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错中复杂
孙策很讲信用,他来袁术这里主要是为了曹智的巢湖之事。当他把来意向袁术说明后,袁术大吃一惊,陈温等人竟然表了曹操的弟弟曹智为丹阳太守。他很清楚丹阳这个跨长江南北的特殊郡对他将来的重要性,不是最近为了与公孙瓒结盟,拉拢徐州刺史陶谦和幽州刺史刘虞,还有忙于处理荆州、豫州之事,竟未顾及到扬州之事,他早有要动丹阳的之心。
但现在陈温他们要把丹阳给曹智,这件事他要好好思量一番了。曹智他是认识的,说起来还是很小的时候他们就认识,只不过曹智比他跟袁绍都年纪小,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交往。再说他对他大哥袁绍的朋友不热衷,袁绍和曹操私交很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丹阳这块地方不是不可以给曹家**,但他袁术已经铁定了心要和袁绍对着干,将来有朝一日他和袁绍撕破脸皮时,他曹智会站在那边呢?
答案很明确曹智肯定会跟他大哥,站在袁绍这边。袁术肯定不能为自己在如此重要的地方放置一个可能的敌人,更不要说为曹智争取到巢湖的治理权了。所以当孙策在向他费尽口舌游说帮助曹智的诸多好处时,袁术心底已有定计。他表面上答应了孙策所请,暗地里马上写了份奏章:以后将军的身份上表朝廷,不同意陈温等人的表荐曹智出任丹阳太守,同时,表举孙坚的妻弟吴景出任丹阳太守。
孙策在南阳小住了两三日,就因为豫州治所阳城被周昂围攻而急急的赶回去了,他不知道袁术只是把他当小孩,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而就在袁术对曹智出任丹阳太守一事有所行动时,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袁绍也知道了这件事。他在这么忙的情况下是怎么知道丹阳这点事的呢?当然是曹操多了一份心思,曹操在出兵濮阳离开皖城之时,就多了一个心眼。他不止一次在教育弟弟曹智和自己的属下,甚至于关东联盟的诸多豪强时,都提到过丹阳这个地方的重要性。他曹操能看到的东西,别人不一定看不到。
曹智出任丹阳太守虽说由扬州刺史陈温、庐江太守6康、九江太守乔玄联名保举,应该说是铁板钉钉的事。但曹操总觉得不是很放心,他考虑再三还是给袁绍去了一份信,信中没有很明确的要袁绍支持曹智登上丹阳太守之位,只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并再次重申了丹阳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袁绍不认为曹智做丹阳太守对自己有什么坏处,曹家兄弟一南一北,都扼制住了两条大河(黄河于长江)上重要的地理位置,将来他要南征北讨时,该有多么的方便。起初也只是认为曹操的来信只是为了把这个喜讯告诉他。但当他得知自己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袁术要插手扬州事物时,他警觉了。
袁绍也马朝廷,以冀州牧的身份支持曹智出任丹阳太守。
现在这个事情就有点搞笑了,丹阳隶属扬州,这是不争的事实。照道理来说,任命这样一个郡太守,只要是扬州刺史表举上来的人,中央政府(现在的长安政府)一般是不会干预(其实是没能力干预)。但为什么一个丹阳太守的人选,一个前任太尉曹嵩之子——曹智,要出任一个小小丹阳太守的职位,竟会引多方争执。
更可笑的是,李傕、郭汜目前控制的长安政府尽先后收到三个地方政府奏章,都是为了丹阳太守之事,而且都还关系到一个叫曹智的人。
说实话李傕、郭汜对曹智并不熟。当年在洛阳,他们结交的是比曹智官职大得多的曹操,他们也不太注意这个靠和太后有绯闻,而做上官位的纨绔子弟。后来注意到他也是因为他参与了刺董行动,当然,那件事在他们眼里,曹智也只是配村,主角还是曹操。
但现在这个纨绔子弟在扬州倒是混的水淹升起,尽同时有一个刺史和一个州牧表举他出任一郡太守,还有一个后将军不同意他出任丹阳太守,这件事还涉及到现在已经是“五世三公”的袁家兄弟的纷争。
现在朝廷重要的奏章都先有說閱讀,盡在李傕、郭汜过目,当他们见到先后三封关于丹阳和曹智的奏章时,他们有点头大了。武将出身的人对处理政事自然不在行,他们对搞不清的事或人,向来只有一个主张“杀”。但现在能杀谁去,事情生在离长安八丈远的扬州。
于是他们唯有把这种令人头疼的事推给贾诩。贾诩可以说在这之前更本不认识曹智这个人,只是听说过他的一点事迹。他认真仔细的阅读了三封奏章,他的政治敏锐度,可不是李傕等人能比的。他认为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丹阳太守的职位之争,在背后涉及到多方势力的角逐。
这已经演变成一场政治较量,而不是简单的官位之争。贾诩是个非常讲求实用的人,他虽然知道李傕、郭汜领导的这一任长安政府,命运不会比董卓好多少,但他在这一问题上先考虑的是,长安政府在这件事上怎样表态或作为最有利。
贾诩的这种性格不是现在才有的,是天生的。贾诩年少时也被推举过孝廉,后到朝廷为郎,后因有病辞官,回家的路上遇见氐人(北方少数名族),与其同行的数十人皆为氐人所抓。贾诩为脱身,便骗他们说:“我段公外孙也,汝别埋我,我家必厚赎之”。当时太尉段颎,因为久为边将,威震西土,所以贾诩便假称是段颎外甥吓唬氐人,氐人果然不敢害他,还与他盟誓后送他回去,而其余的人却都遇害了。贾诩这种做法对一个充满英雄侠义的时代来说,他的行为并不光彩,甚至与有人在他背后称贾诩的行为是:“权以济事,咸此类也”。
也就是说贾诩天生骨子里是个实用主义者,什么事到了他手里,都要为利益服务。
第二百八十八章 出任风波
贾诩在曹智和丹阳太守这个问题上,斟酌再三,丹阳谁当太守目前来说对李傕、郭汜集团并没有直接影响。虽说曹智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曹氏家族的人都和李傕他们不的,但谁都明白在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特别是现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下。
贾诩倒是认为可以利用这件事试探一下皇帝的反应,于是贾诩就把这三封奏章递进了未央宫。
汉献帝现在已经十四岁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但他觉得但这个皇帝太窝囊了,国家大事他一样也做不了主,随侍身边的都是李傕、郭汜的人,作为皇帝他甚至连保管玉玺的权利都没有,大部分奏章都是李傕、郭汜过目后加盖完玉玺,再让他看一眼,走个过程。
但今天送来的奏章大不一样,竟比平时多,而且还有好几封是未批奏的。献帝激动的赶紧阅读起来:曹智?丹阳?
当刘协读到这两个关键词时,还略显幼嫩的脸上泛起了光彩。并呐呐自语道:曹智,不就是曹大夫吗?
现在的朝廷通过这几年的轮翻演变,已经没几个人记得曹智这个当时在洛阳风光过一时的小臣子了。但汉献帝刘协从来没忘记过这个人,他记得这个曹智在他兄长少帝朝时就是当时的太中大夫。刘协和刘辨虽说非同母所生,但自小感情极好,刘辨做了皇帝还是常常拉着弟弟刘协一起接见臣子。曹智当时除了武官的职务以外,何静湘还为他安排了个文官,太中大夫,主要职责是规范皇帝的言议,顾问应对。这是个可有可无的官职,权力也不大。但却可以常侍皇帝左右,对皇帝施加影响。
曹智做了这个官职后,是在那一时期经常出入皇宫,可是曹智见皇帝的机会很少,见太后却很多。
但刘协依然记得他,刘协与兄长争帝位时,是这个支持兄长的少年将军在德阳殿把他从庞恍中叫醒,一直陪着他,直到他成为陈留王。后来在黄河古道的草丛里,他和兄长刘辨逃出张让的魔爪,正值颠沛流离之时,他们也是碰到的曹智,才得以结束逃亡。刘协记得他和那可恨的大魔头董卓说话时,也是坐在了曹智的肩膀上,那时,曹智像大哥一样保护着他,让一个九岁的小孩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汉献帝刘协的童年是极其缺乏快乐和安全感的,在皇宫中的小孩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么金碧辉煌,特别是刘协的生母王美人死后,刘协更是被迫的早熟起来,这种变异的本能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生存下去。所以刘协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一个人,对能给于他安全感的人,他特别容易记住。
这时看到了是关于扬州刺史陈温,庐江太守6康和九江太守乔玄联名表荐曹智出任丹阳太守的表书,倒是一阵惊讶后,又多了几分惋惜,惋惜像这样的臣子不能在他身边任职。
献帝刘协对这一封奏章并没有什么意异,像曹智这样做过京官的人,做一郡太守应该没什么问题,要是玉玺在身边,他会豪不犹豫用朱沙笔批注准奏,并盖上大印(现在的玉玺是到达长安后另外制作的,已不是传国玉玺)。
献帝刘协无奈的叹息着接着看下一份奏章:咦!又是曹智、丹阳?
刘协连翻三份奏章,都是关于丹阳太守之事。刘协是个非常聪明的少年,他马上意识到这几份奏章并非偶然凑在一起送到他这来的。
刘协看完奏章,连夜请了太仆朱儁,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前来商议。
献帝现在身边忠臣还有不少,可惜都没权,差不多都是在忍辱偷生。朱儁便是其中一个,他也是在李傕、郭汜进驻长安后,提拔他为太仆的,主要是堵人口实,意思李傕、郭汜也的,三公里头也有清流人士。但朱儁实际权力一点没有,李傕、郭汜把他纯属当成摆设。朱儁看完奏章恭敬的问献帝:皇上认为这曹智如何?
刘协想了想说:曹爱卿是个好人,也是个忠臣。
朱儁问:皇上何以知道曹智是个忠臣?
献帝把当年张让劫持他和他兄长刘辨出逃,最后在北邙山获曹智等迎驾的事跟朱儁说了。
朱儁听罢,锊着几根散松的白短须,沉吟半响,道:臣虽说身在长安,但其他各州之事,我还是知道一些,最近这曹家兄弟都是时来运转,一个刚剿灭了东郡黑山贼,这个曹智也是在前些时日协助庐江太守6康剿灭了江夏蛮的判乱,其实现在赏他个太守之职是不为过的。
刘协听着朱儁的话,也赞同的点着头,其他两人也都点着头。但朱儁突然话锋一转道:但这件事又怎会迁扯进袁士兄弟的纷争中,皇上现在可说在此事上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我们现在的处境可说如履薄冰,要多增外援,可不能到处数敌。
朱儁说完大有深意的向献帝点着头。刘协自然明白这些忠臣的意思,刘协和他们一样都没有抹灭兴复大汉之心,他们也在为着这一目标想方设法,努力耕耘着。但目前困难重重,先是要冲破现在李獗、郭汜这两个大军阀的束缚,要想冲破这些困难,只有寻找长安以外的地方诸侯的帮助。现在在大汉这广阔的地域上,有着勤王之心的诸侯、豪强还是很多的。比如说冀州牧袁绍、南阳太守袁术、兖州刺史刘岱、幽州牧刘虞等等都是举着勤王锄奸大旗的。说起这个刘虞,献帝刘协也派了他在长安的儿子刘和,要刘虞搬师来长安,勤王议政,但去了有些时日了,却迟迟未见音讯。
现在宫中到处都是李獗、郭汜的耳目,这些自然不能放在明面上讲,只能暗地里筹划,联络。
朱儁的意思也很明确了,这个曹智能不能当上这个丹阳太守事小,不小心得罪了冀州的袁绍或是南阳的后将军袁术可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丹阳新政
这时一直在一旁旁听的刘范表意见了,他是武将颇不能接受朱儁的保守思想,他意正严词的表示,即然要拉外援,就不能当墙头草,要坚决的支持一方。他认为袁绍和陈温,还有6康、乔玄等人都支持这个曹智做丹阳太守,那就应该让他做。
为什么呢?很明显的一点可以看出,这人在地方上是有人缘的,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支持他呢!
第二点,刘范认为:我们现在支持了曹智等上丹阳太守之位,曹智肯定会感激皇上,将来对汉室复兴事业不移余力,并且等于是多拉了一个外援。同时,我们这么做也不是更好的拉拢了扬州刺史陈温、冀州牧袁绍。就算得罪个把袁术,那又能怎样,袁术一方势力跟袁绍、陈温等比起来实力要小的多。
献帝刘协一听刘范的意见,觉到很有道理,他本来的感情倾向也是倒向曹智这边的。所以最终议了一夜的丹阳太守问题,最终有汉献帝刘协敲定为曹智。
但接下来还有问题,朱儁、刘范等人都是人精,怎么会不明白李傕、郭汜搬这些奏章给献帝的意图。为了不让李傕等人起疑,在朱儁为献帝拟旨时,大力突出褒讲了曹智在平定江夏蛮上的功劳,朱儁并出主意说青州的黄巾贼现正在大闹兖州,可以让曹家兄弟带兵协助兖州刺史刘岱共同平判。
于是,在第二日的早朝上,太仆朱儁先把青州黄巾贼大闹兖州的事提了出来。
李傕、郭汜心想这兖州之事管他们屁事,只希望他们打的越厉害越好,所以只是心不在焉的随口道:那又如何?
侍中马宇站出来说,朝廷应派将平判。
李傕、郭汜道:应派何人?
刘范这时站出说:臣原保举二人。
李傕不耐烦的问:何人?
刘范道:要破兖州黄巾贼,非曹氏兄弟不可。
李傕一听,惊奇地问:“谁?那个曹氏兄弟?”
刘范道:“曹操、曹智兄弟。”
李傕“哦!”着想起来了,这两人说白了和他们有仇,最早意图刺杀他们“主公”董卓的人,这几天也见到过冀州和扬州表举他们的奏章。李傕心想:“董卓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既然现在朝廷这帮道貌岸然的家伙提议让曹氏兄弟他们去平叛,那就让他们去也吧。反正不用我们出一兵一卒,曹家兄弟打不过青州黄巾贼,战死沙场,固然最好,让他们打赢了,他们也不能飞上天了。”
李傕自己想完征询似的看看郭汜,郭汜给了他个无所谓的表情。李再贾诩,想征询他的意见。现在在大小政事上,他们两个都要征询贾诩。
贾诩看着朱儁等人的表演,差点笑了。他甚至猜到了接下来献帝肯定已拟好了圣旨,委任曹操为东郡太守,曹智为丹阳太守,再可能加点军职,然后才能顺理成章的去讨阀闯入兖州的青州黄巾贼。这点把戏能骗的过李傕、郭汜这两个草包,但那能骗的了他,玩这一套他们这帮自命清高的家伙还嫩着呢,他要表演起来肯定比朱儁等人演的好。
朱儁、刘范等一帮忠臣看着贾诩的阴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们都知道过得了这个奸贼这一关,他们的图谋才算成功。
贾诩诡异的笑完之后,等了大概三秒钟,最终还是向李傕点了点头。
朝堂内的忠臣不由随之松了口气,但大家都不敢笑在脸上,只是心下暗暗欢喜。
贾诩为什么没揭穿朱儁等人的小把戏呢?他也有自己的考虑,他清楚的认识到在李傕、郭汜等人手下是待不长的,这帮没出息的屠夫干不了大事,他迟早是要离开长安去别的地方展的,现在能做个顺水人情,将来说不定对自己有好处。
于是,东郡太守、丹阳太守的人选就这样被尘埃落定。
第二日,也就是兴元初年三月二十一日,汉献帝下诏,册封曹操为东郡太守,曹智为丹阳太守,命两郡兵马一同征讨入侵兖州的青州黄巾贼。
曹智那里知道他坐上丹阳太守这个不大的官职,背后会有这么曲折的故事,以至于半个月后再次受到皇帝的委任时感觉有点多此一举。
在曹智从这个新书房,曹智度过入主丹阳的第一个晚上后,第二日,曹智在接受了陈温派人从历阳送来的太守官印后,他就算正式继任了丹阳太守,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颁布了第一道人事任免令:祢衡继续为丹阳相,许褚从扬州西营的从军司马正式升级为丹阳郡司马,王平为别部司马,杜濩为丹阳功曹,及在皖城公干的丹阳郡主薄李儒,朴胡﹑袁约皆为丹阳从军参事,这些人目前构成了曹智新上任丹阳郡的中坚领导核心。
接着曹智对目前全丹阳郡的经纪、生产壮况进行了全面的调研考察。先来说,邓艾在曹智到达丹阳之前所做的治理工作是行之有效的,他基本使全郡的正常生产和农耕得到了恢复,甚至于还在这一年里,他在经费有限的情况下,试突兴修一些水利工程。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丹阳郡本来就被周昕收刮的差不多了,后来又让曹智把郡府库房搬了个空。邓艾除了为人耿直,爱较真外,在治理能力上是把好手。他主张疏通河道,修建道路,鼓励农耕,展商业,但可惜的是做这些事要用很多钱,他不但没钱,那个管家婆似的祢衡还处处为难他,好不容易陈温给他拨了点钱来,也补上东墙,漏了西墙。
曹智现在相对轻松许多,他只要顺着邓艾的这些措施走下去,给一些项目注资和提供经费,让这些对丹阳郡有益的项目运作起来。
曹智对祢衡、杜濩等人还提出了自己大胆创新的丹阳新政计划,他的新政极具现代施政色彩,说出来能直接吓死人。祢衡跟的曹智时间长点,所以对曹智这种语出惊人之事反应还好点。杜濩就不一样了,听到后来从椅子上跌了好几次下来。
第二百九十章 改革
曹智建议:先曹智认为现在的税收不合理,东汉末年各地延用的收税标准都是不一样的。从汉初的七岁才开始缴纳赋税,在汉灵帝时期就改为刚出生就纳赋。而且田税也是收税不等,有的一亩收十之七八,有的甚至于十收十的也有。严重的赋税致使无数农户倾家荡产,处处饿殍遍地,民不聊生。
扬州还算好的,普遍标准是十之六七,也就个农民一年的收成是十斗粮食谷物,租用政府土地的,先要上交六成至七成的收成。然后全郡不管是地主还是平民,都要按人头再上税,这叫“口赋”连刚出生的小孩都是要的。碰上战乱时,这个税赋标准还可能要提高,这对老百姓,特别是没有土地的农民都是一项沉重的负担。
邓艾**丹阳事务时,因为没钱,所以也无力改变这些赋税标准。曹智听取了祢衡对税赋工作的汇报时,他认为他先要改革目前对老百姓太过繁重的税收。曹智先提议免除今年针对无地农民的田租税,并鼓励农户开垦更多的荒地,一样免税,明年再收税,暂定为十收三;人头税不能免除,否则就便宜了那些富人,但也相应降两层。
这一建议曹智一提出,就遭到祢衡同志的坚决反对。他问曹智,主公你不要这些税,我们靠什么养活?主公你一万五千人的军队靠什么养活?
杜濩虽说在江夏遭受过东汉政府对他们的不合理盘剥税政,但是曹智的主张,他也不能同意,没钱没粮怎么能治理一个郡,这么肤浅的道理他是懂的。就算他在做江夏蛮一部领时,虽说打着反抗东汉政府不合理税赋的旗号,但他们为了有效运作部落,还是要向他们的部民收税。现在曹智要取消那么多税,是万万不行的。
但当曹智领着祢衡和杜濩来到车马房,让许褚掀开其中一辆随曹智来的车架时,他们惊呆了,这辆车上装的全是满满的稻谷,加上许褚先行押运来的,装满稻谷的共有二百多辆车马。据祢衡的初步估算,这些粮食最少有几千斛,东汉计量单位是十升等于一斗,十斗即一百升,等于一斛,东汉时代的一升相当于现在的两千克,也就是四斤左右。几千斛差不多差不多就是几十万斤左右的粮食,最起码可以让一万人的部队吃上一至二个月左右(这要看饭量大小,古代人可能饭量大)。
在祢衡等人惊叹曹智储粮丰富的时候,曹智和许褚默契的相视一笑,两人均在想,这也只是郿坞所藏的一小部分,要不是他们实在拿不动那么多,郿坞的储粮大概够丹阳军民吃十年的。
接着曹智又带着祢衡等人来到库房,自从许褚带兵到达丹阳后,这些空空的库房就被他的士兵占领了,连祢衡也未被允许窥视过,日夜有重兵把守。祢衡只知道许褚的士兵不停地往库房里搬运箱柜和一些沉重的口袋,但却一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今天他终于看到了,当曹智命许褚踢翻其中一个箱柜时,他的眼都被刺眼的光芒晃得睁不开。接着祢衡像做贼似的朝着库房外东张西望一阵,然后跳着脚对许褚急道:“快,快赶紧收起来,这么多财物怎么可以这般铺在地上。”
对于祢衡的一惊一乍,杜濩倒是出奇的冷静,其实他哆嗦得都快哭出来了,他们江夏蛮跟6康拼了个你死我活,争夺的东西原来还没人家曹智的私有财产来得多,唉!早知道就不用出兵庐江了,早点抢了曹主公,也不用死那么多人了。
杜濩被自己这卑鄙、可怕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他立即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把这不是人的念头煽出自己的脑袋。曹智现在在他们这些蛮人心目中已经是英雄了,自从曹智在宜春二乔的宴会上讲出了他的那番民族大融合歪论,早就赢得了杜濩等人的忠心。曹智那天驳斥6县令的汉族歪论,不但使杜濩赢回了自尊,还让他看到了曹智的真心。从来没有一个汉人肯为他们蛮人如此说话,杜濩出了宴会就要拜倒在曹智面前,向他表示感谢。后来曹智因另有“要事”先走了,但这阻挡不了杜濩当时的热血沸腾,回去后兴奋的他先是把宴会上曹智的一言一行传达给了朴胡﹑袁约等跟随在曹智身边的蛮军将士听。
他们都被感染,少数民族相对来说比汉人要容易动情,离开宜春时他们都向天誓,此生誓死追随在曹智曹主公左右,无论生死,都要跟着曹智轰轰烈烈的干一番事业。
就在杜濩煽自己耳刮子的时候,直把在斗嘴的许褚和祢衡也吓了一大跳。祢衡更是夸张的走到杜濩面前,看他是不是被这么多金银财宝吓傻了。
众人开了一阵玩笑,祢衡马上把事情引回正题上,他问曹智:“主公,金银虽多,但少收那么多赋税,依然解决不了我们今后的粮草问题。”
曹智明白,祢衡指的是丹阳一万五千兵马和几百号郡府官员及其家属未来一年的吃饭问题。
光有钱是没用的,曹智是带给丹阳一些军粮,但顶多也就够用三个月,曹智现在要免的是一年的田租税,这是不得了的事情,现在每个郡或是州,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田租税,没了这份大头,拿什么来养活政府官员,拿什么来养活日益庞大的军队。光靠那每人八个钱的“口税”曹智还要将两成,这么点收入是养不活这么多人的。
曹智的解决方案是“买!”,用他的话说,叫“刺激经济,拉动内买”。他主张用他们坚实的经济实力,向现有的市场高价收购粮食。当然这个价格是要在郡府能控制的范围内,实行升降。比如说,曹智设想先把目前的粮食价格提高百分之五到十,来向流动市场收购他们郡府人员和军队所必须的粮食。
第二百九十一章 承包责任制
祢衡等人基本听不懂曹智这个计划,但有个很现实的问题祢衡提出来了。既然把粮价提高了,那么有余粮想**的人肯定会把粮食买给愿意出高价的人,但粮价提高了,其他的生活物品都会随之涨价,老百姓手上的钱不就贬值了吗?穷人还是穷人,并没有改变什么。
曹智没想到这个古代祢衡真是个歪才,连现代经济体系都能这么快领悟。曹智向他解释说:“祢衡你说的太对了,我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抑制通货膨胀,有目的**的让货币贬值。”
杜濩等人一听主公又说了他们更听不懂的新名词,一时倒是没太多惊讶的表情,只是静待着曹智接下来的解释。
曹智的意思很明确,他的目标是要减轻无地老百姓面前困苦的生活现状,但不是要让穷人变富人,更不是要让他们好逸恶劳,甚至**暴富。曹智的目标是让这些人继续能扎根在土地上,为个高额的粮价收益,更努力的耕耘,去种更多的粮食,这样就可能除去自身消耗后有更多的余粮买给郡府,再拿换来的钱去购买其他一些生活用品。其实最终这些老百姓并没有真正的富裕起来,只是提高了些许生活质量和减轻了一些的赋税压力。
并且曹智以古代第一流通商品——粮食,作为刺激经济的手段是再理想不过的了。东汉末年,经济状态基本处在崩溃边缘,或则可以说在汉灵帝时期东汉经济已经崩溃了。要展就必须把经济调动起来,从新使商品大量流通,才能在短时期内使经济恢复生机。
实事证明曹智的计划是成功的,不但丹阳城内有存粮的地主、豪绅看到丹阳郡府的收粮价这么高,纷纷拿出余粮换钱。消息一传出还吸引了临近各郡、各州的粮商把粮食贩卖到丹阳来,曹智不得不在丹阳各县都设立收购点,以缓解只在宛陵县郡府收购点的排长队现象。
同时,这样的涨价方法可以有效的抑制其他各郡各州和你抢购粮食,很好的保护了本地粮食不外流的情况下,还吸引了外来粮源。
粮价一高也带动了其它商品的动销,商品动销的好了,来不及做了,供不应求了,价格也就随之水涨船高般的涨上去了。那样富人们、地主们从粮价上得到了高额的利润,这些利润同样会花费在其他高额利润的商品上,等于是没多赚,只是在这一循环中加了货币和商品的流通。
同样,无地的农民免除了一年的田赋,看上去是手中的钱粮多出来了,但物价涨了,他在买生活必须品时也就把手中多出来的那部分钱消耗掉了。只是在心里上他们是快乐的,并且提高了一定的生活质量。比如说,以前吃不饱的农夫,现在最起码全家能吃饱了。以前买不起头绳的农家姑娘们,现在能扯上二尺红头绳了。
但最终最大的受益者还是官府,各行各业都兴旺起来了,大头的田赋是没了,但其他税收随着其他行业的复苏而收益颇丰。
临近的郡州看到丹阳如此不要脸的收粮手段,也不是没动作,徐州的陶谦一听说新任丹阳太守在抬高粮价,就遣了薛礼也来抢购粮食。初时,丹阳长百分之五时,他们还能勉强跟上,后来曹智一下提高到百分之十五时,陶谦跟不上了。陶谦搞不懂这新任丹阳太守这么会有这么多钱,听他的属下薛礼回报,丹阳各县设立的买卖粮食处都是用现钱支付,一手交粮一手交钱,决不拖欠,童叟无欺,所以才会吸引那么多人去卖粮。这在当时是很难得的,通常情况下各县各郡各州在支付给老百姓应得的钱粮上向来都是要拖欠的,有的甚至直接懒帐不还,或是政府跨台干脆消失了债务人,所以老百姓在和官府做买卖时总是提心调胆,基本采取不信任态度。
于是,曹智就采取现金交易方式,许褚、王平、朴胡﹑袁约和后来到的乐进轮流负责压运大批钱财辗转于丹阳各县。祢衡、杜濩等也都被派往丹阳各县监督各县官员安价安量的收粮,并把收购到的粮食及时运回郡府。
短短一个月,曹智就收购到了够郡府运作一年的粮食畜备。有了渡过一年免田租税的足够粮草曹智还设想在明年可不可施行承包责任制。
祢衡、杜等人当然一时没听明白承包责任制是什么意思,曹智跟他们一解释,祢衡又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实在是钦佩自家主公的袋,也肯定曹智这颗脑袋和他们长的不一样,怎么老是能想出一些人所不能的想法,还老为那些贱民考虑。如果古代有外星人一说,曹智的现在这帮属下肯定会把曹智当成外星来客。
祢衡说真要是和那些贱民签订如曹智说的那种契约,只要他们交齐契约上规定的数额,剩余的所得都归那些农夫。这还得了,这不要让那些贱民翻了天了。
祢衡告诉曹智这是万万行不通的,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曹智的想法独特,但不切实际。最终在一片反对声中曹智不得不暂时搁置这一在他那个时代具有开创历史的伟大政策方案,曹智后来自己想了一下,也觉得在东汉末年提出如此具有建设**政策不一定会成功,因为在现代能成功最起码是在一个完整、统一、和平的国家为前提下,生产力又急需爆,“承包责任制”才能脱颖而出,取得成功。
而现在的东汉正处在一个分崩离析的开始阶段,政府换届想换*单那样简单和频繁,东汉王朝的臣民日日生活在惶惶不安中。让这样心态的农民签订土地承包责任“合同”,是得不到响应和支持的。
当然,曹智也不用着急,他知道接下来他大哥曹**也会在三国历史上为经济和农业篇章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那就是《屯田令》。
第二百九十二章 农村合作社
曹**的此举可说是为东汉脆弱的经济状态起到了起死回生和指示牌似的重要作用,同时,也为后世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典范。古代多个朝代都沿用了他的这一做法,只是方法和形式不一样或稍加改变。
曹智只能感叹着这为青史留名的拉风机会还是要让给曹**来,他现在不是抢风头的时候。
风头不能抢,实事还是要继续做,通过走访,曹智现他治下的“人民”,劳动基本条件实在匮乏。
比如说,去年腊月到正月头里的庐江雪灾,天虽说比往年冷,倒是没怎么波及丹阳,就算有些被波及乡村,百姓仓中多有存粮,所以冻死、饿死的情况还算好。
然而如今到了开春时节,却轮到农人们苦恼。眼看着去岁秋天种下的小麦苗慢慢随着天气回暖,长势喜人,可这耕地的牛实在少得可怜,到耕田的时候不免就犯了难。主要就得靠人力,父子、老伴、兄弟、姐妹、夫妻等三俩成群只能一起靠人力下田里犁地。可那冻了一冬的地哪里是那么好犁的,前头赤着脚的儿子冻得脸色青,那腿上都是横一条竖一条的血口子,后头的父亲瞧着心疼,却又没法子,不把这地犁好,怎么种下麦苗。
也不是村村都没牛,比如在宛陵县某一个村东头一户姓杨的人家原本日子殷实,家里有两条耕牛,也是他们村唯一的两头耕牛,结果那牛棚在某一个半夜里不知怎么就塌了,两头牛一头被压死了,一头趁着月黑风高跑了,估计早相中了那里的母牛,有了机会就私奔去了。
这杨家本来还靠租牛给乡里耕地有着不错的收益,这年本来还指望着靠这份额外的收入,给自己的儿子讨一房童养媳,现在全告吹了。不但杨家少了一份额外的收入,就是整个村庄都受了牵连,面临无牛耕地,只靠人力的原始耕种状态。
那么这时是不是应该群策群力,相互扶持共度难关呢?比如说,合资买牛。但中国人的弊病又在此时暴露出来,中国人是从古到今都不愿意团结和相互信任的一个民族,其实整个村或是几户人家可以合资买牛或农用工具,然后轮流使用。也有人想到的,但还没实施,几家人或是整个村庄坐下来一谈,纷纷不欢而散。存在的不信任的地方很多;买回来的牛放置在谁家,谁来出时出力喂养,应该怎么分配耕牛的使用时间等等,都得不到一致的意见和妥协。
通过几天走访下来,曹智已经完全心中有数,他思量之后,再次大胆提出古代版“农村合作社”建议。
所谓古代版“农村合作社”,其实就是已村为单位,由村民选出几位德高望重地村老来,由官府牵头、出资买牛、买种子、买农具,对垦荒二亩以上的家庭或个人,官府就免费奖励种子一斗,一年中白借耕牛一月和农具等。所有官府购买的农用物资,都有那选出来的几位村老掌管,曹智称叫他们为“村委会”先在郡府所在地宛陵县实验实施,效果好的话再向全郡推广。
“白借耕牛,这天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在邓艾管理丹阳期间,管事管上瘾的祢衡又来表反对意见。
杜濩一听这话,那眼睛大亮,竟是重重一拍大腿道:“这敢情好,大伙儿不肯开荒,就是为着一时半会没有甜头,又可能荒了熟地,如今冲着那种子和耕牛,开荒的人就多了!”
这话一语指出曹智这一新想法的最大好处,同时,对于此前提出让农民多开垦荒地实时**需求提供了保证。祢衡只顾着当愤青,竟一时没想到这些,现在转念一想,主公这主意倒是有很好的现实意义,可以最大程度上的激农民的积极**。只是被杜濩在曹智面前抢了风头,使他好生后悔。
这个提案获得一致通过后,丹阳郡府就在第二日张贴榜文公示这一丹阳郡府令,张贴在宛陵县县衙和城墙处,一时引起老百姓的热议。
但这时曹智已顾及不了民众的热议,他又为出现的新问题而愁。因为买粮活动的成功,丹阳郡府一时粮满为患,粮食那么多,如何存放成了曹智一段时间内的工作重点。于是郡府斥资另在郊县和城内各建了十座畜粮用的仓库,但还是不够。
于是,曹智就回调粮价至原有价格加百分之五的水平,放缓收购度,并且让许褚带三千兵马移驻秣陵,一来加强对这一重要地去的控制,二来移过去一部分军粮。
因为曹智的第二项**错施就是对**的,曹智目前的**在军纪上的确不尽如人意,特别是和曹智处的久的、惯的这些将领,像许褚就是其中一个,自认为跟随曹智多年,又是土匪出身,军纪散漫得不像话。
还有半个月后乐进带回的那一万黑山军,这简直就是只杂牌军,乱七八糟的。所以军纪问题对曹智来说现下刻不容缓,曹智先要学习曹**的做法,严肃军纪。
有一日,许褚带兵去城郊进行阵法演练,回营时忘记了结旗幡止鼓的军令,仍然大张旗鼓地进入了营地。第二日,曹智升帐,曹智先是夸奖了几位将领近日军训颇见成效,其中单挑出许褚,说他兵卒箭法大见长进,故应奖励。当军中主簿在功劳簿上为许褚做了记录。
然而,许褚正沾沾自喜的功夫,曹智却把脸一沉,问许褚:许褚,你知罪吗?
许褚油光郑亮的黑脸上的笑容立即凝住了,他不服气的问:我何罪之有?
曹智冷笑一声道:哼哼,我会告诉你的!
曹智说罢,吩咐负责纪律的稽查的小吏:且把他的罪过当众宣布!
小吏战战兢兢的看看许褚那张杀人脸,再脸正气,半点不像开玩笑的曹智。
曹智告诉小吏不要怕,大声的把这个不守军纪家伙的罪壮读出来。
第二百九十三章 全面发展
小吏在曹智的支持下,便把许褚犯了凡回营,结旗幡止鼓的军令?
许褚抓着鬓角,满不在乎笑道: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大哥就这点小事啊,我早忘了。
曹智一听之下,立时拍桌子吹胡子(虽说曹智没留胡子)瞪眼睛,大骂许褚:你个混帐东西,还敢把军纪忘了,来人,把他给我拉出去砍了!
许褚一下子*了,所有参加会议的将领都*了,连帐外本来应该听令后进来执行军令的兵士也*了,不知该进来,还是不进来。进来了,又不知道要不要真执行军令,谁都知道许褚是曹主公的嫡系将领。但看曹智那张可怕的脸又不像开玩笑,营帐内一时静的可怕。
最后还是跟曹智更早的乐进出来打圆场,乐进说:许司马是犯了军纪,但罪不至死,还请主公从轻落。
其他将领如朴胡﹑袁约等也都跟在乐进后面,劝阻曹智不要杀许司马,让他带罪立功云云为许褚求情。
曹智其实那是真要杀许褚,他只是要立威和严肃军纪,现在乐进给他铺好了台阶,他当然会顺势走下去。
曹智转头再次大声责问许褚:现在你明白了吗?
还在犯*中的许褚被乐进一敲手臂,总算醒悟过来,啪的一下跪倒在曹智脚下,哀声道:明白了,末将知错了,请主公落。
曹智遂即再问那小吏:他该受何种处罚?
小吏哆嗦道:军棍二二十!
曹智听完面无表情的把案一拍,喝令:立即执行!
许褚老老实实受了二十大板,咧着虎牙疼了好几天。但有了许褚的示范,所有军士都引以为戒,不在敢拿军纪当儿戏,无论是新旧部属,全军的风貌立即大为改观。
其次是增添军备,从衣甲到兵器大量采购,并在**中自己设立兵器铺,采购进原铁后自己打造兵器。
同时,要求加大火药的制造,在原材料难以购买的情况下,尽量把原材料的采购推广给商户,让他们去为**到各地采购所需的材料。有利可图的事总有人原意去做的,曹智本来要把这一想法实施在历阳的,但现在丹阳成了他的地盘,那就更方便了。
曹智并且通过前几场实战经验,对炸药的制造加以了改进。新生产的炸药比原先更长更粗,威力更巨大,并且适用于绑定在箭矢等远距离攻击武器上,进行长距离攻击目标。
曹智从皖城带回来的那两台投石机也找工匠进行了修复和复制,曹智争取要恢复投石机的规模化生产,用于服务于未来战争需要。并严格要求突出它的机动**,因为古代城池的建造往往会依托一些天险而建,要让投石机挥更大作用,就必须让它有更好的机动**。
曹智还要求增扩现有**,即然他霸占了丹阳这块宝地,就要对得起“丹阳山险,民多果劲,好武习战,高尚气力,精兵之地”的传说。
于是曹智在他来古代的第一块属于自己的热土上展开了大规模征兵工作,丹阳兵自古以来便能征惯战,吃苦耐劳,有项羽子弟兵之风,所以历来是各路豪强征兵的理想场所。
曹**就在此地招募过不少兵士,陈温现在的**中更是有好多兵马都是在丹阳招的,以前周昕霸占着这块好地方,自已因为经费问题养不起太多兵马,也抵制同属扬州的其他各郡太守来他的地盘招募兵马,甚至于不让陈温来这里募兵,这也是陈温非收拾掉他的一个重要原因。
周昕死了之后,这块宝地一时成了无主的地盘,不但扬州官员来这里征兵,就连外地的豪强也来捡便宜。一江之隔的徐州陶谦更是趁曹智未到前,在丹阳一地广收兵马。
陶谦本人就是丹阳人,徐州的广陵和丹阳的秣陵也是仅一江之隔,依靠地缘关系,陶谦虽人在江北,但是仍吸引了不少老乡去投奔他,广陵正是他招揽丹阳兵的好地方。
现在曹智来了怎么允许这种情况再次生,他在丹阳各命令,不允许丹阳青壮年加入其它部队。也向临郡、州府出友情提示,未得允许外郡、州府官员不得擅自在丹阳募兵。
即然相临的陶谦等都对他这块宝地虎视耽耽,那他就要早作准备。曹智清醒的认识到目前他这点兵马只够自保,想要开疆扩土根本不可能,所以他的目标是在三个月之内使自己的兵马扩充五千人,使自己在丹阳的总兵力达到二万,这样才能马马虎虎保住这块来之不意的地盘。
同时,曹智准备把他特务部队(古代叫斥侯)扩充,把原先一百多人的斥侯扩充至五百人,由乐进和他亲自训练,然后派驻到全国各地,收集情报。
还要在巢湖安定后,召蒋钦回丹阳和投诚于他的皖城水军一起,组建丹阳水军。曹智即然要在丹阳在扬州展下去了,水军是避不可免的。没有像样的水军将来根本不可能在多水系的江南之地立足。曹智记得三国历史上曹**就是没有像样的水军,才遭了赤壁之败。
扩军、购粮、购买军用物资都热热闹闹的在丹阳上演,大规模购粮已经带动了丹阳尘封已久的商业活动,现在曹智的**又大量需要军服、兵器、战马和一些不知干什么用的矿石,大大繁荣了丹阳经纪。在曹智的政实施下,丹阳的手工业、制铁业、商业、服务业甚至行业都得到了蓬勃的展,短时间内促成地域**百废俱兴的繁荣格局,也初步形成了丹阳新经济产业链结构。
这一结果造成了丹阳郡内劳动力空前短缺的情况,有了工作岗位,还会怕没人来吗。无数相领郡县的无业游民相继涌入丹阳郡,虽说这时丹阳郡因为曹智的抑制通货澎涨政策,使丹阳郡的消费指数都要比其他地方来得高,但还是止不住涌向高薪、高就业率的达郡府——丹阳。更让曹智意想不到的是,古代的人出异地打工是要拖家带口的,这就等于是造成了变向移民。
第二百九十四章 偷渡
丹阳在三个月内激增了二千一百十三户人家,这还得了,古代人口对于一座城池,一个郡州都是繁荣、强盛的保证,现在丹阳的新政吸引着无数的人往那里去,这无疑是在挖别人的墙角,其他郡州的太守、刺史、州牧企有不急之理。
陶谦第一个遭受影响,在曹智实行新政的头一月里,就从他的徐州流失了上万斤粮草和几百户人家。陶谦认定曹智是在撬他墙角,他也不是好欺负的。陶谦先封锁了于徐州通往丹阳的渡口,徐州军民无正当理由,不得善离徐州地界,特别是渡江去往扬州丹阳。
人**就是这样,你越阻止他们去某个地方,他们就越向往那个地方。徐州民众在这种缺乏合的束缚下,中国历史上第一批偷渡客形成了。他们想方设法要偷渡长江,去往他们理想的天堂世界——丹阳,他们听说丹阳的米贵,但收入是这里的两倍,甚至更多,那里的土地今年白租,种出多少都归个人所有,你想卖想吃都可以。后来曹智开玩笑的说,这种偷渡再展下去就该有中国历史上第一批蛇头了,照这种度展下去,中国的偷渡事业肯定会比美墨边界繁荣昌盛。
6康、陶谦甚至于吴郡、豫章郡的两位太守都觉查到了不对,就移民问题分别向陈温进行了投诉和**。陈温这时已回到历阳,他也觉得曹智做的过于激进了,于是就写信给他,让他收敛一些,刚刚上任就得罪那么多人不太好。
曹智其实也没预料到会生这样的事,他本意对于丹阳突增的就业岗位,准备安置一批江夏蛮过来的。在最初曹智实行**错施时,巢湖那边的事一时还没结果,所以曹智想先缓解一下巢湖和濡须坞那边的土地少人口多的现壮,迁移一部分江夏蛮过来。
谁成想曹智的**这么成功,外来务工者像蜜蜂一样向丹阳涌来,这人满为患了也是会造成各种社会问题。后来丹阳也不得不做出**流入丹阳人潮的政策:第一,外来“务工者”必须在丹阳当地有亲戚,并以书信为证明,丹阳视为邀请函,才能进入丹阳境内“打工”。第二,来丹阳投资移民的,丹阳表示欢迎,但必须有能力购买十亩土地以上。
虽说做了种种**,但依然挡不住对丹阳充满向往的热情,假邀请函,借来的钱产、地契很快流行于整个移民人群中。
无数妒忌着丹阳的成功,无数人开始仇视曹智。其实曹智的新政能在丹阳获得成功,有它的特殊**和必然**,也有它的偶然**和幸运的一面。施行**,我们知道必须有天时地利人和,及其强大的**背景和军事力量等诸多因素合力推动下,才能成功。
曹智来到丹阳上任说白了是一个临时行为,他人是比扬州任命文书都来早一步。刚开始丹阳军民对曹智表面恭敬,其实内心普遍抱有观望态度,吃不准他在丹阳能否持久。但命运在这会儿是垂青于曹智的,在他开始新政之初皇帝圣旨意外的来临了,这无疑加固了曹智在丹阳的位,使他成了非常正统、正规的丹阳郡最高行政长官。皇命在古代还是很被看中的,虽说现在皇帝的实际权力很小,但这种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是不容易被改变的。
再后来又有从东郡开来上万**进驻丹阳,这给观望的丹阳军民注入的是稳定剂,他们认识到这个新任太守是准备在丹阳长治久安的。
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就是曹智在丹阳这个小地方施行**,相对整个大汉帝国,丹阳这么一郡之地小的不能再小了。地域小就容易施行**,人心相对容易调动,所需的必备条件和物资等相对少,很容易就能满足。而如果面对大面积地域,甚至整个汉帝国来说,这或许是不可行的,领会意图不明确、歪曲政策内容、贪污、**、政敌捣乱等等问题都可能把好事变坏事,使**半途夭折。
曹智在后来的总结时也充分清醒认识到了他成功的这几条主要原因,其实回想一下也是抹把冷汗的,他从那时起不忘提醒自己在今后的三国**道路上不能再如此胆大妄为了。
在曹智对丹阳整个**推进过程中,也不是一番风顺,也遭受过一些“磨擦和不愉快”。
话要从曹智接受圣旨的第二日,别人接了圣旨皇命都是兴高彩列,曹智却是愁眉不展。
要我和大哥出兵兖州,大哥倒是离的近,我这丹阳离兖州可不近,我刚来**没坐热,就率部离开,回来还止不定谁占了我的窝。
曹智一个人在书房,一边冷静自己,一边再看了一遍圣旨,并呐呐自语一番。曹智摇了摇头,提笔先给曹**去封书信,听询一下他的意见。现在东汉中央政府明存实亡,这出兵驰援兖州之事也没人来监督曹智,先和曹**商量一番还是有时间的。
正当曹智快写完书信之,伺候何静湘的小丫鬟跑来通知曹智夫人有请,虽说快睡了半月书房的曹智无数次誓何静湘再来找他时,他一定要端足架子,给她点脸色看看。但这会儿一听到他的模特儿美人在召唤,曹智像动物园下午四点半的狼一样,“噌”的一下窜向了美味的食物。完全把事先想好的事抛掷脑后,要不怎么说,夫妻间的战争,结束战争主动权的钥匙永远在女方手里。
何静湘其实早已想通曹智在她不在的时间里,另行取妻的事。但这个不开花的大木鱼就是不会主动来向她陪不是,再趁机接近她,女人那好意思主动开口。
昨天听说自家夫君接了圣旨,那可是天大的喜讯,下人、丫鬟都来向她道贺,连养父母刘氏夫妇也一个劲的夸赞何静湘嫁了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好夫君。世上那个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的,何静湘虽说以前母仪天下过,但在这么多道贺声中,依然倍感光荣和快乐。她借着这个机会派人请曹智过来,恭贺夫君的同时,与之共享荣誉和快乐。
第二百九十五章 孟浪作风
曹智像个孟浪的小青年似的跌跌撞撞的冲进了何静湘的房间,何静湘正悠闲的半坐半躺在窗户旁的软榻上,享受着阳光,门的乒乓声吓了何静湘一大跳。
曹智略带谦意的看着她*笑,何静湘对着曹智嗔叫道:你看你风风火火的,那像个太守的样!
曹智抬起双手冲着自己左右打量两眼,他现在在郡府已不穿武官的衣甲,而是改穿了儒服,倒是频添了几分书卷气。
曹智止了孟浪行劲,斯斯文文的走到何静湘跟前,嘻嘻*笑道:你说像就行了,嘿嘿!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呢。
曹智边说还不怀好意的往何静湘肩膀上蹭蹭,还不请自坐的挤上了何静湘半躺的软榻。
去!何静湘娇笑的推打着曹智,脸上却情意渐浓。俩人推推搡搡,嘻闹一阵,曹智非但没移开半步,还从坐改为了半坐半躺,整个人都挤上了软榻,何静湘也是整个被他抱在怀里。
这时,曹智**口顶在两团柔软肉弹,双手托着的充满弹**的浑圆翘**,鼻间萦绕的淡淡体香,无一不使曹智兽血沸腾,心中一股无名火悄悄燃起来。心猿意马地曹智怎么可能使自己保持清醒,何静湘清醒的意识到曹智接下来肯定要做出有伤风雅之事。
何静湘啪打着曹智搭上她健美修长的大腿的贼手,面带春意的向曹智道贺:妾身恭喜夫君,这太守之职尽有皇上钦命,听干娘(刘氏)说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曹智注视着何静湘那白玉般地脸蛋在曹智肆意轻薄的刺激下,就像涂了一层胭脂,粉嫩**人之极。曹智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敷衍道:这不算什么。
说着话他的手又不老实的抚上了何静湘修长的美腿,这次何静湘没有拒绝。
何静湘依然沉浸在曹智美好的前途上,继续娇笑着说道:听说夫君还接了皇命,皇上让你干什么事?
曹智叹了一口声,没好气的说道:让我去平判!
平判?何静湘奇怪的撑起了身子,摆脱了曹智的怀抱,问:不是刚平完吗?怎么又闹上了?
在何静湘的世界里,庐江的江夏蛮判乱平定后,天下就太平了。
曹智呵呵笑着何静湘的单纯,也跟着坐起,一手扶着何静湘的双肩,使她微微靠在自己身上,另一手则不老实的解着何静湘上襟袄的衣扣,嘴上却解释道:这回是青州的**巾贼跑到兖州捣乱去了。
何静湘一听原来是这样,不仅皱着柳眉,担心道:这世道真是乱,好端端的兖州又不太平了,哎?兖州在那呢?
曹智本来在暗笑何静湘说的世道乱,这世道乱不就是你前度老公汉灵帝,和你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哥何进搞出来的这个乱世吗,没他们东汉兴许不会落到这幅田地。
曹智想归想,但又不能对何静湘提及这些事,现在听她好奇的问兖州在那,曹智哈哈取笑着何静湘,顺便一把搂过何静湘那张粉脸给了她深情的。
何静湘初时还挣扎两下,身子还比较僵硬,随着曹智深**,慢慢就软了下来,直**得何静湘快喘不过来气了,曹智才抬起头,高兴的说:兖州在山东。
啊?山东?山东在那里?
何静湘一脸桃红,更加迷惑的问曹智。
曹智这才想起来这时候兖州还不叫山东,于是改口道:哦,不对,兖州在大江的那边一直往东北方向走,远着呢!
曹智费了好大劲才向一位好无地理概念的妇女同志大概指明了兖州的方向。何静湘一听曹智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打仗,不免着急道:那么远啊,要去多久啊,你去了我又是一个人了。
嘿嘿啊,我的好夫人,你的夫君出征在即,你又要好长时间看不到我喔,你是不
唉呀,你个大色恩你就老想着这些
接着房内响起了一阵**的希嗦声。房内,不一会儿的功夫何静湘上身的衣服已经解开了几个纽扣,红色的肚兜挡不住如凝脂般的傲人双峰,深深的**,深不见底。完美的身材,露在外面的修长光滑大腿,小巧玲珑的玉足,构成一幅红与白的极致**。半个月没开过荤的曹智怎能经得起如此阵仗,难以自制的曹智差点把持不住扑上去,不过好歹曹智现在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虽说还不是床上高手,但等待水到渠成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曹智手抚着何静湘那光滑**的大腿,情潮澎湃,他正赞叹何静湘这双退怎么这么美。
何静湘被曹智抚**的麻痒难忍,媚眼迷离之际,突然咬着曹智的耳朵轻声道:你这色鬼身边怎缺得了女人,呵呵,恩……别乱**……痒死了,真不知我那妹妹怎么受得了你。
曹智这时虽说此时已是欲焰高涨,但还保持着那么一丝清明,他本来正温柔的亲**着何静湘如玉的肌肤,一听此话,停了的举动,抬头问:妹妹?你有妹妹吗?
何静湘百媚横生的咯咯一笑,用手指一戳曹智泛亮的脑门,用娇脆语音道:“*瓜,不就是你趁我不在在你老家娶得那个。”
“喔!”曹智恍然大悟,暗忖道:“任红昌那是趁你不在,我偷娶的,倒是你,我趁任红昌不在身边把你当童养媳胡骗回来的。”
说到任红昌,曹智也想起了她怎么还没到丹阳来,家书和派去接任红昌的人都已走了半个月了,怎么还没到呢?不会是任红昌收到消息,知道了曹智在外面又添了房老婆而生气不来了。
曹智暗自腹议着,想到任红昌的辣劲,曹智不由出了神,愣在那半天没了进一步的动作。何静湘看曹智不知又犯什么*劲,把她的衣物退了一半,这会儿又把她凉在那,一个人出起神来。
气恼的何静湘“啪”的打了一下曹智已半光着的健**,她杏唇微张道:“哼!你想那小妖精就去找她吧!别来碰我!”
说完一撂榻边的被禄,盖上那**人的半1uo的娇躯。
第二百九十六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哦,哦,那有,那有,我那想了,我这是忘情,忘情……”
曹智边说着边无赖似的与何静湘抢夺着被禄,企图再次黏上何静湘,由于何静湘拽着被角,一时没得逞的曹智突然改变战略,一掀盖在何静湘玉足上的被禄,“哧溜”一下,像条剑鱼一样窜了进去。
“哎呀……你怎么能……”
曹智不理何静湘的**扭动,直接深入敌后。何静湘不禁黛眉微敛,羞涩地把被子拉上了俏脸,因为此时她的脸上已是一幅朦胧欲醉的模样。
爱抚中,水到正渠成。正当曹智与何静湘俯仰动吟哦,**莺恰恰啼时,一声惊吓把一对梦中人惊醒。
“禀主公,秣陵急件!”
叫了两遍后,曹智气吁吁的从被禄的上角钻出脑袋,大骂道:“谁?”
“属下王平!”
曹智暗骂:“王平你个小子老在关键时刻打扰我的好事,老子的**有个好歹,非找你算帐不可。”
曹智心下诽议,嘴上也是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
王平在门外再次说道:“许褚在秣陵来了急件。”
曹智只能猛亲了一口身体底下的何静湘,噌的一下,人从被窝里迅的窜了出来,一边快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嘀咕着:“这回又是许褚了,你小子最好有点大事,不然这回把你开花。”
曹智现在穿衣服和**服的度堪称一绝,这是长期“磨练”的结果。曹智穿完衣服,迈开大腿就要出门,背后突然来了声娇脆的咳嗽声。曹智这才想起躺在被窝里的何静湘,曹智立时又换上了一幅色迷迷的模样转过身,道:“静湘乖,我晚上再来。”
说完还向红潮未退,半露着粉颈的何静湘抛了个飞**。何静湘“呸”了声,羞红着脸,伸出粉臂,向外挥动了两下,让曹智快走。
曹智嘿嘿一笑,转身走了,留下了无限期待和胡思乱想的何静湘。
#######“什么?岂有此理!”
丹阳郡府书房内响起一声暴喝,此时书房内丹阳主要领导成员都已在座。
刚才暴喝火的是曹智,他刚得知了率部移师秣陵的许褚刚回来的急件。事情是许褚刚到秣陵不久,陶谦就命彭城相薛礼率部千余人过江到秣陵征兵。而前不久曹智刚令,禁止外省官员在未得丹阳政府授权情况下到丹阳征兵的公告。陶谦尽理得不理在他家乡新上任这位太守的政令,他派人来丹阳征兵已是有惯例的,一个刚来丹阳没两天的毛头小伙子,他那会放在眼里。
曹智也视徐州方面的这种行为为挑衅,也是对他能否把丹阳政令上下得施的一种挑战。照着许褚的个**就要开打,但曹智让许褚分兵秣陵前,再三叮嘱他,目前丹阳还不适宜和左邻右舍翻脸开战,遇事都要让他忍让。
不能打,搞外交工作可不是老许的专长,他只能向宛陵郡府告急,于是也就有了这份急件。
曹智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现在更“火”了,不过自己对此事目前是两眼一抹黑,没什么好主意,于是毫不犹豫给属下加压力,“各位,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事决不能忍气吞声,今天让各位露脸的机会来了,有多少歪点子竟管说出来,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陶谦,让他知道丹阳不再是他家后院。”
曹智说完气呼呼的坐回位子上,底下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默不作声。祢衡一看怎么怎都该他这个丹阳相先来出出主意。正当他想开口时,曹智突然有坐直了身子,道:“我们目前用兵是有心无力,也犯不着,所以这次要大大依靠丹阳目前的两位谋士了,祢衡、杜濩你们这次要多想办法,但是在想主意的时候,记住一点,也是我的要求,这些陶谦的部下既然来了咱们丹阳,就不让他们回徐州了,也不能害了他们**命,都得给我留在丹阳。”
祢衡等人听完曹智竟有这样的心思,几乎没有被噎死,他们都忍不住苦笑摇头着。
曹智却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叫苦,他要他们充分的挥想象和才能,特别是祢衡和杜濩,曹智绝对相信,他们不会只想出一些方方正正的君子点子。曹智决定从现在开始对这些谋士开解心怀,破除他们心中的一些框框条条,争取早日成为自己真的的一大臂助。
最后曹智对祢衡、杜濩等人说:“斥候营中一应人等,甚至在秣陵的许褚都任由他们调遣,预祝两位马到功成!”扔下命令曹智一溜烟走了,其他人也6续出了书房,留下两个愁眉苦脸的谋士祢衡和杜濩。但当他们踏步出书房时,心中都已暗暗拿定了主意。
十天后,祢衡、杜濩带着朴胡﹑袁约及其十几名斥候营人员到达了秣陵。薛礼还在秣陵县肆无忌惮的征召兵马,根本无视许褚的存在,以前薛礼来过秣陵征兵多次,包括笮融在时也是对他以礼相待,所以他更本不认为在秣陵会有什么危险。前两天他也来过征粮,结果被丹阳突高的粮价弄了个铩羽而归,以往他都能在每次征粮活动中为自己谋得诸多好处,这次非但没谋得好处,连粮也没征到,回去后被陶谦大骂了一顿。这次来秣陵征兵他一定要好好表现,但目前成绩一般,到昨日为止他只招收了大约一千人马,正在继续努力中。
祢衡等先对薛礼做了一番调查,薛礼是半途迁移到彭城的孤老百姓,别无亲人,但非常会拍马屁,在徐州地时候,把陶谦拍爽了,才提把他做了彭城相。这个**家伙还有个爱好,就是好色!
祢衡等人在得知薛礼的基本情况后,又对秣陵的烟花之地做了一番仔细的调差,一日后祢衡、杜濩和许褚商量借用一下许褚的兵营。许褚初时说什么都不肯,后来祢衡跟他好说歹说,最后搬出曹智的手令,他才勉强同意。搞定许褚,祢衡、杜濩然后吩咐朴胡和袁约,“去请那个好色鬼薛礼**,全部徐州军民,今天在空置的秣陵大营歇息。”
第二百九十七章 色中饿鬼
朴胡、袁约一听这刺激任务,都有点迫不及待,祢衡、杜濩然后又细细变代一番,才将两人赶出,两人出门来,互视一眼,眼中尽是兴奋和寒意。
薛礼穿着一袭皂袍,四十岁上下,文士打扮,长着一副鹰钩鼻子,杜濩知道这种人最是好色。
薛礼抬头打量着猿门宽大,望培高耸的军营,这是秣陵军营给薛礼的第一影响,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新来的乡巴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好心了?他本来不想和这些秣陵当地官员多打交道的,但禁不住朴胡、袁约的盛情邀请和吹嘘他们秣陵认识的一家妓院是如何如何的好玩。
虽然薛礼的征兵任务很紧张,但上吊也得喘口气不是,再说手下的弟兄们这几天吹了一肚子的冷风,也该让他们歇歇。现在有这样恢弘壮观的军营,给他们住下,比起一路的野外风餐露宿,那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薛礼自持后台硬,秣陵历来也无多少精兵强将,也就大着胆子率部来到了秣陵军营。
薛礼进的大营一路东看看西瞧瞧,当他进入到大帐的时候,看到那个虎皮椅子(这张虎皮椅原本是周昕的,在许褚移师秣陵时,曹智赏给许诸的),和半丈长的大条案,喜笑颜开,心里不断自**自乐,“现在是给我暂时使用,嘿,好彩头,谁能料定,我他日就不能真的当个太守、刺史呢?”
薛礼也不理来迎接他的丹阳功曹杜濩,大刺刺的往虎皮椅上一坐,大喝道:“来呀!把新招来的那些壮丁都赶到营帐里去歇息,再叫校官以上的军官到大帐集合,咱们这一趟真辛苦,来到秣陵还没玩过女人呢。”
“薛大人,您今天好有官威啊!”杜濩一翘大拇指道:“您着,这往这虎皮椅子一坐啊,定然沾得喜气,日后的刺史、州牧的职位定然有望!”
那薛礼喜滋滋地听着杜濩的奉承话,高兴得都要笑裂了嘴,“承你吉言,杜兄弟,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啊,你就来我府衙当差算了,到时候,我定会保你做个相!”
杜濩一边谢谢,旁边陪同的朴胡就一边在心里暗笑,“屁的喜气,这虎皮椅子是周昕的,他的太守当得凄惨无比,最后死在我们主公手上,这虎皮上面除了虎*气以外,恐怕就剩下晦气了。”
听到要**的徐州军官们,来得简直就是神,一个个挤眉弄眼地看着那薛礼,**的表情让杜濩都为他们害臊,简直是一群色中饿鬼。显然这些家伙的差事没有办完,突然有了乐子都当**福消化着呢!正在大家热烈讨论何处快活的时候,不断有低级军官进来请示,什么物资放何处,哪棚军官住在哪片。
一个仆役般的随从大声对那薛礼说道:“大人啊!我早年从徐州来秣陵做生意,对这里的烟花之乱熟,您还别说,这些个丹阳的**们,就是一个*。真是不说不知道,她们不仅会使地夹得你痒痒,还公开教导我们那些行商说,一生不**三个*,死了阎王都不依!”这番污言秽语,惹得一众军官狂笑哄堂。
杜濩见他胡乱败坏丹阳的名声,气得几乎要上去给他几个耳光,“老子记住你!有你们好看的。”气归气但杜濩不忘正事,向一旁的朴胡已使眼色。
这时,朴胡接到指令就悄悄退了出来,会合袁约眼睛随便一扫,只见己方的一些斥候已经混入了壮丁和徐州兵丁之中,朴胡笑笑就离去了。他的任务只是将他们安排进来,其他的就不是他要管地了,袁约则身形几个闪动,往黑暗中去了。
祢衡听完袁约的汇报,陷入了沉思之中,主公之前交代他的这个任务,自己究竟该如何完成呢?关起门来一打,那是下下策,他是斯文人,要搞,就要搞得像文人的水平。祢衡希望能造成一种的形势,使得那些壮丁和徐州的那些兵马留在丹阳,而徐州不管,甚至还不敢要。
他踱着步子苦思良久,都觉得要做**,是很难的事情。
千余壮丁,千余兵士,担着多大的责任啊,陶谦又是出了名的小气鬼,从他嘴里把颗牙,那是千难万难的。万一出了事情,那扬州刺史恐怕都难以承担,更别说自家的主公了,问题还不仅仅在丹阳秣陵,陶谦对这些壮丁更是望眼欲穿的,他会眼巴巴地看着丹阳留人?前段时间收粮陶谦已经吃了个闷亏,他正指望着多拉点壮丁回去,补偿,补偿!怎么样才能让他放手呢?
祢衡自己一面揣摩着自问自答,将所有的君子动口不动手理由全想了一遍,他想破了脑壳,终于想到了一条,但是就这一条理由,也的冒险一试。
对于这件事阳谋显然是不可能奏效的了,那就只能用**谋了,祢衡一阵犯难,虽说是官场无清白,但是他自己还是很洁身自好地,他历来认为自己是纯洁的,更是个不可一世的人才,玩些刀笔活,搞些朝廷邸报分析,弄些**角度的起死回生攻坚答辩,他不要太行噢!
但这玩**谋他自认为不是曹智的对手,尤其是祢衡亲身经历和听许褚、王平他们说曹智这一年多干的那些事,特别是许褚说的郿坞那回,更是大胆,祢衡和曹智的书信中已是知道了些,但书信不一定写的那么详尽。当许褚率部先期到达丹阳,把这一年来的大小战事和生的大小事情,事无巨细的跟祢衡叙述一遍后,祢衡不由感叹在大层面小细处的全方位策划,他自认和曹智一比还很嫩。
万般为难之际,忽地一个念头升起,曹智为何要自己去做这事情?莫非也和的那样,要自己为他们曹家大业投下一笔,使得内外同德行,天下乌鸦一般黑?
要不怎么人想法多,祢衡这样一想,他越来越觉得是这样。祢衡之所以为曹智的谋士,能刀笔,肚子里有点东西是一回事,祢衡还自认为他擅揣人**。
第二百九十八章 欢颜之下
而此时祢衡却是闪现了点逆向思维,他认定曹智一定知道自己会猜到他的目的,否则不会把话挑得很明白,他面对的是一个明白的潜台词,“想入伙,杀个人来看看,大家以后就是一条船的了。”
其实祢衡真是冤枉曹智了,这回曹智哪有那么多想法,他当时完全是因为**未解,想不出好点子,才把这事推给祢衡、杜濩他们的,他哪会用“林冲上梁山,王伦要他去杀人!”这么烂的招。但错有错着,曹智老是把事都给做了,他身边这些谋士不就显得没用了吗!也正因为曹智这点点滴滴的磨练,致使后来祢衡等人彻底抛弃君君臣臣的那些束缚,陪着曹智走向霸业。
“杀就杀吧!刀笔杀人有时候比你地钢刀杀得还狠呢!”祢衡一通则通,突然变得毫无抵触,又不是被杀,自从认定曹智,他早就什么都全身心投入了。
“朴胡!袁约!”
“到!先生请吩咐!”两人显然是早就等在旁边。
祢衡哈哈笑着,递过一支令箭,道,“这是令箭,你们这般……”
朴胡、袁约两人面面相觑,听着祢衡的计划是一阵尴尬,又一阵兴奋,听完祢衡的计划,让他们再次体会到了汉人的狡猾,怪不得他们江夏蛮成不了气候,搞不过汉人,这些汉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啊!这么卑鄙的计划都想得出来。
夜深沉,秣陵龙王庙一带却热闹异常,烟花之地在柳巷,最有名的就是胭脂园了,听说都是北地来的“胭脂马”。东汉时代经济、文化中心都在**河流域,所以什么都是北方的好,就连**都行北方运来的,听说骑起来最是带劲。
朴胡、袁约却过胭脂园不入,大的妓院眼线、关系多,容易出漏洞,所以他们决定找家不起眼的,还诓骗薛礼说此去的翠红楼有匹北地来的胭脂马有特殊功夫,包他爽。
薛礼听了像是吃了蜂蜜一样兴奋,领着一群军官径直上了翠红楼。一阵高呼小叫,拍桌打椅,吓得原来的客人们纷纷闪躲。老鸨见来者不善,连忙挤出笑脸来相迎。
“军爷们都是贵人,里面请,有相熟的姑娘吗?”
薛礼进了妓院就想进了自己家一样,也不用朴胡等招呼了,自顾自的看着老鸨**笑道,“相熟还来个屁啊,最相熟的就是老子家里的**脸婆了,你问问哪个男人不是来找新鲜味的?老鸨子,给你家大爷听好了,今日要是没有好伺候,大爷把你们,还有你这老娘们拖进兵营,一千人轮死你!”
老鸨也不知是无限憧憬地心花怒放,还是吓得“花容失辩”,连忙把一群色中恶鬼请到里面,妓院里顿时一件鸡飞狗跳。看着这些般的军士涌上二楼。把客人们都吓跑了,老**悄悄对老鸨说道,“大姐,这些兵疙瘩简直可恶,要是等会拍拍**就走了,我们岂不是亏本了吗?要不要让人到官府去报官,这些人军官**,肯定受罚的!”
老鸨一个嘴巴回敬他。“你作死啊,这年头找那个当官的告这些畜生,没看那军服是徐州来的吗,这地的官更管不了,这些人要是以后找茬起来,莫说这妓院了,恐怕我们都会被整死地!”
不知何时,老鸨、**竟未注意到朴胡、袁约已溜走了。老鸨和**嘀咕着,那老鸨话音未落,突然十几个人蒙面人抢进来,“打劫,说话就捅死你们!”
老鸨**吓得要死了,连呼晦气,自己这是个小妓院,地段闭塞不说,窑姐也只有二十来个,全靠自己两人打理,今天不知道是走了哪门子邪运,连来两班煞星。楼上地己经嘿嘿嚯嚯地白嫖起来,这下面又来了劫匪,怎么得了啊!
等到**依言关上了门,那领头一人,拿出一包药,嘿嘿笑道,“茶水在何处?”
……
日上三竿的时候,薛礼醒了,这一顿好睡,简直就把他给睡蒙了,自己不是到妓院欢腾的吗?子,再看看身边一个面容不错的女子,他慢慢想起来了,自己昨晚却是欢乐了一次,但是后来的事不记得了,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真是浪费**时光啊!
正当他想重批战袍再上鞍的时候,猛听见街外一件喧哗声,“死人啦!快报官啊!姑娘们起来……”
薛礼猛吃一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是自己那个属下杀了人吧!这是在徐州倒是常有,无非为了点争风吃醋的屁事。探起头再仔细一听,是这妓院的老鸨在叫。这事要在徐州倒也罢了,这可是扬州地界上啊。这还得了,陶谦来时三令五申说过不许他们这帮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背着他嫖了妓,还闹出人命案,肯定没好果子吃。
现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闪!薛礼蹬了身下的**,一个翻身,跳窗而走。他不一会儿就出了妓院后巷,衣衫不整地薛礼还在碰上了自己的属下,那些将官一看自己的上司也在跑,他们作为属下还等什么,一件事,快跑!
等跑出一路,远离了那妓院的范围,众人停了下来,薛礼等喘着粗气,都暗自得意,幸运的很,他们都没事。
众军官喘顺了气,一个个大叫万幸,欢颜之下,连忙就要回营,直到这时候,他们才觉,那声称熟悉秣陵妓院的一位军官,没有逃出来。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想回去找他,因为铁定是这小子惹了杀人官司。现在回去找他,那样无疑很危险。
薛礼想损失个把小校没关系,他连向陶谦解释的说辞都想好了,甚至一口气想出好几条,什么骑马摔死,吃饭噎死。但最终还是决定用这条,薛礼决定向陶谦报告时就说这小子在秣陵拐了个有丈夫的良家妇女,跟人私奔了。
薛礼想好了计策,倒是惦记起自己在秣陵军营那二千人马来,要快点回去,跟那个什么丹阳功曹道声谢,赶快离开此地,打道回府。
第二百九十九章 死无对证
薛礼一整军衣,气汹汹的对着一众属下道:“这王八羔子,八成是死在娘们肚子上了,要么真的是如他所说,被一个窑姐夹死了!别管他了,咱们回去,他要活着自己晓得回去!哎!都记住了,要有什么事,也都是那小子一个人的事,和我们都没关系,都记住了吗?”
徐州的这些军士都是出了名的人精,听得薛礼的暗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相互贼笑着,连忙点头称是,还不忘夸赞薛礼几句“英明!高招!”
那声称对秣陵风月场所非常熟悉的校官地确晓得自己回去,并且比薛礼他们先到。
当一众徐州军官,花了半天时间绕回到大营的时候,那名爱死丹阳劲的军官己经回来了。他直挺挺躺在大帐的青石地上,已经死得硬翘翘了。大堂里挤着很多人,薛礼一看,老天爷啊,怎么跟他一个级别的丹阳相也来了,虽说他不认识祢衡,但从官服上能识别出来。还有那名武官,应该是郡司马级的,怎么长得如此凶神恶煞,薛礼登时就感到不好。
但转念一想,死的是这王八蛋最好不过了,死无对证吗!薛礼刚刚故作惊奇的要开口询问。只见那郡司马的武官把脸一沉,大喝一声“拿下!”
帐门外立刻就有一群卫士冲上前来,几个耳光打得薛礼头昏脑胀,一会儿的功夫徐州将领全部按在地上绑好。
薛礼嘴角带着血丝,挣扎反抗一番无果后,愤声叫道,“这位大人,死也让我们死个明白啊!我们究竟所犯何罪啊?你们凭什么抓我们!这*逼是我属下,但他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和我们无关哪!”其他徐州军官也跟着叫冤,**算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又不是死罪,还用得着绑吗?
许褚抽*动伤疤嘿嘿笑着低下身对薛礼道,“我现在不一定要你说,但你说的每一句我们都会记录在案,你和他是一起去**的?”许褚这套标准的香港皇家警察说辞是从曹智审问犯人时学来的,虽说不太有机会用,但说起来还是驾轻就熟,朗朗上口,他说着还指了指那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小军官。
薛礼心想:“我怕你个鸟,你只不过是个郡司马,能把老子怎么样?”
薛礼耿着脖子大声道:“是又怎样?老子去玩个把**要你管,的丹阳郡司马还敢绑我们徐州的人,快把我放了,要不让有你的好果子吃。”其他被绑在地上的徐州军官纷纷叫骂附和着。
许褚看了一眼正在飞快记录的祢衡,不急不缓的站起身,踱了两步才继续道:“真是混帐东西,你也知道我是本郡司马,执掌本郡刑狱、防备盗贼是我的本分。先不说你们军官擅自脱离职守,导致昨夜军中失火,烧掉你们自己和我们的无数辎重,这场大火,将你们的口粮烧的一干二净,在大营地临时粮仓起火时,我的亲卫们在那里抓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徐州兵。薛大人,你不知道那火烧得有多大,粮食尽毁不说,还有两个徐州兵在附近形迹可疑,如果不是因为这事这项罪名了,就算是嫖一天**个,都没有人怪你,关键的问题是你不应该和他去嫖!”说着许褚一指地上光溜溜的军官。
许褚在前面振振有词地说着,祢衡在后面一边记着,一边摇头叹道,“怨不得我又要冤枉人了!”
薛礼一愣,像刚睡醒似的朦朦道:“失火了?失火烧掉辎重最多倍偿,我们陪你们还不行吗?我们要认罪认罚也是回徐州衙门的事啊!,失职只有我们徐州刺史管,反正那个小军官不是我们杀的!”
薛礼还在狡辩之中,却惹怒了祢衡,他早对这群乱嫖者义愤填膺,见他还在嚷嚷,冲上去扯着他转到那死了的军官脚边,吼道,“这是什么?”
薛礼一看军官的脚底板,差点昏死过去,我的老天爷啊,遇到了老反贼了。
那军官的一双脚板上,分别绞着“苍天已死”“**天当立”两行字,颜色还很久远一样。
薛礼大叫着“冤枉!”,但有什么用,祢衡当即宣布以谋反罪和**巾贼余孽两条罪名,收押了薛礼一杆人等,并在刚才他们陈述的口供上强行让他们画押。
帐外不远处,朴胡对着袁约嘻嘻而笑道:“绞得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加上祢大人的硫酸微微腐蚀,以假乱真吧!”
在薛礼等人被收押的差不多一刻钟后,安置徐州士兵的大营之中,形势却异常紧张,杜濩带着一千兵士和徐州军怒目而视,武器都拿在手上,只要是两边的话事人一声令下,马上就一触即。
缴械势在必行,理由是你们徐州军中有反贼,这是丹阳相的命令,不从者,死!杜濩看着挡住他的几个徐州下级军官,只有这一句话。
徐州兵开始还挺横,他们告诉杜濩不要以为薛礼和一杆将官都被你们抓了,我们是徐州兵,可由不得你们摆布了!我们一向洁身自好,没有去那些妓院**,我们是徐州,归我们徐州刺史管,轮不到你们来缴我们的械。
杜濩很为难地一摊双手道:“反正你们军中是否还藏有反贼**细,大家都很难下个决断,这事情已经惊动了我们太守,已了令来,为免军中有可能的不稳哗变,丹阳太守有令,徐州军士暂时放下武器,在营中等待徐州刺史的军命。你们诸位想一想,我们太守他不忙吗,这潜伏在你们军营内的**巾贼东窗事了,直接就给我们太守添了多大的麻烦啊!你们以为我们想管吗?那是没办法,如果明知你们军中藏有反贼,却视而不见,被上头知道了,我们也是要被追究的,在这敌我不分的时刻,诸位,我看你们就体谅一下吧!等你们回徐州的时候,我老杜拉上祢相大人给你们摆酒送行,行不?这非要搞到许司马带兵来剿灭你们的地步呢?”
第三百章 爱摆谱的祢衡
这番合情合理的话一出来,徐州军官都面面相觑了,是啊,他们地要求并不过分,换了自己驻军,碰上不明状况的**,也肯定要缴械的,不肯缴械,那就要当成是贼匪一样剿灭,当下就有几人面露怯色。
在杜濩身后的朴胡“铿”地一声拔出刀剑,直接就指在还犹豫的徐州军士**前,袁约回头把手一招,一传令兵把手中旗帜一挥,喉道,“准备冲锋!”顿时间,丹阳士兵们刀出鞘,矛挺起,箭上弦,慢慢踩着步子逼上前来,一众徐州军士面色如土。
剩下的一众徐州军官,还有几个能拿得起主意的,见丹阳兵逼迫的太紧,立地就要血流成诃,蔚然长叹一声,纷纷苍凉道,“我们愿意缴械。”
谁也没有料到这一缴械,接下来就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命令。等到千余士兵放下武器之后,他们就被要求,全部打散编制,老老实实地分散到各个丹阳驻军的营帐中去。听到这个命令,徐州军上下,顿时面色死灰。这不摆明了吞并了他们吗?但一来没了武器,二来长官都被抓了,谁也拿不出个好主意。再说现在真让他们走,他们也走不了,因为粮草都被烧了,这总不能讨饭回去吧?
########呜——呜——将来的南京,现在的秣陵是标准的江南之地,早春的天还是有了几分暖意,这几天的连续晴天,春日的太阳让人惬意无比,也包括祢衡,他昨天让杜濩威风过,也爽过了,今天轮到他自己了。
当天色大亮的时刻,忽切而低沉地号角声传来。来自秣陵的壮丁们经过这几日的休养,知道了什么是爱民如子的好官。祢衡学习曹智的怀柔手段,如何与老百姓们相处的手段、道理,都交待了驻扎在秣陵的丹阳兵士。
俗话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祢衡告诉士兵,你们哪一个不是穷苦人家地子弟?所以,面对这些本来就很倒霉的丹阳乡亲,大家要向对待自己地兄弟乡亲一样。他重复着曹智对他的谆谆教导:你爱百姓一寸,他日百姓就会报你一生!祢衡相信他会把曹智的这种爱民思想扬光大,今后会让加入丹阳军的百姓们提起了丹阳兵,争相竖起大拇指赞颂!
所以,不**不抢不拿不骂不打,是祢衡交代给你们的铁纪律。
何为铁纪律:就是任何人尚若违反,格杀勿论!
这些还未成为正式士兵的壮丁们,现在对丹阳新政府充满了希望和期盼。
随着号角声,临时入住各营帐的壮丁帐门外不时有士兵敲着铜锣喊话,“丹阳相驾到,紧急集合,无论军民,校场列队!”
壮丁门跟着士兵来到校场,纷纷嚷嚷了好一阵,按照士兵们的指示,排好队形站好,而那些徐州士兵被刻意的没安排在这一校场。
秣陵大营,几千余名士兵和壮丁济济一堂,“丹阳相祢大人到!”随着这一声,亲兵们立刻齐声吼道,“参见祢相大人!”老百姓是见官就跪的身份,听到什么相,什么大人地。那还不赶紧跪下?
祢衡一摇三摆的踏着方步踱将出来,上了帅台,吩咐大家起身后,祢衡当堂傲然而立,威风凛凛地看着手底下,官威十足。但由于身材实在欠佳,派头不足,形象不是很好。但祢衡毫不在乎,因为他此刻感觉太过瘾了。
校场内一众军士都把腰杆挺得笔直,等着听他训话,谁知道祢衡一张嘴脸一亮相,那些壮丁险些笑出声来。在场的士兵大都见过祢衡,但这一千壮丁还没见过长这么奇怪的人,一根那么细的脖子却顶着那么大颗脑袋。祢衡为了显示官威,走起路来还摇头晃脑的,更显滑稽。
现在这些壮丁就是老百姓,虽说这会儿强忍着笑,但肚子都在暗忖:这丹阳真是新人新风貌,站在这大脑袋丹阳相身旁半步的应该就是驻守这秣陵的丹阳郡司马,那个黑脸加那道伤疤,谁看了都会半夜做恶梦。一个是是凶神恶煞,一个是细脖子大脑袋,不知这丹阳新任的太守什么模样。
在一千壮丁的一片遐想中,祢衡笑着大声道:乡亲们!弟兄们辛苦了,徐州军个出现逆贼一案,现在朝廷的旨意还没有到,本相受丹阳太守之命,先担起这个案子的调查。
祢衡本来还和颜悦色的,突然一正脸色道:“乡亲们,这一次让大家暂住下来,实在是因为你们之中有谋反的贼子混入,本相以及丹阳上下官员,有守土缉凶的职责在身,不得不彻查此事。今天,陪同我来地是丹阳郡司马许大人,等一下,他要给大家检验一下,希望乡亲们能够配合。”
接下来的场面,可以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一生的难忘。无论哪个人,他见到一千多人,在早春的寒冷中脱下脚上鞋袜,躺倒在地,给人检查脚底板的情形,相信他终生都不会轻易忘记这一幕的,何其壮观啊!
许褚像模像样的带着五百兵士,云贯场中,一个个检查下去,很快就检查完毕。许褚和祢衡略微一碰头,许褚就马上向祢衡报告,“禀报祢相大人,通过检验,没有现明显标记的反贼!”
祢衡点头表示知道了,许褚退至一旁,祢衡又换上了那幅和颜悦色的表情,问道:“既然各位都是清白的,本相在此句,这几天的饭食,好不好啊!”
大多数壮丁还在**,有些灵光的一瞥祢衡那怀揣目的的笑意,立即明白过来,高声喊着,“好!”,开始还只是十几声零零落落,等到身边人讲解明白,壮丁们此起彼伏地叫着好。
那些负责解说或是带头叫好的其实都是祢衡从郡府带来的斥候,他们假扮壮丁混在真壮丁一起,已有好几日,已和群众打成一片,称兄道弟,也使壮丁们相信了这个是王家大婶的二侄子,那个是李家大伯娘舅家的二叔,取得了壮丁们的信任。
第三百零一章 有苦说不出
祢衡眯着本来就像绿豆似的双眼,继续道:““那我们丹阳兵亲不亲?”
“亲哈哈……”听着壮丁们的笑声,丹阳兵士们都多多少少有些感悟,脸皮薄的还有些害臊,脸皮厚的却已经喜笑颜开了。
“那大家觉当丹阳兵好不好?”
“好?”这一次壮丁们有了异口同声地默契,喊得格外整齐,声音的宏大,让在场的士兵们大受震撼。
不用背景离乡当兵,这些壮丁都乐意。再说他们通过这几日的参观新秣陵军营驻地,现现在的丹阳兵不但穿得好,吃得好,他们还听说了当现在新丹阳的兵丁,收入也蛮好。
于是乎,祢衡的目的很顺利的达到了,他的绿豆眼眯的都快没缝了。新征的壮丁本来就还不属徐州,现在就更没帐面了,目前来说这些人还属于丹阳的老百姓,收归起来是再方便不过。
处理完新兵入营,三日后,祢衡以丹阳相的身份宣布徐州来的兵士中再无反贼。而彭城相薛礼却在某一个深夜,趁守值兵士疏乎,畏罪潜逃了,此事也迅通报了徐州刺史陶谦,接下来缉拿、追捕都是徐州方面的事,和丹阳没关系了。这些事一了祢衡就要对已打散编入丹阳军的徐州士兵归还兵器,马上放行回去。
原本那些自诩徐州士兵为荣的兵士,这几天现在丹阳当兵不但军响的准时,而且还比他们徐州多,伙食也不赖,被编入丹阳军这几天也没受什么欺负。但现在要他们回去一来不舍,二来有点脑子都明白,这彭城相薛礼跑了,证明是反贼的军官又死了,他们回去还能有好果子吃吗?都得被当特务区别对待了。
于是,一些反应灵活的军官先哭着喊着要求留下,要求加入丹阳军,有甚者还从过去抱着许褚的大腿,哀求许司马收留。
许褚那个虚荣心满足啊!心想:老子以前当山大王时,被你们这群当兵的追着满山跑,现在还是追着我,不过是改为拜倒在老子衣甲下。
许褚向着祢衡眨着眼睛以示开心,接着许褚又和祢衡假意商量一番,在万难的情况下,他们的同情心大肆泛滥,最终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帮无依无靠徐州弃兵。
第二日,祢衡又给徐州和宛陵郡府了两份内容基本相同的邸报,文中写到:今日秣陵爆出了一件巨案,由徐州出到丹阳征兵部队的一千兵丁,护送一千壮丁,途径秣陵,一些军官在秣陵一家妓院里**,事后规死了一人,脚上纹有**巾贼反贼标记。丹阳太守曹智主管丹阳以来,殊无成绩,以至于,**巾反贼竟敢再次由丹阳过境,未把丹阳整顿成反贼望而止步之去处,我等自知失职,现已将反贼捉拿、围剿、平定,但贼薛礼逃脱,特此向徐州刺史陶使君告知此事的同时,忘徐州方面现薛礼踪影于以缉拿。
三日后,陶谦在徐州彭城州府拿到这份邸报时,气得踹了一桌子的酒菜,大骂刚刚逃回徐州的薛礼,你自己看看,看看,损兵折将不说,我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你个没用的东西,我现在成了全天下的笑饼,我宰了你
别看陶谦五十来岁,长得白红面,道骨仙风的模样,没想到也有火爆的一面,说着话就要把剑斩向跪趴在地上的薛礼,还好给别驾从事糜竺等一众属下给拦住了。
薛礼已哆嗦的像筛子一样,只知道跪在地上,哭诉着冤枉。糜竺一边挡着陶谦追杀薛礼,一边挥手示意他快走。
薛礼像丧家之犬一样,奔逃出州府时,背后继续传来陶谦的漫骂: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别让我再看到你
这也乖不得陶谦要气得**,祢衡这招毒啊!弄得陶谦是有苦说不出。**巾贼谋反是天下皆知的事,现在丹阳方面掌握刻着反诗的尸体和薛礼等认罪壮的口供,就算陶谦知道这里面有猫呢,是个圈套,当时**巾反贼也没把反诗刻在脚底板上的传统,但你让陶谦怎么办?谁说反贼现在不可以一反传统,把反诗给刻了呢?
反正这刻了就一定反贼,这一点是确定的,按封建统治下的正统思想来说,谁大声念出这反诗都是可以认定为有谋反之意,更别说刻在身上了。这案子又是生在秣陵,人家作为当地父母官,审理正常吗?再正常不过。
陶谦也心疼自己那一千人马,更不要说新招募的壮丁了。谁叫陶谦派**模大样跑到人家地盘上去征兵呢?陶谦现在明白了新邻居曹家那个二小子不是软柿子,陶谦更明白丹阳方面是想好了理由,备好了证据,让薛礼这个笨蛋去钻的。
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反正是丹阳方面怎说怎么算了,他现在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现在打肯定不之选,目前来说陶谦还和曹**等人同属关东义军,曹智是曹**的弟弟,也是带兵来驰援过他们关东义军的,他不能让天下人说他背叛了关东义军,还同室**戈。
并且陶谦也知道曹家兄弟现在风头正劲,前一段时日两人分别被皇上亲命为东郡太守和丹阳太守,扩张了好些兵马,人家现在可是兵强马壮,以他一州之力也不一定是这兄弟俩的对手。但他誓这口气一定要挣回来,山不转,水转,陶谦甚至咬牙切齿朝着南面吼道:“曹智,你个臭小子咱们走着瞧!”
这薛礼也是肯定不能再留的。落人口实的事,陶谦知道怎么处理。
陶谦生完气,招来心腹手下,安排薛礼人间蒸。之后又给后将军袁术写信,答应他加盟的事,顺带便把他的新邻居丹阳郡太守曹智诽谤、诋毁一番,还略略提了他们结怨的缘由,意思是要徐州加盟袁术的新联盟,就要先帮他对付曹智这个眼中钉。
可怜的薛礼慌不折路的逃回家,他的**脸婆见他脸色煞白,问他怎么了?他没好气的让**脸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