间所感触到的冰凉并不是天空突然下雨了,而是有一把冷冰冰的剑刃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更让我惊愕万分的是握剑的主人,她竟然会是秦晓晓!
她双眼的瞳孔没有任何感情,冷如冰川,眉宇之间更是流露着强烈的杀意波动,而她此时的脸色虽然还有点惨白,但这只是气尽力绝的虚脱白,看来毒性已经被她用内功心决压制住了。
而我也有点佩服自己,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心思去洞察别人的安危,我知道她这次是来真的,因为锋利的风竹剑已经微微划破了我咽喉的皮肤,感到刺痛的同时,微微血丝也从破裂的缝隙中挤出来。
这一刻,我说我是无所畏惧的不怕死,那是假的,只是我恐惧的被一种莫名的悲伤之情给覆盖了,就在这不久之前,我好歹也是为了救她而亲手屠杀了十几条人命,血肉模糊的尸体还一具具的横躺在那里,可我这个救命恩人却被她剑指咽喉。
我没有向她求饶,因为经过这短暂的相处我心里清楚,她如果下定决心要杀一个人,就绝不会因为对方的苦苦哀求而心慈手软的放过他。
但她现在还没对我动手,我想可能是她还有话要问我,而我就算是死,也情愿做个明白的剑下亡魂,被剑架着脖子实在不好受,于是我率先打破冰冷的沉寂之境对秦晓晓冷漠的问道:“秦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杀你!”她的语气无情而又冰冷,而我也是毫无退缩之意的仰起头来朝她迎面反问道:“那你怎么还不动手!?在等什么?午时三刻吗?!”
见到我一副全然不畏生死的态度,甚至竟然还有点反过来咄咄逼人的气势后,秦晓晓冷漠的神情,也是受到了微微的一丝触动,但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并没有丝毫的松动,不过她也没有继续装腔,直接开门见山的对我说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有话问你,如果你不想死,最好乖乖的回答,否则我手中的剑就会划穿你的咽喉!”
我并不怀疑她会不会杀人,但她的动机和行为方式,确实在我心头成谜,有什么话不能用正常的方式问我吗,非要用剑指着我的咽喉问,所以这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事情,我该怎么回答她。
如果我直接说会老实的回答你,这明显就是一副受要挟后,做出的伪口供,但如果是一副宁死不缺的样子,也等于表明了我是不会说真话的。
在内心经过思来想去后,我朝秦晓晓表明立场的说了句:“我跟你之间,对彼此而言都只不过是路人,我没有欺骗你的必要,也没有什么可隐瞒你的,你想问我什么,大可以换一种方式。”
可对于我的真情流露,秦晓晓丝毫没有领情,仍是用冷冰冰的语气对我道:“你是没有欺骗我,但你却想杀了我!”
“什么!我想杀你?!”她的话既让我感到惊讶又意外,而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一个问题,一时间我也楞矗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见我不答,秦晓晓以为我心虚了,就用更冰冷和充满杀气的语气对我道:“怎么了?心虚不敢说话了?”
我有些苦恼而又无语的朝秦晓晓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子虚乌有和本末倒置的问题,现在是你拿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的命就掌握在你弹指间的力道,你现在却说是我想杀了,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而我嘴上虽然还在这么说,但我在心里也已经估摸着有底了,秦晓晓绝不是那种会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的人,而她如果只是想杀我,更不需要编造出什么理由来。
这时我突然茅塞顿开的想到了什么似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刚刚的细节,她所中的毒!
想到这一点后,我也拨开云雾明了的反问着她:“你怀疑你刚刚的中毒是我所下?”
可没想到,我的坦白却换来了秦晓晓更深度的猜疑和反问,她轻哼一声道:“还不肯承认吗?不是你下的毒,你又怎么知道我中了毒?”
这误会弄的,认出你中毒就是下毒人吗?你这简直是顶配版碰瓷啊,比“不是你撞的,为什么要去扶”还要更上一层楼啊,真是够让人无语的,可事关她的生死,我不解释又不行。
于是我也只好把我家底都掏出来的说道:“我女朋友……”说完我怕她听不懂,于是又立马纠正的换了个古代说法继续道:“我女朋友,按你们的说法也就是跟我定亲的女子,她是一位大夫,我的医术虽没有她那么高超,但也略懂一些皮毛,你刚刚所吐之血呈暗红乌黑色,这明显就是中毒之状。”
这个解释的可信度其实并不怎么高,所以我又接着反问似的补充了一句:“你看看我浑身上下,衣服裤子都是破破烂烂的,我有藏毒药的地方吗,况且我们一路上一直在一起,我也没机会对你下毒啊。”
谁知就是我这句听似完美的解释,恰巧就是让秦晓晓对我起疑的原因,她顺着我所说的解释就直接反驳道:“除了昨晚,昨晚我们并没有在一起,而偏偏就是在昨晚过后,你带着我找回了风竹剑。”
我听完简直就是一脸郁闷,我想也不想的就用有些无语又生气的语调对她反问着:“这算什么神仙逻辑啊,不跟你在一起反而成了有下毒的嫌疑?还是你怀疑我有隔空下毒的能力?况且这跟风竹剑有什么关系,我带你去棺材那,就是我下毒了?更何况昨晚我看到棺材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这把剑,我看到的是你躺在里面。”
我是有些急了,这摆明就有点欺人太甚,可万万没想到,问题竟然真的就出在这,见我义愤填膺般的诉说着,秦晓晓也不再故弄虚玄的对我挑明真相道:“因为毒就下在风竹剑上。”(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此话一出,我脑海中各种不明的思路一下子就被打通了,难怪她会一下子如此反复无常,从昨天到她得到风竹剑为止,光从表面来说,确实只有我和她有所接触,而站在她的立场角度分析,风竹剑确实是我引她过去后才拿到的。
可事实如何,从站在我这个上帝视角来说,我心里自然是十分清楚的,这明显就是一场挑拨离间的陷害,陷害的手段并不怎么高明,但却让我百口莫辩。
见我沉思低头不语,秦晓晓以为我真是心虚的不知辩解,就再次咄咄逼人道:“怎么?这下编不下去了吧?”
当我在知道真相后,我倒是瞬间开朗了不少,我一脸无所谓的朝她摊了摊手道:“我没下毒害你,我女朋友只教我怎么用医术救人,从没教过我如何调配毒药,况且你我素不相识,我会来到这里,纯属误打误撞,我根本没有加害你的理由。”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从心里选择了相信我,还是我的这番说词打动了她,她竟然将我架在我脖子上的风竹剑给收了回去,然后以背对着我的方式站立在那里。
我看着她的红衣缭绕的背影,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女人实在太古怪了,做事根本不按常理,我大脑的思绪完全跟不上她的行为节奏了,于是我俩就以这种古怪的一站一坐方式僵直在那。
最后打破沉浸的还是秦晓晓,她的言语比起刚刚已经少了几分杀气和冰冷,但她还是没有回头,就用一副冷冰冰的语气对我问道:“毒是下在风竹剑柄上的,为什么我中毒了,你却没有?难道不是因为你事先服下了解药吗?”
这女人还真是够聪明的,难怪那时候她在昏迷之前会特意的把风竹剑递交给我,原来查验我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等等!以她的心机手段,恐怕她绝不会把自己的生死交掌到一个令她产生怀疑的人。
如果不是那样,那她刚刚那么做就是为了查验试探我,这么说的话,我想她的中毒也可能只是假装的,或者说,毒性并没有我看上去的那么深,她只是顺势借个理由暗中观察我。
如果我在拿到剑后,也出现中毒现象,或许她就会出手营救我,可是我偏偏不但没事,甚至还反过来将这些恶人残杀殆尽,我以为自己是拼尽全力,殊不知,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别看秦晓晓现在冷淡淡的看似没有任何准备杀我的意思,但我心里也非常的清楚,只要我被她掌握十足陷害她的证据,恐怕我就会瞬间被她见血封喉。
于是我也不再隐瞒真相的直接对秦晓晓坦言道:“我跟你一样,我并不知道风竹剑有毒,而我之所以能平安无事的挥舞带毒的风竹剑,是因为我百毒不侵。”
我以为我此话一出,起码能让秦晓晓震惊一下,可她却根本没听到一样,依旧像个没事人似的以背对着我的方式持剑站在那里。
“唰…”正当我担心她是不是在内心思考要不要对我下手时,她竟然利用两指将剑柄一旋把风竹剑给收回到了剑鞘之中。
要不是我摸到自己脖子上还未干涩的血渍,我真有点不相信刚刚把剑架在我脖子上的就是这个女人,这也算再次应验了“女人心,海底针”的至理名言。
但我也不能就这么被她弄得不明不白,就转而对她问道:“你究竟想干嘛?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
面对我近乎冷言冷语的质问,秦晓晓却回答的有些风轻云淡:“我相信了你的话。”
这女人反复无常的速度实在快的有点让我头晕目眩,但不管怎么样,这对我来说应该算是个好消息,可是还没等我闪过这个高兴劲,秦晓晓的语气却又阴冷而下并转过神来朝我问道:“但你必须回答我,你这百毒不侵的体质是从何而来?”
如果她还是像刚刚那样用拿着剑要挟我的方式跟我说话,我肯定会不屑一顾的朝她回一句“关你什么事,我凭什么告诉你。”
可现在人家不但好声好气的跟我在说,而且也已经放下了对我的敌意,如果我这时候再主动犟嘴的话,估计就跟恶意的寻衅滋事没两样了,况且她既然也会故意的问我这个体质是从哪来的,说明她可能也已经从我身上洞察到了什么。
思想顾后,我觉得还是跟这个女人坦白点比较好,不是我胆小懦弱,屈服她的手段,而是这个女人的双眼和判断力都太凌厉,我怕我对她隐瞒或者所编造的谎言,最后倒过来都会反打我自己的脸。
“呼…”在调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情绪后,我最终还是如实的对她告知道:“我百毒不侵的体制并非与生俱来,是我在无意间得到一个人的传承所制。”
我虽然是想真心实意的告诉秦晓晓,可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的那场经历实在有点匪夷的离谱,真要让我细细道来,我还着实有点说不清楚。
“哦,知道了,我们已经耽误太多的时间了,赶快出发赶路了。”秦晓晓好像对于我所回答的问题完全不感兴趣,在听完之后毫无任何情绪波动的对我扭头交代了一句就朝前走去了。
“喂,秦宫主…”看着她箭步般的从尸体堆中穿过,我有些触目惊心的想叫喊住她,可这个女人的神经系统简直大条的让人瞠目结舌,她像走过无人之境似的,头也不回的走到了前方。
刚刚因为跟秦晓晓在对峙,所以整个人也有点因脑**而热血亢奋,现在冷静下来了,又只剩我一个人独处,我反而觉得有点引气森森的了,我也立刻二话不说的站起身来朝秦晓晓的身影追了过去,在离去时,我还是忍不住的回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没有愧疚,对于这种在刀口上过日子人的生死,我除了用咎由自取来形容,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再说当时的情形,我不杀他们,他们绝不会留我性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