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现状
首云昊非常顺利地办妥了离职手续，也领到了这几天的工资四百块钱，碍于朋友的面子，刘艳不便开罪他，但他主动辞职她岂有拒绝地道，自然希望他走得越早越好。
首云昊才没功夫她心底的算盘，只在心底念叨着从此以后就是自由身了。鑫鑫贸易公司的工流动性本来就大，在这里工作的一年间，他就看着一个个陌生但又熟悉的人进来又离开，并渐渐习以为常。现在轮到他的时候也一样，他就这样轻轻地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也没带走一个美女。
而遵照首云昊的吩咐，林玫一天都没出门，除了将全部房间打扫干净之外，她还把首云昊的脏旧衣服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各类物品也都归放得井井有条。还帮首云昊找了无数的资料，对她而言，这是充实而忙碌的一天。
首云昊拎着菜开门进去之后，她就主动迎上前接了过去，看到他买的那些菜之后，林玫却又柔声道，“主人，你买的这些菜不够营养啦！我不是给你列出了清单的吗？”
首云昊却挥挥手道，“算了，先凑合一顿再说，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林玫知道多说无益，闲聊了几句之后，就主动去做饭，首云昊则回到电脑前，看那些他白天在公司没看完之后转移到家里电脑上的资料来。
首云昊之前先是让林玫把她体内储存的先进资料都对他大致讲了一遍，里面有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发明，感觉像是看科幻小说一样，那时候，人类已经冲出地球，开始向太空寻求更大的生存空间了。
当然，太过虚无缥缈的首云昊没往心里去，他最关心的是有没有能改变目前这种个世界格局的核心技术，答案是肯定的，也被人预言过，但正是这似乎不起眼的技术所需的苛刻条件却让他几近伤心绝望，实在是因为现在的论及制造水平太过落后了。即便能用外国进口的高精密仪器勉强在实验室里做出来，也不能保证量产，更不能守住秘密，只为他人作嫁衣裳，到时候，发达的只更发达，落后的越发落后。所以，一切的一切，还是得从头开始，他也在乐观地，走过最初这段艰难地道路，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于是，首云昊便选择了他最熟悉的机械方面作为起步，开始潜心研究机械设计制造相关的知识。他丢下已经有一段时间，如今重新捡起来还有点难度。但他也有了收获，那便是他发现静下心来认真投入一件事的速度比以往快了很多倍，而且每次都能进入状态。也许是肩头的压力让他焕发斗志也许是林玫的作用，具体的原因他并不去深究，只要结果让他满意就成。
而林玫收集到的资料本身非常有难度，因为光是机械设计，就涉及到物力、材料、热处、钢铁化工等许多方面的知识。但林玫不愧是博士制造的最接近人类的智能生命，经过她的归纳分析并之后，体的习难度下降了一个档次，使得首云昊可以循序渐进地习。
首云昊静下心来，他并不急在一时，他深知，知识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就像高机械行业的设备精度一样，都是需要一步步高的。
打个比方来说，若得到精度为1的制品，就必须先将精度为1的机床设计并制造出来，然后设计精度为1的机床，并由精度为1的机床加工出精度为1的机床，再由精度为1的机床生产出所需的工业物品来。其他更高精度的制品所需的大致步骤也是如此，这其中的最难的就是用精度为1的机床生产出精度为1的机床来，从头摸索的话，需要足够多数量的技术以及人才储备，并依靠无数的试验做基础。
一般形容人机械的话，说的就是他们那按部就班不懂变通的状态，但机械这行，就是需要这种求真务实的品质，一点一滴来不得半点含糊。看看西方机械行业的每一项进步，动辄以数十年计，都是无数工程师们耗费大量心血在上面，是智慧和经验积累的结晶，这些工程师们也是真正值得敬佩的人。
正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首云昊也曾认真分析过，比起西方国家来，我们确实没有多少优势，但作为后来者，知道了这些行业的发展方向以及部分资料，就可以避免走很多弯路，比起他们当初完全靠自己摸索，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但这只是微弱得算不上优势的优势，因为技术的鸿沟一旦形成就非常难跨越，在看到人家辛苦积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有此成绩，有人选择了主动放弃，让人觉得讽刺的是也许这部分人才看得最清楚真追赶上去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但是很遗憾，这代价不在他们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及至后来发现不行了，使馆被炸了到处都出问题了民怨也沸腾了，市场丢了技术也没捞到，而有些东西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虽然早就有心准备，可这时候，他们也比别人认识得更深刻，没有自己的制造业只落后挨打。于是，迫于形势，还得和真正侵占自己土地的结盟，如此这般还得花费巨额的代价才能弄到一些过时的技术。但在这时候，他们也不忘鼓吹友谊天长地久，于是，举国上下同庆贺，又和战略合作伙伴渡了一个新的蜜月期。
可对于原因，他们却不是反省自身，而是把造成当前局面的原因全部归结于敌人太狡猾，而非自己无能。弄出美帝国主义是如何搞垮我国某某行业之类的原因来，列出条条款款来自欺欺人，还直气壮地解释上当受骗是难免的，摸着石头过河本来就是需要交费的。只是，这费太过昂贵，贵到一个民族都不堪重负。
确实，处在现在这个世界大环境下，先进的工业体系对后面迎头赶进的工业体系占据绝对的优势，而这其中两者的斗争又是异常残酷的，但大家都知道，这绝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们忘记了是谁主动充当了帮凶，又是谁主动放弃独立自主，一心要走洋买办这条道路的。
其实早在几十年还没开始走上这条道路之前，就有人就在红旗上写章指出，放弃自己的重工业，走洋买办的道路只沦落到靠出卖资源以及给人打工来维持发展的局面，可惜事与愿违，历史还是朝着最不幸的方向发展。
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历史一再重演，本来错误已经铸就，但亡羊补牢却为时未晚，如果现在就奋起直追的话，未来几十年还有迎头赶上的机。可惜首云昊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空话大话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但却没有一样落到实处。至于需要GDP的时候，就今年买几套数控机床，明年再引进两条生产线，如此这般饮鸩止渴的做法，却也不忘在媒体上大吹大擂一番，我们又填补了N多处空白的其中某处。
痛心于落后的现状，痛定之后，真正拥有梦的人更加渴望改变。即便只有非常微弱的机，首云昊只抓住，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在尽量短的时间内达到新技术所需的水准，到那时候，至少和对手有一拼之力，也许，真正崛起都不再是梦。
第十三章 数控
直到林玫做好饭，过来叫他吃饭的时候，首云昊才把QQ登录了上去，一上去就发现QQ上面的头像跳个不停。按出来看了看，除了易人外，还有其他几个得知他辞职的朋友发过来的消息。
除了对新出的杀毒软件的评测报告之外，易人这家伙还让他帮忙，争取包括网站制作域名申请一系列的项目，这也是他们以前工作最主要的赚钱的项目。
首云昊对林玫说道，“今天我跟他说了，他以后过来帮你做杀毒软件网络这一块，以后业务真开展起来的话，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林玫浅笑道，“主人的朋友当然可以，不过他还蛮现实的嘛！这就知道拉生意了。”
“我们以前就是干这个为生的啊！要抓住瞬间即逝的机，而且我的厚脸皮就是这样练出来的。”首云昊毫不介意地说道，说起来，易人这家伙技术水平不差，还是蛮有进取心的，但以后如何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陪着首云昊吃过晚饭，林玫让他先做沙发上休息一阵再去研究那成堆的资料，她体内还存储了一些高记忆力的方法，她也就趁着他休息的时候，念出来给他听，还让他呆试验一下，看看这些后人总结出来的经验是否有效。
聊到以后的打算时，林玫问道，“主人现在辞职了，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呢？”
“我还是先按你说的方法研究资料吧！我们先把数控系统做出来，我是先软件后硬件的。其他的，得等把你的身份办妥资金到位了再开始行动。”
首云昊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已经好了，等前期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我们就先回去收购双溪机械厂！今年世界经济集体萎靡，国内的形势也好不到哪里去，人民币升值出口压力增大，加上通货膨胀成本增加，原材料又不断涨价，很多中小制造企业都处在倒闭的边缘，我爸的工资也都好几个月没发了，看起来这机械厂离破产也不远了。”
“其实我早就劝他离开机械厂出去单干，可他说什么都不肯还说是舍不得离开工作了几十年的地方。和他一样的老工人可不少，现在大家就靠着要死不活的工资过活。我不赞同他们的做法，但解他们心底的感情，当时我就在心底发誓，等我有了钱，就把机械厂买下来送给他们，让那些平时骑在他们头上的官僚们通通扫厕所去。”
林玫都被他逗笑了，可随即她便收起了笑容，轻声叹道，“主人还真重感情。”
“有时候我真佩服他们的忍耐能力，竟然还能呆在里面。就是我都受够这些国企里面的官僚了，狗屁不懂还要瞎指挥，外行指挥内行能出什么样的成绩。比如我爸这样的热心分子，一心搞技术创新，可首先得向上级申请，当然，十有是不被批准的，那些腐朽的脑子里充斥着的满是不求用功但求无过的思。好不容易通过了，如果有了新技术而没出问题还好，可绝大部分好处都是领导的辛辛苦苦做事的人只能喝点汤。出了问题的话，对不起，全部黑锅你自己背。这样的环境叫人如何创新，又如何发展得起来。”
林玫点头道，“难怪我看人家都说中国人是世界上最好管的，他们的勤劳和忍耐力确实远远超出其他人。”
首云昊苦笑了起来，这样的品格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也说不清楚，至少他不像他们一样，他根据实际情况，做最符合自己实际利益的选择。
至于他准备采取的措施，在很久之前，寝室秉烛夜谈的时候，就已经鲜明地印在首云昊的脑海里了。那时候，大家的法惊人地一致，要真正发展机械制造业，首要任务是高技术工程师以及技术工人的地位，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尊敬，获得应有的报酬，最起码也要让他们衣食无忧才行。
鼓励创新，勇于创新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这得建立在前面的基础上，真正满足了他们的基本生活才有可能创造出有价值的东西来。当然，先进的管制度，缺失责任心的重拾等各个方面，都是发展过程中必须解决的问题。
而在本该作为重工业发展脊梁的国企里完全没有这样的氛围，这是从小在机械厂长大的首云昊最深刻的体。
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早上锻炼以及买菜出门之外，首云昊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除了努力研习林玫收集的资料外，就是和她一起研究该如何开发独立的数控系统。运算速度快到不能以常推论的林玫，给首云昊的帮助非常大，编程本来就是她的强项，只要他给出条件以及最后需要达成的目标，她就能很快以最简洁有效的方式编码出来。
首云昊也在和林玫开玩笑，说是有了她在巨型计算机就失业了。当初机械设计的时候，和很多人机械人一样，他最大的梦便是能有一台巨型计算机协助编程。
在校的时候，首云昊就知道，很多东西设计得出来但是却制造不出来，原因就是国内很多材料达不到标准，很多关键的配件拿钱都买不到，此刻他做设计的时候，自然要尽量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
有了林玫在，首云昊也省却了许多调研的功夫，他们设计用的零配件全部都是可以在市面上买到的，但大部分都是进口的。
第十四章 教授
这天早上，首云昊照旧起来跑步锻炼身体，这可比呆坐在家里看奥运好多了，他这住在大附近还好有地方可以运动，可大部分没他那么幸运，只能集体看别人运动。林玫也一如往常地跟着他一起跑，她这几天昼伏夜出，颇有斩获，可终归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行动，首云昊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身手可不敢去以身涉险。
这让他感觉十分恼火，钱实在来得太慢也太少了，他感觉到人手实在不够用，他甚至建立一支专门打劫贪官污吏的队伍出来，将其作为持续不断的经济来源。到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咒骂的从上到下烂透的官场居然也有其有用的地方，可以作为取之不绝的资源。
所以，他现在最攻克的便是生物隐形衣技术，可惜林玫又给他泼了一头的冷水，据她所了解到的情况，中国生物技术的落后程度不比重工业差，何况他也没办法用到国家的资源，他现在连建个像样的实验室的钱都没有，更没有能力招聘到资深的技术人。死了心的他也只能安安心心地图发展，脚踏实地一步步朝前走。
林玫的执着让首云昊非常佩服，因为在看到几个风雨无阻的老人们耍太极的时候，她又旧事重，问起一段关于太极的故事，对他的任何事情，林玫都非常感兴趣，而且有女人八卦到底的天分。
首云昊已经习惯了她的层出不穷的问题，不予继续向前，林玫却不肯罢休，追问道，“是不是和照片里的那个女孩有关啊！”
“你看到照片了？”首云昊本来是不的，可听了她这句话，神经一下紧张起来。
“是啊，我房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她非常漂亮啊！”
首云昊立刻断然否定，“和她无关！”
“那是和王佳有关吗？我有听主人起过她的名字哦！那时候主人心跳加速，大脑活动速度也增加了许多！”
“没那回事吧！”
“怎么没有，莫非主人认为我在欺骗你吗？就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我知道所有关于主人的事情。”
“不行，那样我不就变成透明的。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每个人心底总得保留一些自己的秘密。”首云昊端正了脸色，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和那个女孩子有关！”
虽然看不见她，可首云昊却能从她的声音中料到她脸上那狡黠的笑容，对此，他只能报以无奈的微笑，“你猜错了，是王佳那丫头！”
林玫更好奇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很丢脸的事情啊！就不用再说了吧，影响我在你心底的光辉形象。”
“才不呢！”
“以后有机你自己去问她吧！我实在讲不出口。”首云昊坚守底线，不肯让步。
林玫却对他和王佳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更加感兴趣了，轻笑着问道，“难道是英雄救美？”
首云昊只当做没听见，林玫却又接着说道，“照说英雄救美主人应该骄傲才是的，莫非后面变成了美女救英雄？”
任林玫怎么猜测，首云昊只是笑而不答，最后林玫只得接受这样的结果，但她却依旧蛊惑他，让他跑步完了之后去练习一下，还说什么没点自保之力总是不安全的。
而首云昊这几天在林玫的悉心照料下，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状态都有了显著的高，她说得也不错，谁知道以后发生怎样的事情，还是自己最靠得住。本来他让她帮忙改造一下身体，林玫却说循序渐进才是最好的，首云昊也不愿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首云昊从小营养不好身子骨弱，父母便让他跟着机械厂里的陈师父练习太极拳以期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结果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瘦削。而他因为小时候瘦小经常被欺负，练习起来异常刻苦认真，经过一些大大小小的实战，太极拳使出来的时候也颇有几分陈师父嫡传子弟的味道。
打着请教切磋的旗帜在几位老人面前，首云昊也没敢藏拙，可久了不练难免有些生疏，以至于上次被人摸了手机还不知晓。但这几天林玫对他的特殊训练加按摩的效果非常有些显著，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反应速度灵敏了很多，过去很难完成的动作现在很轻松就可以使出来。这一来，他很快便进入了状态，演完一套完的太极拳。
首云昊见过几位老人的练习，凭心而论，尽管他们年龄很大，但他却知道他们连门都没有入，只能算是业余爱好者，他能入门和他拜的陈师父是亲传的陈式太极弟子有关。以首云昊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知识，忽悠一下外行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双方年龄差距虽然大，可有共同的话题，交流起来也就容易许多。
一番交流之下，首云昊也得知，几位老人都是江城大退休下来的老教授。有一个是搞机械的，也有化系的老教授，还有一个是搞机电一体化的，还有两个是做光电的。
江城大是一所列入211工程的综合性大，但却和首云昊毕业的同样位列211工程的江北大不一样。江城大以工科为主，但其中建筑专业最强，也最符合当前江城市乃至全国各地大搞房地产的潮流。而江城大其他类别的工科虽然多，但这些年来获得国家以及江城市的资金不少，但都没有取得什么特别突出的成绩，这也非常符合当前中国的国情，在基础科方面非常薄弱。
而江北大则是由原来的师范大和农业合并而成，但首云昊之前就读的计算机院规模最大，实力也堪称江城市最强。农和师范是江北大的老本行就不用说了，合并的时候生们都戏称这样的组合就是教人种地。
第十五章 王佳
首云昊对那个机械系的老教授非常感兴趣，要知道做机械这一行，成才周期实在太长，没有个一二十年的积累，在机械行业里根本就入不了门。新生代的机械工程师在当前这样的大环境下连基本的生活都很难保障，根本没有成长起来的可能。
当初教首云昊机械设计的王教授也曾在课堂上语重心长地劝慰他们，说他们这一代才是中国机械制造业的未来，希望他们努力习，坚持做下去将来一定有用武之地。
可惜毕业之后，偌大的一个班六十几号人，从事机械设计制造的一个都没有，因为那点工资连自己都养不活。转行做IT软件工程的不少，混得最好的当属英语口语比较好的，他们出去是做机床销售，当然是销售国外的机床，国产机床不争气，让国外机床肆无忌惮地冲击着国内的市场。当然，也有出去职业技术校当老师的，继续误人子弟再搞点师生恋，至少比做机械设计滋润很多。
这个机械系的老教授姓黄，七十多岁的样子，先前见首云昊太极耍得有模有样，说出来的话也在点子上，明显是接受过名师指点的。之后听说首云昊也是机械的，更是对他另眼相看。当然，并不完全是青睐有佳，而是非常奇怪他为什么在江城大化村出现。这附近可没什么机械厂，还问首云昊是否是江城大的研究生，黄教授已经完全退了下来，不再带生了对生的情况不太了解。
首云昊自然不傻到说实话，也就随便编了个江城大图书馆资料丰富，这地方离江城市图书馆也近，他潜心习一段时间之类的。
有了先入之见，黄教授对他的态度还不错，“年轻人有你这样上进的心相当不错，不过我还是要劝告你一句，还是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实践中去吧！光看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们在大里不就是这样照本宣科过来的吗？”
首云昊点头称是，还说以后经常要向他请教，他知道这类老教授的脾气，还是保持谦逊的态度留个好的印象比较好。
和他们简单聊了一阵，算是混了个脸熟，随后首云昊离开的时候心底也着以后有机把江城大机械系退休的这些老教授都给拉过来。单靠他一个人是肯定不行的，靠自己培养新的人才也不现实，而这些老教授都是从实践中摸索出来的，有着丰富的经验和惊人的创造力，只是少了一个发挥他们本领的舞台，有机发挥余热他们应该很乐意出来的，再不济，教教新手也是可以的，当然得讲究策略才能吸引住他们。
“主人今天收获不小嘛！”林玫一直隐身在旁边听他们聊天，直到首云昊离开的时候她才出声。
首云昊却摇头道，“算不得收获，很难打动这些退休老教授的，来他们也对现在的大环境失望透顶了。”
“这也不见得全是坏事，至少在现在的环境下做出改变很容易的，只要让他们看到一点希望，事情就好办了，说不定他们都可以免费过来帮忙的。”
首云昊顿时轻笑了起来，“也是，不过得先做出让人看得见的成绩再这件事情。对了，明后天你就去香港吧！”
“可不可以晚几天！”林玫有些不舍地回答道。
“时间不等人啊！前几天推出的杀毒软件的好评如潮，我觉得该趁机打响名气，下次更新的时候就可以放出公司的消息来了。”首云昊在心底盘算，完美女仆杀毒软件推出之后，得到了不少用户的认可，尤其是它那炫美的界面让人印象深刻。不趁火打铁实在太浪费了，要发展重工业就必须有无底洞一般的投入，公司至少得有几个在账面盈利的项目，相对而言，计算机网络是来钱比较快的项目。
首云昊接着又说道，“以你这几天出去的经历，我相信即便到了香港，你也做得非常出色的。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有什么决定不了的事情跟我商量一下就好，我去那边实在不方便。”
“主人太高看我了。”
“你不是号称最完美的智能生命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也太折辱博士了吧！”首云昊正自得意的时候，林玫忽然出手捏了他腰一下，这忽然的袭击倒把他吓了一跳，他也在后悔她模拟女人也太快了吧！
首云昊决心已定，林玫也办法，只得前准备去香港的事宜，她有隐形衣到世界各地都非常方便，加上首云昊让她准备了足够多的资料以应对可能遇到的问题，来基本是不出什么问题的。
首云昊的手机掉了，林玫说没办法联系他，他便把林玫留在家里，自己出门到附近的数码广场买了款三四百块钱的手机，来小偷都看不上眼。他用的还是原来的号码，刚开机，便收到好几条短信，其中王佳一个人就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对他不接电话回短信的行为表示严重的鄙视。
随手回了条短信，首云昊便往回走，林玫今天的话可不少，交代要买回去的东西也很多。林玫说是她离开这段时间里，他的特训还是要继续进行的，吃的食物也要保证质量，首云昊都开始怀疑他以后是否能离开林玫做出的美味，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哪！
还没走出多远，首云昊便接到了王佳打过来的电话，劈头就是一句，“你还活着啊！我还以为挂了呢！”
“也差不多了！对了，你没去北京看奥运吗？怎么有空找我。”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无聊啊！听说你辞职了？邓老板打电话给我，我就问你到底怎么回事，谁知道你就跟失踪了一样，短信不回电话不接，不当好人改玩伤痕化了么？有进步嘛！”
首云昊心下大汗，这丫头性子火爆，说话快得跟什么似的，这些日子来性子一点也没变，“没那回事，我手机掉了刚买了个新的，再说我一直在网上啊！”
“少找这些借口，说说你为什么要辞职，以后都打算干什么啊！”
首云昊便把他早就编好的一套拿了出来，说是他在网上认识一个钱多得没地方花的朋友，愿意帮他实现梦，准备投资收购双溪机械厂给他玩玩。
王佳轻灵的笑声穿透话筒，“你那朋友是女的吧！看不出来啊！你在网上泡MM还一套一套的，不见光死吧！”
“人家是看我有才！”首云昊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去死！没个正经，说真的，你都打算干什么。”王佳笑骂道。
“我已经说了啊，我准备回机械厂干回老本行去。”
“我这边有点事，改天找你一起喝茶详细聊聊，不许再借故溜掉啊！”
收了电话首云昊继续往回走，他和王佳认识也有四五年了，相处起来比较随意，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也是他们能保持这么久朋友关系的原因。
第十六章 离别
首云昊带着一大包东西回去，然后由林玫分门别类地出来，然后嘱咐他按时吃，该炖的炖该蒸的蒸，首云昊看了脑袋都大，他可没林玫那一心几用的功夫，点头的同时心底也在等她走了自己还不怎样就怎样。
林玫早就看穿了他心底那点法，软言相劝道，“主人要是接连几天营养不跟上的话，就算前功尽弃了哦！要不等主人照顾自己了我再去香港？”
“大事不可废！”首云昊断然拒绝了她的请求，他很享受她这种依恋的感觉但却不愿接受她的条件，代价就是得跟着她下厨。
他也自我安慰地说道，“都说治大国若烹小鲜，等我把这烹小鲜的功夫了，那就没什么事情难得住我了。”
林玫笑靥如花，“我还听说修身齐家平天下呢！”
“扯远了，那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首云昊谦虚地回应了一句。
林玫不解地问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不是你们很多人孜孜追求的目标吗？”
“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说的，要不然别人把你当疯子看的。”
林玫继续追问道，“只要自己做得对，管别人怎么看呢！”
“处在这个社，你就不得不在意说的话和做的事带给别人怎样法，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和人相处久了你就知道的。”首云昊知道林玫虽然智力接近人类某些方面更是远远超过人类，但和人相处的时间太短，对人类的社的规则了解得不够深刻，至多停留在表面，论起勾心斗角来更是望尘莫及。
“人类真是复杂！你们活得也太辛苦了吧！”林玫对他的话深以为然，便是眼前的他，内心深处很多法就是她无法触摸的，也无从模拟计算的。
相比而言，教他怎样烹饪就显得非常简单了，当然，具体的火候还得他自己去掌握。首云昊烹饪的功底还是有的，他以前经常在家里做饭吃，只是吃得比较简单而已。
烹饪没花费他多少功夫习，首云昊就把话题放在了林玫去香港的事情上，林玫转移话题都不行，只得听他说道，“还得给我们这虚拟的基金取个名字，我看就叫海华基金吧！取海外华人的意思，以后做大了也可以在国外募捐的。对了，我们现在手里可以安全动用的资金有多少了？”
这几天林玫昼伏夜出，狠狠打劫了几个还在台上的局长区长之流，她才明白首云昊所说的话，原来因贪腐下台的都不真正因为贪腐，没下台的比他们不逞多让。只要知道他们的银行账户，她就有办法将其全部空，可惜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没多少情报基础的林玫能找到的银行账户也非常有限，她不无遗憾地回答道，“才六千万，就是主人成天挂念的机械厂恐怕都收购不下来。”
放在以前对首云昊来说就是一个天数字，有这么多钱这辈子都不用奋斗了，可现在有了林玫这个智能女仆，他的追求也变了，再多的资金对他来说都只是数字，“注册公司的资金已经足够了，你先过去把身份办好，然后把公司注册下来，要是觉得钱不够用的话，自己再办法就是。”
林玫喜色满面，连忙应声答应了。她长于分析计算，做起事情来也没有首云昊那么多的顾虑，但这次首云昊出乎预料地放开权来默许她按她自己的法办事。实在让她感觉有些奇怪，她也在或许他本来思就很激进，只是平时压抑得太久没机表现出来，一旦释放出来就非常惊人，但这也正是她所需要的。
当天晚上干完最后一票，第二天一大早，林玫就带着首云昊的无限期许去了香港。首云昊并没用送她去机场，林玫明显有些失落但为了大计也只得忍了。首云昊自己则继续坚持跑步，要是她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的话，他也没信心派她去香港了。慢跑之后他便和几个老教授聊聊天拉近关系，然后回屋继续他自己的钻研。
他和林玫以最经典的数控系统做参考，加上林玫知道以后数控机床的走向，结合国内的实际情况做出来的数控系统已经初步成型，大体构架完成后林玫编程用的都是最精练的语句。因此，比占有国内市场近百分之三十的发那科数控系统更加简洁实用。而且，首云昊和林玫商议过之后，还准备一些开放共享的资料，甚至允许用户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自行设计新的数控系统。
至于另一个机械业巨头西门子，它的数控系统共享的资料比较多，和国内机械制造业的关系也比较好，但由于和中国的电压兼容性不是特别好，反倒不如日本的系统如发那科、三菱等系统来得稳定。
首云昊今天的任务就是以前完成的资料，要将这些数控系统真正变成现实，还得等到成功收购机械厂之后才行。他正在忙碌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还以为是林玫遇到什么情况，拿起来一看却是王佳打来的，刚接了电话，就听见带着王佳风格的声音，简单明了也就两个字，“开门！”
起身开门，一身雪白连衣裙的王佳就俏生生地站在门外面，秀美的脸庞不知是因为炎热的天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显得特别红润，真如广告常说的白里透红的感觉，丰挺的胸脯在薄薄的衣衫下起伏不定。
“几天不见，你倒是红光满面的，看来辞职之后生活过得很滋润嘛！”王佳不管身材还是脸蛋都无可挑剔，可她那大咧咧的性子总让首云昊忘记她的性别。
“累了，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也好趁机调养一下身子。”
王佳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她一进屋就发现与以往大不相同的地方，当即就惊讶地问了出来，“你是真转性了还是金屋藏娇啊？往常乱糟糟的狗窝忽然变得这么干净了。”
“丑小鸭也有变天鹅的时候呢！”首云昊笑着回答道，他说的是王佳曾经对他讲过她小时候是个小胖妞甚至还有那时候的照片，他当时就笑翻了，戏称她是丑小鸭变白天鹅。
王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出奇地忍住了，把已经到嘴边的不雅的字眼收了回去，随后她便往客厅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金屋藏娇，相信他自己把屋子得一尘不染，她还不如相信母猪上树。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却没看到任何一个女人存在的痕迹，甚至连一件女人的衣物用品之类的都没有看到。
“你还是让我失望了，我还准备恭喜你告别单身的呢！”王佳的语气里很是遗憾，看着首云昊的眼神也颇有意味。
首云昊暗自庆幸，林玫生活简单几乎没什么物品，如果不是这几天的切身感受，他也许把这些当成一场梦。说不清楚心底是怎样的感觉，他暂时还不让王佳知道林玫的存在，只顺着她的话说道，“我也开了，还是单身自由。算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情，先坐喝点东西再说吧！”
王佳侧身坐在沙发上，看着首云昊倒在杯子里那淡绿色，晶莹剔透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液体时，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敢肯定这不是雪碧也不是绿茶，她当即问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能喝吗？”
“这是我从网上一个朋友那里搞来配方然后自己做的饮料，来尝下吧！”首云昊非常热情地把一杯所谓的饮料放在了她跟前。
不知道怎么回事，王佳总感觉今天的首云昊怪怪的，她之前有被他蛊的时候，这时候显得非常小心，只瞪大眼睛看着他。
首云昊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端起他自己跟前的那杯一饮而尽，“放心好了，味道蛮不错的。”
王佳这才半信半疑地端起来嗅了一下，闻起来有种淡淡的清香，不同于她之前闻到过的任何味道。又看他喝得那么干脆，她也就微微尝了一口，才刚入口，她便感觉如一阵甘泉淌入心房，让她浑身舒畅无比，只在这一刹那，她便喜欢上了这种清爽甘甜的感觉。
和首云昊一饮而尽的暴殄天物形象不同，王佳一点点细细地品味，越发感觉到这饮料的神奇之处，看来之前首云昊说好好修养一段时间的话也不假了。
王佳喝了半杯，心底的思绪也如同纷沓而来，她平缓了语气，“确实非常不错，这饮料叫什么名字啊！”
“还没名字呢！”
“我觉得就像甘泉一样滋润人心，不如就叫甘泉好了，你说呢！”
“还行！”首云昊笑着回应道，“就是太过直白了一点！”
王佳睁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脸色放缓轻声叹了起来，“哎，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喝到这样好喝的饮料，我再去喝其他饮料肯定都没什么味道了。”
首云昊哈哈笑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别那么直接嘛！”王佳嗔道，非常不满地扫了他一眼，“你问下你的朋友，可以出让这个配方不？”
听她这一说，首云昊在心底大叫惭愧，空守着宝山而不自知，这二十五年都活狗身上去了啊！
第十七章 配方
首云昊略略思考了一阵之后便回答道，“那我先问问他再说，过两天再给你答复，成不成可不一定。”
“尽量快点好吗？”王佳秀丽无暇的脸上写满期待。
首云昊就奇怪了，“你老爸不是做房地产的吗？怎么对饮料行业也有兴趣？”
“骂无良的房地产开发商对吧！”王佳眉头一挑，原本水灵的大眼睛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为此她身上也背了不少的骂名，虽然很多人当面不说，但背后早就把她家里的祖宗女性都问候了个遍。之前和首云昊一起的时候，她从不这方面的问题，首云昊也知趣地不去问，两人只如朋友般谈天说地，倒也相处得十分融洽。
首云昊轻笑了起来，“房地产开发商早就被人口诛笔伐，我就不去凑这热闹了。房地产利润丰厚，资本逐利而动原本无可厚非，甚至连一些打着国产品牌的高科技企业也投身其中。可弄到如今这样天怒人怨的地步，开发商们确实功不可没！当然，最主要原因还是收入分配出现了问题，现在国富民穷，当年为扩大内需就摸着石头过河搞房改医改教改，结果改得人买不起房看不起病念不起书，日子难过了怨念自然深重，得找个地方发泄，作为出头鸟的开发商们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靶子，恐怕政府也乐得找开发商当替罪羊！”
“所以我才不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听他这么说，王佳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她喜欢和首云昊在一起聊天的感觉，真实智客观，而不是满嘴的假大空伟光正，那些没营养的话她从小就听得够多了。
首云昊连忙正色说道，“但我得把话说在前面，配置这种饮料成本很高的，恐怕不能进行商业化运作。”
“稀释一下就好！只要有点这样的味道就行。”王佳很不以为然地道。
首云昊笑道，“还别说，你果然有奸商的潜质。”
王佳的横波目扫了他一眼，万千风情顿生，可粉唇轻启之际却又恢复了她一贯的火辣风格，“一分钱一分货，企业也需要盈利才能生存，你看人家可口可乐百事可乐还不是一样的做法，还不一样占据碳酸饮料的绝大部分市场。在我看来，只要消费者认可，商家不昧着良心往里面添加有毒的化物质就行。”
“那倒也是，现在市面上的饮料能喝的确实不多。不过我还没试过将它稀释，不知道之后到时候是怎样的味道。”
“我刚刚说了，只要有十分之一这样的味道在里面就O！这方面的市场还是非常有前景的，我以前爱喝健力宝感觉它的味道还不错，可现在，连矿泉水都不敢喝了，就只喝白开水。”
“你这还有半杯，要不我去加点白开水在里面你再尝尝。”
王佳伸出手来直敲他，“不能光加白开水的，一般饮料都是加白砂糖，香精和其他添加剂的。”
“平时没注意去看，不过香精吃多了对人体有害的。”
“是的，我现在都很少吃加了香精的东西的。”王佳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你看最快什么时候能收到答复，可以现在和你朋友联系吗？”
“我一般都是晚上才和他联系的，明天再给你答复好吧！”首云昊无奈地摇了摇头，都这么些年了，她风风火火的习惯还是一点没变。
“要是他愿意转让配方的话，可得第一时间通知我哦！”成功将时间缩短一天，王佳却没多少兴奋的感觉，她更希望当场就能定下来，“对了，你的这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你这转变也太快了吧！”首云昊很是无语。
王佳对他非常熟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所谓的朋友是男是女了，也不管他是否转移话题，自顾自地说道，“说要出资收购机械厂不也是她吧！看起来她来头不小啊！我就奇怪了，你怎么认识这样的朋友的。”
“那你说我怎么认识你的！”首云昊打了个哈哈，一句话就把她给堵了回去，见她抿着小嘴却不说话的表情很是有趣，“所以说嘛，万事皆有可能！”
王佳没他的得意忘形，“你们见过面没有啊，房间打扫得这么干净，难道准备迎接她过来么？”
“还没有见面，不过也快了！她过段时间就到江城来。”
王佳闻言更觉惊讶，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阵才说道，“果然是春风得意，连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过奖了！”
“瞧你那得意的样子！”王佳起身到处转了转，她很怀疑首云昊所说的话，就他自己真能把屋子收拾干净？
到厨房的时候，忽然多出来的食物更让她疑惑，莫非这家伙真转性了，居然开始练习厨艺了，“你买这么多东西做吗？”
“哥们可是练过的，要不你今天中午就留这里尝尝我的手艺。”
出乎意料地王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好啊！”
虽然跟着林玫了如何烹调，可轮到首云昊自己动手的时候，还是弄得手忙脚乱的。好在有王佳在一旁打下手，她虽然出身富贵，可对在厨艺还是颇有造诣的，加上她挖掘藏在首云昊身上的秘密，也就乐得在一旁看他忙活，她也好偷偷艺。
亲眼看到首云昊把原材料变成一道道美食摆上桌，一贯标榜节食瘦身的王佳也忍不住食指大动，不顾形象地吃了个酣畅淋漓。
这时候，她的心情非常好，对这方面市场的前景越发看好了，因为江城虽然是个重工业城市，可重工业和全国的情况一样落后。吃喝玩乐房地产才是创造GDP的大头，饮食的化尤其发达，不管是酒店还饭馆，火锅还是小吃，生意都异常火爆，即便在全球经济萧条的今天也不例外。
第十八章 意向
享受首云昊做出美味，喝着另外几种不同味道的饮料，王佳心底也在思索，这几种饮料的配方以及食物的配方应该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而且还是个女人，一个神秘的，实力不可预测的女人。以她对首云昊的了解，他真诚的付出确实能交到一些真心的朋友，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网络上。
首云昊被大家称为“好人王”不是没有道的，他这人做朋友确实没话说，非常仗义经常为朋友排忧解难，陪人通宵聊天的事情也没少干过。
可一旦涉及到感情，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压在他身上使得他挣脱不得，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仿佛有一个女人死死占据着他心底的最重要的角落。虽然他极力掩饰这一点，但相信每一个和他相处过的女人都能有所察觉，女人通常很敏感，而她们的第六感觉又非常灵，比如王佳自己，她更觉得和他做朋友来得更长久。
王佳明白，眼前最重要的一点是，不管是首云昊还是他的那个朋友，心思都不在饮食行业上，要不然，这样重要的配方绝对不轻易给他的。这也正是天赐给她的大好机，再不抓住她就可以人家炒楼的去跳楼了。
如同目前的经济形势一样，王佳的日子过得很艰难，有个做房地产的老爸，她也跟着承担他们房地产开发商犯下的罪过。这些日子房地产开发商如过街老鼠一般，什么账都算头上来了，可盈利的大头却是政府和银行，可现在如弃子一般被抛弃，丢出去为过去几年的房市泡沫负责。唯一值得庆幸地江城的房地产泡沫并不多，不像有的地方动辄上万每平米，可大部分人依旧持币观望这有价无市的楼盘。
作为江城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之一，王佳的父亲王伟民和其他开发商一样，手里也有百分之六十的楼盘没有销售出去，还拖欠着银行的贷款。而到现在，王伟民极度不负责任地扔了一大堆楼盘给王佳，还说这就是给她的嫁妆。
王佳哭笑不得，她可不比江城其他纨绔子弟，比如商社集团江城百货老总的公子千金们，一大帮人蜂拥到汇丰花旗银行，今天拉个大姑妈明天找个小姨夫过去开户混日子。王佳更希望能做点实事，可惜世道艰难，楼市更是不见起色，她一直忧心忡忡，直到碰上眼前这么一件天大的好事。
帮忙收拾碗筷的时候，王佳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这些菜也是她教给你的吗？”
“差不多吧，债多不用愁就像我欠你的人情债一样，反正我都不打算还了的。”首云昊还是那副嘻嘻哈哈的表情。
王佳自己都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横了他一眼，娇声嗔道，“你这无赖！”
首云昊闻言望向她，倒是很欣赏她此刻的模样，可王佳自己话刚出口，自己都觉得有些暧昧，见他的表情更是觉得有些尴尬，连忙说道，“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偿还人情债的机，知道是什么吗？”
“没兴趣，不过是从一个债主转移到另一个债主罢了！”
和聪明人说话也有不好的时候，比如此刻，王佳被识破心底更觉尴尬，只是她素来胆大脸皮也不薄，笑着说道，“才不管你有没有兴趣，我现在可是走投无路了，你再不帮我一把我就只好去跳楼了。”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差不多了，现在大家的日子都很难过，买房的人是越来越少，再卖不出去房子我就只有被饿死了。”
首云昊做恍然大悟状，“你不是叫我买房吧，我可是穷光蛋一个。”
王佳手里拎着盘子，目光透着寒意，“我叫你装！”
“我尽力吧！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你们现在不是资金紧张吗？还能从银行贷款出来吗？”首云昊忙回答道。
听了他这句话，王佳脸上顿时多云转晴，“这点你就放心好了，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看不出来，小富婆家底还蛮丰厚的嘛！先透露一下你能拿出多少来。”首云昊心里很没底，他对饮食行业知之甚少，他只知道江城做饮食老板很赚钱就是了。
王佳伸出一根洁白的手指出来，在他跟前晃了晃，首云昊忙摇了摇头，“一百万，打发乞丐啊！”
“一千万？也太少了吧，就是不知道她要不要股份，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随便找个人都可以做出成绩来的。”首云昊嘴里废话不断，可他看王佳还是微笑着摇头。
“你不是说一个亿吧！”首云昊很是无语，林玫每天晚上出去劫富济贫，也不过只搞到六千万不到，这一下就一个亿，实在有点出乎他的预料，看来该打劫她才对啊！
虽然笑容满面，但却是王佳下了很大的决心，承担了非常大的风险才定下来的，她一直很骄傲，实在不能在一个还没见过面的女人面前丢脸，带着一贯风风火火的风格，王佳对他坦言道，“一个亿买断她给你的所有饮料配方和菜谱，而且得保证不将配方转让给其他人。我知道你们的交情不浅，这点面子她应该卖给你的吧！”
“我得问过她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首云昊正色回答完后，便做泪流满面状，“那你还在我面前哭穷，早知道你这么有钱，抱上你的大腿该多好啊！”
王佳先前还很开心，可听了他后面的话，很没好气地回答道，“那得问问你自己，你心里还装得下其他女人吗？”
首云昊微微一愣，随后便没心没肺地笑道，“怎么不能，只要人家愿意多少个都行。”
“没个正经。”王佳自知失言也不敢往深处细究，马上回归正题，“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你可得帮忙啊，成了我请你吃饭！”
“就请吃饭？别那么小气嘛，送套房子如何？”首云昊依旧没心没肺地笑道。
他每次都这样嬉皮笑脸，即便见惯了王佳也拿他没办法，“只要成了，别说房子，美女都给你配几个如何？”
“那样最好！”首云昊顿时两眼放光。
“做你大头梦去吧！”
王佳狠狠地击碎了他的伪装，惹得他又一次叫了起来，“你又一次伤了我的心！”
王佳没呆一就又匆忙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他晚上一定要和他的朋友联系，争取把事情办妥，至于现在，她得赶紧筹这笔巨款去。
第十九章 回家
首云昊目送王佳婷婷袅袅地走出楼道，然后就见她进了挂着军牌的宝马飞驰而去。
送走王佳，首云昊个人也轻松下来，在他的计划里资金越多越好，而按林玫的说法，她收集的菜谱饮料配方也不知道有多少，再拿多些出来也没问题。到林玫，她也该到香港了吧！
正自思量间，林玫就打电话过来报平安了，首云昊相信没人能威胁到她，只有她威逼耍弄别人的份。林玫还非常兴奋地让他看看香港的新闻，首云昊一翻网页，顿时无良地笑了出来。
原来林玫快到香港的时候，香港海关就出了问题，所有电脑全部当机，当天所有出入境的记录都被病毒清除干净了，于此同时机场也发生了空前的大骚乱，很多人的护照身份证钱包都丢失了，香港机场几个小时内的航班被迫停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造成任何的人伤亡。
不用说，这就是林玫干出来的好事，首云昊无力阻止也无心劝阻，在这个社要掩饰身份实在太难，他倒是不介意她多用点其他手段的。不造成混乱也确实没办法办新的身份，林玫已经修改了印度尼西亚官方以及其他方面的记录，正在香港申请新的身份，再过几天就可以拿下来了。
而林玫听首云昊说将饮料和菜谱配方高价卖了出去，却没多大反应，首云昊找她要更多的配方和菜谱她也都一应照给。首云昊还和她共同编织一套故事出来，以应对之后和王佳的交易，以及其他突发情况。
因为两人可以随时保持联系，很多事情便由首云昊在这边遥控指挥，林玫除了最初的不习惯之外，在香港过得还算惬意，还投资买了套别墅住了进去，移民香港这也是必须的投资。而有了王佳承诺的资金，可以大大减缓她身上的资金压力。但林玫也知道，这些资金是远远不够的，拿那些贪官污吏的赃款，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手软。
除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外，首云昊就安心地资料，直到老妈打电话给他，原来他们也知道了他辞职的消息，并勒令他晚上回去交代清楚。
从江城大化村搭乘公交车回双溪镇不过半个多小时，但首云昊却更喜欢住在外面，只因家里二老非常唠叨，住在外面落得耳根清净。
母亲龙凤霞是为他迟迟找不到女朋友而担心，还试着安排了几次相亲，结果自然预料得到。首建国则对他的不务正业痛心疾首，每次回家必定要数落于他。
途径教院路的时候，仅容两辆车同时行驶的道路依旧塞车，透过车窗，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到路边的断壁残垣，一栋拆得只剩一堵墙上还保留着大约一年前留下的字迹，“欺下瞒上，强制拆迁，罔顾国法，天不容。”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道路两边既没有动工也没人把字迹抹去，任凭风吹雨打行人观看。
起初首云昊还有些不明白，是大家对这些事情麻木了还是公仆们也根本不在乎了。倒是后面首云昊在无意中参透了玄机，负责这个区房地产开发的副区长一年前已经被赶下台，这里立着的说不定就是他贪污的罪证。
堵车的时候总是让人心烦，首云昊心底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路过江口古镇，人流依旧熙熙攘攘，而街道两旁最多的便是餐饮店，都说民以食为天，首云昊也在心底寻思，王佳的眼光还是非常准的，她这份魄力也让人不敢小觑。
过了江口古镇没多久，便进入了双溪镇界内，首先印入人眼帘的便是占地面积有5万多亩的京华特钢厂。
京华特钢厂是建立在原双溪特钢厂的位置上的，双溪特钢厂是江城市的国有大型钢铁企业，可惜因为管人贪污投资决策错误等各种原因，于三年前宣布破产。破产后双溪特钢厂的地皮和几乎所有设备资源都被转移，并组建了现在的京华特钢厂。
可破产的处却激怒了为之辛苦奋斗一辈子的特钢工人，他们在双溪镇最重要的国道上静坐示威，要求严查贪污国有财产的人，还特钢职工应有利益，给大量下岗工人一条活路。
结果自然象得到，普通的特钢厂职工没有任何的收获，但这一来却苦了出行的人，到市区去就必须步行穿过双溪镇，下雨天也不例外。事情的终结在于市政府狠狠惩办了几个带头滋事的，用各种方法让不明真相的群众了解真相散去后，堵塞了两个多月的道路才算重新开通。
从那以后，双溪镇增添了上万的无业游民，作为双溪镇人，首云昊对其中的情况非常了解，上百亿资产的国有企业变成私营企业，上万人集体下岗这样壮观的事情，不知道都很困难。双溪机械厂里的贪污虽然也非常严重，但和特钢厂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睹物思情，首云昊每次路过的时候，总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只是国人是最健忘的，即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傻傻地相信有人主持公道，现实的残酷让他们再度失望之后，还阿Q般地相信有秋后算账这回事，结果拖到后面自然是不了了之。
因为有了新的奋斗目标，所以首云昊现在对所有重工业都感兴趣，在他的计划中，这特钢厂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国内的机械制造业不行，抛开其他的因素不论，在原材料上就出了问题，没有好的钢材如何生产出合格的机械来。
首云昊在双溪镇呆了这么多年，小时候也经常溜进厂里去玩，认识无数的老特钢人，对他们的本领也非常佩服，他曾多次听老特钢人谈起他们为了特钢厂的发展，努力钻研技术，艰苦奋斗的事情。可惜昏庸无能的官僚们争权夺利为自己谋取利益非常在行，对技术却是一窍不通还不肯接受别人的意见，年复一年生产着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产品，这也注定了特钢厂有衰败的结局。
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特钢人希望能重新回到曾经工作大半辈子的岗位上去，哪怕什么都不做，只听听熟悉的声音看着那热腾腾的烈焰都好。
放在过去，首云昊只能为他们的拳拳赤子之心抱屈，诚然，在没能力的时候，首云昊觉得把自己照顾好就非常不错了。可如今咸鱼大翻身，既然有了改变的可能，他就把心底的梦，甚至是他身边人的梦一一实现。这一刻，他就在琢磨着将机械厂收购之后，如何把特钢厂的经营权弄过来的事情。
第二十章 亲情
公交车继续前行，道路旁立着巨幅的京华医院广告牌，京华医院原本也是双溪特钢厂的下属医院，现在也和京华特钢厂一样，通过极其不光彩的手段独立了出去。
过了医院，便到了双溪镇，在镇口就下了车，首云昊步行回家，这是他生活二十多年的地方也承载着他心底太多的回忆。一路上和熟悉的工人师傅，大婶大妈们打打招呼，感受那些还没世俗恶习完全侵袭的淳朴也是一种美好的享受。
首云昊一路缓行到家的时候，首建国已经下班回家了，正在不大的客厅里看电视。房子是单位以前分的老房子，6平米不到，非常袖珍的两室一厅，厨房和卫生间都很小也就只容得下一个人在里面。
首建国初中毕业后就进了机械厂，他为人老实又肯吃苦加上人又不笨，经过三十多年的不懈努力，现在已经是八级钳工。本来像他这样技艺精湛的师傅，只要出了双溪机械厂，不管是到沿海的机械厂还是自己拉人出来单干，现在家里的生活远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窘迫。可首建国和厂里的很多老师傅一样，优点非常明显，但缺点也很明显，一个个都固执得要命，死活不肯离开他们为之奋斗几十年的机械厂，即便这个机械厂已经处在破产边缘，也要等到等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再寻出路。
为此，龙凤霞没少和首建国闹别扭，用她的话说是，恐怕只有等到机械厂也和特钢厂一样倒闭的时候，他们这些老古板才死心的。
见首云昊回家，再不像之前一样畏畏缩缩的样子，起他已经辞职的事情，首建国心底还存着一份期望，莫非这小子真通了，准备辞职从事机械行业了。可首建国心底也非常明白，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他也一如往常，板着一张脸，听听这臭小子这次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经常对首云昊说的话就是，“我们已经老了，但我们和国外机械行业差距却越来越大，这可是我们民族崛起的基础。现在希望就在落你们这一代身上了，我是没希望看到我们赶上世界先进水平的那一天了。”
知道得越深，首建国就越是放不下，即便有一丝微茫的希望，也希望能有后来人去实现。可惜即便首建国通过各种手段让首云昊在念大的时候选了和机械相关的专业，岂料他毕业之后，还是非常不争气地改行了。甚至龙凤霞也跟着儿子起哄，还说什么为了不耽误儿子的终身大事就不要逼走他的老路之类的话。
首云昊习惯了父亲板着脸的样子，他要是笑着一张脸的话里面反而有阴谋，这是他这些年来的血泪总结。首云昊坐了下来，勉强挤出一张微笑的脸庞来，淡声问道，“最近厂里情况怎么样啊，有没有好转？”
首建国没有回答他，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知道现在体经济形势都不好，这臭小子不是又来看笑话的吧！
首建国不回答，从卧室里走出来的龙凤霞却说话了，“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这几个月的工资什么时候才能发下来。真不明白你们究竟还打算在里面呆多久，再这样下去，我们家里连饭都没得吃了。”
“再忍忍，熬过这段艰难的时期就好了！”首建国情知亏，声音都很小，这样毫无边际的宽慰他都已经用过很多次了。
龙凤霞见惯了他的说辞，立刻狠狠地反驳道，“你是不是又要说国家已经开始重视你们这些为国奋斗的工人了吧！也别跟我说什么要重新振兴老工业基地呢！那是为过去欠下的债买单吧！当年一刀切得多潇洒多飘逸，卖国有资产卖得多爽快！”
没拿钱回家的男人就是有千万个由，自己也觉得很没底气，首建国的情况正是如此，他的说辞很是无力，“他们能有这个意愿就很不错了，我们也要体谅国家的难处嘛！”
龙凤霞越说越是激动，“那谁来体谅我们的难处，我只知道现在柴米油盐什么都在涨，唯独工资奖金非但没有涨连踪影都不见了。这几个月你都没拿一分钱回来，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首云昊跟着插了一句，“还有股票也没涨，跟着绿色奥运一起变绿色。”
首云昊这一开口，一直很被动的首建国顿时把火力转移到他身上了了，“不说这些了，我说云昊你也真的是，好好的一份工作辞掉干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不赞成我做这份工作的吗？那我就辞掉了！”首云昊眉头也不皱就回答了出来。
首建国闻言更是火大，立刻对他怒目而视，“别把什么事情都推我身上，你自己说说，你从小到大有认真听过我的建议吗？”
首云昊耸了耸肩，一副非常无辜的表情，原本怒气值非常高的龙凤霞顿时被他们给逗笑了，“你们两父子也真是的，每次见面不吵架就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两父子对望了一眼，各自扭开头去，但首建国转移话题的目的已经达到，比起讨伐首建国来，龙凤霞更在乎首云昊的工作问题，她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可不要为了一时冲动而放弃现在稳定的工作，你也知道，现在工作是越来越难找了。”
首云昊收起他那嘻嘻哈哈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打算回机械厂工作。”
“脑子没发烧吧！”龙凤霞没好气地说道，不但是她，便是一直盼望他能回归正业的首建国也不相信他回机械厂来。因为一直以来，他们母子两人都在撺掇着他离开机械厂，出去找份工资更高的工作，他现在居然主动要求回来，怎么可能！
首云昊依旧正色回答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认识一个朋友，准备趁着现在机械制造业萎靡不振的大好时机进军这个行业，我就向他推荐了我们双溪机械厂，他让我先调查一下情况，过段时间他就前来洽谈相关事宜的。”
“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有钱的朋友了？”首建国率先表示了怀疑，心底却在思索这到底是件好事还坏事，但他随后又明白了，即便新接手的人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出现比现在更坏的情况了。机械厂搞到现在这种地步，破产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不又被人把设备资产转移，然后把工人一脚踢开。
首云昊撇过头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龙凤霞跟着追问道，“不是那个什么叫王佳的吧！”
“不是，我认识的朋友很多啊！你们也知道，现在资讯这么发达，天南海北的人都可以做朋友的。”
“不是网上认识的吧！现在牛皮吹得满天飞的人到处都是，据说网上的人更是如此，你就这样傻傻地辞掉了工作？以前虽然工资低点，但好歹也是份正式的工作，现在的女孩子可不像我们当时那么好骗了。”龙凤霞三句不离她最关心的事情，对儿子这么大了还没找到女朋友始终耿耿于怀。
首云昊有些苦笑不得，为了他的终身大事她可没少操心，可这事情，怎么对她说好啊！他只得说道，“过几天等他们从香港过来你们就知道我所说得不假了。现在的机械厂确实乱得不像个样子，到时候爸你还得帮忙留住厂里的技术骨干，我保证他们能得到应有的报酬，绝对不亏待了任何一个为机械厂做出过贡献的人。辛苦奋斗了大半辈子的企业，我大家都不希望就这样败在这群不无术的人手里。”
一时间，首建国和龙凤霞还是没办法接受，可看首云昊神清气爽的样子，他们最终还是认定自己的儿子不是在胡话。可事关重大，又由不得他们不小心行事，当下两人又联手，像审犯人一样，非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审查清楚不可。
首云昊在心底默念着，假话说多了也就变成真的了，于是他越说越顺溜，最后自己都感觉真有那么回事了。
听说首云昊的朋友是个女的，龙凤霞又不免唠叨起来，让首云昊把握住机，该出手时就出手。首云昊心下大汗，“妈，我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好像我找不到女朋友似的。”
“我不操心谁操心，你都快奔三的人了，再不努力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龙凤霞说得异常直气壮。
首云昊干脆不去她的这些话了，首建国更关心地是机械厂的未来该如何发展，这阵子，两人倒是结成了统一的战线。
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龙凤霞的厉害，她还是孜孜不倦地教诲他，“小雪是不错，可这一转眼都好几年了，还是杳无音信你不一直这样等下去吧！”
首云昊心下一紧，只说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考虑这方面的事情，龙凤霞也只得叹息着收起这个令人不愉的话题。
第二十一章 种子
本来对首云昊不着边际的话，龙凤霞心底还有些怀疑，可第二天他跟着父亲一起去机械厂的时候，她仅存的这点怀疑也没有了。她也算是彻底见识了两父子一样的倔强脾气，认准了一件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的那种。
首云昊和父亲能交流的东西不多，其中大部分都集中在机械上，但两人之间的分歧也不少，只是首云昊一直没有讲出来而已。
首云昊认为随着工业革命，机械自动化生产几乎改了个人类社的结构，也使得人从最低级的劳动中解脱出来，解放出来的人们有时间和精力完成更高级别的使命。在有了林玫这个高级智能生命之后，首云昊更相信以后的智能机器人能胜任更多人类所不能完成的工作，在机械行业来说，就是比人类更精确的计算，几乎不出差错的精准操作，以及日夜不停的劳作。
而作为八级钳工的首建国，他相信自己的手艺，那是任何先进的机械都不能代替的。
事实上，首云昊也确实看中他们这一辈人的手艺，那是他们几十年如一日辛勤劳动积攒下来的宝贵财富。只是僵化的制度限制了他们的发挥，中国从来都不缺只顾眼前利益的所谓聪明人，但真正拥有大智慧高瞻远瞩的人却非常稀少。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打破僵化死板的局面，将这些宝贵的资源合起来，充分发挥他们积蓄已久的能量，打造出一个新格局来。
双溪机械厂在双溪镇的边缘，占地面积不大也就两千亩左右，比起占地5万亩的特钢厂来简直是小儿科。但双溪机械厂依山傍水，地位置非常好，前面是双溪镇的一条小溪，背后则是绵延好几公里，海拔约八百米的望月山。
首云昊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对周围的地形了如指掌，这也是他看中双溪机械厂的原因所在，后面的望月山可以给他很大的发展空间。他从小就在双溪机械厂长大，进出毫无阻拦，个机械厂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秘密可言，都有些什么样的机床，是什么型号，能生产出怎样的产品他都一清二楚。
江城是个老牌的重工业城市，在离双溪镇不到五公里的地方就有一个工业园区，双溪机械厂的大部分产品就销往那里，机械厂的产品主要是各种模具以及老式的机床。
首云昊看得很清楚，要做大，就必须得有盈利的项目，否则就没办法展开下一步的行动。而他早就调查清楚，这时候做中低端的数控机床的利润最大，也是国外的大型制造企业无暇顾及的市场。有了林玫这个超级计算机来编程，做出来的数控系统可以说是完美无暇，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在硬件系统上了。
但这并不是首云昊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他和机械厂的老师傅们沟通感情，争取把他们留下，借助他们精湛无比的技艺，用他们那比机械加工更精细的双手，打造出能制造机床的机床来，也就是工业母机。
工业母机的精度是衡量一个国家的工业实力和技术水的指标，首云昊虽然痛心疾首于精密仪器精密机床都要从外国进口的现状，心底却非常明白，祈求人家对工业母机解禁只是痴人说梦，还是那句老话，自力更生。
没容他胡思乱多久，首建国就把他从沉思中叫醒了，让他自己随便转转，首建国自己则回到他自己的岗位上去。
首云昊这才正色打量起个机械厂来，受到个经济环境不景气的影响，制造企业纷纷破产，双溪机械厂的状况也不容乐观。厂里领导都不在，也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或许是忙着瓜分机械厂的最后一点资源。
但下面的工人们依然各就各位，坚守着自己的岗位，虽然已经停产一段时间，也有很久没有卖过出产品出去了。像首建国这样的老师傅就回去继续琢磨他的手艺，争取更进一步。双溪机械厂的机床加工精度不算特别高，但像首建国这类的老技术工人，总能用这些设备加工出高精度的零部件来，他对家里人的解释就是“三天不练手生”。
首云昊在厂里转了一圈，他来之前早有准备，也就将心里的疑问一一问了出来。比如在现在的条件下，能否生产出符合标准的零部件来，关键的零部件的规格他都记在心里。
当然，首云昊现在只是问问而已，但长久以来没多少事情做，工人师傅们却显得非常热情，很乐意完成他出的要求，即便只是一个法。
有的零部件没办法用现在的机床加工出来，他们也愿意接受挑战，争取找到办法解决问题。厂里几个老师傅更是寂寞得太久，在他这个小辈面前展示一下他们的手艺，说要是不急用的话，他们可以手动加工出来，保证符合要求。
首云昊很喜欢这种感觉，他只管出要求就好，怎样完成就交给他们去伤脑筋。
于是，个上午，首云昊就不停地骚扰这些工人，也有人开玩笑地问他，“小耗子，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啊！”
“造数控机床啊！也许以后还要造自己的工业母机呢！”首云昊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他也需要检验一下机械厂技术工人的实力。不管他们相信与否，先在他们心里播下种子，让他们有可以做的事情，有思考的东西，有追求的目标总是好的。
第二十二章 解惑
在机械厂呆了一上午，该问的都问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也算是重新混了脸熟，对于工人们的热情首云昊无以为报，只尽快帮助他们实现心中的愿望。
快下班的时候，厂里的老师傅李德民悄悄地拉住了他，问他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李德民是个技艺精湛的老师傅，和首建国一样，都是拿了钳工最高级别的人，于此同时，他也是个非常细心的人。看首建国对这小子的行为不不睬，只一心琢磨他的手艺，细看的时候，发现他做的是一个标准件。再看看首云昊出的那些零部件要求，他就知道首云昊不无的放矢，就算他帮人家在机械厂定做几台机床，也相当于给了大家一条生路。更别要是真如他所言要造什么数控机床工业母机了
，那简直是他们这辈人心底最大的梦。
但让李德民疑惑的是，首云昊怎么忽然干回老本行来。
双溪镇本就不大，机械厂也就那么百来号人，每家有什么风吹草动，一转眼功夫大家都知道了。李德民只知道首云昊辞职了，听说之前他的那份工作还是得贵人相助才进去的，莫非这次又遇到了什么贵人？
首云昊知道他心底的疑惑，可此刻他也不方面说明，只说道，“当然是真的，这是我们机械人毕生的梦。只是以前的环境太恶劣了，委屈了大家一身的本领，可事情不一直这样的，我相信过段时间就好了。”
“莫非你找到了什么好项目？你还不错，至少没跟人家坏，一个个了半吊子的机械不说，还跑去去卖外国的机床了，真是混账至极。”
首云昊大窘，他这个逻辑也太强悍了吧！虽然现在引进国外的机床不啻于饮鸩止渴，但在国内目前的形势下，适当地引进国外的机床也是有好处的。可他也没傻到出言反驳，只含混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李德民见他点头，他就知道他的猜测没有错，至少机械厂有希望救活过来了，可隐隐中他又有些担心，他是心底藏不住话的哪种人，到什么也就说了出来，“那你今天给出的规格就是生产数控机床所需要的零件吧！我看你询问的很多零件都是我们厂里没办法生产的。”
“不是还有李师傅你们在吗？你们的本领我可是信得过的。”首云昊不失时机地拍拍他们的马屁。
李德民连忙摆摆手道，“如果只做一两台机床还成，我们大不了加班加点，多加工点出来挑选合格的就行，一旦大量生产我们这点人手可就忙不过来了，厂里的机械还是太落后了，而且这样一来成本也很高的。”
“这点李师傅就不用担心太多了，不管是引进新的机床还是自己做，总是有办法解决的。”
“那群鼠目寸光的人，他们还往里面投资吗？”李德民深受其害，对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他也算彻底看透了他们的本质。
“过不久就有人到我们双溪镇来投资了，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他们了。”首云昊说了这些之后，就再不肯透露其他消息了。
李德民见问不出个结果，也就没多废话，他和厂里大部分的师傅一样都有自己的算计，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只要以首建国为榜样就行。
回家途中，首云昊遇到好几位像李德民这样的师傅，大家问的问题也都差不多，他们都是看着首云昊从小长大的，相信他不无缘无故地拿些东西出来忽悠人。其中还有一位还是教首云昊太极的师傅陈传鸣，他对首云昊的人品更是放心，首云昊也就对他交了个底，保证他绝对不是闲得发慌无事找事。
“云昊，今天上午的收获如何啊！”首云昊刚一到家，龙凤霞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首云昊则笑着回应道，“就和师傅们打了声招呼，看看能否他们帮忙做点东西。”
家里两个机械的，龙凤霞对机械也不是一无所知，知道绝对没他说的那么简单，但她也不去追问，只要儿子肯认真做事，以后能有所出息就好。
吃过午饭之后，首云昊没打算再去机械厂，龙凤霞说他反正没了工作，不妨在家里多呆一段时间，他以需要查阅资料为由，回了他自己在江城大化村租的房屋。
因为他也发现了问题，就拿今天来说吧，那些零部件的规则他只能口头描述大致情况，工人们则根据他的描述判断能否生产。但真正要做出来的话，还需要精确的图纸，那样工人师傅们才能按照规格，一毫不差地把它们生产出来。
所以，他现在的工作就是绘图，这一忙起来就是昏天暗地的，那些能打印出来的，首云昊就省了手绘的功夫，有些需要手动画的图纸，他就只好重新拾起来，一笔一笔地往纸上画。好在当年的功夫他还是没有丢下，这时候画起来也非常投入。
直到肚子咕咕叫的时候首云昊才发现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下来，这时候，他倒怀念林玫在的那几天日子，真正的衣食无忧。
正着是不是叫外卖解决问题的时候，被他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王佳打过来的，娇声报怨他为什么之前不接电话。
首云昊说是因为他那几百块钱的手机铃声不够响，心底却这两天入定的功夫又进步了。
当然，王佳这次打电话过来，最关心的还是购买饮料配方和菜谱的事情，首云昊则表示对方同意了她的条件，但具体的交易他不插手，还得在她们之间完成，还说她在近段时期来江城。
王佳的声音非常兴奋，“那就最好，你可是大功臣哦！我们见面再详谈吧！对了，你吃饭没有啊，我请客！”
“好啊，我刚才忙着画点东西还没来得及做饭呢！”
“要不我们约个地方吃饭吧，我跑了一天也还没吃饭的。”
“就吃火锅吧！就大附近的那家吧！去太贵的地方消费我也不习惯！”林玫不在的时候，首云昊的心思就蠢蠢欲动了，要是她在肯定不允许他出去吃火锅这类辛辣食物的。
王佳倒是非常能解他的心情，也知道他的性格一时半之间也改变不了，越好时间之后，两人就各自出发了。
第二十三章 形势
首云昊和王佳在江湖火锅外面碰头，江湖火锅店生意非常不错，王佳本来说要个雅间都没有位置，只好退而求其次，在热闹无比的大厅里找了稍微僻静点的个位置坐下。
可王佳非但没有半点沮丧，俏脸上反而带着笑意，而且她对面的首云昊也并不介意。点了个鸳鸯锅，王佳点的素菜最多，用首云昊的话说她也不管两个人是否吃得完。
王佳心情很好，笑问道，“怎么忽然起吃火锅了，这可不大符合你这些天修身养性的原则哦！”
“难得高兴一回啊！我不是好处可以拿吗？还可以宰你一顿，不吃就对不起自己了。”
王佳笑容满面，“你放心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看上哪个地方的楼盘只管跟我说就成。”
“真这么大方！”
“这只是小事，对了，你朋友都是怎么说的。”
“我本来还以为她要参股呢，心还不大好向你交代，结果她只要现金，就你开的那个价格。然后，她还同意多赠送几种配方，里面还真有一些好东西的。”
“真有这样的好事？”王佳有些不敢相信，她对这些配方的价值可是认识得非常深刻的，看看当前火锅店火爆的生意就知道这行存在多大的市场空间了，如果他的朋友自己做的话，这点价格肯定是拿不下来的。
首云昊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当然了，她只是单纯地喜欢美食美味并醉心于收集，但并不做这方面的生意。”
“话虽如此，可还是托了你的福，看来你和她的关系非常不一般吧！她大概什么时候能到江城来啊！”王佳原本还有些疑惑的心顿时安定下来，接着充分发挥了她女孩子的本性，开始八卦起来。
“据她说就在这个月之内吧，到时候你应该筹到足够的钱了吧！”
王佳嫣然一笑，“我很期待和她面的那一天，另外，你什么时候看我做过没把握的事情。”
首云昊点头称是，心她什么时候都那么有自信，或许是出生富贵家庭的她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吧！
“对了，今天都在忙什么啊！别跟我说真是你那手机铃声太小了。”
“就画画图。”
“哟，真修身养性了，兴致这么好？”
“哪有，机械设计图，兴致好的时候可画不出来。”
对他所的机械专业王佳并不陌生，念大的时候，经常见他为了完成课题，没日没夜地画设计图，也正因如此，她才显得有些惊讶，“你还真打算干回老本行了，照我说，就是饮食行业的生意也比机械好做太多。这里面需要的投入实在太大了，我看现在国家都打算放弃了，没到你还有这份心。”
“事情总得有人去做的，再说做其他的行业，总觉得心底有些放不下。”首云昊淡淡地回应道，“说起来也真怪，你也算是体制内的人吧！怎么也有这样的看法呢！”
“体制内的人并不都是笨蛋，只怕他们看得比你我更清楚，但在权衡利益之下觉得放弃几十年难见效果的基础产业更划算，结果也就变成现在这样子，都往最赚钱见效最快数字最好看的项目上投资。作为个人这种行为无可厚非，但一个国家也这样的话……”王佳轻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说这些让人郁闷的事情，你都打算怎么做啊，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不过到时候找你帮忙你可不要推托啊！”有人帮忙好办事，首云昊自然是却之不恭，何况，他很快到到一件王佳也许帮得上忙的事情。
“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首云昊当即便问了出来，“说起来我还真有件事情你帮忙，你知道我们双溪镇的京华特钢厂吧！”
“知道，当年事情闹得挺大的，我从校回家的时候还步行过你们双溪镇的，往事不堪回首啊！不过从最后的处结果你大概也看得出来，里面的水非常深，暂时的话，你还是不要去涉足其中的好，也许过几年情况好一点。”王佳一字一句地斟酌。
“嗯，我知道了！”首云昊本就很清楚，没点能量的人是没办法将这事情硬压下来的，当年的那帮人现在还在职，现在新官上任如此风风火火，竟然没他们有什么贪污的事迹来，也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了。
“当然，或许情况更糟糕。”王佳忽然又补了一句，这时候，两人点的菜上来了，王佳便非常热情地招呼他往锅里下东西，暂时忘却这些他们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
首云昊跟着她一起往锅里添菜的时候，却还在思索王佳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结合此前的一些事情，往深层次里了好一阵子，才算是明白了。
但这时候，他也猛然发现以王佳的立场，也许是不该说这些话的，为此，在异常失落地同时，他心底更多的却是感动，望着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异样的味道。
“来吃菜，我们只管填饱自己的肚子就行，其他的事情也轮不到我们操心。”王佳似乎也看出了他眼神里的味道，往他碗里夹了一撮金针菇，笑着招呼他吃菜。
明白过来的首云昊当下也不再那些复杂的事情，只和她谈些饮食相关的话题，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听王佳说说她对于未来的构也觉得是一种享受。
王佳志向不小，她也深刻地认识首云昊带给她那些配方的珍贵，她梦着将其向全世界推广。当然，第一步是占领国内的市场，而纵观国内市场，几支著名的品牌各自陷入困境，可以说是被国外品牌打得溃不成军。
王佳希望她自己能扛起民族饮料的大旗，争取翻身大个大仗，首云昊就笑着说她受家里老一辈军人的影响太大了，老是打仗。
王佳吃东西的时候还保留着一份优雅的姿态，加上喝了点酒，微红着的脸颊还有些别样妩媚的风情。可一旦说起话来却是眉飞色舞，丝毫不比那些在火锅店里大声猜拳乱叫的人差，在首云昊这个知心朋友面前，她心底那些年少轻狂的话也可以畅所欲言，她喜欢这种有人可以倾诉的感觉，尤其那些为她父辈们所不屑及的话题。
首云昊心底很高兴王佳能找到属于她自己的舞台，相信以她的实力及家世，她很快就可以实现她自己心底的梦。他也相信，很快就有属于他自己的舞台。只是他的这个舞台，或许正是王佳刚刚逃离出来，最不愿面对的舞台。
两人吃得尽兴，谈得畅快，喝的酒却不多，一人也就两瓶啤酒，本来以王佳的酒量，这只能算是小菜一碟，首云昊虽然酒量不好，也不至于喝醉。但两人结账离开的时候，却都有些醉意，幸好江风拂面带给人清醒，才让两人重新回到现实世界，继而相视一笑，各自回家不。
第二十四章 病毒
回家洗去一身的火锅味道之后，首云昊正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林玫急急打电话过来，把他的睡意都给赶跑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主人这几天都没上网吧！”
“没有，一直忙着画图的事情呢！对了，你那边有钱的话往我账户里打点钱进去，我需要一台打印机打印图纸，而且打印机的质量要好一点的。”
“好的，主人把银行账户告诉我就好。”
首云昊了下回答道，“我还是另外去开个户吧！明天办好了再告诉你，对了，你们弄的杀毒软件现在怎么样了？”
林玫也很沉得住气，听他问起这才说道，“我正说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发现专门针对我们这款杀毒软件的病毒，但普通用户都还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
“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这款杀毒软件没人可以破解的吗？”首云昊有些不明所以。
林玫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之前不是设定了只要有人破解我们的杀毒软件客户端就破坏硬件吗？这种病毒就专门针对这点模拟程序破解客户端，在用户还没来得及杀毒之前就发起了对客户端的攻击，然后，客户端就开始破坏硬件了。我当时没考虑到有这样的事情出现，好在发现得还很及时，这病毒才刚放出来还没开始蔓延，主人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呢！”
首云昊略微了便回答道，“尽快升级杀毒软件，把核心里面受到攻击就破坏硬件的程序给去掉，具体怎样操作你看着办吧！只要别人破解不了就成，或者，干脆就做成和普通杀毒软件一样的模式，没什么技术含量都成，最重要的程序不都是在服务器端吗？只保留信息收集的功能就好，其他软件也有信息反馈之类的，倒是不用特别担心。破坏硬件这样的事情，要是被人渲染加工的话，忽悠了普通用户可不大好，尽管我们针对的不是他们。还有，马上完善杀毒软件的功能，把实时监控等功能加上去，那样就算有这种病毒的话，也可以先于病毒行动之前干掉它们。”
林玫有些歉意地说道，“我本来是给这帮专门破解盗版别人软件的人一些教训的，可他们已经放出消息来了，恐怕一部分用户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我怀疑是现有的杀毒软件公司做的。而且，这款软件除了杀毒这个功能之外，还有很多比市面上现有软件先进的地方。”
“这可能也是其中的一个因素吧！你看着办好了，我说过我以后不大管这方面的事情。还有你也不用太在意了，尽快把事情办好就成，该升级的升级，该封杀的消息就封杀掉，不要手软。”
“好的，我晚上就上传升级版本，只是便宜那些专门做破解和盗版的人了！”林玫还有些愤愤不平。
首云昊笑着回答道，“我也给他们一点教训呢，这些人的本领还真不可小觑，只可惜他们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是啊，要是他们能把聪明用在正途上就好了，软件业如果要向前发展，最终还是要靠人来完成的。”
“你要是有办法查到他们的真实身份，抓住他们的把柄，把他们拉过来为我们做事也未尝不可。”首云昊无良地笑了起来。
“这个办法不错！我努力的。”林玫是非观念本就不强，再遇上这么一个无良的主人，做起事情更是少了很多忌惮。
首云昊到番茄花园的作者被判刑的事情了，当时他还有些同情，觉得他很无辜，可怎么现在完全转变了立场呢！难怪人家经常说什么利益决定立场，看来自己也不能免俗。
首云昊又问了林玫另外一些事情，首云昊交代给她的事情大部分都已办妥。香港政府的办事效率非常高，林玫伪造的资料本领又强，又投资五千万在香港注册成立了海华投资有限公司，她也就正式从印度尼西亚移民到了香港。
对林玫说了王佳的事情，让她过几天便从香港过来，尽快搞定这边那一亿最合法的收入，好早日完成对机械厂的收购。而收购机械厂的事情，他已经放出风声出去，相信用不了两天，个双溪镇都知道大约有这样一件事情的。
和林玫聊了一阵之后，首云昊收了电话，又给易人打了个电话过去，让他注意这方面的情况，并办法应对当前的局面，把这些有可能对将来的发展不利的因素抹杀在摇篮之中。首云昊也说了，不管他是摇旗呐喊或者换马甲上阵痛骂盗版者都好，只要能把事情办妥就好。
和林玫比起来，作为普通人类的易人可以更多地站在人性的角度思考问题，他对人性中那些丑恶自私的一面也认识得更深刻，而这也正是林玫所缺少的。
把这个麻烦消除掉之后，首云昊又上网看了一阵用户对完美女仆软件的评价，还没有什么负面评价。
来也是，普通用户绝对不到去破解这款杀毒软件，就是他们用破解版的软件时，也是去网上搜索破解版本，根本不自己动手破解，不是人人都有那边高水平的技术的。因此，网上也就没有什么负面评价，即便有一些怀着其他目的发表了对这款软件负面的评价，也被林玫超强的搜索功能发现，进而消灭在萌芽阶段。
首云昊甚至还希望她能找到几个制作病毒的家伙，控制他们为自己服务，这应该非常有趣。因为对于病毒制造者，他实在是深恶痛绝。但他却没到他自己其实也是在制造病毒，甚至更过分地是他还通过这看似无害的软件收集信息，这影响可比那些病毒制造者恶劣多了，甚至两者不在同一个档次上，可这一切，都被他有意无意给忽略掉了。
其实就算他往深层次，最后还是一句话打发掉，利益决定立场！他也可以找出无数的由来为自己辩解，诸如现在才刚起步没有渠道都什么都缺，不从这些地方下手怎么行，总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第二十五章 黑户
清晨，在校园广播放的班得瑞的轻音乐声中，首云昊又开始了他的长跑，没有林玫在他也能坚持下来，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美好时光还能持续多久，马上就要开始忙碌了。
长跑完了之后，首云昊照旧和几个每天雷打不动坚持锻炼身体的老教授们切磋一阵，然后聊聊天。闲聊的时候，他也把一些问题拿出来请教机械系的黄教授，并不全是他不能解的，只要能打动黄教授的就可以。
首云昊昨天早上没露面，几个老教授也没问些什么，这让他觉得还有必要再加强攻势，这说明在他们心里地位还很低嘛！
回屋弄了点早餐吃，然后画了一图，到十点的时候，首云昊便动身出门，去步行街附近的数码广场看看打印机，顺便办张新的银行卡。
步行街的银行很多，首云昊就选了招行，因为那里的接待很漂亮很热情，在一个穿着短裙很惹人遐，脸蛋也能得八十分的MM的指引下，首云昊花了一阵功夫，填好一堆资料，最后和身份证一起递进柜台去。
等待的时候，首云昊闲得无聊四处打量，柜台的阿姨在一番忙碌之后，把他填了半天的资料和身份一起推了出来，对他说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不能给你办银行卡！”
首云昊就奇怪了，忙问道，“为什么啊!”
那阿姨回答道，“经过我们联网查询，你的身份证号码不存在。”
“这怎么可能，麻烦你再查一下看看。”首云昊不相信，自己就这么变黑人了，身份证号码不存在，她不是在搞笑吧！
那阿姨回答道，“我已经反复查过好几次了。”
“大变活人也没这么神奇啊，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查的，数据库都和谁联网的？”首云昊不甘心地问道。
“是联网核查公民身份证系统，好像是人民银行和公安部的数据库联网的，我们银行也必须核查清楚之后才能开户。你最好带上户口本去户口所在地派出所查询一下，更新一下资料可能管用，我是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好了，下一位！”
“可我去年才办的身份证，说是能管十年的！我户口要是外地怎么办！”
“这我们可管不着。”那阿姨说着便招呼下一个人了，首云昊就这样被打发了，真听她说的，还得跑派出所去办些乱七八糟的手续，而他是最讨厌和派出所打交道的。去其他银行看了看，却得到同样的回答，看起来果然是这联网核查公民身份证系统出了问题。
回家上网查了一下，据官方的解释是，人民银行和公安部为了有效识别客户更权威便捷的技术手段，才联合建成的这个联网核查公民身份信息系统。但由于数据采集和维护更新等方面的原因，联网核查系统中的人口基本信息资源库尚存在少量误差数据，导致少数群众使用真的身份证也办不了有关银行业务。
首云昊没到这少数群众中也有他一个，他一直以为自己算是个幸运儿，这样的好事怎么都不落到他头上的。可惜事实并非如此，他再看了看，才发现出现这样的问题的比比皆是，尤其是很多大毕业生，毕业后没有及时办户籍的，出现问题的几率更高，在外地打工来回奔跑不方便的更是数不胜数，要是掉了银行卡或者被机器吞了更是麻烦。
首云昊在大里办了两次身份证，第一次是在入的时候，而在大四的时候，校还强行要求办新一代身份证，结果一毕业就不能用了，现在这样的敛财的手法实在太无耻。
没有准备周全就匆匆上马事后劳民伤财，这样屁股决定脑袋的事情，是发生在这神奇的国度，首云昊也就释然了，反正这样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件。他心底也非常阿Q地，起码这个监管还不算太严，还有机做黑人嘛！有机咱也干点偏门的生意去。
感慨一阵之后，首云昊总觉得有人比自己更惨，有这样的心优势之后，他很快就把这事情丢到一边。登录上QQ，就看到几条消息，其中有林玫发过来的消息，告诉他杀毒软件已经更新，首云昊便点了林玫给的链接，去完美女仆的主页上下载了一个下来。
主页简单唯美，各项功能都非常齐全，下载速度也快，首云昊倒是没到她做起事情来的速度这么快。
完美女仆的各项功能都已经完善，比如实时监控、自动升级等。还有前段时间有人建议可以把它做成电子宠物，如今这个功能也已经开通，只要注册登录，在线的话就可以开始积分，病毒库也已经更新到今天。
一项项查看功能的时候，首云昊发现里面竟然有捐赠的选项，这也太神奇了吧！问了下林玫，首云昊才知道是易人这家伙出的主意。
首云昊让易人和林玫多联系，也让他给出一些建议，而易人在听说这款杀毒软件准备免费投向市场的时候，表示了强烈的反对，还举出了完全免费的话对现有的杀毒软件市场产生的巨大冲击，甚至可能让这个行业彻底倒掉。
但林玫表示她对此毫不在乎，本来这个行业的存在就很畸形，最关键的一点，里面利润也不算太高，她只用这款软件尽快闯出名气来。易人好说歹说，总算让林玫同意加入接受捐赠这个选项，这样做最主要的目的是可以堵住那些人的臭嘴，实则和免费没有太大的差别，捐赠的人实在不多。
易人本来是拉上这笔做网站的业务的，可自从和林玫聊天之后，见识了她做的网站之后，就彻底死了这条心。一如首云昊所言的，只给她一些建议，不让不通世故的她随便乱折腾。
而在完美女仆的这次升级之后，海华投资有限公司也高调宣布，将开出高薪招揽开发完美女仆的技术团队，另外还高薪招聘高水平的程序等等，一时间，成为很多网站的头条新闻。
网络上顿时热闹了起来，杀毒软件公司，专门破译盗版其他软件的高手们都被惊动起来。完美女仆有了捐赠这个选项，明显是要免费投向市场，他们也有试用过这款软件，对它的杀毒功能非常忌惮，这不是明摆着要让他们失业吗？
于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有人将完美女仆前个版本受到攻击破坏硬件的事情翻了出来，说是一颗定时炸弹，让用户高警惕小心使用。也有人分析了个杀毒软件行业的现状到未来，指责开发完美女仆的人用心不良动机不存，海华投资有限公司不负责任地乱来，当然，更多的人认为海华公司是在作秀。
但短时间之内，完美女仆已经有了一群死忠的粉丝，绝大部分是宅男女仆控，经常泡在网上的他们笔头的功夫也不弱，咬人的功夫也很强，对那些妄图破解的人大加鞭挞，把那些貌似忧国忧民的人狠狠地踩在脚下，双方在网络上大打口水战。
林玫开着马甲忙得不亦乐乎，同时也在追查那之前放病毒的人，她也不介意将那些杀毒软件过去的丑事全部揭露出来。易人这家伙也跟着披上马甲上阵，折腾得很是厉害，总之，为了这个莫须有的开发团队，网络上热闹非凡。
当然，林玫也没忘记问他卡办得怎样了，首云昊便说了今天去银行的遭遇。
“要我入侵这个核查系统把身份证号码添加上去吗？”林玫的兴致非常高，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算了，等你到江城再说吧！”别人的怎么折腾都行，但他不在自己的事情上横生枝节。
“好的！我后天就到。”林玫发了一张灿烂无比的笑脸过来。
第二十六章 相会
这天上午，首云昊正在挥毫泼墨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虽然不大乐意这时候被人打扰可还是拿起了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打过来的，但区号却是本地的他也就放心接了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双溪镇的党委书记张明权，有人要在双溪镇投资建厂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而且有各种不同的版本，但这些版本都有一个共同点，引来投资的人就是从小在双溪镇长大，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多大出息的首云昊。
但此刻镇政府为招商引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之前机械厂的异动也都落在他们眼里，破产在即的双溪机械厂还不知道该怎么处，要是有人接手自然最好不过了，更别说还要带来投资。
于是张明权也就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主动联系上了首建国，得知是首云昊招揽的项目，便又把电话打到首云昊手机上，声情并茂地说了一大通，让他一定要把握住机，挽救这承载着双溪镇人民浓厚感情的双溪机械厂，给机械厂的广大工一条活路，还说什么双溪镇再经不起几年前那样的折腾了。
首云昊之前把话放出去也正是这个目的，让他们主动来找自己，只是没到效率这么高，作为政绩考核的招商引资在这时候发挥出了巨大的能量。
林玫明天中午就到江城，首云昊又不坐公车去接她，便打电话给了王佳，邀她一起去接林玫。
王佳更是求之不得，她一心着早点将配方拿到手，免得到时候夜长梦多，同时她心底也很好奇，看看他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手里有那么多的资源。
于是第二天一早，王佳就驾车到化村他住的地方来了。
王佳进屋坐下之后，就从包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来递给他，“钥匙给你，就是数码广场附近的星语大厦，18－1，1平米的精装修直接搬进去进住就可以。”
首云昊却没有伸手去接，“我跟你开玩笑的啦，我过些时日就回双溪镇住了，还要这边的房子干嘛！”
“这次交易你居功至伟，你要不收下的话，我和绝交！”王佳容不得他分辨一句话砸了过去，还直接把钥匙往他身上扔过去。
见他苦着脸把钥匙接在手上，王佳这才满意，并很快转移话题，“你说林玫今天就到，那你打算怎么安置她呢？”
首云昊耸耸肩，指着另一间房道，“这里不是还有一间空房的吗？她可以住这里啊！”
王佳闻言狠狠地瞪了他几眼，“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盘？大色狼！”
“当然，她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细，我还装什么啊！我可不是什么大款，还等着她投资呢，当然能节约就节约！我可不像那些需要投资的贫困县，山珍海味地请人吃饭，害人家都不敢放心投资。”首云昊振振有辞，一副所当然的样子。
“你这是耍无赖！最起码也得安排人家住酒店，我去安排就好了，你就不用操心。”王佳拿他没办法，她自己名下就有酒店，倒是不用担心林玫找不到地方住。
首云昊却笑道，“那你也得看人家乐意不啊！”
王佳眉头一挑，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她愿意住你这里了？难怪打扫得这么干净。看不出来嘛！你勾搭MM还有一手啊！”
“何止一手啊！”
王佳小嘴微微翘了起来，很是鄙夷地看着他，“瞧你那得意的样子！夸你几句尾巴就翘起来了？还有，你不告诉我你就穿这身衣服去接她吧！”
“有什么不妥吗？还是很干净的啊！”
王佳打量了一下，虽然如他所说，可她总觉得寒酸了些，“我说至少也得在人家面前留个好印象吧！反正还有时间，出去买几套衣服吧！”
首云昊才不愿意去逛商场，“没时间！忙着画图呢，中午之前就可以完工了。”
王佳对他彻底无语，她也见过他之前画图的疯狂劲，争不过他也就只好听之任之了。看他的样子和林玫已经非常熟悉了说不定还有什么更亲密的关系，要不然也不这么随便，更不争取到这么优惠的条件，更神奇地是他竟然能拉她投资机械厂。王佳心底也在寻思，莫非真是他的桃花运来了，那可真是财色双收。
首云昊说完就继续画图去了，经过这些天不懈的努力，他和林玫最初改良的这几种中低端的数控机床设计图纸只差一点就完成了，能用打印机打印的图纸他就准备直接打印出来。
王佳则半躺在客厅里看电视，目光虽然还落在电视上，可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终于完成了！”首云昊画好图纸出来的时候，看王佳眯着眼睛，都快睡着了。
把她叫醒的时候，这丫头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拎着小包到卫生间去了一番之后，这才出门。开了四十来分钟，到了机场，一路上，王佳问了不少关于林玫的事情。林玫能正大光明地出现，首云昊的心情也很好，回答王佳问题的时候也是笑容满面，这更加深了王佳心底的疑惑。
两人到机场的时候时间还有点早，看了下电子屏幕的滚动信息，林玫的航班还没到，两人在等待的时候，王佳问起林玫的特征，首云昊则微笑着回答道，“最漂亮的那个就是了！”
这家伙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夸奖别的女人！王佳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可在这时候，还是忍不住狠狠地往他身上掐了几把这才甘心。
可当王佳真见到万花丛中独自娇艳盛开的林玫时，才觉得首云昊刚才的话实在太谦虚了。虽然很不甘心，但她却不得不承认，林玫那张完美无暇的脸蛋简直不是人间应有的，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她的身材虽然不像模特一样高挑，可据王佳目测也有5左右，而且比例无可挑剔，配上她的脸型，让人看了就觉得赏心悦目，用秀色可餐来形容最为合适。
红颜祸水！王佳立刻在心底给她定了位，像她这样太过美丽也是一种罪过，男人喜欢她很正常，但她走到哪里都带来麻烦的，这家伙被迷得晕头转向也不足为怪。她担心的是，就算林玫喜欢他，以他的本领，能将她带来的那些麻烦消弭于无形之中吗？
但更让王佳觉得揪心的是，林玫竟然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比她年轻太多了。看林玫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定做的，这样的款式和色彩，竟然是她从未见到过的。对首云昊所说的她钱多得没地方花投资给他搞机械，王佳起初还有些怀疑，这时候却深信不疑了。
首云昊倒是不知道身边的王佳心底转过那么多念头，只是单纯为林玫的归来而开心，前期工作已经全部准备完毕，马上就可以开始下一步的收购行动，那时候就是他放开手脚大干特干的时候了。
首云昊朝她挥挥手之后，便带着王佳迎了过去，而林玫早就看见了他们，脸上带着微笑，拖着箱子径直朝他们走过来。
途中王佳低声问他，“你们视频过的？”
“当然了啊！”
王佳一副很奇怪地样子，“那她怎么还看得上你！”
“你这叫什么话！我有那么差劲吗？”首云昊很是无语。
王佳只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转眼间两人便到了林玫跟前，细看之下王佳更觉得林玫这样的人不该留在人间，她只祸害众生的。心底涌过一阵阵乱七八糟的的法，但平素大场面见得多了，王佳也没乱了方寸，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首云昊则上前主动拎箱子，并给她们两人做介绍。
“你好，经常听云昊起你，比他说的更漂亮！”林玫的表情很是诚恳，笑容也无可挑剔。
王佳倒没到首云昊还她面前起自己，笑着说了几句算不上恭维的话，也无非是赞美她年轻漂亮之类的。两人很快抛开首云昊聊到了一块，相互报了年龄之后，王佳便当了大姐头，而名义上只有18岁的林玫也就成了林妹妹，但双方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起生意的事情。
首云昊也放心下来，心林玫总算记得在外人面前更改称呼了，看她的样子也很享受这种身份的改变，博士也真给了她饰演各类女人的天赋，当真演什么像什么。
上车的时候，两个女人才分开来，王佳发动了车回头说道，“我们去东湖大酒店吧！也好为林妹妹接风洗尘。”
“行！”坐在后排的首云昊点了点头，“但是，晚上还是看我的手艺吧！”
坐在首云昊旁边的林玫这时候没说话，可秋水一般眼神却向他投射过去，个中味道不言而喻，她不在的时候，估计首云昊又在偷懒了。
但这一幕落在王佳眼里，却满是暧昧的意味，尽管很不乐意但她也只得承认，这两人之间果然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