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扩充兵马
许褚拔了弯刀在手,冷冷地指着一排排灵位道:“饶你这厮性命不难,你只须让我这许多兄弟点头应允。”说罢手起刀落,一点清风过处,郑宝一颗人头落地,满腔的鲜血冲天,许褚又让在旁站立听命的两个刀斧手,上前挖出人心,就于那灵棚下祭食了。
联合军中的阵亡之人,多是濡须坞的**和各处响马,他们父兄子弟,设灵之时哭声震天,有妻子哭丈夫的,有老娘哭儿子的,也有那兄弟哭手足的,暮色下一片凄惨之声。
众人在一片悠悠鸣动的哨子声中,焚化送了灵位,当夜就在荡子里宿了营。虽说叫宿营,其实都没闲着,处理完郑宝后,全体军士稍作休息,曹智又命令兵士对芦苇荡进行了全面搜索,至战斗开始到结束,其实并没有完全杀灭敌军,那些自一开始就到处乱窜的,头脑活络的都躲了起来,真正杀灭的也就是中军的精锐部队。
这芦苇荡外四处是水,这些躲藏之人逃是逃不掉的。但还是必须要把他们招出来,曹智他们兴许还要在濡须坞待上几日,不把这些人找出来,曹智等人睡觉都是不安稳的。如果趁他们熟睡之时来个偷营什么的,曹智就得不偿失了,再则就是对蒋钦等濡须坞水贼家属,也会造成安全隐患。
在祭杀了郑宝之后,一队队联合军兵士边啃着干粮边展开了搜索,搜索的队伍还被付以劝降的职责。
"巢湖的弟兄和廪君蛮的弟兄听了,都出来吧!我们忧待俘虏!"
"藏在芦苇荡的兄弟们听好了,我们曹都尉不杀俘虏,原意留下的还可投军,我们曹都尉出了名的礼贤下士"
劝降的效果是明显的,先从芦苇荡走出来的是那些廪君蛮,他们大部分本就是流民、俘虏或是些老弱病残,他们只要保住命,有饭吃就行了,跟谁都是一样的。
当然,忠心的、顽固的、冥顽不灵的总是有的,在夜幕下的搜索进程中还是生了些零星的战斗。曹智的兵士之间有哨声传递信息,这头生了战斗,哨声一响,左右的部队相互一夹击。无论是郑宝的水军,还是务杰的廪君蛮都对这片芦苇荡不够熟悉,不要说在夜晚对曹智的部队进行反扑了,就是安安稳稳的走路都很困难,到处是沼泽、水沟,在这漆黑冰冷的夜晚,没有船只、竹排作为交通工具,在这芦苇荡里寸步难行。所以那些试图顽抗到底的敌军士兵,很快就在这芦苇荡中一一被斩杀殆尽。
搜索行动在午夜结束,虽未能对芦苇荡全部清洗一遍,因为这芦苇荡太大了,但各处交通要道、潜滩及其蒋钦等家属聚集区都安排了兵士值守,剩下的些许敌兵也构不成多大威胁。
转天接到李虎的先头部队,同时,也在这天清晨,忍饥挨冻了一夜的逃窜敌军士兵,好多都受不了,自己走了出来,接受投降。
曹智也言而有信,不杀一个俘虏,无论是自己投降的,还是被俘获的一律不准打骂。集中看管后,先给他们来顿热的食物添胞肚子。
这会儿,曹智才彻底了解到围困皖城的郑宝和江夏蛮早已真正陷入一场危机中。以郑宝的水军和务杰的蛮军身上的口粮储备情况看,他们是到了弹尽粮绝的境地,有些蛮军的士兵更是早已断了粮,已经两天没吃上饭了。怪不得,郑宝要这么急撤兵了,他的巢湖水军不像务杰的蛮军皮厚命贱,是受不了这挨饿的滋味。
曹智在了解了他们离开皖城时的战况后,还是以照惯例对这些俘兵进行了一番开导、诱降,那些降兵大都愿意留下来,请求曹智收留他们。经过一番调查了解,曹智知道这些人大都是穷苦家庭出身,从军不是为谋生糊口就是被迫抓来的。故而曹智传令:“愿意留下来的可以留下,但必须遵守军纪法规,刻苦操练习武;愿意走的,送给银两、铜钱,解甲归田。”
当然,这其中一部分人是老弱残兵,有些根本打不了仗。被俘的廪君蛮中这种情况最为严重,蛮军当初为了虚张声势,是个人就被充入部队,小孩、妇女、老人比比皆是,虽说在皖城撤退时已经舍弃了一部分,但现在所留的为数还少。
这些人不能跟着军团到处征战,会严重拖累军队的行军度,现在只能先找地方安置他们。曹智现在还没有一个固定的地盘可以安置他们,但这濡须坞是个好地方,曹智也不想打完仗就放弃了对这块区域的控制,可以把这些老弱残兵先安置在这,和蒋钦等家属共同生活在这,这片芦苇荡这么大,多装下这些人应该不成问题,只要给他们足够的粮草,在这里繁衍生息都可以。
这样即可继续霸占着这块区域,又可给这些人找个安身之所,最起码可为巢湖起到个前哨的作用,巢湖现在可是也已在曹智的控制之下了。
原意留下加入曹智部队,根据所长,马上被分配到各个编队,曹智在这方面已非常有经验,他把原先成伙结队的这些人分拆开来。哥哥在甲队,弟弟就被分配到已队,这样第一是为了便于管理,第二也是为了人心的控制。一个部队要团结,就要防止他们搞小集体,拉帮结派。
曹智经此一役在兵员,武器装备上都得到了充分的补充,原先还没有趁手兵刃和铠甲的濡须坞水贼、响马也被分配到了不错的武器装备。当然这只是临时行为,曹智答应回到皖城后会放给他们统一的服饰铠甲,也会有更好的兵刃给他们选择。
那些前来助战的水贼和各路响马,都在战场上的死人堆里剥取了许多财帛,有的人得着钱物,就辞别了自行回有不少野心大的响马水寇,不把生死当做一回事情,只想趁着战乱接着财,便投奔到曹智军中充为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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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巢湖水城
如此一来,曹智部属出皖城时不过近二千人的队伍,经濡须坞一战又折损了许多弟兄,但收兵的时候倒反多了一倍有余,快接近五千人了,于是他就地展开了整编工
曹智等人在濡须坞这一天,可忙了,了解皖城战事的同时,整顿一下该有的军纪,没规距不成方圆,这些新加入的水贼、蛮军纪律散漫早已成了习惯。虽说这么短的时间也不一定有什么效果,但让他们先有这么个概念,再慢慢习惯起来就比较容易。
李虎见到曹智显得很客气,他带着五千先头部队到达濡须坞后也看到了,曹智基本自己就料理了郑宝和务杰,他几乎没出什么力,就在芦苇荡外拦截了败退的一些残存敌军,差不多就是来坐享其成。所以上岸后把俘获的敌军交给曹智后,也没好意思急着提去巢湖的事。
曹智也是以礼相待,先拨给李虎一批粮草,以解燃眉之急,曹智是知道他们的困难。但俘虏还是照单全收,以曹智现在的财力,可不怕养不起过多的部队。为此曹智又在芦苇荡耽误了一天,收编战俘,安置人员,调配粮草。这一圈下来,虽说辛苦,但曹智那个暗乐啊!这一趟下来,七拼八凑,他现在已经有七八千人马了。
皖城战事也在如6康设想那般,顺利推进中。后来赶到的李虎后续部队报告说,他们撤走的前夕也着遇了6康部队的出城袭击,后续部队未能及时上船渡湖,在短兵相接中损失不小。
这还是其次的,关间是6康弄清了他们撤走方向,已调拨船只派兵追来。李虎听了大为着急,再也忍不住,主动向曹智提出退守巢湖。
曹智听了他的提意和顺利完成任务而回的李濡对了对眼,两人的目中同时闪过几须绞诈的光芒,当即曹智同意李虎所请,他们一起退守巢湖。
曹智和李濡在引李虎来濡须坞时就一直找不到招安或者降服他的办法,当时感觉自己事单力薄,需要援兵和分化敌军内部。但此役下来,情况生了极巨变化,曹智现在实力大增,已经可与任何一股蛮军单打独斗。
曹智最擅恩威并抚、软硬兼施,能拉的拉,不能拉地打,当然吃掉李虎这股人"打"已经是下下策,现在不用打的机会不是来了吗!
去巢湖的计划拟定过后,李濡干的第一件事就留住了本来要向皖城送的濡须坞捷报。大军遂即前往巢湖,接受郑宝在巢湖的老巢。
巢湖地域辽阔,水乡居多,郑宝在这里可说是经营多年,也是卓有成效的。居住水乡之地着受水患是必不可免的事情,郑宝在巢湖修围治湖,建造了一条坚固的堤坝将湖岸围住,并在湖岸边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城池,使巢湖这么多年免受了湖水的泛滥而产生的灾害后果。所以其它地区在别人颗粒无收之时,巢湖的庄稼长势良好,当这场雪灾使庐江民众忍饥挨饿之时,巢湖却有足够的存粮度过寒冬。
抛弃郑宝对庐江的野心不说,他在巢湖的多年经营是成绩斐然的,他把巢湖治理的很是富饶,由于这几年免受了自然灾害的侵蚀,在巢湖的老百姓也较其他地方日子好过,今年的收成也不错。
郑宝急急地想跑回自己的根据地是有原因的,这里有郑宝太多割舍不下的东西,郑宝虽说有大志,但他却是个标准的“宅男”出了门老不放心家里,这也是他多年来在扩张地域上没有建树的原因,郑宝每每出门用不了几天就老想着老窝是不是会被别人侵占,属下会不会反叛,娇妻会不会被人霸占。
其实郑宝把巢湖的城池修建的墙高壁厚,依托巢湖临水的自然天险,巢湖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并且郑宝的这座水城建造的非常有特色,它是环水而建,但城内还有一个环内城的水库,而防御壕沟不是建造在城外的,而是设在城内,壕深丈许,壕壁垂直,壕底又埋有许多竹片,削得尖锐锋利,人从上摔下去,就是不刺中也不容易站立起来。
也就是说巢湖边的这座城池拥有水6两块阵地,你要想进攻这座城池可以从水路,也可以从6路,但你就算攻进了水6两处城门,你还得要面对内城的水6两重防御工事,可以说进得来不一定出的去。
当曹智看到这独具匠心的城防工事,也不由大冒冷汗,这要是真要让郑宝退守回巢湖,曹智不要说拿他没办法,真要攻占,不知要死伤多少兵马,也不一定拿得下来。怪不得像6康这样强权的人也只能对辖区内的郑宝睁只眼闭只眼,这么多年也未成拔掉这只眼中钉。
蒋钦和其他一些贼人在数年前濡须坞还算鼎盛之时,就联合过数千贼众,妄图打巢湖的主意,但都被郑宝坚固的城防和出众的水军给打的大败。
巢湖地域可谓是戒备森严,但那也是往昔了,郑宝终因贪欲过大,走了他不该走的路。皖城兵败最终使巢湖空虚,给了曹智有机可趁,李典率领不足一千兵士来到巢湖时,这里几乎已是一座没有防守的城池,李典轻松地占领了巢湖和这座水城。
现在曹智和李虎的大军来了,李典带领左右奔向了望台时,只见东南方向烟尘滚滚,马蹄声轰轰作响,湖面上更是有千条舟船、竹排缓缓而来。由于李儒、蒋钦的安排妥当,也因为得了巢湖接应部队的船只,曹智有足够的船只接应李虎的板楯蛮军,不光带人,连战马也一同运来了不少。蛮军不习惯水路,曹智就安排他们随着他们的船只沿岸而行,所以曹智率领进驻巢湖的大军是兵分两路的。如果巢湖现在还在郑宝手中,见了眼前的大军,也要为他的声势浩大而震惊。
二万多兵士6续开进水城,老百姓立时感受到了恐慌,从服饰上看这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蛮军。虽说李典早已按照曹智的吩咐,进驻巢湖后就布过安民告示,但数万大军的开到,依然是震慑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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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李虎你什么时投降与我
同时一些支持郑宝的商贾、乡绅也彻底断绝了郑宝“翻盘”的希望,他们只有祈求新政府不要追究他们的过去,依然让他们过太平日子
曹智在到达水城的下午即布了榜明他们的身份:他们是代表扬州州政府来接受此地的,曹智作为此行的最高军职人员,暂且代理巢湖一切事物。城内百信只要安分守己,恪守本分,不管以前和郑宝走的多进,一概既往不咎。
同时,也简要阐明了郑宝和蛮人勾结企图颠覆庐江的野心及罪行,通告民众郑宝已在叛乱中伏诛。
其实说白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怎么说郑宝的罪行都可以了,毕竟他输了。定性一场战役的正义与否,历来都是胜利者的权利,如果现在是郑宝赢了,或许就是另一套说词了。
当天,曹智顺利接手全城水6防务,除了王平外,他把所有的将领都带到了巢湖。李典、许诸负责6地和城内的防务,闵广已死,曹智让蒋钦暂代其职,统领新旧水军,负责水城内外的水面防务。
蒋钦在完成接引李虎大军的任务后,曹智旧事重提,再次邀请他加盟。蒋钦的确挣扎了一番,在他家人的劝说下,最终下定决心跟曹智出来干一番事业。
李虎一没水军,二对此战出力不多,没有过多的言权,水城防务更是想都不要想,现在他基本是个客人,暂时依附在曹智身侧,以观皖城战事的进展。
当夜,巢湖水城郑宝的一间库房里,进驻巢湖的各路将领齐集一堂,曹智、李儒、许诸、李典、蒋钦、曹安,板楯族各部领也受邀出席李虎﹑杜濩﹑朴胡﹑袁约﹑杨车﹑李黑,以决定分配此战最大战利郑宝宝库。
郑宝在巢湖苦心经营多年,在任期内掠夺的大批财宝,曹智走到半人高的沙堆前,火光映上去,金光闪闪。他用匀称的呼吸,优雅的弯下腰抓起一把金沙,然后放松手指。让它从指缝中水一般倾泻而下,然后举目四顾:一人高的珊瑚树,各种各样的玉器,纯金铸就的盘子、杯子、碟子,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猫儿眼、翡翠,还有龙眼大的晶莹剔透的珍球掺杂在一堆项链、手镯当中,乱七八糟地堆在一口口箱子里,出五彩斑斓的诱人光芒。
曹智和他的部属早已见过更震撼的郿坞行宫宝库,眼界早已大大提高,这些在他们眼里算得了什么。李虎他们出身贫苦,虽说他们都是各部大小不等的一族领,但他们常年都是在为温饱而努力奋斗,那里见过如此多的财宝,一双双贪懵的双眸照射出无限
曹智看了一眼自己的属下,都已环立四周,都带着讥笑的眼神看着李虎等人,有点像城里人看乡下人的感觉。李虎、杜濩等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走近到那些财宝周围,贪懵的摸着、看着。
曹智左边嘴角轻轻上扬,朝外踱开几步,背负双手,脸对着宝库的入口叹声道:“李虎,你什么时候投降与我?”
曹智的话语,声音不是很响,但在这寂静的宝库中人人听得却分外清晰。
李虎先变色,“噌”一把抽出佩剑,转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曹智,其属下杜濩﹑朴胡﹑袁约﹑杨车﹑李黑等领也纷纷亮出了兵刃,怒目而视。但曹智这边的人却异常的冷静,就连最易冲动的许褚也只是手按刀柄,冷冷的注视着他们,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李虎摆手约束手下稍安勿躁,朝着曹智跨前一步,依然保持风度的问:“不知曹公之言何意?”
曹智缓缓转身对着李虎神秘莫测的笑着,同样朝前移动一步,反问李虎:“李领认为以目前的形式还有其他选择吗?”
话音刚落,李儒越众而出,进一步解释道:“李领,各位部族领,眼下情形对各位很不利,我家主公也非常犯难,今早我们刚接获庐江太守6康的紧急军报;6康这次齐集了扬州州府、庐江郡、九江郡、长沙郡,还有我家主公的兄长奋武将军曹操等数万兵马,已合围皖城外江夏蛮军多日,精夫已是独木难支,要不了几天就会弃战投降。郑宝、务杰之流亦被我等打散、收缴,但李领的板楯蛮的动向却被6康获知,他已急信告知我家主公围追堵截李领诸部,务必把李领等部困死在濡须坞与巢湖一带,他正在调集船只,尾随而来,明早先头部队大概会到濡须坞,与我方留守濡须坞的王平,王将军接上头。”
李儒一口气说到这已是有点接不上气,顿了顿的他,查看了李虎等人的脸色。
李虎闻言,已是脸色数变,他和几个部属不是没商量过眼前的形势,也知道与曹智合作的危险程度,没想到皖城战事展的这么快。
李虎等人心转如电,思量出路时,曹智已再接口道:“出皖城时,6康曾对我亲言,此战势要杀灭江夏蛮军,以绝后患,他追上来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现在唯有投降与我,我才好保全你和你的部下。”
“投降与你,6康依然不肯放过我们怎么办?你说的是句空话,大领万万不能相信此人,大不了我们拼了。”说话的正是李虎的军师杜濩。
此人长得和杨车一样略显矮小,穿着打扮和中原的儒生一般无二,三十几岁,也已留起了小短须,说此话时慷慨激昂,气势夺人。
曹智冷哼出口的同时,李儒接口道:“拼!不知杜先生要拿什么拼,6康本身就有二三万兵马(故意夸张的,加上其他各郡的援军,不下五万之众,虽说不一定倾巢而出,但要来个两三万,你拼得过吗?杜先生你再看看板楯蛮在此役中损兵折将,现下还有不到八千人,又无水军,在这水城之中你连我家主公现有的兵马都拼不过,怎么和6康的数万大军相抗衡?现在我家主公肯收留你们已是够仁义的了,这样你们才能避免被灭族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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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劝降
杜濩被李儒一阵抢白,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手指着李儒“你,你。{p)”你了半天也无言驳斥,最后只得涨红了脸,高叫道:“这是一场阴谋,一个圈套,大领他们早知道6康的计划,但他们”
李虎的属下已在这时骚动起来,骂声不绝,除了杨车和李黑装模作样的叫唤几声外,其余之人都义愤填膺,大有与曹智等人立即一决生死之意。
“不要再说了!”李虎一声大喝,打断了杜濩的话语和属下的叫骂,现在谁不明白他们中了曹智的圈套,他的人马已在巢湖水城,但却等于进入了一座死城,所有的城防都在曹智手里,他的人只是被安顿了下来。现在和曹智翻脸,杀出城去,正像李儒说的他们在皖城损兵折将士气低落,又无水军,在这到处是水的地方打,能有多少胜算,再说曹智还有那令人头痛的火器相助,他的部属对这玩样可说已到了谈虎色变的地步。如果让他的士兵知道曹智就是制造出“雷火”的家伙,可能连兵刃都提不起来,直接跪地膜拜了。目前他们已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他们已别无选择。
其实,李虎不知道,曹智的炸药和地雷早已在皖城和濡须坞的战斗中消耗殆尽,现在真要打起来曹智也拿不出这“雷神”之物了,就算有在这水城之中也不适合使用。
宝库内一时气氛紧张,李虎的人已是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兵戎相见。曹智的人却显得相当沉着,这使李虎更相信曹智早有准备。
李虎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曹智问:“曹公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是!”曹智也很干脆,他的确早有准备,宝库外早已埋伏下刀斧手三百名,都是精兵强将,李虎要是执意不肯投降,那就只有杀!同样,板楯蛮的各处驻地都是经过事先精心安排的,板楯蛮一但在这水城兵变,全歼李虎的板楯蛮或许不可能,但绝对控制是完全可以做到。
曹智干脆的表态倒是震住了李虎、杜濩等人,没想到这人连抵赖都不抵赖。曹智并不停息,继续道:“我的确看中的是你的精兵强将,数万之众,想为我所用。同时也是希望能最大避免伤亡的情况下,保全住你的族人,你希望看到你的族人血流成河吗?我们同样厌倦杀戮,我们不是嗜血成性之辈。归顺于我吧,我会像对汉族士兵一样善待你的兵士,你还想着回江夏,就算你能走出这里,踏着冰雪返回江夏,你会现那里你已不能再立足,剩余的盘瓠蛮、廪君蛮会指责你是叛徒,黄祖会乘机并吞你们,留下来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我是个有理想的人,我相信你也一样,我们可以在扬州这片富饶的土地上共同一展抱负,我们一起干一番事业,到时我们共荣华同富贵,我保证只要我有的,绝少不了你和你的兄弟。”
曹智一番话说的荡气回肠,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大为缓解,换来的是无尽的沉思。李儒趁机进言:“是啊,诸位领,我和王平本是黑山军部属,曾经也和曹主公为敌,王平还差点射杀了曹主公,但他不计前嫌,依然收容了我们,待我们如亲兄弟。这位许褚也是山寨出身,在曹公这已官居司马,曹公待人接物大家有目共睹,不要说李领等回江夏前途漫漫,回去了也是忍饥挨饿,着受白眼,不如留下随曹公干一番事业。”
许褚等人也趁势纷纷出声附和,阐述自己跟随曹智的经过,听得李虎的手下都大为心动,朴胡﹑袁约﹑杨车﹑李黑等人都没李虎、杜濩那么有心机,属于血性汉子,被曹智、李儒等人一怂恿,投诚的意志暗流涌动。
李虎面对曹智的直白和真挚之意,心底也是被撼动了几分,但他毕竟是一族大领,让他躲避在别人的羽翼之下,他心又不甘。自己何去何从的严峻事实,一时乱了方寸,颓废的坐在一边,久久不一语。就连刚才叫嚣的最凶的杜濩也是长吁短叹,拿不出个好主意来。
曹智再次背负双手,对着那些金沙、财宝道:“不管如何,我言而有信,这巢湖的所得尽归你所有,我除了要带走些粮草、军械外,其他什么都不要,如果你愿意留下,我可以把这座水城交与你,你和你的族人可以在这里安居乐业,你如果实在不愿留下,我也不强求,你们明天就快走,或许还能冲出6康的合围圈,寻找到回江夏的路。”
话说到这份上,曹智他们再呆这儿也没什么意思,话完,曹智就带领属下鱼贯而出,留下一堆彷徨的人,在一堆宝物里沉思、讨论了一夜。
曹智出了门李儒、李典等就问曹智,是不是太抬举李虎等人了,给的承诺似乎太重了,曹智笑而不答,回去睡觉去了。
他不表态不要紧,可忙坏了李儒等人,商量了半宿,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先看牢了李虎和他的部众,一有风吹草动还是遵循先下手为强的原则。
时光易逝,一夜转眼即过,曹智大概是今夜唯一一个睡的最香的人。他不担心李虎会走,虽说李儒说得有些夸张,什么6康纠集了五六万兵马围歼江夏蛮,已率部亲来等等。整个扬州把所有郡的兵马都加起来或许有这么多,但不要说6康没这本事,就算是官居扬州刺史的陈温也没这个本事。
6康此次顶多能纠集起三万多兵马,而且也不可能亲来濡须坞或是巢湖,顶多是他儿子6俊前来追击窜逃的蛮军,皖城战事一时还完不了,6康也必须在皖城坐镇。但现在就算6康分出数千兵马也够任何一支江夏蛮扛受的,他们原先三蛮联合在一起或许还有一拼的实力,但现在都已大难临头各自飞,三蛮分开了就成不了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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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第二样战利品
曹智起初引李虎来濡须坞或许也没想很多,他当时的确实力不够,老想着李儒说的赵武灵王收服林胡人归为己用,成就一世英名的事,所以也就想在这场混乱中为自己多捞点好处。说白了,最初的出点就是贪图李虎这点兵马,想和他一起收拾了郑宝、务杰,再想办法留下他们,归为己用。
但这招无心之失对现在的李虎来说是太毒的,这等于变相离间了江夏蛮,这或许是曹智本来也没预料到的,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帮助6康打赢这场战斗的同时,也把李虎等人彻底陷入了不义的境地。
蛮人也是相当重义气的,务杰不用说,在皖城时就已站在郑宝这边,精夫早已把他定性为不仁不义,而且他也在后来的战斗中死了,廪君蛮尽数被曹智收编。但李虎不一样,他一直表面上是那么忠实地站在精夫一边的,骂务杰投向郑宝一边也是骂的最凶的。但现在呢?现外围军团已合围他们后的一天,李虎率部失踪,把精夫和他的盘瓠蛮单独留在了敌人的包围圈中。
李虎知道现在的精夫一定在大骂李虎忘恩负义,临阵脱逃,现在见了他准保是兵戎相见,有你没我的事儿,所以说他还能回江夏吗?只要有一个盘瓠蛮活着回到江夏,他们的罪行就会被所有的蛮人知道,他们回去后只有被唾弃的份,所以曹智认定李虎会留下来,哪怕是为了眼前的利益。
郑宝是个会享受的人,他的卧室够豪华、舒适,那张软榻比曹智娶妻时的那张床榻还要舒服,还要大。真不知郑宝这家伙要这么大的软榻干嘛?
等第二天曹智有空接受郑宝的第二样战利品时才知道,原来如此!
郑宝这家伙怪不得这么恋家了,这家伙原来还是个收集美人的狂热分子,妻妾、美婢不计其数,环肥燕瘦什么品种都有,怪不得他要这么大的软榻了!
进行这一工作是在李虎等一早就来投诚后,也许是李儒为了活跃气氛,才提议接受郑宝家眷的,大家边吃着早饭,边欣赏着美女,都在感慨生活真美好!许褚、李典、曹安、杨车、李黑、朴胡﹑袁约都是标准的猛男,见了女人是标准的“猪哥”,他们这会儿早已把塞进嘴里粗茶淡饭当成了山珍海味,都顶着黑眼圈胡乱往嘴里塞着吃食,口水还不停的流着。
李儒、杜濩、蒋钦顾及身份,或已有家室,不像许褚他们如狼似虎直勾勾的看人,但依然顺便偷瞄两眼,巢湖水乡特定的生活环境孕育出无数水灵、鲜活、娇嫩的美少女,较之许褚他们一直常见的北国胭脂是另一种风韵,美的东西谁人不爱,特别是可以任你摆弄的“战利品”。
曹智、李虎可能都不是第一次接受这种“战利品”心态保持的比较平和。曹智更是早已金屋藏娇三国史上第一美女——貂蝉,也许现在吕布藏得那个才是,但曹智始终认为他的任红昌才是貂蝉第一人选,后来王允给吕布找的那个挺多是**第一人选。所以曹智面对这些庸脂俗粉,基本上提不起他的什么“性趣”。
他和李虎商讨着各种接下来工作的细节,曹智一下子膨胀了一万多兵马,接下来如何调配、收编这些人马,知人善用,还要如何面对突然有如此多的蛮人入住巢湖,可能会生的种种民族矛盾?还有可能马上要面临的6康、陈温追问?如何安置李虎等这些受降将领?如何把巢湖“交给”李虎?如何保住巢湖、濡须坞这块宝地?等等,事情千头万绪,要想的事太多,要做的事也太多了。
也就在第二日,6俊带着五千精兵赶到濡须坞,见到了镇守濡须坞的王平。王平却告诉他一个喜讯,曹智他们在前日不但消灭了郑宝、务杰之流,昨日乘胜追击在巢湖围逼李虎部投降,正要向6太守报捷,没想到6俊,6司马来的这么快。
6俊、6康一直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皖城战事上,并没有多派探子、斥候注意濡须坞的战事。6康的本意就是让曹智能挡住几个是几个,曹智是死是活也不太放在心上,他要等到皖城这边能腾出手来,才能派兵驰援。
但他终于等到陈温他们的援军,“中心开花”计划正式打响时,他才现留在皖城的敌军还剩余精夫的盘瓠蛮一支,剩下的两蛮就遗留了一些老弱妇孺、伤兵残将,都逃了,而且从种种迹象表明他们走的都是水路。
6康立时觉察到了问题的所在,两支逃跑的蛮军竟都从水路走脱。他倒是没想到曹智在这些事中起的作用,联想到的可能是郑宝利用什么手段说动了那两支蛮军,跟他跑回了巢湖。
另一个疑惑又随之产生,郑宝派出如此多的船只来接应自己和蛮军,就必须通过濡须坞,曹智为什么一点战报都没来过?最起码有个告急什么的?难道曹智已经全军覆没,战死在濡须坞里?所以6康在皖城战事未完的情况下,就遣儿子6俊带兵五千急赶往濡须坞。
没想到6俊上岸后得到的第一份战报竟是如此大的喜讯,他一时懵了。濡须坞看起来是有战斗过的痕迹,那些炸出的大坑,那些烧毁的木筏,6俊也看到了一些伤兵,但给他的感觉此地的战斗绝不是前日结束的。同时,更令他疑惑的是,他不知道这位“曹大哥”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本事,竟用区区二千之众消灭了两股敌军,受降了一股。
6俊不能完全相信王平的话,他坚持要和王平去巢湖6俊也就在许褚、李黑等人消受完第二样战利品的清晨接到了6俊、王平。
当6俊的小船驶入巢湖内城时,他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巢湖完好无损,那里象进行过激战的样子,水上、城门都有衣甲鲜明的士兵在巡逻,从服饰上看哪个部队的都有;有曹智身着黑甲的扬州兵卫,也有郑宝身穿灰衫的巢湖水军,甚至还看到了身穿杂服的江夏蛮军在搬运粮草,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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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分享战果
6俊一时被眼前的景象弄花了眼,他刚从敌我双方的战场上下来,一时难以接受眼前的事物,他甚至有点搞不清自己到底身处哪里。{p)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另一个地方本来应该是敌对的士兵,在这里怎么像什么事也没生过,到处都在各行其是,有不同服饰的士兵甚至还聊着天。
不要说是6俊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幕,就是和他同来的庐江兵士同样惊讶,当绳索抛上码头,有一名蛮军士兵伸手帮忙拉一名庐江士兵时,那名庐江士兵像触到瘟神般,缩手,后退,拔刀,动作一气合成,结果自然反应还没做完,在船上一个晃荡,没站稳,“扑通”一声掉入湖水中。
这一插曲引来一阵嬉笑的同时,许褚在码头热情的伸手接上了6俊,6俊看清许褚的面容后,再次吓了一跳。
“许司马,你的脸怎么了?”
“哈哈,没事,在濡须坞让郑宝那小子偷了把鸡,在许爷爷脸上留了点记号。”
6俊从许褚泛着油光的黑脸上,没看出许褚任何的愤怒和气愤,倒是对郑宝在他脸上留下的疤痕还挺满意似的,一脸得意。他不知道许褚活了二十好几,还是昨晚破了“处男”之身,以前在做山大王的时候,也没干过这事,那时只忙着东躲西藏,为自己和自己的弟兄吃饱肚子而忙绿。
许褚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命,昨晚征战的可是敌郑宝的第十三房妾,那个变态心理和**的满足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郑宝不就在他脸上留了条伤疤吗?昨晚什么仇都报了。
6俊见到曹智是在郑宝的议事厅里,也在那他获知了闵广牺牲的消息。6俊虽说年轻,但到此时已是满腹疑虑,他亦有乃父的成府,表面上莫不作声,只是在当晚就了封战报回皖城,把这里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6康,他相信父亲会自己判断。
当然,曹智未让6俊见到李虎他们,他也不想做的太明显,但由于事出突然,6俊又赶的急,许多本来想掩饰事都还来不及布置,作晚布置下去的事,许褚这帮"急色鬼"也未很好的去执行。昨晚除了曹智和李虎、蒋钦还能保持“贞节”,其他人都在验收他们的第二批战利品。曹智事后严厉的批评了他们,怎么可以为了美色,而误了正事,没听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的古训,后来一想自己不就在古代吗?兴许这古训还没有,得要他们慢慢“总结”。最终曹智念在大家同是男人的份上,放过了他们。
6俊只在巢湖呆了一晚,第二天就急着率部赶回皖城。临行时,6俊希望曹智能早日率部返回皖城,参与围攻江夏蛮的最后决战。
曹智欣然同意,表示只要安排妥当巢湖之事,将尽快赶回皖城。但这一安排就是半个多月,他率部回到皖城时,围攻江夏蛮的战斗已经结束。
曹智利用这半个月好好的整编了一下他现有的部属,恩威并施,并加以正规的训练。
那些江夏蛮、濡须坞的水贼、响马,以前都是能吃饱肚子就算万兴,这些人也很容易知足。现在曹智真得对他们一视同仁,配备一样的军需用品,吃一样的饭食,拿一样的军响,他们感受到了公平,人心也渐渐稳定,也开始顺服于曹智这位新主公。
李虎虽说不原意看到这些,但投诚,就必须接受整编,这是不争的事实,再说曹智待他也很好,任命了他为巢湖的临时行政长官,让他统领巢湖事物。作为回报,他也恪紧恪守做好本份工作,特别是约束蛮人的一些生活陋习,避免激化与当地汉人的矛盾。
曹智也教了他一招,叫"民族大融合"李虎、李濡、蒋钦等咋听这个新名词的时候,都被蒙得一愣一愣的。李濡直道自己才书学浅,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倒是许褚、李典、曹安等听惯了曹智标新力意的古怪词汇,见怪不怪的没多大反应。
曹智让李虎把蛮人中那些老弱妇孺一半定居在巢湖,一半定居到濡须坞,再把濡须坞的一部分水贼家属迁居到巢湖。并且颁布法令:无论什么民族的人在巢湖这里都可通婚,一律穿汉服,讲汉语,无论什么民族收取的税收也一律一样。并把荒地分配给那些迁住巢湖的水贼、响马、蛮军家属,成年男子每人二十亩,妇女每人十亩,让他们种植谷物,另外还分给桑地。他们必须每年向巢湖郡府交租,成年男子还必须服役。人生老病死了,除桑田外,都要归还官府。这样一来,开垦的田地多了,这些老弱妇孺、随军家属的生产和生活比较稳定,新巢湖政府的收入也增加了,这样也能长治久安。
虽说真正民族大融合不是这么简单,也必须通过几十年的运作方有成效,曹智也只当在巢湖作个实验,提前把后世北魏孝文帝政策拿来在这个小地方偿试着做做看。成效、矛盾还要在以后有待慢慢检验,至于将来的整个魏帝国,自然有曹操的“屯田令”等政策来全面治理,一时也不用曹智操心。
蒋钦的老婆孩子也在这次的迁居行列,到达巢湖后,曹智把蒋钦的老婆、孩子安排住在郑宝郡府的公舍里,拨了两个郑宝府内遗留下来的丫环,并且给小蒋壹请了夫子。
蒋钦的老婆本来也是穷苦出身,嫁给蒋钦十几年了也没住过这么气派的房子,一脚踏入木地板的房间时,激动的泣不成声。蒋钦骂了她好几句,"你看你,快别哭了,待会曹主公也要来,让人看见笑话我。"
她觉着丢了丈夫的脸面不好,才收住声。新的生活还需要这位本份的妇人慢慢适应,第一件事就是现在有人伺候了,蒋钦老婆还真不习惯。再说这两小丫环长的也太水灵了,再粗浅的妇人也马上会有这种警觉,不能让这两小妖精多接触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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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盆满钵满
蒋钦在苦笑自己婆娘小心眼的同时,自己也处于深深的喜悦之中,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好东西——水考,他的本事在水上,但他在濡须坞择腾了大半辈子也没件像样的水考,更别说这用上好水牛皮制作的水考了。他老早就打过巢湖水城的主意,但他势单力薄,一直未能得偿所愿,没想到帮曹智跑了趟皖城,回来竟有机会入住以前只能遥望的水城。看着自己现在的新家,以前不知住的是郑宝的那个小妾,院子收拾的特别忧雅,蒋钦感恺啊!誓要跟着曹智好好干,干出点名堂。
郑宝主要经营在巢湖地域,自然水军装备特别曹智也正需要,让蒋钦把郑宝库房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好好把自己新成立的水军武装起来。
本来隶属6康的庐江水军,出皖城时有一千人,濡须坞一战死伤过半,还剩下五六百人,自从闵广战死之后,一直由蒋钦代领着。曹智也没亏待他们,入驻巢湖后,自己士兵有的,他们也照样有一份,这个月的军响也是曹智给他们的。
人比人气死人,眼看着以前蹲在濡须坞里苦哈哈的水贼兄弟现在都比自己混的好,这扬州都尉曹智又待人和气,赏罚分明,还非常仗义,庐江水军都暗想跟着他比回庐江着白眼强多了。于是就遣了能说会道的军官去跟蒋钦商量,他们也想跟着曹都尉干,不想再回皖城了。
曹智现在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五六百人马,他一下子有了上万兵马,感觉有点肥了。但蒋钦念及这些弟兄和他一样都是苦出身,还是把话给递了上去,并极力游说曹智收留下这些人。这让曹智犯了难,收下这些人,他倒是不嫌人多,但6康会答应吗?这可是明显的挖墙脚。
正当曹智、蒋钦左右犯难之际,李濡给出了个主意!
李濡让这五六百名庐江水军同战死濡须坞的弟兄一起死了一遍,把他们的名字写在了阵亡名单上,上报给6康。再让这些人用另外一个名字加入曹智的军队,换汤不换药这么过了一遍,曹智就名正言顺接受了这批水军。
要不怎么说读书人的脑子会转弯,李濡再次体现了他的价值,或者说再次体现了他作为一个谋士的狡诈。
当天夜里这帮兵疙瘩还在营房里相互取笑呢!
"王二麻,你现在叫什么?"
"王小二!你怎么老记不住?"
"哈哈一时改不过来,别忘了找李先生给你写封家书稍回去,庐江那边要是给抚恤金可别让你老婆漏了嘴。"
"知道,知道了,他老子难得死一回,还有机会笔横财,老子怎会让这等好事给黄了!哈哈哈"
6康这会儿如果听到这番话,不知会不会气得脑梗。
半月后,曹智在巢湖和濡须坞留下五千兵马,由李虎统领,李濡、李典从旁协助,自己率领一万大军回转皖城,王平、蒋钦、曹安、杜濩﹑朴胡﹑袁约、李黑、扬车通通跟随在曹智左右。6康应该不认识杜濩他们,他除了会注意李虎这种蛮军领外,对他的属下还是陌生的,再说他也没让他们进皖城,只是率部驻扎在城外。
曹智历来行事小心,他这么安排自有深意,他不是不信任谁,但他希望把绝对控制劝安方在自己手里,这是任何一个统治者都想拥有的东西。
天上还是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这滴水成冰的天气下,皖城家家户户的屋檐下无不是结了晶莹剔透的冰棱子,但郡府的议事厅中却是温暖如春。即便如此,6康地心情好不到那里去,勉强举杯,对着堂下一众官员,殷勤道:“各位,来来让我等共饮此酒,恭祝我们完胜敌军。”
6康说罢率先饮下了面前的苦酒,与其并排而坐的陈温等人这才纷纷举杯,庆功的饮宴这才算开始。
这时已是6俊到访巢湖半月后的事了,皖城战事比6康预计的提前结束,在春季还未到来,冰雪还未融化前就结束了战斗。6康获得完胜,为什么说是完胜呢?合围的大军是差不多全歼了精夫的盘瓠蛮部,但却走脱了主角江夏蛮大领精夫。大雪封路同样阻止了6康的合围步骤,致使精夫在三四万大军的夹击下,有缝隙大败而逃。虽说回到江夏的蛮军不足出征时一成,但精夫总算保住一条性命,以待东山再起。
相反,一个不起眼的扬州都尉却立了不世战功,他当然就是曹智。曹智所部阻击敌军与濡须坞,斩敌无数,诛杀敌巢湖太守郑宝,廪君蛮领务杰,尾追脱逃的板楯蛮诸部,与巢湖逼迫李虎和其部署投降。
这是6康在半月前接到的6俊从巢湖回的战报,他当时就差没拍桌子了,以曹智区区二千兵马能做到这些吗?这里头一定有猫腻,郑宝那来那么多船只接走这么多蛮军。事后证明郑宝在皖城外偷偷建造过木筏,那也不可能在两三天内建造出能运送两三万人马的木筏,又不是做玩具,还有李虎为什么要在巢湖受降,现在还躲在那里,大有把巢湖当家的意思。以6康的老谋深算,一眼就能闻出这事里面不寻常的味道。
更可气的是他派给曹智的一千水军,竟然全部阵亡,没一个活着回来。6康咬牙暗骂:“曹智啊!曹智,你可真够狠的,我的人死光光,你盆满钵满赚了一大票回来,只给我来了一句‘瓦罐不离井上破,为将难免刀下亡’。”
6康倒不是在乎他那几个手下,给他们这趟差事就是想好让他们有去无回的,但曹智也未免太狠了点,肯定是那他的人作了开路先锋,自己在后面穷捡好处,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做的?
6康不但要在战后面对自己郡内的灾后重建工作而烦心,现在还要防着曹智这只白眼狼,他真是没想到自己阴沟里翻船,会失算与一个毛头小子,让这小子得了大便宜,他已经预感到今后的工作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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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自恋狂孙策
庆功宴的上依次坐着6康、陈温、乔玄,6康、陈温并排高举座,乔玄次之,在下面才是曹操、曹智,他们的对面是6俊、孙策。(pm)两排席案之后才是庐江各路官员和前排就坐大佬随从的席案。
曹智已然在座,只不过在这么多大佬面前,他只有陪在末座,和孙策对饮而坐。曹智倒是没多大不开心,他终于见到孙策了,这让他太兴奋了。孙策三国里的大英雄,真正的江东猛虎,虽说死得早了点,和他应该是敌对的,但曹智一见孙策的长相,就觉得人如其名,不失望,二十来岁的样子,虎背熊腰不要说了,那坚毅有形的脸庞,不怒自威的眼神,微带冷笑的嘴角,怎么看也是一张极具魅力的大帅哥面孔,如果再拿上一杆长枪,活脱脱三国演义版江东孙郎。
当然,现在猛虎还是指他老爸孙坚,孙坚现官居长沙太守,应作战有功刚被朝廷敕封为“乌程侯”孙策这次是受他未来老丈人乔玄之邀,率了三千兵马来凑热闹的。
6康显然也不是很赏识孙策,所以也把他和曹智一样排在末席,所以孙策很不开心,虎着张脸,不太说话,只是自顾自饮着闷酒。
曹智的上手两边分别坐着他的大哥曹操,对面是6俊,他们都是小辈,当然陪坐在下。
曹操、孙策可能不知道他们将来都是将是死敌,这会儿却在同一间房子里吃饭,气氛还挺融洽。曹智左看右看,兴奋的暗自思量曹操和孙策,这两人要是现在就能打起来,不知是什么情形。这种惟恐天下不乱的恶劣心态,很快被曹智自己打消掉,怎么说曹操都是他现在的大哥,怎么能如此幸灾乐祸,想看两人的pk大戏,太不应该了!
曹操这会儿已不在乎6康的怠慢,他很高兴,他带着五千新军到皖城参与战事,一是受扬州刺史陈温的邀请,二是因为自己弟弟身陷皖城,他无论如何也是要来的。没想到一来就见曹智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但如此,从巢湖返回的曹智带回了吓人的阵容,曹智离开谯县时也就三千兵马,现在驻扎在皖城外曹智的兵马竟有一万之众,他不知道弟弟是怎么做的,怎么这仗越打兵马越多。
兄弟俩自然是先见了面,曹智对他一说此番遭遇,曹操也就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曹操立时为曹智出谋划策,对于6康、陈温的质问当然是要予以坚决的抵赖,巢湖也坚决不能让出来,先霸占着。为此,乐进和夏侯渊被曹操紧急调往巢湖、濡须坞帮助李儒、李虎、李典共同打理。现在曹操认为他们兄弟俩再也不需要在乎座的任何人,他们兄弟两现在加起来总兵力都有两万多了,底气足了,霸占个地盘再正常不过。
曹智这会儿也没了看曹操、孙策pk的心思,他一直为孙策吸引,这小子长得是不错,刚毅标准的男性面容,对女人有着致命的杀伤力,不论是豆蔻年华的少女,还是深处高宅后院的怨妇,往往都无法抵挡这种人的攻势,只要稍一勾手,她们大都会自动投怀送抱,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难怪会泡到大乔那样的千古佳人。
但这小子是不是有自恋狂,就这会儿功夫,才和6俊说了三句话,竟锊了五次前额上的头,喝了两口酒,却擦了三次嘴,还时不时的偷偷拿出随身携带的铜镜,趁别人不注意他时,照饰一番自己哪里不得体。
曹智正暗自琢磨孙策有什么毛病没有,突听一旁的曹操使劲的唤了他一声,曹智才被惊醒,回过神来才知道,坐在6康下的乔玄正在夸他年少才俊。
曹智马上回过神来,把目光摇回6康的左手边。乔玄也算长得有特色的一类,曹智怎么看都觉的不像个治理一方的郡太守,长得那个富态,圆圆的脸,圆圆的肚子,一袭儒服,油光满面的,小眼老让人觉得在算计你。曹智观察过乔玄半天,举得他倒像一名标准的奸商。
乔玄也算三国名人,他主要对三国的贡献,就是生了两个漂亮的女儿,使他在三国史上名声雀跃。但曹智现在观其父相貌,对大乔和小乔的长相持不乐观态度,也暗暗为孙策不值。
曹智显得很有礼貌,起身对着前辈乔玄行礼道:“乔太守夸奖了,此战都是6太守领导有方,曹智只是运气好了些,竟能从濡须坞全身而退。”
曹智这话弦外之音是有点指桑骂槐的味道,意思是说:“6康你想把我往火坑里送,小子我命大,没死,回来了。”
坐在上席的都是明白人,自然有很多人听明白了,6康更是冷哼出口,一撂酒杯便要被陈温阻止。
乔玄听了曹智的话,也呵呵的笑着起身,道:“曹贤侄过谦了,你兄弟二人现在可说是名满天下,从你二人行刺董卓到此次助庐江平叛,可说是名声大噪,比我那江东孙朗可是大大的有出息啊!”
曹智一听乔玄说着说着怎么扯上孙策了,还“我那江东孙朗”这不是还没娶你女儿吗?这么快就叫这么亲热,也不嫌肉麻。
这又是明摆着引年轻人争强好斗之心吗?那特别注意形象的孙策一听未来老丈人的挑拨,立时浓眉一挑,放下正在照饰的小铜镜,挺直腰板,明显不带善意的直瞪着曹智。
孙策身后的两员武将也朝曹智看来,今天来的人都很摆谱,都带着随从武将,陈温身侧坐着周仓,已跟曹智用眼神打过多次招呼。
乔玄身后坐着一个姓王和一个姓李的武将,长得挺英武。曹操身后坐着夏侯惇和曹仁,也算不赖。就连6俊身后都有两名因战功新提拔的武将,长得挺有噱头。
这一堂人中最臭屁的要数曹智和孙策了,两个年轻人不知是别苗头,还真是实力雄厚,孙策身后坐的是大名鼎鼎的黄盖和程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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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口无遮拦
这两人已在汜水关一战中名声大噪,现在更是挺腰收腹,一脸威严。(pm)两人都是一脸的大胡子,只是黄盖的胡子偏黄,微卷,人比程普老点,程普的胡子浓黑,长相也比黄盖斯文些。
曹智对这两人也感兴趣,黄盖、程普也都是三国史上大大的名人,将来吴国的两员战将。
特别是黄盖,著名歇后语“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就是出自眼前这位黄盖吗?现在还差周瑜没到场,要不让想让他们现场演示一遍这著名歇后语的始末。
这位黄盖更是在将来的赤壁之战中假降曹操,火烧战船,重创曹军之人。曹智对此人不得不多加注意,这关系到曹操生命中生死攸关的一场重要战役。
曹智身后两人更盖,一个许褚,一个是蒋钦。许褚在座的除了乔玄和孙策是第一次见到外,其余的人大都认识许褚,但现在许褚的容貌已是大大的不同,他的左脸上新加了一道两三寸长的伤疤,他脸本就黑,加上这条还翻着红肉的伤疤更引人注目。这许褚不知为何还老打着哈哈,一副没睡醒的样,但只要他睁开眼,看上哪个两眼,都不免让人胆颤心惊。另一个,听曹智介绍说是在濡须坞新招募的,现在帮他带领水兵,叫蒋钦。
摆谱濡须坞、巢湖转了一圈,都有水军了,坐在上的陈温不知是该替曹智高兴还是该为自己担心。这里最清楚这叫蒋钦底细莫过于6康了,6康差点就要接了蒋钦老底,一个水贼,摇身一变竟也成了一名军官,还登堂入室踏入了他的郡府。
要说这蒋钦长相也没什么特别,甚至于在这一杆人高马大的武将中间还算矮小、瘦弱的,但他的穿着很奇怪,一袭黑色铠甲里面竟穿着一套水牛皮制成的水考。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的本事在水里。
曹智略一转眼珠,马上接口道:“乔太守此言差矣!曹智这点微能,哪能和江东孙郎相提并论,小霸王之名曹智如雷贯耳,孙兄才配得上年少才俊。”
孙策一听曹智夸他,脸孔微微一笑,那种阳光灿烂之感,足以让女性为之疯狂,不过开口的声音,让曹智又吓了一跳。
"那里,小弟只是在家父和各位叔伯的余荫下,略有微名,那值得曹兄如此赞誉,以后还要多向曹兄请教!"
他说话的声音,带有一种说不清的磁性,让人听了无比的舒畅,与刚才干巴巴的只顾喝闷酒,判若两人,完全不同,看来与他的外貌相比,他的嗓音也毫不逊色。
曹智连忙谦逊了两句。乔玄和6康关系不错,此战中曹智的所得一些猫腻,他也是知之甚详,为了替6康出气,他才挑逗孙策与曹智交恶,想借机引起事端,没想到这两人一搭一唱的竟攀起交情来。
这时,乔玄再生一计,出声道:"听闻曹都尉此战中俘虏了大批蛮人,蛮人野性难训,是难开化,曹都尉将如此多的荒蛮安置在巢湖一带,对当地的百姓惊扰甚大,不是长久之计啊!"
曹智略一点头,忽然展颜一笑,露出的洁白牙齿,闪闪光,显得无比的诚挚道:"不知乔太守有何良方?还请乔太守不吝赐教。"
乔玄放下酒碗,与6康交换了一个眼神,也是一脸正经道:"我的九江郡,6太守的庐江郡这些年都身受江夏蛮的惊扰,黄祖这厮只顾着驱赶蛮人,不知早年朝廷早有政令,这些蛮人要在他的江夏安置。现在我们是俘虏了这些蛮人,养着他们将要耗费钱粮无数,还等于帮了黄祖的忙,此等得不偿失的傻事,我们万万不能做。我和6太守都是这个意思,留下一部分年轻力壮的充当民夫,其余的一律遣回江夏,不能白白便宜了黄祖这厮。"
乔玄一席话说,搏得再场大部份人的默许,连陈温也赞同的点着头。他们将这些蛮人全都杀了,有违天理,他们都自诩是圣贤之后,这种丧心病狂之举还是做不出来的。6康这次有这份心,屠尽来犯的江夏蛮,但也是希望在战斗中杀尽这些惹人厌的江夏蛮,他差不也是这么做的,精夫的蛮部是被他杀了个七七八八,俘获了很少一部分,而且大部分是老弱残兵,妇女、儿童更不在少数,都是因为跑不快而被俘虏的。
但却被曹智横插一杠,“什么逼迫板楯蛮李虎部投降于巢湖”,他可不是聋子、瞎子,据事后了解,曹智在濡须坞就接受了大量廪君蛮和郑宝残部,把他们都编入自己的军队,曹智和李虎在巢湖更是未一枪一弹,属于和平解决。这等于什么,等于李虎这一支江夏蛮几乎未被杀掉多少,而就接受了曹智的收编,还霸占了他的巢湖。6康好不容易解决了个郑宝,现在又来个李虎,他的庐江能太平吗?这无疑是把一根骨头哽在了6康的喉咙口,他一定要尽快解决掉这个麻烦。所以他在解决完皖城之事后,就忙于此事,先他当然希望用他的政治地位和优势,来对曹智施压,已达到驱赶目的,现在傻子都明白,李虎听命于曹智。
曹智也跟着点了两下头,起身略扫四周,缓声道:"乔太守高论,曹智受教,但曹智有些不同看法,把对落后地区的扶持变质成为在对其种族不平等、不公正,甚至有人认为这是我们汉人应有的一种特权,只会让他们不断提醒自己种族与我们的不同,挑起受到不公正待遇者的愤怒,时间越长,这种矛盾也就越突出,太守这样的政策,虽可保得一时平安,又怎么可能长治久安?"
曹智这话说得及为大胆,在一个封建思想占绝对统治地位的时代,曹智却大胆的提出平等,而且要给蛮人平等,要是这话是在朝堂之上,曹智准保被那帮议郎骂个狗血淋头,这是绝对的妄论。还不留情面的直接批评乔玄的政策不能长治久安,这不光是大胆的问题了,而且是极不遵重前辈,是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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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治蛮新策
乔玄的脸刷的一下变青了。>陈温也在摇头。6康在暗笑,"叫你小子再嚣张,把这所有的人全得罪了那才叫好。"
6俊已暗自在为曹智捏冷汗。孙策假意举着酒樽浅饮一口,暗道一声:"有种!"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曹智能一气呵成说出如此妄论,实属正常,在我们现在这个时代,老早潜移默化消除了种族这个观念,现代的汉人有几个还是纯种的汉人,几千年的朝代更替,中国历史舞台上的多个民族的轮流统治,民族的多次融合之下,现代汉人的血液里不知掺杂了多少种异族的成分。据现代科学家研究,中国纯种的汉人在福建一些很偏远,很封闭的落后地区还存在,可想而知,曹智能顺理成章的提出“民族平等”观念,在他脑海里实属一个正常概念。
曹智摸着下巴悠悠叹了口气,刚想顺着思路说下去,这才现曹操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副被惊呆的样子。曹操暗道:"我是让你不用再怕他们,可也没让你让你现在就和他们决裂啊!"
曹智也知道自己口无遮拦,创祸了!曹智最近是一直在考虑如何更好安置江夏蛮的种种,一被乔玄挑逗,顺口就出来了,他本来就却乏古代这套"尊敬长辈"的教育,但话已出口,收是收不回了,只有硬掰下去了。
乔玄也是老成事故,脸色变了变,遂即恢复了正常,强压着怒火,淡淡道:"愿闻其详!"
曹智耸了耸肩,清了清嗓子道:“我大汉朝建国之初也曾对这些蛮夷授予邑君﹑邑长称号﹐颁赐印绶,蛮夷也一度臣服,并且都对他们区别对待,限收不同的赋税。就拿板楯蛮来说东汉初年对他们制定的赋税标准是岁出赋钱两千零十六钱,三岁一出义赋千八百钱,民户出幏布八丈二尺,鸡羽三十鍭,但官府对他们‘更赋至重﹐仆役棰楚﹐过于奴虏’,板楯人‘愁于赋役﹐困于酷刑’﹐所以才会多次联合、相聚﹐奋起反抗。就算这次我们清缴了江夏蛮军,把他们赶回了江夏,要不了几年,他们必然再次反叛。数十年来,江夏蛮时降时叛,反复无常,就是这个道理,朝廷想要长治久安,难!”
大堂中一时被曹智一席话弄的鸦雀无声,久未开口的6康也在静了半晌才徐徐问道:“哼!曹都尉的意思是我们逼迫江夏蛮反叛的?”
曹智略一欠身,不卑不亢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但事出往往有因,江夏蛮的反叛从根源上的确是官府对他们不公,屡次加赋,把他们当奴隶,才会导致持续的叛乱,现在说这些其实也已没用,我们已无力更改这一事实。”
6康“嗯”了声道:“若依你之见,当如何才能使其归化?”
曹智定定地看了6康一眼,这才答道:“第一,必用武力,挫其锐气,使其归降,不敢再生对抗之心;第二,建城垣、驻军武,以维法纪;第三,汉蛮税赋劳役,一体平等,使其明晓朝廷法度,不生不公之心;第四:现在蛮寨是蛮寨,汉居是汉居,在江夏一带说是杂居,实则壁垒森明,老死不相往来。不光庐江、九江乃至扬州应强迁移民蛮夷,迫使杂居,则十年之后,便有异族通婚,最迟百年,必弥于合。第五:让蛮人识汉字、习汉文,读圣贤书;第六:蛮人愚昧落后,火耕流种,既饱且嬉,官府要资助援扶,助其建房舍,拓荒田,教耕种,使其有屋有田,安居乐业。第七:建民学,授礼仪,使蛮人子弟皆习教化;第八:拓商业,南北西东四方商贾往来穿梭,天下消息流通不塞,开阔视野,见识广泛,那时便是用兵驱赶,恐怕他们也不会再愿住进深山老林,甘过野人生活。”
曹操说时话一开始对弟弟心里也没底,听到头两条时,还只是颔静听,到第三条时便急忙挥手让曹仁一一记下,曹智的平蛮八策说完,曹操已是兴奋不已,堂内甚至响起了掌声。
带头拍掌的是陈温,陈温此时已欣然而起,越过几案,一把握住曹智的手连连赞道:“曹都尉,果然高才,老夫总算没看错人!”
陈温不是不知道6康和曹智的芥缔,他来到皖城6康已不止一次挑唆、离间他与曹智的关系。但怎么说曹智现在都是他的人,他长了威风,自己也感脸上有光。
这两年人家曹都尉没少为他立功,有好东西人家曹都尉可都先想着他这个刺史。陈温心里可都记着曹智的好,率部出征洛阳,虽说人家是主要目的是为了救兄长,但人家率三千人马出去了一次,就没要他这个刺史出过一分钱,带回的部队扩编了不说,还给他带回了满车满车的战利品,那车上装的都是粮草、财物,陈温当时正愁无处征集平定江夏蛮所需的钱粮,这不正解了陈温当时的燃眉之急,说曹智的行为属于雪中送碳一点都不为过。
当然,也有人也向他告过状,这个人当然是他的别驾邓艾,他说曹智出征洛阳,名义上是和他兄长曹操一起参与关东联盟的讨阀董卓行动,但怎么会带回了如此多的财物,肯定在半道上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要求陈温彻查,但曹智一直没回历阳,中途又被征召到了庐江平叛,这才没了下文。
后来邓艾又向陈温举报,说曹智中饱私囊,上交给陈温的财物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中间曹智和西营兵士贪污了不少。
陈温对此事倒是很重视,把曹智先行回营的一千兵士做了彻查,是搜出了不少财物,但跟上交给陈温的一比那是九牛一毛。陈温遂即释然,这很好理解吗!曹都尉出征途中,收获了大量战利品,但他心系扬州,心系他这个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刺史,并没有独吞财物,分给下属一些,自己也可能贪墨了一些,大部分还是都交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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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金钱魅影
人们对于给与自己好处的人总是会在潜意识里对其产生莫名的信任,陈温那会儿肯定是被猪油蒙了心,铁定曹智是个大大的忠臣,他的好帮手,非但不在深究此事,还把邓艾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说他“忌心太重!”把认真尽职的邓艾气的生了场大病。(pm)
其实陈温、邓艾都不知道出身二十一世纪警察的曹智,对于串供、藏匿重要证据等反侦察手段的在行程度,曹智在返回扬州之前对西营兵士所做的教育是行之有效的。先前一千兵士押送钱粮回历阳后大部分人听从曹智安排,或藏、或埋、或移送家人,自己身边都只留了一小部分钱财,并且谨小慎微兑换、花用。当然总会有些个光棍、没家小的,有了点钱就要出去挥霍,也是被邓艾察觉的原因所在,但也抓不出曹智。
西营兵士都被统一过口径,除非是不想再在西营混了,谁敢胡说八道,陈温又没深究,只是走了个形势,批评了那一千西营官兵,没收了查抄出来的财物,也就了事了,没处一个人。这让那一千西营兵士雀跃不已,但也让他们更小心,自的把那几个出去乱充大款的兵士海扁了一顿,警告他们再有下次,不用都尉回来收拾他们,全体弟兄就阉了他们。吓得那几个老爱逛窑子色胚子,三个月没出兵营,一直猫在兵营里吃干饭。
陈温太能理解属下微微的为自己谋了点私利,大家都是人吗!是人他就得贪啊!这样他也放心,说明曹智无非运气好了点,是个好武将,但没野心,没野心的下属,上司最喜欢了,这样不会动摇到他的地位。
而且人家曹都尉初到扬州才两年,就战功显赫,正是有曹智这么战绩,扬州境内的郡县,现在或多或少都比以前尊重他这个刺史了。就拿这次调兵围奸江夏蛮,能从各郡各县顺利的抽调兵将,不就是周昕之事余威尚存之故吗!否则他那能调的动那么多兵马吗?
你6康要挑拨我和自己都尉的关系,无非是妒忌他战功立的比你大,将来可能窜得比你高,陈温可不上他当,所以当曹智一口气说完治蛮八策,他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作领导的都明白,让自己的属下太团结了总不是件好事,就是要让他们有争斗,他才在中间有地位,你们属下才都会想着他,供奉着他。
以前陈温肯定是和6康穿一条裤子的,但这此次陈温小小的耍了他一把,希望6康以后不要仗着家世显赫,就对他这个刺史也趾高气昂。
陈温站起身,离案走向曹智时,旁边的6康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里还念道着:"这老小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如果他和邓艾知道曹智前些日子送上的那份“贵重厚礼”,他们也就不会奇怪陈温最近对曹智的器重了。曹智自己也不知自己使得的那招金钱手段,把陈温这“老小子”彻底迷得失去了应有的敏锐和判断力。
曹智一时也受宠若惊,他一直认为陈温会不移余力的支持6康,他连放弃回历阳的心都有了,没想到这时陈温却站出来支持他,让他好生感动。
其实,撇开私人恩怨,曹智的治蛮八策的确精彩,连被骂主角乔玄也心生赞叹!这毕竟是千年后通过各种历史经验、学者的总结,千锤百炼后得来,能不语出惊人吗!
6康亦是如此,但他表面上依然冷若冰霜,还用那犀利的眼神警告儿子6俊不要芒目崇拜。
孙策不用说就瞧出苗头不对,心下赞赏曹智之余,依然动作优雅的喝着酒,置身世外的看好戏。
6康在陈温惊讶曹智才华之时,立时也来了主意,只见他也从席案上起身,对着曹智等人朗声道:"曹都尉高见,如真能向都尉所言,本郡的蛮夷隐患将有望根除,不如这样,此役本郡也俘获了万余江夏蛮,现都交于都尉处理,作为你治蛮八策的试点,也好一展都尉理想、抱负,曹都尉意下如何?"
"这个6康狠啊!撸了这个曹智一把,又打了他一巴掌,这个老家伙历害,看来此行的目的,还要从长计议!"这是孙策听完6康话语后的心中读白。
同样坐在前面的大佬们还能沉住气,听了6康的话大都处惊不变,坐在后排的官员都按耐不住喜忧参半的窃窃私语起来。
正当所有人都暗自思量,曹智会如何应对之时,曹智却再次语出惊人。
只见他对6康拱手道:"好,难得6太守能如此信任曹智,曹智就却之不恭收下这万余蛮人,十年之内定做出一番成绩,报效太守的厚爱。"
此言一出,"哗!"大堂里一片喧哗。许多人为曹智的冲动不值,陈温也不免侧目,好奇的多看曹智几眼,心下不免感叹曹智毕竟年轻,如此受不得激。
对面的6俊听见曹智的豪言,也是震惊地离案微微欠身而起,对着曹智伸出右手,张了张嘴,但又不知说什么,顿了半响,重又坐下了。
曹智身后的蒋钦也是半撑着身子,想上前提醒曹智,被一向冲动的许褚拉了把。
厅堂中一时哎叹声,婉惜声,窃笑声此起彼伏。别看这万余人,这需要用多少钱养啊!听说曹家是很有钱,但也经不起这么糟蹋。
一向鲁莽的许褚鄙视的看着这群呱呱乱吵的井底之蛙,暗笑:"你们这群傻逼,我大哥的钱足可养活整个庐江郡的几十万军民,万余江夏蛮算得了什么!"
曹操亦是知道自家的经济实力,才没有阻止曹智,再说新根据地巢湖正需要人去建设,人口正需要扩张。但他为人巧于心计,表面上依然装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但却没有站出来要弟弟收回刚才荒唐之言的意思。
6康也没想到曹智会如此爽快答应,立即哈哈大笑着走到曹智与陈温处,满脸笑意的说道:“好,不愧是年少有为,本太守就借你巢湖之地,让你实验你的治蛮八策,来,扬州各位同僚,大家一起为曹都尉举杯,满饮此杯,预祝他在早日实现理想,也好为扬州各界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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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又见伊人
众人听得6康的建议纷纷离座起立,举杯向曹智、6康、陈温处致意,然后都饮下了这杯各怀心思的美酒。
6康终于引得曹智上当,顺便也甩了个大包袱,极为高兴,6康开心的遂即大叫:“奏乐,歌舞助兴。”
不一会儿,曹智便听见后堂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丝竹之声,随后钟鼓齐鸣,笛声悠扬,两排身着霓裳衣裙的舞女翩翩而来。
曹操、6康、乔玄均是风雅之人,也喜好音乐,不由伫杯凝神听了起来。
曹智对传统的官乐全无兴趣,偏好民间俚曲、异域奇音,此时听那远远传来的曲子旖旎动听,用的虽是丝竹乐器,但风情与宫廷中音乐风格大不相同。
只见一个高挑宫装舞女在另外一众侍女的尾随下款款轻步移出门来
这时曹智、6康等人已从新入坐,也有人推杯而起,嘻笑着劝酒行令起来,像是刚才尴尬的气氛从未生过一样,完全将此前6康、乔玄与曹智针锋相对的事情,直接就选择性的遗忘了。曹智心里暗叹这些做官的看风使舵的本事真是出神入化,如此能调节氛围,竟然好像一点尴尬之事都未生过一样。
曹智也暗暗松了口气,转过身正要向身后蒋钦等人说些什么,也就在转身之际,随意的扫视了一眼已在场内舞动的九名助兴舞女,可是这一眼望去,忽然悠地一下,七魂六魄都飞了出去,整个人泥雕木塑一般呆立在那儿,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在这九名女子中,外圈八名是陪衬,中间一名是主角,那名主角长的无比艳丽,并且年轻,一出场就吸引了无数眼球。那主角女子也也很高兴有如此多大人物关注她,跳的更买力了。
但奇怪的是曹智却把眼珠子定定的放在此行舞女中年龄看似最大的一名女子身上。他眼前的这名女子在一行人中并非最漂亮,但个头看似好像是最高的一个,所以安排她打头第一个出的场,年龄已在三十岁上下,虽说也长的国色天香,舞姿也非常出众,但这年龄在古代来说,绝对是半只脚已跨入老女人行列的了。
这名女子穿一件月湖色衫儿,纤腰上系着裙拖六幅江水图的湖水绿裙,虽是在一行舞女中并非扎眼的穿着,却出落得雪肤香肌,妩媚有致,身材高窕纤细,脸蛋儿俏丽生辉,盈盈含笑的上翘唇角上有一个酒窝。
曹智嘴唇翕合了半晌,身边刚刚坠入音律的曹操也现了弟弟的异样,正奇怪地看看到曹智身上,然后嘻嘻一笑,歪着头向他道:“怎么啦?是不是觉得那个特别漂亮?”
曹操轻笑一声,遂即抚了一下身前的几案,再转看曹智还是傻愣愣地盯着那些起舞美女,不仅心生疑惑。据曹操对曹智的了解,弟弟并不是个那么好色的人,再说家中的弟妹比这些个庸脂俗粉不知要强上几百倍,怎么今日会如此看人。曹操顺着曹智的目光仔细看了那些花蝴蝶似的人群里,现曹智竟然一直在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身上打转,这让曹操暗生警惕。"难道数月不见,弟弟的口味变了,那女人是有些气质,但毕竟是个上了岁数的女人"
这时一曲演完,众舞女行礼退下,从边门退出。
曹智抬手“哎”了一声,见那女子已抬腿迈过了高高的门槛,忙向曹操告了个内急,匆匆急步追了上去。
曹操连训问都没来得急,曹智已跟从舞女从边门钻出,左右前后之人无不为曹智的怪异举动而纷纷侧目。乔玄、6康互视一眼,心中都道"曹智定是看上那舞女中的某一名俏丽女孩儿了,竟连礼仪廉耻都不顾,尽直追了上去,活脱脱一色鬼,这种人还顾忌他什么!"遂即两人一碰酒碗,相视一笑,开怀畅饮起来。
陈温也注意到了曹智突然离席的一幕,在摇头感叹曹智轻狂的同时,也暗自评定道:"爱钱,好色,哼哼!看来要好好控制此人,其实也并不难!"
曹操一下被那么多人投来注目礼,一时有些尴尬。自己弟弟追女人,也无可厚非,毕竟自己弟弟长年在外,老婆又不在身边,难免寂寞。但怎么会看上个老女人,他又不好追过去问清楚,可是毕竟这里不是什么戒备深严之所,那里都去得。于是曹操身体微微向后靠,回望了一眼许褚、蒋钦,那两人马上识趣的靠上身来,曹操在他们耳边略吩咐了几句,许褚就匆匆起身,跟着曹智身后消失在门洞里。
许褚可以说是曹智身边的人当中最忠心的一个,虽说他为人粗俗,但极重情义,跟着曹智这几年,生里死里趟过几回,感情不一样,所以他也是最担心曹智万一有个闪失的人。
许褚硬着头皮远远的缀了上了曹智,好在此处是下人们的住处,看管不严,近日到府的许多将军、大人们的家仆、亲卫们还是头一次进皖城,处处觉得稀罕,也偶尔有人跑进这处偏房看个新奇,再加上6康大摆庆功宴,仆役们都在外边张罗,偏房里本来也没几个人,他们顺顺当当地走进了右跨院的院落。
曹智急急追在后边,只见那一众少女姗姗轻盈,看见后面有个愣头愣脑的年轻将军追来,也不恼怒喳喳的偷看着曹智,还品头论足一番。走到一栋房前恰好有个老妪走出门来从门框后摘了串晾晒的干菜,少女们也许是被吓了一跳,叫唤了一声,咯咯笑成一团,你推我,我推你的,商量着让谁留下盘问曹智这愣头青。最后,众人都推举那名跳舞时作主角的女子为代表对付曹智,然后,其她人都莺莺乐乐的一哄而散,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曹智关注的那高个女子像是教习这帮女子歌舞的老师,几个女子对他都颇为尊敬,刚才嘻闹时也不敢拉撤她一下。那女子也是看了一眼远处的曹智,木无表情的转身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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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何太后
曹智快步跟上,他早已看的真切,相信自己决不会认错
众人都以为这年轻将军看上的是那最漂亮的跳舞主角,那主角女子也是这样认为的,她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来太守府欣赏过她舞姿的,多少达官贵公子为他倾倒,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只是这次不再是那些令人作恶的老头子,而是个年轻英俊的武官,那女子暗想自己的好运来了,终于能碰上个让自己心怡的贵人,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那女子高傲地走出门来,偏偏曹智性子急,这时门前正好是那群舞女散去之时,人流传动,曹智左闪右闪的绕着人群,走到门中央,一脚踩住了那站在原地等候曹智来泡女子拖在地上的裙裾后摆。
那女子唉呀一声,急忙提住裙子,抖了抖裙摆,见后摆上好大一个脚印,涨红着脸回过头来,待要开始一段完美邂逅。
曹智也知道踩了人,连忙作揖道:“姑娘恕罪!”
那女子咯咯一笑,正要来一段嗲,引起她准备好的桥段。她已经预见到曹智会停住脚步,大表歉意的同时,追加一段恭维之词,再大加赞赏她的舞姿,然后邀请她今晚赏月什么的。这名女子甚至已想到了曹智最终迷恋上她,请求6太守把她送与他,带回家中为妻、为妾,从此过上快乐、幸福的生活。
美好的梦境往往只会在梦中出现,那女子的春梦还未做完,接下来生的事实刚好与她的想象相反。曹智直接从她身边走过,还应嫌她挡着门口,而道了句:"借过!"把那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气得脸色铁青。正巧有几个走的慢的舞女见了她丢脸的一幕,可能这名女子平时做人也挺嚣张,看到她丢脸的女子都咯咯轻声嘲笑起来。
这下那年轻貌美的女子越的感觉气恼,她憎恶地瞥了曹智一眼,轻声啐道:“我呸,你当自己是公子?一个武夫,马不知脸长!你这点官衔也算是有身份的吗?哼!”
她说完把头一昂,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般猛一跺玉足,转身欲走。这名女子还年轻识浅,曹智又为带武冠和印绶,所以那女子还以为曹智是普通武官,如果她知道自己错过的是一位都尉时,她一定会把肠子悔青。
也就在那女子高傲转身时,"乒!"的一声撞击声传来,那女子祸不单行,她只觉自己撞到了一堵铁墙上,转着圈的被弹了回来。那年轻貌美的女子捂着昏的头,定睛一看,再次吓出一身冷汗,只见眼前杵着一张黑不溜球的黑脸,上面还有一道翻着红肉的伤疤,那两道凶光简直要了她的七魂六魄。
许褚理也没理他,绕过那年轻貌美的女子,快步跟上曹智。他不知道正因为他那张缺得脸,害得人家貌美如花的美娇娘气急攻心之下受不了不小的惊吓,回家躺了半个月才拣回条命,但却从此退出演艺圈,走完了她的艺术生涯。
曹智随那年长的女子来到一处下人的房屋前,冲着屋里喊道:“娘,我回来啦。”
那屋内听得女子的呼喊立时走出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老太太抬头看见女子,脸上顿时溢起笑意,说道:“幸女呀,回来了?快进屋,暖暖身子,别给冻坏了,娘做点猪肉炖干菜,一会儿记着招呼你爹回来吃饭。”
女孩儿脆生生地答应一声,拐到旁边一栋低矮的房子。拉开门儿走了进去,老太太也提着干菜回了屋。曹智脚步顿了一顿:“幸女?娘?她她不是何静湘吗?”
曹智仔细的回忆了一遍,虽说平素想起这位何太后来,心中只是一个朦朦胧胧倩丽娇俏的身影。挟带着一丝淡淡的温馨和幽伤,可是一见到她,曹智却马上清晰地记起了她的模样,年纪、身材、模样、声音,还有她唇边那颗酒窝,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竟会有人和何太后长得一摸一样。
那是不可能的事,曹智不可能认错,别人可能没有机会那样亲近高高在上的太后,曹智不但钻过人家的裙底,还曾经和她同床共枕过,怎么会认错,这也是曹智迄今为止睡过的最高规格的女人,他一直以为何太后早已在张让等的叛乱中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
曹智拔足又追,也闪身进了那低矮的房间。后面的许褚有默契地停住脚步,在房外踱起步来。
少女进了房间,踮着脚跟儿打开一个竹丝笼子,往里头拿着什么东西,听到门儿吱呀一声。扭头一看,不禁奇道:“是你?你追我做什么?”同时也一脸警惕的看着曹智,她有过这样的经历,一些所谓的达官贵人看完她的表演,尾随到她住处,欲图对他不轨,被她打跑过好几个。不过看上她的通常是些不入流的达官贵人,这些人挨了打,但为了面子,也不敢声张,所以她才得保未被追究。
曹智呼吸有些急促,他定了定神,涨红着脸道:“静湘!你可还记得我了,我是曹智!”
那女子被问得一愣,眼前这个武官倒是奇怪,进了屋倒是未对她动手动脚,只是傻愣愣地盯着她,还问出一番她听也听不懂的话,不仅咯咯一笑,说道:“怎么啦?是不是我长得很漂亮?想变着方的骗我?”
曹智像小孩儿奇怪地看看何静湘,再次确定了一遍这是何太后,然后再问:“少帝,刘辩,你总该记得吧?他是你儿子,你怎么改了名字到了庐江郡府?”
何静湘现在是素服淡妆,愈显出妩媚有致,她斜倚在一排竹笼旁,一手掠着鬓儿,一手摸着了根木棍,眸子转了转,笑道:“少帝?刘辩?你说的是前任皇帝?我知道呀,皖城唱戏的都把这事编成曲儿唱呢,我自然是听过的,他是我儿子?”
何静湘说到这儿,忽地咯咯笑起来,道:“皇帝是我儿子,我还未嫁过人,哪来的儿子,你这人还真有意思,骗人也不能拿脑袋开玩笑,这话要是说出去,你掉十回脑袋都不够,你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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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胡编乱造
何静湘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俏脸一变,大着胆子走到曹智身边急急道:“这么说你认得我?你知道我叫甚么名字?你快告诉我,我是谁?别开玩笑。”
曹智也是一呆,怔道:“你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么?”
何静湘白了曹智一眼,焦灼地道:“我知道还问你?我是被爹娘救回来的,娘说现我时,我满脸是血地躺在河边,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家里还有没有父母兄妹,你你说我叫静湘?我有儿子?”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微微起颤来,虽说救她的那对老夫妇待她有如亲生女儿,想找到血缘亲人乃是天性,人人都说她来历不明,如今有机会知道自己出身来历,她如何不心情激荡,万分兴奋。
曹智喃喃自语地道:“失忆症?”他忽然有些明白了,当日张让等宦官劫持着少帝、陈留王、何太后从皇宫密道潜出,但不想何静湘在半路上竟跳车而逃,必是何静湘在跳车摔落山坡时,头部受了重击,后又坠落水中,才得了失忆症。
曹智现在知道眼前这女人真的就是何静湘,不禁兴奋若狂,他一把抓住何静湘的手腕,说道:“那就不会错了,你果然是静湘,你就是何太后,你是你是”
曹智说到这儿忽地噎住,现如今他已非刚到古代时那般不通世务,也知道汉帝国其实已经灭亡,何静湘这太后身份说出来恐怕会令她招至横祸,他噎了一噎,口不择言地道:“你是我我的老婆。”
何静湘一张樱桃小嘴儿张的老大,两只亮晶晶的眸子直,瞅了正德半晌,她眼中的喜悦渐渐隐去,猛地挣脱了曹智的手,向后急退两步,顺手抄起一根早已握在手中木棍,警惕地瞪着曹智嗔道:“你花言巧语地说些甚么,,一会儿说我是太后,一会儿又说我是你老婆,想骗我么?”
“嘎!我骗你?”曹智心里有点慌:“难道我这般没有说谎的天赋?”
何静湘冷笑一声,小瑶鼻儿一翘,窥破他诡计似的洋洋得意道:“你一会儿说我是太后,这会儿又说我是你老婆,太后是你老婆,你不变成太上皇了,这还不是顺口胡诌么?你这见色起意的大骗子。”
何静湘说着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棍子“呼”地一声,照着曹智的脑袋就是一棍,曹智哎哟一声,跳的老高,不知为何竟没闪开那一棍,脑门上立即起了个大包。曹智捂着大包在原地直转圈,以躲闪何静湘接下来的一轮猛攻。
何静湘见了曹智现在手忙脚乱狼狈不堪的模样十分有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却将俏脸一板,哼道:“臭小子,快滚出亏你想得出这么滥的法子骗本姑娘,不过何静湘嗯,你这顺口胡诌的名字倒比刘幸女好听些,嘻嘻。”
外边贴门而站的许褚听见曹智一声惊叫,立刻跟踩了尾巴的野猫似的,忽地一声拉开房门同时抢了进来,挤在门口叫道:“大曹都尉,出了什么事?”
曹智正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突然被许褚这一打断,不由恼羞成怒地喝道:“给我出去,这没有你的事儿!”
许褚一见情形便知曹智泡妞受挫,这事的确有伤男人的脸面,武功卓绝的一流高手许褚屁都不放一个,立即又钻了出去,并将房门顺手带上。
何静湘不屑地啧啧道:“哟嗬儿,敢情你小小年纪,还是个将官,可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庐江郡府,容不得你放肆,本姑娘叫喊一声,你这臭小子就得下大狱,赶紧出去!”
曹智苦着脸道:“太何姑娘,我没骗你呀,你是你是我打小就嫁进我们家的童养媳妇,我一直想把你当太后一样供奉着,没想到四年前,洛阳大乱,我们逃难时,你不甚在北邙山南坡失足跌落山涯,我一直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没想到老天有眼,再让我见到了你。”
“呝?”何静湘盯着他,半信半疑地看了半晌,手中的木棍慢慢放下,吃吃地道:“你你说的是真的?我我是媳妇?”
曹智鸡啄米似的点头道:“正是。正是,你想呀,这是太守郡府,我敢胡说八道么?你有个大哥叫何进,是杀猪的,你家以前有个买身的奴才叫段硅,想起来没有,我叫曹智,以前住洛阳西城的曹家,记得吗?就算我骗你,能招到你大哥,他总不会帮着我骗你吧?”
何静湘站在那儿,两眼飘向半空之中,嘴里念念有词地也不直嘀咕些甚么,过了好半天才将手中棍子一丢,欢呼一声道:“快,你快带我去见我哥,原来我有一个杀猪的大哥。”
何静湘喜孜孜地奔过来,曹智吓了一跳,这时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好端端的提什么何进,那倒霉何进早在洛阳大乱之前就死了,现在恐怕连骨头喳都找不着了,上那找去。
现在不但不能让何静湘见到一个亲人,若让何静湘现在见到任何一个洛阳旧臣都是很危险的,她已经属于历史的人物,谁敢保证那些诸侯不起歹意。虽说凭着以前太后的身分,一时或许还会尊重,但现在毕竟不是她儿子当皇帝,不要说当年有杀母之仇的献帝不会放过她,就是一些地方诸侯也只会利用她的身分做一些政治还算幸运的是,以前何太后身边的人死的都差不多了,何进、段珪等人早已身异处,当年洛阳皇宫的太监已经被袁绍统统杀光,在大内皇宫中能直接见到何静湘最多的就是太监了,像曹智这么与之亲近的少之又少,并且还活着。现在这世上认识何静湘的大概已是寥寥无几,这大概就是她能在庐江郡府存在到现在的原因。6康或是6康结交的达官贵人虽说身份尊崇,对汉室也算忠心耿耿,但有谁又能进入当年的洛阳后宫见到过尊为皇后的何静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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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你是我的童养媳
现在能认出何静湘太后身份的应该只有曹智、袁绍、献帝(刘协和一些洛阳旧臣,这些人暂时不足为虑,只要曹智把何静湘掩藏的好,不让这些人见到,何静湘太后的身份应该可以掩盖但曹操刚才为什么没人出来呢?他也是参加过少帝登基的人,应该见到过当时临朝听政的何太后。
曹智不知道临朝时大臣们都是俯帖耳的低着头,当时少帝封赏众臣的德阳殿又是洛阳皇宫最大的宫舍,少帝和何太后坐在高高地龙椅上,曹操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自然是中规中矩的低头站着,那有东张西望的闲情,更不可能去仔细打量太后长什么样,后来也一直没机会像曹智一样多次进宫与何太后单独相处,所以曹操对何太后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影像,就算现在再见到了何太后,也是认不出的。
曹智一时也想不明白,好在曹操是他大哥,就算认出了静湘也不要紧,曹操也清楚他和太后当年的关系,应该不会戳穿他才对。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让何静湘相信他,曹智还不想惹得何静湘有半点不开心或是怀疑,这谎是他扯出来的,就得有他来圆了。
曹智忙劝道:“你大哥也在四年前的动乱中失散了,我也一直在找他,但到现在也没找到。但你放心,我已经广派人手去找了,你们失散这么久,其实也不差这一刻,你说是吧。”
何静湘将信将疑的看着曹智,看他一脸正经,说完这番话头上都冒汗了。仔细想想这人说的倒是合情合理,她四年前的确是在邙山附近的一条河流边被他现在的养父救起的。刘氏夫妇一家也正好因洛阳动乱而举家避难,路过时见到了昏倒在河边的何静湘,老两口家里也没儿没女,就他们两口人,见何静湘长得异常高大,又身着华丽的衣裳,心想此女大概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招了强匪之类的事。老人家心地非常好,救治了何静湘,但静湘醒来后就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于是就把她收为义女,带着她来到了庐江皖城。这位姓张的大爷是个大厨,烧的一手好菜,到了皖城就经人介绍入了郡府掌勺,何静湘一家也就跟着住进了皖城郡府。
何静湘人虽说失去了记忆,但多年母仪天下的气质由存,入住郡府后就被掌管郡府歌妓的嫫嫫招入了郡府的歌舞班,开始了她的表演生涯。以前何静湘多是看人表演歌舞,入宫前也请名师指点过,人虽说没了记忆,但基本功扎实,有时甚至会有潜意识的反应,把一段普通的歌舞演绎的与众不同,所以何静湘不但很快融入了歌舞班,还因舞技出众,嫫嫫就安排她教授那帮年轻女子歌舞。但最终还是年纪太大,成不了花魁,当不成主角。也是因为年纪略大,何静湘这么多年清白才得以保全。
古代的歌舞女说白了身份是低贱的,像6康这样有点品味的还算好点,在其他达官贵人府中这种歌舞女就是主人或宾客的"玩物",谯县的曹府以前就有类似的一群人被养在府里,曹操现在娶的妾氏就是这种出身,只不过不是从曹府养的那些歌妓中选中的,而是曹操在张邈的陈留郡招兵买马的不知从那个妓院相中的。
这种歌伎大多出身贫寒,她们也希望通过这样一个方式,这样一个渠道来改变自己的生活现壮,来改变自己贫寒的命运,飞上枝头变凤凰,但这种女孩大都命运坎坷,许多达官贵人都是贪图这些女孩的年轻貌美,行一时之乐,过后就把她们给抛至脑后,能飞上枝头,变成凤凰的少之有少。刚才那个主角就为好几个达官贵人陪寝过,但没一个是对她真心的,事后也没一个肯娶她过门的。今天心想着遇到曹智,还以为她的走运了,没想到曹智更本对她不感兴趣。这种歌舞伎虽说流动性颇大,但生活现状其实是无比凄凉的。
何静湘看曹智的年纪也就二十来岁,起初还暗想自己怎么会比夫君年纪大?这点何静湘也很快想通了,曹智不是说自己是自小嫁入他们家的童养媳,中国古代历来有娶童养媳的习俗,把**岁或者更小年纪的女孩子先行取入家门,以备还很小的男孩将来当老婆,童养媳所以往往比自己的丈夫岁数大。
何静湘这四年来的生活过的很平静,人也随之变得单纯了多,对于曹智的胡说八道也信了几分,还有些满心欢喜,不住地点头,笑逐颜开地又问道:“嗯嗯嗯,你说得也对,对了,曹都尉,我的爹娘呢?他们是做什么的?听你说我应是洛阳人氏,大哥是杀猪的,原来家境也应贫寒吧,那我爹娘也应该是普通百姓吧?还有我儿子呢?”
“啊这个,令尊令堂在连年的兵灾战乱中早就,何家现在就你一个人了,是是我二娘把你带大的,你儿子也在逃难时遗落了。”曹智说着偷偷抹了把汗,这样说对谁都好,如果告诉他刘辩死了,她也就没了希望,还是让她。
“喔”,何静湘微微有些失落,不过记忆中对爹娘、儿子实在半点印象也没有,也谈不上伤心,“我是在你家长大的?对了,照你说你家应该是洛阳大户,怎么也要逃难呢?”
“咳,咳咳,这个说来话长”
接下来曹智再次展现他胡说八道的才华,真真假假说的唾沫横飞,谎撒得越来越大,甚至还动用了犯罪心理学的,连蒙带骗,把小偷骗警察那些伎俩统统搬了出来,他忽然觉原来自己扯淡也挺有天赋的。
喜勃勃地聊了许久,何静湘也渐渐相信了曹智,能把她家事一一说得那么清楚,就算说谎,也难编的如此有鼻子有眼,曹智甚至知道她身体上哪里有胎记,这是绝对**的部位,就算现在的养父母也不一定清楚,看来此人应该是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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