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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神猴大叔     摸金祖师txt下载     摸金祖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章:别有洞天,人头盖骨黄金杯

    乔二两子见铁锤那副表情,一时不明所以。乔二两子按过机关后,拿着火把起身,向石室内部一照,方顿时明了:为何铁锤会惊诧到那种程度,因为在这个石室里,隐藏着似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所无法想象或者说想都想不到的大富大贵。

    原来,在这个石室里的桌案、墙壁上都堆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椭圆形的杯子。有包金的、有嵌着青铜三足腿儿的、有上面缀满了夜明珠,发出耀眼的翠绿寒光的。有镶满了鸽子蛋大小的白色珍珠的,还有粘着彩色羽毛的。反正各种珍贵材质的都有,堆了满满一屋子,估计有四五百个之多。各个珍贵华丽,令人大开眼界。

    铁锤一见,一个箭步窜到石室,众人也尾随其后,进到石室之内,在众人全部进到石室之后,只听“轰隆”一声,石室的门框顶端瞬间坠下一块巨石,将石室的房门堵住。

    乔二两子一见,赶紧拿出罗盘,却发现:罗盘的指针根本无法稳定。

    乔二两子一边端着罗盘,一边在石室里走着寻找出口。但他的目光却本能得被那些精致无比、极致华丽的杯子给吸引了过去。

    乔二两子好奇得拿起了几个杯子看了一看。只见这几百个杯子的内壁的形状大小都差不多,都是一个略浅的椭圆形的杯子底,宽也就一个巴掌的长度,长也就一个半巴掌的长度。而且,这些杯子底部的材质都是一样的,是灰白色的石块一样的东西。

    乔二两子看过之后,忽然有一种莫名的落寞。他想起当初他的养父病重,只需要三钱银子就可以给父亲抓药治病,救来养父性命。他为这三钱银子去药铺苦苦哀求,对药铺老板跪地磕头,磕到头破血流,却依旧没能打动一副铁石心肠。只怪他父子生来命贱,他如此卑躬屈膝,换不来区区三钱银子。而他的养父也终于殒命在这三钱银子之上!

    他再一次觉得:上天真的不公平。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在上天甚至在命运的面前,是很得宠的。人家什么都不用去做,就本身得拥有了如眼前的这般取之不尽的财富,而有些人就算拼尽了性命,却连一夕温饱都是遥远的奢望。

    这时,乔二两子把目光转向了身旁的铁锤,铁锤激动得双手颤抖,在抚摸着这些昂贵、华丽的杯子。

    铁锤意识到有人在看他,便转身迎上了乔二两子的目光。铁锤不解的、急切得向乔二两子询问道:你还愣着干嘛呢?!

    乔二两子一时无语,嗫嚅道:“我…我…你不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吗?”。

    铁锤一听这话,气得鼻子都冒烟儿了!也顾不上搭理乔二两子的情绪,只是一边脱着身上宽大的外套,一边不耐烦的回复道:“乔二,我发现自从你跟着你那个师父学了这大半年的本事之后,脑子就坏掉了!咱们是怎么过来的,不公平还用你在这儿说吗?!既然知道不公平,就赶紧自己找补找补啊!拿拿拿!赶紧拿,快点儿挑!挑!”。

    铁锤一边说着,一边又脱下一件衣服,随手扔给了乔二两子。乔二两子轻叹口气,没有动手。

    铁锤把宽大的衣服往面前的几案上“

    轰”得一甩,让衣服平整得铺在自己面前,然后就开始挑选镶金嵌宝的杯子,往布袍里放。只见铁锤一会儿敲敲玉杯的边儿,一会儿弹弹金杯的肚儿,一会儿又抓起另一个金杯的边缘咬上一口,经过一番挑选之后,中意了才把一个杯子放到自己面前的布袍里。

    乔二两子看着手忙脚乱、兴致勃勃的铁锤,忽然发起苦笑,在那里喃喃说道:“师父所说不错,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啊!”

    铁锤一边儿不停的往身旁刨拉,一边儿数落乔二两子道:“你要心里真有你师父,就多拿点儿,出去以后,多换点银子,孝敬他老人家,让他和小师妹都过好日子,不比啥强啊!快点儿拿!”

    见乔二两子不动,铁锤便随口说道:“挑啊,挑啊!赶紧挑!挑完我给你背着!快点儿啊你!”。

    乔二两子没有去挑选杯子,而是用目光在石室的四周打量。但是,这个石室金缋满眼,密不透风,全无异样。如何能找到机关所在呢?

    乔二两子正苦苦思索着。正在这时,乔二两子的眼角余光却使他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只见余秉忠站在放置各种华美杯子的几案面前,拿起了一只贴满了彩色羽毛的杯子,放在手里轻轻得摩挲着。从他那悠然、悠闲的姿态、痴迷、轻柔的动作看来,他此时的心情一定十分的愉悦和自得。那感觉就好像冬天里的饿狼在吮吸着猎物活生生得血髓一样。给他带来一种过瘾的、近乎疯狂的惬意和满足的享受。

    余秉忠这样的表情使乔二两子感到一阵阵的脊骨发凉,因为那根本不是一个财迷该有的表情!铁锤是财迷,所以当铁锤看到这些金玉杯子的时候,就想把它们尽量多的拿走,然后换成许多钱财,最好一辈子花用不尽。但余秉忠本身并不缺钱,他好像是对这种“杯子”怀有莫名的一种感情,而且乔二两子可以断定:这种感情未必就与金钱有关,令余秉忠如此痴迷的一定是别的什么东西。

    铁锤正把小山似的杯子全都包在一起,咬着牙将这一个沉重的包袱举起,就要往身上背去。

    余秉忠看见后,忽然一个脱手一个柳叶飞镖向铁锤发射而开,小飞莺见状大喊道:铁锤!躲开!!

    铁锤一见,赶紧抡起背上的包裹,来阻挡飞镖。飞镖一个选装,将铁锤的布袍划破,布袍里所有的杯子都被重重得摔在地上。

    经过这一记重摔之后,大多数的杯托和杯子的内壁已经分离。许多破碎的骨质碎片从杯子中脱落,散落在地。

    铁锤一看,自己辛苦挑选的杯子竟被余秉忠弄成这副模样,气得向余秉忠急冲过去,质问道:“姓余的!你他娘别仗着会点儿武功就可劲儿得欺负爷爷!墓是我们找的,门儿是我们开的,爷爷就该拿大头!怎么着”

    余秉忠听了也不恼,只是随意得将手伸向挂着腰带挂着佩剑的地方。这时,忽然听到小飞莺的一声尖厉地叫喊:“这些都是人头盖骨!”这话一出,激动得铁锤立即便冷静了下来!

    铁锤不信似的用目光在石室里快速搜寻,忽然他看到地上一

    个灰白色的半椭圆形的东西,在它的边缘上有两个对称的弯弯的弧度。铁锤终于看清楚:那个杯体是一个倒置的人颅天灵盖,而那边缘处的弯弯的弧度,则是人的上半截的眼眶。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谁能想到:如此精美的杯子,竟会是用人的头盖骨打造而成的呢?纣王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会残忍到用自己同类的头骨,来做饮具的地步?这样的杯子他真的敢用吗?真不知道,当他在用这种杯子饮酒、喝水的时候,心里、嘴里都是些什么滋味儿!

    与众人不同的是:余秉忠对于这个答案,却好像丝毫都不感到意外。他的表情依旧如方才一般过瘾及满足,一改往日暴戾的音色,用一种平和、淡定的语气自言自语道:古书上曾说,在上古时代,神州大地上层存在着大大小小成百上千个部落。这些部落为了扩大自己的领土,都不断得向别的部落发起进攻。每当一个部落的将军打败了另一个部落的将军,征服了这个部落,那个得胜的将军就会把那个败给自己的将军的头砍下来,带给国王。国王为了表彰自己的功德,就会用这个部落之主的头骨做成杯子,这个杯子它就象征着征服的力量!

    在宴请降臣的时候,国王就会用这个特制的“杯子”来饮酒助兴!实在是快哉,乐哉!

    余秉忠说完后,依旧拿着一个个精美的杯子不断得摩挲、把玩。

    至此,乔二两子终于明白:为什么余秉忠从见到这些杯子起,脸上竟会浮现出如此怪异的表情。

    他没有想到:原来,曹操所倚仗的这个人竟是如此的嗜杀及残忍。

    铁锤看着屋子里的这些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用人头盖骨做成的杯子,不禁发出“嘶嘶”的喟叹,感慨道:“这一个头骨就相当于一个部落的人呐!这得杀过多少人呐这!就这还用来宴请这个部落里的降臣喝酒呢!这不是成心恶心人家吗?他也喝得下去!真他娘的歹毒!”。

    这时,地上的那些破碎的杯子的骨骼中,忽然升起点点的火星状的橙黄色的“鬼火”来。

    铁锤一见赶紧和乔二两子及小飞莺站在一处。这些“鬼火”随即追着铁锤,围着乔二两子、小飞莺及铁锤转了一圈儿后自行离去。又向余秉忠等人飞去。

    余秉忠见这些“鬼火”对着乔二两子他们三人围绕了一圈,无甚危险,也就没有在意。

    但就在此时,一声凄厉惨绝的叫喊使众人都瞬间毛骨悚然。

    只见一个虎豹骑的士兵的脖颈处发着血红色的光芒,然后身上的血管里好像也有一盏红色的灯在游走似的,把这人皮肤下的血管都照得亮亮的。

    这个士兵燥热、痛苦得将铠甲及上衣全部撕碎,露出像被开水烫过一样的火红发亮的皮肤。随后他的眼睛开始胀大,开始变得血红,然后也变得发亮。

    余秉忠见状急忙把另一个士兵推搡出去,命令道:“去!杀了他!”。士兵颤巍巍得不敢上前,余秉忠一看士兵不去执行他的命令,便随即抽出利剑。

    乔二两子这时厉声惊呼道:别去!这东西会传染!

第十六章:人为财死,金杯“鬼火”吃活人

    小飞莺听后,急忙从腰包抓出一把药粉撒在那个满身“鬼火”的士兵身上,但却起不到一点作用。

    此时,那个士兵开始艰难急促的喘气,喘气中带着痛苦的嘶喊的恐惧的吼叫。他的胸口在剧烈起伏,就好像有谁在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样,脸上的五官因为剧烈的疼痛都已经扭曲变形了。

    他腹中好像有一团红火,在缓缓得向上走,痛得浑身红烫、充血,汗流浃背,浑身的青筋、血管都爆了出来。接着他的喉咙发出一阵红色光亮,接着就喷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液。那血液落地之后,又瞬间孵化出上百只的“鬼火”来。

    那个士兵的身体好像藏着煤炭,着火了一样。他的身体里开始发出橙黄色、血红色的亮光。他的头发开始自燃,嘴里却不断的吐血,并同时发出将死的哀鸣。

    余秉忠急忙抽出利剑,放在乔二两子的脖颈上,催促道:“快找生门!”。

    乔二两子此时已经全无惧色,不屑得向旁边挪了一下脚步,然后仔细得盯着士兵身上的“火苗”。随后他赫然发现:那些升腾的“火苗”其实竟然是由无数只像萤火虫般大小的发着橙红色火光的虫子组成的!现在这些虫子正在撕咬、啮食着这个可怜的士兵血肉和筋骨。

    更多的“鬼火”向那个士兵扑咬而去,在他的皮肤上,凡是“鬼火”虫爬过的地方,都会起硕大的血泡。接着无数的“鬼火”虫就会咬破这些血泡然后钻进这个士兵的体内,由内而外得啃食着这个士兵的皮肤和脏器。

    不消片刻,这个士兵的身体内部就像着火了一样,像个用煤炭雕琢成的被点燃了的雕塑,体内有千千万万个火种一样的红点在昏暗的石室中闪烁着。

    众人见此一阵惊恐,四处乱窜。

    乔二两子大声喝令道:“小师妹!你身上可带有麝香吗?!快撒出去!”

    小飞莺听后急切说道:“二哥!那麝香是非常难得珍稀药材,比黄金还要贵重,我怎用得起它!再说女子本就不能沾染麝香,尤其是我……”乔二两子见小飞莺吞吞吐吐,便急切问道:“你怎么了?什么叫尤其是你?”。小飞莺这时才有故意凶巴巴得说道:“尤其是我这种脾气不好,总爱上火的!更是不能用!”。

    这时,余秉忠赶紧解下坠在腰间的嵌珠金线麒麟的香囊一把撕开,将那香料的粉末,向空中挥洒过去。

    石室中顿时麝香之气弥漫,那些“鬼火”虫子闻到这麝香的气味之后,竟像中了杀虫剂一般,身上的火光渐渐熄灭,变成一个个苍蝇大小的黑虫,然后猝然坠地。众人看时,只见地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尸。

    乔二两子望着这些“鬼火”虫尸陷入沉思,小飞莺望着乔二两子的神色,问道:“二哥,你怎么知道这种虫子害怕麝香,难道你以前见过吗?”。

    乔二两子轻叹一声,说道:“对!我以前挖坟吃臭的时候,好像见过这种东西!”

    铁锤一听急忙打断乔二两子问道:“那你说,这鬼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坟地里的鬼火,我们挖坟吃臭的见得多了,这个怎么就这么邪乎呢?”。

    乔二两子说道:“这东西不是鬼火,而是火炼虫。火

    炼虫是上古物种桑燧的果实,桑燧形貌长得极像桑树,但是它却很少为人所用,因为它的木料、汁液都是红色,且带有油性。如果用斧子把它的枝干砍出疮口,阳光照射之后,这棵树就会燃起大火,而且这种大火却是水和土都无法扑灭、掩盖的。再者只要桑燧燃起火来,那么冬眠在树根底下或者蛰伏在枝叶上头果实桑(li)就会被惊醒,从而造成更大的生命、财产的损失。

    桑(li),也就是火炼虫,春天桑燧的枝头生叶时它从树根地下冬眠醒来,飞上枝头。冬天落雪后,它便藏进桑燧的根部土壤中进行冬眠繁衍,等待来年的枝叶发芽。它是一种半虫半草的东西,这种东西看上去样子跟桑葚也很像,却可以在夜里发光。而且这种名叫火炼虫的东西,却不像桑葚一样可以作为人和动物的食物。相反却是它以动物的血肉为食。火炼虫在进食的时候会分泌出一种红色的唾液,好把动物的血肉融化成可以被自己吞咽的浓汁。这一点和蚊子叮咬人类的时候向人类体内注射蚁酸,以便稀释人体血液用的是相同的套路。

    在那结果的桑燧的枝头上有一个小小的类似于吸盘的东西,那就是火炼虫的巢穴。

    要论起这种奇特物种的起源,还要从上古年代说起。在上古年代,有一个部落的首领,他因为看见神鸟雕啄树木而冒出火苗,受到启发,用燧树的断枝在燧树干上钻磨,就此发现了火种,人类就此结束了茹毛饮血的时代。这个发现钻木取火方式的人就是燧人氏,后来被人们尊称为燧皇,位列为三皇之首,华胥是他的妻子,伏羲、女娲都是他的子女。

    因为吃熟食的缘故,燧人氏部落里的人身体越来越健康、强壮,寿命也越来越长,他们通过不断的兼并战争把他们所在的部落壮大成了一个国度燧明国。燧明国的遗址就在现在的黄河下游的河南商丘,也就是后来商朝的发祥地。

    传说,燧明国的人,不识四时昼夜,其人不死,厌世则升天。也就是说:燧明国的人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他们精力非常充沛,不论白天、晚上都不用睡觉。只有在伤心难过流泪的时候才会像普通人一样沉沉睡去。

    在燧明国的首都就叫做“燧”,因为那里长着一棵根茎延展万顷的燧树,它硕大、茂盛的枝叶冠盖直插云霄。有一种鸟样子长得像鹗,它每每去啄燧木的枝叶,都会使燧木发出火光。其实,这种鸟的名字叫做“焦明”,是一种长相类似凤凰的神鸟。书上说它:“长喙疏翼圆尾,到则水之感也”。也就是说,这种鸟的性情属水,专克燧木。所以神鸟焦明以桑燧的枝叶和火炼虫为食。”

    铁锤听后问道:“乔二,这些东西你都是从你师父那里听来的?”小飞莺接言道:“二哥,你说的这个火炼虫我怎么从没听我爹提起过?”

    乔二两子说道:“那个时候,我刚和铁锤走散不久,还没有遇到师父呢!”。

    这时,余秉忠赶来催促道:“你这厮还在多费什么唇舌,还不快找生门!”

    乔二两子拿出罗盘来看,发现罗盘的指针根本无法落稳。便向余秉忠说道:“这个石室并没有地势属坤,若按风水之理,便是土德为尊,但却陈设金器。五行之内,土中

    生金,因此化生之力十分强大,罗盘窥测不了。不过我仔细想想之后,说不定可以想出别的办法”。

    余秉忠听后,也不再催促。

    小飞莺对乔二两子的故事显得饶有兴趣,便催促着乔二两子问道:“二哥,你继续说”。

    乔二两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那时,我还是街上的乞丐。我记得那是一个深秋的傍晚,我在街上讨饭之时,忽然看见一群送殡的队伍,表情木然得抬着一副薄薄的桐木棺材从街上走过。

    我见此心中痒痒,想着跟到坟地,偷一些贡品来吃。于是就一路尾随,来到了一片乱葬岗内。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风刮得很紧,把树叶、树枝都扯得几乎垂到了地上。这样大的动作自然惊动了树上巢穴里的乌鸦,乌鸦们像惊弓之鸟一样,不安的在距离树枝头顶不远的上空盘旋着,更增添了一丝悲凉和恐怖。

    天上乌云密布,唯一的光源也只有天上乌云薄的地方渗下来的黯淡的深灰色的微光。

    送殡的人拿出铁铲、铁锨、头开始在一个歪脖子槐树的根系旁边挖坑。

    我躲在不远处,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只看见:周围约四十里,都种着桑树,只有这一颗是槐树。槐树的树根很茂盛,有像发丝一样的根须延伸在距离树干根部的两米开外。

    而那些桑树长得虽然歪歪扭扭,树干上也长满了大包,但是那桑葚却结得很好。一般的桑树一到每年四月或者六月就长成暗黑色或者暗紫色,那就是成熟了。而这里的桑葚长得却是分外讨喜的红色,那桑葚看上去分外的水灵。意外多的水分使它的颗粒饱满得晶莹剔透,就像被强光照射的红玛瑙或者说是干净纯粹的极品的红色珊瑚。

    那些桑葚有些就挂在我的手边,晶莹剔透,发出阵阵的果香。

    我刚想摘下一个,却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我赶紧循声看去,只见棺材被放在槐树根系的一旁,两个拿铲子的力巴儿,一声惨叫,身体就像从内到外自燃了一样。顷刻之间,就化成了一堆白骨。

    送殡的人惊叫道:“这桑葚…这桑葚有鬼!”然后就忙不迭的把手里的工具一丢,吓得掉了魂儿似的,跑远了。

    此时,原本围在棺材旁边的槐树根须竟然都向那具潮湿、鲜红的白骨爬去。

    先是坑里的根须,顺着尸体的脚一路向上,一直缠到头顶。那根须不论粗细,都像爬山虎的藤蔓一样,都长有脚。而且它们的脚还都是吸盘一样的东西,它们吸着人的身体,原本褐色的根须中间不断泛出血红的颜色在根须里流动。那些吸着人身体的根须的脚,不断向人的身上爬,不断向上抽芽,不断的瞬间生长。一直长到尸体的头顶,却还在继续长,一直在开枝散叶,放射状的向周围桑树的枝头探去。直到这些槐树的根须缠绕上了这方圆将近十里的桑树林的每一个枝丫。

    我正要跑走时,却发现在那树丛之中藏着一座将近一人高的石碑,石碑的形制较窄,但规格却不低。碑座有驼碑,碑首有负环绕。我隐约见到碑身上镌刻两行汉隶,便赶紧把灰尘擦去。碑身上的字显现出来,上书:八百里桑,八千秋槐府。”

第十七章:回忆当初,释迷古墓“火炼虫”

    就在这时,碑首上的负的口中忽然喷出白烟,我一见,赶紧躲过一边。

    空中飞着无数的燃烧着红火的小飞虫,像铁匠打铁时溅出的无数的带着火星的铁花。

    这些小火虫都被碑首负所喷出的白烟吸引过来,然后一哄而上将石碑推倒,石碑带出大坨的泥土,之后,却看见土壤中有几株粗壮的根须像铁网一样互相穿插、交织着,紧紧的缠绕在一个被密密麻麻的树根包裹住的长方形的物体上,那些树根一看就是从古槐树根部延展生长的根须发育而成,别的树的根须,一般都似猪鬃马毫一般粗细,而这槐树就连根须也发育得有成人小指一般的粗细了。

    那些小火虫将缠绕在长方形物体上的根须网络逐层咬断,这时我才看到:原来被这些根须包裹着的竟然是一大堆的人骨!

    我正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地面和槐树的根系忽然都颤动了起来,长长的槐树藤蔓的尾端绑着那具刚刚自燃的白骨逐渐缩短,自行的拼凑到被挖开的骨头上。

    我一看这个情形不禁大惊失色,拔腿就要离去。却忽然看见:身后浮现出一阵华丽且奇异的辉光,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回头看去,只见人骨拼棺下好像隐藏着一个玉质的印纽。”。

    听到此处小飞莺赶紧问道:“印纽,是什么样儿的印纽啊?”乔二两子说道:“那个印纽倒是挺常见的,就跟他们腰里挂的一样。”乔二两子说完,就顺手指了一圈儿余秉忠和虎豹骑的三个士兵腰上挂着的方形玉柱类的东西。

    余秉忠轻哼一声道:“这是辟邪的刚卯。”随后便不再理会乔二两子。

    所谓“刚卯”即是佩在身上用作避邪的饰物,大概的兴起时间是先秦的春秋时代,依等级用玉、犀、象牙、金或桃木制成,长形四方体,有孔可穿绳,四面皆刻有文字,多为驱鬼愕疫等辞,首句常作“正月刚卯既央”,因称刚卯。流行于汉代,自皇帝、诸侯王至士人莫不佩戴。与另一种印“严卯”合称“双卯”。

    铁锤推断说道:“照你说,在那个人骨拼凑的棺椁下放有刚卯这种辟邪用的东西,那肯定是有人想用这个东西来辟邪呀!难道那刚卯能当钥匙?”

    乔二两子回答道:“不是,当那个刚卯出现以后,所有的小火虫就全一窝蜂似的向地下的刚卯飞了过来。它们顶开了刚卯,树根随即开散,人骨也瞬间散落了。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人骨里面还包着一个铜质的棺材,棺材的体积约一尺见方,丝毫都没有被腐蚀和土沁的现象,铜胎崭新,在火炼虫的围绕下显得金光灿烂。棺材上面镶嵌着墨绿色的玉还有血红色的碧玺、珊瑚,周身勾勒着上下起伏的窃曲纹。而且,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个铜棺的所有缝隙中都镶嵌着邓通钱”

    铁锤不耐烦道:“乔二,说了半天,你也没说麝香,没说钥匙的事儿的!你说的这些废话,和咱们走出这间屋子有关系吗?”。

    乔二两子反驳道:“邓通钱

    的方孔里,就填充了大量的麝香!邓通钱一经露出,所有虫子都一拥而上,然后就通通都被毒死了”。铁锤道:“你当时怎么知道那是麝香,你见过麝香吗你?”乔二两子说道:“我当时不知道,可是后来我不是跟了我师父吗?我师父给小师妹煎药的时候,用过两边钱麝香。师父说这种东西价比黄金,我当时一闻,才想起当初闻到的味道原来是麝香。等那些虫子死了之后,我向那个铜棺的盖子上一看,才知道:那是先汉第一女相师许负的墓,她为了防止自己的坟墓被盗,特地在墓园里种了上千株的桑,来养这种鬼虫。”。

    余秉忠催促道:“三位还是找生门才最要紧!无关痛痒的话,还是等出去再说吧!”。

    铁锤望着堵着石门的巨石说:“眼下这大石头把门都堵死了,我们怎么出去啊!”。

    乔二两子道:“铁锤,你好糊涂啊!这墓室里从来就是一条路,要进到主墓室,就只能往前进,不能往后退。咱们当初进到这个石室,不就是为了向前走吗?既然已经进来了,别说现在退路已被堵死,就是没被堵死,我们也不能折返,只能往前走了!”。

    铁锤问道:“怎么走,你说?你看看这屋子里有路吗?我看那个纣王就是成心要把咱们困死在这里!”。

    乔二两子道:“我猜,既然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这个石室里肯定有暗道。”。

    铁锤寻思道:“就算有暗道,人家临走前说不定也给封死了呢!谁会故意在墓室里留个口子,给偷坟的开便门儿啊!”

    小飞莺接言道:“可就算像你说道那样儿被封死了,不管垒不管砌总有个印子吧!可这地上就是青石一片,什么都没有啊!”

    乔二两子听到此处忽然眼珠一转,随手抽出短刀,把墙壁上的悬挂的、镶嵌的杯子全部劈碎、打落。最后,墙面上出现了一个边缘颜色较重的矩形方框。

    乔二两子赶紧蹲下身子,在矩形方框处摸了一遍。随后拿出短刀,把刀尖刺入矩形,顺着举行的线条刻了一遍,接着双手向前一推,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眼前就一片漆黑。然后就听“哐当哐当”几通声响,乔二两子就掉到了一个黑洞底下。

    洞里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光源,乔二两子就像一个瞎子一样,只能在那里扯着嗓子大声喊叫:喂!小师妹!!铁锤!我在下面!听得到吗?

    乔二两子不停地喊,只要这样才能够让上面的人发现,他掉在了这里。否者,他就会被困在这里,然后活活得渴死、饿死。

    乔二两子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只觉得口干舌燥。他刚停下来喘口气儿,就看见点点橙黄的火光,呈一条斜线得向这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那是余秉忠和他所带领的三个虎豹骑士兵,正在顺着阶梯向下走来。刚才,乔二两子之所以会“哐哐当当”得从上面滚下来,大概是因为这洞里太黑,他没有看到这贴着墙凿出来的阶梯。所以,一脚踩空顺着阶梯就滚了下来。

    铁锤和小飞莺举着火把,目光急切得向四周搜寻。小飞莺忽然一指,惊叫道:在那儿!

    铁锤顺着小飞莺指着的地方看去,果见一个人影。

    小飞莺赶紧举着火把,向乔二两子的身边跑去,铁锤紧紧得跟在小飞莺身后,不停地交待着:慢点儿!慢点儿!就这么几步路,他又跑不了,是不是?

    小飞莺跑到乔二两子身边,拿火把一照,只见乔二两子摔得鼻青脸肿的。

    铁锤举着火把向乔二两子打趣儿道:“哟呵!被鬼打了是怎么着?怎么才一会儿不见,你就这样鼻青脸肿的?”。

    乔二两子没好气得一把夺过铁锤手里的火把,愤愤不平的反驳道:拿来!就你废话多!

    小飞莺也向乔二两子嗔怪道:“怎么就弄得这么鼻青脸肿的?”

    乔二两子觉得有些丢脸,只是打哈哈似的笑着说道:“没事儿,没事儿!你看错了!这是蹭的灰,没事儿!”。

    小飞莺嗔怪得把手帕拍到乔二两子的手中,凶巴巴得说:“脏死了!擦擦!”。

    乔二两子一笑,把手帕又拍回到小飞莺的手里,然后用袖子往脸上胡乱一蹭。就举着火把,向四处打量一番,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漆黑的大洞,是一个宽大的过厅。

    过厅只有前面一个洞口,在洞口处隐约有滴水的声音和稀薄的微光。

    此时的乔二两子好像已经习惯了自己作为本支“墓中探险小分队”的首脑和先锋的身份,不用余秉忠再进行催促甚至拿剑胁迫,就自发得拿着火把身先士卒得带领众人走向洞口。

    临近洞口之时,乔二两子先将火把伸进洞口,让火把在洞口里燃烧片刻。

    余秉忠终于催促道:“你这厮又耍些什么花招,还不快走!”乔二两子道:“师父传我技艺时,曾说:‘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精气神。人立足于天地之间,自然与天地三宝共其自身九气相通、相应。’这火乃是天地间至阳至烈之物,专门克制阴邪毒祟。一个地方,若是能燃起火,便能够活人。’”

    乔二两子说完后,把火把从洞中收回,见火把燃烧正常,便弯腰进入洞中。洞口开得低矮,众人只能弯着腰在洞中向前行进。

    众人越往洞中深行,前方的滴水声音就愈加清晰。乔二两子向众人说道:“既然前方有水,想必自有源头或者浅潭。所以肯定不会是绝境,大家暂可放心!”。乔二两子说完继续带领众人向洞中走去。

    片刻,乔二两子带着众人走到孔洞的尽头,他弯腰前进,忽然看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相较于前面的洞口稍微宽敞一些的直径大约两米的圆形隧道之中。

    乔二两子警觉得向四周那么一看,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直到后来,在经历了一连串的生死存亡的绝地反击之后,他才发现:刚才自己所说的那番话说的真是太乐观了!

第十八章:杀机内敛,地冒长枪贯封喉

    小飞莺、铁锤、余秉忠以及剩下的三个虎豹骑的士兵都纷纷拿着火把相继走出洞口,站到隧道的面前。

    众人低头看去,只见: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泓宽大的黑水静潭,长约六丈有余,约有五丈来宽。黑水潭面上横铺着一条直径约一尺粗细的圆柱形石梁,在石梁与潭面垂直的下方伸有石柱打在潭下。而石梁的正面却打磨出方圆相接的石砖,好像有意为过潭提供方便似的。

    余秉忠左右一瞟,说道:“这水潭,人开的”。

    铁锤听后不屑得发出“切”的声音,好像觉得余秉忠逞能胡说似的,并不理会余秉忠,而是向乔二两子走去,问道:“乔二,你别听他胡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乔二两子一听铁锤如此说话,便微皱眉头,向铁锤摇头说道:“余大将军所言不差!这黑水潭的确是人工开凿的。”铁锤一听,不由惊讶得把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拳头,问道:“你说什么,还真让他蒙着了?”。乔二两子白了铁锤一眼,不让铁锤再多说话。

    余秉忠这次居然破天荒得没有再跟铁锤计较,而是不屑得轻哼一声,脸上挂着看耍猴一样的表情,懒得计较一般得走开了。

    其实,对于余秉忠的判断,乔二两子是相信的。因为这个黑水潭,平静得就像是一滩死水一般,潭水漆黑浑浊,人根本无法判断这黑潭到底多深,那种深不见底的漆黑感觉,让人心中猝然不安,总觉得这潭水并不会像它此刻所呈现得这样平静。

    但凡是天地自然生成的水潭,无论幅度大小,但却都可以多多少少看出几分的水势流动来。那是因为在这河床底下,存在着交换水流的泉眼。这样的潭水便是“活水”。而人工开凿的则不然,因为是人工挖掘,所以就便是以实用目的为先。在墓室里开凿水潭,无异于两点:一、聚水藏风,改变整个墓葬的风水格局,使墓地的风水更旺,更利于给子孙积福。二、在这水里设置机关,以水遮蔽来此“探宝”的人的眼睛,让其在浑然不觉间忽然中招,杀他个猝不及防。

    任何造墓之人,无一不想自己亡灵永安,风水永固。眼下这黑水潭是去往主室的唯一通道。按照正常的逻辑,建造这个墓室的人,应该就挖这么一个宽大的深潭,使那些前来偷坟窃宝的人知难而退,就此折返才对呀!可是,这黑水潭上,为何竟会架着一座石桥呢?

    乔二两子望着黑水潭,神情凝重。不敢贸然踏出。铁锤说道:“乔二,你犹犹豫豫老半天了,是不是怕这石桥上有东西?你看我的!”

    铁锤说着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头,像打水漂儿似的,“咕噜咕噜”得向石桥上扔去。石块在石梁上一路碰撞,却并未发生任何异样。

    铁锤见状,得意得把双手随意一拍,打落手心沾染的尘土,说道:“看看,什么事儿都没有!这石梁上啊,没有机关,放心吧!”

    小飞莺见铁锤如此得意,又怎会甘心示弱,于是便立即从腰包中拿出两颗鹌鹑蛋大小的药丸,向前一步说道:“让我来!”。小飞莺说完,便左右开弓,两手并用得将两个药丸,弹到了黑水潭中。

    药丸落水,只听沉重得“咚”的一声,便沉入潭底,没有一丝的异状与波澜。

    小飞莺见状说道:“二哥,这水里没有毒物,没什么问题。”

    余秉忠听后,也不搭话,只是向那个背着各种工具的士兵扬扬下巴,那个士

    兵便立即会意,急忙跑到余秉忠跟前,转过身子,将身上的工具藤筐向着余秉忠。余秉忠从筐中抽出一把黄杨木弓和三支三棱锥形的羽箭,搭箭张弓,控弦在手,将一张劲弓拉成满月,使羽箭顷刻离弦。那三支羽箭,各个如搏击长空的鹰隼,向着隧道的穹顶及左右两边墙壁一路的刮刺滑翔,使顶上及墙壁两边都落下一条条断裂的石皮。

    如此精湛的箭法,把铁锤惊得叹为观止。他不敢置信似的,向余秉忠看了一眼,又转脸看向乔二两子。乔二两子只悄悄告诉铁锤道:“你以为丞相钦定的监军首领是等闲之人吗?”。铁锤听后,便随即凑近乔二两子的耳畔说道:“哎!我说,你怎么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本事越大,咱们越麻烦!你说,这要是最后关头遇到危险,他把玉甲一夺,拿咱俩顶缸,咱俩又打不过,小师妹怎么办?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儿,我告诉你!”

    余秉忠将弓箭麻利得放回士兵背后的藤筐中,向身后的三个士兵挥了下手,士兵上前听令,余秉忠看着石梁,将下巴略扬了一下。士兵立即会意,走向石梁。

    在士兵踏上石梁的前一刻,乔二两子忽然喝止道:“且慢!这石梁蹊跷!”。但是这些士兵久在余秉忠所辖的虎豹骑中听候差遣,早就习惯了服从上级所下达的一切命令,一旦上级有令便是舍生忘死的执行,对于他人的阻止则是本能的自动选择性失聪的屏蔽。眼下,那个虎豹骑的士兵,又怎会听从乔二两子的阻止呢?

    那个士兵就好像全然没有听见乔二两子的话一样,敏捷得一步踏上石梁,随意得迈着大步向前走去。那个石梁大体呈圆柱形,就算是平衡力掌握极好的人走在上面,也不禁会将双手向左右两边平直伸展,以起到稳定身体重心的作用,但这个士兵却是姿态随意得迈着大步,走在圆柱形的石梁之上。

    他迈步的力度虽然很是柔和,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充满了分寸感与掌控力。他腰板笔直,姿态从容。没有半分晃动、犹豫和慌张的感觉。脚步极其稳健,如走平路一般。

    从他整个松弛的神态中便可以看出:这个虎豹骑的士兵的内心十分自信,他根本就没将穿行这一座小小的石梁放在心上。

    所以,还未等乔二两子的话音顿下,那个士兵便早已几步走完了石梁三分之一的路程。

    余秉忠看到那个走在石梁上的士兵走得如此平静,心中明了这石梁之上并无危险,便又向其余两名士兵轻甩下头,授意他们也接着走上石梁。

    两名士兵经余秉忠授意之后,也随意得踏上石梁。余秉忠紧随其后,也随即一跃,跳上石梁。四人都凭借着各自绝佳的身手,在石梁上随意得走着。他们心里清楚:自己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悬崖、天堑、沼泽、红火都无一不在话下,这一个一尺多宽的小石桥,又怎能奈何得了他们!莫说这石梁尚且有一尺多宽,便就是有一丝头发的宽度,遇到虎豹骑的精锐之师,那也是轻巧如履平地一般,顷刻飞渡,万里无虞。

    铁锤向石梁上探了一眼,见那上面四人走得那般轻巧,不禁心下大安。于是,便谄媚般得向站在身旁的小飞莺说道:“他们这些人,还都是吃官饭的将军呢!你看看小师妹,这走得怎么这么慢呢!小师妹,你看这潭子里的水,都沤得发黑了!不定有多脏呢!待会儿你往这石梁上走的时候,一定要跟紧我,我力气大,脚步稳,块头也足,

    不管有什么危险,我都能替你挡着!反正有我在,你这一路上就放心吧!不管出了任何事,我都能把你保护得全须全尾儿的!”。

    小飞莺听后,笑着向铁锤调侃道:“乌鸦嘴,你说谁全须全尾儿?人家走镖运兽、逮鸡抓狗的才讲究全须全尾儿呢!”

    铁锤热心贴冷脸,因这用词不当被小飞莺刺儿了一顿,虽说没起到讨好的作用,但毕竟又和小师妹说上了几句话,所以心中亦是暗自欢喜的。可是,他竟有发觉:一向“话痨”的自己,在小师妹面前,竟然变得嘴笨起来,一时只是结结巴巴道:“不是…小师妹…我…”

    铁锤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小飞莺解释自己本来的用心,在那里干干张嘴,却说不出辩解的话来。其实,铁锤算得上是一个滑头的人,巧舌如簧,指黑为白的事情,当初他为了生计糊口,做出来的也不在少数。这话若是换了别人来说,铁锤一定会用资深的“话痨”技术将那人侃得服服帖帖,但偏偏说这个话的是小师妹啊!她是那么聪明、可爱又那么单纯美好的女孩儿,铁锤又怎舍得用那油腔滑调的言语,来随意得轻薄了她呢!

    铁锤在那里干咽着唾沫,小飞莺随手将铁锤推过一边道:“哎呀,起开,别挡道儿!”然后便伶俐得跳上石梁,向前走去。

    铁锤出神得站在原地,望着小飞莺走在石梁的背影,将手心紧紧捂住被小飞莺推搡过的那块衣襟,发出满足的傻笑。

    小飞莺回头,向乔二两子喊道:“二哥!石梁没有问题,你上来吧!”

    乔二两子这才长吁口气,故作轻松得答道:“哎,来了!”

    乔二两子说完便向石梁的方向走去,在经过铁锤身边的时候,乔二两子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站在原地傻笑着的铁锤,乔二两子将头歪过一边,挡住铁锤的视线,然后一拳打在铁锤的胸口上。

    铁锤不由得惊叫一声,回过神儿来。

    乔二两子向铁锤取笑道:“傻笑什么呢,铁锤?就算这石梁好走,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吧?”

    铁锤听后,掩饰害羞一样,故作嗔怒及强硬得说道:“去去去!谁傻笑了,谁傻笑了!快走吧你!别让小师妹走太远,看着她点儿,去去,赶紧去!”

    乔二两子听后也不甚在意,只是向石梁上一迈,便尾随小飞莺而去。

    小飞莺一边在前走着,一边对走在身后的乔二两子说:“二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爹刚训练你走竹竿儿的那几天,你连站都站不稳,我爹气得说你是小脚老太太?”铁锤在后面一听,立即得意的哈哈大笑,说道:“乔二,这回可不能怪我傻笑了啊!怪不得刚才你不敢走,说这石梁有问题呢,原来你以前走过啊?”

    小飞莺转头嗔怪铁锤道:“王铁锤,你趁机笑话人!还是赶紧看好自己的路,是正紧的!”

    乔二两子听到铁锤说他,倒也不恼,只是笑着说道:“那是以前,你看看现在”

    正说笑间,只听“嗖”得一声,一个丈把长的锋利长枪忽然从石梁的底部窜出,直接从下往上得顺着下巴颏就刺穿了走在头一个的虎豹骑士兵的脑袋,众人眼前霎时间像喷泉一样,喷出一条血柱。那殷红的鲜血像点燃的烟花一样,遍地开花,撒了一地。那个士兵连嘴都来不及张,咽气前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喊出来,就在这眨眼之间,死在所有人的眼前!

第十九章:长枪突刺,潭水石梁显杀机

    那喷射在地的残血,瞬间冷却,它用逐渐消散的体温,向走在这条石梁上的所有的人,宣告着死神的降临。那矗立在众人面前的流干了热血的死尸,不仅写照着其自身生命的消亡,也仿佛预示着所有人不久后的结局走向。之前,石梁上的短暂的轻快氛围,也随着这个年轻士兵的死去而停止。

    铁锤惊讶得喊道:“小师妹,乔二!我们不能往前走了!先回去,哪怕商量商量!”。

    铁锤说完,便急忙转身往回走去。这时,铁锤面前的脚下的石块忽然微动,乔二两子一眼瞥见,大声喊道:“铁锤!停下!”。

    铁锤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就在一瞬间,铁锤面前的石梁竟突然似刚才一般,猛地窜出一支锋利得长枪出来。此刻,长枪的利刃就挨着铁锤的鼻尖,距离铁锤的鼻子只有发丝一般的毫厘之差。这真可谓的“命悬一线”!有这一线的“毫厘之差”,他铁锤便是“阳间一人”,若无这一线的“毫厘之差”,那铁锤眼下便成“阴间一鬼矣”!

    未等铁锤反应过来,只见众人原先走过的石梁,都纷纷从底部凸起长枪,将众人的去路,悍然截断,变得如荆棘丛林一般密集、惊险。

    铁锤待面前的长枪稳定之后,怯怯得将头挪过一边。他惊魂未定,看他的神色和感觉,好像是他对那支长枪极度惧怕,招惹不起,因此决不敢触碰,只能自己躲避、逃离。

    铁锤躲开后,两腿不禁发软,愣愣的站在原地喘气,再也发不出一句完成的话语。

    乔二两子向铁锤身前的长枪仔细一看,不由惊起一身得冷汗。只见那支长枪的枪头约十寸有余,材质为青铜错金,花样是商朝贵族中颇为流行的螭龙纹。枪头两侧锋刃皆向内略弯,使那略带情辉的寒光都向枪脊的中间收聚,从枪头至枪尾没用半分木料,而是由一整块上好的青铜范铸成型。

    这时,石梁的地底又窜出几支这样的青铜长枪,这时一个背着全部干粮的虎豹骑的士兵匆忙向隧道的穹顶方向跃起,试图保护住自己身后的干粮。另一个士兵见状,赶紧前去配合。只见那个配合的虎豹骑士兵急忙挥动手中的利剑,试图将这些长枪拦腰斩断。

    乔二两子忽然大喊:“这是商朝武士作战用的曲内戈!锋利无比,大家躲开!”。

    那个试图斩断长枪的虎豹骑士兵一听,急忙收势,向着隧道的穹顶滑行俯冲,希望就此躲过地面上不断向上窜出的曲内戈攻击。而那个后面背着干粮的士兵一见此状,也赶紧在半空中调整动作,凌厉得向穹顶的方向垂直飞跃滑行,试图与那个士兵一起躲过石梁底部曲内戈的穿刺。

    殊不知,在这个千年的古墓之内,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两个虎豹骑的士兵以为向上飞跃便可以躲过脚下突如其的危险,却没想到,在他们接触到穹顶的那一刻,隧道顶部却忽然射出如冰雹、雷雨一般密集的十几寸长的新月形的飞刀,这些飞刀一个一个如断了线的铁块儿和撒手的旋转陀螺一样,垂直穿刺,快如霹雳闪电,不及掩耳。

    旋转横削,恰似惊鸿掠影,目不暇接。未及众人反应过来,便已有三把飞刀垂直得刺在那个背着干粮的士兵的天灵盖处,刀身已经入脑五寸有余。此时,他的脸上不断得流出鲜红滚烫的颅血,如淋浴时自顶流下的飞泉一样,顺着他的脸型,贴合着他的额头与鼻梁的精致弧度,一股股得往下滑。最后,顺着他的下巴,全部滴到了他胸前交领的衣襟处。那旋转的飞刀,在这个士兵下落时便对着他全身的肌骨横削旋割。那一刻,这个士兵就像被陶瓷工匠安置在转盘上的新鲜湿润的泥胎,在旋转着,由锋利的刀坯削下一圈圈、一层层的赘肉。

    那个士兵悲凉得发出一声凄惨恐怖的哀鸣,随后便背着所有的干粮坠入到身下黑潭的之中。而先前的那个向上滑行的士兵,浑身的皮肉几乎被旋转的飞刀削剥殆尽,露出惨白的内部骨骼。并且,在他的身体各处都密密麻麻得插了约有三十多把飞刀,然后像一个失重得僵硬物体一样,垂直得向黑潭坠入。忽然,那个像刺猬一样的士兵的尸体,砸重了石梁上的一个士兵的头,那个士兵猛不防备,便也随之坠入了黑潭之内。三个士兵的相继坠入,使原本平静的一潭死水终于怒吼似的溅起了两股约半丈高的蓬勃的水花。然后,便向被一张硕大的怪兽的黑口一样,将这三个原本鲜活的生命,吞噬殆尽,那不可见底的深邃,就像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将所有的波澜及水纹潜藏隐遁,回复成先前平静的形貌。

    小飞莺吓得惊叫一声,本能得将头撇到乔二两子站立的方向。乔二两子见状,赶紧伸出手臂圈住小飞莺,并伸出手掌遮住她眼前的视线。

    铁锤见状惊愕说道:“连这虎豹骑的人都死得这么惨,咱们打哪儿来的本事过去!”

    乔二两子无奈得与铁锤对视一眼,不发一言。

    余秉忠终于忍不住得惊叫大吼:“这水有问题!我虎豹骑人上山擒虎,下海屠龙,极擅水性!怎么会被潭水淹死!”。

    乔二两子无奈说道:“这潭水颜色漆黑,积聚多年,质地极阴极沉。水中早已没有半分活气。人若坠落其中,借不得半分浮力,纵有满身的力气,进到水中也全然使不出来,只能被活活得闷死在黑潭水底。”。

    正说着,乔二两子的身体忽然抽搐一般闪了一个趔趄。他急忙向脚下看去。这时,在场所有的人都已经站立不稳。众人向下一看,才知道:他们脚下的这条石梁竟然在快速得转动!

    这时,隧道的顶部竟又开始密集得向下发射飞刀,铁锤一边将双臂向两边平伸,控制平衡,一边躲避着飞刀的袭击,他扯着嗓子向乔二两子大喊道:“乔二,你看!咱们怎么离这黑潭越来越远呢?”。

    乔二两子向潭面一瞧,说道:“大家脚下一定要扎稳!这石梁不仅在转,同时还在往上升!大家小心头顶,不要被飞刀伤着!”。

    小飞莺一边躲避着飞刀,一边本能得双手抱头,脚下去急忙得向乔二两子所站立的方向跑去。

    铁锤惊呼道:“乔二!看着点儿小师妹!”

    铁锤一边喊着,一边挣扎着挥舞着手中的帖铲,向小飞莺的身后跑去,将小飞莺身后的的飞刀通通打落,护住小飞莺的身后。

    乔二两子趁机猛冲上去,一把拽住小飞莺的手腕,将小飞莺拽到身边。乔二两子伸出胳膊,把小飞莺揽在怀里替她击打阻挡不断发出的飞刀。

    铁锤看着小飞莺被乔二两子拼死护在怀里匆忙远去的背影,脸上浮起一抹温暖欣慰的笑容。铁锤随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浮起的冷汗,欣慰得笑容之内,似乎隐藏着一丝外人根本就无暇顾及与察觉的落寞。

    余秉忠和虎豹骑的士兵不停得向上跃起,用手里的利剑打落向他们发射而来的飞刀。

    石梁转动和上升的速度都在不断得加快,众人的脚下越来越不稳,而随着石梁的上升,使石梁和发射飞刀的穹顶的距离越来越近。这意味着留给众人抵御飞刀的时间越来越短,他们自身的危险系数也越来越高。最后,石梁越转越快,变成了一根横亘在黑潭上空的孤立的独木桥。

    这时,石梁还在不停得转动,而那些原本在石梁上拼贴的方形石砖则随着石梁快速的转动和晃荡,而产生出一道道的裂隙,当裂隙全部迸开的时候,那些方形的石砖便像翻动得磁铁一样,忽然翻了个面儿,原来平整的方形的那面,隐藏到了石梁的内部,露出犀利得密密麻麻得尖齿。

    铁锤匆忙得向身后瞥了一眼,只见他们身后的道路,早已经被

    像荆棘丛一样杂乱、密集得曲内戈阵和石梁底下凸起的锋利尖齿给堵得连立锥之地也不剩了。

    但是,他们相比于无路可退,他们的前途却是更加的绝望和凶险。

    在他们的眼前,不断转动的石梁的下部还在不停得向上突刺着锋利、尖锐的曲内戈,依旧是来势迅猛,令人猝不及防。而这隧道的顶部此时正像下着暴雨一般,在一刻不息得像下发射着锋利旋转的月牙形状的飞刀,随着飞刀一起降落的还有巨大石头。那石头体态浑圆、硕大,就是身高一丈的壮汉也难以将它完全圈住抱在怀中。

    巨大的石头失重般得向下忽然砸去。一声沉闷得气流声划过乔二两子的耳际,乔二两子警觉得抬头看去,只见那大石向着自己的印堂直冲下来,顷刻间便沾满了自己乌黑的眼帘。

    小飞莺吓得惊叫一声,却也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乔二两子的胳膊,使尽了吃奶的力气,连甩带拽得将乔二两子拉过一边。那颗巨大的石头,就像飞机下投射出的炸弹一样,重重得扑到了黑潭的水面之上,捡起像井喷一样巨大得轰鸣的冲天水浪。那水浪的势能重重得拍击在隧道两旁的石壁上,两旁石壁的表壳被拍出一道道像钧瓷冰裂的痕迹,开始剥落脱下薄脆的石壳,落去石壳的石壁内层好像转动了一下机括一样,发出石块碰撞的磊磊得脆响。

    乔二两子本能得耳廓一抽,便下意识得向左右的石壁看去。但未等乔二两子转头,那隧道的两侧石壁之上便开始不停得向外发射着鸡蛋大小的钢珠。

第二十章:毒气蒸腾,免疫灵爪搬山犼

    那些钢珠就像一颗颗迅猛的子弹一样,向众人发起射击。余秉忠见状赶紧忙不迭得旋转着身子,将手中的利剑挥舞得如同戏子的水袖一般,阻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钢珠的袭击。

    那两名虎豹骑的士兵也纷纷挥剑跳跃,上窜下跳得躲避着包围周身的危险。

    石梁在不停的转动,石梁的底部锋利的曲内戈还在不停的向外突刺,铁锤站在转动的石梁上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铁铲,他不停得扭动着腰肢,来躲避这无数的锋利的长枪、下落的巨石以及如冰雹一般投掷、扫射的弹珠和霹雳一般的飞刀。

    乔二两子这时紧紧得将小飞莺揽在怀里,两人一边在石梁上快速的跳着去踩圆形的没有凸起尖齿的石板,一边躲避着巨石、长枪、尖齿、钢珠与飞刀的一连串的袭击。

    此刻,每个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里。一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像一个卡在喉结的气球,吞咽不下,如鲠在喉。那一刻,人的心理真的好矛盾。既想将它就此喷吐体外,就拿这条性命去拼出个如愿以偿,赏自己一个痛快,又想把护着它,把它咽进肚里。好带它走完自己哪怕凄苦的一生。但如果真的把这颗心吐了出去,人便是彻底输了,空空如也。可要真的把它咽下,它又会在胸口骤然爆开,震得人肝胆俱裂,痛不欲生。

    在如此恐怖的氛围之下,乔二两子似乎都有些羡慕先前的那个被长枪突刺而瞬间毙命的士兵了。眼下,他们每个人所有的挣扎与对抗都是出于一个人最为本能的求生之欲。如果真是突如其来,在浑然不觉间,一个飞刀直穿心脏把人就地结果,也还罢了!而最恐惧的,莫过于让你看着死亡逐步逼近,却无能为力,乖乖受死。那种无力的屈辱的折磨,对于一个人的内心才是最大的糟践。

    可是,这怪得了建造大墓的这个人吗?他只是想死后安宁而已!他只是为了防“贼”而已,他有什么错呢!而现在,既然他乔二两子找上门儿来,要从狼嘴里掏肉,那就不外乎两种结果:要么,他吃肉,要么狼吃他。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没有权力。丞相要活,他就得冒死!而他要活,他还得冒死,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卑贱,他真的可怜。

    无数的钢珠落在水中,被自身的重力碰击得出现了裂缝与豁口。汩汩的白色药粉因为浸透了液体,正顺着钢珠的裂缝融在潭水之中。不消片刻,水面上即浮现了一层白色粘腻的的油脂,这些油脂先是像经过高温加热的水一样,冒起沸腾的水花。这些水花和黑色的潭水经过沸腾,充分得混合之后,黑潭水面上开始逐渐升起绿色的烟雾。

    余秉忠正在奋力得挥动利剑抗击着这一连串的暗器的袭击。这时,一丝绿色的烟雾,顺着余秉忠的鼻子,竟有余秉忠劳累的呼吸被吸入到体内。余秉忠咬着牙,大喝一声,正要发力去击打暗器,却忽然惨叫一声,本能得扶住自己的额头。

    个平素威风凛凛、骄傲自负的大将,此时已是颇为狼狈。他的脚步已经开始晃动,根本站立不稳。而他的面色此时竟像初食槟榔孩童一样,泛起病态的潮红。其额角、眉头都不断得冒出黄豆粒子大小的汗珠。尽管被手心紧紧遮掩着,但却依然可以看出,他此刻正承受着剧烈的痛苦。他的鼻梁已经向上皱成了一团,嘴唇因头部剧烈的眩晕和疼痛,也抽搐得向两边紧绷得咧开。口中的牙齿也咬得像开始活动的僵硬的关节一样,咯吱作响。口中正发出压抑的怒吼般呻吟。

    相比于余秉忠的狼狈,那两个跳跃在半空的虎豹骑士兵的情况,则可以用命悬一线来形容了。那两个士兵在闻到那致人眩晕的绿色毒雾之后,浑身筋骨,瞬间就变得无力瘫软。此时正拼死用手撑着隧道两边的石壁,忍受着钢珠的袭击,遍体鳞伤的滑落到了地上。挣扎着将手里的刺入石板,借力站起。又嘶吼着抵抗着所有暗器的发难与袭击。

    铁锤在乔二两子身后大声喊骂道:“狗日的大墓!爷爷不就是来拿你点儿东西吗?你他娘的死了还抱着东西不撒手!在墓里安上这么多杀人的玩意儿,你就不怕加重罪孽,阎王老子让你下到地狱,抽筋扒皮,永世不得超生啊!你!”铁锤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手扶着额头,在胡乱得抡着铁铲。

    一个巨石忽然坠落,正朝着铁锤的颅顶砸下。乔二两子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将铁锤推过一边。

    巨石落地,将石梁砸出几道通透得裂痕。铁锤和乔二两子面对面得站在石梁之上。铁锤紧闭双眼,低头不语。两只手却紧紧地抓住乔二两子的臂弯,惊愕未定,双腿颤抖得直喘粗气。

    乔二两子心中知道铁锤惊魂未定,便轻轻得给铁锤拍着脊背。但铁锤眩晕的症状却越来越重,眼下正不住得干呕起来。

    铁锤因剧烈得咳嗽和恶心憋得双眼通红,满眼泪花。但铁锤却依然挣扎着,向乔二两子说道:“乔二,大恩不言谢!你这个兄弟,我没白交!”

    铁锤说着,额头竟然鼓起充血的青筋,他鼻梁上的皮肉猛地一抽,头部开始泛疼,眼睛不由得皱在一处,将原本干呕噙在眼眶里的眼泪,全部挤了出来。

    乔二两子见铁锤痛苦成这个样子,哽咽说道:“铁锤,摊上我,你亏了!”

    铁锤苦笑着,艰难得摆动着手,说道:“行了,别管我!照顾好小师妹!”。

    小飞莺摇摇晃晃得从石梁的一头迎着乔二两子和铁锤的方向走来,乔二两子扶着铁锤和小飞莺站在一起。

    小飞莺好奇得说道:“二哥,你怎么就好像没事一样?”

    乔二两子不解得问道:“我还正好奇,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好像中了什么毒一样”。

    铁锤问道:“是不是你吃了什么东西,能解这个毒?”乔二两子挠了挠头发说道:“不应该啊!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食物

    ,如果说食物解毒,那所有人都应该没事啊!”

    铁锤听了之后,抱怨道:“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真是中邪见鬼了!”

    小飞莺调侃铁锤道:“既然大家都中邪见鬼,为什么二哥就没事!一定是有药!”。“你给他吃过药吗?只能说,他天生辟邪,神鬼不侵!”铁锤疲惫得说道。

    乔二两子听铁锤这么一说,忽然灵光乍现似的,将手掌捂住胸口。

    小飞莺一见,立即紧张得向乔二询问道:“二哥,你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乔二两子顾不上回答小飞莺的话,只是急促得喘气,出神得想着事情。

    小飞莺急忙麻利得向乔二两子的心窝处一摸,不由眉头一挑。因为那冰凉的触感,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甚至是一个活着的人应有的症状。

    且莫说一个行动如常的大活人了,就是那已经去世的死人,要想心头的余温散尽,也得在咽气了至少五个时辰以后,才能有这样的温度,可乔二两子一个大活人,心头为何如此冰冷呢?

    小飞莺一脸急切惊恐得看着乔二两子,铁锤见小飞莺反应失常,着急得问道:“怎么了,小师妹?他心口有问题?”铁锤说完,便也赶紧伸手,向乔二两子的心口摸去。

    这一下,把铁锤也吓得够呛!铁锤惊讶得问道:“乔二,你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个心寒的毛病?不应该啊!我们都是头晕啊!”小飞莺赶紧把手放在乔二两子的额头,测了片刻之后,又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比较。发现乔二两子体温正常,才不至于那么担心。

    乔二两子看了小飞莺和铁锤一眼,也伸出手去,向自己的心口摸了一下。果然是一团冰凉,寒气透掌。

    乔二两子又在心口四周摸去,忽然摸到了挂在脖子上的一只搬山甲的爪子。

    乔二两子将那只爪子紧紧得握在手里,像紧紧得攥着一个冰块儿一样。

    小飞莺问道:“二哥,你想什么呢?”

    乔二两子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许负墓的故事吗?这个爪子就是许负墓里的东西。”

    小飞莺拿过,放在手中看着。只见这是一个五指的动物手掌,连指带爪,约有一寸多长。表面漆黑油亮,放在手里,却如寒冰一样,沁人肌骨。

    小飞莺看后说道:“看这个东西的样子,倒像是穿山甲的爪子。”

    乔二两子说道:“不是,这不是穿山甲的爪子。是一个庞然大物的怪兽的爪子。”

    铁锤一听,便立即惊叫道:“怪兽?!什么怪兽啊?这怪兽的爪子,怎么还能治病呢?”

    小飞莺赶紧向铁锤使眼色道:“你别嚷嚷,要不然等他们听见会来抢的!”

    铁锤压低声音,向乔二两子问道:“乔二,你说这是什么怪兽啊?”

    “搬山甲”。

第二十一章:华棺干尸出鬼参,怪犼利爪解尸

    时值深秋,夜已渐黑。乱葬岗内刮着鬼嚎魂哭一样的野风,使人浑身上下的毛孔不禁锁紧。乔二两子见过人骨拼棺之后,吓得赶紧跑开。但还没有跑出几步,就忽然山摇地动,乔二两子强稳心神,却看见:前面的路好像都塌进了一个在不断开裂、扩大的两丈见方的大坑里,而且后面的地面也还在不停的开缝、断裂。

    乔二两子知道大事不妙,便赶紧向还没有发生断裂的左边跑去。但还没等他跑出几步,地面却忽然全面坍塌,方圆两丈开外,都因为泥土的下陷而扬起的一人多高的黄尘。乔二两子逃跑不及,便瞬间跌落到了大坑里面。不到眨眼的功夫,乔二两子的整个身躯,便都已被滚滚的尘土吞没。

    乔二两子在一个漆黑曲折的洞中一通滑行之后,终于从一人多高的穹顶上坠落在地,摔得头昏脑涨,两眼发黑。但当他定过神儿后,发现:自己此刻竟然正置身于一个黄土夯成的墓室里,墓室的各个角落和墙壁上都吊着铜灯。铜灯居然在燃烧着!乔二两子心中暗道:“这便是古人所说的长明灯吗?”

    在这个墓室的中间居然停放着一具上等的黄崖柏打造的棺材。棺材处还有阵阵的麝香气味飘散过来。

    乔二两子拿着火折子凑近棺材细看,只见棺材上用浮雕忍冬纹装饰,下用镂刻卷草纹装饰,棺材左右两侧有各有一幅弦月西尘的浮雕图案。

    乔二两子,深吸一口气,把棺材盖子掀开,推倒在地。须臾间,那棺材内竟不断冒出紫黑色的浓烟,腐臭呛人,直冲囟门。一经吸入,便在人周身乱窜,使人眩晕作呕。如晕车一般,欲呕尽脊骨之精髓,撑开筋脉之肌肤。横溢胸腔之心血,炸裂丹田之灵腑。

    吓得乔二两子赶紧跑到穹顶盗洞处的风口,缓了片刻之后,见棺中不再冒出紫烟,才又敢接近。

    这时,乔二两子凑近棺材一看,才发现:这棺木分为两层。原来他刚才掀开的那个不是棺,而是椁。椁是套在棺材外边的。椁的周围放着各种玉、金银等陪葬品。

    乔二两子一见有这么多东西,自以为发了横财,也顾不得自己头昏脑涨的难受,就卯足了劲儿,一件一件的往外搬,那些金银玉器一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都是宫廷御用的纹样、形制,秦代的也有,汉初的也有。却发现了两本晶莹剔透的骨头简子,这些简子皆用金线穿成。

    现在回想起来,那上面也不过是三坟五典《周易》、八卦里摘录的一些图形和八卦。当时的乔二两子哪儿认得了这个,他眼中只有金银,便不屑的把那简子丢在了一旁。

    在搬空了外椁内所有的东西之后,乔二两子本欲离去,但又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修建这样的大墓?

    为此,乔二两子犹豫再三,却还是在一番摩拳擦掌之后,将棺材的盖子,生生得打开了。

    打开棺材以后,他看到:里面果然躺着一具女尸。女尸的面部肌肉已经干燥漆黑,紧紧的贴在了骨头上,是一具皮包骨头的黑色干尸。这干尸的头发雪白,看样子死的时候约莫有**十岁的年纪。

    可是,这干尸的穿戴却十分得庄严华贵,一应器物,皆是巧夺天工的大成之物,非凡俗之器可以比拟。

    尤其是那贴着心口的地方,居然坠着一颗鸡蛋大小的发出幽蓝寒光的明珠。在这颗明珠的照耀之下,乔二两子清楚得看见:那女尸的口中竟然长着一株两寸粗细六寸多高的尸参!

    这尸参全身乌黑红润,紫叶黑茎,冠顶挺立六粒桑葚一般紫黑的圆珠,形貌与人参略似,但效用却与人参截然相反。

    百年人参可续命吊神,回精养气。但若是百年尸参,则可瞬间致人死命,绝无生机。因为它是生长在坟墓中的参类,全身类似人形,有点象大得异常的人参,但物性却甚是寒毒,因此得名尸参或者鬼参。

    乔二两子见到此物,不禁双眼发亮,他心中暗道:“现在全国正在张贴榜文,寻求尸参为丞相治疗奇疾。若有献者,厚赏封官。我要是拿了这个东西,岂不是可有一辈子源源不断的“活钱”花用,也不必再挖坟吃臭得偷着死人的钱财度日了?

    乔二两子想到此处,便立马将身上的衣摆扯下半截,严严实实得将这尸参包裹起来,然后撸起袖子,小心翼翼得伸过手去,要将尸参从那干尸口中拔出。

    乔二两子调整了一下呼吸,闭着眼睛,猛一使劲儿,却将整个干尸从棺材上拉了起来。眼看着干尸从棺材中半坐起来,如诈尸一般,乔二两子心中也是无比惊怕。他随即向后一瞟,发现:原来这尸参的根芽是生在干尸头下枕着的棺板内,随着这尸参渐渐长大,最后竟然穿透了干尸的颅骨,从干尸的口中冒了出来。现在经乔二两子一拉扯,这尸参竟然连着棺材的底板被掀了起来。这时,乔二两子才看到:原来,在这棺材底板之下,还覆盖着一个半丈多宽的大洞!

    乔二两子看罢之后,便从腰间抽出砍柴防身用的斧头,将那棺材底板上的尸身根脉几下砍断。随后,便将尸身拿在手里,喜滋滋得准备离开。

    这时,乔二两子听见:好像有一声声的闷响从洞底穿来,像野地里吹过石壁洞穴的风声呼啸而过,又像深山老林的远处传来的野兽的哀鸣与嘶吼。

    忽然,乔二两子从洞底看到了两束发着荧绿色的光斑在那里不断的摇曳着,光斑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这时,只听乔二两子像丢了魂儿一样,扯开嗓子大喊一声:不好!

    随着洞底光斑的不断接近,乔二两子终于看清,这两点光斑不是烛火,而是一只庞然大物的眼睛。想必那洞底的腥臭之气便也是因这孽畜而来。

    乔二两子赶紧拔腿就跑,忽然一声巨大的声响,他扭头看去,发现身后有两束强烈的荧绿色的光芒从自己身后射过来,看那束光芒如此凌冽,纵然是十丈开外,也如明火执仗般清楚。只一眼就把乔二两子的三魂吓脱两副,六魄唬丢五五缕。

    那怪物长得实在骇人之极!它头上长着两条如壮年男子的手臂一样

    粗细的直角,直角顶端锋利、尖锐,如磨尖了的石笋一般,生在两耳的前端,直愣愣的向背后弯折插去。那长角上还生着粘腻的暗绿色的污垢,那质地就像沼泽里的淤泥,发出莫名的恶臭。

    那怪物周身都布满厚厚的鳞片,但是只看得出十分厚重,却因为被它体表上厚厚的黑色油脂一样的东西像包浆一样的封住,所以看不出鳞片的层数和颜色。

    它的脸上糊着一层厚厚的黑色油脂,油脂上还密密麻麻的起着玉米粒般大小的癣疥一样的东西,里面好像灌满了脓浆,饱满的好像拿手轻轻捏住两端,那脓液就会顷刻喷射出来。现在,它那两只像硕大的鹅蛋一样眼睛正发出凶狠的光芒,屈着膝盖匍匐着在墓室中快速的穿行,那眼睛里射出的余光,使人可以清楚的看见这怪物狰狞的表情。它咧着鳄鱼般的大嘴,露出铁杵一样的两个尖牙,正在追击扑寻着即将到口的猎物,此时它的表情既嚣张,又得意,口中不断流出口水,在嘴边哩哩啦啦的流淌着,黏黏的在地上流出了一道水印,可见这怪物对乔二两子已经势在必得,垂涎三尺了。

    这时,乔二两子看那怪兽向自己扑来,急忙快跑。但忽然他脚下一绊,顷刻倒地。

    乔二两子看到:原来自己是被落在地上的斧头给绊倒了,现在的脚腕已经被削掉了一大片的血肉下来。他的腿上顿时鲜血直流,疼得大叫。但却为了顾着性命,乔二两子便立即将斧头捡起,拿在手里,强忍剧痛,不停的向前奔跑着。

    忽然,乔二两子发现:那怪竟然不再追他,而是贪婪的用布满钢针一样的舌头舔着乔二两子流在地上的鲜血,脸上的表情已经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狰狞,而是十分的缓和、陶醉,就像正享受着无与伦比的美食一般。

    乔二两子不敢懈怠赶紧继续向前跑去。这时,他忽然看见:前面有间小小的耳房!

    乔二两子随即跑了进去。耳房的确很小,里面的空间最多也只能容下三个人。而那个门也仅仅够一个人进入。

    这时,怪兽闻着乔二两子留下的血迹赶到耳房的门前,但它身量庞大,无法从门口进入。眼看着美食就在眼前,却无福消受,这种痛苦令这怪兽难受得如百爪挠心,愤怒难耐。于是,它就使足了全身的力气,用坚硬的头不停的撞击着门口,希望把门口的墙壁撞塌,自己好进去享用猎物。

    乔二两子吓得聚拢成一团,紧紧的靠着身后的墙壁。这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像山崩地裂一样,一个笨重的石碑从耳房里面的顶部砸了下来,然后严严实实的封住了耳房的小门。

    石碑落地之后,乔二两子向石碑看去。只见石碑上刻有那个怪兽的形貌。于是,便走近石碑,开始看那石碑上的内容。

    石碑上说,这怪兽是上古时期的一种猛兽名字叫“搬山甲”,是和穿山甲杂交的后代。其以尸参、腐气为给养,续命养生。是杀气极重,气脉极阴的猛兽,平生最喜欢吃两种东西:一是龙脑,二是人心,尤其是恶人的心。因为传说恶人的心,能散发出隐隐的臭气,而的鼻子却比狼狗还要灵敏百倍不止,所以它喜欢那个味道。但是,如果实在找不到恶人可食,它就会退而求其次,去食腐烂的死人。所以,它集僵尸、百鬼的戾气、煞气为一身,而且寿命极长,靠吸食人尸的尸解水来汲取养分,续命增肌。

    因为常年吃尸体腐肉的原因,所以这怪物身上阴邪的尸气极重,通体都有尸毒,连它的唾液都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只要沾上了人的皮肤,那块皮肤就会瞬间溃烂成血水。传说,它的口中还能喷火,是僵尸所变,僵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

    乔二两子这时才想起:刚才他在那个墓室牌坊前看到的那两只石头雕像就是这种东西。

    乔二两子:我看过那石像,雕刻的是麒麟啊!

    这种猛兽样貌和麒麟很像,传说它是麒麟的祖宗。但麒麟祖先是应龙,是一种瑞兽,只有在太平盛世才会出现。而且麒麟心地慈悲,古书上说:“麒麟不履生虫,不折生草”。意思就是说:连小虫子都不舍得踩死,连小草都舍不得踩断。尤其是水麒麟更是性情温和,常常保护百姓,守护百姓,所以很讨人们的喜欢。

    而这种怪物,角似鹿,却又无叉、长直;头似驼,却额骨下陷;耳似猫,却硕大前倾;眼似虾,却鼓凸幽绿;嘴似驴,却发黑紫乌;发似狮,却黑亮刚硬;颈似蛇,却布满铁甲,生有逆鳞;腹似蜃,却生有皮质褶皱;鳞似鲤,却坚硬异常,有九道鳞甲错落密布;尾似团扇,却筋骨强健。前爪似鹰,却生六指,后爪似虎,却像熊掌一般肥厚,那后爪的指甲也是掘土的利器。所以可见,那牌坊外的石刻,并非麒麟,而是怪了。

    这时,一束如鸽子蛋大小的绿光忽然从门外射进来,随即门外也传进来一股腐肉一样的恶臭。

    乔二两子赶紧掩鼻自语道:怪不得我会掉进大坑,砸进墓室,原来这地下都被这怪物给挖空了,上面都是土壳子!

    乔二两子正想着时,忽听门外土块“哗啦啦”响,接着有越来越大的光斑从巨石门下透进,一个尖锐的爪子的手指在洞口处显露,随着洞口的不断扩大,乔二两子看到:那是一只穿山甲的脚爪。

    搬山甲掏的洞越来越大,它那庞大的身躯忽然向上拱起,用刚硬的脊背硬生生的把墓室门口的巨石从底部顶了起来。面对此种情状,乔二两子一下子都惊呆了!眼看着搬山甲虎视眈眈的向屋子冲过来,

    搬山甲掏的洞越来越大,它那庞大的身躯忽然向上拱起,用刚硬的脊背硬生生的把墓室门口的巨石从底部顶了起来。面对此种情状,乔二两子一下子都惊呆了!眼看着搬山甲虎视眈眈的向屋子冲了过来,乔二两子便疯了似的乱起手里的那把带血的斧头就冲着凶猛得搬山甲劈砍而去。

    这搬山甲到底是上古猛兽,那利爪一扑一扇,便向乔二两子的肩头一掠而过,将乔二两子的手臂勾抓出五条深刻的血印,连皮肉都被勾掉了。

    乔二两子吃了一记重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

    谁知:那搬山甲却忽然停下了动作,缓缓抬起沾了乔二两子鲜血的脚爪,凑到鼻尖,陶醉的闻了起来。闻过之后又贪婪的“”两口,把爪子上沾的鲜血舔了个干干净净,好像尝到了难得的珍馐美味一般。

    乔二两子疼痛难忍,正要躲进屋内,却忽然被搬山甲一头顶住。乔二两子被搬山甲冲过来的力道顶得步步后退,眼看就要被顶得重新退回墓室。

    乔二两子一见此状,求生之心忽然蓬勃而起,竟吃力的用两手紧紧握住手里的斧头,向搬山甲的脖颈劈去。只听“当”得一声,乔二两子两手的虎口被震得生疼,再看那搬山甲对他刚才奋力的一击好像没什么反应,还在投入的冲着乔二两子奔踏而来。

    那么重的一击,不仅没有伤到这孽畜分毫,而且竟然连让它分心也不能够!

    乔二两子惊讶的看向自己手里的那把斧头竟被磕出了四五道大米粒一般大小的豁口。而他的双手虎口,也被震得鲜血淋漓。

    这时,搬山甲忽然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它咬紧了参差彖互的尖牙,咧开肥厚的嘴皮,那大口的左右两端好像直接开到头顶的耳朵根部一样,把嘴里的沾满黄污油浊的长牙尽数露出,挑衅似得用前爪刨着地面的黄土,然后猛地向乔二两子发起攻击。

    乔二两子终于抵挡不住,被搬山甲撞到他刚才躲藏的耳房内。

    墓室一片寂静,耳房内,却忽然传出乔二两子撕心裂肺的大吼。那吼声好像是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哀鸣与嘶喊,随后整个墓室里寂静无声,只能清晰的听到那怪粘腻的口水大颗大颗砸向地面的声音。

    紧接着,一声刺耳、深沉的叫声从方才的耳房中传来,随后搬山甲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就逐渐的逼近过来,连地面的震动也跟着剧烈了起来。

    此刻,乔二两子正仰面趴在搬山甲的身下。他的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搬山甲嗓子下的一片长约一尺,宽约五寸的灰白色鳞片,两只脚则紧紧的勾住搬山甲的下腹部,眼下正随着搬山甲的身体在墓室中穿行颠簸。乔二两子贴着怪的肚子时,发现:这怪的肚皮甚是软嫩,全无鳞甲相护,是其死穴命门所在之处。

    此时,那怪正在不停得在晃动着身体,同时奋起前传向上窜扑。口中还不停得发出嘶吼的声音,那粘稠悠长的唾液,便顺着长长的獠牙,一路随着脖颈,滑到了乔二两子的双手上。

    乔二两子知道那怪的口水尸毒密布,腐蚀肌骨。便急忙从衣服上撕下布条擦拭。但奇怪的是:那粘液在他的皮肤上好像如水一般,并没有丝毫腐蚀的迹象。

    乔二两子心下惊异,便随即将手一甩,那粘液被甩在地上,顷刻间便冒起腐化的灰烟。

    乔二两子看到:自己那被怪抓过的皮肤,此时正在发出一道道寒光。乔二两子正思索时,那怪却忽然一扭身板,将乔二两子硬生生得甩了下来。

    那怪嘶喊一声,脖子下血流如注。乔二两子向自己手中一看:自己的手中居然拿着一块血淋淋的怪的鳞片。那怪像疯了一样,向乔二两子奔扑过来,乔二两子知道那怪肚皮甚软,便赶紧向地上仰面一躺,同时举起斧头,想要将那怪剖腹杀死!但谁知那怪狡猾得很,仿佛猜透了乔二两子的心思一般,竟然将右前爪向旁边一扇,就要向乔二两子的脖颈落去。乔二两子拼死一搏,看准那怪的爪腕关节,便一斧头削了过去。顷刻间,在乔二两子的头顶,便有一个像黑色蝙蝠一样飞出的血和沙包一样的块状东西!

    乔二两子又仔细打量了那孽畜一番,不禁心下骇然。原来,那孽畜的右边前腿此时已经悬空,仔细看时,那前方右腿的脚爪却再也不见,此刻只剩下了一个圆柱形的骨段在沥沥出血,好不惨然!、

    那怪开始四处乱撞、乱窜,墓室开始坍塌。乔二两子为了活命,便灵机一动,把自己手上的鲜血挤到斧头上,然后搬来许多金银的陪葬品,垒成一个台子。把斧头的利刃朝上,放在这个台子上。自己站在对面,吹响手指故意引诱那怪穿过斧头,来扑自己。

    那怪听到口哨响声,果然中计。便奋力得向乔二两子冲刺而来,却在路过斧头的时候,被斧头的利刃深深得滑到肚皮之内,等冲到乔二两子面前之时,便已经成为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了。

    乔二两子见那怪已死,心中终于放下了一块石头。这时,他忽然看见,不远处落着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棕黑色硬块儿,他跑上前去,却赫然发现:这棕黑色的硬块不是别的,正是那搬山甲被生生斩切下来的右爪!

    乔二两子回想着自己被那怪抓到的那一瞬间:皮肤上却像被冰刀划过一样,冷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等到那黑甲刺入皮肤血肉,竟然也因为寒冷的缘故,不觉甚疼。而且凡这怪抓过之处,只留血痕,却不见灼痛臃肿,虽疼则疼矣,但却更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乔二两子向那个爪子细细观看,见它虽看上去僵硬得像个石块,但却分成六指,那指端的光泽就像二八少女刚抹了桂花精油的头发,漆黑油亮,光华内敛。

    乔二两子怯怯的、颤巍巍的伸出手去,用手指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那断爪的指甲,竟似那精细打磨得骨器一般,细润绵滑,且冰凉透骨,一股清灵之气就像山溪泉水遇到海绵直接钻跃入体,宣达肺腑,使人呼吸顺畅,精神抖擞。

    乔二两子现下已然明了:这搬山甲的断爪竟是个千年难遇的宝贝!他刚才被那怪抓过之后,就再也不怕被那怪的毒血腐蚀。由此可见:造化万物,相生相克。这怪的爪子就是解它血气之毒也就是千百年来的腐骨尸毒、沉厚戾气的不二法宝!倘若他要是将这个断爪收下,从此以后,岂不是犹如金刚护体,百病不生,诸邪难尽了吗?

    乔二两子想到此处,不禁激动、欣喜得浑身颤抖!

    此时,墓室已经呈现坍塌之势力,乔二两子不敢耽搁,便赶紧一手拿了尸参,一边把那棕黑色的断爪包起,揣在怀里另寻墓道跑了出去。

第二十二章:乔二两险境见真意,王铁锤断梁

    纣王墓内的石梁上依旧是杀机四伏,一方面石梁自身正在快速得转动,另一方面,石梁的内部还在不停得向外突刺着锋利无比的商朝勇士作战用的锋利无比的曲内戈。而且,就连石梁的砖石都在不停得向外转动尖齿。石梁的四壁像投掷冰雹一样,射出子弹一样的钢珠。钢珠若是击中人身,便可洞穿肺腑。若是坠入潭水,则其内部的毒药便会渗入水中,使黑水潭上蒸腾毒雾,使人在呼吸之间,筋骨尽软,头晕目眩。而且,在石梁的顶部,还在不定时地往下坠落着巨石与旋转着飞刀。这样密集、繁杂的暗器,当真使置身于此的人,充分得领略了死神嚣张的气焰。每个人都能从自己剧烈跳动的心间,听到死神缓缓逼近的足音。

    又一支锋利的曲内戈从石梁内凸刺出来。铁锤急忙推开乔二两子,大声催促道:“这都上面时候了,你还发愣!”。

    乔二两子手中紧紧握着脖子上的搬山甲的爪子说道:“我想起来了,的确是这个爪子的缘故才让我不被这毒雾所伤。当初,我在许负墓中,曾被那怪刺破皮肉,所以没被那极其阴毒的尸水腐蚀。”

    乔二两子说着就一手抓过铁锤的胳膊,一手拿着脖子上的搬山甲的爪子,要把铁锤手臂上的皮肤划破。

    铁锤惊讶道:“乔二!乔二!我怕…我怕血…”铁锤因此一直颤抖着试图把手往里缩。

    一个巨石撞击下来,黑水潭里的水溅出一丈多高,劈头盖脸得向乔二两子和铁锤的头顶像浪潮一般瓢泼直下,将二人往相反的方向推开。小飞莺一边躲避着飞刀和墓室四壁投射的钢珠,又敏捷得躲避着巨石的下落和浪潮的拍击,本就自顾不暇,却挣扎着在逃跑的间隙不停得将手伸进腰包里找药。

    此时,一只月牙形的飞刀忽然从墓室上空旋转飞下。那姿态像一只身上长满白色癣疥的蝙蝠,凶猛、阴狠得向着小飞莺的头顶旋扑而来。

    乔二两子因为刚才被巨石击起的浪潮拍了一下,作用力还未消尽。又加上脚下打滑,所以在不停转动的圆柱形的石梁上一路挣扎,无法站稳。可眼下乔二两子见小飞莺有难,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便直接淌脚步,借着水流的润滑,瞬间冲到了小飞莺的面前。一把将小飞莺抱在怀里。小飞莺欣喜得冲乔二两子凝眸一笑,露出可爱的白皙的虎牙,嘴角嵌进一对儿小巧的梨涡。仿佛刚才所有命悬一线的危险都不曾发生,仿佛只要有他在,她就无比的安全。

    乔二两子低头,与小飞莺的视线交织相遇,他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这个机灵瘦弱的小姑娘竟是如此的需要他!仿佛在她这里,他变得并不多余。相反,只要是他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的眼神里便总会透出光亮与欣喜。他从不知道,自己对于小飞莺的欢迎,竟是这样的感动与渴望。回想起来,当他看见小飞莺的时候,他难道不觉得自己正享受着胜却人间无数的欣喜吗?

    想到此处,乔二两子只觉得心里有一股热血直冲胸膛,有些颤抖,有些发烫,他终于在冥冥之中,惊惶的确认了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此刻,那蝙蝠

    一样的飞刀从乔二两子的手臂旁滑翔而过,未及眨眼,便已经削去了乔二两子手臂上的大片皮肉。一注血流从乔二两子的臂膀喷涌而出,小飞莺吓得惊叫一声,眼里瞬间噙满了泪光。乔二两子深吸口气,不由分说一把将小飞莺的头塞进了自己的怀里,严严实实得堵住了小飞莺的视线。而后,竟不自觉得再一次收紧臂弯。他深吸口气,闭着眼睛,将头往后一仰,把小飞莺的耳朵,熨贴在他的胸膛。而他的下颌正抵在小飞莺的头顶。他不知道,在如此紧张危险的情境之下,他为什么还有心思,去深嗅一缕小飞莺发丝间的温存。但那种感觉却能给他带来无比的惬意、舒心与心安的幸福感觉。在以前,这样的动作,他是从未想过的。

    石梁又开始剧烈得转动,飞刀与钢珠还在如霹雳似冰雹一样的向下飞掷。一个巨石向乔二两子的头顶直冲下来,小飞莺一把将乔二两子推开,大喊道:“快跑!”。但她自己却因踩中了满地的钢珠,双脚打滑,直接向地面扑倒下去。

    眼看巨石就要砸中小飞莺的胸膛,乔二两子鼻头以皱,心下发狠。不顾一切得猛冲上去,将小飞莺紧紧得护在怀里。

    乔二两子紧紧得抱着小飞莺在石梁上翻滚。石梁上凸起的锋利的尖齿将乔二两子的浑身上下刺得千疮百孔。但是,看他的表情却是无比的坚定与刚强,那是一种无怨无悔的决定。刺在他身上,护住小飞莺,他愿意换。

    锋利的曲内戈在二人身边不断的刺出,乔二两子抱着小飞莺一路的翻滚,躲避。脸上写满了热血男儿的无畏与惜香怜玉的柔情。

    多少年前,年少不羁的乔二两子曾经哂笑过恋爱中的痴情男子为其心中的伊人,而做出的种种行为的荒谬。多少年后,当他再一次追忆此时,当他将自己与小飞莺各自带入爱情的公式,他竟然发现:昔日那些曾被他定义为荒谬的事情,竟是如此得义无反顾、顺理成章。

    小飞莺拿起一个瓷瓶扔向墙壁,瓷瓶陡然破碎,原本装在里面白色粉末撒进了黑潭。粉末在潭水里消融,使这黑潭的水面分割出黑白两色的团状的斑驳。像杀伐对垒围棋棋盘,两种药剂在彼此较量与吞并。渐渐的,黑潭的水面升起厚重的白烟,白烟的声势越来越大,像浸透了雨露的山岚,将那些有毒的绿色烟雾逐渐覆盖、噬入。

    一股微弱的馨香与清凉的气韵在四周渐次弥漫,沁人心脾。澄清污浊,涤荡芜秽。

    白色的水雾扩散到余秉忠和剩下的两名虎豹骑的士兵面前,三人眩晕的症状逐渐减轻,在挥舞着手中的铜剑抗击着长枪的突刺与攻势逐渐散漫的飞刀和钢珠。

    月牙飞刀和钢珠的发射越来越无力,越来越疏散。最后终于停止。乔二两子闭着眼睛,紧紧的把小飞莺搂在怀里,喘着粗气,在调整着心神与情绪。

    突然,石梁上的一个石块开始不停得抖动。铁锤一见这种情况便自语道:“不好!这是要出枪了!”。铁锤什么也来不及想,便本能得向后退去。但石梁本身就在剧烈得转动,人要想在这个剧烈旋转的圆柱形物体上站住脚

    ,便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即便是如悬崖上走钢丝一样的小心翼翼,也难保不会在下一秒失足落下。在这个容不下半分差错的地方,铁锤却因慌乱随意下脚,其结果可想而知:铁锤一脚踩过,但却因石梁剧烈快速的转动,一脚踏空,没有踩稳。重重得向着黑潭的水面,坠落下去。

    乔二两子正拉着小飞莺躲避着长枪的突刺,向着石梁的对面跑去。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铁锤凄厉得叫喊:“啊!!”

    乔二两子急忙转身,循声看去:只见铁锤此时正用双手紧紧得抓住满是尖齿的石梁。石梁上遍布的锋利尖齿已经深深得嵌没在铁锤掌心的肉里,把铁锤的双手扎刺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铁锤两脚悬空,在不住得翻踢与挣扎。可他越是挣扎,越是恐惧就抓得越紧,那些锋利的铁齿就刺得越深。但即便如此,强大的求生**还是让铁锤本能得死死抓住那个布满尖齿的是石梁,任由锋利的尖齿越来越深得刺入到他掌心最嫩的皮肉里。

    乔二两子看到这里,忍不住头皮发麻,就好像有人生生得拽着他的头发硬往上薅,就好像有人紧紧得握住了他胸腔里的心脏,并不停得向里面注射铅水。于是,心脏就借着血管微弱的弹性,在愈发沉重得向下坠去,把他的胸口扯住一阵阵的笨拙的钝痛。

    乔二两子喘着粗气,大声嘶吼着向铁锤的方向跑去!此刻,他感到愤怒,铁锤想活着,他有什么错?可那些机关就是拿住了铁锤这一点,才这样蛮横得折磨他,他不挣扎他死得越快,但他要是挣扎,到最后等待他的下场也只不过是被这些残忍的机关虐杀!这让他感到心疼。没有人可以当着他面如此欺辱他的朋友!别说那早就死了上千年的纣王,就是那长生不老的玉帝,他也决不答应。

    但凡是他不想答应的事情,那解决的唯一方式便是鱼死网破。

    乔二两子大声嘶吼道:“铁锤!我来了!”乔二两子一边说着,一边迈开大步,向铁锤的方向跑去!

    掩藏在石梁下方机关中的锋利的曲内戈依旧在不停得向外突刺,乔二两子一边奋力得向铁锤的位置奔跑,一边极力得躲避着不断从石梁底部冒出的曲内戈穿刺。那种大无畏得压倒一切的强大气场,使这个原先以挖坟吃臭无名小厮,开始迸发出傲世英雄一样的人格魅力,像一个穿梭在丛林荆棘里的豪壮的勇士。

    乔二两子越跑越近。此时,距离铁锤也不过只有三五步的路程,眼见着胜利在望。可就在这时,一块巨石忽然从隧道的穹顶处落下,重重得撞击到本就裂隙横生得石梁上,石梁的裂痕再度加大,破碎得石块不停得向下坠落。逐渐开裂的石梁的缝隙,这回终于贯穿了整个石梁的厚度,裂透了。

    几十支锋利的曲内戈,此刻就像被点燃了的烟花和着雨的春笋一样,都踊跃不停得从石梁的裂缝处不断射出。硬生生得切断了乔二两子前行得道路,而铁锤所扒着的石梁却在不停得发生断裂!

    蛮横得死神留给乔二两子的时间真的吝啬到了仅供戏弄他的程度!

第二十三章:乔二两冒死救兄弟,王铁锤临危

    这墓中机关的设计者,他们的用心是多么的险恶。冥冥之中,他们就好像在俯瞰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样,不断启动复杂凶险的机关,不断得增加危险的系数与求生的难度!他们是存心一意得要将这群擅闯古墓的活人,为自己的“失礼”而献出殉葬的生命,来此献祭。又怎会让乔二两子如此轻易得就获得生机呢!

    石梁还在不停的转动,裂缝逐渐加大。石梁上的石砖开始剧烈的颤抖,乔二两子平了平心跳,调整呼吸,然后大喊着一步跨过颤抖着的石砖。在乔二两子跨过石砖的下一秒,石砖下猛地突刺出一支锋利的曲内戈。

    乔二两子拼命向前跑着,眼看就要抓住铁锤。可就在此时,乔二两子的面前,却忽然落下了一块巨石,这块巨石将乔二两子和铁锤之间的原本就破裂不堪的石梁通道彻底砸断,使乔二两子和铁锤分别位于石梁断裂的两端。而且,随着石梁剧烈的转动乔二两子和铁锤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大。

    此时,石梁上的尖齿已经深深得刺入到铁锤手心的皮肉里。但随着石梁的转动,这些带着锋利尖齿的石砖正要翻面。铁锤的那被尖齿深刺的手,已经被拉成一道道得血条。铁锤一边试着将被尖齿刺入的手心从尖齿上扒下来,但那些尖齿却吃进肉里很深,嵌得很紧。但是,如果不把手心从那些尖齿上拔出,一旦石梁上的尖齿翻面儿,那么铁锤的双手就会被绞进石梁内部。到那时,铁锤的这双“铁锤”一样的大手,就会被笨重的石头碾压成一滩粘稠的碎肉。到那时,任凭他有天大的力气,也废了。

    于是,铁锤一边忍着剧烈的疼痛,死死得抓住那遍布利齿的石梁。一边又要跟想要翻面儿的石砖做着角力。眼看,石砖距离翻面儿的凹槽越来越近,铁锤悬挂在石梁上,发出奋力、悲凉的嘶喊。而此时的石梁却还在不停地往下坠落着石块儿,它的缝隙越来越大,牢固性也越来越弱,随时都有可能坍塌。铁锤却还是凭借着一股强大的求生**,在这条破损不堪的石梁上奋力挣扎。

    乔二两子警觉得躲避着不断突刺的曲内戈的袭击,渐渐得他好像掌握了曲内戈启动时的规律:每当石梁上前后两块石砖开始剧烈抖动的时候,那么中间的那块石砖便会在不久后冒出突刺的曲内戈。而剧烈转动的石梁,便是在内部不停得将曲内戈倒换位置,并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剧烈转动的石梁恰好掩饰了石砖的颤抖,使人在努力稳定自身的同时,顾不上再去细看那石砖的情况。这样一来,那曲内戈的突刺就显得十分得出其不意了。

    乔二两子一边极力得在转动的石梁上保持平衡,稳定住自己。一边密切得关注着石砖抖动的情况。他运用规律躲避着曲内戈的穿刺,瞅准时机,去一点一点的走近两边石梁的断面,然后缓缓得向前伸手,去接近铁锤。

    乔二两子慢慢蹲下身子,将手伸给铁锤。铁锤钉在尖齿上的手在剧烈得抽搐着。

    乔二两子向铁锤血肉模糊的双手盯了一眼,一瞬间,明

    亮的泪光便急涌上了眼眶。

    但铁锤却看着乔二两子欣慰得笑了。

    乔二两子极力得压抑着心中的不忍,坚定地向铁锤伸过手去。铁锤试着缓缓得将钉在石砖尖齿上的手慢慢抬起,他紧咬着牙,表情十分痛苦。

    乔二两子的身边还在不停得向外穿刺着锋利的曲内戈。忽然,铁锤怒目圆瞪,心下发狠,仿佛在下着巨大的犹如壮士断腕一样的决心。然后,铁锤哀鸣般得嘶喊一声,将血肉模糊的手心从石砖的尖齿上猛地抽了出来,撕扯下大片的皮肉。

    乔二两子见状,终于隐忍不住得将脖子向下一垂,发出长长得痛心得嘶喊,两行清泪簇然而下。

    乔二两子鼻头抽泣一声,将手坚定地伸给铁锤。

    铁锤吃力得一手紧紧得扒着石梁,一边奋力得向乔二两子所在的方向荡着身子,将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向乔二两子极力得伸去。

    铁锤一边荡着身子,一边试着接触乔二两子的手。但是,就在铁锤得手将要接触到乔二两子手指的瞬间,二人却因为两段石梁的距离,而彼此抓了个空。

    乔二两子急切的呼吸着,他的身子越来越下俯,最后干脆平趴在石梁上。乔二两子吃力得将手伸向铁锤,铁锤挣扎着荡着身子,紧紧扒着石梁尖齿的那只手还在不停得滴血,随着铁锤的晃荡和铁锤自身重力的悬挂,那些尖锐的利齿,开始在铁锤的手心下拉出深刻得长条豁口。这一来加剧了铁锤此时的疼痛,二来则又使铁锤的手心打滑。

    铁锤发出痛苦得嘶喊,乔二两子坚定得喊道:“铁锤!快!把手给我,快!”

    乔二两子又向前艰难得挪了一点距离,将手再次伸向铁锤。

    铁锤调整了一下呼吸,向乔二两子荡过去。

    这时,忽然一个巨石从二人伸手的地方坠下,铁锤一见大声嘶喊道:“乔二!小心!!”。

    乔二两子一见巨石,急忙缩手。这时,乔二两子感到身下的石砖在剧烈得颤抖,他忽然眉毛高挑,然后不由分说得向身后滚去。

    乔二两子一边向身后的石梁滚去,在他的身前却不停得突刺出锋利的曲内戈。曲内戈好像一直追着乔二两子突刺一样,就像猎人有目的得射向目标中猎物的利箭。每次都是只差毫厘,就会刺穿乔二两子的身体。

    这时,又一个巨石落下,砸断了乔二两子面前突刺着曲内戈的石梁。乔二两子和铁锤之间的石梁又短了一截,二人之间本就触碰艰难的距离,再次扩大。

    乔二两子急促得呼吸着,他用手掌硬撑着石梁缓缓得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旁边的曲内戈,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得向冒出地面的曲内戈踢去,他希望能够有十足的力量可以将这支铜质的曲内戈踢断。好将它伸向对面的铁锤,这样就可以将铁锤从对面的生死边缘给拉过来。但是,那曲内戈是上好的精铜所制,在凹槽里又卡得死紧。任凭乔二两子使劲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将那石梁上凸起的曲内戈踢断

    甚至拔起。

    但乔二两子却毫不死心,根本不理会身后磊磊晃荡的石块摩擦的响声,像是存心赌气一样,还在不停得冲着眼前的曲内戈又踢又拔。

    这时,铁锤忽然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了心尖儿上的那一块米粒大小的嫩肉一般,变得激动且愤怒。

    铁锤冲着乔二两子大喊道:“救她!救她!乔二你给我滚回去!救她!快救她!”

    乔二两子顺着铁锤惊愕、急切的目光向后看去,只见小飞莺被困在不断向外突刺着锋利的曲内戈的一段石梁上。前后两端的路已经被石梁上林立密集的曲内戈逐渐堵死,眼下小飞莺连个转身的余地都没有了。

    小飞莺在不停的躲避着曲内戈的突刺,倔强的用两手奋力试图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曲内戈拨开。

    铁锤在乔二两子身后大叫道:“乔二!别管我!去救她!救她,快!”

    乔二两子顿时陷入两难,论距离他跟铁锤很近,但小飞莺却是他心坎儿上的人。论义气,他不能不顾铁锤,但论情分小飞莺是他恩师的女儿,他更不能辜负师父!是这样吗?不!不是。乔二两子觉得:他去救小飞莺他很自私,可这是否意味着,小飞莺于他而言是另一个自己?

    铁锤激动得双脚不停得悬在半空中挣扎,大骂道:“乔二!你他娘的愣着干嘛?快滚去救她!”

    乔二两子终于打定主意,迈开双腿。可是,他却忽然听到身后的石梁断裂的声音。

    乔二两子正要回头去看铁锤,但铁锤却在乔二两子身后放声大骂道:“别回头!滚!去把小师妹给我囫囵个儿的救出来!要是她有半点儿闪失,爷们儿做鬼也饶不了你!快去!”

    铁锤的一番话,让乔二两子心头一震。此刻,他终于明白小飞莺于铁锤而言意味着什么!铁锤对他无端的调侃,以及逞能般的炫耀,原来都是因为这个。那一刻,乔二两子却忽然对铁锤抱有深深的歉意,好像他在无意之间做了可耻的强盗,抢夺了他最好的兄弟心里最美好、最珍贵的事物。

    想到此处,乔二两子不禁浑身发抖。他颤颤得向铁锤转过身去,于铁锤两相泪眼,凄然相对。

    铁锤望着乔二两子,不以为意得发出一丝释怀的浅笑,柔柔得交待道:“我知道,她心里…看你更好!都没关系,她高兴,比啥都强!这辈子好好儿待她!去吧!”

    乔二两子抽泣一下,坚定得向着小飞莺的方向跑去。他迈开大步,眨眼之间,便冲到了小飞莺的身前。乔二两子死死得抓着挡在他和小飞莺面前的曲内戈,但即便他使出浑身气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眼看心中渴望保护之人就在眼前,眼看所爱所救之人就在眼前,但却只能眼睁睁得看她遭遇危险?那种无力的、软弱的感觉,让乔二两子感到撕心裂肺得疼痛与屈辱。

    这时,乔二两子惊讶的看见:小飞莺脚下的石砖在不停得抖动,乔二两子知道:那是曲内戈突刺的前兆!

第二十四章:断梁上铁锤终获救

    石梁还在不停得颤抖,乔二两子不知道那锋利的曲内戈会在什么时候忽然冒出,他一边大声得向小飞莺嘶喊:“退后!”一边紧张匆忙得两眼四处乱瞟。忽然,乔二两子看到在旁边的石梁上有一柄先前坠落的黑水潭的虎豹骑士兵遗留下的错金铜剑。他急忙将铜剑捡起,两手紧紧握住,向小飞莺身边的曲内戈劈砍而去!几下之后,乔二两子的双手便已被震得鲜血淋漓。青铜质地的曲内戈被砍击的直冒火星,但却纹丝未动。

    这时,小飞莺面前的石梁上,却忽然有曲内戈突刺出来,距离小飞莺的鼻尖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

    石梁继续抖动,但是小飞莺前面和后面的路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曲内戈给堵死了。

    乔二两子急得将手上的铜剑扔到一边,用布满鲜血的手死死抓住曲内戈,向两边掰扯。就在此时,那些沾染了乔二两子鲜血的曲内戈竟然好像变软了一样,被乔二两子生生得掰向了一边。

    小飞莺惊讶得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得看着眼前的乔二两子。乔二两子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超能力”一样,只是一把将小飞莺从一大堆的曲内戈的“丛林”里拽出来,并急忙捡起石梁上的那一把错金的铜剑,塞到小飞莺手中,说道:“拿着防身!我们去救铁锤!”

    话音未落,铁锤那边竟然又有一个巨石轰然下落,乔二两子抬头看时,只见那个巨大的石块正直直得向铁锤紧紧抓着石梁的手掌砸去。

    此时,乔二两子离铁锤也不过只有三大步子。乔二两子急忙迈开双腿,向直立在铁锤身边的曲内戈冲刺过去,大声喊道:“铁锤!伸手!”

    紧接着,乔二两子奋力得将自己紧抓着的曲内戈压弯,然后向铁锤荡了过去。乔二两子借着曲内戈的弹力,在巨石下落的前一瞬间,跳到铁锤身边,一把抓住铁锤的手。但这时,曲内戈却忽然被压断,乔二两子眼疾手快,赶紧抱住头顶的石梁。那些石梁上的尖齿此刻竟然都刺到了乔二两子的手里。

    乔二两子发出惨叫,抱住石梁,两脚悬空得挣扎着。小飞莺一见赶紧向乔二两子跑去,伸手道:“二哥!快!把手给我!”

    乔二两子在下面苦笑道:“铁锤也在下面坠着呢!要是我现在把手给你,咱们三个一下子都得坠下去!傻丫头,你拉不上我们的!”。

    小飞莺此时朝余秉忠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余秉忠和其它两名虎豹骑的士兵正经过了一场大战,此时也刚刚空闲下来,惊魂未定得喘着粗气。于是,小飞莺便朝着余秉忠的方向大声喊道:“来人啊!救人啊!快点救人啊!”

    一个虎豹骑的士兵本能得要冲上去,救乔二两子,却被余秉忠一个凌厉凶恶的眼神狠狠得盯了一下。这个士兵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失当,便赶紧低着头、怯生生得如犯错一般,退缩到一旁。

    以上种种情形都被小飞莺看在眼里,尽管她此时非常希望余秉忠和他手下的两个虎豹骑的士兵能够齐心协力得把乔二两子和铁锤都拉上来,但小飞莺心里十分清楚:对于余秉忠这样的人而言,什么生命的可贵、感情的

    难得,这些在常人眼中都极其珍贵的东西,在他们这些人的心里都不值一提。他们才不会去管别人。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己行动的“好处”,只要足够的好处,才是乔二两子活下去的唯一的资本和得救的理由。所以,恳求他们这种人是没用的,只有让他们清楚的明白:他们现在和乔二两子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把乔二两子拉上来,他们也能跟着活。乔二两子要是掉下去,他们也得跟着死!只要这样,他们看在自己的宝贵生命的份儿上,才会对乔二两子出手相救。

    想通了这个道理之后,小飞莺好像瞬间有了底气。她毫不示弱得向余秉忠说道:“我告诉你姓余的!不管你在上面有多大的权势、地位,但既然进到纣王墓来了,一切也就都另说了!你本事再大,不也损兵折将,手底下只剩两个兵了吗?我二哥的本事你也看见了,这次不论是进到主墓室找到纣王殓衣,还是把大家都平安得带出去,没他可不行!只有我二哥他才知道出去的办法。他现在要是摔死了,你们几个到最后也都会被困死在这里。所以你别想修生旁观,置身事外。你自己的命,难道你也不想要了吗?”

    余秉忠听后,依旧沉默不语。乔二两子却越来越吃力,越来越挂不住了。

    铁锤一边拉着乔二两子的手,一边在下面说道:“乔二!放手吧!照顾好小师妹!别因为我,把你也饶进去!再这样耗下去,咱俩都得摔死!好兄弟,你能拼死来拉我一把,说明你这兄弟我没有看错!值了!放手!”

    乔二两子喊道:“你别说话!蝼蚁尚且偷生,他余秉忠的命,比咱们的命,金贵多了!我就不信他余秉忠就那么舍生忘死!”

    余秉忠终于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左右两边的士兵各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士兵赶紧跑过去。

    一个虎豹骑的士兵赶紧向乔二两子扔下绳索,又将绳索死死得缠绕在身后密密麻麻的曲内戈上,拉着乔二两子的铁锤一见绳索,便赶紧一手抓住。在稳定了绳索之后,另一只手也试着缓缓得松开乔二两子,然后整个人都悬挂在绳子上。两个虎豹骑的士兵合力得将乔二两子拽上石梁。乔二两子在登上石梁的瞬间,便赶紧回过身子,将铁锤抓着的那条手指粗细的草绳死死得缠在身上,自己站在头一个使足了力气去将这条草绳向上拔。

    小飞莺一见,也赶紧站到乔二两子身后,用力得向自己的身边拔着绳子。

    两个虎豹骑的士兵站在小飞莺的身后,四个人一起用力,将铁锤缓缓得拔了上了石梁的边缘。

    乔二两子一见,便赶紧向后面的两个虎豹骑的士兵喊道:“两位,千万顶住!我现在就去把他拉上来,我让你们过来的时候,你们再过来!”

    乔二两子说完便向石梁的断面跑去,小飞莺一脸担忧得望向乔二两子的眼睛。乔二两子在小飞莺身边略微停顿瞬间,坚定得向小飞莺点了点头,示意让小飞莺不要担心,然后继续向铁锤悬挂的石梁断面跑去。

    乔二两子跑到石梁断面的旁边蹲下,然后将手伸向铁锤。铁锤毫不意外得笑笑,将手伸给乔二两子。乔二

    两子紧紧得抓住铁锤的手,同时向身后的那两名虎豹骑的士兵大声喊道:“快来帮忙!”

    两名虎豹骑的士兵一听,赶紧向石梁的断面跑去,三个人齐心协力得将铁锤拉了上来。

    乔二两子累得气喘吁吁得背过手臂,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浅笑得看向铁锤。

    铁锤走到乔二两子身边,神情激动,眼中含泪。乔二两子向铁锤伸出手去,在默契得等待着铁锤把自己的手掌扣上去。却不料铁锤竟忽然抱住乔二两子。二人相对抱着,拍着对方的脊背,把下巴埋在多方的肩头,深吸着气,调整情绪。

    此时,石梁再度发生断裂,两截石梁的断面越来越大。余秉忠一见赶忙奋起助跑,然后靠着卓越得轻功跳到了通向石梁末端的另一头,并凶狠得挥舞着手中的铜剑,躲避着地面突刺而出的曲内戈的攻击。

    两名虎豹骑的士兵赶紧凌空一跃,施展轻功跳到了余秉忠的身后。乔二两子一见石梁的断面那么宽,自己就是伸开双腿劈出“一字马”来,恐怕那两脚也够不着这两段的石梁。乔二两子急忙向四周看去,忽然看到脚边的绳子,那是刚才虎豹骑的士兵拉铁锤用的绳子,乔二两子立即把绳子捡起,拿住绳子的一端,然后向套马一样,将绳子抡圆,甩上了劲儿,接着便将手里得绳子向撒保龄球一样,抛到了对面的石梁上,绳子甩上了石梁,紧紧得捆在了石梁的断面上。

    乔二两子将绳子拉近,试了试绳子捆扎的结实程度,觉得捆得还牢靠,便向身边的铁锤说道:“铁锤,你先荡过去,然后接着小师妹!快!”。

    小飞莺看了乔二两子一眼,乔二两子坚定地向小飞莺点了点头。铁锤点头答应道:“行!我这就过去!你俩放心!”

    铁锤说完便一把扯过绳子的一头,向对面的石梁荡了过去。绳子的长度是足够的,铁锤毫不费力得便荡到了石梁的对面。

    铁锤跳上石梁,向乔二两子喊道:“乔二!让小师妹过来吧!我接着她!没事儿!”

    铁锤说着便将手里的绳子一把松开。顷刻间,绳子便像一根回弹的发条一样,在空中一荡,便飞到了乔二两子的眼前。

    乔二两子向空中伸手一抓,便把绳子抓到了手里。乔二两子把绳子递给小飞莺,交待道:“往手上涂点药粉,这样能抓紧些!”

    小飞莺故意用满不在乎的口气回答道:“哎呀,我从小跟我爹在山里长大,在丘陵、在树上上蹿下跳得,荡溜索这种游戏,七八岁我都玩儿腻了,没事儿的二哥,你就放心吧!”

    小飞莺说着便紧紧得抓着绳索荡了过去,铁锤一见小飞莺向自己身边荡了过来,赶紧像守门员看球那样,张开怀抱,并不停得调整着身子,生怕一个落空,使小飞莺有丝毫闪失。

    小飞莺一看到铁锤那种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样子,不禁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偷笑的声音。

    小飞莺随即起了玩儿心,便把那紧抓绳索的两手一扭,把那绳子扭成了几股麻花儿,小飞莺一边在空中打着璇儿,一边向石梁的对面荡去。

第二十五章:乔二两险救小飞莺

    铁锤站在石梁看着小飞莺的“花式飞荡”未免提心吊胆,张着怀抱,沿着石梁满地跑走,在尽力的估算着小飞莺的落点。

    忽然小飞莺凌空打了个璇儿,扯着绳子向前一拉,便稳稳得落在了铁锤的身后。

    铁锤却没发觉,还在傻傻得等着接小飞莺。空荡荡的绳子从铁锤的头顶荡了过去,铁锤惊讶得叫道:“人呢?!小师妹!人呢?”

    小飞莺站在铁锤身后,噗嗤一下笑出声儿来,铁锤紧张得回头,看见小飞莺正把两手撑在两边的嘴角处张开呈喇叭状,向对面的乔二两子吆喝道:“二哥,过来吧!”

    乔二两子欣慰得笑了一笑,随即接着绳子,拿在手中,向后退了几步,将手中的绳子绷直,然后奋力向前助跑了一段,接着抓紧绳索向那空中一荡,然后双手一松,便站在了对面的石梁上。

    小飞莺向乔二两子微微一笑,乔二两子轻轻点头,算是回应。铁锤上前,轻轻向乔二两子的胸前打了一拳,乔二两子却忽然闪了一个趔趄。铁锤急忙一把薅住乔二两子的领口,将乔二两子抓到身边。

    乔二两子回头一看,只见:他刚才踩着的那块石梁现在正在自发得产生裂隙,裂隙穿透石梁之后,那段石梁便开始往下坠落石块,继而塌陷下去。

    乔二两子向前一看,只见余秉忠和他所带领的两个虎豹骑的士兵,正站在对面的安全地带看着他们三人。

    乔二两子发觉脚下的石砖开始颤抖,并且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紧密,于是便向身后的小飞莺及铁锤交待道:“快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段石梁上,应该还有一轮曲内戈的突刺,等这些曲内戈突刺出来,路就又被堵住了!”。

    小飞莺说道:“万一我们跑的时候,它要忽然出来,怎么办?”

    乔二两子向小飞莺说道:“刚才救你的时候,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跟我走!”

    乔二两子说完,便循着曲内戈发射的规律向前走去。可是,就在乔二两子一脚踩中前面石砖的那一瞬间,隧道的顶部却忽然自发得将石板向内抽去,接着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就在人们的头顶上响了起来。铁锤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巨大的石头正向那个抽去了石板的隧道顶上的孔洞滚来,只需要再向前滚个三五寸,这块巨石就会稳稳当当得砸到他们三个人的头上!

    小飞莺此时还在计算着曲内戈突刺的规律,自言自语道:“两块中间出长枪,长枪左边是实心”

    未等小飞莺说完,铁锤就吓得放声大喊道:“跑!跑!”

    铁锤一边说着,一边扯过小飞莺的手腕,在石梁上奔跑着。

    巨大的石块轰然落地,小飞莺吓得直往后看,急切得说道:“二哥呢?!二哥呢?!他在哪儿?!我问你呢,他在哪儿!”

    铁锤顾不上回答小飞莺的问题,只是忙不迭得向石梁的尽头跑去。

    小飞莺脚下一抖,急忙向铁锤说道:“不是这样走的!不是这样走的!二哥说”铁锤急了,向小飞莺大叫道:“随便!他爱说啥说啥!先走再说

    !”

    铁锤拉着小飞莺一直向前跑去,小飞莺一边吃力得掰着铁锤紧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说道:“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二哥!放开!”

    铁锤不顾小飞莺的掰扯,只管拉着小飞莺向前跑去。这时,乔二两子在小飞莺身后说道:“小师妹别怕!我就在你们身后跑着呢!你别管我!”。

    小飞莺一听到乔二两子说话,便急忙回头向身后望去,果然见到乔二两子就在她和铁锤的身后跟着,小飞莺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明朗的笑容,如朝阳下初开的蔷薇一样光鲜灿烂。

    铁锤见小飞莺笑得如此开心,脸上也随即展开了欣慰的笑容,但那神色间却有着说不尽得落寞甚至悲凉,但即便如此,铁锤看向小飞莺和乔二两子的眼神里,却依旧充满了笑意与柔和,寻不见一丝的嫉恨与报复的颜色。

    小飞莺两眼欣喜得看着乔二两子,随意得将手一甩,铁锤也不再执着得将小飞莺紧紧抓住,而是顺势柔柔得将手轻轻放开,然后默默得转身,大喊着向前面的石梁跑去。

    在铁锤的身后,小飞莺发出一串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她张开手臂,撒娇似的抱住了乔二两子的脖子。

    乔二两子向小飞莺的背上轻拍两下,说道:“快走!快走!”

    小飞莺笑嘻嘻得拉着乔二两子的手向前跑去。

    但是,前面的道路却根本不像他们所表现的这样乐观,锋利的曲内戈还在不停得向外发射,隧道顶部也还在不停的向下投射着巨大的石头,而石梁也开始出现断裂和坍塌的迹象。

    二人继续奋力得向前跑着,向着石梁的尽头跑去。

    小飞莺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手紧紧得捂在胸前,额头上瞬间福气豆粒大小的汗珠。她的神色好像在极力的压抑着痛苦,然而这痛苦虽说突如其来,而她虽说痛苦,却也并不意外。仿佛她自己心知肚明一般。

    乔二两子喘着粗气说道:“小师妹,你怎么了?”小飞莺没有回答,只是把一只手紧紧得按在胸口,另一只手轻轻得向乔二两子挥动,示意乔二两子她自己没有大碍。

    乔二两子见状说道:“是我刚才拽着你,跑急了吧?来!前面不远就到了!”

    乔二两子说着便赶紧走到小飞莺面前,身子半弯,双臂后伸,要将小飞莺抱到背上背起来。

    小飞莺艰难得说道:“这又是长枪,又是巨石的,你要是背着我,就不好躲了!”

    乔二两子笑道:“快点!你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能有多重?我迈开腿几步路就到了!来!”

    乔二两子说着信心满满得向前方瞟了一眼。的确,没几步路了,胜利的终点就在不远处,只要跑到了石梁的另一端,那么这条路上的锋利无比的曲内戈也好,还是巨石飞刀也好,就都伤不到他们了!

    可就在此时,一个巨大的石头忽然从隧道的穹顶处轰然落下,小飞莺眼疾手快,急忙将乔二两子向前推去,而她自己则因巨石撞击石梁的强烈的作用力而震得重心失稳,重重得摔倒在了地上。

    乔二两子被小飞

    莺推得向前闪了一个趔趄,等到乔二两子回头看时,只见小飞莺趴在地上,艰难得向乔二两子说道:“别管我!快走!”

    此时,巨大的石头居然向小飞莺的方向滚去。可小飞莺却好像被什么压在胸口喘不过气一样的虚弱,眼下的她根本就站不起来!

    乔二两子冲上去救小飞莺,虽然只有两步远的距离,但谁知道:这一半的石梁上的曲内戈的分布根本就毫无规律可言,越来越多的曲内戈在乔二两子的面前突刺出来,挡住了乔二两子的去路。小飞莺艰难地向后面的空地滚去,距离乔二两子越来越远。可巨大的石头却一直像顺着滑坡在滚雪球一样,对小飞莺紧追不舍。

    乔二两子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救小飞莺时曾徒手掰弯铜质的曲内戈的事情,于是就死死得掰扯着眼前的曲内戈。但此时,曲内戈却纹丝不动。乔二两子焦急得看着小飞莺一路向后滚去,她在离乔二两子越来越远的同时也离那个石梁断面越来越近!一旦小飞莺坠下石梁,就会掉进毒液一般的黑水潭里。

    用余秉忠的话说:“虎豹骑中人,上山擒虎,下海屠龙”,但即便如此,仍然躲不掉被黑水潭淹死、毒死的厄运!更何况小飞莺这么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乔二两子急得双手紧紧得握住曲内戈大喊,忽然他想到:先前,自己也曾这样掰过曲内戈,但那时好像是自己的血液沾染到了曲内戈的铜柄上,曲内戈才瞬间像是变软了一样。

    想到此处,乔二两子灵机一动,将自己的掌心顺着曲内戈锋利的尖刃那么一划,一条殷红的血痕便像夜间点燃的蜡烛垂下的烛泪一样顺着曲内戈的尖顶一路向下,那样子就像是一条喝足了血的将身体抻得无限悠长的蚂蟥,缓缓得沿着曲内戈的长柄爬到了底部。鲜血渗透到了石梁的裂隙中,发出放射状的几缕红色的如太阳照射着南红玛瑙一般的亮光。乔二两子试着再次掰动面前的曲内戈,那些原本坚硬的铜柄现在果然变得似先前一样柔软,乔二两子赶紧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曲内戈全部掰开,撒腿就向小飞莺的方向跑去。

    就在乔二两子离小飞莺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隧道穹顶上的石层忽然开始晃动,发出闷闷的石头碰撞的声响。

    小飞莺在翻滚时,一眼望去,便大声得向乔二两子交待道:“二哥!别过来!快走!走!”

    乔二两子向头顶望了一眼,他知道不消片刻,就会有巨石坠下!如果他现在扑过去,说不定还可以一把抱住小飞莺,为小飞莺抢下一线生机。但如果他现在调头跑了,且不说那巨石会把小飞莺这颗聪明的脑袋砸碎,就是那石块撞击石梁的力量都足以把小飞莺震荡到黑水潭里!当然还有一种最坏的结果,就是:在他恰巧扑过去的一瞬间,隧道穹顶上的巨石恰好落下,直接砸到他的天灵盖上,到时候他和小飞莺就能在黄泉路上彼此相伴了。

    小飞莺哭喊着交待:“你快走啊!走啊!不要管我!我不值得!”

    乔二两子没再理会小飞莺,而是像一只滑翔的大鸟一样,张开双臂,向着小飞莺的方向扑倒过去!

第二十六章:雄关阻道龙凤门

    就在小飞莺将要滚下石梁的前一瞬间,乔二两子猛地扑倒在小飞莺的身前,一把将小飞莺抱在怀里,然后迅速得向前面滚去。

    穹顶上的巨石轰然坠下,距离小飞莺和乔二两子的身体只有不到一个巴掌的距离。

    乔二两子停下,看着枕在自己臂弯里的小飞莺。她此时脸色煞白,额头上的刘海已经被晶莹得汗珠浸透,贴在脸上。他们俩第一次距离如此的亲近,好像在近半寸就可以贴着小飞莺那悬胆一样精致得小鼻子一样。小飞莺看了乔二两子一眼,不自觉得将头微微底下,脸上泛起了一片如樱蕊一样的绯红。

    乔二两子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急促把自己的胳膊抽回,一边起身,一边结巴地打岔道:“来…起来…走!”

    乔二两子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小飞莺的双臂,把小飞莺从地上扶起来。小飞莺眉头一皱,显出很痛苦的表情。

    乔二两子二话不说,急忙把小飞莺往背上一背,拔腿就往前冲。石梁上的曲内戈在二人的身后不停得穿刺着。

    但乔二两子却背着小飞莺一路狂奔,在石梁全部坍塌的前一秒跳上石梁对面的平台。

    石梁全部坍塌之后,黑水潭面上只剩下八个光秃秃的稀疏的圆柱形的石台。

    余秉忠和其他两个虎豹骑的士兵见乔二两子背着小飞莺跳上石台,依旧冷冷的坐在原地,不予理睬。

    铁锤赶紧起身迎上乔二两子,乔二两子把小飞莺放下,喘着气说道:“只有前面这一道门了,进去看看!”乔二两子说完,便自发得走到队伍的前面,带领众人走到平台的尽头。

    只见,平台的尽头处是一副双开的石门。石门上面蒙着自然封存的灰尘,显出一丝陈旧的气息。但是,这种气息不仅没有折损它本身自有的风华,反而为它的身价更添了一股光阴的诡秘与历史的况味,使显得更加的厚重与深沉。

    石门呈笔直的长方形状,高约三丈有余,宽约一丈开外。单是这恢弘的规制与气场,便足以在人的心头产生足够的威慑力。那气势好像自动的就会压人一头,使人不自觉得便要屈膝于这巍峨的门庭之下。

    石门的左右门框处,各立一根三尺多粗的石柱,石柱下三分之一处雕着猛虎啸川的图案,中间是昂首向上的盘龙,在盘龙顶端是振翅高飞的朝阳丹凤,目光炯炯,直望柱首。柱首顶端上是一个菊花状的石盘,石盘上站着一个石人。那石人单腿直立,两手平伸,好像快要掉下去的样子。

    乔二两子又仔细得对石柱打量一番,发现:石柱的础石上雕刻着滚滚的火焰纹。

    乔二两子看到此处,不禁上前一步,双手各按住一面石门,用力得把石

    门向里面推去,但那石门却纹丝不动。

    乔二两子再次打量石门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铁锤上前说道:“还能有什么意思,有钱霍霍儿呗!乔二,我可听说那纣王活着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贪图享受,喜欢奢侈,到处搜刮老百姓的钱,把人都逼得没了活路,老百姓实在受不了了,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豁出命去造他的反!刚才你也看见了,这他用人的天灵盖当杯子使,还往上面镶金嵌宝的,你想想他得多爱财!得多残忍呐!要我说,他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别人:你们看看,我多威风,我多有钱!我了不起!我呸!”

    乔二两子无奈得等铁锤说完,便反问道:“纣王要是存心炫耀,为何还把这墓修得如此隐蔽啊?”。

    小飞莺接言道:“就是!要真像你说的那样,纣王修建这个大墓、造这个大石门是为了向来到这里的人显摆的话,那他干脆明摆着得了,干嘛还在前面设置那么多害人的关卡,来阻挡我们?他不是巴不得得向人们炫耀吗?好容易墓里来俩人观光,他等了上千年终于等来炫耀机会了,那还不赶紧得把咱们送过来,有一个算一个,见到的人越多越好,他干嘛还杀人?”

    这时,一个虎豹骑的小兵怯生生得说道:“他…在墓里这么炫耀,不是戳着别人偷他东西呢吗?要我,就不会。”

    小飞莺听完自言自语得嘟囔一声道:“就是!你看看,连他都知道!”。

    余秉忠一听这话,随即白了小飞莺一眼,他好像很不满自己所带的兵就这样被一个小村姑轻视。

    铁锤见所有人都否定他,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便说道:“你们还别不信!我铁锤说话,向来都是有理有据的!这老话儿说别人眼里的衣房,自己肚里的食粮。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房子盖得再好,衣服穿得再花,那都是给别人看的,就是为了让别人夸!只有吃进自己肚子里的东西,才真是自己的!再说,你要是穿件儿好衣裳自己还能看见,可这纣王他死了呀!他自己又看不见,你说弄这么好,图啥呀?”

    小飞莺不服气得争辩道:“不管图啥,也不是你说的那样!”

    乔二两子转动着眼珠思索道:“铁锤有一句话说对了,纣王做这样的一个石门图的是什么?”

    铁锤一听乔二两子居然同意自己,不禁得意道:“听见没有,还是我”

    余秉忠这时忍无可忍得抽出铜剑横在铁锤面前。其实,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铁锤和余秉忠也是“心照不宣”了。大家都知道:余秉忠并不是真的要杀铁锤,只是余秉忠不屑于跟铁锤斗嘴,又实在嫌他话多嗦,所以才用抽剑把自己心中的不满暗示给铁锤,好让铁锤识趣自行收敛一点。

    但乔二两子却还是向余秉忠狠狠得瞪了一眼,死死得盯着余秉忠。余秉忠无所谓得将铜剑拿开,手腕本能得甩了几下简单的剑花儿,便“铛”得一声将铜剑收回剑鞘。

    乔二两子这时才继续说道:“我们想想,之前

    的关卡上也有不少精致的花纹,但那些花纹都是起到装饰的作用。也许,对纣王来说有人来偷坟,那我就启动它的防御功能,要是没有人来偷坟,我也不能太寒酸,该有的体面,就算别人看不见,我也得讲究。可是,我却看不出来,这石门究竟藏着什么玄机,又该怎么打开呢!”

    小飞莺此时说道:“二哥,会不会这道门就是一个障眼法儿呢?他让咱们在这门上动心思,其实这门里面却藏着危险,或者根本就打不开。而真正的门路,却被他藏起来了!”

    乔二两子一听,觉得有几分道理,便赶紧从怀里拿出罗盘,然后站到石门对称缝隙与地面的垂直线上,开始校准罗盘上的天池和经线。

    乔二两子小心翼翼得转动罗盘,念动口诀道:“坐未向丑相兼坤艮。坐庚向甲相兼申寅。坐壬向丙相兼亥巳,坐癸向丁相兼丑未。坐甲向庚相兼卯酉。”

    乔二两子一边转动罗盘,念动口诀,一边警觉得向自己的周围打量,好像在验证着眼下石门的布局是不是符合风水的卦位。

    乔二两子向周围打量一番过后,轻叹口气,将罗盘又重新揣回到自己的襟口里,贴身珍藏。小飞莺细心的看到:乔二两子将罗盘放回到襟口之后,又向那襟口外轻轻的拍了两下,将原本掀开的布料贴紧,使罗盘放得更稳。但那感觉却很是柔和,甚至富有感情,好像那罗盘是个有生命的知冷知热的朋友一般,他把罗盘放回,又轻轻的拍着罗盘,好像在安抚与感激一个帮过他忙的朋友一样。

    想到此处,小飞莺的嘴角不禁勾出一弯浅笑。她感到欣慰,她爹没看错人,收了个重情重义的好徒弟。她自己也没看错人,这样的人,懂得珍惜及感恩,而且温柔、宽厚、长情,值得托付自己的一生。

    铁锤见乔二两子收了罗盘,眉头微锁,便不解的问道:“哎,你这儿转了半天,怎么又收起来了?怎么样啊,你转了半天,发现什么没有啊?”

    乔二两子轻轻得叹口气道:“这石门的所有方位的设定都极其讲究,极合风水,卦位极正,没有一丝一毫的逾矩之处,正常得很呐!”

    铁锤一听这话,立即心中放下了一个大石头,笑着说道:“哎呀!好容易碰到一回正常的了!这不好事儿吗?”

    乔二两子略显急切,说道:“最怕的就是这种现象!如果这个石门用的是风水卦位的技巧,在风水卦位上做文章,那我用罗盘和师父教的这身本事,还勉强能跟这造墓的古人拼上一把,但要是人家什么都按照风水卦位的规矩来,做得严丝合缝。那罗盘和风水就破不开这个关卡。咱们进不去还是其次,最怕的就是这里面有什么杀人的机关,刚才那一道石梁已经让咱们损兵折将,这回要是再来一波,咱们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铁锤一听这话,吓得眉毛都挑得老高,向乔二两子大声问道:“你刚叨叨叨说这么一大堆,意思就是告诉我们,你破不开?!”

    乔二两子看着铁锤,重重的点了下头。

第二十七章:被困墓室,破局无法

    一个时辰过后,无论是乔二等人还是余秉忠的人都几乎摸便了这座石室的每一个角落,可以说是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可就是没有找到任何能开门的机关暗道。

    铁锤气喘兮兮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起来了说:“不找了,不找了,找了半天啥都没有,这看来是要将我们困死在这石室里呀”小飞莺也是紧皱眉头的说:“是呀,按理来说是肯定会有机关开门才对,也不能让我们飞天遁地穿墙而出呀”。“哎,对呀”旁边坐在地上鼓弄罗盘的乔二一拍脑门,“对呀,是有可能的呀,飞天遁地”,铁锤撇了一眼旁边的乔二两子说:“你这是说什么晕话,还真能飞天遁地是咋地”。

    “余将军,麻烦找八个身手敏捷,自小会登高爬树的兄弟一用”看乔二信心满满也就向身边的一众兄弟点头示意,八个身材高大的士兵站了出来,站在乔二面前一对排开,经乔二安排,八人分别去向石室八个石柱地下,摩拳擦掌,周身一抱便抱在了石柱之上,八人迅速顺着石柱往上爬,其中有两人速度奇快,这眨么眼的功夫就爬到了一半有余。小飞莺有点看不明白了对着乔二说:“二哥,你让他们爬上去干嘛,难道这石柱上面别有洞天?”乔二也是一脸凝重,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并没有回答小飞莺的文化,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盯着爬的最快的那个虎豹骑的士兵,众人也皆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几个身手敏捷的虎豹骑的精锐士兵,这石室的穹顶之上,乃是一大幅精雕细琢的凤凰图腾,在八个巨大石柱中间栩栩如生,乔二本以为这开启石门的机关定是在这八个石柱的顶端,凤凰图腾的某处,可是只到八名虎豹骑精锐皆爬到石柱顶端,几人一番摸索,却皆是报告石柱顶端并没有任何机关的时候,余秉忠等众人更是疑惑的齐齐看向乔二两子,乔二也是眉头紧皱,直勾勾的看着这头顶的凤凰图腾,嘴里还嘟囔着:“不可能呀,应该有的呀”。

    突然,乔二灵机一动,看到这八个石柱内部是凤凰图腾模样的石雕,而外部则是八尊形态各异的石人雕像,这石人的形态你说佛不是佛,说魔更是不像是魔,却也不知是哪里信仰的神魔。乔二赶紧对还在石柱顶端的八名虎豹骑精锐打喊:“机关可能不在凤凰图腾之上,你们看一下外侧的八尊石人,机关有可能在那上面”乔二话音一落,八人齐齐调转身形,双腿抱柱

    ,双手开始在外侧的石人上摸索,在下面的众人也皆是屏气凝神,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突然其中一名虎豹骑士兵在摸到一尊石人的头部的时候竟然发生的翻转,石人的脸部竟然一下转到了石板里面,而翻转出来的不是我们想象的后脑,而是另一张脸,狰狞恐怖的凝视着石室里的所有人,几乎在石人的脸翻转的一刹那,整个石室都开始颤动,如同地震了一般,几名在石柱顶端的虎豹骑士兵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震动而掉落下来,余秉忠大喊:“赶紧把石人的脸翻转回去,”那名虎豹骑士兵在石柱之上,其实没有等余秉忠喊出来,他就在往回掰石人的脸了,奈何这石人的脸好像是卡住了一般,一旦转动,就再也掰不回去了。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一个巨大的石头凭空落下,正好落在了众人来时的入口处,几乎全部挡住了出路,巨石落下扬起的尘烟就足有两丈多高。铁锤一脸茫然的跑到这巨石跟前,用手摸了摸,喃喃自语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呀,进也不能,现在退也恐怕更难了呀”。

    乔二看着这一切的变化,心中愤恨,然而更多的则是疑惑,这座石室太正常了,无论用罗盘推演多少遍都一样,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破解,但是不能就这样放弃呀,乔二转头又向还在石柱顶端,没有落下来的两名虎豹骑士兵喊道:“再转动你们面前的石人头部”突然,余秉忠大喊:“不行,全部下来”,乔二没有料到余秉忠会这时候突然打断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余秉忠说:“如果不试一下,就没有活路了”余秉忠并不示弱,眼睛直视乔二两子:“如果再有机关出现怎么办,我不能让兄弟们陪你一起冒险”。小飞莺在一旁看二人几乎剑拔弩张赶紧站在乔二旁边说:“这里只有二哥懂风水八卦,五行推演之术,你不信他,要信谁呀”余秉忠听完小飞莺的话只剩得冷笑的轻哼一声:“哼,我们刚才倒是挺他的了,可结果怎么样,不是连回去的路都堵上了吗?”这句话可是说的小飞莺哑口无言,气了半天,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乔二两子盘坐在石室中间,余秉忠率领的虎豹骑一行人马在石室中找了一阵子也都原地休息了,只有铁锤还在石室内到处是这敲敲那打打,还在一个劲的找着出去的机关暗道。几个时辰过去后,就连铁锤也再没了力气,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手向乔二说道:

    “二哥,快给我弄点吃的,这找了大半天啥都没有,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乔二拿出了自备的干粮和水递给了铁锤,可是在一旁休息的余秉忠这时也走了过来,对着盘坐在地上的乔二两子说:“我们的干粮刚才都掉到黑谭里了,我的兄弟们现在也需要一些干粮和水”。还没等乔二说话,铁锤一个闪身站到了余秉忠面前,咬了一口手中的干粮:“哎呦,余大统领,怎么,也有求到我们的时候呀,不给,不给,我奉劝你们呀,还是赶紧找出口要紧”,余秉忠并不想和铁锤废话,只是眉头紧皱,眼神如刀,直勾勾的盯着铁锤:“就是不给的意思,是吧”铁锤看着余秉忠眼这似乎要杀人的眼神,心中却不以为然:“哎呦,哎呦,我们的余大统领这是怎么啦,”乔二刚想说话,余秉忠已经出手,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余秉忠就是一记重拳加反手擒拿就将铁锤按到在地,乔二一看这个情景只能出手,他没想到余秉忠竟然没有废话直接出手,乔二和小飞莺几乎同时出手,但是身形一动就各被两名虎豹骑的精锐控制在地,三人瞬间无法动弹,余秉忠早已对乔二一行人不满,冷哼一声:“哼,一帮卖弄口舌的宵小之徒,丞相真是错信的你们,半分真本事也没有”,铁锤被紧紧的按在地上,余秉忠突然的出手让铁锤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让铁锤根本就不服,虽然被狼狈的按在地上,嘴里也绝对不让余秉忠占到半分便宜,嘴里还在叫喊着:“余秉忠,你爷爷的,搞突袭是不是,有本事跟你铁锤爷爷公平决斗呀,暗算我算什么本事呀,”乔二同样被两名虎豹骑的精锐突然间控制在地上,吃力的说:“余将军,我们是可以把干粮和你平分的,你没有必要动手,你先把我们放开,我给你拿干粮”。余秉忠面无表情的说:“不必,我自己拿”余秉忠示意一名虎豹骑的精锐去拿乔二口袋里的干粮和水,这名虎豹骑精锐竟然一下拿走了乔二身上全部的干粮和水,乔二被控制并没有反抗之力,看这种情况对着余秉忠说:“余将军,你这是什么意识,一点干粮都不准备给我们留吗?你就那么确定,没有我,你们真的能出的去吗?”余秉忠并没有说话,只是给了那名虎豹骑精锐一个眼神,那名士兵给乔二留了一部分的干粮,余秉忠和几名虎豹骑精锐放开乔二等人,余秉忠还是面无表情的说:“赶紧找出口”。

第二十八章:困局、绝地、绝命

    余秉忠放下话来:“赶紧找到出口,寻得玉甲衣,好回去和丞相复命,莫要再耍心机”一行人已经在这石室中坐了半日有余,除了那石人的面部可以转动,也再无其他机关,余秉忠也再无他法,只得再命几名虎豹骑精锐,再上一次石柱,几人再上另外几个石柱,几乎同一时间虎豹骑的几名精锐同时拨弄了石人的头部,正如所有人所料,瞬间墓室就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但这次的震动并没有巨石落下,也没有什么机关暗器迸发出来,而是在墓室四周的石墙都竟然慢慢的陷入地下。

    铁锤看的这情形眼睛都直了:“我的妈呀,这是找到出口了吗?”但是乔二的眉头可是皱的越来越重了,就看四周的石壁降落到地底之后,后面漏出来的竟然又是墙壁,而且是几乎近似于黑色的墙壁,感官上似乎更加的坚硬了。不一会的功夫,四面的石壁就完全陷入的地下,完全漏出了石壁后面的黑色墙壁,同时整个墓室瞬间冷气袭来,气温骤降。小飞莺不禁打了个寒颤,小声的问乔二两子:“二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小飞莺不自觉的双手已经环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余秉忠和乔二两子分分走到新漏出来的黑色石壁前,墙壁隐隐冷气溢出,诡异异常,乔二用手摸了摸这黑色的墙壁,突然之间,在手和黑色墙壁接触的一刹那,乔二几乎浑身都震了一下,这冰凉刺骨的寒意,乔二几乎用颤抖的音调说:“这,这根本不是什么石壁,这是,是冰壁,而且是黑谭水的冻成的冰壁”,余秉忠用不可相信的眼神看着乔二:“你说什么,黑谭水冻成的冰壁?这商纣王是要把我们都冻死在这间石室里吗?”说话间这石室的气温已经迅速下降,众人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周身的寒气正在一点点的侵蚀自己的皮肤,甚至穿过皮肤在吞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就在这时铁锤在后面大喊:“二哥,你赶紧过来看看吧,小飞莺已经冻得不行了”乔二赶紧跑过去,只见小飞莺已经冻得瘫倒在地上,靠在铁锤的怀里,嘴唇发紫,牙齿不停的打颤。铁锤急道:“二哥,你照顾一下小飞莺,我去想办法生火,能暖和一点”乔二忙说:“绝对不行,”这时余秉忠也皱起了眉头问:“为什么,这样下去温度持续降低会死人的”。“你们自己看看,估计这种黑谭水的熔点很低,这么大的冰壁,底部竟然还是在不停的融化,四周已经有水溢出来了,如果我们在石室里点火取暖,这个石室很快就会被融化的冰块淹没”。乔二两子说到这里铁锤真的是急眼了,那怎么办,就眼看着小飞莺在你面前冻死吗?乔二咬

    了咬牙,没有任何犹豫,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大衣,一件一件的都包在小飞莺的身上,自己紧紧的抱着小飞莺不断发抖的身体。小飞莺一个劲的推乔二手里的衣服,想让乔二穿回去,可是这小女生的力气哪里有男生大,小飞莺已经急的哭了出来,:“求求你了,二哥,穿回去吧,这样下去你身子熬不住的,这个石室会越来越冷的,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这样一个将死之人,把自己也搭上”,说话间,小飞莺重重的咳了几下。

    铁锤受不了了,也疾走两步过来和乔二一起抱住了小飞莺,“别说了,别说了,我和二哥一定会护住你的,小飞莺,你一定死不了的”。小飞莺只是微微笑了笑说:“铁锤,二哥,你们都知道我自小体弱多病,但是你们都不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吧”小飞莺的嘴唇冻得似乎是紫色的,铁锤看着小飞莺这个样子已经快哭了出来:“别说了,别说了,”小飞莺的牙都在打着冷颤,声音似乎都快出不来了,:“让我说完吧,我体内天生有一种热毒,环境过热或者过冷都会发病,最近我自己已经发现这种热毒已经烧坏了我的肺腑,我的寿命应该最多还有三个月了,所以,二哥,你别为了一个快死的人再把自己搭上了,别管我,快找出口吧”铁锤一脸不敢相信,:“什么,小飞莺,你说什么,还有三个月可活,你一定的骗你铁锤哥哥的对不对,对不对”听到这里,乔二两子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是眼泪已经忍不住的往下流。

    石室里的气温越来越冷,铁锤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小飞莺裹在了身上,不一会又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小瓶白酒给小飞莺喝了一点取暖。

    再看周围余秉忠和虎豹骑一众精锐,也皆是冻得瑟瑟发抖,几名士兵还是不放弃的在到处寻找着机关暗道,四周的黑水冰壁还是在不断的融化,地上已经有明显的一滩水渍.

    而再看小飞莺这边,已经在乔二怀里冻得快失去意识,石室里的气温已经低到了正常人很难承受的范围了,乔二因为衣服基本都给了小飞莺,自己的身体也一直不自觉的发抖,铁锤实在忍不住了,:“二哥,我们生火吧,这么下去也是个死呀,至少死之前,我不想看到小飞莺这么痛苦,乔二看了一眼怀里的小飞莺,又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余秉忠,看他也并未反对,对铁锤点点头说:“铁锤点火吧”。

    铁锤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瓷碗,拿出了一些能够生火的引燃物,把最后一点白酒倒在了瓷碗里,然后用打火石引燃了,瓷碗中的白酒引燃的火焰成淡蓝色,温度不高,再用事先准

    备的引燃物引燃就成了一个能取暖的火堆了,同时四周虎豹骑的精锐也都取了一些易燃的衣服,干柴等物品,借了火开始生火取暖,众人已经不考虑那么多了,四周的冰壁也确实开始融化的更快了,和刚才根本没办法相比,突然一名虎豹骑面前的火堆竟然有一个火星飞出,掉在了冰壁融化后地面的黑谭水渍上,几乎瞬间,地面上的黑谭水渍就像是导火索一样,幽蓝的火光迅速点燃了整个石室,四周的冰壁就像是固体酒精一样,竟然是及其易燃的液体,四周的冰壁开始迅速融化,石室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余秉忠和一众虎豹骑几乎都慌了神,进是进步得,退路也被封死,寒冷还可以忍受,可是这火海滔天又该往哪里逃呢?余秉忠冲着乔二两子大喊:“乔二,你还有没有办法,要不然我们可都要葬身在这火海了”,乔二也是着急,自己死在这倒是无所谓,总不能把小飞莺也搭在这鬼地方吧。乔二突然透过火焰看到石柱,忽然想起纣王发明的炮烙酷刑。

    乔二借着火光转动罗盘,发现石门果然属于离卦火的方位。乔二用罗盘上天池的水晶对准火焰照射,将火光对准石柱。石柱竟然真的开始慢慢转动。

    罗盘上的水晶,将火光向上推移,忽然乔二发现:石人的眼睛里像豆子一样大小的眼珠竟然是红宝石!乔二赶紧用罗盘水晶将火光射向石人的红宝石的眼球中。一时间石人竟然开始转动,两个石人对视,目光间闪出一条红线。两边石柱瞬间变成火红颜色,室内气温升高。

    石柱开始向下脱落石壳,两条石柱开始变成金光闪闪的铜柱,铜柱仍然在不停转动,石门上也开始脱落石壳,石门和门框变成精美的白玉门,上面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呈祥的图案,在湛蓝色的火海中八顶盘龙卧凤的铜柱,和精雕细琢的白玉石门,都像是救命稻草一样呈现在众人眼前。

    在众人面前的白玉石门缓缓打开,石室外面的新鲜空气涌了进来,

    小飞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病情逐渐减轻,慢慢得缓了过来。火红的铜柱开始转动。忽然,两个石人平伸的手插入门框的一个小孔中,在铜柱的转动下,石人的手臂也随之像钥匙一样的转动,一时间石门台阶升高,地面下陷,黑水都流入地下。石门向两边开启,众人大喜过望,铁锤大喊:“二哥你快看”乔二也看见这一幕,本来必死的局面还真的找到了破解的办法,可谓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乔二大喊:“背上小飞莺,我们走”,乔二一行人,余秉忠一行人都顺利逃出了石室。

第二十九章:玄铁甬道,迷途百解

    乔二一行人与余秉忠一行人可谓是费劲万苦千辛才从这寒冰苦牢内逃出,一个个身上是狼狈不堪,更是损兵折将,这曹丞相麾下的虎豹骑也剩下两名对长还有命跟着,剩下的士兵是死的死,伤的伤,都不能再继续前行了。

    前文中可是提到过的,这虎豹骑可不是曹军中一般的大头兵,全部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皆是一人可当一队人用的好手,放在今天那就是特种部队,而这足足一对虎豹骑的精锐,到现在也就剩下两名队长,可见这大墓,真的是凶险异常。

    众人在出了石室之后只是暂做调整就继续前行了,众人从石室出来时候,就一直沿着一条宽度只有差不多两米的甬道前行,余秉忠点燃了甬道两侧一个个的火把。

    众人走了很久,这甬道并没有要弯曲或者要分叉的意思,只有一条直直的甬道,漆黑的看不见头,众人只得走一段路就点燃甬道两侧的火把。

    众人走了也不知道多久,所有人的腿似乎已经麻木只有向前走这一个动作了,就在大家都快走不动的时候,突然在甬道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三岔口,分往三个不同的洞口,每个洞口并没有什么标志显示他们都有什么不同,靠肉眼基本无从判定从哪个洞口走会是对的路线,余秉忠只得看向乔二说:“乔二,看看用你的罗盘能不能分辨那条路是正确的,这古墓里凶险万分,一旦行差走错大家都会丧命于此的”乔二并没有说话,拿出了风水罗盘,但是在乔二手中的罗盘好像遇到了鬼打墙一般,指针在疯狂的旋转,乔二看到罗盘这个样子也是完全懵了,铁锤凑过来,看着乔二手里的罗盘也是一脸诧异:“我的妈呀,这罗盘是啥情况,鬼打墙吗”余秉忠也一脸凝重的看着乔二:“乔二,这是怎么回事”因为现在这种情况,他们除了依靠乔二的分金断穴之术还能靠什么呢?这种情况几乎让所有人都感觉诡异万分。小飞莺一直是由铁锤和乔二轮流背着前

    行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息,小飞莺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在众人在为罗盘的诡异情况发愁的时候,一旁的小飞莺静静的走到黑色甬道墙壁旁,突然之间小飞莺贴身的暗器一下子就被吸到了墙壁之上,“这,这是什么情况”小飞莺也是一脸诧异,小飞莺用力的把自己的暗器从墙上拿下来,又在墙壁上摸索了半天,用自己的暗器反复尝试了几次,终于确定了:“二哥,铁锤,你们快过来看,我知道罗盘怎么回事了,”众人齐齐回头,乔二和铁锤赶忙拿着罗盘跑到小飞莺旁边,铁锤焦急的说:“小飞莺,你说你知道罗盘怎么回事了?这难道不是鬼打墙呀,”

    “哎,是什么鬼打墙呀,你们看这甬道的墙壁,这种石头的颜色几乎成墨黑色了,里面应该含有大量的磁铁元素”。

    “磁铁元素?”乔二也是诧异,这种元素很是少见,怎么会出现在这种远古的帝王墓中

    小飞莺接着说:“我曾经听爹爹讲过,我门分金断穴,风水推荐之术鬼神莫测,风水罗盘更是门中至宝,寻墓点穴的本领世间更无之有二,但唯一遇到一种情况,”

    乔二两子一脸疑惑:“小师妹,你的意思是,我这风水罗盘遇到这磁铁元素?”

    小飞莺淡定的点了点头说:“我爹曾经说过,这风水罗盘遇到具有强磁的地理环境,就基本是完全废掉了”。

    铁锤一脸诧异:“什么?废掉了?”

    小飞莺点了点头:“这风水罗盘可以分金定穴的原理也是依靠大墓中的各种陪葬的金属物品和这罗盘发生的共振反应,而这磁铁元素会最大程度影响二者之间的联系”。

    铁锤一脸懵的状态:“小飞莺,到底是啥意思呀,你说的明白点”

    小飞莺一脸不耐烦的说:“就如同你想吃饭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筷子,眼看着锅里的饭就是吃不到”

    “啊?那多心烦呀,这,这叫

    什么事呀”铁锤一脸无奈又看向乔二两子说:“二哥,你这破罗盘不好用了,你还有啥招没有呀”。

    乔二两子又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不一会乔二叫了余秉忠来一起商量:“这样吧,余将军,我和小师妹,铁锤加上你和两名虎豹骑的队长一共六人,我和小师妹一组,铁锤和一名虎豹骑精锐一组,余将军和另一名虎豹骑的精锐一组,我们分成三组分别进入这三个插口,我们所有人只往前走半个时辰,无论遇到什么,半个时辰之后也一定要往回走,还在这里汇合, 我们这一来一回就差不多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对体能和食物都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余秉忠想了一下,同时默默的看了一眼乔二两子手中的罗盘,罗盘的指针还在没有方向的疯狂旋转,并没有多说什么。

    余秉忠想了一下说:“可以我同意分成三组去探路,但是如此分组不可以”,乔二皱了皱眉头一个手势示意余秉忠接着说,余秉忠继续说:“本将是曹丞相亲命的监军,监督乔二先生成功拿到玉甲衣是自己的职责所在,所以由本将和乔二先生一组,小飞莺和一名虎豹骑精锐一组也可保其性命无忧,铁锤和另一名虎豹骑士兵一组,这样分组更好一些”。

    “不可以”乔二还没有等余秉忠把话说完,就已经打断了余秉忠的提议:“余将军,小师妹从小便是体弱多病,这次随我强下这古墓,几次险些丢了性命,而如今这局面,由我和师妹一组也只是想如果遇到突发情况,由我这个当师兄的照顾更加妥当,我也是曹丞相亲命的取宝之人,对丞相的受命自当肝脑涂地的完成,还望将军体谅”。

    这余秉忠看乔二两子这般强硬,自己更是火不打一处来:“绝对不可,你乔二必须和我走”余秉忠说话间直接就把随身的佩剑抽了出来,沧浪浪浪,宝剑抽出剑鞘发出清脆的响动。

    剑尖直指乔二两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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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校尉是盗墓的,那什么是盗墓? ——那就是挖死人坟!摸金祖师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摸金祖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摸金祖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