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石缸之谜(2)
既然大费周折的把这石缸挖了出来,不就是为了取去缸内的东西吗?岂有不打开它而再埋进去的道理?玩笑可以1uan开,财宝决不能错过。
马家三兄弟在周围看热闹的几位胆大壮汉们鼓动下,想要先用铁锹把这三具骷髅nong开再说,然后无论是福是祸﹑是金银财宝还是毒虫鬼怪,他们都要冒险打开这座诡异的石缸看个明白。
马家兄弟中,马老三xìng子最是急躁,像是怕人动手抢功一样,tǐng了tǐng手中的铁锹就要动手,但又怕破坏那个石缸,于是用锹头贴着缸壁,用力的向前戳去,想要把那骷髅从石缸上切掉。
只听“喀吱”一声锐响,铁锹像是切到了石头上一样,出刺耳的声音。那具骷髅仿佛是修成金刚不坏之躯一样,刀枪不入﹑分毫无伤,反倒让马老三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得伸头仔细打量着那具骷髅。
没错,那具骷髅并没有随着马老三手中铁锹的挥动而松手,反而是紧贴石缸﹑傲立不动。
“大哥,这骨头?就算是不朽烂,也不致于这样结实啊?”马老三猛地一铁锹下去,按常理来讲,不nong碎它也会让它横飞出去的,凭着他那粗壮如tuǐ的胳膊,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那一下不但没有剔掉那个紧贴缸壁的骷髅,而且好像那具骷髅毫无损似的纹丝不动。让马老三不由得停手呆立,两眼mí茫地看着马老大,“都不知道它已经死去多少年了,还死不松手的抓着这个缸干什么!”
“他娘的,真是要钱不要命,命都没有了,还搂着这个缸有什么用!”马老大恨恨地看着那三具骷髅。
“让我来,大哥!我宁愿相信死蛤蟆撒niao,也不能相信死人能与活人争财!”马老二认定那石缸中一定是满缸的金银财宝﹑珠yù奇珍,要不然这三个骷髅,命都没有了,还搂着个破缸干啥?肯定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看到老三心怯停手﹑老大犹豫不决,再看看围观的众人,马老二凛然虎躯一震,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看他们三兄弟的笑话!要是他们弟兄被三个骷髅吓住了,这个无主的石缸肯定会有人抢着nong开---要钱不要命的人有的是,更何况搂住这个石缸的只是几具朽骨而已,又不是什么喝血吃rou的白骨妖精?
想到这里,马老二仿佛手中所拿的不是一把种田刨地的寻常农具,而是一杆能在千军万马中令人胆寒的方天画戟!
那马老二不但胆子奇大﹑不惧鬼神,而且一身蛮力﹑气死耕牛。只见他对准缸边的一具尸骨,怒喝一声,出锹出电,一下子就将那具骷髅从缸上铲掉并飞出好远!
不过,那骷髅之身虽然飞了出去,但是它的两只骨臂,仍然紧紧地贴在石缸上!
原来那具尸骨主架飞出,却是两臂断裂,双手紧搂石缸,并未松手---当真是要财不要命!
这让人高马大﹑气势如牛的马老二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还真没见过这等要钱不要命﹑死后也拼命守财的主儿!
这三具不知死去多少年的枯骨,没有风化碎裂已属罕见,如今竟在铁锹下宁折双臂而不舍石缸,让人心中直犯嘀咕---这究竟是尸骨阴魂不散﹑还是石缸实为至宝?
一不做二不休,有财不取,天必不与。况且石缸就在眼前,分明是福贵bī人。马家三兄弟这时已经深信,这个石缸之内一定是奇珍异宝,就算不能比肩于和氏之璧,也绝对不会啻于夜明之珠。
再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这缸内不是奇珍异宝而是一缸散金碎银,他们弟兄三人这辈子是躺在netg上也吃喝不尽的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xiao的;马无夜草不féi﹑人无外财不富的道理,马家三兄弟是坚信不疑﹑忠守不渝的。
看到老二立功,老大和老三也不甘落后,比葫芦画瓢一般,紧握铁锹,对准剩下的两具尸骨,猛地向前一戳,结果就和老二一样,把那两具尸骨铲飞出去。而那四只手臂,仍然留在了石缸之上。
周围围观的老百姓,无不震惊而后退数步。这个情景也确实太不可思议了,一口黑中泛青的石缸之上,竟然有六条骨臂紧贴其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何能够让人相信!
事已至此,就算那三具骷髅真是阴魂不散,抑或是白骨成精,反正也是得罪透了。马家三兄弟相互看了看,提起铁锹,把那六支骨臂一条条从石缸上剥了下来,扔到一边。
“来,哥几个帮帮忙,把这个石缸nong出来打开它,如果里面是块rou,至少给大家nong口汤喝!”
马家兄弟虽是粗人,却也明白,光天化日之下,围观者虎视眈眈,就算做不到见者有份,至少也要自己吃rou﹑分汤与人,若想不拔一mao,恐怕是说不过去的---毕竟这石缸是在公共河底,而不是在他马家的祖坟堂屋中挖出来的。
既然要分财与人,又何必自己冒险苦干?毕竟是他们弟兄三人慧眼独具,挖出了这口石缸,而且把那吓人的三个骷髅从石缸上铲除干净,物归其主已成定论,围观的人再多,他们只要拿出来些散金碎银破铜板的分些与人,表示不吃独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一听马家三兄弟说帮忙者有份儿,那些站在较近的莽夫勇汉们,立即磨拳擦掌,准备效劳。
正在这时,原本在低空鸹吵盘旋的那群乌鸦,突然哀鸣几声,振翅高飞,转眼间就飞得干干净净﹑一只不留。
本来众人受那“乌鸦叫,祸来到”俗语的影响,不敢放开手脚,现在看到它们全部飞走,头上是晴空红日的,也就踏下心来---强者准备分杯羹,弱者图个看热闹,立即向前几步,将那个石缸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水泄不通。
眼看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大胆更大。马家兄弟在几个壮汉的帮助下,就要开缸取宝之时,只听岸上一个声音在耳边炸响,而且是中气十足﹑回音袅袅,在众人耳边嗡嗡作响:“阿弥陀佛,福祸本无门﹑惟人自招之,众生本无事﹑何必生是非!各位施主莫急动手,且听老衲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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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石缸之谜(3)
众人抬头一看,原来站在河岸上劝阻人们不要打开石缸的不是别人,而是德高望重的悟云大师。
这个悟云大师,慈眉善目﹑宝相庄严,是附近名刹宏法寺的得道高僧,素得周围百姓们的尊重敬仰。
悟云大师白须飘飘﹑双目有神,已近古稀之年,近些年来早已不出宏法寺院,只在寺内坐禅**,yù传衣钵于后人。不知何故,今天竟然大驾光临这个喧闹的河边xiao集,令人奇怪。
既是高僧制止,必有因缘。看来这个石缸实是非同xiao可。马家三兄弟也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家伙,随同众人上岸,聆听高僧教诲。
“阿弥陀佛!”悟云大师双手合什﹑高宣佛号,双目平视﹑眼1ù慈爱,看着众人,缓缓讲道:“老衲今天在寺坐禅,忽感心神不宁,知有大事生。曲指一算,原来孽障却在这里。还望各位施主看老衲薄面,不要打开那个石缸为妙啊!”
众人纷纷向大师施礼,请教为何不能打开那个石缸,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等等。
悟云大师声若洪钟,娓娓讲来:“呵呵,这个石缸之内,不是众生所需的身外之物,更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是我宏法寺前辈高僧所封锢的一只妖兽啊!”
不用说,悟云看似平淡的几句话,惊得众人目瞪口呆。因为在挖这个石缸之时,就有无数的乌鸦前来盘旋鸣叫,似乎在提醒人们不要开缸惹祸,无奈人们一心要取那意外之财,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而多年已经不出寺院的悟云大师,竟然也恰在这时赶到劝阻,这就更加让众人确信无疑。马家兄弟虽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摇头苦笑,上前几步,恭敬地问道:“大师啊,那个缸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沉在这河底呀?”
悟云大师看了看马家三兄弟,又四下环顾一圈众人渴望的眼神,叫宣佛号,讲了起来:
宏法寺主持代代相传,此处镇有妖兽一只。当时曾有许诺于妖兽,河干缸破,就是妖兽出头之日。这件事,与当年三位mí途知返的义士还有干系。
不知多少年前,有异姓兄弟三人,虽非一母同胞,却也情同手足。
那三兄弟生逢1uan世,虽有绝技在身,无奈命运斑驳,只得落草为寇,打家劫舍为生。虽说他们盗亦有道﹑劫富济贫,却也杀生不少﹑造孽良多。
也许是他们原本善根不断﹑良知未泯吧,后遇宏法寺方丈,以因果之法教诲于他们,使他们兄弟三人幡然悔悟,表示愿将功补过﹑重新做人。
当时北山之上,有妖兽一只,时常化为人形,害人不浅。只因它已有数百年的道行,方丈禅师亦独自不可擒之。
那兄弟三人表示,愿不顾生死,协助禅师降伏那只害人的妖兽,以赎自身之罪。四人大费周折,终将那只妖兽降伏并装入石缸之中,密封加印,沉入这条bo涛汹涌的河水之中,并许其河干缸破,妖兽方可出头现世﹑再行修炼。
可叹那妖兽道行确实不浅,被封在石缸之内,依然在水中起起伏伏﹑不甘被禁。
那三人中的老大,纵身入水,双臂紧紧搂定石缸,决心舍身镇妖﹑共沉水底;无奈一人之力,终无法禁锢于它,仍然在水中漂浮不定。
要镇那妖兽长沉水底﹑千年不出,当时只有以三星之势方可降伏。其余二人听后,表示愿与大哥同生共死,作成那三星之势为民除害。遂跳入河中,与大哥六臂相jiao,紧紧搂定石缸,最终溺死于河水,搂定石缸不松手,这才镇得妖兽沉匿河底,保得一方平安。这也是天道循环﹑因果相报,三位义士最终以身赎罪﹑将功补过啦!
然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此河今朝干涸,而汝等又将那石缸挖出,几yù打开,难道那只妖兽合该现世出来否?
今天老衲在寺内打坐参禅,忽然心神不宁,遂入定了解,算来此处有今日之险,连忙赶来。幸亏各位施主还不曾打开,若是晚来一步,恐怕妖兽现世,恐将为祸矣
听那悟云大师言及至此,众人无不吓出一身冷汗,若是大师再晚来片刻,那个封有妖兽的石缸一定会被打开,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从那开始,人们感念宏法寺历任高僧对周围百姓的呵护,就将这个无名的渡口改为宏法渡口。
当时的人们多不识字,皆以口耳相传,加之方言浓厚,时间长了,宏法渡口在众人口里就变成了好记且富有诗情画意的红hua渡口!
“好了,我们知道了,不管是红hua还是白hua,兄弟你总要说话算话,nong点真家伙让大家开开眼界嘛”大傻实在是忍无可忍,等琉璃眼稍一停歇,便叫了起来,“弟兄们不听故事,也不管这个渡口的来历,兄弟你来手硬头活才是正事儿!”
虽然琉璃眼的这个故事还算不错,但比起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亲眼看到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来讲,毕竟相差甚远,所以当大傻一带头,下面真是应者云集,高声叫嚷附和着。
“没问题﹑没问题,弟兄们静一下,”琉璃眼点头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馒头大xiao的石头,“这样吧,看到没有?这可是真正的石头一块,现在我把它扔到河里,让你们看看它是沉是浮!”
“我说水鬼大哥啊,给xiao弟一个面子,把这块石头托在水面上不要让它沉下去!让这些**弟兄们开开眼界!”琉璃眼冲着河面喊了一声,随即将那块石头扔在了河里。
事实胜于胡扯。那块馒头大xiao的石头当真浮在了水面上,而且是随着水bo的流动一漾漾的,看得弟兄们眼睛都不眨一下,站得较近的弟兄还用手使劲的rou了rou眼睛,仿佛怕自己看hua眼一样。
但无论是信与不信,那块石头确确实实的浮在了水面上,丝毫没有沉下去的意思。
“这个难说!”特派员毕竟是喝过洋墨水的人,看到这一切,不但没像我们一样目瞪口呆﹑很是信服,反而冲着琉璃眼叫了起来,“这个不算!这个不算!谁知道那个石头是真是假?说不定是片破布包个木块也有可能,甚至就是块烂木头,那当然就会浮而不沉啦!”
众人一听特派员这样一说,也是深有同感,是呀,这个石块是你琉璃眼自己拿的,说不定是早就有所准备,要是像特派员讲的那样,木块当然是浮在水面的啦!
【第一百八十二章】**岭(1)
“哈哈哈!我琉璃眼绝对不会使用那种下三滥的伎俩,来糊nong你们**的!”琉璃眼满脸轻松镇定,丝毫没有被人揭穿的心怯之意,显然是我们以xiao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沉默片段,琉璃眼诚恳地说:“这怪兄弟我心眼太粗太直了,没有事前把那块石头给你们瞧瞧真假。这样吧,就算那块石头你们不相信是真的,我现在让水鬼大哥托着它逆流而上总可以吧?”
琉璃眼说完就冲着河水叫了起来:“水鬼大哥,麻烦你再托着那石头往上游走几步!”
众目睽睽之下,那块石头真的在河里逆流而上!
这一下,不管别人服不服,反正我是彻底服气了。因为就算那块石头有假,就算它只是一根稻草,但在这汹涌的河水中,能够使它逆流直上,却不是人力可及的。没有鬼神施手,还有谁能有这等本事?
“嘿嘿这个,这个嘛,琉璃眼兄弟,”xiao李狡黠地笑了几声,并没有打算放过琉璃眼的意思,“嘿嘿,兄弟我还真是难以信服,谁知道兄弟以前是不是玩把戏﹑搞魔术的呢?”
然后xiao李冲着我们挤眉nong眼的叫道:“弟兄们,要不要让琉璃眼兄弟给我们再来一手更直接﹑更开眼的?”
下面异口同声的表示欢迎。这个也是意料之中的,因为我们之前已经从老猎人那里知道了琉璃眼看的大名,对于奇人嘛,人们当然是抱有更高的希望。
琉璃眼看了看刘老大送给他的钢枪和子弹,虽然感到xiao李不过是得寸进尺的要求,毕竟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略一思索就高声说道:“再来一点儿更直接的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想问各位一件事,你们有人见过风没有?就是刮得飞沙走石﹑树枝1uan晃的大风,你们见到过没有?”
这不是废话吗?!大风xiao风西北风,热风寒风龙卷风,特别是这个地方,一年四季大风不断,你琉璃眼是喝晕了还是装mí糊?问这个吃nai级水平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风我们当然见过啦,琉璃眼兄弟!喏,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树叶哗啦啦的响,不就是风嘛!”大傻心直口快的叫了起来。
“呵呵!”琉璃眼得意的笑着说,“风在哪儿﹑风在哪儿啊,兄弟?我怎么没有看到呀?哦,那个啊,那是树叶不是风嘛,你们都说见过风,那就1ù一手,让兄弟我看看风到底是黑的白的﹑男的女的,还是不男不女黑白不分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想到琉璃眼兄弟现学现用,而且用的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一下子就堵住了我们的嘴巴:是啊,风这种东西谁都知道是存在的,但人们所见到的,无论是飞沙走石还是枝叶1uan颤,确实只是风力的外在表现,而不是风的本身;虽然并没有人真正的看到过风这种东西,但没有人怀疑它的存在!
而按照这个逻辑,琉璃眼虽然并没有让我们亲眼看到那些鬼鬼神神的本身,但通过它的表现,来给我们证明了它的存在。
琉璃眼这一招真是厉害,不动声色的以攻为守,一下子就把皮球踢了过来。从这一点来讲,这琉璃眼果然名不虚传,不但有着传奇般的水中身手,而且善结三缘,更重要的是大脑是十分灵活聪明。不能与他并肩作战﹑成为手足兄弟,实在是我们当兵生涯中的憾事一件啊。
“原来你的意思是这样的啊,兄弟”xiao李并没有放弃的打算,略一思索,高声说道:“风这种东西虽然没法直接让人看到,但随时能够让人感觉到;那么兄弟也让我们感觉一下那些鬼神如何?比如和我们握个手什么的?”
“这位大哥果然厉害!”琉璃眼似乎和xiao李有了相惜之意,“感觉一下当然可以,比如哪位兄弟下到水里让水鬼大哥给你来个亲密接触?不过保证没有xìng命危险;二是让它采用借尸还魂的方法,和大家聊一会儿?两个方式二选一,你们看哪种好些?”
下到水里和水鬼亲密接触,虽然是有惊无险,却也没人对此有兴趣,看看还差不多,谁愿意和那玩艺儿接触啊;借尸还魂和我们聊天,这个更没什么新意,因为我们早有见过,特别是那次酒鬼借狗蛋的身体痛饮的事,比什么都直接而有趣。
看来这两种方式我们都不感兴趣,这个话题就暂时打住。
今天从早上出,再经一次次坐船过河,又和琉璃眼瞎扯了一通,眼看日已近午,刘老大命令,就在这儿简单吃饭,稍事休息马上出。
我们取出所带的干粮罐头等,邀请琉璃眼和我们一块在河边席地而坐,开始吃饭。看到当时极为少见的罐头等食品,琉璃眼毫不客气的答应了,而且问刘老大,“刘营长,我说,这些罐头真是好东西,你看能不能让我那水鬼大哥也来尝尝?”
“没问题,喏,再给你一盒,你看着办!”刘老大又给琉璃眼一盒罐头。
这下又把我们的注意力集中了过去。我们一边吃饭,一边看着那琉璃眼怎么分享罐头给他水鬼大哥尝尝。
只见琉璃眼打开罐头,在上面cha一调羹(勺子),就放在身边三尺开外的地方,然后冲着河水叫他水鬼大哥前来尝新。
看到这里,我们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里的干粮,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盒罐头。看看他琉璃眼到底要搞些什么名堂。
众人注目之下,那盒罐头竟然轻轻的晃了晃,上面的调羹当真转了起来,而离它最近的琉璃眼,也最少相距数尺,绝对不会是人为所动,这让我们不得不佩服琉璃眼的异能,看来这xiao子真有一套啊
饭后我们稍事休整,马上与琉璃眼颇为不舍地进行告别。对于这个和我们年龄相仿﹑脑瓜灵活而又奇技在身的年轻人,刘老大是一再邀请他与我们同行,加入我们**部队,但琉璃眼委婉而坚决地拒绝了。
天道无常﹑世事难料,没想到一年后,由于我们团向共军投诚起义,竟然巧遇琉璃眼,并且和我们hún编一团,开始了我们生死与共的战斗生涯,也拉开了我们更近一步处理鬼神怪事的序幕。那时的琉璃眼已经是解放军的一连级军官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就在我们告别琉璃眼,准备出的时候,琉璃眼犹豫不决﹑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光天化日之下见鬼确实不易,但阳气衰弱的晚上可真难说,按你们所走的这条近路,我算你们到达mí魂岭时,天已擦黑,千万xiao心点儿,那个地方,真的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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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岭(2)
“不太平?难道那个地方有日本鬼子和伪军?”刘老大问道。
“我们游击队给贵军所指的xiao路,不但近了许多,而且还是比较安全的。只要你们不要生火做饭﹑放枪放炮的,当然不会引来鬼子和伪军。只是,只是前面那个mí魂岭,荒无人烟的有些怪异,容易见到些其他东西!”琉璃眼提醒我们说,“当然,也只是有可能而已,不一定能碰上,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们,心里有所准备毕竟要好一些!”
“哦,兄弟你说的是那地方有鬼鬼怪怪的东西?是想吓唬一下我们吧?”xiao李怀疑琉璃眼故意吓唬我们,于是面带讥笑的说,“你们这些人啊,真是没喝过墨水,看看起的什么名字?mí魂岭,又土气又难听又吓人!为什么不叫个仙女岭﹑娘娘岭﹑公主岭什么的!好听又有意思还有吸引力”
这个xiao李,三句话不离女人,看来真是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婵啊!
“呵呵,没办法,老百姓就是老老实实的起个土名儿,反正你们不是想亲眼见一下那些东西吗?今晚可是有机会哟!”琉璃眼见xiao李语气中似有不信,倒也不在意,马上笑呵呵地说,“对你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儿来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不过,还是xiao心一点为妙!”
辞别琉璃眼,我们这个营数百人立即按照当地游击队所指的路线向后退去。这个加强营原本有四个连,但接到杰克中尉后,采用了分身you敌的方法,战斗力最强的机枪连已经和我们分头后撤。
游击队果然对当地的情况是一清二楚的,他们所指的路是十分偏僻,可以说是连一条像样的路也没有,在军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确实不会有那些机械化程度高的xiao鬼子们通行。我们也就放心大胆的向前走着,恨不得赶快冲到国统区,jiao差了事﹑回归本团。经过这一段提心掉胆的折腾,真想痛饮一番﹑大醉一场。
琉璃眼算计的真准,当红日西坠﹑天将擦黑之际,我们果然被一座xiao山岭拦住了去路。这座xiao山岭,大概就是琉璃眼所说的“mí魂岭”了吧。
放眼望去,这座xiao山岭高不过数百米左右,亦不是很陡峭。就是杂草灌木丛生,没有一条正道。
当然,这对于我们野战部队来讲,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甚至万一遇到敌人时,它还是我们绝佳的藏身之地。
按照琉璃眼的提醒,我们并没有埋锅做饭,怕引来日伪眼线的注意,简单的吃些干粮喝些水,坐地休息片刻,就借着朦胧的月光,向上走去。
今晚的月亮还算不错,虽然不是满月,倒是因为晴空万里﹑天无浮云,月光还是十分明亮的,百步之内,至少能看清人影儿。
因为有琉璃眼的事前提醒,说是这mí魂岭容易碰见神神鬼鬼的东西,我们每个人都是聚精会神,紧挨在一块,向上手脚并用努力攀登。
说实话,在白天我们是非常希望亲眼看到那些鬼鬼怪怪的东西,以满足自己的好奇之心;但真正的到了晚上,特别是在这个无人居住﹑鸟不下蛋的荒山野岭,我们还真没有了那份闲心雅兴,只要让我们平平安安的翻岭而过,就已经知足啦。
事情就是这样,你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偏偏来。白天我们变着法子bī琉璃眼给我们nong个鬼让我们开开眼界,他推说光天化日之下无法办到,但到了我们不想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它倒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一阵轻风吹过,杂草灌木沙沙作响。空旷寂静的山岭上,让人倍感荒凉。就在我们xiao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的时候,前面的弟兄们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了,兄弟?”xiao李明知前面肯定有什么情况,故意xiao声的问道。
“前面,有,有人,挡路!”xiao李前面的一个新兵蛋子结结巴巴地说,不知是天生短舌口吃,还是他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
“它娘的个脚!还真让琉璃眼门g对了,”xiao李低声骂道,“你让一下,兄弟!”然后回头招呼我们几个老兵持枪上前。
xiao道狭窄,那个瘦xiao的士兵一听xiao李让他殿后,很是感jī地闪在了一边,我和狗蛋大傻紧跟xiao李,上前几步,想要看个究竟。
要知道,我们连在前面开路,刘老大他们陪同特派员和杰克中尉在中间,若是我们停步不前,狭窄的山道上他们一定也会无法前进。
往前走不数尺,借着朦胧的月光,我们模模糊糊地看到,在我们前方约有百步左右的地方,出现了一块相对平坦之地,而那平地之上,竟然有几个人四仰八叉地躺着,由于光线较暗,倒也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
“是人是鬼?”我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凉气,不是我们胆xiao,一是这荒山野岭的,哪里会有活人躺在这里?二是刘老大前面有令,不到万不得一,绝对不能开枪,恐怕枪声引来附近日伪的注意。所以事实上我们手中的枪,就和烧火棍差不多。
“娘的,上去看看!”大傻似乎并不在意前面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人是鬼,回头看着我们说,“安上刺刀,跟我来!”
我们几个赶快装好枪刺,跟在大傻身后慢慢的走了过去---虽然心里害怕,但终究要面对的,而且我们总不能让身后的新兵蛋子看笑话吧?这次熊了,以后在新兵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了;而且再延误下去,刘老大一定会上火的。
又走了几十步左右,xiao李拽了一下大傻,我们几个就停了下来。
“我说前面的几位弟兄,”xiao李壮了壮胆,尽量保持语气的平静,冲着前面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人鬼殊途﹑互不相犯,能不能让一下,让我们过去啊?”
除了冷汗!还是冷汗!他娘的这个xiao李兄弟,虽然我们都是心知肚明,你也用不着这样1ù骨地说他们是鬼吧?隔着那层窗户纸,我心里还踏实一点,真要直接指明他们就是鬼魂,心里反倒凉凉的,后背也有些麻。而且你直接称呼它们是鬼,恐怕会惹它们不高兴的。
果然不出所料!前面那几个“人”听了xiao李的一席话,真的是理也不理﹑动也不动!
大傻终于沉不住气了,他一把将xiao李拉到身后,冲着前面的那几个“人”骂了起来:“它娘的别给你脸你不要,你们以为老子真怕你们几个死玩艺儿啊,有种你站进来,给老子比划比划!”
这个大傻!你以为人家是绿林好汉,要给你在拳脚上见高低啊!
大傻话音刚落,前面的那几个“人”就不服气似的,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身材高大﹑四肢粗壮,就是---没有头颅!
【第一百八十四章】**岭(3)
“半截缸?!”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一闪,身上的冷汗就出来了!
半截缸是我们农村对无头僵尸﹑鬼怪的俗称。当年我和大傻﹑狗蛋未当兵前,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池塘边逮鱼时就曾碰到过。当时吓得我们失魂落魄﹑手脚软的,幸亏一道雷电让它们迅遁于无形,才使我们不要命似的落荒而逃
如今皓月当空,当然不会出现雷电,这可让我们如何是好?我只感到呼吸急促﹑嗓子干﹑背上凉,端着步枪的手也开始不听使唤般的抖了起来。
就在这时,刘老大眼看部队一直停止不前,带着两个警卫就赶了过来。不用我们多做解释,扫了一眼前面那几个无头的家伙,刘老大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哼哼!肯定是些装神nong鬼的家伙!”刘老大没并有遇到过半截缸,显然把眼前的几个东西,当成了故nong玄虚﹑拦路抢截的xiaomao贼,“nong根竹篾﹑撑件上衣就来吓唬老子啊,告诉你们,门儿都没有!”
刘老大说完拔出手枪,就向前走去,我们和两个警卫自然是紧紧跟上。
“它娘的,赶快给老子滚蛋!以为我们是商贾百姓想截路不成!再慢一点老子就开枪了!”
任凭刘老大高声怒喝﹑拔枪相向,前面那几个东西似乎闻所未闻一样,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刘老大忍无可忍﹑火气上窜,“它娘的这些不要命的拦路mao贼,打死一个少一个!”言罢右手稍稍一动,只听“砰砰砰”三声枪响,前面那几个东西,不是应声而倒,更不是拔tuǐ就跑,而是原地蒸一般,瞬间消失不见了。
这一下反倒将刘老大吓了一跳:它娘的个脚,这几个家伙当真不是装神nong鬼吓唬人的拦路mao贼啊!
事情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前面拦路的正是老百姓颇为忌惮的半截缸!虽然那些半截缸应声消失不见,而不是直扑而来,同样给我们带来不xiao的震撼:之前只是我们猜测而已,现在刘老大的枪声将我们的猜测变成了现实。
像我们这些在战场上真枪真刀玩过命的军人,按说身上的杀气还是蛮重的。一般的xiao鬼xiao判的,应该不会主动找我们麻烦才对,为何这几个半截缸如此嚣张呢?既然知道我们是杀人不眨眼的军人,又敢在我们面前现身,自然不会就此消失﹑善罢甘休的。
容不得我们多加考虑,刘老大亲自带头,赶快向前走去。
现在大家是格外谨慎,同时也专心赶路,不再四下旁顾,只怕再看到些什么不愿看到的东西。
没等我们走多远,又有几个影影绰绰的东西挡在前面,定睛一年,还是有身无头的半截缸。
刘老大已经知道对方并非拦路抢截的山贼土匪,而是我们曾经给他讲过的半截缸,也就不再冒然开枪---显然对方并不是真正的害怕我们手里的枪支,否则他们就不会再次出现!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人鬼殊途﹑互不相犯!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xiao李壮了壮胆了,向前两步,与刘老大并肩站定,又祭出了他那套说书艺人讲滥的台词。
开枪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直接走到它们面前似又不妥,刘老大接过xiao李的话,冲着前面不带任何表情的说道:“没错,无论各位如何惨死,都与我们过路人无关!要是想讨些纸币冥钱的,我们这些当兵的也没有带在身上!不如各位让道放行,改天路过时再烧给各位,如何?”
刘老大话音刚落,那几个影影绰绰的半截缸身体晃了几下,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后来我们从当地人口中得知,这道mí魂岭,原来曾为土匪窝,有许多人包括他们内部的异己,都是被砍头而杀,所以就有了许多无头冤魂,也就是老百姓所说的半截缸,这些冤魂葬身这无人的鬼地方,自然无人祭祀送钱的,所以他们时常拦路“索钱”
当然,mí魂岭这个怪名的来历,与那些半截缸却是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们很快就遇到了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怪事。
自从刘老大许诺,以后路过时烧些纸钱给它们,那些半截缸倒也识相知趣,一路上再未现身吓人,我们也就放下心来安心赶路。
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月亮已经升至头顶,mí魂岭的一草一木,在月光的直射下愈清楚,我们的胆子也就更大了一些。
寂静的荒野之中,只听到我们的脚步声。蚰蜓xiao路是越来越窄,只容得下一人行走,两边的荆棘一不xiao心就挂住了衣服,我们这几百人的队伍也只能化为长蛇之势,单列行走在mí魂岭的xiao道上。
翻过顶峰,我们走在下坡的xiao路上就省力不少。我走在大傻身后,看到走在前面那几个战友xiao心翼翼的样子,我直感到好笑,现在月光如水﹑十分明亮,况且自从刘老大劝退那几个半截缸后,一路上风平1ang静的再无异常,你们还那么谨慎干什么?
就在这时,或许是走在前头的战友惊动了草丛中的什么野兽,只见一只不大的动物猛地从草丛中窜出,一溜烟儿地向前面冲去。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头xiao狼,想必是它在这潜伏等待,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山jī野兔,而是我们这群刀枪在手的军人,吓得它落荒而逃!
“娘的,吓我一跳!我们只是路过,又不打猎,跑那么快是想进盘子上酒桌啊!”我低声骂道。
话音刚落,令人吃惊的还在后面!那只被我们惊吓逃窜的野狼,竟然一头撞在了前面的一棵大树上,只听“砰”的一声响,站在高处的我就清清楚楚的看到它四肢伸直﹑倒地不起!
听说过守株待兔,还真没听说过凶残狡黠的狼也会来上这么一手,不带转弯儿的撞树而死,说出去恐怕还真没人会信。
还没等我们笑出声来,走在最前面的几位战友突然喝醉了似的原地打转,晕头转向的挣扎了几下,竟然倒在了地上!
真是奇怪,晚饭我们都是吃得饱饱的,又没喝酒,他们几个肯定不是饿晕醉倒,再说前面也没有什么鬼怪僵尸什么的,肯定也不会是吓晕的
我和大傻快走几步冲了过去,想要看个究竟,结果刚接近他们几个,就感到眼冒金星﹑头晕眼hua,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到脚下的xiao路,勉强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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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岭(4)
人虽坐在地上晕头转向,我心里却是还算清醒。这个鸟地方,肯定有什么邪物作怪,要不然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头晕目眩而倒地?怪不得那匹狼会一头撞在树上呢!
强打精神﹑睁开双眼,看到周围一片苍白,根本看不到草丛灌木什么的,就像坐在云雾中一样,身边无数黑点1uan晃。心里很是害怕,明明刚才还在山间xiao道上行走,这难道是我们失足坠入阴朝地府不成?
然而周围虽是白茫茫的一片,却是并没有什么鬼怪妖邪,更没有半截缸现身。除了后面弟兄们的惊叫声之外,没有想像中的惨叫怪笑。
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害怕,不知道让我们mí倒在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鬼?是妖?是怪?它是否正躲藏在暗处狡黠地看着我们这些到手的猎物?想到以前曾遇见的血蛇,将人mí晕后从人鼻孔中吸血而食,把活蹦1uan跳的大活人直接吸干血液而变成了白纸人,心里就不由得颤抖不已,赶快mo了mo鼻子
大傻更是怒不可遏,高声叫骂着,勉强挣扎着站起来,还没走两步远就又摔倒在地。
当初琉璃眼提示我们说这mí魂岭不太平,我们还认为所谓的mí魂,最多不过是个鬼打墙而已,凭着我们这么多人,任它多少鬼也不可能拦得着我们啊,没想到这个mí魂岭,竟然是这么个mí魂法儿!
“弟兄们不要慌1uan,xiao心手里的枪不要伤到自己人!”刘老大命令着,“没看到明确的目标出现,千万不要1uan开枪!”
有了刘老大的命令,我们也不再徒劳无功的挣扎,而是坐在地上,子弹上膛进行戒备,单等那míhuo我们的鬼怪出现,我们就射它个千dong百孔﹑死无全尸!
大约等了一袋烟的功夫,周围仍是静寂无声,别说鬼怪精灵,就是老鼠也没出来一只!我们就再也沉不住气了。
“刘老大,怎么办哪?难道我们就在这儿坐以待毙不成?”大傻空有一身蛮力,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却是黑旋风掉水里,用不上劲儿!
“大傻兄弟先别急,这个鬼地方真它娘的奇怪!既不出来害我们,也不放我们离开,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刘老大平时虽然足智多谋,碰到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也只是老母猪拱地,嘴上的劲儿,除了让我们冷静等待,别无它法。
遇到这种困你在这儿,就是不给你面见的鬼怪,我们还真是没辙儿。要是它真的冲出来,哪怕它口大如盆﹑生吞活人,甚至是直接吃rou喝血,最多给我们造成点儿伤亡,1uan枪之下,它一定死无全尸,最终胜利的肯定是我们。现在它一直不出头1ù面,倒让我们惴惴不安,难道它想困死我们不成?
就在这时,前面有一个声音飘渺而来:“喂---,上面是不是又mí住什么人啦?是的话就言一声儿,我去救恁”
从声音来判断,对方应该是个老年人,而且至少离我们在几十丈开外,中气十足﹑非常响亮,在这座山岭上回音四起,飘飘渺渺!
心中一阵惊喜,就像落水待毙之人,突然听到有人说,“来,伸手给我,我救你!”那样,根本顾不得长官的命令,1uan七八糟的喊了起来,纷纷请求对方前来施救。
“噢,这一下mí住那么多人啊!你们这么多人,深更半夜的到这儿想干什么?说实话我才会上去救你们的”
看来对方谨慎起来了,这倒也正常。1uan世之秋,有许多人黑灯瞎火的,不是土匪强盗,就是日伪敌特,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好人。人家虽有救人之心,分清好坏也是有必要的!
这次没人敢1uan回话,害怕万一对方认为我们不值得他出手相救,那就完蛋啦。
刘老大作为我们的最高长官,当然义不容辞的高声回答:“老人家,我们是中央军,路过贵地被困在这啦,您老人家想办法引我们出去吧!”
“中央军?你们这些王八蛋!不去打鬼子,还祸害老百姓,就应该活活地困死你们这些龟儿子!”那老者语气中充满了愤恨之意,一下子让我们原本刚刚看到的希望之光熄灭了。
“喂--,老先生,您误会我们啦,我们就是抗日打鬼子的**部队,绝对不是什么汉jian伪军的”刘老大急切地解释着。
沉默片段,那老者终于答应救我们了“嗯,好吧!你们等我一会儿,我这就拿绳子去救你们!”
我们长出一口气,而又陷入了度秒如年的漫长等待之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个声音终于出现在眼前:“喏,快点抓住这根绳子,慢慢的下来吧!”
我们根本顾不得对方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一个个顺着那根绳子,脚步蹒跚地向下走去。等我们走到那绳子的尽头之处,头脑才算完全清醒过来。
顺着绳子放眼望去,绳子的这端系在一棵大树之上,另一端被弟兄们拉在手里向下走来。出了那片怪地,我们才现,那个地方哪里会有白门g门g的雾气,完全和周围一般无二,这更加让我惊心动魄,看来刚才只是鬼怪mí住我们的心智而已,根本就没有云雾遮目。
等弟兄们全部下来之后,我们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那个老者,只见他须皆白,黑黑瘦瘦的,根本不是我们想像中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
“老神仙,真是太感谢您啦,要不是您施以援手,我们这么多人恐怕很难出来啊!”刘老大毕恭毕敬的道谢连连。
“老夫哪里是什么神仙来着?一个打柴为生的老头而已,嗯,看来你们这群人不像祸害人的鬼子汉jian!不错,老夫没有1uan救人!”
不管他是樵夫还是神仙,反正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在老者的带领下,来到山坡向阳处的一片宅院中。
眼看天已将明,我们索xìng在刘老大的带领下,在老者的篱笆院中稍事休息一会儿。
红日初升时分,我们取出所带的干粮罐头等食品,与老者共进早餐。喝着老者烧开的山泉,宾主双方的气氛慢慢热切起来。
没等我们询问,那老者就爽快地说道:“那块地方啊,是山神老爷的府地,别说你们这些人,就是xiao日本的铁鸟(飞机)路过,山神爷也一样会捅它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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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无头没尾(1)
无论如何,我们这些持枪带刀的军人,能被那些神秘的东西mí困而前进不得,确实极难令人相信;如果没有那老者的救助,恐怕一时半刻我们实难脱身。
所以我们吃过早饭后并没有立即赶路,而是留了下来,一是想要帮老人家做些什么,聊以表达谢意;二是想要了解清楚,昨晚困住我们的,到底是什么鬼怪精灵。
“老先生,你说那块地方是山神爷的府地,而且曾有xiao日本的飞机掉下来过?”刘老大递给老者一根烟,但老者看了看,摆手不接,而是点燃了自己的老烟锅子netbsp;“嗯,去年有个大铁鸟从那儿飞过,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摔得闪火冒烟的,听游击队的人讲,说是xiao日本的家伙,对,就是你们所说的飞机,还是我帮游击队想办法把那些废铜烂铁nong走的!”
“竟有这等事儿?对了,老先生,那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谁从那儿过都不行吗?”
“嗯,这座mí魂岭,就是因为那个地方而得名儿的。别说是人,就是狐狼鼠兔的从那儿经过,也照样mí得它们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匹狼一头撞在树上了呢!
“这,这真是奇怪!老先生你怎么能从那个鬼地方救人而不碍事呢?”既然人和动物从那经过都不能幸免,甚至飞机都能在那掉下来,而你老樵夫能够例外,不是得道神仙也当是世外高人!
“咳!我在这儿已经住了几十年,当然比较熟悉啦。不过,我也是必须在远处系根绳子才能出来,要不然一样头晕眼hua的出不来!”
通过一番了解,我们才知道,这位老先生祖居在此岭下,儿女们成家立业后搬进城里去住,但他仍然舍不得离开这座山岭,老伴去世以后,他一个人干脆搬进了离那片mí魂地不远的山里面,遇到有人mí困,只要不是鬼子和伪军,就尽量去救。
至于那片地方为何如此高深莫测,老先生始终认为那是山神老爷的府地,冒然闯进当然就遭到山神的教训。
我们虽然曾经亲历,但一没看到山神鬼怪,二没听到任何怪叫怪笑,所以也始终搞不清mí困我们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直到多年以后,才从官方那里了解到,说是经过科学家的考察研究,认为那片地方下面有什么东西,造成磁场异常,强大的电磁bo干扰了包括人在内的各种生物的脑电bo,造成大脑的暂时短路所致等等,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儿可以肯定,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那座mí魂岭确实名不虚传,真的能够让人像被mí魂一样,mí困在那儿走不出来
那老者netg有成竹似地问道:“你们这些人,黑灯瞎火的mo上山来,少不了也碰上半截缸了吧?”
“没错没错!”刘老大吃惊地看着对方,“看来老先生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啦,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半截缸这种东西!”
“呵呵,碰上了你们才相信啊,那些半截缸,都是当年大土匪头子支一刀造成的。其实那些半截缸啊,也并不害人xìng命,只是找人索要点儿阴钱冥币而已,并无大害。真正吓人的,是这座山上的无头没尾,好在你们没有遇上,真是幸运啊!”
嘴上没说,我心里颇感不快!这座鸟山岭,先是让我们两次遇到吓死人不偿命的半截缸,而后又困在那片mí魂地,已经够倒霉的了。这老先生竟说什么,我们幸运?简直是老糊涂啦!
想到这里,我míhuo不解地问道:“老先生啊,您老的意思是说,我们这次进山还算幸运?还有那个无头没尾,到底是什么野兽啊?”
“哈哈哈!你们这次确实是幸运!一是有老夫引你们出得那山神爷的府地;二是你们碰到那些半截缸并无害人之意。难道还不算幸运吗?那无头没尾啊,可不是什么野兽,而是厉鬼冤魂,如果碰到她,一定没这么简单的!”
“厉鬼冤魂?老先生你说那无头没尾竟然是,是一种鬼魂?”刘老大和我一样吃惊。要知道,我们走南闯北﹑穿坟钻墓﹑深入不mao﹑杀人无数的,也算是经历颇多﹑见多识广,而这无头没尾,别说见过,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大家对这位老先生更加敬重好奇,对那未曾听说过的无头没尾也是极感兴趣,纷纷请老先生给我们好好讲讲。
过了这道mí魂岭,再有两天的路程已进入国统区,眼看任务完成在即,我们也就慢慢的放松下来,听那老先生侃侃而谈:
要说这无头没尾啊,与那些半截缸倒有渊源。因为它们都与当年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支一刀”有关。
这个支一刀,与老夫是同村之人,姓支名亦道,因为杀人时从来都是大刀一挥﹑人头落地,故得绰号“支一刀”。
支一刀比我大有十来多岁,当我懂事的时候,他早就名扬百里,让人闻风丧胆啦!
听说那支一刀,当年可算是珠落草丛﹑龙卧浅滩,一鸣惊人﹑少年英雄啊!十多岁给地主老财放牛时,就敢sī宰一头xiao牛分给众人吃,而对地主说是牛跑丢了,任凭地主如何毒打,就是咬紧牙关不改口!
后来那地主多次欺压他的父母时,支一刀在夜里cao起一把菜刀,把那地主全家一个不留的杀个净光,而且是全部砍断脖子,将他们尸分家。
本来全村人都以为这次出了个少年英雄,长大后一定会比肩项吕,成为一代豪杰的。没想到他逃出去几年后,武艺虽然是大有精进,不过竟染得一身恶习,吃喝嫖赌chou鸦片,五毒俱全﹑无恶不作。
1uan世之秋嘛,那xiao子胆大包天﹑力大无穷,又有一身功夫,按说生逢其时,应当大显身手建功立业的,可他偏偏不走正道儿,拉了一帮子人,落草为寇﹑啸聚山林,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山大王!
人家说是盗亦有道,绿林出好汉,可那支一刀,却是心狠手辣全无善心,欺男霸女坏事做尽,一把大刀杀人无数,而且全是一刀枭,让人尸两地,这才造成了mí魂岭上有许许多多冤魂不散的半截缸!
这且不说,那支一刀还特别好色,光压寨夫人也不知抢了多少个,而且还是个好赖通吃的害人精,不管人家是黄hua闺女还是已为人fù,只要稍有姿色,就派人抢到他的山寨里,也就是这座mí魂岭!
善恶有报,虽迟难逃。没想到那杀人如麻﹑胆大包天的土匪头子支一刀,最后的下场,不是死于官军的剿杀,也没有死于劫道的打斗之中,更不是丧命于疾病之手,他竟然是被活活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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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无头没尾(2)
自从那支一刀突然暴毙后,他手下的土匪们群贼无,加上当地官府的进攻镇压,那些土匪喽罗们就一散而逃,大部份又务农从良。而吴三壮就是其中的一个,后来人们从那吴三壮口里,知道了支一刀身亡的来龙去脉。
原来,支一刀入主mí魂岭之后,仍然是凶残嗜杀﹑造孽无数。就算是跟着他干的xiao喽罗,稍有犯错,他也照样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的xiao罪大治。
话说当年支一刀喝酒时,一名贴身喽罗给他倒酒,稍不xiao心洒到他身上,那支一刀就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拿过他那把厚背薄刃的鬼头大刀,不顾xiao喽罗的苦苦求饶,大刀一挥﹑人头落地,看着滚在一边的人头,和那突突冒血的尸体,支一刀这才心平气和的喝起酒来。
像他这样杀人如麻﹑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的土匪头子,若是说他最后竟是被活活吓死的,恐怕比公猪下崽儿﹑日头(太阳)西出还要让人难以让人信服,但事实就是如此
以他的手段和脾气,支一刀在mí魂岭可真是说一不二,威信极高。拦路抢劫﹑打家劫舍时喽罗们人人向前﹑个个争先,把这一带的老百姓祸害的着实不轻。
也许是支一刀作恶多端,连老天也看不过眼了吧。那年秋天,支一刀贴身心腹的八大金刚,一个接一个的在夜里惨叫一声,响彻整个山寨,等我们赶过去看时,人早已气绝身亡!
奇怪的是那几个支一刀的心腹悍匪,并不被人报复所杀,甚至身上连一个针眼也没有,更不用说刀伤箭伤了。
但那几个悍匪却是死得极惨,好像生前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一个个双眼暴突,眼珠几乎要迸出来一样,大张着嘴巴,面目扭曲而死。
这一下,一向胆大心狠的支一刀,也蛮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命人厚葬他们,而且誓说要给他们几个报仇雪恨。
厚葬他们几个非常简单,但要给他们报仇雪恨,却是极为困难。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杀害他们的是什么人,甚至于对方是人是鬼亦不得而知,何谈报仇二字?
支一刀倒是鬼点子不少,他命令我们暂且放弃打劫,白天好好休息,晚上全体集中在那几个悍匪惨死的院落中进行埋伏,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吓死杀人不眨眼的八大金刚。
这个守株待兔的方法还真有效。第三天晚上三更过后,就感到一阵冷风刮过,接着就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影影绰绰地直扑我们藏身的xiao院。
只见那个黑影周围雾气弥漫,模模糊糊地看到他不像是走路而来,甚至像是腾云驾雾一般,飘飘渺渺的认准支一刀,向他疾扑而去。
我们虽然是举刀持枪,却也不敢上前1uan刺,万一伤到了支一刀,反倒不妙,而且量它一个黑影,任他武功再高,一个人又能把胆大力壮﹑武艺高强的支一刀如何?
令人没想到的是,那支一刀根本没来得及施展身手,就蹲在地上惊叫不已。我们急忙赶过去一看,在火把的照明下,哪里还有什么人影?支一刀满脸惊恐万状的样子,哆哆嗦嗦地命令着:“快,快,扶我,扶我回,回屋”
众人不敢多言,赶快护送支一刀回到netg上休息。室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看到四周众多弟兄的护卫,支一刀才稍稍安心。
山寨内充当狗头军师的刘麻子赶快上前一步,安慰支一刀说,现在刺客已走,又有众家兄弟在此护驾,大哥您完全可以高枕无忧啦。
没想到支一刀惊魂未定的破口大骂说,哪里是什么狗屁刺客!它娘的分明是个厉鬼
刘麻子赶忙满脸堆笑地问他,大哥你看到什么啦,如果真是个鬼魂而已,xiao弟倒是会点旁门法术,一定能够捉到它!
“唉,老子出道十多年,砍头剖腹﹑杀人无数,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别说是人,就是神鬼见到老子也是躲着走,可今晚的那个东西,”支一刀喘息未定﹑稍一停顿,接着就讲了起来:“起初老子认为它不过是个装神nong鬼的刺客而已,顶多轻功好些罢了。没想到它直扑过来的时候我才看清,它娘的那东西根本就没头没脚的,一个身子带着两个胳膊一下子就掐住了我的脖子!那股冷气啊,冻得我浑身抖,反抗不得啊!”
“没头没脚?那是什么鬼啊,大哥你看它是男是啊?”刘麻子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刘麻子你他娘的扯淡,它根本就没脑袋,老子怎么会知道它是男是女?”支一刀迁怒于刘麻子,“你xiao子经常吹嘘说会法术﹑能驱邪捉鬼的,这次,这次就看你的啦!”
“好说好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刘麻子谄笑着回答,“要是对付武功高强的刺客杀手,兄弟我不行;但要是说个把孤魂野鬼的东西,兄弟一定能为大哥分忧!喏,这个避邪珠,大哥你压在枕头底下,有这个护身,无论什么冤魂厉鬼都不敢放肆的!”说着从身上取出一个东西,放在支一刀的枕头下面。
刘麻子作为狗头军师的老二,安排几个身手较好的弟兄守卫支一刀,其他人都跟随他来到院中。
“喏,这些纸符你们每人也带一个,以防万一”刘麻子面色沉重地说,“吊死鬼﹑淹死鬼﹑无头鬼什么的,老子我都能驱除于它,可这没头没脚的东西,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刘麻子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只感到一股透骨寒风悄然袭来,那个模模糊糊的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冲出,直扑刘麻子。
只听刘麻子一听凄厉的惨叫,扑通一声仰面摔倒在地,立时气绝身亡。火光下的刘麻子,和那惨死的悍匪金刚一样,眼珠几乎迸出﹑面目扭曲而死。
“麻子兄弟﹑麻子兄弟!你怎么啦!”屋内的支一刀听到刘麻子的叫声,惊恐万状,声音颤抖地喊了起来。
一听说自言会法术﹑能驱鬼的刘麻子,现在已经被那黑影吓死,支一刀圆睁双眼,半张嘴巴,愣在那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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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无头没尾(3)
因为我当时就在离刘麻子不远处站着,那个黑影我算是看个清清楚楚的。它虽是人形,但无头颅,要说是个半截缸吧,它的膝盖以下又是空dangdang的,别说是脚,连个xiaotuǐ也没有!
更骇人的是,无头没脚的半截身子,双手倒是迅猛异常,眨眼间就掐住了刘麻子的脖子,那刘麻子肯定也是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对方的恐怖样,才会被活活吓死的!
过了好半天,我才缓过气儿来,这才现自己的kù子已经**的了--不是我胆xiao,而是一个没头没脚的东西,在凉风嗖嗖﹑灯光昏暗的山寨里,伸着一双惨白的手在眼前能够健步如飞,任谁也会吓破胆呐!
等我清醒过来,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个身影,xiao翠?对,就是xiao翠!
一想起xiao翠,我不由得浑身筛糠般颤抖个不停!想到那个xiao翠姑娘桀傲不驯﹑宁折不弯的个xìng,想到她头颅落地时的冷笑与狰狞,我就好像掉到冰窖里一样。
虽然那个xiao翠不是我捉上山来的,虽然也不是我砍其头﹑断其足的,但当时虐杀她时的那一幕,我偏偏就在现场。想到当初那离奇恐怖的一幕,现在仍然令我惊魂未定﹑后怕不已!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礼拜前,刘麻子为讨好支一刀,和支一刀的八金刚亲自下山,抢来了一个叫做xiao翠的姑娘,送给支一刀当他的第九房压寨夫人!
可惜这次他看走了眼,那xiao翠xìng子十分刚烈,荣华富贵不动心﹑刀架脖子不皱眉,无论在她面前拉来犯人挥刀枭,还是活人挖心的吓唬她,当真毫无惧意,只求早死,宁死不从。
支一刀威胁利you的手段用尽,也没有降伏于她,无奈只得关在房等她慢慢回心转意。
一天,趁支一刀下山抢劫之时,那女的竟然you杀两个看守她的喽罗,只身下山潜逃。无奈天劫注定,在下山途中恰遇又抢一民女的支一刀。
支一刀看到这女的竟有武功在身,还想sī自下山逃跑,顿时火起。拿起大刀,坏了他一刀杀人的习惯,先是一刀砍去那女的双tuǐ,nainai的,老子砍掉你的双tuǐ,看你还跑不跑!紧接着又是一刀,将她的脑袋砍了下来。
也许那女的真是冤魂不散吧,被支一刀砍掉在地的头颅,仍是怒目而视﹑面带冷笑。原本如hua似yù的面庞,顿时也变得鲜血淋漓﹑狰狞吓人,特别是她那双迸射寒光的眼睛,瞪得溜圆。嘴角上挑,1ù出一抹诡异的冷笑;银牙带血,十分骇人。吓得杀人如麻的支一刀也不禁一时胆怯,吩咐喽罗们将那女的立即厚葬安抚
想到这里,我赶快走到支一刀的房内,向支一刀报告了我所想到的情况。那支一刀听了我的想法,一改往日目空一切的嚣张与狂妄,喃喃的自言自语着:难道真有冤魂不散﹑索命报仇这回事儿
最后的结果不用多言,那一向谈笑间大刀一挥,让人头颅落地﹑胆大力壮杀人不眨眼的支一刀,最后还是没有躲过残杀无辜﹑必遭天谴的劫数,被无头没尾的xiao翠活活的给吓死了,他苦苦经营多年的山寨,也没用多长时间就树倒猢狲散,从而土崩瓦解﹑归于尘埃!
每当吴三壮给我讲起这段往事,都为曾经的落草经历忏悔不已。他也常常的教诲我,要我多多积德行善,毕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不过,那被砍头断足而惨死的xiao翠,吓死那些王八蛋得以报仇雪恨以后,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长居那mí魂岭的深处。或许是被仇恨怒火冲昏了理智吧,一些进山之人,偶尔就会遇到她,被她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所以说你们这些人此次没有碰上它,已经是实属幸运啦!
听完樵夫老先生讲的故事后,我们也是一个劲的感叹不已。刘老大更是表示,当兵前他也是深山中猎人一个,同样听说﹑经历过许许多多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儿。特别是有些通灵动物啊,甚至比人还重感情﹑讲义气。
没等刘老大讲完,那樵夫老者就笑呵呵地说:“何止人与动物啊,甚至那些从生到死就没挪过地方的草木巨树,有时也是义薄云天﹑知恩图报的!”
要说是山高必有怪﹑水深必有精,自是可以理解。毕竟那些动物们在高山深水中免于人类的屠杀,年深日久有些道行,还能让人相信;要是说那些毫无灵xìng可言﹑甚至连知觉都没有的树木能够显现什么灵异,我们当真一时还难以接受!
毕竟俗话说的好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句话从另一方面也就是说,草木类的东西,连感觉都没有,哪里会有什么情义可言?
“哈哈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万物有灵﹑不是妄谈!”老先生看到我们满脸的疑huo与不信,放声大笑,“我说后生们啊,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老夫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事情都看开看淡了,用不着骗你们的;要说那无头没尾的事儿,因为是听吴三壮所讲,没办法保证百分之百的准确;但那老树成精﹑有情有义的事儿,可是老夫我亲身经历的,绝对没有半点儿水份的!”
“老树成精﹑有情有义?而且还是老先生你亲身经历的?”刘老大始终不相信那些刀砍斧劈﹑烈火焚烧而无半点儿知觉的树木,能够和那些颇有灵xìng﹑年深日久而有道行的动物们相提并论,更不用提那些曾为人身的鬼魂啦。
“刘长官哪,我知道你们可能一时半刻不能相信,”老先生信心十足地说,“这样吧,我先给你们讲讲当年我的遭遇吧,如果有半点假的,让老夫下辈子托生个扁mao畜生!”
事已至此,老先生已经完全吊起了我们好奇的胃口,一个个闭口缄言的听他讲了起来:
老夫从十来岁开始打柴换米,到现在也有好几十年了。当初我和你们一样,认为草木树枝的,都是一些烧火做饭的东西,没有一点灵xìng可言,所以斧劈刀砍的也没有任何害怕。但在三十岁那年,一件偶然的奇遇,让我彻底改变了以前的看法。
人们都说三国里面,说当年曹阿瞒砍梨树而出血,纯是写书人夸大其词﹑无中生有,这个老夫没有亲见,自是不能明辨是非;但要是说参天巨树确实颇有灵xìng﹑甚至有情有义,这样的怪事我倒是亲身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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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打柴奇遇(1)
过渡之章,稍有罗嗦,勉强可看,敬请包涵。
茶凉鞠躬感谢各位兄弟姐妹们的支持,昨天收藏终于破千啦!
按照茶凉的习惯,本应高喊一声“走,弟兄们,好好喝两杯去!”但同在起点,却见面不易,茶凉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只能尽力把故事写好,让各位有空看到茶凉的拙作时,尽量不让各位呕吐后悔!
再次感谢各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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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仲夏,我带上柴刀﹑利斧与绳子,趁着早上天气凉快,天刚门g门g亮就出了。
都说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对我们这些樵夫来讲,那就是砍大不砍xiao﹑砍枝不砍干,这是一般的习惯,也就是说优先砍大树的树枝而不砍树头树干,有死树不砍活树﹑有大树不砍xiao树。和那不焚林而猎﹑不涸泽而渔是一个道理。
趁着太阳刚刚出来,还不算热的时候,我很是麻利地放下绳子﹑取出家伙,想要赶快nong上一担柴,到集市换米下锅。
天气凉快﹑心情舒畅。可舒畅的心情还没过几分钟,就被惊慌失措代替了。因为我轻轻一斧下去,斧子砍在树枝上竟然拔不下来了。
我用力的晃了晃斧柄,想要把斧子拔出来再说,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把随我多年﹑砍柴无数的利斧,竟然像是被树枝咬住了一样,任凭我如何用力地左右1uan晃﹑猛掀硬拔,它就是纹丝不动。
俗话说偷jī不成反蚀把米,到我这儿就变成了砍柴不成白搭一把斧。打柴多年,这么低级的错误我是不可能犯的。我不可能一斧砍老(砍过头),连自己吃饭的家伙也赔上的。这一斧原本用力不大,按说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晃了半天也没能将斧头拔下来,我不得不停了下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棵树。两个人合抱的树身十分tǐng拔,因无人修剪,枝枝桠桠的犹如千手观音一般。也许是年深日久之故,这棵树渐有枯黄之势,手臂粗细的枝条已经半枯,加上含油量丰富,易燃耐烧,是上等的木柴,而我那把利斧,就扎在一条胳膊粗的树枝上。
以那把斧头的锋利和我多年的砍柴经验,按理说应该是一砍即断的,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砍不断,也不致于被它夹住斧头拔不下来啊!
太阳越升越高,我不可能耗在这里1ang费时间,只得拔出腰间的柴刀,准备把那根树枝砍下来,再慢慢取回斧头。
这次我较xiao心,怕用力过猛,再像斧子那样拔不下来就麻烦了。既便我斜刀下砍,用力不大,那把柴刀仍然落了个和斧子一样的下场,被牢牢的吸在树枝上拔不下来!刀口入木不过寸许,不可能拔不出来呀,除非有神鬼捉nong。
想到今天极为反常的遭遇,我只能归罪于鬼神捣1uan,但又不敢得罪于它们,只好壮着胆子高声说道:“各位大神上仙,不要和xiao子我一般见识,砍柴换米本来就是我们的营生,xiao子并没有冒犯之意,还是把柴刀斧子还给我吧,我不在这一片砍柴就是!”
语毕,我试探xìng地晃了晃柴刀,没想到轻轻一掀刀把儿,柴刀就拔了出来,继而那把斧头也同样不甚用力地取了出来。
这一下,我明白今天真是遇到鬼神一类的东西了,慌忙取回自己的家伙,我回头就走。出门不吉,我打算今天不再干了。
虽遇鬼神,但白天一天无事。晚上睡觉时却梦到一位绿衣少年,虽是丰神俊朗﹑相貌非凡,却掩饰不住脸上的淡淡忧愁与不安。
只见他双手抱拳﹑信步而来,稍加寒暄,就开门见山地说:“兄台今天所砍之树,就是在下之同类道友;xiao弟今天前来,实是有事相求于兄,并无害人之心,请兄台不要害怕才是!”
接着他就告诉我,他本是老树修成,已经通灵,多年来与人为善,倒也无灾无难﹑努力修炼至今。
但由于去年一时调皮﹑抖动树身,摔伤了一个上树砍柴的樵子,近日合该遭遇劫数,大难临头,后天将有烈火焚身之灾;他虽通灵,无奈木身难移,实在无法躲避。
既是天意如此,虽死无憾!唯有一点过意不去的是,那就是因为木身油多易燃,后天烈火焚身时,难免殃及周围的道友同类。所以请我明天帮他一个忙,就是尽可能地砍去他的枝叶,避免着火时,火势大起﹑祸及无辜,最好在它身上多砍几斧,以示惩戒等等,又告诉我如何如何找到他
那少年言毕,虽是满面凄凉,但仍态度坚决﹑视死如归,又鞠躬致谢后转身离去。
去年摔伤的樵子,我却认识,他本是同行的儿子,前年在树上玩耍时,突然坠地,将养多天,才算痊愈,没想到里面还有这等缘故。虽然此子并无大碍,但那棵老树仍有害人之嫌,故而难以继续修炼。
醒来后我思虑再三,认为这个梦非同寻常。若不是昨天白天遭遇的怪事,我肯定认为这只是怪梦一个,不可当真,但由于昨天的经历,我决定还是按那少年所说的地方,前去看看情况再说。
吃过早饭,我心情复杂地带上绳子刀斧,向山上进。来到昨天奇遇的地方,转了一圈,果然现有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和那梦中少年所说的情况一模一样。
人无信不立,既然昨夜在梦中答应人家,今天就不可失信于人。“这棵树既然已经修炼得有些道行,会不会和当年曹孟德剑刺梨树,突然树身出血呢!”想到这里,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举斧轻砍,准备试探一下再说。
利斧所到之处,树枝断落,毫无异常。反正对我们樵夫来讲,只要没有什么意外,砍什么树都是一样的砍,于是我就挥动利斧,按照那少年所说的那样,手起斧落,hua了半天的功夫,才将这棵大树的树枝砍得所剩无几
第二天,原本晴空万里﹑朵朵白云的天气,午饭后突然黑云压顶,顷刻之间电闪雷鸣,一道道震耳yù聋的雷电在后山上响个不停。
看来那少年所说的,当真所言不虚,他今天果然有天劫降临﹑烈火焚身,实乃天意在劫难逃啊!
虽然仲夏的雨后,气温下降,凉风习习,我却心情沉重而且怅然若失:那个丰神俊朗﹑相貌非凡的少年,那个yù树临风﹑翩翩有礼的少年,难道因为一时的轻狂,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吗?他那年深日久的餐风饮1ù﹑顶暑戴雪苦苦修行所得来的灵根,当真就此泯灭﹑复归尘土吗?
【第一百九十章】打柴奇遇(2)
半个时辰之后,雨过天晴。我顾不上道路的泥泞,一路蹒跚地向山上走去。不为其它,就是想要看看,那棵已修通灵的大树,究竟是否死于雷电之中,那个彬彬有礼﹑龙眉凤目的英俊少年,能不能在滚滚天雷中死里逃生!
路上水淌泥滑,我干脆赤脚向上,一口气冲到了那棵大树旁边。顾不上擦一下脸上的汗水,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那株大树,果然被烧得乌黑,空气中似乎残留着木材烧焦的气味。原本高大tǐng拔的树身,现在宛若披黄戴黑的烧碳残木
因为当初他的请求,我早已将其华盖甚广的枝叶砍得所剩不多,所以此次天火,并未殃及其它,就连离它最近的几株大树,仍然是毫无损。
想到那少年就因为偶然的一次顽皮,将一樵子从树上掉下来,并未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上天仍然xiao罪大治,将苦苦修行多年的通灵树精雷打焚烧,已至于死于非命,我深感不平与惋惜!
站在树前静立良久,无奈天下生灵﹑生而平等,不一样的形式,就有不一样命运,天命注定﹑因果相报,且死而不能复生,感慨了半天,也只得心情沉重﹑怅然若失地向山下走去。
原本以为那棵大树﹑那个少年已与我缘尽,没想到这才刚刚是个开端而已。当天夜里,那少年又来到我的梦中,这次他虽然衣着狼狈,但神情轻松﹑如释重负一般,甚至于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淡淡喜悦。
那少年面带笑容地对我说,“感谢大哥的救命之恩,xiao弟临风特来道谢!”
“临风?你的名字叫临风?”我jī动不已,“兄弟这是?难道那场雷电焚烧”
没等我说完,临风就朗声大笑,“哈哈哈,这次天劫,xiao弟亦未曾料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这也正是我前来道谢的原因。因为大哥事前将我枝叶砍去,避免了殃及无辜,故上天见怜,虽烧去xiao弟的有形之身,却留下一点灵识未灭!”
“这,这真是太好了!心生善念,天必知之,看来这话不假。这还是兄弟心地善良必有福报啊!”我对这个意想不到的结果,惊喜万分,不由得话就多了起来,“对了,我有几件事不明白,按说年深日久老树成精,呵呵,不要见怪,我们都是这样说的,可兄弟你并不大啊?虽然树身tǐng拔,但也不过两人合抱而已,比你大得多的树,在山上可是数不胜数,难道,难道它们也都有灵xìng,都像兄弟你一样通灵吗?那我们这些打柴为生的人,以后如何生活呀?”
“呵呵,兄长过虑了!能否通灵,与种类大xiao并无直接关系,有的树龄早愈千年,树身更是巨大无比,仍然hún沌未开﹑无有灵识;有的树虽然不过百年,却早有灵根,此事还要看造化仙缘等等,不能单以年龄判之。就像你们人类所说的,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一样,其成就与年龄并无必然的联系啊!”
“这倒也是,有的人少年英雄,早有功名在身,有的人老而无用,碌碌终生﹑无功无名。看来天下万物,概莫能外啊!真是要恭喜兄弟能脱得天灾,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愚兄仍有一事不明,兄弟的树身已经烧毁,恐难再新枝,兄弟以后在哪儿修行啊?将来咱们还有没有见面之时?”
“呵呵,这次也实属因祸得福,木身虽残,但上天给我一个投胎为人的机会,可以化为人形再行修炼。xiao弟此次前来,正想请教兄长,兄长膝下千金多位,何不再添一男?兄长对此有意与否?”
“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何尝不想要一个儿子啊,可惜这事儿,一言难尽。我和你嫂子到处烧香磕头﹑逢庙就拜,也曾给送子观音求告无数回,但生一下个是女孩﹑生下两个是丫头,我早就心凉啦!再说,你嫂子她,她也不能再生了!”
“这个不是问题,大哥。xiao弟只想问大哥,你到底想不想要男孩吗?要是愿意生养一个,xiao弟倒可帮忙一二,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看到临风兄弟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也不由一阵心动:这个临风,虽然看似少年一个,虽然他自谦称弟﹑尊我为兄,其实要真是论年龄﹑序长幼,恐怕我们要相隔几辈的;更何况他通灵有道,应该不会妄言。好在我们两个一见如故,粗枝大叶的不分大xiao,我也就无所顾忌啦。
“兄弟应该不是说笑吧?说实在的,大哥我当然非常想要一个男孩以传香火,兄弟当真能够帮我这个忙?还有,会不会对兄弟有影响?若是对兄弟有不利影响,那倒也罢了,反正命中注定,切不可因为此事而拖累兄弟!”
“哈哈哈,这事对我当然有影响,而且影响还相当不xiao!”临风朗声大笑,“不过,这个影响却是对我非常有利的!”
“对兄弟有利的?”我深感疑huo不解。
“没错,若是大哥你真的有意,那我们倒是有一世之缘,以后再也不能以兄弟相称啦!”临风面带神秘地说道。
“兄弟你的意思是?”我似有所悟。
“没错,这次上天给我一个转世为人的机会,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倒有一世父子情份!就是不知尊意如何?不过你完全可以放心,临风再世为人,当与常人无异的,这点你完全不必介意!”临风仍然xiao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当然是心中狂喜,若能得子如他,自是梦寐以求!赶快向临风表达感谢。
那临风立即双膝跪地,倒头便拜:“既然如此,父亲在上,请受xiao儿一拜!”
我自是急忙扶起。
临风稍一思索,接着又提出一件事:
凡草木修炼通灵以后,均有灵物伴生。但那灵物,却不在树叶﹑树干与树根,以免被人所得,而在树根下的深土之中,在与主根垂直三尺深的泥土之间中。因为就算被人砍伐,乃至刨根,凡人多不会在树根已出之后,还会再挖数尺的。
你我既有父子之缘,就请劳烦父亲,明天到我木身之处,在主根下深挖三尺,自当有所现
【第一百九十一章】打柴奇遇(3)
醒来后我仔细的思量着,梦中与临风的谈话历历在目。看来真是善有善报,临风因为一念之善,得到转世为人的机会;而我则是netg人之美而已,也有这么大的福报。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自是所言不虚。要不是那天柴刀利斧莫明其妙地拔不下来,就算是临风在梦中舌烂莲hua,我也不会当真的。
我与老婆认真地商量着这件稀奇事儿,结婚多年了,生了四个孩子全是女孩,求神拜佛又不灵验,难道因缘却在这里不成?
一向无甚主见的fù道人家,这次却表现得十分坚决果断,她认为这就是该有儿子的前兆,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而且如果临风来投,必定是个将来能光宗耀祖﹑门楣生辉的主儿。看我犹豫不决的样子,为了加强我的信心,就给我讲了一件当年她娘家的往事:
当年她未出闺时,同宗有一伯父,从xiao拜高人为师,学得一身好武艺,走马行镖半辈子,从未失手过。
有一次出镖前,他来到我家和我父亲说,这次他要押镖进广,来回需要数月,时间较长,特来央请帮忙照看他的家眷。
我父亲很是奇怪,这个大哥,常年走镖在外,也没有说过此话,这次却是为何?
那伯父无奈,悄悄地告诉父亲,近来他一连三天都做一个相同的怪梦,梦到一xiao儿穿门越户的到他家里,虽然没偷什么东西,但老是拿着一帕绿色头巾朝他晃来晃去的。
由于自己常年在外,所以担心老婆红杏出墙,给他头戴绿帽;此事虽为做梦,但老婆年轻﹑常守空房,怕是不会空穴来风,自己实在无法中途回来查看,jiao待给外人又不可能,所以想找我父亲帮忙照看一下。
我父亲当然不能拒绝,于是就答应暗中观察,如有情况也会等他回来后再作决定。
没想到,这个梦中之事竟然成真,我父亲经过暗察,果然现伯父的前妻确有红杏出墙,最后被伯父休掉﹑扫地出门
看来梦中之事,有时确实神秘难测啊!
对于临风要成为自己儿子这件事,其实我的顾虑还是很多的。因为他毕竟不是一般的xiao孩,甚至有可能修炼了多少年,他转世为人后,肯定也是以修炼为本,将来能不能传续香火,还真难说。
另外,他所说的,古树的所谓灵物什么的,也不知会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是块狗头金﹑大元宝,我也是不会动心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虽是个打柴换米为生的樵夫而已,却也知道xiao富靠勤﹑大富靠命,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时候财箔mí心不一定是好事。
不过,既然临风托我去取,想必将来他有大用,加上老婆又坚信不疑,我只得带上铁锹﹑钢锯一类的家伙,吃过饭后早早上山。要知道,那么一棵大树,放倒树身﹑挖出树根还不算完,还要在主根的方向上再挖三尺,工量不xiao啊!
找到那棵已被烧黑的大树,我先慢慢地锯着树身,连锯带砍的忙了半上午的时间,总算把树身放倒;稍事休息了一会儿,又拿起铁锹开始刨树根
一直忙到太阳已经西斜的时候,终于把树根nong出了树坑。我按照临风所说的,仔仔细细的在树根底部的中间部位,慢腾腾的搜寻着。
用不多时,我心情jī动起来,因为正如临风梦中所言那样,我找到一条xiao手指粗细的树根,这条树根就像一条脐带一样垂直向下,不知深埋土中的另一端,到底会藏匿着什么东西。若非临风特意安排,任何砍柴伐木的人在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再深挖下去---树干放倒﹑树根刨出,还往下挖,不是白痴,就是有病!
按照临风的说法,我沿着那条细根,慢慢地向下刨着。因为只知道这下面有东西,而不知到底是什么宝贝,我当然不敢大意,只怕稍有莽撞,破坏了临风的宝物。
就在向下挖有三尺左右的时候,突然那下面的土块竟然微微地动了起来,吓得我赶快起身跳开。只知道这下面必定藏有异物,却没想到竟然是件活物!
我爬出树坑,站在上面喘口气,顺便观察一下,那土块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棵树本身就很粗大,老根又粗又多盘根错节的,所以很是劳累,站在树坑边看着这个方圆近丈﹑深达八尺左右的大树坑,我很是渴盼下面能有个什么稀奇的东西。
那片土块动了一会儿,竟然有一条红底黑hua﹑胳膊粗细的长虫(蛇)从中钻出,昂吐舌﹑非常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而后盯着我一动不动。
这难道就是临风所说的灵物?这难道就是我忙碌一天要寻找的宝贝?要是早知如此,我一定不会答应临风来挖此物的!因为我虽然并不胆xiao,但对这种身软有毒﹑机敏无情的冷血动物,向来没有好感!看到它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它那冰凉的身体﹑可入血管的蛇刺﹑尖锐锋利的蛇牙﹑能要人命的蛇毒,以及它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红信子,从而心里是一阵别扭!
望着它那冷酷深遂的眼睛,我心里顿时作出了决定:虽然忙碌辛苦了一天,虽然它可能十分通灵,但我绝对不会要它,更不会把它带回家中!
就在我决定放弃,慢慢转身准备收拾家伙下山的时候,那条大蛇却作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想像的动作,只见它盯我看了好久,好像对我并无恶意一般,逐渐收起了它那凶狠吓人的一面,慢腾腾地从坑底爬了上来,在树坑的另一边隔坑与我相对,冲着我点了点头,又用头指了指树坑底部,然后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树林之中!
我呆立片刻似有所悟,看来这条蛇并非临风所说之物,或许只是宝物的守护者也未可知。听老年人常说,深山老dong﹑悬崖峭壁等人迹罕至的地方,多有宝物存身,但那宝物身边,常有毒蛇拱卫,看来此言不虚,这树坑之内,极可能还有东西未能见天。
我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趁着太阳未落山之际,跳到树坑之内,轻轻地挖着。因为刚才那条蛇将我吓了一跳,所以这次我动作特别缓慢,只怕一不xiao心,再挖一毒物出来。
这次还算顺利,不一会儿功夫,我就在那脐带样细根的末端,现了一个葫芦大xiao的圆土块,表面光滑而且十分结实,与旁边的土色稍有不同。
我考虑了一会儿,还是用铁锹铲断了与其相连的那条“脐带”,把那个葫芦大xiao的土球抱了上去。
这个土球里面,到底会藏匿着什么呢?是蛇蛋?是元宝?还是什么吓人的灵物?
既然临风特意托梦相求,就说明这个东西非常重要;既然一个土球能劳巨蛇拱卫,就说明这个东西非常宝贵;既然我大费周折的nong它出来,就不管它对我来讲到底是福是祸,一定要打开它看个究竟!
【第一百九十二章】打柴奇遇(4)
眼看天色不早,我只得收起家伙,抱起那颗光滑结实的土球,向山下走去。
到了家中,贱内看我抱了一个那样的东西回来,不但没有迟疑失望,反而是一脸的jī动兴奋,她扔掉做饭的家伙,顾不上洗手,就立即接过那个土球,仔细地看着,简直是爱不释手!
“孩儿他爹,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东西?”
“嗯,你别nong坏了它。对了,你猜猜这里面倒底会是个什么玩艺儿呢?当初挖它的时候,可是有一条大长虫在它边上,你说会不会里面是条xiao蛇,或者蛇蛋什么的?”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老婆十分肯定地说,“你来打开它,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xiao刀,xiao心翼翼地切削着那块土球。虽是一颗土球,说白了也就一个泥蛋子而已,却是十分致密结实,我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打开了它。
土球nong开之后,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一寸来高的泥人,而且双手捧在xiong前,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一样。
我不敢再用刀剔了,担心把它nong个断胳膊掉tuǐ儿的,那就功亏一篑了。在老婆的提醒下,我把那个xiao泥人放在水盆中,xiao心翼翼地清洗着。
水洗泥落,换了几次清水以后,那个xiao泥人脱去尘衣,显1ù真身,竟然是一个五官齐全﹑须眉清晰,非常可爱的一个xiao男孩儿。
这个xiao人子,浑身雪白,十分bī真,从面目上来看,与那梦中所见的临风稍有几分相似;全身似yù非yù,不知是何物生成;胖乎乎的xiao手中捧着一颗微红的圆珠子
按照临风梦中的jiao待,我让老婆把那颗微红的珠子吃下肚中,而将那个xiao人子用红绸包了又裹﹑裹了又包的,nong得里三层外三层,放在了柜角中珍藏着。
老婆吃了那颗珠子后并无什么异常反应。又过一个礼拜,仍是老样子,根本没有恶心呕吐等怀孕的迹象,我慢慢怀疑临风所说的话了。不知这辈子到底能不能再添男丁以传香火。
老婆虽然一切如常,家中倒是因为有了那个珍藏在柜中的xiao人子,而变得热闹起来了。
山林之中,打猎的与我们打柴的一样多,但却没有打鸟的。所以这座mí魂岭上,各种鸟类极多,不过鸟儿虽多,却不近人居;而我家自从有了那个xiao人子,竟然有许许多多的鸟儿整天在门前叽叽喳喳个不停,有一些不知名的xiao鸟和喜鹊,在家门口的大树上,做窝筑巢﹑安家落户住了下来。
过了月余,老婆渐感不适,找了个老中医,进行把脉后才知道,老婆确实已经有孕在身。我和老婆喜极而泣,终于坚信临风所言不虚,看来这次一定是个可传香火的xiao男孩儿。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在老婆临盆的前一夜,我们两个又梦到临风前来,说是明天晚上就是他转世为人的时候,请我可提前准备,找稳婆在家等候,更重要的是,他再次强调,在树根下所挖到的那个东西,在他投胎为人后,未成年之前,切记不可拿与他看,更不能让其他人等见到
第二天早饭后,我立即跑到十多里外,请来了稳婆在家中等待。当天夜里,随着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我家果然喜添男丁!
我和老婆早就商量好了,如果真的生下男孩,就给他起名仍叫临风!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次有了xiao临风儿,我就更加卖力地劳动着,准备多攒一些钱,将来让xiao家伙多念书识字---我们还指望他长大后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呢!
临风能吃能喝能睡,而且不爱哭闹,十分讨人喜欢。特别是我打柴回来,抱起他时,他总是甜甜地笑着,用他那白嫩嫩﹑胖乎乎的xiao手在我脸上mo来mo去,仿佛对我很有感情一样。
临风七岁那年,我带他到集市上去玩,准备给孩子买些笔墨纸砚一类东西,送他去读书认字。
xiao临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高兴地跑来跑去,玩的十分尽兴。一不xiao心竟然撞到了一个人的怀中。
我赶快向对方道歉:“真对不起啊,大师!xiao孩子不懂事。”
“呵呵,此乃天意如此,贫僧与这位xiao施主有缘啊!”那和尚手抚佛珠﹑笑眯眯地看着临风,“此子并非俗人,实与我佛家缘深,施主何不让他拜我为师,入我法门呢?”
“不行,这个不行!”我十分果断地回绝了那和尚的话,“多谢大师看得起xiao家伙,但我家只有这一个传递香火的独苗儿,实在无法让他遁入空门!”
虽然我知道那和尚所言不虚,临风确实不是世俗之子,但我和临风约定做一世父子,断然不能让他出尘离世﹑舍弃爹娘的。
我们赶快买好笔墨纸砚和一些日常用品,急急忙忙转身就走。身后却传来那和尚的笑声:“哈哈哈,缘份天注定,何必苦相争;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有变无!施主若是考虑好了,可到归云寺找我!”
回到家里,我把遇到那和尚的事和老婆一说,老婆的态度比我还坚决,那就是若要临风出家,必须等她百年之后,撒手归天,否则绝不允许xiao儿踏入空门,而且说是空门空门,实是误人,并把那和尚诽谤一通来出气。
这件事之后,我们全家对临风更是呵护有加,百般宠爱,就是不准他到处1uan跑,以免再碰上什么和尚道士的,要是万一那些无事生非的空门中人,说服临风看破红尘,动了厌世之心,这可是我们万万不能接受的。
然而世事无常,很多事情并非人力可以改变的。遇到那和尚的半个月后,一天我打柴回来,现家中大门dong开﹑空无一人,急得我眼冒金星,这个样子不用多想,肯定是家中生了什么大事!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事肯定和xiao临风有关!要是临风有个三长两短,全家人可真是如雷轰顶!
大女儿哭着回来告诉我,全家都去找xiao弟啦,她负责的东面一带找了个遍,并没有现临风的身影!
听了大女儿的话,我只感到眼前一黑,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下子就如箭穿心﹑浑身冰凉
【第一百九十三章】打柴奇遇(5)
天黑之时,分头寻找临风的全家人也就汇合在一起,唯有xiao临风仍无任何消息。我和孩子他娘几乎崩溃---要知道一个七岁的孩子,如果mí路在这荒山野岭中,后果是多么的不可想象!
从孩子他娘口里得知,她今天在院内收拾家务,临风一个人在外面玩耍,等她忙完出来时,xiao临风却不见了踪影
房前屋后并无深坑大河,况且我已经又找了一遍;周围也没有什么猛兽巨蛇,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院落周围了无痕迹,xiao临风能到哪里去呢?
想到这儿,半个月前在集市上所遇到的那个大和尚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对!极有可能就是他拐走了xiao临风!
我把这个想法和老婆一说,老婆也是恍然大悟﹑jī动不已:“对对对,很有可能是那里的秃驴拐走了xiao临风!他不是非要收临风为徒吗?走,现在就去他们庙里找找看!”
那和尚所说的归云寺,离我家并不太远。事不宜迟,不找到xiao临风,我们晚上无论如何是无法安睡的,我安排老婆在家守候,自己一个人带把长刀防身,立即向归云寺跑去。
到达归云寺,已是深夜时分。心急如焚的我敲山门如敲大鼓,寺内的僧人很快就被惊醒,睡眼醒忪地开门相问:“施主深夜到此,有何急事啊?”
“急事急事,师傅儿,你们见我家临风了吗?七岁的一个xiao孩子!是不是现在就在你们寺中?”我急匆匆地就要向寺里冲去,手中用来防身的长刀被那开门的xiao和尚突然看到,吓得他立即想要关门。
“xiao师父不要误会,这是我走夜路用来防身的!我说你们到底把临风藏到哪儿去啦?”
“呵呵,施主不要急,慢慢说。”一个胖胖的和尚双手合什,挡住了那个想要关门的xiao和尚,一脸和气地说,“是不是施主家xiao孩子走失啦?”
“对对对,我们全家都急死了,快把xiao临风叫出来!”
“阿弥陀佛,本寺实无xiao孩在内,施主还是赶快到别处找找看吧!”
“什么?”我心中火气上窜,连喊带叫地把半个月前遇到他们归云寺和尚,那和尚非要收临风为徒的事说了出来,并且叫嚷着说他们归云寺本是佛家教化世人之地,为何如此强收人家xiao孩,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还谈什么修行渡人!
“阿弥陀佛,施主莫急,且听老衲一言!”我话音刚落,就看到两名xiao和尚陪着一位长须老僧出来,灯光摇曳,我还是认出了那老僧就是归云寺主持妙禅大师。
“大师为我做主啊,上次在集上,遇到你们归云寺一个大和尚,非要收xiao儿临风为徒,我没答应,没想到竟然被他强行拐骗到此!”我一心急,加上先入为主的想法,就胡搅蛮缠的叫了起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妙禅大师心平气和地说,“施主寻子心切,老衲深表理解。但施主确实错怪本寺啦!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绝不说谎,本寺之内,实无令郎!”
这个妙禅大师,德高望重﹑修为颇深,当然绝对不会撒谎骗我!但他的话却是将我推入冰窟窿一般,浑身冷无力:原本以为xiao临风在这归云寺,而现在他若不在此寺,茫茫大山﹑漆漆黑夜,让我再到何处去寻找?而且到了这个时间仍杳无音信,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想到这里,我只感到天眩地转﹑眼前黑,xiong腔中好像被掏空了一样,顾不得向众僧道别,就魂不守舍﹑步履蹒跚地转身yù走。
“施主且请留步!施主之子,可是叫做临风么?”身后传来妙禅大师的声音。
“是啊!”我停下脚步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呵呵,施主且请到寺中一叙!”妙禅大师仿佛在安慰我一样,“令郎临风,并无危险,施主大可放心!”
听到妙禅大师的最后一句话,让我不由得浑身一震,这个妙禅,修为深厚不打诳语,他既然这样说,必有因缘。我立即转身返回,紧跟大师来到寺内。
“大师指点mí津啊,我家xiao儿确实没有危险吗?”我明知对方不会骗我,却还是想再次听到大师肯定的回答,以求心中平静。
“呵呵,施主放心!令郎实无危险!我早听xiao徒讲过,他在集市巧遇令郎,知道令郎善根非浅﹑不是俗类,早晚会入我沙门﹑皈依我佛!”妙禅大师话语一转“但令郎这次确实不在本寺,要不施主稍等片刻,让老衲看看?”
我当然非常感jī地点头不止。那妙禅大师让xiao和尚给我看茶,自己则盘tuǐ而坐,双目微闭不再说话。
我知道这是大师入定,自是xiao心等待不敢打扰。
过不多时,那妙禅大师睁开双眼,一双善目盯着我说:“善有善报,因果注定;令郎原为木仙转世,自然并无大碍!”
既然大师竟能知道xiao儿临风的来历,就更说明他所言不虚,看来临风确实不会有什么闪失,我心里也就慢慢平静下来。
“大师果然神通广大,xiao民佩服!还请大师明言,xiao儿现在究竟在哪里啊?”
“唉,佛道两家,虽不同宗,其理相通!只是个别道友深陷炼丹mí途,为保rou身不死,枉费心机啊!”妙禅大师并未回答我的话,而是扯起了佛道之别,让我听得一头雾水。
“大师这话的意思是?”
“施主莫急,老衲且请问你,令郎降生之时,可有异物随身?”妙禅看着我,十分郑重地说,“施主尽管直言﹑切不可撒谎,老衲并无恶意!”
我想了想,就把临风降生前托梦给我,安排我在树根下所挖灵物的事,言无不尽的讲了出来。
“哦,因缘却在这里!”妙禅似有所悟,“令郎灵物,与我众僧无益,但对道人来讲,却是炼丹的上乘佳品啊!”
见我还不明白,妙禅大师就直言相告:“我佛慈悲,为渡众生,宁可自己以身饲虎﹑亲临地狱;而且看破宇宙,万物皆空,怎会在乎皮囊rou身?然道家少数同道,深mí炼丹之说,以补阴阳﹑夺造化,所以令郎现在就在灵丹道观之中。那几个无知道友妄想用令郎灵物以炼神丹!但那道观之中的少元道长,却修为深厚﹑道行不浅,想来此事定是那几个xiao道士瞒着少元道长所干!”
我听到这里,一身冷汗!这些牛鼻子臭道士,我家临风又不是唐僧rou,你们何苦如此做孽?
“施主无忧,老衲与那少元道长sījiao甚好,现在老衲修书一封,你且亲自jiao于少元道长,此事定然无忧﹑解决无恙!”
大师说罢,立即命xiao和尚磨墨备纸,一挥而就,修书一封jiao给我,并吩咐我先在寺内住下,明天一早即可上路
【第一百九十四章】打柴奇遇(6)
既然临风没有xìng命之忧,加上我一天劳累﹑精力不济,况且这时已值深夜,也就只好听从大师的话,在寺内客房休息一晚,准备第二天赶赴灵丹道观,将妙禅大师的亲笔信,单独jiao给少元道长,以救xiao儿临风出来。
第二天天刚门g门g亮,我就起netg,揣好妙禅大师的信,准备出寺。在门口恰遇大师,我忙道谢连连,要不是碰到大师指点,恐怕我实难将xiao儿的失踪与灵丹道观扯到一块,也就更难找到爱子临风。
妙禅大师摆手微笑,告诉我到了灵丹道观,切莫与其他道士1uan讲,怕那观内良莠不齐,徒增bo折,只要将信亲自jiao给少元道长即可。
就在我道谢辞别妙禅大师,快出寺门之时,身后却传来大师的一声叹息:“唉!可怜天下父母心,施主虽是寻子心切,但那临风却与施主只有半世之缘,一见他的灵物,他必定mí途知返﹑入我沙门”
“半世之缘?那不是说临风他早晚也会出家修行吗?难道当真如临风当年梦中所说,在他成年之前切不可让他看到那件灵物?管他呢,先将他找回来再说。以后我把那件灵物扔到坑里河底,让他无法看到,自然就不会知道他是树仙转世,也就不会兴起出家修行的念头啦!”想到这里,我顾不得回头再向妙禅大师请教,而是一路xiao跑地向灵丹道观冲去!
到了灵丹道观时,阳光直射﹑已过午时。我顾不上劳累与饥渴,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调整呼吸﹑平静心情,缓步向观内走去。
“施主请留步!不知施主前来,是求丹问yao﹑还是上香施舍啊?”一位年轻道士拦住我问道。
“噢,是这样的,我打柴时碰到归云寺的妙禅大师,托我捎信一封与少元道长”我只字不提前来寻找临风的事儿,以免打草惊蛇﹑再生变故。
“多谢施主辛苦,请施主将信给贫道即可,贫道马上转jiao给师尊!”看来那道人并没有让我入内的意思。
“不不不,妙禅大师特意jiao待,说是要我将这书信亲自jiao给少元道长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岂敢言而无信啊!”我边说边向里面走去。
“施主且慢,师尊正在午休,现在打扰恐怕不妥!”又一位中年道士拦住我。看这情况,他们是不想让我见到道长啊。
强行冲进去,恐怕不好,而且这两位道士似乎有功夫在身,如果给他们一个冒犯道观的借口,被他们扔出去也有可能。
想到这,我驻步不前,口中却是高声叫了起来:“少元道长!少元道长!妙禅大师让我捎信给道长”
“施主休得无礼sao扰,此道场乃吾等清修之地,怎敢如此放肆!”那中年道士向前两步,就要推我出去。
就在这时,只听里面一个声音龙yín虎啸般传来--“徒儿不得无礼,施主且请留步!”接着一位长须飘xiong﹑鹤童颜的道长从里面缓缓而来。
“呵呵,贫道少阳有失远迎,还望施主包涵;那妙禅法师现在可好?”
“有劳道长挂牵,妙禅大师一切还好,他让我捎信一封,必须亲自jiao给道长,刚才打扰道长清修,恕罪恕罪!”我不想多扯,赶快从怀中掏出妙禅的亲笔信,双手捧给少元道长。毕竟我来的目的是让道长帮我找回xiao儿临风。
见我递上书信,并没有立即要走的意思,少元道长看了看我,便打开信纸,轻轻一甩,当面看了起来,没看几行就双眉紧锁,轻轻说道:“施主且请里面看茶!”言毕转身返回,我紧紧跟上。
室内落座,一盏茶尽,那少元道长这才说道:“昨天徒儿领来一子,说是他颇有道缘,领到观中,准备出家修行;我观那xiao儿实乃木仙转世,甚有灵气,现在虽为俗人,却是早晚必入空门,也就未加干涉,没想到施主竟然不知,也算他俗缘未尽吧,贫道这就吩咐徒儿领他来见施主!”说罢就吩咐身边的一个xiao道士一番,那xiao道士立即转入后院。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看到xiao儿临风确实并未丢失,我立即jī动起来,“这个孩子,虽然是有些灵气,但我只有他一个传宗接代的男丁,我有生之年绝不能放他出家修行,还请道长多多包涵!”
“呵呵,施主啊,人之命天注定,很多事情并不能天遂人愿,xiao施主现在灵识未开﹑凡人一个,一旦他见到上世之灵物,毕定如醍灌顶而mí途知返,从而无论入道入佛,终会出家;除非施主永远不让他见到灵物,让他此生如痴如醉mí恋红尘,但这样却是1ang费了他一世的机会啊!孰是孰非﹑孰轻孰重,还望施主三思!”
不一会儿,那xiao道士就领着临风出现在我的面前,父子二人均惊喜至极
既然事已解决,我也不再多说什么,马上向少元道长道谢辞别,领着孩子出了那灵丹道观,背着临风,向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全家人喜极而泣,自然不必多讲。后来从xiao儿临风口中得知,原来他竟然是被那中年道士骗入灵丹道观的。反正孩子已经找回,我也就不再多讲。
因为妙禅大师早就给我点破其中的缘故:他们youhuo临风入道修行,不过是想引出临风的灵物,用来炼丹而已。这话我当然不能讲出来,怕那临风万一知道,以后被灵物引醒过来,就要出家修行,那就麻烦了!
临风虽然找回来了,我却心情更加沉重。因为妙禅和少元两位世外高人均告诉我,临风见他上世灵物后,早晚必定出家,这岂不是让我绝后吗?
我与临风他娘sī下商量,准备将柜中红绸包裹的那个东西,扔进河里或者挖个坑埋起来,以绝后患。
“孩子他爹,这可不行!万一那东西对临风十分重要,咱把它扔了埋了,可不是害他一辈子吗,是儿不走﹑是财不散!咱再等等,看情况再说”孩子他娘说什么也不同意把那灵物处理掉。我也只得暂时作罢,反正临风还xiao,也许过一段时间他就淡忘了,也未可知;也有可能车到山前必有路,他读书入仕后,不愿出家过那清苦的日子也有可能。
老人常说“女人当家,房倒屋塌!”这话一点不假,因为我很快就亲身体验到了它那亘古不变的正确xìng:因为老婆的打绊,那块灵物一直没有得到处理。而临风十岁那年的一天,他一个人偶然在家竟然翻出了那块灵物,等我们回来时,他正拿着那块东西呆呆而立,继而双目凝重,清澈的眼睛深邃明亮,大异与常,像似想起了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