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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粉墨登场(八千字大章)
步骘顺利入主海西后,并没有特别的举措。
一切依旧如之前邓稷在海西时一样,屯田,拓荒,煮海制盐……在曲阳、伊芦相继被纳入海西治下后,一个大海西的局面,已经形成。如今,整个大海西有人口二十余万,散落于海西县、曲阳县、伊芦县等地区,形成了一个极为繁荣的地区,甚至连徐璆也是为之赞叹。
在年初时,应徐璆之邀,海西九大行会入驻下邳,将海西的影响力进一步推广。
步骘在接手海西后,得到了诸多老臣子的支持。如王买潘璋,周仓冯超等人,都表示了对步骘的支持。伊芦长邓芝虽然有些不甘愿,可是面对步骘强势而来,也只能低头表示认可。
随后,海西九大行会纷纷表示支持步骘,也使得这一场海西政权的更迭,迅速便平息下来。
步骘的问题,与海西九大行会有关。
“九大行会经历四载,已进入了迅速扩张的时期。
他们不但使海西三县的商市稳定,更渐渐将淮阴、射阳,包括海陵和盐渎等闲都包括进来。
年初将行会设立于下邳,更使得九大行会成为淮南淮北两地最大的商市组织。
他们从去年开始与雒阳合作,借助雒阳的便利,更大牟其利……只是随着两地之间的经商越来越频繁,货物的吞吐量和货币的流动,也都随之增大。去年一年,海西与雒阳的交易额,就高达七千四百余万钱,在年初后,交易量又增加许多。虽说之前刘备在东海郡起事,但对于九大行会并无太大影响。可交易量增加之后,又出现了许多问题,已是迫在眉睫。”
“比如?”
曹朋抿了一口酒问道。
“比如……铢钱。”
“铢钱?铢钱怎么了?”
邓稷苦笑一声,“你可知道,年初金市行首黄整,曾意图从雒阳收购一批货物……其交易金额,近千万钱。但只是为了运送这些铜钱,就足足使用了十数辆车,近五十匹驽马。黄整说,待今年盐市一开,仅是盐市一项,交易金额就会逾亿,这长途运输,实在太危险。”
从海西到雒阳,大致有两条路。
一条是走泰山彭城郡,入兖州而通陈留,过官渡抵达雒阳;另一条则是走徐县,过汝南梁郡陈郡,通颍川,自伊阙关而抵雒阳。可不管走哪一条路,路程都很遥远,且颇为难行……
虽说曹操治下的匪患已减轻许多,可路上还是会有许多盗匪。
这些盗匪出山为寇,入山为贼,行踪诡异,很难剿灭。为此,每一次长途跋涉的运输,都要出动数百,乃至上千人的卫队随行。但只是这一笔开销,就足以令许多商户感到头疼。
为此,不少商人明知海-雒商路利益巨大,却望而止步。
步骘接掌海西后,便立刻面对这样一个麻烦。而海西九大行首,更坐拥金山而不得,实在是痛苦万分。所以,九大行首在商议之后,一起找上了步骘。虽说他们现在坐镇下邳,理论上而言,有问题可以找徐璆商议。但许是本能的,九大行首还是愿意通过海西来磋商。
步骘对这个问题,也很头疼。
说起来,他上任后所面临的情况,比之当初邓稷差不太多。
邓稷是从一无所有,到最后雄霸海西;而步骘呢?上任后先是刘备之乱,而后又要面对这样的问题。他的麻烦在于,邓稷之前做的太好,把这个起点抬得太高。以至于步骘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麻烦,或者无法缓解这个问题,都会对他的声誉造成影响,以后会有更多困难。
步骘,是曹朋举荐而来。
从某种程度上,他是曹朋的家臣。
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举措,都代表着曹朋的利益。
徐璆陈登那些人难道对海西就没有**吗?徐璆还是海西本地人,对海西的**更甚于陈登。
当初邓稷要走,徐璆和陈登也举荐过别人。
但最后,曹操还是认同了曹朋‘举贤不避亲’的步骘。
如果步骘做的不好,就会给曹朋丢面子;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不能做好,势必会影响到曹朋在海西的影响力。这是一个极其巨大的麻烦,海西每年有三成利益,毕竟是归属于曹朋。
无奈之下,步骘只得请邓稷,向曹朋求教。
曹朋听完了邓稷的话语后,也不禁目瞪口呆。
他倒是知道海西如今的势头很好,可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好。
七千四百余万钱,近十万贯。
听上去似乎并不是特别多,而且还是交易金额。可要知道,四年前海西还只是一个人口不过两三万而已的荒僻小县……听邓稷的意思,海西已进入一个发展的井喷期。但只是盐市一项交易,朝廷就可以获得两千余万的税金……这又是一个何等可怕的数字?如果再加上其他赋税,以及各项明理暗里的收入,海西今年的税收,可以达到五千万,乃至更多……
曹朋倒吸一口凉气
也意识到,海西过速的发展,已造成了不平衡的迹象。
单只是这一个运输的问题,就已到了不解决不行的地步……
可问题是,他能有什么招数?
“姐夫,这个事一下子我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不过,容我几天,好好考虑一下。实在不行,设法与长文兄联系,看看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他人面广,家族大,可能会有一些主意。”
“恩,我也这么以为,准备明天一早让巨业叔走一趟雒阳,拜访一下陈县令。”
邓稷知道,曹朋并非推脱。
而是这种事情,的确麻烦,不可能一下子就想出策略。
步骘也非等闲之辈,他都为之头疼,况乎曹朋?哪怕曹朋能想出办法,也需要一些时日思考。
邓稷给曹朋满了一杯酒,轻声问道:“阿福,主公究竟是什么意思?”
“嗯?”
“我是说,这要把你关到什么时候?”
曹朋闻听,搔搔头,露出一抹苦笑。
“主公心思,其实你我可以猜度出来?
我这次祸事有些大,估计主公也很为难。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否则主公早就开口。之所以现在闭口不言,恐怕也是在等待机会开脱。姐夫,你莫担心。我若是被处以极刑,伏完也好受不了。现在,我们两个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我死,他也要死;他活,我必能活。想他伏完,堂堂国丈,我换他一条命,不吃亏……嘿嘿,陛下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伏完被杀,所以早晚会给出决断。主公现在,恐怕是在等陛下的主意,而后行动。”
邓稷脸上,露出一丝隐忧。
“就害怕,夜长梦多”
举起酒杯,曹朋与邓稷邀酒,而后一饮而尽。
窗外,明月高升。
皎洁的月光,透过小小的窗子,撒进牢室。
牢室外,是一座莲池。夏夜时,莲池里的池蛙呱呱鸣叫,声音此起彼伏……
“姐夫,你这次回来,可有安排?”
“恩,我已见过荀……尚书,在家中停留三日之后,便会前往梅山,出任梅山长。”
“只是梅山长?”
邓稷一笑,“还兼一个行军司马的职务。”
“谁的行军司马?”
“文长。”
“魏大哥?”
邓稷点头道:“是啊,就是魏延。
他如今任梅山校尉,领军驻扎梅山之畔。
荀尚书说,我和文长曾经合作过,又是旧识,所以让我与他一起出镇梅山,以保护粮道安全。”
曹朋想了想道:“若是魏大哥,那倒不会有太大问题。”
“是啊,没想到文长如今,也成了一营校尉。”
魏延是秩千石的校尉,比曹朋的越骑校尉,低一个品级。
秩千石,月俸九十斛;比两千石,月俸一百斛,二者之间,差十斛俸禄,所以差别并不算太大。可只有进入比两千石,才能称得上是朝廷大员。魏延现在,已经触摸到朝廷大员的门槛。
想想,也颇不容易。
他当初一介白丁,随满宠部下。
短短四年,能做到这个地步,所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
提起魏延来,邓稷也不禁笑了……
当年,他们因为种种缘由,成为袍泽。那时候,魏延不过是一个都伯,而他则是义阳屯的节从。现在……
邓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时间,过的可真快”
“恩,很快。”
曹朋眼中,流露出迷蒙之色。
两人沉默良久,突然间呵呵的笑起来。
也随着这一笑,搁在邓稷心中的那一抹隔阂,似乎烟消云散。
“夜了,我先回去。”
“好”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明天来看你时,给你带来。”
曹朋想了想,拿起一本书,“我这些天在看蔡邕先生的《灵记》,颇有感悟。能否帮我找来《东观汉记》全书,还有蔡先生的著作?还有,能否帮我找来《酸枣令刘熊碑帖》,我想临摹一下。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联系,这手都生了若回去被月英考核,必会责备。”
灵记,是《东观汉记》的一篇。
这东观汉记,记载了汉光武帝只灵帝一段历史的纪传体史书,因编撰于东观,故而得名。
这本书,是经过几代人修撰才成书。
初,汉明帝命班固陈宗等人共撰《世祖本纪》,而后班固等人又编撰了功臣,平林,新市,公孙述事迹,作为列传和载记,共二十八篇。这也是东观汉记的草创时期;到安帝时,刘珍李尤等人又续撰纪、表、名臣、节士等篇,从汉光武帝起,至永初年至,更名为《汉纪》。
此后,东观汉记又经历了数次续撰,至汉灵帝时而终结。
蔡邕、杨彪、卢植等人,是最后一批续撰者,补作纪、志、传数十篇,延伸至汉灵帝崩……
在后汉书未出现时,史记、汉书和这部东观汉记,本称为三史,为许多人所习读。
三国演义中,曾出现过这样一个片段:董卓死后,蔡邕为董卓哭……王允与蔡邕素有间隙,故而趁机将蔡邕拿住,要杀死蔡邕。蔡邕说,你杀我可以,但能否允许我把《汉记》编撰完再杀我?可王允却不同意,还是把蔡邕杀害。以至于《汉记》后期的许多文章,也随之失传,留下来的,也仅是灵记残篇。
蔡邕的文采,自无需赘言。
曹朋这些日子来,读蔡邕的著作,也极为敬服。
同时,他对东观汉记也颇为好奇,故而请邓稷寻找。
邓稷想了想,“一下子也未必能找来全本,不过我会尽力……你也莫担心,家里有我和阿爹。”
曹朋微微一笑,旋即转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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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曹朋躺在干爽的草堆上,透过小窗,仰望苍穹。
但见群星璀璨,一条银河横跨天空……曹朋嘴里咬着一根枯草,思忖着邓稷之前所说的事情。
是啊,的确是要想个办法,来解决一下。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头绪。
翻身坐起来,靠着粉白的墙壁,曹朋双手抱拳在颌下,蜷腿沉思不语。
片刻后,他突然道:“子幽”
夏侯兰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曹朋的呼唤,睁开眼坐起来。
揉了揉眼睛,“公子,还没有睡?”
“上次小真带来的纸墨,放在何处?”
“哦,我收起来了。”
夏侯兰起身,从角落里翻出一个包裹,递给了曹朋。
“公子,你在想什么?”
曹朋一笑,“没什么,你先睡吧。”
他摊开了纸,然后把油灯拨亮,提笔磨墨,思忖片刻后,在纸张上奋笔疾书,表情庄肃……
建安五年,四月。
袁绍掘地道不成后,又想出一记。
他命军卒聚土成山丘,命弓箭手立于山丘之上,可鸟瞰曹军大营。
每天,弓箭手居高临下,对曹营施以箭矢。曹军被袁军压制,苦不堪言,甚至连出恭,都要带着盾牌遮挡箭矢。整整十日,曹军伤亡惨重,士气也呈现衰落趋势。曹操面对袁绍的这种箭矢攻击,也束手无策。虽说营中也有弓箭手,可袁军占领高处,可以牢牢将曹军压制。
就在这时候,刘晔率部抵达官渡。
见此情况,刘晔立刻显出一策。
“以抛石车攻击?”
曹操苦笑道:“子扬休要说笑,抛石机虽说威力巨大,可是射程远不似箭矢,根本无法靠近。”
刘晔说:“主公休慌。
晔于许都,无事时曾将抛石车做出改进,抛射距离可增加三十步,而威力丝毫不减。
如今袁绍聚弓箭手于高处,正可以这种改进的抛石车予以攻击……晔前些时候,曾阅友学在曲阳时的一些战报,所以还想出一策。以陶罐承载桐油,在外层包裹引火之物,而后投掷发射。灌碎而桐油散,与火相触,可产生巨大威力。袁绍施以弓箭,主公何不还以火攻?”
曹操闻听,顿时大喜。
他命刘晔为司空参军事,集中营中工匠,连夜打造投石车。
这种经过改进的投石车,射程和威力都有巨大的提升。曹操思忖后,改投石车,为霹雳车。
十日后,三百余架改进的霹雳车同时发射。
袁军大营中的土山,顿时化为一片火海……
曹操眼见袁军的弓箭手失去了作用,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当晚,他在军中设宴,为刘晔请功。
酒宴之上,曹操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子扬,你刚才许都来,可知道曹朋如今在牢中做何事?”
“我曾听子孝将军说,曹朋被关之后,非常平静。
前些日子,邓叔孙从徐州返回,曾探望他几次。后来还四处求书,寻找《东观汉记》……我手里正好有几篇本纪,故而就转交隽石送过去。平日里,他就是看看书,练练拳脚。
据说,他还在牢中训练和他一起坐牢的飞眊亲卫……
这小子好大的心,闯了这么大的祸,居然一点也不慌张。”
曹操笑而不语,并没有去接刘晔的话。
当晚,他找来了郭嘉和程昱,在谈完了公事以后,突然问道:“仲德,辅国将军一案已经拖了很久,为何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程昱一怔,心道:你若不发话,谁能决定下来?
可他心里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出来。
于是笑呵呵道:“想来,是辅国将军身份特殊,故而不好判决。”
“辅国将军扰乱纲纪,破坏律法,乃死罪……有何不好判决?
曹阿福肆意逞凶,私闯民宅,连杀数人,罪证确凿……依我看,此二人皆罪大恶极,当斩”
程昱闻听,不由得大惊。
他有点搞不明白,曹操为何突然要杀曹朋。
起身刚要劝解,却被郭嘉拉扯了一下。
扭头看去,见郭嘉朝着他轻轻摇头,那意思分明是说,不要劝说
“遵命”
劝解的话语,到了嘴边,变成了一声应诺。
程昱和郭嘉离开大帐后,程昱忍不住问道:“奉孝,你与邓稷有同门之谊,也素看好曹朋。
何故今日主公要杀曹朋,你却不让我劝说?”
郭嘉微微一笑,左右看无人,才轻声道:“主公不是要杀阿福,实逼迫陛下,出面表态。”
“哦?”
“不管怎样,阿福杀人乃事实,谁也无法抹消。
主公若为阿福开脱,势必会令那些清流指责……陛下又迟迟不肯站出来表态,主公这也是要逼迫陛下出面。放心吧,阿福不会有事若阿福有三长两短,那辅国将军必会为他陪葬。”
郭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程昱若有所悟,点了点头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
“哈,所以,别紧张,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会没事儿吗?
郭嘉心里一声冷笑:只怕宫里那一位,怕是要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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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要杀曹朋?”
汉帝刘协在宫中得到这个消息时,有些不甘相信。
在他看来,曹操一定会设法为曹朋开脱。而后,他可以站在道义的高度上,狠狠打压曹操一番。
哪知道……
“冷飞,你没听错?”
冷飞躬身道:“陛下,千真万确。”
“从何处传来的消息?”
“尚书府……据说,曹操以司空府之名义,传书问询尚书府。
言曹朋杀人,罪证确凿,何故至今未有判决?他还说,曹朋虽是他的族侄,然触犯律法,罪无可恕。他说,商君变法之初,不从律法者以千数。太子犯法,商君言法之不行,自上犯之,于是将法太子。今他曹操非商君,而曹朋亦非太子,自当施以律法,依罪当诛……”
汉帝,不禁沉默。
曹朋杀人,依律当诛。
那伏完扰乱朝纲,破坏律法,依律满门当诛。
毕竟,曹朋杀人是个人行为,而伏完所为,却是在动摇国之根本。
汉帝倒吸一口凉气,曹操这是打算舍了曹朋,也要把伏完治罪啊
“皇后……知道了没有?”
“还未知晓。”
汉帝在玉阶上徘徊,眉头紧锁。
这件事,恐怕瞒不住伏皇后。
到时候伏皇后肯定会拼了命的要救伏完。刘协本想静观事态发展,待时机成熟后再出手。
却不想……
“冷飞,立刻下诏于司空府。”
“喏”
“曹朋虽罪大恶极,然事出有因,虽依律当诛,却情有可原。
朕请司空三思而后行,莫辜负孝子纯善之心。死罪可免,活罪不饶……朕以为,当再论之。”
曹操和刘协,都没有谈及伏完。
看似是围绕着曹朋的生死而进行辩论,实际上却别有用心。
曹操当然不想曹朋被杀,可他却不能直言。同时,曹操也希望用这种方式,给曹朋一个警告。
刘协知道,如果杀了曹朋,那伏完必死无疑。
他身边可用之人不多,伏完不仅仅是他的丈人,更是他肱骨之臣。
如果他连伏完都救不得,岂不是令其他人心寒?所以,刘协必须要救伏完,可要救伏完,首先就不能让曹朋被杀。这是一个先决条件,若曹朋被杀,那伏完最终也就是必死无疑……
曹操用伏完的命,来要挟刘协。
刘协用曹朋的命,来换伏完活命……
这是一场小小的博弈,但最终结果如何,谁也不得而知。
赦令发出之后,中牟方面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曹操似乎在忙于袁绍的攻势,一时间也无暇来顾忌此事。刘协呢?发出赦令后,也旋即沉默。
一来一回,一个回合交锋。
硝烟全无,却暗藏杀机。
陈群收到了荀彧的信,也不禁暗自长叹。
汉家与曹家的交锋,开始了……
表面上看,似乎是不分伯仲,很难说谁高谁低。
可实际上,曹操已掌握了主动。刘协的每一个反应,都已被曹操所张望,这位汉家天子历经磨难,的确是有心思。可是,他却遇到了一个更高明的对手与曹操相比,天子太稚嫩。
陈群从书案上,取出一封书信。
信,是曹朋写来。
信里面,曹朋提出了一个构想:鉴于海西和雒阳往来日益密切,而且商业行为越来越多,交易数额越来越大,雒阳与海西何不组成友好城市,相互间互通有无,可方便两座城市的贸易。
从海西到雒阳,从雒阳到海西。
勿论陆路和水路,交通极不方便。
修路?明显不太可能而商家更不可能,每次都聚集上前护队,进行护卫,那样受到的约束也很大。
如何能保证货款的安全?
曹朋提出了一个概念:官府信用。
陈群非常认真的看罢曹朋的这封书信,也不禁为曹朋这种奇怪的想法,而感到惊异……
官府信用?
“伯达,你怎么看?”
陈群把书信递给身边一个青年,沉声问道。
青年一袭白裳,头戴进贤冠,长得剑眉朗目,极为英俊。
他身高八尺,体态略显单薄。眉目间,透出一抹宽厚稳重之气,接过书信,认真的阅读。
青年,名叫司马朗,字伯达,温县司马子弟。
若提起司马朗,知道的人并不算多。可如果提起他的兄弟司马懿,却是鼎鼎大名。
不过,在建安五年时,司马懿还在陆浑山求学,而司马朗已经名扬天下。他今年二十九岁,但已久经宦海沉浮。二十二岁时,因贤名而被曹操征辟为司空属官。后拜成皋令……可就在他仕途一帆风顺时,一场大病,令他不得不暂时辞官,回家休养。如今,他再次被征辟入仕,官拜许都县令。
前许县令,因牛贤一案暴发,被处于极刑,已问斩于菜市口。
别看荀彧对伏完和曹朋的案子犹豫不决,那是因为这两人牵扯的关系太大。一个小小许都县令,荀彧杀起来甚至不需要去询问曹操。这位悲催的许都县令,只因站错了队伍,便落得个身首异处,满门被抄。随后,荀彧向曹操推荐了司马朗,而曹操对此,欣然应允……
司马朗这次去许都,正好途经雒阳。
他和陈群的关系也不错,故而在雒阳逗留两日。
看罢曹朋这封书信,司马朗陷入沉思。
“要说起来,曹友学这个主意倒也不差。
开创钱票,通过官府间进行结算交易,的确是省却许多麻烦。不过,这件事恐怕并不容易做,长文若用此计,不妨多向人询问请教。特别是曹友学,你们拿出一个完整的章程后,再向司空呈报。不过,这曹友学的鬼点子还真不少……商业钱票?呵呵,怪不得仲达来信赞他。”
陈群也笑了,把信收好。
“伯达此次任许都县令,正好可以去见他一见。”
司马朗摇摇头,“只怕有点困难。此案在没有结论之前,我也恐怕也难见他……不过,同在许都,倒也不怕没有机会。”
“伯达”
“恩?”
“你以为这一次,友学和辅国将军,结局如何?”
司马朗沉思良久之后,郑重其事道:“依我看,两败俱伤。”
“此话怎讲?”
“我所说的两败俱伤,并非司空,而是曹朋和辅国将军。
我听说,曹朋断了辅国将军一手,想来就算是没有曹朋的牵制,他想再继续为辅国将军,却不容易。
到最后,很有可能是削爵罢官,至少在明里无法在涉足朝堂。
而曹友学的结果,甚可能是成为白身。可惜他立下那许多功劳,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可叹”
陈群点头,“伯达所言,甚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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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五月后,官渡战事渐趋平静。
但,此平静并非两下罢兵,而是只双方在经过一连串正面交锋后,处于胶着,进入僵持阶段。
这时候,武将们暂时可以歇息,谋士们轮番登场。
五月十二日,曹仁命曹旸押送粮草,送往中牟。但在运粮途中,遭遇伏击……曹旸战死,粮草被焚毁一空。曹操闻后,顿时大惊。他连忙命人打探消息,却是袁绍麾下大将韩荀独领一军,自侧翼潜入官渡后方,袭掠曹操粮道。曹操忙密令曹仁出兵剿灭韩荀,但数战无果。
五月末,曹仁命梅山长邓稷押运粮草,送往中牟。
韩荀与鸡洛山再次出击,试图劫掠粮草……
然而,却中了邓稷的计策。
邓稷并不在军中,押运粮草的主将,其实是梅山校尉魏延。
而车上装载的也不是粮草,全部是枯草杂物。待韩荀伏兵四起,魏延立刻纵火焚烧了粮车。
曹仁亲自领兵,与邓稷将韩荀包围。
乱军中,魏延一刀,斩韩荀于马下……
袁绍袭掠粮道之计,再次落空。
就这样,双方奇谋妙计不绝,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开始转凉。曹操和袁绍,谁也无法一举将对方拿下,再一次呈现出平静之态。
七月,初秋
算算时间,曹朋入狱已有四个月。
汉帝刘协数次下诏询问曹操,命他尽快解决曹朋和伏完的案件。
时间已拖得太久,再拖延下去,似乎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最终,曹操和刘协经过反复的扯皮,做出了判决。
辅国将军伏完,罢官削爵,只保留中散大夫之职。同时罚俸半年,闭门思过。
曹朋杀人,虽事出有因,但死罪可免,活罪不饶。
念其功劳卓著,故功过相抵,罢越骑校尉、宫中旁门司马之职,保留骑都尉之阶,罚俸三个月。
至此,一场血淋淋的冲突,终于落下了帷幕。
七月初七,阳光明媚。
曹朋带着夏侯兰等人走出牢门,闭上眼睛,沐浴在初秋的阳光里,贪婪的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他突然仰天大笑,“我曹朋,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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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西马上交出,曹朋损失很大。
所以他必须要寻找新的根基,建立一个更为庞大的收入来源。
老新最终选择了河套。
所以,才有了这一段出使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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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看上去有些惨淡……
第361章 杀气凛然(周一求推荐票)
军帐里静悄悄的,没有声息。
庞统在榻上翻了个身子,又沉入梦乡。
帐外,邦邦邦三声响,已是三更。曹朋披衣下榻,轻手轻脚的从。帐里走出来。
这是一个五人小帐,一般可容纳一伍军士。
不过由于曹朋特殊的身份,所以在出发后,田豫分给他三座小帐智用。曹朋一行共十人,确有十三匹马。以至于不少使团里的人都认为,曹朋是田豫的心腹。
所以,他独占三顶小帐,也不足为奇。
整个使团从一开嫣,便划分出两个派系。一个是正使周良,毫无疑问,他代表的是汉帝。其庞下已宫人和汉帝近卫为主口另一个就田豫,则属于曹操一系。其手中皆锐卒,大都是经过官渡大战的军士,实力较之周良,远远胜出,……
不过,周良是正使,田豫是副使。
明面上,两人相处很愉快。
私下里却是泾渭分明,相互间不予理睬。
曹朋和庞统独占一小帐,韩德王双独占一小帐,其余六名飞牦则占据一座小帐。
只是,在曹朋帐外,常设两名飞睡守卫…所以地方很宽敞。
‘公子!”
嘘……在这里,唤我仟长。”
“喏!”
‘好了,去歇息吧,我一个人走走。”
两名飞睡躬身退下,曹朋站在军帐门口,仰望苍穹。
萧关的夜空很高,也很清爽。但是却让人感觉有些寂寥”,星辰璀璨,银河越空,似在寂寥中,平添了些许生气。这里,是大汉的天空,但却显得有些冷清。
不远处,中军大帐里,灯火通明。
想来田豫还没有休…”,这家伙和老曹有点相似,属于那种手不释卷的主儿,最喜欢读春秋,对《战国策》也颇有研究。估计这个楚候,田豫还在捧书阅读。
曹朋没打算去打搅田豫,因为他和田豫之间,交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深厚。
这个人很有才华,而且心机很深,谋略不俗。
曹朋非常清楚,田豫不可能依附于他,了不起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也就难得。自家的盟友已经很多,没必要再去勾连太多盟友。”其有那心思寻找盟友,还不如想想,怎么让甘宁步骘这些人更进一步。因为这些人,才是曹朋的根基。
已四月,许都想来有些炎热。
不过萧关下,天气仍有些清爽,风有点灿…
这也是曹操为什么让使团二月出行的缘故。漠北的春天,来的比中历至少要晚一个月。若出发太早,进入漠北后,必然极为寒冷。又不着急,何必赶这时间呢?
曹朋在军帐周围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便返、帐内。
洲才那一丝悸动,却牢记心中。如今,曹朋虽然还没有达到那种洗髓如霜的境界,但其势已初成,功夫更达到了准超一流的地步。和典韦这些超一流的牛人可能没法子相比,但是和徐晃复侯慎相比,怕另不分伯仲。所欠缺的,是经验。
练武到了一定程度,就会产生一种灵觉。
当危险到来时,可以在第一时间发现”,有的时候,甚至能预知危险。
曹朋搔搔头,有些疑惑不解。
这军中能给他带来威胁人,还真没有。至少在他视线所及中那使团的三个军司马,也不过一流而已。
若交锋的话,曹朋有信心,可在二十招内解决三个人。
他们的身手,甚至还比不上韩德和王双。
而禁军那办…
曹朋也没有发现什么高手。
拜以,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对自己造成威胁。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上心无大错,还是谨慎点好。回到军帐中,他把衣甲包取出,从里面翻出一件薄薄的衣甲。这衣甲是有兕皮籽制而成,做工很精细,而且质感也非常轻。
曹汲曾为武库令,掌管着京畿甲胄兵器。
这件皮甲是曹汲从武库里找到,而后在里面村上了铁线,便肖为一件极佳内甲。把内甲套在身上,而后又从行囊中取出手弩,扣在手臂上。取出二十枚铁流星,装进随身的虚皮兜内,曹朋坐在榻上心里面多多少少,感觉有些踏实。
“阿福,这大半夜的,你穿着一身衣甲干嘛?”
庞统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就看见曹朋一身戎装的坐在那里,。禁疑惑问道。
曹朋说:“不知什么缘故,总觉得心里面有点不安,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庞统坐起来,披上外衣,走到帐门口向外看了两眼。
“能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
曹朋苦笑回答,“我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早就去想应对之策,那里会像个傻子一样的坐在这里?”
‘你”…”,多疑了吧。”
‘或许!”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庞统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良久后,当刁斗四响时,曹朋突然倒在榻上,“睡吧,天亮之后,我们还要赶路。”
“你现在不担心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填就是。”
说弄话,曹朋和衣而卧,拉起毯子。
庞统打了个哈欠,看着曹朋,轻轻摇头。这个阿福,有时候古里古怪,真看不明白”…”,卯时,田豫点兵,准备出发。
至辰时,一行车马浩浩荡荡从萧关驶出,踏上了出使塞北的路途。曹朋跨坐马上,领着韩德等人随大队行军。他就在中军,与田豫在一起,看上去神色轻松。
远处,则是周良车队。
周良的年纪大约三四十的模样,胖墩墩,肉乎乎,一脸的笑容。
他没有骑马,而是坐在车仗当中。神情肃穆的看着身前的青年和白面无须老者。
“刘侯,真要如此做吗?”
经过一夜的调整,刘光看上去平静许多,恢复到往日沉冷模样。
他点点头,“我的身份已经被人识破,在隐瞒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处,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与其这样子偷愉摸摸,倒不如摆明了车马,看那些人又能耐我何?”
“既然刘侯已经决定,奴婢遵命就是。
但不知,刘侯决定什么时候出面?丶
刘光想了想,轻声道:“今晚,逢义山。”
建宁元年春,太尉段颖领兵十万人,与先零诸种战于逢义山”…
至逢义山,基本上就等于离开了汉室的控制区域。虽然说名义上,逢义山属于安定郡治下,但实际上,这里已经是羌胡混杂,汉室对此地的控制力,几乎为零。
过逢义山,沿清水北上,可至大河。
而后再顺大河而行,出石嘴山,便可以直达朔方郡。这里,是河套所在,也就是南匈奴驻扎之地。周良点点头,轻声道:“那么咱们就在逢义山宿营”,…,…,
刘光与冷飞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丹中宫,那就拜托你了。”
两人说罢,便离开了车仗,迅速混入人群之中。
周良微微一笑,而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争吧,斗吧,反正与我有何干系?”
本来,按照田豫的计划,会直接过逢义山北上。
但是周良坚决不同意,认为并不急于赶路,倒不如在逢义山停宿一晚,来日北上。
他理由非常充分:“非是我不愿赶路,实我等出萧关之后,便已入羌胡之枷”…这些地区马贼横行匪患不断。赶夜路的话,万一遭遇袭击,必损失惨重。既然如此,为何不昼间行军?明日天亮出发,我们可以在傍晚抵达大河。到时候再休息一夜,第二天便可以在富平渡河,北出石嘴山,而进入南匈奴治下。”
“可这样一来,只怕要耽搁时间。”
‘田将军,杂家以为这安全抵达,比赶时间更重要。
再者说了,出石嘴山后,临近并州。万一被并州人觉察到,发动袭击,该怎么办?
日间行进,安全一些。”
最终,周良说服了田豫。
于是在当天晚上,使团抵达逢义山之后,便驻扎下来。
本来,田豫准备休息一下。可还没等他卸下衣甲,周良就派人过来,说是有要事商议。
紧跟着,聚将鼓响起。
田豫不敢懈怠,连忙匆每赶去大帐。
曹朋等人正搭建营帐,听到那聚将鼓声,不由得眉头一蛇。
这好端端,敲什么聚将鼓呢?
曹朋心里满是疑惑,连忙人手,准备应对。
可是很快的,便传来了命令:各部人马扎下营寨,无需集结。
‘怎么回事?”曹朋轻声问道。
庞统一超眉,沉声道:“恐怕有变故。”
“变故?”
“我有种感觉,只怕你很快就要走到明处了!”
‘哦?,
曹朋还想再问,忽听帐外有人呼唤:“曹什长可在?田副使有请请你即刻过去。”
加入使团以后,田豫对曹朋几乎是置之不理。
可这突然间,田豫却让人找他,而且是在大帐议事?
心里面,似乎有所明悟。曹朋不敢犹豫,连忙急匆匆赶去了中军大帐,却见大帐中,田豫正阴沉着脸,端坐中央。
“虱副使,唤卑下何事?”
‘友学,莫要在藏下去了”,…从即刻起,你为征羌校尉统领护军三部。”
‘啊?”
田豫苦笑一声,看着一脸茫然之色的曹朋”,刘光,站出来了!”
不知为何,曹朋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临沂侯,站出来了?”
‘恩,他刻才持陛下诏书,接替周良出任正使。周良和我皆为副使,从正使之命”,我原以为临沂侯会晚一些再站出来,却没想到他这么…”,从现在开始,我们都将从临沂侯节制。如此一来,陛下的后着尽出,你也不必在隐藏下去。
出发前主公曾与我密令,任你为司空军谋掾征羌校尉,视情况而…”
友学,你即刻接掌护军,我估计临沂侯之所以站出来,必然会对你有所不利。”
剥那间,曹朋心中一冷。
怪不得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原来是刘光要出招了
第362章 临河刺杀(求月票)
,曹朋对刘光一点都不了解。
而且他可以肯定的是,在三国演义当中,绝对没有这位临沂侯,汉室宗亲的存在。
历史,掩埋了多少真相?
汉家犬的存在,令曹朋开始产生了一丝动摇。
这个家伙,可以在诸多磨难中生存下来”并且一直坚定的站在汉帝身前,绝不是一个善与之辈。至少,许多人虽然知道刘光这个人,但大都认为他是一个靠着斗犬而讨取汉帝欢心的小丑。哪怕是汉室宗亲,也没有多少人真正在意刘光。
想当初,曹朋之所以和刘光认识,也是因为一次斗犬。
转眼八年过去”昔日的汉家犬,已逐渐走到台面上,早晚必会成为心腹之患……
刘光,对曹朋动了杀机。
同样的,曹朋也对刘光产生了一丝丝杀意。
当田豫告诉曹朋,刘光正式接掌使团的时候,曹朋立刻意识到”两人的交锋,即将开始。
当晚,曹朋以征羌校尉之职,接掌护军。
好在护军中,知道曹朋大名的人有不少。特别是那些曾参与过官渡之战的人,更知道这曹朋,就是当初在白马斩颜良,后又诛文丑”俘虏张邻高览的有功之臣。就连如今的偏将军”虎豹骑副都督甘宁,也出自曹朋帐下,其能力可见一斑。
所以,对于曹朋执掌兵权”并无人反对。
第二天,曹朋换上衣甲,跨乘马上。
刘光和周良从营中行出时,当周良看到军前的曹朋”不由得露出诧异之色……
“田副使,他是何人?”
“此征羌校尉曹朋,也是此次出使塞上之护军主将。”
“啊?我怎么不知道?”
田豫冷笑一声”“我也不知临沂侯驾到。”
刘光在表面上称自己是奉圣命,从许都连夜追赶过来。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田豫也不可能戳破。既然你临沂侯能够从许都追来,莽曹朋又为何不能从许都赶来?
大家都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即可。
周良肥胖的面颊略一抽搐”抬头向曹朋看去,露出苦涩笑容。
这一回”还真不会太轻松“…………,与此同时,刘光正看向曹朋。两人相视片刻,就见刘光突然催马上前,到了曹朋近前。
“友学,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未曾想临沂侯也在这里。疯狂书库xinpo”,“此次出使,困难重重,还要烦劳友学多多费心。”
“此末将本份,请临沂侯不必挂念。”,刘光哈哈大笑”“友学,你误会了我不是说我需要保护,而是请你多保重。”
曹朋闻听”眼中闪过一道冷芒。
但脸上依旧一副微笑模样,拱手道:“我刚才的意思是说,请临沂侯莫要为我挂怀。朔北风寒,倒是临沂侯出身天家”需谨慎小心”莫要着了风寒才是……”
刘光一笑”拨马离去。
“阿福,这刘光今天看上去,和前日不太一样。”,“恩前日我曾把他刺激了一番,估计是刺的狠了,这家伙看上去比前日更加沉稳。我估计他已对我生出杀意”士元你要多小心”莫要着了此人的道儿。”
庞统点头应下,朝着刘光的背影又看了一眼。
曹朋则把王双唤来,在王双耳边低声细语几句,王双旋即退下。
昔日,刘光把王双瞪与曹朋。
可以看得出,在刘光的心里,王双不过是普通犬奴,根本不值一提。以至于几次照面,刘光都没能认出王双。
曹朋告诉王双,让他跟随在庞统身边,加以保护。
至于田豫……
估计刘光不会对他动手吧!
可不知为什么,曹朋心里总觉得自己似乎忽视了什么事情。
只是看着刘光的身影,他又想不出个缘由来。索性长出一口气,暗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填,且让我看看”你这位不曾在历史中登场的临沂侯,有何手段。
天亮之后”使团再次启程。
曹朋命韩德在前方开路,命庞统压阵后军。
他自领一部人马,坐镇中军,与禁军分前后,护卫使团车仗。百余辆车马,浩浩荡荡离开了逢义山,在初夏炎炎烈日下,朝着北方瀚海,缓缓的行进着……
一连两天”平安无事。
延熹二年以前,逢义山一带羌胡猖獗。
其中,尤以先零诸种最为强横,与当地豪强勾结一处,肆虐凉州。时武威姑臧人,也就是贾诩的老乡段颊为护羌将军,令三万人与先零诸种决战于逢义山下,杀得先零诸种血流成河,从此名扬天下,被封为都乡侯。只是后来,因为这党锢之乱,段颊投靠了当时的权阉王甫,因而被士人所唾弃。这也是当时士人的悲哀。要么投靠权阉”要么就被迫害……光和二年,王甫被诛“段频因而下狱。
虽有朝中大臣”如中郎将皇甫嵩,卢植等人求情,可最终还是被下令饮鸩自杀。
不过,段老子之名在西凉,却是声名响亮。
乃至于今日,安定地区虽偶有胡患,却并不炽烈。
使团一路北上,在四月二十一日抵达富平。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按照此前计划,他们将在富平渡口过河,而后北上石嘴山。
过石嘴山之后,便算走进入了胡区。
而汉室的控制力,在富平渡河之后,就算是完全消失“国让”天晚了”渡河有些不合适吧。”
“若不现在渡河的话,明日定然又要耽搁一天。按照计划,咱们必须要在二十五日前出石嘴山,到时候呼厨泉会派兵马,在石嘴山外接应,去晚了只怕不好。”
“这样啊……”
曹朋搔搔头,看了一眼在渡口长长的车队,有些蹙眉。
他是不愿意这时候渡河,看这样子,全部渡河至少要到半夜。主要是车仗太多”渡年相对麻烦。而大河之上”又没有什么桥粱”只能依靠着渡船,才能过去。
可田豫说的也有道理。
每拖延一天,就多一些麻烦。
曹朋思付了一下,沉声道:“既然如此”国让你率一部人马先行渡河”我会在这边警戒”待所有车仗过河之后,我再过去……,这样一来,至少能多一份安全。”
田豫想了想,点头应下。
就这样”田豫率人先过河”在河对岸下船后,扎下了营寨,点亮灯火,以示安全。随后”车仗开是通行“……,曹朋命韩德率部警戒,以留意渡口四周的安全。随后”他和庞统登临河堤,眺望大河滔滔。这里”是黄河“几,字弯的上游,也就是俗称的河套地区。
民谚曰:黄河百害,唯鼻一套。
说的就是这个地方。
河套”分为东套和西套两个部分。
石嘴山为界,向西至青铜峡的平原,称之为西套;石嘴山以东”也就是朔方郡为主的区域,属于东套。曹朋等人所在的位置,就是西套地区。他们所要出使的南匈奴,则坐落于东套朔方郡。窄义上的河套,有时就是单指,东套”,朔方郡。
“可惜了这大好河山,如今为匈奴所有。
曹朋自言自语,突然对庞统道:“早晚有一日,我必马踏朔方”将匈奴人”鲜卑人赶尽杀绝。”
庞统愕然看着曹朋,有些不太明白,曹朋为何会对胡人如此恨之入骨。
不过,他考虑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在观察了良久之后,他轻声道:“阿福,曹公若收回海西”你当如何?”
“嗯……这个我还没有想好。”
“你想马踏塞上,终须要有一处根基。
而失去海西之后,你也需要有一立足之处……,昔年孟尝君也曾狡兔三窟”友学何不效之?依我看”这里就挺不错,若友学将来能得此地方,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河西,土地肥美,兼之水草丰茂。
当年汉武帝曾在此设立马场,才有了征伐匈奴不世功业。只是此后这一地区便被废去,但根基尚存。友学何不清屯田此地,到时候即便是曹公,也断不会拒绝。”
曹朋闻听”心里不由一动,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不需要说的太透。
庞统在提醒了曹朋以后,便不再开口。大约两个时辰,车仗基本渡过大河。渡口上,刘光和周良也登上了渡船,缓缓向对岸行去。庞统四下观察了一下,沉声道:“阿福,你带一部分人,先渡河吧。我与韩德王双在这里警戒,最后渡河。”
曹朋看了一下,发现渡口上只剩下一些宫人禁军。
他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对庞统叮嘱了几句之后,带着一队人马,便来到渡口。
宫人和禁军,已纷纷登船。
不过有一艘船,空了一半有余,曹朋便下马带着人上了那艘渡船。
船上,大都是一些身着灰色衣袍的低贱宫人,大都聚集在船尾处。曹朋等人上船后,两名飞睡紧随曹朋身后,站在船甲板上,示意那船夫”开船渡河……
舟船”缓缓驶离渡口,朝着对岸行去。
河套地区的河面大约有二百米左右,水流湍急。渡船不敢太快”只能慢慢行进。
曹朋站在甲板上,眺望夜幕下的大河。
忽然,他听到船尾处传来一阵骚乱喧哗之声,紧跟着听到有人高声喊喝道:“你是什么人?”
“奴婢有紧要事情求见曹校尉。”
一个尖亢的声音,传入曹朋的耳中。
不知为何”曹朋陡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声音,依稀耳熟,似曾相识……
他转过身来,就见一个灰衣杂役正慢慢靠近!本章已经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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