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我反问：“要是出事的是冬阳的爸爸，难道也得我出钱？”
妈妈说：“他是男人！”
我淡淡说：“他是男人不假，我更不是废人，为什么要花他的钱？”
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说你什么好？这要是李竹，都不用你说什么，他肯定特别自觉就把钱交了。www.uu234.net”
我冷笑：“他？连我的工资都想着独吞，赡养费都不想出，你还指望他能给我爸花钱？你别忘了他可是个能拿我买的房子去相亲的人。”
妈妈无奈：“你这孩子，不听老人言，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靠在椅背里不再吱声。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没道理，看什么都觉得好，同样的，一个人不喜欢另一个人也是没道理的，怎么看都不顺眼，我说再多也没用。
秦冬阳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厚外套，买了早点，还在医院对面的宾馆里开了一个标准间，让我和于妈妈轮流去休息。
秦冬阳又一次发挥了他极致的观察力，买回来的衣服大小正合适，好像是亲自去试过的一样。
我正要劝于妈妈去宾馆休息，突然警察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已经有人去投案自首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叫孙琳。
我当即就像是被迎头打了一棒子，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不是孙琳，我看到了，是杨莎莎。”
警察说：“杨莎莎是乘客，司机是孙琳。”
我失控地大声道：“是杨莎莎，我看到了！就是杨莎莎！”
警察又说了好几句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清，只顾着抱着手机狂喊：“是杨莎莎啊，是杨莎莎想杀了我，一定是杨莎莎！”
警察把电话挂了，我还在疯狂地对着手机大喊，护士跑了过来让于清泉安静点，我抬起头看向秦冬阳。
我泪流满面，像是快要溺亡一般虚弱，脸色一片惨白：“你相信我吗？真的是杨莎莎。”
秦冬阳把我抱进怀里：“我相信，是杨莎莎。”
杨莎莎和孙琳是什么关系他很清楚，如果杨莎莎让孙琳去顶包孙琳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我揪着秦冬阳的衣服，精神混乱地说：“为什么是孙琳？孙琳是谁？难道我又错了？”
我的手颤抖着指着icu病房的门：“不对，我没看错，是杨莎莎。就是杨莎莎把我爸害成这样的，她是凶手！”
秦冬阳的脸色渐渐发冷：“你没错，我相信是杨莎莎，一定是她。”
妈妈并不知道孙琳是谁，也不知道杨莎莎是谁，出事的时候一片混乱，她只记得汽车急刹时刺耳的声音，怎么可能记得开车的人长什么样？
现在警察说肇事司机叫孙琳，女儿说是杨莎莎……究竟是谁呀？
我的情绪很激动，紧紧抓着秦冬阳的衣服，眼泪好像是断线的珠子。
正在这时候，弟弟于清新来了，小伙子背着双肩包，满脸倦容，他一看姐姐哭成那样，眼圈立刻红了，他问于妈妈：“我爸是不是……”
妈妈在于清新胳膊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瞎说什么？你爸在里面呢。”
于清新捂着胳膊：“那有什么好哭的？”
273.我踹一脚
其他三人退开，齐心协力在十几步远的墙上挖开一个能容纳三个人藏身的大洞。www.uu234.net
石浅在门下的泥土里刨开一个小坑，然后把雷管埋了进去，拖着引线蹲在大洞里，然后把引线点燃。
看着引线上的火苗蹿出去，徐幼芽很感慨：“最烦你们这些动不动就上雷管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石浅：“……”
很快，引线燃尽，穿云裂石的爆炸声在地洞里响起，四人都堵着耳朵，可还是被震得“嗡嗡”响，脑袋里的脑汁被激起一层水波，稀的干的和搅在了一块儿。
等了好一会儿，四个人脑子里那点浆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苏亿城甩了甩头，从大洞里走出来。
石浅用雷管的熟练程度比上次强太多了，用量把握还算准确，没把洞整个炸塌了，只有石头门附近的泥土被炸掉了，石头门歪斜下来，两扇门板之间的缝隙裂开了半人宽。
三个男人的第一反应完全一致，上手就搬，可不管上下左右，怎么都搬不动。
泥土是活的，虽然这一块被他们炸开了，可四周的还是在不断流过来。
徐幼芽支楞着脑袋往门里看了看：“为什么不钻过去？”
石浅：“那我得先减三十斤，现在可能来不及。”
苏亿城：“我可能也来不及练缩骨功了。”
嘉嘉：“你行，你上。”
徐幼芽大幅度扭腰，踢腿，掰手腕，经过嘉嘉这段时间的训练，她虽然还不能挑战一字马，但是弯腰九十度还是没问题的。
徐幼芽信心满满地说：“看姐姐大展身手！”
她一拍嘉嘉的肩膀：“来，蹲下。”
嘉嘉不可思议地看着徐幼芽：“不是看你大展身手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幼芽很不解：“你是教练，不打算向他们显摆一下你的教学成果？”
嘉嘉心不甘情不愿地蹲下。
徐幼芽踩着嘉嘉的肩膀从石头门板上方的缝里钻进去，苏亿城从缝里看进去。
徐幼芽刚跳进去，就在里面喊了一声：“我踹一脚。”
苏亿城往旁边躲了躲：“姑娘，使劲！”
然后他们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石浅翘起脚尖去看门里面什么情况，刚看一眼立刻扭头就跑，紧接着“轰”得一声，石头门板颤了三颤，带着浓浓的尘土，终于被从里面推开了一条缝。
嘉嘉和石浅刚要把门扳开，就听里面徐幼芽喊了一声：“等我再踹一脚！”
他们从门缝里往进看，徐幼芽后退了十几步远，从她身后的黑暗中慢慢飘出一个长直发，看不清五官的女人的影子，石浅正要说话，徐幼芽一个加速冲过来，抬腿就是一脚，又是“轰”的一声，石板门又向外挪了两寸，细微的“咔”一声，门板松动了。
徐幼芽刚要说话，她身后那个长直发的女人忽地抬起手来，紧紧捂住了徐幼芽的口鼻往深处的黑暗中拖行。
石浅和苏亿城赶紧把门拉开，跳进门里，却只在地上看到徐幼芽的一只鞋。
苏亿城向周围扫视，不见鬼气，也不见妖气。
石浅把矿灯打亮，照进洞穴的深处，可那里也什么都没有。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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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古艺术
石浅冲着洞穴深处就要追过去，却被苏亿城一把拽住了。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石浅急得手指在哆嗦，说话声音特别大：“赶快去追啊！”
苏亿城面色严峻地盯门后，他举起手来指了指墙面。
石浅顺着苏亿城的手看过去，石门背后有徐幼芽刚取下来的石头门栓，门后的墙上有精致的浮雕。
苏亿城走向浮雕。
石浅喊他一句：“你干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欣赏古艺术啊？”
苏亿城走到浮雕旁，轻轻抚摸着浮雕上的一个部位。
嘉嘉跟在苏亿城身后，目瞪口呆地看着浮雕。
石浅纳闷地看着那两个人，他也走到苏亿城身后，看向浮雕。
只见浮雕上，一群穿着古装的人物中，有一个一个半巴掌大穿着现代冲锋衣的女孩子夹杂其间，比较显眼的是她胸前那个圆鼓鼓的背包，这个就是徐幼芽！
石浅又一次感叹：“卧槽！”
嘉嘉问：“怎么办？总不能敲下来吧？”
苏亿城问石浅：“有没有什么神话之类的故事，是会把人变成雕像、壁画之类的？”
石浅试探道：“美杜莎？”
苏亿城：“……”
嘉嘉：“望夫石？”
苏亿城：“她望谁了？”
三个人正对着浮雕研究怎么才能把徐幼芽救出来，就见浮雕里面的徐幼芽对他们挤眉弄眼，那双圆溜溜的铜铃眼都快瞪成牛眼睛了。
什么意思？
而后，苏亿城听到了身后特别轻“砢”的一声，好像小石子撞在了大石头上，苏亿城立刻转身抽刀，就见那个长直发的女人出现在了他身后，已经向苏亿城伸出了两只手。
苏亿城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刀，那女人青灰色的手被斩断，跌落在地摔成了渣，她猛地抬起头，脸上没有五官，只在对应的位置有黑漆漆的洞，此时那些洞全都拉扯扭曲。
断裂的手腕处飘出灰尘，和地上的碎手一起，飘荡着往苏亿城身上粘。
石浅飞起一脚把苏亿城踹了出去，那些灰尘在空气中飘散。
嘉嘉挥了挥刀：“这什么鬼玩意儿，还不能砍。”
苏亿城就地发了一个滚站起来：“胖哥，应付不了这东西，只能交给你了。”
石浅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女人：“还得你们动手，这东西，应该是傀儡术中的傀儡，得剖开她肚子，里面有控制她的竹条和符咒。”
嘉嘉和苏亿城一起邪笑：“那就剁了！”
可话音刚落，从黑暗深处又飘出来好些傀儡，一眼看过去乌泱乌泱的，一个个地低着头，石头做的身子青灰僵硬，长长的头发遮着脸。
石浅看得有些惊呆了。
苏亿城说：“上雷管吧。”
石浅说：“不行呀，炸开的那些灰尘会粘在咱们身上。”
嘉嘉：“粘在身上会发生什么？”
石浅：“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傀儡术！”
一个傀儡突然朝苏亿城扑过来，苏亿城一脚踢开，石头做的身子硬邦邦的。
苏亿城喊道：“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带王水了！”
石浅也踢开一个傀儡：“好主意！下次我带！”
嘉嘉问：“王水是什么？”
石浅把两个傀儡的头狠狠撞在一起，露出了里面的骷髅，他一惊：“妈呀，这些傀儡是用人做的！”
275.傀儡
苏亿城压根不在乎是不是死人做的，看了一眼他们进来的那扇门，抓着一个傀儡的手使劲一甩，撞破封在门上的泥土，傀儡被甩了出去。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他就是想弄一个出去，试试看怎么砍才能更顺手，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意外之喜是，把傀儡一扔出去，那傀儡竟然不动了，硬度也明显下降，它躺在地上，两只黑洞洞的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看着苏亿城。
苏亿城一刀插进傀儡的胸腔，通过刀锋受到的阻力判断，它肚子里是空心的，刀刃毫不留情地豁开傀儡的肚子，地洞里不知打哪吹过来的风灌进傀儡的身体，在空腔中吹出低沉凄凉的声音，好像是傀儡在哭泣一般，
傀儡被割裂，碎裂的石头屑掉了一地，和在门里的时候不同，没有一丁点飘起来。
傀儡的表情狰狞，代表眼睛、鼻子、嘴的几个黑洞都被拉成了椭圆形，好像是个人在哭喊。
苏亿城又在它肚子上砍了两刀，肚皮完全砍掉，露出了它的后脊梁，从脊梁的形状和精细程度上看，应该是人的脊梁骨，这些傀儡还真的都是用人做出来的。
苏亿城在傀儡的脊梁骨上看到了石浅所说的符咒，白色，黑字，裹在脊梁骨上，他用刀柄冲着脊梁骨猛敲，石头和骨渣齐飞，不一会儿就把符咒挖了出来，当他把符咒取出来，傀儡彻底变成了石头，脸上的黑洞闭合，变成了一张鸭蛋一样光滑无痕的椭球体。
符咒的一面画着咒语，另外一面写着某个姑娘的生辰八字和家族史，甚至写着她的父母把她“嫁”给山神收了多少“彩礼”，家中男子因与山神结亲得了什么运势。
苏亿城冷笑一声，把那张白色的符咒抓在手里：“抓走芽儿，算你们倒霉！”
他一刀劈裂傀儡的头，里面的骷髅头被一劈两半，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苏亿城跑回门里，对石浅他们喊：“弄出去！这些石头人出门以后就不会动了，躺平任砍。”
知道了方法，这三个人的动作还是很快的，连踢带打，不一会儿就把几十个傀儡弄到了门外，门外头密密麻麻站着一群长直发的“女人”都用黑洞洞的眼睛看着苏亿城他们几个。
不一会儿，门口都没地方摆了，石浅说要往远处放放，苏亿城却手起刀落，没几下把这些石头人全都打碎了，给新来的腾地方。
石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说：“砸就砸吧，稍微留着点神，别砍骨头。记得把里面的符纸捡出来，上面有它们活着的时候的名字和生辰，等我们出去了，把那些符纸拿到太阳底下晒晒，去去邪。这些都是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无缘无故地就被杀了，怪可怜的，要是能帮她们一把就帮一把。”
苏亿城又砸开一个石头人的身子，顺手把里面的符纸捡了出来：“你去忙吧。收拾完傀儡还得想办法救芽儿呢。就算它们以前都是十三四的姑娘，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杀了她们，她们的父母把她们卖了，我还能怎么办？普天之下皆她妈的事我不干。它们现在挡着我的路了，该砍就砍了。
石浅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合适，看着苏亿城手起刀落砍得狠戾，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一转身又抓傀儡去了。
苏亿城在外面忙着从一堆碎石头里面往外翻符纸，嘉嘉和石浅突然大呼小叫地从里面跑出来，两个人抱着一个完全不同的傀儡摆到苏亿城面前给他看。
马尾辫，小圆脸，冲锋衣，双肩包……
苏亿城的手一抖：“芽儿？”
石浅道：“这怎么办？”
苏亿城心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别的傀儡他说砸就砸了，可这是芽儿，万一砸了以后芽儿再也回不来怎么办？
苏亿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头跑进门里去看浮雕。
这几块浮雕上的内容承接上一块，大意是稻田被烧毁后，地面上升起一片山脉，山中有山神，乡民总被山神侵扰。
后来来了一个高人，在山中遍种柏树，又让乡民每年进贡一个少女给山神当新娘。
他们还特意给所有新娘雕刻了一张“全家福”，就是徐幼芽出现的那块浮雕。
和刚才比起来，这浮雕上的人物改变了很多，有的支离破碎，有的狰狞，有的满脸解脱的喜悦，还有的张牙舞爪好像要把谁杀了。
此时再看浮雕中徐幼芽本来站立的位置上，只有影影绰绰的一个轮廓，像人也像大石头。
苏亿城站在这块浮雕前发呆，石浅在下一块浮雕前喊：“来！来！公子来看！”
苏亿城走到下一块浮雕前，上面刻着有些女孩的父母偷偷到山里来接女儿回家，他们会领着一只狗进山，让女儿手里捧着一块石头出山。
苏亿城指着雕刻的那只狗，问石浅：“意思是黑狗？”
石浅点头：“八成是。如果是黑狗血，我身上倒是带了，可是你看这个女孩的手里，有块石头，咱们还是得找石头。”
石浅和苏亿城在研究浮雕的这个功夫，只有嘉嘉一个人鏖战傀儡大军，不断地把它们扔出去，好给苏亿城和石浅争取时间和空间。
他看石浅和苏亿城半天站在浮雕前不动，忍不住喊了一嗓子：“你们行不行？不行就过来干活儿啊！”
徐幼芽变成的那个傀儡老老实实呆在角落里，像是商场里的假人模特一样看着他们三人忙活。
嘉嘉一个不小心被傀儡抓破了下巴，擦了擦血，抱怨道：“你个死胖子，要是芽儿没事，她肯定帮忙！”
石浅头也没回，喊道：“你再抗会儿。”说着，他从包里掏出装着黑狗血的血包，“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吧！”
他把血包撕开，冲着那些人物的浮雕喷了过去，地洞里顿时腥气冲天，黑狗血一喷到浮雕上就顺着浮雕上的纹路在整个浮雕上漫流，血丝丝缕缕往浮雕上人的五官里渗，已经没有了人的位置上，狗血也勾勒出明显的人形。
不少傀儡的颜色开始改变，从额头开始，由青灰色逐渐变得殷红，变红的地方一点点出现龟裂，红色的石头屑纷纷下落。
石浅一看有用，立刻又撕开一包泼到傀儡上。
苏亿城扭头看向徐幼芽变成的那个傀儡，她静静站在那里，静静地变得血迹斑斑。
给读者的话:
昨天晚上手机出了点问题，这一章怎么都传不上来，现在补上
276.未解之谜
里三层外三层的傀儡被狗血喷头之后就像是泥人入水，变得软绵绵，站立不住纷纷倒地，甚至有的开始溶化，嘉嘉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一屁股在墙角坐下。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地洞里除了石浅的矿灯再没有其他光源，可苏亿城和嘉嘉的眼睛完全适应这里的黑暗，在微弱的光线下也能把洞里的情形看得明白，只有石浅依靠着矿灯。
这里是一间石室，宽约六七米，长有十多米，这么长，所以石浅站在石室那头，矿灯照不透厚厚的黑暗。
因为现在没有战斗任务，而且苏亿城和嘉嘉都能看到，石浅就把矿灯关了，省电，和苏亿城黑聊。
石室的地板、天花板上都是平整的石板，墙上隔三差五地刻画着东西。
一面墙上就是那些能组成故事的浮雕，另外的三面墙上有涂涂抹抹的壁画。
壁画颜色很鲜艳，可没什么故事性，画面主体就是一个特别高的三头六臂的“神”，各种接受乡民的拥戴和供奉，甚至还画着这个神和它的媳妇们不得不说的那些事。
神毕竟是神，上头三头六臂，下面也有三头，而且“臂”展的长度相当大，从画面中那几个女子欲仙欲死的表情来看，那是相当受用。
不过画面中人物的穿着和浮雕中的不完全一致。
刚走进山洞时，那几幅浮雕上的人穿着的衣服很“狂野”，甚至有人不穿衣服，只有偶尔一两个发号施令的人穿着上衣下裳，腰身和衣袖紧窄的样式，长度齐膝，从服装来看应该是商朝时期。
这石室里的浮雕中出现的服装就不能简单用某个朝代来概括，有商朝的，有秦汉的，如果刨除徐幼芽的乱入，那最晚的有明朝的服装制式。
而且不同朝代的傀儡被狗血淋头后的反应不尽相同，越是往前的傀儡反应越大。
穿着商朝服饰的几个傀儡瘫软在地，石头身子被血溶成了泥，软趴趴地糊在地上，头部的骷髅和背部的脊椎骨都从石头的包裹中露了出来，白花花的，看得人后背发凉。
露出来的骨头上刻有豆大的篆体字，因为有磨损，石浅没能认出这写的是什么。
越是朝代靠后的傀儡数量越少，反应也越小。
明朝有一个穿着拼接水田衣的傀儡被喷后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仍旧踮着脚尖好像是芭蕾舞演员一样扑向嘉嘉，被嘉嘉一脚踹了出去。
其他几个仍旧能活动的傀儡也很干脆地被嘉嘉处理掉了。
于是趁着傀儡们战斗力全失，苏亿城和石浅讨论着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从浮雕上看，应该是商朝时期，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什么东西，对这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原本是平原，被撞击后变成了丘陵。
这个掉下来的东西曾经在这里作恶。
当然，如果掉下来的是那种奇怪的石头，那有可能作恶的不是石头本身，而是因为石头的影响而急速得道的妖，比如那个三头六臂的玩意儿。
因为有这些玩意儿祸害百姓，百姓生存不易，所以请来一位高人驱邪，可这位高人不仅没办法驱邪，反而给乡民们出了一个更阴损的办法：给山神送新娘。
也有可能是这位高人自己贪图美色，假借山神的名义欺侮了那些女孩子，还把女孩做成了傀儡。
不过这位高人也做了件好事，比如种了那么多柏树，因为有柏树的存在，山里的邪气出不去，保护了四周的乡民。
石浅特意让嘉嘉去门外把柏树枝捡了回来说：“这东西别丢，说不定还有什么大用处呢。”
从浮雕上还能看出，大约从汉朝时期开始，有的人家把女儿嫁给山神后悔了的，就用狗血在女儿的印堂上按个红点，然后捧着一块石头就能从山里出来。
不过石浅对此表示不解，为什么一定要带着石头？
如果这种石头和之前他们见过的石头一样，光是石头外的火，普通人就应对不了，再加上这些傀儡以及其他未知的妖怪，应该不会有普通人能拿到石头，也就是说不会有女孩子能得救。
苏亿城和石浅并肩坐在墙根底下。
苏亿城问：“那要是所谓的山神把这些姑娘放走的呢？”
石浅：“啊？”
苏亿城说：“你不是说了嘛，有柏树，邪气出不去。如果石头带出去，邪气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石浅：“这个有可能啊……咱们进山之前应该找当地老乡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什么传说来着。”
苏亿城说：“还有一点。那个所谓的高人，不可能活这么久，那他死了之后的傀儡，谁来做？难道都像是芽儿这样，被其他傀儡抓住就变成傀儡？这是个什么邪术？”
石浅朝傀儡趴下的方向扔了一颗石子：“那上面有篆体字，不过是很怪的篆体字，加上有磨损，所以我没能全认出来。不过就我认出来的这几个字来说，那位高人还真未必就死了，指不定以什么形态活着，远距离操控他的傀儡也说不定。”
苏亿城惊异地看着石浅：“千年王八万年龟，他还能是这么个物种？”
石浅摇了摇头：“那时候不还有女娲嘛，妲己、姜子牙、西王母都是商朝末期的人，哪个都不简单。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商朝距离神话时代太近，那时候有太多能人异士，有很多事是咱们想都不敢想的，对咱们来说全都是未解之谜。”
苏亿城把手里的一把小石子全都扔了出去：“休息好了咱们就走吧。不管什么迷，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把芽儿恢复了。”
嘉嘉也从另外一个墙角站起来，说：“我刚才去看了，尽头有扇门，完全推不动，应该跟我们炸开的这扇门一样，里面有石头门栓。怎么开？再炸？”
石浅打开矿灯，惨白的灯光中看着那些血淋淋的傀儡，石浅实在没忍住，打了一个寒战，再有能耐的活人也不喜欢这种笼罩在死亡之中的东西。
徐幼芽脸上的狗血大部分已经被苏亿城用湿巾擦掉了，只保留了额头上的一小片。
她两只黑洞洞的眼睛微微垂眸，看上去好像瞌睡了一样。
苏亿城把徐幼芽背在背上，跟着嘉嘉往下一扇门走，一边走一边谈论着怎么开门。
“徐幼芽”趴在苏亿城背上，脸上漠然的神情慢慢转为阴森的笑容，圆润的手指尖逐渐变得尖利。
277.扔媳妇玩
当苏亿城感觉到脖颈附近有冷气接近，他立刻把后背的徐幼芽掀翻下来，不过苏亿城还是苏亿城，掀翻徐幼芽也没把她直接摔到地上，他怕她摔坏了，而是扔进了石浅的怀里。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石浅扶住徐幼芽，莫名其妙地看着苏亿城：“这是怎么话说的？没事扔媳妇玩……”
可他话音没落就不再继续说了。
徐幼芽迟缓地转回头，黑洞洞的五官冲着石浅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石浅立刻撒手，徐幼芽僵尸一般晃了晃，然后稳稳当当站在了他们面前。
苏亿城问石浅：“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东西不动？定住她。”
这时候徐幼芽的身体倏地一颤，半边脸笑着，半边脸沮丧，半边要往前走，半边要退后。
石浅最先反应过来：“芽儿！芽儿在这石头身子里。”
苏亿城瞪着石浅：“我知道，可怎么才能让她恢复正常？”
石浅用手掌拍着额头在地上来回走：“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徐幼芽的半边身体忽然举起尖利的手指戳向另外半边脸，另外半边似乎没想到会被戳，反应慢了半拍，半边脸都被扒掉了，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空壳。
苏亿城呆呆地看着徐幼芽：“芽儿究竟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石浅：“左右互搏？”
嘉嘉踢了石浅一脚：“快想办法。”
石浅从书包里把狗血包拿出来：“只能再喷一次了……”
嘉嘉：“喷子！”
这次石浅没有直接用狗血喷徐幼芽，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块长方形的木头，在木头上喷了一包狗血，然后让徐幼芽从木头上踩过去，不过要求她左右脚各踩三下，然后才能迈下去。
这时候徐幼芽的身体又表现出了左右相悖的反应，一半努力往木头上走，另外一半拼命远离。
石浅和苏亿城立刻上手，抓着徐幼芽往那木头上踩。
苏亿城蹲下，紧紧抓着徐幼芽的脚腕和另外一边的脚配合，一替一下在木头上踩了三下，然后迈了过去，等徐幼芽的双脚在地上站定，她身上的石头一层一层碎屑往下脱落。
徐幼芽空心的石头身体这时仿佛和什么东西产生了共鸣，发出一阵凄厉的呜咽。
苏亿城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石浅擦了擦头上的汗：“看来我猜对了。”
苏亿城紧紧盯着徐幼芽，没在意石浅说了什么。
嘉嘉问：“你猜的什么？”
石浅指着地上的木头说：“那是我们玉青庙以前老庙门的门槛，跨门槛和黑狗血合起来，能除降。”
苏亿城问：“降头？”
石浅说：“降头分好多种，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下的，用什么咒下的，所以只能这样缓解。要想全破，有两种办法，一种，让下降头的人自己解，还有一种办法，把那个人的血衣让芽儿亲手烧了。”
苏亿城的眉头紧紧皱起来：“就那个老不死的乌龟王八蛋？”
石浅点头：“八成是他。”
苏亿城骂了一句脏话。
徐幼芽身上的石头皮掉得越来越多，在苏亿城他们三人的注视下，纤细的脖子“咔嚓”一声裂了，而后，头滚落在地。
278
我反问：“要是出事的是冬阳的爸爸，难道也得我出钱？”
妈妈说：“他是男人！”
我淡淡说：“他是男人不假，我更不是废人，为什么要花他的钱？”
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说你什么好？这要是李竹，都不用你说什么，他肯定特别自觉就把钱交了。www.uu234.net”
我冷笑：“他？连我的工资都想着独吞，赡养费都不想出，你还指望他能给我爸花钱？你别忘了他可是个能拿我买的房子去相亲的人。”
妈妈无奈：“你这孩子，不听老人言，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靠在椅背里不再吱声。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没道理，看什么都觉得好，同样的，一个人不喜欢另一个人也是没道理的，怎么看都不顺眼，我说再多也没用。
秦冬阳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厚外套，买了早点，还在医院对面的宾馆里开了一个标准间，让我和于妈妈轮流去休息。
秦冬阳又一次发挥了他极致的观察力，买回来的衣服大小正合适，好像是亲自去试过的一样。
我正要劝于妈妈去宾馆休息，突然警察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已经有人去投案自首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叫孙琳。
我当即就像是被迎头打了一棒子，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不是孙琳，我看到了，是杨莎莎。”
警察说：“杨莎莎是乘客，司机是孙琳。”
我失控地大声道：“是杨莎莎，我看到了！就是杨莎莎！”
警察又说了好几句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清，只顾着抱着手机狂喊：“是杨莎莎啊，是杨莎莎想杀了我，一定是杨莎莎！”
警察把电话挂了，我还在疯狂地对着手机大喊，护士跑了过来让于清泉安静点，我抬起头看向秦冬阳。
我泪流满面，像是快要溺亡一般虚弱，脸色一片惨白：“你相信我吗？真的是杨莎莎。”
秦冬阳把我抱进怀里：“我相信，是杨莎莎。”
杨莎莎和孙琳是什么关系他很清楚，如果杨莎莎让孙琳去顶包孙琳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我揪着秦冬阳的衣服，精神混乱地说：“为什么是孙琳？孙琳是谁？难道我又错了？”
我的手颤抖着指着icu病房的门：“不对，我没看错，是杨莎莎。就是杨莎莎把我爸害成这样的，她是凶手！”
秦冬阳的脸色渐渐发冷：“你没错，我相信是杨莎莎，一定是她。”
妈妈并不知道孙琳是谁，也不知道杨莎莎是谁，出事的时候一片混乱，她只记得汽车急刹时刺耳的声音，怎么可能记得开车的人长什么样？
现在警察说肇事司机叫孙琳，女儿说是杨莎莎……究竟是谁呀？
我的情绪很激动，紧紧抓着秦冬阳的衣服，眼泪好像是断线的珠子。
正在这时候，弟弟于清新来了，小伙子背着双肩包，满脸倦容，他一看姐姐哭成那样，眼圈立刻红了，他问于妈妈：“我爸是不是……”
妈妈在于清新胳膊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瞎说什么？你爸在里面呢。”
于清新捂着胳膊：“那有什么好哭的？”
279.鲛人油灯
徐幼芽和苏亿城走到大门口往外看，是一条五人宽的走廊，走廊的地面上铺着平整的石板；墙上每隔两米镶嵌一块巨大的石板，从天花板一直顶到地面，石板上雕刻着各种怪物像，被灯光一照，明暗相间，看上去愈发狰狞；没有镶嵌石板的墙露出黑黄色的夯土面，大约在两米高的地方挂着青铜的油灯，灯火稳稳地燃烧；天花板大约四米多高，上面有三十公分见方一块的石板，隔一块镶嵌一块，没镶石板的地方同样露出黑黄色的夯土。www.uu234.net
徐幼芽站在油灯下，好奇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鲛人油灯，千年不熄？”
苏亿城说：“怎么可能？门刚打开的时候，灯不是还不亮嘛。这灯里应该是都有磷，遇到氧气产生反应，引燃油灯。等咱们走了，氧气没有了，它就熄灭了。”
苏亿城话音刚落，石浅和嘉嘉也走了出来，石浅连连点头，说苏亿城也可以说是见多识广了。
苏亿城很谦虚：“不敢当，不敢当，只是盗墓类小说没少看。”
石浅用胳膊肘使劲捅嘉嘉的肚子：“你听听，你听听，你乱七八糟的小说也没少看，怎么不长知识呢？”
嘉嘉横眉冷对：“废话，人家是别人家的孩子！”
石浅：“……”
夯土墙没什么可看，墙上的石板雕刻精美，大有看头。
有一块石板上雕刻着玄武龟，苏亿城对这个龟特别感兴趣，凑过去看，龟背上的纹理很清晰，每一块龟甲上的花纹也很别致，艺术和考古价值都很高。
苏亿城之前做过古雕刻的相关策划案，曾经有过粗浅的学习，通过他对雕刻风格和雕工的判断，这玄武龟应该是隋唐时期的作品，可玄武龟之后的水波纹以及远远漂在水面上的大帆船，是明朝的风格，尤其是那条船，根本是唐朝时期不可能完成的工程。
当年郑和下西洋，用的就是这样的船。
郑和，原名马和，皈依佛门，而佛教以佛、法、僧为“三宝”，故人们尊称他为“三宝太监”。
在三宝太监之前不仅是我们国家，就是全世界都造不出那么大的船。
隋唐的龟配明朝的船，为什么时间上这么混乱？
苏亿城还站在石雕前思考时间混乱的问题，徐幼芽却去观察起夯土墙。
石浅关掉矿灯，他和嘉嘉斗着嘴，顺着走廊往前走，走马观花地看着两边的墙。
徐幼芽慢悠悠地说：“嘉嘉，这是不是你家亲戚？”
嘉嘉和石浅回头看了一眼，陡然发现那夯土墙里探出一个狗头，齿缝间妖气缭绕！
徐幼芽那胆大包天的，土地里钻出来一只狗，完全不合常理的事，她居然完全不懂的害怕，还一脸好奇地跟那“土狗”妖大眼瞪小眼！
苏亿城先石浅一步跑到徐幼芽身边，一手拿着刀一手拉着她后退两步：“丫头，你刚被我们从石头壳里剥出来，你能省点心不？”
石浅和嘉嘉也跑了过来。
嘉嘉警惕地看着那只狗。
石浅说：“地狼，修炼后可拥有人形，又名无伤。见之……大凶。”
280.地狼
地狼的头很大，黑白相配的颜色，跟黄牛差不多，眼睛淡蓝，眼神冷冽如锥，咧开的大嘴里露出寸长的大獠牙，长舌头从嘴里探出来，呼呼地哈着气，威风凛凛的外形配着它朝右歪歪，又朝左歪歪的大脑袋，长舌头也跟着脑袋一会儿往左掉，一会儿往右掉。
徐幼芽指着地狼对苏亿城说：“二哈。”
苏亿城：“……”
他们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只地狼了。
石浅说：“不管它，走吧。”
于是四个人转身顺着走廊往前走，徐幼芽还回头跟那只“二哈”摆了摆手表示再见。
可刚走了几步，打头的嘉嘉发现了不对劲，无数鲛人油灯发出的暖黄色的光给他们照出好多影子，每一道都很淡，可通过影子形状的特征其实很容易分辨哪个是谁的影子。
比如最粗的那个，是石浅；最矮，脑袋后面有个把子的，是徐幼芽。
可这个形状细长，头很大，脖子像是树枝一样干枯的，是谁的影子？
苏亿城似乎也发现了影子有异，他稍微碰了碰嘉嘉，示意他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
嘉嘉唤出弯刀，匀速往前走。
苏亿城越走越慢，拎着刀渐渐落在了四人中的最后一位。
石浅拉着徐幼芽紧紧跟在嘉嘉身后。
油灯晃晃悠悠，多出来的细长影子时有时无。
徐幼芽一抬头，猛然发现几乎从所有土夯墙里都有东西钻出来，有狼头，有狼爪，还有长着狼嘴的人头和拧巴得跟麻花似的人，这些东西全都慢慢地从土里浮出来，像是万年没见过人似的眼巴巴地盯着他们看。
徐幼芽被看得浑身不得劲，问身边的石浅：“这都是什么？”
石浅回答：“在不同修炼时期的二哈。还是狼形的还嫩着，有了人形的说明老了。”
徐幼芽吧嗒吧嗒嘴：“这还算是人形？它们是对人有什么误解吗？”
石浅正想说，如果它们只是想看看那就让它们看看，反正人把动物关在动物园也不就是为了看看嘛，可话还没说出来，他们身后猝然响起刀锋入肉的闷响。
他们赶紧回头，就见一个长得跟树杈子一样的“人”勒着苏亿城的脖子，而苏亿城的刀已经砍进了它的手臂。
那老地狼吃痛，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松开了苏亿城。
走廊里无数的地狼随着这一声尖叫全都激动起来，从天花板和墙壁上猛地窜出来，铺天盖地朝他们四人扑过来。
那些不成样子的“人”形们张开半张脸那么大的嘴发出含糊不清地叫声：“人！他们是人！抓人！”
还基本保持狼形的地狼们跟在人形的后面，龇牙咧嘴，蓄势待发。
又到了大杀四方的时候了，嘉嘉的弯刀首先为他们杀开一条血路，被砍掉胳膊腿的地狼们随手从身边捡起别人的残肢怼在自己身上，须臾间竟然长在了一起。
于是它们更加群魔乱舞地冲过来。
徐幼芽他们边打边跑，地狼的数量越来越多，只有砍掉它们的脑袋它们才会真得死去，只砍掉身体的一部分它们会从地上捡起同伴的身体弥补。
地狼的血有一股臭脚汗的味道，很快，整条走廊里到处都充满了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徐幼芽他们一路跑到走廊尽头，在这里他们看到了两个铁架子，架子上吊着有两具干瘪的尸体
281
我反问：“要是出事的是冬阳的爸爸，难道也得我出钱？”
妈妈说：“他是男人！”
我淡淡说：“他是男人不假，我更不是废人，为什么要花他的钱？”
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说你什么好？这要是李竹，都不用你说什么，他肯定特别自觉就把钱交了。m.www.uu234.net”
我冷笑：“他？连我的工资都想着独吞，赡养费都不想出，你还指望他能给我爸花钱？你别忘了他可是个能拿我买的房子去相亲的人。”
妈妈无奈：“你这孩子，不听老人言，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靠在椅背里不再吱声。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没道理，看什么都觉得好，同样的，一个人不喜欢另一个人也是没道理的，怎么看都不顺眼，我说再多也没用。
秦冬阳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厚外套，买了早点，还在医院对面的宾馆里开了一个标准间，让我和于妈妈轮流去休息。
秦冬阳又一次发挥了他极致的观察力，买回来的衣服大小正合适，好像是亲自去试过的一样。
我正要劝于妈妈去宾馆休息，突然警察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已经有人去投案自首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叫孙琳。
我当即就像是被迎头打了一棒子，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不是孙琳，我看到了，是杨莎莎。”
警察说：“杨莎莎是乘客，司机是孙琳。”
我失控地大声道：“是杨莎莎，我看到了！就是杨莎莎！”
警察又说了好几句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清，只顾着抱着手机狂喊：“是杨莎莎啊，是杨莎莎想杀了我，一定是杨莎莎！”
警察把电话挂了，我还在疯狂地对着手机大喊，护士跑了过来让于清泉安静点，我抬起头看向秦冬阳。
我泪流满面，像是快要溺亡一般虚弱，脸色一片惨白：“你相信我吗？真的是杨莎莎。”
秦冬阳把我抱进怀里：“我相信，是杨莎莎。”
杨莎莎和孙琳是什么关系他很清楚，如果杨莎莎让孙琳去顶包孙琳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我揪着秦冬阳的衣服，精神混乱地说：“为什么是孙琳？孙琳是谁？难道我又错了？”
我的手颤抖着指着icu病房的门：“不对，我没看错，是杨莎莎。就是杨莎莎把我爸害成这样的，她是凶手！”
秦冬阳的脸色渐渐发冷：“你没错，我相信是杨莎莎，一定是她。”
妈妈并不知道孙琳是谁，也不知道杨莎莎是谁，出事的时候一片混乱，她只记得汽车急刹时刺耳的声音，怎么可能记得开车的人长什么样？
现在警察说肇事司机叫孙琳，女儿说是杨莎莎……究竟是谁呀？
我的情绪很激动，紧紧抓着秦冬阳的衣服，眼泪好像是断线的珠子。
正在这时候，弟弟于清新来了，小伙子背着双肩包，满脸倦容，他一看姐姐哭成那样，眼圈立刻红了，他问于妈妈：“我爸是不是……”
妈妈在于清新胳膊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瞎说什么？你爸在里面呢。”
于清新捂着胳膊：“那有什么好哭的？”
282
妈妈瞪了于清新一眼，对于清泉说：“你弟弟来了，让他陪着我，你去休息一下吧。你不是说凶手是杨莎莎嘛，你休息好了去找警察说道说道。”
于清新眼睛一瞪：“妈！我坐红眼班机来的，熬了一宿快困死了，我想去睡觉。”
我擦了擦眼泪：“那要不……”
妈妈打断于清泉：“要不什么要不？你还有事要做，他能干什么？让他陪我就行了，你去睡觉。”
于清新小声嘀咕：“我爸也没什么大事，早知道晚点过来了，我还能在高铁上睡一觉呢。”
妈妈踢了于清新一脚：“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和秦冬阳走了，于清新靠在长椅上打了一个哈欠，问妈妈那个小白脸是谁。
妈妈哼了一声：“一个男狐狸精！”
于清新吹了一声口哨：“我姐可以啊，这小娘炮比李竹那老腊肠可好看多了！”
妈妈一想到女儿的婚事又是一声长叹：“好看？能当饭吃？招蜂引蝶的，有这么个人还不如没有呢，看他就烦。”
于清新拍了拍于妈妈的肩膀，又打了一个哈欠：“妈，我困死了，睡会儿，有事叫我。”
妈妈站了起来，让于清新在长椅上躺下，她去靠墙站着了。
我跟着秦冬阳去了宾馆，这一路上脚步特别沉重，从身到心都好像是被压在五行山下，气管里都塞满了泥土，喘气特别压抑。
小宾馆还算干净，每个房间里两张床，两把木头椅子，一张茶几和一台电视。
刚才上来的时候秦冬阳买了全新的洗漱用品，进了房间就安顿我好好休息，他去警察局那边看一眼。
一想到秦冬阳离开后这房间里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我就觉得恐慌。
我拉着秦冬阳的衣服说什么都不放手。
秦冬阳安慰了我好一会儿，我脸色悲切，说：“来做一场吧，让我痛快痛快……我心口堵得慌，太难受了。”
秦冬阳把我的手抓在大掌里，放到嘴边亲了一口：“你熬了一夜了，现在……”
我二话不说，突然动手撕扯秦冬阳的衣服。
我要做，不要说。
这是我第一次对男士皮带下手，扯了好几下都没扯开，我突然气愤，也不管皮带了，直接从皮带下扣出拉链头，拉开拉链，往下扯秦冬阳的里裤。
秦冬阳低头看着我的后脑勺，觉得有点好笑，可又不敢真笑出来，嘴抿成一条缝，因为没有什么冲动，我掌心里的棒子还是软塌塌的一条。
我不介意，说实话，如果这时候秦冬阳说动情就动情，那才奇怪了呢。
我伸手把东西掏了出来，按照秦冬阳曾经手把手的教导开始套弄，可弄了好几下却只见它稍稍抬头，毫无力度，我干脆跪下张嘴就要去含。
秦冬阳一哆嗦，棒子跟着硬了起来。
秦冬阳赶紧拦住我：“姐姐，没洗，脏。”
我抬头冲着秦冬阳发泄似的大喊一声：“我要！”
秦冬阳当即扯掉皮带，脱掉全身的衣服，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姐姐，洗个鸳鸯浴吧。”
我站起来，粗鲁地拉扯自己的衣服。
秦冬阳靠过来，轻轻吻着我，为我一颗一颗解开衬衣上的纽扣。
秦冬阳的温柔化解了我的焦躁，我跟着他的节奏慢下来，享受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亲密接触的美感。
283.胶原蛋白
而且，干尸的衣服已经被石浅割烂扒掉了，怎么会还是这幅样子？
石浅顺着徐幼芽的视线看过去，他也吃了一惊，这东西真得阴魂不散啊！
苏亿城转过身，徐幼芽想分散他的注意力，立刻抬头向上看：“今天的星星……”
苏亿城和嘉嘉紧张地跟着她一起看上去，徐幼芽这个看星星的预言让人实在印象深刻，虽然知道这是地下，不可能有星星，可他们还是忍不住向上看。
趁着他们往上看的空隙，徐幼芽踢了石浅一脚，让他赶快去把那干尸处理掉，不过这一脚踢得绵软无力，因为她真的在洞顶上看到了一些东西。
石浅跑过去把那干尸的衣服扒了下来，团起来扔到角落去。
等他扔完才发现，那三个人都看着上面。
原来在洞顶上一溜吊着好几口棺材，其中有一口棺材已经沤了，腐烂了的褐色裙摆飘飘荡荡，从里面垂下来两条纤细惨白的小腿。
徐幼芽问：“那是什么？”
苏亿城：“死人。”
嘉嘉：“废话。”
徐幼芽说：“可那腿上的肉看上去富有胶原蛋白，这年头死人都这么嫩吗？”
石浅：“各位，咱们能不能赶快走？芽儿你要是稀罕胶原蛋白，回去我给你买二斤猪皮使劲补。”
苏亿城和嘉嘉跟着石浅往前走了，徐幼芽又抬头看了看那两只小巧的脚丫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疑心病，她隐约觉得那两只脚就像是淘气的小孩子一样前后晃了晃。
她一看嘉嘉和苏亿城走了，赶紧跟上去。
石浅走在苏亿城身边，有意无意一直挡在干尸和苏亿城之间。
苏亿城淡淡一笑：“别挡了，我已经看到了。”
石浅问：“看见啥呀？”
苏亿城说：“在跟地狼打架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干尸，它还总是跟着我，这意味着什么？”
嘉嘉：“啊……”
苏亿城说：“那件毁不掉的冲锋衣里，应该会有什么线索。它就是我，所以我一定会在里面放进去什么东西。”
石浅立刻去把衣服捡回来，翻了又翻，从里面的一个口袋里找到一颗子弹。
石浅把子弹递给苏亿城：“这是什么意思？”
苏亿城微微一笑，说：“果然……我认为，走廊里所有的东西，时间上都是混乱的，如果从维度上说，我认为那不是一个我们寻常的三维空间，而是四维甚至五维。还有那些地狼，可能数量远没有那么多，芽儿看到的那个二哈，跟后来我们砍死的某一只可能是同一只，否则解释不了它们为什么能随便捡一块往身上一贴就能生长。那么也许这个干尸是某一时空里的我，死在了里面，也许是被另外一个时空里的我搬了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让你去找出口，而不是我自己去找，你古道热肠，一定会给后来人留下标记，可我不一样。我……只要我自己出来就行了，别的时空，我可没心情去一一搭救。”
苏亿城话刚说完，就听他们身后嘎吱响了一声，一回头，就看见他们自己四个人从那扇石头门里走了出来，其中的那个石浅浑身是血。
石浅瞪大了眼睛，道：“卧槽！”
284.遇到了什么
留在石浅还沉浸在震惊中的时候，两个苏亿城同时举起了枪，对面的徐幼芽张开双臂拦在两人之间。www.uu234.net
苏亿城说：“他跟你说了吧？只能留下一个。”
那边的徐幼芽说：“给胖哥包扎完我们就退回去，然后就不会遇到了。”
这边的徐幼芽震惊地连嘴都合不上，傻呆呆地看看那边又看看这边。
苏亿城点了一下头，但是没有放下枪。
对面的嘉嘉忙着给石浅包扎。
徐幼芽判断了一下情况，朝对面走过去，两边谁也没有阻拦她。
她问另外一个徐幼芽：“你们遇到了什么？”
另外一个徐幼芽的眼睛里有眼泪滚动：“另外的我们。”
徐幼芽感觉问不下去了。
八个人同时出现在这样一间石室里，却安静地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
等到对面的人为石浅包扎好了，准备返回那条走廊，对面的苏亿城看了过来，说：“你应该想到了吧？不同的时空里石头的状态不一样。”
苏亿城问：“你看到石头了吗？”
他回答：“我看到他们拿了。他们拿了石头返回来的时候和我们遇到了，然后发生了一些事……”他指了指地上的干尸，“我提醒一句，你们八成是拿不到石头的，那就是证据。”
苏亿城瞥了一眼那具干尸。
对方又问：“你确定你们不打算再进去一次？”
苏亿城回答：“值得考虑，你们先走吧。”
对方冷笑一声，推开石板门走了进去。
徐幼芽一路小跑过来问苏亿城：“怎么回事？”
苏亿城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更合适，于是只说了一句：“他们愿意退回去，可不是因为善良，是因为他们觉得这条路上没有石头。我了解我自己。”
徐幼芽：“？”
石浅也走过来，问：“衣服口袋里的那颗子弹什么意思？”
苏亿城冷漠地说：“杀。就像是刚才那个石浅。”
石浅长大了嘴：“你小子要杀我？”
苏亿城冲着石浅一笑：“对啊。”
石浅：“……”
首先从“自己见自己”这种诡异事件中回神过来的，还是苏亿城，他们几个人刚转过身，就看到在石室另外一头，浓稠的黑暗中漂一双充满胶原蛋白惨白的脚漂浮在离地一米高的地方，破烂的裙摆在小腿肚旁漂浮，像是吊起的尸体。
徐幼芽吸了一口冷气：“这又是什么东西？”
石浅回答道：“芽儿啊，除了鬼，还能是什么东西？”
他们谨慎地往前走，那双腿一直跟他们维持着不变的距离，不论他们怎么走，那双腿永远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漂浮，像是鱼钩上的鱼饵，引诱着他们走向某个地方。
石浅和苏亿城同时停住脚步，他们不能继续追着那双腿走下去了。
他们刚停下脚步，就听到头顶上那一溜棺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抓挠声，这声音仿佛能让人亲眼看到棺材的主人们不急不缓地用它们干枯的指甲抠着棺材板。
石浅把矿灯调到最亮，大灯泡冲着前面那漂浮的腿照过去。
那是一个无头鬼，两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甲有一寸多长，指甲缝里挂着丝丝缕缕的干肉。
285
妈妈瞪了于清新一眼，对于清泉说：“你弟弟来了，让他陪着我，你去休息一下吧。www.uu234.net你不是说凶手是杨莎莎嘛，你休息好了去找警察说道说道。”
于清新眼睛一瞪：“妈！我坐红眼班机来的，熬了一宿快困死了，我想去睡觉。”
我擦了擦眼泪：“那要不……”
妈妈打断于清泉：“要不什么要不？你还有事要做，他能干什么？让他陪我就行了，你去睡觉。”
于清新小声嘀咕：“我爸也没什么大事，早知道晚点过来了，我还能在高铁上睡一觉呢。”
妈妈踢了于清新一脚：“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和秦冬阳走了，于清新靠在长椅上打了一个哈欠，问妈妈那个小白脸是谁。
妈妈哼了一声：“一个男狐狸精！”
于清新吹了一声口哨：“我姐可以啊，这小娘炮比李竹那老腊肠可好看多了！”
妈妈一想到女儿的婚事又是一声长叹：“好看？能当饭吃？招蜂引蝶的，有这么个人还不如没有呢，看他就烦。”
于清新拍了拍于妈妈的肩膀，又打了一个哈欠：“妈，我困死了，睡会儿，有事叫我。”
妈妈站了起来，让于清新在长椅上躺下，她去靠墙站着了。
我跟着秦冬阳去了宾馆，这一路上脚步特别沉重，从身到心都好像是被压在五行山下，气管里都塞满了泥土，喘气特别压抑。
小宾馆还算干净，每个房间里两张床，两把木头椅子，一张茶几和一台电视。
刚才上来的时候秦冬阳买了全新的洗漱用品，进了房间就安顿我好好休息，他去警察局那边看一眼。
一想到秦冬阳离开后这房间里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我就觉得恐慌。
我拉着秦冬阳的衣服说什么都不放手。
秦冬阳安慰了我好一会儿，我脸色悲切，说：“来做一场吧，让我痛快痛快……我心口堵得慌，太难受了。”
秦冬阳把我的手抓在大掌里，放到嘴边亲了一口：“你熬了一夜了，现在……”
我二话不说，突然动手撕扯秦冬阳的衣服。
我要做，不要说。
这是我第一次对男士皮带下手，扯了好几下都没扯开，我突然气愤，也不管皮带了，直接从皮带下扣出拉链头，拉开拉链，往下扯秦冬阳的里裤。
秦冬阳低头看着我的后脑勺，觉得有点好笑，可又不敢真笑出来，嘴抿成一条缝，因为没有什么冲动，我掌心里的棒子还是软塌塌的一条。
我不介意，说实话，如果这时候秦冬阳说动情就动情，那才奇怪了呢。
我伸手把东西掏了出来，按照秦冬阳曾经手把手的教导开始套弄，可弄了好几下却只见它稍稍抬头，毫无力度，我干脆跪下张嘴就要去含。
秦冬阳一哆嗦，棒子跟着硬了起来。
秦冬阳赶紧拦住我：“姐姐，没洗，脏。”
我抬头冲着秦冬阳发泄似的大喊一声：“我要！”
秦冬阳当即扯掉皮带，脱掉全身的衣服，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姐姐，洗个鸳鸯浴吧。”
我站起来，粗鲁地拉扯自己的衣服。
秦冬阳靠过来，轻轻吻着我，为我一颗一颗解开衬衣上的纽扣。
秦冬阳的温柔化解了我的焦躁，我跟着他的节奏慢下来，享受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亲密接触的美感。
286
秦冬阳在脱我衣服的时候若有似无地用手指滑过我的肌肤，我轻轻抱住秦冬阳的脖子，吻上他的唇，我的马尾辫在他的指尖倾泻开，黑黝黝的长发铺散在我的蝴蝶骨上，还有几缕搭在他的肩头。m.www.uu234.net
二人相拥着，亲吻着步入卫生间，温热的水流顺着年轻的身体起伏流下，一道道一条条汇成小溪，在二人的脚下盘旋。
我轻咬秦冬阳的下唇，呢喃道：“我帮你洗。”
秦冬阳轻笑：“我帮姐姐洗。”
于是，我的手顺着秦冬阳的人鱼线滑下去，就着清亮的水流一点点揉搓。
秦冬阳也不闲着，手指灵活地摩擦，引得我一阵阵吸气。
我问：“哪有这样洗的？”
秦冬阳道：“那换种洗法。”
说着手指破口而入。
我的身体并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狭窄而闭塞，突然被侵入，酥麻中带有微微的痛感，可这稍微的粗鲁对抗着我心里的愤恨，给了我极大的快感。
秦冬阳并没有用力，真的好像是在清洗玉瓶一样，细细研磨。
我抱着秦冬阳的脖子，身体开始发软。
秦冬阳舔啄我的耳朵，唇在我的喘息声中沿着脖颈一路向下。
我的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软。
秦冬阳搬起我的一条腿就打算长驱直入。
可我却稍稍退了一步，秦冬阳扑了一个空。
我推了秦冬阳一把，让他去坐到洗手池上。
秦冬阳匿笑，乖乖后退到池边，一抬腿坐了上去。
我俯首股间，轻启红唇，眼角勾着去看秦冬阳的脸色。
秦冬阳的皮肤像烧起来那么烫，眼睛充血，腰腹和腿部的肌肉全部绷了起来，尤其是臀大肌和股二头肌等都涨了起来，我的手指在上面游走，感到一条条肌肉绷出了满满的力量感。
我的动作轻柔细腻，秦冬阳却越来越热，他想释放，想冲击，胯部若有似无地摆动。
终于，秦冬阳咬着牙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吟，腰杆一挺，袭击。
我嘴小，容纳不下这么大的物件，喉咙被袭，免不了一阵恶心，立刻闪躲。
我闪开了，秦冬阳愈发难过，真的是想要日天日地日空气。
他红着眼睛一把抱起我，也不穿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外面的房间，把我放置在木椅上，两条腿分别架在两个扶手上，我的身体完全被打开，在日光下一览无遗地展平在秦冬阳的眼前，身上的水珠折射着晶莹的光。
秦冬阳按着椅子的扶手，在我的目光中乘隙捣虚，我激爽地大喊了一声，这一杵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不自觉得挺直了腰杆，又被他撞软了骨头。
没错，我要的就是这种强横的痛快，这种直袭大脑的电流可以麻木我的神经，让我暂时忘却一切。
我目光迷离，却一直都没有闭上眼睛，眼睁睁看着秦冬阳的那一部分粗暴中带着怜惜、怜惜中带着力量向我冲杀，而我的深处在他的作弄下越来越湿，甚至在他猛得拔出的时候液体跟着一起流出。
房间里的声音特别旖旎，有我的欢叫、秦冬阳的粗喘、皮肉撞击的脆声、汁液乱溅的水响，还有椅子被撞得寸寸后退，椅子腿和地面“噌噌”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