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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全文阅读

作者:庚新     曹贼txt下载     曹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日报9月30日】残酷世界中

    曹彰,可算是在曹魏二代中勇冠三军的勇将,其军事才能也是曹操诸子中首屈一指的。如今,曹彰盗马奔河西,突然让我感到了在冷酷的宫倾中的一丝温暖。曹彰的目的是直接而又单纯的,他是一位纯粹的将领和军人。无论从《三国志》还是《演义》中,曹彰都是令人敬佩的,他志向高远、品格纯良,一生的志向,只有‘大丈夫当学卫青、霍去病,立功沙漠,长驱数十万众,天下’,而终身投入军伍,而没有参与政治斗争。而,曹彰也确实实现了他的理想和抱负,平乌桓、战北疆,令曹魏的北大门始终稳固,也令北人胆寒于中原朝廷。可以说,曹操喜爱曹冲的聪明,却更看重曹彰的品性。虽然他不适合做嗣子,但绝对是曹操非常非常喜爱和倚重的一个儿子。看《曹贼》中的曹操的子女,给人的感觉都是很阴冷和伴随着斗争和阴谋的,可唯独看到曹彰,却令人感受到了一腔纯粹的男人的热血和温暖。曹彰一生都是在对外征战中渡过的,有趣的是,曹彰的成名之战就是拜北中郎将的北平乌桓叛军之战。如今,虽然北中郎的头衔在阿福头上,可庚新同志应该不会让如此忠厚勇猛的黄须儿默默无闻吧。说到阿福,现在阿福的手中,虽然人才济济智将领军者甚多,可真正勇武之人却很少,阴柔有余而刚猛不足。中国讲究阴阳相合,也许文章和主角的阵营也应该是这样阴阳相济,才会更令人看着舒服吧。总之,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曹贼》,终于看到一个真正‘单纯’之人了,而这难得的‘单纯’在三国这样一个倾辙不断、阴谋横行的世界中却是令人感到温暖和安稳。大爱曹彰!大爱黄须儿!

【日报10月12日】西寻的尽西寻

    今天居然白天更了?乐的我的崩溃了。以前晚上更,事太多了,看完小说总是半夜了,就怕明儿早起不来,匆匆的只能赶紧睡觉。现在好了,哈哈,下午没什么事的时候,可以好好看看了。更加让我意外的就是马超的情节,哈哈,看上去好像要向我回喷一位书友的内容发展?暗笑不止啊,嘿嘿,神了!其实,当时有些激动了,向那位书友要致歉。不过,我依旧坚持个人的观点。而现在的情节上看,庚新同志好像正在以自己的角度去解释为什么马超要造反了。有的时候,我在想,他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和理想?还是为了貌似自由的在西凉当自己的土皇帝?又或是被马腾压抑的欲望?一个大好前途的青年,骤然起兵造反,这其中的无奈与野心、欲望与仇恨,恐怕不是一两句话才能说的清的吧。我在29号的日报里曾借用过古龙先生的一句话,来形容庚新同志塑造的马超的形象和行为,那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庚新同志,正在以一种温和而令人同情的方式,来诠释‘曹贼’的冷血马超吧。庚新同志,你既然在文中说过反感马超的行为,为何又要来给他平反呢?真是让人纠结啊,纠结。这许,这正是,你对人物刻画更加丰满和成熟的一种表现方式吧!也许,这才是真正的马孟起吧!关于凤鸣,庚新同志看来是不折不扣的诸葛黑啊!本来诸葛亮就够憋屈了,自我良好的丞相,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他而去。还是去找奇丑无比的庞士元,他咋就那么招人稀罕呢?现在可好,这一次凤鸣恐怕是缩小版的官渡之战了吧。诱敌深入,娇而击之。这一下,又是在丞相的心头重重的闷了一下子,庞统对诸葛,有噱头!呃,不过好似游牧军队的辎重供给方式与袁家不太一样吧,这点希望庚新同志注意啊,别弄出个乌巢,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要是真那样,可得找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哦!呃,有一点,我有些想错了,本以为李儒会成为类似与郭嘉和荀彧合体的家伙。因为看上去,也是这样的,抓一抓特工工作、指导指导政治蓝图。可今天庚新同志的一句话,又给否定了,庚新同志果断的贾诩蜜啊,反正我个人觉得贾诩倒是个比较中庸的家伙。曹魏五大谋里,要寿命不是最长的;要爵位不是最高的;子孙爵位也不是最出色的;大战略蓝图他伸不上手;具体战术参谋也不轮不到他出;是自己也没当过一方主管;也没负责过敌特工作。就一个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结果的一次谋划,就变成无人可及的毒士?有一句话说的好,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何况董卓还不是鸡头,一个一方枭雄的谋主、第一智囊,凭什么大局观不如一个吊尾的,我真没看出来贾诩的事迹中,哪一点的大局观超越了李儒。唉,主席身边的第一特助就这么被咔嚓了。悲剧!靠,要临时出去,先写到这,晕,明天再说!

【日报10月15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汉军凤鸣大胜,把红泽人威慑的够呛了。李其这种老奸巨猾的家伙都已经认清形势了,窦兰这样一地枭雄眼界会没有李其高?若如此,当初窦兰也不会控制整个红泽十八部了。如今,天军之威已经展现,若要把河西稳妥的抓在自己手中,就需要其他的手段了。前面的日报里,神圣已经说过经济、民生的重要性,如今还要旧事重提。军事,可以作为一种必要时的掠夺手段和威慑力量,但对控制人心,却不是最有效的。如今,十八部的人们已经见识了你的力量,惧怕了你的威力,甚至有些老人已经开始认真的考虑和向往重回大汉治下了;而热血冲动,甚至有些盲目崇拜英雄的年轻人恐怕已经开始向往汉军的生活了吧。对于这些人,要适当的予以怀柔的手段进行拉拢和接纳。这时就需要在经济上加以鼓励,在民生条件上加以抚慰和支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选择没有错误!通过改善老幼妇孺的生活,让年轻人可以更加坚定和从容的选择投入到保卫和建设河西的伟大事业当中去。鼓励青壮加入河西的军事、建设队伍中去,可以让他们用未来外战争的荣誉,满足这些常年颠沛流离、缺失信仰的人群。毕竟是善良的百姓,保卫家人永远都可以激发更多的力量。让他们有依靠、有信仰、有希望,这样的人,怎能不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为己所用?!而那些犹豫不决、还在揣测观摩的人,予以曲线和并不激烈的制裁和打击,就需要经济打击的方式了。对那些心中一点没有汉室的顽固派、反对派,就需要精兵悍将,予以无情的毁灭。萝卜加大棒,多少年来,无论到哪都是最为有效的御下方式!而经济和思想的侵略,同样是可以完成既定目标的,这就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本意。虽然,这些人们,多年来欺软怕硬的游牧气息已经渐渐侵蚀了他们的习性。可,谁又能说,在一个好的军事将领的指挥下,这些常年以游牧为习惯的人们不会成为捍卒呢?彪悍的胡骑,恐怕正是对付那些已经被腐蚀到骨子里的中原军阀的有效武器吧。未来,阿福需要的,也正是这种,如同狼一般习性的军队啊。而,这些河西的将领们,在未来的阿福对中原、甚至南方的控制中,也许会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毕竟,未来阿福要面对很多阻力和顾忌,面对中原世家的错综复杂,一个正常的人,难免会踌躇不决,甚至心力交瘁。而这时候,河西人们那憨直和果决的个性,也许正是能帮助阿福、鼓励阿福的一股清凉之风。从而避免或改正,常年处理在阴谋诡计和错综复杂的利益中的一些错误吧。那么,这些他山之石,也许正是阿福的宝贵玉石!PS.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别的山上的石头,能够用来琢磨玉器。原比喻别国的贤才可为本国效力。后比喻能帮助自己改正缺点的人或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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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噩梦对于凡人来说,那就只是一场噩梦,但对于寻登天成仙的修者而言,噩梦预示着什么?传达着什么?又掩藏着什么?

    身在五地大世界南域修仙大派——朝天宗,挂着真传弟子的虚衔,却做着外门弟子,备受门上至掌教至尊,下至刚入门的弟子不公对待的雷黑子就做了一场噩梦,此后开始踏上了强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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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童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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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围墙里发生的那些事情(1)【转】

    钟会的生母名叫张菖蒲,太原兹氏人,年少丧父母,作了钟繇的小妻。虽然钟会称其“世长吏二千石”即使为真,但也应当在汉末亲族流离否则不会沦为人奴。没有娘家的势力想要在侯门中立足谈何容易?然而就是这个出身卑贱的张夫人,最后却堂堂正正以妾之身受封成侯命妇,母凭子贵可见一斑。其胆略识度更令人叹服,无怪乎有子钟会如此精练拔俊。

    据钟会所撰《母夫人张氏传》言,张夫人死于甘露二年,享年五十九岁,而钟会自己生于黄初六年,则张夫人三十一岁时生下钟会。当时钟繇的正妻应当是孙夫人。这位孙夫人后来被出,钟会因而在传中将其贬斥为妾,称“贵妾孙氏,摄嫡专家”,然而种种迹象表明她应当是钟繇的正妻无疑问(这点在后面论述)。

    对于孙夫人的评价,钟会的说法是“孙氏辨博有智巧,言足以饰非文过”,因此在见到张氏得宠得宠后,因为心中忌惮她的贤明,就在钟老爹面前多次谗毁张氏,到了无所不至的地步。而张氏这边的情况则是“修身正行,非礼不动”,因此博得了钟家门内上下的好感。孙夫人百般谗言而不能伤害到张夫人的地位不能不说和平时打下了良好人缘基础有莫大关系。

    黄初五年或六年,张氏怀上了钟会。原本孙夫人居嫡,张氏无论生男生女都不应对其地位有所影响,不过实际情通常会更加复杂。从之前孙夫人多次谗毁张氏的情况来看,钟家后院的夺嫡之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其中复杂因由恐怕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总之孙人夫认为张氏生下钟会就会严重危害到自己的利益,于是他就在张夫人的食物里下了毒药。注意是毒药而不仅仅是堕胎药,看样子是想把母子两都弄死,也就是说目标很可能不是小孩而是大人,想伪造出因为生孩子时出现事故死的假象,当然也可能母子都有。

    但是这件事情被张氏察觉,及时吐了出来,不过还是昏迷了好几天。有人劝她不如告诉钟老爹,她却说了“嫡庶相害,破家危国,古今以为鉴诫。假如公信我,众谁能明其事?”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最后那句“彼以心度我,谓我必言,固将先我,事由彼发,固不快耶!”可见至少她也不是真正的虚怀若谷。孙夫人不出所料地跑去抢先向钟老爹辩明自己为钟家着想希望张氏生个儿子,所以将“得男药”放在张氏的食物里,并声称张氏诬陷自己毒害她。或许孙夫人如果什么都不说,钟繇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将嫌疑人锁定,她这么一说反而成了破案的线索。钟老爹不愧是法官出身长年接触疑难案件,一下就听出破绽,于是把相关下人抓来讯问,事实真相自然很快就给问出来了。

    这件事情之后,钟繇决定将孙氏赶走,可这样还是闹起了不小的风波。《魏氏春秋》载:“会母见宠於繇,繇为之出其夫人。卞太后以为言,文帝诏繇复之。繇恚愤,将引鸩,弗获,餐椒致噤,帝乃止。”事情能够闹到太后和皇帝亲自调停,不知这位孙夫人究竟是何等的家世,否则的话还真不愧于钟会那句“辨博有智巧”的品藻。不过最终在钟老爹的坚持下,孙夫人还是被赶走了。只是或许钟家作为世族严格遵守着“无以妾为妻”的义理,张氏并没有因此凭宠被立为正嫡,而是另娶了贾氏为妻。

    至此,钟家的这场闺闱之争也算是告一段落,至于后来的钟毓为出母服的事情则是后话了。围绕着这一风波,衍生出几个或许对绝大部分人都不太有意义的问题,仅仅只是个人的好奇心而已。

钟家围墙里发生的那些事情(2)【转】

    之前曾经因为“成侯命妇”的封号误以为张氏最后成为了钟繇的正妻,但再次看来却发现这个“成侯命妇”毫无疑问绝不是正妻封号。这里引出另一个问题“命妇”的地位。

    《母夫人张氏传》:“议者以为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所谓外命妇也。依春秋成风、定姒之义,宜崇典礼,不得总称妾名,於是称成侯命妇。”《礼记?曲礼下》:“天子有后,有夫人,有世妇,有嫔,有妻,有妾。……天子之妃曰后,诸侯曰夫人,大夫曰孺人,士曰妇人,庶人曰妻。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可以看出在礼记的妻妾礼制中“妻”只是姬妾制度一个等级,地位仅仅高于妾一级,用来形容与“夫”对等概念的称呼是“妃”。因此“正妻”这种提法本身存在问题,之后我会使用“妃”一词以示区别。

    “妾”的原始含义即女奴,但是也包含着后世意味上的妾的意思。《礼记?曲礼》:“取妻不取同姓。故买妾不知其姓则卜之。”可知妾的主体是可以买卖的女奴,这种所有关系包含着劳动力和肉体的双重所有权。对于占社会绝大多数的庶人而言除了妃的“妻”之外就只有妾了,换言之家里的女奴都是妾。在秦汉法律简牍中妾的法定含义则特指女奴,常常“臣妾”并称。值得一提的是,虽然《仪礼?丧服》里有“妾为其子”的概念,但是《二年律令》里却没有看见“妾之子”的提法,倒是孽子、御婢等概念。也就是说法律上还是有意识地将与主人有关系的妾和一般女奴区别开来。然而归根结底有其身份仍然是妾,与民有本质区别。《二年律令?置后律》:“婢御其主而有子,主死,免其婢为庶人。”可见这种妾的身份直到主人死后才能够得以解除。

    对于贵族阶层而言妃和妾之间就有了独立的合法的层级(姑且称之为姬),《礼记?曲礼》:“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这些层级是由民构成,不属于妾;她们的地位是独立存在,而不依附于她们与“夫”的关系或者与“子”的关系。《二年律令?置吏律》有:“诸侯王得置姬八子、孺子、良人。徹侯得置孺子、良人。”得以证实汉朝初年仍然存在着“姬”这样中间层级,另外《二年律令》中将之归为《置吏律》可知当时的姬妾制度带有行政管理的色彩,而非像后世一样作为一种单纯的户婚制度来看。

    但是这种制度在后世是否得到良好的施行应当打个很大的问号。早先时期,贵族和民的地位相对固定,夫与姬妾之间的关系也相对稳定。然而到了汉朝中期,王倒是稳定,对于侯而言得侯和失侯变成一种相对频繁的事情了,一个人的身份多次在平民和贵族之间转化使得姬的地位变得相当不稳定。

    或许是伴随这从封建制到中央集权制的变化,以及奴隶制的演变,到了魏晋时期,姬的制度除了在皇室和诸侯王那里得以保存之外,其它地方都是直接非妻即妾。张夫人作为特例故议者称“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所谓外命妇也。依春秋成风、定姒之义,宜崇典礼,不得总称妾名”可见对于一般情况都是总称妾名的。钟会虽然认为“不得总称妾名”但拿不出啥其母区别于其它妾室的证据,所以最后含糊地统称成侯命妇。这时的妾已经不是汉初的意思了,妾已经和后世那种户婚意义上的妾意思差不多了,从各种案例上看既包括婢也包括民,强调的是婚姻法律关系而非身份主体。

钟家围墙里发生的那些事情(3)【转】

    二孙夫人为钟繇之妻

    钟会虽然称孙氏为“贵妾”但是无无差错孙氏应当是钟繇的正妻。最直接的理由是《三国志?钟会传》裴松之引《魏氏春秋》:“会母见宠於繇,繇为之出其夫人”明说了是夫人。再者,钟会自称:“成侯既出孙氏,更纳正嫡贾氏。”一个“更纳”,明白无误地指出了孙是的身份是妻而非妾,否则出妾与纳妻不构成因果关系。

    裴松之案:“锺繇于时老矣,而方纳正室。盖礼所云宗子虽七十无无主妇之义也。”《礼记?曾子问》:“孔子曰:‘宗子虽七十,无无主妇,非宗子,虽无主妇可也。’”《礼记正义》疏曰:“宗子,大宗子也。凡人年六十无妻者不复娶,以阳气绝故也。而宗子领宗男於外,宗妇领宗女於内,昭穆事重,不可废阙,故虽年七十亦犹娶也。故云“无无主妇”,言必须有也。”主妇出现在《仪礼》各篇章中,与“主人”相对,辅助主人主持各种礼仪活动,宗子需要代表家族主持祭祀,故即使七十丧偶也需要另娶,因为祭祀时不能没有主妇主持。且不论裴松之何以认为钟繇是宗子,既然取了宗子无无主妇之义,则无论从常理还是义理来推度,钟繇都不可能一直到七十几岁都不取正妻。且不存在前妻死了的情况,钟会形容贾氏时的用词是“正嫡”,不是任何妻都能被称为正嫡,只有元配才能被称为正嫡,之后的都是继室,换言之孙氏与贾氏之前钟繇没有别的正妻。

    据此,个人肯定孙氏确是钟繇正妻。

    三钟毓是孙氏之子

    钟毓作为钟繇的嫡子,他的母亲是谁?首先排除他是张菖蒲之子的可能,《母夫人张氏传》言:“中书令刘放、侍郎卫瓘、夏侯和等家皆怪问:‘夫人一子在危难之中,何能无忧?’”钟会不可能记漏自己还有个兄弟,可见钟会是张菖蒲的独子。那么剩下的情况可能有三种:

    1,钟毓是孙夫人之子;

    2,钟毓是贾氏之子(贾氏为先入门后扶正的情况);

    3,钟毓是其它什么妾之子(为贾氏养子)。

    根据这三种情况,钟毓和孙氏之间的关系分别为:

    1,母子;

    2,曾经的主母,现在无关系;

    3,曾经的主母,现在无关系。

    问题的关键在于《通典》里记载的一个事件。《通典》卷九十四“為父後出母更還依己為服議”条云:“魏嘉平元年,魏郡太守鍾毓為父後,以出母無主後迎還,輒自制服。”这里可以知道孙夫人卒于嘉平元年,不过更重要的是钟毓为她服丧了,这本身就不是没有关系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首先嫡子是否对出妻有服丧的义务?毫无疑问是没有的,否则就不会有《奏论锺毓为出母服》一文了。《全晋文》武申《奏论锺毓为出母服》言:“《礼》:‘出妻之子为母周。’《记》曰:‘为父后者无服。’案如《记》言,盖谓族别家异,自有主后者无服,非谓毓出母无缌麻之亲还毓家者也。《礼》:‘姑姊妹女子子无主后者,不为降,哀其无继也。’”《仪礼?丧服》强调:“出妻之子为父后者则为出母无服”,可见嫡子出妻之子对出母尚且不负有服丧义务,更何况非出妻之子。

    那么有无可能是钟毓人好就要为曾经的主母服丧?首先,若要从理论上建立钟毓和一个非其生母的人的义务关系必须要先论证这种义务关系存在的基础。如《仪礼》中就提出了“慈母如母”的概念。而《奏论锺毓为出母服》直称为出母,并无征引“慈母如母”一条,可见钟毓并非出于收养关系而为孙氏制服。

    综上个人认为钟毓确为孙氏之子无误。

    四钟毓和钟会的关系

    如果以上论断都能成立的话,钟毓和钟会这对兄弟的关系就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了。这二人在《世说新语》里常成双结对地出现,两人曾一起回答魏明帝的提问,一起建房子,用相似的话忽悠过司马昭,钟会出丑时钟毓总跳出来说“我跟你说什么来着!”看上去好像其乐融融,好像很有兄弟爱。但是如果确定了我之前的结论则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母夫人张氏传》作于甘露二年,这时钟毓还活得好好的,然而就在钟毓的眼皮底下钟会诬孙夫人为妾,还强调贾氏为正嫡。从制服事件可以看出钟毓对其母还是有感情的,钟会的行为不仅仅是无视钟毓的感情,更是将矛头直指钟毓嫡子的身份。

    此外钟会伐蜀的时候,钟毓主动跑去向司马昭告密;钟会领养了钟毓的儿子;钟毓死的时候钟会并未知问,真是复杂的人性啊……

新书《宋时行》上传

    新书《宋时行》21日正文正式上传

    求收藏,求推荐,求打赏

新书《悍戚》开始上传,13年,决战江山!

    历经两个月,几经调整,新书《悍戚》开始上传。

    此前曾在**上说过,这也将是老新三国三部曲的最后一部,希望为大家奉献一部不一样的新三国来。

    故事依旧是从建安元年开始。

    这时候,刘备刚占居了徐州,吕布才获得栖身之所。

    江东小霸王,初露峥嵘,二乔仍小姑独处。美周郎还在抚琴奏乐,太史慈仍割据芜湖。

    这一年,曹操兴兵夺取豫州。

    这一年,汉献帝仓皇逃离关中,在雒阳废弃的皇城中惶惶不可终日……

    袁绍,正志得意满,公孙瓒已日暮西山。

    赵云流浪于山野之中,许褚稳坐许家寨,做着土财主的好梦。

    而智几与妖的诸葛亮,还在琅琊跟着姐姐,玩儿着泥巴渡过他快乐的童年。

    东海郡,朐县。

    一个卑微的生灵,挣开了懵懂双眼。

    蝴蝶的翅膀轻轻振荡,一场风暴即将席卷天下。

    愿以天下独步之铁骑,踏遍这万里河山。

    武者,战死疆场,马革裹尸,幸也!

    就以我大汉皇叔之名,前方便刀山火海,亦将铁蹄踏平之!

    五月十三日,悍戚隆重登场。

    老新在这里发出召唤,三国雄起,大汉永存!

新书《狂霸巫师》上传,恳请支持!

    十二年,一个轮回。

    不知不觉,从事写作已经十二年……从最初在西陆论坛开始写作,一时冲动进了这个圈子,变成了专业作者。

    十二年来,网文发展迅猛,从最初不为人所重视,演变成为如今一个庞大的产业链。不敢说作为一个见证者,但却一直陪伴着网文的发展而走到至今,感慨良多。

    许多当年一起在西陆论坛上码字的朋友,都已经跳出了圈子。

    而我,依旧守在这里,每天编织着一个属于我的虚幻世界。从最初模仿黄易的稚嫩文字,到如今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网文在变,在发展,我的笔名从最开始的明镜,风回,也变成了而今的庚新,但我内心中追求梦想的心,却从未变过。

    好多兄弟,说我跟不上潮流。

    事实上我也曾去模仿过,尝试过,但最终我还是决定,写我喜欢的故事。

    07年,我遇到了第一次瓶颈,当时几乎已经丧失了写作的兴趣。如今熊猫的总编,当年和我一起在鲜网打拼的好朋友千幻劝我说:如果不行,去网络上试一试。

    那年冬天,我在上海的陋室中,怀着忐忑之心,注册了庚新这个笔名,重又开始网络创作。

    第一部,是《中国道士的二战》。

    其实那本书成绩不错,只是和最初的期望值相差甚远,再加上一些家里的事情,只能中途放弃。

    08年,我开始了《恶汉》的创作,并且成绩还算不错。

    嗯,那可能是我真正在网络立足的一部作品吧。时至今日,还有不少人推崇此书,当时我也是有些得意。

    可随着第二部《刑徒》的失败,我开始了反思。

    恶汉的文风,切入点是唯一的,哪怕到今天让我回头再去重写,也未必能写出当时的那种感觉。刑徒是我循着恶汉的文风延续的一部作品,但说实话,不甚满意。

    于是,有了《篡唐》,有了《曹贼》。

    我在不断的寻找感觉,摸索和探寻一种适合我的风格。

    《曹贼》,应该是一部相对而言,我触摸到那个门槛时的作品。可惜我内心不够强大,同时又很容易受情绪干扰,写了三百多万字以后,便感觉难以为继了。

    曹贼之后,是宋时行。

    那应该是我试图彻底改变文风的一部作品。

    本来,我想把那本书献给一个人,一个从08年开始,就陪伴我奋斗的女孩儿……而事实上,在写《宋时行》初期的时候,我也的确是投入了真的感情去创作。

    只是在那一年,那个女孩儿……和我失去了联系。

    《悍戚》,怎么说呢?

    其实是我最不喜欢的一部作品。

    宋时行仓促结束,悍戚仓促上马,整个人都是乱糟糟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所以在规划和安排的时候,都没有很认真的去考虑,只是按照恶汉的路子延续。

    说句不好听的,悍戚对我而言,是一次倒退!!!

    至于《绝武》,我懒得说了……去年是我最糟糕的一年,甚于当年的失联失恋。具体情况,在绝武结束的时候,我也做过一次说明,这里便不再赘言。反正时至今日,我仍在为去年的草率买单。

    14年11月,我进入鲁院学习。

    见到了很多老朋友,和大家也聊了很多。但整体而言,还是乱糟糟的,脑袋里很糊涂。

    一会儿想写历史,一会儿想写玄幻,一会儿想写都市……

    无数个构思,无数个念头,无数种想法相互碰撞。按照千幻的说法,那时候看到我,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似乎处于恍惚。

    +++++++++++++++++++++++++++++++++++++++++

    时代在发展,网文在发展。

    和老朋友的距离越来越远,身后更听到了追赶者的脚步声。

    一直到今年春节,我才算醒悟过来,过去两年就那么被我浪费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来!今年我四十岁了,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如果再继续颓废下去,天晓得会是什么结局。

    所以,我想好好写书!

    所以,我想努力拼一次!

    所以……对我而言,没有所以。

    也想过写历史,甚至有一个非常清晰的脉络和故事构架。可我知道,我现在的心还不够安静。家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我也不可能似当年那样,投注所有的精力,去查阅资料,去寻找历史的脉络。

    所以,我决定写历史。

    这里面有一些是我的感怀,也有我的经历。

    《狂霸巫师》这个书名,更是修改再三,估计连编辑都觉得烦了。

    这是一次冒险,可我还是想要尝试一下。我想要寻找一些新的刺激,找一些新的素材,于是就有了这本书。

    嗯,就这些废话吧!

    新书上传,难免会有忐忑,所以啰里啰嗦了很多废话。

    书好不好,还要看大家的点评,我会努力写出我想写的故事,也希望能够给大家带来爽感。

    2015,我回来了!

    不管怎样,我想拼一次。

    那句老话是怎么说来着:收藏、点击、推荐、打赏、评论……老新恳请大家多支持!

新书《盛唐崛起》发布,恳请支持!

    忙的头昏脑胀,才想起来……

    新书《盛唐崛起》已经上传,恳请新老读者支持!!

    这是一部与我以往风格不太一样的作品,我希望能够通过我的视角,来解读一个全新的盛唐前夜。

    圣历元年,幽州昌平县郊外,少年杨守文意外被雷劈中,唤醒了尘封十七年的记忆。

    时,日月当空。

    开元盛世尚遥不可及,女主江山,在平静时局下,却似乎隐藏着激涌暗流。

    登幽州台念天地之悠悠的陈子昂;勇武善战,冷静睿智的李药师后人;垂垂老矣,却依旧心系李唐江山的狄仁杰;还有妖艳若罂粟花的太平公主;心思诡诈的上官婉儿……

    伴随着那些熟悉人物粉墨登场,杨守文发现,原来在这段并不为人所熟知的历史中,更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020章 橐(二)2/3求推荐收藏

    曹朋不禁有些好奇,“爹,你师兄叫什么?”

    “蒲寿。”

    没听说过……

    “爹,是不是说,炉温高了,就可以打造出刀剑来?”

    曹汲摇摇头,坐下来喘了一口气,“哪有那么简单啊。炉温只是一方面,这里面的讲究,可多着呢。

    朋儿,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哦……我之前在中阳镇坏了虎头哥一把刀。

    我答应过他,赔他一把……可是一把好刀,要花好多钱。我就想着,能不能自己打一把刀呢?”

    “这样啊!”曹汲点点头说:“男儿大丈夫,当言而有信。

    不过,普通猎刀的话,花费不了多少钱。你要是想买,回头让你姐夫出面就是了。”

    邓稷在衙门里,人面也广。

    说实在话,官署里每年都会有淘汰下来的兵器,邓稷到时候可以出面购买,送给王买就行。

    可曹朋从刚才的对话中,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

    “爹,我和虎头是兄弟!

    我们约定,将来要一起建功立业。可是我这身子……爹,我想亲手打一把刀,以全兄弟之情。”

    说实话,曹汲是真不想让曹朋学习打铁。

    这行当不是什么有前途的职业……没错,历代的确是有大师,受人尊敬,名扬四海。可能成为大师的人,又能有几个?全天下的铁匠没十万也有几万人。能真正出头的,却寥寥无几。

    曹汲心里,还是希望曹朋将来能拜名师,求一个功名。

    可曹朋说的也有道理,这兄弟情义,的确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

    “你若是想学,那就学吧。”曹汲想了想,轻声道:“不过我可告诉你,打铁可是个力气活,你这身子骨不行,如果撑不住,就早点告诉爹。实在不行,爹帮你打,咱爷俩个想办法就是。”

    “知道了,谢谢爹!”

    曹朋笑逐颜开,乐滋滋的站起来。

    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如果能成功的话,说不定可以帮助老爹,飞黄腾达。

    “朋儿,天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曹朋答应了一声,起身便回房去了。只不过,并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偷偷摸摸的溜进了邓稷的书房里,拿走了几张麻纸,然后才返回自己的房间。说起纸张,人尽皆知,是蔡伦所造,故而有名蔡侯纸。其实,纸张早在西汉初年便存在,蔡伦所造的蔡侯纸,只是改进工艺罢了。

    同一时期,与蔡侯纸齐名的,还有一种左伯纸,是东汉书法家左伯左子邑所造,又名子邑纸。子邑纸质地精美,有研妙辉光的说法,可算得上是当时世族子弟,清流名士珍爱之物。

    不过,不管是蔡侯纸还是左伯纸,造价高昂,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

    即便是在官署里,更多的也是使用一种以麻纤维为原料的纸张,俗称麻纸。

    可即便是麻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邓稷如果不是在官署里做佐吏,说不定也无法拥有。

    曹朋不敢拿走太多,只拿了几张。

    回到房中,他把油灯调暗,然后拿起一支黑炭削成的笔,在纸张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图案。

    炉橐,其实就是风箱。

    不过风箱这个名词,在东汉末年还没有出现。

    所谓风箱,最常见的就是一种由木箱、活塞和活门构成的工具。前世,曹朋倒是见过这种活塞式双向连续鼓风箱。只是他对里面的构造并不是特别了解,只能大概的记住一些特点。

    他靠着床榻扶手,画了一会儿之后,便感到有些疲乏。

    于是揉了揉脸,他收起纸张和炭笔,放进了枕边的一个随身小袋子里。这东西不是一下子就能想出来,还需要慢慢琢磨才行。可惜,当年他学的不是理工科,否则也不必这么煞费苦心了。

    如果老爹能打出一把好刀,说不定就能获得曹操的看重。

    要知道,这年月想要打出一把好刀,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和人工。刀剑不同于铁枪铁矛,要求的更加严格。三国时期,由于条件所限制,百炼钢打造出来的刀剑,不可能成为制式装备。

    所以在三国演义里,时常会出现这样一个名词‘校刀手’。

    比如关公身边就常配五百校刀手,可谓是他的心腹精锐。其实,校刀手就是当时的刀盾锐卒。根据三国志当中的记载,吴将丁奉凭三千刀盾兵,大获全胜;后来吴国国力颓败,晋国出兵征伐江东。孙吴大将沈莹率五千刀盾兵,三冲晋阵,杀得晋军大败……这刀盾兵的威力,可见一般。

    司马炎登基后,曾造刀以强军力;蜀国还有名将蒲元,打造出三千百炼钢刀,建立功业。

    若老爹能使这百炼刀普及起来,那不管到最后依附何人,都必将受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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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中,天亮了!

    曹朋早早的起床,穿好衣服,登上鞋子,走出房间。

    前院中,棚子里的溶铁炉已经有了雏形。不过却不见曹汲的影子,想必是昨夜太累,还没有起床。

    王买已准备妥当,等着曹朋前来。

    两人相视,点了点头。

    一前一后从大门内走出去,沿着桃林小道,慢跑起来。

    王买很不习惯这种慢跑,他喜欢狂奔……只是曹朋的身体,不允许那样子无节制的奔跑。

    这种慢跑,最能强化他的肺活量,活动全身的每一寸筋骨。

    在桃林里跑了半个小时左右,身体活动开了,浑身热气腾腾。曹朋和王买来到院子后面河湾空地,这里从今天开始,就是他们的练功场所。王买呼出一口浊气,迎着朝阳,开始站桩。

    而曹朋则趁着身体还热乎着,慢慢的打了一套太极拳。

    起式,并脚直立……左金刚捣碓,震脚砸拳揽扎衣……曹朋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随着太极拳的动作,筋膜络脉随之舒展。那种全身贲张的感觉,非常舒适。毕竟有那么些基础在,从境界上来说,他可以很容易进入虚静的状态之中。可不知为什么,曹朋练着练着,突然停下来。

    他向四处张望了一下,见王买仍在站桩,再也没有旁人。

    可就在刚才,他清楚的感觉到,似有人在偷偷窥视……

    难道说,是自己的错觉吗?

    曹朋想到这里,用力甩了甩头,继续刚才的拳法。一套太极拳打完之后,曹朋并没有就此休息。

    他在河滩上慢慢跑动,每跑几步,就会做出一个奇怪的动作,同时口中发出古怪吼声。

    白猿通背拳里,有一个站桩八段锦的功夫。前世的老武师在传授曹朋的时候,一并传授了八个真言。有点类似于佛家的真言秘法,通过不同的动作,发出不同的声音,来强壮内腑。

    每一个真言,配合一个动作,八个真言结束,足足耗费了曹朋半个多小时。

    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水淋淋。

    王买这时候也练完了桩功,在河滩上练习八极拳的金刚八式。曹朋则沿着河滩缓缓行走,以平静体内沸腾的血气。突然,他停下脚步,站在河边,向远处望去。棘水并不宽,可以清楚的看到河对岸。

    这棘水,如同一条界河,东面是棘阳县治下,西西面则属于涅阳。

    河对岸一排垂柳下,站着一个老者。

    曹朋看过去的时候,那老者也觉察到了。颌下灰白胡须,在晨风里舞动。他朝着曹朋点点头,似是打招呼。

    然后便舞动拳脚,打了一套拳。

    只是这距离有点远,曹朋看得不太清楚。

    看起来,对方也是晨练……从那老者的衣装上看,似乎是个富贵人家。大家都是晨练,也没有谁窥视谁的说法。反正隔着一条河,大家互不干扰就是。如果硬要争论,说不定还是自己,打搅了对方。

    所以,曹朋也就没有在意,笑了笑,权作回应。

    “阿福,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继续练功!”

    曹朋和王买在河滩上一直练到将近辰时,才收手准备返回。

    下意识的,曹朋向河对岸看了一眼,发现那位老者,已经不见了踪影……

    “阿福,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咱们回去吧。”

    临走时,曹朋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心里面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和那个老者还会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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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庞德公(3/3)求推荐,求收

    晚上,邓稷回来了。

    蒯正也没有给他分派什么新工作,只让他继续整理户籍。

    不过,蒯正倒是说了,这户籍整理也不必太紧张,慢慢来就好。至于邓才,则被打发到棘阳治下的村镇里,协助收拢地方上的户籍名册……听人说,那工作量很大,估计到年关也不一定回来。

    “照这么说,邓才是彻底失势了?”

    曹楠忍不住问了一句,言语间有一种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

    “阿楠,怎能这么说呢?

    大哥只是奉命行走村镇,怎么能说他失势呢?依我看,未必是失势,说不定是县令考验他。”

    曹朋闷着头吃饭,没有插嘴。

    心里面倒是有些赞同邓稷的说法。

    如果襄阳传来的消息对曹朋不利,那么邓才下乡走这一趟,更多的恐怕是给他增添功劳吧……

    这年月,没一个人是傻子。

    蒯正这种世家子弟,既然被推出来,那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姐夫,河对岸是哪里?”

    “河对岸?”

    曹朋点点头说:“就是屋后河湾对岸。”

    “哦,过了河,那就是涅阳治下。河对岸属涅阳……阿福,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曹朋没有回答邓稷的问题,而是又问道:“那河对岸,是谁家的田地?”

    “这个嘛……如果从咱们这里过了河,好像是张村……我记得对岸那片田地,本属于涅阳张家。其实,包括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以前也属于张家的财产。如果不是太平道祸乱天下,说不定咱们还拿不到这个便宜呢……对了阿福,你可别去招惹那边,张家可得罪不起。”

    “张家,很厉害?”

    这一次,不用曹朋开口,张氏就忍不住问道。

    邓稷露出敬重之色,“涅阳张氏,乃官宦之家,三世为官,是本地豪族。但如果仅是如此,还不值得我等畏惧。张氏一族不仅是官宦世家,还是本地有名的医家世族。远的不说,就说中平之前,伯祖先生行医荆襄,活人无数。就连反贼途径张村,也都要下马步行路过。

    如今,张氏族长名叫张宗汉,曾为先帝重臣。

    其子张机,不仅医术高明,中平年间还是长沙太守。如果不是因太平道之乱,而造成南阳大瘟,张机说不定可以贵为一州刺史。此人医术绝伦,而且与人为善,德行甚好。刘荆州出任州牧的时候,途经涅阳还专程登门拜访,想要请张机大人出仕。不过由于当时张机大人正忙于编撰一部医书,所以拒绝了刘荆州……刘荆州曾下令,涅阳官府绝不可惊扰张村……

    总之,你可别去惹事。

    万一得罪了张机大人,说不定连元安先生都不会为你求情。”

    曹朋愣了一下,旋即一咧嘴。

    看起来,这小小的南阳郡,还真是藏龙卧虎啊……不过,张机又是何人?

    曹朋挠了挠头,呵呵笑道:“姐夫,你只管放心。且不说隔着一条河,好端端我招惹他干什么?”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省得你惹祸上身。”

    邓稷说是这么说,也知道曹朋不是那种挑事儿的人。

    “娘,再给我一碗粥。”

    曹朋举起碗,递给了张氏。

    张氏不由得嘀咕道:“阿福,你这两天的饭量,可是比从前大了不少。”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刚重生的时候,曹朋喝半碗粥就饱了。

    可今天,已经是第二碗粥了……此外还吃了两个饼子,比之从前,饭量至少增长了一倍还多。

    这也说明,自己最近的锻炼,产生了效果?

    其实不仅仅是曹朋的饭量增加了,王买也比以前能吃了!

    看着两个大小子狼吞虎咽的吃饭,张氏嘴巴上虽然嘀咕不停,可这心里面,却不晓得多开心。能吃是福,吃的多,说明身体好……这是一个很朴素的观念,其中道理,不足为人道。

    当晚,邓稷和王买帮曹汲砌炉子,张氏和曹楠则在灯下缝补衣裳。

    眼看着严冬将过,立春将至,这换季的衣服得开始准备。新年了,总得要穿件新衣服才是……

    曹朋呢,被邓稷逼着去了书房,拿起一本《孝经》,开始温习功课。

    邓稷得知曹朋被庞元安看重,自然也很重视。他这辈子是没希望拜到鹿门山门下,可如果曹朋可以的话,他同样感到高兴。得知曹朋已经学过了《仓颉篇》,邓稷便着手开始准备。

    按照东汉末年的习惯,过了启蒙之后,需依次学习《孝经》、《论语》、《诗》,而后才是《尚书》、《周易》、《春秋》、《国语》、《礼记》之类的功课。这个也是主流功课,同时也是必修课。在学习这些功课之后,可以选定一个方向……比如弘农杨氏专攻《尚书》,汝南袁家则长于《孟氏易》。而之前所学的那些功课,都是其后专精的基础和关键……

    除了必修课之外,也会有一些家训文章,供选择阅读,培养德行情操。

    比如,东汉末年最为流行的一篇家训,就是东汉名将马援的《诫兄子严敦书》,为士人琅琅上口。

    邓稷家里的书籍,大都是拓印而来。

    他给曹朋做了规定,晚饭后温习半个时辰,而后学习半个时辰。

    要说这学习的时间并不长,但邓稷却要求极为严格。每天都会留下功课,若做不好,曹朋就会遭受惩罚。

    虽然只短短几天,曹朋觉得,邓稷不去当老师,实在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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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起来,曹朋和王买再次来到河滩。

    天还没大亮,两人开始各自做起了功课。曹朋打完了太极拳之后,开始慢跑,然后在跑动中,联系八段锦桩功。双手托天理三焦,左右开弓似射雕。口吐真言声如雷,阴阳循环壮精神……

    八段锦做完之后,曹朋气喘吁吁的开始慢走。

    不过,与第一天练完功之后,浑身好像脱力的感觉不同,身体虽然疲乏,但血气却变得旺盛。

    血气盛,则精神壮。

    曹朋慢慢活动手脚,下意识向河对岸看去,就见昨日那位老者,正站在河堤之上。

    老者似乎感受到了曹朋的目光,远远的朝他点了点头。而曹朋得了邓稷的警告,颇有礼貌的拱手欠身。而后,两人各做各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交集。待到曹朋练功完毕,再向河对岸看时,老者已不见了踪影。

    “阿福,你今天一直张望什么?”

    “哦……没事!”

    曹朋笑了笑,和王买一同回家。

    才到家门口,曹朋却愣住了……

    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曹朋一眼就认出,这马车正是当初司马徽赠予他的那辆车仗。

    王猛,回来了!

    曹朋说:“虎头哥,你爹回来了!”

    王买兴奋的跳上台阶,人还没有进去,声音已经响起,“爹,你回来了?”

    随着一阵爽朗的大笑声,王猛雄壮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

    “爹,你可回来了。”

    王买兴奋的跑过去,一把就抱住了王猛粗壮的腰身。

    王猛一怔,眼中闪过一抹奇光,“虎头,这才几天功夫,你可是大有长进啊!”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王买跟着曹朋练了几天功夫,的确是有进步。但如果不是明白人,也看不出他的进步。曹汲算不上明白人,他那身功夫,还是当初被王猛逼着练得。

    而邓稷,一个典型的书生,更不可能看出王买的变化。

    但王猛不同,他虽然只是个三流武将,可眼界和实力摆在那里。王买那种变化,源自于精神上的改变。比之他离开棘阳时,王买的气质里似乎多了些剽悍,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可这种改变究竟是什么?王猛也说不出来。只是单纯的感觉到,王买似乎变得厉害了。

    “伯父!”

    曹朋上前,欠身行礼。

    王猛看到曹朋,又是一愣。

    也许是曹朋之前的底子太差,所以给人的感觉,变化也很大。

    身子看上去还是很瘦弱,病怏怏的感觉并没有消失。但好像多了几分精气神,那张平日里惨白的小脸儿,似乎也增添了几分颜色。看看曹朋,又看了看王买,王猛若有所悟,脸上的笑容,更甚……

    曹汲拉着王猛回大厅坐下,王买和曹朋作陪。

    张氏一大早被洪娘子拉着出去买东西,家里面只有曹楠。

    “爹,阿福不是让你还车,你怎么又把车赶回来了?”

    王买好奇的问道。

    王猛呵呵笑了,从木榻旁边又拎出一个包裹。

    “阿福,这是给你的。”

    曹朋一怔,起身走过去,从王猛手里接过包裹。

    曹汲笑着说:“虎头,你爹不仅是把车带回来了,还带来了两个礼物……你出去,看看马厩里有什么?”

    “马厩,不是空着的吗?”

    王买疑惑的起身,迈步往外面走。

    王猛问道:“阿福,你猜猜看?”

    曹朋刚坐好,正准备把包裹打开。闻听王猛询问,他抬起头,微微一笑,“马厩里面,当然是应该进入马厩的东西。”

    “马……阿福,有两匹马!”

    屋外,传来王买惊喜的呼喊声。

    曹朋抿着嘴,一言不发。

    他轻轻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摆放着七八卷竹简。拿起来一卷,入手沉甸甸的……他轻轻打开来。

    “《孝经》?”

    曹朋连忙放下竹简,又拿起来一卷。

    《论》、《诗》……

    “伯父,这是?”

    “给你的。”

    “伯父见到元安先生了?”

    王猛摇摇头,“没有见到。”

    “那这些……”

    “这是小庞先生所赐。”

    “小庞先生?”

    这时候,王买兴冲冲的跑进大厅,结结巴巴的喊道:“阿福,马厩里有马,有两匹马……”

    “马厩里,当然是马,难不成圈猪?”

    王猛脸一沉,“虎头,坐下……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两匹马就让你失了分寸,日后如何能做大事?”

    殊不知,当他刚得到那两匹马的时候,比王买还要兴奋。

    王猛解释道:“我赶到襄阳的时候,元安先生正好不在。

    我也进不得庞家大门,于是思来想去,就想到了司马徽德操先生。幸好当初德操先生留下了住处,我过檀溪一打听,就找到了他的住处。没想到,在德操先生家里,正遇到了小庞先生。

    小庞先生听我说明了来意之后,又问了一下你的情况。

    他说,这辆车是元安先生所赠,哪有再收回的道理?然后他从德操先生那里拿了这几卷书,说是要带给你。

    小庞先生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曹朋不由得色变。

    他知道这句话,是出自《论-雍也》一篇。

    一个人要正直,只有正直才可以光明磊落。虽然有些人靠着歪门邪道也能生存,那只是侥幸而已。

    言下之意,他已经明白了曹朋的意思。

    小庞先生倒不是责怪曹朋,而是希望他以后能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活着,而非靠着歪门邪道,靠着小聪明来处世……从另一方面来说,小庞先生也很欣赏曹朋,希望他能做正人君子。

    王猛不懂得这句话的含义,只是带话而已。

    可曹朋却感受到了一丝压力,缓缓站起来,恭敬的朝着面前的书卷,一揖到地。

    “学生,受教!”

    这是一种无法言述的人格魅力。

    哪怕你没有见过这个人,仍能够从他的话语中,行为中,感受到他那种令人心悦诚服的气度。

    小庞先生,名叫庞仁,是庞季的兄弟。

    也许人们不知道庞仁是谁,但提起庞德公,一定有印象。

    王买本来很高兴,可是见曹朋这模样,也不禁严肃起来,站在曹朋身旁,对着书卷一揖到地。

    “那两匹马,也不是什么好马。

    呵呵,德操先生说,权作送给你的礼物。另外,小庞先生还说: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自己的学问足以去鹿门山了,那么他会在鹿门山欢迎你的到来。可如果你不能让他满意,他绝不会让你踏进鹿门山半步。”

    这也就是说,庞德公应承下来,可以收曹朋为学生。

    当然了,现在只是记名的,算不得数……

    而包裹里的这些书籍,恐怕就是庞德公送给他礼物。别看只是几卷竹简,但在这个时代,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曹汲兴奋的脸通红,对儿子能得到庞德公的看重,非常开心。其实,他并不了解庞家兄弟的情况,只知道他们是荆襄有名的大人物。至于庞季和庞仁究竟有什么区别?他还真说不出来。

    曹朋心里暗自苦笑:被这么一个大人物看重,恐怕也是一种负担吧。

    低头,看了看包裹里的那些书卷。

    曹朋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049章 宛城之大牛人(一)3/3

    今日三更结束,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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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绣最终下定决心,反出曹营。

    不过让他下定决心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可爱的身子被曹操xxoo,而是因为贾诩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张绣手下有一员偏将,名叫胡车儿。

    据说此人能力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至于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但这胡车儿确实勇冠三军,号称张绣之下第一悍将,可斩将夺旗,取上将首级。而且胆气颇盛,每战必为先登。早年间,张济活着的时候,将胡车儿视为心腹,并拜为都尉,宿卫中军,和典韦的性质相同。

    张济死后,张绣同样对他看重。

    如果曹操只是xxoo了他的婶子,也不是不能忍。

    这年月,女人不值钱。如果真的能凭着一个女人在曹营中站稳脚跟,张绣最终还是能忍受下去。

    如今的张绣,已不是当年在西凉时,马踏氐羌,纵横疆场的北地枪王。

    事实上,当他抵达长安后,心中就多了许多欲望。有了欲望的人,再想恢复当年的勇气,就会变得非常困难。就好像刘皇叔说过的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张绣亦如是……

    胡车儿是他爱将!

    可这员爱将,居然被曹操看重。

    甚至还赠与重金,执其手而赞……

    这可是赤裸裸的挖墙脚。张绣哪能忍受这个?婶子被老曹霸占了,戴绿帽子的是他那死鬼叔父,和他无关。可你曹操明目张胆的勾引我帐下爱将,究竟是存的什么心思?难不成,你想把我架空?亦或者,你曹操想要杀我?之前我投降时你同意,是因为不想费手脚。现在我投降了,你就可以秋后算账?到时候胡车儿杀了我,你顺理成章接手我部下的兵马?

    这念头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

    在思忖良久之后,张绣最终决定发动反击。

    甚为他所倚重的贾诩,也没有表示反对。张绣决心一下,贾诩便为他提供出一套完整的计划。

    同时贾诩还连夜离开宛城,赶赴襄阳,与刘表谈判。

    既然要和曹操撕破脸皮,那么与刘表的盟约,就势必要进一步维系。否则,张绣将腹背受敌。

    第二日,宛城换防。

    张绣便派人禀报曹操,说为了避免麻烦,请求他麾下兵士自带武器。

    一般而言,投降一方在换防的时候,是不准携带兵器,而是集中一处。张绣的要求虽然有些过分,但曹操此时心情正好,也没有和他计较;于是张绣又提出一个要求。按照原来的计划,宛城军撤离时,是按照曹军安排的路线撤离。张绣说,道路不好走,如果从那条路撤离的话,会换防的时间。所以他请求从大路撤离,这样一来,他撤离的路线正好在曹营边上。

    对此,曹操依旧没有反对。

    可就在宛城军撤离的时候,张绣突然对曹营发动攻击。

    毫无半点防范的曹操,在遭遇这突然袭击的时候,竟有些懵了……不知所措!

    他慌忙带人逃走,张绣紧紧追赶。眼见着就要追上曹操的时候,却被曹操爱将典韦所阻拦。

    ——————————————————————————

    曹朋站在树上,看到一队西凉骑军,身着黑甲,纵马疾驰。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则是一个黑大汉,匍匐在一匹裸马背上,浑身上下都是血,亡命狂奔。

    “休走了典韦!”

    宛城骑军嘶声吼叫。

    其实,宛城骑军的前身,就是西凉骑军。

    汉高祖刘邦斩蛇起义,民间有赤帝斩杀白帝的说法。按照五行之说,汉尚火,所以衣甲多以红色为主。而西凉骑军其余西北,尚黑,所以着装多以黑色为主。曹朋重生于这个时代,对于这个时代的习俗,也算有了一些了解。故而他一眼就能看出,敌对双方的派系所在。

    不过,真正让曹朋感到吃惊的,还是西凉骑军的一声声吼叫。

    典韦?

    那个黑大汉,难道就是典韦吗?

    后世关于三国,有许多种版本。比如武力值一说,就有一吕二赵三典韦。

    这典韦,无疑是被众多人所喜爱的一个人物。他的忠诚,他的勇武,他的豪迈……至少曹朋前世,也算是典韦的一个粉丝。这个人是典韦?他不是被盗走了双戟,惨死于曹营之中吗?

    就在曹朋心怀疑虑的时候,为首的西凉骑将,摘弓搭箭,朝着典韦连发三箭。

    第一箭,正中典韦的后背,但不知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直接掉落下来;第二箭,却射中了典韦的大腿。而第三箭,正中典韦胯下坐骑的屁股。那战马吃痛,突然间希聿聿一声长嘶,仰蹄直立而起。马上的黑大汉猝不及防,噗通一声就从马上摔下来,战马随即落荒而走。

    黑大汉从地上爬起来,反手从后背拽出一对铁戟。

    看到这一对超乎寻常的铁戟,曹朋可以确认,这黑大汉,就是传说中的古之恶来,典韦!

    咦?

    典韦居然还活着!

    曹朋心中疑惑不解,全然忘记了,他所了解的三国,大都是自三国演义而来。

    演义和正史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别……

    “典韦在此,哪个来受死!”

    西凉骑军呼啦啦冲上来,把典韦团团围住。

    而典韦,却面无惧色,双手擎铁戟,厉声高喝。那吼声,犹如巨雷般炸响,以至于周围西凉骑军的战马,也显得有些惊恐,不安的踏踏踏不断踏踩地面。西凉骑军,可说是生长在马背上,个个马术超群。很快便把战马安抚住,一员小将,也就是刚才射箭的那西凉骑将,催马上前。

    掌中丈八长矛一指典韦,“典君明,曹贼已败逃,尔何不下马投降,可免除一死。”

    树上,魏延向曹朋看去,却见曹朋伸出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魏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典韦怒骂道:“尔等反复小人,也敢妄言杀我?主公授之天命,辅助汉室。你这小娃娃助纣为虐,早晚必死。想要我典韦投降,先问问我手中双铁戟是否答应。小娃娃,可敢与俺一战?”

    说话间,典韦须发喷张,犹如一头狂狮。

    周围虽有五十余西凉骑军,也不由得一个个面露忌惮之色。

    这典韦,实在是太凶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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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绣偷袭曹营,眼看着就要杀了曹操,不成想却被典韦拦下。

    这典韦,可是能与吕布斗一个不分伯仲,张绣虽然枪马纯熟,身经百战,可是和典韦相比,似乎还相差许多。只不过,他胯下马掌中枪,身披重甲。而典韦则是仓促应战,身上连一件札甲都没有佩戴。两人在曹军大营外鏖战十余个回合,张绣一枪戳中典韦的肩膀,而典韦也恶狠狠的,一刀劈在他的胸前。披甲和不披甲的结果,立刻显现出来。张绣虽然受伤,但由于甲胄的保护,所以并无大碍。而典韦却是实实在在受了一枪,血流如注……

    不过,趁着二人交手的机会,曹操带着人逃走了。

    见曹操逃离出去,典韦这才抢了一匹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

    按照张绣所想,典韦不过一介武夫,不足为虑。他的目的是杀死曹操,只要杀了曹操,典韦也折腾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张绣率部追击曹操去了,而他的侄子,也就是张信却怀着另一个心思。世人皆知典韦勇武,如果他能杀死典韦的话,岂不是名扬天下?于是张信带着一队骑军,死死的咬住典韦,大有不杀典韦,誓不收兵的架势,从宛城一直追到了高丘亭。

第049章 宛城之大牛人(二)1/2

    失去了坐骑的典韦,毫不害怕。

    他双戟横在身前,厉声咆哮……

    张信勃然大怒,大叫一声,“典韦,你这是找死!”

    说着,就见他催马拧枪,向典韦冲来。西凉军的坐骑,大都是西凉好马。体型巨大,速度奇快。这冲起来,犹如一阵风似地。张信一发起冲锋,周围的西凉骑军离开纵马环旋,围着典韦打转。

    典韦冷笑一声,“尔等只这些手段吗?”

    迎着张信,他猛然踏步腾空而起,左手戟向前一探,铛的一声锁住了张信的长枪。巨大的力量,真的张信手臂发麻。不等他做出反应,典韦的右手戟劈面落下,力劈华山,声势骇人。

    就在这时,从回旋的马队里,突然冲出一骑。

    “典韦,休伤我主。”

    一名骑将风驰电掣般冲过来,长枪呼的一颤,凶狠刺向典韦。

    如果典韦不收手,也许能伤了张信,但他自己却势必有性命之忧。说时迟,那时快,典韦在半空中猛然一个回身,掉手一戟劈出,正劈在那长枪枪脊之上。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在一瞬间,典韦就劈出了十数下,每一戟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把那西凉骑将震得虎口迸裂,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张信策马和典韦错身而过,而西凉骑军则从马背上直接摔落在地上。

    十余戟的劲力,透过长枪几乎震断了骑将的心脉,典韦落地的一刹那,突然感到腿上一阵剧痛,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原来,先前张信射中他的大腿,这伤势使得他难以受力。

    肩膀上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典韦喘着粗气,单膝跪地,手拄大戟,哈哈大笑。

    “土鸡瓦狗,也敢口出狂言!”

    说着话,典韦咧开大嘴,手上用力,呼的重又站起。

    在他身前,西凉骑军的尸体静静的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已气绝身亡。

    原以为,典韦身受重伤,自己出马可以手到擒来。哪知道这家伙居然还这么凶猛,只一招就干掉了自己手下最精锐的西凉铁骑。张信的脸色,不由得变得非常难看。他咬着牙,突然把手中丈八长矛遥指典韦,厉声喝道:“给我杀……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西凉骑军闻听,齐声呐喊。

    一匹匹战马随即仰蹄狂奔,风一般扑向典韦。

    眼见着,典韦就要被这人海所包围,就听头顶传来一声暴喝:“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一道人影,从树上唰的窜出,在空中舒展身体,犹如一只苍鹰般,疾扑下来。

    一口明晃晃的龙雀大刀,在阳光的照映下,带着一道匹缎似地弧光,呼啸着砍向一个西凉骑将。

    那骑将大吃一惊,连忙举枪封挡,只听铛铛铛,一连串的声响,钢刀在瞬间和大枪交锋三次。锋利的刃口,准确的披在同一个地方。骑将手中的大枪虽然铁铸,可是在这一连串的交击之下,咔嚓断成了两截。人影落地,大刀顺着那骑将的面部滑落,撕裂了他身上的铁甲。

    胸口处,一道细细的血痕越来越清晰,突然间噗的一声,喷出一蓬血雾,骑将翻身落马……

    “黑厮,别怕,我来帮你。”

    魏延落地之后,手中龙雀大刀却不见停顿。

    但见刀云片片,翻滚不停。罡风四溢,呼啸不止。

    典韦乍见有帮手出现,顿时精神振奋起来。

    他大吼一声,忍着腿上的剧痛,腾空而起,手中双铁戟狠狠贯入一个西凉骑军的胸口,把他拽下战马。而后,双铁戟翻飞,迅速冲到了魏延身边。两人背靠着背,形成一个简单的阵势,和西凉骑军斗在一处。

    刹那间,在高丘亭下,人喊马嘶。

    曹朋躲在树上,冷静的观察着场中的局势。

    魏延大刀锋利,势大力沉。每一刀劈出,都带着刺耳的刀啸,逼得对方无法靠近。而典韦更是双戟翻飞,化作一片戟云翻滚。只要靠近过来,必会发出致命一击。短短的功夫,十余名西凉骑军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不过典韦的身上,又多了两处伤口,虽非致命,却血染征袍。

    这样子下去可不行!

    曹朋看得出来,魏延也好,典韦也罢,都是用最凶狠的招数攻击。

    固然可以造成巨大的杀伤,但对他二人来说,这样子连续不断的攻击,势必会令他二人力竭。

    而且,拖得时间越久,就越危险。

    宛城军迟早会赶来援兵,那时候敌人越来越多,别救不出典韦,连魏延也要被搭进去。

    目光游离,四下观望。

    突然间,曹朋发现张信正不知不觉的向他这边移动。

    想来是典韦和魏延两人的杀法太过凶残,以至于这位张门三虎之一的张信,竟有些胆战心惊。

    下意识的拨马后退,渐渐就来到了曹朋藏身之处的下面。

    一双眸子,紧盯着战场。手中握紧了长矛,心里却一个劲儿的打突突……

    人言典韦悍勇无敌,如今看起来,果然非同凡响。看样子,不能和他正面硬拼,只有偷袭才是上策。

    不过,哪个家伙又是从何而来?

    看他的装束,似乎不是曹军之中的人……

    张信一边思忖着魏延的来历,一边偷偷的把长矛收好,抬腿摘弓,从胡禄中抽出一支利矢。

    他咬着牙,慢慢拉动弓弦。

    当强弓被拉成满月之时,张信心里一阵冷笑。

    成名,就在今朝!

    “小贼,休得暗箭伤人。”

    耳边突然间传来一声带着稚嫩的呵斥之声。曹朋见张信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存在,突然间从树上俯冲下来。手中握紧一支短剑,同时一只手探出。张信猝不及防下,乍听头顶有人喊喝,不由得心里一惊。抬头看,却不想手中的弓箭一垂,利矢刷的飞出,正中他的大腿。

    疼的张信啊呀一声大叫!

    也就在这时,曹朋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一只手蓬的拍在张信的肩膀上,屈肘卸力之后,猛然发劲,身体呼的再次腾起。

    顺着这股劲儿,曹朋在空中旋身,锋利的短剑贴着张信的脖子划过,将张信的人头斩断……

    一股粘稠的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了曹朋一身。

    而张信的那颗人头落地之后,骨碌碌滚动两圈,脸上仍带着疑惑之色。

    “贼将已死,典将军休得惊慌,援兵来了!”

    西凉骑军先是听到张信的惨叫声,回头看去,却见一具无头尸体正从腔子里喷着血,从马上摔落地面。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听到曹朋的呼唤声。

    曹军的援兵来了?

    我的天,曹军还有援兵!

    虽然占居上风,可西凉骑军被魏延和典韦杀得也是心惊肉跳。

    乍听曹军援兵抵达,再加上张信被杀……一连串的刺激,让西凉骑军顿时慌乱起来,一个个大喊一声,拨马就走。

    “援兵来了?援兵在哪里?是元让还是文则?”

    典韦气喘吁吁,心里面嘀咕着。

    听到有援兵,他那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眼前发黑,一头就栽倒在地上。

    魏延手拄长刀,浑身的骨头架子都好像散了一样。

    “阿福,曹公居然输了?”

    他向曹朋看去,眼中犹自带着一丝丝疑惑。

    在他看来,曹操那么厉害,怎可能会被张绣打败?

    “这个家伙,究竟是谁?怎么如此悍勇……如果他没有受伤,我估计甚至不是他十合之敌。”

    魏延刚才和典韦并肩作战,自然看得非常清楚。

    一方面,他为曹操的失利而感到疑惑,另一方面,他又为典韦凶悍的战力,而感到震惊!

    天下何其之大,英雄豪杰何其之多?

    见到了典韦杀人的气势,魏延心里顿时有些失落。

    也许,我从前真的是小觑了天下英雄?他这番心里活动。

    曹朋自然不清楚。如果让他知道因为典韦的出现,使得魏延心中的傲气减少许多,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感慨。

    他快步走上前,查看了一下典韦身上的伤势。

    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死死的扎住了典韦的伤口,然后对魏延说:“此地不可久留,快帮我把他扶起来。”

    “啊,这就来!”

    魏延如梦方醒,连忙快步上前,从曹朋手中接过了典韦。

    “阿福,这家伙究竟是谁?”

    曹朋忙着从战场上牵来了两匹无主的西凉战马,把缰绳递给魏延,然后又从一名西凉骑将身上取下一柄汉环刀,这才翻身上马。

    “魏大哥,你若是想在曹营站稳脚跟,他就是你的引荐人。”

    “啊?”

    “具体的我回头再和你说,咱们先回大王岗,估计宛城张绣用不了多久,就会派人过来……”

    说罢,曹朋一抖缰绳,催马就走。

    魏延一头雾水,但也知道,这高丘亭不能久留。

    至于宛城……那就更别想了!

    估计这时候,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想到这里,魏延先是吃力的将典韦搀扶上马,然后跨坐马上,一拢缰绳,“阿福,等等我……驾!”

    战马希聿聿长嘶,四蹄撒开,朝着曹朋走的方向,追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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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026/ 第一时间欣赏曹贼最新章节! 作者:庚新所写的《曹贼》为转载作品,曹贼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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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介绍:
三国,又见三国!
不过这一次的主角,可不是那个大杀四方的董肥肥。
好吧,我承认,三国我独爱曹操,神马刘皇叔、孙仲谋的最讨厌了……
这本书是讲述一个小曹贼的故事。
不是曹丕,不是曹植,也不是曹安民……
一如恶汉的热血,但会尝试着加入一些新的素材。不再是一位的争霸,其实望父成龙,也挺有意思。
有点爽,有点白,可能还有点雷……
希望大家能喜欢这本书,喜欢小曹贼!
正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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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庚新倾力打造,一个小曹贼的故事。
曹贼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曹贼,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曹贼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