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开原之战3
开原城外,努尔哈赤的大营内。
努尔哈赤重重的将头盔摔在地上,看样子十分生气。
刚才清点士兵伤亡,四万金兵,居然只剩下二万二千余人,这还不算,死了2个牛录,一个都统,伤了两个贝勒,当然也包括四贝勒皇太极(掉到护城河里弄感冒了,正在打喷嚏呢),小小的一个开原城,居然亡了我一万八千金兵,还不包括重伤轻伤的。
努尔哈赤十分生气,就是三个月前的萨尔浒之战,明朝十几万大军来攻打,后金兵也没有伤亡过万,一个小小的开原城池,居然弄得自己损兵折将,这仗还怎么打?努尔哈赤先是愤怒,继而惊恐,万一大明皇帝发高烧,让张善羽做统帅,那自己不得玩完?
正在努尔哈赤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李永芳这个招牌汉奸一路风的跑进大汗的帐篷:“大汗,大汗,好消息呀!”
努尔哈赤正在气头上:“去去去,搞什么鬼,我都只剩下两万兵了,损兵折将无数,李永芳你还敢说是好消息,是不是想气死本大汗呀?”
李永芳气喘吁吁的道:“大汗,我刚才和铁岭城池的奸细联系,他们说已经成功策反了铁岭城的守将丁碧……”
“什么?”努尔哈赤先是一惊,接着大喜,“李永芳,你做得不错,哈哈哈哈,张善羽,你插翅也难飞了,李永芳,你立刻下去传我的命令,全军前往铁岭,留二百士兵在这里,把我的大纛竖在这里,咱们这次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李永芳连忙下去传令。
此时,张善羽在干什么呢,他在陪刘綎和喻成名喝酒,喻成名听说了张善羽在开原城池上力杀金兵十分佩服,他拿起一杯酒道:“张守御,对于您的英勇变现,在下十分佩服,对了,张守御的枪法,乃是什么枪法,可否让在下见识见识?”
张善羽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道:“这个好说,我这个枪法,叫做伏龙诀,原本还不是十分完善,后来一个高人又交了我几招,跟这个伏龙诀遥想配合,于是更臻完美。”
说着取出银枪,向喻成名和刘綎道:“两位将军,在下献丑了。”
说着一招起手式,原来是力拔河山,双手握枪,向前虚刺,忽然单手倒挂,全枪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回弧,击打在地上,尘土飞扬,紧接着功盖三国、河东狮吼、蛟龙覆海波、应龙空翔蹴、虬龙扫暴阵,一招快似一招,后来只见枪影不见人,看得刘綎和喻成名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张善羽使完了伏龙诀,将银枪收去,他们犹自赞叹不已。
喻成名道:“好枪法,不知张守御师从何人?”
刘綎抢着道:“喻将军,张兄弟是个枪法奇才,他的枪法都是自创自悟的。”
喻成名一听,更加佩服不已,张善羽汗颜。
三人一起吃酒,席间畅谈天下事情,不觉已经东方渐渐发白,喻成名起身打了个哈欠道:“两位仁兄,喻某今天能和两位同席喝酒,真是畅快淋漓呀,我这次带来的三千士兵都是骑兵,两位昨日守城辛苦,我这就带着士兵下去一探努尔哈赤老贼的营寨,二位在此宽坐,喻某区区就来。”
刘綎和张善羽拉不住,喻成名带着骑兵去了。
少顷,喻成名回,张善羽问他究竟,喻成名回答道:“老贼的大纛竖立在营中,却无人出来挑战,我觉得奇怪,怕有诈,就把士兵带回来了,张兄弟,你足智多谋,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张善羽昨天晚上喝了一晚上酒,脑袋昏昏沉沉的,对喻成名道:“喻将军,我点齐兵马,我再和你一探究竟。刘将军,你紧守城池,不可放嫌疑人马进城。”
刘綎道:“放心吧,我刘綎眼睛亮着呢,不是张兄弟和喻将军,我谁也不放进来。”
于是张善羽和喻成名一起点齐兵马,向努尔哈赤的大营袭去。
二将一路奔驰,很快便到了努尔哈赤的大营,只见营中寂静无比,努尔哈赤的中军营寨竖着一根大纛,似乎有埋伏。张善羽百思不得其解,这努尔哈赤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他昨天损失太大,今天留着这个空营寨,连夜逃跑了吗?
想道这里,张善羽对喻成名道:“喻将军,你和你的人马在这里紧紧守住,我和我的人马进去看一看究竟。”
喻成名道:“张兄弟,这个十分危险,我看是努尔哈赤那老贼的阴谋。”
张善羽哈哈大笑道:“就算是阴谋,可是金兵营寨中,能抓住我张善羽的人还没出生呢!喻将军,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说着马鞭一扬,领着自己的二百亲兵冲进了金兵的营寨。
张善羽一路杀去,到处都是空营,连一个金兵都没有,张善羽十分疑惑,知道杀到了努尔哈赤的中军营寨,才在里面发现了二百个缺胳膊断腿的金兵,还有一个重伤待死的金兵都统。
那些受伤的金兵一见张善羽领兵冲了进来,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那个金兵都统拔刀还未出鞘,就被张善羽一枪将刀挑飞。
张善羽的银枪指着那个金兵都统的咽喉,喝道:“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努尔哈赤的大军呢,为什么留你们这些惨败败将在这里?”
那个都统咬牙切齿的道:“张蛮子,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喉咙往张善羽银枪上一迎,一命呜呼了。
张善羽一惊,这个金兵都统倒是硬气,又让手下士兵拷打那些受伤的金兵,有士兵熬打不过,终于招了出来:“努尔哈赤昨晚就率领大家走了,只留下自己这二百受了重伤的士兵看营寨,努尔哈赤的大军却不知去向。”
张善羽命令士兵继续拷打,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便令手下士兵将他们全都杀了,首级带回去,交给朝廷论功行赏,众士兵一拥而上,二百金兵立刻全都见了阎王。
张善羽杀尽金兵,尽烧金寨,百思不得其解:“努尔哈赤难道真的引军而退了吗,但是他为什么还要留下二百伤兵守营呢?他完全可以将所有士兵全部带走呀。”
突然,张善羽想到一见事情,猛的一惊,昨天晚上喝的酒全醒了,并且出了一身冷汗,究竟张善羽想到什么事情吓成这般模样,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章 开原之战4
究竟张善羽想到了什么事情呢?他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只见他领着二百亲兵,气喘吁吁的跑出金军营寨,喻成名正守在寨外,见寨中火起,正准备进去接应,忽然见张善羽打马狂奔出来,边上前问道:“张兄弟,怎么回事,难道金兵营寨中有埋伏吗?”
张善羽气喘吁吁的道:“别说了,喻将军,我问你,铁岭城中的主将是不是丁碧?”
喻成名道:“正是丁碧丁将军呀,怎么张兄弟和他有旧吗?”
张善羽喝道:“有个屁旧,这个家伙都把铁岭献给努尔哈赤了,我要是和他有旧,我现在就是汉奸了,都怪我昨天晚上喝了这么多酒,不然的话在你领兵入城的那一刻我就该想到了,唉,现在前有金兵,后路也被金兵切断了,我们彻底被包围了。”
喻成名也吓了一跳:“不会吧,张兄弟是不是搞错了,丁将军怎么会投敌呢?他可是朝廷亲封的参将呀,正三品的大官呀!”
张善羽道:“越是大官越是贪生怕死,越有可能投敌卖国,这个丁碧,铁定是投敌了,要不然努尔哈赤也不用玩这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谋,这空城计我早就该想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铁岭和开原这么近的距离,努尔哈赤又全都是骑兵,现在早就到了,喻成名,和我一起回去守开原吧,我知道你是个忠臣良将,断不会降敌卖国的。”
喻成名道:“只要张兄弟信得过喻某,喻某这条命就是张兄弟的。”
二将一起飞马驰往开原城池。
这个时候,辽东经略熊廷弼才刚刚离开京城,正往辽东的方向快马奔来,他手上,还有朝廷擢张善羽为游击将军的圣旨,而此时此刻,张善羽却为如何突围绞尽脑汁。
到了开原城,刘綎一见是张善羽和喻成名回来了,立刻命令士兵打开城门,自己亲自来到城门口迎接,张善羽将那两百金兵的首级交给刘綎道:“刘将军,向上报功吧,不过,我想这次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刘綎一下没挺清楚,接过麻袋,问道:“张兄弟,这么多呀,这次不是大获全胜吗,有什么大麻烦呀?”
喻成名道:“张兄弟怀疑守铁岭的丁碧投敌,所以忧虑。”
刘綎一听,笑道:“张兄弟多虑了,铁岭兵虽少,但参将丁碧怎么会轻易降敌呢,张兄弟是不是昨天晚上酒喝多了,头脑还有点晕乎乎的呀。”
张善羽正色道:“刘将军,喻将军,小弟可不是在开玩笑,李将军,你让你的义子刘小将军带斥候道铁岭打探一下,便知道虚实。”
刘綎见张善羽认真的样子,也有点惴惴不安,答道:“那好吧,小心使得万年船。”
张善羽回到开原城池内,清点了一下士兵人数,开原城经过昨天的大战后,有战斗力的只剩下二千多士兵,再加上喻成名带来的三千骑兵,一共是五千多士兵。张善羽骑马巡视城池,只见喻成名手下的士兵都争着割下那些战死金兵的首级,明朝有规定,士兵上交五十个金兵首级就可以官升一级,或者赏银五十两,那些士兵为了升官发财,所以忙着割下死去金兵的首级,见到张善羽骑马走过,也不理睬。
张善羽心想道:努尔哈赤的军队马上就要进攻开原城,这些士兵还有功夫干这些事情,只怕有命拿赏金,没命享受。打马走过,也不喝止。
傍晚时分,刘綎的义子刘招孙一身血腥的返回开原城,刘綎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刘招孙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大声道:“父亲大人,不好了,丁碧那家伙果然投降了努尔哈赤,现在金兵已经占领了铁岭,我们无路可退了。”
刘綎和喻成名一听此言,如雨打的蛤蟆,个个哑口无言,张善羽挥手让其退下:“封锁消息,不准让士兵知道。”还好刘綎府里都是自己的心腹,也没有人敢往外泄露。
刘綎呆了半晌,问张善羽道:“张兄弟,这可怎么办?”
张善羽漫不经心的答道:“还能怎么办,坚守不出,静待援军。”喝过军需官问道:“城内还有多少粮草?”
答道:“一个月的粮草。”
张善羽道:“两位将军,我们必须坚守开原一个月,到时候熊经略到了沈阳,就会前来搭救我们的。”
刘綎和喻成名叹气道:“也只好如此了。”
当下大家都默默无语,各自退下,张善羽没有府邸,在刘綎府邸休息,喻成名和自己的士兵在一块休息。
当下刘綎等喻成名走后,唤过张善羽,问道:“张兄弟,你看这个姓喻的游击会不会是金兵的奸细。”
张善羽道:“此事和他无关。”
刘綎道:“愚兄还是不大放心。”
张善羽道:“刘将军不用惊慌,我观此人是一忠君爱国之人,丁碧降敌,与他无关,未来战斗,还须依仗此人,切不可自生隔阂,为金兵所乘。”
刘綎道:“白天此人的士兵争割金兵首级,那金兵是我们好不容易打退的,怎么能让他们捡了便宜。”
张善羽笑道:“大哥是担心这事情,些许小功,就让给他们又何妨,都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打仗,何分彼此。”
刘綎道:“还是贤弟看得开。”
张善羽道:“无妨,大哥早些休息,明日努尔哈赤定会集中主力进攻开原,沈阳的守将李如桢是个纨绔将军,他定不会趁机夺回开原,我们还须做好准备。”
刘綎道:“贤弟说的是,若躲过此劫,定与张兄弟义结金兰,同生共死。”
张善羽道:“甚好。”
刘綎退下,张善羽细细的思考刘綎所言,再一想到喻成名这个人,心道:他固然不会降金,但他手下的士兵就说不清了,大哥说的是,不可不防。唤过亲兵张三,让他带入监视喻成名的士兵,一有异变,立刻来报。
第十四章 开原之战5
第二天清晨,努尔哈赤果然引着两万精兵,前来攻打开原,张善羽和刘綎立刻集合士兵,严阵以待。
喻成名的三千骑兵被迫丢下战马,张善羽把他们安排成了步兵上城墙守御,本来喻成名是想让三千骑兵出城冲杀的,张善羽道:“想找死呀,城外可是两万精兵,一人射出去一支箭都可以把你插成刺猬。”
金兵*近城墙,推着战车,竖起云梯,还是强攻,不过这次金兵学乖了,没人敢攻打张善羽把守的那段城墙,弄得张善羽在那摆了半天造型,愣是没人上来理他。
其他的士兵可就到了大晦,金兵向雨水一样的涌上来,杀都杀不尽,杀了一个,蹦出来两个,杀了两个,蹦出来四个,一不小心,就被爬上城墙的金兵乱刀砍死。
张善羽见没人攻打他家那段城墙,于是带着两百亲兵到处跑,哪处城墙快失守了,张善羽就会刷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然后大家只见寒光一闪,爬上城墙的金兵就鬼哭狼嚎的见了阎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士兵都疲惫不堪,但是谁也没有退兵的意思,明军是无路可退,金兵是不敢退,大汗还在后面监战呢,谁敢退后,退后就是一刀,上前也是一刀,总是跑不了。
虽然努尔哈赤许下重金要张善羽的脑袋,但是没有那个金兵敢去取,往往是张善羽一出现,爬上城墙的士兵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有的吓得连刀都拿不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然后被明军一刀砍去首级,有的金兵一见到手持银枪,身穿黑甲的就往城墙下面跳,气得努尔哈赤又加了一千两黄金,但是还是没人敢去,毕竟有钱还得有命享受呀。
战斗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下午,明军打退了金兵三次冲锋,中间好几次开原城差一点失守,多亏张善羽及时出现才化险为夷,努尔哈赤见所以士兵都疲惫不堪,只好丢下了上千具金兵尸首退下了,今天的战斗明军终于胜利了。
张善羽气喘嘘唏的从城墙上走下来,身后跟着他的二百精兵,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个麻袋,麻袋里面当然装的是金兵的首级,张善羽的亲兵是最轻松的了,跟着张善羽,直接收集脑袋就像行了,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守御大人就一枪结果了几十个金兵。
刘綎和喻成名也遍体鳞伤的从城墙上下来,喻成名的三千骑兵因为不习城战,所以伤亡惨重,现在只剩下了一半,一个个失魂落魄,跟在喻城名的后面,刘綎的士兵好一点点,还剩一千多一点,倒是张善羽的二百亲兵轻松的像是刚从茶馆喝茶回来。
刘綎对张善羽道:“张兄弟,鞑子终于退兵了,可累坏愚兄了。”
喻成名两眼发直,半晌无语。
张善羽道:“别说了,我都快累死了,今天不知道绕着城墙跑了多少圈,我现在还两腿发酸呢。”
喻成名突然大叫道:“军医在哪里,哎哟,疼死我了,不知道那个家伙在我肩膀上砍了一刀。”
张善羽走上前一看:“好家伙,外面的鳞甲的铁片都陷到肉里面去了,怪不得喻游击疼得直哆嗦。”
刘綎立刻唤来军医,让他给喻成名治疗。
那个军医仔细看了一下喻成名的伤口,让后让人取来一个铜盘,从药箱里面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道:“喻将军,你忍一忍。”
张善羽奏上去道:“军医,你这刀看上去怎么像杀猪刀,这么大。”
那个军医道:“不瞒守御大人说,小人从前穷困的时候确实杀过猪,不过从医后就没有过了。”
喻成名大惊道:“那我不医了……”正说见,那军医正好一刀切了下去,喻成名惨叫一声,痛昏了过去。
那军医道:“昏了更好,现在就不费事了。”说着将伤口周围的肉小心的切开,然后用镊子小心翼翼的钳出里面的铁片,然后再用一针一线的将伤口缝好,这个时候血已经流了一盘子,那个军医完工后道:“还有谁要医治的,尽管说,不用客气。”周围的士兵跑了一大半,于是他自言自语的道:“难道是我医术太好了。”看见张善羽还站在旁边:“张守御,我看你满身是血的,是不是受了伤,来,我帮你看看。”吓得张善羽拔腿就跑。
却说努尔哈赤又败了一阵,引兵在开原城池外十里处扎营。清点士兵伤亡,折了四千八百八旗兵,重伤二千余人,轻伤不计其数,努尔哈赤闷闷不乐。
这时李永芳走进了,努尔哈赤道:“开原城久攻不下,额驸你看如何是好。”
李永芳道:“全因为守将骁勇,城垣坚固,所以久攻不陷。”
努尔哈赤道:“你是说张蛮子吗,唉,他要是肯投降我大金就好了,开原城全仗此人。”
李永芳道:“今日之战斗,我军士兵多有畏敌者,长此下去不是办法。”
努尔哈赤道:“开原不陷落,铁岭不能保,南朝已经让熊蛮子做辽东经略,现在已经出山海关了,再不速战速决,我军必危。”
这时候四贝勒皇太极走进了道:“父汗毋忧,多尔衮已经带着三万精兵前来支援,现在已经过了清河,估计再过三五天就可以到了。”
努尔哈赤大喜道:“如此甚好,我大金兵必陷开原,就是熊蛮子来了也没有办法!”
皇太极道:“父汗明天可令士兵全力攻城,等到多尔衮的大军到了,开原必陷。”
努尔哈赤道:“说的是,今夜好生休息,明日全力攻城,李永芳,你将我的命令传下去。”
李永芳称是退下。
努尔哈赤叹气坐下。
皇太极道:“父汗何故烦恼。”
努尔哈赤道:“似李永芳这些汉人,并不可*,我军强则投*我军,明军强则叛我而去,我是怕那一天南朝出了个猛将,则我后金危险呀!”
皇太极道:“父汗说的是张蛮子?”
努尔哈赤道:“我虽扬言要去此人首级,但他若肯降我,我必以重金高位谢之。”
皇太极道:“父汗用兵如神,岂是张蛮子可及。”心里道:他要是肯投降早就投降了,也不会坐守孤城了。
努尔哈赤道:“不行,皇太极,你再使人用重金去见张蛮子,告诉他,只要他肯降敌,我就让他做我后金的贝勒,并授以兵权,封王。”
皇太极道:“是,父汗,我这就使人去办。”
第十五章 诱降之计
第二天早上,明军早早的来到城墙上守城,意外的是后金兵却没有出现,刘綎和张善羽在城墙上等了整整一个上午,后金兵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直没有过来进攻开原城池。
中午十分,刘綎令士兵在城墙上守城,城中百姓则负责后勤,为明军送水送饭。
刘綎对张善羽道:“张兄弟,你看金兵是不是有什么诡计不成?”
张善羽道:“可能是昨天伤亡太大了,所以努尔哈赤暂缓攻城,或者是等待援军吧。”
刘綎吓了一跳:“努尔哈赤还有援军,这可如何是好。”
张善羽道:“不用着急,努尔哈赤的援军从萨尔浒到这里还有还几天才能到,我们暂时是没有问题的,就不知道熊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来到辽东前线,现在局势对我们大大不利呀。”
刘綎道:“那我再给沈阳城飞鸽传书,让他们领兵来解除开原之围。”
张善羽道:“省省力气吧,本来李如桢这家伙是负责防守铁岭的,结果他远远的躲到沈阳去享福,留着手下士兵在铁岭抗敌,谁会心服,让他领兵来救我们,等到猴年马月他也不会来,趁着努尔哈赤暂缓进攻,我们先好好的休整一下才是正事。”
刘綎点头道:“张兄弟说的是,我们去看看喻成名吧,这家伙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张善羽道:“好吧,一起去。”
喻成名肩膀被砍了一刀,刘綎和张善羽去的时候,这家伙正趴在床上睡呢,见了刘綎进来,差点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刘胡子,你***竟然叫一个杀猪的给我开刀,你想害死我呀,哎哟,我肩膀现在还疼呢。”
刘綎差点笑出声来,但又忍着不笑,两人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看得喻成名牙直咬咬。
张善羽道:“这也不能怪刘将军呀,喻将军,不是我说你,明明知道那医生以前是个杀猪的,你还敢让人给你开刀,小弟真是服了你了,看我就没有这个勇气。”
喻成名道:“还说呢,我怎么知道他以前是屠夫,后来知道已经晚了,刘綎,你一定要给我换个军医,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
刘綎笑道:“好吧,好吧,换,一定换,喻将军,你在这好生养伤,打仗的事情就不用你发愁了。”
喻成名道:“怎么,今天金兵攻城了吗?”
刘綎道:“没有,可能是怕伤亡太大,暂缓攻城了吧。”
喻成名道:“肯定是怕了我老喻,唉,谁叫我那天表现那么英勇呢……”
刘綎和张善羽赶紧道:“那喻将军在此好生养伤吧,对了,不要胡思乱想呀,我们先告辞了。”说完一关门,就走了。
喻成名道:“你看这都是些什么人呀,哎呀。”原来是刚才一激动牵动肩膀上的伤口了。
刘綎自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张善羽没事可做,就领着士兵在城墙上巡视,开原城的士兵都见识到了他的英姿勃发,一个个见到他都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张善羽也很客气的回礼。他身后的二百亲兵也跟着占了不少的光。
这样绕着开原城巡视了几圈就不觉太阳快落山了,已经临近傍晚了,张善羽正准备回去休息,换过刘綎,这是突然有士兵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城下做什么。”
城下的人道:“我是张守御的朋友,有事特来求见张守御。”
张善羽一听说是自己的朋友,忙走过去一看,却是一个也不认识。
那守门士兵见张善羽走过去,还以为他和城下的二人相识,于是便打开城门,放了那两人进来。
张善羽走上前去,那两人连忙行礼,张善羽正准备问他们二人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只见那两人*近张善羽,小声的道:“张守御,你虽然不认识我们二人,但我们二人却认识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到贵府上一叙。”
张善羽感到奇怪,但转念一想:到府上就府上,量你们也搞不出什么名堂。于是领着二人朝刘綎的府上走去,到了府上,正准备叫上刘綎,守门侍卫却说刘将军刚刚出去巡视城防去了。
张善羽将二人领进屋内,那两人道:“请守御大人屏退左右。”张善羽感到奇怪,但还是挥手让亲兵退下,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那两人见没有外人,只剩下张善羽和他们,其中一个高个的,便鬼鬼祟祟的取出一个黑包,小心翼翼的打开,张善羽一看,原来是金灿灿的黄金。
张善羽脸色一沉:“你们是金人,来我开原城有何用意?难道不怕死吗?”
那个矮个的道:“请守御大人息怒,不瞒你说,我们都是是四贝勒皇太极的手下,大汗是个求贤若渴的明君,不忍将军就此埋没,所以令我二人带上千两黄金求见将军,并许下汉军旗统领的官职,这是官印。”说着又从包里取出一个大大的官玺。
张善羽道:“呵呵,努尔哈赤不是要鄙人的首级吗,怎么又换起收买来了,他当我是李永芳吗?”
那高个的道:“将军,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女真一族,敬重的就是好汉,最厌恶的就是像李永芳那样的人,将军在萨尔浒之战中英勇表现,还有在开原城上的飒爽英姿,不仅仅是大汗,就是像我们这些小兵,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这汉军旗的统领,将军不知,是统帅整个汉军旗的手握实权的大将军,将军应该知道,我们后金兵分为八旗,汉军旗就是其中的一只,将军何不归降我军,一展宏图呢?”
张善羽本来准备一枪将两个讨厌的家伙刺死了事,转念一想,我要是杀了这两个使者,努尔哈赤说不定转眼就会进攻开原城,现在喻成名身受重伤,正躺在床上养伤,我和刘綎虽然英勇,但也抵抗不住这么多后金兵呀,还是先稳住努尔哈赤,让他暂缓进攻我军,以图长计。
那两个金使见张善羽沉吟不决,以为他心动了,于是那个矮个的道:“将军乃领兵的大将,却被南朝仅仅的守御一个五品的小官,实在是屈才呀,将军归降我女真,当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大金若得天下,大汗必封将军为王。”
张善羽心想:巴掌大的一块地方,还想妄图天下,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要不是明廷后来又起内乱,能让你们做大吗。
张善羽笑道:“二位,大汗真是这么说的?”
那两人发誓赌咒称是,张善羽道:“二位且退,容我好生考虑,明日二位带两坛好酒来,我张善羽定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二位金使见任务完成,欢天喜地的退下,张善羽等二个使者退下,满脸的笑容忽然消失不见,漆黑的眸子闪过一道寒光:“好个努尔哈赤,竟然敢跟我玩阴的,那老子就陪你玩到底。”
第十六章 将计就计
张善羽留下了那包黄金和金印,将两个女真使者打发走了,就在屋子里等刘綎,过了好半天,刘綎巡视城防结束了,披甲回来了,见张善羽还坐在那里,便到:“张兄弟,在那干什么呢?”
张善羽道:“大哥,看看这两样东西。”说着将那包黄金和金印递给刘綎。
刘綎接过,入手蛮沉重的,打开一看,金灿灿的都是黄金:“哎呀,张兄弟,你怎么把抄郑之范家的藏银拿出来了。”再一看,不对呀,怎么还有一颗金印。
张善羽道:“这不是郑之范家的,是努尔哈赤的。”
刘綎道:“啊,我知道了,张兄弟是不是昨天守城的时候杀了一个女真大官呀,把人家金印都夺来了,嘿嘿,还从身上搜下来了这么多黄金。”
张善羽差点没气扒下:“大哥,那个将军攻城的时候带着金印,还带这么多黄金,他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刘綎道:“没准是想留到阴司去花的呀。”
张善羽道:“大哥,说正经的,不瞒你说,努尔哈赤想收买我,这黄金就是他送的,这金印也是那老贼封的官。”
刘綎道:“我看看,是什么官。”将金印打开一看,原来是汉军统领,刘綎道:“哎呀,这么大的官,看来老贼这次是下了血本了,不过,张兄弟,我相信你,你绝对不会投*女真的。”
张善羽道:“努尔哈赤那老贼,打不过就想跟我玩阴的,好,我这次就好好的跟他玩玩。”
刘綎道:“贤弟又有什么妙计?”
张善羽在他耳边叽哩哗啦的说了一遍,刘綎听了过后拍手交好:“真有你的,张兄弟,看来努尔哈赤这次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张善羽道:“可不是吗。”
第二天,明军照常上城守御,不过已经松懈得多,张善羽算顶这几天努尔哈赤不会来攻城,于是让士兵过了一下场子就回来,将那次抄郑之范家的银子再取出一部分慰劳士兵,士兵有了银子,有可以休息,一个个都道不亏。
张善羽骑马走到开原城东门,守城门的士兵连忙行礼,张善羽道:“不用客气,大家自己兄弟,对了,昨天晚上进来的那两人,是我的朋友,今天晚上他们还会来,你们照常放他们进来。”
那两个守城门的士兵道:“是,守御大人。”
张善羽道:“不过,你们可要小心一点,这两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当过飞贼的,你们可要小心一点,别把今天分到手的银两弄丢了。”
那两个士兵道:“是,多谢守御大人关心。”
于是张善羽又骑马回去了,中间还在开原城各处逛了一圈,吩咐士兵将战死的同伴就地掩埋了,受伤的要好好的照顾,要相互关照,好好防守开原城什么的说了一大堆废话之后,最好天色不早了,张大守御便在士兵的欢呼之下昂头挺胸驰马回府了。
傍晚十分,两个努尔哈赤的使者果然应约前来,当然,还带上了两坛努尔哈赤御赐的美酒,张善羽自上次喝了酒神酿的葡萄美酒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上档次的好酒了,开原城里,连水都要平均分配,更别说酒了,张善羽见两个使者气喘吁吁的搬来两坛酒,连忙道:“坐下坐下,打开一起喝。”
那两个使者本来是准备问张善羽考虑得怎么样了,见张善羽招呼他们喝酒,女真一族本来就嗜酒如命,两个金使也不例外,何况大汗亲赐的美酒,谁不想尝尝,于是一起打开泥封,顿时,香飘四溢,满屋酒香,馋得屋外的刘綎差点一脚把们踹开,也想进来尝尝这努尔哈赤亲赐的美酒到底什么美法。
张善羽拿来三个大碗,每个人面前放了一只,端起酒坛,就到了一晚,自己先尝了一口:“嗯,不错,味道纯正,后劲十足,你们女真一族,果然是造酒的专家,不错不错。”
那两个金使也迫不及待的倒了两大碗酒,边喝边道:“可不是吗,大汗这次是选了又选,才选出了两坛最好的酒,这酒,平时大汗都舍不得喝了,我敢保证,张将军,这定时你平生喝过的最好的酒。”
张善羽又喝了一口,道:“那可不一定,我平生喝过的最好的酒,比这酒可好一百倍,不,一百倍还不止,可惜,以后可能喝不到了。”
那两个金使不服气道,其中那个高个的道:“张将军,话不能这么说,那有酒比这酒还好呀。”
张善羽道:“葡萄美酒,天神亲自酿造的酒。”
两个使者哈哈大笑,其中那个矮个的道:“张将军,天神酿造的酒,这我们还真没福气喝。”
张善羽道:“可不是吗,那酒可是没话说,那味道也是没话说,我本来不爱喝酒,结果从那以后就变得比较喜欢美酒了,啧啧啧,那味道真是天上极品,地上没有,今天你们送来的美酒也算是人间极品了,可是跟那一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呢!”
两个使者都认为张善羽在吹牛,但又不敢反对,于是边大碗大碗的喝酒,几碗烈酒下肚,话也多了。
酒喝道半中间,两个使者已经喝得晕头转向了,其中那个高个的问道:“张将军,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张善羽将一碗美酒一饮而尽,道:“两位别急,我这不是正在考虑吗,只是,哎呀,我杀了你们这么多人,我就这么跟你们过去了,说不定一个不好,本将军可就来不及后悔了。”
那个矮个使者道:“张将军,不是我说,天下再也找不出比大汗还要宽宏大量的人了,大汗刚起兵的时候,火并叶赫部落,其中有个叶赫部的勇士用狼牙箭射了大汗一箭,那可是鲜血直流呀,大汗当时就晕过去了,后来那个勇士被捉住了,大汗亲自为他松绑,并好生抚顺,封他做牛录,大汗如此宽容,别说张将军现在不降,就是再等几天,大汗也是有耐性的。”
张善羽等的就是这话:“如此说来,那我就在考虑几天吧,对了,这个我听说大福晋纳喇氏阿巴亥娇艳多姿,你们说自己的大汗既然宽宏大量,那可否割爱呢?”
两个金使一听,脸都吓白了,酒也全醒了,惊道:“张将军,你……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张善羽哈哈大笑道:“非笑耳,尔等皆言努尔哈赤心胸宽广,也不过如此。”
二个使者垂头丧气的道:“将军稍歇,我等回去复命,若可,请将军降。”
张善羽道:“大善。”说着就把两个金使轰走了,一看,还有一坛酒没喝呢,于是对着门外叫道:“刘綎,还不进来喝酒,看你馋得,我在里面都听得见你在咽口水。”
第十七章 求索美人
却说两个金使兴高采烈进城来,垂头丧气复命去,两个家伙回答努尔哈赤的大营,努尔哈赤问道:“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肯投降了,哈哈哈哈……”
那个高个的使者答道:“这个,他投降是肯投降了,不过,他说首先要感谢大汗的美酒,只是,他说,光有酒没有美人是不行的,那样会大煞风景的,所以……”
努尔哈赤道:“这个好说,你们两个,明天再挑两个姿色上好的美人送过去,只要他肯投降,什么条件都可以考虑。”
那个矮个的使者小心翼翼的道:“大汗,真的什么条件都可以考虑吗?”
努尔哈赤道:“怎么,本大汗说的话,你们还不相信吗?”
高个的使者道:“大汗,不是不相信,我们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真的什么条件都可以考虑吗?”
努尔哈赤道:“今天你们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说话都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两个使者道:“那我们真说了。”
努尔哈赤道:“快说。”
两个使者道:“张将军说,听闻大福晋纳喇氏阿巴亥娇艳多姿,大汗既然宽宏大量,那可否割爱呢?”
努尔哈赤一愣,继而大怒:“来人呀,把这两个废物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两个使者哭爹喊娘的被拖下去了。
努尔哈赤深吸一口气,喝道:“等一等,把那两个废物给我拖回来。”
两个家伙又被拖回来了,一个个惊恐的看着已经快要暴走的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额头青筋暴露,咬牙切齿的道:“那个张善羽,真的这么说?”
两个家伙道:“大汗,这是他说的,不管我们事呀,不管我们事呀,大汗饶命呀。”
努尔哈赤怒道:“谁说要杀你们了,你们两个废物,杀你们我还怕弄脏了我的刀,你们两个,给我飞马前去赫图阿拉,把大福晋给本汗带来,快滚呀。”
两个家伙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这时候皇太极从营外走进来,努尔哈赤正在气头上,见皇太极进来,喝道:“你又进来干什么?”
皇太极道:“刚才父汗训斥两个使者的话,儿臣在帐外已经听到了,父汗的心胸,真是比大海还要辽阔,比天空还要宽广,儿臣对父汗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父汗胸怀天下,阿巴亥再美,也只是一个女人,父汗牺牲一个女人,就可以得到一员猛将,将来驰骋天下,睥睨域内,还怕南朝没有美人,父汗切不可因为一女人而伤心失意,儿臣在此先谢过了。”
努尔哈赤经过儿子这么一说,才稍微好转,于是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道:“皇太极,还是你了解父汗,说得好,阿巴亥再美也只是一个女人,何况他并不是我们建州女真人,你说的对,用一个女人可以换取一员猛将,这笔生意值!”
皇太极道:“父汗英明,儿臣佩服。”
皇太极离开努尔哈赤的中军大营,兴高采烈的回到自己的帐篷,额驸李永芳问道:“四贝勒何故欢喜呀。”
皇太极道:“哈哈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多尔衮和多铎这两个小兔崽子,以后没有机会和我争夺汗位了,我又除掉了两个隐患,以后和我争位子的只剩下大贝勒代善了,可是代善做事情优柔寡断,无心汗位,你说我能不高兴吗,哈哈哈哈……”
李永芳疑惑道:“四贝勒如何除掉多尔衮和多铎的,可否相告?”
皇太极道:“都是那个守开原城池的关口守御张善羽帮的大忙,这个家伙,他竟然提出了要纳喇氏阿巴亥,父汗为了想招降他居然答应了,而多尔衮和多铎全依仗纳喇氏阿巴亥,这贱人一走,多尔衮和多铎这两兔崽子无所依*,根本不可能和我争夺汗位了,等父汗一死,我不就是女真的大汗了吗,哈哈哈哈。”大笑不止。
李永芳一想:是这个道理呀,看来自己排队排正确了,跟着四贝勒皇太极,果然是个明智的选择。李永芳连忙跪下道:“恭喜四贝勒,贺喜四贝勒,以后小人一定会全心全力辅佐贝勒爷一统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太极道:“起来吧,跟着本贝勒定有你的好处。”
李永芳称谢不已。
却说努尔哈赤的援军,还在路上,统军的是多尔衮和代善,多尔衮年幼,主帅是大贝勒代善,代善为人友善,与多尔衮关系向来亲近,时多尔衮心绪不定,对代善道:“代善哥哥,我总是觉得心绪不定,是不是阿巴亥出了什么事情?”代善道:“小弟,不要胡思乱想,阿巴亥在赫图阿拉城里,父汗疼爱他,故意让她留在后方,怎么会出事情呢。”
多尔衮道:“可是,代善大哥,小弟总是感觉心神不定,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听说守开原的大将叫做张善羽,此人武艺了得,诡计多端,极难对付,父汗久攻开原不下,会不会应为是他呀。”
代善道:“我也听说过此人之名,他在萨尔浒之战中力救总兵刘綎,后来守开原,杀了我女真好多勇士呢,我们这次带着军队,就是去攻打他。”
多尔衮道:“代善大哥,父汗说你极会用兵,你一定要取到此人首级,为我女真勇士报仇呀!”
代善道:“那当然。”
张善羽正在开原城里和刘綎大喝特喝,畅快淋漓,突然打了三个喷嚏,呛了一大口美酒,直翻白眼。
刘綎帮忙在他背上锤了几下,张善羽才缓过气来,喝道:“***,是哪个家伙在背后诅咒老子呀,害得我差点一头呛死。”
刘綎道:“贤弟,哪有人诅咒你呀,你喝酒喝得太急了吧,也是,愚兄还从来没喝过这么上等的酒呢,贤弟,喝酒要慢慢来,你看”,指着张善羽吐在地上的酒,“这么多酒都浪费了。”
张善羽道:“对对对,喝酒,这么好的酒就这么浪费了真可惜,大哥,那你罚我一杯吧。”
刘綎道:“罚你一杯我就没有了,还是罚我一杯吧。”
“不,罚我,我刚才把酒都到地上了。”
“不,该罚我,我是你大哥,没有好好的教导你,害得你都把酒吐地上了,该罚我。”
“别抢了,再抢酒就全泼了,哎呀,你看你看,弄得到处都是酒,浪费了。”
“那罚我吧。”
“去你的。”
第十八章 来打牌吧
第二天天刚刚拂晓,女真赫图阿拉城的守卫忽然发现了两骑飞速的向赫图阿拉城奔驰而来,赫图阿拉的士兵立刻警惕了起来。
等到那两骑近了守卫才发现是自己人,那两人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是连夜兼程,累死了好几匹骏马才在拂晓及时赶到赫图阿拉的。
城上的守卫立刻打开城门,放二人进城,那两人一进城,也顾不上先去喝口水,拿出金牌道:“大汗有令,纳喇氏阿巴亥在哪里?”
守卫不敢怠慢,细心检查了过后发现确实是努尔哈赤的令牌,于是立刻把大福晋纳喇氏阿巴亥带到了两位大汗的使者面前。
纳喇氏阿巴亥本来还在宫内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就被人拖了出来,两个使者不由分说,又要了几匹好马,将纳喇氏阿巴亥架上马,绝尘而去。
赫图阿拉的守卫大眼瞪小眼,这算什么回事,难道大汗在前线打仗想大福晋了,所以令人将大福晋带去,可是也不用日夜兼程这么急呀。
此时,开原城池,八旗兵依然没有攻城的意思,张善羽早上用过餐后,带着士兵巡视了一圈城墙,觉得万分无聊,于是找到刘綎和喻成名道:“两位大哥,小弟手上的银子太多,在这城里又没出花出去,不如我们兄弟几个赌一赌。”
刘綎和喻成名一致同意,不过刘綎问道:“张兄弟,赌什么好呢,这城内又没人开赌场,我们银子虽多,但也没出花呀。”
张善羽:“这也是一个问题,”说着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不如我们来斗地主吧。”
喻成名道:“斗地主,那是干什么?”
张善羽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令人取来五十四张卡片,张善羽先取出一十六张卡片,分别写上A、2、3、4、5、6、7、8、9、10、J、Q、K、双王的字样,然后又将A一直到10分别写了四张,刚好把五十四张卡片都填满。
喻成名在一盘碰了碰刘綎的肩膀,问道:“张守御在搞什么鬼?”
刘綎道:“我怎么知道,看看在说。”
等到张善羽把所以卡片都填满了,于是就完工了,张善羽道:“我现在跟你们讲讲游戏规则,斗地主的游戏规则是单牌按分值比大小,依次是大王gt;小王gt;2gt;Agt;Kgt;Qgt;Jgt;10gt;9gt;8gt;7gt;6gt;5gt;4gt;3,不分花色,对牌、三张牌都按分值比大小,顺牌按最大的一张牌的分值来比大小。
飞机带翅膀和四带二按其中的三顺和四张部分来比,带的牌不影响大小。牌型
火箭:即双王(大王和小王),最大的牌。
炸弹:四张同数值牌(如四个7)。
单牌:单个牌(如红桃5)。
对牌:数值相同的两张牌(如梅花4+方块4)。
三张牌:数值相同的三张牌(如三个J)。
三带一:数值相同的三张牌+一张单牌或一对牌。例如:333+6或444+99
单顺:五张或更多的连续单牌(如:45678或78910JQK)。不包括2点和双王。
双顺:三对或更多的连续对牌(如:334455、7788991010**)。不包括2点和双王。
三顺:二个或更多的连续三张牌(如:333444、555666777888)。不包括2点和双王。
飞机带翅膀:三顺+同数量的单牌(或同数量的对牌)。
如:444555+79或333444555+7799**
四带二:四张牌+两手牌。(注意:四带二不是炸弹)。
如:5555+3+8或4444+55+77。大家听清楚了没有?”
刘綎道:“看起来蛮好玩的,喻兄弟,不如我们一起来试试。”
喻成名道:“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呀。”
张善羽道:“为了公平起见,我决定先试着玩三盘,这三盘不带彩,也就是不来银子,如何?”
刘綎和喻成名怕张善羽欺负他们是新手,于是一致同意。
张善羽心道:两个傻逼,看我怎么逗你们。
前三局张善羽故意抢了三盘地主,然后把放水让刘綎和喻成名都过去了,两个人觉得张善羽牌艺也不过如此,于是第四盘大家就都放心的加上了银子,张善羽道:“底分是十两银子,抢地主和炸弹都翻一翻,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你们考虑好了没有?”
两个糊涂蛋考都没考虑就押上了十两银子,张善羽把牌一抓到手一看:好家伙,双王四个2,四个圈,这牌只要不是傻子都会赢。于是张善羽毫不犹豫的叫地主,两个糊涂蛋也稀里糊涂的跟着抢地主,结果张善羽是庄家,最后还是把地主抢到了家,还将底分翻到了四十两银子,然后将三个炸弹甩出去,结果一局结束,张善羽净赚了三百二十两银子,刘綎和喻城名面面相觑,每人输出去了一百六十两银子。张善羽道:“这盘手气好,没办法,我说两位大哥,你们牌这么差还跟我抢地主,往枪口上撞呀。”
喻成名道:“算你这牌好,我就不信你盘盘牌好,继续来。”
于是继续来,等到黄昏时分,张善羽的腰包里面已经有上万两银子,刘綎中间几次使人去那郑之范家的密室里取银子,而喻成名早已经输得肚皮贴脊梁了,还欠了刘綎一屁股债。
张善羽见差不多了,道:“两位大哥,不用灰心,小弟跟两位大哥玩牌,不过也只是图个开心,这样吧,刘大哥,我留下一千两银子,其他的你还是放回去吧,这以后都要给士兵发军饷,我一个人拿走了可不好。”
刘綎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好意思。”
张善羽道:“怎么不好意思。”从桌上拿了一千两黄金,然后将剩下的都推给刘綎道:“放回去吧,兄弟之间,何必这么客气,倒见外了。”
刘綎道:“那张兄弟,愚兄我就却之不恭了。”
张善羽道:“没事没事,自家兄弟。”
喻成名偷偷的拉过刘綎道:“刘将军,你看,我欠你的银子,是不是也不用还了?”
刘綎大眼一瞪道:“怎么不用还,我可是刘綎,可没有张兄弟那么大方,你欠我的可以延期,但还是要还的。”
喻成名差点一头从床上栽下去:“刘将军,我把自己卖给你算了,这么多银子,我下辈子也赚不回来呀!”
张善羽看着两个人在打打闹闹,也不理会,走出喻成名的房间,正准备出去透透气,这时候手下的一个亲兵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道:“守御大人,您的两位朋友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金人女子,不是小的说,那女的长得可俊俏了,真是柔若媚骨,娇艳欲滴呢!”
第十九章 兵不厌诈1
张善羽一愣:“真的?”
那亲兵道:“大人,千真万确呀。”
张善羽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那亲兵道:“在大人的房间里,您的两位朋友特地叫小的来通报大人。”
张善羽道:“好,那你下去吧,记住,不准向任何人提起此时,还有,到军需官那里去领十两银子自己花去吧,这是我的手令。”说着张善羽将自己的令牌给了那个亲兵。
那个亲兵称谢退下了。
张善羽亦步亦趋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果然,那两个金国的使者都坐在房内,旁边还有一女子,果然娇艳欲滴、柔若媚骨。
那两个使者见张善羽走进来,一起上前去行礼,高个的道:“将军现在满意了吧。”矮个的道:“将军现在可以投降我女真了吧。”
张善羽点头道:“确实不错,不过,她真的是纳喇氏阿巴亥,努尔哈赤的大福晋,我听说努尔哈赤征战从来不带女眷的,这是怎么回事。”
高个的道:“将军有所不知,大汗令小人日夜兼程,从赫图阿拉将大福晋请过来的,大福晋,还不过来见过将军。”
张善羽脑子里顺时闪过千百种念头:努尔哈赤真的将他老婆送过来了,自己怎么办?杀了她,那努尔哈赤立刻会攻城;不杀她,难道真的投降女真?怎么办,努尔哈赤呀,果然是个枭雄,厉害呀,自己就算投降了女真,恐怕日后努尔哈赤和他的继位者也不会放过自己。
阿巴亥知道努尔哈赤为了一员他国敌将居然将自己就这么卖了,霎时间心灰意冷,此刻见张善羽皱眉不语,似乎心有苦衷,于是道:“将军可否放妾身回去。”
还没等张善羽说话,高矮二十着便道:“说什么胡话,大汗让你来的,你敢回去?“
张善羽道:“你真的是大福晋纳喇氏阿巴亥?海西女真乌拉部贝勒满泰之女纳喇氏阿巴亥?万历二十九年,十二岁的你在叔父布占泰的亲自护送下,嫁给了比她年长31岁的努尔哈赤为福晋,你八岁丧父,汝叔父布占泰原本与努尔哈赤誓不两立,后兵败不得不服从努尔哈赤,你也因此嫁给努尔哈赤为福晋,我说的是也不是?“
阿巴亥十分吃惊:“你是汉将,为何知道这么多。”
那两个使者也十分惊奇。
张善羽眼睛一转,心生一计,对高矮二使者道:“二位请回吧,在下算见识了努尔哈赤的宽广心胸,明日戌时我等会带福晋前去见大汗。”
两位使者大喜道:“将军愿降我军?”
张善羽道:“善。”
两位使者道:“那我们明日在大营恭迎将军。”
张善羽道:“很好。”就把两个使者打发走了。
张善羽等那个使者走了之后,对阿巴亥道:“你们海西女真,原本与努尔哈赤誓不两立,我相信你嫁给努尔哈赤也是迫不得已,你可愿相助我军。”
阿巴亥道:“将军既然已经投降了努尔哈赤,又谈此事若何?”
张善羽道:“我自有办法,不过你必须听我吩咐,现在你呆在这个房间里面不许动,我会让我的亲兵看守你,不过,你千万不能出房门一步。”说着张善羽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把守在外面的亲兵吓了一跳。
张善羽爬起来,对着手下的士兵道:“你们给我看住这个房间了,不准放里面的人出来,也不许放外面的人进去。”
张善羽找到还在喻成名房内数银子的刘綎道:“大哥,出事了。”
刘綎道:“什么事呢,这么狼狈。”
张善羽道:“努尔哈赤的大福晋纳喇氏阿巴亥,现在在我的房间里。”
刘綎先是一愣,然后摸了下张善羽的额头,然后摇了摇头。
张善羽道:“大哥,你在干什么。”
刘綎道:“我看你发烧了没有。”
张善羽大怒道:“你才发烧了呢。”
喻成名在床上大笑道:“你们两个都发烧了,努尔哈赤的福晋,现在正在赫图阿拉,怎么会在开原城里?”
张善羽将他从床上拖起来,对刘綎道:“你们不相信,就和我一起去看。”
刘綎道:“看就看,不过我警告你呀,我可是认识努尔哈赤的福晋的,你要是敢骗我,可别怪做哥哥的不客气。”
张善羽道:“骗你是小狗,不过这次事情真的闹大了,我也没想到开一句玩笑努尔哈赤就当着了,早知道我就说努尔哈赤退兵我就投降,岂不是更好。”
刘綎道:“别胡思乱想了,带我们去你房间。”
三个傻瓜一起来到张善羽关阿巴亥的那个房间,守门的亲兵见主子来了,立刻将门打开,刘綎和喻成名只觉眼前一亮,一个明眸皓齿、迤逦动人、天姿国色、一笑倾城、娇脆欲滴、粉嫩媚骨的美人果然在张善羽的屋内,四只眼珠子立刻定住了,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丽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善羽走到阿巴亥面前,挡住两条色狼的实现,才把刘綎和喻成名从幻想中惊醒过来,张善羽对阿巴亥道:“大福晋,这位是我的义兄刘綎刘将军,另外一位是游击将军喻成名喻将军。”
阿巴亥浅笑动人:“妾身见过两位将军。”
张善羽对刘綎道:“你可看仔细了,她可是努尔哈赤的福晋纳喇氏阿巴亥?”
刘綎道:“确实是,的确是,张兄弟,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尔哈赤的福晋,怎么会在我们开原城内?”
张善羽道:“如果我说阿巴亥是努尔哈赤送给我的礼物,你们相信吗?”
两个傻瓜摇头。
张善羽道:“如果我说我现在已经是努尔哈赤的固山额真,镶白旗的统领,你们相信吗?”
刘綎摇头,喻成名道:“这么说你投降女真了?”
张善羽摇头:“我是不会投降女真的,不过看来我真的是要到努尔哈赤那里走一趟了,将福晋送回去。”
还没等到刘綎和喻成名说话,阿巴亥却道:“不,我不回去。”
张善羽直接将她忽略不计了,对刘綎和喻成名道:“二位,我们这两天一直喝酒打牌,努尔哈赤也没来进攻我们,据我所知,努尔哈赤的二万精兵已经到代,统兵的是大贝勒代善和小贝勒多尔衮,”说着向阿巴亥望了一眼,继续道:“两位,加上努尔哈赤原有的士兵,总数超过五万,而我们开原城现在只要不倒三千散兵,武器弹药严重不足,两位,你们认为开原城还守的住吗?”
刘綎摇头,喻成名道:“难道你真的要投降女真?”
张善羽道:“不,我要是投降女真,早就走了,我的意思是说,开原城守不住了,该战略转移了。”
第二十章 兵不厌诈2
刘綎道:“往哪里转移?铁岭已经被努尔哈赤占了,从这里到沈阳最快也要走两天两夜。”
张善羽摇了摇头:“从今天晚上出发,明日子时到沈阳。”
喻成名道:“时间是差不多,但开原的守将能让我们过吗?”
喻成名道:“刘綎,你带上我固山额真的金印,喻成名,将上次我扣下你的三千骏马全都放出来,然后你们都换上后金兵的衣服。”
刘綎和喻成名道:“你是叫我们冒充后金兵,偷渡铁岭,但是你自己怎么办。”
张善羽不理会,继续道:“还有,开原的百姓,都是义民,你们必须带上城中百姓,铁岭守将若问起,你们就说是抓到的汉人俘虏,还有,刘綎和喻成名,你们两个家伙冒充小兵混在队伍中,让两个侍卫冒充主将,这样铁岭守将才认不出你们,冒充金兵,一定要嚣张一点,这样铁岭的汉军守将才会怕你们,这样才更容易混过去。”
刘綎和喻成名点头称是,刘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张兄弟,你叫我们走,那你自己怎么办。”
张善羽道:“我必须道努尔哈赤那里去一趟,不然的话你们肯定有微笑,还有,走的时候要小心,城上插上旗帜,扎几个草人冒充士兵,夜色朦胧,金兵也认不出来,好了,我不多说了,你们快让士兵去行动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刘綎和喻成名立刻招亲兵进来,传下命令,顿时开原城所以士兵都行动起来,准备大撤退。
张善羽道:“不用担心我,能杀我张善羽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我们到时候在沈阳城见面,二位大哥不要多少,给我备两匹快马,我们就此别过。”
刘綎激动的抓住张善羽的手道:“兄弟,保重呀,大哥会在沈阳城里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喻成名也道:“一定要回来,张兄弟。”
张善羽道:“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大哥,难道不相信我的武艺不成。”
刘綎道:“不是大哥不相信你,只是你一人能敌过努尔哈赤的五万精兵?”
张善羽道:“敌不过,但脱身不难。”
刘綎道:“我也不多说了,你一定要保重,密室里的银子,你的那一份我帮你留着。”
张善羽道:“好的,大哥。”忽然想起一见事情,道:“大哥,等等,我们还有一见事情没有办。”
刘綎道:“什么事情?”本书转载16K文学
张善羽道:“喻兄弟,你去为我备两匹好马,带着约束一下士兵,我和大哥还有话要说。”
喻成名退下,刘綎问道:“兄弟,还有什么事情?”
张善羽在他二百小声的道:“大哥难道忘了,还有马林、郑之范等几个人。”
刘綎忽的记起,问道:“那些人怎么处置,全部放了吗?”
张善羽道:“不能放,我们抄郑之范的家,朝廷兵不知道,何况这个郑之范有很大的*山,万一放他回去,我们都活不成。“
刘綎道:“那怎么办,我去杀了他?”
张善羽道:“不仅要杀他,马林和高贞也留不得,一起做了。”
刘綎道:“那我现在就去办。”说着就下去了。
这时喻成名已经把马匹迁过来了,张善羽牵过马缰,将那天赢了他的银子从口袋里面逃出来,递给喻成名道:“喻兄,这些银子你先收着。”
喻成名道:“张兄弟,这是为何。”
张善羽道:“此去前途吉凶未测,带着银子,多有不便。”
喻成名这才将银子接了,张善羽将阿巴亥扶上马,对她说:“我必须带你回去。”
阿巴亥望着张善羽,两眼情意绵绵道:“难道将军就从来没有喜欢过妾身。”
张善羽深吸一口气,道:“像你这样的美人,谁见了都会喜欢,可是我是明朝的将军,你是女真人,女真与我汉人,势不两立,就算我留下你,朝廷也不会留下你,你知道吗?”
这是刘綎提着一个麻袋走过来,对张善羽道:“事情办好了。”
张善羽结果血淋淋的麻袋道:“多谢大哥了,时间不早,就此别过,二位大哥保重。”说着翻身上马。
刘綎和喻成名一起拱手道:“张兄弟保重。”
张善羽挥了挥手,纵马和阿巴亥绝尘而去。
努尔哈赤的大营,努尔哈赤正在营寨中坐立不安,高矮两位使者已经回来,援军也已经到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是总觉得不踏实,努尔哈赤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在营寨里郁闷的转圈子。
这时有士兵来报:“大汗,帐外有一人,自称是张善羽,求见大汗,还带着大福晋。”
努尔哈赤的郁闷之情一下子被抛到九霄云外,继而大喜道:“请,有请,你下去传令,今晚举行篝火大会。”
那个士兵领命退下。
张善羽走进努尔哈赤的帐篷,身后跟着大福晋阿巴亥,张善羽像努尔哈赤行礼道:“罪将张善羽,见过大汗。”
努尔哈赤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是一员猛将,本汗得你如得十万精兵呀,今天晚上本汗特地举行篝火大会,欢迎你加入我军呀,哈哈哈哈。”
张善羽道:“多谢大汗,这位是福晋。”
努尔哈赤挥手道:“就赏给你吧,我们女真漂亮女人多的是,你不用客气,你现在是我女真的固山额真,我把我的爱妃赏给你,凭她的身份应该配得上你吧?”
张善羽道:“不敢当,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大汗厚爱。”
努尔哈赤大笑道:“好,很好,我们女真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绝不反悔,走,陪我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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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篝火大会
张善羽道:“大汗稍后,罪将给您看几样东西。”说着将那个麻袋取出来,从里面拿出几个血淋淋的首级。
张善羽道:“这是开原守将马林、推事官郑之范和参将高贞的首级,这几个人不肯投降大汗,故杀之,请大汗验收。”
努尔哈赤看了看道:“好,不错,我开始还有点不放心,现在就全都放心了,你的义兄刘綎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张善羽道:“义兄怕开原城内士兵无人约束,故令我前来,他明日带着士兵,一起投降大汗。”
努尔哈赤道:“嗯,非常好,他若投降我军,我自然不会亏待他,就让他做过副统领,做你的属下吧。”
张善羽道:“那在下代过义兄先谢谢大汗了,大汗心胸开阔,在下万万不及。”
努尔哈赤哈哈大笑道:“走,一起喝酒去。”说着拉着张善羽直接出去,边走边说道:“上次送你的酒一个有十坛,送了你两坛,现在还有八坛,今天晚上我们一醉方休。”
张善羽道:“好,一醉方休。”将眼睛往后一瞄,阿巴亥也跟在后面。
努尔哈赤令人搬来那剩下的八坛酒,打开泥封,顿时满屋酒香,张善羽赞道:“好酒,女真一族真是酿酒的专家。”
努尔哈赤道:“好酒配影响呀,张兄弟,你竟敢喝,不用客气,阿巴亥,你来给张兄弟倒酒。”
张善羽拿起大碗,阿巴亥上去给他倒酒,张善羽只见他背对着努尔哈赤给自己使眼色,张善羽疑虑顿生,阿巴亥塞给他一个纸条,张善羽将眼一觑,暗自留了个心眼。
一会儿有士兵来报:“大汗,篝火大会已经准备好了,请大汗主持。”
努尔哈赤笑道:“好吧,你先下去,张兄弟,一起去吧,今天这个篝火大会,就是为了欢迎你的。”
张善羽起身道:“好吧,一起去。”
走出帐篷,张善羽只见金兵在外面架了好多火堆,在烤牛羊之内的牲畜,张善羽跟着努尔哈赤一起来到后金兵架起的台上,发现后金的四大贝勒、四小贝勒全都来齐了,其中皇太极对自己点头微笑,多尔衮和多铎却对自己咬牙切齿。
张善羽心中道:多尔衮啊多尔衮,你急什么急,就算没有我,你也斗不过老谋深算的皇太极呀,最后还不是赔上了大福晋纳喇氏给努尔哈赤殉葬,这又是何苦呢,说到底,我张善羽还是在帮你呢。
这时张善羽只听见台下欢声雷动,努尔哈赤拉着张善羽的手道:“这位就是张善羽张将军,从今以后就是我们女真一族的固山额真,而且我还准备认他为义子,大家鼓掌欢迎。”
张善羽心想:我守城的时候可是杀了你们不少人呀,也不用这么高兴吧。
努尔哈赤道:“张兄弟,下面有上好的美酒,上好的牛羊,你和阿巴亥下去,一起尽情的享受吧!”
张善羽点头应是,刚一走下,四贝勒皇太极就迎上来:“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呀,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将军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张善羽连忙回礼,心想:皇太极和他老子一样,我守城的时候气得他掉进护城河里,现在又夺了他继母,他竟然还蛮高兴的样子的,不愧是皇太极,厉害呀。
皇太极连忙拉住张善羽的手道:“将军,父汗既然认你为义子,以后你就是我们女真人了,来,做哥哥的带你到处逛一逛。”
张善羽心想:鬼才做你们女真人呢,我可是如假包换的汉人,现在给你们虚与委蛇,等会让你们好看。于是也装出一副蛮开心的样子:“那就有劳四哥了,小弟正想一观我们女真一族的风姿勃彩呢!”
皇太极哈哈大笑道:“自己人,不用客气。”两个人便手拉着手,和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一样,在万千篝火中来来往往,张善羽看着那些点燃篝火,大块吃肉,欢歌笑语的女真人,忽然产生一种感觉:“为什么努尔哈赤非要带着他们打仗呢,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不过很快的就一闪而过,女真和汉人之间积恨已久,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解决的。
两人正行见,忽有两人拦住二人去路,张善羽一愣:“在金兵中敢拦住皇太极路的,确实有勇气。”
皇太极也是一愣:“敢拦住在萨尔浒之战和开原之战中的悍将张善羽路的人,女真一族中恐怕没人。”
两个人都是一般心思,然后将眼睛瞪大一看,原来是大贝勒代善和小贝勒多尔衮。
皇太极笑道:“原来是大哥和六弟,真巧呀,在这里碰到。”心中暗暗着急。
张善羽看都不看他们二人,直接忽略不计。
多尔衮道:“皇太极,这事与你无关,我们今天来是教训这个家伙的,你滚动一边去。”
张善羽心里赞道:不愧是后来的摄政王,果然出口不凡呀。
皇太极脸色铁青,现在就算他道一边去,以后有人提前,他这个四贝勒也混不下去了。
张善羽装作刚刚认出代善和多尔衮的样子:“哦,原来是代善大哥和多尔衮六弟呀,哎呀哎呀,恕我眼拙,没认出二位贝勒,还请二位见谅。”
皇太极差点将眼珠子瞪出来:这像是张善羽说的话吗?
多尔衮道:“你不用狗模狗样,说到底你不过是一条投降我女真的狗,不要以为父汗认你为义子你就是贝勒了,呸。”
这是连代善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张善羽现在正受到努尔哈赤的器重,亲授一旗,认为义子,这在女真以往是没有过的,何况听说他武艺惊人,无人能敌。
张善羽冷笑道:“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吵,原来是有一条小疯狗在这乱吠,好吧,多尔衮,我便带你母亲教训一下你,不过你放心,看在你阿巴亥的面子上,我会很小心,不会伤着你的。”
多尔衮气得脸色铁青,刷的一声拔出战刀,就要上前动手。
第二章 虎口脱险
当时阿巴亥在,喝令多尔衮放下刀,张善羽道:“无妨,我不用武器,陪小贝勒玩玩。”
多尔衮道:“你要是空手能胜过我,我就一头撞死。”
张善羽道:“那还不快去买豆腐。”
多尔衮疑惑道:“买豆腐干什么?”
张善羽笑道:“买豆腐一头撞死呀!”
多尔衮大怒:“看刀。”说着大刀一沉,一刀砍下来。张善羽不慌不忙,等他那一刀快要砍到自己的时候将身一闪,多尔衮的那一刀就落了空,多尔衮用力过猛,收刀不及,被张善羽一脚踩住刀背,拔不起来,急得面红耳赤。
张善羽将脚一松,多尔衮一跤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皇太极在一旁股掌道:“好功夫。”代善将多尔衮扶起来,多尔衮羞愧难当,拔刀欲自刎,被张善羽一把夺过刀,喝道:“打不过就自刎,女真一族也有你这样的胆小鬼!”
多尔衮怒道:“你凭什么说我是胆小鬼?”
张善羽道:“我为什么不能说,你打不过我是正常的,试问你们女真一族谁是我对手,假若你们每个人打不过我就自杀,那你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算了,你是后金的贝勒,是女真一族的典范,怎能如此莽撞?”
多尔衮无言,被代善扶下去了。
这是努尔哈赤闻声敢来,问有什么事情,皇太极道:“刚才五弟和多尔衮发生冲突,现在已经没事了。”
努尔哈赤道:“没事就好,对了,善羽,为了庆祝你加盟我军,我特地准备了三个晚上的篝火大会,今天要是不尽兴的话,明天还有。”
张善羽心道:我还怕你明天不搞呢,刘綎和喻成名现在应该已经快到铁岭了吧,希望他们能够成功混过去。
努尔哈赤见张善羽面色不悦,于是道:“多尔衮还小,得罪了你,还望你能宽恕他。”
张善羽道:“没事没事,多尔衮这孩子很听话,大汗,没事我先下去了。”
努尔哈赤道:“那好吧,让阿巴亥陪你走走,皇太极,你跟我来。”
皇太极一脸疑惑,但还是跟着努尔哈赤走了。
却说开原城,现在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刘綎和喻成名将能带走的全都带走了,之剩下一座空城留在那里,每个士兵都换上金兵的衣服,刘綎找了个士兵(正好是张善羽的亲兵队长张三)冒充固山额真,捧着张善羽的金印,自己和喻成名则冒充牛录,混在队伍中间,三千士兵都骑上战马,城中老百姓则冒充俘虏,被士兵压着,亦步亦趋的向铁岭走去。
喻成名偷偷的对刘綎道:“刘将军,能混过去吗。”
刘綎道:“怎么不能,放松点,我们有金印,铁岭守将不敢不放行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手心上却全是汗。
铁岭距开原不远,士兵又全都是骑马,很快就到了,铁岭守将见一群骑兵浩浩荡荡的过来,立刻心生警惕,关了城门,城墙上全是弓箭手。
等到走进了,才发现是骑兵,丁碧在城墙上喝道:“城下是什么人,再*近我就放箭了。”
冒充固山额真的那个士兵吼道:“瞎了你的狗眼,本将是镶白旗的都统,奉大汗之名出关一探明军究竟,耽误了军情,可拿你试问!”
丁碧吓了一大跳,自己刚刚投降女真,像固山额真这样的大官可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于是立刻换了一副嘴脸道:“哦,原来是都统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不知大人也有证物?”
那个士兵逃出张善羽固山额真的金印道:“有金印再此,还敢不放行吗?”
丁碧吓了一大跳,让人用箩筐将打印调上来,仔细一看,果然是固山额真的金印,连忙使人打开城门,自己连滚带爬的跑下城楼,亲自迎接。
那个伪都统虎着脸,丁碧吓了一跳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都统大人恕罪,都统大人请,小的使人去准备宴席,都统大人先在铁岭休息片刻,再去侦查不迟。”
伪都统大吼道:“你已经耽误了我的时间,还想贻误军情吗,你一个小小的明朝投降过来的参将,以为本都统不能一刀断了你吗?”说着铿锵一声拔刀出鞘。
丁碧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叩头出血,面如土色:“都统大人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呀……”
张三将刀锵的一声回鞘,吼道:“你这条汉狗,杀你别弄脏了本都统的刀,快让你的士兵让开,否则格杀勿论。”
丁碧立刻带着士兵屁滚尿流的闪到了一边,刘綎和喻成名的人马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去,一出了铁岭,快马加鞭,一瞬间溜得无影无踪,丁碧在后面赞道:“果然是努尔哈赤的嫡系人马呀,来如影、去如风!”
刘綎的军队一口气跑出四五里,知道看不见铁岭城的影子,才慢慢的停下来,刘綎和喻成名打马上前,只见张三还坐在马上,刘綎道:“做都统舒服了你呀,还坐在那里。”
张三道:“妈呀,终于过去了,我吓得脸都白了。”
喻成名道:“还脸都白了,刚才在丁碧面前这么嚣张,现在害怕了。”
张三道:“我要是守御大人就不害怕,当时我怕得要命,后来我心里偷偷的念道‘我是守御大人,我是固山额真’,慢慢的就不害怕了。”
刘綎笑道:“你这家伙,还真有一套,等到了沈阳城,就让你做关口守御吧。”
张三大喜,转念一想:“那张大人怎么办。”
刘綎和喻成名笑道:“你用脑子想一想,张大人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等到了沈阳城,熊大人还只让他做一个小小的关口守御吗?”
张山拍了拍脑袋道:“那也是,最少也是个从三品的游击将军。”
刘綎叹了口气道:“希望张兄弟能平安回来。”
喻成名安慰道:“大哥放心,以张兄弟的武艺,相信脱身应该不难。”
第三章 胡无人
张善羽在努尔哈赤的营地跟阿巴亥温存了一晚上,第二天皇太极找到他。
“五弟,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皇太极道。
“何事?”张善羽问道。
“这个,就是,父汗既然认你为义子,你就是我们女真人了,这个,我们女真人是要剃发的。”说着皇太极指着自己光秃秃的额头道。
“剃发?”张善羽心想:要真的剃发不就成汉奸了吗。眼珠一转道:“嗯,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昨天晚上我没睡好,我想回屋休息一下,今天晚上父汗不是还要举行篝火大会吗,那个时候在剃发不迟。”张善羽心道:“等到那个时候刘綎和喻成名恐怕早就到了沈阳城,我还剃什么发呀,转身走人就是。”
皇太极见张善羽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道:“那好吧,就依你所言,我回去禀报父汗了,你好好休息。”说着边急急忙忙的去跟努尔哈赤说去了。
张善羽回到屋子里,心想:努尔哈赤有五万大军呢。想着便将外衣脱下,里面套上那件宝甲,外面再穿一见白衣,然后去过弓箭,自言自语的道:“玄火盘里的那个家伙说这个弓叫辟邪弓,击弓弦则有雷霆之力量,不知是真是假,今天晚上试试,到时候金兵定不敢追。”说着把弓套在身上。
这时候阿巴亥走进来道:“将军,你难道真的要离开女真吗?”
张善羽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带你离开的。”
傍晚很快就降临了,努尔哈赤命人架起篝火,亲自来请张善羽,见张善羽背着一奇形怪状的弓,问道:“这是何物,似弓而不像?”
张善羽道:“我拿来好玩的,等一下你就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了。”说着拉过阿巴亥,随着努尔哈赤一起向前走去。
路上见到了多尔衮、代善和皇太极,皇太极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多尔衮看见张善羽就跑,被努尔哈赤喝止住,代善则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张善羽心里叹道:怪不得努尔哈赤这几个子女后来只要皇太极争到了汗位,多尔衮不仅仅没争到汗位,还赔上了阿巴亥,原来是有原因的。
皇太极道:“来来来,五弟,我们一起喝酒去。”
张善羽点了点头道:“大汗找我有事,你先准备好,我等会就去。”
皇太极微笑的点头道:“那好吧,你随时都可以来。”说着便下去了。
努尔哈赤道:“善羽,你能够弃暗投明,加入我军,义父非常高兴,从今以后,我就像对待自己的亲身儿子一样对你。”
张善羽心道:还不是看我有点本事,要不然你早就一刀卡擦了。嘴上却说:“多谢义父关爱,善羽愧不敢当。”
努尔哈赤哈哈大笑道:“当得起,当得起。”此时已经走到了场子中间。
张善羽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女真人点燃的篝火,心道:这些家伙只顾着烤肉和跳舞,等会儿我就好突围了,谁也没有想到,我张善羽会选在这个时候突围,等会儿事情就好办了。
这时候大贝勒代善忽然道:“五弟,我听说你不仅仅武艺高强,天下无双,而且满腹经纶,诗词歌赋,无所不通,可有此事?”
张善羽心道:明显的挑衅,不过你这次算是踢倒铁板了。
于是张善羽道:“是。”
代善道:“那就有请五弟一展才华了。”
张善羽颇通几首乐府诗歌,于是唱到:“洛阳三月飞胡沙。
洛阳城中人怨嗟。
天津流水波赤血。
白骨相撑如乱麻。
我亦东奔向吴国。
浮云四塞道路赊。
东方日出啼早鸦。
城门人开扫落花。
梧桐杨柳拂金井。
来醉扶风豪士家。
扶风豪士天下奇。
意气相倾山可移。
作人不倚将军势。
饮酒岂顾尚书期。
雕盘绮食会众客。
吴歌赵舞香风吹。
原尝春陵六国时。
开心写意君所知。
堂中各有三千士。
明日报恩知是谁。
抚长剑。
一扬眉。
清水白石何离离。
脱吾帽。
向君笑。
饮君酒。
为君吟。
张良未逐赤松去。
桥边黄石知我心。”这首乐府诗说的是天宝十五载(756),安禄山在洛阳称帝。他手下的士兵在洛阳城中肆意横行,无恶不作。百姓们纷纷逃难,李白也带领家人逃到南方。三月,他在溧溪(今江苏溧阳)参加扶风豪士家的一次宴会,并写下了这首《扶风豪士歌》。真实地再现了洛阳失守后的悲惨景象,抒发了诗人以天下为己任、要为国建功的胸怀。张善羽此时唱此诗,表面上说女真一族待已非常宽容、豪爽,实际上暗中讽刺努尔哈赤攻城略地,起兵造反给人民带来了深重的苦难与不幸。
努尔哈赤当然听不出张善羽唱这首诗歌的用意,只是觉得此诗豪气冲天,似乎正是赞叹女真一族的豪漫之情的,于是道:“好,不错,再来一首。”
时明降将李永芳也在一侧,隐隐的听得不对,但不敢抚大汗之意,只好在一旁默认不语。
张善羽笑道:“既然大汗听不出来,那在下就再歌一曲,
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
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
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
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
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胡无人,汉道昌。”
这首。《胡无人》就是一篇勃发着“要使胡无人”的“壮气”之作。说的是汉朝的霍去病
一个遥远在大漠浊月边的名字,一个浑如风烟的模糊身影
却是千载也不能掩灭的血性和神勇,风骨铮铮,风华绝斩,骄傲,卓然,“匈奴未灭,何以为家”,豪言壮语,铿锵有声,张善羽唱此诗歌,不仅仅李永芳感觉不对,就连努尔哈赤也渐渐听出来了张善羽的弦外之音。
“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胡无人,汉道昌”努尔哈赤吟道:“将军唱此事,是何用意。”努尔哈赤的眸子里已经迸出了寒光。
张善羽刷的一声站起来:“是何用意,尔等还听不出来吗,胡无人,汉道昌,说的就是没有你们这些作乱的胡人,我汉家的天下才能安宁!”
第四章 万夫莫敌
努尔哈赤道:“南朝给了你什么好,为何不肯投降我军?”
张善羽道:“道理很简单,我本是汉人,为何让我剃发当女真人?我本来就不是诚心投降,哼,刘綎的军队现在肯定过了铁岭,这场戏也没有眼下去的必要了。”
努尔哈赤道:“怎么,就这样想走吗,你忘了你刚来投降时我请你喝酒吗,其实本汗早就料到你不是真心诚意。”
张善羽道:“可惜你当时一直注意我献给你的那几个首级去了,至于我喝没喝酒,你根本就没注意,可惜了那几坛好酒呀!”
努尔哈赤道:“怎么,你没中毒。”
张善羽道:“这还多亏了阿巴亥,我本来也没有料到你会在酒中下毒,刚准备一饮而尽就看到阿巴亥在向我使眼色,所以我滴酒未沾,可惜你竟然浪费了那么好的酒,努尔哈赤,浪费这么好的酒,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努尔哈赤哈哈大笑道:“本汗自起兵以来,杀人无数,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天谴,区区几坛烈酒,又算得了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善羽道:“那我今天就代表酒神让你们女真一族为你说出的话付出带价。”说着取下辟邪弓,遥天一指,狂风大作,雷电交加,顿时引起一片混乱,狂风将金人架起的篝火挂得到处都是,引燃了无数帐篷。
张善羽笑道:“不陪你们玩了,现在就走,有胆就来追呀!”说着抢过一匹骏马,拉过阿巴亥,疾驰而去。
努尔哈赤大怒道:“整兵,给我追。”可是没人敢动,只有努尔哈赤的亲兵慌忙跨上战马,向前追赶,张善羽将手一招,银枪在手,一抖枪花,就有数人落马,剩下的人不敢紧紧追赶,只敢跟在后面遥遥呐喊,不敢上前。
张善羽大笑道:“努尔哈赤不愧是努尔哈赤呀,赔了夫人又折兵呀,哈哈哈哈……”倒过枪柄,将马一拍,飞驰而去,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却说刘綎和喻成名一行人一路奔波,终于到达沈阳城,正值新上任的辽东经略熊廷弼敢动沈阳,熊廷弼听说开原城的兵马突围出来,急忙领兵亲自出迎。
刘綎和喻成名不敢怠慢,下马行礼。
“刘綎(喻成名)见过经略大人。”
“好,你们能够平安到达沈阳,熊某很是高兴,刘綎、喻成名,你们二人杀敌有功,圣上龙颜大悦,已经将你们官升一级了!”
刘綎道:“那我现在又是总兵了。”
喻成名道:“那我现在是正三品的参将了。”
熊廷弼哈哈大笑,二人连忙上前谢主龙恩。
熊廷弼道:“对了,我听说关口守御张善羽,作战勇敢,杀敌有功,他现在在哪里,圣上特地将他连升三级,他怎么还不出来谢恩?”
刘綎道:“张兄弟他在后面呢。”
喻成名道:“是呀,这次多亏了张兄弟,我们才能平安到达沈阳呀。”
熊廷弼道:“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刘綎道:“经略大人,是这样的,张兄弟他怕努尔哈赤他引兵追赶,本来我们是骑兵,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我们身后还有开原城的百姓,张兄弟怕金兵伤到开原城的百姓,所以只身前往金营,拖延时间。”
熊廷弼大惊道:“这怎么能行,只怕他现在凶多吉少。”
刘綎笑道:“经略大人,你没见识到张兄弟的武艺,他的枪法,真是没话说,我老刘虽然在军中号称刘大刀,但拍马也赶不上张兄弟,他肯定没事情的。”
喻成名也道:“是呀,经略大人,末将也见识过张兄弟的枪法,那真是没话说,好几次末将想探听他枪法的来历,张兄弟一直不肯说,后来我趁他酒醉的时候问他,他说他这枪法叫伏龙诀,世间无人能敌,区区金兵,何足挂齿。”
正说间,只见远远的一个声音道:“那个家伙在说我的枪法呢,是刘綎还是喻成名,给我站出来。”
刘綎和喻成名大喜道:“是张兄弟。”便抢着上去迎接。
熊廷弼只见一将,手持银枪,腰玄铁弓,身着铠甲,英姿勃发,战意十足,马后还有一女子,天姿国色,倾国倾城,金童玉女,让人直觉眼前一亮。
张善羽下马,对迎过来的刘綎和喻成名道:“你们这两个家伙,只顾跑,也不等等我,哎呀,真是累呀,一夜跑了这么多路。”
刘綎道:“兄弟呀,你怎么这么快就赶到了,我还以为你明天才能到呢。”
张善羽道:“谁叫我运气好,胡乱中抢到的这匹马,竟然是努尔哈赤那老贼的爱马,唤作沙里飞,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所以两天的路一天就赶上了,不过也把我累得够呛。”
刘綎赞道:“张兄弟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熊廷弼熊大人,张兄弟,熊大人带来了当今圣上的谕旨,你现在已经是游击将军了。”
张善羽上前向熊廷弼行礼道:“末将张善羽,见过经略大人。”
熊廷弼道:“不用多礼,我在朝中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萨尔浒一役,我军大败,你力杀数百金兵,救出刘綎,后来又坚守开原,杀敌逾万,力挫后金,我大明很久没有出你这样的绝世猛将了,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犹酣战呀,很好,很好!”
刘綎道:“经略大人,张兄弟不仅武艺过人,而且智计百出,我们能够坚守开原这么多天,成功突围和您见面,都是多亏张兄弟呢!”
熊廷弼道:“是吗,那就更好,我大明有此文武双全的奇才,克敌有望呀,哈哈哈哈!”
张善羽道:“多谢经略大人夸奖,末将愧不敢当。”
熊廷弼道:“当得,当得,哎呀,只顾着说,也没请你们入城,外面寒冷,还是进城再说吧,请。”
第五章 儒将风采
熊廷弼将张善羽请到了开原城内,安顿好了刘綎和喻成名,然后单独对张善羽道:“将军可有良计破虏?”
张善羽笑道:“无他,唯坚守沈阳、辽阳耳。”
熊廷弼使人一面使人取酒,一面道:“将军所言及是。”
张善羽道:“我军在辽东只剩下了沈阳和辽阳,若失,则辽东不为我所有,辽西危不终日,沈阳重镇,使不得呀,然经略大人毋忧,有大人在辽东一天,则努尔哈赤一天不敢攻打沈阳。”
这句话说的是实话,历史上努尔哈赤陷落开原、铁岭之后,听说熊廷弼任辽东经略,经营辽东,则十月不敢攻沈阳,后来万历病死,新任的泰昌帝登极不到一月又驾崩,换上了木匠朱由校,把忠实能干,努尔哈赤都畏惧的熊廷弼换下来,换上了只会纸上谈兵的袁应泰,结果辽东战局一落千丈,一发不可收拾。
熊廷弼本来就是主张守而后战,听张善羽所言,觉得有道理,便再问道:“将军可有良策坚守。”
张善羽笑道:“自萨尔浒之战后,军中将士,多有畏惧敌人者,招募来的兵,多为市井无赖之徒,不习弓马,滥竽充数,不堪入目,而朝廷不发军饷,军兵无粮,夺马料而食,辽东情况,不容乐观呀!”
熊廷弼叹气道:“我已经将李如桢免职,但贪官懦将,多如虫蚁;国库空虚,也发不出军饷呀。”
张善羽道:“大人毋忧虑,大人可以采取措施,力挽狂澜,我有八策,大人如果能做到,则沈阳可守,金人可退。”
熊廷弼道:“将军有何计策,快快说来。”
张善羽道:“第一,大人可亲自巡视各地,斩杀贪官懦将;第二,筹备粮草,召集流亡;第三,修理器械,缮治城池;第四,激励士气,任用辽官;第五,联合朝鲜,加强东翼;第六,借助蒙古,策应西翼;第七,利用海上,适时侧击;第八,梳理方略,布兵固守。”
熊廷弼道:“好好好,将军所见,与某略同,将军真旷世奇才也。”
张善羽心道:这些话本来就是你说的,我只是在后世的历史书上看到,然后比你先说出来而已,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万历皇帝一死,你就会被免职,对了,到时候我可怎么办呀。
张善羽眼珠一转,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好点子,忽然熊廷弼拍着他的肩膀道:“熊某思过将军所言,觉得大有道理,将军做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真是屈才了,我明日奏过陛下,再行升职。”
张善羽心里大惊:你去奏万历,到时候天启上台了我就跟着你一起倒霉了,一朝天子一朝臣。
于是忙道:“大人请住,善羽只求忠心为国,不求功名利禄,然攻敌无有尺寸之功,而贸然升职,恐众人不服,等到张善羽杀敌有攻,大人再奏过朝廷,定然不迟。”心想:等到那个时候,你早被朝廷免职了,我也不用跟着你混了,不过袁应泰那家伙确实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辽东一盘棋,真是乱,得赶紧想出一个办法,暂时留在辽东帮熊廷弼一点小忙,以后得见机行事。
熊廷弼赞道:“将军真儒将也,廷弼佩服,请受熊廷弼一拜。”说着便要行礼。
张善羽连忙扶住他道:“大人言重了,杀敌抗金、保卫人民、匹夫有责,何必言谢?”
熊廷弼赞道:“好一个匹夫有责,倘若我大明将士个个如将军一般,何愁建奴不平,朝政不清?”
张善羽心道:建奴不平这话是对的,但朝政不清,明末的党争,谁也清理不掉,什么浙党,齐党,楚党,宣党,昆党,还有后来魏忠贤的阉党,乱七八糟的,朝廷党争,导致执政集团内部厮杀,削弱自身力量,严重影响了辽东的战局,是明朝在辽东一败涂地的重要原因之一。
熊廷弼道:“好了,张将军,时间不早了,下去休息吧,明日再与将军议事。”
张善羽称谢告退。
却说张善羽一出来,差点就和外面偷听的刘綎和喻成名碰了个响头,刘綎一把拉过张善羽,三人一起来到刘綎的房间,刘綎道:“张兄弟呀,既是猛将,又是福将,这么快就得到了经略大人的信任,愚兄真是拍马也赶不上呀!”
喻成名也道:“是呀,张兄弟,我们拖你的福气,也得以官升一级,看来以后我们要跟着你混了。”
张善羽道:“没搞错吧,两位大哥。刘綎,你现在都是总兵了;喻成名,你也是参将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官职都比你们小,你们跟着我混,传出去不惹人笑话吗?”
刘綎道:“不怕不怕,熊大人不是想升你的官吗,怎么张兄弟你不答应?”
张善羽起身道:“你们不懂,据我观察,熊大人这个经略当不长?”
刘綎和喻成名齐声道:“怎么当不长?”
张善羽道:“你们难道没有注意道吗,熊大人是在当今圣上的下才当上辽东经略的。”
喻成名不解道:“是啊,据我所知,很多官员都反对熊大人担任辽东经略,熊大人刚正不阿,在朝中得罪了好多人。”
张善羽道:“这就是了,本来有万岁爷,只是最牢固、最可*的,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刘綎问道:“怎么不同了。”
张善羽道:“万历皇帝已经病入膏肓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綎和喻成名齐声惊道:“张兄弟,你怎么知道。”
张善羽摆了摆手,高深莫测的道:“不信,我们就去看一看。”
刘綎道:“不信,万岁爷好好的,怎么会病?”
喻成名也道:“是啊,就算病了,朝中有这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也有人会治疗啊!”
张善羽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能当游击将军而你们……”一想:不对呀,他们现在都比我官职大呀,于是改口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被熊大人看重,要升我的职而不升你们的职位的原因,不出一月,万岁爷必驾崩,朝中大乱,唉,辽东战局,就难说了!”
第六章 夜探京城
张善羽道:“怎么,不信啊,那我就带你们一起去京城看看,敢不敢跟我去。”
刘綎道:“我敢跟你打赌,圣上肯定没事。”
喻成名道:“那我来开赔率,赌张善羽赢的一赔三,赌刘綎赢的三赔一。”
张善羽怒道:“你们这些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喻成名,你开的什么赌局呀,怎么能开我的一赔三呢,那好吧,我压自己一万两,你们谁敢跟我赌。”
刘綎道:“我压自己二万两。”
喻成名道:“我压刘綎一万两。”
张善羽道:“好吧,那你们就跟着输吧,谁敢跟我到京城去看看。”
刘綎和喻成名道:“我们倒是想去呀,可是时间来不及呀。”
张善羽道:“说到底还是不敢去,那我自己去了。”
刘綎和喻成名道:“等等,谁说我们不敢去,这就陪你去,你可不能做什么手脚呀。”
张善羽道:“好,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刘綎和喻成名问道:“什么问题。”
张善羽道:“哪个家伙会易容术?”
刘綎和喻成名差点没一头晕过去。
第二天晚上,紫禁城里出现了三条鬼鬼祟祟的黑影,只见那三条黑影越过高高的宫墙,人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大内。
“张兄弟,我们这样子真的很帅吗?”
“当然,我的易容术可是天下无双,经过我的易容之后,懒蛤蟆都能变成天鹅。”
“真的?”
“假的。”
“假的还说。”
“去去去,别闹了,该干正事了。”
乾清宫内,万历皇帝正躺在床上喘气,忽然只见白光一闪,只觉面前多了三人。中间一人,一身白衣,羽扇纶巾,看上去仙风道骨,颇有几分风范;旁边两人,一身黑衣,好像是随从。
万历皇帝凭直觉,只感到眼前三人不简单,特别是中间那人,眼光清澈,仙风道骨,对自己毫无畏惧之情,这双眼睛是万历皇帝当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过的,以为在臣下的眼睛中见到的只是尊畏。
万历皇帝喘气道:“卿等三人,从何而来?”
刘綎和喻成名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见张善羽轻摇羽扇,谈笑自若:“从天上来。”
万历皇帝喜道:“莫非神仙乎?”
张善羽答道:“然,吾乃谪仙人是也,”又一指刘綎和喻成名道:“这二人是我的随从。”
万历皇帝道:“卿等既然从天上来,又是仙人,可否救朕?”
张善羽叹气道:“难、难、难!”
万历道:“莫非朕之病不可救。”
张善羽道:“救汝易,但救汝江山难。”
万历皇帝大惊道:“仙长何出此言?”
张善羽摇了摇羽扇道:“陛下不知否,天帝敢陛下失德,故召集诸神,议政跟换天子。”
万历皇帝更是大吃一惊,差点滚下御床,道:“仙长请明鉴,朕自登基一来,兢兢业业,平鞑靼,剿倭寇,定西南,何言失德。”
张善羽摇了摇头:“陛下的三大征确实不错,但是陛下后来怠政二十年:不郊,不庙,不朝,不见,不批,不讲,沉湎酒色、贪敛钱财、乱封滥赠、肆意挥霍、大兴土木、胡作非为,岂是无罪?”
万历皇帝无话可说,刘綎和喻成名站在张善羽背后和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也不敢动,看上去倒是显得格外冷森,再加上张善羽给他们的易容,一个个像凶煞恶鬼一样,看得万历皇帝心脏呯呯直跳。
万历皇帝半晌无语,事实胜于雄辩吗,最后他恳求道:“正如仙长所言,然,仙长就算不救朕,也要可怜可怜朕的江山和祖宗社稷呀。”
张善羽叹了口气,神神秘秘的道:“我今日私自下凡,天帝若知,等会责罚于我,唉,本仙长看你可怜,也就救救你吧,陛下虽不问国事,然知最近辽东战局否?”
万历皇帝道:“我已经拆换下纸上谈兵的杨镐,换上了兵略著称的熊廷弼,辽东应该无事矣。”
张善羽道:“错,陛下在,则熊廷弼在;陛下去,则熊廷弼弃,陛下是这么想,难道陛下的继承者也是这么想?”
万历皇帝道:“那么,仙长以为该如何呢?”
张善羽道:“你可听说过在辽东义救总兵、单骑赴会、勇猛绝伦、天下无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张善羽?”
万历皇帝一愣:“好像有此人吧。”
张善羽道:“此人是天神下凡,特来帮助陛下的,陛下应任以大用,江山才能保全,另外我还告诉你,不可小瞧女真,努尔哈赤之子皇太极也是天神下凡,洪韬伟略,他日女真必盛。”
万历皇帝道:“那我立刻下一道圣旨,封他为提督,节制熊廷弼,共抗女真。”
张善羽道:“不可?”
万历皇帝疑惑道:“怎么,仙长有何见教。”
张善羽道:“陛下,辽东海域,有一岛,曰皮岛,乃此人成仙之前羽化之岛,陛下可命此人带兵驻守此岛,朝廷调拨粮饷,则可为一基地,足以牵制女真,龙兴大明。”
万历大喜道:“那我明日上朝,封此人为平辽总兵官,驻守皮岛,仙长以为若何?”
张善羽道:“大善。”
万历皇帝又祈求赐下仙丹,张善羽哪有什么仙丹给他,忽然记得以前在酒神那里闲来没事吃枣,好像还留有几颗,于是从怀中掏出一颗道:“陛下,这是天上的仙枣,陛下本当今夜崩,但如食此枣,则可延长十日之命。”说着又掏出两颗,递给刘綎和喻成名,自己也吃了一颗。
万历皇帝听说还可延长十日之命,大喜,连忙将枣囫囵吞下,等道吃完枣抬头一看,张善羽等早已消失不见,于是万历赞道:“果仙人也。”自趁命不久矣,急招皇太子朱常洛和皇太孙朱由校,就是后来做了一个月皇帝就驾崩的泰昌帝和很有木匠天分的天启帝,将仙人一事和盘推出,并告知二人要善待以后的皮岛张善羽,二人一听皇帝只有十天之命,都痛哭不已,万历皇帝安慰道:“朕已经看开了,仙长眷恋我大明社稷,故下凡相告,朕已经是感激不尽,岂可再有奢求,尔等去吧,不要忘记朕今日所言。”朱常洛和朱由校恸哭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