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五章
被这么一问,我也有点愣头青了,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我也没有特意去搜寻谁跟谁,在我印象里人群中除了年老的人外,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啊,可是我当时也没有太刻意的去留意人群到底有哪些人,说不定真有一个小女孩在也有可能。
不对!那小女孩不在,虽然人多的时候我没看到,但在他们离去的时候,我从后面看的很清楚,他们里面没一个是小女孩,而且从他们出现的时候我也注意了,他们一壮一瘦,一大一小,就只有两个人,没有别人。
“不可能!不可能的,琪琪不可能没有跟他们在一起的!!”当我把这一消息告诉给秦晓晓听后,秦晓晓的情绪开始变得异常的激动,整个人也瞬间失去了平日里所有的冷静执着,两眼中尽是心急如焚的关切。
看着她一失常态的模样,我内心没有半点嘲笑她的意思,甚至还有几分同情,同时我也怕她这样下去心态会崩,就立刻来到她的跟前,用安抚性的语气对她说道:“秦宫主现在要沉着冷静,越着急只会越乱,不管怎么样,我们干急也没用了,不如先一起去山庄里找找看秦逸他们,然后再打听琪琪的下落,你说呢?”
秦宫主的定力自然是高过常人的,刚刚会一时失态也只是因为关心则乱,在被我这么一语道通后,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同时她也做出了很果断又明智的选择,她神色慌张的对我说道:“这里是火场中心,他们不会选在这里躲火势,我们快去山庄里面找。”
这时候心急如焚的秦晓晓根本没心思理会我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指令,而她在说完之后也不等我答应,就只顾自己一个率先往里面冲进去了,我当然不可能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一怕自己待在这种地方出事,也怕秦晓晓一个人进去不安全。
于是我也立即跟着秦晓晓的背影追了过去,同时也在这时候我也才算真正的接触到峙岭山庄的内部真面目,我原以为这个小镇就是峙岭山庄,但在跟着秦晓晓跨过小镇的交界处后,我才算真的明白,这个所谓的小镇,只不过是峙岭山庄的一个保护屏障,在经过差不多五六个人宽的通道后,我才算是真正接触到了这个山庄的中心。
大!
高大!
雄威建筑,气势磅礴,不可一世!
这就是眼前山庄所给我的第一印象,虽然空气中被一股烧焦的气味给弥漫包围着,而且有些地方也有不少被烧焦过的痕迹,但与之相比下,这一点点瑕疵,完全掩盖不了它无可匹敌的辉煌。
“秦宫主,原来这才是峙岭山庄啊,我开始有点明白你昨天讲的故事了,还以为只是一个小镇,这也太宏伟了。”面对我这发自肺腑之言的感慨,秦晓晓很是好奇的扭头反问了我一句:“这里也就只有一个石阶楼梯,你是怎么看出宏伟的?”
出现在我眼前的确实只是一条石阶通道,它很宽大,宽得起码能同时容得下十人行走,气势也宏伟的很君临天下,不过虽然这样,但单单只从一个石阶来看,确实看不出我所说的气势。
不过我可没有信口雌黄,我的观察是来自旁边的一块指示牌,它既像是一块路标指引,也像是一张地图,它清晰的标记出了山庄的格局,每一处、每一块,全都被缩放在了这张地图上。
可当我在继续细心的观望这张图纸时,我却又觉得很奇怪,昨晚的火势那么大,连墙砖都被烧黑了,为什么这块宣纸彩画却是亮丽如新的没有一点损坏?
这怪异的一点,也让秦晓晓顿时心生好奇的望了过来,她焦虑的神情,在看到这张标图后,她的脸上也取而代之的变成了一丝淡淡的惊恐,她像是在极度害怕着什么似的对我惊恐道:“这张图是怎么回事,峙岭山庄的机关布置图从不外泄,更不可能将地形图张贴于此。”
秦晓晓一边说着,一边朝这里走了过来,但在看了几眼后,她脸上那种略带惊愕的神情立马就消散不见了,相反在望着这张地图后,秦晓晓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淡淡的笑容并我说道:“就说这等绝密怎么会泄露。”
虽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着她脸上会露出这么难得的灿烂得意笑容,我知道这东西肯定是有点玄机的,于是我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几分替她高兴的语气朝她问道:“秦宫主怎么突然间这么高兴,这张地形图有什么玄机吗?
我的话惊起了秦晓晓的注意,并在她似笑非笑的笑容中,她也不假思索的对我解释道:“因为这张图所标记的内容完全是错误的。”
我还没有完全理解秦晓晓所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还有点不太明白的立即对秦晓晓反问着:“错误的?可这就只是一张地形标记图吧?就算是错误的,那也最多只是让人迷路吧?”我这话的言外之意,其实是拐弯抹角的在反问秦晓晓,有必要因为这个而感到这么高兴吗。
秦晓晓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但她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悦的神情,相反她还耐着性子的对我解释道:“这可不是一张普通的图,这是峙岭山庄的机关布置图,它清楚的标记出了山庄内的每一处机关,而峙岭山庄的任何一个机关都是致命的陷阱。”
听秦晓晓这么说,我也顿时就明白了,我脸上的神情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同时我也感觉到了这件事的非同寻常,我立即对着秦晓晓说道:“这张图是假的?那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混淆别人视线的了,那他就是我们自己人了,他会是谁?”
秦晓晓望着地上的路标图,在斟酌似的沉思了一会儿后,她说出了一句让我感到很意外的话:“还记得昨晚在城镇外偷袭我们的那个人吗?”
秦晓晓说的这件事,我当然记得,不过我之所以印象会这么深,最大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它耗费了我强大的灵力,差一点就要折损我的帝王石碎片。
第九百三十六章
所以也正因为这一点,我对于秦晓晓所说的话提出了否定的质疑:“可是这说不通吧,按你的说法,放这张地形图的人应该是在帮我们的,可是昨晚袭击我们的人,差点要了我们的老命啊,我想这两者应该不是一路人马吧?”
见我往这方面想,秦晓晓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然后接着对我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昨晚那个偷袭我们的人是想加害我们?”这话也顿时让我对她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在经过短暂的思虑后,秦晓晓以笃定的眼神朝我摇摇头道:“不。昨晚我也以为是,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而且还相反的,昨晚那人他是在救我们,他是在将我们推送出火海中。”
虽然我经历了昨晚事件的整个过程,但对于他们山庄的来龙去脉之事,我还属于一知半解状态,所以我并没有去反驳秦晓晓所说的推论,只是对她追问的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进山庄搜寻?还是就此作罢?”
我会这么想是因为那人既然昨晚阻止我进来,那或许他有他的道理,可我觉得以秦晓晓的个性,她不太可能会听从他人的话。
果不其然的,当我在一边说着一边朝秦晓晓望去时,她的脸上就只是像遇到了什么高兴事似的轻笑了一下,然后道:“我不光是来救秦逸、龙云的,我现在更要迫切的找到我女儿,不管他出于什么好意,我岂能就这么说退就退。”
此时寻女心切的秦晓晓已经完全不在乎我会不会跟随她一起了,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她的步伐也已经迈向了这条雄伟惊人的石阶。
虽然我不想被牵扯进这场漩涡中,可是看着秦晓晓这么孤身一人,再加上她现在的判断力又有点被女儿的失踪而乱了方寸,所以说一点都不担心她,也是纯属假话,所以我也一同迈出脚步跟在了她的身后。
“咻……”可当我们在走到台阶中间的时候,从我的身后冷不防的响起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有点像风吹过,又有点像什么东西飞袭而来。
如果是平常时期,我真会以为就只是一阵山风吹过而已,可一股夺人心魄般的凉意,让我整个人都有种窒息的感觉。
“秦…”从我察觉到开口叫秦晓晓几乎连一秒都不到,不过我似乎并不是最快的,走在我跟前的秦晓晓已经做出了躲避的动作,而且她还拉着我一起闪躲。
“小心…”在叫喊我的同时,秦晓晓已经拉着我的手一同朝石阶滚下去了,真的是滚,我们两个就像两根失控的木棍,以毫无规则的方式滚下了台阶,样子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我对于这种状况早就不是第一经历了,所以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只是我没想到一向冷艳冰冷的秦晓晓竟然也会跟着我一起变得如此窘迫,不过这时候我也没法多想,因为身下的石阶很坚硬,使我浑身都感觉很疼,我为了不让头部受伤,所以在滚下去的时候,我想故意仰起头,让自己别触碰到石砖。
可秦晓晓发现了我的动机,她立即伸手按住我的头,并在我耳边对我轻声厉道:“小心…千万别抬头。”
其实这时候我就算想挣脱也没撤,秦晓晓的手已经牢牢的将我脑袋摁住了,我的脖子丝毫不能有所动弹,虽然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不能抬头,不过能让秦晓晓花容失色这么完全不顾形象的,我想一定是有很重要的原因,只是这姿势看上去实在有点暧昧啊,我的鼻间都能闻到秦晓晓身上独有的淡淡体香味了。
不过好在这尴尬的时间并不长,在极其短暂的片刻后,我们两个总算是滚到了石阶底下,我的头虽然得到了秦晓晓的保护,但我的身体可还是酸疼的要命,我一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揉着肩膀,一边朝秦晓晓问道:“秦宫主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秦晓晓没有回答我的话,她只是背对着我闷声不吭的坐在原地,而她的好像在揉着什么东西,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在内心恍然大悟的暗叫一声“我真是笨蛋,都忘了刚刚是秦晓晓的手护住了我的脑袋,她的手现在一定受伤了。”
内心有点愧疚的我,立即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小跑到了秦晓晓的身旁,并对她问道:“秦宫主,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这话也是明知故问了,而且在我问的时候,也看到了秦晓晓受伤的手,她手背的皮都蹭破了,正留着丝丝嫣红之血,秦晓晓正在用从自己衣服一角处撕下来的衣料包扎着,而且她还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示意不让我管。
看着秦晓晓这样子,我这心里是既感到愧疚又觉得很是不解,我站在她的身后,忧心不已的对她急切问道:“秦宫主,刚刚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为什么要那样狼狈的滚下来?”
秦晓晓将破皮的手背很快就包扎好了,在她站起来的同时,她脸上罕见的痛苦之色也顷刻间的又转换成了平日里冷冰冰的神情,并转而把目光朝我们刚刚滚下来的石阶望了过去。
见她不回答我,我就把目光跟随秦晓晓一同望了过去,在看向石阶处的时候,我嘴巴惊讶的都快能塞下灯泡了,只见在我们刚刚所滚之处的石阶地方,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密密麻麻的射满了细小的弓箭。
而且这些弓箭看上去要比普通的弓箭小上很多,应该算是一种暗器袖箭,可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刚刚明明都还没有啊。
当我在内心疑惑的自问自答时,我脑海中好像已经有答案了,我立刻转过头来对着秦晓晓确认道:“难道是刚刚那阵风将袖箭吹来袭击我们的?可是我怎么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呢?”
昨天的经历已经让我对这片土地提高了警惕,可是刚刚的这阵偷袭,我却真的是一点察觉都没有,如果不是秦晓晓出手,恐怕我真的就被射成一只刺猬了。
第九百三十七章
“秦宫主,谢谢你。”毕竟是救命之恩,所以我是由衷的向秦晓晓表达了我的谢意,而我在说着的时候,我也终于发现了秦晓晓刚刚为什么会这么拼命摁住我的脑袋不让我抬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袭击者故意所为,还是这个密不透风的机关所故意留置的唯一破绽,这些一排排袖箭所到之处,几乎覆盖了整个台阶,但唯独却射不到台阶最上方三公分高的地方,也就是差不多刚好留有一个脑袋的缝隙。
秦宫主并没有理睬我的感激之语,用无视一切般的空洞语气对着台阶喃喃自语了一句:“原来昨晚的大火,并不是要烧毁峙岭山庄,而是在逼迫山庄开启防御机关。”
秦宫主的每句话真是语出惊人,这句话也毫不例外的又将我推送进了完全听不懂的境地,我也完全不做出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直接对秦晓晓问道:“秦宫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宫主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我细说这个事,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道:“内乱纷争时期,闭门防御确实不失为一个好的对策,可是太绝了……”话说的有点太深奥,我也不太能懂,所以就只能继续不解的问道:“秦宫主,难道连你也进不去了吗?”
听了我的话,秦晓晓罕见的露出了十分无奈的神情和对我摇头道:“峙岭山庄的机关布阵,无坚不摧,天衣无缝,没人破解的了,更没人能闯得进去,这石阶箭阵会留有一丝破绽是让你知难而退的唯一活路,再往前就是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
听她吹捧得这么夸张,我心里当然是不相信的,但我也没有去反驳她,也只是用比较中肯的态度对她迟疑问道:“这机关布阵再厉害,那也应该是对于外人而言吧,难道连你这个自己人都进去不得?”
对于我的这个疑问,秦晓晓指着眼前的石阶对反问了一句:“你有信心闯过这条石阶通道吗?”
我当然还没有这样的自信,但我想也不想的就对她说道:“我做不到,您会轻功,难道还做不到吗?”这话我虽然有点拍马屁,但说的也是事实,这石阶顶多也就几十米的高度,我想以秦晓晓的轻功并不难做到。
可这么简单的一点道理,秦晓晓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毫不留情的提醒着我:“这石阶的机关是最后的警告,也是唯一的活路,我的轻功飞过石阶容易,但后面的任何一个天罗地网都足以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都到自家门口了,秦晓晓不会说这种无聊的慌来戏弄我吧,可我想她应该是有办法进得去吧,就算有点困难,但我想还不至于能困住秦晓晓吧,就再次请教的说道:“那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进去了吗?”
路肯定是有的,一个硕大的山庄,总不会因为一个机关而彻底尘封消失吧,秦晓晓也直接了当的说出了应对之策:“机关布置图。”
听到这东西,我大脑的第一反应就是立马伸手指向了地标指示牌处道:“这个东西不是机关布置图吗?”
秦晓晓很简截了当的对我应声而答:“这是假的,峙岭山庄的机关布置图乃是最高绝密物件,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悬挂于此。”
秦晓晓说的很对,虽然刚刚只是惊鸿一瞥的扫见,但已经让我见识了这里机关的厉害之处,可我想想觉得还是好奇怪,所以就心事重重的走到了标示图的旁边,左右观望着上面所标记出来的地形图。
秦晓晓以为我还在研究上面的地形,就像是提醒似的对我说道:“别看了,上面标记的都是假的,不信你看上面。”
虽然我并不是在研究它的真假,不过秦晓晓的话也确实让我感到了好奇,所以我还是好奇的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竟发现在石阶的半腰高处有一滩嫣红暗紫的血渍,我以为就只有一点血迹,可再当我顺着血迹而望时,发现在血迹不远处还有半截小腿残留在地上。
血迹有些变紫通暗,说明血液已经不新鲜了,按时间推断,起码得有五六个小时了,现在最多不会超过八点,那这么说的话,昨天夜里的时候,有人就想硬闯进山庄,可是结果可想而知,还没到门前就血溅五步,命丧黄泉了。
我粗看一眼,还以为他是中了石阶的袖箭机关,可是在石阶的途中并没有血留下的迹象,也就是说这个人并不是在石阶的地方中的陷阱,那按情况来分析,这个人应该想是利用自己的轻功躲过石阶的机关,但没想到躲过了石阶却还是栽在了另一个机关陷阱之中。
那么说来,秦晓晓说这里机关重重确实不假,不过我心中所疑惑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觉得这块地形指示图的出现有点奇怪,感觉它出现的有点多余……
如果是想硬闯山庄,那不论你这东西上面所标记的是真是假,想进去的始终都会想硬闯试试,如果只是用来混肴视听的,那也太大费周章了,所以我总觉得这块地形图摆在这里是另有用意的。
我一边如此思虑着,一边再次仔细的打量着身边的地形图,在来到这牌子后方处时,果真让我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我立刻把秦晓晓叫了过来:“秦宫主你快过来看。”秦晓晓以为我发现了什么机关按钮,也是急急忙忙的朝我这里望了过来,不过我并不是发现了什么陷阱机关,而是看到在地形图的背后,缠挂着一块类似丝绸的紫色布条。
布条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上面有几处黑漆漆的痕迹,看上去好像上面写有什么字眼,而秦晓晓好像认识这块布条,她猛然间变得激动了起来,并一边伸手,一边对我说道:“这是秦逸身上七星紫衣的布料,他肯定是留有什么话给我们。”
一听到是秦逸留下的,我也立马提起精神的朝秦晓晓手中的布条望了过去。
第九百三十八章
“龙大哥中了五火焚心咒,我必须前往九峰山夺得冰莲玉心。”
看完这张纸条,秦晓晓只是眉头微微一皱的还没有说什么话,可一旁的我却已经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张大嘴巴望着秦晓晓手中的纸条大喊道:“九峰山!!不会吧……”
秦晓晓见我对九峰山如此惊讶,她也忽然间把注意力从纸条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她反过来的望向我道:“你知道九峰山?”
这一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对秦晓晓不再有所保留的迫不及待应声接话道:“不光九峰山,其实我这一趟远行出门,也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身中五火焚心之毒,需要去九峰山寻找解药。”
可这时候我又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了,山名也许有相同的,可我想五火焚心咒这个东西,不可能会出现同名同姓的吧,可如果是的话,那怎么会这样,九峰山怎么会在这里,那我会出现在这里,是连陷害我的人都没想到的巧合,还是刻意的推送安排?
而当秦晓晓听到我也是在找九峰山时,秦晓晓也很好奇的开始对我反问了起来:“你是来找解药的,那你知道九峰山在哪?”
秦晓晓在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边将布条收了起来,一边用疑惑的目光朝我看了过来,我知道她这是在怀疑我了,可我说的确实是事实啊,所以我只好尽量的把我所知道的全部说给秦晓晓听:“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座山名,我只知道它是一座人造的山峰,在浙江宁波北仑地区,具体在哪,我还的的确确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秦晓晓究竟信不信,我还真有点怕她会因为犹豫不决拿不定注意而宁可错杀三千,不肯放过一个的对我痛下杀手,不过幸好,秦晓晓在思虑的想了一会儿后,她最后好像还是选择相信了我。
并且还说出了她的原因道:“看样子你是真的不知道九峰山在哪,否则除非你是不想你那个朋友活了,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听她这么说,我忽然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同时心中也闪过了隐隐的一丝不安,我毫不停滞的朝秦晓晓问道:“秦宫主五火焚心究竟是什么东西,连你都会这么紧张?”
当时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太过匆忙,我都没时间询问,只是在听到取得解药的地方离得不远,就以为事情不是很严重,可现在我觉得这个东西,绝不是我所顾略的那样简单。
秦晓晓没有急着立马回答我,而是用打量什么似的把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了一圈,她应该是在犹豫要不要把实情告诉我吧,可当我在期待着她对我实话实说时,秦晓晓却是木楞的朝我摇了一下头。
我以为她不肯告诉我,就打算立刻追问为什么,不过秦晓晓已经知晓了我要说什么,她抢先一步的对我说道:“不是我装腔作势不告诉你,而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五火焚心咒是什么。”
秦晓晓这句话不但把我说的迷糊,更是说得我一时间有点摸不清方向了,我的第一感觉确实如秦晓晓所说的那样,感觉她好像就是在故意敷衍我,不想告诉我实情。
我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怀疑,我猜测的缘由就是,如果她一点都不知道五火焚心,那她跟秦逸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名讳的,所以她多多少少肯定是了解一二的,或许她不说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于是我也没有开口去追问,就一时间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看旁边的地形图,望望秦晓晓。
秦晓晓也被我看的有点浑身不自在了,她也当然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想再继续什么都不说的瞒下去肯定很难,于是她最终还是开口把她所知道有关五火焚心的线索告诉了我听。
“五火焚心咒听上去像是一种蛊毒咒法之术,但其实就是一种侵蚀五脏六腑的炽热烈性毒药,其毒性要比五步蛇毒强上不止十倍,寻常人若是身中此毒,绝无生还的机会,现在秦逸说龙云还能有机会施救,定是秦逸用内功封住了龙云的七经八脉,阻止了毒性的蔓延。”
秦晓晓说的很严肃认真,而我听在耳里则自然是联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心姐,心姐当时虚弱至极的模样,确实很像秦晓晓所形容的那样,而帮心姐续命的人,我想应该就是林大哥的出手相助。
不过对于这个模糊的轮廓描述,我还是想了解更多似的,继续对秦晓晓询问道:“那中了五火焚心咒的人,会有些什么中毒的征兆?或者身体会出现什么变化?”
可秦晓晓接下来却又是对我摇摇头道:“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啊?!”这没头没脑的回答,听得我都有些头晕目眩,她这三言两语的,说跟没说完全是一样的啊,我当然还是不太相信她的这个说词,可秦晓晓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我的所有话语给拦住了。
“五火焚心,是上百年前的事情,像我们这等后辈,也只是在山庄的古籍中有所耳目,并没有人真正见识领教过这个只存在古书中的毒药。”出于我自己的猜测,我当然是不相信秦晓晓的话,可转念一想我觉得这件事,事关秦逸和龙云的安危,她总不至于再有所藏着掖着吧。
她的下一步行为也验证了我的猜想,她在说完后,她也立即扭头飞奔而行的,朝庄外的镇子疾驰而去,并一边对着我大声招呼道:“时间紧急,我们得赶快前往九峰山。”
九峰山!听到秦晓晓的目的地也忽然间变成了九峰山,我的心里竟然涌过了多重说不出的情绪波动,我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在这些说不出的情绪中,我感觉最多的成份就是喜悦。
有这种感觉,我想也实属正常,多一个高手作伴同行,绝对百利而无一害,于是我在追赶上去的同时,也一边想缓和气氛似的说道:“没想到会这么巧,绕了这么一圈,我们要去的竟会是同一个地方。”
第九百三十九章
“呼…呼…”我一边弯着腰喘着粗气,一边费力的朝秦晓晓吞吐问道:“刚刚还看你口吐鲜血…怎么现在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于我的这般惊讶,秦晓晓缓缓的站起身,在一边巡视四周的同时,对我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习武之人都这样。”
其实刚才我还有点不相信她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可是现在看她说话谈吐间,底蕴十足,神态自然,确实不太像有事的样子,而且当她在说下一句话时,更是让我意外不已。
她头也不回的对我交代了一声道:“看你跑的快要上气不接下气了,赶紧坐下来缓缓气吧,我帮你顾着附近。”
我晕……这未免也太丢脸了,明明是我去救她,现在却让她来护我,不过除了让我身心备受打击外,我还知晓了一个道理,凡事还得沉住气,不然就会像我现在这样,不但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暴露了自己的身手。
我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她什么都没看到或者没注意我刚刚所施展的是奇门异术,所以我在一边眯眼调换气息的同时,我脑海里也已经在盘算着自己该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可秦晓晓完全不给我编织谎言的机会,她像是用重新认识我的目光,一脸正色的望着我,对我审视了一番,并对我一改口吻道:“我竟然看走眼了,还以为你只是一个误打误撞闯进这里的小孩子,没想到居然是个修为高深的奇门异术之师。”
见自己的老底被揭穿,我显得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我完全不过大脑的直接回应了一句:“这我也不是故意隐瞒的,一是因为刚刚一直没有遇到敌人,二也是因为师傅曾告诫过不要轻易的施展异术。”
虽然真假参半,但我的这句说词光是听上去都觉得不太怎么高明,要说可信度,恐怕连我自己都太相信,更何况还是像秦晓晓这样的老江湖了。
不过秦晓晓好像并不怎么在意我的这个事情,在听了我的说词后,她像是好心似的对我提醒了一句:“你师傅教诲的很对,锋芒毕露只会让你英年早逝。”
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可这说得未免也有点太直接了吧,像是在咒我今天就要死了似的,但我也没继续去跟她争论了,折腾了一整天和刚刚高强度的飞奔,已经消耗掉了我太多的体力,还是休息为上。
况且今天晚上的星空正如秦晓晓所说的那样,别说是北斗七星了,就连星星都看不见几颗,今晚想要离开这里是不太可能了,我就既然之则安之的安心在这里过一夜吧。
可当我在喘气之时,秦晓晓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再次出乎了我的预料,她背对着我,眼望着我们刚刚所跑来的方向对我忧心忡忡的喃喃道:“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哪也不要去,乖乖的等明天天黑之后离开这里。”
我再笨也一耳就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她这是要打算独自离去,而她所要去的地方,十之**就是峙岭山庄,她可真是不救出秦逸不死心。
可她刚刚在城门口连敌人都没看清就被击退的不但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还挂了彩,要是再孤身一人带伤硬闯,恐怕我明天就可以过去收尸了。
虽然我不太喜欢她这座冰山,但我也不希望她因为固执而白白的丢了性命,可光是开口阻拦,恐怕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要想叫住她,只能动之以情,给她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所以在这么短短的一刹那间,我几乎是绞尽脑汁,大脑在经过飞快的旋转后才想出一个觉得比较合理的说法:“秦宫主,你刚刚的对拼也受了伤,我折腾了一天一夜,也确实精疲力竭了,要不我们原地休息一晚,等明早天一亮,我们也恢复一点经历后,再一起进峙岭山庄找寻秦逸吧。”
对于我的这个提议,秦晓晓并没有直接表态,但她的犹豫已经证明了她内心的思想,否则以她的个性,早就想也不想的就否则我的这个提议了,所以她在经过简短的片刻犹豫后,她也近乎无可奈何般的朝我点头应答道:“好,不过这里荒郊野外的不安全,再往前面一点点,有一间废弃的客栈,我们去那里避一晚吧。”
我虽不怕餐风饮露和露宿街头,但在听到能有个安生的地方后,我心里第一感觉当然还是很高兴的,甚至也立即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对她询问道:“既然这里不安全,那我们就赶快过去吧。”
秦晓晓也从我的面色中看出了我的困乏,所以她也不做耽搁的在前头指引道路道:“穿过这个小树林就到了。”
树林一片漆黑,只有极少的地方有月光的照射,但对于这黑漆漆的树林而言,这点光芒几乎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我也很想迫切的去往秦晓晓所说的那个地方歇脚休息。
况且有她带路,我有什么好顾虑紧张的,于是我也立即紧跟其后的追着秦晓晓的身影朝小树林奔跑而去。
“呼…”可当我前脚刚一迈进去,秦晓晓就忽然间扭过头来了,并在我一脸木楞之中,她毫不犹豫的就朝我伸手揽了过来,将我给搂到了她的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真的有点把我给弄吓到了,吓得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我一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一边有点措手不及的凝望着她。
“抓紧了,掉下去摔死了我可不管你。”但没想到还没等我开口,秦晓晓就先对我开口了,并在说着的同时,她再一次的飞身一跃,施展出了轻功。
“哇…秦宫主,你慢点……”其实看到他们所穿的服饰,我还不会有种穿越到古代的错觉,但看到秦晓晓身轻如燕的脚踏树枝就能穿行自如,我就真的是有点不得不这么认为了。
第九百四十章
不过这种惊险刺激的恐惧,在过了短短不到十几秒间,我就瞬间由惊恐转变成了兴奋,我一边紧紧的环抱着秦晓晓的细柳蛮腰,一边时不时的开始要么仰望星空,要么低头看看自己脚下的树林。
虽然天色一片漆黑,但这么仰视一切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我都有点忍不住的想破口呐喊欢呼了,可这美好的一幕,却只维持了短短的几分钟不到就停下来了。
当我在落地的第一刻时,我居然还傻傻的对秦晓晓问了句:“怎么停了?”
施展轻功应该是个非常辛苦的体力活,秦晓晓虽然没有像我刚刚那样大口喘气,但脸色也有点泛起了疲惫的神色,在用不知该说点什么好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后,秦晓晓略显无语的朝我说了句:“我们到了。”
额……有点尴尬,我居然都忘了自己是来躲难过夜的,不是来飞行体验游玩的。
而我在将澎湃的心情收拾一下后,也当即跟着秦晓晓的脚步追了上去,在走了没几步路后,我就看到了秦晓晓所说的这家废弃客栈,可是这未免也跟我所想象中的差别太大了吧。
这与其说是一间废弃的客栈,倒不如说它就只是几根破木头搭建而成的破旧木屋,虽然有一个屋顶和几根柱子的支撑,但它那摇摇欲坠的模样,看上去就感觉随时会被一阵风给吹垮而倒。
而且在这夜幕之下望着这客栈,甚至还有几分阴森森的冷寂感,所以我站在门口有点怯步的停了下来,并对着秦晓晓柔声细语道:“秦宫主,这…能住人吗?这看上去太危险了,要是半夜风大一点被吹倒压在里面都说不准啊。”
可秦宫主并没有理会我的这一善意提醒,并且相反我还从她那冰冷的面孔中,看到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她一言不发的往前挪动着脚步,并在凝望着这间破屋的同时,一边在那意味深长的喃喃细语道:“这里是我和秦逸以前的家,他从小在这里长大,所以这里对我们而言,既是一间客栈,也是我们以前的故乡。”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好像有点多啊,仿佛还在无意间透露着她和秦逸的关系非同一般,秦逸看上去最多也就比我大一两岁,而秦宫主就算是保守估计,我想也应该起码有三十六七了。
那他们会一起长大的可能性也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那秦宫主与秦逸是什么关系?而且两个人都姓秦,莫非秦晓晓是独自抚养秦逸长大的单亲妈妈?
单从这些片面来推敲,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但我当然不会傻到去当面跟秦晓晓询问这个,我只是把话题引向了另一个让我疑惑的地方:“可是这地方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大,秦逸的童年就一直只是生活在这么小的圈子里吗?”
秦宫主好像猜到了我会问这个,她也随即挥手指着这一片地方对我道:“你现在所看到的是这里败亡后的情形,两年前的这里,可还是一片辉煌盛景。”
一片…盛景…?额……真的恕我难以想象,这么一个破旧的小木屋,当年它是如何鼎盛辉煌的,尤其是当我跟着秦晓晓走进这木屋里面的时候,更是觉得这里最多也就只是一个柴房了,不过我想秦晓晓应该也没必要跟我吹这种牛,所以在我的怀疑之中,我更多的则是好奇。
于是我一边找了块杂草的空地休息坐着,一边对还在四周张望查看的秦晓晓问道:“秦宫主,现在反正也还睡不着,要不你就跟我讲讲这里以前的故事吧。”
对于我这个提问,秦晓晓没有当机立断的回答我,就只是站在原地望了望我,一言不发的跟我对视着,她这好像是在透过我的眼睛,洞察我内心的想法,不过也许她只是在掂量到底该不该跟我这个陌生人说这件事。
而她虽然是在犹豫,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会开口告诉我的,因为我知道隐藏而不言的痛苦,所以在她的内心深处,也肯定渴望过能有一个让她毫无保留倾诉一切的对象。
而我这个陌生人,虽然不是最信得过的,但绝对是最合适的,因为我不属于这里,永远不会跟她牵扯到与她有关的利益关系。
心中藏着秘密,是件很痛苦的事,在听了我的话后,秦晓晓冰冷的神情中出现了轻微的波动,在内心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后,她最终也是选择了把我当成倾诉对象。
她先在这破烂而又充满尘土的地上收拾了一块干净的空地出来小憩,看她这样子,我也明白了,她这是要跟我坐下来跟我促膝长谈这里的历史,于是我也立刻在秦晓晓的旁边倒腾出了一块干净的空地,然后准备静坐聆听秦晓晓的故事。
不过在她准备开口前,秦晓晓忽然在望了我一眼后,朝我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对我细语了一声:“你的脸实在有点脏,那里有水,你先清洗一下吧。”
她所说的水,并不是什么储藏在器皿中的水源,就只是在一个有凹坑的石洞中,里面所盛装的应该也只是下雨天所灌溉的天然水,虽然有些浑浊,但此刻对于我而言,这已经是难能可贵的资源了。
不看见水还好,在看到这水的一刹那间,我真的恨不得立刻把头塞进去洗个透彻,但在我刚一要伸手准备洗漱时,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浪费这么宝贵的水源。
要是把它们拿来洗脸的话,有点太浪费奢侈了,所以我在缩回手的同时,一边扭过头来对秦晓晓道:“这个水这么干净,我们还是留着用来饮喝吧。”
秦晓晓从我的语气中听出了我所杞忧的东西,但她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并继续用泰然自若的语气对我道:“水我这里有,你就放心用吧。”
“咕咚!”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秦晓晓在说着的同时,还从腰间取下了一个水袋,对着我饮用了起来。
第九百四十一章
“啊…真是舒服。”这个坑洞很深,应该是经过人为处理过的,所以我不光洗了一把脸,我还把身上的泥巴都顺道用自己的外套擦拭了一下,久违的清爽感,的确令人感到舒畅,使我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感叹。
不过这么一折腾,我还的确是有点口干舌燥了,看着秦晓晓身边放着的水袋,我一边轻吞了一口口水,一边对着她说道:“秦宫主,我好渴,介意让我喝口你的水吗?”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我也知道我这样开口问她讨水喝是有点不太礼貌,但在最原始的求生面前,我还是厚着脸皮的开出了这个口,再说这也算是她间接对我默认的要求,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给!”看着她豪爽的把水袋朝我丢掷而来,我心里也确实是有股说不出的愉悦感觉,我像如获至宝似的将水袋接入自己手中,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盖头准备饮水止渴。
“滴…答…”可当我满怀期待的将水袋弄个底朝天的往嘴里输送时,我所饮到的竟然就只有那么一滴残水,我还不可置信的晃动了几下水袋,可结果就是里面的确已经空空如也了。
“这……秦宫主?是什么意思啊?”我有种自己被戏耍的感觉,如果不是有灵骨之变的后顾之忧,我一定会一掷水袋跟她来个翻脸闹斗,但我也没有鲁莽的乱来,要是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不但尴尬,而且也还会闹出不必要的麻烦。
可当我在手提水袋,质问秦宫主这是怎么回事时,她却仿佛像是完全感受不到此刻的我有多么渴望得到水,她居然还朝我一脸微笑的摊手说道:“我说水有,但我没说我地方有。”
话里有话,而且她也不像是个爱故弄玄虚的人,她会这么说,肯定有她的话外把握之音,于是我稍微缓和了一下我的情绪,接着对她问道:“秦宫主,你也别逗我了,还请告诉我这里到底有什么奥秘玄机吧。”
见我这么快的反应过来这个细节,秦晓晓的脸上好像露出了几分欣慰的笑容,在一边看着我的同时,她又一边站起了身,忽然间她用手指向了屋外远处漆黑的夜空,然后对我细声道:“你还年幼,不知道这一现象也属正常。”
秦晓晓在说着的同时,她也不做掩饰的正准备开口对我继续解释,但我却抢先一步的伸手制止了她,因为我猜到了她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立刻茅塞顿开的指着我们刚刚所飞来的夜空方向道:“秦宫主我知道了,大火会使空气的气流上升,在空中会凝聚成雨朵,在聚集到一定的程度后就会下雨。”
其实这是很简单的一个自然现象,而且三国演义里火烧上方谷时,所突然下起的骤雨也是这个理论,没想到这个小说里的事居然也让我给撞见了,而秦晓晓在听到我所推测的这番话后,她倒也是显得很惊讶,但除了惊讶外,她的脸上还挂着更多的赞赏。
“你反应很快也很聪明,你的阅历更是远超了你这个年龄段所该有的成就,毫不虚假的说,你是我见过最年轻有为的人。”
这……我被说得脸都通红了,而且说出此话的人还是一位如此绝色美女,我难免有点受宠若惊的感到心猿意马。
“轰隆…”不过好在我小鹿乱撞心神不宁之际,远处的天空中及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雷鸣声响,我的思绪也顿时被这一声雷响给惊清醒了,我立刻闻声而至的朝天空望指而呼道:“哇…秦宫主快看,真的下雨了。”
我会这么兴奋,是因为我的理论推测得到了实践的认可,毕竟刚刚只是我的口说无凭,并没有真正的依据,现在看到在伴随雷声的同时,雨水也齐刷刷的落幕而下,我这心里真的犹如中了五百万的大奖一般振奋。
可当我满怀愉悦之情的朝秦晓晓转头望去时,她的脸上不但没有挂着半点高兴的神色,甚至反而还添着几分忧心忡忡的神情,看上去像是在担忧着什么事情。
以她的能力和定力,能让她感到忧心的也一定不是什么寻常事,遭到她情绪感染的我,也立即感同身受的朝她追问道:“秦宫主,怎么了?是在担心什么事吗?”
我没有掩饰我内心的所想,而秦晓晓在听后,她也同样非常坦诚的指着远处下雨的地方对我说道:“你看那里。”
虽然我看到了秦晓晓伸出了手指,可星空中全是一片漆黑,我根本看不起她所指的到底是哪里,不过当我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时,我倒是发现了两处奇怪的地方。
一处自然就是刚刚我们所逃离的地方峙岭山庄,虽然相隔甚远,但还是能在与之鲜明的对比下,看到那里仍旧是冒着忽闪忽闪的火光,火势看来还仍旧在继续,但现在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另一处地方。
我在火光的照耀下,顺着火光在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注意到秦晓晓所说的异样,在目测大约距离火光几百米远的地方,正下着一阵潺潺细雨,雨水很细微,漆黑的夜幕下并不容易被发现。
可是这阵雨下的,看上去好像有点怪异,火势是在北面方向焚火燃烧,可雨水却怎么是远在几百米之外下?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啊?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当我带着这个疑问,转向问秦晓晓时,她竟也跟我一样的一筹莫展。
最后还是我见她久久不回答便对她开口问道:“秦宫主,这里面是有什么玄机吗?按理来说,这雨也应该不是在那里下吧?”
秦晓晓的神情在这短短几瞬间,发出了诸多的细微变化,才凝视着这片夜空许久后,她才对我徐徐开口分析道:“天变异象,必有异常,想一探究竟,还得等到火势稍小后,明早再去查探了。”
在说完之后,秦晓晓完全忘记了刚刚答应我的为我讲述峙岭山庄历史的事,直接对我知乎了一句:“你口渴睡不着就再等一会儿吧,雨马上就下过来了,我困了先休息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看她一脸吃了枪药的模样,我也不敢再开口提这个事了。
第九百四十二章
“额…等一下!”可当秦晓晓在刚一回头走出两步后,她又停住脚步扭过头来了,并且还一边从手中丢过来了另一个新的水袋,同时也再次对我叮嘱道:“雨水的位置有问题,可能水也会有问题,你还是不要喝了,渴了就喝这个水吧。”
望着手上沉甸甸满鼓鼓的水袋,我心中不禁摇头感叹,这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做事永远都留着这么一手,刚刚还说自己没有水源了,现在又拿出一袋满量的出来。
可心里清楚归心里清楚,但要是我真敢说出来的话,那就是不识抬举了,于是我一边拧开水袋,一边带着几分拍马屁的成分对秦晓晓说道:“我刚还真的准备刚跟你说说这个雨水能不能喝的问题,秦宫主这袋水真可谓是及时雨了,多谢!”
其实这时候的我,真的已经渴得恨不得一口气就把水袋里的水一饮而尽,可我一想秦宫主会熬到这时候才把水拿给我,这有可能也是她最后一袋水了,所以我强行克制住自己的在吞了一口水后,我就拧住了水袋口,把它递还给了秦晓晓。
秦晓晓也没有再装客气的就接过了我递过去的水袋,然后再次对我叮嘱了一声:“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你也早点睡吧,用不着再盯着那里了,反正明天一早都要过去一趟的。”
我也确实困得已经上下眼皮打架了,可话说虽然是这么说,但当我在躺回到草堆上时,我却始终是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而且最难受的还是我不好意思翻动身子,我怕我的动静会吵到秦晓晓的睡眠。
毕竟怎么说呢,我只是一个过客的,就算峙岭山庄发展到了最糟糕的地步,我最多也只能是叹息一声可惜,可秦晓晓等于是半个主人,她不光表面压力大,心理所要承受的那道坎困难更大,所以能不吵到她睡眠,还是不要去惊醒她了。
“你也睡不着?”可就在我极度小心翼翼的转动身子之时,秦晓晓的声音倒先一步的传入了我耳中。
我的动作是很微小,很小心,几乎是没有任何声音的,可秦晓晓还能这么灵敏的听到,只能说明她没有真正的熟睡,而她会主动的开口跟我说话,也证明她想跟我聊一会儿当做睡前的催眠。
于是我也不强装的立即对她回应接话道:“是啊,不知为什么,明明很困的,可躺下来闭上眼,就是睡不着。”
听到我精神抖擞的说睡不着,秦晓晓也立即饶有兴致的对我说了句:“你刚刚不说想听峙岭山庄的事吗,既然你也还睡不着,那有没有兴趣听我讲讲故事?”
本就睡不着的我,在听了秦晓晓的这话后,我顿时就打起了更为亢奋的精神,一边以半躺的方式依着残破的石柱,一边期待万分的对她回应道:“就等着秦宫主这话呢。”
这一次秦宫主也不再装模作样的跟我开口慢慢的回忆叙述道:“这事要从我们三百年前的祖先说起,其实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庄中里面所聚集着的都是一些从战争过后存活下来的难民,他们是在逃离战火的时候,误闯进了这座深山。”
从傍晚遇到的两块石碑上,我也已经了解到这个世外之地始源三百年前,在心里这么一推算的话,差不多就是在明末清初的时候,再加上从秦逸和龙云的服饰来看确实有点偏向明朝的风格,那个时候反清复明的地下活动盛行,照这么推算的话,估计他们的祖先就是为了躲避那些纷争而躲到了这个地方。
在做了一会儿停顿后,秦晓晓继续对我叙述道:“可虽然避过了战乱,但想要在一个因技术和材料有限,无法建造别墅与豪华庄园,只是简单的搭建了一栋房屋,甚至为了避逃战争,很多人都失去了至亲。
可尽管这个地方远离了战火硝烟,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老一辈的人,他们一生仍然处在痛苦和回忆之中,他们害怕再次被卷入战争之中。”
听到这里,我忽然开口打断了秦晓晓的话,并略有所思的对她说道:“莫非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们的先祖才会在这里布下十方无敌阵?”
对于这一点,秦晓晓先是摇了摇头表示否定,然后又缓缓的在朝我点了点头后继续对我说道:“十方无敌阵确实是因为这一点而存在,但并不是在那时候就布下的,也不是由我的先祖布下,那时候我的先祖们,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又怎么可能会先去考虑这个事情。”
这说的确实对,温饱虽然永远不是最大的问题,但也是每个人都要面临的问题,所以在连肚子的问题都没有得到解决之前,其他的问题都暂时不是问题,于是我也稍作定神的继续听着秦晓晓的叙述。
“在这个近乎自闭的世界里,想从零到有,那是一段非常漫长而又艰辛的时光,但那时候的他们也是前所未有的齐心协力,因为那时候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活下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在这个一片空白的村庄中想方设法的活下去。
人心齐,泰山移,随着时间的洗礼和看着村庄一天天的进步发展,人们的心灵渐渐得到了恢复,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慢慢的在这里适应了新的生活开始……
由于这里全是依赖就地取材于山石山岭,最终人们也将这里命名为峙岭山庄,这也成了这个名字的由来之因。”
虽然秦晓晓只说了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但这种开荒的艰辛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完的,别的我不敢说,光是开山建房和修路,那都是我爷爷所经历过的,流血流汗不用去说,甚至死人那也都只是家常便饭。
所以我在听完这一段话后全程一言不发的什么也没说,想继续等着秦晓晓的叙述下去,可她也像是陷入到了什么场景的沉思之中,我想她也应该是被带入了回忆之中。
第九百四十三章
这种场面,并不需要去亲生经历后才能有体会,光是想象一下自己的幸福都是用前辈们的鲜血所叠加起来的,这都足以让自己身心震撼,而我在看着秦晓晓的神情,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去打破这个僵局。
在彼此沉默了片刻后,最后还是我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对着一言不发的秦晓晓开口问出了我有点不明白之处:“秦宫主,那按你说的,这里也前前后后差不多经历了三百年的发展,可是……”
后面我还想说的是怎么三百年光阴我都没看见有其他房屋建筑呢,虽然那个峙岭山庄还算勉勉强强的过得去,但除了城门还算像模像样外,其他的屋子简直只能用破破烂烂来形容。
可谁知我的那两个子,仿佛已经触动了秦晓晓的伤心往事,她垂头丧气苦恼的朝我摇了摇头,一边对我苦涩的微笑道:“三百年的光阴,足以让一切发生太多的变化,也足以让这里发生一个天翻地覆的轮回。”
秦晓晓说的这句话,听得我有点茫然和不解,我一头雾水的对着秦晓晓问道:“轮回?什么轮回?”
我的第一反应是先被她的话给微微楞了一下,而秦晓晓并没有理会我的惊讶,仍是用她那一脸平静的神情的对视着我疑惑的目光,我也在这短短的片刻间,明白了她这话中的意思。
但我却是一脸惊讶的表示感到非常震惊,甚至我还用匪夷所思的目光语气问向秦晓晓道:“可是怎么会这样呢?你们祖先流离失所的离开自己家园,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孤野山岭再建乐土,不就是为了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吗?怎么还会引发政变和战争?”
我的这句话彻底令秦晓晓的身心感到了崩溃,她一向波澜不惊的神色中,也顿时浮现出了一种感到心碎的沧桑感,她像是失望之极的对我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一定听说过一句古话,患难可以共富贵难分享。”
在五味具杂的感慨了一番后,秦晓晓又接着继续对我感慨说道:“当初会齐心协力是因为每个人的愿望和目标都很简单一致,都只是为了吃饱饭、活下去,可是当所有人不再用得着为住行温饱而烦恼时,人心的猜疑和嫉妒就会渐渐开始侵蚀安定的心。”
秦晓晓的这番话,让我想起了我在镇海的一段离奇经历—少数人的晚餐,所以我现在很能理解秦晓晓此番的感受,任何一个人妄想得到一口吃的猫,最后都会被诱惑沦落成为一只猪。
但秦晓晓见我闷声不吭的,以为我是被她的话给说迷糊了,就转而立即故作轻松姿态的对我说道:“呼…抱歉,说得有点远了,是不是都把你停糊涂了。”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肯定在想,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又怎么会懂得人心与人心之间的邪恶呢,而我见状则立即大喊一声制止了她:“不,我没有听不懂,相反我还很能理解你所说的那种感受。”
我怕秦晓晓的注意力会因为我刚刚说的话而转移到我的身上来,于是我在说完之后也不等她开口说话就直接对她再次追问道:“秦宫主,反正现在也睡不着,能跟我说说这里最近一次所发生的变迁是怎么样的吗?”
我说的很委婉,毕竟这里哪怕再怎么不济,那也还是她的家,而且我换成用这个方式的语气跟她说,她也会更加容易的向我倾诉,因为这样子听上去我更像是一位愿意聆听她心中苦闷的解铃人。
秦晓晓也果真又一次的被我猜中了心思,她虽然在听到我的话后,她先是略微感到吃惊的看了看我,然后才继续转而的对我说着峙岭山庄的历史道:“我们虽然与世隔绝,但对于外面世界日新月异的变化,了如指掌不敢说,但也绝对算得上没有跟丢脚步。”
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得出,秦晓晓脸上情不自禁的洋溢出了几分得意目光,看来这个现在看似落魄内斗的地方,曾经也让秦晓晓引以为傲过,而我也从她这句话中听出了他们山庄虽然是与世隔绝着的,但他们对于外界的消息情况还是掌握的十分清楚。
我想应该是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一个人去外面打探外界的消息情况,我猜他们一开始可能就只是想打探一下动荡时期的情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当外面的社会恢复了宁静后,他们探听的目的性也发生了变化,从打听变成情况,变成了传承借鉴科技技术。
这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秦晓晓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我的这个推论,她在收拾了一下自己低落的情绪后就立即转而对我说道:“说来痛心,其实你别看现在这个地方荒芜凄凉,如果我告诉你,在二十年前,它繁华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帝国之都,你会相信吗?”
“这……”说实话我还真不信,这里杂草丛生的,别说是一根残垣断壁了,地上就连一砖一瓦都没有,恕我实在想象不出这片什么都没有的空野之地是怎么会有一片高楼大厦的。
而我虽没有明说,但我的欲言又止和沉默不语都已经向秦晓晓表明了我是站在不相信的这一方态度,而我的这一态度也完全在秦晓晓的意料之中,于是她又继续为我讲述她们山庄的故事:“在我小的时候,我们山庄的庄主算得上是一位无所不知的天才高材生,他家世代都是山庄的庄主,而庄主他不但出身名门,而且也算得上年轻有为。”
听秦晓晓讲述到这里,我对于这个庄主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结局就摆在眼前,就算前面再吹得怎么天花乱坠,中途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不可控制的突变情况,让这个她口中优秀无比的人,给她口中所说的繁华城市带来了不可挽回的灭顶之灾。
可当我望向秦晓晓的目光时,我又有点否定了自己的这一想法,因为秦晓晓的双眼之中不但没有半点哀怨憎恨之色,而且相反还全是崇敬之意。
第九百四十四章
这眼神……秦晓晓是在崇拜他,那这么说的话,事情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看来这里的其中曲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啊,所以我顿时也变得饶有兴趣的望着秦晓晓,等着她继续讲下去。
秦晓晓也没有拐弯抹角的去讲其他事情,直接切入重点的继续讲述着这位庄主的事迹:“年轻的他学成于我们这里的高才学院,并在学成归来后更是学以致用的被分配到了另一家学院担任培育下一代未来的导师一职。”
“学院?你们这里还有学校?这也太高档了吧……”在听到秦晓晓说到这里时,我脑袋里的思绪顿时就像是遭到了什么重创一击似的,让我整个人都有种晕乎乎的感觉,也让我瞬间对这里所留给我的难民景象一扫而空。
在我的世界观理解中,逃难的难民营,别说是学校,就连最基本的吃穿住行和生命保障都得不到保障,那才叫逃难,可秦晓晓的这一开口,让我一下子觉得简直跟度假旅游没什么区别啊,尤其是都开学院了,这得是过上了多清闲的日子才会想到这一出打算啊。
秦晓晓从我惊讶的神情中听出了我的意思,于是她也立即有所明白的对我解释道:“我说的只是近二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这里已经经过了三百年基业的变迁,已是一片繁华之地,跟逃离前的动乱时期无一二。”
对,对哦,她刚刚也才说过这里发生变化也只是近二十年的事,我尴尬的挠头干笑了两下,然后急忙把话题引岔开去问道:“那后来呢?庄主既然这么优秀,山庄后来怎么会变成这样?这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我注意到秦晓晓的目光神色发生了轻微的变化,少了刚刚的几分憧憬,多了几分暗淡失落,这种心情我能深有体会的理解,人的一生最痛苦的事情,莫不过就是亲眼见证了自己家园由盛到衰的悲哀绝望。
当我自己也差点受她的情绪影响时,秦晓晓适时的对我开口说道:“他是位近百年来的天才,他几乎集结凝聚了整个家族的优点,悟性、勤奋、品行、为人,不论是人的外在美貌,还是内涵修养,都在他的身上发挥到了极致,再加上家族的全力推崇与支持,完美一词就像是为他这个人量身定义。”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评定秦晓晓的这番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点去打击她,虽然这个庄主被说得如此神乎其神,但我对这个山庄的印象一下子跌落万千,心中也不由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衰落败亡,这种人物,在我们外面的社会,几乎数不胜数。
他也许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但真正牛逼的其实是他背后的推手,说得好听一点,他是被他家族包装出来的人中之龙,说难听点,他就只是个被人操弄的傀儡娃娃,那这个所谓的峙岭山庄,也只是一个看似光鲜亮丽的泡沫经济。
可是我看得出,这个庄主在秦晓晓的心里分量不轻,甚至还有可能是那种关系,所以我也没有多嘴的去妄加猜测评判他们的事,就只是用旁观者的心态继续听秦晓晓讲下去。
“他的人生轨迹,如同他一般完美无瑕,本就文武双全年轻有为的他,在各个学院将自己的才学发挥的淋漓尽致,不到三年间就得到了众位德高望重长老的推崇,一举成为了最年轻的山庄之主。”
说到这里,我又注意到了秦晓晓的目光神情,她又从哀伤变为了振奋,原本木楞的目光中,一下子散发出了炽热而又璀璨的光芒,同时还转过头来对我继续说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这问得我有点莫名其妙,我既不是这里的人,更没有见过他,我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呢,而这时候的我也有点懒得动脑筋去思考,就只是本能的回了她一句:“不知道,怎么了?他的名字也很完美吗?”
秦晓晓也不卖弄玄虚的直接对我说出了他的名字道:“他也姓秦,叫峙岭。”
“秦峙岭?”我很是惊讶般的望着秦晓晓重复了一下这位庄主的名字,并好奇的再次说道:“他跟你们山庄同名?他是后来改的名字吗?”在我的印象中,古时候的人都是重气节,重名声的人,都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七尺男儿,更何况这个庄主还被秦晓晓说得如此完美,就更不会做那种没骨气的事。
而秦晓晓的接下来回答,也是如我所料的那样,这位庄主并没有因为山庄而改名,甚至还相反的有点出乎我的预料,秦晓晓见我这么惊讶,她又用略带神气和自豪的语气对我解释道:“不是他的名字为了随和山庄而改动,而是山庄在他的带领下达到了空前绝后的盛世,所以才会在百姓们的拥护下,用庄主的名讳来为山庄命名,以此来纪念他的丰功伟绩。
我感觉她在说到这位庄主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犯花痴的恰恰而谈,但她又和别人有点不同,可能这个庄主还是有点他的过人之处吧,而且还是那种父母常年挂在嘴边的别人家小孩,但这种看似最完美的人,也是最潜在危险的人。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要是这种人的三观思想或者心有不甘现状,想要有所作为,他反过来就会成为一个极具危险的人物。
而我作为已经知晓结局的旁观者角度来说,以个人名讳来命名一座山庄,我觉得八字不硬的人,一般根本招架不住,这细说起来的话,不但有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玄学之说,更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
人怕出名猪怕肥,这是千百年来永远不会变的永恒定律,一个人在出人头地的同时,他也会遭受来自四面八方所施加而来的压力甚至于危险,这不是危言耸听的空口白话,因为我自己在西藏的那两年就是活生生最好的例子,就算我和爷爷为村子付出的再多,做得再好,也终究抵不过千百张嘴的舌剑刺袭。
第九百四十五章
除此之外,有一点也使我感到好奇,这个庄主也姓秦,而且我在这里所遇到的人里面,除了那个魁梧的龙云外,好像其他人都姓秦,是真的偏偏又那么巧合,还是说这个山庄里的人都是属于秦氏一族的人?
秦氏一族?等等!当我的脑海在想到这一点关键时,我忽然联想到了在西藏时,曾听萧雨梦所说起过的一件事。
秦王萧白四大家族,王家指的就是我们,萧家的萧雨梦已经死了,白家是指白落衣白家,那么现在来说四大家族就只有秦家还没有现身,这排列最前,最神秘的秦家指的不会就是这个山庄的秦家吧。
其实在西藏跟萧雨梦对比那一会儿,我也只是把这件事随耳听听过就忘了,可在跟小雅一起回到金华安居乐业后,我心里就反而会时不时的想起这个事,我想知道自己究竟被卷入了一个什么样的漩涡之中,为什么跟我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人,会变成要置我于死地的人。
甚至这件事会不会跟我爷爷的神秘失踪有所关联,我很好奇,也很想知道,所以我现在也变得有些犹豫,我在想要不要问问秦晓晓知不知道秦王萧白四大家族的事。
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如果她压根不知道这个事,岂不是反而会把她的思路都给带偏了,而且……有一点也很重要,这四大家族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我也还不清楚,要是秦家的人跟萧家一样,都是不惜代价取我小命的人,那我自报家门不就如同送货上门了吗。
所以我决定还是暂先不开口,继续听秦晓晓把这位庄主的故事讲下去,可没想到,这混蛋竟然开始卖起关子吊胃口不讲了,只见她倚坐在那里,轻轻的用手打了一声哈欠,然后对我说道:“困了,先睡了,后面的事等有机会再跟你慢慢说吧。”
我以为这个女人会跟我所遇见的其他女人有所不同,但看着她说睡就睡的模样,看来她也还是跟所有女人一样,有着说变就变的同一个通病,前一秒还在眉飞色舞的说着,这下一秒竟然就萎靡不振的睡着了,可她是睡着了,而我这听到一半,不上不下的可真的是把我给弄得奇痒难耐了。
况且又是在这荒郊野外的,我一向都是没有安全感不敢睡,睡不着和加上毫无睡意的我,先是在草堆上百无聊赖的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无法安然入睡的我,决定还是出去欣赏一会儿月景当催眠了,我怕自己动作太大,太重都会吵醒秦晓晓,所以我的动作很小心,很缓慢,而且还很刻意的利用微风吹拂而过时所发出的动静声音,让自己同步的从草堆站起身来。
夜晚山野里的夜风异常的阴冷,不过吹在身上也使人格外的清醒,我浑噩的睡意也顿时就被扫空了不少,我一边缩了缩身子把身上的衣服使劲裹了裹,一边抬头看了看一眼头顶的月亮,以及远处仍在时不时冒发着火光的峙岭山庄。
到这地方也应该有差不多有整整一天了,可是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到这来的,是巧合?还是人为的推动?
“滴答…滴答…”在我试着抬头望向夜空寻找北斗七星的踪影时,黑漆漆的天空中竟然有雨滴,滴在了我的身上。
我先是本能的感到一阵惊讶,但又立马反应过来了,这是刚刚峙岭山庄的大火所造成的自然反应,可还没等我放松神经,我的心就又一下子绷紧了,秦晓晓刚刚提醒过我,说这雨水有问题。
想到这一点,我冷不防的慌了一下,身子也在同一时间往后退了几步,在退到屋檐内侧后,我立即脱下衣服检查着滴在我身上的雨水有没有异样,由于我躲闪的够快,我的衣服上并没有沾染过多的雨水。
但安全起见,我还是拿到眼前查看了一番,衣服没有破裂,也没有沾染异常的气味,是我躲闪的快没能让雨水侵袭,还是这一次只是秦晓晓紧张过度了?
这地方怎么说也是秦晓晓的家乡,异常的天象,他肯定要比我熟悉的多,她说有古怪,我想多多少少肯定是有古怪的。
对了,如果这雨真有问题的话,那外面被淋过的地面应该会留下点什么异常的状况或痕迹,渴望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我,在想到这一点后,就立即蹑手蹑脚的朝破屋门外走了出去。
其实这时候的我,单独这么出去是很危险、很不明智的决定,我应该去叫醒秦晓晓,问问她或者跟她一同出去,这三更半夜的,要是我一个人这么出去遇到了危险,我估计连叫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可我不但没有意识到危险,我还完全像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悠然自得的走向了破屋外边。
山野里间的夜风格外的寒冷,但也有种说不出的异样舒爽,尤其是在经过雨水的冲刷之下,更是要比刚刚还多了几分惬意的清凉觉,可当我抬头欣赏这惬意的风景时,我又猛的一下收回了迈出去的腿脚。
可还没等我缩回身子,站住脚,我就发现了这天空奇怪之处,刚刚明明有雨水滴在我身上,可现在天空中虽然仍是一片漆黑,可却是一片干燥之迹,就连草面上都干燥的没有一点湿漉漉的痕迹。
刚刚是我错眼了?并没有雨水淋到我的身上?看着这里和自己身上干燥的没有一点湿水,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累从而产生的错觉,于是就再次抬头朝夜空中望了望,寻找那场怪雨究竟下到哪了。
“唰…唰……”一看之下,我内心的震惊却反而更加猛烈和奇怪了,雨并没有消失停止,仍是在夜幕中稀稀疏疏的往下滴落着,可是位置却发生了偏离,它既不是在峙岭山庄的那边,也不在我的头顶,竟然是在我破庙的后方处。
而且它不偏不倚,不大不小,就只是下在那一块小小的地方,仰头而望的我,望着这一情景,脑海也只闪过了一句熟悉的词汇“局部地区有雨”。
第九百四十六章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下雨现象,可是这也有点太超乎常理了,雨是怎么过去的?“嗖”的一下自己闪过去的?但至少现在有一点我可以稍稍确认下了,刚刚滴在我身上的雨水肯定不是幻觉。
内心的种种好奇,使我再次好奇的看向了那下雨的地方,它看上去跟普通的雨水没有区别,就以非常均匀的雨量和速度,在那缓缓的滴落而下着,可在盯着看了一会儿那阵雨后,心中的疑问却反而又更加涂添了几分。
因为我发现那阵雨,它竟然不动了,就这么稀稀疏疏的一直在那里淋落着,对于自然现象的原理我并不懂太多,而且在我的印象当中,雨水本应该就是那种不会动弹的。
可是它刚刚明明是会移动的,怎么现在又一动不动的挂在那里不会动了?而且刚刚和秦晓晓只是从远距离观望,所以那会儿并没有发现这个雨水有多奇怪,可是这么近距离的一看,它确实有点超乎寻常。
雨水仍在那里嘻嘻唰唰的冲滴着,看着这些滴落的雨水,我整个人竟然也有点魂不守舍了,在木楞的望着那一片地方时,我整个人的思绪竟然也像是受到了麻痹,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望着那阵疏落的雨水。
“呼…呼…”身边的风依旧在时不时的在我身边吹拂而过,甚至比刚刚还要冷上许多,可是此时此刻的我却对此毫无知觉反应,我感觉不到风的存在,更感觉不到风吹在身上的寒冷。
甚至当我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憷时,我的双腿竟然不听我使唤的开始往那里挪了过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过去,也不知道自己走过去是为了看什么东西。
只是在我的脑海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那里有重要的东西等着我过去,在我的恍恍惚惚之间,我已经婆婆娑娑的来到了屋子后边,而雨水就在我咫尺之间的头顶了。
“滴滴答答…”这时候我发现,雨水好像渐渐变小了,从刚刚稀稀疏疏的样子,变成了一点一滴的滴落,雨看上去好像就快停了。
也就在这时,我麻木直楞的意识也渐渐的开始清晰了,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的大脑身体,竟然出现了那么一丝丝的惊慌和恐惧,我内心有些惊慌失措的在问着自己。
我怎么会来这里?我怎么过来的?我来这里干嘛?
这时候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这鬼地方太邪乎,还是赶快趁早离开吧,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在我扭过头来之时,我眼角所瞄视到的景物东西,又使我停住了脚步。
这个雨水所滴到的地方,底下竟然是一口棺材,而且还是一口崭新的棺材,看着黑漆漆的棺材,我算是彻底傻眼愣住了,这地方怎么会放一口棺材在这?而且这看上去就是一口崭新的棺材。
棺口的油漆还没有掉色,那就可以断定,它被摆放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很长,再从泥面上的压痕深度来分析,这口棺材并没有积压过多的重量,难道里面是空的?并没有埋着人?
靠!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居然还有心思去想什么棺材不棺材的,我脑子没问题吧,这关我什么事啊,离开这破是非之地,快点乖乖滚回去睡觉吧。
“滴…滴…”从棺材中竟然开始滴滴答答的坠落嫣红的鲜血。等等!不对,不是嫣红色的,当我借助微弱的月光再朝棺材口望去时,所发现的东西令我大吃一惊。
从棺材口里流出来的血并不是嫣红色的,而是呈暗紫色的液体,我以为它不是血,可在我用灵敏的嗅觉去试探性的嗅了嗅时,我又立马百分百能确定这就是人的血迹。
可这么一来的话,我又变得有点不明所以和茫然,血液是紫色的,说明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
可如果是黑紫色的血迹,那是过了很久一段时间以后甚至完全干涩后才会有的样子,它怎么可能还会像现在这样流淌。
有古怪,而且是非常的古怪,干涩的血迹不可能还会自行流动,至少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滴流,那么恐怕是棺材里有东西在搞怪。
要不要走过去看看?该不该管这个闲事?
这是我在这一瞬间,脑海中所闪过的念头,而我其实在这时候内心也还是有点害怕的,现在的我身上既没有黑刀,也没有手枪,要是有什么突发危险情况,我能做的就是以消耗灵骨之变为代价的异术,可为了跟我毫无关系的事情做出没必要的牺牲值得吗?
不值得!关我屁事,早点滚回去踏踏实实睡觉不好吗,说我是怂也好,怕了也好,总之我决定不去管这个破棺材了,管你流血还是流墨汁,你这么喜欢流,那你就继续流吧。
收起好奇心的我,对于这口棺材就此决定罢手了,我立刻扭过头朝原路返了回去。
“嘭咚!”在等我刚一回过头来的时候,我的身后竟传来了一声措不及防的声响,这一瞬间的惊吓,把我半条命都给吓没了,出于神经的本能反应,当我在转身的同时,我几乎就要出手催动异术还击了。
因为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口棺材发生了诡异,但在即将准备催动的同时,我又及时的收住了手,我不能在没有搞清楚真实的情况下就盲动出击,所以飞身而转的我,暂时性的先选择一个隐蔽点作为观察点。
“呼…”可这转身一回头把我真实的吓了倒吸一口冷气,那口棺材的棺盖竟然被顶飞坠落在棺身的一旁。
但见此情形的我,在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我原本紧张的情绪竟然反而放松下来了,在身心处居然还萌发了一种怪异的熟悉感。
我去,在西藏待了两年做天葬师,不会把自己搞成心理变态了吧,或者说在我的心里深处已经习惯了跟死人打交道,所以在看到这种东西时,我才会有这种莫名的熟悉感?
第九百四十七章
“用不着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跟我玩装神弄鬼,你还太嫩了点,有什么本事花样尽管使出来吧。”莫名恢复自信的我,顿时用中气十足的声音朝他破吼而叫着,虽然手无寸铁,但对付这种脏东西的法子,我还是很有经验的,有时候一块石头,就能击退这些东西。
不过我也不敢轻易大意,毕竟一个不小心,遭殃倒下的也有可能就是我,所在我一边说着的同时,我两眼也紧紧死死的盯着那口嘀嗒着黑紫色血液的棺材,而我的身子也一边缓缓的蹲了下去,在保持警惕的同时,一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捏入了手中。
在看到那里仍没有半点要现身的迹象后,我的视线也立即往别处扫视着,不然要是被他来一招声东击西,我可就兵败山倒了,可四周寂静的没有半点声音,有的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和从胸腔中传来的紧张不安心跳声。
我想走,想离开这里,可我还走得掉吗?会如此凑巧的把棺材安排在这,又刚好让我看到,我想绝不会是单纯的巧合。
既然是有备而来,那绝不会是无主的狩猎圈,他是在等什么?等我在惊慌中出错?然后再对我乘胜追击,或者兵不血刃?那他还真是够阴险霸道的,但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呼…”我先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波澜的情绪,在稳下不少后,我的胆子也随之壮了起来,我决定过去探探这口棺材的虚实究竟。
这一次不是鲁莽,如果我不去看个究竟,那我回去也不可能在那破屋里睡得踏实啊,真有问题的话,那脏东西半夜还不往我们那里摸过去啊,那到时候可就真的变得麻烦棘手了。
望着棺材口滴落的黑色血迹,我也一步步的朝那里挪了过去,身边的声音,就连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就连我鼻尖的气息也都被我控制的极其微弱。
“嘎噔,噶噔…”整个全世界就只剩下了我的脚步声,也就在我与棺口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我再次胆怯的停下脚步观望了一圈四周动静。
“咕…咕……”原本我只是想停下来缓缓气再去一探棺材究竟,可没想到在等我停下来时,我耳边竟真传来了一阵似哭非哭,似悲不悲的鸟叫声,而且在细听之下,这好像还是乌鸦的叫声。
乌鸦,死神的代言人,不详之兆,而也正是这一声乌鸦叫,让我的思绪恢复了些许清醒。
对啊,我何必这么单枪匹马的,我没飞天遁地的本事,秦晓晓有啊,我干嘛不跑回去叫醒秦晓晓回来,请她来帮忙啊。
求救并不丢脸,丢了命才是最丢脸,所以在等我如梦初醒的反应过来后,我就立刻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已经近在咫尺的棺材之口,扭头朝秦晓晓所在的破屋奔跑而去。
可有时候要发生的事,是注定的,想躲是怎么也躲不掉,原路而返的我,在刚一扭头准备疾走而回的我,脚底一下子打滑竟然失足被一块石头给绊倒了。
措不及防间的失去重心,使我整个人也顿时失去了方向感,而且由于我归心似箭的走得急,我两腿间是用足了劲,所以这下我反而被自己的力量给反害了。
“呃…啊……”不想摔个狗吃屎的我,在这电光火石间,身处半空中的我,极力的扭动腰力,使出全力的尽量调整身躯,不让自己狼狈跌倒。
“咔嚓…”可人算不如天算,纵使我使出了浑身解数站稳身子,可当我的脚尖刚一落地,湿漉漉的地面,再次让我一个脚崴的打滑跌倒。
这下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挽救不了我狗啃屎的命运了,但事情又好像有点峰回路转,我发现我扑身跌去的方向处,竟然就是那口棺材处。
“啪嗒!”几乎是同一时间,出乎身体最原始的本能,我直接伸出双手将手臂搭在了棺材口上。
虽然经过这么短短几秒的折腾,我力挽狂澜的没有让自己摔倒,可是此时此刻的我,却直接跟棺材口来了个零距离的接触。
“啊…!”惨叫声是我发出来的,不过并不是我中了埋伏,更不是因为我腿脚的受伤而痛得嗷嗷大哭,而是在刚刚的“机缘巧合”之下,让我得以看到了棺中的景物。
“呼…”短暂的惊破声后,空气里再一次的只剩下了我急促和失魂落魄的呼吸声,可我虽然已经极力的平复了自己表面的情绪,可实际上我的心都快要紧张的蹦出来了。
我全身的毛孔都在跟随我的心跳而一起跳动,我两眼的瞳孔更是差点在极具的惊恐下而脱离眼眶子。
可棺材里的并不是什么多么恐怖的东西,既不是什么残尸断臂,也不是渗人至极的可怕事物,里面只是静静的躺着一具遗体,只是这具遗体好像有所不同,她躺在棺材里面很安详,很完美,看上去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可毫无起伏的胸腔和煞白的脸色肌肤,全都在证明着她是一个死人,但对于常年跟死人打交道的我而言,当然不可能被一个普通的死人吓得六神无主,眼前真正直击我心灵带给我重创的真相是……
因为这个棺材里所躺着的人竟然是……秦!晓!晓!
刚刚那一瞬间,当我在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庞第一眼时,我脑海中所闪过的第一神经反应真的没有把她当做死人,而是在奇怪秦晓晓怎么会睡在这里,可常年的经验观察,又立马能让我断定自己眼见的这个“秦晓晓”是一个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逝者。
“呼…呼……”我嘴巴紧闭,整个人的呼吸全靠鼻子进行着,强烈的极度紧张令我全身的肌肤都在这窒息的空气中,跟着我的呼吸而紧绷着,在经过一番波涛汹涌的心灵冲击后,我才缓过神来的有勇气抬起手臂。
“她是谁?为什么她会跟秦晓晓长得一模一样?她又怎么会死在这里?她是怎么死的?又是谁杀死她的?她的棺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九百四十八章
有诈!这是我在伸出手去的顷刻间,脑海中所飘闪而过的一系列迷雾重重的疑问,让我得出了这个可信度很高的结论。
虽然不知道这有里面什么阴谋在,但我的知觉和我未知的第六感告诉我此事一定有古怪,尤其是原本还在头顶潺潺而下的雨水,它的出现好像专门就是为了将我吸引过来似的,因为此时的这里,已经没有半点雨水再滴落。
这一个诡异细节点,令我果断的将伸出去的手臂给抽了回来,并且又立即非常果断坚决的扭头往破屋方向折返回去了。
不管是阴谋诡计,还是真的,我都有必要回去一趟找秦晓晓问清楚,我总不能因为单凭一具不会说话的遗体,而去质疑一个活生生的人。
等一等!!我脑海犹如闪过了一道猛烈的晴天霹雳,在震惊我身心的同时,也使我心生不安的停住了脚步,我两眼的目光忽然充满了警惕之色,我一边警惕的望着前方不远处的破小屋,嘴里也一边不安的碎碎念着:“活生生的人,可秦晓晓真的是吗?”
这个念想在我脑海里萌生后,我心中就产生了一系列更为不安的强烈遐想推测——秦晓晓真的是人吗?
正常的普通人能飞天遁地?武功高强我是可以接受的,甚至一跃七八丈高的轻功我也能理解,可秦晓晓那种飞来飞去的玩意,真的还能算是在武功的行列范围吗?
如果按百分比的比例来投选,我选择不相信的比例肯定占百分之六十以上,所以如果非要在信和不信之间选择一个,我肯定也是选不相信。
不对,不对!!话虽是这样说,可我的思绪却因此而越想越乱,我傍晚在第一次见识了秦晓晓飞天遁地后,就对秦晓晓探测过了,她的身上并没有那种邪祟之气,完全是一个跟普通正常无异的气息。
虽然我也知道凡事无绝对,再说以我的道行本领看不穿一些高手的伪装也实属正常,可是…可是……我的脑子被搞得好乱,我感觉整个脑袋都有点天昏地暗,怎么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好虚假,将我迷惑的团团转。
我的内心纠结的像是把每条神经都交织在了一起一样,但我最终还是继续挪动着脚步朝秦晓晓所安睡的屋子走了过去,不论决定是一探究竟,还是怎么样,至少我都是要回去的。
我走得很慢,因为我想慢一点到达,甚至希望这是一条走不完的无尽道路,但我脑海中的思绪却以异于平常的速度在飞速的转动着,因为我想快一点想出,想出能否定秦晓晓有问题的证据。
虽然只是一个跟我不太有关联只有一面之缘的过路人,可如果能证明她的清白,也就证明了自己的身边少了一份危险,也能给我危险并不是无时无刻跟着我的欣慰。
可这种好运,真的会降临到我的身上吗?这个未知的答案,随着我的脚步离破屋越来越近,心中不安的思绪也随着心跳跟着变得异常猛烈,而我的心里也开始在想着,一会儿自己进去该以什么方式叫醒秦晓晓跟她说话。
直接进去开门见山的问“秦宫主你好,能麻烦你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人吗?”
哇!勇气固然可嘉,可光是想想我都觉得自己脖子有点发凉,要是我进去真有胆子这么问,那我的下场一定就是被她拧断脖子。
要不……我找个地方蹲守观望?然后等明天天亮了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旁敲侧击问她?或者明天我仔细留意留意她的情况?
我的这个灵光一闪缓兵之计,顿时就得到了我的认可,虽然听上去好像是耗费了一点时间,但仔细一想的话,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安排。
一来能避免撕破脸,万一秦晓晓真的是我所料想的“人”,那我以这么质问的方式去,我几乎就真的是九死一生,二来我也是真的累了,我也正好利用这个时间来让自己休息恢复一下精力。
这么畏首畏尾的做事情,还真有点不像是我的风格,但涌上心头的强烈困乏之意,让我自己都觉得这一次的缩退并不窝囊,只是适当的养军蓄锐和避其为止的锋芒。
我找了一棵与破屋成正对面之势的树干作为自己歇脚和观望之地,在尽量做到没有声音的爬上去后,我像头在黑暗中等待猎物出现的豹子,在树干上静静的,一动不动的埋伏着……
可是美好的理论思想,却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才盯了五分钟不到,身疲体乏的我,就被一阵阵困意席卷了全身,上下眼皮子也发出了最原始的闭合抗议。
唉…一个人也许真的可以敌得过千军万马,但却永远斗不过这两张薄薄的皮肤闭合,最终我还是没能抵得过疲惫的折磨,两眼浑浑噩噩的开始闭上睡着了,在决定让自己合一会儿眼之前,我还是不放心的撇了一眼刚刚下雨处摆放着那口棺材的方向。
由于我现在这样正是处于居高临下的姿态,再加上月亮的光线正好照亮那里,所以那里的情况,我还是很轻松的能收入眼底,雨没有继续再下,棺材也没有再发生别的什么异常,仿佛这所有的一切就只是为了让我知晓看一眼而已。
今晚的事情真的确实是太离奇了,离奇得我真的很想彻彻底底不眠不休的继续盯视下去,可纵使心里有万般的不愿,随着我眼皮的闭合和身体本能的往树干后仰靠,我也渐渐的进入了睡梦中……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真的一点都不假,这心中未解开的迷惑,也一同带进了我的睡梦中,我就连梦里面也全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情景,场景很杂很乱,像是一锅乱炖的大杂烩一样,各式各样的人事物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但却全都是稍纵即逝的一闪而过,仿佛它们的既像是在为我指引着什么蛛丝马迹,又像是在干扰我的睡意,专门让我睡得不得安宁。
第九百四十九章
“沙…沙…”在杂杂八八的梦境里,忽然有一阵特别奇怪的窸窸窣窣声响,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走动时,带动了身旁的花草树木后所掠抚而过摩擦出来的声音。
这阵声音很轻,也很短暂,但这个声音和梦里面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就是真真切切有人走动的声音,所以也使从小经受过爷爷严格训练的我,早已对这种警惕性达到了自然的条件反射程度。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我清楚这个声音的主人有极大的可能就是秦晓晓,所以我立刻睁开了眼,然后竖起身子猫着腰朝破屋前望去,虽然才迷了这么一会儿,而且睡眠质量也不怎么好,再加上才刚刚醒过来了,所以整个人还有种恍恍惚惚在梦境中的飘忽感。
但感觉已经舒适了很多,两眼看东西都觉得明亮清晰了不少,可静悄悄的屋子,却看得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度敏感了,四周确实是风吹草动的沙沙声,可那只是风吹拂而过的动静。
“呼…”就在我有点懊悔自己太过紧张而放弃睡觉的举动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么一下子闪进了我的视线中,如果我刚刚那么一瞬间有眨过眼,那我的心中一定还会再添一道迷墙。
不过幸好我看到了整个过程,她虽然出现的极快,但并不是凭空的从天而降,只是她的速度很快,快得像一阵风,而这个人自然不是别人,她正是我所等待的对象——秦晓晓。
她看上去好像有点不悦,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她平时就是一副冷冰冰的冰山面孔,只是此刻比平常多添了几分眉头紧锁,可是这丝毫没有拉低她美貌,甚至看上去还多了几分林黛玉的忧郁韵味。
只见她站在破屋前张望了一圈四周后,就一脸面无表情的碎碎念了一句:“走得这么急,也不打声招呼说一声。”说完之后她也没有再在屋外停留了,就直接转身回到破屋内去了。
虽然不是在做贼,但看着秦晓晓刚刚站在那里,我连大气都不敢呼一下,深怕自己暴露的气息,会被她给洞察到我的存在,在看到她没有发现我踪迹而回后,我这紧闭的鼻息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这并不是我藏匿的好,而是我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帮助,因为这时候的天色还是灰蒙蒙的漆黑色,我躲在这树后面确实很不容易被发现,再加上从主观上秦晓晓是认为我已经独自离去了,所以她刚刚观望的时候也没有太过用心,不然凭她的本事,我想她要发现树上的我并不是很难。
然而我虽然躲过了秦晓晓的洞察,可我仔细一想觉得有点不对劲啊,现在这样子,我该怎么回去啊,我该想个什么样的说词呢,人家都找了我一大圈,我总不能连个什么说法都没有。
一会儿下去该怎么说呢……我东张西望的看了一会儿四周,这时候我的目光又情不自禁的望向了那口棺材处,我的脑海里也随即不但想到了合理的说词,而且还有了一个鬼主意。
“扑咚…”睡了一会儿有点恢复体力的我,立即三下五除二的从树上翻落而下,然后蹑手蹑脚而又快速的一路小跑到破屋的右边,并且在来到草丛附近后,我再故意把行走的动静搞得特别大。
“什么人!?”我的这一动静果不其然的惊动了里面的秦晓晓,也许在她心里早就认定我离去了,所以现在再听到动静后,她的言语中扑满了杀气,并且就连四周的空气都跟着一同降下了好几个度数点。
虽然还隔着一点距离,可我心里的安全感丝毫没有因为这点距离而得到保障,我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窝囊,立刻一边大声呐喊道:“秦宫主是我,不要动手!”
我叫喊的很仓促急快,深怕自己晚半步危险就会降临,因为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边的空气已经弥漫着一股猛烈的杀气,这不是我大惊小怪,而是我已经亲眼看到我脚边的那些杂草遭到了无形的力量而被削断了,我怕自己再喊慢半声就会落得跟这些杂草同样的下场。
有些人装逼是嘴炮,可有些人装逼是真的有实力,秦晓晓明显是属于这后者,很庆幸我的这一声投降呼叫得到了回应,朝我扑面而来的杀气也顷刻间一扫而空。
同时秦晓晓的身影和声音也都一同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的两眼也顿时朝我看了过来,目光有点复杂,好像既感到有点意外又有点喜悦,但她的脸上却始终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更别说有半点高兴的色彩。
若是说真有点什么的话,那就是她的语气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异于平常:“你没走?”就只有那么一句波澜,而且在说完过后,她又立马恢复了常态,转而用她平常冰冷严肃的语气对我问道:“你刚刚干什么去了?怎么找你一圈没找到你。”
我知道骗肯定是骗不过这个女人的,她的双眼像是能洞察世间的一切真假,可我又不敢直接把事情捅破,万一真相跟我所料想的一样糟糕,那我等于揭她的短,跟她撕破脸了。
在不能说实话的情况下,我当然只能选择撒谎,为了不让她看出破绽,我故意把头别过去指着身旁的草丛说道:“我被尿憋得实在睡不着了,就去那里放松了一下,没想到让你这么担心,抱歉啊。”
虽然我说得一本正经,但谎话终归是谎话,尤其是在这个女人面前,我心里更是慌得没有一丝安全感,而且在说完后也立马发现了自己的话中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要是她跑过去检查的话,我这谎话可就当场被拆穿了,甚至就在我以为她应该不会这么变态时,秦晓晓的眉头在这时不自然的皱在了一起,并且还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我。
她的眼神很阴冷,像是能直击我的身心,看穿我的心思,而当我在跟她对视时,我浑身的毛孔都会紧张的跟着一同紧缩,一种胆怯感也瞬时由内往外的萌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