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太子
“画来到花园。他的眼力很好,也现了隐在花丛等黑确…糊,警戒着王家的护卫。
从他的卧室到围墙布置的几个护卫都是王画手下最亲信的护卫,沐放李提前安派过了。他们也看到了王画,但没有吭声。就是这样,不久后为了防止走漏消息,也要送到大洋洲。
不但他们,就是这一次行动相关的二十几个人以及家属全部要送走。
王画趴在围墙上,看着外面,确认没有行人,他从围墙上象一只狸猫一样,轻巧地落在地面,几乎没有出一点声音。一路小跑着。上了一个墙角的马车,对车夫说:“走。”
车夫同样是他的人,也没有问,径直奔向延庆坊。
大街上很安静,偶尔有一两个行人或者马车,都是行色匆匆。就是到了洛堤上,在会通桥的两边停泊着许多船只,还有船上点着灯光,可也没有往日那种繁华。特别这时才过两更天,正是以前船上客商饮酒作乐,丝竹喧哗的时间。
马车在清冷的路面,传出清脆的车轴转动声与马蹄声。王画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似乎象睡着了。
一会儿来到延庆坊,洛河到这里,变得狭窄起来,两边岸边上长着许多柳树,虽然现在还没有长出绿叶,但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依然阴翳一团。王画看了看四周,一下子从马车上跳下来,身体一卷,钻入柳树丛中。车夫就象不知道一样,继续驾着马车折向建春门方向。
王画又看了看四周与河对岸,悄悄地走到河边,然后没入洛河里面。
再往前就是水闸,在白天水闸就落了下来。不过李重俊逃出了城,封锁全城捉拿李重俊的党羽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怕重新有新的情况生。因此水闸得关得并不死。
王画从水闸下边的缝隙里钻了出去,借着水势,将头仰在河面上,顺流而下,漂出几百米,爬上了岸,将水靠脱了下来,扔进洛水里面。但因为潜入水中有一段时间,仅管这个水靠严密,还是有些水钻了进去。夜风吹来,王画也打了一个哆嗦。
看到他的样子,后面传来叶哧一声笑声。
王画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让他哭笑不得。正是李雪君站在一棵柳树下,手上拿着一条面巾,笑盈盈地捉狎地看着他。只是她头上戴着一个皂色慌头,穿着一个男子衣服,似乎用布将胸部扎紧,因此隔着长袍,只能隐隐看到一点隆起。“你怎么来了?”王画奇怪地问。
“从晚上起,我就看你不对劲,你出门时,我也看到了,所以跟在你后面。不过你从水路出城的,我从城墙上出城的。”
今天晚上城墙上巡逻森严,王画可没有这个自信心,越墙而过。况且洛阳城墙不是荣阳城墙,修横完好,高达二十多米。她是怎么越墙而过的,王画不知道,只能对她的神出鬼没无可奈何。
其实今天晚上王画只想见机而行,并没有多少把握。如果他见势不妙,将会终止行动,也没有人注意。如果事成了,自己从家中消失,沐技李遮掩就很困难了。再加上李雪君消失,遮掩起来更困难。因此,王画并不想将她带出来。
似乎猜到王画的想法,李雪君又说道:“我与沐孜李谈了几句,如果是其他的事,我帮不了忙。但今天晚上你这样做太危险了,所以我不得不跟来。而且二郎,我也希望你将我当作自己人。”
李雪君说完了,将面巾重新系在脸上。
王画拿她没有办法,也从百宝囊中拿出一个面巾,将脸围得死死,的。
两人再次向东狂奔。一路上李雪君都没有说话,实际上她在心里已经猜出王画的企图。也许王画想法是好的,但明显是匆匆忙忙安排下来,所以这样成功机率很危险性却很大,并不值得。
走了两里多地,有一个土地庙。不远处有一户人家,在门口斜对面还放着几堆干拜干柴的后面是一片小树林,里面有许多小灌木因此很阴暗。但王画却走了过去,将柴禾重新堆放了一下。堆放完了,一个大汉走了出来。其实他没有走出来时,李雪君就听到脚步声。
王画递过去一咋小令牌,正面是一个太极图,在外围镶着青龙白虎玄武朱雀的图案,反面是一个八卦图。这个大汉看到这个令牌后跪下来说道:“属下参见掌教。”
李雪君皱了一下眉毛,不知是生气还是好笑,这就是王画让沐孜李展的那个全真教的教徒了。
王画让他起来,问:“现在情况怎样?”
这个大汉说道:“皇太子出了建春门后,一路向东逃跑,但不久后就被城中的军队追上。因此下了战马,从曹坪渡渡过洛水,逃进了邸山。其他的情况,前面有教友在继续打听。”
他不知道王画的身份,但知道王画时间紧,因此说得简洁明了。说完了,带着他们重新来到洛水前,伸头看了一下四周,学着夜莺的叫了三长两短五声。接着对岸也传来同样的叫声。这个大汉才从岸上放下一叶扁舟,载着王画两人渡过了洛水。
其实洛水上还有几座大桥,包括到白马寺的那条主道上的石桥。但现在李重俊没捉住,都让官兵封锁起来。这几个人必须要做这样的安排。可是从沐孜李将消息传到他们的手里,估计天也快黑下来。本来李重俊一路东向,目标也是那山,但是洛水河东的邸山。只有进入这里,向东可以到达大河,甚至王画的家乡天陵山与嵩山,有大山大河,很难抓蕊可没有想到他突然渡过洛水北上,进入北邸山。这等于推翻原来的所有计划。但这几个人并没有慌乱,也算是很难得的。
王画不由看了这个大汉一眼,心想,回去后对沐孜李要说一声,这几个人到了大洋洲后,对他们要重用一下。
对了对岸,又出现一个大汉,他牵来一匹战马。不过原来只是王画一个人,因此王画不得不与李雪君合乘一骑。看到他们上了马,那个大汉又说道:“禀报掌教,他们在白马寺前的
王画答了声:“知道。”
说完勒马扬长而去,不过李雪君一张俏脸,因为紧挨着王画的身体。出现了一层红意。
在来之前,王画仔细地看了洛阳周边的地图,加上在洛阳呆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指引,就找到了那个灶神庙。还是一堆柴禾,但这一次李雪君注意了一下,隐隐看出这推柴禾摆成了一介。“全”字,而王画重新将他摆成了一个“真”字。这是联络暗号了。
前面摆完,后面又是一个大汉钻了出来,他向王画说李重俊渡过洛水后,立即逃到邸山里。因为渡口两艘渡船让李重俊带到河对岸,刘景仁无可奈何,只是抓获了还没有来得及逃跑李重俊十几名手下以及战马。然后分兵封锁洛水所有船只与渡口,包抄合围。至于具体情况,在前面四里地外有人在等着王画前去禀报。但从这里向东,刘景仁将大军分成三路,一路在西边,防止李重俊逃向峙山,还有一路到了洛水东边,防止百密一疏,李重俊还有其他的办法渡过洛水,进入偃师县与巩县。中路四百士兵驻扎在白马寺东边不远处,但还派了一百士兵连夜进入邸山搜索。除了士兵外,果如沐孜李所说,还有其他一些来路不明的人,进入那山协助官兵。
王画听到这里,立即下了战马。向东因为有许多人在“行动”不能这样大摇大摆地骑马飞驰。两个人不但下了战马,而且只走路,就是这样,也遇到了两三批人。不过两个人变态的眼力与耳力,都侥幸躲了过去。
来到了四里外的那座山神庙,找到了其他的六七个人,全部躲藏在山神庙后面的密林里面,因为搜索的敌人太多了,他们也不敢随便走动。但也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李重俊渡过洛水后,进入邸山,没有向西逃跑,反而向东逃跑了,试图再次渡过洛水。当然,因为天黑了下来,不但这十几个人,就是刘景仁带了那么多士兵,还有其他的人手协助,在这个大山里,想找二三十个人,也是很困难的。
其中一个年长的中年人一指东边黑乎乎的山岭说道:“大约就在那一带,但在那个山上,属下没有能力查出来。”
王画眺目远望,那山不算高大,海拨只有三百米,但森林茂盛,夜风吹来,带起了阵阵松涛声。还时不时传来刘景仁刻意安排的人在喊话声:“传吾皇口旨,尔等皆宿直,何从反。芶能斩反者,勿患不富贵。
看来刘景仁同样对此也很头痛,如果李重俊呆在这里不动,早晚被找到。但如果李重俊继续逃跑,山深林茂,人又少,难免会生万一的意外。因此借继续挑拨李重俊的手下,主动将李重俊斩以降。
喊声在山林间响起一阵阵的回声,但王画蹙起眉头,因为在心里又在想李重俊真的很愚蠢。真要李重俊有自己这个身手,或者逃到这里,无论怎么去还有几份生机。但李重俊身手也只是一般,又带着近三十名手下。目标不算大,也不算当时被刘景仁追逼之下,渡过洛水北上是没有办光但渡过洛水后,不应当继续往东了。又是山道,又没有座骑,度上没有刘景仁快,因此洛水必然被封锁。这时候应当冒险反向西行,进入情山。从暗山再往西或南有伏牛山与秦岭。一旦进入这两座大山,朝廷真的无可奈何。
当然,李重俊逃走时,是仓惶而逃的。连一个准备跑路的钱都没有带,在朝廷捉拿之下,又冷又饿,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刘景仁派人喊话,也正冲着这一点的。
但向西逃,或者还有一线生机,现在被刘景仁的军队堵截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可王画也很犯难,在家中也想到难度,但看着眼前的大山茂林,还是很头痛。他几乎是盲目而来,而且在四更天时如果找不到李重俊,他只能放弃,必须回城。现在都过了三更天,留下的时间也不过两三个小时。
想了想对这几个人说道:“你们立即分散回去。但路上要小心谨慎,我们刚才来的时候,也遇到按查的巡逻。”
夜晚几人躲藏在这里,还不容易现,但天一亮肯定会引起搜查军队的怀疑。
可是为了这几人安全撤出去,王画带着李雪君立即奔下山,袭击了一支巡逻的士兵。不过这些士兵都不是恶。王画没有下狠手,只是将他们击伤。还是那种打闷棍的袭击,在背后砍伤了几个士兵立即向东逃跑。动作十分迅疾,这些士兵只听到王画有意踩在地面出的响声,连什么人袭击的,多少人袭击的都没有看到。
听到这十几个士兵的喊叫,其他的士兵立即立即跟着这队士兵,追了下去。
王画与李雪君跑过了一个山头,看到后面吸引了许多人打着火把而来,离那斤。山神庙也远了。他们才加快了度,连继翻过了三个止头。王画站在山顶上,看着四周。还是很茫然。
这时李雪君指着山腰说道:“二郎,你看。”
王画低下头看过去,山腰有一截因为全是石头,光秃秃的,所以能借着星光,依稀看到五个黑影迅向山顶扑来。王画从百宝囊中掏出了一个望远镜,因为在夜晚,视线还是不大好。不过借着望远镜,能看到这五个人大约的相貌,四个人很陌生,但有一个人王画却认识。正是那个“高僧”慧范。而且借着望远镜可以看到他们虽然在爬山,但奔跑如飞,如履平地,一点不亚于刚才王画与李雪君的度。显然身手不弱。
王画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他在山顶上巡视了一下,找来几根枯树枝,将望远镜递到李雪君的手中。又从百宝囊中掏出几十根尖锥,钉在枯树枝上,然后拉着李雪君的走,向山下迎了十几米,将这些枯树枝放在地上,上面盖着树叶。带着李雪君潜在一丛棘刺后面,又掏出一个弓臂与弓弦,组装起来。这个弓臂因为短,配套的箭矢比平常的箭矢也小得多,所以射出的弓箭力量距离短。用在战场上不适合,阀“小巧灵珑,便干携且因为箭支射出的力量小弦声与箭头破空声也很用来暗杀倒是一个利器。
李雪君默不作声,对慧范她比王画更有清醒的认识。而且其他几人身手同是不弱,如果不将这几人击杀。就是王画找不到李重俊,想要回去,都有可能被这几个人追上来,现在还好一点,等会天一亮麻烦就大了。
一会儿听来说鼻声,慧范说道:“秦施主,你可确认,他们是向这边逃来的?”
“国师,在下亲眼所见。只有两个人,但度很快,这两个人估计是李重俊的党羽。如果让他们与李重俊汇合,以他们的武艺,想带李重俊逃出去,不是很难。”
慧范哼了一声:“老衲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将李重俊这个孽障带走。”
几个人没有再说话了,一会儿就传来脚步声,五个人也随之出现在王画与李雪君的视线。
王画拨出了小箭,将箭放在地上,取出一支,搭在弓弦,不过没有射。
因为跑得急,也没有注意到脚下面,现在春天没有到,山上到处都是枯叶,一眨眼的功夫,五人中三人踩在尖锥上,出痛苦的嚎叫。在第一个踩上去时,王画就射出了一箭,正是那个尖叫的人。他捂着脚,没有提防,被王画一箭穿心。
慧范叫了一声:小心。”
但迟了,第二个人踩了上去,跟着王画也是一箭碍手。但第三箭没有让王画碍手了,因为离慧范很近,见他大袖一挥,这支箭被他打了出去。王画心中叫了声,汗,又是一牛人。
他还没有再想下去,慧范已经现了他们埋伏的地方,提着禅技,身体象大鸟一样,扑了过来。
王画对李雪君说了一声:“剩下的那两个人交给你了。”
说着拨出了横刀迎了上去,两把兵器在空中出一声脆响。王画手震得一阵麻,虽然他用的是横刀,这个慧范用的是禅杖,又是下扑之势,但王画心中再一次想到,这个妖僧好大的力气。
不过王画也不会犯傻,与他拼力气,他身体再次借势,向旁边一旋,进入了他放尖锥的圈子。这些尖锥是他放下的,他记忆又好,所以用这个长处避开自己的短处。
两个人交了六七个回合。
慧范自持力气大,虽然王画身手灵活。还没有将王画放在眼里,他嘴中说道:“这位施主,为何藏头缩尾?”
王画蒙着脸,只留着两只眼睛两只耳朵在外面,同时在肚子上塞下了一团棉花,就象一个大胖子一样,因此慧范没有认出来。
王画也不吭声,慧范又说道:“这位施主,投降,弃暗投明,告诉我李重俊藏在行么地方,以施主的身手,老衲保你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王画心中想笑,虽然兵器上吃力,但这个大和尚也忌惮地上的尖锥,所以行动不便,王画借着他说话的辰光,身体灵活地后仰,一刀斜刺,将他的禅杖卸去,然后身体一摆,顺势一撩,大和尚动作也不慢,但还是让王画在他肚皮上留下一道口子。
慧范喝道:小子,大胆!”
这一声就象一个雷鸣一般,王画不由地恍了一下神。慧范就势一杖而来,王画失神之下,措手不及,举刀相迎,险些被他将横刀磕飞,但也虎口一阵麻。
当然不是一声喝就将王画分神了,也不是什么狮子吼的武功,王画心中猜想大约这也是催眠术的一种,也就是李雪君说的法术道术的一种。如果他不能盅惑人心,韦氏不会犯傻,授他公爵。还有李雪君的劈空掌,同样王画也是不可思议。
当然,这是现在人专修体术,有些异常的情况生,也很正常。不可能什么都能用科学,或者用他穿越时的科学来解释的。
慧范再次大吼了一声,禅杖随之劈下。不过因为他暴怒之下,终于没有留神,踩在一个尖锥上,痛叫了一声。可他还是很泼辣,抬脚将尖锥拨集,又象王画扑来。
连续地喝了三声,交了三合。王画手都被震得麻木了,似乎不是他的。心里连连想到,如果不是自己埋下了这个尖锥,让他顾忌,自己不要战马,就是将大铁锤拿过来,还真未必是这个妖僧的对手。难怪李雪君再三嘱咐这些人不可小视。
但他心中一喜,因为他瞅眼看到李雪君将另外两个人全部用剑击倒在地,正在悄悄从空中向慧范扑来。
为了配合,王每主动举起横刀砍了过去。
慧范暴怒地喝了一声:小子,找死。”
又让王画心神摇动,但这一回不是王画找死了,慧范禅杖没有举起来,李雪君一剑从他后心穿过。这个大和尚倒了下去,他还不甘心地问道:“你们是谁?”
很不服气,虽然王画设了埋伏,但自己这五人,无人不是高手,洛阳人才济济,如果比试武艺,自己这五人可以没有一个排在前三十位以下的。特别是自己,在洛阳真要比试,自己配合媚惑之术,就是皇宫中的那个太监杨思勋也可以与他打个平手。甚至可以占到上风。没有想到居然被两咋。人击杀在此地。
王画将面巾拿了下来。
慧范这回认出来了,他惊愕地问:“王学士,你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我一直就想杀你,还有,我是特地前来救皇太子,所以非杀你不可,另外我告诉你,除夕之夜的空中人像也是我制造的,但它只是一个大型的孔明灯,不是什么法术,升到一定高度,就会自燃。那天在皇宫中你大言不惭说是你破解的法术,我就已经很不服气了。”
“你想谋反?”
“谋反我不会,但对付你们这些妖人奸邪,我只好再一些非常手段。”
但李雪君也将面巾拿了下来。噘嘴说道:“二郎,你气死我了。”
王画奇怪地问:“为什么?”
第四十三章 太子
除夕那个热气球挂在高空上,可看上去体积也非常可观,加上全身上下金光灿灿,就象一个大铜像一样。最少也得几万斤吧,就不是铜,重量也不轻,如何在天上飞的?
这个冷妮子一直苦思不解。
没想到却是自己做下的,因此李雪君又嗔又恼地看着王画。
王画很开心,特别是她的这副表情,终于与一开始看到她的那种生人莫近的样子天壤之别了。如果她真修炼什么天道,修到最后走火入魔,那才是王画最不希望看到的。
拉着李雪君的手说:“雪君,世上最厉害的法术道术是什么?”
“是什么?”
“知识。这是一个大型的孔明灯,但与孔明灯有所不同。如果不在它四周点上油灯,下面吊蓝改造一下,都可以带着人上天,能飞到”王画看了一下自己脚下的大山,说:“是这座山两倍的高度。如果知识到了一定地步,甚至可以制造出一种东西,让它带着我们到月亮上,或者到大洋洲只有几个时辰。”
如果是沐孜李或者李红一定会连着提问了,现在从大洋洲到广州,一切顺利,空船也只两个月,重船也要三个多月。这还是在王画提供的航线上进一步摸索改良后才有这样的结果的,否则还要慢。是什么样的度,能几个时辰就赶到了大洋洲?
但李雪君并没有问,她的心性如此使然。可她看着王画的眼神又闪过一丝迷离的光彩。其实对王画的某些手段,虽然佩服,但不是很赞成,因为有些手段过于阴暗了。王画最让她佩服的还是如同大海一个宽广的学问。
王画注意了她眼中这一丝迷离,调戏性质地在她的小手摸了一下。这才转过身看着慧范,这个妖僧到现在还没有死绝。不甘心地看着他。王画补了一刀,不是毒辣,因为他的身份不能走漏,而且这个慧范也是该死之人。其他的几人既然与这个慧范走在一起,恐怕也不是善流之辈。一人补了一刀,将小箭拨了出来,这个伤心小箭是不能留下来的。因为是非正常武器,沐放李昨天命人在一家铁匠铺里赶做的。一旦留下来,很快就能查出来线索。铁锥都没有关系,现在有的兵器上特地镶制这个铁锥增加杀伤力,到处都有。
又看了一眼慧范,不管今天晚上能不能实现目标,杀掉这个妖僧,也算值得了。
慧范之死,也合李雪君的心意,这个妖僧,不但与她师门有着恩怨,而且仗着皇后的恩宠,在洛阳胡作非为,招骗钱财,大修寺庙,还侵占百姓民宅田地,**民女。没有想到,他自认为艺高人胆大,葬送在自己与王画手中。
两人相视了一眼,王画说道:“走?”
此地不可久留,马上追兵就赶过来了,如果知道慧范被杀死估计刘景仁因为不能向韦氏交待,会疯地将所有休息的士兵赶出营地,对方圆大山进行拨索。而且时候也不早了。一连翻过了几座大山,依然没有看到李重俊一行人的蛛丝马迹,倒是碰到了几拨入山搜索的队伍,让他们小心地躲了过去。
最后王画在一咋,山顶上站了下来,前面就快到了洛水。看来寻找李重俊是没有多大希望。或者李重俊忽然聪明起来,带着手下故意向东,实行上进入大山后转向西行,想往暗山方向转移。或者他与手下不怕天气的寒冷,在知道洛水封锁后,强行冒着低温,泅渡洛水,逃到了洛水东边的大山中。不过后面的可能性不大。洛水虽然没有黄河宽阔,但也不是小小沟小溪,没有一定水性是游不过去的。李重俊的手下不可能个个能精通水性。
但王画必须要撤离了,他的身份不能见光,一见光就死。天一旦亮了起来,让人看到他在城外面,加上慧范之死,就是李显都有可能联想翩舰到时候就不好玩了。
王画折向了南方。
为了返回,王画安排了三个路线。不成功撤回洛阳,想再从洛水进入洛阳城也来不及,因为那时候天光开始亮了起来。自己哗啦一下从洛水里冒出来,都有可能被士兵乱箭射死。不射死,也是万众瞩目。因此,用了其他的办法。但不成功,回洛阳时间要稍微早一点,当然也安全一点。有两条路线,一是从洛水北岸,也就是白马寺这边进入洛阳。第二条路线是从洛水南岸进入洛阳。
本来原计划是打算从北岸进入洛阳的,但没有想到李重俊也逃到了北岸来。加上慧范之死,现在洛水北边警卫森严,不要说撤回洛阳,就是让王画再返过头向西而行,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因此只有从南岸折回,但这耍吃点苦头。洛水封锁起来,想渡过洛水,只有泅渡过去。当然,除了会很冷外,到了南岸因为刘景仁将重点放在北岸,反而会很安全。当然,无论自己从那一条路线回去,其他两条路线等到辰时还看不到自己,也迅撤走。
跨过了一个山头,王画看了一下星空,又加快了度。因为他估计都过了四更天了。
但这时候,李雪君将他拉住,说:“二郎,你听。”
王画停下倾听,除了远处巡逻士兵”小”怀有夜风吹讨的涛声外,偶尔的栖息鸟儿被惊起的出叫沪外,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但李雪君将他的手牵住,说:“二郎。跟我来。”
带着王画折向了东南方向。转过了一个矮山坡,王画也听到了。是兵器碰接的响声。
两个人没有说。但都明白。在这个地方有人动手,很古怪。但王画觉得更古怪,按理说如果刘景仁的手下找到了李重俊,不但抓捕,也要呼喊其他的队伍过来支援。为什么只有冰冷兵器的碰响。却没有听到人的喊话?
王画没有时间多做思考,与李雪君迅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了过去。又转过了一个小山坡,看到山坡下是一条大道。大道旁边是一个小村庄。王画在地图上看到这个小村庄的名字,叫兆家岭。现在看去,可能因为四周都是山陵地带,基本只有靠狩猎为生。所以村庄很大约只有七八户人家。王画拿出望远镜看去,看到村子中间十几个人围着一叮,瓦房,也是这个村子中间最好的房屋。在瓦房门口也有几个人拿着兵器。阻止他们进入屋子中。这些人都是猎户打扮。
不过王画还是看出了异常。虽然他们都是猎户打扮,但使用的兵器都是羽林军用的兵器。
王画又低声说道:“走
两人蹑手蹑脚地潜伏过去。
来到村子中,两人悄悄爬上了一棵大树。向下俯看。
两拨人还继续交手,不过瓦房里一方因为人少,几个人都受了伤,眼看可危。
这时候守的一方中,一个中年魁梧大汉气喘吁吁地低喝道:“契何将军,曹校尉,太子待你不薄,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
虽然李重俊的手下,王画基本上都不认识,包括那个侥幸也逃出来的李思冲将军,但天下能有几个太子。王画与李雪君相视了一眼,眼中都是一喜,没有想到李重俊躲藏在这个地方。王画又看了看村口处的大道。嘴角露出笑容。李重俊这群人也不真是愚不可及。
因为村子挨着大道,成了视野的明角。反而没有人想起来李重俊胆子这么大,居然躲藏在这里。而且他们都将盔甲卸了下来,换成了猎户打扮。就算有人进来盘查,羽林军那么多人,来自五湖四海,就是练也不在一处,不可能每一个士兵都认识的。躲藏在屋子中,让生面孔接待,其他的人散落在六七户人家里。总有一些箱子柜子,供他们隐藏。
而且这些人逃到现在,正好能借这几户人家补充一下供给,就算有较真的。这些人家中总有一些皮毛脖肉类的东西,“孝敬”一下也就打了。
但原来的村民到了什么地方小三岁小孩也知道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事实也是如此。李重俊躲在这里,虽然胡弄地吃了晚饭,立即故作熄灭灯光休息,还是有三拨队伍进入巡查。前两拨让他们打了。最后一拨看到几户人家一个妇女老幼也没有,动了疑心。但他们人少,只有六七个人,李思冲看到不妙。暴起难。迅将他们击杀,与猎户掩埋在一起。
但杀了人,早迟其他军队也会知道这支队伍失踪的消息,于是李思冲将几个领集中在一起,商议对策。商议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小法,可这时候游击将军契何礼与校尉曹涔、刘得忠突然举起兵器攻击李重俊。
幸好李重俊也不是弱不禁风的人,被刺伤后躲了过去。刘得忠被李思冲杀死,契何礼与曹涔杀出瓦屋。然后契何礼与曹涔带着手下进攻李重俊与李思冲。但还是有人到现在对李重俊忠心耿耿,继续帮助李重俊反抗。
不过他们也不知道,因为王画杀死了慧范五人,将刘景仁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几个巡逻士兵的死亡。只是这几个士兵死亡。点燃了李重俊手下危机感,使他们开始反水,也将王画吸引过来。
王画又看到一个胡人说道:“李将军,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不是我们反复无常,太子失败了,我们也被堵截在这里。请问李将军。有什么办法。使我们安全地逃出去?”
李思冲低沉的声音答道:“契何将军,办法总会有的,既然我们能杀出城外,现在有茫茫大山的掩护,难道就没有办法逃出?”
“李将军,我不知道你有何办法逃出。就算我们能逃出去,就算我们能躲过朝廷的追捕,就算我们置家中的亲人不顾,但我们身无分文,难道每到一处,就象今天晚上杀掉那么多无辜的百姓,靠做强盗为生?”
“契何将军,请你不要象巩县王画那样。妇人之见。这些百姓只是草芥。况且你刚才不同样也杀了百姓,我也没有看你手软。而且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得其所,太子平时对我们恩重泰山,你好意思背叛太子?。
听到李思冲说王画是妇人之见,李雪君用眼睛斜睐了王画一眼。
王画也是啼笑皆非,但在李雪君手心缓缓挠着痒痒。也没有因为李思冲的话生气,说起来关爱百姓,不要说这个年代,就是他的前世官员,最少有一半官员将百姓视作了猪狗不如。当然不是中国,欧美的国家挂着民主的口号,也没有多少政府
契何礼答道:“李将军,你说太子对我们恩重泰山,如果太子不想我们为他谋反,会不会对我们恩重泰山?说到底,大家互相利用罢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太子仁义,巩县王画对他如何,最后却将王画的功劳一大半贪在自己头上。还有李将军,你是太子亲信,罪无可赦。现在只想拖累我们弟兄一起陪你送死。江校尉,你们不要上他的当
虽然双方对答,可声音还是不大。
王画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契何将军主要想贪功,因此不想惊动刘景仁手下到来,不然派这些人大声喊叫起来,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迅将刘景仁的手下引来。到时候李重俊不要呆在这个瓦房,就是呆在王家的府邸里面,也被迅攻破生擒活捉。
王画又拿出望远镜,向屋子里看去,里面黑漆漆的一团,望不清楚,他附在李雪君耳边悄声说道:“我们转到后面。”
李雪君点了一下头,两人悄无声息离开这棵大树,兜了一个小圈子,来到屋后的一棵挠树上
屋后是一个小院墙,但院墙后面也有两个士兵守着,怕李重俊从屋后面逃走。王画居高临下。看着院墙里面,正好看着李重俊推开后门,站在门口,看着星空,眼睛里空洞茫然。
王画对李雪君说道:“这两个士兵交给我来处理,你将太子从屋中悄悄带出来
李雪君再次点了一下头。
两人同时直接从树上扑了下来,只是两个人扑的方向不同。王画直接扑上了地面。两咋,士兵的头顶,同时手起刀落,身体还没有落地两个士兵的头颅就被王画割了下来。连一声喊叫都没来得及。
另一边李雪君则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将落下的力量卸去,轻巧地站在围墙上,然后再次飞向了李重俊。李重俊还在惊诧的时候,李雪君已经来到他眼前,用手将他的嘴巴捂上,在他耳边说:“我是王学士的婢女李雪君
说着将面巾往下一拉,迅掩上,又说:“我与王学士前来救你出去的。不要出声李重俊大喜,对这两个人的神出鬼没,他是很清楚的。
李雪君将他拉到院墙下面。身体在地上蹬了一下,借着这个力量,一下子跃到院墙的墙顶上。伸手将李重俊拉了出来。
李重俊看到王画站在外面。网要说话,王画做了一个让他闭嘴的动作,在他耳边说:“太子,委屈了。”
说着将他的身体背在背上。没有办法,时间越来越紧张了,怕李重俊跑得不快。鸵着李重俊,与李雪君立即向东北方向奔去。得到了李重俊。计划又要改变了。来到了东北的山顶上,王画再次用望远镜看着那个村庄,看到那两拨人还在交手,都没有现李重俊消失。王画又看了下远处,也没有惊动刘景仁的手下赶来,看来他们被慧范的死吸引过去。
这都是一个好消息。
驼着李重俊,王画与李雪君大步如飞,翻过了两个山头,来到洛水边,在一片河柳处伏了下来,王画问道:“太子,会不会游泳?”
这本来已经成了一个笑话。一有人问起这一句,就会想起王画将李承嘉扔到洛水中的事。
但李重俊知道王画是想泅渡洛水,到洛水的东侧。他摇了摇头
王画十分苦恼。如果会游泳还好办一点,不会游泳带他泅渡洛水,自己都有危险,而且也有可能被对岸监视的士兵现。王画无奈,只好猫着腰,顺着洛水岸边走了一会儿。走了一里多地停了下来,向李重俊又说道:“待会儿我们游泳过去,你不要动弹,特别是不能用出水花声,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这是我们的唯一生机
李重俊点了点头。
王画又用望远镜看了看对岸,然后拉着李重俊下了洛水。但这时候天气很冷,洛水的河边都结了薄冰,三个人下去后,都打了一个冷摆儿。
王画又说:“太子,无论多冷,也要忍住
这位公子哥啊,不要待会儿出一声尖叫,那什么都完了。
王画所选择的地点,正好洛河中间有一个很小的沙洲,可以换一下力。而且也能做掩护。对岸视野很开阔,但在这个夜晚,天知道有没有士兵伏在对岸,靠望远镜也未必能看清楚。如果是白天望远镜还能起到决定作用。
王画深呼了一口气,成败就在此一举了。然后将李重俊拖到深水中,用一只手托着他飘在河面上小与李雪君开始泅渡。到了沙州上息了一口气,李雪君先向对岸游去,她要过去看一下情况。王画与李重俊站在沙渊的芦苇丛中,王画看着李雪君爬上了岸边,又消失在夜色中。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李重俊,这位公子哥儿冻得嘴唇白,但还好,只听到他牙齿不停地磕碰。没有喊出一声。李重俊也看到着王画,一肚子疑问。但冻得吃不消,加上泅渡时他是一个旱鸭,虽然王画用手举着手,还是灌了一肚子河水,加上伤口让水淹过后,更加痛疼,又冷又痛,连话也讲不出来。
一会儿,李雪君回到岸边,用手招了招。王画再次将李重俊拉到,了河,李雪君低声说道!“南边有支驻军,不甘为天气冷,他们巡逻范围不大。”
王画一边听着一边拉着李重俊的手再次奔跑。东方都能看到启明星出来了,时间紧张。不过没有驻李重俊,要让他跑跑,出点热气,不然他娇贵的身体有可能都冻僵了。
一路折向东北,来到一个村庄。王画对李重俊说道:“你等会儿。”
然后对李雪君说道:“老婆,我们偷几件衣服。再看看有没有马匹。”
听到王画喊老婆,李雪君脸上红了一下。但点点头。
两个人来到村庄中,迅转了一下,找到一户人家,偷了几件衣服出来,来到一个暗角,王画脱下衣服。李雪君却迟疑没有动,王画说道:“脱吧”我们没有时间了,大不了。我们明晚同房。”
李雪君白了他一眼,还是有些羞涩,但最后将衣服脱了下来,王画贼笑着看着她曼妙的**。因为是混血儿。所以王画还故意指着她的某些地方说李雪君哪里哪里与中原女子不同。李雪君气恼地踢了他一脚。但玩笑归玩笑。都知道耽搁不得。换好了衣服。将脱下的衣服包裹起来。毕竟布料也会有可能让聪明人分析了来蛛丝马迹。这要带到船上后处理。又找到了一个马厮,王画从百宝囊中拿出一个马嚼。塞在马的嘴里。但都留下了一些飞钱,作为补偿。
小心地将耕马牵了出来,递了衣服,让李重俊在一棵树下面换上。然后三个人挤在一匹马上。没有办法,王画本来以为李重俊逃向洛水东边的邸山,所以小舟放在东边。离这里还有三四十里地,即使三吓人合乘一匹马,也比跑路来得快。
上了战马,王画心情大好。因为大男人心理,王画让李雪君骑在前面,自己中间,李重俊在后面。
所以王画轻薄地用大手在李雪君的酥胸上抚摸着,李雪君不停在掐王画的手,王画依然没有停止。
最后李雪君无奈,只好让他轻薄,一会儿李雪君身体就软了下去,几乎躺在王画怀里。又往东北方向跑了近一个时辰,天光已经微亮起来。王画骑在马上辨别了一下方向,不远处就是青松矾,旁边是一个庙,旁边就是黄河。其实到了这里,已经完全属于偃师县地界了,离王画与秋仁杰相遇的地方。也不过二十几里地。
王画让李重俊他们下马,来到一处灌木丛中,将一个小船放到黄河上。在小船上还有两个斗笠,原来也没有想到李雪君会一道来的。王画想了想,李雪君与自己身份不能暴光,所以戴上了斗笠,给李重俊戴上一个帧头,又用衣服做围巾,勉强掩住一些面容。
上了小船。李雪君操舟。王画对李重俊说:“我们撒网捕鱼吧。”
至于会不会捕到鱼,恐怕这三个人一个也不在乎。但作为一个打渔家庭的样子,暂时不引起他人的怀疑。不但如此,李雪君身手好。操舟技术也不好,只是外表看起来,他们在打渔,也不是航行,所以小船航行得扭扭怩怩的,也没有人在意。
好一会儿,船驶到了河对岸。对岸有两艘大船抛着钴,也不是真正的大船。两艘河船,但比起他们这支小渣船还是大了很多。看到王画的船只驶了过来,最大的一艘船上的人喊道:“打鱼的,船上有什么好鱼?”
王画答道:“全有,真正好鱼,还有一条叫不出名字的鱼。”
李重俊对王画古怪的回答甚是不解,但这艘船上已经有水手放下扶梯。王画说道:“太子。上船吧。”
上了船,王画出示了令牌
船上几十个人伏下称呼掌教小李重俊再次莫名其妙。但他也隐隐知道王画掌控了一支力量,不然也不可能找到他的。
不过他不知道,王画找到他,也是因为巧合。如果不是他手下叛变交手。王画现在有可能都快到了洛阳城门下。
王画眺望着东边的天际,已经有了一层红意,一会儿太阳就要出来了,王画转过头来对李重俊说道:“太子殿下,这一年来你有什么样的感想?”
李重俊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答道:“孤想,只是因为生在帝王家吧。”
语气很苦涩。
王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欣赏。做皇帝很好。但不是每一叮,人都能做上的。而且做一个好皇帝很难。如果你以昨天表现出来的才能,还要想做皇帝。说不定我第一个就会反对你。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我也知道你有许多疑问,以后我会写信告诉你答案。但最后我要说一句话,昨天你离开我家中时,我心中说了一句话,现在当面说给你听。一年三百六十日,风霜雨雪严相逼。这是我同情你的地方,所以你不当死,这才是我救你的原因。至于什么大义,帝位,那是狗屁。”
听到王画如此放肆的粗话。李重俊愕然。不过现在他五味杂陈。也许昨天早上他还是太子,现在也是狗屁不如。
王画又说道:“太子,走好。”
第四十四章 嫁妆
多谢圭学是孤不知道王学十将孤安排到什么地乙
“那个地方有些遥远,当然也很安全。不过太子,你到了哪里,如果还认为自己是太子,我只好将你重新交给朝廷。”
不要到了大洋洲后,他在大洋洲搞七搞八的。回头得向宋问、萧亚轩他们通知一声。
李重俊沉默良久,最后说:“也罢。”
“我相信你这一次应当能看开了。”王画说完下了船,但另一个人穿着李重俊的外衣,来到王画的小船上。
这艘船也起了钴,扬帆顺流而下,一会儿越行越远,王画才登上另一艘船只。
但如法炮制,进艘后换下来衣服,让别的人登上了小船,驶到北岸,这是遮人耳目的。毕竟天就要亮了,黄河沿着两岸有许多打渔的渣夫,如果不管不问,任这只小船顺流而下,很有可能让朝廷知道李重俊借着水路逃跑,那么朝廷会立即严密检查来往船只,到时候功亏一篑,反而连王画自身真正暴露出来。
然后处理衣服,特别是李重俊的“龙服”所以必须立即烧毁。
只是李雪君将这包衣服抢了过来,将门关上,一刻后才将门打开,将衣服递了出来。但脸上飞起红云。
王画奇怪地问:“你干什么?”
“不告诉你”李雪君嗔恼地说。倒是一副小儿女害羞的样子,让王画感到很开心。
王画还是感到奇怪,但他眼睛终于看到床角一根白带子,他时呵乐了起来,身体猛地扑过去,将床单掀起来。将这个月白色乡绣着暗花的小肚兜拿在手中,说道:“这个肚兜儿很好看,本使君收藏了。”
李雪君抢了半天才将它重新抢回来。
王画捂着肚子,弯下腰笑。又让李雪君踢了一脚。这是心情大好,开开玩笑。他重新走回船头,命令船只向上流逆行。
太阳终于出来了,正月初的黄河依然很平静,在岸边处也有些薄冰,但是宽阔无边,在阳光的照耀下,气势雄浑不减。船只停到了岸边,因为洛水封锁了,有一些紧急的货物必须送到洛阳。所以这个渡口处停了许多船只。码头也有许多马车,甚至有人为争抢先后开始争吵起来。
水手抬来一个箱子,王画躺了进去,在箱子里冲李雪君招了招手说:“过来。”
“你又要干嘛?”李雪君再次嗔怪地问。
这个箱子大约六尺长,只有三尺来高。两个人躺进去,只能紧紧的挨在一起。
“我原来只准备一个人过来的,因为只安排了一个人进城的办法。不这样我们进不了城。”
李雪君没有办法,只好趴在王画身上,然后水手将箱子盖上。李雪君问道:“这是做什么?”
“马上你便知道了。”
王画说完后,没有等李雪君再说话,将她抱住,在她嘴唇上吻了起来。这一夜无论击杀慧范,或者是找到李重俊,李雪君功不可没。而且李雪君数次表现出来的羞意,让王画颇为喜欢。
但这个箱子还开了一些针眼大的洞口。从外面看不是很注意,这是留来到透气用的。所以王画只是亲了李雪君。一会儿有人将箱子抬到一辆四轮马车上,放在马车的前面。这才是王画的真正安排,将箱子放马车前面横放,就象一个座位一样,不引人注意。不然无法逃过进城的盘查。然后从船上抬出一些石头,放在马车上。
也不会引人注意,王画制作石砚,还没有公开出售,但因为送给了李显与韦氏等人几块,许多人都知道这个消息。现在对石砚,内行的人并不多。就是王画将一块普通的石灰岩放在大殿上,说它是一个绝好的砚材,也没有人敢与他抬杜。并且也知道王画寻找这些石料花了许多钱,甚至这一车如果是上等的石料,都有可能比一船粮食价值都高。
石料在马车上堆了起来,也将这个箱子压住。
听到外面传来的车轴声,李雪君已经明白王画的用意,她眼里投出一丝赞许的眼光。这不是很长时间想出来的,而是昨天得知李重俊出城后,王画临时想出来的。
这一路滴水不漏的安排,也代表着王画的智慧。
可马上她眼中不是赞许,而是再次的羞恼,王画一双大手已经伸出她的衣服里面,肆意地抚摸。
李雪君喘着气问:“你要做什么?”
“双修。”
“现在不行,这里不行,外面还有人。”
可抗议的话没有说完,嘴让王画的嘴堵上。并且她下身的长袍也让王画卷了上来,接着一个粗大的东西进入她的身体。
“好疼。”
“我会轻一点。”
“你太无耻了。”
“可你喜欢,看看,这条亮丝是什么,都湿成那样子。”
还好,因为箱子狭上面还有石头压着,所以才没有出现严重的车震门事件。
好久后,李雪君出不知是满足还是怨恼地呻吟,狠狠地在王画肩膀上咬了一口。虽然知道这早迟一天会来临,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在这种环境下失去了贞操。
马车到了安喜门,搜查还是很严密的。尽管车夫说是王画所用的砚石石料,守城的士兵还是打开了马车门,但认为这些石头名贵,又加上王画的地个,对些石头没有敢翻动,看了看,让马车进了城。
当然,事情到此也没有结束。这一夜王画安排了许多人手,特别是山神庙那六七个人,是最危险的。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安全撤离。但现在车夫报出了王画的名号,守城的士兵没有反应,应当不会有事。
随后还有许多事要安排,将一些人送到大洋洲,防止消息走漏。还有李重俊只有到了大海上,才算是真正逃出了唐朝。
不过这一夜努力也是很值得的,李重俊逃了出去,无疑恶心了韦氏一回。还有,王画隐隐感到李重俊如果利用好,也将是一张好牌。
马车吱哑地响着,来到了王家。也来得正是时候。
沐放李等得正心急。
一夜没睡好,一大早起来,假装王画在房间里面,打来洗脸水,说王画今天上午就在房里用饭。
这几个月王画刚旧旧口阳…8。o…渔书凹不样的体验!刚”好了,也不想出尖,毕竟躺在轮椅卜不是那么舒川一儿也不想后面那几个美娇娘心中有什么盼头,所以大多时间呆在房间里面,或者练练拳脚,写写字看看书,或者亲手制作一些文房用具。
也没有人怀疑。但天亮了,依然没有消息传来。虽然知道王画回来时间越晚。越有可能找到李重俊,沐孜李还是很担心。看到她脸色不对,李红奇怪地问。正好,沐放李将李红拉到房间说:“吃吧,帮我将这些早餐吃完。”
王画不在房间,但依然将王画的早饭端来,无论如何,沐孜李是消灭不完的。正在为此事愁,李红来了正好。
李红没有吃,而是悄声问:“二郎呢。”
沐收李没有办法,只好将事情隐约地再一次告诉了李红。李红着恼地说:“你怎么不阻止,不知道这样做二郎很危险吗?”
“我劝过,可二郎不听。”沐孜李心虚地说。
李红气是站了半天,起狠来,拿早餐来出气,但因为如此,居然将特大号早餐,让两个人吃完。吃完了,李红将碗端了出去,与沐孜李呆起来。
太阳越升越高了,沐孜李坐不住,让李红守着房间,出去了一下。听到王画到了山神庙,还听到国师慧范等人在邸山杀害。至于后面李重俊手下反目,被王画救出来的消息,沐孜李没有能力听到了。但也知道因为李重俊北渡洛水,所有计划改变,这让她更加担心。心神不宁地回来。
李红看到她的样子,反过来安慰她说:“应当没有事,不然朝廷早派大军将府上围住了。”
外面同样人人担心,因为李重俊没有捉住,洛阳还在戒严,而且因为一些人被抓住了,李重俊秘密收养的一些幕僚也被供了出来。还好,因为王画整出了榜文案,宗晋卿、甘元束以及汴州案的纪处讷都不在朝堂上。不然有可能将这些人屈打成招,不知道诬陷了多少人。
因此人人自危,也没有人来王家登门拜访。加上李显还在皇宫生闷气,李裹儿留在皇宫陪着李显,两个人小心地遮掩着,王家上下居然没有现王画不在家中。
但就在这时候,外面门缝里递进来一张拜帖,说是太原王家朱全登门求见。
李红知道王画写过一封信给太原王家。有可能关系到王涵与王画以后的命运,将拜帖拿给了王涵看。
王涵看了又惊又喜,说道:“红姐姐,快让他进来。”
“他是什么人?”李红还纳闷,因为姓朱,在王家能有什么地位?如果是王画在此,他一定会慎重地看此人,关健是李红不知道。
“他是我家的门客,但连我爷爷对他都十分尊重。”
她爷爷就是王家的老爷子,但李红也十分郁闷,那封信都写了那么多天了,什么时候不来,偏偏今天来王画家。但不敢将他拒绝,毕竟太原王家十分骄傲的,王画在信中说了可以给他家很好的补偿,但话外之音,王涵想做正妻很难。太原王家要不要这个补偿呢?毕竟人家都可以拒绝皇家联亲的主,况且是做一个腾。
因此只好说道:“王家小娘子,让他进来可以,但二郎现在正在写一本书,不想人打扰,可不可以等他稍等一下。”
“行”王涵真以为王画在写书,还是那几本充满神奇知识的书,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将朱先生放了进来,李红让下人端茶,向王涵努了一下嘴,王涵来解释。朱先生听了也不生气,说道:“反正我来到洛阳也没有其他事,就等一会儿。”
倒是王迤夫妇在一旁感觉不好意思。虽然也见过了皇上,皇后以及太上皇,但面对王家的人,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七姓十家,矗立在唐朝,那是十个怪物。自己儿子那个《红楼梦》故事里所说的,贾不贾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了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这四大家族也不能与这十个怪物相比。
况且自己这个儿子与人家那个小姑娘是怎么一回事,问了几次,这个儿子也不吭声。
朱先生喝了一会儿茶,然后替王涵把脉,脸上露出一些喜色,说:“恭喜小娘子娘子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王涵也不知道自己病情,不引以为奇,只是甜甜一笑说:“多谢朱先生。”
但这一等就是近一个时辰过去了,王迤夫妇几次忍不住想到王画房间喊王画,幸好被朱先生拦住,继续与王涵拉着家常。
这时,沐孜李与李红都十分焦急,眼看就在到中午了,如果王画再不回来,有可能就会露馅。还有,也在担心王画安危。
就在这时候,外门下人禀报,说王画要的砚石石料送来了。沐孜李惊喜地站起来说:“快,快开门。”
将门打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石头,抬起了王画房间,还有那个大箱子。只是朱全眼中出现了思索的神情。到了房间,李红将箱盖打开,里面两个人衣衫不整,在王画的袍子上还有一滩鲜血与一些污清。王画没有注意,但李雪君站起来一眼看到后,脸就红了,说:“二郎,快换衣服。”
李红与沐孜李捉押地一笑,说:“恭喜二郎,恭喜雪君。”
王画这才反应过来,呵呵乐了一下,换了衣服,李红才说:“王家有一个朱先生在客厅里等了你好长时间。”
朱先生?王画皱了一下眉头,连忙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对李红说道:“让他到我房里说话。
又补了一句,说:“让王涵也进来。”
朱仓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王涵跟在后面,有些忐忑不安,忽得忽失。
王画有些不悦,知道这个人是王家席智囊,因此开门见山地说:“朱先生,来到洛阳多久了?”
一句话将四个女子问得一愣。他来到洛阳既然很长时间,为什么到今天才登门造访?
朱全打了一个哈哈,然后说:“哈哈,在下来到洛阳不久,正好一个月零两天。”
一个月零两天,还不久?
王画也不与他分辨,继续说道:“太原王家乃是大唐金鼎世家,昔日王皇后一川,贵家族继续稳如泰山,为什么众一次行事如此缩头缩化
王涵在一旁听了,十分地尴端
朱全继续打着哈哈说:“不得不小心啊。小候爷,如果我家小娘子光明正大嫁入贵府,就是数天前,府上老爷子也会答应下来。但是小候爷这样安排我家小娘子,老爷子不得不慎重考虑,值与不值。”
数天前正是武三思数次不倒。气势正盛的时候。听到这里,连王涵也听出来了,朱全早到了洛阳,但没有到王画家中原因,就是看武三思的结果。如果这一次不是李重俊谋反,将武三思杀死,以后武三思再度出山,王画有可能有危险。那时候朱企不是联亲,而是有可能将王涵接回太原。现在武三思这棵大树倒下,糊孙一大半散了,特别是纪处讷等人贬到外地。
王画这一次做得也很理智,击抗了武三思,树立了正名,再且也没有做得太过份,对武三思究追猛打,因此韦皇后并不是很生气。加上他的才华,李裹儿的垂青,王画以后就会青云直上。所以朱全立即来到王家造访。
虽然不知道家里人这样做,王画会不会生气,似乎家里面长辈松了口风,王涵暗中抚了一下胸口。
“朱先生,恐怕不仅仅是如此,如果不是王涵病情,贵府依然不会松这口气吧”王画依然话锋犀利,对王家这种观望的态度,王画能理解,但不满,而且不知道一旦联合以后,会出现什么局面。
“那也是一部份。但王家屹立几百年。靠的是风范,名望。为了维护这个名声,家族中的弟子做出牺牲,也是应当的。如果万不得己,我家小娘子也要作出牺牲。当然,如果小候爷对我家小娘子还是同情。没有其他的意思,也可以不必在乎。所以,不但看在我家小娘子的病情上”王涵听到这里有些不明白,她知道自己身体不大好,但不知道实情,朱全却站了起来,指着墙上的画。墙上挂的都是名家的手迹,比如小李将军父子的手迹,还有一些如阎立本兄弟遗留下来的手迹。都是王画用自己的画稿,或者其他东西与他人交换而来的。除了这个房间挂了十几幅外。书房里,以及李裹儿与李雪君几个妻妾房间里也挂了许多。
朱企继续说道:“如果说到书画的优劣,王家府上有许多能人奇士能够鉴别出来。但如果是这砚石呢?”他拿起了两块不同的砚石,说:“因为以前几乎没有人注视,现在让小候爷现。但将王家府上所有能人集中起来,如果小候爷说这块石头是好石头,我们也不敢反驳,如果说它是一块坏石头,我们也只有瞪眼的份。因为看不懂。就象小候爷一样,府上的人一起看不明白,所以一直迟疑未定。只好等事态明朗,才敢下决定。但小候爷放心,与合作无关。合作是双方互惠互利,如果小候爷能给王家带来好处,王家同样也能扶持小候爷。”
亲事是亲事,合作是合作,两码事。虽然对王画与韦家的合作很垂涎,但太原王家一年收益也有几十万维钱,不一定非要冒这个危险。况且王画也没有说出如何合作,只隐隐说会给王家一个惊喜。可惊喜的背后呢?王家也不相信天上会白白掉下来金砖。
况且王画家中不是太原王家,王画家王画一倒什么也就没了。
王家倒下一个两个人,无所谓,就是当年武则天害死了王皇后,王家虽然心痛,但老酒照喝,歌舞照看,在朝廷中依然有子弟做官。
因此这门亲事,与合作无关,而是看王画的本人,能不能有出息到让王涵折节做他的一个腾,甚至只能与王画身边这两个清绾人出身的丫环处于相同的地个。
“当真?”王画嘲讽地问。但朱全这样开门见山说出来,王画反而喜欢,如果再遮遮掩掩的,他就要重新考虑了。
“当真。”
“如果这咋。合作前两年至少会为贵府带来五十万绢钱以上的收益,以后会逐渐过一百万婚钱的收益,那又如何呢?”
“多少?”朱全也是定力高的了,听到这个数量吓碍手中的茶杯都掉在地上。
如果一年十几万维钱的收益,王家也会动心,很动心,但还是慎重地考虑会不会冒这咋,风险。可是王家一年的收益也不会过五十万婚钱,更不要说一百万婚钱了。就是郑家也不行。总财产是一回事,一年收益又是另外一回事。再加上家族子弟庞大,花费巨大。所以象郑家,王画曾经与他研究过书画的外室子弟郑虔,穷到科考时寄住在寺庙里面。
如果一年能给王家带来一百万婚钱的收益,估计让王家跟随王画造反,家族中一半弟子都会举手赞成。
但他心性颇高,立即恢复了正常,并且看了王涵一眼,这么隐秘的事,王画没有避开王涵,这也是一个好现象。至少在滑州时,他还听到风声,王画对自家小娘子只有同情,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他立即问道:“条件?”
“因为这些收益来自海外,所以我会每年迁出一万名左右的大唐百姓,但朱先生,这些百姓都是贫困到无法生存下去的穷苦百姓。这些百姓迁到海外,不仅创造财富,也为他们重新创造一个美好的新生活。因此我有不方便的地方。所以一旦将这些百姓分批集中起来,想让贵府帮忙,将他们转移到海船上。”
这个条件对于一般人家来说,有些困难。毕竟现在唐朝不允许百姓出国流动,即使出国经商,因为王画的劝说,老武下了买关令,可也要交纳五万维钱昂贵的费用。因此有许多商人垂涎这份商机,但对这个费冉还是望洋兴叹。也有少数的商人为了子女,也交了十万婚钱的科考费,甚至二十万婚钱的升迁费。
至于后面的买爵费,还真有十几个巨商为子女不惜便卖财产,花了五十万婚钱买了男爵。甚至五个大款花了一百万买了子爵。但后面的二百万的伯爵与五百万的候爵,特别是后面,那是一个笑话。纵观整个唐朝,有几户人家有五百万婚钱财产?
这项政令出来后,许多大臣到现在依然对它非议,但确实每年为唐朝政府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也有一个无形的好处,商
但对于太原王家来说,这个条件依然不难办到。况且太原王家现在也在囤积土地,暗中利用各种手段,运来部曲耕作。可现在一名健壮的奴隶,也只值二十婚钱。
不要说王画将他们准备好,太原王家只负责运送出去,就是没有准备好,一年有这么多收益,王画想要什么奴隶,王家也会想办法为他们送过去。如果真的一年有一百万绢钱收益,就是王画想要一万名士兵,王家恐怕也有这个胆量,将一万名士兵偷偷调出唐朝。反正到了海外,无论王画怎么玩,也不是谋反。
因此朱全将思绪理了一下,又问道:“还有呢?”
“应当还有,比如以后有可能的时候,希望贵府对我适当的帮助,要么希望贵府利用贵府的渠道,销售我家从海外带来的货物。不过那都是无管紧要的。主要就是这一万名左右的百姓。”
比如大洋洲现在缺少的药材,或者会读书写字的人,以及唐朝一些货物,这些王画都能自己解决,王画也不想太原王家参与太多。这反而会让自己有可能让王家知道太多的秘密,以后被王家用来掣肘。
朱全听了后又是一片沉默,销售渠道作为合作者,这是理所当然的。因此王画所提的条件不高,然后付出的却十分巨大。这与天下掉馅饼差不多。这就是价值观的不同。如果王画采购奴隶,不如派兵到海外掳掠,好象小偻国虽然是一个岛国,上面依然有几百万人口南方的真腊、占城等小国家也有不少人口。但这些奴隶放到大洋洲,虽然人数越多,越会创造价值,可如同炸药包,随时都能引爆。因此必须要贴心的国人稀释。这些百姓都是生活不下去的,到了大洋洲后,有了一个美好的新生活,虽然说人心是贪得无厌的,但对王家总会怀着感谢之心。所以这介,价值观不能按照朱全的方法计算。如果太原王家一年帮助自己输出一万多名唐人,再加上自己的渠道,与奴隶,很快自己控制的人口就能达到几十万人。这几十万人每年创造的价值将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而且一旦王家得到了这个好处,还有每年帮助自己输出了那么多百姓,王家也等于与自家绑在一起了。这有助于自己单薄家族的展。
朱企抬起了头,还是狐疑地看着王画,因为他想不通,所以不知道王画有什么后着,所以有些担心。
王画不能解释,只好来到王涵身边说道:“朱先生,每一个人的价值观都是不同的。她们都是优秀的女子,为我付出所有的感情,可我却将一个人的感情分成几小半,还给她们。所以我感到很内疚。她们都是我的无价之宝,因此对于王涵的委屈,所以我也想用这个方式回报。”
这句话王画是自内心的,因此朱企看了半天才说道:“我相信了。”
对王画的儿女情长,朱企只是保留意见,不是很赞成。但对于自家小娘子来说,是一件好消息。
但他站了起来,说道:“不过王家为了表示诚意,也带来了丰厚的嫁妆。”
“那就多谢了”但王画心中有些不解,太原王家同意此门亲事,也在情理之中,如果自己真的一年带给王家一百万维钱收益,估计再向王家讨一个少女来做腾,王家也象一朵玫瑰羞答答地开放,最后半遮半掩地同意。
虽然钱这个东西有好有坏,有褒有贬。可钱多到一定地步,那怕是最清纯的少女,如果在她面前放上一亿美元,对她说,跟我走吧。会不会拒绝,嗯,让人很怀疑,不是怀疑她的动心,而是怀疑她会不会坚持。
或者自己钱多到一定地步,给李旦一千万编钱,说,相王,将李持盈嫁给我小腾吧,同样现在李旦没有做皇帝,他也同样心神摇动,有可能半推半就地动心。
但毕竟是小腾,就是同意了。也不敢光明正大的铺送嫁妆。因此王画不太明白朱全的话。
朱全又说道:“而且嫁妆已经带来了。”
“带来了?”几个人同时问道,他现在只是一个大活人,要么身上装了几件玉器,可如果是嫁妆,以太原王家的地位,也不是那么小气吧。
朱全很满意这个效果,他指着鼻子说道:“这就是嫁妆。”
“不行”王画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虽然与这个朱先生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但听王涵私下里数次提起,这是一个智近似妖的人物。不过在经学上略有欠缺,所以多次科考没有考中,最后心灰意冷,投奔了太原王家。很快因为智慧,得到王家的重用。在王家,就是几位老爷子对他都是十分敬重,象王涵的父亲看到他也只有尊敬的份。
这样的人物,不管王涵出于尊敬,有没有夸张,但盛名之下没有虚士,到了自家后,有可能很快就能让他现许多秘密。因此,王画敢虎胆去营救李重俊,却没有胆量收留这个妖人。
他还没有落间,朱全已经走到箱子前面,趴在箱子上看了一下问:“为什么这个箱子上有许多针眼?”
“因为有些石料必须保持透风”王画立即答道。反正他对石料性质也不懂。
朱全笑了一下,然后轻轻用手抚着箱子,一边抚摸一边说:“好名贵的两块石料,好厉害的两块石料,好聪明的两块石料,好神鬼莫测的两块石料。”
王涵眼里迷茫起来,不知道朱企在说什么。
但李红与李雪君、沐孜李一起色变。
王画更是看着他每抚摸一次箱子,头皮就麻了一次。
险:这几天更得少,主要是不想将前面几章写成武侠,最后成为四不像,因此写得慢。但必须写出来,因为与下一卷有关。李雪君也算水到渠成,虽然前面大家恶评如潮,可侥幸没有写成花痴,让感情一步步地展,这也是自我满意的地方。而且李雪君与公孙大娘将在卷末与王画合唱一出最大的戏。不管怎么说,这个大章节,为了车震门与得到一咋小聪明的谋士,向大家求一下遮丑月票,好象双倍月票就要结束了。
,
第四十五章 顶级权臣
虽然头皮麻,眼先却变得冷凛起来,声普也冰冷“!“朱先生,某不知道你在胡方乱语什么!”
马上昨夜参与的人就要撤离唐朝,除非朝廷敢抓捕沐孜李,估计在没有证据之下,就是韦氏也不会这样做的,毕竟沐孜李是自己的小妾,心爱的女人,得力的帮手。
就是王家将消息放出来,也象那封信一样,影响不大,可是李重俊逃出生天,可想韦氏的震怒,一旦对自己那怕只要产生一点点怀疑,自己也不太有利,况且在自己与李裹儿婚姻悬而未决的当口上。
朱全停下来抚摸的动作,也抬起了头,只是他在回书。
当然无论他才智多高,太原王家在洛阳也有眼线,甚至昨天夜晚抓捕李重俊的羽林军中还有一名武将就是出自王家的,他也不知道是王画将李重俊营救出去的。
一个。多月前,洛阳风云灿,朱全感到有大事情要生,因此毛遂自荐来到洛阳。只有到了洛阳亲自观察,才能看到事情的内幕。到了洛阳后,一件件大事情接连再三的生,让他目不暇接。直到除夕夜,因此洛阳没有宵禁,当他看到那个人像升到空中时,在城门没有关上之前就出了城,写了信给王家老爷子。
本身才智不弱,手里也有各种消息来源,还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分析的。因此他在信上隐隐地说,这段时间生的一切,实际上是王画在暗中推动的。最尖锐的他指出了人像不是法术,不是道术,而是一种高明的制器手段制作出来的。一旦将它划成制器范畴,是谁做出来的,不用点明了。而且那时他就说了,不久后将有大变生,但不是生在王画身上,是太子李重俊的身上。理由很简单,如果李重俊不反抗早迟会有不好的下场,反抗了反而有一份生机。写完了,让快马连夜送回太原。
这封信到了太原是正月初一的傍晚,王家老爷子已经与众儿孙吃过了年晚饭。看到信后,王家老爷子不顾自己上了年龄,立即命家人备上最快的马车,连夜兼程赶到洛阳。也不是为王画一人到洛阳的,因为如果象朱全所说,那么天下的形势有可能再度改变,家国一体,太原王家也要随之调整策略,从中获取最大的好处。
虽然郑州到洛阳也不过七百里路左右,也是最好的马车,毕竟是马车。老爷子上了岁数,不敢一路狂奔,怕颠坏了老爷子的身体,所以直到昨天傍晚,老爷子才悄悄来到洛阳城。
立即与朱全见面,就谈到王画身上,事态展到现在,许多地方已经恍然大悟。他对王家老爷子说道:“这段时间生的许多事,是王画暗中推波助澜,确信无疑了。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的心智,有的事情恐怕在夏天就布下的后手,然后王画一步步地将这些后手引燃。最终让武三思身败名裂,太子起兵谋反。王画如此良苦用心对付武三思,不仅仅是因为公主,也是武三思得意忘形,认为自己得势,王画与五王关系不睦,想借联姻,将王画变成门下的一条恶大,被王画拒绝后,这两个人是敌非友。所以王画不得不做出这些安排。当然,也说明了王画并没有看好武三思,这是可怕的远见能力。”
英雄惜英雄,王画几乎出身一个草根阶层,这一切都是王画一拼出来的。就是朱全想到王画这些年的经历,也是望洋兴叹。他又说:“而且王画有可能在暗地里,有一支可怕的力量。不然这一切,依他表面的人手没有办法避开人们的视线,进行操作
王家老爷子沉思了一下,说:“那他想做什么?难道想谋反吗?”
“虽然现在朝堂昏暗,但国家没有到民不聊生的地步,想要谋反,大为不易。以王画的才卑,不会做出此事。但他也没有看好当今皇上,否则也不会如此数次三番的拒旨。阿郎,如果皇上是明君,就是有武三思掣肘,王画才智如此,会避这个讳吗?”
“他还是在找“朋友,?”
“正是,现在有可能他还没有看出谁是最好的未来之主。一旦找到后,他有可能将所有的力量显露出来,帮助此人登顶成功。阿郎,还有一件事,太子谋反,现在生死不知,太子家属让皇后愤怒之下,全部击杀,包括那个不受宠的突厥公主。这个突厥公主与太子的联姻,正是两国和平的扭带,公主被杀,突厥可汗的愤怒可想而知。加上现在皇上对王画的顾忌减轻,有可能不久后王画将再次进入军营。不要忘记了他在军队中的影响力。再加上他的清名,这些力量加在一起,不可小视。一旦让他成功,文有治国之能,武有安邦之力。还有一点,他的识人之能,几乎为人忽视,可仔细想一想,凡是与他被他看重的文臣武将,就是两个妹夫,有几人是庸才?以这样的识人之力,所找的“朋友。也不会是那种兔死狗烹的凶厉暴君,自掘坟坟墓。他将来的前程不可估量
这个评价郗过了老武对王画的评价,有可能是现在外人对王画最高的评价。“阿郎,眼武三思身死,皇后会重新安排一些亲信填补权力真空。王画品性不会阿谀奉承皇后,加上年龄,不能位极人臣。但有公主的周旋,他的才干,也会得到一定重用。可无论是什么人得到皇后的宠信,都没有武三思那样,有武家后台做保证,对王画产生不了多大影响,甚至会因为王画在天津桥上的飙对他畏惧。这几年里他会太平无事,也就意味着他从容地增涨手中的力量。”
与王画一样,不说得到李显的宠爱,而说得到韦氏的宠爱。所以这也是现在最好笑也是最不好笑的笑话。
“最可怕的是他心性的转变。他初出茅庐时性格十分生硬,可这几个月里,暗中推手,明处却借着受伤闭门不出,摆脱嫌疑。在宋氏兄弟难时,他果断出手,但又闭门不出。直到诱导武三思诉苦时,他才上殿说出榜文案。因此,无论皇后怎么宠爱武三思,表面上看起来。王画都是被迫这样做的,已经处处对武三思留情了,是武三思小北么王画,王画才反击以皇后纵然生气,也不会戮火们气。也为他自己博得了清流之名。这正是外方内圆,进退有度,其分寸的拿捏让人可怕。”
这个道理,就象杜蕤的父亲说王画太硬以后没有前程,老武让王画做伪君子,秋仁杰让王画知道变通,同是一理。象大宋那样抱着大殿铜柱猛撞,固然生烈,史书也会大肆赞扬,但遇到光武帝那样的明君也许有作用,可遇到了李显这样的庸主,能有什么作用?如果是遇到杨广那样的暴君,有可能会立即将他拖出去处斩了。
王家老爷子听了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说:“朱先生,某听你的话。这一次送他一个丰厚的嫁妆。”“丰厚的嫁妆?”
“对,这个嫁妆就是朱先生您。”
朱仓听到后,不比王画的惊讶尖
“朱先生,这不是对你的侮辱。虽然他在信上说合作,但以前种下的恩怨颇多,对我们家族还有浓浓的戒心。他不缺荣华富贵,主要缺就是智囊。这是表示我们的诚意。还有朱先生一身才智,可在我们家族中做事,以后也会默默无闻地渡过一生。某想起此事,一直觉得心里很惭愧。王画知人善用,你跟在他后面,以后也能谋一个好的出身,光宗耀祖。”
虽然朱全睿智,可毕竟身在这个年代。尽管多次名落孙山,心灰意冷,可时常在梦中都做到自己高中魁榜。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不行,一士不事二主,一女不事二夫,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
“这是我的决定,朱先生不要推辞。王画如有你所说那样智慧,可势单力薄。现在我们家族与他主动示好,真有你所说的那样前程。将来达之日,对我们家族也有帮助。这等于还是在帮助我们家族。
朱企还在犹豫不决。
王家老爷子看出他的想法,又说道:“朱先生放心,某既然放手,就不会利用你来打他的主意。而且这一次联手,我也不想产生新的变化,以后将永远是友非敌。如果真要是他想对我们家族有敌心,你可以劝解。但投入他的门下,就要好好地替他做事,我们不会因为这一点让你为难的。”
朱全看到老爷子眼中坚决的光芒,只好答应下来。
但两个人自始至终,就没有谈论过王画合作的事。
今天早上,也得到了慧范被杀,李重俊被人救走的消息,两个人还议论是谁做下的,还是没有想到是王画做下的。直到他来到王家,本来王画在房间里写书,那明显是假话了。或者有其他可能,王画有些恼意,故意将他凉上一会儿。可是他立即看到了李红与沐孜李眼神有些不对,他就隐隐感觉有古怪在里面。
结果箱子出现了,李红与沐孜李因为激动,神情再次失常,他前后一想,已经明白了一大半。
知道说出来,王画会不高兴。
但如果诸葛亮没有隆中对,就是刘备三顾茅芦,能将诸葛亮敬若上宾,放在关张二人前面?王猛没有迹前穷困潦到,一边穿着破衣服捉着虱子,一边与桓温侃侃而谈,最后看出桓温无意经营关洛,失望离开,可得到了桓温的赏识。如果没有这一次见面为他扬名,后来怎么立即让苻坚得以重用?
所以想在王画心目中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象,必须表现出自己的智慧。
朱企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向王画说:“能不能让我与小小候爷单独聊一会儿?”
王画让李红她们全部下去,但李雪君网刚破瓜,因为痛疼,走路有些异样,王画关心地说了一句:“李红,你将李雪君先扶下去,休息一会儿。”
李雪君异到后,落荒而逃。
朱全看着她们离开,又说:小候爷,有些人的品性,纵然交往好久,依然不能引为知己。有些人只是一面之交,然而可以成为终身朋友。我昨天晚上还在与老族长谈论过小候爷的识人之能。我想我是什么样的品性,以小候爷的能力,应当能看出来的。”
王画心想,我有屁的识人之能,那是按照史书在照搬。特别是天津桥上的叛变,都让我成了惊弓之鸟。昨天晚上又亲眼目睹李重俊手下亲信的叛变,想想就心寒凡事还是小心一点好。但他问道:“王家老祖宗也来到洛阳了?”
“他是接到我除夕送的快信,特地赶来的。只在洛阳呆了一晚上,今天考虑到这是非常时期,不便与你见面,所以离开了洛阳
李重俊被王画救下,本来很难有人怀疑是王画做下的,就是朱全前来,也没有人会怀疑,毕竟王涵象一个小尾巴跟在自己后面,吊了近半年,太原王家不可能不闻不问。但自己与王家老族长会面,难免会让人联想翩翩。如果不会面,就是自己轻慢无礼,可这是自己与王涵的终身大事,本来王涵身份就委屈了,又是家族族长,又是最高的长辈,自己不去拜见,未免太不象话了。
王画领:“走为上计。”
“不错,只有离开,大家才都不会为难。也是我估计错误,原来我也猜出来太子有可能会有大动作,没有想到玉望案出现,使事变提前。可是老族长亲自前来,也是想亲眼了解一下局势。现在事情生了,虽然因为估计错误。导致行程匆匆。再留在洛阳意义也不大。但将我送到贵府,也正是老族长的意思”小
王画有些茫然,这咋。朱企是王家的重要智囊,为什么王家这个老爷子愿意将他送给自己。当然除了茫然外,还有戒备与狐疑。
“但是小候爷放心。一是老族长看到小候爷的才智,可身边缺少谋士,所以将我送给小候爷,表示诚意。二是在下承蒙王家收留,兢鼓业业,做了一些事情,老族长很感谢,加上小候爷的知人善用,想为在下以后好谋一个出身。”朱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
王画听得冷汗涔涔,但没有反驳。
朱全又说道:“进入你的门下,我也就是你的人,以后与太原王家就没有了关系。即使小候爷与太原王家为敌,如果举措失当,戏”二劝,不会海风报信六如果是对的,我更加会表示讽础,是老族长的意见,也是我的意见。当然,从现在起,我一半是巩县王家的人,一半还是太原王家的人。”
王画啼笑皆非,太原王家还能称为家,自己的家只有称为巩县王画家,可没有资格称为巩县王家。
“等到你们的盟约,以及小娘子的亲事真正定落下来后,我那时再次进入贵府,那才是真正属于你的手下。这一点还请小候爷莫要怪罪。”
王画心中稍稍去掉了一些怀疑。
如果是真的,有了这个朱企相助,自己无疑多了一个左膀右臂。如果是假的,那等于放了一条大洋洲的内陆太攀蛇在自己身边。
想到了内陆太攀蛇,王画又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大洋州的毒物,除了世界毒性最强的十种毒蛇皆在大洋洲外,还有蜘蛛、蝎子、水母等毒物,现在成了大洋洲除了战斗、叛变、以及不适应当地气候导致的疾病外,第四号杀手,比海上沉船死的人还要多。
他将朱企想像成太攀蛇的样子,却想到了一种粗糙的抗血清制作方法。那就是将这些毒物毒液挤出来,注射到马牛骆鸵大象这些大型畜牲身上,因为体型大,抗毒性高。这些大型动物身上就会产生抗血清。
将这些动物的血液抽出来,再注射到被咬伤的患者身上,可以有效的医疗毒性。当然也没有那么简单,其中的过程很复杂,但这种粗糙的方法,总比没有医疗手段好。针管制作方法容易,只是这种方法如果在唐朝普及,将会引起轩然大波。可到了大洋洲,那就无所谓了,几乎一大半老百姓将自己当作神灵看待。
改天安排去。
本来想来想去。还是拒御勺,可这个朱全猜出自己许多的安排。如果拒绝了,有可能恼羞成怒,不但破坏了与王家的合作,也为王涵与自己的将来蒙上一层阴影,同时对自己也不是很有利。
因此他说道:“那就代我向王家感谢他们送来的丰厚嫁妆。”
先留在自己身边,一边用一边观察。说完了,对朱全说道:“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一道吃午饭吧。”
小候爷与李小娘子,奔波了好几个时辰,是要吃饭了。”朱全开着玩笑说。
王画就耸没有听到。
既然收留了朱全,王家老爷子也释放了善意,王画隐隐地对王涵说了一下意思。王涵有点喜悦有些害羞,吃饭时始终低头不作声。倒是朱全谈笑风生,一边吃饭,一边说着一些俏皮话,连王迤也被他逗乐了两次。
但王迤同样很纳闷,本来王画与太原王家就象一个生死仇敌一样。现在将人家小姑娘“拐”跑了,王家这个智者前来没有责问,似乎与王画相谈甚欢。这到底是朋友哉,还是敌人哉?怎么自己活了这一把岁数。反而越来越看不懂了?
正在吃饭时,忽然下人又过来禀报,说圣旨来了。
不敢怠慢,大开中门迎接钦差圣旨。圣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王画担任户部侍郎,这也是早就约定好的。
王画倒无所谓,王家上下却十分开心。
唐朝官员除了一些虚职的正一品、从一品、正二品的官职外,实权最大的是宰相,也就是同平章事与三省长官,然后就是六部尚书侍郎与九寺正卿。象王画原来担任的营督职位也很高,也有很大的权利,能带着六千最凶悍的士兵到处跑,能没有权吗?但说明了只是国家边关的救火队员,没有决策国家大事的权利。
御史大夫权利更高,可以弹讽监督朝中大臣,甚至宰相。但还是没有决策国事权。秘书三小省的正监实权更五监的正监同样掌管的范畴不大。只有前者才是大唐的顶级官员。这一官员不足四十人。当然六部侍郎在这咋小金字塔中还是处在下层的。但也不要小看了六部冉郎。唐朝宰相有真相与假相之分,尚书仆射为假相,中书门下长官才为真相。可自高宗后,还有一种宰相,那是实相,也就是李世民手中的同三品,后来改成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武周时改称为“同凤阁鸾台三品”或“同凤阁鸾台平章事”,简称是同平章事。属差遣性质。本身并无品秩,任此职者必另兼职事官街。但有实权,所以叫实相。不过安史之乱后,这一职务再一次淡化。而同平章事,几乎一大半就是从六部侍郎中挑选出来的。也就是说六部侍郎离宰相也只是一小小步之遥。
王画的母亲匆匆忙忙地站起来,跑到房间里捧出一大堆金徒与银键,往这两个宣旨的太监手中塞。
两个太监看着这些金银,眼中有些贪色,不过没有敢收。敢说出王画外方内圆的人,也不过是朱全一人,在其他人眼里,王画是网正不阿的。钱是好,可收下去,会不会烫手?
王画看着他们的表情说道:“收下吧。”
但话锋一转说:“但麻烦两位内侍,说臣还有一事禀奏。”
王迤都想扑过来将他嘴巴捂上,别人升官财,趋之若骜,省怕来不及,可自己这个儿子倒好,推三阻四的。
但这一次王画都不是推辞。主要是自己腿伤还没有“好”立即答应下来,不是很好。所以他又说:“麻烦向皇上说,微臣伤势还没有好清,必须过几天才能任职。”
“那是,那是”两个太监听到王画没有拒绝已经喜出望外,再加上王母送出的许多钱,高高兴兴地离开。
王画母亲看到太监离开了,立即让三凤四凤带着下人去买炮竹回来放。
连周围的百姓听到这个消息,都喜出望外。户部关系到天下民生,有了王画这个铁驼进入户部,对他们同样是好消息。
但王画坐在椅上却在沉思,马上户部就要头痛了。自己担任户部侍郎,也要迎来一个严重的挑战。这并不是一件好消息。他都有些后悔那天在大殿上向李显讨要这个官职了。
第四十六章 最后的太阳月亮
小今看到王画的神情,在边卜说!“如果能课卜两个月体哈泄来,那才是最好的时候。”
那不是最好的时候,而是最能昭显王画价值的时候。
听到朱全的话,王画不由再次看了朱全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欣赏。
朱全很满意王画这个神情,跟在聪明人手下做事,才有机会挥自己的才能,也能让自己的才能得到赏识。他喝了一口午后茶,继续说:“但那是不可能的,昨天皇后都来了,你也不能再矜持下去。”
王画深有同感地点头,是啊。能不给李显面子,不能不给韦氏面子,就是不给,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了。但是他又想到另一件事,现在韦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离以后慈禧太后的权利只是一步之遥了。至少慈禧顶多与李莲英来个意淫,还不能象韦氏这样公开养武延秀这咋。小白脸。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有野心,也只能说某些人不识好歹,贪得无厌。
朱全知道也到了差不多离开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说:“那在下就告辞了,但正好这几天我闲静。顺便替小候爷想一想,看能不能想出一些拙劣的主意。”
这是谦逊的说法,他如果能想出主意。估计想拙劣也不会拙劣到什么地方。“但这么急切的下旨,估计有些事情要生,不希望小候爷去反对。至于什么事情,在下不清楚,可我有一句话要说,凡事量力而行,否则那不叫忠直,是叫愚蠢,反而得不偿失。”
说完就走了。
王画对他的态度再度改观,将他恭送到门口,还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他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到了下午,还在抓捕李重俊余党,不过是风声大,雨点很快天就黑了下来,四个少女呆在王画房间里,先是沐孜李与李红向李雪君要红包,被李雪君在头上敲了一下。于是又向王涵要红包,王涵只是害羞地不说话。
与李雪君关系展到这种亲密的地步,王画又问:“李雪君那介,双修术呢?”
李雪君回去拿了一本小册子过来,王画将它翻开,一共三十六套动作,但不是普通的房事姿势,都是那种非人一类的高难度动作,并且配合不同的吐纳与运气法门。动作越到后面越难,特别是最后一套动作,王画看得冷汗淋漓。
先是两人头顶朝正,单是这样,无论是李雪君,或是王画都能做到。可远不是这样的,女方双腿从男方双腿间穿过,毕间女人身体娇小一点,压缩距离。两个人盘错起来,双腿弯曲,从对方的后背,用脚尖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看到这里,李红她们看着王画的腿,又看了李雪君的腿,眼神里很怀疑。
但这才是第一步,两个人嘴唇合在一起,男方抵住女方的阴门外面。开始保持这个姿势,向女方方向两人开始翻动。同时男方吸气,女方闭气,在体内若干穴位盘旋一个周天。同时男根进入女子身体,到了女在下,男在上横卧姿势时,达到最深处,男子通过嘴唇将空气渡在女子嘴唇里。为什么要这样做,王画不清楚,也解释不出来。
然后继续保持这个姿势翻滚,女子下体渐渐抽离,同时利用男子渡过来的空气,在体内吐纳,并且运气一周天,直到两人头上臀下反过来坐在地上,正好让男根挤出了阴门外。同时将这股残气渡出鼻外,这时男子却在闭气。
跟着往回翻滚,同时女子吸气,男根再次进入女子体内,直到重新横卧时,才将口里的残气渡入男子唇内。然后男子利用这股残气在体内吐纳,运气一周,继续反回原来的姿势。
这才算一咋,周天,直到三十六个周天后,这个动作才算结束。
在这个过程中,除了下体的进出外,其他身体部位一律不能有任何变化。同时还在准确在身体七十二个穴位运气。王画看完后,在脑海里想了一下,抹了一把汗。
这是双修的房中术?还是气功?或者是瑜伽术?
不但如此,在做或者是练这个双修术时,必须保持心灵清明,情催欲生,情却胜欲。说白了,就是男子自始至终保持勃起状态,那怕是一个时辰练完,也要勃一个时辰,但练完了还不能泄身。王画重新翻了一次,他都很怀疑,如果将一整套动作做完了,一个时辰还不一定能够。
不过也看出了好处,先一点,增强男子房事能力,是不用怀疑了。还有,增加身体柔软度也不用怀疑了。至于其他的好处,王画不大清楚。
他惴惴不安地问:“如果没有做完,那会怎么样?”
有可能自己会坚持不了,早早就泄身了,还有,这些姿势都是高难度的,想要准确无误地完成,王画心中可没有把握。
他平面没有问,会不会走火入魔?
“没有做完或者做错了,就没有效果,还能怎么样?”
没有副作用,可以试一下。
“而且一开始从易到难,也不可能一下子要求做完的。
这三十六套动作分成六组,先练的是第一组六个动作。以你现在的能力,这个不算太难。只是练习这个房中术,越早练越好,岁数大了,骨头硬了,再想练习,就比较困难了。”
如果王画安份守己,倒也罢了,想想他昨天晚上冒的风险,尽早能尽快提高他的本领,不然他有可能也象慧范一样,以为自己勇猛,轻率犯险而行,导致危险。其实昨天晚上她就想说一句:“善泳者溺,善骑者堕。”让王画以心川女技勇轻犯,不讨昨天晚上时间紧,所以忍住没有说……汇
王画笑嘻嘻地开着玩笑,说:“那么亲亲好老婆,我们现在就练习吧。”
王涵想要逃跑,却被李红与沐孜李强拉着,让她观摩。
李雪君犹豫了一下,反正夫妻同为一体,想到那天晚上他与李红她们的野合,早迟会让她们大床同眠,于是真的将衣服脱了下来。侥幸房中生了火炉。两个人体质好,并不感到太寒冷。
但练到第五个动作时,王画一下子将她按在床上,直接交火。而且将其他三个女子一起拉到床上,昏天黑地,胡闹了一个晚上,还好,因为王涵是处子之身,王画放过了她,但也在她身上不时地揩油。
第二天早上起来,其他三个女子都下了床,王涵反而瘫软在床上,还是王画将她抱起来的。不过现在王涵身上也是不雅,衣服只录得剩下一个小肚兜,还松松垮垮的,大半个秀乳露在外面。看着她的香艳模样,王画附在她耳边问道:“小姐姐,想不想我将你吃掉。”本来王涵终于恢复了一些神智,又在王画怀里软了下去。
快到中午时传来消息,今天早朝,李显命人将李千里父子的人头,献祭太庙,又放在武三思父子灵枢前以慰在天之灵,最后拿到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砍成肉酱。复追武三思为梁王,值号为宣。武崇记为鲁王,谧号为忠。
王画听到这两个谧号,很想笑。宣在唐朝是一个很高的上谄,想一想汉宣帝一生的作为,才得了宣字的谧号。武崇有多忠,王画同样也十分怀疑。
但王画却明白,这不是因为李显夫妇喜欢武三思,才刻意这样安排。有另一层意思,不要以为武三思死了,你们就可以胡作非为,让清流或者李旦等人清醒地认识到这天下到底还在谁的掌控之中。接下来有可能韦氏就要重新提拨亲信。
但怕有些大臣反对,所以昨天下旨让王画担任户部侍郎,一些清流大臣,比如老魏,虽然儿子也被胁迫进去,可同样下了圣旨好言宽慰。拉一一手。这也是一种御下之道,不过却坠入下乘了。
又想到昨天朱全临走时最后一句话,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有意思,心想,你是我的庞德呢,还是我的庞统呢?
但好好的,我怎么将自己比作了曹操?
王画还没有想到曹操、庞德与关羽之间的恩怨。曹操放掉关羽,成全了他千具走单骑的美名,于是关羽在华容道放走曹操。但庞德忠于曹操,被关羽斩杀,后来庞德的儿子庞会为报父仇,随邓艾入蜀,将关羽后代全部杀死。也就是自那一刻起,关羽再也没有后人活在世上了。
这笔账比他与太原王家的分分合合还要糊涂。
正在这时候,他父亲走过来问:你看家中的匾额是冠军候府好,还是侍郎府好?”
敢情王画做了户部侍郎,倍有面子,喜形于色之下,又想在匾额上动主意了。
王画说:“父亲大人,做人要低调。”
你也别换了,弄不好那一天得罪了韦氏,她命人将这个匾额拿下来,换成了安乐公主府,然后将自己一家撵出去。
“对,要低调”王迤只好离开。但心中想道,好象这两字与你半点边也不沾吧。
但随着这一天早朝结束后,洛阳终于几道城门全部打开,停下来禁严。估计刘景仁找不到李重俊,认为李重俊大半逃循了出去,加上大过年,才是正月初六,明天就是上七上八,所以才下达这份诏书的。
可下午,李显却让人喊他进宫。
太监将他带到宫城里陶光园西边的崇文殿,从唐高宗时,在这里开设的十四间书房,百姓嘴里称御书房,也就是崇文殿,但只是它的一部份。
进了大殿,李显与韦氏坐在正中,几十个官员坐在两侧。但都是重量级别的官员,当然,王画现在也属于这一级别一类的。殿中烧着西域进贡的回香,让大殿里有一层淡淡的氤氲,香味沁人心脾。不过大家脸色都不大好看,中间刘景仁正趴在地上。脸上还有一些茶渍,与一介。血口,有细微的血迹伴着茶水向下额处滑落。不过刘景仁不敢用手揩拭。
这是李显生气用茶杯砸在他脸上导致的结果。
派了那么多的士兵,契何礼等人反水,就在大道边的村庄里,与李思冲交手了近一个时辰,才让刘景仁的手下现,等到赶过去将李思冲数人捉下来后,却现李重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救走了。而且连慧范也搭了进去。
李显的愤怒可想而知。
王画见势不妙,行礼后立即在旁边坐下来。
李显让太监拿出那天晚上的报告,与地图,交给了王画。其实王画比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那天晚上生的事情。但不能说。认真的看着刘景仁让幕僚写的奏折。
写得很详细,甚至还找到了王画与李雪君在那栋瓦房前后大树上留下的脚印,至于地面上的脚印因为人多杂乱,分辨不出来了。但也有一门好处,这造成了一咋。误会,让刘景仁认为是四个人参与此案的。
李显看到他看完了,问:“王侍郎,你认为是什么人做下的?”
王画摇了摇头,说:“陛下,也不能全怪刘将军。虽然这个村庄在大道旁,正因为这一点,容易让人疏忽大意。而具他们都换成了猎户打扮。不过臣猜想,那天晚上,刘将军派了那么多士,川机,都没有找到大子,不,是反贼的下落。泣四人力懒矾讽引池们隐藏的地方。会不会是他们暗中收养的高手在这里侧应的?”
虽然王画换成了反贼,但就是李显都知道,王画未必帮助这个孽子,可未必对这个孽子有多仇恨。甚至有人认为那天在王画家门口,王画刻意放走李重俊的。不过他有伤在身,还有府上有公主家人保护,面对一百多名精兵,未必敢招怒李重俊。因此也没有人在上面进奏谗言。
大理寺少卿周况说道:“王侍郎,肯定不是。前天晚上。一干余党躲藏在那个村庄上,还是游击将军契何礼出的主意。
昨天衙役拷打了一天,他还是说这是临时想出的主意,没有弄明白,这四人用什么方法找到他们的。”
这几个卖主求荣的主,居然落得这份下场,王画听了十分开心。
他又装模作样的重新翻看一遍,说道:“慧范大师等五人武艺如何?”
宗楚客答道:“王侍郎,如果在马上。也许这五人不是你的对手。但下了战马,这五人无论是谁,也不比你武艺弱。特别是慧范大师,一身法术,有可能还远在你之上
虽然知道宗楚客贬低自己,是因为对自己不满,但不抬扛,王画见识过了。他说:“我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当年我潜入郑家,郑家老祖宗对我也说过,说我不能傲慢轻敌,他们郑家也有数人武艺远在我之上。一个郑家如此,况且放眼天下。不要说下了战马,就是上了战马,我也相信天下间胜过我的人数不胜数
宗楚客没有再说了,也不好说。王画这说得有些谦虚了,下了战马不好说,但上了战马,能胜过他的人也许会有,但不会用到数不胜数这个词。
王画翻了翻又说:“陛下,当天晚上有一件事是不是很古怪?为什么有人刻意袭击巡逻的士兵,只是将他们击伤隐去,而不将他们击杀?”
周况说:“是令人不得其解,我也考虑过这咋。问题
“那么周少卿,是不是可以猜想一下。从始到终,都是这四人所为。他们从白马寺一路向东,先是袭击了巡逻的士兵,刻意惊动慧范大师。虽然他们用了镶制艾狼牙棒的前身,狼牙棒大约到宋朝时才出现的头上的三棱铁锥设伏。但都穿在树枝上的,因此露出来的尖锐部份不是很深。即使扎伤了人,也是皮肉之痛,不会造成重伤。还是让这四人杀害了,可以知道这四人的身手可怕。因此,有这个能力将巡逻的士兵甩开,然后刻意将慧范大师诱引脱离大军范围,设伏击杀。所以有可能是他们五人中的某一个仇家所为,至于后面救出反贼大家看一下他们的前进路线,是一路向东的,最后从洛水泅渡逃离的。这是不是在他们东逃时,看到契何礼与李思冲等人交手,因此巧合地将反贼救走?”
巧合还真是有些巧合,王画一半真一半假,可十分有说服力。而且慧范这五个人仇家很多,让王画一引,变成了江湖仇杀,将案情的真相也不知道曲解到了何方。
但因为他在破案上的“权威性。”所有人都在深思。
王画又说道:“陛下,臣还有一言进奏。无论结果如何,朝廷海捕之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早迟一天会抓捕回来的。现在他不是皇太子,也没有号召力,更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倒是陛下新遭大变,人心不稳,还是将精力集中到国事上来。以民为本,所以弱晋能破前秦,忽视百姓,所以若大的隋朝土崩于几年之间。虽然臣还没有进入户部,但听说了从去年秋天起,逃户增加,私买人口现象越演越烈,各州县土地吞并严重。陛下不可忽视。”
他说的都是直言,但李显现在那有心思听这些话。特别是想到那一天如果李重俊命人将火把扔向明堂,有可能现在自己都尸骨无存了。想想又是生气又是后怕,只想早一天将这个孽障抓回来,碎尸万段。什么逃户,什么土地,都忘在九霄云外了。
他烦燥地一挥手说:“各位,退下吧
大家一起退出皇城。
捉拿李重俊与刑部、兵部还有大理事有关连,却与王画并没有瓜葛。他还在家中逍遥自在,李裹儿继续留在皇宫安慰父母亲。也许安慰也有几分,但大半可能是她想借机讨好父母,假丈夫死了,得与真丈夫成亲,这需要得到李显夫妇的肯。但李裹儿不在,就是李雪君都感到了少了一层约束。
几个人每到晚上昏天黑地,连王涵混到最后,虽然最后一层窗户没有捅开,也渐渐放开了。
但这几天里,王画听到消息。果然朝廷开始对洛阳附近所有游侠进行调查抓捕。王画听了十分好笑,不过也让沐放李吩咐下去,相干的人员立即潜伏,或者离开洛阳,不要趟入这个混水中。
到了正月十二,又来了太监到了王家,喊王画进上阳宫,说武则天不行了。这是老武的意思,让王画进上阳宫见她最后一面。对老武,王冉还是有感情的,他抓住太监的手说:“难道一点挽救的方法都没有了?”
“王侍郎,陛下将皇宫里所有御医都召了进去,都说没有办法医治过来。”
王画看了看天空,想到老武为自己取的名字,盟,可这轮日月当空,还是走向了最后的旅程。
第四十七章 老武的要求
品殿里燃着浓浓的靡香,但香味怀是遮不住刺鼻的草徘滞,
房间里人不是很多,一个老太监在边上侍候,两个宫女正在细心地替老武化装,这是一咋,生性好强的女人,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就是死了。也要漂漂亮亮的入土。
还有李显夫妇,上官小婉。李旦与豆卢氏,李裹儿、李隆基几个孙小辈,还有几咋,重孙辈,但从第三代起,并没有一起来到。
李裹儿看到王画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欢喜。李持盈看了王画一眼。迅低下头去,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掐着衣角。
但没有一咋。大臣到来,因此。王画站在这里,身份极其的古怪。
他扫视了一下众人,大家脸上都带着哀容,只是悲哀的程度不一,不过王画还是从每一个人脸上嗅出来了一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味道。
恐怕就是连李持盈也未必对这个祖母有好感,老武为了自己的帝位,杀死了子女,甚至孙儿太多了。其实她一天不死,这些人心里都不安宁。这也在情理之中,王画并没有对他们卑视。
王画走到了老武面前行礼,武则天让他坐了来。
看到他到来,老武眼睛忽然明亮起来,但王画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现象。一刻功夫后。将最后吊着的一股元气耗尽,老武就要归去了。
老武说:“哀家听说你做了户部侍郎?”
“臣网领旨不久,不过因为腿伤没有妈清,行走有些吃力,还没有去户部赴任。”
“今年你也到了加冠之年,虽然做了户部侍郎,岁数尚但以你才能也能勉强做得。”
“臣不敢,只求尽力做好,不负两位陛下的厚爱。”
“这是儿皇对你的盛情,与哀家无关。只是哀家时常叹息,你晚生了十年。否则哀家也能早一天让你进入三省六部,或许也没有了这两年之间的动荡混乱。”
“臣惶恐”王画只说了三个字,老武这句话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你还没有字吧?”
王画点点头。
“哀家替你取一个字。”
“臣多谢陛下。”
“不用称呼哀家陛下了,刚才哀家下了懿旨,去掉帝号,称则天大圣皇后。也下旨。诸遂良、韩瑰、柳爽亲属皆赦之。”王画默然,这是最后一批她没有宽郝的人了。随着这一批人的宽郝。也等于她将自己的革命全盘否定,将一切返回到原点。
“哀家就帮取一咋,高朗的字吧。你可知道出处?”
王画想了一下答道:“:臣知道,出自《大雅》中的《既醉》昭明有融,高朗令终,令终有俶,公尸嘉告。是希望臣做一个君子。善始善终。”
是这个意思。但王画心中却有些不安。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他表面的作为。还算是一咋。君子。况且原来老武对他说。要他做一个伪君子。现在为什么要替自己取这个字?或者她察觉出来什么?但自己确实没有谋反之意,所做的一切最终为了自保。如果别人不侵犯,王画绝对是人畜无害。
“哀家知道你学问始终是好的。可你知道为什么哀家让九郡主下嫁给你?”
老武怎么临死前,又将这个问题翻了出来?王画头痛地回答:“臣不知。”
其实这个问题问出后。所有人都集中了注意力。李裹儿担心地看着这两咋。人,李持盈也抬起了头,苍白色的脸上,有了一些希翼。
“其实一直以来。哀家对你的才华十分地赏识,也可惜你不是哀家的儿孙。但进了上阳宫后,你对哀家很孝顺,特别这个故事”。武则天抬了抬手,指了旁边那本《红楼梦》,网完稿不久。王画心中正在估猜着,是不是这本书吊着老武一丝求生的信念?但这本书结束了,再加上初四生的事,李重俊生死不明。武三思被李重俊斩杀,她晚年后所安排的李武联盟,朝堂平衡,到了这地步,基本宣布全部失败了,还为唐朝以后继续留下动乱的根本。所以失望之下。失去了求生的信念,导致了病情恶化的。
老武又说:“只是结局不大好,后面许多地方与前面有脱节的地方。”
“臣深感内疚。”
“不用,它只是一个故事。与你制作的那些器肯一样,始终是小小道。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只有以它谋生。但放在你身上小才大用了。协助皇上治理国家,才是你的本职。”
“臣铭记
“这里有一张免死铁券,哀家记得皇上也赐给你一张铁券,不过皇上似乎也忘记了此事。”
李显脸上一红,因为张柬之等人虽然他没有处死,但已经流放到岭南。后来听到王画说周利用将会追杀王画,立即派了钦差下诏。让周利用回来。不过岭南遥远,沿途无数大山险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只传出张柬之因为年老体弱,没有到岭南,就已经病死在半道上。虽然不是因为李显下旨斩杀,可也因为李显下旨流放导致的。
最主要榜文案已经被王画翻案,五王是被冤枉的。
所以李显听到此事后。曰云;旨。让其他四王返回内陆担任各州刺史。家属也觅圳。丫门
“哀家知道你行事与常人两样,这个无妨,当年哀家希望你变成这样的。但前提是你必须忠于皇室,忠于这个国家。”
“陛下”。王画还是没有改成太后:“臣会对大唐忠心耿耿的。”
但他将皇室与国家偷梁换柱改成了大唐。
老武也没有听出来,在常人眼里,大唐就是代表着李室的江山,所以她登基后立即改国号为周。但在王画心中。大唐也好,隋朝也罢,它指的不是那一家的国家,而是指的是中国。
“那就好。因为你行事非常,有时候难免不会出现错误。这两张铁券合在一起,相信无论什么人,都不会伤害你与你的家人的
“臣谢过陛下”虽然王画有些感谢,但对铁券之事,甚是反感。别看铁券是表示皇上的宠爱,但翻翻史书,得到铁券的人与他的家属,最后横死的机率有可能过没有得到的大臣的十倍。越得到这玩意儿。越是危险。特别是两张铁券合在一起,让王画心中反而是十分不安。如果统治者产生反感。好,就是免死吧,可是活着也有许多活着的方法。同样有许多活着的方法让人生不如死。就象五王这一路南行恐怕遭受了押送官员的无数凌侮小甚至家中女眷都有可能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欺凌。这种活法。不如一死算了。武则天努了一下嘴,那个老太监拿出来一个铁券。
王画再次伏下,怎么着,也耍表示感谢。
“那么哀家再说一说你与小郡主的亲事。”
王画与李裹儿脸上再一次失色。都以为武则天赏了铁券,这是隆恩。挟这个隆恩,让王画与李持盈完婚。
但武则天没有这哼:意思,她继续说道:“因为小郡主是哀家的嫡系孙女,所以让她下嫁给你小也可以说是让你成为哀家的半个孙儿。可惜了。”
她下面没有,但都明白她可惜了什么。本来是一桩好好的婚姻,但是王画偏偏挑选高难度的,喜欢上了李裹儿。
“现在哀家依然将你当作半个孙儿,你可否愿意?”
王画愣了一下,因为不知道这个半个孙儿,是一个虚名,还是让他继续迎娶李持盈,做半个孙儿。他瞅了瞅李裹儿,看到她挺起来的肚子,犹豫了一下说:“臣愿意。”
以他与李裹儿的关系,半个孙儿也不为过。
但武则天将话锋一转,说:“哀家这一年来时常回想起这一生的所作所为。有些地方做对了,有些地方做错了。所以吩咐皇儿为哀家树立了一个无字石碑。不过哀家还是想听一听,你对哀家的评价。”
王画再次犹豫了一下说:“陛下,一生是有功有过。
第一个功劳就是打击保守的门阀,西汉削藩,是皇室藩王粗于皇权。东汉之败是后室数次控制皇帝,宦官乱政导致的,但也是门阀独大,录削百姓,其实皇室与国家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因此有了张角起义。造成东汉瓦解。所以陛下这一举措对社会进步有良好的意义
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现在这一切让老武全部重新推翻过来了。
“第二咋,功劳是劝农桑,薄赋役,所以国家从高宗初年三百多万户增加到六百多万户。第三个贡献就是稳定边疆,特别是屯田政策。四是推动了文化的展。五是用人不对门第,就象臣一样,如果不是陛下,臣也不会脱颖而出。所以陛下执政期间隐隐有贞观遗风。不过陛下也有许多做错的地方。在陛下执政时间,打击了保守的门阀,也产生了许多新兴庶族,增加了竞争力与活力,可大多数贫困百姓却没有得到好处。所以土地吞并开始严重,逃户增加。因为错杀了许多名将战斗力减弱,所以数次出现败役。导致士兵大量伤亡,兵源紧张,边兵驻守边疆时间延长,府兵制度开始破坏。还有信图谶、崇佛教、建寺院、筑明堂、造天枢,浪费了国家许多金钱。对于张氏兄弟,人主富有四海。嫔动千百,陛下既为女王,所宠幸不过数人,并不奇择,但不该让张氏兄弟参与政事。还有蛇一头可行,两头为怪,既立太子,又扶助武氏宗室,所以也为初四兵变留下了祸根。最后就是信用酷吏,杀害了许多无辜的宗室弟子与文武百官,尽管有许多人该杀,但有些人罪不当死,这些人是国家的栋梁之材。所以边关少勇将,朝中少能臣,所幸陛下不惜一格用人才,提拨了许多人才,才将这一错失弥补,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
“你的评价倒也很中肯,但哀家不明白国老对哀家是何意,为什么他临去前,要推荐张束之?
如果不是秋仁杰推荐了张束之,张柬之也不可能担任宰相,或者能避去神龙政变之祸。不过这只是一个原因,幕后主要还是李旦与太平公主推动的。张束之只是一个放在台面上的人物。当然当着李旦的面。王画不好说出来,他从容答道:“陛下,当初太宗因为魏征推荐候君集与杜正伦,几乎掘去魏征之墓。但东征高丽回
武则天听了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是对是非,只有后人来评价子。但你既许诺哀家,作哀家半孙,因此哀家有一事相求。”
“臣不敢,尽请陛下吩咐。”王画说这句话时,心里特虚。
“哀家这一去,皇儿他们自当有事,恐难为哀家尽个大孝。这是哀家一大憾事。”
李显与李旦默不吭声,不是自当有事,而是不会情愿为武则天守孝。也许会守,但顶多守一个七七小孝,那已经孝顺得不行了。大孝。可能吗?那是整整三年。
武则天继续对玉画说道:“因此哀家想你为哀家守个大孝
王画听了脸上都快流出汗水来,这真是古怪的要求,你虽然杀了不少子女。可也有许多子女活在世上,为什么让我这个外人为你守满三年大孝。当然。如果是其他还好办一点,比如祭日禁荤腥,清明冬至去扫扫墓的什么。以老武对自己的恩情,也不算过份的要求。主要是在这三年之间。王画不能成亲。眼看武崇崔死了。与李裹儿还是李持盈这道障碍,但操作变得不是那么困难了。可这一答应下来,三年过后,又是什么变化?
王画沉默着不说话。
武则天忽然愤怒地说:“难道你不愿意吗?”
喝完后。脸上飞起一道道红云,这是不坞现象,真的快要不行了。
连李显也说道:“王侍郎,就答应联的母后吧,以后联会对你补偿
武则天不顾李显的话,缓了一口气又说道:“王画,这不是你一介。人的幸福,是大唐的将来。难道你想讳旨吗?”
王画都快晕死了,我为你守不守孝,与唐朝将来有什么关系?但老武连讳旨都搬了出来。他只好跪下说:“臣授旨。”
“那哀家就放心了”王画也不知道她放心什么,但似乎真放心了。说完这一句,她脸上洋溢着一片笑容,眼睛也合上了。
老武终于走了,李显等人伏下大号,但王画看到他们皆是雷声大,雨点哭声凄厉无比,可没有看到多少泪花儿。本来老武一走,王画也会感到伤心的,可现在脑子里浑沌一片。
老武将他喊来,肯定不是让他谈她过去是非的,也不会谈秋仁杰推荐张柬之对错的,更不会为仅为自己赐一个字。如果那样,随便派人传达一下口旨,自己敢不受?况且这个字也很好,高朗,高郎令终,十分地吉祥。因此主要前来就是让自己守这个大孝的。而且守大孝还关系到唐朝的国运?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让他郁闷地是,老武说完就撒手西尘,想问都没有办法问。
正在这时候,李旦在他耳边低喝道:“母后让你守大孝,她仙逝,你都不哭一下吗?”
这是正事,王画只好与李显他们一样,号淘大哭,不过与他们彼此彼此。皆是雷声大,雨点而且王画雨点特挤了半天,也没有挤出一滴眼泪。这时候他最想的一件事。就是早知道这一天不如让手下到南美洲找到辣梳,现在用辣撅水抹在眼皮上。
号了大半天,李显想起来正事,立即传百官到上阳宫来,商量武则天的葬礼,特别是太常寺与礼部的大小官员。要一起到来。
一会儿各个官员陆续地走了过来,本来按照武则天的旨意,要与李治合乾陵。
但这时候给事中严善思上疏说:“乾陵以石为门,铁锁其缝,今启其门,必须重新开凿。神明之道,体量幽玄。况今合葬,动众加功,恐多惊动先后地下之灵。况且合葬不是古礼。在汉朝时皇后也没有与皇上合葬。只是到了魏晋,古礼倾废,才有合葬之事。望陛下于乾陵之旁。择一吉地为陵。若神道有知,幽途自当通会。若其无知,合之何益?”
实际上就是不想武则天与李治合葬在一起,认为武则天的作为不配。
不过李显依然不从。
在一片纷乱中,王画走出寝殿,李裹儿又跟了过来,有些恼怒地问:“二郎,为什么你要答应?”
王画一摊手说:“你想一想上皇对我的恩情,她都用旨来逼我了,我不答应能成吗?但裹儿,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大不了再等三年,况且现在你我只差一咋小大义,与夫妻有可区别。”
李裹儿还是不乐意。
这要慢慢开导,因此王画又说道:“裹儿,在这里不好说,明天你回家,我慢慢对你说。”
他故意用了回家这一个词。
李裹儿才稍稍色需,但王画还在逐磨着老武的想法。这时候殿外面的冷风一吹,他头脑也开始清楚起来,仔细回想,忽视身上流出汗来,心里想到,幸好自己为了老武开心。写了一本《红楼梦》。才让老武在临死前,放了自己一马。
他心里默叹道:老武啊老武,不愧为古今往来,唯一的女皇帝,这份智慧。纵然自己,或者朱全。都只能望尘莫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山有山,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十八章 眺望
之则天最后众个要求,传了出去。大家都是文二和尚摸小用公脑。太搞怪了,怎能让王画替她守大孝呢?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老武关在了上阳宫,头脑被关得不清醒,才有了这个无理的要求。可对王画也有好处,都认为老武一生提拨了无数的大臣,特别是一些出身寒门的,如果不是老武执政,他们有可能终生没有机会进入高堂。但神龙政变时,却没有一个大臣向老武进忠,也只有王画一个人兵接州,几乎一死。对错不提,这也是一个君臣相宜的佳话。
也不是没有人看出来的,李旦就想出了一部份。但如听到这个消息,立即赶到王家的朱全所言,李旦还是低估了王画。否则现在有可能与王画接触,而不是无动于衷。李旦是认为自己这个母亲高看了王画,但只是当时将王画吓了一身冷汗,毕竟老武死了。对王画影响不大,却对自己影响很大,如果有聪明人想出其中原委,自己乐子就大了。
要这个虚名没有用,就是老武说了,我家老三没有用,你们一起帮助老四吧,自己能做成皇帝么?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不情愿,还是替王画扑火,派人推波助澜,到处散谣传,说老武这是赏识王画,所以才让王画守这个大孝。
手下幕僚领命出去,李旦坐在椅子气得不行。能不生气吗,这小子放了自己心爱小女儿的鸽子,本来等他腿伤好了,找他的麻烦。现在自己这个老母亲了神经病,让他守孝,自己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亲事为借口,上门踢场子。也不大好踢,因为那个府邸现在只能一小半算是王家的,其余都是李裹儿的。这还不算,自己还要派手下,替王画向天下人说王画的好话。
但王画也快活不到哪里去,他要替老武尽孝,这回再也不能躲在家中,闭门不出。虽然不是每一刻都到灵枢前,但是太后死了,有许多礼仪,一些重要礼仪他还是要到场的。
最主要是他的身份很尴尬,肯定不能算是大臣了,如果是大臣,也没有这个资格守大孝。虽然守这个大孝会吃很多苦头,可也不是什么人想守就能守的。就象每天早上替韦氏到痰盂的人,虽然是一个下贱活,但皇宫那么多太监,绝大部份人却没有这个资格做这下贱活。
但他肯定也不是武则天的亲孙子,甚至连孙女婿,都算不上。少数与王画交好的大臣,比如大宋同志,每一次看到王画的样子,都挤眉弄眼的捉狎他。
不仅仅如此,李裹儿更是怒气冲天。正月十三早上就到了王画家中,王画劝说了半天,用了无数的理由搪塞过去。但是随之问题也来了,李裹儿要赖下来不回去。
如果是原来,也没有关系,这两个人是恋情也好,奸情也好,反正也不遮掩,公开进行,天下皆知,恐怕连吐蕃人、大食人都有人知道他们的关导。但现在大孝期间,说守三年孝期,不碰男女,那是假扯,可至少也要在武则天入葬乾陵之前,不能做得太公开。
但这要很长时间。与宋朝不一样,虽然宋朝皇陵奢侈,可也是挖一个大土坑为墓。唐朝却是以山为陵,将大山凿开,挖成中空,然后将皇帝埋葬在里面。因此宋朝以后的帝陵基本上都扎窝儿,象宋朝皇陵都在巩县,明朝都在北京。而唐朝的陵墓却不在一起,李渊献陵在三原,李世民的昭陵在礼泉,李治的乾陵却在乾县,也是唐朝皇陵中最西边的陵墓。后来李隆基的泰陵却在蒲城的最东北。
当然,老武想与李治埋藏在一起,而不是作为一个单独的皇陵埋葬,主要还是默认了李氏为宗主,自己这个皇帝是一个代管,不算是真正皇帝,所以才有了这个安排。也为朝廷省下了一大笔钱。但也不是小工程,乾陵墓道长达六十三米多,宽达近四米,深近二十米。全部用石条填砌,从墓道口到墓门,共三十九层,每层石条厚达半米,就是这样怕后人盗墓,还用铁水融化浇上去。塞死,再在上面夯土。
所以将它撬开,极为不易,撬开后再将灵枢运到乾县。当然远不止这些,还有上面更大的陵园,包括东西乳阙、神道两边的翼兽华表、鸵鸟、仗马、翁仲、石狮、陪葬大臣石像等等,还有近三平方公里的内城。虽然说是合葬,怎么说老武也是一个皇帝,不能太从简。因此,要重新修建设计。所以严善思上书,固然不想武则天与李治合葬在一起,确实如果地下有鬼神的话,这样一整,几个月内李治都不得安宁。在这个时间里,宗室子弟与重要的大臣守灵,比如老魏,本来王画都没有这资格,但因为唯一守大孝的人,所以轮到他的时间最多。
当然有资格守灵的大臣,也是一件很荣耀的事。不过轮到王画那不是荣耀,是让人啼笑皆非。
所以还不知道几个月舟,李裹儿才能与王画公开同居。
不但这几咋,月内不能与李裹儿同居,就是三年之内,王画都不能公开纳妾纳腾,王涵也只好先挂着。什么都不能提。不过太原王家也不想提,这件亲事只好秘密进行,公开了太原王家也抹不开这个脸面。
而且这几个月王画与其他几位女子房事时,也要注意避孕措施,否则在这几个月里受孕的,也会引起非议。
很麻烦。
李裹儿不乐意。
王画只好再劝,看着她的肚子说:“裹儿,你看你都快六个月身孕了,我们也不能一起房事,正好等到太后下葬,你也临盆了,那时我们再在一起,然后再帮我养一个儿子,如何?”
敢情王画将李裹儿当
但李裹儿却喜欢听这话,身体一软,撒着娇说:“不嘛,二郎,妾喜欢抱着你睡觉。”
王画抹了一把汗,心想我也不是布娃娃,不过还是耐心地劝解说:“来,我给你再讲一个故事。”
这回不是四大名著了,而是金大侠的《神雕侠侣》。
《红楼梦》虽然不错,可太深沉了,到底是通俗比较吸引人。
一听都入了迷,正好朱企进来,进了客厅,王家这一大家子在做什么,从几个美妻妾,甚至到那六个在王家不知什么身份的俏婢女,以及王画父母三妹四妹,全坐在王画四周听他讲什么东西。
难道在开家庭大会?
好了,他坐了下来,一听了也听入了迷。
当讲到玉女心经时,李雪君还在手中比划了一下,可如何想,也想不出来自己有本事将八十一只麻雀控制在手中,不能让它们飞跃。心想,这个小龙女武艺实在高强之极,就不知道这门武功是如何练的。
王画看了看,天也黑了下来,晚上还要去守灵,得吃晚饭,于是一拍手说:“好了,今天到此结束,明天再听。”
王画都委屈如此,而且也奉献了一个精彩的故事,李裹儿没有再胡搅乱缠,吃过晚饭回去了。不过回到皇宫后,又将这个故事讲给了李显与韦氏听。
朱全与王画在房间里做了简短的交谈,先谈了武则天这个古怪的要求。当然有些事朱全同样一知半解,但对这个先女皇只能用敬仰二字形容。然后又谈了王画户部侍郎的事。
朱全问道:小候爷,这天下是不是你一人的天下?”
“朱先生何来此言?”
“那就是了,不是你一人的天下,请问你有什么能力,有什么权利,将这天下治好?再问你,户部里有多少官员?”
“尚书一人,侍郎二人,有户部、度支、金部、仓部四司。户部巡官二人,主事四人;度支主事二人;金部主事三人;仓部主事三人。另外还有郎中、员外郎若干。”
“那就是了,在户部,侍郎不是你一人,在你上面还有尚书一员。不要说天下你一人挑不起来,就是户部你一人同样也挑不起来。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然,王家老族长也不会将我送给你,就是送给你,我也不会同意的。现在苗头不严重,朝中却大事接连生,就是你进谏,陛下也未必听得进去。反而让户部其他官员,认为你是抢了他们的风头。木秀于木,固然惊艳,可风必催之。当然,以你的才华,如果故意作伪,反而不好。没有必要比其他人刻意矮上一筹,但也不要给别人感觉,你比他们高大十倍。况且你在户部,也要其他官员协助,才能将本职做好。所以不能太孤立了。可以高,但高上那么一点小点就行了。”
他来了一个中庸之道,但也是实情,这是国人最大的劣根,外争有时候懦弱,但内争比行么种族都凶悍。所以说一个中国是一条龙,十个中国人就是一条虫。
王画默不作声,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
朱全又说道:小候爷,因此可以进谏,但不可强谏、苦谏分成若干时间进谏三次,估计陛下还不会太重视。不过你也尽到了本份。等到事态严重,因为你进过谏了,相信也没有人怪罪你,到时再来力挽,狂澜,那才是建功立业的时候。”
说完他拱手飘然而走。王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入神。
但因为朱企的主意,王画终于决定在正月十六,开始上早朝,正式进入户部。
当然,他上早朝,也不需要向谁汇报,十六那天早上,他骑着马来到天津桥上。大臣们看到他到来,一个个有些呆。
很显然,王画这几年风头很劲,但正式上早朝没有那几回,这回开始正式上早朝了,大家还有些不适应。
但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宗楚客,他说道:“昔日,上官侍郎在此地,吟出脉脉广”流,驱马历长州,的飞山月曙,蝉噪野风秋。群臣认为此诗音韵清亮,望之犹神仙。今天我看到王侍郎的风采,宛如看到了当年的上官侍郎。”
这明是夸奖王画,实际上是讽刺王画你别象上官仪那样得意过早,早迟也会落得他那样的下场。
但新近他很得韦氏宠爱。当然,武三思死了,韦氏也要重新捧几介,心腹担任朝中重臣,其实说起来宗楚客严格上不是武三思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因为得罪武三思,一度被贬,但后来投奔了武三思,不过是不是韦氏在中间调和的,不得而知。可有一点,他很得韦氏信任。否则换作别的大臣,也不会在王画赴任第一天就来挑畔王画。
当然,他与王画也是势不两立,王画曾经说过他是武三思的手下五虎,就凭借这一点,他们也不可能和解了。
王画看着他。就象看一个小丑一样。如果武三思还能让他忌讳,对这个宗楚客,虽然比王画官职高上那么两级,也未必放在王画眼里。
王画面带着微笑说道:“既然宗尚书说到上官侍郎,我也想起了一诗,不知宗尚书感不感兴趣?”
宗楚客犹豫了一下,不用说,也未必有好诗出来。
左散骑常侍,同中书门下三品李怀远击起了掌说道:“愿闻。”
与王画一样,李怀远好学善文,但出身极其贫寒,因此对王画有好感。不过岁数大了,加上朝堂上乌烟瘴气,他有了致仕的想法。
王画看着诣滔的洛水吟道:“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海水直”深,谁人不言此离苦。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删六我纵言之将何补?
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尧舜当之亦禅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
或云尧幽囚,舜野死。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帝子泣兮绿云间,随风波兮去无还。
恸哭兮远望,见苍梧之深山。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
这是李白写的名篇《远别离》,但很少被人注意,其实其艺术成就在李白诗篇中十分高的,所以严羽论诗中特别提到,太白《梦游天姥吟》、《远别离》,子美不能道。子美《北征》等篇,太白不能作。它名义上讲的是蛾皇女英二妃的神话故事,实际上一句我纵言之将何补,与一句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点出此诗宗旨。这是讽刺玄宗晚年权臣当道,但诗人却知道自己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听进去。所以诗写得迷离狗恍,让人感到诗人在迷雾中挣扎,似乎想将这层迷雾挑开,可又无能为力的那种困惑。因此范樟说:“此篇最有楚人风。所贵乎楚言者,断如复断,乱如复乱,而辞意反复行于其间者,实未尝断而乱也;使人一唱三叹,而有遗音。
王画用在现在的时局,也十分地中用。
听到王画这诗后,许多清流大臣,暗自长叹。
但王画并没有到此结束,看着宗楚客说道:“宗尚书,说起来,你也是一咋小老鼠,现在却变成了一只猛虎。不知靠的是什么能力?是有很好的家世,还是有文才,还是有武功?”
“你,你”宗楚客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画一拂衣袖说:“狠不能向皇上讨要尚方宝剑,尽诛你们这些群邪!”
“你,你”宗楚客想要反击,可说也说不过王画,如果捋袖子干架,那正合了王画心意。连说了四声你字,然后在天津桥上干瞪眼。
其他大臣看到宗楚客吃憋的样子,很是想笑。
僵持了一会儿,宗楚客无可奈何,太监妄旨,大臣进殿。
李显看到王画,也是很感意外,他问道:“王卿,你的腿伤好了?”王画答道:“谢陛下关心,基本好了,但走路久了,伤处还有些吃力。”
“那就好”实际上李显想到王画替母亲守孝的事,心中在暗暗芜
这时候宗楚客说道:“臣弹劾王缘郎在天津桥上对臣污蔑。”
李显不由皱起眉头来,他也赏识王画才能,可就怕王画搞事,这还没有上早朝,就搞出事来了。
但王画说道:“陛下,事情是这样的。”
他将两个人对话说了一下,又说:“宗尚书,明是夸臣,实际上是讽刺臣象上官侍郎那样,最后没有好下场。这也没有关系,只是不知道上官昭容听到后,有何感想?”
宗楚客听了冷汗冒了一下,晕,只顾说得高兴,都忘记此事了。
可是李显却说道:“新近太后驾崩,孽畜谋反,生太多的事。以后你们同朝为臣,不得相争。握手言和吧。”
也因此传出去后,李显比历史提前得了一个外号“和平天子”不顾是非,只候做和事佬。其实也因此,朝纲没有因为武三思死了振作起来,反而更加溃坏。
上完了早朝,户部衙门就在皇城里,除了皇城,还有李重俊兵变时一度占领的东城,也有一些官员机构。除了这些外,在皇城外东北角还有一个四方馆,招待各国使节的。
来到了户部,虽然是第一次进入户部,可王画早做了准备,甚至暗中打听许多消息。因此批落公文,手起笔落。户部里其他的官员也在看王画,大家都很好奇,然而看到他批阅公文的度,一个个目驰神离,有人不信邪,将王画批过的公文拿来看,然而看后更加不语了。
不过王画态度很友好,有的年青官员还是王画的粉丝,向王画要字。王画也没有拒绝,在休息的时候,给他们写了字。因此,第一天王画从户部“下班”后,就从户部同僚传出来,说看到王画处理公文时的风采,宛若看到了昔日秋公的风范。
还有王画早朝时说的句话,狠不能向皇上讨要尚方宝剑,尽诛你们这些群邪!也传了出去。到了第二玉早上王画去户部办公时,居然在天津桥外,围了许多百姓观看王画。
但不是每天都有早朝的,好象历史只有雍正这么做过。他累得不行,大臣们同样也十分辛苦。李显基本上是三天一小朝,九天一大朝。到了正月十九,相王府中小持盈天没有亮,却将她的两个贴身丫环,喊了起来。
岁数大一点的婢女茗儿精神好一点,无所谓小一点的婢女雀儿还在乏困,打着张呵问:“郡主,为什么这么早起来啊?”
好不容易被茗儿拖了起来,三个人悄悄离开王府小持盈带着她们站在天津桥外一株大树后面。
到了正月了,天气开始长了起来,这时候天光也亮了。能清楚地看到远处各个大臣的样子,王画身材高大,站在君臣中间,恍若鹤立鸡群。清凉的河风吹动着他一身大红官服,神采俨然。
不远处还有许多百姓用敬仰的眼光看着王画。李持盈嘴中喃喃地说:“二郎,你终于成功了。”
说着,泪花哗哗地流下来,眼神亦是忽喜忽忧。
直到太监宣旨,群臣进殿,她还默默在站在哪里,站了良久。,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四十九章 砸场子
一画不知道天津桥外,有个人在为他晨风中岫”
进了大殿,群臣上奏,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王画也进奏了,但听取了朱全的意见,说得轻描淡写。颇有点老生常谈的味道。
事实上这也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
逃户增加,吞并土地严重,买卖人口现象繁多,在武则天时就越演越烈。象驻守西域的大都督郭元振还做过人贩子,可老武却宽郝了郭元振的罪名,相反因为他写了一道《宝剑赋》,反而更加器重。
不过也不是只有王画一人知道自从去年秋冬以来生的事。将殿中大臣数一数,至少有一半人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消息。但因为这个问题积累日久,人们对它都淡漠了。忽视了它的严重性。即使有人认识到严重性,可马上夏粮就要收获上来。
棉花的种植,并不耽搁夏粮的收成。而武三思死后,新的权力真空谁来填充,才是最主要的。
还有一点,造事的罪盔祸道不是普通人,参与这些事的都是唐朝的精英,比如各大世家,新兴庶族,王公大臣,就是老武意气风。也只打击了一部份关陇世家。现在老武临死时都回归了传统,更不用说是李显等君臣。
如果真要按王画所说的,将这件事公开地揭开,将会掀起轩然大线一就是宋骡面对这个课题,都有可能退却。或者他也认识到事态的危机,但现在不是揭开的时候。除非展到去年夏天的局面,也就是说不到黄河心不死,才能让李显认识严重性。现在说没有效果,反而空惑麻烦上身,不如不说。王画说完了,大殿上一片寂静,没有一个大臣附和。王画也没有强谏,躬身退下去,不语了。
有些人略略感到惊诧,王画的表现很不符合王画一惯的风格。
他们不由转头朝王画看去,却看到他脸色很平静,就象一个万里无云,风和日丽下的湖泊。
知道事态展的大臣,更加不解。
他们不是对王画失望,以王画的“肆无忌惮”只有认为想做的,不可能畏惧各咋。世家的。为什么王画这种作为?
李显却松了一口气,这个课题太大了,不要说别的,就是宗室弟子,也有一大半有这样那样的行为,比如象自己几个女儿,还有太平公主他们,不能翻开此事。
至于老百姓,他是和平天子不错,也不会象杨广那样对老百姓残暴,但不可能将老百姓放在心上的。
这件事就些揭过了。
王画继续如常,而且在户部里,除了真正过意不去的,他才与其他同僚生争执,其他时候还是一个好好先生,因为进入户部除了打下杂的一些衙役外,百分之百的官员都比他岁数大,因此他对所有人都很有礼貌。那怕是一个小小的笔吏。
这让李显倒十分欢喜。
就在这时候,太原王家来人了。
本来也知道王画的合作。有可能会带来一些好处,不然王画都不会在信上刻意写出此事。但只认为象与韦家的合作一样,两方找一个代理人,合作起来,一年有可能为王家带来几万绢钱,甚至十几万维钱的收益。当然也是一个不菲的收入,可有了朱企处理,已经足够。
然而接到朱全的来信后,王家几个长辈全惊动了。
一起看着信上说数字呆。一车万婚钱,这是何等的概念,但这几个长者还意识到,不止是一百万。因为自己家族在中间起的作用非常因此王画占的还是大头,那将是多少钱,五百万婚钱,还是一千万婚钱。是什么行业有这个暴利?
除非王画将唐朝的盐业全部占领,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旁人说出来的,王家的这几个长辈,都认为王画是疯子。但话从王画嘴中说出来的,都有些半信半疑。最后决定让王涵的父亲亲自来洛阳,确信了就承认这个合作,不确信再回来禀报。但王家已经在布置为王画转移百姓的工作准备。这是与王画打了数次交道。得出的结果,得表现出诚意出来。
王涵的父亲,立即来到洛阳。
王画一家也小心翼翼地招待,本来王迤想称呼亲家的,但这一声亲家始终说不出口。王涵的父亲也觉得很怪异,甚至有些不高兴。一直等到王画从户部当值回来。
没有等到王画行礼,王涵父亲直接说道:“王侍郎,我们到你的书房说话。”
懒得让王画见礼,当然,如果王画光明正大的迎娶王涵,那也许是另一种态度。如果不是看到自己女儿似乎病情在转好,他都产生想将女儿带走的想法。
朱全在旁边,看到王涵父亲恶劣的态度,也只是笑笑不语。
王画也笑了一下,换作自己的女儿,一心跑到人家做小腾,自己恐怕也不乐意。
他将王父与朱全引到:“对于与贵府的合作,我们王家是很乐意的。但是我们必须要知道,你为什么有这么大把握带来如此巨大的利润?。
“伯父,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在海外现了一块大陆,面积比我们唐朝实际控制的面积有可能还要大上一点。”
唐朝最鼎盛时面积达到一千七百多万平方公里,就是现在加上属国,也有近千万平方公里。但实际控制的面积也不过五六百万平方公里,远远没有大洋洲面积大。
但这也不代表着什么,现在唐朝人对欧洲还不是很熟悉,但也知道天堑诸国与大食面积都不
因此旧…续说道!“在女!面盛产各种金银铜铁,以及珊瑚宝公且洞香料等特产。但这不是最主要的财富来源,最主要的是它有许多肥沃的土地,还有上面只有少数土著人,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甚至连耕种都不会。而且数量很少,有可能是一百万人,有可能是两百万人,但顶多也不过两三百万人。散落在大陆四方,以一个个小部落的方式存在。”
王画说的人数还十分可观,但相对于这么大面积的一块土地,这么一点,人数散落四面八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既然是合作对象,王画也要稍许透露出一些消息,让他们吃过定心丸。而且就是知道了,大海面积广大,他们也找不到这块土地。而且自己掌握着最先进的船舶,与前世的知识。王家或者其他家族就是找到了它,也不一定能在上面立足。
只是沐孜李所控制的宗教是不能说出来,连朱全也暂时不能向他透露。
王画继续说道:“因此,我原来派人在海外掳掠了大批的奴隶,在上面进行开。然而奴隶并不是长久之计,况且他们也是来自其他各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于是后来迁出一些贫困的百姓进入这块大陆。一是有同族的人协助我对这块土地开,二是也为这些百姓解决一条活路。但伯父。你也知道的,因为朝廷禁止通行,我也不能明面公开这么做,所以迁出的度非常慢。因此,我找到了贵府。”
“我明白了,你去耸运回来的粮食,就是从这块大陆上生产的。”
“那只是一部分,毕竟上面百姓数量还很少,一部分留作食用的粮食,一部分还要留作种子。我原来向朝廷说,从海外诸国获得的,也不是虚言。这批粮食中一半以上,是利用其他途径获得的。”听到这里,王父已经明白王画主要财富来源是什么了。
除了让自己家族向这个地方输送百姓外,王画自己恐怕也利用其他方法,输送百姓。一年就是两万人,十年下来,也是两十万人,再加上人口的繁衍,人数还会增加。二十年后呢?这些都是贫困百姓,王画给了他们活路,对王家还会忠心耿耿。然后王画再利用这些族人,控制当地的土著人与奴隶,二十年后。实际控制的百姓数量最少得在一百多万人,甚至是两百万人。
那么王画俨然就是一个小国王了。
其实远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王画财富力量的增加,这个输送度将会越来越快。而且一旦不愁温饱之后,人口繁衍的度,也是出忽人的想像。象前世的中国,经历过许多重创,前几十年生活并不是很好,后来生活好了,不得不计划生育,但从四亿人到十几亿人,经历了多长时间。况且现在大洋洲还在鼓励迁出的汉人大量生育。二十年后,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人数,连王画自己都不敢想像。因此,他才在脑海里想着一个国家式的合理模式,管理大洋洲。
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真没有想离开唐朝,去做什么大洋洲的国王。
王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不愁耕种的土地,还是没有开耕过的肥沃土地,现在百姓只要有了温饱,能吃苦耐劳,一人一年出产五十石粮食,还没有问题的。难怪王画有胆量答应以后会逐年向朝廷送出五百万石粮食。不但是五百万石粮食,只要人口足够,甚至是一千万石粮食,也不成问题。况且还有其他的特产,这个财富是没有办法计算的。
换一句话来说,随着棉田的增加,王画还有可能控制着唐朝的命博。
当然,这要的前提就是王画得有粮食出来,而有粮食出来的前提就是必须有百姓迁移过去。所以王画才答应给自己家族巨大的好处。
这也是开诚布公的谈判了。
王父沉思良久,他不是怕危险,王画只是经营海外一块飞地,就是朝廷知道了,责怪下来,也没有什么大罪。大不了他不做这个官。到海外做一个土皇帝,照样逍遥自在。
他是在想这个大陆在什么地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我答应你了。”
可是看着王画眼神五味杂陈,这小子有了这么一块巨大的飞地控制在手中,自己家族中所有人还是低估了。
倒是朱全眼睛亮,他在想,如果王画将这个地区经营好了,同样也能创造一个盛世王朝。说不定自己还能做一个宰相的什么。心里面无限的鼎,不行,那天得好好与这个侍郎谈谈。
“那就好,伯父,不过在下还有一个条件。因为现在我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今年第一笔钱要缓一缓打入贵府,不过在元旦最后一批粮食进入唐朝,我将立即全部调拨到贵府上。但贵府必须先帮我将百姓迁出去,因为我想赶出更多的劳力,抢出今年的夏粮。”
“今年的夏粮?”王父有些不解,今年夏粮从去年九月末就播种下去了,无论如何。王画也抢不上来的。
“是这样的,哪片地方因为在大地的南方,所以季节与唐朝恰恰们反,这里是春天,哪里是秋天。”
如果是现在源源不断地将百姓输送过去,在大洋洲提前让百姓吃点辛苦,将冬小麦种植下去,这批百姓到了哪里恰到好处。不然王画答应李显五百万石粮食的事,依然很吃紧。
这个要求并不过份,而且王画有了这么一块巨大的飞地,也不愁这点钱款。王父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但他又在想,为什么唐朝是春天,哪里
会面很圆满。王画也亮出了底牌,说明了他的诚意。而且有了这么一块巨大的底牌在手中,自己家族也要进一步调整对王画的看法。或者能不能让这个小子再低下一头,让出更大的空间。也让自己家族参加这个夫陆的开?
不过王父立即清醒过来,做人还是不能太过份了,特别是与这个性格有些偏激的人打交道。
离开了书房,王涵父亲也留在王家吃了晚饭,但面色变得柔和多了,临走时还对王画说:“某将女儿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地待她。”
王迤有些莫明其妙,在他想法中,王涵父亲有可能前来兴师问罪的。事实上进入王家后,这个尊贵的中年人脸色就一直阴深着。但进了书房后,会谈了一会儿,为什么态度就变了?这句话也等于默认了王涵做儿子小腾的事实了。对弃可不是普通百姓人家,甚至连巩县的杜家都高攀不起,为什么居然能答应下来?
王父没有考虑他的想法,又转向朱企说道:“朱先生,保重。”
朱全也一挥手说:“大郎,也要保重。”有些感慨,今天两家协议搭成了,自己就再不是太原王家的人了。
但还是让王画低估了沐放李的雄心。连太原王家也低估了王画,或者是沐放李的度。前面合作的事谈好了,后面沐孜李就准备了一万五千名百姓,沐孜李布置得隐秘,又是利用宗教的力量从四面八方调来的百姓,甚至在去年冬天时就安排好的,加上太原王家的势力,在二月底几乎所有百姓就安排好了。不但如此,在这两个月中,沐孜李私下里又安排了一万百姓出了唐朝。
当然,这得已现在的局面,许多地主侵吞之下,让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还有贩卖人口现象增加,居然没有人注集到这个现象。就是有官府抓获到了,这些百姓也不知道具体的内情,因此并没有惊动朝廷。
但王画吓了一跳,得知后,立即让沐孜李中止。虽然相对于现在有可能高达五百万以上,甚至近千万人的逃户,这点人数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个度还是太快了。
可这些百姓进入大洋洲后,增加了控制力。也让萧亚轩他们放手扩张了奴隶,不过这一回除了部分掳获的奴隶外,还有一部份是从大洋洲本身山林里赶出来的土著人。到了四月末,王家在大洋洲上控制的人口达到二十多万,其中汉人就有三万多人。都已经有了一个小国家的气嘉
王画自己还无所谓,但膨勃增涨的度,确实让他手下一部份“有识之士。生起了野心。
另外王画又让朱全与李红共同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私下里与突厥人交易,从唐朝买下来棉布等物产,与突厥人交易,主要是与他那个“盟友”阙特勤交易,从突厥得到大批牛马羊牲口,这些都是大洋洲上缺少的。原来也进了一批,但数量少。现在人口众多,不但改善伙食,而且增加士兵的战斗力,耕种效率。当然,因为代价很大,这些牲口暂时还不能让百姓解惨,是留下来做种的。
还有一件事,二月十八,正是风和日丽的时候,墨海轩正式开业了。
因为王画还在替老武守孝,所以十分低调,一个庆祝仪式也没有举行。只是在早上,墨海轩大门缓缓拉开,才有百姓注意到它今天开张了。
但还是引起轰动,许多读书人一起涌了过去,当然里面大多数是好东西。可有的东西价格也让他们望而却步。比如一块田黄印,居然售价一千婚钱,再比如一块黑乎乎的微尘青花端砚售价六百婚钱,不过当伙计将它放在水里,大家才知道它的奥秘,这些微尘青花肉眼都很难能看到,可进入水中后,却象一团团碧绿的浮藻在砚台上晃动。
再比如一个碧玉笔筒售价竟达八百维钱。但玉器作品大家都能看出它的工艺,精湛到从所未见的地步。
最主要店里还有一条规矩,禁止还价。
连宋骡进去后,也看是了几件文具,但看到价格后,摇了摇头,心中暗自骂王画心黑,回去了。其实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前期王画投资竟达近十万贯,相对于成本,订下这个价格也是合理的。而且那些售价在百编钱以上的器具,也是不很多,有的还是王画亲手制作的。就不是他亲手制作的,也因为材料的罕见,他亲手指导的。如果不是为了开张,王画都舍不得将这十几件作品那出去出售。
不过洛阳有钱的主子很多,还是有人忍痛割爱,买下一两件喜欢的回去赏玩。
当然更多的是一些几百文钱或者几维钱的小玩件,让大众也可以购买。也有不少几十绢钱,但无论是做工或者材料都很精美的作品,同样也收藏把玩价值,这是最受欢迎的一批器具。
但就在二月二十六,王画在户部办公时,李红通过李裹儿留在王画府中侍卫,让他跑到户部禀报,说明相王的三世子,也就是李隆基正带着一群家奴,砸墨海轩。
王画一听就火了,除了自己收藏的几十件珍品外,这段时间制造的所有文房器具,都集中在墨海轩,如果全部售出,价值达到七万多循钱。这一砸,还能剩下多少?
也不询问李隆基是为什么砸他家的场子,与户部官员打了一声招呼,立即奔出皇城,过了天津桥,骑上马一路飞奔。,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十章 逆天而行
处理ssI文件时出错
上面来到南市。(.)老污就能看到许多人围在墨海轩门…
他翻身下马,拨开了人群,走了进去。李红与沐放李气愤地站在店门口,李红还手捧着两块东西。一块就是复开雕琢的碧玉狩猎图笔筒,还有一块是自己亲手制作的端砚,材料是天青。还是极品的天蓝天青,更难得的是中间夹杂着三个大石眼,十几个小石眼。王画当时看到这个石料后,舍不得了,于是亲自动手。
利用三个大石眼距离与石晕颜色的不同,分别刻成一轮将要落山的太阳,以及水中的倒影,另一个距离稍远的石眼当作了徐徐升起的月亮,其他石眼当作了小河边的野花,刻了一幅山水图,并且上面还刻了一小诗,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淡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诗、字、图与石相得益彰。只是王画当作了非卖品,出多少钱也不卖。除了这两件外。还有其他几件也当作了压店之宝。当然。还有一些好的材料,放在了王画房间里面,有的做成了成品,有的只是一个小毛料。王画还没有动手。
但现在玉筒打碎了一半,砚台上的太阳与倒影是没有了,只剩下半个弯弯曲曲的月亮。原来的无价之宝,现在一贯钱都没有人要。
他又伸头看了看店里面。店里面更是一片狼籍,货架几乎全被砸倒了,白亭带着伙计,正在收拾,偶尔还能找出来一两件完好无缺的,小心地用抹布揩干净灰尘,放到后面仓库里面。从后门望去。仓库并没有动,那也是墨海轩里所有文房用具置放的地方。可毕竟精品很少,不然王画都舍不得将一些非卖品拿出来展示了。而仓库里面置放的都是普通货色。王画现在还不能得到准确的估算,可也猜测出来,这一次损失有可能达到店里面货物价值的一半。
也就是说在这片刻功夫里,李隆基毁掉了他三四万维钱。
他丹眼睛在人群里瞅着
不用他找人了。一个人走了出来,李宪,也就是李隆基的大哥,原来李旦做愧儡皇帝时刘皇后的儿子,后来与李隆基母亲一道被老武害死了。因此与李隆基弟兄关系密切。
李宪虽然走过来,可是心里面戚戚不安。
一大早老三将小九从外面拽回来,然后了疯似的带着下人冲出王府。父王将小九拉到一边询问。才知道小九这个傻丫头每次在王画上早朝时。都站在天津桥外偷偷看王画,已经好几次了。
估计老三因此生气,找王家麻烦。
李旦一听,立即让李宪带着下人,将李隆基抓回来。用了一个抓字。
李宪还不知道李旦还有其他更深一层的想法,至少王画是一个愣头青,在武三思得宠时都敢将他腿打断,况且老三,只是一个世子。
不敢怠慢,追过去时已经来不及了,王家这个店铺砸得差不多,连那个匾额都砸了下来,里面一片狼籍,还有哭喊声。李宪立即将下人将李隆基拽出来,押回王府。然后等王画到来,不然王画有可能能冲到他家中拼命。
来到王画面前,头皮麻麻的。不但这一次老三砸了王家的店铺,而且连王画家阻止的下人都打伤了。王画护短又是有名的。即使是下人。但人家下人也争气,从不胡作非为,因此武三思与王画闹得最僵的时候,都不拿王家的下人撒气。并且王画与自家,除了与小九关系暧昧不清外,好象也不是对头这次等着王画怒吧。
李宪深呼了一口气说:“王侍郎,今天的事是我家老三不对。我向你陪有谢罪。
至于贵府的损失,列一个清单,我们全部赔悄。”
“赔偿?大世子,你知道这一砸损失了多少钱?”
李宪摇了摇头。但心中十分不安,多少钱,现在恐怕连王画也估算不出来。但这间店铺他也来看过。当然了,都开张了近十天,洛阳几乎所有读书的人,几乎每一个人都到这店里面转过。且不说那几件不标价的器具,还有一些价格同样不菲的器具。就是最便宜的也不便宜,好几百文钱。米价涨到现在这个地步。一石米也不过五百文钱。就拿毛笔比,百姓家用的普通毛笔只有两文钱,十文钱以上的就是好的了,但这个店里面最便宜的毛笔也要两百多文还谢绝任何还价。这个店里面有多少器具陈列,老三这一砸又损失了多少?
不是少钱,好几万维钱,想到这里,李宪后背都流出汗来。
而且未必是钱能解决问题的,还有几个伙计受伤,王画如何清算。
幸好将老三拉了回去,不然今天老三这条腿有可能就丢在这里。
就是不追究受伤伙计的事,这么多钱赔偿,也不是他能作了主的。
正在李宪为难地不知如何回答时,一个太监骑着马从远处飞奔而来,来到人群前,翻身下了马,拨开人群冲过来说:“王侍郎,皇上
“冷静,内侍大人”王画气愤地连大人都称呼出来,将这个太监吓了一大跳,现在有大人这个称呼,但不是对官员的称呼,而是对父母的称呼。他何德何能。敢做王画的父母?王画不顾他的反应说道:“你当我这些钱是变出来的,粮食是变出来的,不要忘记了,我今年还有五百万石粮食,要以最低的价格上缴国库。不然,太后还没有进入乾陵,我为什么将这个店铺开张起来?。
王画这一说,围观的人才恍然大悟。
李宪肚子却在诽谤,这不是在扣大帽子吗?五百万粮食需要多少钱,虽然老三砸毁的货物价值不菲,可与这五百万石粮食相比,好象连一个小角儿也算不上吧?
但这顶帽子太大了,虽然不知道王画这个粮食从哪里来的,可就是抢,也要雇佣工人士兵船只,以及武器,还得要本钱。万一王画到时候交不出五百万石粮食出来。将责任往李隆基头上一推,到时候李隆基罪责就大了。
李宪硬着头皮说道:“王侍郎,你什么也不说,这个损失我们王府全部赔出来。”
“大世子,不用赔,明儿,我带着下人,将你家的王府砸了。我赔你,你乐意么?。
换作别的大臣,李宪一定会说,你有胆就来砸,可对王画,他什么话也不敢说。
这个太监也是李显听说后。立即让他来劝架的,但看到这个店铺凄惨的样子,又让王画扣着这顶大摒子,站在一边同样不敢吭声。而且他还真怕王画带着下人,到李旦府上拼命去。
但王画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说:“大世子,我知道三世子为什么砸我家的铺子。可我在这门亲事上。一直是被迫的。也正好。算是我的补偿。但我不想再出现第二次
说完了,翻身上了马,又回户部办公了。
连李宪都感到面面相觑,没有想到王画什么都不追究。不解地回去,向李旦将经过说了一遍。
李旦听了后,只反问了一句:“你以为他真的不记恨在心?你真以为他算了?杀人不一定要用刀的
王画真还没有记恨在心。一开始也是生气。但砸也砸了,当真让李旦赔这笔钱?而且这次砸的不是钱,也是他的脸面。
但就是这样,如果将事情化解,也是值了,就是砸上两次三次的,李旦父子不惦念着他,还是值得的。关健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原来对李旦印象不好。不过这个李隆基与他关系也算不错。一直说什么朋友。
再加上感觉亏欠了李持盈,这让他在判断自己与李旦关系时,始终犹豫不决。但李隆基这一砸,代表着他与自己关系正式破裂。
李隆基是什么人,那是未来真正之主。就是李隆基不谈,后面的李旦、太平公主,也将是未来几年内重要的掌权人。李旦与太平公主,对自己的印象恶劣,再加上李隆基。几年后,唐朝还有自己好日子过么?
难道真要对付李隆基?
虽然在办着公,可他脑海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对付武三思不难,一是他才智德操比不上李旦太平公主。二是自己是顺着历史大势。提前将它推动的。但现在如果自己对付这三个人,乖是逆天而行。况且推倒了李旦父子,又不想与韦氏合作,自己当真要在李显那剩下的两个儿子中间找一个继个人?
还不止如此。李隆基抓破了脸皮,双方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纵然自己不追究此事,李旦也认为自己怀恨在心。如果真是清清白白的,倒也无所谓,关健自己有许多事务上不了自面。
那么在李旦注意下,有可能引起严重后果。
但是一会儿被李裹儿喊了过去。李裹儿十分生气地问:“为什么放过李隆基?”
打狗还得看主人。况且自己与于画已经是无名有实的夫妻。李隆基欺人太甚。
“裹儿,我的势力比不比上崔家?”
小为什么要这样问?”
“裹儿,虽然我略有家产,身名与地位。但崔家几百年的底蕴,现在朝中还有无数的子弟做着大臣将领。不论个人,单论家族的力量,论势力,论财富,论人才,我那一点能比得上崔家。可当时你将他们家的铺子砸了,又是什么样的情况?你们是君,是皇族,我们是臣子,是民。”
“但是”。
小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武三思那不同,他背负榜文案,这是陛下不想追究他的责任。不然他灭族大罪都有了。因此我可以将他的腿打断了,那是顺应天意民意。可你想一想李隆基,他为什么生气,还不是因为小郡主,先我就理屈了。再加上相王深居浅出,至少没有把柄让我抓住。我有什么资格,因为他将我的铺子砸掉,就将他暴打一顿。不好打,前面打了,后面你父皇为了维护皇族的尊严,也将我查办了。就是你求情都没有用。”
“裹儿,得,就当我亏欠小郡主的,现在还给他们了王画好不容易才将李裹儿劝解下去。
但还没有回去,又让李显喊了过去,李显开门见山地问:“王卿,听说你家中的钱短缺?”
也不是认为王画家没有钱了小关健他得运粮食回来。就包括李旦都认为王画运粮回来是在倒贴。别人从海外运回来的是玉石、香料、象牙、珍珠名贵事物,但粮食也不是名贵东西。打那么远运回来得多少运费?
其实不能这样算的,粮食虽然不名贵,但沉,实在。能满打满地将船只载满。当然如果这个粮食不是王所出的。那么代价有可能会高昂一点。不但粮食是王画所出的,而且船只也是王画自己的,造船的木材就地取来,铁钉与船漆是海外自家所产,除了人工钱几乎什么都没有,连船夫都是贫困百姓与奴隶小有的都没有工薪,只要管饭吃就行了。如果不是怕怀疑,王画就是大量出售船只。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而且船只不断地增大,只适合装运沉重货物。比如粮食、矿石,难道指望一艘近千吨的船只,全装宝石回来?
但王画不能说出来,他答道:“陛下,尽管放心,如果遇到困难,臣一定向陛下开口,不能因为难为情,耽搁国事。但能维持下来,臣不会向陛下开口的。毕竟这是从商,虽然臣对从商不反感,但臣是一个,臣子,本身从商就不值得鼓励。再向陛下开口讨要,恐惹非议。”
“那就好,至今皇太弟哪里,我会进劝一下
“谢陛下。”王画答道,躬身退下。但嘴角有些苦涩。这句话最好让李裹儿听到,看到没?李隆基砸了自己的铺子。给自己造成巨大的损失,李显不来安慰自己,反而进劝李旦,好象李旦受了委屈。
不过他也不想辨拜
但李隆基的难,确实给王画遭成了诸多不便。至少这两年内,王画不想生太多的意外,因为自己的展也需要一个和平的环境。现在好不容易,武三思这个毒瘤去掉了,又出来了李隆基父子。
王画再次回到户部后,将手头的事务迅处理,就回去了。但找李红、沐孜李商议,至少沐孜李不能再象以前那样与手下联系。但没有想到刚进家门,李红与沐放李将他喊到书房,沐救李说:“二郎,这里有三条好消息,也有两条消息,也不知道好是不好
王画将信件拿过来,如果外人看了,不知所云,这是王画让下人用的一种密码方式写出来的,还是比较隐秘的密码,比如太阳不叫太阳,而叫琉璃。所以即使在路上有人盘查,也看不出破绽。
第一封信还真是一个好消息。李重俊安全出海,几乎所有那天晚上参与的相关人员。也都平安地转移出大唐。要么就是王家身边几个女子。王画看完后,用火舌将它烧掉。
烧完后,王画眉头却跳跃着喜色,这一直是他担心的地方。终于这块心病也没有了。
第二封信更是一个好消息。就是在吕宋群岛现了大量的铜矿。对这个王画也没有什么把握,就象大洋洲,矿藏丰富,但他能记下的很有限。再比如菲律宾群岛,他知道有铜,吕宋山区的三描礼士省、格特省、新比斯省与南部棉兰老岛的北苏里高、北三宝颜省等都有铜矿分布,再到宿务岛。这一兜几乎能将整个菲律宾兜完。
但以王画手中的人力,那是不可能的,况且当地还有没有办法沟通的土著人,以及复杂的热带雨林地形。
可这一次却是在宿务岛现了大量铜矿,这使他想起了一件事。宿务岛除了盛产世界上最好的芒果外,还有托莱多镇铜矿,曾经是东南亚最大的铜矿,开采与探测出来的总和达到了年七亿吨铜矿石。
并且还在这里现了少量的金矿,与铜矿伴生,不过依现在的技术,不可能全部冶炼出来。而且每年开采的数量也有限。
可这却是一个更好的消悬
但还没有第三个消息来得惊人,第三个消息除了一封信,还有一些黑色粉末。
王画看着这些粉末,脸上一会儿忧一会儿喜,现在出现这个东西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这就是黑火药。王画不敢在唐朝试验,于是让萧亚轩他们在大洋洲试验。王画都不是用它来做武器的,毕竟威力不大。王画最意中的是刚”可就是他自己动手。也未必做得出来。不过有比无好。这是用来修路炸山,与开采矿石用的。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找到正确配方。虽然威力小了一点,但有比方,好。
王画将粉末小心地用纸包起来,放在抽屉里。
打开了第四封信,也就是沐救李说两条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5
第五十一章 要出大事
处理ssI文件时出错
一然是不知好坏的消息。(.)不是不知好坏。而是与王画荆习
周利用追到岭南,张柬之与崔玄障因为年老,在路上病死。究竟是病死,或是其他原因,不得而知了。又追到贵州,遇到了框彦范,命左右将他放在竹槎上来回拉动,直到肉尽骨露,才命人杖杀。然后继续追到敬辉,剐杀。但还是没有袁恕己的消息传来。朝廷又下了诏书,罢废了周利用的职权,流放到东莞县担任县尉。恐怕等到这份诏书到了岭南,袁恕己早就被周利用杀死了。
王画合上信,心里想到,难怪这几天老魏遇到自己时,眼神怪怪的,敢情在与李显一道隐瞒自己。
在去年自己就进谏过了,李显也在那时就下诏周利用停止杀害五王。为什么还传来二王遇害的消息?虽然岭南离京城很远,但也不是远在天边,顶多一万里路之遥。诏书是用八百里加急下的,不说一天八百里,至少六百里得有吧。就是普通的文书,也不过一个来月就到了京城。张束之等人拖儿带女的,周利用就是度快,从贵州一直折到广东,这是多远的距离?有可能桓彦范是救不及了,但至少敬晖还能救得上的。
王画思付了一下,会意过来,李显或者没有对五王动杀机,但韦氏并没有就此放过五王。在她的投意下,放出的钦差不得不在路上刻意耽搁行程。李显下一万道圣旨,有韦氏的干涉,五王还是难逃一死。所以老魏身为中了这件事,可不敢吭声。
而且想想周利用“流放的地点,虽然是在岭南,但是广州都督府,岭南最好的地方,就是放在中原,也是望州。这哪里是在流放。而是在搪塞自己,搪塞关注此事的百姓。等到风声过了,或者自己怒气消了,百姓忘记此事了,韦氏再将他调回来。
韦氏这个想法,这份偏袒,要让王画十分失望。
王画荐第五份信打开,看了看,对李红说道:“去将朱先生叫来。”
朱全进来也不生气,呆在王家这几天,已经隐约地察觉到王画手中还有一支强大的力量,而且连李红都对此不怎么过问,只有沐救李一人操作。因此他也没有问王画。
他相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王画早迟会向他透露出所有的秘密。而且王画越强大,对自己本身也有好处。不然就象敬晖等人。让武三思一下子就弄倒了,还扶助什么?
王画问道:“李隆基的王妃是王家的什么人?”
李红与沐放李皆是一愣,现在与王家正是合作期间,如果李隆基的王妃是太原王家的人,李隆基对王画抱着敌意,有可能现在王画对李隆基也抱着敌意,那么关系就复杂了。
朱全过来的时候,就想到了王画有可能问这个问题,他答道:“小候爷,你对太原王家知道多少?虽然王家在七姓中排在末位,可势力还是远非你所想像的。真说起来太原王家分为二房,一是祁县一脉,一个。太原一脉。祁县一脉从献招蝉的王允开始,王勃与王绩也是出自这一脉的。但现在主事的却是太原一脉,宰相王挂与王皇后就是出自这一脉,当然王小娘子也是这一脉的。而且你血字营手下大将王瞪也是出自这一脉的
王画一听晕了,王瞻洛阳人,怎么与太原王家沾上关系?而且自己却半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小候爷,请不要怀疑。太原王家不止在太原才有他们的族人,有许多族人在外面枝繁叶茂。王将军上几代都是官员,常年生活在任上,因此王将军几代都没有在太原定居,就是王将军自己也是在沧州出生,后来随其父长安尉王行果迁居洛阳的。但确确实实是属于太原王家。只是王将军本人矜持,不炫耀家世,因此在太原王家族谱上有,可知道的外人很少。因为小候爷与七姓十家原来有些矛盾,后来小候爷看重了王将军。王将军就更不敢将此事说出来
王画苦笑了一下说:“好吧,以后我遇到姓王、郑、崔、李、卢、韦的人,一定要问个清楚。”
“若是公事无所谓,机密私事最好防一防”。朱全看到王画吃瘪的样子,显然也感到高兴。他又说道:“临淄王的王妃严格来说是来自祁县王氏,不过现在两脉合为一体,也可以说是来自太原王家,她的祖父是梁朝莫州刺史王神念,其子是南梁勇将王僧辨。但也因为世代为官,迁居在外,离王家主脉甚是遥远。而且王王妃与临淄王结婚数年无子,所以只有小候爷与王家合作带来很大的好处,请不要惦念此事。除非临淄王是皇太子,那另当别论。小
王画更加苦笑,心想,如果自己无能为力的话,李隆基不但是皇太子,还是皇帝,但这个王皇后好象让老武的侄孙女武惠妃害死了。
他也将朱全的话记在心上,最后事情水落石出时,必须要对王家防上一手。但这两三年,就是朱企都未必能看出什么兆头。与王家的合作也会平安无事。就是以后,李隆基得势了,面对每年一百万绢钱的进账,王家同样会犹豫不决。
毒旧,第五封信念了出来,不然朱今也看不”
信上说大约去年郝鹏飞卷走了大量钱财,平安无事逃跑后,却到了南洋转了一圈,大约是受王画在朝堂上说的从南洋交换粮食的影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运来近百万石粮食。然后在苏州以每斗不到四十文钱出售。因此洛阳这一段时间米价让王画大批粮食运过来后,冲击了一下,再受他的影响,又冲击了一下,下跌到五十文以下。
当然就是这样,商人还有赚头,毕竟是粮食,不是盐,过往关税并不重。所赚的钱不是胜在利润,而是胜在量多。
郝鹏飞并没有直接出面,是交给几个大户人家代办的。如果不是王画故意留下几条线索没有掐断,都不注意此事。
所以沐孜李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似乎郝鹏飞现在是在帮国家平稳粮价,也不符合他的风格。难道他手里也有一块广大的土地,在种植粮食?
朱企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个郝鹏飞是一个人才啊。”
虽然不乐意,但王画不得不承认,原来那个让自己轻易骗到的纨绔子弟,这几年成长起来,至少比王碱兄弟强得多。
他对李红说道:“你让人带信到小流球,让他们加强巡逻
最好的办法,就撤出台湾。现在航海的船只增加了许多,难免会有人登上岛屿,那就有可能现王家的造船基地。但王画舍不得,比如自己缺少什么,可以立即从中原买回来,而且在上面经营了很长时间,与原住民十分熟悉,有了自己的生产基地了。特别是掳获奴隶,王画偏偏喜欢掳获偻人,台湾又可以作为一个中转点。现在粮食直接从长江入港,更是一个重要的中转站。
王画合不得放弃。那只有增加保卫力量了。
“还有,对一些忠心的奴隶可以作一些适当的奖励,让他们看到盼头。但对武器管理继续保持严格
这一条李红也明白,一味的镇压,最终必然适得其反,况且大洋洲上还是以奴隶为主。只是这些奴隶来自四面八方,拧不成一股绳。所以成不了大势。否则王家都有可能对大洋洲失去控制。所以适当地选择一些怀柔政策,也很重要。
但下面的话她就有些不明白了。王画又说道:“而且一些淘汰下来的船只,可以出售出去。现在航“海方兴未艾,能卖个好价钱。朱先生,你估计太原王家能拿出多少现钱?”
朱全想了一下说:“如果将金银与铜钱,还有绢一起拿出来,大约在七八十万婚钱,不会过一百万婚钱
数字也算巨大,可对于一个庞大的家族来说,这些钱还是微不足道。难怪外人评论说王家开始衰落。但王画并不耻笑,他看着的是王家的人脉与资源,不是王家的资金。他又说道:,“你写一封信给王家族长,就说让他准备五十万绢钱,还有五十个会经营的掌柜。我会让他半年后至少增加五十万绢钱以上的收益。沐放李,你也要安排近百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要求会写一些字,算一些账,精明强干,口风严实
“二郎,你要做什么?,小
“这个郝鹏飞在玩经济权杆,那么我就与他玩一把。”
听到这里,朱全已经明白了一大半,但王画怎么操作,他还是不大明白。这个,对他来说,似乎也是一个陌生的领域。但他有些担心地说:“就怕这一次他们也陷了进去。”
“朱先生,无妨,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们,如果同意,到时候会给他们一个公道的分成。如果不是再意,我也有其他的手段。而且资金,这一次我也有可能会向皇上借一百万维以上的钱进行操作
还是不大明白,但知道这一次王画玩得可不会不说太原王家能拿出多少钱,就是现在的王家并不是外人所想的那样,手中的现钱也足足有近五十万婚钱。还有源源不断的宝石、珊瑚与铁矿石进入唐朝,数月后还有一批粮食也进入唐朝,但因为涌入的人口猛烈的增加,这一小批早稻的产出,运过来的不会很多。
王家爱玩就玩,不玩拉倒。这是利国利民的事,不需要遮掩,王画可以合作的对象很多。但夏收即将来临,必须立即安排。
李红还在愣,为什么李显会同意借一百万婚钱时,这不是一百万钱,唐朝国库里总共有多少钱?朱全听到这个数字后,更明白了大概,开始立即写信。
王画并没有结束,他看着第三封信,工艺品是他的强项,但工业却是他的弱项。没有想到自己只说了硝、硫磺与炭末,竟然让手下将黑火药研究出来。那么是不是自己画一个图纸,就能做出枪支大炮来?
当然这是鼎了一下,但如果装上投石机,将炸药包点燃,放在海船,都适合海战。他也拿出纸笔。
这是画了原始的人力转炉与高炉与煤炭焦化过程的图纸,看能不能有聪明的手下,将高炉练钢技术小提前研究出来?画好了图纸,王画又想到了制造高炉的另一样东西,水泥,这是将石灰石与粘土破碎磨细后。放在窑中经高温烧,!,加入适量石膏磨细,才是成品水象环有炮共…的混合材料与外剂,效果会更好一些,可王画不知道了。
王画又写了出来,看手下有没有能人将它再次研究出来。
想到了水泥,他又想到了玻璃,一般人说玻璃是沙子烧出来的,这个说法是错误的,不但有沙子,而且是石英砂、纯碱、长石及石灰石共同经过高温烧炼,才有上等的玻璃。
当然,上等也指与现在市场这种来自大食的玻璃相比。但怎么烧,什么比例,他同样不知道。反正大洋州上人多,也不知是十万人还是二十万人,里面有不少沐放李安排进去的人才。一道让他们中的工匠研究。
王画画了图纸,写了说明,然后将它们吹干,交到李红手上说:,“将它立即送到大洋洲,另外吩咐他们,那个铜矿可以开采,但铜暂且收藏起来。另外,将家中所有飞钱兑成现钱
朱全正在写信,很长的一封信,王画让他写信,代表着与王家的诚意。这有可能是一个对王家十分有利的事情。但王画写出来,未必让太原王家相信,相反,自己至少不会害太原王家。所以务必用最准的的语言,将其中一些模糊的利害关系写出来。而王画也没有全盘说出来,所以信写得很慢。听到王画提到铜矿的事,他抬起了头。
他知道是来自海外的,如果在唐朝,私人开采铜矿可是要斩头的。
李红却迷茫地接过信,问:“为什么?。
铜的作用主要还是用来当作货币的,没有收藏价值。
朱全代答道:,“李娘子,你想一想,现在市面上有多少人用金银兑现铜钱?就是兑现铜钱是什么比例?”
这个李红到知道一些,明面上是一两金子换八两银子,一两银子与一婚钱相等。可这几个月,银价与金价在不停上涨,当然,也无所谓,金银并不是直接的货币,只是一个贵重金属。因此大家都没有注意。
“李娘子,可知道原因?。
李红模糊地有一些想法,但还是摇了摇头。
“粮价涨了起来,工人的工薪,以及其他的物价都随之涨了起来。但铜钱还是铜钱,等于铜钱价格下跌了。有的人已经将铜熔化,烧成铜器出售。这在汉朝也出现过内似的事。因为比铜钱使用戈算。实际上流通的铜钱开始减少。再看绢,因为棉花种的人多了,养蚕的人也少了,因此绢价也提高了。有许多百姓想用棉布当作钱来兑现,但交易的人看到棉布价格下跌,又不愿意。我不知道小候爷有什么想法,但这种情况有些混乱。因此聪明的人,就能利用少量的钱与粮,撬动市场价格的浮动,从中某利。现在将铜放出去,得不偿失
说到这里,朱全又看了看手中的信。
在十几天,他与王画不谋而合。虽然朝中大臣认为夏收在望,可不是那么一回事。现在耕种还是密集型劳动,不然王画有那么一大片土地,得拥有多少粮食。亩产因为土地多次耕种,肥力拨尽,不得不轮耕。但大量田地的吞并,许多百姓不是被东家收流下来,也不敢收留,大多手段不是那么光明吞并的,将这些仇恨的佃农放在身边也不放心。所以这些人无家可归。不但给社会带来隐患,而且吞并的田地因为无户可耕,出现荒废。等于粮食产量在下降。如果万众一心,加上王画提供的大量粮食,问题又不大,可许多粮商却利用这个机会囤积居奇。所以预料夏收到来时,也就是粮价浮动时,甚至在春天就开始出现一些浮动。
但没有想到洛阳的粮价未涨反跌,这一现象很奇怪。
如果不是王画安排人手去跟踪,有可能还不明白原因。
“不但如此,因为铜少了,但各大商家还要继续做生意,除了官家的飞钱,还有各大商家私办的飞钱。最后只好增加飞钱的行量。但这个钱是虚钱,一旦事情揭破,手中持有飞钱的必然会兑现。有可能这些商号立即面临破产,所以现在持有飞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铜本来国家就紧缺,所以朝廷下诏在交易时,除了铜钱外,必须夹带一定数量的生绢,来缓解铜的不足。但生绢如果保管得当,也能保藏个十年八年,现在生绢日见价涨,无论是谁,都不愿意将生绢拿出来交易。棉布卖方又不愿意接受。可铜呢,本来就不足,自武则天起,到现在的皇上与皇后,又喜欢大兴庙宇,修造了无数金光灿灿的大佛,更加造成铜的不足。民间又有人将铜兑现铜器出售,飞钱如果破产,那么交易时,买方拿不出现钱,卖方看不到现钱,交易必然不会成功。
如果没有交易,会怎么样?
所有作坊的产品最后都卖不出去,卖不出去,作坊必会垮台,就是农民也得不到他们所要的器具,生活艰难。然后事态展下去,他打了一个冷战,说:,小候爷,要出大事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5
第五十二章 盟友
处理ssI文件时出错
唐朝历史上,特别是安史之乱后,经常出现每斗米一千文钱以上的价格。(.)甚至围城时,城内米价过一万文钱。但那是特例,短时间,顶多几个月时间的浮动,受害的地方也是局部地区。
就是那样,饿死的百姓无数。人相食的情况经常生。
如果全国出现朱全想像的局面,再持续几年,那真会出大事了。
“不会”王画毫不迟疑地答道。
不是工业时代,唐朝以小农经济为主,只要当政者还没有糊涂到晋惠帝的地步,调整得当,不会产生致命的影响。
就是危机产生了,也有解决办法。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设办银行,行纸币。纸卓永远不会出现短缺的情况,而且成本低廉。然后通过银行的放贷与存款利息进行调控。但现在提出来,是不现实的。百姓不可能接受。而且这个银行最后不是国家利器,相反会成为各大势力谋财的工具。最后结果只会更坏。出了大事后,先就会找王画。
王画不会傻到这种地步。因此他都有在大洋洲上试点的想法,却不会在唐朝提出。
第二个就是强行下诏各州县种植一定数量的粮食与杂村养蚕,禁止各地修寺建佛,各个商人囤积居奇。这会牵涉到许多人的利益,王画现在提出来,也不会有人执行的。到了黄河了心就死了,到时候王画不提出来,也会有许多人看到危机,同样提出来。
不要低估了现在大臣的能力,大宋同志。老魏同志不说了,在外面的姚元之,朝中的张嘉贞、魏知古、张说、源乾耀等干臣,武将抛开自己血字营的将士外,有郭元振、薛讷、唐休擦、张仁愿等。
这些人大多看到眼前局势。感到失望,因此寂寞不言。不是代表着他们没有能力,一旦牵涉到唐朝的安危,他们会立即站出来。所以沐孜李说造反,谈何容易,自己只能说在工艺、经济还有其他的一些知识前领先,真论到执政或者作战的本领。这些人未必真在自己之下。事态展到一定地步,这些大臣必然沉不住气,站出来直言。
朱全沉思一下。似乎也明白了某些关健,但他在想,在这段混乱的时间。王画如何把握,或者是前东家又如何把握?
王画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衣服,仿佛弹去了正在凋落的梅花,然后片片斑红、斑白、斑黄落下来,但外面的桃花却开始似火,梨花儿胜雪。
二月末的天空妩媚娇人,但媚得那么干净,不带一份儿妖气。
仿佛是王画看着朱全写信时的笑容。
朱全凝视着这份笑容,心中有些感动。如果换作别人。看到自己手下对前东家如此关心,绝不会象王画这样大度的。
朱企的信是用快马送往太原的。但王家没有来人,却来了一个新客人。
一个长相清秀的突厥人,乍看起来,与汉人无异。王画怀疑他本身恐怕就流着一大半汉人的血脉,可不这样,如果一个突厥人突然出现在王画面前,与他商谈事务,有心人也会注意。他拦住了王画的座骑说道:“王侍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还是这里暖和啊
王画笑了。说:“跟我来吧
比起嘘仑河,三月初的洛阳是很暖和了。
王画让他进了府中,吩咐人端来茶水。让下人退下,问:“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免尊姓赫连,单名程。”
说完了,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王画打开一看,果然是阙特勤写来的。
从前年搭成的那条盟约开始,两个人并没有来往。只是前段时间,王画才找他联系购买牲畜的事。有可能信使才与他会面,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王画看起信来。
信上只说了一件事。自从李重俊谋反,默啜女儿也因此被杀,默啜十分生气。这时,默啜的儿子匐俱进言说对唐朝“小用兵不然本来就因为突厥不服的草原各族,看到默啜“女婿”生死不明,女儿被杀,默不吭声。更加轻视突厥汗国。
有的大臣不同意。自从唐突和好后,也给突厥带来了喘息的机会,并且也看到了这一年多来。突厥因为和平得到展。而且王画新近得宠。被升为侍郎,保不准这个杀神动怒了,对突厥会造成很大的压力。
匐俱听后大笑。说这些大臣是一群没有见识的人。如果王画真得到信任,为什么血字营将士还继续窝在都南一带?为什么原来升迁的各个将领。现在流落到四面八方,担任了闲职?
这证明了唐朝新皇帝对王画,心里还是很忌惮,也不会让他再掌兵权。况且只是。小战。”战完后抽身就退。
默啜同意了此事,而且让匐俱亲自率兵。不过时间却准备在五月,正是唐朝百姓夏收结束,那时候出兵才有巨大的“收获。”
王画看完了信,将它烧掉。然后问道:“赫连程,你家主人意思是想我将匐俱留在唐朝?”
默啜让匐俱率六二二。是想研立接班人的威名与地位以互画才
赫连程摇头:“在下只负责带信,别的不知
“你回去后,转告你家主人小就说我不会有任何行动。匐俱说得对,皇帝对我掌兵,肯定有忌阵。就是我出兵,也不会让血字营的士兵跟随在我身边。而且掌军后,也会有许多亲信,对我进行分权与监视。在这种情况下,我带着一群庸兵,处处有掣肘,就是战,也会败多胜少。因此,我连前线都不会去的
看到赫连程眼中很失望,王画话锋一转,说道:“但请你再转告你家主人,我不会让他失望的。只要他心中与大唐盟好的想法不会改变,我会扶持他上个。但不是此时,有可能要再过两三年。况且你家大汗。现在春秋正盛,你家主人也不能风头正劲了。木秀于林,风必催之。现在也不是你家主人升头的时候。务必记好几个字,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王画所指的筑墙积粮未必真让阙特勤去筑墙积粮,这是让他暗中展势力。
这是警告阙特勤,暂时不要胡思乱想。默啜才四十几岁,想得太多了,最后就能落得李重俊的下场。
王画倒不是好心相助。他与阙特勤的盟约还没有与太原王家盟约来得牢靠。
只是现在阙特勤与自己,有时候也会相互等要对方那么一点儿相助。如果王画以后成功了,或者阙特勤成功了,这个盟约就会立即失效。至于阙特勤说的与唐朝永世交好,王画更只相信一半。也许阙特勤真能执掌突厥大权,会采取一些温和的措施,至于友好诚服,王画永远不会相信。
赫连程说了声谢,离开王家。
王画将朱全喊了过来,将阙特勤使者来意说了一遍。朱全听到他与阔特勤结盟的消息,没有感到惊诧,实际上这种结盟,不如是在做生意,相互交换好处,其中的诚意有几份,很值得怀疑。
他想了一下说:“有些不好办啊。”
如果真是小打小敲的,王画不会为难。但如果敲敲就敲大了,李显有可能会让王画出兵。毕竟王画战功赫赫,也是朝廷的重要人选。但王画一旦出兵,问题接踵而来。李显因为忌惮。不会将血字营再次让王画掌控,还会派人监督。这还是小事。王画想要击败对手,必须练出来一支精兵。那么好了,现在对王画仇视的大臣很多。必然在上面大作文章。而李显对王画,又不象老武对王画。最后三人言虎。
只要王画一动。无论胜负,最后都会落得不好的下场。
就是李裹儿袒护也不行,再袒护,也没有皇帝的帝个要紧。
“是啊,有些难。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是到南方的时候了
“到南方?”
“对,不但到南方”。王画拿来一张地图,手一指,指着北部湾一带说道:“钦州
“钦州?”朱仓吓了一跳,钦州不但属于南方,已经是岭南的南端,离琼州只是一海之隔,离交州也不远了……朱先生,就是我现在立下再大的功劳,会不会升迁?”
“不会”朱全实话实说。除非是废立大功,或者开国之功,不然正常年代,以王画的年龄,担任户部侍郎的职位,已经到顶了。要么加虚职,加爵位。
“朱先生,那我现在就是想帮朝廷做一番事业。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三思而后行还是不好做。得顾忌着。不要以为为了国家,弄不好就成了众矢之的。
“还有,你认为相王为人如何?现在监满王砸了我的铺子,损失不说,我也不想要他们赔偿这个损失了。但本来不和,这一弄,等于公开反目成仇。我就怕以后李红与沐放李出去办事,都会让人盯上。毕竟相王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到了岭南,那就天高皇帝远了
“那个布置,我已经写了一份计书。按照计划书上执行就行了。虽然这一次参与的人多。郝鹏飞有了长进。但还嫩了一点”。说到这里,王画傲然一笑。如果按正常手段来,王画不是海外这片飞地,因为顾忌别人弹劾,甚至还不如张王两家展得快。但这些经济上偷机取巧的法门,就是让郝鹏飞他们再学习一百年,也是望尘莫及。
“但皇上也不会答应。”
“小朱先生,放心,我会有办法让他答应的。”
王画说动就动,第二天到了户部。整理出来一叠资料,进了皇宫。找到李显。
大约因为五王之死,感到亏欠了王画,李显立即传旨让他谨见。
王画将资料打开,说到从去年秋天起,逃户大量增加的事。李显有些儿不耐烦。王画装作没有看到,继续说道:“陛下,臣有一良策,可经缓解逃户压力。”
“端……大唐并不是没有土地,但百姓都集中在关洛地区,所以造成田地紧张。可其他地方呢?臣的下人筹集粮食时,在林邑真腊等地看到。当地一季三熟。山二池的百姓几乎都不怎么管理,更不象我们唐朝百姓邯细作。但那只是一个小国,可我们唐朝呢,就是岭南一片。也是他们国家的几十倍面积大,虽然当地有许多地方多山。可也有许多河谷,盆地与平原。如果这些地方全部开出来,不但缓解了逃户的压力。还缓解了粮食的压力。”
这就是迁移宽乡了。
主意倒是一个主意,但自老武时,就出现了相关的政策。可老百姓呢,不要说是岭南。想想就是一个恐怖的地方,就是迁往江南都不大愿意。
李显摇了摇头。
“臣有一个不恰当的逾制比喻,楚王好细腰。主要一直以来。朝廷将岭南当作了流放的地方,将它妖魔化了。因此,臣想亲自前去试点,为天下百姓做出一个榜样。”
“你要去岭南?”李显同样吓了一大跳。但随即说道:“不行联不准。”
“陛下,臣知道陛下对臣垂爱。但事关到国家百年大计。如果逃户问题不解决,最后会成为大唐最大的隐患。而且臣一去,顶多一两年时间,做出一个榜样。臣就会回到京城,随时听候陛下的调谴。”
李显还在犯糊涂。如果王画要去西北,李显还会顾忌。去了岭南,他一点顾忌也没有。难道王画会带着一支军队从岭南打开洛阳长安来,翻看史书。也没有这个前例。主要王画是户部侍郎,对朝廷有过大功。去了岭南。这象什么?“国家为重。”王画磕了三个响头。
一个国家为重,李显更说不出话了。
王画又说道:“而且臣还有三个要求。第一所去的地方,让臣来挑选。”
“好,联让你担任广州都督。”李显大约没有听清楚,想都没有想说到,岭南唯一拿得出的官职,也只有这个官职了。
“不是,臣要求陛下允许臣担任钦州刺史。”
“钦州刺史?”李显又吃了一惊。
现在的钦州不是后来的钦州。市区与辖区人口达到了近七百万人。现在的钦州领五县。说起来不但五县户数只有两千来户。一万来人口。是唐朝一个默默无闻的下县,李显不看地图,都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臣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修建两个道路,所需费用以及民夫的伙食,臣来承担。但各州县必须协助出相应的继役。以及所经道路侵占的田地,也要各州县通融
有了炸药。王画说起来也有底气。不然沿路开山劈岭,王画可没有这个胆量说出这个要求。虽然黑火药威力很但比现在用的冷热法碎石简便得多。当然。王画只能出相应的材料钱与伙食费,民夫的民工钱,王画还是出不起。特别是土地赔偿费用,王画更不想承担,也承担不起。
正因为炸药的出现,让他坚定了去岭南的想法。呆在洛阳,与李旦翻破脸皮,他十分提心吊胆。省怕让人暗中跟踪沐放李,让他的秘密泄露出来。
去了岭南,李旦手就伸不过去了。只要再过上一两年,他力量壮大起来。自然无惧。
而且去了岭南,也便于他利用手中的权利,将百姓往大洋州调动。
“修两条道路?修到什么地秤”
王画让李显身边的太监拿来唐朝地图,王画沿着钦州一路向西,经琶州一直到盘州、昆州,一条向北,经浔州到桂州、永州。
李显看着地图说道:“王卿,你确定?””臣确定完成此事,但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看起来道路很长,而且沿途翻越许多高山大川。但只要合理的利用黑火药开山,这个,最重要的难题解决了,剩下的并不困难。
先是道路,原来就有许多道路,将它们拓宽贯穿即可,其次是现在道路不是高公路,无非铺上一层碎石子石砾与黄沙,将泥巴与石沙料夯实,防止雨天流失与粘连即可。只要沿途各州县官员不刁难,与王画配合,实现起来并不困难口而且刁难也没有关系,到时候可以绕道而行,反而这些官员会因为丢了风纪。
其实这两条道路如果打穿了,很重要,向西可以联连古老的茶马古道,并且以后防止六诏作难都起到迅调军作用。而且云贵地区的物产。也可以运向钦州来出售。钦州有什么,一个天然的港口,唐朝官员没有意识,但王画能放过这个港口?
向北道路同样重要,与湘江流域联接起来。
这两条大道如果修建成功,再加上港口,对整个岭南的贡献,远出所有人的想像。
王画又说道:”另外陛下,还要在钦州设置提举市舶使,管理海上贸易。”
这一条也很垂要,一旦李显同意,那么钦州的海外贸易就是合法的存在。不然王画修了码头,也不敢开张。那是违例。
王画说完了,看着李显,就等着他答应下来,那么他就成了一只自由飞翔的大鸟儿,海中自由游曳的大鱼儿。
5
第五十三章 锦囊妙计
王画答了一声:“喏。”
离开皇宫,但不用明天早朝再议,马上李显与韦氏一商议,这件事就成了定局。不是韦氏对他反感,而是韦氏的需要。
武三思死了,宗晋卿、纪处讷、周利用等人,因为自己被先后流放出京城。韦氏想掌控朝堂,必然还要重新任用这些大臣,不然怎么办?难道让大宋与张说他们,向韦氏求媚?
但任用这些大臣,自己在朝堂上,韦氏不是很好任用。自己给她的印象又是一个愣头青,有可能到时会强谏。自己这一离开,正合了韦氏的心意。其实自己就是不离开,韦氏还得重新将这些大臣提拨上来。自己真会强谏?反而到时会尴尬。
自己提出的三个要求不过份小第一个要求不要说岭南一个下州的刺史,以自己侍郎身份,就是在中原外放,也是一个上州刺史。修路更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韦氏不可能这点是非都分不清,况且与政治也无关,至少与朝堂上的局势无关。只有第三条,以钦州现在,开设市舶司,有点逾制了。但只要自己不挡了韦氏的道路,不要说开设市舶司,还是让朝廷管理。
就是自己管理,收得的税务也归自己,有了两条大道在前面,也不算过份。或者她相信自己有能力,但一两年后,展起来,自己都离开了钦州。好处还是归朝廷所得。
王画回到家中后,立即安排人手在洛阳大肆采购,这是第一批,在苏州与泉州还要继续采购一批物资。同时,下令让用最快的船只。将大洋州那几个会制作黑火药的人调到钦州。又提前派了人,到钦州进行某些安排。
刚安排完,李裹儿来到他家中了。
恨恨地问王画:“为什么要到岭南?”
听的时候是听到了钦州,到了王家忘记了州名,改成了岭南。
王画扶着她坐下。前往岭南有百利无一害,唯独对不起李裹儿,还有两三个月就要监盆,但那时他人早在钦州了。
他好言劝说:“裹儿,你知道现在天下有多少流民吗?我进谏过三次,居然没有一个人听得进去。所以我去钦州是为了唐朝寻找一条出路。这关系到大唐的安危,不能因为我们私人的暂时分离,漠视此事不问。而且我去的时间不会很长,尽量提前回来。陪伴你。”虽然王画说了事关唐朝安危小李裹儿还是不乐意,她说道:“那我陪你一道去。”
王画抹了一把汗说:“那不可。”
想了想,又让李红将墨海轩几十个工匠喊来,让他们雕刻一副麻将。王画传投几种麻将的玩法。正好李显夫妇、上官小婉与李裹儿一人一方。至于李显会不会因为玩上了瘾,耽搁了国事。王画都不担心。以李显的能力,过不过问国事,没有两样,甚至他不过问国事还是好事,一过问,反而更糟。倒是有可能因为自己这个麻将,会引来某些清流大臣不满,几句牢骚。
但李裹儿还是不乐意,王画突然灵机一动,说道:“裹儿,你留在京城,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不但你,李红与王涵一道留在京城要为我们与国家做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果然立即转移了李裹儿的注意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但你要准备一些现钱,记住,必须是铜币与生绢,棉布与飞钱不行。”
“要多少,我向父皇讨要。”
王画又抹了一把汗说:“那不行,这一次动用的款项很大,不能动用国库,恐惹非议。你能筹集多少就是多少,但必须你留在京城,到时候要你坐镇指挥。否则大事将去。还有,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要做大事了,还要她坐镇指挥,李囊儿心里高兴,果然打消了劝阻王画离开京城或者跟王画一道前去岭南的念头。
第二天早朝,李显等到百官进奏完毕,向王画问道:“王卿联还是让你担任桂州大都督吧。”
岭南人口最多的不是广州,而是交州。然后到桂州,但远没有广州富裕。这是李显感到钦州刺史委屈了。既然王画选择了钦州,想想还是让王画担任桂州大都督,这比钦州刺史高了好几级,督桂、昭、贺、富、梧、藤、容、潘、白、廉、绣、钦、横、邑、融、柳、贵十七州。几乎管辖了广西一省。不过现在十七州人口加在一起,还没有一个洛阳人口多。李显这是一示隆厚,二王画就是担任了桂州大都督对朝廷也没有危胁。
李显唐突地问了这一句。所有大臣一愣,李显这是什么意思,王画这一个多月在户部上,安份守己,也没有犯大错,怎么将王画流放了。
现在那怕王画担任了桂州大都督,三品大员,管辖十七个州府,只要到了岭南,就是流放。
“陛下,臣的精力有限,财力有限。前往钦州只是一个试点,用这个试点拉动整个岭南,如果担任了桂州都督,不但精力跟不上来,财力跟不上来。范围增大,短时间也取不了立竿见影的效果。那样不如不到岭南。”
王画看重钦州是港口,换作其他地方,想短时间取得效果,根本不可能。李显就是将大都督这个头衔硬往他头上塞,他也不会同意。
李显无奈地说:“那好吧,联准许让你担任钦州刺史。”
这一下朝堂上乱了套了,如果王画犯了罪,流放到钦州还能有一个。说法。现在王画无大过在身,担任钦州刺史?几乎一半大臣伏下,阻止李显下达这份诏书。
李显也感到委屈,他说道:“这不是联的旨意,是王卿主动要求的。”
宋壕离王画不远,他茫然地看着王画问:“王侍郎,这是怎么一回事?”
武三思顶盛的时候,王画大不了避门不出。他也对自己说过武三思一死,重振朝廷。就算看到皇上平庸,也可以大隐于朝堂,或者寻找其他的地方当作江夏之地。没有必要跑到钦州那么远的小地方。如果不是在唐高祖手上做过短作的都督府,估计朝堂上一半的大臣都不知道钦州在什么地方。
王画又将昨天与李显说的理由说了一遍,为了使理由更充沛,他又说道:“各位,朝廷每拓一寸疆域,牺牲了多少将士。现在岭南六十多个州府※几世国家的十分!有道各位真将它当作了淡贼场所。如果当作了流放之地,交州十余州足矣。而且因为朝廷此举使岭南特别矮于其他各道一筹。当地百姓如何想?长久下去,此地民心不向,加上蛮夷杂居,反而为朝廷隐患。”
王画不是夸张的说法,在唐朝后期,六诏之乱,到了宋朝还来一个。大理自治。幸好明朝后重新将云贵收了回来。但另一个地方,却因为与朝廷脱节,到了宋朝后独立为国,不但没有收回来,后来还与中国哼哼唧唧的,那就是越南。但现在越南从罐州越南昏果山东河顺化一线以北起都属于唐朝的。这何尝不是与朝廷对此地轻视有关。
但这个大道理,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宋骡又疑虑地说道:“王侍郎,你说你要修两条道路,这笔钱就是沿途各州县动用百姓的摇役与你配合,也要不少钱。你从什么地方拿钱出来?”
王画还要为国家筹集五百万石粮食,这不是一个赚钱的买卖,船队又废了,转成了运粮船,一个墨海轩也许能赚到钱,但让李隆基砸了一下,仅靠江南的几座瓷窑,能赚多少钱?况且王家本身还有巨大的开支。
果然王画说:“现在我手里的经济是有点紧张,特别是让世子胡闹了一下。但仅凭我手里的钱是远远不够的,这笔钱不是十万婚二十万绢,而是以百万婚计算。不过各位敬请放心,这笔钱既然我担任了钦州刺史,那么就会从钦州这个地方变出来。”
变出来?所有大臣莫明其妙,如果真如王画所说,需要几百万贯钱,就是将钦州的人口与土地全部卖了,也未必会得到几百万的钱。但王画继续自信满满的说:“就是臣离任后,这里也继续为每年为国家增加几十万绢的税务收入。不过臣某些做法,可能有些不合却二矩,还望各位在朝堂上高抬贵手小不要因小失大,对我弹劾不休。”
如果王画真将他的话实现,肯定不会按常理出牌,但如果承诺了他的话,就是有些逾制的地方,也能原谅。可无论王画怎么做,一两年内,如何在钦州筹集数百万婚钱小并且还能以后每年为朝廷带来几十万婚钱的税务?
抓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难道钦州下面全部埋藏了金子?至于王画说的第三点,根本就没有大臣注意。
宋壕等大臣本来想挽留王画的,现在也不挽留了,他们心中也很想看看王画能创造出一个什么奇迹过来。就是宗楚客对王画仇视,也想看一看这个奇迹能不能生。
消息传了出去后,更有许多商人与大家族派人到了钦州看哪里有什么宝贝,结果一个宝贝也没有看到。只好怏怏地回来。但王画到了钦州后,这些人继续派人盯梢着王画。因为如果王画所说非虚,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商机。
王画需要的也是这个结果。
当真能变出钱?这是要招商引资,但自己劝说没有用,就象王家一样,你不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他未必会与你联合。个个给好处,最后怎么办?所以也需要这个小噱头,引起大家去关注。
王画将户部手续退掉后,没有立即离开洛阳,需要的物资太多了,继续在洛阳采购。
太原王家也来人了。还是王涵的父亲,低调地进入王家后,立即与王画到了书房里会谈。
王画先说了郝鹏飞以后的安排,以及有可能造成的后果。接着说:“这是利用权杆原理,以小博大,以巧胜拙。但正为有了一个巧字,所以就存在漏洞,如果操作得当,我会将他们手中所有的经济全部套出来。”
王父心中戚戚,因为王家也参与了此事,但不知道是郝鹏飞在主持,还以为江南几大家族与山东几大家族联手操作的。如果这一次不是提前与王画合作,会不会让王画也将自己的钱财全部套现出来?
“伯父还有一件事要说在前面,关于投入与分成。除了我将拿出五十万婚钱外,还有一些筹集过来的粮食做本金,希望贵府也拿出五十万绢钱,还有李雪君父亲家族与其他的波斯人也会拿出五十万婚钱。
对这个王父没有意见。王画所说的以小博大,那是相对于整个国家的经济。但相对于个人,好象郝鹏飞去年在滑州就卷跑了一笔巨款,就是他知道所参与的近十个家族,会拿出多少钱?王画做的事,才是真正以小博大。五十万婚钱对自家来说,拿出来十分吃力,但还是能拿得出的。因此点头,表示默许。
“至于分成,贵府将会得到百分之二十的分成,雪君的娘家将得到百分之十五的分成。”本来王画都不想将波斯人引入进来,无论是现在的操作粮食与铜钱,还是后面的囤积地皮,但资金缺口太大。
最后还是与雪君的父亲商议,使他也参与其中。
其实说到钱,雪君的父亲这一年多也分了不少钱,而且以他本人是波斯王室的地位,能鼓动许多波斯人为他筹集资金。唐朝什么种族的人最有钱,不是七姓十家,不是皇室子弟,而是波斯人。但王画不想这两件事上,波斯人的身影出现太多。因此对雪君父亲明说了。让他们出资金,可以有丰厚的回报,甚至让他们翻看账目,但操作时他们不能过问。
好在确实他们有钱,也得到了好处,就是这笔钱亏了下去,一两年内大洋洲的分成也弥补回来。因此没有废任何口舌就同意了。而且雪君的父亲看到李雪君与王画的样子,知道了两个人有古怪,感到十分惊喜。如果王画能给李雪君一个腾的地位,甚至这五十万婚做嫁妆,他也乐意的。
但王父听了,却沉默了,自家出钱出人出资源,王画有可能也会出人,但不是关健人物,甚至这一切还会挂在自家头上操作。但只占了百分之二十收益,纵然王画说了利用粮食做本金,可能有多少粮食?王画独吞了三分之二,这一分配很不合理。传回去,家族中的人也不同意。
王画也不生气,在商言商,王父对这个分成没有拍桌子瞪眼。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他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然后说道:“我们三家的钱只是前期操作,到了秋收前后,那才是决战的时候。到时候不但需要皇上动用国库为我们增加资本,也要…我们造出声势。配合我们的操作。这样才能将他们去。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因此,最大的好处,我会将它分配给国家。而且这一次如果一切顺利,伯父,将会有多少收益,你心中应当能想像一下。我说会给贵府回馈五十万婚钱,那只是一个低调的说法。”
王父听了整个计划不语,按照王画的计划,收入将难以想像。但事情传了出去,自己家族也得罪了无数大家族,包括存在联姻的郑、崔、卢、李家。
但王画接着又抛出了第二炮弹,他说道:“这是第一个合作项目。第二个合作项目,收入也会惊人。”
“什么项目?”难道王画在那个大洋洲上放出一块地皮回馈自己家族?
“一个广件城的地皮值多少钱?”
地皮现在不值钱,只有买房花园占地六七亩的院子,在汴州城最少值两千婚钱,如果地段好,远不止这个价格。其中房屋造价只能占上一半,另一半就是地皮带来的价值。广州人口不算多,但论富裕程度,虽然未必赶得上洛阳长安益扬太原,可也紧随江陵苏州之后,甚至不遑多让,绝对能傲然挤身于集朝富州前十。
一个广州城地皮值多少钱?反正自己家族将所有财产便卖,也买不下来。
“伯父,这就是第二个合作项目,我会在钦州兴造一个新城,未必赶得上广州,但规模不会”王画又含糊地将这个计划说了出来。具体的不能说,这不象粮食一事,最后李显朝廷与李裹儿都要利用,就是太原王家也不敢打糊涂心思。只要让王涵父亲相信这个新城能修建出来足够了。
王父立即明白王画意思,现在王画是钦州刺史,而新城地区,只是一片荒山野岭,多少钱,王画大笔一挥就不存在问题了。
可成了城市后,这些地皮会升值多少倍?几十倍不止,最少得几百倍。而且这一次分成很合理,波斯人只占了四分之一,自己家族占了百分三十五,虽然王画还是占了大头,但只多了百分之五。虽然王画继续隐型操作,可他是刺史,而且划分新城时,王画拥有无限权威,甚至怎样将荒地变成城市,并且还有百姓迁居进去,这需要王画去运作。这个分成很公平。
王父噎了噎口水,终于动心了。这两项收入,在未来一两年内将会给自己家族带来多少收入,现在不能沽算,也无法沽算。但这个收入能让自己家族随同王画一道谋反。并且不是谋反,都是利国利民的实事。他说道:“我们同意了。”
管他郑家、崔家,这么多钱。将良心卖了也值得的。
王画微微一笑,如果第二炮弹抛出来,王涵父亲再不同意,岂不是傻子?
既然同意下来,王画将朱全与李红、王涵喊来商议。朱企是要带走的,到了钦州,王画会让他担任一些小官职,让他有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况且钦州事务将会很多,有他存在,自己多了一条左膀右臂。
但李红要留下来主持大计,一旦开战,想瞒也瞒不住,只要李红不公开站出来,堵住大臣的弹劾就行了。王涵也要留下来,作为与王家一个联系人存在的。可沐孜李要带走,王画最不能曝光就是沐放李管理的宗教力量,一曝光就死。正好借着前往钦州,逃过所有人,特别是李旦与太平公主有可能派出的监视力量。
商议了好久,几个人制订了一套完整的计划,才将王父送走。
外人不知道将要生惊天动地的大事,还以为太原王家在商议王画与王涵的事。毕竟王涵现在留下王家,身份很古怪。王涵父亲连续来到王家两次,就是李旦都没有想到其他方面。
王画继续命令下人采购货物,有些货物很古怪。但有许多生活用品。此事传了开去,许多百姓一起在议论,王画如何创造这个奇迹。至于这些生活用品,无疑是改善当地百姓生活的,这使得一些逃户动了心。可惜钦州离中原太远了,没有几个逃户过去。倒是许多人理解王画做法,但不明白了,王画钱越用越少,他怎么有钱实现修建道路的承诺?
四五天后,货物装上了船只,王画再一次进了皇宫。但这一次他要求只与李显韦氏面谈,让宫人全部下去。
李显有些奇怪,韦氏同样好奇,虽然王画不会为她所用,但两人之间没有矛盾冲突,王画一走,韦氏也有些歉意。她挥手让太监宫女们退下,说:“王卿,你可以说了。”
“陛下,臣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但臣预感到有些事情要生,因此留下两个锦囊。当然如果不生最好。但生了,请陛下与皇后喊我府上的李红到皇宫来。但此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就是心腹大臣都不行,否则前功尽弃,国家危矣。”
国家危矣?李显与韦氏吃了一惊。
王画不顾他们的表情,继续说:“当粮食涨到每斗七十五文到八十文时,陛下与皇后不要惊慌,按照我第一个锦囊实施,那么就可以化危为安。不但如此,如果实施得当,臣将会顺利的将五百万石粮食交给朝廷,而且不要朝廷一文钱。”李显与韦氏一起糊涂了。王画购买粮食,需要钱,建设钦州与两条道路更需要钱,现在五百万石粮食,一百七十五万婚钱,王画居然说不要朝廷一文钱。难道他真会变出钱来?
如果不是两个人头脑还有一些清醒,都想马上粮价涨到七十五文钱。看王画有什么妙计。
“第二个锦囊出现的可能极微”这是王画谦虚的说法,不是极微,而是必然生:“但防止万一,臣还做了布置。那就是朝廷与国家无钱可用的时候,找李红前来。拆开第二个锦囊。”
李显与韦氏脸上更加古怪,国家无钱可用?怎么可能?虽然棉花的普及,造成了许多纷忧,但也为朝廷带来巨大的税收,去年一年。虽然遭受洪水灾害,税务情况也比武则天执政时最好的光景好。国家怎么能没有钱用?
[.]
第五十四章 下马威
二艘船只依次在洛河排行,每艘船只都不看壬…才下派而且每艘船吃水线压得很深,证明都装载了沉重的货物。
这恐怕是唐朝建国以来,第一次带这么多货物上任的官员。
王画站在洛河边,与李裹儿说话。李裹儿似乎感觉上当了,现在后悔。王画只好安慰道:”裹儿,真需要你帮助,看到没有?连李红都留了下来
李裹儿还是不说话,王画只好又说道:“裹儿。等到事情完成后,我派十八艘大船接你去钦州。”
“拉勾。”
拉吧,王画与李裹儿拉了一个勾,而且粮食一事完成后,有可能就出现短钱的事,自己连树两个大功,未必是好事。留下一个不痛不痒的缺,让大臣弹劾一下,对自己也有利。而且等到李裹儿去钦州时,都是近一年后的事了,那时候钦州也建设得有些模样,不是委屈李裹儿。
李裹儿这才放王画上了船。
同时李持盈站在会通桥上,只是隐在马车里面,没有人察觉,看着王画上了船,然后船只开始起航小她忽然觉得心中一痛,伏在车帘上,身体几乎软绵绵的倒下去。
茗儿立即将她扶着,问:“小郡主,你怎么了?”
王画没有看到这一幕,即使着到了他也只能一声叹息,无可奈何。
这艘船上有许多人,除了王画与朱企、李雪君、沐孜李外,还有接到王父快信后,从太原赶来的王涵一个叔父,他是要跟王画一道去钦州的。但王画只将府上的护卫带出了一部分。这些人还要继续保护家人的安全。
除了他们外,还有太原王家几个掌柜,他们是到苏州坐镇指挥。
船只一路向南,日夜兼程,几乎没有休息,十几天后就到了苏州。在这里,河船上的货物要卸到更庞大的海船上,这是王画家的船舶。一共是二十艘巨大的船只,有的船只上在苏州已经采购了一批货物。装上了船。旧!
看着这些船只庞大的身影,朱全低声问道:“小候爷,咱们府上一共有妾少船只?”
“不好说,因为每天都是新船下水,但我最近得知的数据,是在正月,象这样的海船大约在三百三十几艘。”
朱全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吐了吐舌头。
但在苏州,王画耽搁了两天。
太原王家已经6续派出了人选,王画也派出了人选,叫叶柯。这是掌管王画家几座瓷窑的大掌柜。原来是一个落第贡生,因为屡次科考不中,心灰意冷,在乡间教书谋生。日子过得很艰难。后来被宋问掘出来,因为他在算术上的天赋,虽然是一个外人,在王画授意下,开始接管王家几座瓷窑的经营与账目管理。这几年心存感谢,对王画一家忠心耿耿。这也是王画现在唯一能拿出手的掌柜。
所以王画需要时间,无论他再有钱有势,底蕴不足。
王画与这个叶老夫子共处了两天。这两天,王画一直向他讲解一些原始的资本操作知识,以及这一次操作所注意的事项。叶柯听得很仔细。有时候怕忘记了。还用笔记了下来。王画看到后很满意,也许叶老夫子天赋不是很好,但勤能补拙,这份认真也能将天赋弥补一点。难怪当初宋问与萧亚轩两人都鼎力推选此人。
直到第三天。王画才在苏州转悠了一下。
即使是现在的苏州,也是唐朝重要的城市,抛去逃户,还有六十多万人口,几乎是钦州的六十倍。当然。这时候除了六朝古都建康没落成一个县城外,其余的如润州、扬州、宣州、杭州,都有五十万以上的人口。在整个唐朝各州县中。除了近两百万人口的长安与近一百二十万人口的洛阳外,也是一个个。怪兽的存在。
主要是得自这里是天然的渔米之乡,气候四季分明,适合百姓居住导致的。而且向外州县输送粮食,这一带几乎达到这个总量的三分之二。因此。郝鹏飞选择这里,作为主战场。既然郝鹏飞选择了这里,王画也选择在此处,与他交锋。
为了以后有人找麻烦,王画还特地拜见了苏州刺史。
也许岭南还不知道王画为什么到岭南,但苏州离京城也不是很遥远,苏州刺史早知道王画去岭南的内幕。这不是贬职流放,而是王画主动前去的。因此没有怠慢。王画隐晦地说了来意,并且带着几个负责的人,替他们做了引见。
苏州刺史也不想到其他,经营粮食嘛,也不是王画一家,苏州粮商不知凡几,立即答应下来。
然后王画才回到船上。
这时候船上的货物几本上装却好了,只是多了三百多个人。上了船。这是王画从各地调来的心腹,带到钦州的。除了一些身手好的护卫外,还有各个能工巧匠,以及一些读书人。王画也不隐瞒。结果李显在洛阳得知后,过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大手笔。”
是大手笔,只是王画如果变不出钱来,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家中积余下的钱,将全部用完,老魏在心中担心。
但事情到此并没有结束。
船队浩浩荡荡地沿海向南,到了泉州与广州6续地有十艘船只加入,但这些船只上却装满了鸡鸭鹅蛋,以及近万只活的禽类,还有三万头小猪崽子。到了孙,二夹后。又有十艘大船加入讲去。但这十艘船卜全部装膛”食
早朝时先后听到这个消息,君臣倒吸一口冷气外,然后久久不语。
倒是这个消息传开,许多百姓听到后。对那个什么什么州的百姓艳羡不己。但这个消息渐渐南传,终于在南方的一些逃户与贫困的百姓。开始向钦州流窜。
但王画却在苏州船只将要疼航时,悄悄下了船。
带着朱全与四名护卫,骑着马,拿着王画利用在户部任职时,做的过所,一路飞奔,直奔永州。实际上从衡州向南,即使没有到岭南云贵,因为山区多,居住的多是少数民族,朝廷就不怎么看重了。这就包括永州,所以柳宗元在《捕蛇者说》中,将百姓写得那么凄苦。但湘江自永州始广,如果能将这条道路打通。将会使无数人受益。
海路漫长遥远,王画提前从永州出,途经道州、桂州、昭州、象州、贵州广西贵县、浔州、横州等州府。或者因为变动,经过的州府更多。王画提前做一个初步的考察。
虽然自永州后,度放慢下来,但前期六人赶得急。当王画来到钦州时,船队还没有到达。
王画带着朱企翻过了十万大山。就到了钦州境内。
来到了钦州州城,一看,朱全都傻眼了。
一条“大街”街道两边很少能看到象样的房屋,特别有几户人家格外显眼,其余大多数是茅草棚与吊脚竹楼,估计钦州人嘴中的一年两风,龙丹风与泛秋风一吹,一半房屋会吹跑。如果不是看到一个破落的州衙,两家小客栈,以及一个小妓院,还有两个小酒馆与两间杂货铺,朱全都怀疑不如王画家乡青山沟来得繁荣。朱企默然了半天说:小候爷,你真挑了一个好地方
王画笑笑,朱企反应在情理之中。这是不好的一面,但也有好的一面。不说钦州的天然地形,这个港口就已经让人垂涎三尺了。就说当地的百姓,到了这里,真正汉人很少了,大多数是黎、壮、苗、京族人,但现在没有这些说法,朝廷几乎统一称为蛮人或者夷人,洞人。或者带上地名,比如罗辨洞、蔡龙洞、抚水蛮等。
这些夷人因为文化落后,有时候很野蛮,这是缺陷,但能吃苦,手都很巧,就象黄道婆的仿织机,就是从黎族学来的。王画也在街上看到了,虽然有些少女衣服布料很差,但绣的图案很精美。
百姓手巧,能吃苦,这也是一种优质资源。
还有一条优点。就是这个小州城,居然建造了高大坚固的城墙。但知道内情的王画与朱全却不认为这个城墙是好事。
他们找一间客栈住下,这时候两名中年男子找上门来。这是王画提前按排进入钦州的人手之一,总共一百二十多人。他们比王画又提前了七八天赶到这里。两个人向王画行过礼,其中一人拿过来一大包东西。
这是当地的材料,王画将这包东西打开,翻看了一下,眼中有了一些喜色。他看到陶瓷土与高岭土,还有砖瓦用的粘土。除了这些土质,还有石膏、石灰岩、花岗岩。最让他感到高兴的是看到媒。有了煤,许多事情就好办了。
王画说声:“辛苦了
让他们坐下,另一个大汉又递过来一包文书,这是这几天,这些人听到的一些消息。
王画将文书打开,一一翻看,同时也给朱企的览。
王画看完后将公文合上,有不少坏消息,但也有一些好消息。至少没有王画想像的那样糟糕。
正因为这些文件,王画原本打算再在钦州观察几天的,但现在改变了主意。
第二天,王画就来了州衙。
换作其他州府,一个州除了刺史外,还有别驾、长史、司马各司参军司,捉笔刀吏、幕僚与衙役,有的州府还是府兵与驻军。但钦州除了一个刺史外,只有一名长史与一名司马,还有几名衙役。其他的一律没有。至于下属五县。情况更差。正常的县除了县令外。还有县承、县尉、主薄,甚至还有各曹曹史。钦江、安京、内亭、遵化与灵山县,除了一名县令,还有一名主薄以及几名衙役,其他的也没有了。
当然钦州一个县只有两三千人,如果象巩县那样养活上百个官员与衙役,老百姓全体会破产。除了这些,在钦江县西零有一处戍所。里面有几百名士兵,可就是这些士兵,却是王画执政后,最大的难题。
王画递过信符,与钦州刺史易事远交接官印。王画看到他眼里有些惊慌,不是对了符。交了官印就了结的。还要检查官府公文账目,现任官员检查无误会,才能将官印接过来。但如果没有检查出来,前任有什么问题,现任必须承担。
王画通过易事远闪烁的眼神,知道他心中有鬼。
不过王画知道他只是一个傀儡刺史,就是贪也贪不了多少。况且钦州现在的状况,又能从百姓头上拨去多少油水。因此王画将公文账册接过来,交到朱企手上,并没有查看,顺利交接。
易事远又在暗中松了一口气,开始悄悄打量王画。对王画前来钦州的内幕。钦州还不大清楚。但知道他前来了,于是谣传纷纷。但最多的谣传就是王画因
但当地的百姓对王画因为离中原远,不太清楚,可易事远却知道王画一些底细。因此心中有些好奇。
敢情将王画当作大熊猫。
王画没有理他,既然接手了。他开始召集八名衙役,只有两名衙役在衙门里面。但不远,一名衙役站在衙门门口一声大喊,钦州城整个小百姓都听到了。几名衙役一起走过来。除了钦州州城就在灵山县城中,王画让他们到其他四县。将四个县的县令与主薄一起召集过来。
到了下午,一个人都没有来小倒是王画一个手下进来禀报,说是几个县令来是来了,但正在城里面一家酒馆里与宁长史喝酒。
大约因为王画没有翻看账目,揪他的尾巴,易事远低声说道:“候爷,得过且过吧。这是他们在有意给小候爷下马威。”
“小下马威吗?。王画嘿然一笑,好象是有那么一点本钱儿。
宁长史,出身于钦州最大的豪族宁家。自南陈时。钦州宁氏与番离吕氏、高凉提氏齐名,史称“百越大姓。”占有无数财富奴隶,称雄割据一方。在宁睦与长子宁猛力经营下,到陈末隋初控地东西达千里,南北达五百里。曾经以一家之力。几乎使隋朝无法统计广西,还是隋朝官员令狐熙用了安抚手法,使宁猛力归顺。
钦州得名也是隋文帝取钦顺之义,将安州改成钦州的。到其孙宁长真兄弟更加凶猛,曾与欢州刺史李晕率兵一路攻入林邑国都,自此林邑国对中原朝贡不绝。到了唐高祖手中,命宁长真为钦州总管。统领钦州、南亭州、玉山州等3州8县。宁长真死后,李渊又任命其子宁纯为姜州刺史,族人宁道明为越州刺史。使宁氏势力扩大到雷州半岛。
当然,也带来了许多好处。比如因为宁氏,许多落后山区得以开拓,一些先进文化得以可进。再比如推动了一些手工业的展,在钦州现在出现了一些陶资器制造业、造般业与冶炼业。这些工业虽然落后,但为王画治理这个地方带来了一些基础与人才。还有宁氏家族喜欢创建城镇,这个州城的城墙。就是宁家修建的。不然交给朝廷。不要说这个高大的城墙,有可能只是一堵泥巴墙。
但相比于这些利处,宁家汤天的权焰,成了王画治理钦州最大的阻碍。
至于宁家权焰到了什么地步小还要从韦皇后说起。
李显想让韦氏的父亲韦玄贞做侍中,被裴炎反对进谗,结果被老武流放到房州。韦玄贞流放到钦州,韦玄贞在钦州忧郁病死,宁家嫡系宁承基兄弟,乘机强娶他的两个女儿。玄贞妻崔氏不答应,于是宁承基将崔氏杀死,她的四个儿子小也就是李显的四个大舅子逃命到容州,还是被李承基追踪杀死,仅剩下两个女儿侥幸逃回京师。
虽然当时韦家是流放,但也是皇亲国戚,但宁家照样生杀予夺,为所欲为。可见宁家的权焰。
因此。象易事远这样的小人物,只能做一个乖乖的傀儡刺史。
但易事远看到王画说完这句话后,与他身边的那个幕僚朱全相视一笑,笑完了,朱全从怀中拿出一面锦旗来,让衙役挂在衙门门口。微风吹来,旗帜打开了,一面旌旗小上面书着一个血红的唐字,旁边还有两个小字:威武。
这一两小三个腥红的字,在南海的微风吹拂下,格外的醒目。
易事远不知道,随着这面旌旗挂出后。王画到钦州第一件大事即将拉开帷幕。
他更不知道会生什么。但他从王画眼神,隐约地察觉出什么,这让他很担心。
王画却若无其事地,在易事远交出来庞大的公文中翻找。一会儿找出来一个卷宗,王画打开。
易事远看到王画翻看这份卷宗,脸上更是色变,心想这回善不了了。
果然善不了,王画让他两名手下出去将民女张翠一家与佃户刘大壮一家带到群门。
至于钦州的八名衙役王画根本就不相信。
两户人家都在钦州城里,不一会儿就带了过来。
但这时候,衙役进来禀报:“王使君,大事不好。”
王画早就听到外面的喊声。他没有提问”走了出来,看到一个黑黝黝的中年大汉带着十几名家丁小手中还拿着武器。
看到王画走出来,这个大汉斜着眼睛,轻蔑地问:“你就是新上任的王刺史?”
王画也不生气,抱拳说:“正是
“那你难懂不懂规矩?,小
“什么规矩?还有,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某就是宁长史,为什么要翻审此案,难道你想与我宁家为敌?在钦州,天是宁家的天,地是宁家的地。这就是规矩
说完了,他让下人将那面旗帜扯了下来。还用脚狠狠地在上面踩着。
王画还是微笑,让他踩完了小他说道:“宁家的规矩我不懂,我知道的规矩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是你的上司,你身为属下,已犯不敬之罪。现在明知道旗帜上有国号,还如此践踏。那我让你明白什么叫规矩!”
[.]
第五十五章 障眼术
”约泣个牛长史听过圭画此威名,看到王画说宗老洲爪,口冻后退。 但这些家丁不知道王画是何人物,毕竟这是岭南偏远之地,有可能连王画的事迹知道的百姓都不多。
主人受侮了,家丁一涌而上小有的还张开弓。
王画看着这十几人,如果他高兴,顶多十分钟,就会让他们全部趴在地上。当然,进入山林了,他们利用熟悉的地形,也许还能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
王画身体只是闪了几下,一名家丁手中的弓就到了王画手中。
他将弓拉开,一把铁臂弓,但铁的质量很成问题,王画连力气也没有用满,“叭嗒”一声,弓就断了。
王画身体又闪了闪,这回抢过来两把弓箭,再次伸出手臂用力一拉,两把弓的弓弦再次从中间断了。
王画的神力,使这些家丁吓了一跳。王画扯断了弓,说了声:“滚!”
将他们吓走,对于这些人,王画都怕脏了自己的手。而且即使到来的风暴,王画只是作为朝廷这次安排的一个障眼术,没有必要,因为朝廷这次血腥的行动,如果自己处理不恰当,将来在钦州多少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
而且这一次韦皇后也让他心寒,对朝廷让周仁轨带兵镇压宁氏家族,王画赞同的。而且是李显自己向王画透露的,如果王画不到钦州无所谓,这是宁氏家族与韦家的私仇,象这样的土霸王在岭南很多。
但王画到了钦州,宁家就碍了王画的事了。但也幸好王画点醒了韦氏,韦氏难,不然王画这一次到钦州有可能因为宁家的存在,会有许多的麻烦。
但这一次用兵,韦皇后的旨意,居然与王画一点关系也没有。并且因为宗楚客的建议,居然用自己做障眼术,使宁家将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让周轨好一网将宁家打尽。
这让王画十分不爽。
到底还是李显忠厚一点,为了弥补王画,让王画担任钦州刺史基础上,再次担任了钦永钦昆两路观察修建大使,可以事急从权处理。也就是在钦州拥有更多的实权,甚至在修建两路上可以处置相关不力的官员。有了这一条圣旨,就是王画以后有逾制的地方,只要不是谋反,朝廷都可以宽宵。
但王画还是不爽,好歹自己还是她的半个女婿,而且自己还与李旦父子开始敌对。
不过宁家的事始终要解决的,本来王画还准备观察几天,但看到手下递来的文件,意识到宁家在钦州的地位,就如同这个宁长史所说,钦州的天就是宁家的天,钦州的地就是宁家的地,连自己手下这几天都是小心翼翼地渡过的。有可能他随时都能被宁家现,所以提前难。
不过宁长史与他的手下还没有离开,王画叹息一声说:“宁长史,就是你的族兄宁原梯见到我还恭恭敬敬,我不知道你那来的胆量,敢带着一群下人,就想对我不利?”
宁原梯是宁长真的孙子,在十七年前。赴京殿试,考中进士第九名,朝野震动,认为他出荒服。得上第,就象一个英国人,来到中国与全中国人比赛说普通话得了冠军一个,很了不起。老武立即破格让他担任秘书省校书郎,累官至正五品的谏议大夫。
这是宁家最大的光荣。
听到王画这样一说,宁长史一脸狐疑,终于带着人退了下去,但临走时还丢了一句狠话:“希望你识相一点。”
王画也懒得与一个死人计较。
他回到公堂,向张刘两家人问道:“如果你们有冤情,请向本官奏来,我会替你们还一个公道。”
这是一起双命案。张翠因为长得漂亮,被宁长史的儿子看中,抢到宁长史的府上。钦州城中那几间引人注目的房屋,几乎全是宁家的。其中除了最好的府第就是宁长史的府第,但宁家的祖宅却在另外一处。
但张翠自幼与刘大壮相爱,因为刘家是佃农,张家人一直没有同意。遭到此难后,刘大壮跑到宁家要人,让宁家活活打死了。听到这个消息后,张翠在宁府自杀。
于是两家人到衙门打官司,结果可想而知。官司没有打成,让易刺史判了一个诬告,各打了二十大板,打出公堂。轰出公堂后,此事还没有了结,宁家的人再次找上门来,将两家人一顿毒打,于是两家噤若寒蝉,再也不敢上告。
所以王画前面将两家人传来小后面宁长史就得知了消息,带人找上门来。
但两家没有一个人吭声。
王画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们子女惨死,可畏惧宁家的威势,竟然有冤都不敢说出来。
他说道:“你们退下去吧。”宁长史退回酒馆,开始还有些害怕,但一会儿心中后悔起来。因为王画只是扯断了三张弓,并没有动手。难道王画只是色厉内挂,虚张声势?
当听到他前面离开,后面张刘两家的人就放了出来,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但心中多少有点不爽,因为王画折了他的面子。他立即安排人回到家族中,调几个身手好的人过来,这是准备折辱王画的。到了这时候,他还没有真正对王画动杀机。毕竟王画是朝廷的刺史,如果能不杀最好。
但并面的人刚出城,后面又接到一个消息。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早出来一百来人,虽然没有穿盔甲,但都骑着马,手拿着武器,先后涌进钦州城,将钦州城的两个城门封死。然后王画带着这些人,在城中开始搜捕,不是抓人,而是收缴所有武器。
宁长史吓了一跳,王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对付宁家?但也不像。就是王画再有本来,想带一百来人对付宁家,那是天方异谆。正在猜测间,二十几名大汉闯进了酒馆,将他手下家丁手上所有的武器收缴了。
宁长史不服气地说:“你们好大的胆子。”
话音未了,一个彪形大汉走过来,一把将他按在地上,让他沾了满唇的泥巴,大汉说道:“当心你的臭嘴,喷大粪会丢掉你的小命的。”
宁长史才不敢吭声。
在州衙里,易事远吓得呆若木鸡,过了半天哆嗦着说:“王侍郎,慎重啊。”
你胆大包天,也要等我离开钦州再胡来啊,现在我还没有走,弄不好连我的小命也丢了。
“我很慎重啊,不然你以为那个长史还能站着离开衙门口?”
“可是,可是。”
“不要可是了,还是想一想小怎样写一个谢罪呈吧。”王
这一次为了对付宁家,韦氏让周仁轨动用了两万大军。想一想整个广州都督府下辖的十一州总共多少人口吧。不但将广州都督府的军队全部调了出来,还秘密抽调了福建的一些军队。
可想而知,韦氏对宁家的仇恨。
在韦氏滔天的雌威下,不但钦州宁家。就是钦州这些官员,都有可能难逃一死。
不过王画没有说,否则他有可能因为胡思乱想,利用一些小手段,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看到城中武器收缴得差不多了,王画才在城中出布告,说因为钦州政纪混乱,所以暂时封锁城池。几天后处理完毕,会将城门打开,请居民不用惊慌。
贴出了告示,怕不识字的百姓占了多数。又派人喊话。还好,因为宁家的管理,城中百姓大都会说唐朝官话,能听懂王画手下喊什么。
不过他们还是人心慌慌,因为他们看到新来的刺史大人,又让手下削竹尖与木尖。
王画一百来号人怕引人注意小只带着一些横刀佩剑,即使有二十几人带着弓箭,也是普通猎户用的弓箭,箭矢也不多。但从城中宁家几个府上与猎户手中收缴了三十几弓箭,但箭矢还是严重缺乏。
弓箭是守城的必备武器,因此将一些百姓家中的竹子收缴上来,削尖了,做原始的竹箭。又将一些木头削尖,用标枪长矛。同时还做了一些滚木,搬来一些石头做抬石。还拆了百姓家中的大门,用锯子一锯两半,做盾牌。
对此,百姓敢怒不敢言,也常期生活在宁家淫威下,司空见惯。现在新刺史这与宁家某些人的做为,等于是换汤不换药。只是他们害怕,一旦战事起来,他们有生命危险。
夜色降临,好在城中有一些小作坊,不缺乏工具,王画手下有条不紊地制作着这些器具,同时也派了一些守卫城池。虽然人手少了,可钦州城就那么一点大,转个圈就跑过来,这反而对王画成了一件有利的事。
到了二更时分,宁家第一拨人过来了,他们喊城。
王画站在城楼上,向下面说道:“某是钦州新任刺史,现在办理要案,因此封锁城门,还望各位海涵。”
办理要案?钦州城中会有什么要案要办?如果要办,多半也是宁家犯下的案子。而且接到了宁长史送出的消息。王画不提还好,一提这些人更嚷着要王画打开城门。
王画喊了句:“你们反了不成?”
下面传来一片叫骂声,然后这拨人涌到城门前,可刚到城门前,城楼上出现二十几人,手中拿着弓箭,向他们瞄准。
这拨人只好乖乖地退下去。
一夜平安无事的过来,但也为王画营得了时间,经过轮休,这一夜王画手下,还有他们勒令一些城中百姓协助制造成了一大批守城的器械。
到了第二天上午,四百多名士兵来到钦州城下。这就是驻守在西陵让王画头痛的边兵。这些边兵虽然用着朝廷的供给,但都是蛮人,等于被宁家私养了。
来到城前,也没有多说,准备竹梯,就要攻城。
王画再次喝止:“我是钦州刺史,命令你们立即停止行动,否则将以谋反罪处执,杀无赦。”
下面士兵一阵大笑,谋反罪?这里天高皇帝远,连韦家的几个儿子都敢追杀,谁来管你一个流放过来的刺史死活?继续逼近。
王画制止,不听,没有办法。等到他们逼近射程时,下令士兵分成三班,一班用盾牌掩护,一班放箭,一班投矛。一下子到下三十几个士兵,将这些士兵吓退了。毕竟久没有经战事,都害怕死亡。
但在宁家族长,也就是杀死韦玄贞的四个儿子宁承基逼迫下,再次向城门冲来。居然都冲到城墙与城门前,王画又命令一声,从城头上落下来沉重的滚木抬石,又将城外的进攻逼退。
可在这时候,城中传来一片骚乱声,王画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宁长史,带着有可能是从三家宁氏家族府上集合的四十几名家丁,没有兵器,于是从府上找来木棍、铁锹,甚至连切菜的菜刀都出现了。冲了过来。他是想来个里应外合。
王画让手下继续守卫城池,自己来到城墙下,翻身上了马,手上拿着一把大铁锤,这不是王画那对铁锤,那对兵器还在海船上。这是昨天从一个铁匠铺收缴上来,王画看到它很沉重,正好做了兵器。
拿着这把打铁的铁锤,在马背上一勒,冲了过去。对付这些散兵游勇,还没有佩带盔甲,更没有兵器,王画就是砸稻草人一样。一个冲锋。十几个人倒下,有的被击毙。有的被击晕,还有的因为受伤,躺在地上嚎叫。王画将马头一拨,再次冲了回来,又是一个冲锋,再次躺下了近十个人,连宁长史也被他砸了一锤,生死不明。看到形势不妙,剩下近二十人一哄而散。
但这让王画来了灵感,他吩咐二十几名手下将宁家三个府上的所有亲属全部捆绑起来,押到城头上,做人肉盾牌,然后又让手下收缴百姓家中的菜油与铁锅。
弓箭与长矛滚木得留着慢慢用。
听到城中凄惨的叫声,宁承基沉不住气,再次让士兵攻城。
这回王画更好办了,将宁家的人往外一推,城外的士兵没有一个人敢向城头上放箭。然后安心地等到他们来到城下,用木碗舀起烧滚的菜油,一人一碗,不能浪费。当然一碗滚油不会至人于死地。但这个滚油淋到身上会有什么后果,城下三十几名士兵中了这个油弹,一个个小痛得在地上打滚。
宁承基一看,这回遇到了一个扎手的主子。
无奈之下,只好下令停止进攻,但派人回去调集更多的家丁豪奴过来。到了傍晚时,四周黑压压的一团,王画目测了一下,几乎在一千人出头。也幸好宁家苦心经营,将这个城墙修得高大坚固,反而让他们自己的吃了苦头。不然王画还是没有把握守城。
但无论人再多,也没有作用。王画将人肉盾牌往外一推,是不敢向上放箭,而对方却安心躲藏在人质后面,射箭,投矛,浇油,放石头木头。就是自己不顾城头上族人的生活,将这个城池攻下来,损失也会很严重。
宁承基想了想,命令手下人挖地道。
不怕王画着见,从四面八方开挖,就是王画在城中有准备,也不过一百来号人,堵住一个地道口,两个地道口,还有力量堵
想法很好,但王画看到,开心地笑了。
这一来正合了他的心意。就是宁家度再快,因为顾忌城上射下来的弓箭,从一百多米外开挖,没有三天四天也挖不进城。还没有等到他们挖进城,大军早就过来了。
大军已经过来了。
在茫茫的北部湾上,一艘小渣船几名渔夫奋力划浆,终于在日落时分,他们在接近琼州海峡的海面上,看到几十艘大船驶了过来每艘大船上都挂着一个“王”字大旗。一名“渔夫”拿起旗帜,摇了一个旗语。这支船队舰船也有人用旗语呼应。
几人将小船摇了过去,大船上放下来一个扶梯,几人爬上去。船只上是李雪君与沐孜李,还有一名将军。看到这三人,这几人立即将钦州城生的事说了一遍,并且说道:“二郎说只能坚守三天。”
周仁轨听说了王家的船队后。突然想起一招瞒天过海,在广州时。王家的船队旗号乘着夜色调换下去,也继续向钦州驶来,但落在后面,只有一艘船载着李雪君与沐放李跟了过来。其他打着王家船队旗号的却是广州都督府的船只,上面载满了士兵。这五千士兵将进入钦州港,堵住宁家的逃路。但沐救听说此事后,立即派人通知了在钦州王画的手下。
虽然王画说三天,但宁家不说那支不可用的几百士兵,有多少家丁,王画只有一百来人,面对的情况可想而知。
不但沐放李与李雪君焦急万分,这名将军也有压力,如果救援迟了,王画可不真是一个下州刺史,而且想想李裹儿与王画的关系。立即下令,借着夜色的掩护,所有船只将帆扬满,向钦州洪出。
到了四更,除了在琼州海峡遇到的十艘粮船,因为满载落到后面,其余船只全部到了钦州港。港口里还停着几十艘船只,但大多是小渔船。这个将军下令,将所有船只与港口派两千士兵封锁起来,带着其他士兵向钦州城出。
在傍晚时分,另一个方向,在六万大山,横州与廉州交界处。两人骑马狂奔。终于借着夕阳的余辉。看到山道里涌过来无边无际的大军。
两个人迎了上去,来到军队前,将王画写的信交到领的将军手中,这人正是周仁轨。
看了信,同样不敢怠慢。比起在海上他那个部下,他知道的事情更多。皇后对王画不是十分信任,但肯定没有杀机。否则李显不可能再二连三地加职给王画,连自己的广州都督之职都差点让给了王画。况且有李裹儿的垂青。
因此。他立即亲自带着三千精骑,飞奔钦州。同时分出两千精骑。顺着向北,顺着横件沿着郁水,直奔芭州向南,分成两部,向钦州包抄。剩下的一万步兵分成四部,分别从横州到廉州、6州向钦州包抄。
这是要对钦州宁家斩尽杀绝了。
茫茫黑夜里,两万大军先后展开了行动。钦州城依然不安静。宁承基想利用黑夜起了两次进攻小但也师老无功,直到四更时,才停息下来。
不过王画也有压力。虽然击败了宁家数次进攻,也有七名手下牺牲,十几名手下带着轻重不等的伤势。因此,他只说了三天,这个三天是他力量的最大范围。侥幸宁承基将心思放在地道上,不然伤亡更重。
但因为王画的顽强,也将宁家视野集中在钦州城。周仁轨两万军队临近钦州居然宁家毫无知觉。这也实现了宗楚客的“战略目标”让王画成功地做了障眼术。
天亮了,宁承基看到伤亡惨重,也没有心思攻城,于是下令征召了更多的百姓,为他挖地道。王画也借机正好喘息了一下。
但到了己时,出现了转机,李雪君与三千军队率先赶到了钦州。看到了几千大军如神兵天降,宁承基赶到事情不妙,率先逃跑。聚在钦州城下的数千人看到宁承基都逃跑了,一个个也撒腿就跑。城下一片混乱。
可没有多久,东北方向,扬起了一片灰尘,一支骑兵赶了过来。
王画急切之下,打开城门,骑上马,出了城,一边奔驰一边喊叫:“切不可伤了无辜的百姓。”
本来钦州就那么一点儿人,让周仁轨放手砍杀,人更少了。以后到哪里弄百姓来建设钦州?
这不是不可能,特别是宁承基胁迫了近千无辜的百姓参与进来,周仁轨杀他们有正名,也能立功。因此,王画立即阻止。但因为王画的这个阻止,无形地为他在钦州赢得了民心。
以:说一声,王画与李隆基的关系,不是现在所写的这样。扎合陵那个坑将随金城公主出嫁吐蕃揭开,随着这条线,王画会找到邸子巷的刺客。至于大笔的钱以及人才粮食,不是王画掉进钱眼里面。还有血字营的将士,李重俊,那是第七卷王画玩弄唐朝的资本,金城公主的孩子与阙特勤的盟约,将会使王画找到一条重新掌控血字营的理由。第二次绑架玉真公主与写信给韦氏是一人,但不是李旦,也不是张质他们,更不是几大家族,这个人有意造成韦氏与李旦对王画狐疑,让王画对他们产生反感的。至于这个人是谁,有可能会出乎大家的意料。李裹儿第一个孩子的流产,将会使李裹儿在母亲与王画之间做一个选择。请各位稍等几天,这一卷将会使这些杂乱的线,一起理清楚。到钦州这一段,我想压缩下去。但没有办法过渡,并且这一段正好吃掉张质王申郝鹏飞的经济,让他们成为一个历史。所以迟疑了两天,还是写了下去。
有些人喜欢盛世大唐,我这样写很反感。但我选择的这个时间段,确实是唐朝中前期最混乱的时间。而且搀杂了工艺品,应当是一个很好的题材,可惜后面确实没有写好。有时候自己想想,觉得很惭愧,觉得对不起大家。有可能因为自己想写好一个作品心切了,反而落了下乘?
矫正一个错误,前面说交州人口最多是错误的。看了新唐,广州是二十来万人,而不是旧唐书说的五万几千人,旧唐书也说了广州户四万二千二百三十五,如果是五万来人那是不合理的。人口第二多是张九龄所在的韶州,十几万人,交州是第三,近十万想想神伤,越南北半部至少严格说起来大半是真正中国人的后裔,然后是八万人的桂州。
[.]
第五十六章基础
几王画的阻止下,周仁轨才没有乱杀无
这一次周仁轨带领两万大军,光是后勤就是一笔很大的花费。也是王画,如果是别人,无法阻止周仁轨。
但在两万大军围捕搜杀之下,钦州宁家的族人、兵丁与家奴几乎被杀掠殆尽。连几个县的官员与衙役,也大半被周仁轨杀掉。还好,王画手下提前来到钦州,得知其中有六个官员与二十几个衙役平时品行还算不错,被王画从周仁轨的刀口下抢了下来。其代价就是默许了周仁轨对宁家财产的洗掠。
可让大家感到奇怪的是周仁轨只灭掉了钦州的宁家,宁家在其他地区的支脉,却没有动弹。连在其他州县任职的宁原梯、宁道务等官员。朝廷都没有废黜。
后来太原王家那位长老问起此事时,王画没有回答,到是朱全替他解释了疑虑:“宁家虽然因为势力,在地方上为所欲为,但没有谋反大罪。况且就是谋反了,朝廷也只能以安抚为主。否则引起各溪峒酋疑虑,整个岭南不稳。这个后果就是朝廷也不能承担。况且皇后也报了仇,因此就此收手。”
是报了仇,尽荐王画尽力从周仁轨手下抢人,还是让周仁轨杀掉近两年人。
整个钦州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
可事实上,有许多百姓同样拍手称快。如果不是周仁轨杀的人太多了,对钦州来说,到是一件幸事。
也为王画带来巨大的好处。钦州宁家一除,成了一片真空地带,王画想要画方就画方,想要画圆就画圆,再没有一个势力对他干涉。
第一天王画骑着马,跟着周仁轨的军队,监视他们的作为,到了第二天,王画让这项任务交给了李雪君与朱全,他跑到钦州湾查看地形。
因为船队就要到了,其他物资还要好一点。那些禽类与小猪崽子,放在船上,时间可不能太长。这次查看地形,第一是看新城的选址,第二是查看宁家的码头,第三就是寻找盐场!
这三条将关健到以后钦州的展。
最后他心中的新城选址与后来的钦州,不约而同地将主要城址放在钦江的西侧。必须在钦江两岸,因为考虑到码头,特别是现在的技术,码头也只能选在钦江的入海口处。好在现在没有万吨轮,百万吨轮,最大的船只,恐怕在王家,也不过一千吨略略出头。就是这样,这几艘船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惊讶赞叹之声。
因此新城选址不能离码头太远,只有选在钦江两侧。钦江东侧地势低洼,还有许多沼泽,以及海水蔓延过后造成的盐碱地,如果水利工程得当,倒是一个适宜种植与养殖的地区。但不适合造城。相反,西侧地势更高,还有几个小山,因为地势高低不平,居住的百姓很少,适宜拆迁。而这几座小山可以作为以后的风景区。西北地带还有一些湖荡,也可以建一些水坝做水库,一是调控水利,二可以养殖,也可以旅游。
至于码头,必须要重新选址,宁家原来有一个码头,但船只宁家也没有王画远大的想法,只修了一个粗糙的码头,自给自足。水位十分浅,昨天凌晨,王画那十艘装粮的海船,就没有办法靠到岸边。必须借用小船,当作浮桥,才能使货物转移到岸上。这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因此必须重新修建一个码头。
到是盐场让他很满意,在钦州湾的两侧,也就是后来犀牛角与防城市的地方,王画现了大片可做晒盐的场所。现在却是一大片空旷的滩涂,不会因为田地与百姓产生纠纷。
王画骑着马,转了一天,还看了现煤矿的地方,在钦江的两侧,但离新城选址都不太远。
看完了地形,王画开始下命令了。现在钦州五县政府机构几乎瘫痪,不过这个政府也只是宁家的政府,似乎与唐朝没有多大关系。当然,现在也将变成王画的政府,不过王画一两年后还会将它交给朝廷。这就是两者的区别。
所以王画,将那六个官员喊来,包括钦江县的县尉与主薄江万诈、兢巍敏,安京县的县令郑辆,内亭县的县令举赴忠与遵化县的县令与主薄邢屏、浦拭焦,三个汉人,三个夷人,至于灵山县,因为是宁家的大本营,没有一个逃脱,连原来的刺史易事远王画本来想说情的,周仁轨拿出一叠证据,王画无言以对小也让周仁轨命人斩了。没有办法,李显给了他事急从权处理的权利。于是抛去内亭县、安京县与遵化县外,王画让浦拭焦代任钦江县县令之职,邢温代任了灵山县县令之职。朱企做了钦州的驾,藐巍敏担任了临时的钦州司马。至于各县主薄,让各县县令自己在当地找读过一些书,品性忠厚的长者,临时担任。
将临时框架搭起来,王画开始下令,让各县的县令派衙役与王画手下,向钦州各处传达命令。立即到钦江入海口两侧集合,参加劳动。不论男女老少,只要过十岁无病在身身体健康者即可,一人做一天活为一工,八个工换一头小猪崽,两个工换一只鸡,或者三个工换一只鹅,当然也可以换其他生活与农耕工具,与棉布粮食等等。也就是换成钱,一个工大约二十几文钱。有点低,但王画提供一天三餐,并且不论男女老幼,壮年还可,老年人与少年人能做什么事?
这是变向地将物资向百姓手中放,王画又不想他们不劳而获。因此让他们劳动,事实上马上钦州也需要大量的劳力去建设。
因为没有多少百姓识字,因此王画让各县令与衙役还有自己的手下,去挨村挨地喊话,让他们得知这个消息。六个官员也没有弄明白王画需要这么多劳力做什么,但对百姓是好事。
从布到粮食到生活农耕用具,再到鸡鸭鹅小猪崽子,王画几乎全包下来了。也等于将百姓所需要的东西全部包满,连副业都承包了,能不是好事嘛。几个官员立即前去执行。但这时周仁轨军队还留在钦州继续搜捕,整个钦州仍然动荡不安,听到命令了,可百姓们都犹豫不决。直到意将物资放在甲板上招引百姓,就是这四十艘庞大的海船,也让钦州百姓狠狠地震撼了一下。
终于有百姓带着简易的住宿用品,向集合点出。
王画依然没有让他们参加劳动,而是经过一天培。不过也算是一个工,还提供伙食,结果后来有的百姓偷懒,刻意数次参加这个培领工,王画听到这个消息后哭笑不得,不得不下令每一个人只能参加培一次。
这是传授套种养殖知识。
为了让百姓留下更深的印象,王画让朱全用海沙做了几个模型,然后找几个识字的人,按照王画写的小册子上说的开讲。讲猪与禽类与水稻、荔、鱼还有果树、麻、桑、甘蔗,多种套养。
虽然不难,但现在还真没有多少百姓意识到这个问题。即使有百姓这样做,也只是凭借直觉去做的。
这不是为王画带来财富,甚至会贴补耸多经济,但这是钦州展的基础。只有钦州所有百姓富裕了。才会使四面八方的百姓涌来。否则就是现在钦州的一万来人,还让周仁轨杀了一千多人,修道路都困难,更谈不上开创一个城市。
一天培完了,再通知两个消息,第一是今年元旦整个钦州将选出养禽业、养猪业、种粮、种水果、种甘蔗五个冠军户,每户奖励一百得钱,怕百姓弄不清价值,王画让人又说了,或者两百五十石粮食。这是刺激百姓劳动积极性的。
第二是今年除了向朝廷交纳的土贡金、银、翠羽、高良姜,钦州百姓税务全部免去。就是征也不过几千维钱,对王画要做的事于事无补,不如将这个税务免去,让他们安心生活。
听到这两个消息,欢声雷动。
这才将他们带到钦州湾两个尖角,修建盐田。这不是一个小工程,必须将所有滩涂平整,筑上田坝。不过好在人多,反正王画要求也不高,拿着工具,早上太阳出来了劳动,晚上太阳还没有下山,就宣布休息了。几乎连一个监督的人都没有。而且一天三餐里还时不时夹杂着荤腥。如果不放心,随时一个牌子,一家做了多少工,上船去领去自己需要的东西去。弄得百姓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结果到最后,整个,钦州的百姓都涌了过来,有的妇女还背着孩子在劳动。
近万人劳动的结果,很快一片片盐田整理出来。
王家的长老还莫明其妙,因为现在还没有这种晒盐方式取盐,历史上有的说是晚唐以后,有的说宋朝,有的说明朝,出现的时间无法考证,但王画现在没有听过谁有这种方式取盐。于是他询问王画。
王画答道:“取盐。”这个长老听了脸上一喜,然后脸色又灰暗下去。沾到一个盐字,无疑代表着无数金钱,但盐业属于国家管理的,除非走私。可以王画的德性,他是不可能让自己家族走私的。
王画知道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伯父,这个钱,咱们不能要,会烫手的。但有了盐业,会有多少工人,还有商人前来采购,就需要定居的地方。不然就是建了新城,那个来购买房屋,这才是我们取钱的正道。”
“可靠一个。盐恐怕还形成不了气候。”这个长老有些担心,来了好几天了,风景也不错,现在又不怎么炎热,连传说中的瘴气都没有看见。
王画听到后笑笑不语,不是没有看到瘴气,钦州属于海边,想找瘁气当然找不到了,再往内6走一段距离试试看?虽然瘴气没有前世玄幻小说中说的可惧,但因为里面夹杂着许多有毒的**气体,有的瘴气毒气含量严重,人遇上了还会九死一生的。只有人口多了,**物少了,漳气也就自动消失了。
而且钦州也没有这个小长老想像的落后,不过人太少了。若大的钦州,五个县,只有一万来人,也许太原边上随便拿出一个小集镇,都比整个钦州的人口多,更不要说苏常等江南各州。
因此对于王画说建城,一直很怀疑。
王画再次一笑说:“如果靠一个盐业,那是不行的,而且盐工也在海边,不可能白天到盐场,晚上到城里面来居住。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说到这里,他自信满满。
晒盐,也不是王家这个长者所想的那样,现在晒盐还是很笨拙的,一块很大的盐田,取不了多少卤水,再将卤水引入结晶池,慢慢让太阳蒸与风力吹拂,结出结晶体。这就是粗盐,严格来说还有后继的工作,可惜王画不会了,但现在也没有那个百姓讲究。
只能说比煮盐效率高,但同样需要大量工人,占地还极广。如果王画不是挂着官府的名义,而以私人,光是购买这若大的地方与平整出来,就要不少钱。虽然是滩涂,如果是普通商人,不伸手是滩涂,一伸手官府就将它当作宝贝了。
王画取它的目标是拉动工商业,提高百姓就业率,让他们从农民向工人转换,同时也为钦州带来税务与财富。当然大头还会让朝廷得去。
同时另一项工程同时在开展。那就是人工孵化,后来民间的炮房。本来在海上就许多天了,虽然这些蛋是从泉州与广州购买的,到了这里,天气还不算太热,也有极少数蛋开始变质。
因此得立即进行,这个杭房就放在新城范围内。
人多力量大,一天就搭建起来,王画拿出温度计,交给招骋过来的百姓操作技术。这对新城作用还是不大,也得不到多少财富,只能说是锦上添花。主要是让钦州百姓家中多一些禽类。但由于运输不便,只好采用人工孵化的办法。这不是在钦州第一次采用,去年在大洋洲就开始采用这个办法,饲养家禽。还有为以后钦州大型养殖业创造了条件。
周仁轨也完成了扫荡,反正离这个词不远。
除了砍了许多人头,特别是宁承基的人头,用石灰放在盒子中,送到了京城,宁家几乎所有的财物洗掠一空。至于会上缴多”五画也不想杳留下十几处宁家豪华的府邸。但房小下,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王画只好派百姓打扫了一下,等到以后钦州展起来,将它以合理的价格出售。
但也为王画带来第二个好处小那就是宁家的田地,周仁轨还没有办法将这些田地带走,在钦州地皮也不值钱,因此没有过问。但他确实动了将宁家部曲押走的念头,结果王画沉着脸说:“周都督,不要太过份
周仁轨这才讪讪地挥消这个念头。
周仁轨前面一走,后面王画利用手中的职权,将宁家所有佃户与部曲划为良民,并且将宁家的田产平均分配下去。但留下了一部分良田。这是为迁移新城百姓做准备的。
新城依着钦江,王画规化了一个不规则的长方形,占地四万多亩,一共三十二个坊,留出了两个最大的坊作为集市交易场所,也表示了王画的雄心勃勃。
但这块地皮上还有几十户百姓,王画允诺了为他们建造新房屋,并且将宁家原来的田地拿出来做补偿,或者到盐场做工,动援他们搬迁。没有多少难度,可都选作了要宁家的良田,没有一户人家愿意去盐场。
王画只好叹息一声,毕竟这是。一个重农轻商的社会体系,一时无法扭转过来。
安顿了这些百姓,王画这才下了一条命令,凡在钦州修建新居者,必须经州衙许准,这不但是为了新城地皮升值做准备的,而且想要成城,必须统一规化,以后来的人多了,东造一个房屋,西造一个房屋,不但不好,也成不了城。没有一个大城存在,钦州还是没有办法展起来。通过这一条强制措施,将人中集中到新城,这也是为了钦州将来着想。
命令下达了,才找来王家这个长者,洽谈卖第六卷黑牡丹第五十六章基础(16: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