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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凤十七     妻妾无敌txt下载     妻妾无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大侠神威

    漠北十三鹰横行漠北几十年,多次给漠北群雄围捕追杀,都平安脱险,消声匿迹了多年,突然重出江湖,却没想到在云梦行省与望月行省交界处的小店里因大意折了两个兄弟,其余的十一鹰无不悲怒交加,一拥而上,将铁岭双侠与宫天成围在当中狠打狠杀。一时间桌飞凳倒、碗摔碟碎,怒喝声、金属猛烈撞击声、嘶嘶的剑气声、各种武器发出的怪啸声充滞整个草棚。铁岭双侠为保护小姐,不得不出手,宫天成则是激于义愤与侠义出手相助,三人若一对一,或可拼个平手,十一鹰一拥而上,疯狂攻击下立处下风,全无还手之力。那少女不听铁岭双侠劝阻,娇喝一声,挥掌扑来,十三鹰之一的老三狞笑一声,手中的铁拐拦腰横扫,劲风凌厉,极为骇人。少女前扑的身形倏然一顿,铁拐擦腹险险掠过,娇喝声中,白晰的手掌幻现淡淡红芒,直击老三面门。“九转炎龙掌!”老三惊呼一声,身形暴退,手中铁拐挑向少女手腕脉门。他面色极为凝重,对九转炎龙掌深怀戒心。十三鹰之一的老九狂吼一声,十指如勾,从一旁扑出,抓向少女肋下。他十指上套有锐利无比的铁指甲,长约七寸,闪着幽幽蓝光,显然抹过剧毒,给他抓中,必定剧毒攻心毙命。少女飞身飘退,抬足飞踢老九下阴。老三身形暴进,百斤重的铁拐以泰山压顶之势凶狠砸下。老九的毒爪也幻起阵阵令人作呕的腥风,狂袭少女。那少女的招式虽然精妙,无奈功力不足,加上搏击的经验太浅,在两人的疯狂攻击下,左支右拙,已现败象。铁岭双雄一见小姐不听劝阻离开,给双鹰缠住撕杀,险象环生,心中大为焦急。两人在群鹰联手疯狂攻击下本来就无还手之力,稍一分神,痛哼声中,双双负伤倒地。宫天成的背上也给划了一道尺长的创口,如张开的大嘴巴,翻露出鲜嫩的肌肉,血水狂涌而出,湿透了一身衣裳。躲在树后的张小崇一见他负伤,暗叫不妙,正欲解开缰绳,跳上马背开溜。刺耳的怪啸声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伴着凄厉的惨呼声,他扭头一看,十三鹰之一的老九捧着血肉模糊的右手掌,发出痛苦的惨嚎声,那只手掌只连着一点皮,废定了。老三的铁拐不知飞到哪去了,空着一双手,手掌上全是血,惊恐万状的退后。围攻宫天成之一的双鹰,一个手里握着半截断剑,手掌血淋淋的,看来是给什么强大的力量震裂了虎口,满脸惊恐之色。另一个趴伏在地上,脑门上多了一个大血洞,腥热的血水仍在喷涌而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欲斩杀了铁岭双侠的几鹰骇然色变,仓皇转身。草棚外,屹立着面色沉静的傲笑天,右手握着一柄二尺七的银剑,剑刃闪着森冷的银芒,发出嗡嗡的颤动声。左手上扣着几粒比鸟蛋稍大的金胆,散发出淡淡金光。躲在远处的张小崇只感觉到从傲笑天身上流露出一股震撼人心的无匹气势,令他心寒胆颤,手足发软,心中直呼厉害。“奶奶的,大侠就是大侠,就这么随随便便一站,都能吓死人,啧啧,真是威风八面,本少爷若象他这样,嘿嘿,那岂不是把那些怀春少女都迷死了?说不定连吟雪春心萌动,主动要求圆房呐,嘿嘿……”他心中突然涌起要做象傲笑天一样名动天下的大侠,嘿嘿,做了大侠,走到哪都有狂热的崇拜者要求签名,漂亮的姑娘们大抛媚眼,烈焰红唇乱飞,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恶人都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真他妈的爽啊,呵呵……宫成天惊喜的叫道:“大哥!”他靠在柱子上直喘气,背后的伤口传来的椎心剧痛疼得他面庞肌肉都扭曲了,若不是大哥来得及时,以闻名天下的的金胆射出,他早已到阎王那报到去了。他心中有些奇怪,大哥不是到云梦行省去吗?怎么又到这来了?难道云梦行省出大事了?十三鹰的老大瞳孔一缩,惊道:“傲笑天!”傲笑天为救人射出的几颗金胆,击毙了两鹰,击伤了一个,剩下的几鹰全都面无人色,他们清晰的感受到了傲笑天身上流露出的无匹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狂涌而来,直撼他们心神,令他们感觉体内气血翻腾不畅,难受得几欲二血。傲笑天淡淡道:“漠北十三鹰,很好!”食中两指在剑刃上轻轻抹过,他沉声道:“此剑名诛魔,自是诛尽天下妖魔鬼怪!当年剑圣柳老爷子亲赴漠北,却找不到你们的踪迹,今天正好了结!”人的名,树的影,就凭傲笑天当年击败霸剑岳云飞,挑战妖后碧月清,在千军万马的重重包围中只身击杀上官飞龙,硬杀出一条血路的那种超人的胆量、无匹的气势、神乎其神的武技与深不可测的修行,已令十三鹰魂飞魄散,心胆俱寒。“兄弟们,左右是死,拼啦!”老大狂吼一声,率先扑上,其余的兄弟见老大率先出手,亦跟着出手,只是他们已给傲笑天的气势所震撼,出手已无平日的凶狠霸道。老大前扑的身形倏然一顿,闪电般暴退,直往发呆走神的少女撞去。那少女自小就在银剑金胆的侠义故事中长大,傲笑天弹剑江湖、行侠仗义的潇洒豪放事迹,已经深深烙在她的脑海之中。她曾几次以游山玩水为名,在江湖中找寻傲笑天,可惜这位盖世豪侠神龙不见着尾。如今在这荒野小店见到了传说中的盖世豪侠,她是既激动又紧张,心儿如小鹿一般乱撞。傲笑天的洒脱豪放、义搏云天的侠义心肠、成熟男人的稳重自信,都令情窦初开的她不能自已,一双凤眼痴迷的投注在对方身上,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她与傲笑天存在。十三鹰的老大暴退撞向那少女,目的是想挟持她,胁迫傲笑天放他们一条生路,这少女正痴迷的盯着傲笑天看,心神俱乱,全无防备,实在容易得手,算盘打得好,只可惜天不如人愿。他才一退,傲笑天左手上的金胆已化为一溜金芒,发出令人丧胆的怪啸声,闪电一般袭来。老大骇然失色,拼命的扭身侧移,枯瘦的十指幻出重重爪影,护身全身要害。“当”的一声金属猛烈撞击声传出,老大连退三四步,瘦黑的老脸闪现一丝红晕,随即变得苍白如纸。他眼中现出惊恐之色,强行硬挡了傲笑天射出的一颗金胆,体内气血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得几欲吐血,功力比对方差了一大截,实在太可怕了。不容他多想,刺眼的银芒暴现,亮丽如天边的彩虹,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银芒未至,森冷的剑气的已割刺得肌脸隐隐生痛。骇然失色下顾不得江湖名人的颜面身份,懒驴打滚,拼命的滚往一侧。傲笑天凌空扑击十三鹰的老大,银剑倏然一转,反手刺出,银剑幻起一道亮丽的银弧。凄厉的惨呼声传出,一鹰已捂着咽喉惨嚎打旋飞出。傲笑天手中的银剑在地上一点,身形再起,直扑老大,另几鹰怒吼着挥动手中武器朝他杀。老大还没从地上弹起,嘶嘶的剑气声中,点点银芒如满天繁星扑天盖地压来,魂飞魄散下拼命的再滚往一旁,灰头土脸的,狼狈之至。数件武器狠狠刺入傲笑天的身体,没有预料中的惨呼,没有血光迸现,出手的几鹰一怔。身边倏现血雾,凄厉的惨嚎声传来,又一兄弟倒下。剩下的几鹰惊得魂飞魄散,四散奔逃。慑人心魄的怪啸声中,三粒金胆自傲笑天手中飞射而出,一粒快如闪电,另外两粒去势缓慢。“卟”的一声怪响,一鹰的脑门突然炸裂,血水脑汁四溅,失去生命的尸体仍是往前冲出了丈远才倒下。两粒去势缓慢的金胆排成一条直线飞行,后面的那粒金胆突然加快,“叮”的一声,撞击上前面的那粒金胆,给撞击的金胆去势突然加快了百倍,“卟”的一声异响,血光迸现,又一鹰倒毙。后面那粒金胆因撞击改变了飞行方向,速度不减,反而百倍加快,闪电一般没入一鹰的后心。眨眼之间,傲笑天已连毙数鹰,等老大从地上跳起来时,所有兄弟全倒下了,他面如死灰,心胆俱寒。傲笑天太可怕了,简直是个冷血无情的杀人狂。看着对方一步步逼来,他惊恐万状的退后。一声绝望的狂吼,漠北十三鹰仅剩的老大突然抖身射出漫天黑芒,身形则拼命的往后暴退。

第三十二章 风云突变

    傲笑天手中的银剑一振,银芒暴闪,幻现耀眼夺目的银色旋涡,将所有黑芒尽数吸入,飞速旋转。随着他的一声沉喝,漫天黑芒倒射飞回,快如电闪雷鸣。已逃出丈远的老大突然发出痛苦的惨呼声,枯瘦的身子怪异的往上一弹,重重摔落地上,寂然不动。躲在远处的张小崇面色苍白,心中骇然不已,十来个人,眨眼之间全给他放倒了,实在是吓人,傲大哥简直是来自地狱的杀神。看到少女一双痴迷的眼睛全投注在傲笑天身上,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心中不免涌起一股酸溜溜的味儿。妈妈的,本少爷若也有这样厉害的功夫,也要象傲大哥一样行侠仗义,那天下美女岂不是都投怀送抱?宫天成见漠北十三鹰全部被击毙,哈哈一笑,道:“为祸江湖的一十三个恶贼终于全部伏诛,还是大哥厉害……”他那一笑,似是牵动了背后的伤口,一声闷哼,额头上直冒冷汗珠子,精瘦的面庞苍白无血。傲笑天道:“老八,别说话!”他运指如飞,在宫天成后背连戳数指,封闭了一些经脉穴位,止住了血。然后一只冒着蒸蒸雾气的手掌按在他的后心,给他贯输真气。铁岭双侠从地上挣扎站起,拱手道:“多谢傲大侠出手相助,否不然,我们夫妇要在此地埋骨了,呵呵。”夫妇俩在傲笑天与十三鹰打斗之际,已相互裹伤止血。傲笑天淡淡道:“两位前辈不必多礼,象漠北十三鹰这样为祸江湖的恶贼,人人得而诛之,晚辈只是碰巧路过而已。”他如此谦虚,丝毫没有摆出一代大侠的架子,令少女更为欢喜,一双凤目一直紧盯着对方看,直到铁岭双侠叫她,才惊醒过来,低着头低应了一声,整张俏脸红如天边的晚霞。“小姐,这位就是名动天下的大英雄傲笑天傲大侠,这下你满意了吧?呵呵,傲大侠,这位是敝门主的千金玉枝小姐,”路抗天介绍道。傲笑天赞道:“玉枝小姐的九转炎龙掌已深得祝老爷子的真传,如此年纪,能有此修为,已是令人佩服。”祝玉枝盈盈一福,低声道:“傲大侠如此夸奖,折煞玉枝了……”傲笑天哈哈一笑,道:“我从不乱夸别人,当年我象你这年纪,功力还没你深厚啊,哈哈。”张小崇走过来,竖起大拇指,笑嘻嘻道:“傲大哥果然厉害,小弟佩服得紧,嘿嘿。”见他一副嘻皮笑脸样,铁岭双侠俱都皱起了眉头,祝玉枝的俏脸上也现出厌烦的神情。傲笑天看在眼里,呵呵笑道:“这位张兄弟家住云梦行省,因与家里闹了点小别扭跑出来的,他要来望月行省舅舅家小住几天,所以顺路跟老八来了,呵呵。”铁岭双侠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这少年嘻皮笑脸的,完全一副纨绔子弟模样,傲笑天虽然广交下下英雄,却不可能交上这样的朋友。见众人面上轻视的神情,张小崇低骂了一声,奶奶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给漠北十三鹰杀得屁滚尿流,小命去了半条,看不起本少爷?本少爷还看不起你们呢,奶奶的,总有一天,本少爷要混出个名堂来,叫你们看不起人,哼!祝玉枝低声道:“傲大……哥要去哪里?”称呼大侠有点生疏,且有辈份上的差距,她很自然的称呼大哥,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傲笑天微笑道:“我们要去望月行省办点事。”祝玉枝高兴道:“我们正好也要去看月清师姐,正好顺道……”张小崇心里骂道:“什么顺道?屁话,还不是想勾引傲大哥,贱货一个!”此时草棚里除了十三鹰的尸体,只剩他们几个,老板、伙计、食客全都吓得跑光了。傲笑天将十来枚金币放在柜上,道:“走吧。”只有三匹马,由负伤的铁岭双雄与宫天成骑乘,傲笑天与祝玉枝并肩走在一块,张小崇孤零零的一个人跟在后边。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家里,他要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第一次在鹰龙山庄受到冷落,没想到在这亦是如此,实在很不是滋味。心中萌生想拜傲笑天为师的念头,随即又想到自已岂不是要在他面前矮了半截,就算自已干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所有的功名还不是归师父?看那祝玉枝比自已年纪还小,一副投怀送抱样,万一俩人勾搭成奸,自已还要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师娘。如果傲笑天讨了十几房老婆小妾,一大群师娘挨个轮流教训他,那多没面子,不行,这个生意是大大的亏本的,不干!听傲笑天所说,他本来是赶去云梦行省,半道已传来坏消息,聚集在云梦行省的各路豪杰因连云十八寨的冒失行动,按耐不住报仇的心切,终于联手直闯总督府,给早有准备的凌百威与寒雨烟等杀了个人仰马翻,群雄损失惨重。凌百威以暴民谋反为由,紧闭四门,大肆搜逮江湖中人,凡携带武器者,一律抓逮,胆敢反抗者当场格杀。整个云梦行省闹了个鸡飞狗跳,人心惶惶。若不是剑圣柳老爷子的弟子沈凤娇出面,不知道还要死多少江湖中人。傲笑天担心云梦行省的事会波及到望月行省,故赶来通知自已人全部转入暗处,以防不测。他担心的是此事万一惊动到朝廷,大军出动,江湖各大门派将是一场大劫难。正邪之间的争端,因云梦行省事件正式拉开帷幕,平静了多年的江湖,又将掀起血雨腥风。什么正邪争斗,张小崇才懒得理会,那些什么英雄豪杰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真的敢闯总督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下惹得凌大总督发飚大开杀戒,嘿嘿,敢动寒雨烟,就是跟他张大少爷过不去,死了活该。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张小崇累得快要趴下的时候,终于到了清远镇,夕阳正好沉下山。众人在开心客栈住下,快散架的张小崇不理会别人在忙碌什么,给了店伙计十来枚金币,吩咐他买几套新衣服,然后钻进自已的房里,把钱藏好后,到澡堂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了全身的尘土与疲倦。众人都在房里吃饭,他喜欢热闹,穿上崭新的华丽衣裳,怀里揣着一大叠银票金票,来到大厅吃饭喝酒。此时天色已黑,宽敞的大厅里灯火通明,只有十来个客人在吃饭喝酒,有个酒鬼还醉得趴在桌上打呼噜。他点了店里最拿手的几样菜,还要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一个人坐在那自酎自饮。他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两腿都快断了,到现在还酸麻疼痛,脚底下还起了水泡,奶奶的,这种苦日子谁受得了?好这里是集镇,明天可以雇几辆大马车,舒舒服服的躺着到望月行省。靠左面窗门的那一桌有两个商人模样的食客,看来是喝多了,都有了几分醉意,正相互吹嘘着到过什么地方。听到其中一个说帝国都城是如何的繁华热闹,张小崇心中一动,奶奶的,本少爷现在有的是钱,干嘛非要到望月行省去,不如到帝都逛上一逛,以后回去也可以跟着哥们吹嘘吹嘘嘛。靠,名动天下的大侠又怎么样,能管得了少爷的去留?心中打定主意,他心情大好,嘴里不由得哼起了青楼里的小曲儿来。“大爷,行行好吧,赏几个小钱吧……”“去去去,死老婆子,这地方是你来的吗?快滚!”门外突然传来伙计的骂声。“伙计!”心情大好的张小崇叫道。“张公子有何吩咐?”店伙计跑过来讨好道。张小崇拿出十来枚金币,放到桌上,淡淡道:“帮我送给门外那位老婆婆。”店伙计瞪大眼睛,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道:“送给她?”张小崇瞪了伙计一眼,道:“怎么?你有意见?”店伙计忙赔笑道:“不敢不敢,只是……只是……这未免太多了……”张小崇怎会不知他的意思,打发一个叫化子,一点残汤剩饭就足够了,自已一打赏就是十来枚金币,实在让店伙计吃惊。看到店伙计面上那吃惊、羡慕的神情,他心中涌起一股得意,轻笑道:“只要你伺候本少爷爽了,赏钱肯定比这还多,嘿嘿。”店伙计乐得直点头哈腰,他干这行当快有十年了,客人中打赏最大方的是一枚金币,已经令他高兴得几天几夜睡不着。眼前这位公子哥一出手就是十来枚金币,财神呐!难怪今天右眼皮直跳,真的是碰上财神了,十来枚金币,顶得上半年的工钱了,嘿嘿,发了一小笔。店伙计乐得一颠一颠的跑出门外,张小崇抓了几粒花生,扔进嘴里咀嚼。“保佑那位好心的张公子长命百岁,多子多孙……”门外那个老婆婆激动道。“好啦好啦,快走吧,碰上这位张公子,是你几生修来的福份,快走啦……”是店伙计不耐烦的声音。

第三十三章 酒楼诡事

    “哎,小老弟仪表堂堂,一定非寻常人物,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小老弟一定是驰骋商界的高手,呵呵……”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靠过来,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就连身子都是圆的。他那圆乎乎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若年纪再小上三四十岁,一定让人感觉很可爱。每扭动一下身体,他屁股下的那张长凳都不堪负重的发出嘎吱嘎吱呻吟声,真让人担心长凳承受不了他的重量断裂。给对方那么一赞,张小崇不禁有点轻飘飘起来,他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也会帮老爸打理生意,记得有一次发生水灾,粮食紧销,他抬高了粮价,赚了不少钱,却给老爸狠狠训了一顿,气得父子俩大吵了一架。老爸做生意,只赚那么一点,有时候还倒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生意?若生意由他掌管,只用一两年时间,赚的钱铁定比老爸辛辛苦苦干上五年的钱还要多,他一直自认做生意的本事比老爸强,可惜老爸骂他是奸商,可恶!中年人笑眯眯道:“鄙人姓花,名云龙,家里排行第四,商界的同行都叫我花四爷,呵呵,小兄弟如何称呼?”张小崇道:“本公子姓张名崇,嘿嘿。”花四爷拱手道:“久仰久仰,不知张兄弟是做何种生意的?”张小崇微笑道:“粮食,有时也弄点食盐什么的。”花四爷一脸动容道:“哇,这几样是最来钱的买卖,张兄弟如此年青,已做此大手笔的买卖,实在令人不得不佩服!”张小崇嘿嘿笑道:“哪里哪里,花四爷才是个中老手呐……”心中却道:“这家伙与自已素未相识,却一味的大拍自已的马屁,看来是另有企图了!”他重新让伙计弄了几样小菜和美酒,添了碗筷,两人边吃边吹嘘。反正他明天就雇车走人,管他有什么企图,再说一个人喝酒,实在有些无聊。几杯酒下肚,花四爷突然压低声音道:“张兄弟是贩卖私盐还是走正道的”张小崇叹道:“正道的。”他知道贩卖私盐利润高得吓人,只是带有极大的风险,官府严禁贩运私盐,逮到了要坐大牢,如果你有关系则另当别论了。这一点,他倒是不怕,怕的是老爸的拳头。花四爷叹道:“实在可惜了,贩运私盐,那可是好几倍的利润呐,两年下来,可以金盆洗手,在家里享福了……”张小崇翻着白眼道:“屁话,有谁会嫌钱多?只干两年就金盆洗手?你舍得吗?”花四哥哈哈一笑,道:“张兄弟果然非常人,令花某佩服!”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张兄弟,实话说了吧,本人是盐帮洪顺堂堂主,干的就是贩运私盐的买卖,官府里有咱们的人,张兄弟如果有意的话,咱们可以合作,嘿嘿!”看着对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更让人感觉到他的和善。张小崇心里低声骂道:“奶奶的,这老家伙笑得象成精的老狐狸,看来是盯上本少爷了。”他嘴里叹道:“想啊,怎么不想,可是……唉……”他故意叹了口气。花四爷皱眉道:“张兄弟何以叹气?四爷我水陆都有道儿,你我合作,财源滚滚呐!”张小崇叹息道:“四爷,天下有谁那么傻,会跟钱过不去,可是……唉,偏偏我老婆就是跟钱过不去的那个人……”花四爷一呆,怔道:“你老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全身的肥肉跟着一阵抖动,不过他的笑声突然嘎然而止。门外进来了十来个人,为首的一个身材魁梧,虬须豹眼,给人狠冷威猛的印象,跟在他身后的十来个大汉,腰间俱都悬着同色的连鞘长剑,神情冷傲。“哎,诸位大爷请坐请坐,”嘴齿伶俐的店伙计忙打招呼。“十五间上房,好酒好肉尽管上,动作快一点!”有人说道。一个大汉搬来一张椅子,用汗巾抹了抹,微笑道:“老大请坐。”相貌威猛的大汉大马金刀的坐下,十几个大汉分坐几桌,店伙计点头哈腰的倒完茶水,吩咐厨子去了。花四爷见到那个相貌威猛的大汉时,面色微变,对着张小崇拱拱手,道:“张兄弟,我今天不胜酒力,改天再聊,告辞!”他说走就走,不等张小崇还礼,人已出了门,别看他肥得象个大圆球,走起路来倒还是挺快的。张小崇道:“不送,花四爷好走。”没人陪喝酒聊天,一个人很是无趣,反正走了一整天,人也困了,吃饱了就去睡,明天就不用这么惨了,舒舒服服的躺着到帝都。此时店伙计已陆陆继继将一些菜端上来,那十几个人可能是饿坏了,大口的吃肉,大碗喝酒,相貌威猛的大汉好象有什么心事,只是喝了一口酒,筷子都没动半下。张小崇摸了摸肚子,站起身来,正欲回房睡觉。那十几个正在埋头大吃大喝的大汉中有一个抬起头看过这边来。张小崇只惊得魂飞魄散,那看过来的大汉双目红得好象在滴血,粗黑的面庞白得透明,隐隐可见红、绿、黄、黑等各色如水流般在皮肤里流动,鼻尖处有红绿两道细线正缓慢的上升至眉心,而他却浑然不觉,在这漆黑的夜晚,实是诡异、恐怖之极。那大汉见到张小崇面上恐惧的神情,沉喝道:“你小子看什么?”他这一说话,正埋头吃饭的十几个大汉全都抬头看过来,面上诡异恐怖的色彩全如那汉子一样,只惊得张小崇软倒在地上。“啊,张越,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你的也是啊……”“大伙儿怎么全变成这样了?”“有毒……啊……”“啊……”凄厉的惨呼声突然响起,充滞了整间酒店,那十几个大汉痛苦的在地上直打滚,撞翻不少桌椅,碟碗乒乒乓乓的摔成碎片,很快的就变成了一具尸体。酒店的十来个食客俱都被眼前的惨象惊呆了,有的吓得瘫软在地,有的吓晕了,胆子稍大的连滚带爬逃出门外,那酒鬼仍是趴伏在桌上呼呼大睡,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那相貌威猛的大汉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他只是喝了一口酒,感觉不对,急忙运气压制体内的剧毒,头顶上冒着蒸蒸雾气,面上一片殷红吓人。张小崇卷缩在角落里,吓得浑身发抖,他一连几天内见过太多的死人,虽然恶心反胃,但已能忍住不再呕吐,只是事情太过诡异恐怖了,令他心寒胆颤。一个身上围着油腻围裙,手中持着菜刀的中年男子自厨房里出来,人本来就有点丑,左边眉毛至面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更显得狰狞可恐。他一步步逼近正在运功逼毒的大汉,狞笑道:“卫新远卫大人,七彩**散的滋味怎样?好受吧?哈哈……”卫新远不言不动,依然在运功逼毒,头顶上的蒸蒸雾气更浓,原本红得吓人的面色已有些变淡,只是面庞的肌肉在抖动扭曲,显得痛苦之极。“铮”的一声龙吟自楼上传来。张小崇等人听到的只是一般手指弹动剑刃的声音,而那厨子却感觉到自已心头给人重击了一下般,体内气血翻江倒海,难受得几欲吐血,骇得他往前冲出几步,菜刀虚劈几下才旋转身子,面色一变,失声道:“傲笑天!”在楼上弹剑之人正是傲笑天,他冷声道:“魔刀屠大年,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做起了厨子,很好!”魔刀屠大年嘿嘿笑道:“傲笑天,你没有想到的事多着呢!”“解药!”傲笑天突然沉喝道。屠大年骇得退了一步,强笑道:“解药?有本事,你找药魔钟百福要去,嘿嘿,七彩**散是天下三大剧毒之一,药魔那老不死的说不定宁愿死,也不愿交出解药,嘿嘿……”傲笑天突然从楼上跳下,来到卫新远身边,左掌按住他的后心,右手握着那柄名震天下的银剑。张小崇看到卫新远赤红的脸越来越变淡,面上痛苦的神情已舒解,知道是傲笑天运功助他驱毒,心中略定,傲大哥是天下第一名侠,有他出面,还有什么事情搞不掂的。屠大年直盯着傲笑天,面上神情百变,显然心中拿不定主意。傲笑天此刻正助卫新远运功驱毒,实是出手的大好时机,只是他又害怕是对方故意设下的圈套引他上当,银剑金胆的厉害,他在几年前就领教过,实在是可怕。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好象是车轮子之类滚动发出的声响,只是那声音实在太怪异了,倒有点象**在地上滚地的声音。“什么鬼东东?”张小崇正诧异间,墙壁突然轰然炸裂,一个大圆球从破开的墙洞直滚进来,骨碌骨碌的压向卫新远。

第三十四章 酒楼激斗

    屠大年也在这时候动了,人如流星般扑前,手中的菜刀幻现一道森冷寒芒,直袭傲笑天。张小崇只觉眼睛一花,万道夺目的银色光芒刺得他眼睛几乎睁不开。急速滚动压向卫新远的大圆球突然往上一弹,呼的一声倒飞而回。张小崇看得目瞪口呆,那急速滚动的大圆球竟是一个人,一个胖乎乎的人,身体手脚弯曲收缩成一团,更令他吃惊的是,那人竟是在此之前想打他主意的花四爷。收缩成圆球状的花四爷急速倒飞,“嘭”的一声,在墙壁上猛然一撞,借力弹出,“呼”的一声,再度飞向卫新远,这一次去势更急更快,发出的呼呼风声实在骇人。屠大年一刀直劈傲笑天胸膛,倏见眼前点点银芒如满天繁星闪耀,大骇下倒飞而回。傲笑天左掌紧贴着卫远新的后心,右手银剑迫退刀魔屠大年,见花四爷撞来,手中银剑闪电般刺出,却觉右手一沉,银剑似是给重物压着弯曲起来,刀魔屠万年也在这时挥刀返身劈来。傲笑天淡炎道:“几年不见,原来花四爷的五行旋涡功精进不少,希望不要让傲某失望了。”他说着话,手腕一振,“呼”的一声,花四爷那圆乎乎、肉墩墩,重达四五百斤的身体竟给银剑挑得飞起,“呯”的一声震响,撞破屋顶,灰尘、碎瓦片纷纷落下。银剑往地上一指,突然扬起,刺耳的怪啸声中,地上的碎瓦片、瓷片飞起,呼啸着射向破开了一个大洞的屋顶。“当”的一声金鸣,刀魔屠大年身形暴光退,面色一阵煞白,隐现红晕,而傲笑天纹丝未动。刀魔屠大年看了看崩了一个大缺口的菜刀,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多谢傲大侠!”一直不言不动,运功驱毒的卫新远突然出声道。傲笑天微笑道:“不用,卫大人远在帝都,何以跑到这偏远的地方来了?”卫新远咬牙切齿道:“这事待会再说,等我先收拾了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说着话,自怀中掏出一对黑黝黝的铁掌套,套在两只手掌上,踏前几步,冷声道:“屠大年,我卫某领教你威震江湖的疯魔十三斩!”他逼近屠大年之际,屋顶“哗啦”一声,尘土飞扬,碎瓦片四处激射,花四花自天而降,压向他的头顶。刀魔屠大年借此机会狂喝一声,菜刀化出数道寒芒,直劈对手。卫新远不理会头顶上猛烈撞来的花四爷,大喝一声,十指如勾,幻现重重爪影,再向屠大年。傲笑天担心道:“卫大人最好不要妄动真气,七彩**散之毒只是暂时压制在丹田大穴内,万一反冲,纵有大罗金丹也无回天之力!”他滑步跟上,银剑抢先刺出,左手中指倏然往上一弹,一粒金胆发出刺耳的厉啸声,流星般击向当头压来的花四爷。别看花四爷肥得像头大笨象,身手却是异常的灵活,他那圆呼呼的身体在半空中怪异的扭动,呼的一声滚落地上,脚尖不断挑出,刚才吓得晕死在地上的几个人给他连续挑向傲笑天。“小心!”傲笑天突然高声叫道。两声惨哼似乎同时传出,卫新远的右爪扣入一个食客的咽喉,那食客手中的匕首扎入他的胸口,直没到至把柄。张小崇又吓了一大跳,刚才那几个吓得晕死过去的食客被花四爷挑飞撞向傲大哥之后,突然间全会动了,变成了杀人的杀手,看来这一切都是早预谋好了对付那个卫大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官儿?大老远的从帝国都城跑来这?几声惨呼传出,傲笑天的银剑划过几个食客的咽喉,卫新远的左手亦扣破另一人的喉咙。一股强大的力量撞来,骨头断裂声伴着痛苦的惨呼声,卫新远给花四爷撞得飞起,“嘭”的一声撞到墙壁上,弹落在张小崇身边,寂然不动。张小崇初时惊得差一点跳起来,后来见他一直没动,伸手在他鼻子下探了探,没气了,看来挂了。见他胸襟露出半角黑黝黝的牌子,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伸手取了过来,还带出了一封信,他全塞入怀中藏好。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杀手全让傲笑天放倒了,只剩下花四爷与屠大年还在硬撑。花四爷滚动的速度比以前慢了许多,甚至还能听到他剧烈的喘息声。屠大年的菜刀崩了好几个大缺口,左肩窝处血淋淋的,整条左手臂软绵绵的垂着,八成是废了。两人在傲笑天的凌厉攻击下,全无还手之力,一步步向后退。想逃走更不行,傲笑天的银剑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银网,将他俩紧紧圈死。魔刀屠大年此时已退到酒鬼趴睡的酒桌边,傲笑天的银剑化为一溜银芒,飞刺他的咽喉,嘶嘶的剑气声充滞整间酒楼,吓得他连招架都不敢,拼命的暴退。他不知身后有一张酒桌,哗啦一声,趴在桌上的酒鬼连人带桌翻倒,碟碗酒杯乒乒乓乓的摔了一地,屠大年也摔了个滚地葫芦。也幸好这一摔,正好避过了傲笑天的穿心一剑,不过胸口处的衣服仍是给凌厉的剑气刺破了一个小洞,只惊得他浑身直冒冷汗。“啪”的一声闷响,伴着一声闷哼,花四爷摇摇晃晃的退了几步,一张老脸如醉汉一般赤红,“哇”的一声,喷了一口血。魔刀屠大年刚从地上弹起来,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傲笑天的银剑已闪电般刺到,骇然失色下连劈出数刀,人拼命的往后暴退。人还在半空,陡觉胸口传来椎心剧痛,令他不禁发出痛苦的惨嚎声。银剑还卡在屠大年的胸骨,没有来得及拔出,摔倒在地上的酒鬼突然弹起,一柄蓝汪汪的短剑诡异的袭向傲笑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人预料不到。眼看短剑就要刺入傲笑天的胸膛,却听“叮”的一声清响,傲笑天左手的中食指夹着一粒金胆正正撞在剑尖上,爆出一溜火花。酒鬼骇然色变,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傲笑天的修行深不可测,实在太可怕了,他的手掌虎口被强大的力量震裂,满手都是血,整条右臂疼痛欲折,体内气血翻腾不畅,难受得几欲吐血。花四爷急速滚过来,双爪扣向傲笑天的脚裸。傲笑天抽出银剑,反手抖出数朵银花,点向花四爷的双爪。“呯”的一声,魔刀屠大年的尸体摔落在张小崇身边,张小崇心中一动,那个七彩**散真的那么厉害?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在尸体上一阵乱搜,搜出了几个小瓷瓶,还有几包东西和一些银票金票,全塞进自已怀里。他在混水摸鱼的当儿,花四爷已撞破墙壁溜了,酒鬼也给傲笑天一剑刺入咽喉倒毙。张小崇站起身,笑嘻嘻的竖起大拇指赞道:“傲大哥独歼群魔,厉害,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嘿嘿。”宫天成等人从楼上下来,一个个面上崇敬无比的神情,祝玉枝更是一副奉若神明的崇拜神情,她本想跟着傲大哥一起下来对敌,傲笑天以铁岭双侠负伤需要人保护为由,让她呆在楼上。祝玉枝原本就对张小崇有成见,见他嘻皮笑脸的大拍傲大哥的马屁,皱眉道:“一边去,刚才不知道谁吓得浑身直打哆嗦的,胆小鬼!”“你……”张小崇气得直翻白眼,奶奶个熊的,这死丫头贱丫头,专门与本少爷做对,可恶,总有一天,本少爷要你好看!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张口骂道:“满脸淫荡,十足的贱人……”“你说什么?”祝玉枝气得俏脸一阵苍白,柳眉倒竖,凤目喷火,一副要杀人样。铁岭双侠也是目露杀机,吓得张小崇连退了几步。“啪”的一声脆响,他脸上吃了傲笑天重重一掌,这一掌把他打蒙了,捂着脸怔道:“傲大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混帐,还算个男人吗?”傲笑天怒道。张小崇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挺着胸膛怒道:“本少爷的性格就是这样,谁对我好,我对他更好,谁对我坏,我百倍奉还!奶奶的,一代大侠就可以乱打人?有种打死我好啦!”“你……你……气死我啦!”傲笑天气得一拳轰在墙壁上,轰隆一声,墙壁破了一个大洞。张小崇心头一跳,妈妈的,这一拳要擂在我身上,岂不是变成肉饼了,他心中已经发虚,只是死撑着而已。不过傲笑天这一掌,把他心中对连云十八寨刚刚有的好感又全部打消了。宫天成皱眉道:“张小崇,快向大哥、祝小姐陪个不是……”张小崇嘿的一声,道:“本少爷没有错,是她先骂人的,凭什么道歉?”看到傲笑天满脸怒气的盯着自已,心中直发毛,忙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罢,急急开溜出门。宫天成叹息一声,道:“大哥,刚才我查过了,整间酒店的老板伙计厨子全死在刀魔屠万年的菜刀之下……”傲笑天想追出去,听他这么一说,淡淡道:“魔、鬼两宗的人联手在此设伏,同时针对我与卫大人,难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变故,有人重新一统了天罗冥王宗?”他皱着眉头又道:“卫大人是内廷侍卫副统领,肩负护卫陛下重任,却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朝廷里出了什么乱子?还是因为云梦行省一事?”众人默然不已,只是心中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第三十五章 地牢囚犯

    张小崇气冲冲出门,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走了一阵,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偶尔有几声犬叫外,整个集镇静悄悄的。他不禁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弄盏宫灯再出门,这下可好了,黑灯瞎火的,身怀巨资,可千万别碰上拦路打劫的强盗。想从原路返回,又怕给人笑话,回去必定给那贱丫头冷嘲热讽,心中咽不下这口气,一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借着暗淡的月光在大街上走了一阵,发现前边有朦胧的灯光,往前再走了一阵,看到高高悬挂的灯笼上标有云来客栈四个字,不由得大喜。进到店里,店伙计热情招呼,登记时没有身份证明,店伙计一时犯难了。张小崇往他手里塞了几枚金币,店伙计乐得眉开眼笑,很快就办妥登记,弄了一间上房。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张小崇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记起从屠大年和卫新远身上弄到的东东,他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堆东西。拿起那块黑黝黝的铁牌子,一面雕刻了一头张牙舞爪的猛虎,背上驮着一轮圆月,另一面刻有“内廷侍卫副统领”几个字。“乖乖不得了,那个卫大人来头可真是不小,”张小崇惊道。内廷侍卫副统领,来头是够大的,不过还不是照样给人宰了,好好的在皇宫享福多好,干嘛跑来这鬼地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本想把腰牌扔了,想想又收入怀中。拿起那封信,封面上没有字,也没有封口,取出信笺一看,惊得他差一点跳起来。纸上写着“如朕亲临”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旁边的签名是“司徒云飞,”还盖有当今国王的玉玺。“我靠,这下发大财了!”张小崇惊喜万分,这可是当今国王司徒云飞的亲笔签名,还盖有大印,看来卖个上千万都不成问题呐,嘿嘿。他小心翼翼的收好那张信笺,打量那两个大小一样的小瓷瓶,一个是白底小兰花,另一个是兰底小白花,到底哪一瓶才是装七彩**散?他不敢打开来看,更不敢嗅,七彩**散的厉害,他是刚刚见识过的。魔刀屠大年用七彩**散下毒,如此厉害的剧毒,还是天下闻名的三大剧毒之一,屠大年肯定舍不得用上很多,这两个小瓷瓶里,应该有一个装有七彩**散!那另一个装的又是什么?解药?管他了,以后有时间试一试看看,嘿嘿,撕下两幅帐单,小心翼翼的将两个小瓷瓶包好,放在床角,才舒舒服服的躺下,累了一整天,很快就发出了沉沉的入睡。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屁股。洗漱后,他来到大厅里,选了最角落的那一桌坐下,点了几样菜,一壶酒,慢悠悠的吃起来。反正又不急,待会雇一辆四**车,舒舒服服的去帝国都城。突然想起小荷临终前嘱托的事还未完成,看来还得去一趟望月行省,该怎么对小荷的家人说呢?这倒是一个头痛的问题。用完早饭,他雇了一辆四**马车赶奔望月行省,一路上都在想着如何对小荷的家人说话,迷迷糊糊中又睡着了。等他醒来,已经到了小荷曾经居住过的小村庄,这里距省城还有差不多一天的路程。他找到了小荷的家,对她的家人说小荷远嫁国外的一个有钱商人,因时间仓促,没来得及通知家人,只好由他这个外事总管前来通知。得知女儿嫁了好人家,小荷的家人欢喜中又担忧,也有些埋怨,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知一声。张小崇连连道歉,随后取出一大叠银票金票,说是的聘礼,然后推说要赶路回国,匆匆告辞。才出村口,迎面走来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圆呼呼的花四爷,张小崇一惊,正想转身躲过一旁,眼尖的花四爷已经跨前一步,抓住了他肩膀。“哎呀,张公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呐,哈!”张小崇给他抓住肩膀,半身都麻木了,他强笑道:“呃,原来是花四爷……”花四爷笑眯眯道:“张公子以为会是谁?”张小崇干笑道:“花四爷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花四爷仍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道:“张公子怎么也跑这地方来了?”张小崇双手一摊,一副无奈的神情道:“受朋友之托,给她家人带个口信,嘿嘿……”花四爷嘿嘿笑道:“张公子不是与傲笑天呆在一起嘛?”张小崇耸耸肩,苦笑道:“吵翻了……”“我靠,为了那个贱女人,竟然打我,可恶!”想到给傲笑天煸了一巴掌,自已被迫亡命江湖,受这么多苦,也是拜连云十八寨所赐,心中不免有气,奶奶的,一代大侠又怎样,总有一天老子要超过你!花四爷上下打量他,见他面上的神情一点也不象开玩笑的样子,眼珠一转,笑眯眯道:“哎呀,张公子,远来是客,多少都进去喝几杯嘛……”不由分说,肉呼呼的大手搂着张小崇的腰部就往村里走,张小崇想不走都不行,那只肉呼呼的大手有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拉扯着他,令他心惊肉跳的是,那只大手在他的腰上捏了几下。这家伙不会是好那调调儿吧?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象啊,若真是这样,那可惨了!看来得想个法子开溜才行。他嘿嘿笑道:“花四爷怎么住这偏壁的乡村?”花四爷轻笑道:“临时居住而已。”张小崇给他半拖半抱的进了一座宅院,里边只有两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面颊涂有淡淡的胭脂,嘴唇鲜红,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妖异感觉,那两个俊俏的少年用饱含敌意的目光狠盯着他。张小崇心头又是一跳,奶奶的,这花四爷看来真的好男风,得赶紧相办法开溜。突然腰间一震,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量,心中更是惊骇万分,紧跟着屁股上给捏了一把,惊得他差一点跳起来,胃里一阵翻滚,就差没呕吐出来。花四爷道:“小玉小南,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张公子,待我办完事回来再陪他,少一根头发,唯你们两个是问!”“是,四爷,”那两个俊俏的少年不情愿的应道。张小崇心里骂道:“我操,本少爷又不好那个,吃你奶奶的醋呐!”花四爷轻笑道:“张公子先好好休息一会,待我办完事就回来陪你!嘿嘿……”那笑声令人联想到了某种事情,张小崇浑身直起鸡皮,现在花四爷看着他的眼神,好象恨不得把他剥光一般。张小崇只觉一阵反胃,干呕了几声。那两个俊俏的少年过来挟住他就往屋里带,张小崇一惊,拼命的挣扎,无奈两个少年的力气大得惊人,双臂给他们抓住,疼痛欲折。他又惊又怒,心里不住大骂,看来好汉是不吃眼前亏,他放弃了挣扎,乖乖的让他们带进一间房里。两个少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退出门外,锁上房门。张小崇打量房间,宫纱锦帐珠帘,布置得美仑美奂的,极有情调。他低骂道:“这老王八还挺会享受的,奶奶的!”来到窗门前,伸手推了推,很坚固,根本推不开,撕开窗纸一看,竟然是铁制的。两腿一软,似乎跌坐地上。他在屋里一阵乱翻,除了大门外,根本没什么出处。妈妈的,这下死定了。张小崇靠着南面的墙壁,不停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珠子。“这下完蛋了……”他狠狠的踢了一下墙壁。“哎,痛死了,”他捂着脚不住直跳。“噫,什么声音?”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轧轧声,身边露出了一个小洞,还有台阶,下边黑漆漆的看不清。下面有什么东东?不会有猛兽之类的吧?说不定是花四爷藏宝的地方呐,要真是这样,这下发大财了。在窗台上找到火折子点燃蜡烛,借着微弱的火光,张小崇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心里紧张得要命,真害怕下边突然窜出个怪物或猛兽什么的。下了十来级台阶,拐了个弯,前面一道长廊,有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走到走廊的尽头,里边是一间大牢房,粗大的铁栏杆,四壁全是坚固无比的大青石,顶上有一个碗大的小洞,看来是通风口。里面关着一个面容清瘦,鼻高深目的老者,因常年被关在这阴暗的地牢里,见不到太阳光,肤色惨白无比。那老者冷冷看着张小崇,阴声道:“你是花老四的新男宠?”张小崇怒道:“王八蛋才是他的男宠,我操!你敢再乱说一句,本少爷宰了你!”老者嘿嘿笑道:“不是他的男宠,能进到这里来?”张小崇翻着白眼道:“懒得理你,哼!”那老者见他东张西望的,奇道:“小子,在找什么?”张小崇不悦道:“废话,当然是找出口了……”“出口?”老者陡然发出震天的狂笑声。张小崇皱眉道:“老家伙,有什么好笑的?”

第三十六章 魔宗药魔

    老者哈哈大笑道:“真是笑死我了,哈哈,老夫被关在这十多年,要有出口,早就逃出去了,哈哈……”他笑得前仰后翻,直捂着肚子。张小崇听得面色一变,这里也没有出口?唉,这一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心中烦燥不安的他大声吼道:“别笑了!”那老者一呆,嘿的一声道:“好小子,倒有点象老夫年青时的调调儿……”想到自已落得如此下场,都是拜连云十八寨所赐,心中更有恼怒,对着墙壁一阵乱踢,口中不住骂道:“妈的,连云十八寨,可恶,傲笑天,你敢打本少爷,总有一天要你加倍偿还!”此刻他心中,对连云十八寨的所有人俱都有恨意,就连对一代大侠傲笑天产生的崇拜与好感也全没有了。那老者不冷不热道:“小子,你敢惹傲笑天,八成是活得不耐烦了,嘿嘿……”张小崇怒道:“妈的,一代大侠有什么了不起,打不过他,少爷可以等,等他老死了,本少爷挖他的坟墓鞭尸……”这话只是气极脱口而出,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他哪敢做得出来。老者嘿的赞道:“好小子,有种!我喜欢!”张小崇坐倒在地上,翻着白眼道:“关你屁事!”老者狂笑一声,道:“就凭你这话,老夫就可以让你死上一万次!嘿嘿。”张小崇不屑道:“就凭你?省省吧,别烦我,老子正烦得要命……”老者怒道:“好小子,你知道老夫是谁?”张小崇不耐烦道:“一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而已,还是省点力气吧,靠!”“你……”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气死我啦!”张小崇嘿嘿笑道:“气死了更好,反正你也是行将就木之人,早死早好,省得糟蹋了粮食!”一阵“当啷”声传来,他这才发现老者的在脚裸上套着粗长的铁铐。那老者哈哈狂笑道:“好小子,老夫一代药魔,江湖中人人见人怕,却给你小子说得一文不值,有种!”“哈哈,人见人怕?还不是给人象锁狗一样锁在这里……”张小崇嘲笑道。“噫,你说你是药魔钟百福?”他惊问道。药魔狂笑道:“你小子也认得老夫?哈哈……”他掩饰不住面上得意狂傲的神情。张小崇苦笑道:“前天刚听魔刀屠大年说的……”药魔奇道:“你小子认识魔刀?他在哪?”张小崇双手一摊,道:“不认识,他现在应该在十八层地狱了。”药魔皱眉道:“你说他死了?”张小崇道:“是,他用七彩**散毒死了卫新远和他的手下,给傲笑天宰了!”药魔面色一变,惊道:“七彩**散?”张小崇道:“是啊,他们在酒店里设局想杀了傲笑天,不过全给傲笑天杀了,只跑了一个花四爷……”药魔面色再变,怔道:“魔宗与鬼宗联手了?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小崇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江湖中人……”药魔突然正色道:“小兄弟,你能不能带老夫逃离此地?”张小崇呻吟一声,苦笑道:“要是能逃,本少爷早逃了……”药魔问道:“姓花的是不是在外边?”张小崇答道:“不在,他外出办事去了,我只看到两个男宠……”药魔高兴道:“真是天助我也!小兄弟,你应该能背得动老夫吧?”张小崇苦笑道:“我给那家伙制了经脉,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药魔哈哈一笑,道:“这个容易,你过来,老夫帮你解了!”张小崇皱眉道:“你不会骗我吧?”“笃”的一声异响,他身边的墙壁上插了半截竹筷。张小崇面色一变。药魔哈哈一笑,道:“想杀你,易如反掌,小兄弟,现在你该信了吧?”张小崇耸耸肩,走到铁栏杆旁边,道:“且信你一次。”药魔他身上连戳几指,道:“你退开几步!”张小崇不知他要干什么?依言退得远远的。药魔走到铁栏杆前,双手抓住两根铁杆,大喝一声,铁杆给他硬生生的拉开弯,刚好足够一个人钻出来。他突然做了一个令张小崇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一掌斩断自已的左足。张小崇惊得目瞪口呆,天下间竟然有这么狠的人,斩断自已的脚,哼都没哼一声,眉头都没皱一下,实在够狠。药魔强忍着剧痛,制住自已的左足经脉,止住了血水外流,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珠子,道:“小兄弟,快过来背老夫,老夫带你脱困!”张小崇背着他,一步步往上走,边走边问道:“呃,老前辈,你既可弄断铁栏杆,为何不弄断脚镣……”药魔冷哼一声,道:“废话,要是我能弄断,干嘛要斩下自已的脚?那根家伙是由千年寒晶与精铁打制而成,没有神兵利器,根本无法弄断。”张小崇背着药魔到了暗道口,刚想喘口气,突听背上的药魔沉喝道:“小心!”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上面传来了阴笑声与搏斗声,紧跟着感觉背上一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得他往后一仰,向后便倒。在他往后倒的瞬间,只觉背上一轻,药魔已纵身而起,及时拉了他一下,人才没倒下。张小崇站定身子,一时间还惊魂未定,上面传来了怒喝声、激烈的打斗声、桌椅瓷器的碎裂声,还有各种怪异的啸声。他吓得躲在下边不敢探头观望,直到一声凄厉的惨呼及闷哼声传出后,他才惊恐不安的探头张望。地上躺着一个俊俏的少年,七窍流血,显然已经毙命。药魔钟百福捂着胸口坐倒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一个俊俏的少年手长剑,站在花四爷身边。花四爷一脸笑眯眯道:“钟老哥,你没有了毒物,永远不是小弟的对手,嘿嘿……”药魔“呸”的一声,冷然道:“药王圣经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张小崇见药魔负伤倒地,逃生的机会已绝,只惊得魂飞魄散,听到花四爷提到毒,心中一动,伸手入怀,掏出用布包着的两个小瓷瓶,屏住呼吸,拔开瓶盖,朝花四爷撒去。他不知道这样做管不管用,只好痛急乱投医了。一股粉色雾状撒了花四爷一身,整个房间弥满了一股诱人的异香,还有另一股辛辣的怪味。药魔钟百福面色一变,举袖掩住口鼻。花四爷一惊,面现恐惧神情,怪叫一声,冲出门去。那俊俏的少年呆了一呆,忙举袖掩住口鼻,仗剑一步步朝张小崇带来。张小崇见他目露凶光,杀机暴现,只惊得手足发软,转身往下面跑去。一声凄厉的惨呼传来,跟着是药魔钟百福的说话声,还杂着他痛苦的咳嗽声。“小兄弟,没事了,快上来……咳咳……”张小崇战战兢兢的从地牢爬上来,那个想杀他的俊俏少年倒在钟百福身边,胸骨塌陷,已经断气,而他的长剑,却深深的插在钟百福的胸窝。钟百福靠在墙壁上,喘息道:“小兄弟,没事了……咳咳……”见他仍是紧捂着口鼻,失声笑道:“没事,你刚才撒的只是春药与驱蚊的药粉,不是毒,哈哈……花云龙胆小如鼠,竟然被你吓跑了,哈哈……咳……”他喷出了一大口腥红的血水。张小崇一听不是毒药,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不安的看了看四周,担心花四爷突然会回来。钟百福喘息道:“小兄弟,听我说……归云行省东面……药王谷……我女儿玉容住在那……药王圣经记载了老夫毕生所学……藏在老夫房中的太师椅下……”他说一句喷一口血,脸色苍白得吓人,面庞的肌肉因剧烈的痛苦而扭曲。张小崇抱起他的身体冲出门,道:“少说几句,我带你找太夫!”钟百福惨然一笑,无力道:“老夫自认医术毒药天下无双,却救不了自已的命……咳……”张小崇听得心中一沉,抱着他飞奔出村,村口处还停着那辆他雇来的马车,车夫正得得焦燥不安,见他抱着一个血人奔来,吓了一大跳。张小崇窜上车,吼道:“快开!”车夫慌忙上车,甩动长鞭,催动马匹。药魔钟百福苍白无血的脸上突然现出一丝红晕,无神的眼睛充满了生机,整个人也变得精神起来。张小崇失声笑道:“早说你不会死了,这么精神的。”钟百福笑道:“对了,小兄弟,老夫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呐。”张小崇道:“我姓张名小崇。”不知怎的,他心中竟兴不起要欺骗对方的念头,如实说出了自已的名字。钟百福一呆,怔道:“张小虫?”他陡然发出狂笑声,“好古怪的名,哈哈……”张小崇刚想解,钟百福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胸襟,嘶声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把她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若……你敢欺负她,我……做鬼也不饶你!”“你”字刚落,头一歪,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代药魔就此归西。

第三十七章 幽谷玉女

    天刚放亮,归云行省东面通往药王谷的小道上,奔驶着一辆马车。驾车的是张小崇,他付给了车夫足够买三辆马车的钱,问了一些赶车的常识后,载着药魔钟百福的尸体,昼夜赶路。往前奔驶了一阵,前方出现一个山谷,两旁古木参天,谷口云雾缭绕,遮天蔽日。张小崇驾着马车直往里冲,没注意看谷口的大石碑上雕刻着“擅闯谷者死”几个朱红的大字,石碑下还堆着森森白骨。越往前行驶,道路越狭窄,崎岖不平,马车再也无法通过。张小崇不得不下车,背着装有钟百福尸体的大布包往前行走。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道走了好一阵,半山腰云雾反而渐少,视野也开始清晰起来。山上全是参天的古木,杂草齐腰,四周静悄悄的、阴森森的令人发寒。张小崇扛着钟百福的尸体走了一阵,直累得他气喘如牛,手足发软,干脆将尸体放下,坐倒在草地上休息。“我靠,早知道雇个劳力就好了,奶奶的,累得够呛,”他咒骂道:“这地方阴森森的,鬼气冲天,千万别蹦出什么山精鬼怪来。”正低头抹汗的他突然听到轻微的沙沙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靠近,惊得他抬起头来。“妈呀”一声,他惊恐万状的跳起来,手忙脚乱的窜上了身边的一棵大树。那种上树的速度,只怕连灵猿都自叹不如。在他刚才坐着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白额巨虎,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长且尖锐的獠牙,吓人之至。张小崇紧紧抱着树杆,浑身直打颤。该死的钟百福,死前也不跟老子说清楚谷里有猛兽,害得本少爷差一点成了猛兽的早餐。看到白额巨虎坐卧在树下,张着血盆大口望上来,心中更是惊恐万状,万一这家伙跟自已耗上了,岂不是完蛋了?不是给猛兽吃掉也要饿死,这下子惨了。惊魂未定之际,突闻头顶有嘶嘶的声响,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而且他感觉到抱住的那根树枝冷冰冰的,软中带有坚硬的片状东东,有点像是鱼的鳞片,不过这也太大了点了。他抬头往上一看,直惊得三魂七魄出窍。在他头顶不足五寸处,一条绿中带着花斑的巨蟒嘶嘶的吐着信子,细细的眼睛凶狠的盯着他,而自已抱住的所谓树枝,竟是巨蟒的身体。魂飞魄散下,他惊叫一声,松手坠地,树下的白额巨虎张着血盆大口正等着,还还没坠地,一口气喘不过来,眼前一黑,晕死过去。当张小崇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脱俗的脸。那是一个美得令人呼吸屏止的女人,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孕育天地灵气而生,没施半点脂粉的玉容光艳照人,眉毛修长,自然弯曲,明亮深邃的眼睛顾盼生妍,眉宇间还有一缕淡淡的轻愁,肩若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肤色晶莹如玉,一袭白色长裙,更显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仙女姐姐,这里是天国神界吗?”张小崇傻傻的问道。“哧”的一声轻笑,少女俏脸微红,忙以手掩嘴。丹红唇角逸出的笑意,如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已极。张小崇呼吸一滞,心中暗道:“妈妈呀,天国神界的仙女就是漂亮,迷死人不偿命呐,就是不知道她们有没有七情六欲?要是有,嘿嘿,那个爽呆了……”“这里是药王谷,不是什么天国神界,”少女道。“药王谷?”张小崇一怔,自已没给猛兽吃了?他拧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很疼,看来真的没死,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打量四周,发觉自已躺在一张竹制的大床上,整个房子都是用竹子搭建而成,不算宽大,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布置得极雅素,窗台上摆放着一盆不知名的花草,绿叶红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平添了几分生气。在少女身后,站着一个白发如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晕花的老眼正凶狠的盯着他。张小崇心里骂道:“我靠,老子又没欠你钱,用这种眼神看我,可恶!”记起眼前这位美丽迷人的少女说过这里是药王谷,那她会不会不是药魔钟百福的女儿呢?他开口问道:“呃,小姐,请问你是不是药魔老前辈的的千金玉容小姐?”少女点点头,道:“公子与家父很熟?”张小崇拼命的点头,他心中大乐,没想到药魔钟百福长得这么丑,生出来的女儿竟如天仙般美貌,嘿嘿,钟老头啊钟老头,你死前还帮本少爷做了一件大好事,把如此如花似玉的女儿托付给我,哈哈,以后本少爷天天烧香敬你,嘿嘿……一旁的老太婆冷声道:“是谁杀了老爷?”她那双晕花的老眼精光暴闪,浑身暴现凌厉杀气,令张小崇不觉打了个寒颤。钟玉容柳眉微皱,责怪道:“王妈……”王妈垂泪道:“老爷一去就是十几年,没想到回来的竟是……”钟玉容秀目微红,叹息一声,微微一福,道:“公子可肯将事情的始未告之玉容?”张小崇忙道:“玉容妹妹不必多礼……呃,且听我慢慢说来……”王妈冷哼一声,看到小姐责备的目光,她低头垂手站立一旁。张小崇将事情的一一道出,当中不免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他知道钟玉容与王妈都是修行极深之人,倒没有吹嘘自已如何杀敌,只说自已如何认识药魔,如何艰辛万苦的背着他爬出地牢,如何被敌人发现,药魔如何力战群敌,自已因修行低微,只好躲在一边施放迷药等等,他怕玉容说他好色,故将春药改成了迷药。偷瞄了玉容与王妈一眼,见两人都在沉思,知她俩正在思索自已刚才说的话。他叹息一声,道:“玉容妹妹请节哀,老爷子是含笑九泉的,他可不想你太伤心了。”钟玉容幽幽叹息一声,默然不语,秀目已隐现泪珠,面上充满了悲伤。王妈面现杀机,咬牙切齿道:“花云龙,老娘决不放过你!”钟玉容叹了口气,幽幽道:“多谢公子将家父的尸体运回来,玉容只有跪拜谢恩了。”她想跪下行礼,张小崇忙制止她,急声道:“玉容妹妹不必如此多礼,老爷子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哦,我叫张小崇,以后你叫我小崇哥哥就行。”王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小姐,我去把老爷藏匿的东西取出来。”钟玉容点点头,道:“如此麻烦王妈了。”突然发觉自已的双手仍被对方握着,俏脸不由得一红,慌忙挣开。张小崇握着那双柔软的手儿,有点儿晕淘淘的,见她挣脱,心中暗叫可惜。他知道王妈不相信自已,去取钟百福藏在太师椅下的东西,实是验正自已所说的话是否真实。此刻他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万一钟百福欺骗他,那可惨了,只怕死无葬身之地。很快的,王妈捧来一个兰布包,放到桌上打开,然后退到一旁。布包里盛放的是一本书,两个小瓷瓶,一个黑色的小圆筒,比竹筷稍短,还有几样小东西。钟玉容走上前,拿起那本书,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凝结了家父半生心血的药王圣经。”她双捧着书,递给张小崇,道:“请张……大哥妥善保管。”张小崇双手乱摇,道:“玉容妹妹,这书我留着也没用,再说那应该是属于你的东西,还是你收下吧。”钟玉容淡淡道:“这药王圣经是家父口述,玉容亲笔记录的,玉容都记得一清二楚,还是请张大哥收下吧,希望张大哥能够慎用,用它造福众生。”张小崇见她执意要给,只好收下,道:“多谢玉容妹妹。”钟玉容指着左边那个白底小兰花的瓷瓶叮嘱道:“这瓶是剧毒七彩**散,另一瓶是解药,希望张大哥用时慎之又慎。”她解释道:“七彩**散是天下三大剧毒之一,确切的说,应该是天下第一剧毒,实在太过歹毒,我本不想交给你,可是父亲把这些告诉你,或许是想让你帮他报仇,唉……”张小崇听得心头一跳,心中骂道:“该死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恶的钟百福,死后还想拉上老子作陪,实在可恶。”嘴上却道:“玉容妹妹放心,我一定会宰了姓花的为老爷子报仇,以慰老爷在天之灵!”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他明知花四爷不好惹,可是在美女面前怎能未弱,更何况这是讨好美女的机会,而且现在又不用他去拼命,嘴上说说而已,何乐而不为?嘿嘿,老子手上有了这天下第一剧毒,看谁不爽,给他吃上那么一点,嘿嘿……钟玉容又怎会知他心中想法,拿起那个小圆筒,道:“这是一个暗器发射器,也叫暴雨夺魂筒,一次可发射一十二枚钢针,也就是令人闻之色变的暴雨夺魂针!”

第三十八章 恶客临门

    她折开小铁筒,讲解道:“从这里装入钢针,合上后,按上方这颗按钮就可以发射,因为是强力机簧发射,近距离发射,威力吓人,也请张大哥慎用。”张小崇听得精神一振,接过暴雨夺魂筒上下翻看,入手挺沉,全是精铁打,小铁筒的上方有一个按钮,按下这家伙就可以发射了,前端有一十二个小洞,钢针是由这里射出的,嘿嘿,身上藏有这家伙,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呐。钟玉容又取过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道:“这里边装有四十八根钢针,尾部为红色的钢针是涂有强烈的迷药,中者很快晕迷不醒。”张小崇乐得眉开眼笑,要是涂上七彩**散的话,嘿嘿,那个威力岂不是更吓人?不知道傲笑天能不能够受得住一筒的轰击?嘿嘿。另几样小东西是可解剧毒的解药,钟玉容一并交给了张小崇,然后淡淡道:“张小崇受惊过度,身子仍是虚弱,好好歇息吧,小妹要处理父亲,不能陪大哥了。”王妈也道:“请张公子好好歇息吧。”张小崇听她说话的语气已经转变,对自已极客气,再见玉容自称小妹,心里更是乐歪了。钟玉容与王妈出去后,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听玉容妹妹的语气,似乎并不想为父亲报仇,这是为何?还是看得开?躺了一阵,他大感无聊,跳下床,才拉开房门,只惊得他魂飞魄散,赶紧关门上,整个人似乎软倒在地上。门外,坐卧着那头白额巨虎,正懒洋洋的在晒太阳。他“哎哟”一声,这家伙不会是把玉容与王妈给吃了吧?我的天仙一般的玉容妹妹啊,你死得好惨啊……张小崇心中一阵悲痛,一咬牙,从兜里取出暴雨夺魂筒,正想装上钢针,门外传来了说话声与敲门声。“张公子是不是饿了?我送一点吃来的,”是王妈的声音。张小崇惊道:“王妈小心,外边有一头猛兽,快跑!”王妈笑道:“多谢公子关心,那是我们饲养的小白,很乖巧听话的,呵呵。”张小崇听得半信半疑,从门缝里往外瞄,那头白额巨虎正老老实实的蹲伏在王妈身边,王妈一手提着蓝子,一手抚摸着巨虎的头顶。看来真的没事,张小崇开门房门,那头白额巨虎挤了进来,围着他直围,那血盆的大口,锋利的獠牙,仍是令他直发毛。王妈微笑道:“张公子别怕,你心中充满爱意与善意,摸摸它的头,这样就没事了。”张小崇哦的一声,想伸出手又怕,只好呆立着不敢动。小白倒是以头摩着他的胸部,令他更加不敢乱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王妈见他怕成这样,失声笑起来道:“小白,过来,乖。”就在这时,远方倏然传来震天的长啸声,小白狂吼一声,冲出门去。王妈面色一变,失声道:“糟了,有强敌闯入,已经突破了外围阵势,老伴吃不消了,我得去看看……”话音未落,人已闪出屋外,张小崇正想跟去,王妈的声音又传来。“张公子在屋里呆着别乱走,这里到处是机关陷井!”张小崇一听,赶紧停住脚步,万一不小心引发了机关,那可是中大彩了。王妈去了好一阵,都没见她回来,玉容也不见,把他急得团团转,正着急中,却见钟玉容抱着一个小罐子匆匆而来。张小崇正想开口询问出了什么事,钟玉容已急声道:“张大哥,请跟随小妹走。”张小崇见她忧形于色,心中暗叫不妙,急忙跟着她走。进了一间卧房,里边布置得极为雅致整洁,应该是玉容妹妹的睡房吧。张小崇正东张西望的,竹门“呯”的一声给人大力撞开,跟着跌进一个血人。“王妈……”钟玉容惊道。张小崇吓了一大跳,王妈披头散发,面色苍白扭曲,浑身是伤,血淋淋的甚是吓人。钟玉容急道:“王妈,什么人打伤了你?别动,我这就为你包扎……”趴在地上的王妈呻吟着挣扎爬起,突然一指戳在她的腰间上,钟玉容一下子僵住了。“王妈,你这是……”钟玉容惊问道,她已给王妈出其不意的制住经脉,无法动弹。张小崇一惊,以为她想对玉容不利,抄起一张竹凳狠狠击在她的肩上。“哗啦”一声,竹凳碎裂,王妈晃了晃,一跤跌坐地上,喷出一大口血水。看着对方因疼痛而扭曲的面脸,张小崇惊得倒退几步。王妈喘息道:“快,搬开桌子……”张小崇一怔,自已狠狠的砸了她一下,她竟无半点责怪之意?王妈见他没动,怒道:“混小子,快搬开桌子,再晚就来不急了,快……哇……”她又喷了一口血水。张小崇犹豫中拉开桌子,发觉地上有一个凸起的东西。王妈喘息道:“用脚踩三下……然后退开……”张小崇依言踩了三下,跳过一旁边。一阵轻微的轧轧声传来,地面上裂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洞口。王妈吃力的挣扎站起,道:“快,快把小姐抱下去……”她跌跌撞撞的走到竹床边,把床上的锦被枕头等一股脑儿的往洞里扔。张小崇这才知道自已打错人了,他道了声对不起,抱起无法动弹的钟玉容钻进暗道里,里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才走下第三级台阶,身后传来轧轧的声响,洞口已经合上。“张公子,脱困后请将老身的尸体与我老伴合葬在一块,拜托了……闯入的强敌是冥宗五行使,他日张公子若能杀了他们,老身夫妇在地下感恩不尽!”“好,我一定杀了他们!”张小崇大声应道,只是他不知道在外边的王妈能不能听得到。地面上传来一阵呯呯的震动,好象是重物倒塌之类的声音,只一会,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灼热,心里不由得一惊,王妈放火烧房**?“王妈……”钟玉容低声哭泣着。张小崇安慰道:“玉容,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以后为他们报仇就是了……”他摸索着一步步走下台阶,脚下绊着了什么东西,差一点摔倒,还好及时扶住了墙壁。钟玉容低声道:“张大哥,第五级台阶的墙壁上有一个小洞,里面有火折子。”她给张小崇紧紧抱在怀中,能听到他的心跳声,闻到男性的气息,一颗心不由小鹿乱跳,整张脸红得发烫,幸好是在暗道里,黑漆漆的看不见。张小崇摸索着工到了火折子点亮,才发觉绊着脚的是王妈扔下来的锦被枕头。借着火折子的亮光,他步下十来级台阶,下面是一个小房间,角落里有几个大缸,中间一张桌子,靠墙有一张小竹床,铺着凉席,干干净净的,看来常有人下来打扫整理。张小崇将钟玉容放到床上,将桌上的蜡烛点亮,然后返身到台阶上捡起锦被枕头,给玉容盖上后,他好奇的打开那几个缸盖,里边装的是水、大米、腊肉、盐油之类的,还有几副碗筷、锅头,看来早做了避难的准备。张小崇舒了一口气,水粮充足,在这里躲上十天半月的都没有问题。躺在床上的钟玉容叹了口气,道:“那些人都是冲着药王圣经与七彩**散而来,我本想毁了它,可那些是父亲的心血,毁了又怕父亲不高兴……”张小崇道:“玉容妹妹,就算你真的毁了药王圣经与七彩**散,那些人是不会相信的,你们若被抓住,那些人必定严弄烤打逼问,王妈就是不想落入那些人手中,才引火**的……”心中却道:“还好你没毁了这些宝贝,本少爷有了这些防身的家伙,嘿嘿,出其不易来上那么一下,中招的家伙有得受了,嘿嘿……”钟玉容又是幽幽一叹,道:“这世间怎么如此险恶?若少一份贪婪、争勇好斗,世界岂不是太平?唉!”张小崇也叹息道:“是啊,人世间就是险恶……”他这话是大有感触,以前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家人、小珠玉儿、哥们都是坦诚相待,偶有不伤大雅的玩笑。没想到离了家,江湖中人心险恶,步步杀机,实在令人心寒想到还要在江湖中混上几年时间,心中更为不安。“奶奶的,为了保命,本少爷不择手段!管他什么江湖道义!”他低声咒骂道。钟玉容问道:“张大哥在说什么?”张小崇忙道:“哦,没什么,嘿嘿……”他从兜里取出暴雨夺魂筒和装有钢针的小木盒,折开铁筒,一支一支的装上,合好后,用布条将铁筒绑在左手碗处,铁筒子不算大,加上宽大的衣袖,完全遮挡住了。心中叹道:“唉,这暴雨夺魂筒虽然厉害,可惜只能发射一次,然后必须装真钢针,要是能连继发射几次就好了,美中不足啊!”钟玉容被制的经脉还未解开,无法以转动头部,自然看不到他在做什么,见他半天不吱声,奇道:“张大哥,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说话了?”张小崇呵呵一笑,道:“我在看那个暴雨夺魂筒,玉容妹妹,药魔老前辈怎么不多造几个?”按他的想法,身上带着七八个装好钢针的暴雨夺魂筒,打架的时候接连发射,谁人能躲得过?若真这样,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第三十九章 强敌重返

    钟玉容道:“这暴雨夺魂筒是天机老鬼前辈所制,父亲用七彩**散的解药与他交换的。”张小崇皱眉道:“天机老鬼?带有鬼字,看来是鬼宗的人了?”钟玉容道:“天机老鬼前辈虽是鬼宗宗主申霸天的师弟,却不是鬼宗的人,听父亲所说,他常年隐居在天机谷,自中了七采**散的毒后,从未踏出天机谷一步。”张小崇“哦”的一声,如果有机会,得拜访拜访这位老前辈,最好能把他造的那些小玩意全弄到手,嘿嘿。他突然打了个寒战,这才感觉寒意袭人。这里是地底深处,他功力极低,自然抗拒不了寒意的侵袭。为了驱寒,他不得不站起来,不停的走动。躺在床上的钟玉容听到他来回不停的走动声,低声道:“张大哥,地底深寒,要不,到……床上……躺一躺吧。”她说出这话,一张俏脸已红如初升的朝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同床共枕,传出去实在羞死人了。“啊……”张小崇怔道:“不了,我……我忍一会就好……”钟玉容说出这样的话来正是他巴不得的,可是不知怎的,他心中竟无半点杂念。钟玉容的容貌、气质与吟雪有得一拼,容貌不相上下,吟雪高贵圣洁,凛然不可侵犯。而钟玉容却宛若空谷幽兰,给人种小家碧玉的亲切温柔之感,令人心中兴起要好好保护的念头。两人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好一阵沉默。张小崇为抗寒,不得不坐下盘膝运功,只一会便入定了。钟玉容躺在床上,泪眼朦胧,父亲的噩耗才传来,按他生前的要求,刚刚火化好,恶人就来了,陈叔王妈,还有小白小绿都离她而去,这世上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唉,这世间,想找一处清静的地方安生都没有,人心怎么如此贪婪险恶呀?迷迷糊糊中,倦意袭来,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张小崇醒来的时候,发觉身上盖着被子,难怪如此暖和,自已睡得真沉,暗道里除了微弱的烛光外,仍是一片漆黑,外边不知道怎样了?他才站起身,在床上盘膝打坐的钟玉容睁开眼睛,道:“张大哥,你醒了。”张小崇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四肢,道:“嗯,玉容妹妹,外边那些恶人走了吧?我们是不是出去了?”钟玉容点点头,道:“嗯。”张小崇拿着蜡烛步上台阶,来到暗道口,伸手去推那块铁板,哪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铁板纹丝不动。钟玉容道:“张大哥,我来试试。”张小崇退后让出地方,钟玉容以手掌贴着铁板,运转功力往上顶。轰隆一声,尘烟滚滚,直呛得两人咳嗽不已,身上满是烟灰,刺眼的阳光刺得他俩一时睁不开眼。两人上到地面,几间房子已化为灰烬,地上焦黑一片,灰尘当中盘坐着一具被烈火烧焦的黑色尸骸,恶臭的烧焦味令人作呕。“王妈……”钟玉容泣着,双膝跪在尸骇旁,满脸的痛苦悲伤。初时见到那具尸骸,张小崇吓了一大跳,只觉胃里一阵翻涌,只是他一天没吃东西了,呕出来的只有苦胆水。强忍阵阵恶心,他说道:“玉容妹妹,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将他们安葬……”他下暗道拿了被子,将王妈的尸骸包住,道:“玉容妹妹,我们去找陈叔的尸体吧,好将两位老人一起安葬了。”钟玉容点点头,低头在前边带路,穿梭在迷宫一般的密林中,若没有识路的人带路,铁定会迷路。往前走了一阵,草地上有斑斑血迹。两人沿着血迹往前寻找,不远处倒毙着一只白额巨虎,额骨全部碎裂,看来给人用重手法击碎的,老虎的额骨坚硬异常,此人能将额骨震碎,可知功力异常深厚。再往前走,草地上有到处踩踏过的痕迹,不少草皮翻过来,斑斑血迹,附近还有几株倒塌的大树,折断的剑刃,看来这里曾有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一个大汉给一柄长剑钉在一株大树上。一条绿中带着花斑的大蟒缠绕着一个大汉倒毙在一株大树下,它的七寸要害处深深插着一杆铁枪,给它死死缠卷住的大汉胸骨碎裂,双目凸出,七窍流血,死状极惨。前方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与一个瘦矮的汉子似乎是相拥着站在一起,地上一大滩血,骤然间看到,还以为是活人。走近看,瘦矮的汉子手里抓着一把长剑,剑身贯入老者的胸膛,直透至剑柄。老者的双手尽数没入对方的小腹,他身上大大小小十数处创口,有的深见白骨,甚为骇人。钟玉容两腿一软,双膝跪地,失声泣道:“陈叔……”张小崇放下包着王妈尸骸的被子,捡起地上一把长剑掘地挖坑,还好土质松软,挖开草皮后,挖掘容易多了,虽是如此,仍是弄了他一身臭汗。钟玉容把小绿连同被它缠死的大汉的尸体抱过来,又去搬小白的尸体。张小崇挖了两个大深坑,艰难的爬上来,刚想坐下来休息,陡觉身体一麻,已给人从后面制住经脉,惊得他魂飞魄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身体一痛,“呯”的一声,已给那偷袭之人一脚踢下深坑。躺在深坑里,张小崇痛得百骸俱散,鼻涕眼泪都标出来了,心中大呼倒霉,难道这两个坑是为自已挖的?不知道玉容妹妹的修行如何?能否打赢这家伙?他看不到外边的情况,心中正着急,倏听钟玉容的娇喝声,跟着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不时有呼呼的怪啸声传来。他心里不住祈祷钟玉容把那家伙给宰了,要不他俩就惨了。可是偏偏事与愿意违,钟玉容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跟着是那人的怪笑声。“嘿嘿,小丫头修行不错,可惜太嫩了点,嘿嘿……”“你……无耻下流,真不要脸,”是钟玉容气极的怒叱声。那人嘿嘿笑道:“小丫头,兵不厌诈,这你都不懂,还想在江湖混?嘿嘿……”张小崇心里一惊,玉容妹妹受伤了?事情大大不妙啊,得赶紧想个逃命的法儿。上边传来一阵打斗之后,又传来钟玉容的一声惊呼,之后没了声音。“嘿嘿,没想到药魔的女儿竟长得这么水灵,本使者可真是有福了,嘿嘿……”一阵寂静之后,突然传来那人的淫笑声。“流氓,恶贼,放开我……不要……”是钟玉容悲愤羞怒的声音。“嘿嘿,只要你乖乖交出药王圣经与七彩**散,本妙风使就放了你,嘿嘿……”“全烧了,你杀了我吧!”钟玉容绝望的叫道。“嘿嘿,待你偿到老夫的无上神功,欲仙欲死之后,就不会想求死了,嘿嘿,说不定还整天缠着老夫要呐,嘿嘿……”是妙风使的淫笑声。“哎哟,惨了……”张小崇惊道。“我**的死淫贼,有种来跟本少爷打三百回合!”他气极大骂。“噫,我竟然能说话了?”他心中一阵狂喜,想起身用暴雨夺魂筒对付那该死的家伙,可是身体仍是麻木无法动弹,气得他差一点喷血。原来他给那人一脚踢下深坑,在地上重重撞了一下,无意中已解了一小半的禁制。“臭小子,敢搅大爷的兴,可恶,大爷先收拾你!”妙风使怒吼一声,跳下深坑,举掌朝张小崇狠狠劈来。张小崇惊得魂飞魄散,急声道:“等等,你不想要圣经与毒药了?”那是一个身材瘦高的老者,三角眼,鹰勾鼻,满脸的精明之色。他硬生生的收住拳头,精光暴闪的怪眼狠瞪着张小崇,一把抓住他的胸襟,狞笑道:“你小子是药魔的什么人?竟敢说圣经在你手里,是不是想偿偿本使者的五阴搜魂绝户手是个怎样的滋味?”张小崇打了个寒颤,听那“五阴搜魂绝户手”的名称,就知道是一种很会折磨人的歹毒手法,他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恐惧之色。“别告诉他!”钟玉容急道。妙风使倏然发出一阵狂笑声,他虽不清楚张小崇的身份,也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药王圣经的藏匿之处,不过从他眼中的神情,还有钟玉容的着急话声,他已能够确定张小崇的确没有骗他,。他心中一阵得意,这丫头修行虽高,却无半点江湖经验,情急之下反倒泄露真情,不由得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自言自语道:“还好本使者中途折回来,哈哈……”他对着张小崇阴阴一笑,冷声道:“小子,老老实实说出圣经藏匿何处,如若不然,本使者让你偿偿五阴搜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张小崇已是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我……我说,别……别杀我……”妙风使嘿嘿一笑,道:“好,你带我去找圣经,我饶你们两个不死!”张小崇只觉身体一震,衣领一紧,呼的一声,已给对方提着飞上地面。原先包着王妈尸骸的被子铺在地上,钟玉容躺在上面,无法动弹,王妈的尸骸散落一旁。钟玉容的一张俏脸苍白无血,美目尽是绝望羞愤之色,她颤声道:“张大哥,你……”

第四十章 暴雨夺魂针

    妙风使已出手制住她,在她脸蛋上拧了一把,淫笑道:“小美人乖乖在这躺着,等会大爷来陪你好好玩儿,嘿嘿……”张小崇气得火冒三丈,妈妈的,这该死的家伙竟敢动本少爷的女人,实在是该死一万次!他突然“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捂着后腰直呻吟,妙风使那一脚直震得他五脏六腑似乎全移位了。“臭小子,跟我装死,起来!”妙风使抓住他的领子往上提,倏听到“咔”的一声轻响,紧接着感觉到自已脸上、身上如万箭穿心般疼痛难忍,不禁发出了撕心撕肺的惨嚎声,捂着脸部在地上直打滚哀嚎。“呯”的一声,他滚落深坑,寂然不动,已经晕死过去。张小崇急急忙忙拉起袖子,匆匆忙忙折下暴雨夺魂筒子,装好钢针后,才小心翼翼的靠近深坑边瞄了一眼,见妙风使已经寂然不动,才喘了一口大气。他骂道:“奶奶的,敢动我的亲亲宝贝玉容妹妹,老子活埋了你!”钢针上没有染有剧毒,只有烈性的迷药,妙风使只是晕死过去而已,万一他醒来,那可就大大不妙了。张小崇捡起地上的一把剑,跳下深坑,照着妙使风使的咽喉要害刺了下去。“哧”的一声,一股腥热的血水喷得他满头满脸,他举袖抹了一下脸,蹲下身来,在尸体上一阵摸索,摸出了一小叠银标,还有两个小瓷瓶,一股脑儿揣入怀中。爬上来后,他拖着小白、小绿的尸体推下深坑,口中喃喃自语道:“两位如果饿了就吃这家伙吧,他实在太坏了,永世不得超生!”抱起钟玉容的身体放到树荫下,他将王妈散落的尸骸捡到被子上包好,放到另一个深坑里,再将陈叔的尸体放下,推下泥土填平两个深坑后,在坟前插上两把剑做记号。弄好这些后,他已累得直喘粗气,心中害怕冥宗的另外几个什么使者也象那个妙风使一样突然回来,抱起无法动弹的钟玉容匆匆钻入密林里。望仙居是归云行省最豪华的大酒楼,张小崇与钟玉容暂时居住在这里,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钟玉容舍不得居住了十多年的药王谷,一直想回去,张小崇极力反对,他担心的是冥宗的人会回来找寻那个已经死去的妙风使。一连几天,除了吃与沐浴外,钟玉容几乎足不出户,张小崇头一天也不敢出门,到了第二天他就感到无聊死了,自已溜到大街上瞎逛。他买了一些衣服,还给钟玉容买了胭脂水粉,一些零食小吃,装了一大包,走到一家打铁铺时,他心中一动,走了进去。打铁师父忙打招呼道:“客官,您随意看看,要订做还是要买把防身的武器?”张小崇取出一根随身携带的钢针,问道:“师父,这玩意你能打制吗?”打铁师父接过比缝衣针稍长一点的钢针,眯着眼看了看,用手掂了掂,叹道:“这玩意可是用上好的精铁打磨而成,通体光滑,做工精细,硬而不脆,实是出自名匠之手,在下没那个本事,只能仿制……”张小崇道:“不要紧,只要针体光滑坚硬就行,易折更好,多少钱一枚?”贯入体内的钢针如果折断,就算中针之人当场不死,也会活活痛死,这样更狠,嘿嘿。打铁师父掐指算了算,道:“客官,这玩意虽然不费什么材料,不过很费工夫,就五枚银币一枚吧,客官认为价钱合理吗?”张小崇笑道:“合理,呵呵,我给你一枚金币一枚针,三天时间,你能赶出多少,我付多少钱!如果能达到二百枚,我再加五十枚金币!”他见打铁师父一句话没说,突然关上店门,不由得怔道:“师父,你这是怎么啦?”打铁师父呵呵笑道:“客官出手如此大方,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完成二百枚的数量,现在起,本店暂时不对外营业,客官请放心,质量一定保证!”张小崇大为满意,几百枚涂上七彩**散的钢针,嘿嘿,谁惹他谁倒霉!付了订金,他回到店里,兴冲冲的直奔钟玉容的房间,敲了半天才没人回应,发觉门是虚掩的,他推门进去,发觉玉容不在房里,心中一惊,难道玉容妹妹出事了?他扔下手里的东西直冲出门,差一点与迎面而来的店伙计撞了个满怀。张小崇一把抓住他的胸襟,急声道:“伙计,有没有看到我的妹妹?”店伙计怔了怔,摸着头呵呵笑道:“是那个美若天仙的小姐吗?她在后院的小园子里,有一位英俊潇洒的公子爷陪着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呯”的一声,店伙计捂着流血的鼻子惊叫道:“哎,公子,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张小崇恶狠狠道:“你再乱说,本少爷打到你姥姥都不认得你,妈妈的!”他气冲冲的下楼,往后院小园冲去,心中骂道:“妈妈的,哪个该死的王八蛋竟敢泡我的玉容妹妹?老子宰了他!”大老远的就看到玉容妹妹与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在说话,似乎聊得挺开心的。张小崇心头火起,正想闯进去,突觉眼睛一花,面前已站立着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男子。他吓了一跳,连退几步,打量拦路的男子,对方身着皮背心,肩宽背厚,体形彪悍,神情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浑身散发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那人冷声道:“闲人止步!”张小崇已给对方的气势唬得心中发虚,只是看到玉容妹妹与那个锦衣公子有说有笑的没看过来,也不知哪来的胆气,怒道:“笑话,这后院是你家的?”那人双目一寒,冷声道:“我再说一遍,退回去!”张小崇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凌厉无匹的杀气如惊涛骇浪般滚滚迫来,体内气血翻江倒海,难受之极。他横移三步,避开对方的凌厉杀气,胸部一挺,大声道:“你想杀人?难道就不怕王法吗?”他的声音惊动了那锦服公子与钟玉容,两人转身朝这边看过来。钟玉容道:“张大哥……”锦服公子道:“哦,你们认识,雷猛,自已人。”“是,公子,”雷猛垂手退到一旁,不言不动。张小崇狠狠瞪了他一眼,放下左手,往前行去,若雷猛刚才逼来,他只有发射暴雨夺魂针,先下手为强了。刚才差一点打起来,令他要在钢针尖染上七彩**散的念头更为强烈,而且一个暴雨夺魂筒只能发射一次,就要重新装填钢针,实在不方便,看来要找个时间跑一趟天机谷,多弄几具暴雨夺魂筒。钟玉容低声道:“张大哥,这位是司徒虹公子……”她低垂着头,一张俏脸莫明其妙的红起来,娇羞动人之至。锦服公子呵呵一笑,拱手道:“张公子,玉容小姐刚提到你呢,能够击杀冥宗的妙风使,令人佩服啊。”张小崇心中本来有气,听他那么一赞,不免有点轻飘飘起来,他嘿嘿笑道:“是那家伙该死,敢欺负我的玉容妹妹,就是死上一万次也不足惜!”他打量起那锦服公子,略为瘦削的面庞十分英俊,双目视线不是很明亮,却说不出的自信、坚强,鼻子挺直,抿紧的薄唇显得坚强、冷酷,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又说不出的和善、多情。不知怎么的,司先虹只是很随意的负手站立,却令张小崇感觉到一种无形的、莫明的威压,对方身上,似乎流露着一种令人俯首臣服的无上气势。他心中骂道:“妈妈的,这家伙好象很有来头呐,人也马马虎虎的长得可以,就是眼睛色迷迷的盯着我的亲亲玉容妹妹,可恶啊!”司徒虹呵呵笑道:“是啊,除尽恶人,天下就太平了!”张小崇干笑几声,道:“玉容妹妹,我们还是回去吧。”钟玉容低声道:“张大哥,我想在这散散心……”张小崇暗叫不妙,玉容妹妹看司徒虹的眼神,那可是含情脉脉,不会吧,这么快两人就勾搭上了?玉容妹妹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过自已,妈妈的,老子不会输给这姓司徒的吧?司徒虹微微一笑,道:“张公子,我们正讨论如何治理天下的问题,不知张公子有何高见?”张小崇翻着白眼道:“不就是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有什么好讨论的?”司徒虹微笑道:“是啊,可是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呢?”司徒虹的话让张小崇怔住了,这问题他从没想过,看起来好象很容易,可是要真的做起来,好象还真的挺难。该如何做好呢?这倒真是个大问题,别看现在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可是每个地方仍有一些沿街乞讨的乞丐,贪官污吏更是不少,府衙不时有击鼓鸣冤的……一旁的钟玉容也道:“嗯,这可是个大问题,弄不好,可能影响到帝国的强盛,严重的,极可能影响到江山社稷。”

第四十一章 小园结义

    司徒虹面现凝重神情,点头道:“玉容小姐说得极对,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处理不好,危及江山社稷。”张小崇不耐烦道:“这种头痛的问题,还是留给一国之君吧,哪轮到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操心。”司徒虹道:“张公子此言差矣,身为帝国子民,为国王陛下献良策治理国家大事是应该的。”张小崇哈哈大笑道:“为国王陛下献策?说得真好笑,寻常的官员,能见到国王陛下吗?更不要说平民百姓了,只怕还没进到皇宫,早给侍卫乱刀砍成肉泥了,哈哈……”钟玉容责怪道:“张大哥。”司徒虹微笑道:“张公子的话不无道理,要不这样吧,我们在这里摆上一桌,边喝酒边讨论如何?有花有草,清风徐徐,总比在房里喝酒舒服吧?”钟玉容低声道:“玉容随意。”张小崇见她面上千肯万应的神情,叹了口气,看来玉容妹妹真的是喜欢上这个司徒虹了,对方人又英俊潇洒,温文尔雅,博学多才,看穿着打扮,也是个非常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实是怔春少女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我靠,老子吃死你!”他心中骂道。嘴里说道:“好吧,随意点就行了,马马虎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每样几碟就行了。”钟玉容皱眉道:“张大哥。”司徒虹哈哈一笑,道:“没事没事,张公子胃口好,自然吃得多点。”他接着道:“雷猛!”守在门口的雷猛躬身应道:“在,公子有何吩咐?”司徒虹道:“吩咐厨子,拿出最好的手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每样弄一些,还要最好的酒,今天我要与张兄弟痛饮,一醉方休!”雷猛应诺离去,司徒虹又道:“我与张公子一见如故,咱们效仿古人,小园结义如何?”张小崇心中骂道:“妈的,抢老子的女人,鬼才跟你结义。”心中一动,若与他结成兄弟,朋友妻,不可欺,嘿嘿,这样一来,他总不能再抢他的玉容妹妹吧?这倒是个好注意!他呵呵笑道:“好主意,不知司徒兄今年几岁了?我24!”他多报了三岁,只要自已大过他,那就是大哥了,嘿嘿,大哥的话,做小弟的当然要听了。司徒虹笑道:“我也刚好24,张兄弟是几月生的?”张小崇道:“2月。”心中却骂道:“妈妈的,这么巧?早知再多报一岁了,你总不会是2月份生的吧?”看到钟玉容投来的责怪目光,心里一惊,哎,玉容妹妹知道自已的年龄,万一她说出来,岂不是穿帮了?钟玉容淡淡道:“不必问了,张大哥比司徒公子小。”司徒虹哈哈一笑,道:“如此我就是大哥了,呵呵。”张小崇不情愿的抱拳拱手道:“大哥。”钟玉容微笑道:“希望你们能如亲兄弟般相同生共死。”司徒虹笑道:“这个自然。”此时店伙计已陆续端上酒菜,司徒虹拿起酒杯,笑道:“喝了此杯酒,我们就是好兄弟了,干!”见对方把酒喝干,张小崇心中虽不情愿也只有干了。钟玉容为两人倒满酒,端起酒杯,对张小崇道:“张大哥,在小妹心里,你是玉容至亲的哥哥,玉容能为有此好哥哥庆幸,大哥若不嫌弃,就请干了这杯。”张小崇只觉胸口沉闷欲爆,他突然间有种想要痛哭一场的念头,亲亲宝贝玉容妹妹竟然把他当成兄长,苍天啊,你对我张小崇实在太残忍了!玉容妹妹,你好残忍啊,为什么不把我当成你的老公?呜呜……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天仙一般的美人儿,竟然硬生生的从手心里飞走了,没天理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入口的酒怎么这么苦涩难喝?唉……”钟玉容见他一脸的苦瓜样,担心道:“哥,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小妹给你把把脉?”司徒虹哈哈一笑,道:“二弟不会喝酒?”张小崇哈哈一笑,道:“谁说老子不会喝酒,今日你我结为兄弟,难得如此大好心情,一定要一醉方休,干!”妈妈的,泡女人输给你了,老子酒量好,今儿非把你灌醉,看看你的醉后的丑样!“好,干了!”司徒虹高兴道。两人你来我往的拼酒,都是一副要把对方灌倒的态势,一旁的钟玉容无奈的摇摇头。开到第四坛酒,张小崇已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他摇摇晃晃站起,端着酒杯道:“大哥……来,干……干……了……”这一杯酒全倒在自已头上,“呯”的一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司徒虹也有了本八分醉意,他哈哈大笑,道:“雷猛,扶二弟……回房……”雷猛一手挟着张小崇,一手扶着他回房,钟玉容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崇是给一阵打斗声惊醒,他吃力的睁开眼晴,看到钟玉容倒在地上,雷猛赤手空拳的与两个蒙面人在打架,房内的桌椅全给砸碎,地上满是碎瓷片。雷猛的双掌刚劲威猛,掌风虎虎,不时传来阵阵殷雷之声,甚为骇人。那两个蒙面人俱持短剑,身法飘突不定,轻身提纵术非常的高明,他们不敢硬接雷猛的双掌,只是在狭窄的房间内游斗,一时之间,功力深厚的雷猛也奈何不了对方。倏听一声狂喝,雷猛左右劈出数掌,强轻无比的掌风激荡得地上的碎木碎瓷片四处乱飞,两人蒙面人左右分开飘退。张小崇见钟玉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身子给锦被卷成长筒,只露出脸部,他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心中一惊,奶奶的,这两个家伙是彩花贼,想对玉容图谋不轨。见一个蒙面彩花贼飞身飘退到床前,他不假思索的按下暴雨夺魂筒的按钮,只听“咔”的一声轻响,紧跟着传出凄厉的惨呼声,那蒙面彩花贼惨嚎着摔倒在地上,捂着屁股不住的滚动,只一会便晕死过去。这突然间的变故,令另一个彩花贼一呆,雷猛猛然击出一掌,骨头断裂声伴着凄厉的惨呼声传来,那彩花贼飞撞到墙壁上,“呯”的一声震响,坠落地上,七窍流血,已然毙命。张小崇甩了甩头快要裂开的头,惊问道:“雷猛大哥,出了什么事?玉容妹妹没事吧?”雷猛弯下腰,连人带锦被抱起晕睡的钟玉容,道:“两个彩花贼欲对玉容小姐不利,幸好给我发现了。”他走到那个晕死在地的彩花贼身边,一脚猛然踏下,一阵骨头断裂声传来,令张小崇差一点想呕吐。雷猛道:“没事了,张公子安歇吧,尸体等会会有人来处理。”说罢,他抱着钟玉容出去了。门外传来他的沉喝声,“看什么看,两个彩花贼而已,都给我回去!”看来打斗声惊动了不少人。张小崇跳下床,在两个彩花贼的尸体上一阵乱搜,搜出了不少金票银票,还有一些零碎的玩意儿,揣入怀中后他直奔钟玉容的房间。司徒虹已为钟玉容盖好锦被,见张小崇冲进来,他微笑道:“没事了,可惜跑了一个。”张小崇怔道:“三个彩花贼?”他感到喉咙象冒火一般难受,端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咕噜的灌了个精光。司徒虹道:“是三个,我感觉他们不是一般的彩花贼,可惜没留活口。”门外的雷猛躬身道:“请公子降罪!”司徒虹笑道:“你救护玉容小姐有功,我怎可怪罪你?呵呵。”一阵衣袂飘动声传来,门外进来一个颇为英俊的年青人,背上插着一柄长剑,他躬身行礼道:“公子,属下无能,把人跟丢了,请公子降罪。”司徒虹摆手道:“那逃走的彩花贼,轻身提纵术非常的高明,而且现在是白天,街上行人多,跟丢了是很正常的事,骆云你不必过于自责。”络云再度行礼道:“多谢公子,属下告退。”看着他退出,张小崇心里吃惊不已,看来司徒虹还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手下护院一人比一个高明,莫非是官宦世家?司徒虹微笑道:“二弟,你昨夜酒醉,还是再去休息一会,玉容小姐就由大哥照顾。”张小崇呵呵笑道:“不用了,我留在这里照看玉容妹妹,大哥你去歇息一会吧。”他对玉容多少仍不死心,担心玉容沉睡未醒,司徒虹乘机混水摸鱼。想起两人躲藏在暗道里,玉容妹妹叫他上床取暖,自已当时竟然拒绝,心中不免一阵后悔,早知道在那时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可惜啊可惜……唉,人家有手下使唤,比起他这个畏罪潜逃的杀人凶犯威风多了,岁数比他大,当起了大哥,拼酒也拼不过人家,为什么他样样都比老子强啊?“二弟,你近来有什么打算?”司徒虹问道。“我?”张小崇打了个哈哈,道:“在家里呆闷了,只是想四处走走,嘿嘿……”司徒虹道:“游历一下帝国的名山胜景也好,多长点见识,我此次出门,就长了不少见识。”张小崇点头笑道:“那是那是,嘿嘿……”

第四十二章 酒楼惨案

    钟玉容苏醒过来,得知自已差一点给彩花贼掠走,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江湖实在是险恶,看来以后得小心了,对众人相助更是千恩万谢,对司徒公子越来越有好感。出了这一档事情,司徒虹放心不下,让骆云负责钟玉容的安全。张小崇瞅了个没人的空,从怀里取出几样东西,两个白瓷瓶,还有一个用布堵着两端的小竹管,一包粉状的东西,询问钟玉容是什么东西。钟玉容自小跟随父亲,对医术、毒药等都极精通,她研究的毒药多是为了救人所用,从未想到过要下毒害人。张小崇递过来的东西,那包粉状物是江湖下九流的小混混常用来害人的蒙汗药。那根小竹管,她略为嗅一嗅,便知是彩花贼最喜爱用的五更返魂香,她就是一时不察给这种迷香熏倒的。其中一个瓷瓶里装的是可般十多种较为出名的毒药的解药——碧绿灵脂丹,也算得上极珍贵的解药了。最后一瓶,她拿到鼻子下嗅了嗅,突然狠狠扔出窗外,一张俏脸红如初升的朝阳。“大哥,你……你……怎可用这种……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她嗔怪道。张小崇从她面上的神情,已猜测到那小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他搔着头,嘿嘿笑道:“那个是我从两个彩花贼身上摸来的,嘿嘿……”那瓶春药扔了没什么,其它的几样东西,好象还有点用处,可不能扔掉了。※※※与司徒虹相处两天,张小崇发觉他博学多才,琴棋书画都涉猎颇深,而对政治军事方面更有偏爱,常与钟玉容探讨如何治理国家的问题,更发现他有不少身手高明的手下,隐伏在酒楼四周。他心中更确定对方是官宦世家,而且族中极可能有人在朝中做大官。他想不服气都不行,对方比他有钱有势,懂得比他还多,玉容妹妹又喜欢他,两人郎情妾意,关系发展迅速,看来自已真的没希望了,还好家里有个绝世美人,几个漂亮的侍婢,多少也算有个安慰了。这位刚结拜的大哥对他倒是没半点架子,就连他的手下也对自已恭恭敬敬的,这让他大有面子,心中对这位大哥也开始恭敬起来。他也想念家中的亲人,只是现在有家不能回,那也是迫不得已,谁叫自已那么倒霉。第三天,他用过早餐就出门,直奔那间打铁铺。打铁师父见他来了,乐呵呵的取出四个精致的小木盒,摆放在桌上。他打开盒盖,笑呵呵道:“这位公子,二百枚铁针,不多不少,请验货。”张小崇取出几枚铁针看了看,大小与样版一模一样,针体打磨得很滑,闪着幽幽寒光,针尖非常锋利,手工算不错了。他拆下暴雨夺魂筒,装上几枚铁针,对着墙壁按下按钮,“咯”的一声轻响,坚硬的墙壁上多了几个细小的洞,他大为满意,打铁师父则看得目瞪口呆,如此厉害的暗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收好东西,付了钱后,张小崇在大街上闲逛了几圈,买了一些零食小吃,在回去的路上突见大批官兵紧急出动,街上行人纷纷走避。他向路人一打听,才知是望仙居出了大事,有两帮人在里边打打杀杀,死了不少人,就连一些无辜的行人也受到波及,此事惊动到总督大人,大军正出动前往抓捕凶犯。张小崇骇然色变,慌忙往回跑,只是各路口已给官兵封锁,禁止任何人通行,他只能站在远处观望,心中不住祈祷玉容妹妹没事。大批的士兵将望仙居团团包围住,盾斧手在前,结成防御阵势,长枪斜举如林,之后是张弓搭箭的弓箭手,如此重围下,连一只鸟儿也飞不出来。一些士兵冲入望仙居,很快的从里边抬出了不少尸体,有大半的尸体是穿着黑色衣服,有的残肢断脚,有的没了脑袋,有的腹腔破了个大洞,花花绿绿的肠子都流出来了,浑身血淋淋的,甚为恐怖。还好这些尸体中没有一具是女的,这让张小崇松了一口气。官兵们随后押出了一些人,这些人都是望仙居的老板伙计及一些客人,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魂不附体,给带回府衙审问记录口供,望仙居暂时给封起来。没看到钟玉容、司徒虹、雷猛等人,张小崇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他们都不在了?记得自已出门的时候,司徒虹与玉容妹妹是在后院的小园子里散步聊天的。那进望仙居里杀人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张小崇花了一些钱,买通了牢头,在店伙计那知道了一些情况。那些黑衣人是冲着司徒虹而来的,双方在店里大打出手,互有死伤,也波及了店里的一些客人,司徒虹、钟玉容在手下的保护下杀出一条血路,从南门出了城,那些黑衣人紧追不舍。望月居给封起来,还好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张小崇在另一间客栈住下,他寻思着司徒虹、钟玉容等人不知道能不能逃过此劫,天下如此之大,该去何处找寻他们?那些黑衣人敢在光天化日下持刀闯入望仙居行凶,实在够猖狂的,看来应该是司徒虹的仇家,欲置他于死地。玉容妹妹跟他在一起,实在危险。发生一连串的事,令他心中怕怕,于是一整天躲在房里,按药王圣经上所说的方法,将少许的七彩**散和水融成糊状,在一整盒铁针的针尖处全涂抹上剧毒,这才放心了不少。他一连三天候在望仙居附近,却没有看到司徒虹、钟玉容等人出现,失望下他雇了一辆马车,离开了望月行省,踏上了北去帝国都城的遥远路途。舒舒服服的躺在马车里,有美酒美食享受,一路欣赏湖光山色,比走路爽多了,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美人相伴,这日已进入晋江行省地界,再有一天的路程,便可到达省城。张小崇正在车里享受着美酒,突闻后边传来隆隆的铁蹄声,他好奇的掀帘探头张望。有两骑风驰电掣般快速驰过,马上骑士是一对年青男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秀丽可人,两人并排齐驶,不时说笑,神情亲昵,看来是一对恋人。那少女突然回过头不,两人目光相撞,张小崇轻噫一声,那少女好面熟,好象在哪见过。对了,他想起来了,那少女是折梅手梅天华的女儿梅文娟,当日在云梦行省给他们云梦五少调笑,怒极出手,她父亲梅天华给大嫂寒雨烟所伤,离去时她曾怨毒的瞪了所有人一眼。张小崇暗叫不妙,慌忙缩头,透过车帘缝隙看到梅文娟正调转马头朝马车奔来,他急忙催促车夫加快车速。梅文娟虽然漂亮可人,却是一头惹不得的母老虎,这里可是她的地盘,落到她手里,那可惨了。马上的年青人突见梅文娟调转马头,怔道:“娟妹,怎么啦?”梅文娟娇喝道:“停车!”车里的张小崇更是一劲的催促车夫加快车速,车夫大力扬鞭,马儿吃痛,拼命往前奔跑。梅文娟在边上驾马紧追,口中叫道:“路大哥,快,把马车拦住!”路大哥催动坐骑靠近马车,正想抓住缰绳,突见车厢里喷出一团粉色烟雾,带有股淡淡的香味,他吃了一惊,慌忙屏住呼吸,以手掩住口鼻。只是略一迟疑,马车已冲出老远,路大哥突觉全身乏力,困得他睁不开眼睛,好象有几天没睡过觉的样子。策马奔来的梅文娟见路大哥突然晃了晃,一头栽下马背,她吃了一惊,慌忙伸手扶住他,怀中的路大哥竟然睡得十分的香甜,她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总不能丢下路大哥不管吧?她只好勒住坐骑,恨恨的骂道:“可恶!”张小崇见他们没追来,心中大乐,这五更返魂香还真管用呐,嘿嘿,以后多弄点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第四十三章 朝廷大员

    车子奔了一阵,突闻后边又传来隆隆的铁蹄声,往后看去,尘烟滚滚中,正有两骑飞驰而来。张小崇大叫不妙,他忙叫车夫停车,自已跳下车后,叫他继续驱赶马车往前冲。车夫看了看手里的银票子,那可是干十年都攒不到这个数,他高兴道:“张公子放心吧,我一定把他们引开。”张小崇躲在路边的林子里,看着梅文娟与她的路大哥从眼前飞驰而过,紧紧追赶着马车,不禁偷笑,等他们追上发现是空车,一定气得半死,嘿嘿。他大摇大摆的林中穿行,开头还心情愉快的哼着小曲儿,走了一阵不禁叫起苦来,这样走下去,不仅腿要累断了,而且几时才到省城?万一天黑了,在这荒山野岭、黑不咙咚的伸手不见五指,岂不是惨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仍是望不到头的密林,他不禁有些惊慌起来,难道迷路了?他可是按着官道的方向一直朝前走的。在林中四处转了一阵,才发觉有一条山道,不禁松了一口气,沿着山道走下山,应该没错。才走不了几步,突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已经跌下去,惊叫声中,整个人又给弹起来,已给一张大网紧缠着吊在半空。“救命啊……”他惊恐的尖叫起来。“妈的,叫什么叫?大爷等了大半天才网住你这条大鱼,”林中有人阴阳怪气的叫道。几个手持家伙的大汉从四周钻出来,看着他嘿嘿直笑。“完了,碰上拦路打劫的匪徒了!”张小崇呻吟一声,暴雨夺魂筒只能射杀一个,对方有六个人,不妙啊。他强笑道:“几位大哥,你们放我了,我给你们钱。”那六个大汉哈哈大笑起来,为首一个笑道:“你给我们钱?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身上的钱现在是我们的!”另一个也笑道:“你的命也是我们的,哈哈!”“来啊,把他放下来,带回山寨!”张小崇刚想说话,大网倏松,“呯”的一声,人已重重摔落地上,直摔得他全身骨头都松散了,哎哟哎哟的呻吟不已。一个铁塔般的大汉弯腰提起他,扛在肩上。六个大汉嘻嘻哈哈的往山上走去,张小崇给人扛在肩上,胃部难受得直翻白眼。六个大汉一直往山上走,山道越来越陡,到了山顶,有几间破烂的房子,一块空地上有几个孩子正在玩耍,几个妇女在晒衣服。张小崇给人扛着进了一间房里,房里有两个汉子正在喝酒,还有几个汉子站立一旁。“大哥,二哥,逮到一条大鱼!”扛着张小崇的汉子说着话,“呯”的一声,把他扔到地上,似乎与此同,“咣当”一声,从他怀里跌出了一块黑黝黝的铁牌子。“什么玩意?”那汉子捡起地上的铁牌子上下翻看了下,上面刻有字,可惜自已不识字,他把牌子递给了大哥。大哥是一个长得特别强壮的年青人,肩宽腰圆,浑身肌肉隆起,孔武有力,他把玩着手中的铁牌子,扔给跟他喝酒的年青人,道:“二弟,上面刻的是什么鸟字?”那年青人颇为英俊,肤色略黑,不算明亮的眼睛偶有精光爆闪,他接过铁牌子,念道:“内廷侍卫副统领!”他面色微变,道:“这家伙是宫里的侍卫副统领,来头不小啊……”大哥拍拍胸脯,傲然道:“侍卫副统领又怎样,咱驼龙峰双雄几时怕过谁来的?哈哈!”驼龙峰双雄的大当家叫邓宗阳,二当家叫施圣轩,在晋江行省一带的修行界中颇有些名气,因犯案被官府通辑,躲到这驼龙峰来,附近一些受官府贵族欺压的贫民走投无路下也跑来投奔,他们劫富济贫,受当地居民的拥护,官府曾几次发兵清剿,他们全分散躲入深山中。张小崇本来趴在地上直呻吟,听他们这么一说,心中一动,道:“原来是驼龙峰的两位当家,真是失敬啊,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嘿嘿……”他一脸的笑眯眯,一副大家都是老熟人样,让屋里的所有人全怔住了。大哥怔道:“你认得俺们?”张小崇从地上站起,揉着摔痛的屁股笑嘻嘻道:“驼龙峰双杰的大名,本……本官在帝都早有耳闻,今天来此,就是有事与两位大侠相商的……”所有人又是一怔,驼龙峰双雄在帝都竟然这么有名气?对方大老远的从帝国都城跑来这偏远的地方,为的是找他们?看到众人面上疑惑、惊讶的神情,他笑道:“本官此次从都帝来,是……”邓宗阳不耐烦道:“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吞吞吐吐的,烦人啊!”施圣轩道:“你们几个先出去。”那些汉子全部退出门外,只剩下双雄与张小崇。施圣轩略一抱拳,淡淡道:“大人请坐,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大人见谅。”张小崇道:“不知者不怪嘛,嘿嘿……”他不客气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不住摇晃着,慢斯条理道:“本官姓张,帝国内廷侍卫副统领,奉陛下之命,征招一批忠心的能人异士组建亲卫队。”“国王陛下的亲卫队,你们知道吧?只听从国王陛下的命令,就连太子、王子殿下、王公大臣都管不了,嘿嘿……”他解释道。邓宗阳道:“这跟俺们又有什么关系?俺们逍遥自在,天皇老子也管不了!”张小崇道:“你们是真的逍遥自在?晋江行省的大军一到,你们还不得逃?看看你们的妻儿老小,她们穿的、住的、吃的?每天还有要你们担惊受怕……”“你们难道就不想找个舒舒服服的活儿?给你们的妻儿老小过上好日子?”邓宗阳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恨声道:“谁说俺们不想?只是给逼得走投无路了,要不谁会上这鬼地方来住?”施圣轩道:“大人的意思,是想招纳我们入国王的亲卫队?”张小崇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以二位的名气,加上本官大力举荐,一定能够谋得一官半职的,将来飞黄腾达了,那可是光宗耀祖,衣锦还乡时,晋江的总督大人也要恭恭敬敬的唤你们一声大人了,哈!”他左一声本官,右一声本官,拉着官调儿,完全一副内廷侍卫副统领的高官样,令人难起疑心。邓宗阳嘿的一声,道:“俺倒是想看看崔大麻子给俺跪下行礼的样子,嘿嘿……”张小崇心中暗笑,说道:“总督是朝廷外放的地方大官员,除了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外,再没有什么官儿能令他下跪的,别看我这内廷侍卫副统领比总督还低一级,就是一般的内廷侍卫,那些王公贵族、将军总督什么的,也都是不敢得罪我们的,嘿嘿……”这些东东,他自小就在书里看过,现在款款而谈,倒也是极流力,丝毫不令人起疑心。施圣轩道:“光凭一个腰牌,好象不能说明什么吧?请大人见谅,我们得罪了总督大人,所以不得不小心。”他心中存有疑惑,对方身为内廷侍卫副统领,本身的修行怎么这么差劲?不过这也不奇怪,官场一套,只要八面玲珑,讨得陛下的欢心,就算手无缚鸡之力也可以统兵出征。张小崇哈哈一笑,道:“二当家心思慎密,本官怎会怪罪,陛下就喜欢这样的人才,在宫里,凭的是熟面孔,哈。”他从怀中取出国王陛下的亲笔签名,放到桌上。施圣轩拿起一看,面色微变,拱手道:“我等都是一介武夫,刚才有得罪大人之处,还请大人海海涵。”张小崇故作大方道:“没事,本官不是说过嘛,不知者不罪,这是一个机会,你们商量看看,最好今天有个结果,本官很忙的,还要到各地招纳英雄豪杰啊。”施圣轩低声道:“大哥……”邓宗阳道:“奶奶的,说得俺们心里动动的……”张小崇淡淡道:“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好机会?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两位当家商议商议。”邓宗阳道:“老二,你决定吧,你脑子比俺好使。”施圣轩抱拳道:“承蒙大人如此看重我们兄弟俩,只是山中那些兄弟妇孺……”张小崇笑道:“这个好办,等你们在帝都发展好了,就可以接他们去啊,做点小生意什么的也行,凭你们每月的薪俸,足够养家糊口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小叠金银票,放到桌上,道:“这点钱,省着点用,足够撑一年了,一年当中,你们俩早在帝都有所发展了,哈!”看着桌上那一叠金票银票,邓宗阳、施圣轩对视一眼,倏然跪下行礼道:“承蒙大人看上,我等一定忠心效命!”张小崇忙扶起两人,笑道:“两位不必如此,哈!”他心中大乐,光凭嘴皮子,还有一点钱,就如此轻易摆平了一场劫难。装模作样的与两人商议了一些事情之后,他推说公事繁忙,还要赶着去找一些能人异士,一定要下山。邓宗阳、施圣轩挽留不住,只好让弟兄们做了一个轿子,抬他下山。山下早有人备马等候,张小崇拱手与众人道别之后,策马直奔晋江城。

第四十四章 街中乱架

    张小崇在城门关闭前赶到了城里,投店住宿,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一早,他用过早膳,然后上街瞎逛,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又不急着赶去帝都,先游玩一下再说,看看地方上的风土人情也不错嘛。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沿街叫卖的、选购货物的、讨价还价的、说话声、笑声、吆喝声,倒也热闹。张小崇买了一包地方的风味小吃,就这么边吃边闲逛着,不过一个人逛街,是挺闷的,平时和哥几个勾肩搭背的逛街喝花酒,现在可好,一个人孤零零的,家里人也不知道怎样了,唉……他在瞬间涌起想偷偷溜回去看看家人的打算,想到老爸的拳头,还有万一给官府发觉了,岂不是要被抓起来,想来实在怕怕。“路大哥,我们去看耍猴子好不好嘛?”身后传来一个年青女人的声音。“可是师父要我加紧练功的……”张小崇皱起眉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哎,不妙,是梅文娟的声音,那男的是她口中的路大哥,他拼命的低下头,缩着身体往一旁躲。不想旁边正有个挑担赶集的村夫匆匆而来,撞到了一块。“哎哟”一声,张小崇跌了个四脚朝天,屁股好象要裂成两半了。那村夫忙放下担子,不停的道歉。张小崇心里有鬼,强忍疼痛,挣扎爬起,正想开溜,却给一人挡住了去路。他知挡路的是谁,低头转身正欲开溜,肩膀一痛,已给对方五指扣住,痛澈心肺“张大少爷,你溜得比兔子还快嘛,”梅文娟冷嘲热讽道。“娟妹,这家伙就是欺负你的那人?”路大哥问道。张小崇嘻皮笑脸道:“呃,梅小姐,天地良心,我可没欺负过你吧?”心里不住大骂道:“死丫头!臭丫头!妈妈的,抓得老子好痛……”梅文娟冷哼一声,道:“云梦行省,你们害得我爹大失面子,这笔帐该怎么算?哼!”张小崇苦着脸道:“梅小姐,那个要怪,也只能怪妖宗的寒雨烟吧?”梅文娟冷哼道:“若不是你们拦着道,会有那事发生吗?可恶!”想到当日一事,她气不打一处来。路大哥冷哼一声,逼上一步,冷声道:“是你小子欺负我娟妹妹?”张小崇赔笑道:“呃,路大哥,就我这能耐,敢欺负你的娟妹妹吗?”心中骂道:“我靠,把老子惹急了,大不了拼个同归于尽!”他的左手已对准路大哥,只要他真的敢动手,暴雨夺魂针立刻发射。路大哥大声喝道:“住口,娟妹妹是你叫的吗?”张小崇双手一摊,对着梅文娟道:“梅小姐,你一直这样抓着我,别人看到多不好啊……这万一要有人误会了,那可不好解释了……”梅文娟冷哼一声,手掌一推,张小崇连退了几大步,差一点摔倒,他揉着发痛的肩膀,正欲钻入围观的人群中开溜,路大哥已跨步挡住去路。“你今天不向娟妹赔礼道歉就别想走!”路大哥冷声道。张小崇心里骂道:“我靠,虎落平阳被犬欺,哪天你们两个到了本少爷的地头上,哼哼,不整死你们两个本少爷不姓张!”他胸脯一挺,大声道:“道歉就道歉,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好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鼓掌道。张小崇一听,乐了,那不是驼龙峰双雄邓宗阳与施圣轩两人嘛,来得实在太好了,嘿嘿。见两人装作不认识自已,他也没有打招呼。施圣轩跨前几步,拱手道:“公子想心是折梅手梅前辈的高足路乘风路公子吧?久仰大名,在下施圣轩,路公子可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放过这位外乡人?”张小崇见有驼龙峰双雄撑腰,胆气一壮,笑嘻嘻道:“欺负一个外乡,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去斗一斗那个妖宗的寒雨烟,若你能打赢她,别说是道歉,就是给你跪下叩一百个响头都行,嘿嘿。”连他师父都给寒雨烟一招重创,这家伙更不用说了,嘿嘿。“哎哟,不好,万一这死丫头说出云梦行省一事来,本少爷岂不是要完蛋了?”他心中惊呼道。驼龙峰双雄在晋江行省一带颇有侠名,路云峰又怎会不知,他抱拳道:“原来是驼龙峰双雄,久仰大名。不是我们欺负他这外乡人,只是他……他……”张小崇抢着说道:“本公子只不过是见到这位梅小姐清丽可人,忍不住赞赏了几句,没想到……唉……”他叹息一声,摇着头,一副给本地人欺负的冤枉样。梅文娟怒道:“胡说,你们当时说我……说我……”她的话还未说完,围观的人群中倒有几个人偷笑出声来,梅家在晋江城里有些势力,这梅家大小姐生性有些顽皮刁蛮,常惹事生非,暗地里落了个母老虎的恶名。这个外地来的公子不明就里,八成是说了得罪梅小姐的话,惹上麻烦了。梅文娟娇喝道:“笑什么笑,再笑,打得你们满地找牙!”母老虎一发威,吓得那几个偷笑的人忙捂住嘴巴,谁都不敢怀疑她的话,这梅家大小姐可是说到做到的。邓宗阳走上前,插队在张小崇与路乘风中间,抱拳道:“路公子,梅小姐,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依在下看,这事就算了吧,免得别人说我们欺负外乡人,呵呵……”驼龙峰双雄出面说情,路乘风怎不敢给面子,他看着师妹道:“娟妹,冲着双雄的面子,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梅文娟赌气道:“不,凭什么要给他们面子?这是本姑娘的事,他们凭什么要横加插手?”她这话不仅让旁观的人皱起眉头,就连双雄面色也是微变,若论辈份,严格说,双雄可算是与折梅手梅天华同辈,双雄年纪虽轻,出道却早,十八岁时已闯出了名号。梅大小姐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不给面子,难怪他俩人面色微变。张小崇察颜观色,已知梅文娟这话令两人心中有气,心中暗乐,他上前装模作样拱手道:“多谢二位英雄见义勇为,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只是……这事不用你们管了,免得得罪了这位小姐,反正我一个外乡,受本地人欺负,那也是活该倒霉……唉……”他这话博得了不明就里的人同情,确实,欺负一个单身的外乡人,传出去让人笑话了,对梅家的声誉可是大大有损。邓宗阳是个粗人,他拍着胸脯道:“公子放心,晋江的人不会欺负外乡人的,谁要欺负你,先冲着俺来好了!”梅文娟气得俏脸含霜,娇喝道:“别人怕你驼龙峰双雄,本小姐可不怕,你们硬要插手这事,休怪本小姐物下无情!”路乖风面色一变,师妹这话,可是把双雄全骂上了,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师妹也太任性,唉,这该如何是好?他急得直搓手顿脚,张小崇看在眼里,心中偷着乐。施圣轩冷声道:“嘿,折梅手的威名,迟早要毁在他女儿里手,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管教子女的……”张小崇道:“唉,诸位可千万别打起来,在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这万一要闹出人命来,这可麻烦了,人家小姑娘年纪还小,不懂事……”他这话无异于火上加油,心中早已气苦的梅文娟如何受得了,娇喝一声,纵身跃起,挥掌朝他脸上扇去。张小崇一直担防着她,见她动手,立刻躲到邓宗阳身后。邓宗阳见梅大小姐不听劝阻反倒动起手来,喝道:“不象话!”大手伸出,斜抓梅文娟脉门。梅文娟见他出手护着张小崇,心中更气,一声未哼,手掌变招直斩邓宗阳肋下。邓宗阳狂笑一声,道:“哈,今天可别怪俺以大欺小!”右掌握成拳头,直直轰出,拳风虎虎,甚为骇人。路乘风见事情演变成打架,心中不禁叫苦连天,他抢上前道:“两位别打了……”邓守阳见他冲来,狂笑道:“好,再多一个也不要紧!”拳头一抡,已将路乘风圈入战圈。路乘风本意是想劝架,见对方拳头轰来,劲风凌厉,不得不出手接招,演变成了他与师妹联手攻击邓宗阳的局面。张小崇心中早巴不得他们打起来,心中偷着乐。施圣轩靠近他,低声问道:“大人此次远离帝都,没带侍卫来?”张小崇叹息一声,道:“本来带着几个,路上碰着漠北十三鹰,一言不合,双方打起来了,他们为掩护本官,全部殉职,唉,回去本官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待啊……”

第四十五章 副统领大人

    施圣轩面色一变,失声道:“漠北十三鹰?”张小崇嘿嘿笑道:“嗯,后来听说给傲大侠在望月行省附近全宰掉了。”施圣轩面色再变,叹道:“金胆银剑傲笑天!一代名侠,实在令人钦佩啊!”张小崇见他面上露出无比崇敬的神色,心道:“靠,人人都这么崇拜傲笑天,奶奶的,等哪天老子也干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让全天下的人都顶膜跪拜!”在两人低声说话的时候,邓宗阳以一对二,两只铁拳轮番轰击,拳风虎虎,凶犯凌厉之极。路乘风、梅文娟在他的凌厉攻击下,全无还手之力,给强劲无比的拳风冲击得东倒西歪,心中叫苦不迭。看到他们两人的狼狈样,张小崇心中大乐,正想出言讽讥,却见前方一阵纷乱,围观的行人纷纷四散奔逃,一队手持刀枪的士兵已冲来,将众人团团围住。为首的营尉军官高声喝道:“光天化日下竟敢当街械斗,来人啊,给我拿下!”面对逼来的如林长枪与雪亮的钢刀,三人不得不停下手来。那营尉军官看到路乖风与梅文娟,怔了怔,道:“路公子,梅小姐,为何当街械斗?”当他的目光落到邓宗阳与施圣轩身上时,面色骤变,高声喝道:“他们两个是总督大人通缉的案犯,给我拿下!”“铮”的一声,佩剑出鞘,疾刺邓宗阳,一众士兵也挺着长矛钢刀扑来。施圣轩高声喝道:“住手,张大人在此,谁敢动手!”那营尉军官与所有的士兵俱是一怔,目光落到张小崇身上。张小崇心中骂道:“奶奶的,拖老子下水!”心中虽然怕得要命,只是到了这地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充下去。慢腾腾的从怀里摸出那块铁牌子,递给身边的施圣轩。施圣轩双手接过,抛给那营尉军官。营尉军官接住一看,面色大变,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急忙收剑,单膝下跪行礼道:“晋江第二师团营尉赵青叩见大人,不知副统领大人在此,冒犯副统领大人,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在场的所有士兵急忙行礼,赵青双手捧着铁牌,恭恭敬敬的递过去。张小崇接过铁牌,收入怀中,打着官腔道:“所谓不知者不罪,你忠于职守,何罪之有?嘿嘿。”赵青面色一舒,行礼道:“多谢大人!”见他目光不时瞟着邓宗阳与施圣轩,他清咳一声,道:“他们两人目前的身份是内廷侍卫队正副小队长!”赵青一怔,忙拱手道:“两位大人,刚才多有冒犯,请见谅。”内廷侍卫队小队长一职虽然只是地方部队上的百夫长级别,却隶属皇家近卫师团,直接由国王陛下指挥,就算是太子殿下、帝国大元帅都无权指挥他们。皇家近卫师团的人一向傲慢,目中无人,连镇守帝都的城卫军统领都不放在眼里,更不要说地方上的军官了。赵青的官职虽然比他们高过几级,却也只能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他们怎么能与这些帝国的宠儿相比,人家一个月的薪俸都顶他们半年的军饷,吃的比他们好,住的是舒适宽敞的楼房,武器装备更不用说了,人家当然有傲慢的本钱,总之都是得罪不起。见两人拱手还礼,他舒了口气,还好对方没摆什么架子,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只是他心中有些想不通,邓宗阳与施圣轩因犯案潜逃被总督大人通缉,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混进了皇家近卫师团里,还当上了内廷侍卫正副小队长,真是世事难料啊。梅文娟却是一眼不眨的盯着张小崇看,心中大为不解,月前在云梦行省见他时,还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现在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身份尊贵的内廷侍卫副统领,实在令人想不通。路乘风心中惴惴不安,师妹这一次闯的祸可真够大的,竟然惹上了皇宫内廷侍卫副统领,得赶紧回去报告师父才行。他硬拉扯着极不情愿的梅文娟悄悄的溜走了。张小崇见他们俩人溜了,本想下令抓人,想想又算了,万一这事儿闹大了,惊动到上面的人,下来一查,他这个冒牌的内廷侍卫副统领岂不是要掉脑袋?他打了个哈哈,对着赵青道:“本官奉命办事,路过晋江而已,就不打扰赵大人。”他对着邓宗阳、施圣轩使了个眼色,示意走人。赵青怔道:“大人不去总督府坐坐,喝杯茶水,总督大人会怪罪下官的……”张小崇淡淡道:“本官还有要事要办,再者,总督大人公务繁忙,日理万机,实不便打扰……”“哈哈……”一阵宏亮的笑声倏然响起。“多谢大人夸奖,本督再怎么繁忙,也要招待大人啊,哈哈……”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越众而出,肩宽背厚,腰板挺直如标枪,充满了力量,豹眼虬须,给人威猛无比的印象。所有士兵都躬身行礼,齐声道:“总督大人!”来者正是晋江行省总督单飞龙,他大步来到张小崇跟前,挽着他的手,哈哈笑道:“大人过门不入,是不是瞧不起本督?”张小崇打了个哈哈,拱手道:“哪里哪里,只是不想打扰总督大人罢。”心中却是大大不安,奶奶的,这一回玩大了,一个弄不好,颈上吃饭的家伙说不定要掉了。单飞龙凌厉的目光在邓宗阳、施圣轩面上一一扫过,哈哈笑道:“两位如今已是张大人的随从护卫,以前的事既往不咎,本督等会就下令撤销通缉令,哈哈!”邓宗阳、施圣轩对视一眼,抱头道:“多谢总督大人。”单飞龙哈哈一笑,道:“自已人,不必客气,张大人,本督在府里设下了宴席,一定要赏光啊,哈哈。”张小崇打了个哈哈,道:“如此本官就不客气了,嘿嘿。”知道推托不了,只好硬着头皮跟去,邓宗阳、施圣轩跟在身后,他放心了不下,奶奶的,老子就算死了,也有他们陪伴,阎王殿里也不算太寂寞。单飞龙在府里摆下宴席,行省的几位高级军官陪同,还有几位清丽的侍婢在一旁侍候。一连灌了几大杯后,单飞龙笑道:“张大人如此年青,深得国王陛下恩宠,官至内廷侍卫副统领,实在令人羡慕啊,哈哈,以后在陛下面前帮老哥多多美言几句,呵呵。”他双掌一拍,道:“呈上来!”几个侍婢端着几大叠金票放在桌上,躬身退出。张小崇看着桌上那几叠金票,足有一百万,心中道:“奶奶的,这家伙出手挺大方,这么多钱,不要白不要。”他口中呵呵笑道:“这……这……怎么好意思让大人如此破费,所谓无功不受禄嘛,实在不好意思……”双手却摸着那些金票不放,嘿嘿,这家伙是个大老粗,一点也不怀疑自已的身份。单飞龙哈哈一笑,道:“张兄说的什么话,这一百万小意思了,自已人嘛,怎么这么见外,呵呵,以后缺钱就说一声,老哥我这里就算是勒住裤带子,也要帮兄弟你凑!”张小崇笑眯眯道:“如此小弟就不好意思收下了,嘿嘿,回到都城,小弟一定在陛下面前帮老哥多说好话,哈!”两人称兄道弟,喝得非常愉快。干了一杯之后,单飞龙突然说道:“兄弟,陈公公近来身体可好?”张小崇一惊,心里骂道:“奶奶的,这家伙是粗中有细呐,竟然试探起老子来了,看来得小心应付了。”他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道:“老哥,小弟我老实告诉你吧,其实小弟在宫里只呆过几天,见到的只是陛下一人而已,老哥说的什么陈公公,小弟实在不知道,真不好意思。”单飞龙眉头一皱,道:“陈公公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宫里的太监大总管,兄弟竟然不知道?”张小崇唉的一声,道:“老哥,这事说来可话长了……”他接着道:“小弟原本是云梦行省凌大人手下的一名幕僚,也不知是撞了什么狗屎运,陛下突然派人来接小弟,莫明其妙的就封了个内廷侍卫副统领,派到外地公干。”他干咳一声,道:“说来惭愧,小弟似乎可以说不会武技,竟然封了个内廷侍卫副统领,说出来真是没人相信呐,到现在,小弟我还以为在做梦呢,嘿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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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成龙,是每一位做父母的最大心愿。望夫成龙,则是每一位妻子的心愿。 但是如果这种心愿无法实现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且看去梦行省公认的最温柔贤淑的美人儿姜吟雪是如何调教她的丈夫。 风流好色、不学无术、游手好闭的丈夫张小崇是如何悍为大男人的尊严^^^^……妻妾无敌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妻妾无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妻妾无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