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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一凡3703     搅乱三国txt下载     搅乱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三十七章 正使孔融

    这其实也变相得救了孔融一命。孔融被曹智派遣出使邺城,拜袁绍为太尉,他可没那么多心思。自认为当了上差的他,到了邺城态度很是傲慢、嚣张。

    没想到受封仪式只进行到一半,当袁绍听到自己只不过是个太尉时,“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接愤愤地说:“曹家这群忘恩负义的混蛋,没有我他们能有今天,今天那个曹老二反以天子的名义对我号施令,呸!他也配!哼”说着就走回书案,当场写下一封奏章,上表献帝表示不受封拜,扔给了孔融道:“你带着这个回去吧!”

    袁绍嚣张的行为,直接震怒孔融,你袁绍是名满天下,可以不给我这个孔世孙的面子,但你不能连天子的面子也不给吧!

    孔融这一辈子都认为天下没人敢杀他这个孔圣人之后,一直的优越心里,也让他在此时忍无可忍的爆而出,“袁本初,你胆敢抗旨,这皇上拜封的官职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吗?你赶快给我把本逆章给撕了,要不然,我孔融定告你个大逆不道”

    孔融话音刚落,在场的官员倒是都怔了怔,许多人在佩服这个孔世孙勇气可嘉之时,知道这下真是触怒了袁绍。

    果然,袁绍一听孔融的激愤之词,“呯”的掀了身旁的一副席案,拔了一把近侍身上的佩剑,戳着就冲了过去。一路上大骂道:“孔融,你以为你是谁?天下人都要来听你那套之乎者也吗?天下没人敢动你,我袁绍就来开这个先例。我到要看看杀了你个孔门后人,天下人又能奈我如何?你们都给我让开”

    审配等人不要说不能让袁绍直接杀了上差,而且对方还是名满天下的孔融,那就更不能让袁绍做这傻事了。于是在袁绍的叱喝下,不但没人让开,反而一看袁绍动了真火的冀州官员,跑出更多的人,来拦在袁绍和孔融中间,护着孔融的也有,拉住袁绍的更多。

    “主公,主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有话慢慢说,慢慢说,孔先生怎么说也是上差”

    本来好好的一场受封仪式,立即变成了劝架行动。场面一度混乱不堪,也滑稽天下,那还有什么应有的庄严肃穆、崇高之感。

    孔融一开始见袁绍提剑气势汹汹的向他冲来,还真是吓了一大跳,暗闭着眼睛,呼道:“难道我孔融就要殒命与此?”

    但就在这生死攸关之时,不知谁拽了孔融一把,让他踉跄着远离了袁绍的剑锋。人虽说最终还是摔在了地上,但明显感觉远离危险地孔融睁开眼,摸遍全身并无半点损伤。孔融不由大松一口气,此时他也看明白了混乱的场面,对自己有利。孔世家的名头还是有用的,有这么多人在拦着、劝着,孔融很清楚自己死不了。

    死不了,就要继续搏名声啊!

    缓过劲来的孔融,这会儿又马上来了精神,只见他,又叫又跳的窜起与人群,大声叫嚣道:“袁本初,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你就等同于谋反,你敢过来碰我看看”

    本来渐被部下劝下的袁绍,此时一听孔融的叫嚣,火气“噌”的一下又窜烧了起来,“哇呀呀!”的又提剑猛冲过来,并面目狰狞地大叫道:“我倒要杀杀看,让开,挡我者死”

    “哎哟!”一下子没站稳,真冲过两个挡在孔融面前的官员后,一下子和怒极冲杀过来的袁绍拉近了不少距离。孔融已经能看见袁绍明晃晃的剑锋时,吓得他,连着倒退了好几步,才以滑倒的不雅姿势,滑回人群中,锵锵躲过了袁绍一剑。孔融再次摔倒,还不知被那个不开眼的踩了两脚。

    正当双方闹得不可开交之时,门外突然一声高叫:“圣旨到!”

    “嗯?”

    厅内劝架、拉架、打架的乱哄哄的一帮人霎时静了下来。

    “这孔融带来的不是圣旨吗?这还那来的圣旨?”

    李儒进入大厅时,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什么情况?

    李儒为眼前的情景呆住了身形,只见一直注重仪态的袁绍,提着把剑,披头散,形同疯子一般的正被几个官员拉着、架着,做着飞扑动作。而我们的孔大才子呢,头冠也不知被撞到哪里去了,衣服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污迹很是明显,左半边脸上也沾了不知谁的半只鞋印,上半身的衣襟已经完全被撕烂开来,露着内衣。

    这会儿孔融一见了李儒,立时像见了亲人般,提着破损的袍子,一路小跑,扯开嗓子控诉道:“李侍中,你来的正好,快,我要上奏皇上,参”

    李儒这会儿还有不明白出了什么情况吗,他立时摆手阻止孔融的控诉,快步行进这座很是宽敞的大厅,半道上还拾起了孔融的头冠,交到孔融手上后,低声先安抚几句后,就道:“先办正事要紧!”

    “天下还有为我孔大才子申诉更重要的事吗?”孔融很快悲愤的明白还真有。

    李儒不理有天大冤屈的孔融,就这样撂下准备申诉的孔融,行向已经站直了身子,并被身边的审配硬拽下了手中长剑的袁绍处,向他一行礼后,就微笑着对半侧着身,不知是不好意思这副尊荣示人,还是根本不愿理会李儒的袁绍道:“袁大将军,请先接旨吧!”

    “又是***什么屁圣”

    粗口还未说完的袁绍,已经被李儒的暗示弄明白圣旨来龙去脉的审配和沮授,同时阻止袁绍再说什么大不敬之言,忙招呼着下人过来为袁绍整理衣衫,准备接旨。

    还有点搞不清状况的袁绍,看见沮授等怪异的举动,刚要出言征询,审配知道自家这主公,有时候有些迟钝,就立即趴在袁绍耳边快耳语了几句。只听袁绍愣愣地道:“真的吗?”刚出口,就被审配示意噤声,用手戳了戳已经带着一脸坏笑转身而去的李儒,示意赶紧吧

    等下人帮袁绍略作修饰后,只听门外依仗的脚步声响起,这会儿来的才像来钦封的圣差了。袁绍率着一杆人等,行出门外,只见一百名身材魁梧的,身穿明光铠的虎贲禁宫武士,每人端着一把扎着大红花的画戟,正以标准的正步走上冀州州府议事大厅的台阶,三名官职在黄门的太监,由当中一名年岁稍长的太监手捧着一卷黄轴,左右两名太监各有一个托盘,缓步在虎贲依仗行列的中间台阶而上。

    “圣旨下,太尉袁绍接旨!”

    这会儿,袁绍在一众官员的簇拥下,已经来到门口,迎接圣旨。袁绍以言跪地接旨,只见从后赶上的两名小太监,急步上前,跪在那名捧圣旨太监的脚下,帮忙拖着那卷黄轴,徐徐展开,然后请上李儒,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尉袁绍一心忠于汉室,多次平叛有功,居功至伟,特晋升为大将军,钦赐!”

    所有的官员在山呼万岁后,袁绍又怒转喜的站起接旨,同时接过了象征大将军的节钺。之后,献帝还有封赏,钦赠袁绍弓矢一把,李儒趁机也免礼了袁绍几句:皇恩浩荡,恭喜袁大将军,袁大将军以后要好好干等酸词。

    袁绍一下子从刚才的盛怒,这会儿急剧转变成了狂喜。男人最在乎的是什么?面子!这新的受封,使袁绍一跃成为大将军,那可是当年何进坐过的位置,袁绍一直很羡慕何进当年权倾朝野的架势,但何进是很等身份,他可是皇帝的亲舅舅。今天这个通常只有外戚才有机会登上的高位,他袁绍也终于实现了,他成为了天下独一无二的大将军。虚荣心得到了满足的袁绍,觉得他今天已是男人中的男人,还有献帝的赏赐,真是让他风光无限。

    袁绍接受完封赏,就起身对着李儒较之刚才的爱理不理的态度,明显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拱手相迎道:“辛苦!辛苦!李侍中真是辛苦你了……”

    “大将军言重!”

    袁绍正和李儒“嘘寒问暖”呢!这会儿突然成了没人理的某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叫什么事啊?圣旨不但连下,才拜封为太尉,没隔几分钟,这袁绍又被升为大将军了?这太尉和大将军都太不值钱了!”

    孔融想的一点没错,本来就想得很开的曹智,在他眼里什么太尉、大将军的确都不值什么钱,也就袁绍会在乎这种虚名。袁绍做了大将军又能怎样,关键是皇帝还在他手上,整个朝廷还在他手上。而且在邺城的这帮人这会儿还不知道,善于搞阴谋的贾诩,在献帝颁出圣旨后,就向献帝刘协私下暗示,可以加强曹智在朝廷的话柄力度。

    十六岁的刘协马上明白了应该怎么做,在召见钟繇、董昭等人密议后,就在袁绍准备庆祝自己贵为汉帝国“大将军”的这一日,刘协再次颁诏,授予曹智“百官总已以听”的圣谕。这也就是说,百官都要听他的。曹智只是在他把持下的现今朝廷,只是流失了一个大将军的头衔,曹智现在以大司马和车骑将军的头衔可能比袁绍低了一级,但那又能怎样,他照样主持朝政,行使着帝国第一权力人的职权。

    孔融这会儿想不到那么远,他只知道自己被曹智当枪使了。把他派来邺城做什么钦差大臣,纯属是把他往肉板上送。孔融的胃酸此时正在他的体内泛滥,看着“你情我浓”的袁绍、李儒两人,还有围在袁绍身前,正在向他祝贺的群臣,孔融“呸”了一声,胡乱撸起已经撕坏的衣衫,抬腿便要离开这个在孔融看来尽是虚情假意的呕心之地。

    “呕心!太让人呕心了!”孔融决定自己回去找曹智理论去。

    “孔少府……孔正使慢走……”

    孔融那声轻“呸”无人介怀或是在意,声音也被淹没在道贺的声音中。但有一个人却听到,注意到了!

    这个人就是李儒,他的任务还没完成,他不光要来缓和袁绍和曹智之间兵戎相见的矛盾,还要安抚好我们的孔大才子,并安全的带他回去。

    本来有点把孔融往火坑里推的曹智,在冷静下来之后,就觉得后悔了。这孔融再怎么说也是孔圣人的嫡传,对于安抚、招揽天下有识之士,还是一块很好地免费广告牌。现在不但不能让他有个好歹,还不能把他给气跑了。

    李儒冲开人群,终于在孔融步下台阶时,一把拉住了他,“孔正使,你上哪去啊?这袁大将军刚才说了,为了表达他对皇上的感激,要我们带一批供奉之物回去呢!”

    孔融摔着袖子,要挣脱李儒的拉扯,还愤愤不平道:“我上哪与你何干?那供奉由你运回不就得了,这还有我什么事啊?你们那……”

    李儒听着孔融的愤慨之词,却也不恼,只是故作疑惑道:“哎……文举兄此言差异,文举兄乃此次颁旨的正使,接收贡物,怎么能与你无关呢……”

    “曹智他根本没安好心……什么?正使……那你是什么?”刚刚听明白李儒一直在强调的称谓后,孔融顿住了要气愤离去的身影,转身奇怪地看着李儒,询问道。

    “我……当然是副使喽……”李儒笑眯眯地回答道。

    孔融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成了这两道圣旨的正使,而很明显是曹智嫡系的李儒却是他的副手。这副手来的也太晚点了吧!那百人虎贲仪仗的阵势,那是副手的排场。

    对于李儒这种睁眼说瞎话的定义,孔融用实际行动准备接受。人家半个读书人的袁绍都能为了面子,放下准驾,一会儿喊杀喊打,一会儿和颜悦色呢!我孔融一个把名声看的比生命还重的正宗孔门继承人,为什么不能难得不要脸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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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 不思进取

    “我刚才已经把您的身份跟袁大将军说了,他还说要和您消除误会呢……”

    “是啊,孔正使,刚才多有得罪了……”

    “哼!哪里哪里,袁大将军……”

    正和孔融说着话的李儒,都不知何时袁绍已走到了他们身后,正强忍着怒意,不屑的看着孔融拱手致歉。

    孔融也不甘人后,略带讽刺地回呼着袁绍的新官衔。

    这两人就这样你一棒子,我一榔头的勉强互相寒暄了两句。袁绍高兴,就没计较孔融不敬。孔融决定要善始善终做好这留名青史的正派钦差,也就暂时忘却了袁绍刚才的兵戎相见。

    接着这一日,邺城大庆。庆贺袁绍荣升为大将军,在袁府的牌匾被撤下,挂上大将军府的新匾时,袁绍百感交集,他现在可以说是袁家第一人了,作为一个出身庶子的他,能够为袁家增添上这份荣耀,怎不叫袁绍感动。他的父亲,他们家列祖列宗都没做到过的事,他袁绍今天终于做到了。

    为了表达对献帝的感激,袁绍长信一封,用了极多“昼夜长吟,剖肝泣血”等重词,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忘记先帝之望和嘱托,今后一定更加效忠皇上,为皇上分忧。还准备了一份隆重而丰富的供奉之物,让孔融、李儒带回,这也是袁绍自中平六年到现在的第一次供奉。

    袁绍的这个表率,给曹智的许昌政府无疑起到很好的巩固作用。袁绍的臣服,即更好的使献帝和许昌的朝廷地位得到更广泛地认可,还让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归顺或是依附曹智的人,得了一记风向标的指示。

    而袁曹两军在河内的短暂交火,也是以一种近乎滑稽的方式收场。于禁、乐进、李典等人的进兵很是迅,在与朱灵等袁军方面将领的第一次交战中,就斩杀了对方二千余人,而暂时取得小胜。6但就在双方得到后续增兵后,摆开阵势后,将要来一场真正的较量时,朱灵突然接到了袁绍的最高指示,要他放弃原定计划,撤兵了。

    朱灵怎肯就这样损失了二千部下,而灰溜溜就此打道回府,他撕了袁绍的命令,准备先扳回损失再说。但朱灵忘了,这军中不是他一人说了算,袁绍一直有派监军的传统。当主将出现抗命等事时,监军就可以及时收了兵权。

    朱灵的抗命还没等他挥军再与于禁等人厮杀,就被卸了兵权,人还被迅撤退的袁军遗弃在了河内。随后朱灵很不幸的被曹军俘虏,最终臣服于曹智。

    在解除袁绍来自北方的危机后,曹智觉得要加强对司隶地区的控制。于是,便外放了对那一地区情况比较熟悉的董昭,为新任河南尹。这么做为了加强对司隶地区的控制外,也可有人专职重建洛阳旧都和推广屯田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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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二千石的高官,你还想怎样?”

    接到袁绍谢表的曹智,今天心情显得很好,特地来看望已有身孕的陈玲。刚想温存一下已初见成熟女人光辉的陈玲时,陈玲又为枣袛做了和泥腿子打交道的屯田都尉,而嘟囔起曹智的不是。

    曹智立即喊冤,枣袛这官不但比原先级别更高,而且还是他主动请缨去做的,可不能怨他。

    “老婆,男人都是有理想的,你告诉你二姐,和泥腿子打交道没什么不好,枣袛将来的功绩一定会留名青史的”

    “老什么婆啊?我才多大,不老也被你叫老了,哼”

    “是是,嘿嘿”

    其实陈玲在曹智目前的老婆中是最没心机,最顺从他的,所以曹智也较之前的勉强接受,现在已经从心底里喜欢这个陈温的小女儿了。6

    陈玲已嫁为人妇,那有不懂男人有理想,而她的那个二姐夫在她父亲在世时,就老爱摆弄些花花草草,他这嗜好世人尽皆知的事情。到了曹智权倾朝野时,更是会因为他们的连襟关系,而更大激枣袛朝着理想努力奋斗的热情。其实陈玲明白,陈玲的二姐更清楚。但对于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丈夫,她们也在做着他们努力。

    对于难得抽空来探视自己的老公,陈玲也是只不过是借题挥,嗲而已。

    在怀孕期间,女人“唑”是一种权利,古今中外,无论什么种族的女人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这项权利。

    当然,古代人好点,陈玲没敢让曹智半夜去为他买点小吃什么的。

    “你干什么哎呀放开你的贼手”

    正在享受她的权利的陈玲,突然被曹智见缝插针的偷袭成功,攀上了日渐丰满的圣母峰。

    陈玲虽说已经不再是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但还是每次与曹智亲近时,都会娇不胜羞。

    “我刚有身孕不可不可”

    正说着的陈玲,突觉曹智手上加重了几分力量,直敏感的她娇靥一阵阵潮红涌起,语不成句。

    “就是要你在怀孕期间,保持愉悦地心情,你才能生一个健康地宝宝!”

    “谁说的你个坏蛋”

    陈玲虽说还在分辨与抵抗,但那挺直***的,优美的玉颈被曹智喷着粗气的双唇牢牢锁定住,一阵狂嗅之下,不由使得陈玲娇躯微颤,芳心大乱。

    “华佗!”曹智混乱应答着,主公目标已是逐渐下移中。

    提到华佗,陈玲找到了借口,“嗯!”陈玲终于把曹智推起,两人相对而坐后,只听她脆声而起道:“说起华佗,不知到了宛陵否,公公的病和静湘姐的病”

    陈玲说着就流露出了担忧之色,曹智相信没什么心机的陈玲这份担忧,是真情流露。陈玲的担忧之色,很快传染给了曹智。于是曹智不得不也罢了兴趣,思念起老父和曹昂的母亲何静湘来。

    何静湘以太后之尊,失了记忆,现在下嫁与他。但曹智常年忙于战事、政务,在家陪她的机会本就不多。上次和陈玲、乔霜成亲时,她就一直不太出席宴席等活动,经常说自己身体不适。

    曹智那次也只和其共枕过一夜,稍事关心何静湘的身体时,她只说自己可能年岁大了些,生了曹昂,就一直这个病,那个病的不断。相反,对于曹智的担忧,何静湘倒是安慰曹智,她不会有什么事,让曹智不要担心她,安心征战和荡平贼人。

    但这次听来到许都的任红昌说,何静湘病得不轻,都连续好几天下不了榻。曹智一听,大为着急之下,本有回转宛陵几日,探望一下何静湘的想法,但很快迎来了袁绍的难。使得他不得不先应付此事,然后就向献帝借人,派了华佗回去诊治,并书信一封,告诉自己和儿子曹昂都很好,大嫂丁氏很是喜欢昂儿,现在把他照顾的很好。曹智让何静湘宽心养病,等他一有空就回去看她,顺便把她一起接到许都,一家人团聚。

    “等我忙完张绣和刘表这档子事,我就回宛陵一趟”说着曹智就跳下床,准备回书房,彻夜工作。

    “你这是去哪?”陈玲怨怒的撅起了性感地小嘴,心道:“我让你别碰我,又没让你不陪我,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回书房,还有好些公文等着要抓紧时间处理!只有早些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才可以早日和你们一起过上太平日子!”

    陈玲倚在床榻上,看着曹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一声叹息随之响起。这声叹息不知是包含了悔意,还是惆怅,反正满透着失落、期待的混合之意。

    不得不说女人真唑,怀孕的女人更唑!

    曹智回到书房,赶紧批阅了一些紧急公文,就因为眼部的疲劳,而不得不放下手中之笔,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养了会儿神。

    就在这时,荀彧、贾诩联袂而到。两人通过下人引入书房时,见书案上一大堆已经处理完毕的公文,都敬佩的相互点着头。能够贪图享乐,勤于政事,这种正确的举动,无疑让荀彧、贾诩认为曹智是个干大事的人。

    当他们看见闭目养神的曹智,两人均以为曹智睡着了,随即正准备退出时,被曹智叫住:

    “两位大人,这么晚了,不在家抱佳人,还来我这啊”

    荀彧、贾诩闻声转身,一看曹智已坐了起来,正朝着两人微笑。两人忙一整衣衫,行礼道:“深夜打捞主公了!”

    “唉,两位不也没睡吗!来来,坐,是不是荆州那边传消息回来了?”曹智坐回书案,指着另两幅坐位,请荀彧、贾诩入座。

    “主公料事如神,是派往荆州的人回来了!”贾诩说着拿出一份密报,呈上了曹智的书案。

    曹智匆匆读罢,脸上就没了刚才和蔼的笑意,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合上密报后,只听曹智冷哼道:“看来刘表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不思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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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 奉天讨逆

    曹智这话是有感而,据他一直通过前世书籍、电影中获得的信息,刘表这位汉室宗亲,一直不太思进取,只知固守荆州一地。6刘表为人性多疑忌,好于坐谈,立意自守,而无四方之志,但现实不是这样,张济、张绣来到荆州时,可还是气势汹汹地要来抢夺刘表的地盘的。但现在张济也死了,照道理继承张济的张绣与刘表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刘表也不知耍了什么手段,现在的张绣却成了南阳太守,帮刘表镇守北大门起来。不得不说这位不思进取的刘荆州,很是有点手段,收了张绣这员猛将,还把剑锋指向了许都。

    宛城在许都西南面,距离许都并不远(约17o多公里)。借着和袁绍联合的机会,情报显示,刘表有鼓励张绣北侵之意。这让曹智立时又陷入了担忧之中,在解决了与袁绍矛盾后的曹智,已经在运作兴兵宛城的准备。

    正向荀彧分析的那样,孙策脱离袁术而占据扬州两郡,并公开与袁术决裂,表示对袁术称帝的反对,这对于曹智来说,并不是好事,因为这说明孙策已经有了相当的实力,并且具有长远的政治眼光,实际上成为割据江南、江东的劲敌。吕布和刘备占据徐州,陈宫为主谋,这对曹操构成巨大威胁。吕布还听说有与袁术结成同盟的可能,那样对于曹操来讲就更加头疼了。张绣驻扎宛城,向南连结荆州的刘表,依靠刘表的支持,现已成为曹智的肘腋之患。

    但事情总有缓重轻急,孙策、刘备、吕布、袁术、袁绍这些人都有威胁,但都不如近在咫尺的张绣威胁大,因为他离现在的许都太近了。既然是肘腋之事,就要优先解决。

    检验曹智这届政府是否稳固,不能面对威胁听之任之。虽说以现在的现实实力对比,就算刘表倾尽全力支持张绣北侵曹智,也不一定能成功,按照刘表的性格,也不太会,他一生不打无把握之仗,但曹智绝不允许枕边有人时常看着他安寝。

    曹智知道如果曹操在世,他与张绣的分分和和,简直成就过向现代般爱情闹剧一样复杂、精彩。但现在不再是曹操在处理这段历史恩怨,而是又曹智来演绎。

    曹智可不能范已知的错误,曹操会因为邹氏而痛失好局,张绣因为有贾诩,而能二判三判曹操,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贾诩在自己帐下,那个邹氏曹智已经决定见到她就暴打她一顿,那也就没机会祸国殃民了。

    “贾诩,这次看来要麻烦你跑一趟了!”

    贾诩和张绣有旧之事,不是什么秘密,在获知袁绍联合刘表后,贾诩就主动请命要去一趟宛城,劝说张绣站在曹智这一边。但当时曹智基于种种考虑,没有答应贾诩的毛遂自荐。

    现在袁绍的威胁已经解除了,他盘算已久的计划也是时候该展开了。

    第二日,曹智亲自送行贾诩代表朝廷招抚张绣的一行人。在许都十里亭,曹智目送贾诩的车队远去,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后,他才慢悠悠的收回目光,突然对着躬身静立在一旁一个中年文士道:“让你准备的事,准备妥当了吗?”

    那中年文士听曹智出言询问,马上越前一步,谨慎道:“禀主公,屯骑校尉赵云,平寇将军徐晃两部人马三日前已秘密开拔,直取主公要求的胡阳、舞阳两地,斩张绣的两支犄角,断了刘表的后援之路!”

    “很好,荀攸,这件事你办的很好,你这个军师祭酒也快去吧!嗯”本来一脸冷漠地曹智说到此处,不由顿了顿话语,有提点似的问了句:“你叔父可”

    荀攸听到此处“唰”的一下,撩起长袍,跪地指天誓道:“国有国法,军有军纪,主公没让公达(荀攸字)公布之事,要是公达泄露了,就是违反军纪、法度,主公要是听说了什么,只管责罚荀攸便是,不管是不是公达之责,公达都将一力承担!”

    “哈哈荀军师言重了,我这么做也只是不想你叔父和贾诩等人,乱了我的计策,没事了,你快去吧!”

    “得得!”急促地马蹄声响起后,又是一阵尘烟,扬起在十里亭外。显然今日跟随曹智出城送行的荀攸,也早有准备,带走几名军卫,和一个藏在马车里的简单包袱,消失在曹智的注视下。

    曹智看着荀攸扬起的烟尘消失,这个荀彧的大侄子,倒是个可用之才。只是这辈分比曹智和荀彧都矮上一辈的荀攸,年岁却以不小,今年已正好四十岁。荀攸在何进掌权时期任黄门侍郎,在董卓进京时曾因密谋刺杀董卓而入狱,后弃官回家。前两年通过荀彧的举荐从颍川颍阴出来,来到兖州辅助曹操,但这时曹操身边已是人才济济,所以年岁不小的荀攸一直没什么出头的机会。后来荀彧又把郭嘉介绍到了曹操身边,他出头的机会就更渺茫了。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福祸不断。曹操意外地早早离开了人世,曹操的弟弟曹智继承曹操的一切,之后又成功的迎了献帝到许昌。荀攸可是土生土长的颍川人,虽说依仗着荀彧之侄的身份,在曹智手下没建什么功劳,就被曹智表为议郎。但很快在平定颍川黄巾贼的战役中,他以副手的身份辅佐他的另一位叔父荀谌平定颍川。

    汝南、颍川平定之后,曹智也一直不知道这里头还有荀攸一份功劳。曹智是在听取赵云等武将的汇报后,曹智才注意到他。赵云等人对其赞不绝口,说这个荀攸行事周密低调,计谋百出,深受赵云、徐晃等武将的称赞。

    能够居功不傲,甚至于懂得低调行事,是不是刻意通过赵云等武将曲线引起曹智注意,曹智不知道,但这样一来曹智就真注意到了此人。后来曹智单独与这个荀攸闲谈过几次,的确现此人对于如何灵活多变的克敌战术和军事策略,很是擅长。但通过车胄之事后,曹智对于能说的不一定那么相信,所以也一直未重要荀攸。

    但在这次准备攻伐张绣的前期准备中,因为有贾诩的保证他能说服张绣归降曹智,而在朝廷上下,均是一片和风劲吹。但曹智却在心下暗自盘算,要如何一次性解决张绣这个反反复复的家伙。在曹智几次动用预知的历史知识,暗示荀彧、贾诩等人,他要连根拔除张绣之心时,他们却极力劝说曹智不动兵戈就能收取南阳之地,及张绣部众为上上策,应该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曹智见身边的众谋意见比较统一,他又不能一意孤行的驳了贾诩等人的一番好意。正值曹智为如何改变贾诩等人的想法时,不知荀攸是否看出了曹智的心思。反正也是深夜突然造访,出现在了曹智眼前,他不但语出惊人,劝曹智不要受降,而是要直接攻打张绣,彻底杀灭张绣之流。荀攸认为曹智迎天子入许都之后,趁着袁绍和公孙瓒两方面的火拼,袁术在忙称帝,吕布和刘备尔虞我诈的时间,曹智对张绣的征伐条件已经形成,此时不展开战斗,彻底解决张绣,更待何时。

    曹智暗呼这个荀攸好独到的见识和长远的眼光,也暗自庆幸有人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随即曹智不露声色的询问荀攸,具体计划。

    荀攸主张用贾诩之计,先稳住张绣,摆出和谈、招降的架势,他们再偷袭了宛城,彻底消灭张绣。

    曹智一听荀攸的计划,果然大胆,较之荀彧的沉稳,他这个大侄子更显锐气和进取之心。曹智立即秘密启用了荀攸,让他制定了偷袭张绣的全盘计划,并临时性的表封了他为此次行动的军师祭酒,而且把此事一直瞒着荀彧、贾诩等人。郭嘉作为帮助曹智统领军事的正牌军师,可能还知道一些细节的,具体的也只有再次担任了曹智“奉天讨逆”大军的监军后,知道一些内情。

    郭嘉知道荀攸的全盘计划后,也认为荀攸的计划很大胆,但不失为一次性解决后顾之忧的好办法。

    为了已经配合贾诩定能成功的劝降,也为了他面子上不会太难看,曹智和郭嘉还是把计划略作了修改,把偷袭宛城改成了偷袭湖阳和舞阳,先断了张绣的后援,让他死心踏地的先迎降了曹智,然后曹智再实施荀攸接下来提出的“毒计”。

    于是这一切就在明着招降张绣,暗地里一连串针对张绣阴谋的悄悄展开了。此次征伐张绣,曹智举着“奉天讨逆”的旗帜出,是他人生中最冠冕堂皇的一战,共兵十五万。此次征伐郭嘉随军而行,荀彧坐镇许都。曹智故意把此次阵仗弄得声势浩大,先给各方展示了一下他继承曹操的势力和完成迎帝,组建新朝廷后的真正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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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得湖阳

    作为曹智的对阵方,对于张绣一方来说,肯定是处于劣势的。6双方的实力对比据郭嘉的推测是五比一,张济在荆州境内被射死后,刘表“使人纳其众,众闻之喜,遂服从”。也就是说,张济的部卒在其战死后,有许多归降了刘表,只有一部分被张绣接管统领。所以,张绣的实力并不足以与已经实现“挟天子”的曹智相抗衡的。

    所有人都清楚这点,张绣更是清楚,张绣不是个很蠢的人,他有俊朗的外表,留着一撮标准北地男人的小胡子,身材挺拔,师承武术名家童渊,和赵云一样使得一手好枪法,人称“北地枪王”,死在他那杆虎头金枪下的高手无数。这么一个标准的豪杰版男人,应该是正值年轻有为之时。但人无完人,外表给人爽朗的张绣,性格却有点反复,今天想到这了,去做了,明天又会后悔,所以往往身边很难留得住真正的人才。

    《三国演义》说张绣投降,是贾诩出谋划策的,史无记载,但事实就是如此。

    贾诩的到来,令处于是战是降苦恼中的张绣大喜过望。贾诩立即被迎入宛城,张绣更是以子侄之礼款待贾诩。

    而在张绣向贾诩请教夹在刘表和曹智中间的安身之策时,贾诩直接建议张绣投降,迎纳曹军入宛城,把南阳之地交给曹智,投效其帐下。

    张绣被贾诩的开门见山,懂得有点不太适应。但随即一想贾诩跟着那个曹智又有些时日,现在又被曹智拜以高官,自然要为曹智说话。这次来到他这里看来也是纯属以官方的身份了,不再是他在长安时的忘年之交。

    张绣在贾诩到来之前,也正处在举棋不定之中,他一来不想为刘表利用,给他堵了曹智的枪眼,二来也怕曹智不会善待与他,毕竟他和他的部属出身“西凉军阀”,从董卓开始跟随他入京的西凉军阀,虽然名噪一时,但留给世人的皆都是凶惨、狠毒地骂名,现在更是为天下人所唾弃,属于可以人人喊打的那种。曹智在去年用计策反张扬属下,将其诛杀,就足见他对出身西凉的军阀的狠心。

    张绣没有很快答应贾诩的建议,只是把贾诩留下,好生招待着,每日来与其叙叙旧,饮酒聊天。

    贾诩知道劝降之事,欲则不达,这事也急不得,只是慢慢地为张绣灌输者曹智的雄才大略,将来必定是主宰天下的雄主。贾诩经常跟张绣提到,“今天下分崩,国主迁移,民生废业,饥馑流亡,公家无经岁之储,百姓无安国之志,难以持久。今曹公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畜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贾诩这样做的目地就是要凹显曹智,贬低刘表。他告诉张绣,刘表虽士民众强,但无经远之虑,未有树基建本者也,夫兵义者胜,守位以财。

    贾诩这么说,是想让张绣看出曹智与其他诸侯的不同之处,并且明白无误的表达着曹智是终究能够成就霸业的事实。

    而很清楚的传达着刘表这个家伙他只是个会夸夸其谈的家伙,坐在这儿聊天可以,打仗他不行,干雄主的事更不行,而且是个守财奴。

    张绣你和刘表结成了联盟,贾诩说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之间的协议肯定是由刘表提供粮草,而刘表这个人,以贾诩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当真给你提供粮草的,所以张绣你要考虑清楚,要是真与曹智对敌了,你很快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贾诩是聪明,但有时聪明也会反被聪明误。贾诩就是在张绣明前表现的太聪明,所以他的说辞非但未能引得张绣的信任,反而使他猜忌起贾诩的目地来,所以张绣在贾诩到来宛城十余日后一直未明确表态,是降是战的态度。

    贾诩的耐心也在慢慢被消耗殆尽,他真想写封信回去,让曹智出兵先攻打一下宛城以外任何一座城池,威慑一下张绣。

    没想到贾诩的期盼果然灵验,没多久,他就收到了曹智亲率大军逼近的消息。贾诩哈哈大笑声中,令属下把他所住的行辕大门敞开,说是等今日必到的张绣。

    曹智真刀真枪的来征荆州,大军来到宛城了,张绣你总该开窍了吧?

    很快贾诩的话是应验了,同样收到十五万大军逼近宛城的张绣是第一时间来到了他为贾诩安排的住所,进门也叫了“先生救我!”

    但张绣内心是不真诚的,因为他这时还等着刘表的后援,到贾诩这儿,只是为了拖延一下曹智的脚步,为自己赢得一些时间。

    贾诩一生精于揣测别人的心理,但这次还是未能看透张绣所想,或许猜到了,但并没有把这一条列入危险系数,也不在意。因为贾诩相信当张绣看到曹军军马的盛容,贾诩认为张绣一定会折服,真心实意的投效到曹智的怀抱。

    令这位名满天下的“毒士”,没想到的是,这一切曹智都没让他生,直接被带入了他没意想到的结果中。

    贾诩依张绣所请,向曹智写了告缓信,要求曹智大军停步在南阳境外,容他准备几日后,就带部下前往章陵与曹智会谈。

    但信没出多久,南乡、章陵两县有反叛者投降了曹智的大军,张绣最前沿与豫州有接壤的阵地直接为曹智所有了。

    和谈很没开始,张绣就失了两县,曹智还是兵不血刃得的。张绣想象着曹智欢悦的表情,心下开始松动原来制定的拖延战略方针。虽说南阳治下有三十六县,是个绝对级大郡,是个一两城,问题不大。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张绣担心治下有人已反叛,就会有人跟风,到时局面就不好收拾了。于是,张绣再次找到贾诩表达要加快和谈度的意愿。

    贾诩对于曹智刚到荆州就轻易得了两县之事,也是很高兴,这会儿还得意的仰天长叹,真是天助我也!未战就得两县,这毫无疑问会加张绣投诚的决心。贾诩这时还以为,这得的两县是郭嘉耍了什么计谋,才成事的,目的也是为了配合他在宛城的劝降工作,他这时并不知道荀攸已经老早到了舞阳的最前线。对于张绣先前的犹豫不决,到现在的急于和谈,只能哀叹、摇头不是雄才大略之人,再怎么都不行。

    很快一切好像的确向贾诩、张绣预计的那样,曹智的大军在得了南乡、章陵两县,立稳脚跟后,就停了下来,并没有迅的进逼宛城。

    松了一口气的张绣,也在贾诩略显得意的眼神下,刘表派遣将领邓济增援到位湖阳。刘表在接获曹军大举南下,就信奉诺言,派兵来援张绣。刘表的援助成为张绣死守宛城的重要助力,也是一开始张绣定下的战略得以延续。

    这回轮到张绣轻笑了,在刘表的快部队到达湖阳的信息后,他又开始爱理不理贾诩了,还半公开的软禁了贾诩,不让他走了,声称要在打败曹智后,请贾先生留下,做他的军师。

    但这句话没说完,马上又接获了对宛城形成犄角保护的湖阳、舞阳,同时受到曹军两路兵马袭击。曹智停留在南乡、章陵的大军也迅向这两处扑去。

    “那来的天兵天将?”

    扔下这句话的张绣急忙率部去了舞阳,既然湖阳有了邓济帮忙镇守,那他就去舞阳协防。

    徐晃攻打湖阳的这一天,在这三四月间的春季,天上竟飘起了雪花。飞扬的雪片象玉龙咆哮翻腾着,他似乎用它的豪情激励着此时战场上的每一个人。

    曹休、曹安民两名曹智的侄子,作为徐晃的副手,亲见徐晃,步伐从容的率部第一个迎着飞舞地雪花,冲上城墙,后面的士兵像潮水一般,毫无畏惧的直冲上湖阳城墙。就靠着这支轻骑突进的三千先锋军甲,在邓济措不及防之下,一度失守北城门,但还算其英勇的率部反夺而下,锵锵将湖阳守住。

    但仅仅两日后,曹智的身影竟然就出现在了湖阳城下,并带来了援兵。曹军士兵受到鼓舞,攻城更是猛烈。当本应在禁宫担当拱卫之职的许褚出现在曹军中,只见他举着一把长柄钢刀,高喊:“不怕死的跟我来”时,曹军沸腾了。

    曹智为了以防万一,防止历史悲剧重演,他特地让许褚和典韦对换,许褚跟着他出征,而典韦则留在了许都,临时接受拱卫京师之责。

    崩塌似的呼喊,伴随着一波浪潮猛地冲上了湖阳城头。城头在许褚的钢刀挥舞下,立时血雾一片,同时绕道从东门攻打的徐晃,也不甘示弱,一会儿就率部冲上了城头。湖阳不是什么治所之城,墙不够高,城防也不是那么的坚利。

    当许褚和徐晃两人比赛似的屠杀,那阵因为他们努力而扬起的血雾,洒落到城下的白雪上时,湖阳城破了,三千守军最后投降,邓济遭受擒获,成了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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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 同门相残

    曹军攻破湖阳的第二天,赵云率领的奇兵才正式向舞阳起总攻。由于张绣预先现了他这支兵马的踪迹,所以亲自带兵驻防,要赵云向徐晃一样奇袭舞阳已经不现实。甚至赵云在对舞阳动正式进攻之前,两位师出一门的同门师兄弟,就这样在雪地里相遇了。

    一个是来攻夺,一个是率兵救援,两位从未谋面的同门师兄弟就在这片应该是富有诗意的雪地里,摆开阵势对决了一番。

    初春的舞阳城外,寒风凛冽,漫天雪花飞舞,有如天女散花般美丽。

    “师兄,我们是先行同门之礼,还是行军礼?”赵云手持镔铁银枪,坐下白色良驹,身穿银色战甲,冰眸如寒冰彻骨,浑身上下寒气逼人,迫人的气息透而出,身上长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手持的镔铁长枪,在阳光和白雪的映衬下,仿佛一根两米长的冰芒,**立于身旁的地上。

    赵云本来就高,此时在这番打扮之下更显身躯如山似岳,仿若寒铁铸造一般,全身仿佛已于这白茫茫的天地融合在了一起。

    面对赵云无形的气息下,张绣不甘示弱,虎头金枪一挥,杀意从冰眸之中爆而出,森然的话语令人苦胆战栗。只听张绣冷哼道:“你就是赵云,好个同门之礼,你如果知道你我还是同门,就放下那杆银枪,随我一起入城,我们双枪合并,共守这舞阳,成就一段佳话!”

    张绣早已听说过北地出了个善使枪高手,是他师弟,但张绣并不认识赵云,今日也是第一次相见。张绣暗叹赵云好相貌后,深知赵云现在在曹智帐下任京师五校尉之一的屯骑校尉,主领禁卫骑兵,是他的敌人。要以同门之宜拉拢赵云,是不太可能,但张绣还是尝试了一下。

    赵云一声轻叹,摇了摇头,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仿佛与这白雪浑然一体的冰冷声音再起,“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师兄现在各为其主,既然避免不了要有这份同门相残,赵云为了同门之宜,我先让师兄三招”

    “混账,赵云你有多少本事了,竟敢如此大言不惭,我让你先进招。哼!小师弟,你出招吧!”盛怒之下的张绣枪指赵云,周身狂暴之气,瞬间涌起,激得座下坐骑,一个激灵之下,打着响鼻,倒退了一步。

    赵云听罢张绣之言,毫无劲力、杀气的涌现,又只是轻摇了两下脑袋,缓缓拔起身旁置于地上的镔铁长枪,轻夹马腹下,在坐骑长鸣声中,前踢直立而起,扬起无数冰凌、雪花时,只听赵云朗声道:“我姓赵名云,字子龙,是恩师童渊的关门弟子,除了‘百鸟朝凰枪’外,我还自创了‘七探蛇盘枪’,请师兄指教。”

    “哈哈哈……”张绣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听罢赵云正式的介绍之言,立时狂野不拘的邪恶狂笑起来,在他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邪意的讥笑,“我的小师弟,你才多大,就自创枪法……哈哈……”

    面对张绣的讥笑,赵云的笑容很是淡然,甚至于越变得和煦起来,如同初春的阳光一般灿烂,但是那眸底那似寒冷和那股自信却令对面的张绣心底寒。

    张绣随之按耐不住,爆喝一声,“那我就来试试你的七探蛇盘枪!”随即张绣率先出手,手中虎头金枪如同一堵小山般,向赵云极奔驰而去。

    张绣坐下也是产之北地的好马,他那匹黄鬃马当真如狮般,一步踏出,掷地有声,仿佛大地也要跟随着它的健蹄翻飞而颤抖不已。

    一米八高的赵云面对先制人的张绣,身躯挺拔至极,右手之上的镔铁战枪,被赵云轻巧地舞动着,他脚下也是迅一夹马腹,坐下无一根杂毛的白色神驹快向张绣迎上。

    在投入进攻的一霎那,赵云全身那爆炸性的肌肉高高隆起,条条虬龙狰狞无比,他本来看似随意握枪的双臂似铁铸造一般,与擦身而过的空气都能摩擦出火花来似的。

    张绣先启动,手中虎头金枪撕碎虚空,若有万万钧般厚重般的无尽寒意尽数笼罩向赵云。

    两人本来也就相距三十米左右,坐下又都是良驹,区区三十米,自是瞬间就到。

    “呼!”

    张绣人未到,枪先到。虎头金枪宛如雷电劈下,赵云整个人持着镔铁战枪,踏着白马极迎上。

    两人的度本就很快,再加上急的对冲,近乎在一瞬间,两人便相遇。

    一股可怕的力量从两把重枪之上爆而出,张绣的虎头金枪似巨山一般轰然压下,向着赵云当头挥去。

    “铿锵…….”

    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两道人影、马影在快的移动中,相撞在一起。强大的碰撞能量,令两匹战马。不自觉的刹车停步,马上两条身影并未如观战的兵将们预料的那样,只是简单的错身而过。

    由于巨大的冲击力,张绣和赵云在交手第一回合,就双双因为对方的冲击力,被撞下马。不,确切地说是撞离马鞍,各自倒飞而出。

    赵云连连后退数步,方才以枪置地,立定身形,而张绣同样倒飞着飞出去数米才稳住身形。

    “好!竟然能够接下我最霸道的一式,好,师弟好枪法!”张绣大叫一声好,赞叹赵云好身手时,他尽力掩饰着右手不断的颤抖,强劲的能量冲撞之力,竟能令他的手都颤抖起来,这是近年来没有生过的事。张绣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这位“小师弟”来,“看来不是徒有虚名之辈!”

    张绣手紧了紧赖以成名的虎头金枪,眼眸之中战意再次高昂的充盈而起,一阵狂舞金枪,霎时周围罡气冲天,枪影重重,在一阵衣衫猎猎作响之后,张绣大喝道:“再来!”

    “师兄,下面我使出的是我自创的‘七探蛇盘枪,你可得小心提防了…….””赵云提醒之时,手中镔铁战枪早已翻飞着迎上张绣。

    于是,这两位同出一门的使枪高手,就在马上对决一招之后,弃马,站在舞阳城前的雪地上,展开了新一轮的较量。

    张绣听了赵云的话语,脸色一变,双眸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面上噙着一丝邪魅的笑意,大叫道:“来,我的好师弟,来,别客气,让我也见识一下七探蛇盘枪的厉害!”

    两人此时都抛弃了自身的敌视、战事、目的和任务,豪情万丈的投入到这场难得的同门较技之中。张绣在爆喝声中,一道璀璨的枪罡之气冲天而起。

    赵云则行动如风,似鬼魅一般,带着一股极强的劲风快向张绣冲去。猛烈的狂风呼啸而过,两人的兵刃交实时周身爆出阵阵金银光点,将那漫天的雪花都肆虐得撞飞而出。

    站立在十丈开外的双方士兵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劲风,似刀般切割着脸面般生疼。

    “霸王压顶!”张绣金枪突然力劈而下,那枪身上的虎头如同山岳一般向赵云压了下去,璀璨的枪芒透出阵阵金光,这一枪张绣用足了全力,当真勇猛无比。舞出的枪芒拉伸了近乎四五米,劲气涌动,金光闪烁间,虚空似乎也被破碎了一般,出哗啦啦的声响。

    “好!”赵云眸绽冷电,冷冷的哼了一声,不退反进,手中同样持着的镔铁长枪,犹如毒蛇吐芯般动作迅猛,赵云数步便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扭腰,双手握住长枪的枪柄,便是如同抡动巨木棍一般,自下而上,抡了上去。

    “铿锵…….”

    又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一股极强的能量从两人的枪锋交接处爆而出,而后更是向四方席卷而去,强烈的劲风吹得天上、地上的雪花乱舞。

    雪越下越大,似乎天空也已被这两位高手搅乱了,逆乱的风吹得虚空一片混乱。刚才的一枪,两人又是拼尽全力而使,因为各自的反震之力,使两人不由自主的倒退数步外,这次两人停身后,嘴角都流出的血丝。

    场外双方的兵将都不由的紧张起来,谁都知道进入关键时刻了。场内两人对视而立,不语,仿佛时间已在他们身上停止。一股股冷风从两人身躯中间吹拂而过,肆虐着虚空的雪花,压抑的气氛瞬间弥漫了整个斗场。

    寒风呼啸,雪花飞舞!一片落叶从枯萎的巨树之上飘然落下……

    双方观战的军士都没有话语,甚至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这两位绝世高手。所有人静静的看着场中赵云和张绣,等待两人的最后战斗。

    陡然,两人的眼眸都是一亮,赵云和张绣同时动了。

    两人,眸子同样的犀利,须尽皆狂舞,身躯均是爆出一股骇人的能量,长枪同时挥出,似剑、似刀、似枪般使用,只见这一片天地间都为两人挥出的寒芒重重包围。

    两人均是爆喝,同时长枪不断舞出,出滚滚寒芒,如剑芒一般犀利璀璨。两人身躯陡然之间变得高大挺拔一般,如山似岳般厚重,手臂强大而又有力,迅向对方斩去。

    强劲的之气滚滚而出,一股股璀璨的气劲冲天而起,两人身躯之前的光芒均是枪影幻出,不一会儿就化为了两个巨大的圆形枪阵。

    枪阵透出阵阵寒意,劲风猎猎作响,撕碎了虚空,漫天的雪花也被搅得七荤八素,乱成一团糟,诡异的枪阵似万千把长枪凝华而成的一般。

    两个巨大的枪阵出一阵阵声响,向对方冲撞而去,地上都被无数的锋劲给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枪痕,白芒闪烁,瞬间又相撞在了一起。

    象惊天大爆炸一般,两个枪阵几经摩擦后,很快溶为一个巨型的枪光团,只见光团内旋即似轰雷一般轰然爆炸开来,一股滔天骇浪般的能量从两人相撞的地方喷而出,无尽的罡锋气向四方滚滚席卷而去。

    强劲的气流在碰撞,余威撕裂得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崩碎了,漫天的雪花更是被撕扯得狂乱舞动,天空之上,逆乱的气流肆虐着无数的雪花。

    而当如此拼斗了近一个时辰后,终于显露出赵云和张绣两人的身影时,只见两人均已被被震得连连后退十数米,退的都需要以枪洞穿地面,才能稳住身形。

    这片天地间的事物仿佛因为这两人战斗的停止,而停止了。两人就这样以枪置地,站立着。此时两人的身影都不在高大、挺拔,相反随着两人急剧的呼吸,都显得有些岣嵝。

    三百招!整整三百招!如果观战的人群中有人仔细数过的话,就会现,这两人从交手到现在,整整打了三百招!各种招数尽出的三百招!

    这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一项巨大的考验,体力的消耗,使两人此时已经无力再战。两人均勉强站立着,像野兽般努力的吸气、呼气着……

    两人的战意此时都被激到了极致,但显然没有分出胜负,因为没有人倒下,看来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同门较量。

    正当这个想法充斥着双方观战的每一个人时,突然,张绣手中的长枪此刻竟慢慢的产生的龟裂,在极短的时间内化为点点碎片,随风飘散,而张绣手中最终只剩下一个虎头的枪柄。而赵云的镔铁长枪却是丝毫未损,他的气势依然如同手中长枪一般犀利迫人,眸绽冷光,气势仍在,他胜了?

    “哈呵呵……”失去支撑的张绣,踉跄着自己的身躯,想努力站稳,并张口狂笑时,人们才会现,他满嘴都已是鲜血,所以笑出之声早已被扭曲,如鬼啼般难听。

    “七探蛇盘枪……厉……害……”

    张绣竭力说出这句话后,终于不支右手扶着左胸,单腿跪在了雪地上。顺着张绣右手的指尖,几滴鲜红的血滴洒在了白雪之上。

    这到这一幕,任谁都明白刚才的比斗已经分出了胜负。张绣身上到底有几处伤痕,旁人不得而知,但仅以被刺中的左胸来说,他已经败了!

第七百四十二章 无条件投降

    败在自己师弟手中,张绣既觉得幸运,又觉得好笑,还有些悲哀,所以他想笑,但一笑之下,竟然觉比哭还难看。张绣身后兵将在张绣摔倒时,想要抢出扶持、救治张绣者,都被张绣举右手示意,不要上前。

    对于真正地勇者,人们都会打心底里产生尊重。毫无疑问,在这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中,无论是胜了赵云,还是败了的张绣都是勇者!

    赵云在张绣不支跪地时,情不自禁的伸手踏出一步,唤了声“师兄!”,但后面的步伐未在踏出,就惊醒了自己的身份。他们的比试不光是同门较技,更是敌我主将间的一场较量。

    赵云不忍的要出手救助张绣时,张绣奋力的抬手阻止了,“从今日开始我不再是北地枪王,今生我也不在用枪,师弟你……是好样的……”

    赵云停住了脚步,慢慢直起身,扭头看着已经挺起兵刃准备只等赵云一声令下,就要掩杀过来的部下。赵云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们抬他回去吧……”

    “将军……”

    赵云身后的军将同时惊叫而起,他们试图提醒赵云不可失了此等大好歼敌的良机,更不可自毁了前程。不要说曹军将士听到赵云的话语震惊,就连张绣身后的宛城兵将听了,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他们走!”众人再惊,这又是谁?因为声音明显不是阵前赵云出的。话音之后,疑惑的人们很快就找到了令之人。曹军在裂开一条通道后,一辆马车缓缓驶出,车帘一挑后,显露出一名儒雅的中年文士,话自然出至此人之口。

    来人是此行的总策划者——荀攸。荀攸一直关注着这场同门相残,他一度以为自己完全不需要浪费那么多脑细胞,来为铲除张绣而作谋划,因为赵云很可能马上就可以做到了。

    但最终他看到了一个有情有义的赵云,荀攸在为赵云的人品点头之际,还是决定买一个人情给赵云。/同时荀攸也清醒的看到,杀一个张绣现在看来不难,难就难在现在还不是能全盘控制南阳局势之时,这个人就没必要急着杀。

    “那就让他多活一会儿!”

    荀攸眯着眼扫视了一眼就差没躺倒的张绣,稳重之声再起,“张绣,你率部入城吧,今日就到此为止,明日……明日我们会开始真正的攻城……”

    于是,舞阳在战斗就这样被延迟了,但那场为人津津乐道的枪王之战,成为一个兵营内传递和赞叹的长久话题。

    赵云并没有因为自己成为一代枪王,而感到有什么高兴。他就这样在帐外枯坐了一夜,久久不能释怀自己的同门相残……

    对于用心战斗的男人,人们都会尊重!毫无疑问赵云的内疚也是值得尊重的。

    在第二日,赵云率部开始进攻前,曹仁、曹洪所带的援兵到达。舞阳其实要比湖阳离章陵近些,所以援兵来的就算晚些,也比湖阳的更快些。但当曹仁、曹洪得知真正的攻城战并未展开过时,都给予荀攸疑惑的表情。

    荀攸笑而不答,只是在部队出时,对垂头丧气的赵云道:“自古忠孝难两全,是英雄的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荀攸的话语让赵云陷入了一阵沉思,这一天的进攻也改由得知赵云与张绣的那场旷世枪战后的曹洪担任主将。

    曹洪对于赵云、荀攸放走张绣一事,暗中恼火,他不认为那是英雄行为,更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值得赞赏、传送的。要不是看在赵云武艺高,屡立军功,是个不错的人才,曹洪本来当场就要作。

    还好被曹仁及时阻止了,曹仁很清楚曹智对赵云的喜爱。之后就有曹洪主动请缨,担当前锋,领兵主攻舞阳城。

    “你们惜英雄重英雄,那就让我曹洪来做趁人之危的那个人吧!”

    自从曹操过世后,曹家人就抱成一团,从未如此紧密的团结在一起,以曹智为主,开脱着曹家事业。

    现在曹洪、曹仁等均以朝廷之事为自家之事,以“奉天讨逆”的对荆州战事,当成和自家私利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事来看待。这也是经常在家庭聚会上对家人灌输的思想,他的目的地就是要团结曹家内部之人,更紧密地团结在一起,以他为中心,更好地展未来的宗室力量。

    这可能是一种不合理的家族模式,但在古代,在人才济济的曹氏家族,如果放弃这股对曹智,对他的事业有着极其助推作用的力量,那是多大损失。再说曹氏未来控制这个帝国,是历史注定,众望所归之事,曹智也不想去改变这个结局。

    所以在曹洪看来放过重伤的张绣是不对,不明智,是对他家族利益的严重损害,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要不顾曹仁的反对,将此事呈报曹智,要曹智责罚这赵云和荀攸两个不听话的属下。

    不堪一击的舞阳在曹洪看来,他将手到擒来,主将受伤,军心难免动摇,舞阳的城池又不大,更不是墙高沟深的那种。

    但在这一日的战斗中,曹洪的这份自信却被无情的打击了。舞阳守军不知是否受了张绣昨日惊世一战的鼓舞,打得异乎寻常的顽强。曹洪气色极差结束了这一日的战斗,他在夕阳下注视着城不大,墙不高的舞阳,只有叹气的份。

    接着曹仁听从荀攸的建议,大军休整了一日,与曹智拿下湖阳的第三日,再有曹仁、曹洪、赵云三将齐出,围攻舞阳。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攻城战只进行了半日,城头上就竖起了白旗。

    之后从率部投降的张绣部将方顺口中得知,他们的受降是张绣吩咐的。而张绣早已于昨晚率部离开舞阳,回守宛城而去。

    荀攸一听方顺的供词,就明白了张绣准备彻底投降了。他不同于曹洪等人愉快地接受五千俘虏,驻防舞阳,荀攸却在分析出张绣要彻底投降后,一直忙着收集些稀罕食材,不知要干些什么?

    当曹仁、曹洪建议立即挺进,合围宛城时,荀攸却笑着对他们道:“战事结束了!”

    建安二年,四月,重伤回到宛城的张绣,派人请出贾诩,让他回复曹智,转达他无条件愿意归顺朝廷之心。

    张绣迎降,使曹智甚为欢悦。最起码从曹智的脸上看来是这样的,不战而胜,自是最好的结局。

    一抹朝霞,划破黎明,东方鱼肚一片红霞映透半边天,五彩缤纷的霞光照在山巅之上,叶片上、花朵上的雨露仿若珍珠般晶莹剔透,清新的空气迎风送爽。

    清脆的鸟声从林中响起,低沉的兽吼声也开始了晨练,整个山谷间,无限生机刚刚荡漾开来。突然在一阵地动山摇的震动,曹智的部将许褚,一马当先的引兵出山谷奔宛城而来。

    缠着绷带的张绣站在晨露中,站在宛城的城墙上,注视着这支他不可能战胜的雄狮,缓缓而动。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远处的队伍就已经出现在了宛城外的一片旷野上。许褚抓着一杆硕大的曹字引军旗,迅即飞奔到一座土坡之上,就开放慢脚步,打头威风凛凛的缓步纵马而行。

    这时就连行进在队伍中断的曹军士兵,也可以看见那旷野远处,宛城的雄威城墙的轮廊,城下的护城河对岸,一排高墙真是颇具规模,最高处的两三个城楼几乎和他们见识过的洛阳、邺城、宛陵、鄄城、寿春和还在改造中的许昌的城墙有的一拼!不!应该是只高不低!

    宛城经过袁术、刘表、张绣数人经营,的确可以称之为墙高沟深,是毫不逊色与任何一座汉帝国有名的大城的。

    曹智感叹着袁术为什么一直喜欢这里了,这南阳本就富足,一郡就领三十六县,差不多相当于半个扬州了。作为治所的宛城,更是有着独特的一番气势,让人一看就想象到辉煌二字!

    “徐晃,要是再让你率部攻打宛城,你现在还有十分把握轻取它吗?”

    身披红披风,在一群亲卫簇拥下,慢慢行进在中军的曹智,看了宛城的轮廓,微笑着问身后的徐晃。

    徐晃在马背上,欠身抱拳诚恳道:“是末将轻敌了,没想到宛城这么大”

    “呵呵!”曹智转过头,心下嘀咕道:“当然大,要不是刘表趁袁术进攻兖州时,收回了此地,袁术大概会在此地称帝了!好地方,好地方呀!”

    曹智的部下在感叹宛城的伟岸之时,在城防上关注曹军盛容的张绣和其部下,也在感叹还好没有真和这支大军作战,这支部队真是太强大了。

    初期站在城墙上的张绣他们只见一片黑压压的影子在地平线上浮动,接着战马骑兵密集的终于在张绣等的视线中排成一线,隐隐约约的大队骑兵成列队出现在了田野之上,最后是一片片步军,整齐地踏进宛城守军的视线,就这样队伍连绵了数里之长。

    最终数十万人的兵甲、攻城军械陈于旷野之上,远远看去衣甲鲜明,旌旗如林,战车成排的曹军,更是从那片队伍中自然地蔓延着一股弥天煞气。那是只有身经百战的雄狮,才会有的煞气!

第七百四十三章 媚诱舞者

    远远站在一处箭垛之后的张绣面对那份无尽的肃杀之气,就感觉到一种心中沉甸甸的压迫感,只觉得心中堵得难受,面色不由得有些泛白。最后连叹三声后,终于在咕咚声中吞了一口吐沫,恶狠狠道:“这是一支真正的军队!”

    “曹公!”

    张绣拖着满是伤痛的身体,亲自出城迎接曹智。

    曹智见到这个和赵云、典韦同样有着伟岸身材的历史名将,也不缺礼数的立即下马,扶住了已经单腿下跪的张绣。

    “张将军不必客气,今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同殿为官,何须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受降交接仪式气氛很是和谐,曹智连张绣呈上的南阳太守印绶,都没接受。话说得很漂亮,意思南阳这地方,还是要张兄你来驻守的,这南阳太守的印绶交不交都是无所谓的!

    在城外进行了简单而气氛愉悦的仪式后,张绣把曹智接近了城内。

    进得城内,曹智见到了在袁术在任南阳期间修建的郡府,曹智看到这座瑰美而又华丽的郡府,感叹着袁术这个自大狂会享受的同时,有狠骂一句:“把钱都花在享受上,还哪能治理好一地!”

    进入府内,只见处处是玉石铺地,紫檀做窗,玛瑙为景。府内接待曹智的这间大厅,还刻意弥漫着淡淡的迷雾,馨香阵阵,如若人间仙境,沁人心脾。

    在这还略显寒冷的初春里,这间厅内还有点点温热之感,在空气之中扩散,一缕清香游走在迷蒙雾气之中。

    曹智轻吸两口,正疑惑这是什么味道时,张绣忙在曹智身侧得意的解释道:“这是在下的婶婶一直使用的一种香薰,家叔身前很是喜欢,张绣听说曹公也是一个雅人,特地问婶婶要来,嘱咐仆役在厅中燃起,不知曹公可喜欢”

    曹智一听张绣提到婶婶,竟对张绣的问题答非所问道:“你婶婶,你有几个婶婶?”

    这问题问的很是不雅,那有这样问人家家庭情况的。跟在曹智身后的贾诩、荀攸等人皆是一愣,疑惑曹智为何有这一问。

    张绣倒是微微一笑之下,并不介意道:“现在只有一个婶婶了!”

    “喔,是不是姓邹?”曹智眉毛一挑之下,继续问道。

    “啊……是,曹公认识我家婶婶?”张绣故作好奇道。

    “没有,只是只是听说过而已!”

    曹智说的是大实话,张济之妻,邹氏,在宛城被曹操看上,结果送了爱将典韦一条性命,侄子曹安民等人的性命,兵马也在那一役中损失惨重。这么大个红颜祸水,为害之甚的历史名人,曹智怎能没听说过。

    但在张绣听来,就不一样了,“早听说曹家兄弟好色,没想到竟是如此色胆包天,竟然早已打听清楚我家叔父有个漂亮的妻子!这不明摆着要霸占我婶婶,做了此役之战利品!唉,要是叔父还在,准保会气死,我早就劝过叔父红颜祸水,像邹氏这样艳名远播之人,怎能娶进家门…….但为了我的大计,些许牺牲和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其实同样一句随意之语,往往会使听者理解、曲解成不同的意思,这就是一种语言上的歧义。其实不光张济对曹智的这句话语产生了联想,就是曹智身边的人,也都纷纷投以曹智奇怪的目光。

    曹智确认此事,其实只是为了确定现在的宛城内真有这个祸国殃民的女子邹氏,然后再次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要为美色所迷,重蹈曹操遗留在历史上的骂名。

    “还会用熏香,倒是个懂得生活的女人,但不知道人是不是个俗人?”曹智心下一笑,嘟囔一句。

    一句使多人心下产生诸多歧义的话,就这么揭过了。今天应该算是大喜的日子,自然要张绣设酒宴招待曹智,是理所应当之事。

    虞香厅内,馨香阵阵,沁人心脾,处于殿内的一众当世豪杰,前两天可能还是战场上的敌人,现在却是坐在一个厅内的朋友。

    曹智看着厅下自己和张绣的文臣武将们频频举杯推盅,欢声笑语不断,眉头微皱之下感叹着世事无常。

    今日大家初次见面,和谐只是表面上的。曹智喝得不多,因为他的属下都知道不喜狂饮,特别痛恨烂醉,所以他的属下很少来劝他酒的,只有张济和宛城官员有几人向曹智敬酒数杯。

    曹智通过两次宿醉,造成的两次不可挽回的错误,害了两个本来可以平平静静过好日子的女人。曹智现在还时常想起刘有宠和乔莹,他只能从一些零星的情报中得知她们的一些近况,但都不是很详尽。刘有宠还好,听说已经顺利产下一名男婴,袁绍也好像没怀疑什么,听说多这个小儿子很好。但乔莹的消息就不多了,孙策好像把他故意藏了起来,他的人一直打探不到什么关羽乔莹有价值的信息,也不知他怎样了?

    张绣今天因为有伤在身,所以很容易找到推词,喝的也不多。看曹智喝着喝着,似在思索了起什么,只见他眯眼一笑,突然起身,对着曹智一做弓,带着歉意的表情道:“曹公,卑职身体欠妥,就先行告退了。”

    “噢,张将军身体欠佳,是应该早点休息,请自便,其实我也”

    曹智刚想也跟着张绣起身,一通离开宴席,回转住地。但被张绣赶紧按住了,“曹公不急,属下还为曹公准备了一些歌舞,曹公尽兴,尽兴,不要因为我这个受伤之人,坏了今日之气氛!”

    曹智一想现在自己也算是宛城的主人了,主人酒宴一般就突然走了,的确会打扰了自己手下这些人的兴致,甚至会瞎猜曹智这种行为所表达的意义等。反正多坐一会儿,再走也不迟,于是曹智接收了张绣的好意,假意起身送了送了张绣。

    张绣再三按住曹智,示意自己现在是曹智的属下,怎能要曹智相送。曹智也就是客气一下,三推四推之后,也就任由张绣去了。

    半响,只听厅内不知谁轻击了三下掌声,随即灯烛暗了些许,曹智的一杆武将,还以为有什么突变,有的站起,有的直接站立到了曹智的主位之前。曹智的两个侄儿,曹安民、曹休最是忠心,“沧浪!”两声,两柄长剑迅抽出,两个身形迅站到了曹智身侧,一副戒备之意瞬间充斥着整个本来还欢声笑语的大厅。

    正当曹军众将领凝神戒备时,一声似泉水叮咚的丝竹之声,从厅后飘出。众人还不知生何事时,突又见大厅顶上一捧花瓣缓缓飘落而下,一阵清香飘来,厅中的熏香之气突然增多了起来,渐渐弥漫着形成淡淡的雾气。烟雾气之中,厅门外隐约可以见到一个人儿,雾气缭绕,可以见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是个女人!

    曹智似有所思的站起了身,立时一道倩影引入眼帘,在馨香阵阵的迷雾之下,几片如雪的肌肤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像是玉石雕琢出来的一般辉光点点,在昏暗的灯光下说不出的动人,令人浮想联翩。

    随后一双黑葡萄似的美眸,在略显昏暗的厅外闪烁而起,那双美目象一潭晶莹的泉水,清彻透明,楚楚动人。

    厅内好些戒备着的人,见到这一幕,已经隐约地知道接下来要生的事。

    曹智略微凝神瞥了一眼在某个角度映衬下,那赛霜似雪的肌肤,那柔顺的三千丝,以及隐约展露的平滑丅背。

    这是一个女子,绝美的女子,或许应该用少女或是少*妇来形容她更为贴切,看这丝和那完美的薄衫遮挡下的T背,众人纷纷估计,这人的年岁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

    随着这个女子的飘进大厅,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飘进大厅,曹智感到了一丝诡异,一般就算轻身功夫再好之人,也没这份好像脚不沾地的漂浮能力,那是传说中神仙才有的能耐。

    而随着那头墨黑的丝和娇小修长的身躯暴露在第一支光把之下时,众人才恍然这个女子是这样进入大厅的。只见这名少女她的一双娇小幼嫩的小手竟然被一个粗绳子给悬空绑在头顶的一根柱子上,少女的身高勉强可以垫着脚尖站立在身下的一辆装有木轮的车底盘上,身躯不住的随风晃动,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随着身躯微微扭动间,一身劲装的她在春风的吹拂下,青丝浮动,多了一丝女人味儿的同时,竟然透出无尽的媚诱。

    就在众人不理解这算什么歌舞时,一声天籁般的声音响起,这女子竟哼着一歌曲,缓缓转过了身躯,仿佛是被风吹的随意摇摆,但众人终于在看清了那张魔鬼和天使相结合的脸:鹅蛋形线条柔美的俏脸,配上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芳美娇俏的瑶鼻,秀美娇翘的下巴,显得温婉妩媚。象从天而降的瑶池仙子,倾国倾城的绝色芳容,真的有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似的美艳绝色。身上一件普通布片制成的薄衫,完全包不住那爆满惹火的身躯。相反因为刻意的经营,双手被绑车上吊高,使那穿在身上的服饰紧紧包裹下,女子那凹凸有致的丰满身材凸显了出来,顿时让得场内一些人的目光泛起了一片炽热。

第七百四十四章 邹氏三笑

    看清女子全貌后,先前估计的此女年纪尚幼,看到的身躯应该有点青涩的预计,已经完全被彻底的颠覆。这个女人应该是在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属已完全育成熟的少女或少*妇一类

    而正当众人估计女人的年龄时,此女清秀的脸蛋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妩媚地看了在她表演的台下众人一眼。这一眼,当真是百媚尽生,旋即少女再次低头,又恢复了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如同粉雕玉琢般,晶莹剔透的玉脸、粉臂和那光着的天足,如若上天最完美的杰作一般。一张属于少女的可爱精致瓜子脸,犹如一个美丽的瓷娃娃一般,怯生生的模样,如同那担惊受怕的小兔子,让得人心中不免有些怜惜的感觉。

    仅仅在这一眼眸扫视之下,令所有人都以为这一眼是看向自己的,无数人注视着那双似有无限魔力的眼眸,眸子深处,仿若有着无尽的媚诱,无尽的秘密,等待着他们去探索,去研究。

    曹智不得不承认,那名女人的魅力太大了,虽然不过二十岁的模样,但是那种媚诱的气质,令她成为一名性感的尤物。

    “这绝对不会是个少女!”,曹智心下暗自定义。

    这样的一个尤物,真的不敢想象怎么会是一个舞女。

    但这身装扮,至少很多有着特殊癖好的男人,绝对无法自控,这恐怕是很多特殊癖好男人眼中的猎物吧!

    “哦!”十七岁的曹安民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女人,嘴角溢出口水,喃喃叹道:“好美的脚啊!”

    这小子就是一个,曹智仅从曹安民无意的一句呐呐自语,从而得知了这小子***三寸金莲的癖好。为了不让他这种癖好,展上瘾,曹智直接给他一脚,骂了句“臭小子!”。

    而这时,那表演的女子似有感应一般,抬起了小巧的头颅,与旋即也看向台上的曹智,四目相对了。

    那对眸子,如同她的丝一眼,漂浮般的灵动,而且……而且那瞳孔深处,似乎隐藏着无数魔力。曹智盯着那一对在火光映衬下闪耀着不一般色泽的瞳孔,忽然间感到精神有些恍惚,身形竟然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但随后很快在曹智自嘲似的强制嘿嘿一笑后,心中猛的一震,曹智迅回过神来,脸庞上隐隐地浮现一抹惊骇,这是什么妖异的眼瞳?自己可是经历现代无数“犯罪(a)”片熏陶,又接触过这个时代无数美女的他,居然会被如此迷惑?

    曹智满脑子里浮现眼前这女人那曼妙的身躯时,双眸透出邪邪的光芒。

    而这时,那名女子终于在灯火全开之下,出现在了已推入厅中的车台之上,众人终于看清了这位身材近乎完美,穿的在这个时代属于绝对性感的露胳膊露腿衣裳,她甚至没穿鞋,光着那双天足也同样极具诱惑力,对某人更胜之。刚才还看不真切,现在已经完全看清了,这个女人绝对属于身材极为火爆的女子,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又是对着众人甜甜一笑。

    众人在这女子仅仅的第二笑之下,都感到全身上下,一股窒息感,张大的嘴巴足可以放下一个鸭蛋了,久久都合不上口来,这女人当真是尤物啊!而且是会引人犯罪的尤物!

    即使曹智见过很多美女、1uo女,也不得不承认,这少女无形之中散的妖娆媚诱,绝对可以挑起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因为他在方才那一瞬间小腹也忍不住腾升起一股热流,小曹智不争气的抬起了头。

    曹智心中一凛,这个女人非常可怕。双眸冷冷的扫视四周,有好几个年轻力壮的属下已经在狂流鼻血,但还浑然不知似的站在那里,手握兵刃,冲着台上的美人傻笑。

    这也难怪,这个女人的表演经过如此精心安排,连现代才能展现的舞台效果,灯光、烟雾她都想到,并利用现有条件做到了。并且从这引人遐思,激渴望的出场,到这会儿近乎调动了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妩媚笑意,俏脸上永远带着的那丝楚楚可怜,掩嘴的娇笑动作,歌声又很动听,且拥有着撩人的媚诱,只两笑就令台下众人的小腹腾起一股无名邪火,很是轻易的将厅内的气氛调得火热了起来。

    这个女人生错了时代!这个人应该生在曹智的前世,以她的才能绝对是个人才,说不定包装一下,就能成为大师……

    曹智暗暗克制的心境,用端酒杯的机会静静注意了一下女子在吟唱的东西。其实女子的吟唱的内容,并不怎么样,只是她出一阵天籁般清脆的音响声,很是动听罢了。加上那双晶莹剔透如明珠般的眸子流露出天然般的妩媚,天籁般的笑声若有穿透力一般,似天雷轰鸣般的震撼,有像是黄鹂鸣叫般的清脆,那股自然天成的媚诱之功令她的浑身散出男人无法抵挡的魅力。但在现代人曹智的眼里还是缺乏了一些内涵的东西,并不有什么意境值得吸引他的。

    突然,一个念头令曹智紧张的心电狂闪,在这宛城之中,能拥有这种介于邪恶和圣洁之间的诱惑可人,还能有谁?

    “邹氏!”

    除了她,还有谁能如此容易蛊惑男人去堕落!怀疑的念头一生,就令曹智心底翻起各种五味杂粮般的诡异味道。为什么?张绣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的婶婶,他可真是用心良苦

    “好歌!”

    曹智突然如惊雷般的暴喝一声,当下吓了很多人一跳,“哦、喔”的惊讶声音此起彼伏时,好些人终于现自己鼻子上挂着的两条色心大气的见证。

    曹智冷冷地扫视一圈自己的手下,很快就证明了自己的猜想,本来还在厅内陪酒的张绣部下,这时已经走的一个不剩。

    看来历史有误,曹操在张绣投降后,不可一世的纳了张济的妻子,也就是张绣的婶婶,应该就是眼前这名邹氏,最终导致张绣很不高兴,认为侮辱了自己,而反叛,致使曹操在宛城损兵折将。现在看来历史完全怪罪曹操好色,而导致的曹操宛城战败。

    曹智略略地推算了一下,曹操也的确是个好色之人,但对美色的取舍,想必品位不会差,而这邹氏,从外表年纪上算顶少也只有二十岁左右,但实际年龄大概快奔三十了。可见一是平时保养得好,二是确实貌美,人又长的如此媚诱,怪不得能迷住曹操,邹氏绝对是个罕见的成熟型加幼嫩型的特殊案例。

    如果今天曹操还在此地,见到这一幕,刻意经营的这一幕引诱,一定会犯罪,一定会跌入深渊。

    历史把责任都推给曹操,看来是不对的。曹智的亲身经历在澄清着这段历史,曹操是无辜的!

    是个男人的都会受不了眼前的诱惑,何况曹操本来就是色男中的色鬼。但张绣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今天在这里会换成来自未来的曹智。

    这场表演曹智相信如果是曹操到来,一样会上演。而踢翻酒桌,立时抱得美人而回,曹操也肯定会做,但现在坐在这里的不再曹操,而是曹智!

    曹智的暴喝叫醒许多血气方刚的部下之时,也再次引来邹氏的注意。

    俏丽邹氏原本正在尽情展现自己颠倒众生的才艺,哪里料到有人突然暴喝,惊得她花容失色了一阵,而这一声暴喝也令整个厅内之人都分先后的惊动了。

    邹氏略微“幽怨”地看着主位上长身而起的曹智,她其实最是喜欢像今天这种无数自诩为英雄的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痴迷的望着她,对她来讲这是不可多得的盛事,邹氏向现代电影明星一样,一直很渴望和享受这种场景,被无数崇拜者追捧的盛境。

    张济再世时,为了独占美人,自从在一次类似今天的歌舞表演后,就不允许她抛头露面,将其锁在自己的内院、后宅,一个人独享。

    但曹智仅凭见到邹氏这短短的半个时辰时间,就断定这个女人就是无数言情、武侠、yy书籍中提到的****。这个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显妖媚的女人,绝对要敬而远之,特别是张绣如此花血本,进献邹氏,其目的还值得推敲、推究。

    曹智再次掐着大腿,提醒自己,不可深陷泥足,否则后悔莫及。

    “夫人好歌喉,舞艺更是堪称一绝,荀攸代我赏五十金……”

    曹智竟将张济之妻当成一般舞女打赏,曹智的话语惹得邹氏一阵妩媚的娇笑,正想点名身份。但她不笑还好,那粉雕玉琢的脸蛋上突然一笑,那嫣然般的笑容,如同九月飞雪般惊心动魄,摄人心“魂”的笑容足可以令九天之上的日月星辰黯然失色。

    这一笑还令曹智刚有停止涌动的冲动,又马上继续要肆虐活动起来。

    “各位舟车劳顿,今日就到这,散了吧!”

    曹智抢先一步宣布了酒宴结束,并在说罢之后逃命似的转身就从侧门钻了出去。

第七百四十五章 各自密议

    曹智的意外举动,令全场的人皆是一呆。/那厚重的背影,特别给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邹氏震惊万分。她这一生从来就没有过这种遭遇,但凡见到她如此表演的男人,又有哪个不想将其马上置于自己体下。

    今天是个例外,她今天一心要对付的曹智更是令她那双晶莹剔透般的水晶眸子释放出疑惑、迷人的忧郁。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路逃回设在郡府内楼阁的曹智,一进自己的住地,就喊道:“安民,拿冰块来……”

    邹氏三笑带来的杀伤力是巨大的,最起码令早已过了流鼻血年纪的曹智,午夜血崩三次,最后用了大量冰块才算勉强镇住。

    塞着两团棉花的曹智,也酒宴结束的当夜,还召集了随行到宛城的重要文臣武将开会。曹智讲明了自己的猜想,让大家集思广益,分析张绣如此做的目的。

    众人一听这是张济的遗孀时,皆都一愣,有人甚至马上摇头不赞同曹智的推断。但随后曹智做了一番分析,众人又觉得找不出理由反驳曹智。

    曹智的意思很明确,第一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你们见过几个有如此绝世容貌的舞女,还流落在外,靠表演为生。通常情况下早被有实力,有身份的人包养了。还有这么可人之人,为什么张绣自己不享用,却要拿出来献给曹智?为什么在此女表演时,张绣和他的人都溜了?

    欲念未曾平息的许褚、徐晃在曹智的三个问题前,破天荒性抢先第一个言,两个一直相互不服气的武将,却在用下体思考这一问题时,意见出奇的统一。

    “主公,张绣那家伙那有您身份高,自然不配享用如此绝世美人,这样的美人毫无疑问应该归您!张绣这小子无非是想巴结您,为他将来在朝廷谋个好位置……主公,您千万别错失良机,今晚立即正法了那小妞,明天在马上送回许都,藏起来…….”

    对于这两个无耻的家伙,曹智直接一人一脚,提出会场,并命令他们直接回城外大营驻守,不得在于张绣的人有半点接触。

    真搞不懂这两个家伙急个什么劲,就算曹智真占了邹氏,又和他们何干?

    赶走了许褚和徐晃,曹智接着和曹仁、贾诩、荀攸等人分析,但这说起来还算好事,叫着一群人如何分析得出张绣的意图。多数还是认为张绣想讨好曹智,在今后的朝廷中谋得好职位。

    最后曹智给他们提醒道:“张绣还想反叛!”

    众人又是一惊。贾诩不信,他阐明了张绣已经走投无路的事实,不跟着曹智,还能依附谁?

    曹智嘿嘿一笑道:“还是刘表!这次因为我们势大,又一下子斩了他的犄角,断了他的后援,他又意外受了重伤,才迫不得已归顺与我。要是和刘表恢复联系,或者我们只要一点掉以轻心,他就会反叛,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那这和他进献邹氏又有何关系?”

    这话不是贾诩问的,而是一直沉默的赵云。赵云自从在鲍丘跟了曹智后,一直是曹智最为赏识的爱将。而赵云在舞阳的表现,他已经从曹洪和荀攸处得知。曹智没有过多责怪于他,只是找赵云谈了一次。

    曹智告诉赵云男人讲义气,重感情是对的,但以后一定要分清忠和义的区别,才能使他成为做大事之人。

    赵云知道曹智很是赏识他,对他也有点溺爱,碰着其他将领犯此错误,可能没这么好的待遇,曹智如此苦口婆心的来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别人对你好,你感受到了,就要知恩图报,赵云在心底里誓将来要好好效忠曹智。

    今天因为怕见着张绣尴尬,所以赵云没去参加宴会,但事后听说张绣为了巴结曹智,竟用了美人计,让他心里看轻了这位师兄不少。这会儿听到曹智推测张绣进献的美人,竟然是自己的婶婶,那就更可耻了,所以赵云比谁都想弄清张绣这么做的目的。

    曹智一点头,站起身,在房中慢踱两步后,若有所思道:“刘表受降他时,抽调了他的一部人马,他怕我这次再收编他的人马,他就成光杆司令了,所以把他的婶婶让我霸占,好激他那些士兵的屈辱感,争取留住他属下的人心,对我们也产生敌意。我想他三心二意的投降,只有几名亲信知晓,属下大部分人都以为是真的归顺,所以张绣不能让他的部下喜欢上我,才用了这招!”

    曹智话毕,贾诩、赵云等都陷入了沉思,只有荀攸没低头思索什么,只是眼睛闪烁着飘动在每一个人神情的变化上。他是在场众多曹智亲信中最清楚曹智全盘计划的人,所以他对曹智的针对张绣动机分析,没感到什么惊奇,甚至他还暗暗认为曹智的确是个具备枭雄之才的人。因为在荀攸看来,张绣是不是在设计曹智,他不得而知,但曹智从战事未开始之前,就一直在设计张绣,在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荀攸对曹智的了解没他的叔父荀彧等人多,但从种种迹象上来说,只有无毒不丈夫的人,才是干大事之人。在荀攸的字典里,这种人没有善于恶之分,只有成功和失败的区别。

    分析、讨论在曹智的猜测下,陷入沉寂。在这现在曹智身边的文臣武将中,像贾诩是张绣的朋友,赵云是张绣的同门师兄弟,要他们去相信张绣是个如此未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卑劣之人,是不容易的。最起码他们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更定有想法。

    于是,曹智还是决定先做好自己的布置,在等待张绣的后招,让身边的这些人彻底信服,亲身去体会张绣是英雄还是败类。

    半响,还是曹智打破沉默,“不管怎样,从明日开始,按计划该如何接受南阳各地,及权利的都准备起来,武将们带好自己的兵马,不要掉以轻心,并要派人严密监视张绣属下兵将的行踪,我们不能在这宛城翻了船。”

    “是……”

    ########

    在曹智的特别会议结束时,在这郡府内院的最深处,一间密室中,三男一女也正在密谋着。

    “什么?曹智没上当,凭婶娘你的姿色,他怎么会看不上……此人真是干大事的料,面对女色尽能按捺的住,是我低估他了……”

    此声叹息来自裹着白布的张绣。

    “他那是在硬撑,再有一次机会,我准保叫他俯帖耳的上我的床,哼!”

    这一声哼,哼得千娇百媚,听得张绣身后的胡车儿、刁麟翔两名武将,裤裆立即搭起了帐篷。

    这房间内唯一的女子,自然是邹氏。

    邹氏这会儿已穿回了正常的衣衫,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很是严实。但天生的这种媚态,还是在一言一行中自然地流露出来,弄得在场的三个男人,除了张绣还好点外,其他两人的坐姿已经明显变形,走样。

    “哼,我的好婶娘,你以为机会天天会有吗?稍纵即逝听过吗?哼,接下来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回绣阁去吧!没事就别出来抛头露面的了,你毕竟是三十几岁的长辈……”

    张绣的语气明显不善,这邹氏毕竟是他叔父的妻子,看着自己叔父的妻子,摆手弄姿的,张绣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自己老婆被人参观的变态感觉。

    对于张绣逐客令,邹氏脸上很是挂不住。今天真不是她出门的日子,连在曹智、张绣两个小她几岁的男人面前失了自尊。

    曹智不甩她的姿色,张绣对她不但没有半点尊重,还提醒她她的年纪,这算什么?

    女人是最讨厌别人提醒她真实地年岁的,特别是年纪越大的妇人。

    “你……”邹氏脸色铁青的就要作。

    “你什么你,还不快走,丢人显眼,哼……”

    这已经是今日张绣对邹氏的第三哼了,从这三哼中,邹氏听到了没有利用价值和厌恶的回音。

    但她迅认识到,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妇人,现在跟张绣翻脸,不合适,不明智。

    邹氏一甩罗袖,一抖裙摆回了一个荡气回肠的冷哼,起身愤慨的出了密室。

    胡车儿色迷迷地小眯眼恶狠狠地盯着邹氏那迷人,充满诱媚的背影,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随着身躯微微扭动间透出无尽的媚诱。胡车儿迅低下头,轻轻地猛吸一口凉气,转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尽量平静地对着一脸不快的张绣道:“主公,我们就这样顺了曹智?”

    张绣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但思绪显然已经陷入沉思,盯着天花板开始出神。

    在张绣出神之际,同样还未从邹氏的美艳中自拔的张绣另一员部将刁麟翔,在胡车儿的暗示下,起身向张绣建议道:“主公,要不就让邹主母再试试……”

    “放肆!”张绣暴怒而起,虎目巨睁的瞪视着刁麟翔,大骂道:“你以为我叔父的妻子是人尽可夫的**不成,人家不要了,你还要她去硬拉不成!”

第七百四十六章 疯狂视察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刁麟翔高大的身影在张绣暴怒而起时,就急忙唯唯诺诺的跪地请罪着。

    这个刁麟翔从外表上就比胡车儿明显缺心眼,人长得五大三粗不说,腰间挂的却是一柄短棍作兵刃,显得很是另类。这会儿被张绣骂,才知道上了胡车儿的当,一边跪在地上向张绣请罪,一边向一旁腰跨两柄短刀的胡车儿恶狠狠地瞪眼。

    胡车儿根本没理他,还特意侧了侧身,装作没看见刁麟翔的表情,反正这个刁麟翔成天上胡车儿的当,也经常事后怒,但每次都不能把胡车儿怎样。

    “告诉你们,对于我这个婶娘你们都别有什么念想了,她生是我们张家的人,死是我们张家的鬼。我叔父死了,谁都别想再碰她一根手指……她接下来就是一件摆设,其它什么价值也没有了……”

    房内胡车儿、刁麟翔在张绣一番盛怒表白之下,只有应承的份儿。他们的确在张济死后,都对这邹氏有着不良的念想,见过邹氏这么可人、妩媚的美娇娘的男人,有那个不动心的。在他们得知张绣绝不感做出那种**之事后,这种念想就更盛了。

    像胡车儿、刁麟翔等张绣的亲信,还一直奢望着通过为张绣立下奇功后,张绣将邹氏赏赐给他们。但张绣今天的表态,已经够说明问题的了,他们没希望了!

    屋内三人忙着怒的怒,请罪的请罪,谁也没注意到,密室外一个娇小身影的去而复返。当这个娇小身影听到张绣说那句她就是一件摆设和没有利用价值时,这个看似娇美、柔弱的身躯,瞬间爆了一种气息。这种气息传递出一丝坚毅的韧性和不服的意味,然后咬牙离开了。

    接着一连三日,张绣每日都摆酒宴招待曹智等人。但曹智很少在率众出席,基本就是在自己的楼内随便吃点,要么就是在田野,在农舍,在兵营和一些基层人员同吃同喝,对付上一顿。

    曹智这几日,每日很早出门,有时张绣的过府问早,都赶不过曹智的出门时间。

    曹智起这么早都去干吗了呢?曹智每天都有满满的行程安排,今天要原宛城负责粮草的官员陪同,视察粮仓,明天视察军械库,后天去郊外视察农田。每天把自己忙到太阳刚刚升起他就出门,披星戴月才回到自己的住地。

    曹智用如此高强度,密度集中的工作来摧残自己的同时,陪了两天的张绣,后来直接自感吃不消了。然后,向曹智告了假,声称自己伤势未愈,实在受不了曹智这满大世界的乱跑。

    曹智巴不得张绣不要跟着他呢!非但直接准假,还好言安慰张绣一番,说他伤势没好之前,一定要注意好好静养,他这就不用张绣陪了,有那些南阳、宛城官员陪着就行了。还让随行的从太医院借来的太医,过府为张绣诊治,但后者辜负了曹智的这份好心,任是一口没喝太医送来的任何一副汤药。

    曹智在平时的话语中,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如此对宛城感兴趣的原因,曹智把现在已是全国公认的反贼袁术,拿过来做挡箭牌。曹智告诉张绣,袁术在此地住过多年,谁都知道他很喜欢此地,曹智也想去感受一下袁术那份对宛城喜爱的原因。

    张绣听了曹智这话,回到府里,就摔了无数茶杯、花瓶,大脾气,还一阵阵的自语“你要探究别人喜欢的原因,跑我这来干什么?***,喜欢上了是不是准备常住啊……”

    曹智的一番高强度工作,一来是有意为之躲着张绣再使美人计,二来也是无形中借机在新臣服的南阳官员中树立起勤政爱民、兢兢业业、励精图治的好形象。

    曹智的行为其实已经在触动张绣在南阳的地位和利益了,他那能无觉呢!但曹智毕竟是代表朝廷,代表皇上接受的南阳,就算现在曹智要把张绣撤换出南阳,入许都为官,都是可以的。要是张绣公然反抗的话,那曹智又可以以谋反之罪,治了他的罪。

    张绣也是为此事越来越担心,虽说躲在家里,倒是清静,但外面对官员、民众对曹智的众口称赞,他是知道的,但又有什么好办法呢?

    “主公,曹智最近拉拢了好些南阳官员,那些人都在私底下夸那个曹智是个不可多得的明公呢!末将担心长此以往,曹智收拢了够多的人心,就会把我们给……”

    张绣脸色极差的挥断胡车儿的进言,寒着脸道:“我岂有不知曹智在笼络人心,但他毕竟是正统朝廷派来的钦差,又是当朝最为位高权重之人,我们在这的根基又太短,那些墙头草,自是看那颗树大,就往那边靠,不过不要紧,只是些文官,曹智还没敢向我军中伸手,只要等刘表那边有了消息,我们到时就……”

    张绣脸阴沉沉的没说完接下来的话语,只是朝胡车儿做了一个手斩的动作,接着一直身,又道:“你给我先把那些墙头草的名字记下,我们到时秋后在总算帐。

    “遵命……嗯……主公方顺、邓济等被曹智俘虏的兵将,到现在也没见曹智送回来一个,主公是不是要找曹智交涉一下?我们也可尽量增添些力量!”

    “不用了,这些人马肯定是要不回来了,你要曹智吞进嘴里的东西再吐出来,是不可能了。换做我也不会那么做,这些人马是指望不上了,就算现在曹智让他们回来,我也对他们不放心。曹智既然如此防备我们,我们就要处处提防,小心被他先制人,你们还是要看好我们现有的兵马,瞅准了机会给曹智来一下痛快的,大不了这宛城我不要了,我们退守穰城!”

    #########宛城表面和平,暗地里却就这样暗流涌动起来。

    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曹智一如既往的早起,但因为昨日张绣已经告假,于是曹智也决定停下自己的疯狂视察,休息一天。

    这种高强度的视察工作,不要说他吃不消,底下的官员早已累趴下好几个,贾诩就是其中之一。贾诩不知是听闻了张绣的什么言行,还是观察出什么,在陪了曹智两日的视察后,就病倒了。

    曹智去看过他了,贾诩这回是真的病了。曹智安慰贾诩安心养病之时,贾诩突然叹着气道:“有时多年老友,也是会变得,人心隔肚皮,看不透,看不透啊……”

    曹智立时明白贾诩这是在暗示他什么,曹智拍着贾诩的被褥,宽慰道:“先生,放心,我有准备,有准备!”

    对善于攻心计和揣摩人性的贾诩,其实可能预感到了人生的第一次败笔即将生的事实,所以在失落之余,不忘提点曹智一番。

    令贾诩惊奇地的是,看曹智的意思,对于未来之事,他早有准备,他搞不懂了以他阅人无数和强的分析能力,都只能预测到点苗头。这个曹智为何就有了预见到张绣再判的能力,而且很肯定的样子,真不知他是据那些综合情报、情况的分析,做出的判断。

    贾诩疑虑,就让他先疑虑着,告诉他自己来自未来,他也不会信,只有闹出乱子。

    难得有个清闲的早晨,曹智决定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好好享受一顿不那么匆忙的早餐,推开一直没开过的窗户,去露台,边用早餐,边享受一下晨光的滋润。

    “啊!”

    曹智张开臂膀,伸了伸懒腰,来到露台,深呼吸了一口。这时,随军的仆役正在应曹智的要求,把餐桌搬到露台上。

    趁着下人在忙活,曹智第一次站在露台的围栏边,鸟瞰这座建的极其宏伟、庞大的郡府。因为曹智所住的楼阁算是郡府内高的,所以站在最上层的露台还是能略览郡府全貌的,只是有一部分被面前的另一幢差不多同样高的楼阁挡了。

    当然这一点点美中不足一点不影响曹智今日大好的心情,他正享受徐徐清风轻抚脸庞,和那一点不刺眼的晨光照耀时,突然对面的楼阁的窗户内先是伸出了一个俏丽丫头的脑袋,像是现至宝似的张望了两眼后,就缩了回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这回不再是一个人,加上刚才的俏丽丫头,这次回来多了一个,一共是两个,正朝着曹智不停扫视,续而甚至用小手指指点点着。

    曹智初时也未在意,但感觉这两个大胆的小丫头的指指点点后,才注意到对面的窗户里有人。这两人也很是胆大,看见曹智也没有躲躲闪闪。但曹智一注意看她们时,那两个小丫头就闪人了。

    曹智嘿嘿一笑,还道自己站在露台上玉树凌风的样子太帅,才引得一些丫鬟、美婢偷望他呢!一番自恋后,正好仆役也摆好了餐桌、早餐。于是,曹智就开始享用他的阳光早餐。

    正当曹智吃得兴起之时,突然一股似曾熟悉的淡淡似从花瓣上散出来的芳香飘荡在空气之中。

第七百四十七章 抗争美色

    曹智闻着味,不自觉的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对面楼阁的露台上,几名丫鬟也正忙碌地摆桌子,搬吃食,看来有人和曹智一样要在露台享用早餐。

    谁这么有品位,懂得这欧洲生活方式?

    答案很快揭晓了,一个面色平静,似宁静,淡然的仿若圣女般古井无波,又似九天玄女般仙躯圣洁的女子袅袅娜娜出现在了曹智的视线里。

    曹智举着喝了一半蜂蜜牛奶,先是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后摇着头心底苦笑道:“这邹氏真是……太会见缝插针,利用机会了,太过聪慧,似乎懂得利用一切机会来勾引自己。她今天看来又要来冷酷这招了,大概是怀疑那天惊艳,颠倒众生的演出,不合自己的口味,所以今天就换了招数,想学段冰山美人的冷艳,来吸引自己,哈哈……”

    曹智看着那张越来越清晰的鹅蛋形俏脸,似有意,似无意的低声自语笑道:“女人,太聪明了不是好事!即使此刻这个女人真在自己的床榻上,但曹智也是不敢碰她的。”

    邹氏此时也正看着有点像被定格的曹智,她仿若遇见到了曹智接下来会为她痴迷,甚至痴狂的情景一般,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我说只要自己再来一次吧!任你城府够深,在我邹燕面前,迟早成为我的裙下之臣!”

    想到得意之处的邹氏突然自燃地嫣然一笑,她这一笑当真可以令百花失色,或许天空之中银月星辰也会暗淡无光!

    看着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仙子般飘逸出尘的邹氏,又加上那一笑,曹智的脑海中再次失神般的只出现了一头黑亮的长,自然披散在肩头,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充满了灵气,绝代无双的容颜……

    曹智用力的甩了甩头,即使是像曹智这种阅美女无数的现代人,也不得不承认,邹氏的美,虽然比不上任红昌和乔霜这种绝代佳人,但是也是与她们不相上下的类型。/邹氏甚至更耐看,更养眼,更多变。

    微微失神后,曹智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捏紧,感觉那就是邹氏不堪盈盈一握的纤细小蛮腰被他揽住,曹智边表态的捏着,边嘿嘿一笑道:“捏捏捏……你个**人,我不睬你,看你怎么办?”

    刚刚打定注意的曹智再捏手中杯子的同时,很快,很尴尬的现男人特有的“凸挺”特征。原来仅仅这一时半刻,曹智的小曹智竟是“争气”一般,越不让他探头张望,他却越起劲的昂起了脖子,四处张望着,令曹智的坐姿马上尴尬起来。

    这就是古代内裤的不完美之处,平时穿着哐当哐当,挺舒服。但也有不好的地方,某部位变化之后,难以掩饰,状态突出。

    曹智吞了吞停留在嘴中过长时间的口水,在它们滑落之前吞下喉咙,再将手中快要捏碎的杯子放在一边,而自己则站起了身,偷偷的略微整理一番自己的“糗”样。

    然后厚起脸皮,但还是有些尴尬的对着对面的邹氏,高声招呼道:“邹夫人,早上好啊!”

    曹智的突然站起,邹氏会心一笑的还能明白和理解,那是她见多了的“反应”,男人通常都会用宽大的衣袍遮挡一番。但随后曹智大胆的出声招呼,却让邹燕一呆。

    “他知道我是谁?”

    但很快邹燕就收回了那一刹那的呆滞,微笑着抬起刚落座的美臀,站立而起,一切显得十分的随意平和。来到餐桌跟前,轻轻地一点头,不显妩媚的微微一笑,并对曹智回礼道:“曹将军早!”

    邹燕的些许回应话语,显得得体大方。随即又换回一副冷冰冰高傲的表情,以此彰显着与众不同,来吸引曹智的注意。

    “她当真是用心!”

    曹智也在打完招呼后,先是对着桌子上的早餐,一通狼吞虎咽,行为举止一下子变的粗鲁难看。曹智决定用自己最粗俗的一面,予以还击。当冰山美人碰上一个粗鲁不堪的男子,看你怎么办?

    粗鲁的吃这扔那的曹智,很快就现,这招对邹氏不管用,甚至面对用粗俗掩饰自己窘态曹智,邹氏的美目中都已经泛起了异彩。

    曹智马上想到,邹氏以前嫁的是谁,张济吗!那个老粗可是从西凉出来的,肯定比曹智粗鲁百倍。大概这会儿邹氏美目中的神采,是在回忆张济对她粗鲁,甚至bt的一面。

    “呕……”曹智赶紧收手,暗骂自己愚蠢。

    但粮食是宝贵的,看着手上的半张面饼,曹智还是没有扔掉,继续吃着,但这次马上做出调整,改用慢嚼细咽,准备急死对面的邹氏。但曹智还没来得及多看邹氏的反应,他在多次用眼神触碰对面邹氏那迷人的眼神和引人犯罪的身姿后,又有了反应。

    这次的反应不在下肢,而在上面。吃着吃着的曹智,怎么觉得嘴里好似有些不正常的腥咸味。曹智的舌头顺着这股腥咸的味道往外舔了两舔,再抬头伸手一抹,才现自己无耻地留了鼻血。

    曹智气馁,看来越是掩饰,反应越是大,唉……干脆坦然处之吧!

    正当抓起随身的一块布锦,胡乱抹着鼻子,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曹智的身后响起。

    “叔父……叔父……叔…….昨晚那妞是张济的遗孀,就是叔父说的邹氏……小侄还窥见到了她就住在…….”

    曹安民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出曹智的房间,冲到露台时,后半段“就在对面馆舍内,住得就是昨晚的美人”的话语,根本来不及说下去,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张口结舌。

    曹智,曹安民尊敬的叔父,挂着两行鼻血,手抓半张面饼,正回过头来,很认真地看着他。而露台的对面就是那个让曹安民血脉膨胀的昨晚跳舞的美人,今日他已探听清楚的隔壁阿婶,身穿白色狐皮披风,端庄、娴静、委婉,风姿更胜昨日的端坐在对面楼阁的露台上。

    对于这幅场面,缺乏经验的曹安民看看若无其事的曹智,再看看对面的邹燕,暗道:“好厉害,原来叔父早知道阿婶级美人就住在隔壁,连早饭都搬到露台吃,借机勾引。叔父就是叔父,太会勾妞了,太浪漫了,我怎么就不知用这招勾搭妹妹和泡妞,哎,姜还是老的辣,怪不得叔父能有那么多绝世美女级的老婆……”

    对于曹安民这种无厘头的想法,曹智只能用白眼,加鄙视痛斥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不知道你家叔叔我正在同美色抗争,这是件多不容易的事,你还敢那样看我……回许都敢在你婶婶们面前乱说,一定打烂你的屁股……”

    曹智用挂着两行鼻血,极其怪异的用眼神向侄子曹安民暗示完,也不管曹安民理解没理解,就伸手招呼道:“安民啊,没吃早饭呢吧,过来一起吃吧!边吃,还有美女欣赏,不错的,很养胃……”

    “啊……叔父我爱你……”曹安民在一愣之后,打心底里呼喊出一句感激话语。说实话,看到这一幕,现在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想走了。

    为了表现成熟的曹安民,他没把这句略显轻浮的话说出来,只是奔向曹智的席案的那副猴急像,简直不敢恭维。

    曹安民几乎是用连蹦带跳窜上曹智的餐桌,看见这样的美人,路走不来实属正常,但连吃饭都不会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看着手都不知放哪里的曹安民,曹智心下叹息的时候,也表示了理解。饶是他这种见过诸如任红昌、乔莹、乔霜、蔡文姬这等世间不存在般的仙子的人,曹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邹燕似乎并不弱于任何一人,那就更何况连家都没成的曹安民了。

    “安民啊,不急,慢慢吃,慢慢看,邹夫人一时还不会跑的,来举杯,向邹夫人打个招呼!”

    曹智说着就率先举杯向邹燕摇向示意。

    而对面的邹燕被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有些不知如何应对,面对曹智的再次举杯,只是赶紧也举杯虚晃回应着。目前的一切有点打乱她的计划,本来就在奇怪对面怎么又多了一个人,看样子应该是曹智的子侄辈。一会儿又不知和曹智说了几句什么,就被曹智招呼着坐下了,还频频的偷望着她。

    “你个小毛孩,在这煞什么风景,老娘对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没兴趣,快滚,不要坏了老娘的好事……”

    邹燕大为着急之时,曹安民也在叛逆的大为着急,不过他着急不是邹氏,而是他可爱可恨的叔父。

    “哎呀,叔父,你在干什么呀?在美人面前把我当成小孩般说话,那是多丢人的事,求求你快别说了!”

    曹安民一边撸着自己已经很服帖的头,一边向曹智挤眉弄眼上的乱暗示着。

    曹智看懂了也就当没看懂,开始教坏下一代的对着对面装酷的邹氏品头论足起来。

    “你看邹夫人这样脸,绝对是天使的面孔,那身材没的说,绝对是魔鬼的身材。昨天还给我们跳钢管,扮bt,今天又来扮冰山美人,真是多才多艺,有做影后的潜质……哎,安民你怎么也流鼻血了,来快擦擦……”

第七百四十八章 满城风语

    抱定戏耍邹氏之心的曹智决定豁出去了,既然这个女人或是张绣如此有心计,那就干脆不躲躲闪闪了,横流的鼻血也不擦了,任其横流吧!

    明目张胆的看着你,评论你,满足自己眼欲的同时,也让邹氏你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曹智早已从邹燕几次三番的盈盈一笑中探知,她是一个曾经在无数男人面前有成的女人,但被张济金屋藏娇后,再未有大展身手的机会。历经过世间万众瞩目的女人,是个绝对不愿舍弃那份辉煌的红尘之人。

    曹智在邹燕的眼眸中看到了她再也不想这样昏昏沉沉的度日下去,再也不想过这种随时都有灭顶之灾的日子,一年两年数年都熬过来了,她真的渴望再树辉煌,再去影响和控制无数的男人,让无数男人在她的石榴裙下行走,在去享受灯火阑珊处夜夜歌声,夜夜起舞!

    今天趁皎洁的脸庞还未珠黄,完美的身躯依然在手,那就要继续去独领风骚,彻底勾起了无数男人潜伏已久的yu望,从此,歌舞升平处,独领风骚的舍我其谁?心早已蠢蠢欲动,奈何张家还有个强大得令人颤抖的人物存在,无奈,无奈……

    “怎么样?把你分析的透吧,邹燕同志!”曹智一边看着对面风姿绰约的邹氏,一边心下胡言乱语的嘀咕着。

    抹着鼻血的曹安民一会儿看看语出惊人的曹智,一会儿又频使着颜色。他真是即爱死这个叔父,又恨死曹智,心里默念着:“别讲了,让我看着成熟点!那有这样直白品头论足一个美女的,这还是当着这名美女的面……当然是稍微有点距离的当面。”

    曹安民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伙子,哪能经得起曹智又是钢管,又是bt,又是冰山美人的评判。虽说有些还是听不懂,或没明白意思,但依然气血翻滚。在他脸红的同时,再一瞥邹氏那双勾人的美目正盯着他看。曹安民不由一股气血井喷,然后就正常的从鼻孔决堤了。

    邹氏和曹智所住的楼阁虽说的挨着不远,但还是有点距离了,说话不用喊,是很难听清楚对方在讲些什么的,特别是曹智和曹安民凑近了的窃窃私语。

    邹燕面色忐忑,早已坐不住的她莲步移动,围着露台已是转了几圈,还不时打量贼眉鼠眼,加指手画脚的曹智叔侄,像是正在猜想曹智等人的话语。

    邹燕虽说听不见对面的叔侄俩在说些什么,但看着曹智指指点点的,有贼兮兮的不停将龌龊的眼神乱飘向她身体的上上下下,不一会儿,俩人还都挂上了龌龊的见证。

    对于有经验的邹燕,怎么不明白曹智和他侄子在说些什么,她倒不是不喜欢曹智这样,按照正常流程,挂出那两条龌龊见证,这好像也属必要的反应。但这个曹智什么变态心理,竟然……竟然拉着侄子一起……他有这种嗜好吗?

    不笨的邹燕继续装酷了一会儿,很快也想到了曹智在戏耍她的成分居多,再仔细一看曹智一副色相的背后,那个一直隐藏的坏坏笑意,她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

    邹氏再贱,也受不了这种屈辱。只见她杏目圆睁的从设在露台的席案后,窜身而起,口中乌言冲出时,一只绣鞋直朝曹智的露台横飞而去。但可惜的是邹氏的力气终究太小,绣鞋没过两幢楼阁之间的一半距离,就力尽,掉落楼下。

    “曹智,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耍老娘……老娘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竟如此不知好歹,你……你去死吧!”

    又是一只带着脚汗的绣鞋横飞过两楼之间的空间,最后还是力尽掉落楼下。

    不知美女的汗脚臭不臭?改天一定要亲身查证一下!

    正当曹安民胡思乱想着还未看清形势的变化,随着曹智哈哈大笑的长身而起,光着脚的邹氏已经抛弃了一些装扮的圣洁,不在估计形象的对着对楼的曹智破口大骂。

    曹安民被这变化太快的一幕,惊得张大了嘴。对他来说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瞬间变成一个悍妇,是绝对颠覆。

    曹智却乐得合不拢嘴了,邹氏你终于破形了,张绣你找的人不过如此吗……

    邹氏的破口大骂,不一会就引来了楼下许多人的关注。这些人中有曹智的手下,也有宛城官员。

    骂了一会儿的邹氏,只觉楼下异样眼光的越聚越多,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这是在出丑。于是,撂下两句狠话的邹氏,拖着厚重的裙摆,在一片怒气,夹杂着重重的哼声中转身走了。

    #######

    “哐啷嘡!”

    一只茶碗被砸地粉碎。砸茶碗的自然是张绣,听闻邹氏早晨的擅作主张后,张绣气得抄起身边的茶碗砸了下去。

    “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谁让她那样做的?谁让她住到哪去的?”

    在张绣近乎狰狞的逼问下,胡车儿踏出一步,对着张绣躬身道:“主公息怒,此时追究邹夫人的过失,为时已晚,看来曹智已经觉察到我们的意图,主公还是要早作打算!”

    本来怒极的张绣在听闻胡车儿之言后,怔了怔,然后又连摔几只碗壶,怒气稍事平息后,就开始沉吟起来。

    的确实际问题摆在眼前,曹智既然能戏耍邹氏,就说明他知晓了一些张绣的小心思。

    “你说曹智会不会对我们先动手?”张绣在叹息一声后,担心的问身前的胡车儿。

    胡车儿手按刀柄,小眼珠乱转了一阵,道:“应该不会,曹智这么做,无非要借机标榜一下自己的圣明,顺便警告主公一番不要存有其他心思,一心一意的跟随他,曹智现在虽说有献帝在手,但实力还不能说独领风骚,他还是希望归顺与他,他好充实实力。”

    “嗯!”张绣再次沉吟半响,然后对着厅内另一人道:“刁麟翔,你率一部人马,去城外驻守,以防不测!”

    “领命!”五大三粗的刁麟翔躬身应命。刁麟翔现在很清楚自己的斤两,他算是知道了,在有胡车儿的地方,他还是少开口,否则吃亏的准保是他。

    “胡车儿,你率部在城内,一定要监视住曹智和曹军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我们情愿先下手为强,明白吗?”

    “属下明白该怎么做!”胡车儿也躬身应命后,接着进一步问道:“那邹夫人……”

    张绣想了想后,重哼一声道:“洒出消息,就说曹智已经和邹氏有苟且,还且还是曹智仗着势力,强占的,当然主要是让我们的人知道……”

    胡车儿脸色一白,但马上还是重重的应诺道:“明白!”

    接着张绣再吩咐道:“去,把那个擅作主张的贱人给我拖来,我要让她知道擅作主张的后果,也要让她知道我们张家还是有家法的!”

    张绣吩咐这句时,神情已经可怖到,连胡车儿等常年征战杀场的武将都心惧的地步。

    ########

    曹智居住的这座楼阁虽然不宏伟,但是却极其精致,处处富有美感。曹智已得知这处正是当年袁术最喜欢的一座楼阁,并长期在此居住过。

    流过鼻血后的曹智心情看起来不错,他一连接待了三批了解了早上曹智戏耍邹氏后的亲信属下。张绣没想到,曹智比他利用这种消息能力和手段远远过他。

    早上邹氏出格的表演,和邹氏的下贱,早已在曹智的授意下,在张绣和属下议事时,传遍了整个宛城内外。

    曹智这么做的目的,其一就和更好的团结内部。因为有曹安民的亲历,及许多人的亲眼目睹,通过这一个早晨,曹智的内部已经排除异议的,毫无缝隙的再次凝固在一起,就连病中的贾诩也特地赶来,直接建议曹智上门质问张绣这么做的目地。

    赵云也来到曹智处,表示为自己有这样的师兄赶到可耻,并保证他已经做好了大义灭亲的准备。

    坐镇城外大营的郭嘉,更是摇头叹息的来私底下夸曹智够狠,够毒,并预示了张绣在曹智这番运作之下,必然再反。

    对于郭嘉这样的级聪明人,甚至曹智都不需要对他阐明他的整个计划,他就以他自己的分析、推断得出了结论。

    而曹智只有傻笑的份,接着郭嘉也没多说什么,直接会城外大营,悄然布置去了。

    不管外面如何评价此事,别人如何看待曹智,反正曹智最重要的目地已经达到了。

    很快,到下午宛城内外又传出曹智欲图霸占邹氏的小道消息。许多人对这种消息嗤之以鼻,更多的人现在愿意相信是邹氏勾引曹智不成,而恼羞成怒。站在露台上耍泼骂街的可是邹氏,这可是很多人亲眼看到的。有被霸占之人站在露台上骂街的吗?

    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相信是曹智与邹氏有了苟且之事,事后曹智又不想负责,才导致邹氏不顾一切的骂街行为。亏得这些想象力丰富,这种**倒是也讲得通。依照现场的情形,推理的有模有样,还是可以自圆其说的。

第七百四十九章 天下美味

    而且这部人很快也找到了依据,听说下午,张绣把他婶娘邹氏拖到了陈列张家列祖列宗的祠堂,随后在那就出了一阵阵的皮鞭声和惨呼。

    最后许多人看到邹氏是被伤痕累累的托出祠堂,装上车厢,回转的内府。

    不得不说张绣这出苦肉计,做的很是及时,也很到位。

    但无论宛城内外对此事有几种版本,世人总对女人的红杏出墙嗤之以鼻,而相反对男人的不负责任,总是很快忘记,或是认为理所应当,好像男人与生俱来就有这种潜质和特权一样,特别是想曹智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

    总的来说,现在宛城内外的舆论导向对张绣不是很有利,甚至还是在往对张绣极其家人嘲讽的倾向。这是张绣始料未及的,原本想借邹氏把自己部下的血性激出来,现在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但不甘于此的张绣又出一招,在各种小道消息乱传的当夜,张绣亲自驾车,拖着邹氏,来向曹智负荆请罪。并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在邹氏身上,当着曹智和荀攸等人的面,对着邹氏大骂,骂道激动时,外加拳打脚踢。

    曹智看着已是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邹氏,心下大为不仁,拉住张绣不停道着“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接着张绣便拉着曹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表示着忠诚,绝无二心等等之类的话语。

    这一夜,曹智也是拉着张绣秉烛夜谈,俩人说了好些推心置腹的话,互相取得了谅解,并谋划了未来美好的展。

    表面上张绣取得了曹智的信任,并得知了曹智的这一系列戏耍邹氏,就是为了能让张绣看到曹智是个多么伟大的明主,曹智就是要用身体立行的实际行动震慑住张绣,今后忠心不二的跟随在他左右。

    张绣立即回应着曹智的话,顺杆子往上爬,表着自己的忠心。曹智让张绣看到他很满意的接受了张绣的忠诚,并对他去掉戒心,开始透露朝廷一些机密事项。

    反正这一夜,双方都是收获巨大的,推心置腹的,最后达到了心心相印的地步。

    张绣在鸡鸣之前,带着倦意满意而归。曹智站在楼阁门前的台阶上,注视着张绣的身影消失。

    “公达,你说这张绣还会不会反了?”

    荀攸的身影在曹智身后转出,他对着曹智淡淡微笑着躬身道:“会,我看他谋反之心,早已包藏了,否则还来今天这处干嘛?明日恐怕主公的名誉又要受些中伤了!”

    曹智嘿嘿一笑道:“这有什么,不过是一些流言碎语,反正我的名声也不怎么好了,再加点也无所谓!我兄长临终前对我说过,做大事者,要抛弃自己的名声,既然注定要这样,还不如让我的坏名声加点风流,也是不错的喔?呵呵……”

    荀攸陪着曹智干笑,轻轻地加了句“曹大将军英明!”。随后就跟在已转身入内的曹智身后步入楼内。

    “让你准备的那些山珍海味都弄妥了吗?”曹智突然停步半侧着身问荀攸。

    荀攸也停步,禀报道:“基本收集齐了,还缺一两样,也都派人去寻了,很快就会收齐。”

    曹智“哦!”了声,点头沉吟道:“这是最后一把火,点着之后,就看张绣的了!吃不死人吧?”

    荀攸一听曹智之言,立即慎重地躬身道:“吃不死人,顶多茅厕多上几回,属下明白此事要拿捏住分寸,一切都已在布置之中了!”

    三日后,在宛城军民津津乐道的当朝大司马、车骑将军曹智和南阳太守张绣婶娘的风流韵事时,已经夹杂了许多不同版本,说什么的都有,各种各样的奇谈怪论成了众人茶余饭后闲聊的谈资。

    最近又听说曹智已经上表朝廷,要封张绣为扬武将军。许多人又是展开了丰富的想象,什么有个漂亮婶娘就是好,这么快就能当将军;还是靠女人爬得最快……有人甚至了解到曹智的好色,正计划着为自己的前途,去寻摸一个美女进献给曹智,以此来换取自己一个好前程。

    这些流言蜚语有的是在贬低曹智,有的是在中伤曹智,但无论如何,就是因为这些流言蜚语使得张绣要利用邹氏聚拢人心,激士气的想法彻底破产,他和他的婶娘这会儿差点成了别人的笑柄。

    张绣虽说也放出风声,歪曲事实的说他如何忍辱负重,在那天夜里迫于曹智的淫威,把自己的婶娘送往曹智下榻的官舍。但又有什么用,大多数人因为在太多的小道消息下,只把他当成另一个那个下流胚杜撰的版本,也就一笑而过,根本没起到激宛城军民屈辱感的目地。

    张绣知道后脸色铁青的又是了几通火,家里的碗碟都快被他砸光了。但这事能怎样,毕竟张绣也是想通过私底下流传的流言蜚语,现在目地没达到,难道要张绣见人就解释他婶娘是真被曹智霸占了,那个曹智还好变态,喜欢拿着鞭子玩bt。

    张绣一连三天没出门,连军营也没去。正当张绣一筹莫展之时,张绣终于迎来了好消息:先是曹智的军队有了异动,曹智派了曹仁、曹洪两位堂兄突然率部五万离开宛城,目的地听说是回转许都。

    为什么会一下子调这么多兵马回转许都呢?

    因为据不可靠消息,冀州牧袁绍听信了属下谋士之言,要举兵南下,攻取许都,抢夺献帝。

    好消息啊!这对三心二意的张绣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曹智的巢穴一有危机,对他这就是一种放松,一种解脱,甚至很快曹智就会无暇顾及,那绝对是张绣重新思量、选择的好机会。就拿眼门前来说曹智驻扎在宛城的兵马少了,甚至不久曹智也要回转许都。

    而没过多时,更令张绣乐不可支的好消息不断传来,和曹智有深仇大恨的袁术和吕布有联手的可能,他们这对欢喜冤家联手正在谈联姻之事,袁术和吕布这么抛弃前嫌有什么目地呢?目地显而易见,是为了对付曹智。

    紧接着,被曹智控制了大半的关中司隶地区,又传来变故。被袁绍驱赶到凉州的马腾、韩遂因为在并州上过曹智的当,最终自相残杀之下,被袁绍趁虚而入,并吞了并州。被赶出并州,回到凉州的马腾、韩遂又联合了起来,决定也来向曹智报仇。

    他们现在已失了直接进兵中原的地盘,唯有从关中紧逼许都。关中大部分地区在失去献帝的坐镇后,各路军阀并起,没人再没人听命于李傕、郭汜,霸占多年关中的西凉军阀四分五裂,各自都在占山为王,霸占地盘。

    马腾、韩遂也是西凉著名的军阀,他们一到关中就联合了十几股军阀势力,现在已经拧成一股不小的势力,正挺兵,杀向河东、河南司隶地区。

    这无疑又是一个好消息,曹智一瞬间受到三面围困,让张绣进一步在思量,是不是他也可以不再比较和等待,也可以加入夹攻曹智的行列。

    在这一系列的变化面前,曹智正如张绣预计的那样,坐不住宛城了。曹智亲自上门向张绣确认要升任扬武将军之事,以进一步拉拢张绣,并向张绣辞行。

    曹智也没藏着掖着,把张绣当自己人的交代了来自袁绍、袁术、吕布、马腾、韩遂等多方的困扰,所以决定十日后回转许都,准备应付多路强敌。最后曹智非常诚恳的拜托张绣,南阳一地就拜托你了。

    这时张绣的态度明显存在敷衍了,没辙了吧!这南阳还得还给我张绣吧!谁稀罕你的扬武将军了,老子要的是自由和将来比你混的高的职位,走吧!没事别回来了……

    曹智临行前,手下活动频繁,但多与一些宛城文武两面的小官小军尉在接触,而没敢触碰直属张绣军中的高级将领。

    张绣一点也没在乎曹智的这一行动,在他看来,这有什么呀!曹智无非不想浪费前端时日下基层所获得的劳动成果。想从基层建立起威信,进而控制张绣在南阳的一切,这出点没错。但曹智你在南阳呆不长了,就算这些人一直念着你的好又怎样?张绣已经决定,在曹智一走之后,就全部撤换这些人,甚至还要杀掉一部分,从此警告那些三心二意者,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

    而这段时间,曹智对于张绣的示好行动,不断在升级,从上次放下架子屈尊过府向张绣辞行外,之后曹智又命人送来了一批山珍海味。

    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包括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各种美味,还有好些珍惜的蔬果、药材。这批东西有些张绣见过,也吃过,有些只听说过,还没尝过,但东西确确实实是好东西。张绣也派人试了,这些东西没毒。

    面对如此多的天下美味,张绣羡慕曹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待遇的同时,也食指大动,尽享这些天下美味。

第七百五十章 去而复返

    而重伤初愈的张绣最近胃口一般,也就是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正一边吃曹智送来的美味,一边骂曹智是个冤大头时,他接到了刘表派人送来的回信。/

    信中刘表向张绣诚恳的抱歉,上次增援张绣的兵将不利,答应张绣的粮草也未能如期到位,都是造成舞阳、湖阳失守的原因和最终失陷宛城的结果。这次刘表保证,要与张绣共存亡,誓死与曹智周旋到底。

    这次刘表派了他的大舅子蔡瑁,亲到穰城,坐镇、接应、调度,协同张绣共击曹智。信写的很是声情并茂,内容也着实诚恳,把个张绣感动啊!刘表太会做人了,信里都把失去整个南阳的责任都归给了他自己,一点没说张绣的责任和失职,甚至没提张绣主动迎纳投降曹智之事,还哪能不让张绣感动。

    这天张绣胃口大好,尝遍曹智送来的美味的同时,也是舞阳受伤以来的唯一一次大醉。

    他张绣也终于可以加入讨伐曹智的行列了,他不在孤立无援,他和刘表的重新结盟,意味着他绝对可以反叛曹智的条件都已成熟。

    这一夜,张绣在梦中甚至梦见了自己大败曹智,从群雄中抢得献帝,从此脱颖而出,成就比他叔父更高的一番事业。

    正当张绣在梦中辗转自己的人生时,突然梦境一变,曹智变成厉鬼,满身血污的伸着血淋淋的十指忽然出现在张绣面前,一下把尖尖长长的指尖插入了张绣的腹部。

    “哎哟!”

    张绣在一声惊叫中惊醒,回到现实的他大汗淋漓的直坐在床上,重重的喘息着。

    “恶梦,恶梦,只是做梦而已……”

    就在张绣确认刚才的险恶之境是梦境后,突然,真实感的腹部疼痛还是一阵阵的传来。

    “哎哟,这肚子怎么疼起来了……”

    第二日,也就是曹智决定的十日归期,收拾停当的曹智如期回归。眼看曹智陷入困境的张绣明目张胆的未来送曹智,只是派人来说了一声,“张绣昨夜偶感不适,所以今日无法为曹公送行!”

    对于张绣的怠慢,曹智一点也没显出恼意,只是轻轻地嘀咕一句:“吃那么多好东西,当然会不舒服,哼哼,你不明白天下不是所有好东西都可以混着吃的吧!慢慢拉吧,拉完希望你的脑袋会清醒些!”

    跟在曹智身后送行的官员,有得听到曹智在嘀咕,但却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道曹智是在不满张绣。

    曹智和一众送行的宛城官员挥手作别,带着剩余的十万军马,扬起灰尘走了。

    真的病了的张绣是在家中的茅厕确认了这个让他兴奋不已的消息,张绣这一晚上真不容易,连奔一十八次茅厕,越到后面,甚至刚出来,肚子却又疼痛起来,于是只得再次转身钻进茅厕,继续独蹲。

    展到早上,张绣已经不能离开茅厕半步,只能以茅厕为家,为办公室,拉得体形健硕张绣整个人严重脱水,差点晕倒。郎中来茅厕诊治过了,确定他为吃坏了肚子,在茅厕外开了副药方,就捏着鼻子闪了。

    没事谁愿意在这地方多待,郎中一走,茅厕外就剩下张绣的家人和一些张绣的亲信文臣武将。胡车儿等来向张绣汇报工作的,谁会想到张绣竟在茅厕接待他们。看来也是没办法,于是胡车儿等一个个都在那使劲憋着气,等在茅厕外,尽量多听少说着话,还要控制呼吸,尽量少吸气,但也不能不吸,那就憋得慌。

    在茅厕里的张绣其实更不好过,听得那个郎中说他病症时,真想冲出去一脚踢死这个郎中,谁不知道他这是吃坏了肚子,还用你来说。

    “这些庸医就没点让他早点结束这种痛苦的办法吗?唉,钱倒是没少要,真***……”一边拿着水壶补充这水分,一边心下暗骂的张绣在午夜狂奔茅厕的初时就知道自己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后来一直拉不停,也怀疑过是不是曹智送来的那些美味食物中有毒,所以才急着找郎中来诊治。

    张绣在茅厕里诋毁为他医治的郎中时,终于迎来了曹智率大军离开宛城的消息。于是,腹泻不止的张绣立时把那份怀疑抛掷脑后,开始布置起反叛行动来。

    “胡车儿、刁麟翔命令部队集合城外大营,准备追击敌军,我们决不能错过这次良机!”

    张绣昨晚利用长蹲茅厕的时间,早已想好,一不做二不休,就利用这次曹智仓促撤兵的机会,绕道淯水,在安众伏击曹智,为加入讨伐曹智联盟,写出自己浓重的一笔,从新让世人认识到他张绣是个真正的男人,真正的英雄。

    胡车儿、刁麟翔终于等到了可以离开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一听张绣的吩咐,立即分别嗡声丢下一句“得令!”拔腿就要往外跑时,却又被张绣叫住。

    “等等……胡车儿,那些……在你名单上的官员,全部抓起来……”

    胡车儿和刁麟翔一呆,他们没想到张绣这么现实,曹智刚走,他就要翻老账,这种做法好像有欠妥当。

    出于习惯的驱使,刁麟翔差点就要迈步上前,对着茅厕内的张绣进言劝阻。但在一愣之下,又停住了,瞥了一眼正在沉思地身旁胡车儿,神情有了一些不为人注意的变化。

    宛城郡府议事厅,从新被张绣的亲信占据,众多的宛城文武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双双观望的眼睛。

    胡车儿代替张绣宣布着调集民壮、准备粮秣、集结军队的命令。对于曹智刚走,张绣就采取的不正常行动,众官员愕然半晌才一轰而散。

    他们对于张绣的安排和命令倒是不敢含糊,个个都拿出了一番姿态。但是这些文武官员心中都各有计较,这明显是要撸起胳膊积极备战啊?这个张绣在这个时候是要干嘛呀?

    备战工作紧张的进行了一上午后,下午,形势就急转直下,一队队钢刀出鞘的士兵开始出现在宛城的大街小巷,对一封名单上的文武高官开始了抄家抓捕工作。

    一时,宛城城内外处处哭声,一队队官兵冲进各家和曹智有过过密接触的官员府中,官兵一入府犹如沸油里倒了碗冷水,顿时炸了锅,哭声震天、鸡飞狗跳随处可见,一个个披枷戴锁押出城外的犯官络绎不绝。

    与他们比邻而居的宛城大小官员站在自家院中偷偷望着,一个个心惊肉跳。百姓们都涌上街头,将被抓犯官的家宅围的水泄不通,宛城各处大街上到处是人山人海,看热闹的人群。

    还不到傍晚,各种小道消息就通过各种渠道,在平常街坊邻居的耳中传递——张绣反了!反了谁?当然是他刚投降的当朝大司马、车骑将军、谯乡侯曹智。

    混乱中,两个穿着普通衣袍的汉子匆匆走进了宛城的一间客栈,来到二楼临窗雅座外,门口那个青年人听了二人叙述忙令其中一个守在门口,自己带了另一个闪进门去。

    一个中年的青袍人立在窗前,正神色凝重地看着对面一户官员府宅的情形。此人长得极其儒雅,四月天的就拿着一把羽扇,听到门响回头瞧见那普通衣着的汉子忙问道:“外面情形怎样了?”

    那普通衣着的汉子抬起布袄袖子拭了拭颊上汗水,紧张地道:“确定张绣反了,他们的反击路线是走淯水,赶在主公的大军前头,要在在安众伏击!”

    儒雅的青袍中年人袖着手冷笑道:“张绣你终于忍不住了,机会已经给过你了,这可是你咎由自取了!”

    那普通衣着的汉子在儒雅中年人说完后,定了定神道:“张绣这会儿已经出城了,大概是要去城外大营鼓舞士气,宣布将令后,最早他们今晚就会有所行动。”

    儒雅中年人点了点头,仰天长叹道:“成败在此一举,不知会不会生灵涂炭,唉……”

    说着那儒雅中年人脸上一阵担忧之色,但很快他把头一昂,脚下重重一顿,道:“主公说得对,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大事者,这是避免不了的。男子汉大丈夫那能如此犹犹豫豫!”说罢那儒雅的中年男子就带着那个普通衣袍男子急匆匆离开了客栈,快马直奔城外而去。

    宛城外十里之地的一座山谷内,背风的一处山坡下是一片开阔平原,就像现代电影里那壮观的兵马连营,活生生展现在眼前。

    这等阵容随便估计估计怕也有数万人马,壮观!任谁看了都会为此番壮观的场面震惊的心情激荡,暗叹什么样的阵容才能叫千军万马了,这里又何止几万人,怕是少说也有十万军马吧?

    张绣要是知道曹智的大军早已去而复返,转道躲藏到了此地,再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再造次。

    曹智此时正站在一处坡顶,随便仰着头,注视着天空上渐渐清晰起来的闪闪繁星。看累了,就收回仰起的头,远端天际庞大宛城的轮廓又出现在曹智的视线内。

第七百五十一章 营外何人

    同此处山坡繁星笼罩的情形,宛城的那头却是煞气冲天,与此地宛如两个世界般。

    曹智负手屹立,目光凝视着远端翻滚的阴云久久未眨一下,良久才沉声道:“希望张绣不要选错自己的命运!”

    四位站在曹智身后领头的将领,也同曹智一样,神情皆是前所未有的严峻。

    “得得得……”马蹄声传来,前方坡下冲上一骑,一名身着盔甲的将领级人物执缰在坡边绕上几圈,远远打量众人一番,确定了曹智的所在后,那人抬腿砸了砸马肚子,直接朝曹智等一干人立身之处奔了过来,四蹄急驰,一会儿就拉缰立马在众人眼前。

    “禀主公,城里传来消息,张绣反了!”

    “反了!唉,他还是选错了……”

    曹智叹完目光落在远端黑暗开始笼罩的宛城轮廓,顿了顿后,抬脚跑下了山坡,迎着连绵的军营快步走去。

    差不多的时间,拉得手脚皆软,拖着快要虚脱的身体刚骑马踏步进入设在城外营区的张绣,终于挨到了自己的军队驻扎去。

    张绣到来前,在营外已经有百米长的军威阵仗,为迎接他而等候。当然,张绣这么做,也不光是为了摆派头,而是有目的而为之。

    在这番阵仗中,对有些人来说是欢迎的仪仗,对另些人来说却是压迫感越来越大。道路两旁每隔几步便跪着一名囚犯,身后站着一名按刀而立的军中健卒。这些囚犯从笔直挺立的军威阵仗两侧一直跪到军营的辕门口。这些人双手倒缚,嘴上绑了布条,从面容上不难辨认出这是今天下午被捕的宛城官员。

    张绣此时正是引马当前而行,但却故意压着步子缓缓前行,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可他所过之处的各个跪地等死的犯官,却随着张绣缓步而行的马蹄声,心里越来越低沉。有些人想悲泣,有些人想大骂,但都因为被布条绑了嘴,而无法出声。

    今天其实以张绣的身体状况,不易出行,但张绣还是坚持来了。他要让那些两面三刀的墙头草看看,谁才是宛城的主人,他要看到这些人后悔的表情,和最后垂死的表情。

    离将辕门还有五十米的样子,张绣现两侧站的人已经由兵卒变成了身披盔甲的军官。张绣扫了这些低级军官两眼,便没再看,目光落在了正前方辕门内的中央台子上。

    那里将是他张绣马上要表演讲的地方,张绣曾经在无数个这样的木台上,无数次激了手下众将士的群情激昂,之后就是前赴后继奔杀战场。

    张绣预感到了今天也会出现这样的一幕,让他兴奋的一幕!虽说张绣此时的身体状况糟透了,走路都会两腿打颤,但想到兴奋处的张绣体内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还是从他身上迸而出。

    瞬时,张绣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陡然一变,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站在他跟前的军官亦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后面通红的火光也把张绣衬托的甚是威武不凡,木栅栏围着的军营外,正大门前把守着两队兵卒,偷眼一打量张绣,现了张绣不同的气势,和那有点像鬼的萎靡样子,及那张因严重腹泻,而变得面色铁青的脸,都是一副神情呆滞的模样。看不明白他们的老板这是怎么了?

    每个人对同样事物的理解和看待是不同的,张绣这会儿就很满意的看着辕门外的各个军将、士兵看他眼神的表现,他已经现有不少人呼吸沉重了起来,都能很清晰的听见了。

    张绣冷漠的瞥了眼离身最近的军官,仿佛就像看见了已经被他气势感染了一般,后者却被深凹的双眼一逼视,身体微微一僵,害怕的退开了半步。

    张绣在嘶哑的低笑声中,身着银甲,猩红披风至肩抖落,张绣缓缓步上军营中央的木台子上,回身凝视着正按位置入营站好的众将官。一阵衣甲摩挲的声音响起,张绣不得不先坐下,休息一下,喘了口因这几步路而显得急促的气息。

    等来报到的将官都差不多到位后,张绣将个人状态调整到了短时间内的最佳状态,然后把玩着手上的铜质的酒杯,轻轻地放下,然后回身对着一杆最为亲信将领自信的一笑,呼的从坐上起身站了起来,两边顶起的火盆照得他身上铠甲灼灼生辉,更显得他气势非凡。他先将目光深沉的盯着台下的将官看了会儿,然后再开口用浑厚的嗓音缓缓道:“兄弟们,我们忍辱负重的日子终于到头了,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过活怎配得起我们铮铮铁骨!”

    “对,对,主公说得对……”

    响应是有了,但远没有从前那样高昂、热切,声音也是寥寥无几。张绣却还满意,毕竟他的动员才刚开始。

    张绣继续神情专注,语调渐渐激烈道:“今日,就在此时,我张绣决定一雪耻辱,不在跟随曹智那个淫贼了……”

    张绣正说话间,只听营外传来几声战马的嘶鸣,接着营内外的火盆、火把,被一阵浩浩荡荡的阴风搅乱的翻腾不已,其间缭绕的煞气时隐时现涌进张绣的营内。

    阴风,作为杀场老将的张绣明白世上只有阴风一说,却没有真正的阴风。而真正他们都熟悉的阴风,是那只有千军万马才能搅动的煞气,一群征战杀场多年,很多人身上所带的杀气、血腥味,才能在大军行进中形成的一种自然气流。

    除了张绣惊异营外怎么回事时,台上台下其它的将领也同样被惊动。张绣帐下久经战阵的兵将很多,这种千军万马所带出的气势,他们自然不陌生。这也深深地震撼着他们,外面到底来了什么人?

    马上就有了答案,只见营外前方的山坡上下瞬间一片红彤彤,映得那边光可见人。是一支军队,毫无疑问是一支军队!

    这里是南阳太守张绣的大营,这里除了张绣的兵马,还有什么人的兵马,在此地,此时出现?

    正当营内的众将官惊疑之际,外面刚刚响起的几声人生马嘶,却很快的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张绣手下的众将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起来。

    “来人,快去看看,营外何人喧哗,要是本部将官未得将令,随意走动,立即砍了,提着他们的脑袋来回话!”张绣心下有些不好的感觉,但语气还是保持着漠然说道。

    “得令!”

    派出的执勤将官还未奔出大营,就听营外一声响亮的“得得得……得得得……”辕门方向阵阵蹄声传来,其间含而不露的肃杀之意,却昭然若揭,颇有点挺着兵刃直冲的意味。

    原本还装出一副笑嘻嘻的张绣脸色一沉,两眼微微眯起,大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本将营外纵马冲杀?”

    说着,张绣晃晃悠悠的大步在前,跃下木台,决定亲自出营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绣身后几丈远跟着众将官,一直走到营外他才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外面已经不是他进来时的那副景象了,只见到处是火光扑面,数万人马已经静立在他的营地外。从旗帜上张绣和他的将官很快现了曹军引军旗,和几位张绣认识的曹军将领的牙旗,甚至还看到了他部下的身影。

    瞬间辕门内外肃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好一派军纪严明的景象,竟然可以直露点滴声响,就把这么大的一支部队悄然运至他们的家门口,这实实在在的震撼了一把张绣和他的将官们,众人就这样愣在了辕门口有好一会儿。

    “来者何人?在我大营外又何意图?”张绣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这只是有人跟他开个玩笑。

    这时对面千军万马的阵势后走出一名军将模样的人,单人单骑越众而出,纵马提枪往前奔跑而来。

    张绣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行出之人,正色打量起这个出来答话的将领,带走近些后,看清来人的面目后的张绣微微一惊,只见虎踞龙盘端坐的一匹白马上的年轻骑士,身材魁梧,头束起,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眼大而有神,目光如炬,挺鼻薄唇,脸部丰满俊朗异常,手提一杆银枪,一袭白衣亮甲,显得英气勃勃。

    这不是赵云吗?

    张绣张大了嘴巴傻傻的打量着奔驰而来的赵云,张绣身边的将官也好些已经认出了骏马健壮,身材魁梧,身着银色森森的亮甲,虎目炯炯有神的赵云。

    “看来是曹智去而复返!”,幻想破灭,确定是曹智人马的张绣,此时,马上在思量着如何对付去而复返的曹智。

    待赵云纵马来到辕门前,张绣已经临时定计完毕,装傻!反正还没公开反叛过曹智,只是抓了几个墙头草似的官员,这不还没杀呢,现在已经没了这些死囚的身影,按张绣的猜想,这些人多半是被曹军兵将接管过去了。但怎么在他兵将的看管下,悄无声息的掳过去的,张绣一时还来不及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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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介绍:
一个现代户籍民警因意外灾害,穿梭到三国,附身与曹操的弟弟曹智(此人纯属虚构)身上,本来他也想老老实实的在三国过个小康生活,等着曹操打下江山。但老天作弄,事与愿违,上天把大把的美女,大把的建功立业的机会送到他面前。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对得起这大把的美女,为了生存,搅乱了一把三国,把曹操、刘备、孙权、诸葛亮。。。。。。弄了个面目全非。搅乱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搅乱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搅乱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