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哪有那么多道道
平心而论，作为抢先一步占据了国内大部分网游市场并巩固起来的中游国际来说——刘翔的盈利，便是目前整个网游市场的盈利。
在还没有深入挖掘网游盈利模式的如今，中游国际每个月的现金流便达到了恐怖的六千万之巨！并且，这个盈利还在风一般的往上涨！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让任何人都垂涎三尺的市场！
截止目前2002年7月底，中游国际的各款网游分别的稳定上线人数为：传奇19万，魔力宝贝12万，神迹10万！而奇迹……则因为还在公测中，其稳定上线人数一直刷新着新高……
整个网游市场上，高达百分之六十左右的活跃用户都集中在中游国际旗下这几款网游中——这样的后果是，作为领头羊的刘翔，必须担负起领头羊的职责来。
淡淡的笑着，刘翔轻轻的握紧公文包。而后直视何司长。
“所以，中游国际会全力以赴的为中国的游戏产业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好！中国的互联网和软件行业，就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啊！”大笑着，何司长站起身，使劲的在刘翔肩膀上拍了拍，“我很期待，你们中游国际能过做出世界一流的游戏来！并且，把中国的游戏文化传递到国外去，传递到欧美去！”
刘翔顿时感动了！——虽然他知道这只是光面堂皇的话。
“对了，我记得你们不是还有一款自主开的网游么？怎么还没有上报？”何司长眨眨眼，似乎记起了什么。“小刘啊，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孩子都是自家的亲！”
“虽然国家对暴力和血腥的游戏比较反感，现在也正在出台相关规则，但是，如果是真正国产的游戏，是你们开出来的网游。我想，只要你们能够打入国际市场，国家能够亮绿灯的。至少在这里，会一路绿灯！”
刘翔再次“感动”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刘翔简单的给司长描述了一下《神迹》其他语言版的进程，接着还透露了一系列中游目前的开举措和进度。在说到已经有两个强力开组在分别进行国产背景的武侠网游和休闲网游开的时候，何司长再次对中游大大的表扬了一番。同时也“善意”的提醒刘翔——这个，最好先到出版署和文化部备案。
在最后，何司长在看似无意之间透露了一个信息——他知道有个人据说拥有很高的计算机编程水准，希望中游国际不要埋没这样的“人才”！
……
当一切都被掩盖在道貌岸然和慷慨激昂之下后，接下来的合作便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中游国际拿出三千万作为展会的启动资金后，得到的回报只是新闻出版署和文化部的几句夸奖而已。
在外人看来，这简直就是白白送钱的傻逼行为而已。但是在刘翔看来……这三千万，花得实在太值了！
当然，展会筹备到底会花多少，这个便不是刘翔应该去考虑的事情了。
赶回北京分公司之后，曹语彤很随意的指派了一个管市场的副经理应邀加入到netajoy的策划组中去——毕竟，展会涉及到市场运营方面的事情，何况现在中游与上面是合作姿态。当然，这位副经理并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是在里面装装面子即可以。
而最后，何司长“保举”的人才，则被中游北京分公司“高薪”录用了——其薪水，除了刘翔和财务总监知道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此后，刘翔再次在北京分公司呆了两天，除了听取了一些日产的汇报之后，刘翔也接受了曹语彤的那位同学，也就是当天雨夜中被撞的夏薇薇的“报答”。把这个外语系的女生吸收进了中游国际。与他一同回到了成都总部。
夏薇薇的日语和英语造诣很快在开组得到了表现和认同。同时，开组摆脱了日语人才匮乏的困境，也不用老是需要在那三个魔力宝贝开方的日本人面前装成虚心模样——在见识了中游国际开团队的牛逼之后，这三个日本程序员在中游的小办公室里面算是安分了不少日子，然而，当神迹在进行日文版编译的时候，这三个鬼子再次变得牛逼起来——无他，中游的日语人才匮乏。需要向他们求教……
而网吧市场，则正如刘翔所预料的那样，由于蓝极事件的成功控制和图拉丁以及龙处理器的大量涌入……再加上aTI近似于完美的抢占显卡市场高峰，使得nVIdIa不得不迅的调整原来高高再上的gF系列的价格，这几项因素下来，导致了网吧达到了一个空前增长的度和盛况！
中国的国情就是这样，如果蓝极事件生了，那么网吧被打击将是必然且立即的。当然，如果蓝极不生，打击和规范网吧市场也迟早会生。但是……这关键的一把火却能造成截然不同的效果。
如果说在政府下定决心打击和规范网吧之前，网吧的普及和增长便达到一个**的话，那么，即使再打击，也不会给网吧的相关行业带来多少影响——毕竟，中国的国情决定了钱和罚款能够搞定一切。
只要大批的网吧先于大面积的打击和规范之前便存在，只要网吧经营许可证不被炒到传说中的数万数十万……只要不出现那种叫嚣着全面取缔网吧的呼声占据了全国人民的视听！那么，刘翔在六月中的那一晚所做的事情便变得有意义起来。更何况，那晚上似乎还救了一个美女并顺利的签回了曹语彤不是？
可以说，整个02年的暑假，都因为刘翔的某次半夜行动而打乱了。
第七十四章 对手
网吧的雨后春笋现象自然也未能逃过诸位运营商的眼睛。虽然目前中国的网游产业是中游国际一家独大并处于绝对的垄断地位，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垄断，就意味着更为强烈的反抗和竞争。
不止是其他网游公司渴望竞争，作为被竞争者的刘翔，也同样渴望能够神奇般的冒出足以和自己战斗的对手来！
带着七月高考的硝烟……三国演义oL、武魂、决战、科洛斯、圣者无敌、天使等网游以壮士一般的行为纷纷公测！接着……纷纷仆街……
这样的仆街所带来的震撼性和警世性是无与伦比的。直至九月底，痛定思痛的运营商们才由游戏橘子和换天互动推出了混乱冒险和卡通网游嘭嘭帮。当然，从测试一开始便没有什么人气的铁甲争雄在十天后就自动踏入了仆街的队伍。
综观整个02年暑期，虽然网吧和个人电脑的普及带动了网络相关产业，特别是网游业的展。但是……在中游国际的强势下，除了极为少数的几款游戏可以用上那个成功二字之外，其余的……或许只能就是保本了。毕竟，网游……只要平均在线七千人便可以保住成本的。
当然，在这一季度，也有不少许多可圈可点的公司和游戏。譬如网易和精灵，再譬如蝉童和决战，又譬如国研和科洛斯……嗯，应该还加上游龙在线的三国演义oL。他们，都是可以自称为成功的那些运营商和游戏。特别需要说的是，游龙在线的网金……这款已经完全被外挂所淹没的2d回合网游，依然在02年的市场占有率中以许多新网游都达不到的数据挺立着——这摇摇欲坠的姿态，已经存在了将近一年……
最让刘翔有些赞美的，当然便是上述公司中的一枝独秀《精灵》了。
《精灵》，这款在刘翔映像中必仆的网游，通过网易的一些列学习中游的运营模式，居然愣是如刘翔预料的那样，通过网吧更新换代的机遇、大打3d牌，并且一开始便强势的反外挂和修补漏洞，最终导致了快要和神迹抗衡的地步！
看着这些市场分析表，刘翔除了感慨还是感慨。在网络经济渐渐复苏的02年，手中再次有了大把钞票的网易果然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啊……
不过，比起这些来，中游国际的几款网游算是彻底的红火了。而且，奇迹的人数也再次攀高，最终在公测的最后时刻把同时上线人数锁定在了十三万人！
中游国际，想不赚钱都不可能了！
……
九月的第一个周五，中游国际成都总部6F，刘翔正望着天边的云彩在心中规划着新季度的任务。然而……这个规划多半是叹气……
没有任何声音，房门被推开了。不用回头，刘翔也知道是张佳佳——能不敲门便走进来并出滴滴高跟鞋声音的只有她一个人。
“开会了，还愣着干嘛？”板正刘翔的脸，张佳佳严肃了片刻之后噗哧笑出了声。
“哦哦，我就说嘛……怎么今天老是静不下心来。”刘翔温柔的拿开张佳佳的脸之后笑了笑，“当初谁这么烦定的每个季度都要开会的？”
看着刘翔典型的明知故问和装疯卖傻，张佳佳决定配合一下，“不知道，我记得，中游国际没有这么严肃的例会的！”
“就是！”刘翔站起身，很义正严词的整了整衬衫，“等下非批评一下不可！该死……今天我怎么没打领带？”
看着刘翔手忙脚乱的样子，张佳佳终于忍不住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接着从身后取出一个领带盒，极为愤怒的给刘翔扎上。
当然，这近距离的动作，让刘翔颇为享受，并且，吐气如兰的美女总是能拨动男人心底那最深的神经。于是，刘翔很是情不自禁的对着张佳佳略微撅起的嘴巴吻了下去。
……
“香！实在是香！”哈哈大笑着，刘翔踏上了楼梯。
※※※
本来，按照刘翔的构想，这个什么例会是不准备召开的。然而，当人们每次都不得不把手头的工作丢下来参加某位心血来潮的家伙临时召开的会议并提出抗议之后，刘翔才觉……原来中游国际的规模已经这么大了……
大到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可以随随便便的就能把人抓齐全了！
所以，无奈之下，全体高层终于决定，在每季度的第一个周五，召开一次全体高层大会，包裹分公司在内的，所有部门的总监级人物必须赶到。
当然，作为甩手老爷一般存在的程俊也是一季度中唯一一次在中游露面的时候。
回合七楼的席小丁和几个策划之后，刘翔在下午一点半准时踏进了会议室。
待到所有人都落座之后，刘翔摆正了笔记本，并常规性的清了清喉咙、拉开了张佳佳精心系上的领带之后开始了言。
“请允许我自我检讨一下，把诸位从美妙的工作和休假中拖到这个被午后阳光直射的地方来，并且，还叨扰了各位的美梦。”
一阵哄笑顿时从会议桌两旁传出。
“当然，更为抱歉的，是我们分公司的诸位，估计，大家每个季度都要来这么一趟……”刘翔笑着，把目光扫向了坐在最后面的几个分公司经理——他们的表情还有些拘束。“不过我保证，大家的机票我一定报销。”
轻松而幽默的开场历来是中游各个部门甚至全员大会的制式开局。更甚至，由席小丁召开的开部大会居然出现了以h笑话为开场的先例……
待到所有人都从午后的昏昏欲睡中清醒之后，刘翔打开了笔记本。
“老规矩，先听财务报告，接着是各部门报告，最后我来总结——请注意，别让我睡着了。”
再次的哄笑中，已经升为财务总监的刘海燕站起身以一个微笑回报了众人。
第七十五章 惊喜
在此刻，中游国际的各部门几经拆分，终于变得正规化和职能化起来。
从开部开始，开部在经历了上次的拆分后，分成了四个完全独立的开小组。开部总监自然是席小丁，而副总监则是来自金山的赵青。同时，引擎事业部也破例的成为一个独立的部门，直接受总裁节制。
接着是市场部。在曾一成出色的市场推广与袁野出色的游戏运营中，这实在让刘翔难以取舍。于是，在宫雪的建议下，市场部分为了两大块——运营部和市场推广部。这下，曾一成和袁野便同时有了用武之地和各自的职位。
再下来是网络部。迄今为止，即使在17顺利把原17173合并之后，中游国际依然有两个网站需要经营，并且，马海光创建的新网站小组已经正式挂牌了。所以，网络部便按照网站进行了划分。当然，马海光担任的总监。
剩下的财务部和技术部是没有被波及的，除了原来的经理变成了总监，原来的组长升为经理之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变化。
当然，这只是中游总部的情况。在北京分公司中，基本上是援用的这一制度建立了各个部门，当然，部门经理们受到总部总监的节制。
在这场长达数月的人士变动风波中，几乎所有高层的职位和薪水都往上冒了一截——除了张佳佳！
作为准老板娘身份存在的张佳佳，放弃了人事总监的职位，退而其次的成了副总监，然后担任起了另外一个最重要的岗位——总裁秘书！
……
财务部的言除了数据永远还是数据……只要在投影仪上不出现红色字体，那么就表示，一切都ok！
再接着，便是市场部和运营部的报告，除了袁野对精灵略微有些担忧之外，便是曾胖子扳着指头要钱。
“每个月上百万的经费都不够？”看着曾胖子装出来的哭脸，刘翔差点一口水就喷到了笔记本上。
“废话！你以为给那些网吧做招牌不要钱？你以为到处刷小字报印大字报不要钱？”曾胖子也喝口水，对着刘翔针锋相对。
“不是吧？胖哥，你一个月比我们还花的多了？”看着曾胖子的表演，席小丁便迫不及待的站出来，“啊，我记得，上个月我们才多少？多少来着？”
“上个月开部拨取经费五百四十万用于购买图形工作站和办公设备。”冷静的看着席小丁和曾胖子这一冤家对头，刘海燕想都没想就报出数字。
刘翔差点一头栽倒在地，颤抖着手指着席小丁，刘翔牙齿痒痒的，“你……你买服务器？”
“很抱歉，老板，我得为我的人争取福利！”席小丁对着另外三个主力策划眨眨眼，表示一定站到统一战线之后义正严词，“优秀的员工，就得用优秀的电脑！”
一旁做记录的张佳佳顿时就有想把水杯扔过去的冲动。当然，只是冲动而已。
当席小丁和曾一成的例行对战过后，几大主力策划和流星小组的头儿汤姆报告了各自的工作进度。
一个月多以来，席小丁便一直埋头在汤姆等人的指导下修改原升级的引擎。力求再在这款号称2.5d的引擎上挖掘出最大的价值。同时，神迹的其他语言版本也被开了出来。目前，袁野正在积极的为这款产品作着各种推广。
武侠网游方面，颇有老将风范的赵青在全面抛弃了原席小丁开的引擎之后便把所有的精力放到了策划和引擎开上面。毕竟，根据他的消息，金山的剑侠情缘oL将会在03年上半年完工——或许会因为赵青的离去而导致推出时期延后，但时间绝对不会押后很久。所以，暂命名为《豪侠》的武侠Rpg开组是最紧张的。
而徐宥箴方面，由于先前已经在网易成功立项一款叫仙履奇缘的类石器卡通网游，在加入中游又得到强有力的支持之后，徐宥箴的进度相当顺利。甚至还在会议中拍着胸口说，最多到年底，命名为《梦想世界》的新网游便可以进行内测！
原来时间最吃紧的部门—悠闲网游组成了最不吃紧的部门了……原本计划得两个半月才能开出来的《梦幻泡泡》，被火线成立的开组居然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便搞定了——当然，其中刘翔在创意上没少指点枫琳。并且，几乎满负荷的开队伍也是《泡泡》能够提前面世的因素之一。
而截止现在，《梦幻泡泡》已经可以宣布杀青了。
最后，是汤姆汇报meteor引擎的情况。
“很抱歉……”生硬的汉语夹杂着部分英语，汤姆这个小伙子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捏。
“我们的进度似乎是最慢的——哦不！是肯定最慢的！”
看着汤姆颇有些自责的表情，整个开组的人笑成一团。
在看到所有人都有业绩报告的时候，汤姆自然也希望拿出一些能够振奋人心的东西来给刘翔看看——毕竟，来到中游国际，在每一次的拆分中、每一次的提薪中、每一次的设备购买和更换中，已经庞大了一百人的流星小组永远是受到特殊照顾的对象！
就凭刘翔从来不催促流星小组这点，已经足够让汤姆学会一个流传千年的成语——知遇之恩！
“不过……虽然我不能给出准确的完成时间——即使我坚信，在明年，一定能让它完美的出现在大家眼前——但是，我可以给出让大家高兴的东西。”
说着，汤姆碰了碰席小丁，示意他把投影仪的接头丢过来。
“下面我将要播放三段由不同引擎生成的动画，请大家注意判断，到底哪一款是我们的引擎生成的。”
“引擎都可以生成动画了？！”席小丁的眼球差点就掉到了会议桌上。
第七十六章 伯乐和千里马
“这个……是的。”面对老友的失态，汤姆极为谦虚的答道，不经意之间，汤姆闪着自豪的眼神瞟向刘翔。
他看到的，是刘翔眼中仿佛亘古不变的鼓励和信任。
就是这样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眼神！汤姆在心中呐喊，就是这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年轻人！给予了这款注定要被抛弃的引擎新的生命。
“汤姆，让大家开开眼界。”刘翔笑了笑，离开座的位置，站到汤姆的后面。同时，包括程俊在内的所有人都转过了身子，把眼神投向投影仪幕布。
伴随着汤姆略微有些颤抖地点开文件夹，四个视频文件分别出现在刘翔的眼前。
第一组动画，是一组模拟二战空军大战的镜头，宏大的场面让人颇有观看二战大片的感觉。伴随着动画的播放，会议室一片惊呼声。
第二组，则是一组未来太空战斗镜头，身穿机甲的未来战士们在宇宙战舰上抵御着外星人的入侵。
而第三组动画，则是一组城市风景，镜头在夜光中不停穿梭。
最后一组，则是一个典型的西方魔幻画面。镜头从天边渐渐拉扯，突然，一头飞龙出现在画面中，并喷洒出漫天烈焰。紧接着，地面升起无数的魔法和箭矢对着飞龙袭击而去。
十余分钟的动画播完之后，除了有数的几个人，其余人等都面面相窥！
满意的微笑着，刘翔率先抬起手，啪啪的鼓起掌来。紧接着，接连不断的掌声响起在会议室。
“很好，你们谁看出来没？”刘翔眯着眼，重重的在汤姆肩膀上拍了一把，“好样的哥们！”
别人看不出来，他刘翔如果看不出来那就干脆掉鱼缸淹死得了！
在这四个动画中，有两个是3dmark2003中的测试片段——鬼知道汤姆是怎么搞到的！刘翔记得，3dmark03是03年2月份才正式布的。其中第一个，是用RefractorII引擎开的战地1942，而第二个，则是用Quake3开星际迷航，第三个……虽然刘翔不能认出是什么游戏，但可以肯定的，那是由unrea12引擎生成的动画！至于第四个……不用说，肯定是用流星引擎生成的动画了！（记不太清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
“当然，我想大家猜都能够猜到。但是，你们从这几组动画来看，能分清楚那款引擎好么？”刘翔暗暗的再次在汤姆的肩膀上用力捏了一把！
太牛逼了！没想到这款引擎生成的动画居然能够达到如此拟真的程度！可以说，在给流星五人众配备了一个百人团队之后，这五个家伙打底的meteor引擎已经完完全全的站到了世界最顶端引擎的行列！
一干中游的高层显然知道中游每个月的最大开支来自哪里，当然也知道meteor在中游的地位。所以，当刘翔问的时候，对于技术和开稍有理解的人已经纷纷离席，围到了汤姆的身后——毕竟，投影仪放出的动画画面不能和笔记本上相比。
看到众人围上来，刘翔小秘密的选择了退后，接着挨到程俊坐下。
悠闲的点起一支烟，程俊笑眯眯的望着刘翔，眼神中充满了赞赏：“这个我是外行，不过我相信你的眼光。”
“程哥过奖。”刘翔摸摸鼻子，看着几乎已经呆滞了的席小丁一脸享受。
其他人刘翔不知道，但是席小丁肯定能给meteor引擎一个准确的定位！如果连这点眼光都没有的话，席小丁也就不配以一己之力获得当初百分之八的技术股了。
当动画再一次播放完毕的时候，席小丁再一次起了全会议室的掌声。
“哥们！太牛了！”席小丁激动的抱住汤姆，一连串的赞美的话语毫无保留的送给了汤姆。
来到中国大半年，汤姆的中文水平在提高，同样的，他的习惯也在渐渐的中国化……
有些尴尬的推开席小丁，汤姆深深的吸了口气，接着把目光投向刘翔，用生硬的汉语缓缓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愣了半响之后，会议室再一次响起雷鸣一般的掌声！
能够生成动画，就意味着引擎的核心部分已经完成，剩下的，便是对引擎进行调整和修改——既要考虑到质量，又要考虑到现阶段是否适用的问题。
事实上，很多引擎都属于“朝前”的存在。而且，投放市场的引擎也并不是最顶尖的——因为，玩家的电脑可不是图形工作站。
带着引擎快要完成的喜悦，杨然和费涛也简单的汇报了一下最近技术部的工作。除了韩国ebzen公司下派的几个技术员闹腾了一段时间之后，其余的一切都还算正常——对于mu先天性的漏洞，刘翔早在捧回游戏之初便对ebzen提出了。然而，在等待了韩国方四十八小时之后，中游被通知：拒绝中游自行嵌入外挂判断系统，并且派遣了两名员工来中游给于反外挂方面的配合。
这当时就让已经身为技术部总监的杨然勃然大怒，差点就指着那两名还要摆架子的韩国佬的鼻子大骂……最后，还是在韩国佬见识了开组的实力之后，和日本小组的表现一样……安分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安份，这个倒不由而知。
不过最后杨然补充了一点。
“目前，技术部已经负责了四款网游，接近600组服务器！我想，技术部是不是也应该再扩大规模了？”接着，杨然再想了想，“而且，你们这段时间还老从我们部里调人，我觉得，中游里面仿佛就我最老实好欺负……”
看着杨然的一本正经，好不容易从狂喜中恢复过来的席小丁一口水差点就喷到了杨然的脸上。
伴随着分公司各部门经理的汇报结束，时针已经指向了四点。
清了清嗓子，刘翔正起身。
“该我总结了吧？”
第七十七章 话中有话
鉴于刘翔历次开会总结的作风，当听到他清嗓子的时候，诸如席小丁曾一成等人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闪人——刘总的总结，向来不会过十句话。
“很遗憾……今天下午可能要耽搁大家一点时间，作为补偿，我请大家晚上吃饭。”刘翔瞟了瞟正在等着“散会”二字的席小丁暗自偷笑。“哦，是食堂。”
“先，感谢上季度大家对中游做所的贡献。当然，怎么感谢……这个，还请让我先卖一下关子。”
一片鄙视声。
耸耸肩，刘翔继续翻看着笔记本中的内容。
“接下来的是新季度的工作重心，先——从市场部开始。”
随着刘翔用少有的严肃第一次布置任务，连同席小丁在内的所有人都正了正脸色。
“市场部，下季度每个月的市场推广费加大到四百万，工作重心回到我们的合作主题网吧。推广主题为轻松游戏和缔造和谐的游戏环境以及提倡文明游戏等等……反正，提倡精神文明。”抬起头，刘翔望着眼睛越睁越大的曾胖子，“老曾，有问题没？”
“哦，只要有钱，肯定没问题！”曾胖子回过神来，“不过有点疑问，这些对我们的业绩并无帮助——搞这些有用么？”
淡淡的笑了笑，刘翔没有解释。
网吧的生存环境和网游的生存环境密不可分。作为怀着梦想的刘翔来说，能够为网吧在被清理和大面积的口水淹没之前做出点什么来，刘翔是非常乐意的。
更何况，这样的举措，对中游的正面影响是相当积极的。
听了刘翔的这个规划，一直以来都充当旁听的程俊突然笑道，“如果真要从网吧着手建立形象的话，我想我可以给曾总一些帮助。”
程俊这一席话一出，中游国际在上个季度才加入的曹语彤和枫琳等人一齐穿过了头。
程俊！这个中游国际最神秘的第三大股东，也是中游国际目前唯一名义上的副总裁，在这几个月以来，这个唯一的副总大人却从来没有在公司露面过……以至于让徐波和赵青等人猛地吓了一跳，要知道，中游国际可以号称平均年龄不过25岁的级青年团队！而程俊，怎么看，都怎么像大叔级的人物了……
听闻程俊所言，刘翔也猛地想起——程俊可是整个浙江一代的网吧魁啊！
“呵呵，老是呆在这个副总裁的位置不干活，即使你们没意见，我这张老脸可是挂不住了。”乐呵呵的看了四周一眼，程俊笑道，“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刘总的意思是想利用此举来树立中游，或者说是树立网游的正面形象吧？”
讪讪的点头，刘翔被程俊这一声刘翔叫得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得了，程大哥你还是叫我小刘好了，这屋子的人都得叫你一声大哥的。”
“呵呵，在会议上，还是庄重一点好些。”程俊弹了弹烟灰，把目光投向曾胖子，“网吧市场这一块属于我自己的私人产业，能够得到公司的合作，这让我非常高兴也非常荣幸。曾总……”
“别，程大哥您叫我小曾就行……”听到程俊又是一声曾总，曾胖子连忙一阵摆手“要不曾胖子也可以，我认了！”
看着曾胖子的窘迫，会议室一阵哄笑。
“那就小曾好了。下季度我们配合，争取用最少的钱达到最大的效果！彻底的把社会上对中游的一些负面风闻给压下去！”
“好，那就有劳程大哥了。”
刘翔看到程俊这个老滑头居然第一次出面请缨，当然是求之不得的。程俊的来历，虽然刘翔并不太清楚，但是……当程俊入股后的第三天，佳佳表姐刘海燕的一句提醒让刘翔猛地一楞。
八千万，程俊可是直接转了八千万的现款过来！
现实中，到底是什么行业什么人物能够在短时间内就搞定八千万的现款？更何况，程俊还有数家大小不等的网吧产业！
当然，既然程俊不说，刘翔也懒得问。不管程俊是什么来头，在刘翔眼中，程俊无非就是一个风险投资伙伴而已。
坦白说，能够与程俊合作，对于刘翔，又何尝不是一种考验呢？
咳嗽了两声，刘翔接下来安排其他的项目。
除了市场部需要把重心转移到带动中游国际和网吧的正面形象来之外，运营部也同时会配合市场部在网吧的宣传在目前的几款网游中大打文明游戏的旗号。并且，同时会开展一系列的活动来进行对轻松网游和文明网游的宣传等等。此外，运营部的外事部门，也必须把外文版的神迹推广到市场上去——特别是韩国和日本！
接下来是开部。
在休闲网游小组把梦幻泡泡完成之后，除了必要的多国语言版本必须弄出来之外，刘翔要求，必须用最快的时间把《梦想舞者》开出来——倒不是刘翔准备抢占国内市场，而是……中游国际必须用他来打掉韩国的某个开公司！
至于其他小组，刘翔倒没有提出什么要求，除了鼓励一下之外便全靠自觉了。
在最后，刘翔再一次的对引擎开部大大的表扬了一番！害得年轻的小伙汤姆在数次的热烈掌声之后变得害羞起来。
无他，中游国际今后的所有展，几乎都系在了这款引擎上面！
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刘翔抬起头，对面的时钟已经指向了五点。
“那……大家散会？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饭。”站起身，刘翔合上笔记本，在一干人等还没有欢呼出声的时候迅补充，“肥水不流外人田，食堂！”
一片嘘声不断。
就在所有人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程俊突然言了。
“其他人先散会吧，两位股东兄弟先小留一会。”
第七十八章 程老爷子
无疑，今天的程俊已经给了刘翔太多惊讶。
从什么事都不管的甩手掌柜到今天主动请缨再到现在主动要求股东留下，程俊的行为可谓极为反常。
看着众人的询问的目光，刘翔点点头，示意程俊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
待到其他人全部离开之后，程俊以及刘翔还有费涛和席小丁坐到了一起——当然，还有刘翔永远的秘书张佳佳。
“就我们兄弟几个在这，大哥我也不说废话。”程俊伸手在刘翔肩膀上拍了拍笑了，“虽然你股份占得多，但年轻我可是占了绝对优势。”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笑了。
“老爷子你就别折腾了，有什么话说就是了。”费涛拍着胸口，长长的出了口气，同时瞟了瞟席小丁——感情这家伙被席小丁平时欺凌惯了，此刻准备用第二大股东的身份来大打翻身牌。
“好，我只问一句，最近公司是不是又缺钱了？”看着刘翔，程俊悠悠然说了一句。
我日！刘翔心中一凛。而费涛和席小丁则是同时脸色一变！
似乎料到会是这个反应，程俊呵呵的笑了，“不要露出这样反应——股份，只有被稀释的结果，没有再凭空增加的结果。”
不愧是老油条！刘翔在心中暗暗的赞了一声！仅从依稀的财务分析和自己有些缩手缩脚的最后一季度规划便能判断出自己没钱——程俊还真不是一般的油条。
是的，刘翔缺钱！而且缺的不是一点半点！
由于资金链绷得很紧，加上上个季度又在人才培育基地和netajoy上面花了将近四千万，再加上庞大的开组的工资——刘翔此刻，还真的没钱了！
最后一季度，牵扯到年终奖金的结算，还有给分成费，还要搞年终大型活动，还要……准备钱打官司！
如果有钱，刘翔最后一季度的计划将不会这样——他会毫不犹豫的建立海外子公司，成立海外行部。同时，他也会在现在就开始进行主机的研！而不用等到明年！甚至，如果有钱，他还会去挽救另外一个感动了无数玩家的游戏小组——esTood！
更甚至，他会把手伸进另外一个潜力堪称世界之最的领域中去！
至于赚钱的方法，刘翔并不是没想到过，甚至，只要刘翔大笔一挥，四款网游平均接近五十万的在线人数便可以给他在瞬间带来十几亿的收入！但是……如果这么做了，刘翔便偏离了自己的梦想。
每当刘翔陷入资金困惑而又面对诸如“白金会员卡”、“秘宝”、“虚拟物品”等等巨大诱惑的时候，刘翔每每都会晒笑——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
回过神，刘翔调整了一下情绪，望着程俊打趣道，“程大哥果然神通，我都差点被逼得去银行贷款了。”
“贷款？”程俊连忙摇头，“千万不要，除非你不想上市了差不多。”
是的，贷款……当中游国际搬进新大楼的时候，便有无数家银行的业务经理上门来了，而现在，差不多每周都有银行和中游联系——中游国际的现金流一个月过数千万的状况并不是什么太机密的东西。而一个月现金流过数千万的公司，银行完全可以拍着胸口说：哥们，你要多少，咱们给你多少！
可以说，如果刘翔愿意，只要把财务报表和分析一递给银行，能够瞬间贷到的贷款绝对不会低于伍个亿！然而，刘翔敢么？——那个还款年限的限制，是刘翔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是啊，程大哥……我琢磨着，今年说不定我们的年终分红都得泡汤呢。”席小丁看了看刘翔的表情，也跟着叫起苦来，“您瞧瞧，去年我们都没有分成，我还指望着今年赚钱讨老婆呐！”
“去去去！八字都没一撇的人还讨老婆，程大哥，您看我才是，啊……佳佳作证，我是不是和白旖已经情投意合了？”
费涛和席小丁表演让张佳佳噗哧一笑，再也无法保持严肃了。
“哈哈，你们两个小鬼！”程俊大笑着站起身，“钱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要！”
敢不敢要？！
刘翔和张佳佳的脸色同时一凛！
早在程俊入股那八千万现金的时候，张佳佳就怀疑过，程俊是否在借中游国际洗钱！！而现在，这句敢不敢要再次让刘翔和张佳佳坚定了自己的怀疑。
如果真的是黑钱，那打死都不会要的！
似乎读懂了刘翔和张佳佳的心思，程俊讪笑了一下，接着靠在窗台边点燃了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望向了窗外。
“程大哥，如果是来路不明的钱，我肯定不敢要！”刘翔也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程俊的背影轻轻的，慢慢的回答。
“兄弟！”猛地转回身，程俊似笑非笑的看着刘翔。
“你可知道，世界上只有两种商人能够混出名堂。”
刘翔眨眨眼，示意程俊接着说。
“第一种，就是纯粹的商人。要纯粹的不能再纯粹的那种！只有商场，不牵扯到任何其他关系网！”
“第二种，就是黑的商人，要黑得不能再黑的那种！下至某条胡同口的小混混，上至天子朝廷的上位者都必须要一路通顺！”
“那程大哥是那种？”
“我？”程序丢掉烟头，露出那种只有小渔村的渔民所特有的善良和淳朴，“我就是第一种。”
鬼才相信！刘翔在心底回敬道。
“如果你答应，境外的一家投资公司，将会在半年内分五次对公司进行投资，每次的投资金额为……六千万……美圆！”
“当然，我用人格和我所能动用的一切东西担保——这些钱，是干净的！”程俊眨眨眼，做了一个小动作。
刘翔的热血顿时沸腾了！
“佳佳涛子小丁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程大哥单独谈谈！”刘翔站起身，也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就把席小丁他们轰出了门外——至于张佳佳，在看到程俊的小动作之后便主动的开始收拾东西了。
待到锁上会议室的大门，刘翔这才走到窗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之后望向程俊，“谁的钱？何种方式投资？”
“奥巴。”淡淡的，程俊说出了这个在刘翔听来极为耳熟的名字。
奥巴……奥巴……当刘翔连续两次重复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狠狠的骂出了一句粗口！！奥巴——某个世界公认的第一**国家里，有着铁血总统称号的家伙！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钱？
可笑的，奥巴还是以反**为著称的！光是解决某位军方人士，便搞定了十三亿美圆的民脂民膏出来……
“明年三月份，进行总统大选，奥巴的财产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成为正常资金——当然，在那个国家，你可以想象，只要他还在任，即使不是正常资金，也没有任何人敢说半句！”
刘翔点头。
“所以，这笔钱，完全可以用——而且，用我的股份作为风险投资股份！免得你担心股份流失。”笑了笑，程俊再次点起一支烟：“如果真的说要担心的话，那么……可能要担心的，就是他明年选举失败吧。并且最主要的，是他不在乎这些钱是否盈利，只是在乎这些钱是否变得合法。”
失败？刘翔脑子电光火石的闪过数条消息，最终确定了某位总统将在明年连任。
“具体的怎么操作？”刘翔看着程俊点头，他已经依稀猜到程俊的做法了。
“我用属于我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于他百分之十三的评估——这百分之三，算是我的辛苦费，和股份增值。”
“而我，则作为个人把这几批投资当成自有资金借给你——当然，这是需要还的。”程俊说着，笑着吐出大大的一个烟圈，“……等公司上市……”
“稀释股份？！”
“孺子可教！”
不得不说，程俊的老到和毒辣给刘翔好好的上了一课！
利用某位大人物的不义之款来投资中游，然后等上市之后，用稀释股份的方法，凭空把这三亿美金稀释到无限接近1%的比例！
“卑鄙啊！”大笑着，刘翔越快的朝着窗台狠狠的捶了一拳！
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接着，张佳佳的声音焦急地响起。
第七十九章 爆发！
“大面积的盗号事件第一次生，专门用于传奇，奇迹，魔力和神迹的木马在半个小时之前大面积爆！”
喘着气，张佳佳十指紧握，脸上升起一丝丝的潮红。
看着张佳佳少有的惊慌，刘翔心中也是一凛！
“别急，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小丁和费涛呢？”
“他们到技术部去了，刚才瑞星和江明公司几乎是同时打来电话，并来了病毒样本——很可怕！”张佳佳一边朝门外走，一边给刘翔叙述半个小时之前生的那场战争。
虽然刘翔一向不太喜欢阴谋论。但根据佳佳的描述，他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中游国际旗下的四款网游的数百名玩家同时现密码被盗——由于中游的密码找回系统相当快捷，所以，只有数个客户电话打进来是要求锁号的——这并没有引起客服部的注意。
然而，盗号却没有因此而停止。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之内，似乎有人用批量修改帐号的工具似的，大面积的帐号密码被更改让整个客户部的电话突然响成了一片。而所有的电话都指向一个问题——帐号丢失！
截止刚才，刚刚上任的新gm主管王语凝面对快要被打爆的客户电话，终于意识到了这是一场灾难——在她准备冲上楼的时候，碰到了刚刚开会完毕客服部总监唐钰，接着，唐钰便马上和杨然一齐冲进了技术部，再然后……杨然接到瑞星和江明的电话以及病毒样本，只过了片刻便黑着脸让王语凝叫楼上开小会的股东下来……
听完张佳佳的描述，刘翔也走到了七楼技术部。远远的，便看到技术部隔着玻璃墙的大厅中人来人往。
尽力保持着微笑，刘翔在深吸了几口气之后踏进了技术部的大门。
“大家辛苦了。”看着一干本应下班却依然忙碌着的技术人员，刘翔微笑着挥挥手，“大家先下班吧，需要加班的时候通知大家。”
“可是刘总……”技术部负责传奇小组的组长手中拿着厚厚的一叠文件站起来，眉毛已经皱成了一团。
“去吧去吧，我记得你们和开部的魔幻组今天下午不是有场篮球比赛么？gm组的美女在等大家呢。”摇摇头，刘翔把技术部一干人等全部赶出了办公室。接着，吩咐张佳佳关好大门之后走进了经理室。
此刻，席小丁和费涛已经杨然正围在电脑前，露出前所未有的严峻表情。
“到底怎么一回事？小丁，半个小时内给我把损失评估分析出来。”
“费涛，你和瑞星联系一下，就说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以及他们病毒中心的检测数据。”想了想，刘翔补充了一句，“你答应他们，我们如果这件事情圆满处理的话，以后我们将会和他们展开一系列的深度合作。”
费涛一愣，“两家都这么说？”
“废话！”
“佳佳，你把曾胖子叫过来，然后去陪陪程大哥和分公司的那些人，就说我们这里有事。”
“还有，通知gm组和客服组加班，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玩家名单。并且，随时给我报告玩家热线情况。”
……
一连串的命令被刘翔迅而准确的下达下去，即使席小丁有些愤愤然，不过他还是跑到了楼下，要了这半个小时最准确的投诉电话以及帐号被盗情况去写分析去了——作为中游所有策划师的头子，席小丁最拿手的便是数据分析。
唯一没被刘翔安排的，是如同菩萨一般坐在电脑前的杨然。
作为前最大外挂头子的杨然，对于汇编技术的理解，远比全才型的席小丁和尚未成熟的费涛深远得多。甚至，在专业方面，刘翔都自叹不如。
“怎么样？病毒样本分析出来没有？”刘翔挨着杨然坐下，打开电脑，启动反汇编软件之后接过了杨然的u盘，接着，小心翼翼的在压缩状态拷贝到电脑中。
“有大致的思路，但必须得等瑞星的回复。”
直到这时，杨然才从木头状态下恢复正常。嘴角裂动中，扯出一丝苦笑：“很显然，这是一款专门针对我们公司旗下网游的病毒。”
“嗯。”
“与先前那些普通的木马不同的是，这款木马的功利性太强。”杨然指着电脑中一排统计数据，“以前的木马，可以说都是常规的，利用窃听键盘的技术来进行偷窃帐号并送到指定邮箱，由于其木马行为特征很明显，所以，基本上，只要是有行为特征判断的杀毒软件，便会很轻易的隔离或者清除。”
“继续。”
“但是这一款……”杨然苦笑了一下，想了想，似乎无法给于准确的定义，“抱歉，我实在不能准确的描述。”
“为什么不能？”刘翔有些惊讶，同时，他也打开了病毒源文件。
“先，这款木马并不像其他木马那样，只要一激活对象便记录键盘动作。而是先潜伏在系统换系统文件。”
“接着，它会利用系统文件的优先权自动关闭杀毒软件——按照常理，这样会引起用户警觉的。”杨然摇摇头，“这是我无法判断的地方之一。”
“最后，是它的爆性——我可不相信一款病毒会在短短半个小时中便遍布到成千上万个安装了我们游戏的电脑上！”
“你的意思，是这款木马既拥有传统病毒的潜伏性和伪装性特征，又拥有木马的特征？”刘翔一扬眉毛，放弃了继续查看源码——杨然的分析已经很透彻了。
“是的！而且，更主要的，根据玩家的反馈，他们的杀毒软件都是开启的！”杨然再次摇头苦笑，“可以说，这款木马绝对出自高人之手！”
就在这时，正在隔壁打电话的费涛闯了进来。
第八十章 战斗的渴望
“他们都答应了，马上会有病毒专家登录msn与我们联系。”收起电话，费涛挠挠头，“不过，似乎他们也没有把握在几天内搞定这个病毒。”
接着，杨然的msn上便传来消息，然后，一个签名为瑞星反病毒组的人添加了杨然。
“先听听他们的分析。”刘翔起身，站到杨然的背后，眉头深深的皱起。
虽然经理室的空调一直开着，但昔日中游三大外挂头子还是觉得闷热无比。挥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费涛打开了窗户。
在确认了各自的身份之后，瑞星的病毒专家开始给杨然描述他们对这款命名为的木马的一些认识。
和杨然的判断差不多一致，瑞星的病毒专家也认为，这或许应该是一款有预谋的、专门针对中游国际的病毒，所以才会在病毒后面打上zy中游的标记。并且，病毒专家也解除了杨然的疑惑，这款病毒，在潜伏期内，是不会关闭杀毒软件的。只是在检测到进入中游的游戏之后，才会关闭杀毒软件。
而且，病毒的最大隐蔽性，是在于它窃听了密码之后，将会打开杀毒软件，并且立刻生成另外的子病毒隐藏起来！这样的结果是，玩家根本无法察觉自己是否中了病毒。
中国的网络安全意识，虽然在01年那场让世界反病毒组织都亮起了红灯的尼姆达之后得到了稍稍的加强。但是真正推动中国网络安全意识的，却是03年的“冲击波”和“震荡波”以及随后各种各样的盗号木马……
网络安全意识需要用大规模大范围的病毒爆来推动，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极为悲哀的事情。
当与瑞星公司的病毒专家交流完毕，夜幕也悄然的降临了。
在这期间，匆忙赶上来的曾胖子被刘翔赋予了新的任务——在下一季度中，曾胖子还将担负起在网吧宣传网络安全的任务。同时，中游也对瑞星公司提出了深度合作意向——全面开专门为保护中游国际各款网游的新核心系统。并且，瑞星也承诺，针对于这一款木马的专杀工具会在最快时间之内放出。
伴随着客服部不断送来的玩家投诉汇报。刘翔的火气也越来越大了。
“这！这简直就是批量修改密码嘛！！”看着一个又一个投诉热线的峰值，刘翔一把扔掉报告书，拳头狠狠的捶在办公桌上。
“别火，谁叫我们公司游戏火呢？如果不火，也没人偷号了。”见到刘翔少有的怒，张佳佳连忙轻声安慰。
摇摇头，刘翔吹着夜风看了张佳佳一会之后轻轻的叹息。
“佳佳，你没觉得这是故意针对我们公司的么？”见刘翔已经陷入暴怒状态，费涛连忙给张佳佳解释，“且不说爆时间赶到了周末这个上线高峰，也不说专门偷我们中游游戏的密码，就说他这个改密码的方式……”说着，费涛看着眉头已经皱成一团的杨然苦笑了一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果是普通的商业性盗号行为，是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在瞬间改掉上千个帐号的密码的。”
听了费涛的话，张佳佳也深锁眉头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威慑？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乎是否偷到帐号里面的东西？”
“对！”费涛点点头，“根本上来说，是为了搞臭我们的游戏！”
张佳佳顿时愕然。
……
烦躁的走了几步，刘翔不时的抬头望向墙壁的挂钟，此刻，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
“席小丁那家伙这么还没弄出来？客服部现在的情况这么样了？”
“小丁哪里不知道，他一个人关在客服经理室，只是让人十分钟送一次投诉热线和网站的反馈信息过去。而热线……”张佳佳摇摇头，眼中露出一丝忧虑，“伴随着夜里的上线高峰，似乎一丝也没有停歇过。”
娘的！刘翔狠狠的骂出了粗口。
从成立中游至今，刘翔这一路走来可都算是顺水又顺风，丝毫没有任何波澜。这样的顺风，甚至都让他有些微微的疲惫和极为的不刺激！
这段时间以来，刘翔可是多么渴望能够在中国拥有一个真正能够提起他战斗**的对手啊！然而，伴随着自己一些列的举措，仿佛……在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够值得他一战的对手！
从进入暑假以来，确实也如同刘翔的料想那样，无数代理公司纷纷杀入了网游行业。然而，能够真正算得上火爆的，也大概只有网易的精灵了。不过……精灵，难道真的就拥有和中游一战的实力呢？
平心而论，如果刘翔真的要搞垮精灵，那简直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只要几个外挂一出，几个Bug一公布精灵绝对完蛋！即使网易的反口号宣称得再高……更何况，现在为止，精灵都还在与那些普通的外挂做着纠缠不休的对抗！如果换了刘翔来做，那些传说中的锁血锁蓝改攻击改防御甚至修改属性等等BT的外挂早就铺天盖地的撒向精灵了……
之所以刘翔不推动精灵的灭亡进程，归根到底，刘翔还是希望网易用精灵来打开中国3d网游的局面——要知道，a3当年那么疯狂的宣传势头，都在不到半年便被玩家给抛弃了的。
更何况，按照精灵运营时间，大概最多九月中旬，那些BT的外挂便会出现了吧？面对极度破坏游戏平衡的外挂，任何玩家，任何运营商都是那浮云一般的存在。——这，也是刘翔为什么会强烈要求ebzen公司必须派人修复《mu》的漏洞，必须派技术人员进驻中游随时解决问题的原因。
……
然而，刘翔渴望战斗，却并不是渴望这样的战斗！他希望的，是一个能够拥有朝前意识的游戏开公司和运营公司，和他在市场推广上战、在游戏质量上战、在客服上战！然后，在战斗中建立起中国网游行业的合理的、有序的、真正把玩家视为上帝的游戏规则。
再次一拳捶在墙壁上，刘翔转过身，盯着费涛的两只眼睛已经开始弥漫杀气。
“去，给我马上联系一个叫葛军的人，他经常在红客联盟的的论坛以一个叫什么……什么来着的Id出没？”
“记不起了，反正，你马上去红客联盟的论坛，召唤这个人！”
捏着拳头，刘翔眼中的怒火让推门而入的席小丁吓了一跳。
第八十一章 四十八小时概念
刘翔的信念一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当某些黑社会找上门来的时候，他的反击将会更为黑社会。
两个小时以前，当刘翔得到程俊那近似于无息贷款似的“融资”之后，刘翔还以为今天再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不爽了。事实上，当张佳佳急匆匆的敲门的时候，刘翔还准备给张佳佳来个拥抱以给她惊喜。
然而……到现在，即使再没有觉悟的人都会现，今天的病毒大爆，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泼脏水行为。
虽然从表面上看，盗号给玩家带来的损失并不大。但是，这个影响却是极为恶劣的——用这样的手段来挡中游的财路，这无异于揭了刘翔的逆鳞。
……
看着刘翔杀气腾腾的给费涛下命令，一头撞进来的席小丁吓了一跳。
“怎么？要请杀手了？”
杀手？看着席小丁的表情，刘翔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席小丁还没有到没心没肺的在这个时候保持诙谐的地步。这就意味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杀手个鬼。怎么样？”刘翔长长的呼出口气，伸手接过席小丁的报告。
“过去两个小时之中，分别有共计一万千余名在线玩家的帐号被修改。其中，分为两个**期，分别是五点半和六点半。”席小丁接过张佳佳倒的纯净水说了声谢谢之后喘了口气，“这些数据应该是玩统计的搞的……太累人了。”
白了席小丁一眼，刘翔放下报告书，和所有人一样，把视线放到席小丁的脸上。
“我相信你们也猜出来了吧？这是一次有预谋的逆袭。”席小丁环视着众人笑了笑，结果现一干人等都用看白痴一般的表情看着他，顿时败了。
“咳……这一万名左右的玩家，各游戏所占比例是传奇百分之三十四，奇迹百分之三十一，石器时代百分之二十四，神迹百分之十一——也就是说，我们自己的游戏，在安全性上是最高的。”说到这里，席小丁得意了一下，“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得考虑到未上线玩家是否早已经被修改了密码的问题。”
“继续，我要的是损失报告。”
“损失……”席小丁瘪瘪嘴，然后耸耸肩，“对于我们来说，直接经济损失肯定没有。”
刘翔冷笑。
“当然，这是一个不负责的运营商才说的话。”早已经习惯和认同了刘翔理念的席小丁自然明白刘翔的意思，“由于这次病毒袭击的突性和诸多疑点，或者说，从他们的根本目的来看，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偷玩家的装备或者帐号那么单纯和功利。当然，这点你们肯定也知道了。”
刘翔费涛杨然再次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得席小丁同学一阵毛。
“咳……说说影响……”席小丁咳嗽两声，接着神色一正。
“中游在目前，应该是游戏行业口碑最好的公司——如果除开其他公司的枪手和某些不理智的玩家在论坛上的呼声的话。所以，如果紧紧是这一次盗号，那么对于中游的影响将可以忽略不计。”
“忽略不计？”刘翔皱眉，“从何而来。”
席小丁趾高气昂的对着刘翔扬了扬眉，“策划学上有两门很经典的学科，就是心理学和社会学。四十八小时的Bug修复时间，是玩家对一款游戏的极限——当然，这是综合而来的数字。”
“换句话说，如果盗号事件不会连续骚扰玩家达到四十八小时，那么，玩家便不会对游戏公司产生憎恶感。”席小丁一扬脖子，喝干了开水之后笑道，“何况，这盗号的事件并不是游戏公司的错。在盗号没有大规模的爆之前，玩家是不会迁怒到游戏公司身上来的。你滴，明白的干活？”
在听了席小丁的分析之后，一干人等才稍稍的松了口气。刘翔更是在心底有些戏谑的嘲笑起自己来。
玩家被盗号……如果放在当年，有哪个游戏公司的老总会象自己这样大惊失色的？在那个只把玩家当成摇钱树的年代，恐怕还会因此而幸喜——终于有机会高价出售所谓的密码保护卡了！
摇摇头，刘翔朝着费涛刚刚了帖子的红客联盟论坛望去——除了两个灌水的回帖外，并没有任何人联系。
“不过，我先要提醒。”看着众人都神色一松，席小丁立刻严肃道，“如果，盗号和改密码时间持续生并扩散的话——四十八小时之后！我们的信誉损失额度将会降低至少百分之十！”
“在这百分之十对我们失去了信心的玩家中，将会在有百分之三十直接选择离开转而投向其他游戏！而剩下的百分之七十，也会在观望中对我们的游戏产生动摇！”
刘翔心中一紧，松开的拳头再次握紧。“你的意思是，如果盗号持续生且不在四十八小时内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我们将会有五万玩家对我们失去信任并导致一万多玩家的离开？”
“就是这个道理！”席小丁重重点头，接着望向坐在一旁的杨然，“所以，这两天，是关系到中游信誉和游戏坚挺程度最重要的两天！”
似乎觉察到席小丁在望向他，杨然抬起头，木然的望向席小丁，动了动嘴皮，“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嘛？”
席小丁摇头。
“我想真人pk这些家伙！”
伴随着杨然手指的指向，至少十个Ip地址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些木马是指向的数据库！”杨然愤然起身，拳头重重的落到桌子上，“居然连防止邮箱轰炸这招都想到了！这些人渣。”
就在这时，费涛无意中的刷新了一下帖子。一个“楼主你是谁”的回复赫然出现在刚才费涛的寻人帖中。
第八十二章 总得沾点道道
至此，刘翔都不得不佩服起这次的对手来了。
当病毒样本剖析到最后面的时候，杨然终于找到了被盗帐号的归宿地——和普通木马又一次不相同的是，这个木马的指向并不是普通木马常用的邮箱送，而是直接送到某Ip地址的控制端去。
这样的木马，让刘翔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灰鸽子！
然而，可笑的是……刘翔召唤的这个叫葛军的人，恰好就是灰鸽子之父！
……
看到论坛上的回帖，费涛立刻望向刘翔，“看看是不是这个Id？”
刘翔一眼望去，努力从心底想找寻一下，结果努力半天之后还是不能确认。毕竟，他所从事的和经历的与病毒和木马行业没有太大的交集，而且，葛军这个名字还是灰鸽子成了众矢之的之后才被刘翔偶然间记住的。
“记不太清楚了，只是偶尔见过一两次，反正就留心了他的名字。”刘翔说着，直接走到电脑前，用刚才费涛的帐号了一条站内短信给那个留言的Id。
在留下电话之后，刘翔长长的出了口气。望向众人时，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直到这时，他们才想起……还没有吃晚饭……
既然席小丁的分析说在48小时内没有问题，那么，就没有必要在此刻太过于担心和废寝忘食。毕竟，瑞星公司已经承诺，他们会全力以赴，力争在最快的时间内给出专杀工具——当杨然用技术总监的身份答应瑞星公司，以后将会和瑞星以扩展oem版以及网吧宣传等方式进行合作的时候，那个最快的时间被缩短在了24小时之内。
直至现在，让刘翔和杨然怒火中烧的已经不是病毒造成的破坏和影响问题了。从根本上说，这场泼脏水似的行动远比造成的损失更让刘总愤怒！
踏出办公室，刘翔忍不住的仰天长叹了一声。
“看来，无论白道还是黑道总要沾点啊，不然怎么生存啊！”
这话，让所有刚刚轻松一点的中游高层们立仆……
乘着葛军的电话还没有打来的时候，刘翔一行便先到食堂吃饭。掌勺的师傅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齐的中游大小老板们一齐共进晚餐，顿时锅碗瓢盆敲得叮当响，并拍着胸口说天南地北的风味任凭挑选……
需要说明的是，此刻的中游，加上北京分公司的话，总计员工已经累计达到一千五百余人，中间最庞大的就莫过于是客服组了。其次便是市场部和开组，不过市场部的人大多在外地，很少有直接呆在总部的时候。即使是这样，总部的员工还是有一千人左右。这样的人数，已经足够吸引强有力的餐厅来入住中游了。所以，在食堂的老板眼中，刘翔等人，那可是真正的财神爷……
相继落座之后，与数个因为加班而耽误了晚餐时间的员工打过招呼，刘翔才猛地回忆起今天是全体高层开会的日子，包括分公司在内的所有高级干部都来了呢。
“佳佳，不是让你陪着程大哥和曹语彤他们么？”刘翔眨了眨眼，仿佛现新大6似的，“怎么会和我们在一起？”
所有人脸上顿时露出完败的表情……
“咳咳……这个，我看我还是该叫白旖过来。”费涛望着坐在一起的刘翔和张佳佳似乎有做小动作的迹象，连忙咳嗽两声，“否则这个灯泡功率也实在太大了一点。”
“别……！”席小丁立刻阻止，“你这是**裸的把我和然往火坑中推啊。对吧然？”
相比这几位的活跃，年龄最长的杨然也是最稳重的，特别是还在下午刚刚开会自己表态说技术部没有一点问题的之后便生了这样恶劣的大面积逆袭事件……所以，杨然的脸色极为不好看。
面对席小丁有意活跃气氛的话题，杨然也只是抬起眼皮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了句，“大丈夫功名尚无，何以成家？”
这席似乎随口而出的话，让几个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张佳佳把手放到桌下，与刘翔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是的，大丈夫功名尚无……
可以游的最早的天空，便是由这几位一手支撑起来的！如果说，真的只是满足与目前事业的话，刘翔他们，岂止是功名，就连利禄也有了。哦不……不包括杨然！
“不知道有句话我当说不当说……”看到陷入沉闷，费涛迟疑了一下，又朝着四周望了望。“我觉得，我的股份似乎太过于多了。”
……
不可否认……费涛在某种时候还真是个活宝！
轻笑了一声，张佳佳隔着一个座位便伸出了纤纤玉手在费涛手臂上用力的拧了那么一下，“你这话难道还是有什么问题么？”
“嘿！我怕说了翔子会火。”极为老实的揉了揉被张佳佳拧痛的地方，费涛故意傻笑了一下，对于张佳佳和白旖，向来是他的克星。
“呵！”刘翔也笑了，不过这笑声中多半带的是温暖——那声翔子，再次让他感受到了兄弟和战友的情谊。
“涛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说你需要把股份出让给然的话，我没有任何意见。”刘翔眨了眨眼，对费涛挑衅道。
“废话，我这不是正在打算么……”翻了翻白眼，对于张佳佳没脾气，可不意味着对张佳佳的夫君也没脾气。
“让？干嘛让我？”杨然听到对话中有自己的名字顿时把注意力放到了谈话中，恰好听到费涛说要出让股份的话。“你们可别以为我惦记着股份什么的啊……”
杨然，作为中游第三个正式加入的员工。中游国际能够走到至今可谓居功至伟……然而，他却没有哪怕一丝的股份。这在外人看来，难免不会产生疑问和流言。
事实上，在中游，也确实有杨然准备独自出去干的流言生。但是，流言始终只是流言。
“费涛和你当初一手开创阳光工作组，小丁放弃美国绿卡和暴雪的工作，程俊在最困难的时候先后投入五百万和八千万——这些股份，都是理应分配的。”摇摇头，杨然的眼神清澈无比，看着刘翔接着笑了笑，“对我来说，钱够用就行。虽然我并不太懂金融和市场，但我知道，公司一旦上市，给我的股票期权就足够我一辈子不吃不喝的了。”
听了杨然的话，刘翔心中顿时一种温暖。
是的，杨然，这个一直把梦想挂在嘴边的大哥似的人物，确实没有在金钱上计较太多——甚至现在，他都还是拿的薪水，并且，每个月的薪水他只会用不到百分之一……
刘翔知道，杨然的梦想和自己一样，成就中国游戏史上的不朽功勋……在自己没有偏离这个梦想的时候，杨然是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
所以，当一些流言传入刘翔耳朵里的时候，他只是找了杨然猫在大楼的天台上一边看星星一边猛灌了一箱啤酒——第二天，刘总和杨总同时迟到。
“和你一样……”费涛眼中也闪着光，“而且，我最怕的，是那句啥来着？功高啥？”
“功高震主！”
“对！”费涛立马得意起来，“我怕日后被人老是惦记着……给我来个股份稀释什么的我可向谁喊冤去？所以，我决定动用自己第二大股东的权利，召开股东大会讨论出让股份的问题！”
“去死吧你……你只有提议股东大会的权利！”学金融的张佳佳顿时纠正费涛的语病。
就在杨然也要准备开口的时候，刘翔的电话突然响了。
第八十三章 游戏规则
刘翔实在无法表述灰鸽子对中国网络安全以及黑色产业链所带来的影响。但是，从官方的数据来看，刘翔知道，灰鸽子所牵动的黑色产业金额将以亿为单位来计算——其中还不包括因为泄露秘密而导致的间接损失。
而现在，这个陌生的号码便是大名鼎鼎的灰鸽子的制作人打来的。
“那人是谁？”费涛从刘翔的眼神中猜到了一些。
呼出一口气，刘翔笑了笑，“去黑客基地的还有什么人？”
杨然一惊，手指立刻用力的弯曲起来，“你不会真的想沾上网络黑社会吧？”
刘翔把手机放到耳畔，“总的沾上一点啊，不然就真没法生存了。”
说着，刘翔接通了电话。席小丁和费涛顿时起身贴到了刘翔的耳畔。这个举动让饭厅中还在吃饭的女孩们顿时捂着嘴指指点点起来。
电话那头，是一个稳重的青年人的声音。
“你好，我是中游国际的刘翔。很冒昧的给你留下电话，希望没有打扰到你愉快的周末。”
“啊……中游国际？”对面的大男生似乎有些惊讶，显然，中游国际的大名他不可能没听过。混黑客论坛的，大多与病毒外挂有那么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能否请你帮一个小忙？”
“小忙？如果是力所能及且不违背法律……”
“当然，当然不违背！”刘翔笑了起来，看来，中国最大游戏公司老总的身份确实吃香……“我想聘请你进入我们公司，负责网络安全，薪水等同于技术部执行经理！”
“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
当席小丁和费涛听到刘翔说的薪水等同于技术部执行经理的时候……已经放弃了倾听，因为，中游任何主管级经理的薪水年薪都是一个凡人望尘莫及的数字。
挂了电话，刘翔笑了笑，“他说半个小时之后给我回复。”
席小丁瘪瘪嘴，“这半个小时是他准备弄清楚中游的薪水到底是多少吧？”
“正解！”
出乎意料的，所有人都没有再询问刘翔是为何得知这个葛军的人的身份和能力。彼此间的熟悉和信任让众人早就熟悉了刘翔的一些反常现象——譬如未卜先知的能力。刘翔的那句“我的眼睛能看到未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成了中游国际最强大信心的根源和保障。
吃过饭之后，刘翔和席小丁在灯光篮球边上找到了其他的高层人士。原来程俊在市场部一干人的陪同下观看篮球比赛。除了程俊和曾胖子等人，分公司的一行人也同样在为场上的健儿们呐喊助威。
而杨然和费涛则再次进入技术部，准备好好的研究一下应对政策和反击策略。毕竟，中游被泼脏水，技术部是最大的战斗团队。
“年轻真好啊。”觉察到刘翔的到来，程俊指着篮球场上蹦跳的gm组队员与运营部队员笑道，“想当初，我打起篮球来也是可以拉个满场不歇气的。”
“你现在还不是老当益壮？”刘翔笑着，为场上队员鼓了一下掌。“对了，程大哥你当年真的是打鱼的？”
“呵！不是打鱼是干嘛？当初风里来雨里去的，我们的渔船可是跑遍了南海海域啊……”程俊说着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味当年的艰辛。“走吧，我们到那边草地上走走？”
中游的基地，在经过几个月的开之后，现在已经初具绿化效果。除了宿舍楼和办公大楼以及食堂之外，其余的地方便是大片大片的草地和小树林。配合中游员工们亲手用石块搭建的假山和小径，说这是一个公园也毫不为过。
很明智的选择了为正在比赛的员工加油，张佳佳和席小丁都没有跟着程俊和刘翔一起。
两人踏着月色慢慢的走向草坪，选择了一个长椅一起坐下之后，程俊弹出只烟递给刘翔，“来吧，生意人不抽烟哪能行？”
“得，我还是当五好青年得了。”婉拒了香烟，刘翔抬头望着满天星辰。
“你呀……年少锋芒啊。”程俊自嘲的笑了笑，叼着烟点着了，深深的吸了口之后惬意的闭上了眼。“刚才看他们几个比较慌张，生什么事了？”
“估计惹上黑社会了。”刘翔笑了笑，似乎觉得黑社会这个词儿太敏感，接着又补充了一句，“网络黑社会。”
“哦……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真有黑社会找中游的麻烦叻。”程俊探了探身子，“网络的东西我只停留在兴趣方面，那些黑客啊什么的就一窍不通了。”
“不过给我看我能帮上什么忙？”程俊望着刘翔，眼中充满笑意，“只要是黑社会，就有相通之处。”
正好，此刻的刘翔也缺少一个倾诉的对象，当下他就把今天下午生的事原原本本的给程俊说了。还没有说完，程俊便一口认定这绝对是一起有预谋的行为。
作为外行的不能再外行的人，程俊并不能理解今天下午事件的高科技程度，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此做出准确的判断。
“是不是有人知道你以前的底细了？”程俊看刘翔的表情，显然知道刘翔已经胸有成竹，也就没有过于担心，“譬如以前你做外挂的那些游戏公司？”
“肯定没有泄露！”刘翔接着自嘲的笑了笑，“当初做外挂，那只能算个人的赚钱的商业行为，当然，我不否认在最后的时候加了某些游戏的崩溃进程。”
“如果谁真的用外挂来干扰中游，我当然不会生气。毕竟，作为外挂和网游是相辅相成的，甚至，我还很乐意有公司用外挂来打击中游——也好成就我们反外挂的功名。”
“就好比市场上，两个商家之间的竞争无非就是广告，比货和压价，更恶劣一点的，可以搞搞枪手啊，托儿啊什么的……这些，非但是游戏圈，现实的各个行业都应该有吧？”
程俊笑着点了点头。
“这些人民内部矛盾，就该人民内部解决。如果谁为了打压另外一家而动用黑社会砸场子，那就是破坏规则的事了。”刘翔抬起头，眼中闪着一丝疑惑，“如果真的这样，那他们还敢进入网游圈子么？真当中游的这一千多号人是吃白饭的？”
当确认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后，刘翔便把有可能做出这么卑劣事件的对手列了个遍。最后，他把目光放到了金山……
在金山的剑侠情缘网络版最紧要的时候，刘翔挖走了其主策划赵青。同时，他也挖走了网易最新立项的仙履奇缘的主策划徐波，可以说，他这一举，可谓同时得罪了两大极具实力的对手。
在刘翔的记忆中，有些搞笑的是金山和网易的互相挖角事件——要知道，丁磊和雷军可是多年的好友……
之所以把目标锁定在金山，除了挖角的原因之外，最大的疑点，应该就是来自金山的老本行了！
能够做出这么牛逼和具有前意识的病毒，除了搞杀毒软件出生的金山，刘翔还真的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选出来！报挖角之仇和打击对手，这一举两得的事换了刘翔估计也会做的——毕竟，求伯君先生此刻还并没有真正的踏入网游圈子，算不得破坏规矩。
“他们？他们是谁？你知道是谁干的了？”
面对程俊的疑惑，刘翔点点头苦笑了一下。
“这个牵扯到上次我们挖角的事情了。”叹息了一声，刘翔站起身，“既然挖了别人的人，就得有受到报复的觉悟，虽然这个报复让我有点郁闷。”
而在此时，另外一个城市中，几个翘着脚喝着咖啡的年轻人正惬意的等着新的命令。
第八十四章 片刻的宁静
当接到葛军肯定的回复的时候，刘翔刚刚谢绝程俊似笑非笑的说“需要我帮忙么？”的提议。
开玩笑，程俊可是一口气能够拿出八千万个人资产……且敢黑吃掉元级Boss黑钱的人物！虽然程俊口口声声说他是纯粹的商人——在刘翔看来那跟骗鬼没有啥区别。
听刘翔在电话中的语气，程俊知道，刘翔已经决定不会让现实中的某些势力插手。
“唉！看来我真的老了。”程俊也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不仅身子骨不行，连观念也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了啊。”
“呵！”刘翔乐了。“那当初你怎么还开网吧？还会找上我们的外挂小网站？”
听到刘翔这么问，程俊露出奇怪的笑……
“你认为，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每天散散步，喝喝茶，玩点高尔夫球什么的？”
刘翔很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点头。
“兄弟啊，在我看来，功成名就无非就是获得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而已。好不容易才从原来的环境中跳出来，总得让我有重新创业的冲动和兴奋吧？”说着，程俊抬头笑了笑，“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什么？”
程俊诡异的一笑：“说了你可别笑。”
“我的梦想是，在我只能坐在轮椅上听人聊天之前，把网吧开遍中国的各个角落！”
……
虽然早有警告，当刘翔听到程俊这个伟大的梦想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而且是……大笑！
一个拥有上亿现金的不明身份人物，居然放弃了中年的悠闲生活而把下半生都投入到“伟大”的网吧事业当中！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为夸张的笑话。
难道，自己在穿越时空的时候，也影响到了程俊么？
……
就在刘翔把程俊送到客房之后，刚刚走进技术部的大门，葛军的电话又打来了。在电话中，这个82年出生的小伙子非常扭捏的请示刘翔，他是否可以推荐几位朋友一起加入中游。并且在听到刘翔的惊讶语气后，葛军在电话中连忙表示，说这几个朋友绝对可靠并且有着不低于自己的实力。
当然，刘翔是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好事。从网络安全方面来说，恐怕很在再找出有比葛军理解得更为深厚的人了。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葛军推荐的人，应该就是日后灰鸽子工作室的成员。
能够阻止为祸中国网络长达四年之久的灰鸽子诞生并把其制作者引上正道，这也算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啊……
把程俊送回了来宾宿舍之后，刘翔一个人又溜上了技术部。结果，当他踏进技术部大门的时候，才现几乎运营部市场所有的头子都来了。加上已经被动员加班的技术部员工，一时间，整个七楼都热闹无比。
“似乎批号改密码停止了。”
刚刚走进经理室，刘翔就听到杨然的这句话。
“我倒是觉得，这似乎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怎么说呢？依照女性的直觉来看，我不认为能够组织起这么疯狂的盗号事件的幕后黑手会简单的一次攻击就了事。”说这话的是宫雪，自从调到运营部之后，宫雪和袁野的关系也越来越暧昧，此刻的她，正挨着一脸沉思的袁野靠在闲置的办公桌上侃侃而谈。
“迄今为止，我们已经收到来自网站和热线的帐号问题共计达到一万三千多份——这个数字还在缓慢的增长。”掠了一下长，唐钰的脸上有些疲惫。作为统管gm组和客服组的她来说，今天的事情已经足够让她整晚都无法安然入眠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还是得加班才行。”长长的呼了口气，杨然站起身，“这事就交给我们好了。中游技术部几十号人也不是吃素的，只要知道对手的目标就好办了。咦，001来了？”
看到刘翔出现在门口，这些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同伴只是点了点头而已。
“然说的对。”刘翔笑纳了杨然的001称呼。在高层中，刘翔的称呼实在有些不太好编排……这些一路走过来的兄弟姐妹们多半比他大，而他又极度不太习惯被自己人呼唤刘总，而如果叫小刘或者刘翔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所以，干脆就用刘翔极为喜欢的gm001来称呼他。这样既能体现“刘总”的地位，又让人亲切。
当然，在正规场合，即使再拗口，这个刘总还是得叫的。
“本来就是芝麻大点的事，搞得中游上下各个都不安心。”刘翔说着挥挥手，“有技术的留下，没技术的该干嘛干嘛……对了宫雪，你什么时候把曾胖子赶出宿舍？”
“他？自然是越快越好了！”听到刘翔的提议，宫雪立刻跳下桌子，对着把注意力放到电脑上的曾一成挥舞着拳头，“这家伙，老是欺负袁野！”
袁野脸上顿时露出尴尬。
“我？”曾胖子回过神来，“干嘛？”
“不干嘛，那就这样，今天晚上，你就搬出来让宫雪和袁野住一块吧！”
看着刘翔郑重其事的宣布，明白过来的人顿时笑成一团。
中游高层的宿舍都是按照套二的标准来规划的，而且在分配上也有很大的自由度。别看曾胖子和袁野平时在业务上有些针锋相对，但私底下，两人的关系却颇为密切。更何况，运营和市场本身就是相互相成的。
而曾一成搬出和袁野的宿舍，就意味着……咳咳！
猛地明白过来的宫雪对着刘翔一瞪眼，碍于身份只好鼓起腮帮子，随即把目光投向一旁笑得一塌糊涂的张佳佳，“那你怎么不把费涛赶走，让佳佳住进去？”
“我？嘿嘿！费总和我上下铺都住了好几年了，你说还会影响到么？”使劲眨眨眼，刘翔对着宫雪挑衅道，“莫非胖哥真影响到你们了？”
刘翔的挑衅让颇有些紧张的办公室顿时变得轻松起来，在没有了刚才那种仿佛大难临头的气氛。见到目的以达到，刘翔给张佳佳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把不相干部门的人叫走。
待到众人离去，办公室只剩下费涛刘翔杨然和席小丁这四人之后，刘翔的脸上才升起凝重。
“你们都猜到是谁了？”
其余三人一起沉默，在现在，沉默是表示默认。不过费涛还是提出了疑问，“刚才抽空去看了下他们的态度，他们也在官网上布了最新公告，说今日有一款可以同时盗取数款游戏帐号的病毒诞生，并答应在最快时间内布专杀工具。”
“做了婊子，当然要立牌坊了。”席小丁不屑的笑笑，“接下来的才是重点——下一步，他们该用什么手段？”
摇摇头，刘翔望向窗外夜空的点点繁星。
突然，原本被张佳佳出门带上的房门猛地被人推开。
第八十五章 全面开花
无论是技术部主管肖健那近似于慌张的推门，还是桌子上电话中来电显示中内部的那个来自客服部的号码，都足够让这屋子中的四个人同时脸色大变。
“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杨然皱眉，对于下属，杨然还是颇有些严厉的。
“服务器似乎被攻击。”肖健歇了口气，看着一干Boss们露出苦笑，“准确的说，是正在被攻击。”
“被攻击？”席小丁抢先惊讶的反问。“你确定？”
“确定……”肖健再次苦笑，“几乎在同一时间，传奇的数台服务器同时显示极度繁忙。”
刘翔的拳头顿时紧紧的握了起来。
杨然接通了来自楼下的电话，果然，和肖健讲述的一样——数台服务器同时告急。
作为最先运营的游戏，传奇服务器的承载能力上是最弱的。虽然在测试的是，理论上有六千的承载量，但实际上，一旦人数达到三千之后便会卡起来。
高明的黑客，锐利的眼光。
“能分清楚是什么什么攻击方式么？ddos？”
“不能，不是ddos。是专门针对游戏服务器的一种攻击手段——连续的用虚假数据和真实数据登录我们的服务器，造成Login服务器数据冗余……这样一来，一旦玩家退出之后便很难再登录了。”
“特别现在是玩家上线高峰期……”
攻击Login服务器，就表示玩家死亡之后重新选择人物都将无法选择！不得不说，这是一招极为有效的攻击招数——相比ddos攻击来说，这一招更为有效和简单！
ddos攻击，从某些地方来说，要攻击某个服务器，就必须有强大的网络线路才行，或者，足够多的僵尸计算机。
对于把服务器放在电信和网通骨干网机房的中游来说，要实现ddos，就必须利用到接近等同的带宽和掌握上千台傀儡电脑……否则，一切ddos，在电信机房面前，都是可笑的行为。所以，当听到服务器被攻击的时候，刘翔等人才显得那样吃惊……潜意识中，他们都把ddos当成了攻击选。
“很好，很好，很好！”接连几个很好，刘翔的拳头已经开始噼啪作响。
卑鄙！太卑鄙了！
比起当初刘翔用外挂来挑战对手……这样的招数已经可以称之为强大了。
愤怒的转身，刘翔抓起杨然还没有挂断的电话，对着客服部下了命令：“生问题的服务器，gm一定要注意玩家情绪，同时在官网出通告……”
就在刘翔话语还没有落下的时候，马海光风风火火的也闯了进来。
“刘总……官网被入侵……”
伴随着马海光的汇报，还没有说完的刘翔愣住了。
手背的和额头的青筋在同时绽起，刘翔的怒火在瞬间爆！
“**！还有完没完？”
狠狠的一拳捶在桌上，绕是杨然的实木办公室，上面水杯的面上也被震得沸腾了起来。
不止是刘翔，这几个搞技术出生的所有头子们的脸上同时露出了极度愤怒的表情。
官方网站……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个运营公司的面子问题。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狠狠的扇了中游一记耳光。
“你们……！”杨然看着马海光，强压住怒火没有用训斥的语气——毕竟，马海光和他平级。“难道守在哪里都没有现？就被人光天化日的入侵了？”
“杨兄……”马海光苦笑着看了看杨然，又望向刘翔，眼中满是苦涩，“我只能说，对手太高明了，当我们觉察以后，便立刻关闭了服务器。”
刘翔的拳头依然紧握：“意思就是，对方入侵没成功？”
“是的，而且，我们还留下了对手的踪迹。”
“我靠，光巨你能不能每次把话说完？一个好消息愣是给你搞得吓死人了。”终于耐心听完马海光的最后一句解释，席小丁腾地就跳了起来，一拳捶在马海光的肩头，把后者捶得一个趔趄。
是的，这是一个好消息。
毫无疑问，此刻，入侵的对手做出这等行径的心态，更多的，恐怕是在示威或者是炫耀了。众所周知的，入侵一般都会选择在夜深人静或者确定没有技术人员在关注服务器的时候——像今天，刚刚用病毒横扫游戏不到三个小时，便立刻大张旗鼓的入侵中游主页……除了证明这群家伙脑子有毛病之外，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早在以前，就有人成功的在中游的网站服务器留下了后门，今天准备偷偷溜进来的时候被逮了个正着。
再次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刘翔挂了电话再接通张佳佳的手机，只有一句话：再次通知刚才围拢在技术部经理室的人上会议室开会。
而中游，只要牵扯到上会议室了，那就意味着，事情真的变得严重起来了。
微微弯曲着手指，刘翔再次抓起手机，接通了葛军的电话。
就在中游国际一干人等陷入抓狂地步的时候，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六位年轻人也同样没有了悠闲。
“**!”
说粗口的是一个典型的俄罗斯男孩，高挺的鼻梁和白皙的皮肤让他看起来有些像个女人。
“卡列夫，谁叫你这么大胆的？”
在这个叫卡列夫的俄国男孩的身边，一个同样不是中国人的美国男子往卡列夫的电脑上扫了一眼，顿时幸灾乐祸起来，“你以为中国就没有网络安全高手？”
“我不认为那个游戏公司有网络安全高手。”摸摸鼻子，卡列夫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就在刚才，卡列夫准备偷偷的溜进早已成功留下后门的中游网站服务器的时候，给主人一把逮了个正着……这样的后果是，卡列夫精心准备的五级跳板将会报废了。
“相比起来，你的工作……嘿！比起我们来那可是轻松多了啊。”美国男子一边说话，同时也在给程序编写指令，“如果多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获得五千台肉鸡来进行ddos，哪有现在这么麻烦？”
“省省吧，鲍威尔，ddos那样没有趣味的行为你也会看上么？”
第八十六章 扑朔迷离
当中游老一批的干将们再次出现在8F的时候，刘翔再次接到了马海光的汇报，意料之中的，对方留下的痕迹没有丝毫价值。根据网络安全组的员工判断，对方至少准备有三，四层的跳板——当被现之后，入侵者迅清除了最近一层跳板的痕迹。
同时，安全组的技术员也在服务器中找到了还来不及清除的后门——一个小小的远程服务端。这，也是中游目前唯一能够利用到的线索了。
接通葛军的电话之后，刘翔吩咐费涛把这个远程服务端送到了葛军的邮箱，然后让葛军用最快的度把分析弄出来——这也算是对葛军能力的一种考验吧。
听着葛军充满斗志和兴奋的回复，刘翔稍稍的放了下心——对于天才级人物，如果给于正面引导的话，其出的能量将是可以照亮一片领域的。作为个将反弹链接运用到远程控制上的葛军，他毫无疑问可以担任国内远程控制领域方面的专家——虽然，此刻他才二十岁。
走进会议室，刘翔才现，除了刚才汇聚在技术部办公室的人之外，还多了来自金山的赵青。
见到刘翔走进门，赵青神色有些凝重，随即站起身对着刘翔道，“刘总，我想，和你私人聊两句。”
“私人？哦，好，好。”刘翔笑了笑，对着杨然点点头示意由他先主持会议之后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迎着夜风，刘翔与赵青踏上了中游大厦的最顶楼。
选了上次和杨然作者喝酒的地方坐下，刘翔看着那码得整整齐齐的一箱子啤酒瓶微笑。
“很多人都在揣测今天的一系列攻击是金山下的手。刘总也这么认为么？”看着刘翔，赵青眼中点点星光闪烁。
笑了笑，刘翔迎着赵青的目光，“你说呢？”
讪笑了一下，回过头望向中游的灯火通明的球场，此刻，比赛已经结束，然而人却依然不少。
“在西山居我干了三年。对于求总的风格我算是比较清楚的吧。”转头直视刘翔的眼神，赵青苦笑了一番，“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刘翔扬扬眉，示意赵青说出理由。
“很简单，虽然在成立金山软件的时候，为了名气，当时还默默无闻的金山毒霸做出一些抬高自己的事情很正常。但是现在……”很坚决的摇头，赵青继续说道，“求总立志作为中国最大的软件开商，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何况，明年将是剑侠情缘网络版上市的时节，他没有理由，也不敢在此刻就挑战业内龙头的！”
“要知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攻击！”
“说个关于个人**的事吧——早在加入中游之前，我在策划组的威望就几乎快要被架空了！如果不是当初曹总联系我，可能最多等不到游戏上市，我也会主动离职的！”
夜风缓缓的吹过，刘翔的脑海在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没错！金山……难道真的敢用这样冒行业大不违的危险来对付中游么？对于赵青所说的第一点，那属于直觉和信任问题，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求伯君的人品。这点，刘翔到不是怎么相信。但是赵青说的第二点、第三点！可是实实在在的给刘翔当头喷了一记清醒剂！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真的是金山干的，那迟早都会被暴露出来——刘翔可以利用赵青在金山的朋友关系和其他方面的手段来得到具体的消息。甚至还可以利用巨款收买高层人士的方式来确定消息！作为开创中国自主游戏和自主软件的领导性存在的人物，求伯君不可能这么没有理智！
而赵青最后说的那个**……则表明了金山根本对赵青就无动于衷——这也能合理解释当初为什么赵青被丁磊挖掉的时候，金山依然保持沉默了。
“坦白说，我之所以被剑侠开小组架空权威，还是因为理念和雷军不同。他希望的，是一款能够给金山带来足够利润的游戏，而我希望的，则是一款能够体现中国武侠风格和内涵的游戏。”自嘲的笑了笑，赵青靠在了围栏上，“你不知道，在策划的时候，我顶住了多大的压力。”
听到赵青的这句补充，刘翔已经可以确认——金山，确实对赵青的被挖没有任何意见了——至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
站起身，刘翔对着赵青露出了微笑：“在中游，没有任何一个人干涉策划部门的思想。包括我，都只有提出建议的权利，而没有下达命令的权利。”
“这也是我决定正式签约五年合约的最根本原因。”赵青笑着，长长的呼了口气。
五年合约，这是赵青主动要求的。
……
把赵青松下楼，然后回到会议室，刘翔才现，会议室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此刻，会议室已经汇聚了整个中游除去网站开部的所有高层管理，其中，还多出了分公司的老总曹语彤。
看到刘翔推门而入，所有人只是暼了一下却丝毫没有停止争吵，这让迎着张佳佳独自走向座位的刘翔颇有些郁闷。
“我主张还击！别以为他们那两手伎俩谁看不出。今天晚上老子就熬夜守着，看到底还有什么花招！”席小丁咆哮着，和曹语彤针锋相对。“更何况，他们的目标也并不比我们小！”
“席总，中国可是法制社会，我倾向于报案。”曹语彤不紧不慢的喝着水，眼睛好看的眯了一下，“只要我们留心，取到证据之后自然就好办了。”
此刻，以曹语彤和席小丁为，整个中游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第一派，是以席小丁，费涛和曾一成为的主战派。而另一派，是以曹语彤和运营部为的主战派。至于议题的起者杨然，则明显的偏向于战斗……
弄清楚了状况之后，刘翔使劲的在桌上敲了几敲。这才使争吵平静下来。
“先，我们需要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先前的怀疑对象并不是正确的。”咳嗽了一声，刘翔为自己的怀疑错误感到有些不爽。
“然后，我问大家一个问题。”
“你们认为，能够这样做的人，会是什么人呢？”环视着四周，刘翔看着其他人的惊讶。
沉默片刻之后，一直沉默的袁野第一个言：“我认为，这应该是一个不懂网游圈子规矩的人。想要打破规矩，要么就是极为牛逼的人，要么就是外行。”
“很显然，金山浸淫中国互联网和游戏产业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规矩。何况，在目前看来，金山除了沉淀和品牌较厚之外，比起中游在国内网游市场的地位，他没有任何敢和中游叫板的资本！”
“更主要的，是金山这么做，他也不能取代中游的位置！现在中国的网游市场，可以说是我们一手铺起来的！我们的市场推广方式，我们的游戏运营方式，我们对外挂的态度我们对玩家的态度……等等!可以说都对后面的运营公司起到了标榜的作用！除非有人恶意的想搞乱这个市场，否则，中游永远都是老大！”
听了袁野的分析，会议室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是的，且不说刘翔第一句话便否定了金山。当理智的坐下来分析之后，金山，确实没有必要这么做——或许，在只出现病毒的时候怀疑金山还很有道理。然而，当入侵和攻击同时施展到网站与服务器的时候，金山的嫌疑，已经被渐渐洗去。
“两个假设。”刘翔敲着桌子迅冷静下来。
“第一，有人对中游怀有深仇大恨。”
刘翔笑了笑摇头，“我还没有和谁有杀妻夺子的深仇大恨……”
“第二，就是一个有钱的、有野心的门外汉，准备来网游市场掀起一番风雨——他准备用其他圈子中的招数来先打击中游，接着趁机而起！”
环视着四周，刘翔心中一片清醒。
“如果第二个假设成立，那么，接下来的，恐怕将是外挂和无休止的枪手诋毁大战！”
“下季度，除了市场部的计划照旧之后，其余部门分别做出第二个假设所需要应对的措施。同时，成立新部门——网络安全部，由技术部总监杨然负责。”
“今天晚上，利用常规手段进行防御，技术部和客服部密切注意所有游戏服务器、网站服务器以及我们内部系统的安全！”
刚刚说完，刘翔突然想到一个最重要的事情！
腾地站起身，刘翔几乎用吼的方式对负责网站的马海光喊道，
“快！海光，立刻关闭在线直冲系统！”
第八十七章 抽丝剥茧
在线直冲系统，是外界唯一能够直达中游内部网络的途径！一旦被突破……
伴随着刘翔的吼声，几大做技术出身的Boss们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中游的内部网站，只有一个端口是通向外界的，那就是直冲系统。
既然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就在网站服务器上安装后门，那么，能够想到通过网吧直冲系统而进入中游的内部服务器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一旦进入充值服务器，便可以以此为跳板，轻而易举的连接到游戏服务器！
明白过来的马海光和杨然同时站起身，两人脸色大变。接着，甚至没有跟刘翔打声招呼，两人便冲出了会议室。
“现在，期待神明保佑吧，所有人……按照刚才布置的计划任务迅调整本季度工作，散会！”接着，刘翔补充了一下，“曹总留一下。”
疲惫的站起身，刘翔望着身旁的张佳佳苦笑了一下，轻声道，“佳佳，你在这里等候他们的消息，我和曹语彤单独谈谈。”
就在刚才的分析中，刘翔越来越觉得这事比较蹊跷。叶辛最后临走时那句“网游看来还真的好玩”，此刻在刘翔的心底那样清晰的凸显出来。
外行，准备入市，资金充足——这些，如果放在叶辛身上的话，都是相当贴切的——前提，自然是叶辛准备陪刘翔玩玩。
记忆中天涯的那场大战，那个周公子所揭示的上流社会的生活……在刘翔看来，无非就四个字——穷极无聊！
当人的资产到达某种程度的时候，都会有穷极无聊的感觉。譬如程俊，这个可以笑谈中就牵来数亿投资的猛人，他在穷极无聊之后的梦想居然是开中国最大的连锁网吧……
更何况，叶辛还有足够的理由——曹语彤，可以他一手挖到中游的！并且，通过与曹语彤数次的行使工务，刘翔现，曹语彤在面对达官贵人们的时候的表现根本不像一个女大学生的表现！
第一次与副省长吃饭的时候，曹语彤的便完全表现成一个职业的官场公关。而第二次与何司长会面的时候，她更是和堂堂新闻出版署的Boss表现得非常熟悉！
听到刘翔的这句话，曹语彤虽然和张佳佳一样脸上都写满疑惑，但是张佳佳还是很顺从的随着刘翔踏上了天台。
刘翔看着刚才和赵青站的位置苦笑着摇头。
“刘总，你怀疑？”
冰雪聪明的曹语彤不会不知道刘翔单独找她的愿意——刘翔眼中的疑惑和疲惫已经说明了一切。
“嗯，曹总……”
“还是叫我语彤吧。”曹语彤靠在顶楼的栏杆上，迎着风吹动飘逸的长，丢给刘翔一个好看的背影。“就像你不喜欢叫人老总一样。”
“呵！好。”刘翔注视着这个在记忆中和自己针锋相对的女孩，心中说不出的感慨。直到现在，刘翔才现，原来自己对曹语彤的了解，真的只有当年在海潮的时候那短短的一个月。
相比某些数年依然也不知道彼此底细的“朋友”，这一个月，就仿佛是眨眼之间那么短暂。
记忆中的曹语彤，身世模糊，关系模糊……唯一给刘翔留下深刻映像的，是她的倔强和她在国外的风光以及她对企业内外关系的判断——可惜的是，在当初，她来自大西洋彼岸的理念和刘翔格格不入。但是，即使刘翔也知道，理念的不同，并不代表就谁是错的……
“简单的说，自从加入中游之后，我就很少有时间再去应付生活上的事情。”轻轻的掠了掠长，曹语彤声音从夜风中飘来，“至于叶辛的追求，我从来没有答应。”
听到曹语彤这么说，刘翔猛地一怔。
“这……”
“所以，最近一个多月，几乎都没有和他联系。”似乎笑了笑，曹语彤依然没有转过身。“你是在怀疑叶辛？”
冰雪聪明的曹语彤让刘翔不知道怎么回答。
似乎是讪笑了一声，曹语彤的声音低了一点：“如果按照你和袁野的分析，叶辛一伙人确实可以做得出来——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享受人生的。”
“只要是他们觉得好玩的，便不会放过。金钱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概念而已。”
刘翔也苦笑一下，他想起了程俊，“穷极无聊之下……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对吧？”
“是的。”转过头，曹语彤的表情有些木然，“如果真的是叶辛，那么他会后悔的。”
……
就在两人的对话陷入尴尬的时候，张佳佳的电话打来了。
风风火火的赶下楼，刘翔看到了满脸庆幸的杨然和马海光。
果真如同刘翔所料，对方并没有放弃利用在线充值的通道对充值系统进行入侵。当杨然和马海光进入服务器的时候，入侵者正在找寻漏洞。
“但是游戏服务器就困难了。”杨然看着刘翔，眼中同样是苦涩。
“先关闭所有的注册服务器，页面上出正在调试服务器的通知。”刘翔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下了命令。
如果说，在网游的战场上，刘翔还可以利用重生带来的先知一般的能力进行未卜先知的话，那么现在……这场遭受的大面积攻击便是刘翔无法通过记忆来消除的了。
记忆国的网游市场从来没有这么乱过！即使当初sd服务器被黑，那都是玩家的个人行为！
随后，葛军的电话也打来了，电话中，这个小伙子的声音有些兴奋也有些疑惑——他迟疑着对这款木马服务端的认识。
“你知道是谁做的？”疲倦的刘翔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
“如果……他的标签还没有错的话，我想我应该认识。”电话那头，葛军的语气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