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再遇邹少
“为什么实际上不行？”牧戈有点迷惑了。
“因为能量不够。如果由我来控制你的全部身体，所需的能量将成几何数字攀升。我估计用不了几秒钟，我俩就会因为能量缺失而昏死过去。”
牧戈听完小艾的解释，彻底泄了气。
“不过经哥你提醒，我觉得我们也有取巧的办法。”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了，急死我了！”牧戈一听还有别的办法，又兴奋了起来。
“其实我能控制你的身体也是通过模拟你的大脑发出的生物电流控制信号。所以在你练习招数的时候。我可以利用微弱的生物电流给你提示。纠正你招式上的不足。这样能量消耗要小许多。其实换句话说，我就相当于是一个教练。不断纠正你的错误，直到你完全学会为止。”
“我靠，这样也行！那太好了，你赶紧分析出最有效的招式，我们从明天就开始练习。我俩双剑合璧，将无敌于天下啦，哈哈哈！”
“到时咱俩一统江湖，我牧小艾也混个武林盟主来当当。”小艾也笑着随声附和。
次日一早，牧戈打开手机，就看到一条短信。唐雪发来的。只有四个字：“你还好吗？”
牧戈的思绪瞬间被这四个字拉回了那天晚上。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唐雪那诱人的身姿，玲珑的曲线。牧戈赶紧甩了甩头，不敢再想下去。
“到此为止吧。就当是个美丽的梦。”牧戈想着，随手删了短信，转身去洗手间洗漱了。
说好的今晚去吃自助餐。牧戈还通知了袁淼和王明。可惜王明临时有事，去不了。袁淼倒是欣然答应了。
“老大，嫂子晚上一起去不？”曹达奎见牧戈放下了手机，好奇问道。
“去，怎么不去。就是她觉得一个女生太孤单了，说要带几个同学一起去。”
这下可把三损激动坏了。袁淼是什么水准？能和她一起玩的女生能差到哪儿去？想着就让人心驰神往。
于是江中宇冲到厕所里去给头发喷发胶。曹达奎把头扎进了衣橱，寻找最炫酷的衣服。只有呆子坐着没动。牧戈正要感叹，还是呆子同志定力好。只见呆子从书堆里摸出一本《终极恋爱指南》细心的研读起来。
“我说咱们赶紧的去食堂吃饭去啊。”牧戈看着这三人一阵无语，催促着。
“老大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们都商量好了，一致决定早餐中餐就省了，就等晚餐了。”江中宇从厕所探出油光光的飞机头说着。
“你们这是要坑死自助餐老板的节奏啊！我拜托晚上务必要收敛呀！旁边还有女生呢，别把人家吓着。”牧戈说着，心里一个劲儿的后悔叫上了袁淼。以后还是自己寝室自娱自乐的好啊！
下午临出发前。牧戈望着三损那饿得发绿的双眼暗自庆幸：“还好，天还没黑，不然给人看见，还以为牵了三头狼出去溜呢。”
在校门口，两拨人马正式会合。袁淼也带了三个女生。有两位相貌虽然不能和袁淼相比，但也青春靓丽。另一位却是个重量级人物。是真的很重。牧戈目测以她1米6的身高却有150斤左右。其实人五官倒也不差，大大的眼睛。胖乎乎的，还挺可爱。
牧戈忙领着三人走了过去。正待主动介绍。
“牧戈，终于逮到你了！我好高兴！”小胖妞两步就冲了过来，双手抱着牧戈的胳膊使劲摇着。其他两个女生虽然极力克制着，但眼中也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呐，这下满意了吧？”袁淼见着三个花痴般的女生，摇头说着。
“满意满意，淼淼，还是你够意思。今晚你男朋友就给我们分享一下哈。”小胖妞兴奋的说着。
三损见这架势，心里哇凉哇凉的，眼睛就更绿了。除了吃，还能有什么盼头？！
牧戈心中一声叹息：“老天收走一些我的魅力分给别人吧，阿门！”
经过互相介绍。牧戈才知道。这位胖胖的小妞名叫朱圆圆，名字倒是贴切的紧。真正的一个珠圆玉润呀！其他两位一个叫张婷，一个叫吴晓茜。全是袁淼的同班同学，都算是富家千金。尤其是朱圆圆，身份似乎还透着几分神秘。
“淼淼，怎么生日那天没见到你这几位同学呢？”牧戈仔细回忆过，都没见过。
“因为淼淼生日那天我有事要回燕京，所以我们几个闺蜜一商量，就提前给淼淼先过了。所以那天我们就没去。”
“结果我前两天回来才知道那天发生了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后悔死我了！早知道就不回燕京了。”朱园园吧嗒吧嗒的抢着解释。
“就是，早知道那天我们都去了。后来我们就一直吵着要淼淼带我们见见你，可淼淼总推托说要等圆圆回来一起。”张婷和吴晓茜也一起抱怨起来。
“好了好了，今天不是一起出来了吗？”袁淼红着脸安抚着。
随即众人分别挤上袁淼安排的两辆车子。向目的地进发。
“淼淼，你别吃醋哈。我们对牧戈就只是单纯的欣赏。”车上张婷开口解释。
“你们是，我可不是。淼淼，我和你说，也就因为他是你男朋友，要是别人的我早抢过来了。”朱圆圆大声说着，显然是个心直口快的丫头。
“你喜欢拿去好了，我才不稀罕呢。”袁淼红着脸，开着玩笑。
“那好，晚上我就打包带走，看你后不后悔！”朱圆圆倒是欣然接受。
几人在车厢里笑，闹成了一团。
此时的另一辆车中。
“老大，我想哭。”江中宇瘪嘴说着。
“我也是。”曹达奎接口。
“你呢？”牧戈望着呆子。
“我不想。太饿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哭啊！”呆子打蔫儿的回答着。
“人才呀都是。”牧戈望着远方，心中感叹。
这次的目标是全市唯一的七星酒店jk洲际酒店的自助餐厅，包间850每位。牧戈在网上查过，菜品还不错。
到了楼下停车场，众人聚到一起等电梯上楼。等电梯门打开，见一群人走了出来。领头一人一眼就看到了牧戈，随即邪恶的笑了。
“久违了，牧大少！……淼淼你也在呀！”声音透着阴郁。
牧戈看到来人，心中暗叫倒霉。
“邹少好久不见。上次还没来得及与你话别，你就匆匆走了，心中正可惜呢。”牧戈略带讽刺的回敬。
这下可踩了邹少的痛脚。每每回想起生日宴上大丢了颜面就气得牙齿咯咯作响。邹少眼角抽了抽给旁边一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即刻会意，挺身上前半步。
“姓牧的！你是什么东西，邹少面前还轮不到你嚣张！”
牧戈打量此人。二十三四岁，精瘦身材。西服笔挺，相貌也还过得去。但面色略带蜡黄，显然是个贪酒好色的家伙。似乎在生日宴上还见过。
“那我请教一下，兄台是什么东西，可以配得上和邹少为伍。”牧戈半分不让的回敬。听得众人不禁莞尔。尤其是朱圆圆，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死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看你是…………”这人刚被牧戈奚落，就听到朱圆圆的笑声，顿时脸上挂不住了。对着朱圆圆怒吼起来。
不过话才好了一半，便被邹少拽住，还冲他狠狠使了个眼色。
“圆圆，你也在呀，刚才人多，一时没认出你来。”邹少压了压怒气，冲朱圆圆和颜悦色的说着。
“你就直接说我不入你邹少法眼呗，何必说的这么委婉。”朱圆圆说着翻了个白眼儿。
邹少显然很是忌惮朱圆圆。干咳了两声，没有接话，转而又对着牧戈。
“牧戈，男人的事情，男人解决。总躲在女人后面不太好吧？”
“哦，那不知邹少打算怎么解决呢？”牧戈语气平和的反问。
邹少观察了一下今天的形势，动手显然是不行了。但这次特地前来江城，主要就是为了对付牧戈。就此收手是不可能的。
“牧戈，要不咱俩打个赌如何？输的给对方磕头认错。并且以后见面都要绕着走。”
“那不知邹少想赌什么？”
“上楼就是餐厅。我们比酒量如何？”邹少阴恻恻的说着。
“牧戈，别和他赌！”袁淼听了，拉了一把牧戈。她知道邹少极爱面子，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开出这样的赌约的。
“哥和他赌！我会刺激你身体酶的分泌，帮你解酒。而且你练功本来就需要大量的能量。酒精就是高能饮料，说不定边喝酒边练功还有奇效呢。”小艾抢着怂恿牧戈。
听到小艾的话，牧戈也心有所感。心想像邹少这样的家伙，你越忍让他越嚣张。不答应，他又会想出别的办法。正好这个赌约自己还有一定的把握。
“淼淼，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牧戈安慰了一下袁淼转而对邹少说道：“如你所愿，我同意，不过具体怎么个赌法先说来听听？”
“好，痛快！赌法也很简单。我们一边出三个人喝同样数量的酒，谁先全倒下算谁输。”
“还算公平。那同一个人能连续下场比赛吗？”牧戈继续询问。
“当然可以，只要你有那个本事，你可以一挑三。”
“那好，上楼吧！赶紧比完我们还要吃饭呢。对了说好，酒钱谁输谁付哈。”
“那是当然的。”邹少边说边暗自咒骂牧戈土包子、抠门儿，连酒钱都要算计清楚。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这边的人都是酒精考验的战士。酒桌上身经百战的角色。怎么可能输呢。正好点贵的酒，让这小子再破点财。
邹少越想越开心。仿佛已经看到牧戈输后像烂泥一样跪在自己眼前，乞求自己原谅。袁淼站在旁边，看着牧戈的样子，一脸的失望。
第32章 拼酒
酒店的楼上也有中餐厅。众人上了楼来进了餐厅，要了一个豪华包间。
进了包间邹少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用手轻敲着桌面。
“ 怎么样？牧戈你们派哪三个人。”
牧戈看了看呆子瘦弱的身体，看来只有靠自己，曹达奎和江中宇三人了。
“就我们这三个吧，你们那边呢？”牧戈指了指曹达奎江中宇二人。
“ 邹少，不如让我来？”刚才在楼下那个嚣张的家伙抢先说道，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陈少啊，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还是让底下人去拼吧，我们看着就行了。”邹少这话说的，看似在劝解陈少，实际在调侃牧戈他们身份低。
这时陈少的心中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本来也就是做个样子，真让他去拼酒他可受不了。
“你们几个听好啦哈，表现的时候到了。喝好了，重重有赏。喝不好直接滚蛋，以后不用再跟着我混了。”邹少冲身后的一众随从大声喝道。
老实说这个拼酒还不是任何人都能胜任的。邹少身后众人都开始犹豫起来。
“怎么，平时吃吃喝喝的事儿你们还干少了？关键时刻，全都怂了？！”
听了邹少的这一激将，马上有三个人陆续走了出来。邹少欣赏的点了点头。
“不错，平时没白养你们。给我好好喝！”
随着邹少一个手势，餐厅服务员被叫了进来。
“先来十瓶茅台。再来十瓶96年的拉菲。”邹少冲着服务员傲然吩咐着。
见服务员还拿着点菜器站在旁边，邹少不耐烦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先生就光点酒，不点菜吗？”服务员都被搞蒙了。哪有这么吃饭的，光喝酒不吃菜啊！
“不用，今天这个局就是只喝酒的局。 ”邹少的语音中透着寒意。他就是要看着牧戈空腹一口一口的灌烈酒。想着牧戈被烧得难受的样子，他就开心不已。
“邹少，拉菲为什么不点82年的，要点96年的？反正我们赢定了，还能好好坑他们一笔。”陈少疑惑的小声询问着。
“你傻呀，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82年的拉菲。全他妈是假的。咱们赌规赌，也不能便宜了那帮卖酒的，吃这种闷亏。”邹少说着咬了咬牙齿。
陈少听了心中暗想，看来这82年的假酒没少喝呀，喝伤了都。
牧戈这边的众人听着邹少点酒的数量，都心中深深的担忧。但事已至此，也知道无法善了了。
就这样。包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周少轻敲桌子的声音。牧戈现在倒是不担心，只是放松的坐着。尽量调整好自己的身体状态。
“小艾，一会儿咱们先调用神秘功法试试，如果不行的话再帮我提高酶的分泌来分解酒精。”
“没问题，哥你就专心的和他们比。运功的事我来办。”
这时服务员带着两个男侍走了进来。两人一人端了一大箱子酒。
“把酒瓶都打开。这边放一半，那边放一半。”邹少边吩咐着服务员边歪嘴笑着。
“邹继泽，你少得意！我告诉你，牧戈不会输的。我看好他！”朱圆圆看着邹少那张贱贱的脸，一阵恶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愤愤地说着。转身又笑逐颜开的冲着牧戈：“牧戈，我支持你！一定会赢的！喝死这帮狗腿子！”
牧戈看着朱圆圆笑着点点头。心想其实这小胖妞人还真不错，够义气。可惜就是胖了点儿，要是瘦下来，兴许还是个美人胚子呢。
随着酒瓶一个一个的打开，旁边的袁淼也紧张了起来。小手轻轻攥着牧戈的胳膊一副担忧的表情。
“没事的。你放心，我练得有神秘的功法，可以迅速分解酒精。什么事都没有。”牧戈低声安慰着。
“信你才怪！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袁淼皱着眉瞪了牧戈一眼，手中轻攥起牧戈手臂上的一坨肉拧了一下。
牧戈心中一阵委屈。怎么说实话反倒没人信了。
说话间酒瓶全部被打开了，分列两边整整齐齐的摆了四排。
“好啦，咱们废话不多说，开始吧！”邹少把凳子往旁边侧了侧，给拼酒的手下让出空间。双手在空中使劲拍了几下，兴奋不已。
“我先来吧，如果顶不住了，你们再上。”牧戈望着身后的曹达奎和江中宇，低声吩咐。
“老大，你小心啊！这种整瓶的吹法，又没有菜垫底，很伤身体的。”曹达奎担忧的提醒着。
“好的，放心！你们老大是什么人？我一个人就把他们三个搞定了。”
牧戈说着抄起了一瓶茅台冲对面的三个家伙递了一个挑衅的眼神。这三个家伙显然都是邹少的随从兼保镖。个个身材壮硕，一看就是身体素质一流。再加上长期跟着邹少混，顿顿有酒喝。也算都是酒精考验的家伙。
“我先来吧，我喝白酒比较厉害。”一个身材略矮的家伙也抄起了一瓶茅台。也没多说话，一仰脖就喝了起来。牧戈看着这人倒很是痛快，也仰头一口一口的喝起来。
这些茅台都是高度酒，53度。牧戈只觉得一股股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一直烧到胃里。直烧得胃里一阵阵的紧缩，马上就反胃想吐。不过小艾立刻就运转起了神秘功法。
牧戈顿时觉得胃里的翻江倒海的感觉减轻了许多。随即竟然没有了！接下来的感觉仿佛喝的这不是高度白酒，而是矿泉水一般。
不仅如此，大量的白酒被迅速分解化作精纯的能量。小艾迅速利用这些能量支撑着感知力的消耗，努力的冲击着新的穴道。
“哥，你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原来高度白酒这么好用！分解出来的能量比高能食物还要多一些。早知道你就不用天天吃那么多东西了。”小艾边忙活着还不忘兴奋的叫喊着。
牧戈听到小艾的话，心中更是高兴。一口一口的喝得更是来劲了。没一会儿，一瓶茅台就下了肚。牧戈抄起下一瓶没有马上喝，抬眼看了看对面。
对面的家伙第一瓶还没有见底，还在仰着脖子喝着。感觉整个脸红到了脖子根。脖子上的青筋蹦得老高。显然这样干喝很是痛苦。终于在半分钟之后也解决完了第一瓶。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抄起第二瓶继续干了起来。这次烈酒下肚，牧戈却感觉味道略甜，还挺好喝。那味道有点像超市里卖的米酒，甜甜的还透着一点淡淡的清香。
对面的家伙可就惨了，显然这第二瓶酒已经快到他的极限了。完全是靠意志力一口一口的使劲往下憋。总算最后一口下了肚。想死的感觉都有。抬眼一看，对面牧戈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握着第三个酒瓶等着他。
看到牧戈这么轻松的表情。同来的一众人心情也开始放松下来。不住的给牧戈鼓着劲。气氛越来越热烈。
终于两人又抄起第三瓶茅台对拼了起来。牧戈喝了一半，忽然灵光一闪，坏主意又冒了出来。假装呛了一口酒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整张脸都红了。还让小艾帮忙憋出了几滴汗水。
邹少本来见着牧戈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在不住的下沉。这时见牧戈又咳嗽又痛苦的表情。顿时心情大好。
“妈的，我还以为多厉害，原来也快不行了。这小子开始倒是够能装的，连我都骗过去了。”邹少心中腹诽着。
终于在第三瓶酒快要结束时。与牧戈对战的家伙彻底崩溃了。丢开酒瓶转身就冲出了包间。楼道里即刻传出哇哇的剧烈呕吐声音。感觉胃都吐出来了。只听得众人阵阵恶心。
“服务员，赶紧拿几个大号的垃圾袋来，让对面剩下这两家伙套上。省得喝吐了喷到包间里恶心死了。”朱圆圆大声的吩咐着。边说边皱着鼻子用胖乎乎的小手在鼻子前忽闪着。
服务员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一群疯子！赶紧转身去拿垃圾袋去了。心中也担忧不已，千万别喝出什么事儿来，酒店还得担责任。
“呵呵呵，怎么样？牧少还行不行啊？不行就赶紧换人接着来。”邹少看着牧戈趴在桌上痛苦的样子，心中舒爽不已。
“ 我说邹少，这么喝太难受了。我不喜欢空腹喝酒的。要不上点儿菜，边吃边喝？”牧戈抬头说着，两个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
“行，没问题，就依着你。”邹少心中盘算着：“你不一样是输？吃了混着酒喷出来更爽。”
邹少边乐呵呵的想着边指使服务员将菜单递给了牧戈。牧戈当然不客气，尽数照着贵的点。马上鲍参翅肚，生猛海鲜上了一桌子。
“怎么样？牧大少缓过来了吧？这菜也给你点了，咱们继续吧！”邹少得意洋洋地说着。
“呐，给你们点的。赶紧吃着，不用担心我，我还挺得住。”牧戈趴在桌上用手臂枕着脑袋低声说着。趁着邹少不注意，侧脸冲着袁淼眨眼做了个鬼脸。
第33章 拼酒2
袁淼看到后愣了一下，随后心情放松下来。拿起了筷子假装无奈的说道：“大家吃吧，别饿着了。这家菜不错的。”边说边主动的夹起来一节海参。周围众人见状都不明所以，心中充满了问号。
袁淼边吃边偷偷的给朱圆圆发了条微信。朱圆圆收到眼珠一转兴奋起来。和旁边两个女生低语了几句。三人立刻也没再多话，低头吃了起来。三损见了心中更不是滋味。曹达奎忽然感觉牧戈用脚后跟踹了他一下。还埋头冲他吐吐舌头。三人马上心领神会。
于是餐厅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邹少一方或坐或站都没动筷子。牧戈一方倒是吃得不亦乐乎。尤其是寝室三损，平时哪吃过这些好东西。今天总算逮到了，哪能轻易放过？！拼命冲着那些没吃过没见过的玩命招呼着。
邹少看着心里迷惑不已。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气氛就变了。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了。左右还是继续拼酒重要。
于是第二位勇士又被派了出去。牧戈的表情依旧痛苦着。喝几口就要缓缓。喝两口还得夹两口菜，吃的吧唧吧唧的。看着牧戈那副既痛苦又很享受的表情。邹少心里那个气啊！拼命的抑制着抡起酒瓶砸过去的冲动。
终于第二位勇士在将第三瓶酒喝到一半时，英勇就义了。倒是没吐，只是一出溜蹿到了桌子下面，彻底不省人事。
这时牧戈表面看着也很是不好受。双眼通红，眉头紧锁。这会儿袖子也撸起来了，一条腿跨在凳子上，抡着筷子拼命的往嘴里塞着各种美食。仿佛要用大量的食物，把酒气压下去。只看得邹少一阵阵恶心。看着牧戈吃起来就没完，半天都停不下来，邹少不耐烦了。
“牧少啊，我可是来找你拼酒的，不是来请你吃饭的。别墨迹了，第三轮开始吧！……这第三轮咱们换个项目，喝红的。”邹少说着阴测测的冲第三人使了个眼色。他知道这小子喝红酒很是厉害。
“邹少，都知道这酒混着喝是不行的。我这么接着喝红酒有点不公平啊？”牧戈边大口嚼着菜，边对邹少抱怨着。
“不公平吗？没人强迫你喝啊，你要是不行了，可以换人。”邹少无所谓的说。
“要不这样。还是我继续应战。不过嘛，我这也到了强弩之末了。不加点彩头，估计是坚持不下去了。”牧戈边吃菜边给邹少挖着坑。
“呵呵，都这样了你还敢加彩头？那行，我邹少还没有玩不起的时候。你想怎么加？”
听到邹少的话，旁边的陈少忙拦下来，小声提醒：“邹少，他这时候还提出要加彩头小心有诈呀。”
“炸个屁啊！这小子这会儿都喝了六瓶茅台。再接着混着喝红酒。你他妈见过喝酒这么厉害的人吗？老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多大都跟他赌，喝不死他！他这就是在虚张声势！”
“邹少决定好了没？”牧戈见着陈邹二人小声嘀咕，不耐烦的询问。
“没问题，你说怎么加？”邹少一拍桌子，大声说着。
“想来周少也听说了，我前段时间帮警局破案得了些奖金。一共一百五十八万。就加这些，身家都在这儿了。”
邹少的心中鄙视不已。才100来万就是全部身价了？就这么个死穷鬼，还敢和我争淼淼。他这时却忘记了人家送出的纳米娅之星那可是无价之宝。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我加200万，你有钱就赌，没钱就拉倒。”邹少不耐烦的回应。
“牧戈，和他赌！剩下钱我出！”袁淼看着邹少那张死人脸也来了气。
“咳咳，那啥，淼淼其实我还有点儿私房钱。够了够了！”牧戈哪好意思用女人的钱，连忙阻止。
于是这次拼酒的赌注又加上了200万。
牧戈与对面的最后一位勇士剑拔弩张的对视了片刻。最后的战斗终于开始了。
红酒其实度数不高，要论大口大口的喝。肯定红酒比高度白酒要好下咽的多。但是经常喝酒的人都知道。红酒好喝，但是后劲大。喝多了醉起来那也是相当厉害的。更何况牧戈之前已经喝了六瓶高度白酒。现在再混着去喝红酒，简直就是不要命的节奏。
邹少看着牧戈已经和自己安排的最后一个人举起红酒对吹了起来。心中开心极了。
“对！就这样喝！使劲的喝！喝不死你！”邹少边看边不停的给牧戈下着诅咒。
“哥，你赶紧想办法！这红酒的能量没有白酒强，我这就差一点儿这个穴道就冲开了。”小艾这会儿大声嚷嚷起来。
“服务员，点菜！”牧戈说着抄起菜单，又点了一轮菜。全都是顶级招牌菜。也不管点过的还是没点过。统统又扫了一遍。
邹少差点儿把鼻子都气歪了。敢情这小子真的是来吃饭的。
牧戈这会儿可不管什么邹少的脸色和心情。他需要能量，大量的能量！牧戈大口吃菜还大口喝着红酒。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邹少派出来的最后一位勇士也还算是争气。一口气整整干下去五瓶红酒。似乎还有再战之力。
“等等，等等，我不行了！”牧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站了起来。
“小子，终于知道认输了吧？”邹少也算松了口气。
“谁说我要认输了？我只是喝不下去了。这么多酒，实在撑得受不了了，我要上厕所！”牧戈白了邹少一眼撇嘴说道。
“你不会是找借口去厕所吐吧？”邹少有几分迟疑。
“别说是酒了，你把我这些空瓶子装满水喝下去试试，你不想上厕所？再说就算我吐怎么了？又没规定不能吐。我吐完接着喝不行。邹少要实在不放心，要不咱俩一起去？”牧戈无所谓的说。
邹少那个气呀，咬咬牙没再说话。牧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包间。是真的上厕所去了，实在憋不住了。
去厕所花了半天才解决完毕。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牧戈顿觉浑身舒爽无比。又大摇大摆的走回了包间。
也没有多说废话，战斗继续。邹少派出的最后一位勇士终于在第七瓶酒喝到一小半时壮烈了。趴在桌上醉死了过去。穆哥却像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还不时跟周围聊着天，品评着各类菜肴。
邹少的这个心情啊，仿佛大冬天的喝凉水，拔凉拔凉的。他现在算看出来了，自己又被牧戈耍了，被狠狠的坑了一把。这王八蛋，喝酒就像喝水一样，完全没有量的概念。自己还乐呵呵的来当冤大头。输钱是小，这脸又一次丢大了。
邹少钻紧拳头，牙齿咬得格格响。起身就想离开。
“唉唉唉，我说邹少，我没说你也要自觉啊！咱们这个赌是怎么打的？你总得履行赌约了再走吧！”牧戈急忙叫住邹少，呵呵的说着。
邹少铁青着脸就要发作。抬眼冷不丁瞄到朱圆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中的怒火呀，又被浇熄了不少。但整个脑子还是被怒气顶的嗡嗡作响。
做了个深深的呼吸。邹少取出支票簿开了张200万的现金支票甩在了桌子上，正待转身。
“慢着邹少，还有这顿饭钱酒钱都是你的哈。我说服务员你在旁边看着的，他打赌输了这些饭钱酒钱都找他。要是他赖账了，我们是不管的。”牧戈不依不饶的吵吵着。
邹少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但打赌确实是输了又有朱圆圆在，无从抵赖。只得给旁边手下递了个眼色，让他出门结账去了。
一会儿服务员就收到了结账通知。
“这回我可以走了吧？”邹少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说。
“不对呀。应该好像还有一个下跪道歉的项目吧！”牧戈可不会什么穷寇莫追，他的信条是棒打落水狗，打到死为止。
这下邹少彻底爆发了。什么谈吐涵养彻底甩到了一边。
“姓牧的，你他妈的不要太过分了。咱们山不转水转，有你吃亏的一天。让我逮着看我怎么整死你！”邹少咆哮着。
“既然你下次碰到我，还是想整死我。那你觉得我凭什么要放过你呢？你是觉得我牧戈傻，还是好欺负？”牧戈说着脸色渐渐冷了起来。双眼射出两道锐利的寒光，死死的刺到邹少脸上。
邹少忽然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只觉得后脊梁往上呲呲的冒着冷气。一种深深的畏惧感涌上心头。邹少不明白。一个前一秒还在插科打诨的家伙，怎么突然一下能爆发出如此锐利的气息？那种强大的气场压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旁边的陈少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体瑟瑟发抖，什么话也不敢说。
邹少身后的保镖瞳孔骤然收缩，眼睛也眯了起来，浑身肌肉紧绷着。直觉告诉他，对面这个家伙是个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凝固。牧戈浑身的气势如山岳般压在邹少等人身上，有增无减。
“对，……对不起！得罪了！”邹少的意志终于崩溃，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
第34章 骚扰短信
牧戈正还要说话，袁淼立刻拽了拽他的衣袖，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朱园园也侧过身来对牧戈使了个眼色。牧戈知道这个身份神秘的丫头见识自然也不凡。忽然也觉得有些兴致索然，心知这应该是邹少的极限了。
邹少等人见牧戈收了气势，哪还敢逗留，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牧戈，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袁淼心有余悸的说着。
“哪有，都是装出来的。你不狠点儿下次他更嚣张。”牧戈忙笑着解释。
“我倒是觉得老大刚才好霸气！好像黑社会大哥的感觉。”曹达奎包着满嘴的食物神往着。
“会不会夸呀！什么黑社会大哥，明明是王者气息好吧！”朱园园不干了，马上反驳。
“是呀是呀！你们看那个邹少开始多嚣张，这下给咱们牧戈欺负得。牧戈！你好帅！”旁边两个女生随声附和。
袁淼望着三个女生那副花痴的表情，咬着下唇狠狠剜了牧戈一眼。搭在牧戈胳膊上的小手极速的收紧着。疼得牧戈直抽凉气。
另外那三位可没闲工夫看这几个眉来眼去的小心思。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桌上。随即牧戈也加入了进来。
不多时，盘光、碗光、蝶光。按理说这副吃相是很影响牧戈在广大女生中的英勇形象的。可架不住情人眼里出西施呀！几女只觉得这个牧戈怎么可以把饭吃得如此霸气，如此**！要不是正宫娘娘还在旁边，早就一拥而上，恨不得将牧戈生吞活剥了。
“哥，你的铁粉又多了几位哟。要不要我帮你建个粉丝群，方便以后管理？”小艾咯咯笑着。
“别添乱了你！穴道冲开了吗？”牧戈没好气的道。这丫头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要是真由着她来那还了得！
“放心吧，搞定了！不过我感觉越往后越困难了，不会像我们预期的那么顺利。”
“没事，总有进展就好。咱们抽空把格斗招式练练。目前这个更紧迫。不然空有一身力气不会用呀！”牧戈感叹着。
“好的，我尽快整理出来，挑些简单的你可以先练着。”
“话说这次穴道冲开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前两次穴道冲开时那种全身豁然开朗的感觉怎么没有了？”
“我怕你穴道冲开时失态，影响你的光辉形象，所以帮你屏蔽点了。”
“嗯，不错，还是小艾你想的周到。”
待的众人酒足饭饱，牧戈看着剩下的酒直心疼。全喝了吧又觉得太过惊世骇俗。于是欣然打包带走。
临出门牧戈又想起一事，跑回去找服务员小姐说了几句。然后乐呵呵的跑了回来。众人皆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他。
“你们知道咱们这顿饭吃了邹少多少钱吗？”不太待众人有反应牧戈自己就憋不住了。“416200！邹少该心疼了。唉，怪可怜的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就是运气差点儿。”
众人皆惊，这顿饭确实是不便宜。
沐浴着众位女生依依不舍的目光。牧戈等人上了袁苗给安排着的车准备回学校。
“怎么样？这顿饭比自助餐强多了吧？”牧戈坐在后排，对旁边的三损笑问。
“那怎么是一个强字能够概括的？老大，我和你说，现在一想起我肚子里装了几万块钱的东西。我都不舍得拉出来了。”曹达奎从前排扭过身来大声感叹。
听得三人阵阵恶心，开车的司机也是满脸黑线，差点没把车开沟里去。
几人座的车子擦着路边停着的几辆轿车疾驰而过。停着的其中一辆车中坐着几人，望着牧戈他们远去的轿车目光阴郁极了。
“牧戈，我要你不得好死!”邹少从来没有如此憎恨过一个人，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把车追上去，撞死他们！”邹少咆哮着。
“邹邹邹少，冷静冷静！我听说袁淼家的车都是经过防弹改装的。就这么撞上去，我怕他们车没什么，我们都得一命呜呼了！”旁边坐着的陈少急忙拉着劝阻。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过这个王八蛋？”邹少说着狠狠锤在前排座椅的靠背。
“哪能呢？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小子又没什么背景。咱们先派人24小时盯着他，等他落单的时候再下手。等抓到人邹少还不是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陈少阴险的出的主意。
“好，就按你说的办！阿彪，从明天开始安排人24小时给我盯紧了。一有机会就动手，等抓到了我再慢慢折磨他。”邹少边阴森森的笑着边冲着前排司机吩咐道。
这时的牧戈还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
一路无话，没过多久牧戈等人就安全的回到了寝室。折腾了一夜，吃也吃够了，闹也闹够了。纷纷洗漱准备上床睡觉。牧戈好好的冲了个热水澡，浑身舒爽极了。惬意地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闭眼准备睡觉。
叮的一声，收到一条短信。牧戈懒洋洋的拿起手机，微抬着眼皮瞄了一眼。又是简短的一句话：“快过来！不然后果自负！”
“这个死女人又要搞什么？！”牧戈不耐烦的埋怨着。他现在真的害怕再见唐雪。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他无法抵挡。他知道这样下去总有把持不住的一天。
牧戈不想管了，闭上了眼睛。可发现自己睡意全无，心里总被那句莫名其妙的话，牵挂着担忧着。
牧戈恶狠狠地坐了起来，心中鄙视着自己。看了看时间已经12点过了。牧戈摇了摇头，穿戴好了衣服起身出门而去。寝室里的另外三位完全无感，睡得呼哧呼哧的。
下到楼下见宿舍大门已经落了锁出不去了。只好跑到一楼的公厕，从厕所的小窗户翻了出去。找了一个监控摄像头盲区的围墙边上，纵身一跃就攀上了墙头，轻轻巧巧地翻身跳了出去。
牧戈运气还算不错，没等两分钟就拦到一辆的士。上了车与司机交代了几句，车便急速向唐雪家驶去。
到了唐雪家门前牧戈却犹豫了，站立良久。按门铃的手抬起了又放下，放假了又抬起。最后对唐雪的担心战胜了犹豫，牧戈一咬牙按下了门铃。
门铃刚响门就咔嗒一声开了，仿佛唐雪一直就站在门口等待着。牧戈措身行了进去。
然后一具柔软的躯体就这样直直的撞入了他的怀中。牧戈举起双手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原始本能。
这时的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两个人的心跳声。
“你没事吧，发那样的短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最终还是牧戈打破了这种要命的沉默。
“我有事，我感觉我快要疯了！我努力过，但我办不到。我忘不了你！”唐雪略带哭腔的低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矛盾与无奈。
“那啥，唐雪，你看你能不能先松开，咱们坐下来好好说。你这样抱着我，我呼吸困难。”牧戈恳求道。
唐雪轻轻松开了一些紧抱他的双手，抬头望着他，双眸中擎满了泪水。牧戈低头望着那张精致而迷人的脸庞以及更下方那条隐约的深邃沟壑。心跳直线上升，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双手一用力将唐雪推了开来。
然后一个穿着蕾丝短裙睡衣的唐雪就这样俏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眼角还挂着泪水，轻咬着下唇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两条笔直的长腿裸露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轻轻摩挲着。诱导着牧戈的视线向上再向上。这个死女人正用全身所有细胞在诱惑着他。
牧戈知道，他必须赶在自己失去理智之前掌握主动。快刀斩乱麻的结束这一切。
“唐雪，其实说起来我们彼此都不是很了解。”
“我让你了解，你问吧！”
“我不是……”
“你是，我知道你就是想了解我。”
“你让我说完行……”
“可以，你问吧！”
“好吧！”
牧戈快疯了，这女人正在他的意识海里摧枯拉朽，攻城掠地。
“嗯，那啥，你多大？”牧戈终于憋出了个很有水平的问题。
“36d”
“什么鬼！！！”牧戈心中咆哮着。
“我不是问……”
“我知道你想知道，我索性先说了，省得你憋着难受。”
牧戈望着唐雪那白花花的身子。耳边响起驼铃声。他忽然觉得自己智商测试得250分是有道理的。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就是一个250。牧戈的双眼赤红了，是被诱惑的也是被气的。
“好了，不经逗，我21。”唐雪白了他一眼，微微笑着说道。
到了这一步，牧戈哪里还有问下去的兴趣？他只想赶紧把话说清楚，然后转身推门离开。他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这个恶魔一样的女人。
“唐雪。我很感谢你对我的感情。我也承认你确实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非常的吸引男人，当然也包括我。可是我是个有女朋友的人，我们不可以。”到了这一步，牧戈只有单刀直入了。
“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我比她差吗？”唐雪说着挺了挺胸。
牧戈满脸黑线，这个死女人，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总之不可以，我爱袁淼，我不可以伤害她！”牧戈咬了咬牙，说出了最伤人的话语。
第35章 租房练功
说完这句，牧戈再也不敢看此时唐雪的表情，起身推门而出，准备离开。唐雪紧赶了一步，在牧戈准备带上房门前拉住了他。
“吻我，一次。是开始，也是结束。”唐雪泪眼蒙蒙的望着牧戈。牧戈没回头，却能感受到。
于是牧戈转身吻了下去。很克制，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没敢再停留一秒，直接冲进了楼梯间。电梯都没敢等。
唐雪反身关了房门，身体背靠在门上。仿佛整个人的所有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两行清泪簌簌落下。
“对不起！牧戈！”她心中默念着。
牧戈一口气跑下了楼，觉得心里空唠唠的，仿佛少了些什么。不愿多想，也没敢多想，赶紧打车回学校。
轻车熟路的原路返回。牧戈又安静的躺回了自己的小床上。似乎根本就没出去过一般。双眼直直的看着上铺的床板。只等着太阳的升起，新的一天的到来。
他希望新的一天能有个新的开始，一个学会忘却的开始。终于太阳升起来了，牧戈暗自松了口气。
“新的一天，我来了！”牧戈起了床独自站在小阳台上，低声呐喊着。
早上牧戈很卖力的听着讲。虽然这些东西早已烂熟于胸，但却可以塞满他的脑袋。中午他收到了袁淼的一条微信：“放学小树下见。”
那是他们固定见面的地方。牧戈开心极了，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下午完全没了听讲的兴趣，只等着放学。一下课，牧戈就冲出了教室。
牧戈到时袁淼竟然已经到了，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牧戈虽然有些小疑惑，但也没多想高兴的跑了过去。
过了昨夜，牧戈觉得他对袁淼的感情也有了新的开始。他发现那不光是喜欢，那是爱。为了袁淼他甘愿放弃一切的诱惑。他想娶她，永远的和她生活在一起。
“淼淼……”
“牧戈，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袁淼打断了牧戈的话。抬眼望着他安静地问道。
“怕老鼠？蟑螂？”牧戈笑着回答。
“我怕欺骗，尤其是我在乎的人的欺骗。因为那会让我质疑整个世界。”今天的袁淼似乎有些不同。
牧戈没有回答。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爱唐雪？”
“不爱。”牧戈迟疑了半秒钟。
“你喜欢她？”
“有一些。”牧戈迟疑了三秒钟。
“你吻过她？”
“是的。”牧戈迟疑了五秒钟。
心在下沉在恐惧，但他还是决定诚实的毫无隐瞒的回答。
“牧戈，谢谢你！”
“谢我什么？”牧戈麻木的反问。
“你的诚实。至少，你没有欺骗我。”袁淼说完转身走了。牧戈没有多解释，也没有追。他了解袁淼，这个纯净如冰晶一般的女孩。这件事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贸然的打扰只会引起她的反感。
之后的几天牧戈就那样浑浑噩噩的过着。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不愿想。
“哥，你这样不行，你需要找点事情做。不如你开始学习格斗招数吧！”小艾劝说着。
牧戈想想也是，日子总要继续。他隐约觉得格斗是目前自己最迫切需要的技能。牧戈想了想，如果要练习格斗他需要一个场地，而且需要一个秘密的场地。他决定去学校附近租套房子，专门用来练习格斗。
想到就做，当日放了学牧戈就出了校门。在学校附近的小区转悠起来。小艾帮他在网上收集了不少附近的租房信息。他决定亲自去看看，挑选一个最合适的。
为了避免练习时动静太大引起楼下投诉。牧戈让小艾只筛选出了一楼的房源。然后挨家挨户的找了过去。
牧戈不知道的是，这时一直有人在尾随着他。
时间眼见已经到了晚上八点。牧戈陆续看了五套房子都不满意。心情开始烦躁起来。他决定再看一套，再不满意就回学校。
这套房子离学校并不远。在个新建不久的小区中。牧戈拨打了房东的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通。
“喂，你是谁？”听筒中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阿姨，您有套房出租？” 牧戈很有礼貌的询问道。
“这么快，我上午才把信息登出去呢！你想租？”阿姨惊异的问。
“是的，不过我想先看看房子。”
“没问题，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每月2000，押一付三不讲价。同意我马上带你去看，不同意就拉倒。”阿姨的口气很是强硬。
“没问题，我现在就在这套房子单元门口。”
“那你等会儿哈，我马上就过去，我住的不远。”阿姨听牧戈答应得痛快，语气也缓和了很多。
没一会儿牧戈就见到房东阿姨穿着套居家服兴匆匆的走了过来。
“小伙子，是你要租房吗？你贵姓？”阿姨边问边上下打量着牧戈。
“是的阿姨。我姓牧，放牧的牧。”
“嗯，小伙子不错，挺精神的。走吧，我领你看房去。”阿姨边说边在前面带路进了门洞。
这套房子就在一楼。是套小户型。不过层高挺高，足有五米多。装修时做了个半开放的跃层设计。等于新隔了一层出来。二层有点简单的家具和一张床。一层除了厕所就是个大通间。没有单独的厨房。这一点儿牧戈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又不在这开火做饭。
牧戈看了看一层足有50多平，而且还算方正。用来练习格斗应该够了。这个层高还方便自己辗转腾挪一下。总的来说，还不错，比较满意。
“小伙子，怎么样？满意吗？”阿姨见牧戈看了半天没开口，主动出言问道。
“还不错，我挺满意的。阿姨，你合同带了吗？”既然满意牧戈也不想多折腾，一次搞定算了。
“还好出门时多了个心眼，带了份合同，不然还得回去拿。”阿姨兴冲冲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合同。
于是牧戈拿出身份证与房东阿姨签订的了租赁合同，立马就把钱转了过去。阿姨痛快的给开个收据，一切搞定。
“小伙子，我看你人不错，阿姨就爱把房租给你这样的人。安心住着吧，家具电器爱惜点儿就是。放心阿姨很好说话的。”阿姨将房门钥匙递给牧戈，然后乐呵呵地走了。
牧戈在客厅里呆呆的站了一会儿。随即整了整精神。“小艾怎么样？我们开始吧！”
“ 没问题。我和你说这两天我一共精简出了十招格斗招数。虽然不多，但贵在直接、迅速、有效。练好了保证你能一招制敌。”
“那就行，咱们怎么开始呢？”
“你先把眼闭上，我把这些格斗影像一个一个的在你脑海里播放。咱们边播边讲解，你还可以调换任何角度观看。等你对每一招有了个大概的认识，我们再来实际操作。这样效率会高上许多。”
“好的，小艾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好教练。”牧戈适时的拍了个马屁。
“那当然，全世界还有比我更出色的吗？”小艾傲然说着。
这话倒还真说的不假。像这样的好教练还真的是独一份儿。牧戈心服口服。
于是牧戈的格斗训练就此展开。
“哥，这招只适合正面对你攻击的人，而且身高不能高你太多，否则很可能无效。”
当牧戈在头脑中观看招数的时候。小艾对每个招式都细心地进行讲解。每一招都包括了适用的情况及适用的人。出招的力度出招的角度。如何变招，如何随机应变。说起来只是一招，其实里面囊括了数十种可能性。
牧戈初时觉得一阵头大，但随着学习的深入却渐渐的从中找到了乐趣。津津有味的练习起来。
牧戈发现还真亏有了小艾这样出色的教练。不然这些招数很可能会学成半吊子。只能在很特定的情况下才会奏效。根本无法做到举一反三，信手拈来。
贪多嚼不烂，牧戈决定今天就只学第一招。用来对付正面进攻的敌人。看完了影像资料，牢记所有的技术要点。牧戈津津有味的在房间中比划了起来。小艾不时的用生物微电流提示着动作的要点，纠正着每一个细微的不足。直到牧戈练得分毫不差为止。
然后小艾还创新性的将牧戈的每一个动作模拟到了他的脑海之中。这样一来，牧戈闭着眼睛就可以跟小艾虚拟的假人进行格斗对打，还不会受伤。
格斗本来就是个互动的过程。一个人单练效果绝对不如两个人练来得直接有效，记忆深刻。
教学过程经小艾这样一改良，牧戈掌握的速度成火箭式的提升。三小时后牧戈已经可以基本破解小艾虚拟假人的所有进攻套路。
“哥，恭喜你！第一招你算是基本掌握了。不过我虚拟的人物招数的力度和速度都还不高。如果是高手，这些指标都会提升不少。所以你还要继续努力，这只是一个开始。”小艾尽职尽责地提醒着牧戈。也不忘鼓励两句。
“我知道了，我一定努力练习，不辜负教练的殷切期望！努力成为一名真正的高手。回报教练的辛勤付出！”牧戈学着军人的样子，洪亮的吼着口号。逗的小艾咯咯直笑。
第36章 复合
牧戈看了看时间，已经11点过了。无故夜不归宿被查到了比较麻烦。毕竟学校有学校的规矩，牧戈也不想为难老师。
“小艾，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牧戈说着就准备出门离开。
“哥，明天来的时候多买些吃的，还有高度白酒。上次茅台就不错，能量足。”
“没问题，反正从那个邹少那刚赚了200万，足够我们挥霍了。”牧戈欣然答应。
出了小区，牧戈快步向学校方向走去。这里去学校有两条路，从小区后面走的那一条要近很多。路有些窄，属于小区后面的小巷。现在这个时间巷子里灯光昏暗一个人都没有。
牧戈倒是无所谓，快步前行着。
“哥，后面好像有人总跟着你！”小艾这时提醒道。
“我也发现了，不管他们。兴许只是同路而已。”牧戈现在只想着在12点前赶回学校，不然就进不去了。总翻墙毕竟不好。
“小子，跑得挺快呀！”后面突然传来阴沉的说话声。
牧戈心中一沉，心讨看来是来者不善呀！定了定神，停下脚步转过来身来。
对面站着两个平头，身材都在180左右。长的都很结实，一看就不好对付。两人见牧戈停了下来，呈左右迅速向他接近过来。
“哥，冷静。正好拿他们练手！你只要保证他们都大概在你前方就行。动起手来一定要速战速决，毕竟你就只练了一招。”小艾兴奋得不行，恨不得自己撸起袖子上了。
牧戈听得直摇头，这丫头性子也太野了点。碰到这样的情况，别人逃跑还来不及呢，她倒好，上杆子往前冲。
“小子，识相的就别反抗，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刚才说话那人又到了近前，边打量牧戈边说着。
牧戈见两人围了上来，一个还想转到他身后去。索性转了个方向，让后背对着墙。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时的牧戈还有点小紧张。不是害怕，是应为要现学现卖的使用格斗技巧，毕竟没有真正实战过。
“走没问题，不过要先告诉我去哪儿，做什么，不然无缘无故我凭什么跟你们走？”牧戈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说着。准备先套套这两人的话。
“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有人想见你。”另一人不耐烦的接着话。说话间也没多废话，直接冲上来伸手向牧戈手腕抓去。
牧戈见了眼前一亮，任由这人抓住自己的手腕。随即手腕一翻也搭住了对方的手腕，紧接着转身横跨靠了过去，另一只手后肘砸向对方下颚。
下颚是人体比较脆弱的地方。被重击时，很容易造成脑部的震荡。而且攻击下颚的力道会直接传导到人体维持平衡的器官--小脑，这会破坏人体正常运动机能，甚至造成短期无法控制肢体。如果力道过大还会危及生命。
尽管牧戈已经尽力收住了力道，这人还是软软倒了下去，没了任何动静。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而且只用了眨眼的功夫。
“你杀了他？！”另一人恐惧的注视着牧戈，又斜眼瞟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同伴，颤抖的说着。
“小角色，杀就杀了。怎么样？轮到你了。”牧戈将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故意阴恻恻的说着。慢慢欺身过去。
“大侠！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瞎了狗眼才得罪了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这人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声泪俱下的求饶起来。只看的牧戈一愣一愣的。
“你告诉我是谁要对付我，我就考虑放你一条生路。”牧戈狠狠盯着这人，语气强硬。
“是彪哥让我们盯着你，说只要你落单就通知他。”这人哪还敢隐瞒，赶紧说着。
“彪哥是谁？”
“是邹少的贴身保镖。应该是邹少想对付你。”
“你们是邹少的人？”
“不是，我们是陈少的跟班。”
“我见过那个姓陈的，怎么没看到你们？”牧戈继续追问，不放过任何疑点。
“我们当时提前去楼下取车，所以您没看到我们。后来跟上楼去，包房人太多了，我们只好站在门口。所以又错过了。”
“那你的意思是彪哥马上就到了？”
“这离学校太近，通知彪哥来不及了，我们看这个巷子又僻静，就自作主张……要知道您老人家身手这么好，打死我，我也不敢呀！”
这人边说边偷着台眼看了看，见着牧戈一脸阴沉，忙又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这时倒在旁边哪位才哼哼着醒了过来。睁眼看到牧戈和跪着的兄弟一脸茫然，显然还没缓过来。
“滚，回去告诉邹少和那什么陈少，别再惹我！不然……”
牧戈回头看到旁边的铁皮垃圾箱，抡起拳头一拳砸了上去。嘭的一声闷响，垃圾箱上印上了一个深深的拳印。看得二人心脏一阵抽搐。跪着的这家伙还算讲义气，赶紧三步两步扶起躺着的同伙，两人迅速离开了。
牧戈望着垃圾箱上深深的拳印心中暗暗庆幸。“还好及时收了手，不然要是打穿了，里面垃圾连汁带水的流出来……”牧戈没敢再想下去。迈开双腿赶紧向学校跑去。
“哥，你怎么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小艾抱怨起来。
“不然怎么办？他们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报警是没用的。难道我还真把他们打死打残啊？”牧戈边说边一口气跑进了校门。
“这些都是小罗罗解决不完的。如果他们再惹我，我保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牧戈这次也是动了真火。这样没完没了的纠缠，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第二日一早，牧戈给袁淼发了个自己做的表情。冷静一下可以，总这么晾着可不行，女人是靠哄的。牧戈决定每天定时给袁淼发一个，直到袁淼回复自己。
他做了n个自己道歉的表情。有泪流满面的，有咣咣撞墙的，有满地打滚的，有死皮赖脸的。总之，表情里面的大头牧戈很q很无耻！
就这样牧戈每天一早发表情，然后上课。放学后就去租的房间里练习招数。邹少那边也平静下来。
终于，第三天在牧戈发完表情后，信息来了。
“放学老地方。”
牧戈笑了，上帝给他关了一扇门，却没有落锁。牧戈还有机会！
放学的铃声响起时，牧戈瞬间消失于教室中，带起一阵狂风。 小树下的牧戈心情忐忑地踱着步搓着手。
就在这样的煎熬中，牧戈看到了袁淼。牧戈高兴极了，马上就想冲过去。但见到袁淼矛盾的神情，牧戈迈出的腿又收了回来。
远隔着两米的距离，袁淼停了下来。
“你有话说吗？”袁淼皱着眉头，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我去是想说清楚我只要你。吻她是因为她说那是开始，也是结束。我承认我心动过，但那晚后，只有你！”牧戈诚恳的一口气说完了心里的话。
“没有别的？”
“没有！”这次牧戈没有半分迟疑。开玩笑，这时候迟疑就是死刑。
袁淼没再说话。咬着嘴唇，泪眼蒙蒙。望着这张精致如玉的脸，是那么委屈那么难过。那两滴还未掉落的泪水对牧戈来说却如岩浆般的滚烫，炙烤着他的心脏。让他刻骨铭心，让他无地自容。
牧戈忽然冲了过去，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她，箍得紧紧的。似乎要让她的整个身躯都融入到自己怀中。
袁淼哭了，低声呜咽着，肩头耸动。牧戈温柔的拂着她的秀发，心都碎了。要说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真的一点儿不假。牧戈此时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心甘情愿的被她俘虏。
许久后袁淼才平复下来。牧戈也暗自松了口气。衬衫都湿了，前胸是被哭湿的，后背是被汗湿的。正当牧戈觉得自己逃过一劫时他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有多么的可怕。因为它是波浪式的，连绵不绝，没有尽头。
“那是你的初吻？”袁淼伏在牧戈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
牧戈窒息着，他忽然感觉自己心脏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汗水瞬间就下来了。
牧戈没回答，他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他觉得自己完了。一招被袁淼绝杀。
横竖是个死！牧戈也是豁出去了。他忽然搂住袁淼的细腰，勾起了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去。
那可不是什么浅尝即止，那是暴风骤雨。迅速、果决、霸道，不容许任何的反抗。
在两唇接触的瞬间袁淼就如遭电击，头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有的理智被摧枯拉朽的摧毁。使她连像样的反抗都没有组织分毫。双手只轻锤了那人两下，便无力的垂落下去。
牧戈却并没有就此停下征伐的脚步。粗鲁的大舌头也无耻的伸了过去。
袁淼轻轻嗯了一声，似惊恐似压抑似享受。两人就这样忘我的拥抱着，吮吸着。
还好这里本就是个难得的僻静之处，不然这一吻会击碎多少少男少女的心房，那将是一高的灾难日。
第37章 老院长出事
良久，当袁淼感觉自己就要窒息的时候，牧戈才收回了他那条该死的舌头。唇分不到半秒，又被他偷袭式的轻轻嘬了一口才算心满意足的结束。
袁淼泪眼含春的瞪着牧戈，贝齿紧咬着下唇，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忽然取下背上的书包向牧戈砸了过去。
“臭流氓！大坏蛋！死肥猪！让你欺负我！……”袁淼边骂边砸着，用尽了力气。
牧戈没躲，笔直的站着。任由袁淼的书包落在胸前和手臂上。那脸上的表情贱贱的，似乎还很是享受。
袁淼看着牧戈欠揍的表情，恨恨的一脚踢在他小腿上。这让那斯的表情更贱了，说不出的猥琐。
“你是死人呀！你不疼的吗？”袁淼嗔怒道。
“淼淼，刚才的才算我的初吻。从灵魂到**！”牧戈突然收敛了那副贱贱的样子，深情地表白着。
“你……你就是个恶魔！专门欺负我的恶魔！”说着说着声音却渐不可闻起来。
牧戈知道彩虹出来了！两颗心从这一刻开始渐渐融合，一起跳动着。
“淼淼，明天是周末，我们出去玩儿一天好不？”牧戈温柔的问着。
“好，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袁淼轻声回应。
夜里牧戈很晚才睡，一直规划着明日的出游路线。想好一个又推翻一个，推翻一个又想好一个，如此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在约好的学校门口见面时牧戈也没找到答案。
今天的袁淼很俏皮，一件短款的白色印花卫衣，一条浅蓝色紧身七分裤，白色的船袜白色的帆布球鞋。还戴了顶缀满彩色亮片的棒球帽。斜挎了个小包包。
化了淡妆，明眸皓齿、浅笑嫣然。胸前已经初具规模。紧翘的臀部和笔直儿修长的双腿被紧身牛仔完美的包裹着。呈现出迷人的性感曲线。整体青春极了，又透着性感。
牧戈呆呆的看了半天才走了过去。他今天也是精心准备过的。穿的就是上次生日宴会的休闲西服。不过现在和袁淼站在一起就显得有些过于正式了。
“没诚意！”袁淼见牧戈这一身撅着小嘴白了他一眼。
“大小姐，我还不够有诚意呀！这可是我最好的一套衣服了好不！”牧戈无奈。
“一点都不搭！”大小姐的小嘴撅得更高了。
“…………”牧戈无语。
“好了，知道你尽力了。走吧！”袁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酒窝中藏满了蜜糖。挽起牧戈胳膊就走。
“去哪儿？”牧戈茫然微笑。
“给你买衣服呀！换了就搭了！”袁淼说着一只手挥舞着准备拦出租。
“你的车和保镖呢？”牧戈说着还四周看了看。
“车还没拦到，你不是我的保镖吗？！”
牧戈感动慕名。仙子堕入了凡尘，只为了他这么个凡夫俗子。
“说好，今天我都是你的，你要照顾好我，不许欺负我，不然爷爷不会放过你的！”袁淼说着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脸上挂满胭脂。
“没问题！为大小姐生，为大小姐死，为大小姐欲生欲死！”牧戈急忙明志。
“你去死！胡说什么！”袁淼轻剜了牧戈一眼。抱着他胳膊的手却抱得更紧了。
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异样的弹性，牧戈轻咳了一声，装腔作势的整了整神色。
袁淼咬了咬嘴唇，什么也没说，只当不知道。
于是，牧戈像提线木偶一样陪着大小姐上了出租，进了商场，穿梭于各式男装品牌。终于洗尽西服换上休闲。
女人逛街是享受，男人逛街是难受。牧戈却不，他忽然觉得自己也可以很女人，因为他现在也很享受。只要和袁淼一起，就是在享受。
牧戈也开始给袁淼买东西。衣服、首饰、鞋子、包包、化妆品……今天都是牧戈买的单。袁淼没有阻止，欣然享受着他的这份付出。
中午两人也没去什么馆子，就在商场大食会档口解决。牧戈各式各样点了一桌，任袁淼品尝。反正大小姐吃不完的他全包了。
下午两人还去了ktv。牧戈到此才知道，袁淼唱歌真好听。绝对的专业级水准。牧戈怂了，心里把小艾埋怨半死。都是这丫头出的馊主意！没事来唱什么歌呀！太影响自己光辉伟岸的正面形象了！
“哥，你别怕呀，你平时高兴时乱哼哼我听着不错呀！我和你说，话筒里出的声音和本人听见的不一样，你要相信我的专业意见好吧！”小艾不停怂恿。
牧戈小时唱歌跑调被笑过n次后打击坏了，所有后来像卡拉ok这类活动是绝对不去的。这次要不是听小艾那个死丫头说包间小、光线暗……“算了算了！自作孽不可活啊！死就死了！”牧戈心中呐喊。
在袁淼再三催促下，牧戈点了首《月亮代表我的心》。牧戈的嗓子低沉、浑厚、还有着某种颗粒感。一开嗓子，袁淼震撼了，牧戈蒙圈了。
“我靠，要不要这么**啊！”牧戈心中感叹。
一曲完，袁淼哭。
然后就是牧戈一首，牧戈一首，牧戈一首接一首。袁淼要听，袁淼要牧戈唱给她听，只唱给她听。神奇的小艾就是真理的代言人！
唱完歌，二人晚饭吃的披萨。当然是12寸的两个，还有别的七七八八的。点餐的mm喔着小嘴花痴半天才走。然后还听到她小声和同事说：“那个帅哥好能吃！好帅！大胃猛男！……”听得袁淼好险没一钢叉叉牧戈脸上。
“让你乱放电！”袁淼皱着小鼻子瞪着牧戈。牧戈很冤枉，只得化委屈为食欲更大口的吃着。
“哇，嘴好大！太生猛啦！我喜欢！”
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牧戈崩溃莫名。
出了披萨店，袁淼撅起小嘴背着双手不搭理牧戈了。牧戈决定再不去这家倒霉的披萨店了，为期一万年！
好说歹说，连哄带骗，总算是把大小姐哄好了。大小姐又腻歪了过来。牧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相约去看电影。
“火爆大片？”
“吵。”
“恐怖片？”
“怕。”
“轻松喜剧？”
“肤浅。”
最后二人只能去看了部小众的文艺片。人少极了，近乎于专场。
影片品质其实不错。而且关键是裸露缠绵镜头不少。袁淼尴尬极了，牧戈舒爽透了。动情之处，牧戈也情不自禁的凑了过去。袁淼目光闪烁的望着他。然后牧戈得逞了。
吻到动情时，牧戈不自觉的将大手覆上了那座山峰。还轻轻捏了一把。然后，牧戈整条手臂都被捏青了。
“牧戈，我会给你！但不是现在！”袁淼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牧戈后悔极了！后悔没多捏一下。
“牧戈，大学我们怎么办？”袁淼幽声问道。
“在一起呀！怎么办。”
“哪能那么巧在一个学校。”
“我可以选择，相信我！你去哪儿，我就在哪儿！”牧戈坚定道。
袁淼没说话，头深埋入了他的胸口。她信他，他有那个实力，因为他是：牧戈。
晚上袁淼被家里的专车接走了。牧戈没让袁淼送。就这么目视着袁淼依依不舍的上了车远远消失在夜色之中。
牧戈望了望自己手中大大小小的购物袋，里面都是袁淼给自己买的衣服。
“可爱的小天使。”牧戈苦笑感叹。
看着时间尚早，牧戈决定先走走，然后打车去出租屋继续练习格斗招术。
天气已经入秋，夜晚的风清凉舒爽。牧戈在人行道上悠闲的踱着步。回味着这温馨的一天，回味着袁淼一切。只觉得生活安逸极了，幸福极了。
牧戈就这么信步走着。路过一片绿化带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将他拽回了现实。
一辆面包车就这么骤然停在了牧戈身旁。车门打开了，里面漆黑一片。但牧戈能看清，车里一共8个人。个个全身煞气，绝不是普通保镖可比。都是一流高手。
“哥，这些人可都不是庸手，从举止看很像职业军人，手上肯定粘过血。以你现在的水平如果他们一起上，你很可能会受伤。如果他们使用匕首之类的武器你就危险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呀！”小艾臭贫着。
“结论！？”牧戈不耐烦了。
“结论只有一个，保存一切可以保存的有生力量，尽最大努力的…………”
“姑奶奶，别贫了好不！说重点！”牧戈崩溃。
“跑！”小艾总算说了句有用的。
其实两人交流内容虽然多，但因为是意识交流，只是瞬间就完成了。小艾可不是那种没轻重的人。早就都权衡好了。
既然已经决定，就没什么好犹豫的。就在面包车停下的一秒钟内，牧戈转身准备撤退。
“老院长在等你！”没有一个人试图阻止牧戈的行动。只是在牧戈转身时车内冒出了这么句话。
牧戈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在哪里。心中震惊无比。老院长是他的至亲，像父亲一样。那是牧戈不能触及的底线，那是他可以用生命去守护的存在。
牧戈怒了！
第38章 谁在幕后
终于牧戈转过身来。
“你什么意思？”牧戈冷冷问着。
“意思是你可以上车了。”车内的声音也很冷。
“我要是不上呢？”牧戈试探道。
“可以，不强求。但是……”那人没再说什么。
牧戈也没再说什么，他没得选。
上了车，牧戈被夹在中间坐下。车迅速驶离。
“得罪了！”还是那个声音。说话的人平头方脸，皮肤黝黑。两道剑眉下是一双锐利的眼睛。全身肌肉虬结。整个人有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怎么称呼？”既来之则安之，牧戈也平静下来。
“铁虎。”那人回答倒也干脆。
牧戈正待继续，却见铁虎微闭上了双眼，显然是不会再说什么了。牧戈也只能暗自盘算，思考将要面对的各种情况及应对方法。
首先，牧戈需要明确的是这是谁的人，为谁办事。牧戈想来想去，唯一的答案就是邹少。
“这王八蛋真是死性不改呀！上次没成功，就换了批很角色。别让我脱身，否则我一定搞你个家破人亡。”牧戈心中暗自发狠。邹少这次真正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虎哥，后面有几辆车总是跟着我们。怎么处理？”开车的一人突然开口询问。
“我知道，不用管，只管开。等到了郊区找个僻静处解决。”虎哥冷静的命令，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于是，这两波车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牵扯着前行。此时端坐的牧戈好奇极了，是谁在跟着呢？目的又是什么？这整个过程都透着神秘，让他无法琢磨。
面包车开的很快。车内安静极了，只有引擎的阵阵轰鸣声。因为已经过了堵车的时间，所以没多久车就出了市区，向远郊驶去。
在一个没有路灯的岔路口，车突然拐了进去。加速向前奔了一段司机猛打了一个方向，一拉手刹，整个面包车硬是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干净利落的掉头停了下来。
车刚停下，司机就熄了火。顿时四周一片黑暗与静逸。只有零星的几声虫鸣，却更显气氛诡异。
少顷，几辆轿车跟着拐了进来。明亮的车灯忽然直射过来，刺得人双眼生疼。牧戈略低下头，用手隔了一下。
见几辆跟着的车都拐进岔路，驶了过来，面包车也重新启动。车灯大大的开着，对射了过去。
两波人马终于汇合到了一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三人看好他，其余下车！”铁虎命令道。
众人毫无迟疑的行动了。瞬间，车内只剩牧戈及看守他的三人了。
那边车上的人显然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都下了车。嘭嘭的关门声陆续响起。一会儿，几辆车上共下来十几个人。一众人下车后便簇拥着两人走了过来。
等行到近前，牧戈定睛一看，差点儿乐出声来。因为来的这帮人他认识，还是熟人：邹少陈少及一众狗腿！
“熟人儿，熟人儿！我去打个招呼！”牧戈在车内嚷嚷起来。车内的人望了望铁虎的方向。见铁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于是簇拥着牧戈下了车来。
牧戈几步走到了最前方。身后看守的三人呈扇面紧紧尾随。看起来倒像是牧戈的贴身保镖一般。
此时别看牧戈嘴上轻松，其实内心中正翻江倒海。因为在看到邹少的一霎那，牧戈知道绑架他和老院长的另有其人。这世上的事情，不知道缘由的最神秘，也最要命。
牧戈决定先把水搅混再说。总之，这两方打起来最大的获益者是他。他甚至都不会有任何损失。
“邹少，几天不见别来无恙呀？想死我了都！”牧戈笑着冲着对面热情的打着招呼。
“呵呵，是呀！我也想死你了！”邹少干笑着回答。心中却呐喊着：“我想死你了！我他妈想弄死你很久了！”
“咳咳，那啥，上次咱们酒还没喝好吧，要不改日再来？这次我做东，就不让邹少破费了。”牧戈套着近乎。
“那点儿小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要牧少愿意，以后多的是机会。”邹少抬着场面心中咬牙：“tmd还敢提！上次要不是朱园园那个死丫头在，我tm整不死你我都不姓邹！”
“呵呵，既然邹少这么豪爽，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邹少今晚一直跟着在下，是……”牧戈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
“还能为什么，就是想弄死你！”邹少心中阴狠的想着。
“邹少，小心！他们是职业杀手。”还没等邹少回答，牧戈忽然大喊一声冲了过来。
牧戈在邹少胡侃时就已经运足了力量。这突然一爆发，后面的三个看守虽然早有准备也还是让他蹿了出去。
于是邹少见到牧戈飞快的接近过来。后面还跟着三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彪哥立即移步上前，将邹少护在了身后。
就这样一场大战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爆发了。大战的结果出乎牧戈的意料。邹少那边十几个人在铁虎等人的一次冲锋之下就如砍瓜切菜般倒了下去。全无还手之力。唯一能招架两下的彪哥也在三五招后被一拳闷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那什么刘少显然是胃部挨了一记重拳。如虾米般蜷缩在地上，不住地呕吐着。要说邹少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见过世面的。见到形势不对就干脆利落地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成功逃过一劫。
料理完邹少这拨人。铁虎的人很麻利的将他们的双手背不到后面，用专业的捆扎带扎了起来。身上手机钱包等也通通被搜走了。
“邹少，好兄弟！够义气！危急时刻鼎力相救。虽然结局很悲惨，但过程感动死我了。”牧戈乐呵呵的走到蹲着的邹少跟前调侃着。
邹少蹲在那儿委屈的都快哭了。“我他妈还鼎力相救，我他妈不知道多想让你死。”邹少嘶吼着。
邹少委屈惨了，他开始有点后悔招惹牧戈这个煞星了。没碰到他之前，自己过的是多么的风流快活逍遥自在。现在呢，已经沦落到了阶下囚的地步。
他一直派人盯着牧戈。今天知道他和袁淼一起出来游玩。邹少疯狂了，决定亲自跟踪。见到牧戈和袁淼那一路亲密的样子。邹少不知咬碎了多少牙齿，撕碎了多少卫生纸。终于忍到夜里袁淼走了，牧戈那小子一个人落了单。正准备上前抓人，牧戈却上了一辆破面包车。
一天的等待，一天的痛不欲生，邹少怎么可能就此放弃？于是疯狂的追了下来。他必须在今天和牧戈做一个了断。现在好了，事已了了，人也快断了。
牧戈忽然有点同情邹少起来。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纠结了，能活着离开再说吧！”
邹少听得这话，如坠冰窟。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面子，什么仇恨，在生存面前全是狗屁。他现在只想活下去。
邹少等人被压到自己的车前，然后又被捆了双脚塞了进去。身手较好的，如彪哥直接被关进了后备箱。
处理好一切，铁虎让三人到后面去压车。一行人又重新上路前行。
“我很奇怪，为什么不绑我？”牧戈望着铁虎好奇的问着。
“你是客人，他们不是。”顿了顿，铁虎见牧戈一脸轻松的样子冷言说道：“你以为我的人是因为你的挑唆才动的手吗？没有我的点头，他们谁也不会动。”
牧戈耸耸肩，他知道铁虎说的是实话。但那种情况牧戈不能赌。他必须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车队继续开着，车中也再没了动静。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车队进入了两扇铁皮大门，大门随即咣的一声关闭了。
“牧少，请吧！”铁虎望着牧戈，头向刚打开的车门侧了侧。
牧戈也没废话，干脆的下了车，环视了一周打量着周围。这是一片空旷的场地，周围围了一圈建筑，看着像是废弃的工厂。
“小艾，能确定这里的具体位置吗？”
“已经确定了，这里是西郊的一个废弃家具厂。通过卫星地图一比对就出来了。”
“那能偷偷联系到警方吗？”牧戈小激动的问着。
“没办法。车上还有这里都有无线干扰设备。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不搜走你的手机？看来他们对你很了解。知道让你连上网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小艾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那没办法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不知道老院长在不在这里，安不安全。”牧戈担忧的说着。
说话间，牧戈已经被带到了一处厂房大门前。房门打开，牧戈被示意走了进去。奇怪的是，其他人都没有跟进来，包括铁虎。
门内是一间房，显然经过了改造。50平左右的空间布置得还挺温馨。有沙发，有电视，有书桌，有地毯。灯光也很柔和。
这哪像是废弃厂房？更像是高级酒店的商务间。牧戈有些不明所以。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幕后之人对他似乎并无恶意。只是利用他和老院长的关系把他带到这里，中间也没有强制他做什么。
正当牧戈迷惑不解的时候，房间另一侧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人。
牧戈瞳孔瞬间紧缩，心头猛跳起来。
第39章 原来是神秘人
“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随着这个苍老而温和的声音，一个老人拄着手杖平缓的走了进来。
“袁爷爷！怎么会是您！”牧戈不自觉的惊呼出声。这太诡异太出乎意料了！无论如何，牧戈都没有想到幕后的人会是袁淼的爷爷。这个威严睿智又温和慈祥的老人。
袁爷爷没急着回答。缓步行到牧戈一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年轻人，坐。”
这一幕似曾相识，牧戈晕乎乎的转身坐到了袁爷爷对面，没再说什么。他在等，等一个合理的解释。气氛沉寂下来。
袁爷爷没说话，只是用那双锐利的双眼在牧戈身上扫着。牧戈顿时又有了那种毛毛的感觉。
“好！很好！年轻人，你很不错！”半晌过后袁爷爷突然放声大笑，兴奋的说着。抓着手杖的手背青筋都爆了出来。
牧戈这下彻底蒙圈了。既然这么满意我，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带到这么个鬼地方来？想见我还不是一句话，自己就屁颠屁颠跑过去了。这太诡异了，完全缺乏逻辑支撑。
“你很迷惑对吧！”袁爷爷渐渐收了笑容，神光内敛的说道。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老院长怎么样？”牧戈急切的问。
“是个重情重义的性子，放心，他目前没有任何事情。”袁爷爷似乎很满意牧戈的表现。
“什么叫目前？！您是不是有什么企图？”牧戈越说越怒，语气也冷了下来。
“不错，因为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一个做起来很容易但代价不菲的要求。”
“你说吧，我听着！”牧戈已然没了敬意，“您”字都省了。
袁爷爷倒似乎并不介意这些细节。
“我需要你的身体。”
“什么？！”牧戈觉得浑身异样，汗毛都竖起来了。
“咳咳，不是那个意思，确切的说是我要借助你的身体延续生命。”袁爷爷略有尴尬的解释。
“你是说要我的器官做器官移植？”
“不是，是移植整个身体。让我的灵魂进驻你的躯体。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夺舍”
牧戈听了简直觉得匪夷所思，刚想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忽然想到自己的经历，又安静下来。
“夺舍之后我呢？”牧戈平静下来问道。
袁爷爷对牧戈表现出的坦然与镇定略感意外，目光闪烁了一下。
“灵魂消散，**长存。”
“**长存？你是不是疯了？”这次牧戈真的不信了。
“你练了一种功法对不对？”袁爷爷也不生气，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牧戈心头微颤，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要说天下还有谁知道，那也只有小艾。这老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在牧戈眼里，现在的袁爷爷越来越神秘起来。充满了牧戈无法解释的秘密。不过牧戈也越来越相信了袁爷爷的话。他这么处心积虑的经营就是为了夺舍他。而且应该是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就有了这个想法。因为他至今还记得这老家伙第一眼见到自己是那入骨三分的犀利眼神。现在想起来，那更像是在做某种检测。以确定他的什么条件是否合适。
“我想知道一切！至少让我死得明白。”牧戈没回答袁爷爷的话，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现在的信息太杂乱，让他无法思考。
“好吧，这也是你的权利。”袁爷爷稍作犹豫，同意了牧戈的要求。
“想知道什么，你问吧！我尽量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会神秘功法的？”牧戈想从这里切入进去，了解一切。
“很简单，因为那个功法本就是我的，是我让曹家交到你手里的。”
这太震撼了，袁淼爷爷才多大！那功法可是曹家祖传的东西，少说也有几百年了。这根本就不合逻辑。而且曹家又凭什么听他的？！
看出来牧戈的难以置信，也不等牧戈提问，袁爷爷主动继续。
“那是一部练体功法，一共有十层。曹家得到的只有第一层而已。而且还是当年我给曹景禹的。”稍顿又补充道：“曹景禹就是现在曹家的第一代家主。”
“那个曾经的杀手组织的首领？！”牧戈惊呼。他只觉得还好他有小艾，听过小艾的故事，不然今天心脏一定承受不起。
“是的，不过他不是首领，我才是。他是我徒弟，听从我的调遣而已。”
“你多大了？！”
听了这个问题，袁爷爷似乎很有感触。目光望着远方深邃起来。
“唉，是呀！我多大了。”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如果按这具躯体算，我76了。如果按灵魂算，应该快16000年了！”
牧戈彻底傻了，呆呆坐着。
“是他！哥！是他！就是他！他还没死！”小艾惊呼出来。
“谁没死？”牧戈麻木着问道，话刚出口头脑中就是一道霹雳。
“他就是那个最后的神秘人？那个最后和小公主她们一起坠入大海的神秘人？！”牧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我想应该没错了，不然不可能时间上那么巧合。如果不是神秘人，他也不可能靠什么夺舍活这么久，还拥有那种神奇的功法。”小艾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至此，牧戈总算是把一切串了起来。原来的迷惑和不解也消散许多。眼前豁然开朗。
“你是不是觉得无法理解？”袁爷爷见牧戈半天都没说话，猜想是这个回答把他震撼的不轻。
“其实，也没有什么。这个世界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神秘得多。”袁爷爷说着站了起来，拄着手杖在屋中缓缓踱着步。全身散发着一种苍凉的气息。
“按照你们目前对世界的了解，我应该不属于这个宇宙。我来自一个叫做巨炎大陆的地方。那是我们的叫法，其实结合你们对宇宙的理解，我估计那应该也是一颗星球。只不过这颗星球比你们的地球要大无数倍。我离开时也只走过很小的一部分。我想巨炎大陆比太阳都要大很多才对。”
“巨炎大陆？那是怎样的一个地方？”牧戈心生向往的问着。
“唉，我都快不记得了。”袁爷爷说着，脸上浮起浓浓的思念。
“哪里很美！有高山有河流，有湖泊有大海。最重要的是有灵气。”
“灵气是什么？”
“其实灵气是什么以我的修为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有了灵气，万物皆有了灵性。你能相信一朵花可以变成倾国倾城的美人吗？在巨炎，经过无数年灵气的滋养就有可能。”
“你是说有了灵气，别的生命体都可能进化成人？！”
“可以这么说，其实不光是生命体，非生命体也一样，不过条件要苛刻许多。”
“这怎么整的像神话传说一样？！”牧戈不解。传说孙悟空不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其实，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你们地球人竟然有十分模糊的我们巨炎大陆的记忆。虽然似是而非，但依稀还是可以辨认出来。尤其是你们华夏地区。语言、文字、古武、甚至汉唐前的服装都有我们的影子。如果是巧合，未免也太多了些！”
“这就要感谢我们伟大的火星文明了。应该是记忆植入的功劳。”小艾兴奋着。
听了小艾的话，牧戈也豁然开朗。
“唉，不说这些了，你还想知道什么？”袁爷爷显然走累了，又坐回沙发里。
“你们那里的人都会这个功法吗？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我们那里没有科技文明，只有修真文明。简单说就是利用灵气来修炼，改造自己，不断的使自己变得更强大。你学的那个是最基础的练体功法。几乎人人都会的。这就相当于你们这里的加减乘除。”袁爷爷说着指了指旁边的酒柜。牧戈会意，过去打开，见全是放的矿泉水。拿了两瓶，自己一瓶，顺手拧开一瓶递了过去。
袁爷爷喝了几口水继续回忆着。
“至于怎么来的，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正通过传送阵去别的地方，忽然空间就开始塌陷。一起传送的人都被卷了进去。当时大家都感觉要死了，不过突然见到一个极速缩小的空间缺口，当时想也没想就都冲了出去。就这么到了这个宇宙。”
牧戈现在虽然焦急老院长的安危，但机会难得，他希望能尽量多了解一些关于神秘人的一切。反正这个袁爷爷应该还有求于他，不然不会这么耐着性子和他耗着。只要他还有利用价值，老院长应该就是安全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同一个宇宙呢？”
“因为没有灵气，我们那里无所不在的灵气这里丝毫都没有。我认真想过，也借鉴了许多你们的科学研究。我自己认为我们那里应该是比你们更高维度的空间，至少多了一个维度：灵气。”
对于这个观点，牧戈想想也表示认同。
“那后来呢？”
“当我们一来到这边，就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出于自保的想法，我们尝试攻击了一些像飞行法器的东西。结果就这么打起来了。那是在另外一个星球，就是你们称为火星的星球。”
第40章 一切的缘由
“火星人！不会吧！”牧戈装腔作势的感叹。
“是的，他们那时的科技水平比你们现在都不知道高了多少。有几样武器很不好对付。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的武功在这里的破坏力是在巨炎的数倍。所以虽然损失了几个人可还是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不过就在我们打算把他们全部消灭时他们的星球突然发生了恐怖的爆炸。”
袁爷爷说到这里显然还有些心有余悸。缓了缓才继续说。
“我们所有的人都在那次爆炸中死了。我是因为追击一艘企图逃离的飞船才幸免于难。不过也受了重伤。当时也不知道去哪儿，只好尾随那艘飞船来了地球。然后就再也坚持不住了，只好找了个山洞躲起来疗伤。”
“等开始疗伤我才深刻体会到这里的可怕。这里没有灵气，根本无法支撑我们的身体自愈。而且灵力的消耗也无从补充。只会慢慢流失耗死在这里。”
“于是我出来想找那艘飞船上的人协商，也许他们有方法让我回巨炎。可我一接近，他们的飞船就起飞逃离，还用武器攻击我。我当时已经身负重伤，又再受新伤也绝望了。就想着和他们同归于尽算了。最后他们的飞船也被我打烂了。一起坠入了大海里。”
“本来在一个没有灵气的地方伤成这样我是死定了。我开始封印自己，又耗尽了空间戒指里面所有的资源，可惜最终还是难逃一死。不过等我躯体死亡时我竟然惊喜的发现我的灵魂可以独立存活下来。这在巨炎以我的修为，如果没有特殊的方法是不可能的。我想应该是我们的灵魂比你们的强大无数倍，而这里的空间对我们束缚又小很多的原因。”
“哥，快问问空间戒指是什么”小艾激动的提醒。
“那个空间戒指是什么东西？”
“你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些。唉，也罢，多少年了，没有人能听我倾诉。就都告诉你好了。空间戒指是一种法器，用来存储随身物品的。这么说吧，汽车你不可能随身带着吧。但如果你有了空间戒指就可以。那里面有一方属于你的独立空间。除了活物都能放。戴在手指上很方便。”
“哥，当年小公主她们搜集尸体时捡到几个戒指。应该就是空间戒指了！可惜都和小公主一起……我恨死这个老家伙了！”小艾嚷嚷着，说到后来又难过、愤恨起来。
袁爷爷见牧戈没再询问，就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后来我开始四处游荡。慢慢发现灵魂在一点点变弱，如此也难逃消散的命运。还好的是我发现这里后来的人虽然和我们身体差异很大，但有极少一部分我的灵魂竟然可以入主。就是彻底压制他们的灵魂由我来控制他们的身体，代替他们生活。他们实际处于假死状态。这个神奇的发现救了我。”
“这样灵魂就不会变弱了？”
“不是不会，是慢了很多。不然我也活不到今天了。但是我还是渴望能重新修炼，不然我永远都是个普通的凡人。你不会理解曾经拥有那么强大的躯体后无法再拥有的痛苦。更何况入主对躯体的损害也不小，所以我入主后的身体经常连普通人都不如。”
“于是我开始尝试用入主的身体修炼，但都失败了。我研究了很久，最后结论是身体差异太大。其中差异最小的是你们华夏人，但也无法满足修炼要求。”
“正当我要绝望的时候，我碰到了曹景禹。我发现他不同，似乎可以修炼。我当时激动慕名，马上就入主了。可入主后才发现还是不能修炼。如果要修炼必须夺舍才可以。但他身体的情况并不是很理想，强行夺舍风险很大。失败的话可能我和他都会死。所以犹豫再三我还是放弃了。”
“既然无法夺舍，他又可以勉强修炼，我最后决定收他做了徒弟。并把练体功法第一层传授了给他。他的资质比你差远了，修炼了六七年，还有几次是我强行损耗精神力才助他达到了比你略强的水平。之后我就让他组织了暗月，边靠刺杀赚钱，边帮我物色可能适合夺舍的人。”
“后来他厌倦了那样的杀戮生活，想要离开。本来按照当时组织规定，只有死人才能退出。不过毕竟师徒一场，我还是没忍心。只是让他承诺答应我两点条件并立下誓言。一个是带走我用精神力刻画的功法秘籍，并代代传承。二是约定了信物，我以后可以凭此信物让他的后人帮我做一件事。”
“我明白了，你是希望他的后人中也出现能修炼的人。方便你夺舍。曹景禹估计就是识破了你的想法才故意给秘籍加上胡乱写的文字，误导后世子孙。其实他是不希望他们修炼成功对吧！”牧戈抢着说道。
“基本是这样吧。那时的人极重誓言，他无法违背誓言就只能动这样的心思了。因为那是我神识刻画的，如果有人能看到上面的内容我会有感应。而能看到内容的人证明灵魂比普通人强大很多，资质绝对优秀。所以其实他那些字写不写也没什么，对真能看到的人影响不大。所以我知道后也没管。”
“他自己难道不知道这么做是画蛇添足吗？”
“不知道，因为他自己就看不到。并不了解秘籍的玄妙之处。他练功是我亲自传授的。”
“其实那个帮我做一件事情的条件，当时只是希望给他一个我随时会去的心里暗示。督促他好好传承秘籍。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就是让他们把秘籍拿给我看，来测试我的资质对吧。”
“不然你以为祖传的秘籍你怎么可能轻易得到？”
“你自己不是就能看出资质吗，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
“因为那不精确，我不希望曹景禹那样的情况再来一次。这样测试的结果绝对准确。这可以让我做好针对性的准备，降低夺舍的失败风险。”
“所以如果我看不出来秘籍内容就可以逃过一劫了对吧。”牧戈苦笑。
“你错了年轻人。在你送出纳米娅之星时，在我第一眼看到你时这个结局就注定了。”
“为什么，这和纳米娅之星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并不真正了解纳米娅之星是什么。它是一颗七阶妖兽的兽丹！它所蕴含的能量足够维持我夺舍后修炼到筑基了！”
牧戈听得似懂非懂，也没继续追问这些。想问的太多了。先把重要的问清楚再说。
“你第一次见我时就确定我适合夺舍了？万一不适合呢？”
“我只确定你的资质比曹景禹好很多，再加上有兽丹，已经值得我冒险一试了。更何况，我自己已经没得选择了。”
“什么意思？”
“我第一次入主已经是唐朝了。经过这么多岁月，灵魂已经虚弱不堪了。入主袁淼爷爷躯体时我竟然已经无法压制他的灵魂。这导致我们的灵魂纠结在了一起，而且慢慢融合了。现在虽然我的性格占据了主导但我已经不是我了。我是两个灵魂的融合体。”
袁爷爷说到这里神色复杂，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庆幸。
“所以现在这么弱小的我已经无法再去入主别人了。如果不是发现了你，还送来了兽丹，等待我的就只有死亡。”
牧戈郁闷极了，这tmd就是上杆子去送死的节奏啊！讽刺极了！随即牧戈发现了矛盾的地方。
“不对呀！既然如此，你怎么夺舍我呢？夺舍对灵魂的要求不应该比入主低呀？”
“所以我需要夺舍时得到你的同意，主动放弃反抗。这样可以换取老院长的安全。”
“你真卑鄙！”
“随你怎么说吧。在我看来，我也只是为了生存下去。”
牧戈恨得牙痒痒。
“既然如此迫不及待，为什么又拖了这么久，现在才来威胁我？”
“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首先要明确谁可以用来威胁你。其次要用秘籍确认你的准确资质，降低夺舍风险。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希望你和淼淼分手！”
这点牧戈可以理解。如果袁淼爷爷夺舍了牧戈，怎么可能希望和袁淼还有这样的瓜葛？两人形同陌路是最好的选择。
“淼淼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就是我的亲孙女！兽丹我都没开口她就主动给了我。说带着可以温养身体。我无法接受夺舍后为了避开她而去伤害她。这点你应该可以理解。”
袁爷爷说道这里声音中透着痛苦。
“所以，我和唐雪的事是你泄露给淼淼的对吧？”
“是的，其实唐雪也是我安排的一颗棋子。”
牧戈听了如坠冰窟。他一直都逃避想一个问题：淼淼怎么知道他吻唐雪的。因为他隐约觉得和唐雪有关。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是那个女人。那个他给过初吻的女人。牧戈越想越恨，因为他被欺骗了，他被这个女人像狗一样耍的团团转！
“别把人想得那么坏！”袁爷爷见他那吃人的表情叹了口气。
“一直有人给我汇报你的消息。你救了她，我知道可以利用。我让人借口卫生不过关，关了她爸妈的餐馆。带话给她只要她能让你和淼淼分手，餐馆就可以马上重新开张，另外再给她500万。可是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是什么时候？”
“你出院的前一天吧。”
牧戈开始感动了，难怪唐雪出院那天躲着他。难怪吃烧烤偶遇那晚她会说“为什么又让我碰到你”那样的话。
第41章 夺舍
“那后来她为什么……”
“我想她是真的爱上了你，想把你从淼淼这抢过去才答应的吧。不过她只要求我恢复她爸妈的餐馆，没有要钱。就这样你们接吻的照片被匿名放进了淼淼的书包。”
“她是个好女孩。”牧戈心中一阵抽搐。
“你为什么要替她解释？”
“让你走得明明白白，算是对你的补偿吧。”
“呵呵，那我应该谢谢你咯？”牧戈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难道不应该？这个世界实力才是硬道理。我本可以什么都不说的不是吗？”
“绑架算tmd什么实力！有本事我们现在来打一架，看看谁实力强！”牧戈怒吼道。
“你……”袁爷爷也是怒目而视，旋即又叹了口气。
“老院长只是被我的人请去接受一笔巨额捐赠。一切顺利的话，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那如果不顺利，我不同意呢？”
“你会吗？”袁爷爷也很笃定的望着牧戈。
牧戈沉默了，确实他不可能无视老院长的安危。这成了他的致命弱点。
“可是淼淼并没有和我分手。”
“以我对淼淼的了解她不可能容忍你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惜我错了。她现在对你用情越深，以后就会越痛苦。所以我不能等了。”
袁爷爷说着狠狠地盯着牧戈。想到孙女将来面临的痛苦，袁爷爷对牧戈也是恨之入骨。
牧戈与袁爷爷对视着，但心中却充满了无奈。这样的结果估计这老家伙也不想吧？片刻后两人都收了收心神。牧戈继续发问。
“你叫什么名字？”牧戈觉得总该知道这个试图结束自己生命的人叫什么。
“袁青山”
“不是，我是问在巨炎的名字。”
袁青山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才回答。
“司徒浩，现在就连我自己都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了。我想现在的我还是叫袁青山更合适。”
“哥，你可以先答应他。他夺舍时我可以尝试用生物电流去攻击他，也许还有一搏的机会。不过首先你要套出老院长的下落。”小艾提醒着。
听了小艾的话，牧戈心情宽慰了少许。总算还有一搏的机会。
“老院长在哪里？我想看看他确认他有没有事情。”
“这个要求很合理。”袁青山说着双手轻拍了两下。铁虎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随即又离开了。
“这里的无线信号不是屏蔽了吗？”
“看来你已经尝试过了。没办法，你是黑客高手，我不能不防。放心，这台笔记本不在屏蔽之列。”袁青山说着打开了笔记本，调出了一个监控画面。
画面里应该是一个会客厅。老院长正在和两个人愉快的聊着。牧戈看到心头微松。
“哥，你双手扶着电脑给我两分钟时间。我尽力尝试用电磁感知力查找到摄像头所在的位置。”
“太好了小艾，这次全靠你了。” 牧戈听了，心中即兴奋，又紧张。小艾的电磁感知力一直都不稳定，以前尝试过几次都失败了。
牧戈双手扶着笔记本边缘就这么安静的坐着。袁青山见牧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没有出言阻止。
“你的要求我都满足了，现在我们开始吧！老院长的时间不多了。”袁青山提醒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时间不多了？”牧戈狠狠瞪着袁青山。心中升起不详的感觉。
忽然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牧戈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将笔记本掉落到地上。他知道这是小艾在疯狂抽取能量做最后一搏。于是咬牙默默的承受着。
“哥，没有办法。他的笔记本还有数据传输都加了密，只能查看监控画面，别的什么也做不了。我目前还没有办法只通过电磁感知力来破解密码。我尽力了。”小艾说着，沮丧无比。
“没关系，总是要尝试一下的。”牧戈出言安慰。
“老院长今晚会留宿在那里。明早七点前如果你…也就是夺舍后的我没有亲自过去并说出正确的口令，老院长就性命堪忧了。你也不用妄想通过摄像头地址查到地方。实话告诉你，那只是视频文件，根本就无从追查。”袁青山说着轻击了两下手掌。铁虎又一次走进来，恭敬的站在一旁。
“马上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再进来打扰我们。直到我们两人中有一个人拿着信物出去。这个人将成为你们新的主人，一切听从他的吩咐，不要多问。另外把它拿走。”袁青山说着用手杖指了指笔记本。
“好的，主人。”铁虎应承了一声，从牧戈手中拿过笔记本，恭敬的退了出去。
牧戈此时心中升起了深深的无力感。这老狐狸堵住了所有的漏洞。似乎除了听从他的安排，别无选择。
“安静的坐着就好。”袁青山两眼直视牧戈，冷冷的命令着。全身隐藏的气势陡然爆发。
牧戈也没再多说什么，依言照做了。
袁青山拄着手杖站了起来。缓缓的绕到了牧戈沙发后方。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精神放松，放弃一切的抵抗。过程也许会有点痛苦，但不会持续很长时间。老院长我会替你好好照顾。”
这时的牧戈已经决定了放弃抵抗。其实他甚至想过逃出去绑架袁淼来威胁袁青山。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放弃了。袁青山可以轻易的伤害老院长，牧戈却无法伤害袁淼。
“小艾，哥决定放弃了。我被夺舍后也许你会没事。你可以把他看做新的我。不要仇恨和反抗，因为那可能会伤害到你自己。你代替哥哥好好的活下去。”
牧戈用一个念头对小艾交代完遗言。忽然就觉得头脑一阵剧烈的刺痛。仿佛*入一根长针。然后意识中传来袁青山冷冷的声音。
“放松精神，放弃一切抵抗！”
牧戈依言照做。顿时觉得头痛欲裂，整个脑袋仿佛要炸开了一般。双眼一阵模糊。浑身剧烈的颤抖。冷汗刷刷的往下流着。
“哈哈，配合的不错。你放心，马上就好，你的痛苦就要结束了……啊！不要！你头脑里这是什么鬼？不要！不要！不！…………”
此时的牧戈已经昏了过去，人事不醒。全身冰凉，呼吸也时有时无。情况糟糕透了。
“哥，你快醒醒，哥哥快醒醒，快醒醒。”不知过了多久，牧戈头脑中才响起来小艾痛哭流涕的焦急呼唤。
“小艾……”牧戈使尽浑身力气才做出了回应。
“太好啦！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你刚才呼吸和心跳都没有了，浑身冰冷。我害怕极了！怕你，怕你……”小艾说着哇哇的大哭了起来，显然被吓得不轻。
“傻丫头，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挂了？”这时牧戈总算又恢复了一些意识。听到小艾的哭声，心中暖洋洋的。急忙出声安慰着。
“哥，你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吗？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我不怕死，但我害怕失去你。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还要一统江湖呢。我没办法听你的话，看着你被夺舍死去！我要保护你！”小艾说着说着又大哭起来。
牧戈听着小艾的哭诉。双眼一红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原来牧戈曾经不止一次的抱怨过。抱怨老天的不公，为什么让他成为了一个孤儿？为什么他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没有完整爱。现在的牧歌知足了，老天是公平的。他现在也有了至亲的亲人，一个血脉相连，生死与共的亲人：牧小艾
“好啦好啦，哥这不是没事了吗？你放心，哥哥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牧戈继续出言安慰，语音中带着颤抖。虽然担心老院长的安危，但小艾所做的又有什么错呢？牧戈此时对小艾只有怜惜和宠爱。
“我不管！我需要能量，好多好多的能量！你不知道我因为能量耗尽，差点也死掉了。”小艾边哭边嚷嚷着，耍起了赖皮。
“行行行，没问题。等事情结束了，哥马上就去暴饮暴食。我们家小艾想吃什么就去吃什么。吃到吐为止。”牧戈苦笑着说。
这样小艾总算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哥，你现在能动吗？你快去看看那个袁青山。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这时小艾总算想起正事。
牧戈现在头昏沉沉的简直无法思考。身体也完全不听使唤，费了半天的力才勉强侧了一下头。隐约看到身后似乎躺着一个人影。
牧戈在身上摸了摸。找到一大块巧克力，三口两口塞到嘴里吞了下去。闭上双眼积蓄力量。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牧戈感觉身体好受了不少。总算是有了些力气。急忙起身颤颤巍巍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便看到袁青山直挺挺的倒在沙发后的地毯上。手中的手杖也扔到了一边。
牧戈缓慢地挪过去蹲下身。伸手在袁青山的鼻子前试了试，感觉已经没有了呼吸。又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侧颈。脉搏也已经没有了，入手冰凉。看来已经死去一会儿了。
牧戈一屁股坐在地上，内心矛盾极了。袁青山死后对自己失去了威胁。但老院长怎么办？他越来越担忧起来。
“小艾，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牧戈人嘴里边喘着气边询问着。首先要搞清楚事情的经过再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42章 自首
“袁青山进入你头脑时，我似乎能感觉到它的灵魂，但那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说不上来。然后就感觉他像黑色的烟雾一样慢慢的向你意识中渗透进来。我当时又害怕又紧张，调动了所有存续的能量，化作生物电流向他攻击过去。”
“那黑色的雾气似乎很惧怕生物电流。我就听到一阵阵的惨叫，那团雾气也越变越淡，最后消失了。可你也陷入了深度的昏迷。我害怕急了，只能一遍遍的呼唤你。之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牧戈听得心中阵阵感慨。如果没有小艾，现在的自己已经消失了。
确认袁青山是真的死了，没办法从他那里获取信息。解救老院长看来只有靠自己了，牧戈急忙咬牙爬了起来。一屁股坐回到沙发里。他需要思考，冷静的思考。
片刻牧戈就缕清了头绪。目前看来通过视频找到老院长的所在地希望渺茫。只能先设法离开这里。赶去孤儿院从那里了解到更多的信息。老人家应该是被车接走的，可以沿途调取监控探头的视频搜索过去，也许可以找到老院长目前所在的地方。虽然几乎可以肯定老院长的手机肯定也被屏蔽了。但这也是一个可以尝试的途径。
总而言之，首先要离开这里。牧戈忽然想起袁青山刚才对铁虎交代的话。
“不错，只要找到了信物，我将成为铁虎他们的新主人。离开这里自然不在话下。”牧戈心里想着下意识的转头向袁青山的尸体望去。
然后牧戈顿时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因为袁青山诈尸了！正坐在那里，望着他阴森森的笑着。
“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牧戈强稳住心神急声问道。
“你觉得呢？”
“我刚才分明确认你已经死了，可现在……”牧戈迷茫了，袁青山的能力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袁青山忽然神色变得黯然，长叹一声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捡起手杖慢慢的走回了沙发上坐了下来。
“放心吧，我马上就会死了，彻底的那种。现在的我已经对你没了任何威胁。”袁青山说着惨然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能放了老院长吗？他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孤儿院。他是个伟大的人，本应该值得你尊敬。”牧戈希望袁青山在临死前能做点善事。
“我可以放了他，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袁青山倒是很痛快的答应了。牧戈却知道对于自己而言，这个条件一定非常的不简单。
“什么条件，你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做。”
“打电话报警，说你杀了我。然后给我一刀。亲手结束我的生命。”袁青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你疯了。”牧戈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蹿了起来，浑身冷汗直冒。因为在这一瞬间，他猜到了袁青山的“良苦用心”。这样做后袁淼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他们的人生轨迹将渐行渐远，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我本来就是被你脑子里那个什么鬼东西杀死的。这样做只是强调一下而已。淼淼是我的亲孙女。我无法容忍她和杀死我的凶手生活在一起。那样的事对我来说太煎熬了。”
“你这个王八蛋，你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的家伙。你怎么不替淼淼想想！如果和我在一起，她以后的生活会多么幸福。”牧戈破口大骂。
“你真的确定在我死以后，你可以那么坦然的和淼淼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别忘了我可是他亲爷爷。你敢保证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你难道就不自私？！”袁青山平静的说着。陈述了一个残忍的事实。
牧戈颓然的倒回了沙发中。他发现自己像狗一样被袁青山赶入了穷巷。根本没有任何退路，没有选择。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抓紧。”袁青山浑身颤抖着，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我怎么打电话？这里的信号都被屏蔽了。”
袁青山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按钮按了一下。
“现在可以了。”
牧戈颓然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110吗？我自首我杀了人……”
牧戈挂断了电话，也断了与袁淼的缘分。他多么希望这一切不曾开始，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至少袁淼不会痛苦。如果这一切都只由他一个人来承受那该多好。
这时袁青山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匕首，那锐利的锋刃在灯光下冒着森森的寒光。
“拿去，握好，捅入我的心脏。”袁青山平静的说着。
“老院长的地址。”牧戈疯狂咆哮着。
“你没得选，捅完我就告诉你。”袁青山的语气依然是那么平静，似乎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牧戈怒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人。他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浑身在这一瞬间充满了力量。牧戈猛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从袁青山手中夺过那把匕首顺势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心脏。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
“翠竹山庄八栋。”袁青山断断续续说完这几个字，然后挂着笑容死了。笑容里透着阴狠、解脱、恐惧、说不出的诡异。
牧戈用染血的手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110。
“喂，孤儿院的老院长被歹徒绑架了，目前在翠竹山庄八栋。请速派人去解救。凶手可能持有武器。……”
挂了电话，牧戈就那样痴痴呆呆的站在那里。眼中热泪翻滚。袁淼俏丽的脸庞在他眼中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
“哥！哥！……”小艾不停的呼唤终于让牧戈回过神来。
“怎么了？”牧戈麻木的问着。
“纳米娅之星！空间戒指！他身上！”小艾语无伦次的喊着。
“什么空间戒指。”牧戈声音空洞，似乎没有了灵魂。
“他手上！戴着的！刚才那把匕首就那么诡异的出现了。他之前摸过那个戒指。”小艾飞快地解释着。
牧戈地下头，看见袁青山的左手无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下意识的伸手将它退了下来。随手套在了自己的小指上。很诡异的非常贴合，就像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似乎戒指可以自动调整大小来适应佩戴者的手指粗细。只是现在牧戈无心去研究这些。
不过没看到纳米娅之星，也就是袁青山所说的兽丹，也懒得去找。那已经不属于他，那是袁淼的。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隐隐约约的有警笛声传了过来。房间门被轻轻敲了两声，随后打开了。铁虎犹豫着走了进来。
见到房间中的情形铁虎惊呆了，然后如一只愤怒的狮子般对着牧戈冲了过来。如果是早些时候，以牧戈现在的实力打倒铁虎并不难。但现在牧戈体能透支、精神萎靡，连走路都成问题，怎么可能是盛怒中铁虎的对手？
刚猛的拳头裹挟着劲风，对着牧戈的面门迅速接近。牧戈下意识的出手格挡了一下。
然后铁虎的拳头突然神奇般的驻留在了空中。铁虎的整张脸都因为充血涨红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的爆着。显然这样突然剧烈的收招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铁虎的表情纠结了半秒钟，随后平静下来。
“见过新主人。”铁虎说着半跪了下去。
牧戈茫然了，此时的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毕竟才17岁多。从法律上说，他都还不算是成年人。面对这样的一天，很多成年人都会崩溃。牧戈还能保留些许的理智已经相当难得了。
“哥，是那个戒指！那个戒指一定就是信物。袁青山说过谁带着信物就是他们新的主人。”小艾急忙在脑海中提醒着。
牧戈听了小艾的解释才反应过来。
“哦，你起来吧，一会儿警察来不要阻拦。”
“好的主人，不知主人还有什么吩咐。”铁虎站起来，低头问道。
“没有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主人。”铁虎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牧戈忽然想起什么，把铁虎叫了回来。
“和我一起被抓的那些人呢？”
“都在旁边那个仓库关着呢。”
“你没对他们怎么样吧？”
“没有，在没有得到主人进一步命令前就只是关着。”
“好的。对了，在外人面前我不是你的主人，袁青山才是，你懂我的意思吗？”
铁虎迟疑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好的主人，在外人面前你只是那个被我强行请过来的牧戈。”
牧戈满意的挥了挥手。铁虎微微欠了下身退了出去。
直到现在牧戈才慢慢的缓了过来，独自站在房间正中，沉吟片刻后转身走到沙发前四平八稳的坐了下来。平静的双眼望着对面的袁青山。
这时候的警笛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终于在门外停了下来。牧戈做了个深呼吸，准备迎接他人生中新的挑战。
片刻后房间门被推开了，几个警察走了进来。当前进来的一名中年警察显然是这几个警察的头儿。他进来后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又绕着袁青山的尸体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牧戈身上。
“ 你是牧戈。”中年警察开了口。
“是。”牧戈说着主动将双手前放靠拢。
第43章 李局
中年警察。点了点头冲旁边的警察使了个颜色。随即便有警察上来给牧戈带上了手铐。
“警官，孤儿院老院长被绑，我刚报的警，营救出来了吗？”牧戈心情忐忑的问着中年警察。
“走吧！我会帮你问问。”中年警察倒还好说话。
警车上牧戈望着窗外。刚才已经得知老院长没事的消息，牧戈也彻底放松下来。正看到被解救出来的邹少一众人等。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喜感。不禁感叹自己到了这个地步，还能乐得出来。摇摇头什么也不想了，闭上眼睛靠在了座椅后背上。
“姓名？”
“牧戈。”
“性别？”
“男。”
“年龄？”
“17。”
…………
审讯室内牧戈双手被铐在坐着的铁椅上，机械的回答着警察的问话。内心一片平静，即使自己要坐牢，也能坦然接受。
“是你主动打电话报的警？”
“是的。”
“重复一遍事情的经过。”
于是牧戈开始从与袁淼分手后认真地回忆了起来。他那如摄像机般的大脑忠实的记录着每一个细节。如果警察需要，他甚至可以把每一瞬间，每个人的方位站姿脸上的表情都精确的描述出来。只听得负责审讯的警员满脸黑线。
默默的忠实描述一直持续到与袁青山见面为止。后面的剧情只能靠自己编造了。没办法不编，总不能说袁青山要夺舍他吧！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来谁会信？只会让人觉得自己在装疯卖傻。不但对自己毫无帮助，甚至还会起到反效果。
“袁青山见所有的条件都无法打动我。最后让铁虎拿进来一个笔记本。笔记本上是老院长和人座谈的画面。他阴森森的提醒我，如果不答应和袁淼分手老院长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牧戈依然事无巨细的进行着陈述。只是情节变成了袁青山绑架他是为了逼迫她和淼淼分手。
“我当时非常担心老院长的安危，可让我和袁淼分手，我又无法做到。整个人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心里恨透了袁青山。袁青山见我狠狠的盯着他，为了进一步的逼迫我，拿出了一把匕首。丢到我的面前轻蔑的和我说，有种就用匕首捅死他，要不就答应他的条件。”
“我当时一心只想救出老院长。于是拿起匕首想威胁他说出老院长的下落。可袁青山只是轻蔑的望着我，根本不相信我会用匕首刺他。我本来情绪就极度的不稳定，再给他这一刺激当时就失去了理智。于是举起匕首就捅了过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刚好捅在心脏上了。”
“还好袁青山临死前应该是良心发现吧，尽然告诉了我老院长的下落。……”
牧戈一口气说完了经过，心中也感叹自己竟然瞎话也可以说的这么惟妙惟肖。
由于牧戈的积极配合，审讯过程进行得非常顺利。当晚牧戈就在警局的拘留室中度过。是个单间，对目前疲惫不堪的牧戈来说倒是很难得的休息条件了。牧戈二话不说便倒头沉沉的睡了过去。睡眠是他目前最渴望的东西。
第二日醒来，牧戈总算恢复了一些。至少不像头一天那样手软脚软的了。伴随着精力恢复，强烈的饥饿感如排山倒海般的袭来。还好这时有警员送来了早餐。一碗稀饭和两个包子。
牧戈疯掉了，他忽然意识到一个比失去自由更让他无法忍受的事情：吃不饱！他现在了是一张嘴养两个人呀。就面前这份早餐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警官，这太少了，不够吃呀！”牧戈抱怨着。
“嘿，我说你以为这是哪儿？你当你住的宾馆啊！……”
“小陈，去吧食堂剩下的包子什么的都拿来！对了问问刘师傅，有肉什么的也尽量多端些来。”一个声音打断了陈警员的训斥。小陈回头见是分局李局长忙答应了一声利落的去办了。
牧戈感激的打量着来人。50来岁，身材微胖，眉宇间透着几分威严。就在牧戈打量他时，李局长也在打量着牧戈。
“小牧，你先吃着，一会还有很多。我是这个宝山分局的局长李忠华。”李局和蔼的和牧戈打着招呼。
“李局您好，谢谢关心了！我这人食量大，您可是帮我解决大问题了。”
牧戈真诚的说着，也想起了上次市局开会时见过这位李局一面。
“呵呵，这没什么的。说起来我们还见过的。”
“我记得的，上次开大会时您坐在胡厅长右手边第三个位置。”
“呵呵，果然是小神探，这份过目不忘的本事真让我羡慕呀”李局笑着感叹。
“李局您就别取笑我了，见过马上要锒铛入狱的小神探吗？”牧戈自嘲的苦笑。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太冲动了！这次的后果也太严重了些。不过还好你及时悔过，有自首举动。案情我仔细看过，如果你的陈述属实我想结果不会太差，你也别有太大的包袱。”
此时小陈也端了个大不锈钢盆走了回来。里面估计有十几个大肉包，还有两份红烧肉，一份酱牛肉，半只烧鸡。小陈端着这一大堆的食物也是郁闷不已。心说谁tm一大早能塞下这么多东西呀！可也没辙，谁让这是李局的吩咐，再不合理也得照办不是。
“李局，食堂现在能搜刮到的都在这了。”
“行，快给小牧端进去吧。”显然李局对小陈这件事办的还算满意。
“小牧啊，知道你能吃，这够不？”
牧戈望着端进来的早餐实在不好意思说刚好。忙感谢着说够了。
“那行，你吃着。今天如果提审你，你还是如实陈述就是了。别有什么负担。你的事胡厅长也知道了，一定会有个公正的结果的。”
牧戈咀嚼着食物，也咀嚼着李局临走时的话。看来胡厅长对自己还是真的不错。按理说自己这件事是给他抹黑了。可这种时候还能对自己有这样的态度，让牧戈很是感激。
警局食堂师傅的手艺还算不错。牧戈三两下就把肉包子解决了，其它几样也在迅速收尾中。他需要迅速补充能量以迎接新的挑战。
望着不锈钢盆里迅速减少的食物。小陈同志不淡定了，生生咽了口唾沫。对面这位的食量已经让他三观尽毁。
“那啥，陈警官这中午……”
“不用担心，李局已经吩咐过了，对你管够。还有叫我陈硕就行。有什么需要你只管提，只要不违背原则的我都尽量去办。”陈硕擦了把冷汗，心说这是什么人呐！到警局来就惦记着吃的，自己犯了这么大的案子，一点都不担心。真是胃大，心更大呀。李局对这小子都客客气气的，好像还认识胡厅长，看来大有来头。
上午牧戈又被提审了一回。没办法，只好依样画葫芦的又说了一遍。牧戈估计做笔录的警员连标点符号都不用再改了。把上次的笔录照抄一份就行。提审的警官也是问无可问，这哥们说的实在太详细，已经没什么问题可问了。
中午又大吃一顿之后。牧戈的精神终于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小艾的能量也总算补齐了。
“你这人是怎么搞的？怎么这么冲动？”
牧戈一抬头就看到了怒气冲冲走到拘留室铁门外的王静。牧戈还能怎么回答？只能报以苦笑。
王静本来还想再埋怨几句。见到牧戈的神情又给憋了回去。口气也柔软了下来。
“你还好吧？！”
“还行吧，能吃能睡的。”
“听到你的事儿我和张楚都不敢相信。你说你这么精明的家伙，怎么会……唉，这里过来人多也不方便不然张楚也来了。”
“你们都有心了，谢谢！”牧戈诚恳的说着。
“案子你也别太担心，你才17，还未成年，又是自首。如果最后认定袁青山绑架的事实，案情还是有很大转机的。”王静适时的出言安慰。
“案子我倒是不担心，只要公平的审理就行。我只是担心孤儿院的老院长，他年纪大了，我出的这事，怕他承受不住。”牧戈说着头脑中浮现出老院长那张苍老，而慈祥的面庞。
“这你放心，我会帮你去看看他老人家。案子有什么最新的进展我也会及时通报他的。”王静爽快的做出承诺。“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事要办，能办的我都尽量去办。”
其实除了老院长，牧戈现在最担心的莫过于袁淼了。无法想象她现在所承受的痛苦有多么巨大。每每想到这里就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抽搐。但自己这个她现在最痛恨的人又能替她分担什么呢？
“帮我带话给王明，拜托他尽量照顾一下袁淼，王明电话是137……”牧戈哑声说着，表情痛苦儿无奈。
“好吧，我会把话带到的。你也别太难过了，时间会抚平一切的。”王静伸手穿过铁栅栏轻抚了两下牧戈的肩头，心里也是惋惜不已。命运怎么可以对这个自己都怦然心动的大男孩开这么恶劣的玩笑！
王静离开后牧戈情绪糟透了，痛苦的紧握着双拳。昨晚以来似乎麻痹了的神经在想起袁淼后一下子都苏醒了。痛苦、憎恨、迷茫、恐惧……所有负面的东西一浪一浪的侵袭过来。牧戈突然感觉自己现在好像一只被困在囚笼中的狮子，双眸猩红仿佛注满了袁青山的鲜血。
第44章 环湖看守所
“哥，你还有我！就算整个世界都抛弃你，你还有我！”在牧戈即将崩溃时，头脑里回响起了小艾大声的呼唤。一瞬间，牧戈安静了下来。泪流满面。是的，我还有牧小艾！一切总会好起来的。就算只为了小艾，自己也要撑下去！
“小艾，谢谢你！”
“哥，你没事了吧？你刚才脑波混乱，都快精神失常了！”
“有事，耳朵快聋了。喊那么大声。”
“你懂什么，我这可是正宗佛门清心菩提狮子吼好不！”
牧戈听得直翻白眼，这丫头也太能整词儿了。还清心菩提，还狮子吼。我信你才有鬼了。
“哥，你刚哭了？”
“没有！”
“没有？”
“绝对没有！”
“绝对没有？”
“绝对，刚才是你的幻觉，幻觉知道不？”牧戈说着忙用手抹了把脸。逗的小艾咯咯直笑。牧戈也重新燃起了斗志。
“可惜戒指拘留时被搜走了，不然还能研究研究。”小艾抱怨着，显然对那个戒指的兴趣十分大。
“算了吧，那是袁青山的东西，现在应该属于袁淼。我当时也是头脑蒙蒙的，本来不该拿的。还是还给她吧。”
虽然很不情愿，不过因为和袁淼有关，小艾也只好放弃了。
因为刑事案件在宣判前是不允许探视的。牧戈只好找来了陈硕拜托他通知老院长来把自己的私人物品带回去。
“还有麻烦转告老院长，我钱包里有张银行卡，密码是他生日。请律师什么的有什么花费都用卡里面的。还有一枚戒指，请他转交给袁青山的孙女袁淼。”
“没问题，这些都是小事。我一会就去通知。”陈硕痛快地答应下来。也总算了却了牧戈的一桩心事。可也彻底断了小艾对戒指的念想。
由于是刑事杀人案，当晚牧戈就要被移送到了环湖看守所，一直到法院宣判之前都将在这里度过。环湖看守所是未成年人看守所，据陈硕说刚修几年，条件在看守所里算最好的了。
坐在警车上牧戈还是没来由的紧张起来。毕竟香港黑狱的电影没片看呀，虽然自己不怕，但天天和这样的牛鬼蛇神生活在一起将是多么痛苦的事情。牧戈甚至邪恶的想要是寝室三损和自己一起进去该有多好。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警车急速的前行着。
结果警车没去看守所，倒是去了医院。
“下车吧，要先做个体检。”随行的警员见牧戈一脸迷茫，随口解释着。还找了件外套盖到牧戈的手铐上面。
“谢谢！”牧戈冲他感激的点了点头。
“走吧，这会也不早了，咱们抓紧时间。”
体检的项目也就那些，抽血呀胸透什么的。这里倒不比什么三甲医院，人不多。全都不用排队，一会儿几个项目就走完了。牧戈也算是松了口气，没几个人发现他带着手铐。那些发现后惊慌失措，闪得远远的举动深深的刺激着他。就好像他身上有什么致命病毒一样，避之唯恐不及。
再确认体检结果没问题之后警车继续上路。大概三四十分钟的样子警车停到了一堵高墙下的铁门前。
“就是这里了吗？”牧戈打量四周，感叹着下了车。
当听到身后铁门咣当一声关上时，牧戈深刻的体会到了自由是多么可贵的东西。自己的铁窗生涯就此开始了。
拍照、量身高、称体重。采集指纹十个手指都要。然后被要求脱光所有的衣服检查身体。牧戈顿时紧张起来，脑中浮现《监狱风云》中的经典桥段，特别是那个恐怖的扩张器械。
“呵呵，别多想，主要是检查一下是否有皮肤病什么的。”旁边的干警显然对牧戈的这种反应习以为常了，笑着随口安抚。
牧戈忽然有直接冲出去的冲动。以自己现在的本事，也不是没逃脱的可能。可一想到即使成功后的亡命天涯，想到老院长，还是颓然妥协了。
最后牧戈被要求换上了一套蓝色条纹的号服，还有一双黑布鞋。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包括袜子上都打有编号。接着发了两个垛在一起的塑料盆，里面有塑料杯子，牙刷牙膏什么的生活用品。还算齐全，但没有一样是金属的。
“你跟我走吧。”这时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干警走了进来，对着牧戈招了招手。
“我姓刘，你被分到的十号监室归我管。今后你就叫我刘管教。”刘管教在前面走着。牧戈端着盆紧随其后。
“好的，刘管教。”牧戈随口答应。
刘管教侧头满意的嗯了一声。
“我先带你去监室把东西放下，然后你和我去办公室了解一下情况。”
说话间二人就来到十号监室。门口是铁栅栏门，不过没有关。门框上当刷着个大大的数学“10”。窄长的房间，两边是两排高低床。监室内的8个人看到刘管教立刻都弹了起来，双手紧贴裤缝站的笔直。
“刘管教好！”众人齐声喊着。
刘管教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对牧戈招呼道：“你就睡靠门口这个下铺，把东西先放床上跟我走，回头你们这组的组长会告诉你怎么码放。”
牧戈忙把东西放下，转身跟上已经前行的刘管教。
“妈的，那个位置我想要的！这孙子什么路数，刘管教这么关照他。”见刘管教走远了，房间里响起抱怨声。
牧戈跟随刘管教进了办公室。房间不算大，有三个办公桌，还有一台电脑。“坐吧。”刘管教指了指墙角的木质长椅。转身自己也坐到办公桌后。牧戈依言笔直坐了下来。心中忐忑，不知刘管教要和自己说些什么，毕竟这样的场合自己没经历过。
“你别紧张，只是新人进来之后的循例问话。”刘管教看出来了牧戈的拘谨，语气缓和了许多。“你的案子我了解过了。按照惯例到法庭宣判结果估计需要四五个月时间。这段时间你都需要在这里度过。你本人我也有所了解，上面也打过招呼让我多关照你。所以你别有什么负担。只要不违反这里的规定，你应该可以过得比较轻松。”
牧戈听了心中感慨，看来又是胡厅长的能量。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这位和蔼的胡叔叔。
“谢谢刘管教。我一定认真学习和遵守这里的规定，绝不给您多添麻烦！”牧戈赶紧信誓旦旦的表态。
“小牧啊，这里面人流动大。你们十组也不总是那几个人。犯什么事的都有，你要坚守本心，不要被别人影响。好好表现，等你熟悉起来我升你做组长，生活要相对自由一些。”
“谢谢您，我会尽快熟悉起来的。”
“好吧，那你自己回监室吧，回去尽快熟悉规定，不要出什么岔子。”
牧戈点头又道了声谢就出了办公室向十号监室走去。到了监室门前，望着门头上那个大大的“10”牧戈做了个深呼吸，迈步走了进去。
一迈入房间就感觉数双目光汇聚了过来。有好奇的、有冷漠的、还有敌视的。牧戈向那道敌视的目光迎了上去。这家伙年纪和自己相仿，175左右的身高，还算结实。黑黄黑黄的脸色，右侧衣领处纹了把小刀。
“看什么看！妈的，不服！”黄黑脸低声嚷嚷着，仰着头咬牙切齿的。
“周伟，别闹事哈，后果你知道的！”剑拔弩张间一人忙说了一句。周伟似乎很是忌惮所谓的后果，瞪了牧戈一眼坐回了床上。
“我叫刘波，是十组的组长。你叫什么，犯什么事进来的？”刚阻止周伟的小子走过来对牧戈说着。
“哦，你好，我叫牧戈，杀人。”牧戈平静回答。
顿时一众人都意不已，没想到牧戈这么个白净的家伙是个杀人犯。周伟也向牧戈多看了几眼。
“呃，这是看守所条例，挺多的，三天内必须背熟。时不时就有人抽查，忘了的背错的都会被罚。”刘波说着拿了份打印好的条例递给牧戈。牧戈看了看密密麻麻的两张纸。是还不少。不过对牧戈有其是小艾来说so easy。就这一瞬间小艾就已经搞定了。
然后刘波又给牧戈介绍起了生活规范。
“起床被子要叠整齐，晚上上床鞋子要在床前码整齐。”说着往房间深处走去。“把盆拿过来。”
牧戈拿上盆跟了过去。里面有个钢化玻璃隔断把房间隔出了个卫生间。卫生间敞着没有门。一侧有几个笼头的洗手台，台下隔了两层整齐的放着塑料盆，旁边都有编号。
“你是一号床，盆对号放好就行。那边是毛巾架，也有编号的。”
牧戈放下盆挂了毛巾，环视了一圈。虽然没什么装修但很整洁。有两个洗澡噴头，另一侧有两个蹲坑。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分到门边的下铺这些家伙羡慕的眼神了。卫生间没有门，可以想象有人大大的时候靠玻璃这边兄弟的痛苦。尤其是早上轮蹲的时候。牧戈想想都毛骨悚然。
第45章 六子
听刘波交代完后，牧戈道了声谢便坐回了自己的床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没一会就到了10点。有干警过来把门口铁栅栏门锁了起来。牧戈脱了鞋放好，头枕双手平躺在床上。
“哥，我不喜欢这里，一点都不自由。还不能上网，好无聊！”小艾马上抱怨起来。
“没办法，这才刚开始呢，还不知道要判几年。只能尽快适应了。”牧戈只能出言安慰。
“不知道这里伙食怎么样，能吃饱不。这个你一定要想办法。有能量我们就能继续练功，我也能提升对无线信号的感知。我感觉如果能量充足，应该很快就可以连上网了。”
“真的？！好，我尽量解决！”这两天来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牧戈低落的情绪又总算高涨起来。也不想别的了，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就这样，牧戈花了一天时间。算是把这里生活的道道都摸清楚了。和同监室的几个家伙也熟络起来。就算是周伟牧戈也主动点过头。两人算是和解吧。在这种地方好勇斗狠只有死路一条。牧戈可没时间和他耗，他现在需要的是更多的食物和更大的自由。
由于这里都是未成年人，所以自由度相对成人要宽容一些。每天早上5:40起床洗漱，整理内务。6:10到操场出操，就是跟着前面的人做广播体操。6:40到食堂吃早餐。然后回监室学习。就是背诵看守所条例和刑法。之后可以自由活动聊天打屁，还能下棋打牌。中午12:00去食堂吃午饭，回来后是午休时间。下午2:00开始唱革命歌曲，3:00点后自由活动。 下午5:00吃晚饭，之后自由活动。晚上10:00关监室铁门但不强制睡觉，只是不能聊天了。
监室铁门白天都是开着的，但不能随意出入。有特殊情况要出监室都必须和组长报告。每个监室内都有两个监控摄像头，完全没有监控死角。这也最大限度的杜绝了打架斗殴的发生。房顶的悬挂支架上挂了台很小的电视，每天自由活动时间会自动打开播放。都是新闻及法制节目。每逢周末会选择性的放一两部电影。虽然内容很是无聊，但贵在也能打发时间。
吃的问题牧戈着重了解过。早餐就别想了。都是固定的量，稀饭包子什么的。中餐晚餐每人都是两个菜一小碗汤。菜里如果你眼神好的话还是可以找到肉的。还好的是米饭管够，只要你能吃得下。据说每周二周五会加荤菜，肉还不少。
如果你想改善伙食可以加菜。20一份，这里是不能用现金的。每人有一个专用账户，往里充钱后直接划账消费。这里还有小卖部，销售一些零食、方便面、还有日用品。不过每人每月在小卖部的消费不能超过300。
牧戈这时候感谢死陈硕了，亏的他提醒自己把钱包里一千多现金带来了。不然就那点菜那点肉牧戈非饿死不可。为了不太惊世骇俗和招人妒忌，牧戈每餐只加了十个菜，然后吃光了自看守所使用以来从来没被吃完的米饭。就这样他也已经震撼了整个看守所。搞得好多干警都跑来看他吃饭。
“看来要通知老院长先帮我充几万到卡里才行。”牧戈心里盘算着。
“哥们儿，可以啊，你这胃可够大的。钱是也真多。”凑过来的是毛海冰，16，据说是盗窃。
“没办法，从小就能吃，天生的。”牧戈无奈的解释。
“照你这个吃法，一个月就要吃去一万多呀！”
“咳咳，家里还算有点积蓄。”
望着毛海冰的表情，牧戈知道自己犯了忌讳。毕竟来这里的都是问题少年，多数家里条件都不好，再加上父母疏于管教才走上犯罪道路的。有的根本就被家人放弃了，哪会有人来给他们存钱。十号监室今天就只有牧戈一个人加了菜，而且还是一次加那么多，能不招人记恨吗。
牧戈正愁能量不够，看看毛海冰和其他几个，心念急转，随后笑了笑，“哥们儿你看这样行不，你呢也知道我能吃。实话和你说，就今天的量其实有时都还差点儿。小卖部倒是有吃的卖，但是300的限额不够啊！”
毛海冰也不笨，一听就猜到几分，顿时来了兴趣。
“呐，我每月给你存300，你每月小卖部限额200归我，怎么样？”牧戈邪恶的诱惑着。
“400”
“350，不干拉倒。”牧戈起身大有去找别人的架势。
“哎哎哎，行行行，350就350。”毛海冰妥协了。
“你来多久了？”
“大概一个月吧。”
“那他们你都很了解咯？”
“基本上吧，你也知道进到这里的人谁还没有点儿秘密。”
“也是，那你帮我和他们几个说说，看看同样的条件他们愿意不。我刚来，不了解各人的脾性，怕招人反感。”
“没问题，只是……”
“呵呵，拉到一个给你一百的报仇行了吧。”
“痛快，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以后你也别叫我名字了，叫我阿冰就行。我就叫你牧哥，大哥的哥。”
“行，那你抓紧去办吧。”
阿冰答应着跑去游说别人了。牧戈觉得这个阿冰还行，人还挺机灵，以后可以多接触接触。
“小艾，你的电磁感知怎么样了？”
“还是差点，我估计要你打通第四个穴道时才可能成功。今天的能量补给都用来冲击穴道了，进展不是很理想。照这个速度，我估计还要半个月才能打通。”
“那也没办法了，不能搞得太惊世骇俗了，而且食堂的那些菜能量都不是很高。我看超市里有牛肉干和巧克力。能量密度能大点。我估计以后的穴道耗费的能量会越来越大，可能不是吃能解决的了。要想别的方法。”
“要是有袁青山说的灵气就好了。他们肯定是靠灵气修炼的。或者……算了以后再想办法吧。看能不能自己调配能量补给液。”
牧戈知道小艾刚才一定想说那颗兽丹，虽然那可能是自己最合适的能量源，但那是自己送给袁淼的礼物。牧戈当然希望袁淼永远把它留在身边。那也许会是两人唯一的交集了。
“姓牧的，我**的，有钱了不起呀！老子一分钱限额都不让给你！”这时六子冲了过来。恶狠狠的嚷嚷着。
“小子，骂我可以，别带上我妈！”牧戈怒了，虽然从小是孤儿，但母亲依然是他的逆鳞，至少自己身体发肤都是母亲所赐。那个想象中的形象无数次安抚过他受伤的心灵。伴随着怒火，牧戈浑身的气势暴涨起来。一阵阵杀气透体而出。排山倒海的向六子压了过去。
六子毕竟才刚16，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压迫，一瞬间冷汗就流了下来。硬是咬牙怒目的强自支撑着。
监室内其他人见这架势都吓得不轻，这时就算牧戈说他砍死过一百人也不会有人怀疑。还好众人依然及时反应了过来，瞬间把二人隔开了。大家都暗自松了口气，要真打起来全监室都跟着倒霉。
“牧哥，老大！他就一小破孩儿，啥都不懂。刚才就是一时冲动，脑子短路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阿冰边把牧戈拉回床上座着，边出言帮六子开脱。
“他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大反应？”牧戈也冷静下来。刚来这里，刘管教也再三叮嘱过。不到万不得已，牧戈也不想闹事。
“唉，父母都是下岗职工。本来生活也还能维持，可前几年他爸得了癌症，家里钱都花完了还欠了一屁股债也没救过来。就留下他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为了生活，她妈搞了个平板车天天推出去卖水果。收入微薄，还经常被城管赶来赶去的。六子懂事也早，每天放学都去帮忙。”
“结果前段时间他们娘俩夜里推车回家，被一辆宝马撞了。司机当时下车就跑了换了个人来顶包。六子和他妈当时都被撞晕了，也没发现。就这样，六子还好，她妈却瘫痪了。只能座轮椅上生活。”
“因为那个位置刚好是监控盲区，又没有目击证人，交警现场鉴定说六子家也有部分责任，最后给她家赔了三十多万了事了。”
“你想想她妈瘫痪，还要定期理疗吃药，六子还在上学，本来这点钱就紧张。结果还有债主听说她家得了赔款，马上就上门来讨债……哎……”
“后来六子经常利用晚上时间出去摆点小摊赚钱。一次路过酒店停车场，听到一男一女吵架。那女的当时就提到了说那男的酒驾撞人后来又找人顶包，六子再一看他们旁边宝马的车牌当时眼睛就红了。拿了把摆摊卖的水果刀就把人捅了。”
“我想他仇视有钱人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本来我也是好心，想着他家困难就和他说了你讲的条件，没想到……”
“行了，我明白。你放心，我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