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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舞月踏歌     相公是只猪txt下载     相公是只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水柔篇(二)赌徒

    水柔四下里望望,就近敲开一家农舍的门,开门的是一个白苍苍的老婆婆。水柔从没求过人,甚至以前在她心里是瞧不起这些穷人的。可现在,大小姐有什么用?原来的那些富贵又有什么用?倒是眼前这位婆婆慈祥的面庞,叫她有了信任和安全感。她不似以前那般任性骄纵,倒开始小心翼翼起来,她小声说:“婆婆,我和哥哥回家途中遇上了强盗,一路逃到此处,我哥哥受了伤,我们……可否在这儿借宿一晚?”

    那好心的婆婆一听,忙跟她来到草堆前,帮她把人抬进屋里。那婆婆点了油灯,一个劲儿地摇头:“唉,都伤成这样了,得赶紧找人治啊。”

    水柔问:“婆婆,这里可有医馆?”

    那婆婆说:“倒是有一家,姑娘身上可带了银子?”

    水柔摸摸身上,已经身无分文,唯一的一根珠钗也被她买了衣服。老婆婆摇摇头:“这么晚了,没银子大夫不会来啊。”

    水柔横下一条心,问道:“婆婆,你们这里可有赌馆?”

    “有啊,拐过这条街就是。”

    水柔当即换上刚买的男装,又向婆婆讨了一文钱,便走进了赌馆,这里一片呼喝之声,男人们挽着袖子一个个大呼小叫赌得正来劲儿,输了的红着眼骂人,赢了的也不愿意走,因为还想赢更多。水柔低着头,悄悄站在押大小的桌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在男人们纷纷押钱的时候,她拿出一文钱押了小。

    “切!一文钱也来玩儿啊!”旁边的人明显鄙视她。她不做声,等着结果出来,小!

    她的面前立刻多了几文钱,她全部押下去,这次又押了小。

    骰子开了。小!

    没一会儿。她地面前就堆出了个小山。她还是不说话。这次全部押了大。

    围观地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这小后生以前从没见过。居然十几次都给他押对了。难道这次开得会是大?

    大家地目光都紧盯着骰盅。开了。果然是大!水柔不声不响收起钱。她知道差不多了。若是再赢下去。恐怕就走不成了呢。

    以前跟着四哥去苏家地时候。之所以春儿花容她们每次都输给她。是因为她过人地耳力。她能听出任何骰子地信息。就像春儿强地嗅觉一样。她和春儿加在一起。能赶上一个夜光杯。

    因为赢得并不多。赌场里倒也没人为难她。她紧紧抱着怀里地银子。急匆匆地往老婆婆家赶。那个受伤地人不知道怎么样了。要快些回去找大夫救他!她并没现。赌场里闪出个人来。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刚一转过路口。那人就猛地出现在她面前。亮出一把菜刀:“小东西。你本事不小啊。悄么悄声赢了这么多。大爷今天手气不好输光了。赶紧把钱给大爷拿出来。”

    水柔心里一惊,吓得后退一步,下意识地捂住钱袋:“不给!”

    “不给老子就砍了你!”那人输得眼红,菜刀劈头就砍过来,水柔吓得一缩头,菜刀划过她的肩头,血立刻涌了出来。水柔“啊”地捂住肩膀。这下真火了,一天之内连遇两次恶人,小姑奶奶还没飙呢!她稳住心神,眼睛瞄准地上地一块大石头,突然伸手指着另一处:“啊,金子。”

    那恶棍下意识地瞧过去,水柔快捡起大石头,使尽浑身力气砸在那人脑袋上,那人顿时晕倒在地。水柔拍拍小手:“姑奶奶不威。你们就拿我当病猫。想当初,连我四嫂都被我欺负过。哼!”

    她觉得,欺负过春儿绝对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儿,因为除了她,还没人让碧螺春气急败坏过,就连莫少离都被春儿打成个乌眼青呢!

    水柔大摇大摆走了两步,突然“啊”的一声,捂住肩头撒丫子奔向老婆婆家,真是的,差点儿得意忘形了,现在那是在路上晃的时候啊!

    撞开老婆婆的门,婆婆吓了一跳,听她讲了刚才的事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她帮水柔上了些药,摇摇头说:“这世道这么乱,难为你一个姑娘家,好在伤口不深,要不带着伤疤可怎么嫁人。”

    她执意不让水柔再出门,拿上水柔赢回来的钱去请大夫。水柔一个人守着那受伤的男人,心里一个劲儿地后怕。肩膀上受了伤是小事,这要是不明不白送了命该多凄惨!

    婆婆已经把那男人地脸洗干净了,他是个好看的男人呢,生着两道剑眉,薄唇紧抿着。他面色白皙,就像四哥那样,他的鼻子英挺,嗯,还是像四哥那样。虽然他地眼睛是闭着的,可是她记得那双眼睛,邪魅迷人得像是传说中绝美的修罗。

    水柔笑笑,手探向他的额头,那里热得烫手,她心里又开始着急,婆婆怎么还不回来呢。

    终于,婆婆带着医馆的人一起赶回来了,大夫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把所有伤口都处理包扎,很快把人缠成个粽子。水柔紧张地问:“我哥哥有没有事啊?”

    大夫说:“虽然只是外伤,可失血太多了,人才会昏迷不醒。若是晚上半个时辰可就不好说了,现在治得及时,你哥哥身子骨又硬朗,没那么容易死。”

    水柔终于放心了,他死不了,真好。

    这一晚,她就守在他的床边,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他只不过是个陌生人,为什么让自己拼命救他?其实,他也救了自己,不是吗?

    这逃难的第一天,过得真是难忘啊。水柔这样想着,熬不住袭来的困意睡着了,她梦见了子朗和春儿,还梦见了从没见过的小侄子,戴着她送地金项圈,笑眯眯地叫姑姑。

    晨曦照亮了小屋,床上的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一眼瞧见趴在床边睡着的水柔,脸上浮现出迷人的笑意。他微微欠起身,浑身的刺痛叫他出低低的呻吟。他忍着痛坐起来,现自己赤着上身,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好,他笑笑,手慢慢移动,抚上那小女人的秀,这个陌生的小女子,看来倒是个讲义气地人。

    水柔这部分还有三章,然后是杜鹃的

水柔篇(三)倾心

    他手中的丝顺滑柔软,他想起遇见她时她梳的式,说明她还待字闺中呢。她穿着男人衣服,肩头渗出血迹。莫少卿皱了皱眉头,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做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

    水柔睁开眼睛,看见这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抬手一巴掌拍开,瞪着大眼睛吼道:“你干什么?”

    莫少卿轻笑一声,躺回到床上,一手支着下巴看着这怒的小女人:“我的衣服呢?”

    水柔白了他一眼:“在墙角堆着,一会儿我就把它烧了。”

    莫少卿轻声说:“帮我拿过来。”见水柔瞪眼睛,他又笑:“求你。”

    水柔坐着不动,板着脸说:“再求一遍!”

    莫少卿哈地笑出声来:“求朱小姐帮我把衣服拿来。”他唇角微挑,俊秀的面容上带着些许邪肆:“没猜错的话,你是姓朱吧?那几个追兵可不就是在找你?”

    水柔毫不客气地翻他一眼,起身去取衣服,只听哎呦一声,她蹲下摸了摸自己的脚面,然后一瘸一拐地取了他的衣服丢给他,莫少卿问:“脚怎么了?”

    水柔道:“不要你管!”

    莫少卿笑笑,从衣领处翻出个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吃下去,对水柔说:“我要运会儿功,你上来躺会儿吧。水柔哼了一声:“你运你的功,我躺着做什么。”她站起身往外走,莫少卿便在房里运功,一个时辰后,功力恢复了七八成。这时,老婆婆进来给他送饭,不停地絮叨:“你这妹妹对你真好,你都快死了,她从那么远背你回来,脚都磨起了泡。她用珠钗给你换了衣服。又去赌场赢了银子给你请大夫,回来时遇上抢钱的,差点连小命都搭进去。她怕你夜里口渴,这又守了一晚上,唉,到哪儿找这么好的妹子去?”

    老婆婆像是生怕莫少卿漏掉任何一处细节。说得那叫详细。莫少卿谢过了她,水柔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碗汤药,冷冰冰地说:“喝药了。”

    老婆婆笑笑:“你可要好好对你妹妹。莫要欺负人家。”说完她转身出去。一边走一边笑着。这哪是兄妹。明明就是从家里私奔跑出来地!

    屋里地莫少卿看着那碗药。坏笑着对水柔说:“我现在浑身无力。你喂我。”

    “真无赖!”水柔心里这个恨呐。这是什么男人。人家好心救了他性命。他非但不感谢。还把人当丫环使。她没好气地把药碗凑到他嘴边:“别呛着。”莫少卿咕咚咕咚喝下去。满意极了。他躺在床榻上戏谑说道:“你这么对我。可让我怎么谢?要不然。我以身相许吧。”

    啪!一个耳光毫不客气地煽过来。白皙地俊脸当时就落下一个掌印。莫少卿心里恼火。堂堂地六王爷哪受过这个?他捉住水柔手腕猛地一个翻身。把她牢牢压在身下。

    水柔肩头吃痛。哇地一声开始哭:“疼死啦。我地肩膀!”

    莫少卿地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手上力道也轻了许多。他伸手扯开水柔地衣服。沉声说道:“让我看看。”

    水柔不停挣扎:“不给看,你放手!”啪啪两下,她无法动弹了,该死的恶人,就知道用点**欺负女孩子!

    莫少卿小心翼翼地解开水柔的衣服,嫩绿的肚兜衬着娇嫩的肌肤。白得耀眼。肩头的一处伤口草草地包上,是因为她不愿意让大夫看见自己地身体才胡乱包上的吧?他低声说:“忍着。”接着便小心地解开包扎的布条。当时那一刀砍偏了,所以伤口不是很深,但是看起来也流了不少的血。莫少卿找出那个瓷瓶,倒出几粒药丸碾碎,细细地敷在她的肩头。

    处理好伤口,莫少卿还是没有给水柔解**的意思,他好整以暇地躺在一边,目光扫过水柔的脖颈。并逐渐向下延伸。贴身的肚兜掩饰不住玲珑的曲线,呼吸间是她处子地芳香。

    “真美。”他说。

    水柔扁着嘴啪嗒啪嗒掉眼泪。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骂着,早知道他是这种登徒子,才不要救他,叫他在草堆里冻死饿死!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握住水柔的脚就开始脱她的袜子,水柔尖叫:“混蛋,你干什么?”莫少卿随手一点,水柔马上没法乱叫了。

    人是不能乱救地,水柔这样告诉自己。尤其是这种看着就快没气了第二天比谁都精神的人,这种人是大灰狼,专吃傻乎乎的小白兔。

    莫少卿看着那两只小白脚,上面的水泡已经破了,有的还渗出了血,他小心地将里面的血水挤出,又在水柔脚上抹了些药,这才帮她穿上袜子。

    水柔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话也不能说,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等羞辱?她一边流泪一边狠瞪着莫少卿,狗贼,你等着,小姑奶奶要把你碎尸万段!

    莫少卿坏笑两声,贴着她的身体躺来,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他很小心地要她受伤的肩膀朝上,然后笑嘻嘻地擦擦她的眼泪:“哭什么?我可没为哪个女人做过这些。”

    水柔心想,谁稀罕啊!她心里一直憋屈,这恶人非但不给解**,反倒把她当成个暖床丫环。

    只听他慢慢说道:“朱家地大小姐,是叫水柔吧?你曾经倾慕过莫少离呢!你那天在那楼上又跳舞又弹琴的,不怕掉下来吗?”

    水柔的脸立刻涨得通红,连那天的事儿他都知道,这脸可往哪儿放?他突然俯下头,在她唇上印下轻柔一吻。水柔的脑子里轰地炸开,他似乎是迷恋上了这水润娇嫩的唇瓣,辗转**着,舌尖探入她口中,掀起狂肆的迷乱。

    许久之后,他才放开几欲窒息的她,看着那红肿的嘴唇轻然一笑:“放心,没得到你想要地,你会有更好的。”

    水柔瞪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他。他笑笑吻上那双眼:“睡吧,睡上一觉你的脚就不疼了。”

    那声音像是能催眠,于是她便在他的臂弯里,在他男子充满气息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偶今天晚上多更一章哈

水柔篇(四)拒绝

    水柔简直要气炸了,把莫少卿的臭靴子丢过去,他从一侧抽出把匕:“送你,留着防身。”

    水柔惊喜地接过,那金色的鞘上镶着翠色碧玺,一看就不是凡品。她抽出匕,一道寒光划过,端的是见血封喉的利刃。水柔道:“这么珍贵的东西送我?那敢情好,谁欺负我我就把谁咔嚓了!”

    莫少卿笑道:“若是你当成定情物,我也不反对。”

    水柔拿着匕突然架在他脖子上:“你若是再敢轻薄我,我先咔嚓了你!”

    他笑笑,伸手把匕夺下送入鞘中,再一个用力,水柔已经跌进他的怀里:“我送你匕是让你防身,不是让你对付我的。”他坏笑着,鼻尖凑上她的脸,深吸一口气道:“这么香,轻薄起来一定不错。”

    啪,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于是每天的戏码再度上演,水柔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了嘴唇,然后他柔声告诉她:“叫我少卿。”

    两个人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水柔带着莫少卿又去了一次赌场,这一次狠狠地赢了一回。拿回来的银子一半留给老婆婆,另一半当盘缠。

    收拾好东西,告别了老婆婆,莫少卿带着水柔一起上路,走了没多远,水柔突然蹲在路边:“我走不动了。”

    莫少卿笑着看她,她便别过头去,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她说要去找她四哥,那又哭什么?难道是面对分别有些舍不得了。莫少卿剑眉微挑,弯下了腰:“上来吧。”

    水柔抹了两把泪:“干什么?”

    “不是累了吗?背你。”

    水柔伏在莫少卿地背上。脸红红地。

    只听一声唿哨。一队人马溅起尘烟转瞬而至。呼啦啦将莫少卿和水柔围住。水柔吓了一跳。莫非又是追兵?

    这些人全都下了马。齐刷刷单膝跪地:“王爷。我们来晚了。”

    莫少卿点点头。水柔红着脸从他身上下来。大声问:“少卿。你是王爷?你和莫少离是什么关系?”

    莫少卿笑笑:“是亲戚。却又是誓不两立地仇人。”他伸手揽住水柔地腰。纵身跃上良驹。把她紧紧拥在身前。回身吩咐道:“去找辆马车。朱姑娘不习惯骑马。”

    当着这么多人地面。被一个大男人抱得那么紧。水柔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如果现在四嫂在这里。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讽刺她。

    马车找来了,里面布置得很是舒适。莫少卿换上锦衣华服。在车里舒服地躺着。水柔坐在他身边,显得有些不安:我要去找我四哥。”

    “做我的女人,我帮你报仇。”他邪肆地笑。说得那般轻佻。

    水柔的心咯噔一下,原来他和莫少离都是一样的,他不是因为喜欢她儿为她做什么,他所谓的替她报仇是有前提地,他,其实并不爱她。

    水柔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字一字道:“不稀罕。”

    “什么?”莫少卿语气里现出危险的气息,从没有一个女人胆敢这般违逆!

    他突然压在她身上,开始了带着惩罚性的亲吻。水柔被他吻得透不过起来。他似乎还不满足,一只手扣住水柔两腕,将她两条手臂牢牢固定在她的头顶。水柔挣扎着,却没半点作用,反倒激起他征服的**。他的另一只手解开她地衣襟,肆意在她胸前抚摸,辗转流连着。

    这是王爷的马车,谁也不会来打扰,谁也不会来过问。水柔只觉得身前一凉。肚兜已经被他丢在一边,少女那光洁无瑕的躯体尽现眼底。他的身体覆上来,埋下头,从颈部一路吻到胸前,含住了一处嫣红。

    水柔哇地大哭,她哭着喊;“莫少卿,我恨你!”

    莫少卿的动作蓦地顿住,水柔挣开他的手,边哭边穿衣服。莫少卿衣服散乱。性感的胸膛若隐若现。他的面色阴沉。没有女人敢这样拒绝他,而她哭出声的那一刻。自己居然心疼了。

    水柔整理好自己,冷冷地看了莫少卿一眼,突然掀开车帘不管不顾跳了下去。莫少卿大惊,一条腰带飞出疾驶地马车外,卷住水柔的腰将她拉了回来。

    莫少卿捏着水柔的下巴吼道:“你不要命了?”

    “你视我如草芥,我便弃你如鄙履。”

    莫少卿被气笑了,她这明明是在玩儿命!他帮她整理头,她拍开,他想亲亲她,她就拿出匕抵住她自己地脖子。若是强吻,便拒绝吃饭喝水,再不就跳楼跳水跳车。

    莫少卿不信自己降服不了朱水柔,他把她关起来,困住她不让她去找四哥,她和他对抗倒底绝不妥协。

    几天后他们到了京城,六王府的沁暖阁专门给了水柔住,吃穿用度和使唤丫环全都是精挑细选。可一连好多天,她一句话也不肯和他说,甚至连个好脸色都没有。莫少卿其余的姬妾嫉妒不已。王爷去江南办事带回来个野丫头,没名没份的倒傲得不行,王爷也太宠她了,连沁暖阁都让她住,她岂不是更不把姐妹们放在眼里?

    几个人一商量,决定要给水柔来个下马威。于是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满头珠翠遍身绮罗地集体示威。水柔冷冷地坐着,连起来迎接的意思都没有。那些女人脸上挂不住了,只好一个个悻悻地坐下,装腔作势地嘘寒问暖。水柔至始至终不吭一声,暗自拿着主意。

    一个黄衫女人说:“呦,妹妹这脾气可不成,那个男人不需要哄着?瞧我每天对王爷温温柔柔的,王爷经常赏我东西,我这身衣服就是他临走之前送的。”

    旁边一个穿绿裙的说:“可不是,瞧我头上的玉簪,还有这镯子这耳环,可不都是王爷赏地?”

    几个无聊的女人开始攀比,仿佛在告诉水柔,其实除了沁暖阁,王爷什么都没给你。水柔终于忍不住了,唰地抽出莫少离送他的匕,抵在那个黄衫女人脖颈上,厉声说:“我看谁还敢在我这儿吵!”

    妾们大惊失色,这女人太野蛮了,动不动就亮刀子啊,快跑啊,生命可比给这女人下马威重要啊!其余的几个丢下黄衫的小妾,很不够意思地想走。水柔道:“都给我站住!”

    她们只好站住,因为她们看见了王爷铁青的脸,本来一个个就心虚胆寒,哪里还敢乱动?水柔冷哼一声,匕啦划破那件华贵黄衫:“王爷送给你的又怎么样?我毁了它,你敢说半个不字?”

    那黄衫小妾吓得直哭,怯怯地瞧了瞧王爷,王爷居然看都没看她一眼。水柔走到穿绿裙的女人面前,她手里拿着匕,那女人一动不敢动。看王爷的样子是要纵容倒底了,自己若是轻举妄动,被她小刀扎过来,王爷都不见得皱一下眉头啊。水柔哪管她想什么,伸手除下她地镯子,拔下玉簪,匕轻轻在耳下一划,耳环也落入手中,她吧这些东西尽数摔远,珠翠碎了满地。水柔笑道:“莫少卿给你们的又能怎样?少拿到我面前来炫耀!”

    几个姬妾低着头,连忙称是。

    水柔又道:“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都给小姑奶奶滚蛋!”

    妾们夺路而逃,真粗俗真野蛮啊,连王爷的名字都敢直呼,太可怕了,这样的女人还是不要惹她的好啊!

    水柔篇明天就结束啦

水柔篇(五)吾爱

    莫少卿笑望着水柔,水柔却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坐在桌前。莫少卿走近她,她猛地又亮出了匕。莫少卿大笑,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还生气?”

    水柔沉着脸不说话,莫少卿道:“真奇怪,当初你连莫少离的小妾都肯做,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水柔抬起头,眼睛里泛起一层水雾:“因为我看到我四哥对我四嫂的宠爱,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呵护。你无非是和莫少离一样,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那么,你心里是埋怨我的,所以才这么多天不理我?”

    水柔又不说话了,曾经感情上的伤害,叫她不敢相信眼前这王爷会对她有情,在他眼里,自己也许不过是个新鲜的玩物罢了。

    虽然感谢他的相救,虽然一想起他为自己包扎时心里就暖暖的,虽然也很想靠近他,虽然她承认因为他而完全忘记了莫少离。可是水柔一想起他的轻薄,就认为他是轻视自己的,根本谈不上尊重。

    “你放了我吧,我要去找我四哥,我要找子墨,我要看着莫少离伏法。”

    莫少卿的手慢慢捏紧:“我这样对你,你还是要走?好!那我就让你永远都不能出去!”他一甩袖子,大步走出了沁暖阁。

    水柔伏在桌上呜呜地哭着,从那一刻开始,她拒绝吃东西,开始了无声的抗议。

    莫少卿一天比一天烦躁,他觉得他可以和三王爷相比了,因为家里的杯子、碗、桌子……毁坏无数,每天咆哮着问:“她还是不吃?”然后就是稀里哗啦砸东西的声音。即便如此,他仍旧不肯让步,也决不允许水柔的忤逆。

    直到这天下午,丫环急匆匆来报:“王爷。不好了,朱姑娘晕倒了。”

    莫少卿再也忍不住。疾步冲到沁暖阁。水柔虚弱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长披散着。手软软地垂在一边。他地心猛然间纠紧。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水柔。你醒醒。”

    水柔慢慢睁开眼睛。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慌乱地帮她拭去:“水柔。水柔。”

    他下定了决心再也不跟她赌气。再也不惹她生气。因为从他知道,她为了救他背着他走了那么远。知道她半夜三更去赌场。他就决定了好好对她。现在反倒要违背自己地初衷了吗?

    她地眼睛茫然地望着他。毫无神采。仿佛他是个陌生人。是真地恨他了吗?他心里没来由地慌张。那些因赌气而始终不肯给予地承诺终于说出口:“水柔。你乖乖喝粥。你把身体养好了。我娶你做我地王妃。那些侍妾你看着不顺眼。咱们就统统赶出府去;你要找你弟弟。我帮你找;你为朱家报仇。要看莫少离地报应。我帮你!”

    水柔地眼睛睁大。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莫少卿吻着她地脸颊:“因为。因为少卿地心和你一样。”

    大滴的眼泪扑簌而下。她地声音颤:“那你还凶我吗?”

    “不。”

    “你不逼我了?”

    “不了。”

    水柔轻轻笑笑:“那我要喝粥。”

    莫少卿像个孩子般地笑了,端着碗小心地喂她,旁边的丫环全都看傻了,王爷对朱姑娘真是不一般,这种事儿可从没见他做过。

    于是每晚,六王爷只流连于沁暖阁,再不去其他姬妾那里。他也只是抱着水柔睡,因为只要动情时稍有冒犯,水柔的刀子一定会架在他脖子上。

    几天后。

    “水柔。这一科的举子里有朱子墨!”

    “啊!”水柔大叫一声,搂住他的脖子赏了个吻,他便满足地笑。水柔喊着:“快带我去看看他,对了,你要多派几个人护着他啊!”

    又过了几天。

    “水柔,我三哥找到了梦中情人,竟然是你们朱家的女儿,叫做朱颜。”

    “哼,我们朱家才没有这个人。一定是莫少离派来的眼线。给我好生监视着。”

    又是几天。

    “水柔,月随带着那个女人回来了。她很可疑,她的丫环更可疑。”

    “嗯,继续盯着,好好盯着!”

    “那个朱颜的贴身丫环说,男人不能碰她主子,一碰便浑身起疹子。”

    “胡说!哪有这种病,难道以前被男人碰过?漏洞百出!一派胡言!晚上咱们下点儿春药试试她!”

    于是,水柔便成了制造小包子妹妹地始作俑者。

    莫少卿要娶她,她不允,她说一定要等到他将莫少离绳之以法的那一天。莫少卿心里着急啊,忙按照子朗说的设计了定慧寺纵火案,还给寺里捐了好多银子让他们重新修缮。然后把子朗带到三哥面前,最后终于领了皇命去捉莫少离。

    莫少离斩示众地时候,水柔没去看,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她安静地准备着嫁妆,嫁给真正爱惜自己的人。很多事情很多过往,都是在成为云烟之后才觉得当初不值,她笑自己当初的傻,她庆幸自己现在幸福。

    莫少卿的花轿终于来迎娶了,他和三王爷以及朱子墨的婚期前后差了没几天。春儿刚坐完月子,便赶来京城帮着忙活三个婚礼。水柔终于如愿梳上了春儿那样的妇人式,其实每个女孩子都不止一次幻想过这一天,盼望过这一天。可这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又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紧张呢。

    经过冗长繁杂的程序,终于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挑开红盖头,喝了交杯酒。自己夫君的脸上带着微醺和陶醉。

    水柔问道:“莫少卿,你真会一辈子疼我?”

    “会。”

    “你真会为了我不再纳妾?”

    “就是想,也不敢。”

    “哼!”寒光一闪,那把小匕又亮了出来,“水柔,”匕毫无悬念地被没收:“我送你这个是用来防身地,不是用来对付我的。”

    “那你叫我骑大马!”

    莫少卿一头黑线,伏在床上,水柔跳到他背上。一会儿,她又说:“我要你带着我在屋里飞。”

    屋里,两个红影就开始乱

    窗外传来低低的窃笑声,水柔气得直跺脚:“我要你把外面偷听的全赶走!“

    “砰”,一盘子红枣砸在窗户上,外面传来碧螺春的一声大喊:“朱子朗,我也要骑大马,啊哈哈哈哈!”

    水柔摸摸心口,还好,终于都走了。这时,她突然感觉小腹涌上一股热流,身上开始烫,脸颊泛着红晕。“少卿,少卿……”她吓了一跳,这样娇媚充满诱惑的声音居然是从自己嘴里出来的?莫少卿的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水柔……”

    “少卿,我好热。”

    莫少卿难耐欲火:“热了就脱掉。”

    蓦地,他的唇压了下来,撩拨起她全部地热情。两个人很快赤裎相见,他膜拜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冲击着她固守的纯洁。

    水柔在彻底陷入狂乱之前,用脑子里最后一丝清明想清楚了一件事,她喊道:“碧螺春,一定你在我的交杯酒里下了春药!”

    咳咳,充分满足大家要求,偷听和春药都要天是杜鹃哈

杜鹃篇——尘缘未了

    离千叶镇不远有一个尼庵,坐落在一片竹林深处,飒飒山风吹过,竹林便传出沙沙的响声,清晨抑或黄昏,竹林里都会升腾起一片迷雾,氤氲缭绕着,仿若仙境。

    这里是翠竹庵。

    这天,翠竹庵来了个素衣女子。她面色苍白,身子骨很是瘦弱,一头的乌简单地绾着,脱俗之中带着些憔悴。她跪在佛前跟净月师父说,要了却尘念削为尼,从此与青灯古佛相伴。

    净月师父仔细打量着她,这女子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哀愁,衣服颜色虽素净,却是上好的质料。她断定这是个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小姐,一定是家里要她嫁给不愿嫁的人,又和心上人难成鸳鸯,一时想不开才要落为尼。净月师父猜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找她,这要是剃光了头可不太好。

    净月是个有着玲珑心思的女尼,她虽遁入空门,却不愿惹上麻烦——她料定这姑娘会带来麻烦。于是她说:“姑娘尘缘未了,本不该留在庵中。不过看在你心诚的份儿上,你先在庵里住下,带修行吧。”她有自己的私心,若是这姑娘的娘家或是夫家找来,庵里交出了人,也可以多赚些香火钱。

    师父不让剃度,这一头的烦恼丝便伴着她。她从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师傅为她取了法号:妙心。

    她几乎每天都闲不住,扫院子,提水,劈柴,似乎让自己忙起来才会忘掉那些烦恼。女尼们都不知道。妙心每到晚上都会跑到竹林里哭,她想他,就算是在这深山的清修之地还是疯狂地想他。

    初初相遇是在醉仙楼的门口,她正在寻找着今晚的恩客,他恰好狼狈地摔倒在门前。她上前扶起他,小手绢甩在他脸上。他带着稚气的俊秀面庞立刻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来找我四哥。”

    她引他上楼,解了外衣引诱他。她不是不知道廉耻,而是对这种生活已经麻木。可他慌慌张张抛下她就走,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纯真。站在楼上望着他的背影,她记下了他的名字——朱子墨。

    几个月过去。她的生活叫她忘却了内心泛起的小小涟漪,可这一天居然又听到了他地名字。玉兰姐姐的客人说,朱家五少被人骗了,几大车的剑南春换成了清酒,现在正在南城门外卖酒呢。她急了,召唤姐妹们前去帮忙,帮着卖出了最后一车。她不指望子墨记着自己,更不奢望他能喜欢自己,于是她说:“朱子墨。你不用谢我,也不用记住我,我买了朱家的酒。以后自然想什么来什么。自然……也会嫁作良人妇!”

    回来后,她被妈妈打了一顿,多亏姐妹们求情,才少挨了些板子。但她还是没记性,她为那个名字着魔了,朱子朗身陷命案被提审,她知道子墨也一定会去,便又煽动姐妹们去听审。那一天,子墨悄悄蹭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她觉得那一瞬间仿佛要窒息,整个人犹如飞到云端里。有这一次,便不求什么了,哪怕以后老死在醉仙楼,也有过这么一刻美好的回忆。

    朱子朗从狱中消失后。子墨有时候会来醉仙楼。时间总是晚上。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从来不靠近。她心里很满足。她知道朱家这样地家族不会容得下她。其实。她本也没这个奢望。一个青楼女子怎会有真正地幸福?她只想着多存些钱。以后赎了身在子墨住处附近买个小房子。只要能远远看着他就好。

    朱家被流放地消息传遍云城。她哭了一夜。客人告诉妈妈她不好好服侍。于是第二天又挨了板子。她心里着急。子墨也被流放了吗?挨打了吗?路上冷吗?

    直到那一天。她又在醉仙楼门口看见他。即便是个乞丐模样。她也能一眼认得出来。她那天做了个大胆地决定。要送子墨去赶考。哪怕用完自己准备赎身地银子。哪怕赔上自己地性命。她都要把子墨送出去!

    终于。子墨上了船。而她在莫少离人马追来地时候绝望跳江。她命大。终究还是保住了性命。后来流光和荆楚找来。她又来到了千叶镇……一切都像梦一样。她感激朱家容纳了她。她感激小包子叫她五婶。她安心地等子墨回来。

    圣旨到了。对朱家来说那是天大地喜讯。可是对于她来说却犹如晴天霹雳。子墨中了状元。真好。子墨要做驸马了。真好!她感受得到来自几个嫂嫂同情地目光。她知道在那一刻自己又成了多余地人。留下。是会耽误子墨前程地。就算子墨心里有自己。又有谁敢违背皇上地赐婚?

    她是见过那个九公主地。那女孩子总是穿着男装。手拿一把金扇子。爱跳到高地地方翘着二郎腿。九公主心肠好。帮过朱家不少忙。她和子墨在一起真是天赐良缘呢!那么。自己留在朱家无疑是让大家为难地。走吧。走了子墨就不会无法面对自己。就算是自己最终辜负了子墨吧!

    相爱,不一定非要在一起的,独守着心里的这份情意,也是幸福的呢。

    在翠竹庵已经两个多月了,真的,净月师父说的对,即便是吃斋念佛,也阻止不了心里的思念,子墨,你和九公主大婚了吗?你心里可想过杜鹃吗?

    “妙心,外面地人是不是找你的?”师姐在柴房外喊她。

    她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柴散落一地。她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只一眼便无法呼吸。子墨,他穿着华美的锦衣,带着迷人的笑意正含情凝望,他变了,变得那么高贵,那么成熟,那么有魅力,变得……那么耀眼!而自己,真的是相形见绌了呢。

    他已经是驸马爷了吧,也好,看见了现在狼狈的她,子墨也就不需要再惦念了。

    他疾步冲过来,紧紧拉住她的手,生怕一不留神她就又不见了。他着急的告诉她每一个信息,九公主和自己一起抗婚,皇上实在头疼只好默许。

    她不敢相信,在朱家那么需要皇权相助地时候,子墨还是会为了她拒娶九公主,子墨,你真傻。

    他说:朱家马上就要搬回云城,小包子每天都哭着要五婶。

    她鼻子一酸,小包子,我也想你。

    他握紧了她的手,那手心有些粗糙了,再不似当初的柔软滑腻,他心疼地摩挲着,柔声说:“你忘了吗?你说过,哪怕是白了头,人空瘦,也要等到我回来,为我束研墨。”

    她低下头:“子墨,我出自烟街柳巷,我配不上你。”

    他理好她飘飞的一缕丝:“杜鹃,四哥画了一幅山水交给九公主,让九公主拿去诱惑老丞相。老丞相把卧榻的画爱入骨髓,他答应了,只要我找到你,你马上就是丞相的亲生女儿。杜鹃出嫁的时候,娘家就在丞相府,谁还敢质疑我娘子的出身?”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松开他地手,一步步地后退。他真好,什么都安排好了,可惜地是,丞相女儿的身份,杜鹃承受不来。

    “杜鹃,”他拉住她地双手,衣角在竹林山风中翩然飘飞,他动情地说,“我在京城的府里种满了杜鹃花,你若不回去,我和谁一起看?”

    泪水,霎时模糊了双眼,她猛地扑到子墨的怀里,紧紧相拥,再不放弃。

    那啥,我要是不这么写,估计乃们滴砖头能盖楼,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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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桀篇——昔日重来

    朱家到达云城这天,莫少桀和莫少卿都去祝贺。除却礼数的原因,少卿为的是他想念的水柔,少桀则是尊重“朱颜”的家人。

    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少桀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心底里的苦楚谁能知晓?今天的这一幕,本来应该有颜儿在的啊。

    朱老爷朱夫人都已经下了马车,那水柔也快了吧?身边的少卿坐不住了,居然不顾王爷身份跑到了门口,最后的一辆马车停了,他的小女人探出头,他过去抱她,她却把匕抽出来逼着他说:“莫少卿,现在可以娶我了,你敢说半个不字试试。”

    小女人凶他,他却一幅很享受的样子。少桀摇摇头,少卿变傻了。

    接着,少桀看见少卿夺下匕抱过他的小女人再不撒手,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看着,堂堂的六王爷此时就像一个急色的山大王,真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怀了身孕的小妇人被子朗扶下马车,她正是子朗的娇妻碧螺春,不知为什么,少桀觉得她的眼睛甚是灵动,和颜儿的丫环好像,而且她们都有两个小酒窝呢。只是那个丫头黑得不能看,哪有子朗的妻子这样娇媚可爱?

    只见那小妇人勾着子朗的脖子撒着娇,甜腻腻地说:“子朗,咱们的软榻在哪辆车上啊?我累了。”

    在她身后跟着个胖乎乎的漂亮小男孩儿,他慢吞吞踱到少桀面前问:“你是柱子?”

    少桀被问得愣住,连忙摇头:“不是。”

    “那为啥傻站着?”

    少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小鬼眨眨眼睛:“我累了,要不你抱我进去?”少桀抱起他,他的两只小胖手啪啪拍着少桀的脸:“够义气,我要和你义结金兰。”

    少桀一头黑线。这小东西从哪儿学地这个。和他义结金兰。那朱子朗岂不是成了三王爷地长辈?哪有这样胡闹地!

    这时只听得碧螺春一声惊呼:“包子。你怎么让王爷抱着你。你快下来。”

    小包子冲着他娘招招小胖手:“他是我义兄。我又不重。”

    所有人大笑。水柔这下可来劲了。手指点上少卿地鼻子:“莫少卿。你哥哥是我侄子地义兄。你得叫我姑姑。来。叫一个听听。”

    少卿沉着脸。猛地扛起她进了一间屋子砰地关上门。维护他男性地尊严去了。

    马蹄溅起尘埃。是子墨到了。他地马上还坐着一个妙龄女子。紧紧依偎在他身前。朱家地人都围上去。就连小包子都从少桀身上跳下来。张着小手跑过去:“五婶!”

    看样子,大家都是幸福的,唯有少桀一个人形单影只。

    子朗怎能不知道少桀的心事?这也一直都是子朗未了结的歉意。现在。是时候了呢。他走到少桀身边,笑着说:“王爷,有时候往事是可以重来一次的,王爷相信吗?”

    少桀地目光有些茫然。子朗笑道:“当初会遇见,此时,说不定还会遇见。”

    少桀心里一颤,还会遇见?真的吗?颜儿已经去了,莫不是会见到她的魂魄?那年相遇,就是在这水色烟光里。就是在这柳丝轻扬处,莫非……莫非………

    他疾步走出朱家的宅院,一路向着湖边的凉亭走去。他无法形容此时的心境,他急切地想知道子朗在暗示什么。

    春儿抱着子朗的胳膊,看着莫少桀的背影,笑嘻嘻地问:“你说他们会凑到一起不?”

    子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要看缘分。”

    湖边细柳荡着枝条,烟波里映着苍山倒影,亭中一位白衣女子正在抚琴,弹地正是当初“朱颜”在湖边奏得那一曲。她眉心微蹙。心里是那般失落。

    子朗哥哥,我愿她莫要负你,而今你们夫妻并肩比翼,缘儿心里也是高兴的紧。今天是朱家乔迁的大日子,子朗哥哥约我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曲,还是当年你教给我地,我为了得到你的赞许苦练了很久。可是在那望云山上,你忘记了我的琴声。目光被风筝牵去了。便再也没注意过汐缘。如今,也用它作为结束吧。

    十指曼挑轻捻。琴声如水漫来,融入那碧波清潭,与波光交汇,浸润心扉。莫少桀在亭外呆住了,这一幕,和当初遇见朱颜多么相像,就是这一曲,就是这样不带凡俗之气的佳人,就是这样的远山、这样的波上寒烟!

    这女子不是朱颜,可那轻蹙的眉心和从心底流淌出的幽怨更加惹人怜爱。颜儿,莫非是你要我遇见她?莫非是你安排了这样的相遇?

    一曲弹罢,她幽幽一叹,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

    似乎是感觉到了目光地探寻,她转过头看见了他——那英武挺拔的男人,那痴痴相望的男人。

    他呆呆地看着,仿若当年。

    她转过头,满面娇羞。

    这不是梦吧,不是幻像吧,这女子是谁家的小姐,弹得如此好琴音?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和当年一样,那里放着一张棋盘,少桀心口猛地一窒,怎么,她也会下棋吗?

    他像是被蛊惑了,不知怎的竟走进亭中,坐在棋桌前满含期待地望着她。她笑笑,也坐过来,执起黑棋落下一子。

    就像当年一样啊,也是这样无语的交流。少桀的心跳快得乱了节奏,风拂起,柳枝曼舞,空气中的清新里似乎带着她地馨香。她对着棋盘凝神思索,或微笑或蹙眉,无论是什么表情,都牵着他的心,他有些迷醉了。

    整个一局棋,少桀都神情恍惚,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女子的棋风和颜儿一般的飘逸,他和当年输得一样惨。

    所有的思绪和疑惑在此时化作一句话:“你究竟是谁?”

    那女子望他一眼,并不回答。她站起身就要走,他急急地拉住她的衣袖。她的脚步顿住,眸光中现出一丝了然:“原来他竟是要我在这里等你。”

    少桀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再不能呼吸再不能思考,她不是颜儿,她是会说话的,她的声音这般好听!

    看着他呆呆地模样,女子噗嗤一笑,窈窕地身影便隐没在夕阳里。

    他在亭中呆坐了好久,突然间一拍大腿,莫少桀,你这个笨蛋,你居然忘了问她的名字!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人世间地际遇是如此奇妙,却总是稍纵即逝。他叫远远跟着的随从收了琴和棋盘,回到了朱家。

    厅堂里已经摆开了酒宴,在众人的簇拥下他坐上了席,心里却还想着今日午后的相遇,一切都像是往昔重新来过,可惜的是他居然又没能抓住。

    “我来晚了!”那温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随后,他便又看见了她,她和所有的人打着招呼,最后视线停在他的身上。

    她望着他的眸子含着些害羞,更多的是惊喜。

    那么,这一次再也不会错过了,汐缘,你说是吗?

    明天是何不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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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篇——不如归去

    又是一年春好处。

    岸边是绝色烟柳,行人远在春山外,良辰美景,清景无限,春日的江南怎不叫人流连?

    “快来啊,四大公子游湖啦!”随着一声喊,那些观景的,买东西的,乘凉的全都往湖边跑。四大公子都多久没一起出现了,这可是几年来的头一遭。

    朱子朗还是那么飘逸,连暮天还是那么古板,碧玉箫还是那么倜傥,何不归还是那么风流。

    和往日不同的是,四个人中有三个携了如花美眷。子朗揽着的是绽出小酒窝的碧螺春,连暮天拉着的是左顾右盼的花容,和碧玉箫脉脉相依的是步槿嫣,这一双双一对对的璧人,才是画面中极致的景色。

    唯独有何不归,虽然依旧摇着扇子穿着鲜艳的绣着牡丹的衣服,却多少有些落寞。别人都夫唱妇随,只有自己是孤孤单单啊。

    人潮围了一圈,春儿拍着手:“真好真好,以前都看你们,现在连我也一起看啦。”

    花容更是兴奋,对着人群大喊:“我是老古板连暮天的娘子哈。”

    众人哄笑起来,连暮天的老婆谁不知道,拜天地的时候都能拜错了方向,这可是云城的一大笑谈。

    连暮天忙捂住花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春儿那边又来劲儿了:“四大公子的老婆哪个最美啊?”

    “都美。”围观的人一起回答。

    春儿哈哈笑着。子朗无奈地看看她:“春儿。我又累了。”

    相公累了。那当然得马上歇着。可是这里还围着这么多人呢。春儿眨眨眼睛。突然大喊一声:“小夜。乌龙!”

    汪汪汪!几声狗叫传来。夜光杯领着老婆儿子撒着欢跑过来。只要闻到类似于苏念蕊、李春花地脂粉味道。一律疯狂撕咬。吓得女子们四下散开。男人们也赶紧撤离。朱家地狗不好惹。谁知道能不能挨上一口。

    人群散去了。子朗朝身后招招手。如今已是管家地窖香命人抬上软榻放在亭中。子朗慵懒地卧在榻上。春儿便在旁边坐着给他剥瓜子。其余地两对坐在石凳上柔声低语着。

    “这就是江南地四大公子?江南一带地女子都瞎了眼吗?不过是一群闲来无事地浪荡公子在一起附庸风雅。有什么好仰慕地?”

    几个人一起向声音地来处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黄色罗衫地少女扭着小蛮腰走进亭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没看错吧。四大公子就是尔等鼠辈?”

    子朗微微一笑,桃花眼半眯着:“我们正是姑娘说的鼠辈。”

    春儿一把瓜子壳全都丢在他身上:“不许说话,谁叫你在这儿卖弄风流招蜂引蝶了?”

    那姑娘瞪了春儿一眼,回头向丫环示意了一下。她的丫环连忙用袖子帮她擦了擦石凳,她施施然坐下说道:“说谁是蝶啊?谁还稀罕他了?”她摇着小团扇,漂亮的杏眼一个个望过来:“亭中地这几位便是久负盛名的猪小朗、蛤蟆天、壁虎箫和何乌龟?哈哈哈。真好笑,这哪里是四大公子,这明明是四只动物。”

    花容哈哈笑起来:“哎呦,还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板板,你是蛤蟆天,那我们生的孩子岂不是叫小蝌蚪?”

    春儿看看子朗,笑着小声说:“我算明白了,这不是来仰慕的。这分明是来找茬的。”

    黄衫姑娘站起身:“听说珠联璧合才华无双,小女子倒要见识见识,你们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她水眸闪动,走到何不归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青春年少最爱花俏,自诩风流实属下流,你就是何乌龟吧,你作诗给我听听。”

    何不归气得满脸通红:“你说谁下流?你说谁是乌龟?”

    “就是你,你就是只缩头乌龟!”那姑娘指着何不归。突然一把抢过何不归的扇子,掐着小腰问道:“这扇子的扇坠呢?你接的绣球呢?我爹送你的狐裘呢?说好了回来迎娶,一走就是两年,你这等行径难道是顶天立地吗?你不是缩头乌龟是什么?!”

    一听这话,全体呆住。真是冤家啊,这可不就是花容扮了男装接她绣球地徐小姐?花容吓得用袖子挡着自己的脸,何不归指着那小姐,结结巴巴地说:“你是……徐……”

    “徐什么徐!我叫徐婉心!”徐婉心一手拧住何不归的耳朵,手上多了一个扇坠:“这是你地扇坠不是?是送我的定情物不是?你要是敢说个不字试试看。”

    何不归辩解道:“东西是我的没错。可是接绣球的不是我。送你东西的也不是我啊。”

    “狡辩!真能狡辩!你是成心不来迎娶吧?你想让别人看我笑话吧?我是丑八怪还是母夜叉,叫你避犹不及吗?我苦苦等了你两年多。你一句不是就想把我打了?”

    真泼辣啊!真强悍啊!可是,人家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绣球都抛了,也认定了自己的良人,这一等就是几年,哪个姑娘不生气啊。

    春儿笑着趴在子朗耳边:“我看不归哥哥这次跑不了啦,花容没准儿误打误撞做了个好媒人。”

    子朗唇角轻然一勾,从榻上慢悠悠坐起来:“春儿,我想回家睡觉。”

    春儿亲热地挽着子朗的手,笑嘻嘻冲其余的人摆摆手告辞。这时,碧玉箫带着槿嫣,连暮天带着花容全部撤离。何不归心里暗叫:这都是什么朋友,关键时刻一个也不帮忙,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人都走光了,徐婉心这才松开揪着何不归耳朵地手,笑道:“小乌龟,你怕我不?”

    何不归点点头:“有点

    徐婉心一瞪眼睛:“怕就对了,让你再也不敢跑。”

    何不归直擦汗,这是什么事儿啊。

    “不归!你个逆子!”何老爷子怒气冲冲地赶来:“你看看你做下的好事!人家徐老爷都找上门来了,你接了人家姑娘绣球,竟两年不管不顾,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老爷子一拐杖就要砸过来,徐小姐连忙拦住:“何老伯,不归知道错了,正和我说迎娶的事儿呢。”

    何不归绝望了,这次人家是有备而来啊。何老爷子一听儿子决定改过自新,这才罢手,他背着手踱出亭子,还没忘了回头说一句:“一会儿回家别忘了买些礼物,好孝敬你老丈人。”

    看着老爹的背影,何不归松了口气,徐婉心笑着问:“小乌龟,你说我好看不?”

    何不归仔细看看,婉心亭亭玉立眉清目秀的,一笑眼睛就眯起来,不止是姿色不俗,还很可爱呢。他不由得点点头:“好看,好看。”真是的,早知道自己的未来娘子也是个绝色,何必兜这么大个圈子盯着别人老婆?唉,不归不归,不如归去,还是守着自己的幸福吧。

    何不归想到这儿,突然一拍脑门,一把拉起婉心的小手,边跑边说:“快,我带你追子朗和春儿去,他们霸占狐裘好几年了,咱得要回来!”

    明天是醉溪,揭示子郎地印章为什么变成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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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溪篇——世外高人

    醉溪其实不是居士,他是个和尚。

    他是了空大师的弟子,从小便在古刹中修行,除了吃斋念佛,他最大的乐趣是坐在案前伴着一盏孤灯作画。二十出头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技法已达到了一种境界,恐怕今世无人能敌。

    修行,要守清规戒律,作画,要讲究意境心境。了空大师说,也许你的画还没到达那个境界,等我找个高人给你指点一下。

    师父说的话有道理,他等着能够指点他的世外高人。

    那天,师兄说寺里来了个贵客,师父要他去见见。醉溪走到禅房,不由得心下狐疑,只见蒲团上卧着个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年,他懒洋洋地靠在那里,正和师父花非花雾非雾地论禅。那少年姿态优雅,带着种飘逸的气质,这便是师父的贵客?是这少年资质聪慧,还是他身份尊贵?

    他静静地侯在一旁,只听了空大师问那少年:“禅,是什么?”

    少年抿了口茶,微微一笑说道:“禅,最高最深,也最低的最浅。禅,什么也是,什么也不是,越是与不是。”

    了空大师微笑着点头:“禅,不可说,也非不可说。它越语言,又在语言之中。”

    少年笑道:“禅不停留于一切,但也在一切之中。”

    “要明白禅么?”

    少年摇头:“要,就不能明白!”

    了空大师哈哈大笑。醉溪也不免心生敬佩。这少年真是冰雪聪明。他看上去要比自己小上十岁。却能有如此悟性。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他在师父面前这等模样。是不是也有些不敬?奇怪地是。师父不但不怪罪。反而倒像是很欣赏。

    了空大师说:“醉溪。把你地画拿来让子朗看看吧。”

    醉溪暗自思忖。要这少年看自己地画?师父地语气中似乎是想让那个叫做子朗地少年不吝赐教。他有些不服气。但也不敢违逆师父。只好拿了画来。他心里暗暗想着。看了画。子朗也就不会这般傲慢了。

    子朗慢慢展开画卷。勾唇一笑:“醉溪师父地画太强调笔墨技巧。却疏忽了意境。气韵上不够灵动。”

    醉溪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他什么都不说。却心生敬佩。这少年决不是信口胡说。他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画风上最大地弱点啊。

    子朗懒洋洋地坐起:“研墨。我也画上一幅。”

    了空大师示意了一下,醉溪便给这懒散狂妄的少年研墨。子朗凝神提笔,作画时的样子煞是迷人。只见宣纸之上,是山间地瀑布,烟尘飘渺甚是灵动。一切都在似与非之中,在有与无之中,似幻似真,在或不在。

    醉溪看得呆住,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居然有如此的妙笔。

    他心悦诚服,便请求子朗指点,子朗这样的懒人每年只肯来一次,但每一次都叫他受益匪浅。

    几年后。醉溪的画流传出去,口碑也就自然来了,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成了以讹传讹,居然把醉溪和尚传成了醉溪居士。这样也好,少了许多麻烦,于是醉溪干脆刻了醉溪居士的印章,居士就居士吧。

    醉溪心里明白。那比自己小上十岁地少年人,才是真正的丹青妙手。只是子朗比自己还要淡看名利,他很少作画,或者说是懒得画,就算是画了,盖上朱子朗的印章装裱之后也是留着自己欣赏。不然的话,世间流传了朱子朗的笔墨,哪里还有醉溪的存在?

    那一天,子朗又来了。还带来了他的朋友流光。子朗这几年越俊美。任谁见了都要为之倾倒。他当时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他说今天遇上了特别的人。要画不同地画。

    笔走龙蛇,一气呵成。一个充满灵气的美丽少女跃然纸上,她手里拿着个小老虎风筝,笑靥如花,眉目如画。似乎眨个眼的功夫,她就能从宣纸上跳出来,快乐地跑到山野里去放风筝。子朗在画上题了一阕词: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换取归来同住。他掷笔端起一盏碧螺春,笑看着流光:“我把这画送去,她定能马上来找我。”

    流光颇为不屑:“我们打个赌,若是她不理你,你敢不敢穿上女装在湖边弹琴?”

    子朗微微一笑:“那有什么不敢,赌了!”

    难怪他这般自信,这样地俊朗而又极富才情的少年,哪个少女不为他怀春呢?

    这时,子朗突然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卧在榻上:“流光,我累了,你帮我把印章盖上,醉溪帮我装裱,流光再帮我把画送去,我要睡觉。”他吩咐完便眯起了眼睛,摆了个极其舒服的姿势进入梦乡。

    桌上有两个印章,一个上面刻着朱子朗,一个刻着醉溪居士。醉溪眼睁睁地看见,流光的眸光闪出一丝算计,他,他居然拿着刻有醉溪居士的印章按了上去!

    流光冷峻的脸上现出难得的笑意,他示意醉溪不要出声,然后把画交给他装裱,子朗永远都不知道,他这一次的打赌就输在自己的懒惰上。

    当时谁都没想到,这印上醉溪印章地画送到碧府,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它让春儿和子朗的情路变得坎坷,它让子朗扮了女装去湖边弹琴,让莫少桀一见之下坠入情网。

    后来,听说子朗完婚了,娶得便是画上那女孩子。再后来,师父应了子朗的邀请去竹林雅舍论禅,本来说好了十五天,却不到十天就回到寺中。醉溪向了空大师问起,了空只是微微一笑:“即便是子朗,也会为情所困。”

    阿弥陀佛,醉溪双手合十,他理解不了“情”字,还是多读读经书吧。

    半年后,寺里来了个年轻人,他穿着鲜艳的绣花长衫,手里摇着扇子,他是四大公子中的何不归。何不归来找醉溪学画,说以后画得好了就送给心爱的女子。其实醉溪也不知道,何不归喜欢的是子朗当初那幅画上的女孩子,何不归更不知道,他糊里糊涂地成了子朗地徒孙,而子朗,却绝不会说破。

    就在这个时候,卧榻山人横空出世,听说他的画比醉溪的还要贵重。醉溪一幅价值五千两,卧榻的第一幅画就卖了八千两。醉溪知道,这个卧榻山人一定是子朗,他终于出手了,其实他的画应该不止八千两的。

    再后来,听说老丞相花了一万五千两卖了卧榻的一幅山水,醉溪笑笑,子朗这一出山,自己真的不必再画下去了。

    富贵声名,一切都只是浮云而已,子朗定是遇上了什么难处,不得已才去卖画。醉溪知道,只要子朗过了这难关,就再也不肯要这个虚名了,那时候世人求他一幅字画,又何止一万五千两?

    子朗,才是深谙禅道的世外高人啊。

    明天将是最后地一个番外,最可爱地包子和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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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蹄髈篇——小鬼当家

    三王爷和六王爷的王妃,还有八府巡按朱子墨的夫人都是江南人氏,她们带着孩子回来探亲了。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

    子朗家的厅堂里一片呼喝之声,九个女人凑在一起赌钱。

    这屋里的小女人个个都来头不小,巡按夫人杜鹃在摇骰子,啪,骰盅扣下,六王妃朱水柔当机立断:“押小!”

    “哈哈哈”春儿大笑三声:“这回我学精了,本才女跟着押小!”

    切,才女立刻遭到全体鄙视。小太爷金扇子一摇,嗖地跳到赌桌上,因为她实在找不着更合适的位置,她把小扇子拍在桌上:“我也押小,用这把扇子押!”

    众女嘿嘿怪笑,水柔傻眼了,花容、槿嫣、汐缘、婉心、还有冷韶玉,统统都押小!

    “这可怎么玩儿啊,不带这样的!”水柔瞪起了眼睛。

    小杜鹃耸耸肩:“换位置换位置,六王妃摇骰子,我们接着玩儿。”

    众女一阵欢呼,水柔使劲儿跺跺脚,还指望着今天痛赢一把呢,结果只落得摇骰子。

    春儿挽起袖子,小太爷坐在桌上瞪大眼睛,花容正了正白狐围脖,槿嫣托着下巴,汐缘凝眸注视,婉心掐着小腰,小杜鹃眯起眼睛,冷韶玉坐着冷笑。水柔那骰盅哗哗哗在空中摇个不停:“开啦!”

    屋子里轰地笑翻了天,春儿边收银子边伸着脖子喊:“包子蹄。好好看着弟弟妹妹,娘给你们多赢点!”

    院子里。一大群孩子在疯跑。这里面包括珠联璧合家地少爷千金。还有王爷家地小郡主小侯爷。这个摘花。那个踢狗。爬树地爬树。吵架地吵架。

    烦死了!八岁地小包子躺在榻上无奈地摇摇头。他现在没了那些婴儿肥。已经是云城有名地美少年。软榻旁站着个小女孩。她手里拎着个小弹弓。眨眨灵动地大眼睛:“哥。他们太闹了。你说怎么办?”

    小包子懒洋洋地指了指一个小女孩:“蹄。那个是花花姨家地蝌蚪吧。一个女孩子还那么调皮。帮哥给她一下。”

    小蹄使劲儿点点头。抄起小弹弓。嗖地一声。金弹子准确无误地打在小蝌蚪**回头。身后没有一个人。旁边地小孩儿都各忙各地。远处地包子哥哥在睡觉。蹄姐姐在望天。真是见鬼了。谁打地啊!她刚回过身来。啪地一声。**上又挨了一下。

    “谁!”倒霉地蝌蚪再次回头。大家依然在忙。包子依然睡觉。蹄依然望天。

    蝌蚪哇地咧开嘴就哭:“娘。我**疼。”

    花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自己揉揉!”

    小蝌蚪扁着嘴:“壁虎哥哥帮我。”碧玉箫家的小壁虎仅比小包子小一岁。现在就有了一副倜傥模样,他帮小蝌蚪揉着**,嗯,很负责任地揉。

    远处的蹄生气了:“真没出息,敢叫表哥给她揉,哼,一会儿还打她!”

    小包子微微一笑,指指另一个:“小乌龟!”

    嗖,金弹子飞出去,小乌龟开始嚎:“娘,我**疼。”

    婉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上墙边儿蹭蹭。”

    小乌龟傻乎乎地去墙边蹭。小蹄哈哈大笑,又问:“哥,现在打谁?就打姑姑家的小花卷和五叔家的小饺子吧,这两个晃得我眼花。”不等小包子回答,她嗖嗖连两珠,饺子和花卷一起哭:“娘,我**疼!”

    小包子眯起了眼睛:“蹄,那是咱自家人,你怎么六亲不认啊。”

    小蹄吐了吐舌头,把弹弓藏在身后继续望着天边。

    屋子里地女人呼啦啦冲出来好几个,今天是怎么了,孩子们个个**疼。春儿探出头问:“包子,蹄,你们俩疼没?”

    兄妹俩一起摇头:“不疼。”

    “不疼就好,娘接着输钱去。”

    小包子小蹄一起鄙视:“笨蛋娘!”

    这时,一个男孩子从树上纵身跃下,指着小蹄大声说:“她用弹弓打人!”

    春儿的脸一下子挂不住了,虎着脸瞪着小蹄。小蹄小朋友狠狠瞪了目击证人一眼,老老实实走到春儿面前交出弹弓,然后嬉皮笑脸开始撒娇:“娘,我刚才是手痒啦。”

    春儿掐掐她的小脸,把小弹弓还给她,弯下腰小声说:“这就对了,看谁不顺眼就揍谁。”

    小蹄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娘告诉爹爹不?”

    春儿四下里看看:“怎么啦?刚才没怎么啊,娘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哈哈哈。”笑完她开始冲着院子招手:“姐妹们揉完孩儿**没?赶紧回来,我还要翻本呢!”

    屋子里的赌局继续着,小蹄拎着弹弓跑到小包子榻前,指着那告状地男孩儿问:“哥,他是谁家的?他怎么这么高?”

    小包子笑笑,抿了口葡萄酒:“他是流光叔叔家地东篱,咱娘给起了个外号叫小篱笆,他和我差不多大,当然高些。”

    哼哼!小蹄把弹弓举起:“篱笆兄,咱们上后院去,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朱缇鸢的厉害!”

    缇鸢这名字是子朗取地,当年拉着春儿的手放纸鸢,那风筝是橙红色地小老虎,缇鸢这两个字多贴切。春儿当时就拍手,好啊好啊,猪蹄圆圆的,正好爱称是小蹄。

    子朗绝望了,就算取名取出个花来。春儿照样有本事起外号。其实不止包子蹄,连水柔子墨家地那些饺子花卷。都是她给起的“爱称”。

    这边小蹄挑衅,那边小篱笆接招,两个人在后院杠上了。蹄嗖嗖嗖三颗金弹子连,篱笆飞身闪过,伸手随便一抄。金弹子尽数没收。

    一片金光闪过,这次是五。

    金光不见了——再度没收。

    蹄跺跺脚,走过去伸出手:“还我!”

    篱笆哼了一声:“不还。”

    蹄开始哭,她才五岁多点儿,她多小啊她,她越哭声音越大:“娘。我**不疼,心疼!”

    篱笆叹了口气,把金弹子还给小蹄,小蹄嘿嘿笑笑,两个小酒窝晃花了篱笆地眼。他听见这小女孩说:“篱笆哥哥,你武功高强,要是有人欺负我。你不能不管

    小篱笆愣住,好半天才说:“欺负人的明明是你。”

    蹄和篱笆对决去了,院子里的小鬼们也安静了好多,小包子乐得悠闲。一个人在榻上眯着眼睛。这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蹭到他榻前。指着小几上晶莹的夜光杯奶声奶气地问:“葡萄酒?”

    小包子眼睛顿时亮了,他认为所有他见过地小女孩中。除了自己的妹妹,就数眼前这小姑娘脱俗。她白白嫩嫩的。眼睛大大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简直就是个瓷娃娃。他冲她招招手:“上来。”

    小女孩摇头:“高,上不去。”

    小包子以从未有过的矫健身姿跳下,把她抱到软榻上,她身上软乎乎地,带着好闻的香气。小包子问道:“几岁

    “四岁。”

    “你叫什么?”

    “莫相忘。”

    小包子笑笑:“知道了,原来是我义兄家的小郡主,你外号是小箱子。”他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娘来,真行,起外号除了吃的就是家俱。不过,眼前这小箱子,可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箱子。

    小郡主噘嘴:“人家小名叫香香。”

    小包子笑笑,回到软榻上,和小郡主并排躺着。他想了想,伸出了胳膊:“香香,你要不要枕着?”

    小郡主摇头:“男女授受不亲。”

    小包子眯起桃花眸,坏笑道:“我生得这般好看,我是女的。”

    小郡主瞪大了眼睛看他:“真地?”

    小包子点点头,小郡主认真地看看他的脸,这么美,原来是个姐姐,她和月随姑姑一样喜欢男装呢!小郡主放心的躺在他臂弯里。小包子笑得更坏:“香香,你信不信,你要是亲我一口,我马上就能变成个男的。”

    啪,一口。香香问:“变了吗?”

    “变了。”

    啪,又一口。“现在

    “女地。”

    啪,男的。啪,女地。

    香香突然哭了:“别人亲我,我会不会变男的?”

    “会。”

    香香更加紧张,小包子笑笑:“除了你爹娘,只有我亲,你才不会变男人,你记住,我叫朱佑葆!”

    说完,小包子坏坏地凑近香香地**脸。

    啪!

    都结束了,有些话要说

    开始写相公这个文,到现在也半年了,很感谢大家一直陪着我。

    感谢你们每天的留言,感谢你们地长评,感谢你们的每一票。感谢你们和我一起爱子朗和春儿,爱书里的每一个人物,感谢你们对我说哪一章第几段人名弄错了,感谢你们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哪一部分比较弱。

    甚至,那些饺子花卷的名字、子墨中了状元、水柔的洞房……都是大家给我的好创意。这不是一句感谢就能表达的,只能努力让自己更成熟,写出更好看的文。

    新书《花都开好了》已经开坑了,我需要调整几天,然后认真写完。这个不会太长,也就20万字吧

    其实已经想好了一个古言的故事,不过要等《花》写完以后啦。可以透露一下,这个女主在相公里出现过,很讨喜,但是我没写她的番外。嗯,估计大家都已经猜到了

    最后,挨个么么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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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9972/ 第一时间欣赏相公是只猪最新章节! 作者:舞月踏歌所写的《相公是只猪》为转载作品,相公是只猪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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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猪介绍:
姓朱,属猪,名子朗,字叶青
竹叶青?!
“别跟我比懒,因为我懒得跟你比!”
生就一双招风引蝶的桃花眼
却喜欢扮猪吃老虎
不知不觉中了这厮的圈套
没错,他是那只猪,碧螺春是那只倒霉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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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支持舞月的老书:《一舞倾人国》《青瓷映朱砂》《豺狼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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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 猪 碧螺春 竹叶青相公是只猪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相公是只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相公是只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