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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一凡3703     搅乱三国txt下载     搅乱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五十八章 原来可以这样无耻

    这种事在任何一场战争中,都是在所难免的。其实这也怪不得一军主帅的曹智,但刚刚对曹智升起一丁点好感的杜氏怎么能接受一个活生生在眼前的杀夫仇人,而且这人还是主帅级的人物,对他们母子施恩、照拂了。

    “未亡人杜氏怎敢责怪大人,大人今日来是不是要连带我们这对可怜的母子也一块杀了,好永诀后患?”杜氏说这番话时声音一点都不颤抖,但非常刺耳。杜氏也是豁出去了的,她曾几何时早有过的被乱军杀死的心理准备,这时不顾一切的拿了出来,甚至抱紧小秦朗一副随时准备去受死的闭上了眼睛。

    杜氏的这份轻松面对和胸膛一挺的气势,连一直防备着她的典韦都从心中油然的伸出一丝敬佩……

    “我想补偿你们,我想照顾你们!我想去你为妾!”

    不知何时曹智已经走到了杜氏和小秦朗的跟前,并伸手摸着小秦朗的脑袋,平静说道。

    “啊?……”

    这声啊不光只有惊恐睁开双眼的杜氏的发出,就连立得稍近的典韦也是啊了声,愣在那里,半张着呆嘴和瞪圆了眼珠子。

    这么直接的不要说皮蛮厚的典韦没见过,没听过,杜氏更是惊呆了,她搞不清曹智这是不是在做出补偿的允诺,还是这就叫示爱?

    “这才见面没半个时辰,不会吧?这人也太大胆了……”

    杜氏刚起的胡思乱想被止了啼哭的小秦朗享受了几下曹智温暖大手的抚摸后,又想起的“叔叔,要糖,要糖……”的叫声惊醒……

    杜氏飞速地抱着儿子逃开曹智三米距离,大喊加颤抖着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杜夫人,曹智深知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的难处。这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孩子要读书,要上进,缺了男人的照拂怎么行!既然秦先生因曹智的管理不当而死,今日夫人和小阿苏的生活就有曹智来照顾,曹智愿意代替秦先生负起这份责任。曹智愿意纳夫人为妾,从此照顾夫人和小阿苏一生一世!”

    曹智这番话拿出了他最大义凛然的表情,十足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愿为自己的无心之失,而甘愿冒天下之大不为而为之……

    多感动了人啊!杜氏彻底傻掉!一旁的典韦彻底张大了他的大嘴,暗忖:“原来泡妞还可以这样的!原来可以这样无耻!”

    自此曹智的军中不但有了战无不胜,计谋卓著的美称,还有了泡妞楷模的美誉,许多曹军士兵在日后遭遇女子白眼时,都会拿出曹智,竖着大拇指道:“听说过我家主公吗?当世情场楷模就是我老板,三分钟倾倒杜貂蝉,听说过吧?敢小眼瞧我,哼……”

    “你别来这套,我儿的安全你能保证吗?别得了我的人,就叫人将他……”愣了会儿神的杜氏陡然间脸色就变了,语气变的冷峻严厉……语气也透着一股老成世故的姿态,还真有点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样子。

    没想到曹智对杜氏的严厉反应平淡,微微一笑反问道:“他的安全,要是一生都需要我来保证,那他就不是一个好男儿。我能保证的只有这孩子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有足够能力保证他母亲的安全!”

    曹智说这番话时头抬得高高的,举头望着夕阳,一副不能置否的意思。并且他的说辞是那么的铿锵有力,并透射着无限的自信,让在场都有一种心悦诚服的感觉。

    若干年后,曹智的允诺也的确得到了实现……秦朗最终成为掌管禁军的骁骑校尉。

    杜氏看着曹智自信、平静的表情,加之独到的言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曹智。

    正在此时出去买糖的军士终于回来了,可能在这兵荒马乱的日子里,寻找一家商户买糖不容易。那名军士拿着一包刚买到手的糖,一路兴奋地叫嚷着跑进来。

    “买到了,买到了!”

    一听糖买到了,小阿苏秦朗也跟着兴奋起来,挣了杜氏的环抱,伸着双手就要往外跑。

    “糖,糖……”

    “站住,想吃竹笋炒肉是吧?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杜氏的叱喝一下子又吓住了秦朗,憋屈了脸,红着眼睛回头注视着杜氏……买糖兴奋奔进来的军士也是递伸着手奔进院子,就发现气氛不对后,愣在那块,不知所措。

    及时打破僵局的还是曹智,曹智伸手接过军士手中的糖果,蹲下身来,笑眯眯的对着秦朗招手道:“阿苏过来,别怕,你娘不会打你的!”

    秦朗很想过去,但还是拽着杜氏的手不放,回头等着杜氏首肯,还不停的摇着杜氏的手臂。

    杜氏早已被曹智的大胆挑拨的有点烦躁不安,虽说心里还不敢就这样接受了曹智示爱,但那份本来似有似无仇视还是不能放下,总之此时杜氏心中充满了矛盾……

    但最终禁不住儿子的哀求,低头瞪了一眼小秦朗道:“没良心的小猢狲,滚吧!”

    秦朗一声欢呼,放开杜氏的手,回身就往蹲着的曹智身前奔,拽着曹智手里的糖就跑欢天喜地的笑了。

    天气渐渐的暖了,绿色覆盖覆盖了原野。不知不觉之间,曹智拿下下邳城的日子就过去了十天。

    这十天里一切下邳城战后的恢复,赈灾的粮草的调配到位,徐州的战事都在朝好的方向。不单单只是这些,应该说关于曹智身边的事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首先给曹智带来好消息的是孙策在广陵收到曹智攻克下邳的消息后,退兵了,还派人送来了致歉信,说是自己为奸人蒙蔽,错把陈登之流当成吕布一伙的反贼,进而出兵广陵,打了场糊涂仗……

    对于孙策的这种睁眼说瞎话,曹智理都没理,随手就把他的告罪信扔进了火盆里烧掉,并当场阴狠地自言自语道:“你别急,下一个就是你了!”

    这件事只能说让曹智松了口气,曹智很清楚孙策暂时败兵,不等于他的威胁就没了,还是在的,而且很大。只不过他可以暂时松口气,缓一缓打下邳留下的疲惫。

    接着第二件事,就真让曹智高兴了。去往琅邪的张辽很快就回来了,还真带回了臧霸归降曹智……

    曹智大悦,当即表了臧霸为琅邪相,拨了三个郡让他管理。臧霸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在他的说服下,同来归降曹智的还有孙观、吴敦、尹礼三人,孙观还带来了弟弟孙康,共同投效曹智。

    曹智对于这些吕布降将,立时分别任了北海相、城阳太守、利城太守、东莞太守等要职,可以说让这些前来投降、依附的军将都很满意。

    于是就在臧霸等人这日投效之日,一向注重节俭的曹智难得的摆下了自攻下下邳城后的首次庆功宴。

    同时,这次宴会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曹智要纳已故徐州从事秦宜禄的老婆杜氏为妾。

    对于这一点没人反对,曹智作为胜利者,接受一个已故敌方从事的老婆,再正常不过……也没人看轻杜氏,都知道寡妇不容易,现在有个曹智这样有权势的人照拂,张辽等人都为杜氏和秦朗感到高兴。

    在这快乐的气氛里除了一人不怎么高兴,那就是关羽。不知怎么搞的,关羽率部往洛阳方向追了八日,就是没寻到貂蝉的影子。前两日垂头丧气的回来了,马上就听说曹智得了杜氏这个美人。外界还流传这个杜氏有“杜貂蝉”之称,那叫一个美,丝毫不差吕布之妻的那个“貂蝉”。

    这可能有点以讹传讹之嫌,但关羽偷偷去看了杜氏,还真找到一丝“貂蝉”的影子,这让关羽很是吃味,暗怨着曹智不够意思,知道他没得了“貂蝉”,就应该把杜氏给他,作为补偿。关羽好歹认为自己在此战中为曹智出力颇多,表现也很积极,但现在却什么也没捞到,曹智也只给了句“貂蝉归你”的空话,现在貂蝉都没找到,还那来拥美的好事。

    曹智可不管关羽吃不吃味,杜氏他是要定了的。最近一有闲暇的曹智往秦府跑的那叫一个勤快,和杜氏和秦朗的感情也是日增时近。自从丈夫死后一直想找一个依靠的杜氏,在这十日来也认识到这辈子她遇到曹智可能是改变人生的最大机会了。一个有了孩子的寡妇,能有权倾天下的曹智看中,杜氏明白那是她的福分到了,所以也就放下心中的那份矛盾。

    昨日曹智摸着秦朗的头问小阿苏:“你要不要我做你爹?”

    小阿苏秦朗拿着曹智给他带来的风车玩具,一时不明白为什么曹智想要做他爹了,直瞪着大眼珠子迷茫地看着曹智。

    这时已经准备接受命运的杜氏,拉起秦朗的小手,低头对着儿子轻轻道了句:“陕,拜见你的新父亲吧!……”

    这句话不一定是说给秦朗听,小秦朗听了也不一定懂得照做。这话主要还是说给曹智听的,这话明确无误的暗示自己愿意做曹智的妾氏。

第八百五十九章 疑心与归心

    曹智一听此话那有不明白的道理,不能秦朗该称呼,随即抱起了他,交给了一旁的典韦。尔后就老实不客气的挽起了杜氏,禁不住先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在指尖那种过电的感觉还未消失前,便对杜氏道:“随我走吧,明日我便娶了你!”

    杜氏也未作反抗,任由曹智牵着走了。杜氏的小手一入曹智的手掌,曹智只知道感觉好极了。杜氏的手看着和普通大家闺秀的纤手差别不大,晶莹剔透,像玉雕成似的。但一握在手里才知道与众不同,看着纤细的手指,摸在手里肉呼呼,软软的感觉,一片光滑温暖,让人马上联想到肌肤和光滑的身体,弄得曹智心痒痒的难受。

    因为下邳城里被曹智灌过水,此时虽说水退了,但还是到处泥泞不堪……所以曹智决定先把杜氏和秦朗接到白门楼上居住,在走下府门的台阶时,曹智不忍看着杜氏新换的丝履沾了泥土,就干脆把她抱出了院子。

    杜氏在起初的尖叫过后,就羞红着脸软在曹智的怀抱里。到了门口杜氏才发现,原来曹智今日早有预谋,一辆专为她准备的香车,早已停在了府苑外。

    又是收服猛将,又是纳妾的,今日的下邳城内可说是数喜临门。曹智今日也是兴致颇高,频频与来敬酒的属下干杯,气氛何其热闹。

    趁着人还清醒,在郭嘉的暗示下,曹智不忘还有公事没办完……徐翕、毛晖这两人支持陈宫顽抗到底的家伙还未归案,这两人以前还是曹操在任兖州时的旧臣,在吕布进驻兖州时归降了吕布。曹智为报新仇旧恨,不寻到这两人心中颇为不快,对于在天之灵的曹操也是不能告慰的。

    而这两人之前在吕布军中和臧霸私交甚好,想来逃亡后与臧霸应该有所联系。于是,郭嘉便建议曹智借题发挥,试探一下臧霸的忠心。

    此时曹智在举杯向臧霸示意干杯后,未饮下就叹着气重新又把酒樽放下了:“宜高(臧霸的字),我想让你代我讨回两件旧物,不知可否?”

    臧霸本来见曹智把酒樽放下,一阵疑惑之际,听了曹智的话,不假思索便回道:“既是主公差遣,宜高敢不从命,但不知主公要宜高取回何二物?”

    曹智和颜悦色中,轻描淡写道:“徐翕、毛晖的人头!”

    臧霸闻之色变,忙离席跪拜道:“宜高之所以能为朋友信任,一不是靠金银,二不是靠田亩,更不是靠武力,宜高靠的就是一个‘义’字……若宜高无此字,何人相从?如今宜高受主公不杀之恩,自当报效,岂敢违命?然则我以为,主公若想行霸王之业,则必以‘义’动,所以,宜高请主公收回成命!”

    此时在另一侧相陪的张辽偷窥了主位上的曹智一眼,见他面色铁青,便不由为臧霸捏了一把汗……张辽正思忖着如何为臧霸讲情,以免引起不测之祸时,却见冷了半响脸的曹智突然以手掌抹了一把脸,立即转怒为喜的抚掌赞叹道:“宜高,刚才这话令我对你刮目相看啊!行霸王之业,则必以‘义’动,说得好,说得好啊!这句话古往圣贤未必都做得来啊,宜高你是否对我期望太高了?呵呵……”

    臧霸也是自己替自己捏着一把冷汗,今日这话臧霸自认为说的极是冒险。但他还是赌对了,曹智早有霸王之心,马屁没拍在马脚上。

    此时转危为安的臧霸当然知道顺杆往上爬,继续跪地道:“当世之世,环视天下主公再做不来,就没有人能做到了!”

    臧霸的马匹拍的到位,曹智心里一阵舒坦……此时看着长相鲁直的臧霸,越看越顺眼,特别是那颗光头,现在在曹智看来是别提多可爱了。当时要评选谁是最可爱的人,曹智一定选臧霸。

    接着曹智亲自离席扶起臧霸,大声赞扬臧霸有情有义后,有当堂宣布对于徐翕、毛晖既往不咎,免了他们所有的罪行。并委托臧霸转达,要是两人还愿意来投效,曹智还是欢迎的。

    曹智其实也是应对了一次突变,郭嘉给他原先设计的场景和结果不是这样的。但他应对的应该说很漂亮,从郭嘉的偷笑中就能证明了……曹智这一番应对其实也是附和了郭嘉、荀彧、贾诩一直对曹智灌输的取信天下人,树立唯才是用,宽宏大量的明主形象的。

    臧霸此时正为曹智的宽宏大量所感动,再次跪倒道:“主公圣明,请主公责罚宜高!”

    大厅中刚刚松了口气准备再把气氛调节向**的众人一愣,这臧霸怎么回事,曹智没问他的罪,他怎么又请上罪了?

    曹智也是一愣,不明白的一边扶着从新跪下的臧霸,一边问道:“宜高这时为何啊?”,接着又看向郭嘉。郭嘉也是在一愣神之后,随即想到了什么,对着曹智轻点了三下脑袋,表示只管听臧霸说下去……

    臧霸也是死伏跪在地的哽咽道:“主公宽宏大量,宜高代两位兄弟谢谢主公不杀之恩……其实……其实徐翕、毛晖已在属下随行的队伍里,我马上请他们来向主公请安……”

    曹智一听这话心下一惊,但面上却努力的控制着不露痕迹。作为要成为一代王者的曹智,现在思维也是和以前大不相同。随着官位越来越高,势力越来越强盛,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时,他的疑心也是越来越重。

    纵观历史帝皇、权臣有这种性格的比比皆是,也怪不得曹智听了臧霸的话,心中一惊,对臧霸带着这两个人在随行队伍中的目的有了些许怀疑:这为自己留下鱼死网破的后手,曹智站在臧霸的位置上都会那么做……

    不过现在应该不成问题了,看臧霸听完曹智既往不咎徐翕两人的罪过,心中的石头早已落地的表情。想来他带两人来,不是怀有什么异心,而是本就是想着找机会如何为两人谋条生路,归心到正途上来。

    现在得了曹智的首肯,臧霸马上全盘托出,他在无比感佩之下,向曹智“咚咚”的连磕三个响头,待两人表示了感谢后,马上着人去自己的军营绑了两人上白门楼,向曹智请罪。

    曹智看臧霸做到这份上,戏码自然做足,亲自为两人松绑,并好言相劝。当两人表示愿意臣服后,当即表了两人一郡太守……

    随后宴会继续进行,曹智此时的情绪、兴致更高了,这一场酒宴直到三更才罢散。曹智在轮圈的喝完一杯又一杯的庆功酒、道贺酒,最后知道曹智不醒人事,直接是被下人抬进了洞房。

    纳小妾在古代不算家庭内部的大事,不需要娶妻时的那些繁文礼节。通常都是男人看重对方,对方也不反对,下了聘礼就可以往家领了。也不需要办什么酒席,宴请宾客什么的,直接睡也成。

    作为杜氏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女人改嫁,地位、形式就可以更简单。但杜氏显然运气不错,曹智摆了酒宴,虽然不全是为了娶她而摆的,但也是今晚曹智宴请上下的主要原因……曹智还着人像娶妻似的让人给杜氏准备的喜服,在宴会之处向各位道贺的宾客敬完酒后,还像模像样的盖上红头盖,让她在新房里等。

    不过就是等的久了点,枯坐了半宿也没见新丈夫回来。杜氏开始还耐着性子,羞红着脸胡思乱想一番。毕竟杜氏自从秦宜禄离开下邳后,已经是久旷了许久,今晚曹智的重视和礼仪,让杜氏仿佛又回到十八岁初嫁时的感觉。

    杜氏原名杜露霞,十八岁嫁与秦宜禄,二十岁才生了儿子秦朗,今年二十五岁,应该说年纪还不是很大。在现代二十五岁的女子没结婚的一大片,胆在古代就是老女人了。像杜氏这样还生过孩子,带着拖油瓶一起嫁的,那就更被认为是“性经验”丰富者了。

    杜氏也是对自己的第二回新婚之夜期盼了许久,但最初的心潮蓬勃和满心的期待慢慢平静后,就开始有点耐不住性子着急了。外面每多敲一下更鼓,杜氏的身体就冷一分。

    “什么意思,深更半夜的都不回来,臭男人都一个德行,这还要不要洞房了,哼!”

    正当杜氏生着闷气时,门外传来的嘈杂的脚步声。杜氏赶紧放下盖头,规规矩矩的往床榻上一坐,开始装逼。

    但很快“呯呯”的敲门声和门外士兵高呼的“主公醉了,夫人快来开门”声时,杜氏又赶紧自己掀了盖头,急步去开门。

    “哗啦”门一开,一阵酒气就涌了进来。身着喜服的杜氏扶过东倒西歪的曹智,门外的亲卫问要不要交过几个老妈子服侍,被杜氏拒绝了。

    现在城里战事刚过,曹智身边本来也就没带啥丫鬟,在曹智决定纳妾之前,典韦等人到时想到要为新夫人找一两个伺候丫鬟。但这兵荒马乱的上哪找去,只找到几个笨手笨脚干惯粗活的老妈子,杜氏也都见过了,但也嫌她们粗手粗脚没留在身边用。

第八百六十章 成熟的女人

    杜氏倒不是个娇生惯养的人,特别是在秦宜禄抛下他们母子的这两年里,杜氏府上府下,屋里屋外的也是自己打理的,所以身边缺个伺候人,她也没什么不习惯。

    这会儿她拒绝了亲卫的好意,就是想自己也能搞定曹智。杜氏不娇气,一个常年在外行军打仗的曹智更无所谓了,曹智平时的生活起居都是贴身的亲卫负责,带着一身汗,倒头就睡的事常有。今儿个喝醉了,更是稀里糊涂的被人架着就上了床。

    在杜氏帮曹智脱鞋这会儿,曹智的酒劲又有点上来了,迷迷糊糊的说道:“头晕,我想睡觉。”曹智的酒品还是不错的,喝醉了只知道要睡觉。

    杜氏看着曹智睡眼惺忪的酣样心中一阵暗喜,连忙帮忙把鞋子脱了,给横躺着的曹智洗了脚,然后帮着把身子扶正了,盖好被子收拾了一番,倒完水回来时曹智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忙活了半天的杜氏顿时嘟起了嘴,看着睡得像个婴儿般的曹智,满脸的不悦。

    站在床前一阵犹豫,一番脸色羞红一跺脚后的杜氏,扭头吹灭了蜡烛,轻轻的掀开被子的一角,灵活的身子钻了进去。

    虽然喝了酒人就会发烫,但是半梦半醒中的曹智脚还是在入被后感觉的有点凉,不过马上迷迷糊糊中觉着自己的脚好像泡在一泓温水中,舒坦的一阵哼哼,迷糊中感觉到怎么又不像是在泡脚,倒像是贴在一块光滑温软的丝绸面上,丝绸下面软绵绵的……

    迷迷糊糊的曹智只是觉得很舒服,并没有就此醒来,反而睡的更香甜了。反之把曹智的双脚抵在怀中的杜氏,久久难以入睡。瞪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屋顶,情绪中有一种就此解脱的兴奋和小小的失落。

    一觉梦醒,曹智只觉得口好渴,正要支撑起身体找水喝时,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睡得,竟然是转着方向睡的,睡到另外一头来不说,怀中还多了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

    曹智的手停的还很不是地方,一片柔软的高低,难怪梦中的馒头怎么老吃不到嘴里……要命的是,这个姿势很暧昧。曹智虽说在酒醉状态,但不知是憋尿的关系,还是男人特有的夜间鼓起,任是顶在那两片最性感的双股之间,虽然隔着衣服,但感受到的刺激并不比真做差多少。

    清醒的意识在慢慢恢复的曹智鼻孔里隐隐约约的又马上钻进了阵阵香风,曹智没由来的又是一阵血脉贲张。

    还有点梦里、现实难以区分的曹智迷迷糊糊的摸到床边,平时住军帐都有亲卫在帐外跟着伺候的,今天曹智轻轻叫唤了两声“水,拿水来!”,居然没有人应声。

    曹智不知道今天没睡在军帐里,但平时一直一呼就有人应的曹智还真有点不习惯……但实在太乏了,叫不到人,自有胡乱的脱了件衣裳,解了点热,再往被窝里一钻准备接着睡,没想到一伸手又摸到一片光滑温暖的所在。

    那感觉好真实,曹智揉啊揉的,舒坦了一番。

    “嗯……夫君舒服吧?”

    “舒服!啊……”

    这两下无意识的对答,把半梦半醒的曹智给吓着了,狠狠的打了一个酒嗝,清醒了三分。自己的床上怎么会有人说话,曹智多年的军人职业素养,使他在任何状态下,警觉性永远能占据第一位。

    哧溜一下坐了起来的曹智,马上往床边摸着自己的兵刃,一边大叫:“谁?”

    “咯咯咯……”银铃般熟悉地笑声在曹智的耳边回荡,很快没摸到兵刃的曹智就着烛光看清楚是杜氏时,拍拍胸口出了一口气道:“原来是露霞,你怎么在我床上……”

    这不废话吗?今天曹智正式纳了杜露霞为妾,不睡在一张床上,不就奇怪了吗?天底下大概也就只有曹智这个糊涂丈夫,才会在午夜梦回时这样问自己的新妾室了。

    弄清楚处境的瞬间,曹智早已急出了一身冷汗。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曹智总算是感觉到怀中的身躯在微微的发抖……

    “你醒了没有?”杜氏抬起挂满泪痕的嫩脸,努力保持着镇定,幽怨地看向愣愣还抱着她在擦汗的曹智。那深深陷入他双股间的鼓起之物被这一揉动挤压,曹智本能的哼了一声,霎时间自己今日纳妾这件事涌回了脑海,在联想起刚才的言语,立即明白了怀中杜氏幽怨地眼神和刚才不善的言词了。

    曹智在暗叫一声“该死”时,杜氏噌的一下动作幅度颇大的跳下了床榻。眼下正是刚开春的季节,天气还是蛮冷的。杜氏为了给曹智暖床,脱得只剩下很薄的一件内衣,这会儿还被梦里的曹智拉扯的成了“低胸装”。

    就着烛光和气愤的跳下床的杜氏未注意,曹智一眼就见到了梦中的“馒头”……

    那是多么饱满,及令人垂涎欲滴的恨不得马上咬一口的“馒头”啊!曹智立时回忆起了刚才徘徊在梦中那令人神往的感觉。曹智虽然有点不舍刚才半梦半醒中的感觉,但此时一来没机会再来一次了,而且看来由于曹智刚才的失言,杜氏生气了,是绝不会再让曹智捏下去了吧?

    “哎,夫人,夫人……”曹智焦急的跟着下床,也没来得及照顾自己裸露的上身,就要去阻止杜氏一件件往身上套的衣服。

    “谁是你夫人了啊?我这倒是见天太冷了,帮你擦洗了,又给你暖床,你倒好醒来就不认人了,刚才往床边上摸什么呢?摸刀呢吧?要不是我及时点了灯,你是不是就先给我一刀啊?”杜氏挣开曹智的拉扯,已经穿完里头的衣服,面带娇怒的喋喋不休着……

    “暖床?”曹智一听这传说中的名词,喉咙里嘀咕一声吞了口口水。印象中过去在书里看见过类似的事情,大户人家的老爷冬天的时候都有这习惯,无耻的让年轻丫鬟帮忙暖床,接着顺手就把暖床的丫鬟给那啥了。曹智是没享受过这待遇,因为这一习俗还是在靠近北方的寒冷之地多点,曹智一直身居南方,不消说天没那么冷,就是有这种享受,曹智取得那部分都是大家闺秀出身,没人懂这套,就算有人知道,也羞的不敢做……但说实话,曹智现在也堕落了,凡是古代男人的“特权”,他都神往已久。

    曹智这会儿那个恨啊,暗骂都是臧霸、张辽这帮小子闹得,让他的混乱记忆一直停留在庆功宴上收服人徐翕他们这点事上,把个自己的新婚之夜全然给忘了,才闹出这场风波。

    “夫人,夫人,你听我解释,我那砍夫人呢,我疼夫人还来不及呢……刚才是我做了个恶梦,恶梦……呵呵呵……”曹智一边抢白着向杜氏解释,一边一把夺过了正胡乱套上外裙的一只呶呶手,死皮懒脸的使劲把杜氏往自己怀里拽。

    面对这种情形,男人选择装疯卖傻是再正确不过的抉择……无疑曹智这招又是做的漂亮和成功的。

    “谁知道你说的什么瞎话,嫁给你第一夜就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这日子往后没法过了……呜呜……”说话间杜氏就哽咽着哭闹起来,不过被曹智抓着的手没有死命挣开,只是象征性的挣脱了两下,就任由曹智握着了。整个人还不自觉被大力的曹智拽带着倒进了曹智的怀里。

    成熟的人女人是很会拿捏半推半就这套的,她们不想大家闺秀的少女那般娴静,她们很懂得争取和维护自己的利益。同时,她们也很懂得男人内心的想法和需要,知道对男人要矫情,该发点小脾气时就该发,但绝不能过了头,如果让男人失了耐心,就真会把事情弄巧成拙了。

    杜氏不但是个成熟的女人,而且是个为人夫为人母的厉害角色。她在猜出曹智醉醒纷乱的大致原因,但这假装生气闹一闹还是需要的。

    “夫人不哭,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乖……夫人好滑好嫩的手,这手怎么摸得就这么舒服,真是不知夫人这双手怎么长的?啧啧……”曹智在安抚杜氏之际,当然也没忘记轻薄一句句的话语浇灌上去,女人就爱听这男人说的故意调戏的话,这就叫情趣。特别是已经成为曹智妾室的杜氏,更懂得品嚼这一口。而且曹智发现每次调戏杜氏,她的反应都会比较激动的。

    杜氏靠在曹智怀里的一只没被曹智捏着的手,正轻轻的捻着自己的一只衣袋,将脑袋埋在曹智宽广温暖的胸膛里,继续发着轻泣的声音,媚眼却已经在偷笑了。

    杜氏心态悄悄发生着变化,连带着身子开始微微的发热。这个清冷的夜晚,刚才还又哭又闹的一对冤家新人,在这间新房里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又变得出奇的沉闷。房里前面一个哭一个闹两人这会儿都不说话,就这么平静的一个暗自得意着,一个频频用覆盖的右掌平复着对胸前女人的愧疚。

第八百六十一章 欲拒还迎

    “真的?”

    沉闷被打破,杜氏止了哭声,像个天真的姑娘般抬起头来,还面带着嗔怒注视向她的男人。

    “真的,为夫哪敢骗夫人,为夫对天发誓,骗你就是……”

    曹智的发誓还没说出口,一只同样滑嫩的纤手捂住了曹智的嘴唇,不让其再说下去了。天底下没那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在新婚之夜发毒誓,咒自己死的。

    “大喜的日子,不能说这个,不吉利……信你了……咯咯……”杜氏在回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给曹智后,撑着曹智结实的胸膛站直身子,顺便还朝曹智咯咯的一笑。

    杜氏这随便一笑,笑的那叫一个妖媚……面对面的曹智看了搜刮了一下脑子里的形容词,想到的也只能是“祸国殃民”的形容词。杜氏仅仅是笑的妖媚也就算了,这两人一对视,看清了各自的衣衫不整,就很容易让人想起刚才两人都没醒时,午夜梦回的那段抚摸和异样刺激的感受,毕竟两人已成夫妻,但还未真正发生夫妻之实。这层纸还没彻底捅破之前,男女双方各自还是充满了幻想和羞涩的,这么一对视,曹智和杜氏各自的身体马上就有了点细微的反应。

    杜氏比曹智睡得晚,她是在兴奋地胡思乱想下不知不觉进入梦乡的。然后又是被床上的曹智火烫的手摸到敏感部位才醒的,但当时杜氏没叫破,自是任由梦中的曹智轻薄着……此时被曹智肆无忌惮的目光再一扫视,就又想起了那段让人害羞的午夜梦回。

    杜氏在低着头,脸红的像块红布时,再次感受到那种肆无忌惮的穿透性很强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自下而上的探寻着什么,这道目光产生的最直接效果是一贯自持能力极强的杜氏,浑身燥热起来。

    两人的距离也就是那么一点,这个距离曹智跨一步便触手可及。同样,杜氏朝前一步,也就能倒入曹智怀中。

    此时两人的外表和衣着都不是最佳的,但却是真正的单独相处。杜氏此时梳的是一个没有刘海的髻,这种发型很普遍,女人在自家府中随意的情行下时常梳,不算出席正式场合的发髻……而自从曹智见到杜氏开始至今,他还没梳过这么随意的发型,一直是比较正式的。今儿这种居家状,让曹智眼前一亮的同时,随后的目光也开始灼热起来,很快就想起了刚才杜氏无意裸露的双峰。

    先用目光在非礼杜氏的曹智,看遍杜氏全身后,就多少有点遗憾的感觉。刚才未能及时阻止杜氏穿衣,现在虽说还是衣衫不整的样子。但连裙子都套上杜氏的身体,感觉实在太严实了,该看的都看不到。特别是那长的拖地的裙子,对于看到过杜氏胸部的曹智,遗憾的不知杜氏是不是长得一双美腿。

    这汉代的女装通常以宽大为主风,而最大的不足便是不能看见女人的长腿……汉朝延续了秦朝的服装风格,却也让无数短腿女人的缺陷得以隐藏在裙子下面。

    腿没看到曹智的目光只能转移目标,继续往上移,在细细的腰上停留了一会之后,然后是胸部,最后才是眼神与眼神的交流。

    真的与曹智眼神对视的时候,自认为老练的杜氏,心没来由猛地颤了一下。因为她看见的了一道毫不掩饰的眼神,锐利霸道,用眼神就感觉到了曹智要吃下杜氏的意愿!

    一切和之前想象的有很大的出入时,终究是弱势群体的女人。所以杜氏有些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慌了……她敢在单独面对曹智的室中还敢和曹智玩挑逗之事,就是想到过会引发曹智的“**”。这时杜氏自认为能控制好的局面,也是她不陌生的局面。但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这个三十几岁的当世枭雄,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好糊弄、摆布的。此刻杜氏注意到曹智的眼神居然如同猫在戏弄老鼠一般,仿佛一盘美味在眼前,蠢蠢欲动,但却不急着一口吞下的样子。

    不肯落了气势的下风的杜氏,一贯不喜欢太过被动,她鼓足勇气准备扳回劣势。本来一直被曹智看得低下头的杜氏突然微微的昂着下巴挺着胸膛,拿出了她保持着一贯的矜持平视着前方,回扫着赤膊的曹智……

    “哎呀!”杜氏忘了曹智没穿上衣,她在把曹智搬入被窝时,他的内衣还在,但后来因为曹智口舌干燥,迷糊中自己给脱了解热,此时阳刚之气的躯体直接闯入杜氏的眼眸里,阵阵所谓的男子气息涌入杜氏的鼻孔。

    杜氏惊叫了一身,微微侧身道:“妾身忘了给夫君穿上件衣服了,着凉可怎么办啊?……”

    杜氏一边说,一边心慌的左右寻找着曹智的衣衫。顺便回想起刚才自己可就这样倒在曹智肌肤上的刺激感,瞬间涌上了杜氏的脸颊上。

    一看还在企图掩饰的杜氏,曹智笑了笑,一把夺过杜氏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内衣,随手就扔了,接着顺手就撸过脸蛋红的发烫的杜氏,右手托着下巴颇具玩味的看着杜氏道:“不对啊!不对!真的不对!”

    杜氏满心期待的粗暴没有发展下去,却被曹智的话弄的糊涂了,还以为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妥了,连忙低头检查,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

    “夫君在看什么?”

    “这里,比刚才见到的时候挺拔了,而且也不露点了。”无耻的曹智说说也就算了,一边说居然还伸手指点一下杜氏的胸部,这一下杜氏脸嗖一下便红了。平时尽管戴着肚兜,但是她也知道在梦中的曹智胡乱拨弄下,后来的气愤起身是很难遮掩住那两颗比常人大很多的蜜瓜的……

    带着羞怒,更多的是带着一点做作的嗲劲,杜氏哼了一身侧过身子低声嗔了一句“登徒子!”

    接着微微敞开的胸前那片雪白的肌肤已经泛起了红色,很快脖子、耳朵根、脸蛋全都被染红了。这个表情不像是一个少女,更像是一个熟女。明白自己败的一塌糊涂后,杜氏转过身子去留给曹智一个背影,坚持表达着自己那最后的矜持。

    房内恢复了沉寂,好一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个没有负隅顽抗,一个没有趁胜追击。奇怪,太奇怪了!

    等了一会的杜氏,吃惊的回头时,曹智已经端坐在一张几上前,一本正经的欣赏着她的矜持……

    “嗯哼……”

    杜氏彻底明白了曹智手段比她更高明,玩猫捉老鼠,杜氏绝不是自己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杜氏此时只能用撒娇这招,杜氏在发出嗲死人的嗓音时,娇躯也是不依不饶的贴上挂满玩味笑意的曹智跟前。杜氏甚至还要伸手去戳点曹智,发泄自己败下阵来的不满时,不曾想曹智此时也伸手了,一下按在杜氏嫩滑的嘟嘟手上,一把抓住。杜氏挣扎了一下想收回,但曹智的力气比杜氏就大多了。曹智不但不松手反而直接抓住了杜氏的手,揉捏一阵后才悻悻的松手,嘴角还不屑的一撇,存心是要激怒杜氏了……

    “夫君究竟想怎么样吗?”杜氏露出楚楚可怜的目光,发现曹智的眼神在胸前一闪而过,不禁暗暗把胸部挺了一挺。

    突然变回了君子的曹智很不甘心躲开面前那两团不住上下波动的不规则曲线后,暗叫一声“好了,就到这吧!”,随后就突然站了起来,并很快下身衣服撑得很明显凶器毕露般的向着杜氏上前一步。

    杜氏本能的往后退,让开差点贴上来的凶器,但在曹智猛的朝前一大步之下,杜氏的挣扎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凶器非但没远离她,反而更逼近了一些。

    “真当我是吃素的?”自觉一再退让不是个事的杜氏血气往脑上一冲,身子猛的挺了起来,双手想要推开些曹智的威胁时,突然曹智猛的抱住身前是娇躯,一个使劲扭腰两人的位置便换了一个方向。

    杜氏还没搞清楚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时,自觉双腿关节处,被什么东西一搁,身子不由失去重心的一个后仰,就要倒下。而曹智也在逼的太猛的情况下,上身虽然没有和杜氏贴在一起,下身已经靠在一处的失去重心的向刚才坐的几案倒了下去。

    杜氏只觉后背撞死冰凉地几面后,一个滚烫的身体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当杜氏还想来点带有挑逗的反抗时,一切已经晚了,杜氏想喊话嘴很快被堵上了。一条灵活的舌尖顺势进入,缠住另外一条。更让她惊恐的是,腰带被轻轻的一扯,衣襟往两边一滑,一对玉兔儿欢快的跳了出来。

    彻底慌了神的杜氏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想要再使劲的挣扎,但是她那点力气明显不够看的。随着胸前被滚烫的掌心按了个结实,接下来就是她期盼的粗野了。

    杜氏顿时浑身没了力气,乱推乱蹬的四肢渐渐的停了下来,眼睛则死活不肯睁开。几案不高,但是够两人躺在上面。

第八百六十二章 不满

    都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是场战争,杜氏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被男人进入身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一年前?还是两年前?但这场战争中,她空有一颗反抗的心,但还不足以战胜欲拒还迎的生理反应,她输了,彻底的输了,失败的一败涂地。

    杜氏唯一能做的就是双手捂着脸,即便是这一点小小的要求,曹智也没能满足她,伸手抱起她的身子往前一拉,闷哼一声后杜氏发现双手不知羞耻的环住了眼前男人的脖子,接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怂恿。

    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天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白门楼上临时设立的主帅婚房门口的走道尽头,两个亲卫还忠实的坚守着岗位,但很快房里发出的声音让两个亲卫在黑暗中的眼珠子放出了上火的蓝光……

    杜氏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整个过程是如何演变成这样的。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杜氏都处于无意识的状态。这一段时间里重复的最多的动作,就是不断耸动的腰,和追寻那一份云端飘舞的感觉。

    杜氏知道自己此时一定表现的非常放荡,本能的不去想那一切,但是却无法控制的体会着一种快活的浑身战栗如打摆子的感觉。

    “以后还敢不敢跟被夫君玩猫捉老鼠了?”

    “不敢了,不敢了……”

    “现在什么感觉?”

    “不知道?就是恨不能把夫君吃到肚子里去!”

    变态加得意的曹智不客气的马上在杜氏的脸蛋上啃一口,啵的一声后调笑着……

    这一夜就在这种混乱、嘈杂的声音中度过了,月亮姐姐由于受不了白门楼里的这两人,不得不害羞的一夜没来上班。

    两名执勤站岗的亲卫,在接班的人来了之后,趁着天还没亮,纵马十里,到已经关了门的城中妓院,拉起睡眼惺忪的窑姐狠命大战一番,才算泄了憋屈了半宿的内火!

    第二日,太阳弟弟不明就里的照样升起,照耀进白门楼里昨夜那个羞煞月亮姐姐的房间里时,老妈子充当的丫鬟刚准备好的大木桶中热气腾腾……杜氏把整个身体缩在热水中,好一会才冒头,茫然的看着屋顶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想借此忘却那段令人羞意难挡的回忆。

    杜氏再次把身子全部没入热水中,一直到快喘不上气来了冒头。这么做的效果一点都不好,刚才消耗掉最后一点腹腔中的氧气时,脑子里闪现的居然还是那昨晚“可恶”男人的轻浮的笑容,还有指尖捏着她紫葡萄时产生的那种极度不真实的快感。顿时杜氏又羞了,不知是不是杜氏久旷,或是对男人坏了极大的怨气,昨晚在进入状态后的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烧尽了几个月来曹智体内积郁的脂膏,也发泄了自己陈年的怨气……

    曹智使杜氏昨晚度过了很舒适、激情地一晚,曹智同样也是快活无比。由此曹智领悟到杜氏是他此战最大的收获,现在就是关羽肯拿“貂蝉”来换,他也不愿意。曹智紧紧地搂着杜氏,入揉面团似的揉到天明,才依依不舍、精神奕奕的着衣离开。

    徐州诸事处理停当时,朝廷的封赏也到了,刘备力劝曹操杀死吕布,和在此战中的诸多表现成为最大的封赏对象,刘备被表为左将军,封宜城亭侯。关羽则被曹智授为帐下裨将军,名义上成了曹智的部下。

    其实此战中曹智手下诸多将领都比刘备等人表现出众,但封赏却没刘备丰厚。这时因为曹智内部对是否这时就减除刘备还存在争议,所以曹智对此战其实战功不是最大的刘备和其属下做了最丰厚的封赏……

    郭嘉此时认为他们暂时一无外患,二无内忧,是该对怀有二心的刘备动手了。但程昱和远在许都的荀彧不同意,他们认为现阶段他们刚经历灾害和战事,国库空虚,士兵疲惫,不宜再主动挑起战事,只能以安抚为主。他们主张把刘备弄到许都来,圈养在许都,想什么时候收拾,就什么时候收拾。

    曹智最后综合考虑后,接受了程昱、荀彧的建议,在任命荀攸为徐州牧的委任也在同期到达时,特地去驻扎在城外的刘备军营,宣读圣旨后,邀请刘备与曹智一起班师回许都……

    刘备表面上答应了,但就在曹智一走,站在帐门阴影里的刘备立时收了强作欢笑的笑脸,看着曹智的背影恨得咬牙咯咯直响,随后又嘟囔一声:“曹智,你以为你吃定我了吗?”

    在一旁的张飞听了,遂即道:“大哥,这曹智怎么真把徐州牧的职位给了荀攸,大哥你才是最佳人选啊!我们在这里人情地理都熟,按说吕布死了,这徐州牧就应该让大哥来做。曹智却叫荀攸来做,真是欺人太甚!”

    刘备大耳朵动了动,环顾左右,对着张飞悄声道:“三弟糊涂,我们和曹智是两条心的,他明白,我也明白。荀攸是曹智的心腹,我怎能与荀攸相比?”

    “哼!”张飞冷笑道:“早知如此,我们兄弟就不该为曹智死战!”

    张飞的愤愤不平没有迎来刘备更多的评述,刘备只是背负着双手转身慢慢踱进营帐,一路又像自言自语,又像对着张飞道:“恰因为我对徐州人情地理属,他才不会让我当这个徐州牧,曹智猜忌心很重,他怕我拥兵自重啊!”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待刘备坐进席位后,跟着坐在下首的张飞急忙追问着……

    “我们不坐曹智手下的官了,许都更是待不得……我们只有走!”刘备目注帐外若有所思道。

    “走?去哪儿?”张飞疑惑的问道……

    “那就要看糜烂带回的消息了……”刘备叹着气,更是期盼的看着帐门外的那片阴影里,最好现在就能出现小舅子糜烂的身影。

    自战事一结束,吕布被行刑后,刘备就意识到了曹智可能对他不利的预测。刘备是什么人啊?在当世,没有人比他预警更灵敏地嗅觉了。

    刘备在战后不但约束手下未进城抢夺物资和地盘,甚至还主动请缨驻守在城外,除了没办法不得不去的议事、宴会,通常很少出自己的营区。刘备很怕曹智现在就对他动手,拿他开刀,但他也知道曹智这时寻着由头杀他,一来没那么容易,二来杀他这个目前来说的有功之臣,会引起天下人的反感和非议,对曹智的名声不是很有利……曹智要做天下雄主,不会笨到,连这么基本的利弊都看不出来。

    但刘备还是很小心,不但为自己预备其后路来,还时时防着曹智的人。曹智赏赐来的酒宴他从来不碰,同时严重约束部下不得与曹军任何人来往过密。

    刘备在下邳城外人为的把自己孤立、封闭起来,防止曹智对他的不利和渗透。你别说刘备这一番作为很是行之有效,害的想撬动刘备属下的郭嘉,无从下手。

    刘备的这一番措施,让郭嘉明显意识到刘备已经对他们有所猜忌。为了防止他不乖乖的跟随曹智回许都,郭嘉几次三番进谏曹智要尽快动手,除掉刘备……

    但沉浸在青春洋溢,无比愉悦中的曹智并未接受郭嘉的进谏,他依照他预知的历史知识,笃定刘备不会这么快背叛他,反过来劝郭嘉不要急,要收拾刘备,等回到许都有的是机会。

    殊不知之在那间阴影覆盖下的营帐里,刘备早就定下了离开曹智,投奔袁绍的计划,而派去联络此事的正是他的小舅子糜烂。

    在这之前刘备倒是接到过江东孙策的来信,孙策希望刘备能与他合作,在曹智这里搞点反叛动作,让曹智不消停,而他在江东将会有针对曹智势力的大动作,到时得了好处,孙策愿在江东分一杯羹给刘备。

    刘备没理这个江东后起之秀,心想:“你在江东能有什么大动作,连个广陵你都没拿下,还要我来投靠你,免了吧!还是袁绍哪里牢靠些!”

    刘备此时还看不太起长得颇为俊俏的孙策,要他去投奔他,更是不可能。

    “你说糜烂路上会不会碰到什么意外?”算着日子糜烂也应该回来了的刘备显然被今日的曹智来访逼急了。眼看着曹智就要班师回朝,但刘备还没得到袁绍接纳的准信,他能不急吗?但这句问话却不是对张飞说的,而是问一旁一直在喝闷酒的关羽的。

    这次下邳之战中,实打实为曹智死拼刘备属下中,就属关羽出力最多,可谓功劳卓著。但关羽因为没得到貂蝉,所以一直闷闷不乐着。

    这场仗打下来对关羽现在来说变得毫无意义,貂蝉失踪,令他沮丧,曹智没有如约将赤兔马和方天画戟作为战利品赠送给他,他感到不满。

    关羽现在着实被曹智升了官,但一向对曹智抱有好感的关羽此时对曹智怀有诸多不满。

    关羽是个大男人,而且是个极其要面子的男人。他认为曹智看在他没寻获貂蝉的份上,应该把杜氏当成替代品送与关羽,来安抚一下他失落的心。

第八百六十三章 三个不懂

    但曹智不但没有这么做,还自己霸占了杜氏。现在关羽听到曹军上下戏称杜氏为“杜貂蝉”时,满心的不是滋味,他总感觉那是曹智的手下在故意讽刺他未寻获貂蝉一事。

    要说在此事上关羽暗地里认为曹智不上路,还没什么。但未将赤兔马和方天画戟这两样代表天下第一的物件赐给关羽,关羽就认为曹智有失信义,所以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着。原本对曹智的好印象,也通过此番接触,正在变化。作为关羽这种如此有性格的人,他感觉此番有被曹智愚弄之嫌。

    关羽的沉默让刘备以为自己的这位情种义弟还在为“貂蝉”之事郁闷,不由微微一笑后,劝慰道:“二弟,女人如衣服,貂蝉亦不例外,丢了再换一件便是!”

    关羽对于刘备的话不以为然,但未与刘备争辩,只是把自己的感受和想法憋在心里……对于刘备的好意拱手道:“多谢大哥宽解,小弟无事!”

    “呵呵,那就好,曹智乃色鬼,你也不要再想他会用那个杜貂蝉来安抚与你,上了他床的女人,这个色鬼是不会再拱手送人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刘备捋着稀松的胡须缓缓说道。

    关羽对于刘备说到他心里的想法,大吃一惊。关羽本意倒是有让刘备去向曹智讨要杜氏的想法,但从未对刘备提及,刘备就已猜到了他内心所想,是在出乎他的意料。

    关羽哦了声,伸着抬起的手,无力放下后,吞下欲言又止的话语,重重地叹了口气……

    关羽在感叹同时,不得不钦佩自己这个大哥对自己的了解。

    “二弟,说句丧气话,我们实在是还不够与曹智于虎画皮的资格啊……喔,对了,二弟,你对我们的未来有什么建议或是想法,尽管说出来,哥哥也不能为一己私欲,而累了兄弟们的前程啊!”刘备语重心长的说道。

    关羽哪有听不出刘备这是在询问他的去向的同时,也是试探他对于曹智的倾向问题。

    关羽一直颇重情义,对这些年来刘备的一些处事原则虽说颇有微词,但他还是很尊重这个大哥的……

    刘备在预测、分析、大局的把控上也还是有许多地方值得关羽钦佩的。再说在此次关羽争做天下第一,争取天下第一美上,一直不遗余力的站在他这边,给予他支持,甚至关羽都感觉到了些许刘备如此纵容他胡闹的关爱。虽说最终什么也没得到,但关羽还是很感激刘备差不多拿出全部家当来助他完成心愿之举。

    “兄弟自是以大哥马首是瞻,大哥去哪里,小弟就去那里!”关羽放下酒杯,行出席位,单腿跪拜着向刘备慎重表态。

    “好,哈哈……我们兄弟一心,定能无往不利,所向披靡,来,二弟,三弟,我们同饮此杯,马上准备……”

    “干!”

    ########

    在徐州战事平定,徐州全境都落入曹智囊中时,地处扬州会稽军孙策的将军府里,这一夜出奇的潮闷,空气中一丝风都没有,仿佛空气都和这些潮气凝固了,看来江南的春雨就要来了……

    沉重的呼吸声成为这天夜晚,孙府后院凉亭里的唯一的声音,躺在院子里的胡床上的孙策眯着眼悄看着满天的星斗,一直没有说过话。

    边上打着圈来回不安走了十八圈的孙权不敢惊扰他的神经病长兄,对于这个长兄,孙权现在不但是敬,而且还有畏。曾经的风流倜傥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了手握重权、重兵,杀人如麻一方霸主……这些对于纨绔的孙权来说以前没有想到过,现在还不适应。

    孙策这些年不但变得更孤僻,刚愎自用外,还更残暴,府中那个下人、丫鬟稍有差池,就会被孙策无情的执行家法。孙府上下现在每个月死上几个下人,在所难免。

    孙权虽说也在孙策的强逼下,已经开始参与军政事务,但每每看着军卫从身前无情地拖走一具具原本鲜活的生命,孙权总免不得心惊肉跳。

    孙策下面其实不止孙权一个弟弟,族氏里成年的兄弟更多。许多已经跟着孙策南征北战的兄弟,干得都不错,领兵的领兵,从政的从政……孙权不喜欢搅在他们一起,但孙策不知哪根筋搭错的,非得也要他参与其中。说什么孙家儿郎,不能出个没出息的。

    孙权对这种说法暗地里嗤之以鼻,在他想来全家都有出息了,难得出他个纨绔子弟,也是应该的吗!非得逼着他有出息干什么,真是搞不懂?

    孙权从亲娘吴夫人那里也没少受教育和排头,听老娘说,大哥孙策帐下的众多有分量的谋士都夸赞他聪明,是个可造之材。特别是两张等重量级人物,孙权被孙策强行指派都是这些人出的主意,孙权也都跟着张昭等人手下都任过职。孙权也就是变着方的想插科打诨,所以经常耍些小聪明,怎么就变成了可造之材了,这又是孙权搞不懂的一件事情……

    要说这几年孙策将手上只握着两郡之地,但已经是经营的犹如铜墙铁壁,发动过几场很有针对性的对内战争,吴郡和会稽两郡凡是不服的地方势力都已被孙策肃清。在曹智无暇顾忌他的这段日子里,孙策仅以两郡之地,在军事、民生、政治上都有了长足的进步,明的、暗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近期所以一直蠢蠢欲动的要扩张。

    孙权被逼着跟着孙策也是参与过几次战事,十七岁的他现在对自家的这点军政事务,也不是两眼一抹黑了。这还是在孙权有兴趣的前提下,随便学了学的结果。

    但最近令孙权另一件不明白的是,大哥孙策在广陵一事的虎头蛇尾……孙策和帐下众人谋划广陵时,他孙权也在场。孙策对众多谋士提出的趁曹智与吕布争夺徐州之时,他们应该介入,谋夺只与他们一江之隔的广陵。

    广陵孙权在父亲孙坚死后,在那住过好几年,很是喜欢那个地方。孙策也是在那起的家,所以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孙策的认可。接着孙权被委派跟着吕蒙、孙皎先发前往攻打,广陵的治所江陵城。广陵太守陈登虽说守得很顽强,致使他们的进攻战事进行得很不顺,但他们不是没机会,只要坚持下去,破城指日可待。

    但意外却来自他们自身内部,在孙权等来兄长孙策的援军后,孙策却要求减弱对江陵城的攻势,并在一次高层次会议上,孙策明确要求吕蒙、孙权做好撤军的准备……后来再一收到曹智攻破下邳城的消息后,孙策真的急忙下令撤军了,弄得刚撩起点孙权血性的战斗意识就这么终止了,还一副害怕的如丧家之犬似的,就这么退兵了,孙权很是郁闷。

    心中也一直窝着火的跟孙策回到会稽,孙策一直未对大部分手下解释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孙权这个赶鸭子上架的弟弟,他更是云里雾里的。

    但孙权有个习惯很好,孙策不想说的,他从来不主动去问,孙策不想让他知道,他巴不得不知道。但生活在一个院子里的孙权还是很容易的察觉到孙策正进行着一个大计划,一个可以解释孙策为什么仓促从广陵撤兵原由的计划……

    东张西望,游手好闲的半宿的孙权着实快扛不住了,不等孙策招呼他,自己就往凉亭里的石凳上一屁股坐下去了,背对着孙策呼气、咧嘴的,做着怪样。心里嘀咕着:“有毛病,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吹风,又不是夏天,在这里都冷死了!”

    “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很不服气我让你从江陵撤兵啊?”

    就在孙权心下非议时,突然背后传来了孙策的声音。孙策突然的问题着实下了心不在焉的孙权一大跳。

    “没有啊!”

    紧张地回着话的孙权猛的一转身,却发现孙策依然半躺在那里,眼睛盯着半空,竟然不是看着他说的话。

    “哼!”重哼一声的孙策终于终于动了一下脑袋,空洞的眼光也终于扫到了孙权的身上。

    孙权被孙策凌厉的眼光一扫,就心里发慌。他习惯于看到孙策有这种眼神,往往都是他犯错的时候。孙策自从孙坚死后,就像模像样的做了长兄如父的角色,对自己的几个弟弟很是严厉。特别是孙权,没少招他责骂,甚至是毒打。

    孙权习惯性的脑袋中迅速搜寻一遍自己最近的劣迹,发现应该没什么孙策好责骂的,就挺了挺胸膛,闪闪躲躲的迎上孙策的目光。

    “没有就好!”孙策淡淡的说了一句,就像是要放过孙权。但刚松了口气的孙权,刚心中“切”了声的放下一丝紧张时,孙策的冷冰冰的声音再起道:“那你说说我为什么突然放弃了攻打广陵呢?”

    “你要问问题,找几个你的属下来,老问我干什么?我那丫鬟还给我暖着床,等我回去呢!”

    心中不满的腹诽一句的孙权,面子上依然不甘示弱道:“那是大哥另有对付曹智的计策了,停了广陵的攻势,好让曹智以为我们真怕了他,对我们掉以轻心!”

第八百六十四章 那份缄默

    孙权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完全是因为受不了孙策的激,起了好胜之心,不想让孙策一直小看了他。没想到就这么随口一说,竟赢得了孙策的赞誉:“张纮倒是说得有几分对,有些人再努力,一辈子都是庸才,有些人不用努力,天生就是人才,那大概就叫天赋吧!”

    孙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在聪明伶俐的孙权耳朵里,立即品出了赞誉的味道。

    “大哥说我是天才啊?”

    这就是孙权年轻不知道收敛、低调的毛病,特别是他这种平时一贯纨绔的好听好话的人,更是沉不住气,孙策一点,他就急着顺杆子往上爬了。

    “去,那个说你了,给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啊!你在我们兄弟中最笨、最没用、最没出息了,还天才呢?怎么也轮不到你!”孙策脾气一上来,就将孙权骂了狗血淋头……

    孙权撇了撇嘴,咽下满腔地粉粉不平,心道:“以后就让你后悔,看谁没出息,你个变态!”

    暗骂一句孙策的孙权,接着心里就好受多了。反正他也经常被孙策骂,习惯了,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想通,孙权马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不所谓表情,对着孙策没顶嘴,却故意着翘起二郎腿,抖了起来。

    骂完人的孙策倒是没孙权那么轻松,脸色血气上涌,很难迅速平复的样子……这是自从孙策娶进乔莹后烙下的毛病,自从去年乔莹在她的佛堂产下一名男婴后,孙策已经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每次听到孩子的哭声,或是见到乔莹,他都要用鲜血来平息自己的怒火,所以他就寻着由头拿身边的下人出气,有好几次都失手把人打死了。

    这年头打死个把下人,没人会说什么,这年头人命不值钱,下人的命就更不值钱了!但孙策知道自己在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控制不住疯掉的。

    粗重着喘息了好久的孙策终于平息的怒火,看了一眼孙权的吊儿郎当样,坐起了身,眼神闪烁了良久,再复躺下时,没来由地说了句:“你说的对,我是以退为进,要麻痹曹智,然后趁机夺下豫章!”

    “啊!豫章!”

    无怪乎孙策要惊呼了,原来孙策暗地里进行着这么大的图谋……豫章不但是个大郡,而且是通往江夏的必经之路。孙权再纨绔,父仇还是不忘的,要想对江夏的黄祖报仇,豫章是必须要拿下的。

    但马上另一个问题又浮上孙权的心头,他们目前的实力够喝曹智翻脸的同时,又能拿下江夏了吗?

    “我们现在和曹智彻底绝交,会不会引起他的反扑,要是他和荆州刘表联合,我们会死得很难看!”孙权年少轻狂,口无遮拦的一针见血提出孙策图谋的弊端……

    这回孙策倒是没生气,还低头笑了笑,感慨着自己的看似不争气的弟弟,倒是看待问题能举一反三。

    对于孙权的问题孙策马上道:“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们联合,还要让他们先打起来!”

    “啊?可能吗?”孙权话出口,就后悔了,心想:“自己怎么这么白痴,这么蠢的问题也能说得出口。大哥既然这样讲,那就证明他早有定计,那还需要我来操心!”

    “能,一定能,周瑜不会让我失望的……”耐心突然变的出奇好的孙策对着孙权说完这句,就又把身体放平,眼神又投向了空中,思考和等待着什么,不再和孙权说话……

    #######

    在孙策和孙权两兄弟讨论时,远在几百里外的豫章和江夏接壤的三江口水道边缘的一片林子里,周瑜所带出执行秘密任务的手下凌统也在问周瑜一个看似很简单的问题:“将军,我们为什么要挂江夏军的旗帜?”

    “是为了要让祢衡的人看清楚偷袭他们的是黄祖的人,你想想祢衡派出的人要是在黄祖的辖区内出了事情,你觉得黄祖能脱得了干系吗?以祢衡的性格会善罢甘休吗?”周瑜是这么跟凌统说着,而他的眼睛却一刻不停的注视着树林外的河滩上,身后是韩当、董袭两员战将和精挑细选带出来的几百余铁骑……这几百人乃是精锐中的精锐,目的就是要在这伏击祢衡的运送队。

    根据他们掌握的可靠情报,祢衡手下的雷公、扬车等将领隔三岔五会带人越境深入属于江夏的水域,去采集一种叫硫磺的怪石,然后再通过三江口运回豫章,在那里进行着什么加工,在运往丹阳。孙策、周瑜分析祢衡采集的这种怪石,可能和曹智手上那种叫火药的东西有关。但不知道他们怎么利用这种石头炼制出那种威力巨大的火器,祢衡和扬州上下把此事封锁的密不透风,只有为数不多的核心人员知道配方和制作流程,外人想要了解,千难万难,基本上是无从下手……

    既然无从下手,孙策就不去动火药的念头,他只想利用祢衡越境的秘密行动,挑起祢衡与黄祖之间的火花,竟而打破他们这种缄默。

    作为江夏一直是荆州面向西南的门户,刘表一直很重视,黄祖也是老江夏了。黄祖在位江夏这块地域近十年,已经将这快有纵横水道、江河组成的地域经营的有如铜墙铁壁。

    初平年间黄祖和孙坚的战役,其实那是黄祖根本不是孙坚的对手,但运气不错,乱箭之下误杀了孙坚,致使孙坚退兵。自从在孙坚手上差点吃亏后,看到了自己军事上的不足,于是,黄祖下了狠功夫,在水军上多做文章……他的出发点很很清楚,不让对手上岸,在水里跟他打。把这些水域经营成他的第一道屏障,那样他岸上的城池就固若金汤了。刘表在这方面给予了黄祖很大的支持,黄祖现在手上的水军可能是整个汉帝国最强大的。他现在有大小战船一千六百多艘,水军兵力三万余人。

    这支水军是孙策和曹智目前水军的总和还要多,不得不说黄祖对江夏这块屏障经营的是不错的。只是这些年黄祖没什么机会展现他这支水军的实力,他也有故意隐藏之嫌,等着一鸣惊人。

    祢衡的人屡次和江夏蛮人勾结犯境一事,他早已知晓,但他保持了缄默,也就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为什么呢?这不单单是黄祖的本意,也是刘表的意思。

    这两人自认为很聪明,一来查明了祢衡只不过越境和他境内的蛮人一起在贩运一些不值钱的石头和一些硫酸、黑油等,对于黄祖、刘表根本一文不值的东西,所以不愿管。二来,最重要的是刘表有要求,要黄祖保持和曹智方面的和平状态。只要曹智无意打过来,侵占江夏这块地盘,刘表就不打算去撩动曹智的虎须,保持现状就好。

    这是作为黄祖老板刘表做出的战略性表态,刘表相信曹智那天真要向他的江夏伸手,以他对江夏水军的投入,黄祖也一定能挡住曹智的步伐,给他好看……

    老板都这么说了,打工的黄祖自然没意见。黄祖不懂祢衡这个细脖绿豆眼要那些破东西干嘛,但横竖这些东西不值钱,刘表真要让他管,黄祖也懒得管。

    再则,黄祖有自己的心思。他一直听说孙策这小子在曹智的监视下发展的不错,黄祖和孙家的仇恨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而且还没讲和的可能,人家老子死在你手上,哪还有和解的可能。

    黄祖一直担心孙家儿郎会无休无止的来找他报仇,倒不是黄祖怕了他们,而是输不起自己这一百多斤,赢了也不见得光彩,人家毕竟才二十郎当岁的半大孩子,黄祖已经四十几岁,再过两年就能做爷爷的人。大人跟小孩打架,大人打赢了,天下人能说这大人有本事吗?

    现在蛮好,与他江夏藕断丝连的豫章在曹智嫡系的手里,不怕他们来骚扰黄祖了。黄祖挺愿意看到目前这种局面,虽说他也不喜欢说话很冲的祢衡,但人家好在不来跟你争地盘,只是在意那些不值钱的东西。

    拿去吧!谁知道这文化人有什么特殊癖好,爱收集石头,收集去吧,别来烦我就行!

    黄祖对祢衡时常派人的越境行为,采取了听之任之,假装没看见的态度。黄祖的都尉甘宁倒是几次进言,说不可以听之任之祢衡的越境行为。而且应该重视起他们背地里的图谋,但未被黄祖采信。于是双方就这么在一份未公开缄默中,相互遵守着游戏规则,有来有往,互不侵犯着。

    祢衡这种人其实脑子挺聪明,但往往那的这种性格有点丢鼻子上眼,自视过高的毛病。人家黄祖没来赶你吧,他还以为自己安排的不错,属下行踪隐藏的不错了。

    于是但越来愈大,这次采集运送,作为豫章太守的祢衡竟亲自走了一趟,由扬车和雷公护着,亲自实地看了看江夏硫磺等,火药原材料产量不大的原因。

第八百六十五章 立功心切

    祢衡为什么要亲自犯险呢?因为他急啊!曹智来过多次密信,问他火药的进度怎样,倒是没催他。但祢衡是个自信心多强的人,更是急切自己的立功表现,曹智没说他也知道曹智在前线急需这东西了。

    祢衡自认为是曹智最老的家臣班底成员,却在徐州这么重要的战事上帮不上忙,是他的责任。而且祢衡认为自己在曹智团队中的作用和地位,正在减退。祢衡是个自视甚高之人,他认为自己当个尚书绰绰有余,但曹智却没招他入京,而是重用了荀彧叔侄和郭嘉等人,这多少让祢衡有些吃味。

    他人前人后的老拿他是何年马月就跟的曹智起家,没说曹智有个他才有今天,而是老嗤之以鼻着荀彧等人,这些人在他看来才能不够等等,是什么什么时候加入曹家的,为曹智效力的……总的来说祢衡对自己挂名的议郎许都职务颇有不满。

    祢衡也知道总结个人没有被曹智高升的原因,他认为主要是他没战功和曹智对炸药的依赖。祢衡在曹智丹阳开疆扩土那会儿,祢衡一直为他守老家,几乎没跟着出去打过仗。不像邓艾、鲁肃、李儒等一直跟着曹智南征北战的,所以现在都得到了重要。最不能令祢衡服气的邓艾已经爬到他头上了。每次去秣陵州府议事,作为扬州牧的邓艾避免不了的要吩咐这个,说教那个的,祢衡一看就有气。要不是看在曹智的面子上,祢衡好几次因为和邓艾政见不一,而有争吵发展到动手的地步……

    此时的祢衡成天想着怎么帮曹智开疆扩土,拿点战绩出来,也好让许都,让邓艾那些人,刮目相看。正因为祢衡老想着这事,也就为扬州接下来的一场大劫,埋下了伏笔。

    于是也就有了立功心切的祢衡这次他亲自到江夏五水地域秘密视察的举动,雷公、扬车等人现在作为曹智派驻在豫章的常住将领,也很紧张祢衡这深入敌后的举动,几次劝阻,都未能劝住祢衡。相反还引发了祢衡的梗劲,你们不让我去,我还非得去了。

    雷公等人没办法,只能陪着一块去了。但毕竟是偷偷越境,也不能带着几千号人上路,只能带上三百军士,乔装打扮后沿途护卫……

    祢衡对此次的视察收获总体来说满意,他亲自视察的出产硫磺的矿山、荒岛,在扬车的引荐下说动了当地的江夏蛮加大人力开采的成果。

    “祢相,出了这段水域,行至那出黄泥岗滩,我们就进入三江口的地盘了,就离我们接应点不远了。”雷公满脸喜悦的对站在一艘水舟船头的祢衡说道。他们一帮老部下之间,还是习惯称呼祢衡丹阳相的官职。

    祢衡也挺习惯,听着别人一口一个祢相的对他叫着,他听着心里就舒坦。那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当年丹阳上下,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辉煌日子……

    祢衡对这处黄泥滩地不陌生,当初来时,就是走的这。这地方偏僻,不是什么交通要道,上了岸,三面还环着树林,最是适合他们这种越境偷运大量物资的登陆点了。

    来时祢衡一看扬车选的这地方,就夸奖过他选的地方好。但要说弊端也不是没有,在这种野地遭遇强人、土匪的概率颇高。从三江口到这段黄泥滩,也就这一段不是那么太平。不过寻常日子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就是。零星的三五个强人。顶了天了劫一些为了避免关卡收税的行脚小商人,遇见大队人马躲都来不及,更别说敢对祢衡的正规军队伍下手了。

    这次雷公、扬车为了保护祢衡,带了近三百的护卫队……现在回程时还留在祢衡身边的还有二百多和雷公,另外一百多人,因为要顺道带回一批物资,由扬车率领在他们身后慢行,估计顶多差半天路程,就能赶上来。

    祢衡是文官,又是一郡太守,平视他出行一般坐两匹马拉的马车。但现在肯定没马车在岸上等他了,这是秘密行动,上了岸他和属下自然坐马,一路奔驰着回豫章。

    船不比陆地上的马,这会儿二百号人组成的小型船队走的很慢,他们昨天天没亮就出发,走了好几个时辰才不过几十里水路。距离他们的登岸点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但现在终于在望了……

    祢衡摇着有点晕乎的脑袋,暗笑自己当初听闻李儒晕船吐得差点没命的事,还直笑话他。这一来一回长距离水路走下来,祢衡才知道当初李儒不容易。

    “大人,过了黄泥滩,歇息一番,估计我们的人,已经在三江口相迎了。”雷公笑呵呵的捻着胡子凑近了船头的祢衡大声道,不但打断的祢衡的思绪,雷鸣般的说话声使祢衡的耳朵是一阵嗡鸣,暂时啥都听不见了。

    祢衡也是呵呵笑着道:“知道了……哎哟……我说你能不能轻点,这么大声,湖里的水鸟都被你吵醒了,你是不是想让黄祖也听到你的叫嚷啊?”

    祢衡一边说,还一边揉着耳朵……弄得雷公很是尴尬的嘿嘿嬉笑不已,并对祢衡解释道:“俺们乡下人,习惯了,改不了了,嘿嘿……祢相你别见怪啊……”

    “去去……”祢衡闪烁着他特有的小眯眼,转着他的超细脖子,推开雷公的同时,还是不停地揉着耳根。这会儿倒不是耳朵还嗡鸣着失聪,而是因为早起出发时,祢衡就突然觉得耳朵根子一直在痒痒,一种说不出的预感让祢衡不安了半天,这会儿雷公哇哇一叫,又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耳根上。

    祢衡正认真揉着耳根呢,这个时候雷公笑着上前捉弄祢衡道:“祢相,怎么老摸耳朵啊?是不是家里媳妇想你了,所以你耳朵火烧了?哈哈……”

    雷公的话引得左右军卫跟着哈哈一阵笑,祢衡也是一脚踢向了雷公这个不知廉耻混蛋的屁股蛋子……

    但就因为这一胡闹,谁都没注意到距离他们登岸滩口二三里处的树林里,一群飞鸟扑腾而起,久久盘旋在那里。如是江湖经验熟悉的,看见那林子上头盘旋的飞鸟,自然是要小心提放的,因为这说明树林里可能有埋伏。

    可惜祢衡和雷公一干人等,祢衡没有江湖经验,无话可说。雷公等又太掉以轻心,此时只顾着说笑了,这一趟对他们来说太轻松,太容易了,眼看着就要结束行程,回到自己的地盘,所以丝毫没有意识到,林子里藏着上百骑士,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来了,披甲,准备迎敌!”坐在树下等候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男子,说话间站起披上铁甲时,雷公要是上前就能认出此人居然是孙策的结义兄弟周瑜。

    周瑜披挂上马后,对着凌统吩咐道:“去,让水里的弟兄准备好,我们一打响,就让他们包抄!”

    “是!”

    凌统一抱拳,欢快的转身去了。凌统今年只有十六岁,和孙权是死党,一起舞枪弄棒,偷看良家妇女洗澡的事。但凌统水力功夫不错,这次周瑜带上他,一来是历练他,而来也是希望能一展水上功夫的优势,让祢衡的运输队无处遁逃……

    周瑜等传令去后,对着身后三百余骑传令道:“弟兄们待会儿见着那些曹兵只管往死里杀,我们不留活口,记住了吗?”

    “是!”

    三百余骑沉默的各自披上护甲,翻身上马提着钢槊、长矛等重兵器,但所有人穿戴的都是江夏兵的装束,远远一看还道这是一支江夏骑兵呢!

    “杀!”

    看属下都已准备妥当的周瑜一声低吼,三百余骑瞬间冲出树林,卷起一阵烟尘,直向二三里外正在登岸的祢衡一行人冲杀而去。

    周瑜有所行动时,祢衡的船队也已开始上岸。

    “哎呀!”祢衡刚站上岸滩伸了个懒腰,一名军卫牵过一匹战马,准备伺候祢衡上马时,就听先上岸探路的士兵高叫道:“大人,不好,是江夏军,三里外江夏军的一支骑兵正朝这儿来!”带队的探路军士见林子中突然杀出一队骑兵,急忙来汇报。远远的看见出击的骑兵马队打着江夏军的旗号。

    “快。结阵防护,派人前往集结点报信。”雷公越俎代庖的下达了命令,一干化了妆曹军将士立时有条不紊的在各自队官的带领下涌上开阔地摆开阵势。

    董袭、韩当耳边回响着周瑜不留活口的话语回音,马队慢跑的距离已经到了合适发起冲击的时候。

    前方出现了一支由贩夫走卒组成的列阵身影,他们大部分没有长兵刃,大部分都是拿着普通的刀剑,这就是他们的目标。

    虽说在此地出现江夏骑兵,情况是好是坏还不明朗,但负责指挥军士的雷公还是对祢衡道:“祢相上马,由几个个护卫护着先走吧。”

    祢衡依言上了一匹黄骠马,伸着脖子看了一阵前方树林里的情形,听见雷公话的祢衡这时才回过神来,祢衡这个时候也已经逼迫自己快速冷静了下来。

第八百六十六章 血肉横飞

    从遭遇敌情到迅速平静的祢衡,心下稍定后大声叱喝身边的雷公道:“混账,我就那么贪生怕死吗?先走就不必了,本太守就在这里坚守待援。雷公我看对方人数不比我们多多少,派人让杨车他们尽快上来,我们上!”

    祢衡说罢大手一挥,很有气势的抽出身边一个护卫腰间的刀,挥舞着大吼:“兄弟们听好了,无论待会儿什么情况,打退了敌兵者,每人赏钱一千,斩首一具赏三千。”

    祢衡到不是有多英勇,只是看前方来的人马不算太多,加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古训,让祢衡产生了先拿眼前这伙不知好歹的江夏骑兵练练手的想法。

    二百多曹军使兵听到有重赏,再看看对面来的不过三百余骑,跃跃预试的动了赏钱的念头……下了赏令之后,祢衡不听雷公的劝阻,出了他们的阵势保护,小心的在几名护卫的保护下上策马来到一处高地观战。

    “立刻派人通知后面的弟兄快点上来支援,让杨车点人马,立刻前来支援,货物慢点再说。”雷公不算出色的将领,但遵照祢衡的要求,传达着合理的命令还是能做到的。雷公传完令,立时又三名军士,返身上了一艘停靠在岸边的小船,准备去原路返回去通知后面的杨车,及其他弟兄快来支援。对方只有这三百骑兵,曹军也真不怕他们,毕竟他们两部人马加一块,也有这个数。

    黄泥滩前,二百名曹军于是就在这片岸滩之前的空地上,二十步外列阵,准备接触一下前面出现的江夏兵……说实话,他们都有作战经验,但还没和江夏兵交过手,不知他们的强悍程度,这会儿很是有点期待。

    骑在马上的祢衡看着前方扑来的三百余骑,心里却有点犯怵。在此之前,祢衡也是没有多少阵仗的经验,刀剑无眼,眼看着对面的马队冲锋越来越近,二百手下军士围城的圆阵看上去怎么都不让人放心,稀稀拉拉的几支长兵刃对着阵外,能挡住这三百余悍骑的冲击么?

    烟尘滚滚,那些存了厚赏心思的曹军士兵,见到气势惊人的骑兵不断的迫近,赏钱鼓起的勇气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怎么不像是来敲诈勒索小股地方兵,倒像是……”产生疑虑的曹军士兵,待一看清迫近的江夏兵,心下就犯了嘀咕。

    “后退者斩,诛三族!”带队在前的雷公挥舞着他的长矛,声嘶力竭的大喊。曹军士兵们的恐惧之心,在这一喊之下减弱了几分。

    坐在马上站在阵后的祢衡听的清楚,心道:“这个雷公带兵有方,回去要好好的提拔。”

    三百余骑江夏马队终于冲到了曹军的短努射程之外一点时,并没有停马叫他们过去接受检查之类的举动的江夏兵,而是尖叫叱喝着纷纷挺起兵刃,加快的冲刺的速度……

    刚刚意识到不对的雷公,正要出声提醒左右时,突然“嗖嗖嗖”的一阵长弓箭弦响起,一轮箭雨瞬间射到了他们的眼前。

    “他们用的是长弓,手弩放!”雷公第一时间辨别出敌军和他们武器优劣时,提前了己方的反击。这支曹军为了掩饰行踪,带的都是易携带的短兵刃,长弓一把没带,带的都是能挂在身上的短努。

    在没有盾牌的掩护,基本军械配备都不全的情形下,周瑜骑兵的第一轮箭矢马上奏效,一箭之地外的曹军立时被射倒几十人。曹军阵营也顿时为之一乱,但阵型还算能维持。

    接着在“咻咻”声不断之下,曹军的弩箭也发起了勉强的反击,侃侃的扎进来犯之敌的队形之中……顿时也造成了对方几人伤亡和战马倒地,但那些滚落在地上的那些未死的江夏军士兵倒也彪悍,爬起来操着家伙就往前冲,一点没停手的意思。

    “这哪是来敲诈勒索江夏兵啊?”众曹军士兵心中一阵犯疑之际,他们的反击显然和对方更准备充分的不能媲美,连续密集的两波箭矢下来,还能站在圆形防阵队形外的曹军士兵,就缩了一小半。雷公很快发现了骑近的对方将领中有多人是蒙着面的,就算是江夏兵要伏击他们,为什么要蒙面呢?

    一边挡着箭矢的雷公预感到了不妙,见事不可为的他,急忙勒马高呼:“这是针对我们的埋伏,兄弟们快保护祢相上船……”

    雷公话音刚落,就听对方阵中一声狞笑道:“杀进去,鸡犬不留……”

    话音刚落,前方又一阵嗖嗖的箭弦震响,雷公及时的勒马,一些没守住队形冲在前面的手下顿时又遭了殃。顿时这片空地上顿又倒下了十几人,“稀溜溜!”战马嘶鸣的惨烈撞击声响起。

    两军第一次交实,一匹战马被雷公的长矛戳翻,马背上的骑士落马,瞬间被后面的马踩成肉泥。但没有人愿意停下,救治同伴,这群人一看就知道是要制雷公等人死地的。

    曹军阵型在如此猛烈的冲击下,不过是照面的功夫,阵势便要被打穿……槊剑翻滚,血肉横飞。两百曹军的抵抗可说是非常微弱的,他们此时才明白敌我双方无论从军械装备和强悍上的差距。不知道是哪一个士兵率先被血腥场面吓的腿都打哆嗦了,喊了句“江夏的,我们是豫章来的!”

    没想到混乱中立时想起了对方的回应“找的就是你们”,就更是一通猛打。带兵冲杀在前的雷公见状急了,催马上前砍翻两个迎上的敌军士兵,挥舞手中的长矛口中高呼:“弟兄们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跟我上啊!”

    雷公知道此时在一味的死守已经没用了,不如来个反冲,或许还有机会……

    “杀呀!”

    雷公发狂似的怒吼一声,手中长矛电闪刺出,一个敌军士兵立时被他的铁矛挑飞起来,惨叫声回荡在空中让人不寒而栗。

    亲眼看见雷公悍勇的曹军士兵在不禁浑身打起的摆子中,那些被打散意志的兵卒见主将如此,顿时来了一些勇气。不少人挥舞起刀剑,跟着雷公往前冲,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生生的把即将被打穿的阵势又填补上了。

    这倒是雷公没想到的,以至于反冲锋没走出几步,又退守了回来。毕竟两百曹军终究是驻守豫章部队中精选出来的,主将雷公已率先拼命,自然是激励的其他士兵把所有的战斗力都拿出来了……但这一进一出的变阵,已经乱了本方的阵脚,后多人不明该进还是该退,这支两百人的曹军,一下子基本上成了各自为战的态势,都以本身手底下的武艺高低,和对方敌军展开了搏杀。

    悲剧般的伏击战,在这种环境下变成了遭遇战,结局注定是惨烈的。

    对面周瑜率领的三百余骑乔装打扮江夏郡一个冲锋没冲下来,两下军马便纠缠在一处混战起来。这可能不是走运愿意看到的:一边是要拼命冲破阵势,收割人命,另一边则是要死死挡住、纠缠。

    周瑜可能看到曹军阵脚大乱,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但他也很急,他其实也拖不起……他需要在曹军后面的援兵未到,和为惊动当地真的江夏军之前,收拾掉眼前这群人,并快速撤离此地。他需要的是快进快退,而不是被对方死缠烂打的缠住步伐。

    眼看这一场激战就要以本方失败收场,祢衡看看前面本方阵势松动时,得了雷公命令的士兵正强行将祢衡往岸边拉着,要护着他先行撤离。而撤的方向此时所有的人都认为往原路的河道里躲,最合适。他们心里都清楚,现在这个状态,被人在陆地上堵截了,就算是骑马跑路也是个死,以祢衡一般的马术根本跑不远,还是被人追上了结的下场。

    但就在祢衡一只脚刚踏上颤颤巍巍的船面,就听不远的湖面上传来两声惨烈的叫声。祢衡循声一看,刚被雷公派出求援的士兵,才行出半里水道,就遭遇了突然从芦苇荡中杀出的敌军船只围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三名求援士兵和他们的船只就统统船翻人亡。

    而解决了求援人员的敌军正从河道上杀来,对他们进行包抄。上天无门,下第无路,祢衡看着眼前的情景浑身发抖,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一收踏上船面的脚,转身对身边的护卫士兵带队士官咬牙切齿的道:“带上你的人上去帮忙,本太守哪也不去了,今天就死在这了。”

    不是祢衡突然来了勇气不害怕了,此时叫他往哪里走,只有孤注一掷了。

    “弟兄们打退贼名,每人赏钱一万钱,杀光这些江夏狗!……”决定不跑了的祢衡,又一次不顾属下的拉扯,奔回河滩前坐上之前的战马大声嘶喊道。这钱谁来出,从哪里出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孤注一掷,只有和这些来犯的江夏兵死拼,才有机会保住性命。

    而祢衡的确认对方是江夏方面的人,第一时间入了周瑜的耳朵。周瑜循声一看,就看到了有“细脖大头鬼“之称的祢衡。

    “哈哈!”周瑜心中大笑,没想到祢衡就在这次他们的伏击目标里,周瑜暗叫“天助我也!”

第八百六十七章 黄泥滩屠宰场

    听闻祢衡确认他们是江夏兵的声音后,兴奋地周瑜大吼一声指着厮杀的最激烈的雷公和韩当战斗处大叫道:“冲过去,干掉那个贼首。”

    喊罢的周瑜冲在第一位,挥舞钢槊打翻三五个曹军乔装的兵士,却不朝雷公的厮杀处奔出,反而是朝着战圈外祢衡的站立之处奔着杀了过来。

    而雷公自混战开始后,就被一个使双刀敌军将领缠住,那人武艺颇高,雷公使出浑身解数,都未能击败或是摆脱他。此人自是韩当,此时三五个敌军一听周瑜的号令,同时奔着突在前方的雷公围上来,雷公也甚是勇猛,数柄兵刃砸来浑然不惧,闪身躲开之时,也看到了周瑜率人已经突破他们的防线,直向祢衡杀去……

    就在这时,想闪身去救的雷公突然面前一柄那势大力沉的铁锤砸了过来。雷公避无可避,只好横矛往上架。

    “砰!”的一声巨响,只见被砸中的矛身受此一击,往中间微微弯了弯,挡住这一下的雷公内腑却受到严重撞击之下,再也忍不住一口血“扑哧”的喷了出来。

    “去死!”

    在孙策入主吴郡后,加入其帐下的董袭善使双锤,见状雷公不支时,毫不留情的又是一锤砸下来,眼看雷公再也受不了这下重击,就要死在当场时,“咻!”的一声尖锐的破风之声响起。

    董袭听的清楚,只觉得后脑勺一阵阴风刮起,不敢继续砸下去,回身举锤挡了下……“当”的一声,一支弩箭被挡的往边上一飞,接着一声噗!扎进一旁围攻雷公的一名兵士的脖颈。那人当场惨叫一声,就倒地死了。

    雷公却趁机闪出了韩当和董袭的围歼战圈,抬头一看,眼看百步外放箭的人正是祢衡。此时祢衡还在百步之外,拿着本来挂在马腹上弩弓的祢衡,射完这一箭后,正努力的将弩弓扳回原位,准备再次帮助属下射杀敌人。

    祢衡此时身边早已没了护卫,他看着属下的厮杀和节节败退,知道今日幸免的几率是低了又低,一手扬着手中的战刀,就想也冲入战团。但一想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上去大概一个照面就能被人砍翻……于是就拿出了挂在马腹上的短弩,准备突施冷箭,支援部下,能报销几个,是几个。

    就在祢衡端起弩箭时,一眼就看到战场上雷公的那危及一刻。见到此时最为倚重的手下情势危急,快马之间祢衡拉弦搭箭,嗖的一箭射了过去。虽说没射中董袭,但也算解了雷公暂时之围。

    与此同时,一直在观战、督战以及可以说加入战斗的祢衡也引来了他人生中最惊心的一刻。

    周瑜突厥的纵马在战场外延,兜了一大圈,突然出现在了远离战圈外围的祢衡面前。

    “祢衡,束手就擒吧!”

    祢衡面对这突厥的呼喊,吓了一大跳,“你是何人?你怎么知道本太守的名字?”

    “哈哈!”对于祢衡临危已乱的愚蠢问题,周瑜报以两声轻笑,手中钢槊一转,以槊面呼的一下直向手忙脚乱的祢衡面门拍去……

    “啪!”的一声,还未举起刀的祢衡,就被周瑜的兵刃拍中面门。

    “喔!”祢衡夹杂着一声沉痛的闷哼,摔落马背。祢衡整个脸门上印着一块大红印的倒下地面后,当即喷了一口血就晕了过去。

    周瑜又是哈哈一笑,打马围着祢衡转了半圈,对着冲上来的属下道:“此人不杀,留着他性命有用!”

    雷公看到祢衡被人击落坠马,还到他受袭死了,撕心裂肺的嚎叫一声,就不顾韩当挥来的战刀,返身急冲而去,想要去救祢衡……

    但此等乱军之中,他要摆脱对手,横冲整个战场,谈何容易。“呲!”刚转身的雷公背后就遭了韩当一刀,但雷公到也彪悍,不理不睬背上的伤势,继续冲上前一矛就戳翻了一个敌兵,转手挥舞着手中铁矛,又砸翻一个,大叫着要亡命冲出时,突然斜刺里一阵“嗖嗖”的劲风大作,埋伏在水道芦苇里的另二百多敌军终于上岸了,一阵呐喊杀将出来,人人手里手弩一阵急促的发射,连人带马的又射翻了几个曹军士兵。雷公也在急抡手中铁矛抵挡的同时,被一支弩箭从右肋下射入……

    “嗯,弟兄们杀呀……”雷公被一箭射入身体,疼得他半跪在地上,闷哼一声后,双目欲裂的嘶叫着。

    二百名生力军的加入战团,局面顿时急转直下,对祢衡、雷公一方却是覆灭的开始。不过雷公带的手下这些人,偏生悍勇凶猛。面对此等不利局面,往往一个打对方十几个时,还不肯放弃,左突右挡的死死抵抗着。

    如果按照正常的对阵,这二百余生力军的加入,周瑜他们以绝对优势收拾雷公剩下的这些残兵最多再需半个时辰,就能彻底结束战斗。

    但就是此等岌岌可危的局面下,雷公和他的人还在极力反抗着……

    听着雷公等人的嘶叫,周瑜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微笑后,随即疯狂的表情,瞬间爬满了他英俊的脸庞。

    “杀光剩下的人!”

    周瑜叫声响起后,第一时间又响起了“嗖嗖”的弩箭发射的声音。围逼上来的凌统几乎同时干了同样的事情,精巧的手弩本是这支化妆曹军的经典装备,十米之内中着能穿透锁甲。此时成了雷公和他属下最大威胁,一轮激射之下,还能站着的曹军兵士,已经寥寥无几。

    原本喊杀震天的战场慢慢变得平静之时,雷公撑着身中两箭的踉跄身体,重新爬上马背,满脸鲜血的一举手中的长矛,悲愤地看着掩藏在银色战甲和黑面蒙巾的周瑜……

    “你们到底是谁?”

    此时在周瑜的示意下,没人去阻止雷公做最后的顽抗。

    雷公受伤和刚才竭力的喊叫,使他的声音听起来轻若蚊蝇,他那招牌似的雷喊,已经不复存在。战至此时,雷公已经觉察出此番伏击他们的人不会是巧遇的江夏军了。但他们是谁呢?又为什么要伏击他们?而且一定要赶尽杀绝?

    面对雷公的质问,周瑜嘴角隐隐的一笑,纵马上前,对着伏在马背上的雷公低沉道:“我是周瑜!”

    说罢手中钢槊指出,直接击中雷公的喉咙要害。这一槊集合了周瑜全身力量,完全是要对雷公痛下杀手的最后一击……这一槊爆出最强的穿透力,一声清脆地骨骼、血肉爆裂的声音响起。

    雷公“呃”了声,周瑜的槊尖从雷公的左侧脖颈刺入,右侧脖颈刺出。雷公瞪着眼珠子,在马背上应声死去,他坐下马儿也在雷公死的那一刻,嘶鸣着乱了起来,撒开四蹄就飞奔了开去。而雷公的死体却并未掉落地面,周瑜仗着他超强的臂力,就这么连槊带人举着雷公的尸首,纵声大笑。

    就在这时,突听身后本方一名军士大叫:“你敢!”后,周瑜转身时,就见身后方河岸下卷起一阵烟火来。

    “怎么了?”周瑜扔下雷公的尸体,打转马头厉声大叫质问属下……

    “这有个没死透的家伙,点燃了自己,和身扑……扑……”周瑜不用慌乱救火的属下打着结巴禀报完,已经看清了河岸下的事实。一名没死透的曹军士兵,趁着他的属下不注意,用**的方式,扑倒在了一艘停靠在岸边的舟船上,就这样使他自己和船一起烧了起来。

    “快,救火,这个王八蛋是要发信号!快,查一查,还有没有没死透的!”

    周瑜刚紧张地宣布命令时没就听数里外的河道内响起了兵刃的敲击声和哗哗的急速划水声。韩当、董袭等众正要动手打扫战场的手下兵士,闻声全都呆了呆。

    开战到现在说来话长,但也就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曹军后面援兵就及时杀到了?这让周瑜震惊无比,但此时他也来不及验证来人是祢衡的后援部队,还是真的江夏军了,他也不想再吃掉下一波赶到此地的人马了,他要赶紧撤离,他的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了。

    “带上这个细脖大头鬼,还有我们人的尸体,我们撤!”

    “嘶溜溜!”整个刚才鲜血满地的黄泥滩战场,不到半刻的功夫后,就只剩下了满地的曹军士兵尸体和岸边熊熊燃烧着的人和船,周瑜带领属下迅速消失在了左侧的密林之中。

    这个时候由扬车带领的着后援部队刚刚赶到此地河道口两里外的水道,正好看见此地卷起的浓烟,他就预感到了不妙。通常他知道非到万不得已,前部的人马是不会动用烽烟信号的,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扬车断定前部人马遇到了危险,他火速命令部下急速前进,增援前部的祢衡和雷公。

    但当扬车率部达到黄泥滩的登录点时,见到的是悲惨的一幕。很多人哭喊着战友的名字奔上岸,那里已经是一片血腥和死尸,满地的残肢断臂,肚肠、脑浆洒的到处都是,鲜血已经汇聚成一滩一滩的,像雨后的小积水潭一般。此时的黄泥滩已经是一个修罗的屠宰场,人间炼狱之所。

第八百六十八章 青春洋溢

    “啊……雷公,雷公,你醒醒,醒醒啊……”

    扬车找到雷公的尸体时,伏在他的尸体上嚎啕大哭。曾经的战友,曾经的朋友,现在都成了一具具冰凉地尸体,后到的百余名曹军士兵泪洒黄泥滩。

    “这有个活的,这有个活的……”

    意外听到还有生还者的扬车立即神智一清,他放下雷公的尸体,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高喊还有幸存者的士兵身旁,蹲下身子就抱过那名还有一口气的士兵,急切的问道:“谁,这是谁干的?”

    “江夏……江夏…….呃!”那名士兵只艰难的重复了两遍“江夏”,就头一扭断了气。

    “江夏……黄祖,你敢杀我们的人,你等着,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扬车站起身,向着湖面大声咆哮后,就下令扔下所有的硫磺等物资,转而带走所有死难同伴的尸体,火速向着三江口赶回,途中以加急形势向扬州牧邓艾汇报了他们此行的遭遇……

    也正是这份急信,将整个扬州卷入了一场漩涡之中。扬车的武断,孙策的阴谋,孰是孰非都是曹智注定人生轨迹的一场改变和历史的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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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发生着翻天覆地时,曹智的归程正沐浴在阳春三月的青山绿水中,令曹智心旷神怡的是这一路还有杜氏这个小娘陪伴,真是倍添色彩的同时,更是让曹智一路倾洒着他的青春洋溢……

    凯旋的大军不急不缓的在这片美好的天地间行进着,曹智平定徐州,不但新增了十数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猛将劲卒,还得了美人一名。曹智心里那个美啊,在这暖暖的春风里,人生得意之际,美女当前之时,曹智心里的得意也开始往外冒,甚至认为也是该他意气风发的时候了,所以这一路走的甚慢,曹智简直将此次凯旋当成了携美的远足郊游。

    一路上游山玩水的曹智此时早已将郭嘉的“大喜之下,莫要得意忘形”的忠告,抛之脑后。岂不知在这份大喜之下,远近两场针对他的阴谋正悄然酝酿,并快速向他袭来。

    此时一改骑马的曹智浑然未决,他正在一辆马车里头享受着杜氏的捏腿服务,这辆马车车厢的地方够大,够宽敞……还能让曹智打横半卧着,半躺在了车厢里,享受杜氏捏腿脚服务。曹智以前好像不是个喜欢享受的人,但人在堕落面前,是会迅速**的。甚至走了一路的曹智认为他这是理所应当的,从此他不能在亏待自己了。

    曹智本是个花丛老手,三两下调教之下,杜氏这个小娘,本是个熟女,此时面对曹智又一心想巴结的,这等独处的好机会摆在眼前,自然卖力的伺候。

    “快到小沛城了,到了那我们好好歇歇,露霞,你累吗?”

    曹智关心低头问着一会儿因为卖力按摩,而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的杜氏……

    杜氏呼着一口香气,抬起头来,抛了一个媚眼给纨绔的一腿摆在杜氏两条大腿上横坐的曹智,小脸蛋因为热的关系红红的样子实在是诱人的紧,胸前一对挺拔的,这些日子更像发面似的迸发出勃勃生机的“馒头”,隔着不厚的衣衫,没有遮蔽的亮点凸显抢眼的紧。

    此时杜氏又因为受不了车厢内的闷热,一手不自觉的伸手扯开一点领子,顿时脖颈下露出一片白来,斜坐着的曹智正好睁眼看的清楚,不禁来了感觉。

    坐直了身子的曹智看着杜氏的胸前,啧啧两声道:“好大!”

    曹智虽说和杜氏已是夫妻,但这话多少带着点轻佻的语气,害的杜氏低头羞怯的一看自己的胸前,风情万种的一笑道:“嗯恩,夫君你不正经!”

    此时车轮滚滚,虽说路面平坦,到小沛的这段路是官道,但车轮的咕噶声,还是这隆隆马蹄、脚步声的唯一协调音……曹智座驾的车马四下是无人的,他的亲卫前后左右都有,但都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

    这让曹智很是大胆,此时更是肆无忌惮的拍拍自己放下的大腿,对着杜氏指了指自己健壮的大腿道:“来,坐这。”

    杜氏脸儿微微又红了红,站起小心的先把边上的车窗拉下了,车厢内顿时光线也暗了下去,只有从车窗的斜缝里传出的时有时无的光亮,车厢内的光线、视线一下子变得微微蒙蒙的……

    杜氏侧着身子坐在曹智的腿上,曹智突然笑出声来。

    杜氏搂着曹智的脖颈笑问道:“笑啥?”

    “突然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晚,哈哈!”说着话曹智哈哈贼笑了一声后,伸手到杜氏微露的白花花的那一片,抓住那致命高地,一阵揉捏。

    “嗯哼!”

    杜氏被曹智大胆的行为,羞涩地低着头把脑袋顶在曹智的胸口,小手大胆的往下溜,到了曹智健壮的胸膛,柔软光滑的嫩手在他胸前滑动着,抚摸着,并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迷醉勾人的味道赞叹声“夫君你好强壮!”

    曹智双手也是不老实的在杜氏身上游走,杜氏一会儿就被弄浑身发热,不安的扭动着身体低声呢喃着……

    正忘情与杜氏打得火热的曹智突然浑身微微一震,因为他突然感觉到一支小手盈盈一握在自己的“小曹智”上。曹智身体微微后仰去看杜氏时,只见杜氏隔着衣物握住顶在她双股间的“小曹智”,口中低声道:“我娘说的,男人的棒槌立起来,就是想了。”

    话音网落,杜氏的嘴便被曹智堵上了。两人就这么坐拥着,两对唇儿如同抹过胶水似的,怎么也不能分开了。

    冬天的尾巴就要过去了,热情的春天已经来了……这对男女之间的热情,也正如这春天的脚步,一下比一下热情。

    一会儿两人就吻的忘乎所以的吱吱作响,但人都是需要喘气。两人总算是分开的时候,两人相互看着,都在大口的喘气。然后就这么坐着,春风钻着车窗的摆动,偷偷的吹进了车厢内,凉凉的感觉,却不能减弱一点两人此刻的热情。

    “说,你娘还教过你什么?”

    杜氏一听曹智打趣、调笑的语言,笑着打了曹智胸膛一下,双手岔开曹智的揉抱,迅速的一手扶着曹智的肩膀,一手按在曹智的脑袋上,身体前倾,樱桃小嘴差不多都贴在曹智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的滑过,就将曹智的脑袋埋进自己的“山谷”内,双手抚摸揉搓着草纸的脑袋,低吟而起……

    曹智眼前只见一双硕大在微微摇晃,因为喘息摇晃变得更加剧烈。曹智再次败在了杜氏的肢体语言上,杜氏接下来嗯嗯呀呀的说了什么,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目光贪婪的看着眼前一片洁白。这个女人的低胸装,只要让曹智看到,每次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真的!

    在被曹智含住那致命山峰时,没羞没臊的杜氏哎呦一声轻叫后,笑的却更妩媚了,身体像蛇一样的缓缓的扭动着,传达着求爱的信号。

    两人疯狂地爱抚、热吻着,但当杜氏大胆迅速的为曹智解开衣袍,她喷着炙热气息的红唇在曹智胸膛滑过后不久,半躺着的“小曹智”突然被两片笨拙的温暖包裹了,曹智咬牙在内心深处呻吟一声,长长的输出一口气后,低吟道:“那个教你的?”

    其实曹智不是不能拒绝,而是不想拒绝!

    面对杜氏大胆的行为,曹智满意的笑了起来……这年月的良家妇女,能做到这一步,就算是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了。

    杜氏长的好脸蛋,生的好身材,做起事情来够听话,叫做啥就做啥,也能放的开,曹智那个舒坦就别提了

    车厢里的曹智正在享受杜氏小娘的口舌伺候,舒服的正哼哼时,突然车外响起不协调的声音:

    “主公,许都来信!”

    “啊,啊!”车厢内急刹车的曹智、杜氏忙乱一阵。一会儿腹诽了车外郭嘉千遍万遍“来的不是时候”的曹智掀起车窗,探着脑袋,没好气的问站在车前的郭嘉:“什么事?”

    一般许都转交过来的公文,都有郭嘉、程昱先行过目、处理,曹智最近很是乐意做“甩手掌柜”,放权给属下。

    但显然这个郭嘉很是拎不清,没事就要来向曹智汇报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曹智知道郭嘉是有意的,自己最近在许多建议上都为采纳郭嘉的意见。比如,及早解决刘备的问题。再比如“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提醒,曹智都未理睬郭嘉,还暗恨郭嘉不让他难得的“及时行乐”。

    转过身子坐好,半掀起车门的曹智,探出半个身子,算是给足郭嘉面子听他汇报。

    “许都荀彧,荀尚书令来信说……”

    曹智听完郭嘉汇报后,才得知荀彧的来信是关于献帝刘协要对曹智赏赐一事。在这之前,献帝虽然已经下诏对徐州一战有功之臣的封赏。但为了讨好曹智,献帝也要对曹智进行赏赐,但对于对曹智的封赏一直迟迟未下来,原因是献帝的提议给曹智的封赏,朝中为此事一再起了争论。

第八百六十九章 一再打断

    曹智以今时今日的地位,献帝的确已经没什么官职和地位好在提升他的了,爵位也已很高,再封赏就该封公封王了。

    但宗室外姓封王,历朝历代少之又少。献帝倒是提出了要给曹智一郡封地,再封个公或是王头衔,但献帝此言一出,立时招来朝中一片热议。主要的声音都认为给曹智封公封王不合适,对于曹智的赏赐太高了。甚至有暗地里的声音,认为这是不合理,有违祖制礼法的,是断然不可以的。

    虽说对于献帝的这个提议,反对声不断,但敢站出来直言抨击曹智不是还是很少,这些声音只是形成了一股暗流,抵触献帝给曹智封公封王。

    荀彧的来信是说,后来献帝一看这事难办,于是又提了个折中的办法,提升曹智出任本朝已经废弃,但被董卓又复辟的丞相制,有曹智出任丞相一职,算是对曹智此次徐州大捷的赏赐,或者也可以算是对于曹智此次战果的奖赏……

    其实以曹智目前的实权来说,着实没有必要去学董卓,做什么丞相,毕竟那样对曹智的名声并不好。

    荀彧在信中也是劝曹智要表态,做什么丞相,甚至要求他拒绝任何封赏。荀彧也不是不想曹智勇攀权力的至高峰,而是现在不是时候。按照荀彧的设想曹智就算要恢复丞相制,就要彻底的废除现行的三公制,然后再恢复丞相制度,独揽大权。至于封公封王的,那是地位和荣耀的象征,慢慢提升来也是更能体现曹智尊荣的一种途径,太快封公封王,倒是会在历史上留下不好的名声……

    荀彧在为曹智设想这番未来发展方向时,着实是痛苦和艰难的。荀彧既要辅佐曹智成为一代名垂千古的权臣,又担心他走上至高无上的高峰时,真如曹操预言的那样,贪恋权势,到最后把个曹氏家族弄个分崩的四分五裂,甚至要自相残杀。而到时他荀彧还没死的话,也将要夹在中间,为难死,或是被一方为了利益而血腥残杀。

    荀彧现在每次帮助曹智走近权力的顶峰一步,这种矛盾的心理就一直缠绕着他。荀彧甚至有好几次梦到了自己将不得善终的悲惨结局,但此时荀彧还抱有幻想,他的年纪比曹智大,他希望自己的有生之年,不会碰到这种局面的发生……照他想来成就一番帝王事业,没有二三十年的运作,难成雏形。说不定到曹智能称王称帝时他荀彧已经作古,那曹操留给他的难题,就不管他什么事了。

    面对荀彧的左右为难,曹智此时听罢郭嘉转达的信件内容,不耐烦的一阵讪笑后,对着郭嘉挥手道:“回信荀彧,让他帮我上书皇上,说我曹智未平定中原之前,不敢奢求什么封赏!”

    曹智说罢豪言,就一转身钻回了车厢,一点不给刚伸起手,准备要劝阻曹智不可贪图美色,而安逸的荒废了政事的郭嘉……

    作为立志要做一名忠臣、贤臣、名臣的郭嘉,向主上的曹智劝谏,在曹智得意忘形时,说些忠言逆耳的话,是他的本分。郭嘉可以一口气举例出历史上有名这种忠臣、名臣一大裸子,但曹智也太不给他机会了,说完话就闪了。

    “是,谨遵主公之命!”

    郭嘉有气无力的应承完,一边转身上马,一边暗哼着嘀咕道:“谁不知道你新添了个美妾,但也用不着色急成这样,一刻不能耽搁的要黏在一起,哼!”

    嘀咕完的郭嘉上马绝尘而去,赶回自己后阵的专属车厢,给荀彧回信去了。

    而钻回车厢的曹智马上迎上杜氏火热的红唇朝天仰着,正在生气……

    曹智嘿嘿嬉笑着慢慢挨近杜氏的身边,摸出方干净的手帕,涕给面前的杜氏,调笑道:“刚才,好吃么?”

    “哎呀,你坏死了……”

    随着杜氏的娇笑,车厢内再次陷入黑暗,在这片黑暗中随之而起呼吸变得急促了……

    “报……”

    “主公,扬州急……急件……”

    正在关键时刻的曹智再次被人无情地打断,曹智发誓以后因为这样一再打断,而在他生理上造成什么后遗症,一定要这些人负责。

    “干嘛?……郭嘉又是你,又怎么了?”

    曹智听闻的第一声报,的确是传令兵纵马来报,第二声就是半途上碰上扬州信使后,去而复返的郭嘉……

    “信,邓艾急件,扬州出事了……”郭嘉上气不接下气的抖着手中的一封信札,断断续续道。

    “扬州?邓艾?他们怎么了?”认识到事态比较严重的曹智一边整着衣,一边下车,拿过郭嘉手中的信札,展开阅读起来。

    扬州作为曹智的大本营,起家之地,应该说从人员配备和军事实力,财政状况一直是曹智治下数州之间最好的一个。除了去年冬天九江开始的旱灾,波及了扬州的两三个郡,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外,曹智在读信之前,想象不出扬州能出什么大事?

    “什么?祢衡失踪,雷公和运输队全体被杀……”曹智捧着信匆匆阅过几行,就惊呼不断……

    “所有人加强百米之内的警戒,不得任何人靠近!”

    “是!”

    郭嘉还是能及时冷静下来的,对曹智左右的亲卫人员发着令。他没看信,但从送信的信使那已经得知祢衡的越境采办重要物资的运输队遇袭了,祢衡也在其中,但事后失踪了,是生是死不详。

    祢衡虽说是豫章太守,曹智的嫡系家臣。他是死是活其实对整个曹智的统治和扬州地区的整体态势,无关轻重,但他另一个身份,或者说曹智一直委托他进行另一项秘密工作,却对曹智,乃至曹智整个的统治团队,整个军队的实力都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这方面他是个绝对重量级的人物……

    那就是曹智赖以在神州大地上成名,和撼动九州的秘密武器——火药。

    火药的配方和制作流程,在这个世上除了曹智知道外,还有一个人就是祢衡了。就连现在实际扬州第一把手的邓艾和好些曹智身边的嫡系成员都没有祢衡这么了解火药的配方和制造。

    这一情况曹智身边的人都清楚,所说义祢衡的失踪,就不是一件小事,而是可能敌人或是潜在敌人有预谋的行动……祢衡这个狂傲不羁的人,此时如果被有心人撬开了嘴的话,在当世一切对曹智有利的局面都将不复存在,甚至马上本来对曹智有优势的天平,会马上向敌方倾斜。

    但此时谁都明白这事还不能声张,郭嘉更清楚以讹传讹的可怕。许都可是有很多人等着看曹智和他的团队土崩瓦解,走向衰败的。在郭嘉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冷静,不但他需要的冷静,他更要劝阻他的主公,曹智要冷静。此时曹智一乱,或是马上采取过激行为,都将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错误决断,从而导致不合估量的损失,甚至一个小小的错误可能就是曹智人生中致命的。

    但在风浪里挣扎了多年的曹智并没有让郭嘉很是失望,曹智并没有显得很激动,冲动的急着下令,采取措施……他而是拿着信札继续认真的阅读,直到确定自己一字不差的读完,没什么遗漏了,才缓缓抬起头,若有所思道:“黄祖知道多少我们在豫章的火药生产基地之事?”

    这问题显然是在问郭嘉,郭嘉低头想了想,马上回答道:“应该知道的不多!”

    “那他怎么会突然打祢衡的主意呢?”曹智将信递给郭嘉后,超前走出两步,一边沉思,一边继续问郭嘉。

    这次郭嘉没急着回答,他也快速的浏览着曹智递给他的信札,只有把事情尽可能的了解清楚、详细,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分析和应对。

    “此事还有待商榷,黄祖一直奉守刘表不主动与我们为敌的策略,应该是不会主动来绑架祢太守的。但很多时候巧合,或是有人故意想挑起我们的摩擦,干渔翁得利的事,都是可能的,主公还是不要早下决断……”郭嘉递回信札,躬身说道。

    “嗯!军师说的也有道理,此事先封锁消息,回信邓艾注意黄祖动向的同时,派人调差祢衡的去向,不遗余力一定要救回!”曹智背负双手的吩咐着。

    但在郭嘉应命准备转身离开时,又叫住他道:“喔,还有叫邓艾把先存放在豫章和丹阳的火药火速运往许都,再放在扬州我不放心!”

    “是!”郭嘉一愣,随即躬身应道。原先据他所知他们最犀利武器的原料火药已经断了供应,怎么曹智有命他调运储存在扬州的火药呢?

    原来因为缺乏原材料和生产极其不易的火药在前段时间的确断了供应,但在曹智的多次催促下,祢衡卯足了劲利用从江夏偷运过来的原材料组织生产。于是也就赶制生产出了百十斤的火药,但却没赶上徐州的下邳战役。

    曹智也是在拿下下邳城后,才收到了祢衡的密信,告诉他,他们又有火药了。

第八百七十章 选择错误

    自从曹智的政治中心北上到了许都后,对于后方最重要的火药这一块,一直是这样分工的:祢衡在豫章负责收集原材料和生产,而原来丹阳的老作坊,就有邓艾负责,监管将火药制成能在战场上使用的炸药。看吧曹智收到祢衡密信的当时诸事烦扰,后又有携美游山玩水,一时竟未催促祢衡尽快将这批火药制成炸药后运往许都,也未将此等越少人知道越好的机密,拿出来与郭嘉等人商议。这倒不是曹智对郭嘉等人存有防范之心,而是真的为色所迷,什么是缓重轻急都有点分不大清楚了。在曹智想来扬州就像自己的后宅一般安全、稳固,一时不调运,放在那里应该是很安全的,谁曾想祢衡的运输队会被人盯上,祢衡本人也会被劫持,所以此时马上亡羊补牢的要求邓艾组织人手把这批重要的战略物资先调运回许都,以策安全……

    殊不知就在曹智做出诸多安排时,扬州的情形却急转直下,正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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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夏城的议事大厅中,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的黄祖正将丫鬟递上的茶杯用足了力气,扔在地上砸的粉碎。

    作为在自己地盘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他能不知道吗?而且是很快就知道了,与豫章近邻江夏太守黄祖,在收到这份情报时,着实心惊肉跳的忙乱了一阵……

    豫章方面到他地盘来采石和运输的曹智方面人员,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他能不紧张吗?他马上召开会议,专门议事此事和应对之策。看吧“他们都是怎么死的?谁干的?”黄祖的咆哮震动的议事厅上面的瓦片都在颤抖。

    躬身在主位下的黄祖大儿子章陵太守黄射和江夏都尉甘宁对视一眼后,甘宁继续回禀道:“是被不明身份的人伏击而死,据查豫章太守祢衡也在此行队伍中……”

    “什么?祢衡那个细脖大头鬼也到过我的江夏,甘宁你怎么此时才来报,你个混帐……”

    黄祖性情暴躁这是出了名的,打骂属下那是家常便饭的事,哪怕是身居都尉高位的甘宁也不能幸免,一有不满就对他拳打脚踢……

    此时听到祢衡也在被伏击曹军队伍中的黄祖,大骂着案下的甘宁,甚至一把夺过惊呆了的丫鬟手中的端茶托盘,就要朝着甘宁砸过去。但被黄射赶紧“父亲息怒,父亲息怒”话语声中给劝阻了,并及时夺下了托盘,交给那丫鬟后,让她赶紧退下。

    黄祖的长子黄射和甘宁是要好的朋友,自然不能看着甘宁受辱。

    “那祢衡死了吗?”黄射帮甘宁解着围,又把话题迎上重点。看吧“好像那帮贼人没有杀祢衡,据安插在豫章的细作回报,祢衡大概是被那帮贼人掳走了,但不知目的何在?”甘宁低着头咬了咬牙,继续躬身不卑不亢的应着黄射的问话……

    “好像、大概的,甘宁你作为这个都尉干什么吃的,怎么没个准信?***,这些帮王八蛋还有什么目地,这是明摆着想给我黄祖头上拉坨烂屎,要陷害我啊!”

    黄祖说罢已是气喘吁吁,但激动的情绪在儿子的劝服下,明显比刚才好多了。

    厅中听闻此事的黄祖手下,此时都明白有人把祢衡的失踪和他部下的死,都是有人故意要刘表为代表的荆州江夏和以曹智为代表的扬州豫章之间发生摩擦,甚至为敌……这是有人故意要转送给黄祖一个大难题,其用意显然是要借刀杀人,然后从中牟利了。

    但黄祖他们这个团队明白其中一点,但就是没人再往下深入思考,是什么人要陷害他们,什么人这么做了能得到最大利益。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有些人一点就透,有些人看待问题能举一反三,但就是有些人永远都只能看到某一点,就再也深入不下去了。

    黄祖一人智商有限有就算了,他旗下整个团队都不能把问题迅速看到点子上,还能存活到现在不得不说老天对黄祖实在太好了。看吧他们此时唯一在集体思考的就是他们绝对是清白的,但曹智一方不等于也会这样理解,所以黄祖急得破口大骂的宗旨也就是,要求属下立时想办法怎么和曹智一方的人澄清……先下能和他们直接对话就是离得他们最近的豫章郡了,但从黄祖到他帐下任何一个人,却在此时不愿直接面对豫章方面的对话。只期盼着豫章、扬州方面有人会想到此时和他们无关,他们是被陷害的。黄祖此时甚至已经跳过解释、澄清的环节,一味的懊恼着要是为这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和曹智的人发生战事,那他真叫冤了。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你们平时一个个都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一个个都蔫了……”黄祖继续咆哮着。

    听着黄祖的咆哮,底下的一众官员都寒颤不已,一个个都躲着黄祖凶恶的眼神,尽量把头放低点……这时,还是黄射比较冷静些,他毕竟是黄祖的长子,这时也就他能在黄祖跟前说的上话了。

    只见黄射凑近咆哮的父亲,慎重道:“父亲莫急,此时我想已经引起扬州的大地震,接下来可能会很快引起许都曹智的注意。听说这个祢衡是跟着曹智起家的家臣,和曹智的关系很不一般,此人出了事,而且是在我境内失了踪,曹智知晓此事后,一定会向父亲兴师问罪。父亲此时站出来解释此事,不要说难以让扬州的一众官员信服,也可能会引起他们的反感和猜忌,父亲不如将此事赶紧知会刘州牧,以他的身份出面直接和曹智联络,解释此事,这样或许效果更好……”

    “嗯,我儿说的有些道理!”黄祖一听儿子拿出的方案,立时收了怒容,点着头肯定道。

    黄射一听老父夸赞,立即来了精神,继续道:“同时,我们这里呢,就加紧调查到底是谁在我们的地盘劫持了祢衡,只要尽快找到那个祢衡,那怕是具尸体,我们也好有个交代!”

    黄射一说完,甘宁立即接口道:“在边防上,主公也要火速安排好防范准备,要防止豫章那边有过激的举动!我们不能等他们先打过来,才有所行动,那样就晚了!我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主公,曹智善用各种计谋,我们现在关起门来,我瞎说一句,我们要防着这是曹智使得苦肉计,谁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曹智自己派人杀的,那个祢衡又是他自己藏起来的……要是他想找条理由出兵我们江夏,那现在这一条就是最佳的了!”

    “嗯,嗯,对,对!”黄祖刚才听儿子说一句,就肯定一句,现在属下又有了表现,他的表情随之也越来越满意。甘宁的话让黄祖眼前一亮,曹智借着要动他江夏的目的,自导自演陷害与他,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他此事更应该静观其变,不能轻易站出来表达什么看法了。

    “好,此事就以我儿和甘都尉的方案,各位马上照做!”黄祖大声宣布后,属下一众官员,齐声应命,便开始商讨和指派各人相应所要负责之事……该起草文书的马上有人动笔为黄祖书信,黄祖武将出身,文化水平不高,平时一切公文都有属下代笔。而甘宁自然马上负责为黄祖往江夏和豫章的交接处调兵遣将。

    江夏水师强盛,无论本境内,还是与扬州的各处接壤之地,都是以水域为主,著名的赤壁就在其境内,当然现在还没出名,不过很快就要名满天下了。对甘宁来说在江夏的各条水道、湖泊调兵遣将,自是驾轻就熟。江夏上下此时心中也是一致认为,曹智要是真不讲理的就此事,要向他们江夏动粗,他们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所以恐慌心理这是在江夏官员心中还是不存在的。

    有了一个应对之策的黄祖也转怒微笑,再次夸赞了几句儿子黄射,但对属下甘宁却吝啬地不肯多说一句褒奖之词,总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但事情真向黄祖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好了,黄射、甘宁的主意出发点都没错,他们都是为了保护黄祖和江夏的利益为出发点的。但在这种敏感时期,直接跳过与一杆愤怒的扬州、豫章官员、将领直接对话的机会,不去跟他们解释其中的误会,去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怕正在悲愤中的豫章、扬州上下不信任,但最起码可以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和反思,以此来激发他们的睿智。采取避守,甚至运兵至双方边界,摆出一副开战的架势,是一个多大的错误,也为接下来江夏的惨痛和浩劫埋下了祸根。

    此时,同样因为扬车带回可怕消息的豫章,正在经历一场代理豫章太守,主位者之间的谦让,和接下来一番决策的失误,最后综合江夏黄祖的不当举动,才酿成了一场生灵涂炭的战事。

    枣袛是第一个赶到南昌城,说来也巧,在祢衡和运输队出事前,他正好在芜湖安排新一轮春耕的屯田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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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一章 理论与实际

    枣袛军事素养一般,领兵打仗更是不行,但好歹也带过兵,当过都尉。他的官职和与曹智连襟的关系,此时绝对可以暂代豫章太守一职,在邓艾或是曹智到来之前,处理豫章一杆事项。但他在悲痛那么多将士阵亡和着急祢衡失踪的去向同时,坚决不肯暂代豫章太守。他怕他做不好,他也怕做这种有实权的地方一把手。于是举荐了名满天下华歆暂代豫章事物,豫章现任的官员也很快同意了这项明主选举。

    在这之前华歆即使朝廷的议郎,又是曹智安排出任的豫章和庐江两郡的庐陵相。华歆这位才学和政治理论名动一时的人物,华歆有着非常著名的治国主张,就是推崇重农非战,重视文教德化。他认为“为国者以民为基,民以衣食为本”,应当先留心于本国的治理,“以征伐为后事”。本国治理得好,敌人就会不攻自破。“兵不得已而用之”,作为皇帝或者上位者,不能舍本逐末。

    华歆的这套政治主张,虽说在现阶段诸侯并立的三国时代,并不适用,但这番理论还是引起了天下诸多文人、清流的追捧,所以华歆的名望非常高。

    华歆为官也十分清廉,应该算是个好官,但在政治和军事上的实际能力上并不强,是个典型的理论不能与实际相结合,相互融会贯通之人。曹智任用他也是看重他的名望,能给天下的文人、清流、士大夫一副容人,唯才是用的形象。

    但古代人对名望是非常看重的,同时古代人也是可爱的,特别是在豫章的这群官员。现代人都是抢着上位,做领导,古代人不这样。豫章这群人更是你推我让的,最后把这个非常时期,非常重要的职位和这份决策权给了一个只有“满腹经纶”,一副死脑子的书呆子。

    其实华歆在处理豫章南部僮芝与豫章豪强豪帅等民族和地方势力的矛盾上,就体现出了他实际治理和管理能力的欠缺。但他还是最终接受了豫章上下的推举,暂代起豫章太守之职。

    而摆在华歆上任后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平息豫章众多武将的怒火和冲动。

    扬车一带回他们受袭,死了两百多名兄弟,太守祢衡失踪的消息后。在南昌城外一堆堆的黄土,掩盖了一个个年轻的躯体,眼望着扬车带回将士们的遗骸淹没在黄土中,豫章的曹军将士们,相互搀扶着,哗啦啦的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纷纷叫喊着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要去就他们的太守祢衡。

    豫章全体武将要求华歆立即下令,出兵江夏,为死难的兄弟报仇,救回祢衡。武将大部分没脑子,容易冲动。他们只听了扬车带回的一面之词,就完全肯定了此次他们遭袭的主使者是江夏黄祖。他们不管自己手上有多少军马、战船,就一味冲动的要立时开战。

    华歆没有战争经验,军事常识更是缺乏。但知识的底蕴让他初时也知道犹豫,动兵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认为此时也需要把事情彻底搞清楚,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有所表现,好坐稳太守一职和证明自己。但依照常理没有接到州牧邓艾或是许都曹智的命令之前,擅自动兵还是一种越权行为,所以一时他也不敢擅做主张。

    华歆犹豫之时,同样有能力暂代豫章太守之职的诸葛瑾,提出诸多疑点和要忍耐的主张,等已经从曲阿启程的邓艾到达后再做决断的提议。

    但诸葛瑾的提议招致豫章上下一片非议,甚至有人骂他没有义气,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你到现在还要我们忍耐,是何居心啊?

    诸葛瑾此时年纪也不大,锐气还未全部退尽,听别人指责他那么刺耳的话,一时没沉住气,就和扬车等情绪激动地武将据理力争。但讲道理也要看人,对着一群冲动的如一头头公牛般的豫章武将,诸葛瑾哪能和这群武夫说得清楚。这就是典型的“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最终诸葛瑾的提议和主张不但为获得重视,相反因为他的辩论不力,还把华歆还有的那点犹豫也给冲走了。华歆甚至认为此等非常时期,他是不该迂腐的死等命令,晚一天出兵江夏,祢衡的生命就有可能丧失一丝生机。因为迟迟不见江夏方面派来使者或是对祢衡和那支遇伏运输队之事的解释,犯了书呆子气的华歆也认为此时征伐已经是唯一的选择的。

    于是他在未等到邓艾或是任何命令的情形下,很快答应了扬车等豫章武将准备报复江夏的军事行动,不过他还算有理智的是,他让扬车等的军事行动一边进行,一边给他的上司邓艾去了一封请命的急信,说明了他们报仇的心切和军事行动是为了救人的紧迫,非常时期的非常做法。

    而扬州的最高领导邓艾,因为此前一直奔走与受灾的九江地区和曲阿地区,信息和情报都收到的晚了一点。他在九江一直忙于赈灾,之后又因为孙策突然出兵广陵,同样一江之隔的曲阿和周边地区同样受到威胁,于是邓艾和张郃等武将就运兵曲阿,帮助杜濩﹑袁约防守这一地区,防止孙策转道进攻这里。

    而收到豫章祢衡失踪的急报之时,邓艾已经从曲阿绕道赶往豫章,因为他不能走吴郡,所以必须绕道,这样一来时间上耽搁了不少。再等他在途中收到华歆的另一封请战文书时,已经晚了,等他赶到豫章时,豫章已经天翻地覆,乱成了一锅粥。

    要不以他的智慧和分析能力,不难看出这件事中间的诸多猫腻和可疑之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曹智的来到,已经将三国这段历史搅乱、搅浑的缘故,像是冥冥中注定,让邓艾迫不得已的迟到,让华歆不该“开明”时的“开明”,反正等一个多月后赶到扬州的曹智,一切事情已经不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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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

    “死老头,你少啰嗦!要杀要刮快着点,你个死老头,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只言片语!”

    会稽山阴县一间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鞭打声,和与之相对的叫骂声,不绝于耳。那叫骂声一度还超越威胁声和鞭子的抽打声,看来这间牢房里关押着一位不畏强权的义士。

    其实这里面关着的也不是什么义士,却是外界几方人马都为了他乱成一锅粥,都在寻找的豫章太守祢衡。

    而喜获祢衡的孙策真是感些上苍太厚爱他孙策了,这也预示着他孙策和领导的江东势力要是来运转了。周瑜一将祢衡押解会山阴,孙策马上指派了张昭对祢衡进行首轮询问,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要火药的配方和制作方法。

    但祢衡一点不给老前辈张昭面子,很是不合作,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不但破口辱骂张昭,还朝他吐口水。张昭本来以礼相待祢衡,没想到此人和传说中辞赋出众的形象极不一样,一张口就用极其低俗的词汇辱骂张昭,还像市井无赖般吐口水。

    张昭哪能忍下这口气,于是命人把祢衡拖走,推入刑房,吩咐手下将他狠狠地杖打一顿。跟随张昭来的手下的人对祢衡的无理,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得到命令,陪同张昭的一名主簿便立时吩咐用刑的牢官狠狠地抽打祢衡。

    没想到祢衡还是针对张昭怒骂不已,最后骂的言辞越来越难听,再也听不下去的张昭于是就出了牢房,来到监牢外的一棵大槐树下,向孙策复命:“老臣无能,此子有辱斯文,哪还有半点高风亮节文人的影子,老臣实在不能再和此种人谈下去了!”

    “张先生辛苦,孙权送先生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来吧!”孙策站在树荫里,阴冷的说道。

    待孙权和张昭一走,孙策就对身旁的周瑜道:“看来撬开这位祢大狂士的嘴还是有一定困难啊!”

    “是啊,此人对曹智很忠,要想从他嘴里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是不太可能。而且豫章和江夏那边都已经在有动作了,可是还缺一根有力的导火索,来点燃他们之间的战火,这个狂士要尽快利用了,脱久了我怕只有对我们的大事不利……”周瑜凑在孙策身边轻轻地说着。

    孙策嘿嘿一笑后道:“此事我自有分寸,能弄到那种东西的配发最好,要是不行,我们只能尽快将这个家伙…….”说着孙策做了一个切的手势,表达了准备随时斩杀祢衡的决心。随后还问周瑜:“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是否准备妥当?”

    “嗯,程普,黄盖、孙贲、孙辅、李术等人已经都按照部署前往了指定地域,豫章和江夏那边一打起来,我们这里也要马上行动,争取一举拿下豫章,紧逼江夏,为伯父报仇!”周瑜一口气说完孙策交代他的暗中部署。

    孙策满意的点头后,就阴阴地对着周瑜道:“好,也该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了,希望此次我们能一战定乾坤,建立我们在江东的事业!”

第八百七十二章 该杀时,就杀

    “不,应该是孙家的江东事业,属下等愿意辅佐伯符你开创一番千秋万世的基业!”周瑜虽说和孙策是结义兄弟,但也不忘适时的表达自己的忠心。

    古代人都有天下是一家一姓的说法和想法,认为那才是理所应当,名正言顺的。民主的**只是上位者用来试探手下,表达崇高品质的一种手段。

    “呵呵!”孙策显然对周瑜的表态很是满意,发自内心的轻笑几声后,就拍着周瑜的肩膀道:“嗯,好!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不会忘记我们的兄弟情义。走吧,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位作鹦鹉赋的狂士!”

    遍体鳞伤,披头散发的祢衡很快就发现这间行刑室发生着改变,首先是毒打他的牢头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了,停了对他的用刑后,就出去了。

    没一会儿,几名身穿青衣青帽的小厮鱼贯而入,迅速收拾一番刑房不雅的环境,并摆下了一桌酒席。但始终没看祢衡一眼,仿佛在这群青衣侍从眼中,祢衡根本不存在一般。

    被双手双脚绑缚在一个刑架上的祢衡,眼看这一切突然哈哈笑了,他明白不是孙策就是另一位隶属孙家的高位者要来拜访他了。

    “哈哈,在我死之前,还有一顿好酒好菜招待,我祢衡也不枉此生了,孙策你还不快来……”

    胡乱猜测一番的祢衡,诳语之下,立即迎来回应:“哈哈哈……祢先生果然神机妙算,知道伯符会有此一行……”

    随着话音,一身便袍干净白衣,从头到脚装扮的一丝不苟的孙策踏着方步,行云流水般的步入了这间刑房。

    “公瑾,还不快给祢先生松绑,我要和祢先生好好饮一杯!”孙策站在摇摆的油灯下,热情地说道。

    周瑜依言上前为祢衡松开了束缚,落下刑架时,满身血迹,受伤不轻地祢衡一个踉跄,不是周瑜扶了一把,差点就摔倒了。

    但站定的祢衡一点也不领周瑜的情,直接一撩手臂,将周瑜推开后,哼哼着一瘸一拐的走到孙策面前,毫不客气的一屁股重重坐下。盯着一直保持微笑的孙策看了一会儿,然后毫不忌讳的抬手举起案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祢先生不以小人之心,看待孙策,孙策今日有幸能和先生同饮,真是三生有幸!”孙策说罢,也端起酒杯满饮了面前的佳肴。

    孙策放下酒杯时,祢衡一副旁若无人的已经开动,兴许他是饿了,一点不客气的大块剁之,面前什么好吃的,不停地往嘴里塞着。

    一旁看着祢衡不理不睬孙策的周瑜,就要发作时,孙策一摆手,阻止了他。接下来足足一顿饭的功夫里,祢衡一直在吃,仿佛饿了很久的样子。他每吞下一块肉,喝下一杯酒,孙策的笑意就更浓一分。

    终于祢衡酒足饭饱了,他粗鲁的放下筷子、酒杯,拍了拍手,对着孙策一抬首的第一句话,就是“孙伯符,你什么时候杀我?”

    孙策此时已经笑得无比灿烂,也不避讳,只是虚摇一下手中的酒杯,轻轻道:“该杀时,就杀!”

    “嗯!”祢衡显然对孙策没有拐弯抹角的废话表示满意,点着头,突然站立起来,吓得周瑜以为祢衡要对孙策不利呢,但在他摁剑跨出一步时,才发现祢衡只是舒爽地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并没有什么企图。

    发现周瑜举动的祢衡,伸完懒腰放下双手后,扭首对着一脸怒容的周瑜嘿嘿笑着调侃道:“周公瑾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和孙策的对手,我不存临死还要拖个垫背的想法,放心,我祢衡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不会像你们一样,临死还要乱咬人的……”

    “哈哈……”笑声是孙策发出的,他确定这个祢衡要是是他的属下,他也会向曹智一样喜欢他的。

    “祢先生真是有趣之人,曹智何其幸也!”孙策不理周瑜的怒目而视,直接夸赞起祢衡来,还一副羡慕曹智能有祢衡这样忠心属下而感到些许妒忌之意的缓缓说道。一点不为祢衡辱骂他们而感到气愤,他表现的很是大度和大气。

    “孙策,你说你们如此背叛我家主公,你们会善终吗?”祢衡一点不领孙策赏识之情,舍了挑衅的表情,一会儿又把矛头直指向了孙策,满面怒容的说道。

    “大丈夫不能纵横于世,何谈善终?你以为曹智现在就是天下无敌了吗?”孙策面对祢衡的问题,非常沉稳的反唇相讥。

    “哼,孙策我想你一定不会善终,而且肯定是死在我家主公手里!”祢衡同样再次端起他面前的酒壶,豪饮了一大口,豪情万丈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孙策真的死在曹智手下的情景一样。

    “大胆!”忍无可忍的周瑜,再跨前一步,利剑出鞘,直接架在了背对而作的祢衡肩膀上。

    “嘿嘿!”孙策听了祢衡的狂语,一点不生气,嘴角上扬的笑容再次布满脸庞,对着怒火中烧的周瑜再次摆手,令其退下后,道:“祢衡,我一直很赏识你是个人才,所以一直想最后问一次,你愿不愿意降我,只要你降我,我敢保证不会比曹智做得差,我一样可以开创一番如日中天的事业,做一个甚至比曹智更好的明主!”

    终于听到正题的周瑜,依令退下了。但祢衡的态度依然高傲、狂妄,只听他更加狂傲重“哼!”一声后,讥笑着对着孙策道:“孙策我承认你很聪明,野心勃勃,又有心计,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你做不了明主,你以为通过斩杀我们这支运输队,嫁祸给黄祖,挑起我们和黄祖,甚至刘表之间的战事,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告诉你,你的计谋连邓艾这一关也过不了,他很快就会识破这是人为的阴谋,是栽赃陷害,他也很快就会知道是你在从中搞鬼,哼,你设想的战事到时不会发生,而你预想的扬州和荆州的大会战不会发生,那些兵马很快会进兵会稽、吴郡的,我相信你很快就会等来征伐你的大会战。”

    “哈哈!精辟,仅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曹智只让你做一个太守,真是屈才了!”孙策啧啧着摇头挑拨道。

    “哼!”祢衡依然不为所动的冷哼一声后道:“孙策你不用再来这套挑拨离间,我祢衡十九岁时就发誓这辈子誓死效忠我家主公了,到死也是不会变的,你不用枉费心机,再来挑拨、离间我和曹主公的感情,这只会让我看轻了你。你也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我会将我知道的一切烂在我的肚子里,带进我的坟墓里,任何人休想知道只言片语!”

    祢衡义正言辞,斩钉截铁的话语,终于使孙策的脸色黯淡了下来。他冷冷的看着祢衡,再次叹了一句曹智的幸运,有祢衡这样的忠臣。

    然后就脸型扭曲着面目狰狞的起身,弯腰慢慢凑近祢衡的耳边,缓缓道:“在你死之前,我想告诉你,你只猜对了我栽赃陷害黄祖的前半部分计谋,却怎么没想过,周瑜此行意外得到了你,你就是这颗引发你的豫章和江夏绝对开战棋子。曹智的幸运用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幸运,本来还不成熟的计划,却因为意外得到了你,而变得完美无缺。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能从你嘴里知道‘火药’的秘密,只是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呵呵……祢衡你说你那帮属下发现你的尸体出现在江夏境内时,他们会是怎样的表情,他们还能如你说的听信邓艾之言,忍气吞声吗?”

    “孙策,你……”越听孙策之语,心下越惊的祢衡,卯足全身的力气,暴起,正要伸手去对孙策动粗时,只觉后背一凉,随后呲的一声,祢衡再次低头看到自己的腹部时,发现一节剑尖,已经从小腹上透体而出,一串血珠正滴答滴答的顺着剑尖往地下滴。

    “你,你…”

    “祢衡,安心去吧,你的死我一定会好好利用的,哈哈……”孙策端起自己的酒杯,一抬手,一扬脖,豪情地一饮而尽,然后缓缓把目光移回面前的祢衡身上,看着不甘心倒下的祢衡纵声狂笑。

    而在祢衡倒下的同时,带着一脸阴笑的周瑜也出现在了孙策眼前,他是得到了孙策命令才把祢衡杀掉的。只有把祢衡杀了,他们才能彻底挑起豫章和江夏之间的战事,他们才好渔翁得利,这是必须的。

    年轻的祢衡,狂傲一生,死时仅二十六岁,死得无比冤屈和不甘。他的死更是引发了扬州乃至整个汉帝国的一场动荡、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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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祢衡命丧黄泉的这一日,整个剑拔弩张的豫章和江夏地域,又引来了庐江太守刘勋的一部人马。

    刘勋不是故意来凑热闹的,而真是到了霉的适逢其会。从去年年末发生在九江地区的旱灾,波及到的地区中,庐江最倒霉,也受了很严重的灾情。庐江境内大多河流干枯,特别严重的是冬粮不继,严重影响到了军队的供应。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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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现代户籍民警因意外灾害,穿梭到三国,附身与曹操的弟弟曹智(此人纯属虚构)身上,本来他也想老老实实的在三国过个小康生活,等着曹操打下江山。但老天作弄,事与愿违,上天把大把的美女,大把的建功立业的机会送到他面前。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对得起这大把的美女,为了生存,搅乱了一把三国,把曹操、刘备、孙权、诸葛亮。。。。。。弄了个面目全非。搅乱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搅乱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搅乱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