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银龙飞天
陈冬进入湖中,很快就看到了岳关。
此时,岳关身上背负的氧气几乎消耗殆尽,他不是不想上去,是无法上去。陈冬看到,岳关的身子被卡在一道裂缝之中。从湖底的裂缝里,隐隐幻出一道绿光。
陈冬知道,这道绿光是从山洞中的冰床上出来的。由于岳关的侵入,激发了冰床的神力,将岳关困在这里。
岳关并没有昏迷,他只是失去了行动能力,身子包括四肢被卡在缝隙间,无法动弹。
岳关看到了陈冬,虽然他很讨厌陈冬,但是,毕竟他是为民jǐng,基本素质还是有的。因此,岳关朝陈冬摇着头,示意他赶紧离开。
陈冬果然转身就走。但是刚跳上几米,陈冬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被困住的岳关。
难道自己忍心留下他不管。
陈冬也很讨厌岳关。他知道,只要岳关和胡蝶在一起,他就说不出的来气。看岳关的样子,转眼就会失去xìng命,即便自己上去喊了人下来,谁能将他救出裂缝?
即使为他替换上氧气瓶,估计也来不及了,何况陈冬知道,民jǐng带来的救生衣只有一套,氧气瓶也只有一个。
陈冬看一眼岳关,岳关并不知道他此时心头正在做着天人之战。
“快走。”岳关喊着。
面具里滚着一个个气泡。
陈冬没有听清他说些什么,但是,他能够看懂岳关的眼神。
陈冬转过身去,身子一蹲,双脚一踏湖底,便想蹿上湖面,忽然间,眼前似乎出现胡蝶那焦急的眼神。
陈冬一呆。
他再次转过身,看着岳关。
此时,岳关身上的氧气已经消耗完了,从他的表情看,能够看得出,他正在憋气中。
算了,先救他上去再说。
陈冬来到岳关身后,将戒指对准裂缝,心念一动,裂缝缓缓张开,陈冬一纵身,提着岳关蹿出水面。
水花一冒,胡蝶眼睛一亮,看到了落到平台上的陈冬和岳关。胡蝶跑向岳关,民jǐng也围了过来,解开岳关的面具。
岳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目光朝陈冬望来。
胡蝶欣喜地抱住岳关,叫道:“岳队长,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陈冬看到胡蝶如此,慢慢地转过身,望着湖水,突然感到一阵失落。
“是陈老师救了我。”岳关轻声说着。
他似乎能够看出陈冬对自己的不满,因此希望胡蝶也去关心一下他。但是,胡蝶抱住岳关,一百个不放心的样子。
“岳队长,你没有受伤吧,是不是遇到了怪物?”
“没事,我……我只是卡在湖底的裂缝中了,幸亏你哥,要不然我就……”
“好了,没事就好。”
“胡蝶,扶我起来,我要去向陈老师道谢。”
“别动,你脸sè还很苍白,道什么谢啊,又不是外人,我替你说一句就行了。”说着,胡蝶朝陈冬说:“哥,谢了啊。”
陈冬没有回头,他苦笑一下。
岳关摆摆手,他坚持站了起来,来到陈冬身边,坐了下来。
“陈老师,谢谢你。”
“岳队长不用客气,是你自己命不该绝。”
“不,不,如果没有陈老师,刚才我就……对了,陈老师,你的水xìng真好,我算了一下,你在水底憋气的时间差不多有三分钟吧。”
陈冬点点头。
岳关看看湖面,想了想说:“我……我有一个不请之请。”
“岳队长请说。”
“刚才的裂缝我想陈老师也看到了,据我推测,湖中出现怪异的现象,应该和裂缝有关,那裂缝向外散发着一股绿光,应该埋着什么东西,所以……我希望陈老师能够再辛苦一趟,摸摸湖底的情况。”
“什么?”胡蝶急了:“岳队长,这太危险了,你让我哥下去啊。”
岳关看看陈冬。
陈冬想了想,心说:双龙湖的异象应该是冰床造成的,冰床在山腹的洞府中,距离双龙湖虽然不远,也也不算近,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可见,那冰床的能力比我手中的戒指还可怕,上一次我只关心自己的肉身,却忘了好好研究它,何不趁此机会……
想到这,陈冬点点头,说:“岳队长,我答应你,一会儿就下水,不过,在平台上也不安全,大家还是离开双龙湖远一些吧。”
胡蝶忙说:“对,对,万一异象再出现,咱们就糟了。”说着,胡蝶扶起岳关朝湖边走来,一边回头看看陈冬,低声说:“哥,你千万别下去了,万一遇到怪物。”
胡蝶的声音虽小,还是被岳关看到了。
岳关摇摇头:“胡蝶,世上哪会有怪物,那是骗人的,至于双龙湖异象,我想一定是湖底埋着什么东西,因此产生的物理现象,只可惜我水xìng不好,否则,就下去侦探了。”
胡蝶看看陈冬。
陈冬笑道:“妹啊,你放心,哥没事,哥在双龙湖遇到过一次异象了,要是有事,也不会活到今天了。”
说着,陈冬站了下来,见胡蝶和几个民jǐng拥着岳关朝岸上走去,自己悄然溜下水,潜入湖底。
湖底的裂缝已经合上,不过,陈冬在戒指的神力下,打开一条通道,随进随关,进入了山腹,再次来到那处神秘的洞府中。
绿光幻现,冰雾弥漫。
陈冬来到冰床前,感到如同站在北极的冰川上一般。
他围绕冰床认真地观察着,冰雾闪动间,他看到在冰床的前面印着几个篆字:银龙飞天。
陈冬庆幸自己学过几天书画,对篆字有了一些研究,因此,认出了那四个字。
这不是双龙湖常见的异象吗。
冰雾微淡之际,陈冬发现在这四个字下,还有几行小字,由于字迹太小,而且冰雾如云雾飘动,不易看清,好半天,陈冬才串通了下来。
双龙冰床具有银龙飞天之力,除此,还有开合之能,须yīn阳二体,以神戒导引,凝开合之念。
陈冬忍不住低头看看戒指,他将戒指拿在手中,心说:这上面说的不会就是它吧。
陈冬正在想着,突然,手中戒指蓦地一下飞起,幻着绿光,将冰雾散开,衔入床头的一个凹处。凹处两边各有一个字:“开”和“合”。陈冬一呆之际,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带动,滚到床上,和自己的肉身并卧。陈冬吓得脸sè大变,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想爬起来,拿走自己的神戒。
但是,他的身子一经接触冰床,顿时浑身血脉被冰封住,头颅、四肢、胸腹等,身上每一寸地方都无法动弹。
冷,彻骨的冷,从未有过的冷。后来,意识也在渐渐地凝滞。
麻木,僵硬的麻木,渐渐取代了冷。
无意识。
陈冬的意识经历了
混混沌沌,忽明忽暗,或有或无,一片空白等阶段,渐渐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冬慢慢地睁开眼。他忽地坐了起来,发觉自己的四肢可以动了。
陈冬转过身来,惊呼了一声,原来,他的肉身恢复了。他认识自己,完全是自己的身子。
冰床上,冰雾已经不在,陈老师的肉身正在渐渐地化为乌有。
甚至,冰床已不能称为冰床。他转头去看戒指,戒指衔入冰床上,浑然一体,居然成了上面的一个雕件。如果陈冬执意要取下它来,那么,冰床就会被损坏。
怎么会这样。
陈冬跳了下来,一脚踹在冰床上。
他伸开手掌,正要去抓戒指,突然,他的掌心绿光一幻。陈冬大吃一惊,忍不住倒退几步,低头看看,只见自己的两个掌心都隐隐幻着绿光,而且,一个掌心写着篆字的“开”,一个写着“合”。
天哪,这……这是怎么了,我的手上怎么印上了字?陈冬看看戒指,衔入冰床,而戒指旁边的两个字不见了。这两个字如今已衔入自己的手掌一样,如同戒指衔入冰床一样,浑身一体,根本无法取下,除非将自己的掌心挖烂。
“开。”陈冬左掌掌拍向冰床,骂道:“开你妈的头。”
突然,冰床左右分开。陈冬一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不会吧,难道……真是难以置信。他试探着,又提起右掌,喃喃地说:“合。”
果然,冰床缓缓合上,居然毫无痕迹。
哇,我……我的手……
陈冬欣喜地跳了起来,太好了。我虽然失去了戒指,失去了陈老师的肉身,可是,戒指的神力,不,是冰床的神力,已经转到我的身上。
陈冬大喜,他看看冰床,冰雾和绿光都已不见,显然,冰床已经成了普通的床。
看来,双龙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异象了,自己不但有了奇遇,还为市民解决了一大难题……
想想,陈冬非常得意,他朝冰床抱抱拳:“伙计,谢了,我一定会好好利用您赠予的神力,再见,拜拜。”
正要走,突然,戒指幻现出一片光,如同一面镜子,陈冬看到了里面自己那张脸。
陈冬摸了摸,心道:不行,自己恢复了身体,以后见了小师娘怎么办?唉,真是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啊。虽然拥有了强大的异能,但是,陈冬一想到将失去小师娘,心中好不失落。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最好是能拥有陈老师的面目。
陈冬用心地想着,不觉间一抬头发现镜子里自己的面目正在变化。
咦,太好了。
“开,开,对,合,合……”陈冬就仿佛是一个美容师,在用意识cāo纵着异能,凹凸变化着面孔了,果然,很快,陈冬就恢复了陈老师的面目。
“哈哈。”太好了。陈冬大喜,原来开合异能还能让自己的面骨轮廓产生变化。
大喜之后,陈冬突然想起什么,由于恢复原体,自己的声音和陈老师的自然不同了。他拍拍额头,叫道:“差一点坏事,我这样出去,一说话就会被小师娘听出破绽的。”陈冬来回地踱步,不停地揣摩陈老师的说话强调,由于他借用陈老师的躯体,因此,陈老师的声音他熟悉的很,摸索了一阵,居然被他完全地掌握了陈老师的发生特点,自己再加模仿,居然像极了。
陈冬大喜,举手打开通道,快速地钻到湖底,然后回手默念“合”字,只见通道缓缓闭上,裂缝合拢。陈冬大喜,双脚一踏湖底,湖底一下蹿了起来。
他这一蹿,居然忽地一下冒出水面,身子如箭一般shè向空中。
外面,星光点点,已是半夜。
陈冬差点惊叫起来。
风声呼呼,飞升之势毫无停歇之意。
陈冬一慌之下,又是大喜,他知道,自己这是银龙飞天啊。太好了,看来,自己不但拥有了开合之力,还有了银龙飞天的能力。住了住了。
陈冬心念一转,身子顿时在空中停下。
下去,下去。
忽地一下,陈冬的身子急速下坠。陈冬惊喜万分,他赶紧控制念头,让下坠自然,缓缓地落在湖畔,转头四望,只见湖边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
陈冬低头看看手掌,掌心中两个字隐隐发着绿光。
这样不好吧,如果和人握手,很容易被看到的,能不能隐去。念头一闪,只见那两个字果然缓缓隐去。
陈冬大喜,他左右看看,远远的,似乎看到一辆jǐng务车停在路口。陈冬一踏步,身子居然如疾风般,忽地一下来到车边。
哦,这样不好,太快了,以后还不让人以为我是怪物,自然些。心念一动,陈冬迈着四方步来到车门外,偏头看看,里面什么也看不清。
敲瞧车窗,车门开了,里面跳下一个女子,星光下,隐隐可以看得出面目,正是胡蝶。
“哥,真的是你,你没事啊。”胡蝶抱住陈冬,惊喜地叫着。陈冬知道,胡蝶没有认出自己来。
后面又下来几个民jǐng,其中一个便是岳关。
陈冬拍拍胡蝶,笑了笑:“我没事,当然没事了。”转头去看岳关。
岳关过来和陈冬握手:“哎呀,陈老师,你终于出现了,你不知道,这一晚上,我可挨了你妹妹不少的骂。”
“谁让你让我哥下水,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哪里放心啊。”胡蝶怨怪地说。
“好了,我不是好好地嘛。”陈冬说。
岳关等人将陈冬拉上了车,jǐng务车朝双龙城开去。
“你们怎么停在这里?”陈冬问。
“我们还不是等你吗,你从下水就没了音信,胡蝶差一点自己跳下水,我只好请来潜水员,可惜,据潜水员说,湖底什么裂缝也没有,你也不见了,后来,天黑了,潜水员回去了,我们不放心,就在这里一直等你。”岳关轻叹一声。
胡蝶说:“就是嘛,你不回来,谁也别想走。”
岳关苦笑一下:“陈老师,你去了哪里?”
“呵呵,你们上岸的时候,我口渴了,就走了,后来,我回到画院,听说胡蝶还没回来,知道你们会在一起,就去了jǐng局,一打听,你们还在双龙湖边执行任务,于是就来了。”
“哥,你身上怎么全是水?”胡蝶问。
“呵呵,天不是黑嘛,刚才我不小心掉进湖里。”陈冬掩饰着,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奇遇说出来。
第30章 意外
一路上,陈冬在想着自己的经历。
他现在不但拥有了银龙飞天的能力,还具有了开合之力,也就是世间万物,他都可以将其分裂或合拢。
想到这里,陈冬突然心中一动:父亲的腿断了,至今还没有好,自己能不能让他早一点恢复正常?
回到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一进大门,茅妮便迎了出来。
茅妮关切地询问着,原来她早就接到过胡蝶的电话,得知了陈冬的情况,她告诉胡蝶,自己会在画院等候,如果陈冬自己回来,她会及时地通知胡蝶。看到胡蝶和陈冬结伴而归,茅妮松了口气。
回到陈冬的寝室,茅妮坐了下来,轻叹一声,说:“冬哥,你回来就好,你知道吗,这一晚上,我一直很担心,如果你出了事,我的画院怎么办?画院有今天,都是多亏了你,还有这几天一直有学生慕名而来,下午还来了个学生呢,而且他说和你很熟悉。
“跟我熟悉,谁?”
“他叫天天,是汪雨的妹妹。”
“天天啊,他也要来学习书画吗?”
“是啊,他报的是周末班,平时没空,只能周六周rì来画院学习。”
“哦,我知道了。”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冬哥,你去哪里了?”茅妮望着陈冬。
陈冬呵呵一笑:“没什么,我到处转了转。”
“哼,他啊,我看是梦游了。”胡蝶哼着说:“害得人家在湖边等了半夜。”
“梦游?”茅妮一愕。
“对,对,梦游。”陈冬说:“我大概是梦游了。”
“好了,反正哥回来了,姐,没事了。”
“那咱们走吧,让冬哥早点休息。”说着,茅妮拉着胡蝶出去了。
二女走后,陈冬躺在床上,眼前不由浮现出父母的影子来。
第二天八点左右,陈冬被胡蝶喊了起来,洗漱完毕,去了餐厅。陈冬很庆幸,胡蝶听不出自己的声音,说明自己模仿的非常像。
饭后,陈冬对茅妮说:“我想去双龙湾一趟。”
“又要去看你学生的爸爸吗?”
“嗯,我想去看看我学生回来没有,要是他回来,就劝她来画院。”
“好吧。”茅妮点点头。
胡蝶忙说:“哥,我也要去。”
陈冬知道她要跟去的目的,想了想,说:“也好,那走吧。”
两人乘坐开往乡镇的公交车,来到了双龙湾。下了车,两人来到包老头的铺子前,陈冬刚想进入胡同,胡蝶说:“哥,你先去,我到那边跟人家说几句话,上次拜托过包老板,还没谢谢呢。”
陈冬巴不得甩开她,忙说:“好啊,你去吧。”
陈冬快步来到家中,见到了父母。几句客套话后,陈冬看到床边放着一张片子,心中一动。他正愁不知道如何给爸爸治疗呢,因为开合之力给人用可不是儿戏。陈冬拿过片子看了看,他虽然不是医生,可片子上骨伤的地方虽然没有错位,但是,断裂处清晰可见。
陈冬目光落在父亲的腿上。
陈妈妈说:“陈老师,您太辛苦了,我去给你倒水。”
“嗯,谢谢阿姨。”
陈妈妈走后,陈冬将右手放在父亲的腿上,暗暗摸在断裂的位置,心念一动。
陈爸爸似乎感觉到什么,身子一震。
陈冬赶紧收回手,问:“叔叔,怎么了?”
陈爸爸说:“没什么,好像也没什么。”
陈爸爸蹬了蹬腿,突然神sè微动:“怎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陈冬忙说:“是很痛苦吗?”
“那倒不是,刚才有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哦。”
这时,陈妈妈端了茶杯出来,忙问:“他爸,怎么了?”
陈爸爸将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陈妈妈脸sè一变:“是不是你刚才又把腿折了?”
陈冬望着母亲。陈妈妈说:“你叔叔啊,躺了几天就躺不住了,刚才非要下床走走,我拗不过他……不行,我看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吧,万一再错了位。”
陈爸爸摆手说:“没事,我也没觉得疼。”
“好啦,你别倔了,要是你想早点回去打工,就听我的,要是你想一辈子这样,那就随你。”
陈爸爸一呆,渐渐地低下头。
陈妈妈看看陈冬,说:“不好意思,你看我们……”
“阿姨客气了,这样吧,我帮你把叔叔送到医院去。”
说着,陈冬搀扶着父亲下床,和陈妈妈一左一右来到胡同里。刚出胡同口,胡蝶正好跑过来,见状一愣,陈冬告诉他,要为叔叔去复查。
胡蝶赶紧过来换下陈妈妈,搀扶着陈爸爸,不住地说:“您小心些,慢点。”
陈冬见胡蝶对待父亲就像亲生女儿一样,不由得一呆。
来到医院,胡蝶飞快地跑开,一会儿拉了唐莎过来。
胡蝶在唐莎的耳边低语几句,唐莎一愣,扫一眼陈冬,又看看陈爸爸,说:“叔叔,我带你去见骨外的医生。”
陈冬拉过轮椅,让父亲坐了,推着父亲追上唐莎,他本不想开口,担心被唐莎听出破绽,但是,为了父亲,他又不得不上千。
“老婆,你和骨外的医生是不是很熟,麻烦他看得仔细些。”
唐莎看看陈冬,没有怀疑,说:“你放心吧,我会上心的。”
陈冬见唐莎语气自然,显然自己的声音也过了关。他松了口气,抓住唐莎的手,说:“老婆,谢谢你。”
“你这叫什么话。”唐莎笑道:“再说,叔叔不但是你学生的爸爸,还是胡蝶的爸爸呢。”
“什么?”陈冬一呆。陈爸爸和陈妈妈也是一愣。
“喂,胡蝶,刚才你嫂子的话……”陈冬凝望着胡蝶。
胡蝶说:“先给爸爸拍片吧,有什么话拍完片再说。”
找到骨外的医生,开了单子,在等待拍片结果的间隙,陈冬拉过胡蝶,急切地问:“胡蝶,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谁是你爸爸?”
胡蝶来到陈妈妈面前,坐在她的身边,说:“妈妈,我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你……孩子,你在说什么?”
胡蝶眼圈一湿,从怀中掏出一个襁褓,递给陈妈妈。
陈妈妈看到襁褓,先是一呆,接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很快,神sè动容,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是它,这就是当年裹我女儿的襁褓,可是,她……她当时已经饿死了啊。”
“不。”胡蝶说:“妈,当时我被包大娘抱去,她看我还有一口气,便喂了我一些肉汤,我缓了过来,包大娘本来想将我归还你,可是想到咱们的家境,后来,她就将我放在了胡家的门口,看到我现在的妈妈将我抱进去才回来。”
陈妈妈呆住了,她突然解开胡蝶的衣襟,看到她晶莹的肩胛处有一个胎记。
“真的是我的女儿,我苦命的女儿。”陈妈妈抱住胡蝶,又哭又笑,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胡蝶也痛哭不已。
陈冬傻了,他没有想到,胡蝶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妹妹。
唐莎走了过来,劝道:“好了,阿姨,胡蝶,你们都别哭了,这是好事啊。”
陈妈妈慢慢地抬起头,说:“孩子,为什么包大娘这些年不告诉我真相?”
“我刚才问过包大娘,她说,她有几次想将真相告诉你,但是,她去悄悄地看过我几次,见我在胡家生活的好好的,胡家的经济条件比咱家好多了,觉得我在胡家会生活的更好,或者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可是眼下哥哥不知去向,爸爸有伤了,包大娘见我追问,就真相说了出来。”
陈冬忙说:“妹啊,你……上次你问过……问过阿姨,她说亲生女儿已经死了,你……”
胡蝶一笑:“我本来已经想放弃了,可是后来看到襁褓,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联系,所以我刚才去了包子铺,问过包大娘,包大娘这才说起当年的故事,当年她并没有埋葬我,因为我还有一口气,她不忍心我小小年纪就夭折,所以试探xìng地喂了我一些肉汤,结果我命大,居然没死。”
陈冬哦了一声。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是天大的喜事啊。”陈爸爸高兴地大笑,jīng神一下子振作了不少。
这时,骨外的医生走了过来,拿着片子边看边说:“奇迹,真是奇迹。”
胡蝶忙问:“我爸爸的腿怎么了?”
“恭喜你爸爸,他的腿上愈合了,而且丝毫没有断裂的痕迹,就像正常人一样,这件事太过离奇,因为按照骨伤愈合的时间来说,完全出乎意料。”
大家都是一喜。
陈爸爸呵呵大笑:“这么说,我可以回工地打工了?”
医生想了想,点点头:“应该可以,因为从片子看,你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陈爸爸摘下腿上的累赘,双脚踏在平地上。陈妈妈忙说:“他爸,你小心些。”
陈爸爸呵呵一笑,在原地来回地走动着,还跳了几跳,笑道:“真的没事了,我又可以打工去了。”
陈冬暗喜,心说:看来,开合之力真的神奇,世间万物都可以开合,老爸没事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陈冬松了口气。
将父母送回家中,在回画院的路上,陈冬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一会儿酸酸的,一会儿又甜甜的。
没想到胡蝶是自己的亲生妹妹,想着活泼可爱的胡蝶,陈冬忍不住笑了起来。
胡蝶听到笑声,抱住陈冬的胳膊,笑道:“哥,你是不是在替我高兴啊?我还以为你会妒忌我呢,我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呵呵,我怎会妒忌呢,自然在为你高兴。”
“对了,哥,我现在有一件最大最大的事。”胡蝶眉头凝了起来,脸sè非常郑重。陈冬从没见她这么认真过。
“什么事?”陈冬问。
“我哥啊,我要找到我哥。”
“傻妹啊,我不是在这里吗?”
“我不是说你,是我的亲生哥哥。”胡蝶说。
“哦。”陈冬明白了,她指的是自己的真身。
“哥,你要帮我,你熟悉你的学生,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胡蝶摇晃着陈冬的胳膊。
“好,好,我答应你。”陈冬心说:不知道自己的肉身去了哪里,总之,他神奇地消失了。
公交车来到画院门口停下,胡蝶和陈冬跳了下来,一抬头,胡蝶看到岳关正抱着肩膀,倚着jǐng务车站在大门口。胡蝶跑了过去,拉过岳关,笑道:“岳队长,我正要找你呢,你来的正好。”
陈冬见胡蝶和岳关亲昵的样子,心头突然又酸酸的。但随即他又拍拍额头,喃喃地说:“我这是怎么了,胡蝶是我亲妹妹啊,我怎么还吃岳关的醋。”想到这,陈冬慢慢地抬起头,望向岳关和胡蝶,心说:我只好祝愿他们了,希望岳关能好好待她。
第31章 小表妹
这时,岳关朝陈冬走来。
“陈老师,我正要找你。”
“哦,岳队长,有事吗?”
“我想了解一下双龙湖的事。”
胡蝶跟了过来,叫道:“岳队长,我让你帮我寻找亲哥哥,你怎么……”
岳关回头对她说:“胡蝶,事情有先有后,有轻有重,如今双龙湖的事关系到闯关节目的顺利进展,我不能徇私。”
胡蝶哼了一声。
陈冬忙说:“岳队长,你放心吧,从今之后,双龙湖不会再有异象发生了。”
岳关一愕:“陈老师,你怎么知道?”
“啊,这个,我昨天发现,湖底的裂痕没有了。”
“是啊,我正想说这件事,上午我和技术人员再次下湖侦探,发现湖底的裂痕不但不存在了,绿光也没有了。”
胡蝶说:“岳队长,既然异象以后不会出现了,你还是帮我找哥哥吧。”
岳关看看陈冬,眉头皱了皱,说“陈老师,我突然发觉,你这个人有些神秘。”
“呵呵。”陈冬笑了:“什么神秘不神秘,总之,我保证银龙飞天的异象不会发生了。”
“嗯。”岳关点点头:“对于这件事,我还想进行一下测试,也不能只听你的话,毕竟这是关系到电视台新栏目的大事,还有市民的情绪。”
胡蝶说:“你想怎么测试啊?”
岳关笑道:“一直以来,人们传言只要骑过双龙山顶的那块石头,就会出现异常现象,我以前从不相信,但这一次,我想亲自去试试。”
“这……这可不行,岳队长……”胡蝶赶紧拉住他的手,说:“不可以,你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岳关笑道:“如果不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呢,双龙湖在双龙山脚下,湖底和山基相连,骑过双龙石的人,会被吸入双龙湖中,两者应该是一脉相通的,如果双龙湖的异象没有了,双龙石应该也正常了吧。”
胡蝶还想说什么,陈冬拉过她,说:“让岳队长去吧,他是侦探,有责任弄明白这件事。”
胡蝶还想说什么,岳关已经上了jǐng务车,呼呼地去了。
胡蝶跺足骂了一声:“不听我的劝告,你……你……混蛋。”
陈冬呵呵一笑:“妹啊,算了,我觉得岳队长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应该的,他是刑jǐng队副队长嘛。”
“什么?哥,你怎么替他说起话来,不对,不对,你一定有yīn谋,说,什么yīn谋。”
“别瞎说,我有什么yīn谋。”陈冬摆摆手。
“你不说……”胡蝶抓住陈冬的手,叫道:“你这一阵特别讨厌岳队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可你今天对岳队长的态度明显大变,你一定有什么yīn谋,是不是想看着他去送死?”
“瞎说,怎么会呢。”陈冬嘴上说着,心中暗道:妹啊是个机灵的女孩子,看来以后自己得处处提防着她。
“好了,不说了,他要是出了事,我饶不了你。”说着,胡蝶扭头朝画院内走去。
陈冬赶紧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走廊上,正巧遇到肖千。肖千说:“胡蝶,陈助理,你们回来了,正好,刚才茅院长还念叨你们呢。”
“念叨我们?”胡蝶脚步顿了顿,朝院长办公室走去。陈冬随后也走了进来。
一进院长办公室,陈冬就看到两个孩子,都在十二三岁的样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子虎头虎脑,面皮白净,女孩子粉雕玉琢,就像个瓷娃娃。
男孩子陈冬认识,正是天天。
天天看到陈冬,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他,嘻嘻笑道:“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陈冬抱起天天,笑道:“好小子,几天不见,我怎么觉得长个了呢。”
天天挣扎着下来,说:“哥哥,我给你介绍我的同学,马莹莹。”
那叫马莹莹的女孩子走了过来,乌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转:“你就是陈冬陈老师?”
“是啊,怎么,你认识我?”
马莹莹摇摇头:“不过我听天天说过你啊,他说你是世上最优秀的画师。”
“呵呵,他是这样说的吗?我可不是啊。”
天天嘻嘻一笑:“哥哥,我和马莹莹是小学同学,马上又要到双龙中学读书了。”
“哦,同学之间要真诚,可不能乱说。”陈冬摸摸天天的后脑勺。
马莹莹说:“不只天天,还有表姐,她也是这样说的。”
“表姐?”陈冬一愣。
马莹莹一指茅妮。
茅妮笑着走了过来,抱过马莹莹,对陈冬说:“他是我舅妈家的小表妹。”
“哦。原来你们是姑表姐妹啊。”
“是啊,陈老师,天天希望我能和他一起拜你为师,可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你爷爷?”陈冬摇摇头,心念一动:马莹莹,姓马,难道是……
他转头看看茅妮:“是马庄马大师?”
茅妮点点头:“莹莹的爷爷就是四大流派之一的马派的马庄马大师。”
马莹莹无限自豪地说:“陈老师,实话跟你说吧,从我小的时候,我就希望跟爷爷学习书画,可我爷爷是个怪老头,脾气邪得很,他总说学习绘画需要一定的灵气,你说,难道我没有灵气吗?”
“有,当然有,一看你就是个充满灵气的小姑娘。”
“就是嘛,我也这样说,我几乎动员了家族的所有力量,可是爷爷就是不肯教我,后来他对我说,书画当不得饭吃,这门艺术已经没落了,希望我能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公务员,有个稳定的收入。”
“哦。”陈冬轻叹一声:“是啊,书画的确没落了,如果不是这样,你表姐也不会愁眉苦脸的,因为市场抛弃了书画。”
“不。”茅妮说:“事在人为,冬哥,我自始至终觉得市场不会抛弃书画艺术的,除非我们自己抛弃市场。”
陈冬看看茅妮,见她两眼发亮,一脸的郑重,不由赞叹道:“如果所有的画师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马莹莹抬头说:“陈老师,我相信姐姐,你能收下我和天天吗,我希望做你的徒弟。”
“你们喜欢书画的话可以随时来学习啊。”
“不,我是说收徒。”
“是啊,哥哥我想拜你为师。”天天跑了过来,拉住陈冬的手,说道。
陈冬看看天天,又看看莹莹,摇摇头:“我这么年轻,收什么徒弟啊。”
陈冬不是不喜欢他们,这两个孩子都是那个可爱,他自然喜欢,但是,他也知道,收了徒弟就要为徒弟负责,因此,他还是犹豫的。
胡蝶说:“哥,你又不是没收过徒弟,怎么这么客气。”
陈冬拍拍额头,说:“好吧,我收下你们。”
天天和莹莹大喜,一人拉着陈冬的一只手,高兴地转起来。
天天笑道:“哥哥,姐姐听说我要拜你为师,今天是特意送我来的。”
“哦,你姐姐呢?”陈冬想起了汪雨。
“她送下我们就走了。”
莹莹说:“我要让爷爷看看,哼,不和他学,我也一样成为优秀的画师。”
茅妮笑着说:“我这个小表妹啊,和我一样,骨子里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头。”
天天忙说:“是啊,莹莹在我们班上,学习可是最好的,有两次她的成绩落在我后面,居然当众挑战我。”
“结果呢?”陈冬问。
“结果……我败了。”天天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
茅妮望向陈冬,说:“冬哥,要不要举行一个仪式?”
陈冬呵呵一笑:“不用太麻烦了,一人给我敬一杯茶就可以了。”说着,陈冬往椅子上一座。胡蝶已经到倒了两杯茶。
莹莹和天天一人一杯,端着,跪在陈冬面前,齐声说:“师父,请喝茶。”
陈冬呵呵笑道:“好,好。”说着,陈冬接过茶,各喝了一口,说:“起来吧。”
天天和莹莹站了起来。
胡蝶哼了一声:“还真把自己当师父了。”
陈冬说:“对啊,传统的拜师仪式还复杂,我这个还算简略了呢。”
天天说:“哥哥……啊,不,师父,我们什么时候正式上课啊?”
陈冬想了想说:“你们快开学了吧?”
“是啊,还有几天,我们想这几天抓紧学,等开学后时间就不充裕了。”
陈冬嗯了一声:“明天上午开始,怎么样?”
“好啊。”天天拍手叫好。
莹莹想起一事,问:“师父,我和天天谁是你的大徒弟啊。”
天天说:“这还用问吗,我年龄比你大两个月,当然我是师兄,你是师妹了。”
“胡说。”莹莹说:“进门有先后,刚才师父先喝的我的茶,我是师姐,你是师弟。”
陈冬摆摆手,说:“这样吧,你们啊,也不用分前后,在女弟子中,莹莹是大师姐,在男弟子中,天天是大师兄。”
胡蝶叫道:“哥,你还想收多少啊。”
“呵呵,反正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既然开门收徒,多多益善。”
“瞎胡闹,你这是拿人家的真诚开玩笑,这不像开堂授课,收徒弟是认真的,你要把你的一身所学全部教给人家,你要对徒弟负责,收那么多,你当钞票啊,越多越好?”
陈冬忙说:“妹啊,你的话有些道理,好,好,我接受,以后收徒看机缘,看灵气,不随便收了还不成吗?”
“这样才对,你是龙派的唯一传人,可别给爸爸丢脸。”
“是,是,那是自然。”陈冬赶紧说。
莹莹想了想说:“师父,你是龙派,我爷爷是马派,那个派厉害?”
“呵呵。”陈冬摸了摸莹莹的脑瓜,笑道:“龙是龙,马是马,本来应该是各有所长吧,不过,这要看各自在自己领域的造诣了,万流归宗,我希望你们啊,一定要打破门户观念,融百家之长,这样,你的书画造诣才会达到极致。”
说着,陈冬想起了在画馆看到的书画理论,以及在画院档案室看到的那些作品和资料,一句句,一幅幅,无不在眼前浮动着。那些理论和那些画,都是jīng华中的jīng华,理论句句如珠,作品幅幅奇妙,陈冬感慨万分,没想到自己会和书画结下不解之缘。
第32章 授艺
一抹阳光透过光洁的窗户,俏皮地落在陈冬的额头上,然后轻轻地移动着。
陈冬打个哈欠,慢慢地坐了起来,看看窗外明亮的天空,吐了口气,下了床。
洗漱完毕,陈冬正在默默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小脑袋探了进来。
“师父。”天天和莹莹跳到陈冬身边。
陈冬套好T恤,说道:“你们怎么起得这么早?”
“谁像你啊,大懒虫,都八点了,还在睡。”莹莹笑着说。
“我懒吗?谁说的。”
“是胡蝶姐姐啊,不过她说你以前不这样的,最近却染了不少的恶习,是和你的大徒弟学的吧。”
“你们……你们也知道我有个大徒弟?”陈冬一愕。
“那是,当了你的徒弟,我们自然要把你的事摸个一清二楚。”天天笑着说。
天哪,这两个鬼机灵,以后我可得注意点。陈冬暗想。
“走吧,去吃饭,表姐她们正在等着你呢。”说着,莹莹和天天一左一右,将陈冬拉了出来。
早饭安排在茅太太的客厅里。
陈冬进去的时候,茅太太、茅妮、胡蝶正在里面坐着。桌子上摆着饭菜。
茅妮抬头看到天天和莹莹生拉硬拽的样子,忙说:“莹莹,你们怎么能对师父这样?”
莹莹笑嘻嘻地说:“表姐,你是不知道啊,师父懒洋洋的,要是等他来,我们肚子都饿扁了。”
天天也说:“是啊,你是没瞧见,师父刚才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站在镜子前发呆呢。”
茅妮摆摆手:“好啦,别闹了,没大没小的,快坐下吃饭吧。”
说着,茅妮身子让了让,陈冬在她和胡蝶中间坐了下来。
莹莹钻到陈冬和茅妮中间,说:“我要靠着师父。”
茅妮白了她一眼:“椅子都在那边,你胡闹什么。”
天天眨眨眼睛,说:“莹莹,你怎么不懂事,大人要靠着大人,咱们孩子嘛,要在一起,别碍师父的事。”
茅妮脸微微一红,哼了声:“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才多大啊,脑子里都乱七八糟的。”
茅太太笑笑,朝莹莹和天天招手:“来,孩子们,到这边来。”
莹莹跑了过去,一头扑在茅太太的怀里,叫道:“姑姑,莹莹还是靠着你吧。”说着,莹莹朝众人嘻嘻一笑:“好了,没事了,我已经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天天抱抱拳:“对不起,各位,我和莹莹还小,不懂事,请大人们见谅。”
胡蝶噗嗤笑了。
茅妮歪头看看她,问:“胡蝶,你笑什么?”
胡蝶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茅妮将筷子一放,问道:“胡蝶,你怎么和孩子们一样?”
胡蝶边笑边说:“我怎么了?姐,你可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天天和莹莹可爱啊,想到家里多了这两个活宝,那该平添多少乐趣,所以才忍不住笑的,没别的,真的没别的。”
茅妮瞥一眼陈冬。
陈冬低着头,假装没有注意她们的对话。
天天和莹莹人小,饭吃的也快。转眼间,两人吃饱了,筷子一放就跳了起来,说:“师父,我们去画室等你。”
说着,两人跑了出去。
“等等……莹莹,你和天天吃饱了吗,再喝点饭吧。”茅太太喊住两人。
莹莹忙说:“不啦,姑姑,我们还是走的好,不然,会招人烦的。”
说着,莹莹拿眼睛眇着茅妮。茅妮一抬头看到莹莹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拍桌子:“去,快出去。”
莹莹咯咯一笑,拉着天天跑了。
“唉,这俩孩子,你们看看……”茅妮将筷子一放,望着茅太太说:“妈,你和舅舅、舅妈说一声,让莹莹……”
茅太太笑笑:“妮子,他们还都是孩子,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茅妮哼了一声,起身说:“我去写真馆看看,有人打电话,说上午要过来怕写真。”
胡蝶说:“姐,我们一起去吧。”
说着,胡蝶站了起来,和茅妮走了出去。
陈冬其实也已经吃饱了,他见二女走了,就将筷子一放,正要向茅太太告辞,茅太太看看他,说:“陈老师,吃饱了吗?”
陈冬点点头。
茅太太感慨地说:“陈老师,真是谢谢你,妮子一个女孩子虽然接管了画院,可是,她毕竟书画方面缺乏一定的基础,如果不是你帮着她,画院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阿姨,你别客气,这都是举手之劳。”
“不,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我们茅家来说,却是大恩,陈老师,你不但书画造诣高,思路还好,妮子昨晚跟我说,写真馆的生意特别好,摄影课是妮子的专业啊,她得心应手,我看得出,在写真馆,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释放了自己的能力,她很开心,我……我也很欣慰,真的很感谢你。”
“阿姨,你太客气了,真的不用这样,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帮助茅妮的。”
“谢谢,我替妮子过世的爸爸谢谢你,画院有你,我就放心了,好了,陈老师,你去忙吧,我想进去和妮子的爸爸说几句话。”说着,茅太太站了起来。
推开客厅和卧室中间的储藏室门。
陈冬嗯了一声,朝门口走去。
储藏室的灯亮了,陈冬瞥眼间看到里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人的画像,由于光线和角度的原因,陈冬没有看清,不过他猜想的出,那应该就是茅妮爸爸的吧。
另外,在画像前,还摆着一个长条的匣子。此时,茅太太正抚摸着那个匣子,正念叨着什么。
陈冬走出茅太太的客厅,来到一楼画室。
陈冬一进来,就看到天天和莹莹正在画板上乱画着。
“师父。”天天看到陈冬,几下就跳到他的面前:“师父,快教我们绘画吧。”
陈冬说:“好,你们先坐下。”
天天和莹莹坐在陈冬对面。
陈冬搬了把椅子坐下,看看莹莹,说:“你从没有学过绘画吗?”
莹莹摇摇头:“没有啊,不过,爷爷他们谈论时,我倒听过不少,也见过爷爷绘画。”
陈冬点点头:“莹莹,不管怎么说,你出生于书画世家,基础要比天天好的多,所以,平时你要帮帮天天。”
莹莹忙说:“师父,听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当师姐啊?”
天天一瞪眼:“你是谁的师姐,我可不承认。”
莹莹哼道:“是师父说的,我比你基础好嘛。”
“有基础算什么,我和师父比你认识的还早呢,也有基础了。”
陈冬摆摆手:“好了,你们也争论了,什么师姐师兄,只是个名号,学好书画才是真的。”
“师父,那你就快教吧。”天天和莹莹期待地望着他。
陈冬心说:陈老师是为我死的,我既然冒了他的身份,,就应该担当起陈老师的责任来,他作为龙派的唯一传人,一心想振兴龙派书画艺术,我就真心地教教他俩,让他们把龙派书画艺术传承下去。
想到这,陈冬瞑目半晌,筛选着脑海中关于龙派书画的理论,然后慢慢地抬起头,说:“你们应该知道,师父学的是龙派,胡家的龙派,和茅家的竹派,薛家的鹰派,马家的马派,虽然,胡家擅长画龙,茅家擅长画竹,薛家擅长画鹰,马家擅长画马,但是,各家除了擅长的题材外,其他范围也在涉猎,比如龙派的仕女图,无论是工笔还是写意,造诣都很高,工笔人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写意让人浮现联翩,意境悠远,这也是四大流派一直以来以龙派为领头羊的原因。”
莹莹说:“师父,我记得爷爷曾说,胡家是八代书画门第了,但我马家不过才传了三代。”
陈冬说:“小小年纪,知道的还不少吗。”
莹莹嘻嘻一笑:“爷爷经常给我们将书画界的典故,他说过,胡家的先人曾是康熙时期宫中的画师。”
陈冬哦了一声,其实,胡家的事,他所知甚少,但不敢让天天和莹莹看出来,忙笑笑:“这个我自然知道,好了,开始学画吧,要学好书画,天赋和苦练都不能缺少,我看你们天赋是有的,需要的就是勤学苦练了,我给你们布置一个任务,练好书画,理论虽多,总结起来,也就一句话,拥抱自然,多看勤练,身临其境,融入情感。”
“师父,这十六个字是什么意思?”天天问。
陈冬想起陈老师的教诲,摇头晃脑地说:“这十六个字嘛,是我们龙派画技的口诀,解释起来,也就是,经常出去走走,多观察体会大自然的变化,抓住细节特征,知道‘胸有成竹’这个成语的典故吗?”
莹莹站了起来,说:“师父,我知道,爷爷给我讲过。”
“那就好,等一会儿你讲给天天听,好了,好好揣摩这十六个字,要每天都有感悟,知道不知道?”
天天呆呆地问:“师父,这就讲完了?”
“对啊,难道你还想让我抱着厚厚的书给你们上课吗?”
“就是啊,我们学校的老师都是这样上课的。”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天天,不懂的你就问莹莹,我先忙去了。”说着,陈冬倒背着手走了出来。
天天摸摸小脑袋,喃喃地说:“这……这就讲完了,世上居然有这么简单的课程。”
莹莹朝天天的脑袋敲了一下,说:“你笨不笨,没听师父说嘛,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是,是,靠个人,可是……莹莹,要是都靠个人,谁还拜师啊?”
“笨蛋,前提是师父领进门嘛。”
“笨蛋,莹莹,你居然说我笨蛋。”
“呵呵,难道你不笨吗,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谁说我不懂,我只是在想,师父撇下咱们,这么急着出去,要去哪里呢?”
莹莹眼珠子一转,说:“对啊,师父好像急着有事,天天,咱们悄悄地跟去看看?”
天天嘻嘻一笑:“那是当然了,走,去看看。”
两个小家伙马上统一了战线,悄然跟随出来。
第33章 裸体女孩
陈冬呢,匆匆出来,果然是有心事。
吃饭的时候,茅妮说写真馆上午有客,陈冬心想:是不是要拍**写真?那感情好了,我要去看看。
走出画院,不过几十米,跨过楼前的空场就到了。写真馆靠近街道,有些嘈杂,不过这样也好,更利于隐蔽偷窥。
陈冬顺着写真馆后面的台阶,来到屋后,见无人注意,便探出头来。
透过窗户玻璃,陈冬看到茅妮和一个女孩正在聊着。那女孩虽然背向自己,但是,身材纤细,曲线玲珑,一身的鹅黄sè衣裙,看上去非常熟悉。
汪雨,居然是汪雨。她又来拍摄吗。
隐隐听到汪雨的声音说:“茅院长,上一次的照片效果非常好,我是来专程谢谢你的。”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的。”
“我本来还担心有人会对我拍**写真恶语中伤呢,没想到我的粉丝越来越多了,有人自发给我建了贴吧。”
“是吗,太好了,对了,你可以利用微博等和粉丝接触啊。”
“嗯,谢谢茅院长,我昨天已经建了微博。”
“别叫我院长,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好吧,我叫你茅妮姐……对了,茅妮姐,天天怎么样?还听话吧。”
“不错啊,我妈妈他们都很喜欢他,想必现在他和我表妹正在和冬哥学习绘画呢。”
“那就好,他在陈大哥身边……我……我放心。”
“汪雨妹妹,你对陈大哥……是不是……”
“不,不是的,我是担心天天,你还不知道,天天经常出现幻觉,前几次都亏了陈大哥,我把他送到这里来,也是因为……总之,他在陈大哥身边,我才能放心。”
“是这样啊。”茅妮低头想了想说:“情况很严重吗?”
“嗯,幻觉来了,天天甚至要跳楼。”汪雨说。
茅妮神sè一变:“这么厉害,孩子才多大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病症呢?”
汪雨将双龙石的事一说。茅妮哦了一声,说:“说起双龙石,我从国外回来那天也遇到过灵异现象……好了,不说了,汪雨妹妹,今天还想拍摄一组吗?”
汪雨笑笑:“不是我,是我的一位朋友。”说着,汪雨朝外面说:“封玲,进来吧。”
声音一落,陈冬眼中一亮,只见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陈冬几乎以为是小师娘,因为她身材高挑,穿着短袖的T恤和超短裙。
那叫封玲的女孩子走到茅妮面前,伸出手来,说:“我叫封玲,是汪雨的同学。”
“你好,你好。”
茅妮请封玲坐下,再次看看她,笑道:“封玲姑娘曲线这么好,如果不拍一组写真留念,真的是太遗憾了。
“是啊,我也这样觉得呢。”封玲纤细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腿部线条,接着说:“茅院长是摄影专家,我看了汪雨的照片后非常动心,所以央求她带我过来,茅院长,我想拍的火辣一些,可以吗?”
“当然可以,写真馆虽然有一些固定的造型,不过,也会按照顾客的要求调整,总之,顾客至上嘛。”
“造型我已经想好了几个,咱们现在就开始吗?”
“行。”茅妮站了起来,说:“请到摄影棚。”
摄影棚就在办公室的隔壁。陈冬见三人走了过去,赶紧一缩身,又来到摄影棚后的窗户下,慢慢地探出头,只见封玲正在脱着衣服。陈冬的眼珠子顿时亮了,正要一饱眼福,突然,窗帘哗啦一下拉上了,接着,又是厚厚的篷布。
为了保护顾客的隐私,写真馆摄影棚的各个窗户都挂了窗帘,而且还遮挡了篷布。
陈冬拍拍额头,暗笑:你以为这样能遮挡住我吗?
想到这,陈冬左手慢慢伸出,喃喃地说:开。
神奇的力量出现,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穿过玻璃,将窗帘和篷布拉开一条缝隙。透过这条缝隙,陈冬眼里出现了一个凹凸有致的躯体。是玲珑,正缓缓地卧在地毯上,身子倾斜,如同睡罗汉般,左手托着头颅,右手自然地搭在体侧,双腿伸直。
灯光下,茅妮将镜头对准了玲珑。
“好了,再换一个吧。”茅妮说。
只见玲珑上身半倾,一直手抚摸在鼓鼓的胸上,一只手放在半启的嘴巴上,轻咬手指,头颅后仰,眼神中露出饥渴的样子。
茅妮似乎一愕。
汪雨说:“封玲,你拍这种姿势?”
封玲腻腻地说:“怎了,不行吗?茅院长,拍吧。”
“好,好,我拍……我拍……”说着,茅妮将照相机对准了封玲。
咔嚓,镜头锁定。茅妮说:“好了,再换一个吧。”
封玲慢慢地跪起来,然后上身前附,一只手支地,屁股高高地翘起,头微微一歪,向着茅妮的方向,目光迷离,一只手抬起,依然抚摸在吊瓜似的胸上。
汪雨突然面红耳赤,转过身去,说:“羞死了,封玲,你怎么想出这种姿势。”
茅妮也张大了嘴巴。
窗外偷窥的陈冬更是热血沸腾,两只眼通红,逐渐瞪大。
封玲梦呓般地说:“茅院长,快啊……”
那声音,仿佛是在呼喊和期待着什么。
茅妮赶紧按下快门,说:“好了,这个造型拍完了。”
封玲一翻身,仰面躺着,双腿慢慢抬起分开,一只手捂在自己的私处,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胸廓,嘴巴张着。
陈冬血脉贲张,几乎想撞开墙壁,冲进去。
就在此时,陈冬听到身边传来嗤嗤的笑声。他吓了一跳,一低头,只见天天和莹莹正蹲在自己腿边。
陈冬赶紧收了目光,将窗帘复原,蹲下来,低声说:“你们怎么来了?”
天天嘻嘻笑道:“师父,你在偷看?”
“谁说的?”
“还不承认,里面是不是有人在拍照?”天天问。
“没有,真的没有。”陈冬哪敢承认啊。
莹莹眨眨眼睛,说:“师父,你撒谎,要不咱们去前面看看?”
陈冬忙说:“别,别,咱们还是回去吧。”说着,陈冬赶紧拉着他们往回跑。
莹莹说:“师父,你做贼心虚吧。”
“别瞎说,师父……师父是来看风景的,刚才我不是给你们讲过了吗,要想当一名优秀的画师,就要多看多练,看是第一关。”
“是,是,师父看得太入迷了。”天天嘻嘻笑着。
陈冬举手要打:“好小子,你敢取笑师父。”
“师父饶命。”天天一转身,哧溜一下躲在莹莹身后。莹莹咯咯笑着,跑向画院。
天天连蹦带跳,也随后跑去。
陈冬心中突突乱跳,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暗说:如果小师娘有封玲这般开放大胆就好了,看封玲的样子,显然是个非常前卫的女孩子。
来到画室,天天和莹莹却不在。
陈冬在椅子上坐下来,望着窗外出神。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只见茅妮、汪雨、封玲走了进来。
“陈大哥……”汪雨招呼了一声。
陈冬缓过神来,忙说:“是汪雨啊,你……你怎么来了?”说着,陈冬有意无意地看看她身边的封玲。
封玲看到陈冬,眼睛一亮,不由得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汪雨一拉封玲,说:“这是我同学,我是带她来拍写真的。”
“啊,是吗。”
封玲一伸手:“我是封玲,看来你就是汪雨所说的陈冬陈老师了?”
“是,是,我是陈冬。”陈冬伸出手,感觉到封玲的手毫不滑腻。又似乎觉得她悄悄地在自己的手背上捏了一下,并瞟了自己一眼,眼神中幻出一圈暧昧的sè彩。
陈冬不由得心中一荡。
封玲一松手,退了回去,笑笑:“真是个帅哥,怪不得汪雨一说起你来,就羞不自禁呢。”
陈冬忍不住望了汪雨一眼,汪雨玉面绯红,赶紧低下头,推了封玲一把,低声说:“你瞎说什么啊。”
茅妮看看汪雨,又看看陈冬,说:“对了,天天呢。”
汪雨抬起头来,说:“是啊,天天没和你学绘画吗?”
陈冬正要说话,门口有两个小脑袋晃了晃,接着,天天和莹莹跳了进来,一个投身汪雨的怀里,一个扑到茅妮的身上。
天天抱了抱汪雨,笑着说:“姐姐,你是来看我的吗?”
“顺便吧,主要是陪封玲姐姐来拍写真的。”
莹莹一扭头,看看封玲,说:“原来刚才是这位姐姐拍写真啊。”
封玲摸摸莹莹的小脸蛋,说:“真是个可爱的女娃儿,小小年纪就长得这么喜人,长大了还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
莹莹笑着说:“姐姐长得也很美啊,是不是迷死了不少男人?”
封玲笑了,莹莹的话让她非常受用。
“这孩子,不但人长得甜,说出的话也甜,是吃蜜长大的吧。”
莹莹嗤嗤一笑,把天天拉到一边,低声说着什么。
天天连连点头,不时地看着陈冬。
陈冬心中一慌,担心他们说出刚才的事来,忙对茅妮说:“还是去你的办公室吧,我还要教两个小家伙绘画呢。”
茅妮点点头,率先朝外走去。
天天笑道:“师父,你是不是要把刚才在写真馆看到的一幕教给我们啊。”
陈冬身子一震。
茅妮、汪雨、封玲本来已走到门口,听到这都回过头来。
“我……我……你这小子胡说八道。”陈冬伸手去拧天天的耳朵。天天身子一闪,溜到汪雨身边,说:“姐姐,师父欺负我。”
汪雨说:“谁让你不乖,该打,让师父狠狠地教训你。”
天天嘟着嘴巴说:“我说的是真的,刚才师父就是去写真馆了吗?”
茅妮一呆:“冬哥,你去写真馆了?我怎么没看到?”
莹莹跑到茅妮身边,低声说:“表姐,师父刚才躲在写真馆后窗下呢。”
陈冬的脸红得像布一样,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的小祖宗,你们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茅妮、汪雨、封玲都望向陈冬,茅妮和汪雨的神sè差不多,封玲却只是微微一呆,然后咯咯笑道:“我明白了,陈老师是画师,听说还是龙派的唯一传人,据说龙派除了擅长画龙外,还擅长画仕女图,想必陈老师需要找一个模特吧。”
“对,对,模特,模特。”陈冬一时还不明白封玲的意思,忙随声附和。
封玲玉首往前一探,和陈冬的脸几乎平行。她嘴巴贴在陈冬的耳边,低笑道:“你看我怎么样?”
“你……”陈冬张大了嘴巴。
封玲吐气如兰,以呢喃的声音说:“陈老师,就这么定了,我晚上来找你。”
香风撩人。陈冬几乎醉倒了。
“咯咯。”封玲笑着走了出去。
第34章 薄纱掩不住胴体
封玲走后,陈冬就像做梦一样,晕乎乎的。
这一天是怎样过去的,他几乎都没感觉到。
吃了晚饭,陈冬躺在床上,却一时无法入睡,rì间在写真馆后看到的一幕浮现眼前,耳边响起封玲那腻腻的声音,心头不觉痒痒的,说不出的滋味。
陈冬悄悄地坐了起来,想了想,走出寝室。
下了楼,陈冬来到画室外,默然站了一会儿,才回到大厅,本想上楼休息,却觉得心头空落落的,于是走出画院,朝外走来。
刚到街头,突然,一辆蓝sè的微型轿车在路边停下,车窗一落,腻腻的声音传来:“陈老师……”
陈冬抬头看去,正是封玲。那醉人的眼眸,正望着他。
“封玲姑娘,是你啊。”陈冬走了过去,说道。
“上车吧。”封玲一探手,将车门打开。
“上车,去哪里?”
“你不是答应给我画一张画吗?上来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陈冬上了车,却一头雾水。
“姑娘,你想画画?”
封玲一边开车一边说:“是啊,我们白天不是说好了吗,我要给你当模特。”
“啊,是……是有这么回事,你这是带我去哪里?”
“是这样的,我虽然想给你当模特,但是,我有个条件,陈老师,你的画必须送给我,也就是说,你可以画我,但我想自己珍藏。”
“是这样啊,我……我有些明白了,就像你拍写真,也是为了自己珍藏吧。”
“那是当然……咦,陈老师,你白天真的看过我拍写真?”
“没有,怎么会呢……”陈冬脸上一热。
“呵呵,其实我倒不觉得怎样,你是画师,丫丫电子书不知画了多少女孩子了吧?”
“这个……也不多,算算,只有一个。”陈冬想起了小师娘那张画像。那张画像颇吸人人,但毕竟朦朦胧胧,女孩子该遮掩的地方都遮掩了。
“陈老师,我听汪雨说过你,你是个很神奇的人。”
“我哪里神奇了?”
“双龙画院啊,说实话,我从小就喜欢绘画,只是后来无缘走上这条道,不过我关注过双龙画院,自从老院长死后,这几年不死不活的,就凭茅妮,我想,如果不是你,画院绝对完了。”
“我……我只是尽了点微薄之力。”
“陈老师,你和嫂子不住在一起?”封玲偏头看着他。
“我……”陈冬本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我听汪雨说过,你在画馆时,只是一个人住,现在又搬到了画院,还是一个人住,嫂子是医院的护士吧?”
“嗯,她工作忙,经常加班。”
“嫂子也是,这么帅的老公,撇在家里她也放心,就不怕被别的女孩子抢走,呵呵。”封玲大笑着。
陈冬讪讪一笑。
车开进西城小区,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
下了车,封玲带着陈冬上了楼,来到一处门前。封玲打开门,说:“陈老师,进来吧。”
陈冬赶紧摆摆手:“封玲姑娘,时间也不早了,你看这……这有些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陈老师,进来吧。”
说着,封玲伸手一拉,将陈冬拽了进去。
灯一亮,室内的布局便在眼前。陈冬打量了一下封玲的家,一幅现代时尚风格的装饰,立体感觉的影视墙,LED宽屏液晶电视,豪华沙发……
“陈老师,请坐。”封玲将陈冬扶在沙发上,笑笑,说:“是喝茶,还是饮料?”
“随便吧。”陈冬说。
封玲取了两罐饮料过来,递给陈冬一罐。
“陈老师,听汪雨说过你后,我就在网上搜了一下你画的那张《双龙图》,太有感觉了,我觉得像你这样的年龄,有那样的造诣实在了不起。”
“不敢不敢。”陈冬笑笑。
“对了,陈老师,来看看我的画室吧。”
“你也有画室?”
“对啊,我说过嘛,我也爱好绘画,虽然没有从事这个行当,但买了这处房子后,我就把书房改成了画室。”说着,封玲一拉陈冬,带着他来到画室内。陈冬低头看看封玲那只手,心中蓬蓬直跳,感觉这个女孩子太大胆了吧,陌生男子,不但带回家中,还如此亲昵。
陈冬的眼前又浮现了封玲在写真馆的那几个造型,心头有些躁动。
画室虽然不大,但是,一应俱全。
“怎么样?”封玲指着四壁悬挂的一些涂鸦作品,笑道:“你是大家,批评批评吧。”
“很好,很好。”陈冬忙说。
封玲瞥他一眼,笑着说:“陈老师,真的很好吗?”
“真的。”
封玲吃吃一笑:“陈老师,咱们开始画吧。”
陈冬吞吐着说:“真的在这里画吗?”
“嗯,我想画一张属于自己的画珍藏起来,所以才把你请到家里来,再说,我这里什么都有,陈老师,你等着,我去更衣。”
说着,封玲跑了出去。
陈冬看看画室,来到画板前,调好画彩。
突然,腻腻的声音响在耳边:“陈老师,可以开始了吗?”
陈冬转头望去,两只眼睛顿时瞪圆了,只见封玲身子只披着一条薄纱,那充满诱惑的躯体隐约可见。
“这……这……”陈冬倒退几步。
“怎么,陈老师,这样不可以吗?”封玲问。
“不,不是……”
“陈老师,我想珍藏一幅属于自己的画,我向往真实,一个人生来就是一丝不挂的,我梦想中的人生也是毫无牵绊的,虽然在现实中,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些丝丝缕缕的生活,但是,我希望让自己真实一次,就像出生时那样,好不掩饰。”
说着,封玲搬过一把椅子,斜坐在上面。
她侧着身子,头微微低着,薄纱中,那对丰满的胸清晰可见,那粉红的两团红晕,以及那两颗晶莹的红豆映在陈冬的视线里。平滑的小腹,修长的裸腿……
陈冬只觉得血液像燃烧了一般,胸腔里热燥燥的,小腹下一阵鼓动,小弟弟渐渐地立了起来。
啪地一声,画笔落在地上。
封玲转过头来,看到陈冬发呆的样子,噗嗤笑了,几步走过来,一俯身,去捡画笔。
她一俯身,那对丰满的胸便垂了下来,悠悠地晃动着,陈冬身子一软,扑通坐在地上。
封玲微微一愕,忙扶住陈冬,问道:“陈老师,你……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
封玲伸手一扶陈冬,身上的薄纱滑落在胸下。封玲忙拉了拉薄纱,低声说:“陈老师,还可以画吗?”
“可以,可以……”
封玲笑笑,回到椅子上坐好。陈冬却弓着腰,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
封玲似乎联想起什么,瞥一眼他的裆部,捂着嘴偷笑。
陈冬不好意思笑笑:“对不起,我……我刚才失态了。”
封玲咯咯一笑,说:“陈老师,开始吧。”
说着,封玲斜坐在椅子上,双手抚胸,身子前仰,头却向后,又慢慢地将双肩靠在椅背上。
此时,她所摆出的是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造型,目光望向窗外,如同醉眼一般迷离着,朱唇轻启,似乎在呢喃着。
陈冬几乎看呆了,半晌他才想起自己此时的任务,赶紧摒弃心神,在纸上画着。
先是勾勒出封玲那优美的曲线轮廓,然后是轻涂淡彩,形成光影和梦幻般的肌肤。
时间在缓缓地朝前移动。终于,陈冬收笔,看看眼前的画,如同饮了一杯酒般,咕哝一声,血液再次燃烧着。
“陈老师,好了吗?”封玲问道。
“好了,已经好了。”陈冬收住心神。
封玲快步过来,偏头看着。“哇……”封玲脱口叫道:“太美了,陈老师,你简直是神笔啊,我……我真的有这么美吗?”
“是真的,这就是真实的你。”陈冬说。
“陈老师,谢谢,谢谢你,我太满意了。”封玲兴奋地抓住陈冬的胳膊,不知地晃动着。由于她的兴奋,身上薄纱再次滑落。陈冬的目光不由地落在她裸露的胸上,慢慢地喷出火来。
“陈老师,真的谢谢你。”封玲笑笑,将薄纱向上扯了扯,说:“你等着,我去更衣。”
说着,封玲快步跑了出去,很快,便穿好T恤和超短裙出来。
陈冬上上下下看看她。封玲噗嗤笑了:“陈老师,我的画像就在你面前,难道你还没看够吗?”说到这,封玲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脸不由得一红,居然眼中露出淡淡的羞涩,低声说:“陈老师,你累了,我们出去吃夜宵吧。”
“不,不,我……我不饿。”
“去吧,我有些饿了,就当你陪我了。”说着,封玲拉着陈冬就往外走。
下了楼,两人上了车,封玲突然想起一事。
“对了,我还没陈老师报酬呢。”说着,封玲打开包。陈冬忙按住她的手:“不用了。”
“陈老师,这不好吧,你给我画了这么美的一幅画,我应该付报酬的。”
“不用了,这又不是工作时间,就当……就当我们是朋友之间的礼物吧。”
“陈老师,你是说,这就当送给我的礼物了?”封玲声音中有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欣喜。
“嗯。”陈冬点点头:“是这样吧,你是汪雨的同学,也是我的朋友。”
“是,是……”封玲听陈冬提起汪雨,似乎有些不快,但随意笑笑,说:“走吧,咱们去吃夜宵。”
小车开出了小区,来到街道上。
车窗打开,晚风轻吹,陈冬感觉身上的躁意平息了许多。
前面来到一家西餐店。车停下,封玲拉着陈冬走了过去。突然,一个淡淡的声音说:“封玲,你怎么来了?”
陈冬顺声看去,只见范且正从西餐店里走出来。
封玲似乎忌惮什么,赶紧松开握着陈冬的手,吞吐着说:“范……范老板,我……我和朋友来吃点饭。”
“朋友?”范且目光落在陈冬的脸上:“哦,这不是陈画师吗?你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
陈冬抱抱拳,淡淡地说:“范老板好。”
范且冷哼一声。
封玲忙说:“陈老师是我同学汪雨的朋友,我今天陪汪雨去过画院,请陈老师画了一张画,陈老师没有收钱,所以……我想表示一些谢意,请陈老师吃顿饭。”
“好,好……”范且点点头,说:“你们进去吧,封玲,早点回家。”
“我……我知道,我会的。”封玲低头走进西餐店。
吃饭的时候,陈冬见封玲心事重重,忙问:“封玲姑娘,你怎么认识范老板,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们……我们没什么关系。”
“你好像很怕他?”
“没……没有吧,范老板财大气粗,我不敢惹他罢了。”
“听范老板的口气,好像很关心你,他让你吃晚饭早点回家……”
当陈冬说道回家时,封玲突然脸sè一变,叫道:“糟了,画,那幅画还没有收起来,陈老师,对不起,我得马上回去。”说着,封玲匆匆地奔了出去,把陈冬一人扔在了西餐店。
第35章 小师娘陪观
第二天上午,陈冬还在呼呼地大睡,便被天天和莹莹给喊醒了。
两个小家伙咣咣地砸门,不停地咋呼,陈冬及时将被子蒙了头都没用。
昨天晚上,陈冬回来后满脑子都是封玲的影子,那一览无遗的娇躯仿佛就在眼前,只要一伸手就能触到。
陈冬能睡得这吗。
窗外已经出现了亮光,陈冬才觉得有些困倦,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听到砸门声,陈冬只好起床。打开门,只见莹莹和天天跑了进来。
“有什么急事啊,一大早的不让师父睡觉了?”陈冬沉着脸说。
“师父,你忘了今天是什么rì子了?”天天说。
“啥rì子啊。”
“英雄闯关节目啊,今天要录制第二期。”
“英雄闯关?关我什么事。”
“咦,师父……”莹莹说:“你不是报名参加比赛了吗,怎么没你的事呢,而且在第一场你和那个叫……”
“申吉。”天天说。
“对,叫申吉的家伙,你们可抢眼了。”
“我……”陈冬心说,那天是岳关替代的自己,看来两个小家伙不知道。
“师父,你那身超人的行头呢,快穿上啊,咱们去现场。”
陈冬正在犹豫,胡蝶一歪头,从卧室里钻出来,笑着说:“哥,该走了。”
“怎么,真的要去吗?”
“当然了,我们要去……”说着,胡蝶低头看看天天和莹莹,一笑:“不去怎么能称为闯关英雄,你想弃权啊。”
陈冬本不想去,但是,他毕竟代表了画院,而且他的胜负关系着画院的存亡。
“好吧,你等一下,我找找墨镜。”
陈冬找到墨镜戴上,然后和胡蝶、天天、莹莹来到外面。一阵喇叭声传来,外面停了一辆红sè的微型小车。
“咦,不会吧,是小师娘?”陈冬偏头往驾驶室里看去,果然,只见唐莎正微笑着坐在车上。陈冬钻进车里,伸手去抓唐莎的手:“老婆,你……你怎么来了?”唐莎看看后面上来的胡蝶和天天、莹莹,甩开他的手,低声说:“你注意点好不好?”
“怕什么,我们是夫妻啊,拉个手不成吗?”
莹莹歪着脑袋看着唐莎,哇了一声:“原来你就是师娘啊,太美了,简直和天仙一样呢。”
唐莎玉面微微一红,虽然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夸赞,还是觉得有些羞涩,她转头看看莹莹,问道:“小姑娘,你是……?”
胡蝶忙说:“嫂子,她是茅妮姐的表妹。”
“哦。”唐莎眉头一皱:“那她怎么叫我师娘?”
莹莹从后面抱住了陈冬的脖子,嘻嘻笑道:“师娘,我和天天都拜你老公为师了。”
唐莎转头看看陈冬。陈冬忙说:“是,是,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唐莎微微一笑:“没事,你的事自己做主就行,走吧,马上就要开始了。”
说着,唐莎发动了车。
“对了,老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怎么来了?”陈冬问。
“我……我今天不上班啊,知道你代表画院参加比赛,所以去给你加油,怎么,你不欢迎?”
“欢迎,当然欢迎。”
很快,小车开到双龙湖畔,五个人下了车,挤到现场前面。
唐莎拉着陈冬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天天和莹莹也想跑过来,却被胡蝶拽住了。
“喂,你们懂点事好不好?没看到师父和师娘在说话吗,别去打搅他们。”
“嘻嘻,明白,明白。”天天和莹莹眨眨眼。
胡蝶拉着他们在离唐莎和陈冬十几米的地方坐下。
此时,现场已经来了不少观众,汪雨也正在准备主持。三台摄像机已经各自找准了位置和角度,那边,申吉等选手已经做好了准备。其中,还有穿着超人服装的岳关。
天天看到了岳关,又偏头看看陈冬,哇了一声:“不对啊,师父在那边啊,那人是谁……”
莹莹叫道:“是冒牌的,不行,我要举报。”说着,莹莹站了起来,刚想大喊,被胡蝶拉到地上。
“嘘,别出声。”胡蝶低声说:“这是咱们画院的计划。”
那边,唐莎抱住陈冬的胳膊,轻声说:“老公,想我了吗?”
小师娘的温柔让陈冬心痒难耐,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说不定就和小师娘亲吻了,甚至,甚至有更亲昵的行动。
只是……陈冬只好忍住心火,说道:“老婆,你今天怎么有空啊?”
“我特意请了假啊,前几天医院老是忙,我也没好好地陪你,今天是来给你加油的。”
“太好了,老婆,我……我真高兴。”
“我也是啊,好久没和你好好地说说话了,对了,老公,那个穿超人服饰的人是谁?”唐莎一指那边的岳关。由于岳关戴着面具,唐莎并没认识他来。
“他是……是岳队长。”陈冬低声说。
“哦,是他啊。”第一场他出现时,我就觉得可疑,我是你老婆啊,你的身材我哪能不熟悉呢。”
“是,是,这件事……是胡蝶的主意,因为范且有言在先,画院只有在勇者无敌闯关节目的月度赛中取得冠军,才可疑续约,唉。”
“我明白了。”唐莎点点头:“胡蝶的主意很好啊,岳队长自然会成为闯关英雄,老公,怪不得你今天戴了一个宽边眼镜,是想掩饰身份啊。”
“嗯。”陈冬拍拍她的手,笑笑:“这样不更好吗,我可以陪你在这里观看……”
正说着,陈冬的眼睛突然啊了一声,顿时呆住了。
唐莎朝陈冬目光望及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身穿rǔ黄sèT恤和超短牛仔裙的女孩袅袅地朝这边走来。
那女孩二十出头,身材纤细高挑,不但面目娇美,身材也极其xìng感。
唐莎觉得奇怪,因为这女孩的穿着居然和自己差不多。
“老公,你认识她吗?”
“啊,不,不认识。”陈冬赶紧低下头。其实,他何止认识,而且刚刚给这位女孩画了一幅裸画呢。
不用说,这个女孩就是封玲了。
封玲似乎不认识陈冬一样,她走到陈冬身边,坐了下来,望着前方。
此时,主持人汪雨正拿着话筒走到摄像机前。
封玲朝汪雨摆摆手。汪雨朝这边望了一眼,并没有影响到节目主持。那边,天天看到姐姐出来,跳跃着叫好,莹莹也替他鼓劲。
陈冬不知为什么,心头跳的厉害。唐莎依偎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他的心跳,不由抬起头,关切地望着他,问:“老公,你不舒服吗?”
“没,没事。”陈冬说。
唐莎笑笑:“那就好。”
陈冬摸摸墨镜,心说:看来封玲没认出我来,那就好。他的心刚刚放下,突然,感觉到封玲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腿边,突然狠狠地拧了一下。
陈冬啊呀一声,几乎跳起来。
唐莎忙问:“老公,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陈冬心说:封玲姑娘,你掐我干什么?陈冬见封玲目光一直望着前方,也不敢跟她说话。
节目开始了。十几位闯关英雄按照次序一一闯关。
由于这几天,一些选手天天来湖边熟悉赛道,因此,不但不少人的速度上去了,落水率也降低了。
第一场比赛,共有八位选手达到了及格线。
第二场是八位选手的分组赛。八人分为两组,两两对决,胜者进入下一场,败者自动淘汰。
当然,淘汰的选手也可以参加下月的比赛,只是本月的月度冠军赛就失去了资格。
第二场比赛开始后,八位选手,岳关、申吉都顺利地淘汰了对手,另外还有罗大业、房翔两位选手进入了第三场。从汪雨的介绍看,罗大业35岁,石匠出身,长得也是一身的腱子肉,个头虽然不高,但看上去非常结实。房翔23岁,文文弱弱的,每到一关前总是有些犹豫,若非他的对手落水,以他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取胜。汪雨介绍他时,告诉观众,房翔晕水,他报名参加比赛,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名次和奖金,而是克服自己。只是,他显然离战胜自己还些距离。
第三场比赛将要开始了,这一场将决出前三位速度王,淘汰一位,剩下三位直接成为今天的优胜者,可以进行下周的月度冠军争霸赛。另外,在争霸赛前还会先进行复活赛,也就是说,今天所有参加比赛的选手,可以争夺一个复活名额,和三位优胜者一起向月冠军冲击。
比赛开始了。
四个人按照号码的顺序一一上场。
场外观众都瞪大了眼睛,有支持申吉的,有支持“超人”的,也有支持另外两位的。
就在这时,陈冬发现范且走了过来。范且一声不吭地坐在封玲的身边,哼了一声:“说,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给同学加油的。”封玲说:“我告诉过你,汪雨是我同学,她当上了闯关节目的客串主持,难道我不该来加油吗?”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看超人的?”
范且的话让陈冬和唐莎心中都是一动。唐莎朝封玲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陈冬担心小师娘怀疑,忙低声说:“老婆,超人是一种代表,你别多想,不但封玲,你瞧,有好多关注喜欢呢。”
“封玲,你认识她?”唐莎一愕。
陈冬赶紧捂住嘴巴,却已经迟了。
“我……我……”
“你我我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说嘛?”
“她……她和汪雨是同学,汪雨的弟弟天天是我的学生,她们来画院看过天天。”陈冬不敢说出汪雨和封玲拍写真的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那边范且目光瞥来。陈冬赶紧担心被他看出真面目,赶紧遮了遮脸。
范且果然没有认出来,他哼了一声,说:“封玲,那张画怎么解释?”
“我……我解释过的啊,我喜欢画像,所以请……请他画了一张,不过你放心,他是凭着想象画的……”
“凭着想象?我怎么感觉到那幅画和你纤毫不差呢。”
“范老板,我……我真的没有那样,你放心,我和他又不相识,怎会那样。”
“哼,可他是个帅哥,你难保对他不动心。”
“我……我真的没有。”封玲偷看了陈冬一眼。陈冬两只手交叉着,掌心满是汗水。
第36章 过关
就在这时,第三场比赛结束了,申吉、岳关以及罗大业顺利过关,而房翔,速度几乎慢了三人一半,被淘汰下来。
比赛结束,周围观众呼声如雷。天天和莹莹朝这边跑来,高声叫道:“师父,我们赢了。”
天天和莹莹本来并不知道“超人”的故事,但是,刚才胡蝶为避免出事,已经告诉了两人。两人飞跑而来,从范且的脸前经过。
范且看到莹莹,咦了一声:“这不是马老先生的孙女马莹莹吗?”
莹莹看看他,说:“你是谁?”
“哈哈,莹莹,你想想,去年你爷爷过七十大寿,我去过的。”
“哦,是范老板吧,我记得你。”
“莹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是来给师父加油的。”莹莹说。
“师父?你师父是谁?”范且一愣,左右看看,说道:“没想到马老先生的宝贝孙女拜人为师了。”
“我师父是双龙画院的陈冬啊。”
范且脸sè一变,然后微微一笑:“很好,陈冬是年轻一代杰出的画师,马老先生好眼光。”
“这和我爷爷没关系,是我自己拜他的。”说着,莹莹靠在陈冬的身边。
范且看看陈冬,问:“戴墨镜的小子,你是谁?”
陈冬担心被他听出自己的声音,因此,他转头不去看他。范且忽地站了起来,说:“小子,我在问你呢。”
莹莹眼睛一瞪,说:“不许对我师父这样。”
莹莹说完,突然觉得不对,脸sè一变。范且眼睛一亮,转头看看超人,又看看陈冬,说:“好啊,原来场上是个冒牌的,怪不得我三天没睡好觉,怎么也想不出你小子是个运动健将来。”
范且伸手来抓陈冬的墨镜,陈冬起身拉着唐莎就走。范且一把没有抓到,便朝场上的岳关奔去。
那边汪雨刚刚宣布完进入下周月度冠军争霸赛的三位选手的名单,范且呼呼地奔了过来,叫道:“超人,你到底是谁?”
观众议论纷纷。岳关意识到什么,他刚才隐约看到唐莎和一个戴墨镜的青年坐在场外,心知那青年定然是陈冬。这时看到范且从刚才唐莎和陈冬的方向过来,显然,他似乎察觉到什么。
岳关慢慢后退,这时,胡蝶快步扑了过来,身子一撞,恰好将范且挤掉水中。胡蝶一拉岳关,大声叫道:“哥,你胜利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走啊。”
岳关趁机和胡蝶跑开了。等范且爬上水来,岳关、陈冬等人都不见了影子。
“气死我了。”范且抖着身上的水,大步朝汪雨奔来:“主持人,刚才的比赛不算,超人是假的。”
“超人当然是假的,它只是影视漫画中的人物形象,现实中哪有。”汪雨说:“范老板,你衣服湿透了,赶紧回家换换吧,别感冒了。”
范且怒道:“汪雨,你知道超人是假的对不对?你故意为他隐瞒真相?”
汪雨真的早就看出超人不是陈冬了,因为陈冬和岳关还是有区别的,熟悉他们的人肯定可以看出什么来。何况这两场比赛,陈冬都坐在下面,即便汪雨看不出来,她看到唐莎就能想到什么了。
范且夺过话筒,大声叫着:“观众朋友们,我是范且,闯关节目的赞助商,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你们的情感被欺骗了,超人不是陈冬,而是另有人冒名顶替……”
现场有不少的观众还没走开,听到这,纷纷议论。就在这时,只见“超人”走了过来。
“超人”说:“范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范且看到“超人”,哈哈大笑,叫道:“你来的正好,大家可以看看他的真面目。”说着,范且一把抓下“超人”的面具。
面具落下,里面是陈冬那张帅气阳光的脸。
原来,陈冬刚才和岳关进了jǐng务车,换上了“超人”的装束。
范且一呆:“你……你……”
观众都是哈哈大笑。
这时,封玲走了过来,说:“范老板,你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位不就是陈老师本人吗?”
范且气得一巴掌打在封玲的脸上,怒道:“贱货,滚。”
这一掌够狠,封玲被打倒在地,嘴角浸出了血。陈冬慌忙拉起他,关心地问:“封玲,没事吧。”
封玲看一眼陈冬,摇摇头。
范且像狮子一样,怒吼一声扑了过来。
陈冬赶紧将封玲拉到一边。范且收不住脚,身子一阵摇晃。天天和莹莹跑了过来,两人一眨眼,在后一推,范且再度掉进了水中。
就在这时,唐莎、胡蝶、岳关也走了过来。
岳关呵呵一笑:“范老板是不是看到年轻人闯关也冲动了?放心吧,我已经彻底清查了双龙湖,灵异现象不会发生了,你大可在里面畅游。”
范且浑身湿漉漉地爬了上来,瞪了各人一眼,走开了。
唐莎一拉陈冬,低声说:“咱们也回去吧。”
“嗯。”陈冬应着,转头看看封玲。封玲也朝他望来。陈冬匆匆别过头,带着天天、莹莹、胡蝶朝市区走来。
路上,唐莎问:“老公,昨晚我给你打电话,本想告诉你今早我来接你,你的手机怎么不通。”
“我……我的手机进水了。”陈冬的手机再次进水。
“没手机可不好。”唐莎将车开到一家手机店外,给陈冬挑了一款手机,说:“好了,这次小心些吧,别再进水了。”
回到画院,众人来到陈冬的寝室,茅妮也走了过来。茅妮见唐莎在,赶紧和她打招呼。
问了比赛的过程,天天和莹莹争相描述,两个孩子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胡蝶看到陈冬和唐莎手握着手并肩坐着,眼神不住地交流,忙说:“好了,哥比赛累了,咱们该让他休息休息了。”
天天说:“师父没比赛啊,比赛的不是岳队长吗?”
胡蝶朝他的脑袋敲了一下,说:“怎么不动脑子,快出去。”
莹莹忙说:“我不走,还没讲完呢。”
茅妮笑笑:“胡蝶说的是,让冬哥休息一会儿吧,莹莹,咱们去我的办公室讲。”
说着,茅妮将莹莹拉了出去。天天还想腻在陈冬的身上,被胡蝶拉开了。
胡蝶等其他人都出去,对陈冬和唐莎眨眨眼:“哥,嫂子,你们有话慢慢聊,放心,我不会偷听的。”
唐莎玉面一红,看了陈冬一眼。陈冬呵呵一笑:“还是自家的妹子懂事,疼人,知道这时候哥最需要什么。”
唐莎轻轻地捶打了他一下,佯嗔道:“你啊,越来越不正经了。”
陈冬抱住唐莎,往她的唇上亲去:“有什么不正经的,自己老婆嘛。”
唐莎吻了吻陈冬,挪开嘴,指指隔壁,说:“那边不是茅妮的寝室吗?”
“放心,我听过脚步声了,刚才茅妮不也说了吗,她去办公室了,没在寝室。”
“可是……”唐莎摇摇头:“老公,画院人多,我们……”
“我们什么啊,画馆退了,我们还能去哪里?”陈冬说。
唐莎低头轻叹一声:“你啊,和我爸爸的关系也该缓和缓和了。”
“你是说带我回家?”
“是啊,这地方我不习惯。”
“没事,老婆,来吧……”说着,陈冬将唐莎压在了床上。唐莎赶紧推开他,说:“老公,亲一口就可以了。”
“光亲嘴哪行呢,老婆,我想和你亲热。”陈冬伸手在唐莎的身上胡乱地摸着。
唐莎摇摇头,低声说:“老公,这地方不好。”
“有什么不好啊,这是我的寝室。”
“我知道,可是……可是……画院人太多了。”
“唉。”陈冬叹息一声:“老婆,你简直然我急死了,我们是夫妻了,管这么多干什么。”
“可我总是觉得在这里不太方便,老公,要不这样吧,咱们现在回家……”
“去你家?”
“嗯。你和我爸的事早晚得处理,我看就今天吧。”
“这个……好,就今天。”陈冬整整衣衫,说:“走。”
唐莎笑笑,挎着陈冬的胳膊走了出来,刚到外面,嘟嘟声传来,是唐莎的电话。
接完电话,唐莎歉意地看看陈冬,说:“老公,对不起,今天回不去了,医院又来了急病号,值班的护士忙不过来……”
“好了,别说了,老婆,你去吧。”陈冬不是大方,是故作大方。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事。
他除了这样说还能怎么办。唐莎一走,陈冬一脚踢在一块石头上。
顺着街道,陈冬在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他居然走到了西城小区外。
陈冬,拍拍额头,心说:“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转过身来,正要往回走,迎面一辆电动三轮开了过来,差点撞在他的身上。
陈冬心情不好,不由得骂道:“不长眼吗?”
骂完,陈冬抬头一看,是个六十来岁的老者,国字脸,大眼睛,正呆呆地望着他。
陈冬一看人家年岁比自己大得多,就觉得有些后悔,正要道歉,那老者一摸斑白的头发,叫道:“好啊,你小子没大没小了。”
陈冬说:“是你撞我的,能怪我吗?”
陈冬本来想道歉,见对方火气这么大,也上了火。
老者跳下三轮车,抡着胳膊就想给陈冬一巴掌,陈冬赶紧躲开,他见周围不少人望着自己,忙说:“这事不怪我,怪他。”有人说:“年轻人,要知道尊老爱幼啊。”
陈冬低着头走开了,他走出不远,身后还传来老者的骂声。
“兔崽子,我瞎了眼,真是气死我了。”
陈冬心说:你就是瞎了眼,要不,能往人身上撞吗。
陈冬慢慢地溜达着,走不多远,突然看到两辆车一前一后开了过来,开进小区。
前面的车他认识,是封玲的,后面那辆车,非常豪华,一看上面坐的就不是一般人。车窗半落,司机居然是范且。
姓范的是不是在追封玲?陈冬站住了。他来到小区门口,刚想进去,被门卫拦住了。
“小子,刚才惹事的人是你吧?走开走开。”
“我……我要去封玲家。”
“封玲,什么封玲,哪个封玲,西城小区不欢迎你。”说着,门卫就把陈冬推出大门。
第37章 甘心当情人
陈冬顺着围墙走着,来到墙角处,坐了下来。他两眼无神地望着街道。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间,一辆车从眼前开了过去。
陈冬忽地站了起来,开车而过的人正是范且。
“嘟嘟……”是手机在响。
陈冬接听,里面传来封玲的声音:“陈老师,快来救我……”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居然嘭地一声响,似乎是摔倒了。
陈冬慌忙朝大门跑去,跑了几步。陈冬站住了,他看看围墙,然后绕到一边,见无人注意,施展异能,将围墙打开,然后钻了过来。
匆匆来到封玲的楼上,一推门,锁着。陈冬只好再次施展异能,钻进门内。
一阵呻吟声传阿里。
陈冬转头看去,只见封玲正倒在卧室中,双手背反,被绑在电脑椅上,浑身不住地颤栗。椅子已经倒了,手机在地板上。
陈冬赶紧跑了过来,将封玲的绳索解开,一低头,发现从她的短裙中伸出一条电源线来。
此时,封玲虽然没有昏迷,但是,她似乎非常难受,在不停地呻吟着。封玲已经看到了陈冬,脸上一喜:“陈……陈老师,谢谢你。”
陈冬赶紧将她扶在床上。封玲一低头,从裙子中拉出一个比拇指大的东西。
嗡嗡的声音传来,似乎是那东西的震动声。
封玲拉过电源线,将一头的开关闭了,嗡嗡声停止。
“这是什么东西?”陈冬好奇地问,难道刚才就是它在让封玲痛苦不堪吗。
“陈老师……你别问了。”封玲低声说。陈冬发现她的脸一阵通红。
“我怎能不问呢,你是不是受了伤,要不要去医院啊,我现在就陪你去。”
“不用。”封玲赶紧按住陈冬的手,摇摇头:“我……我真的没事。”
陈冬见她神sè果然好些了,忍不住握住那比拇指大的东西,直觉掌心湿滑,不由说:“上面弄的什么?”
封玲低声说:“陈老师,你是过来人,就……就别问了。”
过来人?什么意思,难道这东西和……
陈冬虽然没结过婚,也没有真正意义的情人,至今还是个处男,但是,他毕竟非常聪明,联想到刚才这东西的出处,顿时心中一动:难道,他又想起刚才那东西的震动声,一拍额头:“我明白了。”
封玲的脸刷地红了。
“范老板,他……”陈冬忽地站了起来,骂道:“他娘的,这家伙不是人,我去找他。”
封玲一把拉住陈冬,摇摇头:“陈老师,你不要管我和范老板的事。”
“姓范的居然如此下流,我饶不了他。”
“不,不,你别得罪他,陈老师,这……这是我甘心情愿的。”
“什么?”陈冬呆住了:“你……你甘心被范老板这sè鬼折腾?不会吧。”
“那能怎么办?”封玲突然眼圈一红,幽幽地说:“我还能怎么办?”
“不能办,怎么不能办,你们又不是夫妻,难道你卖身给他了?”
封玲叹息一声,点点头。
陈冬抓住封玲,叫道:“什么,你……你真的卖给了他?”
“我和范老板签订了出租协议。”
“胡扯,你是人啊,又不是物品,怎么能随便出租。”
“可我……我需要钱,我不得不成为他的租用情人。”
陈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的天,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事,我,我……我看我还是走吧。”陈冬站了起来,他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这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女孩子。
封玲泪水夺眶而出,似乎想起了伤心的事。她越哭越伤心。
陈冬走不动了。他用手碰碰封玲,劝道:“好了,别哭了,会伤害身子的。”
“陈老师,你走吧,我……我真的没脸见你。”
“别这样,我又……又没说嫌弃你是不是,再说,你这样做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你跟我说说吧。”陈冬再次坐下,他不便走开,只好安慰着封玲。
封玲想了想,将自己的苦衷告诉了陈冬。原来,封玲的爸爸去世早,撇下她和妈妈两人。妈妈靠着在早市里卖鱼为生。夏天还好说,一到冬天,那些鱼都是冰冻。封玲的妈妈在生封玲时就落下了月子病,双手风湿。再一接触冰冻,更加难忍,但为了封玲的学业,她不得不强忍痛苦。
后来,她的双手终于失去了知觉,但是她依然坚持,前不久,在一次去水产城提货的过程中,从车上摔下来,摔断了脊柱,花了数万元的医疗费。而这些钱,都是水产城的老板范且出的,前提就是封玲和他签的那份情人出租协议。
听了封玲的诉说后,陈冬一拍大腿,气得大骂:“落井下石,范且不是个正经玩意。”
封玲苦笑道:“我能怎么办?我和妈妈都是外地人,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友,根本就凑不起给妈妈做手术的钱,想起这些年妈妈和我相依为命,想起她为我付出的这些,我……我只好这样了。”
“姓范的也不该这样对你啊。”封玲看看拇指大的那玩意,气愤地说。
封玲摇头苦笑:“因为他……他变态,他是个无能的男人,所以,他就用这种办法来折磨我,让我痛苦。”
陈冬看看封玲,叹息一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刚才差点……差点离你而去,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我来教训他……”说着,陈冬站了起来。
封玲一头扑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说:“陈老师,你别走,我……我担心他还会回来。”
“这……这……”
“陈老师,那幅画被范老板看到了,他很生气。”
“他娘的,看就看到了,怕什么。”陈冬拍拍封玲的脊背:“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怎么你的。”
“谢谢你,陈老师,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我……我……”
“说什么报答,你我之间还需要客气吗?”陈冬说到这,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你我之间,啥意思,我这是啥意思嘛。
封玲似乎一喜,她突然抱住陈冬,你翻身将他压在床上。
“喂喂,陈冬嘴巴里蠕动着,想说些什么,但是那香甜的口舌已经封住了他的嘴巴,他哪里出得了生。
陈冬双手张着,只觉得头一阵阵晕眩,慢慢地,双手便放在了封玲的脊背上。
陈冬眼前仿佛出现了小师娘那温柔体贴、那xìng感迷人的样子。
这几天,陈冬一直想和小师娘在一起,但是,一直没有成功。此时,这个身材像极了小师娘的女孩子,便自然而然地成了小师娘的替代品。
陈冬几次想和小师娘亲热未成,他的心火被勾起来,又落下,落下又起来,几次起伏,是一次比一次炙热。
此时,封玲的抚摸和亲吻再度撩起了陈冬的心火。
陈冬忍不住回吻着封玲,双手钻进她的T恤内,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渐渐地,又摸像她滚圆的臀部。
那两团肉,结实又富有弹xìng,让陈冬热血沸腾。
封玲慢慢地站了起来,缓缓除下自己的T恤,露出里面蕾丝的黑sè文胸。
文胸内白皙的丰满酥胸鼓噪yù出。
陈冬咕哝一声,咽了口唾沫。
封玲慢慢地解开文胸,顺手甩在床上。顿时间,那对被束缚的宝贝纷纷跳跃了起来。
好丰满的胸,几乎和小师娘的一般无二,都是那么完美诱人。
陈冬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看不到自己,此时,他的两只眼里泛着原始的火光。
封玲望了他一眼,又将短裙和内裤除下。这一次,短裙和内裤她是一起脱的。
顿时间,封玲的青chūn**再次出现在陈冬的眼里,虽然这**他也曾在作画时见过,可是此时却近在咫尺,伸手可及,而且,此时的意义又和上次不同。
封玲慢慢地俯下身,去脱陈冬的T恤。陈冬双手张着,无法控制自己,渐渐地落在封玲的双胸上,一手一个,把玩着,心火更炽。
封玲脱下陈冬的T恤,又去解他的裤子。
裤子和内裤也是一起脱的,内裤一褪,陈冬的小弟弟便出现在封玲眼前。封玲看看它昂首挺胸的样子,突然俯首吻了下去。
陈冬嗷地一声,那感觉实在太兴奋了。
封玲一偏身骑在他的身上,身子慢慢下落。陈冬只觉得一股温软、cháo湿、紧凑的感觉渐渐地包裹着它,忍不住身子一起,双手紧紧地抱住封玲的腰。
封玲缓缓地蠕动着腰肢,陈冬简直舒服极了。
“陈老师,舒服吗?”
“舒服,舒服死了。”
“我什么都没有,这里的一切都是范老板的,我甚至连付你画费的钱都没有,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报答你了。”
“不,不,不用,这……这样太……太好了。”
陈冬第一次在享受着女人的爱,虽然不是小师娘,但是,封玲此时填补了他空落落的心。
封玲抱着陈冬,一翻身躺在床上。
陈冬胡乱地亲吻着封玲。半晌,封玲似乎感觉到什么,说:“陈老师,你和嫂子在一起时就这样吗?”
“当然……当然不一样。”陈冬知道封玲是在怀疑自己缺乏床笫经验吧,他在揣摩着,慢慢地试验着。
封玲咬着陈冬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陈老师,你这样好不好?”
陈冬如被醍醐灌顶一般,顿时明白了不少,于是按照封玲所说,一边亲吻抚摸,一边肢体运动,不多时,封玲便呻吟出声。
封玲的初夜是被范老板用手指侵犯的,因此,她也没有真正意义地做过一次。不过,范且家的电脑上放着不少的情sè视频,她倒是懂得不少。
陈冬带给了封玲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感觉是任何器具所不能代替的。她兴奋地叫着,幸福地喊着,身子迎合着,蠕动着。突然间,陈冬大叫一声,一股灼热的暖流冲进封玲的体内。
封玲抱住陈冬,轻叹一声。
她还没有满足,陈冬就结束了。不过,封玲依然非常高兴。
“陈老师,你知道吗,为什么我的装束和你家嫂子一样?”
“对啊,为什么?”
“因为我听汪雨说过你后,就偷偷地看过电视,被你吸引了。”
“封玲,这……这样不好,我……我是有老婆的人。”想到这里,陈冬赶紧起身,他匆匆地穿着衣服。
封玲也套上衣服,轻声说:“陈老师,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影响你的生活的。”
陈冬忙说:“那就好,就好,封玲,我……我想我该走了,别让姓范的回来。”
说着,陈冬赶紧开门而去。封玲望着他的背影不见,叹息一声,躺在床上,回想起刚才和陈冬在一起的感觉,封玲脸上泛起一片cháo红。
第38章 他想偷什么
回到画院,陈冬有种犯罪的感觉,见了人便低头,不敢说话,快步上了二楼,来到寝室外。
刚要进去,突然,一个声音响在耳边。
“冬哥,你去哪儿了?”
“我……”陈冬浑身一哆嗦,抬头一看,只见茅妮正站在她的门口。
“冬哥,你脸sè好像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陈冬摸摸自己的脸,感觉有些烫,忙说:“没事,我没事。”
说着,陈冬打开寝室,就钻了进去,茅妮随后跟了进来。
陈冬一头蒙住脸,心中蓬蓬乱跳。虽然,他看多了影视剧,上面有不少的偷情画面,也知道自己并非小师娘真正意义的老公,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有些心慌。想起封玲的主动,眼前全是他那激情荡漾的样子。
“冬哥,你到底怎么了?”茅妮在陈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陈冬并没感觉到茅妮进来,听到这里,心更加慌了,他深呼吸三次,这才拉开被子,勉强笑笑:“没事,我真的没事。”
茅妮见他的脸sè逐渐自然,便点点头:“没事就好,我担心你这一段时间为画院着想,身心疲惫呢。”
“没有,我刚才……刚才逛街了,大概是累了,茅妮,找我有事吗?”
茅妮沉吟半晌,说:“是这样的,妈妈似乎有什么瞒着我。”
“阿姨瞒着你什么?”
“不知道。”茅妮摇摇头:“刚才我去妈妈那里,她似乎在看着什么,听到我的脚步声,便将所看的东xī zàng了起来,我问她,她也不说,不过我看得出来,她应该是故意隐瞒着我,我想不出,妈妈还能有什么秘密不让我知道。”
“是吗?”陈冬拍拍额头,说:“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你爸爸去世了,你是她老人家的女儿,按说,现在你挑起了画院的重担,你妈妈就该将所有的权限都放给你。”
“不是权限。”茅妮摇头说:“自从我回来,妈妈就再没过问画院管理的事。”
“那是什么,她会隐瞒你什么?”陈冬忙问。
“我不知道,但我能够感觉得出,妈妈一定有什么隐瞒着我。”
陈冬想了想说:“茅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茅妮点点头,幽幽一叹:“自从你加盟画院,我就对画院的前途充满了信心,可是……我看到妈妈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心中不是滋味。”
“哦,我知道了,你觉得阿姨不信任你。”
“唉,我也不知道,总之,我现在心情很乱,冬哥,你的梦想是什么?”茅妮抬头望着陈冬。
陈冬没想到她突然询问起梦想的事,这件事他真的从没想过。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有才华的青年,他应该有远大的梦想的,冬哥,也许……也许我不该留下你,凭你在书画方面的造诣,你应该去更大的空间发展。”
“茅妮,你怎么突然说起这样的话来,我没说过要走啊。”
“可是……”茅妮吞吐yù言,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
陈冬一拍额头,笑了:“我明白了,你在怀疑阿姨担心……她担心我会离开吧。”
茅妮点点头:“我想,你即便现在不走,说不定哪天也会走的,你走之后,画院怎么办?我……我真的很担心。”
“呵呵。”陈冬笑道:“茅妮,你放心吧,我不会走的,我现在浑浑噩噩地过rì子,没什么远大的理想,觉得在这里很好啊。”
“真的吗?”茅妮双目一亮,美眸望着陈冬,闪现着欣喜的sè彩,但随后,她神sè一黯,摇头说:“冬哥,我知道你在宽慰我,你怎么会一直留在画院呢。”
陈冬笑笑:“好啦,被瞎想了,我陈冬还是说话算数的,我不会离开你的,起码暂时不会。”
茅妮点点头,说:“冬哥,你累了,我就不打搅你休息了。”说着,茅妮起身走了出去。
陈冬望着屋顶,想着茅妮刚才的样子,喃喃地说:“茅妮好像很害怕自己离开,其实,在这里多好啊,zì yóu自在,也没有正式的课上,你赶我走我都不肯呢,怎么离开?梦想……她刚才问我的梦想……”陈冬闭上眼睛,心说:我有什么梦想,要说梦想的话,就是想得到小师娘,可这也不算梦想吧。她问的一定是人生方面的,可自己真的从未想过,不知道陈老师的梦想是什么,也许是成为国内最优秀的画师之一,不是也许,一定是的。
陈冬将被子蒙在头上,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一阵奇异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陈冬一撩被子,发现室内一片昏暗,他看看手机,居然是凌晨三点了。
陈冬悄然下床,将头贴在窗户上,朝外听了听。奇异声似乎向上而去,声音非常小,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必茅妮等人已经睡熟,这声音根本无法吵醒他们。
陈冬一拉门,走了出来。走廊上亮着灯,但四处静悄悄的。陈冬顺着楼梯来到三楼,偏头看看,走廊上毫无动静。他又来到四楼,猛地,一条人影从他身边蹿了过去,陈冬一把抓去,那人影忽地一下,跃出窗口。
陈冬探头一看,只见他顺着一跳绳索,转眼间已下到二楼。
陈冬依稀看到刚才那人是范且身边的小胡子,他快步下楼,正要追去,突然看到茅太太的客厅门外亮着一道光。
这么晚了,茅太太没有睡吗?
陈冬悄然来到门外,左手一探,施展异能,慢慢地将门拉开一条缝,朝内看去,只见茅太太背向门口,正伫立灯光下,手中拿着一个轴卷,正在默默地看着。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茅太太似乎也听到了,她将轴卷往一个长条匣子里放去,然后伸手灭了灯。
陈冬转头看去,只见走廊上,茅妮快步跑来。
“冬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刚才听到一个奇异的声音,便过来看看。”
“你看到了什么?”
“小胡子。”
“小胡子?你是说范且的人?”
“嗯,就是他,刚才他来过画院。”
“他深更半夜到这里来干什么?”
“不知道,或许,画院有范且想得到的东西吧。”
茅妮想了想,偏头看看妈妈的门口,问:“妈妈没醒吗?”
“她……她屋里暗着灯,好像正睡着。”
茅妮点点头,说:“咱们去档案室看看。”
两人来到档案室,茅妮将门打开,仔细地检查着,发现档案室果然被人翻过。
陈冬看看门锁,门锁也有撬动过的痕迹,不过,锁并没有损坏。
“冬哥,小胡子来过档案室。”
“嗯,应该是。”
“你说范老板让他来偷什么?”
“这个……我也说不清,这里面有没有名贵些的书画?”
“这里面放的父亲和爷爷收集的一些书画作品,有部分是非常贵重的,但我看了看,并没有丢失,你那幅《双龙图》也在。我真的想不到除了这些,范老板还想得到什么,难道我们画院还有比这些名贵书画更珍贵的东西?”
陈冬突然想起茅太太手中的画卷,正要张口,又想起茅妮和自己说过的那番话,心说:难道那画卷茅妮并不知道?
茅妮见陈冬吞吐yù言,忙问:“冬哥,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陈冬说:“今晚的事你不想报jǐng吗?”
茅妮想了想说:“算了,我刚才检查了一下,什么都没丢,如果我们报jǐng,势必会提醒范老板。”
“如果小胡子再来偷怎么办?”
“我正想让他来,否则,我怎么能知道范且的目的。”
陈冬点点头:“对,对,这办法好。”
茅妮笑笑:“冬哥,你回去休息吧,我收拾一下这里。”
“别,茅妮,我觉得,这里还是原封不动的好。”
“为什么?”
“你想想,如果小胡子发现这里有所变化,他一定会小心谨慎,知道我们有所防范了。”
“嗯,冬哥,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就来他个瓮中捉鳖。”
第二天吃了早饭,天天和莹莹缠着陈冬传授书画知识。陈冬满脑子都是和封玲在一起的情景,哪里有心思?他便给天天和莹莹出了一道题,让他们去楼顶看云,观察云的变化,自己躺在寝室里,胡思乱想。
突然,一阵惊呼声传来。
陈冬快步跑了出来,正巧看到胡蝶。
“胡蝶,哪来的声音?”
“好像从楼顶。”
“楼顶?”陈冬一听慌了,因为天天和莹莹在楼顶呢。
陈冬和胡蝶快步朝楼梯跑去,等他们来到楼顶,只见肖大肚已经几个画师都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
那边,天天和莹莹被捆在太阳能的架子上,旁边,正有两个人在打斗。
打斗的人陈冬都认识,一个是小胡子,一个是屠斗。
屠斗双拳带风,呼呼地,力大气沉,似乎每一拳都能将小胡子砸扁。小胡子不敢硬接,他身子灵活的很,在屠斗的胳膊下钻来钻去。
屠斗打不到小胡子,气得哇哇大叫:“小胡子,有本事你站下来,咱们好好地比划比划。”
小胡子叫道:“屠斗,你连我的衣角都摸不到,根本不配合我交手。”
屠斗气急,大喝一声,双拳齐出,一拳砸向小胡子的面目,一拳砸向小胡子的前胸。这两拳如果有一拳挨上,小胡子也无法承受。但见他腰肢一扭,侧过身,屠斗双拳顿时走空。小胡子在一拧腰,居然到了屠斗的身后。
“咦,人呢?”屠斗发现小胡子在眼前消失了。
“倒下吧。”小胡子抬脚踹在屠斗的屁股上。屠斗前冲的趋势还没有停歇,重心不稳,顿时摔了个狗啃屎。
屠斗大怒,爬了起来,朝小胡子扑来。小胡子一矮身,又从他的腋下钻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一声清喝传来:“让我来。”
说话间,陈冬感到一阵香风从身边掠过,接着,只听小胡子闷哼一声,朝后倒退几步。
陈冬不由一愕。他看清了,出手的人正是茅妮,原来茅妮还会功夫呢。
第39章 欲擒故纵
屠斗嗷地一声,叫道:“他娘的,老子做了你。”说着,屠斗还想扑上去。茅妮玉手一伸,将屠斗拦住,说:“让我来吧。”
屠斗身子一震,便被阻了回来。
茅妮朝小胡子走了几步,淡淡地说:“你来画院干什么?”
“哈哈,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风景。”
“到楼顶来看风景?”
“是啊,怎么,难道这里不能来?”
陈冬说:“茅妮,别听他的,这小子一定是范且派来的。”
小胡子面sè微变,随即哈哈大笑:“陈画师,这地方也不是什么军事禁地,难道我就不能来吗?”
茅妮瞥一眼天天和莹莹。两个孩子跑到陈冬身边。陈冬一手拉了一个,说:“不用怕,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们。”
小胡子一瞪眼:“姓陈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来欺负小孩子的吗?”
屠斗怒道:“小胡子,废话少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茅妮朝后一摆手,说:“这里是双龙画院,无论发生什么事,还是我自己来处理吧。”
说着,茅妮摆了一个架势,说:“小胡子,看你刚才出手,似乎身法不错,来来来,我来领教一二。”
小胡子双手一搓,说:“茅院长,有道是好男不和女斗,我即便打赢了你,也不算什么英雄。”
天天叫道:“像你这种鬼鬼祟祟的东西,本来也算不上英雄。”
茅妮轻声说:“来吧,只要你能胜过我,今天的事我也不追究了,否则,我就要报jǐng,让jǐng方来调查一下,你到双龙画院的目的。”
小胡子脸sè大变,叫道:“好,既然茅院长想赐教,小胡子拿能吝啬,看拳。”说话间,小胡子突然一脚踢向茅妮的右腿。
陈冬暗骂yīn险,这家伙嘴上说“看拳”,实际上出的是脚。
茅妮胸有成竹,并没有将小胡子看在眼里,她左手朝下一拍,啪地一声,正中小胡子的脚脖子。小胡子哎呀一声,那条腿踢出的快,收回的也快。
小胡子抱着腿在原地跳了几下,一脸痛苦的样子。
“小胡子,来吧,才一招。”茅妮朝他勾勾手。
小胡子似乎深吸了口气,猛地跳了起来,双腿一前一后,连环踹出。
小胡子来势凶猛,这一次茅妮并没有伸手去搁,而是娇躯侧闪,然后一脚朝小胡子的腰踹去。
小胡子双脚踢空,人在半空,见茅妮一脚踹来,不禁骇然,身子一拧,居然在半空中转过身来,身子朝向茅妮,双手下按,借着一按之势,居然再次腾空,接着,双腿朝前弹出。
小胡子变身极快,出腿迅猛,虽然这两脚弹击仓促,距离又近,茅妮知道,如果被他弹中,自己的腿难免会发麻。
茅妮没想到小胡子反应迅速,她踢出的一脚不敢用实,半途收了回来,身子朝一侧闪开。
小胡子身子下落,恰好在茅妮的身后,心中一动,认为是绝佳的机会,双手一圈,去勒茅妮的脖子。
众人看到这里,都是脸sè大变。胡蝶、莹莹都惊呼出声。
陈冬双手提起,在想着如何帮助茅妮。
却见茅妮突然左脚抬起,朝身后踢出。
那只脚,只飞脑后,啪地一声,正中小胡子的额头。幸好,小胡子看到茅妮身子一动,眼前一花,料到不妙,飞身后退,虽然晚了些,但伤得不重。
小胡子噔噔噔倒退几步,看看茅妮,转身分开众人跑了。
肖大肚大叫:“快拦住他。”
茅妮摆摆手:“算了,让他去吧,人家毕竟在楼顶上观风景,我们没有抓到他的什么把柄。”
天天叫道:“茅妮姐,不对啊,刚才他鬼鬼祟祟的上来,一定想做什么坏事。”
莹莹连连点头:“对,对,表姐,我和天天看的清楚,这家伙不是个好人,我们报jǐng吧。”
茅妮瞥眼朝陈冬望去。
陈冬沉吟一下,说:“不能报jǐng。”
胡蝶正掏出手机,准备给岳关打过去,听到这问:“哥,为什么?”
陈冬看看茅妮,说:“这件事,茅妮心里明白,如果报jǐng,我们就无法放长线掉大鱼了。”
茅妮点点头,对众人说:“好了,没事了,大家散开吧。”
等肖大肚和画师们走后,胡蝶问:“茅妮姐,哥,你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放长线钓大鱼?”
陈冬将发现小胡子来过的事说了一遍。
“茅妮,胡蝶,我觉得,小胡子几次三番前来,画院一定有范且想得到的东西,而这个东西,连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档案室里没有,为了摸清姓范的目的,我们应该yù擒故纵。”
胡蝶哦了一声,瞪大了眼睛,怪怪地看着陈冬。陈冬问:“喂,你想说什么?”
胡蝶说:“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和诸葛亮一样了?”
陈冬忙说:“我只是随便说说,一切还得茅妮拿主意。”
茅妮说:“冬哥的话很有道理,只是,我刚才是不是打草惊蛇了?”
陈冬点点头,说:“茅妮,我没想到你的功夫这么好?”
胡蝶笑道:“哥,茅妮姐八岁习武,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小胡子哪里是她的对手。”
茅妮笑笑:“这几年我一个人在国外,不敢搁下功夫,一直在勤练,也正是由于这身功夫,我才能再国外站得住脚,对了,冬哥,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如果小胡子不再来了呢?”
陈冬想了想说:“我觉得咱们应该来个引蛇出洞。”
胡蝶嘴巴一撇:“一会儿yù擒故纵,一会儿引蛇出洞,你真把自己当成诸葛亮了。”
茅妮拉过胡蝶,低声说:“别多嘴,听冬哥说。”
陈冬拍拍额头,说:“我看不如这样……你假装外出,然后到了晚上悄然回来,我想小胡子没有找到该找到的东西,一定还在暗处躲着,他看到你出去后,肯定会再来的。”
“这个主意好。”茅妮说:“就这么办了。”
胡蝶哼了一声:“什么好,茅妮姐,你可别听我哥的,我哥从来就没什么好主意。”
“我觉得他的主意很好啊,完全值得试试。”
三人下了楼,刚来到大厅中,正巧看到茅太太走下来。茅太太一脸的担心,问:“妮子,出了什么事?”
茅妮笑着迎过去,说:“妈,没什么,你要去哪里?”
“我听肖助理说有人来画院闹事,不放心,出来看看。”
“没事了,是个看风景的,上了画院的楼顶。”
“只是看风景吗?没有别的?”
“没别的,妈,你就放心吧。”茅妮搀扶着茅太太上了楼。陈冬来到画室中,见天天和莹莹正在绘画。两人一个画远处的云天,一个画近处的楼房。陈冬走了过来,说:“云天和楼房,其实可以放在一幅画的立意中,另外,说到立意,你们一定要明白立意是什么,所谓立意,就是要告诉别人,你画这幅画有什么意义,或者说,通过欣赏你这幅画,能看出些什么深远的意义来。”
天天和莹莹对于“立意”这种抽象的名词很难理解。
陈冬呵呵一笑:“算了,你们现在还小,我说的太多你们也无法接受,总之,你们现在先打好绘画的基础吧。”说着,陈冬走了出来。
刚出门,陈冬看到茅妮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陈冬赶紧跑了过去,说:“茅妮,你要出去啊?”
茅妮笑道:“冬哥,你怎么忘了刚才说过的话呢。”
陈冬一拍额头,笑道:“对,对,引蛇出洞,瞧我这脑子。”
“冬哥,咱们一起去吧。”
“一起?”
“嗯,自从你来到画院,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也没好好地感谢你,正好趁这个机会陪你出去逛逛。”
陈冬心中一喜,他巴不得和茅妮出去游玩呢。
“只是……咱们不是说好,是yù擒故纵吗,你想真出去玩?”
“那倒不是,现在时间还早,我想小胡子不会明目张胆地来了,我们可以玩到晚上再回来啊。”
“好啊,一起去。”陈冬赶紧接过茅妮手中的行李箱。
两人来到外面,茅妮故意大声说:“冬哥,咱们这次出去,最少要玩个三天几天的,画院就交给肖助理吧。”
陈冬会意,也大声说:“好啊,肖助理是个人才,咱们不在,他一定能够把画院搭理好。”
茅妮从车库里开出父亲原来开过的小车,将行李箱放了上去。
两人上了车,通过车窗玻璃,朝对面望着。
茅妮低声说:“冬哥,你发现小胡子没有?”
陈冬摇摇头,说:“还没有,不过,我想这家伙一定就在附近。”
茅妮点点头:“走吧。”
说着,茅妮发动了车,车缓缓开出了画院大门。
“茅妮,我们去哪里?”
“你说吧,太远的地方不好,只要晚上能赶回来就行。”
“去看海吧。”
“看海?”茅妮笑了:“好啊,我有几年没看到东海啊,走吧,去看海。”
小车顺着街道朝东开去。
很快,车来到了双龙湾。
双龙湾是双龙市离东海最近的一个乡镇,也是陈冬的老家。陈冬将脸贴在车窗玻璃上,朝外看着。
包老头正站在案子前忙碌着,陈冬真想和他坐下来好好地聊聊,但是,现在他的身份不允许。扯动目光一瞥,望向自己家所在的胡同。
茅妮也偏头看看,说:“我听胡蝶说,你徒弟的家就在双龙湾,大概是在这附近的胡同里吧。”
“是,是……就是这条胡同。”陈冬朝外一指。
“没想到胡蝶和你徒弟是亲兄弟。”
“是啊,我也没料到,这也许是缘分吧。”
“是啊,缘分,人世间很多事是讲究缘分的。”茅妮突然朝陈冬一笑。陈冬觉得她的目光有一种深意,但是,他一时不懂得那目光代表什么。
第40章 按摩腰
第40章按摩腰
海风习习,浪头滚滚。
陈冬和茅妮伫立在岩石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茅妮不住地感慨:“好久没有看过大海了,我记得小时候,爸爸常带我来这里,爸爸说,如果你有什么心烦的事,一定要看看大海,当面对大海时,你的心胸就会打开,面朝大海,chūn暖花开,海子这句诗句太有有深意了。”
陈冬点点头:“是啊,如果每个人的心胸都像大海一样宽广就好了。”
茅妮偏头看看陈冬,笑道:“冬哥,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不会吧,我的心胸可没你说的这么好。”
“不,你是的,说实话,你的书画造诣,我觉得连爸爸都有所不如,按照你的水平,完全可以去更大的城市发展,甚至会成为国内最优秀的画家,可是……你却肯留在双龙画院,我觉得,你这种付出的心胸是难能可贵的。”
陈冬有些惭愧,因为他的心胸决不像茅妮说的这么宽广,他留在这里,一开始只是无处居住,因胡蝶所说,才来到画院,那时,他哪里有什么书画造诣啊。现在,虽然他觉得自己得益于异能,有了神乎其神的画技,但是,他不肯离开,因为充满英气的茅妮,让她有些恋恋不舍。
陈冬坐了下来,望着大海,呵呵一笑:“茅妮,你千万别夸我,真的,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
茅妮在陈冬身边坐下,摇摇头:“不,你在画院最危机的时候赶来,而且帮助我,保住了画院,我很感激。”
“不,不,我做的还不够,薛老板不是说了吗,如果画院的选手拿不到月度冠军,画院还是一样被收回去。”
“可你毕竟为我争取了时间,而且,你的画也打动了薛老板,至于参加勇者无敌闯关节目,我想,那是范老板的意思,他一心想得到画院,给我们出了个难题。”
“对了,范老板怀疑我了,下一周的月度冠军争霸赛,一定不会太顺利了,你得提前想好对策。”
茅妮点点头:“冬哥,我觉得只要你在画院,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是吗?我有这么神奇?”
“嗯。”茅妮望着陈冬,一笑:“你没有发现自己吗,其实你就是个充满神奇力量的人。”
“我……我可不是,我就是一个俗人。”陈冬笑笑,望着大海,心说:小师娘、汪雨、茅妮,封玲,一个个都是那么动人,我……我是不是有些花心啊。
“冬哥,在想什么?”茅妮见陈冬半晌不语,问道。
“没……没什么,我在想……想如果我们是海鸥该多好啊,可以翱翔海空,zì yóu自在。”
茅妮看看海上的几只飞翔的海鸥,笑了:“是啊,我做梦都想成为一只鸟,那样,我就会展翅飞翔,飞向梦想的天空,对了,冬哥,上次我问过你,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陈冬沉吟说:“我的梦想是,和最心爱的女人永远在一起。”
茅妮眼里幻现着无限的光彩,笑道:“冬哥是不是想起嫂子了?”
陈冬嗯了一声:“是啊,我和你嫂子好久不在一起了。”
“实在对不起,如果不是画院,也许你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不,不,这和画院无关,唐莎这段时间一起很忙。”
“我听胡蝶说了,冬哥,你放心,等嫂子不忙了,一定会好好陪你的。”
“嗯。”陈冬点点头,小师娘那xìng感诱人的样子浮现眼前。
海面上有一条黑线在缓缓地移动着,那条黑线逐渐游向陈冬和茅妮所在的岩石。
忽地一下,巨浪冲天,黑影遮rì。
茅妮惊呼一声,双手抱住陈冬,滚下岩石。
是鲨鱼。
一击而中,鲨鱼迅速地游向深海。
陈冬被茅妮抱在怀里,尽管腰下生疼,心中却说不出的舒服。
茅妮看看陈冬,玉面绯红,想站起来,却觉得脊背被陈冬抱住。
“冬哥,你没事吧?”茅妮问。
“没……没事。”陈冬说。
“咱们……咱们起来好吗?”茅妮的脸再度一红。
“啊,对,对,起来。”陈冬慌忙松开手。刚才,他被茅妮抱着滚下岩石,双手下意识地抱住茅妮,哪里肯松开。
陈冬一松手,茅妮便站了起来,扭头朝海中看着,看到一条黑线朝远处游去。
“是鲨鱼,真是奇了怪了,鲨鱼怎么到浅海里来了?”茅妮说。
“是鲨鱼啊,太可怕了,茅妮,刚才幸亏你机灵,要不然我就进了鲨鱼肚子了。”
“冬哥,我们所在的这块岩石下面水位一定很深,走吧,咱们往后退退,太危险了。”
陈冬嗯了一声,站了起来,忍不住呻吟一声。
“怎么了?”茅妮赶紧扶住他。
“好像……好像腰硌了一下。
茅妮扶着陈冬来到车上。陈冬坐了下来,一咧嘴。
茅妮忙说:“冬哥,你趴下,我帮你看看。”
“不……不用了。”陈冬说:“没什么大碍。”
“让我看看吧。”茅妮轻声说。
陈冬转过身,趴在车座上。茅妮撩开他的T恤,发现腰部青紫了一块。
“哎呀,淤血了。”茅妮说:“冬哥,你全身放松,我帮你揉揉。”说着,茅妮双手贴在陈冬的腰上,慢慢地揉着。
陈冬吐了口气,闭着眼,体会着茅妮为他按摩的感觉。
“怎么样,好些了吗?”茅妮按摩了一阵,问。
“感觉好多了。”陈冬忙说。
“我们回城吧,我帮你找个大夫看看。”
“不用,只是淤血,也不是大碍。”
天sè渐暗,汽车缓缓开进双龙城。
茅妮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周围,然后才回到画院,将车停进车库,扶着陈冬上了楼。
刚来到二楼走廊上,正巧汪雨走了过来。
“陈大哥,茅妮姐,你们回来了。”
“是汪雨啊,你怎么来了?”
“我下了班没事,过来看看天天。”
“天天呢?”
“和莹莹还在画室呢,我想上来看看你们,看到门锁着,正想走,没想到你们回来了,咦,陈大哥,你怎么了?”汪雨发现茅妮搀扶着陈冬。
陈冬忙说:“没事,摔倒了,腰被石头硌了一下。”
汪雨赶紧和茅妮将陈冬扶进寝室。
茅妮说:“汪雨,我去档案室看看,你帮我照顾一下冬哥吧。”
“行,茅妮姐,你就放心吧。”
茅妮走后,汪雨对陈冬说:“陈大哥,你趴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没事,不用看了。”
“你就躺下吧,我好歹也在门诊干过一段时期的护士,虽然不如嫂子专业,可一般的跌打还是懂的。”
“那好吧。”
陈冬趴了下来。汪雨掀开他的衣服,忍不住惊呼一声:“淤血了,陈大哥,你等着,我去取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来。”说着,汪雨跑了出去。过了十几分钟,她拿着一瓶红花油,还有一张活血化瘀膏回来了。
“陈大哥,我先帮你涂上红花油,按摩一下,然后再贴上膏药就没事了。”
守则,汪雨倒了一些红花油在陈冬的腰上,用手指肚轻轻地旋转着。
陈冬感觉到,汪雨的手法比茅妮专业多了。
不愧是干过门诊的。陈冬心说。他感到非常舒服,本来腰部被石头硌后还有些不适,但在汪雨那纤纤玉指的按摩下,现在不适感已经没有了。
汪雨斜坐在床边,那玲珑的娇躯就在陈冬身侧,陈冬真想伸出手去,将汪雨抱在怀中。他突然想起了封玲,如果此时汪雨是封玲,是不是他们就可以……
正在胡思乱想,门一开,茅妮进来了。
“冬哥,好些了吗?”茅妮问。
“好多了,茅妮,准备妥当了?”
“妥当了,管教他有来无回。”
汪雨忙问:“茅妮姐,你在干什么啊?”
茅妮诡异笑笑:“瓮中捉鳖。”
“瓮中捉鳖?捉谁?”
茅妮将小胡子三番几次前来画院的事说了一遍,叹道:“小胡子受了范老板的命令,也不知要在画院寻找什么,我真希望他早点来,并且把该找的东西找到。”
“为什么要让他找到?”
“因为我也不知道范老板想在我们家得到什么,所以,yù擒故纵。”
“是这样啊。”汪雨点点头:“范老板好像在故意和你们作对,今天下午去了电视台,向我们反映,说比赛时的‘超人’是冒牌的,根本不是陈大哥。”
“胡说,冬哥就是冬哥,怎会是冒牌的。”
汪雨苦笑一下:“其实,如果明眼人注意,一定会看出什么的,因为比赛时陈大哥一直和嫂子坐在一起,他既然和嫂子在一起,那么,场中的‘超人’一定另有其人。”
茅妮哦了一声:“这么说,是我们的行动有所欠缺了。”
“其实也没什么,因为能够看出陈大哥的人,毕竟只是少数,范老板之所以去电视台,说明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他就当场戳穿了。”
茅妮看看陈冬。陈冬看看茅妮。
汪雨笑笑,为陈冬贴好药膏,说:“好了,陈大哥,没事了,我也该走了。”
陈冬忙坐起来,说:“汪雨,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不了,我还有事。”说着,汪雨便走了出来。
茅妮和陈冬将汪雨送到大厅门口。茅妮看看陈冬,说:“走吧,去餐厅吃饭。”
陈冬忙说:“等等。”
他想了想,说:“不能去餐厅,今天的晚饭,我们要和大家分开吃。”
“哦,对了,如果我们去餐厅,由于灯光明显,人多嘈杂,说不定就会让小胡子发现我们,我给胡蝶打电话,让她把饭菜送到这里来。”
“嗯,这样就对了。”
茅妮拿出手机,给胡蝶打了过去。过了一会儿,胡蝶端着饭菜过来。
一进门,胡蝶就嘟囔:“好嘛,一个是院长,一个是院长助理,两位领导现在谱越来越大了。”
茅妮忙说:“胡蝶,你别多心,我也是为了画院好。”
陈冬摆摆手:“好了,胡蝶,你别乱说了,哥的腰受了伤,不便行动。”
“什么,你受伤了,在哪里,快让我看看。”胡蝶一脸关切之情。
“没事了,已经贴了膏药。”茅妮说。
“怎么搞得嘛,把腰弄成这样。”胡蝶掀起陈冬的衣服,看了几眼。
“我也不想啊,当时,我们差点被鲨鱼吃了。”
“哦,你们去看海了?”
“对啊。”
“真不够意思,去看海为什么不叫上我。”胡蝶嘟着嘴巴,哼了一声。
茅妮笑道:“我本来想过的,但又一想,我们如果都去了,肯定会引起小胡子的怀疑,因为这不符合现实,因为画院还有正常的事务。”
“好啦,去吧。”
茅妮将胡蝶赶了出去。
胡蝶走后,茅妮和陈冬坐下来,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话题一开始在小胡子的身上。
“冬哥,你觉得小胡子会来吗?”
“我想会的,因为他的目的还没有达成。”
茅妮点点头:“但愿这一次我们能够抓到他的现行。”
“我想一定会的,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手指。”
“手指?不是枪吗?”
“啊,一般人是说枪,可我觉得,扣动扳机需要的是手指,所以……说手指更准确。”
茅妮笑笑。
第41章 双美
很快,两人吃完了饭,胡蝶过来了。等胡蝶将碗筷收拾完,陈冬说:“胡蝶,告诉大家,早点休息,无论外面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知道了。”
胡蝶走后,天sè渐黑。
茅妮起身要开灯,陈冬一把按住她的手:“别开灯。”
茅妮脸一红,说:“冬哥,天黑了,我们把灯打开吧。”
“不行,不能开灯。”陈冬拉着茅妮在床边坐下,又低声说:“别开灯。”
茅妮心中慌乱,低声说:“这……这样不好吧,还是把灯打开吧。”
陈冬忙说:“小胡子以为咱俩出差了,如果你把灯打开,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茅妮心中一动,笑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小胡子已经将画院的情况摸透,也知道你我住在哪间寝室,如果灯一亮,就证明我们回来了。”
“嗯,是这样的。小胡子见我们在,他就会jǐng惕。”
“冬哥,谢谢你的提醒,刚才我还……”
“还什么?”陈冬问。
茅妮没有说话,因为刚才她误以为陈冬有什么想法呢。
其实,陈冬的确有什么想法。
他和茅妮坐在床边,寝室内的灯光越来越暗,屋子里越来越静,两人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嘭嘭嘭。心跳声越来越急促,显然,两个人都很紧张。
茅妮突然站起来,低声说:“冬哥,我……我还是去自己的寝室吧?”
“别动。”陈冬一把拉住她,轻声说:“你在那边,我不放心。”
虽然,茅妮对自己的功夫非常有自信,但不知怎么,听到陈冬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心里甜丝丝的,便顺从地坐了下来。
陈冬握着茅妮的手,不忍松开。美人在侧,他真的想将茅妮拥在怀里,但是,他又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陈冬轻轻地捏着茅妮的手,如果不是用心,几乎很难感觉得到他手指的移动。
茅妮手腕颤抖了几下,将手缩了回来。
夜sè渐深。
走廊上突然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茅妮忽地站了起来,陈冬赶紧握住她。
“别慌,咱们悄悄地跟在后面。”
说着,陈冬轻轻地打开门,和茅妮来到走廊上。
走廊的灯今天没有开,两人一探头,看到一个黑影上了三楼。
两人赶紧随后跟来,茅妮快走几步,赶在陈冬前面,低声说:“冬哥,你在我身后吧。”
陈冬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茅妮快步来到楼梯口,偏头朝上看着。陈冬走到茅妮身后,两人身子几乎贴在一起。一股香气从茅妮的脖颈间透出,陈冬几乎醉去了,他暗中嗅了嗅,心说:茅妮的美虽然缺乏了小师娘的xìng感,缺乏了汪雨的水灵,缺乏了封玲的多情,但是,她比三女多了几分英气。
茅妮朝上听了听,一招手,和陈冬上了三楼。
来到三楼走廊边,茅妮身子贴在墙上,头慢慢地探出,朝走廊上看去。
陈冬刚想探头,茅妮回头嘘了一声:“是小胡子。”
陈冬点点头,轻声问:“他在干什么?”
“他在妈妈的房门外。”
茅太太住在三楼。
陈冬哦了一声,突然眼前浮现出茅太太展开画卷的一幕,心中一动。
就在这时,茅妮快步冲了出去。陈冬一探头,只见小胡子正在撬动茅太太的门锁。
听到脚步声,小胡子转过头来,尽管没有亮灯,但是,暗淡的光线依然可以看清小胡子的轮廓。
小胡子看到茅妮出现,呆了呆,快步迎了过来。
“小胡子,这一次你跑不了啦。”茅妮一脚踢去。
小胡子大叫一声,双拳猛击。
茅妮见他拼命了般,也不敢硬接,赶紧贴墙躲开。小胡子却只是逼退她,趁机夺路而去。
陈冬本想施展异能,想想,收住手,眼看着小胡子下楼而去。
茅妮跑了过来,朝楼下看看,哼了一声:“这小子真狡猾,算了,让他去吧。”
陈冬忙说:“茅妮,你太着急了,我们还没弄清他的目的呢,这一下打草惊蛇,计划全部落空。”
茅妮歉意地看看陈冬:“冬哥,对不起,我……我担心他对妈妈不测,所以失去了耐心。”
陈冬想了想说:“这也不能怪你,换了我也是一样的。”
正说着,茅太太开门出来了:“是谁啊?”
茅妮忙说:“妈,是我和冬哥。”
“原来是你们,进来吧。”
两人走进茅太太的寝室。陈冬发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画轴,似乎茅太太刚刚看过。
落了座,茅太太问:“妮子,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
茅妮也不隐瞒,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茅太太沉吟半晌,说:“看来,范且是为它而来的。”
“它,它是什么?”茅妮问:“妈,你知道范老板的目的吗?”
茅太太瞥眼看看画卷,点点头。
茅妮忽地站了起来,说:“妈,范老板到底要干什么?小胡子去过档案室,却不像是要偷画的。”
“不,范老板的确是想找到一幅画,但那幅画并不在档案室里。”说着,茅太太将画轴拿了起来,递给茅妮。
“如果我猜测不错,这就是范老板想得到的东西。”
茅妮慢慢地展开画卷,只见那是一幅双美图,从纸张和墨迹看,年份应该有几百年了。是工笔仕女图,画中两个女子,都在十七八岁,非常的美,一个眉如远山,眸似秋水,一身鹅黄sè的裙子,斜坐在一块石头上,一个面如圆月,齿白唇红,一身湖蓝sè的裙子,两人眼前的石几上放着一枚绿sè的戒指。
陈冬发现,那枚戒指非常熟悉,居然是自己曾经戴过的。
“咦……”陈冬忍不住惊呼一声。
茅妮转头看看他。陈冬忙说:“没什么,我只是感觉这幅画出自大家之手,不同寻常。”
茅妮看看妈妈,说:“妈,我觉得像这样年份的画在档案室应该也有几幅,难道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茅太太轻叹一声:“妈妈也说不上,你爸爸临死之前,将它转交给我,并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要将它丢失。”
“爸爸没有告诉你它的特殊之处吗?”
“没有,不过,你爸爸说,当年你爷爷也曾叮嘱他,一定要保存好这幅画,他说,这幅画是一幅神奇的话,但是,你爷爷和你爸爸穷尽一生的时间,也没有研究出它的特殊之处来。”
“难道范老板就是要得到这幅画,他怎么知道的?”
“范老板和你爸爸当年也算朋友,你爸爸曾和他透露过这幅画,范老板也看过,我想,范老板是相信了你爸爸的话,认为这幅画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所以才想得到它。”
陈冬看看画,他虽然看不出哪里神奇来,但是,总觉得这幅画有与众不同的感觉,尤其那枚戒指。
“妮子,既然今天你知道了这件事,妈就将这幅画传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地保存好它。”
茅妮点点头,深深地看了几眼,将画卷好,放在长条匣子里。
“好了,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茅太太摆摆手。
茅妮带上画,和陈冬走了出来。
回到寝室,陈冬躺在床上,想着洞府中的冰床,和镶嵌在冰床上的戒指,心道:不知道那枚戒指和《双美图》有什么关系。
天sè渐亮,陈冬睁开眼,坐了起来。
洗漱完毕,陈冬走出寝室,偏头看看茅妮的寝室,敲敲门。
门一开,茅妮两眼血丝地走了出来。
“冬哥早。”
“茅妮早,怎么,没休息好?”陈冬问。
茅妮笑笑:“进来吧。”
陈冬走进茅妮的寝室,发现茶几上展着那幅画,想必茅妮观赏了一夜。
“茅妮,你……你没睡觉吗?”
“我……我想,这是从爷爷那里传下来的东西,一定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可是,我看了一晚上也没看出什么特殊来,冬哥,你早书画方面造诣非常深,你帮我看看,这幅画和普通的话有什么不同吗?”
陈冬在茶几前坐下,再次端详那幅画。
粗看和一般的画没什么不同,但是,总觉得画中有一些灵xìng的东西,触动着他的感觉。
“我想,这应该是一幅神奇的画,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它的神奇在什么地方,不过,我相信你爷爷和爸爸的话是对的,茅妮,好好保管它,千万别丢失。”
“嗯。”茅妮将画收了起来,放在柜子里,说:“以后慢慢研究吧,冬哥,你等我洗漱一下,咱们一起去吃饭。”
陈冬点点头,坐在茅妮的床上。就在这时,胡蝶推门进来了,看到陈冬,哇了一声:“哥,你怎么在茅妮姐这里?”
陈冬忙站了起来。
茅妮洗漱出来,说:“胡蝶,你来干什么?”
“来喊你们吃饭啊。”胡蝶看看陈冬,又看看茅妮,瞪大了眼睛:“喂喂,不会吧,你们……你们住在一起了?”
茅妮的脸腾地红了:“胡蝶,你胡说什么?”
“对不起,我……我好像不该进来。”说着,胡蝶赶紧往外跑。茅妮拉了她一把没拉住。陈冬赶紧跟了出来,叫住胡蝶,说:“妹啊,你别瞎想好不好?”
胡蝶眼睛一眨,笑道:“行啊,哥,你还真和时代接轨了,也有情人了。”
“瞎说,你哥是这种人吗?”
“是啊,以前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可现在……我想,看你现在的样子,什么事做不出啊。”
“别胡说,我和你一样,也是想喊茅妮去吃饭的。”
“你就别蒙我了,你当我看不出来啊,昨天你和茅妮姐外出游玩,晚上又在一起……哥,我嫂子是不是哪里对不住你啊,你背叛她?”
陈冬见画院的画师正在往餐厅走去,忙把胡蝶拉到一边,低声说:“妹啊,这件事你千万别跟你嫂子说。”
“这么说,我的猜测是真的了?”
“瞎扯,你爸哥当成什么人了。”
“那你心虚什么?”
“我是担心你嫂子瞎想。”
“哥,茅妮姐虽然好,可是,嫂子对你也很好啊,你不能背叛人家。”
“我知道,我不会背叛你嫂子的。”
正说着,茅妮走了过来。
胡蝶看到茅妮,眼睛一眨,迎了过去,咯咯直笑。茅妮见她笑得非常诡异,哼了一声,问:“你笑什么?”
胡蝶笑道:“我在想,以后我是叫你嫂子你,还是茅妮姐。”
“你……”茅妮扬手要打,胡蝶晃身闪开。
茅妮瞥一眼陈冬,满面绯红,说:“胡蝶,你再胡扯,看我怎么修理你。”
“杀人灭口了。”胡蝶大叫着,朝餐厅里跑去。
第42章 晚上的约定
吃罢早饭,茅妮对陈冬说:“冬哥,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好啊。”陈冬点点头。
两人走出餐厅,天天、莹莹正要跟着,被胡蝶一手拉住一个,给留下了。
“不懂事的孩子,你们老是跟在大人屁股后面干什么?”
天天说:“我要跟师父学绘画去啊。”
莹莹也说:“是啊,胡蝶姐姐,你拉着我们干什么?”
胡蝶嘘了一声,低声说:“没看到哥和姐有事要做吗。”
“哦。”两个孩子对视一眼,笑道:“那我们去画室了。”说着,天天拉着莹莹的手跑开了。
两人从陈冬和茅妮身边跑过时,还回头朝他们挤着眼睛。
陈冬问:“这俩家伙在干什么?”
茅妮摇摇头:“谁知道,肯定是胡蝶又瞎说了。”
刚才,胡蝶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敏感的茅妮还是听到了。
胡蝶随后走出,刚来到大厅,看到唐莎从外面进来了。
“嫂子,你怎么来了?”胡蝶跑了过去。
唐莎拉过胡蝶,轻声问:“你哥呢?”
“我哥……啊,在啊,嫂子,是不是想我哥了?”
唐莎在胡蝶的手背上掐了一下,笑道:“你瞎说什么啊。”
“这有什么,嫂子想哥,很正常啊,不过……我哥,好像不怎么想你呢。”
“胡蝶,他……他是不是很忙?”
“忙什么啊……啊,忙,太忙了,每天忙着……忙着……”说着,胡蝶朝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低声问:“嫂子,你和哥脑矛盾了吧?”
“没有啊,我和你哥的感情一直很好。”
“是吗?”胡蝶沉吟着。
“怎么了?”唐莎感觉到胡蝶话中有画。
“没什么,我哥住在画院,你又不怎么来,我以为……”
“是这样啊,唉,他的画馆退了,我们又没有固定的房子,只好让他住在画院里,我今天就是来找他商量回去住的,我和爸爸妈妈沟通好了,爸爸也同意让他回去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真担心哥和他老丈儿一辈子关系都缓和不好。”
“其实这件事怪我爸,他是个爱慕虚荣的人,总想得到你哥的一幅画。”
“这好办啊,让哥给他画一幅不就得了。”
“我爸想得到的可不是一般的画啊,是《双龙图》。”
“哇,他也想得到《双龙图》?”
“好了,不说了,我去找你哥。”说着,唐莎朝二楼走去。
胡蝶见唐莎上了二楼,赶紧跑向茅妮的办公室。
茅妮的办公室在一楼,胡蝶进去的时候,茅妮正和陈冬说着小胡子的事。
“哥,出大事了。”胡蝶叫道。
陈冬问:“什么大事?”
“我嫂子来了。”
“你嫂子?”陈冬忙站了起来。
茅妮问:“胡蝶,嫂子怎么了?”
“嫂子没事,好好的呢。”
“那你还说出大事?”
“当然是大事了,嫂子以来,你们就聊不成了,难道这不是大事吗?”胡蝶眸子中闪露着狡黠的光。
“你这小妮子。”茅妮抬手要打。胡蝶哧溜一下,咯咯笑着跑开了。
陈冬忙说:“茅妮,我去看看。”
茅妮嗯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玉面一阵酡红,像喝醉了酒般,幸好此时陈冬已经转过身去。
陈冬匆匆出了办公室,来到二楼寝室中。
陈冬的寝室没锁,推门进来,只见唐莎正默默地坐在床边。
“老婆,你怎么来了?”陈冬问。
唐莎站了起来,拉过陈冬,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脉脉地看着他,轻声说:“老公,人家想你了啊。”
唐莎一句温言细语,携带着柔情蜜意。陈冬心中一荡,忍不住拥住她,低声说:“我也想你呢。”
“老公,我和爸爸商量好了,他同意你回去住了。”
“真的吗?”
“嗯。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太好了。”陈冬无时不想着和小师娘住在一起。
“这次回去,尽量不要提画的事,好不好?”唐莎将头靠在陈冬的肩上,柔声说:“我昨天晚上和妈妈聊了一会儿,她会劝劝爸爸的。”
陈冬想了想说:“要不我画一张吧,给爸爸带上。”
唐莎一喜:“真的?你真的肯画了?”说完,唐莎又有些奇怪地看着陈冬:“老公,谢谢你。”
陈冬呵呵一笑:“老婆,为了我和爸爸的事,你中间受了不少委屈,你放心,我想通了,别说一幅画,就是十幅八幅,只要爸爸喜欢,我都给他画。”
“太好了,老公,我真高兴。”说着,唐莎抱住陈冬,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陈冬一指自己的嘴巴,笑道:“这里。”
唐莎含笑望着他,慢慢地凑过嘴唇,在陈冬的唇上吻了一下。
陈冬趁机抱住唐莎,喃喃地说:“老婆,我们好好地做一次吧。”
唐莎忙挣扎着推开他,说:“老公,你急什么,这里是画院,多不方便啊。”
“没事,来吧。”
说着,陈冬将唐莎按在了床上。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唐莎嘘了一声,指指外面。
陈冬只好坐了起来。
脚步声从门口穿过,接着,隔壁的门响了。
陈冬低声说:“是茅妮,没事,我们继续。”
唐莎摇摇头,低声说:“那怎么行,会有动静的,你不怕茅妮听到啊。”
“这有什么怕的,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偷情。”
唐莎伸手捂在他的嘴上,轻声说:“老公,晚上好不好?咱们一起回家,我们再好好地在一起。”
陈冬有些心痒难耐,苦笑道:“还要等到晚上啊,我……我……”
“老公,听我的,等我下了班来接你,一起回家。”说着,唐莎站了起来。
陈冬只好叹一口气,目望着唐莎走了出去。
咔咔咔,皮鞋声在走廊上逐渐去远。
又过一会儿,皮鞋生咔咔咔,响在门边。
陈冬一喜,以为小师娘又回来了,忽地站起,来到门边,张开双臂,就要去抱。
门一开,陈冬张开的双臂僵在半空,原来,门外站的是茅妮。
茅妮看到陈冬的样子,一愕。
陈冬赶紧退后几步,说:“不好意思,我以为是老婆呢。”
茅妮走了进来,看看寝室,问:“嫂子走了吗?”
“嗯,她走了。”
“嫂子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也没什么事,今晚她要带我回家。”
“哦。”茅妮点点头,看看陈冬,说:“也是,这几天冬哥一直住在画院,也应该和嫂子回去了。”
“唐莎……唐莎是要处理我和岳父的矛盾,我们之间有个小过节。”陈冬赶紧说。
“嗯,我听胡蝶说过,是因为画的事吧。”茅妮在床边坐下,继续说:“听说你岳父是老年文化中心的副主任,他为了增添老年文化中心的艺术氛围,想让你画一幅画,可是你不肯。”
陈冬心说:不是我不肯,是陈老师不肯,我怎么能得罪老丈儿呢。
“冬哥,你为什么不肯?”茅妮望着陈冬。
“我……我担心画不好,让岳父丢面子。”
“你书画的造诣这么好,还这么谦虚,真是难得。”茅妮摇摇头。
陈冬笑笑:“我太年轻了,双龙有四大流派,马派的老爷子尚健在,鹰派的薛老板虽然改弦易辙,可是,水平还在,我不敢献丑。”
“唉,说起四大流派,冬哥,我真的很惭愧,作为四大流派之一的竹派后人,我却一点书画基础都没有。”
“茅妮,你别灰心,你现在这么年轻,我想不用多久,你就可以掌握起竹派的艺术。”
“冬哥,我有件事想求你。”
“你说吧,咱们之间还用客气吗。”
“我想拜你为师。”
“什么?”陈冬一愣。
茅妮正sè地望着陈冬,轻声说:“我是认真的。”
“不会吧,你拜我为师,为什么?”
“我想学习绘画。”
“这……这有必要吗,其实你已经拥有高cháo的摄影技术了,学不学绘画是一样的。”
“不。”茅妮摇摇头:“如果我不是茅家人,或者我不是双龙画院的院长,我自然可以不懂书画艺术,可是,偏偏我就是茅家的长女,而且还接任了院长一职,无论从哪个角度讲,我都需要有一定的书画基础,否则,我实在愧对现在的身份。”
陈冬低下头,半晌才说:“书画不是一朝之功啊,即使你现在开始学,没个十年二十年的功夫,也不会成功。”
茅妮神sè黯然,叹道:“我知道,书画和摄影不同,摄影只要懂得用光,再了解一些摄影知识就行了,书画要的是基本功,可是……冬哥,如果我没有点书画根底,如何服众?”
“那有什么啊,我才不这么看呢,茅妮,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觉得你就是个称职的院长。”
茅妮摇摇头:“你这样认为,可别人未必,我看得出来,一些画师看我的眼神……那里面,显然有蔑视的意思。”
“谁蔑视你,就开了他,画院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这样不妥,作为一个管理人,必须要让下面的人佩服才行,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被人佩服的本钱,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拜你为师的好。”
“这个嘛……”陈冬想了想说:“这件事让我想想好吗,改天我再答复你。”
茅妮点点头:“好了,冬哥,我不打搅你了。”
茅妮出去后,陈冬躺在床上,默默地出神。他怎么也想不到茅妮要拜自己为师。
陈冬不是不想收下茅妮,问题是,他喜欢现在茅妮对自己的称呼。
“冬哥”,每次茅妮这样喊他时,他的心里就莫名地有些冲动,浑身麻酥酥的,心里甜丝丝的。他非常留恋这种感觉。
要是收了她为徒,那么,称呼必然会改,“师父”有什么感觉吗?陈冬摇摇头,如果茅妮喊自己师父,总不如“冬哥”听来愉悦。
第43章 他就是老丈人
下午,茅妮找到陈冬,有一位画师家中有事,陈冬临时代替画师,为学生们上了一课。
如果是进入画院之前,陈冬所懂的书画知识非常少,但是,自从梦幻异能打开后,书画知识纷纷进入他的脑海,因此,他现在有着系统的书画理论。在上课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从古今中外书画历史讲起,再到近几十年的四大流派,听的学生们无不叹服。
放了学,陈冬刚走出教室,便接到了唐莎的电话。
唐莎果然来接他了。
走出大厅,抬头便见一辆红sè的微型小车停在院子中。
陈冬快步奔下台阶,来到车前。
上了车,唐莎转过头来,说:“老公,我刚才和妈妈通过电话了,她知道咱们今天回去,准备做你最喜欢吃的糖醋鲤鱼。”
“好啊,老婆,你说咱们该给爸爸妈妈买点什么你?”
“不用买,画你带了吗?”
“画?”陈冬哦了一声,拍拍额头:“瞧我这记xìng,老婆,你等着,我去画室一趟。”
“算了,还是回家再画吧,我把你在画馆的笔墨都带回了家中,在家里画也一样。”
说着,唐莎发动了车。
小车顺着街道向西,很快便来到西城小区前。
陈冬朝外看了看,咦了一声。
唐莎问:“怎么了?”
“没什么。”陈冬忙说。
唐莎将车开进了小区中。陈冬心说:原来唐莎的爸妈也住在西城小区啊。一进西城小区,陈冬的脸就贴在车窗上,朝封玲所住的楼房望去。
车渐渐停下,唐莎走下车,说:“老公,到了。”
“哦。”陈冬赶紧下车。
“老公,你先回家,我去买两瓶酒。”
“好的……别……别,还是我去吧。”陈冬心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家住在哪个单元,几楼。
“也行,你去买酒,我先上去和妈妈忙菜。”
说着,唐莎朝一栋楼走去。
“等等……”陈冬突然想起,自己买酒回来,也不认识老丈人的家啊。
“怎么了?”唐莎问。
“还是你去吧。”陈冬说。
唐莎笑笑,朝小区外走去。
陈冬慢慢地跟在唐莎身后,等到唐莎买了酒出来,看到陈冬站在小区门口,一愣:“老公,你怎么没回家?”
“我……我担心爸爸……”陈冬撒谎,其实,他哪里知道唐莎的家住在哪个单元。
“好吧,咱们一起回去。”唐莎笑笑,拉着陈冬,朝三号楼走来。
唐莎的爸妈住在三号楼一单元三层东户,和封玲居然是一栋楼。封玲住在三单元三层东户。
来到门前,唐莎掏出钥匙,开了门锁。
迎面,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迎了过来。
陈冬知道,这位就是唐莎的妈妈。
“妈,你好,我来看你了。”
“是陈冬啊,进来吧。”
陈冬和唐莎走了进来,唐莎左右看看,问:“妈,爸呢。”
唐妈妈摇摇头:“下午老年文化中心有活动,你爸可能晚回来一会儿。”
“你没告诉他陈冬要来吗?”
“没有。”
“妈,我给他打电话。”说着,唐莎就掏出手机。唐妈妈摆摆手:“算了,不用打了,反正时间还早,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妈……”唐莎拉着妈妈在沙发上坐下,想了想说:“我和你说的事你和爸爸说过没有。”
“唉,我今天早上提了一句,谁知,我一提陈冬的名字,你爸就火了。”
“我爸火了?”
“是啊,看样子比以前还生气。”
“没事的,妈,陈冬答应给爸爸绘画了,我想,他们的误会一定会解除的。”
“但愿吧,好了,我先去做饭,你和陈冬聊一会儿。”
说着,唐妈妈去了厨房。
陈冬在沙发上坐下,打量着唐莎的家。
唐莎爸妈的家,是两居室,仈jiǔ十平的样子,家中摆设虽然不很现代,但是很雅致,收拾的也有次序,门窗玻璃干干净净的。
唐莎在陈冬身边坐下,低声说:“听妈妈的话,爸爸还是没放下画的事,等爸爸回来,你千万要顺着他。”
陈冬点点头:“放心吧,爸爸不就是想要一幅画吗,我给他画就是了,别说一幅,他要多少我给他画多少。”
唐莎一喜,拉着陈冬来到小卧室中,笑道:“瞧,我已经把卧室收拾好了,知道你喜欢干净,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
陈冬看看,卧室靠东墙摆着一张床,被单是大红sè的,上面绣着一朵朵的白牡丹,窗台下是一张电脑桌,西墙则是一张衣橱。
“怎么样,还可以吧。”唐莎抱着陈冬的胳膊问。
“挺好的。”陈冬点点头。
“只要你哄好我爸爸,以后我们就可以回来住了,你不是想我吗,咱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想起以后可以天天和小师娘在一起,陈冬心中一荡,转头看着她那动人的眼眸,忍不住拦腰抱起她。
唐莎明眸中闪过一丝娇羞,但更多的是温情和喜悦。
“老公,别这样。”唐莎低声说。
“怕什么,妈妈做饭了,她听不到的。”说着,陈冬就低头去吻唐莎。
唐莎笑笑:“你怎么越来越猴急了,就不能等到晚饭后吗?”
陈冬将头往她丰满的胸前移拱,说:“我等不及了,真想现在就和你在一起。”
“那不行。”唐莎赶紧推开他,嘘了一声:“等晚饭后吧,现在这算啥事。”
陈冬也知道,现在不是和小师娘亲热的机会。
他只好忍耐着。
两人坐在床边,紧紧地依偎着,就像热恋中的情侣。
“老公,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该答应让你和胡蝶去画院。”
“怎么了?”
“茅妮那么年轻,要是你被她吸引了,我怎么办?”
“瞎说,怎么会呢。”
“唉,现在的男人啊,有几个不好sè的,茅妮可不是一般女孩子,而且,他和你都是书画界四大流派的传人。”
“放心吧,我不会背叛你的,何况以后我就回来住了,是不是?”
“是啊,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分开了,就是你想和茅妮在一起,我也不给你机会。”说着,唐莎噗嗤一笑。
陈冬眼前不由浮现出茅妮那英风飒爽的样子。忽而,眼前有出现了封玲多情的眼眸,仿佛在凝望着自己。
“老公,在想什么?”唐莎偏头看看他。
“没事。”陈冬忙说:“我在想是等爸爸回来再画,还是现在就为他画。”
“还是等他回来吧,爸爸喜欢看你绘画的样子。”
正说着,外面门一响,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回来了。”
唐莎一喜:“是爸爸。”
说着,唐莎拉着陈冬跑了出来。
“爸爸,你回来了。”唐莎迎了过去。
陈冬抬起头来。当他看到唐莎的爸爸时,顿时愣住了。
原来,唐莎的爸爸就是在西城小区门口,用三轮车撞他的人。
“你……你小子还敢回来!”唐爸爸看到陈冬,眼睛顿时瞪圆了,胳膊一扬,做着要打的样子。
陈冬做梦也想不到,那天自己粗口斥骂的老者居然是唐莎的爸爸。
天哪,这可怎么办?
“爸,我带陈冬回来,是给你赔礼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赔什么礼,我一辈子也不想见到这小子。”
唐莎过来拉拉发愣的陈冬,低声说:“快说句好话啊。”
陈冬张大了嘴巴,哪里说的出话来,又怎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唐莎跑到爸爸身边,劝道:“爸,你别生气,陈冬答应了,你需要多少画,他就给你画多少。”
“我用不起。”唐爸爸一扬胳膊,叫道:“滚,给我滚,永远别登我唐家的大门。”
唐妈妈从厨房跑了出来,叫道:“她爸,你耍什么疯啊,孩子们都回来了,有什么事不能说开呢。”
“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滚,你给我滚。”唐爸爸一指门口。
陈冬看看唐莎。
唐莎急得眼圈都红了:“爸,我好意劝陈冬回来,就是想跟你消除误会,他已经答应我了,要帮你绘画,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我固执?你问问这小子,那天他是怎么对我的。”
唐莎一愣,看着陈冬:“那天……老公,哪天啊?”
陈冬吞吐着说:“那天……我……我那天喝多了,骂了爸爸一句。”
唐莎赶紧问:“这是哪天的事啊?”
“就……就这两天……我从小区门口经过,被爸爸的三轮车撞了一下,爸爸,你别生气,当时我不知道是你,所以……”
“不知道是我?陈冬,你愧对这身皮囊,长得人五人六的,却一点素质都没有?不知道是我就骂吗?再说,你骂完了没认出我来吗?”
陈冬张着嘴巴,无法解释。其实,他根本就难以解释,因为当时他哪里知道老人就是唐莎的爸爸啊,如果知道,打死他也不敢乱骂。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唐家不喜欢你这样的人。”唐爸爸再次大喝。
唐莎急得直跺足:“爸爸,陈冬当时没想到是你啊,不就是骂了你一句吗,你现在骂他十句好不好?你这样算什么?他毕竟是你的女婿,难道女婿和老丈人就要成仇敌吗?”
唐妈妈也说:“是啊,孩子就是有不对的地方,你骂也骂的,说也说的,也不能总这样冷战下去。”
陈冬发现,唐爸爸是个暴躁脾气,就像火药桶一样,一旦爆炸,影响是巨大的。
唐爸爸胸脯一鼓一鼓的,眼睛一瞪一瞪的,脸sè铁青,根本就不听唐莎母女的。
“唐莎,你要是不想要我这个爸爸,你就跟他一起滚,永远也别回来。”
唐莎脸sè惨变,她怎能不认自己的爸爸。
陈冬张张嘴,刚想说话,唐莎将他推了出来,说:“算了,我看爸爸的火一时也下不去,老公,你先回去吧,等那天爸爸的火气消了,再回来。”
陈冬无奈,只好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