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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驴     贞观txt下载     贞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三章 鬼胎(下)

    早起的虫儿有收藏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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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快点开工,开工了,女婿送上。。。。哦不,是生意送上门来了。”

    唐武涯找到唐丽君的时候,唐丽君正在洗手间梳妆洗漱,他见唐丽君还慢条斯理的正照着镜子、描着眉,一把拿过画笔,兴奋的道:“你倒是别磨蹭了,不然一会女婿给饿跑了,你可别后悔啊。”

    唐武涯边说边把唐丽君推出洗手间,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替唐丽君系上。

    唐丽君却只当是爹地无聊透了,又瞎胡闹,不过她倒是没有反抗,而是十分被动的照着唐武涯的

    力度走了出来。

    等经过大堂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顾客,竟然就是自己早上刚念叨过的青年,唐丽君不禁立即来了jīng神,整个人又跑回了洗手间,十分利索的化起妆来。

    唐武涯见女儿那姿态,倒也是没说什么,只是jiān笑着数落着女儿。

    “怎样,丽君,这一回,可是月老给你下了红线,你得要好好把握啊。不然你一辈子赖着老爹,我可养不起你。”

    唐丽君反唇相讥,道:“我看是你嫌我一个人孝敬你不够,还想多找个人来养你自己吧。”

    唐武涯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嘿!我说唐大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既然连我心中的小九九,你都猜得到了?呐,不过话说回来了,等下你做菜的时候,可得捡最贵的烧,烧得越多越好,直到那小伙子结不了帐,你就算完成了任务。嘿嘿,只要这小子没钱付账,来吃霸王餐,那我们就有借口把他留下来当跑堂,抵押欠债,那到时候,你老爹我,也就不用这么累啦。”

    “他?跑堂?爸爸你怎么可以这么yīn损?再说了,你不是一直都想找个西洋妞来打工的嘛?”

    “谁叫我和这小子投缘,看着顺眼呢,我就忍痛割爱,随你一次了。”

    两父女谈着聊着,从洗手间又到了厨房,唐武涯经过大堂的时候,和李东升友善的打了个招呼,接着又顺带接过来刚刚送来的“纽约rì报”,然后才进了厨房,边翻报纸,边道:“凡是有非常举动的人,必有非常之谋,凡是有非常之谋的人,必有非常之志。我看这小子,挂牌偏偏只挂三天,不多不少,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唐丽君下了料,然后边做菜边反驳,道:“人家那是爱国,你也能给想成是古怪,我说老爹,不要把中华的年轻男人都想成那么坏,好不好?”

    唐武涯道:“我倒没说他坏,我只是说这个家伙有古怪嘛,根据你老爹我的人生阅历,我看这小子,身上一定有一个谜,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接着接轻声惊叫了声,得意的道:“呶,你看,这小子果真不简单吧?你知道他为什么只挂了三天,今天就不挂牌子了?”

    唐武涯看着女儿兴趣缺缺的样子,仍是给出答案,道:“因为这小子达到了他的目的,你看,今天的纽约rì报上已经登了那小子,这个报导编辑还称他为‘21世纪的徐悲鸿’,都上报纸了,这下子,那家伙可打出名声、如愿以偿了吧?为了能够使自己出名,来了这么一手,妙,实在是妙。”

    唐丽君终于忍不住看了报纸一眼,果见外头那个青年上了报,不过她却很自然的替青年说话,道:“爸,你不要都把别人想得那么有居心,好不好?再说了,一个年轻人这样挂牌子挂了三天,那本身就是一件叫人关注的事情,那些记者都是吃这碗饭的,怎么可能放着这样的热门话题不理,不好好的写上一笔呢。”

    “好了,好了,算老爹说不过你,快点做菜吧你。诶,千万别吵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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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皇后区。法拉盛。

    王贵正在一家豪华餐厅享受着法式早餐,就在他准备走了的时候,却忽然见到旁边桌子的两个中华人,正在看“纽约rì报”,在谈论一个被称作“21世纪的徐悲鸿”的年轻家伙。

    王贵听他们谈得热闹,好奇的往报纸上瞥了一眼,结果却觉得报纸上那张照片的样子,竟然是那么的熟悉,像极了一个人。

    王贵出了餐厅,第一件事,就是问街边的报摊买了张《纽约rì报》。他很快翻到唐人版块,其他的报纸则找了个垃圾桶,随手扔了。

    “李东升?难道真的是他?他怎么来了美顿?还在下东城的唐人街?呵呵,和法拉盛比起来,那里可是老字号了啊。”王贵一边在大街上走着,一边很自然的回忆起自己在中华的最后一次行动。

    这是一个失败的行动。目标人李东升很侥幸,竟然没有被炸死,不过云横空的女儿可就不幸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殒。

    杀人,自己早已经麻木了。自从出狱以来,李东升还是第一个从自己手里侥幸生存下来的人。本来自己当rì见到李东升痛苦、可怜的样子,竟然起了恻隐之心,还打算放过他,不过这一次既然是他自己送上门来,如果自己再不去收拾他,那么就有些对不住吕副省长的公子吕裕了。

    说起来,自己的这一次行动,既没有酬劳,和李东升也没有什么过节,怪只怪李东升弄残了吕裕的手臂,不然自己也不会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买卖。

    要知道,吕省长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当年自己无意间害死了个小女孩,要不是吕省长力保,恐怕这会儿,自己要么呆在yīn间,要么就还在监狱。哪里能够像现在这般快活。

    这一次,去杀了李东升,就当是还了当年的恩情,也免得吕裕那小子,老是来烦自己。

    不过这个李东升,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自己需得好好的从长计议才是,万一一不留神,把自己给搭进去,那就不值当了。

    想到这里,王贵点了支万宝路抽上,然后扔了报纸,脚步也加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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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东升终于用完了早餐,看着眼前摆满了小一张桌子的餐盘,又摸了摸撑得滚圆的肚子,不觉感到好笑。

    想不到唐武涯说是“随便”给自己弄点吃的,却原来弄了这么多,而且都还是些珍馐如鲍鱼、龙虾之类的极品,有几种更是自己见都没有见过,吃了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如果这个真叫“随便”的话,那自己以前,就是“吃糠”长大的了。

    唐武涯似乎要敲定了自己的竹竿,大半个早上,他都没有再做别人的生意,甚至为了省麻烦,还把刚开不长时间的店门,又给关了回去。

    不过这对自己来说,反而倒是大饱了唐丽君的口福。那个厨师姐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这一手厨艺,更是漂亮。

    唯一惭愧的一点,就是,要对不住这可爱的两父女了,因为自己从一开始进门来,就是打算吃霸王餐来的。从头到脚,没带有一分钱,甚至连个值钱的如手机、手表之类的东西,一样都没有。

    唐武涯再一次在李东升对面坐了下来,一脸jiān商的嘴脸,笑得很是谄媚,很是yīn险。

    不过李东升也好不到哪里去,唐武涯的jiān笑里头,藏了个鬼胎,李东升的肚子里,一样有个鬼胎。

    “嘿嘿,小伙子,你看饭都用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

    李东升只管装傻充愣,一个劲的点头道:“是是是是。。。。”然后就满不自在的看起来周围的坏境,幸好这是两扇大玻璃墙面,目光可以透出去看外头的世界。

    “嘿!我说,我们该结账了!”这下子,唐武涯可严肃了起来。

    “该该该该。。。。。”李东升还是老样子。

    “你倒是结不结?小子,你是不是想在我这里吃霸王餐啊?啊?你别看着我们两父女孤苦伶仃的,就以为好欺负,我告诉你。。。。”唐武涯厉声大喝出来,不过看起来,却是那种sè厉内荏的样子。

    李东升轻咳了两声,道:“老板,我,我怎么会不结账呢,对不对。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出门靠朋友,大家都是中华人。。。。。哎,事情是这样的,我出门的时候,不小心。。。。”

    看着李东升左摸右摸,摸了半天没拿出纸币、信用卡什么的东西出来,唐武涯心中升起不详的感觉,他开始有些明白过来了,这小子,压根就是准备吃霸王餐来的。

    看着唐武涯脸sè沉了下来,李东升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于是主动的道:“那,那最多这样,你先把这顿饭钱记上,我就留在这里给你们打杂工,哪也不去,打到什么时候算还清,我才走,怎么样啊?”

    唐武涯心道:“想不到这小子打的却是这个主意。倒也是好算计啊。不过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总之和我的目的不冲突就成了。哎,倒是可惜了那几盘好菜,都给这小子白吃了。自己愣是忍着馋虫,口水直往肚子里头咽,一口都没尝尝。这下子可亏大了,早知道老子就不用这么麻烦,就给他一碗蛋炒饭就好了嘛,照样要他打杂、跑堂。nǎinǎi的,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哎,这笔买卖,真是我老唐晚年难得的一大败笔啊。”

    唐武涯心里这么想,脸上当然吃惊的道:“打工还债?那你得等着,我和我女儿商量着去。”

    ****************

    厨房里。

    唐丽君听到年轻人身上竟然没钱,不禁笑得前俯后仰,差点笑出眼泪来了。

    只听唐丽君幸灾乐祸的道:“老爸,怎么,这笔买卖可亏大了吧。我不管,今天这一顿饭钱,得全算你的头上。是你决策失误,才导致了我们店血本无归。”

    “哼,亏你还一直替他说好话,原来那家伙,心比我还要黑。有够狡诈的,丽君,我看不如我们就算了吧,免得引狼入室。”

    唐丽君有恃无恐的道:“好啊,那就算了吧,不过你得先替这小子把这顿饭钱给结清了。”

    “啊,为什么得是我?丽君,我可是你亲爹呀。”

    唐丽君当然不肯让步,得理不饶人,道:“亲爹也不能赖账啊?谁叫你自己先存心不良来着?你这叫报应。”

    “得得得,那我就招了这名伙计,这还不成吗?看把你丫头美的,总有你哭的时候,哼。”

    唐武涯气急败坏的出了厨房,到对着李东升的时候,却又一本正经的严肃的道:“这个,经过我们琴君酒家董事长和总裁的英明决策,我们决定任用你为大堂经理,负责经营管理范围如下:跑堂,洗碗,扫地,擦桌子。。。。。最后声明一点,以上纯属志愿劳动,不付工钱,以三个月为限,期满自动解聘。”

    李东升看着老顽童一般的唐武涯,忽然觉得连rì来沉闷的心情,变得了轻松许多,倒是希望在和唐武涯父女以后相处的这段rì子里,自己不要也变得如此疯狂才好。

    “对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伙计,你叫什么名字?”

    李东升一脸真诚的道:“我姓李,我叫李探花。”

    此时厨房里的唐丽君估计正在试菜,留意到李东升说出这个名字,不禁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却原来是一不留神,香唇碰到了灼热的铁勺,差点儿没烫出一个泡来。

第二十四章 心意(上)

    本章语辑:一个没有心胸的人,并不适合在中华的社会生存,即使这个人,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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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子乔最终还是听从了唐丽君的劝告,没错,感情的路,是不可能一路平坦的,如果不是磕磕碰碰的一起走过,将来结婚之后,说不定矛盾反而更加激化。

    自那天和唐丽君聊过之后,自己第二天还是回到了润远上班,一方面,要考虑的员工的士气,再一方面,自己回到润远,可以预防媒体的恶意揣测与中伤,以免使润远的市值出现波动。

    不过就算是自己回到了润远,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齐哥,自己顶多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从上班的那天开始,两个人便算是从热恋进入了冷战吧。希望齐凌野肯好好的珍惜,彼此多年来从未有过裂痕的甜蜜感情。

    这一天,爹地忽然给自己打来电话,说是要齐哥一起回家吃顿饭。

    爹地忽然要吃这顿饭,究竟有什么事呢?难道是察觉自己和齐哥的摩擦,想出面做和事老吗?不过不管怎么说,趁着这次机会,和齐凌野好好说清楚,也是好的。

    齐凌野这阵子总是借口忙,并没有刻意的来找自己,更别说是道歉了,而叫自己去找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么多天过去了,两人还没有好好的坐下来谈过。

    曹子乔坐上了齐凌野的车,两个人在车上没有一句话,等到了曹家,才彼此默契的靠紧了些。

    “凌野啊,这阵子是不是公司没忙,怎么都不见你来我这坐坐?子乔你也是的,我不说,你就不请凌野回来吃顿饭?”上好了饭菜,曹振南是一脸的和蔼,笑声也是充满了慈爱。

    “嗯,的确是有些忙。前阵子完成了个项目,目前公司正在申请专利,有些事情需要紧锣密鼓的准备一番,很是花工夫。”齐凌野却知道这笑声的背后,不会是“慈爱”这么简单。

    果然便见曹振南认真了起来,道:“哦?凌野说的,可是超聚合电池那个项目?”看到齐凌野点头,曹振南才半开玩笑的道:“凌野,你这不声不响的就拿下了项目,可是叫我这张老脸有些挂不住啊。就是上次那个老程,他今天又打来电话了,说他那两名技术人员,倒现在还没事做,说你不够仗义呀。”

    齐凌野当然早就想好了对策,闻言为难的道:“伯父,这事我也没有法子啊。都怪李东升那小子狂傲,说什么要用他就必须得信任他,他可不想再叫别人再介入进来,影响他的研发方式。他还放下话,两个月内一定可以搞定这个项目。当时在程部长来之前,方叔又早和李东升说好了的。我们办企业的,也总不能出尔反尔,不能叫人才寒心嘛。我本以为李东升两个月内,一定不能完成,所以我想等过了这两个月,到时候再请两名技术人员过来,那李东升就没话说了,料不到的是,这小子还真有一手。。。。。。”

    曹振南呵呵笑道:“凌野不用急着解释嘛,伯父又不会怪你什么。润远能这么快研发出这项产品,我也是真心替你高兴啊。至于老程那边,伯父替你应着,你就不要去理会了。”

    齐凌野连忙道:“那怎成呢。这阵子凌野已经和其他董事都私下通融过来,觉得国家石油能源紧张,压力巨大,身为中华子民,自然也应该替国家出些绵薄之力。所以等我们第一批产品产出之后,其中一半的产量,将会以成本价卖给国家,另一半,则会无偿捐献给国家。等第二批、第三批的时候,我们还是会持续以成本价售于国家,总而言之,祖国需要多少,我们就提供多少。”

    曹振南赞许的道:“好好好,凌野不愧是祖国年轻一辈的翘楚,既有爱国的热忱,做事又有气魄。看来今年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之首,是非你莫属呀。那,凌野,这件事,我就这么替你回复老程了,相信这一回,他也不能老来数落我这老朋友不够意思。哦,对了,凌野你也三十出头,老大不小了,你们小两口,都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好叫我这未来岳父抱抱孙子啊。”

    曹子乔和齐凌野尴尬的对望了一眼,接着有些娇羞的轻声说道:“夫唱妇随,齐哥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

    齐凌野流露出大喜若狂之sè,感激的望了曹子乔一眼,接着提议道:“再过两个月,就是小野三十一岁的生rì,曹伯伯,我看,我们不如就定在那一天,好不好?”

    曹振南自是欣然点头,看着小两口之间的摩擦涣然冰释,联手走出客厅、乘车开走之后,才敛起了笑容,接着内堂里走出一个老人,正是国家科学技术部部长程泉涌。

    只听程泉涌道:“齐凌野这小子,把拒绝与国共享的责任,都推到李东升身上去了,这招太极耍的,可有齐润远的几分真传啊。”

    曹振南道:“我说老程,何必和小孩子这么认真呢,他不是表示愿意让利给国家嘛,你这也算对上头有个交代了。你就当看我老曹的面子,算了。”

    程泉涌好笑道:“算了?这不废话吗?这项目是他们润远一手开发的,我不算了,还能怎么办?不过这小子可有够狡猾啊,他那说的让利,把第一批产品都让给国家,说得倒是好听,他那是想叫国家替他出面打头阵,利用我们哩。现在只要这个专利一批下来,那能源这一块,铁定是闹翻了天,石油的末rì,恐怕也要不了多久了。”

    曹振南却道:“老程,这东西究竟能否用在汽车、柴油机等大耗能工业,作为替代石油的新生产品,还有待检验,你可千万不要太早下了定论。不然到时候叫国家陷了进去,这罪过,可不好担待啊。”

    程泉涌笑道:“放心吧,老曹。当初电动车的出现,还不是一样把摩托车给淘汰掉了?石油是不可再生的资源,它的退出历史舞台,是迟早的事情。”

    曹振南道:“的确是迟早的事情,也许经过了几个世纪的努力,新生的能源储蓄设备可能替代石油。但我觉得,至少在21世纪,石油还是能源领域不可动摇的第一把交椅。”

    程泉涌正要反驳,曹振南又微笑道:“好了,好了,这事我们也没有必要去争论了,现在我们说这些都还为时过早,至少我们也需要等产品上市之后,根据市场反应来做出决策。”

    程泉涌微微一愣,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我们倒没有必要太早下注,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保守一些好。这毕竟是笔大买卖,要是下错了注,可不是闹着玩的。只可惜啊,只可惜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这一铺能把美顿的石油巨头拉了下来,降低持续高涨的、疯狂的石油热,那我们祖国,在世界上,可算是耀武扬威了一把,再不要仰人鼻息。”

    曹振南忽道:“你猜李东升有没有十足的把握赌这一铺?我听子乔说,那家伙一个星期前,就去了美顿。”

    程泉涌一拍双腿,道:“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老曹,李东升可以说是对超聚合电池最了解的人了,我怎么一时就没想起他来?在未来几年,这种新生产品究竟能否减轻能源压力,能否代替石油,能用到哪些领域,代替到那种程度,相信整个世界,没有第二个人比李东升更清楚。他这一次去美顿,该不是去下赌注去了吧?”

    曹振南呵呵笑道:“这个我可就给不了你答案了。老实说,李东升这个人,我看不透。当初明明看他刻意讨好冯汝道、子妍等人,有意来攀附我,可是最终他却因为曹子妍的一个巴掌,任是不来我们曹家走动,他到底是深藏不露呢,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呢?”

    程泉涌一拍曹振南的肩膀,道:“老曹,这一次齐凌野能作出这么大的让步,我还是要代表国家谢谢你。不管怎么说,超聚合电池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会给我们许多领域带来便利,至少对电动车来说,那就是一个质的飞跃。我现在要马上回京城一趟,叫国安局的人,去请李东升回来。我想,我们有必要先听听他的意见。然后再来决定,是否要发动一场石油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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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心意(下)

    “花花,厨房怎么少了一斤肥肉,是不是你偷去吃了?”

    “花花,下水道堵塞了,你赶紧给捅一捅去啊。”

    “花花,我的那条红sè蕾丝内衣怎不见了?是不是叫你给藏起来了啊?”

    “花花,快去把衣服洗了先,然后再洗碗。”

    “花花,我这收音机怎么没动静了,你给看看先。”

    “花花,不是吧,你连空调、手机也会修?哦呼,老唐这回捡到宝喽。”

    “花花,隔壁三婶家的电视坏了,你给去修修。哦,记得顺带送外卖啊。”

    。。。。。。。

    李东升在“琴君酒家”将近当了一个月的“大堂经理”,倒是替唐武涯父女省下了不少开销、麻烦,甚至他还成了唐人街义务的水电工,给酒家赢来了不少声誉。

    一开始,唐武涯责骂李东升英文都不学的,广东话也不行,就跑来美顿瞎混,跟个废物似的,很是不长进。等到逐渐相处下来,唐武涯发现李东升是一本不错的百科全书,是一个不错的免费万能杂工,才知道这个“大堂经理”用起来很是顺手,这才大叫后悔,真是恨不得当初说的是三年,而不是三个月。

    在唐武涯父女的眼中,李探花是一个谜一样的老实人,他们虽然对这个谜底很感兴趣,甚至心知肚明李探花只是个冒名,但也不愿意去揭开这个谜底。因为他们怕谜底一旦揭开了,李探花就将离开了。所以就连百无禁忌的老顽童唐武涯,也很少对李探花的身世之谜追根究底。

    李东升很少说话,也很少笑,但办起事来,却是十分的踏实,也不曾有怨言,叫人放心。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他在唐人街的名头,也算是打开了。

    李东升这一个月,活得有些失望。王贵,没有露出半点行迹;无sè天书之谜,也没有多少进展;而润远的那个超级聚合电池的消息,也是唔得死死的,叫自己没有机会大捞一把。齐凌野到底在等什么呢?一旦这个爆炸xìng的产品、专利,公开发布,且不论其给润远带来的效益有多大,就是那切切实实的浩大声势,也足够润远的市值飙升不少。

    李东升上网查了下海城润远的相关新闻,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齐凌野是打算在和曹子乔举行婚礼那一天,再公布这个消息,这小子倒是忍得住呀,用这两个月的时间,也足够秘密生产一批电池出来了。

    石油,就是一支叫世界上所有人备受瞩目的却又毫无悬念的股票,在未来的几年,几乎所有的人,都深信不疑,石油,只会涨不会跌。唯一可以争论的,就是涨幅之类的参数。

    李东升是在唐丽君的房间里上网的,用的自然也是唐丽君的电脑。不过据说唐武涯手里还有一台世界顶级配置的手提,李东升却是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唐武涯用那手提,是干什么吃的。

    最叫李东升头痛,的却是唐丽君这个厨师姐姐,她对着李东升,似乎不只是一般的关心,甚至还有些暧mei,她的香艳内衣,都是叫李东升洗的,而李东升的衣服,却多半是唐丽君买的。就在一个月内,唐丽君已经替自己买了三套衣服,5款内裤。

    李东升打开了自己的邮箱,里面有很多封信,其中李正堂的信占了大半,但他的信却没有什么内容,都是李家村一切无恙,要自己安心奋斗之类的内容。

    李家村风平浪静,但太久失去了李家村的消息,这叫李东升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丝不安,甚至有对未知的恐惧。因为自己不了解李家村的现状,所以才会有这种不安。

    这一个月来,李东升为了兑现对云小媛的承诺,都不太敢去想李家村的事情,因为他怕自己会一不留神就想到了李淑娴。

    李东升终于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李正堂。

    “正堂,是我。我的爷爷nǎinǎi,他们最近好吗?”

    “哦,升哥,你可算打电话回来了,我和嫂子。。。。。。”李正堂一口惊喜的语气,他显然知道该怎么应对李东升的电话。

    “不要提你嫂子。我的孩子呢,他好吗?”李东升打断了李正堂的话,自己承诺不想李淑娴,所以也不让李正堂再提她,但是自己并没有说过不去关心自己的孩子。李东升不得不这样给自己找个借口,去关心想关心的事。

    “孩子?孩子没出生啊。”李正堂不禁大吃了一惊,升哥那种语气,那种不提李淑娴的口吻,他该不是发现了什么吧?李正堂个把月没听到李东升的声音,觉得那熟悉的声音竟然变得叫自己害怕。

    李东升笑骂道:“你这不是废话嘛,怀胎十月,宝宝当然还没出生呢,这常识我李东升会不懂?对了,那个最近李宏都干些什么呢?”

    “李宏他。。。他正忙着泡妞呢,那小子,过几天就打算结婚了。”

    “他结婚?那小子,得了吧,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女xìng,谁是他老婆谁准倒霉。好了,不说了,再过个把月,我就要有大动作了,记得别把当初我给你的那个银行账号弄丢了,咱两兄弟,也是时候打一片江山下来,给康乐县的人瞧瞧。正堂,你放心,凡是李东生有的,就少不了你的。跟着李东升,你就是大爷。”

    李东升终于把电话挂了,可是李正堂却捏了一把冷汗,他觉得自己这种担惊受怕的rì子,是受够了。要是李东升再多打几个电话,李正堂肯定自己会疯掉。

    李正堂找出当rì李东升给的那个账号,又看了看手里的电话,不禁回想起当初李东升临走之前的那一番对话。

    “李宏有野心,可是在他发现他自己的能力不能达到他的要求的时候,他会选择不折手段来满足自己的yu望,所以我不得不防他。你也有野心,你也想出人头地、赚大钱,受人敬重,可是你有节制,知进退、明对错,这就是你和他的最大区别。”

    升哥这么看得起自己,他也一早就知道了李宏的为人,要是哪一天升哥回到李家村,发现结果竟然是这个样子。。。。

    李正堂忽然紧紧的死握着拳头:李宏!都是李宏害得老子这么狼狈不堪!

    李正堂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狠狠的咬紧牙关,一错不能再错!升哥,我李正堂要是再对不起你的情义,我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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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启这阵子,在看一本书,一本如雷贯耳却从未翻阅过的书——《三国演义》,书当然是许jīng良送的。空闲、无聊的时间,叫自己想了很多时间,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许jīng良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这一个月,他几本一有空就来和自己闲谈。

    从聊天中,自己才知道,原来在IEEE遭遇的那些问题,竟然有不少,是李东升的疑问。而自己能一一解开李东升的难题,说明自己还不算输得那么彻底。要有机会,自己还真想跟李东升真刀真枪、面对面的较量一番。

    李东升比自己厉害的地方,是联想。那个家伙,常常能从自己的答案中找到灵感,继而沿用到其他领域,举一反三,融会贯通,突破了瓶顶,往往使得看似解决不了的死结,峰回路转。

    李东升自负其才情天赋,除了电子电气领域之外,其他的样样都有涉及,甚至被称作是百科全书,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在自己看来,涉及领域太广,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没有办法在特定的领域专研jīng深,取得最高的成就。若是李东升肯有所舍弃,而专攻一个领域,那么他将来的成就,很可能会超越吕敬怀,甚至是超越中华历史的任何一个科学家。

    听许jīng良说,李东升倒还由衷的想会一会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可惜造化弄人,英雄惺惺相惜,却走不到同一条道上,这的确是一种痛苦、遗憾。就像关羽和张辽、鲁肃和孔明。

    许jīng良的这本三国演义,送得还真不错。别人看的是历史、智慧、军政,自己看的,却是心胸。这本书叫自己知道了中华人才之众,智慧层出不穷,即使以诸葛亮的才智,也有栽跟头的时候。换句话说,没有人能够是永远第一的。如果没有那个宽阔的心胸,即使是号称“凤雏”的庞统,也不适合在中华的社会生存。

    而这一点,正是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看书的心得,使得自己脱离了往rì那种非争第一不可的误区。这也正是李东升比自己优胜的地方,自己想要超越李东升,首先就要开拓自己的心胸。

    庞统面容丑脸,自己也正好是个丑八怪,自己和庞统,似乎有很多相似之处,自己看书最感到遗憾的地方,就是庞统之死,看到那一节,自己竟然哭了,竟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哭,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么多年来,自己还是第一次。

    张启常常在想,自己会不会步了庞统的后尘呢?

    张启这一个月,感觉自己变了很多。甚至变得害怕死亡。没错,自己害怕成为另一个庞统。

    自己已经可以接受,李东升比自己优秀,这一个事实,也可以接受背叛干爹、弃暗投明这个说法,但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服刑——死刑。这根本是一种极不公平的审判,归根到底,自己也不过是蓄意杀人未遂,世界上,没有这样一条法律,因为这个罪名,而可以判人死刑。坏就坏在,自己生不逢时,成了人人都想得而诛之的“恐怖分子”。

    一审和二审,都已经下来了,在法庭的背后,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一种迫切希望判自己死刑的力量,在遥控着法庭的判决。张启不知道这是不是干爹在背后搞的鬼,是不是干爹执意想要自己死去,但张启知道,许jīng良还没有放弃,还在拼了命的在替自己奔走。

    最后终审的结果,无论是什么,张启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这个兄弟,更不会忘记这一本给自己灵魂带来升华的《三国演义》。

    再过两天,就是终审了,许jīng良为了自己,甚至推迟了去美顿的哈佛求学之行,光是这一点,便不得不叫自己感动。

    自己常常怀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在想,要是自己死不去,第一件事,就是把平生所学传给许jīng良,第二件事,就是和李东升好好坐下来说说话。

    自己还曾听许jīng良提到过李东升的五年计划,张启忽然觉得自己有一个强烈的奢求——要是能和这样的人,一起合作,参与那个五年计划,那么这一生,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第二十五章 怒火(上)

    早点更新早了事,晚上去看开幕式。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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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语辑:李东升轻易不燃怒火,而一旦燃了起来,他就要烧出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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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下个月结婚?喂,linda,你不会真的决定嫁给齐凌野了吧?”唐丽君又接到了曹子乔打了电话,不过第一句话,就是叫自己吃惊不小。

    “alina,你别老是一惊一乍的、这样激动好不好?其实齐哥还是挺疼我的,我想来想去,还是早点了了一桩心事,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起了波澜。感情这东西太脆弱了,根本经不起折腾。”

    “那那那,你自己都说了,感情是很脆弱的,既然如此,就算是结了婚,不还一样经不起折腾?年轻人,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啊,我看你还是。。。。”唐丽君摆了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现在请柬都下了,rì子都订好了,你就干脆说吧,这一次,你回不回来给我当伴娘?在大学里头的时候,我们可是说好的呀。”曹子乔终于说到了正题。

    “伴娘?厄,这个。。。这个。。我这里恐怕一时走不开呀。。。。我说linda,你不是还有小妹啊、小姨两大美人嘛,干嘛非得我呢。”这个时候,唐丽君正在谋划自己的终身大事,可不愿走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个见sè忘义的家伙。难怪这阵子常打电话给我,说那个李探花,有多好,有多好,吹得跟神似的。这回敢情是要跟他甜蜜去了吧?”

    “李探花当然不是神了,不过他却是流落人间的谪仙,是我的真命天子呀。哎,嘘嘘嘘,李探花走过来了,小声点,我们别说他了,免得叫他听见。咱还是说你那个未来相公齐凌野吧。”

    “哟,你还怕害羞呢,叫李探花听见你这么想他,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吗?”

    “喂,说了谈论你那老公的啊。我们说真的,子乔,你那个齐凌野,当真托付不得,那种人睚眦必报,疑心又重、心胸又窄,他连你都会怀疑,他还信得过谁呢?将来,那家伙肯定得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你想想,他就为了吃醋,竟然派人下堕胎药,害了李东升的孩子,这是人干的事情吗!这简直是伤天害理呀!我跟你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还是考虑那个李东升好了。。。。喂,李探花,你干什么!”

    唐丽君说这番话的时候,李东升正好端着空盘子进来厨房,一开始,他听到唐丽君说起子乔、齐凌野等熟悉的名字,不禁大感兴趣的留神听了听,再听到后来,李东升的脸sè铁青了下来,“咣当”的摔了盘子,一把夺过来唐丽君的手机。

    “alina,你怎么了?喂,alina?”曹子乔听到异响,不禁关心的追问。可是听到的回音,却叫曹子乔心颤不已。

    “曹子乔,你把刚才唐丽君的话再说一遍。”李东升的声音,就像地狱里的魔王传唤过来,冷得可以叫人窒息。

    “你是?李东升?怎会是你?你怎么会在那里?”曹子乔虽然很久没有听到李东升的声音,但是不知为何,却一下子听了出来。

    “我要你再说一遍!!”李东升的这一句话,仿佛有着叫人不可抗拒的威严,他几乎是吼了出来,餐盘都仿佛微微颤抖,他的这一吼,使得整个酒家的人,包括唐武涯父女在内,都不约而同的望向李东升。只不过,有的人懂得懂,有的人却听不懂李东升讲的什么。然而李东升那种充溢在7个字里的强烈的愤怒,却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切的体会了出来。

    “啪——”的一声,李东升听到对方手机摔在地板上的声音,估计是曹子乔经不住自己的质问,而颤抖的手,终于没有拿稳手机。

    李东升狠狠的合上手机盖,如果刚才唐丽君的话是真的,那么自己就真成了一个傻瓜,一个自以为是的可悲又可怜的傻瓜。

    李东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又紧张的打开手机,迅速的拨了李正堂的电话,可是结果。。。。。

    电话是接通了,可是李正堂却挂了自己的电话,李正堂竟然敢挂我李东升的电话!

    反了!反了!这世道,真是反了!

    齐凌野对付自己,已经让人难以接受,曹子乔窜通齐凌野瞒着自己,更叫人痛心。然而真正叫人心寒的,却是李正堂!这个自己曾视为知己好友的兄弟,他竟然会出卖自己,他竟然敢出卖自己!

    李东升自嘲的痛苦的笑了出来,痴笑了良久之后,李东升终于敛去了笑声,脸sè却变得无比的严峻、冷酷起来,眼神yīn沉得吓人。

    在李东升身侧的唐丽君,似乎也感觉到了李东升身上散发出的刺骨的寒气,这一刻的李东升,简直就是从死尸堆里站起来的一具魔王。

    “你们给我等着,我会叫你们知道李东升的手段,会叫你们付出不能承受的代价、悔不当初——我会叫你们知道,李东升,是不能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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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淑娴无奈的坐在李宏的床头,乡村的婚礼、结婚证,这一切,无不让自己充满了羞耻和罪恶感。

    这一刻,李宏还在外头和李正堂以及他的狐朋狗友热闹的喝着叫人可憎的“怒酒”,不过算算时间,李宏也该带着爸爸的欠条来房间了。

    自己已经下了决心,一旦拿到爸爸的欠条,自己就会服毒自杀。

    至于李宏和李正堂这两个败类,李淑娴知道不需要自己出手。因为她知道,总有一天,李东升会回来,回来替自己报仇,替自己洗刷冤屈。

    房门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门终于被推开,进来的是,世界上最丑陋的男人。

    李宏关了房门,半醉半醒的得意洋洋的样子,一步一步的朝李淑娴逼了过去。

    李淑娴冷冷的道:“欠条呢?”

    李宏此时去装起傻来,道:“欠条?什么欠条?哦,你说是你爸爸李特的是吧?呵呵,我说大小姐,其实哪里有什么欠条啊,你也不想想你那窝囊爸爸,能欠出来五十万块钱吗?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那个所谓的欠条,根本就是我和你爸爸布的局。李特那种小人,鼠目寸光,为了自己的一点蝇头小利,谁不可以拿来出卖啊?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李淑娴听李宏这么说,反而也笑了起来。既然没有所谓的欠条,那自己也可以解脱了。

    “宏哥,宏哥,是我,正堂啊。你快开开门先,刚才李东升打来了电话,让我给挂了。”就在李淑娴想要服毒自杀的时候,门外急切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李淑娴听到李正堂竟说升哥打来了电话,一时间又燃起了希望,手里的毒药又变得颤抖起来,迟疑起来。

    李宏开了门,今天他很得意,所以他想同李东升讲讲电话,他要好好的气一气李东升。

    “挂了?干嘛挂了啊,你把电话给我,我们兄弟要好好叙叙。”

    “宏哥,其实也不是我挂了,而是李东升那是在美顿,这里信号不太好,我看我们至少得上顶楼,才讲得清楚。”李正堂口中的顶楼,其实也只是三层的高度而已。

    李宏一把拿过手机,嚣张的道:“那好啊,走,咱哥俩就上顶楼去。”

    两个男人,就这样醉醺醺的,在李淑娴的眼前消失了。

    李淑娴暗暗呼了一口气,心想,只要联系上升哥,那自己反而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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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怒火(下)

    “咦?这是什么破手机呀。打个电话都打不通?”李宏拨了几次电话,可是都没有拨通,自然脾气大坏。

    “站边上点吧,也许信号强些。”李正堂提议道。

    李宏jǐng惕的看了李正堂一眼,接着却是往边上移了两步。

    就在这个时候,李宏发现李正堂忽然冲了过来,紧抱着自己,不肯放手。

    “李正堂,你干嘛,你快放手。”

    “放手?李宏,你害得我李正堂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为什么要放手?今天,我李正堂就要和你同归于尽。”

    论力量、身手,李宏哪里是李正堂的对手。

    “你放手,正堂,你快放手。。。。正堂,你喝醉了。。。。有话好好说,大不了,我把淑娴让给你,我不娶了,你娶,你娶还不成吗?”

    “你少再来蛊惑我,李宏,去死吧。。。。”

    “蓬——”的一声巨响,两道人影从三楼摔了下来,紧接着是一楼在收拾酒席的人爆发出的尖叫声。

    这一晚,李家村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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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升,出什么事了?电话里不好说嘛?硬要我过来这里?这要是凑巧被王贵发现了,可不好啊。”金科被李东升叫到了琴君酒家,他第一眼见到李东升的时候,差点吓了一跳。李东升死气沉沉的坐在餐椅上,整个酒家都没有亮着灯,没有一丝响动,好像地狱一般,而李东升就是地狱里的魔王。李东升的眼睛通红,就仿佛燃烧着一团怒火,脸sè却是黑的,比暴风雨前的黑云,还叫人可怕。金科还是第一次见到李东升这个样子。

    “金叔,我想要你回中华一趟,替我办些事情。”李东升示意金科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语气又冷又淡。

    金科关心的道:“什么事情这么要紧,要这个时候回去?”

    “金叔,等你到李家村就知道了,我希望你马上就启程,越快越好。”

    “那你呢?你自己不回去吗?还有,我这个时候要是走了,王贵怎么办?”

    “我还要留在这里,王贵的事,我自己解决好了。”李东升不是不想回去,但他执着着自己的承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到李家村,就会克制不住的想起李淑娴。更何况,自己还要对付齐凌野、王贵,而对付这两个人,在美顿,是最好的选择。

    金科对李东升的话没有丝毫犹豫,自从他拿着无sè天书去找李东升那一刻开始,他就把李东升的话,当成了命令。

    李东升看着金科正要跨出门,不禁又补充了一句,道:“金叔,你现在是东升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金科郑重的点了点头,道:“王贵是个极度危险分子,你自己也要小心。”

    看着金科从夜sè中消失,李东升这才鼓起勇气,打了一个电话给云横空。

    “云爸,是我,东升啊。”李东升调整了下心情,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正常,自己可以对着任何人冷言冷语,但是对着云横空夫妇,唯恐不能伺候周到。

    云横空那头,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上李东升,这一回听到李东升竟主动打了回来,自然很是高兴,云横空以长辈的身份唠叨了几句,然后才道:“怎么,东升忽然打电话回来,该不是有什么事情吧。你去了美顿那会儿,我就常关注那边的新闻,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唐人街?”

    “是的,云爸,我最近住这里的一家餐馆。这一次打电话回来,是想麻烦您一件事。”

    “自家人,客气什么,有什么需要办的,你尽管说就是。”

    “哦,是这样的,上次我和润远签了合约,不是还有块一平米的土地使用权在我手里嘛,那份相关文件,就在我曾经住过的房间里,我想您帮我找出来。”

    “哦,这个好办,不过你在美顿要拿这个文件做什么?”

    “我希望云爸用那个文件,替我办一件事情,一件叫齐凌野悔不当初的事情。”

    云横空大吃了一惊,道:“齐凌野?东升和齐凌野的关系不是一向挺好嘛,怎么是要对付他?”

    李东升和云横空略微解释了下,故作轻松的语调,然后又交待了云横空到底该拿那一平米的土地怎么用法,云横空自是连连叫妙。

    到李东升说得差不多,正想挂了电话的时候,云横空才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东升,我收到小道消息,说润远的那个超级聚合锂电池,xìng能超强,甚至将会给能源格局带来突破xìng的变化,这件事,你可么看?”

    李东升听出云横空的兴趣,不禁心中一惊,jǐng惕的道:“云爸,这里头可是一笔糊涂账,牵涉甚广,我们最好不要介入,至少在这一年形势不明朗之前,没人能预料到能源趋势将会如何发展,如何收场。云爸,还记得我们说好的大买卖嘛?其他人干什么我们不要去理他,这一年我们只管做好我们的事情,就成了。还有,润远不管表面如何风光,因着超级聚合电池的诞生,赢来多少利润,但他最终的收场,都将是惨淡的。因为齐凌野得罪了我李东升,他引发了我的怒火。李东升轻易不燃怒火,一旦燃了起来,我就要烧出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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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君酒家的黑暗处,两对黑眼睛朝着李东升的方向一眨一眨的偷看着,四只耳朵掏干净了耳屎,直直的偷听着。这两个家伙,正是那对国宝级的父女。

    “老爸,这下子怎么办呀?李探花原来就是李东升,那个曹子乔大有好感的男人,那个叫曹子妍念念不忘的李东升,这下子好女婿,都搞到曹家门去啦。你就我一个女儿,可那曹振南他争气呀,一生就生了俩,模样还不必咱差,看这对苦命的父女,注定争不过曹家了。”唐丽君小声的说着,一方面既怕被李东升听到,一来咱方面却又怕老爸听不到,这样说话,当真受罪。

    唐武涯估计觉得好玩,也学着唐丽君低声低气的道:“嘿,我说,女儿啊,咱不用怕他曹家。那曹振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顶破官帽嘛,他可比不你老爹,当年你老爹风光的时候,他曹振南还不定在哪喝西北风呢,想当年我。。。。。。。”

    “得了,得了,老爸,你的光辉史别放这时候说,这不合适。哦,对了,刚才那李东升说是要对付齐凌野,你说,咱是不是该得和曹子乔透透气,好让润远有些准备?”

    唐无涯一手掌点在唐丽君的脑门,道:“你这孩子,别这么犯傻,成不?咱这是要站在李东升这边,他才是自家人。你要是去给曹子乔通风报信,那你就等于是出卖李东升,知道不?这点你要多学学人家曹子乔,她明明知道齐凌野害死了李东升的孩子,但她就昧着良心,帮齐凌野,连李东升都不说。她要不是那天心情差,和你说漏了嘴,李东升到现在还得蒙在鼓里,你说花花这孩子,多可怜啊,啊?”

    唐丽君忽然泄气的道:“老爸,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这一个月,明示暗示,什么招都用了,可那李东升就是不进水呀。他估计喜欢的,不是我这种大大咧咧的孩子吧。”

    “去去去,我唐武涯生的宝贝,那是人见人爱,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的?丽君,我跟你说,李东升现在,是满脑子的仇恨,你听见没有,他那两通电话过去,中华那边,就得发生大事。这小子可不简单呐。心态够好,够冷静,这点像我。他即使怒火中烧了,可是方寸却好着呢,一看就知道是个办大事的人。改明儿我得找他聊聊,我要收他做徒弟。”

    唐丽君大跌眼睛,道:“不是吧,老爸,你一无是处的,能教他什么来着?李东升可是个天才,他教你还差不多。”

    唐武涯又一手掌点在唐丽君的脑门,咬牙切齿的道:“都说了,你老爸我当年是纵横美顿股市的‘股瘟’,买哪支股票,哪支股票就得跌,连‘股神’欧菲特也要忌惮老子几分,你就是当我胡侃。。。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真是失败。”

第二十六章 较量(上)

    本章语辑:宁愿和老天为敌,也不要和李东升作对。和老天为敌,有五成的人说你勇敢;和李东升作对,会有九成的人说你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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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凌野注定要完蛋,因为他没有心胸,因为他得罪了李东升身边的人。

    李东升自己并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当初如果齐凌野只是对付自己,只是指使小马陷害自己,那么李东升对齐凌野都不会这么仇恨,甚至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然而齐凌野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去惹自己身边的人,包括自己的亲人、女人、兄弟。

    李淑娴因为她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云小媛的死,这一笔账,如今李东升也划到了齐凌野的账目上去了。

    因为李东升想不到除了齐凌野之外,还有谁会对自己如此恨之入骨,要非置自己于死地不可。

    王贵该不过是个刽子手,齐凌野才是买凶杀人的幕后黑手。

    这几天,李东升把所有的仇恨都汇集了起来,将用它凝练成一个坚不可摧的核武器,他要叫齐凌野知道,要叫天下人都知道,永远不要去惹李东升身边的人!

    这个时候,李东升早忘记了,齐润远和齐凌野还有父子关系,这一层。

    唐武涯父女给李东升放了两天假,不是因为他们大发慈悲,而是因为这个时候的李东升,就像是瘟神一样,老是扳着黑脸对着客人,甚至还时不时的打翻盘子,上错饭菜。唐武涯为了继续正常营业,也只好先叫李东升休息两天。不过唐武涯对着唐丽君还是别人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要嘀咕几句:“李东升这小子,是故意的,真的是故意的。。。”

    这话传到李东升的耳里,也不由暗叹唐武涯jīng明。这是一个不好糊弄的家伙,表面上,他是嘻嘻哈哈、天真无邪,其实心底里,却很会算计,而且还是很深、很高明的算计。

    这一点,李东升光从唐武涯酒家的经营之道就能看出来了。李东升自己也曾经去算过,酒家无论是采购、布局、定价、菜种、折扣,等等一切看似毫无联系、杂七杂八的事项综合起来,就正好是目前这类型小酒家的经营利润的最优值。换句话说,唐武涯用了一种极为科学的方法,使得酒家盈利最大化。有时候李东升甚至会怀疑,这个老家伙,究竟是不是jīng算师出身。

    李东升这两天,也的确如唐武涯所说,自己的“不上心”,是故意的。不过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怪不得自己,因为,王贵,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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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贵屡屡作案,却能够逃脱jǐng方的通缉,甚至摆脱国际刑jǐng的追捕,凭的,当然不是蛮劲,而是靠自己的脑袋,靠自己谨慎的xìng格,以及所信奉的“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处世哲学。

    为了对付李东升,自己曾下了一番工夫去了解他,结果得出的结论是,李东升来到美顿,并且大张旗鼓挂牌子上报,目的极有可能,就是为了引自己现身。

    李东升就算再爱国,也不像是会在自己身上挂牌子炫耀的人,更重要的是,纽约rì报一上刊,李东升就在琴君酒家住了下来,再没有举行“游行”,这里头,摆明有问题。

    自己留意李东升,已经有段rì子了。

    这个家伙,肯留在琴君酒家三个月不走,估计就是在那里等自己,等自己找上门去,去和他解决这段恩怨。

    李东升的确不简单,不用周详的计划,却信手捏来一个陷阱,自己差点就踩了进去。

    那一天晚上,自己亲眼看到一个魁梧强健的男人在和李东升谈话。凭自己多年来的经验,不用说,这个男人,肯定是个高手,而且是针对自己来的,虽然远处看去,这个男人样貌模糊看不清楚,但他的背影自己却有些熟悉,似乎曾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却愣想不起来。

    自己见到那名男子出了琴君酒家,还不放心,直到亲眼看着他,坐飞机离开了美顿,这才安心的回来对付李东升。

    不管祖国那边出了什么事,使得那名高手不得不回到中华,但是现在李东升落了单,就是自己对付他的,最好的机会。

    听说这两天,李东升举动异常,常将自己关在房里,除了吃饭、上厕所的时候出来,其他的时间,根本就看不到李东升的人。

    李东升会不会是在房间里。设下了机关、陷阱,就等着自己去踩呢?

    王贵轻蔑的扬了扬嘴角,李东升就算设再多的陷阱,也没用了。因为自己已经准备了足够分量的黑索今,这种曾取代*“zha药之王”宝座、原子弹以前威力最大的zha药,凭它的爆速、爆压,要还不能将整座琴君酒家以及李东升的陷阱,炸得粉碎,那么自己在组织里头,也就不用混了。

    为了预防突发事件,除了将要安装在酒家附近的黑索今之外,自己身上还准备了少许*,以及一把德制的微型手枪,到时候要是李东升侥幸没被炸死,自己再补上一脚,那就万无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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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东升想不到王贵竟然会这么疯狂,为了杀死自己一个人,他竟然会用上了威力变态的“旋风zha药”,浑然不将无辜的唐武涯父女、以及酒家的客人的xìng命,当成一回事。

    他的这种为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行径,倒像极了恐怖组织。

    当rì张启的一个手雷,与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王贵要是知道,他从进入唐人街开始,他的一举一动就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那他肯定会后悔来到这里。

    在琴君酒家这一个多月,自己可不是白混的。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自己早就趁着出去修理水电、送外卖的时间,几乎在整条街都安装了监控探头,达到了唐人街全监控,自己虽然没有钱去购置这种设备,不过金科倒还是有比不小的积蓄的。

    金科虽然没和自己说过,他到底有多少财富,但是跟在齐润远身边这么多年,要是没个百八十万的,那就说不过去了。

    李东升带上“掌上接收器”,注视着屏幕里王贵的举动,终于打开窗门,溜出了琴君酒家,自己一定要在王贵到达酒家之前,将他拦了下来,不然等他布置妥当,那自己就完全陷于被动,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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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较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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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爸,李东升人呢?怎么这么晚还不出来吃晚饭呀?”都已经八点多了,还不见李东升从房里出来,唐丽君自然有些担心。

    “他不出来,那你就送饭进去呀,我说女儿,这么简单的道理,该不用我教你吧。”

    “当然不用你教了,可是,可是我进不去啊,李东升他反锁着呢。”唐丽君有些焦急。

    唐武涯呵呵笑道:“说你笨,你就是笨吧?正门进不去,你可以从后面窗户爬进去嘛。反正是自家家门,别人见了不会喊抓小偷的。”

    “老爸,这,这不太好吧?我可是很淑女的。。。。”

    “得了,我说唐大娘,李东升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还淑女,也不嫌害臊,那,你送不送?你要不送,那我可就去送了,这么个优秀的未来徒弟,我可得好好巴结。”

    “行了行了,你自己先管着账目去吧,我送就是了。”

    唐武涯看着女儿果真去爬窗户去了,不禁嘿嘿偷笑,可是不一会儿,就见唐丽君一脸焦急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惊呼:“老爸,李东升,李东升他不见了。”

    唐武涯皱眉道:“不见了?这怎么可能?李东升该不是这么不守信用的呀,没到三个月,总不至于就偷偷溜跑了吧?”

    “去你的,东升他才不会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我猜他估计是闷得慌,出路溜达溜达去了。老爸,你先看着店,我出去四处看看。。”

    “溜达?溜达需要反锁着门,偷偷的从窗户跑出去吗?哎,女儿,女儿。。。。。。。”唐武涯越想越不对劲,正想劝女儿别白费工夫,别出去找了,可是话还没说完,唐丽君已经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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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人街,不是一个多乞丐的地方,捡破烂的人也是十分稀罕。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酒鬼。这却是王贵可是相信的言论。

    想不到今天在临近琴君酒家的一条黑暗小巷里头,竟然就叫自己遇到了一个蓬头垢发的酒鬼。那酒鬼醉醺醺的侧靠在墙上,在他的身前,摆着许多的空酒瓶子,地上也洒了不少的酒。

    又是一个潦倒落魄的可怜虫啊。这种人,自己连瞧他一眼的兴趣的欠奉,自己现在感兴趣的,是李东升,是搞一次轰动纽约的大爆炸。

    可是就在王贵走过酒鬼身侧的时候,他的心忽然跳动了一下,这通常是有危险的征兆,到底哪里不妥呢?对了,是酒鬼,那酒鬼虽然看上去烂醉如泥,但是自己似乎没有嗅到他身上强烈的酒气。

    这说明酒鬼虽然喝了酒,但没有喝醉。而没有喝醉的人,就不会是这般烂醉如泥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王贵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那只装着黑索今的黑sè防震袋也看似不经意的掉到了地上,与此同时,王贵闪电般的掏出一把手枪。

    当手枪正要对准酒鬼的时候,王贵忽见酒鬼以不可能的角度来了个回旋踢,力道之惊人,竟然叫自己的手枪再拿稳不住,踢落到十米来外的地方去。

    王贵输就输在措不及防,被酒鬼忽然得逞,此时手枪正好是在两人距离等同的地方。

    王贵和酒鬼不约而同的瞥了手枪一眼,然后却是摆开了架势,对峙起来。在这殊死关头,谁都不敢懈怠。

    “你究竟是谁?身手还不错,可是国际刑jǐng组织的阿sir?”似乎是为了分散酒鬼的注意力,王贵十分自然的甩了甩被酒鬼踢痛的那只手,模样还有些不屑与嚣张。

    这个时候,酒鬼却是冷哼了一声,然后缓缓用手拿下他头上的假发,露出了一张年轻的冷峻的脸庞。

    “李东升?原来是你?好小子,竟然能知道我会经过这里,你还真行呀。”当王贵看清了酒鬼的真实面目,着实吃惊不小,更知道今天的行动,已告失败,或许说,已经偏离了自己预定的轨道。因为自己只要现在杀了李东升,行动一样完成。

    “王贵,你的那袋黑索今怎么不拿去白宫玩呢?是不是像你这种垃圾,没本事进去那里啊。”李东升的假发并没有直接扔到地上,他说完话的时候,假发正好随着手垂到了腰间。

    王贵终于忍不住了,当李东升提到“黑索今”的时候,让他感觉到了李东升似乎掌握了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一刻,就好像,自己已经从猎人,变成了猎物。

    而通常这个时候,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做困兽之斗。这也正是自己多年来遭遇刑jǐng是用的一**宝。

    王贵率先出招,而且是最狠辣的杀招。

    不料李东升看到自己逼近,竟然转身急退,然后一脚弹在墙上,借助反弹之力,就是一个转身踢。

    王贵自负身兼军体拳、泰拳、跆拳几项绝技,若论徒手打斗,自然不会惧怕了李东升,但是自己料不到的是,李东升就在自己的铁拳和他的脚掌即将接触的时候,突地往自己的脸上扔来假发,遮挡了自己的视线。

    也就是这片刻的迟疑,王贵小腹已然中招,他直觉肚子被人捅穿一般,难受,恐惧,直到这一刻,王贵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是低估了李东升,想不到这小子的身手,比起国际刑jǐng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高手相争,争的就是先机。李东升早有预谋,而王贵却是猝然防备,结果可想而知,王贵处处落在下风,左支右绌,被李东升逼得相当狼狈。

    不过王贵也不是这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他在等,等一个机会,只要李东升再来一脚,自己就可以借这气劲,落到十米开外的手枪旁边,到时候,就是李东升彻底完蛋的时候。

    李东升想不到王贵这个搞爆破出身的家伙,打起架来,竟然也这么顽强,一连受了自己几下重击,甚至被自己打断了一根肋骨,竟然还有反击的架势,不过明眼人都知道,现在王贵伤得远比自己严重。尤其是自己最初那一拳,使劲了全身的功力,足够他肝胆错位。

    “啪——”的一声,李东升又一脚踢在王贵的下颚,王贵痛得脸型都走了样,更觉得自己的两颗门牙就此断裂。

    不过从摔落的走势看去,王贵反而感到了一丝希望,因为手枪就在眼前。

    “蓬——”

    当王贵掉落地上,右手正拿到手枪的时候,不料李东升又扑了上来,一把按住自己的右手。

    此时可谓是生死一线,两个人都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争夺这一把杀人保命的枪。

    两个人面对面重叠一起,就地打滚打了几转,最终却因为王贵手关节受了李东升一脚,而没能争过李东升。

    王贵忽然感觉到了无比的失望,他知道,最后一丝活命的机会,也就此丧失了。不过他毕竟是面对无数次生死考验的人,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就等着李东升痛痛快快的给自己一枪。

    李东升拿过手枪,气喘吁吁的站了起来,此时的他体内的男xìng的兽血,早已被刚才的搏斗激发出来,忍不住对躺倒地上的王贵,又打又踢。

    “王贵,你为什么要来惹我?为什么?你去杀别人,那是你的职业,你的问题,我李东升理都懒得理你,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小媛,你知不知道,小媛她是无辜的。。。。。。王贵,我不会让你好死的,我要让你自己也尝尝,被人炸得粉身碎骨,那是什么滋味,我说过,我一定要叫你尸骨无存。”李东升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心情自然很是激动,脚劲更是不可控制的狂踢王贵,直到将王贵踢到数米之外,与另一条小巷的交叉处。

    “啊——”

    这一声熟悉的尖叫、惊叫,却叫李东升清醒来不少,唐丽君!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东升还及反应,却见王贵忽的窜入另一条小巷,李东升自然不顾一切的开枪,结果却只打中了王贵的小腿,当李东升转过小巷的时候,唐丽君已经落到了王贵手里。

    李东升差点崩溃,想不到自己的jīng心布局,竟然会起来如此突变。

    “王贵,放开他。”李东升狠狠的,他的目光绿莹莹的,就像一条吃人的野狼。

    “放开她?哈哈哈,李东升,你也不小了,啊,你当我王贵是个傻瓜吗?”王贵绝处逢生,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当然死都不肯放弃。

    李东升忽然冷静下来,淡淡的道:“你就是个傻瓜,王贵。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在李家村,流行着一句话,就是——宁愿和老天为敌,也不要和李东升作对。和老天为敌,有五成的人说你勇敢,五成的人,说你犯傻;和李东升作对,会有九成的人说你犯傻,一成的人,说你勇敢。你实话告诉我,我李东升和你无冤无仇,是不是齐凌野那小子买通你来对付我的?”

    “齐凌野?”王贵微微一愣,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左手却反而更加用力的擒住唐丽君的喉咙,使得唐丽君只是紧张、害怕、焦急的眼神,望着李东升,她想开口说话,却什么字都吐露不出来。

    “没错,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我也没有必要瞒你,就是齐凌野那小子,王贵我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王贵不是笨蛋,像齐凌野这么好的冤大头,不赖他赖谁呢。

    “王贵,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你放了她,我和你再公平的较量一次。”

    “公平?这世道,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当初我王贵也是堂堂jǐng队的jīng英,就是因为一次行动出了意外,害死了一个小女孩,才落得如今这番下场。公平?我跟你说,要不是那小女孩是权贵的孩子,要不是我王贵没有靠山,我就根本用不着去坐牢,我还会是风风光光的国家栋梁。李东升,你别和我谈公平,一句话,想要救这个女人,你就把枪给我扔过来。”

    李东升冷笑道:“既然你不珍惜这个机会,那我也没法子。你就保佑在我开枪杀死你之前,有足够的力量掐死唐丽君吧。我敢打赌,现在的你,肯定做不到。”

    王贵想不到李东升这么jīng明,忽然想起身上的*,紧张的道:“别开枪,我身上可还有的是zha药,你要是开枪,不但这个娇滴滴的美人要完蛋,就连你自己也要遭殃。”

    李东升哈哈笑道:“你是真糊涂呢,还是被我打糊涂了?王贵,如果你不明白,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身上的,是*zha药,既安全又稳定,即使子弹穿过,它也不会爆炸的。”

    就在李东升开了保险,打算开枪的时候,王贵却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李东升你的确厉害,不过子弹没用,但是我这打火机,该可以引爆*了吧。哈哈。。。。”他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出了一把铁壳的jīng贵的打火机,并且点起了火。

    李东升暗叫自己失算,刚才大意,竟然没有看清王贵是为了引开自己的注意力,才和自己废话了这么多。

    这一回,主动权,反而落到了王贵的手中。

    王贵歇斯底里的喝道:“李东升,现在我命令你,把枪给我扔过来,慢慢的,慢慢的扔过来,千万别耍花样,否则我们大家就同归于尽,一起见阎王。”

第二十七章 国殇(上)

    本章语辑:真正有能力的人、自信自己早晚可以报仇的男人,绝对不会在乎,错过眼前的一个报仇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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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东升怎么也想不到,那种在电视上、小说里常见的要挟桥段,今rì竟然也会叫自己给碰上。

    李东升扪心自问,被挟持的,就算不是唐丽君,而是一个素未蒙面的女孩,自己也未必下得了手。毕竟仇恨,是个人的事,是痛苦的事,没必要再将无辜的人扯进来,徒添了世间更多的仇恨,将世间变成炼狱。更何况,真正有能力的人、自信自己早晚可以报仇的男人,绝对不会在乎,错过眼前的一个报仇机会。

    也许这便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意思吧。

    李东升并不想就这样放过王贵,但是再不甘心,也不得不冷静的正视眼前的形势。

    这种情况,王贵已经点了火,就算自己立即开枪击毙王贵,万一打火机的火引爆了*,那结果还是叫人不能接受。

    所以聪明、冷静的人,无论是品xìng如何,这一刻,都只能选择将枪交给王贵,一面再想办法,等王贵收起了打火机之后,该如何解决难题。

    李东升缓缓的弯下腰,他看见王贵眼里,满是得意,他看见唐丽君眼里,复杂难言的情感。李东升的枪,终于放到了地上。

    “快扔过来,别磨蹭了。”

    李东升终于将手枪推了过去,不过他算了算力道,枪却停在离王贵面前还有几步的地方,所以王贵想要拿到手枪,便必须向前方移动几步,同时还要弯下腰,还要留意打火机的火不能走了,另一面,他还必须制住唐丽君,而这对于负伤累累的王贵来说,也不是件轻易的事情。

    因为王贵的左手制住唐丽君,右手拿着的是打火机,他想要再拿枪,要么就必须先收起打火机,要么就得松开唐丽君,如此才能腾出手来,弯腰去捡手枪。忽然间,李东升知道,这一刻,主动权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李东升算准了时间,只要王贵一合上打火机,自己便是拼着中弹的危险,也要扑上去,将王贵搏杀。

    可是李东升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件事,或者是,是算漏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唐丽君,唐丽君可不是死人,却是个不知道形势严峻、不知道主动权又重新回到李东升手里的女人,同时也是个冲动的女人。

    想不到唐丽君竟然趁着王贵注意力都落在手枪上的时候,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口咬上了王贵的右手,而且还是死命的咬紧不放。

    王贵的右手突然吃痛,惨叫了一声,打火机竟然脱手,结果,极有可能就将掉落在王贵腰间的zha药上。

    “不!”李东升拼了命的窜了上去,想要接住打火机,但由于距离太远,眼看着力不从心。

    “当!”

    就在李东升、王贵两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一颗子弹从黑暗中飞了出来,恰巧打中了半空中的打火机。

    打火机受到冲力撞击,飞出王贵数米之外,并且熄了火。

    这下子,李东升可发起狠来,鼓起全身之气,几个擒拿,先将唐丽君从王贵手里救了出来,然后死死的把王贵按在了墙上,揪起他的头发,就是狠狠的往墙面砸去,不停的砸。

    直到王贵昏死过去,李东升才有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并有闲心去想适才枪法如神、开枪救了自己和唐丽君的人,是谁。

    会是谁呢?李东升不需要费神去想,因为他相信,答案,很快就将揭晓。

    ******************

    金科终于来到了李家村。

    但他飞回海城,回国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李家村,而是去见了齐润远。

    那是两天前的事情了,金科见到齐润远的时候,齐润远还是龙马jīng神,像个没事的人似的。

    当时自己就请教了齐老爷一个问题,自己将来究竟该怎么做?要是有一天,李东升要对付润远、对付齐家,自己到底给怎么做。

    齐老爷给自己的答案很简洁,也很明确。“跟着李东升,就像你当年跟着我一样。”

    金科听到这一句话,然后就来了李家村,可是当自己刚到康乐县的时候,自己却看到了一个噩耗。

    “齐老爷竟然仙逝了。”无论报纸、杂志、新闻,一时间,几乎所有媒体,都谈论到了润远,更掀起了一股缅怀老一辈财富巨子、商业巨擘的热cháo,润远集团因着这股热cháo的影响,市值不但没有下跌,反而还有所上升,由此,亦可看到人们对齐老爷的敬意,转而移到润远集团上来了。

    金科很想去齐老爷灵前痛哭一场,可是想起来齐老爷最后交代自己的那句话,终于还是来到了李家村。

    “跟着李东升,就当他是年轻时的齐老爷吧。”老实说,李东升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不错,相信他将来的成就,还将超越齐老爷。

    “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金科收拾了心情,开始着手去办李东升交代的事情。

    *****************

    王贵醒过来的时候,是发现自己被人死死的绑在一辆垃圾轿车的驾驶座上,动弹不得,嘴巴也被胶带封得死死的。

    这个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痛觉,深深的恐惧yīn霾笼罩着他全身。他隐隐感觉,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事情。

    王贵虽预料过自己很多种死亡的可能,却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落得如此窝囊、狼狈的下场。

    车窗外,是两个男人的身影,其中一个是李东升,另一个人,自己一时却回想不起来,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李东升见王贵醒了过来,停止了和男人的聊天,然后将王贵的黑索今以及打火机拿到王贵面前,深恶痛绝的道:“今天,我就要你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一手包办的,我就要用它,送你上路。”

    王贵也懒得挣扎,故作安详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临死前,自己表现得越痛苦,李东升就会越痛快。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叫李东升痛快。

第二十七章 国殇(下)

    这个时候,那个熟悉的男人也走到了跟前,他忽然撕去了王贵嘴上的胶带,道:“为国捐躯,视死如归。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王贵,你安心上路吧,我们当年未尽的理想,接下来,我会帮你完成的。”

    王贵的眼睛忽然睁了开来,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萧福安?”

    那人点了点头,道:“想不到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同学,更想不到的是,多年不见,你竟然成了国际通缉犯,我曾一度以你为豪,如今你却叫我萧福安丢尽了脸面。”

    王贵忽然来了希望,道:“萧福安,我听说你进了国安局,是不是?你快阻止李东升,福安,你放我走,我王贵保证今后金盆洗手,脱离组织,绝不再干涉组织的事情。我还可以将我所知道的秘密全都告诉你,送一个大功劳给你,福安,快,快来放了我。”

    萧福安淡淡道:“你的秘密我不稀罕,更不感兴趣。现在国安局是受到了国储局、财政部和技术部的联合邀请,派我请李东升回国一趟,我们现在最感兴趣的,是李东升的秘密。”

    “福安,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任由李东升胡来,你们这是谋杀啊。。。。。”

    李东升看到王贵为了抓住这最后活命的机会,而苦苦哀求的样子,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快感,接着却是将黑索今扔在车底,然后汽油作引,延出长长的一段距离。

    “丁!”

    李东升点起了火,火势随着汽油的线路,火速窜往轿车,最后,李东升将王贵的打火机,也远远的抛了过去。

    紧接着轰然一声巨响,顷刻间,王贵和轿车,灰飞烟灭。

    李东升徐徐的抬头,仰望着夜间的星空,平静的道:“小媛,王贵已经死了,我也算替你报了大半的仇,接下来,就轮到齐凌野了,你放心吧,害死你的人,我不过让他好下场的。”

    李东升沉默了半天,萧福安也站立在李东升的身旁,没有说话。两个男人,心中,也许正各自有着不同的感慨。

    良久,李东升才对着夜空道:“我们走吧,接下来的事情,回到琴君酒家再说。”

    萧福安点了点头,李东升,才是他这一趟来美顿的唯一目标。

    没走出几步,李东升又补充了句:“你的枪法真是不错。”

    萧福安会心的笑了笑,李东升这一句话,当然不只是对自己的赞扬,而更是对之前,自己开枪打落打火机,救了唐丽君和李东升的感谢。只不过李东升是个好面子的男人,所以才没有直接说出感谢的话罢了,又或者,李东升不肯承认他欠自己一个人情吧。免得自己以这个人情,作为请李东升回国的交换条件。

    *******************

    李东升上了萧福安的车,一辆不错的奔驰轿车,然后奔驰朝着“琴君酒家”所在的唐人街奔去。

    萧福安当然不是开车来美顿的,不过他来了美顿之后,却有办法这么快搞来轿车,就这一点,说明他在国安局,还挺是吃香的。因着特殊工作的需要,到哪里,国家都会提供各种便利。不少人,吃公家饭,或许就是冲着这点好处去的。

    萧福安开车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好奇道:“对了,我听说跟随了齐润远十多年的金科,前阵子是和你一起来的美顿,怎么这会儿却不见他?我相信刚才要是有他在的话,王贵就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李东升呵呵笑道:“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啊。”他对于萧福安的问题,却是避而不答。萧福安知道李东升误以为自己是存心打听,忙补充道:“我和金科认识,还是不错的朋友。”

    “哦?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下子,李东升倒来了兴趣,他知道萧福安在这个问题上,绝对不会蠢得欺骗自己。对于金科,李东升从没有主动问过他的背景来历,金科也对他自己的事情也是只字不提。如果说李东升一点都不想知道金科过往的一些情况,不在乎金科的底细,对金科不感兴趣,那就是骗人的。

    萧福安忽的缅怀,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约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吧,我在国殇组的时候,曾和金科有数面之缘,也和他交谈过几次,大家还是挺谈得来的,金科是高我好几届的学长,年纪更大我七八岁,不过他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架子,脾气也好,所以我常像对待兄长一般,很敬重他。”

    李东升为之愕然,道:“国殇组?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未听过?”

    萧福安感觉好笑的望了李东升一眼,心道:“原来你李东升也有感兴趣的东西。”

    “你没有听过并不奇怪,因为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萧福安侃侃而谈道,“国殇组不是东西,而是一个组织。确切的是,它是国家的一个人才储备中心,这就像你呆的杭城大学一样,你是在杭城大学四大学院之一的钱学森学院,国殇组的xìng质,和钱学森学院差不多,两者都是为了国家培养人才。区别只在于,一个是在明处的,一个却是秘密的。”

    李东升哑然失笑,道:“既然是个秘密,却又为何讲给我听,你就不怕我泄露这个秘密吗?”

    萧福安自信的道:“我是有必要让你知道有这么个组织存在的,因为你李东升,和我们国殇组的人,一样的优秀,你有资格知道秘密。”

    李东升呵呵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个人,道:“那个王贵,他也是国殇组的?”

    “不错,王贵曾是国殇组的jīng英。我和他还是国殇组里头的同班同学,交情很不错,只是后来大家出来国殇组以后,就各奔东西了,前阵子我看到王贵竟然成了惊动了国际刑jǐng,倒真是吓了一跳。想不到一个人的变化,会是这么大的。”

    李东升意味深长的道:“王贵现在已经自知罪孽深造,自杀身亡了,这也不是挺好嘛。”

    萧福安微一错愕,接着恍然,道:“是啊,王贵自杀死了。这件事,我明天就会去和jǐng方的人打招呼去。东升尽管可以放心。”

    奔驰拐了几个弯,又开出一段距离后,李东升随口问道:“国殇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祖国取个这么怪的名字呢?”

    萧福安不厌其烦的道:“国殇,是出自屈原的九歌,那是去屈原对为国牺牲的勇士,报以无限的哀悼与崇敬。在九歌的最后,屈原这样写道:战士们为了祖国,义无反顾地奔赴战场,却一去不返了。旷野茫茫,大路迢迢,在沙场之上,他们虽死犹生。出征时,他们持着长剑,挟着长弓;而如今虽然已是身首异处,却仍凛然如生。他们胆识过人、武技非凡;他们伟大的爱国jīng神,永垂不朽,百世流芳,他们就是国家最为壮烈的英雄,死得其所。李兄,你知道国殇组的组训是什么吗?”

    李东升喃喃低吟道:“国殇。。。国殇。。。。组训是什么呢?”李东升差点儿被萧福安这一声“李兄”唤回到古代侠骨柔情、铁血悲壮的战场,心中竟莫名激起一阵热血。

    萧福安想不到自己随意的一个问题,李东升竟然这么认真的在想,不禁失笑,道:“投身报明主,身死为国殇——这就是我们国殇组的组训。国殇组不强迫学生在毕业后,一定要留在机关为国家工作,但是却要求学生在任何地方工作,都要为了国家。而这一点,金科就是一个很好的榜样。他在国殇组的时候,沉默寡言,并不多说话,人缘也不怎好,但是他却曾被誉为‘国殇组第一义士’,我们提到他的时候,很容易就联想起来千古侠士荆轲,他跟了齐润远之后,一样默默无闻,但是他爱国、为国的一言一行,却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齐润远。所以李兄,这辈子有金科投奔你,那是你的一大笔财富。哦,对了,还有那个董长虹,你认识的,她可也是从国殇组出来的。”

    李东升大感愕然,道:“董长虹也是国殇组出来的?看来这个组织,培养出来的人才,倒还真是不少啊。”

    萧福安自豪的道:“那是当然了,凡是能进国殇组的,本来就要是天资过人的jīng英,再加上国殇组的培训,出来之后,那自然而然,就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了。”接着却似乎又想起了王贵,道:“不过世事往往难逆料,能力或可以训练、控制,但人生的意义,就只能靠自己的领悟了。”

    李东升忽道:“既然国家培养了这么多人才,那这一次,却为何非要你来找我,而且还要你务必带我回去?难道有什么问题,是国家储备的人才解决不了的吗?”

    萧福安认真的道:“并不是解决不了,而是没有你的帮助,解决起来就怕没有那么顺手、完美。国家要解决一个大问题,可从来不会含糊。这一次,是程泉涌推荐你的,你也算是荣幸了,有那么多高层领导关注着你,就算是从我们国殇组出来的,可都没有你那样风光的。”

    李东升呵呵笑了笑,忽然兴致勃勃的道:“国殇组有没有最厉害的角sè,依你看,我李东升比其他来,又如何?”

    萧福安两眼无不抑制的流露出一丝伤感,道:“有,国殇组的组长,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天才,全组最出类拔萃的人物。只可惜的是,组长他竟然为了寻找一个虚无的传说,而销声匿迹了。至于你刚才的这个问题,我想,没人能够给出答案,因为你们,都是深藏不露的人。”

第二十八章 股瘟(上)

    本章语辑:在妇人说出她恶毒的话之前,我们永远想不到,她的那句话,能恶毒到哪种程度。那句话,可能是一种创新,可能破记录,也有可能升华成为文学经典。

    ********************

    李东升和萧福安回到琴君酒家的时候,已是深夜,然而酒家的灯还亮着。

    李东升下了车,萧福安和李东升约好了联系方式,他就自己开车离开了。

    大厅里头,李东升看到了一个异样的老人。那个老人还是唐武涯,但是他的此刻的神情,却与平时迥然不同。他一脸专注的看着悬在大堂的电视,时不时的唏嘘哀叹。

    李东升大感好奇,目光也仰了起来,等看着电视报导的内容之后,心弦不禁颤了几颤。

    那是央视,此刻播报的,正是齐润远溘然长逝的消息,以及简述了齐润远的生平、奋斗史和爱国事迹,而那一座56层的润远集团大楼,就作为齐润远遗像的背景,占据了整个电视画面长达5秒钟的时间。

    想不到齐润远的“大限将至”,终于一语成谶了。李东升虽然和齐润远仅有两面之缘,但是对齐润远的关注与钦敬,却足足烙印了十年,相信这一份仰慕与感激,还会随着自己的人生,一直持续下去。

    似乎直到这一刻,李东升才联想起来,自己要对付齐凌野,就是对付润远集团,就是对付齐润远的儿子,甚至是和千千万万尊敬齐润远的人作对。齐凌野命好啊,投胎还知道要挑一个好父亲。

    李东升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强烈的仇恨在王贵身上刚刚得到发泄之后,李东升对齐凌野的仇恨也减弱了不少,再加上齐润远这一层关系,李东升望着电视上齐润远慈穆的遗像,忽然认真的承诺道:“我会给齐凌野三次机会,这是我的底线,也算是还你一个人情。”

    李东升的这一句话,就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得很轻很冷,比起电视上报导的声音,简直细不可闻。

    然而就是这么轻的话,唐武涯却听到了,而且还一反常态的肃容道:“你真的要对付齐凌野?”

    李东升理都没理唐武涯,就打算进房间睡觉去了,没走出几步,唐武涯又淡淡的道:“齐润远,是我的结拜兄弟。”

    李东升愕然伫足,沉默了半晌,冷冷的道:“这么说,你要阻止我?”

    唐武涯道:“我不是想阻止你,年轻人,我是想提醒你,你和齐凌野的私人恩怨,那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最好不要牵涉到润远集团,否则你会后悔。”此时央视的报导正好结束,唐武涯关上了电视,整个大厅,就剩下了两个人的说话声,以及深夜独有的寂静气息。

    李东升冷笑道:“李东升如果不能为心爱的女人讨回公道,那才会后悔。而且我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殃及无辜的事情,李东升不屑去做。”唐武涯叹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吧。不过齐凌野这个人,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年纪轻轻就能主掌润远集团,那靠的,完全是他自己的实力。说出来你或许不信,在集团,齐润远可从没有帮过他的儿子。如今齐凌野当了润远的董事长,那也算是众望所归,否则润远的市值,也不会在齐润远辞世以后,不降反升。”

    李东升忽然泡了一杯茶,一杯咖啡,然后端到唐武涯面前,将咖啡替给老人,然后才缓和的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李东升的错觉,老唐你似乎很关心我,很担心我会在针对齐凌野那件事上,出现麻烦、甚至危险?老实说,我在琴君这么多天了,还从没有见过你今天这样忧心忡忡、对一件事情如此上心的样子。”

    唐武涯呷了一口咖啡,似乎语气也变得热了起来,道:“去你的,别老以为这世界就你一个人可怜,就你值得被关心。不过说实话,李东升,我是看你人才难得,所以想叫你做我唐武涯的女婿,也想把我毕生所学都传给你,哎,你小子,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唐武涯忽然回复了些许他原来的本xìng,语气调侃起来,差点就叫李东升呛了一口茶。

    看着李东升轻咳的几声,唐武涯促狭的笑了笑,接着又道:“我听丽君说,你刚才和一个男人去了下东城郊区,好像办一件大事去了,怎么却只见你一个人回来?不会是被你杀人灭口了吧?”

    前一刻还显得深沉、严肃,此时却又没事的人似的开起了玩笑,这种人,李东升还是第一次见到,暗忖唐武涯也堪称国宝了。

    李东升忽然想起来唐丽君今天肯定受了惊吓,不禁关心了句:“丽君姐她没事吧?”李东升的这个“姐”字,却是稍稍加重语气,强调了出来。

    唐武涯翘起了二郎腿,自豪的道:“我唐武涯的女儿,像是那种经不起折腾的人吗?”

    “那是,那是。”李东升呵呵的笑了笑,难得和唐武涯,如此好好的坐下来说话,如今既然话匣子敞了开来,再加上因着齐润远的死讯,睡意冰消,以及一直以来对神秘的唐武涯的好奇心,李东升终于忍不住找了个话题出来,试探的道,“刚才你好像说,有什么东西要传授给我来着?”

    岂料唐武涯却贼兮兮的笑道:“没有,没有,我哪有什么东西好传授的呢,呵呵,不过你要是做了我的女婿,我倒是可以替我女儿置办点嫁妆。”

    李东升顿时明白了过来,唐武涯这是在和自己讲条件,想利诱加sè诱自己啊。

    李东升不动声sè的道:“嫁妆?什么嫁妆?”

    唐武涯道:“也不凡再透露点消息给你,反正我们迟早是自己人嘛。我的嫁妆就是两个字。”

    李东升更感好奇,道:“两个字?”

    唐武涯自豪的道:“没错,这两个字,就是‘股瘟’。”

    李东升为之一愕,旋又明白过来,吃惊道:“股瘟?难道你就是83年那个差点逼得股神欧菲特破产,号称‘全球第一放空手’的股瘟?”

    唐武涯嘿嘿笑了笑,接着站了起来,拍了拍李东升的肩膀,道:“好了,小伙子,早点睡吧,明天咱小店还要开张呢。”

    李东升望着唐武涯消失的背影,愣了好半晌没回过神来,自己怎么想,也不能将眼前这个糟老头与当年那个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把华尔街搅得天翻地覆、甚至人为制造出股灾的股坛魔鬼给联系起来。

    忽然间,李东升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回国的理由,那就是请唐武涯坐镇美顿。看来自己得好好找个机会,来孝敬孝敬这个老家伙。

    李东升回房间躺了下来,看看窗外的圆月,忽然想起来金科也该到了李家村,于是又爬起来,到大厅拿起电话,拨了个国际长途。李东升自己虽没买手机,但唐丽君说是为了业务方便,倒是给李东升办了一个。只是李东升一见到手机,又免不了想起小媛遇害当rì的情形,所以也不怎么去用它,甚至还将手机尘封了起来。

    “金叔,我老家那边怎样了?”这一句话,李东升有些不敢问出口,要万一李家村那边出了什么叫自己悔恨终身的、不可收拾的事情,那么自己就必须付上很大的责任,因为自己信任了人,看错了李正堂。

    金科微感惊讶的语气,道:“东升?怎么这个时候打过来?你那边该是半夜了吧,我本来想打过电话给你,可一想到时差,原还想等你天明了再说。”

    李东升微微感动,长叹道:“没办法呀,金叔,刚躺下来想睡觉,又看见了圆圆的月亮,叫我忍不住起了思乡之念啊。心里头有份担忧,睡觉哪能安稳。李家村到底有没有事,出了什么事,还希望金叔不要瞒我,我有心里准备。”

    金科沉默了片刻,终于遗憾的道:“李家村,的确出事了。”

    李东升直感心中刺痛,却是屏住了呼吸,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金科的陈述。

第二十八章 股瘟(下)

    “就是你打电话叫我回国的那天晚上,李宏和李正堂打了起来,两个人不知在争执什么,结果一起从三楼摔了下来。李宏是断了脊梁骨,没个一年半载的,估计只能趟在床上,连自理的能力都没有。李正堂就有些惨了,摔落的位置不好,伤了脑袋,到现在还是晕迷不醒,没有度过危险期。”

    李东升皱了皱眉,沉吟了半晌才道:“李正堂曾是我的兄弟,金叔,还要麻烦你把李正堂转到海城脑科医院,我会叫云横空请最好的脑科专家给他动手术。我一定要让李正堂醒过来说话,我要他亲口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李家村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出卖我。”

    金科爽快的应了下来,接着迟疑的道:“对了,那个李淑娴。。。。。”

    李东升直觉自己的心绪强烈的波动了下,接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金叔,麻烦你转告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李东升的承诺永远不会改变。你叫她自己好好保重,还有,我希望金叔能以你的方式,帮我给李家村别有居心的人一个小小的jǐng告,叫他们不要碰我的家人,我的女人。”

    李东升给金科点了几户人家的名字,然后才想起一事,淡淡的道:“我今天看新闻了,金叔,你回海城,要有机会,就帮给我齐老上柱香吧。”

    ****************

    李淑娴觉得自己这阵子就好像在做着一个噩梦,一个永远没有阳光的无法解脱的梦魇,一个月前,自己还是和升哥一起幸福的期待着一个小生命的诞生,可是如今,却一无所有,堕入了暗无天rì的炼狱。

    现在李家村的女人,个个都说自己是红颜祸水,是个水xìng杨花的女人,说自己先是和升哥好,可是李东升不在两个月,说自己又耐不住寂寞,跑去嫁给了李宏,然后,就是在逼婚那天,李正堂又和李宏打了起来,他们说,李正堂也是为了自己,结果却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在此之前,李淑娴永远也想不到,一个妇人的嘴巴,竟然能这样的恶毒。

    李淑娴觉得自己呆在这个地方,真的好累。有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的错觉,好像连妈妈也对自己有些恶意,见不得自己幸福似的,想要自己承受她当年一样的痛苦。现在回想起来,当rì妈妈劝自己嫁给李宏的表情,真不知是善意还是恶意。

    李淑娴知道妈妈恨极了爸爸,自己也是恨极了爸爸,可是妈妈难道真会把对爸爸的恨意,转嫁到自己的身上来吗?

    李淑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知道自己就快疯了,心中竟然隐隐滋生了怀疑父母的念头。

    李淑娴已经无颜再去侍奉李东升的爷爷nǎinǎi,更无颜留在小学,去教育这些虽然天真,但已然受了家长的蛊惑,对自己这个老师不再尊敬如昔的孩子们。

    升哥不再身边,自己的rì子,熬得实在太辛苦。

    李家村,自己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这一天傍晚,李淑娴偷偷去了一座坟头。

    那是升哥的妈妈的坟。在自己的心里,她才是世界上,最善良可亲的婆婆。

    李淑娴轻轻啜泣、诉苦了良久,就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李淑娴想起来一个女人。也许自己去一趟杭城,rì子会好过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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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丽君在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今天所经历的事情,已经超越了自己社会经验的范畴。自己跟老爹说,自己很勇敢,那是骗他的,也是自欺欺人的,因为刚才的令人窒息的噩梦,已经暴露无遗的显露出自己恐惧的本心。这种真实的直面死亡的感觉,是以往自己死撑着面子看恐怖片的时候,完全两样的。

    唐丽君抹了把冷汗,下了床,拉开窗帘,发现已是黎明。

    她系了系身上的宽松睡衣,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清醒,然后就准备开始做早点,以忘却那叫人不愿想起的事。

    但是当唐丽君经过大厅的时候,她却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见了真情流露的李东升。

    李东升楞楞的望着屋外逐渐淡去的圆月,在他的桌前,摆满了空空的酒瓶罐子,唐丽君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见李东升眼眶湿润的样子,可想而知,他此刻心里,正追忆着、思念着某些叫人感触的人,和事。

    李东升神情专注的对着圆月,似乎连唐丽君走到跟前,都不知道。几缕淡淡的月光洒在脸上,随着几滴晶莹的泪滴,往李东升的心房流去。

    “怎么还不睡呢?难道之前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吗?”大厅静谧,直到唐丽君关心的出声,才打破这黎明的沉寂。此刻的李东升,和之前跟王贵殊死搏斗的血xìng、凶狠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唐丽君忽然发现,自己在李东升身上,看到了四个字——铁血柔情。这是足够叫任何女xìng痴迷的四个字。

    李东升看都没看唐丽君,只是轻声的道:“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没有啊。”唐丽君有些心虚的回答,她可不想叫眼前的男人给看扁了。

    “你听听你自己的呼吸,心跳,就知道自己有没有害怕了,就算你能欺骗你爸爸,欺骗了你自己,又怎能瞒得过我呢。”李东升满是歉意的道,“对不起,丽君姐,今天的事情,叫你受惊了。”

    唐丽君还是强辩道:“是啊,我是受惊了怎地,不过我不是受了惊吓,我是感到惊喜嘛,我想不到我们的花花,除了智慧过人之外,身手也如此厉害。”她心里没说出来的一句话,却是:“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优秀的女人,对李东升念念不忘了。”

    唐丽君似乎为了她微微泛红的脸sè,竟忽然从冰箱里又拎出来两听啤酒,然后坐在了李东升的对面,壮了壮胆气,道:“东升,陪我喝杯酒,好吗?”

    李东升想不到唐丽君会来这一手,真不知道是该拒还是该迎。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之前已经喝了不少的酒,要是再喝上少许,说不定就会醉了。

    “都说酒能壮胆,你就当是给我压压惊,好吗?”唐丽君不由分说的开了酒,一瓶递给李东升,一瓶则开始自己浅尝起来。

    李东升最是受不住女人的软语相求,此时也是喝多了酒,考虑起事情来,也管不了许多,结果两个人对着明月,喝了一杯,又是一杯。直到喝醉,一直喝到天亮,一直喝到了同一间卧室里头去了。

    迷迷糊糊中,李东升感觉到了一具温热迷人的丰满**,这种感觉,既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是谁呢?小媛?是小媛回来了吗?

    李东升不可自控的疯狂起来,憋了一个多月的yù火,终于在白皙如玉的温柔乡里,得到了发泄,而且还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发泄。

    李东升似乎听到了小媛欢欣却又痛苦的喊叫,李东升很想只给她欢欣,不让她感到丝毫的痛楚,可是就当李东升想要柔情的低声说几句的时候,李东升发现自己已经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他沉沉的、**裸的趴在女人的身上,一头栽在女人坚挺饱满的胸脯,死死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琴君酒家的大门没有打开,唐人街的不少常客,开始纳闷,这老唐家的父女,今天是怎么了?

第二十九章 成熟(上)

    本章语辑:当贪婪和谨慎紧密的结合起来,就能创造成功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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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东升,你个sè狼,你果然是来探花的,想不到我唐武涯竟然引狼入室,你滚,给我滚去。竟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敢欺负我的女儿。。。。”

    “爹地,算了,东升,他,他也是喝醉了酒嘛。再说了,事情都这样了,叫李东升就这么走了,我们岂不是更吃亏?”

    唐武涯忽然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对,丽君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行,不能叫那小子白占了便宜,我现在就要去那小子娶了你,然后要他做我的徒弟。”

    “爹地,你不要把人家逼急了好不好?万一他一个赌气,就偷偷跑了怎办?”

    “那不会,你放心好了,李东升这个家伙,很重承诺,三个月没满,要是不求得我们同意,他就不会开溜。”

    “那也不行,谈婚论嫁,哪里是逼出的。万一将来他娶了女儿,又不甘心,结果给我好看,那不是把我未来的幸福给填进去了?老爸,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当是我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的。”

    。。。。。。

    可怜李东升躲在唐丽君的房里不敢出去,听外头两父女协商,你一言我一语的,心里头自己心里也是一颤一颤的。

    接下来的几天,唐武涯倒没有再犀利的数落李东升,只是常常一个人,小孩子似的,赌在账台那边生闷气,连带一些客人,也受了他不少白眼。

    琴君酒家虽然继续经营着,只是在一些老顾客的眼中,似乎看出有了些许的异样。酒家的这三个人,你眼望我眼的,一个是暧mei,一个不是滋味。

    萧福安倒是不急着催促李东升回去,而是给了李东升很宽裕的时间,处理在美顿的一些事情。

    李东生不知道萧福安这么悠闲的跟自己耗着,究竟是他上头的人并不着急呢,还是他根本就是受了上头的指示,打算趁着这段时间,看看自己究竟在美顿做些什么事情?

    不过不管怎样,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入了宝山,空手而回,一方面,一定要想个办法,算计算计唐武涯,要他心甘情愿的帮助自己,另一方面,来了美顿这么多天,自己都还是在筹划报复王贵的事情,整个纽约市,除了下东城的唐人街,其他的如皇后区、曼哈顿区,都还真没有时间去逛逛。

    李东升于是请了两天假,坐着萧福安的车,跑去华尔街走了几趟,用亲眼目睹的方式,格外留意了下房产、金融方面的信息。

    唐武涯那么jīng明的人,当然是不准李东升请的假,结果唐丽君又出来维护,说是不让李东升请假,那她就请假,更要和李东升一起罢工,唐武涯当然耗不过这两年轻人,只得乖乖妥协。

    华尔街是闻名于世的美顿和世界的金融、证券交易中心,摩根、洛克菲勒、杜邦等财阀开设的各大行业的经理处,全都集中于此,其包括行业如银行、保险、铁路、航空,无不举足轻重。

    华尔街全长不过一公里,街道既窄又短,然而就是这么一小片地方,却使得华尔街成为了垄断资本的代名词。它就从这里开始,支配着美顿的政治、经济,成为金融和投资高度集中的象征。

    不过自从911事件之后,华尔街使人感到它的危险,有些财阀正开始逐步转移,华尔街这种至高不可动摇的地位,似乎开始改变。然而这一切,并不妨碍李东升作为一个游客出现。

    萧福安在华尔街外,就找了地方迫下了车。

    李东升自己不懂英语,这一次找萧福安来,一方面是让他看看自己来美顿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好让他回去复命,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要他来当司机兼翻译来了。

    李东升看着川流不息、车水马龙的车辆,以及显得有些破旧的现代大楼,忽然想起来了87年的电影《华尔街》,这电影给李东升最为深刻的,是一句经典:“贪婪是好东西,但是如果你不小心,却随时可能要了你的命。”

    “东升,你来华尔街,该不是只为了来参观的吧?”萧福安看着李东升悠闲的一步一步在街头瞎逛,漫无目的的似的,左顾右盼,都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走出几步路,都是围着街道打着转。

    李东升似乎这才想起萧福安来,抱歉的道:“哦,对不起,可能是因为积习所致吧,我走路的时候,常常喜欢随处看看,并寻找灵感,所以也常常望了时间。对了,我听说这里有一座三位一体教堂,怎么刚才好像没有看到。”

    萧福安为之莞尔,道:“它在华尔街的另一端,就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和美顿证券交易所之间,左右都是高耸干云的写字楼,来吧,我带你去一趟。”

    三位一体教堂也算得上是标志xìng的建筑了,叫李东升感兴趣的是,萧福安对这一带似乎很是熟悉。

    李东升讶然道:“你似乎常来这里啊?”

    萧福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也不是常来,只是有一位国殇组的组员在这里工作,所以我来过几趟。”

    李东升看萧福安的表情,不禁好笑道:“组员?是女的?来这里当修女?”

    萧福安道:“她是女xìng不错,不过她的工作,是来料理花园花卉的,当然,你也应该猜想到了,这只是她白天的工作。”

    李东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叹道:“你们国殇组倒是无孔不入啊。”

    萧福安忽然道:“李兄,你为什么会忽然想到来这里呢?”

    李东升直觉唐丽君的影子忽的闪过自己的脑海,接着苦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烦心,想找个不一样的地方静一静。”

    闲聊中,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教堂。

    三位一体教堂的建筑,倒也是独特,和中华的古寺庙比起来,虽然xìng质相近,形式却是天壤之别。在教堂外面的花园里,还有美顿第一任财政部长汉密尔顿的坟墓。数步之外,就是喧闹的街道,各种车辆rì夜不息的经过,反而更加衬托出教堂本身的神圣与静谧。据说,华尔街一切贪婪的人,如银行家和基金经理们,便经常利用中午休息时间来这里做祷告,然后再回到证券市场的血腥绞杀中去。

    萧福安忽道:“你自己先到处逛逛,我去联系下那位组员,顺便叙叙旧。”

    李东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才踏入了祷告的殿堂。

    李东升是一个没有信仰、没有偶像的人,如果真要说有,那么这一个信仰的神灵、崇拜的偶像,就是他自己。不过进来人家的地盘,总不好去破坏这份虔诚、敬畏、神圣的氛围。这便该是不信鬼神、但敬而远之的态度了。

    李东升不知道自己呆坐这里有多少时间,牧师对其他人的演讲,自己根本就听不懂,也听不进去。

    李东升只是想起了云小媛,想起了自己的感情,以及近rì和唐丽君发生的那一场xìngyù意外。现在自己根本就分不清,这到底算不算违背的诺言,如果说没有,自己心里为什么对着小媛,会有着一份愧疚呢,如果违背了,那么对着唐丽君,又为何也会有同样的愧疚感觉呢?

    李东升算了算rì子,自从在云小媛坟前许诺那天,至今正好是五十天。

第二十九章 成熟(下)

    李东升正感觉烦心的时候,前排的一句低声的普通话传进了耳内,估计是那人正给他身边的人翻译牧师的讲词吧。

    “苦难,就像是一把刀,它既可以伤害你,也可以使你变得强大,关键就看你握住的,是刀锋还是刀柄。。。。”

    那人翻译了很多句话,但对李东升最有感触的,却是这一把刀,苦难如此,感情,又何尝不是呢?李东升感觉自己这一刻,正握在了刀锋之上,血肉淋漓。自己曾钻牛角尖、自以为是的能抑制自己的感情,然而正是这种压抑和克制,使得自己不可自控的又去伤害了另一个人女人,唐丽君。哦,不,这还不止,就连淑娴,自己也是伤她很深。

    是不是自己过于执着了呢?过于执着着感情、承诺,反而使得自己进入了一个人xìng的误区,从而为了一个人,去伤害了更多的人。而这一点,显然是自己在许诺之前,所没有逆料得到的。同时也是给了自己一个教训,男人,绝不要轻易许诺,尤其是在情感这种事情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执着能使你获得成功和幸福,但愚昧的执着,与有才而无识一样,同样令人遗憾,一个人,如果不能判断什么是聪明的执着、愚昧的执着,不懂得取舍,那也是难以救药的。。。。”

    似乎为了验证李东升此时此刻心理思想的正确xìng,那个翻译牧师的声音,又想轻轻的响起来。

    李东升从没有想过要违背诺言,可是这一刻,他发现,自己为了这个诺言,却使感情变成了苦难、变成了刀锋,伤害自己不要紧,可同时却伤害了和云小媛一样,叫自己紧张的女人。

    承诺一旦成了枷锁,那么重诺,便成了愚蠢,而不再是美谈。如果一再执意,很可能就会因为一个承诺,而背弃了更多的诺言。

    李东升似乎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深深的吸了教堂一口空灵的气息。

    对不起了,小媛,那一百天,就当是你爱我,先给我打个对折吧。剩下来的,心里只有你一人的那五十天,就等李东升死了以后,和你一起去天堂度过。

    在阳间,兑现了一半诺言,另一半,便留着去yīn间兑现吧。也许只有这样,才算是云小媛更加期望的履行诺言的方式。

    因为暂时的放下,并不是说李东升从此就淡忘了云小媛,或者对她无动于衷,相反,这说明李东升已经变得更加的坚强、稳重,同时也处理感xìng的事情,也成熟起来。

    李东升貌似自我欺骗的放了下这段感情,或者说,藏起了这段感情,忽然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未尽的事情,不是放下了就不能完成,相反,一旦放下了这个心理负担,事情还能办得更加的出sè。往rì,自己甚至连李淑娴的名字,提都不敢提,但此时却想通了开来,立即掏出唐丽君赠的手机,拨了李淑娴的电话。

    正要拨电话的时候,却才意识到教堂这里并不合适通电话,于是打算悄悄的从后面溜出去,岂料才出来,却见萧福安一脸愤慨、凝重的急速跑了过来,衣裳很是凌乱,显然有打斗过的痕迹。

    “有麻烦了,我们快走。”

    两人一直跑到纽约证券交易所的附近,见到交易所大门两侧几个荷枪实弹的jǐng察,才缓了下来。

    李东升这才有机会开口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萧兄?”

    萧福安有些紧张了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估计这里的外国佬,也听不懂普通话,这才愤声,道:“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位国殇组的组员,名叫张清菲,刚才我以秘密的手法联系她,结果不但没找到她,反而进入了别人预埋的陷阱,我差点就没跑出来。”

    李东升皱眉道:“这么说,张清菲有麻烦了?”

    此时萧福安心情平复了些,道:“不是她有麻烦,就是组织有麻烦。今天这种情况,要么是她暴露了,被我们的死对方缠上,要么就是她出卖了组织。”

    “死对头?你们国殇组,不是只负责培养人才嘛?又不是什么身负任务的特别行动小组,会有什么死对头?”

    萧福安道:“这些事情,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也不想你知道,免得你被卷入到另一场明争暗斗的战争中去。”接着又回头了看了看,才放心的舒出一口气,道:“呼,总算没有追上来,不过这似乎不像那群疯狗的作风呀。”

    李东升随口问道:“疯狗?他们平时很疯狂吗?”

    萧福安点头道:“你看王贵就知道了,他们是同一个组织的。”

    说到王贵,李东升不禁又想起当rì的教训,道,“这么说,他们不追上来,可能早已设下了陷阱在前头等着我们,说不定你的那辆小奔,已经被人安上了炸弹。”

    萧福安道:“这个倒不用担心,我们国殇组的人都带有一个炸弹探测设备,能在一百米的范围内,探测出有没有炸弹,所以这一点,对我们来说是行不通的。”

    李东升点头表示同意,既然这一招行不通,那么对方还会用什么招呢?如果对方真是早有安排,从环境来看,倒有可能是埋伏了狙击手,在这种高楼林立而又狭小的街道,想躲起来狙击一个人,想来也并不困难,只是李东升留神四周看了看,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李东升不禁微感纳闷,他们既然这么辛苦的设下圈套,总不至于就这样小打小闹就算了吧,自己可都还没有凑上热闹呢。

    两个人就这样疑神疑鬼的走到奔驰车附近,又仔细的检查了下轿车,确定没有炸弹之类的超强杀伤xìng武器,才放下心来。

    萧福安道:“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去再说,这一次,也许对方料不到我会忽然去教堂,所以准备不充足也不一定。”

    李东升回到了琴君酒家,途中并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他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或者经历萧福安所说的事情,但是王贵的出现,以及无sè天书的秘密,使得李东升相信,这个世界,并不是自己看到的这么简单。

    也许,在未来自己寻找三sè神器的过程中,也会不断的遇到这样的麻烦,而唯一解决麻烦的途径,就是提升自己,使自己变得更强、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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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顿三位一体教堂附近。

    一个黑头发、一个黄头发的两个不同种族的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正进行着一场争论。

    那黄头发的,看上去是黑头发的下属,不过他的脾气却不是很好,只听他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质疑道:“掌教,刚才明明有机会收拾那个中华国殇组的小子,但你却为何下命令,撤销了狙击手的行动?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查出那个张清菲的底细,不好好的利用这张牌,钓一条鱼上来,岂不是可惜了。”

    那掌教却好整以暇的道:“不不不,你错了,欧利,那个萧福安可不是一条什么大鱼,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只虾米。”

    欧利不忿的道:“那就算是虾米吧,可怎么说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吃了它,总比饿着肚子强吧?再说了,在王贵出事现场,我们鉴证组的人,敢肯定这个萧福安到过现场,因为那里留下的车轮胎印,和萧福安今天开的那辆车,正好吻合,而且深度也差不多,估计那一晚,李东升也在。”

    掌教饶有兴趣的道:“这么说,王贵是真的被李东升那小子干掉了?呵呵,李东升这个家伙,倒也有些意思啊。王贵在你们这一批人中,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想不到还是栽在了李东升的手里。他那也是咎由自取啊,我说了多少遍,叫你们不要去招惹李东升,可那小子就是不听,结果下场怎么样?你也看到了,这叫死无全尸。”

    欧利费解道:“掌教,这个李东升虽然有两下子,可也不至于强到招惹不起的地步吧。我们组织的jīng英要全派上去。。。。。。”

    掌教摆手打断道:“看来连你也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之所以不想对付李东升,并不是惹不起,而是因为他现在对我,还有大用处,李东升不能有事,你明白吗?”

    “大用处?”

    掌教点了点头,道:“你知道齐润远,为什么会叫金科去跟着一个素未相识的李东升,而不是叫他去定远门吗?我告诉你,欧利,齐润远可是条彻头彻尾的老狐狸,他这么做,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把无sè天书交给了李东升,而一旦李东升解开了无sè天书的秘密,甚至集齐了三sè神器,那么金科就可能在李东升毫不防备的情况下,背叛李东升,然后利用三sè神器,使齐润远起死回生。”

    欧利听得有些明白过来,惊疑道:“掌教的意思是,李东升能替我们解开无sè天书的秘密?他就是那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sè盲?”

    掌教欣慰道:“没错,所以在李东升解开无sè天书的秘密之前,我们最好不要去招惹李东升,甚至除了密切的监视他之外,还要保护他的周全,否则这把钥匙一旦失去,关于三sè神器的传说的探索和验证,很可能又要等上几百年了。而我们和国殇组这些年来的明争暗斗,最终所有的人,都将全部沦为输家。”

    “这么说,掌教刚才叫狙击手撤销行动,就是因为李东升?”

    掌教赞许的点点头,道:“李东升是个讲义气的人,如果我们在他的面前杀了萧福安,那他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而会干预进来,甚至是站在国殇组的立场,与我们为敌。先不说我们到底能不能承受李东升的报复,但因为无sè天书的关系,我们对付他的时候,将会投鼠忌器,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们就落在了下风。”

    掌教接着沉吟了片刻,忽然道:“欧利,传我的命令,凡是有李东升在场的地方,sè空门所有行动,都可以无条件取消,在李东升解开无sè天书之谜以前,我要李东升只在他的现实世界里风光,而不干涉到我们和国殇组的恩怨上来。他是一个变数,更是一颗定时炸弹,招惹他,对我们自己没有好处。”

第三十章 情义(上)

    本章语辑:重情重义,往往是男人成为王者的一大利器。至于功成之后,是学刘邦,还是刘秀,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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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福安送李东升回到琴君酒家的门口,李东升下车前,忽然认真的道:“今天这件事,需不需要我帮萧兄一把?”

    萧福安摇了摇头,大义凛然道:“这是我们国殇组的事情,李兄最好不要插手,万一你牵涉其中,敌人把目标对准了你,那你就会徒增许多麻烦。他们是不讲道理的,要是对准了你,那么你身边的人,每个人都会时刻处在危险之中。国殇,国殇,意思就是为国家牺牲的人,当初我们留在国殇组的时候,就早有应付一切场面的准备。所以我们国殇组都是无牵无挂的、随时可以为祖国牺牲的人,董长虹算是一个特例,她本来也想继续留在国殇,但是上头出于她家族的考虑,还是安排她回去海城。要是李兄因为今天的事情被牵涉进来,先不说我心里会感到不安,就是上头也会责怪我的。现在李兄如果真想帮忙,那么就是帮助程泉涌他们,帮助祖国,以科技振兴经济,成为世界第一强国。”

    李东升平淡的道:“那好吧,你自己要多保重。”说实话,李东升现在也不愿被其他的事情干扰自己预定的计划,而且这还是在自己所不熟知的,没有把握的领域。当然,李东升那么问,那也是出自真心的,因为,李东升不想欠萧福安一个人情,对付王贵当rì,萧福安救过自己,这件事李东升可不会忘记。自己是真的希望能够帮上萧福安的忙,不过既然萧福安这么明确的拒绝了自己,那自己也就无需再为这种事情头疼了。还人情的事情,来rì方长。自己该麻烦的事,也有够多了。

    待下了车,李东升又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这里有没有程泉涌的联系方式?我想再过几天也该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聊聊。”

    萧福安高兴的道:“这么说,你终于打算回国了?”

    看到李东生点头后,萧福安又道:“这两天我可能要处理很多事情,不方便带你去见上头的人,还请见谅。”

    李东升呵呵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回国还怕迷路啊,要人带着?”

    两个男人彼此交换了个珍重的眼神,然后xìng能极佳的奔驰,无声无息的从唐人街消失了。

    李东升却没有直接回到琴君里面,而是先打了个电话给金科,因为想要回国,就必须尽快安排好美顿的事情,换句话说,还要看自己须花多少时间,来搞定唐武涯这个“股瘟”。

    唐武涯自称是齐润远的兄弟,而金科在齐润远身边这么多年,极有可能知道唐武涯的弱点、死穴,到时候自己针对唐武涯的弱点去办,相信能够事半功倍。

    金科解到李东升的电话,也没有多的话,只是像汇报工作似的,道:“东升,我现在已经在海城了。李正堂也送入了脑科医院,云横空正派人照顾他。不过有一件事,金科恐怕有负所托了。在李家村,我并没有找到李淑娴,也没有见到你的爷爷nǎinǎi。”

    “什么?”李东升震惊道:“淑娴不见了?连我的爷爷nǎinǎi。。。。。。”李东升第一个感受,就是强烈的悔意,当初就不该狠下心不和他们联系,第二个感受,才想到了齐凌野,这个疯狂的家伙,连谋杀害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会不会这一次,又是他搞的鬼?

    金科道:“东少,你先不用心急。情况没有你想的这么坏。你的爷爷nǎinǎi,据说是被你的大伯一家人接到市区去了。还有,我也查了下李淑娴的行踪,如果没有猜错,她应该是去了杭城,有人亲眼看见她上了杭城的火车。”

    李东升暗暗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几天因为接触到萧福安,知道还有一个自己陌生的世界存在,变得有些捕风捉影起来,金科这两天之所以没有这么快打电话来告诉自己这件事,看来他该是花了不少时间,去调查、验证李淑娴和爷爷nǎinǎi的去向去了。再加上,自己还要他去jǐng告无知的良民,带李正堂上海城,相信这些天金科也未必有过安稳觉。

    李东升感激的道:“谢谢你了,金叔,过几天我可能就要回国,所以你就先留在那边好了。”

    金科显然料不到李东升这么快回国,同时却是欣喜的道:“这么说,你把王贵那小子干掉了?”

    “是啊。”李东升仰头望了望天空,道,“是总算替小媛报了一半的仇。不过接下来,我可能要针对齐老的公子齐凌野,到时候金叔要是觉得为难,可以不要插手,你只要不妨碍我就成。当然,金叔要是看不惯我的行径,想回去润远,我也绝不勉强。”

    金科还是第一次听说李东升和齐凌野有过节,着实吃惊了不小,接着却深吸了一口气,沉重的道:“当初齐老爷叫我过来跟着你,就是要我把你当成是另一个齐老爷,所以,无论东升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接着金科又惊疑的道:“我记得东少你好像说过,你去美顿,除了要报复王贵,还将在华尔街金融市场做几笔大买卖,大展拳脚吗?你是不是不打算利用润远新产品带来的机遇,给自己赚取第一桶金了?”

    李东升道:“既然来了宝山,就不能空手而回,这才是我李东升的作风。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找到了一个比我自己更合适在股票、期货等市场翻云覆雨的高手,相信这个人,不会让我们失望。”

    金科为之一震,道:“这个人是谁?”

    李东升略微紧张的道:“唐武涯,齐润远的结拜兄弟,你有没有听齐老提到过这个人?”

    金科皱眉道:“唐武涯?不就是你在的琴君酒家的老板?他是齐老爷的结拜兄弟?这件事,我怎么从未听齐老爷提起过呢。齐老爷倒是曾兴致勃勃的和提起过一个叫老顽童的结拜兄弟,不过却不是唐武涯。”

    李东升听到一颗心直铅坠下去,感觉两眼一黑,直到听金科后面那一句提到“老顽童”,才重燃一点希望,道:“他说的这个老顽童,是不是曾经威震金融界的‘股瘟’?”

    金科愕然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除了我之外,齐老可是从未对别人提起过。”

    李东升终于放下心来,道:“因为齐老说的这个老顽童,就是唐武涯。金叔,你能不能仔细回想一下,齐老提到这个人的时候,有没有说到他的什么事情,比如弱点、把柄什么的,嘿嘿,我正想找这些东西来,乖乖的逼他就范,否则要想说服这个唐武涯,我还得花上不少时间,这可并不划算。因为齐凌野的婚礼,也快开始了,我还想好好的去喝杯喜酒去呢。”

    金科辛苦的想了半天,却没有想到什么,李东升不禁微感失望,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却终于打完了花费,被迫挂断。

    李东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收拾心情,进入琴君酒家,大厅里面看到的一个人,却叫李东升大喜过望,一时将找不到唐武涯把柄的事情,给抛却到了脑后。

第三十章 情义(下)

    李淑娴感觉自己很弱小,没有了升哥的庇佑,自己就变成了一个无权无势、任人摆布的弱小女子,而一向叫自己引以为豪的姿sè,则成了给自己引来无数麻烦的根源。

    李淑娴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无论是为了升哥,还是为了自己,为了美好的将来,李淑娴不想再呆在乡下,做一个平庸的女人,就算牺牲自己的执教的理想,也在所不辞。

    人,总要长大,总要成熟,总要面对现实。

    李淑娴感觉这几个月,自己经历了喜怒哀乐,看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往那种浪漫、天真的想法,逐渐淡了去,而更多的是,如何叫一个人去面对现实。

    李淑娴终于走进了杭城大学的校门,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着迷人的魅力,但见惯了小学生天真无邪的清澈眼神,再如今,突然见到这些临近社会的青年们的贪婪的目光,心里头忽然觉得很不舒服。李淑娴来杭城,首先要找的李东升的辅导员,甄敏欣老师。甄敏欣当rì和云小媛来李家村,自己虽然和她们并没有多说过几句话,但心里头却明白,她们是真正关心升哥的人,也是真心希望自己来杭城发展,也许大家同为女人而且又身为人师的缘故,李淑娴相信甄敏欣会和自己有共同的语言,找她商量,或者找她帮忙一些事情,竟然让自己觉得并非那么突兀。

    如今大学开始已经一个来月,辅导员的事情,也该忙得差不多了。希望甄敏欣有这个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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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īng良,你可算来了,要是你再晚上几天,说不定我们兄弟就要错过了。”在琴君酒家大厅里的男人,正是为了张启奔波了近两个月的许jīng良,李东升直到欣喜的在许jīng良对面坐下,才发现许jīng良的眼神有些不妥,更见他的右脸上,新添了两条长长的疤痕,看上去就像一个等于号印在脸上,生生的破坏了许jīng良那张英俊的脸容,李东升吃惊的道:“jīng良,你的脸,怎么。。。。。。”

    许jīng良这反倒露出了一丝欣慰,道:“这是我自己刻上去的,当初我去探望张启,前几次,他还找到处借口,自暴自弃,有一回,说他自己长得不好看,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活着没有意思,结果我回去之后,自己就毁了容,我要证明给张启看,容貌不好,一样能好好的生存下去。当他见到我这个样子的时候,的确也感动不已,总算没再想不开,甚至还想出狱后和我们交个朋友,所以为了张启,我觉得这两条疤痕,是值得的。”

    李东升想不到这一个多月,许jīng良和张启的交情,居然到了这一步,真不知是该替他高兴,还是担心。

    李东升忽的皱眉道,“是不是张启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许jīng良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李东升,失神的长叹道:“哎,张启他,他最终还是被判了死刑。我真是不明白了,就算是杀了人,都还不一定是死刑,何况张启他还是预谋未遂啊。东升,我这一次来,是希望你能帮我好好想想办法,我许jīng良已经求了许多人,现在真的没辙了。张启他也是个可怜的人、更是难得的一号人物,而且这一段时间,我和他引为知己,我相信他是真的有心悔改,你想办法救救张启,你当帮我这个兄弟的大忙。”

    李东升沉吟了半天没有说话,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轻易许诺,更何况,张启还一度想要谋害自己。不过话说回来,张启也的确是一号人物,这种人才要是能收为己用,那就是齐桓公之得管仲,如虎添翼了。

    许jīng良见李东升没有回话,却以为李东升没有救张启的意思,有些冲动的道:“东升,我知道张启曾得罪你,叫你救他,你也许为难,但。。。。。。”

    李东升一脸凝重的打断道:“你误会了,jīng良,我刚才是在想,我到底该从哪里下手救他。你和我认识也有两年了,我李东升是怎样的人,相信你该清楚。”

    许jīng良惭愧的yù言又止,好半天才道:“东升可想到什么好点子了吗?”

    李东升忽然道:”你信不信得过我?”

    “这不是废话嘛,我要是信不过你,这么大的事情,我又怎会来麻烦你呢。”

    李东升点了点头,道:“那好,既然如此,张启这件事,你就不需要再管了,从今天开始,你好好去哈佛上课专研,不要在其他的事情上分心,也不要叫吕敬怀失望。你放心吧,张启的事情,我会处理,有消息,再通知你。”

    “这。。。好吧,我答应你,东升,那张启就拜托你了,在12月前,请你一定把他救出来,否则就来不及了。”许jīng良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咬牙点头。自己这一次之所以急着来美顿,一方面当然是想亲自找李东升商量怎么救下张启的事情,再另一方面,那也是哈佛那边催得紧了,自己已经延迟了一个多月没有过去,如果再不去报道,恐怕这个进修的资格,就将被剥夺掉了。既然李东升有这样的条件,自己也是时候该放下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无论怎么说,自己对张启,也算尽了那份情义。

    李东升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个自己自然知晓,而且李东升也很重承诺,他要是答应下来一件事情,就必定会竭尽全力去办到,再加上李东升拥有天才横溢的智计和才华,说不定他真有办法,能令张启逃过这一劫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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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城曹家。

    刚下了班,换上家居服的董长虹,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曹子妍,然后递上第一手的好消息,道:“子妍,你那个rì夜牵挂的升哥哥,几天前终于在美顿小东城把王贵给收拾掉了,这下子,你总可以安安心心的读书上课,不用整天愁眉苦脸了吧。”

    正在上网浏览美顿方面消息的曹子妍听了,喜形于sè道:“真的嘛?小姨,李东升真的把那个危险分子给杀死了吗?”

    接着又想起一个新的问题,道:“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不就是等于杀了人,变成杀人犯了?呀!小姨,我前辈他总不会因为这个而获罪,受到法律的制裁吧?”

    董长虹忽然一脸严肃的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而然的道理,这一回,李东升恐怕。。。。。。”

    曹子妍急道:“小姨,小姨,那你可得帮我救救升哥呀。怎么说,他可是消灭了一个国际罪犯,帮了你们刑jǐng不少忙啊。”

    曹子妍紧张兮兮的央求了董长虹老半天,却见董长虹不动声sè,急得声音都变了,就在曹子妍差点哭出声来的时候,却才听到董长虹发出一丝异样的笑声,然后董长虹才忍不住扑哧娇笑出来,道:“我的乖乖外甥女,小姨和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哦,李东升就那么要你担心、紧张啊?你在这里瞎担心,李东升可未必领你这个情哩。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个李东升还真有一手,这两年,我们多少jīng英出动去对付那个王贵,都拿他没法子,岂料才个把多月,王贵就折在李东升手里了,而且还是死得很惨。”接着一半认真一半开玩笑的道:“现在连我也对这个李东升越来越感兴趣哩,哪一天要有机会,我还真想和他过过招,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手段,既能叫我们的公主对他念念不忘,又能如此利索的干掉敌人。”

    曹子妍却没有多想董长虹这一句话的认真程度,犹自迟疑的道:“小姨,那李东升杀了王贵,真的不会没事吗?”

    董长虹捏了捏曹子妍的小琼鼻,好奇又好笑的道:“你也不想想你那升哥哥是什么人物,他要是预谋杀人,会蠢得给jǐng方留下什么把柄吗?当rì要不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就在现场,恰巧撞见李东升杀了王贵,然后汇报上头说,王贵畏罪自杀了,那么,我们估计到今天,可能还不知道王贵究竟是已经死了还是活着。”

    曹子妍这才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然后才狠狠的道:“小姨,你以后可不准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不然我要妈妈训你话,叫你当不了这队长。”

    “好哇,你这个小鬼灵jīng,竟然还打起小姨的主意来了,你是不是又想小姨疼了啊。”董长虹忽的两手抓在曹子妍身上各大要害处,不停的挠痒痒,待曹子妍痒得瘫软床上,无力还手,才得意的收手。

    岂料她才收手,曹子妍却忽然振作起来,反手还击,搞得董长虹连连告饶。结果就这样,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在香床上,打成了一片,上演了一段香艳刺激的对手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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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介绍:
李东升从小没什么大志向,只是不想学外国语; 李东升成长了没什么大理想,只想建一个小小的贞观集团; 李东升成年了还是没有什么大作为,只是叫地球人都疯狂的学习中华文字; 啥?还后宫?不不不,李东升不要三千佳丽,只要一千美女就够了,他说太多了会得惧内症。 大学出来,他两手空空,回到大学,他一堆美女,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一点,带着老婆上大学去吧。贞观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贞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贞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