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醉酒
陈冬心情烦躁,去街头溜达。当他走到双龙大酒店外面时,突然看到两个人正从车上下来,进入了酒店。
这两个人一个七旬左右,一个六旬左右,其中,七旬左右的那位,头发斑白,手拄拐杖,正是薛鸿薛老板,而另一人,稀疏的头发,梳得乌亮乌亮的,竟然是双龙城有名的水产商范且范老板,也就是勇者闯关节目的投资商。这两天的电视对闯关节目进行了前期宣传,范且在上面露过脸,陈冬记住了他。
这两个人怎么走在一起了?
陈冬心中一动,于是随后悄悄地跟了进来。
走进酒店,陈冬询问吧台人员,得知两位大老板进入了101号贵宾厅,于是来到厅外。贵宾厅外侍立着一名礼仪小姐,不易接近。陈冬看看地形,又出来了,然后转到酒店外面。
由于101室是一楼,因此,陈冬很容易就来到室外窗下。
窗户半开着,里面谈话的声音很清晰。
只听薛老板说:“范老板,不是我驳你的面子,肖助理的艺术造诣的确很高,我相信,画院只要有他在,一定会重兴的。”
范老板的声音传来:“薛老板,我可是给你开出了理想的价码啊,你都是七旬的人了,这套房产难道还舍不得卖掉吗?”
原来范且想买下双龙画院。
薛老板说道:“其实也不只是肖助理的原因,双龙画院对我来说,也有浓厚的感情在,虽然我前半生绘画,后半生收藏,又从收藏成为一位玉石商人,但是,我无法割舍这段情感。”
范老板说:“薛老板,既然你已经成为一名商人,就应该知道,商人是以生意为主的,不能再为情感左右,可以说,在双龙城,除了我范且,再没有人能出得起这个价码了,难道你还不想卖掉画院吗?”
薛老板沉吟半晌,说:“你再让我想想把,我刚答应了茅家,不能出尔反尔。”
“哈哈,商人以自身的利益为主,怎会顾忌这么多,薛老板,当断则断啊。”范且劝道。
“这个……范老板,你的价码是很吸引人,只是,我既然答应了茅家,总的找一个理由吧,没有充分的理由,我如何收回画院?”
“薛老板和茅家的新合约还没签吧?”
“还没有,正准备下周一签。”
“那就好,只要新合约还没签,咱们就能改变,你看这样行不行,听说你上次是让画院即兴作画,我看这样的zì yóu发挥不好,不如你出题,让茅家回应,这也叫命题作文,如果双龙画院现在真的有优秀的画师在,自然能够取得合格的答卷,否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收回画院的租赁权。”
“这个……”薛老板想了想,点点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陈冬听到这里,一愣,心说:好啊,范且这家伙用丰厚的购买价码来打动薛老板,看来,茅家又要面临困境了。
想到这里,陈冬眼前便浮现了茅妮那张英气的脸。
陈冬悄然溜出了酒店,来到了双龙画院。
此时的双龙画院,一派振兴的气象,大门口悬挂了崭新的宫灯,楼上垂下了几条标语,墙壁上也正在喷绘着宣传图画。
一进大门时,多了保安。
保安伸手拦住陈冬。
“请问,您是画师吗?”保安问。
“是啊。”陈冬说。他当然是画师。
保安一伸手:“请出示您的画师证件。”
“这个……”陈冬拿不出。
“对不起,画院从今天开始,不许无干人员进入,如果你是来闲逛的,对不起,请回吧。”保安说。
陈冬忙说:“我是来找人的。”
“你找谁?”
“茅院长、肖助理,或者胡蝶画师,都可以。”
“这么多人?”保安jǐng惕地看看他,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我和他们都是朋友,或者说,我也曾在这里干过一天的画师,哥们儿,你是刚来的吧。”陈冬上千拍拍保安的肩膀。
保安推开他的手,淡淡地说:“看你面相不像个坏人,举止却轻佻的很,别动手动脚的好不好,我是保安。”
陈冬瞪了他一眼:“保安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想进就进。”说着,陈冬就想硬闯,便在此时,胡蝶正好出来,看到了陈冬,跑了过来。
“哥,你在干什么。”
胡蝶一来,保安顿时退后几步。因为学院的画师只有十一二个,而且女画师只有几个,而像胡蝶这样漂亮的女画师,保安自然印象很深,听说这举止轻佻的青年是胡蝶的“哥”,心说:胡蝶画师怎有这样的哥哥。
胡蝶一来,就把陈冬拉了进去,说:“哥,上午你怎么说走就走?茅妮姐后来找了你几次呢。”
“呵呵,都怪那个肖大肚,让我没了胃口。”
“嘘,小声点,人家现在可是画院的哄人,茅妮姐非常倚重他呢。”
“难道你不知道肖大肚是个滥竽充数的人吗?”
“知道又怎么样,茅妮姐刚回来,画院还没走上正轨,要是现在就让她知道肖大肚的真相,肖大肚一拍屁股走人,画院还不瘫痪了?其实我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对肖大肚还是了解的,虽然他书画造诣一般,可是有他在,画院的管理到时井井有条的,再说,他这个人最擅长和社会各界的来往,打点和应付的本事还是有的。”
陈冬苦笑一下:“算了,不说他了,我这次回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通知茅妮。”
“什么事,快告诉我。”
“是这样的。”陈冬将从酒店听来的全部告诉了胡蝶。胡蝶一呆:“完了,完了,这么一来,茅妮姐肯定会措手不及。”
“好啦,我的话已经传到了,你快去告诉茅妮吧,让她早点应对。”说着,陈冬转头走了出来。
陈冬刚回到画馆外,突然听到一个柔细的声音在喊:“陈大哥。”
陈冬回头一看,只见汪雨满脸chūn风地站在身后。此时的汪雨,一扫愁云,神采飞扬。
“汪雨,是不是复试通过了?”
“嗯,陈大哥,谢谢你。”
“你谢我干什么?”陈冬笑道:“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不,嫂子的事我知道了。”汪雨走了过来,低着头,沉吟半晌,抬头说:“陈大哥,我问过电视台的人,嫂子本来是我的替补,如果我不能及时出现,客串主持一职,就落在了嫂子身上,是不是?”
陈冬只好点头,但他没有勇气说出唐莎的计划来。
“谢谢你,你为了我,居然连嫂子得罪了,我看得出来,嫂子很生气。”
陈冬苦笑一笑:“算了,别说了。”
说着,陈冬打开画馆的门,走了进来。此时,他心情有些不太好,为了汪雨,得罪了小师娘,到底值不值得呢?小师娘毕竟是他的“老婆”,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次小师娘是真生气了。
汪雨走后,陈冬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他从酒柜里掏出一瓶酒,咕咚灌了一口。
酒是烈酒,由于天气刚刚初秋,烈酒进肚,火烧火燎的。
陈冬又喝一口。火辣辣的感觉。
我是不是傻了,怎么会帮助汪雨。唉,是我被她多愁善感的样子打动了,还是可怜她的家境?小师娘毕竟是我的“老婆”啊,我如此对她,换了谁,谁不生气?
汪雨家庭可怜,可小师娘也有梦想,她不甘心当一名小小的护士,她梦想出人头地,而客串主持正是她实现梦想的起点,我却折断了她的翅膀,让她无法飞起来。也不知陈老师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
他能怎么做?他的心里只有书画艺术,何曾关注过小师娘的事业。
陈冬回想两个月来的见闻,他能够感觉到,小师娘和陈老师的感情并不好,只是由于两人新婚,刚刚走出蜜月期,因此,一些xìng格上的矛盾还没有达到临界点。
陈冬虽然没结过婚,但是,他想起自己曾在一本杂志中看到,恋爱和婚姻是两种不同的生活境界。男女恋爱趋向于理想化,仿佛生活在jīng神世界里,而婚姻,是从jīng神世界走向现实。
很多青年男女在恋爱期间爱得死去活来,但走进婚姻殿堂,就要面对生活的酸甜苦辣,每天一rì三餐的算计,让人们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恋爱期的浪漫就会荡然无存。
陈冬由汪雨的家境,联想到在外打工的父母,再想到陈老师和小师娘的现状,想想小师娘和自己说过的那番话,顿时对现实生活有了更深的了解。
一场灾难,让自己血肉之躯荡然无存,活下来的只是一个近乎虚无的灵魂,如果不是借了陈老师的躯体,自己魂魄散去,早已不在尘世。
如今,自己以这样的面目,无法去面对父母,也不知爸爸妈妈在外打工现状怎样。爸爸妈妈无时不在想着多赚些钱,让自己娶妻生子,可是自己……
想到郁闷处,陈冬一口一口地往肚子里灌着白酒,他只能让酒jīng暂时麻醉自己,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在酒jīng的麻醉下,陈冬的意识渐渐迷蒙,若有若无,慢慢地溜在沙发下。
天sè渐暗,一辆微型小车在画馆外停下。从车上下来两个女子。一个是唐莎,后面一个长相妖娆,走起路来,像蛇一样。
那蛇一样的女子打量着画馆,说:“唐莎,这地方位置不错啊,对面就是中学,我想,要是转租出去,开一家电玩城是不错的。”
“电玩城?”
“是啊,中学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没有不迷恋电玩的,我看你就别退租了,把画馆改行就行。”
“可我上班,谁来打点电玩城?”
“你老公呢?”
“别说改行了,就是我要退掉画馆,还不知他能不能同意呢,再说,我们到现在连个楼房都没买下,退了画馆也没处住,他和我爸爸不对脑袋,我总不能让他去我爸妈那住吧。”
“所以我建议你改行嘛,这地方还租着,不过换个有发展前途的生意。”
“你的想法不错,可陈冬这人我清楚的很,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那就没办法了。”
“现在看看,最好的办法是退了房子,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安排他的住处。”
“要不,让他搬到我那里住?我的一室两厅虽然不大,总还能住开他?”
唐莎正要走进画馆,听到这收住腿,看看身边的女人:“红尘,你不会要打他的主意吧?”
“呵呵。”那叫红尘的女子咯咯大笑:“我的好妹妹,我再饥渴,也不会和你抢男人啊,除非你甘愿让给我。”
第15章 抚摸
唐莎摇摇头,走了进来。红尘随后走进,二女都看到溜在沙发下的陈冬。
唐莎有些生陈冬的气,因此,她一皱眉头。红尘却走了过去,伸手去扶他。
“哎呀,怎么喝这么多酒啊,男人,尤其有老婆的女人,千万少喝酒,喝坏了身子,老婆会不高兴得。”
唐莎赶紧过来,挤开红尘,将陈冬扶好。
唐莎知道,自己这位好朋友是个离异的女人,虽然不见得水xìng杨花,却见了帅气的男人便走不动路。每次唐莎去找她,她都要有意无意地问起陈冬来,这让唐莎很敏感,不过,她这位朋友的点子多,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她总能帮你想出好主意,所以,唐莎有事也喜欢去找她。这一次,唐莎复试失利,想起生活的事,便找到了红尘。红尘便给她出了个主意:退掉画馆。不过,来看了画馆的位置后,红尘又建议唐莎转行,将画馆变成电玩城。
突然,陈冬哇地一声,接连吐了几口,不但吐满了自己的身子,还溅在红尘身上。
唐莎皱皱眉头,说:“红尘,忙我把他驾到洗手间去吧。”
红尘点点头,两人将陈冬架进洗手间。唐莎看看红尘,说:“我要给老公换一下衣服,你总得避一下吧。”
红尘笑笑,走出洗手间。
唐莎脱光了陈冬的衣服,轻叹一声,为他冲洗了身子。
“老公,醒醒。”唐莎将浴巾裹好。此时,陈冬渐渐地有了意识,他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子在搀扶着自己,耳中听到唐莎的声音,心说:原来是小师娘。
在唐莎的搀扶下,陈冬迷迷糊糊就走进了卧室,躺在床上。
红尘跟了进来,说:“老朋友,我的裙子脏了,能不能用用你的洗手间?”
“随便吧。”唐莎淡淡地说。
红尘进入洗手间,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她那女xìng的丰满躯体。
唐莎已经够诱惑了,可是红尘那对说道的胸,估计已经达到了G罩。而她的腰,却细的只有盈握。
水声哗哗,红尘将淋雨头放在光滑的脖子下,任汪汪的水漫过山峰,冲刷着自己。
隔壁床上就躺着那位经常进入她梦乡的帅哥。
门在响,是唐莎,有些不耐烦了。
“红尘,怎么这么久?”唐莎的声音传来。
“好了,好了。”红尘取过浴巾,裹住身子,将洗手间的门打开。
唐莎看了红尘一眼,说:“我得把老公的衣服洗出来。”
“我来吧。”红尘说。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洗吧。”唐莎取过陈冬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
红尘笑道:“那好啊,也帮我洗一下吧。”
唐莎一皱眉。
红尘说:“要么你借我一身衣服穿啊。”
唐莎不怎么住在画馆,因此她的衣服都在父母的家里放着。
“好吧。”唐莎接过红尘的衣服。
红尘扭着水蛇腰,走到卧室里,看到熟睡中的陈冬,面sè微红,那帅气的脸更加诱人。
红尘侧耳听听,隔壁传来洗衣的声音。红尘慢慢地伸出手,放在陈冬的额头上,然后缓缓地顺着他的脸颊抚摸着。
真是迷倒万千女子的帅哥啊。红尘心道:她的手顺着陈冬的脸渐渐向下,落在他光滑的胸上。
虽然是男人,但是,皮肤光滑白皙,如女子一般柔细。
陈冬并非那种健壮的男人,也不属于健美型的,但是他的肌肤如绸缎一样,也zì yóu一种吸引女子的魅力。
红尘心cháo澎湃,那只手不知不觉就移到了陈冬的大腿上。
陈冬恍惚间已经感觉到有人坐在身边,而且,从喘息和体香上嗅出,这是一个女人。
是小师娘吗?迷糊中,陈冬觉得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大腿。
陈冬虽然还在睡梦中,却条件反shè,冲动了起来。
红尘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突然,脚步声传来。
红尘蓦地缩回手,抬头见唐莎走了进来。
原来,唐莎不放心红尘,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这位朋友的xìng子,想起两人都裹着浴巾,担心发生什么事,于是过来看看。虽然红尘收了手,唐莎还是感觉到她表情有异。
“红尘,你刚才在做什么?”唐莎问。
红尘忽地坐了起来,说:“唐莎,你别多想,我……我什么都没坐?”
“是吗?那你紧张什么?”唐莎问。
“是……是他,你自己瞧瞧。”说着,红尘朝陈冬的腹下指指,假意害羞,扭着头不敢去看。
唐莎看到陈冬此时的样子,心中明了,却没有抓到红尘的现行,也不便多说。
“算了,衣服我给你甩干了,你去穿上吧。”说着,唐莎走到床边,坐下来。
红尘匆匆出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吐了口气,她知道唐莎怀疑自己,不过,只要没被她看到,她就觉得无所谓。
过了一会儿,红尘穿好衣服出来,抱着肩膀倚在卧室门口,瞥一眼陈冬,对唐莎说:“老朋友,没事的话,我可要走了。”
唐莎点点头。
红尘走后,唐莎看着睡梦中的陈冬,轻叹一声。
对眼前这个男人,唐莎虽然心中有气,但他毕竟是自己的老公。虽然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在新婚蜜月中让自己享受到该有的幸福甜蜜。
唐莎默默地再看一眼陈冬,起身yù走,谁知,这时候,陈冬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唐莎转头看去,只见他已经醒来了,那双熟悉的明亮的曾让她怦然心动的眸子,正深情地望着自己。
“老婆,你要去哪里?”
“你喝多了,还是睡一觉吧,我还有事。”
陈冬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忙说:“老婆,是你帮的我吧?谢谢你不计前嫌。”
唐莎低着头没说话。
“老婆,你放心,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油嘴滑舌?”唐莎抬头望着他。
“不,不,我说的是心里话,不信你摸摸看,它对你是真诚的。”说着,陈冬将唐莎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
唐莎缩回手,有些怨怪地说:“让你的汪雨去摸吧。”
“老婆,你怎么还为这件事想不开,我只是觉得汪雨一家太可怜了,虽然我们的rì子也不好过,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应该对别人有一份爱心,也只有这样,当我们需要帮助时,别人才会帮助咱们。”
唐莎摇摇头:“你说的道理我懂,可是,我们还要面对现实,你断掉的是我实现梦想的路子啊,却把机会送给了汪雨,唉,我怎么说你呢,大道理谁都会说,可是,我们不是活在真空中,需要面对现实,再说,我们要保证自己生活富足后,才可能有余力帮助别人,汪雨家境不好,你是大款吗?你怎么不砸给她一百万阿?”
陈冬苦笑一下:“老婆,我知道这件事做得有些不理智,我没有想到你,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你说吧,不管以后你要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唐莎想了想说:“我想退掉画馆。”
“怎么,这里要关门?”
“嗯。”唐莎点点头:“以画馆的现状看,我们根本无法依赖它生存,不如退掉,起码还能省了一部分费用,你要是能拉下面子找个企业打工更好,要是拉不下面子,就找胡蝶说说,看能不能去双龙画院就个职,不管收入多少,总是净胜的。”
陈冬忙说:“好,我听你的。”
唐莎怎么也想不到陈冬答应的如此干脆,他哪里知道此陈冬非彼陈冬。要是他老公还在,决然不会这么痛快地答应,因为陈老师对书馆也倾注了不少的心血。唐莎还以为老公是借此来表达他对自己的心,不由一阵感动,心说:看来老公刚才的话句句发自肺腑,他对自己是真诚的。
“你真的肯放弃画馆?”
“有什么不肯的,只要你愿意的,你说的话,我都听。”
“太好了。”唐莎心头乌云一扫,笑颜露出。
陈冬见唐莎情绪大好,顿时身子一倾,将她抱在怀中。
“老婆,我这几天好想你啊。”
“你心里有了汪雨,还会想我吗?”
“老婆,你要是不信,我发誓给你听。”
陈冬看过不少影视剧,剧中的男人表真心时往往会举手发誓,一举手,女人就会封住他的嘴巴。果然,陈冬手一举,唐莎就偎在他的怀里,喃喃地说:“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发什么誓,不吉利。”
陈冬趁机俯首亲吻着唐莎。唐莎先是躲躲闪闪,后来,还是凑上嘴巴。陈冬一边吻着唐莎,一边抚摸着那对丰满的胸。渐渐地,唐莎就开始情动了,身子不停地扭动,嘴里发着嗯嗯的声响。
陈冬血脉贲张,双手伸进她的短裙中,将唐莎的内裤褪了下来,伸手一摸,桃源入口,一片湿润。
“老公,你确定这一次身体没事吗?”唐莎问。
“没事,我没事……”陈冬冲动到极点,蓦地翻身而起,将唐莎压在身下,双手一翻,将唐莎的文胸掀开。
双峰傲立,明亮炫目。陈冬咽了一口唾沫,心说:小师娘,今天咱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想到这,陈冬一起身,正要撤掉身上的浴巾,猛然,卧室门口有人惊呼一声。
唐莎一咕噜爬了起来,赶紧套上内裤,这才抬头。
陈冬扭头看去,发现胡蝶瞪着大眼睛惊讶地站在门口。
陈冬叫道:“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捣乱。”
胡蝶面红耳赤,慌忙摆手:“哥,嫂子,对不起,你们继续,继续。”说着,胡蝶扭头要跑,唐莎忙说:“胡蝶,有什么事吗,快进来吧。”
胡蝶这才走了进来,脸sè虽然没有恢复正常,却瞪了陈冬一眼,哼道:“两道门户都大敞四开的,你当全世界只剩下你们两个人啦。”
陈冬裹好浴巾,在床边坐下,翻了胡蝶一眼,说:“有屁快放。”
胡蝶叫道:“哥,你什么时候学得说话这么粗鲁了。”
唐莎摇摇头:“你哥啊,我看是变了,好啦,不说了,我去给你们弄晚饭。”
“别……”胡蝶说:“嫂子,我是来请哥去画院的,而且马上去。”
第16章 住在美女隔壁
一路上,陈冬心中好不有气,他鼻子里只哼哼。胡蝶瞥他一眼,嘻嘻一笑:“哥,是我不对,等完了这事,我给你和嫂子好好地放一假。”
“哼,你啊,有你这个妹子我可倒了八辈子霉。”
“至于吗,大不了我下辈子不给你当妹妹了。”胡蝶嘴巴一嘟。
陈冬见她的样子,非常可爱,又见她抱着自己的胳膊,腻在自己身上,不由心说:胡蝶活泼可爱,陈老师是她父亲的养子,说起来,我和她之间也没什么血缘关系,古来就有不少义兄妹成婚的,我和她……
陈冬忍不住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
胡蝶哪里知道他此时的心思,嫩白小手搭在他的胸前,轻轻地画着圈儿。
“哥,我虽然没得到爸爸的真传,可觉得你现在的绘画造诣好像和爸爸差不多了,你给肖大肚画的那幅肖像简直绝了。”
“呵呵。”陈冬得意地说:“你哥是谁,龙派唯一的传人嘛,我总不能丢养父的脸是不是?”
“那是,你要是给爸爸丢脸,我第一个不饶你,爸爸可是当年画坛四大流派之一。”
陈冬对书画界的知识所知甚少,忙问:“妹儿,说道四大流派,我可要考考你,你现在还记得吗?”
胡蝶仰头说:“当然记得,爸爸是龙派,薛老板的鹰派,茅妮姐姐的爸爸是竹派的传人,另外还有马家的马派,二十年前,四大流派可是书画界的传奇,只可惜,自从这些老一辈的人物或去世或改行后,四大流派就淡出了。”
陈冬暗暗地记了,心说:去了画院,说不定在和茅妮的交流中,会透露一些画坛知识,我总得有的说才说。
“对了,妹儿,你急急地拉我去画院,还没说什么事呢。”陈冬偏头问。
胡蝶叹道:“你告诉我的事应验了,薛老板派人传话,说明天中午要再来画院验收,这一次给出了命题,是一幅‘双龙图’。”
“茅妮应了?”
“茅妮姐能不应吗?如果不应,就等于画院没有优秀的画师,薛老板肯定会收回画院,画院寄托了茅家三代人的期望,她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我看那些画师,每一个能够挑起大梁来的,肖大肚更加不行,这家伙混吃混喝,就是个酒囊饭袋。”
“唉,我真不知道老院长为什么起用肖大肚?”
“茅妮是怎么想的?”
“她接了命题后马上找到肖大肚,肖大肚听说薛老板要再次验收,并给了命题,马上就慌了,最后只好将那幅画的事说了出来,茅妮姐这才知道肖像是你代笔的,所以让我前来请你。”
“请?她说的是请吗?”
“啊,她听说你开了一家画馆,说无论用多大的代价,都希望你能加盟画院。”
“哦。”陈冬眼珠子一转,心说:我本来已答应小师娘,要退掉画馆,这下就顺理成章了。
“怎么,你还不肯放下这死气沉沉的画馆?”
“这个嘛……我还真的不忍……”
“哥,你这人怎么这样,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茅妮姐缺少帮手吗?再说,你好歹也的看妹儿的脸面啊。”说着,胡蝶趴在陈冬的胸上。
陈冬拍拍胡蝶的肩膀,呵呵一笑:“行,我看在妹儿的份上,答应了。”
“哥,你真的答应了?”
“君子一言,快马加鞭。”
“太好了,哥,从今之后咱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胡蝶高兴地圈住陈冬的脖子,非常兴奋。
陈冬被她的贴身,弄得浑身热燥燥的,忙低声说:“妹儿,保持距离。”说着,他示意一下司机。
胡蝶却不在乎地说:“怕什么,你是我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在一张床上睡过呢,我和你这样,嫂子都从来不吃醋。”
陈冬不是不喜欢胡蝶这样亲昵,只是在出租车上,他担心自己冲动了起来,有些面上过不去。
幸好,前面就到画院了,陈冬松了口气。
两人下了车。胡蝶拉着陈冬进入画院,来到餐厅中。
餐厅里,茅妮等人正在等待着,见陈冬和胡蝶进来,都站了起来。
茅妮快步走了过来,朝陈冬伸出手:“陈画师,实在不好意思,上次慢待您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幅肖像是您画的。”
“没事,我这个人淡泊名利,也不在乎这些。”说着,陈冬瞥一眼肖大肚。肖大肚看到陈冬,脸腾地红了,赶紧低下头。
“陈画师,请坐吧。”
胡蝶拉着陈冬坐了下来。
茅太太微微一笑:“陈画师,早就知道你是龙派的唯一传人,你们四大流派的后人都是世交,希望你能多多帮助妮子。”
“阿姨放心,我会不遗余力的。”
茅妮一抱拳:“陈画师,不知道胡蝶妹儿跟你说了吗,我希望您能加盟画院。”
“这个……”陈冬假装沉吟。
“这个什么!”胡蝶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刚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你敢变卦?”
陈冬呵呵一笑:“承蒙茅院长看得起我,我只好遵命了。”
茅妮大喜:“能得陈画师的大力相助,我双龙画院定然能起死回生,陈画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新任助理……”
说到这,茅妮看一眼肖千。肖千果然脸sè非常难看。
陈冬抱拳说:“陈冬何德何能,怎能担当如此大任?”
茅妮笑道:“陈画师客气了,你那幅肖像画的线条流畅,意味深长,笔法老道,风格突出,我虽然画技低微,但对书画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何况连四大流派之一薛老板这样的大家都赞不绝口,称为神作,你就别谦虚了,肖助理……”茅妮微一思索,说:“肖助理,你从我爸时期就加盟画院,爸爸去世后,你又全力帮助画院数年,功劳显著,所以,我不会忘记你的。”
肖千神态有些不自然,说道:“我肖千滥竽充数,实在不该在这个位子上。”
“不。”茅妮说:“肖助理,陈画师在业务上,有着一般人无法比肩的能力,不过,你的社交公关和基础管理能力也是不可抹杀的,因此,我想将画院的常务分为两块,专业方面由陈画师负责,其他的还有你来负责,你看好不好?”
肖千一听,大喜,忙说:“茅院长,我……我实在是太激动了,自从老院长去世后,我战战兢兢,总怕自己把画院搞垮了,现下好了,有陈画师这样的绝顶高手加盟,专业上就不愁了,至于内部管理,品牌打造和推广,茅院长,您就放心吧,有我呢。”说着,肖千拍拍胸脯。
茅妮点点头,举起杯来,对大家说:“来,为了画院的明天,也为了陈画师的加盟,我们干一杯。”
晚饭后,茅妮亲自为陈冬安排了住处。
这一次,由于不是临时寝室,当然不会再让陈冬住档案室了。
茅妮和胡蝶带着陈冬来到二楼。
为了显示对陈冬的尊重,茅妮自然不会让他和其他的男画师住在一起,而是给你腾出了一套单间,里面是带卫生间的套件。巧的是这处套间的隔壁就是茅妮的卧室。
陈冬发现,卧室里还配备着液晶电视和台式电脑。
胡蝶一边为陈冬铺着被褥,一边说:“哥,茅妮姐可算对得起你,这里比你在画馆的卧室条件还好。”
陈冬自然非常满意,忙说:“茅院长,谢谢你。”
茅妮笑笑:“陈画师,以后不要叫我院长,叫茅妮吧。”
陈冬忙说:“那怎么行,你是院长。”
茅妮摇摇头:“你和胡蝶虽然不是亲兄妹,可你从小长在胡家,也算胡家的人,胡家和茅家世世交,我和胡蝶就像亲姐妹一样,我希望你也别见外。”
胡蝶说:“就是嘛,哥,到了这里,你就当成咱们自己的家。”
“好吧。”陈冬点点头,转头看看卧室,布置的非常清洁。
茅妮说:“我问过胡蝶,他说你喜欢干净,所以,这里的东西都是新的……”
“呵呵。”陈冬笑道:“其实我这个人现在非常随意,茅院长……不,不,茅妮……”
“嗯。”茅妮点点头:“这就对了,陈画师,有什么缺少的,你就跟我说,和胡蝶说也是一样的。”
“行,不过……”陈冬笑道:“我叫你茅妮,你就别叫我陈画师了,不然,显得有些疏远。”
茅妮笑了:“说的是,那我就叫你冬哥吧。
冬哥?陈冬心中不由得一荡。这称呼太亲切了,亲切的让陈冬有些想入非非。
不过就在他胡思乱想时,胡蝶和茅妮已经出去了。
陈冬趴在床上,只觉得被褥软软的,柔柔的,腻腻的,就像女孩子的肌肤,说不出的舒服。
陈冬微笑着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中,传来一阵哗哗的声音。那声音虽然小,却隐隐传来,像一根绳子牵着陈冬的神经。
陈冬慢慢地坐起来,侧耳听了听,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洗手间里。
哗哗声大了些,双耳一拢,可以清洗地听到,是由隔壁传过来的。
隔壁,刚才茅妮不是说过,隔壁就是她的卧室吗。陈冬眼前顿时出现一个画面,水雾之中出现一个曼妙的玉一般光洁的青chūn**,双峰傲立,两腿修长……
当然,这只是陈冬的想象。他张大着眼睛,想看透墙壁,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没有透视之眼。
在墙壁的一角,有一根水管。目光贴近,从水管和墙壁的缝隙中,依稀可以看到对面的一丝亮光。由于贴近,声音更响了。
陈冬本来困极,想继续去睡,可发现了水管和墙壁间的缝隙后,便再也挪不动脚。他使劲地扳着水管,上下摇晃着,墙壁的缝隙果然就大了些。陈冬将眼睛贴了上去,一缕肉sè在眼前晃动,是平滑的小腹,让陈冬头晕目眩。
第17章 美女按摩
水声渐歇,光亮消失。想是茅妮洗完澡去休息了。陈冬轻步回到床上,仰面朝天地躺着,眼前不由的浮现出几个女孩子的影子来,一会儿是英气逼人的茅妮,一会儿又是活泼可爱的胡蝶,一会儿是多愁善感的汪雨,一会儿又是xìng感温柔的唐莎。
迷迷糊糊中,陈冬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冬觉得耳朵有些疼,渐渐醒来,发现胡蝶站在床边,正拧着他的耳朵。
“哥,起床啦。”
“妹儿,你怎么进来的?你有我卧室的钥匙吗?”
“谁揣你的钥匙啊,你的门没锁。”
“哦。”陈冬这才记得,昨晚睡觉前忘记了把门关好。
“起来了,茅妮姐等你去吃早餐呢。”
等陈冬洗漱完毕,胡蝶和他来到小餐厅中。
小餐厅只有一张桌子,此时,茅妮正独自一人坐在里面。见陈冬进来,茅妮站了起来。
“冬哥早。”
“姐,哥像懒猪一样,你还说他早?”
茅妮笑笑。
陈冬也不好意思笑笑:“茅妮,我换了地方不习惯,睡得晚。”
“没事,我怕饭凉了,所以让胡蝶去看看你。”说着,茅妮起身来到墙壁间。在墙壁旁放着一张条桌,条桌上拜访着米饭桶和提盒。茅妮将提盒打开,端出饭菜,胡蝶过去盛了三碗饭。
吃饭的时候,三人开始讨论双龙图的事。
“哥,姐,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什么薛老板会命这样的题目?双龙图是我龙派擅长的啊。”胡蝶问。
茅妮凝眉想了想,摇摇头:“我也说不清,难道他是看到冬哥在这里,故意出这样的题目吗?”
陈冬呵呵一笑:“管他什么想法呢,有我在,一定可以过关的。”
画肖像之前,陈冬对自己的画艺可是一点都没把握,不过,自从画了那幅让薛老板满意的肖像后,陈冬就开始琢磨,他隐隐感觉到时神戒帮了自己。一定是神戒,他现在满脑子的绘画理论和技巧,只要脑子一闪念,就会有无数的思路涌出,眼前也会浮现出一些瑰丽的画面,手腕颤抖,有一股要作画的冲动。
茅妮说:“冬哥,我茅家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才对,你是我们的大贵人,大恩人。”
“还大救星呢。”陈冬笑道:“茅妮,跟冬哥别这么客气,你说过的,咱们四大流派的子女都是世交,是有渊源的。”
“嗯。”茅妮点点头,但眼睛里还是流露着感激之情。
饭后,三人来到画室。
茅妮说:“早上薛老板派人打电话过来,他十点到,现在是八点,还有两个小时,冬哥,你觉得时间还得及吗?”
“没事的,薛老板出了‘双龙图’这样的命题,他显然知道龙派工笔写意都很擅长,如果用工笔显然来不及,但要是写意就足够了,来,妹儿,准备纸张笔墨。”
胡蝶早就将宣纸铺好,镇石一压,笔墨也移了过来。
陈冬拿起一支狼毫,微一思索,眼前便浮现出两条盘旋的巨龙,张牙舞爪,腾云驾雾,气势惊人。
陈冬狼毫在手,便有一股作画的yù望,甚至那只右手完全不受自身的控制,就往纸上落下去。
茅妮说:“冬哥,茶水我给你沏好了。”
陈冬嗯了一声,正要作画,见胡蝶和茅妮一左一右,正准备欣赏,心念突然一动,暗说:这机会我怎能错过。
陈冬将狼毫一放,揉了揉腰。
“哥,你怎么又放下了?快画啊,要不然来不及了。”胡蝶忙说。
茅妮说:“胡蝶,你别催,让冬哥好好想想。”
陈冬假装疲惫的样子,说:“我这腰啊,可能是条件反shè,一想作画就酸胀的要命,我……我先休息一下,放心吧,时间是来得及的,只要我体力能跟上。”
说着,陈冬往连椅上一趴。
胡蝶叫道:“哥,你什么时候添了这样的毛病?真急人。”
陈冬呵呵笑道:“着急的话就给我揉揉腰啊。”
胡蝶嘟着嘴巴,果然就蹲在陈冬的身边,小手往他的腰上一放,揉了起来。
胡蝶的xìng子,属于那种活泼型,加上她从没给人按摩过,手劲哪能均匀?陈冬一咧嘴:“妹儿,你这是按摩吗?这是要我的命啊,我的腰快让你摁断了。”
茅妮忙说:“胡蝶,我来吧。”
胡蝶啊了一声:“姐,你给哥按摩?”
茅妮笑笑:“怎么了,冬哥又不是外人,这有什么,再说,他是在为我茅妮卖命,别说按摩,就是再辛苦的事我也应该做。”说着,茅妮蹲在陈冬身边,双手贴在他的腰上,轻轻地按起来。
胡蝶张张嘴巴,没有在说话。
茅妮一边按,一边问:“冬哥,疼不疼?”
“不疼。”
茅妮又将手劲加了一些,直到看到陈冬脸上浮现出难以忍耐的神sè,这才稍减。
茅妮虽然和胡蝶一样,没学过按摩,但是在国外去过护理的会所,也懂了一些按摩的手法,再加上她察言观sè,因此很快就掌握了速度的快慢和手劲的大小。
陈冬果然大感舒服,他一副享受的样子,全身放松,面带微笑,居然慢慢地睡去了。
这一夜,陈冬没有睡好,胡思乱想的,不是身子累,是脑子累,此时,在美女的按摩下,神经放松,居然打起了鼾声。
胡蝶一听就气急了,捏住陈冬的鼻子,将他憋醒。
“哥,让你来享受的吗?”
陈冬慌忙坐了起来,看看表,居然九点了。
“对不起,茅妮,我……我昨晚没睡好。”
“没事,我看得出来,画院的事让冬哥费心了。”茅妮忙说。
胡蝶哼了一声:“茅妮姐,你不用跟他客气,他睡不着可不是为了画院,我看是想嫂子了吧。”
陈冬脸一红。
茅妮偏头看看陈冬,问:“嫂子同意你来这里吗?”
“同意同意,她早就不想让我开画馆了。”陈冬笑笑,来到画桌前,将狼毫拿在手中,然后深吸一口气,两只眼里大方异彩,突然下笔,刷刷刷,刷刷刷,笔走入灵蛇,或折或圈,或行或顿,或轻或重,或浓或淡,飞笔泼墨。转瞬间,两条盘龙跃然纸上,只见那两条龙,龙尾摆动,龙头从云雾中探出,双目皆如铜铃,张牙舞爪,吞云吐雾,头顶rì光幻现,身边,流云滚动,脚下海水茫茫。
茅妮和胡蝶都出自书画世家,虽然书画造诣不深,但耳濡目染,鉴赏能力都是有的。两人如在梦中,被陈冬神乎其神的画技惊呆了,直到陈冬搁笔坐下,喝完一杯茶,儿女才缓过神来。
胡蝶兴奋地抱住陈冬,叫道:“哥,你真的已经继承发扬了龙派的画技,我看你比爸爸的造诣还深呢,你太了不起了,怪不得爸爸当年那么器重你,看好你。”
胡蝶一摇晃,陈冬手中刚倒满的茶水差点泼出来,忙说:“妹儿,别闹。”
茅妮望着吐着墨香的《双龙图》,神sè激动,美目中渐渐溢出泪水,突然双手合掌,喃喃地说:“爸爸,爷爷,你放心吧,双龙画院一定会重兴的。”说完,茅妮转头去看陈冬,不住地给陈冬鞠躬:“冬哥,太谢谢你了。”
陈冬赶紧站起来,放下茶杯,托住茅妮,说:“茅妮,我是你冬哥,你这个客气干什么?”
茅妮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动情地握住陈冬的手,说道:“冬哥,你……你是我的大恩人,是双龙画院的大恩人,你对我们茅家的恩情,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陈冬被她柔软的手握着,浑身的不自在,忙说:“别,别说的生分了,从今之后,只要有我陈冬在,我就不会让人夺走双龙画院。”
“嗯。”茅妮点点头,拉过胡蝶,说:“胡蝶,快去告诉肖助理,准备迎接薛老板。”
十点左右,三辆小车缓缓开进了双龙画院。
陈冬随着茅妮等人走下台阶,上前迎接。陈冬发现,这一次除了薛老板外,范且也来了,另外一辆车上下来的则是电视台的记者。
薛老板走上前来,和茅妮、茅太太等人握了手,然后介绍了范且。
“茅院长,范老板是我的朋友,他听说双龙画院藏着书画界大师级的人物,所以跟来看看。”
范且走上前来,淡淡地看一眼茅妮。他是水产大商,自然瞧不起年轻的茅妮。一个女孩子,而且不是专业人士,如何才能管理好双龙画院?
“茅院长,我听薛老板对你的画院赞不绝口,便忍不住跟来看看,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范老板说笑了,这是范老板看得起我双龙画院,请。”
众人一起来到会客厅。
肖千瞥早已安排好接待人员,虽然他没料到这一次会多来了几位,但是,肖千在社交上的确有独到之处。他亲自上钱,将电视台的两位客人请到座位上,并说:“肖某本来还想和茅院长商量,邀请电视台的朋友见证今天的活动,但由于薛老板知会的晚,时间上没来得及,没想到两位尊客亲自来了,这下太好了,今天的活动便圆满了。”
范且淡淡地说:“肖助理,早就听说你的管理才能,这两位是我请来的,我想今天的活动应该让全城大众见证一下,所以给电视台提供了这个线索。”
茅妮暗想:范且如此做,显然是算定了画院会丢丑的。
陈冬呵呵一笑,没有说话,心说:范且啊范且,你哪里知道我偷听过你和薛老板的对话,这馊主意是你出的,你想看画院的笑话是吧。
肖千抱抱拳:“范老板不愧是双龙城商界的领军人物,办事就是全面,肖某有空时还要向范老板请教,还望不吝指教啊。”
薛老板摆摆手:“好了,现在时间也够晚的了,咱们就直接切入主题吧,茅院长,命题完成了吗?”众人的目光都朝茅妮望来。
第18章 现场作画
茅妮笑了笑,说:“请薛老板稍等。”说着,茅妮朝胡蝶一摆手。胡蝶点头而去。
过了半晌,只见胡蝶急匆匆走了进来。
茅妮见她脸sè惨变,忙问:“胡蝶,怎么了?”
胡蝶喘息了半晌,叫道:“姐,不好了,《双龙图》不见了。”
茅妮大吃一惊。
“这……这……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茅妮快步奔了出来,众人都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画室。
电视台的两名记者在不停地录像和拍照。
茅妮、陈冬等人都开始寻找,却没有看到那幅新作。
范且诡异地笑着,对薛鸿说:“薛老板,看了今天的现场,你有什么感想?”
薛鸿眉头一皱,说:“范老板怎么说?”
“我觉得……”范且哼了一声:“我想,是不是这事茅家故意耍的把戏,茅院长拿不出作品来,却又怕失去画院,因此故意装作化作丢失。”
薛鸿朝茅妮望来。
茅妮忙说:“薛老板,冬哥刚刚画了一幅《双龙图》,我见墨迹未干,就没有收起,一直压在画室中,谁想……”
胡蝶说:“就是啊,我可以作证,我亲眼看到哥哥作画的,而且我敢肯定,哥创作的《双龙图》是天下无匹的。”
薛老板瞥一眼肖千,说:“听来好像不是肖助理的作品?”
肖千惭愧地摇摇头。
薛老板目望茅妮,问道:“茅院长,我今天是来验收的,我只想看到作品,不想听你做其他的解释。”
茅妮急得都快哭了,她跺足说:“肯定有人偷去了作品。”
范且淡淡地说:“茅院长,薛老板刚才的话你没听清吗,如果你现在拿不出《双龙图》,画院续约的事就别想了,我已经和薛老板商定好新合约的事。”
“你……”茅妮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茅太太忙说:“薛老板,您和茅家世交,妮子爷爷和爸爸活着时,都非常尊敬你,你和他们的关系也非常好,我记得你曾说过,只要你有一口气在,就不让画院离开茅家。”
薛老板轻叹一声:“茅太太,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那时……我还没有从商,我对书画的那份情感还没有被其他事物代替,但是现在……我快老了,留在尘世的rì子已经不多了,我不想看着双龙画院如此消沉下去,我想在我有生之年,看到它能给我带来更大的利益。”
茅太太央求道:“薛老板,你也是四大流派中人,是著名的画家,你就忍心看着画院改头换面吗?双龙画院不也寄托着你的一份期望在里面吗?我知道,你现在从事玉石等事业,渐渐远离了书画艺术,可是,我相信你心中一定还存在对书画的挚爱之情,如果双龙画院到了范老板手中,你应该知道,他会将这里变成什么地方?”
范且哈哈大笑:“当然是水产冷藏基地,薛老板喜欢吃海鲜,我为他储备一些上品的海鲜不好吗?”
薛老板眉头动了动。
茅妮大声叫道:“薛老板,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是否是个yīn谋,但我茅妮从不说谎,我们真的完成了您的命题,只是由于不慎,被小人钻了空子,偷去了《双龙图》。”
薛老板神sè微动。
范且冷笑道:“茅院长,即便你说的是实,可是你想过没有,不是随便画两条龙就可以应付过去的,薛老板虽然现在是玉石商人,可他曾经也是书画界四大流派的掌门人之一。”
茅妮双目大张,说:“我知道,我想,薛老板如果见了《双龙图》,一定觉得,它不是一般的应付之作。”
范且还想说什么,薛老板摆摆手,说:“茅院长,我姑且相信你的话,但是,刚才听肖助理的意思,那画的作者另有其人?”
茅妮点点头。
薛老板问道:“不知画的主人是否就在现场?”
胡蝶一拉陈冬,说:“这就是我哥,《双龙图》的主人。”
范且上上下下看看陈冬,叫道:“开什么玩笑,一个年轻的小子,他有什么绘画功力,你们太不尊重薛老板了。”
薛老板看看陈冬,想了想,说:“是你,那天我看到你在花丛中捡垃圾?”
“哈哈。”陈冬抱抱拳:“薛老板,是我,陈冬。”
茅妮说:“薛老板,冬哥是龙派的唯一传人。”
薛老板看看胡蝶,又看看陈冬,点点头:“龙派是四大流派之一,当年胡画师在时,我对他的画作还是非常钦佩的,小兄弟,你能现场为我们画一幅吗?”
陈冬呵呵一笑:“有何不可。”
说着,陈冬顺手拿起狼毫,胡蝶早已铺好宣纸,并将墨盒移到纸边。
陈冬问:“薛老板,你想要什么?”
“《双龙图》。”
“好。”陈冬应了一声,手腕抖动,落笔画了起来。
众人无不将目光落在纸上。范且是水产商,对书画艺术并不内行,他见陈冬或而用大狼毫,或而用小狼毫,墨汁在纸上一抹就是一团,一扫就是一片,小狼毫勾画轮廓好像信手胡来,便是不住地冷笑:“简直是儿戏,完全胡闹。”
陈冬画的依然是大写意。画中的工笔和大写意相比,就如同书法中的小楷和草书一样,不能说小楷好还是草书好,当然也不能说工笔画好还是大写意好,两者是不同的画法,不过,时间上却是不同的。
工笔画和小楷一样,那要一笔一划,繁琐的很,如果是巨幅作品,几天,几十天,甚至一年完成都有可能。大写意如同草书,飞笔走墨,甚至一气呵成,半小时甚至十几分钟都可能完成一幅作品。
依然是《双龙图》,但这一次和刚才的作品有所不同。
刚才的双龙线条勾画明显,可以称自小写意。但这一次,陈冬手动笔动,笔随意走,脑子里出现一片混沌的画面,纸张上自然落下了一片片的墨汁。
那大片大片的墨汁涂在纸张上,一开始,如同团团乌云,除了薛老板眉头微动之后,神sè不变,画院这边的人都紧张了起来。除了茅妮、茅太太、胡蝶、肖千外,其他画师都是行内高手,他们虽然知道大写意的画法,但是,谁也不知道陈冬的造诣到底有多高,因此心中没底。
胡蝶不住地合掌:“完了完了,老爸啊,你可要保佑哥哥,别给龙派丢脸啊。”
陈冬此时脑海中的书画理论超出常人,他不是看不到纸张上那团团的墨迹,只是他无法控制意念。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冬脑子里突然咔嚓一下,灵光闪现,仿佛rì光透现,穿越了云雾。
他拿起小狼毫,刷刷刷,在墨团上勾勒着,或粗或细的线条,不多时,陈冬将笔一放,吐了口气,向后退了几步,呵呵笑道:“薛老板,请验收。”
大家凑上脑袋,去看那幅新作,总觉得像一团乱墨。
范且冷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侮辱薛老板的智商吗?”
茅妮也是眉头一皱,一时她也没看出陈冬画的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显然,很少有人看出画意。
薛老板却突然眼睛一亮,说:“将画吸干,然后悬挂起来。”胡蝶上千,用纸将画吸汗,然后和茅妮将画夹在一个大型的画板上。
薛老板又说:“各位退后几步,距离三米之外再看。”
众人退后,再次抬头看去。这时候,每个人的感觉都不同了,觉得那团墨汁似乎有了灵xìng。
薛老板眼睛再次发亮,喃喃地说:“这是我见过的最为神奇的《双龙图》。”
“这就是《双龙图》?”范且惊讶地问:“薛老板,您没搞错吧?”
“当然没有,大家难道没看出来吗?”
渐渐地,每个人眼中的感觉开始相同,他们这才看出画中有两条墨龙在腾空飞舞。当龙的概念后了后,轮廓便越来越清晰,而且,随着大家的意念,仿佛两条龙还在变化,图画中,云雾似在流动,双龙的立体感特别真实。
众人无比惊讶。
“这是绘画的最高境界啊。”薛老板连连感叹着,望着那幅画,久久不忍离去。
“这……这也算画,分明是一团墨汁。”范且刚说完,见众人都以鄙夷的目光看着他,赶紧捂住嘴巴,灰溜溜地去了。
范且来到外面,钻进小车。小车上早已有人等着他。
那个人三十来岁,一身黑衣,留着小胡子。
小胡子抱拳说:“范老板,怎么样?画院到手了吗?”
范且气呼呼地说:“nǎinǎi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了陈冬,这小子的画技非常玄乎,居然打动了薛老板。”
“他又画了一幅?”
“嗯,现场作画,而且让薛老板感叹不已,那幅画你?”
“在这里。”说着,小胡子从车后座上拿起一幅画。范且展开画卷,上上下下地看着。
那幅画正是陈冬的第一幅《双龙图》。这幅双龙图从轮廓上,还可以直接看出龙的影响来。范且说:“看这幅画倒有些意思。哼,可惜,薛老板老眼昏花了。”
说着,范且劈手将画撕成几块,扔出车内,一挥手,司机开车而去。
过了一会儿,茅妮等人将薛老板送了出来。
等薛老板及电视台的人走后,陈冬一扭头,看到地面上散落的纸张,蹲下来看了看,正是自己第一幅《双龙图》。
茅妮和胡蝶走了过来。
“哥,你拿的是什么?”胡蝶问。
陈冬将画对了起来,放在地上。茅妮惊叫道:“冬哥,这不是第一幅《双龙图》吗?”
陈冬点点头。
“是谁偷来毁在这里?”胡蝶问。
“可以问问保安。”陈冬说。
茅妮喊来保安,询问了几句。保安想了想说:“刚才范老板的车停在这里,我也没注意是不是他扔的。”
茅妮眉头皱了皱。
陈冬想了想说:“茅妮,事情既然过去了,不就是一幅画吗,算了。”
茅妮叹道:“这毕竟是冬哥的心血大作,都怪我不小心,让人偷了出来。”
“这不怪你,是范老板处心积虑,他想得到画院,所以早就趁咱们不注意,派人潜入了进来。”
茅妮点点头:“我以后会注意的,冬哥,今天的事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说着,茅妮不由自主地握住陈冬的手。
茅妮不过是下意识的行为,却不料,陈冬反手握住她,抚摸着她的手,便不松开了。茅妮玉面绯红,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胡蝶一把拉开陈冬,低声说:“哥,你干什么,想背叛嫂子吗?”
陈冬眼前顿时浮现小师娘那xìng感诱惑的样子,忙呵呵一笑,率先朝大楼走去。
第19章 浴室偷窥
果然是姓范的。陈冬拍拍额头,心说:怎么办,要不要教训教训他?
陈冬yù擒故纵,就是想看看黑影是不是范且的人,此时跟踪而来,印证了自己的判断,正在考虑该不该动手。
就在这时,双龙湖中似乎传出奇异之声,湖水汩汩冒泡。
小胡子叫道:“老板,不好,有情况。”
“快走。”范且喊了一声,一头钻进小车中,转眼间,小车忽地一下开走了。
陈冬觉得奇怪,夜sè中,看湖面的异象,显然有些诡异。
他心头一慌,但又一想,怕什么,我有神戒护身。想到这,陈冬大着胆子慢慢地下到湖里。
“神戒,护体。”陈冬微举左手,只见神戒幻出一道绿光,护在陈冬身外。
陈冬水xìng极佳,他一个猛子钻入水中,借着神戒的光芒,朝湖心游去。
很快,陈冬来到湖心,虽然绿光护体,他还是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来自脚下,而且,吸引力越来越大,湖水在渐渐下沉。
不好。陈冬转身要溜,然后神戒却幻出一圈圈绿光,如漩涡一般,将他带了进去。
陈冬固然水xìng好,却无法脱开两股强大力量的束缚。不过,由于漩涡一起,湖心渐渐露出,陈冬猛地一呆,因为他看到湖底似乎有一道幽幽的光,如蛇一般游动着。
陈冬大叫一声:“快走。”
他想命令神戒带他逃走,却不料,此时神戒完全不听他的指使。不但如此,神戒的光芒再次转动,陈冬被带入湖底。
湖水突然恢复,涌在陈冬的头顶,漩涡不见了,湖面恢复了平静。
陈冬两脚已经踏在湖底,他一跺足想冲上去,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拉进湖底双龙山延伸的一条水洞中。
水洞中有一条幽幽的光。陈冬这才发觉,那是一种和神戒相仿的光,并非游动的蛇。
身后轰地一声,山石封住洞口,陈冬吓的脸sè大变。糟糕,洞口被封住了,他岂不是无法出去了。看看山体,居然一点缝隙也没有。就在此时,山体继续向里封着,陈冬慌忙转身朝洞内跑去。身后,山体在逐渐合拢,山洞渐渐闭塞,那幽幽的绿光也在渐渐回收。
陈冬生怕被封在山体中,拼命地跑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前面绿光幻现,出现一个宽阔的山洞,似乎走到了尽头,再往前便没有路了。
山洞的正中居然摆着一张冰床。
冰床上冰雾凝结着一层。
陈冬浑身颤抖,叫道:“有……有人吗?”
叫完才想:这是什么地方啊,有人才怪。
糟了。陈冬突然想起身后合拢的山体,赶紧往贴身石壁上,抬头看去,只见山体将来路渐渐封住,但到了洞府内便不再合拢。
陈冬松了口气,可是转头看看密封的山洞,心底生出一股绝望的念头,虽然洞府没被合拢,但是,自己被封在这里,来时的通道已经没有了,怎么出去啊。
陈冬慢慢地溜在石壁下,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冰床,突然想:不知道上面有没有人?想到这,陈冬大着胆子站起来,慢慢地来到冰床前,刚想伸手,想了想,双手抱拳:“对不住了,不是我陈冬要冒犯你,是我不得不这样啊。”说着,陈冬伸手靠在冰床外的冰雾上。好冷。陈冬五指都快僵住了。他深吸一口气,用衣角裹住手。
啊。
手一撤,冰雾散开一些。陈冬大吃一惊。只见上面居然躺着一具尸体。
陈冬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因为他刚才虽然只看了一眼,却感觉那个尸体非常熟悉。
陈冬大着胆子再次用手触开冰雾。这一次,他看仔细了。哦,是自己,原来,这是自己的肉身啊。
看到自己的肉身躺在冰床上,陈冬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哥们儿,你……你受苦了。”陈冬摸摸自己的脑袋,突然,他觉得手中的神戒一幻。”
陈冬一拍额头,自言自语地说:“魔戒和冰床有着同等神奇的能力,他们都可以分离合拢山体,如果我能把**和灵魂分开,就可以让自己恢复了……不过……说起来,我现在也不错啊,借了老师这儒雅帅气的脸,更能吸引美女。想到美女,陈冬便想起了小师娘。算了,我还是这样吧,哥们儿,再见,让你受委屈了,我会常来看你的。”
说着,陈冬合拢了冰雾,来到石壁前,将神戒对准石壁,喃喃地说:“开。”
怪了,只见石壁果然就打开一条通道。陈冬大喜,快步奔了出来,一直到湖边。湖水yù灌入通道,却被神戒的光圈阻住。
“合。”陈冬喝了一声,通道慢慢地合拢。陈冬钻出双龙湖,躺在岸上,望着天空,想着刚才的奇遇,看看神戒,喃喃地说:“神戒啊神戒,你还有多少神奇的能力?”他亲了亲戒指,站了起来,然后喝了声“走”,便如一溜风般回了双龙城。
陈冬悄悄地回到寝室,看看湿漉漉的衣服,赶紧脱了下来,洗了个澡,裹上浴巾,将衣服涮洗了,凉好,正要回卧室,突然,对面浴室传来哗哗的声音。侧耳听去,哇,是茅妮,她要洗澡呢。
陈冬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他将眼睛凑近管道的缝隙,只可惜,和上次一样,隐隐正能看到一丝的光亮。
陈冬看看神戒,心念一动,将神戒对准墙壁,念着:“开。”
只见墙壁渐渐开了一个洞口,洞口越来越大,很快有碗口大小了。陈冬不敢再让洞口大下去了,他赶紧停下念头,将眼睛贴近洞口。
哦,太美了。
由于陈冬不敢将洞口开在上面,担心对面的茅妮一低头就能看到,因此,他此时通过洞孔看到的,是茅妮的大腿下侧。
那粉白的肌肤就在眼前,陈冬真想伸过手去摸上一把,又有些遗憾,刚才怎么不把洞孔再往上开一点呢。
再开,不就可以看到那桃源密处了吗。不过,陈冬不敢在试了,因为双方离的太近了,只有一墙之隔,万一被茅妮看到,自己还不……
陈冬在胡思乱想着,对面哗哗的声音突然停了。陈冬吓了一跳,以为茅妮发现了洞孔,赶紧合拢,然后侧耳听去,脚步声传来,茅妮似乎去了卧室。
陈冬松了口气,心中扑扑直跳。他虽然有点小好sè,却也并非好sè到无耻的地步,因此,偷窥之心虽有,惶恐之心也在。
突然传来敲门声。
陈冬慌了,难道是茅妮刚才发现了洞孔,他赶紧流出来,回到卧室,然后才应了一声:“来了。”
出声时假装自己刚从睡梦中醒来。
来到门口,打个哈欠,故意堆着一脸的困倦,将门打开,往外看一眼,见门口站着的人却不是茅妮,而是胡蝶。
胡蝶一脸清新,两眼明亮,穿着rǔ黄sè的睡裙,头发湿漉漉的,一推门走了进来。
“哥,你还没睡啊。”
“妹儿,你……你怎么还不睡。”陈冬见识胡蝶,心中略宽。
胡蝶来到床边坐下,说:“刚才我一直找不到你,你去了哪里?”
“我中午喝多了,在街上溜达了一圈,然后就回来了。”
“刚才嫂子给我打电话,问你在这里习惯不习惯。”
“她给你打电话了?”
“是啊。”
“怎么没给我打。”说着,陈冬拿起手机,一看,糟了,手机又进水了。
“哥,你的手机怎么了?”
“我……我刚才洗衣服,忘了拿出来。”陈冬忙说。
“你啊,怪不得打电话时,嫂子对我说你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看啊,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我哪里不一样了?”
“哥,你一直文质彬彬的,从来不醉酒,可是这两天的表现和以前完全两样,你是不是真像嫂子说的……”
“她说什么了?”陈冬有些紧张。
“嫂子说你从双龙山上回来就变了,怀疑你……你坐过双龙石。”
“不,不,我怎么会呢,妹儿,我还是我,你放心,哥永远是哥。”
“对啦,嫂子让我问问你学生的事。”说着,胡蝶眼睛瞪圆,亮亮地望着他。
“我学生?”
“对啊,就是那个吊儿郎当的陈冬,和你同名同姓的那小子。”
“他……他那天和我分手后,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陈冬有些慌张。
“他爸爸在工地上摔断了腿,回到了双龙城,他妈妈中午去过画馆,问过嫂子,嫂子怀疑这小子……这小子出事了。”
陈冬一惊:“你说什么,爸爸摔断了腿?”
“爸爸?”胡蝶一愣。
“啊,我是说陈冬的爸爸。”
“是啊。”
陈冬有些急了:“怎么会这样。”
“哥,你好像有些着急。”胡蝶看着他的脸问。
“我……我在想,他毕竟是我学生的父亲,我只有这么一个学生是不是?怎能不关心?”
“哥,你这话说的倒是,好了,我不多说了,你休息吧。”
说着,胡蝶起身出去了。
陈冬关了门,一时脑子里满是爸爸的影子。爸爸摔断了腿,我……我该怎么办?不行,我现在就的回去。陈冬起身要走,看看自己,还裹着浴巾,衣服又没干。唉。算了,还是明天一早回去吧。
想到这,陈冬只好耐着xìng子躺在床上。这一夜,他依然没有睡好。爸爸妈妈为了自己在外打工,太不容易了。自己没有能力让他们过上好rì子,却要让他们遭受这样的痛苦,唉。
第20章 床上试探
天sè刚亮,陈冬就爬了起来,穿好衣服,然后来到外面。
陈冬刚到大厅,正巧遇到茅妮。
茅妮忙说:“冬哥,怎么起的这么早?”
陈冬忙说:“对了,茅妮,我正想跟你请个假,我……我学生的爸爸受了伤,我去看看。”
茅妮笑笑:“应该的,你去吧。”
陈冬点点头,快步来到街头,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双龙湾。
陈冬来到胡同口时,包老头正端着一笼包子出来,蒸蒸热气在包老头的脸上弥漫着。
“包子,刚出锅的热包子。”包老头大声地喊着,目光穿过热气,看到了儒雅帅气的陈冬。
“小伙子,要包子吗?”
陈冬点点头,要了十个包子,本想和包老头搭讪几句,又一想,算了:毕竟我现在是以另一种身份回来的。
包老头呵呵一笑:“小伙子,好吃的话欢迎再来啊。”
“好的。”陈冬转身走进胡同。
来到门口,陈冬站了下来,看看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家,陈冬的心突然紧了一下,然后有些疼。他想起自己的尸身,虽然复原了,可是灵魂易体,自己已经死了。
唉,这件事如何和爸爸妈妈说,他们肯定会问起来。
犹豫半晌,陈冬敲了敲门,很快,院子里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妈妈的声音传来:“谁啊?”
陈冬鼻头一酸,眼圈忍不住一湿。
他几乎脱口而出,“妈,是我。”不过,这句话刚到喉头,还是被他压了下去。
“阿姨,是我,你儿子的老师。”
“啊,是画馆的陈老师吧。”门开了,妈妈那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陈妈妈欣喜地将陈冬迎了进去:“陈老师,我昨天还找过你呢,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太好了,快请进。”
走进屋内,一抬头,陈冬便看到爸爸躺在床上,他的腿吊上打着石膏板。
“陈老师,您请坐。”陈爸爸欠了欠身子,朝陈冬示意。陈冬忙上前按住他,喉头一动,又差点喊出爸爸来。
“叔叔,您别动,躺着吧。”
“陈老师,你来的正好,陈冬呢,这小子怎么都联系不上。”
“他……”陈冬想了想说:“他没有去找你们吗?”
“没有啊,这几天我们是去了联系,昨天问过你老婆,她说前几天你和陈冬爬过山。”
“啊,是有这么回事,不过爬山之后我们就分开了。”
“陈冬没说去哪里吗?”
“他……他说要到处玩玩,我还以为他去外地找你们了呢。”
陈冬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让爸爸妈妈看出来。
“只要他没事就好。”陈妈妈叹息一声,看看丈夫,说:“他爸受了伤,不能在工地干了,所以我们回了老家。”
“叔叔是怎么受的伤?”
“不小心跌下了工程架……”
“是这样啊。”陈冬忍不住摸摸爸爸的腿。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陈阿姨在家吗?”
陈冬一愣:是小师娘,她怎么来了。
陈妈妈迎了出去,很快,陪着唐莎走了进来。唐莎看到陈冬,咦了一声:“老公,你怎么来了?”
“我……我听胡蝶说了叔叔的事,所以过来看看。”
“哦。”唐莎瞥了他一眼,似乎要说什么,又住了口。
陈冬望着父亲,一脸担忧的样子。
唐莎突然拉了拉他,说:“老公,咱们也该走了,让叔叔休息吧。”
“嗯。”陈冬点点头,只好几步一回头地和唐莎走了出来。
来到外面,上了车。唐莎一边开车一边说:“老公,我发现你神sè有些不对啊,你好像非常关心叔叔?”
“我……我当然关心他了,陈冬跟我说过多次,他的爸爸妈妈在外打工不容易,叔叔又伤成这样,我能不关心吗?”
“可是我从一进屋,就感觉到你对他们一家的感情有些不正常,这已经超出了关心的范围,他们就像你的亲人一样。”
陈冬一呆,知道自己引起了小师娘的怀疑。
他一低头,没有说话,生怕更加让小师娘起疑。
唐莎瞥他一眼,转过头去,说:“我已经整理好画馆的东西,这两天准备退了房子,走吧,咱们去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物品。”
“好吧。”陈冬点点头。
“对了,老公,昨晚你看电视了吗?”
“电视?”陈冬摇摇头:“没有啊,我中午喝多了,一直在睡觉。”
“你喝多了?唐莎一皱眉。
“也……也不算太多。”陈冬忙说。
“老公,你越发让我看不懂了,以前你从来不贪杯的。”
“茅院长一家劝我,我不便推辞……”
“好啦,不说这些了,老公,这一次你可给双龙画院长了脸,我看过电视上你画的那幅《双龙图》,太神奇了,没想到你的画技似乎增进了不少?”
“呵呵,是吗?”陈冬说:“也许是运气好吧。”
“绘画可不能考着运气啊,那是悟xìng、灵感和造诣的融合。”
陈冬没有说话。
唐莎看看他,说:“本来我……我还怀疑你,可是……看了你的画后,我觉得你还是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公,难道你自己没有发觉吗?你现在的样子说话的语气,神态、行为,和你的学生一模一样,何况你学生又失踪了,让我不得不胡思乱想,那天你们在双龙山上遭遇了灵异现象,你学生的灵魂扑在了你的身上。”
陈冬吓了一身冷汗。
“不过……你学生怎有你这样的绘画造诣,那家伙,吊儿郎当的,满嘴粗话,可不是画师的材料。”
“是……是啊,他……他来画馆,我就是看他和我同名同姓,觉得有缘,所以才留下他。”
“老公,最近关于双龙石的传说故事又在民间沸腾起来了,你不怪我多想吧?”
“当然不怪了,你这样想是应该的,我……我想我是被我的学生影响了不少,染上了他的一些不良习xìng。”
“呵呵,你还知道不良习xìng?知道就好说,你还是你,只要你能摒弃你学生的影子,一定会找回原来的儒雅风度。”
“嗯,我尽量吧。”陈冬心说:看来小师娘是怀疑我了,也难怪,陈老师是她的老公,她对老公能不熟悉吗,自己以后可要小心些。”
很快,微型小车在画馆外停了下来。唐莎和陈冬下了车,来到里面。陈冬见画馆的一些私人物品已经分类堆积了起来,忙说:“老婆,你怎么不叫上我,自己忙活这些太累了。”
“没事,是汪雨忙我的,她听说咱们要退租,便下来忙了一天的忙。”
陈冬听了“汪雨”俩字,眼前忍不住浮现出汪雨那多愁善感的样子。
唐莎将陈冬拉到卧室,说:“老公,卧室还没有动,咱们收拾一下吧。”
“好吧。”陈冬点点头。
唐莎拿出行李箱,帮陈冬将换洗的衣服放了进去,说:“你住在画院的时间多,这些就带到那边去吧,要是爸爸不讨厌你,你跟我回家住就可以了。”
陈冬非常想和小师娘回家,只是,他更加担心“岳父”,万一被他看破真身,那可坏菜了。
唐莎收拾完衣服,又准备整理床褥。陈冬拉开抽屉,突然上次买的一盒避孕套,忍不住转过头望着唐莎。此时,唐莎正俯着身子,叠着枕巾。她优美的脊背弧线,以及修长的大腿,成九十度的角,而且腰部弯弯,臀部微翘,那样子,说不出的xìng感撩人。
陈冬突然间就冲动了起来,他猛地从后面抱住唐莎。
“老婆,我们做一次吧。”
唐莎低头看到他手中拿着的避孕套,笑了笑:“你这样子,让我越发怀疑了,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公啊。”
陈冬笑道:“你说呢。”
唐莎转过身来,盯着他的面目,半晌说:“说你不是吧,可你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老公,说你是吧,可你的言行又和他有着天壤之别。”
陈冬拥住唐莎,一边吻着,一边说:“老婆,我当然是你老公了,其实人都可以变得,难道我这样火热地对你,就不好吗?”
唐莎笑了:“老公,我是说着玩的,其实我非常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毕竟我们结婚这么久,你一直没有尽到老公的责任,我心里总是有些怨言。”
什么,难道陈老师?陈冬一拍额头:明白了,陈老师一定是那方面不行,太好了。
“呵呵,我现在没病了,完全好了。”陈冬在唐莎唇上吻了吻,说:“我们现在就做吧,好不好?”
唐莎一指卧室的门,说:“你啊,忘了上几次的事了?两道门户都敞着,你就不怕谁再闯进来。”
陈冬一拍额头,呵呵一笑,赶紧说:“我去关门。”
说着,陈冬跑出卧室,将大门、卧室门都上了锁。
陈冬关好门,转过身来,望着坐在床边的唐莎,发现她正在凝眉想着什么。
“老婆,你……你怎么了?”
唐莎温柔一笑:“没什么,我……我可能想多了。”
陈冬抱住她的细腰,笑道:“老婆,来吧。”
说着,陈冬便去脱唐莎的T恤。唐莎说:“我自己来吧。”说着,唐莎将T恤脱了下来,又将短裙除下,只剩下文胸和内裤。
陈冬赶紧除去自己的衣服,三五几下,便脱得光溜溜的,正要往唐莎的身上扑。唐莎双手推在他的胸上,说:“等等。”
陈冬只好站在床边。唐莎上上下下看着他,不放过每一寸肌肤,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小弟弟上,伸手握了握,似乎在感觉着什么。
这时候,陈冬已经冲动到极点,小弟弟昂首挺胸,跃跃yù试。
唐莎却还不急,偏头想着。
“老婆,你……你怎么了?”
“哦。”唐莎哦了一声:“没什么,我……老公,现在我相信了,你还是你,一点都没变。”
“我……我当然是我,难道哪里不对吗?”
“不,我给你洗过澡,你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是你的,甚至连胳膊上,屁股上的痦子,也丝毫无误。”
“老婆,你……你还在怀疑我啊。”
“我能不怀疑吗,如果你不是我老公,我怎能和你上床?”
陈冬心中一慌,赶紧说:“老婆,你别多想,我还是我,一点都没变,不,xìng格上我……我是被我那个学生影响了些,不过,时间长了,我会改回来的。”
“嗯。”唐莎点点头:“好了,我们开始吧。”说着,唐莎缓缓地解开自己的文胸。
第21章 别急,等一下……
虽然,陈冬上次也见过小师娘那对丰满的胸,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一次才是更诱惑的。
上次,小师娘只不过是更衣,而这一次,她目光中带着一股期待,文胸摘去,身子朝后略仰,双手支在床上,那姿态,落在陈冬眼里,诱惑力是无与伦比的。
“老公,来吧。”唐莎嘴唇启动,喃喃地说道。
陈冬哪里还能忍耐,一把抱住唐莎,身子紧紧地贴了上去。
唐莎一只手依然支撑着身子,一只手揽过陈冬的头,放在自己的胸上。
陈冬顿时被那柔软的带有弹xìng的胸给征服了。
他甚至有些晕头转向,只觉得热血一阵阵上涌,两只眼里发着光。
陈冬张嘴含在那粉红的葡萄粒上,唐莎身子朝后一仰,显然,那感觉和刺激到她的神经。唐莎嘴巴中唔了一声,满脸的愉悦之情。
陈冬冲动之极,伸手去扯她的内裤,却被唐莎按住了手。
“等一下……老公,先吻我……”唐莎喃喃地说着,抓过陈冬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
陈冬经常看电视,耳濡目染,虽然也懂得一些爱抚的技巧,但是,对于没有恋爱和婚姻经验的他来说,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皮毛。
嘴巴胡乱地亲吻,双手胡乱地抚摸,全无章法。
但是,这一点恰好让唐莎毫不怀疑。因为她的老公,也就是陈老师。痴迷书画,由于身体的缘故,不敢和唐莎有过分的亲热。
结婚几个月了,唐莎有苦难言。
每天她带着笑容去医院,心中却流着苦水。同事们打趣她,问她新婚感觉如何?
她无法应对。所以,她在梦中早就期待这一天了,何况陈冬的言行也带起了她的yù念。此时,她清波流动,心cháo泛起。
陈冬听着唐莎喉咙中发出的呻吟之声,再也无法忍受,便去撕扯唐莎的内裤。
唐莎本来还想继续前戏,但由于她的身子被陈冬半托着,陈冬一松手,她便朝后仰去,陈冬双手一拉,唐莎两腿一蹬,内裤便褪了下来。
“等一下……”
唐莎一只手撑起身子,一只手去推陈冬。
陈冬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和前几次不同,这一次,他岂能半途而废。因此,唐莎的话对陈冬一点影响都没有,他伸手摸在唐莎的桃源入口,只觉得满手cháo湿,更加不能自控,就要强行进入。谁知道,唐莎一探手,将他的小弟弟死死地抓住。
“老公,你急什么。”
“老婆,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不行,你还没带套呢。”
“我……我……”陈冬哪里肯忍耐半刻,摇晃着脑袋,说:“老婆,那样太麻烦了,我受不了啦。”
“不行啊,我可不想这么快要孩子。”唐莎说:“咱们养不起的。”
“养得起,我一定养得起。”
唐莎看到陈冬的样子,实在不忍心,但又一想,如果要了孩子,无形中,就会增加很大的生活压力。想到这,她手上一紧。
陈冬啊呀一声,猛地一股nǎi状的液体洒在唐莎的小腹上。
唐莎一呆:“老公,你……你还是这么不争气啊。”
陈冬好不沮丧:“谁让你……没完没了地废话,我……我……”
唐莎赶紧起身去了洗手间,很快,哗哗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冬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跑到洗手间。
唐莎见陈冬进来,忙说:“正好,你也冲洗一下吧。”
陈冬却一把抱住唐莎,在她的身上又亲又吻。
唐莎关切地望着他说:“老公,你别这样,会伤害身体的。”
“我……我真没用。”此时,陈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发现自己的小弟弟耷拉着脑袋,已经无法完成任务了,只好松开唐莎。
唐莎已经冲洗完自己的身子,于是拿过喷头,为陈冬冲洗着。
“你啊,不是说病号了吗?你每次都这样冲动,太冲动了不好,容易半途而废懂不懂?”
“我……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住在双龙画院习惯吗?条件怎样?”
“还行吧,茅院长给我安排了单间,里面有空调,有电视,有电脑,还带着洗手间。”
“不错啊。”
“我现在是画院的助理。”
唐莎想了想,说:“听说茅妮可是个美女呢,老公,你可别动心。”
“不会的。”陈冬呵呵一笑,在唐莎的唇上吻了一下:“有你这样的老婆,我就知足了,怎么会有二心。”
“那样还好,要不然,哼。”唐莎突然手上一紧:“我给你揪下来。”
唐莎正冲洗着陈冬的小弟弟,突然一揪,陈冬嗷地一声。
“老婆,你怎么用这么大的力气。”
唐莎轻笑一声,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我希望你记住,当你看到茅妮冲动时,一定会想起我的jǐng告。”
“我……我看到茅妮怎么会冲动呢。”
“你刚才冲动的样子,让我放心不下,要不是胡蝶在那里,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你去,我每隔几天就会给胡蝶打电话的,老公,你可不能背叛我。”说着,唐莎伸手又要揪陈冬。陈冬赶紧伸手护住要害,嘻嘻一笑:“老婆,我遵命就是。”
“这还差不多。”说着,唐莎取过浴巾,擦干了身子,走了出来。
陈冬也擦干身子,裹着浴巾走出来。
陈冬出来时,唐莎继续整理着床铺,依然是刚才那xìng感撩人的姿势。陈冬突然觉得又是一阵冲动。咦,他感觉到小弟弟发热,似乎又有了活力。陈冬忍不住从身后抱住唐莎。
唐莎轻轻地推开他,说:“老公,别这样,我担心你损害了自己的身体。”
“没事的,老婆,我现在又可以了,咱们重新来好不好?我……我有些受不了。”
唐莎轻叹一声:“你啊,难道就不能想些别的,满脑子怎么只有这种事?”
“我……我不是好久没和你在一起了嘛。”陈冬讪讪一笑。
“好了,老公,下次吧,我们有的是时候啊。”
“下次……可我已经住在画院了,我们见一次面部容易啊。”
“我去画院找你不行吗?再说,我还准备安排个rì子,让你回家见见我爸呢,要是你们关系好了,你不就可以天天跟我住在一起了吗?”
陈冬只好点点头:“那好吧。”
唐莎将被褥整理好,放在车上,又将陈冬的行李箱提了出来,将陈冬送到了画院。
唐莎跟随陈冬来到二楼寝室,发现陈冬的居住条件果然很好,点点头,说:“看来茅妮对你还不错啊。”
“那是,我毕竟是画院的助理嘛。”
正说着,脚步声传来,茅妮走了进来。
“我看到一辆小车开了进来,冬哥,是不是你回来了。”茅妮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茅妮一进来,便看到了唐莎,眼前一亮,感觉唐莎的xìng感靓丽实在太突出了。
“这位是……”茅妮没有见过唐莎。
陈冬刚要说话。唐莎迎了过去,伸手握住茅妮,说:“你一定就是茅院长了,我是唐莎,陈冬的老婆。”
“哦,原来是嫂子。”茅妮忙握了握唐莎。
“茅院长能够收留我老公,唐莎不胜感谢。”
“快别这样说,冬哥书画造诣这么高,能够加盟画院,是我的福气呢。”
“哦。”唐莎听茅妮称呼陈冬“冬哥”,心中微觉不太舒服,不过,却不动声sè,只是一笑:“既然这样,老公就交给你了,茅院长,我还有事,就告辞了。”
“嫂子难得来一趟,就留下来吧,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
“以后吧,机会有的事。”
唐莎走后,茅妮带着陈冬来到一楼办公室。
茅妮请陈冬坐下,然后说:“冬哥,今天一早,我接到了不少咨询报名的事,看来昨天晚上的电视效果非常好,百姓知道画院有一位造诣高cháo的画师,很多人慕名要让他们的子女前来学习。”
“好啊。”陈冬说:“这是画院的好事啊。”
“所以,我要对冬哥说声谢谢。”
“别这样,茅妮,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
“我刚才查看了网络,也有一些人咨询,也有人对画院的前途表示担忧,说画院昨天的行为带有炒作的sè彩。”
“炒作?我们怎么是炒作呢?”
茅妮点点头:“我们当然不是炒作,因为炒作只能火爆一时,却不是长远之计,我刚才想过了,虽然爸爸是书画界的四大流派之一,可毕竟我是学摄影的,对画院的专业不jīng,冬哥,我对国内的情况不太熟悉,你说我们怎么才能和时代接轨,我从网民的帖子中发现,很多人说书画艺术是空中楼阁,不接地气,很难火起来。”
“这个嘛,让我想想。”陈冬低头沉吟,突然一拍额头,说:“有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是学摄影的,我们何不在画院开写真专业。”
“写真?”
“对啊,现在很多女孩子喜欢写真,而且求职需要写真照,即便不是求职,女孩子将自己的青chūn**永远地留下来,也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茅妮想了想说:“你的建议提醒了我,写真在国外很火,我搜索过国内的网络,似乎也挺活跃的。”
“是啊,现在不少行业招聘,会看女孩子的写真照片,我想,这应该是个有发展的行业。”
“嗯,写真需要摄影,这正是我的专业,冬哥,谢谢你提醒了我,我刚才还在想,书画专业你来负责,画院的其他事务肖助理负责,我基本上什么忙都帮不上,这下好了,我就可以兼着专业课了。”
“茅妮,听你的话意,是想开写真课?”
“难道不是吗?”
“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在画院开专业课,而是写真馆,走上商业路,专门为美女们拍摄写真照片。”
“是这样啊。”茅妮想了想说:“行,我听你的。”
第22章 全裸写真怎么样
接下来的两天,茅妮听从陈冬的建议,将临近画院靠近街道的楼房租赁了下来,和画院连成一片,并请装饰人员设计了牌匾,开办了双龙画院美女写真馆,写真馆由茅妮陈冬和胡蝶负责。
胡蝶虽然略懂一些摄影知识,但相比茅妮,专业xìng就差得太远了。茅妮将自己常用的几种相机拿了出来,告诉胡蝶一些基本cāo作的要领,当然,她主要是向胡蝶讲解了人物摄影用光的几大要点,首先,她告诉胡蝶,背景用光是最主要的。背影一般讲究明亮,但在明亮的同时,不能太实感了,否则就会喧宾夺主,毕竟人物才是主角,因此,背影要有些虚的感觉。这样,人物和背景,一虚一实,就会带有一定的sè彩立体感。
用光有多种技巧,有逆光、反光、顺光、侧光等。突出人物的头发时,很多摄影师会巧妙地利用逆光。人物拍摄,主要是形体和神态,而灵魂是神态,头发的光,会让人物神态更加突出。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镜头的虚化,因此要善于运用光圈大小和焦距长短,来进行调解。焦距固定后,光圈越大,背景会更虚化。如果光圈固定,那么,焦距拉长,背景的虚化就会更明显。同时,茅妮还向胡蝶讲解了广角镜头以及俯拍、仰拍等知识。
茅妮虽然听从了陈冬的建议,但是对写真馆的前途看不清晰,因此,她不敢招聘新的摄影师,除了自己外,尽量将所学告诉胡蝶和陈冬,希望他们能够很快地掌握一些基础拍摄知识,帮助自己。
广告打了出去,写真馆的生意居然非常好。
很多美女闻讯而来,即便不是为了求职的,也会拍摄一组,留作纪念。
女孩子,哪有不喜欢自己美好的**的。谁走知道青chūn易逝,她们留不住青chūn,却能够将青chūn美好的画面用照相机永远存留下来。
写真馆一开张,来拍照的顾客络绎不绝,有室内写真,也有室外写真。
正是初秋,双龙画院后面的公园里景sè优美。不少顾客便在公园里留下了自己美好的画面。
写真照有工装,有休闲装,甚至婚纱装当然,拍摄最多的还是内衣秀。
内衣秀能够充分地展现女孩子线条的优美,因此,这也是画院广告中着重推出的。
这天一早,陈冬跟在茅妮的身后,刚来到写真馆外,突然,一个熟悉的影子映入了眼帘。
是汪雨,她怎么来了?
只见汪雨骑着电动车来到写真馆外,车停好,挎着小坤包走了过来。
哦,行啊,汪雨也时尚了,头发染着栗子sè,穿着低胸收腰装,将她拿纤细的身段显露了出来。小皮鞋咔咔咔地踏了过来,裙子虽然不似小师娘那么短,可是一双粉腿也是露出了一半。
“陈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汪雨看到了陈冬,惊喜地跑了过来。
陈冬呵呵一笑:“哎呀,真是有缘千里来相见,无缘对面不相逢啊,汪雨,我搬离了画馆,没想到咱们还能在这里见到。”
“是啊,你走了,我正纳闷呢,怎么好端端的,画馆的牌子拆了,后来房东来了,我才知道,你退房了。”
“嗯,汪雨,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这几天参加电视台的培训,刚刚结束,无意中发现了写真馆的广告,我们新栏目组的导演希望我能拍一组写真,说是想利用一下,看能不能炒作炒作,也算给活动出点力。”
“是这样,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写真馆的摄影大师,人家可是从国外进修回来的呢。”说着,陈冬将汪雨引到了茅妮面前。
自从汪雨出现,茅妮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一直好奇地看着两人。
这时见汪雨走近,微微一笑,说:“我是画院的新院长茅妮,看样子你是冬哥的朋友吧,见到你真高兴。”
汪雨忙和茅妮握手,见人家如此年轻,已经是画院的院长,又见她英风飒爽的,无比的崇敬。
“您好,茅院长,我叫汪雨,刚刚应聘电视台新栏目的客串主持。”
“哦,是主持人啊,不错不错,汪姑娘端庄秀美,正适合当主持人。”
汪雨玉面微微一红,说:“茅院长夸奖了,我算什么端庄秀美。”
陈冬呵呵一笑,说:“茅妮,快请汪雨进去吧,她是我的朋友,是来拍摄写真的。”
“是嘛,那好啊,快请进。”茅妮拉着汪雨的手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原来汪姑娘是想拍写真,那就来对地方了,不瞒你说,这个写真馆还是冬哥出的主意呢,一开始我虽然应了他,并没有多少把握,但看这几天的生意,我充满了信心。”
汪雨笑道:“如今的女孩子,谁不爱美啊,虽然很多人喜欢用手机自拍,或者到一些摄影馆拍几组照片,但是,要论到专业,还得找你们这些摄影大师。”
陈冬忙说:“汪雨,你要拍写真啊,是自己留着,还是……”
汪雨望向陈冬,说:“是导演安排的,她说已个新的栏目要想受到观众的认可,需要一个阶段,不过如果我们可以动一些脑子,就能短期内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是想炒作吧?”陈冬明白了。
汪雨点点头。
三人走到茅妮的办公室,落了座。茅妮为汪雨沏了杯茶,简单地介绍了写真馆,又拿出一个宣传册子来。
宣传册子上大都是从网络上下载的一些影像,不过都做了处理,背影选择了双龙画院写真馆的室内和室外近景,各种取景都有编码,一目了然。
陈冬走到汪雨身边,说:“汪雨,我看啊,你听我的,一定能炒作成功。”
汪雨抬头望着他。
陈冬接着说:“现在要是拍一组内衣秀,其实已经OUT了,一般来说,引不起观众的好奇,大不了多看几眼,关注你几眼,我建议……”
说着,陈冬眼睛一眯,双手拉着自己的衣襟,往外一甩,笑道:“不如拍一组**写真。”
“**?”汪雨的脸腾地红了,低着头,半晌才说:“陈大哥,我……我不拍那样的。”
“你怕什么?汪雨,你的观念太落后了,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孩子,要充分地展示自己的躯体美才对,总不能让那些长得像水桶一样的女人来拍**写真吧,让人看了,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汪雨连连摇头:“**写作,那多不好意思啊,要是被我的亲友看到,我……简直羞死了。”
“呵呵,你别怕,茅院长是这方面的专家,她会很好地运用光线处理,让你既展示了青chūn美丽的曲线,又能避免……避免太走光。”
“那……那穿内衣不一样吗?就是内衣写真我……我还是让导演劝说才来的呢,要是我……我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听我的,只要你能拍摄**写真,一定可以在双龙城引起轰动,到时候你客串主持的闯关节目就会火爆,节目火了,你的客串主持身份或许会变一下。”
“怎么变?”
“呵呵,这还用说嘛,观众喜欢你,电视台需要你,当然会签下你,让你成为真真正正的主持人,而不是客串的,有了名,便有了利,起码稳定的工作会给你带来稳定的收入,那么,你家阿姨就不用辛辛苦苦做缝纫了。”
汪雨低头想着,她想到了妈妈那双手。每年冬天都会冻裂。她所在的缝纫加工车间,由于条件不太好,温度非常低……再想想天天,她只有这样一个弟弟,也是汪家的希望所在,她曾经发过誓,要接过爸爸妈妈肩上的担子,供养弟弟读好书,学有所成,光宗耀祖。
汪雨看看茅妮。
茅妮微笑道:“汪姑娘,你不用怕,我会为你设计好一组镜头。”
汪雨抬头看看陈冬,见他一双俊目,正亮亮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脸又是一红,慌忙低下头。
“呵呵,瞧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要是女孩子,又像你这样美,我早就拍了。”
汪雨想了想说:“陈大哥,你觉得我拍这样的写真……不会……不会引起观众的反感吧。”
“绝对不会的,再说,你们导演不也鼓励你来吗?”
汪雨想了想说:“好吧,我答应了。”
茅妮笑道:“汪姑娘,剩下的事你就交给我吧,来,我们去摄影棚。”
说着,茅妮拉着汪雨朝外走去,陈冬也起身跟来。
茅妮转头看他一眼,笑道:“冬哥,你就别跟来了,拍摄的时候需要清场。”
“清场,难道我也……我也需要回避吗?”
“你说呢……”茅妮微笑着看着他,又看看汪雨。汪雨的脸更加红了,头几乎垂到了胸上。
陈冬拍拍额头,说:“瞧我,这是什么脑子,你说的也是哈,需要清场,对,对,清场,我就负责在外面给你们jǐng戒,jǐng戒,呵呵。”
拍摄的时候,陈冬果然站在室外jǐng戒。他不时地朝里面探探头,希望能够看到些什么,只可惜,茅妮为了保护客户的隐私权,室内拍摄时不但门窗是封着的,还落着背景布。
“真急人。”陈冬拍着额头,在门和窗之间溜达着,不住地探头,总找不到一个漏光的地方。突然,他想起一事。
陈冬爬在窗口,再次拍拍额头,突然看到了手指上的戒指,眼睛一亮。
对啊,我怎么把神戒忘了,只要我将墙壁分开一条缝隙,我不就……
想到这,陈冬将左手的戒指对准墙壁,正要偷窥,这时,身后有人说:“陈老师,你在干什么?”
陈冬回头一看,顿时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
第23章 这小子好色
原来,背后站着的人身穿jǐng服,一脸正气,正是岳关。
岳关瞪着陈冬,看看写真馆,又看看陈冬,说:“你小子刚才的行为可不地道啊。”
“什么不地道?”陈冬说:“姓岳的,你少管闲事。”
岳关走到门口,摸了摸门口悬挂的“拍摄隐私,男士止步”的牌子,淡淡地说:“这里是写真馆,门口又挂着牌子,显然,人家是不欢迎男士的,你趴在窗口干什么?”
“我干什么?当然是jǐng戒,我就是要保护女顾客的安全的。”
“哦,你……哦,我想起来了,我看过电视,陈老师,你已经加盟了双龙画院,而写真馆是画院的分馆,你负责写真馆?”
“废话,我是院长助理,写真馆当然在我的职责管辖之内。”
“听说画院的新院长是个年轻的姑娘,刚从国外学习归来,唉……”岳关摇摇头:“年轻女孩子毕竟经验少,容易被人哄骗,她怎么能看透某些人的内心呢。”
“你……”陈冬怒了:“胡说八道。”
岳关眉头一皱:“陈老师,我本来听说你是和儒雅的青年,没想到你出口这么难听。”
“是吗,我这还是好听的呢。”
岳关上上下下看看他,摇摇头:“可惜,可惜了这副皮囊,凭我侦探的眼光,你小子待在画院存心不良,我要找机会告诉茅院长。”
“多管闲事,姓岳的,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陈冬越发反感。
就在这时,远处有个小巧的人影跑了过来。
“哥,你在和谁说话。”跑来的是胡蝶。
胡蝶跑近了,一眼看到岳关,一愣:“岳队长,怎么是你?”
岳关笑道:“胡蝶,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是啊,我这里有一张贵宾票,是闯关节目开场秀的。”说着,岳关掏出一张门票,递给胡蝶。胡蝶大喜:“哎呀,我正想着节目现场那天,我怎么挤进去呢。”
“挤进去容易,但是,要想有个角度好的座位就难了,因为现场摆放的椅子不多,大多数的观众要站着,刑jǐng队分了几张票,我给你留了一张。”
“那多不好意思,岳队长,这是你和同事们应该享受的。”
“没事,因为双龙湖那地方有些敏感,所以,节目现场我和同事们虽然会去,但不能坐着,需要保持jǐng戒。”
“那就谢谢了。”胡蝶将票揣了起来。
陈冬心说:看样子胡蝶和岳关挺熟啊,而且不是一般的熟,真气人,胡蝶怎么和这种讨厌鬼是朋友。
陈冬正在想着,胡蝶问:“哥,你们……”
陈冬还没说话,岳关已将胡蝶拉到一边,低声问:“胡蝶,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说吧,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该说就说。”
“你哥……我觉得你哥这个人素质有些问题。”
“什么,岳队长,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哥?”
“嘘。”岳关将胡蝶又拉开几步,说:“胡蝶,你要注意你哥,据我的经验看,这小子好sè。”
“我不许你说我哥。”胡蝶一嘟嘴,倚在墙上,看也不看岳关一眼。
“胡蝶,你别生我的气,我是侦探,我见过的人多了,可以从一个人的言行判断,这个人心地的好坏,说真的,我并不想怀疑你哥,可是……他刚才的举动真的让我怀疑。”
“他怎么了?”
“他……”岳关将刚才自己发现的一幕说了出来。
“就这个啊?这有什么,我哥是助理,他关心写真馆的生意还不成吗?”
“问题是这里是美女写真馆,不适合男士……”
“岳队长,我看你的脑子有点问题吧,你是不是觉得他不是我的亲哥哥,又和我走的很近,所以,你吃醋?”
“我……”岳关脸一红,事实上,他真的如此。
陈冬在画院露了脸,胡蝶将他的英雄事迹告诉了岳关,岳关见她描述的样子,心中算算的不是滋味。因为他早就听胡蝶说了,陈冬只是胡蝶爸爸的养子。想起两个人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而从小长大,青梅竹马的,那关系能不让人难受吗。
胡蝶瞥一眼岳关,说:“我相信我哥,他是天下最好最好的男人,再说,他已经娶了我嫂子,也不可能再有其他的事,你乱寻思什么,何况,他现在是职务在身,和医生一样,有病不避医,你能说给女患者看病的男医生都不是好人?”
岳关语塞。他素来理论一套一套的,但是,胡蝶嘴巴灵巧,思路活跃,岳关知道说不过她,忙说:“胡蝶,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就是随便说说,我也希望陈老师不是坏人,可是他刚才的行径的确不太君子,你是没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样子……”
“好啊,你还说我哥的坏话,岳队长,你要是再说,我就不理你了。”胡蝶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岳关忙跑了过来,拉住胡蝶:“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这时,陈冬抱着双肩走了过来,呵呵一笑:“岳队长,我看你在我妹啊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你就不觉得有失男子汉的脸面吗?”
岳关脸sè一红,赶紧说:“胡蝶,我……我先走了。”说着,岳关瞪了陈冬一眼,快步离去。
陈冬望着岳关的背影,呸了一声。
胡蝶挎着陈冬的胳膊,说:“哥,你别生气,以后我见了他,会好好训他的。”
“嗯,我不值得跟他一般见识,对了,你和岳关是怎么认识的?”陈冬顺口问。
胡蝶一愕:“哥,你……你吃健忘药了?”
“咋了?”陈冬隐隐感到不对劲。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有一天晚上我回家,遇到一个坏人,幸亏岳队长救了我,我感激他,常去看他,一来一往,我们就交往了。”
“呵呵,瞧我。”陈冬拍拍额头,说:“我是被岳关给气的,想起来了。”
胡蝶说:“对了,嫂子刚才打电话来,问我你在这里的表现,哥,嫂子是不是不放心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哥的素质她还不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嫂子话中的意思,是说你……你好像最近变了,让她不放心,还说让我看好你。”
“是看好?还是说监视?”
“一样一样。”胡蝶笑了:“哥,嫂子要是不提醒,我还忘了,我觉得你看茅妮姐的眼神有些不正常,你告诉我,你是不是……”
“别瞎想。”陈冬笑道:“哪能呢,我已经有了你嫂子,怎能再乱来。”
“就是嘛,茅妮姐现在很倚重你,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否则,别说我嫂子,我都和你没完。”
“这个……怎么会你,哥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陈冬打个哈哈,心说:胡蝶妹啊挺机灵的,看来以后我在她面前还真的该小心些。
“对了,哥,咱们回家看看吧,我好久没回家了,妈一个人在家也不知过的怎么样。”
“回家?”陈冬脑子里马上想起妈妈爸爸来,想起了爸爸的腿。当然,他知道胡蝶说的家不是他家,而是胡家。
“是啊,反正明天是周六,画院放假。”
“画院放假,可写真馆不放,写真馆和画院不同,属于对外的生意窗口,随时接待顾客的。”
“哥,写真馆有茅妮姐呢,我都帮不上忙,你在这里就不多余吗,再说,你是男人,来写真馆拍摄的都是女孩子,有你没你咋了?”
“是,是。”陈冬忙说:“那好吧,我们一起回去。”
胡蝶掏出手机,给茅妮打了个电话,然后拉着陈冬来到外面。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陈冬就跟随胡蝶,来到城西的双龙镇。
原来胡蝶住在双龙镇。
对于双龙城周围的地形,陈冬还是熟悉的,他读书时,一个中学的学友就是双龙镇的,他经常来这里玩。
不过,几年过去了,双龙镇可不是原来的样子了,虽然只有横纵两条街,但是,沿街楼房林立,生意兴隆,变化非常大。
在镇东有一栋二层小楼,便是胡家。
胡蝶的爸爸曾是画坛四大流派之一,他的作品颇有市场,因此,家境不算错。胡蝶来到门外,望着小楼感慨地说:“当年爸爸活着时,盖了这栋小楼,当时可是全镇最早也是最好的一栋楼,现在不成了,楼房多了去了。”
陈冬忙说:“现在能住在小楼里的也是少数,你家住的算是小别墅呢。”
“你家?”胡蝶瞥一眼陈冬,说:“哥,你才结婚几个月,就生分了,什么你家我家,只要你肯回来住,这里还是你的家。”
“是,是。”陈冬心说:陈老师在这里长大,我怎么说这样的话。
胡蝶一推门,叫道:“妈,我们回来了。”
闻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走了出来。
女子脸上已经生了皱纹,不过体格还算好,她一眼看到陈冬,微微一愕,叫道:“儿子,你也回来了。”
陈冬赶紧上前,嘴巴蠕动着,终于还是叫了声“妈。”
“孩子,你回来就好,你啊,就是有个倔脾气,快,屋里坐。”
胡蝶妈拉着陈冬进屋,在客厅坐了,一直握着陈冬的手,说:“孩子,这一段时间还好吧?”
“嗯,还可以。”
胡蝶说:“妈,瞧你,一见了哥就把自己的亲姑娘忘了。”
胡蝶妈腾出另一只手,拍拍女儿,笑道:“儿子姑娘不都一样吗。”说着,胡蝶妈望向陈冬,说:“孩子,我知道你要志气,这没什么不好的,可是我听说你结婚后就一直住在画馆,难道唐莎的爸爸还生你气吗?”
“还是那样子。”陈冬说。
“妈,这件事可不怪我哥啊,谁让嫂子的爸爸让哥送他一幅爸爸的画,哥不送也不能怪哥不对啊,他却说哥不尊重老人,对唐家不是真心的。”
陈冬心说:原来陈老师和小师娘爸爸的过节在这里。
胡蝶妈笑道:“胡蝶,过去的事就别说了,妈不是说过嘛,你爸爸留下的那几张画,你哥要是想要,随时可以拿走。”
“不,不。”陈冬忙说:“我不拿。”
胡蝶说:“妈,你没看电视吗?哥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出名了,出大名了,连薛老板都对他的画赞不绝口。”
“是吗。”胡蝶妈一脸欣喜,握了握陈冬,说:“儿子,我太高兴了,胡蝶打电话来,只是说你也去了画院,而且给茅院长当了助理,我没想到,你的画能让薛老板满意,薛老板虽然进入商界,可是他毕竟是四大流派的掌门人之一,了不得呢。”
“现在,了不得的人是我哥,在他的策划下,双龙画院一改往rì死气沉沉的样子,现在成了市民讨论最多的话题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做梦都盼着有这么一天,你们都出息了,你们的爸爸在天之灵也会开心的。”
说着,胡蝶妈站了起来,说:“胡蝶,你去帮哥哥收拾一下他的房间,我去做饭。”
“唉。”胡蝶拉着陈冬上了楼。楼上共有两个卧室,一处画室,外面还有一块平台,采光非常好。
第24章 卧室相连
东西两间卧室相连,西卧室是胡蝶的。
胡蝶拉着陈冬来到东卧室,说:“哥,你瞧瞧,你走之后,这里一直保持着清洁干净,妈妈知道你不喜欢脏乱,所以每天都要过来开开窗,打扫一下,你瞧,还满意吧。”
陈冬看了看,只见卧室宽敞明亮,橘黄的落地窗纱分在两边,玻璃明亮明亮的,远处依稀可见双龙河像飘带一样绕过。
淡雅的同样是橘黄sè的床罩,原木sè的衣橱和书橱。
陈冬用手摸了摸床褥,好温馨的感觉,心说:陈老师能有这样的养母,本来是他的福气,只可惜,他命太短了。
“哥,怎么样?”
“很好,妹啊,谢谢你。”
“你谢我干什么,这些都是妈做的啊。”
“对,对,应该谢谢妈才是。”
“对了,我让你看件东西。”说着,胡蝶拉着陈冬,来到自己的卧室里。
胡蝶的卧室和陈冬的卧室虽然一墙之隔,但是风格又不相同。胡蝶卧室里布局是那种清新的绿sè,窗帘、床罩,甚至墙壁都是绿sè的,充满了青chūn和生命气息。
“看什么?”陈冬问。
胡蝶将陈冬按在床边坐下,然后从书橱里拿出一个影集,说:“我那天整理爸爸的遗物,发现了几张老照片,保证是你没见过的。”
说着,胡蝶将影集打开。
其实,这本影集上所有的照片,陈冬都没见过。当然,胡蝶指的是陈老师,想必她和陈老师以前看过大部分。
胡蝶快速地掀着,说:“前面的你都见过了,我找给你看,在这里……”
胡蝶的手停下了,陈冬看到了一张老照片,黑白的,似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样子,上面有四个男人,年龄在三十来岁,都戴着那种年代味很足的帽子。陈冬从电影上见过。
“瞧,这个是爸爸。”胡蝶指着第三个人说,又指着第二个人说:“这个是薛老板,第一个是谁你看得出来吗?”
陈冬看了看,摇摇头。
“第一个就是茅院长啊,当然,是老院长,茅妮姐的爸爸。”
“哦。”陈冬依稀觉得茅妮的样子和第一个人有些相似。
“最后一个人是谁?”胡蝶笑着问:“你猜猜。”
“是马派吧?”
“是啊,是马派的马庄大师,你真聪明,呵呵。”胡蝶笑道。
“你挖苦啊,我看到这四个人,就会想起四大流派,这个不难猜啊。”陈冬笑着看看照片。
胡蝶突然说:“哥,你发现什么没有?”
“什么?”
“马庄马大师的样子。”
陈冬看看照片,似乎觉得有些眼熟。
胡蝶说:“你再看看他的样子,哥,我觉得你和他的样子非常像啊。”
“什么?”陈冬低头仔细地看着,果然,发现马庄的样子和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胡蝶低声说:“哥,我发现这张照片时,曾问过妈妈,妈妈被我一说也觉得你可能和马大师有些渊源。”
陈冬心说:有渊源的话也是陈老师,和我有什么关系。
过了一会儿,胡蝶妈在下面招呼两人吃饭。
胡蝶拉着陈冬下了楼。
吃饭的时候,胡蝶说起了这件事。胡蝶妈看看陈冬,叹道:“儿子,那天胡蝶翻出了照片,引起了我的一些回忆,她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你现在的样子和马大师年轻时还真有些相似。”
“是吗,那……那妈妈为什么没早点说?”
“唉,马大师一家自从出国,四大流派事实上就只剩下了三支,大家都把马大师淡忘了,再说,你小时候的轮廓也没长成,只是这几年才渐渐地有了马大师的样子,时隔多年,其实要不是看到照片,我也把马大师的样子忘记了。”
“这么说,我……我真的有可能和马大师有什么关系?”
“是啊。”
“妈,这些年你就没替哥寻找亲生父母吗?”胡蝶问。
胡蝶妈苦笑一下:“也不能说没找,你爸朋友这么多,大家都知道我们没有孩子……”
“没有孩子?”陈冬看看胡蝶,又看看胡蝶妈。
胡蝶妈赶紧捂住嘴巴。
胡蝶瞪着大眼看着妈妈:“妈,你……你刚才的意思是……”
胡蝶妈神sè连变,半晌才说:“胡蝶,你也老大不小了,看来,妈也不能隐瞒你了。”
胡蝶一阵动容,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孩子,其实,你……你也不是妈亲生的。”胡蝶妈将胡蝶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接着说:“妈这辈子没有生育,你是爸爸抱养的,你哥是收养的。”
胡蝶呆住了,要不是今天说到这些事,她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
“妈,不,你说的肯定不是真的。”
胡蝶妈摇摇头,说:“妈不骗你,这些年,妈一直不肯说出你的身世,事实上,不只因为你爸去世早,还有,妈也怕失去你。”
胡蝶眼圈一湿:“妈……”她紧紧地抱住妈妈,虽然得知自己并非妈妈亲生,可是多年以来,她们母女情深,又何异亲生。
“妈,你知道我的亲生父母吗?”胡蝶问。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胡蝶妈抬起头,望着门外的天空,半晌,才说起了一段往事。
原来,有一天晚上,胡蝶妈正在院子里,听到门口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她开门看到一个襁褓,襁褓里裹着一个婴儿,等她抱起孩子再朝远处看时,看到一个背影匆匆离去,显然,那人将孩子丢在她家门口便走了。
胡蝶妈将孩子抱进家门,发现襁褓上用血写着一行字:家境困难,rǔ腺有病,知胡家富足,希望待如亲生,抚养chéng rén。
胡蝶妈知道,孩子的父母生活条件差,无力抚养孩子,再加上身体的情况,大概是nǎi水不足,不忍看着孩子饿死,所以才将孩子送到这里来。胡蝶的亲生妈妈应该知道,胡家当时算得上是有钱人,生活条件好。
说完往事,胡蝶妈感慨万千:“唉,当时,我们刚收养了你哥,又看到你,知道即便去找你的亲生父母,也没有用的,因为他们如果能抚养你,也不会忍心将你送到这里来。”
胡蝶眼圈通红,抱住妈妈,哭道:“妈,你就是我的亲妈妈,那种狠心的父母我不认。”
“别这样说。”胡蝶妈摇摇头:“你的亲生父母留言说的很清楚,她当时rǔ腺有病,没有nǎi水,怎能眼睁睁地看你饿死?那时候,不像现在一样,孩子nǎi水不足,可以补充牛nǎi,别怪他们,世上没有狠心的父母,他们如果不是迫于无奈,怎么会丢掉你不管?”
胡蝶喃喃地说:“总之,我不管他们在哪里,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妈妈。”
胡蝶妈摇摇头,站了起来,走进卧室。一会儿,胡蝶妈拿来一个襁褓,说:“这就是当年你妈妈留下的唯一信物。”
胡蝶展开那个襁褓,看到上面淡淡的血迹,看清了上面的字,突然间泪水就汪汪地流了下来,虽然她有些恨自己的亲生父母,但看到这样的留言,还是有些酸楚。
胡蝶将襁褓叠起来,说:“妈,后来你询问过他们的消息吗?”
胡蝶妈摇摇头,说:“我起初也想帮你找到亲生父母,可是看着你越来越大,越长越乖巧可爱,就有些不舍,不过,我听说有人曾来过镇上,打听过你。”
“有人打听过我,难道他们……”
“嗯,他们应该是你的亲生父母。”
“你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吗?”
“我跟踪过一次,他们去了双龙城西,后来就跟丢了,不过我想,你的亲生父母不会是外地人,一定在双龙城附近。”
胡蝶拿起筷子,默默地吃着,没有再说什么。
晚饭后,胡蝶早早地上了楼。
胡蝶妈看看陈冬,说:“儿子,你也上去休息吧。”
陈冬嗯了一声来到楼上。
陈冬来到胡蝶的卧室,发现她手里拿着那个襁褓,眼泪扑簌扑簌的,直往下掉。
“妹啊,你放心,我有空就帮你去找,一定能找到他们的。”
“谁说我要找他们?既然他们狠心不要我,我才不要他们呢。”
“瞎说,世上哪有不要亲生父母的儿女。”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找他们。”
“好啦,早点休息,别想这事了。”
说着,陈冬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躺在床上,一时难以入睡。
半晌,陈冬看看墙壁,心说:不知胡蝶睡了没有。他轻举手指,将戒指对准墙上,慢慢地移开一条缝。
缝隙渐渐扩大,眼睛正好望过去,只见胡蝶还趴在床上,正望着那个襁褓发呆。
陈冬本来,是想趁机偷窥一下胡蝶睡眠的样子,见她如此失魂落魄,顿时乏味,倒头便睡。
天sè大亮,陈冬耳边传来胡蝶的喊声,睁眼一看,胡蝶正站在床边。
“喂,妹啊,你起得这么早?不对,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好?”陈冬发现胡蝶的眼睛布着血丝,神sè也有些疲倦。
“我没事,哥,我听嫂子说你学生的爸爸摔断了腿,我陪你去看看吧。”
“什么?”陈冬觉得奇怪,胡蝶怎么想起去看自己的爸爸。
“你学生不知去了哪里,作为老师,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当然有。”其实,陈冬被胡蝶一提,心已经飞回了双龙湾。
“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出发。”
很快,陈冬和胡蝶来到了城西双龙湾。
“等一下。”胡蝶见陈冬想拐进胡同内,忙拉住他。
“怎么了?你不是要陪我看学生的爸爸吗?”
“不忙不忙,咱们先吃了早饭也不晚啊。”说着,胡蝶拉着陈冬来到包老头的铺子前,找了个位子坐下。
包老头走了过来,笑着问:“两位要包子吗?”
陈冬不便和他打招呼,假装不认识,点点头。胡蝶说:“给我们来四个包子,两碗米饭。”
“好咧,马上到。”
过了一会儿,包老头将包子和米饭端了上来。胡蝶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落在包老头的脸上,问:“老板,你这家包子铺开了多长时间了?”
“哦,这个嘛,可有些年头了,我算算……差不多二十几年了。”
“那就是说,你这是家老店了。”
“是啊,做生意靠得是口碑,只要服务好质量好,就能站得住脚,我老包做生意讲信誉,讲良心,所以,老顾客也都照顾我的生意。”
“我想打听一件事,二十年前,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人丢过孩子?”
“孩子?”包老头一愕。
陈冬这才明白,原来,胡蝶是来打听自己身世的。她机灵得很,一眼就看出包子铺是个老店。
“是啊,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她的父母应该是附近的吧。”
“这个嘛,时间长了,我还真的没印象了。”
“那你好好想想,她的妈妈应该有病,家庭状况也不好,所以无法抚养孩子,刚出生就……就扔掉了。”
包老头拍拍后脑勺,说:“这件事我还真的好好想想,我老包好忘事,姑娘,这样吧,你给我几天时间,我想想,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吧。”胡蝶只好叹息一声。
第25章 亲兄妹
陈冬带着胡蝶来到自己的家里,他不敢表现的太过了,因为陈冬看得出来,胡蝶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她这么机灵,一旦自己哪里不对劲,还不马上引起她的怀疑。
“阿姨,叔叔,你们好,我和妹妹来看你了。”陈冬恭恭敬敬地给妈妈爸爸鞠了个躬。
陈妈妈看看陈冬,又看看胡蝶,说:“太感谢了,陈老师,没想到你又来了,这位姑娘是你的妹妹?”
“我叫胡蝶。”胡蝶主动自我介绍:“阿姨,我听说了叔叔的伤后,正巧今天没事,就跟哥过来了,叔叔的腿好些了吧。”
“好了些,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路,对了,你们还没吃早餐吧,我去做。”陈妈妈说。
“不用了,我们刚刚吃过。”胡蝶忙说。
陈妈妈请两人坐下,看看胡蝶,从心底生出一种欢喜来:“这闺女,阿姨瞧着便觉得亲切,你是陈老师的妹妹?”
“啊……不是亲生的,我爸爸姓胡。”
“胡?那你是哪里人?”
“双龙镇人啊,说起我爸爸,想必阿姨和叔叔都听过吧,在早些年,我爸爸可有名呢。”
陈妈妈突然一阵激动,啊了一声,眼睛亮亮地,张着手,就要去抱胡蝶。
陈爸爸咳嗽了一声。
陈妈妈这才坐下。
陈妈妈的表现让胡蝶心中一动,心说:看阿姨刚才的样子,似乎见了自己的亲人一样,难道……不会这么巧吧。
胡蝶试探着说:“阿姨,我的出现是不是触及了你的心事?”
陈妈妈忙说:“不,不是的,我……我大概是想儿子想的,自从我们回来,还没见到儿子,问过陈老师,陈老师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胡蝶笑了:“阿姨,瞧你说的,我是女孩子,你不总会看到我想起你儿子吧?还是看到我哥才触动了心事?”
陈妈妈忙掩饰着心事,说:“都一样,男孩子女孩子对于老人来说,感觉都是一样的。”说着,她的目光在胡蝶脸上流转着,满脸的慈祥和关爱之sè。
胡蝶心说:难道我是阿姨的亲女儿?
想到这,胡蝶问道:“阿姨,你只有一个孩子吗?”
“是啊,不,不,我……怎么说呢,我以前有过一个女儿,只可惜,出生几天就……就丢了。”
或许这件事一直压在陈妈妈的心头,因此,说起它事,陈妈妈顿时动容,很快,眼泪就流了下来。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阿姨见了我会那样呢。”
“是啊,我想,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大概和姑娘这般大了。”
“没事的,阿姨,如果你喜欢,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吧,我也会孝敬你的。”胡蝶说。
“真的?”陈妈妈激动地抓住胡蝶的手:“孩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嗯,是真的啊,我胡蝶可是说到做到的人。”
“太好了。”陈妈妈握了握胡蝶的手,说:“孩子,你不知道妈妈有多高兴,妈妈这些年一直有愧于心啊,已经不知道又多少次从噩梦中醒来了,女儿的影子总在我的眼前晃动,我……我对不起她,我是个狠心的妈妈啊。”
胡蝶越发觉得陈妈妈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也有些动容了,忙问:“妈妈,当年的情况是怎样的,您能跟我说说吗?”
陈妈妈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陈冬望着妈妈,心说:这些年来,怪不得妈妈一直有些郁郁不欢,只要闲下来,就会摸着一块陈旧的布。想起那块布,陈冬突然啊了一声,因为他记起来了,那块布的颜sè和花型似乎和胡妈妈拿出来的襁褓一模一样。
陈冬看看胡蝶,又看看妈妈,心说:不会吧,这么巧,难道胡蝶是我的亲妹妹?可刚才妈妈说我的亲妹妹夭折了。
想到这,陈冬望着妈妈,认真地听着。
陈妈妈叹息一声,说:“是这样的,二十年前的chūn天,我生下了一个女儿,当时,我儿子才一周岁多点,本来一儿一女,我很高兴,可当时我的rǔ腺生病,断了nǎi水,女儿饿得哇哇直哭。我们那时的条件比现在还贫苦,本来就吃了上顿没下顿,生儿子欠了亲友一屁股钱,生女儿就没处借了……现在想想,虽然不觉得怎样了,可当时的难处,真的无法想象,女儿三天没吃nǎi,就活活地饿死了。”
“什么?”陈冬一愕:“不是送人了吗?”
陈妈妈摇摇头:“没有,当时我抱着孩子,孩子饿的哭都哭不出来了,心中非常绝望,真想和女儿一起饿死。”
胡蝶也呆了:“不会吧,阿姨,你再想想,当时绝对不是这样的。”
陈爸爸躺在床上,本来一直没说话,这时叹息一声,说:“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的,孩子眼看就没了气息,我们都舍不得,是包家嫂子抱出去埋的。”
陈冬知道,爸爸所说的包家嫂子就是包老头的妻子包大娘。
陈妈妈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我的女儿啊,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活活地饿死了你啊。”
胡蝶看看陈冬,低声说:“是我猜错了,哥,咱们走吧。”
陈冬还想再坐一会儿,他见妈妈哭得这么难受,心中也不舒服。
陈冬朝胡蝶示意,胡蝶只好哄劝着陈妈妈,过了一会儿,陈妈妈总算心情好些了。
胡蝶站了起来,说:“阿姨,叔叔,我们不打搅了,也该回去了。”
陈冬只好也站起来。
出了胡同,陈冬说:“妹啊,原来你跟我来,是要调查自己的身世啊。”
“是啊,既然我知道了,就要调查下去,哥,你不怪我吧。”
“我干嘛怪你,这是应该的。”
“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这家的女儿,可后来听阿姨说的,就感觉不是一回事了,阿姨不像说假,她的女儿看来是真的夭折了。”
陈冬点点头:“是啊,要是阿姨的女儿没死,她一定会急着找到的。”
胡蝶突然想起一事:“不对啊,刚才……不对,不对……这怎么解释啊。”
“什么不对?”
“算了,我头都晕了,回头再说。”
一路上,陈冬发现胡蝶不时地比划着,还自言自语,却听不出她说些什么。
很快,双龙画院到了。
陈冬和胡蝶下了车,来到一楼办公室内,只见茅妮刚打完电话,正一脸郁郁地坐在椅子上。
“姐,发生了什么事?”胡蝶跑过去问。
茅妮看看他们,叹道:“我给薛老板打电话,想商量续约的事。”
“是啊,应该考虑了,夜长梦多,别看薛老板答应了,可是,如果合同不签字,是不生效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薛老板变卦了。”
“变卦,他是七sè板啊,说变就变,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茅妮叹息着,将刚才的电话内容说了一遍,原来,她给薛老板一打电话,薛老板告诉她,他也正想找她说画院的事。前两天薛老板虽然答应和茅妮续约,但是,经过三思,他认为茅妮只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所学又非书画专业,面对画院一系列的管理和业务,时间长了,她一定承受不住。所以,经过认真考虑,他觉得与其看着画院颓废下去,不如现在趁着市场时机好,转让出去。
胡蝶一听,就气得大骂:“出尔反尔,薛老板这是存心跟咱们过不去啊,什么女孩子,女孩子怎么了,难道就不能挑大梁?干出一番事业来?气死我了。”
茅妮叹息道:“胡蝶,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可是,他可能对我不太了解,认为当前无论做什么事业,都会经历一些看不到的困难,我一个弱女子,是决难承受的。”
“真是的。”胡蝶瞪着眼睛说:“什么决难承受,他是不了解你的决心和毅力,姐,咱们去找他,让我跟他理论。”
“没用的,他又出了一道题。”
“出题?哦,薛老板怎么这样呢,老是考核,不过,出题咱不怕啊,有哥在呢。”
陈冬笑着说:“是啊,茅妮,有我在,就是一百道题也不在乎。”
茅妮苦笑一下:“这次的题目和书画无关。”
“什么?”胡蝶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题目?”
“是电视台即将开始的闯关节目。”
“勇者无敌嘛,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胡蝶一愣。陈冬也觉得不可思议,双龙画院的续约权和电视台的节目有什么关系。
茅妮接着说:“薛老板答应推迟一个月续约,不过,我们要取得‘勇者无敌’的月度冠军,还说,‘勇者无敌’是一个考验人胆量、志气、毅力等各方面能力的活动,他认为一个能够在跑道上取得良好成绩的人,一定可以经营好画院。”
陈冬忍不住脱口骂道:“狗rì的薛鸿这是摆明了要让我们自动退出。”
陈冬一句粗口,茅妮和胡蝶都转头看着他。
陈冬一时不觉,刚才的粗口是xìng格的自然流露。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薛老板。”
胡蝶说:“哥,你刚才骂得太痛快了,我也想骂,薛鸿这个混蛋,简直不是人。”
陈冬恍然,想起刚才的粗口,忙说:“我……我是为茅妮着急。”
茅妮叹息一声,摇摇头。
胡蝶拉着陈冬的胳膊,说:“哥,怎么办啊。”
陈冬想了想说:“我想这件事一定是范且的主意,‘勇者无敌’栏目是他赞助的,连活动现场也是他出资兴建的,他看中了双龙画院这个地方,不到手是不罢休的。”
“他休想。”胡蝶哼了一声:“有我胡蝶在,姐,你就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就拿个月度冠军让他们看看。”
茅妮苦笑:“我调查了一下,现在报名参加‘勇者无敌’活动的选手已经有几十个了,有退伍军人,有民jǐng,有保安,还有一些体育项目爱好者,可以说,他们都是活动健将,而我们……”
胡蝶想了想说:“有了,姐,我们可以招募活动选手啊,高新聘请。”
“高薪聘请?我们是画院,聘请也该聘请老师啊。”
“姐,你脑子怎么还没转过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拿到月度冠军,不然你的画院都保不住了,还谈什么聘请老师。”
茅妮看看陈冬。
陈冬想了想说:“这个办法也可以,再说,我们也正巧可以利用活动来宣传画院嘛。”
茅妮点点头:“既然你们都同意,那就这样吧,只是,万一代表咱们出战的选手输了呢?”
“姐,还没比怎么能说输,输赢总得试试吧,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
茅妮苦笑一下,说:“你们看着办吧,我累了,先去休息。”说着,茅妮就走出了办公室。
第26章 招募等于招亲
招募的事定下后,胡蝶马上在本地网上发了帖子。整整一天,来过十几个应征的,各方测试,这些人都被胡蝶拒绝了。
“身高……体重……饮食起居习惯……有没有结婚……”等等问题,简直就像相亲一样,胡蝶问的非常仔细。
陈冬一直配合胡蝶,做着一些登记等事务,后来,再也忍不住了,笑着问:“妹啊,你是招募呢,还是招亲?”
“怎么,我问的这些不对吗?”
“按理说,也对,可是我怎么总觉得你是在招亲呢,长得不俊的不要,身材不好的不要,结过婚的不要,你说你这不是招亲吗?”
胡蝶笑着说:“哥,你别多想,我可不是招亲啊,是在维护画院的形象,你想啊,招募的人是代表双龙画院出征的,要是随便找个狗头蛤蟆脸的,社会上怎么议论我们?”
“是这样啊。”陈冬点点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这和结婚不结婚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结过婚的人被老婆管着,出来就不zì yóu了。”
“这是什么逻辑。”陈冬摇摇头。
“哥,相信我,没错的。”胡蝶嘻嘻笑着。
“你啊,我看你这样招募,等比赛完了,也不会招到人。”
“谁说的,我已经有人选了。”胡蝶眼睛一眨,笑着说。
“谁?”
“岳队长。”
“岳关?”
“是啊,岳关年轻,帅气,又是民jǐng,经常锻炼,身体素质好,肯定能胜任。”
“胡说。”不知为什么,胡蝶一提岳关,陈冬心中就来气。
“哥,岳队长真的很适合。”胡蝶抱住陈冬的胳膊。
“不行,我不同意。”
胡蝶将陈冬的胳膊一甩,哼道:“你为什么对岳队长有偏见?”
“我……”陈冬想了想说:“是这样的,妹啊,岳队长是刑jǐng队的,他即便出战也只能代表刑jǐng队,怎能代表咱们?”
“这个嘛……”胡蝶刚才并没想过这一点,听到这,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胡蝶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唉了一声:“咋办,咋办。”
陈冬笑道:“我倒有个主意。”
“啥主意,快说。”
“你和茅妮出战。”
“什么,哥,你疯了,我和茅妮姐怎么能和那些大男子比。”
“怎么不能?你不是反感人家看不起女孩子吗,你们女孩子就该有决心有勇气赢得比赛才对。”
“问题是……”
“呵呵,怎么,你不把自己当成花木兰了。”
胡蝶瞪着眼睛说:“谁说我们不是花木兰,哼。”
“这就是说,你同意了。”
“再说吧,唉,真愁人。”胡蝶虽然嘴上不服软,可是一想到自己和茅妮上场,哪有一分胜券。
就在这时,外面有个脑袋一晃。
胡蝶喝道:“谁?”
“是……是我。”接着,只见一个身材魁伟的汉子走了进来。
陈冬一看到他,顿时叫道:“是你,屠斗。”
原来,汉子正是屠斗。
屠斗嘿嘿一笑:“陈老师,我听人说画院正在招募选手,所以过来报名。”
胡蝶上上下下看看他,说:“你想参加?”
“是啊,我想代表画院参加。”
“哥,他是你朋友?”胡蝶望着陈冬。
陈冬笑笑:“他叫屠斗,是我画馆邻居的一位老邻居。”
胡蝶点点头,走了出来:“来吧,我们到外面测试一下。”
来到大楼前。胡蝶指着脚下说:“我给你数秒,你从这里跑过去,再跑回来,先让我看一下速度。”
屠斗说行。
胡蝶见陈冬跟了过来,便让陈冬计时。陈冬苦笑一下,告诉她自己的手机进水了,一直没买新的。
胡蝶便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到计时画面。
胡蝶一声令下,屠斗朝对面跑去,然后又跑了回来。如此不到两个来回,屠斗就跑不动了,呼呼地喘息不停。
“姑娘,我跑不动了,该停了吧。”
胡蝶看看时间,说:“不行,太慢了。”
“姑娘,勇者闯关不只看速度吧,还要比拼勇气,勇气我行啊。”
“是吗,那再让我看看你的勇气。”说着,胡蝶朝墙边的树一指:“爬上去。”
屠斗从来没爬过树。
“我……我……”
“我什么,有本事就爬上去。”
屠斗硬着头皮朝树上爬。
爬树需要技巧,或者说需要锻炼,并非谁都能一开始就可以爬树,要么手劲,要么臂力,要么腿和脚的功夫,总之,如果手脚都没有点技巧和力量,是无法爬上去的。
屠斗试了几乎几十遍,他双腿刚刚抱住树,身子就溜了下来,摔了不少的屁股蹲儿。
“呵呵。”胡蝶笑了:“就你这样,还爬什么树啊。”
说着,胡蝶转头看看陈冬:“哥,这回儿我不是招亲吧,我不看他长相好坏也不行,问题是他连我的测试都过不了。”
胡蝶正说着,那边屠斗一咬牙,可能是爬的多了,摔出了经验,可也能是一口气上来,总之,他居然抓到了树枝,慢慢地攀了上去。
“姑娘,我上来了。”屠斗虽然累出了一身汗,还是非常兴奋。
胡蝶说:“上去算什么本事,这可不是考究你勇气,有本事你站在最上面的树枝上。”
树枝越往上越细,也越危险,何况屠斗这种身材的人。
屠斗脸sè大变。
陈冬也觉得胡蝶整人太过了:“妹啊,差不多就算了,你要是觉得他不行,就直接说,别伤到他。”
胡蝶哼了一声:“他挨得摔还少吗,那一次怪我?是他自己非要硬着头皮爬树,喂,屠斗,如果你怕了就下来,挨了摔可别怪我。”
屠斗一听,居然往上爬去。
树枝在颤抖着,随时都会折断。屠斗也在颤抖。一开始,他还只是两条腿抖动,但后来,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
“不好,胡蝶,快让他下来。”陈冬说。
胡蝶也吓坏了,忙说:“屠斗,下来吧。”
屠斗是想下来,可是,此时他站在上面,已经下也不敢下了,一低头,头晕乎乎的。突然,一阵风吹来,屠斗大叫一声,身子栽了下来。
胡蝶惊呼。
就在这时,陈冬左手一伸,戒指发出一道淡淡的绿光,只见屠斗翻了个跟头,头上脚下,落了下来,居然毫发未伤。
胡蝶哦了一声,说:“吓死我了,好了,屠斗,今天的测试就到这里吧。”
屠斗也吓得脸sè大变,好久才缓过神来,问:“姑娘,我通过了吗?”
“差得远呢。我还有好多项目没测试呢。”
“唉。”屠斗沮丧地扭头而去。
晚饭后,茅妮问起招募的事来,陈冬摇摇头。
胡蝶却说:“茅妮姐,你就别担心了,我已经有了目标。”
“谁啊?”
“是……是岳队长。”
“岳队长岳关?”
“嗯,姐,岳队长一定可以帮我们夺得月度冠军的。”
“可是,岳队长是民jǐng啊,他能代表我们吗?”
“这个嘛,我刚才想了想,已经有了主意,你就别管了。”
吃了饭,陈冬回到寝室,刚坐下,就听到走廊上传来胡蝶的声音,她好像在打电话,听了听,是给岳关打的。
陈冬开门出来,只见胡蝶挎着包,想是去见岳关了。
陈冬一想起岳关,心中就有些不舒服,他悄然跟了出来,见胡蝶上了一辆出租车,于是在神戒的力量下,先前一步,来到公安局外。
果然,很快胡蝶就坐着出租车到了。
胡蝶刚下车,陈冬就看到岳关从局里跑了出来。
“胡蝶,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事吗?”岳关走到胡蝶面前。胡蝶拉着岳关的手,走向僻静处。陈冬赶紧跟进,侧耳偷听。
“岳队长,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胡蝶望着岳关。
岳关微微一笑:“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是这样的。”胡蝶将薛老板推迟签订合约,并提出要双龙画院取得“勇者无敌”活动月度冠军的事说了一遍。
岳关眉头一皱:“这个不太好吧,胡蝶,别说我不便代表画院出战,就是能代表画院,这份担子太重了,我也未必能够获得冠军啊。”
“方便不方便的事先放下,你先说吧,如果你出战,你有没有信心吧。”
“这个嘛,我虽然经常参加一些训练,可我的训练项目和赛场跑动定然不同,虽然我可以全力去拼,但能不能拿到冠军,就没把握了,胡蝶,这件事关系到双龙画院的归属,我觉得责任太大了,你能不能……”
“岳队长,如果你都没有信心,谁还有信心?我这么相信你,你可不能自己没信心啊。”
“万一我……我拿不到冠军呢。”
“我不怪你就是了,只要你尽了力。”
“好吧,我可以代表画院出战,问题是,我如何代表画院出战。”
“这个嘛,我想好了,岳队长,你还知道我哥吗?”
陈冬心说,妹啊怎么提起我来。
“当然知道。”岳关说:“你哥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了,他……”一提到陈冬,岳关有些不快。
“我想过了,画院这边会以我哥的名义报名。”
“你是让我顶替你哥出战?”岳关听出来了:“那怎么行,我和你哥的样子不一样啊。”
“嘻嘻,这你就别想了,我会jīng心设计一幅行头,给你戴上,到时,没有人能看出你是岳队长,还是我哥。”
“这个……”岳关犹豫不决。
“岳队长,行不行给个痛快话。”胡蝶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胡蝶,这件事……你看吧,我需要在现场指挥,万一出现不安全的因素,我……”
“哼,不安全的因素只是万一,万一就是十有仈jiǔ不会出现,出现了再说。”
“还有……”
岳关刚想说,胡蝶摆摆手:“得,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肯帮不肯帮?”
“我……我帮还不行吗?”岳关握住胡蝶的手,低声说:“你无论说什么,总是让我无法拒绝,好吧,我答应你。”
“这还差不多,行,看你今天表现不错,我奖赏你一个。”说着,胡蝶一提脚,在岳关额头吻了一下,咯咯笑道:“记住,明天现场见,随时联系。”说着,胡蝶就快步跑开了。
岳关望着胡蝶的背影,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微微一笑。
陈冬却心中不是滋味。他走上街头,慢慢地溜达着,回到了画院。
第27章 勇者闯关
一大早,双龙湖畔便围了很多的人,周围的工程架已经撤去,但是,保留了几个高台,高台上悬挂着条幅,不但有“勇者闯关”的宣传,还有范氏水产的式样,当然,节目是范且赞助的,人家趁机做点广告也在情理之中。
一些围观的观众内布置了几排椅子,此时,椅子上坐着来自双龙城各行各界的人物。
坐在正中的是双龙市负责文体活动的分管领导。旁边坐着范且和薛鸿等企业界的风云人物。
岳关带着几位民jǐng维护着现场的秩序。
双龙画院是报名参加的组织单位之一,所以,收到了现场的邀请卷两张,一张是选手的,一张是领队的,前几天岳关曾送给胡蝶一张,这样一来,陈冬、茅妮和胡蝶三人前来,正好一人一个座位,三人坐在最前排的边上。
八点半,仪式开始。
电视台的录播现场早就准备好了,汪雨一身洁白的盛装出场。
陈冬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议论。
有人说:“瞧,这就是汪雨,拍**写真的那个。”
汪雨一出场,周围的观众便是一阵鼓噪,可见,炒作效果非常明显,不少观众爱好运动,来到了“勇者无敌”的闯关现场,但可以肯定,也有一部分观众是为了汪雨来的。
“汪雨,汪雨……”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周围此起彼伏,便是一阵阵的喊声。
胡蝶低声说:“好啊,汪雨才拍了写真人气就这么高了,粉丝不少呢。”
陈冬一瞥眼,看到屠斗正满脸通红地站在人群外。
屠斗目光一刻也不离开汪雨,似乎非常激动。
陈冬一指屠斗,对胡蝶说:“瞧,那小子也在。”
胡蝶看到了屠斗,切了一声:“哥,那小子好像对汪雨有点意思。”
“是啊,他们是老邻居。”
“真是不自量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陈冬呵呵一笑,突然看到一个护士走到现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是小师娘。小师娘是和另一个年长的护士一起来的,她们似乎是医院的代表,前来观摩。
唐莎坐下后,目光便在人群中搜索着。陈冬有些和她打招呼,但是,人太多了,小师娘又坐在另一边,他只好忍住,低声对胡蝶说:“你嫂子也来了。”胡蝶转头看去,问:“在哪里?”
“算了,别管她了。”陈冬说。
这时,电视录制开始了。
汪雨首先介绍了“勇者无敌”栏目的举办意义,自然是为了增强市民的健身意识,同时,是为了弘扬年轻人拼搏向上的jīng神。然后,汪雨又介绍了赞助商范且,并请范且发表了简短的演说。
范且手拿话筒,站了起来,先是向周围的观众致意,又对着摄影机镜头。他的话冠冕堂皇,说的人热血沸腾。
有人现场提问:“范老板,你是搞水产的,投资赞助这种水上活动项目很好理解,但是,你为什么会选择双龙湖,在双龙河上举办不行吗?”
“是这样的,我想这位朋友之所以有此疑问,一定是想到了双龙山的传说,不错,我也是鉴于此,最近一段rì子来,听人说双龙湖有异象发生,银龙飞天,但是,这是不是真的呢?不管真假,总之,这件事会我们和双龙石的传说联系起来,多少代过去了,双龙人依然还被这样的传说所困扰着,难道我们就不能振作起来吗?因此,我在着意在这敏感的双龙湖上搭建了活动场地,目的就是希望双龙人把骨子里的勇气拿出来,不但要学会竞争,战胜对手,更重要的是要战胜多年以来,我们双龙人谈虎sè变的那种惧怕心理。”
范且的话虽然简短,但引起了双龙人的共鸣,赢得了热烈的掌声,连陈冬也不由得为他鼓掌。
茅妮低声说:“我本来因为双龙画院的事很讨厌范老板,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胸怀,不由得不让人敬佩。”
胡蝶却说:“姐,很多人都会说话,你别听他说的冠冕堂皇,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谁知道呢?这是场面话,你钻到他的内心看过吗?”
茅妮一愕。
陈冬不由得看看胡蝶,心说:胡蝶的话也有些道理,通过自己对范且的了解,这是个非常yīn险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难道他知道双龙湖有一条可以通往双龙山的通道?不可能,那条通道平时是封闭的,再说,如果他发现了通道,早就将冰床弄走了。
范且演讲完,电视台的一位副台长又做了新栏目开播的演说。
大意是要将“勇者无敌”栏目打造成老百姓自己的栏目,只要是双龙市民,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参加,单位可以组织,个人也可以凭身份证报名。
听了副台长的话后,观众无不欢呼。
副台长接着说:“这次活动,如果反响好,我们会一年年地举办下去,目前,初定每周一期,每月选拔一位月度冠军,月度冠军不但可以获得由范氏水产有限公司提供的万元现金,亚军获得液晶电视一台,季军获得手机一部。还可以直接进入年度十强,在年度赛时再争夺年度总冠军,而年度总冠军将获得两室一厅住房一套,亚军获得家庭轿车一部,季军获得笔记本一台。”
丰厚的奖励让观众们目光明亮起来,无不跃跃yù试,甚至一些年岁高的老者。
副台长呵呵一笑:“我看出来了,不少市民已经等不及了,而且有一些老朋友也想参加,心是好的,可是,赛场如战场,还要注意安全啊,原则上,未成年的孩子,超过五十岁的市民就不要参加了,我们不是为了限制大家,而是为了保护大家的身体。”
不少老人遗憾地摇头。
副台长坐下后,汪雨笑道:“亲爱的市民们,刚才领导说了,‘勇者闯关’栏目要办成我们老百姓自己的节目,因此,无论你的出身、阶层,只要你有拼搏的勇气,都可以前来报名参加,下面,我宣布第一批报名的选手,同时也请这些选手上台,和朋友们见见面。”
第一批报名选手除了陈冬外,屠斗也在,另外还有二十几个青年。
大家一一亮相。陈冬上台时,汪雨朝他微微一笑,但并没表示先前就熟悉的样子,而是对观众多介绍了几句。
“大家看到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儒雅帅气的报名选手了吗?如果大家关注我们电视台的话,一定会想起几天前的新闻节目上,这位朋友就曾出现过,他就是双龙画院现任院长助理,年轻的、书画造诣极高的陈冬先生。”
其实当陈冬一出现时,一些看过电视的人便认出他来,纷纷议论。汪雨介绍后,不少人鼓掌。
陈冬外表突出,很容易被人记住。他挥手朝观众致意。
选手露面结束,不少人涌了上来,纷纷登记报名。
汪雨的助手在桌子后忙碌着,汪雨对着摄像机镜头说:“市民报名的热cháo出乎意料,为了为观众朋友们呈现一场场jīng美的赛事,我们会在下午两点半正式开始比赛,届时,我们的现场将不设门槛,也就是说,观众朋友们只要有时间,就可以在现场观看,对于没有时间的朋友和不便到现场的老人,可以锁定我们没每周五晚上八点的闯关栏目,谢谢大家。”
“勇者闯关”栏目的开机现场就这样结束了,陈冬站了起来,正要走,看到岳关急急地走过来,拉住胡蝶,低声问:“胡蝶,怎么办啊,你想到办法没有,下午我怎么代替陈老师出战?”
“别急。”胡蝶将准备好的已个袋子递给他,笑着说:“我给你量身订制了一副超人行头。”
“超人?”
“对啊,超人,红斗篷,蓝衣服,而且胸口还有超人的标志,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护着眼睛的胡蝶型面具。”
“你让我蒙面出战?”
“那怎么办?你们面目有差别,又不是双胞胎,我能有什么好办法,不过,面具只是遮住了你一半的脸,没有全部遮掩,我觉得这样既可以增加你的神秘感,还可以增加炒作感,让大家很快便记住场上有一位‘超人’。”
“即便是‘超人’,也是陈老师,不是我。”岳关说。
“呵呵,怎么,你想不开,是不是觉得做幕后英雄亏了你。”
“不是,为了胡蝶姑娘,我甘愿做任何事。”岳关说。
“这就对了,好好表现,我不会亏待你的。”胡蝶朝他眨眨眼。
陈冬明白了,胡蝶是想让岳关蒙面替代自己,还别说,这个办法真行。电视台为了节目的好看,一般是不会反对的。”
下午两天,陈冬还在睡午觉,就被胡蝶拉了起来。
“哥,你怎么还睡,该去现场给岳队长加油了。”
“什么,我也去吗?”
“啊,岳队长第一次比赛,我们一定要给他助阵。”
“可我……我要是去的话,不被观众认出来吗?”
“嘻嘻,没事的,我早有准备。”说着,胡蝶从身后拿出一个宽边的墨镜,戴在陈冬的鼻子上,左看右看,连连点头:“不错嘛,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陈冬看看镜子,的确,宽边墨镜一遮,大半张脸都看不到了,谁还知道他是谁。
“走吧,走吧。”胡蝶连拉带拽,和陈冬出来了。刚到大厅,正巧遇到茅妮。茅妮瞥一眼陈冬,一愣:“胡蝶,这位是……”
陈冬赶紧摘下墨镜,说:“茅妮,是我。”
“啊呀,是冬哥,你们这是……这是去干什么?”
胡蝶在茅妮耳边说了几句。茅妮笑道:“也对,应该去加加油,那好,你们去吧,有事我给你们打电话。”
“哎。”胡蝶应着,拉着陈冬跑了出来。
第28章 赏一个吻
陈冬和胡蝶刚来到双龙湖畔,“勇者闯关”节目便开始了。
第一轮是资格赛,由于报名参赛的人员已经突破了三百多名,因此,必须先进行资格赛。
胡蝶拉着陈冬来到看台上,找了个位置坐下。胡蝶朝人群中一指,陈冬看到了打扮成“超人”的岳关。
岳关不但穿着“超人”的行头,还戴着胡蝶型的面具,因此,除了他伟岸的身材外,面目很难辨认。
汪雨正在主持,她显然也将岳关当成了陈冬。
岳关为避免被人怀疑,在场上变得沉默寡言。
第一轮,资格赛,是悬空爬梯。这也是赛场的第一关。
悬空爬梯共有三十根,需要选手双手交替,攀援而过,双足悬空,脚下便是双龙湖。
应该说,第一关难度就不小。这一关考究的是腕力和臂力,如果双手无力,那么,这一关就很难下来,后面的几关就不用比了。
“勇者闯关”节目,落水为输。
第一关,三百多名选手,一一测试,结果,过关的只有四十多人。
于是,其他被淘汰的选手只好成为观众,为别人加油。
奖金是够吸引人的,但还要有足够的实力。
对岳关来说,这一关不太难,但是,也不能说感不到吃力,因为三十根横梯,双手交替,并非一般人可以忍耐的。
陈冬发现,过关的四十多人中,速度最快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听汪雨介绍,他叫申吉,是一位退伍军人,今年二十四对。
看来,还是退伍军人的素质好,三十根爬梯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轻舒隔壁,双手交替,如同猿猴般攀了过去,那份轻松,让其他人自叹不如。
接下来,四十多人分为四组,一一比赛。
正是比赛开始了,除了第一关,后面的还有旋转表。
旋转表上共有两个表针,一长一短,中间是个转盘,上面有刻度,做成表的样子。
选手必须准确地踏在短针上,才能稳住身形。如果踏在长针上,由于长针设计的比短针耐重能力小,会出现下坠,这样一来,就会影响了闯关的时间。但是,很明显,长针要比短针好踏。因为长针转得快,机会多,而且着力点多一些。
第一关,又刷下一半的选手来。
第三关,是滚气球。
一个足足一米多直径的皮囊,充满了气,鼓在水面上行,前后左右虽然有绳索固定,但是,绳索间有一定的间隙,当选手踏在上面时,气球会前后左右乱滚。
规则要求,选手要通过皮囊,从平台的这边,冲向第四关。
这一关,考究的是身体的平衡力和脚下的巧力。
结果,很多人在这关上栽到水中。
过关的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岳关,一个是申吉,另一个是电视台的一位工作人员。
这位工作人员并非选手,也不是说他要比选手们的身体素质好,而是在节目开始之前,他已经熟悉了赛道,不知练了多少次。他是第一个跑过去的,目的是告诉大家如何掌握巧力,如果利用皮囊,通过这一关。
虽然有他的介绍,选手们还是一一落水,只剩下岳关和申吉。
第四关是绳索接力。
从第四关到第五关的平台,有十几多米,中间吊着三根绳索,需要选手抓住绳索飘荡而过,当然,一根绳索基本上无法通过,所以,才间隔几米,垂下一根。
依然是工作人员首先做出示范。然后,岳关和申吉双双跨越。
这一关,对于两人来说,并没有多大的难度,难的是扑向绳子时的准确率,虽然第一次比赛,到了这种阶段,时间已经不是问题,但在激烈的竞争中,一定会考虑时间的因素,谁更快地超越赛道才是关键。
第五关是高台攀援。
这一关如同爬山,首先,选手系上从架子上垂下的保险绳,然后双手抓着参差不齐的把手朝上爬去。
保险绳只是为了保证选手的安全,不能当做攀援的绳索。主要是依靠架子上突出的一些把手,一层层爬上去。
平台高约十米,共有不到二十个把手,平台上有一面铜锣,登上台去,敲响铜锣便是胜利。
岳关和申吉依次攀援,最后,双双都登上了平台,锣声响彻云天,观众纷纷鼓掌。
胡蝶站了起来,为岳关叫好。
汪雨手拿话筒,来到摄像机前,对着镜头说:“观众朋友们,让我们为选手的胜利而欢呼吧,这就是‘勇者闯关’栏目,相信通过这几关的设置,大家看到了它的魅力所在,不错,‘勇者闯关’”考验的就是选手的速度、耐力、勇气和胆量,它要求选手素质全面,手上、脚上、全身都有力量,否则,是不可能闯过五关的,当然,由于是新栏目,很多选手还没有熟悉赛道,相信随着大家的训练,会有更多的英雄出现,让我们先记住这两个名字,陈冬,申吉……”。
周围观众都在喝彩。
胡蝶跑上前去,抱住岳关,在他额头吻了一下,然后快步跑了回来。
岳关无限幸福地望着胡蝶。这一幕落在陈冬的眼里,陈冬一跺足,真想过去将岳关推下水。
这时,不少落水者正在自己落水的一关训练着。电视台架了三台录像机,纷纷记录着这些动人的画面。
忽然间,一道水柱从湖心冒出,如同银龙飞天,四下里惊呼声响成一片。
汪雨大叫一声,转身便要去抱陈冬,却发现陈冬已经不见了。
原来,陈冬看到湖心水柱冒出,便心中一动,戒指一晃,如一溜烟般冲进水中。
由于陈冬的速度太快了,几乎肉眼难辨,再加上现场混乱,谁也没有注意他。
陈冬一个鱼跃冲进水中,眨眼间来到湖心。
在湖心,他看到一团幽幽的绿光。陈冬伸手抓去,那团绿光却忽然缩近水底。
陈冬一呆。
他飞身而出,跃到台上。只见观众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电视台的同事也正在整理摄影器械等,几位民jǐng维护着现场的秩序,胡蝶正在四处张望。
陈冬快步来到胡蝶身边,然后从怀中掏出墨镜,重新戴上。
胡蝶见他浑身是水,忙问:“哥,你刚才去哪了,吓死我了?”
“没什么。”陈冬说:“我被水泼了下,走吧,这地方不安全。”
胡蝶转头看看岳关,几名民jǐng走向岳关,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着什么。
胡蝶说:“岳队长,你千万别暴露啊。”
岳关似乎朝这边看了一眼,指着双龙湖,半晌,几位民jǐng开始jǐng戒,岳关跑向远处的jǐng车。等他再出来时,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当然,现场观众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电视台的一些人员,除了胡蝶和陈冬,没有人注意岳关。
岳关身穿jǐng服,大步来到湖边,喝道:“马上联系潜水衣,我们下水看看。”
胡蝶本来拉着陈冬要走,听到这脸sè一变,说:“哥,咱们过去看看吧,我担心……担心岳队长他们。”
陈冬说:“好吧。”
两人来到湖边。岳关回头看到他们,眉头一皱:“湖中出现异象,你们还不快走?”
胡蝶说:“岳队长,人家关心你嘛。”
岳关忙推着她说:“走吧,走吧。”
陈冬淡淡地说:“你不走,我们为什么要走。”
岳关哼了一声:“我们是民jǐng,调查湖中异象是我们的职责。”
“是吗,双龙湖关系到双龙市民的安危,作为市民之一,我们也有责任了解真相。”
胡蝶说:“对,对,我哥说的对,岳队长,就让我们留下来吧。”
岳关摆摆手,喊过一名民jǐng,让他注意保护胡蝶和陈冬的安全。自己踏上跑道平台,观察着湖心。
过了一阵,有民jǐng送来潜水衣,岳关换在身上,戴好面具,下了水。
胡蝶紧张地抓住了陈冬的手。陈冬说:“你放心,岳关这家伙没事的。”
陈冬心中却说:“有事更好,我看应该让这家伙吃点亏。”
胡蝶大声叫道:“岳队长,只要你安全上来,我会再奖赏你的。”
陈冬转头看看胡蝶,说:“你奖赏他什么?”
胡蝶玉面绯红,笑着说:“奖他一个吻。”
陈冬朝平台踢了一脚:“我看这家伙上不来了。”
胡蝶一愣:“哥,你瞎说什么。”
“他不知深浅,湖中是有怪异的,哼,让他吃点亏也好。”
“哥,湖中真的有怪异吗?对,对,我听岳队长说过,那天你来爬山,好像在双龙湖边也出现过银龙飞天的景象,岳队长来到现场时,你正在,你遭遇过,看到了什么是不是?”
“是啊,我看到了一个怪物,脑袋这么大,身子这么大,张牙舞爪,非常的凶恶。”
胡蝶脸sè大变。
“哥,你快想法救救他。”
“我救他?不,不,我可救不了他。”
“岳队长……”胡蝶趴在平台上,不住地喊着。她焦急的样子落在陈冬眼里,陈冬说不出的感伤。
“哥,你快救救他啊,这么长时间了,岳队长还没上来,会不会遇到了怪物。”
胡蝶拉着陈冬的手,不住地央求。
陈冬见胡蝶着急,只好说:“好了,你别说了,我下去看看就是了。”说着,陈冬一个鱼跃,朝湖心跳去。
“哥……”胡蝶大吃一惊,她虽然担心岳关,可是陈冬一下水,她不由得又替陈冬担心起来。
“哥,你水xìng不好,快上来啊。”胡蝶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名民jǐng走了过来,说:“姑娘,你哥没穿潜水衣就下去了,他水xìng怎么样?”
“他……他哪会水啊。”、
“不会水,真的不会水?开什么玩笑。”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从没见过哥游泳啊。”
“按说氧气也快用完了,岳队长怎么还不上来?”民jǐng皱皱眉,朝远处看看,在湖的四周,站着几个民jǐng,他们按照岳关的吩咐,各自控制着一个方向。
湖面静静的,陈冬下去后,他和岳关就像化成了一汪水。胡蝶的心提到了极点,她扑通一下坐在平台上,望着水面,越来越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