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交易
王佳开车，首云昊则和林玫在后面窃窃私语，林玫在香港经历过几天人类社的真实生活，便得格外念初来的时候那种单纯生活，话也变得更多了。
宝马在五星级的东湖大酒店门前停了下来，还没下车就有服务过来开门。大姐头王佳在她自己的地盘上威风八面，一个个首云昊嘴里戏言的小厮们都不敢正眼瞧她，恭恭敬敬地背着手低着头，送几人进去。
林玫这几天到香港去过足了有钱人的瘾，优雅大方地接受别人的注目礼，在这众多美女出没的东湖酒店里，她的美貌也吸引了绝大部分人的目光。首云昊也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老样子，他的心思说起来也很简单，只管张嘴吃王佳的就行。
要了一个包间，王佳陪着两人坐下之后，又开始和林玫套近乎，两人姐姐妹妹叫得那叫一个甜，首云昊在旁边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可惜王佳无视他的反应，一心只和林玫打好关系。
林玫也习惯了这种中国式的交流，她可以一心多用，这边用心观察首云昊的这个好朋友王佳，并和她滴水不漏地聊天。一面还可以处网络上的事情，比如收集有用的资料。因为首云昊曾对她说过，这方面的信息越多越好，他也不介意她使用一些非法的手段闯入别人的地盘，不管是日本美国还是欧洲的，只要能进去拿到有用的东西就好。
首云昊则在一旁听她们聊天，完全一副作陪的模样，心底也在着他自己的事情，直到他听见林玫在问，“姐姐是怎么和他认识的啊？听说你们的相识还有一段美好的故事。”
王佳素来号称脸皮厚，但此刻也忍不住微微发烧，只拿目光瞟向首云昊，见他无辜地直摇头，示意他什么都没说。
王佳当即决定不做回答，只说些两人之间的其他事情含混过去。林玫也不便过多追问，但这一来，她却觉得这其中更加有趣，说不定就是造成他们俩现在这种关系的源头。
菜很快就上来了，林玫吃起东西来却显得非常秀气，首云昊倒是吃得很快活，林玫给了他好几个眼色他都不予。王佳看在眼里，忙说道，“妹妹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你胃口，我让他们重新做好了。”
林玫微笑回答道，“没有，我一向吃得很少的。”
“难怪妹妹身材这么好。哎，你瞧我这记性，云昊可是反复到过的，妹妹可是数一数二的美食大师，上次云他的菜就让我大饱口福，妹妹做得肯定更好。以后我可得多向妹妹请教请教，妹妹可不要拒绝哦！那样的话，妹妹下次过来我亲自下厨做给妹妹吃好了。”王佳非常懂得因势利导，此时此刻也不例外，将话题转移到之前不曾及的问题上。
“只要姐姐有空，随时都可以的。”林玫说着的时候，已经放下了筷子。
首云昊原本只管埋头吃饭，这时候抬起头来了一句，“绕了半天，终于进入正题了！”
听了他的话，王佳非常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鉴于他和林玫的关系未知，没出言让他闭嘴已经算给林玫面子了。
反观林玫，她却噗嗤一声娇笑了出来，还送给他一个赞同的眼神，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不喜欢这样绕来绕去，云里雾里的方式。
“那我以后可要多打扰了，妹妹不要嫌我烦才好。”王佳对他们的关系总算有些眉目，好像她无法撼动首云昊在林玫心中的地位，但她还是觉得非常疑惑，两人身上实在找不到什么共同点啊！
“怎么啊！姐姐这么漂亮，云昊他肯定非常欢迎姐姐过来的。”林玫笑望了首云昊一眼，他知趣地点头表示热烈地欢迎。
王佳一听更不对味了，敢情两人都私定终身要住一起了，看来之前首云昊所言不需，林玫还真有可能去他那里住。但她脸上依旧带着灿烂无比的笑容，称到时候一定登门拜访虚心请教。
“妹妹这么酷爱美食，可有意向做这方面的生意，姐姐虽然不才，却也愿意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虽得首云昊不客气地点拨一番，可王佳还是坚持执行她迂回渐进的策略。
“我只是喜欢美食美味而已，做给自己喜欢的人吃就够了。姐姐要是有意从事这行业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些菜谱，姐姐只管拿去就好。”林玫非常客气地回答道。
王佳岂不知道她说的是客套话，马上接过话来，“那怎么好意思，这可是妹妹的珍宝价值千金，我又岂能不劳而获。要是妹妹愿意出让的话，我愿意高价购买，也让更多的人有机品尝到这样的美味。”
“姐姐太客气了！”
“哪里，你肯看在云昊的面子上将配方转让我，我都觉得这是天下最大的幸事了。”
双方一个执意要给一个假意不接受，这一来一往之际甚是有趣，因为之前双方通过首云昊已经通过气，这时候也没什么好变卦的，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林玫早有准备，先将王佳最看重的几件饮料配方拿了出来，王佳在仔细看过之后，马上爽快叫人往林玫的账户里打钱。她最要的东西已经到手，至于其他的菜谱则完全不用担心，到时候她亲自跟林玫习的，还别说，就上次首云昊这个菜鸟做出来的菜就足以让她连盘子一起吃下去，她相信林玫的功夫更让人吃惊的。
林玫也打了个电话查询，一亿人民币已经到账，完成交易的几个人都轻松下来，首云昊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却惹来王佳不满的目光。
首云昊则笑着回应她那似要吃人的目光，“别这样看我，看看林妹妹吧！你还不知道吧，她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是一等一的电脑高手哦！”
“真的吗？妹妹可真厉害，你是怎么的啊，我可是被某人称作电脑白痴的。”王佳说着的时候，也没忘记回头怒视经常修电脑的某人。
不用说，林玫也知道是首云昊对她的称呼，她当即笑着说道，“每个人的天赋不同吧！我看姐姐可是商业天才，如此灵敏的商业嗅觉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妹妹太过奖了，再说下去我就只好去撞墙了！”
如此这般的话翻来覆去地说，首云昊都觉得有些腻味，坐在椅子上也觉得有些不安分起来。林玫看出了他心底的焦躁不安，聊了没几句之后，便主动出告辞。
王佳忙说道，“这么快就走啊，要不这段时间妹妹就在这里住下，你我姐妹一见如故，我也好趁机尽尽地主之谊，顺便多向妹妹请教厨艺。”
“不了，我已经和云昊说好了，去看看他现在住的地方，还有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在网上和我聊天的时候把他的家乡说得可漂亮了，我还去看看他念书的校，还有那刻着他名字的柱子。”林玫的表情自然真诚，又带着无限的期望，要是首云昊不清楚的话，恐怕还真以为有那么回事。
王佳给了首云昊一个鄙夷的目光，这家伙竟然用东京爱情故事里面的招数来欺骗人家纯情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卑鄙太无耻了！难怪人家被他忽悠得像吃了药一样。
可王佳没办法留住林玫，只能看着她一步步落入首云昊的魔掌之中。本来王佳还说开车送他们回去的，可两人执意不肯，王佳当即微笑着说她自己太过冒昧，以至于打扰了两人的安排，林玫两人相视一笑，却笑而不言。
最后，王佳只得在酒店外给他们拦了辆出租车，目送两人甜甜蜜蜜地离去，过那不愿被人打扰的二人生活。
第二十八章 温情
不如王佳象的那般风花雪月，首云昊和林玫打的到了化村，把东西放下之后没呆一，就乘车赶往双溪镇去了。
林玫已经在化村住了几天，也没什么必要停留于此，相反，如她之前所言，她真的对首云昊的过去非常感兴趣，马上赶往双溪镇也是她出来的。
但首云昊却没太多，他要处的事情还很多，除却林玫负责的网络以及软件方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外，还有首云昊最关心的事情，对双溪机械厂的收购。包括估价、用怎样的方式进行收购、机械厂的工该如何安置等各方面的事情。机械厂的机床设备老化值不了多少钱，但他最看重的是厂里老技术工人的专业素质和机械厂的地优势。
乘车经过古镇的时候，坐在车窗旁边的林玫见游人如织，心思也动了起来，“云昊你经常来这地方吗？要不我们也下去转转，看起来还有些古典的味道。”
首云昊却没她坐在位置上岿然不动，林玫脸上带着遗憾，娇声说道，“你就这样对待给你家乡带来投资的人吗？”
都说车上也是最有灵感的地方，首云昊本来还在事情，这时候却被她逗笑了，凑近她耳边说道，“可不要入戏太深哦！”
林玫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原本闪亮无比的大眼睛立刻变得水汪汪的了，望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无辜和委屈，挽住他的手臂惴惴地说道，“只是开个玩笑嘛，人家可是非常努力地去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尽量扮演好这个角色。”
“好了啦，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首云昊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就软了下来。说起来有些悲哀，和人类不同，林玫虽然有着人类的外表以及更丰富的表情，但却没有人类真正的感情，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通过计算模拟出来的，人类天生就有的东西对她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林玫的表情依旧娇弱，声音也很非常柔软，“要是不喜欢人家这样子的话，主人找其他人主持海华公司的事情，人家只呆在主人的身边好好照顾主人。”
首云昊都没就回答道，“我上哪里找人去，除了你我还能信任谁？别太多啦，我知道你能胜任的，刚刚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可人家多了解主人，追寻主人过去的足迹，听听主人的故事，主人愿意让人家知道的事情人家都知道。”林玫无辜的大眼睛不停地闪着，里面写着的尽是期待，她也变得说话了。
首云昊顿时觉得鼻子一酸，他记不清楚什么时候曾听说过类似的话语，也不知道多少年不曾有这种感觉了，一时情绪激荡，他也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见他应允，林玫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柔软而极富弹性的身子更紧密地靠在他身上，感受他身上传来的热度。这种肌肤相接的感觉才让她觉得活得真实，感觉这才是她真实的自己而不是她扮演的其他角色。
短暂的失神之后，没剩下多少浪漫细胞的首云昊并没有享受林玫带给他的温存，却在心底暗，以后的智能机器人千万不能设定成女人的性格，这样多愁善感的智能生命，有林玫一个就足够了。
但既然答应了林玫，首云昊也就不便反悔，加上他心底还有其他的打算，还没到双溪镇上，他就带着林玫在双溪小下了车。林玫挽着他的手，乖巧地模样着实让首云昊仿佛回到了过去。
小早已改建没有什么纪念意义，首云昊就打算带她去中看看，他曾在重温东京爱情故事之后写过一篇博，只是不被林玫发现了，也才有了她之前在王佳面前所说的，关于石柱上刻字的事情。
双溪镇中变化不大，只是增加了几栋建筑，树木更加郁郁葱葱，虽然近在咫尺，但首云昊却一直不曾有勇气再次迈步进去，只怕触景伤情。可如今，也许真是到了和过去说再见的时候吧！
可侧头看见林玫那张洋溢着青春无暇的姣好容颜，首云昊却又不自觉地陷入回忆之中——那段轻舞飞扬的美好时光。牵着林玫的手，便仿佛时光倒流，一切又回到从前，一起上课一起打球，一起傻傻地刻字真心期待能长相厮守到永远。
林玫跟着如梦游一般的首云昊，到了校园的石栏围墙处，翻过围墙，外面就是静静流淌的小溪，溪边绿草如茵，最神奇地是溪边还有一片不大的白桦林，是个情人幽的好地方。在石栏围墙上，林玫见到了首云昊的名字，还有一个与他名字刻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名字，苏雪。
首云昊进校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候表情更凝重了，林玫也不开口破坏气氛，只在他神情缓和的时候，就直接用手在他的名字旁边加上了林玫两个字，随后冲他展颜一笑。林玫有种感觉，仿佛这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真正印记。
静静地站了一之后，首云昊忽然开口道，“带你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
“还有更好玩的地方？”林玫很好奇地问道。
“当然！还应该是世界级的。”他笑得很神秘。
林玫跟在首云昊身边，一路上遇见首云昊打招呼的人不少，林玫也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一副小鸟依人的表情。走过崎岖的道路之后，到了下面的街道，两边地摊不少，林玫好奇地东瞧瞧西望望，首云昊也难得好心情地一一对她解说，很多东西林玫都没见到过实物，不用做戏，她的表情也和那些娇贵的大小姐们见到这些东西时候的惊奇没有差别。
于是，这几天本就成为双溪镇上话题的首云昊，更流传着他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泡了个有钱的漂亮小姑娘。林玫的气质脸蛋肌肤无一不是上佳之选，即便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也敢打十二分的包票，她的出身绝对非比寻常，之前传出要在双溪镇投资的消息看来是真的了。
林玫笑容可掬，跟着首云昊到达他说的好玩的地方才发现，这里曾经是一个足球场，足球场四周卖小吃卖各种东西的都有，但那只是少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来到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喝茶，打牌，个足球场都坐满了人，原本的看台也坐满了，说是一个大茶馆也不为过，小吃之类的不过是周边产业罢了。
还算幸运，首云昊在树荫下找到了位置，很快就有人上茶来了，一个瓶开水两杯茶，付了三块钱可以坐上一天了。
微风轻抚，这在人多为患的地方竟然十分凉爽，这让林玫大感惊讶，但更让她吃惊地是，这么多人都用不着不上班的吗？
首云昊则对她解释道，特钢厂改制后，被各种手段弄下岗的工人就有一万多，本来他们就没受过多少教育，现在就业机又不多，政府能的帮助非常有限，下岗之后再就业非常困难，又没其他地方可以去，原本厂里的运动场也就成了他们聚集的地方。而这里，也就成了双溪镇一大奇观，也许是世界一大奇观。
泡一杯茶就过一天，靠着那点不多买断费和补贴，不遇上生大病或者其他大的开销死不了而已。这就是他经常接触到的人们最真实的生活，即便这样，很多人还是很乐观地活着。林玫之前虽然有听他说过，可她真实感受的感觉又不一样，她也算明白首云昊心底的愤怒从何而来，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就该负什么样的责任，可惜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
在大茶馆坐了好一阵，和林玫谈起也是特钢厂的事情，特钢厂过去是江城市的纳税大户，也是各类军工企业的原材料者，可惜现在没落得不成样子了，军工方面的技术研究可而知，抗震救灾也真实地检验了他们的装备水准，着实让人汗颜。
首云昊让她有空的时候，多收集一些特种钢铁冶炼方面的资料，而在这方面，日本人做得非常出色，他便让林玫多去日本的网络转转，能搞多少资料就弄多少资料回来。
快到六点的时候，首云昊才带着林玫回家，关于机械厂的很多事情，他还要和父亲首建国当面详谈，还得看看厂里的师傅们都持怎样的态度。
见到自己的儿子领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姑娘回家，老两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们看来，首云昊只要能找到女朋友就算不错的了。当他们得知这小姑娘竟然是首云昊之前到过的，要在双溪镇投资的大财主时，心下更是吃惊，恨不得把她当财神菩萨一样着。
林玫应付场面的本领见长，这时候也发挥出了她超人的水准，拿出她甜美可人的一面来，伯父伯母叫得老甜，还跟着龙凤霞下厨一展身手，可惜家里地方实在太小，林玫最后只得乖乖坐在客厅里陪两个大男人讨论收购机械厂的事情。
第二十九章 收购
首云昊最关心的是厂里师傅的态度，他还问父亲万一收购不成功的话，这些师傅愿意跟着走他一起出去创业。
首建国对他瞻前顾后的态度有点不满，难道他还真的另起炉灶，但还是对他做了回答，“这几天他们都到我这里来问这问那的，其实不用我说大家心底也都跟明镜似的，最起码也要保证衣食无忧，像现在这样工资都发不出来谁心里都有怨言。其实我们机械厂的条件并不算差，只要制度变一变，厂里的状况就能有质的转变。”
林玫这时候插嘴道，“没有持续不断的投资也是不行的吧！机械的东西我不大懂，但我却知道，每一项技术的更新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必机械行业也是一样吧！”
“个行业是这样的，但你可能不了解厂里的实际情况，云昊他就很清楚的，厂里很多资源都被人为地浪费了。这几十年技术储备的潜能如果全部发挥出来的话，产品质量起码可以上一个台阶，只需换个方式管，根本无需多少资金就行。”
林玫笑而不语，首云昊却回答道，“这些我都知道，但这并不是讨论的重点，机械厂早就入不敷出，一直都是靠财政补贴才支撑下来的，再没资金注入马上就破产了。而且，我们目光不能只放在从目前的层次往上高一点点上，要取得更大的发展，就得做大做强。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爸你也知道交给那群废物管是怎样的后果，他们哪尊重技术工程师的意见，就知道争权夺利。有你们这些老师傅在，以后肯定不犯同样的错误。”
首建国很享受他拍的马屁，之后还说了些厂里师傅以及技术工人的期望，他们希望高的不只是薪酬水平，而是真正地位的高，包括对技术人的尊重等等。
首云昊当即表示赞同，其实这个社很现实，只要薪酬待遇高了，人心向之，地位就跟着水涨船高了。看看国外的工程师，可是非常受尊敬的，待遇也远远超过国内同行。
首云昊也鼓动首建国，希望厂里的师傅们能在谈判的时候出一把力，他知道他一个小毛孩子，肯定没作为资深技术工程师的首建国出面影响力大。
吃过饭之后，几个人便坐在一起闲聊，当龙凤霞问及林玫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到投资机械行业的时候，林玫脸上带着红晕，闪动着流波一样的眼神，脉脉含情地望了首云昊一阵之后，这才勇敢地说了出来，“我爱他，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支持到底的，哪怕投入再多我也心甘情愿。”
听了这肉麻无比的话，首云昊心下大汗，好像之前没跟她说要演出这样一幕富家女爱上有事业心的穷小子愿意倾囊相助的戏剧啊！
不过转念，别人真以为两人之间没半点关系，就给你巨额投资助你完成心愿吗？这些也就释然了，大不了人家说自己吃软饭嘛！要说名以上的女朋友，林玫还真是最完美不过的人选，至少不担心出什么大的差错。
于是，首云昊也就点头默认，这样一来，以后向别人解释起来也就方便多了。
首建国老两口不知道是喜还是忧，说实话，他们也不是没过有一天儿子攀上高枝是怎样的情景，可他们自己都觉得不现实。而这一天真的来临来，他们心中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安，但在这时候，他们不可能往首云昊头上泼冷水，只能祈祷他们一路走好。
而就在几人聊天的时候，双溪镇党委书记和机械厂的书记厂长都打过电话过来，约首云昊第二天一起谈谈，对双溪机械厂快要破产的事情，他们比首云昊更着急，现在政府财政吃紧得很。
首云昊应了下来，这天迟早是要来的，可他几乎没有什么正式谈判的经验，入睡之前，还着林玫好好训练了一番，连林玫晚上住他房间，父母看两人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也被他抛之脑后。
“我不懂机械，是在双溪镇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建新厂，或者就收购双溪镇厂什么的我都不管，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全权负责的。”
双溪镇政府招商引资办公室内，一见面，张民权和机械厂几个领导拼命将机械厂的情况往好里夸，还把收购机械厂的好处一一展示在林玫面前，林玫听了一阵之后，却指着首云昊如是说道。
林玫从香港带过来的海华投资有限公司的各种件也都在，由不得人不相信，即便她只长着一张十八岁的美丽脸庞。
这倒非常出乎张民权和机械厂几个领导的意料之外，若说骗骗外人来镇上投资还好，可首云昊从小在机械厂长大，背后还有他父亲首建国以及机械厂的一帮师傅支持，忽悠他可不容易。他们确实没到搞了半天，主角却是攀上高枝的他。
但张民权心底早有算计，招商引资算一项，减少对机械厂无底洞一般的财政支出又是一项，只要他们答应把机械厂的工全部安置妥当，那又是一件莫大的功劳，来日方长，要投资机械厂，就得有源源不断地投入，做大了还能促进双溪镇的发展。
机械厂真破产的话，工人失业还不得向几年前一样闹事，到时候他这个书记又脱不了干系。当初特钢厂的事情能压得下去，那是因为特钢厂虽然位于镇上，但却不属于他管，直接由市里派人负责的。
和首云昊谈判的话，事情也就变得简单多了，无非是讨价还价而已。首云昊早就见识了他们的手段，这时侯自然努力谈判，即便要把好处让出去，也要把更多的好处留给厂里的工人。
其间张民权也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要对国家的资产负责，为了响应党的号召建设和谐社，再不能重蹈特钢厂的覆辙，让工人们流离失所。”
“张书记你就放心，我从小就在机械厂长大的，也是真心希望我们机械厂能做大做强，厂里的师傅们也能生活过得更好。可是我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都说帮不帮亲，我在这中间也很为难，就只好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到一个双赢的结果。”首云昊嘴上功夫也不弱，昨天晚上的特训还是有非常显著的效果的，最主要的是，他底气很足，谈不拢损失最大的还是这几个领导，他还有时间可以浪费，可机械厂一天不倒，就还得付工人工资水电等等费用。
在和他们讨价还价的同时，首云昊心底也在鄙视他们，一个个表面都是冠冕堂皇的，肚子里那点坏水他还不清楚，还有，过去了的就只当交费？这时候反省有屁用，当初你张书记也没少拿好处。
虽然双方需求都很迫切，但一来一往之间，谈判起来也很浪费时间，其中也少不了吃饭喝酒之类的事情。
加上后面首云昊通过父亲首建国，以及认识的一帮老师傅，给他们许下很多承诺，简言之就是把更多的利益留给工人而不是便宜了某些蛀虫。成功策动了厂里的工人，给了几个领导非常大的压力。总共花了差不多四天的时间，双方才把一切条件谈妥，并正式签订了合同，达成了真正的双赢。
由海华投资有限公司出资两千万现金全权收购双溪机械厂，包括两千亩土地的租赁厂房设备全部转让等等，但得偿还机械厂欠下的一切债务，包括发放拖欠工的所有工资，负责机械厂工养老医疗等一系列社保障。
因为海华投资有限公司是在香港注册的，在这所有制造业都不景气的时候在内地投资，还能在政策上享受各种优惠政策，招商引资的政绩上也可以浓重地抹上一笔。
当然，原先机械厂里的领导是干不下去了的，在这之前就非常有自知之明地主动辞职了，这让首云昊觉得很是遗憾，让他们去打扫厕所的愿望不能实现了。
消息传出之后，除了极少部分工人依旧迷惘外，大部分的工人都对将来的发展重新拾起了信心。
第三十章 机制
首云昊代替林玫身后的海华投资有限公司接手机械厂之后，原来的江城市双溪机械厂也更名为现在的双溪市双溪机械制造有限公司，他还得负责偿还机械厂原来欠下的银行以及其他公司的债务三千两百万，还得负责发放五百多万的工人薪酬。
而在厂里工人看来，不用花自己的钱的首云昊用起钱来十分大方，一举将机械厂里所有的外债全部偿还，原来上门来追讨债务的人一下消失干净，倒还有些不习惯了。
但这距离普通工人的生活毕竟还有一段距离，真正让他们高兴的是，近两百号人被拖欠了达半年之久的工资奖金终于有了着落，而且一次发清，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生活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而最让他们觉得激动的是，公司刚出了新的规定，只要通过了公司的技术考核，工资还能往上升百分之五十，获得分数最高的，还有十万元的奖励。而且，公司还列出了区别于以往的详细规章制度，其中最吸引他们的就有晋升以及高薪酬的条件，技术是最重要的指标，这是首云昊参照国外机械制造企业的先进管经验得来的，准备在公司里做试点。
刘全勇是机械厂的老牌技术骨干，盼望涨工资也不知盼了多久，可惜现实一次一次让他失望，也让他越来越沉默寡言，只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技术上，努力不去那些溜须拍马的人如何在他面前骚首弄姿。
他也在心底期待有一天情况能有改观能让他这把老骨头发挥余热，但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他却仿佛一个快被饿死的乞丐一下捡到几百万一样，被幸福的感觉彻底击晕。
自认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刘全勇以前被压抑的激情此刻也被首云昊入主机械厂以来的一系列政策给点燃了，尤其在知道所谓的技术考核就是比拼加工零件的精度之后。他也在心底，要是能拿到那十万元的奖金，家里老伴和儿子该更高兴了吧，他还记得前两天领工资回家，老伴对他的热情态度，当天晚上，两人甚至难得地亲热了一回，庆祝新生活的开始。
他心底也寻思，要是能拿到这奖金，老伴也少了话说，给儿子娶媳妇买房也可以付首付了。他对此可是有信心的，因为首云昊当着众人的面在大上许下了诺言，说是有了大家的努力，机械厂的状况只越来越好，以后的工资只升不降，福利待遇越来越多。
但刘全勇心底也有一丝遗憾，为那不成器的儿子，当初死活不肯机械，偏去什么外贸，早就跟他说了别搞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手里有技术才是真的。现在好了吧，外贸迅速萎缩，他的业绩也越来越差现在都快失业了。
一如往常，刘全勇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了，老伴陈芳知道他的习惯，翻了个身迷糊地嘱咐他出门的时候小心，楼道路灯已经坏了。刘全勇闻言笑了笑，她还在说梦话，路灯坏了几个月不假，可前两天不是刚换好了吗？说起来，首云昊这孩子毕竟是机械厂出去的，这次回来之后对厂里的工人特别照顾，该修的修该换的换，还说要修体育场，总之，该花钱的地方他是绝对不含糊。
出了门，穿过有些幽暗的林荫道，到了寂静无比的厂房，刘全勇就着厂房角落里那台他最熟悉的那台机床干了起来。好在机械厂占地面积很大，厂区和工人的住宿区彼此隔得很远，即便他把厂里半数以上的设备打开也不打扰别人的睡眠。
刘全勇习惯了在夜里加工精密零件，这时候人少打扰也少，他便可以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他的工作中去。今天也不例外，说不清楚过了多久，直到他觉得有些口渴喝口水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首云昊就站在他面前看他加工，身边还跟着那个鲜花一样灿烂盛开的小姑娘。
刘全勇本来就是个老实人，微微愣了愣，这问道，“首经是什么时候到的啊？”
首云昊忙回答道，“刘师傅这就太见外了，希望我没有打扰你才好，要是你还看得起我话，就还叫我小首吧！我刚从外面回来，看厂里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没到刘师傅的习惯还是没有改，长期这样熬夜对身体可不好啊！”
“我的身体健康着呢，再说这时候电压稳定，地面震动也小，最适合加工精细零件。”刘全勇笑着解释道，这也是他能加工出机械厂里最精细零件的秘诀。
首云昊满脸诚恳地道，“刘师傅一片苦心可鉴日月，可老这样也不行啊，说到底，还是厂里条件太落后了。过些时候，设备都要更新换代，这厂房也要改建，争取在白天也能有这样的环境，那样刘师傅就不用这样辛苦了。”
虽然老实木讷，但这样的话听得多了刘全勇就有了自动的免疫力，尽管知道首云昊所说的话可能有些不实地成分在里面，可他有这份心刘全勇依旧打心底觉得感动，“我就代厂里的工人谢谢你了！”
“哪里，这是工业现代化的必经之路，只是我们的条件太差，迟迟没有跟上，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大家一起努力，迟早是赶上去的。”首云昊这些话说起来格外地顺，他这些天在工厂里所做的一切，除了给他们加薪之外，更多地是调动工人的积极性。
而将他们潜藏在心底敢不敢说的心事说出来也是一种策略，这是机械人共同的，值得所有人为之奋斗一辈子的崇高，过去大家在恶劣的环境下生活问题都难以结局，又怎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此刻却不一样，首云昊就是要让他们看到希望，看到美好的明天。
和刘全勇聊了一加工精细零件的事情之后，首云昊这才带着一直在旁边乖乖听他们谈论的林玫离开厂房。
出了厂房，林玫这才开口问道，“主人，还要过去看那边的情况吗？”
“当然要。”首云昊这些天白天忙得要死，只有晚上才有点时间出来透透气，顺便和林玫商量一下以后厂房该如何规划。他没到的是，绞尽脑汁把机械厂拿下来才只是个开始，厂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多得要死，光是机械厂的交接就让他伤透了脑筋，本找个人帮忙的，可仓促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父亲首建国技术水平可以过硬要他攻关可以，可涉及到管，还不如母亲龙凤霞来得实在，首云昊也下了决心，等把这段时间忙完之后就去照片职业经人来打。
“白天来看不是看得更清楚吗？”
首云昊却嘿嘿笑道，“可对你来说都一样啊，再说了，你不是马上就得到香港去吗？”
林玫迟疑了一下，才问道，“可以迟些时候再回去吗？”
有林玫在身边，首云昊的压力可以减轻很多，很多事情丢给她，她都可以很好地处妥当，可首云昊了之后，还是断然拒绝了她，“招揽人才的事情刻不容缓，趁着网络上争论的风潮还没散去的时候最好，反正我们可以随时保持联系的。还有，你到了香港之后办事也方便，广东外逃贪官可是全国第一的，贪腐的金额也居全国之最。厂里还要添置一些机床，王佳给的那点钱都快花得差不多了，以后厂里需要资金的话，我可就要找你要了。”
林玫冲他甜甜地一笑，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牵着他的手也握得更紧了，她喜欢干这劫富济贫的事情，单纯因为这是他最需要的。而在众人面前扮演他的女友，她也固执地认为这也是对他最合适的帮助，为此，她非常尽心尽责，表现出了一个处于热恋之中不能自拔的女孩该有的一切女儿情态，痴迷缠绵，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
而首云昊似乎也习惯了这种被人关心被人爱恋的感觉，偶尔被林玫当着别人的面偷袭一下嘴唇也不追究了。
夏日的晚风吹过来，轻轻带起她的裙角，和所有爱美的女孩子一样，林玫的着装天天变幻着花样，这尤其让机械厂里几个天天见到她的女孩子羡慕无比。知道手头经济紧张，她也没花什么钱在衣物上，就她带来的那件可以任意变幻形状的宝贝衣服足以满足她的所有需求了。
首云昊喜欢这样的夜晚，他年少轻狂时，也曾半夜偷偷溜出来，和她一起看对着星空抒发情怀，顺便做些风花雪月该做的事情。此刻的情景和当初很是相似，那飞扬的裙角给过他无数的诱惑，那种感觉他至今仍旧记在心间。
见他默然不语，似又陷入回忆之中，林玫不忍打扰，只尽职地打量着四周的地形，并将其摄入脑海之中。漫步一阵之后，林玫还是开了口，“主人，我看以后自动化工厂就建在这里吧！以后规划的时候，最好把旁边的那块地买下来作为仓库，方便我们的工程机器人展开工作，这地方挖掘起来是最方便也不容易被发现。”
“行！你画一份图出来，到时候我让他们按这样办就是。”首云昊相信她的眼光，毕竟，在指挥机器人工作方面林玫才是专家。
第三十一章 沟通
得知林玫即将离开江城回香港，王佳也赶过来凑热闹，她这几天除了自己的事情要忙之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向林玫习厨艺上。林玫人长得漂亮，又很好说话，跟她习厨艺确实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王佳唯一的担心的是天天这样吃下去不变胖，要知道之前首云昊就在开她玩笑说她堪比杨玉环了。但林玫却让她不用担心，还说他的审美观很有问题，而且爱打击人，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在机场送行的时候，首云昊和王佳也难得地碰上了面，本来机械厂事情繁多首云昊是不大来的，但不送她，老妈龙凤霞那里就过不了关。
要知道，这些天她对林玫可是宝贝得紧，林玫也在她面前充分展示出了她乖巧懂事的一面，她的厨艺更是精湛，对首云昊又是百般讨好极尽温柔，衣食住行处处替他着。用龙凤霞的话来说，遇见她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分！不去送她只找死。
虽然之前有林玫在中间传话，也略略知道王佳的消息，但此刻首云昊还是关心地问道，“你那边的情况怎样？”
“正在申请办相关手续，店面也还在装修，估计最快也要下个月中旬才能开业，倒是酒店里已经开始推出新菜肴了，顾客反响非常不错，这些菜谱我本来都舍不得拿出去的呢！饮料那边更慢一些，刚把商标注册下来，还在选址，采购加工设备的事情也还没搞定，麻烦的事情一大堆呢！至少要等国庆之后才能开工生产。”王佳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语言表达的功夫超级强悍，一转眼就说了一大通。
“已经是火箭速度了好不好！”她的口才首云昊自愧不如，但他往往一说话就一针见血，直指本心，他可是知道王佳的背景的，光她那辆宝马上挂着的军牌就不是寻常人能搞到的。
王佳白了他一眼，没再他，只拉着林玫的手说些亲密体己的话，让她有空多过来姐妹一起聚聚之类没营养的话语。
首云昊插不进去话，也就站一边看她们聊天，直到林玫快登机的时候，两个唧唧喳喳的女人才结束了她们的对话。首云昊本来以为他自己就只有当看客的份，没到送她到安检处的时候，林玫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忽地转过身来，噙着泪花，给了他一个无比深情地吻别。
林玫进去之后，王佳就轻笑了出来，“看不出来，你的手段还蛮厉害的嘛！”
“比不得你啊！”首云昊笑着回答道，他也不多对王佳解释什么。
王佳早就拐弯抹角地问过林玫了，林玫自然依照他们之前编好的话回答她，这点林玫也对他说过。林玫很喜欢这种感觉，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王佳的心变化，也为她自己能得到更多的体验感到激动。
“切！”王佳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她自己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他了，或许，从来没看懂过吧！他之前低调得可怕，以后又怎样呢！但不管怎样，都改变不了两人作为朋友的事实。
两人就这样一路闲聊，说说各自遇到的事情，到市区之后，王佳回去忙她自己的事情，首云昊也立刻拍马赶回机械厂，一路上他也都在思索，真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接手机械厂之后，才发现要处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机械厂过去的主要客户是中小型企业，为他们老式机床，模具及其配套设施，但在客户中因为种种原因，倒闭的倒闭，即便状况最好的也开始停产，根本没能力扩大生产规模。机械厂在一群外行的领导下，根本不重视高级技术工人，也就没办法进行创新寻找新的客户资源。
制造业的寒冬已然来临，大多数制造企业老总都在向工发出号召，并采取减产、裁、缩减工资福利等各种手段，积极准备过冬。
首云昊接手之后虽然偿清了机械厂所欠的债务，但他心底很清楚，以后的形势只更艰难，虽然他在众多职工面前表现得信心十足，可未来究竟该何去何从，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逆流而上可不是说得那么简单的。
他回机械厂屁股还没坐热，父亲首建国就找上门来了，问他之前所说的数控机床的事情，工人们拿了钱却没多少正事干，心底觉得对不起这份优厚的工资，派他前来请愿来了。
首云昊就奇怪了，怎么没事情做，“那我前两天的最近就要全体考核的事情呢！”
“加工精度的高难道是一两天的事情？靠的还不是平时练出来的功底。厂里总得有盈利来源吧，老这样下去对别人投资者可不好，毕竟人家投入这么大的资金，还是希望有些回报的。我们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恩负义，林玫可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林玫在的时候，有些话首建国不方便说，但她走了之后，面对自己的儿子心底什么也就说了出来，即便是教训，他也得乖乖听着。他大手大脚地花钱，厂里的老师傅们虽然开心但也在担心，最简单的道，拿了钱就得办事，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
首云昊大汗，连父亲都开始偏着林玫了。首云昊能解工人们的心情，也对他们淳朴感到高兴，“我本来是让厂里师傅们先适应一下新环境再说的。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热情，好吧，明天就开始考核，然后按照考核的结果重新调配岗位。”
“重新调配岗位？说说你的打算吧！我心里也好有个底。”首建国对此很感兴趣。
首云昊让他坐下之后，才缓缓说道，“数控机床的数控系统我们已经设计好了，其他硬件的生产厂里的普通工人就能胜任，或者招聘人进来都行，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工人。但是厂里高素质的师傅们可不能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所以，我通过考核把这部分人选拔出来，集中他们的能力攻关更重要的项目。我们不能老做中低端产品吧！必须得有自己研发团队，而机械设计制造这个行业没个二三十年的磨砺是成不了什么才的，我为什么要放着现成的人才不用呢！”
“你是说？”首建国立刻站了起来，眼里闪烁出了异样的光彩，“我们真要造自己的工业母机。”
“是的！人才可贵，厂里这点仅有的资源再不能浪费了。没有自己的工业母机，今天买几台机床明天再买机床，不但技术不能高技术反而退步也把差距越拉越大，赚的还都是些辛苦钱。”首云昊最近都在做思工作，说起来话也都是长篇大段，急剧蛊惑力的话语。
“但是现在厂里的设备很落后啊！用这样的机床加工出来的零件再好也不到哪里去的。”
“关键是选拔人才出来。其他该添置怎样的设备以后都添置的，但我们得做好长期独立自主开发的心准备，没有人轻易将工业母机相关的设备卖出来的。”首云昊脸上带着一丝凝重，这也是个不争的事实，西方发达国家对华实施高科技禁运，工业母机更是防范的重中之重，很多相关的高精密设备花再多的钱都买不到，更别说之直接进口工业母机了。
首建国点点头道，“那倒是，工业母机的保密措施可是说是世界上最严密的了，别说购买，就是看一眼都没机。”
“而且，就算是国内的那些号称能生产工业母机的企业，他们也不大方到将自己的底牌拿出来培养竞争对手。所以，一切还是得靠自己努力才行。我也只能尽量收集更多有用的资料，争取为你们更好的环境创造更好的条件，具体的就要交给你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去完成了。”首云昊倒是时刻没忘记他的职责，哪怕是在自己父亲面前也是如此。
首建国闻言瞪了他一眼，却又觉得他说得非常正确，加工完成工业母机的职责还得落在他们这一辈经验丰富的人身上，目前下一辈人是指望不上了。但这一来也不是个办法啊，以后又该怎么办？技术的断层是最为可怕的，他只希望这次首云昊的措施能起到效果，能吸引一大批有志于此的年轻人加入其中，不说期望他们再创新高，最起码，要将老一辈的技艺传承下去啊！
首建国忽然觉得自己太多了，未来的发展怎样还不一定呢，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
知道首云昊也忙，光收集资料独立设计自主的数控系统一项就需要耗费无数的精力，不管他是从哪里搞来的，只要能为自己所用就好。还有工业母机，虽然厂里的师傅们也有构，但能不能行得通还是个未知数，要是首云昊能弄来一些资料作为参考就更完美了。
说了几句之后，得到肯定答复的首建国就满意地出门去了，他现在已经成了首云昊和厂里工人之间沟通的桥梁，很多工人反映的事情，不管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都由他出来，只要是为了大家的利益首云昊都照办了。
第三十二章 团队
第二天早上，首云昊就把任务交代了下去，每人手里都拿到了一份详细的加工图纸，如同他们之前得到的消息一样，这次考核看似简单，但却最能体现一个技术工人这些年来的基本素质。
新的机床还没有买回来，厂里的师傅们用的还是原来的旧机械，这点首云昊倒是不担心，就算现在把新设备买回来，还得和工人磨合一段时间之后才行，他们已经习惯了用现在的设备，短期之内，这些老机械才是他们最信得过的，也最能体现他们水平的。
但采购新设备的事情也刻不容缓，关键要选对设备。首云昊的班里好几个同都在帮洋鬼子销售机床，只要有钱，更新设备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但在这之前，还得先把厂里顿一下再说，越是高精度的设备，对周围环境的要求就越高，以目前机械厂的条件，这些设备买回来光保养都是个大问题。还有平时操作机械设备的时候，工人的习惯和素质也亟需高，等这次考核之后，也得集中培训一段时间再说。而在这个方面，日本人一向做得不错，他们的细心和敬业精神让人心惊，尤其是日本作为中国最强劲的对手，目前充斥在中国的大量日本机械就是最好的证明。
打了几个电话，让那几个做西门子和发那科机床销售的同有空到厂里来玩，顺便带上他们的销售目录。几个家伙出去混了一年多也变成老油条了，赶紧打蛇随上，知道首云昊现在搞了机械制造公司之后，在这机械销售的寒冬季节里，更如同看到一条灿烂无比的金光大道，纷纷答应不日就过来拜访。
这之后，首云昊又给林玫打了电话过去，她却让他上网，两人开着视频聊起天来。首云昊倒是无所谓，只让她抓紧时间，把之前两人就商议过的厂房改建方面的资料图片好之后传过来。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现代工业化的厂房建设也是一门非常深奥的问，首云昊自然不懂那么多，就只能靠林玫的强大功能收集资料了。
更何况，两人还准备建自动化生产基地，到时候里面的设备将全部由智能机器人控制，以确保不泄密，即便遇到什么事故的也可以从容应对。这些自然不可能假借外人之手，即便他们有再高的设计水平也不行。
林玫答应下来，同时也醒道，“如果购买高端机床的话，他们派工程师过来指导的，包括机械设备的安装对环境的要求等等，这些都是一套的服务。”
“这点我倒是疏忽了，他们也没跟我起，恐怕绝大部分的企业都把这一步给自动省略掉了。”他之前确实没到，这些国外的厂家也省了心，就算有什么操作不当出了什么问题，不是有高薪的工程师驻扎在中国吗？但不管在怎样的状况下，这些国外机械的质量和国产的机械都不在一个档次，不管是在稳定性还是耗能上。但最让人揪心的是，国外的机械价格比国内高出几倍不止。但既便如此，大部分企业还是选择国外的机床，因为买几台国产机床的寿命加起来还比不上一台国外机床的寿命，经常坏的话还带来麻烦影响生产，这年头，爱国买点国货都不容易。
见他也有糊涂的时候，林玫轻笑道，“那肯定的，现在的企业都考虑着节约成本嘛！能省则省，能减则减，这样的作风用在研发是万万不行的。最可怕的是这样的风气把下面的工程师也带坏，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嘛，工程师再跟着浮躁起来的话就彻底没戏了。”
首云昊点头表示赞同，“这点我知道，我就打算这次考核完毕之后，就让他们集中培训一下，我们需要习需要改变的地方太多了。对了，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没什么问题啦，完美女仆软件的开发团队已经被我拉过来了！”林玫冲他眨眨眼，俏皮地说道。
首云昊笑道，“子虚乌有开发的团队！你最好个合的说辞掩饰过去。”
林玫还是那副可爱的样子，笑容还带着自信的笑容“这点小事难不住我啦！这几天我可能很忙，这些天收到很多简历，要面试很多的软硬件工程师，其中还有很多海龟呢！”
“有海龟投简历吗？那好啊！香港是个好地方，依存于大陆又有自己的独立性，有自由宽松的环境，很多不愿回大陆的海龟都愿意留在香港。这样吧，你把条件开优厚些，只要是真正的人才都将他们留住，最好树立一个榜样出来，争取吸引在美国以及其他地方的人才回流。”首云昊显得很高兴，这原本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林玫点头道，“好的，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吸引人才的。”
“还有，你忙不过来的话，就先买几台大型计算机回来帮忙吧！反正这些设备公司发展起来之后都用得着的。对人工智能的安全控制方面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别弄出什么事情来就好。”
“这点主人就放心好了，我保证让她们像我一样乖巧伶俐。”林玫笑得很温柔，很甜美。
但首云昊却知道她的真面目，当即断然否决掉她的议，“还是不要了，先把性格设定得简单一点就好，你也不希望又另外一个你出现吧！”
到这点林玫连忙点头称是，首云昊让她抓紧时间把那边的网络科技公司搞起来，随后聊了几句之后便收了线。
机械厂这边的事情暂时算是安定下来，这次考核最起码也得持续一个星期，本该缓上一口气的首云昊却始终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心间。
无聊的时候，他就喜欢拿笔在纸上勾画，他也发现，这压在他心间的东西就是他前行的路上始终绕不过去的一道坎，那就是基础材料的落后。
目前工业母机的用材他倒不用担心，选出国内最好的金属材料还是能胜任的，实在不行高价进口点金属材料回来就是，对这种国外看来很低端放在国内却是高端的材料，西方国家控制得不严，但好一点的材料就严禁对中国出口了。长此以往肯定不行，最基本的原材料问题都解决不了，又怎么往前发展。
首云昊心底很清楚，金属材料依赖于冶金工业技术的发展，而冶金技术的落后严重阻碍了机械工业的发展，机械行业落后冶金设备的更新换代就成问题，仿佛形成了一个死循环。而国家又不花心思解决问题，更有买办精英把一些自主创新的企业扼杀在摇篮之中，使得情况越发严重。
但这又不是短期内可以解决的问题，现代工业体系是一个完的系统，涉及到各方面的因素太多，哪个方面拖了后腿都不行。
具体从何做起，首云昊也在苦苦思索，日本崛起的经验在前面，给了他不少的启发。战后日本的崛起是从重化开始，然后是钢铁，再后面是机械，最后才是电子半导体和汽车。日本的崛起是靠着强势的基础科能力做后盾，每一步都非常扎实，那时候他们宁愿饿肚子也要保证基础教育。七八十年代的日本和中国机械方面差距并不大，那时候日本甚至还需要从中国进口原料，可他们成功地习消化别人的先进知识，才成就了今天强大的制造业，走出了一条和中国完全不同的道路来。
时代已然不同，环境也大不一样，现在是否还有当初日本那样崛起的机还是个未知数。但首云昊相信，只要去努力就有机，要不然真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迟早完蛋！
化？首云昊在纸上将其圈了起来，林玫给他看过的资料里，关于化最多的是硅晶体的处，因为那涉及到机器人芯片的处加工，其他方面的就不多了。单靠林玫显然不是办法，现在她肩上的压力已经很重了，让她帮忙收集一些相关的资讯就非常不错了，最主要的部分还是要靠激情和智慧的人类来完成，也不能让这些无所事事就享受成果不是。
可现在的教育体制僵化，改革开放几十年来，不管是在基础科的研究还是高科技领域，中国人都没取得多少成就。体制问题严重阻碍人智慧的发挥，首云昊来去，也只有一个办法，以利诱之。
第三十三章 特钢
钢铁！首云昊又在上面画了个圈，起王佳善意的醒，心中更觉烦闷，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转念到最近钢材价格直往下跌，据林玫收集的资料，现在很多钢铁企业都亏损严重，部分企业都已经停产，他心底又升起一丝希望，在这次经济衰退浪潮下，江城市肯定有钢铁企业支撑不住的，尤其是那些规模不大的企业，这是个痛苦的时刻，但中国钢铁行业能否浴火重生还是个问题。
选择很多，并不一定非要拿下尽在咫尺的特钢厂不可，如王佳所言，这个马蜂窝暂时还不能捅。非但不能捅，相反，还要救助一下它刺激一下它给它一丝希望，至于他们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好意那就只有他们知道了，首云昊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至于其他电子半导体以及其他产业，还得等林玫那边发展起来才行，前景是美好的，眼下把机械厂的事情做好就行。
看了下以前厂里进货记录，特钢厂是机械厂最主要的材料来源，但质量一般，用这样的钢材加工出来的机械质量可而知。这是个普遍现象，中国虽然是钢材生产以及出口大国，可生产出口钢材的质量都不怎样，高端钢材还是需要从国外进口。就是占绝对优势中低端钢材也完全没有自己的定价权，不管是铁矿石还是最终产品都被人卡着脖子，可以说是中国钢铁行业的耻辱。
这次机械厂改制后，推出的主打数控机床质量必须严格控制。若在众多的机械厂家中杀出一条血路来，产品的质量就必须过硬。目前，做中低端数控机床的众多机械厂家都是国内的，高端机床方面还是被国外的机械公司牢牢把握住的。从心底讲，首云昊更希望能和国外的机械公司一较高下，而不是和国内的同行拼个你死我活，但现实是残酷的，不管是名气还是资本是积累，都决定了必须走这条从低端到高端的老套路线，只有完成了积累之后，才有和国外机械公司对抗的能力。
要占领市场，对机床也有要求，第一要稳定，三天两头出问题的谁愿意购买；第二就是数控系统的设计必须简单实用。数控系统是结合国外经典系统设计出来的，基本问题不大，关键还是在原材料上。
准备好应对之策之后，首云昊也开始他的行动，准备亲自去和特钢厂老板谈谈，他也看看，特钢厂的现在的情况究竟怎样了。
不管在什么企业，采购是个肥差，原先机械厂负责采购的人已经跟着厂里的领导一起辞职了，大概他自己也觉得无颜呆在厂里，过去捞的已经够他舒舒服服地过完过下半辈子了。而在接手机械厂的时候，虽然知道其中有猫腻，首云昊也只得自己认了。但以后再不能这样，所以机械厂暂时还没有安排采购人，这些天首建国也在他耳边叮嘱，让他谨慎从事，看准人之后再安排。
首云昊自认对人性看得很透，面对利益的诱惑，能把持得住自己的人非常少。在这点上，还是要习国外的先进经验，完善的制度能有效地进行监督并尽量减少这类现象，但也不能完全贪腐现象的发生。至于没有有效手段监管的情况，看看弥漫在全国上下的风气就知道了。
如今的首云昊在双溪镇也算是名人了，虽然没有一呼百应的气势，但也算得上是妇孺皆知。双溪镇地方不大，大家都知道机械厂发生的事情。而这种改变是非常明显的，往常被家里老婆训得畏畏缩缩，走在路上也直不起腰的机械厂工人如今昂首挺胸，真正有了大老爷们的模样。正所谓有奶便是娘，有钱就是大爷！当初大家都差不多的时候，还不觉得，甚至可以鄙夷一下许久不发工资的机械厂工人，可如今形势一变，大家都开始羡慕起机械厂的工人来，听说他们这以后还要涨工资，对比自身的窘迫处境，更让人觉得差距明显。
也有人找到龙凤霞老两口进机械厂，但却被告知机械厂暂时不对外找人，内部工也要通过考核才能留下。现在企业自负盈亏，不是过去吃大锅饭的情景，即便关系再好，他们也不可能随便让人进去。
而给首云昊带来的不仅是名气，还有他形象的暴跌，他现在成了靠女人吃软饭的典型。现在双溪镇的父母教训不成器的儿子时都半带羡慕半含酸，让他们那些个儿子也去首云昊泡个有钱的小姑娘回来，那样大家的日子又好过更多。
这些闲言碎语，都是龙凤霞讲给他听的。如今她接过林玫的旗帜，担负起照顾首云昊饮食起居的责任。林玫在的时候，她也将林玫的手艺了个七七八八。龙凤霞挑不出林玫的毛病，只担心自己的儿子配不上别人，对林玫也是有求必应，照顾儿子的身体这类事情，她自然尽心竭力地去做好。
在家里吃过母亲做的午饭之后，没有预约首云昊直接就去了特钢厂。从特钢厂几年前宣布破产改制之后，他就没再进去过。
“首老板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特钢厂的保安认出了首云昊这个大财主，并热情地招呼他，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偿还了机械厂拖欠特钢厂的欠款，逼于形势，特钢厂的工拿到了拖欠几个月的工资。
首云昊一路溜达过来，已经习惯了他这的态度，也就没和他客气，“我过来找你们黄总，不知道他在不在？”
那保安回答道，“他这几天都没在厂里，要不我帮你问问。”
“好的！”首云昊回以微笑，心底却在自己此次来却不是扮演救世主角色的。
那保安给总经黄雷的秘书打了电话，秘书也不敢懈怠，忙叫了正在当值的车间主任王小华过来接待首云昊。
接到秘书电话的黄雷匆匆忙忙赶了回来，只是他隐隐感觉首云昊的忽然造访有些不妙。
一直以来，双溪机械厂就是特钢厂的重要客户，之前因为机械厂是国企，只要打好关系，里面可以做的章很多，反正亏的都是国家嘛！可如今机械厂也和特钢厂一样变成私企自负盈亏，过去的好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前半年钢铁价格猛涨，特钢厂也囤积了不少的钢铁，可在这个月初的时候，钢铁价格却在往下跌，多少有点风雨欲来的感觉，尽管王雷更愿意相信这是正常的波动。
黄雷在仓库见到了首云昊，他正在王主任的陪伴下考察特钢厂的钢材质量情况，据说他之前还去生产车间看了看，这更让黄雷觉得不安，他不在这关键时刻抽身吧！
第三十四章 翻身
首云昊打量了一下王雷，不如象那般不堪，看起来倒是满和气的一个人，而且一见面就热情地招呼他，“首总可是我们特钢厂的福星，这次大驾光临，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带给我们啊？”
“大家都是邻居，我今天恰好闲着无事，就过来看看，惊扰了王总真是不好意思！”首云昊打了个哈哈，这些天老在和政府官及国企领导打交道，他也了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
两人假惺惺地一番客套之后，王雷便请首云昊去他的办公室坐坐，首云昊却摆摆手，说道，“我这次过来主要是看看模具钢材以及其他几种钢材，公司准备转型我做起决定也非常艰难，所以得先考察清楚再说！”
王雷闻言心里顿时一惊，难道被自己不幸猜中了，以前双溪机械厂主打项目之一就是模具，一直用的也都是特钢厂的钢材，难道他准备放弃这块业务？王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转型是件好事但这个过程也是痛苦的，我们特钢厂当初也有类似的经历。而根据我们的经验，在前景不明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贸然丢掉原来的业务，不管是渠道还是客户都是千辛万苦才建立起来的，一旦抛弃重头再来有些得不偿失。”
首云昊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也知道啊，可是现在的形势真的不容乐观，客户对产品质量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以前的那种模具也没有多少市场。问题还是出在质量上，厂里师傅们痛定思痛后，认为要使局面有所改观的话，必须得从源头抓起。”
话说到这份上，王雷再傻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了，忙说道，“首总应该知道吧，我们特钢厂钢材的质量在江城可是数一数二的，而且机械厂这么近，从我们厂里进货还能省下一大笔运费。”
“成本不是问题，如果特钢厂的钢材质量高一个档次的话，我们可是非常乐意从这里进货的，毕竟大家都是邻居大家一起进步相互照顾也是应该的。可是如今，我们的日子过得也很艰难哪！就算付出的代价再高机械厂也必须转型，再不能走过去低质低价的老路了。”首云昊自觉该说的都说了，具体的还得看人家怎么接招，但他心底也很清楚，让他们投入资金进行技术升级是不现实的，可在这严寒来临的时候，不通过技术升级高竞争力的企业的迟早只有倒闭的份。
“先不着急嘛，等考察清楚再说也不迟啊！”王雷心底很明白，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保住机械厂这个大客户是非常必要的。放在以前的话，还可以从还是国企的机械厂那里捞些好处，现在连最基本的订单都要失去，多少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时间不等人啊！”首云昊轻叹道，“我可是在她面前立下军令状的，投资总得有回报，耽误不得啊！”
不管王雷怎么说，首云昊就是摇头，王雷估计他已经知道特钢厂几年来都没更新过设备，用的还是吃大锅饭时候的设备，很多技术丰富的工人也被排挤，留下的工人多半是有关系的，积极性也不高。总体来说钢材的质量并没有什么高。王雷本留首云昊在特钢厂多呆一阵，好劝劝他的，可首云昊却接了个电话，说机械厂还有什么事情要处，告辞回去了。
但王雷并不死心，他就不信搞不定首云昊这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双溪镇不大，了解首云昊的行踪，约他出来也很简单。可首云昊饭照吃，酒照喝，就是在涉及到他自己利益的时候，死活不肯松口，王雷也了解过了，机械厂确实也没有开工继续做模具的打算，所有技术工人都在进行考核，说是准备转型生产数控机床。约了几次之后，王雷也就放弃了，总不能逼着他们继续用自己厂里的钢材生产模具吧！
难道只有进行技术升级一条路可走？王雷也在心底问自己，他心底也很清楚确实该走这条道路，但这也是最不现实的事情。特钢厂当初分离出来就是为赚钱的，要进行升级就必须往里面投入数以亿计的资金，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的干事情。依王雷看，他们更宁愿让特钢厂倒闭拍卖土地厂房。
失去机械厂这个大客户之后，本就开工不足的特钢厂停产的时间更加多了，闲得发慌的特钢工人也越发多了起来。这些特钢工人在知道失去了机械厂这个客户的始末之后，虽然很多人还在心底骂机械厂不讲情义，但只得无可奈何地接受，毕竟人家也是需要盈利需要生存的，特钢厂的情况他们自己心底最清楚。
而在双溪镇这个不大的地方，两厢对比之下，差距越发明显，欣欣向上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机械厂，处境日益艰难继续走向没落的特钢厂，很多人也在戏言，特钢厂即将面临第三次破产了。
更有人议论道，特钢厂是不是也该换个主人了，像机械厂那样投入大笔资金进去说不定也能重新焕发青春，并把目标人物对准了首云昊。但很快就有人泼冷水，特钢厂需要的投入比机械厂大太多，光引进一条生产线所需的资金就在亿万以上，这是那个小白脸办的到的吗？何况，就算他有能力拉来那么多的资金，别人愿不愿意放手还是另外一回事情呢！
总之，眼红也罢，羡慕也罢，生活都得继续。过惯了穷日子的双溪镇人们虽然感觉日子越发窘迫，但在举国上下欢庆全球体育盛胜利闭幕的时候，他们也感受到了这喜悦的气息，满足了心底骄傲的感觉，百年的梦终成现实。
第三十五章 行情
众人的这些议论通过母亲龙凤霞传入首云昊的耳中，但她却不喜欢他们的这些法，甚至劝他别去搅特钢厂那趟浑水。
首云昊没做回答，现在钢铁价格刚刚有跌势，所以钢铁厂的亏损也不算特别明显。即便他看王雷也算有点见识的人，知道放下身段拉拢客户，但恐怕他也不曾料以后的形势是怎样的，大部分人只认为这是钢材价格的正常起伏，人总是贪心不足的。
但经过林玫综合各方面信息做出的性分析，现在房地产市场萎靡建筑钢材需求跟着下滑，中小企业已经开始度寒冬需要也在不断减少，钢铁的价格却一路上扬，甚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这一来距泡沫破坏也不远了。联到此前的股灾，与现在的情形何其相似，到时候大家的呼声只更激烈。
抛开这些还很遥远的事情，首云昊把心思放在了新设备的采购上。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设备的更新换代是必须的，即便花再多的代价。因为决定进军中低端数控机床市场，这次采购的设备也都于此相关。
纵观国内几家著名的数控机床生产厂家，即便那些号称自主开发的机床厂，做的也大都是组装工作，什么达到世界一流标准的话纯属忽悠，真有那么厉害中国也不用每年进口那么的高精密机床回来，这样的精密机床也该列入国家机密了。而且国产机床和国外的机床还是存在非常大的差距，即便是同样的零件，组装出来的差距也非常大，甚至国外公司在中国开办的工厂生产出来的机床就比本土生产的差上不少。
首云昊之前看到过一句评论，觉得说得特别中肯，别人是拼命谦虚不让我们知道他们有多厉害，而国人是拼命吹嘘不让别人知道我们有多差。但抗震救灾一下子就检验出来了，可笑的是美国还在一个劲鼓吹威胁论，甚至连我们的很多媒体也跟着凑热闹，真以为大国崛起了，相信他们话的人才是傻逼。
和几个做销售的同分别见了面，除了叙叙旧之外，大家更多的话题都是在数控机床上，首云昊要的机床是能生产制造数控机床的机床，和市面所需的一般应用型数控机床有很大的区别。这一来首先就排除了不少同代的机床，首云昊也只能对他们说声srry，只请他们吃了顿饭。但他同时也说了，如果他们能说服代公司出售这类型的机床，他二话不说，绝对照顾老同的面子。
具体了解一下行情，发现国外机床的价格比国内的机床确实高出不少，但首云昊可不敢用国内的机床，倒不是他不支持国产，实在是因为国产机床出问题的几率太大，他可不能冒这个风险。
这一折腾下来又是半个来月，几经比较，首云昊最后选择了瑞士阿奇夏米尔集团的机床。在相对他们自己的水平比较低端的领域，他们还是非常乐意出售首云昊所需的这类数控机床的，而且他们还有非常专业的工程师负责指导培训，就差没成立合资公司了。
首云昊在经过几番砍价之后，又花了六千多万订购了几台高精度车床，包括磨床、齿轮机床、电加工机床，以及首云昊最看重的数控加工中心。
价格相对来说还比较低，主要是因为现在经济不景气，各行各业都感觉到了寒冬的逼近，机械市场也非常地萎靡，有这么大的订单，对阿奇夏米尔集团来说，也是一笔难得的生意，所以，首云昊出的很多附加要求，只要不太过分的他们也都一一答应了。
至于制造数控机床的零件诸如丝杠、液压系统等等，绝大部分都是从国外进口的。这些在国外并不算什么高精密的设备，可放在现在的国内来说却是最先进的，这其中的差距让人心寒，但也激起了首云昊的无限斗志，他相信总有追赶上去的一天。
厂里的考核已经结束，厂里的师傅也没让首云昊失望，他也有了合的由为他们加薪水。而没多少意外，喜欢在半夜加工零件的刘全勇加工出来的零件最好，拿到了先前首云昊承诺的十万元奖金。对首云昊来说只是牛刀小试，他随后又颁布了新的奖励制度，奖金也比现在翻了两倍，以刺激厂里的师傅努力高水平。
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实实在在看得见的奖励对高工人士气非常重要，这边考核才刚结束，工人们就满怀期待迎接下一次考核了。
首云昊也引用老话说了，活到老到老，只要人在厂里的一天就需要不断地习，他愿意给他们这样的机。借着和瑞士米奇夏米尔集团合作的机，让他们出国考察，还让他们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
这一来，工的培训又是非常大的一笔开支，首云昊又少不得伸手向林玫要钱，他也开玩笑地说林玫就是他的活动款机。
林玫最近在香港发了大财，确切地说，是在临近香港的深圳一带捞了不少的钱，这可不是江城这个小地方可以比的。随便抓个贪官出来，账户里的资金都是以千万计数的，更别说那些高级别的官了。首云昊很庆幸他当初做了个明智的选择，把林玫外放了出去，要不然现在哪里来的资金。
虽然两人每天都要通讯，时间还不短，林玫也不是没有怨言，可她都很好地执行了首云昊交代给她的任务。
海华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已经在香港挂牌成立，也招揽了一帮人才，但公司才刚创立，目前正当的来源也就只有基于完美女仆这款软件的少得可怜的捐赠，开发新产品已经其他地方需要的投入还非常多。用林玫的话说，距离盈利之间还隔着一条银河。
但不管怎么说，林玫的这些动作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海华投资也渐渐浮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第三十六章 来客
这天，首云昊招集了几个建筑专家，在办公室里谈论该如何改建机械厂的事情，大致的布局和设计已经由林玫拿了主意，具体的建筑方案却需要交给这些建筑专家，林玫的时间也紧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处这些。
对机械厂改建一事，双溪镇政府比首云昊自己还要关心这项工程，还派专人过来询问，并表示愿意一路开绿灯把手续给他们批了。
特钢厂也派出人来游说，搞基建总得要钢材吧！最近钢材继续走低，特钢囤积的大量钢材亟需处，如果能套现那就更好了。现在特钢厂经王雷越发觉得问题出大了，总体而言，这个月的钢铁价格没有什么回升的趋势，虽然下跌的幅度不算太大，但看着财产缩水，心里总是不爽的。
这一来一往，搞得首云昊不胜其烦，偏生又不好得罪他们。首云昊也知道，这可是增加GDP的大好时机，现在很多楼盘都开始停工，这次机械厂大兴土木也给了他们最大的惊喜。可厂房改建势在必行，设备不日也将运抵，首云昊也只得忍受他们的这份好心关怀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首云昊还没进门，就听见家里热闹非凡，隐隐还有婴儿的哭闹声，莫非家里来客了？首云昊心底着，推门进去。
“云昊回来了啊！”
首云昊一听这有些熟悉的声音，再抬头一看，却是表哥龙贵斌的妻子柳小华，朴素的脸上挂着愁容，怀里还抱着他们那没满岁的儿子龙晓勇，小家伙还一直咿咿呀呀哭个不停。
他们不是住在老家的吗？首云昊心底也在奇怪，她们娘俩怎么到这边来了呢，“小勇怎么一直在哭啊！”
“最近电视不是报道说奶粉有毒，让吃了奶粉的人去医院检查吗？小勇一直吃的是伊利的奶粉，我们就寻思着带他到大医院来检查。结果医院人多，排了一天的队也没轮上，小勇最怕进医院，一直哭个不停。”柳小华望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看着儿子，眼神中带着无奈。
“这群丧尽天良的畜……”首云昊正待开口大骂的时候，看见母亲龙凤霞从厨房里出来，连忙将不雅的话语打住，“政府也不管管，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让成年人慢性中毒，又如此大规模地毒害下一代，真不知道这个国家到底怎么了！”龙凤霞这几天也看了不少关于**的报道，知道为了和谐的奥运，**的事件竟然被人为隐瞒了好几个月之后，更觉得义愤填膺。国家大事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但涉及到家人健康，再让她无动于衷就不可能了。之前林玫在的时候，曾在她耳边吹风，教她如何去除蔬菜水果里那些严重超标的农药以及化物质，所以她对此一直很上心，现在让首云昊尽量回家吃饭。
见柳小华脸色不好，焦急心忧都写在脸上，龙凤霞也就不再，只对首云昊说道，“今天晚上早点开饭，吃完自己找地方睡觉去吧！”
“打扰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的事，他巴不得出去住呢！那样就没人管他了！”龙凤霞大包大揽地将事情接了过来。
家乡来客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首云昊已经习惯了，也没说什么，只关心地问起柳小华家里的情况。
柳小华也一一道来，龙贵斌长年在外面打工，家里就剩下些老人孩子种地。可最近厂里效益不好，一周只上三天班，估计撑不了几天厂子就要倒闭了，他说是要到工资就准备回老家。
首云昊此刻也深切感受到个世界寒冬来临的状况，“那他回来准备做什么啊？”
“除了种地还能干什么啊！”柳小华一边哄孩子一面回答道，“本来我是说家里的地有和他爸妈在家里就行了，让他还是在外面找份工作算了。”
“现在种地收益好么？听说减免了农业税，还有各项补助，来种地也还算不错吧！”
“什么不错啊，现在比以前收入还要低。这些年来种地成本一直在增加，化肥啊种子什么的价格都在成倍地增加，你们大概也知道，没有肥料根本产不了什么粮食。粮食的价格又没怎么高，家里一个人还不到一亩地，除去投入的成本，一亩地一年下来也就赚四五百块钱。加上家里的其他开销也大，生活必需品也都在涨价，就小勇每个月的奶粉钱都不止这个数，结果还出了现在的这样的事情……”
“看来现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啊！”首云昊听着也是一片心寒，心道谁说农民不懂经济，他们心底亮堂着呢，照这笔账算下来，种地也仅仅维持最基本的生活而已，还有孩子要上，要是再生点病什么的又是一大笔钱，不出去外面打工挣钱日子确实不过下去。可现在粮食价格是被国家严格控制住的，说是怕引起国内的震荡，现在国外的粮价的都翻了好几番，据说最赚的便是走私粮食，当然那得有关系的人，倒手就是两倍的利益，简直比贩毒还赚。
“之前就有报道说是化肥涨价，这一来国家给农民的补贴又进某些人的口袋里，说起来也真是的，偌大的国家，就没几家厂商能生产钾肥么？”首云昊嘴上嘀咕的时候，心底也在，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入手，看林玫能不能找到炼肥料的有效途径。
“当初我们也很高兴呢，可现在我们也算是看透了，但不管怎样，这日子还得继续不是！现在我只希望你表哥能尽快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柳小华说得很无奈，可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首云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很多事情不是他说了就算的，面对这群与民争利的庞大利益集团，弱小的他还不是和他们农民一样，又能做出些什么改变，只有尽力罢了！
龙凤霞也适时插嘴，“云昊，你看厂里还能安排下几个人不？你表哥这人还是非常老实的。”
“行，让他过来吧！机械厂要扩建，需要的人手很多，用自己人也比较放心。”首云昊立刻答应了下来，他知道任用亲人的危害，但目前这形势他也不好拒绝，顶多让表哥干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放太多的权给他就好。
柳小华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总算解决了她心头的一件大事，忙教怀里的儿子说谢谢，“小勇，还不快谢谢表叔！”
龙晓勇却有些茫然，他还太小，不能解大人之间这些复杂的感情。
“都是一家人还说那些客气话！”首云昊轻笑了起来，他已经习惯了他们这样的感谢方式，带着农民式的淳朴。
第三十七章 新路
家里来了客人，首云昊晚上便回化村去，他上次交了一个季度的房租，才住了一个半月，也就没着退房的事情，这不，果然有了用武之地。
难得一个人清净下来，首云昊也就趁着这样难得的机，好好梳了一下他这段日子来所做的一切。机械厂拿下来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但因机械厂事关重大，假手他人首云昊实在不放心，也就把他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耗在了上面。可以预见的是，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他还花大部分精力在上面。
可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因为需要解决的问题实在，光是材料问题就足以让他伤透脑筋。这又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虽不能急于一时，但总是越早开始行动越好。
还没等他思量好下一步的行动，易人又打电话过来，抱怨最近经济不景气，生意不好做很难拉到客户，同行之间的恶性竞争又太激烈，都以低价为噱头，现在只能勉强混个温饱而已。为此，易人也开始慎重考虑起加入林玫公司的建议来，并试探性地询问道，“她不到江城市来开信息科技公司啊！”
首云昊笑着回答道，“应该要的，不过她最近比较忙，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到江城来，怎么，通了吗？”
“没自己的核心技术很难生存啊！我本来还指望着能集中精力开发新软件进行技术升级的，照现在这形势看来是遥遥无期了。”易人有些无奈地回答道，这是他这种小人物的悲哀，等解决了温饱问题别人又不知进步到什么程度了。
“那是，这次寒冬倒下的基本都是没什么竞争力，靠低成本多出货存活的企业，真正有自己技术的企业反而可以逆流而上，趁机占领市场。但是技术积累的，前期还可以到处挖人，到后面呢，还是得考虑到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得自己培养人才。我就在，要不要劝林玫过来和我们计算机院合作，一则解决人才培养问题二来帮这些弟妹们找点事情做也好，这也算是为母校做贡献吧！”
尽管知道计算机院里很黑暗，可全国各地的大莫不如此，术术作假大行其道。但他们也仅限于骗取国家经费，企业的投资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如果要做的话，首云昊有的是办法应对，不见兔子不撒鹰，没点实际的成绩可别蒙混过关拿到奖金。
“当然算啊，只要你能拉来投资就好。”和首云昊一样，易人对江北大也是牢骚满腹，但那毕竟是他们生活过几年的地方，对她的感情还是非常深厚的。
“我尽力而为吧！大不了拉下我这张脸皮不要了！”
易人却调侃道，“千万别！你的脸面可金贵着呢！多少小白脸都比不上的。”
“嫉妒了吧！”首云昊难得好心情和他开开玩笑，“对了，你自己也可以联系林玫的，你对我们计算机院比较熟悉，要是她真有意往我们江北大投资的话，你就有用武之地了哦！”
“好的，我最近一直在关注海华信息科技公司的情况，完美女仆的下载已经突破了千万次，由此可以看得出来这款软件的受欢迎程度。我说当初真该收费的，那点捐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这又是多少白花花地银子流失掉了啊！”易人到如今还在为没那些失去的利益痛心疾首。
首云昊笑笑，说是不用在乎这点蝇头小利，现在最需要的是知名度。他也让易人帮忙查查计算机院的具体资料，看看双方有没有什么合作的可能，他还对易人说道，“要是他们决定在这边成立分公司的话，我就向她推荐你，她成天忙得很不管这些小事的。”
这边才把易人情绪安抚下来挂了电话，林玫又打电话过来了，让他上网视频，一打开视频，就看见了林玫那张俏丽无暇的脸庞，清甜的声音也同步传了过来，“主人，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慢慢清头绪，还有工培训以及其他乱七八糟一大摊子事情要做。不过你放心，这点小事难不住我，我自己可以处得过来的。”首云昊忙回答道，林玫老是着往江城跑，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怎样，还是前杜绝了她的念比较好。
“这样啊！我本来还说这几天过来一趟的呢！”林玫眨动着大眼睛，一副不无遗憾地样子，“不过我们这边最近都忙招人的事情了，还没有什么主打产品问世！随便拿一件出来的话，又怕太过忽然有些不好。主人，我收购一款还未上市的网游，准备把它改进之后再推向市场，你觉得如何？”
首云昊点头表示赞同，“好啊，这样能节省我们不少的时间，开发网游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事情。你这次收购的是什么类型的网游？”
“星战机甲类的，名字当然可以由我们自己定。”
“星战类的？”在首云昊的印象中，这类网游并不多，现在流行的网游大都是武侠奇幻类的。
“怎么不好吗？”林玫看他有些疑惑地样子，忙担心地问道。
首云昊回答道，“倒不是不好，是市面上不多见，事实上，再垃圾的网游只要放出来公测都有人玩的。我说的是，这款游戏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改进的吗？是加入人工智能，还是以后可以开发虚拟头盔或者虚拟舱，那样的星战玩起来才爽啊！”
林玫面带浅笑，侃侃道，“主人说得对，我打算在游戏的前期加入AI，这样能吸引一部分游戏玩家的。这次我们招聘的人才里也有不少人工智能的专家，我小心地控制智能的程度，主人放心，只要不太离谱就不至于引起过多人的觊觎。”
“等主人的机械制造公司建起来之后，我们再生产虚拟头盔和虚拟舱，这一来也可以为机械厂创收，也能把账做平些。因为虚拟技术是和人工智能的研究息息相关的，所以这部分技术我体内都有储存，总之，技术方面的问题主人不用担心，只要我们自己的制造水平上去了，我们就可以开始生产。”
听她说了这么多，首云昊的思路也跟着开拓开来，高兴地说道，“嗯，这法倒是不错，光是出售这虚拟设备一项就足让机械厂收支平衡了。”
“其实，选择这款游戏还有一个目的，主人要不要猜猜。”林玫却在这时候卖了个关子，只拿深情款款地目光注视着他。
“还有什么目的啊！”首云昊见她已经出题了，便在心底寻思开来，忽地眉头一展，微笑着说道，“等等，你不要告诉我说从这些玩家当中挑选航天吧！”
林玫嗔道，“主人真是厉害，连这都猜得到！”
“哪里！”首云昊故作谦虚道。
林玫却冲他眨眨眼，“不过主人只猜对了一部分哦！其实智能机器人也能胜任航天的工作。随着资源的过度开发，地球已经越来越不适合人类居住，开拓外太空，进入星际时代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早点让人们了解这样一种趋势，激发他们的兴趣努力探索这方面的知识，对我们未来的发展也是很有好处的。”
首云昊可没她得那么长远，“我可是个忠实的科幻迷呢！但这时候怎么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呢！”
“没什么不真实的，神七不是马上也要发射了吗？可见几个大国在这方面还是非常有共识的。”林玫回答道。
“也是啊！”随着林玫有意无意的指引，灵光一闪的首云昊忽然到走出一条崭新的道路来。
第三十八章 芸儿
见他发呆，林玫也没着急说话，只静静地望着他等他回过神来，果然，片刻之后，她就看到他脸上那豁然开朗的表情。
有了林玫的启发，首云昊仿佛看见了一条金光大道，只是这条道路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太过虚无渺茫，至少也要等之前的目标完成再说。于是，他只畅了片刻，很快又落回现实中来。
起刚刚和易人及过的事情，还要让林玫那边配合一下，他当即便了出来，“我打算和江北大长期合作，共同研发一些新的项目，你看着安排一下吧！”
“江北大？主人打算在母校投资什么项目啊？”林玫自然没什么意见，她也很清楚以后和大以及研究机构合作是必要的，很多技术也需要通过他们研究出来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的，首云昊选择和他自己关系最密切的母校也属人之常情。
“刚刚和易人到的是计算机方面，这和你现在忙碌的信息科技公司倒是沾上点边，也可以为公司将来的发展储备一些人才，有那些不方便直接拿出来的，可以稍微点一下然后交给他们去完成。计算机院从来不缺聪明人，只是大部分人都沉迷游戏，荒废了确实可惜，那些真游戏有兴趣的，我们可以让他们参与进游戏的制作。当然，是公司以后开发的游戏。”首云昊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法的。
“好的，但是最近我这边脱不开身，估计要等到下个月中旬才能安排下来，主人你看可不可以啊！”
“不着急，只要把资金筹措好就行，项目找好最好不过了，具体的我就打算交给易人去操办。你还是专心在香港发展，争取让游戏早点上市，我们目前急需一个可以盈利的项目。”
林玫亮晶晶地明眸闪了又闪，樱桃小嘴也微微翘了起来，“如果不是怕惊世骇俗，我们加班加点，这几天之内就可以将游戏修改好并投向市场的。”
“还是稳妥点好，前期可出不得任何问题，这重要性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说不清楚心底的感觉，首云昊总感觉有些怕见到她，他也在疑惑，是怕自己经不起她的诱惑吗？
“都听主人的。”巧笑倩兮，林玫秀美绝伦的脸上表情异常妩媚，“那我们和江北大该以怎样的方式合作呢！”
“我过了，由我们一定的资料和资金，让他们组织人手进行研究，但得事先签订合同，研究出来的成果由我们全部买断，这点非常必要。本来是不必这么麻烦的，尤其是计算机方面的东西，但是为了稳妥安全起见还是这样办吧！”首云昊沉吟道。
“除了计算机方面，主人还有其他项目要合作的吗？”
“江北大是由师范大和农业大合并而成的，优势科目并不多，可以合作的项目不多。江城大在工科以及基础科方面倒是比较强的，只是近年来出的成绩也不多，我看有必要给他们打上一剂催化剂。”首云昊对江城市的两所重点大非常了解，心底也早有了定论该扶持怎样的项目。
“这点主人倒不用担心，只要有资料和资金，任何一所大都可以取得非凡成绩的。”
“但也不能太脱离实际啊！比如机械工业方面，江北大就没一点基础，根本扶不上墙，农业方面倒还可以，哎！”
首云昊说的时候，猛地起了晚上和表嫂柳小华的一席话，首家之前也是农民来着，家里很多亲戚也是农民，他们的生活也和他息息相关，对他们的生存状态他不能不关心。他也知道，中国传统精耕细作的生产方式效率已经非常高了，亩产也在世界中上水准，像江城市这样丘陵居多的地区根本不适合大规模集约化的生产方式，所以才有了那么多外出打工的人。
林玫见状忙关切地问道，“农业方面怎么了？”
首云昊眉头一挑，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也在心底下定了决心，沉声说道，“你搜索你那里或者去其他地方找找，看有没有农方面的有用资料，最重要的，你看能不能找到化肥的配方。老这样被人卡着脖子总让人觉得很窝心！如果能找到相关的资料话，便可以和江北大在农业以及化方面展开合作。”
首云昊倒是很看看，等把新型的化肥搞出来之后，这群苦心积虑榨取农民利益的家伙又出什么样下三滥的招数来，他也好确定之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林玫感觉得到他话语里的怒气，但却不敢追问只怕火上浇油，只用她那温软宜人的声音回答道，“好的，那我马上就去查找这方面的资料，尽快给主人答复，其他方面的事情就交给芸儿去做。”
“芸儿？”首云昊疑惑地问道，“是你新招的助吗？怎么没听你起过呢！”
林玫却娇笑着回答道，“我现在就在芸儿这里和你聊天呢！芸儿，来向主人问好，不过芸儿还不能说话，她也很害羞的。”
首云昊从视频中看林玫是在机房，她的手臂也没动，但两人视频的同时却发过来一条消息，“主人好，我是芸儿！”
他这才明白，原来芸儿是林玫制造出来的智能生命，前几天他让林玫买些大型计算机回来，帮她的忙分担她的压力，原来她这就造出来了。嗯，性格还是害羞点好，只要能处事情就好，林玫那样的智能生命有她一个就足够了。
首云昊回了条消息过去，林玫又说话了，“芸儿暂时只能呆在这台大型计算机里面，但我打算逐渐开放她的权限，让她以后帮忙管信息科技公司方面的事情，还有修改网络游戏乃至以后管网络游戏的事情都交给芸儿了。等以后公司发展起来之后，她应该可以胜任个公司的管的工作了。”
首云昊却皱着眉头道，“安全方面呢！不被人发现吧！”
“这点主人就放心好了，这地方别人进不来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能进来拷贝硬盘也找不到芸儿的存在，里面的数据我都进行过加密处并隐藏起来的。”
“芸儿自己也小心的！”那边又发过来一条消息，不用说，应该是芸儿。
首云昊笑着回了条消息过去，“那就好，芸儿你可不能像她一样调皮！”
“人家哪有啊！”林玫看了消息之后，眼波顿时如秋水般层层荡漾开来，即便远隔千里也有着超强的杀伤力。
可惜首云昊对此视若无睹，只反复叮嘱她们要注意安全，林玫远在天边，虽然嘟着小嘴觉得他啰嗦但却拿他没办法。
把这几件事情安排下去之后，他才觉得轻松起来，这个晚上可以稍事休息一下了。
第三十九章 青睐
首云昊一大早就起了床，照旧踩着音乐慢跑一圈，然后去小广场和几个锻炼身体的老教授聊聊天。
混了个脸熟的效果也是很明显的，机械系的黄国栋教授见他过来就问他，“小首啊，这些天都没看到你来锻炼，忙什么去了啊！”
“朋友开了个机械厂叫我过帮忙，可我的水平实在太低去了也是瞎忙活。她听我常常及黄教授是机械行业的泰斗，便说有空过来拜访黄教授的，还说要是黄教授有空的话，还请黄教授过去做下指导呢！”首云昊连忙回答道，这时候他还不赶紧接上那就枉活这么多年了，至于是不是有吹捧拍马屁的嫌疑他也顾不上了，人都是爱听好话的。
“我现在每天就喝喝茶看看报，轻闲得很呢！”黄国栋笑着回答道，看不出来这小子表面挺老实的一个人，心底的鬼心思还真不少。
首云昊一听有戏，顿时喜色满面，“那我就带她谢谢黄教授了。”
“你朋友的机械厂叫什么名字啊？”旁边另一个老教授却问道。
“双溪机械厂，最近才接手过来，很多事情都没有清楚。最近正在忙新设备采购的事情，等新设备到货厂房建好只怕要到十二月了。”首云昊最近正在练习，以最简短的话语表达更多的意思。
黄国栋从他的话里听到了足够多的信息，首云昊的这个朋友投资肯定不小，双溪机械厂离市区本来就不远，规模什么的他也很清楚，“双溪机械厂啊？我曾在那里呆过好长一段时间。”
化系的陈教授笑着插嘴道，“江城市的大小机械厂你哪里没呆过！”
被他这么一打岔，黄国栋原本有些惊疑的表情也恢复正常，微笑着回答道，“我记得那里的工人师傅素质非常不错，机械厂的地方也非常大，发展潜力不可估量，这下你们可挖到宝了啊！”
首云昊谦虚了一下，之后又说道，“我就是在机械厂长大的，实在不忍看着它就这样走到尽头，所以才自不量力地回去帮忙，我自知才疏浅，以后还有很多问题要请教黄教授你们呢！”
黄国栋笑道，“我也在我这把老骨头没有散架之前好好活动活动，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一定帮忙，但超出我能力范围的我可没办法啊！”
“还不快谢谢黄教授，他这人很吝惜，极少答应帮人家忙的！”陈教授在旁边醒道。
有了桃李满天下的黄教授帮忙，至少目前的人才荒的问题可以得到有效地缓解，首云昊心花怒放，即便没有陈教授的醒，他也对黄教授表示由衷的感谢。
躬身谢过黄教授，随后又对陈教授以及其他几个教授表示了心底最诚挚的谢意。黄国栋笑着接受了他的谢意，但也没打算放过这几个起哄的老朋友，“今天日子这么好，别光寒碜我，你们是不是也得有所表示啊！”
陈教授却笑着回答道，“我们就算了吧！小首可看不上我们这些，要不我们问问他自己好了。”
“哪里，我对几位教授的渊博识钦佩得很，需要向几位老教授习的东西还多着呢！”几个老教授相互拆台非常有意思，然而让首云昊觉得高兴地是，他趁浑水摸鱼，又得到了几个教授相助的承诺。
从之前和首云昊的交谈中，黄国栋就知道他年少热血有振兴这个落后行业的志向，对他也颇为欣赏。如今他摇身一变，年纪虽轻却成了机械厂管者，再听他说起机械厂改制之后的一系列举措，更觉得应该帮他一把。
黄国栋很清楚，机械厂换了主人改变制度之后，肯定需要大量的人才，他便建议首云昊和江城大合作。
首云昊却回答道，“这点我也考虑过，不过我人微言轻，恐怕引不起别人的关注。”
“不的，你也知道，现在就业压力很大，你可以先接收一部分应届毕业生去实习，这样双赢的局面，他们岂有不答应的道，这些家伙精明得很呢！这一来不就建立起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到时候我再去院转转，这点面子他们还是要卖的。”黄国栋自嘲地笑了起来，随后又缓缓说道，“不知道我过去的生还有没有从事这一行业的，有的话我帮你留意一下，不过关键一点，留不留得住人才还得看你自己的！”
首云昊当即表示感谢，并说道，“就算我自己吃不上饭，也要尽力留住这些来之不易的人才。”
黄国栋和其他几个教授一起笑了起来，这小子看得也很透彻，留不留得住人才，最主要的还是看待遇问题。而听他之前所说的，他一接手机械厂不是和别人一样裁减薪，而是努力高工人待遇就看得出来，在笼络人才方面他还是很有一手的。虽然在他们看来他的手法还比较稚嫩，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手法非常有效。
回双溪镇机械厂的时候，首云昊个人还处在兴奋之中，现在个国家的术环境非常浑浊，但也有很多不为世俗利益所诱惑的真正的者，能遇到这几个有着真才实，又忧心现状担心下一代教育的教授，是他莫大地幸运。
现在机械厂考核已经结束，考核筛选出来的工人也都知道了自己以后的岗位，但现在，他们都得接受岗前培训。
首云昊对这方面的要求很严格，岗前培训的监督也是以往厂里有着“铁面人”之称的王青，厂里的工人和他相处了几十年心底都很清楚，王青这人最为固执，一点不认人也不懂得给人留颜面，因为他的脾气他得罪的人也不少。
首云昊正是看中了他的这种臭脾气，在他的要求下，所有工人都必须严格按照制定出来的规章制度生产，再不能像过去一样懒散不负责任。对不遵守规章制度的，首云昊也发话了，一次警告，第二次就开除。虽然他这样的高压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但机械厂待遇，也只得忍了，同时还得努力改变过去的习惯。
首云昊有此举措，实乃无可奈何之举，一为防止出什么安全事故，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通过此举加强工人的素质，培养一个良好的气氛，他要的是务实的作风，绝对不允许工人在这些方面耍小聪明。
而在国外先进的工业体系里，这只是最基础的环节，一步一步都严格执行。在这方面，日本人近乎变态的细致以及德国人素来崇尚的严谨作风是个行业最好的表率，也是他们能引领风骚的重要因素。
首云昊订购的机床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到，但瑞士阿奇夏米尔集团的工程师却前出发，并将于今天中午抵达。不管建筑设计师门怎么争吵，最终还得听取这些专业工程师的意见，因为厂房的温度、湿度、空气质量、地面状况等等都需要严格地进行控制。这也是当初和他们谈判的时候，首云昊一开始就出的要求，他可不买回来的精密机床因为环境的因素而早报废。
首云昊还准备让这些工程师参加对工的培训，让他们先做好心准备，至少先把论知识弄清楚。让工认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差距，他们才明白自己的苦心，也更有迎头赶上的动力。
而对阿奇夏米尔集团如此神速的反应，首云昊也只有一个解释，目前艰难的经济形势使然！而根据林玫的预测，全球经济持续走低，或许迎来一个经济大萧条的大时代。
第四十章 来客
首云昊的日程安排得很紧，到机械厂之后，赶紧把和江城大的合作方案详细规划出来，这份方案包括一揽子计划，包括招聘、招人实习顺便做广告等等。打了老半天的字，伸伸腰，“该去招个秘书回来了！”
首云昊还没有开始招人，只在原来的机械厂里拔了一些人上来，对这些人他比较放心的，在机械厂最困难的时候他们都不曾离开，现在机械厂的形势越来越好，大家的干劲也十分足。这些工人甚至通过各种渠道主动请缨，要求恢复机械厂的生产。在很多工人心底，他们就是要进行生产的，这样的考核培训让他们很不安心，岂知首云昊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首建国在机械厂里就是一根标杆，即便有些人对首云昊的新规定心有不满，但看首建国也必须跟着一起参加培训一起被王青要求遵守新定下的规则，心底也就平衡了许多。
首云昊不是没过让父亲管点事情，好减轻他的负担，可惜首建国为人固执更喜欢和机械打交道。倒是空闲下来的母亲龙凤霞经常过来帮忙，可惜限于化程度不高，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这才刚把方案初步定下来，首云昊看看时间，到了去机场接瑞士工程师的时候。路上的时候给王佳去了个电话，确认她有在酒店帮他安排接风宴，他也去尝尝酒店厨师的手艺，看看王佳这些日子努力的成果。自从接二连三的有毒食品爆出来之后，连国人自己都对这个神奇国度的食品安全不抱任何幻，更别这些外国人了。
“早安排好了，你们直接过来就行！还这么着急打电话过来，莫非信不过我？”王佳对他的不信任表示出了极大地愤慨，
“哪有，我这不是起你了嘛！顺便问下而已。”首云昊笑着回答道，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是需要锻炼的。
“少贫嘴！”王佳可没给他什么面子，“这次来的是什么人啊，你那林妹妹什么时候过来啊！”
“她啊，最近忙着呢！短时间之内是不过来的了。这次过来的是瑞士的机械工程师，先期过来指导厂房建设的。对了，还得麻烦你再帮我个忙。”
“别婆婆妈妈的，说吧！什么事情？”
这丫头还是改不了老脾气，以后怎么嫁得出去！首云昊在心底念叨着，嘴上自然不说出来，只说道，“帮我找个质量高的建筑公司，越快越好，一旦方案定下来之后就要开工了。”
“没问题！现在的建筑公司生意萧条，一抓一大把！可你要追求高品质的话，可能还要自己监管严些才行，到时候我让专业点的人和你谈吧！”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哦！”首云昊最近忙得要死，实在不再去玩什么招标的把戏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打电话就是。”
首云昊调侃道，“只要你不觉得我打扰你就行。”
“还报刚才的一箭之仇啊！”王佳爽朗地笑了起来，“我也是有条件的，以后林玫过来的时候，可不许藏着掖着哦！”
“成交！”虽然不懂这些女人的心思，但首云昊觉得没什么吃亏的地方，也就答应了下来。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他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王佳背后的势力不小，以后需得着她的地方还多着呢！
到了机场，首云昊见到了两位瑞士远道而来的机械工程师，大胡子威廉以及胖子罗姆，两人都五十来岁，为人倒也和气。
好在首云昊之前在外贸公司呆过，英语没怎么丢下，加上林玫之前给他找了不少的资料，就有不少的英资料，首云昊没让她翻译，忍痛咬牙全部吞了下来，要不然这回可得丢脸了。
这时候就算要找翻译，也得找懂机械行业的翻译，可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厂里的师傅根本不在考虑之列。他也只得在心底叹息，看来以后的日子又没什么清闲的了，这时候，首云昊倒是很怀念林玫在身边的日子了，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他去操心的。
见过面打过招呼之后，首云昊让司机帮他们拿好行李之后，然后载着他们直奔东湖大酒店而去。
东湖大酒店生意似乎更红火了，光看酒店外面停靠的豪华车辆就可以看得出来。首云昊也记得清清楚楚，上次他和林玫来的时候，外面可没停现在这么多的车。
王佳笑脸盈盈，扮作一副淑女的模样出现在了首云昊面前，热情地招呼他们，她很清楚这些男人的虚荣心，首云昊也不例外。
东湖大酒店是王家的大本营，也是王佳最早进行试点的地方。在拿到林玫配方的第一时间，她就着手对东湖大酒店的饮食结构进行了改革，不仅严抓原材料质量关，还推出了许多的新品菜肴。当然，这些功夫都是她从林玫那里虚心讨教回去的，她现在也还指望着林玫能再到江城来。
这些变革所取得的成绩也是最为突出的，自从改善酒店的饮食之后，营养美味的菜肴顿时好评如潮，光那味道就让人受不了。王家人脉资源非常丰富，东湖大酒店原本客人就多，这之后，更有许多回头客以及慕名而来的客人，生意顿时好得不了。
加上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地食品安全问题，王佳这张绿色健康的牌打得正是恰到好处，东湖大酒店的生意越发红火起来，每天光公款吃喝的数目就占了营业额的很大一部分。
来东湖大酒店的都是江城市有头有面的人，王家的千金王佳和一个年轻人如此亲近，后面还跟着两个外国人，不引人注目都不行，只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放在心底。
首云昊却没注意到这些，只着把两个机械工程师应付好，好多从他们口里掏出一些东西来，那可都是他们经验和智慧的结晶。他这些天赴过的酒也不少，心素质也锻炼出来了，虽然和在场的没法比，却也足以让他可以保持自己神智的清明。
也许是知道中国的国情，知道应该入乡随俗，威廉和罗姆对这种吃喝的化并不是特别排斥，热心的王佳又旁边保证这些食品纯正天然。
本来起初他们还有些疑惑，毕竟刚刚中国的食品安全才引起轩然大波，可怀着犹豫的心情，只尝过几小口之后，威廉就大声称赞了出来，说他喜欢上了这些别致的菜肴。
罗姆紧随其后，对王佳竖起了大拇指，称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东方食品。
王佳虽然面上笑意盎然，但却没有什么成就感，在她心底，虽然他们对食品的要求比较严格，但说到真正的品味却是她不敢恭维的。
抬眼看首云昊也笑着一张脸，这家伙还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吃过饭之后，安排长途奔波而来的威廉两人在酒店住下休息，王佳一声招呼下去，威廉和罗姆两人就舒舒服服地享受去了。
把两人安置好之后，首云昊才算松了一口气，心底也在寻思着得赶紧去找个翻译来，要是这段时间一直陪着他们，他可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发什么呆呢！”王佳看他有些心不在焉，到什么就问了出来。
“我在找翻译的事情呢！要懂机械的。”
王佳连忙说道，“这我可帮不了你！”
首云昊白了她一眼，“我又没说让你帮忙，算了，我自己辛苦一点好了。”
王佳把他恨得痒痒地，伸手拧了他一下，“怎么不叫林妹妹过来给你当翻译！”
“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请得动大忙人的她，再说了，她对机械也不懂。不说她了，我看你这边的生意很红火啊！”首云昊装模作样的功夫还是有的，这时候也毫不吝惜地展示出来。
“哪里，只比过去增加了百分之十的营业额而已！”王佳忍住微笑，硬是以一副异常平和地语气说了出来。
“百分之十而已……”首云昊就差没去掐她那张快憋不住灿烂笑意的脸蛋了，“这才几天时间啊！要是时间再长一点，那不是更加不得了。”
“酒店就这么大，又不是没有上限地增长！”
“你不是还在布置其他地方吗？你家楼盘那么多，开多少家酒店都行。”
王佳不满地横了他一眼，“一码归一码啊！”
首云昊干脆不跟她说这个话题了，只要知道她这一步棋走对了就行，他也希望她能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树立起一个稍微正面一点的榜样来。
王佳带着他去酒店参观了一圈，希望他能给出一些有用的建议来，首云昊只是个门外汉，就知道叫好，王佳瞪他的时候，首云昊却直气壮地回答道，“你已经做得够完美了，我怎么给你建议嘛！”
王佳顿时心花怒放，不但满面春风，连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临别时，王佳也告诉了他一个消息，“鑫鑫贸易公司马上就要关闭了。”
第四十一章 招聘
听到这个消息首云昊表情还算镇定，因为他在鑫鑫贸易公司的时候就知道今年以来业务的业绩普通低迷，外贸订单飞速减少，但他以为还能撑上好一阵子的，只是没曾到这么快就要关闭了。
王佳在鑫鑫贸易公司里并没什么股份，说起来的时候也很平静，她身边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要不是托首云昊的福，她自己也还在泥潭里挣扎，即便现在她身上的压力依旧很大。
两人心情差不多，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之后，首云昊就告辞离开了，但他没有直接回双溪镇，而是叫司机把车开到了江城大。他在江城大化住了一年时间，也经常去校参加运动，对里面的布局非常熟悉，直接就去了招生就业处。准备和他们商量一下，在江城大搞一场专场招聘，也好为机械厂做下宣传。
招生就业处的老师对这送上门的好事自然是无比欢迎，现在校的就业率普遍不高，实习单位更是很难联系到，别人只嫌这些天之骄子们碍手碍脚。
双溪机械厂被收购不算大事，但也不是什么小事，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而且是以香港海华投资有限公司的名义收购的，虽然目前规模不大，可一旦挂上了外资的名号，身价顿时飙升不少。
招生就业处的老师们都是久经沙场的人，自然知道很多企业来校的目的，招聘的人数不多，纯粹就是过来给企业做广告的，但他们还是一样要忍受。而根据他们的经验，这类刚完成收购，准备大干一场的企业比那些所谓的名企百强之流更舍得投资，也有名气不足通过其他方面来弥补差距的因素在里面，比如高薪酬待遇、职场升空间大等等。
对这样财大气粗的用人单位，他们又岂敢怠慢，立刻好茶侍候，热情地询问他们要招聘的岗位人数薪酬待遇等等，说是马上就可以放到招生就业处的网站上去，以做好宣传工作。
听首云昊说还准备招一部分生过去实习，他们便立刻打电话给机械工程院的领导过来商谈实习合作的事宜。至于首云昊出的专场招聘也没什么悬念，接待他的章老师立刻就答应了下来，说是马上就可以安排，只看首云昊什么时候有空过来。
有鉴于目前就业形势艰难，毕业生们把期望薪酬都降低了不少。而招生就业处的老师和辅导们更是苦口婆心劝告生们，现在经济形势不好，不要太过挑剔，只要条件差不多，能签就签了，别一山望着那山高。他们这些人身上的压力也很大，校又下达指标，一方面要尽量让企业到校来，一方面还得劝服生早点签约。
然而，心高气傲的生还是很多，也有的生非大企业五百强不去。首云昊自己也是从这段时期熬过来的，自然知道这些生们的心态，可现实和往往是有差距的。
在等机械系领导过来的这阵功夫，首云昊先把主要的事情，即这次来招聘的事情定了下来。本来他招的人数非常多，但暂时定下来的名额只有三十个，而且现在生素质也是参差不齐，还不一定能选出这三十个人来。应届毕业生要等明年下半年才能正式毕业，到时候公司的营运也该该上规模了，首云昊趁着其他企业还没开始进校招聘，先把可用的人才抓在手里再说。
首云昊心底早有打算，他和林玫设计出来的数控系统是一个全新的系统，以后这种全新的数控机床制造出来了也得有人用才行，而一般人习的就是市面上那些数控系统，新系统的习需要一个过程，这方面的人早点开始培养最好。
除了招机械系的应届毕业生外，首云昊也一并发布了招翻译的消息，他希望能遇上个机械系英语水平比较高的，这也不是没有先例，机械之后转行的人实在太多了。
至于其他的职位，首云昊就打算在外面去招了，刚毕业的生没多少经验，用起来肯定没外面有经验的人顺手。
过来和首云昊商量合作事宜的是机械工程院的副院长陈春书，他负责机械院和企业之间合作的相关事宜。刚一见面，陈春书就把首云昊吹捧上天了，什么青年才俊事业有成之类的话语滚滚而来。
首云昊听惯了这些话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假意谦虚了一阵之后也就任他去了，看时间已经不早，陈春书又说请他吃饭，首云昊也没什么由拒绝，谁叫他来得不是时候。这段时间以来，首云昊已经习惯在酒桌上谈生意，只是没到和校谈合作的事情也是这样。
陈春书如此着紧他也是有缘由的，因为在江城，企业和大科研机构的合作机并不算多。在和江城大合作的企业中，年销售额到千万的企业都很少，拉上一个财大气粗的机械制造公司，对机械工程院来说，可以说是相当地幸运。教育部和江城市政府拨款的数目实在有限，再分到院就更少得可怜了，院很多试验设备都没有资金采购，还得靠他们自己努力筹措。
到江城大宾馆吃饭的时候，机械院的几个领导闻讯都赶了过来，这可算是院的大事了，他们也不敢怠慢。
而在觥筹交错之间，双方也把大致的合作事宜敲定了下来，首云昊准备和江城大机械院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并且承诺给机械院的生实习的机。而在机械设计和制作方面，也准备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和合作。大体的合作模式也定了下来，就是双溪机械制造公司出资院进行研究，但首云昊这时候就首先声明，要求买断研究所取有的成果，否则一切免谈。
至于具体的项目，大部分由机械院方自行出，当然，也有首云昊要求他们完成的课题，这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拟定出来的。若就现在而言，关于未来的合作计划，首云昊等于是先画了个大饼在那里。
可院的领导却显得非常兴奋，放着那些还有飘渺的合作计划不谈，光是为他们解决了三十多个生的就业问题，这顿饭非常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