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娶者有福
任总不会是高升之后就不认识人了吧？老朋友之间是应该的吧？过门而不入是不是太不够朋友了？”徐曼莉的话虽然很利但她看着我的表情却很平静。
“那什么我是怕你忙不想打扰啊。”我脸上微微一红向她点点头表情尴尬地打了个哈哈。
“我不忙。如果任总肯赏脸就进来坐坐吧。”说完话她转身回了办公室。
皱了皱眉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只能进去坐坐了。
两个人隔着办公桌坐下来徐曼莉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我则摸着鼻子四处看。说心里话自从和她生了**关系我是真的挺怵见她的因为见了面自己总会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所以平时能躲就躲。
和她一起处理了蓝箭公司的事情之后我对她这个人有了更多更深的了解。此时她在我心目的印象早已不同于以往好感增加了很多但面对面坐着我仍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好。
“……任一凡你是不是一直在恨我？”停顿了一会儿徐曼莉从我的脸上移开目光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然后一边将烟雾慢慢吐出来一边悠悠地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惊讶地转过脸看着她。
“……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做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说这句话地时候徐曼莉的神情有些落寞有些羞愧。
我知道她是一个表情丰富的女人。但这种表情我还是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我也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那次我送她回家在她的家里受到诱惑而和她生了关系。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但既然她以这样的方式说起来我当然需要表示出自己的态度。
“不你不要这么说”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但真正要说抱歉地应该是我是我太冲动不能把握自己我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我的真心话。
“……你真的这么想？！真地不恨我、怪我吗？！”这回轮到徐曼莉惊讶了。
“当然。”我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道。
徐曼莉看着我脸上渐渐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任一凡。你是一个好男人！正因为这样对那天晚上的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很后悔那么做……”
“你不要说了过去地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摆了摆手轻轻打断她的话也笑了“……就当我们一起做了一个春梦好了……”
“呵呵……”徐曼莉笑出了声。用手捂着嘴抛了个媚眼过来。我想那应该是这个成熟性感的女人的下意识动作。
说实话。我不知道徐曼莉今天忽然和我说起这些究竟为何。但我感觉刚才我们之间地这短短的对话对她来说好象很重要。她脸上灿烂的笑容似乎告诉我自己心底地一个结解开了。
不仅如此。说完这些我现自己也感觉很舒服看着对面地她已经没有了以前地那种别扭的感觉。
“怎么样？最近工作忙吗？和蓝箭公司方面地合作还顺利吧？……”
“是啊很忙的蓝箭公司的宣传正在按计划开展一切都很顺利……”
之后我们愉快地聊起天来。
回到集团办公室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方宁的电话。
“凡哥听说你今天来世纪畅想了是吗？”
“呵呵是啊说你去拜访客户了。最近这一段时间怎么样啊？听说你已经是世纪畅想的业务大王了凡哥恭喜你！对了你爸爸的身体也还好吧？”
“……凡哥我想见你。”电话里面方宁的声音有些怪。
“好啊等改天约一下叫上磨磨不离他们一起吃个饭吧我们也有日子没聚了呵呵。”
“凡哥我今天就想见你。”电话里方宁的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方宁我今晚……”
“凡哥我希望今天你不要拒绝我的这个请求好吗？！”她的语气郑重。
“噢那好吧。”我想了想说。
家常鲤鱼、辣椒炒肉、西红柿炒鸡蛋、胡萝卜炒木耳还有一瓶红酒。腰上系着围裙的方宁象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在厨房里轻盈地忙碌着。脸侧柔顺的短因被汗水浸润而
爱地贴在颊边不知是因为炉火的热度还是别的什么脸庞红红的更衬得那张年轻的脸散出青春的光采。
由于她严令不用我帮忙我只好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倚在饭厅的墙边看着她做这一切心情复杂。
既然一定要见我本来是打算请方宁到一家环境很好的饭店里一起吃饭的但在电话里方宁坚持说今天晚上要到我家吃饭还要求我什么都不要管她来安排一切。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听着她那郑重的语气我只好答应了她。
我先回到了家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方宁按响了门铃我打开门现她买了两大包东西来。把东西放好她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脱掉外套麻利地干起活来然后就是上面的那一幕。
等菜都摆上了桌方宁摘下围裙请我在餐桌旁坐好然后自己也坐下来。一声脆响她拔开红酒瓶上的木塞在两只高脚杯里倒入殷红的酒液。
餐厅里的照明设施是几盏出暖光的纵横交错的小小射灯光线柔和而暧昧。以前我和陈青经常会玩这种浪漫情调生活虽然清贫但苦中有乐。而今天坐在对面的是另一个女人。
“凡哥我敬你一杯！”端起酒杯方宁深沉地看着我她眼睛里的东西让我感到不安。
“嘿嘿”我笑了感觉气氛有些太过沉重了我刻意调节一下“宁宁你敬凡哥可以什么理由呢？”
“……理由太多所以变得没有意义了”想了一下方宁说道：“我敬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凡哥这就够了。”说着话她已经把酒杯移过来不由分说地在我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然后一仰头喝光了我想制止她都来不及。
又在自己的酒杯里倒上酒方宁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卡放到餐桌上推到了我的面前。我疑惑地看着她。
“这里存着三十万是我爸爸的医疗费密码是我的生日。凡哥我的生日你还记得吧？”
“……”公司里几个比较要好的同事曾经一起给方宁过过生日我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今天就是方宁的生日。
“嗨！对不起了宁宁你看我忘了呵呵凡哥今天借花献佛了”我端起酒杯举到她的面前“来凡哥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快乐！干杯！”
“干杯！”方宁说道。
两只杯子碰在一起出清脆的声响方宁一仰头又干了。
看到方宁这么个喝法我微微皱了皱眉也仰头喝光了。
放下酒杯我把那张银行卡推了回去“宁宁这笔钱是磨磨……”我刚想说是磨磨找别人借的但方宁已经打断了我的话。
“凡哥你不用骗我了磨磨已经将整个事情全都告诉我了。”方宁又轻轻把卡推了回来。
“……”我无语了。这个磨磨不遵守约定也不告诉我一声这样我多被动啊。
“凡哥我不想对你说什么感谢的话我只想告诉你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牢牢记在心里的。”方宁的声音真诚而深情说话的同时她的眼睛里泛起一层雾气。
不行现在的气氛太过情了这样不好。“嗨宁宁你看你多大点事儿啊不至于昂”我立马打起了哈哈“如果凡哥有事你也会全力帮忙的对不？朋友之间就应该这样拉所以啊你不用往心里去没什么的呵呵来来我们吃饭吧我都饿了。干了那么多活儿你也饿了吧……”说着话我夹菜给她自已也大吃起来。
方宁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由得笑了。
边吃边聊方宁吃得很少但酒却没少喝她也不太说话只是不时问我的一些情况。
等我快吃饱了的时候她看着我充满了期待地问道：“凡哥我做的菜怎么样啊？好吃吗？”
“嗯没得说！好吃极了！”我猛点头她的菜做得确实不错而这些也都是我平时喜欢吃的。
“就是啊我妈就曾经夸过我说谁将来娶了我就算有福了我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妻子呢。”这样说着方宁的脸上已泛起了一层娇羞的经晕。
第十七章 悲天悯人
对对宁宁将来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的。”我大大咧咧的样子装着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说完喝了一口酒“哎吃得好饱啊呵呵……”
看到我这副样子方宁不说话了她好象有点着急憋了好一会儿红着脸又说了一句：“凡哥将来我要是嫁人了会象一些韩国女人那样把自己的男人当成天一样看待。”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睛直盯在我的脸上看得我的心里一阵乱。
“……呵呵也不知道谁将来有这么好的福气啊”我又打哈哈站起身来说道：“宁宁你去坐着吧刚才都是你干的这善后工作就交给我了。”说完不等她反应我已经一个健步冲进了厨房。
坐在座位上的方宁只好悻悻地去了起居室。
等我刷完了碗收拾停当来到了起居室方宁正抱着一个垫子看电视。电视里演的是一部古装戏情节很老套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爱上了一名书生两个人曾私定终身后来这书生要离开这位小姐去赶考求取功名在分离的时刻两个人依依惜别电视里那位小姐泪如雨下方宁则在沙里哭得一塌糊涂。
“宁宁这是怎么了？咱不哭这跟咱没关系……”本来我还想笑一笑的但看方宁哭得如此动情也笑不起来了只好坐在她的旁边安慰她。
但不曾想我这边越是安慰。方宁哭得却越厉害最后索性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双手抱住了我地腰抽泣着。我咧着嘴揸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良久方宁渐渐收住了抽泣声音从我的怀里飘渺传来“凡哥你能抱抱我吗？”
她的眼睛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上去是那么无助又充满了渴求我不由自主地紧紧把她揽在怀里。
她的身体一下子贴上来先是柔软地依偎在我的身上只一会儿。已变得火热！
看着她润红的脸庞闻着她身体所散出来的淡淡幽香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生变化！
“凡哥”方宁在我地怀里呢喃着。“……你要了我好吗？我是自愿的不管我们将来怎么样我都不会后悔……”
“……宁宁你是一个好姑娘。但是任哥不能这样做也不会这样做……”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凡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去夜场上过班。已经不干净了？那我告诉你。我……我还是处*女……”方宁的声音已细不可闻。
“……宁宁。凡哥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嫌我长得不好看吗？”方宁抬起头来她湿润地眼睛看上去朦胧而凄迷。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着更添美感；小巧的鼻子丰润的嘴唇温婉地神态楚楚可怜。如果有人说她不好看那是瞎了眼睛。
“不宁宁你很美！”
“那凡哥为什么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放开了她。
“凡哥我知道你喜欢叶琳姐。”说着话方宁坐起身来深情地看着我“在你和叶琳姐好的时候我会离你远远的但如果你们不在一起了那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我知道一定是磨磨已经把我的情况都告诉她了。
“宁宁”我深沉地回望着她“既使没有叶琳凡哥对你地态度也不会改变的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如果我们之间掺杂进了别地什么那就会像是五粮液兑纯净水一下子糟践了两样好东西。”
方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与我对视着我在她地眼睛看到了宁静和依恋还有珍贵地信任。“任一凡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良久之后她轻轻说道。
当天晚上方宁和我就那么一直依偎在沙上看电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很晚才走。我想今天晚上方宁是真正地明白了我地心意她对我的依恋因此已经生了质的变化从心里接受了我对两个人关系的定位。这种变化如此明显两个人既使是依偎在一起心底里也没有一丝杂念真的就象是兄妹了这是很奇妙的感觉。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过得非常简单。每天上班时无所事事下了班除了健身房就是家里ce也很少去了是怕遇上叶岚。
叶琳对我的态度仍然是冷冰冰的但我感觉她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怒气。有时候在走廊看到对方我们也只是互相看上一眼叶琳目光复杂深遂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想之所以叶琳对我是这副样子也许是和叶岚目前的状态有关。据说叶岚现在是白天在家晚上则出来疯玩儿。
很明显叶岚心中的疙瘩没有解开我有时会在ce与她不期而遇她总是去得很晚有时候会和几个朋友一起。见了面总是我主动打招呼但她对我则爱搭不理的让我觉得自己很没意思好在她来我走打过招呼我也就回家了。后来听key说有时候叶岚会在喝了很多酒后才走这让我很担心她现在变成这副样子我脱不了干系。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每周的六、日我是必到李老家的这成了我这段时间生活中的一大亮色而他也很喜欢我去如果没去的话他常常会打电话问我原因。由于工作繁忙韩冰虹去李老家的次数非常少了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去。经过一年多的交往我和李老间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李老平时的身体还是很不错的有一次他无
我说过自己曾经胸疼我听了之后力劝他去医院仔下。但他说什么也不肯说那疼只是一会儿根本没什么的显然是对自己地身体很有自信但我却记在心里。我曾经郑重地对李老的保姆阿姨说我24小时开机只要是一现李老有什么不适立即话不管是什么时候。
在五一过后不久的一个暴雨倾盆的午夜。李老突然胸部疼痛异常、呼吸困难保姆几乎吓傻了但幸好她还没有忘记通知我。我立刻拨打了12o一患得竟是心肌梗塞马上施救后转危为安。
平时基本上闲着的我在李老住院的这些日子里。正好照顾他。李老在法国留学的女儿李灵珊得知爸爸住了院大吃一惊马上就要飞回来。李老在电话里对她说：“乖女儿如果是以前爸爸得这病恐怕你就是耽误了学业也得回来了。不过现在不用了。我有个好学生在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呢。现在老爸已经没事儿了你也不用回来了有一凡照顾我。你就放心吧。”
看来李老以前就和她提起过我。所以李灵珊听完李老的话。立即要和我说话。“任一凡谢谢你……”在电话里。李灵珊千恩万谢我则说没什么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听琴听音只聊了几句我就已经感觉到了李老这个女儿地睿智与机敏可以肯定她对我的印象也很好于是放心地由我来替她照顾父亲暂时不回来了。
经过李老心脏病住院这件事后我们更是情同父子。
李老是中国经济学界的知名学者一生著作等身其中最具影响力的是《国富论解析》、《现代商业与自由竞争》、《融资论》、《双刃资本》四部。我先是通过熟读这几部书对李老地学术理论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然后再就具体的学术问题结合一些现实中的经济现象向他提问从而对他地理论及思想精髓有了更加全面深刻的了解。
面对我的问题李老喜欢用反问的形式启我寻找答案。这样一来我和李老之间经常会就同一问题不时生争论但最终基本上都是李老用大量地事实案例说服了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理论水平渐渐得到了老人家地认可后来在讨论问题地时候他越来越重视我地意见了。
也许是因为学习方法很独特所以在我看来抽象的经济学理论并不枯燥。
一年多来地坚持学习我感觉自己不但已真正溶入了经济学领域而且在企业展战略及管理、现代资本运作理论等方面受到很多启迪有了很多的心得转回头再去审视这方面自己原来的知识对比之下忽然现自己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以前所不曾想过、无法企及的鸟瞰的高度。
李老出院之后有一天我们在一起讨论谈起了股市的经济运行晴雨表作用.李老说自己炒过股票令我很惊奇。因为在我的眼里李老一直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的学者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和每天眼睛盯着k线图看的股民联系在一起。
我忙问他究竟他哈哈笑着说只炒做过一段时间之后就没再炒了。
我问他为什么要去炒股票。而他则反问我自己为什么不能炒？于是我迟疑着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诉了他。李老听过大笑他说爱财之心人皆有之虽然自己是清高了点但也是人嘛而且股市更是国家经济的晴雨表作为一个经济学家怎么能不关注呢？再说了连马克思都炒过股票自己炒股票就更是不足为奇了。
李老告诉我他并没有要用这种方法去赚钱的想法而只是觉得炒股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想去研究一下结果不知不觉中经过多次的分析调整总结了一些炒股的心得。
后来李老把自己在股市里总结出来的一些方法心得告诉了我并再三告诫我如果真的要去炒股的话一定要谨慎从事自己告诉我的这些仅供我参考。这方面他对我反复强调的一句话是：经济规律终会显现本色无形之手无人可敌杰出的投资人懂得善用洞察力并有足够的耐心静候佳音。
越和李老接近他的人格魅力越让我钦佩而我也能看得出来他是对我寄予了厚望的。
有一次我、李老、韩冰虹三个人在一起闲聊不知怎么探讨起财富的意义和价值来。李老问韩冰虹“冰虹如果你变得非常有钱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啊？”
“等我有钱了……”韩冰虹一脸的调皮相“喝豆浆要两碗喝一碗掉一碗想加白糖加白糖想加红糖加红糖……”
“哈哈……”李老大笑慈爱地在她的身上拍了一掌“你这丫头！”
“嘿嘿……”笑过之后韩冰虹看了看李老又看了看我说道：“如果我将来有钱了我要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做很多善事。”
“好！”李老点点头看着我们正色说道：“一凡、冰虹你们是我的得意门生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今天我想告诫你们的一句话是你们都很年轻未来的路很长前途无量但是不管将来你们有了怎样的成就掌控了多少财富一定要记得时刻保持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第十八章 决定辞职
段时间韩冰虹非常忙平日里见她的时候不多偶尔饭但她对我的情况基本上是掌握的包括我和叶氏姐妹之间的事。
自从上次她喝醉了送她回家并在她家的沙上过了一夜之后我们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她不再象以前那样明显地表达出对我的那种男女间的好感而是变得象哥们一样无话不谈。既便在得知我和叶琳之间的关系交恶及拒绝了叶岚之后依然如故。只不过我会偶然从她看着我的眼睛里现那种一闪即誓的可以称做‘爱慕’的眼神但那也许只是我在自作多情。
我则密切关注着她的情况尤其是纪续刚向她求婚这件事。自从知道了纪续刚在向她求婚我一直感到不安。所以每次见面我都会有意无意地提起看看进行到了什么程度。而她一直也在受到这件事的困扰原因是爸爸妈妈一直在催着她做决定。
她不肯相信我对纪续刚的评价让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这样说：一凡我不是不相信你但如果仅凭一个朋友的话就去否定另一个人那么对这个人是很不公平的何况这个人是我爸爸好朋友的儿子得到了我父母的认可。就像如果有人对我说你有多么的坏我也是不可能相信的。但我得承认你的说法让我对纪续刚有一些担心最好的办法是我自己去了解这个人。你放心了我还不了解他和他之间更没有爱情怎么会轻易嫁给他呢？……再说了我现在还不想嫁人这件事等等再看吧……
也许是由于精力旺盛无处泄我去体育馆的次数由每周二次提高到三次值得一提的是筱蝶已经毕业回到了a市重新在体育馆提任领操员。并和封勇成为了情侣。
时间很快过去了a市已经进入了炎热的夏天。这天晚上我和封勇正带着护具在体育馆的拳台上过招这次搏击对打可以算是我出院之后最激烈的一次。已经被封勇击倒了好几次了我不但没有退却反而被激怒了。我不停进攻杀得性起拳脚越来越有力量。浑身的精力象是要爆炸了一般。
又一次被击倒我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马上又欺身而上。
“一凡别打了。”封勇边向后退边喊停。但我不答应。
左拳虚晃我的右拳猛然挥向封勇头部封勇微微后仰避后我的拳锋后左拳突袭我的下颌我伏下身猛地抱住封勇地腰向前扑倒但封勇下盘很稳后退至绳圈。肘已击在了我的背部我腰部力硬是把他扛在肩上后扔了出去自己也摔倒在拳台。
封勇在拳台上打了两个滚儿站起来后用拳指着我大喊：“任一凡你疯了？！”
我也已经站起来了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双拳紧握。死死地盯住了封勇我感觉自己的双眼仿佛在喷火。此时此刻封勇在我的眼里一会儿变成纪续刚一会儿变成了那些冷落我嘲笑我的人这一刻。他已经变成了我的假想敌仿佛我这段时间的不顺不快都是他造成地。
双拳一碰我一步步向他走去。封勇看我这样也不再说话而是双拳紧握抱在胸前紧盯着我准备迎战。
两个人在拳台中间转了两圈。本来就出了很多汗再加上带着护具汗水在两个人的脸上直淌我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封勇虽然想一下子击倒他但我知道蛮打蛮撞不但不能达至目标只能将自己变成他的沙袋只有寻找到合适的战机才能一击而中。
自我伤愈出院可以进行运动以来一直在不断地和封勇练习散打搏击他对我地进步非常肯定对我已经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心这一次更是这样。所以我不进攻封勇也没有轻举妄动。
一滴汗珠沿着封勇的眉骨滴落他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就在这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我突然出手。
身体微转并后仰我怒吼一声右脚抬起猛然袭向他的胸部。封勇侧步转身右拳挥出击向我的腋下我左手格挡猛地跨上一步右臂急伸双臂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下压的同时膝已抬起。封勇身体急弓双拳格挡阻止我的膝上攻两次快的膝攻并不奏效封勇向我当胸直击一拳自己已经跳了开去。
但我并不给他喘息地机会欺身再上右摆拳袭向封勇头部封勇好象也已经被我的死缠烂打激怒了不退反进左臂急压右腿横扫腿鞭！我太了解他了知道他一定会出这一招不闪不避我也几乎同时出腿小腿和他的生生扛在一起！
这家伙的身体就像是石头做的但我并没
的感觉此时此刻疼痛对我的影响力微乎其微只一腿鞭鞭出封勇只好出腿相迎两个人地小腿又一次狠狠地扛了一次。也许封勇想不到我会有这种神勇的表现有些愣神但这微微的一愣已经注定了他的失败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我地左直拳已经正中他的面门在他头向后仰的时候我跨着一步右臂横扫右腿挡住了封勇向后倒退的双腿将他狠狠地摔倒在拳台上。封勇想爬起来但一下子并没有做到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插播广告：本人新近创近的长篇小说《私情》（《美女凶猛》姊妹篇）已于近日在我地新浪博客上传连载欢迎喜欢蓝式风格小说的朋友前去先睹为快！博客地址：b1og.www.uu234.net.net9
我站在封勇的旁边不断喘息着双眼仍然死死盯住他。但渐渐地幻象散去我突然认识到他是封勇这才慌乱了忙单膝跪下了“封勇你没事吧？！”
“任一凡你疯了啊？！干嘛那么拚命？”随着愤怒的声音一个女孩也来到了拳台上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双手抱起封勇的头关切地问道：“封勇你没事吧？！”这是筱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充满了内疚四下一看才现拳台下已围了很多人。
“我没事。”封勇躺在筱蝶的怀里深情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笑了“任一凡好在我没有抢你的女朋友不然一定会被你打死。”
看着俩个人亲密的样子我这才知道他们已经相爱了。
当晚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请他们出去大吃了一顿大家十分融洽。我对封勇说受了你那么长时间的欺负今天终于报仇雪恨了。封勇说没想到我的水平提高这么快自己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我知道那是客气话讲散打搏击封勇的现在的实力依然在我之上。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在拍卖会上吃了瘪的纪续刚出乎意料地并没有马上做出什么报复举动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越是平静我却越感觉有一股潜流在暗中涌动着。以我对纪续刚的了解认为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报这一箭之仇。
但如何防患于未然我却无能为力了。
在向叶双城做过汇报后他再没有单独见过我在集团办公区的走廊上偶尔碰面也是点点头就走开了我搞不懂叶双城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但知道自己此时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当已经对我敬而远之的同事们现我已经在叶双城那里失了宠的时候态度变得更加冷漠。但与此相反的是叶琳从对我怒目而视变成看到我会点点头后来也会打电话给我与我讨论调研报告中反应出的一些问题。虽然除了工作之外还是不谈别的却还是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和刚到世纪畅想时相比一年的时间里叶琳成熟了很多。处理事务果断干脆在下属面前更有威严目光也变得更加深邃。但最近这一段时间当我偶尔与之对视的时候也会在她的眼睛里现一丝迷茫。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则一天比一天焦躁终于我感觉自己绷不住了。
这是2oo7年7月19日星期四的一个晴朗的早上我抱着双臂站在创世纪大厦二十二层集团总部战略展部主任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向外眺望。
时间只有八点半a市的夏天已展示出了自己的热力。
天空湛蓝阳光灿烂刚刚撒了水的街道上蒸气升腾很多行人撑着阳伞已经有人在街道两旁的树荫下躲避着**辣的太阳；草坪、树木、花坛中的植物葱笼翠绿；阳光在那些鳞次栉比高楼的玻璃窗上轻轻触碰拐了个直角弯再向别的地方飞去眼前是一片耀目的斑斑点点的亮色……
窗外熟悉的景致将我的思绪带回到了一年以前也是这样一个炎热的夏季因为和叶琳消解了彼此间的误会我的生命轨迹生了巨大的变化再一次体会了和一个女孩心手相连一起开创未来的美好；一年后同样在这样一个季节里现在的我决定结束这一切回到一个人的起点重新开始。
这些天以来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成熟我决定辞职。但辞职之前我想先和叶琳好好谈一次。最起码我要向她表明我的立场也希望能得到她的一个答案。
第十九章 反间之计
还没到上班时间我就这样默默地站了很久九点一刻我坐回椅子拨通了叶琳的电话。
“喂您好哪位？”叶琳的声音清脆而充满磁性。
“是我。”
“噢……”对方短暂停顿“这么早有事吗？”
“是的有时间吗？”
“……一会儿我有个会。”
“那下午呢？”
“……下午我要接待一位韩国客人。”
“那就现在吧好吗？我只有几句话。”没等她再说话我已经挂断了电话。
出了房间我来到她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听到“请进”后推门走进去。
叶琳坐在办公桌前看了看我然后指了指自己前面的会客椅“坐。”
“谢谢。”我慢慢坐了下来。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她的是探寻我的是悲凉。
“找我什么事？”她的表情和语调都很柔和。
我看了看她不易觉察地叹了口气将一把钥匙轻轻放到了她的桌子上。她看了看它们又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忙我就长话短说我申请辞职。”
“啊？！”听了我的来意后她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转过脸看着旁边沉思了一下再转回来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任一凡。你调到集团工作以后已经是归董事长直接领导了你申请辞职得和他说我没有权力批准。”
“我知道。只不过我觉得在向叶董递交辞呈之前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应该先和你打个招呼。”我黯然说道。
“……”叶琳沉默着未置可否。
“你一会儿有会我就不耽误你了再见。”站起身来我向她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等等。”她叫住我。
我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她她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晚上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说这句话时她的脸上地表情很奇怪。
“……我看算了吧没什么好聊的……”我拒绝的并不坚决。
“晚上去ce好吗？八点准时。还有。先不要交辞职信好吗？一切等我们谈过之后再定好吗？”叶琳一脸恳求的神态柔声说道。
“……”她了解我的命门所在知道我最受不了的是什么。
走进ce。key看到我一脸诧异。
我看了看九号桌原来叶琳已经到了怪不得key会是这么一副表情。我猜他现在一定已经被我和叶氏姐妹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个问题彻底弄糊涂了。哎。糊涂就糊涂吧又有谁是清楚的呢？我对着key苦笑了一下算是和他打招呼。然后径直向叶琳走过去。
“你早来了。”我一边向叶琳点点头。一边拉开椅子坐下来。
“你迟到了两分钟噢……”叶琳语带娇嗔。
这是怎么了？！说实话。今晚一见面叶琳就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一点准备也没有。那种拨动心弦的感觉仿佛来自于上个世纪我不相信它还属于我。
“……噢对不起。”我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手机上地时间拘谨而充满歉意地说。
“……没关系。”也许是我一本正经的客气让叶琳感到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表情太暧昧马上正色并客气地回了一句。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下接着沉默下来。
幽香袭来在幽暗的灯光下叶琳地肤色看上去白晰非常长长的头很随意地绾在脑后一件白色运动T恤衬托起她漂亮的胸型。我不看她把玩着手里的酒瓶。但只是刚才地一眼她的一切已经清晰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就和一年前第一次与她在ce相遇一样还是这个人、这个位置连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都没有变只不过关系却不再是一年前地一张白纸了。我们各持自己的笔在上面涂满了油彩。
“关于……”
“今天……”沉默了好久之后我们象是约好了似的同时出声又同时沉默。这是一个好笑地场面因为有了刚才地经验两个人都忍着分别把头转开了去。等劲儿过去了才又转回来。
“你说。”我客气地。
“你先请。”叶琳更加客气。
无可奈何地境况尴尬别扭的关系要说地话是严肃而沉重的心情也是如此我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关于辞职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今天上午是想在正式辞职之前先找你聊一聊。”
“我今天真的很忙绝不是有意推托希望你不要误会。”叶琳的解释很诚恳让我觉得很受用。
“噢无所谓了”我向她点点头表示理解“这段时间我的处境你是知道的同事们和叶董的态度让我很难受我搞不懂这一切是怎样生的也没办法改变现状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辞职对我来说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想找你聊聊的原因我想你应该知道其实有些话不说也罢说了也是废话。”
“噢？那些你觉得不说也罢的废话是什么呢？我想听听。”叶琳目光闪动。
“还在因为我伤害了叶岚而生我的气吗？还是已经不再喜欢爱恋？我就要离开了也许离开这座城市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依然深爱你我的女孩……”这些话在心中回荡着我双手握着酒瓶悲观地沉默着现在已经没办法把它们说出来了。
“不想说就算了”好久之后叶琳轻轻说道声音里满是失望“你说完了吗？”
“完了。”我点点头。
“那好现在该我说了。”叶琳在座位上正了正身体看着我正色说道：“任一凡你不能辞职至少现在不能。理由是如果你辞了职那就正好中了别人的离间计！”
“……为什么这么说？！”叶琳的话让我浑身一震。
“拍卖会后集团里有一些传言你听说了吗？”
“……没有什么传言？”我更加吃惊。
“你到集团工作的时间太短而且传言本身说的就是你所以你没听说过也不奇怪。”叶琳点了点头清晰而低沉地说道：“这些传言里有一条说是重兴集团本来就没打算拿紫润四期那块地所以集团能以起拍价顺利拿到它并不是你的功劳。”
“……”我眉头皱紧愣住了。
这传言太厉害了可以说仅凭这句话就能毁我两个来回。如果按照这种说法那集团对我的奖励和提拔将全都是错误的。在集团同事的眼里我不但没有功反而成了一个善于投机取巧、借势钻营的人自然会受到大家的鄙视。
“叶董也相信这话吗？”有这种传言并不稀奇关键是叶董及集团的高层们的看法。其实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答案已经有了我的处境就是证明。
“说实话爸爸怎么想的我至今也弄不明白。我曾经专门找他讨论这件事但他不愿意多谈只是告诉我说他得到消息拍卖会之后纪岩和纪续刚对拍卖结果非常满意开酒会大肆庆祝。据说在拍卖会召开之前纪续刚怕创世纪集团和他们争夺马家岗那块地于是用计散布消息说要和创世纪争紫润四期逼得创世纪派任一凡和他谈判最后成功拍下了马家岗那块地……”
“他吹牛B！”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骂了一句。
叶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等我平静下来后继续说道：“我想这一定是纪续刚用的反间计。经过拍卖会上的较量他一定已经知道已方有我们的内线所以故意出一副庆祝胜利的样子好利用他传话目的就是让你失去创世纪领导层的信任。这样看来重兴方面已经把你的存在视为对已方的严重威胁了只不过”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皱起了眉头“现在的问题是这么想的整个集团里好象只有我一个人。”
“既然大家都那么想那你为什么要信任我呢？”叶琳的话让我从心中升腾起一种由衷的感动看着她的眼睛我在心里说的是：叶琳如果我是一名角斗士的话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再相信我只要还有你的信任我就有继续战斗的勇气！
第二十章 浮想连翩
……不说你都没说。”叶琳脸上一红故作傲慢:开脸去。她的神态吸引我的目光她的话语拨动我的心弦感觉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引力牵扯着我几乎要伸出手臂去拥抱她……
“最近的一段时间叶董对我的态度一直很冷淡我感觉他已经不再信任我了。”沉默了一会儿我低下头黯然说道。
“……知道吗？除了上面的这些还有一些不利于你的事情和消息。”说这句话的时候叶琳显得忧心崇崇。
我没有说话而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叶琳等着她说下去。
“先是从拍卖会回来后庄学德董事对你很有意见认为你做事情刚自用不尊重前辈他在很多场合都这么说过。他是集团的重量级人物很有影响力其他两位董事秦在言和马宏华本来就是他的嫡系当然相信他的话。这样一来对你的这番恶评很快就在集团内部传开了。再就是刚才说的那些来自重兴的传言虽然是重兴方面在故意散布但结果却是越传越真。你当时又是升职又是被重奖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我想这大概就是集团同事们一起冷落你的原因。”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之后你的调研报告、也就是集团产业优化改革方案爸爸拿给集团的薰事们传阅后反馈回来的意见是大家一致认为那份方案是在纸上谈兵不切实际。说白了是对此采取了抵制的态度。”
“在向叶董做汇报地时候虽然没有表态但就那份改革方案提出了很多的疑问看来他也不赞成推行改革。”我摇了摇头“再不改最佳的改革时机恐怕就会失去了。”
“你错了爸爸早就想推行集团产业改革了只是没找到好的契入点。”叶琳沉静地说。
“如果是这样那董事们当然会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会抵制呢？”我惊异了。
“这就是这件事比较复杂的地方。据我分析产业优化改革一旦在集团展开先会使董事们的利益受到损失。”叶琳神情严肃。
“……我不明白。”
“从利益到人事你的报告中提到的需要关停并转地下属企业中。绝大多数都与这些董事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打个比方说三年前就处于亏损边缘。一直在勉强维持的佳音电子厂早就被集团划定为不良资产但到现在也没有关门停产那是因为有一个叫于美丽的女人开地加工厂长年为电子厂提供产品配件。这个于美丽是秦在言秦董的情人；还有曙光机械厂已经连续亏损了二年是集团早就应该处理掉的不良资产。但就是因为李贤虎董事的原因。至今仍在生产。厂长名叫赵金刚是李董地小舅子。供应科长李玉豹是李董的独生子。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
叶琳如果不说我是不可能知道这些情况的。想了想我又问道：“叶薰难道不知道这些情况吗？”
“他当然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始终不能下决心来推行改革。我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只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也许是他不愿意为这些事情伤了多年地老朋友的感情吧。应该说集团的产业优化改革是迟早要推行地我想爸爸也是在等合适地机会。这一次本来你提出来地这份东西非常符合集团目前的实际情况但是……我只是猜测啊……不但将来地改革会损害他们的自身利益而且提出这个方案的还是得罪了庄学德董事的你也许是为了抵制改革他们干脆列出了你的三条罪状在爸爸那里封杀你。所以还没等明白过来你已经莫名其妙地成了改革的牺牲品了。”叶琳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们列举了我的哪三条罪状？”我皱起眉头。
“先是刚愎自用不尊重集团前辈；其次是好高远做事不稳刚负责战略展部就迫不及待地想表现自己但并不具备相应能力如果委以重任将来可能会给集团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叶琳说着越来越迟疑因为她知道这些话我听了一定会很生气。也是我气得脸已变了颜色。
“还有三呢？”
“算了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话你不听也罢也不必当真。”看到我的样子叶琳笑了笑说。
“你说吧没什么。”我冷冷地说。
“……说你在世纪畅想拉帮结伙有一个自己的小团伙刚领了车就拉着这些人出去玩乐。从这些小事上就能看出来你不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
“靠！”我忍不住骂道。
“不但是这样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事给他们留有话柄。”叶琳又说道。
“啊？！”我惊讶了“还有？”
“是的。集团里还有一种传言说是因为你在大崖山上救了叶岚叶岚爱上了你爸爸想把你招为女婿……”叶琳迟疑着说道：“准备将来培养你做集团的总裁所以他对你所有的礼遇都是在为你树立威信。”
“扯淡！”听了这句话我把酒瓶狠狠地顿在桌子上。
“这是关于爸爸的谣言他心高气傲当然不肯授人以柄再加上集团高层对你的众口铄金所以对你冷淡下来了。还有”微微停顿叶琳为难地看着我
“还有？！”我有点晕。
“嗯。”叶琳看着我轻轻点头“我想这甚至比刚才的那三大罪状更让他不能接受。”
“是什么？你说吧没关系我挺得住。”我故作洒脱。
“那天岚岚和你见过面回家后大哭了一场爸爸知道是因为你所以对你……对你很不满……”没等叶琳说完我抬起手示意她不用说了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我想也许这才是叶双城冷淡我的真正原因。
“我认同你所做的那份调研报告的价值也一直坚定地站在你这一边但……现在爸爸听不进我的话……”我听得出叶琳话中的无耐。接下来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只有西城男孩的《Foo1
应该说知道了真相虽然对我的打击很大但总比象原来那样被蒙在鼓里好。我飞快地思索着权衡着自己的处境。
“一凡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说你不能辞职了吧。坚持一下至少还有我站在你这边！爸爸那里我会一直做工作相信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的。”叶琳的话让我陷入沉思。
如果真的如她所说那现在的我已经成为了创世纪与重兴两大集团之间争斗的一个重要的棋子了我的去留已不是简单的个人问题不管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必须要以大局为重。我决不会允许纪续刚毁了创世纪集团过去不会现在更不会！
集团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我看得清楚明白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失去了叶董的信任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知道现在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我现在可以做的正如叶琳所说的就是绝不能让纪续刚的阴谋得逞。
之后叶琳和我聊了聊叶岚。她说那天晚上叶岚从ce回家后大哭以至惊动了叶董。后来在她和叶董两个人的逼问下叶岚说了和我的事及当晚我们的谈话。当时自己非常紧张生怕叶岚出什么事一夜没睡陪着叶岚。两天之后叶岚渐渐平静下来了。
她说通过叶岚和我的这件事现叶岚比以往成熟了很多不再走极端。虽然还是想不通但原来的那种怕她自杀的担心已经没有了……我默默地听着未置一词。
这天晚上叶琳的很多话和神态似乎都在向我传达着希望能够和我和解的信息这让我浮想连翩。但她的这种表达是不明显的没有一点点露骨的表示我希望她这种表达的意图是真实的正象我理解的那样但却刻意表现得未知未觉不敢再有一点点的自作多情。我不认为叶琳是一个善变的女人但经过叶岚事件之后在对于和她的感情上我的自信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也经不起一点冲击了我不敢再去冒任何风险哪怕是因此而错过。
虽然在我是否辞职的问题上统一了思想谈到后来两个人都已各自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
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以叶琳的骄傲不可能把话说得很明白。同时她似乎也了解了我的这种姿态的意思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名叫‘失望’的东西。被一种只可意会的情境包围着这对两个无法表白但心中有爱的人来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折磨不着痕迹却挥之不去彼此只能默默承受了。
第二十一章 明宇离职
二天我早早地来到了公司不为别的是来工作。
昨天晚上和叶琳谈过话之后我已经打消了辞职的念头。叶董的误解、同事们的孤立已不足以让我做出辞职的决定我在创世纪集团中的存在就是对重兴集团的打击叶琳的信任让我有理由相信对于创世纪集团来说现在的我还是有用的。在这段非常时期里我将默默地去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叶琳将提供给我所需要的资讯和材料。
与前些天相比我的心情变明朗了因为我了解了自己这种忍耐的价值。尽管我和叶琳之间的情感依旧被冰封着但就在我们谈过话的那个晚上两个人却变成了秘密的同盟军。这是一次奇异的变化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在这之后我偶尔想起这件事每一次都觉得很有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叶琳的接触一点点地多起来了。在集团办公室里我们开始着手完善那份集团的产业优化改革方案。频繁的沟通不断拉近着我们的距离而这份改革方案更是把两个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甚至生出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来。来自叶岚的障碍没有了我已经能感觉到叶琳渐渐表现出的对我的依赖。
814星期二下午四点叶琳办公室。
“虽然这种改革的实质就是对集团现有的产业实施一次大手术剔除集团的不良资产。实现集团产业结构地合理化。但各产业部门之间、股东们之间、集团与投资者之间扯骨连筋各种力量互相制衡这种手术没有麻醉剂可用一刀切下去第一时间反映到集团的往往是因此产生的疼痛和副作用。
所以从何处着手就显得很关键了。整个优化的过程其实就是不断割舍的过程这第一刀有着极强的示范作用它的顺利与否将影响整个改革。所以先切哪儿用多大劲儿可以说是整个改革中最关键的步骤必须要慎之又慎。”
这是我和叶琳在探讨一旦改革方案得到了集团高层的肯定之后。具体实施时该如何迈出一步时我地一番话。
“那依你之见这第一刀切在哪里比较合适呢？”叶琳此时站在落地窗前转身面朝着我她穿着一件样式简约的白色丝质T恤。蛋青色的一步裙手腕上带着我送给她她又转送给了叶岚的那条翡翠玉石手链整个人看上去清新自然。
“……我认为。把曙光机械厂做为这次改革地试点单位比较合适。”坐在叶琳办公桌前的会客椅上我沉思着说道：“原因有二一是曙光厂做为集团下属的亏损企业。几乎拥有了作为集团不良资产的所有典型特征。资产规模和职工人数处于那些待优化产业地中上游水平。正好可以起到示范作用。二是这个厂是李贤虎董事的关系根据我的判断。选择这个厂先迈步接下来的改革可能会顺利一些。”
“嗯我同意你地看法。”叶琳点了点头说完这句话她低下头若有所思地轻抚了一下手腕上的玉石手链走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来语带迟疑地说道：“……一凡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重兴方面在搞鬼而只是我个人希望你能留在集团工作你会怎么做？……能留下来吗？”
“……”我的心猛然跳动。叶琳已经很久没有叫我‘一凡’了我明白她对我称呼地改变是在传达一个信号给我它意味着经过叶岚事件之间叶琳在主动与我和解。她地问题、包括那条手链都在传达着这个信息。
我低下头沉默着并没有马上回答她。
无法欺骗自己从内心来说与叶琳重归于好是我非常渴望地我曾千百次回忆着与她相恋时的那些快乐时光那种美好与甜蜜是那么刻骨铭心、难以忘怀也正因为如此当叶琳提出分手并把我往叶岚身边推地时候才会让我痛彻心肺、不知所措。
说实话因为叶岚的事我的心里的疙瘩依然没有解开还在生她的气。噢你想把我送人就送人你想让我回来我就回来有这么容易的事吗？人不是物品可以当作礼物随意送人你要处置的是一份感情。我不否认在这一点上自己的心胸有些狭窄了。虽然现在两个人之间的障碍没有了但我还
下子就把两个人的关系拉得太近。不管基于何种理分说地把我推给别的女人现在又是这种态度我当然得矜持一下。
“叶总我不想做假设”抬起头看着她我淡淡说道：“我有自己的处世原则认为对的、该由自己去做的就一定会去做既便会因此付出代价；同时我知道自己只是凡人一个说糊涂话做糊涂事的时候常有有些事情做错了也只能认了没有办法避免。留下来继续在集团工作是我已经做出来的选择不管将来怎样我都会认真做事的。”
说完这些话我慢慢站起来居高凌下对已经涨红了脸的叶琳说道：“您忙着我先出去了。”然后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我知道自己的这种表现一定会让以傲慢的大小姐脾气著称的叶琳颜面无存、难受不已说得严重一点如果她认为我这是不识抬举那么就有可能直接影响到两个人以后的关系。但我并不后悔这么**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缺点这不假但是我也相信好女人是男人调教出来的经过那么大的事如果我轻易就妥协那今后两个人真的在一起等待我的可能就是无边的苦海了既然要做我的女人就要真心地尊重我依赖我有时候更要屈从于我。
（插播广告：本人正在创作的长篇小说《私情》（《美女凶猛》姊妹篇）正在俺的新浪博客上火热连载！如果没有极特殊情况每天都会更新！欢迎喜欢“蓝式风格”小说的朋友前去先睹为快！博客地址：b1og.www.uu234.net.net9
我知道自己的这些理论是俗而又俗的利已主义哲学是和浪漫美妙的爱情格格不入的但我认为在现实生活中爱情真正的力量就在于使相爱着的两个人在受到的来自彼此及外界的折磨和打击中在不失原则的前提下不断妥协并调整自我必要的时候作出某种牺牲以适应对方以实现所谓的‘天长地久’。就象刚才我对叶琳说的自己只是凡人一个有些事情做错了也只能认了没有办法避免。
从那次谈话之后我和叶琳的关系又退回到了原位大家仍然客气地以任助理和叶总相称彼此之间只谈工作。叶琳的聪明我是知道的自然是已经洞悉了我的想法。也许自知理亏后来的几天叶琳并没有向我表现出不满和气愤而是刻意忍让这让我感觉很舒服只不过有时候看着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叶琳心中时常会产生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除了制定集团产业优化改革的实施方案外我和叶琳密切地关注着重兴集团方面的动静。纪续刚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单就这方面来说我倒是挺佩服他的这个人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间、意想不到的地方做点文章出来而一举一动总会与打击创世纪集团有关。
在约了几次庄明宇之后他终于答应出来和我见面了在土拍会之后我已经有二个多月没有见过他。我们约会的地方仍是经常去的球吧坐在茶几两边的围椅上我现庄明宇眉宇之间缺少了原来的那种飞扬的神采情绪看上去有些低落。
“明宇你看上去好像很疲劳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没休息好呢？”
“……不忙可能是昨天晚上看书看得太晚了吧。”庄明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
“噢这段时间你都在忙些什么呢？约你总说没时间。”
“……没忙什么。”庄明宇迟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
“对了”我拍了拍脑门“拍卖会结束之后我们集团的房地产事业部为你们公司订制了一面锦旗委托我给你送过去一直放在我的办公室里呢这样我明天去你公司一趟给你送过去。”
“不必了一凡真的不用。”庄明宇连忙说道。
“那怎么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我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再说这也是好事啊。”我坚持。
“……不瞒你了一凡我现在已经不在优绩公司了。”庄明宇见阻止不了我轻叹一声缓缓说道。
第二十二章 正好演武
……你调动工作了吗？”我一愣。
“不是……”
“那怎么回事？！”就在我问这句话的同时脑子里电光一闪已经明白了“明宇问题是不是出在上次拍卖会你接的那个电话上？”
“……”庄明宇不说话端起茶杯喝茶。
“拍卖会上你接到了某位领导的电话他让你改变土地拍卖顺序但你没按照对方的意思办所以丢了工作。”事情只能是这样。
庄明宇没有说话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算是默认了。
“不用说一定又是纪续刚！”我咬着牙说。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我了解了整个事件的经过是这样的：拍卖会当天庄明宇急急去接的那个电话是林柏川副市长打来的他授意庄明宇改变土地拍卖顺序。不用问那就是纪续刚向他提出来的。但庄明宇认为临时改变顺序有违公平原则再加上我事先和他打过招呼知道拍卖顺序对我来说关系重大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最后并没有改变原来的顺序。
拍卖会开过没多久市里一个审计工作小组到优绩公司检查工作现了很多的所谓管理上的问题和漏洞庄明宇这个公司总经理责无旁贷。没办法他只能引咎辞职等于是为我丢了工作。
“你离开优绩多久了？”
“一个月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我这么问是多余的。事情很明显他不告诉我是不想让我负疚。但是那只是他一厢情愿地想法。
庄明宇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明宇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愧疚感已经在一瞬间溢满了胸膛我深深自责。先是秘密地调查他后来又刻意结交虽然后来了解了他之后我以诚相待但毕竟这段友谊开始时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利用他。如果事后的一切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我的心里还好受一些而现在。庄明宇因为我的计划而丢掉了工作。
“一凡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有自己的做事原则和善恶标准那么做是我的选择。”庄明宇笑了笑“我觉得自己现在挺好地。工作干了那么多年我也累了正好借这个机会休息一下在家多看点书。再说你嫂子现在也已经有了满意的工作了。我也不着急上班。”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我问。
“还没有等一等看一看再说吧。”庄明宇一挥手满不在乎的说。
我了解庄明宇他是一位难得的人才。甚至动了邀请他到创世纪集团来工作念头但是不可能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想。如果我是自己在创业就好了。那样地话。我一定力邀庄明宇加盟我的公司有了这样的将才。何愁不能打下一片大好河山呢？而现在我只能是把内疚和自责藏进心里了。
接下来是一段平淡无奇的日子我按时上班和叶琳一起制定不知何年何月才可以实施地集团产业优化改革方案。下了班则是去健身、会朋友或是去ce酒吧周末则雷打不动地去李老那里学习这样的生活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最起码它使我的生活暂时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之中。然而就象是两个孩子在玩跷跷板既使经过短暂地平衡也很快就被打破了。
2oo7年9月初的一个晚上时间已近十一点我在家里看书手机响了。
“喂哪位？”我接起来。
“一凡叶家二小姐喝多了……”是key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噢她开车了吗？”自从正式拒绝了叶岚之后我偶尔也会在ce看到她。她有时是一个人有时则是和一帮朋友一起。看到她我常常会主动打个招呼但她对我则是爱搭不理地还经常是装作没看见我。我知道自己伤得她挺深地所以每当那种时候我也只好苦笑着摇摇头躲开她了事。以前她也出现过在ce喝多了酒地情况如果她是开车去的我会让key安排她打车回家。
“有几个男地缠着她不象好人。”key压低了声音说“他们好象要带她走！”
“key一电话一个健步冲到门口飞快地套上鞋
门去。
几步跑到电梯口手已按上唤梯键指示灯显示电梯停在一楼我根本没有耐心等猛地推开了步梯间的门急冲下楼。脚步飞快一层梯的后几蹬都是一跃而下十层楼梯很快就跑完了。
来到大街上我开始以百米的度冲刺。
从接到key的电话到我跑到ce的大门口大约五+幸我没有来晚。就在大门口key和两个男服务生正在和几个男人拉扯争执。细一分辨他们共有四个人都是身形彪悍的大汉key和服务生被其中的三个人推得一路趔趄另一边一个男人正领着脚步虚浮的叶岚向停车场上的一辆白色面包车走去。
“叶岚。”我一边跑一边喊了一声到了跟前停下来双手支在膝盖上喘气。
“一凡就是这几个人。”key看见我马上过来和我站在一起我看到他的一只眼眶青了不用说一定是被这帮人打的一股怒气不由得已从我心头升起。
叶岚听到我的这声喊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是我露出不屑的神情。和身边的那人男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又继续向前走。而另外的三个人看到我们没有再阻止他们也不再停留一起向面包车走去边走边回头骂骂咧咧：“***敢管闲事！信不信砸了你的店？”
两个服务生也站过来key低声吩咐他们.现在是叶岚自己同意跟这些人走在这种情况下等警察来已经来不及了。
呼吸均匀了我站直了身体边走过去边对着叶岚大声说道：“岚岚你喝多了该回家了。”
“你是我什么人啊来管我？本小姐还要去打球玩牌呢。”叶岚一甩头白了我一眼几步间和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车旁边他拉开了车门示意叶岚上车。
“岚岚别闹了你想打球玩牌改天我陪你玩但现在你必须要回家。”说着话我也已经走到了车旁但几个男人拦在了我的面前。其中一个人用手猛地在我的胸前推了一把制止我再往前走厉声说道：“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
我冷冷地看了看他目光在这几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忽然觉得刚才引叶岚上车的那个男人很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真好笑！任一凡你凭什么管我？我用不着你管！”叶岚倚在车门口大声说。
“嘿嘿……听见了没有？她说了不用你管。你如果再多事可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那个我看着面熟的人忽然阴森森地说道。
“对不起几位她是我妹妹她喝醉了我得送她回家。”我知道此时此刻不管我说得多么客气诚恳这几个人也是不会轻易地把叶岚交给我的到最后只能是动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想那样。
“她今晚是自己要跟我们走的你小子识相点别坏了大爷们的好事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其中一个人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对我说了一句然后拉着叶岚上车。大概是这几个人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语言举止肆无忌惮。
“她哪儿也不去。”此时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对面前的这四个人冷冷说道。
“哎你小子还来劲了。”几个人本来已经转身准备上车了听我这么说又转回来其中一个身材结实留着板寸的3o岁左右的:一拳击向我的脸。
微微后撤避开来人锋芒我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小肚子上他顿时疼得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哎你敢动手？活腻了吧！”随着一声喊另一个穿着一身黑的高个男子右臂急挥已猛地一拳击向我的下巴。
刚才的那个“板寸”只所以能被我一脚重创是因为他没有准备太过轻敌以为一拳就可以解决了我。而现在这个黑衣人就不同了知道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出拳之后身体蓄着势还有后招。
我急向后退让他继续进攻我想看看这个家伙有多少斤两。停车场上车不多场地宽敞灯光挺亮正好演武。
第二十三章 四目相对
方见我躲着他急进两步双拳连环击出来势凶猛步同时回头看自己退到哪儿了就在这一瞬间黑衣人已飞身而起后旋腿直扫我的头部。
“好。”我一声短喝再退一步并微微后仰感觉他的飞脚在我的耳边刮起风声呼啸而过。与此同时我在原地猛然跃起右腿从左至右外摆旋风腿在他转身未稳的一瞬那脚侧已经击在了他的脸上这力道打击得他身体跟着头部转动了一周后摔倒在地上。
其余的两个人也许是看到我如此神勇站在原地有点愣。
那个被我踢中肚子的板寸已经站了起来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成半包围状一起向我慢慢走过来。这次几个人变得很谨慎我感到有一股杀气向自己迫来。
站在当地没有动我双拳紧握密切地注视着三个人的动作。也许是身体里天生就有着自己不曾觉察的暴力因子此时此刻我奇异地现自己忽然兴奋非常。
“你们不要打他。”这是叶岚在喊同时她人也跑了过来拉住那个我有点面熟的男人他好象是这些人的头儿。也许她被刚才我和那两个人的打斗惊呆了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但现在看到的这种架势已经慌了大概酒也被吓醒了。
“滚开。”那个人一拎胳膊叶岚已经被他搡得跌倒在地我大怒。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我在不夜天娱乐城的包房里见过他是纪续刚地爪牙之一好象叫什么‘色虎’的。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句小时候经常在评书里听过的话可能就是我此时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了。冷斥一声向前急跨两步我飞身跃起右脚猛踢色虎的头部。
色虎向左急闪退开一步。左拳已挥至。旁边的两个人也大吼一声齐齐向我冲过来。
右拳格挡住色虎的左拳我一记左勾拳自下而上狠狠揍在他的肚子上。同时肩膀猛地一撞将他撞了一个跟头。前跨两步避开‘板寸’和另一个长男子的拳脚转过身来地时候。两个人已欺身而至了。伸手格挡住‘长’的拳头我的右腿横扫正中‘长’的膝弯他一下子半跪在地上。与此同时我地脸上也已经中了‘板寸’重重的一拳直感觉脑子嗡地一声。人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下。
就地翻滚。我已经站了起来。
“你们住手。别打了再打我报警了。”叶岚这时候已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挡在我的身前伸出双臂护住我。
“岚岚他们是重兴纪续刚的人”我在她耳边小声说“key已经报警了你快离开这儿我没事地。”
“这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色虎的声音阴森中带着奇异的尖利听起来很不舒服。我知道他的这句话其实是一个信号因为话音刚落四个人已经一齐冲上来‘板寸’和‘黑衣人’地手从背后伸出来手里已各多了一柄雪亮的匕。
“你快走！”我抓住叶岚的手臂将她一把推向后面飞起一脚踢中从正面冲过来地黑衣人持刀地手腕闪过‘板寸’从右面直戳过来地匕一拳猛砸地另一个男人的鼻梁上。色虎此时又左侧急冲过来右拳击向我腹部躲不开了我收缩腹肌硬接下他这一拳但觉得肚子上一凉一阵巨痛已遍布全身。
我疼得大喊一声右臂挡住‘板寸’横摆过来地匕左拳直击狠狠打在了他的下巴上。退开两步我低头看了看正流出鲜血的腹部并马上用手按住抬起头看到‘色虎’右手微抬缩在袖子里袖筒处露出一截被鲜血染红了的刀锋。
愤怒！这个色虎太阴毒了！此时此刻我恨不得上前一拳打死他！但我已经走不动了疼痛感让我的伤口处变得麻木了衬衣已经被浸湿有液体沿着大腿流下去我感到自己的体力在迅流走。
色虎几个人互看了一眼并不罢休再次慢慢向我围拢过来。我知道这几个人都是亡命之徒这种情况下也许稍一松懈身上可
再多上几个窟窿。我咬紧牙关一只捂住正沽沽流右看了看后向右后方退了两步侧蹲再站起身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半块板砖。对方看到我手里的家伙脚下都有点犹豫。我则紧紧盯着他们全身绷紧。我想好了如果这时候谁第一个过来谁就将承受我的致命一击至于我自己会怎样那就再说了！
这时候远处隐隐有警笛声传来。这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小子今天算你走运。”色虎恨恨地说完左右示意一下几个人收起刀子迅地向那辆白色面包车跑过去打开车门跳上车动后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我扔掉板砖在全身放松下来的一刹那感觉眼前一黑……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先映入我的眼帘的是叶琳那张焦虑万分的脸。
“你醒了……”看到我睁开眼睛叶琳凑过来小声说道。除了焦虑之外我还在这张脸上看到了内疚与欢喜。
我看着她微微点头。“嗯……”只一动已感觉伤口巨痛疼得我闭上眼睛眉头紧皱牙关紧咬闷哼一声。
“一凡……”看到我的样子叶琳已无比心疼地小声叫道眼眶倾刻间已然湿润了。
“凡哥对不起……”这声音是叶岚的。我再睁开眼看到叶岚站在一边小声抽泣着已是泪流满面。
我看着她嘴角向上微微摇了摇头我想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的笑容一定很难看。
“对不起对不起……”叶岚用手堵着嘴已泣不起声。在她身边叶双城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哭了。
“一凡”叶双城往前靠了靠微微俯下身体声音中充满关切“你没事了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尽快把伤养好一切等伤好了以后再说。”
“……谢谢叶董。”我的声音微弱。叶双城脸上的慈爱与信赖是那么熟悉让我感到踏实。
“岚岚我们走吧让一凡好好休息。”接着叶双城转头对叶岚说道。
“凡哥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叶岚含着眼泪说完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叶双城出了病房。
渐渐地病房里的人都出去了。我感觉非常疲倦轻轻合上眼睛。
“你睡吧一凡我会一直守着你的……”叶琳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病房里一片明亮四周很安静。伤口依然疼痛但却是可以忍受的了。我向下看一个女孩趴在床边睡着了我知道那是叶琳；向窗外看我知道这是一个晴朗的上午。
不想叫醒她我静静地躺着默默地想着心事。
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两次受伤竟是为了同一个女孩。难道这是我命中的劫数吗？
眼前出现了叶岚那张泪流满脸的懊悔的脸我竟然感到一丝轻松。这样也好一想到上次受伤她对我的无微不至的照顾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她。现在好了挨的这一刀算是对她的偿还。
不管多么坚强的人在病痛的时候往往是最软弱最有依赖性的我默默地看着俯在身侧的叶琳只道她就这样坐在这里陪了我整晚不仅心中柔情涌动。
这个女孩只怕也是我命中的劫数吧。陈青走了她来到我的身边真不知道老天是在眷顾我还是惩罚我。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眼前的这个女孩是可以点燃我的生命让我不断光热的人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和她的故事远没有结束才刚刚开始……
似能感受到我的目光一般叶琳动了动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那张憔悴但依旧美丽的脸上有一双深如潭水的眸子。长长的睫毛一点一点抬起她的目光抚摸过我的下巴、嘴唇、鼻梁最后停留在我的眼睛上。好象已经互相找寻了一千年四目相对两道目光立即死死地纠缠在一起仿佛永远也不能分开……
第二十四章 回英国去
被刺那一刀的位置如果再稍正一点我可能已经丢了的是刀锋没有伤及肝脏只是失血过多导致休克因为送治及时很快就没事了。
必须提及的是我遇刺受伤住进医院这件事在我和叶琳之间产生的了这样一个效果：两个人突然就不顾一切了不再对自己的感情稍作掩饰眼睛里再没有了别人。叶琳二十四小时地守护着我柔情象冲垮了堤坝的洪水肆意纵流。瞎子都看得出来我们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我们明白了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那是具有唯一性、排他性及不可替代性的。
我说过本来还生着叶琳的气不想那么恢复两人之间的关系的。但是当我从晕迷中张开眼睛看到叶琳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怨愤就在那一刹那间灰飞烟灭了就象离开她自己没法子活下去一样。而叶琳则对一切都不管不顾了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完全抛在一边只管付予我无微不至的温情和照顾似乎在有意告诉每一个人我就是她的男朋友。
叶琳不加掩饰的爱与母性的温柔象一张网一样包围着我使得我虽身处病痛中却时刻感受到身边充盈着的巨大幸福。
我们又象以前一样用眼睛交流去解读对方眼神、了解对方的心意。那种只可意会而无法言传的甜蜜感觉只有热恋中的男女才可以体会到让人通体舒泰。浑然忘我。
事两天后公安局王凯副局长带着两个警察到医院里来找我录口供询问当晚地情况。鉴于这是一起影响极坏的恶性伤害案件市局非常重视再加上我和王副局长自上次的投毒事件之后成了很好的朋友所以这次我受伤王副局长亲自带队查案。
在我之前警察们已经从叶岚、key及ce的服务况。那个高个黑衣人告诉叶岚自己是a市一个名叫“光影”摄影俱乐部的创办人。其他几个人也都是这个俱乐部的成员。经过侦察实际的情况是a市根本没有这个摄影俱乐部。不但是这个摄影俱乐部的名称电话、地址、名字。黑衣人留给叶岚地所有资料都是假的。那些人开得那辆面包车的车牌也是假的车是别人报失了地。对方事先做过了充分准备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事之后这几个人如同人间蒸了一般。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这伙人找上叶岚的目的。但每个人地心里都在后怕如果叶岚真的被这伙人绑架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叶琳不经意地提起过当叶岚听到这些的时候。羞愧得无地自容。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地：事当晚叶岚在滚石跳舞时认识了其中的那个高个黑衣人。对方对她的情况很熟悉投其所好。很快赢得了叶岚地好感。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早有预谋。熟了之后两个人开始有说有笑。黑衣人向她介绍了和他地其他三位朋友。大家在一起喝了很多酒之后高个子黑衣人提议到他家里去打牌。被叶岚拒绝了但当时她还不想回家就提议大家一起来了ce。在ce又喝了一些酒之后叶岚醉了接着就生了我看到地那一幕。
我把当时的情况向王凯副局长做了详细叙述但并没有提那个捅我一刀地色虎曾经和重兴集团的纪续刚在一起这个情况。我想得很清楚如果我说了曾经看到色虎和纪续刚在一起那么警察事必要对这一情况展开细致的调查那么曾经在不夜天娱乐城生的事情就包不住了。现在叶岚没事只是我挨了一刀而已。那么就算是因此放过了那几个人我也不会把方宁曾经在歌厅做过女公关这件事抖落出来。
当所有的笔录都做完了之后王凯副局长盯住我良久后才沉声问道：“任一凡有一条线索你好象忘告诉我们了。”
“……没有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先是顾作沉思然后提起头对王凯副局长肯定地说道。
“据叶岚讲事当晚你曾经对她说过‘他们是重兴纪续刚的人’这句话。”王凯副局长的目光紧盯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那种锐
那对我没用。
“噢……”我做恍然大悟状“是的当时我是说过这话但是后来我现自己看错人了。”
叶琳告诉我叶双城对这件事非常关注曾经专门打电话给有关部门。这在情理之中。自己的掌上明珠、最疼爱的小女儿差一点被一伙来历不明的家伙劫持他这个当老爸的又怎么可能不恼呢？何况还因此伤了人。
现在叶双城对自己做何想我还不知道。但我入院后他来看我的时候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经过这次事件之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定再一次生了变化否定之否定结果应该是积极的。
叶琳没提起这些我也没有问但从她满脸的幸福感上来推断我们之间的障碍应该都已经不复存在了。这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叶双城已经知道了我和叶琳的事而且并不反对。
在我入院整整一周后叶岚来看我。当她捧着一束鲜花进门的时候叶琳正亲昵地喂我吃苹果。看到妹妹叶琳放下手中的苹果脸上并没有出现我预想的尴尬表情。倒是我有点不好意思挪动了一下身体向叶岚打了个招呼：“岚岚你来了。”
“凡哥你……好一些了吗？”看了看叶琳叶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轻轻走进病房来站在了床边。
“嗯好多了。”我笑着点头。
“坐吧岚岚把花儿放到那儿。”叶琳用手指了指我的床头柜。
“噢……”叶琳乖乖地应了一声放下鲜花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慢慢坐了下来。
历史惊人的相似。半年多以前我入院的时候姐妹两人一个在无微不至地护理我另一个则怯怯地来探望。唯一不同的是时至今日我还是我两姐妹却对调了位置。
“凡哥对不起我很后悔……”叶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叶琳欲言又止。
“岚岚不要这么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不要再提了你也看到了凡哥没事……”
“我……”看着我叶岚的眼睛湿润了。
“喛岚岚你可千万别哭你哭我伤口疼。”说着话我佯装着用手捂住了肚子。
“我不哭……”别说这招很管用叶岚看我这样连忙收住了眼泪。我知道其实叶岚不是一个会轻易流泪的女孩看到她哭泣我的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岚岚一凡你们聊吧我去找赵医生问些事情。”很明显叶琳这是故意走开了为的是给叶岚和我一个不被影响的谈话空间。
“好的姐姐。”恭顺地向叶琳点点头叶岚微低着头轻声说道。
要说叶岚今天在叶琳面前所表现出来的这种乖巧是我所不曾见过的。在叶琳面前以前的她就是一个娇纵任性的孩子对叶琳妈妈式的关怀既依赖又判逆；不时地撒娇又不自觉地表现霸道。但她今天的变化却象是从骨子里生的。
“凡哥我今天来看你一是祝愿你早日康复再就是……来向你辞行。”等叶琳走出了病房叶岚微微抬起头来看着我轻声说道。
“辞行？你要去哪儿啊岚岚？”我有些惊讶。
“我要回英国去。”
“噢？为什么回去呢？”我追问。
“我要回去完成我的学业……”如同许下一个心愿般叶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穿过病房的玻璃窗投向了外面的世界。知道叶岚一定有很多话要和我说我静静地坐着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凡哥你住院的这些天来我一直在家里待着闭门思过我想了很多事也想通了很多事。”叶岚停顿了片刻看我一眼然后微微垂下头轻声说道：“想得越多就越感到惭愧。
以前有爸爸姐姐宠着我永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觉得自已什么都行什么都懂仿佛全世界都欠了自己的好象别人对我好都是天经地仪的……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第二十五章 通过考验
岚岚不要这么说你身上有很多优点的你直率热恨……”
“凡哥你不要说了我知道自己太不成熟……”说着话叶岚羞愧地低下头。过了片刻叶岚抬起头来两腮已挂上红云“姐姐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讲给我听了我已经知道了关于我姐姐都跟你说过些什么……”过了片刻叶岚又一低着头艰难地说道：“姐姐为了我……竟然把自己的心肝宝贝都让出来……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她……”
“……”我知道叶岚所说的叶琳的心肝宝贝就是我。叶琳护理我的过程中曾经回过家这些话大概就是那时候说的。
“在你的受伤的当晚姐姐动手打了我一巴掌那是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打我……我如果不说你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当时我多么吃惊！平时象妈妈一样疼我、什么事情都会迁就我的姐姐竟然动手打我我一下子懵了……这才知道原来姐姐已经对你有了那么深的感情！原来她为我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这巴掌把我打醒了。说真的长这么大除了妈妈的去世没有哪件事情这样触动我……让我觉得这么的无地自容……”
我静静地坐在床上听她说这些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心情恐怕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感动。由此可见叶琳用情之深不次于我。
“因为我得过抑郁症姐姐和爸爸一直都很担心我。生怕我会……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我曾经和他们说过我已经好了但他们不肯相信。我知道那也许不是他们不相信而只是不放心。前天晚上我和他们正式谈了一次话我告诉他们我会珍惜生命好好地活着。不但这样我还要回到英国去。好好读书完成学业……”
静静的病房里叶岚清脆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轻轻回荡我专注地听着她的每一句话。
“我想过了。也下了决心自己绝不能再这样活下去而是要做一个可以自食其力的对社会有用的人让爸爸和姐姐真正地对我放心！……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对得起他们。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妈妈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
停顿了一下叶岚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则向她点头那是我的鼓励。同时我也相信。她是完全可以做得到地。
“凡哥因为我你已经是第二次受伤了。我知道现在说‘对不起’没有任何意义。你为我受的伤和吃的苦。我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报答。而现在我只能在远方为你们祈祷。祝你和姐姐幸福甜蜜了……”
“呵呵……岚岚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自己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地报答啊。”我笑了。
该说的话差不多都说完了叶岚长长出了口气连神情都变得轻松了看起来她酝酿这番话已经很久了现在终于一吐为快。
这时候叶琳手里提着一个水瓶回到了病房叶岚看看她眼珠转了转然后站起身来向我伸出手然后大声说道：“姐姐回来了我也该走了祝你早日康复啊姐夫！”
啊？这个叶岚搞什么？这‘姐夫’是能随便叫的吗？并不伸出手来和她握也不知该说什么我看看她又看看叶琳一脸的尴尬表情。
而叶琳听到叶岚这么说也是一愣她佯装生气地瞪了叶岚一眼“岚岚说什么呢你？”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
叶岚看到这种情形开心地笑了不由分说地上前来抓住我地手用力握了握然后跑过去和叶琳拥抱了一下再打开病房的门回头冲我们做了个鬼脸然后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你真的打了叶岚一巴掌吗？”我问叶琳。
“嗯”叶琳轻轻点了点头。轻轻走到床前慢慢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伸出手来握住我地。
“真没想到。叶岚说你那巴掌把她打醒了……”我喜欢与她这样的彼此敝开心扉、毫无保留地交流。
“我也没想到……当我赶到医院看到你在抢救的时候心痛得跟千百根针在扎一样我不但后悔甚至在恨自己我想如果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
不会原谅自己……正好那时候叶岚过来跟我讲事情地完不知怎么突然就爆了挥手打了她一巴掌……当时岚岚被我给懵了我也愣了很后悔打了她然后我们俩抱头痛哭。当时所有在场地人都在看我们现在想起当时地场面还羞愧呢……”
叶岚在来向我道别之后第二天已经坐上了飞往英伦的航班开始了自己地新生活。
大半年的时间为了保护同一个女孩两次负伤命运象是和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第一次负伤人是康复了可没想到我所爱的叶琳却好象在这个过程里中了“绝情丹”从脉脉含情变为冷若冰霜；而我的这第二次负伤却象是“解药”不但将第一次产生的所有负作用尽数化解而且两个人的感情较之以往更进一步。每一天我和叶琳都象是自己最最心爱的宝贝失而复得一般时刻注视着对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为了使我早点复员叶琳专门请了一位做药膳的师傅每天换着样给我做菜煲汤补充营养加上心情很好我恢复的奇快一周多一点的时间伤口已经结痴能够自由地下床走动了。
这次受伤住院知道的人很少除了叶氏姐妹及叶双城再就是keykey不要把这个消息说出去除了下意识地不想让大家知道我又一次因为叶岚负伤之外我和叶琳现在的状态是我所享受的不想有人打扰了我们。磨磨、韩冰虹、封勇等人都曾打电话给我我也不提约见面的我只说现在有些忙等过些天再说。
随着我的身体渐渐复元叶琳也开始回集团上班。她常常是中午到医院来和我一起吃午饭然后下了班再来两个人在一起一直到晚上九点之后。我可以感觉得到她很忙但并不过多地和我谈起工作的事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思虑太多影响身体的恢复但从和她偶尔聊出来的一言半语间我还是能听得出来现在集团正面临着来自内部的动荡和危机。
在我出院之前叶双城又一次到住院部来看我。
那是一个周四的黄昏时分我正坐在靠着窗边的围椅上看书叶双城在叶琳的陪同下走进了我的病房。看到他我赶忙站起来和他打招呼请他在椅子上坐下来。
“一凡听说你明天出院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谢谢叶董关心差不多全好了。”
“噢那就好。一凡你不用急着出院这次你又是为了岚岚受伤我很过意不去。还是那句话你现在什么都不管先把身体养好。”
“叶董您放心吧我没事。”我感觉叶双城这次绝不仅仅是来看看我的一定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果然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叶双城看了看我后正色说道：“一凡岚岚走之前专门找我谈了一次话；这几天我和小琳也聊了很多应该说以前有很多情况我没能及时了解现在才现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太官僚了委屈了你也委屈了小琳今天我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
“叶董您千万别这样说我……”叶双城突然说出这些话是我想不到的一时竟感动得鼻子一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坐在一边削苹果的叶琳听了这句话也愣住了。随后脸上已泛起了红晕“爸爸你干嘛这样说啊……”
“一凡”叶双城摆摆手“小琳和岚岚都是我的掌上明珠她们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能一生幸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之一你和小琳早已有了感情我没看出来才有了以后的关于岚岚的误会。虽然让你受了委屈但小琳的男朋友是一定要经过我的考验的你在整件事中的表现让我很满意算是你已经通过啦……”说着话叶双城笑了起来。他意思很明白等于是告诉我说他已经认同了我和叶琳关系了。
“爸爸你说这个干嘛啊？！”叶琳不好意思地娇嗔我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第二十六章 娶我好吗
一凡小琳也许已经和你谈过了。的确前段时间的工作上我是对你有一些误解。不过现在我相信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集团着想包括你提出来的那份集团产业优化改革方案。其实你在报告中提到的很多情况我是了解的只不过这件事情要比你们想像的复杂太多的今天我就不说了等你复员了上班之后我会找时间和你细谈。”
“好的叶董……我想周一就上班。”我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重新获得了叶双城的信任。
“不我看你出院之后还是再休息一周吧工作有你做的……”叶双城不由分说的话语中透出的是关爱我想此时此刻他已经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准女婿来看待了。
出了院之后我住进了若水园是叶琳安排的。起初我不同意但叶琳坚持说叶董也是这个意思。理由是我刚出院身体还很虚弱饮食起居没人照顾不行；还有就是我因叶岚受伤这件事是有人蓄谋而为从安全的角度考虑这样比较妥当。
拗不过她我只好同意了。
医院楼下停着两辆车除了叶琳的宝马还有一辆黑色的奥迪两辆车旁边站着三名精壮的男子那是叶董的保镖。我和叶琳上了宝马车两辆车风驰电掣直奔若水园。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是一段逍遥舒适的日子。为了陪我叶琳改在了家里办公。只有开会地及必须亲自出面的时候才会去集团一次。叶薰很忙往往是吃早点的时候见上一面我和叶琳有一种过二人世界的感觉。
早上醒来叶琳多数会亲自叫我去餐厅吃早餐之后我们会去园子里散步。叶琳一般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在自己的书房里处理公务而我这段时间则多数坐在客厅里浏览各种报刊或者上网冲浪。下午叶琳多半时间不工作只是和我在一起。两个人聊天、散步、打球、划船。我们俩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在黄昏时分到波光粼粼的善水湖里泛舟。
那多数是在夕阳如歌将金光洒满湖中之时。我和叶琳往往会斜倚在小船的两头相视无语。微风徐来。舟如摇篮。在轻波微漾中在对面的美女深情地眼眸中忘了人在何处今夕何夕……
这天晚上。我和叶琳吃过饭双双漫步来到善水湖码头。抱着我的一条手臂叶琳紧紧地依偎着我两个人沿着木制的廊桥一直走到码头的尽头。
夜幕已轻轻笼罩了湖水。没有月亮黛色地天空中点点星光象羞怯的眼神。若隐若现。
从身边的叶琳那儿。传来阵阵令人迷醉的幽香。淡淡浸润进我地鼻息。这香气是那么熟悉足以让我回味一生。就在一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天的夜晚就是身旁的这位女郎带着这一体香氛给了我无限**的感受。
缓缓转过身来变成了面对面环抱地站姿。我低下头用眼睛寻找她的。许是知道我在看着她叶琳羞怯地躲闪着轻轻推阻着我的手臂将目光投向未名地远方。我双手微微用力叶琳已“嘤”地一声将身体整个投入了我地怀中感受着这柔软与温润我情难自禁。
夜风低吟在满天不断闪烁地星斗下静静相拥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止息。微微放手我轻轻托起叶琳的下巴星眸闪动叶琳地眼睛清澈而深邃带着神秘的深紫色仿佛整个善水湖已映在了她的眼里。
对视中她慢慢闭上眼睛用带着鲜花芬芳的嘴唇迎上我的……
先是轻触着对方的舌尖彼此的双唇尝试着感受着对方接着所有的试探变得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深入两个人仿佛都从心底里涌起一种冲动那冲动是对对方的求索与要求进而是忘我的奉献与占有。
经过了那么多挫折与困惑这一吻是如此甜蜜诱人如此令人期待让我的灵魂也因此而震颤。
在拥吻中渐渐地我们的手臂越来用力狠狠地抱紧对方恨不能将对方压进自己的身体。舌尖彼此缠绕着我们疯般不顾一切地吻住对方用力的吸吮让彼此的腮凹陷下去仿佛要把对方的魂儿吸到自己的肚子里忘情的拥吻中叶琳出飘渺的呓语“一凡……”
“嗯我们回房间去吧……”我微微弯下腰轻轻将她拦腰抱起在怀中叶琳轻得象一片羽毛。
“……不。”
“……难道你不想吗？”
“……不想……上次你弄得人家好疼……”叶琳双手抱住我的头把脸埋在了我胸前。
“……噢我会轻点的……”我坏坏的笑了。
“臭坏蛋……”叶琳娇嗔一声粉拳在我的肩头轻轻擂着。
“一凡我有句话想问你……”让我象抱着一个婴儿般地抱了一会她在我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我带着一脸认真的神情说道。
“什么？”看着她严肃的表情我慢慢放下她。她的双手环绕着我仰起头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一凡你愿意娶我吗？”
“愿意！”我回视着她。
“……那我们结婚吧一凡到时我会一心一意做一个好妻子的好吗……”
“……”默默地对视着我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拥她入怀。叶琳将她温热柔软的身体毫无保留地投向我她的依赖与信任激了我心中的万丈豪情。这个女孩将成为我生命中的另一半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保护她爱惜她为她倾尽我的所有！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知怎么脑海里竟瞬间闪过陈青的脸……
绿窗***绣阁烟霞；柔情缱绻软语温。在若水园的疗养有叶琳陪伴左右不但身体恢复得快心情也好极了。
美中不足的是若水园不是我的家再就是在温柔乡里待久了往往会使人壮志消磨我不允许自己这样。我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将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我要在工作中证明自己的价值为自己和心上人的将来打拚。就这样在若水园住了十多天之后我告别了叶琳和叶双城离开了若水园回到了家。
身体康复了、信心恢复了、近乎熄灭的爱情之火又开始熊熊燃烧了命运似乎再一次青睐于我了。
第二十七章 我当然懂
光明媚天高而蓝。
秋天斑澜的色彩在这座高楼林立的城市里到处漾溢着；人流、车流从每一条街道象四面八方漫延着；飞扬的尘土工地里传来的轰隆隆的打桩声都市在人类文明“酵剂”的作用下迅膨胀着……
1o月1o日周三上午九点我站在创:.己的办公室里凭窗眺望。
这是我伤愈出院后第一天上班。从今天起根据叶双城的授权我将正式着手完善那份已蕴酿很久了的《创世纪集团产业优化改革方案》并在集团董事会正式通过后开始实施。它的目标是：通过处理集团不良资产、收购与未来主营业务相关的设施、企业优化资产结构、提高资产质量为集团未来的经营和展垫定基础。
在离开若水园的前一天也就是上周日的上午叶双城把我叫到他的书房里与我深谈了一次。
两人面对面坐着叶双城将泡好的茶递给我一杯后说道：“一凡最近一段时间里集团内部暴露出了一些问题主要反映在管理高层应该说我对这些问题的估计是不足的尤其是在对待你的问题上让你受委屈了。”
“叶董……”虽然已经知道叶董不再误会自己但听他亲口说出来我仍然感到心头一热。
“一凡”叶双城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其实很多事情都怪我太官僚了直到你受伤入院小琳才和我说了你们的事。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事情也就简单了回过头想一想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处理个人感情方面应该说我对你地表现都是满意的。”
听完叶双城的这一席话久悬心头的阴云一下子散尽了。叶董虽然没有过多地说什么但从他的字里行间我听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失误毫不隐瞒我心中感动。
“小琳一定已经和你提过集团董事们集体弹劾你的事了？”
得到我的肯定后他点了点头皱着眉说道：“你住院的这段时间我求证了一下。说你‘刚自用不尊重集团领导’地主要例证是在土地拍卖会上你不听从庄董的意见也没有做出解释。我向高展和小琳了解了一下情况。认为在当时的环境下做为集团的竞拍人你没有时间向庄董做出解释所以是不成立地；
第二条说你‘好高远。做事不稳总是想迫不及待地表现自己但并不具备相应能力’是指你做的《集团经营与展战略综合分析报告》来说的。且不说这份《报告》做得很好很出色。我认为。不管是否具备相应的能力和水平决策权始终掌握在董事会手里。如果一个员工因为做工作而背上罪名那集团地事业也就没有希望了；
第三条‘拉帮结伙肆意玩乐不思进取’是说你在领到车的当天带着世纪畅想的几名员工一起出去玩的事情我觉得那不是原则问题。”
“叶董谢谢您地理解！”我又一次由衷感动。
“一凡今天找你谈话除了刚才这些我还有工作上的事情和你谈这件事关系到集团的展和前途！既然你地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希望你能投入到其中。”
“什么事叶董？您说吧。”叶双城地语气极为郑重我不由得坐直了身体。
“前一段时间你一直在做这方面地工作。”叶双城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说道。
“是关于集团的产业优化改革吗？”
“是地！”轻轻点了点头叶双城肯定地说道：“其实早在三年前我就在考虑这件事了。但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有着手。但现在集团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时候了！”
“……据我所知集团董事们好象对产业优化改革并不热衷？”我想了想说。
“……从古至今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企业不管进行何种形式的改革有反对的声音、有推行的阻力应该说都是正常的但是作为一个最高决策者在平衡各种力量、关系的同时我更要考虑到企业的长远展。”微顿后他继续说道：“之所以很久以来集团没有实施改革而一直维持着目前的这种产业结构模式很大程度上基于一些集团董事对于改革的态度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种反对的声音仍然存在而且力量不小。”
“……”我等着他继续说下
“这其中有一些历史原因也有一些现实的原因。”说着话叶双城看着我继续说道：“一凡你到集团这边工作的时间不长有些情况不但你不了解连小琳也不知道。集团进行产业改革势必会损害到集团内一些人的利益而牵涉到利益关系自然就会有争斗虽然是在集团内部这种争斗也是不可避免的这是人的自然属性个人觉悟的高低也只能决定这种争斗的激烈与否。一凡这次的改革你将代替我去做一些工作所以有些事情是需要你有所了解的。你理解的没错集团的薰事们是这次改革的最大阻力但这种阻力是如何形成的你应该不会知道。”
看到我点头叶双城继续说道：“当年创世纪起家的时候只有我和李贤虎两个人当时公司里的股份我占6o%他占4o%。当时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做为试点市里根据国家有关政策准备出售购百乐百货商店的产权开45o。当时对公司来说45o万绝对不出来所以我很着急。
就在这时候我通过熟人介绍认识了一位专门做对外贸易的朋友他当时是a市三阳贸易公司的老板秦安阳。这位秦安阳秦老就是现在秦在言董事的父亲已经过世多年了。当时他带着两位得力助手庄学德和马宏华把对外贸易业务做得风生水起三阳公司也因此积累了雄厚的资金。因为三阳公司不但做出口也做进口而进口的商品很多都是通过百货商店销售出去的也正想找一个零售业实体做为立脚点所以我们一拍即合决定合伙。
对当时收购需要45o的资金额来说秦老的三阳公司出资额大于我所以我决定把总经理的位置让给他。但当时他说什么也不肯认为我坐这个位置更合适自己还去做对外贸易这样就仍由我来经营购百乐。因为庄学德和马宏华拥有三阳公司的股份所以他们也顺理成章地成了创世纪的股东。
秦在言董事是秦老的独生子秦老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子承父业有所作为。但是秦在言并没有学会秦老做生意的精明诚信和生活中的勤俭自律反而养成了一身恶习生活铺张奢侈喜欢玩女人。后来秦老对他渐渐失望了。几年之后就在创世纪红红火火展迅猛的时候秦老身患重病因为了解自己的儿子他怕自己过世后秦在言来和我争夺总经理的位子从而败坏了创世纪的大业所以事先把自己的股权卖给我和李贤虎两个人一些。
当时庄学德和马宏华也想和秦老买一部分股权但秦老没有答应为的也是将来创世纪领导层的稳定所以集团就变成了现在的这种股权结构除了2o%的职工股外我持有35%李贤虎李薰占2o%占12%秦在言占6%马宏华马薰占7%。”说到这儿叶董停下来喝了一口茶又接着说道：“现在集团的产业有些是我和李贤虎李董创办的有些则是从三阳公司那里合并来的那些实体的领导层原本就有一些裙带现象再加上十几年的经营更是盘根错节。正像你在报告中提到的集团想继续做大做强必须重新对现有产业进行合理布局但这样一来势必要砍掉集团现有的一些产业只不过这样一来一定会牵涉到薰事们的利益他们自然会提出反对意见。”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心里同时说一句‘原来如此’。叶双城的一番介绍我不但了解了集团的股权情况也明白了那位秦在言薰事为什么不在集团里任职。
之后叶双城把整个优化改革的日程安排和注意事项和我说了一下谈话快结束的时候他目光锐利地盯着我说道：“一凡你应该知道你和小琳的事情我不反对那是对你寄予了厚望的。你放心在集团你可以放开手脚去干我会全力支持你的。但有一点我必须要事先和你讲明白小琳和岚岚都是我的掌上明珠岚岚是我最疼爱的小琳是我最欣赏喜欢的我不想让她们受什么委屈更不允许她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一凡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我当然懂
第二十八章 问题突出
叶双城的书房里出来的时候除了兴奋外我的心里压力和责任。
为了救叶岚再一次受伤、和叶琳之间关系明朗化、叶岚自内心的改变我知道这几件事足以使叶双城更加看重我。叶岚的变化让他欣慰而叶琳传达给他的信号干脆就是：如果他同意的话我很快就将成为他的女婿了。换言之现在的我在叶双城眼里已经不仅是集团中一名能干的员工而是做为女儿叶琳的爱人和未来的归宿。
然而从这件事情上我看到了另一种事实那就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难以克服的弱点。叶双城这位睿智练达的大企业家的弱点正在于他的一双女儿。事情一旦生在叶琳和叶岚这对姐妹身上他这个当父亲的常常会乱了方寸甚至失去了自己应有的判断力。应该说他的这个弱点相当明显有些不可思议的但却是事实。
和叶双城谈过话之后叶琳笑吟吟地找到我问我谈得怎么样。我说好。
“哼当然会好了在你和爸爸谈话前我已经就很多事情和他交换了看法并达成了一致意见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你和爸爸的这次谈话扫清障碍啊……”叶琳扬着头骄傲地说。
“噢……”当时我看着她笑了。
笃笃笃正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人敲门。
“请进。”我说。
推门进来的是集团办公室主任卢永民。
“一凡怎么样。完全康复了吧？”一脸笑容他殷殷地问候着伸着手向我走过来。
“我没事谢谢你卢主任。”我和他握手。
“哎呀刚知道你住院这消息得到地也太晚了也没能去看你你不要见怪啊。”左手再拍了拍我的手他笑呵呵地说。多年职场中的摸爬滚打卢主任已经是快成了精的人了。态度热情中不失真诚并不给人以假惺惺的感觉。
“那里啊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不想惊动大家。”我客气着。
“嗯好吧。不过一凡如果你看得起卢哥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记得先告诉我啊！”卢永民笑着看着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一定一定。”我打着哈哈。
“好。好呵呵……”笑了笑卢永民放开握着的手正色说道：“一凡集团将进行产业优化改革。战略展部有很多工作要做我知道你肩上的担子很重以后在工作上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尽管来找我。我会全力以赴支持你的！”
“谢谢你卢主任。我会地。”我点着头应着。
“不用谢。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今后要互相提携、互相帮助哟。一凡。你忙吧我告辞了。”
“好的慢走。”看着他的背影我笑了。
我知道叶双城已经针对集团同事孤立我这个现象做了工作为我扫清障碍了。遇刺之前卢永民是孤立我地核心人物之一。今天他主动来问候是一个信号说明了其它人对我的态度也必将随之变化那种所有的人一起孤立我的现象将不会再生了。
在我看来卢主任对我地态度生变化是很自然的事情。职场就是这样一个级现实的地方每个人都在明哲保身希望不要在关键的时候站错队列否则地话也许面对的只有一个结果：卷起铺盖走人。
“开始工作吧。”我对自己说。
在接下来一周多点的时间里我全力以赴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经过与叶双城密切地沟通、与叶琳一起不断地推敲与修正很快地一套《创世纪集团产业优化改革实施方案》静悄悄地出炉了。
在我向叶双城汇报工作进展的时候他曾告诉我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曾就未来集团地产业优化改革逐一找集团的董事们做了一些沟通但效果并不理想。其它的四位股东中只有李贤虎对叶双城既将做出的决策原则上是支持的而其它几位董事都表示保留个人意见。
薰事们的态度决定了我手上的这份产业优化改革方案实施的顺利于否我感觉到董事们如果一直采取反感和抵制的态度那就不仅仅是会影响到这次
果的问题了决策层领导之间产生了如此之大的意见整个创世纪集团未来的展都将是极为不利的。
虽然叶双城当时说起这些的时候轻描淡写并没有告诉我与董事们沟通的详细情形但我已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了这件事情不很乐观。
而叶琳则是忧心崇崇。究其原因我和叶琳曾私下分析认为除了牵涉到自身的利益之外叶双城在我受到董事们的集体否定之后仍把如此重要的工作交给了我也许会让几位董事们觉得脸上无光认为叶薰独断专行、不尊重大家意见。
鉴于上述情况在召集董事们开会讨论改革方案之前叶双城、我和叶琳开了一个会商量对策我们在原来方案的基础上又制定出一套备用案那就是如果多数董事们不同意这套方案那么将对未来的改革实行二步走第一步叶双城将使用自己的权力对集团那些亏损企业进行领导人员的大换血这样一来会使那些董事们从根本上失去在亏损企业里拥有的即得利益第二步再按照公司章程对改革方案进行表决最终完成这次产业优化改革。
可以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它太过强硬一旦实施了极有可能激化叶董与其他董事们之间的矛盾。我不希望将来会走到这一步向叶双城提出了自己的这种担心。叶双城当时沉思了很久之后说道：“这一点我考虑过这次改革对创世纪未来的兴衰至关重要做为集团的掌舵人我必须做出决策。我相信薰事们最终是会以大局为重以创世纪的未来为重的。”从他紧锁的眉头中我既看得出他的担心也看得出他的决心。
1o月29日周一上午九点半创世纪.7|天叶双城将在这里召集集团的董事们商讨创世纪集团产业优化改革实施方案。
九点半之前人员已经6续到齐了大家围着光可鉴人的会议桌坐定。除了李贤虎、庄学德、马宏华、秦在言几位董事之外参加会议的还有我、叶琳、董事会秘书潘千年、集团办公室主任卢永民、叶双城的秘书小莲。
李贤虎表情严肃手里夹着一根粗大的雪茄在不停地吞云吐雾；庄学德眉头紧锁看着手中的《集团产业优化改革实施方案》；马宏华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在言抱着肩膀双眼望着天花板一脸的不快；可以看得出来几位董事从脸色到心情都不是很好。
看着董事们的表情我想起在召开这次会议之前叶双城曾对我说过的话他说这将是一次艰难的会议。
“刚接了个市里打来的电话……大家都到了啊……”叶双城九点半准时来到会议室。环顾四周他一边打向所有人打着招呼一边微笑着在会议桌一头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随后举了举手中的文件“各位董事今天请大家来是开一个务虚会就这份《产业优化改革实施方案》交换一下意见。《方案》大家应该都已经看过了也应该能想象到实施后将产生的积极意义。”
叶双城的开场白不温不火说完之后略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几位董事的反应然后继续言：“大家知道创世纪集团自成立以来采用的一直是多元化的经营模式。虽然这种模式曾经使集团得以迅展壮大但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尤其是最近几年来随着国家飞展的经济状况和日趋激烈的行业竞争这种模式已经不再适应企业自身的竞争与展需要了集团的很多产业已经走过了自身的辉煌时期由原来的赢利变成了现在的连年亏损不但不能再为集团产生效益而是托了集团的后腿牵制了集团整体向前展步伐。
报表显示去年及今年的第一季度集团各产业部门达到预期效益目标的不足一半冗员众多、机器设备老化、生产效率低下已经成为了集团旗下很多产业越来越突出的问题。”会议室里安静异常
第二十九章 潜流激荡
做停顿叶双城接着说道：“既然集团已经面临着这么加大资本运作力度优化产业结构集中集团内部的资源优势实现产业专业化在具有更大展空间的产业领域里强势出击、迅做大做强已经成为目前集团工作的当务之急。
一段时间以来我授权集团战略展部经理任一凡进行了《集团产业优化改革方案》的制定工作。几天前任经理已经完成了这份方案。今天我想请各位董事就这份方案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以便集思广益、把集团产业优化改革工作做好。”
说完这一句叶双城一一看着几位董事意思是大家可以言了。
没有人响应大家都在沉默着。李、庄、秦、马四位董事基本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场面有些尴尬。
也许这种情况在意料之中叶双城不慌不忙先是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放下来抬起头扫视着几位董事最后目光落在李贤虎的身上说道：“各位今天开的不是正式的董事会而是一次小范围沟通情况的会议希望大家都能够畅所欲言……老李要不然你先说说吧。”
“那我先说说吧。既然叶薰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见那我就毫不隐瞒地把自己的看法说一下。”没等李贤虎做出反应秦在言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下身体低着头先言了从那急促的语音语调中。可以听得出他地不满“叶董这份《方案》从拿到手里我已经看了几遍了其中将要砍掉的产业多达五个关停并转的企业近二十家！产业规模几乎占到集团公司的一半说实话事关重大我非常担心这次决策的正确与否。”
能看到出来这位秦董在会议之前是做过相关准备的。言流利条理清晰“我的担心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从《方案》中可以看到将要砍掉的这些产业并不是完全没有了希望的有地还正处在上升阶段。虽然暂时亏损但并不表示将来没有盈利的可能。比如说曙光机械厂今年第一季度比去年同期已经是大幅减亏很可能今年内就会实现扭亏为盈。
那些在优化之列的有类似情况的企业还有很多。如果集团在种时候将他们卖掉那无疑是在做一笔亏本地生意这是一；其次如果按照这份方案进行集团产业调整。那么涉及的下岗员工将过三千人虽然报告里给出了他们的安置方法。但所谓的待岗培训、再就业等等对那些员工来说实质上就是失业。而这。有背于我们创世纪一向提倡地‘员工以公司为家公司视员工为亲人。是员工一生的保障’原则……而这些都是叶董您亲自定下的规矩。”
“叶董我认为在言说得很有道理”秦在言的话音刚落庄学德慢条思理地说话了“先不说砍掉某些产业会对集团产生什么样地影响单是这些企业里的三千员工的安置就是一件大事情、一个大问题了。试想一下如果我们真地这么做了那么正如在言所说地创世纪集团地声誉一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而这种损失将是无法弥补地。权衡利弊我们应该认真地想一想是否一定有这么做的必要？更何况现在整个集团的盈利能力很强不在乎多养这些个员工吧。”
停顿环顾庄学德用这种方法加重自己的话的份量然后接着说道：“再者说了要实现集团未来的大展也不一定非要走专业化的产业之路嘛。时至今时今日世界上成功的综合性集团、商社比比皆是他们所涉及的行业拥有的产业很多很全。所以在我看来多元化未必不是一条适合创世纪展的路子至少目前集团的展是很稳定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似乎没有必要去冒险改革也许一旦改革了反而使集团产生动荡影响了未来的展真到了那时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目前集团中有些企业在亏损是事实但也可以说是暂时的况且有的企业每年的亏损额度很小也许使使劲儿就能翻身了。我觉得现在应该做的恰恰是多研究研究这些企业亏损的原因看看可以通过什么办法和途径使它们扭亏为盈而绝不是单纯地砍掉它们。”
旁边的
秦在言和庄学德的言后已然了解这两位应该是在前就已经通过气并统一意见了。他们不但一开始就表明了自己反对改革的态度更是抓住了叶双城说过的话用改革后失业员工的安置问题将叶双城的军如果叶双城一定要坚持那在这个问题上就等于是自食其言了。
“老秦老庄听你们二位刚才的话意思不会是‘只要是创世纪的员工那集团就会一直用他养他直到退休吧’？”坐在旁边的李贤虎已经红了脸一边在烟灰缸按熄雪茄烟一边看着二个人大声问道。
叶琳曾经和我说过李贤虎董事是一个典型的性情中人有着张飞式的性格不拘小节又疾恶如仇说话从来不怕得罪人。
也许是因为了解李贤虎的脾气庄、秦二人并不接言扭着脸看着别处。
“产业优化改革是关系集团未来展的大事我们当然不能去做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的确‘公司是员工一生的保障’这句话是老叶提出来的创世纪集团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但是也不能片面绝对地去理解这句话吧？”李贤虎慷慨陈词“现代企业的经营与展有着自身的规则遇到问题不能因为囿于某种桎梏而缩手缩脚必须站在全局的高度上考虑问题。我想老叶对这件事也一定会有一个清醒的认识的。”说着话他的目光转向了叶双城。
从两个人交换的那一个眼神中我看到了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至于集团的产业方向究竟是多元化还是专业化其实从这份《集团产业优化改革方案》里的‘产业分析报告’上就可以一目了然地得出结论房地产、酒店、百货零售、广告这几个产业资产仅占整个集团资产的51.28%实现的利润却占到了整个集团利润的91.35%；其他产业占整个集团近一半的资产但利润却只有不到1o%。而且有的早已是夕阳产业倒闭是迟早的事；有的产业规模太小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已经没有继续投入的必要。既然没有了展的空间为什么不把那些可以动用的良性资产投入到集团已经深具规模未来展空间巨大的产业比如房地产开上来呢？只有轻装上阵创世纪才能实现快展、才能在未来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应该说李贤虎的言是极具分量和感染力的话音落下雄浑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良久。
大家仿佛都在品味着他的话会场上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看来李贤虎是完全站在叶双城的一边支持他的会前我和叶琳的担心随之烟消云散。
“叶董各位董事对集团目前复杂的产业结构进行优化改革我个人觉得是有必要的这套《方案》的可取之处在于它大胆设想了集团未来的展方向敢于取舍整改彻底一旦完成创世纪集团将实现一个脱胎换骨般的变化。”李贤虎好象还想再说些什么马宏华已经在他停顿的间隙说话了她环视四周淡淡说道：“不过对此我也有着自己的担心那就是整套改革工程过于庞大实施起来恐怕会出现很多偏差和我们无法控制的状况比如说将来一定会涉及到的拍卖、转让企业的资产评估、失业员工的安置、对投资者的信息披露等等问题可能稍有不慎集团就将遭受损失。我觉得刚才秦董和庄董所谈很有道理提的问题也值得认真研究事关重大需要慎之又慎。”简捷、冷静、中庸。马宏华像是两边都不得罪但最终意思其实还是不赞成马上开始改革。
在董事们言的时候叶双城一直坐在会议桌的一头静静地听着时而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表情平静。以前对董事们之间形成的两大阵营只是耳闻今天则亲眼目睹了这两大阵营间的明争暗斗还真是潜流激荡呢。
“马董谨慎当然是需要的但是更应该抓住改革时机尽快完成改革计划。”又是李贤虎可能是刚才的话被马宏华打断了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不爽。
第三十章 再次点头
贤虎在座位上坐正身体粗短的手指按在会议桌上“创世纪集团从还只是一间百货商店的时候就有自己理念和文化那就是锐意改革不断创新如果做事情畏畏尾缩手缩脚就不会有今天的这种规模和成就了。改革嘛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的有了问题解决掉就可以了在会议室里想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
“李董你这话我不同意。”李贤虎的话音未落一个声音已然响起。庄学德翻了一个白眼看了李贤虎一眼慢吞吞地说道：“产业优化改革是一件涉及到集团方方面面的大事之前的论证是必须的也是非常重要的现代集团企业已经不再是二十年前的那种小作坊式的经营方式做事情凭经验做决策拍脑门。就算是决定改革也必须有严密而完善的计划才能够实施我们现在手上的这份改革方案是否具备这些条件还只是一个未知数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够鲁莽行事呢？”
“你……”李贤虎被庄学德的这一番不冷不热的话抢白得无言以对涨红了脸。
“庄董您手上的这份改革计划是任一凡前后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在做了大量的调查分析工作之后做出来的不但内容翔实论据充分还运用了大量的现代企业管理决策方法已经考虑到了改革前、中、后的方方面面将要面临的情况”叶琳的身份是集团的副总裁她当然可以在这种会议上言“之前我们运用这份东西成功地阻击了重兴集团顺利拿到了紫润四期的土地这份方案的价值已经得到了充分证明。”
“这次的产业优化改革可不那么简单这是对整个创世纪集团进行一次‘大手术’涉及的资产规模几十个亿搞不好集团也许就会从此一蹶不振的。”等叶琳说完马宏华微微皱起眉头思忖着说道：“这种规模的改革国际上地惯例是先请世界上知名的咨询公司进行长时间的论证然后根据论证结果制定改革计划在计划的执行过程中还要根据变化着的实际情况不断修正。从牵头世纪畅想到处理投毒事件任一凡的确很好地完成了几项工作。但是从任一凡的年龄、学历、工作经验等等方面来看似乎并不具备制定如此重大决策方案的资历和资质。”
“还有虽然达到了董事会地预期。但是紫润四期地块的取得似乎有着很大的巧合因素而且很多的迹象也都说明了这一点。如果这是真地那么说依据这份计划才取得了紫润四期地块的说法就是不成立的这份《方案》是否值得信赖就更加值得怀疑。”没等马宏华说完秦在言已经在座位上冷着脸冷言冷语地说道。
马、秦两位董事说的这些都是冲着叶琳的话去的。叶琳毕竟年轻辈份上也比别人小。所以一时间无言以对；虽然能力遭到别人的质疑在这种场合我只能保持沉默；叶双城眉头紧皱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再就这样的无凭无据的事情去和谁做争论；也许是自己也这么认为地在说到我的问题上时李贤虎没再说什么。将半截雪茄重新点上火吸起来。会议至此已经陷入了僵局。
叶双城的脸色很难看今天会议上出现的种种情形可以说对他董事长的权威和尊严已经是一个打击过了半晌叶双城扫视着会议室里的人。咳了一声语调低沉地说道：“相信大家还记得两年前我曾经提出过一个集团产业改革的方案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施行。时至今日集团地产业优化改革已经是如箭在弦没有退路。到了必改不可的时候了我希望大家在这一问题上能够统一思想统一认识高度配合使这件关系到集团未来命运的大事得以顺利进行。
在关停并转企业职工的安置问题上是有法可依的集团会根据国家相关地条例政策把一切做到最好。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给集团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和后果我会检讨并改正的。”说着话叶双城看着几位薰事的目光变得犀利口气也强硬了“我希望大家回去后再认真研究一下这份改革方案本周五将再次召开董事会就这份改革方案进行表决。如果整套改革方案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那么我将先对
家亏损企业进行领导人地更换以遏止这些企业生亏损。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吧散会。”
叶双城后面的几句话等于是向那些不同意改革的董事们出了一个明显的信号：他的决心不可动摇。庄、秦、马三位董事互相看看了默默地站起来依次走出了会议室会议不欢而散。
“老叶我想和你谈谈。”当会议室只剩下叶双城、叶琳和我的时候走在后面的李贤虎对叶双城说道。
“好到我的办公室来吧。小琳、一凡你们一起来。”叶双城点点头站起身来。
“老叶我和你单独谈谈让他们先回避一下吧。”李贤虎看了看我和叶琳微微皱了皱眉。
“……老李如果是工作方面的事情就让他们也听听没关系吧？”听了李贤虎的话叶双城思忖了下以商量的语气对李贤虎说。
“……”既然叶双城这么说了李贤虎当然不好意思坚持。几个人鱼贯出了会议室。
“老叶说实话我对你有意见。”坐进叶双城办公室会客区的宽大的沙上李贤虎冷着脸一开口就让我和叶琳吃了一惊我们互相看了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相反叶双城的表情却平静非常一边拿起杯子喝茶一边等他继续说下去。
“这次改革的决策做得太急了——缺乏前期的铺垫和与其它三位董事之间的沟通连我都有些想不通这样下去不但不利于董事会的团结更会给未来的改革留下阴影……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李贤虎一口气说完这些瞪大眼睛等着叶双城的回答。
“还有吗？”叶双城看着他笑了。
“有……刚才在会上应该说马董的话有一定道理对集团进行如此规模的改革改革方案的制定者应该具备相应的能力和建树最起码也要求曾经参与过大型企业集团的管理有一定的经验才行。任一凡是很聪明为集团做过几件漂亮的工作也不假但是对整个创世纪集团的产业优化改革方案我真的担心他把握不了到时候恐怕反而会对集团造成损失。……我知道小琳和任一凡现在正处朋友也替你高兴但你不应该把个人情感掺杂在工作里头嘛。”李贤虎的一番话铿锵说完我已经是一脸的尴尬叶琳也红了脸。
“哈哈虎子都二十多年了你这个炮筒子性格还是一点也没变啊。”听了李贤虎如此尖锐的话叶双城反而哈哈大笑了。
“你……你还有心情笑啊？”也许是我和叶琳面前被叶双城叫出了小名李贤虎感觉很不自在从怀里拿出一支雪茄烟点上火自顾自地吸起来。
“老李说真的我要谢谢你今天在会上那么支持我！”笑过之后叶双城看着李贤虎从沙里探出身体伸手来在李贤虎的腿上拍了拍诚恳地说道。
“老叶你这么说就远了我跟着你一路打拚到现在二十多年了咱们之间是过命的交情别说这点事儿任何时候我都是会支持你的！”
其实听了李贤虎的话我就明白了凭叶、李二人之间的交情早已经有了高度的默契彼此心照。李贤虎之所以能象刚才那样对叶双城说话其实是不见外的一种表达。
“老李我二年前曾经在董事会上提到过产业优化改革的事情你还记得吧？”叶双城看到李贤虎点了头继续说道：“当时没有着手进行的原因有三：一是改革目标并不明确甚至不能说是改革而只是对集团有些下属企业的整改而已缺乏目标明晰、计划周密的改革方案；二是员工问题从我个人这儿就没有想通；三是来自其它董事们的反对。我记得当时还专门和你探讨过这些问题是这样吧？”
“……是的。”李贤虎又一次点头。
“嗯”叶双城点点头将身体重新靠在沙里“两年前就应该做的改革推到现在来做怎么说都不能算是太急吧？关键是我们现在面临着重兴集团的步步紧逼再不改恐怕真就会落在了下风了你说呢？”李贤虎沉思着再一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