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尸水
那黑色的水是尸水,从科学上来讲,当人活着的时候机体正常运转,体内的防御病毒体系抑制体内细菌及病毒的生存繁殖,然而人死亡后了细菌病毒在不受人体防御体系的控制下大肆繁殖,通过脱水作用使糖类、蛋白质形成可溶性化合物,溶于水中从而形成尸水。www.uu234.net
也就是说,尸水是很多微生物的蛋白质、糖类变质后的产物,由于有大量细菌和真菌生活在尸水中,而这些微生物的代谢产物是有毒的,故尸水有毒。
不管是在正统道家还是巫术中,尸水都是阴晦邪祟之物,常常在某些降头术、蛊术等当中使用,甚至可以直接当做毒药使用。
一具尸体产生的尸水已经足够杀人,更别说是这么多的尸水。
徐幼芽和石浅扶着苏亿城,捂着口鼻,往出口疾行。
苏亿城捂着嘴说:“不管听到什么问题都不要回答。”
石浅问:“它会问什么?”
苏亿城没有回答。
徐幼芽说:“我刚才来砍它的时候它好像也问我了,不过我没注意它问的什么,抬手就砍了。”
石浅挑了大拇指:“好样的,你砍出了我们活人的风采。”
那些无头鬼都是有眼力劲儿的,知道今天这是遇到硬茬子了,不用阵法,不用法术,就连唯一的一个女性都不按剧本走,没有尖叫,没有神魂不稳,上来二话不说上刀就砍,所以它们也不硬拦,嘉嘉打头往过走,无头鬼们纷纷退让,让出一条路。
他们小心谨慎地一路踩着尸水往前走,粘稠的尸水黏在鞋底和鞋帮上,一走路“吧唧吧唧”的响,四个人谁都没在意脚底下,都在想着鬼会问他们什么问题,可最后什么都没听到,他们四人还挺诧异。
苏亿城悄悄松了一口气,他让徐幼芽把那鬼砍了是对的。
可现在他们面临的一个问题是被当做门的棺材板死死堵着门,转不过来。
嘉嘉朝棺材板砍了一刀,这破木头板也被邪术加固了,弯刀竟然只在板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
他们脚下的尸水越积越多,渐渐的,竟然要没过脚面了。
石浅和苏亿城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然后石浅拿出煤油罐子往棺材板上淋了一股,煤油本来都是他用来做火把的,这次带了真不少,用起来豪爽得很,火苗在棺材板上点燃,干透了的老木头噼啪作响,没一会儿就烧开了一个大洞,石室外的风呼呼灌进来,石室里的臭味立刻被风冲淡了很多。
无头鬼们一阵阴气习习的吱哇呜鸣,它们飘悠着往出口聚拢过来。
石浅赶紧抬脚猛踹棺材板,加固棺材板的邪术已经被火破了,石浅连续几脚丫子下去,木屑木片乱飞,很快就把棺材板踹断,飞了出去。
石浅对徐幼芽喊:“带着苏公子赶快出去!”
石浅喊完,从背包里抽出青铜剑挡在了门前,成群的无头鬼聚集过来。
徐幼芽一狠心,把苏亿城推给嘉嘉,说:“你们两个伤员先出去!”
嘉嘉又把苏亿城推了回来,一手拉着石浅一手抓着徐幼芽:“胖子,给我准备好解毒药。”
他喊完就把另外三人扔出了石室。
288.干嚼糯米
徐幼芽他们被嘉嘉扔出石室后,嘉嘉也跳了出来,徐幼芽能听到他身后的石室里传来无头鬼的嘶鸣声和尸体被砍杀断裂的“噗噗”声,尸水浓郁的臭味从门里猛扑出来,门口棺材板还没被烧掉的下半截眨眼间被尸水漫溢,尸水哗啦啦流了出来。www.uu234.net
此时弯刀也拐了个弯从石室里面飞了出来,嘉嘉抬手接住了弯刀,刀身上沾满了腐臭的黑色液体。
门口的烂泥地上躺着一个自左肩至右胯被斜着劈断了的无头鬼,这是刚才贴在堵门的棺材板上的那具无头女尸。
他们四人跨过无头女尸匆匆逃离,尸水从门里流出来,没过地上的无头女尸,女尸被一点一点腐蚀,跟着尸水一起渗进了烂泥地里。
四人跑出去好远,空气中不再有尸臭味他们才停下,刚一停下,嘉嘉倏地跪倒接连呕出黑水,他的弯刀上粘满了黑水,刀身上裂开了好多口子,黑水顺着口子渗进刀身里面。
石浅动作飞快地把背包脱下来,从里面掏出一包糯米,抓出一把愣往嘉嘉嘴里塞,急吼吼地嚷道:“吞进去!吞进去!”
嘉嘉痛苦地干嚼糯米,生往进吞。
石浅让徐幼芽帮忙点火,他架起锅,把剩下的糯米和水一起倒进锅里熬,趁着糯米粥没烧开时间,他又去翻出酒精扔给徐幼芽让徐幼芽。
他说:“去冲洗嘉嘉的刀,黑水全洗掉!注意你的手,也不能沾着尸水。”
徐幼芽二话不说蹬掉了鞋,纯棉袜子往手上一套,就去洗嘉嘉的弯刀,动作流畅,不知道以前重复过多少次。
石浅又抓出一瓶酒精,冲掉嘉嘉脸上的尸水,搓洗嘉嘉的手脚,一系列清洗后,糯米粥也开锅了,石浅把锅递给嘉嘉让他都喝下去。
嘉嘉嘴里还有不少干糯米残渣,一看这一锅半生不熟的糯米汤就嗓子眼疼,可为了活命,他还是决定喝下去。
苏亿城头上好多虚汗,不过精神状态比刚才好多了,他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小包白糖,问:“调个味?”
嘉嘉把一包白糖都泡进了锅里,有味总比没味好。
石浅又拿出一个小铜瓶递给嘉嘉:“来,别客气,整两口。”
嘉嘉把铜瓶的塞子扒掉,特别冲的烈酒味立刻塞了他满鼻子。
徐幼芽在一旁为嘉嘉加油:“米汤就酒,越喝越有。加油,我看好你。”
嘉嘉:“……”
石浅说:“快喝,别磨叽,这酒我就是为了防止尸毒特意调制的,专门找村子里生于九月初九的童男采来的精血,还用了上好的鹿茸和百年人参,酿了三个多月,味道我不敢保证,效果肯定好。”
嘉嘉用铜瓶碰了碰石浅的胳膊,声音沙哑道:“干。”
说完,一口米汤一口酒,皱着眉头喝了起来。
在嘉嘉喝最后一口米汤的时候,石浅递过来两颗胶囊。
嘉嘉嫌弃地躲了躲:“这又是什么?别跟我说有什么龙肝凤胆。”
石浅说:“尸毒里面有很多细菌,咱们中西医结合,解毒。也得杀菌。这是罗红霉素,我不懂西医,你先吃着,应该吃不死。”
嘉嘉:“……吃不死?”
289
妈妈瞪了于清新一眼,对于清泉说:“你弟弟来了,让他陪着我,你去休息一下吧。www.uu234.net你不是说凶手是杨莎莎嘛,你休息好了去找警察说道说道。”
于清新眼睛一瞪:“妈!我坐红眼班机来的,熬了一宿快困死了,我想去睡觉。”
我擦了擦眼泪:“那要不……”
妈妈打断于清泉:“要不什么要不?你还有事要做,他能干什么?让他陪我就行了,你去睡觉。”
于清新小声嘀咕:“我爸也没什么大事,早知道晚点过来了,我还能在高铁上睡一觉呢。”
妈妈踢了于清新一脚:“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和秦冬阳走了,于清新靠在长椅上打了一个哈欠,问妈妈那个小白脸是谁。
妈妈哼了一声:“一个男狐狸精!”
于清新吹了一声口哨:“我姐可以啊,这小娘炮比李竹那老腊肠可好看多了!”
妈妈一想到女儿的婚事又是一声长叹:“好看?能当饭吃?招蜂引蝶的,有这么个人还不如没有呢,看他就烦。”
于清新拍了拍于妈妈的肩膀,又打了一个哈欠:“妈,我困死了,睡会儿,有事叫我。”
妈妈站了起来,让于清新在长椅上躺下,她去靠墙站着了。
我跟着秦冬阳去了宾馆,这一路上脚步特别沉重,从身到心都好像是被压在五行山下,气管里都塞满了泥土,喘气特别压抑。
小宾馆还算干净,每个房间里两张床,两把木头椅子,一张茶几和一台电视。
刚才上来的时候秦冬阳买了全新的洗漱用品,进了房间就安顿我好好休息,他去警察局那边看一眼。
一想到秦冬阳离开后这房间里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我就觉得恐慌。
我拉着秦冬阳的衣服说什么都不放手。
秦冬阳安慰了我好一会儿,我脸色悲切,说:“来做一场吧,让我痛快痛快……我心口堵得慌,太难受了。”
秦冬阳把我的手抓在大掌里,放到嘴边亲了一口:“你熬了一夜了,现在……”
我二话不说,突然动手撕扯秦冬阳的衣服。
我要做,不要说。
这是我第一次对男士皮带下手,扯了好几下都没扯开,我突然气愤,也不管皮带了,直接从皮带下扣出拉链头,拉开拉链,往下扯秦冬阳的里裤。
秦冬阳低头看着我的后脑勺,觉得有点好笑,可又不敢真笑出来,嘴抿成一条缝,因为没有什么冲动,我掌心里的棒子还是软塌塌的一条。
我不介意,说实话,如果这时候秦冬阳说动情就动情,那才奇怪了呢。
我伸手把东西掏了出来,按照秦冬阳曾经手把手的教导开始套弄,可弄了好几下却只见它稍稍抬头,毫无力度,我干脆跪下张嘴就要去含。
秦冬阳一哆嗦,棒子跟着硬了起来。
秦冬阳赶紧拦住我:“姐姐,没洗,脏。”
我抬头冲着秦冬阳发泄似的大喊一声:“我要!”
秦冬阳当即扯掉皮带,脱掉全身的衣服,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姐姐,洗个鸳鸯浴吧。”
我站起来,粗鲁地拉扯自己的衣服。
秦冬阳靠过来,轻轻吻着我,为我一颗一颗解开衬衣上的纽扣。
秦冬阳的温柔化解了我的焦躁,我跟着他的节奏慢下来,享受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亲密接触的美感。
290
秦冬阳在脱我衣服的时候若有似无地用手指滑过我的肌肤,我轻轻抱住秦冬阳的脖子,吻上他的唇,我的马尾辫在他的指尖倾泻开,黑黝黝的长发铺散在我的蝴蝶骨上,还有几缕搭在他的肩头。顶 点 X 23 U S
二人相拥着,亲吻着步入卫生间,温热的水流顺着年轻的身体起伏流下,一道道一条条汇成小溪,在二人的脚下盘旋。
我轻咬秦冬阳的下唇,呢喃道:“我帮你洗。”
秦冬阳轻笑:“我帮姐姐洗。”
于是,我的手顺着秦冬阳的人鱼线滑下去,就着清亮的水流一点点揉搓。
秦冬阳也不闲着,手指灵活地摩擦,引得我一阵阵吸气。
我问:“哪有这样洗的?”
秦冬阳道:“那换种洗法。”
说着手指破口而入。
我的身体并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狭窄而闭塞,突然被侵入,酥麻中带有微微的痛感,可这稍微的粗鲁对抗着我心里的愤恨,给了我极大的快感。
秦冬阳并没有用力,真的好像是在清洗玉瓶一样,细细研磨。
我抱着秦冬阳的脖子,身体开始发软。
秦冬阳舔啄我的耳朵,唇在我的喘息声中沿着脖颈一路向下。
我的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软。
秦冬阳搬起我的一条腿就打算长驱直入。
可我却稍稍退了一步,秦冬阳扑了一个空。
我推了秦冬阳一把,让他去坐到洗手池上。
秦冬阳匿笑,乖乖后退到池边,一抬腿坐了上去。
我俯首股间,轻启红唇,眼角勾着去看秦冬阳的脸色。
秦冬阳的皮肤像烧起来那么烫,眼睛充血,腰腹和腿部的肌肉全部绷了起来,尤其是臀大肌和股二头肌等都涨了起来,我的手指在上面游走,感到一条条肌肉绷出了满满的力量感。
我的动作轻柔细腻,秦冬阳却越来越热,他想释放,想冲击,胯部若有似无地摆动。
终于,秦冬阳咬着牙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吟,腰杆一挺,袭击。
我嘴小,容纳不下这么大的物件,喉咙被袭,免不了一阵恶心,立刻闪躲。
我闪开了,秦冬阳愈发难过,真的是想要日天日地日空气。
他红着眼睛一把抱起我,也不穿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外面的房间,把我放置在木椅上,两条腿分别架在两个扶手上,我的身体完全被打开,在日光下一览无遗地展平在秦冬阳的眼前,身上的水珠折射着晶莹的光。
秦冬阳按着椅子的扶手,在我的目光中乘隙捣虚,我激爽地大喊了一声,这一杵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不自觉得挺直了腰杆,又被他撞软了骨头。
没错,我要的就是这种强横的痛快,这种直袭大脑的电流可以麻木我的神经,让我暂时忘却一切。
我目光迷离,却一直都没有闭上眼睛,眼睁睁看着秦冬阳的那一部分粗暴中带着怜惜、怜惜中带着力量向我冲杀,而我的深处在他的作弄下越来越湿,甚至在他猛得拔出的时候液体跟着一起流出。
房间里的声音特别旖旎,有我的欢叫、秦冬阳的粗喘、皮肉撞击的脆声、汁液乱溅的水响,还有椅子被撞得寸寸后退,椅子腿和地面“噌噌”的摩擦声。
291.媪
也就是十几秒,地洞里只剩下被石浅枪杀了的那头沙皮猪还在,其余的都消失了,泥土平整,就好像是刚才出现的那些沙皮猪都是幻觉。顶 点 X 23 U Swww.uu234.net
徐幼芽呆若木鸡地看着空荡荡的地面。
苏亿城从背包里拿出两根柏树枝递给石浅:“那是什么东西?”
石浅接过一根柏树枝,说:“这东西叫媪,喜欢吃死人脑子,能说人话,用柏树枝抽它脑袋,比用刀好使。我记得我带了柏树枝的,怎么到关键时刻找不到了。”
苏亿城说:“这地方养媪倒是合适。”
石浅一屁股坐到地上,把冲锋衣脱下来查看后衣领子,这里有四个对称的破洞:“让媪把新娘的脑子吃了,然后做傀儡和无头鬼,多省事。”
徐幼芽把石浅的鞋和袜子拎了过来,在石浅的后颈处看到四个对应的血痕,好在伤口不深,出血不多:“该不会是那些猪咬的吧?”
石浅把鞋袜穿上:“就是它们咬的呀!丫丫个呸的,这是你胖哥我这辈子第一次被拎着衣服领子侮辱啊!我能不反抗吗?不能够!它们以为我是普通的胖子,拉着我哐哐往地底下钻啊,可惜我这胖子姓石,就算让它们吃了我也得崩掉一排大门牙!”
嘉嘉走过来看了看石浅的后脖子:“还行,咬你还能找到脖子。”
苏亿城的脸色还是苍白,听着他们斗嘴,微微一笑:“行了,赶紧走吧,那群猪别一会儿回来了。”
石浅拍了拍地,说:“坐,它们一定会回来的,它们不会让我们这么容易就离开它们的领地。这么多年了,它们的食物一直匮乏,好不容易咱们千里送人头来了,它们能不开饭?这东西的智商不是一般兽类能比的,跟人差不多……哎,你们听说过吗,人类和猪的基因相似度达到八成以上,说不定人跟媪的基因更相似。”
苏亿城挨着石浅坐下,把柏树枝掰断,长的那根递给徐幼芽,石浅也把树枝分给嘉嘉一半。
嘉嘉用惯了刀这种利器,突然手里改成了赶毛驴似的小棍,很不适应,他一直皱着眉头。
石浅嘱咐饭:“自然界不管是什么,都欺负雌性和幼崽,芽儿,你是高危,树枝任何时候不能丢。”
徐幼芽有些紧张,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阵,他们再次听到了和女子笑声酷似的风铃声,此时他们已经猜到,这种铃声相当于是媪的“战鼓”,他们立刻站起来,注意力高度集中,防备媪从任何一个角度袭来。
他们听到了很轻的“沙沙”声,到处都有,分不清来自何处。
苏亿城忽感脚下的泥土有松动,刚一低头就见一个猪鼻子拱了出来,一口咬住他的脚腕子就往土里拉。
苏亿城连反应时间都没用,一枪击中了猪鼻子,那只媪稍微抽了抽,死了。
与此同时,十几只媪从四面八方一齐跳出来。
针对徐幼芽扑过去的媪数量最多,一个个张开半张脸那么大的嘴,徐幼芽把树枝当刀用,横劈竖挑,散打的腿法快速敏捷,刚开始那几只媪真没占到什么便宜,可突然从地下探出一只媪头,咬着徐幼芽就往地底下拖,就算她有灵气护体,脚腕子被这一口咬下去还是钻心得疼。
徐幼芽重心不稳被拖拽摔倒。
咬着徐幼芽脚腕的媪被苏亿城一枪崩烂了脑袋,徐幼芽趁机用柏树枝插向一只刚从地里钻出来的媪,没想到坚硬如石的媪头竟然像是橡皮泥一样被扎透了。
越来越多的媪扑出来,可最麻烦的还是那些藏在地底下悄悄露头的媪。
苏亿城刚感到脚下不稳,就被一只媪的犄角扎透了鞋底,尖利的角尖刺入脚掌。
给读者的话:
这个月我不能像是上个月一样稳定更新了,不是因为要过年,是打算抽空去生个娃。每天的更新量减少的同时,我会回去把以前我觉得不太满意的部分稍微改一改。希望大家能对我不离不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