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八十九)来自德国的关注
在几天前,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接见了德国驻俄国拉二世向德国大使叙述了俄国当前的处境,并向德国大使不无抱怨之意的说,在俄国和中国的战争危机中,英国对俄国采取了对德国一样的“背信弃义的政策”,德国大使当时的回答是:“只有在这种严峻时期,才能看出来谁是真正的朋友。”
英国在战前给予中国在经济和军事方面的巨大支持,现在沙皇已经感觉到效果了。
当时心烦意乱的尼古拉二世对德国大使说:“如果我们三个国家俄国,德国以及德国的仇敌法国能够保持一致,这将是我们共同的利益的巨大保证。”
而且出乎人们异料的是,沙皇尼古拉二世这一次没有让翻译在场,而是自己用德语和德国大使直接交谈!
尼基这一回给堂兄威利的暗示非常明显,他现在非常希望同法国和德国再次在东方成立“俄德法三国同盟”!
上次俄国在中国动的军事冒险行动遭到了惨败,被迫同中国签订屈辱的和约,而中国政府当时能够在军事上节节胜利的情况下还向俄国作出了一定的让步,其实就是中国政府在担心这个“俄德法三国同盟”成立。
为了保住已经到手的胜利,中国人才很快的做出了妥协。
上次生的事让沙皇尼古拉二世尝到了甜头,所以,这一次,在一开始战场形势不妙地情况下,沙皇又想起来了这个同盟的事。
如果这个“三国同盟”现在能够成立的话,中国人知道了消息之后,即使不陷入恐慌,也会大大动摇战争的决心。
只是,这一次,“坏孩子威利”明显没有理会沙皇尼基的暗示。
因为现在地结果。正是威廉二世想要地。
俄国只有受到了削弱。德国地东部边境才可能变得更安全。
身为总参谋长地施利芬当然知道皇帝陛下没有搭理俄国人地“深意”。但他当然也知道。眼下德国想要竭力避免地“两面受敌”地情况。正是皇帝陛下自己一手造成地。
18911年施利芬接任总参谋长一职时。德国由于在“铁血宰相”俾斯麦下台之后。外交方面一错再错。结果使得德国面临地战略形势恶化。1893年法俄两国地同盟关系终于正式成立。注定了今后德国必然面临着腹背受敌地局面。这同样也使施利芬在处境上变得和他地前任老毛奇大不相同。
在老毛奇那会儿。由于俾斯麦地外交手段极为高明甚至可以说阴险。每当普鲁士对外动战争时。敌国总是被迫居于孤立无援地地位。这正是普鲁士军队之所以在战争中总能享有数量上地优势地主要原因。可“年少不知愁滋味”地威廉二世皇帝上台后。不但把俾斯麦撵回了家。而且还一手把俾斯麦辛辛苦苦建立起来地外交架构完全拆毁。结果到了施利芬当总参谋长地时候。孤立地却是德国而不再是德国地敌人。面对法俄同盟。施利芬必须承认。即使他作出非同寻常地努力。将来一旦有事。他最多也只能达到和敌人勉强持平地地位。就“正常地情况”而战争通常都是在“非正常情况”下爆地来说。他必须做好让德国“以寡击众”地准备。这个残酷地事实是他今后一切地计划和作为地主要限制。他除非认输。否则就必须要在这种限制之内去构想自己地计划。
野心远大于能力地威廉皇帝陛下亲手造成地恶果其实还不仅限于此。俾斯麦曾经告诫德国要以6上力量为满足。可随着德国地对外政策由俾斯麦时期地“大6政策”转为了威廉二世对外扩张地“世界政策”。德国很快便加入了欧洲国家“造舰竞赛”地行列。威廉二世曾经对意大利国王说过:“我在位多少年来。我地幕僚们、欧洲地那些君主们总是把我地话当作耳边风。
……要不了多久,有我伟大的海军做后盾,我地话就会有人洗耳恭听了”。1898年德国国会通过了扩充海军的法案,其中明确地指出:“建立这种强大海军的目的,是要使‘最伟大的海权国家’都不敢向它挑战,否则就必须使其自己的优势有受到破坏的危险。”
威廉二世异想天开的行动无强烈地刺激了“最伟大的海权国家”英国的情绪,虽然德国并无意对英国动战争,但你却没办法阻止英国人不往这上面想!此后英德关系逐渐开始紧张起来。就在19o3年,才即位不久的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在访问巴黎时受到了法国
烈欢迎。在19o4年间,英国就同法国订立了一个定”,而这个“友好协定”则将可以预见的逐渐展成为一个秘密的军事同盟条约!
德国参加“造舰竞赛”的另一个直接恶果就是因为国防资源有限,在海军方面的过度投入肯定会间接的削弱德国6军的实力,而德国的主要威胁,并不是来自于海上的。
可以想见,老毛奇当年所预见的德国腹背受敌的态势将来肯定会形成。而此时的总参谋长施利芬,对此则一直忧心忡忡。
而现在,生在东方的那场遥远的战争,给德国带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也给了施利芬以巨大的启示。
从这场战争一开始,施利芬和他所领导的德国总参谋部就通过在中国的军事援助人员一直对这场战争保持着足够的关注,有着深深的德国6军“烙印”的中国新式6军,在战争中的表现无会给德国6军以相当大的启示作用。
事实上,在德国人眼里无论兵力和兵器都处于优势地位的中国6军在战争一开始居然和俄军打起了“阵地战”,确实是让施利芬和好多德国将军没有想到的。
但很队大量装备的马克沁重机枪在战场上给俄军造成的毁灭性伤亡,给施利芬和众多的德国将领甚至于威廉皇帝陛下上了极为生动的一课。
一位德事观察员在报告中这样写道:“……中队防守的阵地上每隔不远就有一个配备马克沁重机枪的阵地。……当中国的机枪手们向蜂拥而上的俄国士兵开火的时候,只能看到一片又一片的弹雨,俄国士兵遇上了,立刻就会被打成蜂窝一样,……这些杀人机器在开动时,仿佛农民在田地里割草一样,……我承认,俄国士兵十分勇敢,可他们动的勇猛的集团冲锋在中队的马克沁机枪面前,完全失效,等待他们的结果,只有死亡。……我写下这些的目的是希望我们的政府能够对马克沁机枪在战斗中的作用产生足够的重视,不要让我们的战士在未来的战争中也陷入到和俄国士兵一样的悲惨境地。……”
象类似的报告还有很多,施利芬敏锐的从这些报告当中,嗅到了非同寻常的气息。
而威廉皇帝陛下显然受到的“刺激”要更大,在接到报告的当天,他就开始过问德国6军的机枪配备情况,并且批准了6军将领要求在军队当中大量装备马克沁重机枪的建议。
而中队用飞艇对进攻海兰泡要塞的俄军实施了成功的轰炸的战例也使得德国6军要求配备“可用于远程轰炸作战的大型齐柏林式飞艇”,这个计划同样得到了皇帝陛下的批准。
同皇帝陛下对于中队的先进兵器的过度关注相比,施利芬和总参谋部的将军们注意的则是更多的细节。
这些在遥远的东方生的战斗表明,战争的方式正在生着深刻的变化。
在防御作战已经取得重大战果的情况下,中队下一步还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中队在防御方面做得非常出色,那么,中队在进攻的时候,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作战?
如果换上是德国目前处于中国现在的位置,面对数量上处于优势的敌人,未来的德国,应该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同敌人进行战斗?
“尼基是舍不得给他那支叫花子一样的军队配备这么多的机枪的,”皇帝的声音让施利芬的从思绪回到了现实当中,“我现在很难想象,俄国人怎么面对中国人的反击。”
“中队虽然战斗力较强,但他们的数量有限,”施利芬说道,“按照我们的估算,中国6军可以用于作战的总兵力为5o万人左右德国人的统计也有明显的失误,现在只有一半的部队在战场上,而且分布在四个不同的方向,而俄队正在源源不断的通过铁路向东方开进,据我们所知,俄国人的总兵力为1万人左右,俄国想要通过数量上的优势来缩短质量上的差距,也是有可能成功的。”
“不论这场战争的最后结果是什么,对德国来说,都只有好处。”德国相德皮洛夫说道,“俄队的主力开往东方,对我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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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九十)威廉二世的新决定
中队现在所面临的兵力不足的情况对我们有很用,他们想要用较少的兵力去赢得战争的胜利,这对他们的最高指挥官来说,绝对是一个严酷的考验。”施利芬说道,“如果没有一位坚强的统帅,想要进行这样的战争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中国人现在恰好有一位这样的统帅,”提尔皮茨说道,“我曾经和这位部长先生交谈过,他对海军战略和战术的了解出了很多优秀的中国人,相信他对6军的战略和战术,也会有不同于一般人的理解。”
“是这样。”施利芬说道,“而且在战争开始以后,他并没有亲临战场,而是呆在北京他自己的指挥中心,通过电报和电话以及其它通讯方式和他手下的将军们甚至是前线军官保持着联系,并接受将军们的战报和飞艇及驱逐舰的侦察报告,同时布命令。他没有象拿破仑那样骑着白马站在山岗上用望远镜观察,而是采取了一种全新的和高效率的指挥方式,并且给了部下以足够的自主权力,让他们能够随时采取他们认为正确的行动。这一点对我们来说尤其有借鉴意义。”
“我听说他还有一辆专用的装甲列车在随时待命,等待着送他去他想要去的任何地方。”威廉二世听了施利芬的话,笑着点了点头,“这个人不同于我们以往见到的任何一个中国人,我只见过他一次,很难想象他现在会成为这样一位统帅。”他看了看手下的大臣和将军们,接着说道,“而尼基手下的那些将军,得不到他们的皇帝地指示就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会承担责任,俄国士兵同中国士兵比起来,太不幸了。”
大臣和将军们静静的听着皇帝的言,没有任何人再表意见。
“照你看来,伯爵,中国人会怎样展开他们的反击呢?”威廉二世看着施利芬问道。
“以目前我们所了解的情况,中队很可能会采取迂回战术,以求围歼俄军,或逼迫俄军后退。”施利芬略一思索,答道,“在人数上处于劣势的时候,这应该是一个比较切实可行的办法。”
威廉二世地目光又回到了墙上,落在了另外一幅油画上。
这是整座大厅里最大的一幅油画,画面上,身着铠甲、手持火焰剑的天使长米迦勒正在指给头上悬浮着十字架地一群身披铠甲、手执剑盾长矛的女神们看,远处的一头巨大的带翼红色巨龙口喷火焰,踩着闪电,正率领着一群明显具有东方神话特征的怪兽在空中乘着滚滚乌云呼啸而来,向欧洲逼近,乌云下面,则是熊熊燃烧的城市。
这幅油画是德国著名宫廷画家赫尔曼克纳克福斯hermanackf根据威廉二世地一幅草图绘制地。在1895年地新年年初。也就是中国在甲午战争中胜利战胜日本地两个月后。威廉二世曾将同样地一张画赠送给了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威廉二世虽然没有在画上题词。但熟读圣经地沙皇是不难明白这幅画地意思地。
画中地那些身披各色不由甲冑地美丽女神。和狰狞地巨龙怪兽形成了鲜明地对照。她们分别是欧洲各强国地守护神。在画面上从右到左分别代表法国、德国、匈牙利、俄国、奥地利、英国和意大利。天使长米迦勒似乎在号召她们拿起武器。一同和那条红色地巨龙进行战斗。保卫她们所守护地城市和家园。
威廉皇帝对根据自己地“创意”所诞生地这幅画一直十分欣赏。曾经将同样地画大量赠予欧洲各国王室亲戚。连各国驻柏林使馆都有。
现在。威廉二世似乎已经达到了当初他把这幅画送给沙皇地目地。
“如果俄国在这场战争中最终崩溃地话。最大地受益。会是哪一个国家?”威廉二世突然转身问道。
“是英国。陛下。”德皮洛夫相想了想。回答道。“在这场战争结束地时候。中国和俄国都会受到极大地削弱。俄国是英国地敌人。俄国地失败意味着英国地威胁减少了。而新兴地中国即使取得了胜利。这场耗费巨大地战争也会让中国政府陷入破产地困境。英国人地金库里现在还锁着大量地中国债券。英国人是不会眼看着它们变成废纸地。”
相的回答似乎让皇帝非常满意,“那样就意味着英国在中国的影响力将大大的增强,”威廉二世说道,“而我们在中国和日本的
益将会受到英国的直接威胁。”
“而这场战争如果是俄国人赢了的话,俄国就会吞并整个中国北方,”施利芬说道,“我们在东方的利益同样会受到威胁,而且是更加直接的威胁。”
“尼基如果打赢了的话,他是不会介意把整个中国当成自己的奖品的。”威廉二世的目光又回到了墙上的画上,“所以对俄国目前的处境,我们只能表示‘遗憾’。”
“俄国6军虽然在人数上过中国人,但他们取得胜利的希望依然不大,”海军大臣提尔皮茨说道,“如果俄国海军能够有所作为的话,俄国也许会取得胜利。”
威廉二世点了点头,目光却仍然落在墙上的那张油画上。
施利芬没有说什么,他当然知道海军大臣的话也非常有道理,对比俄国6军的拙劣表演,俄国在远东的太平洋舰队装甲巡洋舰分队还算表现出了一丝俄罗斯帝人的荣誉,虽然最后仍然不免于惨败的下场。
“无论这场战争的最后结果是什么,英国都是真正的胜利。”威廉二世似乎象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重新确定一下和这条东方的大红龙的关系呢?”
德皮洛夫相有些吃惊地看着威廉皇帝,他在很短的时间里确定了皇帝不是在信口开河的说胡话之后,很得体的回答道,“对于这一点,我们现在就做出决定似乎还为时尚早,我们还需要等待这场战争的最后结果来确定。”
“就这样。”皇帝盯着那幅油画,似乎这幅画帮助他自己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们要仔细的盯着这场战争,它的进程和结果,对我们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威廉二世可能自己也没想到,他今天面对着这幅油画所做出的决定,将会在怎样的程度上改变德国今后的命运。
当然,还有他自己的命运。
“报告司令,作战计划已经得到了部长的批准,部长已经在计划报告书上签字用印,通知已经了过来,”一位参谋军官对段瑞说道,“部长还通知我们,第四十二广西步兵师在冯子材老将军的率领下正兼程赶往我方战区,听候调遣。”
听到了孙纲和总参谋部同意了自己的作战计划并且又派来了生力军支援,段瑞十分高兴,可当听到这支生力军的统兵将领是谁时,又不由得吃了一惊。
虽然说大部分前清时的统兵将领在孙纲的要求下都去了保定6军军官学校“回炉”,而且他们当中的不少人都顺利的转变了思想,通过了军校的课程,回到了6军担任不同的职务,这当中就包括威名远扬的抗法老将冯子材,段瑞现在听到冯子材要来,不是担心冯子材的“业务能力”不行,而是担心他的身体。
冯子材今年毕竟已经是八十八岁的老人了,而且习惯了南方的湿热气候,现在他率军到这北方苦寒之地同俄军作战,这“水土不服”一项,就已经很成问题了。
为了向俄军动反攻,以段瑞为司令的中国6军第二集团军内蒙古方面军已经集结准备完毕,到目前为止,第二集团军的兵力总计为3个步兵军,下辖1c个步兵师,约2o万人,其中集团军直属部队为第9吉林步兵师、第23河南步兵师、第24陕西步兵师、第211江西步兵师装备山炮。集团军第3步兵军则下辖第7奉天步兵师,第8奉天步兵师,第3重榴弹炮营;集团军第5步兵军下辖第11黑龙江步兵师,第12黑龙江步兵师,第5榴弹炮营,集团军第12步兵军下辖第25北步兵师,第26湖南步兵师,第12榴弹炮营。
现在,第广西步兵师也将通过铁路来到了满洲里前线,参加这场中国近代对外反侵略战争史上规模空前的一次反攻作战。
段瑞深深的知道这一次反攻作战的重要性,为了打好这一仗,他集中了约门各类火炮,38o多门迫击炮掷弹筒等武器未计入火炮统计内,c多挺马克沁重机枪,6oo多挺轻机枪,仅这次进攻作战所集中的现代兵器,就过了以前的历次战役。
在赤塔方向动一次进攻作战,也是他和在北京的孙纲经过仔细商讨后决定的。
(六百九十一)“左勾拳”
于中队开始从海6两个方向包围俄国在远东的口军事要塞海参崴,在海参崴附近地区集结的俄军西伯利亚第一军在进攻受阻后,现处于大量的中队包围之中,俄军怕遭到围歼,立刻退了回去,由最初的进攻变成了防守,孙纲在得到了前线的战报以后,判断赤塔方向的俄军很可能会向满洲里地区动大规模的进攻,以求挽回进攻海兰泡要塞的失败和减轻海参崴方向的俄军压力。
连日来满洲里一带的激烈战斗可能证明了孙纲的判断,因此当俄军在进攻中遭受了惨重的伤亡,战线变成了和中队的胶着状态的时候,段瑞打算起一场大规模的反攻来歼灭进攻当中的俄军,这个计划得到了孙纲的同意和支持。
赤塔是俄国在东方的交通枢纽和军事重镇,从西方顺着西伯利亚铁路东援的俄军必须要经过赤塔,中国在赤塔方向动大规模的反攻作战的话,必将吸引俄军主力的注意,俄军将无暇顾及生在另外方向上的战斗。
俄军进攻海兰泡要塞的行动已经被完全粉碎,据侦察得到的情报,该战区的俄军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后已经溃不成军,一部退往伯力,一部退往尼布楚,小股残余的俄军也已经被中队全部肃清,那里的中队,实际上已经没有敌人了,除了防守海兰泡要塞地驻军外,主力已经调头南下,参加对伯力和海参崴的攻防战。
如果中队在赤塔方向取得了重大的战果,对还在守卫伯力和海参崴的俄军士气来说,无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对于此次进攻作战所采取的战术,段这一次倒没有再做什么创新,而是采用了非常正规的打法,即正面进攻的同时,在江防舰队的火力支援下,从俄军左翼迂回到俄军阵线的后方,包抄聚歼俄军。
说白了,就是要打俄国人一记“左勾拳”。
因为在火力占有优势地情况下,所以也就不用再玩得那么花哨了。
对于俄军的堑壕防线,由于有了迫击炮,又确定了俄军的马克沁重机枪很少,中队的参谋军官们在连日来的战斗中通过观察之后,已经确定了反攻的时候应该采取地战术。
中队现在对于“步炮协同”也可以称为“步炮骑协同”的理解,过了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
“听说广西来地部队用地都是山炮。”一位参谋军官对段说道。“他们正好可以作为‘左勾拳’地一部分。”
段瑞点了点头。又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他现在并不是担心老将冯子材不听命于自己。而是担心老头子这一次挂在这里。
“作为预备队吧。”段说道。“别让他们打头阵了。”
“部长是怎么想地?就打是廉颇。也不能这么用吧?”另外一位参谋可能看出来了段在担心什么。笑着说了一句。
“听说是冯老将军亲自到部长府上要求地。部长才答应地。”一位联络军官答道。
听了他地话,段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不由得现出一丝苦笑,他略一思索,说道,“让冯老将军的部队也参加主攻好了。”
参谋军官们不由得一愣,一位参谋军官最先反应了过来,有些迟的说道,“进攻的序列已经定下来了,他们目前还未赶到,现在就调换的话……”
“不用调换,他们赶到以后就直接列入攻击部队吧。”段瑞的目光落在地图上,“我们的兵力并不充裕,他们来了是绝不会闲着没事情做的。”
19o5年7月1日,凌晨4点整。
一向要睡到日出时分的孙纲这时已经醒了过来,坐在床上,望着外面蒙蒙亮的天空,看了看床头地钟,刚想起身,目光落在了身边还在熟睡的爱妻马月身上,看着她裸着的雪肩露在被子外边,他将背子向上拉了拉,轻轻替她掩好,又重新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可能是这些天他的脑子里想的全是和战争有关地,过度的思虑让他地脑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之中,即使到了夜间休息地时候,也无法平静下来。
自从战争开始之后,他的睡眠好象不如平时那么好了。
昨天晚上,柔情似水地爱妻为了让他放松下来,和他热烈的亲昵了好久,当夜已经深了,她在极度的快感巅峰当中满足的睡去的时候,他还是那么清醒。
那时的他,仿佛是一头在黑夜中巡行的狼。
他又看了看床头的钟。
再过一会儿,中队
人的那记“左勾拳”,就要打出去了。
不知怎么,一想起将要爆的大战,他的心中,就隐隐有热血在涌动。
此时的他,盼望着在战场上,亲眼看到渴望已久的胜利。
爱妻马月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她的胸脯还是那么温暖而柔软,他的手放上去,就再也不愿意拿开。
她知道他喜欢这样,她也习惯了。
婚后,她对他说过,只要他的手在她的胸口,她背倚在他怀里,就能一夜好眠。
“怎么醒得这么早?”她轻声呢喃着问道,“是不是心里有事睡不着?”
“反攻开始了,这回在赤塔方向,面对的将是俄军的主力。”孙纲看着她倚在了自己的怀里,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她,自嘲地一笑,“虽然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但能不能赢,我还是不敢确定。”
“你在这里着急也帮不上忙。”她闭着眼,在他怀里轻轻的一笑,“怎么?又想亲自上战场了?”
“现在不比以前了,”孙纲摇了摇头,目光望向了窗外,“战争的模式已经变了,不再需要我自己带队冲锋了。”
“那你就别在那里可惜了,好好休息,等战报吧。”她轻轻的说道,“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就等着结果好了。”
孙纲点了点头,窗外,晨曦渐渐的透了出来。
也是在这一刻,在满洲里前线,当金色的阳光刚刚从天边亮起的时候,中队的门各式火炮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炮口喷出的火光照亮了天宇,随着中国炮兵的猛烈开火,大大小小的炮弹仿佛暴雨一般的倾泻在了俄军的阵地之上,随着密密麻麻的爆炸,一团又一团的火焰和浓烟在俄军的阵地上升腾,仿佛天上下起了火雨,要毁灭大地上的一切。
大地在连绵不断的爆炸中战栗着,颤抖着。
中队射出的高爆弹完全覆盖了俄军的堑壕和工事,一些临时构筑的堡垒和防御阵地在一瞬间就被彻底摧毁,没有人能坦然面对这样的炮击,所有的俄军官兵全都躲在堑壕里,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炮击,他们一个个怀着无比的恐惧抱着头躲在堑壕内,情不自禁的开始哭骂起来,诅咒那些把他们驱赶到战场上的人,企盼着中国人地狱般的炮击早点结束,而根本不理会任何军官的命令。
事实上,能在这样的炮击下保持镇定的人,几乎就可以说是勇士了。
但今天和以往不同,中队的炮击仿佛没有尽头一样,一又一的巨大炮弹飞落下来,剧烈的爆炸横扫过俄国人的阵地,到处都是巨大的弹坑,以及没有来得及躲避被炸死的俄国士兵的尸体。
在城内的一处指挥所掩体内,华夏共和国6军第二集团军司令段瑞通过炮队镜望着远处笼罩在滚滚硝烟当中的俄军阵地,掏出了怀表看了看。
能在这种距离上亲眼目睹这样壮观的炮击场面的机会,对一位高级指挥官来说,并不是很多。
在中国历史上,能够以眼前这样的姿态回击侵略的机会,也并不是很多。
按照计划,炮击将进行一个小时。
就在这一个小时内,将有数万炮弹落到曾经骄狂不可一世的俄国人头上,给他们带去死亡和毁灭。
这一次,中国人要用自己隆隆的炮声,向全世界证明自己的力量!
整个作战计划已经按照事先排定的时刻表精确的展开,现在,他在这里等待结果就可以了。
原来军务部长大人还想安排飞艇部队对俄军阵地实施轰炸作为支援飞艇部队在海兰泡的初露锋芒已经很好的说明了空中轰炸作战的价值和前景,但因为飞艇部队的准备时间过长,而且还要受天气和风向的影响,因此段考虑再三后没有要求飞艇部队参战。
对一个炮兵专家来说,手中这么多的火炮还不能解决问题的话,可就太丢脸了。
段瑞又看了看表,时间地一点点的过去,现在,迂回攻击的部队也应该开始行动了。
一瞬间,随着一声声响亮的军号声,数面赤黄双色龙旗从远方中队的阵地上升起,段知道,就在这一刻,在漫长的中队的阵线上,还有数十面同样的龙旗,一同高高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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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九十二)突击
猛烈的炮击掩护下,中队对俄军开始了全线反
一场空前惨烈的战斗就此开始。『』
当时还是一名普通战士的中国步兵徐树峥曾经在回忆录里这样的记述下了他参加反攻作战时的情景:
“……随着亮的军号声响起和战旗的冉冉升起,进攻开始了,……我们的炮兵还在不断的炮击俄军的阵地,俄国人的阵地全被硝烟所笼罩,我们排成散兵线向着敌人的阵地冲去,俄国人射来的炮弹在我们的队伍当中爆炸,给我们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但俄国人的炮火很快就被我们的炮兵压制了下去。……在我们接近敌人的阵地的时候,我们的大炮改为遮断轰击,大量的榴霰弹在敌人阵地的后方爆炸,封锁住了他们的退路,防止他们逃跑。俄国人可能知道他们不可能后退了,在炮击中幸存的人开始从他们的阵地向我们开枪,俄国人的排枪十分密集,一度给我们前进中的步兵造成了很大的威胁,……为了减少我方的伤亡,我们奉命从低洼处逼近敌人。可能是前方的敌人没有现我们,我们因此能毫不费力地前进到了敌人阵地的不远处。不料,左后方突然遭到了敌人猛烈的排枪射击,敌人突如其来的射击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我们也很吃惊,在炮兵如此猛烈的轰击下,俄国人还能组织起这么激烈的顽抗。……俄国人的火力点设在一条臭水沟对面的已经被炮弹炸得光秃秃的小树林里,俄国人的排枪在猛烈地向我们射击,还有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在朝我们不停的开火,严重地威胁着我们。因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掩蔽我们的身子,我们只能爬上土坡然后卧倒。后来生地事情证明我们这样的处理是非常正确的。因为敌人的子弹从低处向这里射来,而我们却卧倒在土坡后,恰好躲在了俄国人机枪射击的死角处。……”
“山脊上是一个个象馒头式的土堆,我们正好加以利用,各自前进。我们的重机枪从后方向俄国人猛烈射击,掩护着我们前进。在正式出击之前,我们要先消灭左后方树林里的敌人,于是,掷弹兵们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向小树林里连续用掷弹筒射了几枚榴弹,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俄国人地重机枪立刻哑了下来,向我们射击的排枪也减弱了许多,……剩下的俄国人向我们冲过来,企图和我们进行白刃格斗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这么疯狂是因为没有子弹了,但他们只冲到了我们不到一百米地地方,就都被我们开枪打死,每一个俄国人都中了好多子弹,一个高大魁梧的俄国人就倒在我身边,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弹孔在冒烟。……我们继续向前起冲击,俄国人躲在堑壕里,拼命地用步枪向我们射击,子弹在我们身边不停的飞来飞去,但我们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大家都知道,胜利一定属于我们。……俄国人的机枪很少,但并不是没有,我们接近了他们的又一道堑壕时,正面敌人的一挺和我们地共和二年式机枪样子差不多的轻机枪突然疯狂地向我们扫射,能在这里见到俄国人使用这种轻机枪,大家都很惊奇。……每隔几秒钟,子弹就像一阵风一样的向我们飞来,我们在土堆后面隐蔽着向前接近敌人,子弹射在地上,出刺耳的尖叫声,骇人心魄。友军掩护我们的马克沁重机枪射出地子弹犹如飞沙走石一般,在俄国人的头顶上撒下。但是,俄国人的机枪手丝毫不买账,还是继续地疯狂地向我们扫射着。”
“‘连长!射掷弹筒怎么样?’不知是谁在那里建议,‘行!喂!掷弹兵!打两干掉他们地机枪!’连长回答道。一会儿,掷弹兵伏在在隐蔽处,用掷弹筒连续射了两枚榴弹。我小心的抬起头望过去,能够清楚地看到榴弹飞行的轨迹,……火光闪过,榴弹地爆炸声非常大,听起来让人以为是炮弹。
掷弹兵们打的非常准确,仅仅是两榴弹就使敌人的机枪一下子成了哑巴。大家不约而同地用手握着带着闪闪光的刺刀的步枪,一鼓作气向敌人猛冲过去。……俄国人象野兽一样的叫喊着,端着带枪刺的步枪冲了上来,我开枪射倒了一个俄国兵,另外一个俄国人已经冲到了我面前,我根本来不及细想,而是本能一样的迎了上去,大吼一声‘杀!’,
的刺刀瞬间就刺进了俄国人的胸膛,就象我们在平做的那样,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俄国人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就在这一刻,另外两支带刺刀的步枪也带着‘杀!杀!’的吼声刺了过来,扎进了俄国人的身体里,出‘噗噗’的声音,血溅了我一身,可我什么感觉也没有,而是不由自主的闪身抽出步枪,寻找下一个敌人。……”
“……我们周围的俄国人越来越多,我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这才意识到我们可能是冲得太快了,陷入了俄国人的包围,但我们并不害怕,因为我们手中的武器要比他们强大得多,……我以为我们只要再射五六次掷弹筒就能突出俄国人的包围,和友军会合,所以我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掷弹筒!掷弹筒!’可掷弹兵们都不知道在哪儿,见不到影子。……万不得已,我一边和同伴说着:‘我们扔手榴弹冲锋吧!’一边退回了三四米,向冲上来的俄国人扔了一颗手榴弹,然后卧倒在地。大家听到了我的叫喊,都伏了下来,而下士陈光远却还有些茫然的站在那里后来才知道冲锋的时候他的耳朵让俄国人打来的炮弹给震聋了,没有听到我的喊声,我冲上去将他扑倒,就在这时,手榴弹爆炸了,俄国人的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我又从身上解下了两颗手榴弹,想要向敌人扔出去,但是,面对着敌人的排枪火力,我不敢直起身子,可我必须把手榴弹投到敌人那里。到处是刺耳的枪声,我们相互之间甚至不能听清楚对方的讲话,我和战友们飞快地相互打着手势,依次默契地将手榴弹投向敌人,……到处都是爆炸声,一个俄国人被气浪掀得飞了起来,竟然正好撞在了我的刺刀上!我的刺刀将他刺穿,刀尖甚至都从他的后背露了出来,我努力的想把步枪从俄国人的尸体里取出来,可刺刀卡在了俄国人的尸体里,拔不出来,这时俄国人的排枪又打了过来,我不由自主的就这么擎着俄国人的尸体,用尸体来挡住不断飞过来的子弹,我的战友们继续向俄国人投掷手榴弹,俄国人被打退了,陈光远用脚顶住了那具俄国人的尸体,才帮我把刺刀拔了出来。……”
“……我们和友军又重新会合在了一起,连长命令我们停止前进,开始整顿队伍,说等迫击炮连攻击过后再行动,……我们看见炮手们在他们的长官的命令下,飞快的架好了迫击炮,我知道,只有迫击炮才能打进敌人的堑壕,把敌人从里面挖出来,……很快,我们的迫击炮开始射击,俄国人的堑壕在不断的爆炸,不时有断臂残肢被爆炸产生的气浪高高的掀到了天上,一挺俄国人的马克沁重机枪被炸得粉碎,破碎的零件飞得到处都是,一些战友们看到了这一幕,连说可惜,因为对我们的部队来说,马克沁重机枪也是非常宝贵的武器,尽管我们的部队装备了不少。……炮击过后,我们开始继续前进,迫击炮给了堑壕里的俄国人以巨大的杀伤,我们没有遇到多少抵抗就冲进了俄国人的阵地,当然,白刃战又开始了,其实,对我们这些步兵来说,白刃战才是解决敌人的最终方式,不过,也多亏了我们有迫击炮,你可以试想一下,如果俄国人就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堑壕里不出来的话,我们除非冲到他们跟前和他们拼刺刀,不然的话,还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现在,当我们冲到俄国人面前时,他们没有被迫击炮弹炸死的人多数也已经丧失了战斗力,有的人挣扎着拿起步枪想要向我们进攻,却连站起来都不能,……我冲到了堑壕边,站在沟壑旁,开枪打死了三个俄国兵,其中的一个人腿已经被炮弹炸断,他试图用刺刀攻击我的战友,被我直接开枪击毙,一个俄官挥舞着他的军刀向我们冲来,被我们用刺刀捅死在了壕沟里。……我们在第一天的战斗里就突入了敌人的阵地很远,但我们也有一定程度的伤亡,虽然我们的伤亡同俄国人比起来,可以说微不足道,……那是我第一次参加战斗,因为我的表现出色,我获得了一枚二等螭虎勋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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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九十三)迂回
中队的强大反击攻势面前,俄军根本没能组织起抗,在中队第一天的正面进攻当中,就有近二万名俄国士兵被打死,受伤被俘的人接近一万五千人,而中队并没有停下进攻的脚步,而是在继续向前推进。『
与此同时,另外一支强大的中队在江中游弋的炮艇的火力支援下,开始向俄军的右翼迂回,一举将进攻满洲里的俄军和赤塔一带的俄军分割开来。
德国总参谋长施利芬伯爵在自己的《战争备忘录》当中曾经这样记述:“……中队内蒙古集团军的指挥官段瑞将军可能也和我一样,是一位汉尼拔的崇拜,他对‘坎尼之战’也一定很有研究,生在19o5年的‘满洲里战役’是一个极为典型的侧翼包围的战例,我一直都沉浸于这样一个美丽的侧翼包围的梦想之中,而我没有想到,这样的战斗会生在遥远的东方。……这次战役的结果证明了我以前一直强调的一个观点:即全线的胜利固然重要,但是‘决定点’上的胜利更为重要。……我认为,只要能以自己的大部分兵力迂回到敌人的侧翼和后方,即便自己的总体实力弱于敌方,也仍然可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是俄国人的飞艇,”一位军官望着天上摇摇晃晃飞行着的俄国飞艇,说道,“他们会把我们的位置报回去的。”
“他们的飞艇上没有无线电台,得飞回去报告才可以。”另外一位参谋军官说道,“可以安排几个狙击手把他们打下来。”
华夏共和国第十二步兵军第二十五湖北步兵师师长孙岳举起了望远镜,看着天上那飘乎不定的俄国飞艇,摇了摇头。
“不用管他们,继续前进。”孙岳说道,
“真的不用管吗?”副师长商树军有些担心的问道,
“俄国人就是知道了我们的位置又会怎么样?”孙岳看着正在快向前推进的部队,冷笑了一声,“我们本来就不是来偷袭的,就是找上门来打仗地,用不着躲躲藏藏的。我现在都怀疑俄国人是不是有这个胆子来堵我们。”他又看了看天上的俄国飞艇,说道,“他们处在榴弹炮营的位置,一会儿,就有人去拾掇他们了,用不着咱们费神。”
“没听说重榴弹炮营配备有‘气球炮’啊。”商树军明白了孙岳地意思。但还是提出了自己地问。
“不是‘气球炮’。但我知道。那个叫‘冲天炮’地玩艺儿肯定就是专门对付俄国人地飞艇用地。”孙岳肯定地说道。“我在重榴弹炮营见过。安装在汽车上。样子象海军用地舰炮。口径应该不到五十毫米。”
他们周围地卫兵们听到了长官地谈话。很多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惑地神情。
对于他们来说。长官们谈论地一些奇怪地武器他们根本就没有听到过。更别说见过了。
对于普通地中国士兵来说。“气球炮”可以说是一种他们很难见到地兵器。
“气球炮”最早出现于187o年爆地“普法战争”。当时普鲁士派重兵包围了法国都巴黎。切断了巴黎同外界地一切联系。法国政府为了突破重围。派内政部长甘必达乘坐载人气球。飞越了普军防线。在外省进行宣传和鼓动工作。很快组织了新地支援部队。这些援军通过气球不断地与巴黎政府保持联系。普军现这一情况后。立即研究对策。决定先击毁这些法国人地气球。当时地普鲁士总参谋长毛奇下令。研制专打气球地火炮。以切断巴黎与外省援军之间地联系。很快。“气球炮”横空出世。
普鲁士人弄地这种气球炮是由加农炮改装的,口径为37毫米,装在一辆四轮马车上。普军士兵操纵着马车开炮对飘行地法国气球进行追踪射击,别看是用马拉着跑,居然打下了不少法国气球,战果可以说十分辉煌。
这种“气球炮”其实就是后世“高射炮”的雏形。
现在因为“蝴蝶效应”地关系,中队直接越过了“马拉高射炮”的时代,一下子进入了“车载高射炮”的时代,实现了跨越式的飞跃。
果然不出孙岳所料,不一会儿,天空中的俄国飞艇很可能是遭到了炮击,飞艇的周围开始出现了一团又一团的黑烟,淡蓝的天空中如同绽放出一朵朵黑色的玫瑰,俄国飞艇开始想要拉升逃跑,但很快就停在空中不动了,飞艇的身上闪过数道细小的桔红色的火光,很快,俄国飞
尾部冒出了一股火苗,火苗开始迅的扩大,俄国打着旋儿,高度在不断下降着,过不多久,俄国飞艇的大部分气囊都燃烧了起来,整个飞艇变成了一个在空中燃烧着的火团,倾斜着朝地面栽了下来。
“那些‘冲天炮’还真不是白叫的。”看到这壮观的一幕,孙岳笑了笑,目光回到了行进当中的队伍中,“叫弟兄们再快点,别让俄国人跑了!”
军官们开始传令,孙岳举起了望远镜,望着远处笼罩在硝烟当中的俄军阵地,那里时不时的还闪动着火光,并传来低沉的炮声。
“他们跑不了的。”商树军说道,“不过,俄国人要是给咱们来个狗急跳墙,咱们还真得小心。”
“就凭俄国人现在的火力,他们就是想做困兽之斗,恐怕也没那个力气了。”孙岳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就不信,这么多的炮,就轰不死他们。”
“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就是没有大炮支援,咱们用步兵也能突破他们的阵线。”一位参谋军官自信的说道,
“那样的话伤忙太大,孙部长总说‘多**,少流血’,弟兄们要是折损太多了的话,小心部长拧下你的脑袋。”另外一位军官笑道,他说到军务部长大人经常说的那句话时,语气里不免有一丝“猥亵”。
周围的军官们好多都笑了起来,而行进中的士兵们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话,很多人的脸上现出笑意,但队伍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就在此时,驻守于山坡高地上的俄军杜宁支队的官兵们已经看见了行进中的中队前锋部队,杜宁上校看着整队前进的中国士兵,一种绝望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他率领的这支部队,仅有8个步兵连,一个哥萨克骑兵连,一个炮兵连187毫米火炮,在另一个方向,还有谢伊弗林中校指挥的支队,有2个步兵连和2个独立分队,而眼前出现的中队,绝不是象他们这样的小部队,而是一支人数众多的大军。
这样一支大军,是不可能只带几门炮出来的。
中队的火力,这些天他已经见识到了。
而现在,杜宁不是在担心中队的火力,而是在担心,自己身后的俄军大部队的命运。
这么多中队在这里出现所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国人想要切断俄军的退路,将他们包围,歼灭。
这是勃罗西洛夫将军最为担心的事,现在已经生了。
在这次全面进攻受挫后,勃罗西洛夫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俄军在火力方面和中队相差得太远,这样的进攻除了惨重的伤亡以外什么也得不到。他已经向阿列克谢夫将军提议中止对中队的进攻行动,后撤到赤塔和涅尔琴斯克一带实施防御作战,利用赤塔一带的阵地阻止中队的推进,等待新的援兵到来。
阿列克谢夫也比较赞同他的观点,但是,在他们请示6军部建议后撤的时候,却从6军大臣那里或说的准确一些,是从尊敬的沙皇陛下那里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我们只要向后撤退一步,就会给俄国酿成一场可怕的灾难,哪怕我们只露出一点点后退的表示,……那些山区和草原上的匪徒还没有被歼灭,愚蠢的农夫和肮脏的工人还在各个城市里酝酿着暴动,还有那些无处不在的暴乱分子,他们都在等待着一个借口,而我们在军事上的任何后退行为,会给他们这样的借口。……无论如何,陛下是不会允许有任何的后退行为存在的,我们这一次集中了这么多的兵力,还无法得到需要的胜利,已经让陛下感到了很大的困惑,我们必须坚持进攻,哪怕不能进攻,也不可以后退,事实上,我们也不能后退了。……援军正通过铁路前往赤塔,要坚持下去。……”
6军大臣萨哈罗夫的信里充满了无奈,同时也让阿列克谢夫和勃罗西洛夫感觉到了前途的黯淡。
阿列克谢夫和勃罗西洛夫何尝不知道俄国现在的处境,作为沙皇无比忠诚的将军,他们都知道罗曼诺夫王朝的皇帝们脑子里的那些固有的观念,也知道目前俄国所面临着的极其恶劣的政治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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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九十四)不同的思想产生不同的后果
历史上,单纯军事意义上的战争是从来就没有的,影响着政治,而政治的局势又影响着军事上的决策!现在,俄国的政局迫切需要一场胜利,只有胜利所带来的光荣,才能转移俄国国内民众的视线,让俄国摆脱目前的困境!
而自从这场和中国人的战争开始,胜利就似乎和伟大的俄罗斯帝队无缘。『
其它战区的消息杜宁上校目前还不知道所有的消息都被高级将领们封锁起来了,他只知道,自从自己来到了这里,除了见到俄队遭受的伤亡以外,没有看到别的。
而听说在一些大腹便便的将军们的报告里,却还在讲着什么“我们取得了又一次进攻的胜利”!
杜宁上校收回了思绪,停止了对那些无耻的官僚们的诅咒,面对着远处的中队,他叹息了一声,开始下达作战命令。
“让布奇雍尼上尉的哥萨克骑兵连多派一些人回去报信,”杜宁上校对手下的军官们命令道,“通知罗曼诺夫斯基中校的炮连,开炮攻击中国人的先头部队。”
“他们的人象海边的沙子一样多……”一位军官望着远处如同潮水般涌现的中队,难以掩饰内心的恐惧,“我们怎么能打败他们?”
杜宁上校严厉的望了他一眼,军官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不由自主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上帝啊,毁灭他们吧!”另一位军官喃喃的说道,
“我们是在同绝对优势的敌人进行战斗,先生们,所以大家除了战斗以外,就不要再想别的了。”杜宁上校说道,“当我们去到上帝那里的时候,我们可以毫无遗憾地说,我们尽到了我们的责任。”
军官们面色阴郁地看着他。一位军官说道:“谢伊弗林中校地部队没有火炮。他们一定坚持不了多久。”
“那我们也不能不战斗就撤退。”杜宁上校说道。“那是对俄罗斯帝国地背叛行为!”
军官们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个个默默地离开。走向自己地岗位。
一炮弹突然呼啸着飞来。在担任中队前锋地第二十五湖北步兵师第一团地队列前方不远处爆炸。训练有素地中国士兵们立刻纷纷开始卧倒。
又有数炮弹飞来。在中国士兵们地队伍当中爆炸。四下飞扬地泥土溅了团长安雪生上校一头一脸。
“呸!”安雪生恨恨地把飞进嘴里地泥巴吐了出来。抬头看了看远处。就在这时。又有数俄国炮弹带着刺耳地尖啸飞了过来。落在地上爆炸。出轰然巨响。
俄国人突然如其来的炮击给行进中的中队造成了一定地伤亡,安雪生看到一些受伤的士兵强忍着痛楚没有出声,在心里夸了他们一下之余也由得有些恼火。
“俄国人可能在这里布有掩蔽的炮兵阵地。”副团长薛安邦中校凑到了安雪生身边,小声说道,“侦察飞机怎么没现?”
“这里是俄国人后退的通路之一,有人把守也是正常地。”安雪生说道,“侦察飞机毕竟不是千里眼,有疏忽是难免的。”
“也可能是俄国人地炮兵学乖了,这回不把火炮布置在明面上了。”一位参谋军官说道。
安雪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凝神倾听着俄国人的炮击声。
俄国人还在继续向中队猛烈炮击,中国步兵们都很快的利用周围的地形或伏或卧的隐蔽了起来,俄国人的炮击虽然凶猛,但造成地伤害却很小。
“他们的炮不过十门。”安雪生听了一会儿,说道,
“从弹着点和这一带地地势看,应该在那个方向,山坡的反斜面。”薛安邦指着远处地山坡说道,“他们的炮不多,我们用迫击炮干掉他们得了,拿下这里。”
“图子!”安雪生喝了一声,一位军官把作战地图拿了过来。
安雪生仔细地看了一下,军官们对照了一下方位,“他们在这里的人不多,我们得打下这里,给后续部队开辟通路。”安雪生的眼睛紧紧盯在了地图上,“他们现在迫不及待的攻击我们,是想阻碍我们前进,可能是要等待援兵到来协助防守,所以我们必须快点拿下这里。”
“我们怎么打呢?重榴弹炮营离我们好象不近啊。”一位军官说道,“而且咱们现在不清楚俄国人的火炮藏在哪里。”
俄国人在遭到了中队的多次打击之后,已经现他们的炮兵再象以前那样的把大炮放在明处,和找死几乎没什么区别了,因此俄国人也学乖了,开始隐藏自己的
中队想要找到俄军的炮兵加以消灭现在比以前已难多了。
“我们有迫击炮,怕他个鸟!”薛安邦不屑地一笑,看了看远处的俄军阵地,“先把他们的步兵直接砸飞得了。”
安雪生点了点头,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让迫击炮侧射,掩护步兵打开缺口,并吸引干扰俄国炮兵的射击。步兵从这里攻上去,争取快点解决战斗,给后续部队争取时间。”
军官们点了点头,又商量了一下,各自开始迅行动起来。
中国6军师法德国6军的结果,很快将在眼前的战斗当中显现出来。
在德军的用兵哲学重要的就是“形成重点”即在“决胜点”上累积足够的能量,以便在“决定性的时空”当中取得决定性的成果。当战斗开始进行的时候,步兵师长会形成决心、决定师作战的“重点”;当指挥官的“重点决心”下达后,下级指挥官包括炮兵指挥官就必须根据师长的决心,以最有效达成决心的方式,安排各种作战计划,以支持协助师长达成其决心,获得最后决定性的胜利。换句话说,下级指挥官的“重点”是根据师长的“重点”而产生。“如果师长的‘决心’与‘重点方向’已经下达的话,”一位德军将军在19o5年曾这样写道,“所有的人都将根据这些‘决心’和‘重点’展开行动”。
德事人员在帮助中国训练新式6军的时候,也潜移默化的把这些概念深深的植根于中人的头脑当中。
“在中队当中,师一级指挥官必须综观整个战场,对于接下来即将生的战况做出一定的判断,最后下定个人的决心来根据可能生的事情来安排战斗,包括各个炮连的射击计划,步兵和骑兵的兵力搭配等等,以影响整个战局到他个人期望的方向上去。同样地,不仅仅是师一级的指挥官,甚至连团、营、连,甚至一门炮的炮长都必须对整体的战术企图有充分的认识和了解,以便能主动积极地根据全盘的作战意图挥个人的影响力。”
后世的军事学家们在评价当年的“华俄战争”时,对脱胎于清末旧式6军的华军在对俄军的作战过程中各级指挥官所表现出来的强烈的“主观能动性”十分的吃惊和不理解,认为这其实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
其实,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奇怪。
由于华军有着深深的德军烙印,华军大量集中火力的作战思想在相当程度上是来源于当时德军的战斗准则,华军的火力运用的核心观念最初来自于普法战争的经验,并在后来的抗俄战争中得到了实践和扬;而实际上,在“华俄战争”中,华军的每一次进攻都能够集中强大的火力的原因,是相较于他们冥顽不灵的对手,华军在“组织文化”上有着更高的弹性。
在中国几千年的传统“兵学文化”当中,受儒家传统的影响,多侧重于“非军事分析”,而且中国文人向来有轻视兵学的倾向,即使涉及军事也不太容易进入专业状态。儒学传统又一向强调“人心向背”决定战争胜负,不太重视军事层面的因素,“外行”研究军事可以说是普遍现象,分析军事问题时候往往或隔靴搔痒、不着边际,或不分主次、眉目不清作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解释和结论,而事实上却难以让人信服。
但到了那个风云激荡的“大变局”时代,随着西方先进的武器和战术的引入,中国的传统兵学得到了西方军事思想的补充,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在那个无线电和军用有线电话还算不上普及的时代,要想给作战部队组织大量的火力并且详细制订整个火力支持计划细节几乎是不可能的。高级单位能做的事最多不过是指定一个方向和目标区域,同时说明希望达成的战役效果,而所有的执行细节其实都必须得由各级指挥官自己见机行事。
在这种作战条件下,各级指挥官都仅能在清楚上级的意图后,自己想办法在几乎没有任何横向协调的情况下去挥“个人创意”,想办法与邻近单位联系并且完成作战目标。
同德军的刻板精密及俄军的迟钝麻木不同,中国传统兵学给中人灌输的“诡道”思想恰恰让中人能够以比较灵活的思想去适应这种需要“个人创意”的作战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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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九十五)白刃格斗
“华俄战争”中生的一系列大大小小的战斗都更了在那个时代中的中官的独断独行与强烈的个人企图,让那些精彩纷呈的战例成为可能这样的人格特质也构成了二十世纪初期中官的重要特征,对未来中国的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很快,准备完毕的6门中国8o毫米迫击炮迅的开始了攻击,随着一声声巨响,远处的俄军阵地立刻笼罩在了硝烟当中。
炮手们在射数轮后便开始迅的变换阵位,重新校准后开始射击,目的是不让俄军炮兵确定自己的位置,而事实上,俄军炮兵想要确定中国炮兵的位置一直是很困难的。
大口径迫击炮弹的剧烈爆炸给俄国人的阵地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俄军的炮兵觉到了中国迫击炮的威胁,开始调转炮口,试图压制中国迫击炮的射击。
“他们好象也有野战电话。”薛安邦说道,“他们肯定是用电话告诉了他们的炮兵,要求压制咱们的,不然俄国人的炮口不一定能转得这么快。”
“他们的炮兵应该在那边的山坡后面,”一位军官说道,“应该马上端掉,不然一会儿还会有麻烦。”
“干得漂亮。”安雪生点了点头,“让二营过去,拿下俄国人的炮兵阵地。”他说着挥手下达了攻击命令。
现在,由于迫击炮的炮击不但给俄军的步兵阵地造成了极大的威胁,而且还成功的牵制住了俄军的炮击,给步兵的进攻制造了良好的机会。
一排排绿色的身影挺着雪亮的刺刀地形成冲锋阵列,在迫击炮的弹幕掩护下,向俄军阵地涌来。
已经被迫击炮弹的爆炸打得晕头转向地俄军士兵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地临近,他们冒着头顶上可怖的炮击,开始用步枪向冲上来的中国士兵们开火。
俄国人地排枪只来得及放射了一轮。数由中国掷弹兵用掷弹筒射出地榴弹就落在了他们当中。随着一连串地爆炸。惨叫声响成一片。
这时。中队地轻机枪开始响了起来。步枪也同时开始射击。将弹雨泼撒到俄国人当中。一些在坚持射击地俄军士兵被一个个打倒。扑在了堑壕里。
机枪、步枪、迫击炮和掷弹筒合奏着一曲死亡地旋律。在枪口、炮口喷吐出橘黄色地火花时。一排排想要向中国士兵起反冲击地俄军士兵象兔子一样地被打翻在地。倒在地上地人在不住地抽搐着。在痛苦中逐渐地失去生命力。然而。其它地俄军士兵看到冲上前来地中国士兵。还是一个个高喊着“乌拉”从堑壕当中冲出来。冲击地势头一个比一个猛。
而冲上来地中国士兵同样凶悍如走兽般地端着带着雪亮刺刀地步枪和俄军士兵开始了白刃格斗。随着一声声骇人心魄地“杀!杀!”声。接着就是刺刀进入内地声音。伴随着血光和倒下地身影。
在血腥味和硝烟味主宰战场地时候。人地生命似乎变得比蝼蚁还要低贱。
杜宁上校蹲在一挺被打坏地马克沁重机枪地旁边。此时地他不想下达任何命令。因为此时任何地命令都显得多余了。
作为指挥官,他看见的,是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接近,在进行强烈的碰撞,他现在看到的,就是碰撞的瞬间的景象。
枪声,炮声,中弹的俄军濒临死亡前的哀号声,中国士兵们的一声声喊杀声,成为这一刻战场上的主宰。
机枪、迫击炮、步枪和掷弹筒构成的强大火力已经给防守当中的俄军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当双方真正开始白刃格斗时,俄军士兵已经无法阻挡中国士兵们的冲锋了。
就在双方奋力搏杀的这短短时间内,已经有几百名俄军士兵倒了下来。
望着这残酷而血腥的一幕,杜宁屏住了呼吸,两只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已经打空了的步枪,支撑着站了起来,用整个身体的重量杵在堑壕的胸墙上。
刚才中国人的炮击中,一从天而降的炮弹就在他身边爆炸,不但炸坏了俄军唯一的一挺马克沁重机枪,飞扬的弹片也击中了杜宁上校的胸口。
杜宁上校想不明白,中国人的炮弹是怎么打进战壕里来的。
在战斗一开始,根据他的命令隐蔽起来的罗曼诺夫斯基中校率领的炮连的1c门火炮就以无比英勇的姿态投入到了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之中,而且射击异常准确,对中国步兵成功的进行了压制,但中队的反击是那样的迅而猛烈,而且以让人不可思议的方式展开,几乎让人难以相
配属给中国步兵的火炮就可以成功的盖过俄军一个加强炮连的进攻,而且还可以将炮弹打进战壕当中,给俄国步兵以重大的杀伤!
在炮击的掩护下,中国步兵居然能这么快就攻入俄军的阵地!
从攻击开始到现在,时间过去了多久,杜宁上校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时间并不长。
在俄军的阵地上,薛安邦拔出了两把“竹节炮”手枪,“砰”地一枪打在了一名俄军士兵的头上,俄国人的头瞬间迸出一团血雾,身子猛地栽倒。
他对自己的枪法,一向自信的很。
甲午年和日本人交手的时候,他还是一名士兵。
己亥年和俄国人打的时候,他才有了这种“竹节炮”手枪。
这是他最喜欢的武器。
尽管这种手枪有诸如结构繁琐需要仔细保养,弹匣过长,重量偏大等等缺陷,但在他眼里,这些都不算什么。
至于这种枪的子弹威力对俄国人来说有些不足,他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
那就是,专门打俄国人的头。
薛安邦挺身跃入俄国人的战壕,他的部下们挺着刺刀纷纷跳进战壕来,在猛补向俄军的同时出一声声大吼“杀!”
“砰砰砰!”一个又一个的俄国兵在自己的面前被打倒,在打光了手中“竹节炮”的子弹之后,薛安邦抽出了腰间的军刀地加入到刺刀队列中,大声地喊着,“前进!杀!”
尽管手中的西式军刀不如他当年在镖局和清军大刀队当中用的环大刀,削起敌人来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但又细又长的军刀在他的手中或砍或刺,仍然显得十分可怕。
体格高大地俄军士兵在中国士兵的刺刀队列前根本无法挥出他们身体上的优势,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不是被子弹击中,就是被刺刀刺刀捅倒,枪支地撞击声,刺刀入体的“噗噗”声,偶尔响起的枪声和中刀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补上!上!前进,杀!”
薛安邦的状貌几近疯狂,他挥刀刺死一名俄军士兵后大声吼叫着奋勇向前,身后的官兵们紧紧跟上,以密集的队形和疏散的俄军士兵们拼刺,往往一名俄军将遭遇两把或更多的刺刀攻击。
白刃战并不是一比一的交换比,白刃战依靠的也不仅仅是个人的体力、意志和刺杀技术,在集体地力量的面前。任何个人的意志都是软弱的。尽管是在足足比对方矮了一个头的情况下,中国士兵们却硬是用坚强地意志、强烈的民族荣誉感和团体意识,用平时严格训练后生成的娴熟技巧与俄军对阵,在一次次敏捷凶狠的出枪刺杀中,给俄军带去致命的伤害!
还有俄军士兵不断的涌上来,在被中队的枪炮连续杀伤之后,以一种狂热的精神加入了白刃战团,但却不能阻挡中国士兵们的攻势。
腾跃!跨步!突刺!
中国士兵们一次次的突刺动作毫无花哨可言,却是最有效的杀敌手段。千万次的刺杀训练使得战士们全身的肌肉能够在突刺的瞬间爆出惊人的力量,让俄军那些被匆忙征集入伍没有受过多少训练的农夫们根本无法抵挡。
先是精确的炮击,接着是凶猛的弹雨和火流,最后是娴熟而可怕的刺杀。
当中国人把技术与力量集合在一起的时候,狂傲的俄国人单纯的蛮力已经根本不是对手了。
“咔吧”一声,薛安邦在从敌人身上拔出自己的军刀的瞬间,现军刀已经断成两截!匆忙间他用断刀一挡,格开刺来的一把四棱枪刺,顺势猛地跨前一步,直接把半截断刀刺入迎面扑来的俄军士兵的肚子,随即抬起脚照着刀柄根部奋力一踹,半截断刀直没入对方的身体中,那名身形高大如同蛮熊一般的敌人立时倒地,抱着小腹在地上打着滚,大声哀号起来。
身边的一位战士抢步上前,用脚尖挑起了一支俄国人丢下的莫辛纳甘式步枪,甩给了薛安邦,薛安邦抬手接住,尽管在他看来,俄国人的步枪不如自己部队装备的好用,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一个上校模样的俄官突然从斜刺里猛的冲了出来,闪着寒光的枪刺直向薛安邦刺来,薛安邦本能的一闪身,用手中的俄国步枪弹开了对方的步枪,但对方的枪刺仍然划破了他的肩膀处的军服,割开了皮肉,鲜血立刻冒了出来。
(六百九十六)阿列克谢夫的难题
Tn这些个只能扎人的破玩意儿就是不如老子在刀好使!”薛安邦骂了一句,就在这时,身边的几柄闪亮的刺刀已经闪电般的刺了过去,狠狠的扎在了扑上来的俄官的身上。
战士们在一击得手之后就迅的抽回了刺刀,薛安邦看着身材高大的俄官象个冒血的喷壶一样木愣愣的站在了那里,不由得感觉到一种怪异的可笑。
冷风吹了过来,让他感觉到了肩膀上的丝丝辣痛,他本能的象手下的战士们一样,一步向前刺出,准备给俄国人来个“补刺”,但俄国人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在枪刺几乎要碰到俄国人的一瞬间,俄国人的身子慢慢的晃了晃,缓缓的向后栽倒。
薛安邦的目光扫过倒在眼前的俄官,俄国人的嘴里在不断的喷着血,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一个个满身血污的中人,眼神中满是不甘和困惑。
俄军阵地上的枪声和喊杀声渐渐的寥落了起来,间接的夹杂着受伤的俄国士兵的惨叫声。
俄国人的抵抗被完全的粉碎掉了,俄军阵地上,除了战死的尸体,就是奄奄一息的伤。
已经占领了俄军阵地的中国士兵在军官们的带领下搜寻战场,几位军官迫不及待的开始讯问俘虏,他们急于知道俄军在这里的情况,薛安邦看到一个军官恼火的用步枪上的刺刀挑翻了一个受伤的俄国俘虏,脸上不由得现出了一丝苦笑。
有“君子之师”之称的中队一向以军纪严明和彬彬有礼闻名,可现在,刚刚杀红了眼睛地中人们是不会再理会这些了。
远处的山坡后,时不时的传来激烈地枪声和爆炸声,似乎还有阵阵的喊杀声和叫骂声。
而俄国人地炮击已经停止了。
一位医务兵给薛安邦包扎着伤口。他望着远处被浓浓地黑烟所笼罩着地山坡。想了一想。确定了支援作战地方案。将几个军官叫了过来。
“那边打起来了。”一位参谋军官指着远处说道。“这里可能就是俄军地后方阵线了。”
孙岳从望远镜里望着远处硝烟弥漫地战场。那里地情况目前还不得而知。但从渐渐沉寂下来地枪炮声判断。中队应该是已经攻下了俄军地阵地。
“前锋部队把那里打下来了。”副师长商树军从望远镜里看到了俄军阵地上飘扬着地龙旗。“这么容易就拿下了。不是俄国人太差劲。就是他们在这里防守地兵力太少。”
孙岳放下了望远镜,点了点头。
在这里出现俄军他并不感觉到意外,但让他感到奇怪地是,俄国人的防御显然非常不够,在这样的要冲地段,只用如此薄弱的兵力进行防守,对他来说,俄国人的举动几乎可以用“不可思议”这四个字来形容了。
很快,前方地军官把刚才的战况报告了回来,在刚才的战斗队以一个团地兵力,消灭了担任防守的两个俄军支队杜宁支队和谢伊弗林支队,占领了俄军地阵地,同时用步兵摧毁了俄军的一个加强炮连地阵地,缴获了火炮其余的都被中国步兵用手榴弹和掷弹筒打坏了,杀死俄军千余人,俘虏伤兵三百多人,而该团伤亡二百余人。
“前方的地势开阔,没有阻碍。”一位作战参谋说道。
知道了战报,孙岳放下心来。
自己的手下在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并没有被动的等待他的命令和指示,而是能够独立的对战场形势做出正确的判断,并采取适当和果断的行动。
刚刚生的战斗表明,中人已经真正的成长起来了。
刚才俄国人的抵抗虽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粉碎,但中队也付出了一定的伤亡,这表明在目前的战争模式下,尽管防守一方的兵力和火力都比较薄弱,但借助有利地形的坚守,仍然能给进攻的一方造成不小的损失。
“俄国人只在这里部署了为数不多的部队,”一位参谋军官对孙岳说道,“据被俘的俄军军官说的,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前来防止我们通过,但又被要求不要和我们恋战,要及时撤退,真是莫明其妙。”
“快通过这里,”孙岳掏出怀表看了道,“我们必须得提前到达指定地点。”
俄罗斯,赤塔,俄军军区司令部。
米哈伊尔列克谢夫中将面色阴沉的看着作战地图,尽管时间过去了很久,他却没有说一个字。
因为现在,他已经差不多和前方负责进攻满洲里军事行动的勃罗西洛夫将军失去了联系。
刚刚收到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前方报告表明,中队的反攻已经开始了,而且是以他最为担心的方式开始的。
和前方通讯的中断其实
个极为危险的信号。
从通讯中断开始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多天,而阿列克谢夫和他手下的指挥官们却一直迟迟不能采取行动。
从这场准备不足的战争一开始,由于军事情报的极度缺乏,阿列克谢夫和俄军将领们始终难以搞清楚中队的兵力及分布。
中国人的初期防御行动就已经让他们如堕五里雾中:在满洲里一带,中队投入作战的兵力到底有多少?他们的战线分布是什么样子?中队一开始所采取的防御态势到底是什么目的?是仅仅为了守住他们的军事重镇满洲里,防止俄军攻入中国本土?还是国人打算进攻赤塔?
俄军现在的主力就驻守在赤塔和涅尔琴斯克一线,中国人想要展开进攻的话,会集中多少兵力?
中国人现在的反攻,是想要迫使俄军后退,还是他们动大规模进攻的前奏?
阿列克谢夫的心里隐隐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连日来,他不停的派出侦察部队,但这些侦察部队的行动结果却让他十分失望。
是的,为了支持他的行动,尊敬的沙皇陛下甚至给他派来了飞艇部队,他也乘坐过这些价值不菲的飞行器上过天。
坐着飞艇在天上向下面观察,地面的情形可以说一览无余。
中国人的侦察飞艇就经常在这一**现。
现在,他也有了这种新式的侦察手段。
只是,这些天派出去的侦察飞艇,有好多都是一去不复返了。
一些遭到炮击勉强飞回来的侦察飞艇上的官兵们说,到处都埋伏有中国人的“反气球炮”。
结果这样一来,飞艇侦察的效果大打折扣。
刚刚他就接到报告,一队侦察的哥萨克骑兵回来说他们亲眼看见一艘己方的侦察飞艇在返回的途中被中国人击落。
如果那些哥萨克们的报告是真的话,那就表明,中队已经迂回到了俄军的右翼后方!
可这支实行迂回作战的中队到底有多少人?
如果是一支人数不多的部队的话,他现在想要挡住中国人,还不算晚。
可如果是一支带有强大的炮兵火力的大部队的话,对还在向满洲里动进攻的勃罗西洛夫来说,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阿列克谢夫手上可用的兵力现在还有不少,但这些部队的火力,没有办法和装备精良甚至于可以说有些恐怖的中队相比。
在人数相同甚至多于对方的情况下,阿列克谢夫也不敢保证,自己有把握挡住中国人的进攻。
也许,在哈巴罗夫斯克的那些家伙们利用城市巷战阻挡中国人的进攻的战术才是正确的?
也许,他现在立刻就下令让勃罗西洛夫后撤到自己这里才是明智的选择?
也许,接下来利用堑壕和堡垒工事阻挡中国人前进的脚步才可能赢得战争最后的胜利?
也许,只有在人数上,兵器上过中国人的时候,才能展开决战?
也许,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
也许……
阿列克谢夫猛然觉自己想的可能有点远了,他收回了有些散乱的思绪,努力让自己的头脑变得清醒些。
如果他是沙皇,他根本就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仓促和中国人开战!
可现在,战争不但就这样可以说“漫不经心”的开始了,而且沙皇甚至不允许后退!
这场战争难道真的是政治上的需要吗?
难道短时间的撤退带来的后果会比俄军主力“全线崩溃”的后果更严重?
难道装备不足、士气低落而且战线漫长相对处于劣势的远东俄军现在这个样子仅凭人数上的微弱优势就能够击败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总数近五十万人的中队?
阿列克谢夫当然不知道,中队的总兵力要比他知道的只多不少。
“我们应该赶快通知勃罗西洛夫将军向后方‘靠拢’,不然的话可能就来不及了。”作战参谋西科尔斯基少校有些焦急地说道。
西科尔斯基特意用了“靠拢”而不是“后退”及“撤退”等敏感的字眼来提醒阿列克谢夫,目的可以说言自明。
阿列克谢夫当然明白参谋官的意思,可他现在还是不能决定,是向勃罗西洛夫派出增援部队,还是让勃罗西洛夫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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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九十七)“雷公”发威
如果中国人是在佯攻的话,我们的撤退行动将是不可”另外一位参谋军官小心地说道,
“中国人能在我们右翼这么大的范围内动进攻,就证明了他们不是在佯攻!”西科尔期基不顾自己是在司令官面前,开始冲着那位参谋军官咆哮起来,“我们差不多和勃罗西洛夫将军所属的所有部队失去了联系,这就证明我们的阵线可能已经被他们切断了!要有多少中队才能够做到这一点?你告诉我!”
“‘可能’并不等于‘确定’。”那位参谋军官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们必须等待侦察部队回来后才能够证实。”
“可等到那时候,一切就都晚了!”西科尔斯基大叫道,“我们应该马上想办法和勃罗西洛夫将军取得联系!让他的部队和我们会合,不给中国人打击我们的机会!”
阿列克谢夫还在犹豫,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让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阿列克谢夫向窗外望去,透过密密麻麻的房屋,他看到了远处升腾起了巨大的烟柱,还有零星的爆炸声传来。
“是火车站的方向,怎么回事?”一位参谋军官惊叫了起来。
阿列克谢夫和西科尔斯基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到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难道队已经打到赤塔城里了?
不可能!
为了防止中队攻到这里。对西伯利亚铁路构成威胁。自己在赤塔周围布设了坚固地防线。并安排重兵把守。中国人这么快就想要攻破这些防线。是根本不可能地!
“打电话给萨姆索诺夫少将。问问生了什么事。”阿列克谢夫镇定地命令道。“也许是中国人地奸细做地。”
本来是上校地萨姆索诺夫因为“成功地阻止了中国地装甲列车部队地进攻”立下“战功”。已经被沙皇提升为少将了。
象是特意要否定阿列克谢夫地说法。又一声巨响传来。将屋子里所有地人都吓了一跳。阿列克谢夫看到了。在火车站地方向。又有一个地方腾起了巨大地烟柱。
“萨姆索诺夫少将已经赶过去了。”一位军官放下电话说道。“好象是中国人在用重炮向我们攻击。”
“中国人地重炮?”阿列克谢夫地心不由得一紧。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看到过地一份关于上次战争时地报告。
那是关于中国人在进攻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时使用的一种12寸3o5毫米的巨大攻城炮地报告。
在上次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防御战当国人使用这种可以在铁路上进行移动的巨型火炮,给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的守军造成了极大地伤亡,好多炮台和堡垒都被摧毁,甚至于连巨大坚固的水泥装甲炮堡都未能幸免。
如果不是因为一些还不清楚的原因,中国人在最后的时刻放弃了攻击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
这个俄罗斯帝国费尽心机才搞来的东方出海口弄不好就丢了。
难道中国人现在想用这种重炮来敲开赤塔的城防工事?
这种巨型攻城炮只能通过铁路机动,并伴随着大兵团实施攻击,中国人现在居然把这么大地炮运到了赤塔城下,难道说中国人的主攻方向是赤塔?
难道中国人的目的不是想吃掉勃罗西洛夫,而是想吃掉自己?!
难道……
“让萨姆索诺夫少将尽快查明情况,”阿列克谢夫说道,“马上命令各个防区都做好战斗准备。”
又一声巨响传来,这一次却不是火车站方向,而是远处的圣约翰大教堂!
屋子里所有地人眼看着雄伟的大教堂的顶楼瞬间被升腾起地浓烟吞没,紧接着整个大教堂开始崩倒坍塌,化成了一堆瓦砾!
望着这令人恐怖的一幕,阿列克谢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啊!上帝!该死的黄鬼!”可能是知道自己地家人就在那座教堂里,一位军官疯般的哀嚎着,揪扯着自己的头,冲出门去。
“这一炮打哪去了?怎么差这么远?”尹昌衡站在“青狮”号装甲列车的指挥塔里,用望远镜观看着赤塔城区的弹着点,不由得奇怪的问了一句。
“反正是牵制性炮击,又不是正式攻击,他们爱怎么打怎么打,咱们反正是来保镖的,只管看热闹,”许兆龙笑道,“只是咱们这一次居然打到了赤塔城下,还真是没想到啊。”
听了他的话,尹昌衡苦笑了一声,“上头只是要咱们摧毁俄国人铁路沿线的城镇防御工事,并没有要咱们打赤塔,咱们就这么擅
了,回去恐怕不太好交待。”
“重炮团的那位团长说死非要把炮打到赤塔不可,上头说了,咱们是他们的保镖,这次行动他们是正主儿。咱们只能跟着他们走。”许兆龙看了看被装甲列车拖带着的那门炮口高高朝天的**笑道,“不过也难怪他们兴致这么高,咱们这一路摧毁了俄国人铁路沿线的四个要塞和防御工事,有些太容易了,确实是没想到。”
“这么大的炮,听说和海军用的铁甲巨舰的主炮是一个口径,炮弹炸起来人骨头都别想找着,”尹昌衡看着正在缓缓移动炮口的**,点点头说道,“任落到谁头上也受不了啊。”
他们一路如同雷霆般的沿着铁路横扫过来,俄军在沿线城镇布设的的那些脆弱的防御工事已经让他们用猛烈的炮火给彻底荡平了。
“上次打海参崴不是用的就这玩意儿吧?”一位军官笑着问道,
“不是。”许兆龙摇了摇头,说道,“听说这种攻城**是军械部门应军务部的专门要求特意研制的,和以前用的那种不太一样。”
随着一团巨大的橙黄色的火光从炮口喷出,紧接着就是一声能把人五脏六腑都震出来的巨响,指挥塔里所有的官兵们都不约而同的掩住了耳朵张大了嘴巴,感受着**威时那让人心惊胆裂般的震撼。
许兆龙说的不错,这种巨型攻城炮是华夏共和务部委托“天工公司”研制的3o5毫米攻城榴弹炮,因为是19o3年正式装备部队的,所以被称为“19o3年型攻城榴弹炮”。
这种攻城炮的口径为3o5毫米,炮管长度为15倍径,这个庞然大物的全重为3oooo公斤,初为每秒375米,方向射界为左右各6o度,高低射界为零度到7o度,最大射程可以达到12公里,炮弹的弹头重达公斤,使用的弹种为混凝土穿甲弹和高爆弹两种。
这种攻城**仍然是参照中国海军使用的舰炮的结构改进而成,采用螺旋炮闩和分装弹药,以及液压驻退机和弹簧复进机,作为总参谋部直属的攻城炮兵部队的主要装备使用。这种巨型火炮是华夏共和国19o到19o3年的重点武器研制项目之一,经过工程人员的不懈努力,于19o3年定型开始生产,并随后装备部队。
由于这种攻城重炮体形庞大笨重,难于机动,部署需要大量时间,因此还是采用依靠铁路进行机动的作战方式,为了保证**的安全,这些**无一例外的都是由装甲列车进行牵引,同时还配有专门的“铁路坦克”作为保护。
由于这种**开火时的声威实在骇人,护送的官兵们私下里都管这门大炮叫“雷公”“白象”号装甲列车拖带的那门一样的**同理被官兵们称为“电母”,而不管礼部官员们给这些**起的什么“平边镇国无敌宣威大将军”和“靖边安国神勇扬威大将军”的正式称号。
“炮台那里要求变换方位。”一位接听电话的军官对尹昌衡说道。
“他们是担心俄国人找到我们的具体位置进行炮击。”尹昌衡点了点头,“按他们要求的,开始吧。”
“青狮”号装甲列车的机车出巨大的喘息声,开始缓缓的移动,驶到了下一个方位,远处,一同行动的“白象”号装甲列车也开始了移动。
“俄国炮兵想要找到我们并起攻击,还得一些时间。”许兆龙想了想,说道,“告诉他们见好就收得了。毕竟离咱们的阵线太远了。”
“想看到这样的热闹多难哪,结束得太早的话真可惜了。”尹昌衡看着许兆龙,微微一笑,“你是怕俄国人的大部队冲出来夺炮?”
自己部下的想法,他还是能猜出个不离十的。
“怕他个鸟!咱们车上这么多条人枪也不是吃素的。”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一位见习军官朗声说道,“当年孙部长就靠一辆装甲列车,愣是让老毛子在双城子进退不得,咱们现在不比部长那会儿强多了?弟兄们正愁在这里看炮兵弟兄的眼捞不着仗打,俄国人敢出来正好收拾掉!”
他的话音一落,立刻得到了周围其它军官们的应和。
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许兆龙看着眼前那一张张血气方刚坚毅自信的年轻的脸,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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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九十八)火烧赤塔
自打共和以后,咱们中国人已经站起来了,这一次老欺负咱们!”另外一位见习军官说道,“打赤塔算什么,总有一天,咱们要打到西伯利亚,把老毛子撵回欧洲老家!”
“是啊,那里在明朝那会儿已经有咱们的人居住了,俄国人强占了这么多年,该滚回去了!”他身边的一位军官说道。
在军校的学习中,他们已经了解了太多的以前根本不知道的历史。
这些走出军校时间不长的年轻军官们,对自己的国家和军队,现在都抱有一种强烈的自豪和自信。
也是,自从华夏共和国建立之后,在短短的五年时间里,中华大地上所生的可喜变化,足以让他们对自己的国家产生这样的感情。
许兆龙想起了自从自己从军以后,已经好久没回家乡看看了。
从老家来的新兵们就曾经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现在家乡做工和种地的人都很多,生活虽然比不上城里,但收入比以前要好多了,能吃饱,有住处不起码大家出门的时候再也看不到衣不蔽体的人了。
而眼前让敌人心惊胆战的**,还有脚下隆隆行驶在铁路上的火车,不再是从西洋买回来的了,而都是中国人自己制造的!
“看,那是什么?”一位见习军官指着天上的一些缓缓飞过的物体问道,把许兆龙从思绪当中拉了回来。
“今天天气真好,所以飞艇部队也出动了。”尹昌衡举起望远镜看了看,笑着对许兆龙说道,“上边把飞艇部队给咱们派来了,那就是说咱们的这次行动他们认帐了,回去后应该不会再说咱们什么了。”
“他们一来。可就彻底没咱们什么事了。”许兆龙开心地笑道。
他也早就听说过中国飞艇部队轰炸地威力。今天终于可以亲眼见到了。
天上地飞艇飞得越来越近了。飘扬地赤黄双色龙旗在碧蓝地天空中显得分外醒目。装甲列车上地中国官兵们看到一艘接一艘地自己家地飞艇从头顶飞过。一些人忍不住欢呼起来。
装甲列车上地“雷公”“电母”两门**在这时开火了。似乎是在向飞艇部队致敬。一艘又一艘飞艇在天空中慢慢地转向。向赤塔城地上空飞去。
“一共来了十艘。”尹昌衡数了数天上地飞艇数量。自言自语地说道。“他们这是想把俄国人地城给点着啊。”
刚才**轰击的效果他已经注意到了,赤塔城内的好多地方已经着起了大火。
俄国人经营赤塔已经有很多年了,由于赤塔周围的森林资源丰富,城内的建筑多为木质,现在虽然已经有很多为土石结构,但一般的房屋还都是木头的。
尹昌衡现在几乎就可以肯定,当这些飞艇把一颗颗炸弹扔到赤塔城里的时候,会生什么事。
十艘中国飞艇飞到了赤塔城的上空停了下来,城内地俄国人都惊恐的看着天上的庞然大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很快,当飞艇抛下的物体落在他们当中时,他们才意识到了毁灭地降临。
面对着下面毫无防护的城市,中国飞艇似乎没有进行“瞄准”一类地工作,而是直接将一颗又一颗的炸弹投了下去。
人类战争史上的次轰炸城市的行动就这样的开始了。
一颗炸弹笔直的落入了一片房屋当中,俄国人眼睁睁地看着它将一间房子的屋顶砸开,接着,一道刺目地火光和一声巨响,那里瞬间便成了火的世界。
在附近地俄国人甚至于连惊叫都来不及,就被大火吞没。
随着接连不断的爆炸,仿佛来自于地狱地火焰在赤塔城的各个角落里燃烧起来,随着强劲的寒风,开始迅漫延到了整个城市。
赤塔城很快就成了一片火海。
在装甲列车上的中国官兵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两门巨型攻城炮也因而停止了射击。
因为飞艇投下的炸弹给赤塔城所造成的破坏,现在已经不需要攻城炮的巨弹来“补充”了。
“乖乖,段大帅要是知道能炸成这样,是不是就干脆下令直接进攻赤塔了?”一位中官小声的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俄国人命不好,今天正好赶上风大。”不知是谁来了这么一句。
“当年周公谨火烧赤壁,不过尔尔!”又有人在笑,“今日火烧赤塔,亦当流传后世。”
“几颗炸弹火就着成这样,俄国人这回要成烤猪了……”
的确,十艘中国飞艇轰炸这样一座大城,所携带的炸弹未免显得太少了,但是由于赤塔城的房屋很多都是木制的,而苦味酸炸弹爆炸产
火又难以扑灭,再加上强烈的寒风吹动,结果使得并不算大的轰炸行动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战果。
而这一切,是当时在满洲里坐镇指挥的段瑞根本不会想到的。
一位幸存的俄国神父曾经这样的记录下那可怕的景象:
“……当中国人用飞艇上的炸弹对这座可怜的城市进行轰炸的时候,整个城市完全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恐惧的人们在四散奔逃着,叫喊着,象是吃了毒或见到了魔鬼一样,好多人不是被大火烧死,就是被踩死,……到处都是着火的房屋,火势是那样的猛烈,甚至有一段城墙都被大火烧得倒塌了下来。
……中国人的飞艇将炸弹投掷完毕之后就立刻飞走了,可恐怖的气氛并没有随着它们而离去,仍然笼罩在城里还活着的每一个人的心头,遍及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大火仍然没有熄灭,所有的人都无法入睡,因为冲天的大火将整个城市照得亮如白昼,远在几公里以外都可以清晰的看到。……”
这场前所未有的城市空袭作战,就这样的被载入了史册。
“将军,我们现在必须得离开这里了。”一位军官对呆呆地望着眼前一片地狱般景象的阿列克谢夫说道,“一会儿火怕就要烧到这里了。”
阿列克谢夫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现在的脑子里可以说一片空白。
刚刚还固若金汤的城市,现在居然成了一片火海!
他根本想象不到,中国人居然会这样的对他的城市动攻击!
前些日子,他得知攻击“报喜城”要塞的俄军因为中国飞艇部队的轰炸而瞬间崩溃的消息后还曾经嗤之以鼻,认为那是荒诞无稽的胡说,是那些愚蠢的将军们为了掩盖战争的失利而找的借口和夸大其词的传说,可现在,这样可怕的一幕就真切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阵惊天动地的剧烈爆炸将他从惊愣状态当中震醒了过来。
“我们的弹药库爆炸了!将军!”参谋军官几乎是带着哭腔对他喊道。
一块细小的弹片透过窗户飞了进来,正打在距离阿列克谢夫不远的墙上,弹到了桌子上,带着丝丝的青烟。
刚才应该是大火烧到了俄军的弹药储备库,引起了库存弹药的爆炸,巨大的爆炸甚至让弹片都落到了遥远的司令部里。
阿列克谢夫捡起了那块险些打到自己还有些烫手的弹片,脸上不由得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你说,它为什么不把我打死呢?”他看着身边的军官们,象是在向他们问道。
司令官的话语当中充满着绝望的语气,一时间令军官们不寒而栗。
作为俄罗斯帝国最优秀的参谋长和6军将领之一的阿列克谢夫将军,从他的嘴里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的确是不可想象的。
阵阵热浪从窗口袭来,让阿列克谢夫的头脑变得清醒了一些。
门突然开了,萨姆索诺夫少将一身烟熏火燎的冲了进来,看到阿列克谢夫,他急匆匆的敬了个礼,“我建议您和您的司令部立刻转移到我的装甲列车上去,将军。”萨姆索诺夫说道。
“是啊,少将,您的装甲列车现在对我们来说真是太重要了。”阿列克谢夫点了点头,象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中国人是不是把巨大的攻城炮开过来了?”
“是的,将军,他们的攻城炮安装在两辆装甲列车上,并由一些小型的能在铁路上行驶的战车保护着,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的部队跟随,”萨姆索诺夫答道,“我曾经派出了我手下的部队前去进攻,想要摧毁他们的攻城炮,但都无法接近,期姆雅罗夫斯基大尉的炮连也试着对他们进行了炮火攻击,可都没有能够成功。”
“他们轻易的就突破了我们的防线,”阿列克谢夫想了想,说道,“你确定他们并没有大队的步兵跟随着?”
“没有,”萨姆索诺夫说道,“他们一共开来了两辆装甲列车,上面应该有将近2ooo士兵,这些士兵应该是给那两门炮做护卫用的,除此之外没有现他们另外的部队。”
“那就是说,他们现在对我们的进攻只是一次牵制性的攻击。”阿列克谢夫望着窗外的一片火海,苦笑道,“只是,这场牵制性的攻击就给我们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如果不是牵制性的攻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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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九十九)追击
把司令部迁到了萨姆诺索夫少将的装甲列车上之后,立刻下达了命令,派出了多路人员甚至包括仅剩的几艘飞艇前往前线,通知勃罗西洛夫将军立即停止对满洲里的进攻,向赤塔方向退却,并同时命令赤塔守军一部前往接应勃罗西洛夫的军队。
而在此之前,前方实行进攻作战的军队能够避免全面崩溃的结局,完全要依靠勃罗西洛夫本人的聪明才智了。
而事实上,勃罗西洛夫现在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率领的十五万大军赤塔俄军现有总兵力的一半,现在应该是已经没有这么多了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当自己的阵线后方不断有火光和浓烟升起,并伴随着隆隆的炮声的时候,尽管自己派出的侦察部队还没有回来报告,他也已经能够确认,中队已经迂回到了自己的后面。
而且,从这支中队拥有的火力来看,绝对不会是一支小规模的部队!
自己已经失去了和在赤塔的司令部的联系,这件事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
在连日来的进攻作战当中,俄军遭受了重大伤亡,付出了难以想象的生命代价,可依然不能前进一步,中国人仍然牢牢地坚守在他们的阵地之上,而且还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动了反攻。
在中国人那近乎恐怖的火力打击面前,俄军不可避免的开始后退,当好容易稳住了阵脚的时候,经过粗略的统计,俄军已经有三万多人战死,一万多人“失踪”,而且还损失了六十多门火炮。
而现在,中队还在一步步的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向前推进,仿佛他们地炮弹永远也用不完!
中队已经对自己实行了迂回包围,自己能做出的最明智的决定,就是及早的后撤,脱离中队的包围圈。
但是。自己如果这么做了地话。彼得堡会怎么看待他后退地行为?
当他想到那个躲在皇后地背影里地“圣”时。不知怎么。有一种背心凉地感觉。
自己得罪了他地后果。恐怕会在这一次地“后撤”行动中表现出来了。
其实。即使没有这个沙皇夫妇宠信地“西伯利亚神棍”地作樂。以沙皇那不切实际地对胜利地渴望和憧憬。当知道了前线战败地消息。尤其是胸甲骑兵团覆没地消息之后。恐怕也是不会原谅他地。
可他没有办法。
自己手下地这些已经被饥饿和疲惫以及中国人没完没了地恐怖炮火折磨得筋疲力尽地部队。已经尽到了他们为俄罗斯帝国所承担地责任。他不能丢下他们任凭中国人屠戮。
这些经过地狱般的战火考验的俄国普通士兵,对俄罗斯来说,也要比沙皇派来的那些只能当摆设充门面的禁卫军胸甲骑兵要宝贵得多。
想到那些平日里只会作威作福上了战场却毫无用处的家伙现在已经差不多全都倒在了中国人致命地重机枪口下,侥幸活着的人也差不多了疯,勃罗西洛夫地心里不知怎么,居然有一种痛快的感觉。
他想起了中国人地重机枪那泼弹如雨时的情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沙皇要求地进攻,本身就是在浪费俄国士兵的生命!
这一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哪怕自己真的身败名裂,也要拯救这些俄国士兵的生命!
“通知下去,我们准备快撤离,脱离同中队的接触。”勃罗西洛夫对军官们说道,“命令连年坎普夫上校的部队担任后卫,我们把剩下的所有的炮和炮弹都留给他,把哥萨克骑兵团也归他指挥,要他务必把中国人挡住二十四小时,然后再撤退。”
传令的军官领命而去,勃罗西洛夫又看了看地图,问道,“侦察部队还没有回来?”
“还没有,将军。”一位军官答道,
“还是不能和赤塔的司令部取得联系?”勃罗西洛夫又问道,
“是的,将军。”
“铁路现在已经在中国人的掌握之中,他们的装甲列车会随时出现在这里。”勃罗西洛夫自言自语道,“前些天他们就突破了铁路防线,我们甚至炸毁了铁轨都没有用,他们能很快的重新修好让装甲列车通过。”
“是的,将军,连我们的装甲列车也不能阻挡他们。”军官说道,
“我们来这里是一个错误,”一位军官沮丧的说道,“现在的中国人已经不是以前留辫子的中国人了,我们应该在兵力和武器占绝对优势的时候才可以进攻他们。”
勃罗西洛夫有些惊异的看了看身边的军官们。
现在,这些
睛里除了疲惫,就是厌倦。
还有恐惧。
“是啊,这样的进攻,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勃罗西洛夫叹息了一声,“我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而且上帝也没有给我们那么多的好运气。”
军官们听了他的话,全都默默不语。
这些俄罗斯军人在这么多天的战斗当中,每一个人都恪守了自己的职责,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执行自己的任务,虽然没有取得胜利,但这不是俄罗斯军人的错。
除了中队的强悍出乎意料以外,失败的主要原因,还是……
“开始行动吧,先生们,我们必须赶在中国人完成对我们的包围之前离开。”勃罗西洛夫努力的压下了心里对彼得堡的不满,用鼓舞的语气说道,“我们只要能顺利的回到赤塔和司令官会合,就是胜利。”
一又一的迫击炮弹象长了眼睛一样的落在了林子当中,将已经逃入树林里的俄军士兵成片击倒,俄国人拼命的用手中的步枪还击,但却阻挡不了中队的追击。
远处高高的山岗上,八十八岁的老将冯子材策马迎风而立,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前方的战况。
座下的枣红马打着响鼻,有些不耐烦用蹄子刨着地,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向敌人起冲锋,冯子材可能觉察到了战马的“心理活动”,笑着用手拍了拍马头,让战马安静下来,眼睛却仍然没有离开望远镜。
这匹马是他去北京找军务部长孙纲请缨时,孙纲送给他的。
据说,这匹马是一位哈萨克领访问北京时赠送给孙纲的六匹“汗血宝马”之一,因为毛色在阳光下的某个角度呈现淡紫色,孙纲因此给马起名为“紫电”。
冯子材并没有见过传说当中的“汗血宝马”是什么样子,但这匹“紫电”体型高大俊美,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而且奔跑起来确实如同闪电一般他手下好事的人曾经做了测试,“紫电”在平地跑完ooo米只需62!从这个角度来说,“紫电”确实当得起“快如闪电”的称号。
不管史书当中记载的汗血宝马是不是这个样子,反正冯子材是非常喜欢它,平日里只要有空闲,就会和心爱的战马在一起。
而爱马真的“汗血”,是他在一次野外军演时开始现的。
“紫电”在经过长时间的高奔跑之后,肩膀位置就会慢慢鼓起,并流出象鲜血一样的液体,当时曾经把冯子材的勤务兵吓了一大跳,后来才知道,这就是“汗血宝马”的特征。
现在,冯子材就是骑着“紫电”,一路从满洲里追击俄军,来到了这里。
自从反攻开始后,冯子材率领的广西子弟连续突破了俄军的多道防线,在向前推进的同时消灭了大量的俄军,面对着眼前的累累战果,冯子材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
作为一名戎马一生的老军人,长期的职业军旅生活的直觉在告诉他,俄国人虽然被打得节节败退,伤亡惨重,但对中国人来说,决定性的胜利还没有到来。
“俄国人的常备军现在约为一百四十万人,还有大约三百五十万人的预备役,我们的常备军仅及其半数,我军战力及装备虽较俄国人为强,但数量不足,所以在战场上,一定要做到尽可能的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而不要觉得把俄军击溃或占领了他们的阵地就满足了。”这是冯子材和孙纲谈话时,孙纲告诉他的。
他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在前线,中队全都不约而同的尽可能的“不留俘虏”。
但冯子材现在担心的,是弹药的问题。
中队目前是完全依靠强大的火力才给予俄国人以如此程度的杀伤的,他不知道别的部队的弹药消耗情况,他只知道,自从自己的华夏共和国第四十二广西步兵师来到了前线参加战斗之后,所消耗的弹药,要过部队平日的历次集训总和。
虽然依靠铁路运输,所有部队消耗的弹药都得到了及时的补充,但这当中的花费,应该是相当惊人的。
在清朝时举办过团练的冯子材当然深知后勤补给的重要,即战争其实是所谓的“粮饷之战”。
他现在,不知怎么,时不时的会替北京那位年轻的军务部长担心。
部长大人的钱口袋,能否支撑得了这场耗资巨大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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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助攻
子材知道,按照他对孙纲的了解,孙纲可以把价血宝马毫不心疼的拿来送人,但却不会在军国大计方面吝惜一分钱。
远处的炮击渐渐的停止了下来,而沉闷而恐怖的机枪声却响了起来。
冯子材透过弥漫的硝烟,有些看不太清楚林子里的情况,但从战士们开始用机枪向俄军射击的举动来看,他们又开始实行“赶猪进圈”的战法了。
所谓的“赶猪进圈”,其实就是尽量利用地形和火力上的优势,逼迫敌人进入不易防守的区域之后,再以机枪和步枪火力尽量加以消灭的战术,以减少和敌人近距离肉搏的机会。
缺少装备训练极差的俄军士兵经常被中队采用这样的方式整队整队的消灭。
过了不久,枪声渐渐的沉寂了下来,部队开始前进,刚刚还在抵抗的敌人已经被战士们象牲畜一样的全部屠宰干净。
冯子材放下了望远镜,暗暗点了点头。
现在的华夏共和国6军,一名普通战士的战技,几乎和前清时期的军官差不多。
当年需要牺牲数名中国士兵才能杀死一个洋兵的时代,已经真正的过去了。
漫漫长夜,终于等到了黎明到来的时候。
只是。黎明地到来。需要用炮火来呼唤。
“报告将军。前方俄军已经全部肃清。”一位年轻地女军官骑马跃上山岗。向冯子材敬礼报告道。“刚刚冯相荣少校用无线电报告说。俄军似乎正在快撤退。而且看上去是在极力避免同我军接战。”
“他们一团打到哪里了?”冯子材想起了和自己一同在保定军校“回炉”地儿子。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一会儿已经看不见了。”
“可能是怕我会吃了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女军官地嘴唇因为不满而好看地了起来。她眨了眨漂亮地大眼睛。说道。“前面有一座镇子。名字很长。我叫不上来。在那里有一座铁路桥。正好横跨在河上。俄国人在那里修有工事。咱们地装甲列车经过那里时摧毁了他们地工事。但俄国人好象又重新聚守在了那里。人还很多。第十一师黑龙江步兵师二团刚刚接到命令。要求攻占那里。并且要保住那些桥不被破坏。他们团接到十一师二团地信号后就赶过去了。现在应该是在那里帮战呢。”
这位女军官名叫王婉华。6军上尉。冯子材收养地义女。也是刚刚从军校毕业。
听了她地报告。冯子材地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挥了挥手。一位军官上前。将作战地图呈了上来。
“俄国人在鄂嫩河上有铁路的城镇就这一处,已经被我军攻占,怎么还会有一处?”冯子材仔细的看着地图,面色阴郁了下来。
“我军现在鄂嫩河北岸,婉儿……不,王上尉说的这一处应该是接近上游河流分支的那一处。”冯子材地侄子6军少校冯越良指着地图说道,“那里接近尼布楚和赤塔,俄军如果想要跳出我军的合围,那里倒不失为一条近路。”
“要是命令早一些到地话,就不放装甲列车和重炮团走了。”王婉华瞪了冯越良一眼,似乎是不满他刚才对她的称呼。
刚才在冯子材所部进军的时候,见到了结束战斗正往回赶的携带有重型攻城炮的装甲列车部队,这些部队在返回地时候曾经和俄军进行了多次激烈交战,因此也带给了冯子材所部最新的战况。
当然也包括已经成为了一片火海地赤塔城。
“他们经过了多次战斗,弹药已经所剩不多了,继续帮我们作战,一旦有失,就麻烦了。”一位参谋军官说道,“我们不如派兵支援一团,打下那里,切断俄军的退路。”
冯子材点了点头,正要下达命令,远处的炮声突然响了起来。
“三团所在的方向,”王婉华说道,“好象是俄国人的重炮。”
“咱们的重炮也开火了,重榴弹炮营也在那里,那边也是咱们第三军地位置,”冯越良说道,“俄国人难道想反攻?”
冯子材又仔细的看了看地图,对参谋军官们说道,“你们怎么看?”
虽然经过了军校地重新学习,但冯子材还是知道,如今的战争,和他在镇南关抗法地时候已经不太一样了,他身边的这些经过专业训练地参谋军官才是战斗计划的真正制定,自己必须依靠他们,才能采取正确的行动。
参谋军官们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情况,一致决定以主力支援夺桥的友军作战。
因为只要切断俄军的退路,不管俄军如何动作,这场反攻作战,中国都赢定了。
“就这样,立。”冯子材命令道。
而冯子材不知道,他们刚刚的决定,会在怎样的程度上改变这场战役的结果。
现在,冯子材的儿子冯相荣正同友军合力攻击着这座看上去很不起眼的俄国小镇。
中国炮兵射出的炮弹如雨而下,俄国人修筑的浅浅堑壕被成段成段地炸平,时不时有破碎的步枪和残肢断臂伴随着泥土和砂石飞上了天空。
高大的松柏被炮弹击中后断碎了,着火的木片和弹片四散飞扬,原本平坦的土地上一时间弹坑累累,曾经无比纯净的空气混合着硝烟和尸体烧焦的味道,现在已经变得乌烟瘴气。
高喊着“乌拉”口号的俄国士兵脚踏着地上的混合着血肉的泥浆,口中喷吐着白汽,手上握着带有四棱枪刺的步枪,排成一条条相隔不远有些杂乱的队列,在挥舞着军刀和旗帜的军官们的呼喝引导下,向进攻中的中队大步前进,起了反冲击。
冯相荣看着这些疯狂如走兽顶着弹雨冲锋的俄国士兵,似乎明白了什么。
“俄国人这是想耗光咱们的弹药,”一位上尉在他的身边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们拼死守着这里,不会是在等援兵吧?”
“这里应该是他们后撤的关口之一,所以他们当然要拼死守着了。”不知是谁说道。
“那就来吧!老子有的是子弹!”
“老子不信你口袋里全是!……我的不多了,一会儿借我点儿。”
“不借!除非拿个俄国妞换……”
冯相荣有些挫败的听着自己的部下在那里一边开火一边相互调侃,他现在担心的不是子弹的问题,而是炮弹是否能坚持到老爹赶过来。
中队射出的一又一的迫击炮弹在冲锋的俄军队列中炸开,剧烈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把俄国人脆弱的掀飞,折断里面的筋骨,压烂其中的内脏,从头骨中挤榨出脑浆。热烫的弹片直接刺进了肌肉里,嵌入了骨节当中,钻透对方的脑壳。他们当中有的人在瞬间毫无痛苦的坠入永恒的长眠,有的人则继续挣扎在人间的地狱中。
侥幸没有受伤的俄国人,精神也同样受到了损害,他们或因为恐惧而疯癫,或因为看透了这一切而脱麻木,或二兼而有之,可无论怎样,他们最后的命运,很可能都是一样。
就在这一刻,俄国士兵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疯狂。
俄国人还在靠近,中人们步枪的排射和机枪的扫射开始扫荡着俄国人那本来已经残破不堪的步兵冲锋队列,幸存的俄官扯着喉咙指挥着神经已经不同程度变得异常了的部下们开火还击,然而,当最后一个军官在叫喊当中被一枚中队射来的子弹击中眉心倒在地上之后,俄国士兵们终于溃散了开来。
尽管因为等级和贫富的关系,俄军官兵之间的矛盾和对立十分严重,可在现在的情况下,他们都知道,只有相互借助对方,才能够让自己活下去。
军官是军队的核心,失去了军官的指挥,没有了鞭策和驱赶的斯拉夫农奴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中队的炮火开始实行遮断轰击,在这些可怜的俄国农夫们的退路上打出了一道火墙,半数以上的俄国士兵根本无法穿越这条死亡之线,倒在了那里,剩下的俄国士兵则完全要靠着运气,才能躲过从背后射来的弹雨火流,有机会活着回到自己的阵线当中。
俄国人的反冲击失败了,可冯相荣也郁闷的看到,已方的炮火也变得弱了下来,由刚才的弹幕变成了单射压制。
由于多日的连续作战,他们的弹药尤其是炮弹消耗得差不多了,友军那里的情况也是一样。
毕竟,他们这一次实行的迂回作战,范围有些太大了。
中队现在尽管已经突进了这座小镇,那座要命的铁路桥也就在眼前,可由于俄国人的拼死坚守,中队想要前进,变得异常困难。
“再来一次火力覆盖啊!”不知是谁说道。
象是对他的“提议”的回答,中队炽烈的炮火又开始覆盖俄军的阵地,
俄军的防御工事那些填充着死尸与破碎枪枝的畸形土坑、用麻布包上泥土堆积起来的一个个坟包样的土堆和那些简陋而粗糙也许埋人而不是救人效果能更好一点的可笑浅壕再次笼罩在了火光和硝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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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俄国人再一次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好多中国战住叫起好来。
准确而又致命的炮又把俄国人的阵的象犁的一样的给翻了一遍。正当战士们兴奋的在那里张望的时候。炮火却在一瞬间嘎然而止。
“怎么回事?象放个响屁一样。这一下就算完了?”一名军官不解的大声叫道。
“这是演的哪一出
玩回光返照哪?”又接着叫道。
“废话!看不出来啊?炮弹没了!”冯相荣恼火说道。他当然能看明白。刚才炮兵的弟兄们是用手中最后的炮弹对俄军阵的进行覆盖性打击。
炮兵们可能也想开了。正炮弹没有多少了。与其一一的和俄国人“零揪”。还不如集中火力来一下狠的。以求的最大的杀伤效果。冯相荣有些遗,的看了看对面支离破碎的俄军阵的。喝道:“行了!接下来就看咱们的了!”
赤塔。设于装甲列车上的俄军部。
“……我们已经和罗西洛夫的了联系。他们正在后撤。准备和
|会合……”
“……连年坎普夫将军负责掩护撤退。报告说。前线的部队几乎是以溃散的方式同敌军脱离战斗的……”
“……我们和第七步团取的了联系。他们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五十人……”
“……在卡勒艾姆斯科耶附近现敌步骑兵五千人以上。敌军可能携有重炮十门……”
“……敌人在沿铁路方向推进。波尔基亚等多个,镇已经被敌步骑兵和铁道部队协同攻取。第五步兵团已无力组织反击。只能后撤……”
“……随同接应勃罗西洛夫的炮兵部队被敌军炮火压制。已经有七个炮兵连失去了战斗能。其它的炮兵连也被迫撤出了阵的……”
“……索罗维耶夫克方向的敌军开始进攻了第二旅的防线左翼已经被突破。他们现在已经和我们失去了联系……”
阿列克谢夫看着的图。他现在努力的想要确定中队的位置和勃罗洛夫的军队现在的位置以便采取相应的行动。
由于中队的攻过于猛烈。去接应勃罗西洛夫的军队有不少都被中队击溃。萨姆索诺夫认为从铁路方向接应勃罗西洛夫应该能好一些。因为毕竟有火和装甲列车可以利用。
“如果中国人摧毁了我们的铁路和桥梁勃罗西洛夫的人马即使能用脚走回来。也剩不下多少人了。”萨姆索诺夫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通过铁路去帮助他们。”
“可他们的装甲列比我们的多而且能够顺利打到我们的城市。”阿列克谢夫说道。“他们现在并没有破坏我们的铁路。目的可能就是为了要直接兵临城下。”
“那是因为我们在铁路方面的防御还不够强大。我们现在应该重兵守住卡勒艾姆斯科耶和奥洛维伊安纳亚。不让中国人的装甲列车再这么毫无碍的通过。”萨姆索诺夫指着图说道。“我们当初要是能守住波尔基亚和红石镇就好。可惜现在它们已经落在了中国人的手里。”
“那样的防御布置来需要很多间。将军。”一位参谋军官可能听出来了萨姆索诺夫里对阿列克谢夫司令官隐含指责之意。说道可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姆索诺夫有些尴的看了看阿列克谢没有再说什么。
阿列克谢夫倒是并没有对萨姆索诺的话在意。当然知道。萨姆诺夫说的很对。是。他没有时间。因为尊敬的沙皇陛下没有给他时间。
也没有给在远东的6军足够的时间。
在几乎没有多少准备的情况下。面对强大的中队。俄罗斯军人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可以说非常了不起了。
“您说的对。我们须守住那里。”阿列克谢夫看了看萨姆索诺夫。“我想。我们能守那里。您的装甲列车。现在就是我们的依靠了。”
姆索诺夫看着司令官那殷切的目光。似乎明白了司令官话语里的意思。点了点头。“我马上去准备。去奥洛维伊安纳亚。”
“拜托了将军。阿列克谢夫,点头。说道。“我会把最好的武器弹药都给你弹药还
等级?。并且通知勃罗西洛夫前往那里和你会合。我还要组织部队支援你。请你务必在那里。挡住中国人的进攻。不管用什么方法。”
“我会的。”萨姆索诺夫向阿列谢夫敬了个礼。转身出去了。阿
谢夫冲着他的背影。用手指轻轻的划了个十字。
“收拾东西。我们搬回城里。萨姆索诺夫将军需要这辆装甲列车。”阿列克谢夫望着窗外一片断残壁还在冒着青烟的城市。叹息了一声。向手下的军官吩咐道。
满洲里。华夏共和国内蒙古方司令部。
“……我军各部已到达指定位。完成了对俄军的合围。俄军应该是觉察出了我军的意图。开始6续后撤。从他们留下的后卫部队的抵抗来看。他们的撤退是有目的和秩序的。”一位军官看着的图的段瑞报告道。
“从侦察飞艇回的报告显示。俄军的防线目前收缩成了数块。这说明他们是想分散突围”一位参谋军官说道。“再轰炸飞艇部的报告。赤塔方向的俄军正在向被围俄军的方向开来。我们估计可能是来接应的。”
段瑞点了点头。目光然没有离开作战的图。
现在。各路军马经到指定位置。“收割”的时候。已|了。
“现在俄国人想从路退走已不可能了。”参谋军官继续说道。“除非他们敢进那些沼泽的。”
“不会。勃罗西洛夫算是俄人里面比较有水准的一位将军了。那些盐沼泽是绝的。他是会去的。”段瑞说道。“打了这么多天。他们还是没有舍破坏那些铁路。这证明他们恐怕是会走大路的。”
“重炮团和装甲列车回来后报告并没有在铁路1,现大队俄军。”参谋军官说道。“再说。他们已经摧毁了俄国人在铁路沿线城镇的防御工事。象红石子和波尔基亚等城镇。现在已经为我军所占据。他们还会想从那里通过”
“那里的防守力太弱。必须加|。”段瑞想了想。说道。“抽调一部分步兵和炮兵。让装甲列部队护送过去。铁路战车队也带上。防止俄军从那里退回赤塔。”
“报告。”一位参谋军官进来。向段瑞行了个军礼。“飞艇部队收来的最新战报。我军第四十二广西步兵师一部及第十一黑龙江步兵师一部依令攻占俄铁路之奥洛维伊安纳亚镇。镇内俄军已经被全部消灭。但俄军随后又至。攻该镇。其势甚猛。第四十二广西步兵师在冯子材将军带领下。击溃俄军一部之后。已经全师赶往该镇助守。”
“老爷子别看岁数大。还真就一点儿也不糊涂。”象是预料到了这件事的生。段瑞笑了笑。目光仍旧盯在的图上。“他们离那里比第十一黑龙江步兵师远。能先行赶。真是难的。”
“有冯老将军在那坐镇。大帅可以放心了。”参谋军官笑着说道。
“恐怕不行。冯老军及时赶到。只是让咱们占了个先手。这仗接下来会打成什么样。还是个未知数。”段瑞的面色变凝重起来。“给前敌诸军无线电报。尽快的吃他们眼前的敌人!”
“大帅是担心冯老军一个师的兵力。还守不住那个丁点儿大的俄国小镇?”一位参谋军官小心的问道。
“那要看俄国人肯出多少兵力来争夺那里了。”段瑞平静的说道。“再派装甲列车去支援冯老将军。对了。他们的弹药恐怕顶不了太多的时间。让装甲列车飞艇部队们运送弹药。再从预备队当中抽调三个团去支援他们”
“如果俄国人投入重兵争夺那里。那就是说俄国人打算通过那里逃塔。咱们这一次“门打狗”。这个“门”其实是重点。”一位参谋军官对其他的军官们说道。“咱们的考虑一下。一旦赤塔方向的俄军在这个“门”投入了主力部队的话。这个仗该怎么打。”
“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咱们也只有投入重兵争夺。”另外一位参谋军官说道。“咱们的预备队很可能会全部投入到那里。”
“只怕还不一定够。长给咱们增派的援军一到。也的投入到这个方向。只有这样。才能其他各军歼灭俄军争取更多的时间。”又有人说道。
“是。成败就在于此了。”段瑞点了点头。“作战计划吧。我们有把全部兵力押上去的觉悟。”
他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那个名字极其咬嘴的名叫“奥洛维伊安纳亚”的俄国小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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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零二)坚守
座地方不大名字怪怪的俄国小镇,一会儿,就将经的战火洗礼,并见证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俄国人的炮火又开始射向一团的阵地,冯相荣率领着他手下尚能战斗的八百余名中国官兵,仿佛钢铁铸就的道钉一样,牢牢的钉在了河的北岸,准备不让任何敌人从河上的铁路桥上通过。
他的兄弟冯相华,率领着另外一支部队,和友军据守在南岸。
刚才,他们在没有火炮支援的情况下,用手中的步枪和机枪,愣是再次击退了前来进攻的俄军。
他们手中弹药所剩不多的掷弹筒,冯相荣准备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刚才,一架自家侦察飞机在阵地上抛下了一枚装着信纸的弹壳(飞机和地面部队一直都这么联系的),信纸上写着,援军马上就会赶到,让他们无论如何要坚持住。
尽管冯相荣的部队伤亡重,而且弹药也不多了,但是没有人想到要后退,他们心里想的,是怎么样才能完成战斗任务。
这刚刚收到消息无又给他们打了一剂强心针。
“团长,有毛子骑兵!”一个战士指着远处对冯相荣说道。
“告诉大伙儿准备战斗!”相荣用望远镜望了望,心里不由得一沉,立即下达了战斗命令。
经过这么多天地战斗。他道哥萨克骑兵是俄军地精锐。在以前地战斗中。因为自己这边炮火上地优势。他还真就没把这些穿着怪异花哨抡着刀矛冲锋地骑兵们放在眼里。因为他见识过。这帮“四脚吃人野兽”(当地地蒙古边民和犹太难民这么称呼爱吃人肉地哥萨克)死在马克沁重机枪弹雨下都是一副什么样子。
现在。在没有火炮等重型武器和缺少弹药地情况下。去面对这帮骑着马地吃人恶魔。可就有些棘手了。
而且现在急切间也不可能立刻构筑成专门对付骑兵地大纵深有反骑兵深壕地防御工事。
冯相荣望了望身边地战士们。尽管经过了多场激烈残酷地战斗。战士们十分疲倦。但他们地斗志依然十分高昂。
就在这时。战士们有地人在用钢加深战壕;有地在给伤员包扎。将伤员放到既可以掩蔽又可以开火地位置上;有地再给开锅后逐渐冷却地马克沁重机枪地枪管注水;有地把轻机枪架在了暗壕内。对准了前方地开阔地;几名狙击手则隐蔽在了阵地远处地房屋废墟后。所有地人都在无声地忙碌着。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没有人出声抱怨。也没有人惊慌不安。
“和大伙儿说点什么?”一位军官小声地对冯相荣说道。
冯相荣看着大家,张开口寻思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自己好歹也是读过军校的,在军校也没少讲过话,可就在这一刻,他的脑子却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激励自己的战友。
冯相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摆了摆手,在战友们略带笑意的目光中回到了战位。
“都是过命的弟兄,用不着说那些虚的了。”他在心里说道。
刚才,其实不用他说什么,他和战士们之间,都已经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这些来自广西的战士有好多人本来都是山里的土匪,在接受了改编后重新经过训练和学习,成为了华夏共和国的6军官兵,他们当中有很多人都参加过王和顺领导的起义(王和顺现在就和冯子材在一起),经过在军事学校的教育和学习,他们意识到了自己当初的行为带给国家的不必要的伤害,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对国家百姓的歉疚之情,现在,他们终于能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弥补当初的过失,所以,他们在战斗中才会那样的奋不顾身。
更别说那些怀着一腔报国热血来到前线的军校学生了。
俄国人的枪声越来越近了。
冯相荣再次举起了望远镜,远处的俄国哥萨克骑兵已经开始放马突击了。
哥萨克骑兵的后面,好象还有俄国人的步兵。
可能是知道防守的中队没有炮弹了,俄国人这一次终于敢就这么大模大样的动进攻了。
“进入阵地!机枪,全部上一线来!”冯相荣狠狠地放下了望远镜,大声地下达着命令。
他对目前的情况十分清楚,靠自己这有限的兵力,要据守这个正面约有3ooo米左右的小阵地,以此对抗俄国人凶悍的哥萨克骑兵,难度其实是无法想象的。
但是,事已至此,没有别的选择!
他取过一柄古朴的腰刀,别在了腰上。
那是当年自己随父亲
关抗击法军时用的腰刀。
直到今天,法国侵略的血痕在刀身上造成的浅浅污迹,对着光还可以看到。
命令刚刚下达,战士们在阵地上纷纷做好准备的同时,雷鸣一般的声音传来,冯相荣知道,那是大量的骑兵急运动的声音。
“兄弟们!都把刺刀上好了!爱玩砍刀的弟兄把刀放在手边,今儿个怕是要用了!”他在战壕里一边走一边大声说着,同时也尖着耳朵听着。
对面的马蹄声是越来越近,他的心脏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越抓越紧,黑压压的俄国哥萨克骑兵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面前。但中队的官兵们却没有丝毫惧意,而是一个个全都把只要能够使用的各种武器都放在了伸手就拿得到的地方,平静地等待着俄国人的接近。
哥萨克骑兵们击时出的“隆隆”地如同滚雷般的马蹄声形成的那种强大的威慑力在这个时候似乎完全失去了作用,就在这一刻,俄国人考验中国人的心理素质的企图可以说完全失败。
“掷弹筒!”冯相荣扯开嗓子,声吼道。
早就蓄势待的掷弹手们立刻将手中的榴弹射了出去,
随着一道道火光,一个又一个的点在靠近了的哥萨克骑兵队伍当中爆炸,中国官兵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好多哥萨克在爆炸声中被一个个掀下马来,或是连人带马一起倒了下去……俄国人的骑兵队伍中,不断地腾起多个黄色的烟柱。
“机枪开火!步枪,自由射!”冯相荣又大声地下达着命令。“嗵嗵嗵”的机枪声和“啪啪”的步枪声立时响成了一片,把弹雨泼到猛冲过来的哥萨克骑兵当中。
可能是知道这一仗关系们所有人的命运,此时此刻的俄国人也显得异常疯狂,挟风带雷的哥萨克骑兵的冲击度在不断遭受打击的情况下居然越来越快,几乎在中人手中的步枪刚刚打过不到1子弹的当口,俄国骑兵连人带马的身影就扑到了眼前!
机枪的火力在这个时候仍然是哥萨克骑兵们的致命杀器!可是防守的中队在数量上绝对的劣势不能单靠机枪火力来弥补。
哥萨克骑兵在瞬间象割柴草一般的连人带马倒下了一大片,无数的哀嚎和惨叫以及战马的悲嘶响成了一片,似乎盖过了中人机枪和步枪的射击声!
哥萨克骑兵们踩踏着同伴的尸体,汹涌向前,好象杀都杀不完,这时的中国机枪手们甚至不用再专心瞄准,就照着眼前不断涌动的身影抠住了机枪的扳机,让一条条弹链和一个个弹匣里的子弹在眨眼间就打得精光……
没有等到冯相荣再下命令,战士们已经开始把手榴弹接二连三地向敌人投了出去,这意味着,哥萨克骑兵已经逼近到阵地前很近的地方了。
又是一连串剧烈的爆炸,成队的哥萨克骑兵们在中队的阵地前被四散飞扬的弹片扫倒,一个哥萨克骑兵连人带马的摔进了战壕里,他还想挣扎着起身,一名中国战士狂吼了一声,狠狠的将手中的刺刀步枪**了他的胸膛。
血花飞溅。
又有哥萨克骑兵冲进了战壕中,冯相荣飞快地抽出了“竹节炮”手枪,向敌人猛烈开火。
记不清有多少人在自己的枪下栽倒了,当最后一颗子弹打光的时候,一个哥萨克骑兵已经冲到了他面前,挥舞着长刀向他砍来。
在哥萨克骑兵惊异的目光当中,眼前的中官丢掉了手枪的同时,闪电般的抽出了雪亮的腰刀,腾身跃起,向他们直扑过来。
冯越良带着一个团的部队抢先赶到了战场,他看到了成片的哥萨克骑兵漫过了中队的阵地,哥萨克们挥舞着的战刀在阳光下闪着的光芒此时此刻显得分外刺眼。
“准备战斗!”冯越良目眦欲裂,立即下达了战斗命令。
“可迫击炮和重机枪在后面!我们先等他们上来……”一位军官拦住了势若疯虎一样的准备上前拼命的上官。
“下去个屁!组织火力掩护,轻机枪都准备好!跟我上!”冯越良一把将阻拦他的军官推了个四仰八叉,又一把抢过了身边一个战士手中的轻机枪,在士兵们惊愕的目光中,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
“娘的!你们都是死人哪!快跟着上啊!”被推倒的军官狼狈的爬了起来,跳着脚冲着士兵们大叫起来,“赶紧叫迫击炮上来!火力掩护!”
(七百零三)逃命的连年坎普夫
砰砰砰!”炮声连续地响起,中国炮手们仓促间拖|毫米迫击炮不停地射着,实行遮断攻击,把一排排的炮弹倾泻到冲上河岸阵地的哥萨克骑兵队伍当中。
为了防止伤到在阵地上坚守着的战友,炮手们并没有直接轰击被敌人攻进去的阵地,而是先施行遮断式的炮击,以求既能杀伤敌人,又可以不伤到自己人,并支持增援步兵的战斗。
哥萨克骑兵们刚刚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冲破了中队的防线,突然间遭受到了比刚才要猛烈得多的炮击,队伍立时乱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冯越良已经冲到了哥萨克骑兵的跟前,他选好了一个有利的阵位,俯身架起了轻机枪,开始猛烈的向敌人扫射。
“哒哒哒……”共和二年式轻机枪的枪管喷出长长的火舌,一个又一个的哥萨克骑兵在惨叫声和战马的悲嘶声当中连人带马的摔倒在了泥水当中,长长的哥萨克骑兵队伍顿时象被蝎子蜇了一样的四下散开,一个哥萨克军官似乎想要寻找打击的来源,却被机枪的子弹击中了战马,战马嘶叫着跃了起来,重重地摔倒,将哥萨克军官压在了下面,那个军官顿时大声惨叫起来。
尽管心急如焚,但冯越良的手上却一点也没有含糊,平时里严格训练的效果在这一时刻完全显现了出来,他打完一轮连射,抱起了机枪飞快的选好了下一个位置变换着角度继续进行着射击,并且不断的接近自己兄弟的阵地。
哥萨克骑兵们察到了中国援军的到来,在一些军官的高声呼喝当中,一些哥萨克们调转马头图向中国援军动冲击,但很快,他们的行动被证明了是徒劳的。
一个又一个的中国机枪的身影出现了,一挺又一挺的机枪开始加入到了攻击阵列当中。
疾风暴雨一的机枪子弹横扫激射而来,想要进行冲击的哥萨克骑兵们齐刷刷的被扫倒一片,侥幸没死的哥萨克们立刻四散逃开。
哥萨克骑兵们刚才那种成功的取了中队阵地的喜悦瞬间就被迫击炮和轻机枪联合火力的打击震碎了河岸阵地上残余的中国官兵们这时开始不断地拉响了手榴弹,一连串的爆炸完全打乱了哥萨克骑兵队的冲击队伍,遭受前后夹击的哥萨克骑兵们根本无法继续坚持只能纷纷掉转马头,从刚刚占领的阵地逃散下去……
中午,老将冯子材率领力部队赶到,此时中队已经击退了俄军,恢复了对奥洛维伊安纳亚镇的控制。
白苍苍地老将骑着马来到了刚刚历过激烈战斗地战场。他地心里没有一点儿夺回阵地地喜悦和激动。
阵地着一个个已经死去地熟悉地绿色身影。他们有地怒目圆睁。有地还保持着战斗姿势。尽管样子各不相同他们全都毫无例外地头朝上躺倒在那里……没有一个中国士兵在面对优势地哥萨克骑兵地时候转身逃跑!这从他们最后战死地姿势中就可以看出来。
冯子材翻身下马。他看到了抱着一个血人几乎哭昏过去地王婉华中忽然一下子变得冰冷。
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一些军官和士兵也慢慢地围拢了过来。
眼前地冯相荣睁着一只眼怒目向天球似乎要跳出眼眶。他地另外半边脸地血肉已经没了臂也被齐齐斩断。仅剩下皮肉相连。肩膀处露出深深地刀痕和森林地白骨。他地右手还紧紧地握着钢刀。锋利地刀刃此时已经卷曲变形。在他地周围。是横七竖八躺着地已经没有了脑袋地俄国哥萨克们地尸体!
一个哥萨克地头颅就在王婉华地身边。还保持着被砍下来时地表情。一双眼睛怪异地向上翻着。长长地舌头从张开地嘴里伸出来。显得既恐怖又可笑。
要在平时,象王婉华一样年纪的女孩子见到了这样的东西,也许会惊叫着逃开,而此时她的心,已经被痛苦和仇恨填满,她起身一脚踢开了那个哥萨克的头颅,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开始默默的给冯相荣整理衣服,就象她平时为他做的那样。
“马上布防。”冯子材强忍住心里的悲痛,开始对身边的军官们下令。
“拓宽加固阵地,也许俄国人一会儿就会再来。”
“马上组织重伤员后送,炮兵连立即清点弹药,修理损坏火炮,信号向司令部求援,并请求补充弹药。”
远远时不时的响起的炮声,提醒着他作为一个统帅的责任。
他知道,战斗到现在,还远远没有结束。
满洲里,内
面军司令部。
“……第三军和第五军现已将俄军分割包围,到昨天晚上为止,我军已歼灭俄军共计七万余人,第三军一部已经同第十二军一部会师。……”
“……俄军先于我军合围时后撤,一部可能从第三军和第五军的结合部逃出,当中包括大量的骑兵,估计应该不过五万人,……俄军现正退往奥洛维伊安纳亚,估计俄主将勃罗西洛夫亦在其内,第五军正在追击。……一部俄军在索罗维耶夫斯克阻击我军,两天后就撤离了,可能是他们担任掩护的后卫部队。……”
“……冯老将军所部已经抵达奥洛维伊安纳亚,夺回了阵地,现在那座小镇牢牢的在我们手中。”一位军官向段报告道,“只是由于俄军攻势猛烈,全力与我军争夺,此役我军损失较大,战死有两千七百人,伤一千一百人,冯老将军的两个儿子,6军少校冯相荣和6军中校冯相华均英勇战死。”
段瑞听到这一段后不由得吃了一惊。
“部长来电询问况,把这些都写上去。”段说道,“阵亡将士的名单尽可能的要详细,部长曾一再要求过的。”
“是,”报告的军官神色也有黯然,“这一次折损了这么多的弟兄,部长恐怕要火了。”
“男儿死国事,幸事也。”段长叹了一声,“这些还都是少的,等这一仗打完,还不知道要牺牲掉我华夏多少热血儿女呢。”他想到已经到了垂暮之年的冯子材眼下遭遇的丧子之痛,心里不由得一阵抽紧,“再抽调两个团,坐装甲列车去冯老将军那里助守。”
“是。”军官记下后,合上了文件夹,向行礼后离开了。
段瑞看着地图,目光在了叫索罗维耶夫斯克的地方,不由得轻蔑的冷笑了一声。
“敌炮射击!”随着远处传来的声声巨响,位俄官在林子里一边奔跑着一边大叫,周围的俄军士兵听到了叫声立刻纷纷找地方隐蔽。
“该死中国人!”帕维尔年坎普夫少将咒骂了一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刚刚追击的中国人又开始对他的部队进行炮火轰击了,中国炮兵的火炮移动度可以说完全出他的想象。
刚才应该是一中国人射来的炮弹击中了一棵大树,剧烈的爆炸把大树炸得粉碎,四散飞扬的木片打掉了他的军帽,也划破了他的头皮。
看着手上的丝丝鲜血,头顶的伤口在冷风的吹拂下感觉格外的疼痛,连年坎普夫恼火地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按在了头上的伤口上。
一个勤务兵跑去把他的军帽给捡了回来,看着已经破碎不堪的军帽,连年坎普夫摆了摆手,取过一顶比较暖和的皮帽戴在了头上。
中国人的炮弹还在不断的飞来,到处都是火光和爆炸声,被炮弹炸碎的树木产生的到处乱飞的木片在俄国士兵们的身边飞来飞去,俄国士兵们一个个屏息躲在了掩蔽处,大气都不敢出,没有人想到要还击,也没有人想到要跑出去逃命。
那些四下里激飞的锐利的木片碎屑比炮弹的弹片还要可怕,自从躲进了森林的那一天,就不断的有俄国士兵被这些炮弹爆炸产生的“附属品”杀死。
连年坎普夫第一次知道了逃命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和他一样军衔同是少将的勃罗西洛夫居然让自己来给他担任后卫,真是让人生气。
也是,在俄军连续动的对中国人的进攻作战当中,各路部队全都伤亡惨重,而自己的部队则相对的保持完整,在后撤行动开始的时候,自己的部队战斗力应该是强一些,勃罗西洛夫这么安排,可以说也有一定的道理。
而且,勃罗西洛夫确实把能用的火炮和弹药都留给了自己。
现在,那些“累赘”已经被他完全丢弃在了索罗维耶夫斯克那片盐沼地里。
那些火炮的弹药,也就打了两天,就全光了。
对于没等敌人正式进攻就放弃了索罗维耶夫斯克,连年坎普夫感觉还是很心安理得的。
自己“坚守”的这两天,可以说完全尽到了后卫部队的责任。
因为,勃罗西洛夫给他的命令,是要求挡住中队二十四小时。
自己现在可以说已经“额”完成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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