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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踢脚     仗剑诀txt下载     仗剑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有口难辨祸上身(一九九章)

    然那人是无阳子现的,可广通大师毕竟是少林方丈主人,所以当下上前一步到:“阿弥陀佛,不知这位女施主为何夜闯少林,偷听我们的对话?”

    那女子根本就不去理会广通大师的问题,一对漆黑的眸子望着无阳子,轻声问到:“你是如何现我的?”

    无阳子一皱眉头到:“你太小看天下武林了,九大门派掌门惧在,现你还不是简单之极?察觉不到才是怪事。”

    那女子闻言摇了摇头到:“假话,刚才可能是我在哪里有些疏忽罢了,既然你不说出来,我也不去问你,但是就算是我一时大意,除了你和飘渺天宫的那位怪人外,其他的所谓掌门们可是真的没有察觉。”

    她话说的虽是事实,但却极伤人,尤其这现场里还有几十名少林弟子在场,虽然少林门下不是多口之辈,但这事即使不被传扬出去,那些掌门心中也是不快。

    “我们念你是女子,也不亲自动手,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赵不忧突然开口到。

    顿了一下,赵不忧继续到:“想你也不过是受人指使,待供出幕后之人,我们便放你离开。”

    当然,这话不过是走个场面,没人愿意束手就擒,除非真的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只是这九大门派的掌门俱在。一般人开来,那可确是无一丝走脱地可能了,更何况是在已经戒备了起来的少林寺中?

    但那女子显然不这么认为,只见他在赵不忧说完后,只是回了一声轻笑,也不知是不屑还是怎地。

    轻笑过后,便见她脚下轻点,那健美的身子一溜青烟般的直直拔了起来。这院子周围都有少林弟子守侯,但是这女子能偷听九大掌门那么久而不被觉,便可说明她的轻功之高了,所以那些少林弟子也不可能防的住她。

    这道理浅显的很,九大门派掌门都是何等样人,自然也不会指望那些少林弟子能如何。一见她似要逃离,可少林娥眉两位掌门又碍于佛门身份不好出手,旁边的安静仙便笑了笑到:“我来好了。”

    一阵臂,“蹭!”地一声,安静仙的轻功也凭地了得,竟然是后先至!立时便追了上去!

    二人此时在空中距离只有二尺,安静仙又是笑到:“失礼了。”伸手疾点,自是要制住那黑衣女子。

    便在这时,就听那黑衣女子又是一声轻笑,竟然就这么在空中一折。横着移出了五尺,安静仙的一点竟然是点了个空!

    “咦?”众人皆是一惊。这空中折转,功夫到了他们的地步本也可做到。只是虽算做到,但也勉强,更不可能像这女子一样做的如此轻巧,简直就是没有一丝火气。

    可还未等众人惊讶完,便见那女子不仅是横着移了出去,更是就那样停在了空中!一身的黑色紧身衣,凌空而立,显地那么的诡异。

    安静仙一点落空。却并不气馁,这女子可以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这里。自然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的就点到,当下本想再提真气,继续追去,可正见那女子在空中停了下来,心下一惊,暗到:“这怎么可能?”

    可这一惊之下,真气自然一浊,安静仙只好先落了下来,再做打算。

    “她是如何做到的?”九大门派的掌门可都是见多识广的人,却也从未听过有什么轻功可以做到在空中停下来。

    就听唐冷冷哼了一声到:“装神弄鬼!”

    便见他双手连弹,六枚飞蝗石破空而去,那凄厉的尖啸声显示出这飞蝗石的度快到了何种地步,就好象刚离手便到了那女子的近前!

    就听得“啊!”地一声轻呼,那黑衣女子应声从空中直落了下来,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要知那刚才她所在空中少说也有三长来高,这一下摔下来,就算暗器的伤不重,也要重伤!

    刚才这些掌门人虽然都是出了屋子,却没有直接出手攻击她,而只是选择用轻功出手捉拿地原因就是因为对方是个女子,九大掌门都自重身份,虽然被她偷听了,伤了面子,但也不好真下重手。

    不过那黑衣女子的轻功果真了得,竟然当众戏耍在场地这些掌门,这还了得?

    常承言此时心到:“这个唐冷不愧人如其名,竟然真的下手,那暗器去的又快又急,虽然不多,但却要比他女儿日间所展的老辣上不少了,只是这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些?”

    站在墙上的少林弟子此时本应去检查那女子伤的如何,可却碍于对方是个女子,踌躇不决,九大掌门此时互相看了看,安静仙笑到:“还是由我去看看吧。”说完上了前去。

    九大派的掌门在门外围堵那黑衣女子,行云在屋内仍然不轻松,虽说拜那偷听的女子所赐,暂时没人再来追问他武功地下落,可门外是九大门派的掌门,那女子此时已是暴露,被擒住也不过是一时半会地事罢了,之后自己还是要回答的。

    “可要如何回答呢?”行云正苦思间,便觉得自己头上一阵恶寒袭来,正要抬头望去,只觉得哑**一麻,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的身前,只见这人全身亦是黑衣覆盖,就连脸上也和那黑衣女子一样只露出一对眼睛而已。

    行云苦于哑**被制,不能开口呼喊,周身大**也是一一被点到,然后就被那人抗了起来。

    就在这黑衣人刚要起步,便听门外不屑的声音传了来:“调虎离山,老掉牙的计策,你们竟然会以为这能成功吗?”

    说话之人正是常承言,这黑衣女子的出现太过突兀,虽说常承言自己当时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出现,可常承言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那原因就是这黑衣女子出现的太过的巧了。

有口难辨祸上身(二零零章)

    今看来,果然不出所料,一直注意周围东经的常承言到这屋里的那个黑衣人想要夺走行云。

    不过确实要承认的是,这人的轻功同样的出色!常承言此时心中纳闷到:“这武林之中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轻功好手?”

    常承言的话自然是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其他的掌门同样不会被这么简单的计策蒙骗了去,只不过心中也都是和常承言一样的想法:“这些轻功高手都是哪里来的?”

    九大门派的掌门人迅将这屋子围了起来,广通大师沉声到:“这位施主,请将人放下来吧!你是不可能走的脱了。”

    接二连三的被人闯了进寺来,广通大师的脸色也不再像之前的那么好看了,少林被誉为武林第一大派,今日又是嵩山会盟之机,天下英豪齐聚嵩山,就这么被人连番闯入,还差点将人虏走,就连广通大师这样的高僧,那脸色也是明显的不快了起来。

    便在此时,不远处,一阵衣襟破空声传来,却是罗汉堂、般若堂和菩提院的三大座率领寺中好手赶了来,生在这里的事自有少林门下通告给他们,虽说有这些个大派掌门坐阵,可这毕竟是少林寺,少林自己当然要派出人手来。

    这三大座刚到,还未来的及说话,便见那黑衣人一手抱住行云的同时。一把墨色神剑出鞘!

    他竟然也是个魂级地高手!

    只见他横向里一指,那墨剑“轰”的一声,立时将墙穿了开个大洞!那人随即横里一闪便闪了进去!

    青城所在这所别院,两边客房是连着的,那黑衣人这一招立刻便是隐了进屋去!要从屋子里躲开包围!

    对于这黑衣人,其他掌门可不会再像对待女子一样的有什么顾及,一时间神剑纷纷出鞘,无阳子更是当下一步便追了下去!

    其他人此时则是纷纷跃上屋顶。由上追击!

    少林别院占地颇为广大,少林每日接待的宾客众多,这客人的歇息之地也自然大的很,房舍相连本是壮观,可此时却也为那个黑衣人逃遁提供了方便!

    从屋顶上看去,只听得“隆隆”之声不断。一间间的房子接连被人从内里轰地穿了或者塌掉半边!看那土石横飞之处,随着那黑衣人的行进而连成一片!

    那人也是着实厉害,竟然就在这房与房之间穿梭!遇墙便是直轰了开!随着他在房子间的穿行,其他人也在屋顶施展轻功追了开去!

    那人的作法确实是避免了被围攻的局面,这么多的大派掌门,而像无阳子还是化形级地高手!被他们一起围住了,那再逃走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

    而且他本是一人,在这少林中虽然是处于劣势,却也正因为一人,反到可以不再顾及。在这别院中肆意横行!

    行云此时被他抗着在房间穿行,耳边轰隆声不断。本来就还未好的内伤,此时又更加的重了。此时嘴角已是隐隐流出血丝,要不是被点了周身大**,恐怕早就将胸口中的血喷了出去。

    那人似乎也不管行云的感受,只是一意在房中穿行,他的度虽然不慢,但毕竟手中还抱着一个人!所以度上多少会有些影响。

    常承言此时的方位正是他的前进方向,一早判定了他的去向,常承言先是一步来到那就要被他通过地房顶等候。准备到时给他致命一击!

    也幸好这时的少林别院只专供其他这几大门派住宿,其他地都空着。而青城后又无人居住,否则里面要都有人的话,可就是真地乱了。

    就在此时,那人已是破墙而入!早就等候了的常承言,立刻便是一招正大光明!神剑光芒暴涨!毫无花巧的直击了下去!

    只见整间房子便如中巨锤一般,立时便塌了!那瞬间暴起的巨响更增声威!

    不过常承言也只是将力击在了屋子上,而没有直接穿刺下去,那是要顾及行云的安危。

    可既是如此,那人的去势也是被阻,只好向一旁轰了开去。这别院中的房子是相连的,可那也只是一个方向,这旁边地便是院子!

    那人一路接连破坏了二三十间房舍后,终是被逼了出来!而此处却又回到了青城所住的地方,当真地怪异无比,这一趟下来,竟然是绕了一个大!

    那人前脚刚被逼了出来,无阳子后脚也就跟到,这不得不赞叹无阳子的修为之深!

    这一路追击之中,最难的便是无阳子,如果没有他在下面追赶,上面的常承言等人就没有充足的时间来截住他的去路。

    虽然一直跟在那人后面,可无阳子的身上却没有一丝灰尘,此时手中神剑安静的浮在身前,青光闪烁,直指那黑衣人。

    其他掌门人与少林座也是跃了进来,这时才是真正的将那人团团的围住了,院子不大,魂级高手却有十三个之多!当真的武林罕见!

    看来那黑衣人当真是插翅也再难飞出了!

    无阳子此时沉声到:“你先将我青城弟子放下,否则莫要怪我无阳子下狠手了!”

    这一番穿梭,直把行云的五脏六腑颠的难受之极,再加那本就不轻的内伤,行云此时都快疼的晕了过去,可当他听到无阳子的话后心下立时一暖,暗到:“师祖竟然是如此的关心于我。”

    那人闻言一动不动,与方才那轰轰烈烈不同,突然间,那如墨一般漆黑的神剑竟然涌出一团浓浓的黑雾,整个人连同行云一起竟是全隐了进去,在这月色照耀之下,竟然一丝一毫的光芒都射不进去!此时看来真若地下出来的恶鬼一般,分外可怖。

    “化形?”

    “夜魔!”

凌空虚度惊煞人(二零一章)

    墨的剑,由剑魂散出来的浓浓的黑色雾气,在场各自然想的到这人是谁。

    他就是夜魔,整个武林为之震颤的杀手,被他确定为目标后便只有死这一条路可走的夜魔!

    行云听到这个抗着自己的人便是垣晴曾经与自己讲过的夜魔后,更觉寒气袭来,心下暗到:“这人抢我来做什么?”

    内腑的疼痛虽在继续,但行云仍然想要挣扎,只可惜周身大**被制,怎么也动不了分毫,眼睛本来还可以看到些物事,但是此时因为那浓浓的黑气将行云包了起来,外界的一切全都看不见了!行云干脆将眼睛闭了上,谁知这奇怪的黑雾对人有什么坏处呢?

    “魂的第一层境界是无形,以魂御剑,身随意转,心念所及,剑有所指。而魂的第二层便是化形,魂化为实的同时,更会因人而异的出现一种特殊的能力,这能力千变万化,令人难以琢磨,修炼至此,可说是到了武林的顶峰,除了天命德皇这样的人之外,便再无敌手。看来这夜魔的能力便是这黑雾了?”行云心中暗到。

    名门大派,掌门人往往并不是武功最高的人,他们的责任是管理好自己的门派,真正每个大派武功最高的都是掌门再上一辈的宿老,就算是平辈也可能有人强过他们。

    面对修炼到化形这样级别的人,就算是九大派掌门也没有什么把握,无阳子则不在其列。

    现在这场中的魂级高手,除了夜魔外,九大派掌门一共有八人,再加上飘渺天宫的神秘人、无华子、少林三大座,以及夜魔肩膀上的行云,总共达到了十四个之多,这么多魂级高手齐集一起,简直就是令人不敢想象!

    可就算这么多的魂级高手中,真正能练到化形与夜魔对抗的,也只有无阳子,或许还有那个神秘人。

    如今明确了这要抢走行云的人是夜魔,便是这些名门大派的掌门也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暗到:“这下可难办了!”

    见夜魔那黑色雾气越来越浓,无阳子上前一步再次沉声到:“将我青城弟子放下,否则莫要怪我无阳子下狠手了!”

    夜魔自出面后便没有说过一句话,此时给无阳子的回答便是那越来越浓厚的黑雾突然散开!

    这院子不大,但也不算小,怎么算来,也有个七八丈的方圆,夜魔那黑雾竟然将这院子全是覆盖了上!

    众人便觉自己眼前一黑!虽然外面明月当空,可在这黑雾中,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恐惧感油然而生!人最恐惧的不是看到什么,而是看不到什么!不知道敌人会从那里来攻的等待才是最可怕的。

    可众人又不能退出去,夜魔只有一人,他的黑雾再强也终要有个范围,如果所有人均是向后跃起退出,那自可脱离的开,但是这一来便再不能对他形成合围之势了!

    如今知道此人是夜魔,那要真的放弃了合围,恐怕这里再没有人能追的上他,就算他手上还抗着一个人,要知夜魔精通刺杀,他的轻功自然可以想象。

    于是众人进退不得,惟有屏息静气,防止夜魔突然杀到!

    便在此时,这无限黑暗中,亮光一闪!舞阳!“无阳子的神剑舞阳此时莫非也已经化形!”众人正自想中,这道剑光一闪既逝,可在这什么光都不能透过的黑雾竟然被映出了一闪的光景便已经足够让人看清楚夜魔的方位!

    夜魔的位置竟然还在众人中央,竟然好似一直没有移动过一样,可他肩膀上一直抗着的行云却是不见了!

    行云哪里去了?

    行云此时

    抱住急驰,那是一个温软柔软的怀抱,与夜魔那的冰相差万倍,这极大的差别让行云竟然楞住了一刻。

    那人奔的极稳,行云在他怀中几乎没有感觉到什么起伏,哪里像夜魔那样把他当做个布袋一般的抗着,颠的几乎要将内脏吐出来?

    耳旁急掠过的风声唤醒了行云,睁开眼睛,见自己此时已经是脱离了那片黑雾,正在少林寺的屋顶间穿梭!那些守护在寺中的少林弟子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大声呼喊,却是追之不及!

    再向上看去,却只能看见一双漆黑入宝石一般的眼睛,再加上这柔软的身体,行云知道,她是个女人!

    而在她的身后渐渐远去的,则是那笼罩住了整个院子的黑雾,以及纷纷脱了出来的人影!

    那些人影正是各大派掌门!

    方才借助无阳子的那道亮光,众人现夜魔肩上的行云竟然不见了!立时便是大惊,相比抓住夜魔,行云的安危更是重要,那是因为他身负的联剑术。

    “此处除了我们,便只有夜魔一人,那行云会被他弄到哪里去?”众人正想到这里,便听外面少林弟子齐声喊,似是有人走脱!

    “原来如此!”

    “一定是那刚才被唐冷用暗器射了下来,不知死活的黑衣女子!”

    此地正是青城所住的院子,也是所有事情生的起点,刚才那道亮光后,众人就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那黑衣女子不见了!

    “先是装死,再假使调虎离山被现,再装做被逼无路绕回原地,然后由夜魔遮人耳目,将行云由那黑衣女子接走,真是好计策!”常承言此刻想了个通顺,心中暗赞!

    不过赞叹归赞叹,人还是要追回来的,当下不再围困夜魔,十一个人各自向外跃出,追了下去,而这其中没有无阳子与那飘渺天宫的神秘人。

    这些人中唯一能留下夜魔的可能就只有这两个人了,其他人不待在黑雾中碍事。

    行云此时被那女子抱着在少林寺中飞快的穿梭,模糊的看到后面追来的众人,却是只有自己的六师祖无华子,而无阳子不知为何没有追来,行云不由得暗到:“难道无阳子师祖他在对付那个夜魔吗?也不知道那夜魔和我师祖到底谁强?”刚是想到这里,行云暗中抛了开自己这个念头到:“去,当然是我师祖强了,那夜魔不过是个杀手罢了,怎么能和我师祖相比?”

    就在行云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觉得喉头一凉,一枚丹丸入了口中,立刻化做清凉的液体顺着自己的喉咙滑了入肚,心下不由大惊到:“她喂我的是什么东西?”

凌空虚度惊煞人(二零二章)

    一下了肚,行云便觉得浑身舒服,一股清凉之气直透内腑的伤痛竟然好似渐渐消失了一般,心中不禁暗到:“这是什么药?竟然见效的如此之快?”

    行云刚才受的伤也不是没有用药,可这治疗内伤,药物还需内功配合才能挥真正的效果,且也没有如此的立杆见影!除非是丹神做制作的那些药物,所以行云才大感惊讶,而且为什么这些强抢自己的人,还会为自己疗伤?

    “这药叫忘痛丸,它并不能治疗你的任何伤势,但是却能让你的疼痛缓解,自觉不再难受,我们现在还未出少林,暂且不能帮你治疗,待安顿下来再说。”那黑衣女子忽然开口说到。

    “这声音很是好听,而且我好象在哪里听过这声音,可又一时想不起来……,我接触过的女子也不多,怎么就想不起来呢?”行云纳闷起来,以他接触女子的数量之少,当不会有所遗漏,除非那人与他相处时间太过的少。

    黑衣女子抱着行云急奔在少林寺的上空,那健美的娇躯不时的摩擦着行云,充满了弹性和温热,行云初时没有什么察觉,那时的他正在剧痛和担心之中,可这忘痛丸确有奇效,疼痛渐去的同时,那女性特有的柔软,立刻就使得行云大感吃不消了。

    行云一生到此,除了在荒岛上被成渐霜抱过一回外。便再没有和其他青年女子如此亲近过,毕竟行云正值年少,气血正旺,此时忘痛丸地效力一起,内腑也不再疼痛,反到是身下一热,顿时尴尬了起来。

    那黑衣女子自然也是感觉了到,只不过她黑巾蒙面。瞧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来也就是了。

    便在此时,一声清亮的佛号传来:“阿弥陀佛!”

    那声音高亢清醇,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凌厉无比的剑罡!那剑的度与力道之佳,竟到无可挑剔!这一剑来的光明磊落,竟让人心下生出浩然之感!

    黑衣女子双手抱着行云,无法还手。此时见那剑来势颇急,当下硬生生的在空中一停!但是毕竟她手中多了一个行云,那停的并不完美,稍稍地过了一些。

    但即使如此,也是躲过了那来剑,因为来剑是按照黑衣女子向前的度而定,这突然一停,那剑便擦身而过!到是凶险的紧!

    这剑真是好威势!即使没有刺到,就是这么刮过,连在黑衣女子怀中的行云也是感到了那可怕的压迫力!

    “这人是谁?”行云暗惊。因为那句“阿弥陀佛”的声音颇为年轻,而此时在这少林寺中可以称地上真正高手的年轻和尚。只有少林三慧与娥眉的智潜。慧心与慧树以及智潜的实力虽然很强,但也没有可能强到这地步。

    “莫非是那个慧剑?”行云的头不能转动。所以看不到那人,但那威势却是感觉的一清二楚,除了慧剑,行云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那剑确是慧剑所,这黑衣女子与夜魔在少林寺搅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当真是将全寺的人都惊动了,此时这黑衣女子的一身蒙面夜行衣很明显的说明她地身份,慧剑自然不会认错。

    慧剑刚才正与他的两个师弟在一起。白天地嵩山剑试,最后是少林胜了。可慧剑却遗憾自己既没有与常天赐交手,也错过了行云,尤其是行云的那联剑术,慧剑便是合上眼睛也挥之不去!

    三慧正在讨论白天地比武以及行云与常天赐之战的时候,那远处别院已经是乱做一团,本来三人也是想去看看,可听说已经有三大座前往,自然就用不到他们了,可哪知这黑衣女子竟然能挣脱这么多魂级高手的包围,还抱着一人从这里逃逸!

    慧剑反应最快,当即便是一剑刺了过去,这一剑虽然仓促,可威力全是不容小窥!只是没有料到竟然有人可以凌空停住!

    黑衣女子那能凌空停下的诡异轻功,任何人头次看到都会一惊,慧剑亦不例外,就在这慧剑一楞之机,黑衣女子竟然又凭空向前连跨出三丈!

    凌空虚度!这可不是之前那空中横移那么简单,这可是连跨出三丈!

    达摩一苇渡江已是传说,此女竟然可以不借外力凌空虚度!

    因为慧剑的阻拦,后面追来的掌门们本被黑衣女子拉开的距离一下子近了不少,纷纷暗想:“那黑衣女子就算凌空停住了,也要先落下脚来,再行借力向前,那里有慧剑的阻挡,以他地实力,怎么也能纠缠到自己赶到。”

    可那些掌门们刚想到这里,哪知那女子竟然做出了一件令所有都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她竟然在抱着一个人地情况下凌空虚度!

    她这一跨,慧心与慧树的剑也同时落了空,此处再无人能挡!

    黑衣女子留下一串轻轻笑声,借势向前落去,脚尖再点屋脊,新力重生,去的更是疾了!

    慧树一摸光头,大喊了一声:“女鬼!”

    本是望着那远去的黑衣女子背影的慧剑闻声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慧树一眼,慧树又是挠了挠自己的光头,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慧树当然不会认为那黑衣女子是女鬼,只不过他性格如此,这才脱口而出,却被自己这个师兄给瞪了回去。

    此时其他人也从这边匆匆跃过,可那与黑衣女子的距离却又拉的远了。

    被那女子抱在怀中的行云心中暗呼:“原来是她!”

    凌空停住的轻功,旁人没有见过,可行云却早是领教过的,那便是到荒岛寻找自己时,与焉以谢一起的年轻女人,当时的她也是黑衣黑巾,凭空升起!

    行云终于是明白了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了。

    “可她叫什么名字呢?”行云一楞,当初自己似乎并没有问过她的姓名。

凌空虚度惊煞人(二零三章)

    焉以谢由荒岛归来,这黑衣女子虽然也是同船,却很行云自然也没有机会去问她的姓名

    了。

    行云正想间,便听一片暗器破空声忽地传来!心中暗到:“不好!”此时自己在那黑衣女子的手中,这

    暗器虽然是奔着黑衣女子而来,可弄不好自己也捎带上几枚,那可就真的是殃及池鱼了。

    那黑衣女子见这么多的暗器袭来,竟然一点都不惊慌,仿佛随意扭动了几下娇躯,那些暗器便纷纷的落

    了空!真是匪夷所思的轻功!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中年男子的大喝:“不可!”

    那暗器便不再,想来定是唐门掌门担心伤了行云,所以立刻喝止了住,在这黑夜中,对方又是那么快

    的移动,就是唐冷的暗器都有顾及,因为毕竟行云在那人手中,万一要是有个闪失,那后果不堪设想。

    一追一逃间这少林寺虽大,却也终有界限,此时黑衣女子已经是出了少林寺,往嵩山下奔去,行云只觉

    得耳旁“忽忽”的风声越来越急,人声呼喝越是俞见稀少,不多时,那黑衣女子的下势终是止了住,而后面

    的追兵似乎还未到,想是被甩的远了。

    行云此时的心中矛盾的很,一方面不想被人劫了去。可另一方面又无法解释自己联剑术地来历,这一被

    劫持,反到可躲过追问。

    行云也曾想过假言,就说自己是意外得到秘籍或者偶遇神秘人传授自己武功,可那时竟是九大掌门齐聚

    而来,行云当时便先是怯了,说起来,行云也不过十六岁多。真正踏入江湖的时间并不长,世面见的也差上

    许多。当时那九大门派掌门一起来问他,漫说是十六岁的行云,就是年龄再大些的人也不会有多从容镇定。

    自从行云听过丹神的那番武林典故后,便一直对自己的琢颜神功感到心虚,九大门派掌门再一追问。行

    云哪还有心去说假话?只是一个劲的担心不要连累青城与袁思蓉。

    再说要推辞说是偶遇而得地秘籍,那谁会相信?细究起来,行云去天山之前是内功全失,回来后推说丹

    神药物的原因而达魂级,之后又在肃州施展联剑术,这要真说自己是偶遇得秘籍,那便只有从天山回来到肃

    州这十几天的时间而已,行云更怕越描越黑,反是连累了不该被连累之人。

    所以行云一直在暗怪自己实在是莽撞,也知道这事确是闹的大了。如今被他们抢了走,心下反到有些轻

    松。

    可刚想到这里。行云暗骂自己到:“躲的过这一时,难道你以后就不回青城了?那思蓉该怎么办?”

    便在此时。那黑衣女子已是抱着行云进了登封!熟门熟路似的寻了一处巷子落了下去,便见那里早是有

    人等候。

    行云就觉得自己被那黑衣女子交到了另外一人地怀中,那怀抱的花香嗅起来甚是怡人,不片刻那二人似

    乎交换了什么东西,然后自己便被抱了进屋。

    “云道兄莫要惊慌,我是焉以谢,待今天的风声过了,我便会解开你的**道。如今你还是暂且安歇一会

    的为好。”一把柔和的声音在行云的耳边响起。

    “焉以谢?”行云心到:“也对,那女子当初便是与他一起。如今他的出现,到是正常的紧。”

    不过同时心中暗到:“那黑衣女子竟然可以抱着我在群雄俱在的少林寺内从容脱出,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而且他们怎么和夜魔牵扯到一起了?我记地他不是贵州的铜仁帮帮主吗?”一想到那女子抱着自己由少林

    寺逃出,行云地脸立时红了起来,那摩擦的感觉仍然依稀留存。

    焉以谢见行云突然脸有些红了,转念一想,便是明了,不禁失声笑了起来,行云听他笑地暧昧,也不知

    他笑的是什么,但总也不是什么好事。

    焉以谢一边笑着,一边抱着行云向内走去,也不知他按动了哪里,便听一阵机关声响,然后改为一步步

    的往地下行去。

    这一路下来竟还不短,少说也有百十阶才到,行云被焉以谢抱在怀里,一阵阵熏衣的花香不停的飘入行

    云的鼻孔,这花香确实怡人心肺,可一想到这香气的主人是个男子,行云的汗毛立刻根根竖起!方才刚被那

    黑衣女子激起地一丝绮念立刻便如三九天里当头浇了瓢冷水,消散的无影无踪。

    只是行云想要挣开焉以谢地怀抱,可**道被制,哪里动的了分毫?张口欲言却又哪里说的出一句话来?

    只好心中暗盼这路快点到了,好将自己放下,离开他的怀抱。

    阶梯两旁,隔不几尺便是左右各两盏油灯,照的也算明了,所以行云的表情,焉以谢自然是看的满眼,

    此时的他竟是朝行云娇媚一笑,行云被抱,正是可以看到焉以谢的脸,此时更觉遍体生寒,心中暗想:“这

    人以前虽然长的好象个女子,但是行为举止很是正常啊,怎么今日这么像个女子?”

    下了阶梯,迎面是一个不小的厅堂,摆设齐整,旁边则再有一间小些的,焉以谢将行云安置在床上,解

    开他的哑**,笑到:“云道兄,还望你今夜在这陋室暂歇,待风声平息,再做打算。”

    行云终于是离开了焉以谢的怀抱,心中大松了口气,此时哑**被解,咳嗽了一声问到:“你们为什么要

    将我劫到这里?”

    焉以谢笑到:“云道兄暂且莫要问这么多,待云道兄的伤势好了,我们自然会如实奉告的,不过无论如

    何,我们也不会对云道兄不利的,请放宽心。”

    顿了顿,焉以谢忽地笑到:“我这衣服上的香气如何?人家辛苦的用好几种花熏过的,还不错吧?”

密室安容富贵享(二零四章)

    在想他们抢来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却被焉以谢这话,完全是楞住了,尤其是听到他的那句“人家”,行云只觉得冷汗立时便顺着自己的脖颈流了下来。

    正不知该如何做答,就见焉以谢起身将自己放平,又喂了自己些治疗内伤的药物和一枚忘痛丸,再盖好了被子,那动作就好象是妻子在服侍丈夫一般。

    见行云那瞠目结舌的样子,焉以谢嫣然一笑,那笑容确是娇美,言到:“云道兄先好生休息,以谢告退了。”

    说完飘然离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行云在床上躺着。

    这密室便只有行云一人,躺在床上,虽不能动,但是却不防碍行云的思考。

    “这焉以谢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焉以谢虽然已经离开,但是行云仍然余悸未了。

    行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焉以谢的样子,总是遍体生寒,但明白焉以谢这样很不正常,虽然他那样貌比女子还像女子,声音也是温柔动听,可行云一想起他是男儿身,就觉得一阵寒气袭来,说不出的难受。

    不过自己连现在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虏来自己,所以也只有暂且抛开这些无谓的念头,多想想如何才能脱身才是正理。

    可行云越想,越觉得这焉以谢神秘,心中暗到:“自从我与木莲子师父去寻访丹神。路遇绿水仙子师徒开始,再到成渐霜那番奇怪地言论,似乎总有焉以谢的影子,而且自己的木莲子师父也是因为遇到他手下的那个柴人赋而告失踪的。虽然焉以谢说那之后木莲子师父的去向他并不知道,可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行云自然不会真的就全相信了焉以谢当时地话,但是行云只不过是青城派的一个行字辈弟子,青城就算真的要去寻找木莲子也不会让行云去,更何况当时的行云连内功都失去了。

    行云暗到:“而且他们一个地方的新兴帮派却有那黑衣女子这样可以在少林中从容来去的高手。还可以请地动夜魔!这也十分不合理,还有那夜魔是不是与裴悲的师妹被害有什么关系?”

    “大派都会在各地置些产业,然后在里面做些暗室以做急用。这我以前还不太相信,可焉以谢他们竟然都在少林的门前做了这许多的手脚,这密室显然不是仓促之物,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了?”

    想到这里。行云干脆到:“我还不如正好借这个机会去查探查探他们与天山之变有无关系,还有木莲子师父的去向,如果有些个眉目,则回去报给师祖,也好将功赎过,而且先与他们去了,也好躲过被追问秘籍的由来。”

    拿定主意,累了一整天的行云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被子是新的,躺在里面很是柔暖舒服,而且这密室的通风做地很好。离开地面这么远,可空气仍然很是新鲜。一点也不憋闷。

    行云很快便睡了过去.

    “思蓉我回来了,嵩山剑试。我一人便胜了点苍倥,最后独斗少林三慧,虽然艰难,但还是让我赢了。”行云随着众人返回了青城,然后便是直往袁思蓉处报喜。

    “云,你好厉害啊!”袁思蓉笑着夸赞到。

    “思蓉,你擦了什么东西?怎会这么香?”行云突然闻到一股香气,正是从袁思蓉的身上传来地。再仔细一看,只见今日的袁思蓉穿地很是漂亮。和以往大不相同,不禁大为奇怪。

    “相公,你注意到了?你来看看人家的衣服好不好?这衣服的香气人可是用花熏了好久的!”袁思蓉突然轻盈的转了转自己的身体,那身体越转越快,转到最后竟然渐渐的模糊了,行云揉了揉眼睛,再看去,却见袁思蓉赫然变成了焉以谢!

    行云骤地睁了开眼睛!见自己仍在这密室里,不禁暗松了口起,暗到:“刚才那梦真的是太过可怕了。”

    行云正自平息自己地心绪,便听脚步声起,人未到花香早已袭来,见行云已醒,焉以谢那温柔的声音传了来:“云道兄睡地可还好?”

    正在平复自己的心情,忽又听到焉以谢的声音,行云那仅有的一点睡意也瞬时间跑的无影无踪,可既然自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先与他们虚与委蛇,也就不好太过激烈的反应,只能勉强一笑。

    焉以谢见行云此时竟是满头大汗,连忙上前为行云擦了起来,这时行云才现,原来焉以谢竟然穿的是女装!

    “怎么和自己梦中这么相似!?”行云的汗出的更多了。

    但行云也不得不承认,穿起了女装的焉以谢竟然要比自己见过的其他女子还要漂亮,成师姐,绿水师叔,常沁诗,唐月,这些女子虽然年龄不同,却都很是漂亮,可要与穿了女装的焉以谢一比,那还真是要差上一些,而且焉以谢的动作更加的女性化,如果行云不是早便听他自己承认是个男儿身的话,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美人会是假货。

    将行云的汗水擦过,焉以谢笑到:“云道兄身受内伤,总是这样制着**道不利于修养恢复,故而以谢想来打个商量,解开**道是为云道兄好修养身体,还望云道兄不要让以谢为难。”说到这里,拿出一枚丹丸到:“这枚锁功丹,吃下后,可以令人十日内无法使用内功,但是过后不会伤害身体的。”

    行云也不想就这么一直被制,这样下去,不止内伤好不了,就是这一觉醒来,想那忘痛丸的效力已经过了,便觉得浑身酸麻,好不难受,听焉以谢如此说话,当下便应到:“行云知道了。”

    张口将那丹吞了下去,行云明白的很,自己已经被制住,对方也不会骗自己什么,这药吃与不吃并不在自己,倒还不如爽快些,只是心中暗到:“他们想的倒是周全,可如此一来,我以后要如何脱身?算了,先将内伤养好了再做打算吧。”

密室安容富贵享(二零五章)

    见行云将那锁功丹吞了下去,随即解开了行云的**道

    行云的内行并不轻,所以即使现在锁功丹并没有生效,焉以谢也不担心他会暴起反击。

    **道被制了这么长时间,行云终于是可以活动了,立时就想坐起,可由于被封时间过长,浑身酸麻,这一撑竟然是往旁边一斜。

    焉以谢轻声一笑,扶着行云坐好到:“云道兄不可操之过急,长时间**道被封,还需舒缓一下身体才是。”说着起身递了一杯水给行云。

    行云正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而口干,这时焉以谢的水便是递到,行云也不禁暗想:“他若是个女子,到确是个贤内助吧?”念头刚起,便随即抛开,行云又差点为自己这个想法惊出一身的冷汗,暗到:“这与焉以谢在一起,总是一惊一乍的,真是疲惫。”

    焉以谢看着行云的脸色变化来去,很有意思,却也不知道行云这时在想些什么,又到:“云道兄快有一日未进什么饭食了吧?待以谢去拿些吃食来。”说完便上了去。

    行云看焉以谢走了,不自主的又是松了口气,暗运了运功,心中疑惑到:“我怎么没觉自己的内功被锁住啊?是不是他们的那个锁功丹的药力还未行开?”

    行云正自暗猜,一直没有说话的刹那开口到:“你吃的这药虽然对吾没有用处,可如果仍有内功,却会引人怀疑,所以吾暂且退于你的丹田处,如果遇到危及生命之事,再来助你,言罢隐去。”

    行云突然听到刹那的话,自然是高兴的很,他一直在苦思以后的脱身之计,如果这锁功丹对自己没有效用,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想来也是,行云的气根与他人不同,以剑魂做气根恐怕还真无几人,这对一般人有效的锁功丹反到对行云无用了。

    行云又是想到:“昨天我问他计策他不来理我,我还以为在哪里得罪于他了,看来还好无事。”

    正想见,一阵饭菜的香气传了进来,行云自从比武开始便未进食,见焉以谢提了食盒进来,食欲更胜。

    将食盒打开,一大碗白饭,二素一荤三个小菜,还有个汤,那菜的卖象也还不错,行云当下也不客气,毕竟自己是被他们虏来,还客气个什么?

    先是拔了两口白饭,垫了垫肚子,温热的米饭吃了下口,行云的感觉终于好多了,忽然想起一事,停下了筷子,急问到:“昨夜,我无阳子师祖并没有追来,是不是留下与夜魔战斗了?那结果如何?你们和那个杀手又是什么关系?”

    焉以谢见行云如此急迫,捂了住嘴,嫣然一笑到:“夜魔是杀手,他不会与敌人做无谓的正面争斗,只要他的目的达到便可以了,所以他最后好象是走了,没听他与无阳子动了什么手,到是听说他与那个飘渺天宫的人过了几招,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

    至于我们和他的关系,因为夜魔是杀手,所以只要能付给他满意的酬劳,他自然会帮你做事,他与我们不过是一个出钱一个出力而已,当然,如果能得到他的加入,我们到是绝对欢迎的。”

    听自己的师祖没有事,行云心中一宽,待听到焉以谢后面的话时,行云皱眉到:“那个满手鲜血的杀手加入你们,你们也欢迎?难道你们是邪派?”

    焉以谢听行云说自己是邪派,一直微笑的脸有些僵住了,摇了摇头到:“云道兄听以谢一句话,过后你再见到我门中人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这么说的为好。”

    行云也不与他争论,人在屋檐下是要学会低头的,行云不是那种为了一点小事都要耿脖子的人,况且焉以谢是好意。

    不想让气氛变的尴尬,焉以谢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菜说到:“云道兄还是先吃饭吧,菜都快冷了,吃完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来问我。”

    行云看着他一脸的期待似的,心中有些狐疑,问到:“这菜有什么特别吗?”

    焉以谢笑了笑到:“这是我亲手做的,快来尝尝味道怎么样?我最近对做菜很是着迷呢。”

    行云见他说话的神态越来越像女人,也不敢再来问他,赶紧低头夹菜,心中暗怕:“天晓得他会不会来喂自己?还不如赶快吃了,否则那可就真的难过了。”

    二素一荤,行云都尝了尝,很简单普通的菜,炒青菜,油煎豆腐和滑溜肉片,汤则是酸辣汤。

    菜虽然简单,不过搭配的到还算挺合适的,行云都是尝了尝,也还可以,只是味道很普通罢了,可看焉以谢在一旁期待的样子,行云要是不做些表示还真是吃不下去了,此时又真是饿的狠了,担心的事暂时也没有了,那食欲更是旺盛,惟有夸赞到:“这饭菜真的很好吃,尤其是这白饭

    行云还是说了句实话,这饭煮的还真是好,很和行云的胃口。要知道行云的厨艺可是很精湛的,他要真的说好,那这饭确实不错了。

    焉以谢见行云夸赞,欣然到:“我学了不少时日了,看来还算做的可以,只是这米饭却不是我煮的。”

    行云也不管这饭菜到底哪个由哪个做的,不自言语,风卷残云般将这桌子上的饭菜全吃了,汤也喝了个底朝天。

    焉以谢则在一旁看着,好似个小妻子一般,要不这样,可能行云吃的会更舒服些。

    将碗筷拾到盒中,焉以谢端来铜盆,净了净手,到:“云道兄请坐好,待我为你易容后,便可回到地上去了,常在这里待着对身体不好,所以请暂时忍耐一下。”

    行云对这易容之术可是久仰了,听人传说,那可以令人改头换面,更甚者,竟可让妻儿父母都认不出来,行云这么一说,焉以谢在行云的身后笑到:“那是真的,不过只是不动的时候认不出而已,易容只是改了容貌,其他的体形行动,语气神态就不是易容的范畴了,而且以谢也只是初学,不过是补一补颜色而已,做些老态,要知这江湖中认的你的人并不多。

    就是在你青城派中,除了这次与你同来的人外恐怕也没有几人还能认出你了,所以只要将样子弄的老一些,加些胡子,便大功告成了。”

    焉以谢说着拿出很多的小刷子和颜料一样的东西,行云依言闭上了眼睛,只觉得那小刷子刷在脸上的感觉清清凉凉,很有意思,只不过这一刷便足有半个时辰,连脖子都刷了一遍,焉以谢这才刷了完,行云以为终于完成了,正要坐起来,焉以谢忙到:“还有胡子。”

    行云只好再忍受了半个时辰。

    终于,焉以谢擦了擦“香汗”笑到:“好了,如此一来,就算认识云道兄的人,不仔细看也恐怕是辨不出来的了。”

    行云虽然忍了很久,但毕竟是第一次易容,也是好奇的在镜子中照了照,见自己的脸比以前的黄上很多,有种焦黄了的感觉,胡子拉碴好象有段时间没有整理过,而且一脸病恹恹的感觉,好似一个典型的中年焦脸汉子,就连自己在乍一看下也觉得是另外一人。

    行云有些惊奇,本来以为焉以谢的易容术会和他的厨艺一样的“一般”,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好。

    见行云不敢用手去碰脸,焉以谢在一旁解释到:“这颜料不用特殊药水是洗不掉的,所以不用担心脱落,胡子也是,除非很用力,否则也不会掉下来,云道兄的体形装成一般的中年男子没什么破绽,就是要注意走路姿势不要太过轩昂,因为这脸的样子不像是健康的人,呵呵。”焉以谢说着左右看了看行云,好似很满意的样子,笑到,“还有这型也要改下。”说着又为行云整理头。

    终是弄完,焉以谢拿来套衣服到:“云道兄将这衣服换上,然后就可以回地上去了。”

    行云见那衣服甚是奢华,自己除了道袍和在青城做工的那身短打外,就没有穿过其他的衣服,如今看着这么好的衣服,心下也是欢喜。

    见行云拿着那新衣好象小孩子一样高兴,可脸上却已经好象三四十岁的中年汉子,焉以谢不禁又是在一旁遮着嘴笑。

    焉以谢再像女子,可也毕竟是男的,行云自然不会有什么顾及,当下里换好了衣服,摸着这顺滑的衣料,心中甚是感慨到:“没有相到自己头一次穿的这么好的衣服,送给自己的却很可能是自己的敌人。”

    对于焉以谢的关心,行云也一直心怀警惕,不仅是他与这些事件的联系,而且行云也知道自己如果没有什么对方需要的东西,人家也不会为了抢自己而去夜闯少林,还请夜魔助阵,然后又是好吃好穿的招待自己。

    “他们为的是什么?我一个青城弟子,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莫非也是因为我的联剑术?”除了联剑术,行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可以让对方花如此大代价来抓自己了。

    “还有。”焉以谢见行云换好了衣服,笑眯眯的说到:“在外面,我们要假扮做夫妻,所以从现在开始,以谢就要唤云道兄为相公了。”

    行云立时楞在了当场:“那梦竟然成真了!”

密室安容富贵享(二零六章)

    行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词了。

    被焉以谢笑盈盈的搀出了密室,直到阳光照在行云的脸上,行云才猛的清醒过来,心到:“事已至此,还能做什么?也罢也罢。”

    想到这里,暗自默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来安慰自己。

    二人踏进了屋里,那身后的机关声又再响起,入口合上,再看去,虽然明知道这里有个入口,却竟然再看不出半点痕迹来,行云心中也不禁暗叹这机关的巧妙。

    昨夜被抱了进来,没有来得及细看,待如今上了来,行云才真的是感叹这屋子还真是奢华,行云对这些家具字画古玩什么的全然不懂,但也能看出它们的值钱来,环顾四周,行云暗到:“这里好象是间书房。”

    行云猜的无错,这里正是书房。

    此时一缕缕的阳光射进了屋子,照在行云的身上,有些微暖,看那日头,竟是已过正午。

    焉以谢搀着行云出了房间,行云也只好装做病恹恹的,任由他摆弄,行不几步,二人来到院子里,行云再度赞叹,这院子不仅大,而且布置的很是巧妙,奇石流水竟然一应俱全!

    此时微风款款袭来,这些天行云一直在忙着备战嵩山剑试,哪有一日好歇?如今被焉以谢搀着,反到是有种静了下来的感觉。

    就见焉以谢唤过了个丫鬟,吩咐到:“小兰,你去把所有人都叫过来,让他们来见老爷。”

    那小丫鬟不过十四五岁,机灵可爱,好奇的看了看行云那副焦黄脸,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开,自是传话去了。

    行云听焉以谢所说,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老爷”,这还真是人生无常啊,自己昨天还是青城门下的一个弟子,来少林参加嵩山剑试,而今天却变成一个富家翁了?身旁还有“娇妻”为伴,还有丫鬟……。

    焉以谢搀着行云来到了近前的一座凉亭中坐下,顺手为行云整理了整理衣服,不片刻人声由远处传来,只见丫鬟、妈子、杂役,老老少少,有男有女的竟来了几十人之多!

    行云暗自惊到:“真是好排场!竟有这许多人!平日里的开销还不知要多大了。”

    焉以谢这时不再像刚才那样的娇媚,坐直可身子,“凤目”含威的到:“你们老爷今日回来,都来见过!”

    众人自是纷纷向行云这个“老爷”行礼,行云习惯性的想要站起来还礼,却被焉以谢暗中一把扯住,行云此时等于是没有了内功,自然抵不过他的力量,一动也没动成。

    好在行云以前有过失去内功的经验,到不会不适应。

    见那些人行过礼后,焉以谢又到:“陈管家,老爷说了,一会每人各自打赏一两银子,您老十两,你们下去吧。”

    行云暗惊到:“好大手笔,一人一两银子,只是打赏便使这许多钱?”要知道行云去天山,无阳子给的盘缠还远不如一次打赏给这些下人的钱多,那当时无阳子给的还算很大方了。

    众人却不知道他们的这个“老爷”还没有亲手拿过这么多银子,此时自然是欢喜离去,都是夸这一直没有露面的老爷好是慷慨,虽然看起来似乎身体不大好,可这为人真是不错,怪不得能娶到夫人这样的美人为妻。

    还有心地良善的人更是祝愿老爷身体安康云云。

    那些人想的什么,行云自然也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恐怕也只能是没有言语了。

    焉以谢留下了那个小丫鬟小兰,嘱咐到:“你去再将老爷的房间收拾收拾,记得多加一层褥子,老爷的身体不好,晚上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小兰自是去了,这周围便再无他人,焉以谢笑着对行云说到:“这个别府是我门早就置下的产业,我也不是常来,真正熟悉的也就是那个小丫头和陈管家,不过平日这里都有陈管家来打理,到也是维持的不错。”

    看行云从刚才便是拘谨的样子,焉以谢笑到:“相公,您这样可不好,妾身可是告诉他们您是做大买卖的人,如此拘谨可不象样啊。”

    看着焉以谢一边轻笑,一边贴在自己身旁,行云暗到:“你要不在我身边做这么多古怪的动作,我哪会这么拘谨?”

    可是行云终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稍微向一旁躲了躲。

    焉以谢自然明白行云是在躲什么,也不计较,反到是一笑到:“就让妾身来为相公介绍介绍这别府以及相公的身份如何?”

    行云见他不仅唤自己做相公,竟然还自称起了妾身,本是渐渐有些适应了他那身女子装束的心,再次寒气袭到,忙到:“这里无人,你我就不用这么互相称呼了吧?”

    焉以谢笑着摇头到:“那可不成,这平时里才是最容易松懈,最是容易露出马脚的时候,所以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不过我们在这里只是暂住,待相公的内伤好了,便会上路回去,只要到了地方就不用再如此了。”

    行云忙问到:“回去哪里?”听到这样,行云直狠不得插上翅膀立时飞到那地,好躲过这尴尬。

    焉以谢看行云如此少有的积极,伸袖捂住自己的嘴,笑到:“

    要着急,到时候相公就自然会知道的了。”

    指了指这大宅,焉以谢说到:“相公现在是这里的主人,还是先适应适应的为好,现在九大门派联合天下武林一起调查你的去向,尤其是这少林附近,盘查的更为严密,所以正好借着养伤的时机避一避风头。

    而且为了一个人竟然全武林动如此大的干戈,相公可是开了先河了。”

    行云暗到:“要不是你们将我劫了去,又将少林搅的如此大动静,就算我的联剑术再是如何,九大门派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手笔吧?”不过一想到联剑术,行云心下也是很不舒服,毕竟九大门派的掌门人齐来问自己,那可真是惊人。

    “所以就算过几日,等相公的伤好了,我们回去的时候,也必然会遇到他人的窥视,正因为如此,妾身才会与相公假扮夫妻,好遮人耳目。”焉以谢继续在旁说到。

    行云知道这假扮夫妻是为了什么,可仍然忍不住到:“……,你的易容术这么好,为什么自己不打扮的难看一些,或者和我扮成兄弟,不都好吗?你穿的这么漂亮不是反到吸引人么?”行云怎么也想不出要称呼焉以谢为什么,难道要称其为娘子吗?

    焉以谢听行云到是想的周全,笑到:“妾身不喜欢弄的丑呢。”

    行云哪知他竟然用这个借口来推搪,当下张口结舌,反是无从反驳。

    惟有苦笑到:“那以后不要再称我做相公如何?你看我这副样子,哪里像个相公?路上走过,叫声:病汉子,就不错了。”

    焉以谢听行云说的有趣,直笑的花枝乱颤,行云在一旁却是看的心惊肉跳,最后只好选择了闭口不谈。

    焉以谢笑够了,扶起了行云到:“这世上富贵人可不都是相公想象中的样子,人若要富贵与他的长相没有关系的,再说了,妾身的相公自然就要称做相公,还是莫要再提了。”

    说着与行云一同行过小桥,进了一间大屋,行云看这屋子的样子格局,当是自己所住的房子,不仅感叹这富贵人家的房子是否太大了些?也太奢华了些?

    小兰此时正从屋子里出来,见“老爷和夫人”进来,连忙行礼,焉以谢指着小兰对行云笑到,“今天相公夸奖的那白饭便是小兰煮的,我的菜也是向她学来的,不要看她年纪小,可那手艺却是相当的好了。”

    行云闻言不禁多是注意了她两眼。

    小兰听焉以谢夸赞,忙到:“婢子不过胡乱做些,夫人谬赞了。”

    行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焉以谢在一旁话安慰了两句,让她退了下去,行云这才送了口气,焉以谢看在眼内,直摇头到:“相公要多适应这新的身份,养伤少说要半个月,还有回去时在路上的时间,所以总是这样可不行。”

    行云也知,所以也只好尽量去适应,进了屋子,坐在床上。只见焉以谢也是跟着坐在一旁到:“由妾身来助相公疗伤。”

    行云现在内功被锁,由外人助自己运功,内伤好的才会快,便是应了。

    转眼间,两个时辰过了去,行云和焉以谢一起睁开了眼睛,焉以谢笑到:“相公的实力真是不一般,虽然内力被锁在了丹田,不过那威势妾身却仍然可以感受的到,竟生深不可测之感。

    想当初第一次遇到相公时,那时相公还不过刚进了剑罡级而已,那知不到一年,相公竟然在嵩山剑试上以一人之力破点苍平倥,风头真可谓是一时无两了。”

    行云被他这左一句相公,右一句相公的喊的没了脾气,竟然也不再觉得那么刺耳了,要说这嵩山剑试确实是行云最得意的一件事了,不过想到自己初遇焉以谢的时候,正是木莲子师父失踪之时,当下正色到:“我师父木莲子的失踪是否与你有什么关系?”

    虽说就算真的有什么联系,恐怕对方也不可能承认,可行云仍然要问,只希望能从焉以谢的神情中看出些个苗头来。

    焉以谢无奈到:“相公的师父真的只是与妾身过招后便走了,至于他之后如何,妾身并不知道。”焉以谢的样子实在是无懈可击,就像真的如此一样,行云横竖看不出毛病来,也只好作罢。

    此时的焉以谢象是受了委屈,那泫然欲泣的样子,真是我见忧怜,当然,前提是不知道他原本是男儿身。

    可偏偏行云是知道的,所以大感别扭,正手足无措间,门外一阵脚步声响,小兰在屋外问到:“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和夫人准备在哪里用餐?”

    焉以谢在那里坐着不答,行云只好硬着头皮,沙哑着声音到:“屋里。”

    行云的声音实在是年轻的很,所以只好尽量少说,说的时候越沙哑越好了,这样才能少露些破绽。

    听那小兰的脚步远去了,行云松了口气,行云并不习惯使唤人,刚才也只好从权了,再一扭头,却见焉以谢哪还在哭,正在笑着看着行云,说到:“这就对了,相公慢慢的就会适应这新的身份。”

待得伤愈路扬尘(二零七章)

    经被他弄的有些糊涂了,男扮女装也就罢了,就连悲来化去,不知他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总是觉得与以前自己遇到的那个焉以谢很不一样。

    不待行云多想,小兰已经领着其他几个小丫鬟将饭菜摆上,然后询问到:“老爷,夫人,是否要小兰在旁服侍?”

    行云怕焉以谢答应,抢先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这要再多个“外人”在场,行云可真的吃不下饭了。

    要说起来,小兰做的饭菜还真是不错,年纪不大,可那手艺却快要赶的上酒楼大厨了,行云此时也不是很饿,但那饭菜摆满了桌子,不吃可惜,而且用料也很讲究,最后仍然是吃的很饱。

    将碗筷撤了下去,焉以谢让行云先进屋等他,行云正不知他又要玩什么花样的时候,就见他拿了两把剑回来。

    铁剑!断桥!

    行云就要去抢过来,焉以谢闪过一旁,笑到:“相公不要这么急,这剑是相公的,妾身只是先替相公保管而已,以后自会物归原主,相公现在要隐藏身份,这两把剑被人现了可就不好了。”

    练剑之人,他那把剑可是不能随意丢弃的,尤其是已经练出剑魂的人。剑魂平日里便是留在剑内,如果没有了那剑,剑魂级的高手就不能再以魂御剑了,当然,要偷走已经有了剑魂的剑可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那剑不在剑主的身上,可如果有他人要想染指于他,在方圆两丈之内,剑主立刻便会心生感应,然后御剑将那人刺死。

    不过行云就有些特殊了,刹那平日里是作为气根留在行云的体内,所以不会存在这问题,到是以后行云自己用断桥炼出剑魂的话,那可就要时刻保护好自己的剑了。

    焉以谢拿了起铁剑,看了看到:“相公的两把剑都是古怪,一把只是普通铁剑,而另外一把则是柄断剑,可竟然还能用这铁剑炼出剑魂,还能用这二剑施展出那么厉害的联剑之术,真是不得不让妾身佩服。”

    行云看着焉以谢在那里说,暗到:“不能再让他这么牵着走了,他再是如何,也不过是个男人,我怕他做什么?”

    想到这里,把心一放,行云反到是轻松了许多,顺口问到:“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为什么要将我劫来?”

    焉以谢将剑放了一旁,坐在床上笑到:“这几日,相公便不要太过伤神于这事了,先将身体养好,然后一切原委我们自然会告诉你的。”

    行云听焉以谢如此说,知道再是问他也是无用,只好点了点头,焉以谢见行云如此好说话,也是欢喜,当下不再多说,仍是运功助行云恢复内伤。

    一个时辰之后,行功完毕,小兰指挥着丫鬟们将浴桶抬了进来,调好热水,将新的衣服放在一旁后,又都退了出去,行云到此终是体会到了富贵人的生活,不禁大为感叹,这时却见焉以谢向门外走去,行云有些疑惑到:“你做什么去?”

    焉以谢笑到:“相公在屋里洗,妾身不便打扰。”

    行云本是做好了“让妾身伏侍相公的准备”,哪知他竟然避了开?心中暗到:“这人当真是奇怪已极。”

    既然刚才已经想的通了,行云也不再去琢磨这许多怪事,当下除去衣衫到桶里洗了个痛快,那桶还真是大,里面竟然还洒了些花瓣,水也是温热正好,整个人洗过后,直觉得容光焕。

    换好了干爽的新衣,便又见焉以谢进了来,后面跟着小兰和其他丫鬟,将水桶收拾干净后将那空桶抬了走。

    小兰则是留下,重新收拾被褥。

    行云见焉以谢似乎也是洗了过,心到:“这样也好,虽然说他是男人,可真要与他一起洗澡,那也还真是不可想象了。”

    小兰此时将被褥整理好,退了出去,焉以谢则是走了到床边,很自然的躺了进去。

    行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到:“莫非我们要睡在一起?”

    焉以谢笑到:“那是自然啊,相公许久未回,这回来后难道要分离开来睡吗?这府中下人们会如何看待?”

    行云知道这还是逃不过,将心一横,连外衣一起穿着的躺了上去。

    焉以谢笑到:“相公放心,妾身不会做什么非分之事的。”言罢面朝内里睡去了。

    行云开始确实有些睡不下去,与他人同床不是没有过,不过都是抵足而眠,像这样睡在一起的还没有过,不过时间久了,因为身上有伤,困乏一起,便难敌睡意,终是合了上眼。

    一夜好睡。

    如此几日,行云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焉以谢平日里也只是口上说说,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反到是一心帮助自己治疗内伤,虽说如果没有锁功丹,以行云自己的内功治疗的话,早便好了。

    这一天,已经是嵩山剑试后的第五日,行云正在凉亭中歇息,在这别府中,行云对这凉亭很是欣赏,虽然青城山上的风景更是怡人,但这种院中楼台却是少了,就算无阳子他们的住处也没有这里的好。

    正自感叹间,就见小兰朝自己跑来,待到的近前,报到:“老爷,少林寺的僧人来访。

    行云一楞,暗到:“莫非他们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不对啊,如果这样的话,他们还不早便进了来,用的着拜访吗?”

    想到这里,问到:“夫、咳,夫人知道了么?”

    小兰答到:“夫人已经在招待客人,正等候老爷前去。”

    行云听焉以谢已经在招待客人,心下稍安,现在的行云也并不想被人找到,既然焉以谢在招待那人,还让自己前去,就说明没有什么危险。

    当下由小兰带路,行云跟着到了客厅。

    只见一个少林僧人,看打扮和年纪,想来应该是慧字辈的。

    “阿弥陀佛,贫僧冒昧前来,多有打扰,还望施主赎罪。”那和尚见行云进了来,忙起身双手合十。

    行云仍然是沙哑着嗓子答到:“无妨。”

    行云现在是不多开口,这一句话的字说越少越好,真要出什么问题,自然有焉以谢在旁补救,行云看的开了,既然由他弄出了这许多的古怪,自己也不用真的都那么顺着他的意来。

    行云的回答稍显有些不太礼貌,不过那少林和尚的修养也是好,道了声失礼,然后坐了下。

    这时焉以谢给行云解释到:“相公,这位大师来说,最近城里出了个飞贼,不仅夺人钱财还伤人性命,所以这位大师是特地来通告咱们,小心防范,并且帮咱们查探一下,万一那贼人藏在家中可就糟了。”

    行云心闻言暗到:“飞贼?哪会有飞贼会跑到少林寺的脚下办事?他们说的别是那黑衣女子吧?”想起前几日自己的那两把剑,恐怕又是她回去少林“拿”出来的,一想到她那惊人的轻功,行云也不由得暗赞。

    听焉以谢讲完,那少林和尚忙岁行云说到,“贫僧只是在高出查看一下,并无他意。贵府乃是城中的大户人家,最易被那贼人盯上,所以还是多加小心才是。”

    行云自然不会反对,心到:“就算那黑衣女子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少林寺慧字辈弟子就能查的出来的,就是慧剑来了都不可能。”当下便应了。

    见行云同意,那少林和尚立刻出了客厅,飞身上房,在上面将这别府转了一遍,然后在焉以谢的夸赞中告辞而去。

    那和尚走后,焉以谢笑到:“看来少林和其他大派这些日子寻不到相公,便猜测相公是不是还在这少林附近。”

    行云皱眉到:“可他们这么找不怕打草惊蛇吗?”

    焉以谢笑到:“也许他们就是要打草惊蛇也不一定呢。”

    也许焉以谢说的对,这飞贼虽然弄的人心惶惶,夜里经常见有少林的僧人帮助四处巡视,但也只限于此了。

    又过了几日,行云的伤算是彻底的好了,这上路的时间也是近在眼前。

    “陈管家,这里又要麻烦您老了。”焉以谢笑到。

    “夫人言重中,这是老奴的本分。”陈管家年纪已经不小了,恭身答到。

    言罢,陈管家指挥杂役们将随身物品装在车子上,目送行云和焉以谢乘车离去,同行的还有林威镖局的十几名镖师。

    像行云现在这样的身份,如果携女眷出门又不带些人保护,那反到是令人生疑,这林威镖局说来名头也大,因为他正是少林的俗家产业,有少林这个中原第一大派在背后撑着,就算这些镖师不会武功,也不会出什么事,更何况这些人的武功都还不错。

    随着鞭响,马车渐渐远去。

冷眼旁看他人说(二零八章)

    是襄阳,路也不远,行云一众人等,且停且走,因为车,而且携女眷的本身就不可能走的多快,再加本身又没有带太多的财物,对外只是说去襄阳的别府暂住而已,所以这些镖师跟起来也更显轻松,只是心里会多嘀咕几句:“这富贵人家的别府竟然有好几座!真是浪费。”

    其实行云的心中也是如此在想。

    虽然不是头一次乘车,但行云仍然不喜欢乘车的摇晃,可自己那病恹恹的样子又不好去骑马四处奔跑,也就只好闷在车里,好在那些镖师也耐不住寂寞,出了城后不多时便开始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行云也就权当听书,一旁还有焉以谢递来水果,到也不差。

    “这次的嵩山剑试,真是让我开了眼,你还别说,咱们也算是少林俗家弟子,可这真正的高手确实不一样,虽然都是些年轻人,这和咱们一比,却要高出太多。”嵩山剑试虽然早已结束,可它带来的震撼却是深远,头一次在天下人的面前战士魂级高手之间的比试,而且还是在九大门派之间进行,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这林威镖局的镖师以上可都是少林寺真正的俗家弟子,可就是他们也是难得一见,更不要说那些普通的江湖人了。

    “他们确实是厉害,而且听说现在武林中人都在重给那些年轻人排十大高手。你们都听过吧?”

    “有耳闻,听说是因为那个青城派行云地关系,原本十大年轻高手是因为武林中就这十个年轻人达到了魂级而已,所以自然以他们十个为了,可如今那个青城的行云一来,魂级的年轻高手变成了十一个,这排名自然要变了。”

    行云在车内听这些人扯到了自己,也稍微坐直了些身体。不过心下却在想:“真要论这江湖上的年轻高手。自己身旁的焉以谢绝对算的上一个,还有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子,听她的声音似乎年龄也不大,她地其他武功不清楚,可只凭那能在少林寺中来去自如的轻功,就真的是惊人了。”

    行云在那想着。车外的人们仍在继续他们的话题。

    “依我看,那个点苍派的陈默一定会被挤下去,他地年纪大了,而且竟然被金刚门的弟子打败,真是在丢我们大派的脸。”

    行云一听,心下想到:“这话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对了,那个慧树也这么说过。”

    那车外的声音继续到:“现在的争议的主要是有人要给这些年轻人派个高下顺序,以前这些年轻人的排名都是并列的,而如今有了嵩山剑试,才知道。原来这魂级高手之间的差距也是不小啊。”

    “是啊,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年轻地高手里最厉害的还是我们少林寺地三慧最强。”

    “那也不一定。你看那个青城的行云,一个人可以胜点苍平倥,他要不是与常天赐对战之时,手下犹豫,我看他胜了倥派都有可能。当然,那之后他是不可能胜地过我们少林的了,但要真论起单打独斗,我看他与慧剑师弟恐怕是棋逢对手。只是他的那个联击之术更难以应付些。”

    行云听这人如此推许自己,心中也是有些高兴。听到自己的名声传遍武林,不高兴才是假的。

    “这确实不好说,毕竟他们两个没有真的比过,但是他们两个应该是这十人之中最强的,不过这第三名应该是那个倥派的常天赐无疑了,他能那么轻松地战胜唐门,然后与青城的行云战了那么久,实力应该比武当双剑来地强些,甚至我们的慧心和慧树都要差一点,毕竟他的那把如镜实在是太难缠了。”

    “可他的武器太占便宜了,除了阴天或者晚上,大白天和他打架可是找罪受,我总觉得他那样胜之不武。”

    这些人论起谁高谁低,竟然比那些年轻人自己都要热烈,行云在车中听了几句,后面的便觉没什么意思了,正在这时就听他们转了话题。

    “你们对这些天的飞贼如何看?”

    “恐怕不是非贼这么简单吧?现在都传说那人夜闯了咱们少林,还偷走了不少宝物,所以咱们才这么大力搜捕。”

    “外面乱传,你还真的相信啊?什么飞贼能在咱们少林寺中偷东西,还不被抓到?”这些俗家弟子,虽然都不在少林本院,可一提起少林寺,却都是咱们咱们的,行云听的不觉大是有趣。

    “那可不是乱传,嵩山剑试后的晚上,就听有人在传,当时因为有人夜闯,整个少林寺都被惊动,而且还被毁了不少房屋!要不你说好好的,这几天为什么要拉那么多的砖石上山?嵩山之盟后,只听过拆台子,没听要建什么新的东西啊”

    “果然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行云听到这里,暗自感叹。

    自己被劫这事,少林和其他的大派一定会严锁消息,因为这事要是传扬出去,那才是真的伤了大派的颜面,相比之下,陈默与朱葛的两次对战,不过是小事罢了。

    又听那些镖师谈了些武林大事,不外乎天山之变的原因,新的嵩山之盟盟约,行云听的乏了,这些天,虽然将内伤养的好了,却因为不能在院子里练练拳脚,这身体,到是容易累了,再加上这车一直在摇摆,行云小睡了过去。

    这一路行来,全是在少林的范围之内,又是由少林的俗家镖局保护,自是安全畅通,出了河南的地界后走不几天,行云一行便顺利的到了襄阳。

    那些镖师领了焉以谢的红包后,全都笑着告了辞,心下还在大赞这美丽的夫人当真的个慷慨之人,只是怎么嫁了给这么个病汉子?纷纷暗到老天不公云云。

    闲话不提,稍做休整,行云跟着焉以谢再次出,到这襄阳暂歇不过是为了避开少林耳目,再次出就不再有其他的人跟在一旁了,车夫也换成了个行云认识的人,就是行云初出江湖时遇到的那个中年汉子,徐征生。

    一车,三人,再次起程,仍是南下。

    行云坐车实在是烦了,问到:“我们究竟是去哪里?还有多远?”焉以谢摇头笑到:“到了地方,相公便自会知晓。”

门前阶下血泊泊(二零九章)

    以谢不说,行云也不再追问了,反正到时候自然会明

    就在这时,三个骑士呼啸而过!幸亏这里是官道,路算很很宽,这也竟是险险的擦着车旁经过,呼啸而去!

    行云由车子内向外看了看,见那三人的衣着相似,好象是同派的人,随口问到:“那是些什么人?”

    行云并不打算得到答案,一来这不过是随口问问,二来只凭这一眼打量就能知道门派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可哪知焉以谢听到后,躺在车里,懒洋洋的唤了声:“征生。”

    在前面赶车徐征生立刻答到:“这是汉阳的麻家三兄弟,实力不俗,传闻这三兄弟都是练到了剑罡级,在这湖广一带算是有些个名气的人物,不过路数不很正便就是了。”

    徐征生,行云被木莲子带下山时见到的活生生的江湖人,也正是他为行云演示了什么是真正的杀人,对于这个中年汉子,行云的印象很深,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个博闻广记的本领。

    听他说这三兄弟的路数不正,行云一楞,到,“这里是武当治下,他们几个真如你说,武当能容的了?”

    焉以谢笑到:“当然能容,没有这样的人和帮派存在,又怎么显的出正派的意义?没有邪,哪还有正?”

    行云没有再言语,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焉以谢似乎对九大门派的成见不浅,行云也不想再与他多口,便在此时又是一队人马急驰而过,只不过这些人比刚才的那麻家三兄弟多留下几句脏话。

    “前面有什么事要生?”

    这两拨人并不像是追杀的关系,而更像是在往同一个地方集合,行云自然会多想一些。

    果不出行云所料,之后不断的有江湖人马出现,直到行云的车马到了常德城外,总共已有不下二十来人从行云的车旁了过去,也留了不下十句的脏话。

    就连焉以谢也起了兴趣,此时不过正午,行云他们的车也没有进城,便停在官道旁,那是因为之前过去的人马全都聚集在那里,不多时又从其他方向里驰来不少人,总共竟然合有五六十人之多!

    这些人穿什么的都有,有长衫也有短打,有骑马的,也有只凭两条腿的,一个个凶相毕露,此时这些人聚在一起,闹哄哄的,行云在车子里将帘挑了起来看了,不住的皱眉。

    行走江湖的这段时间里,行云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恶人聚在一起过,心到:“是什么引来他们的?”还不及行云细想,那边开始躁动起来。

    “,老子大老远跑来挣个辛苦钱,竟然来了这么多龟儿子跟老子抢食!晦气!”一个独眼大汉大声抱怨,这人可能真的很穷,竟然是走路来的!这时正以便擦汗一边抱怨。

    “你说谁是龟儿子?”在场的这些人自然都不是易与之辈,哪可能被人骂了不还口?那独眼大汉一句话将这里的人全都一网打尽,自然惹来了他们的不满,一时间纷纷抽出兵刃!

    那大汉刚是坐了地上,这时“蹭”的窜了起来,慌忙间抽出一把大剑,这才还口到:“老子说话,谁接谁就是龟孙子!”

    这边正在吵闹,可坐在茶棚中的,到还有几个冷静的人,除了行云路上见过的麻家三兄弟外,还有一个老头,那老头看上去瘦小骨干,好象一个猴子一样,满脸的褶子,此时正蹲在凳子上“吧嗒吧嗒”的抽着一管旱烟。

    听的那边吵了,老头吐了口烟气,好象在自言自语的嘲到:“一群没出息的东西,还没见到什么食儿了,就自己个咬起来了,你们以为人家真就那么好对付?你们一去,他们便乖乖洗干净脖子等你来宰?”

    老头的话说的很刻薄,虽说像是自言自语,可说的是谁自然明显的很,可那些被骂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像对待那个独眼大汉般的对这干巴老头拔剑相向,当真是有趣的很。

    “他们要去杀人?”行云听到这里,心中一动,这些人看的出绝非善类,去杀人到不出什么意料之外,不过看他们现在的表现,说明这些人互不相识,行云疑到:“他们是怎么聚集起来的?”

    行云转过头去看那徐征生,问到:“那老人是谁?你可知道?”看到这些恶徒要去杀人,行云便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徐征生时,他也是带着

    在追杀另外一派的人,并将那些人全都杀了死,所以没了什么客气。

    徐征生看了看焉以谢,见他点头同意,便到:“那个老头看样貌身材和那杆旱烟袋,以及他出现在这湖广一地,十有**便是无影剑叟,桑皮了。

    传闻这人的剑快到看不见踪影,不过那很可笑,他再快能快的过魂级高手?”看的出,徐征生对这些人很是不屑。

    当然,他自然有不屑的资本,自己身为剑罡级,而帮主则是魂级高手,自然不会将这些乌合之众放在眼内了,这些人看似多,其实真正能和徐征生动手的便只有那坐在茶棚里的四个人了。

    行云听了徐征生的回答,实在是佩服他的记忆力。

    就在二人指点间,那些人已经是放下了兵刃。那桑皮说的他们有点挂不住,可又不敢真个动手,人的名,树的影,有时这些是很管用的。

    这几十人分做两派,坐着的四人明显是这些人中的高手,而其他的人则全是站着。

    此时那麻家老大突然开口到:“我麻老大的名字,相信你们也都听过,所以我来说两句,不会有人有意见吧?”说着将头四下里看了看,这些人中,就数麻家三兄弟的实力最强,就算无影剑叟桑皮再强,也不过是一人,怎么都不可能比的上他们兄弟三人合力。

    见这些人都不做声,麻老大满意的笑了笑到:“大家聚到这里的原因,想必在这的每个人都清楚,我麻老大说话向来不遮掩,有一说一!

    上家说了,一百两一颗人头!老的那几个有五百两!也就是说即使是平分,一人拿个三四百两都没问题!想财,人人有份。”

    说着,麻老大的脸色沉了下去,那脸上的麻子似乎也在跳动到:“但是丑话要说在头里,那几个老的都是我们哥几个和桑老爷子的,其他的,你们有本事就随便你们杀,可到时候谁要是给我添乱子,搅了我的好事,那就别怪我把他的头也割下来,剔吧剔吧的一起拿去卖了!”

    有实力自然能说狠话,那些一旁听着的人虽然也都不是善类,可明知麻家三兄弟的能耐,还要硬抗的却没几个,别看这些人平日里横行霸道,可真要论识时务的反到是他们,要不怎么说祸害遗千年呢?就因为他们的适应力强,而所谓的好人却要有所为,那自然活不过他们了。

    见底下这些人没有异议,麻家老大笑了笑,虽然那笑容忒难看了洗,但是似乎是要做出些善意来:“有钱大家赚,我麻老大也不断你们的财路,那么多人,就我们三兄弟和桑老爷子也不可能圈的过来,所以到时候自然有你们杀的,但到时候要听我们的指挥,那边地方也不算小,走了一个就是一百两,你们自己合计吧。”

    说完坐了回去喝茶,老头桑皮则再那里继续抽他的旱烟。

    行云一听这些人竟然是去杀二百人之多,立时便是惊了!心中暗到:“二百人!他们是去屠村还是灭门?

    一人二百两,二百人便是四万两!好大的手笔!这出钱的人有如此的财力又与谁有仇?竟然要杀这许多人?”

    想到这里,行云本是想去立刻阻止,可忽又想到自己现在是装做内功被制,这要是真的出手,那可就全露了陷,之后再想脱身便难了。

    转念再想,还不知这些人是要去杀谁,要是黑吃黑,行云才不会去管,毕竟这是江湖,杀人流血才是正常。

    就在行云左右为难间,便听焉以谢懒洋洋的道:“征生,去打一些凉茶来解渴。”

    行云闻言一楞,心到:“这又是做什么?”要知道车中早有瓜果饮水,就算想和凉茶,也不用挑在这时候,这不明白着撩拨那些人吗?

    环视四周,这茶棚本在城外不远,是供来往人等歇息的,可因为这些恶徒在这里待着,此时周围的来往百姓自是早躲的不见了踪影,就连茶棚老板也不敢再顾着棚子,保命为上啊!

    如此一来,焉以谢这车便停的显眼起来。

    可就因为行云他们这车停的如此大刺刺,反倒是没人怀疑于此,只是有人讽刺到:“那车是谁的?来杀人,竟然还乘车,到像娘们一样!”

    可没有想到他竟然言中了,这车中确实传出了一把慵懒的声音,正是焉以谢要喝凉茶。

门前阶下血泊泊(二一零章)

    转头看去,焉以谢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带上了副面纱把她那娇媚的面孔遮了住,却也更显神秘了起来。

    那些人本在一旁饶舌,却听这车里传出女子的声音,柔和慵懒,当下全都停了住,齐刷刷的望向这里,就连麻家三兄弟也是如此,惟有那个老头桑皮仍然在抽他的旱烟。

    刚才那个差点遭到围攻的独眼汉子吞了口口水到:“听这声音就是这个美人儿,这要是弄回去享用享用,嘿嘿。”

    行云闻言眉头又是皱了起来,心中暗到:“这人的话真多,早晚会在他的嘴上出问题。”转念再一想:“要是焉以谢的男儿身被这些人知晓,也不知道这些人会是个什么表情?”

    听焉以谢说要喝那凉茶,一旁的徐征生立刻应了一声,下车直奔茶棚而去,竟是无视这些恶人的存在。

    只要是焉以谢的命令,徐征生就不会去管合理与否,更何况以他的武功,也不会惧了这些人。

    徐征生此时一副车夫打扮,大刺刺的直奔茶棚而来,那些人顿感侮辱,心中纷纷暗到:“一个赶车的车夫,竟然就这么过来,实在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想到做到,徐征生还未进那茶棚,便被一个黑汉子拦了住,那黑汉子的脸上满是鄙夷,嘿声到:“想去打水?问过你爷爷我了没?想喝水可以。滚回去,叫你车里地那个美人自己来,说不定爷看她漂亮,一高兴赏她一口,啊?哈哈!”

    那黑汉子满脸**,刚才那话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话,至于“赏她一口”的是什么,就不好说了。后面那些人也都跟着哄笑起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自然是心领神会,怪叫声也纷纷传来。

    当然这其中也有些眼神利落的,看出这车的不对劲来,便不跟着起哄。桑皮那老头更是嘿嘿冷笑,似乎是在笑这些人的愚蠢。

    要说这么明显的恶人聚在一起,那车上的女子都不怕,还敢让他的车夫来打水,明眼人会看不懂?寻常地人家别说是女子,就是男人也早就吓跑了。

    可偏偏有些人一听到焉以谢那慵懒的声音便连魂都飞了,哪还记的去想那么多?

    “谷精上脑!”徐征生突然想到了这么个词,又见那黑汉子满脸**,心下更为不耐,只不过焉以谢没有让自己杀人。自己也不知道动手是否合适,当下便就这么直的走了过去。可身上却是使上了内力!

    那黑汉子登时便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挤了开来!当下就惊了,刚才那热情便一下子冷了下来!

    从这个车夫的身上。他竟然感到了浓重的杀气和威胁!

    不可思议地看着徐征生过了自己,好象个呆头鹅一般的盯着徐征生身旁的那把剑,心中嘀咕到:“带剑的车夫?”

    其他那些起哄的人也慢慢的看出了不妥,停了鼓噪,都把眼来望向茶棚,只见坐在里面的麻老大突然开口到:“兄弟是哪条路上的?莫非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这百两人头?”

    徐征生也不理他,仍要再往里走,他只是来打水。根本就是懒的理会这些人。

    就在这时,那麻家的另外二人终是忍不住了。齐声喝到:“我哥哥在问你话,你是聋了么?”

    那其中一人更是抽了出剑当胸朝徐征生刺了过去!“铮!”地一声!剑罡!

    “老三!”“砰!”“啊!”

    麻老大的呼声,剑剑相交地声响,那被称做老三的呼声,同时响了起来!原来徐征生也是抽了出剑,与那麻老三硬拼了一记!

    这一击,高下立判!

    那麻老三,噔噔噔地连退了三步之多!而徐征生只是晃了一晃而已。

    其实这二人的真实水平究竟是差了多少,并不是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因为这一剑,徐征生是有备,而那麻老三却是大意,但是二人的差距却也是有的,这到是毋庸质疑。

    这一击当下就震了全场!可这茶棚也禁受不住两个剑罡级的对抗,剑气四射下,那些桌椅立刻飞了出去,离的近的直接就支离破碎,这茶棚本就是随便搭起地,被这一击之后,立时便是塌了。

    几人纷纷抢了出来,站在道旁,对峙起来。

    喝住了又要上前的老三,麻老大到:“朋友好俊地功夫,刚才是我的弟弟莽撞了,恕罪,恕罪。”

    “哥!明明是那汉子对哥哥你无理在前!”那麻老三还要分辨。

    “住口!”麻老大头也不转,沉声喝到,那在老三旁的老二伸手拉住了他的弟弟,对于自己大哥的做法,他也是心中赞同:“这个人明显的武艺高强!剑罡级的武功在大派中也算是很好了,放到江湖中更是高手!自己兄弟苦练多年,终于都练到了这剑罡,在这湖广一代行走,只要避开武当,便可说自由自在了。

    而对面这个中年汉子,看他刚才那沉稳的表现,恐怕和自己的大哥的武功相差不多,这样的人在江湖上也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本来要只有徐征生一人,这三兄弟还没什么顾及的,大不了一起上便是,“打仗亲兄弟”,这是麻家的传统。

    可让人忧虑的是那坐在车中的人,能让这样武功的人甘心做车夫?那车里的人是什么来头?这就不得不考虑了。

    见那茶棚塌了,凉茶也自然没有了,就算那缸没碎,只这尘土草屑四处飞扬,那茶水便喝不得。

    没有完成自己帮主交代下来的任务,徐征生心下暗怒,立时气势大涨,就要动手!

    那麻家老大本不想动手,一个人头一百两!这么好的生意就在眼前,自己可不想旁生出什么枝叶来,可对面那中年汉子的气势惊人,不应付也不成!

    当下只有硬着头皮准备全力迎战,眼角正是扫到那桑皮老头在一旁笑眯眯的抽着旱烟,心中不由得暗骂到:“这个老杀才,看我兄弟与强敌对阵,倒想渔翁得利!”

    可想归想,徐征生站在他们面前,只凭他一人确实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就在这战一触即之时,焉以谢的声音再次传来:“算了,征生,不用打了。”

    说完自车上飘了下来,那身姿优美,再加上惹人遐想的面纱和娇慵的语气,就连那个老头桑批也是看的直了眼睛。场中一片到吸冷气的声音。

门前阶下血泊泊(二一一章)

    这些人全都看自己看的呆了,焉以谢不禁掩口轻笑,些得意。

    这一笑,更是要了那些人的命,行云在车内满腹的不解到:“这个焉以谢是不是扮的有些过了?

    我第一次遇到这个人的时候,虽然他也是这么的“美丽”,可他身上还有股文雅之气,而且所用的武功更是阳刚的很,怎么现在真的和女子一般无二了?”

    行云在车里纳闷,那外面的人也终是清醒了过来,麻老大见焉以谢让那车夫停了手,自己也正好借坡下驴,免的蚌相争,反到是让那个老头得了利。

    那些刚让麻老大说了“丑话”的人,再看麻老大这幅谦虚的样子,心下都很不爽利,刚还威胁自己如果碍了他的事便会被杀,如今却这么恭敬的对待这个女子,虽然那女子真的美丽的惊人。

    可他们哪里知道,此时的麻老大正不住的觉得自己背后一股股寒气袭来,因为他清醒之后才突然想到自己竟是没有看出这女子是怎么出的车!只觉得那女子很自然的一跨步便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扭头看去,就见桑皮那老头也在沉思,可见自己所料不差,这车主人更是高深莫测!否则怎么可能如此美丽的人儿,在自己这种人的环伺之下,仍然谈笑风声?

    只是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便在此时焉以谢笑到:“久闻麻家三兄弟还有桑老爷子的大名,今日一见实是荣幸,不知道那一会的盛会,可否让我们也去看看?”

    麻老大听焉以谢一口的江湖腔调,更是警惕,心到:“这女子是什么意思?”

    心中想着,那麻脸上挤出了些微笑到:“男人之间打打杀杀的,恐会污了美人的眼睛,还是不看的好。”

    行云也是一楞,心到:“他们捉住了我,本应越快回去越好,可怎么反到有时间顾到这些江湖仇杀?”

    仔细的想了想,行云唯一猜到的便是:“焉以谢可能是想跟着这些人去看看,如果他们要杀的是无辜之人,便出手相救,这样给自己个好印象吧。”

    行云在登封的时候便想过很久,对于焉以谢他们费力将自己从少林捉来的合理解释,就是他身负的这个联剑术了,所以总是觉得这些天如此好吃好穿的招待自己,恐怕是为了收买的多些。

    行云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内功并未被制,所以能不出手最好不出手,如果这些人去残杀良善,焉以谢不论为了什么目的,只要他出手相助,行云还是要感谢他的。

    对于麻老大的婉言推辞,焉以谢嫣然一笑,竟不再理会他们,反回了车子,留下那些人楞在当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个奇怪的美人。

    可麻老大又是惧于焉以谢的高深莫测,也只好不去管他,毕竟想不让人家跟来也是不行,那是需要实力的,麻老大可不愿意冒这个险。

    “时间正好,再晚了就要来不及了,大家出吧。”麻老大一声令下,这些因为悬赏而聚在一些的恶徒们上了路,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徐征生则是返了回车上,驾着马车不紧不慢的跟在这些人的身后。

    几十个恶汉,一辆华丽马车,怪异的队伍绕开常德城,行了三五里路,在离城不远的一处寺院前停了下来。

    金刚门!

    那寺院前的牌匾惊的行云几乎便要跳起来!

    “难道他们要来杀的是金刚门下?!”

    行云一想到这些人竟然是要去灭金刚门的,再是坐不住了。行云本不知道金刚门是在常德,之前只是听说这门派,要不是遇到了朱葛,这个门派在行云的脑中完全只是个名称而已。

    可看到朱葛为他的师门做了如此大的牺牲,而此时竟然有人用钱买金刚门的人头?!

    “什么人有如此的财力又与金刚门有仇?”想到这里,行云的火气“蹭”的一下

    了来!

    行云刚要站起,却被焉以谢扯了住到:“现在你我只做看客。”

    说着怕行云挣扎,伸手点了行云的**道。

    行云那想到焉以谢说点就点?当下动弹不得,怒到:“放开我!我怎么能眼看金刚门给这些人所灭?”

    马车离那些人并不近,不过行云的声音很大,立时便有不少人听了到,虽然听不真切,可却也都知道了那车中竟然还有一人!

    麻老大心下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莽撞是正确的,依照那车夫与那美丽女子的武功,这个声音的主人恐怕更要棘手也说不定。

    麻老大此时只是疑惑:“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这样的武功,能让剑罡级的高手做车夫!他们究竟是哪路神仙?怎么在江湖从没听过?”

    而车在中,焉以谢笑到:“相公与其关心金刚门一时的生死,到不如多来想想究竟是谁要灭金刚门,否则就算救了他们一时,难道相公要长住这里么?

    常德没有什么大门派,二流的也没有,在这里的门派能有二百人的便只有金刚门,其他的小村庄怎么也不可能有人来悬赏几万两白银之巨,来取他们的人头。

    所以他们在谈论的时候,我便猜到了那出钱的人一定是要金刚门全门的人头,而这个江湖上,金刚门最多是笑料,还真没有听过他们参与过什么武林仇杀。

    这门派里大部分是和尚,其他的则是周围无家可归的流浪儿,被和尚们收养起来,等长大,有的当了和尚,有的那去城中做些苦力,这要也能有什么仇家,那可真是笑话了。不过眼前的这些人。”焉以谢指了指麻家兄弟他们,笑到:“既然他们都来了,那便说明金刚门确实得罪了人,而且是来头很大的人,要知道,能出这么多银子的可不是一般门派可以做到,而非武林中人,恐怕连知道这金刚门的都不多吧?

    如此一来,那背后的是谁可就呼之欲出了。”

    “点苍!”行云暗呼。

    除了点苍,还有什么人会和金刚门有仇?没有大派的实力,谁敢跑到武当的势力范围中花钱雇人灭门?

    “弄不好武当都有可能有参与进来……”行云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寒而栗。

    不过行云仍然有些不相信大派会将这事做的如此之绝,可不管是谁做的,眼下阻止这些人行动才是。

    行云正要再说,徐征生突然在车外到:“夫人,那边似乎有什么争执。”

    行云和焉以谢同时向外望去,见麻老大他们在寺前争论着什么,却是没有进去。

    “不对劲啊!那人不是说现在是他们全门午课的时间吗?不论僧俗都要回门的,怎么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怎么也得有些和尚念经的声音吧?”人们纷纷觉出这寺的不妥来,门内一片死寂。

    “是啊,这里太安静了,门也是闭着的!我一直觉得这事有古怪,该不会是大派要将我们集中起来消灭而用的计吧?”

    “血!你们看!好多的血!”

    这些人因为站在上风口,所以没有闻到那血腥味,可渗过大门沿着阶梯缓缓流下来的确实是血,那血竟是越来越多!

    金刚门难道已经出事了?

佛陀亦做金刚怒(二一二章)

    那泊泊流出的血竟是如此之多,就算是一两个人被刺流成这样。

    里面到底生了什么事?

    “一群废物,正派真要一网打尽也不会费心理会你们这些杂碎,真当你们的命值几个钱么?连个门都不敢进,还谈什么一个人头一百两?回家抱婆子去吧。”风凉话自然是出自桑皮那吞云吐雾的口中。

    话虽然难听,但也不无道理,这桑皮一说完,便是有了回应。

    “闪开,闪开,老子大老远来这是领银子的,不是看你们在这里跟个娘们样磨唧的!”那曾是引起众怒的独眼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被无影剑叟的话所激,还是真如他说的,反正这汉子排开众人,来到那大门前,双臂就朝那大门推去,当下只听“砰”的一声响。

    那大门竟然只是晃了一下,并未被推开,想来是在内里上了门闩,可这大中午的竟然落了门闩,当真是希奇古怪。

    本来这些人可以直接翻过那墙的,金刚门虽然占地不小,可却建的很是粗陋,那墙不过丈来高而已。但是,谁知道这门后面是怎么回事?一众看似凶神恶煞般的大汉,竟然是看着一个独眼汉子在那里推门,这景象到也可笑了。

    见这一推竟是没有效果,那个独眼汉子也没有再使力,直接是抽出那把大剑劈了下去!不几下,那门便被劈开,内里终是一览无疑。

    尸体!

    行云第一眼便看到很多的尸体!只在那大门旁就有四具之多!而且已经没有了头颅!那血便是从这这几具尸体中流出来的,怪不的能流那么多了。

    “妈的!有人捷足先登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这些金刚门人的头已是全被砍了下来,就说明也有人是冲着这一百两一颗人头的悬赏而来!而且已经早是到了!

    没有开门之前还会有些猜测,这破开了门后见到有人先于自己下了手,那些人哪还犹豫,同是大喊一声,全奔了进去!

    瞬时间,金刚门外又恢复了一片死寂,就像行云刚来时一样。

    行云见已经是来的晚了,心下更是怒极!竟是气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漫说他对朱葛的执着很是佩服,就算眼前这门派不是金刚门,就算是个行云根本没有听过名字的小门派,行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如此残害!

    可**道被制,虽说焉以谢点的很浅,但真要冲开这**道,却不是立刻就能做到的事情,当然,焉以谢真要是知道行云只是隐藏着武功,那这**道就不会点的如此马虎了。

    “你就真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被残杀?!”行云暗运真气,就算自己的武功暴露,也不能真就这样只做个看客,置身事外。

    “这江湖仇杀天天有之,管的过来吗?”焉以谢并不知行云与朱葛的交情。其实即使行云不认识朱葛,可真要是亲眼见到这等惨事,那也不会袖手旁观,肃州如此,今日亦如此。

    “管不过来!”行云直言不讳,可也立刻毫不含糊的接到:“但是管一件便少一件!管了一时算一时!也好过做个看客!否则学武何用?”

    焉以谢被行云问的终是一窒,美目闪过一丝赞赏,笑到:“说的好!”这一瞬间竟有英资勃之感,不过这也只是一瞬,过后焉以谢又再柔声到:“可相公如今内功被锁,妾身也无解药,真的是爱莫能助了。”

    行云不再理他,焉以谢出手的话,当然可以阻止住这些人,可出手与否却是人家的事,不出手只能说他不仗义,但毕竟这事不是焉以谢所为,不仗义并不能说他是错的,焉以谢没有那个义务去助金刚门。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句话一直广为流传,每一代人都知道这句话,可除了名门之外,每一代江湖人在教育自己的子侄徒弟时,也都要再添上一句:“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且让他人去助,你莫要去管!”

    拔刀相助的结果很可能会为自己带了不必要的仇家,江湖上虽然有

    维持秩序,但那仅仅是大体上的秩序,也就是,整个大乱,但也仅此而已。

    名门大派多者不过二三千人,少者几百,可他辖下却是一省之地,小处小派的仇杀,哪可能管的过来?

    所以说,这话之所以流传的如此广泛,反是因为拔刀之人不多!做的少了才显珍贵,如果真要是人人都来拔刀相助,这世上的大侠正派恐怕就没有几个了。

    这道理行云懂得,出了江湖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行云也不会将“拔刀相助”视为必然,所以对焉以谢有能力却不去管只是气愤,却不会迁怒于他,因为行云本也没有将焉以谢看做正派。

    暗中默运真气,只待将这**道冲开,救得一人也好,可那金刚门中竟然再无一点声息,那些人进去后便没有了动静!当真是诡异之极!

    徐征生已经是下了车,在车前戒备。

    便在此时,寺内火光骤起!却是有人在里面放火,不片刻喊杀声渐渐传来,随着火势越来越是猛烈,那喊杀声也是被赶到了寺前!

    正在暗运真气的行云也抬头望去,就见从寺里奔出一群人,浑身尽赤!形似厉鬼!

    全见那群人,已是分不清彼此,都是满身的血迹!手中则是提着几个人头不等!

    那些人头,有头的一把抓住!没有头的则是用衣服胡乱包了,兜了,再来厮杀!

    行云见此景象,便知金刚门中已是无一活人!此时这些人已经开始互相挣抢起人头便是证据,当下真是目眦尽裂!

    漫说行云,就是焉以谢、徐征生他们也没有见过如此场面,杀人自然做过,但是做到这地步却是没有了。

    之见那些人此时除了吼叫,便是举剑砍杀,剑气剑罡四下翻飞,混成一片!

    那独眼汉子因为他的大剑而甚是显眼,此时正被两人围攻,那独眼汉子左挡又拨终是不敌,一声大吼,便被剑刺死,手中人头立时滚了一地!

    那二人不再顾那独眼汉子的尸体,而是抢了地上的人头便再找人厮杀去了,见那二人离了开,立时又跳出一人,手起剑落,将那独眼汉子的头也割了下来!想是好去冒充领赏!

    那独眼汉子没有如行云所料死在他那嘴上,却是死在了这寺中,没有领到百两悬赏,却是连他自己的头都丢了。

    简直就是疯狂!

    行云看到这里,真气几乎就要岔行!焉以谢此时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没有顾及到行云的变化。

    便在此时,迎面大殿中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巨响,六道剑罡接连射了出来!本那大殿就盖的简陋,哪还承受的了这么多剑罡级的摧残?当下便塌了半边,露出了那满殿的神佛,以及争斗的人来!

    那殿中争斗的,正是麻家三兄弟和无影神剑桑皮,之所以认的出他们,是因为这麻家三兄弟总是一起进退,自然显眼,而无影神剑桑皮那老头则是背了一个大包裹!此时那包裹竟然要比他那干枯的身体还大,显得那么的滑稽可笑,但那巨大的包裹里可以装下多少人头?一念及此,却又显得那么的可怖!

    与他们四人交手的是一男一女,这些人全都满身满脸的鲜血,徐征生又离的那么远,此时连他也是认不出是谁,但是能以二人之力与麻家三兄弟、无影剑叟这样的人战在一起,实力自然不俗,想是那先前进寺的人了。

    就见那殿中六人战在一处,殿外几十人也是战在一处!同样的凄厉可怖!虽然正直午时,那烈日照的这寺内一片光明,可这景象却是那么的阴森。

    真气急转,行云第一次用真气冲**,只觉疼痛难忍,想那**道被阻,强用真气去撞,可会好受的了?更何况行云此时恨不得立刻便将**道冲开,那用的力更非一般,疼痛也自然随之增加。

    那寺中众人正在争那百两人头,可哪知真正的腥风血雨还未来临?

除恶哪顾人头多(二一三章)

    仍在争夺,焉以谢皱了皱眉头到:“征生,我们走。I再看下去了。

    徐征生听焉以谢这么一说,当下也不迟疑,转身就要上车,可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呼的从自己眼前掠过!那去势之急,徐征生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便听车中焉以谢“啊!”的一声惊呼,眼前又是一的道剑影闪过!

    抬头看去,却见那当先掠过的人影正是本该被锁住内功的行云,而后面紧跟的他的却是那把铁剑。

    虽然行云的剑魂特殊,但是在两丈范围之内,仍然可以随意调动作为平日里刹那使用的铁剑,而断桥却因为没有剑魂,行云无法凭空调动。

    徐征生没有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焉以谢惊呼出声,徐征生确实担心行云对他有什么不利,当下闪身望了过去,见焉以谢无恙,这才送了口气。

    焉以谢惊呼出口,是因为他亲眼见行云服了锁功丹,又被自己点了**道,怎么此时却冲了出去?

    当下跨了出车,朝那寺前奔去,徐征生也立刻跟了上前,只不过他们这一愣神的功夫,行云已经是直闯了进寺去!

    浑身经脉因为被行云强冲了开,本就有些受损,再加十多天来未运内力,这猛然间一用,虽然有之前冲**所留下的一些余地,但也更伤了。

    但是行云心中憋着一团怒火!足以将这些疼痛烧尽!龙跻飞腾术在脚下施展出自学会后的最快度,闪电般跃了进寺中。

    此时寺中战至正酣,每个人都杀红了眼睛,不远处两个大汉正在抢夺对方手中的人头,这二人虽然还未到剑罡级,但是武功也不是太弱,正跃到半空,两剑并举,杀的不可开交,突然就觉得头上一紧!

    行云跃进寺来,人尚在半空,便见两名恶汉也是跃了起来!也不思索,身子一转,直朝他们落去!待到那二人头顶,两手一左一右同时按下!

    行云很少空手对敌,如今这两手按下也不是要一掌震死他们,这并不是说行云现在仁慈,而是行云要做另外一件事。

    那二人本在恶战,突然就觉得头上一紧,一股大力传来,之后便是一轻!

    “啊!”焉以谢又是一声惊呼出口。

    焉以谢本不是个容易惊讶的人,可眼前行云在做的事情却让他着实吃了一惊!徐征生也是。

    焉以谢不是没杀过人,可他却是没有想到行云会下如此恨手,所以才会如此的惊讶。

    原来行云跃到了那二人头上,一手一个的按了住,随后跟来的刹那便紧接着转了一个漂亮的弧圈!

    毫无声息,那两颗人头便与身体分了开,两具尸身气力一卸,便直往地上坠去,手一松,那二人手上的十余颗人头同时散落一地!

    行云这才随势落了下来,随手将他二人的人头一抛,铁剑随身,便再闯了进去!

    好杀!

    这是行云第一次杀人,却是如此激烈。

    行云此时的脑中已被愤怒填满,誓要将这些人一一诛戮,方才甘心!所以这第一次的杀人,并没有带给行云什么不适之感,以前常听人说起第一次杀人之后如何如何的恶心呕吐,行云此时却没有感觉到,这一阵阵的腥风,反是刺激的行云要将这些人杀个干净!好还人间一个公道。

    望着眼前的情景,焉以谢此时有些沉默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脸上似乎有些后悔的神色。

    徐征生此时问到:“帮主,现在应该如何?”

    焉以谢闻言摇了摇头到:“算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便在这两句话的时间里,行云已是又杀了十余人!铁剑青白纠缠,剑剑直奔那些人的头颅而去,要不是行云执着于要斩了他们的头,那杀的人要更多更快!

    这些人本就武功不很高,虽然对金刚门来说是强者,可却怎么能是行云的对手?再加上行云来的又这么突然,仿佛从天而降一般,那些人竟然都吓的傻了!一个个看着行云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行云此时哪还管他们是否还手?当下更是如切菜砍瓜一般,身影落处,便是人头滚处!那些人手中的,包裹中的以及他们项上那颗人头,随着行云狂风般的掠过,纷纷落在地上。

    一时之间,金刚门中竟是只剩下人头落地的闷声!

    那在殿中的麻家三兄弟、无影剑叟以及他们的两个对手也是看的呆住了!心中只是念到:“这人是从哪里来的?这人是从哪里来的?”

    那容的他们呆?只不片刻

    前除了行云便已无活人!直到行云望了过来,那六人!可要逃走却已经是晚了!

    只见行云龙跻飞腾术一展,三五丈的距离一掠而过!此时已是落了到他们的身前!

    狂雨滂沱!

    行云的铁剑,剑罡暴涨足有一丈!剑势一展,一记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中的狂雨滂沱,立时将这六人全包了进去!

    那六人立刻举剑相抗!手中人头当然是早抛了开!此时心中都是同一个念头:那就是保住肩膀上的那颗便好!哪里还顾的上其他?

    要说这六人确实比其他的人强上许多,合六人之力,行云终是被当了住!“砰!”的一声巨响过后,六人虽均是被震的向后退去,而行云却更是被震的飞退出殿外!

    行云此时的实力可不如平日来的正常,长时间的内力被锁,虽然并不是锁功丹的作用,可实际上却是如此,刚才冲开**道本就伤了些,再加如此猛力使用,自然不会是多好的状态。

    此时这一记大撞后,那六人虽然被震的气血翻腾,可却也不再惧怕,方才行云那可怖的杀太过凌厉,这几个人全是被骇的呆了住,可这一击之后,六人心中有了些底:纷纷想到:“原来那人也终是凡躯,合我们六人之力倒有取胜的可能!

    这可要好过四散逃走!真要是逃走,那还不知道这杀才要去追谁!那时如被追到,可便真的是死路一条了!而此时如果合力将其击败,总好过被他杀了!”

    而且这满地乱滚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这些人来这里为的是什么?此时有了希望哪还能放过?

    想到这里,那六人竟是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同了声喊,由大殿直向外迫了出去!便要与行云一决生死!

    行云此时方才站定,这六人合力实在是厉害,竟然比当日在嵩山上侗派的那七剑之力还要大些,再加行云又无法使尽全力,自然要吃亏了。

    可见那六人不跑,反是逼了上来,行云不仅没有惊慌,反是满心的欢喜。这几人刚才要真的是趁机跑了,行云最多也就追上一二人,所以见他们竟然逼了上来,行云到是高兴了起来,此时行云只想如何杀了这些人,就怕他们四散而逃!

    也是合该这些人命丧今日,他们要是知道行云还有联剑术的话,刚才可就是立刻有多远就逃上多远,但是一来他们不知道行云是谁,只是试过剑后知道对方对付起自己六人的时候还是不敌,二来就是这一地的银子实在是放不下,如果要不贪这财物,这六人也不会聚到一起,更不会互相杀了起来。

    这六人,一人一支剑,各尽全力,扑了过来!

    只见那麻家三兄弟,三人一组,那一男一女又是一组,再加上无影剑叟桑皮,这三组人,分左中右三路,三个方向一齐袭至!

    行云自然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体状态,与这六人对了剑后,这体内便若翻江倒海,和那日在嵩山与倥七人对剑时一样,这内伤是自然的了,好在刚才对剑是有备而来,到不像那日的仓促,所以内伤不如那次般的重。

    不过要以现下的身体,是不可能胜的了他们,此时的胜算惟有一个。

    联剑术!

    行云强将两股真气分开,脚下一挑,一具尸体旁的剑便落到了自己的右手,此时行云站在殿前空地,这地上有多少尸体,便有多少的剑,断桥在焉以谢的手上,此时就算他给自己,也是来不及了,惟有胡乱取来一支先用。

    而此时那六人已是到了身前!

    那桑皮去了碍事的大包裹后,方才显示出真正实力,只见他那瘦小骨干的身体,窜来跃去,就象一只老猴子般,那手中的剑反复刺中,在剑罡级中确是快的了,也确实烦人!

    行云铁剑剑转雨漫八方,右手同时密雨如针使出,任那桑皮再是窜来跃去,终是要抵上自己的剑!这要不是一旁那两组人也赶了来,接下了自己雨漫八方的大部分的话,只这一式,便要那桑皮的命了!

    “联剑术!”这六人心中一突。

    行云这联剑术可是真的名扬了天下,这里距离嵩山本就不是太远,嵩山剑试的消息早便传了出来,行云又是在登封歇息了十几日方才乘车来到这里,他们哪里还能不知这嵩山剑试中最出风头的青城行云?可这时哪有时间让他们想这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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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介绍:
《仗剑诀》全本预计一百五十万字,为仗剑系列部曲。
《仗剑诀》的江湖是纯正的江湖,淡化了官府与时代,江湖中一切的秩序都是由江湖人自己维持。同样,破坏也是由他们自己来破坏。
“利益”与“秩序”是这个江湖的主题。庞大的名门纷争,与众不同的邪派,充满着剑魂的武侠世界,这一切都在《仗剑诀》中。
【内容简介】:行云,一个武功、地位都很低下的青城弟子,本已认命的他却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改变,从对世事正邪的一窍不通,到认清这个江湖,适应这个江湖,成为这个江湖中的顶峰。
本书是一本成长型的小说,主角行云不会一开始就神功无敌,更不会一出江湖就老油条一个,所以本书慢热型,还请慢慢欣赏。^_^仗剑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仗剑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仗剑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