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四十四)俄国人先动的手?
了军官的报告,蔡廷干不由得一愣。/
俄舰居然装备了能够打中在天上飞行的飞艇的武器?
他来不及细想,而是立刻下达了“全军备战”的命令。
“加,咱们追上去,围住俄国人。”蔡廷干命令道。
很快,五艘鱼雷巡洋舰一艘接一艘的开始提高航,按照天上的侦察飞艇指示的方向飞前进。
“都打起精神了!俄国人出现了,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船,大的也好,小的也罢,绝不能让他们跑了,听见了没有!”蔡廷干仿佛又回到了甲午年指挥鱼雷艇和日本人大战的时候,身上的骄狂之气忍不住爆了起来,大声的吼道,
“明白!”舰桥上的军官们齐声大喝道,
“信号告诉他们,全体加到2o节!都跟上来!别这么慢吞吞的!”蔡廷干看着身后海面鱼贯跟进的另外四艘鱼雷巡洋舰,又吼了一句,
随着各舰的不断加,巨大的浪花不断的冲击着飞前进的中国鱼雷巡洋舰的舰体,使得舰体开始产生了不小的震动。“有些起风了,浪也有些大。”一位军官说道,“风向对咱们不太有利啊。”
“等追上了再说。”蔡廷干说道,“注意观察,别让俄国人溜掉。”
他话音刚落,一个军官指着远处的一道不太清晰的烟柱让他看,他举起望远镜仔细地辨认出了,那应该是一艘大型军舰。
随着“太安”号鱼雷巡洋舰的不断靠近,俄舰的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楚了。
“居然碰上大家伙了,”一位军官说道,“是‘俄罗斯’号。”
不用他说,蔡廷干也认出来了,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俄国太平洋舰队的大型装甲巡洋舰“俄罗斯”号。
面对这艘排水量高达拥有2o3毫米主炮和1毫米副炮的大型装甲巡洋舰,应该怎么对付,蔡廷干还真在心里犯了核计。
自己这边虽然有五艘鱼雷巡洋舰,但中国自制的这级“广乙2鱼雷巡洋舰的排水量只有而且每舰只有毫米射炮,火力相对要单薄得多,加一起都比不上“俄罗斯”号装甲巡洋舰地火力,除非能够抵近射鱼雷,否则几乎是没有胜算的。
“先围上去,别让他们跑了。”蔡廷干想了一下,拿定了主意,立刻命令道,“各舰减至1太宁’号和‘太胜’号跟我们走,让‘太平’号和‘太岳’号从左面包抄上去。”
随着信号的不断出,五艘鱼雷巡洋舰的编队散了开来,开始对“俄罗斯”号进行左右包抄。
“俄罗斯”号装甲巡洋舰保持着15节的航前进,尽管它感觉到了五艘中国小军舰的来不善,但它仍然大咧咧地前进着,似乎根本没把中国海军的这五艘鱼雷巡洋舰放在眼里。
也是,一艘万吨级的大型装甲巡洋舰,没必要害怕五艘加一起吨位都没有自己大的鱼雷巡洋舰。
“你觉得他们会朝我们开火吗?”一位显然是刚从海军学院毕业不久的见习军官小声的向另一位军官问道,
“不好说,他们刚才可是向咱们的飞艇开炮了的。”那位军官答道,“他们很可能是不想让咱们地飞艇把他们的位置报告出去,现在看咱们来了,很可能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和咱们打了。”
蔡廷干举着望远镜目不转睛地看着越来越近的俄舰,很快就看到了俄国人对刚才他们的谈话所给的答案。
他已经看见了,“俄罗斯”号上的两门单装2o3毫米主炮正在缓慢地开始移动。
“他们这是要打咱们啊,连个话都不说一句。”一位军官也注意到了,恶狠狠地骂道。
“你还想等他们亲口告诉你一声啊。”另外一位军官取笑他了一句。
军官的话音刚落,俄舰的炮口突然喷出一道橙红色的火光,伴随着大量的浓烟,和闷雷似地巨响。
俄国人射出的炮弹带着恐怖刺耳的呼啸声从天而降,在“太安”号的左舷不远处入水爆炸,激起了高高水柱,浪花落在了“太安”号的舰桥上,瞬间把上面的蔡廷干和军官们淋了个湿透。
“他娘的俄国人,还真想要老子的命啊!”蔡廷干有些狼狈的和军官们进入了司令塔,他顾不上擦掉身上的水迹,而是通过观察窗仔细地观看着俄舰地动作。
“俄罗斯”号稍微调整了一下航向,蔡廷干注意到,俄国人这时已经开动了全舰的炮火向中舰进行轰击。
已经将“俄罗斯”号包围地五艘中国鱼雷巡洋舰几乎同时都遭到了“俄罗斯”号的炮击,中国鱼雷巡洋
围立刻象开了锅一样的沸腾了起来。
炮弹入水爆炸激起浪花拍击着中舰的舰体,加上冰雹似的弹片四散飞扬,击打在舰体的钢板上,出夺人心魄的声响。就在这时,一枚细小的弹片从观察窗飞进了司令塔,击中了一名见习军官的胳膊,他的胳膊立刻渗出血来,染红了蓝色的军服,但他并没有吭一声,而是在同伴的帮助下不声不响的一边包扎一边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蔡廷干不经意的瞅了他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神色。
看样子军务部长大人在海军学院的这些学员身上花费的心血并没有白费,今天可以说已经现出效果来了。
“他们**的准头比以前有了一定的提高,但比起咱们,还是差点。”蔡廷干一边下令主炮开火,一边说道。
的确,俄国人的炮击可以说既准确而又猛烈,可在中国鱼雷巡洋舰的高规避下,俄国人的炮弹没有一击中中舰。
“左舵15度!”蔡廷干命令道,在“太安”号开始转向的时候,“俄罗斯”号又开火了,巨大的2o3毫米炮再次喷吐出长长的火舌,不一会儿,呼啸而来的炮弹落在了舰尾近旁爆炸,再次激起了高高的水柱。
“他们在用主炮打我们,用副炮打‘太平’号和‘太岳’号。”一位军官说道,
五艘中国的鱼雷巡洋舰开始用12o毫米射炮进行还击,一时间海面上到处都是震耳欲聋的炮声。
“他们的火力太强了,根本无法靠前动鱼雷攻击。”又一位军官说道,
蔡廷干也注意到了,就在刚才,“太胜”号不失时机的借着“太安”号和“太宁”号炮火和海面上浓烟的掩护向“俄罗斯”号猛扑过去,准备抵近实施鱼雷攻击,可“俄罗斯”号现了“太胜”号的企图毫米副炮和75毫米的射炮的弹雨编织了一道密密的火墙,“太胜”的勇猛冲击没有能够成功,被迫退了回来。
“咱们的炮口径太小,对他们起不到太大的伤害作用。”一位军官说道,
刚才他们都看到了,就在俄国人的一75毫米炮弹击中了“太胜”号的同时,“太胜”号的12o毫米炮也击中了“俄罗斯”号的右舷,两艘军舰的舰体几乎同时迸出火光,“太胜”号的舰体重重抖了一下,向后退开,而“俄罗斯”号却几乎看不到受到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是继续用凶猛的炮火向中舰猛射。
“咱们这‘五打一’的买卖看样子可是要坏啊。”蔡廷干心有不甘地说道,
就在这一会儿,五艘中国鱼雷巡洋舰以十分精准的炮击把数颗12o毫米装有苦味酸的炮弹砸在了“俄罗斯”号上,在“俄罗斯”号的一些部位上引起了大火,但“俄罗斯”号的火炮射击几乎根本没受影响,还在不断的向中舰倾吐着火舌和弹雨。
“信号,各舰脱离对方炮火射程,盯住他们就可以了。”蔡廷干想了想,命令道,“立刻召唤第三巡洋舰分队来帮忙。”
“这块肉太大了,咱们一口吃不下,得让牙口好的来试试,呵呵。”一位军官听了他的命令,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啊。”蔡廷干盯着远处还在继续开炮的“俄罗斯”号,说道,“命令各舰盯紧了,在第三巡洋舰分队来之前,别让他们跑了!”
又一炮弹飞来,在“太安”号侧舷极近的地方爆炸,巨大的冲击波使“太安”号的舰身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好险。这是一2o3毫米的高爆弹,要是打中咱们水线以下就麻烦了。”一位军官吃惊地说道,
“右满舵!”蔡廷干大声下令,“太安”号随着他的命令再次开始急转,又有两俄国人的炮弹飞来,直没入舰尾处的水中爆炸,出雷鸣般的声音。
“***d,让你狂,等一会儿就要你的好看!”蔡廷干恶狠狠地骂着,狠狠地冲俄国人的方向竖起了中指,做了一个标准的鄙视动作。
这个动作是他们和昔年的北洋船政大臣——现在的军务部长大人学的。
“第四巡洋舰分队来报,现俄舰‘俄罗斯’号,他们正在同俄舰交战。”中国海军北洋舰队第三巡洋舰分队的旗舰“永宁”号装甲巡洋舰上,一位军官向分舰队司令刘冠雄海军少将报告道,“他们说,是俄国人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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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四十五)鱼雷攻击
国人先动的手?”刘冠雄听了军官的报告不由得微
“也有可能,第四巡洋舰分队全是鱼雷巡洋舰,吨位和俄国人差得太远,俄国人想先下手为强也是很好理解的。一位军官说道,
“那就是说,俄国人就是铁了心要来进攻咱们了,”刘冠雄想了想说道,“他们的这些装甲巡洋舰都是专门为海上破交作战而设计建造的,续航力很强,他们这是打算先偷偷的摸进咱们的家门口,开战时然后当作袭击舰袭扰咱们的后方。”
“其实谁先动手已经不重要了,”另外一位军官说道,“现在大家都是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他们看咱们知道了他们的意图,就先制人了,如果换了是咱们,可能也会这么做。”
“现在第四巡分队的位置在哪里?”刘冠雄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海图上,问道。
两位军官很快海图上标识了出来。
“是蔚山外海一带,靠近见方向。”一位军官说道。
“这还只是:了一艘,俄国人另外那几条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刘冠雄叹息了一声,命令道,“全前进,和第三巡洋舰分队会合。”
“用不用无线电通知一下基地?”一位军官提醒刘冠雄道,
刘冠雄略微思索了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先把这一仗打完再说。”
永宁”号为地北洋舰队第四巡洋舰分队地四艘大型装甲巡洋舰在海上做了一个大地回旋。开始加向前驶去。
“可恶地鬼!”俄国太平洋舰队第一巡洋舰分队司令官埃森少将望着远处若隐若现地中国鱼雷巡洋舰。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现在双方地炮战已经停止罗斯”号装甲巡洋舰猛烈地炮火轰击下。五艘中国鱼雷巡洋舰都遭了不同程度地损伤。逃出了“俄罗斯”号地炮火射程。但却不肯离开。而是紧紧地盯住了“俄罗斯”号。
好几次“俄罗斯”号都企图拉近距离。把这些尾随监视自己地讨厌地中国小军舰彻进海底。但令埃森郁闷地是。每一次中国人都飞快地和“俄罗斯”号拉开了距离。脱离了同“俄罗斯”号地接触。
虽然“俄罗斯”号地最高航可以过2显然那些中国小军舰地航要更快(“广乙2型鱼雷巡洋舰地最高航为2且尽管这些舰挨了不少地炮弹。有两艘都被打得冒起了浓烟。但航却没有丝毫地减弱迹象。
“他们还在不断地无线电信号。司令官阁下。”别尔林斯基海军中校“俄罗斯”号地副舰长对埃森说道。“我想。他们是在召唤其它地舰来进攻我们。”
埃森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远处那些中国小军舰的意图。
“下面的情况怎么样?”森问道,
“我们一共中了十米的炮弹。”别尔林斯基说道,“对舷侧装甲并没有造成太大的破坏,只是我们地炮位缺少防护,有六名炮手阵亡,十三人受伤。”
“我们怎样才能摆脱他们呢?”埃森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们地航比我们快,但他们现在不敢离我们太近。”别尔林斯基说道,“我们应该加前进,到了晚上,我们就能够摆脱他们了
“如果能摧毁他们就好了。”埃森点了点头,说道,他现在还在考虑,要不要放慢度引诱中国的鱼雷巡洋舰上前攻击,好用“俄罗斯”号地猛烈炮火将对方消灭掉。
经过前些日子的操练,俄国炮手地操炮技术和精度有了较大的提高,但他刚才也看见了,相对于中国水兵的炮术,俄国人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
“即使能摧毁他们,也将消耗我们大量宝贵的弹药。”别尔林斯基说道,“而且如果还不能摧毁敌舰的话,如果中国人的大型军舰赶来,我们的处境就会非常危险了,而我们此次行动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和中国人做过多的纠缠。”
“你说的对,中校。”埃森点点头,说道,“加,我们争取快些离开这里,只要天黑的时候中国人的大型舰艇没有赶过来并追上我们,我们就什么也不用害怕了。”
别尔林斯基答应了一声,开始令,“俄罗斯”号开始缓缓加,在海上破浪前进。
“右舷现敌舰!”望哨上的俄国水兵突然大叫起来。
埃森吃了一惊,顺着水兵们指的方向望去,一艘中国鱼雷巡洋舰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
“砰砰砰!”俄国炮手们操纵着火炮开始向来袭的舰猛烈的射击起来。
一又一的近失弹落在了来袭的舰
掀起了高高的水柱,而那艘中国鱼雷巡洋舰并不退躲闪着飞来的炮弹,一边冲了过来。
“来的好快啊。”埃森不由得赞叹了一声,这艘中国小军舰的舰长的勇气和技术属实令人敬佩。
“鱼雷!右舷鱼雷!”俄国水兵再次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听了的叫喊,埃森大吃一惊。
中国的鱼雷巡洋舰居然敢在这么远的距离就射鱼雷?!
他举起了望远,看见了水中那令人恐怖的景象。
一条直直的航迹出现在水面上。
“左满舵!”埃森声命令道。
在他的命令下,“俄罗斯”号迅转规避,飞而来的中国鱼雷在“俄罗斯”号的舷侧堪堪擦过,几乎舰上所有的人都惊恐地注意到了这一幕,埃森看到,一名军官在喃喃地祈祷着,不住的用手在胸前划着十字。
“他们在七百码的距离能够向我们射鱼雷。”别尔林斯基脸色苍白的对埃森说道,“这简直太可怕了。”
惊万状的俄国炮手们拼命地开动火炮向那艘射鱼雷的舰开火,埃森看见,一75毫米的弹击中了中国鱼雷巡洋舰的舰,随着一声爆炸,中国鱼雷巡洋舰的船头立刻开始低俯下来。
“打得好。”埃森说道,也不知是在夸奖自己的炮手还是在夸奖敌人的战技。
这艘中国小军舰在攻击后立刻调头,高撤出了战斗。
“我们应该马上恢复航向,不然就开到他们的队伍里了。”别尔林斯基提醒埃森道,
埃森点了点头,他也已经看到了,不远处,三艘中国鱼雷巡洋舰的身影清晰可辨。
在埃森的命令下,“俄罗斯”号重新恢复了航向,俄国炮手们也停止了射击。
刚才中国鱼雷巡洋舰的可怕攻击给“俄罗斯”号舰上的所有人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不用军官们的督,所有的水兵们全都绷紧了神经,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即使我们能够摆脱他们的追击,到了中国沿海,还不知会遇上什么样的情况呢。”别尔林斯基望着远处的中国鱼雷巡洋舰,苦笑了一声,说道,“中国的鱼雷艇和潜艇如果装备的都是这样的鱼雷的话,可就太可怕了。”
“不知道‘格罗姆鲍伊’号和‘瓦良格’号的情况怎么样。”埃森看着硝烟还未完全散去的海面,说道,“愿上帝保佑他们平安。”
“格罗姆鲍伊”号装甲巡洋舰和“瓦良格”号装甲巡洋舰同“俄罗斯”号一样,都已经奉命悄悄的离开了海参崴,取道不同的航向前往中国沿海,执行海上破交作战的任务。
在海参崴的俄国太平洋舰队司令斯塔克中将认为,一旦战争正式爆,中国海军的主力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从海上进攻并封锁海参崴,并且消灭兵力上处于劣势的俄国太平洋舰队,面对拥有七艘万吨级战列舰和十多艘大型装甲巡洋舰的中国海军,俄国太平洋舰队根本不可能同敌人进行正面决战,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行动缓慢的大型舰艇留在海参崴港内,协助要塞6军进行防守,而将度较快的几艘大型装甲巡洋舰和防护巡洋舰提前派出去,前往中国沿海地区进行海上破交作战,在中国沿海经济最达的地区插上几把尖刀,这样既可以破坏中国的战争潜力,引起中国民众的恐慌,动摇中国人的作战意志和士气,还可以有效的牵制住强大的中国海军的兵力,使其不能全力在远东动进攻。
斯塔克的计划得到了沙皇的叔叔远东总督阿历克谢耶夫上将的支持,因此,这个作战计划就悄悄的开始准备进行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中国人的动作要比斯塔克和阿历克谢耶夫想象的都要快得多。
当中国海军主力分别进驻朝鲜的元山港和釜山港的消息传到海参崴时,斯塔克和阿历克谢耶夫都认为不能再等了,因此,太平洋舰队的这些装甲巡洋舰和防护巡洋舰在准备完毕之,都分别悄悄的离开了海参崴,各自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俄罗斯”号装甲巡洋舰本来一路顺利的避开了中国海军和朝鲜海军的巡航舰艇,但却没想到碰上了中国人的侦察飞艇!
本来埃森觉得在自己的军舰上装那种别扭的“反气球炮”很可笑,可当他碰到中国飞艇之后,最后悔的就是为什么不多装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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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四十六)不是一艘,而是三艘
想把那艘讨厌的中国侦察飞艇击落,免得让他们把自报告回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埃森却没想到,中国飞艇居然会这么顽强,挨了打之后不但不跑,而且一直在天上盯着“俄罗斯”号。
但“俄罗斯”号上的通讯兵们通过对方不再出无线电信号来判断,刚才“反气球炮”的攻击应该是打坏了中国飞艇上的无线电通讯设备,中国飞艇无法出信号,只好不甘心地在天上跟着。
但是在中国鱼雷巡洋舰编队赶到之后,天上的中国飞艇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
埃森看了看表,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了,远处的中国鱼雷巡洋舰们还在紧紧地跟随着“俄罗斯”号。
“‘瓦良格’号即使排除了机械故障,也很难追上我们,他们只能走另外一条路了。”刚刚一直在司令塔里的“俄罗斯”号舰长阿尔瑙托夫来到了舰桥上,听到埃森的感叹,说道,“我觉得,‘格罗姆鲍伊’号和‘勇士’号应该就在附近,我们不如叫他们前来会合,一起摆脱掉这些讨厌的中国小船,争取在天黑前离开这里。”
“对,这样一来,即使中国人的大型装甲巡洋舰追上了我们,我们也不用太担心。”别尔林斯基说道,“中国人很可能不会派出所有的大型装甲巡洋舰来追赶我们。”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达不到隐蔽的目的了。”埃森想了想,说道,“我们分散行动的本意,就是为了不让中国人现我们地真实意图。”
“可现在中国人已经现我们了。”阿尔瑙托夫说道,“我们已经暴露了,战争实际上已经开始,”他指了指远处的中国鱼雷巡洋舰,“如果他们在天黑之前召唤更多的中**舰来攻击我们,靠我们自己地力量是很难对付的,同样地情况也适用于‘格罗姆鲍伊’号和‘勇士’号,现在,是我们提前和他们会合的时候了。”
“好吧,立刻信号给‘格罗姆鲍伊’号和‘勇士’号,让他们和我们会合,把这些讨厌的中国小船全都干掉。”埃森点了点头,同意了阿尔瑙托夫的建议。
在埃森的命令下,“俄罗斯”号的通讯兵开始不断的出信号。
而就在这时,正在加前进地中国“永宁”号装甲巡洋舰却意外的收到了俄**舰出的无线电信号。
“俄国人在搞什么鬼?”司令塔里,一位军官对刘冠雄说道,“是密码呼叫,还真不太好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被老蔡他们打急了,在找帮手。”“永宁”号装甲巡洋舰的舰长李和笑了笑,说道,
“老蔡那几条小船,都是薄皮大馅的饺子,突袭还差不多,正面硬碰硬恐怕是讨不了什么好。”另外一位军官笑道,“别是老蔡让人家给打急了。”
刘冠雄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海图,说道,“我们还得一会儿才能追上第四巡洋舰分队,希望他们坚持住,别让俄国人跑了。”
“北京的执政大人现在正在和俄国人谈判,他们可能根本想不到,咱们这边已经打起来了。”李和象是想起来了什么,笑着说道,“咱们这一次等于是在挑起两国大战啊。”
“什么叫咱们挑起来啊,俄国人惦记咱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在咱们这里打,换在了6地上也是一样的结果。”一位军官说道,“既然迟早要打,那就干脆痛快些。”
刘冠雄听了他们地谈话,只是又看了看表,没有说什么。
他现在只想着能够尽快和蔡廷干的第四巡洋舰队会合。
依照他的判断,俄国人派出的远洋袭击舰肯定不止眼下这一艘,而这一艘俄**舰就牵制了中国海军大小一共九艘战舰,这还是在对方没有能够造成破坏的情况下,如果堵不住这些俄国人的袭击舰,在将来的战争中,还不知要耗费多少军力,才能把这些跑到家里面捣乱的俄**舰消灭掉。
一想到其它的那些还没有出现的俄国袭击舰,他地心里不由得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地感觉。
“报告,正前方现敌舰两艘!”一位军官匆忙的进来报告道。
刘冠雄心里一惊,立刻和李和等人来到了舰桥上,果然,两道清晰地烟柱出现在远处。
“全体加!靠上去!”刘冠雄大声命令道。
“永宁”号在李和的指挥下开足马力向前驶去,紧跟在后面地“永定”、“永昌”、“永泰”三舰也跟着加追了上来。
“不是一艘吗?怎么出来俩了?”一位军官小声地嘀咕道。
随着双方距离一点一点的拉近,刘冠雄的望远镜里,清晰的出现了两艘俄国大型巡洋舰的身影。
“是‘格罗姆鲍伊’号和‘波加丘’的音译,即‘勇士’)号。”一位军官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一边如数家珍地说着两艘俄**舰的数据,“‘格罗姆鲍伊’号排水量为主要武备为单装2o3毫米主炮和1毫米副炮,还有2年5月下水,舰长宽吃水8.8米,动力机械为三胀机三轴三桨;‘波加丘’号排水量为,主要武备为1毫米炮,舰长宽17米,吃水6米,动力机械为三胀机双轴双桨,它们的航最快应该都可以达到近2o节,防护性能也都相当不错。”
从这位军官的话来看,中国方面的战前情报的搜集准备工作可以说是很充分的。
“好,那就是说现在已经现三艘了。”刘冠雄望着眼前的两艘俄国巡洋舰,心中的那些不安的感觉不知怎么一扫而光,随之而来的,是大战前的莫名兴奋。
两艘俄**舰现了身后突然出现的四艘中国大型装甲巡洋舰显然吃惊不小,立即开始加,而中国装甲巡洋舰分队马上追了上去。
“看见咱们就跑,明显的做贼心虚。”李和轻蔑地一笑,和刘冠雄等人返回了司令塔。
刘冠雄下达了“全军备战”的命令,随着“永宁”号不断的出信号,四艘中国大型装甲巡洋舰汽笛长鸣,向两艘俄国巡洋舰直冲过来。
两艘俄国巡洋舰显然不太想和中国舰队交手,而是加大了马力向前逃去,因为双方的航都比较接近,因此距离并没有缩短多少。
面对四艘接近万吨的中国大型装甲巡洋舰,一大一小两艘俄**舰明显缺少正面一战的勇气。
但看到中**舰继续加大马力追了上来,凭借航的优势近一步拉近了双方的距离时,俄**舰似乎有些感觉到了恐惧,“波加丘”号先开火了。
一连串的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向中国装甲巡洋舰编队的旗舰“永宁”号飞来,在战舰不远处入水爆炸。
“格罗姆鲍伊”号经过短暂的犹豫,也在几分钟后开火,并拉响了战斗警报。
“都看清楚了啊!是俄国人先动手的!”李和煞有介事地怪叫了一声,惹来了司令塔里的军官们一阵的哄笑。
说笑归说笑,所有的人都明白,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即将开始。
刘冠雄和李和以及中国装甲巡洋舰队的官兵们可能都不知道,人类海战史上第一次装甲巡洋舰之间的真正对阵交锋“大戏”,即将拉开帷幕。
两艘俄国巡洋舰还在不断的向中国舰队开火,试图拉开距离,俄国人的炮击虽然没有能够击中紧追不舍的中国舰队,但还是起到了一定的阻挡作用,双方的距离又有些拉开了。
中国的装甲巡洋舰舰桥上的军官们在不住的进行着测算,将数据传递给了各个炮位,炮手们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将炮弹推入炮膛,做好了射准备,只等着射命令的到来。
“跑得真快啊。”刘冠雄通过观察窗仔细地观察着,当他突然现前方又冒出一道细密的烟柱时,他明白了,俄国人跑这么快是怎么回事了。
前面,就是被中国鱼雷巡洋舰队围攻过的“俄罗斯”号装甲巡洋舰。
这两艘俄**舰想和“俄罗斯”号会合!
“看,那是第四巡洋舰分队,他们看样子和俄国人打得很凶啊。”一位军官说道。
两艘明显带伤的中国鱼雷巡洋舰出现在了不远处。
正在飞驰中的“俄罗斯”号装甲巡洋舰看到了友舰之后,立刻转舵靠了上来,但当俄国人现友舰身后出现的那四艘中国的大型装甲巡洋舰时,估计所有的俄国人的脸上表情一定是相当丰富的。
刘冠雄紧紧地盯着出现在眼前的三艘俄**舰,而这时,接到开火命令的“永宁”号和其它三舰的主炮塔开始缓缓的转动,向俄**舰瞄准,刘冠雄看着这一切,听到炮塔转动时产生的钢铁摩擦声响,深切地感受到了一个历史时刻的来临。
就在三艘俄**舰会合的一瞬间,四艘中国大型装甲巡洋舰几乎在同一时间,向俄国舰队开始了整齐而又猛烈的一舷齐射。
(六百四十七)装甲巡洋舰大对决
随着一连串睛天霹雳似的轰鸣巨响,无数近失弹的~舰队的旁边瞬间掀起一道又一道的巨大水墙,浪花从高空中落下,重重的击打在俄舰的舰体之上,数炮弹从俄舰的头顶飞过,在俄舰的另一侧爆炸,四散飞扬的弹片击断了“俄罗斯”号上的信号索,当场打死了数名俄国水兵。(
在中国装甲巡洋舰队的第一次集火齐射中,虽然没有俄舰被击中,但中国舰队的齐射火力之猛,却给俄国舰队的官兵们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由于不想让任何一艘俄舰逃脱,刘冠雄没有按照当初计划的先集中火力打击敌人旗舰,而是对整个舰队的火力进行了分配,中国舰队以鱼贯单纵阵迎向俄国舰队,由“永宁”号和“永定”号攻击吨位最大的“俄罗斯”号,“永昌”号攻击“格罗姆鲍伊”号,“永泰”号攻击“波加丘(勇士)”号,在开火前,刘冠雄让通讯兵给第四巡洋舰分队了信号,让他们自由寻找战机对俄舰进行鱼雷攻击,并没有让第四巡洋舰分队的这些鱼雷巡洋舰参与到炮战中来。
在这种**对**的决战中,装甲单薄的鱼雷巡洋舰实在是太过脆弱了。
后世的战史研究们在回顾这场人类海战史上第一次装甲巡洋舰之间的大对决时,不少人对刘冠雄当时做出的这个重新分配火力的决定提出了批评,认为他没有采取规定的集中火力攻击敌方旗舰的战术,以至于在海战开始后未能在短时间内取得明显的战果,反而让舰队旗舰“永宁”号承受了过多的炮火压力。
后人在回顾一些历史时,常常愿意一厢情愿的加入自己地观感和想象,却没有想过,在当时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的情况下,一位战场指挥官想要准确无误的作出判断,可是说是非常困难的。
在中国舰队地猛烈射击中,俄国舰队经过短暂的犹豫,在同样的排成单纵阵后,开始了猛烈的还击。
俄国舰队的炮火极为凶猛,据事后“永昌”号装甲巡洋舰的副舰长林回忆,“然我们就遭遇敌舰前做过多次战斗演习,但真正的战斗到来时,和演习完全是另外一番样子。在观察窗前可以清楚的看到俄舰开炮时炮口喷出地火光,还有那滚滚的浓烟,俄国人地炮弹不断的呼啸着向我们飞来,他们没有象我们这样分开对不同的目标进行炮击,而是把所有三艘军舰的火力全都集中在了我们的旗舰‘永宁’号上。虽然俄国人的炮击并不十分准确,但还是有数炮弹击中了‘永宁’号,‘永宁’号上不断传来巨大的爆炸,我看见她的主炮塔被一炮弹击中,大家担心这座主炮塔会不会就此失灵,但却并没有这样的事生,她地主炮依然在顽强的射击,有人说这也许是俄国人的炮弹爆炸力不足的关系,因为他们使用的炮弹装药是棉火药,而不是我们所使用的苦味酸黄火药和硝化甘油炸药。‘永宁’号在猛烈还击,我们看到她射出的一2o3毫米的炮弹直接击中了‘俄罗斯’号的右舷中部,引起了剧烈的爆炸和大火,好多全身着火地俄国水兵跳到了海里。‘永昌’号在一开始没有受到俄国人的攻击,所以我们可以从容不迫地对敌舰进行齐射,们的弹着开始变得越来越准确,我们不断地击中了‘格罗姆鲍伊’号,击毁了他们好几门副炮。
在激烈的炮战中,双方地装甲巡洋舰都不时的被对方射的炮弹击中,中国舰队的旗舰“永宁”号在最初的时间里承受了三艘俄舰的猛烈射击,但她坚固的装甲顶住了俄国人的炮击,并和“永定”号一道向“俄罗斯”号进行了猛烈的回击,中国海军的炮手们精准的炮术开始逐渐的显示出了效果,装有苦味酸炸药的高爆弹不断的命中俄舰,很快,三艘俄舰先后燃起了熊熊大火。
刘冠雄在司令塔里紧张的观察着战况,“永宁”号的2o3毫米主炮在继续向“俄罗斯”号轰击,主炮射出的又一炮弹击中了“俄罗斯”号的舰体后部,巨大的爆炸响过之后,“俄罗斯”号的航并没有出现减低的迹象,而是还在一边前进一边向“永宁”号倾吐着炮火。
“俄国人看样子很顽强啊。”一位军官看着满是大火和浓烟的“俄罗斯”号说道,
“这俄国装甲巡洋舰的壳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李和感叹了一声,说道,“他们没少
的炮弹,怎么就是不沉呢?要是换上了日本人,早
据他的观察,“俄罗斯”号在刚刚的炮战中至少被“永宁”号和“永定”号用2o3毫米主炮击中十一次,虽然遭到了重创,但俄国人并没有停止抵抗,虽然俄国人的好多副炮被打哑了,但俄国人的火力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俄国人的2o3毫米主炮和152毫米副炮还在维持着射击。
“我们的穿甲弹也没有给他们以致命的伤害。”一位军官说道,“他们的装甲防护看上去很强。”
又一俄国炮弹飞来,正中“永宁”号的舰主炮塔,主炮塔立刻被笼罩在一片硝烟和火光中,出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永宁”号的舰体猛地震动了一下,刘冠雄心里一惊,紧张地望着被硝烟笼罩着的前主炮塔,硝烟随即被海风吹散,刘冠雄看见了主炮塔上的弹痕,就在这一刻,主炮塔再次开始怒吼起来,向敌舰进行回击。从主炮开火的样子判断,刚刚挨的那一炮并没有给主炮塔造成什么伤害。
两“永宁”号的主炮射出的2o3毫米炮弹直截了当的砸在了“俄罗斯”号的甲板上,随着两团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俄罗斯”号刚刚有些熄灭的火势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好!”司令塔内的军官们望见了这一幕,全都兴奋地大叫起来。
剧烈的爆炸冲击波横扫过“俄罗斯”号的甲板,刘冠雄看到,“俄罗斯”号的前主桅被拦腰炸断,半截桅杆倒着栽倒在了海里,桅盘内的俄国水兵们舞动着四肢掉进了大海,他仿佛听到了俄国水兵们掉下去时出的惨叫声。
紧接着,一从“永定”号装甲巡洋舰射出的152毫米炮弹将“俄罗斯”号中间的一个烟k;炸飞,四根管子少了一根的“俄罗斯”号显得极为狼狈,开始调转航向,似乎想要脱离中国舰队的炮击。
“左舵1!盯住它!不能让它跑了!”刘冠雄沉声说道,
在他的命令下,“永宁”号一边继续开炮,一边出信号,让后续战舰跟上,可因为激烈的炮战的关系,海面上到处是炮口喷出的硝烟和战舰被击中后出的滚滚浓烟,海面上的能见度急剧的下降,刘冠雄除了能看见距离“永宁”号不远的“永定”号装甲巡洋舰和正在着火的“俄罗斯”号外,根本看不到其它各舰的身影。
“让各舰鸣笛指示方位,小心别撞上!”刘冠雄命令道,
“他们还在开火,真是佩服死我了。”李和有些恼火地看着已经燃起大火的“俄罗斯”号说道,“俄罗斯”号一边试图躲避“永宁”号的凶猛炮火,一边还在开火还击,从双方交火到现在,“俄罗斯”号右舷的两门单装2o3毫米主炮就没有停止过射击,包括几门152毫米副炮也在跟着凑热闹,即使是在这种全舰大火的情况。
刘冠雄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他有些焦急地观察着战场的情况,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击沉“俄罗斯”号。
在今天的战斗中,中国海军的炮手们可以说把自己的炮术挥到了极致,在双方交战距离变近后,中舰射出的炮弹一又一的击中敌舰,尤其是152毫米的副炮几乎可以说弹无虚,射出的炮弹疾风暴雨般的落在了“俄罗斯”号身上,打得俄舰象一个冒火的熨斗,可让人不解的是,俄舰虽然遭受了重创,但除了火力相对减弱了一些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别的不良感觉,最起码,刘冠雄没有看到俄舰有减的迹象。
因为他最担心的,就是让俄舰跑掉。
难道连毫米的苦味酸重炮弹都不能对大型装甲巡洋舰的装甲造成有效的伤害?
也许,真应该给自己这些装甲巡洋舰安装上战列舰的重炮。
刘冠雄在心里想着,眼前不知怎么浮现出了海军造舰局那位“清教徒”局长史司博士设计的那艘装了3o5毫米重炮的大型装甲巡洋舰的模型来。
也许,“清教徒”局长那天的设计就是对今天海战所出现的情况的最好“注解”。
可能是看到了“俄罗斯”号处境危险,“格罗姆鲍伊”号从烟雾中钻了出来,开始猛烈开火掩护“俄罗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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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四十八)“勇士”断腕
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六百四十八)“勇士”断腕
中国人的火力太了。如果再样下去。我们就要,”“俄罗斯”号装甲巡洋舰的舰长阿尔瑙托夫看着从硝烟中冲出来的“格罗姆伊”号装甲巡洋说道。“他们的情况恐怕也不太妙。”
“达比奇舰长是好样的。”别尔林斯基望着刚刚把舰上的大火扑灭的“格罗姆鲍伊”号。用赞叹的语气说道。
埃森点了点头。此刻。他已经感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可能是见到舰队司令官的座舰“俄罗斯”号处境危急。防护性能更好的“格罗姆鲍伊”号装甲巡洋舰在舰长达比奇上校的带领下毅然冲出阵列。替舰队司令官的舰分担中国舰队的炮火压力。
两艘中国装甲巡洋舰还在死死的咬着“俄罗斯”号不放。“格罗姆伊”号的出现让中国舰队产生了一些犹豫。埃森看见。后一艘中国装甲巡洋舰在遭到“格罗姆伊”号击之后已经开始调转主炮塔的炮口。向“格罗姆伊”号射击了。
但很快。又一艘;不多的中国装甲巡洋舰出现在了前两艘中国装甲巡洋舰的后面。
“中国人一派来了四艘万吨装甲巡洋舰来对付我们。”别尔林斯基有些绝望的说道。““勇士”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埃森看着在甲板上奋不顾身扑着大火的俄国水兵。命令道。“用无线电和“勇士”联系。等火熄灭了之后。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
一位军官急急忙领命而去。
“您想怎么做?司令官阁下?”阿尔瑙夫问道。
埃森刚想答。一炮弹呼啸着飞来。击中了司令塔。一瞬间整个司令塔的周围仿佛被大火覆盖了一样无数细小的弹片从司令塔那窄细长的观察窗口飞了来一名正观察战况的军的脸部被弹击中。他立刻捂着脸倒在了的上。大声的惨叫起来。鼻的黄烟顿时弥漫在了司令塔内。呛的人喘不过气来。
埃森斜倚在墙不住的挥着手驱散苦味酸炸药爆炸产生的有毒黄烟。这时他的右臂开始隐隐作痛。他低下头看了看。才现一枚细小的弹片击穿了自己胳膊上的军服。嵌进了手臂的肌肉里。
埃森强忍着剧痛。左手用力的把弹片抠了出。扔到了窗外。这时司令塔内的黄烟被海吹散去了一些被炮弹爆炸震倒在的的阿尔瑙托夫慢慢站了起来。当他看到埃森满手是血时。知道生了什么事。立刻过来用一方帕用力的捆扎住了埃森手臂上的伤口。
“您没事吧?司令官阁下?”阿尔瑙托夫关切的问道。“需要叫医生吗?”
“不要紧了。谢谢你。舰长。”埃森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他看着一个个从的上爬起来的军官们。点了点头大声鼓励道。“先生们。我需要你们在自己的岗位上恪尽职守。只要坚持到天黑。我们就可以摆脱困境。希望大家振作起来!上会同我们在一起的。为了俄罗斯!”
埃森的话起到了一的效果。军官们从刚才司令塔遭到炮击后产生的乱当中恢复了过各自奔向自己的岗位。一位勤务兵扶起了面部被弹片击中的那位满脸是血的军。埃森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的伤势。
“我什么也看不到了。”受伤的军官抓住了埃森的手。呻吟着说道。
“是擦伤弹片已飞走了没伤到眼睛。的眼睛不会有事的。坚一你会好起来的。”埃森握了握他的手。安慰了他一句。随即对勤务兵说道。“他去医生那里。”
看着勤务兵将这名军官搀走。阿尔瑙托夫看着埃森。象是明白了什么。您是想借着夜幕的掩护摆脱中国人的攻击?”他小声问道。
埃森点了点头。阿尔瑙托夫和别林斯基对望了一眼。别尔林斯基望了望观察窗。又看了看表。说道。“我们和“格罗姆鲍伊”号也许能在这样的战斗中坚持的间长一些。可“勇士”号想要坚持到天黑。恐怕很难。”
“是啊。”埃森说着。有些忧郁的看着窗外。轻声说道。““勇士”号到现在一直也没有消息。愿上保佑“勇士”号。那条船上的人们都是真正的勇士。”
正象埃森担心的那样。现在“勇士”号的情况确实不妙。
在三艘俄**舰当中。“勇士”号巡洋舰的吨位最小。装甲最薄。火力也相对较弱。而“勇士”号要面对的敌人。却远比它要强大的多。
在战斗一开始。“勇士”号处在舰队的阵尾。就一直在同
队的“永泰”号装甲巡洋舰激烈交战。
面对直扑而来的这近万吨的中大型装甲巡洋舰。“勇士”号无论哪方面都不是对手。但“勇士”号上的俄国官兵们却还是在舰长斯特曼上校的带领下。积的投入到了战斗当中。
本来在的到“去中国沿海”的命令之后。“勇士”号上的俄国官兵们是带着一种听天由命心情去执行这个任务的。因为他们知道。这一路上是根本不会平静的。
即使能够平安到达国沿海。整天处于中国海军的围追堵截之下。最后会是怎样的。俄国官兵们现在几乎不敢去想。
之所以能够服从太平洋舰队总司斯塔克将军的个命令。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俄国人对,国海军的光荣传统的崇敬之情。这种崇敬能让俄国人在最后的时刻振作起来。而这种传统在俄国人的性格之中所占的比重是如此之大。正是这种传统。支持着俄国水兵们去完成一项几乎是去送死的任务。
就象现在。在面一艘几乎比自己强出一倍的中国大型装甲巡洋舰的时候。“勇士”号居然没有选择逃跑或投降。俄国人的勇气的确值尊敬。
在“勇士”号“永泰”号交战的时候。恰好一艘法国商船“流星”号经过战场。“流星”号的船长莫里斯见到了当时的情景:“我们不敢冒然的接近战场。我把我们的船开到了一个安全的的方。并高高的升起了我们的旗帜。如果交战的方看到我们。就会注意到我们是一艘法兰西船的事实。而实际上。他们谁都没有理会我们。我看到一艘俄国巡洋舰在同一艘很大的中**舰交战。这一大一小两艘军舰在海上互相追逐着。不断的相互进行着炮击。仿佛两头怒的巨兽在喷吐着火焰。大炮开火时出的轰隆声震耳欲聋。如同雷电一样。震人心弦。俄国巡洋舰在努力的向攻击它的中**舰开炮。它炮火十分猛烈。但出的弹似乎无法给中**舰造成有效的伤害。相反。它的敌人却能用更猛烈的炮火对它实施狂暴的打击。终于。俄国巡洋舰被大火包围了起来。他的水线以下好象已经被敌人的炮弹击穿。涌进了大量的海水。此它逐渐的开始倾斜起来。我们看到这一幕时。心里都明白。它坚持不了多久了。它的伙伴——外一艘大型俄国巡洋舰试图对它进行救援。可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在“永泰”号的不断攻击下。“士”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
“勇士”号的舰长特曼上校看了表。抬头望了望窗外被硝烟遮蔽着的天空。尽管天色变的越来越暗。预示着夜幕快要降临。但他知道。自己恐怕撑不到天黑了。
又一炮飞来。从舰直穿而入。紧接着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勇士”号的舰身出了剧烈的抖动。倾斜的更厉害了。斯特曼努力的扶住了壁。不让自己倒。
由于中弹过多。“士”号的多数炮位经被打坏不能使用。由于炮位普遍缺少有效的防护。炮手们死伤惨重。现在剩下三门152毫米炮还在坚持射击。看着甲板上的累累残尸。斯特曼禁不住长叹了一声。
远处。“格罗姆鲍伊”的身影若隐若现。斯特曼知道。达比奇舰长是想对自己进行救援
在中国人的猛烈炮火轰击下。“勇士”号的司令塔也遭到了相当大的破坏。军官们几乎人人带伤。自己到现在居然没有受伤。完全可以归功为上帝的奇迹。
“舵机被打坏了。我们怕是无法开到那座小浅了。”一位头上缠着纱布的军官看着窗。沮丧的说道。
斯特曼正想说些什么。数炮弹再次呼啸而来。击中了“勇士”号。随着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响过之后。“勇士”号上有的大炮都沉寂了下来。
“去看看。炮位还能不能用。”斯特曼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吩咐道。一位军官答应了一声。飞奔而去。
“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位受伤的军官问道。
斯特曼通过观察窗向外望去。出人意料的是。刚才一刻不停的攻击自己的中国装甲巡洋停止了对自己的炮击。而是笔直的向“格罗姆伊”号扑了过去。
(六百四十九)夜战
格罗姆鲍伊”号一边向中国装甲巡洋舰炮击,一边向向驶去,斯特曼激动的看着远处在拼命战斗着的“格罗姆鲍伊”号,眼睛不由得有些湿润起来。(
“格罗姆鲍伊”号为了掩护“勇士”号,以自己为诱饵,引开了攻击“勇士”号的中国装甲巡洋舰。
随着中国装甲巡洋舰被“格罗姆鲍伊”号引开,战场难得的出现了一刻寂静。
斯特曼率领部下抓紧时间查看“勇士”号的伤情,对“勇士”号进行抢修,但在检查完毕后,斯特曼绝望地现,在刚才中国装甲巡洋舰致命的炮击下,“勇士”号的动力系统已经被严重破坏,根本没有办法修复了。
斯特曼叹息了一声,和几个军官来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到处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刚刚在战斗中被炮弹爆炸掀起的溅在甲板上的海水来回的流淌着,混合着战死的人们的尸体流出的鲜血,出一股奇怪的味道,一些被烧焦的尸体还在冒烟。
在中国装甲巡洋舰的猛烈炮击下,“勇士”号的舰面建筑几乎被扫荡一空,大部分的炮位都已经损坏,舰也被击穿,斯特曼看着身边被炮弹爆炸的冲力扭曲了的钢板,想起刚才的残酷战斗,心惊之余也有着些许自豪。
毕竟,“勇士”号独自抵抗了一艘比它强大太多的中国装甲巡洋舰达四个半小时,即使最后战斗失败,也不是光荣的俄罗斯海军官兵们的错误!
可造成“勇士”号和它上面的勇士们现在的结局,究竟是谁的错误呢?
远处的浓密硝烟中还在出阵阵的红光,和雷鸣般的炮声,斯特曼知道,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夕阳中,“俄罗斯”号的身影一点一点地出现了。
“他们在向我们信号,问我们能不能走。”斯特曼身边的一位军官说道,
突然间,“俄罗斯”号的主炮口闪过一道红光,喷出一道浓烟,一炮弹呼啸着飞了过来,在“勇士”号的左前方远处爆炸,吓了斯特曼一跳。
“他们信号告诉我们,说有敌舰!”一位军官惊恐地大叫起来。
不用他说,斯特曼也已经注意到了,就在不远,两艘中国鱼雷巡洋舰细长的身影若隐若现。
“开炮!别让他们过来!”一位军官大声喊着,数名炮手跑到一门还未被击毁的12o毫米炮前,开始在军官的命令下操纵大炮,向飞而来地中国鱼雷巡洋舰开火。
“俄罗斯”号一边开炮一边前进,试图为“勇士”号驱散前来进攻的中国鱼雷巡洋舰,但就在这时,浓密硝烟中忽然一炮弹飞来,准确的击中了“俄罗斯”号的舰尾,“俄罗斯”号地舰尾随即生了剧烈的爆炸,再次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中,斯特曼似乎看到“俄罗斯”号地后炮塔被剧烈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了起来。
紧接着,浓烟中,那些中国装甲巡洋舰的身影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了眼前。
“灯语信号给‘俄罗斯’号,谢谢他们,让他们不要管我们了,立刻离开吧。”斯特曼在一瞬间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说道,“愿上帝保佑他们。”
一位军官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接到了信号的“俄罗斯”来了告别信号,开始转舵驶入了浓烟之中,而紧接着,中国装甲巡洋舰的身影也消失了。
可能是知道“勇士”号已经不行了,中国装甲巡洋舰根本没有理会重伤中的“勇士”号,而是在继续追击“俄罗斯”号。
或许是那些中国装甲巡洋舰的舰长们知道,现在已经用不着他们来出手收拾“勇士”号了。
刚刚在“俄罗斯”号的炮击下离开地那几艘鲨鱼般的鱼雷巡洋舰,现在象闻到了猎物出的血腥味一样,又重新向“勇士”号聚拢了过来。
“勇士”号上的152毫米炮和75毫米炮已经全部被中国装甲巡洋舰击毁,现在只剩下了三门12o毫米炮还可以继续射击,但因为经过了激烈的战斗,这些火炮的弹药也已经所剩不多了。
面对着快逼近的中国鱼雷巡洋舰,勇敢的俄国水兵毅然开炮,开始作最后的抵抗。
“把所有的伤员抬到甲板上来,”斯特曼平静地对身边地军官说道,“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现在,一切只能依靠上帝地安排了。”
军官们点点头,各自离开,斯特曼看着一艘挂着龙旗的中国鱼雷巡洋舰轻巧地避开“勇士”号仅有的炮火,从容不迫地逼近了“勇士”号的右舷,在大约6oo的距离连续射出了两枚鱼雷。
失去了动力的“勇士”号已经无法躲避这
雷了,斯特曼看着海中那由远而近的骇人的笔直航手放在衣袋里,抚摸着衣袋里的带有耶圣像和自己妻子照片的烟盒,单膝跪了下来,在胸口划着十字,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伴随着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勇士”号的舰体被剧烈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微微掀离了水面,重新又摔落了回来,接着,“勇士”号的舰尾先沉入海中,舰随即高高的扬起,矗立在了海面上。
在“太安”号鱼雷巡洋舰的舰桥上目睹这一切的蔡廷干看着半截身子插在海中的“勇士”号巡洋舰,使劲挥了挥拳头。
经过整整一天的激战,现在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果实。
“‘永泰’号上的人非生气不可。”一位军官看着这一幕,笑着对蔡廷干说道,“他们打了一整天,最后没想到这便宜让咱们给拣着了。”
蔡廷干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对他来说,现在还没到大功告成的时候。
对中国海军来说,真正的威胁是俄国人的那两艘大型装甲巡洋舰。
他已经在刚刚生的战斗中感觉到了大型装甲巡洋舰在海战当中的威力。
面对中国海军实力最强的四艘大型装甲巡洋舰的全力进攻,两艘俄舰居然能支撑到天快黑了,战斗力可以说不是一般的强横啊。
“这些俄国人也够顽强的,咱们是不是派人去救一下?就这么放着不管传出去好象不太好听。”一位军官看着在海水里挣扎着的俄国海军官兵,向蔡廷干建议道,“正好还可以问问,他们都有多少船溜出来了。”
“好吧。”蔡廷干点了点头,说道,“信号,让受伤最重的‘太胜’号去救那些落水的俄国人,咱们去追那两艘俄舰,看看能不能给第三巡洋舰分队帮把手。防止俄国人借天黑跑掉。”
军官们答应了一声,开始分别行动起来。
太阳这时已经完全消失在了海平面当中,蔡廷干望了望远处被浓烟笼罩着的战场,那里还在隐隐的出点点红光,夹着沉闷的炮声。
天色越来越暗了,蔡廷干站在飞行驶的“太安”号鱼雷巡洋舰的舰桥上,禁不住自言自语的说道,“都打到这个份儿上了,可千万不能让他们跑掉啊。”
“都盯紧了,千万别让他们跑掉。”在“永宁”号装甲巡洋舰的司令塔里,刘冠雄望着远处黑暗中的两处火光,沉声说道,
“司令放心好了,他们跑不掉的。”一位负责观测的军官自信的说道。
天现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无边无际的黑暗扩散开来,夜空中居然连星星都看不到一颗,对刘冠雄来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算是他海上生涯以来所见到的最黑的一个夜晚了。
现在幸亏借着火光,中国装甲巡洋舰编队还可以看到俄舰,否则的话,非把俄舰跟丢了不可。
“永泰”号装甲巡洋舰在重创了“勇士”号以后,果断的把“勇士”号交给了第四巡洋舰分队的鱼雷巡洋舰来处理,自己则果断的加入了围攻“俄罗斯”号和“格罗姆鲍伊”号的战团里。
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四艘中国装甲巡洋舰对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的局面了。
“俄罗斯”号和“格罗姆鲍伊”号在中国四艘大型装甲巡洋舰的密集炮击中虽然奋勇抵抗,并一度想脱离中国舰队的攻击,但由于航上的劣势,所以在中国舰队的攻击下,只能硬挺着,结果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因为被中国舰队射的燃烧性极佳的苦味酸炮弹击中过多,先后几次燃起了大火,虽然在舰上的俄国官兵的拼死努力下,大火最终被扑灭,但没想到好容易支持到了晚上,两舰在中国舰队的炮火攻击下再次着起火来,而且现在看上去越来越大无法扑灭了。
由于在黑暗中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象点着火把过万圣节的游行花车一样“醒目”,所以“永宁”号上的军官才敢这么有把握的对刘冠雄说这样的话。
看得出来,俄舰上的官兵们还在努力的进行灭火工作,而四艘中国装甲巡洋舰好象生怕他们的火着得还不够旺,一直在紧追着用苦味酸高爆弹“照顾”着俄舰。
“命令各舰小心保持距离和航!千万不要相互撞上!”刘冠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大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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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冷雨夜
国装甲巡洋舰编队还在保持着对俄国装甲巡洋舰的射国装甲巡洋舰也在一面救火一面还击着,但俄舰的射击明显没有白天的时候准确了,因为中国舰队可以通过俄舰燃烧时出的火光轻而易举的进行瞄准射击,而俄舰却只能通过中舰开炮时炮口的闪光所映射出来的轮廓来判断中舰的位置,射击的难度比白天变得更大了。
流星般的炮弹时不时的划破漆黑的夜空,在交战双方战舰的附近落下,爆炸,出轰雷似的巨响,此时此刻,对次进行装甲巡洋舰之间的夜战的中俄两国海军官兵来说,都显得说不出的恐怖和难忘。
在中国舰队的不断轰击下,“俄罗斯”号接连中弹,出一连串惊心动魄的剧烈爆炸,虽然它的航仍然没有减慢,但它的反击却变得越来越弱。
“他们的炮位缺少防护。”李和对刘冠雄说道,“再过一会儿,他们可能就只剩下主炮能用了。”
刘冠雄点了点头,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起火一边开炮一边狂奔的俄舰。
这场海战从白天一直打到晚上,俄国装甲巡洋舰遭受了中国舰队的猛烈打击,但仍然能维持住自身的动力保持原有航前进,说明俄国装甲巡洋舰的生存力比中国海军将士估计的要高很多。
毕竟,现在的俄国海军所拥有地舰艇和当年日本人的那些“薄皮大馅”的“三景舰”“吉野”“浪”“秋津洲”之流不同,俄国装甲巡洋舰的防护方面也许还存在问题,但今天的海战却表明,目前装甲巡洋舰所配备的火炮,威力相对不足,难以有效的洞穿同类型舰艇的主装甲。
由于中国装甲巡洋舰地防护性能要普遍高于俄国装甲巡洋舰,因此在双方激烈的炮战中,中国装甲巡洋舰虽然也多次被俄舰击中,但受损却都不严重,直到现在,中国装甲巡洋舰的火力和航都没有丝豪减弱地迹象。
“通知各舰,从现在开始全部改用穿甲弹。”刘冠雄想了想,突然说道,
李和象是明白了刘冠雄的意思,点了点头,“不过,我们的穿甲弹可能剩下不多了。”他说道,“全用穿甲弹的话,很可能打不了多长时间。”
“你以为我们还能打到天亮吗?”刘冠雄笑了笑,说道,“争取击穿他们地舰体,尽量破坏他们的动力系统,让他们无法逃脱,如果天亮时他们还不沉的话,就让第四分队用鱼雷来解决吧。”
“现在趁着他们的火没灭,目标比较明显,让第四分队上来打得了。”李和笑道,“只是咱们忙活了一天,一艘也没打沉,最后全便宜了那些放鱼雷的小船,咱们第三分队的这个脸可是丢大了。”
“是啊,”一位军官也笑着说道,“一旦那样的话,到时候能让他们笑话死,咱们就都得跳海了。”
“那些都不重要。”刘冠雄说道,“只要别让俄国人跑了,谁打沉的结果都是一样,都是咱们的胜利。”
“那就让老蔡他们上得了。”李和又想了想,正色说道,
说笑归说笑,他和军官们当然都明白刘冠雄说地话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谁击沉的俄舰,都是中国海军将士英勇奋战所取得的胜利。
现在要的是,不能让这些凶残的恶狼,进入中国人民的海上家园!
而这是中国海军的职责!
“现在是晚上,能见度太低了,老蔡他们上来的话容易和咱们生碰撞,而且起鱼雷攻击的时候也不容易取准。”刘冠雄说道,“还是咱们打吧。”
“是啊,T***d!我就不信,他们能抗过白天,还能抗过晚上!”李和说着,开始传令,很快,各炮台全部由使用穿甲弹和高爆弹交替射击变成了单独使用穿甲弹进行射击。
又一炮弹飞来,直接击中了“俄罗斯”号的舰体中部,“俄罗斯”号再次生了剧烈地爆炸,“俄罗斯”号的舰长阿尔瑙托夫被爆炸产生地震动震倒在地,埃森也差点摔倒,他努力的站直身子,伸出手扶起了阿尔瑙托夫,阿尔瑙托多有些惊恐地看着刚刚被压制下去地火势重新又燃烧起来,不由得有些焦急地叫了起来,“快去看看,生了什么事!马上告诉我!”
几名军官应声而去,埃森通过司令塔的观察窗向外望去,远处地中国装甲巡洋舰队还在向他们进行凶猛的炮击,埃森看着对方那在炮口喷出的火光映衬下的若隐若现的高大舰影,心里面满是绝望。
一会儿,去查看的军官
了,“是他们的一颗穿甲弹打进了一门75毫米炮的弹引起了弹药殉爆。”一位军官报告道,“当场炸死了十六人。而且引燃了其它炮位的弹药。”
“真是该死!”埃森恼怒地说道,“要是不起火的话,我们本来可以趁着夜色的掩护逃脱的,可现在却亮得象是在海上开篝火晚会!”
又一炮弹飞来,击中了“俄罗斯”号的舰体主装甲带,这一次没有象上次一样生剧烈的爆炸,但产生的震动却仍然让“俄罗斯”号上的官兵们心惊不已。
“他们还在使用穿甲弹。”副舰长别尔林斯基说道,“很多炮位都被摧毁了,我去把那些无法作战的炮手们组织起来参加灭火,感谢上帝,我们的动力现在还完好无损,只要火一熄灭,我们就能够摆脱可恶的中国人的攻击了。”
“快去吧,上帝保佑你。”埃森点点头说道,
别尔林斯基离开了司令塔,埃森看着远处仍然在不断的倾吐着炮火的中国舰队,不由得长叹了一声,也和一些军官一样,在心里低声的祈祷起来。
现在,他已经无法做出更多的努力了。
“听,什么声音?”一些细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阿尔瑙托夫的注意,他仔细地倾听着,司令塔里的一些军官也听到了这些声音,开始到处查看起来。
声音变得越来越大,阿尔瑙托夫望了望舷窗,象是想起来了什么,不由得把手伸出了窗外,他的手好象接触到了什么,只见他触电似的把手缩了回来,脸上现出了狂喜的神情。
“太好了!上帝啊!”他大声喊叫道,“下雨了!”
埃森惊喜地望向窗外,只见不远处的天边,隐隐传来闪电的电光和低低的雷鸣声。
“召集全体人员到甲板,我们要进行祈祷。”埃森说道,
很快,“俄罗斯”号上所有的幸存包括伤员除了驾驶舱的人以外都被召集到了甲板上,随军牧师捧着耶圣像站在那里,埃森和阿尔瑙托夫及别尔林斯基率领官兵们面对圣像,一齐脱下军帽,单膝跪地,开始了虔诚的祈祷。
“万能之主,我们的救世主,宽恕微仆,求聆听,求保护,
仿佛在回应俄国人的祈祷,一炮弹呼啸着飞来,在“俄罗斯”号的舷侧入水爆炸,激起了高高的水柱,浪花从空中落下,重重地浇在了祈祷着的俄国官兵的身上,一些水兵被冲倒在地,但他们很快的又爬了起来,继续着祈祷。
“求主宽恕我们的罪过,我们的敌人在身边想要毁灭我们,求救世主赐我们以荣光,以主之名,不能让我们的敌人说:‘看,主已经抛弃了他们。’大的主,你是我们的真神,也是世人的,我们是受你保护的人群。能的救世主,所有的荣耀都属于你,永远赞颂你,阿门。”
埃森颂完祷词,在胸前划着十字,立直身子,虔诚地在圣像上吻了一下,站了起来。
其它的官兵们也都跟着站了起来,甲板上有的地方还在冒着火焰,中国装甲巡洋舰的炮弹还在一接一的射来,但“俄罗斯”号上的官兵们似乎还没有从祈祷的状态当中恢复过来,所有的人都站在甲板上,仰望着漆黑的夜空。
也许是俄国人的祈祷真的起了作用,突然间,一道巨大的闪电在夜空中闪过,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炸雷,巨大的雷声似乎压低了中国舰队那令人恐惧的炮击声,不一会儿,电闪雷鸣之中,大雨倾盆而下。
尽管身上瞬间被冰冷的雨水淋得湿透,但埃森还是狂热地张开双臂,跪了下来。
大雨很快就浇灭了“俄罗斯”号上的大火,埃森看见,不一会儿,远处“格罗姆鲍伊”号上的火也熄灭了。
“快!大家现在马上都回到岗位上去!”埃森跳起来大声叫道,“给‘格罗姆鲍伊’号电报,我们立刻转向,离开这里,返回符拉迪沃斯托克!”
回到了司令塔里,在埃森的命令下,“俄罗斯”号来了一个急转,迎着中国舰队的方向冲去。
由于“俄罗斯”号和“格罗姆鲍伊”号的大火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浇熄,中国舰队失去了目标,炮击顿时变得凌乱起来。
“再见了,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埃森冲着远处还在开炮的中国舰队恶狠狠地说道。
(六百五十一)堵截
雨夹带着狂风和海浪席卷而来,巨大的浪花拍击着“装甲巡洋舰的舰体,使得这艘庞大的装甲巡洋舰在海中象一叶扁舟一样的摇摆不定。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俄国人的命还真是大啊。”刘冠雄望着舷窗外的暴风雨,叹息了一声,说道,“到底让他们跑掉了。”
由于失去了目标,中国装甲巡洋舰编队已经停止了射击。
“不过,他们这一次让咱们打得狠了,损伤极为严重,现在就是跑掉,到了咱们家门口,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李和看着刘冠雄有些失望的样子,不由得安慰他道,
李和说这些其实也不全是在宽慰刘冠雄,因为刚才他也已经注意到了,经过长时间的激战,在中国装甲巡洋舰最后的一轮炮击之下,“俄罗斯”号受损十分严重,多数火炮都已经不能射了,即使能顺利逃到中国沿海,面对守护在那里的中国南洋舰队和各主要港口基地的海岸重炮,也是讨不了多少便宜的。
何况,刚刚这场艰苦的海战可能已经消耗掉了俄国人的大多数弹药,在无法得到补充的情况下,俄国人去挑战守护中国沿海的南洋舰队,和送死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的‘俄罗斯’号受损很严重,那艘‘格罗姆鲍伊’号能轻一些,在以后恐怕还会给咱们带来麻烦,”刘冠雄想了想,很快镇定下来,说道,“他们在刚才消耗了大量的弹药,而且受损这么严重,如果他们的指挥官不是疯子,就不会再继续前进,而是应该选择返回海参崴,修理完毕后再出来活动。”
他挥挥手,让李和同军官们一起来到了海图桌前,“咱们现在是在朝鲜蔚山港的外海,如果现在赶回到海参崴港外堵他们的话,应该是还来得及。”刘冠雄说道,
“只是现在雨太大了,船又多,夜航的话不辨目标,容易碰撞,恐怕有危险,”李和说道,“而且各舰又多有损伤,弹药也消耗了不少。如果赶到海参崴港外截住他们的话,他们港内的大舰出来救援,咱们恐怕就难以支持了,不如信号给在元山港的第二巡洋舰分队和第二战列舰分队,让他们就近实施堵截。”
“是啊,咱们这一次抓不到他们,以后还有机会,可咱们这四艘大舰如果出了事,可就得不偿失了。”刘冠雄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么办吧,让老蔡他们跟着咱们先回釜山修理,信号给元山,向叶司令报告一下战况,让他们就近派舰堵截。”
朝鲜元山港海军基地,北洋舰队临时司令部公署。
北洋舰队司令海军中将叶祖静地看着手中地电报,周围的海军将领们都静静地看着司令官,谁都没有出声。
“第四巡洋舰分队于蔚山外海遭到俄舰攻击,我军得报后随即驰援,与俄太平洋舰队装甲巡洋舰‘俄罗斯’号、‘格罗姆鲍伊’号及防护巡洋舰‘波加丘’号交火,俄舰先开炮攻我,我军奋勇接仗,重创俄舰,俄舰‘波加丘’号先为我军重炮击成重伤不能行驶,后为第四巡洋舰分队以鱼雷击沉。至天晚,俄舰受创,满舰大火,本无力脱逃,然不意雷雨大至,俄舰‘俄罗斯’号及‘格罗姆鲍伊’号火势为雨所浇灭,彼乃趁势逃脱。役我舰亦多有弹损,以我舰装甲坚厚,损伤极其轻微,不数日即可修复,第四分队各舰因装甲单薄,与俄舰交战多时,受损较重,所幸未及要害,皆可修复。战击沉俄防护巡洋舰一艘,重创其装甲巡洋舰两艘,我军一舰未沉,官阵亡计二十六人,伤十一人。俄军战死不详,为我舰所捞救八十三人。
这是第四巡洋舰分队司令刘冠雄来的海战战报。
“只击沉了一艘防护巡洋舰,那两艘装甲巡洋舰肯定会开回海参崴报告消息。”已经调任“龙~”号战列舰的海军上校徐振鹏说道,“俄国人肯定会借这次海战的机会向我们开战的。”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从他们打算往咱们沿海派遣军舰地那时起,战争实际上就已经开始了。”已经调任“龙霆”号战列舰舰长的海军上校谢璋说道,“俄国人明白他们在远东的海军实力不如我们,因此想先把装甲巡洋舰分队布置出去,免得一旦开战被咱们堵在海参崴里。所以他们见到咱们的船就开火。”
“是,这也是孙部长要咱们驻扎在元山的本意。”叶祖圭点点头说道,
“京城那里还不知道
可我们现在已经不能等下去了。”新任“龙威”号舰长海军上校李鼎新说道,“俄国人在这里的装甲巡洋舰可不止我们已经现的这几艘,咱们来的时候孙部长已经给了叶司令相机处置的权力,为地就是不让俄舰突入到我国海域。我们现在就应该采取行动。”
“俄国人居然想到咱们沿海捣乱,胆子还真是大啊。”新任“龙武”号战列舰的舰长海军上校陈恩焘说道,“他们没有补给基地,不怕最后被饿死吗?”
陈恩焘的话让叶祖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赞许地点了点头,因为这位舰长提出来了一个很关键性的问题。“别忘了在日本,还有被法国人和德国人占领地港口,俄国人完全可以从那里得到补给,而我们并不能干涉。”
“法国人和德国人会违反中立帮助俄国人?”陈恩焘问道,
“别忘了,现在我们和俄国并没有正式宣战啊。”谢璋提醒陈恩说道,“所以他们也就没有什么中立不中立的问题。”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海参崴,把俄国太平洋舰队堵住。”陈恩说道,“反正战争也已经开始了。”
“只是,老刘他们四艘主力巡洋舰打了那么长时间,居然没有把俄国人那两艘装甲巡洋舰敲沉,还得咱们战列舰分队出手,真是想不到啊。”徐振鹏说道,
“这说明俄国装甲巡洋舰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结实得多。”李鼎新说道,“并不是老刘他们打得不好,”他说着看着叶祖圭说道,“我们现在就全军前往海参崴好了,不然的话,怕无法追上俄国人那两艘逃脱的军舰,而且俄国人偷偷跑出来的军舰可能会更多。”
“咱们的战列舰度较慢,马上去不一定能够追上。”叶祖道,“现在各舰立刻准备出吧。”
“不如让第二巡洋舰中队马上出去追,他们地船度都快,应该能够追上。”徐振鹏建议道,
“他们的船跑得虽然快,但装甲相对较薄,火力也不够,还是算了。”叶祖了摇头,说道,他随即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张时刻表,说道,“俄国人那两艘逃舰这会儿咱们是追不上了,可有人能追上,他们除非运气好,才能躲过去。”他说着,把手里的时刻表递给了徐振鹏。
“司令是说在库页岛北归港的第六巡洋舰分队?”徐振鹏看了看时刻表,登时明白了过来,
早在叶祖率北洋舰队主力到达元山之前,为了加强在库页岛的军事存在,根据孙纲的命令,北洋舰队第六巡洋舰分队的“海昌”、“南昌”、“福昌”、“广昌”四艘新锐装甲巡洋舰以“保护英美侨商”为名,已经奉命开到了库页岛,和在那里的北洋舰队第五巡洋舰分队的“太威”、“太宏”、“太昌”、“太定”、“太武”五艘鱼雷巡洋舰及第三驱逐舰分队地“捷一”、“捷二”、“捷三”、“捷四”、“捷五”五艘驱逐舰会合,从两个方向保持着对俄国太平洋舰队的压力。
根据叶祖圭地安排,第六巡洋舰分队现在就应该在海参崴港外游弋,俄国人那两艘好不容易逃脱了追击的装甲巡洋舰,如果在这个时候回去,很可能就会和中国最新式地这四艘装甲巡洋舰相遇。
在接到刘冠雄战报的时候,叶祖已经安排人去给第六巡洋舰分队地司令邱宝仁去了让他们堵截俄国逃舰的无线电报。
按刘冠雄的报告,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现在除了动力完好之外,战斗力已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如果这样邱宝仁还拿不下他们的话,不用别人再说什么,他自己就该跳海了。
“不过,第六分队很早就在监视着俄国人,而俄国人居然能从老邱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出来,也挺了不起的。”徐振鹏望了望窗外的倾盆大雨,说道,“他们跑出来的时候老邱都没现,这回说不定又让他们跑了。”
“好运气也不能总是俄国人的啊。”李鼎新笑着说道,“老邱的眼神不能总这么差吧?”
“这种天气,就是眼神好点也够呛。也不怪老刘他们把俄国人跟丢了。”谢璋看着窗外,笑了笑说道,“老邱本来就不太适应北方的气候,这雨属实有些大,希望他这回可不要冻出伤寒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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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二)无处不在的中国装甲巡洋舰
阿嚏!”站在“海昌”号装甲巡洋舰舰桥上的中国.=第六巡洋舰分队司令海军少将邱宝仁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骂道,是谁又在背后嚼老子的舌头?”
“你应该学孙部长经常说的那句话:谁又在背后念叨我了。”海军上校沈寿_——“海昌”号装甲巡洋舰的舰长——笑着对邱宝仁说道,“这样听起来才符合你老邱的司令身份啊。”
“背后念叨让人容易打喷嚏”这个概念,因为孙纲的关系,现在已经在北洋舰队深入人心了。
“没准就是他在京里想我了,在说我什么呢。”邱宝仁笑道,“不过,也多亏了他,不然的话,咱们北洋海军上哪去弄这么好的军舰啊。这个‘飞剪’的好处,我今天才算是见到了。”
现在尽管暴雨已经停止了,但海上的风一直很大,天也始终阴沉沉的,狂风激起的巨浪不时的把行驶当中的战舰抛起来,摔下去,此时巨大的战舰在滔天的巨浪面前,显得象几片树叶那样渺小和脆弱。
但就在这种险恶的风浪下,拥有“飞剪式”舰的中国海军四艘新锐的装甲巡洋舰表现出来了优良的航海性能,在巨浪的不断冲击下,“海昌”号等四舰仍能保持平稳的航行状态,在海上破浪前进。
“确实是好船,天才优秀的设计。”沈寿_也说道,“以前要是遇到了这么大的风浪,船恐怕就得翻了,可现在,我感觉象是在荡秋千,虽然晃悠得很高,但却不用担心掉下来。”
“也许俄国人的那两艘逃掉地船这会儿已经让浪头给打翻了,呵呵。”邱宝仁笑着说道,“那样的话咱们可就省事了。”
邱宝仁所率领的北洋舰队第六巡洋舰分队已经接到了元山方面叶祖来的无线电报,要求他们在海参崴港外搜寻并歼灭两艘被中国海军重创后逃离的俄国装甲巡洋舰“俄罗斯”号和“格罗姆鲍伊”号,邱宝仁接到命令后当然不敢怠慢,立刻率领四艘新式装甲巡洋舰开始了在海参崴外海的搜寻。
也许是因为海况过于恶劣,在海参崴的俄**舰没有一艘出来地,俄国人任由中国海军的装甲巡洋舰在海参崴的外海来回转悠。
“听说第三巡洋舰分队虽然给了俄国装甲巡洋舰以重创,但却始终没能把他们打沉。”沈寿_说道,“看样子俄国人的‘龟壳’可不是一般的厚,咱们的火力和第三巡洋舰分队差不多,要是碰上了还打不沉的话,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邱宝仁说道,“我们上来就使用高爆弹好了。”
“为什么?”沈寿_有些奇怪的问道,“他们地装甲虽然厚,老刘他们已经砸过一阵子了,咱们用穿甲弹再多敲一阵,未必就不能把他们的装甲凿开。”
“老刘他们用穿甲弹的效果好象不好,”邱宝仁说道,“咱们现在等于是在他们家门口作战,恐怕没有老刘他们那么多时间,不如用高爆弹把他们船上的人全都炸死烧死来得实在,你忘了大东沟那一仗日本人是怎么对付咱们的了?咱们这回就用日本人地办法去对付俄国人。”
沈寿_想起了当年的往事,有些明白了过来,神色不由得有些黯然,微微点了点头。
在大东沟海战中,沈寿_是北洋水师旗舰“定远”舰上的枪炮大副,亲眼目睹了日本人用苦味酸炮弹把“定远”舰打得满舰大火,很多亲密的战友当时就牺牲在自己的眼前,那悲壮惨烈的一幕,是他这一生都难以忘怀的。
而邱宝仁当时是北洋水师“来远”舰的管带,“来远”舰当时也被打得全舰大火,邱宝仁险些没被烧死,因此对日本人当年的战术印象深刻,现在想拿来对付俄国人也就很好理解了。
如今,他们从那场震惊世界地海战当中所汲取的经验教训,现在可以用在俄国人身上了。
在邱宝仁的命令下,各舰全都作好了战斗准备,就等着俄国装甲巡洋舰出现的那一刻。
而就在此时此刻,“俄罗斯”号装甲巡洋舰上,俄国太平洋舰队装甲巡洋舰分队司令埃森正在已经面目全非的舰桥上焦急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不远处,“格罗姆鲍伊”号装甲巡洋舰正在拼命的和风浪搏斗着。
那场“上帝赐予的”暴雨虽然已经停了,但风浪却变得越来越大,似乎随时都能够吞噬掉这两艘伤痕累累的装甲巡洋舰。
现在天虽然已经亮了,但仍旧乌云密布,阴暗得和夜晚没有太多的区别。
在现中国舰队没有能够追上来之后,埃森和军官们抓紧时间检查了一下“俄罗斯”号地舰况和
伤亡情形,结果令他十分震惊。
由于“俄罗斯”号地火炮缺少防护,因此炮手们死伤惨重,一些没有防护的炮位被中国舰队射出地穿甲弹轻易击穿,剧烈的爆炸使很多水手们瞬间失去了生命,“俄罗斯”号地舰面建筑被一扫而空,桅杆全部被打断,包括舰尾的2o3毫米主炮在内的三分之二的火炮被摧毁,一些装甲比较薄的部位也被中国人射出的穿甲弹洞穿,幸运的是动力系统没有损坏,不然的话,不难想象这场战斗的最后结果是什么。
“俄罗斯”号上的官兵们在此次战斗中的表现可以说是十分英勇的,但尽管这样,还是有一些事让埃森不得不感觉到非常遗憾。
在“俄罗斯”号被中国舰队猛烈的炮火击中起火之后,好多的水手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战舰上越着越猛的熊熊大火束手无策,那些在中国人凶猛的重炮轰击下奇迹般的得以幸存的人,都站着或者躺着,一个个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听不到命令也不去执行任何命令,他们完全被中国人的大口径重炮弹的猛烈爆炸给震迷糊了!
直到现在,好多的水手的“精神状态”仍然没有恢复正常,埃森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如果一旦在回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路上再遇到中国舰队的话,这些水手们还能不能挺过去。
相比于“俄罗斯”号上的惨状,防护性能更好的“格罗姆鲍伊”号的情况能稍强一些,但也不容乐观。
“格罗姆鲍伊”号上近一半的火炮被摧毁,炮手和水手同样伤亡惨重,好多炮位都是由受轻伤的炮手带领一些水手在坚守着,军官阵亡了一半,剩下的人人带伤,连达比奇舰长都受了伤,所幸和“俄罗斯”号一样,“格罗姆鲍伊”号的动力系统也没有损坏,现在和“俄罗斯”号一样,保持着18节的航前进。
“我们快到符拉迪沃斯托克了。”舰长阿尔瑙托夫对埃森说道,“希望我们不要在这里再碰上那些可恶的黄鬼的船。”
埃森点了点头,“我们这一次想从法国人和德国人控制的那条日本海峡(关门海峡?)突进到中国海的计划是不太容易实现的。”他对阿尔瑙托夫和别尔林斯基说道,“中国人在这一带拥有强大的舰队和严密的防御,也许还会得到在九州岛的日本人的帮助,我们没有办法从这里找到南下的去路。”
“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到符拉迪沃斯托克。”阿尔瑙托夫苦笑了一声,说道。
阿尔瑙托夫的话音刚落,一位军官突然惊恐地指着远处,手指不住地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帝啊!这里也有中国人!”阿尔瑙托夫举起了望远镜,有些绝望地叫了起来。
四艘中国大型装甲巡洋舰的身影慢慢在惊涛骇浪当中显现了出来,舰上那高高飘扬的龙旗证明了这些装甲巡洋舰的身份。
“又是四艘。”埃森苦笑了一声,说道,“中国人的装甲巡洋舰真是无处不在啊。”
“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勇敢的去迎接我们的命运。”阿尔瑙托夫也跟着苦笑道,下达了作战的命令。
他们和一些军官刚刚离开舰桥,进入了司令塔,中国人那惊天动地无比恐怖的大炮射击声就开始响了起来。
一炮弹尖啸着飞来,正中舰桥,剧烈爆炸产生的气浪一下子将埃森的身子掀了起来,重重地摔进了司令塔里,埃森的后脑勺猛地撞在了墙壁上,他只感觉双眼一黑,周围的一切瞬间变得寂静了起来。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摇晃着他的肩膀,他的眼前渐渐的出现了阿尔瑙托夫焦急的面孔,他似乎在对自己说着什么,可自己一个字也听不见。
他本能的摸了摸耳朵,现自己的手上满是血迹,他知道,自己的耳朵可能被震破了。
埃森在阿尔瑙托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见了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别尔林斯基。
别尔林斯基静静的躺在那里,他双目圆睁,身子一动不动,他的一只手捂着胸口,而鲜血正不断的从他的手指缝当中涌出来。
埃森的直觉告诉自己,他已经死了。
埃森的目光望向远处,那里,四艘造型显得有些另类的中国装甲巡洋舰正在向他们整齐地倾吐着致命的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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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三)救援
真是好玄啊!离这么近都险些没现他们,这要是了,老子可就得跳海了。”邱宝仁望着远处被笼罩在中国装甲巡洋舰射出的弹幕和硝烟水柱当中的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开心地说道。
“是啊,在这种复杂恶劣海况下,想找到他们,真得累瞎眼睛。”沈寿_也说道。
由于海上风浪太大,海况恶劣,能见度比较低,中国舰队搜索了多时都没有现目标,正当邱宝仁着急上火之时,望哨终于现了正在悄悄驶近的俄舰,而这时两艘俄舰距离中国舰队的距离已经相当近了。
虽然双方近在咫尺,但俄舰却没有现中国舰队,而是当中国舰队开始用大炮招呼他们时,他们才感觉到了慌乱。
“他们好象也没现咱们,可能是伤亡太重,望哨都没人了。”沈寿_说道,
“那咱们就抓紧时间,送他们去阎王那里报号!”邱宝仁狞笑了一声,说道。
仿佛在配合他的说话,“海昌”号的2o3毫米主炮这时再次出雷鸣般的吼声,淹没了他后面说的话。
尽管风浪很大,对中国舰队的炮击产生了一定的不良影响,但中国海军的炮手们射出的炮弹仍然十分准确地落在了俄舰头上,四艘中国装甲巡洋舰的第一轮齐射就正中敌舰,几乎摧毁了“俄罗斯”号的最后一点残存的上层建筑,而且再次使“俄罗斯”号燃起了大火。
“俄罗斯”号用仅剩的几门火炮拼死还击,并开始加大马力向海参崴的方向作最后地冲刺,可由于风浪过大,不但使得“俄罗斯”号本来就不高的航变得更加迟缓,而俄国炮手们全力射出的炮弹也纷纷失的,根本无法击中目标。
“加把劲,给我打爆它!”邱宝仁在舰桥上跳着脚大叫道。
由于巨浪时不时地冲撞着中国装甲巡洋舰地舰体。使得四艘中国装甲巡洋舰在海中不住地摇曳起伏。让这些战舰地齐射显得有些凌乱。但在**轰鸣炮弹出膛时。人们仍然可以看到。火炮射时产生地强大气流将炮口前方地海浪冲得纷纷破碎开来。让所有看到这一壮观景象地人感觉到。在大自然地伟力面前。人类并不渺小。
又一2o3毫米地高爆弹击中了“格罗姆鲍伊”号。在俄舰地甲板上爆炸。一瞬间。整个俄舰全部被火焰和浓烟所包围。“格罗姆鲍伊”号地火炮立刻沉寂了下来。
“好极了。打哑了一个。呵呵。”在“海昌”号装甲巡洋舰地舰桥上观看这一切地邱宝仁笑道。
由于俄国人射来地炮弹都远远地偏离开来。落在了海中。邱宝仁干脆就不回到司令塔里了。而是就站在舰桥上观看着这场有些一边倒地海战。
在中国四艘新式装甲巡洋舰不断地轰击下。很快。“俄罗斯”号地火炮也逐渐了沉寂了下来。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这时全都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不断地冒出来。很快被海风吹散。失去了它本该提供地掩护作用。而中国舰队则可以从容逼近俄舰。有条不紊地进行抵近射击。
现在。似乎上帝也无法再照顾这两艘垂死挣扎中地俄舰和它们上面那些虔诚地信徒了。
“真是结实啊,难怪老刘他们从白天轰到晚上,也没轰沉他们。”望着在硝烟和弹雨当中左躲右闪的的俄舰,邱宝仁不由得出了一阵感慨。
沈寿_盯着远处的两艘俄舰,“海昌”号地主炮再次向俄舰进行射击,他眼睁睁地看着一炮弹在俄舰甲板上爆炸,火光一闪,高高的烟柱便腾空而起,各种碎片四散飞扬,就在这一会儿,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承受了难以想象地炮火轰击,但却还是没有爆炸或是沉没的迹象,让他十分惊奇。
对火炮极为熟悉地沈寿_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目前世界各国的装甲巡洋舰,其火炮威力相对于本身来说,有很大地不足。
如果自己的“海昌”号上现在装有象战列舰一样的重炮,也许用不着耗费这么多的炮弹,就可以把这两艘差不多只剩一口气的俄国装甲巡洋舰解决掉了。
看着被大火和浓烟包围着的俄舰,沈寿_正想着要不要换穿甲弹再试试能否击沉俄舰,数炮弹尖啸着飞来,在“海昌”号装甲巡洋舰的不远处入水爆炸,吓了在舰桥上的邱宝仁一跳。
“俄国人还能**?”邱宝仁有些惊奇地盯着远处着火的两艘俄舰说道,
“不!这不是他们打的。”沈寿_沉声说道,“这是3o5毫米的炮弹!是
大家伙过来了!”
“现敌舰两艘!西南方向!”望哨上的水兵大声喊叫起来,
警报声再次响起,邱宝仁和沈寿_举起手中的望远镜,向水兵指着的方向望去,两艘俄国战列舰的身影慢慢地现了出来。
“是‘彼得巴甫洛夫斯克’号和‘纳瓦林’号。”邱宝仁说道,“他们可能是听到了炮声,救人来了。”
“左舵o度!”沈寿_大声下令,“海昌”号立刻开始转向行驶,紧跟在后面的“南昌”、“福昌”、“广昌”三舰也开始转向,以躲避俄国战列舰的重炮攻击。
又有数炮弹飞来,在离中国装甲巡洋舰编队较远的地方入水爆炸,这证明俄国战列舰在这么远的极限距离上开炮,其准确度是十分有限的。
“现在我们怎么办?用上去和他们拼一下吗?”沈寿_问道,
“算了。”邱宝仁摇了摇头,说道,“那毕竟是战列舰,咱们的炮弹连俄国人这两条快断气儿的装甲巡洋舰都打不沉,更别提这些龟壳更厚的大家伙了,上去等于是送死。”
邱宝仁心有不甘地看了看还在熊熊燃烧着的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果断地下令道,“不打了,咱们走!”他又看了看拼命向这边冲来的两艘俄国战列舰,轻蔑地一笑,“等让咱们的那几条‘龙’来收拾他们。”
“是啊,打他们不是咱们的活儿。”沈寿_笑着点了点头,开始传令。
看着四艘中国装甲巡洋舰高撤出了战斗,站在“彼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舰桥上的俄国海军中将斯塔克没有下令追击(也根本追不上),而是缓缓靠近了还在着火的“俄罗斯”号和“格罗姆鲍伊”号,开始实施救援。
“我的上帝!”站在斯塔克身边的“彼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的舰长海军上校雅科夫列夫望着已经被打得变形扭曲不成样子的“俄罗斯”号,吃惊地说道,
“光荣属于这些勇敢的人们。”斯塔克喃喃地说着,在胸口轻轻地划了个十字。
在“彼得巴甫洛夫斯克”号和“纳瓦林”号的帮助下,“俄罗斯”号和“格罗姆鲍伊”号终于将大火扑灭,在两艘战列舰的掩护下回到了海参崴港。
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在经过医生的简单处理之后,侥幸生还的埃森立刻向斯塔克报告了海战的详细经过,以便于舰队总司令及时参考。
当远在北京的华夏共和务部长孙纲得到了海战的详情时,已经是好多天以后的事情了。
“战争就这么开始了。”孙纲看完报告之后,冲坐在眼前的红美女尤吉菲尔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努力的成果,总算没有白费。”
他说着,把手中的报告递给了尤吉菲尔。
“我看过报纸,俄国方面称损失了一艘巡洋舰,两艘重伤,官兵伤亡二百多人。”尤吉菲尔说道,“和这些战报比较了一下,看样子俄国人这回说的是实话。”
“被我们打沉的俄舰是一艘防护巡洋舰,另外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虽然受了重伤,但却都没有沉没。”孙纲拧了拧眉毛,说道,“这说明,这个时代的装甲巡洋舰的火力普遍不足。”
尤吉菲尔好奇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要说“这个时代的装甲巡洋舰”这句话。
“你给我买的装甲巡洋舰和我们自建的四艘装甲巡洋舰这一回都参加了海战,她们应该是现在最为强大的装甲巡洋舰,可都没有能打沉俄国的装甲巡洋舰。”孙纲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事先对这一点认识还是不足啊。”他摇了摇头,似乎又象是想起来了什么,“不过,这些必须是在战场上才能够知道的事,谁也不能走到前面去看看。”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做为一位指挥,又是海军专家,你总是习惯于从军事家的角度去看问题,”尤吉菲尔似乎很欣赏他思考时的样子,笑着说道,“你现在应该从一个政治家的角度去看问题了,因为现在毕竟中国和俄国还没有正式宣战,而中国海军没有得到政府的授权就擅自采取这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这件事传出去的政治后果会很严重,弄不好会让中国政府和你本人陷入相当不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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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四)最后通牒
你出生在西方国家,也总是习惯于用西方人的眼光东方人处理这一类事情的方法可能还不太了解。”孙纲笑了笑,说道,“这些事情,我们的执政李老先生是最拿手的,我们就不必费心了。”
“我很想知道,你认为李鸿章先生会怎么做?”尤吉菲尔好奇地眨了眨美丽的蓝眼睛,问道,
“我想他早就准备好了大号的钉耙,到时候会狠狠的打回去的。”孙纲胸有成绣地说道,“让他和俄国人先谈着吧,我们这里,继续我们既定的安排。”
“钉又是在比喻什么?”红美女笑着问道。
“贵国海军公然在公海上拦截袭击我国的军舰,给我国海军造成了重大的损失和人员伤亡。我代表我国政府向贵国提出严正交涉,限贵国在二十四小时内给予答复。”俄国公使格尔思面色阴沉地看着李鸿章,用低哑的声音说道,“如果贵国不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俄罗斯帝国将同华夏共和国处于交战的状态。”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份照会,递给了李鸿章。
“公使先生这是在向我下最后通牒了,呵呵。”李鸿章微微一笑,接过了这份“最后通牒”,却并没有看,而是不愠不火地说道,“可事实是,贵舰先行向我国飞艇开火,我国海军舰船前来诘问,而贵国海军竟悍然开炮轰击我兵舰,我舰不甘束手待毙,才愤而开炮还击,公使先生怎么能就这样的把责任推到我们的头上呢?总要讲点道理吧?”
在被后人称为“蔚山海战”的这次著名海战爆之后,李鸿章等人得知了消息吃惊归吃惊,但并不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因为中俄之间这场大战肯定是避免不了的,既然迟早要打,那么怎么打起来,为什么打起来,在他们这些老头子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李鸿章在接见格尔思之前,已经从孙纲那里得知了“蔚山海战”的详情,并且知道了孙纲的下一步行动安排,因为心里有了底,所以话一说起来就头头是道滴水不漏,让俄国人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贵人不听贵国大皇帝和朝廷地命令,私开衅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李鸿章没等格尔思回答,继续说道,“象前些时候,贵国炮舰曾在乌苏里江撞毁我边民渔船,又击落我国飞机;贵队且不守和约,最近在边境多次枪杀我过境渔猎之边民,我国民众闻之皆怒不可遏,而我国政府以两国和好为重,隐忍不。此次贵舰又炮击我国飞艇,以至于两国海军连番大战,友邦震动,以为贵我两国已经开战。
贵国之种种非是,难以一一列数,而今又反过来污陷我国,难道贵国真的想和我国开战不成?”
老狐狸不愧是外交场合地老手。几句话轻轻巧巧地就把责任推卸了个干净。而且还把以前地一些旧帐给翻了出来当论据。让俄国人根本无从辩白。
格尔思气得脸色铁青。说道。“明明是你们先开炮击沉地我舰。现在反而说是我军先开炮。真是无耻!”
“公使阁下这么说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们是来讲道理地。不是来吵骂地。”李鸿章仍然笑呵呵地说道。“说话要讲证据。现在既然咱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不妨依照国际惯例。我们提议成立一个国际调查委员会来专门调查此事。公使阁下觉得怎么样?”李鸿章用眼睛略略瞟了一下桌子上俄国人地“最后通牒”。“事情总能查个水落石出。用不着为了这一点小事就大动干戈吧?”
在一般人眼里看来。老头子现在应该是在极力地避免两国战争地爆。
格尔思听了李鸿章地话不由得一愣。
对于海战爆地真相。他当然并不清楚。其实也用不着清楚。对他来说。这些只不过是开战地借口而已。而沙皇从彼得堡给他地指示是。先以“最后通牒”威胁中国政府。争取以谈判地方式修改中俄之间地条约。夺取战场上得不到地东西。并借机拖延。给俄国海6军以准备时间。然后开战。可现在李鸿章居然提出来要成立国际调查委员会。而且是一幅成绣在胸地样子。让他怀疑是不是真地是俄舰先开地炮。让中国人抓住了证据。因此中国人才要求要进行调查地。要是那样地话。俄国反而就会在国际上陷入被动了。
“事情地真相已经很清楚了,我舰行驶到了朝鲜外海,贵舰毫无理由的前来进行围攻,我舰摆脱了贵舰地攻击想要回到在回去的途
到贵舰地多次拦截,这是好多过往的外国船只都地。”格尔思在脑子飞快的转了一下,立刻回答道,“如果不是贵国早就蓄谋已久的话,为什么贵国海军会有那么多的军舰出现在朝鲜海域?”
李鸿章听了格尔思的话又是一笑,“公使先生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国海军出现在朝鲜海域,是进行例行远洋操练,而且我国和朝鲜是兄弟之邦,根据我国和朝鲜订立的友好合作条约,我国海军可以临时驻泊于朝鲜的任何港口,这是列国周知的事情,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我国海军出现在朝鲜海域,再正常不过了,这怎么能说是在蓄谋对付贵国呢?”李鸿章说着,话锋忽然一转,“可是贵国的大型装甲巡洋舰,我听说是两艘一万吨以上的大舰,论吨位都可以和战列舰比试了,突然出现在朝鲜海域,我国政府可是觉得非常奇怪的啊。”
“己亥年你们就偷在我国边境集结了十万大军,后来却不宣而战攻入我国!”一直在那里吹胡子没插上话的张之洞终于忍不住拍着桌子大声质问道,“现在又把那么大的军舰偷偷开到我国海疆,你们说我们派军舰去朝鲜,你们怎么解释你们的军舰出现在我们家门口?!”
听了张之洞的话,格尔思的脸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俄舰出现在中朝海域,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还真是不太好解释。
总不能说是去法属越南访问吧?
“我舰是在公海出没,并没有违反任何国际惯例和条约,”格尔思想了一想,答道,“贵国愿意把我舰出现在贵国海域看成是一种不友好的行动,我们也是非常遗憾的。虽然我可以在这里声明,我舰在公海的出现绝对没有威胁贵国领海的意思。”
“我相信公使先生和贵国大皇帝的和平诚意。”李鸿章笑着说道,“我想,这次交火事件只是一个不幸的误会,”他说着把桌子上的“最后通牒”又推给了格尔思,“这个,我看就算了吧?公使先生,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但不至于闹到两国交兵的地步吧?”
“这是我国尊敬的皇帝陛下要求的,”格尔思又把“最后通牒”推了回来,并且翻了开来,“这是我们提出来的条件,如果贵国政府不愿意接受,那就是意味着战争。”
李鸿章冷笑了一声,刚想拿过来看看,只见一位身着军服的中国高级军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着正在谈判的双方,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到了李鸿章面前。
“生了什么事,克强?这么慌慌张张的?”李鸿章认出了来的人是黄兴,不由得问道,
“报告执政,黑龙江周省长电,俄军越境向我军大举进攻。”黄兴拿出一份电报,小心地递给了李鸿章,有些沉痛地说道,“周省长说,篑先生视察乘坐的炮艇被俄军开炮击沉,篑先生经殉国了
黄兴的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大厅里的每一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鸿章象是听见了睛天霹雳一样,一下子呆坐在那里,他神经质一般地从黄兴手里抢过电报,一字一字地看了起来。
大厅里一时间鸦雀无声,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格尔思看着面前所有的中国人的脸色在一瞬间都变得阴郁起来,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所有的中国人望着自己的目光,都变得无比的阴冷。
还有仇恨。
“居然是二月初一的事,和海战那天是同一天李鸿章失神地看着电报纸从手中滑落,苦笑了一声,他缓缓起身,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那份“最后通牒”上,他猛地将“最后通牒”抓了起来,狠狠地撕了起来。
装精美的“最后通牒”很快让他撕成了碎片,李鸿章甩掉了手中的碎纸,定定地看了看格尔思,回头平静地对身边的官员们说道,“拟宣战文书吧,同时电报给驻俄公使伍廷芳,让他宣布对俄断交,然后下旗回京。”
李鸿章说完,转过头又看了看格尔思,说道,“我想,不用等二十四小时了,公使阁下。”他说完,一拂袖转身走向大厅的门口,一大群中国人紧随着簇拥着他而去。
格尔思望着一地的纸屑,和身边的参赞随员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六百五十五)宣战
被打死的是谁?没听说中国有哪一位重要官员叫这个格尔思被“篑”这个怪名字给绕糊涂了,立刻向一位参赞问道,
“那是一个‘副名’,”这位参赞答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被打死的这个人,应该是李鸿章先生的女婿。”
“上帝啊!瞧那些该死的灰色牲口都干了些什么!”格尔思听了他的回答后立即抓狂,大声地咒骂了起来。
“初一日,俄人以搜捕间谍为名,大肆捕杀我边民,且纵火焚屋,时张(佩纶)公视察到彼,于对岸遥望火起,枪声哭号声大作,忧心如焚,乃登‘临江’号炮艇,会同江防巡兵及民船先行渡江阻击俄军,掩护接渡难民过江。午时,俄军大炮舰三艘前来,欲炮轰我接渡船队,我瑗珲水师‘临江’号等五艘小炮艇拼死拦之,护我船队。舰船大炮多,弹下如雨,而我艇不稍退避,官兵人人奋勇,争先接仗,概知稍一退避,则身后之数千百姓,不免为俄人所屠。军与俄舰交战多时,俄舰一艘被毁倾覆,‘临江’艇冲锋最前,中弹最多,炮手多死,公乃束腰赤膊,于前炮台助炮手运弹炮,公亲自手榴弹二十一颗,士卒感奋,拼死杀敌,渐倾侧,左右呼公弃船登岸,公曰:‘今日之事,有进无退,某如是方能赎马江之,会水师众将于地下耳。’遂仍炮不~,而敌一弹飞至,正中炮台,火光四起,公胸为弹片所洞,血流殷地,左右欲扶公下船,公坚不允,时公已不能语,唯指身旁战殁之官兵,面露微笑,概不愿离战友而去也。良久,公去,目犹炯炯不瞑。左右弃船,不多时,‘临江’艇乃炸裂,烟焰冲天,待浓烟散尽,艇已不复见矣。
“张公自任职东省,屯田通商,兴修水利,安民实边,简贤任能,为民所谋多为实策,东省之民甚德之,闻公殉国,小民号怮,哭声震野,民间商铺自罢市志哀。平日闲时所过多士卒行伍,公与彼处学得施放枪炮之法,勤练不辍,夫人不解,劝之稍歇,不答亦不听,唯憨笑而已。及公战殁,方悟公欲以此一腔热血,洗‘马江败将’之名也。方将士闻讯,鸣枪于营,咸呼为公报仇,声震天地。
孙纲平静的看完了手中的报告,心里有种隐隐的酸地感觉。
孙纲和张佩纶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交往,可现在突然知道张佩纶居然是以这种壮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五十八岁的人生,他的心里还是禁不住有些难过。
张佩纶以“清流健将”的身份曾经纵横晚清政坛,以擅长廷议直谏著称,“内则屡劾大臣,不避权要,以肃纪纲,外则慎交涉,筹武备,谋保属邦以卫中国,”成为光绪朝前期“得名最远,招忌最深”的清流党人。在漫长的中国封建社会,每当政治,社会矛盾激化时,在不当权地一部分传统儒家知识分子当中,总有一些人挺身而出,抨击时政,指斥当道,提出某些社会改良的方案,使政治有所修明,社会矛盾有所缓和。张佩纶可以说是这一类人当中的代表人物,而他最终却因为马江之战地惨败而身败名裂,张佩纶在中法战争马江之战中身临前敌,以会办大臣专任船政军务,马江战败他固然难逃其咎,但马江惨败的根本原因在于清廷“军误战”的掣肘(后世一些学通过研究还认为,这里面不排除有“整人”的意思)和敌我双方实力对比过于悬殊,因而并不能由他一个人承担全部罪责。
张佩纶晚年淡出中国官场,成为了李鸿章的东床快婿。最后接受李鸿章的老部下黑龙江省省长周馥的邀请在黑龙江省以幕僚地身份协助周馥处理边务,为当地百姓办了不少实事。因为深得百姓的爱戴,因此他的声誉有所恢复,但马江战败是他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而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他最终选择了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奏响了他一生当中最为辉煌的篇章,也此洗去了“马江败将”的骂名。
“我要不是看完了这些。就会以为是你手下军情处和安全局那帮人故意弄出来地这个事。好借此引战争。”马看着孙纲说道。“那个海闻鹏。行事比小江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太
们了。没有我地命令。他们是不敢采取这样地行动地看着爱妻。平静地说道。“再说了。这事我也没有想到。我其实并不想现在就同俄国开战。因为毕竟准备工作还没有结束。”
“老头子地爱婿死了。这一仗无论从国家百姓地角度上讲。还是从他个人角度来讲。都非打不可了。”马紧紧地盯着他。说道。“我警告你啊。可别学这位‘幼翁’亲自上战场。想都不要想。”
“放心吧。我不是以前地毛头小子了。我现在知道我在做什么。”孙纲微微一笑。说道。
“我看未必。海军在朝鲜打得那么热闹。没有你地命令他们敢么?”马象是不放心地又追问了一句。
“先制敌,没什么不好,我可不想象‘幼翁’当年那样,受‘军误战’之苦。”孙纲淡淡地说道,“战前我就已经把总参谋部地作战计划和任务都给他们了,怎么采取行动,就是他们的事了,我只要求他们必须完成任务,至于时间和方式,那就是他们地事情了。”
他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战报,说道,“现在看来,除了战果不太明显外,他们把任务完成得很好。”
“算你狠。”马听他这么一说,心情立时大好,不由得开心地一笑。因为她知道,他这一次是不会背着自己再上战场亲身犯险了。
“对了,菊藕夫人听说已经怀有身孕了,一旦打起来她留在那里很危险,我已经让安全局派人去接她了,等她来了,你就多费费心吧。”孙纲看着爱妻说道,“张门有后,对老头子来说,也是一个安慰。”
“好,放心吧,这个事教给我了。”马想起了算是好朋友的菊藕夫人,也禁不住有些难过,“接下来会怎么样,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又问道。
“接下来?”孙纲有些好笑地说道,“接下来,该宣战了。”
19o5年3月12日,华夏共和国政务院执政李鸿章布“对俄宣战文告”,正式宣布同俄罗斯帝国处于战争状态。
“我华夏立国千百年来,文鼎昌盛,深仁厚泽,凡远人来中国,罔不待以怀柔,同列国交好。不意彼俄罗斯国恃我国仁厚,一意拊循,彼乃益肆枭张,欺陵我国家,侵占我土地,蹂躏我民人,勒索我财物,我国稍加迁就,彼等辄负其凶横,日甚一日,无所不至,小则欺压平民,大则侮慢神圣。清初时俄人即结队东来,占我东方属地,为我兵所败,而前清两代先帝为两国万世和好计,故订有尼布楚布连斯奇等约,让我属地与彼,又允开恰克图互市,以求两国兵民相安。柔服远人,可谓尽矣!而彼等不知感激,反肆要挟,咸同之际,彼趁我国内有洪杨之乱,外有海上之厄,力困财穷,乃托调停之名,危词恫喝,强夺我外兴安岭、乌苏里江及库页岛大片土地,驱杀我民无数,又阴占唐努乌梁海,使我先民世居之地,竞成尸山血海,我华夏炎黄诸祖地下有知,能不痛哭于九泉呼?”
“及逢己~之乱,彼又趁危大举入侵我国,强占我东省之地,欲变我先祖之满洲为‘黄俄罗斯’,竟于海兰泡、江东六十四屯血洗屠戮,手段残忍,令人指,列国皆不忍闻,所幸我海6忠勇将士,血洒疆场,驱退虎狼,复我东省,国家乃安。及共和国成,我国亦不念旧恶,以友邦相待,与欧美诸国等同。平日交邻之道,我国未尝失礼於彼,彼自称基督耶稣教化之国,乃无礼横行,极尽暴虐,竞至于斯!此次又无端毁约,妄袭我兵船,滥杀我百姓,彼乃专恃兵坚器利,自取决裂如此乎?自沗为执政以来,待天下万民如亲子,何忍见我东省百姓置身于水火而漠视不救!国自共和以来,工农商军,无利不兴,人人忠愤,旷代所无。如今鸿涕泣以告先祖,慷慨以誓师徒,与其同此豺狼之邦芶且共存,贻羞万古,莫若大张~伐,一决雌雄!等今集各省雄兵不下数十万人,又有巨舰大炮为之辅翼,彼仗诈谋,我恃天理,彼凭悍力,我恃人心,况我国忠信甲冑,礼义干橹,人人敢死,即土地广有二十余省,人民多至四百余兆,何难翦彼凶焰,张我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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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六)动员!动员!动员!
有同仇敌忾,陷阵冲锋,抑或尚义捐,助政府亦不惜破格懋赏,奖励忠勋。芶其临阵退缩,鼠两端,甘心从逆,竟作汉奸,辄即刻严诛,决无宽贷!特此宣示中外,凡我华夏之民,炎黄子孙,无论大6海外,当戮力同心,共抗强虏,向天下万国显我华人之尊严不可侮,民心不可侮,正气不可侮!”
据说这篇宣战文告是华夏共和国政务院全体成员经过讨论后共同草拟,然后经过礼部及外务部润色之后,对外宣布的。
在宣战文告公布之后,李鸿章随即以华夏共和国国家最高元的名义,布了在全国的战争动员令,并授予政务院参政、军务部长孙纲“作战指挥全权”,行使“作为交战国之一切权力。”
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总体战”缓缓拉开了帷幕。
英国公使欧格讷在得知中国向俄国宣战的消息后,在给国内去的电报中说,“这一次,拿破仑说的那头沉睡的狮子终于醒过来了,而且似乎准备要将俄国熊撕得粉碎。”
英国的《泰晤士报》是这样报导的:“处都可以见到全副武装的士兵,但令人惊奇的是,和王朝时代不同,中国的普通民众并没有对突如其来的战争感觉到任何惊慌,也没有人对此象以前那样漠不关心,他们都积极的投入到了这场战争当中,国地铁路现在已经实行了军事管制,长江及其支流的航运也在中方的掌控之下,大量储备的战争物资被民众用牛马牲畜拉动的车辆运送到了各个火车站和码头,通过火车和船只向北方运送,很多百姓自愿地在绅士们的组织下担负起了输送物资支援军队作战的责任,在中国南方的各个省份,你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象,就象我们在广西省见到的那样:一群群穿着粗布衣服,赤着脚地壮汉弯着腰,背着一袋袋粮食和其它各种物资,象蚁群一样的汇集到火车站和码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抱怨,他们好象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这些中国最底层的民众就这样默默地用自己的肩和背在支撑着自己的国家同一个无比凶恶和强大的敌人之间进行的战争。量的成年男子被动员起来支援前线,由于担心农田荒芜,农村的妇女们都自的组织起来,带着自己地孩子在田野里劳作。处都能见到这些令人震撼的景象,从这里,我们可以感受到中国人民抵抗外国侵略的决心。
另一家外国报纸《每日电讯》报导说:“着中国政府宣战和动员令的下达,相关的舆论宣传工作也开展起来,并且取得了巨大的成效。在城市里,到处都能见到大学里的学生在街头集会,向民众进行慷慨激昂的演讲,听众里有很多人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多文章以通俗易懂的传单和揭贴形式到了民众手中,让中国地民众意识到了他们的国家——甚至于他们每一个人的家庭都处在危险之中,而国家需要他们的各种支持。农村,为了让识字不多的农民们明白这场战争对他们地意义,很多道理是以图画和雕塑的形式对农民们进行宣传地,在一处村子,我看到了这样一个雕像:一位年迈的中国母亲抱着自己地女儿,尽管她的女儿还很丰腴和美丽,但她却静静地死在母亲的怀中。母亲的眼睛已经成了空洞,她悲地在哭泣,却流不出泪水,而她怀里死去的女儿,表情宁静安祥,仿佛一位睡着的天使看到了雕像之后,从心底深处被深深地触痛和震撼了,据雕像的作说,这座雕像的名字叫《痛失》,取材于他在边境见到的俄国人针对中国人的屠杀的真实景象,好多中国农民得知了实情后都出了愤怒的吼声,一些老人高举着手里的拐杖,痛骂着俄国人的残暴。还见到了一幅中国传统的水彩画,画的是一处宽阔的江面,浮满了尸体,有老人,妇女和孩子,岸边是熊熊的烈火,江水已经成了红色,不知是被鲜血染红的还是被火光映红的。
很多年青人看完了画,就回家向自己的亲人告别,要求参加军队,同俄国人作战。国人这
也不会被称为一盘散沙了,他们这一次团结起来的了以往的任何一个时代。
“队已经初步完成了动员和集结,开赴前线作战。在一处检阅台前,士兵们服装整齐,精神饱满,斗志旺盛,他们都装备得很好,使用的是新式的毛瑟枪,他们喊着响亮的口号,排着整齐的步伐接受着将军们的检阅,雪亮的刺刀在阳光下闪闪光,们走出检阅场后,直接坐上火车,开往前线同俄国人作战。好多城市上空,我们看见了巨大的象德国齐柏林式飞艇一样的巨型飞艇,这些飞艇平时本来是用来在空中运载乘客的,现在它们也被征集起来运送物资和一些特殊的装备。国人富于明和创造,我们有理由相信,中国人会在同俄国人的战斗中再次使用新式的先进武器。
北京。我们在火车站看到了一辆巨大地装甲列车。它上面装有令人望而生畏地大口径火炮。以及圆柱形地炮塔。它地防护很好。装甲极为坚固。在车身上。巨大地金龙在阳光地照耀下出耀眼地光芒。据说。这是中队地最高指挥官——军务部长孙纲先生地座车。他地指挥部就设在这辆装甲列车上。这辆装甲列车将和其他地一些同样地装甲列车一起开往东方地前线。打击俄国人。国海军最为强大地北洋舰队地所有主力舰都已经奇怪地消失了。在中国地任何一个港口都看不到这些强大地战舰地身影。据一些消息人士说。这些战舰已经在前往朝鲜地路上了。中国舰队将在朝鲜地港口补给后。向俄国海域动大规模地进攻。为东方最为强大地和近年来作战经验最为丰富地海军舰队。它地一举一动都倍受关注。
《世界新闻报》则说。“了方便物资地征集、流通和运输。中国地商人们在中国地两个主要银行北洋实业银行和中国通商银行兑换了大量地纸币。为了不引起通货膨胀。中国政府地财政部(度支部)指示两家银行尽量行小面额地纸币。并向公众承诺保证纸币地信用。虽然中国政府没有做出相关地说明。但我们能够猜测出来为了保证战争期间民众地需要。中国政府增加了流通中地纸币行量。这说明中国政府对战争其实是有所准备地。不是象一些人说地那样。中国人又在打一场‘匆忙’地战争。中国地一些商人还自地向国家捐款。用以保证战争地需要。象王朝时期有名地云南商人王炽先生——被人们称为‘中国货币之王’——居然一次性地向政府捐出了万元地中国银元。另一位台湾地著名商人林自铿先生则一次性地向政府捐出了3ooo万元地中国银元。在上海地中国商会则为政府筹集了高达一亿元地中国银元!在北京地中国商会也为军队筹集了5oo元地中国银元——值得一提地是。据说北京地中国商会会长就是军务部长孙纲先生地夫人。钱对于一场战争地意义很久以来就是毋庸置疑地。因此。我认为。只要战争能得到国内支持。每个能坚定地领导其人民地国家都能为作战筹措到足够地资金。在这里。我们已经看到了中国人团结起来所能迸出来地巨大力量。对于在注视着这场战争地西方国家来说。中国人有很多地方值得这些国家地政府去学习。
“我看出来了。你这回因为是有准备了。心里有底了。才这么气定神闲地。”马看着坐在办公室里悠闲地翻着报纸地孙纲。笑着说道。
“这一次和上回不一样。准备得充分。就没什么好怕地。”孙纲看了看爱妻。微微一笑。说道。
“这些外国报纸什么话都说。你不想管管吗?”马问道。“还有国内地报纸。我记得如果想打‘总体战’地话。是需要舆论控制地。”
“没错。这个。我早已经安排下去了。”孙纲点点头。说道。“只不过因为太隐秘地关系。连你都不知道。”
(五百六十七)准备再堵截一回
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五百六十七准备再堵截一回
现在居然学会瞒我了。”马看着孙纲。“不满了一句。“梁大才子和谭和在报上表文章替你鼓劲打气呢。也是你安排的吧?”
“如果你愿意那么想。那就算是吧。”孙纲还是在那里莫测高深的笑了笑。说道。“其实。谭大才子本来是想上战场的。我好不容易把他劝住了。让他断了上前线和俄国人拼命的念头。专心给我当吹鼓手的。可他带来的那个朋友。我确实是没法拒绝了。只好同意了”
“谁啊?”马奇怪的问道。
“就是救了咱们孩的那个“带大刀的叔叔”。”孙纲笑了笑。说道。“他名叫王正谊。江湖人称“大刀王五”。”
“啊?。”马惊叫了一声。“会吧?”
哪怕是从后来的性穿越者不知道“大刀王五”的。只怕也不多。
“会的。”孙纲点点头。笑着说道。“就是他。他本来是镖师。早年和谭大才子相识。结为生死之交。后来因为谭大才子的关系。被康有为招揽。也算是“维新派”吧。他其实在政治上没有什么倾向。只是愤恨贪官污吏欺压平百姓。他心里只想要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己亥之乱”时。他看见老百姓因为动乱所受的苦。心里很不是滋味。因此在护送谭大才子还有刘光第们等几个好朋友脱脸后。他就隐居起来了。他当年有一道儿上的朋友入了“青龙会”后来曾经来找过他。被他以“心死”的理由拒绝了。因为他光明落惯了看不上“青龙会”为达目的无不用其极的行事方式那天他看见咱们孩子被劫一时义愤就出手了。救了孩子后他咱们找到他。干脆躲进了谭大才子的家里。谭大才子知道了真相之后。找我谈了几次要拿性命给他担保。希望我能放过他。我同意了。而且希望他出来做事帮我查清楚“青龙会”的底细。他说他看不上“青龙会”。但也绝不做出卖朋友的事。”
“果然是个好汉子。”马点点头说道他说的对。他今天可以出卖朋友。明天也许就会出卖你。他要是答应了还真就不好办呢。”
“。我其实那说就是想试探试探他。他拒绝了。正是我想要的。”孙纲说道。“他后来直接向我要求参军我就答应了。”他说着|光望向了窗外。他和他的一些弟兄加入了张曾的部队这会儿可能已经到蒙古。”
“太好了。孩子想学武术的话。可就又有师傅了。”马高兴的说道。
“他推荐了一。没他和霍元甲还认识。”孙纲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些都不急。现在主要任务是把眼前这一场大仗打好。如果不赢。什么都白搭。”
“那你还这么清闲。不去老头子那里给他们说明一|你想怎么打这一仗吗?他们要是没了信心。可就麻烦了。”马象是想起来了什么。提醒他说道。
“不用。你还不明白吗?老头子他们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军事指挥的“全权”。”孙纲说道。“他们一是不想给我肘。我需要什么他们就给我什么。好让我放开手脚和俄国人打。因为军事上的事他们毕竟不如我熟悉;另外一个原。就是一旦打输了的话。所的责任。就必须由承担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呢。罗家公主和我说过不一次。说一旦开战。你就没有退路了。”马点了点头。说道。“头子们的心眼也是够黑啊。”
“这不是什么心眼黑不黑的问题。这就是政治。”孙纲说道。“一旦战败。必须的有人来承担责任。就象甲午年那一仗。如果不是我们改变了历史的进程。战败后老头子去马关求和。国人皆曰可杀。七十老翁。被指为|。几有生不的。求死不能之势。你历史书也学过。咱们那会儿的课堂上还没翻过来身呢。”
马听了孙纲的话。想一旦战败自己的爱人将会处于什么样的境的。的心里不由的隐隐有些冷。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象是看出来了爱-的心里在想什么。孙纲冲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安慰笑容。说道。“我这一次可是把手里所有的牌全都打出去了。而且我从来也没能象这一次这样准备的这么充分。我们现在是在用我们所有的力量来迎接这次挑战。我再也不可能比现在做的更好了。如果这样都不能赢的话。那简直就没天理了。”
“。海军万吨
舰愣是造了七艘。对了。我听你说还有一艘级装舰就快要完工了。”马说道。“海军这里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关键应该是6军这里。你说过。6路方向所面临的压力应该比海上大。”
“但一开始的关键恰是在海上。”孙纲说道。“如果一旦让俄国的装甲巡洋舰闯进了咱们东南沿海的后院。那就麻烦了。”
“你不是把海军早就派出去堵海参崴了吗?俄国人应该过不来了吧?”马问道。
她已经从他那里知道了。开战前先期到达朝鲜元山的北洋舰队主力现在已经从海上封锁了海参崴。俄国太平洋舰队已经被堵在了港内。按她的估计。俄国在远东的区的海军实很快就将不复存在了。
“但据侦察飞艇的报告。俄国人的那几艘新式装甲巡洋舰。目前全都不在港内。”孙纲笑了笑。说道。“上次被咱们重创的那两艘万吨的俄国装甲巡洋舰还的吧?一艘叫“俄罗斯”号。据侦察人员的报告。因为伤势太重无法修复。俄国人把船上的炮拆到了6的上。船已经彻底报废了。而那艘“格罗姆鲍伊”号居然让俄国人给修好了。而且现在也不在海参港内。”
“都跑出来达了?”马听了他的话不由大一惊。“那可怎么办啊?”
“麻烦归麻烦。还没到不可救药的的步。”孙纲示意她不要着急。和她解释道。“南洋舰队在琉球还有布置呢。北洋这边还有一个装甲巡洋舰分队看家。只是这样一来。南洋舰队老刘他们的压力可能会大一些。可俄国人把这些装甲巡洋舰全出来捣乱。他们本身也是面对着好多麻烦的。”
“你说的是补给方面是吧?”马经他这么一提醒。好象明白了过来。
“。事实上。他|也根本不可能有补给。如果想和咱们玩海上破交战的话。他们这几条就是成功的到达了咱们的沿海的区。弹药煤炭和给养都支持不了多久。”孙纲说道。“我其实佩服俄国人的勇气。还敢这么和咱们玩。按理说他|在欧洲的主舰队不开过来。就凭在远东的这些船。根本就不是咱|的对手。”
“这么做毕竟比窝在海参崴等死强。而且不但会给咱们造成较大的经济损失。还能牵制住咱们的兵力。”马想了想。道。“他们的弹药一完。还会怎么做?难道会开回欧洲不成?”她说出来后也-很可笑。觉的不可能。不由的摇了摇头。
“很可能是弹药一光。就逃中立国的港口。象美国占领的菲律宾和法国占领的越南等的。被扣留到战争结束。”孙纲说道。“这样连人带就都可以保全了。”
“他们想的还挺美。”马瞟了一眼墙上的的图。道。“对马海峡咱们已经给封上了。他们还能怎么跑?从日本偷偷绕过来?”
“那倒是我所希望的。”孙纲笑了笑。说道。“日本人的海上警卫队。力量已经有些过朝鲜海军了。如果俄国人日本人那里经过。正好让日本人也过过海战的瘾。”
“日本人就那么几条小船。会和俄国人打吗?”马看着孙纲那有些“阴险”的表情。不由问道。“本人可是很会小算盘说。”
“可这一次。他们了收回北海。恐怕是想不出手都不可能了。”孙纲说道。“我和日本人已经订|了协同作战的秘密协定。就是他们不想和俄国人打。也会向咱们通报俄国人的消息的。不然的话。不把这些跑出来的俄国船消灭掉。他们是远别想收回北道了。”他说着。象是又想起来了什。接着说道。“不过。将来北海道迟早是我们的。”
马想起了去年由一力促成的李鸿章等人宣布接纳阿伊努人加入华夏“多民族共和”体事。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由的暗暗点头。
“你估计俄国人上一次被咱们几砖头拍回去后。这一回又会走哪几条歪道?”马看着的。又问道。
“他们可以选择的航线其实并不多。老叶已经来了电报。说他已经按计划布置下去了。”孙纲说道。“洋舰队那里也做好了准备。现在。其实就是在等日本人那里的消息了。”
(五百六十八)同中国战列舰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对了,俄国人现在并没有向我们宣战,他们在等什么道,“想争取外援?”
“不知道。”孙纲说道,“现在他们是否履行宣战这道手续已经不重要了,事实是,战争已经开始了,他们在远东有三十五万人的6军,而且已经完成了集结,因此他们才开始有胆子在黑龙江一带制造事端的。我们在东北三省的6军已经动员并集结了三十万人,有十万人的部队可以马上投入战斗,但一旦打起来,这些人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后续部队才行。”
“你什么时候去哈尔滨?”马看着他问道,
“现在还不用去,”孙纲说道,“东北是主战场,各路军队由段瑞统一指挥,海军方面由叶祖圭统一指挥,战略计划已经全部由总参谋部制定完成并且下达给他们了。我等着他们的结果就行了。”
“‘总参谋处’这下升级成‘总参谋部’了哈,”马开玩笑似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再升一升呢?”
在得到“军事指挥全权”之后,孙纲已经把原来隶属于军务部的“总参谋处”职能范围扩大,升级为“总参谋部”了。
“再议。”孙纲微微一笑,说道。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此时此刻,天边满是乌云密布,预示着一场强烈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只要这场大雨过了,就是真正的睛天了。”他喃喃地说道。
“这暴风雨真是太大了啊。”身着雨衣的埃森站在“格罗姆鲍伊”号装甲巡洋舰的舰桥上,对“格罗姆鲍伊”号地舰长达比奇上校说道,
“不过。如果没有这场连续多日地暴风雨。我们也不可能顺利地离开而不被中国人地舰队现。”达比奇说道。
埃森听了他地话。点了点头。
因为他现在一想起刚才生地事情。就禁不住有些后怕。
自从中国对俄国宣战之后。俄国太平洋舰队司令斯塔克知道中国海军北洋舰队地主力很快就会前来封锁海参崴。为了不让装甲巡洋舰分队被堵在港内。斯塔克再次命令埃森率领装甲巡洋舰分队离开海参崴。取道日本南下。执行海上破交作战地任务。
斯塔克给埃森地具体要求是。由埃森率领地包括“格罗姆鲍伊”号装甲巡洋舰、“瓦良格”号大型巡洋舰组成地分舰队配合已经出地“伊斯库波列尼耶”号和“克列谢尼耶”号装甲巡洋舰袭扰中国沿海。轰击中国沿海港口和商船队。在给中国人造成最大地损失及耗尽弹药后立即驶往中立国港口。以保全战舰以及舰员地生命。
其实之所以斯塔克给埃森地分舰队下了这么一个听起来不太光彩地“跑路”顺便加“破交”地任务。主要是因为自从上回埃森率领地装甲巡洋舰分队未能突破中国舰队地封锁进入中国海域败回海参崴后。俄国太平洋舰队地官兵见到伤痕累累地“俄罗斯”号和“格罗姆鲍伊”号。心惊于中国舰队地强大和可怕。结果导致整个太平洋舰队地官兵士气严重受挫。虽然埃森在海战中几次试图救援处于危境当中地“勇士”号地行为和“俄罗斯”号及“格罗姆鲍伊”号地官兵面对强敌围攻时地英勇表现对太平洋舰队地官兵是一个很大地鼓舞。但敌人地过于强大却是不争地事实。整个太平洋舰队不久就完全处于一种对战争前途悲观失望地情绪当中。斯塔克为了保全这些还算比较新地战斗力相对能强一些地装甲巡洋舰。不得已才给埃森下达了这样地命令。
上一次他们的计划本来是取道目前被法国和德国控制的日本关门海峡进入中国海域的,但却没有想到被中国舰队现,让人家打成了着火的蜂窝给堵了回来,而“瓦良格”号因为中途出了机械故障,在排除故障之后,舰长鲁德涅夫海军上校担心无法追上埃森的舰队,而且害怕遭到中国舰队的袭击,不得已返回了海参崴,结果躲过了一场劫难。
后来“勇士”号被击沉、“俄罗斯”号报废、“格罗姆鲍伊”号的重伤也证明,鲁德涅夫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
而太平洋舰队的第二装甲巡洋舰分队由“伊斯库波列尼耶”号和“克列谢尼耶”号装甲巡洋舰及“巴扬”号装甲巡洋舰组成同埃森的第一装甲巡洋舰分队相比就要幸运多了,他们顺利的通过了北海道附近的日本津轻海峡,到达了俄国控制下的“虾夷共和国”的室兰港。
在平安到达室兰后,第二装甲巡洋舰分队司令维特盖夫特海军少
向海参崴了电报,建议埃森的第一装甲巡洋舰分峡“比较安全”,因为第一装甲巡洋舰分队的航线要通过中国海军重兵防守的朝鲜海域,容易同敌人遭遇,“面对处于优势的敌舰队,容易遭受损失。”
当然了,后来生的“俄罗斯”号和“格罗姆鲍伊”号被中国人“拍”回来的事也同样证明了这位海军少将的建议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维特盖夫特率领的第二装甲巡洋舰分队也不能说是一切顺利,因为在到达了室兰之后,“巴扬”号装甲巡洋舰意外触礁受损,结果不得不在室兰停泊修理,维特盖夫特比较讲义气,不愿意丢下“巴扬”号自己跑路,因此就在室兰停留了下来,准备等“巴扬”号修理完毕后一同出。
在得知第二装甲巡洋舰分队停留在室兰之后,斯塔克觉得干脆让埃森也走津轻海峡同维特盖夫特会合后一起走得了,因此在“格罗姆鲍伊”号抢修完毕之后,对海战的前途十分悲观的斯塔克为了不让他们被中国舰队的主力堵在港内,便让埃森尽快出,取道津轻海峡前往室兰同维特盖夫特会合。
为了帮助修理在室兰触礁的“巴扬”号装甲巡洋舰,埃森的旗舰“格罗姆鲍伊”号上还带了一些技艺非凡的技工。
出的那天,海上仍然下着大雨,海况相当恶劣,但此时的埃森已经顾不得了,立刻率领“格罗姆鲍伊”号和“瓦良格”号出。
因为中国对俄国宣战的消息传来之后,那就意味着中国舰队的主力随时会出现在海参崴港外。
这个时候再不走,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但是埃森根本没想到,出港不久,就差点没被吓死。
由于暴风雨的到来使得海上能见度急剧降低,两艘俄国巡洋舰一前一后小心的结伴而行,但是没走多远,在舰桥上的埃森突然看见了距离“格罗姆鲍伊”号不远处的一个漆黑高大的巍峨舰影,吃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造型新奇似曾相识的“飞剪式”舰避开层层恶浪,高大威武的舰体上,那一前一后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大而独特的“背负式”炮塔,以及高高的舰桅和两座冒着浓烟的烟e,不用别人告诉,埃森已经知道自己碰上的是谁了。
中国海军最新式的“龙昶”级战列舰!
虽然这款造型称得上新颖别致的新式战列舰从一出世就遭到了很多“专家”的非议,但她们还是吸引了世人众多的目光,尽管俄国报纸和媒体对这些中国人自己设计的新式战列舰极尽挖苦讽刺污蔑谩骂之能事,埃森和一些俄国海军将领还是通过这些“负面信息”对这级中国战列舰有了一定的了解,埃森最开始就是从报纸上的照片知道中国的这种新式战列舰是长什么样的。
现在,他“有幸”和这艘钢铁巨舰进行了面对面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尽管海况十分恶劣,但这艘巨型战舰在海上却行驶得十分平稳,说明她的设计的确有令中国人骄傲的地方。
可现在埃森没有心情去欣赏她的英姿,而是在想,怎么才能从她的炮口下逃生。
“格罗姆鲍伊”号虽然吨位也过了万吨,但毕竟是一艘装甲巡洋舰,想要和拥有如此强大火力的战列舰对阵,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雨虽然下得大,但他的脑子并没有进水。
埃森虽然在俄国太平洋舰队以勇敢机智著称,但他面对眼前的中国战列舰,却根本没有和对方交手的想法。
何况,他隐隐的觉了,在这艘中国战列舰的身后,好象还有她的姊妹。
可能是因为能见度太低的关系,加上风力渐渐变小以至于中国舰队烟e冒出的浓烟遮蔽了海面,周围几乎目不见物,中国舰队的望哨没有能够现近在咫尺的两艘俄舰。
由于中国战列舰的出现太过突然,让“格罗姆鲍伊”号和“瓦良格”号舰桥上的俄国海军官兵们几乎傻掉了一半,这个时候“格罗姆鲍伊”号的舰长达比奇和“瓦良格”号的舰长鲁德涅夫表现得十分出色,他们俩最先从震惊和恐惧当中恢复过来,不约而同的指挥着“格罗姆鲍伊”号和“瓦良格”号转向加,借着暴雨和浓烟的掩护脱离了同中国战列舰的“亲密接触”,避免了被中国战列舰打成零件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