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物量子机器人
“小公主告诉我，如果有天出现一个可以打开首饰盒的人，那他将成为我新的主人。最后，她命令我驾驶了一台微型傀儡机器人逃离的飞船。至今我还记得离开时，小公主那悲伤的眼神………”小艾悲伤极了，牧戈只能轻轻拍打着盒面，以示安慰。
“小艾，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你又是怎么落到了帕顿家族的手中？”牧戈忙岔开话题，避免小艾去想那些哀伤的事情。
“后来我驾驶机器人，找到了那些实验人类，和他们生活在了一起。可惜他们的种群数量太少。飞船的匆忙撤离，也没有给他们留下太多东西。留下的很多还因为缺乏能量供给，无法使用。他们也陷入了困苦之中。”
“当时的那些人就没人试验过打开盒子吗？”
“当然有，可惜差的太远，都失败了。”
“难道就没人尝试过用暴力的方式打开吗？”
“首先是他们对我有着敬畏，所以不敢。其次，哥你别小看这个首饰盒。那可是王室用品，是火星科技的结晶。就拿现在的科技来说，除非使用高能激光束切割，或者动用核武器，不然也没办法暴力打开。”
“那后来，帕顿家族是怎么得到首饰盒的？”
“当时在我感觉没人能打开盒子后。为了节约能源。我驾驶机器人离开了他们。找了个地方躲藏，休眠了起来。”
“我休眠时的能量消耗极少，所以可以存活更长的时间。之后我每1000年出去巡游一次。希望能够找到能够开启盒子的人。可惜都失败了，还浪费了很多次开启盒子的机会。
如果在有限的次数中无法开启，盒子就会自动锁死，以后永远无法打开了。我也将由于能量耗尽而逐渐死去。”
“那怎么办？”这时间跨度太大了，牧戈也陷入了迷茫。
“我在巡游时倒是有了新的发现。我发现地球上出现了试验人类和原始人类的混血后代。而且种群优势明显，种群数量也越来越多。他们的dna也在缓慢的进化着。”
“唯有庞大的人口基数，才能从中找到满足苛刻条件的人。于是我延长了休眠的时间。”
“直到1802年我才再次苏醒。出来时发现这个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类成为了世界的主宰。我高兴极了。”
“你是说现在的我们是实验人类和原始人的混血后裔？”
“是的，当年的记忆植入也还在发挥着作用。你们华夏就有神秘人文明的影子。你们的文字语言以及功夫，都有他们文明的痕迹。”
“记忆植入内容的完整性难道不是逐代递减的吗？按理说应该第一代实验人类的文明知识是最丰富的。那时的他们怎么没能实现崛起呢？”牧戈疑惑着问道。
“因为一个强大的文明需要的基础条件太多了。还需要一个非常庞大的种群基数来实现分工协作。当时这些条件都不具备。加上后来与原始人的混血。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记忆植入的表达。”
牧戈想想也是。拿着芯片的图纸是不可能造出芯片的。那需要一个系统的支持。一个文明也一样。文明越先进，需要的系统支持也越庞大。
“这次我出来以后，发现现在的人类已经没有原来那么愚昧了。我如果再乱跑，很有可能会引起恐慌。而且也可能出现危险。所以我需要培植一股势力，通过这个势力来达到我的目的。”
“所以其实是你选择了帕顿家族？”
“是的，当时我伪装成了神职人员，躲在教堂里接受信徒的忏悔。通过许久的筛选，我选择了一个叫帕顿的小子。就是现在帕顿家族的第一代家主。”
“我们达成了协议。我帮助他得到财富和权势，他帮助我寻找能够打开盒子的人。我给那颗珠子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纳米娅之星。还制定了谁能解开封印，就能拥有它的规则。”
“就这样，我在他们的家族中一代一代的传承了下来。只有他们的每一代家主才知道我的存在，并且接受我的差遣。”
“难怪帕顿家族会不遗余力的去完成这么一件对他们来说毫无利益的事情。”牧戈释然了。
“后来，为了尽量减少首饰盒被失败打开的次数，我又增加了一些筛选条件。”
“就是那个智商测试对吧？”
“是的”
“我很好奇，当年小公主设置的打开盒子的条件是什么？”
“其实就是为了筛选出最接近当年实验目的的人类。其实开启首饰盒的机关难度并不会难住所有的人。关键是在测试中，盒子会自动对测试者进行基因采样。只有满足要求的基因测试者才能打开首饰盒，这一点难住了之前所有的人。”
“可是按照你们当年的实验目的，身体素质也要相当优秀才行啊。我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能达到要求。”
“dna不光能左右你的现状，更能左右你的潜力。你存在很大的潜力，让身体素质变得更优秀。当然要能有神秘人提高身体素质的方法就更好了。”
“原来是这样。现在我算想明白了，为什么帕顿家族的家主会连夜赶过来见我，并一再强调我不能将打开的盒子转赠他人。说那才是最珍贵的收获。还一再建议我将你这个小盒子随身携带。说什么可以温养身体。当时让我有种买椟还珠的感觉。似乎那珠子倒是一点都不重要。”牧戈说着一拍大腿。
“对了，那颗珠子到底是什么？”
“珠子我们在得到后曾经努力的分析过。没有什么结果。只是感觉珠子里应该存储了磅礴的能量。但是没有办法提取利用。”
“还有一个问题。我带着你在身边也有好几天了，为什么你直到今天才和我说话？”
小艾听到这个问题，扭捏了起来。半晌才回答道：“如果按照小公主的命令，任何人，只要能打开首饰盒就是我新的主人。可是我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我害怕会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至少可以选择沉默。”
“所以你一直监视我好几天，满意了才和我说话的对吧。”
“是的，你这人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虽然有那么一点点色。哥你别生气哈！要知道，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生活一辈子，是很痛苦的事情。”
“咳咳，虽然有一点小小的生气，不过我表示理解。”听了这么个惊世骇俗的故事后，夜也深了下来。牧戈拿起小盒子，转身关灯上了床。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对了小艾，你的能量还能维持多久？”牧戈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这次苏醒后就没有再休眠。我估计，所剩的能量，最多只能维持五年了。”
“什么！那怎么办！有替代能量可以用吗？”牧戈焦急了起来。
“哥你别着急，没关系的。”
“这还没关系！你可是我的妹妹，我不能接受失去你！”牧戈真诚的说道。
“哥哥，你对我真好！我和你说，你真的别担心。因为现在我已经找到新的能量源了。”
“是吗？那太好了！是什么？”牧戈听到以后高兴极了。
“就是你呀！”
“我？！”
“哥，看来我又要跟你科普一下了。我其实是一个生物量子机器人。我们可以被植入大脑，和大脑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之后生存所需的能量也由大脑供给。”
“你是说，你可以被植入我的大脑，以后靠我的大脑给你提供能量？”
“是这样的。以前每个火星人在十岁以后，就会选择一款我这样的生物量子机器人植入大脑。我们将用这样的方式和主人相伴一生。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为主人服务。直到主人故去，我们也将消亡。
其实就在你打开首饰盒的时候，你的基因采样已经被我录入了。你应该会对我产生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难怪我那么快就信任了你，总觉得你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一样。”牧戈终于找到了那种奇怪感觉的原因。
“那，如果植入大脑，是不是我所有的感官、思想、你也能接收到呢？”
“是这样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牧戈开始紧张起来，这哪还有一点**的存在？小艾看出了牧戈的顾虑。
“哥，我可是你最亲近的人。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当然有，比如…………”牧戈实在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比如你洗澡的时候，比如你和女人在一起那个对吧？”
牧戈干咳了两声，也算是间接同意了这个说法。
“其实这都没什么的，我只是一个人工智能，又不是真人。”
“哪不行，你可是我妹妹，亲妹妹！这些事都知道，那不乱套了！”这一点触及了牧戈的底线，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好啦好啦，你不想让我知道也简单。最多碰到这样的场合，我就把接收到的信息屏蔽就是了。”小艾无奈的说着。
第17章 二女针锋
“那还差不多。不过你要说到做到哈，不许耍赖。”
“小艾永远不会欺骗和背叛哥哥的！这是初级程序设定，无法违反。”
“好了，好了，我信任你就是了。”
“还有，你不是原来和小公主在一起吗？难道你们被植入了还能被取出来？”
“不是这样的。小公主当时年龄不到，还没有将我植入大脑。”
“那我怎么才能将你植入我的大脑呢？难道要做开颅手术？”
“哪有那么夸张？方法其实很简单。我不像你们这里的芯片一样是固体。我是液体的。你只要找个注射器，将我注射进你的静脉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会自己流入你的大脑，并和它结合在一起。”
方法倒是不难。而且也没什么痛苦。可是，注射器虽然好找，注射的人到哪找去？医院的小护士倒是不少，但是谁会傻到帮你注射这种不知名的液体到身体里去？万一注射完，你死翘翘了，那不变成杀人犯了！
牧戈郁闷坏了。思来想去，最后把心一横。心说，实在不行就自己来。不就是扎在静脉上推一下吗？还能把我这个智商250的人给难死？
整个夜里，牧戈几乎都没怎么睡。没办法，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了，消化不了啊。直到天亮之后，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11床，量体温了。”小护士拿着体温计推门走了进来。牧戈正睡得香呢，心里这个烦呀！心想，我又不是感冒发烧，量哪门子的体温呢。不过也真是没办法，既然住了院，就得按医院的规矩来。牧戈很不情愿的接过温度计，随便甩甩，夹到了腋下。
“夹好，别松开了，量好了我一会过来拿。”小护士边说边带门出去了。牧戈哪管那么多，接着呼呼大睡。
还没睡两分钟，又给来取体温计的护士吵了起来。
“别人都是看着时间量好了，放桌子上。你倒好，一直夹着。不把你喊起来怎么办？”小护士见牧戈臭着脸，坐在床上，撇嘴解释了一句。
牧戈的瞌睡，这下是彻底给吵没了。甩甩昏沉的脑袋，穿上拖鞋，到厕所洗漱去了。
进厕所先撒了泡尿。转头就见到镜子前整齐码放的生活用品。还都是全新的，连刷牙的塑料杯子都有。牧戈头脑里浮现出那个俏丽的女人面庞，冲着自己甜甜的笑着。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呀！”牧戈边准备刷牙，边狠狠的说着。
“谁阴魂不散了？”一个甜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牧戈被吓了一大跳，转身便看到了唐雪。
今天的唐雪没穿职业套装。穿了身深紫色的运动服，一双雪白的运动鞋。外套的拉链开着。里面是件白色的圆领t恤。波浪般的长发，几缕垂到了胸口，那里依旧骄傲的高耸着。整个人看起来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妖精啊，这是又玩儿变装诱惑呀。”牧戈心里喊着，嘴上却来了句：“你怎么进来了？我这还上厕所呢。”
“切，谁稀罕看。再说，你门又没关。”唐雪满不在乎的回答着“你还没说呢？谁阴魂不散了？”
“是…………总之不是你就对了。”牧戈终于还是没有把“是你”说出来。
“这还差不多。人家为了你，还特地请了两天假。你看这一大早就过来陪你了。为了方便干活，我还特地换了身运动服呢。你还没吃早餐吧，你等着啊，我给你买早餐去。”说完，还没等牧戈反应，就转身跑了出去。
“都不问问我想吃什么。”牧戈望着镜中消失的身影，摇头苦笑。
“哥，你是不是喜欢她，想娶她做我嫂子？”这时衣兜儿里的小艾开了腔。
“别瞎说，哥哥我可是已经有了女朋友的人。”
“是呀是呀，那么珍贵的纳米娅之星，眼睛都没眨一下就送给人家了。”
“知足吧，我还没头脑一热把你也给送了。”牧戈边刷着牙，边翻着白眼儿说道。
“按照地球人的审美标准，这个唐雪确实长得很美，人也不错。哥，你要是真的喜欢她，我帮你把她也追到手。”
“哎，打住打住，这里可是一夫一妻制的好不？”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哥哥你喜欢，她们也愿意，还有什么问题？”
“小姑娘家家的，别整天想这些，你哥哥我都还没成年呢，结婚还是没影的事儿。”
“那人家不也是替你着急嘛！你看你昨天那鼻血流的，那心脏跳的。”
牧戈正含着口漱口水，准备吐呢。听了这话，咕咚一口，把水咽肚子里了，还给呛得够呛。引来小艾一阵咯咯大笑。
“哥，以我多年的经验，泡妞的手段多着呢，欢迎咨询，别客气啊！”
牧戈实在不想再搭理这盒子了，心里想着：“这哪是什么人工智能啊，这也是一小妖精啊！”
牧戈洗漱完后，躺回了病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发着呆。心里想着自己竟然还是火星人、神秘人和地球本土野人的混血后代，这血统够杂的。
“想什么呢？赶紧起来吃早餐了！”唐雪两手都拎着好几个塑料袋子走了进来。
“我走时忘了问你喜欢吃什么了，到了食堂才想起来。没办法，就多买了几样。”说着把几个袋子中的早餐，在桌上铺了开来。
“你看看这儿有馒头，有花卷，有煎饺，有稀饭，还有油条。你喜欢哪样就吃哪样吧。你要有本事都吃了也行，不用管我，我出门时都吃过了。”
“阿姨，我想吃米线。”牧戈看着唐雪热心张罗的样子。忽然童心大起，恶作剧似的来了这么一句。
“阿姨？！我是有多老，你叫我阿姨！哼！活该没有你想吃的。爱吃不吃，不吃饿着。阿姨！气死我了都。”唐雪炸毛了。
牧戈瘪着嘴，双手手指扶着桌沿儿，老老实实的笔直坐着。活脱脱一个挨训的小学生样子。
“知道错了吧，去，去那边墙根角站着去！”唐雪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的葱葱玉指指着一个墙角，一脸严肃的样子。可话还没说一半就破了功，嘴角挂着笑意。
“牧戈，你没事儿吧！”
这两人的角色扮演游戏才刚演到一个小*。就被一声焦急而清亮的声音打断了。
牧戈回头，就见到袁淼一脸关切的匆匆走了进来。
一身校服打扮。纯白的衬衣，领口上打着一道蓝色的蝴蝶结，下面穿着蓝色格子的百褶短裙。清丽秀美，略带青涩中又透着那么点儿仙气。她就那么骄傲的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精致的饭盒。看到屋内的情形，神情复杂极了。
牧戈只觉得心里突突，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三步两步跑到了袁淼跟前。“淼淼，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儿，你看这不都好好的嘛。”说着还伸了伸胳膊，动了动腿。
“都昏过去送来住院了，还没事儿呢？！”袁淼皱着眉，嗔怒的看着牧戈，言语中却透着无尽的关切。
“那是意外，意外！你别担心了！我来医院全都查过了，都是些皮外伤，一点事儿都没有。”牧戈急忙安慰着。
“要不是今早你室友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多大个事儿啊，我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嘛，兴许我今天就出院了。”
“然后永远的瞒下去，对不对？”袁淼说完，咬着下唇，瞪着牧戈。随即又伸出葱白小手轻抚着牧戈的面庞：“还疼吗？青了这么大一片。”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淼淼，这是什么？是好吃的吗？”牧戈边转移话题，边接过袁淼手中的饭盒打了开来。
“哇这么精致，一定很好吃！”
“这是早上来时路过惠祥楼买的。”
二人说话间，走到了桌旁。牧戈将几层的饭盒摊了开来。晶莹的虾饺，q弹的肠粉，诱人的马蹄糕。就单单看这卖相，就已经食欲大增。
牧戈看了一眼旁边的馒头稀饭，又下意识的偷瞄了一眼身侧的唐雪。顿觉两道犀利的目光射了过来，直刮得脸上生疼。
心中暗暗叫苦，不就是一顿早餐吗？吃了这边的，得罪那边，吃了那边的，得罪这边。关键是，两边都得罪不起啊。牧戈脑筋急转，一咬牙，把心一横，坐了下来。甩开了腮帮子，一通狂吃。
“你俩自己聊，我先吃早餐。”心里想着把自己摘出来先。
袁淼偷眼打量对面的女人。也吃惊于对方的美貌。五官精致，体态圆润。很有女人味儿。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袁淼的心中突然涌出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初恋中的她，不知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于是房间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只有牧戈吧唧吧唧的咀嚼声。牧戈这边吃一口，那边吃一口，只恨不得多长几个嘴巴，一起全塞进去。
两女了然。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充满了喜感，都笑了起来。
“你好，我叫袁淼。”
“你好，我叫唐雪。”
“你是牧戈的………………”
“我是他的同学。”
“哦，原来是他的同…………”
“还是他的女朋友”
第18章 恐怖早餐
唐雪的笑容僵了僵，神色黯然，瞬间又恢复过来。
“我昨天遭遇流氓，是牧戈救了我。他是为我才受的伤，所以我来照顾他。”
“谢谢你，一大早就赶过来了，这些早餐也是你替他准备的吧。”袁淼望着牧戈端着的一碗稀饭说道。
“不客气，还怕不合他的口味，不过你看他现在吃得挺香的。”
牧戈继续埋头奋战。
“牧戈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帮女生打饭呀，记笔记呀。开始还招人误会，后来才发现，他就是个乐于助人的性格。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那样的情形下，他是肯定会出手的。”
牧戈愣住了，袁淼本是个话不多的人，怎么突然间这么能说？！而且什么打饭，什么记笔记，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学校里的妇女之友了？！
“这也许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却拯救了我的一生，我很感激他。”唐雪的这句话，却是说得言辞恳切。
“都吃完了！”牧戈边说边松了口气。刚才的那最后一个煎饺，差点儿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牧戈只觉得这次把早饭中饭晚饭都一并解决了。也吃出了一脑门的汗水。于是两张纸巾适时的递了过来。牧戈道了声谢，一手接了一张。一张擦脸，一张擦嘴。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
“陈叔叔好！”唐雪忙打着招呼，显然两人是认识的。
“小雪你也在啊，这么早就过来了？”陈叔叔笑着说道。
“牧戈，陈叔叔是一院的外科主任。你的病房也是托他安排的。”唐雪向牧戈介绍道。
“陈主任好，太谢谢您了。”牧戈忙道着谢。心里也释然了。昨天还奇怪，这么紧俏的房间，唐雪是怎么安排到的？
“不客气，你救了唐雪，这些都是小事儿。”
陈主任说着随手翻开了手里的病历夹。
“小牧，我认真看了你的病历。都是些轻伤，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有鉴于你曾经出现过昏迷。还是安心留院观察两天。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出院了。”
“那太好了，在这住着闷死了。”
“这位女生是……………”陈主任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袁淼。
“陈主任好，我叫袁淼，是牧戈的女朋友，非常感谢您对他的关照。”袁淼温和的笑着，打着招呼。
陈主任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顺便瞟了唐雪一眼。
“好啦，上午查房时间紧。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陈主任说着，合上病历夹转身离开了。
屋内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那啥，淼淼，要不你先回学校吧。你看我这也没事儿，学校功课又紧，反正我明天一早就出院回学校了。”
“还有唐雪你，你也不用在这儿了。我一个人睡睡觉，休息休息挺好的。没什么需要人帮忙的地方。”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我的手机号昨天已经拨到你手机上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唐雪笑着冲袁淼点点头，又对牧戈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转身离开了。风风火火的。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要不我还是留在这陪你吧。”袁淼大眼睛忽闪着心疼的望着牧戈。
“真不用，回去吧，昨天一折腾，身体确实有些累，正好在这里好好躺一天睡一觉。你总不至于在这陪我睡觉吧。”牧戈发现最后一句有歧义，但也已经脱口而出了。
“你就知道瞎说。”袁淼俏脸通红，粉拳轻轻的在牧戈胸膛上捶了一下。
“那我回学校了，你好好休息吧。”
“没问题，没问题，赶紧走吧，别耽误了上课。”牧戈边说边搂着袁淼的肩膀，将她送出了房间。
袁淼依依不舍的望了牧戈一眼，转身缓步离去了。牧戈望着空空的房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牧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在意唐雪的感受了？这是出于礼节性的礼貌，还是出于其它，牧戈不愿去想。
“哥，你看看你，把人都撵走了，现在一个人独守空房了吧。”小艾适时的冒了出来。
“哪有独守空房了，不还有你这个小喇叭，呱呱呱的吗？”
“呱呱呱的那是蛤蟆好不？”
斗嘴斗不过人工智能。牧歌阵阵无语。
“我说小艾，你不是说你是液体吗？这个盒子还能打开？我看连道儿缝都没有。”牧戈故伎重施，岔开话题。
“这是我的封装盒也是我的能量源。不能随便打开，一打开我就必须在五分钟以内被注射入人体静脉。不然我就会死去。而且地球现在的环境和原来的火星差异很大，可能这个时间还会缩短。”
牧戈听得一阵阵紧张。操作虽然不难，但失败了，后果很严重。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自己操作的想法。打算出院后找个小诊所试试。
“要是在火星有专业的设备，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只要把盒子整个放入专业的设备就可以注射了。原来的机器人上配的注射设备也因为年代久远，损坏了。现在只能用地球上的注射器来完成操作了。”
“那我等明天出了院就去找小诊所问一问。”
“哥，其实我觉得还是咱们自己来吧。”
“不行，万一失败了怎么办？”牧戈断然拒绝。
“你先别急，先听我给你分析分析。你想，你这个要求很容易引起人的误会。别人就只是拒绝你还好说。万一有好事者举报你吸毒，或者使用非法药剂什么的。那我有可能会被查操走。那就麻烦了。”
牧戈听得心中一紧，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但是我自己操作万一……………”
“放心吧，没有那么难，而且现在不还有网络吗？那么多视频可以供你学习。你先多看看视频，然后再自己模拟操作几次，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也是，我先买点葡萄糖水来试打一下，如果顺利，再真正的操作。”
“我是深蓝色的粘稠状液体。不到半毫升。周围都是浅蓝色防护液，一共四毫升左右。你用针管吸取的时候，只要保证能完全把我吸入针管就可以了。其它的防护液有损失没关系。”
“哦，那倒是简单多了，我当时还在想，万一没吸干净，或者注射时有损失，那怎么办。”
“怎么样，听我一分析，是不是感觉没那么难了？”小艾高兴的说着。
“确实感觉简单多了，我觉得我应该可以自己完成。”
牧戈边说边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静脉注射的视频，认真的和小艾研究了起来。事关重大，来不得一点马虎。牧戈只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这么认真的去研究过一件事情。
到中午的时候，两人都感觉没有任何疑问了。于是牧戈捅着手机出了房间。医院楼下就有外销药房，倒是挺方便。牧戈买了一大瓶注射用葡萄糖注射液，十套一次性注射器，还有碘酒药棉，胶管捆扎带。想想没什么遗漏了才付钱离开。
回到病房，便心急火燎的试验起来。小艾把整个注射流程，分解成了几个规定动作。牧戈就像军训时的战士。小艾喊口令，牧戈来执行。牧戈先用一个没装针头的空针管笔画了一次。顺利通过。然后就要动真格的了，试着注射一管葡萄糖。
当细细的针尖碰到皮肤的那一刹啦，牧戈紧张了起来。这自己给自己扎针，还真不是一个愉快的体验。牧戈略作犹豫，一咬牙，针尖儿刺破了皮肤。然后就是小艾的各种口令：“左边，右边，立起来点，倾斜点，再往上挑一下………………”
牧戈彻底陷入了越崩溃，越紧张，越紧张越崩溃的死循环。和小艾的默契程度彻底降为了零。良久，葡萄糖终于在一通乱搅之后，被牧戈推入了静脉之中。
在针尖拔出的那一刹那，牧戈如释重负，一头倒在病床上，浑身是汗。心中把小艾骂了个半死。
“我是无辜的。我也很委屈的好不好？你太紧张了，一会儿动多了，一会儿动少了，一会儿扎深了，一会儿拔少了。然后，我也被你搞崩溃了！”小艾委屈的解释着。
“行了行了，我也有责任，也不能全怪你。等我歇会儿，咱们再接再厉。”
就这么着，经过了良久的修心养性，休养生息。两人决定，再战江湖。
这次牧戈虽然还是很紧张。但总算还是强烈的控制住了。过程略有曲折，就顺利的完成了任务。两人都高兴不已，信心倍增。
这再好的身体素质，也经不住这样一针一针的摧残呀。牧戈望着手臂上的针眼儿。决定下一针就直接注射。
“长痛不如短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这么着，咱们下一针正式注射。不过让我先歇会儿，睡一觉。”牧戈冲小艾说着闭上了眼睛。
小艾也识趣的闭上了嘴。没再拿他打趣。牧戈睡了一个小时，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时那叫一个精神，准备正式开始。
第19章 你吸毒
因为这次不同，还多了一个从盒子里提取液体的环节。所以，两人又一次把具体的细节仔仔细细梳理了一遍。牧戈还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打开了计时器。
“预备…………开始！”
伴随着小艾的口令下达。计时器上的数字也疯狂的跳动起来。小艾居住的盒子，啪嗒一声自动打开了，里面出现了一小撮蓝色的液体。牧戈麻利的用针管将液体吸取了进去。一滴不剩。和小艾再三确认，已经彻底进入针管之中。牧戈跨坐在床沿，左手上臂上捆着扎带，右手拿着针管，向左手手腕扎了过去。
“你吸毒？！”听到这声时，牧戈石化了。
唐雪在喊出第二个字时，便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整个人靠在了门上，双脚倾斜，抵得死死的。生怕再有人进来。
牧戈见状，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想解释吧，还解释个屁啊。时间要紧，又继续操作起来。
唐雪疯掉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牧戈身前，一把夺过了针管。
“你疯啦，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牧戈想哭。
“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对天发誓，这不是毒品。也绝对不会对我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我要是骗你，就天打五雷轰，就……就天王盖地虎，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牧戈这时也是疯了，满嘴跑着高铁。心里着急，却不敢喊得太大声。生怕刺激到唐雪一甩手把针管扔了。
唐雪听着这别致的誓言，又看着牧戈焦急的表情。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笑声就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发不可收拾。直笑得花枝乱颤，泪眼婆娑。
“这个死女人还敢笑？！”牧戈心里狂骂。斜眼儿看了看疯狂跳动的计时器。冷汗刷刷直流。
“你会打针不？静脉注射？”当着机的大脑让牧戈冒出这么个问题。
“当然会，我原来就是护士。”
牧戈忽然觉得眼前的唐雪崇高了起来。举着针管的倩影，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主啊，救救我吧，阿门！
“赶紧，这儿，来，快，没时间了！”牧戈语无伦次的说着。
唐雪俏眼瞪了牧戈一眼。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牧戈身旁。拍了拍牧戈手腕，找好静脉。转身在桌上取了两根棉签，蘸了碘酒在牧戈的手腕上抹了两圈，手中针头一送，两下就把蓝色的药水推完了。低头望了望，将用过的针头丢入了垃圾桶。
“呐，要夹好，过一会儿才能松开。”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完啦？”
“完了！”
牧戈云里雾里的呆坐着。忽然又想起了小艾。刚要出声叫喊。
“哥，她技术不错，我已经成功进来了！正向你的大脑进发。一会儿你可能会有一种困倦感。你最好睡一觉，等你醒来的时候，这件事情就搞定了。”
牧戈听到小艾的言语，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算是成功了！真正是吓去了半条小命！
“谢谢你！”牧戈的这句感谢真诚极了。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能告诉我刚才那个药剂是什么吗？”唐雪正色说道。
“呃，那是一种能大幅提高身体素质的药剂。是长期的哈，不是兴奋剂那种。极其昂贵。而且开瓶后必须迅速注射完毕。不然药效尽失。所以我刚才才那么着急。对不起啦。”牧戈的250智商，这时候完美的发挥了作用。
“你哪弄来的？安不安全？”唐雪最关心的还是安全问题。
“找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安全绝对有保障，放心。因为药物原因，我一会儿可能会感到疲倦，要睡一会儿。你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就是专门请假来陪你的。”唐雪依然一脸担忧的说着。
没一会儿，一种强烈的困倦感突然袭来。牧戈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了。唐雪望着牧戈俊俏的侧脸，心中悔恨不已。
“自己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看到他那时的样子，就像着了魔一样，鬼使神差的就给他把药剂注射了。”心中不停的责怪着自己。
不过看看牧戈那安静的面庞，平顺的呼吸，才稍稍放下心来。唐雪用手摸了摸牧戈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这时的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两道平顺的呼吸声。唐雪盯着牧戈，神色变得越来越复杂。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全处于一种失神状态。
在牧戈的大脑里，这时的小艾正在紧张的忙碌着。那一整套的流程，条件反射式的进行着。小艾这时才真正读懂了小公主当年的用意。如果不设置那样的筛选条件。由于大脑的结构差异过大。自己与大脑的融合根本不可能成功。那么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小公主………谢谢你！”如果小艾有躯体，此时一定已经泪眼婆娑。
不知过了多久，牧戈近乎于停滞的大脑，慢慢的开始恢复了意识。
“小艾！”这句话其实牧戈并没有喊出来，只是他头脑里一瞬间的一个念想。
“哥，我在。我们俩融合成功了！你没发现吗？你根本不需要用嘴和我沟通了。只需要你的一个念头，我瞬间就能收到。”
“哇，真的！好神奇！感觉你好像是我思维的一部分，又好像不是。我们俩的思维好像是共享的，信息也是。不过又可以相对独立的思考问题。这就像………对了，就像双核的cpu！”
“对，恭喜你哥哥！你现在拥有了一个双核的大脑。”
“嘿嘿，同喜同喜哈。以后你也不用为能源发愁了。咱们两个一起，同生共死。”
“那我就必须祝哥哥你，长命百岁喽。哈哈哈哈”
两人都兴奋极了。小艾，瞬间共享了牧戈所有的记忆。当然，一些约定好的限制级记忆除外。牧戈也瞬间可以调用小艾那浩如烟海的知识储备，以及秒杀任何超算的分析计算能力。牧戈只觉得现在自己只要想，就可以在任何领域称王称霸。诺贝尔奖都可以拿到手酸的程度。
“哇，不是吧，小艾，你这么有钱？你简直就是一小富婆嘛！不对是超级富婆。”
“人家还是小孩子，婆什么婆？我是超级富有小公主！”
“哎，随便了，随便了。1687亿美金。天哪，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哥，你不觉得对我们来说钱只是个数字而已吗？我那是闲的没事儿的时候，随便做点小买卖挣的。我拿钱又没什么用，只是为了享受享受挣钱的过程而已。”
“你这话说的真臭屁。不过也确实如此。有钱就花，没了再挣，这也是我的一贯宗旨。”
“那些钱都存在瑞士银行。哥，你要想用就先转个10亿8亿过来花着。我还收藏了很多古董艺术品，房产等等。放着都开始发霉了。这些都是你的。”
“你说错了，应该是：都是我们的！”
“哥，你没发现我们拥有量子空间感知能力吗？”心念一动，所有有关“量子空间感知”的信息，就浮现于牧戈的大脑。
原来，所谓的“量子空间感知能力”可以使你精确的感知周围所有细微的空间结构及变化。而且这种能力独立于现有的感知器官。也就是说，牧戈现在就算闭上眼睛，蒙住耳朵。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围的事物。并且通过对他们细微颤动的分析，还可以“听”到声音。这简直就是个bug存在，是超能力。
“可惜你的脑域开发还不够，目前只有一两米的感知范围。”
牧戈哪管那么多，瞬间调动这个能力，观察起了周围。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张脸，一张精致的脸。长长的睫毛，翘翘的鼻子，红红的小嘴。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牧戈身旁，恬静的睡着。
两人靠得如此之近，牧戈甚至都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气息。牧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安详。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哥，你完了！你喜欢上她了！”小艾陈述了一个事实。
牧戈没打算否认。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小艾就是他，他就是小艾。否认没有任何意义。
然后房间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牧戈瞬间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时候袁淼应该已经放学了。是的，袁淼来了。
牧戈不敢动，他就这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着。但是旁边的唐雪却被开门的声音惊醒了。然后唐雪以火箭般的速度弹了起来。衣衫都没来得及整理，就这样冲出了门去。走时仿佛听到了一句：“我先走了，你们聊。”
牧戈这时才睡眼惺忪的“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对袁淼笑着说道：“你来多久了？”
袁淼撅着嘴，狠狠的瞪了牧戈一眼，没答他的话。将一大袋子东西放到桌上，转身坐到了床边。
牧戈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又忽然对唐雪充满了愧疚。将混乱的思绪压了压。才故作不知的问道：“唐雪呢？她下午来过，走了吗？”
第20章 出院
“应该是走了吧。”袁淼的口气，意味深长。心中恨恨的，酸酸的。
没敢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牧戈望着桌上的袋子，“是什么？我的晚饭吗？”
看着牧戈那自然的神态，袁淼也没好再说什么。收拾了一下糟糕的心情回答：“嗯，我怕你饿，提前让人准备好了，一放学就拎了过来。
牧戈一骨碌爬了起来，跑到桌旁，打开了袋子。都是些精致的菜肴，一小盒一小盒的装着。
“我让家里大厨做的，味道不错。我们俩儿一起吃吧。”
牧戈笑了，心中温暖。自小，他最渴望的，就是那种被关心的感觉。心中决定，等出了院，和唐雪，应该可以画上句号了。
于是两人在桌旁坐下，准备共进晚餐。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朋友叫做损友。他们总是在不适时的时候出现，然后损死你。牧戈的朋友不多，损友却有三个。
“老大，我们来蹭饭啦。”伴随着声音，门被大力撞开。寝室三损冲了进来。
牧戈刚提起的筷子僵在了空中。然后有一种扔出去，插死这三个混蛋的冲动。
“我的第一次烛光晚餐呀。”牧戈心中呐喊着。
三人见到屋内的情形，也是一愣。
袁淼倒是显得落落大方。抿嘴笑瞪了牧戈一眼。转身对三损说道：“正好，我们刚提起筷子，还没吃呢，一起吃吧。”
“嫂子好！”三道洪亮的声音整齐的发出。
袁淼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咬牙望着牧戈，扭捏起来。
牧戈只当没看见，呵呵乐着：“嗯，表现不错哈，再接再厉！过来过来，一起吃。”
于是拉桌子的拉桌子，出去找板凳的找板凳，找筷子的找筷子。等到一切安静下来。四人围坐到了小桌旁。曹达奎的堆头大，坐的床延。
三损举起筷子，有点小尴尬。这菜虽精致，但量太少了。不够吃啊！
“别客气了，吃呗。”牧戈撇嘴说道。
“放心，还有。刚才袁淼就联系楼下的餐厅炒着了，一会儿就送上来。”
于是袁淼见识了什么叫恐怖的吃饭速度。面前的四个家伙恨不得把桌上的菜都铲飞起来。一通狂塞。中间，竟然还能不忘哼哼哈哈聊两句。
在袁淼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风停、雨歇、菜末。
几人看着狼藉的桌面。就算是久经风雨的脸皮，也还是红了一红。
“淼淼，你都没吃的吧。”牧戈也有点小尴尬。见鬼了，自己今天早上吃了那么多，怎么又觉得好饿，还这么能吃？难道是因为早上撑多了，把胃撑大了？
“不是的哥，是因为有了我，你需要更多的能量供给。这里又没有像火星那样的特制能量液服用。只有吃了。”小爱在脑中适时解惑着。只不过这些信息一瞬间就传达给了牧戈。
“没关系，我又不饿。一会儿不还有嘛。”袁淼笑着，很是温柔。对面三损，心中赞叹着：“多美的鲜花啊！插到了牛粪上！”
不一会儿，楼下的餐厅又大锅小盆儿的端来不少菜肴。这是牧戈按照三损的食量，向袁淼建议的。其实这里面呆子算不能吃的，属于误伤。
在第二轮儿开始后，大家的动作明显收敛了不少。袁淼也算能成功匀到两口。然后气氛开始越来越融洽起来。
“老大，大婶儿嘴笨，根本没说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江中宇边吃边问着。
于是牧戈展开了他的长篇阔论。把自己吹的那叫一个英明神武，才高八斗。也亏得牧戈，嘴皮利索。众人明明知道中间水分很多，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儿。
“这家伙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袁淼心中泛着嘀咕。
当屋里气氛越来越热烈的时候。呆子冷不丁来了一句：“老大，话说被救的那个女孩，长得漂亮不？”
“那我和你说那绝对的……………”曹达奎剩下的话硬是给牧戈瞪了回去。
“绝对的什么？”袁淼故作好奇的问着。
“绝对的一般！一般！当然是不能跟嫂子比了。”曹达奎倒也不笨，弯转得很快。
袁淼狠狠的瞪了牧戈一眼。还在桌下飞起一脚，正中牧戈小腿。牧戈神色自若，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顿饭直吃得宾主尽欢。三损也渐渐发现，其实袁淼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人。虽出自大富之家。性格却很温婉恬静。没有那些大小姐的娇纵刁蛮。都发自内心的替牧戈开心。
最后三个家伙还算识趣，早早的就告辞离去了。袁淼起身准备收拾桌子，却被牧戈急速的拦了下来。
“我来，我来，你坐那边，看着我收拾就行。”
“我感觉倒像是我在住院了。”袁淼笑着说。
“那怎么可以！以后所有的院都我来住。”想了想，又接了一句：“当然，生孩子的除外。”
袁淼恨不得一脚踹他那张贱嘴上。心中却透着甜蜜。幸福极了！
送走了依依不舍的袁淼。牧戈双手插在病号服的衣兜里。一人独自在医院楼下的绿化带溜达了起来。牧戈发现他似乎在一天内就拥有了所有男人的梦想。超高的能力，用不完的金钱，还有个如此漂亮的女朋友。
许多问题的答案从我可以吗？变成了我需要吗？牧戈忽然发现，他最大的收获不是别的，而是拥有了自由！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在突然拥有了如此之多的财富之后。第一反应是改变现在的生活。牧戈却不想，基本上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牧戈希望，至少大学毕业前就这样按部就班的活着。
牧戈倒是想到了老院长，想到那个如慈父般的老人。他了解老院长，老院长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孤儿院里。对自己的生活品质反而没有什么要求。不然的话，牧戈现在就可以让他过上优渥的生活。牧戈决定偷偷给孤儿院捐一大笔钱，让那老头好好乐呵乐呵。
次日一大早，牧戈就起了床，梳洗完毕。小护士早上就来通知过他可以出院了。今天说好的谁都不用来接他。反正也没行李，自己一个人回学校就行。
叮叮，来了一条短信。是个没存的号码。
“出院手续已办好，你可以直接离开。临时有事，不能去送你了，祝一切安好！”没有署名，但牧戈知道这是唐雪。
牧戈心情忽然有些失落。理智告诉他，要少见这个女人。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与她有一个完整的告别。
“也许这样最好。”牧戈自言自语的说。
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人。两人相视而笑。
“走吧，牧大少。”
“嗯，态度不错，继续保持。”牧戈笑着拍了拍王明的肩膀。
“东西都收好没？”
“除了我自己这身儿，哪还有什么东西？”牧戈边说，边还是下意识的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周。
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走到洗手间，将洗手台前的牙膏、牙刷、毛巾、剃须刀、甚至包括用过的香皂都一起放到了旁边的塑料盆里端了出来。又找了一个塑料袋，把床边的一双拖鞋也收了起来，提在手中。
“你是个持家的好手。”王明摇着头笑着说。
“没办法，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分钱掰成两半儿花。”牧戈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只有小艾清楚，自己的哥哥是舍不得。舍不得那个女人留下的细微心思。
“你的事儿我昨晚才知道。正好今天来接你出院。”王明开着车，半聊天儿半解释的说着。
“没事儿，本来也没什么大问题。”牧戈没说谢谢，因为那显得有点生分。
“你这个总被打的调调要改改了。有人还盯着你的。”
牧戈郁闷极了。从小到大，单方面被揍就只有两回。还都让这小子给碰到了。最可气的是，有一次还是被他揍的。
“哎，你这跆拳道的嘴，象极了国足的腿。还有谁在惦记我？邹少？”
“呵呵，你倒是不笨。你上次可把他得罪死了。”
“那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需要酝酿这么久吗？”
“他家有事儿，第二天就回燕京了。但是，这事儿应该不算完，你自己小心。”
“好的，我自己会小心，谢谢提醒。”以牧戈现在的财富与能力，都可以去颠覆几个小国了。心想，这个邹少真是要来招惹自己，一定要整到他生不如死。这种人，他如果不从内心惧怕你，就会没完没了。
一路顺利的回到了学校。和王明道了别，牧戈端着盆儿，晃回了寝室。见到那两张高低床。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虽然只过去两天，却心中恍然。
“哥，你赶紧找大婶儿把他家那个什么秘籍要来研究研究，我好奇死了！”牧戈倒是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忙掏出手机，给正在上课的曹达奎发了个微信。不一会儿，回复就过来了。
“就在他枕套里面。”牧戈说着抱起曹达奎的枕头摸了摸，随即从中取出一本小册子。
“快快快！打开研究一下。”小艾兴奋极了。
第21章 再遇唐雪
牧戈摇头笑了笑，也好奇的打量着这本小册子。册子大概巴掌大小，寥寥几页也不厚。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都是暗黄的颜色。摸起来不像布，倒有点像皮的。
“小艾，你能看出这是什么材质的吗？”
“应该是皮质的，但具体是什么皮，需要做化验才知道。不管了，快翻开看看里面。”
牧戈把小册子翻了开来。里面全是细小的文字。说是文字，只是感觉像文字而已，枝枝叉叉的一个也不认识。册子一共六页，都是这样。
“小艾，这些文字你认识吗？”
“地球上已知的文字还有字体，我数据库里都有一些。这种却没有记录。也可能根本就不是文字。”
“我也这么想。我们可以把册子扫描进你的数据库对吧？放在脑子里慢慢研究。”
“没问题，你刚才看的时候我就已经扫描完毕了。正在进行数据比对和拼接组合。”
“那我就乐得清闲了哈，有结果了告诉我一声。”
“好的，就是这样，耗费的能量会成倍增加。”
“难怪不得，我现在突然就饿了。这还真是个麻烦的问题，要是有火星的那种能量液就好了。”
“没办法，那个配方我数据库里没有。只能靠你吃了。不过我们可以尝试自己开发。火星上的那种，地球上也不一定有相应的原材料。”
“这个倒是，慢慢来吧，先去食堂找点吃的。”
于是牧戈收好了小册子，出门寻么吃的去了。想想这会儿到早不晚的，学校食堂应该也没什么吃的，于是去了超市。买了一堆零食，还扛了箱牛奶回了寝室。
“小艾，先转一千万到我卡里吧。这堆零食已经把我买破产了。”牧戈抱怨着说道。
“没问题。”于是小艾获得了使用牧戈双手的授权。小艾用牧戈的手拿着手机在熟练的操作着。牧戈一阵恍然。心想，这倒好。自己以后真的是可以彻底的一心二用了。
“好啦，搞定！”小艾交还了双手控制权。叮叮，牧戈马上就收到了一条两千多万的到账短信。
“这么快！从国外转账过来这么方便了吗？”
“人家在华夏也做了点小小的投资嘛。”
“你让我们这些长期裤兜里只有几十块钱的人怎么活？”
“这些钱够你大肆采购了吧。”
“够了够了！买下超市都够了。”
中午三损回来的时候。见到牧戈正对着桌上的一堆零食奋战着。旁边码了一堆吃空的包装袋。手中还拿着盒一升的牛奶，好像都被喝去了大半。
“老大，你是不是怀孕了？”呆子吃惊的问着。
“我怀你个头啊怀，最近不是长身体嘛？你们回来正好，一起食堂打饭吃去。我请客。”牧戈抹了把嘴角的奶渍说道。
“还吃？！”
“怎么，不愿意算了，那我自己去吃了。”牧戈说着端起饭缸向外走去。
“别别别，谁说不去了！”三人各自取了战斗工具，夺门而出。
这会儿袁淼的电话又打了进来。牧戈抱着手机，又和袁淼蜜了一会儿。
“呐，中午这顿不算，晚上我们再去吃顿好的。大餐！”
“哇，老大，你发财了呀，什么大餐？”
“烧烤。”
“哎，烧烤算哪门子大餐？”
“口味一流，还管饱，十分符合我们的品位呀。大婶常去的”
“好吧好吧，烧烤也不错。反正是白吃，白吃谁不吃呀？”
“那老大你下午还去上课不？”
“当然去了，我都好长时间没去上课了。”
“也是，上午化学老师见你没来还在说呢。”
“说什么？我这次可是有正规医院证明的。”
“说你这样的孩子就应该直接去读少年班，总和我们一起晃着，瞎耽误工夫。”
“我的境界，老师不懂。我这叫体验生活。”牧戈一手叉腰，一手斜举着饭缸。双目成45度眺望远方。三损急忙各闪几步，假装不认识，走开了。
下午一放学，三人就飞也似的跑到校门口，挤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一脸郁闷。明明只有个瘦小干枯的小子拦车。车一停下，就杀出这么多牛鬼蛇神。
狠狠的瞅了副驾的曹达奎一眼，看着被塞得满满的副驾，顿时泄了脾气，老实开车前行。
“哎，老大，嫂子不去吗？”快被淹没于牧戈和江中宇中间的呆子问道。
“她就不去了，她怕吃的太辣了，脸上长痘痘。正好，省得影响你们几个发挥是吧。”
“对对对，嫂子在时，吃饭还是要顾及一点形象的。”曹达奎扭身接嘴道。
“就你这牲口，吃饭时，哪还有什么形象啊？”牧戈听得白眼直翻。不知从哪儿摸出根牛肉干条，大嚼了起来。看得其他三人一阵汗颜。
“还是这个好。体积小，能量足，扛饿。”牧戈心中自语着。这可是珍贵的战斗经验总结。
到了大发烧烤，循例按人头，叫了四轮。
“呆子不能吃，估计够了。”牧戈心中盘算。
于是，晚上的战斗就此打响。四人，你一串儿我一串儿，撸的开心极了。吃的各自嘴里滋啦冒油。四轮刚刚结束。正讨论着是不是再上一轮。
牧戈一抬眼，看到一个人。她双手在身前拎着个女式挎包。就这么亭亭玉立的站着，神色复杂的注视着自己。一阵阵烧烤的烟雾弥散于二人之间。朦朦胧胧之中，牧戈沉醉了。
三损正吃得兴高采烈。见着牧戈呆滞的目光。循着目光的方向，见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呆子在那一瞬间，所有书中有关美女的描述都涌上心头。
终于，女人咬了咬嘴唇，还是走了过来。
“真巧，你们也在这里吃烧烤？”声如黄莺，清清脆脆的。
“呃，对！要不一起吃？”曹达奎抢着说了句。说话间，几人就往边上挤了挤。腾出了空间，加了把椅子。
“你怎么又来这儿？”牧戈开了腔，语气中带着责备。
“我………对了，那几个家伙已经被抓了。”
“那么点小事，几天就放出来了。你就不怕他们在这等你？！”牧戈语气越来越阴沉。
“什么情况？！”三损听出了那么*味儿。
“咳咳，老大，我们都吃饱了。要不你先和唐雪聊着，我们先走了。”曹达奎边说边冲着旁边二人使了个眼色。
风紧，扯乎。几人瞬间消失不见。
“你在生气？”唐雪望着牧戈，心中升起一丝甜蜜。
“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咳咳好看是吧，自己就要注意点儿啦。这晚上城中村这么乱，万一又出事怎么办？我能救你一次，难道还能次次都让我碰到？”牧戈看着唐雪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来火。
“好啦好啦，最多我下次不来了。我也没多想，就想着那几个家伙都被抓了，应该没什么危险的。”唐雪委屈的安慰着。
“张三抓了，还有李四呢，何况那几个家伙没几天就出来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其实这里平时治安不错的。我时不时都会来这儿吃烧烤的，那天是因为意外。我看到只小猫猫，好可爱！一点点！就想抱回去养。为了追它，就拐进了条偏僻的小巷子。结果碰到那几个家伙在那里………尿尿，结果就…………”唐雪说着脸红红的，轻瞟了一眼牧戈。
“吃，就知道吃！你看你那一身肉。”牧戈也是生气，没过脑子就来了这么一嘴。这下算是犯了忌讳，捅了马蜂窝。
“我就好吃，怎么了？我就馋，怎么了？我告诉你，我家从小就是开馆子的，我从小就爱吃。我这一身肉怎么了？都长在该长的地方呢！”唐雪立着眉，叉着腰，还挺了挺丰满的胸脯。
牧戈让唐雪胸前衬衣被撑得快要炸开的纽扣，晃得一阵眼晕。
“那啥，冷静！冷静！口误！口误！别生气啊！”牧戈边说额头边冒着汗。
“让你乱说，罚酒一杯！”唐雪抄起啤酒瓶，对着牧戈身前的空杯子，倒了满满一杯啤酒。
这种时候最忌讳犹豫，牧戈二话没说，抄起杯子，一口闷了下去。然后，气氛突然有点冷场。
“你就请我这么干坐着？”唐雪用微嗔的目光看着牧戈，打破了沉默。
“发哥，再来一轮儿！再上……两瓶………不不不，四瓶啤酒。”牧戈冲远处嚷嚷着。说到“两瓶”时见到唐雪沉下的面容，立马加成了四瓶。抹了把额头。心说，这姑奶奶不好伺候啊。
“一轮是什么意思？”唐雪好奇起来。
于是，牧戈又把曹达奎哥俩儿的光辉往事介绍了一遍。他口才本就好，说得生动极了。
“呵呵呵呵，人才！这个办法好。那我以后来，也按一轮叫。”唐雪咯咯笑着说道。
“你还来！？还一轮儿，吃得完吗你？”牧戈皱着眉。
“那不还有你吗？以后没有你，我哪还敢来这儿？”唐雪说着说着，脸就红了。
牧戈也是心中异样，没敢接话。就在又要陷入新一轮的冷场时。新一轮的先头部队到了。
第22章 暧昧之夜
吃起来牧戈才发现：好身材，那都是吃出来的。这丫头吃起来一点儿都不含糊，小嘴吧嗒吧嗒的，爆发力虽不强，但耐力惊人。这酒量也不小，没一会儿，一瓶啤酒就下了肚。
“我和你说，我可馋了。附近好吃的馆子我都光顾过了。不过这家烧烤摊儿是我最喜欢的。”一瓶酒下肚，唐雪微红着脸，打开了话匣子。
“你住这儿？”
“那边，大街对面的小区。”唐雪说着，用手指了指远处的一个高层小区。
“也不近哈，你还真是够馋的。”牧戈顺着手指望了望，评价道。
“讨厌，不准这样说我！”
“你刚才不也这么说吗？”
“我说是我说，你不许说！”
牧戈抓狂了。
“你家不是开馆子的吗？哪家，我哪天去蹭个饭。”
“不在这儿挺远的。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我在这租的套小户型，就我一个人住。我在开发区上班，这里近，方便。”唐雪努力岔开了话题。
“你原来不是护士吗？怎么跑开发区上班去了？”
“我原来，是护士，打针技术很好的那种。”唐雪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牧戈。想起了那天静脉注射的事情。
这时，一副画面出现在牧戈的脑海中。白色的高跟鞋，白色的长筒丝袜，无法再短的紧身包臀裙套装。胸前一片雪白，那条深深的沟壑让人沉醉。唐雪就这样，歪戴着护士帽，手里还拿着一个硕大的注射器，俏皮的站着。
牧戈我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没事就乱想。但是这个想法也太真实了。真实的仿佛唐雪就这样俏生生的站在面前。
“哥，好看不？这是我按照唐雪的身材做的模型。制服诱惑哟，有没有要流鼻血的冲动？”
“牧小艾！女孩子家家的，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赶紧收起来！回去再收拾你！”
牧戈老火极了。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荤素不忌的！什么都敢想，什么都知道。看来回去要好好跟她签份协议，规矩规矩。
“喂！”唐雪见牧戈突然愣在那儿，用手在她眼前晃着。
“不好意思，走神了。”牧戈尴尬的反应过来：“那后来呢？怎么不做护士去开发区了？”
唐雪给自己满了一杯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护士是个高尚的职业。刚上班那会儿，干劲足极了。业务水平也高。可，你也知道，我这人长得太好看了。女病人还好，很多男病人总被我扎得心猿意马的。坏点儿的，还借故毛手毛脚。时常还有这样的病人家属去投诉我。说我……………你知道的。”唐雪说着又满了一杯，喝了下去。
“后来只好转了内科。结果内科主任是个老色鬼。总是骚扰我，可又做得非常隐蔽。只要他不过分，我也只好忍着。可有天中午，他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还一把抱住了我。当时我拼命挣扎。就这时，他老婆不知有什么事情来找他，突然推门进来了。”
“结果那个人渣还倒打一耙，说是我勾引他。他老婆是个出了名的泼妇，当时就不依不饶。还冲上来打我。”唐雪说着，忽然一颗眼泪滚了下来。牧戈的拳头攥的死死的。
“因为影响太恶劣，我在医院也呆不下去了，只好辞职回了家。”
“那个混蛋呢？”牧戈咬牙问道。
“他家在医院有后台，就给了个通报批评，草草了事。”
“妈的，人渣！有机会碰到，我帮你收拾他！”牧戈说着，狠狠的在桌上捶了一拳。
唐雪笑了笑，轻拂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接着说：“后来刚好我爸的一个老战友在开发区开了个药厂。我就被介绍到药厂上班了。做了个文员。厂子效益很好，所以收入也还可以。比起原来干护士轻松多了。我爸战友姓童。”
“童叔叔也有个女儿，和我一起在厂里上班。我俩关系很好。也因为这些关系，所以我现在的生活单纯了许多。虽然时不时，还是有人追求，但被拒绝后都不会多做纠缠。轻松多了。”袁淼一口气说完以后，感觉人都轻松了许多。
“哎，美女也有美女的烦恼啊！都不容易！来，干杯！”牧戈说着举起了酒杯。
袁淼拂了拂耳边的秀发。秋水似的眸子盯着牧戈。和牧戈干了下杯，一饮而尽。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酒一杯一杯的喝着。两人一共喝了六瓶啤酒。牧戈撑得要死，唐雪醉得要死。
然后牧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唐雪口中问出住址。望着软趴在桌上的唐雪。牧戈摇头苦笑。
结了帐。将女式挎包套在脖子上。费了半天劲，才背上唐雪，向她家走去。
唐雪住的是个高层塔楼，一共32层，她住20层。出了电梯，对好门牌号，牧戈从脖子上的挎包里翻出钥匙，开门进了屋。
房间很小，一室一厅一卫一共50平左右。一眼就能看完。虽然小却很温馨，收拾的井井有条。屋里到处都是毛绒玩具。大的有真人那么高，小的有拳头那么大，或坐或趴，憨态可掬。
牧戈背着个女人实在没空欣赏，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将身后的女人顺势放了下去。
“嗯”唐雪哼了一声。腔调古怪，听得牧戈心里一突。转头望去，正见到唐雪睁着大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牧戈的心脏通通的跳着。准备起身走人。手却被唐雪那软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抓住了。没有用力，却无法挣脱。
唐雪忽然用力把牧戈拽倒在了床上。一转身压在了他身上。牧戈只觉得胸前被一对柔软的东西死死压着，呼吸困难。
“为什么？”唐雪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脸上的神色变换不定。时而喜悦，时而惋惜，时而无奈，时而痛苦。
“什么为什么？”唐雪呼出的酒气一阵阵的喷在牧戈脸上。牧戈心猿意马，脑子完全无法思考。条件反射似的反问道。
“为什么又让我碰到你？我本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
“唐雪，咱们坐起来说好吗？”牧戈说着，便想用双手将唐雪推开。但这女人身上到处都软绵绵的。牧戈觉得碰哪儿都不合适。你来我往间，血气方刚的他起了正常的某些反应。
唐雪立刻也感觉到了牧戈的异样，不知所措起来。
两人瞬间石化。几秒钟后，牧戈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推开了唐雪。昂首阔步，夺门而出。床上的唐雪咬着嘴唇，羞红了脸。然后转身一头扎进了枕头下面。
“疯了！在这个大男孩面前自己总是无法抑制的想要堕落。”
牧戈一口气跑到楼下，弯腰双手倚着膝盖。没办法，他需要缓一缓。
“哥，你真没用！”小艾吵吵着。
“你！……………”
“唉唉唉，你别误会哈。我已经及时的掐断了所有的信息通道。但是看你这样子，我也猜到了点过程。”
“……………………”有时候，沉默是金。
“好啦好啦，知道你脸皮薄，和你说件别的事吧。”小艾见牧戈不搭理她了，只好适时的转换了话题。
“什么事情？”牧戈没好气的问着。
“秘籍的事儿啊，你忘了？”
“怎么会，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吗？说说看。”牧戈一听这个，来了精神。边和小艾聊着边拦车准备回学校。
“那些奇怪的像文字一样的东西，我用所有的方法做了拆解比对，重新组合。得出的结论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你确定？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吗？”牧戈有点失望。
“地球上和火星上所有已知的破译文字或图形的方法我都用过了，无效。我相信以曹家先祖的水平，也不可能跳出这个范畴吧。”小艾说着也很是疑惑。
“那我觉得我们的方向可能搞错了。”
“你的意思是有价值的内容还在那个秘籍本身上，而不在文字上？”
“应该是这样，看来我们回去还是要把秘籍拿出来，认真研究一下。既然此路不通，只能换条路径试试了。”
说话间，牧戈已经上了出租，回了学校。
此时楼上的某窗户前站着一个女人。望着楼下离去的出租，愣愣出神。
牧戈刚回寝室，三损就围了上来。
“什么情况呀老大，你和那个女人？”呆子好奇的问着。
“哪有什么情况，你们可别乱说啊。我救了她，她感激我，就这么简单。”
三人听了，一脸的不信。
“真的，别瞎想了，要是让淼淼知道了，可不得了。”牧戈见到三人这副神情，忙又添了一句。
“其实呢……这个………我们口风很紧的。”江中宇奸诈的说着，还做了个数钱的姿势。
“你还想要封口费，你不怕我直接灭口？”牧戈都气乐了。
“哪有哪有，只是玩笑，开个玩笑啊。老大，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么正直的人对吧。”江中宇忙收起了歪心思，偃旗息鼓的说着。
第23章 神功初成
“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不学习了？还想不想考上好大学了？”牧戈不耐烦的训斥着。
三人听了，立马打了蔫儿，各自学习去了。
牧戈见三人终于老实了，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枕套内下拿了秘籍，转身出了门。
来到楼下，找了个僻静的位置，认真研究起来。牧戈闭上眼，运用上了量子空间感知能力。翻来翻去也没从笔记上看出什么。
“小艾，你说这秘籍会不会是需要泡水火烧呀什么的才能显出真实内容？”
“不知道，但我感觉如果是化学的方式这么长时间可能已经失效了。”
“而且你觉不觉得很奇怪？当年曹家先祖为什么要在秘籍上加那么多古怪的文字，似乎有意掩盖秘籍的真实内容呢？”
“当时曹达天不是解释过吗？说是既不希望后世子孙学了暴露身份，又不忍心功法就此埋没。”
“是可以说得过去，但我总觉得这个说法太牵强了些。似乎他这么做应该另有原因。”
“对了小艾，你上次说因为我脑域开发还不够，所以目前量子空间感知能力并不强，对吗？”牧戈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是啊，距离不够远，细节也不够详细。”
“那你说我们没看出来，会不会是因为感知能力强度不够？”
“有这个可能。”小艾也同意牧戈的这个想法。
“那这个能力怎么提高呀？”
“那需要进一步的开发脑域。如果是在火星，需要定期服用能量液。那里面不光有能量，还包含了促进脑域发展的刺激因子。”
“那现在怎么办？靠吃可以吗？”牧戈开始郁闷起来。
“吃只能勉强补充能量，无法促进脑域开发。”这一点小艾也很无奈。“不过我可以短期的提升你的空间感知能力，但不能持久。不然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那还等什么，提升后我们再试试。”牧戈听了小艾的话，兴奋起来。
“好吧，不过你有可能会有少许的不适感，是正常现象。”
随着小艾的话，牧戈感觉头脑一阵轻微的晕眩感袭来。还好，并不强烈，可以接受。随后牧戈闭上眼，立马发现周围的景物更加明亮起来，而且清晰多了。牧戈立即拿起秘籍，认真的翻阅起来。
果然，这次秘籍有了反应。在牧戈的感知下，秘籍似乎在发着淡淡的金光。随后竟然有一个立体人物从秘籍上浮现了出来。长得体态健硕。相貌栩栩如生。小人全身不着寸缕。周身布满了血管一样的金色丝线。丝线上散布着许多固定的亮点。还有几个闪烁的小点，按照一定的规律在丝线上游走着。
“小艾，这秘籍是你们火星的产物吗？”牧戈看着小人儿，激动起来。
“不是，我猜想这可能是那个神秘人的遗物。”
“就是和小公主的飞船一起坠入大海的神秘人？”
“是的，这应该是一种功法。火星人的身体结构修习不了。”
“太好了，没想到得到这么珍贵的东西。小艾，你赶紧把内容拷贝下来。”
“还用你说，已经完整拷贝完毕。”
“不知修炼后会有什么效果？！我是不是也可以在天上飞了？”牧戈越想越兴奋。
“别高兴的太早。亮点通过的金线占金线的总比例很低。我猜想这个功法并不完整。”
“哎，总比没有强吧，先练着试试。”牧戈倒不是很在乎，满意的说着。
“对了，你记录的影像能拷贝一份出来吗？我要和秘籍一起还给曹达奎。”
“目前的地球缺少相应的读取设备。只能在电脑里自己重新做一个。反正也不复杂，分分钟就搞定了。”
“好吧，一会儿回寝室，你在电脑上做，我来试试练功。”
“没问题。”小艾欣然答应。
“有个双核的大脑就是好啊！”牧戈感叹着。
像这样的时候，他们可以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效率成倍的提高。
回到寝室，三损也还在各自的书桌前，辛勤耕耘着。大家虽然平时嘻嘻哈哈，吊儿郎当。但学习的时候都认真起来，效率极高。能考上七班的人，除了需要一个聪明的头脑，勤奋的努力也是密不可分的。当然牧戈除外。他就是个奇葩，是个bug一样的存在。
牧戈轻声走到自己的书桌旁坐了下来。小艾获取了双手的使用授权。自己打开电脑，忙活了起来。牧戈沉下心神，开始琢磨起了神秘功法。
马上牧戈就陷入了迷茫。自己也把这个功法想象的太简单了。首先牧戈就搞不清楚那些金线代表什么？看起来这些脉络不像人体的血管神经什么的，更像中医里的经络。
“难道是内功心法？”牧戈自语着。开始调取小艾资料库中人体解剖学的内容，以及中医有关经络的内容对比起来。
通过对比，牧戈发现，总的来说还是更像中医经络。那些散布的固定亮点对应的就是人体穴位。但又不尽相同，有的地方甚至差距很大。牧戈略一思索，也就释然了。这本来就是神秘人修习的功法。神秘人与地球人身体结构存在巨大差异是肯定的。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闪烁亮点所经过的经络倒是绝大部分都有。只有很少的几段人体经络缺失金线所描绘的路径以及路径上的穴道。
随即而来的问题是：那几个闪烁的亮点代表什么？牧戈觉得一头雾水。决定等小艾忙完了一起商量一下。
“哥已经做好，我直接发了一份到曹达奎的邮箱里。”没一会儿，小艾搞定了。
“这个我单独和他说吧。寝室还有别人。这是他家的秘密，应该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紧接着牧戈就将刚才的研究发现分享给小艾，一起讨论起来。
“我觉得秘籍内容是通过感知力才发现的。所以练功的方法一定和这个相关。要不哥你闭上眼，运用感知力，按照亮点运行的方向，走走看。”
“好，我马上试试！”牧戈也来了精神，马上身体力行的试验着。
随着感知力按照亮点的运行轨迹在身上游走。牧戈立刻感觉到一股股热流顺着运行到达的地方散遍全身。周身充满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舒爽感。
牧戈兴奋极了，全身心的投入了其中。可惜当感知力运行到缺失的地方时，舒爽的感觉骤然降低，继而消失不见。连续试了几次，都是如此。如果这个问题不能得以解决，那么这个功法就无法再继续修炼下去了。
“小艾，帮我把感知力开到最大试试！”
“没问题，不过开到最大的话最多只能持续15分钟。而且你最好先补充点能量。”
于是牧戈打开了自己的储物柜。里面满满的都是各种牛肉干，巧克力还有大瓶装的牛奶。没啥好说的了，吃吧！
寝室里其他三位只是抬头瞟了一眼，又埋下头去继续学习。都习惯了已经。
在干掉五袋牛肉干，几大块巧克力，还有三大瓶牛奶之后。小艾终于提示能量足够了。
牧戈立刻闭上双眼。又一次运行起了神秘功法。这次感知力在运行到缺失处时舒爽的感觉并未消失。只是也无法前行，就这样僵持下来。片刻后，牧戈惊喜的发现，感知力似乎在以微不可查的速度向缺失的另一端前进。
牧戈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正准备继续坚持下去，一鼓作气，将通道打通。
“哥能量不够了！”小艾适时的提醒着。
“你来顶上！我去补充能量。”牧戈边说，边又拆开一袋牛肉干狂吃起来。还好，因为上次超市打折，牧戈一次囤了不少。这次正巧派上用场。
牛肉干吃完了，吃巧克力，巧克力吃完了狂喝牛奶。这下周围的三位终于不淡定了。一个个直眉楞眼的盯着牧戈。
“老大，不会一会儿连书桌都啃了吧？！”呆子瞪大的双眼，颤声道。
“难说！”其他二人瘪着嘴摇着头，齐声说着。
“你们还有吃的没有？赶紧拿出来！充公！”牧戈边吃边冲三损吼道。
“有有有”三人机械式齐声回答。
于是桌上又新码出一堆零食。葡萄干、小饼干、方便面、鱼片，等等不一而足。
牧戈现在哪还有空解释什么，只是埋头一个劲的狂塞着。在没得到小艾的提示之前，根本不敢停下来。
整个寝室顿时寂静一片。只有牧戈咔吃咔吃的咀嚼声。阴森极了，可怖极了。
三损此时全部挪移到了一起，互相拥抱着，浑身瑟瑟。
“老大失心疯了！”这是三人能够想到的一致结论。
其实此时牧戈也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吃一份牛排是享受。是两份、三份、四份、五份就只能是难受了。
“还好，我有练过。”牧戈心中庆幸着。
就在牧戈，撑到极限。马上就要两眼一翻，四腿一蹬，昏厥过之时，终于听到了小艾那天籁般的声音。
“通啦，通啦，通啦！”
牧戈哭了，热泪盈眶。不是感动的，是撑的。
第24章 曹达天的遗憾
“这他妈一定是当年天蓬元帅遗失在人间的功法。练功法门之特别，举世罕见呀！”牧戈抹着眼泪，心中呐喊着。
“老大你没事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商量着来，暴饮暴食，解决不了问题啊！”曹达奎鼓起勇气，颤声问道。
“有问题，我他妈有什么问题？我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肚子胀的慌。撑死我了都！”牧戈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直往桌子下面出溜。
三损这才心中稍缓，擦了擦冷汗，各自坐回位置。
“寂静山岭第一集！”
“山村老妖第二集！”
“午夜凶照第五集！！！！”
三损心中呐喊着。
“哥，虽然很不忍心，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只有一段的缺失处通了。其他的没有进展。”小艾犹豫着说出了噩耗。
“麻麻咪呀！这两天是不练了，让我先缓缓。好歹也要等位置腾出来呀！已经爆仓了！”牧戈平生第一次发现：吃，竟然会让人痛苦。
次日清晨，牧戈一早就爬了起来。冲进厕所，狂轰滥炸起来。三损在床上躺着，噼噼噗噗声，不绝于耳，胃内一阵翻腾。美丽的早餐梦想就此破碎！
牧戈自小身体就很好。极少生病。尤其是肠胃。但今天上午竟然罕见的拉了肚子。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牧戈只觉得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会不会把胃也给拉出来。干的拉完拉稀的，稀的拉完还拉出一些黑黄黑黄的油脂状物质。看得自己直反胃，恶心极了。
好容易平完仓。牧戈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没有一点夸张，是真的神清气爽。
“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连多年的老寒腿也彻底治愈了。”牧戈忽然想起了这么句广告词。
感觉浑身轻松，四肢仿佛充满了力量。似乎只要自己愿意。一拳就能在墙上打个大洞出来。
“小艾，你说这会不会是因为昨天练的那个功法的原因？”牧戈赶紧找小艾求证。
“应该是的。我感觉你的身体素质提高了一截。尤其是肌肉的力量提高了不少。具体的我要检测一下，一会儿告诉你。”小艾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太了不起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洗筋伐髓？可惜功法不全，要不然飞起来不是梦想呀！”牧戈说着说着，遗憾起来。
“别贪得无厌了。缺失路径上的穴道是最难打通的位置。现在只是冲开了缺失经脉上的一处穴道而已。还有9个缺失的穴道呢，够你吃的。”小艾呵呵笑着说。
“没问题，我这泡屎拉下来感觉又能吃了。昨晚那样的量不在话下。”牧戈胸有成竹的说。
“真恶心，我感觉都闻到臭味儿了。”小艾对牧戈的粗俗言语发出了抗议。
上午牧戈瞅着空档，将破解秘籍的事儿告诉了曹达奎。还提醒他记得查收邮件。
直听得曹达奎瞪大了眼睛，震撼莫名。心想老大就是老大呀。老大一出手，想要啥都有！忙摸出手机给他哥打电话去了。曹达天听了也是激动不已，让弟弟将电话交到了牧戈手中。约好晚上烧烤聊。牧戈自然是欣然同意的。
一上午的课，牧戈都在心猿意马中度过。因为小艾告诉他。他的整体身体素质提高了10%，肌肉力量提高了15%。这是一个多么惊人的结果！只用了一顿饭的时间！
如果把那些缺失的地方全部打通会怎么样？牧戈不敢想。手都激动得颤抖起来。想着自己从此将成为武林高手，大杀四方，一统江湖。左脚踩着王明…………算了，王明站在旁边伺候。右脚踩着邹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人生最惬意的事莫过于此了！
为了储备更多的能量。午餐，牧戈继续上演着三损眼中的恐怖片第n集。
“哥我和你说。练这个功法，你的感知力似乎也得到了一点点提高。虽然十分微小，但是珍贵极了。因为这说明你的脑域也正在增长！”小艾又扔出一个重磅*。
牧戈被炸的那叫一个爽啊。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牧戈感觉自己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一下午无话。放学后，牧戈与曹达奎匆匆出了校门。向着大发烧烤前进。
到了大发烧烤，曹达天已早早就等在那里。
“发哥，先来三轮儿！上六瓶啤酒。”这台词，牧戈现在也熟。说着还顺手将秘籍还给了曹达天。
“好勒，马上就来！”发哥一如既往的痛快答应。
于是三人围圈坐好，战斗就此打响。
“这次完璧归赵了哈。”牧戈笑着说。
曹达天也没多看，顺手将秘籍捅入兜中。
“牧戈，那个动画视频我看了，真是从那本秘籍里破译出来的？”曹达天到这时还有些不敢相信。就那么一本小小的册子，几行天书一样的文字，能包含这么丰富的内容。
“和那些文字没关系，那是掩人耳目用的。信息都藏在秘籍本身的皮质里面。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通过十分特殊的手段才取出来。”牧戈边吃边回答。言语中有所保留。总不能把自己有超能力的事情说出来吧。
曹达天也没有细问。谁都有个秘密不是。更何况最大的秘密已经告诉了自己。至于用的什么手段并不重要。牧戈就算和自己说了，自己也不一定能听得懂。
“怎么样，你试着练了吗？有没有效果？”牧戈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他十分好奇，除了自己，别人是否也可以修炼，效果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好？
曹达奎听着也是一阵兴奋。他没练过武，不懂行。但并不表示能够神功盖世，他不感兴趣。于是也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哥哥。
听到这个问题，曹达天的面色黯然起来。
“内容我看了。与传统的气功心法运行路线非常像。主要运行路线就是任脉和督脉。但又有不同，有的路径和穴道根本就没听说过。我也尝试着用气功冥想的方法试过。但气运到和任督二脉有出入的地方就无法寸进了。”
“我虽然从小学的外家功夫。但对于内家功法也略懂一些。先祖留下的这套功法，应该是很了不起的东西。很像内家功法里的小周天修炼方法。”
“什么是小周天修炼方法？”牧戈忙插嘴求教。
“小周天是内丹术第一层，也称百日筑基。修习可使后天精气充实起来，并使之重返先天精气，达到练精化气的目的……”
曹达天耐心的解释着。面对这两个小白，他显然是专家中的专家。
“不过先祖留下的功法显然比内丹术强大许多，如果练成就等于打通任督二脉！”
“不会吧哥！那不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桥段吗？那可是神功大成的节奏啊！”曹达奎显然被镇住了。
“你别不信，武侠小说里有的内容也不一定都是虚构的。古代任督二脉也不是没人打通过。虽然不能飞天遁地。但我估计以一敌百是没问题的。可惜现在武术界没落。据说正宗内家修炼方法只在一些古武世家代代相传。现在还有没有人打通任督二脉我就不知道了。”
牧戈和曹达天听得心驰神往。原来武林高手真的存在。
“我估计这个功法对修炼者的要求极高。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修习。很遗憾，我没有这个福气啊！”曹达天说着，连手中的烤串儿也放到了桌上。遗憾极了。
牧戈心想，这本来就不是地球人的修炼功法。搞不好整个地球上根本就没人能够修炼。自己要不是因为有小艾帮忙也根本不会有任何进展。
“别太早放弃，兴许你多试试就成功了！小说里的高手不是动不动就要修炼几十年才神功大成的吗。”不忍心断了别人的希望，牧戈忙出言安慰。
“还有，至少你家这个秘密终于解开了。也算对先祖有了个交代。”牧戈补充着。
“是呀是呀，就光只这一点我就已经非常满足了。”曹达天一甩黯然的神色，豁达的说着。
“是呀是呀，本来是个无用的小册子，现在竟然破解出了内容。让家里人都一起试试，总会有收获的。”曹达奎也高兴的说着。
于是气氛又再次热烈起来。看来三轮是不可能够的。大有保四争五的节奏。
“哥，回头好好查查所有古武内功的资料，还有中医的。说不定都有借鉴作用。”小艾不忘提醒着。
“没问题，我也这么想的。”
面对小艾的提醒牧戈也是深以为然。自己在内功修炼方面就是个小白。心中暗自擦汗，还好昨天的修炼没出什岔子。不然现在自己瘫痪在床都有可能。虽然结局是好的，但好运气不可能永远站在自己这边不是。
席间曹氏兄弟二人竟然都没问牧戈是否能修炼？估计在他们看来，专业人士都不行，牧戈这个门外汉就更不可能了。
酒足饭饱之后，告别了曹达天，牧戈与曹达奎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向路边，准备拦出租回学校。
牧戈忽然回望了一眼不远处那座高层塔楼。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没敢多想，摇了摇头，此时正好有车停下，开门上车离去。
第25章 王警官找
夜里，牧戈做了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认真的检讨了自己目前稍有改善的，重量不重质的餐饮恶惯。毅然的将今后的目标定性为重质又重量。彻底的解决能量供给这个后顾之忧。为顺利的修炼神功，扫清一切障碍。
牧戈掏出手机。点开外卖神器，热切的与周边蛋糕店…快餐店…日料店签署了长期供货协议。当然，某猫超市也提供了丰富的后续支援。
与此同时，牧戈的另一只手却由小艾控制着在笔记本上饥渴的搜索着所有与修炼相关的资料。
“哥不行你先睡吧，笔记本放在手边就行，我来控制。没办法，没有适合的外界设备。我只能通过这种效率奇低的方法来搜集资料了。”
“小艾你不能通过无线信号来连接网络吗？”
“当年的火星上量子通信已经普及了。所以我根本不具备无线信号感知这种低端的功能。”小艾抱怨着。
对于这点牧戈也很无奈，只能慢慢的以后想办法了。
“对了小艾，你们火星人当年怎么没有殖民地球呢？怎么好像在你们的飞船之前就没人来过这一样？”
“据我所知，不是没来过，是来了又走了。主要因为这里的气候和火星差别太大。更可怕的是存在无数对火星人致命的细菌和病毒。所以放弃了殖民的想法。”
“再加上当时火星的虚拟现实技术已经登峰造极。很多人都沉迷在虚拟的世界中。对真实资源的需求越来越少。所以地球对他们的吸引力并不大。对地球的开发基本处于停滞状态。”
“原来如此，那我先睡了，你自己忙吧！”
牧戈幸福的沉沉睡去。一只手却在电脑键盘上不停的忙碌着。还好用床单遮盖着，不然被三损看到了，非疯了不可。
小艾用了三天时间检索搜集完了所有与修炼内功、人体经络甚至中医中药相关的资料。却只用了五分钟时间就融会贯通了。这些知识自然也同时共享给了牧戈。
这令牧戈汗颜不已。同时又十分兴奋。现在就算附带着学的中医知识方面，自己相对于国医圣手也不成多让了。
既然知识储备已经过关。神秘功法的修炼当然继续进行。
就这样，牧戈在胡吃海喝的疯狂修炼以及与袁淼的甜言蜜语中幸福的度过了半月时光。
其实修炼进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迅速。仅仅新打通了一个缺失的穴道。饭钱倒是花去不少。还好，牧戈现在家底殷实，消耗的起。
“这功练的，不耗体力，耗财力。没点家底，真不敢练呀。”牧戈时常心疼着腹诽。而且牧戈隐约觉得越往后难度越大。这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一日。小艾正帮牧戈认真听着课。没办法，使用低端的手段解决低端的问题，也是一个挑战。小艾正在努力学习。努力降低自己的知识层次以及智商水平来解决这些所谓的科目难题。更重要的是学好这些才能伺候好袁大小姐。做好一名最出色的补习导师这个角色。
“牧戈，你出来一下。”班主任忽然推开了教室门，露出半个身子，望着牧戈说道。
牧戈一头雾水，心说自己最近很乖的好不好，课也都上了。看着班主任那臭臭的脸色，牧戈心中迷惑不已。
牧戈出了门，班主任也没搭理他，转身向办公室走去。牧戈只好乖乖的跟在后面。
其实班主任刘老师平时对牧戈很好，很照顾他。又聪明，能力又强。学习好，爱好又多。关键这孩子长得还很干净。每每想着将来的全省高考状元就要出自自己班中，刘老师就忍不住的兴奋着。
进得办公室，牧戈立刻就明白了，刘老师臭着脸的原因。
“我说王警官，上次的事儿不都解决了吗？还有什么事找我？”
“我们出去聊吧。”王警官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别呀，你先把原因说清楚。不然你看我老师的脸色。还以为我犯什么事儿了呢。这太影响我的个人名誉了好不！”牧戈这下急了，忙抢着说着。
“哦，刘老师，您千万别误会。牧戈上次住院是因为从流氓手里救了个被调戏的女孩，被流氓揍了一顿。也算是见义勇为……”
王警官也意识到了不妥之处，急忙帮忙解释。
“哎哎，打住，打住！什么叫被揍了一顿，什么叫也算见义勇为？我那是勇斗歹徒，是货真价实的见义勇为好不好！”牧戈这下不干了，嚷嚷起来。
“对对对，是我不太会说话，事实确实如此。这次找牧戈，也怪我刚才没说清楚。是希望他能利用自己专业的黑客技术，协助警方的案件侦破。”王警官这次总算把事情缕清楚了。
“我说呢，我们牧戈可是出了名的好学生，品学兼优。是全校的重点好苗子。刚才来时您也没说清楚来意。可把我担心坏了。”刘老师拍了拍胸脯。放松了紧绷的脸色，笑容展现。
“不好意思，抓犯人传唤惯了。语气有点生硬，职业病，职业病。”王警官歉声说着。
“行了行了，牧戈你赶紧跟王警官去吧。协助警方破案，是我们好市民应尽的义务嘛！”
刘老师说着，轻推了一把牧戈。
“老师，我这还上着课呢。”牧戈有点不情愿。
“上什么上，就你我还不知道，上课就是浪费时间，赶紧去！少废话！”
牧戈郁闷坏了，学习好还是我的错了？
“哎，我说王警官，到底是什么事儿不得了啊，风风火火的。”牧戈侧身望着开车的王警官，好奇死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叫王静，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别总王警官王警官的，听着怪怪的。”王静又加了脚油门。警车拉着警笛，急速向前驶去。
“什么事情还神神秘秘的？”牧戈心中一阵狐疑。
没多久，警车就开到了市局大门口，进了市局车就一盘子拐进了停车场。
牧戈惊骇于王静的驾驶技术。
“这女人说话毛毛躁躁的，开车倒一点不含糊啊。”牧戈心中感叹。
“愣着干嘛呀，赶紧下车。”王静急匆匆的催促。
牧戈急忙下了车来，跟随王静向大楼走去。双眼狠狠的在王静的翘臀上盯了一眼。
“身材不错，其实五官也还挺好，就是这脾气，说变就变。实在不敢恭维。”牧戈在心中品评着。
上了三楼，王静整了整妆容，做了个深呼吸，轻轻推开了一扇会议厅的大门。
“注意言辞，都是领导！”王静边示意牧戈进去，边轻声叮嘱着。
牧戈进得房间，见到长长的会议桌前围坐满了人。外围靠墙的凳子上还坐了许多。很多人手中都抱着个小本儿，提着笔一副认真记录的架势。会议桌上的人，个个警服笔挺，神色庄重。眉宇间，领导气息显露无余。中间正首坐着一位中年人。鹰眼浓眉，一头短发，梳得很是整齐。整个人透着一种霸气与睿智。*上钉着一枚半环橄榄枝的国徽。
“这是省厅胡厅长。”王警官低声介绍着。
“难怪这小妞今天风风火火的，原来有大领导等着呀。”牧戈总算找到了王静今天失常的原因。
“你是牧戈？”胡厅长神光熠熠的打量着牧戈。
“小伙子不错，长得很精神嘛。听说你黑客技术精湛，这次请你来也是希望你能提供一些专业性的意见，争取早日破案。”
牧戈心中迷惑，不明白胡厅长是从哪儿听说的。也不知要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厅长，要不我先把案情给他简略的介绍一下吧。”王静见牧戈在那傻杵着也不说话，忙接了口。
“理应如此，那小王你就言简意赅的再把案情再陈述一遍吧。小牧同学先坐着听一下。”
牧戈急忙猫到了最后面，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位置坐了下来。
听着王静的陈述，牧戈才知道，自己参与的这个案件，竟然就是最近新闻热炒的黑客入侵各大集团公司盗取机密商业资料事件。
这事儿因为和黑客有关，牧戈也略微的关注过。中招的很多都是知名企业，有企铭、搜兔、华光等等。很多公司因为重要文件被盗，还引起了股市的剧烈波动。影响极其恶劣，都上了华视焦点新闻。
“通过技术专家的努力。终于将黑客作案时身处范围锁定在本市。但再具体的位置就无法锁定了。有鉴于黑客手段高明，技术隐蔽性极强。属于典型的高科技高智商犯罪。所以我特地向市局推荐了牧戈同学……………”
听到这儿牧戈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个小人物，会引起市局的重视了。
“哎，自己还是锋芒太露啊！早知道上次做笔录时就收敛点儿了。”牧戈有点小小的后悔，不想趟这趟浑水。
其实牧戈不知道的是，破解纳米娅之星的事情，虽然新闻中没有直接提及他的名字。可在上层圈子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早早的就进入了某些大佬的视野。把他调查了个通通透透。
“下面请牧戈同学谈谈自己的对本案的看法。”王静描述完案情后，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能说什么呀，说毛线呐！”牧戈心中暗骂。自己一没研究案情细节，二没分析黑客技术手段，有什么好说的。
“小牧啊……哎，你怎么跑到那么后面去了？来来，到前面去说。”胡厅长慈祥的冲牧戈招着手。
牧戈没了办法，只好走到前面。
“嗯嗯”牧戈清了清嗓子。“大家好！领导好！我叫牧戈，就读于市第一高中七班。今年17岁，身高182，体重65公斤。爱好计算机，画画，打篮球………………”
第26章 限期破案
王静疯掉了，各大小领导也是听得一脑门黑线。
“这是让你谈案情，又不是上征婚节目。要不要再给你点12盏小灯啊！”王警官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吼着。
“呵呵，小牧啊，放松，别紧张。这个征婚广告咱们下次播好不好。这个案子面前，你可是专家呀，我们这些人都得听取你的专业意见。有什么看法，只管说，不要有什么包袱。”胡厅长打断了牧戈的滔滔不绝，热情的鼓励着。
胡厅长的幽默顿时让会场气氛轻松了很多。有人还小声的笑了起来。
面对刚才的失态，牧戈也难得的老脸红了一下。看着胡厅长那鼓励的眼神，牧戈做了个深呼吸，心情平复了下来。
“不好意思，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发言，有些紧张。”
“关于这个案子，我个人认为，本案的犯罪嫌疑人，从技术上来说，还是相当精湛的。不光成功的盗取了资料，还高明的隐蔽了自己的行踪。不过黑客犯罪与普通的刑事犯罪也存在共同之处。那就是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能够完全将痕迹抹除的黑客也不是没有，但据我所知，就有数的那么几位。”
“本案的嫌疑人竟然还能被追踪到本市，显然不在此列。所以我觉得本案破获起来难度应该不是很大。”牧戈越说越放松，一口气讲了一大一通，口气也大了起来。
“小牧啊，这个案子影响极大。又上了华视新闻，可以说是全国皆知了。所以公安部要求限期破案。我们从省厅到市局，对这个案子也是高度重视。并由胡厅长亲自挂牌督办。你觉得以你的经验来说多久可以破案呢。”市局潘局长听牧戈说得轻松，询问了起来。
“这位是市局的潘局长。”王静赶忙在一旁介绍。
“哦，请问潘局长，公安部限期多长时间呢？”牧戈询问道。
“半个月，而且要严控黑客继续作案！”
牧戈听了，心中放心不少。破这个案子，哪用得了这么长时间。
“我估计三天足够了。”牧戈想着，顺口回答道。
王警官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把牧戈骂了个半死。别人都嫌时间短，他道好，还自己往下砍，还一下砍这么多。
潘局长听了也是眼神一缩。心说年轻人还是没经验呀，真敢说。这就等于立了军令状了。如果到期破不了案，他倒没什么，跟着办案的人可就惨了。
“好，很好！我就欣赏这样的年轻人，敢于负责任，有担当！”胡厅长一拍桌子，定了调。
“小牧啊，你的能力我是了解过的。那这个案子就由你来主导。需要什么设备，调配什么人员你只管说。”
本来上面如此重视的案子，谁不想插上一脚？下面许多的办案人员都跃跃欲试。万一这案子办成了，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可惜听到牧戈自曝的破案时间，大家又犹豫起来。
这么短的时间破案，风险太大了。还是年轻人啊，沉不住气，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牧戈听了胡厅长的话，恶趣味涌上心头。
“其实吧，这种黑客性质的案件不需要那么多人，我一个人就够了。不过还是需要有人协调一下，打打下手。我看王警官就挺合适的。”
王静在听到“打打下手”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果然听完后脸都黑了。
“那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小王，你这两天要积极配合小牧的工作，争取早日破案。市局也要积极配合，做好协调工作。散会！”胡厅长利落的结束了会议。
至此，一次轰轰烈烈的打击黑客犯罪行动就此展开！
“你确定没写错？”在专为牧戈准备的临时办公室中，王静望着牧戈刚才写的物资清单，一阵恼火。看着牧戈斜歪在办公椅上，一晃一晃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唉，我说王大警官，你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牧戈瞅着王静那黑如锅底的脸色，漫不经心的说着。
“高性能笔记本儿，查看电信客户资料权限，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但是牛肉干，生鱼片，猪肉铺，鸭脖子，还有啃肥鸡的三个外带全家桶，德悦楼的三份烧鹅饭，这些是什么鬼？”
“什么鬼，吃的呗。干活儿不会饿呀？饿了就要吃呀！”
王静把气往回咽了咽。心想反正可以报销，这小子也算有良心，把大家的都点了。
“王静你坐着我去买吧。一会儿就回来，东西多，你拎不动。”张楚忙接过了王静手中的清单。
张楚是经侦科的新丁。计算机技术在局里也是顶尖人才。这次也被派来协助牧戈工作，顺便学习取经。
“你看人家张警官多积极，哪像你，总黑着个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牧戈瞥嘴说着。
“碰到你这么个奇葩，我脸色能好起来才怪了！张楚你去都买来，有本事他一个人都吃了，撑不死他。”王静终于被气得破了功，端庄的形象荡然无存。
张楚看着直乐。心说王静这次算是碰到对手了。摇着头，转身出去采购了。
这时有警员将笔记本等电脑设备送了过来。牧戈见也闹够了，正了正脸色，开始认真的工作起来。
“还好自己编写的一些专业工具都存在随身带着的u盘里。不然还要回去拿，耽误时间。”牧戈边想边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
“哼！总算闹腾够了，开始工作了。自己定了个三天时间，也不知道着急。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早一拳打过去了。”王静心里想着，瞪了牧戈一眼。
上次去给牧戈做笔录时，牧戈超常的记忆能力，以及精湛的画工，都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回来出于好奇，就查了查牧戈本人。这才发现他不光品学兼优，爱好广泛，黑客技术也十分高超。据张楚说，黑客界那是神一样的存在。更听说，连纳米娅之星的封印都是这小子解开的。这让她震撼莫名。所以这次鬼使神差的就把牧戈推荐的出去了。这时候想想又有些后悔了。毕竟才17岁，看这行事作风还真不靠谱啊。
王静心里想着，脸色变幻不定，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就只剩下牧戈噼啪噼啪的敲击键盘的声音。
正好饭点儿时，张楚同志也赶了回来。大包小包拎了一堆。牧戈此时正好饿了，早上临时出来，身上也没带什么零食。见到这一大堆就扑了上去，吧唧吧唧的吃得高兴极了。
然后王张二人就被牧戈的惊人食量彻底震撼。三分烧鹅饭三下两下就下了肚。这会儿又抱着啃肥鸡全家桶奋战着。王静直气得头顶生烟，脚底流脓。
“真是猪一样的食量啊！亏我还以为这里面还有我们的份儿。”王静摇着头，也懒得再搭理牧戈。拉着张楚去食堂打饭了。
等二人从食堂回来，见牧戈不知从哪儿找了根牙签儿，正悠闲自得的剔着牙齿。除了几样零食，其他都已下了肚。看得二人一阵恶寒。
“怎么样了？”王静还是忍不住问道。
“味道不错。吃饱了。”牧戈中肯的评价着。
“谁问你这个啊，我问你案子！案子怎么样？有进展没？”王静再次破功。恨不能撸起袖子，把这臭小子海扁一顿。
“冷静呀！这都中午了，牧同学吃完饭休息休息也是正常。劳逸结合嘛？下午继续战斗对吧。”张楚立刻拽住王静打着圆场。
他是深知牧戈实力的。长期混迹各大黑客论坛的他，早对牧戈的事迹耳熟能详。两人曾经还在网上交流过。牧戈对自己的身份到未作刻意隐瞒。还大方地传授了张楚几招。两人其实算认识的，只是见面后牧戈对不上号而已。
牧戈见王静真火了也就没再接着刺激她。其实总的来说，牧戈对王静印象还是不错的。只是因为年龄差别并没那么大，王静又是个小美女，就总忍不住逗她玩儿。
“mking，我是菜鸟七号呀！刚才没好意思和你说。你可是我的偶像啊！”
张楚见二人总算消停下来。忍不住赶紧上前拉着近乎。
“啊！……是你呀！世界真小！”牧戈也很是惊喜“我在网上很少提及身份，上次和你很是聊得来，就把身份告诉了你，没想到还真见面了！真没想到你竟然在市局上班。”
“我刚来没多久。你直接叫我张楚吧！叫张警官生分了。”
“行，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就成。咱们也熟，以后有什么技术问题直接找我就是。”
“打住打住，现在不是你俩拉关系攀亲戚的时候。还是抓紧时间破案吧，不然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只有三天时间啊！我想着心里都毛毛的。”王静见两人聊得火热，心里着急死了。
牧戈没搭茬儿，只是将笔记本屏幕转了过来，面对着两人。
“我靠，不是吧牧戈，这么快就让你逮到了？！”张楚看着笔记本上显示的电子地图和上面的红点标注，兴奋莫名。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是哪儿？咱们赶紧开车抓人去？”王大警官也兴奋了起来。
“上都名苑。4栋3单元。”
“几零几呀？！”王警官急问着。
“不知道！”
“不知道！那怎么办？！”
“我又不是神，有的数据被覆盖了，只能具体到这里。”牧戈摊了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第27章 上门盘查
“完了完了就三天时间，这怎么做筛选？”王警官焦虑着。
“你别急嘛，牧戈是什么人，肯定有招儿。”张楚倒是看出了牧戈表情的做作。
“就是，听我给你们分析。”牧戈见王静一脸忧愁，也不忍心再逗她。
“从性格以及生活习惯来说。拥有这样水平的黑客都会有长期上网的习惯，尤其是夜晚。”
看着王静一脸的不信，牧戈忙解释。“呃，当然我是个例外哈。本案中有几次网络攻击，也是发生在深夜。所以我分析了一下这个单元所有住户的上网时间及使用流量情况。筛选出了符合条件的三户。”
“哪三户？”两位警官异口同声的问着。
“501，702和1604，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走呗，咱们去实地勘察一下。”
于是三人风风火火的下了楼。开车出了市局大门，直奔目标而去。
“我说你们打算怎么调查？”后排的牧戈好奇的问着。
“这还用问吗？一家家敲门盘问呗。问着问着就问出破绽来了。这个我在行。”王静回答着。
牧戈听了直摇头。心说这王静估计家里不简单。上次还是给自己做笔录，这次就参与这么大的案子。一下分局派出所跨到市局呀，可惜做事完全不动脑子。你这么直眉楞眼儿的去盘问，人家有了警觉，什么证据都销毁了不是。
“这样会不会太直接了？牧戈，你的看法呢？”张楚边开车边问着。
总算还有个明白人。牧戈心中感叹。
“到了直接去物业，找他们要两身物业工作服穿上。”
“你是说伪装成物业工作人员去查看情况？”王大警官明白了过来。
“是啊，不然陌生人去敲门，很容易引起嫌疑人的警觉。”
“这时候去，万一没人在家怎么办？”张楚这时候才想到这个致命问题。刚才光顾着兴冲冲的下楼开车了。
“放心吧。我查看过他们的实时用电及网络流量情况。按照数据分析，三家都应该有人。不然还出来干嘛？”牧戈胸有成竹的说着。
两位警官听了一阵脸红。细节都让他想到了。
到了小区，三人直奔物业而去。
物业经理是个男的，也姓王。四十来岁的样子，看起来比较精干。王静出示了警员证提出希望物业协助。
“没问题，警民合作嘛，这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不知是什么案子？”王经理倒是痛快，热情的答应下来。
“这个目前保密，不能和你说。”张楚回答。
“哦，别误会，我没有打听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你知道这毕竟是居民区，我们也好早做准备啊。”王经理的顾虑也很值得理解。
“放心吧，我们只是循例问一些问题而已。为了不暴露身份，希望能提供几套物业的工作服装。”牧戈解释着。
“需要联系业主到这里来还是要上门？”王经理细心的问。
“上门。”
“那好稍等！”王经理打量了一眼三人的身型，走了出去。
“这王经理人不错。”牧戈中肯的评价。
没一会儿，王经理拎了三套衣服进来。两套男装，一套女装。
“这几身都是同事放这备用的，都很干净，女装还是新的。你们放心穿。”怕三人觉得穿过的不卫生，王经理还解释了一句。
“挺好的，谢谢王经理了。还要麻烦你调取一下4栋3单元501，702，还有1604的资料。打印一份给我。如果你们这儿的工作人员有更详尽的信息，也麻烦帮忙了解一下。”王静这次礼貌了一回，也没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王经理干脆的答应了一声，去办了。
三人这时也没多话，到厕所把衣服换上了。牧戈虽然年纪小，但长相气质要比同龄人老成不少，所以也不显特别突兀。
装扮完牧戈看了看，觉得还缺点什么。又去找王经理要了个对讲机别在腰间，然后要了几个文件夹，还有几支笔。想了想又要了几份住户满意度调查表。
这时王经理也将资料打印好拿了回来。
“五楼和16楼的都是业主。七楼的是租户，给业主打电话问了租客姓名。说是姓黄，男的。其它都打在纸上了。”王经理边将资料递给王警官，边补充了一句。
临出物业大门，牧戈又跑回去，要了几个鞋套带着。
“一会儿咱们就说是物业做住户满意度调查的。我虽然没住过这种小区，不过在电视剧里看过。依样画葫芦的学吧。”这会儿牧戈恍然成了三人中的领头者。
“王静你是女生，更有亲和力，你站在中间，一会儿负责介绍一下来意……”牧戈一丝不苟的细化着几人的分工。
说话间到了4栋3单元。调查自然先从501开始。门铃响了一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穿着居家服的中年妇女。相貌普通，也没什么特别的。
“阿姨您好，我们是物业的工作人员。我姓王，您叫我小王就可以。我们三个是来负责调查住户满意度的。”
“哦，拿来吧。”说着，开门的阿姨还伸出了手。
“拿什么？”王大警官给问蒙了，下意识的问道。
“客户满意度调查表啊，去年不也是填的表吗？”阿姨有点不耐烦了。
“阿姨不好意思，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今年才来上的班，业务不太熟练，请您谅解。”王静急忙从文件夹里把满意度调查表拿了出来，递给阿姨。阿姨接过调查表就准备关门。
“哎，阿姨，您听我说。今年的调查为了更切实的聆听业主真实的意见。需要我们问一些具体的问题。这次的调查是抽查。抽到的业主可以去物业免费领一桶食用油哟。您看…………”牧戈见阿姨要关门，急中生智的说着。
阿姨前面越听越不耐烦。倒是听到最后的免费食用油让阿姨笑逐颜开。
“哦，是这样啊，那请进吧，我给你们拿拖鞋。”
“阿姨，不用了，我们自己带的有鞋套。”
牧戈说着将鞋套拿出来，三人分了分套上，走进了房间。
“哇！阿姨，您家里收拾的真是整洁！”牧戈又适时的拍了个马屁。
阿姨听说有油拿，这孩子嘴也甜。乐呵呵的招呼他们三人坐下。
“阿姨，我总见您家灯深夜很晚都亮着。这年纪大了，要早睡啊，睡晚了对身体不好。”牧戈坐下就开始胡扯起来。
“小…………”
“哦，阿姨我姓牧”
“小牧啊，你住这儿？你怎么知道我家灯很晚都亮着？”
“哦，我有个好朋友，住隔壁单元，所以晚上常来找他玩儿。因为是干物业的，所以每次路过都会多看两眼，看看哪几户是常住，职业病。”
“小牧，你倒是细心的很。是个有心人，好好干，升职快着呢。”
“谢谢阿姨夸奖。”
“我和你说啊，我家丫头大学毕业没去找个正经工作，老在家呆着说是做什么网络主播。天天在电脑前坐着唱歌。所以睡的晚的是她。”
“哇，您女儿是哪个网的主播。网名是什么，我也好去捧捧场，帮她拉拉人气，送送礼物什么的。”
“好像是什么酷猫网，网名叫小雨，就是下大雨下小雨的那个小雨。谢谢你哈。”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问了几个样子问题便告辞出了门。临了，阿姨还不忘问什么时候可以领油。牧戈赶紧解释，说明天会有人亲自送过来。这下阿姨才心满意足的关了门。
“记得报销，让物业给送一下啊。”牧戈冲旁边王静说着。
“知道了！真能白乎，说起谎话来一套一套的。”王大警官反了个白眼儿。
随即，三人敲响了702的房门。等了半天，都以为房间里没人的时候，才见猫眼里有人在观望。迟疑了一会儿，门才打开。
“您好，我们是物业做住户满意度调查的。我………………”
“不用说了，我又不是业主，这和我没关系。”开门的男人打断了王静的话。长的矮胖矮胖，油头油脑的。
“不是，您误会了。我们这次调查的对象，不仅包括业主，也包括租户。”
“还是不用说了，我很忙，没空。”男人说着从裤兜里拿出响个不停的手机，看了看，随即关了门。
这个闭门羹把王静气得够呛。
“没办法，先去楼上试试吧。”牧戈无所谓的说着。
1604的门也没等一会儿就开了。开门的是位奶奶，60多岁的样子。
“李奶奶是吗？您好，我们是物业做住户满意度调查的，我姓王，您可以叫我小王。”
“啊？你们还好意思来调查呀，我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不满意，非常不满意！”李阿姨一听就来了火气。
“奶奶是这样。我们也是听说了您对我们物业的工作不是很满意。我们这不就上门来向您老咨询了吗？看看我们到底是哪些方面没有做好，还需要努力，您给我们指出来，我们也好整改啊。对吧！”牧戈搭腔说着。
“这话说的还行。年轻人，你贵姓啊？”
“奶奶我免贵姓牧。”
“奶奶我姓张。”见李奶奶的目光望过来，张楚也赶紧接话。
“奶奶，我们这次也是抱着诚意来的，您看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好好聊聊，争取把问题尽早解决。”牧戈又补了一句。
“可我这儿没有鞋套啊。”
“没关系，我们自己带着呢。”
“那行，进来吧。”李奶奶口气缓和了些。
三人这才恭恭敬敬地穿好鞋套进屋坐了下来。
牧戈冲王静使了个眼色。
“奶奶，您看您有什么意见就只管说，我们一条一条记录下来，争取讨论出一个解决方案。”王静还算是会了意接口说着。
“那这个问题就多了。”
于是李奶奶开始马不停蹄的数落起来。从外墙脱落说到电梯故障。从小区绿化说到宠物粪便。一桩桩，一件件，一条条。直数落的王静头皮发炸两眼发黑。觉得这小区管理怎么比管理一个国家还要麻烦。
牧戈倒在旁边乐得清闲。仔细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李奶奶一口气把牢骚发完，总算是痛快了。王警官急忙代表物业做了积极的自我批评。接着又寒暄了几句，两人见牧戈没有再问的意思就告辞退了出来。
三人下了楼来，牧戈在楼下绿化带找了个长凳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拨弄着。
“牧戈，有头绪没有？我怎么是一头雾水？”张楚急忙走过来问道。
“我看多半是702的。你看我们敲门时他警惕性多高。一看就是心里有鬼。”王静抢着分析。
牧戈没说话，飞快的拨弄着手机。两人见牧戈似乎在查找资料，也只好闷声坐着等待。
“如果搜查是不是需要搜查令？”牧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是，不过紧急情况可以补办。”王警官赶紧回答。
“怎么样？到底是谁有结果了！？”两人都好奇死了。
牧戈没回答，低头盘算着。
第28章 释疑
少顷，牧戈抬起了头。
“我们先上楼，把人控制住。通知市局派人过来吧。先把人带回去。搜查令记得办。
另外通知物业派几个工作人员和保安过来。让附近派出所民警也来几个人。”
两人听到牧戈的话，分工打电话去了。
没一会儿，物业派的人就赶到了。市局的人也在来的路上。派出所的民警也到了。
牧戈三人与各路人马互相介绍了一下。
“物业派两个工作人员留下。其他人一起去702。那是个传销窝点。”
王张二人彻底蒙圈了。这怎么搞着搞着变成打击传销了？
待得第一批人上楼。牧戈三人及两名物业工作人员才上了电梯。牧戈按下了数字16。
“不会吧！资料上说李奶奶是独居。你不要告诉我黑客就是李奶奶。”王静嚷嚷着。
牧戈翻了个白眼，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请人回去喝茶的词儿你熟，一会儿你来。”牧戈简短回应。
马上1604的门铃就被按响了。李奶奶没一会儿就来开了门，见到是牧戈等人，顿时愣住了。
“李文玉，你涉嫌从事黑客犯罪活动…………”王警官边说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李奶奶听着王静的陈述神色变换，显然努力克制着。王静显然已经做好了迎接李奶奶暴风骤雨般言语攻击的准备。可意外的是，李奶奶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站着，手有些微微发抖。
控制好李奶奶后没一会，市局人马也到了。随即对李奶奶家可疑作案设备进行了彻底搜查。一行人带着李奶奶下到一楼时。正好碰到702被抓的疑似传销人员也在楼下单元门外空地上蹲着。
大家错身时一瘦高个忽然窜了起来。不知从哪儿摸出把折叠刀死死架到了旁边一物业女工作人员脖子上。
一瞬间，所有人都僵住了。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牧戈见状，下意识的从裤袋里摸出一颗应急补充能量的大肥猫奶糖攥在了拳中。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牧戈边唱着还摇头晃脑跳了起来。
“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刚出个愣得不要命的，又来个疯得不要命的！”这是此时所有人的心声。
不可否认的是，牧戈成功的夺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拿着刀的瘦高个。此人算是彻底傻了。“妈的，剧本不是这样的好不好！不是应该马上有人劝我不要冲动，然后和我谈判的吗？这他妈的谁呀？！还参北斗，还跳！”
牧戈管不了那么多，大有越唱越起劲儿，越跳越投入之势。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牧戈的魔性歌舞吸引之时。牧戈也刚好唱到“该出手时就出手。”随即用了五成力气将奶糖向瘦高个额头砸去。牧戈没敢用全力，怕把瘦高哥直接钉死了。
牧戈现在练习神秘功法，也算略有小成。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对肌肉群的控制力，都和普通人不可同日而语。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奶糖就深深的印到了瘦高个的额头之上。
正看着牧戈歌舞失神的瘦高个，忽然觉得额头仿佛被板砖拍中了一样。巨痛传来，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牧戈瞅准机会，一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瘦高个握刀的手腕，顺势将物业的小姑娘拽了开来。
牧戈虽然学了神秘功法，但根本不懂擒拿格斗。还好架没少打过，临场应变能力还是有的。一脚将瘦高个绊倒在草地之上压了上去。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瘦高个死死地固定在了草坪上。
此时牧戈的一只手还攥在瘦高个握刀的手腕之上。
“松手！”牧戈大声命令着。
“我捅死你，我松手？！”瘦高个边吼边怒视着牧戈？
牧戈一晃眼，刚好见到旁边的草地上有一坨压得变了形的狗屎。狗屎上还插了根树棍儿。显然是哪位倒霉蛋中了招，只好用棍子将狗屎撬下甩在了草地上。
顿时牧戈的恶趣味又涌了上来。他捏着树棍儿，还用力的又在狗屎里搅了两圈。皱着鼻子，一副十分恶心的表情。牧戈将这一神器举得老高。沾满狗屎的棍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恐怖的光泽。
“松不松开？不松我就把它杵到你嘴里。”说着将棍子向瘦高个嘴边戳去。看得周围众人一阵恶心。有小姑娘都把头扭了过去。
太恐怖了！这简直就是终极大杀器啊！
瘦高个在树棍就要接触到嘴唇之时，终于崩溃了。松开了握刀的手。牧戈立刻将刀拨到一边，马上就被人收了去。
瘦高个重新被控制起来，众人这下放心了，但也一阵恶心。
“你他妈是哪个警局的？我要投诉你！”瘦高个疯狂的吼着。
“我又不是警局的，你投诉的着吗？”牧戈无所谓的说。
瘦高个开始见牧戈麻利的动作，还以为他是便衣警察。这会儿见他否认，又看他穿一身物业制服，确定他就是物业的人。
“物业的是吧，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众人顿时汗颜。好好的一个打击传销行动，怎么就被这俩奇葩演绎成了鬼畜歌舞加喜羊羊与灰太狼的节奏！灰太狼有这么瘦吗？
这时物业刚刚被刀架着的小姑娘也反应了过来，跑到牧戈身旁一阵感谢。说着说着，又抱着牧戈哭了起来，显然给吓的不轻。害得牧戈好一阵安慰。胸前衬衣给小姑娘哭湿了一大片。
说话间，打击传销的都撤了。临走前牧戈还不忘给瘦高个补上一刀：“好好查查。被抓还敢绑架人质，肯定还有别的问题！”
李奶奶也让市局的干警先带走了。三人这才又去了物业找王经理把收尾的工作交接一下。又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临走前牧戈给王经理塞了200块钱。
“衣服送去干洗一下。再麻烦你买桶好点的食用油让人给501送去。”
王经理见牧戈说得诚恳，也没再推辞。
“你倒是会做人哈。”走开了一会儿，王静望着牧戈说。
“记得报销。抓到人奖金都没拿到，难道还要我自己垫钱呀？”牧戈一脸的抱怨。
“小气鬼，财迷！”王静听着直撇嘴。
处理完这些三人上了车，回警局。在车上，精神这一放松，两位警官又忽然想起了牧戈的魔性歌舞表演。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看的牧戈尴尬不已。尤其看着开车的张楚，牧戈生怕他乐大了，直接怼到前面车上去。
“我当时脑子里神光一闪。就想着要出手相救。这首歌就蹦出来了，我也不想的。”牧戈也很无奈。
三人此时总感觉那个鬼畜版的“一声吼”在整个车厢里魔性的环绕着。半天王静才收拾了心情。
“牧戈，你怎么确定是李奶奶的？”这下问到点子上了。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501的嫌疑最小。她女儿的上网时间和身份我都抽空确认过了。”
“那702呢？其实开始他嫌疑最大，你怎么看出不是他，还发现他是传销人员的？”张楚也来了兴趣，好奇问着。
“我见他警惕性很高。也有怀疑。后来发现他拿出个手机好像裤兜里还有一个。还不停的有微信信息进来。他那个户型不大，开门时我瞅到屋里好像还有几个人。茶几上堆满了纸张文件。出来查了下，这是典型的传销特征。”
“那也不能确定，就是干传销的呀！”王警官接口道。
“咳咳，我出来时黑了他的手机，看到不少传销资料。”
牧戈也是随口瞎掰。他总不能说自己是靠空间感知看清楚了桌上纸张的内容。那个距离正常人是不可能办到的。
顿时，牧戈在张楚心中的形象瞬间又高大了不少。“这就是真正的大神呐！”张楚佩服得五体投地。
“至于1804。你们有没注意到她家的装修十分豪华吗？一水儿高档电器。她家里穿的那双拖鞋，我也顺便查了一下，要七百多块，真不便宜。”
“不会吧，一双拖鞋七百多！”王静感叹着。
“还有她的电视是最新款的激光电视。两万多的价格。按李奶奶的表面收入来说，这不合理。中间我还假装不小心把电视的显示效果调乱了。李奶奶几下调了回来，这是很多她这个年纪的老人办不到的。”
“可这都只是猜测呀。”张楚继续追问。
“所以我当时犹豫了。贸然行动不但抓不到凶手，还会打草惊蛇。”
“那你后来是怎么确定的？”张楚接着追问。
“因为下楼后我用手机查看李奶奶家宽带实时数据，你们猜她在做什么？”
“做什么？”两人都很好奇。
“她黑进了物业网络后台数据库，在查看员工资料！我估计她是对我们的身份有所怀疑，所以想确认一下。”
“这也太嚣张了吧，我们刚走就作案！”王警官感叹。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那么快，锁定她。
“她应该对自己的技术很是自信，根本不相信警方可以抓到她。所以只是怀疑我们，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第29章 结案
到了局里，几人急忙询问案情进展。
“李文玉什么都不说。她家电脑等设备都带回来了。按牧戈的要求，等他回来再操作。”一个办案警员简短的介绍着。
“只要有了证据，她会开口的。张楚，就看我们俩能不能在硬盘里找到切实的证据了。”牧戈边上楼边说着。
回到牧戈的临时办公室，紧张的数据分析工作开始了。
“张楚，对硬盘进行逐扇区读取,将数据完整地克隆出来，我来负责数据分析……”刚一坐下，牧戈就对两人的工作进行了细致分工。
能和这样的大神协同合作。张楚同志兴奋极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认真的配合着牧戈的工作。在这些复杂而专业的操作流程中。张楚也开始摸到了门道。受益匪浅。
王静在一旁看着此时的牧戈。睿智而专业，每一道指令都那么不容置疑。全身散发着自信，有魅力极了。
“可惜年纪太小了，不然………”王大警官想着想着脸红了。心中暗啐了自己一口。整理了一下心神，起身出门而去。
此时的牧戈就像一位精明的猎手。在原始大森林中寻找着猎物留下的细微线索。然后顺藤摸瓜直至将猎物毙于枪下。
这时候的小艾为牧戈分担了大量的工作。机械性重复性的搜索对比工作都交由小艾来完成。牧戈得以超脱出来完美的把控着节奏与方向。
“你俩饿了没？先吃了再接着干。”王静拎着两个大袋子推门进来。边说边将一大堆的快餐和零食摆在桌上。各种都有，真正的琳琅满目。
“这个可以满足你那猪一样的胃口了吧。”王警官笑着补充。
牧戈看到这一桌的美食，顿时心情大好。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需要补充能量，能量就来了。
“看来这王大警官也不完全是一无是处嘛，关键时刻还是能发挥作用的。”牧戈心里想着，嘴里却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大家一起吃。”
牧戈一只手吃着饭，一只手也没闲着，不停的在电脑上敲击着。两位警官早已习惯了牧戈的狂暴餐饮风格。见着他风卷残云的样子，倒也能坦然接受。
时间就在这紧张的忙碌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两个半小时后。牧戈兴奋的伸了个懒腰，终于搞定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被牧戈拼凑了出来。
“我可以去和李奶奶谈谈吗？”牧戈望着王静问道。
“当然可以，这个案子本来就是由你来主导。”王静欣然回答。
“那还等什么，如果顺利的话，我想今晚就可以结案了。”
两位警官一听，兴奋的从凳子上蹿了起来。这么重要的案子，不到24小时就破了，是什么概念？两人望着牧戈的眼神，充满着炙热的小星星。
“唉唉唉，别高兴的太早，结果还要等和李奶奶聊完了才知道。”牧戈察觉到二人的眼神，没好气的说着。
“我想单独和她聊聊。”牧戈望着单向玻璃后，安静坐着的李奶奶。
“没问题。”旁边的警员回答。
于是牧戈抱着台笔记本走进了审讯室。随手将笔记本放在桌上。牧戈拖开李奶奶对面的椅子，缓缓坐了下来。
李奶奶似乎一直都在走神儿。听到牧戈拖椅子的声音，才抬眼看了他一下。
“是你。”
“是我。我姓牧，叫牧戈。这一点倒没有骗您。”
“你很年轻。不像警察。”
“您不年轻了，也不像是黑客。”
“所以我想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
牧戈没说话，只是打开了笔记本。调出一些资料，将屏幕转向了李奶奶。李奶奶好歹也算行业精英了。自然知道这些文件资料意味着什么。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李奶奶说着，惨然一笑。话语中又似乎透着一种解脱。
“我想知道为什么？”牧戈说的很精简，但他知道李奶奶应该听得懂。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一开始是无聊解闷儿。后来是为了赚钱改善生活。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享受几天？”李奶奶坦然的说着。
“您对物业的看法我已经整理好，转交物业王经理了。我想他们会有所改进的。”
“谢谢了，可惜现在于我来说还有什么关系？”
“您提的那些意见，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社区。这说明您是个热心的人。也关心社会和他人。不该走到这一步。”
李奶奶听了，眼神略有波动，摇头不语。牧戈叹了口气，收拾好笔记本，站起了身。
“你让人进来做笔录吧。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认罪。”你奶奶望着牧戈平静的说着，表情释然。
“李奶奶，我希望就此结束。别人也是。您明白我的意思吗？”牧戈微俯下身子，压低了声音，对李奶奶说到。
李奶奶瞳孔缩了缩，双拳迅速握紧，又马上松开了。
“本来就已经结束了，本来就没有下一次了。放心吧！谢谢你小牧。”李奶奶望着牧戈，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牧戈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推门而去。
是的，牧戈替李奶奶做了隐瞒。牧戈知道李奶奶会承认所有的罪行。这样可以保护另一个人，她那外地工作的儿子。那个通过视频协助李奶奶的儿子。
牧戈说不出来自己这样做是为什么。他只是不想辜负这样的母亲。牧戈的身世决定了他缺少母爱。他无法漠视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付出。这样做也许不对。但他希望给所有人一个机会。
就这样，这么一个轰动全国的大案。被牧戈干净利落的破掉了。用了不足一天的时间。这样的效率，让所有得知消息的人目瞪口呆，咂舌不已。
当夜牧戈就在警局招待所住了一晚。次日上午开会，大佬云集。胡厅长，潘局长都到了。牧戈在会议上对整个破案过程进行了详细的介绍。
凭借牧戈的三寸不烂之舌。直将整个侦破过程讲述得波澜起伏，入木三分。当然，某人还是很会做人的。着重的提及了王警官和张警官在侦破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听得二人感激不已，又心花怒放，直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不错，年轻人。果敢睿智，负有担当。整个破案过程干净利落，证据充分。还捎带着破了一个传销窝点。还解救了人质。那个劫持人质者最后确认是个网上追逃人员。杀人潜逃已近十年了。你那颗奶糖可是立了大功了！”胡厅长做着总结。望着牧戈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呵呵，我也就刚好发挥了一下自己的特长而已。能这么顺利的破案，是与胡厅长潘局长英明的领导，广大同志们积极的配合是分不开的。我只是个催化剂而已。”牧戈笑着谦虚道。
“不贪功，知进退！”胡厅长心中评价着，对牧戈又高看了一眼。
与会的一众人望着牧戈也是眼神感慨。这么年轻，能力又这么强。能说会道，还处事圆滑。这要是将来进了警队，蹿升的速度只怕连火箭都追不上。
“小牧啊，你将来有什么打算？”散会后，胡厅长叫住了牧戈，慈祥的望着，越看越喜欢。
“我才高中，还没想好呢。”牧戈笑着回答。
“有没兴趣读警校，将来做一名警察？你这么好的苗子，不当警察，可惜了。”
“谢谢胡厅长夸奖，我会慎重考虑的。”
“不要叫我胡厅长了。私下里就叫我胡叔叔吧。”胡厅长拍着牧戈的肩膀笑着说。
“胡叔叔！”
“呵呵，这就对了。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说着递给牧戈一张名片。名片很简单，只有姓名和电话。
牧戈急忙双手接过。现在的他阅历还并不十分清楚，得到一位厅级大佬的赏识意味着什么？何况还是公安厅，实顶实的实权机构。
“小牧啊，你有练过武功？”胡庭长忽然神光内敛的望着牧戈。
“没有啊，胡叔叔怎么会这么问？”
“你那颗奶糖，无论是准头还是力道都不俗啊。能用一颗奶糖将人额头伤成那样，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咳咳，我从小就能吃，所以力气比普通人会大些。再加上喜欢打篮球，可能准头也要好一些。”牧戈敷衍着回答。总不能告诉胡厅长自己是因为练了神秘功法吧。
还好胡厅长没有继续追问。不过以他这种老江湖，显然也没有完全相信牧戈的说法。
“好了小牧，今天就先聊到这。胡叔叔事情也多。就让小王送你回学校吧。稍后将对你进行表彰和嘉奖。你的发言是少不了的。回去好好准备吧！”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胡厅长对牧戈说道。
牧戈急忙和胡厅长道别后，转身离开了。胡厅长望着牧戈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下了楼，牧戈便远远看到王静已经在警车旁站着等他了。忙笑着快步走了过去。
“上车吧，我们的福尔摩斯。”王静笑着调侃。
“张楚呢？”牧戈边上车边问着。
“他会刚一开完，就被拉去传授经验了。刚好胡厅长又找你说话。让我和你说一声，过几天找你吃饭。”
“好的，这个项目我喜欢。我说王大警官，你就没什么表示？”
第30章 荣誉与表彰
“放心吧，还能跑了你的。自助餐厅你随便挑。以你的食量，别的我也请不起。”
王静笑着回答，显然心情大好。车就飙得更快了。牧戈握着座椅旁边的扶手，心中一阵突突。学校说话就到了。王警官道了个别后绝尘而去。
“这个女人开的是车还是飞机啊。”牧戈笑着摇头，走向校门。门口的保安对这位接送不是豪车就是警车的同学早有印象。冲他点了个头，就让他进去了。
去了趟警局，牧戈也算长了不少见识。知道许多案件有保密要求。也不知道现阶段能不能说。所以中午面对三损的狂轰滥炸，只能守口如瓶。三损好奇死了，牧戈心里也憋的难受。
“白瞎了我这么个机敏睿智光辉耀人的干探形象。只能憋在心里，自我欣赏了！”牧戈的心中是崩溃的。
牧戈的生活就此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期。中间去赴了张楚和王静的两顿饭局。两顿饭都是三人一起吃的。毕竟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嘛。两顿饭的结果是张处掏空了荷包。王大警官却依旧笑容满面。如果有人要哭，那哭的一定是自助餐店的老板。
这样的平静生活在新的一周画上了句号。周一一早的全校大会，市局潘局长亲自到场。就本案对全校师生做了简短的介绍。着重的对牧戈在案件侦破中的出色表现，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有鉴于牧戈同学在本案中的重大立功表现。结合学校领导对牧戈同学品学兼优的评价。省里讨论决定，特赐予牧戈同学全省十佳中学生称号。并予以重奖！”潘局做了最后总结发言。
在全校师生热烈的掌声之中。牧戈收获了全校的女生眼中投来的无数小星星。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上主席台也做了慷慨激昂的演讲。
演讲中，牧戈当然很识趣的将各大领导，校长老师，孤儿院老院长都照顾了个遍。听得台上众人笑逐颜开，个个欣慰不已。
这次大会上，牧戈不光得了名，更得了利。收获了巨额奖金。这其中有政府的奖励20万，还有各大受害企业的奖励。甚至因为抓获瘦高个这个网上追逃人员，还又奖励了5万。全部算上，牧戈本次拿到的奖金总共达到惊人的158万！做到了真正的名利双收。
虽然这笔钱对现在的牧戈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在全校同学们的眼中，牧戈英勇睿智，年少多金的光辉形象迅速的树立了起来。
尤其在广大女生眼中，牧戈简直就是现实版的阿汤哥，会跑会跳的荷尔蒙。牧戈人走到哪里，小心脏们就噗噗的跳到哪里。只把寝室三损羡慕得抓耳挠腮，捶胸顿足。
入夜，牧戈好容易躲过了女生们的几波围追堵截，来到了和袁淼的约定地点。袁淼依然是那样恬静的站着，温婉而清纯。
牧戈望着那对甜甜的酒窝，沉迷了下去。
“看什么呢？情书啊，小纸条啊，没少收吧。”袁淼微红着脸，语气中略带醋意。
“哪有的事情？再说全校最美的花儿都让我摘了。其他的就留给别的兄弟们吧。”牧戈笑着急忙否认。
“谁让你摘了？不许乱说。”袁淼说着，轻捶了他一拳。正要再来一拳，抬眼见牧戈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又红着脸，咬着牙收了回去。
“你老实说，到底危不危险，不是还有解救人质的吗？”袁淼忽然想到这一点，关切的问着。
“还好，当时很多警察都在。我只是负责吸引了一下劫持者的注意力，很安全的。”牧戈避重就轻的说着。
“那还行。以后碰到这种事情，千万别往上冲。别让我担心好吗？”袁淼真切的说着。
牧戈望着袁淼，心里一阵感动。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好，以后碰到危险。我撒腿就跑，躲得远远儿的。”牧戈情不自禁，轻轻地将袁淼揽入怀中。
袁淼只觉浑身都僵住了。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个男生。那宽阔的胸膛，有力的臂弯。身上淡淡的男性气息。不让袁淼的心跳急速飙升。轻挣了几下，却无法挣脱。只能任由他抱着沉醉了下去。
“淼淼，你说将来你爷爷会答应让我娶你吗？”软玉入怀，牧戈既憧憬又担忧的问着。
“我相信你会越来越优秀，优秀到爷爷无法拒绝你的要求。”袁淼坚定的回答。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像牧哥这样的男人，总是要一飞冲天的。
两人之后都没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相拥站着。静谧的月光掠过树梢，落到二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这一方空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听闻着彼此的心跳与呼吸，甜蜜而安详。
回到寝室，三损一致强烈要求牧戈请客。牧戈欣然答应。反正自己也喜欢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然后就是为了去哪儿吃吵翻了天。核心问题是在质于量之间纠结着。最后还是牧总拍板：“吃自助餐！最贵的自助餐！”这下质上去了，量也有了保证。众人皆大欢喜。
睡前，牧戈依然在书桌前奋战着。不是看书学习，是吃。没办法，神秘功法要打通新的穴道需要大量感知力支持。吃是他目前唯一持续维持高感知力的方法。
“哥，后面的穴位越来越难打通，我估计每个都需要多次冲击才有希望了。”小艾提醒着。
“那也没办法，总归有进展就可以了。”牧戈倒是无所谓。就现在自己的实力，普通人可以成片的放到。专业武者就不清楚了，也没真的接触过。
“哥，我还有个惊喜送你哟！”小艾神秘兮兮的说着。
“委婉一点说哈，哥哥我这两天的惊喜实在太多了点。太劲爆的我怕会直接爆血管！”牧戈诙谐提醒。
“切，我和你说，你的那些所谓的惊喜和这个比不值一提。”
“现在随着你修炼神秘功法你的感知力也在慢慢变异。”
“变异？没有啊！我天天都在用，怎么没发现。”牧戈迷惑了。
“是出现了新的感知范畴，不过你好像感知不到，我可以。我估计这可能和我是量子机器人有关……”
“长话短说，先告诉我是什么感知力？”牧戈听得着急死了，忙打断小艾的话询问着。
“是对电磁信号的感知力！”小艾兴奋着，调门高了不少。
“有那么了不起吗？”牧戈瘪嘴说着。
“当然！你忘了我为什搜索点资料那么慢？！手机、4g、wifi……”
听到这里，牧戈终于激动了。血压都高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通过无线信号和外界联网了？！”
“目前只能感受到，我做过尝试，还没有成功。不过感觉越来越清晰了，我感觉不用多久就可以了。”
“那也就是说以后有了你，我都不用带手机，用电脑了？有你在都可以处理。”
“那当然，更重要的是以目前地球的加密算法水平，我全都可以轻易的破解。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将不再有秘密。”
“哎，孤独啊，寂寞啊。会当临绝顶，一览重山小。”牧戈激动得炫起了诗词。
“对了小艾。你最近把全世界的格斗技巧都归纳总结一下。花俏的不要。就留下简单、迅速、有效的，一击致命的那种。上次亏的那个瘦高个不会武功，不然抓他就不会那么顺利了。平时打架的招数危急时刻用起来效果太差了。受伤的风险还大。”
“这个没问题。就是现在还要借助你的手来操作电脑搜索。效率低了很多。”
“效率低就低吧。先弄两招学着。应急呀，关键时刻能救命呢。”
“可是就算我归纳出来，你学起来也不会那么容易吧。不然那不是满世界都是高手了。”小艾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容易。
牧戈也陷入了沉思。确实如小艾所说，就算归纳总结出来，你要完全掌握，融会贯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艾如果是你学习那些招数会不会很快？”牧戈试探着问。
“那当然，我会把他们的招数数字化，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什么叫没有然后了？”
“就是学会了呗。对我来说一秒钟都不用。”小艾骄傲的说着。
牧戈听得一阵汗颜，还给不给咱们人类活路啊！
“不对呀，你要这么厉害的话，当年火星人为什么武力值那么低，被神秘人打得完全无法还手？”牧戈迷惑着问。
“火星人的身体结构决定他们的身体比较孱弱，根本就不适合打架。有再厉害的招式也没有用啊。更何况长年的和平，让他们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有个别身体素质较好的还会遭到其他火星人的嘲笑。认为他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更何况神秘人在武力值上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一剑就能把飞船劈开的人怎么打呀？！”
听了小艾的解释，牧戈想想确实也是如此。
“那我俩岂不是最佳拍档？！如果你来控制我的身体，不是所有的招数，一看就会了！”牧戈仿佛看到了一条捷径。
“嗯，理论上说是这样的。可实际上却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