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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问天     无奈三国txt下载     无奈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九回 吕布的报应

    张燕听完魏续的话语,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不过,张燕却对这并州刺史丁原能够想到对自己进行招安,感到十分的好奇。那个并州刺史的为人,以及处理事情的能力,自己在前来并州作案之前,就早已经通过‘黑山情报组’调查的一清二楚了。那个丁原性情刚直,应该想不到招降这样的计策呀。难道是自己的谍报人员,办事不力,以至于没有调查清楚,造成了自己低估了这个丁原不成?不能吧。嗯,自己还是再详细地问上一问,以这个使者那一幅软骨头的性情,谅来他也不可能瞒过自己什么。张燕想到这里,不由得暗自好笑:这个魏续的骨头也太软了吧。打见到自己之后,就生怕自己把他怎么的似的,回话之时,还赶紧抬出了他那使者的身份,妄图用两国交锋,不斩来使的规矩束缚自己,真真的可笑。他也不想想,我可不是什么国家,我可是马贼呀。一想到这,张燕故意的嘿嘿冷笑了两声,不阴不阳地说道:“你们刺史大人就这样的让你来了?”

    “不,不。小人没空手来。小人刚才不是说了吗。小人是奉刺史大人之命,携重金前来请您的。”

    “哼!你说你携重金来此拜访与我,你的那个重金又在哪里?”

    “大首领明鉴呀,小人确实是携重金来的,只不过这些东西在山脚的时候,被您的那些弟兄都拿去了。”魏续有些委屈的说道。

    “嘟!”张燕一拍桌案,厉声说道:“你可知道我们黑山军是干什么的吗?难道我们拿你带来的东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既然保不住你带来的东西,你又如何谈得上是给我送东西来得呢?”

    魏续一听张燕所言,立马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说:呵!我怎么就这么的糊涂呢?我怎么就忘了这些黑山军,本身就是一伙的强盗呢?我跟强盗谈送礼,这都是哪的事。人家强盗大爷,那想要什么东西,那还不是伸手就拿。这回自己算是失策了,这样看来,自己的这个使者的身份,也不见得能够护着自己的性命。魏续在那里是越想越怕,不由得体似筛糠,抖作了一团。

    张燕一看,这个魏续都吓成了这个样子,觉得差不多了,给魏续指了一条道路说道:“除了这些重金之外,你们大人是不是还许了我什么的封赏?”

    魏续好像垂死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添了一下明显有些脱水的嘴唇,声音有些嘶哑的连声说道:“对,对,对。我们大人说了,只要您能归顺我们朝廷,您想要多少的金钱,就有多少的金钱。您想要多大的官职,就有多大的官职。您想要多少的美女,就有多少的美女。”

    张燕听了魏续的许诺,心中暗暗的好笑:看不出这个小子有两下子。就这么会儿的功夫,金钱,美女,高官全用上了,竟然一样也没拉。可这小子万万也不会想到,虽然这些东西对别人的诱惑力可能很大,可这些东西对自己那是一点的用处也没有。要说是在当今这个世上论起金钱来,那还有人能比自己夫君的金钱更多的吗?就算有,那也不过是几世积累得,绝对赶不上自己夫君赚钱的速度,而且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美女,还要美女来干什么,难道还接着便宜自己的夫君不成?而那汉朝的高官,就是更为的可笑了,自己的秉承父志,为的就是推翻这个汉室的王朝,你就算给我一个大将军来做,我也不会答应的,哪能还在乎你这小小的并州刺史所能封给的官职?

    但是,张燕看着魏续的那副模样,有心逗他一斗的说道:“哦。你们刺史大人竟然是如此的大方,那你能不能给我具体地说说看,你们并州的刺史大人到底能给我什么样的好处呢?”

    魏续一看对面的那个大首领的语气有些松动,立马缓了一口气,心中高兴的想道:金钱,美女,高官,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人能逃得过它们的诱惑。魏续心里是这么想得,那言语之间就不由得带出几分傲气的说道:“嗯。只要大首领您能率大军归向我们朝廷,别的我不敢保证,那黄金万两,美女十名,我们并州还是出的起的。而且我们刺史大人也能划出一个郡县,交给您来统治,并向朝廷保举大首领您成为一郡之长。到那时,您统帅一郡,身为朝廷的高官,您岂不是能得以光宗耀祖。”

    “嗯。您们的刺史大人就这么的有钱吗?我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你们刺史大人就能保证我原来山贼的身份,不被朝廷追究吗?”张燕多少有些怀疑的问道。

    “哈哈哈。”魏续一边笑着,一边站起了身形,自以为得意的说道:“我们大人身为并州的刺史,这并州上下的钱粮人口,那还不就是我们大人说了算的。而且我们刺史大人保举您当官,难道不会给您在起一个身份吗?朝廷那里,离我们并州,山高水远,又能知道些什么?这一切还不是我家刺史大人说了算。”

    魏续说到这里又怕张燕不信,又补充了一句说道:“现在这个天下,自打那个黄巾乱党闹事以来,各地的小叛乱,接连不断,朝廷让各地自行招兵,平治地方。那各地的大小官员,那一个不是安置自己的亲信人等,我家刺史大人给你安排一个官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燕听得若有所悟:难道现在的这个朝廷,已经不再是铁板一块了吗?

    可现在不容张燕多想,现在张燕看着眼前魏续那小人得志的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说道:“哼!金钱,美女那都是你们并州地界的东西,你们刺史大人取得,难道我就取不得吗?而且你们刺史大人,不过才管辖并州之一地,而我却可以纵横并、冀二州,那是何等的逍遥快活。又岂是你小小的一郡之地可以束缚的?”

    魏续被吓得扑通一下,又跪下了,强自辩解道:“可,可,可,可是大首领你要是归降了朝廷,就可以不用再过那提心吊胆的被官军剿杀的日子了,而且还可以在各地的州城府县,逍遥度日,那不是比现在舒坦多了吗?”

    张燕语带不屑的说道:“哼!你能来此,必然是上次被你们捕获的一些人,受不了你们的威逼利诱,归降了你们。那你们多少也应该知道了一些我的实力。而且你在进得我军营盘之后,也应该看到了一些我军的威武之师。而我也知道你们并州到底有多少的人马,以及精锐程度。现在依你看来,我的这些人马,在你们并州的地面上,又有何人率领的军队可以比得?如果我以这十几万的铁骑,踏平你们并州,又有那一支部队可以抵挡?还想追杀于我?你这不是做梦吗?”

    张燕这一番话,正说中了魏续的要害。魏续深知:自己所在的并州地界,也就是自己的主公吕布,可以说得上是神勇无敌,可是一个大将,就算是浑身是铁,那他又能捻上几个钉,在那种千军万马的大阵仗中,一个人的神勇,又能有多大的用处?这两军对垒,比的就是军队,可要说是比军队,也就是那高顺所率领的那个陷阵营,应该能胜过这支黑山军,可高顺的那个陷阵营,不过就是一个千人队,又如何能跟这黑山军大军比得?而且就算是自己并州的戊卒全都比得,那也不过是八万之众,这黑山军如果真的要有十几万的话,而且还都是骑兵,那自己并州地面上还真的没人能率兵马挡得了这些黑山军,而自己竟然还说什么官兵的追杀,那不是开玩笑吗?而且这些黑山军在荡平了并州之后,就算是今后的朝廷能够组织人马把这些黑山军剿灭了,可那时候别说是自己和主公的前程了,就算是刺史大人的官位,性命,也不见得保得住。

    “哼!这回你无话可说了吧?”张燕继续给魏续施加压力。

    魏续被张燕的冷哼打断了思路,这才想到:别说是今后会如何,如何。恐怕自己眼前这一关就有可能过不去。当下魏续也顾不得吕布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都要把黑山军招安过来’的那句话。一切先以保命为主的说道:“大首领高见,恐怕是我们刺史大人想错了,待我回去,我一定禀告我家刺史大人,让我家刺史大人明白大首领您的重要。”

    张燕不温不火的说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们这个地方当作什么了?客栈吗?”

    魏续当时就傻眼了,连忙磕头哀求道:“大首领饶命。小人是使者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您可千万不能杀我呀。这可会坏了您的名声。”

    “笑话。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是国家吗?你是使者吗?咱们不过是一个强盗首领,和一个待宰的肥羊罢了。”张燕平淡的说着自己的观点。

    魏续一看自己这回算是要交待了,尽着自己最后的努力说道:“大首领,你可是一个统帅千军万马的大人物,我不过是一个传话的小卒罢了,您又何必难为我呢?只要您能饶我一命。我今生必会记挂您的好处,日后对您自有厚报。”

    张燕一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说道:“魏续,你身负使命前来,就算是我放了你,你回到并州之后,你又如何的向你家刺史大人交待?而且你回去之后,又准备如何地对待我们黑山军呢?”

    魏续一听大喜,看来自己有可能不用死了,立马恭敬的回答道:“大首领放心,只要小的能够回去,小人必会向我家刺史大人交待您的英明神武,不是我们这并州的弹丸之地可以屈就的。如果我家刺史大人要是怪罪于我,我自会请辞,另投他处,万万不敢与您为敌的。”

    张燕笑了一下说道:“辞官不做,那倒不必。你回去之后,尽可向你家刺史大人说道,就说我张燕自知罪行过大,必会遭到朝廷的追究,为了不连累你家刺史大人,我就只好辜负你家刺史大人的美意了,可我为了报答你家刺史大人的知遇之恩,但凡你家的刺史大人,有所差派,只要那事,是在我张燕能力之内的,我张燕必会给你家刺史大人办的稳稳妥妥地。而且,如果你家刺史大人愿意定时供给我军军粮的话,那我张燕保证必定会减少在并州之地的劫掠。”

    魏续大喜过望,颤声说道:“小人一定把大首领的美意转告我家大人。我家大人一定会承大首领您的人情的。如果大首领您没别的吩咐了,那小人就立即把这个喜讯转告我家刺史大人去。”

    张燕笑着说道:“我是强盗,我能这么的平白无故的帮你吗?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

    魏续咬着牙说道:“小人粉身碎骨,无以报大首领万一之恩,小人在并州还有一些田产家资,待小人回去之后,立马就变卖了,拿来孝敬大首领。”

    张燕摇了摇头说道:“你那点的田产家资,如何会放在我的眼里。我不仅不会要了你的家产,还会送一笔富贵给你。只要你给我立下一个效忠于我的文书,我自会放你回去,而且还可以帮你运动官职,另外每月也不会少了你的花销。而你不过是在平常的时候,透露一些你们并州的兵马部署,或是相关的消息给我就可以了。要是你能力更为出众,对我有更多的贡献的话,例如帮我们安排一些军资补给得路线等等,我们成功得手之后,我还会再给你每次行动的花红。”

    魏续听完张燕所说,内心之中稍一犹豫,就一咬牙的地答应了。魏续心想:主公。不是我魏续对不起您。实在是形势逼人呀。我现在要是不答应,肯定是不能活着回去了,而我答应了还能多捞一些。要怨只能怨主公您自己了,是你看不清形势,不自量力,妄图骗我家大首领的兵马,才应有此报。而且,你对你的主公刺史大人丁原,不也是另有目的得吗?这也是你的报应吧。

第一百二十回 古代追星族

    而就在魏续答应张燕,愿意做张燕在并州的内线之时。身处幽州的刘明,也终于迎来了宗正大人刘虞的造访。

    刘明热烈而又隆重的恭请宗正大人刘虞进入府内,两人在客套寒暄一阵之后,刘虞把话题带到了自己此次前来拜访刘明的目的之上。

    “汉光贤弟,我闻你幽州境内,忽设新司,再立新法,有违朝廷之法度,不合祖宗之规矩,不知可有此事?”刘虞语带关切地询问着。

    刘明并没有立即回复刘虞地询问,反而不以为意的说道:“伯安兄,那不过是小事尔,我们稍候再说无妨。我现在可有一个天大的喜讯,一个上好的物事,要与兄共享之。”

    刘虞有些不悦的说道:“汉光贤弟,此言差矣。朝廷之法度,祖宗之规矩。那是何等的大事,岂是小事尔。如若贤弟,确行此事,只要把那些不合法度的东西改回来,以你本身拥有开府立帐之权,而且你我又是同为汉室宗亲,又都是为了大汉的江山尽力,愚兄难道还会追究与你不成。何必用其他的东西来搪塞于我?”

    刘明笑而不答,双掌拍了几下,早就等在外面的家人,听见信号,立马把早就准备好了的东西捧了进来。只见那个家人手捧托盘,盘中之物,以红布覆盖。一会儿,那个家人就稳步走到了刘虞和刘明的近前。

    刘虞看到刘明执意如此,多少也有了几分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何物,让刘明如此的自信,自傲。而那新法之事,自己不走,刘明也跑不了,稍后再说,也不急于一时。

    刘明看到刘虞的好奇之心被勾起来了,于是面带微笑,上前揭开了托盘之上的红布,把里面的物事递给了刘虞。

    那刘虞在刘明揭开红布的时候,就已经看到红布下面盖着的,不过是一部书籍而已,虽说这纸张装订得书籍,在如今还比较罕见,可自己博览群书,什么样的书籍没见过。刘虞当时就觉得刘明有点大惊小怪。

    可刘虞转念又一想:不可能。一部书而已,自己在还不认识汉光贤弟的时候,就曾用汉光贤弟当初贩卖的纸张抄录过几部典册,虽然这纸质的书籍在百姓之中还比较少见,可在这皇室宗亲之间,却不希罕。以汉光贤弟的盖世才华,聪明机智,怎么会对一部书籍如此夸大?难道其中别有隐情。还是那汉光贤弟在暗示于我,他造纸有功,功在千秋,足可以抵他再立新法之过失。

    刘虞就在这种疑惑不定的状态之下,接过了刘明递过来的书籍。可刘虞用目一看,只见书皮之上,写着《三礼注》三个大字。刘虞一看之下,当时就火了,心说:好大的口气,这是何人竟敢乱注《三礼》,如是蒙骗别人尚可,我饱读经书,又是如何可以被人骗得了的。这《礼经》从来都是口传师受,从无注解。而且这《三礼》之说,也只是那当世大儒马大家(马融),朝中大贤卢大人(卢植)提出来的《周礼》、《仪礼》、《礼记》三书的统称,即使是以马大家的经学宗师的身份,也不过是注了《丧服》一经,这是那个狂徒胆敢称其为《三礼注》。

    刘虞气愤之下,也顾不上数说刘明的无知,竟然把一本狂徒的涂鸦之作,拿来献宝,信手翻开了书籍,就欲寻找著书之人的姓名。可刘虞找到之后,观点立马就改观了,心情激动之下,捧着书籍的双手,竟然有了点颤抖。

    刘明见状,连忙扶刘虞坐到椅上,失声询问道:“伯安兄,你怎么的了?”

    刘虞不理刘明的问话,用手指点着那本《三礼注》惊声问道:“此书果真是康成公写的?”

    刘明这才明白刘虞是怎么了,感情这刘虞就象现代的追星族一样,看到自己偶像的签名,有点兴奋过度了。于是,刘明含笑的点头说到:“正是康成公的著作。”

    刘虞一听刘明此言,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刘虞再看这本书,可就不象刚才的那样轻视了,那真是如获至宝呀,手抚其书,爱不释手。嘴里还不断的念着:“宝书呀,宝书。果然是好宝贝。”

    这刘虞现在虽然还没看到这《三礼注》的内容,可就冲着注释之人,康成公的名号,刘虞就觉得这书错不了。刘虞对这个康成公可是仰慕已久,知之甚详了。这个康成公本来姓郑,名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今山东省高密县)人。生于顺帝永建二年,其家世原本显赫无比。其远祖名叫郑国,字子徒,乃是孔子的弟子,其后世封为朐(qu渠)山侯。郑玄的八世祖郑崇,字子游。为高密大族,哀帝时官至尚书仆射,那郑崇为人刚直不阿,很受哀帝的信任和重用,常与当时的宦官、幸臣董贤等争斗,后来遭到佞臣诬陷,惨死狱中。到了康成公出生时,郑氏家族已经有些败落了,康成公的祖父郑明、父亲郑谨,都没有出仕,只在乡间务农,家中生活也比较贫寒。可这一切,并没有妨碍康成公的学习,这康成公自幼无比聪颖,又性喜读书,勤奋好学。并喜读书数之学,到八九岁时就精通加减乘除的算术,不但一般的大人比不过他,即便是读书之人,如果不是专门学习书数者,也是赶不上他的。到了康成公十二三岁,他就能诵读和讲述《诗》、《书》、《易》、《礼记》、《春秋》这儒家“五经”了。同时,他还喜欢钻研天文学,并掌握了“占候”、“风角”、“隐术”等一些以气象、风向的变化而推测吉凶的方术。至16岁的时候,这康成公就不但精通儒家经典,详熟古代典制,而且通晓谶纬方术之学,又能写得一手好文章,在当地声名远播,被大家称为神童。后得当世名士杜密的资助,从师第五元先(第五是复姓),先后学了《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统历》、《九章算术》等,俱达到了通晓的程度,后又从师东郡张恭祖学习了《周官》、《礼记》、《左氏春秋》、《韩诗》、《古文尚书》等书,身兼今古两家经义之长,已经算是一代宗师了,可他还不以此为满足,又从师陈球受业,学习了《律令》。而在最后关东境内再无人可指教于他的时候,他又毅然离开故居,千里迢迢,西入关中,拜扶风马融,马大家为师,以求进一步的深造。当康成公在马大家门下习艺七载,因母亲年事已高,需要归养的时候,马大家深有感慨地对弟子们说:“郑生今去,吾道东矣!”此时可以说,就算是连马大家自己都自认不如康成公了。而之后,这康成公本应受朝廷征用,入朝为官,可惜这康成公,又受党锢之灾,遭到禁锢。可就算是如此,这康成公还在禁锢期间,遍注群经,一统当今的今古经义之学。这经义之说,讲究的就是“师法”和“家法”。严守经师之说毫不走样,叫做师法;而同一经师的不同学生又各自为家,故师法之下又讲家法,在遵从师法的前提下才能成一家之言。所以,师法是追溯渊源的,家法是对师说的引伸与发展。可如此一来“疏不破注”,叠床架屋之下,致使一经就有数家,一家又有若干说,各讲各的一套,谬误百出,使后进学者不知所从。繁琐、支离、教条,成了经学的突出弊病。而在此之下,今古经义之争,就是最为的强烈。自那先秦始皇,焚书之后,有一些年老儒生凭记忆背诵出来一些经文,用当时通行的文字(隶书,即今文)记录并整理出来,被称做“今文经”。而在本朝成、哀之世,刘向、刘歆父子校理秘书,又发现了一部用古籀文字书写的《春秋左氏传》,再加上由孔壁所得的《逸礼》、《古文尚书》,和当时尚未立于学官的《毛诗》,如此便成了古文经的主要经典。研习今文经的,叫今文学派,而修读古文经的,就叫古文学派。由于两家不仅经文有所不同,就是其经义注解、观点等等,也是相差甚大,所以两家势成水火,相攻如仇。而当康成公的经义注解出现以后,原来各守门户的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便逐渐不再为人们所信了。这康成公不仅集古文经学之大成,而且使古文今文融为一炉,独创了一个新的学派——郑学。世人转而崇尚郑学,使之逐渐成为“天下所宗”的儒学。想当初,康成公所注的古文经学费氏《易》流行,则今文经的施、孟、梁邱三家《易》便废止了;康成公注释的《古文尚书》流传,则今文经的欧阳、大小夏侯三家《尚书》便散失了;后来康成公笺注了古文经的《毛诗》,则今文经的齐、鲁、韩三家的《诗》也就不显了。就来当世今文经学大师何体,他用17年的时间写成了《公羊春秋解诂》一书。从他的《公羊墨守》、《左氏膏盲》、《谷梁废疾》三文中可见,他认为《春秋》三传中只有《公羊》义理深远,象墨子的城防一样无懈可击。而《左氏》与《谷梁》二传则存在严重的缺点,根本不值得研究。而康成公乃针对他的观点,著《发墨守》、《针膏肓》、《起废疾》以驳斥之。他认为三传各有其优缺点,《公羊》并非十全十美。那何体读了康成公的文章后,也只得叹服的说道:“康成入吾室,操吾矛,以伐我乎!”由此可见康成公对何体的批驳是多么的有力,致使所有的经师和学者们皆是十分的惊服。而从此京师之人,称何体为“学海”,而称康成公为“经神”。皆不敢直呼其名。而自己在来冀州之前,由于取消了党锢,那大将军何进,就首先想到的是征辟康成公入朝为官,以壮其声威。而那康成公所在的州郡官吏皆奉大将军意胁迫康成公起行,那康成公不得已,只好入朝去见大将军何进。而大将军何进也对康成公礼敬有加,设几、杖之礼以待之。可康成公为保其名士节操,羞与外戚闭寺为伍,拒不穿朝眼,只穿普通儒者的便服与大将军何进相见。仅隔了一夜,未等授予官职就逃走了,自己希得一见。可眼下自己竟能看到康成公的新书《三礼注》,真是福气呀。

    刘虞遥想康成公的身影,双手颤抖的翻开《三礼注》,仔细地观看书里的内容,真是字字珠玑,句句精辟。妙不可言,可就在刘虞要沉入经学的海洋当中之时,刘明在旁边发话了:“伯安兄,小弟的这个物事可好?伯安兄可愿分享之?”

    刘虞这才惊醒过来,连声说道:“好,好,好。真是好宝贝。愚兄既然知道了贤弟有此宝书,就算是贤弟不愿与愚兄分享,愚兄也会厚颜相求的。此次贤弟将此宝书与愚兄分享,愚兄就承贤弟这个情了,待愚兄回去之后,立即焚香净面,沐浴更衣,把此宝书恭抄一遍,绝不会有损贤弟宝书分毫的。”

    刘明一听笑了出来,连忙说道:“伯安兄,何必还要抄录。此书就是小弟送与您的礼物。”

    刘虞一听,勃然做色的说道:“嗳。君子不夺人所好。难道愚兄是贪图他人宝物的人吗?此书如此贵重,乃是经学之重典,法理之正根。愚兄能够抄录一份,以作传家之宝,使我之后人,不致偏离经学之正途,这就是愚兄的福气,贤弟的恩泽了。愚兄哪还能将此书厚颜收下。”

    刘明一看刘虞这个劲,就知道自己的一番心思白费了,那个康成公的名气太大了,把自己的得意之作,全都掩盖住了,看来自己只能再提点一下刘虞了。当下,刘明指这书上的字迹说道:“伯安兄,难道你就没看出来,这书上的字迹如何吗?”

第一百二十一回 枪手

    刘虞受到刘明得指点,赶紧又仔细得看了一下书上的字迹。这一看之下,刘虞更是大吃一惊了,连忙说道:“汉光贤弟,愚兄观其书上字迹,应该是伯喈先生手书无疑。难道这书是伯喈先生抄录的不成?”

    刘明无奈的苦笑一下,同时又怀着一丝的期望,对那刘虞说道:“伯安兄,神目如电,虽不中,也不远矣。如此,伯安兄还不收下吗?”

    刘虞显然是对这本书有些恋恋不舍,就冲着他那一脸痛苦的样子,是个人就可以看得出来。可刘虞最终还是把那本书,毅然的放到了刘明得手上,坚决地对刘明说道:“愚兄虽然十分喜爱这本宝书,可更因为如此,愚兄就更不能收了。愚兄自幼读的就是圣贤之书,学的就是圣贤之礼,虽不敢跟先贤并列,可先贤之理念,却是愚兄一心遵循的,正所谓:克己复礼,非礼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好,说得好。这才是我的好兄长。可兄长你再仔细得看看这本书,这本书和咱们平常手写的书籍又有什么不同吗?”刘明非常赞赏地说道。

    此时的刘明,那对刘虞的敬仰之情,真是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以至于把自己当初是如何的和郭嘉、杨军他们订下计策,好用来哄骗刘虞的计划,全都抛掷到了脑后。刘明感慨万千的想着:怪不得平常自己的那些暗部人员,在打探完这个刘虞的消息后,老是夸这个刘虞是如何,如何的清廉爱民,对其品质评价是:虽为上公,然天性节约,敝衣绳履,食无兼肉。而对其政绩则评价为:勤政务实,宽政爱民,劝督农植。并仿我幽州开上谷胡巿之利,通渔阳盐铁之饶的善政,广开集市,使得下辖之百姓,民悦年登,是我朝各州之中,唯一的一个可以和我幽州米粮同价的州县。那青、徐士庶,为避黄巾之难,除了来我幽州最多的之外,归附那刘虞者不下百余万口,这刘虞皆妥善收容,为其安生立业,流民皆忘其迁徙。当时自己还只是对这刘虞稍有好感,认为这个刘虞不过是一个比较好点的官罢了。与这刘虞的交往,更多的是冲着他那宗正的身份。可如今看来,这个刘虞还真是一个言行一致的贤人。如此重宝,换作他人,恐怕早就乐不得的收下了,而就算是有一些人能够不贪外物,再珍贵的东西,也可无动于衷,可那也比不了现在的刘虞呀,这刘虞分明是对此物爱若至宝,可最后却仍能战胜自己的贪念,如此的自律,这可太难能可贵了。

    那刘虞在刘明的再次指点之下,又仔细地看了一下这本《三礼注》,这一看之下,刘虞又是大吃一惊,只见那笔势,笔画虽然都是出自伯喈先生之手,可这书上的字迹,却不象是手写的,反倒是想拓印上去的一样。刘虞看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暗自称奇,面向刘明问道:“汉光贤弟,这宝书之字,应是出自伯喈先生的手迹无疑,可愚兄细看之下,又觉得这些字迹不象是手写的,反倒象是拓印而成,这又是何道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玄妙不成?”

    刘虞这回终于搔到了刘明的痒处,刘明得意地对刘虞说道:“伯安兄,这回您可说对了。这才是小弟要与您分享的天大的喜讯。此书不是手写,而是印刷而成,一次排版之后,可以印刷成千上万之册,今后这任何书籍,都可以如此的印制而成,如此一来,我华夏的所有书籍,都可以轻易的广传天下,育化世人,并且这样下去,我华夏的文化可以更好的长久流传下去了,这难道不是一喜吗?”

    刘虞听了刘明的话,站起身形,恭恭敬敬的给刘明深施了一礼。慌得刘明连忙回礼道:“伯安兄,这是何故?小弟万万当不起的。”

    刘虞正色对刘明言道:“汉光贤弟,你当得起的。原本你造出纸张,就已经是对我儒教的传承贡献不小,现在你又研得此术,更是使我族之文化,千古流传。我这是替天下人谢你的。贤弟这可是天大的功劳,恩济天下。”

    刘虞的一番话,说得刘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刘明连忙转会话题说道:“伯安兄如此抬爱,小弟愧不敢当。不过,小弟的这个印刷之术,是不是比刚才伯安兄,想要询问的,稍微重要一些呢?”

    刘虞哈哈笑着说道:“当然是这个印刷之术重要了。那贤弟所立的新法,新司,只要有误,咱们可以随时更改,撤换,而贤弟的这个印刷之术,功在千秋,这二者如何可以比的。不过!”说到这里,刘虞的容颜又是一正的说道:“虽然汉光贤弟你创立印刷之术有功,可愚兄身为宗正,如若你真的乱了祖宗的规矩,愚兄就有责任,责令贤弟改正过来。”

    刘明一看,得了,白忙活了。不过这也在自己和郭嘉得意料之中,自己一上手对刘虞的问题,避而不答,为的就是减弱一下刘虞的气焰和决心,而献宝就是为了动摇刘虞的心志,虽然刘虞经住了宝物的诱惑,可看刘虞现在的表现,显现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于是,刘明就借刘虞心神欢畅之际,对刘虞发动了自己蓄谋已久的攻势。

    “伯安兄,你我交往经年,你看我这里治下的民风如何?百姓的安居又如何?”刘明不动声色的给刘虞下了第一个套。

    刘虞此时对那印刷之术的喜悦之情还没有过去,而且这幽州百姓的富饶,又早就是自己仿效的目标。当下不加思索的答道:“贤弟治下之民,民风淳朴,民间富饶,贤弟的为政之道,早就是愚兄效仿之目标。当然是好的了。”

    “那伯安兄崇尚郑学,又是所为何来?”刘明还是不动声色的又给刘虞下了一个套。

    刘虞大是奇怪,今天这个汉光贤弟是怎么了?怎么前言不搭后语,我崇尚郑学,又跟他的治理百姓有什么关系,怎么老跳着问呢?可刘明所问的郑学,又正好搔到了刘虞的痒处,刘虞还是高兴的回答道:“愚兄崇尚郑学,乃是因为那康成公从来不是墨守成规,勇于研发经义,一扫今古两家经义学说之弊端,还真理卓见于世人。”

    “着呀。康成公能如此的推陈出新,勇于研究真理。那我们身为朝廷之重臣,身系天下利民之安乐。我们又如何能墨守成规,不以百姓的安乐为己任呢?”刘明不待刘虞发话,接着又说道:“前朝之始皇帝,虽有千般不是,万般暴政,可他废除陈规,统一天下,使我华夏一族得以不再割据一方,统一度量衡,使得我族人民互通有无,方便无比。这也是他的善政。而我高祖,更是在推翻暴秦之后,另立新法,使萧何订《九律》,宽政爱民。故此,法之求变,以安民为主。如今,你我为官,所痛恨者为何?所忧虑者又为何?你我重臣,还不是痛恨那些宦官外戚,把持朝政,奸佞小人,混乱圣听。忧虑者无外乎自己也被奸佞所蒙骗,不体民情,不解民风,错施民政吗?如今小弟,得蒙圣上宠爱,赐我开府立帐之权,小弟虽不能一扫满朝的奸佞,可小弟难道还不能一扫我治下的贪官污吏吗?难道小弟就不能还我治下之民的一片青天吗?而小弟又为了防范错判忠良,或是受那小人蒙蔽,特设立了‘民情属’这又有何不可?至于小弟未曾先向朝廷启奏,就在自己的治下先行其事,那也是小弟有所顾虑。小弟一是怕,此政触及了朝中的那些大小贪官污吏的利益,必会有奸佞向圣上,进献谗言。二是怕,此政有什么不完善的地方,冒然推及,祸乱苍生。故此才借圣上赐我的开府立帐之权,在我治下的幽州,暂行此政,以我幽州作为试点,以观其效罢了。”

    刘明堂堂的一番话,把刘虞都说傻了。刘虞仔细的回味了半天,越想就越觉得刘明说的有理。半晌之后,刘虞深思熟虑之后,对刘明言道:“汉光贤弟,你治世之才,爱民之心,愚兄万万不如矣。然,愚兄虽不才,可也知见贤思齐之理,贤弟之善举,愚兄也愿共仿之。贤弟你可把你的新法,新司之理,与愚兄细细道来,在愚兄回到冀州之后,也照行不误,好以你我为表范,醒天下之世人。如有宵小胆敢污言秽语,以乱圣听。愚兄定以我族宗正之身份,惩戒之。”

    刘明听了大喜,没想到又找到了一个支持者,当下刘明就把自己在幽州整风以来的各项得失,好好的跟刘虞絮叨了一下,而刘虞也听得是大点其头,而刘虞尤其认可的,就是那经蔡邕等人把刘明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改良成的‘忏悔’式的‘一日三醒其身’。刘虞觉得这个‘三醒其身’太符合儒家的经义了,非如此,不能使自己自律其身,连自己也应以此办理,得以进行自我提升。

    而刘明此时对刘虞会有如此见解,早就没什么看法了。现在连刘明自己也认为,可能这‘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本意就是如此吧。只是自己一直没闹懂罢了。

    这一谈,就谈到了半夜,那刘虞在问明各项之后,那真是心满意足。可这时,刘虞灵机一动的说道:“汉光贤弟,你这整风之道,其实也应该刊定成书,教晓世人。如此,就算是这整风之道,有些什么不到之处,也可有高人、贤者帮着咱们指点出来。而且各地的民众,也可更加知晓这些新政的好处。汉光贤弟,你看如此可好?”

    刘明一愣,没想到刘虞竟然会劝自己出书。连忙谦逊的说道:“不可,不可。小弟文理粗糙,不识经义,如何可以立书著传,那不是贻笑大方吗?”

    刘虞拈须笑道:“汉光贤弟多虑了。你属下的家臣之中,名家大儒甚多,那伯喈先生,幼安郡守,那一个不是经义皆通之士,贤弟的道理即成,思想已立,贤弟完全可以让这些大儒们来替你润色其书吗?”

    刘虞的话语,好似点亮了刘明心中的明灯,刘明勃然心动,这立书著传,那可是名传千古的好事,这可不象那些现代的娱乐小说,速食文学,这个可是影响后人的思想学说,意义深远呀,可自己要是让蔡邕,管宁他们替自己写,那自己不是就象那些现代的作家写书找枪手一样了吗。这样好吗?可刘明转念又一想,这又什么不好的,现代人都能干的事,更没人管得了的事。怎么自己到了古代,也没人管了,反倒干不了了?而且这立书之后,只要自己不说,自己的那些属下是更不会说的了,在没外人知道的情况下。那千秋之后,谁又知道自己是找人代写的。尤其是自己和那些现代的作家更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那些作家是自己在成名之后,找无名的后辈代写,欺骗读者,而自己则是无名之辈找成名的大儒,立书著传,点化众生。让那些人羡慕自己去吧。

    刘虞虽没听到刘明的这些心里话,可只见那刘明嘴角间的笑意,就知道刘明肯定是认同了自己的观点。当下又询问了一下刘明说道:“汉光贤弟,你认为愚兄之见,然否?”

    刘明这回可赶忙的答道:“为百姓造福,小弟万死不辞。伯安兄指点的小弟太是了。小弟深感伯安兄之恩。”

    刘虞笑着说道:“这没什么,汉光贤弟只是为善不欲人知惯了。一时没想到罢了。”刘虞刚说完,忽然又想起一事,说道:“汉光贤弟,既然你那印刷之术,可以轻易的印制书籍,愚兄那里还有一些陋作,以及一些京师之中同僚的文章,汉光贤弟是不是也能帮着刊印一下,好使其传阅天下。”

第一百二十二回 盗版的鼻祖

    “啊!这个……”刘明一时语塞了。要光是刘虞本人让自己帮着印制他写的文章,刘明二话不说,肯定帮着给印。可刘虞显然是连他的那些同僚的文章,也都一块印出来,这样一来,刘明可就难免要犯些嘀咕了。作为一个现代人,刘明当然知道著作权的问题了,像《吕氏春秋》的那些作者都死了几百年了,自己当然可以随便印,那《三礼注》或是刘虞即将给自己印的那写文章,自己也算是得到授权的,可现在那个刘虞把他的那些尚然健在的同僚之文章,交给自己刊印,这刘虞要是搞到现代,肯定就算是一个盗贴的,而这自己要是印了,那自己不就成了盗版书籍的鼻祖了吗?这个事情好说不好听,要是几千年之后,那些不明真相的后世文人墨客,把自己归为开创了盗版书籍的先河,破坏祖国文化事业的传播,那自己还不是冤死了。

    刘明这里稍一犹豫,刘虞那里就想岔了。刘虞稍微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汉光贤弟何故支吾?莫非是吝啬金钱,物力,不愿帮愚兄刊印文章不成?”

    刘明一听刘虞想岔了,连忙分辩道:“伯安兄哪里话来?你我情同骨肉,又是同为宗亲,我怎么会不帮你的忙呢。只是你的那些同僚好友……”

    还未待刘明把话说完,刘虞就不悦的拦住刘明的话头说道:“汉光贤弟的意思,愚兄算是明白了。原来你是因为和愚兄的那些同僚好友,素不相识,故此才不愿帮他们印制书籍了。汉光贤弟!怎么你也如此的世俗起来了呢?锦绣文章,千古事。这可是启发我族之民智的一大善举呀。你怎么还如此的计较金钱的得失?”说到这里,刘虞自觉地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稍微缓了一下,又语重心长地对刘明说道:“汉光贤弟,君子重义轻财,乃是圣贤之道。贤弟要好自为之。不过,愚兄也知道贤弟你爱民如子,虽身为朝廷之重臣,统辖幽州全境之军政钱粮,可平日里对那些百姓,那是秋毫不犯,又从不收取贿赂,你所有的产业,都是自己赤手空拳创立出来的,而且汉光贤弟还要养活那么众多的属下,家臣,也是十分的不容易。因此,汉光贤弟尽管放心,愚兄的那些文章的印制费用,愚兄都会如数的交给贤弟,而愚兄的那些同僚好友的文章之印制费用,愚兄也可先垫付一部分,而且愚兄向贤弟保证,只要愚兄通知了我的那些同僚好友之后,他们也会如数地把印制费用,交还给贤弟的,贤弟尽管放心好了。只是……”说到这里,刘虞的话锋一转,面带愁容的说道:“咳。只是愚兄所交之友,多数比较清廉,而且如今的朝野之中,势分两派,斗争激烈,他们也都是各自的谨言慎行,故此,他们之中的有些人可能在交还汉光贤弟印制费用的时日之上,会有所得迟延,到时候,还请贤弟看在愚兄的面子之上,担待一二。宽限他们一些时日。不过,愚兄可以向贤弟保证,愚兄的那些同僚好友,个个都是正人君子,决不会抵赖不还的。”

    嘿嘿,这回可轮到刘虞把刘明说傻了。刘明打死也没想到,这个刘虞不仅让自己盗版印制书籍文章,还要让那些作者掏印制费,刘明这回算是服了,看来这个新生事物就是厉害,无知者无畏,刚刚接触到新事务的人,真是什么都敢想象呀。这刘虞竟然能把盗版说成是启发民智,促进文化繁荣,也真亏他想得出,这也可能就是他那所谓的君子重义轻财的体现吧。确实现在的文人墨客,书写文章,乃是陶冶情操,阐诉思想,为了促进自我的提升,以及为了育化世人。他们可以不计较任何的金钱的得失。可他们恐怕是从来也没想过现实是残酷的吧。到了千年之后,又有多少的人,就是靠着写字吃饭的,如果每一个人写出来的东西,不仅没收入,还得往外掏钱,这恐怕得扼杀多少的文学作品,新兴思想。不过也难怪这个刘虞会如此的想,现在的文学,知识等等,都掌握在氏族豪门的手里,如今的这些知识分子,又有哪一个缺钱的?既没钱,也没实力的那些穷苦百姓,恐怕除了机缘巧合之外,那是无论如何也掌握不了文字以及知识的吧。如此说来也怨不得刘虞会如此的想了。不过自己是坚决不能开创盗版先河的,要知道这可是得罪后代文人的大事,自己要是这么做了,那些后代文人,还止不定怎么编排自己了。这种傻事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的。可自己又该如何的回复刘虞呢?诶。对了。那刘虞刚才不是说过他的那些同僚好友之中,有些人非常的贫困,恐怕付不起出版费用吗。如果自己象现代社会时的那样,办一个出版社,或是书局,用来给那些写出文章来的人支付稿费,然后印制出售,那自己不就避免了开创盗版事业的先河了吗。而且如此这般,自己不仅开创了正版事业的先河,并且有可能还会赚上一笔,就算是赔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点钱对自己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最主要的就是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可就掌握了这个时代氏族文人的口舌,决定了这个朝代的舆论导向了。刘明想到得意处,不禁笑出声来。

    而刘虞看刘明半晌无语,又突然的发笑。心中不由得大为恼火,不高兴的责问刘明道:“汉光贤弟因何发笑?就算是愚兄刚才所言,有什么不到的地方,可你我乃是宗室至交,贤弟也不应该耻笑于我。难道贤弟是笑我刘虞不自量力,不配与你为友吗?”

    刘明被刘虞一说,立马清醒过来。知道刘虞是误会了,连忙陪着笑脸解释道:“伯安兄误会。误会了。小弟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笑兄长你呀。你我乃是至交。小弟万万不会如此的。”

    刘虞这才稍微息怒的问道:“既然如此,贤弟你又是因何发笑?”

    刘明此时的心中充满了无奈,这可怎么跟刘虞解释,自己刚才想的那些,如何可以被他人知道,这要是说出来,不是刘虞把自己当疯子,就是刘虞认为自己没事哄他玩,那还不得把刘虞气跑了。刘明无奈之下,只能圆谎道:“伯安兄,休要多疑。小弟时才发笑,乃是因为伯安兄误解我了,小弟的心中之志,其实是和伯安兄想的完全一样的。小弟从来就没想过给别人印制书籍,还要收钱的。而且小弟想的不仅是帮伯安兄,以及伯安兄的那些同僚好友印制书籍,而且小弟还想给那些所有能写出好文章的大才子们印制书籍,并同时给他们一些润笔之资,贴补一些他们的生活,鼓励一下他们为天下万民做出的贡献。”

    “哦。原来汉光贤弟竟是如此想的。这真是志向宏伟,那刚才真是愚兄的不是了。是愚兄误会贤弟了。还请贤弟多多包涵。不过,那润笔之资,就免了吧。愚兄等读书之人,哪能收那润笔之资,这不成了卖文了吗。贤弟给金钱于愚兄等读书之人,岂不是羞辱愚兄等读书之人贪财。而且贤弟帮着出文,已是耗费不少,哪还能再让贤弟破费,那是万万使不得地。”刘虞不假思索地说道。

    刘明笑了一下言道:“伯安兄又想岔了。我们给那些写出文章来的读书之人以润笔之资,哪会是羞辱他们。他们或是开创新思,或是妙语佳句,都能陶冶我等的情操。乃是对我族的文化传播,大有贡献之人,我们自然应该给与他们奖励,鼓励他们再接再厉。这分明是荣誉呀。就象武将杀敌立功,咱们应该给与奖赏一样。这文人士子写出好文章来,我们也应该给与奖赏。而且这些受到奖赏的文人士子,在有了这些奖励之后,也可免于俗物的烦恼,更加安心的研究学问。如此岂不妙哉。至于小弟那印制书籍,或是给出润笔之资。这些许的金钱都是不在话下的。而且小弟也完全可以从那贩卖的书籍之中,赚回一二的。”

    刘虞听后,稍加思索了一下说道:“如此说来,汉光贤弟给与那些著书之人,润笔之资,确有必要。如此也可行那劝学之风。使的黎民百姓,也可知晓读书的好处,安心就学。可贤弟那贩书之策,却是万万要不得。这圣贤之书,如何可以拿来卖的?我们应该把这些印制好的书籍,免费发给那些力求上进的学子,如此才可广传我儒家的风范。至于我们给那些文人士子的润笔之资或是印制书籍所需的费用,我等可以建议朝廷拨款,或是向本州的氏族豪强募集,这等劝学之美事,那些氏族豪强断不会拒绝的。”

    刘明听的是暗自称奇,这刘虞的言论,和那些在现代搞盗版、盗贴之人的言论,是何其的相像。都是打着传播文学的名义,而且这刘虞显然连现代的那种拉广告,找赞助的种种行为都无师自通了。要不是自己还算了解这个刘虞,知道他除了今天刚才的这几句言论之外,其他的都和杨军他们没什么不同,而且他也不知道印刷术等等。自己说不定还会以为这个刘虞是现代的哪个盗版商和自己一样跑到古代来了。不过从这个刘虞的言行举止上,他和那些盗版商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一个是这刘虞不知道著作权的意义何在。二是这个刘虞是一心为了弘扬祖国的文化而努力,甚至为了传播知识,宁可自己吃亏垫钱,也要不计成本的传播,印制书籍。造福百姓。不向现代的那些不知廉耻的盗版书贩在明知有著作权益的情况下,还明知故犯的侵害作者的利益,并粗制滥造的排版出书,损害读者的经济。就算是那些打着免费旗号的网上盗贴者,也是收取那网站赞助商的金钱支持,行那不劳而获的实惠。

    刘明稍为感慨了一下,义正词严的说道:“伯安兄,至圣先师孔圣人,也曾说过,文不可轻卖。世人愚昧,如获之甚易,则不会珍惜。就如刚才,伯安兄刚见《三礼注》时,视其为万金不易之至宝,意欲沐浴更衣,焚香净手,来抄录此书。何也?乃是因为此书见之不易。如若今后此书,人手一本,随处可得,伯安兄还会如此吗?未必吧。伯安雄恐怕只会随处弄来一本,一观其中的经义见解罢了。这本书也就不会过于爱惜了。”

    刘虞被刚才刘明的那句孔子说给弄懵了,心中暗想:这至圣先师孔圣人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不太记得。不过,这汉光贤弟的家臣之中,名家大儒甚多,而且汉光贤弟本身也是经世之材,日常所言,言无不中。时常的发人深省。这一回也不应该是妄加引用吧。可能是自己学艺不精,见识不广,有所遗漏是了。反正这个汉光贤弟刚才所说,确有几分道理。而且今日自己已经多次的有所误见了。这个警句还是等自己回去之后,再加考证吧。

    当下,刘虞在如此的沉思了一下之后说道:“汉光贤弟所言甚是。而且所虑深远,是愚兄万万不及的。这一切就按贤弟设想的那样办吧。愚兄一切听侯贤弟的安排,务必要成此千古美事。”

    刘明见到刘虞如此踢脚,那也是感动莫名,对刘虞称谢不已。随后,二人的谈话又自然而然的引到了刚才刘虞所说的京师之中,两派的分争之上。

    这刘明虽然通过厚德多少也了解一些京师之中,两派分立,不过毕竟比不得那刘虞曾经身临之中,弄得清楚明白。于是,在刘明得虚心求教之下,刘虞痛痛快快的得给刘明简单的分析了一下。

第一百二十三回 图谋并州

    刘虞压低了声音言道:“汉光贤弟,如今这个京师之中,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咱们圣上的身体,那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万一要是哪天圣上回归天界了,那可就是要另立新君了。而这个新君继位的大事,那可是关系到满朝文武的官位,以及天下黎民的安危之大事。因此这朝野之中,也就围绕着当今圣上的两位继承人,分成了两派。这其一,是以何皇后和大将军何进拥立的皇子辩为一派。其二,是以董太后和宦官张让拥立的皇子协一派。这皇子辩乃是何皇后亲子,又是长子,本应是汉室的正统,可奈何那个何皇后原本只是一个贵人,只是因为生了一个皇长子,因此母凭子贵,升作了皇后,而那何皇后的胞兄——何进,何大将军。也不过是一个屠夫出身,虽然现在是大将军了,掌握了不少的实权。可也逃不了兄凭妹贵,是因为攀了皇亲,才这么的显赫无比的定论,那家族的根基,更是和那些世代的豪门望族们比不得的。可那皇子协则不然,虽然那皇子协原本只是圣上最为宠爱的王美人之子,可他的母亲王美人却因为抢了圣上对何皇后的宠爱,故此被那何皇后所妒嫉,最后被何皇后寻故,鸩杀了。如此反倒成全那皇子协了,那皇子协被送去了董太后那里收养。那董太后原本是当今圣上的亲母,解渎亭侯刘苌之妻,是圣上入继大统之后,才迎进宫中,尊为太后的。其权势的来源,全在于当今圣上对生母的爱护之上,故此,这董皇后也需要能再次继承帝位的皇子还是对她亲近无比。所以这个董太后是尽心尽力的把那个皇子协抚养长大。可也因为这个董太后是把皇子协从小养大的,那对皇子协的感情,可是无比的疼爱。而且那皇子协本身又是聪明乖巧,甚讨董太后的欢心。于是在不久之前,这个董太后向当今的圣上进言,要废皇子辩的太子身份,改立皇子协为太子。而那圣上的亲信张让,本来就是董太后的心腹,故此也是支持皇子协的,好以此能够受到未来新君的宠信,而得以继续的把持朝政,就连那当今圣上,也因为对王美人之死,心怀愧疚,对那皇子协也是疼爱无比,只是因为废长立幼,有违法理,而且那皇子辩的舅舅,又是身为大将军,手握重兵,因此才犹豫不决。结果也就因为是这样,这朝野之中,自董太后进言之后,就分成了两派,纷争不断。那些朝野之中的清流,也被纷纷地卷入其中。可以明哲保身之人,也是越来越少了。”

    刘明听了刘虞的分析,真是暗暗称奇,这个刘虞好见识呀。刘明忍不住地问道:“伯安兄果然是见闻广博,可那些宫中的隐秘之事,伯安兄又是如何得知的?”

    刘虞嘿嘿笑道:“汉光贤弟,难道你以为愚兄的这个宗正的身份,是当假的不成?虽说那宦官张让等人把持朝政,宫廷,深得圣上的宠信,愚兄奈何他不得。可这皇族宗亲之间的隐秘之事,又有多少能瞒得过愚兄?此次愚兄来此冀州担任刺史,也是为了躲避两派之争,免得身受其害。愚兄也只有来到冀州为官,才能避开时局之中的两派纷争,不管是今后的那一派得登大宝,愚兄也不会因此受到牵连。而且我等为人臣子的,自然是要以当今圣上的意愿为准,岂可妄自定夺皇位继统之事。”

    刘明这回算是服了。看来不管是这个人多么的正直,多么的爱民如子,多么的遵循圣贤之道,只要是能够混上高位的,就没有一个会是简单的。总会有一些自己的自保之道。

    这天夜里,刘明和刘虞这两个人是越聊越投机,直至天明时分,这才砥足而眠。

    两日后,汉朝的第一间官办书局‘幽州书宛’正是的成立了。而书宛的第一任主编大人,就是由刘明得老岳丈蔡邕大人兼任。这书宛主编由蔡邕兼任,也是众望所归的。一个是在现今的这些刘明手下人员当中,也就蔡邕的职责最为轻松,可以兼任此事。另一个就是这个蔡邕再怎么说也是当世的大儒之一,刘明的这些属下家臣当中,除了管宁之外,还真没人能比得了蔡邕的声望。再加上这评论经义的责任太重大,除了这管宁和蔡邕之外,还真没人能震得住场面,而那管宁在受刘明的点化后,现在又一心的想干实事,造福百姓,根本就对这些不感兴趣。于是这书宛的主编重任,自然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了蔡邕的头上。而最主要的还是蔡邕本人喜欢干这种事,在他的强力自荐之下,自然没人敢跟他争了。

    这个幽州书宛,目前的工作十分简单。只有两项的日常工作,一个是整理蔡邕的那些藏书典籍,将之排版刊印,售卖天下。另一个就是出版‘幽州月刊’。以这个‘幽州月刊’来把刘虞和他的那些同僚好友的文章,以及幽州本地的那些士子文人所写文章,进行发表。而蔡邕工作就是在那些文章发表之前,进行赛选、评定、审核,择优进行发表,并给那些可以进行发表的文章之作者予以稿酬奖励,以次来鼓励学习之风。

    刘虞在刘明这里一直呆到‘幽州书宛’成立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而在刘豫走了不久之后,那张燕也赶回了刘明这里,这小两口分别多日,见面之后,自有一番恩爱缠mian。

    待二人激情过去之后,张燕才和刘明详细的述说了自己和刘明分开之后,把自己本名张艳二字,改为了谐音张燕,并且如何的利用刘明所给的物资,聚集兵马。现在差不多已经统合所有的‘太平道’的残部了。最后,张燕又说了那并州刺史丁原是如何的想对自己进行招安,只不过那并州刺史不仅招安自己不成,反而被自己安排了一个内线魏续进去。

    刘明抚mo着张燕,不由得有些感慨万千:这个秀儿为了自己,真是不易呀。这刘明的嘴里,也因此不由自主地喊着她的小名,深情地说道:“秀儿,苦了你了。”反倒是并州刺史丁原的那些所作所为,刘明并没放到心上。既然自己都能贼略中原,那并州刺史丁原对张秀儿进行招安又有什么不可。只是那个丁原的运气不太好。不知道这个张燕所辖的黑山军,其实就是自己的一支隐藏部队。

    张燕也热情的回应着刘明。

    可这刘明风liu快活了没几天,也不得不对那个并州刺史丁原改变了看法,对那个并州刺史丁原分外的重视起来。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拓跋鹰俘获了一支山贼部队,可据那些招供的山贼所说,他们竟都是并州的戊卒,是奉了将令前来幽州行事的。而此次领军的头领就叫做侯成,还是并州的典军校尉。因此,那复活这些贼人的拓跋鹰不敢怠慢,立马把这些贼人,包括侯成在内,都押解到了蓟县来,并秘密的向刘明作了汇报。都这样了,那刘明还能不重视丁原吗?这可都打到自己的家门口来了。当下刘明连忙招来了郭嘉商议对策。

    刘明单独招来郭嘉商议,也是不得已的,刘明的心中明白:这种事在有了应对之策前,可使万万不能和大伙一块讨论研究的。这种事要是当众说了出来,那肯定就得把事情闹大了。这要是让三弟等人知道了,还不得嚷嚷着发兵讨伐丁原,而这要是真的出了兵,那不成了妄动干戈了吗?那可容易引起朝廷的不满和猜疑的。可要是不发兵,为了平息属下众人的怒火,最少也的上书朝廷,请朝廷出面定夺,可就冲着刘虞给自己分析的那些情况,现在的朝廷之中,夺嫡之争正烈。两派之间的争纷,躲都躲不开,哪还能送上门去?而且谁又知道这个丁原有着什么样的后台,他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干这种事。真是不可思议。即使是自己也是这么干的,可自己就只派了一个秀儿前去办理这种事,除了秀儿之外,那些黑山军可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才是这支黑山军的真正领导者。这丁原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呢?

    说起来,也不能怪刘明高估丁原,更不能怪丁原胆大。这刘明只是就事论事得出的结论,而那丁原则是更冤,他根本连有这码事都不知道。那还能谈的上是胆大。只怨侯成那个倒霉蛋,在不得已而为之的情况下,错有错招的,造成了刘明的误会。

    原来,在那吕布扩张军队之后,吕布不久就觉得钱粮有些跟不上了。如果吕布只是想随便的招个十几万的士卒,拉出一支军队,那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那种军队非常的好养活,只要给口饭吃就行了。可惜!吕布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他的那个心气得有多高。他可是完全按着刘明的那些铁甲军的要求来训练军队的。虽然吕布并没有亲自看过刘明那些部队的威风,可这并州紧挨着冀州和幽州,吕布那能没听过一些刘明部队的传说。何况,此时刘明强骑兵的威名,早已经在天下传开了,号称天下第一骑兵。连带着把幽州的兵马,也都传成了天下第一军。吕布如何能够不向往,仿造。可如此一来,吕布那装备部队的费用可就海了去了。而且吕布又不象刘明那样的有乌桓部族提供马匹,也不象刘明那样的可以自己炼制钢材,打造盔甲兵刃,更不象刘明那样的有无数的新兴产业,为其提供大量的资金来源。甚至这个吕布别说是和刘明相比了,就是连那远在西凉的董卓,他都比不了,那董卓在重金贿赂了朝廷显贵之后,在西凉大肆的收刮钱财,又结交了南匈奴的首领,得其资助,有大量的马匹可用。因此董卓的那些西凉骑兵也都训练得不错。可现在这个吕布虽然掌控了并州的兵马大权,可这并州的刺史,到底还是那个丁原,吕布自己并不能大肆的收刮民财,而且马匹、兵刃、粮草等等的军中之物,也只能购买二手的高价货。

    如此一来,那个吕布的财政之上怎么可能还受得了。当下,吕布只能在招募的兵丁之中,仓猝的挑出五千还算比较忠诚的士卒,交给侯成带领,行那抢夺敛财之事,为其筹措军资。

    按说以侯成的才能,办理此事,并不是十分的稳妥。可吕布把这件事交给侯成这个倒霉蛋来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吕布虽然自信狂傲,可对他的这几个手下心腹,他还是十分了解的。要说吕布最信任的,而且办事能力最强的,那自是非高顺无疑了,虽然吕布不喜欢高顺的为人,可吕布从来就没怀疑过高顺对自己的忠诚和处理事情的能力。在高顺之下,那就是张辽和魏续了,最后才轮的倒侯成。可那高顺、张辽都是正值之人,对这种打家劫舍的事,肯定是干不来的。而且就算是高顺因为忠于自己,肯昧了良心去干,就像他给自己献计一样,可自己现在还真离不开这个高顺来给自己训练军队。至于张辽,自己则没有把握他会不会为了自己行那抢劫之事。这样一来,剩下来能为自己办理此事的,也就剩下了魏续和侯成。可那魏续又替自己招降黑山军去了,还没回来。所以,也就只能让侯成担任此事了。

    而这个侯成,倒霉也就倒霉在这件事上了。首先,那吕布让他们到幽州行那掠夺之事,为的就是敛财,自然不会给侯成他们多少的粮草军资了。只是个侯成他们人手一把大刀罢了。其次,侯成也知道这些军士都是刚刚聚集起来的,此行又是行那掠夺的不义之事,自然不敢把这些士卒分散的派入幽州了,侯成生怕散出去容易,可到了幽州之后,再聚拢起来就难了。于是侯成就率着这五千的人。结伙前行。可这前去幽州的道路遥远,侯成领的这些士卒,在把携带的那点粮草吃完了之后,只能在那并州的地面上,就开始了掠夺。可如此一来,这五千多人的明火抢劫那么大的动静,刘明的那些情报部门哪还有不知道。而这些情报人员又看到那些流寇是向着幽州方向流窜的,当下就早早的汇报了上来。只不过,因为侯成他们只是一支五千人的小部队,不足以惊动刘明,故此就由那代替了被问斩的李郎,而开始负责幽州治安的拓跋鹰前来处理此事。而那个拓跋鹰在情报部门的配合下,在侯成他们这支部队进入幽州的道路上布好了埋伏。侯成他们刚刚踏入幽州的地界,就被拓跋鹰包了饺子,一个都没跑了。

    可这些蹊跷事,刘明哪知道呀。但是刘明能谨慎的把郭嘉单独招来,那也是绝对正确的事。这郭嘉最乐意办的就是这些事了。

    郭嘉再听完刘明诉说的经过后,微微笑道:“主公。如此看来,这个并州地界也是有高人呀。不过,他们并州如此一来,也是再好不过。这样就证明那个并州刺史丁原也有不臣之心。只要他有反意,主公早晚能有借口,平灭于他。可如今这个侯成对咱们幽州进行抢劫一事,咱们却是万万不能得张扬出去,这如果要是张扬了开来,那丁原和主公,同为刺史大人,咱们肯定是不能发兵讨伐那个丁原了,最多只能是奏请朝廷裁定,而那个丁原到时候只要把所有事情,往那个侯成身上一推,把侯成定一个结交匪类,叛军私逃,他可就是一点的过失也没有了,朝廷顶多也就只能责怪那个并州刺史丁原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罚丁原一些俸禄罢了。这不仅对咱们幽州是一点的好处都没有的。而且还打草惊蛇,让那个并州刺史丁原对咱们幽州生了戒备之心。反之,只要我们不声张此事,却在暗中策反那个领军的头领侯成,这样一来,那个丁原也就只能吃一个哑巴亏。而且那个侯成既然能够被委派如此重大的任务,必然是那丁原的心腹之人。今后他回去之后,也可把丁原的行军动向,告诉我们。如果今后哪个并州刺史丁原大人,在不自量力的派人来我们幽州进行强夺,我们也好早有防范,到时候管教那个并州刺史丁原大人派来多少人马,咱们收他的多少人马。而且那个侯成还不仅如此,他还可以暗中收集那并州刺史丁原的不臣证据,只要证据到手,说不定我们还可以用来挟持那个并州刺史丁原大人来为我们幽州效力。到时候岂不妙哉。”

第一百二十四回 十大酷刑

    郭嘉地主意,那真是没得说。直说得刘明是勃然心动,可刘明还是有着一点点的犹豫问道:“奉孝,既然那个侯成是并州刺史丁原派来行此掠夺之策的心腹之人,那他能轻易的归降我们吗?”

    郭嘉嘿嘿的冷笑道:“主公,这个世上应该没有在那心灵之上不存在弱点之人,如果哪个侯成真是一个心灵之上没有丝毫弱点的忠贞之士,咱们为了他,就算是改变一下对付并州的计策,又有何不可?”

    刘明听了郭嘉所言,觉得确有道理。刘明心中想到:如果那侯成真的是一个忠贞之士,自己为他改变一下对待并州的办法,还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那个并州刺史丁原对自己的威胁不大,实在不行的话,就算是自己明的动不了手。可自己暗中还可以派那秀儿前去并州,搞他个天翻地覆,让那并州的刺史丁原,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

    可还没等刘明想完,那郭嘉又嘿嘿的笑道:“主公,这虽话说如此。可不过呢,嘿嘿,主公,自打您命我接管暗部以来,我可是学会了不少的玩意,正好在那个侯成的身上一个一个的试验一下。如果他能挺过去,那他可也就是一个真正的铁汉。世间难得的英雄了。”

    原来这个郭嘉虽然聪明过人,可在他这个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没定型的岁数。可由于郭嘉的早熟,再加上郭嘉本人一直以来的稳重、机智,大伙从来都没有拿郭嘉当过小孩看待。即使是刘明把郭嘉视作了弟弟一般,可那刘明也惑于郭嘉在后世之中的名声,对那郭嘉是放任无比,更把自己的暗部交给了郭嘉来负责。可那暗部的人员是多么复杂,什么样的人才都有,而且其中还是以出身市井豪杰,或是游侠儿之流居多,要不得就是一些三班六房的小吏出身,如此这般的熏染之下,那郭嘉还能学得什么好去。尤其是那郭嘉本人,还特爱捉摸个别人是怎么想的,以及分析一下别人的心理状态。结果在那郭嘉的属下当中,有一个原本是就是牢头出身的暗部成员,为了讨好郭嘉,把自己在牢房之内经过多年的学习、以及使用过的刑囚经验,告送了郭嘉,并获得了郭嘉得重赏之后。那些暗部成员当中凡是有过逼供经验的江洋大盗,或是牢头等等,都纷纷地把自己的一技之长献给了郭嘉,有些人甚至是把自己只是听闻过的传说刑法,也都倾囊相授。而郭嘉在猎奇之下,也是获益匪浅。

    此时的刘明,见到郭嘉是如此的一幅模样,那真是彻底的无语了,只能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可刘明和郭嘉如此的一高估那个侯成不要紧,这可就苦了那个侯成了。

    原本那个侯成在被捕之后,并没觉得咋的。侯成早在自己被自己的那些属下指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觉悟。当然了,侯成是决不会有一死以报主公吕布的觉悟,反而是存下了投靠太尉刘明的打算。侯成自觉得自己乃是并州的典军校尉,身居要职,是个人物,只要自己在太尉刘明大人审问自己的时候,表现出一些英雄的气概。然后再表现出自己乃是受到太尉大人的感召,诚心归降的,那自己就算是不能再当个校尉的官职,可也不会小到那去的,而且那个幽州乃是富饶之地,幽州刺史太尉刘明大人属下的大小官员的俸禄又都是别的地方官员俸禄的四倍,并且幽州那里还可以名正言顺有回扣等大大的好处收取,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是只能在幽州当个小小的官职,也会比在那个穷并州的吕布手下当个典军校尉强多了。

    而且那个侯成还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来开脱自己:我要是投靠太尉刘明大人,那也算不上我的不对,更不能怨我侯成不忠!我这是抛弃邪恶,投奔正义。古语有云:‘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那个无良的吕布,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亏他真想得出来,竟然能想到要自己来幽州进行抢劫,为他募集军资,他也不想想,大伙做官,都图的是个什么?还不就是那些金钱、美女、权势吗?如果这些我都抢到手了,我还给你干什么?给了你之后,再让你赏赐一点给我,那还是你赏赐给我的吗?我这不成了有病了吗。何况,那幽州刺史太尉刘明大人手下的兵马,又号称‘天下第一军’,是那么好惹的吗?这不,我才刚进到幽州的地界,就被人家给一勺烩了。所以你吕布决不能怨我侯成不仗义。这事你自找的。

    这个侯成在给自己找到了足够多的理由之后,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刘明对他的提审。侯成甚至还美滋滋的想到:如果那个太尉刘大人,因为他们并州兴兵来对我们幽州进行掠夺,从而心怀怨恨,需要自己出来作证,搬到那吕布,或是那并州的刺史大人丁原,那么一来,自己岂不是对太尉大人,大有用处。到时候只要自己再好好的表现表现,那自己说不定还能因此立下大功一件,那太尉大人还不得好好得重赏自己,要是那样的话,别说自己还有可能重新担任校尉的官职,就算是自己因此再升一级,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可这侯成气定神闲的逍遥态度,落到了郭嘉派来的那些看管侯成的狱卒的眼里,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他们哪见过这样的囚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安危,泰然自若。这风骨也太了不起了。当下就把侯成的表现回报给了郭嘉。

    郭嘉在得到回报之后,借由那些狱卒的描绘,也对那个侯成产生误会了,本来郭嘉和刘明在分析完了候成的重要性之后,就对那个侯成高估了几分,这一下就更不敢小瞧侯成了。而郭嘉也不由得对这个侯成,头疼起来。这要是那个侯成在刑讯之后,油盐不进的,那自己岂不在主公面前显了眼。因此郭嘉在苦思之后,决定从人的本性出发,给那个侯成来点绝的,现在先蹾那个侯成几天,磨磨他的性子,而自己借这个功夫把那传说中的‘天下十大酷刑’做出来,到时候给那个侯成来个厉害看看。看看到底是他的风姿傲骨厉害,还是那传说中的十大酷刑更加厉害。

    郭嘉在得意的笑声之中,就把这个命令传了下去,其实郭嘉真的用不着如此,这要给那个侯成一顿板子,那个侯成肯定就会立马投降了,可也就使这些的阴错阳差,才成就了郭嘉的万世名声。

    自那郭嘉命令下来之后,那侯成就在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倒不是狱卒们虐待侯成,那些狱卒们成天给侯成好吃的,好喝的。把侯成侍候的跟个祖宗是的。可那些狱卒之中的大多数人看到侯成的眼神,分明就是一种怜惜,而且还有少部分的狱卒,是用一种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侯成,给人一种把猪养肥了再杀的感觉。如果这些眼神只是在一两个人身上出现,或是只是出现那么一两次,那侯成可能还不会在意些什么,可问题不是这样呀,这是所有的狱卒都这么地看,而且一看就是五天。而且无论侯成是如何的询问,那些狱卒就是什么都不说,但是却又都对侯成进行安慰,告送侯成不用担心,到过堂的时候,只要挺一挺,就过去了。可千万不要坏了主审大人的兴致。

    光这样还不算什么,在这五天当中,那些和侯成同一个监狱,但不同一个牢房的,与侯成一块被捕的那些士卒,天天都有人被拉出去严刑拷打,他们一个个都是活蹦乱跳的被押出去,然后是一个个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的被拖回来,侯成天天看着这些血淋淋的人从自己的眼前过来过去,那真是叫一个触目惊心呀。使侯成充满了兔死狐悲的感觉,尤其是侯成还被那些狱卒们,特意的安排在了刑室隔壁的牢房之内,每天那些受刑之人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而最让侯成害怕的,就是那侯成听了这么多天的行刑,拷打之声,自己竟然没有听到有任何一个人对那些受到严刑拷打的犯人,进行过审问,只是有时候听到那些刽子手在打的兴起的时候,喊上那么一两句:“让你偷,让你盗。打死了活该。”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难到那幽州刺史太尉刘大人,竟然不重视自己这些人等,连问也不问,全都要活活的打死了算了。还是说那刘大人根本就还不知道有自己这些人。自己这些人的命运全都掌握在那刘达人的属下的小吏手中不成?这要是自己还有没见到刘大人,就被这些底下的恶吏给打死了,那自己还不是得屈死。

    这人吓人,吓死人。而侯成的这个自己吓自己,更是吓死人。还不到五天呢,也就三天多一点,那个侯成就彻底的崩溃了。不断地喊着要见幽州刺史太尉刘大人,可那些狱卒一个是早就得到过郭嘉得吩咐,不到日子,用不着找郭嘉。更用不着搭理侯成。另一个就是这些狱卒在看到侯成的表现正常之后,反倒对那个侯成不以为意了。认为这些小事那还用得着惊动郭嘉大人。

    不过,也算是天见可怜,第五天刚过,郭嘉的那些十大酷刑,在自己的收集下,以及马钧的帮助下,都做好了。开始提审侯成,一试十大酷刑的威力。而那个侯成也因此才没有疯掉。

    侯成在提审的路上,暗自跟自己说道:那么多天都挺过来了,一会儿自己可得表现得有一些骨气再投降,今后自己是吃肉,还是喝汤,就看着今天这一哆嗦了。

    侯成到的堂上,往那威严一站,力求表现出自己威武不屈的神采。可郭嘉一看之下,却有了几分的迷惑,原来那侯成现在表现得虽然不错,可毕竟饱受几日的精神煎熬,那神采怎么提也是提不出来的,反倒显得有一些死志萌生,了无生态的样子。郭嘉悄悄的问那些狱卒道:“你们是提前虐待过了侯成?还是说没给过他饭吃,饿着了他?他怎么是这个样子?”

    那些狱卒连忙回复道:“回答人,小的们可是一直按照大人您得吩咐办的,小的们都把他当祖宗是的照料,绝对没有人敢打过他,或是骂过他。而他也是自打看到大人为他安排的那些,每日里对他的那些同党进行严刑拷打之后,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小的们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郭嘉听了狱卒的汇报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那侯成又是高看了几分。嗯。这个侯成很是不错。他竟能够心怀同僚的安危,誓与同僚共存亡,真是一条好汉。不过他现在心存死志,这招降的难度,可就又史上去了几分。可是唯有这样,才会更有挑战性。我倒要看看这一个忠贞的死士,是如何的承受这传说之中的十大酷刑地,这可是一个分析人性的的大好机会。只要他能挺过来,我立马向主公保奏他,把他放了。

    郭嘉把手一挥,两旁的差役立马把那些早就准备好的板子、棍子和鞭子往侯成眼前一扔。只听得‘哗啦’一声,让屋内的众人都是精神一振,一扫刚才的压抑之气。

    侯成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也不例外的精神一振,自打刚才侯成看到郭嘉之后,侯成虽然强打精神,装出一幅威武不屈的样子,可侯成的心中却对不是刘明亲自来审问自己,而感到深深的遗憾,而且侯成又看看郭嘉是如此的年纪轻轻,深怕郭嘉不知道好歹,指不定会是如何的用一些刁转古怪的刑法来折磨自己。当下,侯成就抱定了主意,只要对面的那位大人在给自己上刑之前,那怕是稍微的露出一点点地招安自己的意思,自己立马就降了。省的受那皮肉之苦。故此,侯成在听到刑具落地之声后,心中也使暗自得出了一口气。侯成默默地想到:该来的,总算是来了。对面的那位大人,您倒是赶快劝我投降呀。想到这里,侯成不由得满怀期盼的望向了郭嘉。

    而此时的郭嘉,在看到那个侯成充满了期盼的目光后,误会了。郭嘉心说:小样的。好啊,你竟然不在乎呀,还敢向我挑衅,希望我用这些东西来赶快的收拾你。好显示你的英雄本色,想得美。姥姥。

    郭嘉现在是热血沸腾,当下面带微笑的对侯成说道:“侯将军,果然英雄了得。视这些刑具有如孩童嬉戏之物。不过,小弟不才,身为幽州的参军从事,也不能辜负了我家主公的重托。先自我介绍一下,小弟姓郭,名嘉,字奉孝。请侯将军一定记住了我的名号。这些不入侯将军法眼的东西,小弟自是不能用来在侯将军面前献丑的。现在小弟请侯将军上眼瞧。”

    说着郭嘉又是一拍手,两旁的差役立马撤掉了屋中的屏风,把屋内的那些一直用屏风挡住了的东西亮了出来。

    郭嘉得意地对侯成说道:“侯将军,你来看。这就是小弟特意为你准备的传说之中的十大酷刑,一会就请您一个一个的品尝吧。”

    那个侯成在刚才郭嘉说不准备用那些板子、棍子和辫子来对付自己的时候,确实在暗中松了一口气,就是在听到郭嘉说另有东西来对付自己的时候,也能强自撑着,可等郭嘉把屏风撤下,亮出了里面的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刑具来的时候,侯成就撑不住了。虽然侯成不知道这些刑具都是干什么用的,那就冲着里面那个密布锐利钉子的人形箱子,以及一口被烧得滚开的,盛满了热油的大锅。侯成就万万不想尝试了,再听得郭嘉说那些东西就是传说的中的十大酷刑的时候,侯成扑通一下就跪在了郭嘉的脚下,磕头求饶道:“郭大人,小的可是那并州的典军校尉,也是朝廷的命官,您可不能乱用私刑呀。小的原意弃暗投明,归顺在太尉刘大人的驾下,誓死效忠于刘大人。您就放过小的吧。”侯成心中暗骂:我怎么这么倒霉的遇上了一个疯子加变态。一点招降的话都不说,就惦着虐杀我呀。我今后的前程呀,就这么的泡汤了。不过现在还是保命要紧。

    郭嘉还沉醉在忠贞之士与十大酷刑较量之后,到底是谁高谁劣的当中,在刚开始听到侯成的求饶的时候,郭嘉愣是没反应过来,自说自话的严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并州的典军校尉,所以才让你享受这些超高级的待遇。”可随即郭嘉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吃惊的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竟然愿意投降?”

第一百二十五回 变态克星

    “是的。大人。小的早就对咱们幽州刺史太尉刘大人心生向往之情。此次前来幽州虽然是奉令行事可小的从来没有想过要遵守这个乱令的小的本来惦着到了幽州之后就立马投奔太尉刘大人的。只是您们幽州的兵马不愧是天下第一军小的们刚刚踏上这个幽州的地界就被您们给俘虏了。小的是输得心服口服。小的心愿诚服的想归顺太尉刘大人还请郭大人代为引荐。”侯成连忙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肺腑之言说了出来。

    “你您你……”如此巨大的反差要不是最近郭嘉一直在华佗的督导之下勤练那五禽之戏体质有了很大的提升这回非得把郭嘉气得吐血不成。可就算是这样现在的那个郭嘉也被气得是只能用手指不断的指点着侯成而平日里他的那一幅伶牙俐齿如今却说不出半点的话来。

    两旁的众人看到郭嘉如此模样都不知道郭嘉这是怎么了全都聚拢过来扶住了郭嘉问道:“大人您怎么得了?”或则是问道:“大人您不碍的吧?”

    而在这个时候侯成觉得这是自己一个表现得机会立马站起身形对着那些围着郭嘉的差役喝道:“散开散开。都散开。这事我有经验。这肯定是郭大人的癫痫病又犯了。你们赶快找点骨头、毛巾什么的让郭大人咬着点。省的一会儿郭大人把自己的舌头咬坏了。然后再散开一些让郭大人吸点新鲜的空气。一会儿过后郭大人就会好的。”

    愤怒!愤怒!再愤怒!无比的愤怒在冲昏了郭嘉的理智的同时也令郭嘉恢复了说服的能力。郭嘉一把推开那些围着自己的差役势若疯狂的抓住了侯成的衣领说道:“你说什么?我的癫痫病又犯了?胡说!我这是被你气的。你说说。你小子长得一表人才的怎么得就这么的下贱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在今天的过堂花费了多少的心血!浪费了多少的时光!这些传说中的刑具打造起来是那么得容易吗?而且我还是在五天之内赶出来这就更不容易了。而且为了把这些传说中刑具弄的完美无比你知不知道我又欠了他们制造部的一个多大的人情?你怎么就这么得不给面子还没用刑你就投降了。你就不知道配合一下?”

    侯成被郭嘉疯狂的责骂都吓坏了。侯成心说:这都什么人呀我都投降了你还激动个什么?这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嘛。你把这事向刘大人一汇报那还不是你的大功一件。我也省得提心吊胆的受那皮肉之苦。难道这个郭大人真的是个变态?想到这里侯成连忙惊呼:“郭大人我错了。我错了。下回我再配合一下好不好?您现在是不是先把我已经归降了太尉大人的消息向太尉大人汇报一下。”

    而这时的郭嘉气恼之极的对侯成说道:“汇报个什么?”然后拽着侯成来到了那些自己辛辛苦苦打造而成的刑具面前对着侯成说道:“看见没有这些东西就是我为你准备的传说之中的十大酷刑。他们可是我心血的结晶。打制好了之后一直到现在可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尝试过呢。你对得起他们嘛?我今天管你是降了也好不降也罢。我都要让你好好的品尝一下这些宝贝也好让我的这些宝贝利市。”

    “大人我错了。放过我吧。以后您让我怎么的报答您都可以。”侯成惊恐的胡乱喊道。

    郭嘉连理都不理侯成的哀求让人把侯成的面孔对着第一件刑具得意地对侯成介绍道:“看见没有这就是十大酷刑的第一道刑罚——极乐世界。也是十大酷刑的开胃菜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得到全身心地放松。并使你处于无比敏感的身体状态。这张快活椅可以使你四肢分开的躺在上面并固定在上面。而这八个痒痒刷子则分别对应着你身上的八大痒处那就是双腋之下两肋双足的脚心喉头颈下以及后脊之上的痒穴。而且这些痒痒刷子的刷子毛。都是由我派专人精挑细选出来的那些软硬适中的鬃毛制成保你一刷下去立马奇痒无比犹如万蚁爬身一般的陷入极乐世界之中。而且此椅的还有一个精妙之处那就只要是把你固定上去之后就再也不用人力看管了。你看到了那个快活椅四个支角之间的立轴没有。只要我们在那个立轴之上的横杠上套上一个黄狗然后再给那个黄狗戴上眼罩最后把那个横杠探出来的钓竿之上绑上一个香喷喷的肉骨头那黄狗闻到了香味之后自然会顺着闻到香味的方向前进而只要黄狗一动那个横杠就会带动着立轴转动而立轴就会带动那些痒痒刷子转动那时候固定在快活椅上的你就可以品尝那奇痒无比的美味了。而你也不用担心那个黄狗能把那个肉骨头追上而不能继续享受每当那个黄狗动的时候那横杠也会带动它上面的钓竿移动所以那黄狗是永远也追不上那个肉骨头的。而且以那个黄狗的体力转上个两三个的时辰那绝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普通人在受刑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声音沙哑气力不续一个时辰之后就会笑得咯血。如果是两个时辰之后那他就会活活的笑死痒死。当然了侯将军是武将体质比普通人强得多坚持的时间也会常得多。而且我们也绝对不能看着侯将军笑死的我们一定会在侯将军受不了的时候把那个快活椅停止下来让侯将军休息休息然后再反复的施行直到把侯将军全身的敏感度全都被开出来我们再换下一种刑罚好让侯将军能够更好的体会到其他的几种刑罚的妙处。”

    说到这时郭嘉感觉一旁边的侯成连一点地反映也没有不仅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侯成一动不动的被两个差人架在了那里。郭嘉诧异的问道:“他怎么了?”

    “回大人他惊恐过渡昏过去了。”旁边的差人回道。

    原来侯成在郭嘉描绘那极乐世界的刑罚之时顺着郭嘉地描绘想象着那极乐世界用到了自己身上的效果还没等郭嘉说完就心理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

    郭嘉这下更火了心说:这个侯成太不给面子了这还没动刑呢。不过就是说说。你就给我昏过去给我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你这不是让我白费唇舌吗?当下郭嘉沉着脸吩咐道:“把他给我弄醒了。”

    过去一个差人把点燃的艾草往侯成的鼻子底下一熏。就把那侯成熏醒了过来。

    侯成一醒过来立马就大声的哭诉道:“大人您就放过小的吧。求求您了。小的上有八十岁的孩儿无人赡养下有三岁的老娘无人照顾。您要弄死了我那可就是弄死了我们的一家子。求求您善心放过我吧。……”

    郭嘉一听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着的简直是语无伦次。吩咐左右道:“把他的嘴给我堵起来。”

    “喏。”差人应了一声过去就用麻核把侯成的嘴堵了起来。

    郭嘉这才笑着对侯成说道:“这回看你还在喋喋不休。”随后郭嘉又吩咐差人说道:“一会儿只要这个侯成晕了过去你们就立马给我把他弄醒了。”

    “喏!”

    郭嘉这才又心满意足的指着那极乐世界旁边的一个有四平方米大小离地半尺来高的铜板说道:“这个刑罚叫做‘响铃声声’。乃是我们刚才让你享受完了‘极乐世界’你用来对我们的回报。看到铜板之上掉着的那个绳索没有一会儿你就会被吊到那个绳索之上它可让你半坐到铜板之上而你却绝不会跑到铜板的外面去。到时候你将被脱去鞋袜衣裤只穿一条短裤绑上铜铃站在铜板之上。而在我们把你吊好之后我们就在那铜板之下点火很快的那个铜板就会滚烫起来而你就会因为受热不过在那个铜板之上翩翩起舞。而那些系在你身上的铜铃也会因此响个不停这样一来既娱乐你自己同时也娱乐了我们。而你由于有绳索吊着即使是筋疲力尽摔倒在铜板之上也不会有性命之悠的。只是会对你的下肢造成一些烫伤而已。”

    郭嘉说完了这个刑罚之后又摇头晃脑的品评了一番。随后又指着下一个刑具介绍道:“这个刑具叫‘牵指鹤指上蜂’乃是为了在你烧伤之后为你活血用的。看见那四个托盘没有那都是按着人的手型和脚型特做的。它可以把你的手掌和脚掌全都牢牢的固定到上面使其纹丝不动。然后你每个的手指甲和脚趾甲上面都会有一个鹤嘴叼牢而在鹤嘴之下则有一根银针可以自动伸缩的对应着你的脚趾和手指。只要有人摇动那个手柄那些银针就会依次的刺入你的指甲缝中以及手指和脚趾之上故名‘指上蜂’。而这个机关以每十二针为一个轮回也就是说在你的每一个手指头和脚趾头上各扎十二针之后就会有一个鹤嘴猛地抬起来掀下你的一片指甲来当这二十个鹤嘴都抬起来了也就是说你所有的手指头上和脚趾头上的指甲全都被活活的拔下来之后。你也就算是闯关成功了。不过不仅是这十指连心就连那脚趾也是连着心的。这个罪可不是一般的活人能够受得了的。”

    郭嘉介绍完了‘牵指鹤指上蜂’之后又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当初我本以为你是一个硬汉这前三道的开胃菜并不见得能奈得了你如何。因此我还特意给你准备了这第四道的奖励。让你好好的风流快活一下。这第四道大餐就是‘热情如火’。它可不是用来折磨你**的乃是摧残你精神信念以及意志的。看见那个椅子没有那叫‘春凳’。把你绑到了上面之后给你灌服大量的催情之物。然后让几个美貌的女子给你跳艳舞并对你的身体进行挑逗却又让你欲求不满让欲火来摧残你的神志直至欲火焚身而死。当然了为了让你能继续的品尝下面的酷刑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只要那欲火把你烧得的神志不清的时候我就会让人为你牵一个母的牲畜前来不管是母猪母牛母马等等什么都好。反正都会让你一泄欲火的。而且还会让你在清醒之后知道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郭嘉还惦着往下说可旁边有差人向郭嘉进言道:“郭大人那个侯成已经不行了。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个侯成就是不死也是废人一个了。”

    郭嘉回头一看只见侯成嘴眼歪斜口角还吐着白沫看来是真的不行了。

    这是旁边又有差头大着胆子说道:“郭大人。这个侯成都昏死过去又清醒过来来来回回都十几回了。小的看也差不多了。而且我的这些弟兄们也都有些劳累了您看是不是咱们今天就先到这里。让这个侯成先缓缓然后您再接着来审问。”

    郭嘉这时才现不仅是侯成这样就是两旁的差人也有些面色青腿脚哆嗦。如今这郭嘉已经说了四种的刑罚心中痛快了很多那理智也回来了。看到连这些差人都这样郭嘉心里暗自好笑:自己这么干到底算是什么?毕竟年轻呀。就是沉不住气。那个侯成都答应投诚了自己跟他叫什么真呢?不过看起来自己的那一番心血也没有白费别说是那个侯成了就是眼前的这些差人不过就是听了自己四种刑罚的描述就都成这幅模样了。可惜自己剩下的那六种刑罚‘雨打芭蕉’‘火龙护体’‘难舍难分’‘乱弹琵琶’‘呆若木鸡’‘相思入骨’。也没有人能够欣赏了。

    不过郭嘉虽然多少有些感慨可毕竟是已经恢复了理智。故此也就不再特意的难为侯成了。于是郭嘉对两旁的差头说道:“好。今天咱们就到这里为止。你们等那个侯成醒过来之后让他恢复恢复然后让他写一份详细的招供给我让他把是什么人命令他来的以及他来咱们幽州是干什么的都统统得写清楚最后再让他把他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并州的情报都交代一下誊录到纸上拿给我来观看。”

    “喏!”

    郭嘉交待完了潇洒的走了。可郭嘉刚走那些差人就全都坐到了地上喘了起来。半天之后才缓了回来。把那个侯成拖回到了他自己的牢房。让侯成慢慢的恢复。

    而侯成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疯狂的喊道:“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不能受那些刑罚的。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个变态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惦着自杀。

    慌得那些狱卒连忙安慰侯成道:“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你放心好了。郭大人放过你了不再来了。不过呢你也得写一份供词表现表现让郭大人高兴高兴。”

    “我写。我写。我什么都写。只要不让我再看到那个郭大人就成了。”侯成神经兮兮的说道。

    就这样侯成按着牢头所传达的郭嘉得意思把所有自己知道的不敢有半点保留的全都说了出来。

    那些狱卒在兴高采烈的侯成的招供呈给郭嘉的时候同时把郭嘉所留下的那十大酷刑也都郑重其事的收藏起来。当作了刑堂考问的镇堂之宝。而郭嘉更被尊为了刑讯之学的鼻祖被那些经常需要进行拷打犯人逼迫口供的人们所推崇。而几百年后郭嘉甚至被封为了刑神每一个吃衙门口这碗饭的或是跑单帮混江湖的都要照例在每天之中祭拜郭嘉。

    可是在现在的不久之后郭嘉则十分不幸的被扣上了‘幽州第一变态’的帽子也不知道郭嘉那次审讯侯成的经过是怎么的被‘金钗盟’得知了于是在每半年一次的‘幽州英雄榜’中特加了一个副榜把郭嘉评了进去列为了‘幽州第一变态’。而郭嘉在中选之后除了气得牙疼之外也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进行反击。那些‘金钗盟’的女子可是团结得很而且每个女子的身后还都有一大队的支持者。郭嘉在权衡了利弊之后忍了。不过这个‘幽州第一变态’的名号也不全都是坏事。最少还是有很多女子的好奇心是十分旺盛的。为了知道郭嘉到底是一个怎么变态法还特意老找借口来接近郭嘉。郭嘉也是乐在其中。不过这一切都在好奇宝宝——糜大小姐也对郭嘉大干兴趣之后消失不见了。郭嘉得克星也终于出现了。(全本小说网)

第一百二十六回 天下势

    却说郭嘉在得到了侯成的招供之后。那可真是又惊又喜。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侯成所交待的那些东西,可跟那个魏续交待的大不一样。那个魏续只因为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打着并州刺史丁原的旗号行事,所以即使是在当了张燕的内线之后,那魏续也没敢跟张燕说自己其实是吕布的家臣,生怕那张燕会因此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没用,把自己给杀了。而这个侯成则没有这个顾虑,又在郭嘉得惊吓之下,那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没有保留。

    所以郭嘉才在拿到那个招供,一看之下,先是惊心那个吕布的胆大妄为,紧接着又为并州上下,各怀异谋而高兴。当下,郭嘉就把那份招供,交给了刘明。而刘明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立马就被吕布二字下了一跳。

    虽然说刘明对于这个三国时代的历史知识和历史名人,知道得非常少,甚至可以说是少得可怜,而且其中的大部分还都是刘明原先在现代那会儿,从他自己身边的那几个朋友白唬时得知的。可吕布的大名又有谁会不知道。最少在那些白唬三国的人当中,就很少有人不提起‘马中赤兔,人中吕布’这句话的。尤其是此时的刘明,早已融合到了这个时代当中,并将要亲自的面对那个来自无敌猛将吕布的压力。刘明能不心惊吗?

    要说刘明能真正的融合到这个时代,乃是在自己来到了如今这个时代后,同关羽、张飞他们长时间的交往,产生的那种深厚的兄弟之情,以及向杨军和郭嘉他们学习了大量的这个时代的知识,且身体力行的经历了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了虎啸山庄,以及如今的这个雄霸一方的幽州刺史,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尉大人这样高官的整个历程之后,才能融合进来的。虽然刘明到现在也不清楚今后的历史,会是如何得发展的。尤其是有了自己的影响后,那个历史又会是如何发展的。可刘明却清醒的认识到,眼前的这些东西都是真实的,是自己万万不可丢失的宝贵东西。而那传说中的吕布,则是一个能力敌象自己兄弟关羽、张飞这二个无敌猛将的绝世猛将,那岂是闹着玩的。不过这家伙不是说是董卓的手下吗?怎么现在他又自己开始招兵买马了,还图谋到了我幽州的头上?哦!对了。好像那个吕布还被人称作‘三姓家奴’,在跟董卓之前,好像还跟过别人,不会就是那么凑巧的跟那个并州刺史丁原吧?这可如何是好?

    郭嘉在把报告交给刘明之后,就看那主公刘明得面孔之上,阴晴不定。郭嘉暗自奇怪:这份报告上难道还隐藏了一些对我们幽州不利的情报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那并州的将帅,各怀异志,正是各个击破的好事。难道说是自己的思虑不周,谋略不到。还有什么遗忘不成?郭嘉越是暗自猜疑,越是觉得自己的主公深不可测,不敢打断主公的思路。默默地在一旁等待主公通盘研究透彻之后,再给自己解释一个明白。

    而就在这时,刘明猛然想到:那吕布不就是被董卓重金收买的吗?而如今这个时代,还有谁能比自己更有钱?反正自己是没听别人说过。而且杨军他们不也是经常地说自己富可敌国的吗?既然那吕布是一个贪财之人,那自己还在乎他干什么。要是那吕布真的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行动时,自己拿钱把他砸晕了,不就成了。

    刘明的心病放下之后,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嘿嘿,这就对了。就这么办。”

    郭嘉早在旁边猜疑不定,这时一听刘明所言,更是一头的雾水了。不过,郭嘉也知道主公这回肯定是又想通了什么。当下,郭嘉一边替主公刘明高兴,一边小心地恭贺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果然是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只是还请主公恕嘉的愚钝。主公您能不能给嘉讲解一下?咱们是什么对了?又是该怎么办?能不能说出来让嘉也来参详参详,而且您刚才到底是所虑何事?请主公不要见笑,嘉适才并又没在那份口供之上,发现到什么能对咱们幽州造成一些重大不利的情报。只觉得这是一个对咱们幽州来说,是个不错的喜报。嘉诚恳地请主公指点一下嘉的愚钝。”

    刘明被郭嘉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自己刚才在那份报告上,也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看到了吕布二字就被吕布的威名给吓着了。可刚才自己的这些念头,还没法和郭嘉说,不要说这里面涉及到了自己从现代来的事情,就单单是那个郭嘉虽然一直把自己当作大哥看待,并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无所不晓,可自己也不是能够经常得到郭嘉的推崇和请教,而且自己则更难得有什么能让郭嘉这个鬼精灵猜测不到的。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刘明心中暗自涌动的虚荣心,阻止了自己说出了真相。并急中生智的对郭嘉说道:“奉孝,我指点你一下,并不是什么难事。你先说说,你从这份口供上看出了些什么?”

    郭嘉恭敬地说道:“主公,嘉只在那份报告之上,看到了那并州刺史丁原,有被架空的迹象。而那掌握并州兵马大权的吕布,则是野心不小。任用私人,私行将令。似有不臣之心。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引发丁原和吕布之间的猜疑,进而引发并州的动乱。我们也好从乱中取利。”

    刘明暗自佩服郭嘉敏锐的洞察力。同时也胡乱编道:“既然如此,奉孝你看那丁原如果知道吕布的狼子野心后,会有何反应?”

    郭嘉不假思索的答道:“反应不外两种。一种是丁原同样也有不臣之心,认同吕布的行为。另一种则是丁原忠于朝廷,不能认同吕布的行为。可不管丁原是哪一种心态反应。丁原和吕布之间,也必然会引起争端。如果那丁原也有不臣之心,即使是认同吕布的观点,也断不会容得那吕布不忠于自己,暗自做大。而如果那丁原是忠于朝廷,则更不会对私自行事的乱臣贼子,姑息养奸。故此,当丁原得知吕布的所作所为之后,丁原和吕布之间产生争端,那是必然的。”

    刘明继续问道:“那丁原和吕布产生争端后,谁的胜算更大一些呢?而他们的争端又对咱们幽州有什么样的好处呢?”

    这一回,郭嘉稍为想了一下说道:“这丁原和吕布产生冲突后,应该是刺史丁原的胜算更大一些。一个是那吕布虽然掌握了并州的兵马大权。可他的权力却是来自丁原的授予,而吕布新招的那些士卒,此时还没有训练出来,派不上什么用场,在刺史丁原以朝廷大义的名分压制下,应该没有什么兵卒能帮到吕布,而且就算是吕布最后能摆平丁原,那吕布的野心也会就此暴露出来,朝廷也决不会放过吕布的,因此吕布的下场可想而知。而在并州动乱之后,只会使朝廷在民间的威信更加的下降一些,而我们幽州在此次的动乱当中,除了有可能有一些浑水摸鱼的机会外,其实质上的利益恐怕并没有多大的好处,反而是我们幽州向外流通的商品,会因为并州的动乱而受到影响。”说到这里,郭嘉突然灵机一动,大声地说道:“哦!我明白了。主公果然高见。”

    其实郭嘉能说出这么多来,刘明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只是为了他自己的那点虚荣心,一直在那里强撑着场面罢了。现在刘明听到郭嘉喊明白了,可自己却还湖涂着呢。不过这时就看出刘明和杨军在一起聊天时,锻炼出来的功夫了。刘明不动声色,面带微笑,摆出一幅孺子可教的样子,对着郭嘉说道:“不错。不错。奉孝果然聪慧过人,这么快就领悟到其中的奥妙了。你来说说看。让我看看你到底领悟了几分。”

    郭嘉不疑有他,恭敬的对刘明说道:“嘉只是有一点点的小聪明。哪里比得上主公您的大智慧。您可是在一开始就料到了今后的变化了。这回嘉也算是悟到了几分,可以说获益匪浅。以嘉之愚见,如今这天下的形势,不管是各地如何的动乱,只要没有人能直接挑战到朝廷的威仪,那他就算有再大的动作,最终也会被其他各地连续不断派来的平叛之军而剿灭。就有如虎狼之争,而朝廷却是坐享其利。所以这并州的动乱,对我们幽州实质上的好处并不大,反而有可能会因此被朝廷派主公前去平乱,而事后再让主公坐镇并州,而主公的治理出来的这个富饶之地,却有可能另派别人前来治理,那我们就有可能会为他人作嫁了。而且就算是我们因此抗衡朝廷,并亲自挑战朝廷的威仪,使朝廷的威仪尽失。可那样的话,我们也会成了天下人之敌,成为了天下各路诸侯共同讨伐的目标。对我们也是大大不利的。以我们一州之地,抗衡全天下,那绝不会有什么成功的侥幸,而且由于我们出师无名,这幽州上下的官员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来跟随我们。至此我们幽州危矣。”郭嘉是越分析,就越后怕。同时也更加的佩服刘明的高瞻远瞩。

    郭嘉喘了一口气,看了看刘明,只见刘明还是那样面带微笑的鼓励着自己,没有任何担忧,询问的意思。郭嘉得心里多少放下了一些负担。郭嘉暗想:既然主公早已料定了此时,并且想好了怎么处理,那自己也就不用太过担心,畅所欲言好了,正好锻炼一下自己。于是郭嘉继续说道:“虽然现在形势危急,可既然我们已经推算出了事情的演变和发展。那我们也可就此想出对策。嘉有两策,斗胆献丑了。嘉认为,此时主公应外结各路刺史,以做党羽,扩充势力。并内交朝臣,以为援手。而我们在结交各地刺史大人之时,不比先秦之时,并不能本着那远交近攻之策。要反其道而行之,应以利益先结交在咱们幽州周围的并州,冀州,青州三地的刺史大人,以及那些地方上的实权人物。不过,此事务求隐秘,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的结交亲近。而结交朝臣的时候,我们最好能使一个朝中的实权人物,自己冒进出来,替咱们出头,行那触犯大不敬之罪过。而此人,嘉之陋见。应以大将军何进为宜。大将军何进,本是一个屠夫出身,是靠了其妹何皇后,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本身并无多少才能,又好大喜功,不听人言,贪图富贵。只要我们稍加诱导,必能按照我们的心意行事,而且据宗正刘虞大人所诉的两派之争,当今的圣上,还是比较喜爱皇子协的,而张让就是支持皇子协的这一派,我们和张让的往来,素来密切。只要主公表明态度。并稍加挑拨,以张让的才能,让当今的圣上动摇册立太子的信念,并不是一件难事。而那个大将军何进,到时候就会在我们的引导下做出一些不臣的举动,来以次保住他的地位。而只要大将军何进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是我们的机会到了。我们完全可以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铲除何进,而不引起天下人的反感。到时候,主公登高一呼,那天下不就是主公您的了吗?就算也有一些野心分子,不服您的统治。那他们也不会因此连成一片,共同对付主公的,我们完全有实力把他们分而治之。”

    郭嘉在说完了之后,静下心来,等候主公刘明对自己的点评。

    其实刘明虽然一直保持着面上的微笑和从容,可刘明的思路却一直被郭嘉引导着运转,当郭嘉分析如果并州动乱,朝廷有可能会派自己平乱时,刘明就想到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郭嘉分析各地互相征战,朝廷获利的时候,刘明也想到了鹤蚌相争,渔人得利。而当郭嘉分析道幽州不能第一个出头造反,消灭汉室的时候,刘明更是想到了枪打出头鸟。先出头的掾子,先烂。所以,当郭嘉说道幽州危矣的时候,刘明不是不想问,而是过于心惊,忘了问了,脸上的微笑,更是因为长时间的保持这样,而导致肌肉发僵,改不过来了。直至郭嘉把后手的对策说了出来。刘明这才放下心来,恢复正常。同时也更佩服郭嘉得大智慧。因为就从自己所知的那点三国历史来看,好像这个汉室的动乱,就是那个大将军何进挑起的,而第一个露出反意的董卓,即使是有那么大的势力,也是被天下群雄给灭了。而其后更是天下群雄各自独立,争纷不止。想到这里,刘明就更放心。只要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分而食之,还有何人是自己的对手。看来自己还真有可能混个皇上当当。如今哪个刘皇叔不都是成了自己的手下吗。于是,刘明这回是发自内心地笑道:“奉孝说得不错。现在我们只要静待天时好了。而你说的那些计策也都可以隐秘的进行。至于如今这吕布之事,我们先用不着去理他。等天时一到,我们自可收拾于他。而且吕布其人贪财好色。我们收之甚易。对了。奉孝,我先前让你注意的董卓等人,以及咱们手下的刘备,如今又都怎么样了?”

    郭嘉听到主公刘明,认同自己的想法,心中大感欣慰,觉得自己虽然比起主公来稍微的后知后觉了一些,可也算是能够想到今后的发展趋势。也算是不错了。不过,自己今后再想问题,就要像今天一样,要全盘的推演,务必把每一个关联的演变,都推算出来,如此才不会再犯今天这样的错误。只是主公又突然想起了董卓等人和那个刘备,是何道理?郭嘉迟疑的说道:“奉主公将令,嘉时刻不敢疏忽。那董卓如今好不了得,已经拉起了二十万的兵马。其中更有五万是仿制咱们的强骑兵而成立的西凉骑兵。不过,那些西凉骑兵,虽然也算得上是一支精锐部队,但是他们的盔甲兵刃,却比我们差多了。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击败他们。而孙坚现在是长沙太守,手下也有三万的精兵,号称江东猛虎。为人甚是骁勇善战,但是他地处南方,所以没有骑兵可用。而且他和荆州刺史王叡,素有冤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而曹操现在已经调到京师,在大将军何进手下任职,虽说是有可能前途无量,但是上有四世三公出身的袁绍压制,下面又没有实际兵权可抓,也可能会就此碌碌一生。至于那个在咱们手下的刘备,除了逢人就是吹嘘他的皇室身份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出之处,就连原本的勤政爱民,也在娶了夫人之后,逊色了许多。整个就是一个沉迷于酒色之徒,真辜负了主公您对他的看重。”

第一百二十七回 子龙出山

    “啊!”刘明不禁大感诧异。这些人怎么都这样。照郭嘉这么的一说,好像除了董卓之外,其他的那几个自己所知道的盖世枭雄,竟然全都没有什么作为可言。

    而郭嘉本来就奇怪刘明为甚么追问他们,此时又听道刘明的惊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刘明询问道:“主公,您何事惊呼?哪些人有什么不妥吗?”

    刘明多少有些头疼自己那时常控制不住的心情,不过好在自己跟杨军和郭嘉他们这样的智者,打屁惯了,随机应变的说道:“这些人没什么不妥的。我只是再当初见过那董卓、曹操等人,觉得他们都是一个不甘人下的枭雄,故此对他们的今日成就有些关注罢了。奉孝,你今后还是要多多关注他们的动态。”

    “是。”郭嘉见主公有些不太想提起此事,于是也就随口应了刘明一声,不再追问。

    刘明随后又稍想了一下说道:“至于咱们属下的那个刘备,如果你过些日子看他确实对咱们忠心不二,那你就把对他的监视都撤销了吧。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咱们也不能亏了那些真心跟随咱们的属下。”

    “是。”郭嘉在应答了刘明之后。又回味了一下刘明的那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话。越想,就越觉得该句甚有嚼头,寓意深刻。是一个可以流传千古流传的警句。只不过,这好像和当初主公在那个肃清运动当中提出来的那句‘疑人要用,用人要疑,’的名言截然相反。

    郭嘉反过来,掉过去地把这两句名言,全都反复的捉摸了几遍,可郭嘉越是捉摸,就越是觉得这两句话都是大有道理。寓意深刻。说实在的,郭嘉最佩服刘明得也就是这一点,主公除了能经常地冒出一些新注意,新点子之外,那他个人的思虑,也是自己始终都找不着规律的一个人,虽然主公对待属下宅心仁厚,可对敌人又是十分得狠辣。虽然主公十分得纯朴至诚,可对敌人却又十分得狡诈。虽然主公十分的爱财,可又广行善举,挥金如土。虽然主公也十分得好色,却十分得尊重他身边的女人,重情重义。总之,主公就好像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让自己老是难以分析,获益匪浅。而现在主公又能说出了这两种截然相反用人思想,真是高人呀。

    郭嘉在万分不解之下,干脆就不想了。直接问道:“主公。还请恕属下愚钝。主公适才所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和当初您所说的‘疑人要用,用人要疑’,却又截然相反,不知是何道理?”

    刘明稍为愣了一下,心里暗自嘀咕道:以前我说过‘疑人要用,用人要疑’吗?刘明仔细的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是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过那时候,自己整天的给属下们训话,那说的话可多了去了。自己也不是记得多清楚。真难为这个郭嘉了,竟然还真把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记住了。不愧是天才。真是好脑子。

    刘明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这些都想清楚了,知道自己说的那两句话有些自相矛盾,但是刘明并没拿这当回事,想当初自己在现代进修短期企业管理班时,那课上的老师就曾对这两种的用人态度,进行过阐述,而自己也因为这个话题特有意思,而记得格外深刻,当下刘明嵬然笑道:“奉孝。其实这两种的对待属下的态度,是相辅相成的。其观点就在于一个‘疑’字,和一个‘用’字。而‘疑’是手段,‘用’是目的。就拿我们幽州来说,我们刚来幽州的时候,手下又有多少的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才来为我们所用。要知道那信任二字,决不能是一句空口白话,而是经过长时间的人鱼人之间的交流,培养出来的。就好像那个侯成,一见面就说要效忠于咱们,可咱们能信他吗?可是,这要是在什么都完全信任了之后,在任用他人,那咱们那么大的幽州,又等得起吗?而且一个人对他人的信任与否,又存在着一定的主观的偏见和个人的好恶。所以,咱们当然要先把那些投奔咱们的人,先都收下来,都用起来了再说。这才可兼容并蓄。这就是所谓的:疑人要用。而我们在任用了这些人等之后,就要用法理制度,去衡量他们,考验他们,以明了其真正的心态。要知道,人和任何事物一样,都是在不断的发展变化的。若没有监督和约束,好人也会变坏,功臣也会变成罪人,害人害己。所以咱们要‘用人要疑’。但是咱们的‘疑’是要:疑其贤,看那被用者是否任人唯贤,举贤荐能,对部下做到德贤超卓者,虽仇不避,德贤平庸者,虽亲不举;疑其才,看被用者是否做到不论门弟,不计亲疏,择能善任,奖有功,罚有过,组织有序,指挥有方,做镇一方而不为诸侯;疑其勤,看被用者是否做到身体厉行,勤勉务实,奖勤罚懒。讲求实效,奖功劳不奖苦劳;疑其廉,看被用者是否能始终忠于职守,克己奉公、不义的财不取者奖,假公济私、贪赃枉法者罚;疑其能,看被用者是否真有治理地方或是军队的能力。而这‘疑’,还要有个度,这就看你个人的经验和火候掌握了。在经过了这些考验之后,咱们觉得他们可以受到重用,那咱们就要充分的信任他们,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放手让他们去发挥聪明才智,这就是所谓的:用人不疑。而如果在咱们考验了他们之后,他们还有什么地方让咱们放心不下的,那咱们在一些重大的事情上,就绝对不能让他们参与近来。以防坏事。这就是所谓的:疑人不用。”刘明给郭嘉解说完了之后,微笑的看着郭嘉。

    郭嘉恍然大悟,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说道:“主公高论。原来主公对嘉,杨老和二将军、三将军等人的委以重任,全权授予,就是对我们的用人不疑。嘉实在是深感主公圣恩,万死也不能报其一。”

    刘明笑着说道:“奉孝,你们几个我可不是用人不疑呀。”

    郭嘉一愣,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没猜中主公的心态。

    刘明这时才接着说道:“你们几个是我的亲人骨肉。那还能用‘用人不疑’来衡量。”

    郭嘉一下子是更加的感动了。

    中平四年,十一月末。刘明的府中上下,充满了紧张和喜悦的气氛。不为别的,只因这蔡琰怀了刘明的骨肉,一怀就是十二个月,这才临盆在即。此时的刘明,就象每一个焦急等待自己妻子生产的丈夫一样,在庭院里来回的走动着。而关羽、张飞、典韦等人,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样来安慰,宽解刘明。就是平时最为能够说话的郭嘉和杨军,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刘明镇静下来。这里郭嘉,关羽等人是没经验,而杨军则是过来人,直到此时此刻,不管旁人是如何的宽解,那对刘明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终于,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全府上下的紧张的气息,一扫而空。刘明也结束了自己来回得踱步,快速的向产房冲去。结果忙中生乱。和那个从产房出来的接生婆撞在了一起。

    那个接生婆连忙给刘明赔罪。而刘明也顾不得料那么多。急急忙忙得问道:“里面的大人,小孩都好吗?男孩?女孩?”

    那个接生婆笑嘻嘻的对着刘明说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母子平安。是个少爷。”

    刘明高行地说了一声:“好好好。到账房领赏。”就一头冲进了房中,与蔡琰共同分享新生孩子的喜悦。

    中平四年,十二月。

    郭嘉向刘明汇报,魏续和侯成都已经安全的回到了吕布的身边,且更加得到吕布的重用。而且郭嘉本人还从刘明军队体制当中的连队政策之中受到启发,从幽州的精锐部队当中,选拔了两千在幽州有产业的忠勇之士,分批派入了并州,加入到了吕布新近组建的‘攻,守,破,陷’四营新军当中,并成为了吕布新军的中坚力量,基层领导。也就是说,先在吕布所练得新军,就是再替幽州练兵。而吕布本人还在毫不知情,自得其乐。

    那吕布在向黑山军和幽州动手试探无果之后。吕布畏于魏续和侯成所描绘的黑山军,以及幽州铁骑的强大。不敢再打黑山军和幽州的注意,可随即又把那脑筋动到了塞外牧族的头上,终于也搞了不少的马匹。拉起了一万之众的并州骑兵,由高顺带领,命名为‘破阵营’。

    中平五年,春三月。郭嘉终于确信刘备是一个沉迷女色,胸无大志,并一心效忠于刘明得碌碌之辈。撤销了对刘备的监控。而就在郭嘉撤消对刘备的监控不久,一件突发的事件,又改变了刘备的命运。

    要说这刘备,这回可是真的完全沉迷于自己妻子的美色。把自己原先的那万丈雄心,全都葬送在了温柔冢。而刘备的妻子甘夫人,也不枉刘备沉迷其中。那甘夫人年芳十八,貌美如花,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尤其是论长相,那别提长得有多好看了。那真是体态有如:‘玉质柔肌、态媚容冶’,声音有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所有见过甘夫人美貌的男子,没有一个不是为了甘夫人而神魂颠倒的。而刘备也是不能免俗。迎娶了甘夫人之后,对甘夫人是疼爱非常。

    那一日,刘备带着自己的妻子,到郊外踏春。为自己的娇妻排忧解闷。这甘夫人高兴之下,为其夫君刘备吹奏一曲笛音,以做答谢。可甘夫人的笛音却引来了一个盖世的英雄。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艺成下山的赵云,赵子龙。这子龙下的山以来,就直奔幽州而来。不为别的,乃是因为刘明属下的高人华佗,对子龙的兄长有救命之恩。子龙早有承诺,要在艺成之后,来刘明的军中效力。而途经此地之时,那清脆的笛声,却让子龙勃然心动,那声音太熟悉了,那不就是日夜回荡在自己脑海深处的声音吗?

    子龙连忙顺着声音找来,只见一个美丽动人的妇人,正在给一个男子吹奏笛子。子龙还没看见那个妇人的正面,只见那妇人露在衣服外面的那中‘柔肌蕙质,洁润如玉’的肌肤,子龙就是一阵魂牵梦绕的感觉,太象了。子龙强自镇定,慢慢绕到了那个妇人和那个男子的面前。子龙这走近了一看,脑袋翁了一下,没错!就是她。可她怎么嫁人了?子龙强忍锥心的感觉,又怕认错了人。干咳了一声,鼓掌叫好道:“好笛音。真乃是人间仙乐。”

    这吹笛的正是甘夫人,而听音的男子。也正是刘备。这刘备闻听有人叫好。扭转身形,看向了叫好之人。刘备只见来人身长八尺,姿颜雄伟,而且二目如电,声音洪亮。尤其是以刘备本人多年结交游侠豪杰的经验看来,只看那人随便往那一站,犹如双足生根,纹丝不动。显然是一个习武有成的青年俊才。刘备顿生结交之心,双手抱拳说道:“承蒙这位小兄弟的称赞,抬爱。在下刘备,乃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刘胜之后。这个吹笛之人,就是在下得内人甘氏。不知这位小兄弟又是如何地称呼?”

    刘备只顾得看子龙了。他可就没看到他的妻子在看到子龙的时候,也是浑身一颤,摇摇欲坠。可这一切却都落到了子龙的眼里。子龙是心如刀绞,没错。果然是她。她还记得我。而且她果然是嫁了。我可不能坏了她的名节,我得赶紧走。子龙强自镇定,若无其事的回答道:“久仰。久仰。在下乃是常山赵云,赵子龙。今学艺归来,欲往幽州刺史太尉刘大人驾下效力。途经此地,被令夫人的笛音所陶醉,惊扰了二位的雅兴,失礼了。失礼了。在下就此告辞。请二位继续吧。”

第一百二十八回 拐骗子龙

    “慢!子龙贤弟慢走。”刘备自来熟的叫住了子龙。

    子龙不解的看着刘备,停住了脚步问道:“这位仁兄还有何事?”

    刘备笑着说道:“子龙贤弟,愚兄不才,正是这鱼阳相。这鱼阳乃是幽州刺史刘大人手下的重镇,咱们鱼阳太守华太守,那可是当今的名士。而子龙贤弟你既然是前来投军的,那还不如在愚兄这里报名,一样也可以为刘大人尽力,为朝廷尽忠。而且愚兄与子龙贤弟一见投缘,只恨无久聚之期,今喜闻子龙贤弟也是来投军的,愚兄喜不自胜,只要子龙贤弟在愚兄这里投军,那愚兄就可以和子龙贤弟,长相聚首。共论志向了。”

    这时刘备见子龙好像对他的提议不感兴趣,连忙又说道:“子龙贤弟,不如你先暂在愚兄的舍下落脚。咱们也可从长计议子龙贤弟的投军之事。而且愚兄也可和子龙贤弟多多的相聚一天。”刘备言罢,真情流露,目光只中,尽是惜别之情。眼眶之中,已是有了一些湿润。

    子龙一阵恶寒,这个人怎么这样,说着说着,这眼泪就要下来。最终,子龙既摆脱不了刘备的纠缠,又被刘备的深情感动。主要的还是子龙想向那个甘夫人问个究竟。子龙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随刘备来到他的府内安息。

    当天夜里,刘备是拉着子龙彻夜长谈,搞得子龙是不胜其烦。直到深夜,刘备才因为一天的疲劳,而且子龙也睡着了的情况下,在子龙的房间内,昏昏睡去。

    而在刘备睡熟之后,子龙翻身坐起。轻轻的溜出了房外。开始寻找那甘夫人,好问个究竟。以子龙的功夫,自然是神不知,鬼不晓得来到了刘备的后院之中。

    子龙只见此时的后院之中,还有一处的阁楼之上,点亮着一盏灯火,而且从那个阁楼之上,还传来了自己熟悉之极的笛声。只是,这本该欢快的笛声,却多出了一股幽怨之情。

    子龙的心中又是一痛。暗想道:她还没睡,她还在想着我。子龙闪身形,飘到了那个阁楼的门外,在那阁楼门上拍打出自己熟练之极的暗号。

    屋内的笛声,骤然停止了。里面传来了一声悦耳之极,又夹杂着复杂情谊的问话:“阿龙,真的是你吗?”

    “倩儿,真的是我。你过得好吗?快开门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子龙情不自禁的说道。

    只见屋内的人影晃动,好像要过来给子龙开门。可是,那个身影最终还是停到了门前。那扇门最终也没有开开。甘夫人隔着房门,幽怨的对子龙说道:“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晚?我都嫁人了,你还来干什么?”

    子龙有些心痛,又有些愤怒的低声说道:“是。我是会来得晚了一些。可我是在学艺呀。我是为了我们将来能过上好日子才来晚的。你怎么能就此忘了咱们的那些海誓山盟,另嫁他人?”

    “晚了一些?当初你说学艺三年之后,就会艺成下山,就会立马来我家提亲。可我足足等了你四年。我们家是什么样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过了十六岁之后,那每年因为没有出嫁而多加的一算钱粮,我家又是如何的能够拿得出。这十六是多加一算,到十七岁可就是多加两算了。而加到五算之后,就要官媒发落。难道你还让我等到官卖不成?而且我的父母是那么的爱惜我,我又怎么能看着我的父母为了我而更加的生活窘迫呢?况且这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幼时的言语是当不得真的,而且我现在的夫君,对我也是十分的疼爱。你就忘了我吧。”说到后来,这甘夫人已经是语带泣声。

    子龙在屋外听着,那真是心如刀绞,失声说道:“倩儿莫哭。都怨我。是我思虑不周。耽误你了。我这就走,我不会坏了你的名节的。”

    子龙是落荒而走,回到自己的屋之内。

    而当子龙看到那刘备还是在这里呼呼的熟睡。子龙那真是百感交集:这都怨自己。为什么要抛下倩儿去习武?为什么自己在为哥哥治病之后,习武不能更加的勤奋一些,把那些浪费的时光都补回来?为什么自己就想不到倩儿的家境贫寒,不可能为了久等自己,而缴纳更多的赋税?自己真是对不起倩儿。

    突然间,子龙升起一丝歹念,目露凶光的看着那熟睡中的刘备。想一刀结果了刘备,那样自己就可以和倩儿双宿双fei了。可子龙多年来受到的礼义教导,立马就阻止了自己的歪念。子龙激灵灵出了一身冷汗的想到:自己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想法。这杀其夫,夺其妻这样的歹念,自己都能想得出来。真是有愧大哥和恩师对自己的多年教导。而且这个倩儿的夫君,除了说话絮叨一些,本人软弱无能之外,倒也不失为是一个好人。自己不如成全了他吧。待明日向他告辞之后,就前去投奔那幽州刺史刘大人,以应了当初答应华佗大人的誓言,即报答他们对自己兄长的救命之恩,也断了自己和倩儿的情思。更好一展抱负,不负租上的威名。

    子龙想得挺好,可转天告辞之时,架不住那刘备又是一阵的软语相磨,而且子龙也惦着在今晚和那个甘夫人说个明白,做个了断。于是又被刘备挽留了下来。

    当天夜里,子龙再次地来到阁楼之外,想和倩儿说个明白。不想那刘备也正在这个阁楼之中,子龙本想就此去了,另找机会向倩儿说明心意,可屋内的甘夫人的一声怒斥,却让子龙止住了步伐。

    原来这刘备见子龙去意甚坚,虽然今天自己又挽留了子龙一天,可恐怕明天是无论如何也挽留不住的了。这刘备不禁多少失望,可刘备如今在刘明得手下过得挺好,也就不再多想什么,准备以后只和那子龙好好的结交一番算了,也好和那子龙在日后作为同僚,相互有个照应。这刘备放下了对子龙的拉拢之心,就立马想到自己夫人甘氏这里风liu快活一下,一解郁闷。而刘备到了夫人甘氏的房内之后,看到了自己夫人甘氏那如花的美貌,如玉的肌肤,不禁心痒难挨,就又惦着作那自己平日最爱干得美事了,于是刘备淫笑的对甘夫人说道:“倩儿。再让为夫好好的看看,到底是你这活美人的肌肤白嫩光滑,还是这个玉美人的更加白嫩光滑。”

    刘备的这个玉美人,乃是一个商人在一次请刘备帮忙办事时,给的回扣。是用极品的羊脂白玉所作,而且那雕刻的此玉的高手匠人的手工,那也是精湛绝伦,那玉人雕出来了之后,真是栩栩如生。以刘备的话来说:“玉之所贵,比德君子。况且雕凿为人形乎?”所以,平日里搂着甘夫人,把玩玉美人,以甘夫人的肌肤和玉美人作比较,那就是刘备的最爱。

    而甘夫人平日被刘备如此的亵玩,也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每一回都温柔的顺从了刘备的需求。可今天,甘夫人在刚见完子龙不久,念及那子龙从前对自己的好处,以及子龙从前对自己的情谊,那是说什么也忍不住被刘备如此糟塌了。于是甘夫人不禁大声的斥责刘备道:“希子罕不以玉为宝,《春秋》美之。今乱世将起,社稷堪忧。夫君不思进取,又沉迷于女色,且以妖玩继怀,是何道理?今后凡淫惑生疑者,勿复进焉!”这本是甘夫人因为思念子龙,不能忍受那刘备亵玩的随口之言。

    可没想到这甘夫人的一番怒斥,却同时给了屋内的刘备,和屋外的子龙,每人一个当头喝棒。

    屋外的子龙听了甘夫人的这句话,心中想到:原来倩儿对他的夫君的期望是如此的巨大,看起来倩儿在婚后是真心地对她的夫君的。自己还是不要影响她了。于是子龙在听完之后,黯然神伤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安息,准备在明日是无论如何也要向刘备告辞走人得了。

    而屋内的刘备在听完甘夫人的斥责后,那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刘备心中暗自琢磨: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竟然会沉迷于女色。真是不应该呀。自己怎么能忘了家族几辈人的期望呢?自己怎么能就为了在那个刘明得手下当了一个小小的鱼阳相,而满足?那刘明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出身贫寒。他能在家族没落之后,又重振家业,再领封邑。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如此?

    这一回甘夫人的无心之言,可把刘备的枭雄野心,彻底的激发了。而刘备的枭雄本色回来之后,立马就对甘夫人今天的表现感到怀疑。刘备心想:往常自己和倩儿如此的嬉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以前倩儿都没什么反对。而今天却突然有了如此的激烈反应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原因呢?

    刘备左思右想之下,想不出什么道理。可突然间,刘备注意到甘夫人偶尔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再是平时的那种讨好的眼神了,而是有了一种隔阂和陌生。刘备心中一动:难道是这个贱货心中有了别人?

    刘备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可刘备细思之下,却觉得这甘夫人的改变,也就是这一段时日之内的事情,可最近这个贱货应该没见过什么外人呀。就连自己,也不过就是刚刚结识了一个赵云罢了。想到这里,刘备心中一亮:对啊。难道就是这个子龙?也是。那赵云不就是听到这个贱人的笛声找来的吗?看来他们应该是旧识无疑。明日里我试那个赵云一试,自然会见分晓。

    刘备想得清楚明白,也就不再理会甘夫人,不动声色的对甘夫人说了一声:“多谢夫人提惠。玄德受教了。玄德这就前去闭门思过。”说完,刘备转身形就走了。

    而甘夫人此时正陷入以前和子龙的初恋,以及现在夫君刘备对自己的恩爱,这两种的情谊当中。对于刘备的离去,也没做更多的留意。

    次日,子龙又向刘备辞行。刘备在照例挽留了一下子龙之后,惺惺作态的向子龙哭诉道:“子龙贤弟,昨日我夫人甘氏,激励愚兄要在乱世之中,建功立业,如此才不会辜负愚兄祖先中山靖王的威名,不会辜负愚兄父母等人对愚兄的期望,而愚兄也是深以为言。并以此为志。唯可恨愚兄文不成,武不就。又无良将辅佐,在这乱世之中,别说是建功立业了。恐怕就是连性命也不能保全。可怜愚兄死不足道兮。却辜负了父母深恩,以及贤妻的厚望。真是令人痛杀。”

    说到这里,刘备偷眼观看赵云。只见赵云也是愁眉紧锁。刘备一看有门,心说: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个赵云和那个贱人果然有情。只要自己冲着这点下手,谅这个赵云也逃不出自己的掌握之中。于是,刘备更加悲切的哭道:“可怜我那新婚的夫人,貌美如花,却只能在愚兄死后,守寡终生。愚兄也不求贤弟别的,只求贤弟看在你我今日的交情份上,在愚兄身死之后,照顾一下愚兄的那个贤妻。最好是能把她收做妾氏,这样即使是愚兄的那个贤妻,因此名节有损,受到世人的唾弃,可也好过她年纪轻轻,却守寡过日。再说贤弟也见过愚兄夫人的容貌了,应该知道愚兄不是胡乱的夸赞于她,而且愚兄那夫人甘氏,心思细腻,善于服侍于人。做了贤弟你的妾氏之后,也决不会亏了贤弟你的。”

    子龙此时心乱如麻,连声说道:“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刘备正色说道:“有什么使不得地?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愚兄就是现在把她给你,又有何妨?何况愚兄只是想要你在愚兄身死之后,照顾于她,不使她误托匪人,害了终生。这又有什么使不得地?来,来,来。愚兄这就写下让渡的文书给你,待愚兄归天之后,就由贤弟你来纳甘氏为妾。”

    赵云当时只觉得自己已经辜负了倩儿一回。决不能再让倩儿心爱的夫君也身遭惨死,让那倩儿饱受那守寡之苦,或是背负世人的骂名度过一生。自己要一生一世的守护在倩儿的身边,让她幸福的生活下去。子龙心情激荡之下,对着那刘备拜了下去,口中说道:“玄德公不必如此。子龙深感玄德公的厚爱。愿意拜玄德公为主公。随侍于玄德公的左右。保护玄德公的安危。只要子龙一息尚在,就绝对不会让主公身临险境,也决不会让主母甘氏有任何的不测。这样主公就不必为那主母甘氏的今后生活操心了。”

    刘备心里好笑,嘴里却说道:“苦了贤弟了。多谢贤弟的厚爱。愚兄今后愿与子龙贤弟富贵共享之。”

    当天夜里,刘备得意自己的谋略得当,收了子龙做自己的部下。当下又找到那夫人甘氏,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情欲。此时的刘备对那甘氏,已经是没有什么情爱可言了,心中只是充满了征服的快感。至于夫人甘氏到底对那赵云有情没情,刘备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就向刘备亲口对赵云说得那样,女人对自己而言,不过就是象件衣服一样,是自己生活之中的点缀,是自己松弛神经的工具罢了。何必太认真呢?而且这个甘氏还是以处子之身嫁给的自己。而且自己也断定那个赵云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和有夫之妇多做瓜葛的。那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要不是刘备看到那赵云投靠刘明得心意甚诚,还需要以这个甘氏来辖制赵云,刘备真想把甘氏就此送给了赵云算了。也好笼络了赵云之心。

    而此时的甘氏。在刘备*般的蹂躏下,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时只不过是刘备的妻子罢了。和子龙的那些往事,都已经全都是过去的事了。自己要安心认命的作好刘备的妻子这一职责。

    而同一时刻的子龙,则是在书写书信,一封是给自己的大哥,告其自己已经在鱼阳任职,请其放心。另一封则是写给华佗的,告之自己已经在幽州刺史刘大人手下的鱼阳任职,同样也可以为刘大人效力,也算是应了昔日的承诺。

    而华佗在接到子龙的书信之后,深为子龙感到惋惜,以子龙之才,要是在主公的身边听用,那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可如今却从那鱼阳做起,那何年何月才能有出头之日。当下,华佗因爱惜子龙的才华,立马就持了子龙的书信前去找那主公刘明想个办法。

    而华佗到了主公刘明那里,却只见主公刘明正在和关羽、张飞等人习武作乐,而一旁的郭嘉和杨军,也因为最近无事可做,在刘明这里磨牙唠嗑。

    华佗看着眼前的这帮没事闲得难受的人群,心中暗自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上了那个杨军得当了。没事答应干那个治中从事干什么,虽说那个官职,权高位重,可也正因为职责重大,自己现在是百事缠身。可眼前的这些人却都落得个清闲。要不,此时这些清闲的人群当中,就应该有自己一份。想到这里,华佗不禁妒嫉的哼了一声。

第一百二十九回 刘备之死

    随着华佗的这一哼声,刘明等一群闲人都注意到了华佗的到来。华佗为什么会哼。刘明这些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少受到华佗的好处。不是像张飞、郭嘉那样的和华佗学过五禽戏,就是象刘明和杨军那样的没事就往华佗那里蹭药。故此,刘明这些人一看到华佗来了,还是一幅神情不忿的样子,当下,练武的也不练了。闲聊的也不聊了,全都聚拢过来。向华佗殷勤的问好。

    这些人里,就刘明跟华佗的关系最铁,不为别的。光是华佗给自己调配的那些强身健体的药物,就足以让刘明对华佗另眼相看,何况刘明在现代那会儿,混科室都混出经验来了,自有一套和大夫交流的手段,尤其是那华佗不管怎么说,也还是刘明得属下。刘明这样经常性的折节下交,那华佗能不感动,所以现在这些闲人当中,也就刘明和华佗的关系最铁,也只有刘明在此时此刻,最能在华佗面前说得上话。

    而刘明此时也是非常有眼力劲的,搬过了一把椅子放到了华佗的面前,满脸带笑得对华佗说道:“华翁这是从哪里来呀?辛苦了。快坐下来歇歇。咱们这不是在办公的地方,又都是自己人。您可千万别拘束。您找我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还别说,别看当初华佗是个世外的高人,可他还就是吃刘明这一套。华佗一看刘明亲自给他搬椅子,当时就觉得特有面子,为了这样的主公,就算是累死了也值了,而他那心里的一点点地不愉快,也立马就烟消云散了。华佗嘴里谦让着说道:“主公厚爱了。老朽怎么担当的起。还是主公先坐。老朽坐在一旁即可。”

    于是众人又都互相谦让了一番,随着以刘明为重心,在刘明这个作为平日里消闲的雅处,随便的作了下来。而郭嘉更因为从华佗那里得到过巨大的好处,特意的给华佗斟了一杯茶,恭敬的放到华佗身边的茶几上,这才跟华佗说道:“华翁,您先喝杯茶。咱有事慢说。您老可是贵人事忙,可不像我们这几个似的,没事就上主公这里来聊天,蹭茶。您老今天来这里,肯定那是有事。平常您老没少照顾我,这回您老有事。嘉一定为您老尽心解决。”

    旁边的众人也纷纷的开口说道:“是啊,是啊。华翁平日里没少为我等费心费力。今日华翁有事,我等一定为华翁一力解决,万死不辞。”

    这里面以张飞的性子最直,也以张飞最为真诚,所以张飞叫的声音也最大。张飞声若巨雷的喊道:“华翁,那个胆大的,敢给您生事,您说了出来,俺老张把那个小子的心给您掏来,让您下酒出气。”

    华佗没想到,这些人对自己是如此的关心,反应是如此的激烈。华佗的心中倍受感动。华佗连忙说道:“承情了,承情了。老朽在这里谢过大家的美意了。不过,老朽此次来此。也不是什么大事。更用不着如此惊动各位了。老朽此次前来,乃是当初老朽向主公保荐过的一位小英雄,如今却明珠暗投。只在那个鱼阳相,好像叫刘什么备的手下当个小官,可惜了他的才华。”

    刘备奇怪的问道:“刘备?小英雄?奉孝这是怎么回事?”

    郭嘉也很是奇怪,怎么自己刚刚撤销对那刘备的监控,那刘备就搞出事来了,真是不让自己省心。郭嘉无奈的对刘明言道:“主公,最近我的刘备的事情也不太了解。还是请华翁说详细些吧。”

    刘明又把目光看向了华佗,对着华佗说道:“华翁。麻烦您说仔细些。是哪个小英雄。这又关鱼阳相刘备什么事?”

    华佗领命,详细讲述道:“老朽遵命。主公,您是否还记得,当初我曾经给您去过一封信,说是有一个叫赵云的小英雄,领着他的哥哥,前来咱们那里求医,在我把他的哥哥医治好了之后,他答应咱们,只要他艺成下山,就来投奔咱们。事后主公您还回信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人才一定要留住。”

    华佗这样一说,刘明立马就想起来,赵云呀,当初自己那些朋友的偶像,他怎么了?他不是答应以后一定来投奔自己的吗?以赵云那一诺千金的秉性,绝不可能还有什么可变化的。难道又有什么变故隐情了不成?想到这里,刘明连忙询问华佗说道:“华翁。我当然记得。如今这赵云怎么了?难道他投刘备了?不能吧?他当初不是答应您了吗?以您老的阅历,应该看出他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怎么会如此呢?”

    就在刘明问话的时候,旁边的张飞也听明白,感情就是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一个毛孩子,原先答应了华佗,要来保大哥,现在又变卦保别人了。因此,张飞在刘明说完之后,毫不在意的对华佗说道:“华翁。俺老张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感情就是一个出尔反尔的毛小子投了别人。我家大哥的手下,别的不说,那能征善战的人才,还不是有的是了。就连俺老张训练的那几个亲随,不是俺老张自夸。这要是放到外面去,也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您老还为那种人操心干什么?真是不值当的。有那功夫,还不如俺老张陪您喝上几杯呢?”

    华佗先没搭理张飞,对着刘明说道:“主公。就是那个赵云。我这里还奇怪呢。您看,这是那个赵云给我的来信。他说在鱼阳那里,也能为您尽忠效力。言词之间甚是恳切。这老朽就不明白了,既然那个赵云有报效主公之心,为什么不直接来主公这里呢?反而要间接的为主公尽忠效力?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说着,华佗就把那封信递给了刘明。

    刘明接过信来仔细观瞧。而华佗则趁着刘明看信的功夫,转过身来对张飞说道:“三将军,你有所不知。那个赵云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咱们先不说那赵云的体质,天生就是一幅练武的坯子。就光说当初那赵云在我的医馆门口使的那套拳脚,肯定是‘破坚拳’无疑。而这‘破坚拳’乃是一位隐居在仓岩山的老隐士所创,故此可以断定那赵云必是仓岩山老隐士之徒无疑。而我早先在山中采药之时,曾和那个隐士有过交情,盘旋过多日。那个老隐士自称是仓岩客,也曾指点过我一些养生之道。据我观其人,那个老隐士的功夫真是深奥无比,不可度量。尤其他精研的不是拳脚,而是枪法。他那枪法,号称‘七煞蟠龙枪’,有神鬼莫测之机,世人无可抵挡。而且他还精研《三韬》,《五略》。那赵云说是艺成下山,必是学会了这套枪法无疑。而且说不定连那《三韬》、《五略》也全都习得了。故此,以赵云如此的大将之才,不能为主公所亲用,实乃可惜。而且,我观那赵云的言行举止,也不是一个轻易食言之辈。这赵云不直接来我这里,那其中肯定是别有隐情。故此才更加得可惜。而这也是我来找主公商议的原因。”

    华佗这一番话,不仅把在场的众人都说傻了,就是连刘明也是初次听闻。刘明心中暗自嘀咕:在现代那会儿,光知道那赵云赵子龙是一个长胜将军了。感情这个赵云还是如此的身世了得。

    这时只听旁边一声炸雷响起,那个张飞怒声说道:“既然那个赵云如此的了得。而且也不是一个轻易食言之人。那肯定是那个什么鱼阳相的刘备使得什么诡计了。那个刘备竟然敢强我大哥手下的人才。还要华翁为此伤神。真真的可恼!可恨!待俺老张前去。把那个刘备杀了。这些烦恼就都没有了。那个赵云也就能来到我家大哥的帐下听用了。”原来这张飞性子最直,想问题最简单。所以这回的反应也最快。并且还在无意之中把问题说到了点上。

    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立马就有两个人反应过来了。

    首先是关羽把脸一沉,对这张飞说道:“嗯…。三弟休的胡言。那刘备身为咱们的鱼阳相。乃是大哥手下的重臣。我们怎么可以无故对其妄加杀戮,夺其下属呢?那岂不是陷大哥于不义,并使大哥闭塞了贤路。使那些一心跟随大哥得属下臣子寒了心不成?”说到这里,关羽又把话锋一转,对刘明进言道:“不过,大哥,那赵云既有为您效力的意思。而且他又身在鱼阳为官。怎么说也是您的下属。而且那个鱼阳相刘备是个文职,又不是鱼阳的太守。他能把赵云任命个什么官职。充其量也就是他手下的一个文职罢了。大哥不如就这个赵云的来信,封那个赵云为鱼阳督尉。看那刘备作何道理。”

    张飞被关羽一说,也没脾气了。退到了一旁低声嘀咕道:“反正每回都是我错。放着简单的方法不用。想那么多干什么?”

    虽然张飞是在小声嘀咕,可就张飞那嗓门,周围的人还都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禁都为张飞的率直有些莞尔。

    刘明也安慰张飞道:“三弟,军国大事,当然不可儿戏。当然要想的全面一些了。可三弟对愚兄的心意。愚兄都记下了。”

    张飞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了。

    而郭嘉则在此时站了起来说道:“主公。二将军提议任命那个赵云为鱼阳督尉,万万行不可。别说那个赵云是在鱼阳那里从的军,就算是那个赵云投靠到主公这里,并有华翁的保荐,可他初来乍到,无有尺寸之功,也不可以冒然受他于此官位。众将官职之升迁,都有法理章节恪遵。岂可妄加兴改。这于主公今后统帅群臣是大为不利的。而且那三将军刚才所说得,也未尝没有道理。既然华翁和主公都断定那个赵云不是一个食言之人。那他突然改投到刘备门下。必然是别有隐情,而那刘备在明知道赵云乃是投奔主公来的,还敢设局把那赵云诓骗了去,肯定是怀有异心。这件事不如就交给嘉来调查一下吧。嘉定然会把此事弄得一个水落石出。给主公和华翁一个交待。”

    郭嘉说完之后,在场的众人都认为郭嘉说的有理。只有两个人稍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两个人正是杨军和刘明。杨军和刘明都同时从郭嘉的话语之中听出问题来了。那郭嘉适才的那一番话,分明就是全都建立在一种假设和推论上的,连一点的事实证据都没有,就把那个刘备给定了性了。这郭嘉到底是想干什么?不过,不管是杨军,还是刘明,都对郭嘉的才智和忠心,深信无疑。故此,谁也没说什么。而其他的人就是根本连想也没想到,就被郭嘉给误导了。

    而郭嘉此时,则在心中得意的想着:那个刘备也是当初主公让自己关注,灭杀之人。可自己在派人监控后,那个刘备除了内政上好点,别的一无是处,而且还沉迷于女色。怎么自己最近刚刚对他撤销监控,他就搞出了如此的事端。真是一个麻烦的人。如此看来,那个刘备不是一个运气极好的蠢货,就是一个会韬光养晦的大奸之徒。这种人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省的以后麻烦。而且我搞不定那董卓、曹操等人。难道连我们自己地盘内的一个刘备都搞不定么?

    当天这件事就这么的先放下了。而在两天之后,鱼阳城内就开始有人讲诉刘备的生活丑闻了。

    虽然鱼阳的百姓一般人都认为玄德公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可架不住说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说的有鼻子有眼,而且好打听他人的隐私,乃是普通人的陋习之一,这样一来二去,这鱼阳的百姓就都信以为真了。而且还把刘备的这些生活丑事,当作一个饭后的谈资来讲。就在鱼阳的百姓全都相信了刘备的生活不检点之后,又有人好似无心之中提出疑问,问那刘备又是哪里来的如此多的金钱,供其挥霍。这个提问的,明的好像是在反驳刘备的生活不检点缺乏考证,没有实据。所有的问题全都有待考证。可如今在这个众口铄金的趋势之下,哪有人会来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说自己曾经胡说八道,瞎说的。再加上人们早就相信了刘备的生活作风有问题。又岂是一个小小的疑问,所能澄清的。而且,这事还在有心人的引导之下。于是,众人都开始为自己所说的那些刘备的生活作风有问题找证据。很快的,鱼阳城中的百姓又再一次的统一了口径,认为刘备是个贪赃卖法,是个隐藏在人民群众当中的一个蛀虫。并且群情激奋之下,纷纷要求‘民情属’彻查刘备。而当天夜里,不知是谁在刘备的府门口,又张贴了一张大字报,历数刘备贪赃受贿,欺压良善的犯罪事实。更是把整个鱼阳百姓对刘备的仇视,提升到了极点。百姓们开始自发的聚集在了刘备的府门口,并大声喊着:“清除赃官!清除赃官!……”任凭那个刘备是如何的百般解释,也是无效。最后在‘民情属’的官员调解下,那些百姓才逐渐散去。而刘备也因此正式收到‘民情属’的通知,让其暂时停下一切工作,等候‘民情属’的调查。

    这刘备自接到这个通知后,那是坐立不安。虽然自己原先的政绩都很不错,可自己那时候毕竟还是心怀大志的时候,难免就要从那些账目之上,弄些钱粮,以作日后的资本。可如今这‘民情属’却要对自己彻查。那自己不是就要倒霉了。想到这里,刘备激灵灵出了一身的冷汗。昔日那苏双,张世平等,身为太尉刘明的心腹老人,又立有赫赫的功劳,也不免弃尸于市。自己这回可是小命休矣。

    而正在刘备心神俱乱之时,那刘备手下的心腹简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对着刘备就喊道:“主公大事不妙了。据我在‘民情属’的朋友那里得知。他们已经掌握了许多对主公不利的证据了。明天就要把那些证据呈交给鱼阳太守华歆大人了。到时候,主公难免要被那太守大人枭首示众。主公快想一个办法吧。”

    刘备此时已是心乱如麻,又有什么好的办法可想。当下有病乱投医地说道:“事以至此,如之奈何?”

    简雍闻刘备所言,想起平日了刘备对自己的好处,毅然说道:“主公,您是一个干大事的人。您可不能死在这里。那太不值了。您还是跑吧。到明日,他们来人追问主公的下落的时候,我留在这里应付他们一下,为主公您拖延个几日,您就借这个机会,远走高飞。另寻他处,重新建立功业去吧。”

    刘备扑通就给简雍跪下了,双目流泪的对简雍说道:“宪和对备何其重矣。备如何可以丢下宪和先行?今备受奸佞诬陷,誓死以全清名。如不得昭雪,唯有一死尔。”

    简雍也是深受刘备行为而感动,搀起刘备说道:“主公清廉,世人皆知。今主攻受到奸佞诬陷,枉死于此,于事无补矣。主公还是先走一步,留待日后,您在为自己清洗污名吧。而属下身受主公重恩,正应在此时为主公效力。待日后主公发达了。只要主公还记得今日的简雍,那属下就虽死无憾了。”

    说完,简雍抛下刘备,转身就为刘备准备马车去了。

    当天夜里,刘备收拾好金银细软,让夫人甘氏带着宝贝乘坐简雍准备的马车,并在赵云的保护下,星夜逃窜。本来刘备是没打算带甘夫人走的,可刘备又怕自己新收的赵云,会因此而不随自己前行。故此才让甘夫人坐着马车同行。

    而就在刘备出了府门之后,立马就有几个身影尾随在刘备的马车之后。而就在刘备骗开了城门,走了没多远的时候。那刘备的身后就是传来了一片喊杀之声:“贪官刘备逃跑了。快追呀。不要让他跑了呀。”而在那些喊杀声中,还隐隐的传来了马蹄之声。

    赵云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不好。这肯定是被鱼阳方面的守卫发现了。而且还派出骑兵追上来了。以那骑兵的速度,就算是自己和刘备能够跑得了,那甘夫人所乘坐的那辆马车,恐怕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那些骑兵得了。当下,子龙一咬牙对着刘备说道:“主公,这马车的行速太慢了。恐怕不久之后,就会被那些骑兵追上。不如我先前去抵挡那些追兵一阵。主公您就先带着主母,弃了马车,改乘马匹先行吧。”

    刘备知道这是危机的时刻,也不敢再跟子龙废话,假惺惺的对赵云说了一句:“子龙贤弟保重,为兄愧对于你了。愚兄为了你嫂子。只能先行一步了。”

    子龙此时也不再多言,打马就向来路跑去。准备为刘备他们断后,誓死也要为刘备和甘氏的安然离去,而战斗到底。可赵云在跑出了一段路程之后,终于也忍不住那心中的一份依恋。又回头看了一眼。可这一看不要紧,正看到了人间最为丑恶的一幕。

    原来那个刘备在赵云催马前去断后之后。暗自想到:那幽州的铁骑是多么的利害。就凭赵云孤身一个人前去断后,那还不就是有死无生。如此的话,自己还带着那个甘氏贱货干什么?那个贱货就算是骑马,又能跑多快?还不得拖累了自己。刘备有心丢下甘氏不管,又怕甘氏事后不死,胡言乱语,害了自己的名声。而且那个赵云如果万一没有在那些追兵的围杀下身死。知道了自己把那甘氏抛弃于荒野,那还能放得了自己?如此岂不是多生事端。要是这个甘氏就此死了,就不会有人乱说乱道了。而且就算是那个赵云万一没死,自己也可以推说甘氏是死于乱军的追杀之中。那赵云也只能怪那个刘明,而绝不会怪罪到自己的身上。想到此处,刘备的心头顿生歹念。刘备把牙一咬,心中暗自念叨:大丈夫做事,自要干净利索。岂能拖泥带水。甘氏呀甘氏。你死后不能怨我。要怨,你只能怨这个世道不好。求来生投生个好人家吧。

    刘备嘀咕完了之后,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对着甘氏就是一剑。这甘氏本来就是一个弱女子,又对那刘备全无防备之心,即使是那刘备抽出了宝剑,甘氏也只以为刘备是要抽出宝剑来护身。故此,那刘备给甘氏的一剑,这个甘氏又是如何的能够躲闪开来。自是被刘备一剑砍落于马下。

    而这一切,正好被因为依恋之情而回头观看的子龙,看个满眼。子龙悲愤的大喊一声:“不!”

    立马就圈马冲了回去。可子龙到得甘氏近前,那个甘氏已经是回天乏术了。子龙伏尸痛哭,悲愤的喊道:“刘备!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小人。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子龙怒喝之后,才想到刘备跑那去了。子龙连忙抬头四处寻找刘备。子龙只见那刘备早已跑出了一段的路程。子龙不敢怠慢,忙把甘夫人放置于马上,催马猛追。虽然说这个刘备是先行了一步,可这个刘备又怎及得上子龙的骑术。而且子龙所乘跨的,又是他老师所送的宝马良驹——‘闪电白龙驹’。这刘备和子龙之间的距离,也在子龙紧追不舍下,那是越来越近了。而这个刘备在慌不择路之下,纵马上了一道山岗,最终控马不利,摔入了山涧。

    子龙亲眼看到刘备从山上摔了下去。心中只觉得一片空白。自己的倩儿死了,自己的第一个主公,也是自己那第一个假仁假义的仇人,也死了。自己今后又该是何去何从呢?

    就在子龙不知所措之时,子龙的身后有阵阵的人语声响起。子龙黯然一笑,还有什么可想的。现在追兵追来了。自己曾受过华老先生的大恩。刚才想和那些追兵厮杀,乃是为了掩护倩儿和那个假仁假义的刘备,现在他们都不在了。自己怎么可能还和这些幽州的兵马动手呢?那怎么对得起恩公华佗?罢了。就让他们杀了自己,前去领功受赏去吧。

    而这时,从子龙的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说道:“这位壮士,你可是赵云赵子龙?”

    子龙微微一笑说道:“正是赵云在此。你们就拿我交功去吧。”

    而子龙身后之人也笑着说道:“总算是找到你了。我等奉治中从事华大人将令,请你回幽州的。我们华大人知你初来乍到幽州,与那贪官刘备的案情毫无关联。特此向我家刺史大人保奏的你。你就跟我们走吧。”

第一百三十回 废立之策

    子龙再次听到恩公华佗的名号,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啊!恩公还记得自己这个无名的小卒。子龙不禁由此回想起:当日自己带兄长看完病回山继续学艺之后,恩师听闻自己的兄长乃是受到华恩公的救治,也曾对自己说过,那华恩公乃是一个世外的高人,一身侠骨仁心,为救助天下苍生,不辞舟马劳顿,奔波一生。而连华恩公都认可的主公,也必然是一个仁义过人之辈。而自己能被华恩公保荐到这样的大贤之下听用,乃是自己的福气。恩师更因此特地把他那压箱底的绝技‘七煞蟠龙枪’,提前传给了自己。好让自己能够报效国家,出人头地,光复祖业,不负自己祖父——辽西太守赵苞的威名。可如今自己竟然陷入了儿女情长,更险些为那个假仁假义的刘备所骗。最后还要劳动华恩公再次的替自己澄清事实。自己如不能振作起来,建立一番的功业的话,那岂不是辜负了恩师,恩公的希望,也堕了自己祖父的威名。若是如此,自己又如何能称得上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

    赵云一时之间想的透彻,适才的那种困惑之情,一扫而空。而子龙更把他那一点点最最美好珍贵的初恋,深深的埋藏在了内心之中。

    神志清醒地子龙,在那些幽州军士的帮助下,把怀中的甘夫人,埋葬在了这个山顶上的一棵松树之旁。并且非常简单的以一块巨石为墓碑,并在那个墓碑上刻下了‘甘氏墓’三个大字。除此之外,子龙什么印记也没留下。子龙之所以不写刘门甘氏,乃是认为刘备不配做甘夫人的丈夫。更不想让刘备玷污甘氏的名声。

    当子龙收拾好一切,来到刘明那里的时候,受到了刘明等人的热情招待。

    接连几日之内,华佗都因为子龙果然是仓岩客的爱徒,而欣喜不已,更老拉着子龙叙旧。而张飞等一帮武将,也是不断的拉着子龙去习武过招,想看看受到华翁如此推荐的子龙,到底是如何得英雄了得。结果弄得子龙那是忙得不可开交。不过,随着刘明得一道任命。终于给子龙解围了。

    那关于对子龙的任命,刘明也是煞费苦心才安排出来的。这个子龙初来乍到自己这里,既无晋见之功,也无赫赫威名。那自己要是把子龙的官职给高了,那肯定是可能的。如此的话,自己手下的那些不知道子龙深浅的武将,还不得炸了营了。可这要是把子龙的官职给低了,虽然子龙绝不会说些什么。可自己也绝对的是过意不去。想那后世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自己怎么可能就那样的浪费了呢?思来滤去,刘明才想到先给子龙安排一个游击牙门将的职位。虽然这牙门将的职位不高。可这游击牙门将,却是如今这太太平平的幽州最有可能立功的职位。到时候只要子龙扫荡了一些山贼,那自己就有借口再次的提升子龙的官职了。

    时光悠悠,转眼又是一个金秋时节来到。幽州再次的因为政善人和,而又一次的迎来了一个丰收之年。而历史的车轮也终于在刘明介入的影响下,加快了运转。

    话说那京师洛阳之中的张让,在得到了刘明暗中隐讳表示的支持后,那是更加的肆无忌惮,结党营私了。而且张让更是秉承董太后的懿旨,不断地给当今圣上刘宏吹风。这风吹得久了,那皇上刘宏的意志,也难免有些动摇。

    这一日。张让又趁着皇上刘宏精神好点了,而且还是皇上刘宏清点那‘宫廷用品传销会’为其带来的巨大利益而兴高采烈的时候,对皇上刘宏进言道:“皇上。您可真是一个经商的奇才。您看看,就这两年,您又赚了多少。古往今来,又有哪一个人比得了您啊。就连咱家也因为跟了您,占了不少的光。”

    皇上刘宏就是喜欢有人夸他能赚钱,此时又是自己清点自己胜利果实的时候,因此刘宏得意地笑道:“那是自然。别的朕不敢夸口。要说着经商之道。这世上还真没人能比得过朕。不过,朕也真亏了能有阿父这样的好帮手,帮衬着朕,替朕亲历亲为。才能使朕的经商策略,不致被那些奸佞所歪曲。如此朕才能财源广进,流传万世。”皇上刘宏说完之后,那是哈哈的大笑,得意非凡。

    而张让深知皇上刘宏的秉性,哪有不知机的。不过这一回,张让却在陪着皇上刘宏笑了几声之后。故意地叹了一口气。

    皇上刘宏正在高兴的时候,听到张让叹气,甚为奇怪的问道:“阿父。何故叹气?莫非朕赚钱有什么不对的吗?”

    张让连忙跪倒在皇上刘宏面前说道:“咱家万死,惊扰了皇上您的兴致。皇上您赚钱能有什么不对?咱家刚才只是想起有一事可能会对不起您辛辛苦苦赚来的这些家产。”

    皇上刘宏一听就急了,连忙说道:“什么事会对朕赚来的这些家产不利?难道这个世上还真有人胆大包天?竟敢打朕财产的主意不成?阿父,你快快的讲来。”

    张让惊慌失措的叩头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刚才都是咱家瞎想的。咱家不敢说。”

    张让越是如此说,那皇上刘宏的心里就越是嘀咕。皇上刘宏沉不住气地对张让说道:“朕的好阿父。这里没外人。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你肯定是听到些什么对朕的财产不利的风声了。要不就是想到了朕在经营之上的一些漏洞了。你就不要吊朕的胃口了。痛痛快快的给朕说了。朕赐你无罪还不行吗?”

    张让这才对皇上刘宏进言道:“谢皇上。那咱家可就大着胆子说了。刚才咱家听皇上说到要财源广进,流传万世。咱家突然想到这经商之道,讲究的就是一个‘精明’二字。那绝对得头脑灵活,胆大心细,看准了机会,立马就得出手。就像皇上您这样的才能赚到大钱。”

    说到这里,张让偷眼看了一下皇上刘宏,只见皇上刘宏是满脸带笑,甚为受用。张让才又接着说道:“可皇上您现在的那位太子辩。请恕咱家直言,那真是性格胆小懦弱,头脑愚笨之极。连陛下的万分之一都没有。今后您辛辛苦苦赚来的这些家业。别说是流传万世了,恐怕出不了一世就会被这太子辩给败光了。”

    皇上刘宏初时听闻张让所言,那真是勃然大怒,怒火冲天。这也就是张让,要是换了别人,不等他说完,皇上刘宏早就让护殿的武士,把那人乱棒赶出去了。可随着张让地分析,皇上刘宏也不禁怒火尽销,非常沮丧的想着:咳。自己的那个大儿子辩儿还真是那么的一个样子。他别说是和别人做生意了,就是看到自己这个当父亲的,也都是战战兢兢,连句整话全都说不利索。这今后他要是继承了自己的产业,去和别人谈生意去。那被人骗光了财产还是小事,再怎么的他只要有皇上的这个身份,那他是无论如何也饿不死得了。可是这要是被别人因此耻笑他是一个笨蛋,连带着以为朕也是一个愚商。那自己一世的英明,岂不是全都毁了。而且自己现在的身体,那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个继承人的问题还真不能再拖了。想到这里,皇上刘宏也不禁的咳声叹气起来。

    张让一看皇上刘宏是这幅的模样。心里暗自得意:怎么样?你们看,还是得说咱家最为明了皇上的心意吧。不过,张让暗中得意,归暗中得意。那张让的表面上却是一脸的正色,一幅忠心耿耿的样子对皇上刘宏进言道:“皇上,您对咱家,那是天高地厚之恩。咱家是万死也报不来的。为了皇上您的大业着想。咱家就是一死,今天也得给皇上您说个明白。虽然皇上您那大皇子辩继承不了您的大业,可您还有那小皇子协呢。那小皇子协生的聪慧过人,胆大心细。虽然其母王美人因为得到皇上的宠爱,被皇后出于屠夫家庭的短视,给鸩杀了。可那小皇子协却在董太后她老人家的精心调教下,更加的知书达理,机智过人。当初皇上您也是在董太后她老人家的养育下成才的。对于董太后她老人家的育人能力。您还不放心吗?”张让说完之后,心中暗自得意:这回咱家连触皇上三大死穴。先说那皇子协比皇子辩聪慧,再提起皇上对王美人之死的愧疚,最后动用董太后她老人家在皇上心目中的威信。这回咱家就不信皇上还不废了太子辩,改立皇子协为太子。

    果然,那皇上刘宏再三犹豫之后,毅然的点了点头说道:“阿父说的有理。朕决不能让那太子辩,败坏了朕绝世商人的名头。朕的那个协儿果然比他的那个兄长辩儿,要聪慧,乖巧的许多。弄不好朕的那个辩儿就是受了皇后那屠夫家族血统的影响,才会如此愚笨的。朕今天就改立协儿为太子。”刘宏说完之后,就要招人登殿立旨。

    而这时,同为中常侍的蹇硕连忙劝阻道:“皇上且慢。请恕咱家直言。虽然张常侍刚才的肺腑之言,十分的有理。而皇上您也万分雍智的采纳了。可皇上您要立那皇子协为太子的话,虽然如此可以不堕皇上您的威名,也可守住皇上您的千秋大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不除掉的话,您即使立皇子协为太子,恐怕也不保险。”

    皇上刘宏面露不悦的说道:“何人大胆,敢违抗朕的心意?”

    这蹇硕和张让早就窜谋好了,此时不慌不忙地说道:“皇上,您别忘了那皇子辩的舅父,何皇后的亲哥哥何进大人,乃是当朝的大将军,手握京畿的重兵。如果他为了皇子辩鸣不平,闹起了事来,就算是圣上您能把他镇住,那也是得不偿失。这可是一个亏本的买卖。”

    皇上刘宏一听蹇硕所言,神情也不禁慎重起来。毕竟这也是皇上刘宏当初迟迟不换太子的顾虑之一。皇上刘宏愁眉不展的问策道:“这也是朕的顾虑也。众卿又有什么好的提议?”

    那蹇硕在张让的授意下,低声对皇上刘宏进言道:“咱家有两策,以供圣上挑选。其一是圣上调那幽州刺史太尉刘明大人,带着他那号称‘天下第一军’的幽州铁骑回转京师之后,再宣布换立太子的命令。以太尉刘明大人的军势,压迫那个大将军何进大人不敢异动,然后皇上再解除大将军何进大人的军权。如此,大将军何进大人就不会成为皇子协的障碍了。以那太尉刘明大人对皇上的忠心,必然会紧遵皇上的调派。而且以太尉刘明大人的武勇,也绝对可以压制大将军何进大人不敢异动。顺利完成皇上您交托的任务。而且今后太尉刘明大人也可以因此更加尽心的辅佐皇子协的。”

    皇上刘宏听蹇硕说得不错,忙又追问道:“这个办法不错。那你的另一个策略是什么?”

    蹇硕得意地笑了一下说道:“承蒙皇上夸奖。那另一个计策就简单的多了。只要皇上把大将军何进大人招进宫来,咱们神不知,鬼不晓得把他杀了。只要一杯鸩酒,就可以把问题都解决了。”蹇硕一边说着,一边还作了一个手势。

    皇上刘宏稍微皱了一下眉说道:“这个主意不好。无故乱杀大臣,不得已而为之。何况那个何进还是皇后的哥哥。朕虽然要废那辩儿太子的身份,那乃是辩儿不及他弟弟的聪慧。朕并不希望辩儿因此受到什么伤害。朕也希望辩儿可以安心得度过他的一生。他的那个舅父,就让他去陪伴辩儿好了。朕就用你适才所献的第一个策略吧。”

    皇上刘宏的话音刚刚一落,张让等人齐声赞颂道:“皇上圣明。真乃千古仁厚之君。我们感同身受。”

    皇上刘宏哈哈笑着说道:“拿笔墨来,朕要亲自给朕那堂弟写封密旨。好宣他进京。”

第一百三十一回 何进谋逆

    京师洛阳,原本是晴空万里的天气,可突然之间就变得乌云压顶了。城内的百姓,街上的行人,纷纷往家里紧跑。不愿挨上这即将到来临的暴雨。

    而这时的大将军何进的府内,则更是乌云密布。不光是天气,更主要的是那大将军何进此时也在不断的咆哮:“这帮狗奴才!这帮阉驴!竟敢妄想废了太子辩,改立那皇子协为太子!还想杀了老子。真是胆大包天了。既然你们不想要老子活了。那你们也别惦着好过。咱们大家就一起死吧!”

    此时的大将军何进,势若疯魔。双眼更是充满了血丝。远远的看去,通红通红的,好不渗人。

    原来就在那蹇硕做手势的时候,远处恰巧来了一人,把蹇硕的这个手势全都看到了眼里。而且还隐约之间听到蹇硕提起大将军的名号。而这个人非是旁人,乃是司马潘隐。这潘隐本来就是何皇后和大将军何进这一派系的死党,而这回潘隐在今天来此,本来就是为了进宫探视一下皇上的身体如何了,打探一下皇上刘宏的动向。可就那么恰巧的只听到蹇硕提起大将军三个字,以及蹇硕那最后一下的手势。当时这潘隐都吓坏了。当下潘隐连皇上刘宏都没敢见,撒腿就跑。飞快的来给大将军何进报信。

    何进在听闻了潘隐的报告后,才有了眼前的一幕。而这时何进的屠夫性格发作,冲动想要做那最后的一博,不行的话就和蹇硕他们,同归于尽。当下何进命令自己的心腹,封锁皇宫。而自己则是亲自前去质问皇上刘宏到底为了什么而这么做。

    这何进来到皇宫之中,下令封锁了宫廷,并把那些守护在皇上刘宏寝宫门外的武士全都支开了后。何进是破门而入,而此时的皇上刘宏正因为过于劳累,正躺在龙床之上休息。

    这皇上刘宏睡梦之中,被人猛地警醒。那黄上刘宏何时被人这样的惊扰过。当下皇上刘宏连看都没看来人是谁,就怒喝道:“哪个狂徒胆敢如此放肆?来人呀,给朕把他棒杀了。”

    那何进本来就是怒气冲冲的惦着玩命来的,此时听这皇上刘宏二话没说,就惦着把自己棒杀了。当时何进那满前的怒火就爆发了。何进指着皇上刘宏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刘宏!你这个昏君!你竟想把我给棒杀了。你也不想想,我何进这些年来,为了你这个昏君,鞍前马后的奔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我妹妹那么样的一个大美人,陪了你这个昏君,那么多年,还给你生了一个太子。你就算是不看重我的苦劳,也应看在我妹妹的情面上,保全于我。而你竟然想杀我。是何道理?”

    这皇上刘宏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当时皇上刘宏被何进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剩下用手指点着何进发抖了。

    而何进此时的理智全然丧失,双手紧紧抓住了皇上刘宏的肩膀,前后摇晃的疯狂喊道:“你说呀,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怎么不说呢?你是不是理亏了。说不出来吧。今天你要不给我说个明白。我决不会放过你的……”

    可这何进这么一摇晃不要紧,那皇上刘宏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刚才又被何进气得,憋住了一口气。这回何进这么一激烈的摇晃,皇上刘宏一时吃不住劲,就这么的驾崩了。

    一直到何进疯狂的发泄了一会儿之后,何进这才发现皇上刘宏不对劲了。这回何进可真的吓傻了。这何进冲进宫来,本来是惦着和皇上刘宏理论一番,然后和蹇硕等人同归于尽的。何进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杀皇上呀。当时何进惊慌失措的又拍打了一下皇上刘宏,并轻声地喊道:“皇上,皇上!你怎么得了?你可别吓我。我可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我只是想和你理论一下。皇上你倒是说个话呀。”

    何进忙乎个满头的大汗,这才确信皇上刘宏是真的死了。何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傻了。何进头脑一片空白的嘀咕道:“完了。完了。这回算是真得完了。我怎么竟把皇上给杀了呢?杀皇上那可是天大的罪过。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呀。这回别说是我了,就算是那一直照顾自己的妹妹,恐怕也跑不了了。就算是自己的祖坟,这回都恐怕得被人扒了。不行,我不能死,我死不要紧,可我得给我们何家留个根再死。不能让我们何家断了香火。现在趁着没人发现,我得赶快带了妹妹逃跑。”

    何进嘀咕到这里,眼睛一亮,立马把皇上刘宏放到龙床之上,并给皇上刘宏盖上了被子,并把龙床之上的幔帐放了下来。然后退出皇上刘宏的寝宫,看左右无人,立马撒腿向妹妹何皇后那里跑去。

    何皇后一看何进气喘吁吁的跑来,眉头一皱地斥责道:“哥哥,你身为朝廷的大将军,这么慌慌张张的,成和体统!”

    何进一边喘着大气,一边看看何皇后两旁的宫女,摆了摆手。

    何皇后一看就明白了。何皇后心想:这回大哥看起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前来禀报自己的。所以才会跑成这样。而且这事还不能让外人知道。当下这何皇后心领神会的一挥手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没本宫的吩咐,任何人也不许靠近前来。”

    待宫女们都退下了,何皇后这才问道:“哥哥何事如此的惊慌?

    那何进此时也喘过一口气来说道:“妹妹大事不好了。你赶快收拾收拾和我一起逃吧。我刚才一不小心把皇上给弄死了。”

    “啊!”何皇后一声惊呼后。连忙用手把自己的嘴捂住了。好半晌,何皇后才回过味来的责怪道:“哥哥你好糊涂呀。杀皇上是灭九族的大罪。哥哥你可把本宫害惨了。”

    何进抱怨道:“妹妹,这能怪我吗?是那个昏君先要杀我的。那个昏君为什么杀我?还不是因为那个昏君想立皇子协当太子,怕我帮妹妹你,嫌我碍手碍脚的吗?而且刚才我也没想杀那个昏君,只是想和那个昏君理论一番。然后把蹇硕那几个罪魁祸首,帮妹妹你收拾了。这样哥哥死了也就值了。怎么说咱们老何家也有人能当皇上了。可谁知道那个狗屁昏君的身子,那么娇贵。哥哥我只不过是轻轻的晃了两晃,那个狗屁昏君就死了。他一死,差点没把你哥哥我也给吓死了。”

    何皇后心烦意乱地说道:“咳!都这个时候了,哥哥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赶快想一些有用的法子。”

    何进嘀咕道:“这还能有什么好法子?当然是赶快跑了。我这不就是来此叫妹妹你的嘛。现在咱们趁着还没有人发现皇上死了,赶快的远走高飞。到时候咱们隐姓埋名,就凭着你哥哥我最近这几年弄来的那些金银财宝。咱们就是吃上几辈子,那也是吃不完。如此一来,咱们岂不是逍遥快活。”

    这何进刚说完,那何皇后就凭着这几年在深宫之中,勾心斗角,锻炼出的敏锐洞察力,发现了有一丝不对的问题了。何皇后连忙问道:“哥哥。你刚才说什么?现在真的还没有人发现那皇上死了?”

    “对呀。我进宫的时候,怕蹇硕他们跑了,就叫人把皇宫全都封锁了,而且我找那个昏君理论的时候,怕那个昏君叫那些武士进来碍手碍脚的。我就先把那些武士支开了。所以到现在应该还没有人知道那个昏君已经死了。不过妹妹你问这些干什么?咱们现在应该趁着还没有人知道的时候,赶快收拾东西跑呀。”何进不解的回答道。

    何皇后冷哼了一声,神采飞扬地说道:“哥哥。这天下虽大,可全都是那汉家的天下。咱们又能跑到哪去?而且咱们过惯了这些富贵的日子。难道以后咱们还能接着过那种隐姓埋名的日子吗?”

    何进不知所措的说道:“妹妹。你好像说的有些道理。可现在咱们不跑的话,又能怎么办呢?”

    何皇后兴高采烈的说道:“其实这次哥哥你做得也不算坏事。那个昏君一心想立那个贱人的孽种当太子,死了活该。尤其是这回他又死得神不知,鬼不晓。谁又有能说是哥哥你把他杀了的呢?一会儿你赶紧回到你的府上,就如此这么这么得这么办。那事情不就都解决了。只要你外甥当了新皇上。那满朝的文武,又有谁敢说些什么废话呢?”

    何进张大了嘴巴,半晌之后,才夸赞何皇后道:“妹妹你好厉害呀。真是高明。”

    当下,何进按着何皇后的嘱咐,快马赶回到府内,命家人赶快把自己和何皇后这一派系的朝廷大臣们,全都找来。

    不多时,这些大臣们就呼噜呼噜的赶来了。何进把这些大臣们聚集一堂说道:“诸公。今天本大将军得人通知,那宦官一党,意图谋害本大将军的性命。而他们想谋害本大将军的性命。无非就是为了想立那皇子协为太子。好得以继续把持朝政。诸公皆是朝廷栋梁之才。其能容忍那些奸佞,宦官作乱。本大将军欲尽灭这些宦官奸佞,还往诸公鼎力相助。”

    何进刚刚说完。底下的这些的朝中大臣,就有点乱了营了。各人心里全都明白:这个大将军何进,这回就是要和那些宦官们撕破脸了。而这回自己等人要是不尽力的话,等到大将军何进他们得了势,那自己肯定是要倒霉。而且就算是大将军何进他们没得势。可自己今天既然来到了这里,那日后宦官一党得势的话,也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等人的了。如此说来,自己等人那是怎么得都得为这个大将军尽力了。可现在皇上可还健在了。这要是自己等人明目张胆的去杀那些宦官,那皇上还不得治自己等人的罪过。那样的话,恐怕也用不着等到那新君继位了。自己这些人,立时就得人头落地。

    这些大臣全都是左右的为难,谁也不愿先开这个嘴。

    而就在这时,一人在起身来说道:“回大将军。那宦官之势,起自冲、质之时。在朝廷之中滋蔓极广。安能尽诛?倘若事机不密,必有灭族之祸。还请大将军再仔细的考虑一下。”

    何进拿眼一看,那火腾的就起来。原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西苑典军校尉——曹操曹孟德。何进心里暗骂:娘的。这个宦官曹滕的狗崽子。就知道袒护那些狗太监。现在那些狗太监都要杀我了,难道我不灭了他们,还留着他们不成?不过何进总还算是记得何皇后的嘱托,自己叫这些人来就是为了做个见证,急不得。当下何进只是怒吼了一声说道:“无知的小辈,安知吾等朝廷大事!”

    曹操讨了个没趣的退了下去。而底下的那些大臣一看何进这架势,更是议论纷纷了。可还没等这些大臣议论多时,那潘隐就来了。

    潘隐来到之后,当着这些大臣的面说道:“启禀大将军。皇上驾崩了。而蹇硕与其他的一些十常侍等人商议,意图密不发丧,假传圣旨,把大将军您诓进宫去,秘密杀害,永绝后患。然后好册立皇子协为帝。”

    这潘隐如此这么的一说,这些朝中的大臣们到都好决断了。反正自己是太子辩一党的,这要是皇子协当了皇上,那自己等人还得了好?而且现在皇上也死了。只是那些太监们在假传圣旨。这岂不是自己等人立功的大好机会!

    当下还是曹操反应最快的献策道:“如今之计。应该先正君位,然后再清君侧。”

    这回曹操的献策总算是说对何进的心思了,何进要得就是这句话。只要是自己的外甥当了皇上。那今后还不就是自己和妹妹何皇后说了算。到那时,还有谁敢再来调查皇上是自己杀的?

    当下何进借着曹操这句话,大喝一声:“谁敢与吾正君讨贼?”

第一百三十二回 庭变

    何进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人站起身来说道:“吾愿借精兵五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这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袁绍,袁本初。原来袁绍不满于曹操刚才拔了头彩,故此力图表现一下自己。

    何进一看是袁绍首先答言,心中大喜:本初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头号心腹大将。不愧是那司徒袁逢之子,袁隗之侄,就是有担当,自己封他做司隶校尉真是没有封错人。

    这时其他的大臣看到了曹操和袁绍的表现,也都纷纷的向何进表态,愿意拥立太子辩登基。

    何进这一下就更高兴了。反正自己早就把宫廷封锁了,此时也没什么可急躁的,当下何进命令袁绍带着五千御林军,前去捉拿蹇硕等人,自己则带着何颙、荀攸、郑泰等大臣三十余员,相继而来到皇宫。

    那在那皇上刘宏早已经被收敛好了,何进当下就在刘宏的灵柩之前,扶立太子辩继承皇帝位。那些何进带来的文武百官,当即对太子辩三呼万岁。

    呼拜已毕,这就算是新皇登基了。而袁绍则奉命入宫收拿蹇硕。

    而这时皇宫之中的张让等人,则是惶惶不安,自打那何进封锁宫廷之时,张让就觉得不妙。后手张让听说皇上刘宏驾崩了。张让犹如晴空之中,打了一个霹雳相仿,整个人都呆掉了。完了,这回算是完了,自己最大的靠山死了,现在宫廷又被何进封锁了,别问了,肯定是那个何进想对自己不利呀。当下张让就把自己的那几个同党召集来了,共谋对策。不过张让的这几个人同党,平日里讨个皇上的欢心,或者是阴谋害几个人,那还有些本领。可如今皇上死了,宫廷也被封锁了,这些人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当下,那程旷语带哭声地说道:“如今皇上已经驾崩,我等靠山全无,今那大将军何进,又封锁宫廷,肯定是要捉拿我等,我等如何是好?”

    那郭胜也战战兢兢的说道:“我等大祸将至。恐难免身死于此。不如我等向那何皇后乞命,或有一线生机。”

    这郭胜说完之后,那其他的人等,是纷纷地说对。仿佛垂死之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就要立即去找何皇后求情乞命。

    “慢!”张让大喊了一声。

    众人连忙止住了脚步,毕竟张让多年的积威还在。而且自己等人始终还是和张让绑在一起的。

    这张让喊住了众人,也是不得已的。张让听到刚才这些人的言论。那真是又后悔,又生气。怎么自己手下的这帮人都是一群笨蛋呢?他们难道就没看出来皇上刘宏不是自然驾崩的吗?不过,这好像也怨自己。当初自己光想着在皇上跟前独掌大权了,哪里想到要弄几个有本事的人搁在皇上跟前,分自己的权利。可现在这帮人要是不和自己统一阵脚的话,那自己这回也非得完蛋了不可。

    这时张让看到众人止住了脚步,于是沉着脸说道:“尔等真是糊涂。那皇上在咱家分开之时,还是好好的。怎么那何进一封锁宫廷之后,就驾崩了呢?如果尔等非要说这皇上是自然驾崩的,那不管尔等是如何地相信,反正咱家是一点也不会相信的,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寸的事。”

    张让刚一说完,那些人就傻眼了,纷纷抢言道:“难道那个何进竟敢谋逆不成?”

    张让低声言道:“如果皇上不是自然驾崩的,那其中必然另有缘故,现今朝野之中,分作两派。既然皇上的驾崩和我等无关,尔等说那皇上之驾崩,又和何人有关?”

    这一下,那些人可来劲了。当下段圭对张让说道:“既然是那个何进谋逆。我等就对满朝的文武说其真相。把那个何进扳倒,这样我等也就高枕无忧了。”

    张让一听是哭笑不得,怒斥道:“胡说!我等现在还能扳倒那何进?真是做梦。我等就算是把这些说了出去,又有什么人会相信我等?何况咱们现在又被封锁在皇宫之中,那还有什么可能斗得过那何进?这事不提还好,要是提了出来。那我等也就死得更快一些罢了。”

    众人一听就不明白了,既然这事说不得,那自己等人还议论这些干什么?还不赶快向那何皇后求情乞命。

    当下郭胜不解的问道:“如此,哪我等知晓与否,又与刚才何异?何不早早的向何皇后表明归顺之心,乞求活命。”

    张让冷冷得说道:“当然不一样了。既然咱们断定那皇上之死,和大将军何进有关。那咱家到要问一下尔等,那大将军何进为什么会突然升起歹念,行那祸灭九族的谋逆之事?”

    郭胜等人相视无言,想不出这其中的关节所在。

    这张让看众人都说不出来,这才说道:“这大将军何进,如若无有意外,如何肯冒这样的风险?肯定是那何进听到了咱们劝皇上改立太子的风声,才逼不得依的冒然动手。可如此一来,我等现在和那大将军何进已经势成水火。我等如此前去向何皇后乞求性命,又如何可以求得下来?”

    这回郭胜等人更加的惶恐,悲哀了。郭胜言道:“我等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束手待毙不成?就算是死,我等也要拼死一博。让那何进狗贼也讨不了好去。”

    张让阴声笑道:“束手待毙,未必见得。各位是否还记得,那先皇曾经给太尉刘大人写过一封密旨。只要那太尉刘大人,接到密旨,来到京师平乱之时。就是我等的出头之日。”

    众人闻言,无不雀跃。不过,那郭胜又言道:“话虽如此。可我等危在旦夕,这又是如何可好?”

    张让冷冷的说道:“我们如今之计。只有先向何皇后求情。可既然这何进知道咱们对皇上的所进之策,那咱们就这样的向何皇后求情,肯定不行的。咱们必须找出一个人来,把那日之事,尽皆的顶过去。如此才可保得大家的性命。”

    张让说完,就把目光盯在了蹇硕的身上。当时那蹇硕就无比的惊慌的说道:“不是我,当日我可都是按着您的意思去办的。”

    那蹇硕说完之后,见张让并不答言,只是冷冷得看着自己。就知道张让不会改变主意了。心慌意乱之下,蹇硕是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喊道:“我不想死。我要向娘娘说个明白。我要……”

    可还没等蹇硕喊完,离门口最近的郭胜,一剑就把欲从自己身边夺门而逃的蹇硕砍翻在地。

    张让赞许的看了郭胜一眼。

    而这时有张让的心腹前来禀报道:“公公大事不好了。那大将军何进,已经辅助太子辩殿下登基为皇上了。而且,那大将军还听从司隶校尉袁绍所言,想把咱们全部诛杀了呢?”

    张让等人一听,知道现在是刻不容缓了,连忙找到何皇后求情乞命。

    首先那张让就哭诉道:“始初设谋陷害大将军者,止赛硕一人,并不干臣等事。今大将军听袁绍之言,欲尽诛臣等,还请娘娘怜悯!”

    而郭胜就接着哭道:“我等身死不足道兮。可今后又有何人可以侍候娘娘。”

    何皇后。不!现在应该是何太后,闻言也觉得这事现在就应该这么算了。毕竟是自己的兄长杀了皇上,而且自己也离不开这些宦官。今后这皇宫之中的大小事情,自己还需要这些宦官给自己打理呢。这娘娘要是没了宦官侍候,那还叫什么娘娘呢?既然现在张让等人服软了。那自己也就卖他们一个人情,也好让他们今后更加忠心地为自己办事。

    当下何太后对张让等人说道:“汝等勿忧,我当保汝。”并传旨宣何进入。

    这何太后找来了何进,秘密的和何进商议道:“我与哥哥出身寒微,非张让等,焉能享此富贵?今蹇硕不仁,既已伏诛,汝何听信人言,欲尽诛宦官耶?何况今后这宫中之事,我等还需依靠他们为我们办事。”

    何进听罢,明白了。何进心想:妹妹这分明是不想杀这些宦官。惦着留他们为自己出力办事。何进从来都是听妹妹的惯了。这回也没有例外。当下点头答应道:“好。就依娘娘所言。”

    何进出来和众官说道:“蹇硕设谋害我,可族灭全家。然,余不必妄加残害。”

    袁绍不明状况的说道:“若不斩草除根,必为丧身之本。”

    何进心中不悦,暗想:现在这天下已经是我妹妹的天下了,这些宦官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作为。而且我妹妹妙算无双,又什么时候错过!不过,何进的这些想法,不便明说。当下何进只能坚定地说道:“吾意已决,汝勿多言。”

    何进如此一说,这一下还有什么人敢多说话的。当下众官尽皆退走了。

    而就在皇宫之中发生大变不久之后。京师的百姓就已经从张贴的榜文之中,得知老皇上刘宏驾崩了。现在是新皇上刘辩登基了。而京师之中,也不知从何地飞出了两只苍鹰,向北飞去。

    次日,何太后命何进参录尚书事,并且给自己这一派系的朝中大臣,全都是加官进爵,大加封赏。何进这一派系的官员,无不欢欣鼓舞。而董老太后这一派系的官员,就无不沮丧了。

    如此一来,那董老太后当然就不干了。董老太后秘密的宣张让等人入宫商议说道:“何进之妹,始初我抬举她。她才有今日之位,可今日她孩儿即皇帝位,内外臣僚,皆其心腹,威权太重,我将如何?”

    张让一琢磨,心想:老太后这是不满何太后的权力太大了。而且以后太尉刘明大人进京,也需要老太后的支持,自己还是先跟老太后交个底吧。于是,张让劝阻董老太后道:“老太后。其实皇上早有密旨,欲立皇子协为帝。只是突然驾崩,才让何太后他们得了势。老太后,您就忍一忍吧。只要那太尉刘明大人奉旨进京。咱们就可以重立天子,把那些小人赶走了。到时候您就可以随便的出气了。”

    董老太后一听张让所言,大为奇怪的问道:“皇上早有密旨?这是怎么回事?”

    张让于是就把那天皇上刘宏改立太子的事情一说。董老太后一听就精神了。笑着责骂张让道:“该死的奴才。既然先皇早有密旨遗诏,为什么尔等不早点地说出来。如此哀家岂不是早就可以把那个贱人赶出宫去了吗?不过现在也不晚,待哀家聚集朝臣,把那协儿乖孙立为皇上。然后再发落那些贱人。”

    张让一听,脸都绿了。心说:你这个老太后,怎么一点都不明白状况呢?当下张让更不敢把刘宏可能是被何进谋害的事情说出来了。只得连忙劝说道:“老太后万万使不得。刚才您也说过,那何太后现在是权倾朝野,内外臣僚,皆其心腹,威权太重。而且她那哥哥大将军何进,又是手握重兵。如果老太后您冒然说出先皇遗诏,恐生事端,对咱们不利呀。老太后您还是先忍一忍。咱们还是等太尉刘明大人带兵进京勤王之时,再做废立之事好了。”

    董老太后被张让这么一劝,心里也就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得失了。不过董老太后还是对张让说道:“话虽如此。可哀家眼前却咽不下这口气。哀家如何可以容的这些篡位的小人,如此的猖狂?”

    张让看董老太后听劝,这心也就放下来了。眼珠一转,私心又起地说道:“老太后,如果您只想出口气的话,咱家到有一个主意。可以让您打击一下何太后他们的气焰。”

    董老太后闻言大喜,对着张让说道:“快说。快说。事成之后。哀家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让面带笑容地说道:“老太后您可临朝议事,垂帘听政呀。到时候您可以先封皇子协为王。再加封国舅董重大官,使其掌握军权。并重用臣等。如此就算不等那太尉刘明大人进京勤王。咱们也会大事可图矣。”

    张让一番话,说的董老太后大喜。

    次日设朝,董老太后降旨,封皇子协为陈留王,国舅董重为骠骑将军,并让张让等共预朝政。

    可董老太后这一番作为,引起了何太后的大为不满。何太后心想:现在都是自己儿子当皇上了,是自己何氏一门持掌朝政,大加发迹的时候。你这老东西还搅和个什么劲?于是何太后在宫中设一宴,请董太后赴席。想要警告,并试探一下董老太后。

    酒至半酣,何太后起身捧杯再拜董老太后说道:“我等皆妇人也,参预朝政,非其所宜。昔吕后因握重权,宗族千口皆被戮。今我等宜深居九重;朝廷大事,任大臣元老自行商议,此国家之幸也。愿垂听焉。”

    董拉老太后一听就火了,心想:怎么得?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到教训起我来了。于是大声怒斥何太后道:“汝鸩死王美人,设心嫉妒。今倚汝子为君,与汝兄何进之势,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要知道哀家就算是不等那太尉刘明携旨来京,只要传令那骠骑将军,就可断汝兄之首,犹如反掌之易耳!”

    何太后一听董老太后之言,也怒了。大声说道:“吾以好言相劝,何反怒耶?”

    董后轻蔑的说道:“汝家屠沽小辈,有何见识!”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两宫互相争竞,差点就没动手打起来。最后还是张让他们作和事老。把这两宫的太后,各劝归宫。

    不过,这一回的争吵。何太后还是大有收获的。不仅明了了董老太后的心意,更从董老太后说走了嘴的话中得知,恐怕是那先皇刘宏给了什么旨意于那太尉刘明,这董老太后才会如此的嚣张。

    于是,何太后连夜召何进入宫,商议前事。要说连何太后都想不出主意来,那何进还能想出什么主意来。不过,何进为了让妹妹安心,当下是大包大揽。告送那何太后:“妹妹你就瞧好吧。这事全都抱在哥哥我身上了。”

    何太后不知真假,还兴高采烈的以为何进有本事了呢。当下就把这事全交给何进办理。

    何进出的宫来,琢磨道:这事自己现在是揽下来了,可自己该怎么办呢?突然间何进灵机一动,心中想道:平日里那些朝中的大臣,全都说是和自己一党的。如今自己的外甥当了皇上,他们也没少的加官进爵。不如让他们给自己出个主意。只要自己不说出那个昏君刘宏可能还有遗诏给太尉刘明,那些大臣们肯定得帮着自己。而只要他们给自己出了主意之后,就算是他日那太尉刘明真的有遗诏,那这些人也算是和自己绑到一起了。怎么得也帮着自己对付那太尉刘明。

    于是,何进立马回府召集各个大臣共议。还别说,这些大臣还真不是白给的。听完何进的讲诉后,还真的给何进出了一个主意。

    转过天来的早朝,首先是廷臣奏董老太后原系藩妃,不宜久居宫中,应当仍迁于河间安置,限日下即出国门。然后,何进一边派人送董老太后出宫走人;一边点禁军围困骠骑将军董重府宅,追索印绶。

    那董重胆小,又知事急,怕连累家人。于是自刎于后堂。

    何进派去的那些禁军一看董重也死了,董府上下,哭声一片,也就没什么好追究的了。也就回去向大将军何进复命去了。

    这张让、段珪等人见董老太后这一枝,这回算是彻底的废了,越发地感到何太后等人的势力庞大。愤恨那董老太后不听自己等人所言,进行韬光养晦之策,才有今日之祸。而且还连累了自己等人。这张让等人在愤恨之余,立马皆以金珠玩好贿赂何进之弟何苗,以及何进之母舞阳君,并早晚入何太后处,善言遮蔽。终于张让等人又躲过了这一难,重新得到何太后的近幸。

    不久之后,何进暗中使人鸩杀董老太后于去河间的路上。董老太后举柩回京,葬于文陵。

    而张让等人得知董老太后死了,又聚在一起商议。

    这张让等人对董老太后的身死。并不十分的悲伤。只是可惜少了一个可以依靠的靠山。同时觉得自己现在的地位是大不如从前了。但是,张让等人又幻想,只要太尉刘明能来了,重立那皇子协为帝,那自己等人有拥立之功。而且皇子协虽然聪慧,可尚在年幼,又与自己等人亲近,那自己等人岂不是又能重掌大权了。当下张让这些人商议之后,觉得自己这些人不能干等着,必须得做点什么。好在将来有说得出来的功劳。于是张让等人,秘密的让自己的心腹人等,在市井之间,散布何进谋害先帝刘宏,和鸩杀董老太后的消息。好为刘明做好进京的铺垫。

    不过这张让等人,毕竟是宦官出身,谋略不足,不知道此时应该是一心苦忍,静待刘明得到来。同时又高估了自己等人的能力,低估了何进在京师之中的势力。才会犯下了如此的错误。

    要知道这张让等人的一番动作,又怎么瞒得过身为司隶校尉的袁绍。这袁绍在一得到消息后。立马就向大将军何进禀告道:“张让、段珪等流言于外,言公弑帝,鸩杀董后,欲谋大事。大将军若此时还不诛阉宦,后必为大祸。昔窦武欲诛内竖,机谋不密,反受毒害。今大将军兄弟部曲将吏,皆英俊之士;若使尽力,事在掌握之间。此天赞之时,不可失也。”

    何进想了一下说道:“且容商议。”这何进倒不是不想杀张让他们,可一来是自己的妹妹何太后,早就说过要留张让他们的性命有用。何进从来都是唯自己的妹妹的命令行事惯了,故此对张让他们下不了狠手。下手之前怎么得也要得到何太后的同意。另一个就是那何进在知道张让他们到现在还敢跟自己做对,更认定了张让他们必有所依仗。而他们最大的依仗,无非就是那太尉刘明手里真的有密旨遗诏。而且还让那张让他们知道。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的大胆。因此何进对于张让他们倒不是多么的在意。此时何进最为忧虑的是那太尉刘明的手里到底有没有遗诏密旨。如果那太尉刘明的手里没有密旨的话,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怎么处理都好解决。可是万一那太尉刘明的手里真的有密旨,那自己可就不好办了。不管那太尉刘明是不是支持自己这一边的,自己都算是在那太尉刘明的手里有了短。今后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不过何进虽然害怕太尉刘明手里有密旨,可何进还真不敢对刘明咋地。那刘明身为幽州的刺史大人,手里有着重兵,而且那幽州的兵马又号称是‘天下第一军’。如果那刘明手里真的有密旨遗诏的话,自己把人家刘明逼急了,就凭自己司隶的这点人手,还真不见得能打得过那刘明,到时候要是真的让那刘明把自己清君侧了,那自己岂不冤枉死了。

    可何进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和袁绍在府内商议如何对付张让等人的时候,早有何进的家人把这事密报于张让。原来张让他们在上一回觉得自己等人事机外泄之后,吸取了教训,在贿赂何进的弟弟何苗,以及其母亲舞阳君的时候,就连何进身边的家人,也一并收买了。

    张让等人在得到消息后,不敢怠慢,连忙又给何进之弟何苗送去重礼。请其在何太后的跟前美言。

    那何苗还不如何进呢。贪财重利,更不知还有遗诏这一码事,本着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于是进宫向何太后入奏道:“大将军辅佐新君,不行仁慈,专务杀伐。今无端又欲杀中官张让等人,此取乱之道也。”

    这何太后自以为现在连董老太后都没了,这宫中上下,朝野内外,还有谁能对自己不利?而那遗诏问题,何太后更因为随着董老太后的死去,而以为自己的兄长何进都搞定了。觉得现在应该是一个收买人心的时候,不应该再添杀戮了。于是何太后觉得何苗之言,甚有道理。

    不久之后,那何进也前来与何太后议事,言谈之间略微提到了袁绍欲尽诛中涓的建议。

    那何太后不悦的说道:“中官统领禁省,汉家故事。先帝新近归天,哥哥你就大开杀戮,欲诛杀旧臣,岂不是使人心不稳?”

    这何进本来就是一个没决断之人,听了何太后之言,连刘明可能真的有遗诏的这码事都没敢提。唯唯而出。

    而那袁绍此时就等在外面,看到何进出来了。连忙迎过去问道:“大将军,这事怎么样了?”

    这何进刚挨完何太后的数说,此时还是神魂不定,随口说道:“太后不允,如之奈何?”

    那袁绍不知这里面的深浅,为求表现,连忙进言道:“大将军,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此时事急,不容太后不从。”

    那何进一听之下大喜,倒不是何进想到如此可以让何太后杀了张让等人,而是何进想到,只要自己把自己提拔起来的那几路人马招进京来,那自己就不用怕刘明的幽州兵马了。那样的话,到时候只要这些朝中的大臣支持自己,那刘明就算是有遗诏,自己也可以诬陷他是串通张让等人伪造的。而那时候只要自己把那刘明打为张让等人的一党,集合几州的兵马,把刘明一灭,那岂不是天下太平了。当下何进高兴得说道:“此策大妙!”

    而且何进在回去之后,立即便要发檄至各镇,召赴京师。

    当时就有主薄陈琳跟何进进言道:“不可!俗语云:‘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也。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家大事乎?今将军仗皇威,掌兵要,龙行虎步,高下在心。若欲诛宦官,如鼓洪炉燎毛发耳。但当速发雷霆,行权立断,则天人顺之。如今大将军却反外檄大臣,临犯京阙,英雄聚会,各怀一心: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乱矣。”

    何进暗笑你知道什么,为那几个太监,我为的着吗?我这是为了防那太尉刘明。不过这还不能跟你说。当下何进笑着说道:“此懦夫之见也!”

    而这事傍边又有一人鼓掌大笑说道:“此事易如反掌尔,何必多议!”

    何进用目一看视之,又是那曹操也。何进也不发言,想看看这个曹操这回又能说些什么?

    这曹操一看何进这态度,还以为何进等自己拿主意了,当下对何进说道:“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若欲治罪,当除元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败也。”

    何进一听就火了,本来何进就腻味曹操的出身,此时又听曹操的丧气之言。而自己的内心的盘算还不能说。不由得愤怒的喊道:“孟德亦怀私意耶?”

    当下在无别人敢言。而曹操在众人散去之后,和其他人说道:“乱天下者,必进也。”

    而何进则有自己的打算,不说那些自己叫来的人都是自己提拔的。就算他们心怀不一,可自己又不是只叫来一路人马,哪路人马敢不听自己的,自己就联合其他的人马,以及自己司隶二十万兵马的势力,把他灭了。到时候自己统帅这些兵马,就可以以多欺少的把那刘明收拾了。再也不怕他是不是有密旨遗诏了。于是何进不听众人所劝,暗差使命,赍密诏星夜往各镇去。

    而就在何进忙乎的时候,一只苍鹰飞进了刘明的府衙。

第一百三十三回 进京

    浮生偷得半日闲。

    此句用来形用此时此地的刘明,那真是再恰当不过了。现在的刘明正处理完一堆的公事。躺在他那逍遥椅上,悠闲的品着茶水,看着报纸,逍遥快活无比。

    报纸?对!正是报纸。而且还是《每日新报》。

    要说起着《每日新报》的出现,还真有一番波澜。

    首先这报纸起源于糜竺之手。而最早出现的报纸,就是那被刘明定名为《商务报》的报纸。

    自从那糜竺接管可刘明手下的商业经营之后,那糜竺在‘幽州书宛’成立不久,就敏锐地发现了这里面的无比巨大的商机。那糜竺本来就是徐州地界的大商人,徐州半数以上的商铺都是糜竺他们家族的产业,所以那糜竺非常清楚得知道,明确掌握两地的物价差异的情报,那对一个商人来说是如何的重要了。而主公刘明手下的情报组,就可以用苍鹰来传递消息,可以令自己时刻得知两地物价差异的最新情报,那对自己的帮助真是太大了,而且也更是快捷无比,准确无比。如今那‘幽州书宛’又可以轻易的把这些消息全都印到纸上。那不仅自己可以获利,更可以贩卖这些消息给其他的商人,进一步的获利。而且由于源头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更可以借机操作市价。于是糜竺利用这个机会,狠狠地赚了一把。以简报得形式贩卖这些消息。每张简报上都登着当天的各地物价,每张售价:半两黄金。每天几乎都可以为幽州带来千两黄金以上的利益。再有利可入的情况下,这《商务报》率先的兴旺起来。

    而在有了糜竺开创的先例之后。那营销部的蒋芳,也不甘落后。创办了后来被刘明定名为《娱乐报》的报纸。为自己手下的那些说书人,提供一些趣闻和说书的资料。本来蒋芳搞得这个《娱乐报》,在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内部刊物。可随着那些说书人的传播,弄得到后来,每一家酒楼,茶社,如果没有《娱乐报》和说书人的场子,那基本上就是开不下去了。这样一来,这娱乐报的发行量,就远远的大于了《商务报》的发行量。虽然每张《娱乐报》的价格要远远小于《商务报》,可最后获得利益却比《商务报》还高。如此一来,这《娱乐报》也火了。

    可随着《娱乐报》的出现,那活阎罗方正,却找上了刘明,对刘明进言道:“主公。秦法有云‘诽谤者族,偶语者弃市’。而我朝汉法,也明令‘擅议朝政者斩。’两朝都有此法,乃是因民心不可散。民心散,则上令不得下达。祸乱必生。近,《商务报》、《娱乐报》均有此迹象。此风万万不可助长。主公万不可因小利,而得大害。还请明令禁止此报。”

    当时刘明听了方正的进言,那心中是大感别扭。这报纸的出现,在刘明的眼里,那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好事。是一个启发民智,监督政府的好东西。可方正所言,也确有他的道理,这报纸肯定是和现在的这种愚民制度不符了。不利于朝廷对百姓的统治。简单点说,就是对自己现在统治幽州不利。

    而在方正提出建议之后,那蔡邕也进言道:“主公。那先秦行商君法制后,民众却只能‘以法为教’、‘以吏为师’,只有逆来顺受的义务,再无议政议事的权利。百姓皆君之傀儡。势不长久。而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旨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今主公有报纸可以开言广论,教化百姓。正是胜任之道。乃是千古之良策也。不可轻废。”

    而随着蔡邕的这一番言论,又引起了刘明手下的幽州官员对这个言论自由的阐述,分作了两派。一派以汉武大儒董仲舒的《三纲学说》为代表。认为天地命数,恒古有之,不可妄议。报纸容易混乱圣听,不可取之。而另一派则以为:唐尧之世,治国者于公共场合特设‘诽谤之木’(华表的前身),听任庶民在上刻文批评国政,天下乃大治。今报纸也如此,乃是实现大治的良方,应该加以鼓励。

    这两派的争分不断,各有各的道理,搞得刘明不胜其烦。而就在这时,那杨军偷偷的告送了刘明一个天大的秘密。那所谓的儒家代表董仲舒,其实也是法墨的传人。当初汉武帝觉得以法治国,虽民各有章,然,总有不畏死者,以乱天下。于是这董仲舒就上《天人三策》,用来给帝王进行包装。即所谓的神话帝王。不过这董仲舒神话帝王,却不像当初刘邦初始神化自己的那样,是那么的杂乱无章。那刘邦一会儿说是赤帝之子,一会儿又说是黑龙之子,非常容易被他人仿效。而那董仲舒则把神明分作了四大类,最低的为山川湖波等等的自然之神,其次则为氏族血缘之神,如各个部落的图腾之神等。再往上则是各个行业之神,如农神,道尊等等,而最至高无上则为‘天’。那是统治万神的规则之神。而皇上就是受命于天,是天子,是‘天’在人间的代言人。如此,皇上就在物质的统治了百姓之后,又成为了百姓精神上的统治。而再后来,董仲舒又鼓动皇上,在以法治国的同时,再包上一层儒家的外衣。以儒家的道统之道。实现对天下人的精神上的统治,如此就可以长治久安了。这董仲舒可以说是一心为了汉武的长治久安。费尽了心力。本来以为如此一来,天下太平了,自己也能受到重用,法墨的思想也能在儒家思想的掩护下,继续发扬光大。可不曾想,却栽在公孙弘的手里,被人家因势利导,弄了一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后世更是忘了董仲舒那治国要内用法墨,外衣儒术的真髓。搞了一帮腐儒出来。

    刘明再听完杨军的说辞后,更是坚定了继续办报的信念。以自己幽州刺史的权力,力压众议。开辟了《每日新报》作为各派发表言论得的专刊,同时这《每日新报》还用以发布每天的时局消息等等。并亲自给报纸定下了‘舆论引导,舆论监督。’这两大基本职责。而且刘明更是让那蔡邕好好的把握住报纸这个喉舌的作用。决不能让报纸这把利剑,反过来给自己一下。

    而经过了刘明众多的努力,刘明如今才能如此悠闲的饮茶看报。

    可就在刘明看的兴起的时候,就听到郭嘉远远的对典韦喊道:“主公在吗?嘉有紧急军情禀报。”

    刘明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多晚看到有典韦在,而我不在的时候。不过刘明也知道,这其实就是郭嘉在给自己做一个通报。于是刘明冲外面说了一声:“是奉孝吗?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郭嘉一脸兴奋的拿了一张纸条递给刘明说道:“主公您看。厚德给咱们来信了。先皇驾崩了。现在是新皇登基。这天下可离乱世不远了。”

    刘明随便得看了一眼厚德来得这份密报。抬头向郭嘉问道:“奉孝。你对这份密报有何评价?”

    郭嘉这几年又长大了几岁,人长的是更加的风liu倜傥了。而那智谋也是更加得圆滑周密了。郭嘉闻刘明所言笑着答道:“主公。若咱们只是单看这份密报的话。那咱们原先的策划,可以说是彻底的失败了。咱们原本是打算让先皇改立皇子协为太子,然后蛊惑何进谋反。可如今这先皇却提前驾崩了。那何进联合满朝的文武拥立新君登基。已经占了朝廷的大义。所以咱们的策划是彻底的失败了。可这事要是细思之,那何进并无王佐之材,现今窃据高位,而现在各地的诸侯,又全都拥兵自重。这先皇驾崩,新皇登基,如此的动荡之际,必有不安于现状者。只要他们率先而起。这天下的动乱之世,马上就要来到。主公此时就应该集结兵马。等到有人谋乱之时,咱们也割据一方,而后图谋天下。如若实在没人作乱,咱们也可以让那张燕投靠一方的势力,帮着他作乱。可是那样的话。咱们却又损失了一路的兵马。颇为可惜。不过以嘉之愚见。应不至于此。这时不过半载。必定有天时出现。”

    刘明听郭嘉所言,深感佩服,这郭嘉果然有远见。别的不说,光那董卓,就够那何进受的。

    几日后,郭嘉再次从情报人员那里得知,京师坊间流传何进弑帝,鸩杀董后。连忙又告之刘明。二人一商议,觉得这虽然是个借口,但不适合刘明率先前去。应静待他人以此出头之后,再来渔人得利。

    十余日后,那先皇刘宏的传旨官,终于把那封密旨给刘明带来了。

    蔡邕等人一见大喜。那蔡邕立马向刘明进言道:“主公,如今咱们有先皇遗诏在手,那何进必是谋逆无疑。咱们正好可以兴义师,清君侧,再立天子。大事可图也。”

    刘明听了不觉意动。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可就在刘明的心动的时候,那杨军及时的进言道:“不可。我等起义师之后,虽可把那何进剿灭。可如此一来,主公也就成了众弩之的了。如主公只是一心为了帮那腐朽的朝廷残喘,虽然可一时位及人臣。不过如此一来,只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而当那天子年长之时,收回皇权,主公恐也难逃功高震主之祸。到那时悔之晚矣。可主公如若清君侧之后,再行那王莽之事,则清君侧等均动,也必成笑谈。主公也必被后世定位汉贼无疑。到时候天下人共讨之。主公虽然是兵强马壮,恐也难逃那灭顶之灾。”

    刘明听了杨军的这一番话,激灵灵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回杨军是把自己有图谋天下的意图全都挑明了来说了。这要是自己的那些手下知道自己有反意,那还不得乱了套。杨军这个老头怎么能把这事在这说出来。刘明连忙向左右看了一眼。

    不过,这刘明不看还好,一看之后,刘明更郁闷了。只见坐在两旁的那些自己的属下家臣,一个个都是心安理得,理应如此的样子,全没把杨军说的那些造反的言论放在心里。刘明一看就明白,敢情这帮人都知道,都惦着反,就自己一个人还蒙在鼓里,模棱两可的。

    而杨军一看刘明这举动,也知道刘明是想得什么了。心里暗自得意:主公啊主公。虽然这次老朽是急进了一些。有些吓着了主公。可主公您也不想想,难道老朽这功曹从事是当假的,平日里老朽透露主公乃是要行大事之人,那就是在试探这些人的忠诚与否,凡是对主公有二心的,早就被老朽借故解决了。那还容得他们坐在这里。主公这回是多虑了。

    而就在此时,那郭嘉也觉得杨军之言有理,于是对刘明进言道:“现今主公既有遗诏在此。那何进必是谋逆无疑。如此,无需主公费心,那何进无谋,行此大事,早晚必会自乱阵脚,自露破绽。到那时,各地诸侯,凡是有心之人,也会纷纷而动。咱们到时再借机举义兵,割据一方,也不为迟。正可在那各路诸侯心存异心的时候,借机壮大。”

    此时的刘明,已经从那担心自己的属下知道自己有反心的担忧之中解脱出来。在听到郭嘉的建议,联想到这要是那十八路诸侯讨董卓,变成了十八路诸侯讨自己,那自己不就成了一个冤案了吗?自己还是等董卓出来之后,再割据一方吧。

    当下,刘明采纳杨军和郭嘉等人的建议,把遗诏这码事,秘而不宣。等待天下动乱的到来。

    可没等多久,那并州的魏续、侯成就给刘明来信了,说是那并州刺史丁原,接到大将军何进的将令,要进京勤王,清除张让等宦官。现在那并州刺史丁原,令张杨镇守河内;自己带着吕布等一干人等十五万的兵马前往京师洛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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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三国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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