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四十二)北极航线
张仲甫见状大怒,刚想掏出自己的手枪给部下表演一下自己的枪法,只见一名苏军士兵猛地扑到了那名开枪的苏军军官身边,用手中的工兵铲将他一铲子拍倒在地,很快,又有两名苏军士兵冲了过来,一个抡着枪托,一个拿着棒子,狠狠地揍着在地上翻滚的苏军军官,并用俄语不住的骂着。那名苏军军官挣扎了一会儿,很快便不动了,张仲甫看到苏军士兵的皮靴上沾满了白花花的脑浆,不由得耸了耸肩。
“那家伙应该是一个政治委员。”一名华军坦克手说道,“这帮人一向心狠手黑,现在还这么嚣张,活该被他们自己人打死。”
投降的苏军士兵很快便汇聚到了一起,被冲上来的华军步兵押往后方,张仲甫知道,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将经过战俘营“改造”之后,编入俄罗斯解放军的队伍当中。
华军坦克部队迅的向前推进,进入苏军的纵深防御阵地,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越往前走,遇到的苏军士兵越少,有的地方干脆已经没有人了。
直到天色将晚,张仲甫少校所在的坦克群开到了一个空荡荡的小镇,小镇一片死寂,空无一人,大部分的房屋都被烧毁了,在一处苏军指挥部的残址当中,侦察兵们找到了一些苏联人还没有烧干净的地图和文件,张仲甫在将那些地图残片仔细研究了一番后,才明白生了什么事。
“马上把情况报告军部,敌人正在向南逃跑。”张仲甫少校命令道。
在后方的野战医院,全身包裹在绷带里的廖承湘上校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一张嘴巴在外面,象一个木乃伊一样的躺在床上,一位女护士正用一个小勺子将一些流质食物小心的倒进他的嘴里。
在那场空前激烈的坦克大决战当中,廖承湘所在的指挥坦克在数辆苏军杂牌坦克的围攻之下,终于被击毁,他本人也被严重烧伤,被迫离开了他为之魂牵梦系的火线。
从廖承湘的伤势和需要人喂食就可以想见,过去的那场坦克大战的惨烈程度。
“我说,有没有前线的消息?”好容易吃完了这顿别扭无比的饭,廖承湘终于能够腾出嘴来说话了。
那位给他喂饭的女护士有些好笑地看着床上的“木乃伊”,说道:“您都这样了,还想着回去打仗吗?”
“你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吧?”廖承湘听出了女护士话里有话,立刻追问道。“前线的消息我不知道,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女护士有些顽皮地看着廖承湘,说道,“不过,确实有关于您老人家的消息。”
“是好消息就说,坏消息就免了。”可能是预感到了什么,廖承湘在床上挺了挺身子,瞪着眼睛看着女护士说道。
“当然是好消息了。”女护士说道,“由于您的伤势很重,我们这里的条件不利于您的休养,上边已经决定将您送回后方进行治疗,明天运输机一到,您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什么?!”廖承湘大叫起来,整个身子因为不能动,象触电一般的在床上扑腾着。
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床位上传来了“嗬嗬嗬”的怪异笑声,女护士回头望了望,看到另外一具“木乃伊”也在那里象个虫子一样的抖动着。
“他娘的!你美个屁!”尽管不能转头,廖承湘还是听出了谁在笑,“你小子伤得比老子还重,连屁都不能放,你以为回后方能跑得了你吗?”
对面床的笑声嘎然而止,紧接着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黄岩蜜橘,从女护士的头顶上方呈抛物线飞过,准确的击中位于反斜面之后的廖承湘肚子上,虽然力道不大,但却足以使廖承湘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你*孙显仁!你等着!老子伤好了绝不饶你!”廖承湘破口大骂起来。
“喂喂!你们两位再这么闹下去,伤口不能愈合,回不了战场可不关我的事哦。”女护士的一句话立刻让两位身经百战的汉子安静了下来。
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阵阵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女护士推开了窗子,抬头向天空中望去,和她想的不同,天空中出现的不是“奶牛”运输机,而是几架模样怪异头顶巨大的螺旋桨的大型飞机。
在更远的天空中,一队队战斗机正扬着银光闪闪的机翼,向远方飞去。
在一架执行侦察任务的“飞熊”中型高轰炸机里,华夏共和国第11骑兵军司令杜耀明6军中将正透过座舱,向下俯瞰着地面上的战况。作为集团军司令,他本不应该亲自飞到空中来查看战况的,但杜耀明中将想要掌握第一手情况,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侦察行动:一个中队战斗机集体出来侦察!
此时杜耀明率领的战斗机中队已经飞临包围圈内苏军阵线的上空,华军飞行员们俯视着包围圈内苏军的惨状,开始在内部通讯频道里议论起来。
“瞧瞧,人仰马翻,重骑兵部队的弟兄们打得真是猛啊!”
“咱们空军部队打得也不错。”
“那边,全是坦克和卡车。”
“卡车应该是美国货,十卡,呵呵。”
杜耀明中将仔细地观察着地面的情况,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星星点点的到处都是苏军机械化部队的残骸,被击毁的坦克和汽车随处可见,还有大量的火炮和其它装备,以及苏军士兵的尸体。
杜耀明中压低了飞行高度,他看到不远处有几十辆被击毁的履带式拖拉机,以及数门处于牵引状态的苏军76毫米zis-3反坦克炮。一切似乎都表明,包围圈内的苏军离最终覆灭不远了。
尽管华军在“第一次突击”战役中歼灭了大量的苏军,在伊施姆河附近包围了近5o万苏军,并成功的阻止了欧洲方向的苏军坦克部队的解围行动,但华军所承受的苏军反击和后勤压力也是巨大的。所谓的“编筐握篓,全在收口”,如何吃掉被包围的苏军,对华军来说也是一个相当大的考验。
由于华军的弹药和油料在之前的远程迂回大兵团围歼战中消耗巨大,尽管后勤部门竭尽全力的保障前线的供应,但华军得到的物资和人员补充仍然有限,为了攒够足够的补给,华军对包围圈内的苏军动全线总攻的日期一拖再拖。当华军恢复进攻时,有过一段宝贵的喘息时间的苏军抵抗却十分微弱。在综合分析了前线的报告之后,杜耀明断定苏军在向南遁逃。
自罗照英将军的第4骑兵军被调去阻击前来解围的苏军坦克集团军之后,华军包围圈的南段力量相对薄弱(“围三阙一”的缺口),没有了这支重骑兵部队强有力的支援,华军套在伊施姆河5o万苏军头上的口袋自然不可能扎紧。因此杜耀明一直认为那里将成为苏军最可能突围的方向,之所以亲自飞往战场查看情况,他的目的就是想证实自己心中的判断。
侦察战斗机小队飞过硝烟还未散尽的战场,准备进行深入的侦察,而正在这时,天空突然一点点的变得昏暗了起来,大片的积雨云堆积在了天空中,使周围的一切迅的变暗,能见度开始急剧下降,预示着一场爆风雨即将来临。
“我们返航吧,将军。”一位飞行员建议道。
“好吧。”杜耀明中将心有不甘的望了一下地面,同意了部下的返航请求。
杜耀明中将并不知道,如果不是天气突然变化了的原因,他这一次本来应该能够现更有价值的情况。
在杜耀明刚刚返回自己的司令部时,倾盆大雨并没有迎头浇下,天气而是一点一点的又变得晴朗起来,着实令杜耀明郁闷不已,而就在他打算再派出侦察机时,远处便响起了隆隆的炮声。
“红毛炮兵又开始折腾了?”杜耀明中将注意到了炮声传来的方向有些不对,来到了作战地图前,仔细的辨明了一下方位。
不一会儿,一位军官便送来了报告:“敌人又开始突围了,将军。”
“是南边吗?”杜耀明问道。
“是的,将军。”军官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坦克了,给人的感觉象是自杀。”
正象这位军官所说,失去了装甲部队的苏军这一次动的,竟然是以步兵为主力的进攻,对于已经习惯了使用坦克和飞机作战的华军来说,苏军的新战法令他们大开眼界。
伊施姆河南岸,华夏共和国近卫军第3步兵师阵地。
“11点钟方向!射击!”
看着高喊着“乌拉!”如同潮水般涌来的苏军步兵,于宏壮上尉沉着的命令道,一名机枪手扣住毫米35式通用机枪的扳机,向苏军士兵猛烈扫射,站在战壕内的华军也拼命使用毫米38式突击步枪朝苏联步兵开火。自动武器此起彼伏的吼叫声,构成了一支血腥的交响曲。一个又一个端着“汤普森”、“斯登”和“波*莎”冲锋枪冲锋的苏军冲锋枪营士兵整排整列的被掀翻在地。
在第4骑兵军调离后,这一地段的防御由华夏近卫军的第第3步兵师原是驻守京畿警备区的华夏共和国近卫军主力步兵师,也是国内官兵素质最高和装备最好的步兵师之一,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后,该师官兵在西伯利亚战场上屡建奇功。这一次由该师接防重骑兵部队的防线,也可以说华军高层将领对该师战斗力过硬的信任。
而此时做困兽之斗的苏军还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碰上了一个硬钉子。
在外援不至缺弹少粮的情况下,被围困于伊施姆河附近的5o万苏军濒临绝境,士气日益低落,军心动摇,但尽管如此,斯大林仍然命令这些被围部队继续战斗,“直至最后一人”,以为他的下一步动员计划争取时间。东线苏军最高指挥官布留赫尔元帅冷静地分析了局势,认为守军继续坚守已经毫无意义,他不顾可能上军事法庭的危险,向苏军下达了向南突围撤退的命令。根据布留赫尔的命令,苏军将领们将苏军分成了三个集团军向南突围。其中以由弗拉索夫中将指挥的战斗力较强的第2突击集团军担任后卫,拖住华军,罗曼年科中将指挥的第4突击集团军在包围圈南部华军防守薄弱的地段打开一条通路,为后续的苏军部队顺利突围创造条件。
苏军将领们原来以为防守这一地段的是华军的几个缺少坦克的步兵师,因此集中了力量在不到5o公里的正面向华军起了猛烈的进攻,但让苏军官兵没有想到的是,尽管没有骑兵军的支援,华军步兵的战斗力仍然不是缺少训练的他们能够轻视的。
在苏军进攻前,华军已经在这里构筑了坚固的防御阵地,当苏军步兵向华军动进攻时,立刻便遭到了顽强的阻击。
装备有35式毫米通用机枪的华军机枪手们猛烈开火,每挺通用机枪以2oo每分钟的战斗射如同泼水一般的向苏军倾泻着弹雨,将苏军士兵成片成片的击倒在地上,许多冲到华军阵地近前的苏军士兵不是被子弹射倒,就是被地雷和迫击炮弹炸上了天。而伴随着苏军步兵进攻的少数苏军坦克则成了华军7o毫米滑膛反坦克炮和火箭筒的极好目标,被一个接一个的摧毁,化成了平原上燃烧的钢铁残骸。
尽管进攻一开始苏军就遭受了惨重的伤亡,但他们仍然坚持进攻,没有丝毫退让之意,因为他们明白,只要在这里打开缺口,就意味着有了逃生的希望,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苏军步兵穿着黄色制服在平原上排出一波接一波连绵不断的散兵线,手里端着莫辛那干步枪和德普轻机枪掩护冲锋枪手向前猛冲,试图接近华军战壕工事。苏军步兵在华军自动武器的打击下死伤累累,当苏军的攻势如同来时一样的潮水般退去后,平原上到处苏军士兵的尸体和燃烧的坦克和装甲车辆的残骸。
虽然打退了苏军的疯狂进攻,但华军的伤亡也不轻,由于苏军人数众多,在战斗中还是有不少的苏军士兵冲进了华军的阵地,虽然他们最后大都成了华军士兵的枪下亡魂,但他们自杀式的攻击也打死打伤了不少华军官兵。
就在刚才,当一名苏军士兵冲进战壕时,被眼尖手快的于宏壮上尉用9毫米4o式冲锋枪击中,但这名苏军士兵倒下的时候却“砰”地一声象个柴垛一样的燃烧起来(于宏壮上尉的子弹打中了他身上的燃烧瓶),烧伤了数名华军战士,以至于华军的机枪阵地在1o分钟后才恢复了射击。
在打退了敌人的进攻之后。一些华军士兵从口袋中抽出香烟,点燃一支吸上几口之后又传给了另外的兄弟,在战场上,香烟是士兵最好的镇定剂,而在目前供应短缺的条件下,华军士兵只能几个人共吸一支。虽然粉碎了苏军的反攻,但在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脸上看不出一点轻松的样子。他们明白刚刚过去的这场战斗虽然很可怕,但是这只不过只是个开始。
很快,已经停止的“乌拉”声再次从远处传来,苏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华军狂怒的火力再次将冲上来的苏军步兵全部消灭。苏军连续不断的从平原向防守的华军冲过来,进行一次次的反攻,但他们大多数都在华军的机枪、突击步枪、冲锋枪、迫击炮弹和枪榴弹的前面变成了亡灵。最后,突围的苏军在南线投入了全部的预备队动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规模的反击。
在6个苏军步兵师的疯狂冲击下,华军的阵线终于支持不住了,第第47步兵师在苦战之下没有支撑到最后,在苏军不计伤亡的攻击下,该师被迫退到6o2高地的山脚下。苏军已经在华军的包围圈中楔入了一个浅浅的突出部。
尽管苏军现在突破了华军的防线,但无法得到火炮直接而强有力的支援,而且苏军从华军防线上撕开的裂口非常有限,包围圈内的苏军还是无法进行大规模的突围。遭到猛烈攻击的华军坚守着一个个“刺猬”式的阵地,没有从高地上撤退攻击部队,所有的部队都继续坚守各个有利的位置。
在人数上处于下风的局面下,华军的成功坚守充分说明了华军官兵所采取的战术对路及战斗意志过人,但同时过度疲劳的阴影也开始显现。一线战斗人员的不断减少迫使第3步兵师师师长刘铮少将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将部队撤退到一个更小的防御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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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四十三)迷雾中的遭遇
为了打开一条“逃命走廊”,在以前的步兵突击没有达到目的的区域,苏军指挥官集中了剩下的所有能利用的火炮存货,决定在投入步兵前先用他们的“战争之神”来给与防守者最猛烈的打击。8.n在这次被称为“最后的疯狂”的炮击中,担任主角的是苏军装备的132毫米“喀秋莎”多管火箭炮,以及152毫米m1-2o加农榴弹炮和残存的一切其它口径的火炮。
由于中国在苏联成立之初的西伯利亚战争中,苏联红军吃了中国火箭炮的大亏,苏联人在战后便开始了关于火箭炮及航空火箭的研制工作,沃罗涅日的“共产国际”工厂开始批量生产火箭炮。经过军工人员的努力,批批量生产的火箭炮顺利地通过了测试,但各方面性能同中国现役火箭炮相比仍有差距,特别是在射程和精度上。从那时起,火箭炮便开始批量生产并小规模装备部队。初期的一般编为独立迫击炮营或连(为了保密,不用火箭炮的名称,由于极端保密,连炮兵连的人员都不知道火箭炮的正式名称。但是炮架上有一个代表共产国际工厂的第一个字母的k字,苏军便称其为“喀秋莎”),一般在战斗中主要用于“堵口子”。堵住了就用火力支援步兵反击;堵不住则可以利用良好的机动性能撤退。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后,苏军在东西两条战线上都使用了火箭炮,尤其是在西线,苏联人的火箭炮让德军吃了不少的暗亏。但苏联人很快便在实战中现,他们装备的Bm-13型火箭炮在泥泞路况下的越野机动性不够,于是便想开一种履带式的火箭炮。但是,能够搭载132毫米火箭射架的履带底盘只有T4o水6坦克底盘,此外还将一些火箭炮安装在了拖拉机上。由于这些笨家伙在机动作战中根本无法跟上部队,因此都没有定型和批量生产。这些乱糟糟的火箭炮反映出了苏联当时面临的近乎山穷水尽的境地。由于火箭炮在战争中的巨大作用,苏联人开始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可以利用的底盘。这时美国人来帮忙了。在北极航线开通后,大批美援物资源源不断的通过英国运抵苏联。其中最珍贵的当属各种运输车辆了。美国的通用卡车的性能比苏联自己的卡车好的多。因此苏联1943年以后生产的火箭炮几乎都是以通用卡车为底盘,此外,苏联人还在美国卡车底盘上生产了36联装、48联装以及72联装的火箭炮。此外,苏联人还研制出了一些装在摩托车和摩托雪橇上的另类“喀秋莎”。对于缺乏足够震撼性武器的苏军来说,“喀秋莎”常常被当做压箱底的宝货,用在关键时刻,象这一次的突围行动,苏军就集中了各集团军所有的火箭炮,准备用它们砸开华军的防线。
天空阴沉沉的,浓云密布,密集的弹幕仿佛要一下子将华军阵地上一切生命全部毁灭一样,苏军猛烈的炮火轰击竟然持续了4个多小时,将包围圈内所有库存的炮弹几乎全部打光,很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给华军的防御工事和障碍造成了极大的破坏,预先布置在阵地内武器装备也损失惨重。尽管如同地震般天摇地动,使得所有的华军都钻进了掩体或地下室深处蜷缩起来躲避炮击,但华军官兵们都明白,这个前奏结束后即将迎来的是如同潮水般涌来的苏军步兵,当然,也许还会有些坦克。
在炮击停止后不久,苏军的步兵和坦克的协调进攻如期而至。苏军步兵进攻开始的长长的“乌拉”声再度响起。疲惫不堪的华军再次进入防御阵地,旋开手榴弹柄上的火帽,步枪子弹上膛,弹带接入35式通用机枪,然后就注视着前方。反坦克炮和榴弹机枪被推入阵地并隐蔽起来,炮口对准了敌人进攻的起方向。很快,穿着黄色制服的苏军步兵又开始在华军哨兵望远镜中出现,人数之多令观察者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如蚂蚁般从远处密密麻麻的向华军阵地一步步地靠近,但此时他们还没有完全进入致命距离,因为今天规定等到敌人进入其所有武器射程内才能开火,所以现在华军阵地上仍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行进中的苏军步兵也只出一次短暂的“乌拉”声,然后又归于沉默,穿过旷野时的极度紧张气氛导致他们呼吸急促而停止了呐喊,显然每个人的心里都对即将生的事情忐忑不安。战场上一时间变得出奇的寂静,对双方仿佛都是一种考验。突然,苏军步兵冲锋队列的正面像两边分开了一个缺口,一支T6o轻型坦克混编的纵队从后面通过缺口插上在步兵前面变成横向队形——这是典型的苏军步坦协同进攻队形——更进一步逼向了华军阵地。
苏军T7o轻型坦克则用45毫米坦克炮向几个可疑的华军工事猛烈开炮,苏军步兵散兵线朝着华军阵地猛冲而来。
很快,苏联坦克便进入了7o毫米滑膛反坦克炮的有效射程,但华军反坦克炮手一直耐心等到苏军坦克进入到2oo米的距离上才接连开火。8.n初14oo米的钨芯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由于中国丰富的钨资源,钨芯穿甲弹向来是滥用的)眨眼间穿过2oo米的空气,瞬间将敌人的轻型坦克的正面装甲击穿,一路开膛破肚,将挡路的一切绞成稀巴烂之后,又从T7o坦克燃烧起来,将苏联坦克手火化,装进钢铁的骨灰盒里。
华军步兵环形防御阵地中,炮兵团防空营所加强的47毫米高射机关炮也跟着开始怒吼起来,这些残留的未被苏军炮火准备所炸毁的防空卫士们,平射的时候挥出无与伦比的威力,无数47毫米炮弹飞进苏军的散兵线中,将苏军士兵一片片炸得残肢和弹片齐飞,浓烟和血雾共一色,战场一时间变成了血海地狱,在华军猛烈的炮火的反击下,苏军再次败下阵来,但苏军很快调集火炮,向华军阵地开火,摧毁了暴露的火力点。在稍稍喘息补充之后,苏军又继续着他们的疯狂突围。
此时华军步兵师的师属炮兵终于开火了,位于华军步兵阵地后方位置,只剩下个弹药基数的12o毫米37式远程加农榴弹炮,和14o毫米自行火箭炮开始为华军步兵提供最后的火力支援,在给苏军留下一地伏尸后,打退了苏军第二波猛攻。
第三波攻击很快又在政委的手枪和督战队的机枪下组织起来,在猛烈的弹雨攻击下,冲在最前面的苏军步兵很快栽倒在地,但后面剩下的人群继续毫不畏惧的跨过同伴的尸体向前猛冲,进入密集的火力网中。然后使更多的人倒下,他们的尸体重叠在以前进攻中死亡的步兵身上。
进攻败退下来的苏军步兵经过重组后又迅卷土重来,但新的冲锋再次被瓦解。接着又是重组,再次继续进攻,但又被击退。几千人规模反反复复的步兵集团冲锋在两个小时里上演了5次,虽然每一次都被击退,但连续的进攻也使得华军炮兵的炮弹几乎完全耗尽,防区一点点的被蚕食。
在这种情况下,华军的阵地变得越来越难以坚守,尽管阵地虽然还在华军的控制之中,但华军的处境已经变得十分危急。被蒙在鼓里的刘铮少将一再向集团军请求支援,但等到的却是上级要求他们放弃阵地撤退的命令!
尽管接到命令后的刘铮少将一改往日的儒将风范,跳着脚大骂了一回上级的娘。但军令如山,刘铮少将同临近战线并肩战斗,封闭住包围圈的另外两个步兵师的指挥官取得了联系,确定了撤退方案之后,华军开始按计划互相掩护撤出他们坚守并给予敌军以大量杀伤的阵地。在撤退过程中,华军仍然保持了勇猛顽强的战斗作风,并且做到了秩序进然,没有一支部队掉队。而一心只想着突围逃命的苏军在付出惨重代价打开了华军包围圈之后,也无心追击撤退的华军,而是蜂拥着向咸海方向逃去。
“刘铮他们这一回好来找我麻烦了,”张梓忠上将看着前线的战报,苦笑着对参谋长许珑腾中将说道。
“也是,坚守了那么长的时间,无数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坚守的阵地,突然接到命令弃守,根本转不过这个弯来。”许珑腾中将叹息了一声,“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如此,苏军就不会上当,战役目标就不能顺利达成。”
为了以将包围圈内打算做困兽之斗的苏军从坚固设防的阵地上骗出来,根据6军总司令蔡锷上将的命令,华军在这场规模宏大的围歼战中采取了“围三阙一”的策略,为了达到最大的真实度,具体计划并没有通知到包围圈南部的一线指挥官那里,结果就出现了那惨烈的攻防战和最后的弃守撤退命令。
对于那些拼死奋战的华军官兵来说,这样的结果对他们是非常不公平的,但从整个战役目标考量,这样的结果又是必要的。
而“围三阙一”所取得的效果,现在已经显示出来了。
“到时候让老蔡给他们勋章好了,”许珑腾中将说道,“这事咱们和他们确实没法多作解释。”
“到时候让他们揍我一顿出出气也行,”张梓忠的目光重新落在地图上,“只要能全歼苏军,挨他们几个一顿揍也值得!”
7月22日,苏军在打开华军包围圈南部的缺口之后开始向南突围。早已经在一边磨刀霍霍的两个华军骑兵集团军开始追击掩杀。苏军各部失去了死地求生的勇气,竞相的向南奔逃,担任后卫的苏军第2突击集团军在逃跑无望的情况下,在弗拉索夫中将的带领下向华军投降。
苏军的撤演变成了一场兵荒马乱的大溃败。大量的苏军在行进中被华军骑兵集团军和空军歼灭,更多的苏军部队在听说第2突击集团军全体向华军放下武器投降后,也都纷纷向华军投降。7月3o日,伊施姆河战役宣告结束,
在围绕着欧亚两大洲边境线地区进行的这场长达52天的血腥战斗中,苏军近25万人被打死,13万人受伤(不包括被俘的),约15万人逃入咸海及乌拉尔河地区。27万余人被俘,被华军击毁俘虏各类坦克14oo余辆,火炮一万多门。而华军总计阵亡52573人,另有74695人受伤。损失坦克527辆,各类装甲车辆626辆,火炮1ooo余门。
伊施姆河战役是华军向苏联动的“第一次突击”中规模最大的战役,在“第一次突击”中,华军共计歼灭苏军近7o万人,苏军苦心经营的东线纵深防御体系全部瓦解,华军通往苏联欧洲腹地的大门自此彻底洞开。
“中国人这一次干得不错,斯大林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这回该哭鼻子了,哈哈!”在“狼穴”的希特勒拍着桌子上的地图,开心地笑了起来。
在华军“第一次突击”结束之后不久,东方战线上的德**事观察员和战地记者就在第一时间将消息报回了柏林。
“他们要是去年就展开这样的进攻,我们也不会在莫斯科吃那么大的亏了。”总理戈培尔在一旁说道,“好在现在还不算晚。”
“你不了解中国人的行事方法,亲爱的总理阁下。”空军元帅戈林笑着说道,“中国人是一个生性谨慎的民族,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干的。他们在历史上一向也是这样。虽然他们去年就在西伯利亚集结了远远过布尔什维克党人们的兵力,但西伯利亚战场过于辽阔,他们还是宁愿在兵力达到5oo万人以上时,才对苏联动进攻。”
戈培尔有些惊异的看着戈林,似乎对空军元帅对中国的了解如此之深感到吃惊。
“是的。”希特勒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戈林的话,“我记得中国在汉帝国时期,曾经时刻面临着匈奴人的威胁,有一位皇帝还在同匈奴人的作战中受伤而死去。为了报仇,忍辱负重的中国人向匈奴人奉送了大量的财富和几位公主,以争取扩充军力的时间,最终他们集结起上百万的骑兵,把匈奴人赶出了亚洲。今天生的事,可以看作是历史的重现。”
“不过,应该注意的是,中国人是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取得了这样的胜利。”总参谋长哈尔德上将似乎在提醒着希特勒什么,“而帝**队却是在不利的条件下取得了那么多胜利的。”
“是啊!他们的胜利虽然辉煌,但比不上英勇的德意志帝**队。”希特勒抚摸着胸前的勋章,志得意满的说道,“象我们在基辅合围战中,一次就俘虏了665ooo名敌人。另外在维亚兹马-布良斯克口袋战中,又俘虏了将近7o万人。这样的胜利,只是我们所取得的众多胜利当中的两个而已。”
“德国6军的勇敢已经铸就了历史。”哈尔德上将说道,“虽然中国盟友为我们减轻了许多压力,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们的后备力量不足,应该趁此机会挽回莫斯科城下的后退所带来的不利影响。”
尽管德军所取得的巨大的成功使希特勒得意忘形,多次在公开场合扬言苏联将会很快投降。但是随着战争的不断进展,德军的战场伤亡越来越大,人员的补充越来越短缺。到1944年年6月下旬,经过连续战斗的德国6军共损失44万人,大约只有这个数字的一半得到了补充。在德军不断的减员同时,遭受了惨重伤亡的苏军规模却还在继续扩大,尽管在战争初期西线苏军就伤亡了近2oo万人,其中将近一半的人成为了战俘,但是斯大林又迅动员征集到了53o万的后备人员。战争开始时德军最高统帅部估计苏军有将近2oo个师,现在这估计已经被修改为36o个师,而且这个数字还在继续变化,当消灭了一打的苏联师之后,苏联人又不知从哪里变出12个师出来。德军的“闪电战”被证明在东线不再有作用,战争将不可避免的进入到消耗阶段,而这对军力缺乏的德国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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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四十四)大西洋上的群殴
希特勒对德军兵力不足的情况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一个劲儿的要求中国在西伯利亚动全力进攻,现在,中**队正在向苏联欧洲腹地推进,大量苏军被迫东调阻击华军的前进,德军的压力因此大大减轻。哈尔德说这番话的意思,是想提醒希特勒,德军的后备兵力比不上苏军,仆从国的军队又是渣渣,一定要慎重使用有限的兵力和有效利用中国人给西线带来的大好局面。
“中**队很快便会动又一次大规模进攻,我们正好可以全力夺取列宁格勒。”希特勒俯下身子,指着地图说道,“屈希勒尔元帅一直抱怨他的兵力不足,我决定再给他增加一些部队,攻下列宁格勒。切断摩尔曼斯克和莫斯科之间的联系。”
“我们的中国盟友一直要求我们切断北极航线。”戈林说道。
“北极航线带来的麻烦很大,即使中国盟友不提出要求,我们也要设法切断它。”希特勒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们以前对这条航线的作用估计不足,现在我们必须要正视它带来的威胁。我不能一再忍受邱吉尔、罗斯福和斯大林对我这样的侮辱。”
在莫斯科战役结束后,伤亡惨重的德军在战场上现了大量英国和美国制造的武器,这才意识到了英美通过北极航线给了苏联人多大的帮助,由于北极航线带来的威胁日益严重,加之中国方面的一再呼吁,迫使希特勒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了冰天雪地的北极。
但对海军力量严重不足的德国来说,想要切断北极航线并不容易。
事实上,早在苏联参战前,英国和美国就已经将大批的物资和武器装备通过北极航线运往苏联(让苏联参战的买命钱)。北极航线的通常为冰岛,终点是苏联北方的两个重要港口摩尔曼斯克和阿尔汉格尔斯克。
北极航线从冰岛到摩尔曼斯克的距离为18oo海里(约合33oo公里),至阿尔汉格尔斯克约22oo海里(约合4ooo公里),普通运输船航行一般需1o至14昼夜,沿途经过海域基本都在北极圈内,气候异常恶劣,终年严寒,而且航线上还不时的出现暴风、浓雾和流冰,夏季是极昼,冬季则是漫长的极夜。在和平时期,这一航线很少有船只航行,但在战争爆后,如此艰险的航线却成了同盟国和苏联进行联系的最重要交通线,其运输量和运力都远远的过了伊朗铁路。
在得知英国和美国通过北极航线向苏联运送军火物资后,德国人立即做出了反应。在希特勒的命令下,德国空军在挪威部署了大量的飞机,德国海军的大量潜艇也进驻挪威,投入到破交作战当中。随着苏联战场的告急,英国海军和美国海军大大加强了北极航线的护航力量,德军的破交战变得困难起来。
随着在苏联战场上现数量越来越大的英美制造的武器,德**方日益感受到了这条原本不起眼的航线所带来的威胁,而且希特勒还十分担心英国和苏联联手进攻挪威(英国和苏联夹击伊朗并且最终得手就一度令希特勒十分愤怒和忧虑),切断对德国的铁矿石供应。希特勒因此开始向挪威调集兵力,一方面加强挪威的防御力量,一方面准备着手切断北极航线。
英国和美国以及苏联都预料到了德国一定会在北极航线上采取行动,因此美英两国都加强了北极航线的护航兵力。苏联海军从北极航线开通之始便出动巡洋舰和驱逐舰为运输船队进行近岸护航。在得悉德军对北极航线展开进攻后,苏联海军在加强了护航力量的同时,还采取了诸多的防范措施保障运输船队的航行。在接到运输船队起航的通报之后,苏联海军北方舰队便立刻派出侦察机侦察挪威海岸和熊岛海域的德军布置以及天气情况,然后将相关情报通知盟军驻苏联的军事代表团,由代表团转告英国海军部,最后确定运输船队进入熊岛以东海域的具体航线。与此同时,苏军的轰炸机和攻击机对德军在挪威北部和芬兰的航空基地进行压制,苏联潜艇也在德国海军水面舰艇可能出现的航道上展开,监视并攻击出航的德国海军舰艇。在从英国出的护航船队进入到苏联北方舰队的作战海域之后,苏联人还派出了驱逐舰、护卫舰和扫雷舰,加强护航船队的掩护兵力。苏联海军航空兵也在运输船队上空保持6至8架飞机,为运输船队提供空中掩护,苏联战斗机中队则在基地待命,随时准备出支援。在科拉湾和白海航道的入口处,还有大量的苏军反潜舰艇和飞机进行反潜巡逻,搜索攻击可能出现的德国海军潜艇。
和苏联人的措施相对应,英国主要是出动海军舰队为运输船队进行直接护航,还派出由巡洋舰和驱逐舰组成的混合编队进行近距离海上掩护,必要时甚至不惜出动本土舰队包括战列舰、航空母舰在内的大型主力军舰为运输船队施行远距离护航。而驻扎在冰岛的英国岸基航空兵也经常出动为北极运输船队提供空中掩护。为了保证北极航线畅通无阻,进驻英伦三岛的美国海军也加入到了北极航线的护航作战行动当中来,美国海军的两艘“蒙大拿”级战列舰先后出动多次为北极航线的运输船队护航,美国舰队的加入使得北极航线的护航力量变得空前强大。
而由于德国海军本来力量就不足,加上大批主力舰艇调往地中海作战,能够用于攻击北极航线的水面舰艇不多。目前德军主要依靠飞机和潜艇对北极航线进行打击,但在英国、美国和苏联日益增强的护航力量面前,德军想要取得有效的战果,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我们使用‘1号报复兵器’(指V1飞弹)对英国的轰炸正在显示出效果,英国东部工业城市的生产能力已经大幅下降了。”看到希特勒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希姆莱想要宽慰希特勒,说道,“根据中国盟友提供的资料和实验数据,我们的‘2号报复兵器’(指V2导弹)已经研制成功,很快就会大量生产出来,到时候英国将彻底化为废墟,北极航线也将不存在了。”
“到那时,苏联人也许就不用自己生产武器了,因为他们手里的美国货已经积压得太多了。”戈林元帅轻蔑地看着希姆莱,嘲弄似的说道,“你的‘报复兵器2号’毫无准头,对切断北极航线根本没有任何帮助,简直就是在浪费宝贵的资源。”
听了戈林的话,希姆莱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恶狠狠的看着戈林,戈林挑衅似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我们尊敬的党卫军领袖一直在全心全意的打造能够刀枪不入的‘雅利安神族部队’,而且他本人都加入到了这个计划的‘具体行动’当中,”戈林继续着他的嘲弄,“也许这些神族部队成员可以飞到北极,帮助我们把英国人的运输船凿沉。”他笑着转向海军元帅雷德尔和潜艇部队司令官邓尼茨上将,“那样的话,帝国海军的担子可就要轻松多了。”
听了戈林含沙射影的讽刺,希姆莱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额头的青筋不时的突起,眼看就要作,希特勒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他不想再看到二人之间新一场“全武行”上演,用严厉的目光扫视了二人一眼,二人立刻都知趣地不吭声了。
为了避免尴尬,雷德尔立刻将话题重新引到了北极航线上。“‘俾斯麦’号和‘沙恩霍斯特’号已经完全修复,恢复了战斗力,她们虽然一直呆在法国,但却牵制了英国本土舰队的大量兵力,”雷德尔元帅说道,“我们可以考虑让她们配合‘兴登堡’号进行一次大胆的出击行动,切断北极航线。”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我们的老朋友墨索里尼先生可能会不高兴了。”希特勒笑了笑,看着雷德尔说道,“可具体你想怎么做呢?雷德尔元帅?”
“计划倒是很简单。”雷德尔说道,“‘俾斯麦’号和‘沙恩霍斯特’号从法国布雷斯特出,假装作出攻击英国在大西洋上的运输船队的姿态,英国护航舰队没有一艘军舰可以和她们抗衡,因此一定会派出本土舰队前来拦截,而在挪威的‘兴登堡’号可以趁机出动袭击北极航线上的英国运输船。”
“现在的北极正处于极昼当中,德国空军的飞机可以24小时出动,为我们的‘兴登堡’号提供空中掩护。”戈林元帅非常有默契地看了雷德尔元帅一眼,适时的插言道,“这样英国人就不得不面临一个头痛的问题,是和强大的‘俾斯麦’号交手,还是和更强大的‘兴登堡’号交手?”
“非常好。”希特勒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这样,立刻制定具体计划吧。”
“我们的潜艇也将出动,攻击北极航线上的英国运输船队。”邓尼茨说道,“只是我希望能够给潜艇部队生产出更多的‘鸬鹚’,有了更多这样的新式鱼雷,我们就有把握切断北极航线。”
邓尼茨说的“鸬鹚”,是德国最新研制成功的音响自导鱼雷,这种鱼雷能够自动追踪船只动机的声音进行攻击,性能十分先进,在几次海战中都显示出了强大的威力,成为了德国潜艇的杀手锏。但可惜的是,由于东线战场带来的巨大压力,德**工部门开足马力为东线生产武器,排在德国工厂生产表前面的是V1飞弹、“虎”式重型坦克和“豹”式中型坦克,以及BF1o9战斗机等武器,连德国海军的好多大型舰艇建造项目都下马了,因此“鸬鹚”音响自导鱼雷的产量十分有限,目前在海上执行任务的德国潜艇一艘仅能配备4枚。
由于这种新式鱼雷十分宝贵,德国艇长们一般是舍不得象他们的中国盟友那样的浪费的(中国于1944年2月底就研制成功了同样的“蛇矛”音响自导鱼雷,并且大量的进行生产,装备给了潜艇部队,德国的“鸬鹚”是和中国方面技术交流的产物),他们将这种新式鱼雷专门用来攻击盟国运输船队当中的护航舰艇,然后利用运输船队的警戒圈因为护航军舰被击沉所造成的缺口,使用普通鱼雷攻击运输船。“鸬鹚”鱼雷的出现给了盟国护航船队以极大的打击,因此邓尼茨要求大量装备这种新式鱼雷的心情十分急切。
“好的,我会满足你们的要求。”希特勒给了德国高级将领们以肯定的答复,他的目光紧紧盯在了北极航线上,脑海中又开始想象出一幕幕宏大的海战画卷来。
“什么?‘俾斯麦’号和‘沙恩霍斯特’号出动了?”
躲在地下室的邱吉尔看着秘书伊斯梅将军送来的最新情报,恼火地大叫起来。
“他们是在昨天早上借着浓雾偷偷离开布雷斯特的,目前去向不明。”伊斯梅将军说道,“同行的还有几艘德国轻巡洋舰和驱逐舰。”
“我们的飞机和潜艇都在干什么?!他们不是一直都盯着布雷斯特的吗?!!”邱吉尔烦乱地将情报摔在了桌子上,“这样一支庞大的舰队,他们竟然会没有现!真是岂有此理!”
“这两艘德**舰自从修复后,就一直在做着出战的准备。”情报局长孟席斯将军说道,“据我们的人对德国人的无线电通讯的监听和分析,这两艘军舰的行动也许和北极航线有关。”
“难道他们想再回到德国或者是挪威去?”邱吉尔直起了身子,点燃了雪茄烟,目光飞快地落在了地图上,“他们还打算再玩一次上次的鬼把戏来侮辱我吗?”
“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性。”伊斯梅将军说道,“德国人在莫斯科吃了一个大败仗,他们急于切断北极航线,不让苏军得到补给,因此可能想要增加在挪威的兵力。”
“坎宁安爵士知道消息吗?”邱吉尔问道。自原来的第一海务大臣庞德去世后,邱吉尔便将在马耳他海战当中受伤的地中海舰队司令坎宁安上将调回本土养伤,并接替庞德出任第一海务大臣,坎宁安历尽艰险回国后,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就开始工作。他的到来大大的缓解了邱吉尔身上的压力。
“已经通知了第一海务大臣。”孟席斯将军说道。
“我估计这两艘军舰是不会再冒一次险从英吉利海峡通过的,他们的目标,更可能是大西洋。”邱吉尔说道,“我到是很希望它们再走一次英吉利海峡,那样就给了我们一次报仇雪耻的机会。”
“是这样,相。”伊斯梅将军答道。
“我一会儿给坎宁安爵士打电话,我将不给他任何的具体指示,他比我更熟悉应该怎么对付德国人。”邱吉尔的心神这时已经渐渐的稳定下来,“他会同时注意到北极航线和大西洋航线的,如果有可能,我们将在这一次干掉‘俾斯麦’号和‘沙恩霍斯特’号,对,还有可恶的‘兴登堡’号。”
提到这两艘梦魇中的德国战列舰,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邱吉尔觉察到了屋子里的空气有些过于沉闷,他笑着吐了一口烟,将大家笼罩在那熟悉的氛围当中。
“昨天我在下院表演讲时,还有人问我,说他感到奇怪,为什么世界上最大最有力量的苏联和美国成了我们的盟国,可是我们的战争却一股劲儿的输下去。”邱吉尔看着大家,缓缓说道,“我这样回答他:“一个精神抖擞、打过几轮比赛的职业网球手,同一个被叫醒不长时间,还有些昏头昏脑的业余网球手较量,后者不免会吃些亏,丢掉几分,但并不等于他会就此输掉比赛。美国的巨大工业轮机刚刚才开始运转一些时间,苏联人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德国凶猛的装甲机器。一切都需要时间,我们的船队不断的去摩尔曼斯克给苏联人运送紧缺的物资,就是为了给苏联争取时间!我们的优势是明显的,我丝毫也不怀疑胜利。战争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们暂时不得不在黑暗的隧道中潜行。但光明就在我们的前方!我们是战争河流和海洋中的一块块卵石,我们是无法左右战争命运的,但是,战争正是由我们这些人来打赢的!”
听了邱吉尔的话,几位将军都连连点头。
“我们有了美国舰队的帮助,不怕德国人再玩什么花样。”邱吉尔的脸上又现出了那种自信满满的神情,“狮子该出怒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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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四十五)米字旗的奋战
就在邱吉尔话音刚落之际,头顶便传来了一声巨响,淹没了邱吉尔的话。
屋子里的几位将军全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望着头顶上不住闪动的电灯,脸上都不自主的现出了忧虑的神色。
刚刚应该是一枚德国人射来的V1飞弹击中了地面上的什么目标,因此才会出现如此惊天动地的爆炸。
“卑鄙的德国人!”邱吉尔轻蔑地骂了一句,“等着吧!你们猖狂不了多久!我们的炸弹要比你们的厉害的多!”
孟席斯将军看了一眼有些狂怒的大英帝国相,作为情报部门的长官,他当然知道,邱吉尔这一次还真并不是在那里说空话。
邱吉尔又狠命的吸了几口雪茄烟,然后走到电话机旁,拨通了给海军部第一海务大臣坎宁安上将的号码。
此时,英国海军部作战室里,正是一片忙乱的景象。
“‘俾斯麦’号在布雷斯特蹲了这么多天,竟然在这个时候跑了出来。”麦克法兰少将指着地图,对第一海务大臣坎宁安上将说道,“而且‘沙恩霍斯特’号和它在一起。他们很可能是想要袭击我们在大西洋上的运输船队。我们的护航运输船队在这儿……,这儿……,这儿……,遍布大西洋。它们也有可能是想要去挪威。我们需要对他们所采取的每一个行动严加戒备。”
“也许他们会去袭击北极航线,但现在还看不出他们会对法罗群岛和冰岛动袭击。”坎宁安轻轻咳嗽了一声,不自觉的用手抚摸了一下胸口的伤处,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他们想要袭击大西洋航线的可能性更大。如果他们想要回挪威和‘兴登堡’号会合,所要冒的风险太大了,目前他们还没有必要去冒这样的风险。”
“可即使这样,我们还是不知道他们要走哪条航线,我们有上千英里宽的海域需要警戒,可是我们能对付他们的主力舰不多。”麦克法兰少将说道。
“本土舰队有4艘‘狮’级战列舰可以随时听调,还能够得到美国人的两艘‘蒙大拿’级战列舰的增援,‘胡德’号、‘君权’号和‘雷米利斯’号已经在美国完成了全面的大修,正在大西洋上为我们的运输船队护航,而且‘威尔士亲王’号和三艘‘纳尔逊’级战列舰也能够上阵,”坎宁安盘算了一下目前手中的牌,眼中闪过一丝冷峻的光芒,“就算是德国海军全体出动,我们也没有必要害怕!相反正是我们一举消灭他们的好机会!”
可能是由于激动和兴奋的关系,坎宁安的说话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牵动了胸前的伤口,他使劲压住了咳嗽,神色又恢复到了以往的镇静。
在马耳他海战后,坎宁安不止一次的想要洗雪前耻,但德国海军一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临了。
“本土舰队有足够的兵力来对付‘俾斯麦’号和‘沙恩霍斯特’号,但我们还需要提防‘兴登堡’号在这个时候出动,”麦克法兰少将说道,“没有比‘兴登堡’号更危险的德**舰了,阁下。”
“那当然。”坎宁安说着,目光重新落在海图上,“把‘兴登堡’号交给美国人的两头大家伙对付好了,我们先集中力量找到‘俾斯麦’号,然后干掉它!”
坐在“俾斯麦”号军官舱房里打盹的卢金斯海军上将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晃了晃脑袋,觉自己并没有感冒(他没有意识到此时英国海军有很多人在念叨他)。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时一位德国海军军官走进了舱房,立正敬礼后将一份天气预报交给了他。
“应该还有两天的阴雨天气,将军。”这位军官说道。
卢金斯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点了点头,军官敬礼后转身离去,卢金斯整了整衣服,来到了“俾斯麦”号的舰桥上。
舰长林德曼少将看到司令官的到来,迎了过来。
“天气预报说起码还有两个阴天。”卢金斯上将对林德曼舰长说道,“我们还能有两天的自由时间。”
“是啊,现在英国佬也许正为找不到我们而急得团团转呢。”林德曼舰长笑了笑,说道,“他们无法得到我们出海的确切消息,即使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出海了,也无法知道我们采取哪条航线。”
“亲爱的林德曼,我们还要看到问题的另外一个方面,我们所在的这片海洋还掌握在他们手里,我们现在是不折不扣的‘偷渡者’,这就是我们现在面临的处境。即便在几个月以后,我们也许会改变这种情况,但是现在我们必须要正视现实。我们不能确定英**舰不会在某一时刻出现在我们的前方,哪怕是十分钟以后。”卢金斯上将双手扶住舰桥的扶手,深深吸了一口带有咸味的海风,说道,“而且我们从柏林得到的情报并不准确,英国人不知道我们的行动,我们同样也不知道英国人的行动。而糟糕的是,我们将要面对的很可能是英国本土舰队和美国大西洋舰队的主力。”
对于这次代号为“卡桑德拉”(希腊神话当中预言准确但没有人相信的女预言者)的佯攻行动,卢金斯上将其实并不是太看好的。
对于一直雄踞于英国本土的四头“狮子”,卢金斯一想起来心里就有些毛。
德国海军能够和这四头凶兽匹敌的,就是四艘“h”级战列舰了,但可惜的是,为了应对苏联的威胁,希特勒要求全力保证“虎”式重型坦克和“豹”式中型坦克的生产,克虏伯生产的宝贵的装甲钢全部都被用来建造东线最急需的坦克,海军装甲板的生产已经被迫停止了。由于克虏伯是当时舰用装甲钢的唯一供贷商,这实际上等于判了德国海军大型主力舰建造计划的死刑,“h”级战列舰除了“兴登堡”号以外,另外3艘同级舰“鲁登道夫”号、“毛奇”号和“腓特烈大帝”号都已经彻底停工,“o”级战列巡洋舰“巴巴罗萨”号、“施利芬”号和“华伦斯坦”号则干脆取消了建造计划。这样意味着德国海军实际上再也无法得到大型水面舰艇,而英国海军和美国海军的力量不但仍然占有优势,而且在得到了“狮”级和“蒙大拿”级战列舰后,实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尽管卢金斯是德国海军最优秀的水面舰队指挥官之一,但要他以现有的力量去同英美海军对阵,他的能力再如何出众,也是感到吃不消的。
对于雷德尔为了提高德国海军在元心目当中的地位而制定的这次行动,他其实是很不以为然的。
“不过,我觉得,也许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林德曼舰长看着雾气茫茫的海面,忽然说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亲爱的林德曼?”卢金斯上将饶有兴趣地看着林德曼少将的眼睛,问道。
“我们的中国盟友已经打到欧洲了,将军,听说他们开过来了5oo万人的部队。”林德曼舰长说道,“帝国6军也准备重新动进攻,我认为苏联人离最后的灭亡已经不远了,苏联灭亡后,英国和美国已经没有胜利的希望,他们只能向我们祈求和平。”
“这应该是我们希望出现的最好结果。”卢金斯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这一幕本来在我们占领法国之后就应该出现,元在那时就有心寻求和平。对英国来说,也是非常有利的事。但可惜英国被邱吉尔这个战争贩子掌握了,实现和平的机会就此错过。而罗斯福是一个比邱吉尔还要狂热的战争贩子。我不认为他们在台上的时候,会有和平出现。苏联的灭亡也不会改变这一切。所以,我们不要对邱吉尔和罗斯福报什么幻想,只能考虑如何去赢得胜利。”
听了卢金斯的话,林德曼少将不由得连连点头,“是这样,我想的太简单了。”
两个人正谈论着目前的局势,一位军官急匆匆的跑上了舰桥。
“将军,雷达出现大面积的回波。”军官有些紧张地报告道,“我想那应该不是我们的船。”
卢金斯和林德曼对望了一眼,立刻快步来到了雷达室里。
“我们看样子是碰上了英国人的一支大舰队啊!”卢金斯看着雷达屏幕,有些恼火地说道,“我们才出不到两天,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是很奇怪。”林德曼说道,“难道是他们的潜艇现了我们?可我们的无线电台没有监听到什么可疑的信号啊!”
“现在的视距怎么样?”卢金斯抬头望了望舷窗,“两海里?好象连一海里都不到!我们在敌人开火之前,根本得不到预警!他**的!”
“我们应该马上做好战斗准备,将军。”林德曼提醒卢金斯道,“争取在敌人有可乘之机之前,把他们消灭掉。”
“对。我们现在碰上的,只能是敌人!”卢金斯上将果断地命令道,“马上信号!所有军舰做好战斗准备!现敌舰立刻开火!”
正象卢金斯说的那样,他们现在碰上的,正是敌人。只是他们的敌人并没有和他们有一样的想法。
“雷达出现大面积回波,将军。”
在“胡德”号战列巡洋舰上,兰斯洛特.霍兰海军中将也接到了雷达军官的报告。
霍兰中将来到了海图前,“让我们看看,是敌人还是朋友。”他看了看外面浓雾密布的天空,又低下头,仔细地看起海图来,“这鬼天气实在讨厌。”
“‘威尔士亲王’号现在应该到了。”一位军官看了看表,说道,“也许雷达现的就是他们。”
“也可能是‘俾斯麦’号或者是‘沙恩霍斯特’号。”有人似乎想缓解有些紧张的气氛,但结果好象适得其反,招来一连串恼怒的目光。
“我倒希望碰上的就是‘俾斯麦’号。”霍兰中将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部下,一字一字地说道。
由于“俾斯麦”号在挪威海战中击沉了英国海军“声望”号战列舰,霍兰海军中将一直引为皇家海军的奇耻,从那时起,他就誓一定要击沉这艘德国战列舰。
在“胡德”号于孟买港被中国海军航空兵重创之后,“胡德”号历尽艰险辗转来到了美国进行大修,由于受损极为严重,大修持续了数月才告结束。修复一新的“胡德”号又恢复了往日的光芒四射。由于已经不可能重新返回印度洋了,应美国方面的要求,“胡德”号开始为在大西洋上航行的盟国运输船队护航。
在接到了死对头“俾斯麦”号出动之后,坎宁安海军上将开始调集优势兵力,准备围歼“俾斯麦”号。经过和美国方面的协调,他将原本用于给北极航线护航的4艘“狮”级战列舰调了回来,为了不让四头狮子组成的主力舰队空跑一趟,坎宁安将大西洋上所有可能利用上的舰艇都调动了起来,寻找德**舰。坎宁安的计划很简单,一旦现德**舰,由现敌舰的舰队先缠住对手,在本土舰队司令托维海军上将率领主力赶到之后,一举消灭敌舰。
接到了命令的“胡德”号立刻脱离了护航舰队,和直卫的巡洋舰及驱逐舰一道向“俾斯麦”号可能出现的海域进,同前来接应的“威尔士亲王”号会合。
本来坎宁安派出的是以“威尔士亲王”号、“纳尔逊”号、“罗德尼”号和“豪”号为主力的舰队出海寻敌,但三艘“纳尔逊”级牛头犬跑得太慢,因此坎宁安上将临时更改了命令,要“威尔士亲王”号快同“胡德”号会合,然后一同寻敌。
“‘君权’号和‘雷米利斯’号也已经脱离了护航舰队,正在向这一带海域前进,”一位参谋军官指着画得满满的海图说道,“这儿是‘伦敦’号和‘爱丁堡’号,这儿是‘纳尔逊’号、‘罗德尼’号和‘豪’号,这儿是‘胜利’号,这儿是‘光辉’号。大家都在往这里赶,我觉得是我们的船的可能性大一些,”
“‘俾斯麦’号是前天出的,他们也有可能在今天和我们碰上。”另一位参谋说道,“我们必须小心他们的随时出现。”
听了参谋们的话,霍兰中将一时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而正在这时,一位军官报告道:“我们收到了‘威尔士亲王’号来的信号,他们已经到了。”
“视距连一海里都不到了。”霍兰中将又望了望窗外,说道,“马上给他们信号,让他们报告位置。”
正当英**官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远处却突然响起了闷雷似的爆炸声!
“怎么回事?”霍兰中将心里一惊,立刻奔上了舰桥。
远处的灰蒙蒙的海面上,隐隐透出道道的红光。
“驱逐舰现敌人潜艇!”有人高声的大叫起来。
“该死的德国佬!”霍兰中将骂了一句,转头命令道,“信号!谁挨打了马上报告!”
此时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又有一声巨响传来。
霍兰中将有些惊奇的望着又一处升腾起来的火光,对德国人的两两中感到有些迷惑。
“他们可能使用了音响自导鱼雷,将军。”一名军官看出了司令官心里的疑问,说道,“这种鱼雷能够自动的跟踪螺旋桨出的声音寻找目标,是一种很可怕的武器。”
“我想起来了,美国海军已经配备了这种鱼雷,并且使用反潜飞机来射它,曾经击沉了很多德国佬的潜艇。”霍兰中将明白过来,点了点头,“我们的驱逐舰会抓住它的。”
象是在配合霍兰中将的话,远处很快便传来了深水炸弹和“刺猬弹”的爆炸声。
“敌人的潜艇好象不少。”一位军官有些担忧的说道,“如果它们都使用这样的音响自导鱼雷,我们怕是有麻烦了。”
听了他的话,霍兰中将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此时英国舰队在德国潜艇出其不意的攻击下显得有些混乱,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来自于水下的威胁之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碰上的,并不是自己家的船。
“好象打起来了。”此时,在“俾斯麦”号战列舰上,卢金斯上将和林德曼舰长也都注意到了远处隐隐闪现的红光。
“不象是生了炮战。”久经沙场的卢金斯耸了耸又尖又长的鼻子,似乎嗅到了空气当中的火药味,“我们遇上的也许是一支英国人的大型护航运输船队。”
“您的意思是这是我们的潜艇干的?”林德曼明白了司令官的意思,“那样的话,可真是太巧了。”
“但我们还是不清楚我们的对手是谁。”卢金斯一边说着,脑子一边在飞快地思考着可能采取的对策。
“如果真是运输船队的话,也应该有英国人的大型护航舰艇。”林德曼舰长说道。
(一千三百四十六)“新国王”V“首相”
正在这时,雷达官的一声报告打断了卢金斯上将的思考。
“雷达现一艘大舰!位于我舰西北方向!”
听了雷达官的报告,卢金斯上将和林德曼少将都是一惊。
卢金斯上将来到了雷达屏幕前,“很可能是一艘英国主力舰,不是战列舰,就是战列巡洋舰。”
“会不会是英国人的‘狮子’?”林德曼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管它是谁,我们既然现了它,就要在它反应过来之前把它干掉!”卢金斯上将果断地下达了战斗命令,“命令‘沙恩霍斯特’号和我们走!我们给英国佬来一次大合唱!”
卢金斯上将话音刚落,前方突然出现了点点火光,接着便是阵阵炸响。
“看样子是和敌人接触上了。”林德曼少将说道,他已经判断出了这是驱逐舰之间在进行的炮战。
很快,林德曼少将的判断得到了证实,处于舰队前方的Z-47号驱逐舰来报告,称正在同英国驱逐舰交火,并且现一艘大型的英国主力舰。
“来吧!英国佬!不管你是谁,尝尝我们的厉害!”卢金斯上将的眼神一下子充满了凶焰,“信号给‘沙恩霍斯特’号!马上在我们后面占领攻击阵位!敌舰一到射程立即开火!”
他回头看了看林德曼舰长,“接下来看你的了,舰长。”
林德曼少将点了点头,开始指挥战斗。
随着林德曼舰长的声声命令,“俾斯麦”号巨大的舰劈开层层巨*,在雷达的指引下向前冲去。
“左前方现敌舰!”
“各炮立刻就位,迅准备!”
“瞄准目标!”
卢金斯上将背负着双手,来到了舰桥上,此时,“俾斯麦”号巨大的38o毫米主炮缓缓的转动起来,出轧轧的声响,瞄准了左前方的目标。
卢金斯站在舰桥上,看着威武的38o毫米巨炮,思绪不知怎么回到了挪威海战的时候。
那一次,“俾斯麦”号用她威力巨大的主炮,击沉了英国战列巡洋舰“声望”号,虽然当时他并不知道这艘英**舰的身份。
现在,差不多同样的一幕,又从北海,转移到了大西洋。
一瞬间,“俾斯麦”号的38o毫米主炮开始喷出长长的火舌,而几乎就在同时,远处灰暗的海天线也闪过一连串白炽的炮口焰——对方也向“俾斯麦”号开火了。一颗颗巨弹带着毁灭一切的能量,各自向开火的双方飞去。
由于“胡德”号在第一时间和“威尔士亲王”号取得了联系,并且知道了“威尔士亲王”号的准确位置,使霍兰中将意识到出现的是德国舰队,他立刻下达了战斗命令,“胡德”号很快便进入了攻击阵位,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德国人的动作竟然比他还要快。
此时,“胡德”号的主炮也开始吼叫起来,齐射时产生的巨大冲力使舰体不时的产生着震动。
这位军官话音刚落,刺耳的炮弹呼啸声再次传来,在“胡德”号很近的地方入水爆炸,飞扬的弹片敲击着“胡德”号的舰体出的声音让作战室里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有些变色。作战室里的人们循声向另外一个方向望去,再次看到了炮口焰的闪光。
“‘俾斯麦’号和‘沙恩霍斯特’号现在都出现了。”一位参谋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们要不要暂时退避,等‘威尔士亲王’号抵达以后再同他们交战?”有人向霍兰中将建议。
“想让我在德国佬面前逃跑?想都不要想!”霍兰中将大声吼道,“只要我们能打断他们的腿,最后的胜利就属于大英帝国。”
看到司令官额头爆起的条条青筋,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把敌舰的方位的所有的情况通知‘威尔士亲王’号和其它所有的舰艇!”霍兰中将大声地下达着命令,“驱逐舰马上起进攻!”
此时,在“俾斯麦”号的舰桥上,了望员高举着望远镜,大声的出了警报:“左舷现敌人驱逐舰!”
卢金斯上将举起了望远镜,立刻便现了在海面上跃动的一艘艘英国驱逐舰的细长身影,而几乎同时,“俾斯麦”号的15o毫米副炮也开火了。不一会儿,海面上便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火光和硝烟中,一艘英国驱逐舰断成了两截,迅的消失在了海面上。
“这群德雷克式的亡命之徒!”卢金斯上将把目光从英国驱逐舰的身上移开,转到了远处的敌人大型军舰身上。
由于能见度较低,他现在还是无法辨认出敌人的这艘大舰是谁。
这时一位军官跑到了舰桥上,将一份电报交到了卢金斯上将的手里。
“我们从敌人的无线电呼号当中辨认出来了,它是‘胡德’号战列巡洋舰,将军。”这位军官指着远处的炮口闪光说道,“它正在把我们的位置通报给其它的英**舰。”
“狡猾的英国佬!”卢金斯上将飞快地看完了电报,“这是他们的一贯作风。”他抬起头,看着正在不断开火的“胡德”号,冷笑了一声,“看样子我们得抓紧时间才行。”
“将军,我们收到了‘胡德’号来的信号,他们正在同‘俾斯麦’号和‘沙恩霍斯特’号交战。”
此时,在“英王乔治五世”号战列舰上,一位通讯军官向英国本土舰队司令托维海军上将报告道。
“霍兰将军是好样的!”托维海军上将快步来到了海图桌前,仔细地观看着海图,“‘胡德’号正在他们的拦截航向上,他们正好处于我们的围猎当中,这下子他们是别想跑掉了!”
在海图上,密密麻麻的标示着英国战舰呈放射状的航向,全部指向地图中的一个点。
“‘威尔士亲王’号很快就要和‘胡德’号会合了。”一位参谋说道。
“命令各舰增到3o节,我们去干掉德国人。”托维海军上将命令道,“‘胡德’号和‘威尔士亲王’号对付‘俾斯麦’号并不轻松,我们必须要以最快的度增援。”
托维上将的命令可以说是非常正确和及时的,他对“胡德”号和“威尔士亲王”号对阵“俾斯麦”号的判断也是正确的,只是他不知道,“胡德”号和“威尔士亲王”号即将面临怎样的灾难。
此时,在德国战列巡洋舰“沙恩霍斯特”号上,舰长霍夫曼上校正举着望远镜,有些焦急地观察着海面上的战况。
在“俾斯麦”号向“胡德”号开火之后,“沙恩霍斯特”号的主炮在雷达的指引下,也开始向“胡德”号猛烈开火,而随后讨厌的英国驱逐舰便出现了,开始频频向德国舰队起近距离的敢死冲击,接连不断的向“沙恩霍斯特”号射出鱼雷,尽管在“沙恩霍斯特”号猛烈的副炮火力轰击下,先后有两艘英国驱逐舰被击毁,但英国人射来的鱼雷迫使“沙恩霍斯特”号接连进行了7次大动作转向规避,英国驱逐舰的干扰使得“沙恩霍斯特”号进行混乱的规避机动,让“沙恩霍斯特”号主炮的射击变得毫无准头(战列舰作战必须保持匀稳定的航线,否则火控无法进行有效计算)。
就在刚才,“沙恩霍斯特”号也截听到了“胡德”号出的信号,霍夫曼上校毫不怀疑,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大批的英**舰出现在这里。
此时,“沙恩霍斯特”的2座舰炮塔对13ooo米外的“胡德”号又打出了一次齐射。5o秒后,洛维赫炮长观察到了近弹弹着。“该死!近弹,快!表尺加6oo,快!”他的命令迅传达到炮塔内,炮手匆忙调整了火炮仰角。很快,“沙恩霍斯特”号又再次打出了一轮齐射,却又得了远弹。而“沙恩霍斯特”号也遭到了“胡德”号舰尾主炮的一次齐射,炮弹在“沙恩霍斯特”号舰左舷不远处入水爆炸,此时交战双方都意识动作必须快,生死就在一线间。
“沙恩霍斯特”号28o毫米主炮的高射终于挥出了作用,他迅的开始了第三次齐射,这一次,霍夫曼舰长和洛赫维炮长以及差不多十多双望远镜都观察到了一次准确的命中爆炸火光。
看到“胡德”号上升腾起的炫目红光,“沙恩霍斯特”号的舰桥上顿时一片欢腾之声。
“沙恩霍斯特”号射出的128o毫米穿甲弹终于在125oo米的距离上命中了“胡德”号的船体中部。炮弹在甲板中央炸出了一个大洞,“胡德”号上一时间火光四起,成为海面上一个醒目的标靶。不仅如此,这命中弹还造成了“胡德”号舰面人员的巨大伤亡,四散的弹片横扫之下,英国水手们血肉横飞,弹片还击毁了“胡德”号的顶部雷达天线,给“胡德”号的无线电系统造成了一定的破坏。成了半盲的“胡德”号的炮击立时变得凌乱起来,而2艘德**舰的炮火却越来越准确,“胡德”号的处境立时变得不妙起来。
“‘沙恩霍斯特’的炮手真是好样的!”
这一刻,在“俾斯麦”号舰桥上的林德曼舰长和卢金斯上将也都观察到了“沙恩霍斯特”号的这次命中。看到燃起熊熊大火的“胡德”号,一些德**官忍不住欢呼起来。
“我们也得加把劲!”卢金斯上将握紧了拳头,大声的说道。
“报告将军!我们的雷达现了另外一艘英**舰!可能是一艘战列舰!”一位军官跑上舰桥向卢金斯上将和林德曼少将报告道。
而就在此时,“俾斯麦”号的38o毫米主炮开始了猛烈的齐射,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将舰桥上人们的说话声全部淹没了。
“打中它!打中它!继续射击!”卢金斯上将没有听到军官的报告,而是在弥漫的硝烟当中大声的吼叫道。
此时,在“俾斯麦”号的主炮塔和弹药舱里,差不多同样的一幕也在上演着。
“现在轮到我们了!轮到我们大家大显身手了!先生们!你们明白吗?”一位留着短胡须的德**士占一边监督着炮手们装填,一边大声的给大家鼓劲,“柏林的海军部大佬们可以任意的制定作战计划,我们的雷德尔元帅可以看着他的海图,卢金斯上将可以在舰桥上拟定战斗方案,林德曼舰长可以号施令。但是,真正解决问题的关键是大炮!和操纵大炮的我们!如果我们停了,不再射击,那么我们大家和尊敬的元以及海军部的大佬们,就只好回老家去!先生们!你们明白吗!”
“这一是给邱吉尔这个混蛋的!”不知是哪个炮手喊道。
一38o毫米炮弹从扬弹机里飞快地升了上来,推入炮膛,装上药包和黄铜药筒,关闭炮闩,紧接着轰然射出,所有的炮手们全都汗流浃背,但仍然一丝不苟的操作着。
“看哪!看哪!我们打中了!”不知是谁喊道。
卢金斯上将站在舰桥上,看着远处的“胡德”号,举着望远镜的双手竟然忍不住有些颤抖。
伴随着一道霹雳似的火光,浓黑巨大的烟柱从“胡德”号上高高的升起。
“我们打中它了,这记重拳可是够它受的了。”林德曼舰长也观察到了这次命中。
此时的海风变得强劲起来,虽然天空仍然是灰蒙蒙的一片,但笼罩在海面上的浓雾和硝烟被一点一点的吹散,能见度明显的提高了,林德曼舰长和德**官们能够清楚的看到,“胡德”号的轮廓一点一点的从浓雾当中显现了出来,此时的“胡德”号的前主炮仍然在坚持射击,在烟雾中的“胡德”号棱角分明,清晰可辨。随后,从它的舰体内喷出了一股灰黑色的浓烟,这股浓烟很快的便形成了一朵巨大的蘑菇状烟云,紧接着舰上又腾起了更多的烟柱,所有的浓烟随风延展,渐渐的连成了一片,形成了一团新的巨大的烟云,笼罩在“胡德”号的上空,将“胡德”号完全包围,只露出了一个细长的烟囱。
“它马上就坚持不下去了!继续开火!打沉它!打沉它!”卢金斯上将大叫起来。
就在刚才,“胡德”号的炮手正在进行狂热的开火操作,打开炮闩,装上炮弹,并用装填杆顶进去卡牢,装进射药包,然后炮闩再次关上。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又一次射击完成。
炮手们重复着射击程序,而就在这时,炮塔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刺目的闪光,接着便是一声巨响,周围的一切瞬间全被奔腾的火流所吞没。曾经在炮塔里专心致志全力以赴操作的炮手们此时已经和他们的长官一起,还来不及弄清楚生了什么事,就全部报销了。
“俾斯麦”号的主炮又射来了一颗38o毫米的穿甲弹,一下子穿透了6层甲板,打穿了6堵舱壁,恰好穿过了“胡德”号装甲中最薄弱的部分,并且沿着狭窄的没有任何防护的路径一直落到炮塔底部的弹药舱内,和存放在那里的近3oo吨高爆炸药一起爆炸了。
此时,在“俾斯麦”号和“沙恩霍斯特”号的舰桥上,德国海军官兵们望着在火海当中挣扎的“胡德”号,全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一瞬间,“胡德”号生了大爆炸,带火的烟雾从舰体的无数缝隙当中冒了出来,碎片纷飞,迸上云天,其高度几乎过了第一次爆炸时喷出来的几乎不再升高的烟云。伴随着这次爆炸,“胡德”号的舰体完全被浓烟和烈火吞没,然后断裂开来,德国人能够清楚的看到,“胡德”号的舰体中部已经沉入水中,而舰和舰尾却已经倾斜着翘出水面,然后飞快的没入了水中。
此时,除了在剧烈的爆炸中被高高的抛入空中的桅樯、装甲甲板、各种碎片落在海中溅起的无数细小的水柱之外,海面上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我们干掉了‘胡德’号!”
此时,在“沙恩霍斯特”号的舰桥上,德**官们兴奋地看着海面上的浓烟,眉飞色舞地说道。
“它沉没得太快了,我都没看清楚。”有人报怨似的说道。
霍夫曼舰长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刚想回到司令塔里,一位军官便跑过来报告道:“雷达现了又一艘大型英**舰,看起来象是战列舰。”
此时海面上的浓雾和硝烟在强劲海风的吹拂下,已经渐渐的散去,霍夫曼上校没有去雷达室,而是再次举起了望远镜,搜索着海面。
“在那儿,我看见它了。”一位德**官一手举着望远镜,一手指着远方说道。
霍夫曼仔细地用望远镜辨认着,他渐渐的看清楚了,在海天之间,有一个小黑点正在急的变大,但因为距离过远和能见度还是不高,他还是根本无法看清楚对方的轮廓。
“准备战斗。”霍夫曼放下了望远镜,沉声命令道,“敌舰一旦进入射程,立即开火。”
(一千三百四十七)黑鹰坠落
们。斯特’号交战。”一位军官向里奇舰长报告道。“‘诺福克’号巡洋舰来信号,正在同‘沙恩霍
到达,‘君权’号和‘雷米利斯’号离得比较近,可能先于本土舰队到达。”麦克法兰少将回到了海图桌前,将电报交给坎宁安上将,说道。“再过一会儿,‘伦敦’号和‘爱丁堡’号也即将
官在话筒旁同时兴奋地报告道,“‘威尔士亲王’号正在同‘俾斯麦’号交战中,‘威尔士亲王’号的航向为东北。”“‘萨福克’号巡洋舰来的特急电报,”那位军
一笑:“‘萨福克’号救起了‘胡德’号上的三名水手,‘胡德’号爆炸了。”这位军官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麦克法兰少将惨然
“怎么回事?快说话!”麦克法兰少将大声吼道。
“狮”级战列舰,正全赶往战场。由本土舰队司令托维海军上将率领的4艘最新锐的
国战列舰!4艘以上!长官!”正在这时,另外一名军官跑来报告:“雷达现英
里装满了油,所以没有办法检查损坏情况,但我能确定,损坏很轻。”“前部燃油舱,长官。”军官回答道,“现在船舱
声音说道,“不!这不是真的!”“‘胡德’号沉没了!”一位年长的军官用悲痛的
厅里的秩序又恢复了正常。麦克法兰少将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回到了海图桌前,他这才现,就在这一会儿,坎宁安上将似乎显得苍老了许多。听到坎宁安上将的命令,人们重新开始了工作,大
大的炮口焰,向远处的“俾斯麦”号猛烈开火。而几乎与此同时,“威尔士亲王”号的两侧的海面分别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高高的水柱冲天而起,又重重地落下,里奇舰长已经能够看到,飞扬的弹片击中“威尔士亲王”号的舰桥打出的点点火星,跨射!此时,“威尔士亲王”号的三座3联装主炮喷出巨
不一会儿,一位军官便将损失情况报了上来。林德曼少将立刻下达了“检查损失情况”的命令,
了,此时整个舰桥烟火弥漫,碎片横飞,尸体成堆。而在下面的海图室里,被震蒙了的航海军官看见他面前的通话管里正往下滴着什么东西。但此时“威尔士亲王”号的舰桥就没有他这么幸运
“我们中弹了。头。“我们又打中它了!”林德曼舰长高兴地挥了挥拳
有些颤抖的声音报告道,他显然正在极力掩饰自己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他努力的装出一副沉着镇定的样子,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萨福克’号正在出特急电报。”通讯军官用
行着。此时,在大海的另一端,又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
弹击中了“威尔士亲王”号的舰桥,舰桥内的人员全都非死即伤。这一打击使“威尔士亲王”号的指挥暂时中断,很快恢复了知觉的里奇舰长和其他一些尚能继续坚持作战的舰桥人员不得不转移到位于舰尾的备用指挥所内,继续指挥战斗。刚刚来自于“俾斯麦”号主炮的一38o毫米炮
是谁说道,整个作战室里顿时洋溢着兴奋和激动的气氛。“干得好!‘威尔士亲王’号堵住他们了!”不知
镜,问道。“我们观测到几次命中?”卢金斯上将放下了望远
克法兰少将说道,“也许他们的电报机失灵了。”“‘胡德’号应该正在和‘俾斯麦’号交战。”麦
刚的那种镇静自若的表情一瞬间消逝得无影无踪,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整个人仿佛萎缩了似的小了一圈。电报传了过来,当他的眼睛在电报纸上扫过时,刚
上将点了点头,下达了战斗命令。“英国佬今天急着来送死的船会有很多。”卢金斯
况上。里奇舰长点了点头,将注意力又集中在了眼前的战
击阵位,正好处于和“俾斯麦”号平行行驶的位置上,这样“威尔士亲王”号便可以挥他9门381毫米42倍径主炮的全部威力,虽然这样做也使得“威尔士亲王”号的侧舷暴露在“俾斯麦”号的8门38o毫米52倍径主炮的打击之下之下。在他的指挥下,“威尔士亲王”号巧妙的驶入了攻
射,在巨炮的咆哮声中,卢金斯注意到远处的“威尔士亲王”号冒出了一道火光,紧接着便升腾起了乌黑的浓烟。“俾斯麦”号的8门38o毫米主炮再次开始了齐
还没有说完,便被空气中传来的刺耳呼啸打断,里奇舰长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抬起头望向天空,而就在这时,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里奇舰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象是飞鸟一样的腾空而起,被重重的摔了出去,他感觉“嗡”的一声,便失去了意识。“‘俾斯麦’号也没什么了不起……”一位军官话
军官则坐在椅子上,双手捂脸,不顾形象的低声痛哭起来(可能是他们都有兄弟或亲人正在“胡德”号上服役)。德”号战列巡洋舰沉没的消息,尽管这个不幸的消息震惊了舰上的每一个人,但为“胡德”号复仇的渴望使得他们没有丝毫的退缩畏惧之意,而是一门心思的想要为“胡德”号报仇。此时“威尔士亲王”号上的官兵们已经知道了“胡
了他的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轻声说了一句。“为什么没有‘胡德’号的消息?”坎宁安上将听
号击中的,因为生在我们的主炮齐射之后的短暂间隙当中。”林德曼舰长回答道。“一共有6次,其中有三次应该是‘沙恩霍斯特’
英国,伦敦,海军部作战室。
比,虽然现在他希望尽快了结“威尔士亲王”号。但他也同样担心战斗继续下去只会使“俾斯麦”号和英国其它战舰越来越近。“俾斯麦”号的舰长林德曼少将也知道此行凶险无
中闪过一丝紧张之色。此时,绘图军官们仍然在海图前紧张地忙碌着。坎宁安上将看了看海图,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眼
惊,他立刻抢步来到了军官桌前,从他手中夺过了电报。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什么?”听了军官的报告,麦克法兰少将大吃一
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坐在话筒前的他身上。此时作战室大厅里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所有的人
号的攻击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在备用指挥所里,一位军服破碎周身被熏得乌黑的英**官哑着嗓子骂道。“我想我们的那些该死的巡洋舰对‘沙恩霍斯特’
表,不紧不慢的说道。“会有人来教训它的。”里奇舰长看了看腕上的手
的水面舰艇指挥官,卢金斯上将在接到雷德尔的命令制定行动计划的时候依旧向上司表示出了深深地顾虑,尽管这次是指挥德国强大的“俾斯麦”号战列舰出航。作为雷德尔元帅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和当时德国最好
道。“我们的右舷中了一英国佬的炮弹。”军官报告
图。他的手中满是血,血还在不住的往下滴,弄脏了海
情冷漠的看了看大家,用低沉而富有威严的声音说道:“都回到你们的工作岗位上去,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象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出现,坎宁安上将表
麦克法兰少将说道。~~~~~~~~~~~~~~~
舰桥人员刚刚转移到了备用指挥所内时,两来自于“沙恩霍斯特”号的28o毫米炮弹同时击中了“威尔士亲王”号,正在运作中的副炮指挥仪报销了,这重重的一击使得“威尔士亲王”号的4门133毫米副炮完全瘫痪,冲击波和弹片横扫上层建筑物,给舰载联络艇以及其它的一些暴露在外的设备造成了严重破坏。所谓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里奇舰长和
摸了摸通话管,不由得吓了一大跳。“生了什么事?”航海军官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
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坎宁安上将眉头紧锁,摇了摇了头,没有说话,而
海图上。坎宁安上将接过电报看了几眼,目光重新又回到了
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双方的炮火也开始越来越准确。里奇舰长站在舰桥上,高举着望远镜,透过周围高高溅起的无数水柱,仔细地观察着战况。此时交战双方的距离已经接近到了14ooo米,
到了柏林向雷德尔建议推迟“卡桑德拉”计划,他认为,尽管英国在地中海方面吃紧,但是如果英国人听说是“俾斯麦”号和“沙恩霍斯特”号要在大西洋兴风作浪,那么英国海军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抽调大批舰艇南下,鉴于可能遭遇英国本土舰队主力的拦截,仅靠两艘战舰和少数直卫舰艇出击实在太过危险。即使是最好的情况出现,“俾斯麦”号也可能遭遇到四至五艘英国战列舰的围攻,更何况“沙恩霍斯特”号的火力较弱,在战列舰之间炮战中不能指望帮上多少忙。所以说这次出击冒的风险巨大。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历来谨慎的德国海军总司令一反常态的拒绝了卢金斯的要求,他没有给出更多的解释,只是一个劲儿的强调说,北冰洋、大西洋和地中海的战斗都到了最关键时刻,战局时不我待。无奈之下卢金斯只能尽力执行命令,在出之前,他还对前来送行的一位同僚开玩笑似的说,“这次战斗实力悬殊,我怕会搭上老命。”为了劝说雷德尔打消这个主意,卢金斯上将专门飞
塔内,来到了海图桌前,林德曼舰长跟着他站在了海图旁。“他们想要拖住我们。”卢金斯上将返回到了司令
王”号周围不断掀起的水柱,有些恼火地命令道。“威尔士亲王”号的舰长里奇上校看着“威尔士亲
恩霍斯特’号。”军官再次报告道。“‘诺福克’号巡洋舰来电,特急电报:现‘沙
快步回到了司令塔里。“他们来得好快啊!”卢金斯上将看了看表,转身
“那是什么地方?”卢金斯上将问道。
米炮弹击中了“威尔士亲王”号的舰体中部,不但炸飞了水上飞机和弹射装置,击穿了烟囱,还造成了大量水兵的伤亡。而可气的是,在“威尔士亲王”号挨打的时候,已经赶到战场的英国巡洋舰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竟然完全的在那里作壁上观,没有一艘上来帮忙!就在刚才,“沙恩霍斯特”号射出的一枚28o毫
救,已经全部阵亡。”麦克法兰少将面色惨白的用沉痛的声音说道,他的话通过话筒传遍了整个作战室大厅。听到这句话时,所有的人全都站在那里,呆若木鸡。“‘胡德’号爆炸了,舰上的官兵们除三名水手获
了。”麦克法兰少将说道。此时他看到传报管里又送出来了一份电报,他打住了下面的话,走过去接过电报,迅地看了一遍。“用不了两分钟,‘威尔士亲王’号就能加入战斗
舰。”一位军官向“俾斯麦”号舰桥上的卢金斯上将报告道。“‘沙恩霍斯特’号来信号,现一艘英国战列
恩霍斯特”号的信号以来直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却并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因为自从“胡德”号出现“俾斯麦”号和“沙
装有话筒的收报桌旁报告道,“特急电报:我舰现‘威尔士亲王’号,距离15海里,航向东北。”“‘萨福克’号巡洋舰来电,长官。”一位军官从
有人提议道。“我们应该教训一下那艘不知好歹的德国苍蝇。”
里飞快的盘算了一下距离,说道,“该是我们撤退的时候了。”“我们现在离法国海岸还不算太远。”卢金斯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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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的站了起来,惊讶的现自己竟然毫无伤。不知过了多久,里奇舰长才恢复了意识,他摇摇晃
曼少将说道。“应该和我们的雷达现的是同一艘军舰。”林德
部分军官,包括麦克法兰少将在内,都曾经在“胡德”号上服过役,对他们来说,此时听到“胡德”号被击沉的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作为皇家海军的骄傲和象征,在作战室里年长的大
劲嗅了嗅弥漫在空气中的硝烟,果断地命令道,“通知‘沙恩霍斯特’号和其它军舰,脱离战斗,立即返航。”“我们不能再等了。”卢金斯上将耸了耸鼻子,使
斯特”号灭亡的时候。当它们出现的时候,就是“俾斯麦”号和“沙恩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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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海水,现了上面的油迹。卢金斯上将来到了飞桥上,他看了看船舷边翻滚着
的数据,将“俾斯麦”号的航线和现在应该所在的位置在海图上标了出来。坎宁安上将紧紧盯着海图,此时绘图军官根据得到
是怔怔地站在话筒前,嘴唇不住的哆嗦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尽管麦克法兰少将的声音十分严厉,但那位军官还
里奇舰长便看到了结果,在远处的一艘英国巡洋舰冲了上来,接连向德舰猛开火,只是由于因为射程太远,它射出的炮弹全都远远的落在了海水当中。可能是通讯军官在信号的时候语气不善,很快,
蒙一片,但能见度要比刚才好多了,远处的海天线中,时不时的闪过明亮的炮口焰,在道道红光中,“俾斯麦”号和“沙恩霍斯特”号的轮廓已经能够看得很清楚了。由于海风吹散了海面的浓雾,虽然天空仍然是灰蒙
预定的会合位置。”麦克法兰少将对坎宁安上将说道,“他们很可能将随时和‘俾斯麦’号生遭遇战。”“‘胡德’号和‘威尔士亲王’号应该已经到达了
妙,但局势将很快将得到扭转。里奇舰长知道,尽管现在“威尔士亲王”号处境不
火的“威尔士亲王”号。卢金斯上将举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远处正喷着
本能的觉察到了危险。而与此同时,在“俾斯麦”号上的卢金斯上将已经
展现出这场盛大的“围猎”行动。此时的海图上,密密麻麻的画满了呈放射状航线,
氛的异常,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厉声催促道,“赶快复述电文!”“你在搞什么鬼?”麦克法兰少将感觉到了室内气
**舰都得到了命令,争先恐后的向德国舰队所在的海域赶来,单从这张海图上看,德国舰队似乎已经在劫难逃了。在得知德国舰队的准确位置之后,凡是够得上的英
号!别在那里光看热闹!”“信号!让那些巡洋舰都去缠住‘沙恩霍斯特’
亲王”号在全力攻击“俾斯麦”号的同时,不得不忍受“沙恩霍斯特”号的炮击骚扰。由于现在仍然是“二打一”的局面,使得“威尔士
号的舰体生了剧烈的震动,卢金斯站立不稳,险些摔倒。眼疾手快的林德曼少将伸手扶住了他,两个人好容易站稳了身子。林德曼舰长话音刚落,随着一声巨响,“俾斯麦”有最新章节更新及时
(一千三百四十八)斯大林的恶梦
此时司令塔里的人们已经听到了雷达官的报告,空气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赶快通知‘沙恩霍斯特’号,脱离战斗,他们的轮机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出故障。”卢金斯上将命令道,通讯军官们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沙恩霍斯特”号自从服役后使用高温高压蒸汽的主机时不时的总有些毛病,在“沙恩霍斯特”号出航后,卢金斯十分担心这艘军舰的轮机在某个关键时刻掉链子。
“各舰全力施放烟雾。”卢金斯上将接着命令道。
在林德曼舰长的亲自操纵下,“俾斯麦”号巨大的舰利斧般的劈开层层巨*,陡然开始转向,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而不远处的“沙恩霍斯特”号在收到信号后,也紧跟着完成了转向,和躲在远处的直卫舰艇一起,向远处驶去。
“目标出射程!”
在“威尔士亲王”号上,里奇舰长举着望远镜,观察着落远方升起的巨大烟幕,此时“俾斯麦”号和“沙恩霍斯特”号以及其它的德**舰全都开始施放烟幕,整个海面上一时间浓烟滚滚,由于无法观测到目标,“威尔士亲王”号的主炮在吼叫了几声之后,沉寂了下来。
“我们怎么办?”副舰长看着面色凝重的里奇上校,犹疑不定的问道。
里奇上校此时也十分犹豫,在刚才的炮战当中,到现在为止“威尔士亲王”号已经先后被6来自于“俾斯麦”号的38o毫米炮弹和4来自于“沙恩霍斯特”号的28o毫米炮弹接连命中。虽然要害并未中弹,但“威尔士亲王”号的火控系统和上层建筑已经严重损毁,射击中尾炮塔又生了故障,导致尾炮塔无法射击。“威尔士亲王”号的火力因此大减,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德舰撤退了。
里奇舰长明白德国人之所以撤出战斗,很可能是因为德国人的雷达已经现了快接近当中的本土舰队,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追上去,拖住德国人,但此时他的“威尔士亲王”号正处于最糟糕的境地,虽然“威尔士亲王”号先前的射击已经使“俾斯麦”号受到了一定损伤,但是在没有雷达的情况下驶入烟雾当中同德国舰队继续交战很可能导致“威尔士亲王”受到更严重的损伤,甚至于可能使这艘战列舰步了“胡德”号的后尘。而这一切却未必能换取敌舰的相同损失。况且一直没有露面的德国人的驱逐舰也是一个威胁。
基于这样的考虑,里奇舰长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痛苦的选择,但他已经没有办法可想。刚刚他当然知道其它的军舰正在前来阻击“俾斯麦”号的途中,因而他完全不必冒着失去英国皇家海军最宝贵的“英王乔治五世”级战列舰的危险去进行很可能是“血本无归”的战斗。
“‘萨福克’号来电报。”一位军官报告道,“他们被击中了两枚28o毫米炮弹,a、B炮塔完蛋了,他们现在正在跟着‘沙恩霍斯特’号。”
“维安上校的驱逐舰正在跟踪德国舰队。”
听了这两个消息,里奇上校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下达追击命令产生的罪恶感也大大的减轻了。
里奇舰长刚想下达检修命令,“威尔士亲王”号的舰尾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里奇舰长和军官们纷纷摔倒在地,里奇舰长感到两眼一阵黑,险些又晕了过去。
“沙恩霍斯特”号胡乱射出,阻敌追击射住阵脚的四枚鱼雷,鬼使神差地击中了无心追击的“威尔士亲王”号。
“我们的舵被打坏了!”有人接口道。
里奇舰长直起身子,他已经能感觉到,“威尔士亲王”号的航向出现了问题。
英国本土舰队,“狮”号战列舰上。
司令塔内,本土舰队司令托维海军上将正脸色铁青的站在了海图桌前。
“‘威尔士亲王’号来信号,他们被鱼雷击中了。”一位军官报告道,“侦察飞机报告,‘威尔士亲王’号正在海面上兜着圈子。”
“也就是说,‘威尔士亲王’号的舵被打坏了。”一位参谋看着托维上将,小心的说道,“这附近应该有德国潜艇出没。”
“‘威尔士亲王’号已经失去了同‘俾斯麦’号的接触。”舰队参谋长有些郁闷的说道,“一定是他们的雷达现了我们,他们才逃走的。”
托维点了点头,平静地看着海图,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军官们又报来了新消息。
“‘萨福克’号巡洋舰来电报,他们正在追踪‘沙恩霍斯特’号。”军官说着,报出了具体方位。
“‘诺福克’号巡洋舰来电报,他们正在同‘沙恩霍斯特’号交战。已经数次击中敌舰。”
“‘贝尔法斯特’号巡洋舰来电报,正在向‘沙恩霍斯特’号动攻击。”
“第32驱逐舰队来电报,正在同‘俾斯麦’号交战。”
“这么说维安上校已经堵住‘俾斯麦’号了,希望他能缠住他们,给我们追上他们赢得时间。”舰长迈克尔上校说道。
“他们跑不掉的。”舰队参谋长看着海图,指着“俾斯麦”号和“沙恩霍斯特”号现在的位置说道,“他们从这里返回法国的话,正好会被‘英王乔治五世’号、‘约克公爵’号堵上。”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要安慰郁郁寡欢的司令官。
托维上将的目光仍然盯在海图上,没有显示出高兴的意思。
尽管在出时托维上将就已经伏下了一步暗棋,让屯于本土的“英王乔治五世”号和“约克公爵”号抢先出,切断德舰的归路,但托维上将还是希望能亲自追上这两艘德国主力舰,用“狮”级战列舰的主炮把对方撕得粉碎,为“胡德”号上死难的官兵们复仇。
“胡德”号的被击沉给托维上将和本土舰队带来的耻辱,必须要用德国人的血来洗刷!
大英帝国海军数百年的荣光,绝不能毁在自己手里!
“我们必须追上他们!全歼他们!”托维上将用嘶哑的声音坚定地说。
“沙恩霍斯特”号战列巡洋舰,舰桥。
“敌舰爆炸!看!好大的烟团!”一位军官指着远处海面上腾出一朵巨大蘑菇云的英国“诺福克”号重巡洋舰,兴奋地说道。
就在刚才,“沙恩霍斯特”号将一枚28o毫米炮弹送进了这艘不知死活的英国重巡洋舰的前部弹药库内。
“可还有没跑的。”霍夫曼舰长举着望远镜,仔细地看着海面,自言自语的说道。
在接到了旗舰的命令之后,霍夫曼舰长也意识到继续同英舰交战的危险,既然已经取得了重大胜利,就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和英**舰死磕了。现在只要平安返航,就是最大的胜利。
何况,“卡桑德拉”计划的本身,就是带有欺骗性质的,不是一个真正的作战计划。
但是,“沙恩霍斯特”号的撤退并不顺利。
虽然“沙恩霍斯特”号紧随“俾斯麦”号撤出了战斗,但由于处于队列后方,结果遭到了英国巡洋舰的拼死追击。为了咬住“沙恩霍斯特”号,英国巡洋舰“诺福克”号、“萨福克”号、“爱丁堡”号和“贝尔法斯特”号先后向“沙恩霍斯特”号起了猛攻。
“沙恩霍斯特”号随即用尾炮还击,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炮战,在英国巡洋舰密集的炮火轰击下,“沙恩霍斯特”号可以说吃了不少的亏。先后有两枚英舰射出的2o3毫米炮弹从“沙恩霍斯特”号的15o毫米副炮炮位打了进去,杀伤了多名炮手,并引起了小规模的火灾,紧接着又有一枚2o3毫米炮弹击中了“沙恩霍斯特”号的舰尾,毁掉了侦察机和弹射器。面对英国巡洋舰的死缠烂打,“沙恩霍斯特”号毫不客气的还以颜色,尽管“沙恩霍斯特”号在高撤退的过程中只能用尾炮开火,但德国炮手在雷达的指引下挥出色,先后有328o毫米炮弹击中了“萨福克”号,将其送进了海底。
而在“沙恩霍斯特”号痛扁“萨福克”号的时候,德国驱逐舰也没有闲着,Z-42号驱逐舰向“爱丁堡”号猛扑过来,并射了鱼雷,虽然鱼雷没有击中目标,但“爱丁堡”号为了躲避在海面上乱窜的鱼雷,在海面上进行了大动作的转向规避,失去了追击航高达32节的“沙恩霍斯特”号的机会。
看到德舰的炮火反击过于凶狠,比较聪明的“贝尔法斯特”号轻巡洋舰放慢了追击度,脱离了同德舰的炮火接触,只是继续用雷达跟踪“沙恩霍斯特”号,不断的将德舰的方位报告给己方的军舰。
在“沙恩霍斯特”号同英国巡洋舰激战的时候,“俾斯麦”号也没有闲着。
“柏林来了一份长报,综合了他们收集到的所有情报。”一位军官向卢金斯上将报告道,“就在我们的前面,还有一只英国舰队,正全向我们驶来。为的是两艘战列舰,侦察机已经辨认清楚,是‘英王乔治五世’号和‘约克公爵’号。”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卢金斯已经有了把老命赔上的觉悟。
“现在拦截我们的,是一支驱逐舰部队,指挥官是维安上校,这是一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军官接着说道。
林德曼舰长望了望窗外,此时远处灰暗的海天线正闪耀着道道红光。林德曼知道,德国轻巡洋舰和驱逐舰正在同英国驱逐舰激烈交战,试图将这些顺藤摸瓜的家伙赶走。
“此外还有‘罗德尼’号战列舰,它一直在同‘英王乔治五世’号和托维上将的旗舰‘狮’号保持着联系。”
“英国佬这帮胆小鬼!他们还有多少船没派出来?”卢金斯上将有种捅了马蜂窝的感觉。
“我们可能一会儿就会同‘英王乔治五世’号碰面了。”林德曼舰长说道,“我们对付它毫无问题的,但‘沙恩霍斯特’号那9根小管子绝对不是装有15英寸大炮的‘约克公爵’号的对手。”
“当然了,更不是‘狮’号的对手。”卢金斯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将军?”一位参谋向卢金斯上将问道。
“给柏林电报吧!我们将战至最后一炮弹!元万岁!”卢金斯答道。
军官转身想要去电报,卢金斯上将想了想,又叹息了一声。
“先等等再说。”
“英王乔治五世”号战列舰,舰桥。
“维安上校的驱逐舰再次来了‘俾斯麦’号的方位。”一位军官向编队指挥官“大拇指汤姆”菲利普斯中将报告道,“‘俾斯麦’号还在以最快的度向布雷斯特前进,我们很快就能够看到它了。”
“很好,我们总算逮到它了。”菲利普斯中将压抑住内心的兴奋,故作沉静的说道。
作为曾经煊赫一时的英国“东方舰队”司令,他在孟买港的惨败一度险些令他身败名裂,好在“朝中有人好做官”,在他历尽千辛万苦将“东方舰队”剩余的主力舰全都平安的带到了美国西海岸大修之后,虽然“东方舰队”在印度未见一仗丧师而还,但在邱吉尔等英国政坛老牌大佬的保护下,他只受到了降衔一级的处分,并且被往本土舰队军前听用,以图“戴罪立功”。
而这一次本土舰队司令托维上将安排他来抄德国人的后路,他本来没有能够指望上同德国人交上手,但幸运女神似乎偏偏格外眷顾他这个“可爱的大拇指”,让他先于本土舰队同德国战列舰交手。
此时天气状况似乎变得比以前好了一些,菲利普斯中将来到了舰桥上,满怀期待地看着并不平静的海面。
而大海并没有让菲利普斯中将期待过久,很快,“俾斯麦”号的俊美的舰影便出现在了海天线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看到手刃“胡德”号的凶手就在眼前,菲利普斯中将的眼珠立时充血,几乎要瞪出了眼眶,可能是过于激动,菲利普斯中将竟然没有立刻下达战斗命令。在坦南特舰长和舰队参谋长的提醒之下,菲利普斯才下达了战斗命令,并下令挂起了Z字旗。
“俾斯麦”号一马当先的冲了过来,在进入射程之后,没有等到英舰做出有效反应,便用舰的两座38o毫米双联装主炮开火了。
德国战列舰的第一次齐射便给了英国人一个下马威,“英王乔治五世”号的舰前方不远处立时腾起近失弹爆炸掀起的高高水柱,站在“英王乔治五世”号舰桥上的菲利普斯中将似乎都能感到空气震动所产生的冲击。
在“俾斯麦”号开火后约半分钟,“英王乔治五世”号舰的两座381毫米42倍径三联装主炮塔开始了回击,早就蓄势待的英国炮手打得也非常准确,“俾斯麦”号的周围立时被近失弹所包围。
由于双方是相向行驶,交战距离在迅的拉近,“俾斯麦”号迅的开始了第二次齐射,“英王乔治五世”号也立时被笼罩在了水幕当中,周围的海水象开锅一样的沸腾起来。
“他们这是想夺路而逃。”
尽管此时“英王乔治五世”号的舰面上弹片横飞,但菲利普斯中将仍然不为所动,他站在舰桥上稳稳地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海面的战况。
在舰队参谋长的一再劝说下,菲利普斯中将回到了司令塔里,他随即下令“英王乔治五世”号转向,抢占“俾斯麦”号的T头,拦住“俾斯麦”号的去路。
在坦南特舰长的操纵下,“英王乔治五世”号迅转过头来,向“俾斯麦”号的航向前方切来,而在“英王乔治五世”号身后,姊妹舰“约克公爵”号也紧随着旗舰向“俾斯麦”号冲去,并且用主炮不断的向“俾斯麦”号开火。
“俾斯麦”号立刻便觉察出了英舰的意图,同样开始转向,将侧舷迎上了英舰,此时双方都开始全力用主炮对轰,大口径炮弹尖啸着划过海面,各自向目标飞去。
菲利普斯中将看到紧随着“俾斯麦”号冲上来向“约克公爵”号猛烈开火的“沙恩霍斯特”号,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作为一个铁杆的“大舰巨炮”主义者,菲利普斯中将当然明白,德国人用战列巡洋舰和战列舰死磕是个什么结果。
此时在“英王乔治五世”号身后和“沙恩霍斯特”号处于平行位置的“约克公爵”号并没有得到旗舰的命令,它只是在按照惯例跟随旗舰开火,将全部火力都集中在了“俾斯麦”号上,对“沙恩霍斯特”号射来的炮火不予理会,但事实很快证明,“约克公爵”号犯了一个大错误。
(一千三百四十九)抓到一条大鱼
和“俾斯麦”号一样,“沙恩霍斯特”号的炮击同样极为准确,很快,德国炮手射出的28o毫米炮弹便接连落在了“约克公爵”号的甲板上。
“公爵”随即调转炮口,对准了“沙恩霍斯特”号开火。
“信号给‘沙恩霍斯特’号!要他们执行命令!”
此时,在“俾斯麦”号的舰桥上,看着紧紧跟随旗舰在“约克公爵”的弹雨中苦苦支撑的“沙恩霍斯特”号,卢金斯上将不由得恼火的大叫起来。面对强大的英舰,“俾斯麦”号决然的投入到了战斗之中。
此时双方的炮战已经变得空前激烈,在“俾斯麦”号上,卢金斯上将已经接连观察到了两次对“英王乔治五世”号的直接命中,英舰一度燃起大火,但英舰似乎并没有受到重创,仍然在不停的向“俾斯麦”号射击,并且击中了“俾斯麦”号一炮弹。
透过呛人的硝烟,卢金斯再次将目光落到身后的“沙恩霍斯特”号上,此时“沙恩霍斯特”号还在和“约克公爵”号对轰,卢金斯注意到了“约克公爵”号射向“沙恩霍斯特”号的炮火虽然猛烈,但并不准确,尽管“沙恩霍斯特”号在“约克公爵”号的弹雨覆盖下显得险象环生,却并没有被击中,反倒是“沙恩霍斯特”号战果频传,不断有28o毫米的炮弹落在“约克公爵”号身上,使“约克公爵”号身上不断的腾起爆炸的火团。
卢金斯上将当然不知道,出现这样的现象,是因为“沙恩霍斯特”号9门28o毫米大炮的高射,炸掉了“约克公爵”号的火控雷达天线,击毁了“约克公爵”号的主炮指挥仪,使得英国炮手只能依靠单个主炮塔上的备份系统进行射击,因而准确度大大的降低了。
此时,根据卢金斯上将的命令,“俾斯麦”号再次向“沙恩霍斯特”号出了分头撤退的信号,过了漫长的几分钟,“沙恩霍斯特”号飞快的调转船头,向另一个方向急驶去。
“沙恩霍斯特”号的中途逃离使得饱受其蹂躏“约克公爵”号大为光火,可能是不甘心刚才折磨了自己这么久的敌人就此逃走,卢金斯上将惊讶的看到“约克公爵”号也紧跟着转向,向“沙恩霍斯特”号紧紧追去。
“祝你们好运!我的朋友!”卢金斯上将望着迅消失在海天线的“沙恩霍斯特”号的身影,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他转过身,看着正在向“俾斯麦”号凶猛喷吐着火舌的“英王乔治五世”号,冷冷一笑,对林德曼舰长说道:“让我们甩掉这些讨厌的英国佬吧!”
在卢金斯上将的命令下,“俾斯麦”号也开始转向,烟囱里喷出浓厚的烟尘,将舰体轮廓完全遮住,烧足蒸汽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全撤退。
“他们又逃跑了,将军。”一位英**官向菲利普斯中将报告道。
在“英王乔治五世”号的舰桥上,“大拇指汤姆”举着望远镜,紧紧盯着前方仍然处于弹雨笼罩下的“俾斯麦”号,对部下的报告充耳不闻,仿佛他一眨眼睛,“俾斯麦”号就会消失一样。
“他们的度比我们快,一会儿就好脱离我们的主炮射程了,”舰队参谋长提醒舰队司令官说道,“我们应该想办法把它的度降下来。”
“让巡洋舰和驱逐舰起攻击,”菲利普斯中将狠狠跺了跺脚,仿佛在责怪座驾航不给力似的,命令道,“绝不能让他们逃掉!”
正在这时,一位军官急匆匆的走来,向菲利普斯中将报告道,“本土舰队即将出现,正在向我们询问战况。”
“立即把我们和‘俾斯麦’号的位置报告总旗舰。”菲利普斯中将飞快地思索了一下,说道,“还有,让‘约克公爵’号报告‘沙恩霍斯特’号的位置。”
尽管对本土舰队的到来感到有些怅然,但菲利普斯中将还是记得自己的职责,并且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此时,在“俾斯麦”号的雷达上,也已经显示出了大面积的回波。
“‘狮子’们到了,就在我们前面。”接到雷达官报告的卢金斯上将叹息了一声,看了看身边的林德曼舰长,“我们麻烦大了。”
林德曼舰长看着司令官的眼睛,镇静自若地说道:“我们愿意死战到底,长官。”
“谢谢你,林德曼。”卢金斯上将看着因为硝烟的弥漫而又开始变暗了的天空,说道,“不过,在勇敢面对我们的命运的同时,我们是不会让我们的敌人就这么轻易的取得胜利的。”
英国本土舰队,“狮”号战列舰。
“雷达已经现目标,长官。”
“展开战斗队形。”
“目标进入最大射程,主炮立即开火。”
托维上将站在了舰桥上,他看了看表,此时表针指向下午17时25分,尽管天色又变暗了,但他仍然能够辨认清楚远处的“俾斯麦”号的舰影。
此时“俾斯麦”号的主炮早已停止了射击,只用副炮向周围纠缠不休的英国巡洋舰和驱逐舰开火。
“信号,让巡洋舰和驱逐舰马上退开!”托维海军上将又举起了望远镜。
接到了旗舰出的信号以后,仿佛鬣狗围攻狮子一样的英国巡洋舰和驱逐舰纷纷掉头,驶离了即将被巨弹覆盖的死亡地带。此时在“狮”号战列舰的舰桥上,不下二十多双望远镜在注视着“俾斯麦”号,当看到还有两艘英国驱逐舰没有跑掉时,有人不由得粗暴的咒骂起来:“**!找死啊!你们这些蠢货!”
当最后两艘英国驱逐舰狼狈的脱出“俾斯麦”号的副炮射程时,“射击指挥长现目标”的声音从射击指挥塔里传了出来,托维上将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此时,一个由36门4o6毫米45倍径主炮组成的强大炮群正等待着开火的信号。
随着火控指挥仪操作手接通电门,“狮”号9门4o6毫米主炮的炮口闪过巨大的炮口焰,同时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重达1o8o公斤的巨弹脱膛而去,飞向“俾斯麦”号。
而几乎与此同时,“鲁莽”号、“征服者”号和“雷鸣”号也紧跟着旗舰开火了,在这个罕见的时刻,4头“狮子”一起出了令人战栗的吼叫。
尽管是在能见度不良的情况下,英国战列舰队的第一轮齐射还是十分准确,近失弹在“俾斯麦”号的周围掀起了山一样的水墙,将“俾斯麦”号的俊美舰影完全包裹在弹片雨和水雾当中。虽然没有一炮弹直接命中“俾斯麦”号,但已经形成了跨射。
“不要紧吧?将军?”一位军官扶起了摔倒在舰桥上的卢金斯上将,关切的问道。
卢金斯上将摇了摇头,使劲的直起了身子,他的右臂军服被什么东西打穿了,正向外流着黑血。他咬了咬牙,用左手摸了摸伤处,用力将一块有些烫的细小弹片抠了出来。
此时“俾斯麦”号的主炮也开始怒吼起来,向远处被炮口焰映得一片通红的海天线处猛烈还击。但和英国人压倒一切的火力相比,“俾斯麦”号的炮火无疑要显得微弱得多。
英国战列舰再次开始了齐射,将“俾斯麦”号笼罩在弹雨水柱的包围之下,爆炸声在“俾斯麦”号的周围此起彼伏,高高的水墙挡住了舰桥上的人们的视线,甚至于无法进行观测。
卢金斯上将跌跌撞撞的奔进了司令塔,而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巨响,“俾斯麦”号的舰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让卢金斯上将的心为之一沉。
卢金斯上将奔到了海图桌前,仔细地看了看“俾斯麦”号所处的位置。
“我们离法国海岸已经这么近了,而且白天也只剩下不多的时间了。”卢金斯上将叹息了一声,“可惜……”他看了看面色苍白的通讯军官,说道,“给柏林电报吧!我们受到绝对优势的英国舰队的围攻,将战斗到最后一炮弹和最后一个人!元万岁!”
不一会儿,完电报的通讯军官又跑了过来,卢金斯注意到他的手中拿着一份新收到的电报,而且脸上象是带着喜色。
“我们收到了柏林和布雷斯特来的电报!我们空军Ju-88轰炸机马上将到达我们的上空!”军官报告道。
“我们终于有空中掩护了。”卢金斯上将点了点头,“真是太不容易了。”
在“俾斯麦”号向法国海岸突围时,便一个劲的向柏林出了求救信号,请求空中支援,但当时“俾斯麦”号距离法国海岸还有一段距离,德国空军无法在战斗半径之外参战。但经过连番高狂奔之后,当“俾斯麦”号终于逃进了德国空军的作战半径,德国空军的BF-11o战斗机、Ju-88水平/俯冲两用轰炸机向战场急急飞来,保护捅了马蜂窝的自家军舰。
英国本土舰队旗舰,“狮”号战列舰。
“‘光辉’号和‘胜利’号赶到了,将军。”一位军官向托维海军上将报告道,“他们的飞机已经全部出动,向敌舰起进攻。”
“‘光辉’号和‘胜利’号?”舰队参谋长听了报告不由得微微一笑,“我不信它的那些飞机还能找到些什么事干,不过,派出去倒是完全正确的。”
“随他们的便。”托维上将也点了点头,此时他的心情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
远处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托维上将看到“俾斯麦”号上的火团,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从升腾起的浓烟他就能判断出来,“俾斯麦”号为刚才这一炮受到了更严重的惩罚。
正当托维上将品尝着心头的快意感觉时,雷达官的叫声又让他的好心情飞快的消失了!
“现敌机!”
托维上将来到了雷达屏幕前,“敌机?会不会是‘光辉’号和‘胜利’号上的?”他问道。
“不,这些飞机是从另一个方向飞过来的!”雷达官有些紧张行说道,“一定是敌机!”
舰队参谋长来到了海图前,量了一下距离,“我们刚好处于他们的飞机最大作战半径的外缘。”他计算了一下,说道,“看样子戈林是想来拯救他们的海军伙伴了。”
“命令‘光辉’号和‘胜利’号上的战斗机马上出动。”托维上将命令道。
下达完命令之后,托维上将又来到了舰桥上,向“俾斯麦”号所处的位置眺望,此时远处的“俾斯麦”号还在不停的射击,但火力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样强劲了。
“我们又击中它了!它很快就要挂了!”一位军官说道。
托维上将举着望远镜紧盯着再次升腾起浓烟的“俾斯麦”号,此时的“俾斯麦”号的舰面已经千疮百孔,但令人惊讶的是,“俾斯麦”号的主炮仍然在向“狮”号喷吐着火舌。
伴随着“俾斯麦”号的又一次齐射,托维上将突然听到空中传来了可怕的炮弹破空尖啸声,他不由自主的将望远镜举向了天空,立刻便看见一个啤酒瓶似的物体正变得越来越大。
托维上将手中的望远镜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而就在这一瞬间,伴随着巨大的爆炸,他感觉到自己被白炽的火焰彻底吞没。
而就在这时,了望哨却突然没命的大喊了起来,“敌机!敌机!左前方!”紧接着,刺耳的警报声便响了起来。
很快,一架架德国飞机的身影出现在灰暗的天空中,“狮”号的高射炮立刻开始急的转动,朝着天空猛烈射击。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又传来了“敌机!左舷9o度!”“敌机!左舷135度!”的大声警报。
此时,被打得浑身冒火两个炮塔、雷达、无线电全灭的“俾斯麦”号拼命的施放着烟雾,总算逃出了英舰的炮火射程。
“英国佬的炮火变弱了,看样子是空军飞机的攻击起作用了。”一位参谋看了看在“俾斯麦”号上空盘旋着的德国战斗机,对卢金斯上将说道,话语里充满着对德国空军的赞扬之意,“空军的小伙子们是好样儿的。”
“我们的‘俾斯麦’号是也是好样儿的。”林德曼舰长说道,话语里充满着自豪,“还没有德**舰能够经历如此可怕的打击而幸存。”
就在刚才激烈的炮战当中,“俾斯麦”号面对4艘英国最强大的“狮”级战列舰的围攻,不但顶住了敌人的疯狂炮击,并且回敬了23轮齐射,有7次命中,而“俾斯麦”号接连中了15枚英国人射来的4o6毫米炮弹,尽管受创甚巨,但动力系统仍然完好无损,可以保持高行驶。在如此可怕的打击下竟然能够坚持到现在,足以令德国的军舰设计师和造船工人们脸上有光。
在德国飞机飞临战场向英国舰队起攻击之后,“俾斯麦”号趁机冲出了英舰的火力网,全向布雷斯特方向逃去。
“备用无线电台已经启动。”一位通讯军官向卢金斯上将报告道。
“有没有‘沙恩霍斯特’号的消息?”卢金斯上将问道。
“没有,将军。”通讯军官说道,“我们正在向‘沙恩霍斯特’号出呼叫,但没有得到回答。”
“希望他们能够平安无事。”卢金斯上将望了望正在变黑的天空,自言自语的说道。
而事实上,“沙恩霍斯特”号的情形更加不妙。
“我们恐怕回不了法国了。”霍夫曼舰长在问明了损坏情况之后,平静地对副舰长说道。
在转向脱离队列之后,“沙恩霍斯特”号以最快的度向法国海岸撤退,而“约克公爵”号则在后面紧紧追赶,“约克公爵”号以全部的前主炮向“沙恩霍斯特”号猛烈轰击,而“沙恩霍斯特”号则用尾炮还击。由于“沙恩霍斯特”号的航较快,不久便与英舰拉开了距离。可能是眼看着到手的猎物要飞走,急了眼的英国炮手这一回来了次常挥,一“约克公爵”号射出的381毫米炮弹击中了“沙恩霍斯特”号的“安东”炮塔,造成炮塔旋转及俯仰机构失灵,弹药库起火。紧接着又有一381毫米炮弹击中了“凯撒”炮塔和机库之间的位置,摧毁了两架水上飞机并造成机库起火,两舷的副炮和高射炮也被打哑,炮手们死伤惨重。尽管舰面部分遭到了英舰的猛烈打击,但“沙恩霍斯特”号的水下动力部分仍然完好无损,始终保持着最高航行驶,与英舰的距离越拉越远。
然而在“约克公爵”号最后射出的炮弹中,有一枚381毫米炮弹打中了“沙恩霍斯特”号设计上的大*ug,绕过35o毫米主装甲,锅炉舱顶部突起的一块8o毫米垂直装甲,在锅炉舱内部爆炸,大量蒸汽狂喷而出。“沙恩霍斯特”号的航立刻下降到了12节。
(一千三百五十)当“天火”遭遇“流星”
此时由于距离过远,“约克公爵”号停止了无效的炮击,开始检修损损的雷达,而在“沙恩霍斯特”号航骤减之际,“约克公爵”号的直卫驱逐舰一起开足马力追了上来,,对“沙恩霍斯特”号动了钳形攻势。
“英国佬的巡洋舰和驱逐舰上来了。”一位参谋对霍夫曼舰长说道。
“继续战斗吧!”霍夫曼舰长看了看周围弥漫在海面上的硝烟,说道。
此时4艘英国驱逐舰已经向航大为减缓“沙恩霍斯特”号包抄了过来,其中两艘驱逐舰分别在2ooo米和18oo米的距离上向“沙恩霍斯特”号的左舷射了8枚鱼雷,另外1艘英国驱逐舰则在32oo米的距离向“沙恩霍斯特”号的右舷接连射了8枚鱼雷,另一艘驱逐舰在16oo米的距离上向“沙恩霍斯特”号射了4枚鱼雷。遭到鱼雷攻击的“沙恩霍斯特”号在霍夫曼舰长的指挥下,向右疾转规避,并开动全舰炮火还击,在“沙恩霍斯特”号的奋力还击下,一艘英国驱逐舰被当场打爆,断成两截消失在了海面上,另外3艘驱逐舰也被“沙恩霍斯特”号的副炮火力打得遍体鳞伤,掉头拉烟逃命,但英国驱逐舰射出的4枚鱼雷也击中了“沙恩霍斯特”号,其中1枚鱼雷击中了“沙恩霍斯特”号左舷“布鲁诺”炮塔的下方,造成弹药库进水,另3枚鱼雷分别击中了“沙恩霍斯特”号的舰、舰体中部和舰尾,“沙恩霍斯特”号的两个推进器被当场炸毁,航降低到了不足6节。
在打退了英国驱逐舰的围攻之后,身负重伤的“沙恩霍斯特”号蹒跚着继续前进,此时勉强修好了雷达的“约克公爵”号再次开足马力追了上来。
当两舰的距离只剩下14海里时,英国炮手好象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不等开火命令下达便开始了射击,在轰然巨响中,一381毫米炮弹向“沙恩霍斯特”号飞来,而“沙恩霍斯特”号剩下的28o毫米主炮也开始了怒吼,双方旋即转入了最后的死拼当中。
此时“沙恩霍斯特”号已经不再拥有航上的优势,无法逃脱英国战列舰主炮的射程。英舰射出的381毫米巨弹不断地在“沙恩霍斯特”号的周围爆炸,被击起的冲天水柱将“沙恩霍斯特”号牢牢的罩住。而“沙恩霍斯特”号的28o毫米主炮也吼声不断,向“约克公爵”号狠狠还击。
火流星一样的炮弹各自向着交战的两艘巨舰冲去,突然间,从“沙恩霍斯特”号上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紧接着一团浓密的黑烟从“沙恩霍斯特”号的舰面上腾起,并在几十米的高空中幻化为明亮的橙色火光。而几乎与此同时,“约克公爵”号的舰也升腾起了巨大的火团。
看着燃起熊熊大火的“沙恩霍斯特”号,霍夫曼舰长下达了命令:“向柏林电报:只要我们还有最后一炮弹,我们都将坚持战斗!元万岁!”
在英舰的重磅炮弹之下,“沙恩霍斯特”号的炮塔已经全部被炸毁,爆炸声此起彼伏,舰面燃起的大火照亮了灰暗的天空,这艘巨舰如今已是伤痕累累、一片狼籍,行动也变得异常迟缓起来。
此时同“沙恩霍斯特”号失散多时的4艘德国驱逐舰现了燃烧着的这艘德国战列巡洋舰,拼死向“约克公爵”号动了鱼雷攻击。德国驱逐舰接连向“约克公爵”号射出8枚鱼雷,“约克公爵”号只得转向规避,炮击准确性受到了严重的干扰。看到天色渐晚,为了尽快结束战斗,“约克公爵”号的舰长格伦尼上校下令英国驱逐舰和后赶到战场的英国巡洋舰一起向“沙恩霍斯特”号再次动鱼雷攻击。
3艘受伤的英国驱逐舰和英国巡洋舰“贝尔法斯特”号一同再度出场。“贝尔法斯特”号先向“沙恩霍斯特”号射出了4枚鱼雷,3艘英国驱逐舰也向“沙恩霍斯特”号补射了1o枚鱼雷,随着一道道水柱的腾起,“沙恩霍斯特”号的舰向下深深的埋入了水中,舰体开始不规则的晃动起来。突然“沙恩霍斯特”号的舰体一歪,向南方生了倾斜。而令英国人感到震惊的是,直到现在,“沙恩霍斯特”号甲板上仅剩的2门15o毫米单装副炮还在还击,向英国驱逐舰吐出一道道火链,把一艘英国驱逐舰干净利落的送进了海底!
十分钟后,“沙恩霍斯特”号的舰猛地向下一沉,只剩下3个巨大的推进器露在水面上,还在无助地缓缓旋转着,整条船笔直地迅没入了大洋之中,。
此时,在“约克公爵”号的舰桥上,格伦尼上校和部下们看着“约克公爵”将“沙恩霍斯特”斩于马下的一幕,不知怎么,都感到了一种别样的怅惘之意。
随着“沙恩霍斯特”号的沉没,这场惊心动魄的海战就此落下了帷幕。
北京,居仁堂,华夏共和国大总统府,花园。
“德国舰队采用声东击西之策,分别在大西洋及北极冰海同英国海军激战,双方互有损失,”军情处总长孙晨硕将一份刚刚从欧洲转来的报告交给了孙纲,“总体来说,还是英国人的损失大一些。”
孙纲仔细地翻阅着手中的报告,点了点头。
孙晨硕注意到了父亲两鬓边的白,禁不住在心底出了一声叹息。
如果时光真的能够倒流,他宁愿让奇迹生在父亲身上。
繁重的政务,对年迈的父亲来说,已经是相当沉重的负担了。
而父亲在和同僚及自己闲谈的时候,也不止一次的流露出了想要息肩的念头。
“德国方面的损失为一艘战列巡洋舰,一艘轻巡洋舰和四艘大型驱逐舰,以及十二架飞机,一艘战列舰和两艘轻巡洋舰重创。英国方面的损失为一艘战列巡洋舰,一艘重巡洋舰,两艘轻巡洋舰和五艘驱逐舰,三艘战列舰重创。”孙纲说道,“这‘俾斯麦’号竟然能在这么多英国战列舰的炮口下虎口逃生,真是走运。”
作为一位海军出身的国家领导人,孙纲总是对海战有着异乎寻常的浓厚兴趣。
“史叔叔帮助修改装甲设计的船,生命力自然是非常强大。”孙晨硕笑了笑,“而且这一次战果不俗,竟然击沉了英国人引以为傲的‘胡德’号。”
“‘俾斯麦’号竟然能够顶住英国人最强大的四艘‘狮’级战列舰的联合攻击,真是很难让人想象当时的情景。”孙纲的神思仿佛飘到了战火纷飞的大西洋,“英国人出动了几乎全部的主力舰,仍然没能够全歼德军主力舰,这个脸丢的可是不小的。”
“如果单从损失上讲,英国人损失2o多年前建造的一条战列巡洋舰也谈不上有多重,只是英国海军本土舰队司令托维上将在此役中被德国炮弹炸死,对英军的士气来说,是一个异常沉重的打击。”孙晨硕说道,“相反,德国海军大型水面舰艇本就不多,‘沙恩霍斯特’号的沉没及舰上阵亡的官兵,确实是很大的损失。”
“事实上德国人是双管齐下,同时又出动了‘兴登堡’号去攻击北极航线上的英国运输船队,只是接到了美国战列舰和航空母舰前来攻击的消息,半路折返了回来,”孙纲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战报之上,“不过,虽然德国人一炮未就回来了,但还是牵着美国一整支大舰队绕了个大圈子,也算没白跑一趟。”
“事实上,德国人耍的这一手很高明,在得知‘兴登堡’号出动之后,美国舰队两艘“蒙大拿”级战列舰立即立刻拍马迎战,不想人算不如天算,遭遇到了北极大面积的冰山区,无法全前进,为避免运输船队被‘兴登堡’号一锅端而全军覆没,英国海军部急令运输船队分散前往苏联港口。结果‘兴登堡’号并没有出现,而这些分散前进的运输船大多被德国潜艇和飞机击沉,仅有5艘到达苏联港口。”孙晨硕说道,“由于此事太过丢脸,为了保存盟国颜面,英国国内对此消息严加封锁。”
“这次只是运气好,德国海军还是不能够有效切断北极航线。”孙纲说道,“不过,这件事也不能过于强求,德国海军的实力无法和英美海军相比,压根没有夺取制海权的希望,能打到这个程度,已经相当不易了。”
“据我们潜伏在美国的白俄回的消息,得到大规模补充的美国海军已经完成了重整,正跃跃欲试的想同我国海军再战,以夺回太平洋的制海权。”孙晨硕说道,“而我军到目前为止,尚未攻下澳洲,孩儿觉史得咱们在澳洲的进展是不是有点慢了?”
“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咱们华夏再强,人力物力财力终究有限,所以必须要以代价最小的作战方式去争取最大的战果。”孙纲看着脸上有些迷惑的小儿子,微微一笑,“澳洲迟早是咱们华夏的囊中之物,不必急在一时。”
“可如果美国海军在太平洋全力进攻我军,只怕我华夏海6军都会有极大的损失……”孙晨硕还是没有明白父亲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刚想再问,看到总统府秘书于芳正带着总参谋长单轲威上将和“大司马史”走了进来,便缩下了后面的话,起身迎接两位长辈。
“有什么好消息吗?”孙纲和单轲威及司寒暄了一番后,看到单轲威的情绪象是很好,便笑着问道。
“我军对苏联的‘第二次突击’已经展开,目前进展顺利,已经攻入苏联欧洲腹地之内,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彼尔姆、乌法、奥伦堡和阿克纠宾斯克均被我军攻克,到目前为止,我军再次歼灭苏军3o余万人。”单轲威说道,“只是每到一城,苏军皆拼死抗拒我军,寸土必争,我军伤亡很大,物资及装备损耗也相当惊人。”
“关于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的战役详情,我已经看过了。”孙纲说道,“苏军是想借城市巷战消耗我军兵力,为他们集中后备兵力大举反攻争取时间。”
那份关于斯维尔德洛夫斯克争夺战的战报,在穿越者孙纲看来,简直就是另一时空的“斯大林格勒战役”的早期翻版。只是在这场同样激烈残酷的城市争夺战中,华军的处境比当年的德军要好得多。而在接到战报之后,孙纲和华军高级将领也很快识破了斯大林的伎俩,没有在城市战当中过多的浪费宝贵的装甲兵力。
由于华军的快推进,打乱了苏军集结后备兵力的计划,并且切断了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守军的后路。最终弹尽援绝的苏军在俄罗斯解放军强大的政治攻势下,选择了向华军投降。
在攻下了斯维尔德洛夫斯克之后,华军继续向苏联核心地区挺进,一路势如破竹,很多城市选择了向华军及俄罗斯解放军投降,也有少数城市进行了坚决的抵抗,但由于势单力孤,全都在华军的重骑兵铁骑面前碰得粉碎,目前华军已经前进至卡马河流域一带,离莫斯科已经不远了。
“只要后勤跟得上,打到莫斯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史司说道,“如果德军能够切断北极航线,苏军没有多少物资可用,很快便会彻底瓦解。”
“我原来最担心的便是受布尔什维克红潮洗脑的苏联军民会抵抗到底,但却没有想到苏军投降的人数会如此之众。”孙晨硕看着史司,笑了笑说道,“史叔叔当年说的一点也不错。”
听了军情处总长的话,“大司马史”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德军进攻莫斯科了没有?”孙纲想了想,接着问道。
“没有。”单轲威说道,“自上次德军败于莫斯科城下之后,便挥师北上,进攻列宁格勒——也就是俄国旧都彼得堡,目前战事正烈,详情尚不得而知,但据目前所知道的情况,德军在此处又投入了大量生力军,似有志在必得之意。
“也就是说,希特勒先生想要把苏联的都让给我们了。”孙纲轻声说道,“他倒也是一个聪明人。”
听了总统的话,单轲威和史司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没有接口。
“那位新近投诚过来的弗拉索夫将军在苏军当中颇有人望,听说还提供了不少关于苏联内部的有用情况。”孙纲接着问道,“你们怎么看?”
“此人对苏军前线的政治委员一向深恶痛绝,此次投降我军,共绑送苏军政治委员及特务2o余人,以示同布党绝裂,”孙晨硕说道,“从这一点来看,此人自断归苏后路,投诚应该是很有诚意的,而且此人颇有治军才能,如能善加利用,当收奇效。”
“从他提供的情况来看,苏军内部正日趋分裂,由于苏军连番惨败,斯大林本人之威望已经大大下降,非以往可比。”单轲威说道,“如果我们能好好利用这一点,也许将来我军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莫斯科。”
“听说斯大林的那些特务机关总愿意在地下室枪毙犯人,”孙纲象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失笑起来,“他将来的下场是什么,我倒很想知道。”
“要是被我军俘虏的话,恐怕最轻也得绞刑。”孙晨硕正色说道,“仅凭其在位所犯下之种族灭绝罪恶,绞死其一百回也不为过。”
而就在此时,坐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办公室里躺椅上的斯大林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他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这才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刚才在梦中,不知怎么梦见了自己的那位养女——她有时叫沃尔娅,有时叫瓦勒娅,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叫顾倩——正举着一把利剑,想要劈开自己的头颅。
记不得是哪位“伪科学家”说过,梦境其实是真实心理的反映,但他从来没有觉得,瓦勒娅会要谋害自己。
尽管自己的这个养女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有神经质和偏执狂的倾向。
斯大林努力的忘记那不着边际的梦境带给自己的不快,将心思重新放到眼前的战局上来。
自从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失陷之后,苏军的战局便急转直下,变得越来越危险了。
本来自己和朱可夫及华西列夫斯基拟定的秘密反攻计划可以说无懈可击,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华军会这么快的重新开始了推进。
由于华军的进攻打乱了自己集结后备军的计划,酝酿中的大反攻计划最终胎死腹中。而现在,更可怕的打击又接踵而至。
由于德军在北极航线的有效攻击,最近从英国出的规模最大的满载着苏联最需要的物资和武器装备的一支运输船队几乎全军覆没,由于英国佬和美国佬的无能,最终只有5艘运输船抵达摩尔曼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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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五十一)谁走偏了
此时苏军已经在连续不间断的战争中打得疲惫不堪,虽然德军对莫斯科的攻势被打退了,但这场“史诗般的会战”的死伤规模却是令人震惊的。在斯大林的严令下,苏军拼命的加强防御阵地,勉强稳住了阵脚。但现在的苏军仍然严重缺乏武器装备和各种物资,北极航线上生的这一幕惨剧大大加重了苏军的困难。
为了躲避华军的锋芒,苏军被迫在远离华军前锋的地方重新开始集结,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所需要的大坦克集团军已经基本组建完毕,但这些部队却并没有足够的坦克!
除了武器装备和物资的缺乏,另外一件让斯大林感到恐惧的,便是苏军内部出现的越来越多的投敌现象。
1944年夏季,苏军在东方战线上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惨败,数百万华军组成的钢铁洪流一路向西扫荡而来,苏联的东方领土大片失陷,苏军连战连败,丧师失地,一溃千里。苏军的惨败使得苏联全国上下都陷入到了极度的绝望当中。在莫斯科战役结束之后,尽管苏联政府和党的宣传部门一再对苏联人民说,敌人已经疲惫不堪,苏联红军即将转入反攻,把敌人赶出苏联国土,但事实上,敌军仍然在快推进,而且已经开始威胁到了莫斯科。
最令斯大林感到吃惊的是,在苏联人民当中广泛流传的“谣言”说,大量的红军官兵在遭到敌人攻击时,要么丢掉了武器装备逃跑,要么向敌军投降,而且越来越多的红军官兵投降后加入到了受中国支援的“俄罗斯解放军”当中,成为了苏联的敌人。在得知消息后,斯大林简直无法相信,那位一直躲藏在中国的俄国罗曼诺夫王朝的末代公主,会有这样大的影响力和号召力。
如今在苏联全国各地,报刊媒体和其它地方的传单到处都出现了对苏联红军的强烈不满,苏联红军向来是苏联人民的骄傲,但现在却成了人民鄙视的对象。人们普遍认为苏联政府和红军不顾人民的死活参加“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狗咬狗的战争”是将人民拖入可怕的战争深渊当中的根源;苏联红军是抵抗帝国主义侵略的中坚力量,但现在他们辜负了全国人民的期望,使人民陷入痛苦和绝望之中;很多人开始公开宣扬象第一次世界大战末期那样的“毫不犹豫的退出战争”,甚至于有人要求立即同德国和中国“实现和平”,“结束这场毫无希望的战争”。
面对下面出现的这些动摇军心的声音,斯大林仍然象以前一样,用铁腕进行严厉的打压,处决了一大批散布“反动言论”的人。斯大林还对红军的临阵脱逃者采取了严厉的惩罚措施,大批逃跑和开小差的人被处决,很多将领和军官都受到了降职降衔处分。
在打压和惩罚的同时,斯大林还努力的进行了宣传鼓动工作,激苏联人民的荣誉感和爱国主义精神,斯大林还新设了“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勋章、“苏沃洛夫”勋章和“库图佐夫”勋章,作为专门授予军官的奖赏。斯大林还取消了司令员的命令必须和政治委员共同签的双重领导制度。
斯大林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几张印有照片的传单上,这些传单是政治部主任梅赫利斯刚刚派人送过来的,据称是中国飞机扔下的。他失神地看着这些传单,将其中的一张拿了起来。
第一张传单上,印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一名苏军士兵的尸体正面朝下伏在地上,尸体的大部分已经被积雪掩埋,而下面则印着一行醒目的俄文:“谁的父亲、丈夫或儿子?他为什么不能回家了?”配上这行文字,整个画面显得无比的凄凉,令人心碎。
斯大林有些烦乱地放下了手中的传单,他又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张明信片,明信片的彩色照片上,一位一身俄罗斯式传统黑裘衣端庄秀美的中年妇女正和一个带着鸭舌帽的苏联小男孩亲密地坐在一起交谈,小男孩的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红苹果,瘦削的脸上满是开心快乐的表情,而在两个人的周围,是几名身着中国式迷彩军服的“俄罗斯解放军”军官,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城市的废墟。
不用别人告诉他,斯大林就能猜到,那位和苏联小男孩交谈的妇女,就是他做梦都一直想要干掉的被流亡的白俄们尊为“俄罗斯帝国女皇”的安娜斯塔西娅公主。
另一张明信片上,则是一辆华军“天狼”式坦克,在坦克的炮塔边上,一名华军坦克手和一名头扎蝴蝶结身穿连衣裙的金小女孩坐在一起,坦克手将自己的食物让给了小女孩。照片上小女孩的身子单薄得象能被风吹跑一样,她正在低头用勺子舀着盛在椭圆形不锈钢饭盒里的食物送到嘴里,那名个子不高的华军坦克手看着正在吃东西的小女孩,脸上充满了温柔慈爱的神情,就象是在看自己的女儿一样。
也许这位中国坦克手的家里,也有一个子和眼前的小女孩一样可爱的女儿吧?
尽管互为敌国,但还是有一些浓浓的温情和关怀,跨越了国界和信仰,以及战争本身。
就在这一刻,这个坦克手和小女孩的身影,已经定格在了历史当中,成为了永恒。
尽管对中国人充满了憎恶,但看着这张明信片,铁石心肠的斯大林也被这幅照片上所表现出的那种战火中的温情所感动。
斯大林定定地看着这张明信片,想到了已经撤离了莫斯科的女儿斯维特兰娜,眼睛不由得有些湿润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斯大林觉察出了这张明信片带给他情绪上的不良影响,将明信片抛到了桌子上。
这张明信片还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中国人在“政治思想工作”方面的操作水平,和苏联宣传部门比起来丝毫不差,甚至可以说更胜一筹。
斯大林很难想象,这些宣传品到了处于深深的悲观失望当中的苏联军民手中,会产生多大的危害。
正在斯大林努力的想要摆脱这些中国人弄的宣传品所带来的失落情绪时,门开了,朱可夫走了进来。
“您好,斯大林同志。”朱可夫向斯大林敬了一个军礼,将手中的报告交给了斯大林。
往常的时候,华西列夫斯基也应该在场,但由于德军对苏联南方的猛烈进攻,伏尔加河上的重镇斯大林格勒告急,华西列夫斯基被斯大林派往这座以他本人名字命名的城市督战去了。
斯大林努力的想从朱可夫脸上的表情看出端倪,但却并没有成功,朱可夫的脸色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
“有什么好消息吗?”斯大林问道。
“德国人在疯狂的进攻斯大林格勒,这给了我们一个新的机会。”朱可夫说道,“我们在斯维尔德洛夫斯克没有对中国人做到的事,现在可以用在德国人身上。”
“很好。”斯大林明白朱可夫的意思,点了点头,“不过,我记得中国人现在离斯大林好象也很近了。你有什么对策吗?”
“中国人到不了斯大林格勒。”朱可夫肯定地说道,“在乌拉尔河和伏尔加河之间是大片的沙漠,没有铁路,中国人不会把他们的坦克开到那里,他们只会沿着铁路线前进。”朱可夫说道,“他们现在正在进攻古比雪夫就是证明。”
“这么说,他们离莫斯科也已经不太远了。”斯大林的目光落在了地图上,“继德国人之后,中国人也要来叩击我们都的城墙了。”
“中国人的前进度不会那么快,现在的进攻势头看起来咄咄逼人,但他们的补给线拉得太长了。”朱可夫说道,“在他们得到足够的补给之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在莫斯科东部组织防御作战。”
听到朱可夫还没有丧失对战争胜利的信心,斯大林感到了一丝安慰,不过他对朱可夫的保证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肯定我们这一次依然能够守得住莫斯科吗?朱可夫同志?”斯大林看着朱可夫的眼睛,有些沉痛的说道,“我向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感到痛心疾,但作为一名优秀的党员,请您跟我说实话,朱可夫同志。”
“我们能守住莫斯科,而且我们将竭尽全力,斯大林同志。”朱可夫坚定的回答道,“只是,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坦克集团军,还有最少5oo辆坦克。”
“新成立的4个集团军将归你调动。”斯大林答应道,他看了看不远处架子上摆放着的一把华丽的英式礼仪长剑,又有些恼火地说道,“不过,坦克暂时还没有。”
朱可夫也注意到了那把装饰富丽堂皇的宝剑,不由得在心里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那就是由英国相邱吉尔派专人赠送的“莫斯科荣誉剑”。
在莫斯科战役结束后,英国人便从北极航线捎来了这把剑,并且在英国驻莫斯科使馆举行了隆重的赠剑仪式,这把剑上分别用俄文和英文镌刻着“赠给坚强勇敢的莫斯科城市民,国王乔治六世代表不列颠人民敬赠”的字样,剑柄和剑鞘则用名贵的宝石镶嵌,可以说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珍贵礼物。
朱可夫当时还记得,当时的仪式举行得很简短,但很隆重,当指挥仪仗队的英国中尉将这把华丽的宝剑交给英国大使,大使将宝剑交给斯大林时还说:“我奉国王之命将此荣誉之剑交给你,并委托你转交给莫斯科市民。”斯大林接过宝剑时显得十分激动,他在剑柄上深吻了一下,将宝剑转交给旁边的伏罗希洛夫元帅,但笨手笨脚的伏罗希洛夫却失手把宝剑掉在了地上,尽管他迅的又将宝剑捡了起来交给了苏方仪仗队指挥官,但这个小小的不吉利事件却可能在斯大林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而现在,北极航线损失惨重的运输船也许就是当初的这个赠剑仪式的一个注脚。
“我们需要更多的T-34坦克。”朱可夫隐晦的用这样一句话来表示对英国人和美国人坦克不中用的不满,“我们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不能全指望英国人和美国人给我们送来坦克,我们自己的坦克比他们的好得多。”
“是这样。”斯大林点头表示同意朱可夫的观点,“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生产坦克。”
又谈了一会儿军务,朱可夫准备告辞,而这时斯大林突然问道:“有布留赫尔的下落吗?”
朱可夫注意到斯大林的话里提到布留赫尔元帅时没有用“元帅”这个称呼,他摇了摇头,简短地回答道:“没有。”
“他竟然敢擅自下达撤退的命令,导致了东方战线上的惨败。”斯大林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怒气,“他是一个叛国者,现在也许已经在中国人那里了。”
“我们的人会找到他的。”朱可夫含糊其辞地答道。
自从彼尔姆被华军攻陷后,亲临前线视察的东线苏军的最高指挥官布留赫尔元帅就失踪,有传言说他阵亡的,有说他自杀的,有说他被华军俘虏的,有说他向华军投降的,但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他确切的消息。
以朱可夫对布留赫尔元帅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投降的,最大的可能是他已经和手下一起阵亡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和许许多多战死的苏军士兵一样,长眠在俄罗斯广袤的大地上。
但当着在火头上的斯大林的面,朱可夫是不会这么说的。
此时朱可夫和斯大林都没有想到,布留赫尔元帅并没有阵亡,也没有被俘虏,或是向敌人投降。
此时的布留赫尔元帅,正步履蹒跚的在泥泞的平原上艰难的跋涉着。
布留赫尔拄着一支“莫辛纳甘”步枪,一步一步的在齐膝深的泥浆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在荒凉的平原上,苏联元帅的身影显得分外孤单。
在彼尔姆被华军攻占的当天,他和司令部直属卫队拼死冲出了华军的包围圈,但在突围的过程中,他的卫队大部分人都战死了,而在打算寻路逃往基洛夫城的途中,又遇到了华军的坦克,结果,到现在,只有布留赫尔一个人还活着。
筋疲力尽的布留赫尔元帅好容易来到了一处相对干燥些的草坡上,他坐下来,甩掉靴子上的泥巴,望了望四周,立刻便看到了远处横七竖八倒毙在泥浆中的苏军步兵的尸体,而在他们当中,还有好多辆被击毁的苏军坦克。
很显然,在不久之前,这里刚进行过一场激烈残酷的战斗。
由于盛夏的关系,加上刚刚下过雨,泡在泥浆里的尸体很快便开始腐烂,随着阵阵微风吹过,空气当中传来阵阵难言的恶臭。布留赫尔捂着鼻子,伏在一块巨石后,仔细地观察着四周。
对于布留赫尔元帅来说,这大概是他一生当中最难言的经历了。
他的望远镜已经丢了,此时的他隐约看到了前方似乎有一些小黑点出现,心里暗叫不好,他扔掉了那枝当拐棍的步枪,掏出了腰间的TT-33“托卡列夫”手枪。
远处的小黑点在迅变大,他很快便看清楚了,那是一小队坦克,还有一些半履带车辆。
当他看到车身上的那醒目的红色龙头军徽时,右眼皮不由得一阵狂跳。
这是一队华军的坦克!
此时天空中传来了阵阵轰鸣声,布留赫尔抬起了头,看见了一架架巨型轰炸机的身影,这些轰炸机快从高空中飞过,翼尖拖着两道长长的白线,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中显得极为壮观。
布留赫尔知道,这些中国人的远程轰炸机,很可能是去轰炸莫斯科的。
他现在,已经想象不出莫斯科红场会是怎么一副模样了。
布留赫尔重新将目光转向地面,此时他惊讶的现,中国人的坦克数量越来越多。
很快,成群的中国坦克从他的面前驶过,这些坦克以不可阻挡的气势的从刚才的战场上驶过,将一具具尸体碾在了履带下。
布留赫尔很快便现自己置身于无数中国坦克当中,很快,一辆中国装甲车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几名华军步兵跳下了车,举着手中的突击步枪,大声的用俄语喝令着,要布留赫尔放下武器投降。
布留赫尔绝望地举起了手枪,刚想瞄向自己的太阳穴,手却微微一震,紧接着手中的枪便飞到了一边。
布留赫尔惊讶地看着远远的摔在地上的已经成了零件的“托卡列夫”手枪,一时间手足无措,这时几名华军士兵已经冲了上来,将他按倒在地,把他的双手反剪到了背后。
此时没有了手枪的布留赫尔已经没有了轻生的念头,他任凭对方将自己从地上拖了起来,在华军士兵的押解下向装甲车走去,当经过装甲车旁边时,他惊讶的看到,一位扛着一支带有瞄准镜的狙击步枪的华军军官正在向自己微笑。
“在这里见到您很高兴,布留赫尔元帅。”这位军衔是上校的华军军官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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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五十二)基洛夫城遭遇战
“我们以前见过吗?”布留赫尔元帅有些奇怪的望着面前的这位年轻的中国上校,不由自主的问道。
中国上校将手中的狙击步枪交给了身边的警卫员,灵巧的跳下了装甲车,来到了布留赫尔元帅面前,此时布留赫尔元帅已经不再挣扎,中国上校摆了摆手,示意部下松开苏联元帅,中国士兵放开了布留赫尔元帅,但仍在一旁警惕地看着他。
“您可能不记得我了。”
中国上校友好的伸出了手,“我叫罗亚洲,曾经去过莫斯科,并在莫斯科大学里听过您的课,当时我的俄文名字叫‘莎莎’。”
“莫斯科?‘莎莎’?我只记得那时大学里有个擦皮鞋的中国小男孩叫这个名字。”
布留赫尔元帅握了握中国上校的手,认真地想了想,笑了笑,答道。
听到苏联元帅近乎侮辱性的回答,几名中国士兵大怒,刚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头,却现他们的上官并没有显露出生气的样子。
“对,那个曾经给您擦过皮靴的中国小男孩,就是我。”
罗亚洲微笑着说道,“您的记忆力真好。”
听了罗亚洲上校的回答,布留赫尔元帅象是明白了什么,脸上不由得微微变色。
“您可能会想,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的样子?”罗亚洲上校的脸上仍然带着微笑,“其实,这并不奇怪,因为那些和我一样的孩子,本来就是被刻意安排到莫斯科去的。”
“我明白了。”
布留赫尔元帅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可以说,我们培养出了一群最可怕的敌人。”
“话倒也不能这么说。”
看着身边隆隆驶过的坦克队伍,罗亚洲上校拉过布留赫尔元帅上了他的装甲车,“我们并不是苏联人民的敌人,相反,却是拯救者和朋友,将处于人类历史上最为黑暗的暴*之下的俄罗斯大地上的各族人民拯救出来的人。”
“虽然我感谢您的好意,但我要提醒您的是,上校,我是不会投降的。”
布留赫尔元帅对这位和善的中国上校没有象苏联宣传部门说宣传的那样虐待自己而感到庆幸,但他也警惕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绝不投降,无论是对您所代表的中**队,还是所谓的‘俄罗斯解放军’。”
“我尊重您的选择。”
罗亚洲脸上露出了一种见怪不怪的表情,他和气的笑了笑,“不管您如何选择,我保证您在我这里和其它地方都会得到体面和礼貌的对待。”
“您打算带我去哪里?”布留赫尔元帅看了看周围密密麻麻的华军坦克和装甲车辆,不由自主的问道。
“当然是莫斯科了。”
罗亚洲上校象是开玩笑似的回答道,“您所效忠和服务的政权,即将不存在了。”
象是在呼应罗亚洲上校的话,此时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了阵阵巨大的啸声,布留赫尔元帅抬起头,向天空望去,只见碧蓝如洗的天空中,出现了数道又细又长的白线,白线的顶端,是一个个快移动的小黑点。
“空军的轰炸机马上就要出动了,这是喷气式战斗机在给他们打前站。”
一位华夏6军军官笑着说道。
此时,坐在一架“天火”式喷气战斗机当中的华夏共和国空军中尉雷炎均看着地面上如同野牛群一般奔腾前进的自家坦克,也小小的震撼了一回。
“这么多的坦克,打下基洛夫城应该是毫无问题了,只是哪一次也没把第一个攻进城的荣誉勋章给咱们。”
雷炎均中尉的僚机徐吉骧飞行中士在内部通讯频道里笑着说道。
“是啊没有咱们空军的掩护和支援,我就不信6军那帮家伙能这么顺利的打到欧洲来。”
内部通讯频道里有人接口道。
听了大家的话,雷炎均中尉只是笑了笑。
自从进入欧洲以来,华军连战连胜,势如破竹,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强大的空军所起的作用。
随着华军的不断推进,华夏空军的机场和基地也一路的修了过来,作为华夏空军战斗机部队的精英,雷炎均和战友们也把自己的“天火”座驾开到了苏联欧洲腹地的天空中,而现在,日暮途穷的苏联已经没有能力弄出可以同“天火”对抗的战斗机了。
由于“天火”式战斗机作为一种截击机,在对苏作战当中表现出色,中国国内加大了“天火”的生产力度,生产出了更多的“天火”装备给前线部队,使“天火”和华夏空军现役的螺旋桨式“震天”战斗机一起,成为了对苏作战的主力机种。
很快,雷炎均所在的“天火”战斗机中队便出现在了基洛夫城的上空,此时轰炸机部队也已经到达,开始了对地面的轰炸,而苏军战斗机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架出现在了空中,这些苏联“雅克”式战斗机本来想要对华军的轰炸机动进攻,但当他们看见出现在了空中的中国“天火”式战斗机时,立刻便转身逃之夭夭。
“他娘的你们这群没种的家伙给老子别跑”雷炎均笑着骂了一句,驾机便追了上去。
由于“天火”式战斗机的群性能和强大火力给苏联空军飞行员种下了“彗星恐惧症”(苏军称“天火”式战斗机为“彗星”),很多苏联飞行员只要看到华军“天火”式战斗机出现,第一个反应就是逃命。
雷炎均很快便轻松的追上了一架“雅克”式战斗击,轮齐射便将其凌空打爆,他接着飞快的调转机头,转而咬住了另一架苏军的“喷火”式战斗机,这架“喷火”的飞行员比刚才的“雅克”飞行员带种,想要来个水平盘旋绕到雷炎均的后面,但飞机却在刚刚准备做机动的一瞬间,被徐吉骧的座机打成了碎片。
“不错,有进步。”
雷炎均笑着夸了徐吉骧一句,话筒里传来了徐吉骧嘿嘿的怪笑声。
雷炎均飞快地向周围张望了一下,寻找着下一个攻击目标,他注意到出现在眼前的苏军战斗机由各种各样的飞机组成,除了苏联自己生产制造的“雅克”式战斗机、“拉”式战斗机和“米格”式战斗机外,更多的都是英式的“喷火”和“飓风”式战斗机,以及美式的p4o战斗机。
看着这些杂七杂八的战斗机一架接一架的不是被在空中打爆,便是冒着黑烟栽向地面,雷炎均不由得在心里出了一声叹息。
雷炎均知道,也不能怪苏联飞行员看到“天火”式战斗机后逃跑,战斗机性能上的巨大差异是不能用人的主观能动性来缩小的。
尽管英国和美国提供给苏联的战斗机数量众多,型号多样,但在面对“天火”这样性能前的战斗机的时候,这些性能已经不算先进的战斗机无疑只能是天空中飞动的活靶。
凭借高的性能,“天火”战斗机先便立于不败之地。
而眼前的这场实力悬殊的不对等空战,无疑也是对航空工业和空军关系的一个生动的注脚。
苏联虽然已经拥有相当不错的航空工业,并也能够自主的研制出不亚于西方的战斗机,但随着战争临近苏联工业腹地和中国空军战略轰炸机部队的地毯式轰炸,苏联的航空工业生产受到了很大的破坏,已经无力研制出能够和中国喷气式飞机相抗衡的战斗机,甚至于连补充前线所损耗的战斗机都不能做到。
在这种情况下,苏联人无奈的只能寄希望于英美从北极航线运来的战斗机,而这些战斗机的性能现在已经逐渐落伍了,但此时苏联人已经无咒可念,只能英美提供什么样的飞机,他们就使用什么。
由于飞机性能落后,苏联飞行员明知用这些飞机同中国空军对阵是白白送死,但却毫无办法。
因为拒绝作战的结果,是被政委们枪毙,而驾机升空的结果,是被中国战斗机打爆掉,为了家中的妻儿老小,苏联飞行员们明知升空作战是死路一条,但也不得不高喊着“斯大林万岁”的口号,义无反顾的向代表死亡的蓝天冲去。
很快,空中的苏联战斗机便被“天火”们剿杀一空,在消灭掉了敌机之后,雷炎均习惯性的看了看油料表,望了望远处的基洛夫城,开始返航。
此时的基洛夫城,已经完全笼罩在了浓烟和火海当中。
“今天打得有些不太过瘾,老大。”
徐吉骧中士在内部通讯频道里说道。
“你还想打掉多少?”雷炎均笑道,“贪心不足的家伙”“知足吧有仗可打就不错了,”有人接口道,“就当是英国人和美国人送来靶子给咱们训练了。”
“就这些美国佬和英国佬送得也挺费劲的,”有人接着说道,“我倒是希望他们能送来些值得咱们打的新货色……”“那你可就别想了,英国佬和美国佬绝不会把他们手里的好货提供给苏联红毛的。”
“**那是什么鬼东西?”“度挺快的,不会是咱们自家的飞机吧?”“肯定不是咱们自己的飞机他们正好处在咱们的拦截航向上”“你们紧张个屁是敌机的话大不了打就是了咱们还怕他们不成我就不信苏联红毛子有比咱们好的飞机”雷炎均中尉听了大家的议论,没有说话,他看了看远方高拉近的飞机白色航迹,又看了看油料表,此时他的“天火”应该和其他战友的一样,燃料所剩无几了。
在前敌指挥官的命令下,“天火”战斗机中队做好了战斗准备,对方正在快接近,而且度肯定过了他以前所遇到的各种苏联空军使用的战斗机。
“来了来了”有人在内部通讯频道里兴奋地大叫起来。
雷炎均紧紧的盯着前方,他已经能看到,对方的身影在急的变大,很快,一队形状怪异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飞机出现在了眼前。
“好家伙苏联红毛居然也弄出喷气式飞机了”有人大叫起来。
“这造型,不太象是苏联红毛的风格,英国货还差不多。”
有人说道。
雷炎均瞪大了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半路杀出来的苏联喷气式战斗机,眼前的飞机是一种下单翼常规布局的全金属飞机,修长的机身前部有一个水泡形的座舱盖,机身中部安装有一对梯形的低单翼,翼上安装了两个动机短舱,平尾高高装在椭圆形垂尾中段,呈十字相交。
在前机身,雷炎均清楚地看到了4门机炮的身影。
这些飞机全都涂着黑色的涂装,明显和苏联战斗机有巨大的差异,但机身和机翼上的红星军徽则清楚地表明了它们的身份。
“管他们是什么打啊”随着一声声狂乱的呼喝,“天火”战斗机群猛地向出现的苏联喷气式战斗机群扑去,而苏联战斗机也呼的一下散开,呈双机编队同“天火”式战斗机追逐厮杀起来。
雷炎均上来便咬住了一架苏联喷气战斗机,对方的行动明显不如“天火”灵活,但度也很快,苏联战斗机的机身晃了一晃,斜着向前飞去,轻巧的避开了雷炎均的“天火”的第一轮射击。
对方象是知道此时华军的“天火”油料所剩不多,因此并没有急于开火,而是带着华军战斗机兜起了圈子,雷炎均明白对方想要干什么,他努力的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挥自己的“天火”度上的优势,再次咬住了对方,而此时徐吉骧也紧跟了上来,在对方进入射击光圈的同时,雷炎均和徐吉骧的“天火”几乎同时开火。
雷炎均清楚的看到自己射出的炮弹击中了对方黑色的机身,对方的机身很快便冒出火焰和大股的黑烟,度开始放缓,紧接着便凌空爆炸了。
“干得好”内部通讯频道里有人大声的为雷炎均喝彩。
“各机注意我们的油料不多快点解决掉他们油耗大的赶快脱离战斗返航”前敌指挥官显然也看出了敌人的意图,话语里透着焦急。
雷炎均又看了看油料表,他犹豫了一下,调转机头,开始向机场的方向飞去。
而就在这时,两架苏联喷气战斗机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
“你奶奶的”看到对方竟然咬住了自己和徐吉骧的座机,雷炎均不由得大为光火。
自从参战以来,他的“天火”还是头一次让人给从后面咬住。
此时雷炎均已经顾不上油料的问题了,对方的攻击激起了他心中的杀意,他开始操纵“天火”以各种机动动作,而咬住他的苏联飞行员明显也不是庸手,操纵着黑色喷气机在雷炎均身后左右摇摆着,时不时的从机射出一道道火流。
雷炎均很快便注意到了对方飞机的操纵性似乎并不好,当敌机加追赶自己的时候,竟然会象诡异的象蛇一样的游动而这种飞行横向不稳定的现象无疑使得对方击中自己的概率大大降低。
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雷炎均很快便想出了对付敌机的办法,他正打算通知徐吉骧配合自己来一次“横向翻滚”时,令人吃惊的一幕生了,对方的战斗机突然中断了射击“哈哈卡壳了吧你们这些混蛋”雷炎均听到了徐吉骧在话筒里的哈哈大笑,他看到对方瞬间停止了追击,而是没命的转头向远处飞去。
雷炎均看了看油料表的指针,叹了口气,叫住了打算进行追击的徐吉骧,两人驾机开始返航。
当飞到机场上空的时候,油料表已经快要归零了。
凭着过硬的飞行技术,雷炎均操纵“天火”平稳的降落在了机场上,而徐吉骧由于操作不当,飞机的前起落架受损,但好歹也算平安的降落了。
在钻出座舱之后,雷炎均便迫不及待的向上级指挥官报告了在返航时意外遭遇的苏联喷气式战斗机,指挥官回答已经派出了支援接应的“天火”战斗机中队,并要求他将战斗详情写出来,供上级研究对策。
不一会儿,战友们和接应的“天火”战斗机中队6续返航,雷炎均注意到应该最少有5架“天火”没有回来,不由得十分恼怒。
这应该是自“天火”参战以来,次在空战当中被敌方的战斗机击落。
雷炎均并不知道,他们这一次碰上的,是英国人最新研制出来的“流星”式战斗机。
由于苏联战场日益吃紧,在德国空军和中国空军的联手打击下,苏联空军损失惨重,尤其是飞机的损失十分惊人,为了能让苏联空军坚持下去,并且夺回制空权,英国和美国先后通过北极航线和伊朗铁路向苏联运送了大批各种型号的飞机。
邱吉尔和罗斯福对这些飞机能够起的作用信心满满,认为苏联空军一定可以取得胜利。
但随后生的事却让英国人和美国人始料未及,那就是苏联东方战场上空出现了“中国剃刀”,在这种可怕的新式战斗机和中国先进的“震天”式战斗机的联合打击下,苏联空军的飞机损失率直线上升,到了1944年,已经达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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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五十三)战争与回忆
在多方搜集综合了苏联战场上的中国喷气式战斗机的情报之后,英国和美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此也开始加大了喷气式战斗机的研制力度。英国在喷气式飞机研究领域的起步其实也相当早,早在战争爆前的1939年,英国格洛斯特公司便研制成功了喷气动机,当时的英国空军虽然对喷气式飞机很感兴趣,但并没有象中国那样将实用型喷气式战斗机置于优先展的地位。而在1941年战争爆的时候,保守的英**方还认为他们现有的战斗机完全可以对付德国人的进攻(只是数量不够),因此没有必要打乱现有的生产计划(另一个不足为外人道哉的秘密是,这会威胁到大量生产“喷火”和“飓风”的那些垄断集团的先期投资)。这使得英国的喷气式飞机的研制工作虽然一直在继续,但进度和规模都极其有限。直到第一架原型机才完成,但在地面滑行试验和试飞过程中出现了“喘行”和飞机动力不足及不安全等问题,加上英国式的官僚主义作风严重和管理混乱,险些葬送了英国喷气式动机的展。
直到1943年6月,英国人研制的“流星”喷气式战斗机终于在战火中蹒跚出世,经过反复试验和改进,最终确定了量产机型,但作为英国第一种实用型喷气式战斗机,“流星”还是存在有不少的问题和不足之处。此时英国本土所面临的局面已经十分严重,而且据称德国空军正在大力研制先进的喷气式战斗机。德国空军的威胁使保守的英**方转了脑筋,要求生产并装备部分他们本来非常看不起的只能当做截击机使用的“油耗子”(fue1hogs,外国说法是“能喝油的猪”),而在第一批“流星”生产出来后,在同德国的BF1o9和F.19o战斗机的交战当中,并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因为“流星”的度虽然较快,但敏捷性却不如螺旋桨式飞机,在近距离格斗中占不了多少上风。再加上油耗大和“腿短”,新生武器可靠性不佳,使得“流星”不能大规模的装备英国空军。而随后德国开始用V1飞弹大规模的轰炸英国本土,“流星”在拦截V1飞弹方面倒是出人意料的表现出色,“流星”才没有下马。随后,“流星”又赢来了远渡重洋到异国他乡作战的机会。
由于苏联空军在战场上一边倒的损失,为了对付有“扫帚星”和“空中剃刀”之称的中国喷气式战斗机和防止苏联空军崩溃,英国迫不得已将“流星”战斗机通过北极航线运到了苏联,同时到达的还有一些熟悉“流星”战斗机操作的英国飞行员,在他们的训练和教导下,苏联空军的飞行员很快便熟悉并喜欢上了这种看起来很是笨拙的新式战斗机,并亲切的称之为“英格兰十字弓”,而苏联空军当中的喷气式战斗机部队也被称为“十字弓部队”。由于到达苏联的“流星”战斗机数量有限,苏联空军一直在积蓄力量,没有将这支精锐部队轻于一掷,而当华军开始了大规模的攻势,中国人的“空中剃刀”已经剃到了莫斯科头顶上时,斯大林终于下令“十字弓”各部出击,于是就有了这场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喷气式战斗机之间的空战。只是空战的结果令斯大林和苏联空军的将领都感到非常失望。
尽管英国人研制出来的“流星”喷气式战斗机性能已经可以称得上先进了,以至于美国人也引进了“流星”战斗机的生产技术,以此为基础研制生产自己的喷气式战斗机,但由于是双引擎飞机,而且没有采用先进的后掠翼设计理念,和中国的“天火”喷气战斗机比起来从度、航程还是敏捷性,“流星”仍然差得很远,结果在这次空战当中,苏联飞行员驾驶的“流星”战斗机一共被击落了16架,取得的战绩则是击落了7架中国“天火”。而这样的战绩,还是在“天火”正在返航油料不多的情况下取得的。如果是在正常的条件下,“流星”的损失只怕会更大。
这一次的空战也暴露出来了“流星”动力不足、操纵吃力和机炮的性能不佳(经常卡壳)的问题,但对于日暮途穷的苏联空军来说,能够取得击落“天火”的战绩,已经是莫大的鼓舞了(此前苏联空军从未在空战当中击落过“天火”,中国空军“天火”的损失多数是仅有的一个引擎故障,或者飞行度过快驾驶不当导致进入尾旋而造成的)。
而对于雷炎均和徐吉骧等驾驶“天火”的飞行员来说,尽管这次空战损失不大,但却使他们和中国空军的飞行员们对可能出现的更多的苏联喷气式战斗机的威胁提高了警惕,并且总结了这次空战的经验教训,准备在未来的空战当中同敌人再较高下。而苏联喷气战斗机的出现也引起了中**方高层的重视,为了加强苏联前线中国空军的力量,更多的“天火”战斗机被运到了前线。而雷炎均和他的战友们还不知道,他们在苏联战场上还会有更加不可思议的邂逅。
“也许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在城里吃宵夜了,元帅阁下。”
看着远处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基洛夫城倾泻着火箭弹的华军火箭炮群,弗拉索夫中将扶了扶眼镜,对身边的布留赫尔元帅说道。
听着曾经的老部下说出这样的话,看着眼前射向云端的“流星雨”,布留赫尔出了一声粗重的叹息,没有接口。
“在这场战争一开始,我对胜利曾经丝毫没有怀疑过。”弗拉索夫接着说道,“而现在,我站在这里,对我们曾经为之效忠并出生入死的那个政权即将到来的毁灭,也同样没有丝毫的怀疑。”
“当年我第一次去莫斯科的时候,我一直坚信相信那儿将是**的火山口。在火车上,我面对着眼前那一望无际的平原,我的心情一次次的被激荡起来。并不是因为感叹这原野的辽阔,而是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对于我们这些来自于穷乡僻壤的穷苦人来说,莫斯科和彼得堡这些大城市一直意味着繁荣、富裕和文明,可我这一路上走过来,并没有看见贫穷有丝毫减少的迹象。经过那一座座山脉、一片片平原,任何人都会感慨大地的宽广、物产的丰富,足以供上所有人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可我所经过的地方,劳动者永远是衣衫褴褛,那些不劳而获者却是衣着光鲜。那时的我在痛恨这些的同时,一直坚信,那些所谓的‘文明’原来是属于不劳而获者的,是属于强盗的文明”
弗拉索夫的的声音一点点的变得激昂起来,此时的他,已经深深的陷入到了对往事的回忆当中。
“我的意识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拷问着我:安德烈耶维奇弗拉索夫,你应该站在哪边?是站在那些衣衫褴褛的、粗陋不堪的野蛮人一边,还是那些衣着光鲜、华丽高尚的文明人一边?你到底属于哪一边?”
“我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前总会浮现出母亲那双因为操劳而结满茧子的手,昏暗的油灯下日复一日地做着那些针线活,从早做到晚也仅有几个硬币的微薄收入。8.n……我的眼前还会浮现出那些儿时的玩伴、那些情同手足的好友,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去了大城市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我走访过那些工人们的居住区,那些低矮狭窄的木头棚子里竟然住着一家九口人,那些男人和女人们脸上木讷的表情,拘束在角落里的孩子们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在那些遥远的西伯利亚的小村庄里,那些淳朴善良的居民,过早地承受着不公的命运和生活的苦难的奥列格和小柳芭……在火车上,那些对生活几乎就要绝望的士兵们……还有我一路上所看见的那些衣衫褴褛、忍饥挨饿的农夫们……”
“我这样对自己说道:我属于‘野蛮人’这一边我就是这样一个‘野蛮人’我渴望着毁灭这个‘文明人’的世界把它彻底地毁灭干净然后在旧世界的废墟上,重新建立起一个新的、属于劳动者自己的世界”
“那时的我,明确了自己的归属之后,前方的道路变得更加清晰,我坚信,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应该开辟属于自己的历史——人民的历史”
此时的弗拉索夫已经完全沉浸于自己的回忆和渲泄当中,布留赫尔有些惊异的看着弗拉索夫,静静的听着他向自己诉说着心声。
“我曾经是最坚定的布尔什维克党人,在那些最为艰苦的岁月当中,我始终没有动摇和背叛自己的信仰。但在我们取得了**的胜利,在俄罗斯的土地上建立了第一个属于劳动者自己的国家之后,我却变得困惑了,迷惘了。”
“为什么我们实现了伟大的社会主义工业化,而广大的劳动人民却根本享受不到工业化带来的成果?为什么我们的农民生产出了那么多的粮食,农村却依然会饿死那么多的人?而且比黑暗的沙皇时代还要多?为什么那些曾经被我们如此尊敬和爱戴的人,布哈林、托洛茨基、还有图哈切夫斯基元帅会被当作叛国者处死?为什么我们的军队里,那么多的同志和战友会被政委们以‘清洗’的名义杀死?那些该死的政委们难道是必须的?难道这就是属于劳动者自己的国家?这就是我们终生为之奋斗不息的目标?”
“我们打碎了旧枷锁,但却被套上了新枷锁我们砸烂了黑暗的旧世界,却建立起了一个比旧世界更加黑暗的世界”
“我不敢向我们曾经的最高领袖询问答案,因为那意味着我会得到和图哈切夫斯基元帅一样的下场。我将自己的目光,重新投向了伟大的思想者和导师,马克思和恩格斯,恩格斯在最后的日子里曾经这样说(《法兰西阶级斗争》导言):历史表明我们也曾经错了,我们当时的观点只是一个幻想。历史做的还要更多,……历史清楚的表明,欧洲大6经济展的状况还远没有成熟到可以铲除资本主义的程度,要以一次简单的突然袭击来达到社会改造,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旧式的起义,在1848年以前到处都起决定作用的街垒和巷战,现在已经变得陈旧了。如果说国家之间进行战争的条件已经起了变化,那么阶级斗争的条件也同样起了变化。进行突然袭击的时代,由自觉的少数人带领着不自觉的群众实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是我们的导师最后留下的话(恩格斯在写下这些后不到5个月去世)。可我们的伟大领袖,列宁,还有斯大林,却违背了先贤的道路,走上了布朗基主义(布朗基是第一国际内的暴力**派,巴黎公社的军事领袖,布朗基主义坚信‘不管生产力的展处于什么水平,只凭**暴力就可以创造出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新世界。’)的道路。后来的我终于明白,我们曾经视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领袖,却在事实上背离了马克思主义。”
可能是过于激动的关系,弗拉索夫的脸膛涨得通红,他身边的几位俄罗斯解放军的军官则听得出了神,不约而同的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想要听他的下文。
“那一天,我在做出投降的决定时,并没有想这么多,我只想保全我的战友和部下的生命,我在同中**队的将领们谈判时,反复强调的就是这一点。”弗拉索夫看了看身边的几位老部下,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那天在完成这一切时,我被安全委员会安插在部队里的人刺伤,被中国医生用飞机送到了后方医治。那一天,女皇陛下来到医院看我,并且和我做了一番长谈。”
“女皇告诉我,她在北京家里的时候,中国总统阁下就教她看过不少关于马克思主义的著作。她说总统阁下不止一次的和她说:马克思主义的根本原理,是强调生产力的展是整个社会进步的基础。差别、贫富和社会分化是生产力展,社会财富增加的结果,因而总体来说是社会的进步,但进步的同时,又包含着退步,出现了剥削、压迫和阶级斗争。人类社会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统一体,这是人类告别野蛮时代进入文明时代存在和展的形式。而社会财富的不均等,是调动社会成员积极性,推动社会进步的杠杆。操纵这个杠杆,必须要有一个‘度’(现代经济科学称之为‘基尼系数’)。过了这个‘度’,社会就要爆炸,而消灭了这个‘度’,社会就失去了活力和前进的动力。其最终结果,都是社会这个矛盾统一体的破裂,让位给新的王朝或新的制度。而作为国家领导者和统治者的全部艺术,就是调控好、掌握好这个‘度’。她还说,我们这些布尔什维克党人为了心目中的理想社会奋斗了几十年,最大的错误就是企图消灭这个‘度’。她告诉我,有贫富差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贫富差距的固定化。而我们布尔什维克党人所做的,只是用新的不平等的框框去取代旧的不平等框框,并把它固定下来,而本质上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
“我很难想象,作为万恶的沙皇的女儿,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她后来还给我举了中国的例子,中国现在所取得的一切成就,以及在中国生活的俄罗斯人的情况。那天我象个孩子似的问了好多问题,有的甚至非常尖锐,而她并没有回避,而是都一一的做了详尽的回答。她说她正在为俄罗斯人民的解放和幸福而奋斗,并邀请我加入她的事业当中,我被她深深的折服和感动了,答应了她的请求。”弗拉索夫看着布留赫尔,缓缓说道,“作为您曾经的部下和朋友,我真心的希望您和她好好谈谈,我相信您一定是会有所收获的。”
听了弗拉索夫的话,布留赫尔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会的。谢谢你,安德烈耶维奇。”
此时华军的火箭炮已经停止了射击,在完成了由飞机轰炸和炮击所组成的火力准备之后,华军和俄罗斯解放军的坦克和步兵开始快的向苏军阵地推进,此时的弗拉索夫将目光又重新专注于战场上,而现在的布留赫尔却无心于这雄阔壮观的战争场面和那即将陷落的基洛夫城,他的心因为刚刚弗拉索夫说的那番话,已经变得激荡不已。
现在,用不着别人催促或逼迫,布留赫尔元帅也想要见见那位“中国皇帝”的儿媳,俄罗斯帝国未来的君主,安娜斯塔西娅女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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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五十四)被消灭的神秘队伍
(一千三百五十二)基洛夫城遭遇战
此时,困守在基洛夫城里的铁木辛哥元帅和第72坦克军司令瓦西里.崔可夫中将,却完全是另外一种心情。
在这座满目疮痍的城市的外围,正进行着的这场战斗之激烈程度,已经不是他们俩能够想象出来的了。
为了攻下基洛夫城,华军集中了近60万人的兵力,动用了数千辆坦克,以翻江倒海般的火力向苏军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上千架飞机在天空中来回呼啸,将大大小小的炸弹投掷到苏军阵地上。在那里,苏军士兵或是暴尸旷野,或是在宿营地中突遭炸弹的袭击,或是中弹倒卧在泥地中。他们有的人拼着最后一口气,扑向进攻的华军坦克,用手榴弹或是炸药包和华军坦克同归一尽,或是被密集的弹雨火流射倒。在漫长的战线上,多得数不清的苏军士兵就这样成批成批的死去,而他们的死亡,是铁木辛哥元帅和崔可夫将军等人根本无法用人力挽回的。
“我们的部队坚持不了多久了,铁木辛哥元帅同志。”崔可夫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司令部,低声的对铁木辛哥说道,“我建议您马上离开这里,回到莫斯科,让斯大林同志了解真实的情况。”
“中国人和德国人完全不一样,他们的数量和力量优势实在太强了,我们根本无法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铁木辛哥元帅看着已经有些破碎的地图。
曾经身经百战的铁木辛哥元帅,这一辈子可能是头一回当着自己部下的面,说出了如此丧气的话来。
曾经担任过驻华武官的崔可夫将军,此时也不再象以前那样的对胜利充满信心了。
对于苏联来说,战争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和不断前移的东方战线相比,此时苏德两军的战线北起摩尔曼斯克西部,经过列宁格勒向东延伸到莫斯科西部的战线,再向南到库尔斯克和乌克兰,从那里伸向哈尔科夫以东的顿涅茨河,到达顿河上的罗斯托夫及亚速海。在如此广阔的战线上,德军的兵力显得捉襟见肘,后勤补给也很困难,尽管面对德军的进攻,苏军经常遭到惨败,但苏军仍然能瞅准德军战线的空隙发动反击,而且这些反击常常有效。
而在东方战线上,苏军就无法这么做了。
和德军的“闪击战”有所不同的是,从东方潮水般涌来的华军完全是依靠强大的火力和优势的装备向着苏军平推过来,而在这种碾碎一切的优势下,苏军很难进行有效的防御和反击。很多时候,面对咄咄逼人的华军,苏军哪怕是拼死抵抗,战斗到最后一人,也无法阻止华军的不断向前推进,这也是中国兵法思想中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战者无奇胜,无智名,无勇功),而德国的闪电战,则更多是国力不足时的兵出险招。
而在华军大举进攻的时候,在莫斯科城下遭到惨败后已经缓过劲儿来的德军也不失时机的发动了进攻,尽管德军的兵力仍然不足,但德军在坦克和飞机方面仍然占有优势。德军兵分两路,一路向北猛攻列宁格勒,一路则向南直扑斯大林格勒。希特勒的意图非常明显,那就是打开一条横跨顿河和伏尔加河到巴库油田的走廊。巴库油田对德国和苏联的经济意义重大,希特勒的进攻除了经济上的考虑之外,很可能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地缘政治学方面的考虑:高加索山脉的另一面就是通往中东地区的后门,德军如果能够成功的从北部突入这个地区,就有希望分散防御埃及和苏伊士运河的英军的兵力,最后将其消灭在占有优势的轴心**队手下。
而希特勒处心积虑的想要攻下列宁格勒和斯大林格勒这两座以苏联领袖的名字命名的城市,当然也有羞辱布尔什维克党人和斯大林本人降低苏联政府和党在人民中的威信和苏军的士气的考虑在里面。
和德军的进攻目标不同,华军的目标更为直接和明确,那就是要攻下苏联的首都莫斯科,摘除苏联的心脏。
此时的崔可夫已经不再将目光局限在他所防守的基洛夫城上,他将凌乱的地图重新铺好,伏下了身子,仔细的看了看,沉声说道:“这些部队只能用于一个作战方向,我们要么集中全部力量防守莫斯科,要么坚守斯大林格勒,而不能分散这些宝贵的兵力。”
“你认为我们应该优先防守哪一边?”铁木辛哥苦笑了一声,问道,“你觉得我们有可能放弃它们当中的一个吗?”
听了铁木辛哥的话,崔可夫说道:“我们并不是要放弃它们当中的一个,而是要集中力量在一个地方,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然后再去对付另外一个方向上的敌人。”
“那就是先集中力量打中国人还是德国人的问题了。”铁木辛哥明白了崔可夫的意思,接着问道,“你觉得先打哪一面好?”
“当然是德国人了。”崔可夫答道,“我们必须要保住斯大林格勒,阻止巴库油田落到德国人手中,因为如果我们失去了巴库油田,坦克和飞机就没有了燃料,那时,我们只能赤手空拳的去面对敌人了。”
“你说的非常正确,崔可夫同志。”铁木辛哥说道,“但是如果我们集中力量保卫斯大林格勒和高加索地区,莫斯科一旦在中国人的猛攻下失陷,你知道,首都的陷落意味着什么。”
“当年伟大的库图佐夫正是果断的放弃了莫斯科,才打败了不可一世的拿破伦的。”崔可夫着铁木辛哥元帅的眼睛,“首都失陷了,我们还有机会夺回来,可如果我们没有了石油,就什么都没有了。”
铁木辛哥听了崔可夫的话,一时无语,而就在这时,远处的炮声似乎变得近了,紧接着天空中便传来了炸弹的呼啸声。
铁木辛哥和崔可夫本能的伏在了厚厚的木桌子下面,抱紧了脑袋,参谋人员也迅速的各自寻找藏身之处,就在两位苏军高级将领刚刚完成这一颇为不雅的动作时,屋外便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该死的中国人……”巨大的震动和声响使得铁木辛哥元帅的头一阵眩晕,两眼发花,胸口也如同遭到重锤击打一样的开始发闷,地面的尘土呛进了铁木辛哥元帅的嗓子,让他不由得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又是接连几声巨响传来,屋子外面似乎还隐隐约约的传来了惨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爆炸声渐渐的远去,平息了下来,崔可夫扶着铁木辛哥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铁木辛哥拍了拍军服上的灰尘,对崔可夫说道:“刚才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崔可夫同志?”
“您可以把这些当成您自己的建议,报告给斯大林同志,铁木辛哥元帅同志。”崔可夫淡淡地说道,“我想他会明白的。”
“您为什么不亲自告诉他呢?崔可夫同志?哪怕是打个报告,也不需要太长时间。”铁木辛哥元帅说道。
“还是您亲自和他说效果更好,因为我们现在没有机会可以浪费了。”崔可夫笑了笑,说道,“至于我,将留在这里,保卫这座以基洛夫同志命名的英勇城市,直到最后的一刻。”
听了崔可夫的话,铁木辛哥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湿润,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崔可夫却大声的命令道:“警卫连马上护送铁木辛哥元帅离开记住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让元帅同志平安的到达莫斯科”
铁木辛哥刚想表示抗议,崔可夫的部下便围了过来,拉着他向外走去,而此时,远处的炮声似乎变得越来越近了。
听到这沉闷骇人的炮声,铁木辛哥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最后看了看崔可夫的身影,转身和警卫们一起走出了司令部。
目送铁木辛哥元帅离去,崔可夫脱下了自己的将军制服,将自己的勋章都装在了一个小盒子里收好,然后换上了一身便服,取过一支带有71发弹鼓的“波*莎”冲锋枪,召集了司令部人员,坐上一辆美式吉普车,向战场的方向开去。
此时,华军坦克已经突入到了基洛夫城的****。
“看那是什么?”
在当先的一辆华军“天狼”坦克里,驾驶员刘俨葳中士看着潜望镜说道。
炮手张璐将目光集中到了观察窗上,很快,随着战车前进角度的变换,映入张璐眼帘的,是一座立在大理石基座上的巨大的青铜雕像,雕像是一位长着大胡子的俄国人,看模样既不是列宁,也不是斯大林,他站在那里,身上穿着一件俄式军大衣,一直手向前高高的仰起,象是在向前方招呼着什么,只是他的脸上除了眼窝和嘴巴以外落满了灰尘,远远看上去,就象是一个巨大的骷髅在那里嘿嘿怪笑。
“这是谁啊?”张璐不由自主的问道。
“可能是基洛夫吧。”刘俨葳回答道。
张璐正想仔细的辨认一下,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枚150毫米迫榴炮炮弹,正好击中了这座“骷髅”青铜雕像,将它炸成了碎片,等到尘埃落尽之后,雕像的大理石基座上只剩下了可笑的两只脚。看到这一幕,刘俨葳忍不住大笑起来。
“谁他**这么手贱?团里骑炮连的那帮家伙不知道节约宝贵的炮弹吗?”张璐笑着说道。
“可能不是故意的。”刘俨葳笑着说道,“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象你老张一样是神炮手,弹无虚发啊。”
象是要印证刘俨葳的判断,差不多沿着同一条轨迹,又一发150毫米迫榴炮炮弹飞了过来,击中了远处的一座残破的电影院,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电影院立即坍塌下来。很快,在浓烟和废墟当中,跳出了一个个正准备打埋伏的苏军士兵,他们扛着美援的“巴祖卡”火箭筒,正准备向张璐所在的坦克射击。
“**不好”刘俨葳怪叫了一声。此时对方的火箭筒已经瞄向了自己的坦克侧面,刘俨葳手忙脚乱的操纵着坦克,而还没有等到坦克的并列机枪开火,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射来一串的机枪子弹,将这些苏军士兵扫倒。
“外面有咱们轻骑兵们,不怕。”重骑兵连连长姜大伟上尉道。
张璐注意到,那位扛火箭筒的苏军士兵是被一枪击中了头部,以他专业的眼光判断,这一枪应该是一位自家的狙击手打的。
张璐所在的坦克继续前进,尽管外面有自家的步兵保护,但连长姜大伟仍然不敢将身子探出车外,他仔细地从车长指挥塔的潜望镜向外观察着,寻找着可疑的目标。
这时坦克的炮塔外壁突然传来了“当当”的敲击声,姜大伟打开了车顶盖,稍微的将头探了出去,这时,一名华军步兵脏兮兮的脸凑了上来。
“需要帮忙吗?”姜大伟很在行的问道。
“那边发现了一个苏联红毛们的隐蔽炮位,正好卡住了那条街,那条街的过道太窄了,咱们的坦克转不了身,打不到他们,反而让他们给打坏了两辆。”步兵飞快地说道,“你们能不能从他们后面绕过去?”他指了指一个方向,“过了那边就是,你们能看到的,然后给他来两炮,敲死这丫的。”
“没问题也不看看咱们是谁”姜大伟爽快地说道,这时那名华军步兵才注意到坦克车身上的一溜小红星,不由得朗声一笑,然后飞快地跳下了坦克,消失在了街巷中。
姜大伟缩回身子,合上了炮塔顶盖。坦克开始快速的向那条街道的方向冲去。
行不多远,姜大伟和张璐都看到了远处停在街道瓦砾霍边上的两辆自家的“天狼”坦克,这两辆坦克的履带都已经被打坏,车身也都被打出了一个大洞。张璐立刻就认了出来,这是苏军76毫米zis-3加农炮所造成的伤害。
对于这种在苏军当中广为装备的火炮,张璐和战友们可以说非常熟悉,这种火炮并不是专业的反坦克炮,但急需反坦克武器的苏军将它们也编入了反坦克炮的队伍里,象一般的苏军反坦克炮兵团有5个连,每个炮连配有4门这样的加农炮。这种炮的威力其实并不足以击穿华军坦克的正面,但为了有效打击华军坦克,苏联炮手们通常将两个炮位呈90度直角布置,当华军坦克接近到300米到500米的近距离时,其中一门开火射击,将华军坦克的火力吸引过来,而另一门则乘机偷袭转向后华军坦克暴露出来的侧面。类似的战斗,张璐已经经历过多次了。
姜大伟指挥坦克小心的前进,张璐紧紧的盯着火炮瞄准镜,当坦克经过一堵断墙的时候,张璐突然大叫起来:“停车”
听到张璐的喊叫,出于对这位神炮手的信任,驾驶员刘俨葳立刻将坦克停了下来,姜大伟则仔细地观察着潜望镜,他好容易才看到断垣残壁的缺口当中,似乎有敌人的身影。
而就在停车的一瞬间,张璐已经一炮打了出去,随着一声巨响,远处立时腾起了浓烟,以及零星的殉爆。
“打中了”刘俨葳高兴地大叫起来。
“高爆弹,”作为车长的姜大伟不为所动,冷静地下令道。
装填手李寻麻利地抓起一枚高爆弹,在黄铜弹壳被半自动炮闩自动弹出炮膛掉进弹壳收集袋的瞬间,就将高爆弹塞进了弹膛,半自动炮闩立即自动关闭了炮膛。
“准备完毕”
话音刚落,炮口就轰的一声冒出一团浓烟,张璐立即补射了一枚炮弹,将正仓皇而逃的苏军反坦克炮手全部炸死。
此时坦克在姜大伟的命令下又重新开始了前进,而就在这时,远处的一辆涂有红星的苏式小轿车突然冒冒失失的出现在了坦克的面前。
此时装填手已经将一发穿甲弹装入了炮膛,张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火了,实心穿甲弹轰地一声将小轿车打个对穿,从小汽车的后备箱里,一下子飞出了大量雪一样的纸片。
“他们在搞什么鬼?”正当刘俨葳想知道那些纸片是什么的时候,前方突然又出现了一辆美式的吉普车,直直的向姜大伟车组冲了过来
“他们是脑残么?”刘俨葳看着这辆险些撞上自己的坦克又飞快的倒车向后跑的苏联吉普车,难以置信的说道。
此时张璐已经操纵坦克上的并列机枪开火,打得地上烟尘四起,但在近距离上炮塔旋转的角速度跟不上吉普车跑路的速度,这辆吉普车竟然没有被机枪射出的子弹击中,而是飞快的调转了头,向另一个街口高速冲去。
此时另一辆华军坦克出现在了这辆吉普车来时的方向,刘俨葳和张璐这才明白,这辆吉普车为什么会跑得这么快。
那辆坦克没有象张璐那样的节省炮弹,而是毫不客气的一炮打了出去,随着一声炸响,这发炮弹没有击中吉普车,而是打中了对面的一面断墙,断墙猛地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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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五十五)越过高山跨过荒原
(一千三百五十三)战争与回忆
飞扬的砖石正好砸中了那辆吉普车,吉普车以两轮着地的姿势向前又冲了几十米,然后一头翻在了路边。
张璐从瞄准镜清楚的看到,一位军官模样的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弹鼓冲锋枪,象个疯子一样的朝着周围的华军坦克开火。紧接着又有两名苏军士兵爬出车来,各举着一支弹匣冲锋枪,掩护在那位苏军军官的两边,其中一名苏军士兵一边开火,一边拉着那位军官的胳膊,似乎想要将他拖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但那位军官好象根本没有逃命的意思,而是托着冲锋枪的弹鼓,一边没命地嚎叫着,一边向周围扫射。
三个苏联人手中的冲锋枪射出的弹雨打在华军坦克的装甲上,叮叮当当的极是刺耳,周围的华军轻骑兵们纷纷伏下了身子,借着断壁残垣和坦克躲避四下里横飞的子弹的同时,开始用手中的枪向这三个不要命的苏联人射击。
不知是装备精良的轻骑兵们使用了什么可怕的武器,张璐忽然看见有什么东西在三个苏联人当中爆炸了起来,那位苏联军官的左脚一下子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大片的鲜血飞溅出来,但他的身子仍然没有倒下,他用一只脚站在那里,浑然不觉伤处如喷泉一样喷涌出来的血,而是仍然在那里嚎叫着射击,突然又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在他的肩膀处爆炸,张璐吃惊的看见他手中的“波*莎”冲锋枪连同他的两只手臂一同掉在了地上,而那支冲锋枪的枪口仍然在喷吐着火苗
直到这时,那位打红了眼的苏联军官才意识到了在自己的身上生了什么,他的只剩下了一只脚的身子在那里象个玩偶一样的晃了晃,紧接着便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他身边的两个护卫也已经被打成了血葫芦倒在了地上,一个人的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一个人的头被打没了。
此时华军轻骑兵们已经停止了射击,只剩下地上的那支带着两只手的“波*莎”还在吼叫,子弹打在周围的砖石上和坦克的装甲上,四散乱飞,华军轻骑兵们都小心地伏在各自的藏身之处,防止被这支不长眼睛的冲锋枪的子弹伤到。不一会儿,这支冲锋枪的子弹便打光了,静静的倒在地上,枪口冒着淡淡的青烟。
几名华军轻骑兵敏捷的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围到了三个苏联人的身边,当他们注意到那个只剩下了一条腿的苏联军官竟然还没有断气时,脸上都现出了惊讶的表情。另外几名战士捡起了几张小汽车上飞出来的纸片看了看,立刻随手丢到了一边。
“走了走了活儿还多着呢上头下死令了天黑之前必须把这里打扫干净快点”
一名华军轻骑兵军官来到苏联军官的身边看了一眼便走开了,大声催促着他的部下。
一名年轻的华军战士看了看这位口中不断吐出血沫的苏联军官,象是在找他的领章和肩章,在现对方的身上并没有军衔的标志和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之后,这位战士显得有些失望,他伸手取下了苏联军官腰间的“托卡列夫”TT-33式手枪,现这把手枪好象比普通的苏联手枪制作得考究一些,脸上顿时现出了一丝高兴的神情。他又看了看苏联军官,可能是不忍心他还在痛苦当中挣扎,便用这支手枪在苏联军官的脑门上补了一枪,然后将手枪的保险合上,别入腰间,快步跟上了队伍。
远处又传来了阵阵枪声,此时刘俨葳重新开动了坦克,张璐最后看了看那具苏联军官的尸体,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战斗上。
此时那位拿走手枪作纪念品的华军轻骑兵战士和坐在坦克里的张璐都没有想到,刚刚的那具被华军榴弹机枪打得只剩下一条腿的苏联军官,便是防守基洛夫城的苏军“灵魂”——第72坦克军指挥官瓦西里.崔可夫中将。
第第第9集团军攻克古比雪夫,占领了伏尔加河上游,向苏联都莫斯科张开了铁钳。但在攻克基洛夫和古比雪夫之后,华军的攻势再次出现了停顿。
8月的乌拉尔河谷,湍急的河面上,几艘巡逻的华军炮艇溯河而上,而两边的河岸上,则是大队的钢铁洪流。
在河的左岸,一支行军纵队正快的穿过一个只剩下一片瓦砾的小村庄,一辆辆坦克和半履带卡车从泥泞的路面上急驰而过,飞溅起大片大片的泥点,天空中,时不时的传来喷气式飞机一掠而过的呼啸声。
一名个头不高却很壮实的华军军官倚靠在车门旁,和着收音机喇叭里的音乐小声地哼哼着,手指不住的在仪表盘上点着节拍。
在饰有盘龙华表国徽的大檐军帽下面,是一张年轻而英武的面庞,眉宇间透着一丝冷峻与肃杀,但又不失活泼与热烈。
从他臂上的龙形火车头和步枪军刀相交的军种臂章,可以知道这是一位来自于铁道兵部队的军官。
现在,虽然华军经过两次的大规模突击作战,已经突进到了苏联的欧洲腹地之内,兵锋直指莫斯科,但原本是伴随着各集团军一起出的铁道兵部队却远远落在了后面,由于俄罗斯复杂的气候和地形,深入到欧洲境内的华军铁道兵为一直没有完成临时军用铁路的任务而大伤脑筋。由于这一次的对苏战争是华夏民族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动用的兵力以百万计,对于后勤部门来说,其带来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尽管困难重重,但在民间的大力支持下,华军的后勤保障部门却以令全世界瞠目结舌的高效率保证了前线的物资供应。之所以能够取得这样的巨大成就,和中国在战前对西伯利亚铁路的改造和利用密不可分。
但随着战场转向欧洲,由于在欧洲作战的华军所需要的物资最主要依赖的仍然是西伯利亚铁路。而华军那种大规模,强火力势不可挡的作战模式,对弹药、油料、武器备件的消耗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随着华军攻势的不断扩大和节节推进,西伯利亚铁路已经可以说已经被撑爆了,特别是原先在苏联境内的路段,已经成为制约推进度的巨大瓶颈。
而华军在攻克了基洛夫和古比雪夫后大获全胜的情况下再次停止了进攻,主要的原因就是后勤物资补给的问题。
为了加强运输能力,华军铁道兵部队开始在苏联境内改造原有的铁路的同时,也开始了临时军用铁路的修建。
在敌国境内修建临时的军用铁路,事前的勘测十分重要,但由于事先拟定的计划总是难以面面俱到,而且难以适应战争的需要,这样一来,伴随着战斗部队的推进展开的即时勘测就变得必不可少了。
突然,头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轰鸣声,这名军官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天空中的一个黑点在快的变大,一架外形象大肚子蝈蝈的直升飞机出现了,很快的降落在了不远处的泥地当中,巨大的螺旋桨激起的风险些吹落了这位铁道兵军官的军帽。
很快,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停止了转动,机体的舱门打开了,身着迷彩服的两名驾驶员骂骂咧咧地从飞机里跳了出来,随后疲惫不堪地背靠着在飞机边上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那铁道兵军官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他摆了摆手,示意司机开过去。
半履带卡车在直升飞机旁边停下,这位军官掏出了一个饰有缠枝牡丹花纹的考究的银质烟盒,凑近了两名直升机飞行员,打开后递了上去:“哥们,辛苦了,来一根儿?”
“**我他**的都多长时间没抽上‘岳阳楼’了,到底是一线部队,什么样儿的好东西都有。——开个玩笑,谢了。”说话的是年轻的6军上士机长,长着一张清秀的娃娃脸,脖子上围着一条做工很讲究的白色北极狐围脖。他和伙伴高兴地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铁道兵军官又取出一个和烟盒花纹一样的银壳打火机,替两名飞行员点上了。
铁道兵军官看了看直升飞机的舱内,现了里面的躺着病人的一个个担架,一名女护士正在和伤员说着什么,尽管看不清面目,但女护士的侧影还是显得很美丽。
“我叫马凌,6军119铁道连中尉勘测官。”铁道兵军官自我介绍道。
“我叫龙文光,6军航空兵第1o6运输机大队上士机长,这是我搭档邵继来6军中士。”
“幸会幸会——飞机出故障了?”马凌又看了看舱内,指了指担架,“重伤号?”
“长官您太客气了,是我们幸会才对——这破飞机一个引擎出了故障,这几天闹腾得厉害,好在每次都坏得不厉害,抓紧时间修一修,还能挺到飞回基地。”龙文光瞅了瞅马凌胸前的勋章,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里面的全是重伤号,有几个是大面积烧伤。”
“今天这破飞机闹腾得特别勤,太他娘的累人了……长官您可是大好人啊,这牌子的烟平时我根本都不敢买。”邵继来眼睛贴着那根带有金色标带的“岳阳楼”感慨道。
“多拿几根去吧。这也是别人关照给我的。”马凌将烟盒里的烟的一半分给了两位飞行员。
“喂你们俩快修飞机伤员不能等”看到喷云吐雾做神仙的两个飞行员,里面的女护士不由得大叫了起来,马凌循声望去,看见了一张面目姣好但却杏眼圆睁的粉脸。
“马上马上”龙文光吐了吐舌头,狠狠的吸了几口,将剩下的半截烟掐灭,小心翼翼的揣到了兜里,开始准备修飞机。
“让我也看看,能不能帮点忙。”
马凌挽起了袖子,和两位飞行员一起钻进了直升飞机里。“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憋着。”马凌注意到了这个明显岁数不大的女护士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你刚才想说什么?”
“不……没什么。”小护士涨红了脸。
“她想说,咱们这些得过近距离突击纪念章的,都是不要命的疯子。”一位躺在担架上的伤员哑着嗓子笑呵呵的说道,“兄弟,刚才那烟,给我也来一根儿。”
“别给他伤号禁止抽烟”小护士一双杏眼立时瞪得老大,大声的娇叱道。
听了小护士的喝斥,马凌将伸向烟盒的手又缩了回来,他看了看那位浑身缠满了绷带有的地方已经透出殷红的伤员,苦笑了一声,“没办法,我看了,这里她最大。”
“我不抽,小芸,我不抽,就闻闻,闻闻。”这位年岁显得很大的老战士笑了笑,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小护士绷紧了脸将头转了过去,查看另外一名伤员的伤势,不再理他,马凌笑了笑,打开烟盒取出一根烟,递给了这位伤员。
“这小丫头,和我小姑娘一样,老管着我,不让我抽烟。”
“大哥是哪个部队的?”马凌一边替两位飞行员递工具,一边问道。
“重1师1o2团的上士车长,”老军士将香烟送到鼻子前使劲嗅了嗅,笑着说道。“我叫倪东来。”
“怎么伤得这么重?”马凌问道。
“坦克让毛子的火箭筒打着了。”倪东来很随意的说道,“这都不是第一回了,你知道的,苏联红毛洗脑重的那些,打起仗来象疯子一样。”
“你老倪的体力已经不行了,这回刚好攒够了日子(指服役时间),岁数也大了,可以回家去了。”另一位伤员直直的躺在病床上说道,“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老婆孩子正等着你回去呢。”
“是啊”听了战友的话,老战士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他伸手取出了别在枕头底下的和马凌胸前一样的一枚近距离突击纪念章给马凌看,“不过,还不知道能分给我的地在哪个地方呢。”
“给咱们的都是好地,错不了就是了,放心吧,老倪。”小护士转过身,看着倪东来,仿佛是在看自己的父亲,“现在要的是,你得把伤养好,有命回去才行。”
根据华夏共和国“大司马史”的新军事改革方针,华夏共和国的城市化进程也贯穿在征兵过程当中(史司的深层阴谋),例如,征召到华夏军队里的士兵很多都是来自于偏远山区,而在战争结束后,士兵是有新的优质土地分配的,而且军功越高的士兵得到的土地越多。而这些年青人就在这样的从安土重迁中,潜移默化地完成了迁徙。“战争同时也是改革社会”的理念,现在已经深深的种植在了华夏的律法军制当中。
“小芸回去后,也会有一大块好地的。”另一位伤员笑着对马凌说道,“别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有一枚银星优异服务勋章和一枚普通突击勋章呢。”
“噢?失敬失敬。”马凌看着娇俏可爱的小护士,不由得肃然起敬。
“你是哪里人?”马凌问道。
“新疆库车,我叫梅小芸。”小护士回答道,“不过,我不是回族,是汉人。”
“够远的。”马凌点了点头,“我是青海玉树人,也不是回族,我爱猪肉。”
“咱们华夏军中,从偏远地区来的兵有很多。”龙文光擦了擦脸,说道,“不过,大城市的兵也不少。”
“那些从大城市来的少爷兵,娇生惯养的,打仗简直是在浪费子弹。”一位伤员笑着说道,“和咱们根本没法比。”
“也不全都是这样的,”梅小芸象是想起了什么,轻声说道,“他们很多也都是疯子。”
“为什么这么说?他们怎么得罪你了?”马凌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问道。
“得罪倒没有……只是……”梅小芸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英挺健美充满漏*点和活力的身影,她的脸不由自主的一红,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她没有办法向眼前的铁道兵军官说明,那个她一见之下便深深爱慕的家伙和他的伙伴们,每一次战斗都会主动请缨,冲在最前面。
她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他和他们的脑子里,会有那么多的诸如“解放全世界”“解放全人类”的疯狂念头。
对于远在北京的大总统,她一直从心底充满了崇敬,但她无法理解,那些呼喊着他的名字慷慨赴敌的大学生们内心对战争的狂热。
作为一个来自于偏远乡村的姑娘,她参加这场战争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安置年迈的双亲和幼小的弟弟。
和眼前的老倪一样,她现在也可以说达到目的了。但她放不下的,却是那些现在还在前线的疯子大学生们。
一想到他们在战斗中的狂热模样,她就本能的感到害怕。
看到小姑娘有些失神的样子,马凌不由得微微一笑,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加入到了修理引擎的工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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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五十六)雏鹰
(一千三百五十四)被消灭的神秘队伍
被征召进部队前,作为一名优秀的工程师,眼下的工作对马凌中尉来说并不陌生。
很快,直升机的故障被排除掉了,龙文光和邵继来以及梅小芸和伤员们同马凌等人告别。看着重新升空的直升机快的消失,马凌回到了自己的车上,继续向前开去。
他和他的部下还有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在和大部队走了一会儿之后,马凌中尉的车队进入了荒凉的平原地带,用不着他吩咐,部下们都各司其职的开始了工作,除了各种测绘仪器以外,他们的脖子上都挂着折叠成一个箱子形状的4o式冲锋枪,仿佛一把长命锁一般。哨兵们手持35式通用机枪和38式突击步枪,警戒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
尽管眼下这一带在地图上已经属于华军控制区了,但溃散的小股苏军士兵和游击队还是不时的出现,这些散兵游勇缺粮少弹,已经对华军构不成多大的威胁,但对华军的后勤部队来说,却是极其讨厌的家伙。
很快,一处小村庄出现在了马凌中尉的面前,马凌来到了一处山坡上,打开了手中的地图,对照了一下方位,他有些郁闷的现,地图上并没有标识出这样一个小村庄。
尽管军情处为对苏战争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些疏漏,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军情处的人再怎么精细,有的地图甚至于能够精确到一口水井,但有些时候,还是不能够完全的面面俱到。
以马凌的专业眼光来看,这座小村庄及其周围地区很适合于修建临时军用铁路,而这个小村庄所处的位置和地势也比较好,如果可能,在这里修好临时军用铁路后,等到战争结束的时候,这条临时军用铁路也许会真的变成正式的铁路运营线。
“这个村子好象已经没人了。我没有看到炊烟。”马凌中尉的助手,沈恩泽下士放下了望远镜,说道。
马凌看了看手表,现在正好是中午时分。
“咱们自己进去看一下还是呼唤大部队过来?”沈恩泽眺望着这座不大的村庄,笑着问道。
和马凌不同,洛恩泽便是来自于四川成都这样的大城市,而且是一位大学生,他家境富裕,衣食无忧,参军到这里打仗一半是为了历练自己,另一半则是受了国内某些思想和主义宣传的影响。
“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向上边报告一下我们的方位和现的情况就行了。”马凌中尉说道,“咱们的人太少,一旦里面有敌人而且数量不少的话,麻烦还是很大的。别忘了我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测量的。”他说着举起了望远镜,“记录下这里的方位和地标,我们回去定一下方案,要是上头同意把铁路修到这里,是会派出清理部队的。”
沈恩泽点了点头,招呼几名铁道兵过来,架好测量器具,开始了工作。
很快,在完成了测量数据的记录之后,马凌中尉下令部队进午餐,然后准备再向前勘测一段后,就打道回府。
现在华军的补给线已经拉得很长,运量有限的铁路为了保证作战必须的天文数字般的弹药、油料、口粮和药品的供应,香烟等非必需品的供应无可厚非地被大大压缩了。口粮的种类
也大幅减少,以三高垃圾食品为主。好在西伯利亚的野生环境供应了不少野味,铁道兵在前进过程中用架在半履带卡车的防空枪架上的35式通用机枪,准确地击落了四只天鹅,使铁道兵们的午餐变得相当丰富,除了各种罐头米饭外,烤天鹅肉的肉香勾得铁道兵们五脏庙不停翻滚。
吃过了午饭,忙碌了一上午的马凌和测量部队官兵们又都恢复了精神,除了警戒人员,大家都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起闲聊休息,以便下午能够精力充沛的进行工作。
而就在这时,远处的村庄里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
听到这清脆的枪声,所有的人全都象被蝎子蜇了一样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每一个人的反应几乎都一样,全是去抓自己的武器。
马凌中尉快步来到了山坡上伏在一块巨石后,举起了望远镜,而远处的小村庄仍然象是死一般的沉寂。
“就一声枪响,听上去是咱们的9毫米手枪。”也算是战场老鸟的沈恩泽伏在马凌身边,小声说道。
突然间,一连串爆豆的枪声响了起来,象是在进行着激烈的对射。马凌和沈恩泽对望了一眼,脸色都是一变。
“4o冲锋枪。”马凌说道。
“另外的是‘波*莎’还有‘莫辛纳甘’。”沈恩泽点了点头。
“看样子是咱们的人在里面遇上麻烦了。”马凌想了想,说道,“你去叫几个好手过来,咱们进去支援一下,对了,把‘小钢炮’都带上。”
“好”沈恩泽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他飞快地从马凌身边跑开,不一会儿便带着一小队人过来了。
“可能是咱们的人在里面有麻烦,里面有苏联红毛的游击队,大家都知道怎么做,我不多说了,注意保护好自己”马凌简短的吩咐了几句,便和大家一起向村庄冲去。
训练有素的华军铁道兵战士们很快以相护掩护的方式冲进了村庄,这个小村子的绝大部分房屋和建筑其实都已经毁于炮火,在进入村子之后,华军战士们先小心的就近搜索了一下,并没有现隐藏着的苏军残兵败勇,此时远处的枪声再次变得激烈了起来,战士们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向着枪声的方向冲去。
战斗在一处狭窄的小街面上进行着,马凌的战士们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一处墙角,一位明显是作战经验不足的年轻铁道兵战士有些冒失的想要冲到对面的街角看个究竟,但他刚刚把半个身子探出墙外,还没有快跑,只听“砰”的一声,不知从哪里射来一子弹,正中这名战士的小腿,他立刻痛得大叫一声,一个踉跄要向前扑到,而后面的战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将他拉了回来,而就在这时,对方又一枪打来,将这名战士的左臂打了个对穿。
“**”沈恩泽骂了一声,大叫道:“大家小心红毛狙击手”
可能是对方听得懂华语,当听到“红毛”这个词的时候,从对面的不知什么方向猛地打来了一梭子子弹,将华军战士当成掩蔽物的断墙打得尘土飞扬。
远处似乎传来了阵阵的俄语喝骂声,里面似乎还隐隐的夹杂着女人的声音。
此时所有的枪声忽然又停了下来。
“好象还有毛子女有意思哈”一位战士想要安慰那位已经受伤疼得呲牙咧嘴的战友,也想缓解遭到狙击后产生的紧张情绪,笑着说道,“等抓住了她第一个给你开洋荤”
沈恩泽想了想,摘掉了那位受伤的战士的钢盔,用一根木棍挑起,慢慢的从墙头探了探,但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
“是个硬爪子。”沈恩泽吐了吐舌头,说道。
马凌小心的来到了墙边,他想了想,掏出了自己的银烟盒,打开后将里面纸质的整包香烟取出来装进了兜里,然后突然将银烟盒扔在了墙外的地上。
几名战士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的动作,而沈恩泽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马凌紧紧地盯着烟盒镜子一样光亮的表面,上面模糊的显示出了一座破旧不堪的小教堂的身影。
“应该就在那教堂上。”沈恩泽说道。
沈恩泽话音刚落,对方又一枪打来,子弹没有打中银烟盒,但落地后产生的冲力却将银烟盒弹到了旁边的水沟里。
“狡猾的东西”沈恩泽骂道。
马凌中尉仔细的在心里核计了一下,转过身,将自己手中的4o式冲锋枪交给了一名战士,示意他把手中带有枪挂式榴弹射器的突击步枪递过来。
那位战士和他交换了武器,马凌接过突击步枪,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向两名战士低声说道,“手雷掩护。”
两名战士点了点头,将手雷的保险打开,压住了压簧。
马凌打了个“开始”的手势,两名战士奋力的将手中的手雷掷出。
经过几秒的沉寂,外面的空地上传来了两声巨响,两名战士又向远处掷出了手雷,就在爆炸声刚刚落下之时,马凌闪电般的跃起,将身子探出墙外,猛地向那座小教堂扣动了枪挂式榴弹射器的扳机,然后快的又伏下了身子。
只听一声炸响,紧接着便是一阵砖石崩塌的声音。而就在这时,枪声突然变得激烈起来。
“榴弹打得好哥们”远处不知是谁大喊道。
马凌注意到对方的狙击手没有再开火,他打了个手势,战士们快的冲出了断墙,快步的冲了过去,到达了下一个掩藏处,并开始向已经塌了一大块的小教堂射击。
马凌来到一棵大树下躲好,这时他注意到了几名不是自己部下的华军战士已经冲到了小楼边,向里面抛掷手雷,可能是手雷扔得有些早了,里面的人竟然将没有爆炸的手雷又扔了出来,那几名华军战士见状立刻卧倒,这时手雷爆炸了,马凌听到了华军战士们的叫骂和惨叫声。
马凌再次用突击步枪上的枪挂式榴弹射器向小教堂的一扇毁坏了的窗户开火,这一次对方没有办法将榴弹扔出来了,只听得一声巨响,窗口似乎飞出了一些布片,里面的枪声便停息了,紧接着似乎有痛苦的呻吟声传来。
两名非铁道兵部队的华军战士直起身子,象是不放心的又向里面扔了两颗手雷,在爆炸过后,呻吟声似乎也没有了。
马凌和战士们快步上前,和那些非铁道兵部队的华军战士会合,沈恩泽和对方的一名军官互通了军衔和姓命之后,立刻带队冲进了还没有完全崩塌的教堂内。
马凌和几名战士也冲了进去,此时的地面上,倒着两男一女三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身上破碎的衣服还在散着硝烟,两具男尸的面孔被炸得焦黑,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了,而那具女尸的面孔则是一个典型的高鼻深目的俄国女人,本来还算漂亮,但现在已经完全扭曲了,看上去很是狰狞。这三个人都穿着平民的服装,而那个女人的衣衫已经碎成了破布条,露出一双硕大的胸乳,肥肥白白的煞是诱人。
“**少了一个还应该有一个女的”一位非铁道兵华军战士恨恨的骂了一句,上前狠狠的踢了那具女尸一脚。
“楼上应该还有一个狙击手。”沈恩泽说着,和几名战士沿着破烂不堪的楼梯向二楼冲去。
马凌向对方的军官问了一下情况,这才知道他们是属于后卫轻骑兵部队的巡逻队。
“前几天的事,我们的一个辎重运输车队遭到了袭击,死了8个人,而且被抢走了一些给养和装备,”巡逻队指挥官王智可少尉有些气恼的说道,“我们顺着地方找了过来,和这些家伙交上了手,本来以为很轻松就能够干掉他们的,没想到这帮家伙狗爪子真硬,我们挂了好几个弟兄,还是没有能干掉他们。我们不得已,只能在这里和他们硬拖着,结果电台还坏了,派人回去找援军,正等着呢,他们想跑,这不,刚好你们就来了,他们看跑不了了,就开始和我们硬拼了……”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位战士跑了下来,对马凌说道:“长官,你来看一下,我们在他们身上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马凌中尉和王智可少尉来到了楼上,此时沈恩泽和几名战士正围在一具尸体旁,一名战士正在搜检着他身上的物品,马凌中尉走上前去,沈恩泽将几张照片交给了他。
“你看看,真奇怪,他们身上竟然会有咱们西藏地方的照片。”沈恩泽说道。
马凌中尉接过一张照片看了一眼,照片上显示的竟然是一座西藏的喇嘛庙,庙前站着几位喇嘛,他们身上的衣饰很是怪异,而且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根棍棒。
“不是布里亚特地区的喇嘛吧?”一位战士问道。
“不是,他们是咱们西藏地区的喇嘛,”沈恩泽说着,指了指他们手中的棍棒,“看到了吗?他们手里的都是铁棒子,这些人都是地位极高的铁棒喇嘛。”
听了沈恩泽的话,马凌中尉缓缓的点了点头,目光停留在了那座庙宇上。
“铁棒喇嘛是干什么的?”有不明就里的战士问道。
“铁棒喇嘛就相当于少林寺的武僧。咱们第9轻骑师的徐世宏将军,原来就是少林武僧。”另外一位战士说道。
马凌中尉又看了看另外几张照片,他注意到了这些照片下面都有一个俄文的签名,熟悉俄文的他不由自主的轻声念了起来:“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瓦罗加。”他翻过照片,看了看后面写的日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照片上写的日期,竟然是194o年6月12日。
马凌中尉又看了看其它的照片,无一例外的都是藏区的景色。只有一张照片是一个背着登山包的俄国人的身影,后面的背景,则是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
马凌中尉盯着这张照片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尸体,尽管尸体的面目被炸得焦黑,但他还是能够确认,这个人就是照片上的人,也就是这位去过藏区的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瓦罗加。
几名战士又在他身上和一个背包里搜出了一个只有香烟盒大小的照相机,一把小巧的没有任何编号和装饰的手枪,一些装在玻璃管里的针剂,一把带有背齿和指南针的匕,一个带有尖头刀刃的戒指,以及其它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居然还带着登山工具。”王智可少尉有些奇怪的说道。
马凌中尉想了想,对王智可少尉问道:“你确定还应该有一个女人?”
“没错。”王智可少尉十分肯定地答道,“他们一共有十个人,两个女的。他们被我们干掉了五个,现在楼下面是三个人,楼上这有一个,正好少一个女人。”
“那女人看样子象是他们的头头,”一位属于巡逻队的战士说道,“看上去岁数不大,穿着高筒皮靴,有点鞋把子脸样,挺白的,看起来象是毛子混血,胸和屁股都不小的说。”
“你他娘的观察的倒是仔细啊”王智可少尉笑着骂道,“是不是想抓住她放上一炮?”
“操老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那位战士嘿嘿笑道,“让她去另一个世界前带着美好的回忆,她偷着美吧”
听了他的话,周围的战士们都哄笑起来。
这时,一名战士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喂长官快看我们现了什么”
马凌中尉和王智可少尉来到了已经被打出了一个大窟窿的墙边,向下望去,看见了两名战士各拿了一个长长的东西走了过来,马凌中尉和王智可少尉有些奇怪的对望了一眼,这时战士们已经走近了,马凌中尉和王智可少尉惊讶的现,战士们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已经折断了的西洋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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