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董事会议
和叶琳感到有些好笑其实这些话叶双城在开会的时了这一遍和在开会时说的没什么不同但李贤虎硬是象第一次听到一样。看来叶双城对李贤虎的脾气还真的是了如指掌。
“其它董事们两年前就反对集团进行这样的改革原因你是知道的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只能是求大同存小异了。”叶双城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声李贤虎沉思着又一次点头。
“一凡是没有相应的建树和经验但他的改革方案论据充分目标明确甚至对集团未来产业展方向都做了相应的规划。而且整套方案在将来的具体运行上可以说方法得当可操作性很强较之两年前的那一份不知道要好了多少！还有最关键的”说着话叶双城看着李贤虎笑了李贤虎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看着他一脸的询问“最终把握着改革方向和节奏的不是还有你我这些老家伙嘛？”
一番话说得李贤虎心悦诚服看着叶双城呵呵地笑了。
“老李集团的这次改革曙光机械厂可能要当其冲第一个被卖掉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做好相关人员的工作啊。”叶双城的话意味深长。
“老叶要说这件事我确实有点烦心。我老婆天天在我耳朵边唠叨自从集团内部传出来要进行产业优化改革的消息之后她那个弟弟也就是曙光厂的厂长赵金刚找了我好几次了说是干了十几年不想最后以这种结局收场曙光厂虽然现在还在亏损但以后还是有希望的；还有我儿子玉豹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厂里的一个供应科长听到集团要卖曙光的消息后竟比他舅舅还着急。说如果我不保住曙光他今后就再不叫我爸爸了哎……”李贤虎说着话竟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也许是怕叶双城误会自己这是在向他求情李贤虎马上又大声说道：“不过老叶你放心该怎么改就怎么改家里这一块没问题我会做好他们的工作的……”
在接下来一周多的时间里。我和叶琳一起对集团既将展开的产业优化改革进行着更加充分细致的准备工作核实相关数据起草各种文件只待产业优化改革地令枪响。
一起吃饭。一起讨论既便是在各自的办公室也总是热线联系着每天和叶琳在一起的工作都象是一次甜蜜的旅行柔情蜜意溢满胸膛。这几天我们常常是从早忙到晚但丝毫不觉得累。
体会过吗？有一双眼睛时刻关注着你有一颗心和你的一起跳动有一个人和你一起书写着未来那是一种怎样的幸福感觉？
周四下午三点。我俯在办公桌上看着a市马会计师事务所出具的一份曙光机械厂的审计报告。
一旦董事会做出了进行集团产业优化改革地决策。那么曙光机械厂将当其冲做为试点单位而迈出本次改革的第一步。这是我和叶琳早就商量好的并得到了叶双城肯的。因为要把曙光厂做为试点所以早在半个月前在我地建议下叶琳请来a市马会计师事务所的会计师彭羽对曙光厂近年来的业务及财务做了核查审计工作。经过近半个月的审计核查彭羽出具了一份审计报告。称并未在曙光厂的生产经营方面现什么问题亏损的主要原因是原材料涨价、生产成本及各项费用开支太高所至。
然而在做调查的时候我偶然现曙光厂与一些客户签订的合同有点奇怪。当时我看得是一份曙光厂与一个叫利达贸易有限公司签订的加工合同它委托曙光厂生产加工十五台食品真空包装机。我曾在另外的一些合同上也看到了这家单位地名字。奇怪的是在那里他们却是为曙光厂提供原料的供货单位。刚问起来却已经引起了厂长赵金刚的强烈反感和抵制他当时黑了脸说没有义务解答我的这种问题。还说曙光厂现在是亏损不假但我这个厂长是集团正式任命的。是这个厂的全权负责人希望别人不要把手伸得太长了……要不是我压着火两个人就会吵起来。
昨天我把这件事向叶双城做了汇报当时他沉思良久说现在集团并未作出
决策况且这涉及到李贤虎的内弟与儿子还是先多的调查等等在说。
电话铃声我接起来“您好。”
“一凡你现在有空吗？能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吗？”是叶琳。
“好的我这就来。”我说。
“一凡你来看”我刚进门叶琳忙摆手让我过去。在她的电脑上显示地是创世纪股份在二级市场的k线图。
“涨停了。”屏幕上显示创世纪股份在尾市以8.7元的价格报收涨幅为1o%。
“嗯最近的两个月以来一直在涨你看从原来的5左右价格一路涨上来尤其是最近的半个多月地时间。”叶琳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
我切换着创世纪股份的月、周、日线看了看然后问叶琳“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我不太清楚只是隐隐感觉有人在故意大量吸纳。刚才我问过爸爸他说这也许是最近创世纪顺利拿下了紫润四期的土地现在又准备进行全面产业优化改革是很多利好同时起作用的关系说明投资者很看好我们创世纪。”
“……叶琳你最好再找机会提醒一下叶董提防重兴搞什么阴谋。”忽然间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怎么不好我说不出来只是感觉这件事没有叶董说得那么简单。
“好吧。”叶琳点头。
11月2周五上午八点半我已经来到集团自己的办公室。今天上午九点半创世纪将召开董事会议对集团是否进行产业优化改革做出决议。
整理好需要用的图表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了一遍里面要用的文件我为既将召开的会议做着准备工作。做为《方案》的制定者在这次会议上我要对整个整个改革方案进行讲解可能还要解答董事们提出的一些问题。
9钟时电话铃响了我接起来是杜元朗。
“一凡今天早上徐曼莉突然向我提出辞职我觉得很奇怪我问她为什么干得好好的要辞职她却什么也不说。我刚才已经给叶琳打过电话她让我把这个情况和你说一下。”
“噢？……最近世纪畅想那边有什么事情生吗？”我也感觉很突然。
“没有什么特别的一切都很正常。我劝她留下来但她很坚决匆匆忙忙收拾了东西现在已经离开了。”
“好的我知道了现在我要去参加集团董事会议开完了会我和叶琳一起去找你见了面再谈吧。”
“好的再见。”
“再见。”
我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叶琳已经到了坐在大会议桌一头右侧一点的座位上她左手旁的会议桌把头的座位空着那是叶双城的位子。我走过去和坐在自己旁边的集团房地产事业部的总经理高展、购百乐连锁市总经理连尚全、集团律师吕广明分别打过招呼然后在叶琳右手旁的座位上坐下来然后小声问她：“徐曼莉以前和你提过要辞职的事情吗？”
“没有。”叶琳摇了摇头。
“噢那就等开完会我们一起过世纪畅想一趟问问具体情况吧。”
“好的。”叶琳点点头说。
在我的对面是三位董事庄学德、秦在言和马宏华李贤虎还没有到。在他们身后的一排座位上坐着几个职工代表。卢永民、潘千年等也都在座了另外还有创世纪大酒店的总经理于国伟、集团监事曹延军等人。这次的薰事会较之上次会议多了不少人。因为这次的会议内容事关重大集团上下都非常关注所以与会者的表情看上去都比较严肃。
九点三十分叶双城走进了会议室他向大家点点头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卢主任李董为什么没有到？”整个会议室扫视后他现了李贤虎的位子空着皱了皱眉问道。
“叶董这我也不太清楚我马上去给他打个电话。”卢永民忙站起来急忙向会议室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李贤虎已经走了进来
第二章 创兴重组
该说今天的李贤虎和以往的他有些不一样本来满面胖脸变成了灰白色双条粗重的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整个人看上去失魂落魄无精打采像是正在生病。看到他的这副模样我不禁和叶琳对视了一眼都感到很奇怪。
“老李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李贤虎的变化当然逃不过叶双城眼睛他马上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有点头疼……”李贤虎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坐到了座位上甚至没有去看叶双城一眼。
“老李我看你是病了。不舒服就别撑着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身体要紧。”叶双城殷殷关怀着。
“……我真的没事……”李贤虎还是看都不看叶双城一眼自顾自地拿出雪茄来我现他给雪茄点火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那好吧老李如果感觉不舒服你可以随时离开一定不要硬撑着。”看到李贤虎坚持叶双城没再多说什么向他点点头然后对董秘潘千年说道：“开会吧。”
“好的。”潘千年说着话站起身来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大声说道：“今天是创世纪集团年内召开的第三次董事会议议题是对集团的产业优化改革方案进行决议……”
“你们哪儿的……站住啊……你们想干什么？！……啊……”潘千年的讲话被门外忽然响起的清晰的争执喊叫声打断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我和叶琳、叶董对视了一下站了起来正准备出去看看会议室紧关着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几个人慢慢走了进来。
会议室里地人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我现推门进来的那几个人里纪续刚赫然在列！他的身后是老五。
“纪岩？”说着叶双城已站了起来叶琳以及我周围的人也都站了起来。这七八个人中为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到了离叶双城近两米远的地方站住。这个人就是纪续刚的父亲、叶双城多年前的商场宿敌、现在的重兴集团掌控者、a市商界地传奇人物纪岩！真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出现。他的个头和叶双城差不多五官端正目光锐利而冷漠；眉宇间三道深深的皱纹形成一个‘川’字；蓄着整齐的一字胡双鬓的头已经斑白了。
“老叶。二十几年没见别来无恙吧？”纪岩的嗓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
没等叶双城说话集团的三名保安冲进了会议室衣服不整地站到了叶双城的身边“叶董他们是强闯进来的……”其中的一个保安指着纪续刚大声说道。明显地纪岩等人硬闯创世纪集团三名保安阻挡纪续刚的手下动了粗保安们不是对手。
“我知道了。”叶双城微微点点头。示意保安们不要紧张。然后抬起头和纪岩对视着。我忽然现一向为人谦和地叶双城目光也会变得如此冷酷锐利。
两个人并没有马上再说话。而是默默地看着对方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站在两个人旁边我甚至可以感到有两股强烈的气场猛然碰撞在一起。
“纪岩你带人闯进了我的会议室应该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在这种让人气愤情况下仍不失风度叶双城的涵养也着实令人钦佩。
“老叶今天我是代表重兴集团、为了公事而来因为事情紧急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用了点不恰当的方法。还望你见谅。”纪岩严肃地说完向身后的一个西装革履手提公文箱的人做了个手势。
那人马上走上前来一边递给叶双城几份文件一边说道：“叶双城薰事长。我是重兴集团地律师梁东这份是志远会计师事务所出具的股权证明证明重兴集团旗下的重兴置业和重兴投资两大公司现在已分别拥有创世纪集团6.o1%和6.o2%的股权以及既将布地公告。”
叶双城看了看他。慢慢地接过文件看了一眼后递给集团律师吕广明。吕广明看了一遍然后向叶双城点点头我知道那是他已经证明了这份文件是真实性。
“怪不得创世纪股份这段时间一直异动原来是你在做文章。”叶双城皱了皱眉说。
“你错了老叶我这可
做文章而是在做投资。实不相瞒我一直看好你纪。”纪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意紧盯着叶双城说道。
“既然你喜欢投资就投吧我无所谓如果今天来只是告诉我这件事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叶双城表情冷漠地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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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能看得出来纪岩今天绝对是怀着某种目地有备而来对这叶双城当然心中有数。但他不可能去问纪岩想干什么。我能听得出来叶双城刚才的话意思是告诉纪岩虽然你拥有了创世纪12%的股权但仍然只是一个投资者而已你永远也做不了创世纪的主。
“老叶我之所以选择今天来是因为听说今天的董事会议讨论的议题事关创世纪集团未来的展和命运按照公司法之规定做为持有集团12.o3%股份的大股东我不但有权参加本次会议参加对重大决策的表决还可以提议召开董事会临时会议所以你没有权利赶我走。”纪岩针锋相对口气强硬。
听了纪岩的话叶双城转身向吕广明望去看到他在点头于是转过身来笑了笑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请吧。”说着话他向会议桌的另一侧挥了挥手然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其实如果叶双城今天坚持拒绝纪岩参加这次董事会议也是可以做到的但他之所以会这样处理我想除了是因为纪岩持有了创世纪12%的股权迟早要参加创世纪的薰事会议之外他是想看看纪岩的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
纪续刚站在纪岩的身后冰冷的眼睛已经扫视了全场的每一个人停留在我的脸上的时候嘴角隐现一丝居高凌下的嘲讽微笑。从五官上说纪续刚长得其实也挺英俊的但一看到他的那双眼睛总会让人联想到蛇而产生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叶双城态度让纪岩感到尴尬但他马上自嘲地笑了笑对身后的人示意一下向会议桌的另一边空着的座位走过去。纪岩一行共八个人除了纪氏父子梁东律师外还有一个同样西装革履、提着公文箱的人估计不是律师就是会计师之类的人物。而包括老五在内的其它四个人则知趣地离开了会议室站到了走廊里。原本站在座位前的人纷纷坐下来我和叶琳眼神交换也慢慢坐到了座位上。
一直以来的竞争对手忽然成了自己企业的股东还要硬闯进来开会不知道会议开下去会生什么事。可能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会议室里的人鸦雀无声。
我对面的庄、秦、马三位董事一直坐在座位上似乎并没有感到特别惊讶。而李贤虎一直是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在座位上用双手抱着头双肘支在会议桌上眼睛好像都已经闭上了。
刚坐下来重兴集团的那位梁东律师打开公文箱拿出一份文件马上又站起来大声说道：“叶双城董事长各位董事重兴集团做为法人股东受纪岩先生委托我要求在讨论本次会议的议题之前先请董事们共同审议一个重要议案这个议案可以说意义重大它不但关系到创世纪集团既将开始的产业优化改革还将对其未来的展产生深远影响所以希望各位董事同意。”
说完他坐下来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非常。
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觉得会有事情生看了看叶双城他在沉思；而叶琳和我一样搞不懂纪岩要提出来的是一份怎样的议案。
思忖了一会儿叶双城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四位董事除了用手压住额头的李贤虎之外其它三位董事都表情奇怪地点了点头。
“老李你看呢？”叶双城在争求李贤虎的意见。
“……可以。”李贤虎迟疑着小声说道。
“那好吧。”看到薰事们都已经同意了叶双城也不好再说什么示意纪岩开始。
梁东和纪岩、纪续刚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大声说道：“我们提出的议案是《创世纪集团与重兴集团进行资产重组》。”
第三章 秦董反水
句话说完正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安静的会议室里爆杂的议论声。我和叶琳互视一眼她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虽然我心中的那种不祥的预感变得越来越真实了但此时此刻却也只能坐在这里看着事态一步步展下去。
“哈哈……”叶双城微微一愣之后笑了起来之后是一脸的萧瑟“纪岩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已经是一把年纪曾经的那些恩恩怨怨为什么至今你还是不能释怀？”
“老叶你又错了”纪岩微微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之所以提出这个重组计划完全是站在事业展的立场上。众所周知做为a市|:.来不间断的竞争使双方都耗费掉了大量资源却只得到了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如果这些因竞争消耗掉的资源用在事业展上那么两家企业必将会有一个全新的面貌。早在两年前我已经有了这个重组创世纪与重兴两大集团的想法但是时机一直不成熟。但是现在重兴持有着过12%的创世纪股权已经使两大集团的重组有了前提。”
微微停顿纪岩扫视着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接着大声说道：“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旦这两大集团重组成功那么对创世纪来说重兴的加盟将为其注入新鲜的血液与活力崭新的创世纪集团必将会有一个飞跃式的展。而重兴集团则可以借壳上市就可以利用手中现有的比如土地、项目等资源在股市上募集到事业展所需要地资金同样会如虎添翼。重组之后受益的将是全体股东和两大集团的员工！”
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后。纪岩微微停顿了一下以便加强这番话的份量之后他看着叶双城态度诚恳地说道：“老叶虽然我们之间有过一段不愉快的过去但你明白人当然懂得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个道理。请相信我的诚意既然是双赢的计划你我携手又何乐而不为呢？”
“纪岩虽然你地提议很有创意。但我不感兴趣。”叶双城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
“叶双城我知道你不会同意这个重组计划。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创世纪的董事长你不同意重组计划就没办法实施那你就错了”说话间纪岩的口气忽然变得非常强硬“在这次董事会议上我要求马上选举新一界的创世纪董事会主席。”
“啊？”我大吃一惊叶琳看着我脸色已经变了会议室里一片哗然。看来纪氏父子今天来真正的目的是将叶双城踢下董事长的宝座取而代之。之后恐怕就是一口口吃掉创世纪毁掉叶双城这几十年的心血。一直担心着的事情终于不可避免地生了。
叶双城此时坐在座位上沉思着。我在他的眼神看到了一丝犹疑眼下地情况当然不能任由对方继续这么搅下去我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说道：“按照公司法规定董事会主席要先经过每年一次的股东大会选举出新一届地董事会然后再由董事会选举产生。纪先生没有召开股东大会你凭什么要求选举新一界董事会主席？”
“老叶这次应该就是你未来的好女婿任一凡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只可惜……”说着话。他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你什么意思？！”纪岩的话说得不明不白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我和叶琳的关系这让我非常恼火本来已经坐下的我又一次站了起来。看着他大声质问。
“任一凡你放肆！”这是纪续刚冷冷的声音也是他进到会议室之后说得第一句话。
“你……”
“一凡。”我气愤异常。刚想说话叶双城向我摆了摆手叫住了我。
我和纪续刚隔着会议桌对视着真恨不得一拳打掉他挂在嘴角上的那一丝嘲讽但是还是慢慢地坐下来。
“只要原董事长已在任过两年那么在正式召开的董事会议上持有1o%股权以上的股东都有权利要求进行新一任董事会主席地改选得到过半数以上股权支持的股东将成为新一届的董事会主席最
为两年这是创世纪公司章程里明文规定的。”梁手按在会议桌上朗声说道。而我并不知道公司章程里有这样一条规定。
“哼纪岩我知道你是有备而来但我不相信你能凭12%地股权入主创世纪。”叶双城没想到纪岩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有点猝不及防。显然在今天这个会议上夺取董事会主席的位置才是纪岩们的真正目地。
“老叶你不相信没关系既然董事们都在那我们就按照公司章程的规定举手表决吧。”纪岩仿佛胜卷在握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对梁东扬了扬下巴。
梁东马上大声说道：“本次创世纪集团股份公司董事会议有持有集团92.o3%的薰事到会下面将进行创世纪集团新一届董事局主席的选举请各位董事们举手表决同意纪岩先生出任创世纪集团新一届董事会主席的请举手。”
看来这是对方早已计划、排演好了的。纪岩慢慢举起了右手一瞬间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已经集中在了李、庄、秦、马四个人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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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李贤虎仍保持着抱头的姿势；庄学德与秦在言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马宏华双手捧着放在面前的水杯脸上毫无表情。四个人谁也没有举手。
“秦董你似乎忘了自己该干什么了需要我提醒你吗？”在一片安静之中一个冷冷的声音骤然响起转头看时纪续刚的目光死盯在了秦在言的脸上。
纪续刚的这一句话已让我明白了在召开这次董事会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这些董事们的策反工作我的心猛然一沉。看向叶琳时她的目光流露出来的是深深的忧虑事情麻烦了。
此时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了秦在言的身上而我和叶琳却把目光投向了李贤虎而他在座位上保持着抱头的姿势仍然一动不动。李贤虎手中的股份占到创世纪总股本的2o%只要他没有被纪氏父子策反那么他和叶双城两个人的股份加起来过了创世纪总股本的5o%纪氏父子并没有机会。但此时此刻李贤虎的状态反常这让我们深感担心。
在众人的注目下在纪续刚的催促下秦在言像一个无处藏身的小偷一样尴尬他看了看叶双城又看了看纪续刚慢慢举起了手。这只手代表了创世纪6%的股权同意纪岩出任董事长。
看得出来在秦在言举手的时候会议室里创世纪集团的干部们都感到很震惊也许是没有人会想到在这些合作经年的董事们之间有人会背叛叶双城。
应该说秦在言的举手叶双城的脸色已经变了他看上去非常生气伸出手指着秦在言大声斥责：“在言你怎么能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
也许是被叶双城在众人面前说这么难听的话刺激到了秦在言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放下手大声说道：“我吃里扒外？叶双城你凭什么说我吃里扒外？说起来这创世纪集团应该是我秦家说了算的。但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竟能让我父亲在去世之前出让了那么多股权给你！说实在的平时你大权独揽时刻摆出一副家长作风搞唯我独尊的一言堂我早就看不惯了今天我举这个手是因为创世纪集团已经到了需要改革的时候了。”
我相信在座的创世纪的员工们都能看得出来秦在言说这些只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背叛行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纪续刚的手里了？还是因为反对集团既将进行的产业优化改革？或者其它什么原因总之他的所作所为相当于已经和叶双城翻了脸。
叶双城默默地看着秦在言良久之后一声轻叹“秦在言秦老在去世之前就和我说过你的问题你应该知道他把股份让出来一些给我就是不想你拥有创世纪的决策权除此之外他还再三告诫我不要让你在集团中担任职务……哎今天你能举这个手已经表明了你的立场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第四章 有证据吗
一边叶双城怅然若失另一边纪岩则满意地点头。边纪续刚嘴角的那一抹嘲讽的笑容刚刚隐去毒蛇一般冰冷的目光已经紧紧盯在了庄学德的脸上。看到纪续刚盯着庄学德会议室里所有的人也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叶双城更是惊诧地看着他。
庄学德紧皱着眉头看了纪续刚一眼又看了看叶双城神情沉重地慢慢举起了右手。
“老庄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纪岩在打什么主意你看不出来吗？如果创世纪真的到了他的手里大家的日子还能好过吗？你忘了我们曾经是多么艰难地一起走过来的了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一点也不顾忌就这么轻易地让它付之东流了吗？”叶双城一连串的问句听起来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了一刹那间叶双城的脸上的失望看着让人心酸。
不管庄学德因为什么原因举这个手我想叶双城现在都会有一种被自己的朋友无情出卖了的感觉坐在他身边的我近距离地看着他能真切地感觉到他的伤感与心痛。
和秦在言一样也许是叶双城的话让庄学德觉得很不舒服他无力地为自己做着辨解“老叶不像你说的那么严重。以创世纪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能与重兴重组那真的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嘛只要对创世纪集团的事业有利谁当董事长又何必这么计较呢？”
“……不老庄我不这么看。今天之前对你的话我一直都是非常重视的但现在。你的行为让我非常失望也罢毕竟人各有志只不过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了。”叶双城慢慢地摇了摇头低沉而坚决地说道。
“老叶你这又是何必呢？”庄学德嘴里喃喃地小声说着但叶双城的眼睛已经不再去看他了。
所有人地目光转向了马宏华。经过了两位董事的“反水”叶双城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他知道马宏华很有可能会举手。表情反而平静下来了。
不出所料马宏华举起了手。她看着叶双城平静地说道：“老叶对不起。这件事情我已经反复想过了……我想以后你会了解我这么做的原因的。”
我曾经听叶董说过这位马宏华马董虽然是女人但是做起事情来干脆果断有着男人般的性格而且心思缜密顾全大局所以对她一直是很尊重的。马宏华虽然也举了手。但她说的这几句话却颇为耐人寻味。
叶双城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沉思了一下后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来依次看着这三位举了手的董事声音低沉地说道：“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你们没有想到我和李董的股份加在一起已经过5o%了吗？既便是你们选纪岩当薰事长又有什么意义呢？……”然而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看到纪岩那胸有成竹地笑容看到了纪续刚那一脸的嘲讽目光再转到李贤虎身上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就在这时候。坐在一旁的李贤虎脸色如猪肝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掉下来已经象是一个俘虏兵一样慢慢举起了右手。
“老李你……”叶双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李叔叔。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叶琳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对着李贤虎大声喊到。一股寒意从我的心中由下而上升腾起来。
“老叶。对不起……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是、但是我、我、我请你原谅我我……”平时的那种豪迈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仿佛一下子蔫了李贤虎不敢去看叶双城低着头语无伦次地说着但没有人知道他要说什么。
偌大的会议室鸦雀无声除了那几位董事和重兴的人之外我想所有地人都感到震惊。因为这样一来重兴集团的董事长纪岩因为在直接及间接拥有了创世纪集团57.3%股权地支持下|:薰事长。
“罢了罢了……”良久叶双城地喃喃自语着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他双手按着会议桌背佝偻着失魂落魄地从座位上慢吞吞地站起来“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说完这
他转过身准备离开会议室。看得出来接二连三叛已经让这个练达自信的人心灰意冷。先行离开这里不失是是一个好的选择。叶琳也跟着爸爸站起来上前搀扶着他向外走去。
“叶董请您等一等”没等叶双城迈步纪续刚冷冷的声音已然在静静的会议室中傲慢地响起。“还有一件事如果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做决定那就显得太不尊重你了。现在我做为新一任董事长的助理请您马上开除一个人。”
叶双城转过身纪续刚的话让他糊涂了。
“你说开除谁？”叶琳大声问道。
“就是他”纪续刚用手指向我“你的助理和得意干将也是你未来地女婿——任一凡。庄学德薰事对任一凡的评价是正确的。叶薰我觉得你应该坐下来听一听了解一下你看重的这个未来地女婿究竟什么人。”
叶双城狐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叶琳最终选择坐了下来。薰事长可以不当而这件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却一定要听听因为这涉及到自己宝贝女儿的终身幸福。真的假不了假地真不了叶双城坐下来听纪续刚说也许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你……”叶琳用手指着他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站起来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再说什么。
盯住纪续刚我的瞳孔瞬间收缩“没错现在创世纪你说了算你想开除谁都行。不过不必劳驾你了我自己会辞职的而这也不代表我不称职。我要告诉你的是天理公道自在人心不管你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将来都会报应在你自己身上。”我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纪续刚已经统统设计好了大局已定成功地取代了叶双城创世纪董事长的位子他已经赢了接下来虽然所有的一切都将是针对我来的但我倒想看看他接下来要玩的是什么路子那套把戏。
“哼牙尖嘴利。试问一个损公肥私骄横好色工作不利的人还敢自称称职吗？真是笑话。”纪续刚在座位上悠闲地驾起了二郎腿不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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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续刚你的胡说八道没有意义……”
“哼任一凡如果我冤枉了你那我向你道歉”纪续刚打断我的话用手指不断地空点着我“不过我所说的这些决不是空口无凭都有证据这些证据足以让在座的所有人认清你的本来面目。”
“你有证据？好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证据。”我也慢慢坐了下来。说实话在我感到纳闷的同时也有些好奇。同时心底也产生了一阵强烈的不安感。纪续刚不断在集团内部安插商业间谍收集情报离间集团内部人员关系甚至一口气策反了创世纪的四位董事他的能量之大我是知道的。
“好那下面就让我来为大家展示一下好了。”纪续刚好整以暇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绕到椅子的后面在会议室里信步踱着大有现在该我出场了的感觉。
“任一凡刚才我给你归纳的三条中的第一条是损公肥私。当然在我没有拿出证据来之前你是不会承认的。好现在我就来问你在世纪畅想担任副总经理的时候你处理了一笔与美国蓝箭公司的业务吧？”
“纪续刚你少来这套……”
“任一凡你给我闭嘴”纪续刚此时踱到了会议桌我对面的地方用手指点着我厉声说道：“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如果你不敢回答那只能说明你心里有鬼。”他现在可能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名检察官了。
我心中忿恨但无可奈何。叶双城在看着我所有人、包括叶琳在内都在看着我真象纪续刚所说的如果我不回答他那真成了心里有鬼了。
“没错与美国蓝箭公司的业务是我处理的。”我干脆地回答。我心里说既然这样那我索性就按照你的规则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你和蓝箭公司的经理约定从这单业务上提取回扣这没错吧？”纪续刚一边踱着步一边说道
第五章 他的情妇
对不起这牵涉到世纪畅想广告公司的机密、创世纪益我不能在这里说。”我断然拒绝。如果这件事在这里讲出来人多嘴杂一旦消息传出去那么张亚特可能会因此受到牵连世纪畅想的这个客户也许就保不住了。纪续刚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他也许就想这么做。当时张亚特准备把业务拿到重兴旗下的灵智广告公司后来我用计牵制张亚特又把业务拿了回来当时纪续刚恼火非常还派人打了张亚特泄忿。
但同时我也知道就算我不说纪续刚也一样会把这件事整个抖落出来。现在我不明白的是这件事我的处理清晰明了相关过程和内容公司方面除了我和徐曼莉之外总经理叶琳、财务部经理张丰、法律顾问钱生生都是知道的他将如何利用这件事情打击我？
“哼说得好听是这件事是机密没错但现在坐在这里的都是创世纪集团的要员毫无疑问大家都会保密的。你是怕讲出来后大家都会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吧？”纪续刚咄咄逼人。
听了纪续刚的话叶双城眉头紧皱他犹疑的目光扫过我最后落到了叶琳的脸上。
叶琳看了看他再看看我目光扫过全场后大声说道：“世纪畅想和蓝箭公司的这单业务我知道做为世纪畅想的总经理任一凡向我汇报了这单业务的全部情况包括回扣地提取。出点是为了赢得这单业务。”
也许没想到叶琳会代我回答纪续刚先是微微一愣继而马上又恢复了那副嘲讽的表情“好。叶总经理那回扣款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提取的你一定也知道吧？”
“……”叶琳没想到纪续刚会问这么细微微一愣既而气愤地大声说道：“当时任一凡当时和我说了时间太久我忘记了。这件事世纪畅想的财务部主任张丰和法律顾问钱生生都是知道的。请问你纪先生难道你知道吗？如果你知道那我倒是奇怪了世纪畅想的机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叶琳小姐这还需要我提醒你吗？现在本人是创世纪集团董事长助理当然有权知道有关创世纪集团的一切情况。以前做为创世纪地投资者掌握它的有关经营情况也是天经地仪的副总经理作出了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情你这个总经理却毫不知情恐怕有渎职地嫌疑吧？”纪续刚的反应很快这在上次的土拍会上我已经是有所了解的了。而现在我现纪续刚的口才也是很厉害的。
“你……”叶琳一时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说出来吧。”我在座位下暗暗拍了拍叶琳的手。看着纪续刚淡淡说道。
“哼。世纪畅想先把回扣款拔到一家叫利通商社的单位利通商社再把款项打到一家叫惠公司地账面上。”
“……那又怎样？”我仍未明白纪续刚要搞什么鬼。
“好了。”纪续刚背着手踱着步等我说完这句话马上一仰头大声说道：“我要说的是。任一凡和蓝箭公司的张亚特签订地所谓在公司报备了的协议只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已表面上是在为了公司的利益为张亚特的羸私舞弊提供方便而实际上。当回扣款到了张亚特地手里之后会再分给你你们是串通一气！可怜公司的利润大部分都被你中饱私囊了。”
“纪续刚你这是恶意中伤和诽谤！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有什么证据？”愤怒。但看了看满脸疑窦的叶双城我尽量压制着。
我知道在纪岩当上了董事长之后从叶双城到叶琳再到我都不可能在集团中任职了。集团地经营最少一段时间内将与我们没有直接关系。但现在之所以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却仍然坐在这个会议室里叶双城就是想听一听我的事因为这关系到自己女儿的一生幸福。事业毁了如果女儿再遇人不淑自己竟没有把好这一关对他来说将是不可原谅的。虽然是纪续刚在问但我却是说给叶双城听的。只是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自己竟有一些身不由已的感
“哼当然有！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大家看这是什么？”这时候纪续刚已走回到座位那里从梁东的公文箱里拿出一张纸来“这就是你勾结张亚特吃回扣的证据。”说着话他拿着这张纸快步走过来从李贤虎的背后沿着光亮的会议桌把它推到了我、叶琳和叶双城面前。
“任一凡你自己的笔迹你总该认得吧这是你亲笔写的向张亚特索取回扣款的密信。你可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它会落到了我的手里吧？”纪续刚得意的神态可恶之极最可恨的是他已经把会议室变成了一个临时法庭有观众有陪审团我是被告他是检察官而叶双城的角色则是一个被完全蒙在了鼓里的法官。
叶双城看了看我然后拿起了那份东西静静地看完了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狐疑地看了看我然后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叶琳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并没有着急去看。这种时候我不能显出慌张和不安那样只会加深叶双城对我的怀疑。等叶琳看完了她目光深沉地看着我同时把那张纸递过来。
我看了看她接过来。这是一份复印件是我的字上面写的是：
尊敬的张亚特先生：
关于贵公司与a市世纪畅想广告公司的合作我本人一直是比较满意的。你勤恳的工作态度和作风值得我学习。同时也为蓝箭公司大6区有您这样的领导人感到高兴。相信蓝箭公司大6区在您的领导下一定会取得良好的业绩！
但是我必须要提醒您的是我们之间的私人合作也需要像公司之间那样良好地进行下去一切要按我们早已制订的协议办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们各自的利益。
祝商。
我一看就知道那是我写给美国蓝箭公司财务运营官约翰-布鲁诺的信当时是用这封信来逼张亚特来和我谈的。同时我也知道了一直潜伏在世纪畅想的重兴的眼线是梁山他是唯一知道有这封信的人。当时我交给他的时候还专门叮嘱他用完之后一定要毁掉。没想到这份东西在今天变成了打击我的工具了。
“请问你这份东西你是如何得到的？”我当然不能让他轻易得逞现在没办法把整件事的来笼去脉在这里说上一遍想了想我反问纪续刚“你又怎么能证明这封信就是我向张亚特索取回扣的信呢？”
“真好笑！任一凡信是怎么得到的这个问题现在还重要吗？”纪续刚看着我一脸的不屑“虽然我不能证明这封就是你向张亚特索取回扣的信但是还有别的证据可以和这封信互相印证。”
“什么证据？”我有些吃惊。
“大家还记得我刚才提到的利通商社和惠公司吧？”纪续刚不看我反而扫视着会议室里所有的人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叶琳的身上大声说道：“蓝箭公司的张亚特是那家惠公司的法人代表而利通商社的老板则是世纪畅想客服部经理徐曼莉。”
看得出来纪续刚对自己此时此刻的表现满意极了能像猫捉老鼠般地折磨我更让他兴奋异常“任一凡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钱就是通过这个徐曼莉转交给他的。”
“纪续刚你以为你这么说别人会相信吗？你错了任一凡在世纪畅想的工作非常出色是有目共睹的我信任他！而你你拿出来的这些所谓的证据没有一样是可以让人信服的。”叶琳不屑地说道。
“哎叶大小姐你还真天真啊看来是完全被这个任一凡蒙骗住了好可怜”听了叶琳的话纪续刚轻叹一声换上了一脸惋惜的神态不断摇着头“难道你现在还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哼。”叶琳扭转头不理他。
“在和你交往的同时这个任一凡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徐曼莉就是他的情妇！”纪续刚毒蛇般的目光紧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第六章 不是那样
你胡说八道！”七窃生烟。听到纪续刚这么说我上跳起来用手狠狠指着纪续刚的鼻子大声喝道。
提到徐曼莉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我的心里一阵阵虚。可以说和徐曼莉曾经有过的关系是我的软肋是我不愿意想起更不愿意提起的。
“嘿嘿怎么了任一凡？说到你的痛处了吗？”纪续刚满意地看着叶双城和叶琳在听到这件事后惊愕的表情“在与蓝箭公司的合作出现危机之后你曾经在会上宣布谁拿回这单业务业绩提成就归谁。但是在你亲自拿回业务之后你知道做为副总经理自己不可能提取这笔业务的佣金便把业绩按在了徐曼莉的身上；还有在你做副总的这段时间里世纪畅想的所有办公用品都是徐曼莉的利通商社提供的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此时此刻我沉默了。的确和徐曼莉生了关系从她家里离开的那天早上我曾经承诺她蓝箭公司的业务一旦恢复我将把它算在徐的头上这的确是利用职权。要说和徐曼莉之间的事情让我提心吊胆了很长时间今天终于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爆了被纪续刚利用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此时此刻我当然不能承认除非我傻了。不敢回视叶氏父女询问的眼神慢慢地坐回座位上。我故作镇静“纪续刚你这是污陷如果你拿不出证据那我将向法院提起诉讼。”
如果让纪续刚证明了这件事情那么他前面对我地指控就都将顺理成章地成立。毫无疑问有关蓝箭公司的业务细节是梁山向纪续刚提供的。现在我最怕的是纪续刚已经掌控了徐曼莉她向纪续刚说出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但我还是不能也不愿意相信这一点。今天早上徐曼莉的突然辞职现在可以断定是和纪续刚有关了。
心很虚明知道叶琳在用眼神向我询问。但我却不敢去回视。看着纪续刚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我的心中忽然升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今天会输得很惨。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你要证据是吗？好。”冷冷地说完纪续刚举起了手机放在耳边说道：“让她进来。”
就在大家感到奇怪地时候会议室的门一下子打开了徐曼莉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她的身后跟着二个男子其中的一个我认识是赵家豪。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地心沉了下去。
慢慢地走进来徐曼莉动作迟缓、目光呆滞。她扫视着会议室里的人看到叶琳和我。她的目光一下子躲闪开了；看到纪续刚则流露出厌恶和害怕。也许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目光无处躲藏最后只好难堪地低下了头。
“现在我们就来一个现场对质。”显然。纪续刚对自己的安排满意得要命越玩越有情绪了他双手背在身后。信步踱到徐曼莉的面前看着她轻松地问道：“徐曼莉我问你你和这个任一凡是不是情人关系？”
“纪续刚你混蛋！”此时此刻我再已按捺不住愤怒猛地站起身来甩开椅子向纪续刚冲过去我想一下子紧紧掐住纪续刚的脖子。
赵家豪和另一个男人见状已挡在了我的面前
“一凡你坐下。假地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让她说。”叶双城突然说道。我转过头看着他时只见他此时脸色青嘴唇在哆嗦。再看叶琳她目光深沉地看着我并没有说话。
我知道自己太冲动了如果动了手最讨不到好的就是我那样一来所有地人都会认定我是恼羞成怒不用徐曼莉开口就已经相信纪续刚所说的是真的包括叶双城和叶琳。不但如此他们还会看不起我。
败局已定纪续刚能把徐曼莉弄来就能让她说出自己希望听到的话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好吧既然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那么就让我保持住自己的风度从容面对好了。
和纪续刚对视了片刻并没有去看正注视着我地徐曼莉我转过身慢慢地
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叶琳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视看了看目光冰冷、表情严肃地叶双城心中的悲凉已如潮水般淹没了我。
“好了徐曼莉你现在可以说了”纪续刚得意地笑了笑又一次问道：“告诉大家你和这个任一凡是不是情人关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徐曼莉的身上。如果她说是那么我就算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此时此刻她成了我的宣判者。
沉默徐曼莉没有说话。
“不说话也就是默认了？”纪续刚步步紧逼。
还是没有回答我感到奇怪转头看着她。此时徐曼莉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她正在看着我。对视着另我感到奇怪的是在她的眼睛里我看到的不是害怕和怯懦而是坚定。
“不是！”徐曼莉目光扫过叶琳和叶双城然后看着纪续刚大声说道。
我惊讶了她的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不是？”也许纪续刚也没想到徐曼莉会这样回答他狠狠瞪了赵家豪一眼赵家豪见状咬着牙恼怒地看着徐曼莉。
“那好我再问你你和任一凡有没有**关系？”纪续刚想了想一丝嘲讽的笑容重新挂上嘴角他再一次问道。
“没有。”徐曼莉想也不想干脆地回答。
“呵呵好！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为了自己的情郎能得到幸福甘愿为他保守秘密让他可以去追求别的女人”纪续刚走动了一圈最后停在徐曼莉眼前紧盯着她狠狠地说道：“你真让我感动！”
徐曼莉厌恶地别过脸去。
“纪续刚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事情有了转机我也有了精神站起来指着纪续刚大声说道：“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构成了对我和徐曼莉的诽谤在座所有的人都是证人你就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
“哼我胡说八道？你看这是什么？”说着话的同时纪续刚已经快步走到了梁东那里又从他的公文箱里拿出了一摞照片走回来一下子摔在了会议桌上十几张十二寸大照片随着惯性从落下来的那一点沿着一条直线一下子分散开最前面的冲到了叶双城的面前。
我、叶琳、徐曼莉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这些照片上。照片的内容有我背着徐曼莉在她家楼前面的有背着她上楼的有背着她拿钥匙开门的我愣住了。
叶双城慢慢拿起这些照片一张张看着表情是冷漠与厌恶；叶琳的神色也已然变了我知道一切已无法挽回。
“那天是我找徐经理吃饭谈工作。她后来喝醉了我是在送她回家……”我看着叶琳解释做着最后的努力。
“哼还敢狡辨！每张照片上都有拍摄时间看看这张”纪续刚冷笑了一声说着话拿起了其中的一张在叶双城和叶琳的面前展示了一下然后转向我“大家看清楚了这是第二天早上五点半这位任一凡从徐曼莉所住的单元楼里出来时拍的。任一凡你不会想说这是你第二天五点去徐曼莉家里看看她酒醒了没有吧？或者你想说你在她的家里过了一夜但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生？”说完这句话也许很满意自己的幽默感纪续刚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我无言以对。本来这是事实心里有愧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理直气壮的应该说所有的人也都能看得出我的心虚既而相信了纪续刚说的是事实。
叶双城的眼睛一直盯在我的脸上然后慢慢地移开扔掉手中的照片他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再看我。
“一凡你……”叶琳痛心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看着我的眼睛里除了已经溢满的泪水还有化不开的失望与伤心。
我低下了头。这个错误的代价如此之大是打死我也想不到的。
“不是的！这件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这里徐曼莉的声音。
第七章 尽快去做
抬起头看到徐曼莉已经站在了会议桌前她拿起这一张张飞快地看着然后狠狠地撕掉再回身轮番抓住叶双城和叶琳的手臂边摇晃着边喊：“叶董、叶琳请你们相信我这件事和任一凡没有关系！他不是那种人他不想那样！是我劝他喝酒然后刻意去引诱他的！他是个好人！请你们相信我请相信我啊！”
我吃惊地看着已经有点歇斯底里的徐曼莉绝想不到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把这种难堪事的责任全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但叶双城不为所动叶琳则转过头去两行清泪已划过她苍白的脸颊。
“任一凡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纪续刚一脸得意。
徐曼莉看着我眼里是满满的歉疚。我与之对视着觉得自己在重新认识这个女人。我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受到了纪续刚怎样的胁迫在这种情况下既然她能说出刚才的这番话那么不管她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这一刻起我已经开始从心里尊重她！不管以后怎么样是否还会见面自己已经视她为朋友了。
看了看叶琳和叶双城又看了看会议室中的其他人最后目光落到了徐曼莉的脸上我清晰地说道：“我和徐曼莉之间的事情责任主要在我对她我是尊重的！”
听了我的话。所有地人都是一愣。“任一凡……”徐曼莉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她的眼泪瞬时间开始大量流淌在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信赖与安慰。真想不到我和她之间会变成这种样子。
“呀真令人感动！”纪续刚假模假样地轻轻鼓了鼓掌调侃着说道“好了徐经理你下去休息吧。虽然你犯过错误但世纪畅想是不会开除你的做为创世纪集团新一界领导班子的成员我一向主张给犯了错误的同志机会。”假惺惺地说完这句话他使了个眼色赵家豪等人带着徐曼莉离开了会议室。
整个会议室沉默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叶双城身上过了一会儿叶双城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来象是苍老了很多。他不去看任何人只是对叶琳说道：“小琳我们走。”
“叶董。请您留步。”纪续刚的眼中阴光闪动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背着手慢慢地走到了叶双城的背后轻声说道：“叶董您是创世纪集团的创办人我父亲现在担任创世纪地董事长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了。从辈份上论。我算是您的侄子有件事情明知道你听了会生气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听了这话叶双城身体一震转过身狐疑地看着纪续刚。
纪续刚脸上流露出怜悯的神情看了看左右附在叶双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叶双城一听之下脸色已经变了。等纪续刚讲完了他双眼仇恨地看着我。手指颤抖着地举起来。额头上青筋暴现。
“爸爸你怎么了？！他和你说什么了？”看到叶双城的这副样子。叶琳一把抓住了叶双城的手臂害怕得大声喊。
“你……”叶双城的手指用力指向我没等一句话说完突然用手按住胸口脸上已经转成了极度痛苦的表情慢慢地倒在了地下……
我不知道刚才纪续刚和叶双城说了什么但可以想象他一定是又一次在叶双城那里抵毁我。而叶双城十有**已经相信纪续刚的话了。
“爸爸、爸爸……”叶琳大声喊着扶住叶双城的肩膀跪在了他地旁边。
“叶董怎么了？”集团的人一下子都围了上来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叶董这次的状况和李老上次很相像我制止住叶琳摇动叶双城地手大声说道：“叶琳别动他！让他躺平叶董有可能是心脏病我马上叫救护车……”
就在我站起来告诉小莲去打急救电话的工夫纪岩、纪续刚、梁东等人都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向会议室门口走来。走过叶双城身边的时候纪岩停下脚步看了看他叹息了一声摇摇头走了出去。
纪续刚则一直走到我的面前我们很近地对视着两道目光立即撕杀在了一起。此时此刻如果我的手里有把刀没准儿
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纪续刚冷冷地盯着我几秒钟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他地身体微微前倾几乎是伏到了我的耳边小声说道：“任一凡你斗不过我的你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这是你的命你认了吧。不过我要告诉你今天我拿回来的只是一点利息我们的账还没有算完呢你等着吧以前有叶双城这个老不死的罩着你但是现在哼哼我会让你连本带利地一起还给我的！”恶狠狠地说完最后一句他没再看我而是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a市第一医院急救室门外走廊上。
叶琳地双手互握在一起由于用力指关节的皮肤已变成了白色。她不停来来回回地走着时而扒着急救室地门隙往里看眼泪不停地流淌出来。叶双城已经被推进去了很久了。
创世纪地几个高管或站或坐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虽然我就站在他们旁边但他们的眼睛里已经象根本没有了我这个人偶尔扫过地一眼也是充满了蔑视与厌恶。
我倚着墙无视这些目光只是心痛地看着六神无主的叶琳。此时此刻我多么想把她拥在怀里安慰她告诉她叶董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告诉她无论多苦多难无论还会出现什么情况我都会在她的身边。然而现在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这样默默地站在这里静静地等待着。
经过了恶梦般的董事会议纪续刚的陷害与挑拨、和徐曼莉关系的曝光我知道既便叶董不相信纪续刚所说的上一次我的受伤是自己导演的苦肉计一说但我和徐曼莉的关系是自己承认了的事实就凭这一点叶双城也绝不会再允许自己的女儿和我相处下去了。还有我不知道叶琳现在是怎样看我的。按照她的脾气单是我和徐曼莉有过关系就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我试着找寻她的目光但她在刻意地回避着我偶然闪过的眼神里除了焦虑和不安还有矛盾与无助。
我搞不清叶琳现在是怎么想的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经过了这次事件我们之间已经到了非说再见不可的时候了。
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叶董被推了出来叶琳马上冲了上去“爸爸你醒了！”
病床上叶董看着她微微点头接着又闭上了眼睛。
“你父亲是初型心绞痛虽然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一定不能让病人激动他需要安静。”医生边摘下口罩边对叶琳说道。
在重症监护室安顿好叶双城看到了我马上慢慢地把头转到了一边对叶琳说道：“小琳让那个人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他。”
他的声音虽小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他对我的这种态度我是早有心里准备的但听到他这么说却仍感到心中一沉我知道对我叶双城算是彻底失望了。
“……”叶琳刚转过头我已经转身离开了。
出了医院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打电话给徐曼莉想向她了解一些情况但电话关机我又打给李贤虎他的手机也关了。毫不迟疑我驱车直奔徐曼莉的家。上楼敲门没人应。我想了想转身下楼直奔御苑别墅12号李贤虎董事的家而去。
今天的董事会上叶双城的对创世纪的控制权被彻底颠覆后来更因为纪续刚的耳语心脏病看当时的情形似乎那耳语的内容跟我有着很大的关系。所以有两件事我是一定要搞清楚的一件是纪续刚究竟对叶双城说了什么竟让他指着我晕倒在地？另一件是纪续刚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李贤虎等与叶双城合作多年的董事们集体倒戈支持纪岩？
第一件可以等一等。叶双城已经醒了他一定会把纪续刚对他说的话告诉叶琳从她那里就可以知道答案了。第二件很麻烦但却是必须尽快去做的。那就是搞清楚薰事们突然集体支持纪氏的真正原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戳穿纪续刚的阴谋采取有效对策把创世纪的掌握权重新夺回来。
第八章 利达公司
情明摆着在这件事情上纪续刚一定是使用了什么手段。就算是因为叶双城一定要推行产业优化改革庄、秦、马三位董事对叶双城有意见不再支持他了那李贤虎今天的表现就非常反常了。所以整件事的关键就在这个李贤虎身上。这也一定是叶琳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只不过眼下叶董躺在医院里她暂时顾不上而已。
想到叶琳我不自觉地产生了一丝悲观的情绪在今天的董事会上我不知道纪续刚陷害我的话叶琳是否相信但我已经承认了自己和徐曼莉有过关系她一定对我失望至极；再加上叶双城对我的误会我们的关系十有**是走到尽头了。
御苑别墅是位于a市西郊的一个别墅群在小区的入口的保安处交验了证件、问过12号的具体位置后我开车经过一片漂亮的停在了一座绿树掩映的二层别墅的门前。
下了车按响门铃里面有一个女人应声“你找谁？”
“李贤虎董事在家吗？”
“请问您是哪位啊？”
“我是创世纪集团的任一凡。”
“噢请您等一下。”女人客气地说完轻轻挂断了对讲电话。
等了很久她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任先生李董不舒服现在不想见客您请回吧。”
这在我地预料之中。我当然不能轻易就离开“请你告诉李董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见他。”
“对不起他说了不见……”
“你告诉他我找他是想和他谈谈利达贸易公司的事情。”
我分析过李贤虎之所以倒戈支持纪岩应该和他的儿子李玉豹有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了解李贤虎与叶双城之间是有着深厚情义的而且在十天前开过董事会议之后。李贤虎和叶双城谈话时他对集团产业优化改革的态度和立场也是我亲眼目睹了的。这件事情上我绝不相信李贤虎会在十天的时间内改变了立场。
同时李贤虎只有李玉豹这一个儿子对他的溺爱是集团里人人皆知的。叶琳曾和我说过当初李玉豹是在集团财务部工作之后曾很快被提拔为集团财务部地副部长。此人是一个典型的富家公子哥性格飞扬跋扈仗着自己是集团副董事长的儿子工作上浮皮潦草。出现过很多疏漏和负责财务部的庄学德一向不睦后来因私自对外拆借资金。被庄学德弹劾才去了曙光机械厂。
其实这个利达贸易公司是怎么回事我并不知情只是觉得它与曙光厂签订的供销合同很可疑李玉豹是曙光厂的供应科长如果合同真的有问题那十有**是这个李玉豹做出来的。既然李贤虎不肯见我那我索性就来它个敲山震虎。
我在李家的铁门前来来回回地踱着步。焦急地等待着过了好一会铁门“哒”地一声打开了还是那个女声“任先生请进吧。”走进李家大门的时候我心里想这个利达贸易公司其中一定大有文章如果在李贤虎这里没听到什么有价值地情况。
我将沿着利达贸易公司这条线索一路查下去。
走进宽大豪华的客厅看到李贤虎坐在客厅中间的米色真皮沙上。看到我进来。伸手指了指对面地沙。我点点头走过去慢慢坐下了。
再看李贤虎。眉头紧锁、神情萎没有了昔日的豪迈大气和以前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一个又高又壮的年轻男人站在李贤虎身后长得很像他的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不时地打着火再熄灭偶尔看向我的眼神充满着敌意。在曙光厂做改革前摸底的时候我见过他一次他就是李贤虎地儿子、曙光厂的供应科长李玉豹。
“您请喝茶。”我坐在李贤虎对面的沙上刚才和我通话的那个中年女人送上茶水然后离开了这应该是李家的保姆。
“谢谢。”
“……老叶现在怎么样了？”送茶的女人刚走没等我开口李贤虎已经问道。他声音低沉听起来满是歉疚
“他是心脏病现在已经没事了。”
“噢那就好……”李贤虎微微点点头无
息了一声。
“李董我今天来想问您一句话。”我直盯住李贤虎的眼睛。
“……什么？”李贤虎抬起头看着我疑惑地看着我。他后面的李玉豹一下子吹熄了火机的火苗静静地听着。
“您是不是受到了纪续刚地胁迫才同意纪岩出任董事长的？”
“……”听了我地话李贤虎全身一震神情尴尬。
显然这父子俩都没想到我一出口就问这个没有准备。
“哼当然不是！”李玉豹地脸瞬间红了一下咔嚓一声合上打火机的盖子用手指着我声色俱厉地大声喝斥“任一凡你当自己是谁啊？啊？！凭什么上我们家来问这问那？现在全集团地人都知道你利用职权损公肥私玩弄女人腐化堕落已经被开除了谁当董事长关你什么事儿？！”
我动也没动只是眼睛上翻冷冷地盯着李玉豹。在我的逼视下李玉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恐慌这是他想掩饰也掩饰不了的。一招下来我已经掂出了他的斤两这个李玉豹既没有纪续刚的阴毒狠辣也没有纪续刚的狡猾隐忍如果纪续刚真的在他身上下手他也只能是乖乖地俯称臣任其摆布。
不再理他我收回目光看着李贤虎真诚地说道：“李董您是创世纪的创始人这么多年的辛苦一点一点把它展起来难道你真的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它被纪家父子给毁了吗？如果您真是因为受到纪续刚的胁迫才被迫支持纪岩那我们一起来想办法或者干脆使用法律手段也绝不能让纪氏父子的阴谋得逞啊。”
听了我的这句话李贤虎的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轻轻靠在沙靠背上眼睛里骤然间已满是痛苦之色。
“任一凡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给我滚出去！”看到李贤虎这样李玉豹不知道为何急了手指着门口大声喊道。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贤虎我做着最后的努力“李董我知道您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人若非有不得已的苦衷是不会做出今天这种选择的。但您好好想一想同意纪岩来做创世纪的董事长那相当于把创世纪推向绝路不但会毁了创世纪、毁了叶董同时也会毁了您自己一生的心血！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创世纪的员工了但我还是要真诚地肯请您重新明确立场和叶董站在一起把创世纪的掌控权拿回来！”
没有回应我的话李贤虎眉头紧锁无耐地长叹一声轻轻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看了看他慢慢站起身来沉声说道：“李董背后的隐情我会查出来的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不要因为一时糊涂而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向门口走去。刚走出两步李玉豹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任一凡你说找我爸爸谈利达贸易公司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我停住脚步李玉豹的话一出口我已经明白了其实让我进来的不是李贤虎而是他！他是想套套我的话了解一下我到底知道了多少。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没有回头我冷冷地说完这句话迈开步走了。
从李家出来时天已黄昏我一边开车一边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我知道来李贤虎家是自己在意气用事。叶双城和李贤虎那是几十年的交情而我是谁？又怎么可能劝得动李贤虎回心转意呢？但是我仍然认为这么做是值得的最起码让我再接下来做事情的时候有一个方向。
通过刚才和李贤虎、李玉豹的对话再回想前几天我问曙光厂厂长赵金刚和利达贸易公司签订那份合同时他的反应我不相信马>事务所给出的那份审计报告是真实的。所以我决定明天、后天两天先去找马>:.在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星期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则是去a市工商局查一查那家利达贸易公司的单位看看它是什么来历。
第九章 你相信吗
实话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是盲目的心里一点不但对自己按下来将开展的调查没有一点把握而且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做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很可能是用尽了气力仍是徒劳。
以我现在的条件孤身一人去和阴险狡猾、谨慎周密、势力强大的纪续刚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结果是可以预见的。但是尽管如此我仍然打定主意无论接下来将面对的是什么局面会展成怎样一种态势都将动用自己的所有人脉关系沿着这条线索一直查下去直到纠出纪续刚的马脚……
至于结果那就等做了以后再看吧。
电话响了我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磨磨。下午两点的时候我已经接到了他的电话当时我告诉他自己在医院里不方便和他说话晚一点会打给他。我靠边停车按下接听键。
“喂都听说了是吗？”我说。
“你人在哪儿呢？”磨磨的声音中透出焦急。
“……去了一个地方往回走呢。”
“我们在三合菜馆你过来吧。”
“好。”我挂断电话踩下油门。
三合菜馆是我和磨磨游不离常去的一个饭店我到达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磨磨、游不离、方宁、王欢全都表情严肃正静悄悄地等我看到我进来四个人一齐站起来。
“一凡。究竟是怎么回事？！”磨磨劈头就问。
我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拉开椅子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看到我地样子几个人面面相觑也相继慢慢坐下来。
我没有说话喝光了茶杯里的茶刚要再倒旁边的方宁已经抢先拿过茶壶给我倒上。
“搞什么？你倒是说话啊？！”磨磨有点急了。
“你们都听说什么了？”我抬起头扫视了几个人一眼又端起茶杯。慢条丝理地喝了一口。
“董事会上生的所有事情……还有你的事。”方宁看着我声音低沉地说道。
“噢那说来听听。”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重兴集团的创始人纪岩现在不但是创世纪的股东还成了创世纪的薰事长据说新任董事长马上将召开创世纪股东大会要对集团现任管理层进行换血叶董在会场上急火攻心突心脏病住进医院……”王欢看了看大家小声说道。
“那关于我的呢？”消息传得还真叫快有一些甚至是连我也不知道地。我苦笑了一下又问。
“……凡哥他们说得可难听了……”方宁欲语又止。脸上红了一红。
“没关系说吧我听听。”
“说你勾结蓝箭的张亚特吃回扣……”方宁看到大家都在沉默轻轻说道。
“还有呢？”
“……说你和徐……”说到这儿方宁停下来我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说下去。
“和徐曼莉乱搞男女关系利用职权为她谋取利益是吧？”我干脆替她把话说完。
“一凡你怎么回事？没看见大家都在替你担着心吗？！大家在一起一下午了。就是想早点见到你问问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象传言那样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可你……”看到我的这副无所谓的样子磨磨终于火了。
我默默地喝了口茶并不说话。
“磨哥凡哥可能是饿了我看这样吧大家先吃东西。边吃边聊吧。”王欢看到气氛不对忙打了个圆场。
“对不起。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就先走了。你们吃吧。”我推开茶杯站了起来。
“你……”看到我这样四个人全都愣住了磨磨已说不出话来了。
“一凡你这是不拿我们当朋友。”一直沉默的游不离忽然开口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再见。”我对他的话未置可否说完转身离开了。
对不起了。
从饭店里出来我心酸楚。之所以什么也不对他们说是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更不想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卷到现在我正准备去做的事情当中。
毫无疑问接下来我将要开展的调查矛头将直指纪续刚。但我了解这个人他是绝不会轻易地让我调查出什么地。而且本来就有仇有恨我再去做这样的事情他更是会恨我入骨。
现在没有了创世纪集团董事长特别助理的背景我知道在未来地
间里自己的人身安全会有问题。如果万一磨磨不我的打算那么他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管能不能帮上忙如果纪续刚知道了除我之外还有别的人在调查那么我就可能已经连累了他们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退一步说就算是我劝阻了他们不要插手这件事那么对他们说出我的打算没有任何意义最好的办法是对他们保持沉默自己一个人去做这件事。
11月3周六。一早出门我先打电话给曙光厂财务科科长霍红。她接了电话一听我要找她聊聊忙说今天有事没有时间接着便挂断了电话再打已经关机。我在曙光厂搞调查摸底地时候有一份曙光厂的人员名单资料知道她家住在那里于是驱车前往。等到了按响门铃接对讲的男人态度恶劣地自称自己是霍红的丈夫说她有事出门了不在家。没办法我只有先离开了。
接着我给马>:.常热情地接听我的电话但当我说明来意他的态度来了个18o度的大转弯变得冷淡非常称自己现在很忙没有时间见我而且关于曙光厂也没有什么好谈地。
虽然一无所获但我并没有泄气。在没什么好办法之前我选择耐心等待。霍红和彭羽那里我会再找时间、通过别的途径与继续与他们接触。到了周一我会先去工商局调查利达贸易公司地情况。
做完这些事回到家我几次拿着电话想打给叶琳问问她地情况但最后还是放弃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然而天知道我多么想听到她的声音……
食欲不振晚上勉强吃了碗面刚放下筷子电话响了我吃惊地现竟是叶琳地号码。
“你在哪儿？”
“在家。”
“……我想见你。”叶琳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你在哪儿？”我想不到。
“我在医院……一会儿你到医院后院的花园里来好吗？”
“我这就过去。”我说。
夕阳最后一抹笑脸在朦胧远山的背后轻轻隐去秋已深微风轻抚处凉意似水。叶琳还没有来我坐在医院主楼后面花园的一个小小凉亭里静静地看着夜幕一点一点地降临。
在今天以前我和叶琳的关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甚至叶双城都已肯。但是现在苍海桑田这一切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叶琳想见我大概是想和我说分手的吧这样也好说明白了也就了无牵挂了。
当黑暗正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的时候叶琳象一个光体静悄悄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叶董怎么样了？”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扭开头问道。
“他好多了医生说如果没有什么别的问题过些天就可以出院只不过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工作不能劳累更不能着急上火……”叶琳的担心溢于言表。
“噢。……纪续刚和他说什么了让他这么激动？”这是个我必须知道答案的问题两天了一直堵得我胸口满满地。
“他对爸爸说他得到可靠消息前些天你为救叶岚受了伤是自编自演的一出戏。他说想劫持叶岚的那四个人是你花了三万块钱雇的你受伤是因为你雇的那些人在演戏的时候失了手还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混蛋！”我惊愕得怒骂。这个纪续刚真是太阴毒了。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在当时的情况下为诋毁我而再在叶双城那里加一把火。不管叶双城相不相信他都没有任何损失。没想到叶双城竟一下子被他刺激得心脏病。
“……爸爸昨天受到的打击太大有点糊涂了。”虽然叶琳做着解释但我已经明白了。
在被合作多年的董事们背叛之后受到强烈打击的叶双城神经已经变得很脆弱了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再加上纪续刚拿出了所谓的证明我损公肥私的证据甚至我自己都承认了和徐曼莉生过关系叶双城一定不会再信任我甚至已经在恨我了。真真假假在当时的情况下叶双城哪里还会有细辨真假的能力呢？“你呢？相信吗？”我盯住叶琳。
第十章 重重一击
当然不！那么拙劣的谎言我怎么会相信呢？”叶琳眼眸深如潭水“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本来我以为事情很简单如果她提出分手我正好顺水推舟地同意就可以了但没想到她今天竟然是这种态度反而让我觉得事情麻烦了。
“我知道纪续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编造的”叶琳目光复杂地看着我里面既有我熟悉的信赖和依恋也有忿闷和嗔怪“但有件事你要向我做出解释和保证！”
听了她这句话我忽然哑然无语心底喷出感动的狂流瞬时间已淹没了我。她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所谓的‘有件事需要向你做出解释和保证’当然就是我和徐曼莉上床的事。
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一向眼里不揉沙子的她出乎意料地原谅了我。
静静地看着她欣慰和痛苦两种情绪在我的胸中翻滚着那是一种我从未体会过的煎熬。我在心里说：我的女孩儿！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谢谢你的不离不弃！但是现在……我得和你分手了！
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决定我是基于以下几点考虑的。先因为叶双城的心脏病需要叶琳时刻在身边陪护着所以一旦被他现叶琳和我还有联系搞不好会被一下子气死！而这时候叶琳也不可能去附逆他地意愿；一边是父亲。一边是爱人夹在两个人之间叶琳将备受煎熬直至身心疲惫。
与此同时在纪续刚的势力正如日中天、玩阴的狠的更是他拿手好戏的前提下明知不是其对手有件事情我也必须去做那就是将要对李贤虎、纪续刚及利达贸易公司等展开调查。这件事我不想让叶琳插手也不想被她知道后为我担心因为那只能让她受尽折磨。
我也想过。是不是可以和叶琳商量好一段时间内彼此暂时不联络等过一段时间事情有了转机之后再说。但随后就否定了这个方案因为那完全是自欺欺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几番考虑之后我觉得干脆地分手是眼下处理两个人之间关系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考虑过之后私底下我还抱有一个幻想那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叶琳了解了我这么做的良苦用心当阻隔着我们的障碍不复存在地时候。她会再回到我的怀抱。
至于最终能不能达成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这就象你有一个宝贝。明明已经丢了而一转眼现它又回到了你的手中你欣喜若狂但越是狂喜你的痛苦就越强烈。虽然你重新得到了它但因为太喜欢了你知道如果把它带在身上那么旅途中的颠簸和危险很可能损毁了它。你要让它好好地在这世上存在着而且一直存在下去于是你只有忍痛放弃它既便是它不再属于你因为你不能停下脚步因为你人在旅途。
叶琳就是我的宝贝因为我爱她所以此时此刻。我必须离开她。
“叶琳就算你知道我是清白的。但我和徐曼莉上过床是事实。如果继续和我好你难道不介意吗？”既然已经决定要分手。就不能拖泥带水让她对我心存留恋。这样想着注视着她的目光象淬火的铁块般由炽热渐渐变得冰冷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我看着她地眼睛问道。
“……”叶琳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我知道自己的话和表情神态一定让她难以接受若在平时恐怕已经和我翻了脸。而现在也许是顾及地我的处境和心情不想在我的难受上加码她竟然忍了转开头轻声说道：“一凡我相信你和她只是一时冲动……”
“……叶琳你错了那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因为徐曼莉漂亮性感懂得取悦男人。”心中狠说出这句话时我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难受之极。
听了我的话叶琳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不由自主地退开一步她惊讶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个外星人“一凡你怎么了？干嘛要胡说八道啊……”
“你看我象在胡说吗？”冷冷地说完我将双手插进裤袋转头看着远方已经黑了的天际淡淡地说道：“叶琳经过昨天的事情我们之间缘份已尽就此分手吧。”口气是无所谓地但心中的悲凉已让我从头冷到脚。
沉默。
好一会儿叶琳走上一步站到我了的对面默默地注视着我。被她的目光牵引我只能回视“一凡我知道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不想让我难做……你放心爸爸那边我会慢慢和他聊让他了解真相的；至于你和徐曼莉之间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再问也不会再提”说着话她的双手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臂眼神更是温柔似水“一凡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这就足够了！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是地她了解我我的心事被她说中了。但她越是这么说就越让我难受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稍一动摇原本计划好地一切将一下子土崩瓦解掉我将永远也不会再有勇气向她提分手这两个字了！
“叶琳你错了我不爱你我爱过地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陈青。自从她离开了我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我慢慢但坚决地推开叶琳抓着我胳膊的手这么说地时候我感觉像是有一把尖刀猛地扎进我的心脏疼痛得让我几乎窒息“你说你知道我爱你？不！那只不过是你这个富家小姐自我感觉良好而已。其实我并不爱你。”
惊恐地眼神微张的嘴。
叶琳一边听一边摇着头直到爆出来“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她一连说了三个‘不是的’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已经是在喊了。我看到眼泪此时已经从叶琳的眼中飞溅而出那情形恐怕神看到了也会难过！
“任一凡！”叶琳并没有去擦拭那涌出的泪雨只是跨上一步。又一次猛地抓住我的手臂她奋力摇晃着一边晃一边看着我大喊：“任一凡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她的力量好大我感觉到疼而且那疼已透过手臂彻入骨髓……
“嘿嘿……现在再让我送给你一个衷告吧”此时地我狞笑着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混蛋！“今后不要总那么骄傲、那么自我感觉良好知道吗？其实在很多方面你都挺差劲儿的需要好好学习。”咬着牙说完这些话我的手有些不听使唤地颤抖着。几次都摆脱不了叶琳抓着我的手臂我不得不扭动身体加大力气。叶琳的手终于被我甩开了。
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叶琳不自觉地退开一步。她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直到狠狠用牙齿咬住。她目光中流露出来的伤心足以淹没这座城市那伤心流连在我低垂的头上
变成了愤怒。
我的话、对她地污辱甚至已经给了她杀掉我的理由。突然凶猛的光芒在她地眼中如霹雳般闪过。她右手扬起一阵风刮过我的脸颊……
不闪不避我只是闭上了眼睛。
一声脆响。
因为耳光的力量我微微侧头。这样最好不然我恐怕真的会心痛而死的。缓缓地张开眼睛默默地看着她我已收起所有的表情。
“亲爱的对不起了再见！”在心里说完这句话。我转身离开。
去喝酒大醉一场！这是我从医院里出来后地唯一想法。
打开车门坐到车里。动汽车开走。一连串的动作做下来我觉得自己浑身僵硬得像个木偶。两辆轿车跟着我一起动。我似乎觉得刚才见过它们但根本没在意。一路前行我回到自己住的小区把车泊好步行去了netbsp;连续喝光了几瓶啤酒之后key走过来坐
我没有看他也不想说话一仰脖已喝光了瓶中酒。默默地陪着我坐了一会儿key举手叫来服务生拿了一打.}膀离开了。
今天是周末酒吧里人很多很多情侣在座位上轻笑着靠在一起窃窃私语着清脆悦耳的碰杯声随着音乐传来似乎每个人都在享受着此刻的安祥与浪漫。
一个人喝着闷酒这两天生的事情一幕幕出现在我的脑海唯有刚才和叶琳分手地情形我不敢去想因为哪怕是脑海里一出现那双眼睛我心就会疼得象猛地被锥子狠狠刺到一般。
“任一凡难道非要这么做吗？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昨天最好地朋友们开始不理解你了今天深爱着地女孩反被你狠狠地伤害了你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对吗？值得吗？”最疼地时候心底里的一个声音在悄悄问道但这声音还未消逝另一个声音已经响亮地回答：“任一凡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要你觉得自己的努力与付出是值得的也就够了……”
从ce里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摇摇晃晃地往家走着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我脚步虚浮。我注意到有人跟着我一起走出了酒吧但我浑不在意。
从酒吧到我住的地方需要经过一条相对僻静的斜街当我走到一个厂房边上没有居民的地方几个男人突然冲上来前后围住了我后面跟过来的两辆轿车也停在了旁边。
猛然一惊我登时出了一身冷汗酒立即醒了大半。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现这些人正是那天在ce门口要带走叶岚的那几个而挡在我前面的这个体格健壮男人一脸横肉、眼睛赤红正是那天捅了我一刀的色虎！
会出现这种情形是我早就想到了的只是没想到纪续刚下手这么快。左右观察了下对方一共五个人前三后二。我微微向左移动想靠向厂房的大墙以免背后受敌但对方马上查觉了我的意图边上的两个人同时靠上来挡在我的面前。
“小子有事找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色虎指了指旁边的轿车傲慢地说道。
“我如果不去呢？”我双拳紧握怒视着色虎。上一次这个人将匕藏在袖子里对我暗下杀手现在是仇人见面我恨不能一拳揍扁了他。
“哼那可就由不得你了！”色虎一声断喝声音尖利得就象石头划过玻璃听起来很不舒服。与此同时他上前一步猛然出手向我的衣领抓来。之所以敢这么嚣张他一定是认为我刚才喝了太多的酒根本不堪一击。
但是他错了。
微一侧步我左手顺着色虎手臂的来势一拨一带右拳已经狠狠打在了他的腋下接着右腿猛扫他的脚踝色虎仰身跌倒他就地滚出去几步疼得哇哇大叫。没什么好说的在这种情况下拳头硬就是真理！
其余几个人看到色虎被我打倒低喝一声一齐欺身而上。
侧身避过右侧男子挥来的拳头我的手臂向下挡住左侧踢来的一脚右腿向右后侧踢出击中后面冲过来那人的小腹；在胁下硬生生挨了后面另一个人的一拳之后我用肘横击他的头部……
对手没变但今天的我已经不是上一次的我了。
上次和这几个人动手直到中刀之前我对他们没刻意下过狠手。但自从被捅伤住院险些送命之后我算是真正懂得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这个道理。这些人这时候找上我很有可能是想要我的命我当然不会和他们客气。
几个回合下来五个人中被我击倒在地站不起来的有两个人而色虎和另外的两个人也不敢再近我身。
相互间使了个眼色色虎的手中刀光闪动其他两个人也从腰间拔出了刀子三个人手持匕慢慢向我逼过来。
我一边观察着他们的动作一边慢慢向墙边退过去同时手已伸向右边腰带那里有我早已准备好的一条16寸防身甩棍。在上一次我受伤住院后封勇一直在教我用它尤其是怎样对付匕。虽然用得还不是特别熟练但有武器在手面对对方手中的匕心里也还算有底。
互看了一眼三个人也同时动手持匕一齐向我猛刺过来。此时我右手已从裤带扯下甩棍大吼一声我不闪不避向自己身体左侧的男子猛冲过去扬手处亮银色的甩棍向右上方甩出然后用力向左下方劈杀后先至狠狠砸在那个人的锁骨上然后甩棍反手猛然向右横扫击中中间男人的头部。
也许是当时动作太快对方没想到我手中还有这等武器只一招已经打得一个人扔掉匕靠在墙上痛苦地抱着自己的手臂。而被甩棍击中头部的那个人已经倒地不起。
色虎惊恐地看着一步步向他走过去的我手持匕慢慢向后退着。
这个人的阴毒我是领教过了的就是他的一刀差点要了我的命今天我就要和他算一算这笔账先好好教训他一番然后打电话叫警察来。
我知道这个人也是一个狠角色而且很能打虽然在后退但他脚下沉稳匕半抬暂时看不到什么破绽我时而做出一个假动作但他不为所动我一步步向前他则一步步后退……
对峙着突然我感觉他的眼光一飘手中匕抖动我身形微甩棍急抬准备接招时却现身后有动静。脑海中一闪念不好！色虎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但当我明白了为时以晚砰！我感觉自己的后脑遭到重重一击登时天旋地转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十一章 不敢相信
来的时候我先感觉到的是头部的一阵巨痛不禁之后现自已被紧紧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全身一动也不能动。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有几个人站在我的面前四周很黑只有旁边两只摞在一起的木箱上一只蜡烛出暗淡的光。
仔细分辨站在我面前或坐或站的这几个正是刚才和我打斗的那些人。看到我醒了坐在我对面木箱上的色虎站起来手里展开又收回收回又展开地把玩着我的甩棍慢慢走到我的面前。
“小子你很能打嘛。”居高凌下地说着他污辱性地用甩棍挑起我的下巴。
我没有出声只是直直地盯着他看。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他现在已经死了。
色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你他妈看什么看？”也许是想到刚才被打也许是我的盯视让他恼羞成怒色虎手中的甩棍直击在我的头顶我感到头嗡地一声已被击打得低下来一会儿已经感觉有鲜血沿着脸颊流淌下来。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记住了！”
“***还敢危胁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话色虎右手一探已经从腰间拔出匕逼住我的咽喉“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要了你的命？”
我没有说话慢慢闭上了眼睛如果命中注定让我这样死去。我没有话说只不过我觉得死在这种人手里太不值了。
“虎哥别跟这小子治气把豪哥交待地事儿办完再说吧。”另一个声音说道。脚步声响起好像有人拉开色虎刀子离开了我的脖项我睁开眼睛那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瘦高个一手捂着锁骨一手拉开色虎。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看了看他色虎哼了一声收回刀子。走到一边去了。
瘦高个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放在耳边听着一会儿对着话筒说道：“豪哥已经办好了……对他就在这儿……好好。”说着话他把电话放到了我的耳边。
“是任一凡吗？”纪续刚的声音让人感觉他就是上帝。
“纪续刚你个王八蛋！”我大吼。听到他的声音我的一腔怒火就象是炸弹般突然被引爆了。
“呵呵你现在怎么喊都没有用。没有人听得见也没有人会来救你。你认命吧。”纪续刚一点也不生气在电话那头优游地说道。
“纪续刚你目无王法、作恶多端。迟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大吼。
“哈哈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法律是什么？在我眼里法律只不过一老眼昏花、懵懂迂腐的私塾先生！既使学生犯了再大的错误也只是被他打几下手板儿了事。任一凡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所在地位置是郊外一个木器厂废弃的仓库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请到那儿去的吗？”纪续刚的语调轻松地卖着关子。
“……”我咬着牙。满腔的怒火充塞着胸膛让我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算了你不必猜了浪费时间不如我直接告诉你算了。”纪续则嘿嘿一笑轻声说道：“一会儿你那儿将会不小心着起火来因为是汽油点燃的所以火势一定很大。将把那里整个儿烧掉……但是不幸的是你任一凡恰巧在里面。你挣扎你绝望你哭喊你尖叫。
但是没人能救得了你。于是你一个一向自视颇高的骄傲的男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和那些木头一起化为灰烬了……”
“纪续刚你指始别人行凶杀人法律会惩罚你的！”
“任一凡你可真天真！法律是讲证据地谁能证明你是我让人抓起来的？没有人。又有谁能证明火是我放的？也没有人。这就是说你地死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说是吗？哈哈……”纪续刚一定对自己的这种安排非常得意说着已大笑起来。
“……纪续刚我就是做了鬼也饶不了你！”纪续刚的话让我绝望。
“本来呢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要你的命的知道我为什么又改主意了吗？”纪续刚收住笑声淡淡说道：“那是因为最近这两天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不痛快！那相当于是自己在找死。所以怪不得我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聪明了。我告诉你一个真理这个世界上往往傻瓜是活得会久一些。”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先是用卑鄙手段控制了李玉豹然后再利用他要挟李。”
我知道纪续刚所说地我自己找死是指这两天我对曙光厂进行的调查。看来正好切中了他的痛处这说明我的判断地准确的如果朝着这个方向进行下去很有可能找到打击纪续刚的冲破口。
可以设想如果纪续刚真的是通过胁迫李玉豹而控制了李贤虎的话一旦被我查到李玉豹被纪续刚胁迫的内幕并将起曝光地话那纪续刚在李贤虎身上种的蛊马上就会失灵。如果失去了李贤虎2o%地支持创世纪地控制权必将回到叶双城的手中纪续刚之前为此所做地种种努力则都将前功尽弃所以我的所作所为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哼李玉豹不但贪财好色、自大愚蠢而且胆小如鼠他根本不配我用什么手段。言归正传任一凡之所以我要在你临死之前打这个电话给你是因为对我来说你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对手既然你已经输掉了我们之间的比赛我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死得明明白白。而之所以让你死是因为你犯下的几条不可饶恕的罪行。”
“纪续刚你杀了我可以但你不是审判者你只是一个专门使用下三滥手段的卑鄙小人！”我气得浑身颤抖。
“现在对你来说我就是审判者。”纪续刚在电话里说得慢条丝理“任一凡除了刚才所说的你自作聪明自己找死之外在电视台作节目的时候、在德佑保险公司还有蓝箭公司的事你三番五次地跟我作对你说你该不该死？耍手段和我抢紫润四期的地皮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你说你该不该死？在韩冰虹面前说我的坏话阻挠她嫁给我你说你该不该死？”
纪续刚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理直气壮“任一凡以前一直有叶双城为你撑腰我对你一忍再忍而现在你不但名声扫地脸面无存不但叶双城不再信任你恐怕已经没有人再相信你了让你死是成全了你。”
“……幸亏韩冰虹听了我的话要是她不小心嫁给了你这个魔鬼老天都瞎了眼！”
“呵呵……骂吧骂吧任一凡你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地”纪续刚不气反笑语气中充满了怜悯“我说过的你赢不了我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好了不和你说了一路顺风拜拜。”说完这句电话里已是忙音。
瘦高个刚从我的耳边拿开电话色虎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一会儿说道：“好的豪哥你放心。”
放下电话他对黑暗中的一处说道：“五子这里交给你了。”然后看着其它人打了个手势几个人一齐起身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人影慢慢从黑暗中走到我的面前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大塑料桶。这人我认识他是纪续刚的保镖也封勇的师弟曾经在不夜天娱乐城与我交过手的老五。
他看了我一眼开始将桶里的液体沿着仓库的边缘倾倒出来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儿顿时弥漫了整个仓库。倒完了桶里的汽油他扔掉塑料桶走到我的面前然后从腰里拔出一把雪亮的匕我看了他一眼慢慢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我任一凡今天把命丧在这里心中的悲凉无以复加同时我在心中默念爸妈儿子不孝只能来生再报答你们二老的养育之恩了；叶琳永别了祝你一生幸福平安！磨磨、方宁、不离下辈子我们还做好朋友……
这样想着泪水已不知不觉从我闭着的眼睛中滑落下来。
感觉过了许久站在我前面的老五也没有什么动静我张开眼睛看到老五微低着头双眉紧锁象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他蓦然抬起头目光已直盯住我忽然说道：“任一凡我知道你不想死但是你必须死！”我愣了一下搞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我做出反应老五突然俯身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番话我越听越惊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接着老五手中的匕飞快地在我的身上划了几下我全身颤抖着全然不受自己控制。
毫不停留老五收起刀摘下木箱上的蜡烛边快步向仓库外面走边将蜡烛扔向身边洒过汽油的地方。只听忽的一声大火立即燃烧起来倾刻间热浪已将我包围了……
第十二章 15个月后
25日星期四下4一刻a市火车站
随着一声长鸣一辆由深海始到达a市的特快列车缓缓停在了三号站台。车门刚一打开大量的旅客手提着行李包裹兴冲冲地跳下火车和前来接站的亲朋好友热烈地团聚在一起站台上一时间人声鼎沸。一个身高18o分、手里提着个色旅行包的黑衣男子形单影只地下了火车随着人流慢慢走出了出站口。
这天是农历正月十一春节刚过春运的人潮将整个火车站挤得满满的。黑衣男子走到站前广场上停下脚步他的目光越过眼前穿流不息的旅客行人环视着远处熟悉的街道和建筑。这是他熟悉的城市是在异乡的夜晚几度梦回的地方。十五个月之前他孑然一身悄悄离开了这座城市与这里的人断绝了一切联系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四处环视着他感觉一年多以前的事情就象是昨天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不觉间万千感慨一齐涌上心头。“我回来了！我的朋友、我的女孩你们好吗？！”这一声呐喊在他的胸膛里回响着、激荡着但除了微微动了动的嘴角外他整个人安静得象广场上的那尊雕像。
这个长方脸、头微长、身材健美的年轻人正是十五个月前那个忽然从a市离奇失踪了的任一凡。
一个背着双肩包的漂亮女孩走过他的身前刻意回头看了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他。在火车上他就坐在她的斜对面。目光交错之间她现他的目光很特别。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女孩多次和她的好友提到过那双眼睛她这样形容它们：平静而冷漠但在那最深处似乎有一团火焰在轻轻摇曳。她不会知道那双她过目难忘的眼睛里曾经沉积了多少酸甜苦辣、爱恨情仇。
磨磨今天很烦。
准确地说这一段时间来他一直很烦。此时此刻。他坐在a市是广告公司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从总经理处退回来的文案稿着呆。
推翻重来加上修改已经往返几次了。可这篇饮水机的广告文案还是不能通过。总经理对这单业务格外重视亲自督办。刚才在看了磨磨修改后地文案后又一次给出了否决意见甚至一并拒绝了磨磨‘先拿给客户看一看。听听对方意见的’的请求认为它还没有达到自己地要求当然不能先给客户看需要推翻重来。
得利是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广告公司自从离开了世纪畅想一年来这已经是磨磨换地第三个工作了然而几个月下来磨磨现这里依然不适合自己。
聘用磨磨时。公司总经理对他是寄予了厚望的他说得利是广告公司一直缺少一个好的文案作为广告创意地核心。他希望磨磨的到来能使公司整体的创意水平得以提升。
不同的人在看待同一个事物的时候往往会有自己不同的理解。一个人所重视有时往往是另一个人所忽略的。这不是水平高低的问题而是由人的情趣和阅历的不同决定地。
广告文案创作上也常常有这样的现象。磨磨当然明白一则优秀广告的文案需要经过反复推敲几度斟酌才能出炉也知道总经理屡次要求修改广告文案并非有意在刁难自己也正因为如此他认为这家公司并不适合自己。
在业务上和总经理之间出现这种观点相左地例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想起以前和一个叫任一凡的人一起工作地日子。
扔掉手里的稿子磨磨双肘支上办公桌双手按头闭上眼睛。
策划任一凡、方案石其模平面游不离昔日相濡以沫的好朋友在业务上组成了曾经叱诧a市广告界的铁三角。一起工作时三个好朋友总能在思想的碰撞中求得最终意见的一致彼此欣赏默契配合那时候工作起来象是在做游戏再忙再累也感到很开心。
而如今除了和生性寡言的游不离还经常见面外那个时常能激自己灵感的挚友任一凡却在一年多前突然不知所踪至今音讯全无。和任一凡见最后一面的情形时常出现在磨磨的脑海中那天在三合菜馆任一凡拒绝了所有好朋友的关心什么也不说就一走了之实在让人很生气。
但是就算是这样磨磨也很快就原谅了他如今只剩下
好朋友的想念。
手机响了磨磨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会是谁呢？他心想正烦着呢最好不要是什么做私募搞推销什么的否则可就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了……这样想着他按下接听键把电话放到耳边不耐烦地说道：“你谁呀？”
对方没有马上说话三秒钟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过来“……磨磨是我。”
“啊！……任一凡？！”听到这个声音磨磨竟然惊讶得一下站了起来声音大到办公区所有的人齐齐抬起头看着他。
“呵呵……”对方笑了。
磨磨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抱歉地左右看了看坐回到座位上。压低声音问道：“你在哪儿呢？！”
“我在火车站你呢？”
“我在上班公司离火车站不远你等一会儿我马上过去找你！”磨磨语很快。
“不急你快下班了吧？”在得到磨磨肯定的答复之后任一凡说道：“这样吧你下班后到ce酒吧找我好了……对了我回来的事暂时先别告诉不离方宁他们。”
“……好吧。”磨磨想了想慢慢坐下来“那一会儿见面聊。”
这个时间ce的人很少。任一凡现key不在吧台里服务生已不再是他所熟悉的、一见面就叫自己‘凡哥’的那几个了一个陌生的男服务生引着他来到9号桌。一凡抚摸着光滑的木制椅背慢慢坐下来左右看着还是这家店、这个位置连桌椅都没有变时隔一年多再坐到这里时竟然恍如隔世。
“两瓶青岛啤酒一碟花生米……小弟你们老板在吗？”点了单后任一凡问这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男服务生。
“我不知道她来了没有请问您是哪位？”服务生彬彬有礼的问道。
刚想回答他任一凡突然意识到key可能道：“小弟这儿的老板是不是一个姓楚的、英文名字叫key的男的？”
“不是。我们老板姓张是一位女士您请慢用。”服务生客气地说完转身离开了。
key为什么不做了？生了什么事？这一:_是其中的一位。他好吗？现在做些什么？这样想着任一凡已经拿出电话拨打了key的号码放在耳边听着过了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放下电话后任一凡现和key交往那么a城东面狮子山下的楚家沟外只有这个已停用了的手机号码。
找不到key一key不再做这个酒吧的原因有了一个担心key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得罪了纪续刚而::吗？他需要知道答案。想到这儿他招招手把刚才的那个服务生叫来。
“小弟你帮我看看张经理来了没有好吗？我姓任以前这里的老板楚先生是我的朋友因为很久没见了我联系不上他想向张经理打听一下他的事情。”任一凡语气诚恳。
“……好吧我去看看她在不在请您稍等一会儿。”服务生迟疑着说完向吧台后面走去。
一会儿任一凡看到一个年龄大约24、5、衣着时尚的高个儿女郎从吧台那边摇曳生姿地向自已走来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是张经理吗？”
“是的请问您是……？”女郎嗓音清丽语调柔和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美貌。
“你好我是任一凡。冒昧打扰不好意思请坐。”任一凡客气地点点头做了一个让座的手势。
“噢。”女郎点点头优雅地坐到了任一凡的对面。
看着她任一凡不禁在心里暗自赞叹了一声。同样都是高个儿漂亮女孩任一凡不自觉地拿她和叶琳、韩冰虹做了个比较。也许是因为大方豪迈韩冰虹的脸庞略显宽了些；也许是因为生性高傲倔强叶琳脸型的线条稍显硬了点；而面前的这位女郎则有着小小的、轮廓柔和精致、堪称完美的脸形再配上弯弯的眉毛清澈的眼睛、精巧挺直的鼻子和薄而红润的嘴唇看上去明艳非常。
第十三章 了解情况
刚才那位小弟应该已经和您说了张经理你认识ke儿原来的老板楚先生吗？”任一凡客气地问道。
“认识啊这酒吧我就是从他的手里盘过来的。……不过我不明白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你会没有他的电话呢？”女郎明显是对任一凡的说法心存疑虑。
“……我一直在外地已经一年多没有和他联系了他以前的电话我有但我刚才打过已经停机了。”
“这样啊。”说着话她拿起手机摆弄着很快念出来一个号码“是138:8？”
“……前面一样后面4255吧？
“……噢对4255停机了吗码放在耳边听着。
“是停机了。”过了一会儿她放下手机耸了耸肩对任一凡做了一个遗憾的表示“那就没办法了我们也很久没联系了我只有他这个电话……”
“这样啊……”任一凡感到失望继而诚恳地说道：“张经理可以把你接手这间酒吧的过程告诉我吗？……噢请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之所以问这个是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ke是不会把这间酒吧盘出去的。”
“我叫章晓萌。既然你是楚大哥的朋友就别经理经理地叫了就叫我晓萌吧。楚大哥人很好如果刚才你不说是他的朋友。我是不会见你的”章晓萌爽快地说道：“你猜地没错现在说来也就是一年前吧我正好想找点事儿做看到这里出兑就过来谈楚大哥告诉我说是因为他得罪了人那段时间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店里来捣乱迫不得已。才转让给我了。”
听完章晓萌的话任一凡沉默了。不用说key得罪的人是纪续刚。那次他阻止纪续刚人带走叶岚。后来又报警自然会和纪续刚结怨。而以纪续刚珠必较的性格不报复key才奇怪。
对不起了key一.u
这个男人的沉默和眼神中阴郁让章晓萌感到有点不舒服。她想打个招呼走开但还没等开口对方又问道：“晓萌既然你知道key转让这里的原因就不怕自己接手之后那些人再来捣乱吗？”
“……当时楚大哥对我说过那帮来捣乱的是冲着他来的只要他离开了ce就太平了”章晓萌迟疑了一下说道：“楚大哥说如果我接手做只需要停业几天。再开业就没有问题了……当时他还主动提出酒吧地转让费我可以暂时不付如果有人再来捣乱。造成损失算他的后来。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这是key:他要求你承诺接手后不改变ce酒吧地名字和风格并因此主动降低了转让价格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章晓萌惊讶了。
“猜的。这很简单”任一凡环视了整个酒吧一眼黯然叹息：“netbsp;虽然当时key没有明确地说明自己的意图+.此刻她惊叹于这个任一凡对朋友的了解这是只有对朋友用心的人才可以做得到的。这样想着章晓萌已经对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产生了好感。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来到了他们面前。
章晓萌奇怪地看着这是一个长着张娃娃脸的男人之所以说奇怪是因为他神情严肃、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任一凡的就象看到了天外来客一般。
“怎么了磨磨？不认识我了？”看到磨磨这副模样任一凡笑了从座位上站起来指了指磨磨对章晓萌说：“晓萌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石其模。”
然后再把章晓萌介绍给磨磨“这位是netbsp;“你好。”磨磨马上意识到了自已地失态向章晓萌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们聊我不打拢了。”章晓萌此时已经站起身来磨磨打过招呼然后向任一凡点点头走开了。
凡我以为你死了！”
磨磨拉开椅子坐下来一出口便泄着自己的不满“手机、emai1、msn这个时代传递信息是多么容易！十五个月啊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一点音讯都没有？难道朋友在你心目中竟然连给个消息这点分量都没有吗？！”
任一凡突然失踪一年来磨磨一直在担心着他地安危今天见到他毫无损地坐在这里磨磨心里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但同时也不由得升腾起一股怨气。他不明白这么长的时间里任一凡为什么就一直这么无声无息地连一点消息也不肯给他。
任一凡理解磨磨的心情他把一瓶啤酒摆在了磨磨面前诚恳地说道：“磨磨你别生气一直没和你联系不是我心里没有朋友而是我有苦衷……这件事说来话长今天我会把全部经过都讲给你听的只是在这之前我想先听你说一下这边的情况好吗？”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磨磨叹了口气说道。
“磨磨你先告诉我对于我的突然失踪别人是怎么看的？”这十五个月以来任一凡一直悲观地认为自己突然失踪别人十有**会认为自己是在创世纪的董事会上被当众揭穿了丑事因为没有脸面再留在a市才突然走掉的。
“……”磨磨没有说话。
“说吧没关系是不是都认为我是没有脸面再留在a市才不告而别的？”
“你所说的‘别人’是指谁呢？我觉得能称得上是你的朋友的是不会这么想的至少我、方宁、不离不会这么想……不过话说回来到目前为止这好象是解释你为什么会突然失踪的唯一理由。”磨磨想了想后回答。
任一凡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磨磨的话让他感到些许安慰但更多的却是苦闷与愁怅。感到安慰的是他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信任自己的好朋友；而苦闷愁怅的是一年前的突然失踪在a市认识自己的人中一定已经落了个‘做了丑事后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坏名声。
“……叶琳的情况你知道吗？”真正让任一凡感到烦恼的是他担心自己突然失踪叶琳会觉得他是逃开了。一年多以前在自作聪明地提出分手并深深地伤害了叶琳之后自己马上就失踪了。很显然叶琳无法了解他之所以要这么做的真实意图。
“知道一些这两年来她大部份的时间在a市。半年前她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从那以后我们偶尔会通个电话。”磨磨淡淡地说道。
“……她问起过我吗？”任一凡艰难地问。
一年多以来和叶琳分手时的情景无数次地出现在他的海脑中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每次记起他都感觉象有东西在噬咬着自己的心。自己当时竟然会那样狠狠地伤害她伤害那个因爱着、信赖着自己而毫不设防的女孩。而此时此刻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任一凡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她甚至不会恨我而只会看不起我、认为我是个没用的懦夫吧……
“……没有。”磨磨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出了那么大的事叶双城甚至因为任一凡心脏病住进医院叶琳、任一凡一定已经分了手。
“噢。”任一凡的心象是被针扎了一下失望瞬间写了满脸他极力掩饰着边拿起酒瓶喝酒边说：“把你、方宁不离的情况告诉我吧。”结果被啤酒呛得连声咳嗽。
“……你失踪之后不久创世纪集团彻底姓了纪。我、方宁、不离、王欢一起辞掉了世纪畅想的工作。方宁辞职之后回了趟老家几个月后回到a市后去德佑保险公司现在已经升任为一个部门经理了；不离和王欢辞职之后结了婚婚后两个人成立了一个专门做平面设计的小型工作室王欢负责外联不离做设计。……我没什么好说的从世纪畅想出来之后一直在广告公司间跳槽。”一干好朋友一年多来的情况磨磨三言两语就说完了。“……那徐曼莉呢？”任一凡再问。
第十四章 他是卧底
……董事会之后她离开了a市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她的**照片不知道被谁上传到了网上……”磨磨看着任一凡说道。他当然听说了当年徐曼莉被纪续刚的人带到了董事会议上的事情。
听了磨磨的话任一凡一愣。当年徐曼莉为什么出现在创世纪集团薰事会议上这个问题自己一直没想通但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不禁叹息一声：“当年徐曼莉应该是因为那些裸照才受到了纪续刚的胁迫的……”
而实际的情况也确是这样。原来东森在世纪畅想掌权的时候徐曼莉曾经和他上过床被他偷*拍了艳照。后来东森想一直霸占徐曼莉但徐曼莉在和他接触过一段时间后已经开始讨厌他。后来叶琳回来执掌世纪畅想之后徐曼莉马上断绝了和东森的来往。但是东森很不甘心不断地去纠缠她。有一天他又等在她家的楼下却正好看到任一凡背着她回来当时他妒火中烧就一路偷*拍了他们的照片还失魂落魄地在徐曼莉家楼下等了一夜直到任一凡从徐曼莉家里出来。
开董事会的当天赵家豪和东森等人在她的家门口给她打电话让她下楼用艳照来危胁她要她到董事会上做证陷害任一凡如果不那么做就让她身败名裂还扬言对她的家人不利当时徐曼莉方寸大乱只能答应。事后徐曼莉带着母亲和女儿离开了a市。
“给”磨磨从口袋里拿出来两把钥匙放到任一凡面前。“这是你的房门钥匙和车钥匙车停在小区的车库里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
“……谢谢！”把两把钥匙拿在手里任一凡地眼睛微微地湿润了。
“还有想问的吗？如果没有就该你说了……”磨磨的语气已经缓和下来了他相信任一凡的为人也相信他这么长的时间里不联系自己是有苦衷的只是始终想不明白那苦衷到底是什么。
“……磨磨你还记得纪续刚身边的那个保镖老五吗？”任一凡沉思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磨磨问道。
“就是在不夜天娱乐城和你打过架的那个人吧？”磨磨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他的身实身份是警察。一直在纪续刚身边卧底。”
“啊？”磨磨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他我已经被纪续刚烧死了。是他暗中救了我所以我必须失踪。”任一凡沉重地说道：“万一我还活着地消息被纪续刚知道了他就会识破老五的身份。那样一来老五马上就会有生命危险。”
“啊……”磨磨嘴巴张得大大的“你快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磨磨还记得两年前你我方宁不离王欢几个人在一起吃饭吗？事情生在那之后地第二天……”任一凡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前所有情景历历在目如同演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回放着他把那天生地事情详细地向磨磨说了一遍。
“那天晚上老五在四周倒完汽油突然俯身在我的耳边说：‘任一凡。我现在放你走但你必须照我说的办知道吗’。我当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又说因为没有时间重复。他下面地话我必须记牢了。”
“他怎么说的？！”
“他说自己是在纪续刚身边卧底的警察会帮助我逃掉。”任一凡一字一句地说。
“老五……是警察？”磨磨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是的。当时我也很惊讶！解开了绑着我的绳索后。
他给了我一个e-mai1信箱严厉地叮嘱我逃离后不要和任何人联系必须隐姓埋名找一个远离a市的地方待着除非得到了纪续刚已经伏法的消息……”
“真没想到啊……”磨磨的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地表情。
“是啊”任一凡也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他是警察之后有些事情我倒是想明白了比如那次我们在不夜天娱乐城的kTV包房里打架为什么他会手下留情。”
“……可是一凡现在纪续刚还是好好的并没有伏法
现在这样冒然回来……”磨磨忧虑重重地说。
“……我已经整整五个月没得到老五地消息了……”任一凡也是眉头紧皱低沉地说道：“本来到了深海之后我和老五每个月都会联系一两次他告诉我说纪续刚之所以让他动手杀我既是在考验他也是想让他手上沾上人命好一心一意为纪续刚卖命。五个月前我曾收到了老五的e-mai1他说纪续刚可能已经察觉了他地身份嘱咐我说既便短时间内得不到他的消息也不要轻举妄动。打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得到他的消息了……”
“……”磨磨没说话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又再说道：“一凡老五不让你和任何人联系那你爸妈那里怎么办？老俩口如果得不到你的消息还不得急个好孬的啊？”听了任一凡的解释磨磨怪他不和自己联系的那点怨气立刻烟消云散了。
“关于这样我逃离火场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如果长时间得不到我的消息老俩口非得急病了不可而且一定会找到a市来的所以在离开a市后马上给他们打了电话。为了以防万一我让他们务必暂时到乡下我叔叔家住上一段时间。”任一凡说道。
“嗯这样一来别人是找不到他们的……”磨磨沉思着点了点头说。
“是的我回来之前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现在他们都很好。”任一凡说。
“哎这一切不象是真实生的倒象是一个故事……”磨磨回味着任一凡的这一段非凡的经历唏嘘不已。
想了想他又再问道：“纪续刚明目张胆地指使他人杀人就凭这一条也够他坐牢的了老五既然是警察为什么不明着站出来阻止呢？”
“我也不知道当时情况紧急”想着那天晚上生的事情任一凡沉思着说道：“袭击我的是一帮亡命徒我想如果当时老五亮出警察身份也许非但救不了我甚至可能连自己都得搭进去；再有就是纪续刚是通过一个叫豪哥的指挥那帮人说明他在这方面极为谨慎不会轻易留下什么证据指控他并不容易如果老五因此暴露了身份以后再接近纪续刚恐怕就难了。”
“噢……”磨磨皱着眉头轻轻点头他心里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马上又问道：“一凡按你所说当时老五四处都洒上了汽油出去的时候已经点了火那四周肯定都着起来了你是怎么跑出去的呢？一旦那些人没走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问得好！”任一凡点了点头“老五说火着起来之后那些人一定会远远地观察一段儿时间不会马上离开的所以叫我千万不要从大门往外跑而是往仓库里面去。他告诉我仓库里面的一个水桶里有水我只要过去把身上弄湿用湿布堵住口鼻然后蹲在墙根下就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仓库里面有一个后门他已经把锁打开了让我在实在坚持不了的时候就从那里出去。往外走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观察做好隐蔽。”
“那后来呢？”磨磨急问。
“我按照老五说的在着火的仓库里坚持了一段时间才出去幸运的是我的钱包还在身上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在里面。离开火场后我在公路上打了辆出租市离开了a市。
“原来是这样。”磨磨听完先是大幅度地点着头马上又再问道：“你有老五的消息吗？如果他还在纪续刚的身边你回来了岂不是会对他不利吗？”
“没有。”任一凡摇了摇头磨磨问的这个问题也正是他最担心的“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就是纪续刚现了老五的真实身份已经对他下了毒手。这两天我想想办法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老五的消息。”
“噢。”磨磨不再问什么两个人沉默下来。
“一凡这15个月的时间你在哪里？是怎么过来的？”儿磨磨再问道。
第十五章 如月是谁
我一直在深海。到了深海后我租了间房之后的半去吃饭健身大多数的时间都待在屋子里看书上网等消息。半年后实在待不住了就去了人才市场很快在当地的一家房地产公司找了一份售楼的工作后来有机会参与了公司一个楼盘的营销策划得到了老总的赏识被任命为项目经理。”任一凡说得很简单。
“……那边给你的待遇怎么样？”磨磨知道以任一凡的能力如此神的升迁不算什么。
“……和在集团工作的时候差不多。”任一凡淡淡说道。
“这次你回来准备做些什么呢？什么时候回去？”这是磨磨目前最关心的也是最想知道的问题。
任一凡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磨磨的问题触碰到了他心中那根最为敏感的神经。沉思了片刻他略过磨磨的第一个问题对第二个问题做了平淡而肯定的回答：“不回去了。从深海走之前我已经辞了职。”
“啊？这我就有点弄不明白了”听了任一凡的回答磨磨有些吃惊更有些不理解。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对方神情严肃地说道：“一凡恕我直言我觉得你既然离开了就不该回来！你想想看除了我们这几个朋友之外对你来说a市现在还有什么呢？你的父母不在这里、你的事业不在这里有纪续刚在这里就是你的是非之地！相反a市以外有你施展才华的天地、自我展地空间。朋友可以再交。恋人可以再找忘掉过去你会过得更好！更何况在深海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一份事业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少重要啊！你又何必再回来呢？！”
“……”任一凡微皱着眉头沉默着磨磨的话他又何尝没有考虑过。
“……一凡我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你的决定”任一凡的态度让磨磨感到无耐虽然他希望有任一凡这个好哥们儿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从为他着想的角度考虑。在他看来任一凡在这种情况下回来却绝对是个错误“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告诉我你这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情？为了仇？还是为了达成某种愿望？”
问过这句话之后。磨磨的目光紧紧盯在任一凡地脸上等待着他的回答。磨磨知道任一凡的回答将关系到自己地这个好朋友在a市的前途、祸福甚至生死。
沉默着。任一凡眼中地痛苦之色更浓了。他拿起桌上的酒瓶将里面的残酒一次子喝光了把空瓶子放到一边然后又慢慢地从纸制瓶架里拿过一瓶新地。可以说磨磨的三个‘为了’击中了他的苦处、痛处正是这些天以来他在不停地考问着自己的。为什么回来？回来了会怎样？那驱动着自己回到a市的原动力究竟是什么？
为了情吗？赢回叶琳的爱情？
十五个月以前自己曾经那么深那么绝情地伤害了她就算自己还没有死心那也只是一种奢望而已。她明知道磨磨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失踪了那么久。她甚至没有向他问起过自己可见她对自己早已不再关心了而现在。自己对她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的。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不可能。
那是为了仇吗？
没错。自己和纪续刚之间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地有仇不报非君子！但这仇怎么报？就眼下来看在国家法律奈何不了他的情况下报仇的途径大概有两个而其中最简单地一个就是想办法直接杀了他。
但是暂且不论能不能杀掉他自己现在并不想这么做。且不说那报仇雪恨的一时痛快也许要用自己一生地自由甚至生命来换取太不值得了而且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其行为本质又和纪续刚指始他人杀死自己有什么分别呢？更何况老五到纪续刚身边卧底这件事说明了公安机关早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违法行为恶有恶报纪续刚迟早有一天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而复仇的另一途径是自己在商场上击败重兴集团最好是打得纪氏父子一蹶不振、从此退出商场。但这又谈何容易呢？对比一下如果把纪氏比做大象的话那现在的自己只能是一只蚂蚁。而蚂蚁扳倒大象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可以解释得通那就是生了奇迹！
在自己向深海市万通房地产开公司老总李维通提出辞呈的时候他曾极力挽留自己并开出了六十万年薪配房配车这些条件。应该说自己辞了职回来绝不是为了个人的事业展。
任一凡至今也弄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力量驱使着自己义无返顾地回到a市的。只有回到a市回到这个身在异乡时魂牵梦萦的地方才能使自己的灵魂得以安宁才能使自己的生命焕光彩他完全是身不由已的。
“磨磨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回来之后想做什么、该做什么……我只知道自己必须回来必须回来……”用双肘支撑住桌子任一凡把双手插进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任一凡觉得自己的心已被磨炼得坚硬如铁但此时此刻在好朋友的面前他没有隐藏起自己的软弱与无助而是猛然敝开心扉。之后现对于未来自己竟如此迷茫象一个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
将钥匙插入锁孔向右旋转打开房门回到了久违的家。开灯换鞋任一凡走到沙前慢慢坐下来看着屋内熟悉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夜已经很深了。但任一凡却毫无倦意坐在沙上默默地想着心事。
刚才
吧他从磨磨那里了解了创世纪、重兴两集团一些大而他则对磨磨讲了自己这十五个月来地一些经历一直聊到23人才各自回家。
创世纪集团的情况是两年前担任了创世纪董事长的纪氏父子先是利用手中的权力对创世纪集团的中层领导进行了一次大换血不但集团的高层大变动。而且几乎所有的中层也都换了人。集团房地产事业部的总经理由纪续刚兼任；创世纪大酒店的总经理及购百乐连锁市地总经理也都换上了重兴集团的人。世纪畅想广告公司的总经理由原任灵智国际经理地许仁峰兼任梁山任副总经理。
纪氏父子一个任总裁一个任副总裁。而其它两名副总裁李贤虎和庄学德则是挂虚名而无实权创世纪集团彻底变成了纪氏父子的天下。
接着。
纪氏父子开始对创世纪集团实行了掠夺性地经营用磨磨的话说简直是把创世纪集团当成了他们纪氏父子的自动提款机。他们先是以各种名义把创世纪集团地资金拆借到重兴。甚至紫润四期的专项资金也被挪用了；然后用创世纪集团为重兴集团的各种贷款和资金拆借做担保借优化产业结构的名义卖掉集团的优质资产。
自从纪氏掌权之后创世纪集团整个管理团队上下**问题严重纪氏父子睁一眼闭一眼不闻不问创世纪集团今年的巨亏已成定局。
在和任一凡谈创世纪集团这些情况的时候磨磨几次提到叶琳他说他了解的这些情况大多数是从叶琳那里得到的。还有就是这两年磨磨一直和远在英国的叶岚有联系两个人在经常通过msn聊天。会把从姐姐那里听到地一些事情讲给他听。
磨磨告诉他在创世纪召开董事会议的时候对纪氏父子的决策叶琳极力反对但却孤掌难鸣。他转述叶琳地话。说看样子这纪氏父子是想一直这样搞下去。直到创世纪摘牌破产存心毁掉叶双城一生的心血。
在这种情况下叶琳该是多么着急和无奈啊她能承受地了这样的压力吗？一想到叶琳他总是马上想起两年前的那个黄昏、那个惊恐绝望的眼神和那种锥刺般的心痛两年来这一切沉淀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为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分手的时候任一凡再一次提醒磨磨如果有人问起他自己突然离开a市的原因就说不清楚。
任一凡认为在得到自己回到a市的消息之后纪续刚应该会大吃一惊。十五个月前已经被他杀掉的人突然出现他最怕的当然是自己找他报仇。所以纪续刚一定会有所反应最起码也会密切关注自己的动向。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做纪续刚都有可能找自己的麻烦。
过了这么久了自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纪续刚是十五个月前那起纵火事件的幕后策划者没有人因此受伤或丧命既然自己并不想出手杀了他也不想报警那么最好是让自己看起来象是完全已经忘记了十五个月前生过的事。
因为自己只有保持沉默那么纪续刚或许多少会给自己留点生存空间但如果他现自己表现异常或者听到有人在讲十五个月前自己被他追杀的那件事情那么纪续刚极有可能再次对自己不利自己反而危险了。
除此之外任一凡还要求磨磨自己回来的消息暂时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那些好朋友们一切等他先搞到老五的消息之后再说。
早在五个月前联系不到老五的时候任一凡简直快要急疯了他设想了若干种可能性但最担心的还是纪续刚现了老五的真实身份而杀害了他而任一凡知道那是极有可能生的。
仅凭e-mai1保持联系内容也仅限于三言两语的情况通知对任一凡来说那却是他在深海生活的全部寄托。最着急的时候他想到过报警但这个可笑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一闪即逝老五就是警察要报警还用自己吗？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突然起到了自己msn上的那个叫如月的想来想去只有从如月那里他才有可能得到关于老五的消息。于是他在msn给这个如月出了若干条请求回话的留言.::说起来如月不回复自己是正常的因为如月是叶董的人只不过任一凡已经隐隐猜到了这个人是谁。
这天因曾经充当重兴集团商业间谍而被叶双城开除的原创世纪集团世纪畅想广告公司办公室主任钱娟正在离家不远的一个菜市场买菜等她买完了菜往家走的时候在市场门口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让她全身汗毛倒竖这一惊吃得不小。
“钱姐您好。”任一凡走上前来微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任一凡……你怎么走到这儿来了？”钱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应付着说道。
“钱姐我今天是专门来找您的有几句话想跟您说……这儿人多我们到旁边的冷饮店坐一下好吗？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的。”任一凡的客气让钱娟感到不自在她想了想只好地点了点头说：“好吧。”
在冷饮店的一个小包厢里任一凡向服务员要了两杯柠檬茶在等着上茶的这段时间任一凡没有说话而是一直沉默着同时观察着钱娟的表情。
之所以来找钱娟是任一凡认为网上的如月就是钱娟。他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认为这种可能性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