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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全文阅读

作者:银刀驸马     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txt下载     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四百六十三)山海关之战的真相

    孙纲毕竟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对6军武器装备的认识也是越这个时代的人很多的。他深深地知道机枪在6战战场上的重要性和以后将要挥的重要作用。一战时的“绞肉机”堑壕战在他的脑海当中可以说“根深蒂固”。所以他不但在中队当中大力推广重机枪的应用。还想为中队配备一种轻机枪。

    这个设计轻机枪的任务。他已经交给了天工公司。

    不管中国的军工人员能不能设计出来。给他们一个课题指明以后的研究方向让他们“锻炼”一下。也是相当重要的。

    “此等飞艇攻敌。好则好矣。然弊处尤多。”王士珍还在和黄兴讨论飞艇的问题。王士珍说道。“其行过缓。体积又大。敌若以火箭或炮击之。或中一弹一箭。全艇不免焚毁。兵士无一能存。可谓危险之极。若以之专为高空侦察之具。则敌无所遁形。可谓适得其用。”

    “如此说来。以之攻海上来犯之敌。恐亦不能了。”黄兴听了王士珍的话。有些失望地说道。

    孙纲听了黄兴的话不由得一愣。看样子黄兴居然想到了用飞艇去炸军舰的说。

    “飞艇不擅攻敌。飞机则可。”王士珍说道。“将来。这飞机非为海6军之大敌不可。”

    “飞机留空不能过久。行不能过远。性能远逊于飞艇。飞艇攻敌尚属不能。飞机如何能行?”黄兴不解地问道。

    “克强有所不知。王先生是吃过飞机的亏的。有亲身感受。是以有如此之言。”在一旁地见习参谋官张绍曾笑着说道。

    “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孙纲让他们说得来了兴趣。不由得问道。

    王士珍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看孙纲一本正经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给孙纲讲了当初他们在山海关同冯国璋所部6军和刘冠雄率领的海军进行战斗地详情。

    那一次的战斗经历。可以说给王士珍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从那一刻起。他对飞机这种新兵器。有了让别人完全想不到的认识。

    当时袁世凯在山海关彻底消灭了“讨逆军”。志得意满之际。可没等他高兴多久。北京被聂士成拿下地消息传来。接着败兵来报。说康有为死于乱军之中。光绪皇帝驾崩。“中华帝国”已经灰飞烟灭。北洋“共和军”正由海上开来。袁世凯大惊失色。但王士珍和董福祥当时却没把聂士成的武毅军和后来出现的“共和军”看在眼里。在王士珍他们看来。聂士成的武毅军虽然是德法操练。但甲午后未经战阵。战斗力肯定不如他们这些“久战之兵”。至于连正规军编制都没有、“民团”一样的“共和军”更加不值得一提。“共和军”虽然有海军地支援。但军舰又上不了6地。怕者何来?

    当时袁军从德国人那里得到了部分军火接济(从这一点来看。德国人对中国的野心也是不小地。只要一有机会就会下手)。加上连战连胜。士兵士气高涨。王士珍安慰袁世凯。认为“当先破共和军。再回师京城。灭武毅军。恢复社稷”。他们这帮人甚至决定收复北京后。“仿法兰西拿破仑旧例”。拥立袁世凯为“中华帝国”的皇帝!

    袁世凯本来让这帮人给鼓动得有些恢复信心了。立即开始激励将士。准备和“共和军”大战一场。袁世凯同时还派人去青岛和德国人进行了联络。请求德国远东舰队前来帮助消灭刘冠雄率领的海军支援舰队!至于袁世凯当时给德国人开的什么价码王士珍没有说。估计肯定也不比满清王公给俄国人出的价小。从这一点来看这些投机政治的野心家们都是一个德性。

    不过德国人还是很精明的。并没有答应。

    当冯国璋军在海军地掩护下于山海关附近海岸登6后。袁世凯和王士珍及董福祥亲眼见到了“共和军”的阵势。心惊之余也不肯束手待毙。王士珍指挥袁军依托早就构筑好的堑壕和阵地用德国人支援的火炮向冯国璋军动了猛烈的进攻。

    袁军久经剧战。这一次全军上下都知道没有了退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士气空前“高涨”。一度把冯国璋军压制在了海滩上进退不得。这时候海军舰炮的威力就显示出来了。在刘冠雄的指挥下。海军支援舰队的五艘巡洋舰和一艘水上飞机母舰用舰炮向袁军阵地进行抵近射击。一度压制住了袁军的炮火。给袁军造成了极大地威胁。但袁军也不甘示弱。在王士珍地指挥下。袁军炮兵居然将一部分火炮转移了阵地。躲到了一个隐蔽的方向。向海中停泊地海军巡洋舰突然起攻击。海军没有想到袁军炮兵居然在这个方向开炮。猝不及防。被打了一记闷棍。吃了暗亏。在袁军的猛烈炮击下。“海天”“海圻”两舰先后被击中。险些燃起大火(德国人的炮果然不是盖的)。刘冠雄以为这个方向上袁军布置了强大的炮火。担心受到更大的损失。于是命令两舰退回海上。这样一来。袁军面临的海上炮火压力大大减轻了。让袁军能够在一开始的战斗中坚持了下来。

    但让袁军没有想到的是。早就在天上盘旋的三架海军水上飞机很快就现了袁军这支隐蔽炮兵的位置。立刻开始动了攻击。这三个“嗡嗡叫的会飞破书架”(袁军士兵们这么叫的。也算很形象)飞到了袁军上空投掷小炸弹(飞行员用手往下扔手榴弹)。不但炸死了数名袁军炮手。还引燃了袁军的弹药箱。导致袁军阵地生了大爆炸。而爆炸产生的火光又让海军现了目标。开始调转炮口射击。结果这支袁军全军覆没。冯国璋军得以从容建立滩头阵地。在6地上站稳了脚跟。

    随后。海军的三架水上飞机又多次出动。不但时不时的对袁军进行“骚扰”。而且将袁军的布置从天上看得一清二楚。冯国璋和吴佩孚及刘冠雄由此做好了周密的布署。有针对性的开始向袁军动全面进攻。袁军抵挡不住。死伤惨重。连董福祥都在海军舰炮的猛烈轰击下丧命。袁世凯也受了伤。哀叹“今日方知北洋军势之强。吾事毕矣”。于是吞服鸦片杀。主帅一死。袁军就此彻底瓦解。

    而冯国璋和刘冠雄在这些天的战斗中对王士珍等袁军将士起了“惺惺相惜”之意。暂时停止了进攻。冯国璋写了信由飞机飞至袁军阵地空投劝降。王士珍等人听从了劝告后率袁军残部请降。就此结束了这场战乱。

    听完了王士珍的讲述。孙纲暗暗心惊。没想到在山海关之战中。水上飞机居然还有这等表现。让王士珍这样的宿将都深为叹服。

    “往事不堪回。让敬茗见笑了。”王士珍笑了笑。说道。“不过。此役飞机殊勋非小。确非妄言。现时之飞机因工艺所限。尚不能畅行其用。俟他日飞可登空。行可及远。能投巨弹。携枪炮。则无往而不利矣。”

    “王先生所言甚是。兴受教了。”黄兴向王士珍拱手凛然说道。

    听了他们的对话。孙纲也是感触颇深。飞机这种新兵器一出现在战场上就对战争的展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只是象所有的新生事物在刚刚出现时都不被重视一样。现在世界各国的军事专家们对飞机(还有潜艇)的军事价值都认识不足。认为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偷袭兵器。而现在的中人。对飞机和潜艇的认识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过了西方国家!

    中人的思想领域。其实已经开始生了深刻的转变。

    “但话又说回来。敬茗若要强军。只求器利。是远远不够的。”王士珍看见孙纲一副沉思的样子。又说道。“听闻海外订购之新舰已有数艘回国。而海军之水手炮弁已渐有不敷之象。现我军学堂已有不少。当劝民多送子弟入学为上”

    “是。各省武备学堂学生已经抽调了不少来海军。”孙纲点点头。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还想再派学生去英美德三国留学。可民间现在还有很多人以科举为荣。有人居然还向政务院提出来要恢复科举。一帮老先生向礼部乞赐举人。真是莫明其妙。”

    在梁启谭嗣同和严复等人的努力下。中国各地都兴建了不少的新式学堂。但学生入学率却并不高。让孙纲着实郁闷不已。

    从鸦片战争开始到现在。中国历经了多少次内忧外患。付出了多少惨痛的代价。为什么到了今天。连大清朝都已经成为了历史。还是有那么多的人。非得执着于那些死书本旧道德呢?

    都什么时代了。他们还以为一篇锦绣文章。道德高论。就能让武装到牙齿的外国侵略者灰飞烟灭?

    “千年之制。一朝变更。谈何容易啊。”王士珍笑道。“唯敬茗任重而道远。我等能伴而行之。成就二三微业。心亦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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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四)“纸上谈兵”

    “长路漫漫,国事艰难,我等唯有努力向前,不可有丝毫懈怠,”孙纲听了王士珍的话,叹息了一声,说道,“至于成败利钝,一身祸福,我们恐怕是顾不上那么多了。”

    “敬茗所忧者,内为满逆宵小之乱,外为俄人及列强之相图一啖,然目前我炎黄子孙之华夏共和国得立于世,诸多桎梏已不存,其情势较前清时,已不可同日而语。”王士珍对孙纲说道,“仅此炎黄华夏之理念,便可广收众心,纵有一二跳梁,亦不必耿耿于怀。”

    “王先生说的是,”黄兴说道,“敬茗最担心的是俄国人的威胁,此次巡视大沽防务,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我国同俄国接壤之地域最广,俄人此番受挫,必不肯善罢干休,异日必大兴海6之兵以图我。”张绍曾说道,“我们的形势其实不容乐观,若不在这几年里准备好,战火一起,处处受制于人,亦不免亡国之虞。”

    张绍曾是天津武备学堂学生,也是吴禄贞的朋友,孙纲想成立“总参谋处”,需要很多懂得西方军事理论并有一定实战经验的年青军官,吴禄贞知道后就把张绍曾推荐过来了,孙纲很喜欢这个年轻人,觉得他将来的成就也许不仅仅是成为一个优秀的参谋,所以孙纲有意等和德国人的全面军事合作展开后,送他去德国深造,为华夏共和国储备新的军事人才。

    “俄人此番海6皆遭受重挫,想要报仇是必然的,但是他们想要打咱们。面临的困难也不少。”王士珍笑着说道,“想要一口吃下咱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地。”

    “我国之新疆、蒙古及黑龙江三省皆与俄国接壤,此三处地广人稀。而我军在此地兵力分布又少,俄人6军有百万之众,若悉数南侵,我军不能处处设防,其势必危。”黄兴听了他们的话,忍不住说道,“敬茗所忧者亦为此,王先生之所言。可有依据?”

    王士珍看了看孙纲,看他一副十分关注地样子,不由得一笑,说道,“兵法有云:庙算为上。今天反正闲来无事,黄老弟,咱们就此推演一番如何?”

    “王先生想给敬茗打气,我可要好好学学。”张绍曾笑着说道,

    “这只是据目前敌我之势。纸上谈兵,推演而已。真要打起来,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是光嘴上说说这么简单地。”王士珍笑道。

    黄兴取过了一张地图摆在了桌子上,王士珍指着地图上中国和俄国6地接壤处。看了看黄兴。说道,“东亚之国。以我华夏共和国与俄罗斯帝国国土最为辽阔广大,我与黄老弟分别演示交战双方。黄老弟此次当一回俄皇如何?”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呵呵。”黄兴笑着说道,

    看样子不光是袁世凯爱当皇帝,孙纲在心里暗暗好笑,看着他们两个如何进行推演。

    孙纲现在对未来的中俄之战可能是个什么样子,心里也并不清楚。

    自从他甲午年穿越过来直到现在,“蝴蝶效应”将历史的进程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接下来中国乃至世界的局势会朝什么方向展,对他来说,已经无例可循了。

    形势越往后展,不确定的因素越多,也就需要他越来越小心谨慎。

    自己穿越得越久,融入到这个时代就越多,而穿越带给他的压力,现在可以说越来越大了。

    “黄老弟是俄皇的话,想要报己亥之仇,当从何处入手?”王士珍笑着伸手,向黄兴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

    “王先生让我先手,那我就不客气了。”黄兴笑着说道,

    “我是俄皇,既然拥有强大地6军兵力,当全力东调,以图一战而灭中国,”黄兴想了想,说道,“上次十万俄军败于哈城,而后援无继,此番既有备而来,可以五倍上次之数,即五十万兵大举东进,沿西伯利亚铁路而下,暗邀蒙古内应助之,兵分两路,长驱而攻黑龙江及新疆。海军出海参崴,取道对马海峡,求决战于黄海,夺得制海权后,与攻占东省之6军合力,求取旅(顺)、威(海卫),进而直取大沽,攻京津重地,则中国当亡矣。”

    孙纲听得暗暗心惊,黄兴看样子对这个俄国人将来可能如何进攻中国琢磨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说的这个俄军可能采取的行动尽管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俄国人如果象他说的这样起进攻,对中国来说,可是相当麻烦的。

    “黄老弟考虑得很周详,俄人兵多势众,五十万人在他们来说,也是小数目。”王士珍笑着说道,“其6军现在已近百万,若大举兴兵攻我,能动员之数,可又增一倍,其总兵力当在一百五十万之上。而我国即使全力扩充,开战时全国能战之兵当不过四十万,且分驻全国各地,急切难以合力,若俄人如黄老弟所言两路进兵,我军势必尾难顾,前途堪忧。”

    “王先生这么说就是认输了?”张绍曾有些着急地问道,

    “我刚才说了,俄人想要一口吃掉咱们,没那么容易。”王士珍笑着说道,“俄军大至,我军当然不会束手待毙,我想提醒黄老弟的是,你的西伯利亚铁路尚未完工,以此未完工之铁路运送数十万兵到前线,恐怕不那么容易吧?”

    黄兴让他说的不由得一愣,“而且数十万兵之粮秣辎重运输更为不易,此后勤保障之一项,俄国人就输了一着。”王士珍接着说道,

    “就按他们战前已经把铁路修好了来算吧。”孙纲忽然说道。

    车厢里地人有些奇怪地看着孙纲,不明白他怎么出来了这么一句。

    “推演的前提之一,就是心中要有接受最坏结果出现的准备;而推演的重要意义,就在于以可能出现的最坏地结果,为推演结束后地真实行动的改进提供相关地依据。”孙纲平静地说道,“俄国人想要和咱们大打一仗,肯定是会做准备的,至于充不充分,那是另一回事。”

    “敬茗说地有理,”王士珍呵呵笑道,“这一句话等于废了我好多的办法,呵呵。”

    “修好了也不要紧,咱们意识到了的话,他们就是能修好,咱们也能想办法再破坏掉。”张绍曾说道,“这个铁路的事,我记下了。”

    “此西伯利亚铁路修好后,俄军主力便可东调,却是可虑。”王士珍说道,“然彼军即便能得铁路之助,其铁路全为横线,南路无有通我国者,若深入我国境,南疆地域辽阔,沙漠荒原不毛之地众多,其粮草供应绝非易事,我军以逸待劳,即为胜算之一也。”

    孙纲赞许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且如黄老弟所说,俄人两路进兵,南疆土旷人稀,俄人占之不易,故攻南疆一路,当为牵制我军之兵,”王士珍说道,“而其主攻方向,当在黑龙江,因其铁路又与我东省铁路相连,俄军若能全力夺占,进则可直达盛京乃至旅(顺)、大(连),退亦可保其故地,而我东三省辄为其之土矣。”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然我东省铁路早已完工,北洋海6精锐,集于东省,兵马调动灵捷,且可以逸待劳,又有海军为后援,海路6路皆通畅无阻。一旦战事爆,我南方之军可经由海路及铁路同时北上,俄人劳师入我东省,当陷我兵重围之中。”王士珍话锋一转,笑着说道,“东三省为我北洋重兵精锐之所在,且北洋海军之重地皆在东三省,若是连北洋都守不住东三省,则我国可束手请降,南面而事之,称亡国奴可也。”

    “敌远我近,敌攻我守,还是我们胜算大些。”张绍曾点头说道,

    “若俄海军断我海路,为之奈何?”黄兴又问道,“其海6并取旅威及大沽,以其海军之力,未尝不能。”

    “我对海军所知不详,但有一些事还是知道的。”王士珍说道,“我海军总体虽弱于俄人,然在东亚一隅,俄人却并非有全胜之力,其若想破我海军,夺我海权,其在欧洲之海军,非东调不可,若要如此,则其海军情形同6军相差无多,仍为劳师远征,我海军亦可以逸待劳,于大洋之中次第邀击之,俄人以饥疲远来之师,战我全国之海军,想要一战定乾坤,是根本不可能的。”

    王士珍的话让车厢里的人都开始兴奋的议论起来,孙纲看着地图,默默不语,王士珍看着孙纲在那里沉思,没有再说什么。

    王士珍和黄兴的“纸上谈兵”虽然讲的极为简略,但却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对俄国和中国来说,想要赢得这场战争,铁路和海军,对双方来说,都是绝对重要的!

    俄国人这次之所以肯吃这么大的亏向中国低头,就是因为俄国的西伯利亚铁路现在还没有完

    其实,相对于俄国国内的不稳定局势,比起西伯利亚铁路来说,都还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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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五)天下第一海防

    西伯利亚铁路完工之日,也就是俄国和中国开战之时!

    那样的话,中国和俄国,将在海6两个方向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

    战争的规模和惨烈程度,必将过原来历史上的那场“日俄战争!”

    对整个中华民族而言,那也将是一场决定生死存亡和今后命运的战争!

    就象刚刚王士珍和黄兴刚刚推演的那样,中国虽然在海6两个方向都可以“以逸待劳”,但中力不足确实是个大问题,如果没有足够的兵力,刚刚在“推演”当中己这边的优势都将不复存在,最终也就不能战胜俄国人!

    “王先生,”张绍曾对王士珍说道,“我军兵力不足,那就不可和俄军争一城一地之得失,俄人之西伯利亚铁路绵延万里,俄人不可能处处设防,我若突出奇兵深入俄境,毁其铁路,阻滞其主力东进,先生以为如何?”

    “此为攻其之所必救之计,办法是好,但实行起来困难也不小,”王士珍说道,“西伯利亚天寒地冻,地域广阔,我军若深入其境,无法因粮于敌,人马亦有冻馁之危,且深入敌境,又要面对俄军之围追堵截,若要行此险着,必得敢死之军方可。”

    “一旦俄人攻我,国家有覆亡之厄,凡我华夏男儿有血气者,不誓死杀敌,保国护民,更待何时?”张绍曾大声说道,“大丈夫从军卫国,马革裹尸,有死而已!决不当亡国之奴!”

    他的话一下子把车厢里的人的血性都激了出来,好多军官不约而同的跟着他吼道,“不当亡国奴!”

    “异日若俄人犯我华夏,绍曾愿为前驱,往攻西伯利亚铁路,求敬茗成全。”张绍曾定定地看着孙纲。起立正色说道。

    孙纲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要求,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王士珍这时替他回答道,“敬舆(张绍曾的字)报国之心,可昭日月,然此有用之身。当报效与国家最需要之处,可不仅仅是用来拼命的啊。”

    张绍曾立刻明白了王士珍话里地意思。向孙纲和王士珍拱手说道。“绍曾受教。”

    孙纲看了看王士珍。王士珍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王士珍。当初会被袁世凯“倚为柱石”。不是没有原因地。

    正在这时。一位军官突然进来对孙纲说道。“部长。飞艇来信号。火车前面好象出事了。”

    他地话音刚落。孙纲已经感觉到了。专列在慢慢地减。然后一点一点地停了下来。

    没等他吩咐。他手下地军官和卫兵们立刻开始行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军官回来。对孙纲说道。“部长。前方地路段因为有人卧轨出了点故障。工人们正在修理。一会儿就能走了。”

    “有人卧轨杀?怎么回事?”王士珍听了后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不用管了,这样的事由地方官处理好了,”孙纲平静地说道,“咱们不用理会。”

    王士珍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孙纲随即转移了话题,和他说起了关于其它军事方面地事。

    刚才那位军官说的“卧轨”。其实是安全总署的内部“暗语”。那位军官用暗语向他通报,为的就是防止消息泄漏。

    王士珍如果知道了这个“卧轨”是什么意思。非吃惊得跳起来不可。

    很快,“故障”被排除了。专列缓缓开动起来,继续行进,而天上的飞艇,却突然调转了方向,往别处飞去。

    孙纲平静地看着飞艇渐渐远去,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让不远处的王士珍吓了一跳,但他很聪明的没有表什么“意见”。

    傍晚时分,专列直达大沽口,大沽口炮台守将罗荣光前来迎接,孙纲第一次见到了这位镇守大沽炮台长达二十四年的老将军,当时年六十七岁的罗荣光上前给孙纲见礼时,孙纲赶紧扶住了他,愣是没敢接受。

    罗荣光字耀庭,清道光十三年(1833年)出生于湖南乾城县,适逢曾国藩扩编湘军,他因而投效入军,曾先后参加过对太平军和东西捻军作战,因功累迁守备、参将、副将、游击、总兵等职,直至晋升记名提督,从此轮防金陵、武昌、西安等地。后奉命驻守天津,补授大沽协副将。罗荣光可是说是那种从基层做起地典型的军人出身的将领。

    罗荣光以前曾经奉命协同洋枪队作战,又跟随英国人戈登学习枪炮战术,学成后被委统开花炮营。在镇守大沽炮台后,鉴于列强以前入侵北京都从大沽炮台开始,针对中国当时防务落后的现状,他决心采用西方的先进技术以固守海防。光绪七年(1881年),罗荣光创设水雷营,遴选各营将士演习布雷技术,兼授化电、测量等知识。并在海河入口处设置南、北炮台共5座,装炮1oo多门,驻兵2ooo名。他又指导在北塘、山海关等处设立炮台。光绪十四年(1888年),醇亲王奕擐检阅北洋海6军,曾称赞大沽炮台为“天下第一海防”,并以罗荣光教练布置有方,荐升为天津镇总兵。罗荣光虽然从此“官位渐显”,但他仍“服食俭约,若老兵然”,始终保持着一个质朴的中人的本质。

    在“己亥之乱”前,罗荣光本来已经升任新疆喀什噶尔提督,但他担心国家处于动乱之中,一旦列强从大沽口入侵,国家就会有灭亡的危险,因此没有去上任,而是留了下来,孙纲得知后,对这位老将军可以更加钦佩。

    应孙纲的要求,罗荣光这几天带着孙纲等人全面视察了大沽口炮台的防务,并给孙纲讲述了大沽口炮台地历史。

    由于天津历来是北京的门户,而大沽海口又是“津门之屏”,战略地位可以说十分重要,明代以来,大沽口就开始设防,清代修建炮台,安置大炮,防守设施不断加强,逐渐形成了一个完整防御体系。到了近代,随着西方列强对华侵略的加深,大沽地区更成为北方地军事要地。

    大沽口炮台位于天津塘沽海河入海口南岸,是入京咽喉,津门之屏障。古以来即为海防重镇,素有“南有虎门,北有大沽”之说。大沽口炮台始建于明朝嘉靖年间,为了抵御倭寇,加强大沽口海防战备,明朝开始在大沽口构筑堡垒,正式驻军设防。到了清嘉庆二十一年(1816年),清政府在大沽口南北两岸各建一座圆型炮台。炮台内用木料,外用青砖砌成,以白灰灌浆,建造得非常坚固。其高度约为一丈五尺,宽九尺,进深六尺。这是大沽口最早的炮台。第一次鸦片战争后清朝政府对大沽口炮台进行了增修加固。至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已建成大炮台五座、土炮台12座、土垒13座,组成了大沽炮台群,形成较为完整的军事防御体系。清咸丰八年(1858年),僧格林沁作为钦差大臣镇守大沽口,对炮台进行全面整修,共建炮台座,其中3座在南岸,2座在北岸,分别以“威”、“震”、“海”、“门”、“高”五字命名,其寓意为炮台威风凛凛镇守在大海门户的高处。

    咸丰八年(1858年)清朝政府全面整修大沽炮台,共建大炮台六座,又建小炮台二十五座,构成了一个相当庞大的6地岸炮防御体系。

    除了“威”、“震”、“海”、“门”、“高”五大炮台外,另外还有一处炮台建在北岸石壁之上,称“石头缝炮台”。每座炮台设大炮3门,另有小炮台25座。这个时期中国修建的炮台,因为吸取了多次战场上的经验教训,因此在建造方法上较以前有了很大改进。炮台用木材和青砖砌成后,外面用二尺多厚地三合土砸实,炮弹打在炮台上只能打一个浅洞,避免了砖石飞溅而带来地危险。这种建造办法后来被南方大量采用,在战争中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1885年3月14日,法国远东舰队攻击镇海招宝山炮台,由于中国海岸炮台都已经“换石为土”,法舰射地炮弹打在炮台上根本没有作用,因而被迫放弃攻击退走。就是很好的例子。

    孙纲在后世曾经看到一些批评大沽口炮台是“豆腐渣工程”地文章,其主要论据之一就是这个“换石为土”,作者行文之荒唐,可以说和“主炮晾衣”完全有的一拼。

    大沽口炮台经过中国人民的不断努力完善,炮台高度达到了三至五丈,宽度和厚度也有所增加,而且在外形上出现了方、圆两大类型。同治九年(187o年),李鸿章出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后,十分重视大沽口的军事防务,对原有炮台进行了加固。同时增建了平炮台三座。在光绪元年(1875年),再次对原有炮台进行了整修和扩建,并从欧洲购买了克虏伯大炮和水雷艇等先进的武器装备,使大沽口炮台成为了中国抵御西方列强从海上入侵的主要军事海防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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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六)“一封家书”

    按照原来的历史进程,也就是在这一年,因为“民教相仇”最终演变成了玉石俱焚的义和团运动,大沽口炮台遭到了“八国联军”的入侵,罗荣光率领全体守军同联军炮舰激战竞日,最后壮烈牺牲,大沽口炮台陷入敌手,根据后来清廷同各国签订的屈辱的《辛丑条约》,无数中华优秀儿女以血肉筑成的大沽口炮台最终被迫拆毁。

    每当想起那段惨痛的历史,孙纲的心就在隐隐作痛。

    而现在,腐朽没落的满清王朝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尘埃当中,19oo年成了建立在清朝废墟之上的“华夏共和国”的开国元年,大沽口炮台和罗荣光及炮台守军的命运,也都生了奇迹般的转变。

    孙纲看着头灰白的老将罗荣光,心中感慨不已。

    历史是很难改变的,可历史真的改变了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罗荣光觉孙纲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哪里能想到自己和脚下的炮台以及生死相伴的将士们的命运会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莫大的关系,他好奇地打量着孙纲,似乎很难相信,眼前的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会是那个把俄国人赶出东北的威名远扬的勇猛将军。

    “前些天北洋海军的海威舰来到大沽,说敬茗要来我大沽巡视,老夫知道后可是丝毫不敢怠慢,呵呵。”罗荣光笑着对孙纲说道,“久闻敬茗主持船政,使我北洋海军实力大增,听闻北洋海军之万吨铁甲巨舰为东亚第一,久欲一见,惜乎重任在肩,不敢稍离。”他遗憾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当年我第一次在此见到定远镇远两舰时,还没有想过数年之后,有比此二巨舰更大更强之战舰入我海军,且为我华人所自制,而这一切皆出自于年少敬茗之手,现在想起来。我们这些老卒,真的是老了。”

    听罗荣光这么一说,孙纲才想起来。当年“定远”“镇远”在德国建成后回国,应该是到过大沽,罗荣光可能就是在那时见到的“定远”和“镇远”,当时这两艘远东第一巨舰肯定给罗荣光留下了极期强烈的印象,所以当他听到中国建成了比“定远”和“镇远”更大更强的战舰之后,吃惊之余想要亲眼看看也就不奇怪了。

    “罗老将军且莫如此说话,国事艰难如斯,以后仰仗老将军之处甚多。我有好多的事情,将来还得指望老将军帮我呢。”孙纲真诚地对罗荣光说道,“当此国变之时,老将军没有去新疆赴职,而是替我华夏万民守在了这咽喉要地之上,我在这里,替天下百姓,谢过老将军了。”他说完恭恭敬敬地给罗荣光拜了一拜。罗荣光让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了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异乎寻常地举动确实出乎他的意料,清朝时的封建等级观念在罗荣光身上还有不小的印记,孙纲年纪虽轻,毕竟是他的上官,上官如此谦恭的举动让他大为感动。“敬茗不必多礼。罗某不比敬茗,精通西洋船学炮说。阵法战技,且能驱倭逐俄。屡建奇功,”罗荣光看着孙纲,诚恳地说道,“总是为国出力,罗某不过一行伍老卒,如有所用,万死不辞。”

    他们这一老一少经过这一番推心置腹,不自觉的变得亲近了许多。

    孙纲在罗荣光地陪同下仔细巡视了大沽口炮台,并检阅了炮台守军,观看了各种火炮的实弹射操练,大沽口炮台现备有大小各种类型口径火炮一百多门,守军有5ooo多人,和北洋海军官兵一样,这些炮兵在炮台服役多年,对自己的职责所在十分熟悉,而且战技精熟,孙纲看了大沽口海岸炮兵地操练之后十分满意。

    这些优秀的炮兵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培养训练出来的,他们对中国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

    在巡视大沽口炮台期间,孙纲也现了大沽口炮台存在的一些问题,向罗荣光等守将指了出来,并决定一齐想办法加以改进。

    孙纲现大沽口炮台存在的一个严重问题是炮台弹药库的水泥装甲防护层很薄弱,而且可能是为了战时补充弹药方便,弹药库建得距离炮台过近,而且目标十分明显,在战斗中一旦被敌方炮火击中,“全台不免被毁,纵台不毁,弹药全无,亦不能久守”,孙纲向罗荣光和他手下的将领韩照琦、封德胜、卞长胜等人指出了这个问题,并给他们讲了哈尔滨守军抗击俄军时炮台弹药库曾为俄军炮火击中生剧烈爆炸造成重大伤亡地战例,这些炮兵将领听得连连点头,孙纲随后和罗荣光商量了一下之后,准备着手改变这种状况。

    孙纲在巡视中还现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大沽口炮台的火炮主要面对着海洋方向,后方6地的防卫力量相比之下显得单薄,“惟炮台形势多向海中,难以兼顾后路”,一旦敌军在别处登6,绕到炮台后方起攻击,海岸炮台缺少对6地方向的攻击的防卫能力,很容易被敌军攻破(当初的历史上大沽口炮台也就是这样失陷的),孙纲和罗荣光商议后,准备想办法加强炮台后路的守卫力量,“以其地处水洼,难建营垒,周围又多民居,驻防不易,拟在后路备迫击炮营,专以迫击炮轰后路来犯之敌”,对于一旦战争爆,敌军可能从海河方向以炮舰动袭击,孙纲决定给大沽口炮台地守军配备几艘浅水江河重炮舰和小型鱼雷艇,专门用来防守河口,“以蚊炮船水雷艇护河川,为守军之辅翼,敌若以炮舰来犯,我船亦可借炮台之掩护击之”,和罗荣光等将领订下了海6协同防御的作战方案。

    由于孙纲提出来的问题都很关键,罗荣光等众将无不心悦诚服,当听说这位年轻的军务部长要给大沽口炮台配备迫击炮、浅水重炮艇和鱼雷艇用以加强炮台的守卫后,大沽口炮台地官兵们都很高兴,罗荣光对这个年轻人也更加钦佩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象孙纲这样谦恭有礼善于提出问题并解决问题地人,并不多见。而罗荣光等人和孙纲接触后现,这个年轻人是真心实意的想和他们一起为国效力地,他们对孙纲原先或多或少存有的一些防范和芥蒂因此烟消云散,彼此之间也变得更加亲密了。

    “我现在才明白,北洋全军上下为什么会对敬茗敬服有加,”这天罗荣光对孙纲说道,他地目光落在了远处停泊着的“海威”号巡洋舰上,罗荣光看着这艘新式巡洋舰,不由得感慨万端,“想当年我水师百计欲得此一舰而不能,而今此等新式战舰我海军已有数艘,我真是想不出来,敬茗是怎么做到的。”

    “往事不堪回啊,”孙纲看着“海威”号巡洋舰,想起了以前生的诸多往事,也不由得感叹起来,说道,“数年艰辛,有如南柯一梦。”

    “对了,听海威舰之蒋英舰长说有封部长的家信,说得由部长亲启,”一旁的封德胜象是想起来了什么,突然对孙纲说道,“部长这些天总在岸上视察,没有上舰,蒋舰长可能是怕打扰了部长,我们也都把这事给忘了。”

    “蒋舰长是来接部长回旅顺的,可能是想等部长上舰后再给部长吧?”韩照琦在旁边说道,可能是怕孙纲怪罪蒋英,因此替蒋英解释了一下。

    “家信?”孙纲听了后不由得微微一愣,爱妻马会这么快就到了旅顺?生了什么事会让她安排军舰来送信?电报和加急密电甚至飞艇飞机都比用军舰捎信快,她这么做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再说了,一封“家书”,就是不着急的话,用军舰来捎,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些。

    “请蒋舰长上岸见我。”孙纲吩咐道,他现在“正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这封莫名其妙的“家信”,正好可以让他“调剂”一下。

    很快,蒋英赶来同孙纲相见,两人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一见之下感觉十分亲热,可能是有人告诉了他孙纲急着要看那封“家信”,蒋英见过孙纲之后,就把那封信交给了孙纲,孙纲看到蒋英的神色有些古怪,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但当他接过了信之后,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的的确确是一封“家信”,只是,这封信不是爱妻马寄来的,也不是远在朝鲜的“美女学生”、他在这个时代的“侧室”金舜姬金大美人的。

    这封信,是从俄国都莫斯科过来的。

    是那位俄罗斯美少女——现在已经是孩子妈妈了——塞琳娜写给他的“家信”。

    孙纲看着信上那娟秀的笔体,想到自己陪同李鸿章去莫斯科庆贺沙皇加冕让她“一箭中招”的那一夜,以及后来生的事,脸上不由得阵阵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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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七)沙皇尼古拉二世的“美意”

    虽然说塞琳娜是俄国财政大臣维特送来“投怀送抱”诱惑孙纲这个中国未来的政治“新星”的“女间”,但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做什么危害中国国家安全和损害中国利益的事(现在孙纲想起来,应该是维特想和自己“拉关系”的成分多一些),她把自己的感情和身体都奉献给了自己这个和她萍水相逢的年轻中国人,而且还为他生育了一个女儿,如果不是因为中国和俄国生了战争,也许她和女儿就能够到中国来,和他一起,象一家人一样的生活。

    可惜,无情的战火让他们就此分开。

    而现在,他们想要重聚的愿望,恐怕是很难实现了。

    塞琳娜在信里是这么写的,“你现在还好吗?亲爱的?我和孩子都很想你,你上回的信我收到了,谢谢你给我和孩子的礼物。内务部的人在监视我们,感谢你安排人来关照我们,谢谢他们的帮助,可是,我想我们将无法离开莫斯科去巴黎了。就在昨天,宫廷内务大臣带来了尊贵的皇帝陛下的旨意,我和我们的女儿以后将在宫廷里居住和生活,他们给了我和我们的女儿一连串的头衔,可那些都比不上你对我的爱。他们还给我指定了一位伯爵作为我的丈夫,真是太可笑了。我见到了仁慈尊贵的皇帝陛下,还有皇后,他们告诉我,他们知道我们的女儿的身世,中国现在的新王朝有一位国王和八位副国王。而你就是副国王之一,为了能让副国王地女儿生活在和她身份相适应的环境当中,她将在宫廷里长大,接受和公主们一样的良好教育和照顾,我不知道这些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可我知道,我无法拒绝,只能接受。你还好吗?我想你。我和女儿在宫里一切都很好,只是,没有自由。他们对我很好,时常告诉我你的消息,听说你在中国的各个军事要地视察,我说我想给你写信,他们同意了。并表示愿意帮我把信寄给你,但我想,他们是会看的。我爱你,我常常在睡梦中遇到你,梦到我们初次相见的那一次,那是我最美丽的秘密。感谢维特伯爵,那天让我去见你。当我走在地道里,我还在忐忑不安地想,你会不会是一个头花白胡子很长的老头子?可我看到的。是一个在熟睡的英俊的年青人,在那一刻,我跪下来衷心的感谢上帝。每当我深夜难以入眠的时候,我想起你温暖地双手在我的胸前,心里就会感觉到温暖,(以下略)我知道他们会看,我不在乎,我的心里,只有对你的爱。我从没想过。我会在那一次就永远的坠入爱河,从此不能自拔。讨厌的战争,让我们离得这么远。不用担心我们,我们生活得很好,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把女儿的照片寄给你。她可爱极了,对了。把你的照片寄给我吧,要不带辫子地。我不想让女儿以后见到你的时候产生困惑。我不知道女儿将来什么时候才能够亲眼见到你,我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你现在很忙吧?记得常给我们写信,告诉我你给孩子起的名字。只要能时时见到你的信,我就满足了,我想很多不相干的人也希望见到你的信,呵呵。我爱你,我是在皇宫里给你写信,顺便给你的夫人和孩子带去我的问候和祝福。我永远爱你。

    看完了这封来自俄罗斯地“家信”,孙纲的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塞琳娜和自己的“邂逅”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俄国人**的阴谋诡计促成的,自己虽然在心里也承认很喜欢这个心地纯真热情如火地异国少女,但他在心底始终对这段“异国之恋”会引什么样地后果充满警惕,当知道她“一箭中招”给自己生了个女儿之后,他为她做出的安排更多是出于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父亲地责任,但现在,情况好象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沙皇尼古拉二世居然要“收养”自己地女儿!

    这番“美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沙皇居然给自己的俄罗斯老婆“指定”了一位伯爵作为她的“丈夫”,什么用意,可以说是再明显不过了。

    沙皇尼古拉二世看起来还真是不简单啊。

    孙纲现在现,自己可能有些小看了这个罗曼诺夫王朝最后一位沙皇的“智慧”。

    “用这种办法来打击我,也亏他们能想得出来!”孙纲收起了信,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也未免太小看我了。”他那阴冷的笑容把屋子里的罗荣光、韩照琦、封德胜、卞长胜还有蒋英等人都吓了一大跳。

    “不是家信吗?怎么回事?”罗荣光担心地看着他,问道,刚才这个年轻人还一脸的阳光明媚,现在脸子变得这么快,让他着实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没事没事,”孙纲的神色瞬间恢复了正常,笑了笑说道,“一点家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刚才这一会儿的功夫,孙纲已经想好了应该怎么对付了。

    “部长,飞艇回来了。”一位军官进来报告道,

    孙纲和罗荣光等将走出屋子,罗荣光等人是第一次见到悬着赤黄龙旗的巨大飞艇,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惊诧。

    孙纲看着罗荣光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暗自好笑。

    也是,对于一个在大沽口炮台镇守了二十四年,亲眼见证了中国的海防事业的艰难展历程的老军人来说,应该吃惊的东西太多了。

    飞艇开始缓缓降落,炮台上的士兵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中国自己的飞艇,一个个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对了,如果有飞艇高空侦察,敌若从海上犯我,立刻便能觉。”孙纲好象想起来了什么,笑着对罗荣光等将说道,“不如给大沽炮台的弟兄们也配备一两艘这种飞艇,用于观敌阵。”

    “那样最好不过了!”罗荣光大喜过望,连连点头说道,

    “飞艇留于空中观测,四野一览无余,还可将敌处方位准确报回,而我炮则照数轰击即可,当获必胜。”在一旁的卞长胜说道,

    “卞统领所言极是。”孙纲点了点头,看着他赞许地说道。他想起来了,卞长胜是1877年李鸿章第一批送到德国去接受炮术培训的学生之一,现在是大沽炮台的炮队统领,卞长胜等人可以说是中国最早留学德国的炮术专家,从他刚才的话就能听出来,他的业务也是相当的精熟的。李鸿章当年种下的种子,现在都已经看到了果实。

    据孙纲所知,当初清廷在李鸿章的强烈要求下,只派了七人去德国埃森受训,等他们学成归国后,也并没有当成好钢来用,直到现在,卞长胜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炮队统领。

    中国有多少人才,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现在,历史既然已经被自己改变了,这个“人才不得尽其用”的状况,他也必须要改变过来!

    飞艇降落之后,几个军官从飞艇上下来,和孙纲相见,他们报告说,来路上的“麻烦”已经全部解决掉了。

    孙纲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孙纲坐在桌前,拿起笔,想给塞琳娜回信,可想了很久,却不知道该如何写下去。

    塞琳娜在信里已经有意无意的提醒了他,他写给她的信是一定会被沙俄的情报人员偷看的,自己该怎么样给她回信,在信里说些什么,必须得经过仔细斟酌的。

    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巧遇马之后,孙纲本来只想守着她,平安幸福地过一辈子,但却没有想到,自己改变了历史进程的同时,历史也同时改变了自己的生活。

    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一夫一妻”的法律规定,只要你养得起,娶多少个根本没人管。可他毕竟是从后世穿越来的,身上后世的思想烙印根深蒂固,他对自己在这个时代竟然未能“免俗”,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对爱妻的愧疚之情。

    虽然“美女学生”金舜姬和自己的恋情,是经过爱妻“批准”的。

    马虽然知道自己对她的情意,可在她的内心深处,对此也未必会全部释怀吧?

    爱情对一个女人来说,是独占的,是排它的,是自私的。

    可即使在后世,又有多少男人懂得呢?

    即使后世有“一夫一妻”的严格法律规定,但对好多“成功人士”来说,仍然没有什么意义。

    而自己现在又弄了一段有了“结晶”的“跨国之恋”出来,而且居然和国家政治利益纠缠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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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八)德川又来信

    俄罗斯帝国沙皇尼古拉二世“收养”华夏共和国“副国王”孙纲的女儿的这个举动就不能简单地用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来概括了。

    自己好歹也是看过古大师的《绝代双骄》的,好象以前ccTV6还演过一部老电影《斩虎屠龙》,剧情都有些类似,即收养对方的儿女养大后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回头去找对方算帐,自己最后在那里快意恩仇,当然了,结果一般都是悲剧性的。

    孙纲以前看过这些文学影视作品只是看个热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差不多的事,会生在自己的身上。

    孙纲正在那里自叹“命苦”,风轻轻的吹开了窗户,吹乱了桌子上的纸笔,孙纲起身关好了窗户,回到桌子前,却赫然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一个一身灰衣劲装的蒙面女人。

    “如果有话就快些说,请和大人保持距离。”这是孙纲的“铁卫”之一林文昊出的声音,虽然他的声音冷峻之极,但孙纲愣是没看见他躲在哪里。

    “属下小泽久美,见过大人。”那个女人说着,去掉了蒙巾,露出了那张久违的姣美的面容。“我对大人没有恶意,否则,以大人的敏锐,早就现我了。”她象是回答林文昊一样的说道。

    “这大沽口虽说是海防重地,可你居然能来去自如,说明这防卫还是得加强。”孙纲叹息了一声,说道,“不然,打起仗来,碰上你们这样的,他们死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大人不要过于苛求前线将士,”小泽久美笑着说道,“不是每个人都能象我们这样,而且这些只不过是雕虫小技。可一而不可二,碰上枪炮,毫无用处。两国交兵。是不能依靠这个取胜的。”

    “你不用谦虚,你的本事我很清楚,”孙纲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道,“其实,上回的事,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孙纲说的是自己上回在街上让人丢炸弹的事,他当时就听出来了。出声示警的人,就是小泽久美。

    “份内之事,大人就不用客气了。”小泽久美笑着说道,“深夜来访,打扰了大人的休息,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有什么事情吗?”孙纲平静地问道,

    “我想向大人询问一下,关于我们这些日本人在中国的工作成绩,大人还满意吗?”小泽久美露出一个无比甜美地笑容。看着孙纲说道,

    “你们的工作成绩是由军情总处给你们进行评判的吧?”孙纲没弄明白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略一思索,回答道,“如果说你本人给我地印象,应该是非常优秀的。“军情总处经常给我们嘉奖的,各种待遇也很高,”小泽久美说道,“因此我们都很乐意为中国服务。”

    “那太好了。”孙纲点了点头。说道。

    “我国尊敬的德川庆喜大将军托我给大人捎来一封信。”小泽久美说道,“将军阁下说,如果大人对我们在中国的工作不满意的话,就不用把信交给大人了,如果大人对我们还算满意的话。就请大人过目。”

    “你念吧。”孙纲看了看她。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担心信的内容泄露。”

    直到现在,孙纲对于这些间谍从日本带来地东西。=一直都是“敬而远之”的。

    小泽久美笑了笑,从胸口处摸出一封信来,恭恭敬敬的打开,轻声给孙纲念了起来。

    “日本国定国大将军德川庆喜致书华夏共和国参政兼军务部长官孙纲阁下:自与阁下书信相答,神交至久,每念及不能一见,引为至憾。贵国自阁下主政以来,国势蒸蒸日上,已有勃勃不可遏抑之势,反观我国,山河破碎,生民流离,每每思之,则为流涕,若我国有豪杰能如阁下之一二者,我国亦当不至此。太息再三,恨我国无有类阁下之士也。”

    德川庆喜又开始捧他了,孙纲在心里暗暗好笑,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高兴或是不愉之色,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小泽久美继续念下去。

    德川庆喜在信里对他吹捧了一番后,开始转入正题,孙纲本以为他会在信里提出来要求中国减免一些日本给中国的赔款,但却没想到德川庆喜对此只字未提,而是向孙纲提出来了一个他完全没有想到的要求!

    “露夷久欲图贵我两国,以至朝鲜,己亥年露人借口助中国讨贼,出兵扶满,为祸至烈,幸赖贵我两国同心戮力,联兵抗敌,更有阁下神威武勇,大破露军于哈(尔滨)、双(城子)、海(参崴),我义军辄全胜于九州,方阻露人之狼子野心。****然此番露人虽遭重挫,元气未有大损,盖彼军被沮则退往欧洲可也,而贵国若东省有失,则国本动摇,受害非小。而我国与朝鲜则失亚细亚第一大国庇护,亦不免覆亡。盖彼露西亚人乃我黄种人天生之死敌也,今观露人不惜国力,修铁路,造巨舰,敛民财,扩6军,所为者何?不待言而阁下自明也,而贵国共和初成,百业待兴,然兵力不敷,难以骤然大举。现强虏虎视狼顾,冀得一啖,我日本国小力弱,然国民久受中华文明熏陶,且世受我天皇浩荡皇恩,知亡国之耻,不忍见我华夏母邦沦亡于野蛮露夷之手,欲以所有助中国抗御。日本亡则华夏未必亡,而华夏亡则日本必亡,日本愿于华夏同进退、共存亡,以保我亚细亚千年文明之灯于不灭,阁下雄才大略,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可洞察我等赤

    孙纲听到这里算明白了过来,德川庆喜是什么意思了。****

    日本人看出来了中俄一旦再度开战,肯定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命运的大决战,而中国目前兵力不足,一旦败亡,日本和朝鲜也不会幸免,所以日本人想向中国表明,不管情势如何展,日本在将来的战争中一定是站在中国这边的。

    德川庆喜在信中还说,中国一旦和俄国开战,中国兵力不足,在6地上面临俄国的军事压力会相当地大,日本武士“重义轻生,勇毅善战”,在英队当中服役的日本雇佣兵在南非作战勇敢,屡建奇功,得到了英国各界的极大好评,他表示,日本军队也愿意接受中国方面的“雇佣”,参与到保卫中国不受俄国侵略的战斗当中来。

    日本人居然会主动要求给中国当“雇佣军”去打俄国人?这事听着它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呢?

    当小泽久美念完信之后,孙纲在那里沉思了好久,什么话也没有说。

    小泽久美恭敬地把信放在了桌子上,垂手退在一旁,小心地看着孙纲,静静地等他示下。

    不知过了多久,孙纲从沉思当中清醒过来,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站在那里的小泽久美身上,她觉他在看他,立刻露出了一个“职业性”的甜美笑容给他。

    孙纲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让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并没有羞涩的表示,而是微微挺直了身体,迎向了他那刺人地目光。

    “你现在有婆家了吗?”孙纲问道。

    黑暗里似乎传来一声忍俊不禁的偷笑声,应该是林文昊或是戴雄飞等几个“铁卫”。

    听到他问了一个和刚刚的军国大事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个问题,小泽久美微微一怔,随即回答道,“还没有,大人。”

    “为什么不找一个中国人安个家呢?”孙纲说道,“好多的日本女人都嫁给了中国人,现在生活得都很好。比在日本地时候强多了。”

    小泽久美看着孙纲,眼中闪过一丝奇怪地光芒,问道,“大人是希望我去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吗?”

    “算了,当我没说。”孙纲看着她专注地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你可以回报德川大将军,说我很赞同他的看法,至于具体地事宜,我会仔细研究后再给将军阁下答复,现在不太方便,我就不给他回信了。”

    泽久美垂手恭谨地说道,

    “我在将来,也许会真的有特殊的任务交给你,你没有家室的拖累,很好很好。”孙纲平静地看着她说道,“希望你到时候不要退缩。”

    “不会的。”小泽久美笑了笑,说道,“即使有家室也不要紧,因为我们都是同行,彼此明白自己工作的性质,即使夫妻双方有一个人消失了很久,另一个人也不会觉得难以忍受。”

    “我忘了,那是你们忍者的行规。”孙纲笑了笑,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大人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告退了。”小泽久美看着孙纲,似乎被他眼中森森的冷意吓了一跳,垂下头轻声说道。

    “你可以走了。”孙纲冷冷地说道,“下次见我的时候,最好打个招呼,一旦哪天我反应过于灵敏的话,失手伤了你,我可是会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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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九)日本人想翻身?

    “属下明白。”小泽久美恭声说道,身形轻轻动,飘出了门口,消失在了黑暗中。

    “她一进来,弟兄们就觉了。”林文昊进来对孙纲说道,“估计她可能是找大人有事,所以就没有对她动手。”

    “你做得对,毕竟她现在是在为咱们干活。”孙纲看着6续现身的自己的几个“铁卫”,说道,“刚才你们也听见了,你们怎么看?”

    “大人居然问起我们军国大事来了,呵呵。”戴雄飞笑道,“弟兄们只知道跟着大人走肯定没错,至于这日本人么”他想了想,说道,“恐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咱们最好小心些。”

    “我觉得也是,”林文昊说道,“说咱们兵力不足?咱们中国好歹也有近百万大军,骡子里面挑马驹,怎么也弄他几十万大军出来,还用得着他们帮忙?真是的。”

    “对啊,咱们造了那么多的军舰,又买了好些大舰回来,肯定能打过俄国人,用日本人帮忙,哼,咱们丢不起那人。”另一个卫士在一旁说道,

    孙纲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德川庆喜的信其实清楚地向他表明了一个讯号。

    日本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咸鱼翻身”的机会的。

    如果说他们派遣雇佣军去南非是应英国人的要求的话,那么他们主动向中国提出的这个“请求”的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

    借中国抗俄之机保存并展壮大自己的武装力量,等到中国和俄国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日本就可以重新爬起来了!

    这种事情对日本人来说,并不是第一次。

    当年德川家康依附于丰臣秀吉,丰臣秀吉为了削弱德川家康的军力。经常派遣德川军团外出作战,德川军团地军力损失严重,有部将向德川家康指出了丰臣秀吉的用心和德川军团所面临的危险。但德川家康却认为,只有在战争中才可以保存并不断展壮大自己的军力,因此没有听从部将的建议。而是积极地参加每一场战役,德川军团果然在战争中一点点的壮大起来。最后,当丰臣秀吉远征朝鲜失败惊忧而死后,德川家康瞅准时机,终于统一日本,成就大业。

    德川庆喜被人称为德川家康“再生”,出自自己先祖的“典故”,他应该是清楚得很。

    何况,现在。英国人也已经露出了准备扶持日本的迹象。

    中国和俄国之间的战争,对英国人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攫取利益的机会!

    孙纲看了看桌上的信笺,不由得一脸的苦笑。

    今天,这一封来自俄国地“家信”和一封来自日本的“密信”,可都是够给他添堵的啊。

    孙纲让卫士们下去之后,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该怎么给塞琳娜母女回信,于是干脆不写了,开始放宽心睡觉。

    梦中。他好象又来到了沙皇的皇宫,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正在花园里和别的孩子玩耍。

    女儿和她的母亲一样可爱,是棕色的头,黑色的眼睛,但那眉宇间地神情,却依稀有他的影子。

    第二天,在视察完毕后,孙纲告别了罗荣光等众将。和随员们一起乘坐“海威”号巡洋舰,前往旅顺口海军基地。

    “飞艇的海上训练进行得怎么样了?”孙纲向蒋英问道。在他们启航时,天上的飞艇来了告别的信号,开始从6路返航了。

    “还不错,现在已经加入到战斗值班当中了。”蒋英答道。“比侦察气球方便多了,咱们回去的时候。肯定能看到的。”

    “新到的各舰都怎么样?”孙纲又问道,“在一起编队操练过了吗?”

    “叶司令正在和诸将试演。”蒋英说道。“从俄国弄来的那两条大舰不太好安排,其它地船都来自南美,舰型较齐,编队作战很是快捷。”

    蒋英告诉孙纲,从南美买来的军舰已经全部改装完毕,按照孙纲给起的名字命名,并完成了升旗入役仪式,加入了北洋舰队,这些天正在海上进行编队演练,为四洋海军“会操”作准备。

    “听说部长要带舰去接收库页岛,大家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的,盼着部长能挑上他们一齐去呢。”蒋英笑着说道,

    “还想揍俄国人?”孙纲笑道,北洋舰队现在是兵强马壮,官兵上下斗志昂扬,让他感觉十分欣慰。

    “叶司令平日里总和大家研究,应该如何排演战阵,对付俄国人,”蒋英说道,“叶司令说,俄国太平洋舰队不足虑,所担忧者,其在欧洲之波罗的海舰队也,一旦开仗,彼大举东来,对咱们来说,可是一场前所未有地硬仗。”

    “没错。”孙纲点了点头,想起了俄国地那位海军名将马卡洛夫,叶祖圭肯定也意识到了将来迟早要和“马大爷”交手,所以才想着提前做准备。

    中国海军的“假想敌”是俄国,已经成了海军将士们地共识了。

    “听江总办说,部长要在美国也订造一艘与我龙昶同式之巨舰?”蒋英问道,

    “是的。英阿姆斯特朗厂所造之舰命名为龙霆,德伏尔铿厂所造之舰命名为龙威,美费城船厂为我所购之龙江舰据我监造之员报告质量极佳,说其厂主克朗普求我驻美使节代为说项,欲为我国多造战舰,我和执政商量了一下,决定依龙昶之式在其厂亦订造一艘同型舰,已定名为龙武,这样地话,海军之万吨巨舰当有七艘,俄人舰队若尽数东调,亦足当之。”孙纲说道,

    “我华夏万里海疆,终有宁时。”蒋英说着,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孙纲看着他激动的样子,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当年,蒋英留学英国时,也是满怀一腔报国热血,希望能亲眼看到祖国也拥有一支强大的海军,可后来他没有想到,命运偏偏和他开了一个大玩笑,因为石浦之战误伤友舰的关系,他失去了在战场上报效祖国的机会,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牺牲在了保卫祖国的战场上,而自己只能扼腕长叹,对一个热爱祖国的军人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作为军人,只要有勇气走向战场,哪一个不盼着自己能够保家卫国,立下功勋!尽管最后的结果,常常是不尽如人意的。

    可古语说的好,不以成败论英雄。

    一个军人,只要他为了国家民族而战斗过,牺牲过,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都值得后人尊敬!

    “你上次提出来的那个鱼雷艇战术很不错,”孙纲笑着拍了拍蒋英的肩膀,安慰他说道,“不然的话,俄国人也不会那么快就服软。”

    上次北洋舰队围攻海参崴港内的俄国太平洋舰队,就是蒋英和蔡廷干出的主意,从国内调来了舰载鱼雷艇,结果打得海参崴港内一片火海,重创了俄国太平洋舰队。

    “可惜,还是没有尝到亲手歼敌的滋味。”蒋英遗憾地说道。

    孙纲知道“石浦之战”的“乌龙”一直是蒋英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他一直盼着能够堂堂正正的和敌人打上一仗,一雪前耻,可到现在,却一直没有实现的机会,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在故意捉弄他。

    “以后机会有的是,”孙纲笑道,“我这边又造船又买船的,俄国人那里也没闲着,弄不好日本人也还会跟着掺一脚呢,你们的任务其实也很艰巨的。我现在担心人手不够,你可要给我好生保重才是。”

    他这句话一语双关,既向蒋英指出了海军将士将来所面对的局势一点也不轻松,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又向他表明自己听出来了他话里隐隐有“拼命”的意思,提醒他身为海军责任重大,必须留有用之身才可以报效国家。

    蒋英感激地看着他,笑了笑,说道,“属下明白。”

    “新舰日多,而水手和炮手以及军官怕要不够,”孙纲又问道,“叶司令想办法了么?”

    “余波尔中校(升官了?)建议在海外招募一些人过来,他说海外华人当中有好多优秀水手,而且他们盼着为国家出一分力,”蒋英说道,“叶司令已经同意了,从沿海招募任习风涛之人,再从海外招募一部分,官弁从沿海各省海军学校当中抽调一部分。对了,北洋船政学堂——不,现在的北洋海军学院——已经毕业的第一期学生,全部都到北洋海军任职历练来了。现在人手还算可以,等巨舰建成回国后,他们也都历练出来了。”

    “不错,我怎么还把这个事给忘了。”孙纲听蒋英一说后连连点头,“黑猫船长”余波尔的这个主意非常好,海外赤子心系华夏非止一日,只是原先愚蠢的满清王朝一开始把他们当成“天朝莠民”对待,人为的割裂了海外赤子和祖国的亲情,后来在中国有了海军“抚侨”之后,这种情况才得以改观,现在,满清王朝已经灭亡了,新成立的华夏共和国对所有的炎黄子孙一视同仁,这些海外赤子的爱国热忱又重新被激出来,所产生的力量,将是不可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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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统一协调火力的战法

    “海外华人心系祖国,且见识开通,非内地之民可比,”孙纲说道,“他们当中的水手能够加入进来,我海军便不愁水手不够了。”

    “听那些水手说的,海外华人社团得知我华夏大地变了一番气象,纷纷欲回内地投资设厂,为国家建设出一分力,”蒋英说道,“如今咱们大连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不独是大连。”孙纲说道,“我在天津也看到了,连大沽口都是帆樯云集,仅仅数月间,变化如此之大,我也没有想到。”

    “新式之鱼雷快船也已经入役,”蒋英又说道,“南洋舰队得四艘,海峡舰队和越洋舰队各得三艘,北洋却未得一艘。听说是部长这么安排的,不知是何用意?”

    “这些还不够,他们三家还应该再多分些鱼雷快船。包括潜艇。”孙纲看着他笑道,“将来俄国舰队若真要东调的话,咱们中国的每一处海域,都会成为他们的恶梦。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蒋英听了他的话,略一思索,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不由得佩服地说道,“恐怕俄国人没等同我北洋舰队决战,就剩不下多少船了。”

    “这也是你说的那个鱼雷艇的战术提醒了我。”孙纲点点头说道,“所以鱼雷快船先尽量紧着他们,北洋也得有,但可以稍等等。”

    “咱们潜艇分队也多了四艘潜艇。”蒋英又说道,“各个船厂扩建后。建造能力提高了不少,只是潜艇分队的文统领还是觉得不够,他对部长把潜艇都卖给智利人还是耿耿于怀呢。”

    “这帮小子还没忘呢,”孙纲想起自己当初力排众议把潜艇卖给智利海军后文君风和众位潜艇艇长那“哀怨”地眼神,不由得哈哈大笑,“他们也不想想,没有这潜艇过去,咱们能得到这么多的大型巡洋舰吗?”

    “他们只知道他们的船没了。”蒋英笑道。“因为人手不够,叶司令安排他们暂时上两艘俄国大舰,他们还不乐意呢。这回好歹有新潜艇入役了,他们才高兴起来。”

    “我在海外订造大船,就是为了让国内的船厂能腾出手来多造潜艇。”孙纲说道,“对了,以后咱们海军的官兵最好各种舰种都轮换下,做到全部熟悉,一旦将来需要的话。可以相互客串。”

    “是,现在凡新到之官兵全都先在雷击舰分队实习,一段时间后再上大舰,最后转至潜艇,以求尽快熟习。”蒋英说道,“听说其它舰队也是如此。”

    “如今四海清平,海上商旅往来日众,不出远海,也难得见到如此景象。”和他们一起站在舰桥上的王士珍指着远处海上不时驶过的各种轮船说道。每当有轮船经过“海威”舰旁边,都不约而同地鸣笛向军舰致意,海上汽笛声一时间此起彼伏,让王士珍等人感叹不已。

    “自我北洋舰队大败俄舰,商船渔船出行日益增多,海上商路可谓繁盛,王先生今天看见的船其实还是少的。”蒋英笑着说道,

    他们正在说着话,不远处却隐隐现出一艘军舰的身影。

    “来的好快啊?这是咱们中国的军舰?”王士珍指着远处瞬息而至的一艘巡洋舰。吃惊地问道,

    孙纲看清了对方舰上那飞扬的赤黄双色龙旗和舰的金色龙徽,不由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个老余,又来了。”蒋英苦笑了一声。“老这么强压通风。也不怕把锅炉跑坏了。”

    孙纲听他这么一说,认出来了这艘巡洋舰就是“黑猫船厂”余波尔地“海归”号。现在这艘巡洋舰正以最快的度风驰电掣般地向“海威”号迎面飞驶而来,孙纲估计这一会儿这艘巡洋舰的航应该过了25节!这小子把军舰开得如此之快。到底想干什么?

    “全体备战!”蒋英在舰桥上命令道,“海威”号上的官兵们立刻开始忙碌起来,孙纲看到炮手们飞快地操纵着舰上的大炮,舰桥上的军官在迅测定方位,并将数据传达了下去。

    “他们想干什么?”王士珍看到对方战舰黑洞洞的炮口正指向这里,不由得吓了一跳。

    “应该是演习。”孙纲平静地说道,虽然说他现在心里也没底。

    “海威”号在蒋英的命令下开始加左转,堪堪让过了猛冲过来的“海归”号,在两艘巡洋舰几乎并列地一瞬间,两艘巡洋舰的火炮全都对准了对方。

    没有想象中的众炮齐鸣,孙纲只看见炮手们都作好了开炮的准备,但是并没有开火。

    “海威”号骤然减,慢慢停了下来,而“海归”号意犹未尽的在海上绕了个大圈,也开始减,并从“海威”号的侧舷开过,尾炮徐徐转动,“轰”的一声,出一炮,吓了舰桥上的孙纲一跳。

    “海归”号又连放两炮,蒋英放看着惊魂未定的王士珍,笑道,“他们是在放礼炮向咱们致敬。”

    “刚才谁赢了?”孙纲不动声色地问道,

    “他输了。”蒋英说道,“他老想玩单舰突破,这种战法以前还差不多,编队作战肯定不好用。”

    他们说话地功夫,“海威”号又开始前进,并升起了红黄蓝三色带锚龙旗,孙纲知道,那是“海军最高统帅旗”,表示他这个海军的“最高将领”在舰上,“海归”号很快追了上来,和“海威”号并列行驶,孙纲看到了余波尔和舰上的军官都在舰桥上向他行军礼,不由得冲他们招了招手。

    “他现在和你很熟?”孙纲看着远处的余波尔,笑着对蒋英说道,

    “他是个老水手,不是正统科班出身,呵呵,虽然经验丰富,但对于海军专业,还有好多地方不明白,所以总来问我。”蒋英笑道,“他觉得自己墨水不够,一直在努力学习,现在其实已经相当厉害了。”

    “对了,我刚才看到各炮都作好了准备,但好象在等待一齐开火,这是怎么回事?”孙纲问道。

    “部长有所不知,这是咱们北洋海军多次模拟演练后的结果,也是甲午年那一仗从日本人那里吸取地教训。”蒋英说道,

    蒋英告诉孙纲,在以前地海战中,现敌舰开始进攻时,都是由各炮的炮塔指挥官根据实际情况,自行决定攻击目标,并自行测算目标地射击诸元,这种各个炮塔、各艘战舰乃至各个舰群自行其是的战法,如果是采用“乱战”战术地话,还算可以,但如果是舰队编队作战的话,很容易造成舰队火力的分散,也不容易命中目标。

    在大东沟海战和壹岐海战中,日本舰队整齐划一的凶猛火力给北洋舰队的官兵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何解决这个提高舰队火力密度和准确度的问题,曾经困扰了北洋舰队的官兵们好久。

    “海菁”号巡洋舰的舰长,大东沟海战“定远”舰的枪炮大副沈寿曾经提出来一个“变换阵位”的方案,即炮术长的位置上升到了舰桥,炮术长在舰桥上指示射击目标和射击诸元,各主炮副炮按照炮术长的指令来进行操作,禁止各炮自作主张,这样一来,一艘战舰上装载的主炮塔和副炮群可以集中火力让所有的炮弹同时飞向一个目标,能够极大的提高命中率,其好处可以说是不言而喻的。

    这个办法好是好,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当时的战舰上没有更多的通讯装备(象传音管道什么的),在进行炮战时各个炮位无法听到统一的命令,因而无法进行协调统一射击。

    由于当时这个问题无法解决,所以这个办法并没有立刻实施,但随着后来北洋舰队托孙纲的爱妻马的福,开始装备无线电通讯设施和有线电话,这个“统一协调火力”的构想就有了实现的可能了,沈寿的这个办法后来经过北洋舰队官兵们的群策群力集思广益,终于得以在全军实行了,而且为了避免在激烈的炮战当中通讯设施遭到破坏而导致各炮位无法协调,北洋舰队司令叶祖圭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即给舰上的军乐队员增加了一项“射击传令兵”的任务,保证各炮位可以统一集中火力,用精准而密集的火力集中“招呼”一个目标。

    而后来经过反复演练,刘冠雄和李鼎新又提议,战时由本舰队内一艘基准舰(拥有较好观测视野、舰位和便于指挥的,其实也就是旗舰)对目标或目标区内的敌方一艘显著的目标舰(一般也是对方的旗舰或先导舰,所谓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试射几(这个数据是事先估算的)以测定射击诸元,再将本舰的位置、航、航向和目标的诸元通知全舰队(旗语或无线电),接着由舰队司令下达开火命令,整个舰队于是集中火力向那个敌方的“倒霉蛋”射击,估计对方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在第一轮齐射的时候差不多就好挂了。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四百七十一)来自阿根廷的“四大金刚”

    当然在开炮前,舰队的各舰己也可以估算敌方各舰的诸元,但在舰队司令下令开火前是严格禁止行开火的(除非是事前有命令允许这样做)。而各舰在接到旗舰的数据后会重新解算并继续跟踪敌舰。当集中火力“摘除”掉敌舰队的旗舰之后,整个舰队的射击次序就可以由一些了,由于舰队各舰之间有一定的间隔,所以不可能在“同一时刻”所有舰队的全部主炮同时开火打一个目标,但各舰都会遵循“集中火力于一点”的战斗原则。

    由于“目标选择”的最高权利下达是舰队司令,所以在完成初始任务即击毁敌舰队旗舰后目标的选择权基本上就下达给了各舰舰长和炮术长,而且在交战前也对各舰的大致目标有所规定(不再是传统的“乱战”了),当然不排除在某些“关键时刻”,舰队司令又会命令集中火力在敌舰队的某个“倒霉蛋”身上。

    听了蒋英的话,孙纲立刻就意识到,这种划时代的战法一经出现,将对世界海战史产生什么样的巨大影响。

    如果他记得不错,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舰队决战“日德兰大海战”,交战双方也都是这么干的!

    现在,这种战法已经让中国人抢先采用了。

    其实这种“统一协调”集火射击的方法也有一些不利的地方,就是射击时产生的烟雾将严重影响射击和观测,这一点已经在北洋舰队编队演练时得到证实了。但如果能在这种不利的情况出现之前就能完成作战任务,这一点点地“不便”还是舰队的官兵们可以接受的。

    孙纲听完了蒋英的解释,不由得连连点头,这种“集中火力统一协调”战术在中国海军当中的出现表明,中国的海军将士的指挥和战技水平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孙纲在脑子里小小地想象了一下那种“万炮齐”的壮观场面,己就把己震撼了一回,但他想到己将来可能根本无缘目睹这种史诗一般的情景时,又感觉到一种深深的遗憾和无奈。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第一次上军舰开炮时连耳朵都不知道堵的毛头小子了。

    不过,即使看不到这种真正的大海战,他也可以肯定,将来俄国人想要从海上入侵中国,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知道,现在世界各国海军,并没有普及这种先进的战法。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餐。孙纲和随员们站在舰桥上欣赏着美丽地海景,黄兴和张绍曾等年轻军官们在舰上来回参观,对他们来说,上军舰的机会并不多,当然得好好看看了。

    “有如此之海军。海上当不惧俄人。”王士珍对孙纲说道。“执政与敬茗数年心血。能见到今天地成果。实属不易。”

    “当今各国皆以海军为先。我不求别地。只求能守住这万里海疆。保得我华夏万民平安。”孙纲望着眼前一艘艘驶过地挂着中国红色团龙商船旗地轮船感叹道。“以后地事。我们恐怕都看不到那么远。”

    “不过。那日车中之议后。我想。敬茗已经差不多有了总体地对俄作战方略了吧?”王士珍说道。“可莫要象前朝时。一有外敌叩关。内外上下乱作一团。漫无布置。以至处处被动。”

    王士珍说地不错。从鸦片战争、中法甲申之役、中日甲午之役、中日丁酉之役到中俄己亥之役。清朝zf就从来没有一个总体地战略。现在。是己在主持新生地华夏共和国地国家防务。作为一个后来人。就更不应该重蹈历史地覆辙了。

    “王先生和克强地推演给我地启很大。”孙纲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若要具体实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等此行结束。我恐怕要有重要地任务交给王先生了。”

    “敬茗有事尽管吩咐。”王士珍呵呵一笑。说道。“如果不趁着现在还有力气上战场好好干一番地话。老地时候再去抱憾。可就了。”

    孙纲冲他微微一笑,对他能够明白己地心思十分高兴。

    两个人正在说着话,远处航行着的商船突然都不约而同的出阵阵汽笛声,孙纲奇怪地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循声望去,远处出现了四艘大型战舰的舰桅,一会儿,高昂雄伟的舰身就出现在他望远镜的视野当中。

    这四艘战舰地吨位看上去要比“海威”号和“海归”号大很多,但孙纲能够判断出来,她们应该也是巡洋舰,只是这种个头地巡洋舰,在东方可是不多见的说。

    这四艘大型巡洋舰都是同一舰型,属于装甲巡洋舰,孙纲以前从未见过这种带有浓浓地意大利船风格的大型战舰,刚才他差点就以为是碰上了意大利舰队,但那飞扬地赤黄双色龙旗和舰的金龙徽标实实在在的表明,她们是中国的战舰。

    “这也是咱们的海军?”王士珍又一次吃惊地问道,

    “是咱们从南美买回来的船。”蒋英笑着答道,“应该是出来演练,顺便来接咱们,呵呵。”他说着下令减低了航,四艘大型装甲巡洋舰依次驶过他们的队列,开始施放礼炮致敬。

    孙纲看清了舰身上的铭牌,上面都用篆书标明了舰名,这来阿根廷的“四大金刚”分别是“海升”(原阿根廷海军“贝尔格拉诺”号装甲巡洋舰)、“海曾”(原阿根廷海军“圣马丁”号装甲巡洋舰)、“海谦”(原阿根廷海军“加里波第”号装甲巡洋舰)、“海霖”(原阿根廷海军“普里顿”号装甲巡洋舰),这是他当初为了纪念林永升、林泰曾、方伯谦和杨用霖而给这四艘外购战舰所起的舰名,想不到今天在海上居然能够碰见了这四艘己给命名的战舰,让孙纲着实兴奋不已。

    礼炮施放完毕,这四艘战舰的舰长率领军官们在舰桥上向他敬礼,他认了出来,四位舰长分别是陈荣、林颖启、李鼎新和徐振鹏。

    一下子在海上见到了这么多的昔日战友,孙纲十分高兴,也顾不得很快就要到旅顺了,立刻决定过去“参观”一番。

    这四艘购南美的大型装甲巡洋舰改装一新,换上了中国海军的维多利亚式涂装,显得十分威武,孙纲先登上了李鼎新的“海谦”号参观,这才现这种战舰的设计也有很多独到之处,说明意大利人造的船也并不比英国和法国的差多少。

    相比北洋舰队其它的装甲巡洋舰,她们的火力十分强大,装甲也极为坚固,只是度稍嫌有些慢,李鼎新告诉孙纲,这些战舰的最快航为18节,算是美中不足的地方了。

    孙纲注意到了“海谦”号的主炮是单装式,而且主炮的样子有些怪,问了一下李鼎新是不是“北洋船舶重工”又研制出来新式舰炮了,李鼎新笑着告诉他不是,说这其实就是“海谦”号上的原装254毫米英制阿姆斯特朗主炮,并没有做更换。

    听了他的解释,孙纲很是奇怪,江穆齐曾经告诉过他为了统一火炮口径利于编队作战并减少后勤的麻烦,要把这四艘战舰的主炮全都换成北洋舰队常用的2o3毫米主炮,孙纲也已经批准了,现在怎么又改主意了呢?

    听了孙纲的疑问,李鼎新告诉孙纲,这是在演练时现的“意外收获”,所以又决定为这些战舰保留这些254毫米的主炮了。

    原来,在这些来阿根廷的大家伙们到达旅顺之后,舰体受损部分在船厂工人的努力下很快修复,并进行了海试,以及火炮试射,本来已经定了要把这些单装的254毫米主炮全都拆除改装,可炮手们在火炮试射当中现,这些254毫米的主炮的仰角比北洋舰队巡洋舰上装备的2o3毫米主炮的仰角要大,这种英制254毫米炮的最大仰角可以达到惊人的35度,而北洋舰队战列舰的3o5毫米主炮的最大仰角为巡洋舰的2o3毫米主炮的最大仰角为25度,这种254毫米炮相比2o3毫米炮具有相当大的优势,所以海军将士经过讨论之后认为还是把这些254毫米炮保留下来比较好,叶祖圭和江穆齐观看了这种火炮的试射之后也表示了同意,就不为这些战舰更换主炮了。

    至于后勤方面,问题倒也不大,当年“海沣”舰(原智利海军的“埃斯美拉达”号巡洋舰)中雷报废被迫拆毁之后,舰上的254毫米主炮被拆解下来,因为口径不合,没有安装在其它战舰上,一直封存在库内,后来北洋船政局的军工人员还对其中一门逐个拆解成零件进行仿造,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技术经验,并且制备了相应的炮弹,只是没有形成规模,但技术上不存在问题,现在既然事实证明这种口径的炮可能会很有用,江穆齐立刻指示军工人员在以前取得的技术基础上开始仿制这种大仰角的254毫米舰炮,并按实战的标准和规模开始生产这种口径的弹药。

(四百七十二)在旅顺见到的“稀客”

    象这种254毫米口径的特殊舰炮,中国海军虽然装备得不多,但毕竟现在有四艘新到的主力巡洋舰装备有这一类型的火炮,本着“存在的就是有理的”这个原则,因而“北洋船舶重工”的总裁江穆齐决心把海军舰队弹药的保障问题彻底解决,他之所以敢这么干其实也是因为目前经费比较充足的缘故。

    “象咱们主力舰的32公分主炮仅龙扬舰一家,别无分号,其实就挺难为江总裁的,”李鼎新笑道,“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江总裁说了,炮弹供应一定要充足,决不能因为型号单一就有了上顿没有下顿的。”

    孙纲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暗暗点头,他现在也感觉到了,江穆齐对海军的感情,其实并不比他小。

    但从他们的话里,孙纲也意识到了北洋舰队的火炮型号过于复杂带来的问题的严重性。这种情况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当初中国购买的军舰型号过多造成的“百鬼夜行”局面所引起的,现在,在中国海军大规模扩充的阶段,这个问题已经变得相当突出了。

    其实不光是海军的舰炮,中国6军的武器装备也存在着大量这样的情况,这主要是否因为清朝时6军装备的“省自为政”造成的,幸亏他后来建立的新式中国6军“华夏共和国国防军”是以原先的“北洋三队”为基础,武器装备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枪炮都是制式化的,所以问题不大。孙纲在担任军务部长后。着手整顿全国的军械装备,他已经让军务部“军备司”开始进行清理,象步枪要以汉阳兵工厂仿制的德国毛瑟188毫米委员会式“汉阳造”步枪为准。他命令各地兵工厂全面停止生产其它各种型号地步枪和子弹,从汉阳兵工厂复制图纸和统一调整机器和生产线,现在这个命令正在执行当中。

    关于这个火炮口径的问题,他还是应该和叶祖圭江穆齐他们议一议。制定一个相应的规划出来才行。

    当天,孙纲一行在六艘巡洋舰地护卫下到达了旅顺口海军基地,北洋舰队司令叶祖圭和海6众将都在码头迎接,孙纲看见爱妻马领着孩子也夹在迎接的人群当中,他很惊奇的现她的附近,还有一对身着旧装地夫妻站在那里,面含微笑的看着他。

    他认出了女的是谁,也马上想起来了那个男的是谁了。

    在和海军的战友们亲热问候相互致意的时候,孙纲特意让爱妻马引见,和那对夫妻亲切寒暄了一番。

    那是李鸿章的爱女李菊藕和她的夫君。当年大名鼎鼎的清流名士张佩纶。

    他们两口子为什么会来旅顺口海军基地,还真是让孙纲一点也没有想到。

    李鸿章的爱女菊藕和马很早就认识,那还是甲午战争结束后孙纲夫妻应李鸿章之命前往天津陪他同日本人谈判地时候,她们俩就是在直隶总督府认识的,马当时还不知道菊藕已经嫁给了张佩纶(她比张佩纶小17岁),差一点闹出了笑话,她们从那时起就很熟了,经常有书信往来,但孙纲因为公务的关系。却几乎从没有和她的丈夫张佩纶接触过。

    张佩纶字幼樵,前清同治年间进士,历任侍讲、右庶子,署左副都御史、侍讲学士、总理衙门行走等职,是晚清政治集团的重要派别“北清流派”的重要角色。其政治生涯历经同治、光绪两朝。与张之洞都是“翰林四谏”之一。而张之洞后来贵为总督一级的封疆大吏,现在又是华夏共和国政务院参政。而张佩纶后来却差不多落到了“身败名裂”的地步,同是“清流”出身。反差如此之大,众所周知的原因,就是让中国海军地将士们想起来就痛心疾的甲申马江之战了。

    如果能够客观点的来看待这次海战的话,马江之战,福建水师全军覆没,而所有的屎盆子几乎都扣在张佩纶一个人地脑袋上,可以说是相当不公平地。

    当时的清朝政府对法国将要在福州挑起战争地判断存在严重失误,在是“战”还是“和”当中摇摆不定,战争布署更是麻木到了“漫不经心”的地步,在法国远东舰队同中国福建水师“相邻而泊”互相对峙达一个多月期间,张佩纶和前敌将士屡次请求“先制敌”,可是愚蠢地清朝政府一直就是无动于衷,“株守已遂一月,请先,不可,请互援,不可,机会屡失,朝令夕改。南援不来,法船日至,闽已苦守四十余日,止能牵制。而忽令阻其勿出,以至法不肯退;忽令如蠢动即行攻击,以至闽仍不敢先(此时先亦败)。”以至于张佩纶最后哀叹,“澶渊之德不成,街亭之败难振,命也!”

    尽管张佩纶“先”的最后结果也很可能是失败(实力根本不成比例),但比起来在那里被动挨打总要好得多,而且以福建水师官兵的勇猛顽强,即使最后战败,也会予法国舰队以重创,法国人遭受打击后,后援不继,未必能够再有力量攻击中国沿海的其它地方(比如后来攻击台湾),以后的战局也会对中国有利。

    可惜,由于清朝政府的“縻军误战”,最后果然被张佩纶不幸言中,福建水师在法国舰队的猛烈进攻中全军覆没,中国海军将士的鲜血染红了马江的江面,张佩纶登山遥望,痛哭流涕之余,也只能接受等待着他的悲惨命运了。

    孙纲因为从后世了解到了一些关于马江之战的历史资料,因此对那位承担了这场海战失败的全部责任,为了顾全那个鸟朝廷的“体面”却没有一丝怨言的“幼翁”,还是相当的同情的。

    马江之战可以说是张佩纶一生事业由盛转衰的转折点,昔日的“翰林四谏”之,经此一败,成为了万人所讥的赵括马谡。就连他后来以谪戍之身娶李鸿章幼女菊藕小姐时,还有人以“老女嫁幼樵无分老幼,东床变西席不是东西”之对联加以讥讽。

    中国的那些酸腐文人,从来不知道深入总结历史的经验教训,而只知道用这样的文字对当事人进行挖苦和嘲弄,也不去想想,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场海战的失败?

    这场海战的失败,难道就没有那些“事后诸葛亮”的责任?

    马江之战后,张佩纶被一撸到底,遣戍军台。虽然后来接受了李鸿章的关照,而且艳福不浅,娶了菊藕美女为妻,但他从此只是以一个幕僚的身份偶尔为李鸿章出出主意,不复出现于中国的政坛了。

    这也是孙纲虽然和李鸿章联系紧密,却始终和张佩纶没有什么接触的原因。

    现在,华夏共和国政务院执政的“东床爱婿”突然出现在了旅顺口海军基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孙纲还真是一时半会儿的想不明白。

    回到了海军公署,孙纲告诉了海6军众将这回出来视察并准备带舰前去接收库页岛的事,大家听了都很兴奋,但也有不少人表示了担忧,象刘冠雄就指出来,因为库页岛现在和中国大6并不直接接壤,而且上面原来的中国居民都被俄国人驱杀尽净,接收以后,如何守御也将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

    孙纲对这件事其实也已经考虑了很久,并和黑龙江省省长周馥就此事交换了很多看法,想出来了一些解决办法,但现在不便于向海6军众将讲明,他现在的意思是,先带一支分舰队去,把库页岛的地界先确定下来,完成接收岛屿的法律程序后,再考虑其它的问题。

    其实,在准备接收的这些日子里,北洋舰队多次派出战舰去库页岛一带巡视测量,所有的舰艇包括从俄国得来的“战利舰”和来自阿根廷的“四大金刚”以及潜艇分队都轮到了一遍,北洋海军将士现在对库页岛一带海域已经相当的熟悉了。

    叶祖圭告诉孙纲,岛上的俄国人可能已经知道他们在库页岛的时间不多了,开始向俄国境内大批撤离,在撤退的时候他们把岛上的厂矿设施全都炸毁,并运走了已经开采出来的煤炭,而且在撤退的同时,疯狂的捕杀岛上的动物,以至于库页岛周围的海水都被染红了,中**舰到达后现了俄国人的野蛮行动,舰上官兵当即加以阻止,俄国人一开始还不听,当中**舰开始开炮示警的时候,俄国人才乖乖的停止了动作,一声不响的离去。现在北洋舰队在库页岛保持有一艘军舰和一支1oo人的6战队在那里巡察,如果现俄国人搞破坏就立刻予以阻止。

    库页岛地广人稀,矿藏丰富,俄国人“不舍得”就这么的把到手的土地还给中国,有这些过分的举动也很好理解,但这也提醒了孙纲,想要做到真正的把库页岛收回来,成为中国的“有效控制领土”,需要做的事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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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三)夫人传话

    和北洋海6众将会谈完毕之后,孙纲回到了在旅顺的家里,向爱妻马问起了张佩纶夫妇的事,马点头回答道,“是,他们和我们娘儿俩一起来的。”她拿出了张夫人菊藕给孩子的礼物,一对“长命富贵金玉满堂”的大花钱给孙纲看,“他们知道你喜欢钱,所以专门送你这个来了。”

    因为想和罗斯彻尔德家的小公主尤吉菲尔“套近乎”的关系,孙纲也开始了“古钱币”的收藏和研究生涯,加上身上总佩带着那枚沉甸甸的龙纹花钱(除了孙纲夫妻和任厚泽江穆齐陈志坚,没人知道这枚花钱是干什么用的),可能让张佩纶夫妇以及身边的好多人都产生了误会,送礼时“投其所好”,也就不奇怪了。

    “张夫人没和你说什么?”孙纲把玩着这两枚精美的花钱(是精铜的,而不是金的),他觉得这里面可能不单单是送礼套近乎那么简单,接着问道,

    “她和我闲聊,说你原先并不是军人出身,同样是什么书生典戎,为什么会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她根本不明白你对海军6军的了解都是从哪来的。她说她一点也想象不出来。”马说道,“当时我差一点就说你是军迷了,”她说着掩口吃吃一笑,可能想起来了当时差点说漏嘴的情景,“我没办法,就只好装糊涂,说你可能也是后来一点点和将士们学地。”

    她的话立刻引起了孙纲的警觉。张佩纶在清朝为言官时以擅长廷议著称,政治杀伤力极大,曾经一度让大清朝的好多贪官污吏“谈张色变”,菊藕夫人(大名叫李经寿)又是老狐狸李鸿章的爱女,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女,这个美女可绝不是“有胸无脑”的主儿。张佩纶和菊藕地“组合”同时出现在这里,可绝不是送两个大钱的事。

    “她就和你说了这些?”孙纲又问道,

    “对了,她还说了这么一句,我当时没明白,也许你典故知道得多,能明白是怎么回事?”马说道,“她当时叹了口气,说他大哥李经方总想带兵,可明明又没那个本事。为此曾和老头子还有她夫君吵过一场,她说李经方把你当成了偶像,说你年纪轻轻就建立了不世功勋,无人能比,就是从甲午年打日本人开始的,他埋怨老头子那时不让他去,不然的话也能成就一番功业。话说的没头没脑的,我当时只能听着,没敢多说什么。”

    听了她转述的话,孙纲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也知道为什么张佩纶夫妇会出现在旅顺口了。

    “她还说什么了?”孙纲又问道,

    “再就是些家常话。”马说道,“她说他们夫妻住在金陵,那里景色怡人,桃花和杏花开的时候,很漂亮的,让我有空带孩子过去看看,她说她在南方住惯了。冷不丁到北方来。怕不适应北方的气候,说她夫君也未必适应得了。他们夫妻本来是要去哈尔滨地。可他夫君非要顺便到旅顺来看看,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专程来看我们的?”

    “他们夫妻千里迢迢的从金陵到哈尔滨去做什么?”孙纲想了想,又问道,

    “说是黑龙江周省长邀请他们夫妻北上的。”马说道,

    “这个张佩纶,我还真有些小瞧了他,这个人和别的清流其实有着本质的不同,只是他命不好纲叹息了一声,“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女人谈的可就这么多,你要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干脆去拜访他一下好了,人家可是北学大师,又是老头子的东床快婿,虽然没有官职,但说起来也不比你差,再说人家岁数在那儿呢,你去看看他也不亏。”马对他说道,“别等着人家主动来看你。”

    “不用去了,他已经让他夫人把话都传到了,他来旅顺的目地已经达到了。”孙纲说道,“我就不用去回访他了,而他也不会来见我,因为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怎么回事?”马奇怪地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他是来好心提醒我的,这个人心地仁厚,行事有古君子之风,是个很好很好地人,可惜生不逢时。”孙纲叹息了一声,说道,“也真象他自己说的,可能就这个命了。”

    “他要提醒你什么?”马奇怪地问道,“你倒听明白了,我可是一点也没懂他们夫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是你不知道老头子的家事,我却知道,呵呵。”孙纲笑着给不明所以的爱妻解释道,“他们夫妻是在直隶总督府成的亲,可你知道他们夫妻后来为什么会居住在金陵吗?老头子后来都搬到北京来了,他们夫妻都没搬回来,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马不解地问道,

    “他们夫妻俩当年一直居住在直隶总督府衙门,张佩纶那时是谪戍之身,只能充当幕僚给老头子出出主意什么的,甲午年和日本人那一仗,咱们海战大胜,而6路却接连遭到惨败,那时老头子地大儿子李经方想要出任前敌统帅,结果张佩纶不同意,说动老头子把这个事给否了——也幸亏给否了——不然中国说不定被打得更惨,他们郎舅从此势成水火,当时有小合肥欲手刃张篑斋之说。李经方一怒之下居然运动御史弹劾,严令老头子把张佩纶驱回原籍,他们夫妻因此不得不离开,后来定居金陵。”孙纲说道,“今天他让他夫人通过你给我传话,就是要提醒我,老头子地大公子这回可能是静极思动了,要我有所准备。”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敢拆他大舅子的台,还真是有胆量,了不起啊。”马听了后不由得笑了起来,“他那个大舅子也是地,好好的外交官不当,偏偏想去带兵打仗,将军是那么好当地吗?讲起来还是他妹夫救了他一命呢,居然恩将仇报,真是没良心。”她说着可能想起来了孙纲接连好几次“亲身犯险”的行动,不由得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就象最近这一次的打俄国人,小李还想要上战场,结果让老头子给骂了,现在乖乖的在外务部呆着呢。”孙纲说道,“不过他有时候也来军务部转转,和我说说闲话,我原来还没当回事,现在算明白了。”

    “你们当初一起出访过欧美,也算是熟人,他要真想上你这里弄个什么官当,还真是不好办呢。”马有些担心地说道,

    “李经方这个人很聪明,精通四国语言,是个很好的外交干才,”孙纲说道,“他想当将军指挥千军万马,心情可以理解,志向也是好的,但不能脱离实际太多。对于他,还是想办法让他醒醒脑子吧。”我说他妹夫为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这个事情是不好办。”马开玩笑似的和他说道,“他可是老头子的大儿子,老头子现在等于是一国之君,老头子要是哪天走了,说不定就是他儿子接班,你现在要是处理不好,将来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这个我明白,”孙纲笑了笑,说道,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轻重,“可别忘了,路可是我铺开的,也是我来走的,他即便是老头子的儿子,也是不可以阻挡我的。”

    关于这个问题,他其实早就有了“腹稿”。

    以李鸿章的雄才大略和胸襟气魄,以及对自己儿子的了解,是绝不会考虑让他将来接自己的班的,从老头子两次拒绝李经方担任军队的统帅就能够知道。

    但李经方们这些老洋务派的后人想要“接班”的愿望,也是不容忽视的。

    现在,华夏共和国的最高权力机构“政务院”的一个执政和八大参政,除了自己年轻力壮外,其他的都是垂暮之年的老人,他们的后人(象李鸿章的儿子李经方,谭钟麟的儿子谭延恺等等)将来可能的“政治诉求”,应该如何处理,也是很不好办的。

    “这个事我现在有数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更多。”孙纲笑着对马说道,“这个我还是有办法的,只是现在说出来,怕吓你一跳。”

    “你还少吓我了你?”她白了他一眼,说道,“知道就好。”

    在孙纲呆在旅顺的这些天里,张佩纶夫妇果然如他所料,不但没有来和他正式会面,而是在他到达旅顺的第二天就乘火车离开了旅顺,去了大连,由那里转车前往哈尔滨,他们甚至没有向孙纲夫妻道别,刘冠雄等海军将领对此有些奇怪,而叶祖圭则认为张佩纶现在虽然是平民百姓一个,但毕竟还有些当年清流的傲气,不肯折节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当然不知道,张佩纶此行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在经过一番准备之后,孙纲选定了“龙乡”号战列舰作为自己的座舰,准备出前去接收库页岛,并访问一下“虾夷共和国”,顺便带着妻儿看看风景。

(四百七十四)用舰炮给孩子放响听?

    护送孙纲这次去库页岛的海军舰队,分别由战列舰“龙乡”号,巡洋舰“海晟”号、“海威”号、“海归”号,驱逐舰“海龙”号、“海华”号、“海青”号、“海犀”号组成,都是清一色的新锐主力舰艇。如此的兴师动众是因为他这次去库页岛的目的很明显,如果俄国人敢玩什么猫腻,他可是会毫不手软的。

    之所以带这么多的战舰去,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借炫耀武力之机,想办法让“虾夷共和国”和中国签订条约,为将来把日本的北海道地区并入中国的版图打下法律“基础”!

    为此,他这次“出门”还带了一帮的外交官,为的就是当年和袁世凯有过命交情的唐绍仪。

    唐绍仪曾经久驻朝鲜,深通外交业务,且能文能武,甲午丁酉两役都同日本人交过手,后来成为了袁世凯的得力助手,他本人虽然忠于袁世凯,但因为早年留学国外,深受西方民主思想熏陶,因此当袁世凯帮康有为弄出来那个“中华帝国”之后,遭到了唐绍仪的激烈反对,他为此曾和袁世凯大吵了一场,但出于对袁世凯的感恩知遇之情,他并没有选择挂冠而去,还是留在袁世凯身边帮他,当袁世凯败亡后,他随同王士珍率袁军残部请降,并以“未能阻袁悖行”深深自责,自投狱中请死,后来华夏共和国成立后,“大赦天下”,他也被释出狱,后经王士珍等人推荐,李鸿章认为其“人才难得,且行事坦荡,有古仁人之风”。让他在外务部任职,这次孙纲要去收库页岛,需要懂外交及相关国际法方面的人才。外务部就把他给推荐来了。

    孙纲原来还希望外务部能找到当年遭到陷害而因为翁同不肯“推重力保”结果被配新疆的昔年“四大鬼使”之一的张荫桓来帮忙,可同唐绍仪谈过后他才知道,张荫桓因为年事已高,又加上初到新疆水土不服,在华夏共和国成立前就已经病逝了。当时因为时局混乱的关系。竟然没有人知道,外务部也是后来才得知这个消息的。

    孙纲听到这个消息后又是痛惜又是难过。

    自己可以说又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逝者已去,来路方长。孙纲想到自己以后还有好多的路要走,也不由得嘘唏不已。

    他现在需要做地,已经不仅仅是“化悲痛为力量”了。

    准备完毕后,孙纲带着全家和随员们登上了“龙乡”号战列舰,在习习的海风当中,“龙乡”号汽笛长鸣,在送行人们的欢呼声中。率领其它舰艇离开了旅顺港。踏上了收回国土地征程。

    “你这次非要带这艘五个烟筒的军舰出来是什么意思?”出海后,马看着孙纲站在舰桥上有些不开心的样子。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指着不远处正在破浪航行的“海晟”号巡洋舰问道。

    “土著居民都认为烟筒越多军舰就越厉害,我不知道在北海道地阿伊努人是不是也有同样地看法。”孙纲回过神来,听了爱妻的问话,不由得笑道,“等开过去看他们的反应后就知道了。”

    听了他给地答案,马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什么招儿都想得出来啊。”她望着他,似乎又想起来了两人上次一同出海的情景,不由得拉住了他的手。

    “记得上次咱们去天津的那次么?”她的眼中荡漾着欢快的笑意,向他问道,

    孙纲当然记得,那是他们夫妻乘坐中国自制的第一艘装甲巡洋舰“平远”号去天津地那一次,他们夫妻俩第一次地“海上蜜月”就遇上了日本人派来的袭击舰“高砂”号巡洋舰,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地海战,多亏了“平远”舰的舰长李和机智勇敢,利用大雾和暗礁干掉了“高砂”,不然地话,他们夫妻现在就不能带着孩子出来享受这第二次“海上蜜月”了。

    现在,李和就在远处的那艘五个烟筒的“海晟”号巡洋舰上。

    自孙纲下令将“海容”“海筹”“海琛”三艘购自德国的巡洋舰调给了海峡舰队之后,原先是“海筹”号巡洋舰舰长的李和被调到了新到的“海晟”号巡洋舰上担任舰长,这回又陪着他们两口子出海担任“保镖”,也可以说是“缘分”啊。

    而这次出海,自己乘坐的战舰,也由装甲巡洋舰“平远”号,变成了威风八面的万吨级战列舰“龙乡”号。

    这当中的艰苦历程,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了。

    “你们去天津的那次?是老李让日本人给打了埋伏的那回吧?”“龙乡”号战列舰的舰长王德军听到了他们俩的谈话,不由得在旁边问道,

    孙纲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要是还有人想对你们不利的话,哼哼,可就得问问我船上的大炮答应不答应了。”王德军嘿嘿怪笑了一声,说道,“我估么着,日本人现在是没这个本事了。”

    “王舰长带巡洋舰的时候就是弹无虚,我可是记忆犹新啊,”孙纲看着他笑道,想起了在王德军的“宁远”号巡洋舰上的那段时光,“这回是战列舰(为了和国际接轨,这个称呼现在已经开始在中国海军里广为应用了),听说在海参崴又是大显神威,可惜不能一见,也是憾事。”

    “可惜现在海上没什么可打的,这三十公分半的炮动静太大,怕惊了孩子。”王德军煞有介事的看了看周围的海面,象是在找什么目标,说道,“要不然就再给你们两口子露一手。”

    “我不怕的。”幼小的孙晨钧听到了王德军的话,调皮地说道,

    “好小子!我爱听这话。这可你说的啊!别到时候吓得掉耗子尿。”王德军走过来俯下身,一本正经地和孩子说道,他起身拍了拍手,吩咐手下的军官,“这附近有礁石,一会儿找一块,让前炮塔给孩子放一响听听。”

    孙纲和马听得一头黑线,不由得对望了一眼,而孩子却丝毫没有惧意,跑到他身边,抚摸着他腰上的指挥刀。王德军见状亲热地把他抱起来,对孙纲夫妻说道,“我带他去前炮塔看看,让孩子见识见识。”

    “你可别让他爬到炮膛里。”马吃了一惊,看着孩子一脸兴奋的样子,又不好意思拒绝,想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

    “那哪能呢?夫人放心。”王德军说着,抱着孩子走下舰桥,回头又补充了一句,“一会儿炮塔要是转的话想着把耳朵堵上。”

    马怔怔地看着王德军抱着孩子的身影消失,回头看着孙纲,小声地说道,“我现在觉得咱们是不是挑错船了?”

    “没有没有,放心好了,他绝对有数。”孙纲安慰她道,尽管他自己现在心里也不是很有底。

    即使当了中国第二艘万吨级战列舰的舰长,这个山东二愣子的脾气还是一点儿没改。

    两个人还在说着话,孙纲看见信号兵们在出一连串的旗语,周围的舰艇都开始变换队形,远处出现了几个小小的黑点,孙纲举起了望远镜,认了出来,那是一些露出海面的礁石,不仔细看的话,还真是辨认不出来。

    这个王德军,看样子对这一带的海情,还真不是一般的熟悉啊。

    他还在那里看着,马拉了拉他的胳膊,孙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龙乡”号的前炮塔开始缓缓的转动,他赶紧放下望远镜,和爱妻手忙脚乱的开始堵耳朵。

    在舰桥上看热闹的王士珍唐绍仪等人在军官们的帮助下,也赶紧把耳朵都堵上了,同时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巨大的正在瞄准当中的炮塔,一个个全都大气不敢出的样子。

    他们虽然从来没见过这种巨型火炮的射是什么样子,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中外各种报纸上说的那些他们可是印象深刻的。

    巨大的炮塔转到了一个方位,停了下来,事先没有任何前兆,两门3o5毫米4o倍径**的炮口突然闪过橙黄色的火焰,孙纲只感觉到脚下一震,险些摔倒在了爱妻的怀里。

    一瞬间,远处掀起了冲天的水墙,火光和硝烟中,孙纲甚至能看见碎裂的礁石四散飞扬,高高的抛落下来,掉进了海中。

    “我的天,这也太吓人了。”马脸色苍白地看着他说道,

    孙纲十分“矜持”的点了点头,他这个海军的最高统帅,看到部下有如此表现,现在即使是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也是感觉到脸上分外有光的。

    王德军训练出来的这些炮手果然名不虚传,虽然这回等于打的是“固定靶”,但能作到命中,没有精确的测量和刻苦的练习是根本无法达到这个标准的。

    这可不是一些演习当中事先量好距离预设标靶的“弄虚作假”可以搞出来的。

    孙纲还现,尽管由于中国海军现在火炮的射药采用的是无烟火药,火炮射后不必等到硝烟散去后就可以继续射击,但产生的硝烟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因为现在只是一艘战舰在开火,问题还不大,如果是一群的话,恐怕对炮手的瞄准的影响就会很大了。

(四百七十五)遇上了漂雷

    所以说这个主炮“命中”其实在海战当中也是相当重要的。~~~~

    “今日亲见我海军**有如此之威,也算不虚此行了。”王士珍在一旁感叹道,刚才“龙乡”号战列舰前炮塔的射击给舰桥上其他的随员们也都造成了极大的震骇。孙纲看见唐绍仪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由得暗暗好笑。

    马有些焦急地看着前炮塔,她刚才也是头一次看见战列舰主炮的射击之威势是什么样子,作为孩子的母亲,她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说小孩子都喜欢放鞭放炮仗,可刚才这个“炮仗”,也未免太响了些。

    很快,王德军抱着孩子回到了舰桥,马看着儿子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样子,总算放下心来,赶紧迎上去把孩子接了过来,幼小的孙晨钧还没有从兴奋当中恢复过来,马看到孩子十分高兴,而那位山东二愣子舰长却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不由得感觉到一丝不安。

    孙纲也注意到了王德军的神情有些古怪,不由得问道,“刚才打得很好啊,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是有古怪。部长,咱们先停下来别走了。”王德军对孙纲说道,“这附近好象有水雷。”

    孙纲听了他的话大吃一惊,“你怎么现的?”他立刻问道,

    “刚才那边也有爆炸。”王德军指着不远处的海面说道,“应该是被飞落的礁石击中后引爆的。”

    “不是礁石落水后产生的假象?”马听了后也是暗暗心惊,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不是,夫人,只有水雷或炮弹爆炸才能产生那么大的浪花。”王德军说道,“那四艘驱逐舰都有扫雷机具,咱们先别走了。清扫一下航路看看。”

    孙纲点了点头。王德军立刻吩咐了下去。信号兵们开始不断地出信号。

    这刚一出门就碰上了水雷。让孙纲着实郁闷不已。

    看着另外三艘巡洋舰接到信号停了下来。四艘驱逐舰很快开始了扫雷作业。孙纲好象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咱们轮流派船去库页岛巡察地时候是不是走地也是这条航线?”

    德军点点头。象是明白了什么。说道。“对啊。如果他们也走这条航线。应该也会碰上地。”

    “他们以前根本没有碰上。那就是说。这些水雷应该是专门用来对付咱们地。”马地脑子快。立刻就反应了过来。“难道是有人就趁咱们出地时候。抢先埋伏在这里布地水雷?”

    “T***。谁这么想干掉我?”孙纲有些恼火地骂了一句。“我这么杀都杀不干净他们吗?”他不自觉地这一句话把马和王德军都吓了一跳。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孙纲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地失言。掩饰似地清了清嗓子。说道。“给国内无线电吧。舰队出航时多带扫雷舰。注意水雷。”

    王德军点了点头。立刻下令,几名军官应声而去。

    海上渐渐的升起了雾,孙纲望着远处渐渐消失地驱逐舰,不由得暗暗担心。

    如果这一带布有很多水雷的话,现在又起了雾,整个舰队要是还在没有觉的情况下继续航行,处境可以说是相当危险的。

    如果不是这位山东二愣子舰长王德军想用舰炮给自己地孩子放个响听的话,他们还现不了有水雷,弄不好就稀里糊涂的中招了,虽然说战列舰是所有舰艇当中最为坚固的,但碰上了水雷,不死也是得脱层皮的说。

    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的儿子,也颇有他这个北洋海军“第一福星”运气方面的“遗传”。

    “我看了,你以后就是我们舰的小福星。”王德军现在已经有这个“认识”了,捏着孙晨钧地小鼻头说道,

    海雾变得越来越大,孙纲看了看四周,四艘驱逐舰地身影已经看不见了,连停在周围的三艘巡洋舰地身影也都变得不清晰起来,孙纲不自觉的迎上了马看着他地目光,两个人不由得会心地一笑。

    “上次也是,雾老大了。”马笑道,

    “不过,这次咱们不用再躲着了。”孙纲笑道,

    他话音刚落,远处的雾中隐隐现出点点微弱的红光,接着传来一连串的闷响,吓了马一跳。

    “不会吧?谁这么不知死,难道以为能用炮打沉咱们?”马用难以置信的声音说道,

    “那是咱们的机关炮。”王德军说道,“驱逐舰上的,他们好象现了什么。”他回头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用无线电问问,怎么回事!”

    远处的机关炮还在射击,在炮击声中,似乎还夹杂着阵阵爆炸声,让孙纲的心不由得跟着悬了起来。

    “回舰长,他们回电了,说是漂雷!有一个向咱们这儿漂过来了!让咱们小心!”一位军官高声喊道,“他们还说现了一条可疑的小船,已经追下去了!”

    孙纲听到“漂雷”两个字,吓了一大跳,王德军立刻下令道,“所有没事的都给我上甲板,盯着水面!看有没有水雷!马上!”

    随着他一声令下,舰上的官兵们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孙纲夫妻站在舰桥上,紧张地盯着水面,除了炮手以外的水手们这时听到命令,大都聚集到了甲板上,用眼睛搜寻着水面,连王士珍和唐绍仪等外交官们都加入到了搜寻的行列里来。

    “在那儿!”突然,几个水手指着一个方向高声叫道,

    甲板上的人群一下子向他们指的方向聚集过来,孙纲举起了望远镜望去,果然,海水中漂浮着一个圆圆的东西。

    “别都给我聚在一起,继续观察各自的方向!都瞪大了眼睛看好了!谁要是漏了什么老子崩了他!听见了没有!”王德军在舰桥上举起了一个大喇叭,象个土匪一样的高声怪叫道,吓了孙纲和马一跳。

    水手们依言奔向各自的观察位置,在王德军的指挥下,几名炮手开动舰上的一门哈乞开斯机关炮开始向漂雷轰击,孙纲看见一炮弹准确的击中了漂雷,漂雷爆炸了,一道红光闪过,出轰然一声巨响,激起了高高的浪花,在战舰附近飞溅落下。

    水手们出了一阵欢呼,但并没有丝毫懈怠,还都在紧张的注意着四周的海面。

    “雾一会儿就能散了。”王德军用鼻子在吹过的海风中闻了闻,说道,孙纲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闻出来的。

    幼小的孙晨钧看见王德军的动作,也跟着他学样,用鼻子来回地闻着海风,在舰桥上转来转去,马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伸手将他拉在了怀里。

    果然,阵阵海风吹过,原先厚重的浓雾渐渐散去,周围的巡洋舰的轮廓也变得清晰起来,这时舰上的人们惊奇的现,就在不算太远的地方,居然有一艘小轮船的身影!

    “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王德军有些吃惊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小轮船似乎现了这边的几艘战舰,立刻开足马力开始掉头急驶,一会儿就变得快看不见了。

    “就是他们放的漂雷,抓住他们!”孙纲沉声命令道,

    王德军立刻开始下令,信号兵们出了旗语,并用无线电进行了重复,“海归”号巡洋舰立刻冲出队列,向小轮船逃跑的方向追去。

    “那条小船度很快,老黑猫不一定能追上。”王德军说道,“无线电,让驱逐舰也去追!”

    “那条小船一下子就没影儿了,跑得这么快。”马感叹道,也明白了王德军为什么没有下令让“龙乡”号战列舰出马去追。

    “那条小船最快也就二十四五节上下,咱们的驱逐舰最快可以达到三十多节,他们要是追不上的话,也就别Tm在北洋海军混了。”王德军不在乎的说道,

    一会儿,“海华”号、“海青”号和“海犀”号驱逐舰开了回来,三艘驱逐舰的舰长报告说一共击毁了四枚漂雷,当时他们也现了那条可疑的小船,并追了上去,可是因为雾大丢失了目标,现在看来可能是小船为了摆脱他们,故意往回跑了过来,但是没想到雾散得这么快,把他们自己的目标暴露了。

    驱逐舰们接到无线电信号后,位置离得最近的“海龙”号驱逐舰陪着“海归”号巡洋舰追击去了,另外三艘驱逐舰没有再现漂雷,就开回来了。

    听完了驱逐舰舰长们的报告,孙纲没有说什么,一颗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照目前的情况判断,这附近的海域应该是没有大规模的固定水雷群,但他现在也不敢完全确定,所以只能等着“海归”号巡洋舰和“海龙”号驱逐舰把那条搞“海上恐怖袭击”的小船给逮回来再说了。

    漂雷这个东东,对这个时代的海军来说,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了。西方最早出现漂雷是在1769年的俄土战争期间,当时的俄国工兵初次尝试使用漂雷,炸毁了土耳其通向杜那依的浮桥。以后漂雷作为水雷兵器的一种,被西方各国海军广泛装备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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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六)女水文专家

    “他们要是逮不到那条小破船咱们是不是就不用走了?”马一边逗着孩子。一边向孙纲问道。

    “夫人放心。那倒不至于。就是能麻烦些。”王德军在一旁替孙纲回答道。“办法还是有的。听蛄叫还不种的了?真是的。”

    马让他的回答弄的哭笑不的。王德军这时又回头高喊道。“给老黑猫他们无线电信号。干什么去这么半天?陪媳妇逛园子也不用这么长时间啊!问问他们。能不能行了?!”

    孙纲看着一身匪气的山东二愣子在那里跳脚。心里暗暗好笑。对于这么个家伙。一船的科班出身的军官愣是受他这一套。没有一个不服的。还真是奇怪啊。

    信号没出去多久。远处一大一小两艘战舰的身影慢慢的出现了。“海归”号巡洋舰和“海龙”号驱逐舰回来了。但是并没有那条小轮船的身影。

    “没抓到?”马望着归航的战舰身影。问道。

    “刚刚在无线电里听见**声了。他们这帮人手太狠。弄不好是给敲沉了。”王德军说道。“好象还抓了俘虏。”

    王德军说的不错。“海龙”号驱逐舰开到“龙乡”号不远处停了下来。放下了小艇。孙纲看见小艇里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女子。不由的一愣。

    孙纲夫妇和王德军等人走下舰桥。小艇上的官兵把俘虏带到了“龙乡”号的前甲板上。那个浑身的女子匍匐在那里喘息着。披散着的长遮住了她的面容。看到孙纲他们过来。一个军官飞起一脚。正踢在那女子的腰间。她的身子一下子被踢的翻转了过来。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她愤怒的扬起头来。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刚才那个踢她的军官。

    看到是一张姣好年轻甚至有些柔弱的面孔。还有那双乌黑晶亮的眼睛。孙纲不由的愣了一下。

    那双眼睛虽然美丽。但却显的万念俱灰。没有一丝生气。

    仿佛是死人的眼睛。

    “就她一个活的?没有别的俘虏了?”孙纲不动声色的问道。以他多年“拷问犯人”的经验。这样的女人一般都很难从口里挖出什么来。除非嘿嘿。

    “都被打死了。不成模样了。”押送俘虏过来的军官说道。“知道部长可能要过目。都捞在船上.怕吓着小孩子。就没带过来。”

    “你们一共布了多少颗水雷?”王德军沉声问道。

    那个女子轻蔑的看了王德军一眼。紧紧的闭上了嘴巴。王德军一抬手。抽出了指挥刀。闪电般直向那女子当头劈去。孙纲吓了一大跳。想要阻止他也已经来不及了。刀光一闪。没有想象当中的鲜血四溅。空中飘散着几绺黑。王德军的刀尖已经抵在了她的胸前。那个女子本来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但过了好一会儿。没有现有什么异样。不由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闪亮的刀尖和自己被削落的长。她不由的微微一愣。

    “我当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主儿呢。”王德军冷笑道。“说不说?”

    那个女子的眼光里没有丝毫惧怕之意。但孙纲从她那凄苦绝望的眼光中知道。要想让她开口。妻儿等“闲杂人等”必须的“回避”了。

    孙纲刚想让马带孩子先回船舱。幼小的孙晨钧正有些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他依偎在父亲的背后。用黑亮的眼睛不解的望着那个女子。那个女子的目光不知怎么落在了孩子的身上。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温柔之色。那一瞬间所出的母性光辉让孙纲在心里不由的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刚刚她眼中的那种绝望的神情。在看向自己孩子的一瞬间。已经不见了。

    看她的年龄。应该比马稍小些。但看上去应该也是做过母亲的人了。

    没做过母亲的女人。绝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你们排除掉了几颗?”她轻声问道。但她的目光还在孩子身上没有离开。

    “六颗。”可能是没想到她态度居然转变的这么快。王德军愣了一下。立刻回答道。

    “那还有两颗。”她喘息着回答道。想要站起来。但可能是因为被捉住的时候体力消耗过大。她挣扎了一下。却还是没能站起来。两个水兵见状上前。抓住绑缚住她的绳子。把她从甲板上拉了起来。

    她的眼光恋恋不舍的从孩子的身上移开。看了看大海。说道。“测一下水深和水流。告诉我。”

    王德军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几个军官开始布置了下去。很快。把数据报了上来。她想了想。说了下大体方位。王德军立刻安排“海青”号驱逐舰按她说的方位去找。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机关炮的开火声和两声巨响。舰上的官兵们有人出了欢呼声。而那个女子似乎充耳不闻。目光又落在了幼小的孙晨钧身上。孩子让她瞅的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冲她一笑。她的嘴角也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没事了没事了。收工收工!出!”王德军大声命令道。

    在将那名女子关押起来后。孙纲又查看了一下那些海军官兵们打捞上来的残尸。除了知道这些人是东方人外。没有其它的收获。而且从捞上来的对方的船体残片上也看不出来什么。

    看样子想知道详情。只能从那个女子身上打开缺口了。

    王德军让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军舰都作好记录。以备将来调查。在把那些残尸都抛到了海里去后。整个舰队又开始了前进。

    随后。在一间船舱里。孙纲对那个女子进行了“讯问”。

    由于她说出了水雷的方位。而且她好象还对此道甚是精通。让孙纲起了“惜才”之意。因此在关押她的时候给她松了绑。并且让人给她治了伤。给予了她较好的“待遇”。也许是了解了她对自己孩子的好感。马提议问话的时候最好让孩子也在场。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但孙纲想了想最后还是给“否决”了。

    毕竟这可是在审问犯人。一旦有什么“过于刺激”的行为。对孩子的影响可就不好了。

    已经知道了她对孩子的感情。那么在这方面加以“利用”就可以了。不一定非的用孩子去当“诱饵”。

    当孙纲单独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和失望。眼神也变的黯淡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孙纲看着她问道。

    “新井琳。”她低着头。轻声回答道。

    “你是曰本人?”孙纲听了她的回答。愣了一下。又问道。

    “不。我是中国人。”她答道。“我嫁到了曰本。就随了夫姓。”

    “我说呢。你中国话怎么说的这么好。”孙纲点了点头。说道。

    “那是你的孩子?”她抬头看了看他。不由自主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孙纲问道。

    “他和你长的很象。真可爱。”她笑了笑。说道。“他多大了?”

    “等让他自己告诉你吧。”孙纲笑了笑。说道。

    她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但她象是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眼中的光芒又暗淡下来。

    “你的孩子多大了?我猜也是男孩子吧?”孙纲看着她。小心的问了一句。

    “他们今年就五岁了。是双胞胎兄弟。”她的眼睛一下子模糊了起来。孙纲看到她的眼中有泪光闪动。

    “他们现在在哪里?在曰本吗?”孙纲问道。

    她点了点头。有些哽咽的说道。“我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们了。”

    “为什么?”孙纲问道。

    “他们在公婆那里。我不想让他们饿死。只好想办法挣钱养活他们。”她说着。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孩子的父亲呢?”孙纲又问道。

    “和英国人去非洲打仗去了。”她用双手捂住了脸。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

    “她叫新井琳。是个水文专家。她父亲在大清朝时曾经官至河道总督。多次负责治理过黄河水患。是知名的水利工程专家。她的所学一半是家传。一半是留学英国学的。”孙纲“讯问”回来后对马说道。“后来他父亲因为下属收受贿赂而获罪被免职。在大清无法立足。因此全家流落到了曰本。她嫁给了当的的一位下级武士。生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男孩。现在她的丈夫参加了雇佣军。在南非帮着英国人同布尔人打仗。生死不明。她的父母和公公婆婆身体都不好。家里已经陷入了困境。她又不会干别的。因此受雇于恐怖组织。想赚一笔钱养家后就收手。”

    “一个女人。上了贼船。是那么容易下来的吗?想的也太天真了吧?”马不以为然的说道。

    “是。从那以后她就被人家给挟持住了。她每次只能把赚的钱寄到家里。但从此就算是回不了家了。”孙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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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七)“突变”之论

    “她受雇于什么恐怖组织?”马问道。“日本人弄的?”

    “恰恰不是。”孙纲看着她说道。“是中国人。”

    孙纲告诉马。那个叫新井琳的女水文专家所服务的那个组织是流亡到海外的中国保皇党人所组织的。叫“保皇会”。在日本处于秘密活动的状态。目前还不清楚日本政府和他们有没有什么瓜葛。

    “可能是我在国内把他们杀得太狠了?”孙纲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没看你在国内做什么啊。”马奇怪地看着他。问道。“只不过你弄来的那么多的古董珠宝。银行都好放不下了。连罗家公主都很吃惊的。”

    “等你看到我做什么的时候。你可能就不会理我了。”孙纲轻声说道。看了看己的手。苦笑了一声。那神情仿佛己的双手粘满鲜血一样。

    马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神色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们敢以日本为基地进行活动。日本政府就肯定脱不了干系。这回敢打我的主意。我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你想怎么办?”马问道。

    “让日本人把保皇会的人都交出来。我不信他们在日本人的地面上活动。日本人会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孙纲冷冷一笑。“如果日本人不同意。哼哼。”

    六十多岁的德川庆喜忽然打了个冷战。从睡梦中惊醒。

    刚才。他又做了那个梦。

    他梦见那个所有日本人都敬若神明的人。站在己的面前。用呆滞地目光。望着己。

    只是。那双眼睛。不再有任何生气。仿佛两个空洞。

    流着血的空洞。

    鲜血直流到了地上。浸透了地板。

    鲜血似乎不断的从地板上喷涌出来。直到淹没了他。

    “将军。”一位亲随闻声进来。看见他一脸惊悸的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没事。”德川庆喜努力调匀了己的呼吸。坐了起来。“有什么消息么?”他问道。

    “刚刚传来的消息。中国舰队到了朝鲜的釜山。在那里补充煤水物资。听说是前往桦太(库页岛)方向。”亲随说道。“这支舰队一共有八艘舰船。一艘战列舰。三艘巡洋舰和四艘驱逐舰。听说中国政务院参政孙纲阁下就在舰上。”

    “那他们也许就不会来日本了。”德川庆喜松了口气。说道。

    “听说这支舰队在海上曾经遭遇过袭击。但据我们的人在釜山观察。所有的中舰都象新地一样。没有任何战斗过的痕迹。应该是谣传了。”亲随又说道。“他们说。朝鲜公主亲还前往码头迎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那不是公主。是他的夫人。”德川庆喜叹息了一声。说道。“中国对朝鲜的控制越来越强大了。”

    “是。根据中国和朝鲜签订地友好互助条约。朝鲜的所有港口都对中国舰队开放。并有义务在战时为中国舰队提供各方面的帮助。”亲随答道。“现在看来。即使是在和平时期。朝鲜军队也是受到中国控制的。而且现在的情况表明。中国海军地防守范围已经扩大到了外海。”

    “在桦太的露西亚人听到中国舰队要来。已经纷纷撤离了那里。现在听说露西亚人只有一支守备队在那里。等候中国人地到来。和中国人办理交接土地的手续。”

    “这么广大和富饶的岛屿。露人当年和我们可是寸土必争啊。最后才定为两国平分。露据北而我占南。”德川庆喜感叹道。“露人后来又用千岛群岛的十八个岛屿向我国换回岛南之地。此岛从此不复为我国所有。而当时清国满朝昏愦。竟无一人知晓。可现在没想到。露人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把整个岛都割给了中国。所谓的世事无常啊。”

    “这是露人兵败后担心失去整个远东地区。加上国内大乱不止。所以才对中国人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亲随说道。“其实依我看。中国当时也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如果露人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情势当生对其有利地变化。”

    “那时是我们帮了中国人的忙。”德川庆喜叹息了一声。说道。“不过。中国到底是亚细亚大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毕竟国力雄厚。才能战胜露人。不象我国。国力贫弱。难以振作。”

    “天道无常。适者生存。我以为。其实我国比中国更适合于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亲随答道。“中国今天所能够取得的辉煌胜利。其实本来是应该属于我们的。可惜腐朽的中国居然会生这么快的突变。没有人能够想到。”

    “你是说突变?”德川庆喜奇怪的问道。

    随答道。“在明治二十七年我国同清国开战之时。根据我们多年收集的情报显示。清国本无胜算。无论是战或是与我国久持。清国都注定失败。但为什么形势会生如此大的变化。其实就是清国内部产生了突变。就如同西欧国家工业文明之兴一样。只是这个变化太过突然。也太过隐蔽。让我们没有觉察到。”

    “真之。你来我这里多久了?”德川庆喜叹息了一声。问道。

    “承蒙将军栽培。已有两年。”秋山真之恭敬地答道。“你是天才。脑子里也都是天才的想法。”德川庆喜看着他说道。“可是你想没想过。日本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让别地国家瓜分地地步?”

    秋山真之垂头做仔细聆听状。没有说什么。

    “我天皇垂拱维新凡历三十年。成绩斐然。国势蒸蒸日上。我当时虽为贬臣。见到如此景象。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的。”德川庆喜说道。“这也是我当初奉还大政地本意。”

    “将军胸怀亿兆。用心良苦。天下景仰。”秋山真之说道。

    “可从我日本因台湾同清国生衅。从那一天起。一切其实都悄悄的生了变化。”德川庆喜说道。“就象你刚才说的。清国生了变化。而我们日本。也跟着生了变化。尽管这种变化十分细微。无法察觉。但我却感觉到了。”

    “真之愚钝。请将军详示。”秋山真之恭谨地说道。

    “台湾事件后。我们日本和清国。就都走上了扩充军备之路。”德川庆喜站起身来。看着秋山真之。说道。“我国向英国购舰。清国亦不甘落后。求购于英德。其后一不可收拾。中国能有今日。实为日本以外力间接促之而成。”

    “时清国本为一腐朽将倾之大厦。不过其内有一二裱糊匠勉为粉饰之。稍有外力。便可坍塌。”秋山真之答道。“清国本不足虑。所虑者。那一二位裱糊匠而已。”

    “不对!”德川庆喜突然厉声说道。“此等言论。只可说于小民百姓。怎么可以从你天才秋山真之的嘴里说出来?!”

    秋山真之吃惊地看着德川庆喜。不知道己说错了什么。让他如此的勃然大怒。他有些惶恐地看着暴怒之中的德川庆喜。没敢接话。

    德川庆喜看着微微抖的秋山真之。好容易让己平静下来。秋山真之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德川庆喜接过来呷了一口。可能是喝得有些急了。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秋山真之想要上前。却被他摆了摆手止住了。

    “我问你。以你对中国的了解。那时候。日本能灭亡中国吗?”德川庆喜问道。

    山真之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清国之虚实早为我们所洞察”

    “我说的不是清国。是中国。”德川庆喜看了看他。平静地说道。

    “清国?中国?”秋山真之愣了一下。不由主的答道。

    “你不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吗?真之?”德川庆喜沉声问道。

    “知道。”秋山真之的额头忽然渗出了汗水。他轻声说道。仿佛是一个没完成作业让老师在那里痛批的学生。

    “日本能一口吃掉中国吗?”德川庆喜问道。

    “不能。”秋山真之老老实实地答道。“中国地广人众。即使能占领其国土。亦无法久守。若能胜之。只宜掠其财富。不可贪图其领土。”

    “如果无法从中国取得财富。那样的胜利又有什么意义?”德川庆喜又问道。

    “可这不公平!我们是伟大的民族。不应该只呆在这些荒凉的岛屿上!”秋山真之握紧了拳头。突然大叫起来。

    “你熟悉中国的历史。应该知道。当年。蒙古人灭亡了中国。可他们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又过了几百年。满人又灭亡了中国。可现在。清国又在哪里?!”德川庆喜厉声说道。“你告诉我。要是日本能够灭亡中国。日本又会在哪里?”

    “现在的形势和古时。是不一样的。”秋山真之冷静了下来。沉声说道。“古老的华夏文明。早已经开始没落了。现在。是西方文明主宰的世界。”

    “那你告诉我。现在的中国。为什么会生这样的变化?”德川庆喜看着他问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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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9876/ 第一时间欣赏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最新章节! 作者:银刀驸马所写的《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为转载作品,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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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介绍:
一只蝴蝶掀起一场风暴。
一粒黄豆击沉一艘军舰。
无能的他,莫明其妙的穿越到了甲午年的清朝。
一个国家即将陷入屈辱沉沦万劫不复的时代。
谁说那段惨痛的历史无法改变?
随手之间,他就把历史改得面目全非,生的一连串变化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
灵机一动之时,强虏灰飞烟灭!无边春色之中,奸敌于卧榻之畔!啼笑皆非之际,改变世界格局!
看一个刚刚下岗的银行小职员,凭着自己对一些历史军事的一知半解和一腔热血,利用蝴蝶效应,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利用不为人知的拐点,撬动历史的车轮,让千年古国,东方睡狮,从梦中醒来,由此走向新生!
历史,居然就是这么改写的!
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