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唐茵一见进来的是邵馨和裘婷,便笑道:“说好一个一个的来,你们怎么两个一起进来啦?”
邵馨娇羞道:“我与婷婷情如姐妹,做什么事都要在一起,而且对那事尚有些恐惧,所以一同过来,互相壮壮胆!”
唐茵笑道:“这有什么可怕的,你做一次就知道了,没什 么好恐怖的,你瞧杜姐姐不是高高兴兴地出去了么?”
裘婷低声笑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紧张呢。”
唐茵笑道:“别怕别怕,有我在这儿呢。”
邵馨和裘婷来到庞寒面前,什见他睁开双眼正注视着她们,已是不好意思,再看到庞寒赤裸着身体,更是脸色通红起来,邵馨道:“庞大哥此时还不能说话么?”
唐茵道:“他真气受阻,发不出声来,而且行动不便,一切事宜都需要你们姐妹来协助,所以具体步骤要听我的号令,好么?”
邵馨点头道:“我们全听姐姐的吩咐,不管您说什么我们都会按照您说的去做。”
唐茵吩咐二人先脱掉了身上的衣衫,二人扭扭捏捏光着身子上了床,按照唐茵所说,邵馨伸出香舌舔舐庞寒的全身,裘婷则伸出纤手去摆弄某个部位,二女抛开暂时的娇羞,一下子融入到兴奋的状况,经过一阵行动,唐茵见有了起色,便道:“已经可以了,你们其中一个上来吧。”
邵馨道:“婷婷你岁数小,先上去做吧,我让着你。”
裘婷推让道:“不,姐姐应该先去,上次与掌门亲嘴让我占了先,妹妹早就过意不去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姐姐落到我的后面。”二人不住地推让起来,倒是庞寒见美色当前,却无法享受,早就急的呜呜直叫,身体不停地摇动着。
唐茵哭笑不得,道:“你们别推让了,既然邵馨位置靠前,那你就先来吧,婷婷也不会闲着,我有更好的法子。”
于是邵馨如先前杜瑶一样,摆动着款款纤腰坐了上去,开始不住地摇晃、**,在唐茵的精心指挥下,居然运作的有模有样,有如老手一般,深得唐茵的夸奖。
而裘婷则在唐茵的指导下分开双腿,蹲在了庞寒的面前,庞寒甚为得趣,伸出舌头来回挑动,让裘婷也大声地叫了起来,而且这个小姑娘由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反应更是大得吓人,某次差点直接压到庞寒的脸上,让他窒息,要不是唐茵及时分开,事情就要麻烦了。
还好二女聪明伶俐,在开始的一段生涩之后,便顺风顺水,配合默契得当,让庞寒很是舒服,一时间三人鱼水交融欢乐开怀,室内春意盎然妙不可言。面对如此香艳的场面,唐茵的声音也不禁颤抖起来,可是她强忍着内心的热浪,仍是故作镇静地指导邵馨、裘婷姐妹不断变化着位置和姿势,仔细配合庞寒进行解毒。
到了关键时刻,二女居然疯狂地摇摆起来,失控地大叫着,而且动作非常迅猛,一次用力过猛竟然差点把庞寒的身体折腾到床下,让唐茵出了一身冷汗。
经过唐茵的一番耐心劝导,在几个人不断地交缠翻滚之后,二女终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趴在了庞寒的身上娇嘘喘喘,而庞寒也梅开二度,完成了解毒的第二步骤。
正当二女下床穿衣之时,庞寒突然大叫一声,口中吐出一股白气,开口大嚷道:“可憋死我了,终于可以说话了,嗯,你们方才做得真不错,我很满意!”
唐茵、邵馨、裘婷三女皆是惊喜万分,齐声道:“怎么,你现在好了么?”
庞寒道:“哪里哪里,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之前由于毒气堵塞了喉咙,让我无法开口,现今被你们这一番奋力折腾,居然打通了此处关节,真气得以畅通,让我可以说话了,不光如此,我现在也可以行动自如,只是毒气还没有完全化解罢了。”
裘婷大笑道:“这么说方才我们那一通胡为竟然帮了你,说不得咱们还要继续搞一会儿,我们姐妹俩还没玩够呢!”
唐茵上前制止道:“千万不可,你们两个人一起进来本已超过了界限,解毒不是儿戏,要按照顺序循序渐进才是正道,再说这个机会还要留给后来人呢。”
裘婷撅着嘴道:“人家还没有爽够呢,怎么就要走呢,掌门也说句话啊,难道我们姐妹没有让你开心么?”
庞寒有些为难,笑道:“你们当然做得很好,我已经说过了,真的很满意,只不过后面还有九十七个人呢,我不能厚此薄彼啊。”
邵馨也劝道:“妹妹,咱们还应该把机会留给其他师姐师妹啊,大家同出一门,感情深厚情同一家,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把别人的时间占去吧,这些年众姐妹憋得都很辛苦,妹子你要多多体谅大家的感受啊。”
裘婷低下了头,羞愧道:“姐姐说的对,是我太任性了,咱们赶快出去吧,让后面的姐妹赶快进来。”
于是二女立即出门,唤了其他女弟子进来,长话短说闲言少叙,就在这房间之内,**声不绝于耳,绣榻摇个不停,甚至连屋顶都震落下灰尘来,随着女弟子的不断涌入,庞寒的精神也越来越足,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说话也比之前更加顺畅了,头上白气升腾跳跃,丹田之气鼓胀如满月,功力已经慢慢恢复,他越做越有兴致,已经忘了时间的存在,最后连唐茵也支持不住,倒在一旁睡了过去,只剩下庞寒继续摆弄进来的每个女弟子。
这些女弟子初做时皆是娇羞无比,甚至有人百般不从,觉得有辱名节,可是在与庞寒一番过往之后,无不对庞寒佩服有加,柔情似水者有之,恋恋不舍者有之,更有甚者马上就要将终身许配给他,美女们的诸般仪态让庞寒应接不暇。
话说这一场解毒大战一直持续了将近一天,从白天杀到黑天,又从黑天杀到天明,在天光大亮之际终于将百名女弟子全部料理过了,庞寒这才精神十足地从床上站起,摇醒唐茵,笑道:“此次多亏了你,我现在可真是好多了。”
唐茵揉了揉眼睛,道:“怎么,都做完了么?”忽然哎呀了一声,原来映入她眼帘的是床榻上的落红片片,蔚为壮观,讶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庞寒笑道:“你是女儿家,应该比我更清楚是怎么回事吧。”唐茵脸一红,醒悟过来道:“虽是这样说,可突然见到这种情形还是吓了一跳,这也可以证明,芷林派众姐妹的处子之身皆被你破了,只是今后她们的终身该怎么办呢?要知道女人的贞操最为宝贵,今天都交给了你一个人,你到底想怎样处理此事?”
庞寒正色道:“这个我自有主张,我庞寒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这些姑娘为了救我所付出的一切,我都铭感于心。”
唐茵幽叹道:“希望你说话算话,要不是她们相助,你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庞寒感慨道:“我岂会不知,那范翔宇甚为可恶,竟然用此毒计害我,看我以后如何收拾他!”
唐茵道:“先别说这个了,你先运气看看,身体是否已经好转过来?”
庞寒闻言也觉得有理,立即一运丹田之气,忽觉通体舒畅,但觉有一股纯净之气灌输奇经八脉,浑身上下凉爽异常,看来此番连御百女以极阴之气化解了奇淫合欢散的极阳之毒,倒形成了强大无比的先天之气,更加增强了自身的内力,而且还将先前梵尤之血化成的真气释出不少,使得他的武功修为更上层楼,更由于芷林派众女弟子每人都分出一半内力,积少成多,也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增益了他的丹田,此刻他长舒一口气,发出一声长啸,果然洞天彻地,声震寰宇,不禁让唐茵捂住了耳朵,也让门外的芷林派众人甚为惊叹!许多功力差的女弟子甚至坐在了地上运功抵御。
庞寒长啸已毕,唐茵立即敲打他的头部,嗔道:“你运功长啸也就罢了,为何事先不提醒我一句,这样突如其来的叫起来,不管是谁都要被你吓死了!”
庞寒上前搂住她,赔笑道:“实在对不起,一时没忍住便长啸了一声,下次再也不敢了。对了,这次不光解了剧毒,而且还能功力上有所进展,全赖你和芷林派众女侠的帮忙,我现在就来报答你吧。”说着就要来扒开她的衣衫。
唐茵一把推开他,嗔道:“你这人真是奇怪,刚刚做了那么久,与上百名女弟子连续作战,现下怎么还这样有精神?”
庞寒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感觉自己的力气根本用不完,再战几百回合都没问题!”
二人正在说笑间,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杜瑶在外面道:“冒昧请问掌门现在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庞寒这才正襟危坐,起身来到门外,见芷林派众女子俱是诚惶诚恐地站在门外,各个又满怀深情地望着他。
庞寒心内一阵感动,朗声道:“我庞寒今日能得以重生,全赖诸位姐妹的鼎力相助,你们做出的牺牲在下永世不忘!因此,我决定传授你们一套剑法,这套剑法是我在一个水洞中无意间发现的秘笈,对你们的武功修为极有帮助,希望可以弥补大家失去一半内力的损失。”
众女弟子闻言皆是大喜,只因她们见识过庞寒的高超武功,他愿意传授武功出来,对每个人的进境自有增益,而且江湖中最宝贵的就是武功秘诀,庞寒能够如此大方,也有把众女当作自己人的意思,这一点更令所有女弟子开心。
杜瑶按捺住喜悦的心情,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掌门没事,就是我们最大的快乐。”
庞寒激动道:“可是你们为我失去了宝贵的贞操,这是我无法补偿给你们的,这样吧,我庞寒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既然各位姐妹还未婚配,那在下就冒昧向大家求婚,希望你们同意嫁给我这个普通的江湖客,虽然在下身微言轻家世单薄,做事不能面面俱到,但是只要你们同意嫁给我,我一定对各位姑娘一视同仁,将你们当作最亲的人看待!”
芷林派众女子面面相觑,没想到庞寒会提出这样一个主意,一时间全都红了脸,芳心皆是通通乱跳,更把目光都投向了杜瑶,要她拿主意,杜瑶咬了咬银牙,思忖了片刻,终于点头道:“既然掌门有如此厚意,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如果不答应的话就太不通情理了,反正我已经决定答应了,其他人自己拿主意吧,我绝对不勉强。”
邵馨和裘婷齐声道:“还拿什么主意,我们都跟着杜姐姐走,她答应了,我们自然也答应。”
其他女弟子也纷纷点头,心中俱想:既然身子已经给了庞寒,再想嫁其他人已经不可能了,更何况庞寒少年英才,前番那几次救人的事迹已经打动了不少芳心,此刻一番提议不过是顺水推舟、水到渠成,没有人会去反对成为庞寒的妻子,本来作为普通弟子跟在他身边就已经开心,既然他能给个名份,哪有不应之理?也是意外之喜了。
庞寒见百名女弟子全都答应做他的妻子,一时欢喜无限,忽见身后唐茵倚在门边,一双柔情似水的秀目正在注视着他,不由得问道:“她们 都答应下来了,你还矜持什么,我们的终身问题就在这里一起解决吧,快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做我庞寒的女人?”
唐茵噗哧一笑,道:“你这人真是呆头呆脑,我如果不愿意,岂会跟你相处这么久,你真是个傻瓜!”
庞寒知道她这么说就是同意了,不禁又是高兴地大声长啸起来,院中众女子一起捂住了耳朵,也有人娇声埋怨起来,但是俏脸上纷纷洋溢着幸福地笑容。
就在这时,只听院外一人笑道:“恭喜庞少侠结成如此姻缘,在下可要讨一杯喜酒喝了!”
第十七章
庞寒闻言一惊,但见院外站立一名虬髯大汉,身着华服,神采奕奕,正满脸含笑地看着他。
庞寒一见此人却是认得,他就是前番在山西太原清风楼旁偶遇的那名虬髯大汉,当时还请他吃了一顿酒,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相遇。
庞寒拱手笑道:“原来是老兄你呀,是什么风把您吹了过来,怎会在此相见?”
那大汉笑道:“这话我还想问你呢,老弟为何 跑到我的宅子里来了,身后还跟了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真是有趣的很!”
庞寒一惊,问道:“原来这所住宅是老兄的地方?只因我们路经此地,是来这里借宿的。”
那大汉道:“这里是我打猎几之时的临时别墅,平日里很少来此,今日有事才过来一住,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
庞寒笑道:“真是巧遇,这回老兄该告诉我真正的身份了吧,当初在清风楼你吃完饭就拍屁股走人了,让小弟十分茫然。”
此时,有几个下人在大汉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大汉点了点头,道:“你们去准备吧,我来了贵客,不可怠慢了,办事要快!”那些人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那大汉笑道:“当时我正与仇家搏杀,受了重伤在街边运功调息,当时还没有完全脱险,不想给你惹麻烦,以至于没有和老弟多谈几句话,实在不好意思,咱们这算正式结交吧,在下慕容林东,请教老弟大名。”
庞寒与芷林派众女闻听此言皆是大惊,原来此人正是四大世家之一的慕容世家的主人,在江湖中的地位非同小可。
庞寒心道:“怪不得这座豪宅气势宏伟、堪比王侯,原来是慕容世家的府邸,这慕容林东一看便是内力精湛的高手,当初司寇茹说过他的武功不在她之下,看来所言非虚。”
当下庞寒恭敬拱手道:“原来是慕容前辈,在下庞寒,是武都派的一名普通弟子,现在兼任芷林派掌门。”
慕容林东大笑道:“老弟何必客气,我当时说过,一饭之恩永不敢忘,当时我正陷入困境,若不是你来相助,我可能也无法鼓起勇气杀开一条血路,正所谓雪中送炭就是这个道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庞寒笑道:“哪里哪里,我见前辈您器宇轩昂人品不凡,非是寻常人物,当时就有结交之心,没想到今天有此巧遇,能够得遇知己,当真喜事一件。”
慕容林东皱眉道:“你不要前辈前辈的叫着,咱们是好兄弟,何必客气,今后就叫我大哥便可,我慕容林东平生打打杀杀,没交过几个好朋友,能碰到如此知己也是幸事,况且我方才听到老弟与众多美女喜结良缘,自然要大肆庆贺一番,恰巧这次打猎归来,收获颇丰,已吩咐众下人收拾停当,为老弟摆下酒宴,你可不要推辞啊。”
庞寒笑道:“大哥太破费了,小弟实在不好意思啊。”
慕容林东笑道:“大家都是兄弟,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想必你和众位妻子还有不少话要说,我过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就有下人前来招呼你们过去。”
庞寒点头称谢,目送慕容林东远去。芷林派众人一起围拢过来,叽叽喳喳谈个不停,只听杜瑶道:“这慕容世家虽然是四大世家之一,可是他们的主人一向生性高傲、目下无尘,从不和其他世家以及门派交往,想不到掌门居然有如此广阔的人脉,竟与慕容林东交了好朋友,真是难得。”
庞寒道:“当初我在山西遇到他时,还以为只是一位落难的江湖客,所以请他吃了一顿酒饭,没想到就此结交到了这么大牌的一个朋友,世事真是变幻莫测。”
邵馨笑道:“那是掌门目光长远宅心仁厚,倘若你见那人落难之时不去相助,而是落井下石,那么今日怎会多了这样一个朋友?恐怕还要多一个敌人呢,这就是好人有好报的道理,虽然传说中的慕容林东杀人如麻,不过看他与您说话的神情似乎是真诚的,有这个人的安排,相信咱们芷林派从此吃住不愁啦。”
裘婷道:“哎呀,说到这里,我可饿坏了,咱们一百多人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夜,还都没有吃东西呢,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还好一会儿有人请客,真是巧了。”
正说笑间,庞寒突然想起唐茵,便环顾左右,却未发现她的踪影,这时一个女弟子过来递了一封书信给他,道:“禀告掌门,唐姑娘已经走了,留了这封信给您。”
庞寒惊疑未定,拿了书信打开一瞧,见上面用娟秀地字体写着几十个字,大概意思是因为唐茵离开唐门太久,必须回总部复命,而且这慕容世家与唐门是死对头,她这个唐门中人于此地不宜久留,日后若有相见之日再续前缘云云。
庞寒看毕信札,叹了一声,心道:“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虽然唐茵与我见面之时便想杀我,可之前相处久了,感情却也浓厚起来,这几天下来若不是唐茵一直在旁相助,与百女运功解毒的大工程也未必完成得了,没想到大功告成之际佳人竟已远去,当真遗憾的很。”想到此处,他心中升起一股孤寂落寞之感,但是再一看四周,已有百名美女环绕左右,心情又立即好了起来。
这时,那名守门老者颠颠地奔了过来,恭敬施了一礼,低声道:“我家主人说了,酒宴已经摆好,有请少侠与众位女宾前往赴宴!”此时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与先前倨傲之色俨然不同,早已变得谦卑了不少。
裘婷哼了一声,刚想嘲讽他几句,被邵馨拉住了。庞寒道:“回去告诉慕容大哥,我马上就去。”老者急忙回去复命。
庞寒叫芷林派众女弟子梳洗打扮,并且要她们穿上最好看的衣服,杜瑶奇道:“我们这身青衣不好么?”
庞寒道:“不是不好,只是我们大喜的日子,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会被人笑话,你们还有别的衣服么?”
邵馨道:“派中除了青衣袍子,就是淡黄衫子,再无其他。”
庞寒喜道:“黄衫也好,总比青衣要强多了。”
于是芷林派众女子在庞寒的嘱咐下齐齐换上了黄色衣衫,容光焕发地跟随在庞寒身后,前去赴宴。
众人被仆人引入大厅之中,这是豪宅中最大的一间房子,装饰豪华典雅,能够容纳几百人,为庞寒等人准备的座位已经安排就绪,桌上早已摆上了各味珍馐,美酒佳肴更是不在话下,慕容林东上前迎接,并且将庞寒安排在自己的旁边,他招呼一声,便有乐工奏乐,歌姬伴舞,大厅内一派歌舞升平的欢乐景象。
兄弟二人谈笑风生,芷林派众女子习惯了打打杀杀的日子,遇到此等豪奢的酒宴,也禁不住高兴起来,大家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那些歌姬舞到极致,更是轻解罗裳,衣衫翩翩落下,片刻之后就已经身无寸缕,跳跃着雪白胴体舞起曼妙的身姿,让庞寒看的目不转睛。慕容林东笑道:“这些小娘们,老弟看上了哪一个尽管拿去,不要跟大哥客气。”庞寒连连推辞,慕容林东笑着揶揄道:“有了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此刻大厅之中的舞蹈还远未结束,又过了一会儿,上来一群英俊的壮士,也是赤裸着雄壮的身体,将歌姬各个拉了过来,两个一对儿,便在大厅之中旁若无人地办起事来,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姿势,引起了芷林派众女子的一片惊呼之声,庞寒与慕容林东却不住地喝彩,芷林派女弟子们起初娇羞无比,甚至有人不敢观看,但是见庞寒毫不在意,也都渐渐放松起来,各自微红着俏脸欣赏起那些人的精彩表演。
酒过三巡,那些歌姬、壮士正做到兴头,歌姬的呻吟声已经盖过了配乐,充满了整座大厅,芷林派众女子也看的静静出神,甚至有人呼吸急促起来,这边庞寒问慕容林东道:“大哥有如此气派的住所,庞大的随从队伍,还有珍馐古玩,美女歌姬,简直是人间艳福享用不尽,不知您到底在经营什么产业呢?”
慕容林东饮罢了一杯酒,大笑一声,道:“既然我与老弟不分彼此,也就不再隐瞒了,哥哥我干的是刀头舔血的生活。”他见庞寒满脸不解之色,便拍了拍手,但见歌姬退下,那些壮士出门搬了很多箱笼包裹进来,打开一看,全都是金银珠宝银票器具,在室内的灯光照射下显得光彩夺目摄人心魄,看起来竟然有数百万两之数。
庞寒眨了眨眼睛,道:“大哥这是何意?”
慕容林东笑道:“不瞒老弟,我适才所说的打猎,其实并非捕猎动物,而是猎‘人’!”
庞寒一惊,道:“这猎‘人’该怎么说?”
慕容林东道:“如今天下太平,各地贸易往来频繁,银子满天飞舞,巨贾王侯都有不少的赚头,这其中也有很多人靠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牟了暴利,对于这些不义之财,就算我不去抢,其他人也会抢。”
庞寒心内明白,原来这位慕容大哥竟然是个强盗,可是他也暗自奇怪,这慕容世家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角色,为何要做这样的买卖?
慕容林东见状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慕容世家虽然担着四大世家的虚名,可内里其实早就空了,很多年前已经赔了生意,各方债主都要逼上门来,幸亏祖上留下了这身好武艺,也有一群忠义的门客相助,我才想到了做这样的无本生意,索性呼啸山林到各路抢劫,没想到短短三年便收获颇丰,不但还了债,而且有了盈余,更何况我打猎的对象都是奸商污吏,并无正义之士,截取都是不义之财,慕容世家也经常开仓济贫,你说我不该做么?”
庞寒沉吟半晌,点头道:“大哥做的对,小弟十分佩服。”
慕容林东笑道:“对了,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这样吧,既然有了这次巧遇,我便送你几样礼物,这些财宝你可以随便去挑,看上哪几件宝物尽可挑走。”
庞寒笑道:“大哥的东西都是拼命赚来的,我哪能不劳而获,这可千万不行。”
慕容林东道:“你这是瞧不起我,嫌我的钱脏是不是?”
庞寒摆手道:“哪里哪里,大哥做的事情并无不妥,我没有那个意思。”
慕容林东道:“那你就赶快去挑,不要让我为难!”
庞寒只好起身到这堆财宝里挑了几块银子回来,慕容 林东哭笑不得道:“我让你挑东西,你就挑了这么几锭银子?”
庞寒笑道:“大哥只让我去挑,可没说挑多少啊。”
慕容林东大笑道:“行了,我算服了你了。也罢,兄弟是个厚道人,我非常喜欢。这样吧,既然老弟你更喜女色这一口,我在那堆猎物中还有更好的收获给你,我这次可是收获了两个极品,都留给你了。”说着拍了拍手,几个下人立即出去,不一会儿便带进来两名女子。
庞寒一见她们,却是认得,惊呼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第十八章
原来那两名女子正是颜睿和陆琳,庞寒见到她们自然惊叫起来。而颜睿和陆琳见到庞寒也是惊喜万分,三个人六目相对,半晌无言。
慕容林东惊讶道:“原来你们认识啊,竟是故人么?”
庞寒道:“这两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大哥能 否赏个面子放了她们呢?”
慕容林东笑道:“这有何难,既然两位姑娘都是老弟的朋友,那也就是我慕容林东的朋友,快点来人给她们松绑,二位姑娘坐到这边来,喝酒压压惊。”
于是有人上来给颜睿、陆琳松了绑,让她们来到庞寒的旁边坐下。
庞寒知道陆琳不能讲话,只人能问颜睿道:“颜姑娘怎么会与陆姑娘来到此地?”
颜睿惊魂稍定,这才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你,当初你一去不回,我和陆家兄妹都很担心你的安全,也曾四处寻找可就是不得要领,陆大哥干脆连王天元的大寿也不去拜了,留下来帮忙寻找,可也真是怪了,你这人居然从此人间蒸发,根本找寻不到。”
庞寒致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被方巧巧擒了之后便去做了几件隐秘之事,还受了重伤昏迷了很久。”
颜睿和陆琳立刻面带惊诧之色,虽然陆琳说不出话,但是仍然满脸担忧,脉脉含情地望着庞寒。
颜睿道:“原来你受了重伤,这是为什么呢?”
庞寒长叹一声,道:“这事说来话就长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你们为什么被慕容大哥掳到此地,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颜睿道:“这也是帮你的忙啊,我与陆家兄妹帮着那个李掌柜运送每年山西各处票号的分红给彭小姐,没想到经过附近便被伏击,所有人都被这位慕容大哥擒了。”
庞寒惊讶道:“难道陆兄也在里面吗?”
颜睿点头道:“不错,陆大哥已经被擒住了,现在不知关押何处。”
慕容林东笑道:“这怎么话说的,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反而打在了一起,快来人,将里面的人都放了,拉上来喝酒。”
不一会儿陆飞、李掌柜也进了大厅,一见庞寒都是又惊又喜,庞寒将前因后果一说,众人这才放心,一片乌云也就散了。
喝了几杯酒之后,李掌柜来到庞寒近前,苦着脸恳求道:“庞爷,这些金银珠宝银票地契都是今年山西地面送给彭小姐的分红,可是全被这位慕容大爷弄走了,您能否跟他要回,起码得拿回一半吧?”
庞寒向慕容林东拱手道:“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能否答应?”
慕容林东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关系,既然是个误会,而且这些货物都是弟妹的东西,我这个做大哥的当然不能独占,这样吧,你把这些货物都拿走,就当我这次生意白做了。幸好这次弟兄们手下都留了情,没有闹出人命来,否则真不好跟你交代了。”
庞寒道:“多谢大哥厚意,只是您这么辛苦,钱财全被我拿走也不太好吧,咱们一人一半如何?”
慕容林东大笑道:“老弟是个好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既然是老弟的东西,我就不能再拿了,这些都是你的,全拿走吧。”
庞寒笑道:“如此说来,小弟多谢大哥了。”旁边的李掌柜早就开心的不得了,本来这次不但被捉,而且东西没了的话,回去也无法向彭薇交代,这次能原物拿回,自是欢喜无限,立即吩咐人上来将这些箱笼包裹抬了出去。
庞寒问陆飞道:“在下多谢陆兄相助,咱们喝一杯。”
陆飞笑道:“无妨,为兄弟两肋插刀是我分内之事。”
慕容林东道:“这位陆老弟剑法卓绝,方才交手之时我就十分佩服,既然又是为朋友做事,可见侠肝义胆,让我十分佩服,我有个提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陆飞道:“慕容大哥尽管说,我们全都答应。”
慕容林东道:“我见庞老弟、陆老弟都是信义之士,咱三个不如拜把子做了结义兄弟,此后咱们三人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庞寒、陆飞拍手道:“这样最好,正有此意!”
当下三人便在厅上摆起红烛,向外跪拜,结拜兄弟,慕容林东居长,陆飞为次,庞寒做了三弟。他向大哥、二哥拜过,大家欢欢喜喜就是一番畅饮,芷林派众女子多有不胜酒力者,已经回房歇息,退下了大半,邵馨和裘婷也有不胜之态,杜瑶来到庞寒面前,酒色微醺道:“禀告掌门,众弟子眼下都有些醉了,不如下去歇息,免得一会儿做出些丑态,让大家笑话。”
庞寒点头同意,杜瑶吩咐众女弟子一起离开了大厅,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陆飞望着那些纷纷离去的倩影,奇道:“三弟使得什么手段,竟然能够成为芷林派的掌门,要知此门中的女子各个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竟能成为三弟的仆从,真令我十分佩服啊!”
庞寒摇头道:“怎么能说是我的仆从呢?不瞒二哥说,她们都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陆飞闻言更是啧啧称奇,半天说不出话来。
慕容林东笑道:“二弟这就是少见多怪了,正所谓仁者无敌,三弟是至善至仁的侠士,这些侠女自然愿意追随左右,小小芷林派又算得了什么呢,没准以后三弟还能坐北朝南登基称帝呢。”
庞寒吓了一大跳,捂住慕容林东的嘴道:“大哥不要胡说,咱们酒后胡言也就罢了,那庙堂之事还是少点议论的好。”
慕容林东大笑道:“三弟多虑了,此地更无外人,咱们在此闲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倒真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威震天下,做哥哥的脸上也有光彩嘛!”
庞寒笑道:“大哥说得好,咱们不要多说,只管喝酒吧。”
陆飞笑道:“听闻三弟今日与百名女子成亲,真是亘古未有过的盛事,只是不知三弟有没有忘记前番咱们俩的约定?”
庞寒看了看陆琳,此刻她晕生双颊美不胜收,几个月不见倒是比先前更加俊美了,禁不住脱口而出道:“这有何难,只要二哥同意,咱们今天就把事情办了吧。”
陆飞没想到庞寒答应的如此爽快,也是欢喜无限,跟慕容林东说道:“当初我想将小妹嫁给三弟,事情差不多已经谈妥,只是因为中间出了很多事,所以耽搁了不少时日,今天凑巧遇到了他,又结拜成了弟兄,这件事就是喜上加喜,更应该做成了,所以想请大哥做个证婚人,趁此良辰吉日就将喜事办妥。”
慕容林东大笑道:“当然可以,这是好事,我这个做大哥的一定奉陪到底!”于是吩咐下人将大厅收拾了收拾,更有人送上婚装给庞寒与陆琳穿上,就让庞寒与陆琳在这里拜起了天地。
庞寒瞧了瞧颜睿,见她显然面带落寞之色,便问道:“颜姑娘,你我早已情投意合,不如也一起将事情办了吧。”
颜睿红着脸道:“蒋雯还未有消息,我不愿独自与公子成婚,等到将她救出的那一天,我便是公子的人了。”
庞寒见她暂时不愿意,也不好勉强,便与陆琳在红烛面前拜了天地,此刻陆琳娇羞中带着喜悦,犹如海棠花开动人心神,他看了也自欢喜,暗道:“虽然这个新娘子是个哑巴,可到底是个好姑娘,老实说女人多唠叨,有这么一个老老实实不说话的美人相伴,我又夫复何求呢。”
二人欢天喜地拜了天地,在慕容林东和陆飞的贺喜声中入了洞房。
这慕容林东果然手段高超,片刻之间竟然吩咐人收拾出一套金碧辉煌的婚房来,硕大的喜字贴在了墙上,四周装饰豪奢,床上锦帐高悬,被褥上皆绣着鸳鸯戏水等喜庆的图案,让人感叹慕容林东办事利落。
庞寒将陆琳扶到床上坐着,忽然想起一事,便上前亲了亲陆琳的嘴唇,道:“娘子且稍作片刻,我去和大哥、二哥叙谈一会儿,再来陪你。”
陆琳点了点头,温柔地为庞寒整了整衣服,再让他出去,目光中尽是柔情无限。
庞寒离了洞房,却没有去寻找慕容林东、陆飞,而是直奔颜睿的房间,敲开门,那颜睿刚换上睡袍,正要入睡,见他站在门外,奇道:“公子不是入洞房了么,为何来到我这儿?”
庞寒一把抱住她,关上门,便将她压在床上,笑道:“前面三番两次想与你成就好事,可总是出岔子,不是被人打晕,就是被人用剑指着喉咙,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出事了吧?”
颜睿推搡道:“我这身子迟早都是公子的,何必急于一时,你还是去陪陪陆姑娘吧,人家才是新娘子啊。”
庞寒三下两下除去颜睿身上的袍子,面对优美性感的胴体就是一阵上下大动,道:“远水解不了近渴,陆琳是我的娘子,一会儿回去做事也不晚,咱 们先快活一阵吧,我不想再错过你了。”
颜睿被庞寒搞得意乱情迷,此时见木已成舟,也就不再推辞,尽心与庞寒缠绵起来,二人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说不尽的高潮迭起鱼水之欢,一番战斗过后,庞寒心满意足地起身穿好了衣服,回身又与颜睿热吻了一番,颜睿这才使劲推开他道:“快去见你娘子吧,不要在我这儿耽误工夫了。”
庞寒还是用手揉着她身上的绵软部位,涎皮赖脸笑道:“你可随时等着我,当我想你的时候,就会来找你。”颜睿将头藏入被窝之中,道:“你若再不走,我便不出来。”庞寒见状只好恋恋不舍地出了门。
等到庞寒回到洞房,但见红烛依然摇曳,那陆琳已然脱了衣服,躲在锦被之中酣睡,庞寒上了床,将手伸入陆琳的幽处到处游走,笑道:“十分抱歉,我跟兄弟们多喝了两杯,耽搁了一会儿,娘子不要见怪!”
哪知陆琳突然睁开秀目,开口道:“你是何人?还不快 点滚下床去!”
第十九章
庞寒吃了一惊,问道:“娘子你怎么会说话了?”
陆琳怒道:“谁是你的娘子,你究竟是谁?为何跑到我的床上?”
庞寒摸了摸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也没发烧啊,为何说胡话呢?”
陆琳一脚便将庞寒从床上踢了下去,怒道:“你才发烧了呢,哪里来的野小子居然说这么放肆的话。”
庞寒站起身,莫名其妙地望着陆琳,而陆琳却哎呀一声,原来她发现自己身无寸缕,雪白的身子已经让庞寒看了个够,立时用被子挡住无限春光,又见到庞寒赤身裸体的样子不禁捂住了眼睛,厌恶道:“你这流氓,为何在我面前如此裸露,真是羞煞人了,还不快走!”
庞寒疑惑道:“娘子为何这内般说话,我与你情投意合,已经结成夫妻,更何况有慕容大哥做媒,陆飞兄作证,由不得你不认,可你现在怎么就死活不承认了呢?”
陆琳奇道:“慕容大哥是谁,我可不 认识,我只知道我是陆飞的妹子,其他的一概不知,你快给我滚出去!”
庞寒心中疑惑万分,只得退出洞房,来找陆飞,但是听下人说陆飞此时正在与慕容林东在大厅内饮酒作乐,便来到大厅,见到里面的情形却大吃一惊,原来十几名美姬正赤身裸体环绕在慕容林东和陆飞的身边,二人也笑嘻嘻地玩弄着众美女,陆飞看来十分受用,不住地与几个美姬调笑着,双手已经不够用了,在这里捏一把,那里摸几下,忙的不亦乐乎。
庞寒顾不得这些,急忙上前问道:“二哥,我有事找你。”
陆飞吐着酒气,道:“三弟与我妹妹洞房进行的如何?怎么这么快事情已经办完了?”
慕容林东大笑道:“三弟快过来啊,这里还有不少美女呢,是我从扬州青楼寻来的绝色,咱们三兄弟都来玩上一玩,爽够了为止。”
庞寒道:“二位兄长先请吧,我是来问问二哥,陆琳为什么可以说话了?”
陆飞一惊,似乎酒也醒了,立刻沉声道:“她说话你也听见了?”
庞寒道:“岂止听见,她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先把我骂了一顿,还把我从床上踢了下来。”
慕容林东哑然失笑道:“怎么,她居然还把你从床上踢了下来,嗯,不错,这个弟妹倒是有性格的很。”
庞寒无奈道:“大哥就不要再揶揄小弟了,这件事已经诡异到了极点,还请二哥解释清楚。”
陆飞长叹了一声,道:“这事情还要从十年前说起,我妹妹虽说是个哑巴,可其他方面倒不是很异常,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居然说起梦话来,丫鬟叫醒她,她就立时变了另一个人,十分的刁钻刻薄,虽说还认我这个哥哥,可是说话办事却与从前的妹妹大为不同,奇怪的是当她再次睡着的时候,醒来之后就是原来的陆琳,从此那个刁钻的陆琳不时地出来一次,让我十分苦恼。我到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年纪轻轻就愁白了头发,可真是够辛苦的,所以才想到把妹妹嫁出去,权当冲喜了。”
庞寒心道:“哦,你小子自己解决不了问题,就把这个拖油瓶甩给我,怪不得一直主动将妹妹许配给我,原来是想尽快摆脱这个累赘,让我来接过这个大包袱啊。哎呀,庞寒,你真是色胆包天,不管什么货色都收进房,这回麻烦了吧?”
他虽然暗自恼怒,但是表明上并未发火,问道:“既然二哥知道这件事的底细,却为何不与兄弟说呢,让我平白无故吓了一跳。”
陆飞致歉道:“我以为让妹妹结婚冲了喜便会好了,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还是这样,而且发作的更快了,真是对不起,可现在木已成舟,三弟你也是陆琳的丈夫了,可不要放弃她啊。我这个妹妹虽然性格大变,但是终究还是陆琳,你等我去给她解释一番就好了。”
庞寒道:“那好吧,有请二哥随我去一趟。”
慕容林东喜欢凑热闹,道:“那好啊,我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这事倒也新奇,不见到的话就可惜了。”
三人一同来到洞房,但见此刻的陆琳正怒气冲冲地往门外来,一见陆飞便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将我许配给这个人?”
陆飞道:“妹妹你怎么忘了,这件事早就谈好了,我以前也跟你提过,这位兄弟不是旁人,是我的结拜兄弟庞寒,是江湖中的后起之秀,你跟了他不会错的。”
陆琳怒道:“我跟你说过,这辈子都不嫁人,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我才不要嫁给这个腌臜小子,看他一脸好色的模样,身边的女人一定不会少,我可不想嫁给这样的色鬼。”
庞寒无奈道:“既然陆姑娘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反正这件事才刚刚办,后悔还来得及。”
陆飞怒道:“那怎么行,天地也拜过了,交杯酒也喝过了,连洞房都入了,怎能说不干就不干?那样的话我陆家在江湖上还怎么抬起头来?妹妹,你千万不能再任性了,这个婚你必须要结,赶快回去跟三弟上床,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
陆琳怒火万丈,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道:“哥哥你为什么要逼我,是不是想我死啊?”
陆飞怒道:“我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你为何就是不明白呢?到底要怎样你才能答应嫁给他?”
陆琳抽出手中的长剑,道:“他想要娶我,就必须赢了我手中的长剑,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嫁!”
陆飞刚要说话,庞寒接茬道:“这个好办,姑娘不是要比剑么,那咱们就切磋一下,也无伤大雅。请大哥借给小弟一柄长剑。”
慕容林东笑道:“好说,我叫人给你拿来。”他吩咐下人递来一柄长剑,交给庞寒。
庞寒挽了一个剑花,道:“陆姑娘请……”
陆琳哼了一声,长剑一抖,一道剑光如电闪般刺向庞寒的下腹。
庞寒信手用剑一挡,只听咔嚓一声,此剑立时断成两截,庞寒吓了一跳,向右一躲,这才躲过了陆琳的杀招,只因他没有预料到长剑会断,以至于躲闪仓促,倒是惊出一身冷汗。
陆飞致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小妹用的那柄剑名唤青霜,是上古名剑,此剑之剑光青凛若霜雪,普通宝剑一碰就断,方才没有及时提醒,倒让三弟受惊了。”
慕容林东笑道:“原来是这样,倒是我的不对了,将一柄普通的剑借给三弟,真是有点失礼,我再给三弟寻一柄好剑过来。”他叫来那名守门老者,唤作吴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吴伯急匆匆下去了,一会儿就拿来一个长盒,打开一瞧,果然是光华夺目的一柄宝剑,可奇怪的是此剑却没有剑鞘。
慕容林东笑道:“三弟不要见笑,这剑虽然没有剑鞘,但也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名剑,名唤龙渊,是战国铸剑名家欧冶子所铸,可以与青霜抵挡一阵了吧。”
庞寒笑道:“大哥太客气了,何必拿出如此珍贵的兵器,若是弄坏了,我可怎么陪你呢?”接过此剑,便觉一股炙热之气从剑柄传入手心,心想:“难怪此剑没有剑鞘,想一想就明白了,不管任何材质的剑鞘,在如此高温下必然融化,与剑身黏在一起便不能用了,那长盒内想必放的是千年寒玉,才能抵挡住剑身的热流。”
他口中不住地称赞:“好剑好剑,大哥真有眼光,是从哪里得来如此利剑?”
慕容林东笑道:“此剑的来历其实很有趣,两年前我在北六省做买卖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逃犯,他自称是欧冶子后人,这柄龙渊剑是他们家的传家之宝,我帮他击退了追兵,可是那人受了重伤也活不长了,就把这柄剑赠给了我。”
庞寒将这柄龙渊剑抖了抖,道:“原来此剑还有如此经历,有请陆姑娘赐教。”
陆琳冷笑一声,道:“别以为有了把好剑就得意忘形了,我照样取你项上人头。”
说着手腕一抖,长剑变幻出几十个剑花,铺天盖地向庞寒袭来,陆飞惊叫道:“妹妹你疯了么,这是陆家剑法的杀招‘星流霆击’,怎可用在三弟 身上?”
庞寒见避无可避,只好使出雷霆剑法第十三式,也是最后一式‘不越雷池’,但见火红色的剑光登时交织成重重光网,将陆琳的剑花完全罩在当中,根本无法动弹,只听叮叮当当无数声脆响,陆琳的剑招俱被庞寒的剑招所控制,强大的剑势不但让她气力不济,就连进攻的任何路径都被堵住,果然是‘不越雷池’了。
陆琳见根本无法打败庞寒,便停住动作,叫了声:“停”。
庞寒收住龙渊剑,含笑拱手道:“多承姑娘赐教,在下十分佩服。”
陆琳哼了一声,将青霜剑扔给陆飞,转身回房。庞寒见状就是一怔,道:“陆姑娘这是何意?”
陆飞大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傻小子,我妹妹已经答应嫁给你了,还不快去与她会鸾交凤去!”
第二十章
庞寒进了婚房,见陆琳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便拱手道:“娘子不要生气,方才我不过是与你切磋一番剑法,并不是真正对敌,也不是什么比赛,结果不算数的。”
陆琳突然噗嗤一乐,道:“你这人倒是老实,缺点就是油嘴滑舌,没半点正经。”
庞寒笑道:“娘子愿意说话就好,咱们已经是夫妻,更没有什 么怨仇,什么话都好说,还是赶紧上床歇息吧。”
陆琳将双足一伸,道:“好啊,既然你当我是你的老婆,那快来给我脱鞋,还要给我洗脚。”
庞寒笑道:“这有何难,为老婆服务自是理所当然的事。”伸手过来轻轻扒下她的一双小巧绣鞋,露出里面套着罗袜的秀足。见到雪白的罗袜,他不禁心头一颤,暗道:“这双小脚倒是美得很,让我想起师娘哩。”
陆琳道:“还愣着干什么,还把袜子脱了,给我洗脚。”
庞寒不敢怠慢,将罗袜缓缓褪下,就要去找盆装水。陆琳道:“你这是做什么?谁让你去打水了?”
庞寒奇道:“不打水怎么洗脚啊?”
陆琳嗔道:“傻瓜,当然是用你的舌头啦。”
庞寒望着眼前雪白晶莹的玉足,虽说带着点足香,但也无伤大雅,便笑道:“这有何难。”猛然舔了起来。
陆琳却吓了一跳,娇笑道:“嗯,你表现的还不错,出乎我的意料呢。”
哪知过了一会儿,陆琳的玉足突然一弹,正中庞寒的下巴,将庞寒踢出一个跟头,庞寒虽然内力充足,但是远没有达到自动防御的境界,因此倒在地上吃痛不已,陆琳的玉足已经踩在他的脸上,庞寒大声说道:“娘子不要如此,你想干嘛?”
陆琳大笑道:“你不是想娶我么,剑法赢了我还不行,你还需要再过一关?”
庞寒奇道:“还要过什么关?”
陆琳将庞寒的穴道点了,又将他浑身扒光,用绳子绑了起来,坏笑道:“想成为我的丈夫,就要经受考验。”说着双手不断动作,连连点中庞寒的周身穴道,庞寒顿时感觉到全身如同被蚂蚁咬噬一般,痛苦非常,呻吟道:“娘子这是做什么?快住手!”
陆琳笑道:“给你热热身嘛,做我的丈夫必须付出点代价才行!”过了一会儿,庞寒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陆琳这才将他松绑,解开了穴道。
庞寒软趴趴倒在床上,无力道:“娘子这下满意了?”
陆琳道:“我的第一次还没开始呢,怎会满意?快点起来!”
庞寒努力挣扎,可就是起不来,只好求饶道:“被娘子这一番折腾,早就没了力气,根本起不来嘛。”
陆琳怒道:“没用的东西,才经受这点考验就受不了?那以后可怎么办,我可不想嫁给这样没用的丈夫。”
她用嘴不停地动作了一会儿,庞寒终于哼了两声,达到了陆琳满意的程度,陆琳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总算让老娘没白努力。”说着坐了上去,哼哼唧唧弄了起来。
庞寒顿觉身下有一股寒流而来,似是从陆琳那边过来的,奇道:“娘子这真气是什么时候修炼的?”
陆琳道:“哪有什么真气,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又是一番使劲摇晃,二人都来了精神,拼杀了好一阵,庞寒越来越觉得这股真气来的诡异,似乎正在与丹田中的热流相融,再分出一部分奔回陆琳的体内。
庞寒暗道:“莫非她正在修行什么独到的内功,可以吸人内力,不过我丹田的内力依然源源不断,倒是不怕她吸走一些,况且正在做的很爽,立刻断开连接显然不合适。”
于是二人你来我往,纠缠不休,到了后来陆琳大声呻吟着,口中不知说着什么话,动作越来越加疯狂,竟然让庞寒有些抵挡不住,庞寒连吼了几声,算是完成了任务,将陆琳推开,道:“娘子,我已经完事了,咱们这次算是结束了吧,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陆琳擦了擦头上的香汗,冷哼道:“你真是没用,我还以为你能再做一会儿呢,算了,不理你了,我睡觉去。”说着翻身睡起觉来。
庞寒觉得十分疲惫,也倒在她的旁边,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庞寒觉得有人正在轻抚自己的脸,他一睁眼,见陆琳正满脸柔情地望着他。
庞寒吓了一跳,半坐起身,战战兢兢道:“娘子醒啦?”
陆琳却不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且下床穿衣,出去为庞寒端了一碗粥来。
庞寒一边喝粥,一边偷看陆琳,此时的陆琳与昨天相比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竟然贤淑有礼,端庄温婉,等庞寒吃完了粥,又服侍他穿衣。
庞寒笑道:“哦,看来我的夫人已经恢复原状了。”
大厅之中,慕容林东正在和陆飞喝茶聊天,并且查看着各地送来的账簿。见庞寒进来,亲切道:“三弟来啦,快过来喝茶。”
庞寒与二人见过礼,问陆飞道:“陆琳今天已经变好了,可是昨晚真吓人,这个病难道没法治吗?我听说有一位南海神医,手段了得,或许有治病的法子?”
陆飞摇头道:“南海神医诊金太贵,而且此人行踪不定,就算有钱也不知到哪里去寻找。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希望三弟可以忍耐。”
庞寒苦着脸道:“我忍受不了,娘子的毛病太大了,若是不治好她,我以后就不和她同房了。”
陆飞怒道:“那可不行,女人嫁了出去,不和丈夫同房岂不是守活寡?希望三弟可以信守承诺!”
庞寒大怒道:“你将这个病号一股脑的推给我,现在又让我忍受她,这不是害人吗?”
陆飞道:“我妹妹这么美貌,又是大家闺秀,嫁给你莫非还委屈了你?真是岂有此理!”
慕容林东连忙劝架,大声道:“好啦好啦,大家都别吵,我倒有个主意。”
庞寒、陆飞齐声问道:“请大哥指教!”
慕容林东道:“离此百里之外,有一座东关镇,内有一位名医,唤作赛华佗,如果将弟妹带到他面前,相信不管什么病症都会被他治好。”
庞寒立即起身,道:“那我马上带领芷林派过去将他请来。”
慕容林东摇头道:“不行,这位神医脾气古怪,想请他治病必须病人亲自过去,而且最多带上一人陪同,否则他会认为你没有诚意,根本避不见客!”
庞寒道:“那好办,我自己带着娘子前往也行,大哥能否告知这位神医的住址?”
慕容林东道:“你到东关镇,找人打听一下,城西有一家瑞祥客栈,那家客栈的掌柜姓王,是我的好朋友,你将三千两银子交给他,他自然会带你找神医。”
庞寒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马上前往,只是彭小姐的货物希望大哥能派人帮忙护送,不然我还是怕路上出事。”
慕容林东道:“这个容易,我派人护送李掌柜他们就是了,放心,这黑白两道没人不敢给我面子。另外,你此去路途遥远,盘缠带的够不够?我这里有的是钱,随你拿去。”
庞寒笑道:“小弟暂时还不用哥哥的钱,多谢大哥美意。”
陆飞转怒为喜,感激道:“多谢三弟为了小妹的事这般上心,方才多有得罪,希望三弟海涵~!”
庞寒道:“大家都是兄弟,吵点架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娘子的病能治好就行。更何况陆琳是我的妻子,这样做也是应该的,二哥何来感激之词,这样就显得生分了。”
陆飞仍是千恩万谢,庞寒道:“既然二哥如此谢我,那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了。”
陆飞道:“什么事?”
庞寒道:“请二哥一直陪着颜睿和芷林派众弟子,伴随她们前往武林大会,之后我会带着陆琳到那里与大家汇合。”
庞寒又道:“我本想带领芷林派众人前往武林大会,可是现下还要为陆琳寻找神医,不能与你同去了。”
陆飞道:“这个好办,虽然我武艺不精,但是在江湖中还有不少朋友,这个忙我一定会帮,必会竭尽全力护送芷林派众人的安全。”
庞寒又瞧向慕容林东,慕容林东笑道:“你一定担心范翔宇会骚扰你的一百名妻子对不对?放心,有我在旁边守护,谅他也不敢动手,那武林大会想必十分热闹,听说其他三大世家也会参加,我正想会会他们。”
庞寒拱手道:“那就多谢大哥了,有了两位哥哥的帮忙,相信我的这些红颜知己一定安全了,咱们武林大会再见。”三人商议已定,又一起喝了一顿酒。
庞寒来到芷林派众女子居住的大院,见杜瑶正在指导众人练功,一见庞寒到来,上百人全都欢欢喜喜地围拢过来,邵馨道:“听说掌门昨晚又娶了一位新娘,可要恭喜你了。”
庞寒笑道:“你们不吃醋么?”
裘婷撅着嘴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早就清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家也都认了,还吃哪门子醋啊!”
杜瑶一拽裘婷的衣角,不让她多说话,问道:“听说那位陆姑娘得了一种怪病,是不是?”
庞寒叹道:“不错,我的这个新夫人,患了一种很奇怪的毛病,所以要到远处找寻一名神医诊治一下。”
杜瑶道:“那我们陪着掌门一同前去好么?”
庞寒道:“听说这名神医脾气古怪,最多只能去两个人,所以你们不能跟着我了,我已经安排二位兄长护送你们到武林大会去,若是机会好的话,我还可以到那里与你们汇合。”
邵馨叹道:“如此一来我们要与掌门分别很久了。”
庞寒笑道:“为陆琳治病想来不会耽搁太久,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的。”
众女弟子纷纷拉住庞寒的衣衫,叽叽喳喳各说心事,都不愿他离去。
庞寒也恋恋不舍道:“我也不愿与诸位娘子分开,可是陆琳现在也是我的娘子,她有了病,我不能不管,日后你们谁出了事,我对待你们也是一样的。”
裘婷撅着嘴道:“可是你一个人的精力到底有限,我们与你相聚的时刻终究不会太多。”
庞寒捧起她的俏脸亲了亲道:“我的宝贝,不要太过悲观,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相信我们一定会长相厮守,只是希望各位娘子给我一点时间来筹划此事。”
杜瑶道:“此去一别,掌门可要多加小心,江湖险恶,切不可掉以轻心。”
庞寒安慰众女一番,却突然想起一事,道:“我当时好像说过要传你们一套剑法,倒是差点忘了,现在就给你们演练一遍,可要看仔细了。”
当下庞寒将水洞秘笈中的一套剑法演练出来,招式怪异精绝,剑光缭绕不断,让芷林派众人各个看的入迷,一套剑法舞毕,所有人全部喝起彩来,杜瑶惊叹道:“这剑法要比我们芷林派的武学高深不少,若是能领会这套剑法,确实可以弥补失去内力的损失,而且武学修为也会提高不少,真要多谢掌门赐剑!”
庞寒道:“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们都是我的妻子,这是一家人的事,不要再这样见外了。”
杜瑶道:“既然如此,请掌门将剑诀跟我们说一遍吧。”
庞寒又将剑诀详细给芷林派诸女子讲述了一遍,并且让她们进行演练,还时不时地加以纠正。练到后来大家都掌握清楚了,他才停住了教导。
庞寒忽然灵机一动,问杜瑶等人,道:“芷林派这么多人,又都是使剑的高手,为何不组练一套剑阵呢?这剑阵的威力可以以百当千,比大家一盘散沙的杀敌有效多了。”
邵馨道:“师父以前有过这个想法,但是修炼剑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需要几代人的共同努力,眼下我们只练成了初步的雏形,还没有真正形成威力呢。”
庞寒道:“我教给你们的这套剑法灵活性很强,因人而异,不同的人以不同的理解力可以形成自己独到的剑法路子,这些剑法还可以相互配合,甚至可以组成一套不错的剑阵,今后的一段日子你们每天演练配合几次,免得日后我不在之时有歹人再来欺负你们。”
裘婷道:“哎呀,你好啰嗦,快点去吧,不要耽误了工夫。”
邵馨道:“不要跟掌门如此说话,再说我们各位姐妹还想多留他一会儿呢。”
庞寒奇道:“你们还想干什么?”
杜瑶笑道:“你跟我们过来,诸位姐妹有好东西犒劳你。”
庞寒见她们说得神秘,便跟在众女的后面, 眼见她们浩浩荡荡进了大厅,便问道:“为何又要来到大厅?”
杜瑶道:“我们向慕容大哥请示过了,希望借这座大厅用一会儿,他已经同意了。”
庞寒奇道:“你们用这座大厅做什么?”
杜瑶诡异一笑,道:“掌门马上就会知道了。”说着缓缓解开罗衫,其后诸女均是同样的动作,片刻之间,上百名美女俱是身无寸缕,将自己美好的身体呈现在庞寒面前。
第一章
自打庞寒记事起,他就是武都派的一名弟子,据其他师兄说,他是被师父从一个水沟里捡出来的,还好当时那个水沟已经干涸了,否则他也不会有命活到十八岁。
师父庞万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听山下的老百姓们说,这位庞老爷的功夫可是了不起,据说可以单手打死两只老虎和七匹恶狼,单身一人独挑百人,号称百人斩。
尤其一手雷霆剑法,打遍岭南无敌手,这位爷最大的爱好就是到各地去单挑,游历江湖成名立万,虽说靠名气和本事吸引了不少弟子前来投靠,可是这位武都派的掌门却很少在家。
师娘龚蕊是庞寒十三岁的时候被庞万春娶进大门的,那时的她才不过十八岁。听年长的师兄说起,这位师娘的家族被一伙山贼血洗,是师父单枪匹马从山寨中把师娘救了出来,并且杀光了师娘的仇人。所以,师娘嫁给师父来报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虽然那时的师父已经五十岁了。
师姐庞露并不赞成这门亲事,因为她这个女儿只比这位继母小两岁而已,因此在她父亲成亲的当天,她毅然卷起包袱离开了武都派。临走时,她对这个平时最为怜爱的师弟说道:“好师弟,你记住,做男人千万不要好色,否则会毁了你的名声和未来,而且师姐也不会再喜欢你啦!”
庞寒毅然地点了点头,在他的心里,师姐就如同天上的仙女一样圣洁高贵,她说过的话,他一定要听的,而且他心中也不愿意师姐就这样离去。望着师姐离去的背影,庞寒别提有多难过了,仿佛天空的颜色也暗了下来。
庞寒记忆中的师娘从来没有笑过,听说进门的那天她还哭了,师父即便娶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貌新娘,仍然不改出远门的习惯,少则几日,多则数月不归,搞得师娘独守空闺,寂寞异常。
在庞寒的记忆中,没见过几次师娘的笑容,罕有的几次也是新婚的头几个月,偶尔几天,庞寒路过师父的房间,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师娘销魂的呻吟声,还有师父粗重的喘息。
第二天再见到师娘的时候,师娘整天都洋溢着笑容,脸上的红润似乎没有褪去过,此时的师娘才是最美的。
然而,这种幸福的时刻实在太少了,在庞寒的记忆里,似乎师娘最高兴的日子,也就是那么仅有的几次。
两年前,庞寒曾经在给师父房间里端热水的当口,听到了师父师娘正在吵架。
只听师娘道:“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为何还要像小伙子一样到处疯跑?留我一个人在家算什么意思?”
师父不以为然道:“妇人之见,我堂堂武都派掌门,自是以光大门楣为己任,岂能像娘们儿一样躲在家里守着你?那样岂不为天下所耻笑么?!”
师娘道:“我不是不允许你出门,可你出门也要有个限度,去年一整年我只见过你三次,这里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家?”
师父冷哼一声,道:“你不就是想那个了吗?一个妇人家,不恪守妇道,却整天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俗事,不知羞耻么?我明着告诉你,在我不在家里的日子里,你若敢背着我偷汉子,我把你大卸八块!”
师娘立时哭泣道:“我不过是劝你多留家几天,用的着说这些污言秽语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师父冷冷道:“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话先撂在这儿了。明日我会立即起程,赶赴嵩山武林大会,这是我武都派最重要的日子,绝对不可以错过,你去给我准备行装和银两,明日卯时我要起床赶路。”说着师父便去睡觉了。
庞寒这才把热水端进屋,却看见师娘满脸的泪痕。师娘见庞寒进来,忙转过身去,道:“把热水放在桌上,寒儿你去休息吧。”
在庞寒的面前,师娘永远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温柔中带着威严,她是庞寒在派中除了师父之外最为尊敬的人了。
两年以来,师父回来的次数更少了,尤其是去年,听说在与关东八大门的较量中,师父不幸被对方踢中下体,那方面完全不行了,于是在外养伤了很长时间。
即使师父回家养伤,师娘也难得见到一笑,整整一年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庞寒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可是又无可奈何。他是武都派中年纪最轻的弟子,身微位低,根本说不上什么。
他在师父眼里,不过是个捡来的野孩子;在师兄们看来,他的本事最低、资历最浅,所以没人拿他当回事,当初也只有师姐庞露照顾他,现在他唯一的依靠就只有师娘了。
上个月师父终于痊愈,据师兄们说,师父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九成,再过几天必然回到十成,只是男女之事方面却依然马马虎虎,听说师娘找了不少郎中来看这个病,只是都被师父打回去了。
师父认为,男女之事不过是俗事傻事,习武之人只要武功不废,纵然是个太监也无所谓,更何况房事最耗费精力,师父这五年来之所以很少回家,大多却是故意为之。
师娘却蒙在鼓里,依然一心一意想要为师父治病,庞寒看了暗自摇头,却不能为其分忧。果然不出所料,师父在伤好之后便又踏上了征程。
就在师父离开武都派的一个月后,师娘要去市镇采办应用之物,需要带个人帮着拿东西,各位师兄以练功为由各自推脱,派中又没有丫鬟,这跟班的工作自然是由庞寒担任。
自古以来,女人逛街买东西是最麻烦的,起码庞寒是深有体会,师娘龚蕊光是在一条街上就来回闲逛了两个时辰,再加上与商贩讨价还价,挑挑选选,大上午来赶集的两个人,却一直到日头快下山了才要回家。
刚刚庞寒还在庆幸可算要回去了,师娘龚蕊走到街北角却看到一家鞋店,忽然想起什么,道:“我在这家鞋店订做了两双绣鞋,你跟我进来取走。”
庞寒暗叹了口气,心道:“这么折腾一番,回到派中就要天黑了。”
进了店门,一个老妇人迎面而出,看样子是店主,笑道:“原来是庞夫人驾到,实在不好意思,上次那个做鞋的工匠有事回家,所以耽搁了做鞋时间,今天才刚刚好,您来的倒是巧了。”
师娘笑道:“我走了大半天,鞋子都破了,正好在你这里换上新的。”
老妇人道:“夫人要换鞋啊,那进里屋来换吧,您这身娇肉贵的,被外面的杂男人看到可不好。”
老妇人打量了我一下,问道:“这位小哥是哪位?”
师娘笑道:“他是我们武都派的徒弟中最小的一个,我和相公一直拿他当儿子哩。”
庞寒心中郁闷,暗道:“你才比我大五岁而已,怎么就成我娘了呢?”心中所想却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不停地点头称是。
老妇人道:“那让他等在外面吧。”
师娘想了想,突然道:“让他进来吧,他才多大的年纪,让他看到也没什么。”
老妇人有点意外,当下也不拦阻,便道:“那这位小哥也进来守着吧,外面是有些风冷。”
庞寒当时倒没觉得什么,直直地跟在师娘的后面进了里屋。
师娘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直说累死了,一边脱下脚上的鞋子,露出雪白的罗袜。
第二章
庞寒脸色一红,把脸转到一边。师娘龚蕊见到他的窘态,反而扑哧一声轻笑,还故意把双足摇了摇。
此时,那老妇捧着两双绣鞋过来,道:“夫人来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脚。”她见龚蕊已经将鞋子脱了下来,又道:“夫人,我的一个侄子前些天带回些蜀州锦袜,外面是锦、里面是丝,穿起来可舒服了,夫人要不要买几双回去?”
龚蕊点头道:“好啊,既然是你的推荐,我哪有推辞的道理,那就来几双吧,这双袜子脏了,正要丢掉。”
说着便把足上的罗袜缓缓脱将下来,道:“寒儿,将我的袜子拿到外面扔了,这双鞋子也不要了,一并扔了吧。”老妇道:“袜子扔了也就扔了,夫人这双旧鞋能否留给老身?好歹也是个物件,真扔掉怪可惜的。”
庞寒转过脸来,却瞥见龚蕊那双雪白晶莹的纤足,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脚背的肉色圆莹通透,隐隐映出几条青筋,十个脚趾的趾甲都染成淡淡红色,犹如片片花瓣点缀其上。
庞寒见到此情此景真想伸手上去抚摸几下。突然龚蕊问道:“寒儿,你傻愣愣瞧什么呢,那么出神?”
庞寒一颗心登时猛烈的跳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连说,“没什么,没什么!”急忙接过罗袜,向外走去。
旁边老妇看在眼里,扑哧笑出了声。等庞寒出去,老妇道:“这小伙子憨态可掬,而且情窦初开,果然很可爱,夫人的眼光不错嘛。”
龚蕊红了脸,嗔道:“你胡说什么,他可是我徒儿,今天不过是帮我拿东西才跟来的。”
老妇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夫人何必当真?再说庞夫人的苦衷我是略有耳闻的,年纪轻轻地嫁入庞家,却如同守活寡一般,这个滋味儿可是不好受啊……”
龚蕊幽幽叹道,道:“您别瞎说了,快点把新鞋子给我换上吧。”
老妇把绣鞋拿来,道:“夫人请过目。”
龚蕊接过绣鞋仔细端详起来,却见这鞋子制作十分精致,大红缎面,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图。
龚蕊捧着这两双绣鞋赞不绝口,老妇又道:“夫人,这鞋子还有另一个好处哩。”
龚蕊奇道:“好处在哪里?”老妇拿过一只绣鞋,在鞋跟处轻轻一拉,居然有个机关,从里边拉出一个小小抽屉来。
老妇笑道:“在这抽匣里放些兰麝香料,保证夫人穿上去走起来步步生香,可以掩盖不雅的味道。”
龚蕊喜道:“真是好东西,难怪要做这么久。”又见老妇手里拿着一双锦袜,道:“这就是蜀州锦袜吗?”
老妇道:“不错,请夫人试穿一下,这双就算是白送,如果夫人穿着舒服,就请多买几双,给小店捧个场。”
龚蕊接过锦袜,刚想穿上,忽见袜子两层之间似乎绣着图画,她临近一看,却羞红了脸,原来上面绣的乃是春宫图,上面一男一女正在水池边做着好事,画工高强,竟像真的一般,再瞧另一只锦袜,里边的图画却又变了,竟是二女一男,一女坐在秋千上,另一女扶住其腰,令其与对面男人相好。”
龚蕊立时把锦袜扔到桌上,红着脸道:“这东西好坏,我才不要。”
老妇正色道:“夫人春闺寂寞,到了夜晚十分,想必有些举动是免不了的,没有点助兴的玩意怎么行呢,大好青春似水年华一晃就过去了,可不要像我一样,空为了一个节妇的名声浪费了人生。”
龚蕊低头不语,老妇见她听入了耳,越发来了兴致,道:“这锦袜有两层,那好图画绣在里面,除了夫人,其他人是看不到的,您就穿了它,晚上无聊时掀开瞧瞧,也有些意趣不是?”
龚蕊幽幽叹道:“光看这个东西,反而更心烦呢……”
老妇会意,笑道:“这有何难?”说着从东面的架子上拿下一个盒子,道:“这里面的宝贝是高手新做的,必然符合夫人的心意。”
龚蕊好奇道:“是什么东西?”
老妇将盒盖打开,里面赫然摆着一具硕大挺拔的角先生,龚蕊一见这个东西,顿时羞红了脸,连连呸道:“大娘您怎么给我这么下流的东西,我才不要!”
老妇笑道:“咱们真人不说假话,我见庞夫人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这才坦诚相见,夫人深闺寂寞,丈夫是个不懂情趣的武夫,假如这么耗下去,说句不中听的话,夫人的身子恐怕捱不了几年就要疾病缠身了。这物件没什么大优点,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泄泄夫人的火气。”
龚蕊听了之后半晌无语,虽然面上娇羞不已,暗地里却觉得老妇说的有理,执拗了半天才道:“那这个东西要多少银两?真用起来会不会伤到我?”
老妇笑道:“这是老身的一个表哥做的,他是个工匠,巧手的很,这角先生光滑着呢,保证伤不到夫人您,不信的话用过就知道啦!西街的李夫人,南街的何寡妇,还有刘知府的四姨太都在我这儿买过,大家都说好呢,况且一点都不贵,只要十两纹银。”
龚蕊惊道:“这么贵?就这么一根东西?!”
老妇笑道:“您这话就外行了不是,方圆百里之内,只有我表哥会做这个东西,这份手艺就值这个钱啊,况且我给您出的价钱还是打了八折呢。要不,我看您那个小徒弟挺不错的,您不买这个,回去用他那根真货也成!”
龚蕊啐道:“大娘休要胡说,我买了这个便是。”说着穿上了锦袜和绣鞋,从怀里拿出两锭银子,道:“这些足够了吧?”
老妇笑逐颜开道:“多了,太多了,夫人真是大方,我再另送十双锦袜给您。放心,以后再有好玩的东西我一定先通知您!”
此时正说话间,庞寒急匆匆地进了来。龚蕊奇道:“怎么去了这般久?不就是扔一双袜子么?”
庞寒支支吾吾道:“我遇见了一个朋友,多说了几句,耽搁了时间。”
龚蕊也就没有再问,说道:“咱们走吧,寒儿帮我拿着盒子。”
庞寒一见这盒子便问道:“这是什么啊,药材吗?”老妇笑道:“是啊,好药材,补身呢。”
龚蕊脸一红,道:“别瞎问了,叫你办事还多嘴。”庞寒吐了一下舌头,便拿起东西,随龚蕊出门。
两人刚出了门口,老妇追出来,见庞寒已经快步走在前面,便在龚蕊耳边轻声叮嘱道:“夫人,我再多说一句。那个东西不管用之前还是用之后,须记得多用盐水泡泡,这样干净。”
龚蕊嗯了一声,也低声回道:“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老妇笑道:“哎呦夫人,我又不是傻子,哪有断自己财路的道理,您放一百个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是这东西要好好藏起,不要让外人看见,否则好说不好听啊。”
龚蕊道:“这个我自晓得。”便转身离去。
一路无话,回到武都派,龚蕊自回房间去了,而庞寒却独自跑到了后山,来到了一座山崖的后面,他左右四顾,见无人在侧,这才哆嗦着从怀里拿出一团雪白的东西来,却正是龚蕊前番脱下的旧罗袜……
第三章
庞寒望着手中的罗袜,回想着龚蕊纤足的模样,不由得失魂落魄起来。他这才想起仔细端详,手中的罗袜是很干净的,只是师娘今天走的久了,接近脚趾和脚掌的部位有些汗渍,若有若无的足香一直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以至于庞寒回到自己的房间,仍然辗转反侧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他觉得有人在拉他起来。庞寒睁眼一看,师娘龚蕊居然站在他的床前,庞寒惊讶道:“师娘,您怎么在这里?”
龚蕊娇笑道:“你今天那样看人家的脚,难道我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你是不是喜欢师娘啦?”
庞寒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没有,我没有。”
突然,龚蕊伸出玉足,用纤巧的脚掌堵住了他的嘴,道:“你不是喜欢我的脚么,还不快点亲!”
庞寒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猛然张开嘴,将秀美的纤足裹在嘴里,疯狂地吻她双足脚背,轻轻咬着她的脚趾,每一下亲吻都在撞击他的心灵,撩拨他的欲火。
忽然庞寒感觉一股热流喷薄而出,火山终于爆发了,庞寒一个激灵,突然醒了过来,原来正是南柯一梦。
庞寒自嘲地笑了笑,心道:“傻瓜,师娘那么美的女人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傻小子。”正想到这里,他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他的内裤已然湿的一塌糊涂,他暗骂了一声自己没出息,便将裤子脱了下来扔到水盆里,由于天气还不算冷,他准备去洗个澡,把一身的臊气洗掉。
水井就在庞寒房间的不远处,他在水井边,放了吊桶下去,打了一整桶的冷水下来,哗地一下泼在头上身上,经过刺骨冷水的刺激,如浆糊般的大脑已经清醒了不少,而这时他的耳力也比平时强了一些,毕竟师兄们全体去后山的精舍修炼武功,而此时是深夜,整座大院就只有他和师娘的房间有灯光。
此刻,庞寒忽然隐约间听到了些异样的声音,而这个声音似乎发自师娘的房间。他慢慢挪步过去,小心地贴在师娘的窗外,离得近了,他终于听得更清楚了,这声音分明就是师娘的呻吟声。
庞寒点破了窗户纸,从窟窿往里看去,一看之下大为惊讶,原来师娘正拨开新买的锦袜看着什么,红红的脸色在烛光映射下颇为娇艳动人,过了一会儿她手里却又拿着一个奇怪的物件。
庞寒倒觉得那东西与自己的某个部位很像,他也情不自禁地对比一下,让他欣慰的是,自己的那个部位不比师娘手里的东西短。
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庞寒这位十八岁的少年惊讶异常,那情景到了最后已经吓得他嘴都合不拢了,因为师娘居然用那件奇怪的东西做了一件奇怪的事,伴随着不断加大的销魂呻吟,看的庞寒血脉喷张,他又感受到了梦中经历过的那种感觉。
当庞寒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有了精疲力尽的感觉,他满脑子都是师娘娇媚的样子,尤其是那种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表现过的神情,那天籁般的呻吟也让庞寒难以忘怀。
庞寒暗自给自己提醒道:“庞寒,龚蕊是你的师娘,亲如生母,你决不会做出违反道德伦常的事情,尤其要对得起师父庞万春,对得起师姐庞露,从此刻起,你一定要忘记师娘,不要再把她当成女人看,不要再有任何邪念,庞寒立此为誓!”
第二天,当决心满满的庞寒见到龚蕊的时候,昨晚立誓的那股豪情早就扔到爪哇国去了,心中闪过的每个词几乎都是和喜欢有关的。
龚蕊却对庞寒道:“你的师兄们既然都去后山集体修炼,今天还是你来陪我去西山拜佛吧。”庞寒无可奈何,也只好跟随。
西山的佛光寺离武都派的大本营只有四十里,庞寒怕龚蕊受累,仍然坚持雇了一辆马车,带着龚蕊过去。
到了佛光寺,此寺庙的巍峨气派果然不同凡响。听附近的百姓说,这座佛光寺香火特别灵验,尤其那些无法生子的夫妻,只要妇人来这寺庙内住上几日,回去之后马上怀孕生子,这种例子不胜枚举,乃至于千里之外的夫妇也慕名而来求助。
龚蕊来这里烧香当然不是求子,其实就是求福,庞寒当然心里明白,只是不能戳破罢了。
二人来到大雄宝殿,庞寒是不信佛的,自然不会跪拜,龚蕊却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不住地向佛像祷告。
庞寒无所事事,只是左右观瞧,忽见那敲罄的和尚贼眉鼠眼,眼光不停地瞄着龚蕊。
庞寒不由得心头火气,暗道:“佛门清净地,弟子本无为,看这和尚为何面露情欲,莫非是此寺庙的方丈教导无方?”
龚蕊这边刚求了一个签,正在找一个老和尚求解,而庞寒则走出大雄宝殿,左右瞎逛,忽然,他发现西边有一个角门,有一排妇女正往里面走。
庞寒暗道:“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寺庙有何布施么?”想到此处,他便信步走了过去。
为首看门的一个沙弥放那些妇女进去,见到庞寒便把脸色一沉,道:“这位施主请留步,此处是女居士的所在,男施主不方便进来。”
庞寒往里面瞧了瞧,问道:“这是做什么?布施还是治病?”
沙弥不耐烦道:“自然是治病。”
庞寒问道:“治的什么病?”
沙弥越发不耐烦道:“你这少年忒不懂事,这是人家的私事,你瞎掺和什么,还不赶快走!”这时,庙里的几个武僧也赶了过来。
庞寒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又不是来惹事的,何必大惊小怪呢。”说着便往回走,心道:“这样就越发可疑了,若只是治病,却为何重兵把守,不叫人看?”
他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到了大雄宝殿内,却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师娘居然不见了!”
庞寒起初以为龚蕊是走到其他地方,可是他找遍了整个儿佛光寺却不见任何蛛丝马迹。
庞寒问寺内的和尚,那些和尚却死活说没见过龚蕊的面。
庞寒还想论理,却被众僧人一股脑地推出了山门。他呆立在山脚下,心道:“师娘是在我手里丢掉的,倘若师父回来不见师娘,我还有命活下去吗?”想到这儿,庞寒就此打住了回武都派的想法。
他仔细回想师娘拜佛时的场景,敲罄的色迷迷和尚,凶巴巴的看门沙弥,还有一堆凶神恶煞般的武僧,怎么看这个所谓的佛光寺也不像被佛光普照过的样子。
庞寒下定决心,一定要查出个究竟,他绕到佛光寺的后山,眼瞧四下无人,便从后院墙上跃了下来。
说来也巧,这个日子正巧是佛光寺的普贤方丈开讲楞严经,和尚大都跑过去听讲去了,故而以庞寒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能混入佛光寺的后院重地。
庞寒东西乱撞来到一所院落,忽听里面传出隐隐地啼哭声,急忙偷偷跑过去,他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洞,往里面观瞧,但见屋子里横七竖八或坐或卧着十几名妇女,竟然是浑身赤裸被捆绑着,旁边摆放着净桶,污秽之气竟然扑鼻而来,把庞寒熏得够呛。
他还是忍住恶臭在女人堆里寻找师娘的身影,看了半天却没有看到。
此刻,突然屋子里的佛龛动了动,像是个机关,果然移动开来,打里面出来几个和尚,均是膀大腰圆,眼中精光四射,看来是练家子。
只听一个和尚怪笑道:“诸位女施主都是本寺的贵宾,既然求子心切,那洒家连同几个师弟也只有勉为其难,尽力替各位分忧了。”
第四章
这几个大和尚脱个精光,欲行不轨之事。那些妇女吓得哇哇大叫,本来求子心切的她们,此时早已追悔莫及了。
庞寒这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将这么多妇女骗到此处,不管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总之将其迷晕捆绑起来,然后再实行不义之事使其受孕,原来所谓佛光寺的灵验就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回去都怀了孩子,这些女人受了侮辱,当然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想到此处,庞寒更加担心师娘的安危,可是眼见这么多妇女受辱,见死不救又是不行。庞寒情急之下,跑到附近的马厩,见柴草众多,于是一狠心,在这里点了一把火。
且说这边厢几个大和尚正入港的开心,忽听外面有人大喊道:“马厩走水啦,快点救火!”
这几个人闻听着火,立即连衣服都不穿,光溜溜跑出去救火。庞寒趁着他们不注意,赶紧溜进房间,给这些妇女松绑,这些女人正在绝望之际,突然见到天上跳下来个大救星,激动之余自是围住他千恩万谢不停。
庞寒哪见过这么多没穿衣服的女人,脸红红道:“先不要谢我了,你们赶快找点衣服穿上,然后赶快逃走吧。对了,你们可曾看见过一位年轻的夫人?”当下将龚蕊的面貌形态述说一遍。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道:“恩公,这位夫人恐怕还在地牢中,你需要从这佛龛的机关里进去。”
庞寒见这机关还开着,便道:“你们快走吧,我还要去救人。”
妇人们道:“恩公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怎会只顾自己逃命,恩公且快些进去把人救出来,我们在外面给您把风。”
庞寒道:“这样太危险了,那几个大和尚都是练家子,你们根本不是对手,倘若他们赶回来,一切都来不及了,你们当务之急是去官府报官,通知家人前来搭救,就算是帮了我的忙。”
这些女人想想也是如此,当即一齐跪下磕头,千恩万谢离去!
庞寒来到这黑洞洞的机关开口前,想到师娘可能生死未卜,立即把心一横,道:“为了师娘,老子拼出去了!”当下把牙一咬,跳了进去。
长长的黑暗甬道,散发着潮湿的霉气,庞寒打开火折子,借着光亮前行,走了不知多远的路,忽见前面有几点光亮,似乎隐约间还有人在说话。
庞寒急忙掐灭了火折子,慢慢贴着石壁走了过去。原来光亮处是一处石室,有两个和尚正在一边吃酒一边说话,其中一个正是看门的沙弥,另一个却是那个敲罄的色和尚。
只听看门沙弥道:“普惠师弟,咱们方丈定下的规矩,只能招惹借腹生子的娘们儿,赶来上香的良家女子是不能动的,更何况这小娘子是武都派庞万春的夫人,你胆大包天惹了她,还想不想混了?”
敲罄僧不以为然道:“普智师兄,你也太过胆小了,只要这件事不让庞万春知道,咱们佛光寺就一点事都没有,他那个小徒弟我已经派人去追杀了,相信现在已经拿下了他的项上人头。况且我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娘子,那股骚劲太诱人了,我他娘的一见她就想日哩。”
普智道:“你这么莽撞,迟早为佛光寺带来灾难,记住,这件事一定不能透露风声,下不为例。”
普惠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师兄成全。”
普智道:“丑话说在前面,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补,倘若庞万春以后杀了过来,佛光寺就唯你是问!”
普惠道:“我晓得,请师兄放心。”
普智咳嗽一声,转身出门而去。庞寒见他出来,急忙躲在一根石柱背后,暗想:“看来偷走师娘的果然是那个敲罄的贼和尚,庞寒只要跟在他后面,就能看到师娘的藏身处了。”
果然普惠见师兄走了,自己又喝了几杯酒,这才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手里提了一盏灯笼向黑暗中走去。
庞寒慢慢跟在他身后,生怕发觉了,好在普惠吃了酒反应有点迟钝,自然没有察觉出庞寒在后面跟着他。
走了一段路程,普惠在一块石门面前站住,拿出一把钥匙,打开石门,里面微微映出些光亮。
庞寒急忙闪在门后,透过缝隙往石室里瞧去,但见师娘龚蕊衣衫不整地绑在石柱上,发髻纷乱,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她见普惠进来,急忙大喝道:“你这贼秃,快放了我,否则武都派不会饶了你!”
普惠淫笑道:“你尽管喊吧,叫破了天也没人听见,我与小娘子是千年修来的缘分,今日一看到你我的魂儿都飞了,不玩玩你怎么对得起我这一身的好本领呢。来吧宝贝,我的功夫是终南山一个火居道人传授的房中术,技术高超包您满意!让你来了一次想下次!”
龚蕊呸了一口,道:“你这贼秃驴,身为佛门弟子,居然六根不净,强抢民女是何道理?”
普惠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佛门弟子,如何守得了寺里的清规?我和诸位师兄弟不过就是一伙普通的山贼,阴差阳错赶上佛光寺的一群僧人染了瘟疫全死光了,我们才占据了这所大庙,你们女人都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如何怪得了我们?”
他笑嘻嘻地上前来,就要扒开师娘的衣服,龚蕊急的大叫不止,奋力挣扎,普惠见到这样却反而更加兴奋,道:“我就喜欢这样的辣娘们儿,比那些哭哭啼啼的闷坛子有意思多了!”说着上前一个大力,就扯下了师娘的外衣,露出了里面的肚兜和雪白臂膀。
普惠见状,眼睛都亮了起来,一双贼手眼看着就要掀开师娘的最后一道防线,砰地一声,普惠后脑上重重挨了一记闷棍,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出手的人当然就是庞寒,他躲在后面,就是想趁着普惠注意力分散之时,猛下狠手,来一个措手不及、出奇制胜,果然收到了效果,普惠应声倒地。
龚蕊一见是庞寒,喜极而泣道:“寒儿,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庞寒将捆在龚蕊身上的绳索解开,道:“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师娘快跟我一起逃出去吧。”
正在这时,只听有人冷哼一声,道:“想逃?没门!”
第五章
庞寒定睛一瞧,说话的人正是普智,此时他正带着那几个大和尚气呼呼站在门口。
庞寒挡在龚蕊身前,喊道:“你们这些人渣败类,来这里想干什么?”
普智望着倒在地上的普惠,原来庞寒刚才那一棒子用力过猛,直接把此人打死了。普智怒气冲冲地说:“干什么?我要你们俩为我的师弟陪葬!”
他身后的大和尚也嚷嚷道:“刚才放火放人的一定也是他!咱们抓住他,把他的心脏挖出来喂狗!”
庞寒见这些人堵在门口,自己和师娘根本无法出去,形势已经异常危险,此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灵机一动,大叫道:“你们这群鼠辈,恶行早已被官府查知,马上就有官兵前来剿匪,汝等还不速速退开,否则被擒之后命就没了!”
普智笑道:“你小子蒙谁啊,这佛光寺离最近的府城也要百里之遥,山高皇帝远,官府算个屁,就算有人来平剿,以我们兄弟的实力也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龚蕊小声道:“看来今天我们是不能活着出去了,寒儿你杀了我吧,免得我死前还要遭那些畜生的玷污!”
庞寒急切回头道:“师娘千万不要灰心,只要再拖些时间,必然有人前来搭救。”
普智笑嘻嘻道:“你小子还挺乐观呢,告诉你们吧,这地牢就算有人知道入口,只要封闭机关,外人就算再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庞寒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土匪,为何抢占这佛光寺呢?”
普智身后的一个大和尚不耐烦道:“普智大师兄,这小子问这问那分明是拖延时间,不如现在就把他做掉吧,迟则生变!”
普智显得非常托大,道:“诶,既然这小子想要死个明白,咱们就成全了他。”
他对庞寒道:“我告诉你吧,我们乃是黑风寨的弟兄,本人二当家郭峰,占山为王十多年,三年前到佛光寺打劫,哪知进到这个寺庙居然发现所有僧人都中了一种奇怪的瘟疫丧命,我们的瓢把子高奎认为这是个转变身份的好机会,所以大家纷纷剃成秃头,自己点上香疤成了佛门弟子。”
庞寒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也想过改邪归正换个活法?”
普智冷哼一声,道:“胡说,这佛光寺位置偏僻,易守难攻,正是我们做黑道生意的好地方,当和尚只是权宜之计,老子喝酒吃肉惯了,怎可能当这个累赘,众弟兄也是太想女人了才会招惹那些妇人,果然还是出了岔子。”
普智又道:“既然你知道了该知道的,那么是要我下手呢,还是你自我了断呢?”
庞寒道:“我武都派没有怕死鬼,只是师父定下一个规矩,武都派弟子即使死也要死在对手的刀下,自杀是很没骨气的行为,既然听说你也是独霸一方的强盗,不知敢不敢与我单独比试?当然,如果你怕死的话就算了,被你们以多打少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普智笑道:“呀喝,你小子挺有种,敢将我一军,也罢,老子技痒的很,正好和你练上一练。”
庞寒道:“那好,咱们一言为定,比试期间不能有外人插手,生死全凭你我的公平较量。”
普智道:“好啊,一言为定。众位弟兄在旁边观战,谁也不准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几个大和尚像是十分怕普智,全都点头,没人敢阻拦他。
普智从兵器架上选了一把朴刀,问庞寒道:“你要什么兵器?”
庞寒道:“我们武都派就是使剑的,自然也要宝剑来用。”便从上面拿下一柄长剑。
龚蕊知道庞寒是派中最小的弟子,对他自是颇为担心,也正是如此那普智才会如此托大。
龚蕊拉过庞寒,悄声问道:“寒儿你究竟行不行啊,那雷霆剑法一共有十三式,你只学会了其中六式,如何与那彪悍的强盗抗衡?”
庞寒小声回答道:“现在形势逼人,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不能打也要打,更何况几个草寇的本事未必有多强,我只要尽力发挥自己的长处,未必没有生机。”
龚蕊叹道:“就算你赢了,我们还是很难活命啊!”
庞寒深深望着龚蕊,一字一顿道:“徒儿即便赔上性命,也要将是师娘救出火坑!”语气坚定,意味深长。
龚蕊自从嫁给庞万春之后,从未见过有人这般对她,当即被这番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对庞寒的爱怜之心自是又多了一层。
庞寒提着长剑,来到石室中央,道:“普智‘高僧’,请先动手吧。”
普智懒洋洋擎着手中朴刀,托大道:“我哪能欺负小孩呢,你先动手吧。”
龚蕊道:“好吧,这是你说的,我可先动手啦。”说着长剑抖了一个剑花,剑尖像闪电般直刺普智的咽喉。
普智一惊,没想到这少年的出剑竟然如此之快,急忙横起朴刀去拦,哪知庞寒手中的长剑像是灵蛇般指向他的右腿膝眼穴,普智朴刀落空,自然挥刀向下防守,哪知这一剑又是虚招,待到普智猜中第三招的去向时,左臂曲池穴早被一剑刺中,鲜血登时喷出。
普智啊地叫了一声,捂着左臂跳出圈外,怒道:“好小子,剑法果然厉害!”心内却已恐惧,真是没想到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居然有如此高超的用剑技巧,虽然动作仍显稚嫩,但举手投足却显出大家风范,自己这回真的已经栽了。”
龚蕊此时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最小的徒弟居然有这份功力,可以在一招之内击败黑风寨的二当家。
庞寒长剑一抖,指着普智道:“你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也该认输了吧?”
普智笑道:“不错,是我大意了,我当然要认输,不过你们的命还是要留在这里。”
庞寒怒道:“你为何不讲诚信?”普智奸笑道:“我们只说比试,可没说赢了就放你走啊,所以我可以认输,但是你们的命还是要留下!弟兄们,快上,男的杀死,女的**。”
众和尚群声高呼,向前涌来,庞寒激怒非常,手中长剑上下纷飞,瞬间就有几个和尚中剑倒地,只是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庞寒和龚蕊很快就被堵到墙角。
普智包扎好伤口,又举着朴刀上前,趁着庞寒不注意,一刀下来,就在庞寒的胸口划了一道口子,嘶地一声,两团雪白的物件飞了出来,落在当地。
普智上前一瞧,原来是两只女人穿的罗袜,笑道:“还说我们是无耻鼠辈,你小子还不是一样的猥琐,否则把女人穿的袜子藏在怀里是什么意思?”众和尚也停下打斗,附和着嘲笑起庞寒来。
龚蕊一见便知那是自己的东西,红着脸在身后问庞寒道:“寒儿,你,你怎么没把那东西扔掉?”
庞寒私事被揭开,脸色憋成了猪肝色,当然没法回答,正在尴尬之时,忽听外面一声巨炮响声,紧接着喊杀声震天。
普智惊讶道:“出了什么事?你们赶紧去看看。”
几个大和尚去了一会儿,马上转回来禀报:“不好了,这小子说的没错,官兵真的来了!而且马上就要杀来啦!”
普智恶狠狠盯着庞寒,道:“今天算你小子走运,咱们走着瞧!”说罢与众和尚从另一个地道出口狼狈而去。
此时石室内只有庞寒与师娘两个人,庞寒尽量想避开龚蕊那火热的目光,只是低头岔开话题道:“还好官兵提前赶到,否则咱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龚蕊却毫不理会,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罗袜,问道:“寒儿,我方才问你的话,你为什么还不回答?”
第六章
庞寒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我……觉得……扔了它有点可惜,所以,所以先收起来……”只顾着瞎掰,却未察觉龚蕊已经慢慢走近他的身边。
龚蕊凑近庞寒身前,两泓秋水紧紧盯着他,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喜欢这罗袜?是喜欢它的质地和手感么?抑或是……因为它是我穿过的?”
庞寒喃喃道:“是……”他捏诺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道:“求师娘恕罪,我藏起它们确是因为这是师娘的贴身之物,我留着它们就好似您在我身边一般,我……”
庞寒还在低头讲话,忽觉一阵香气缓缓飘来,原来一双锦袜已经递到他的眼前,捧着锦袜的玉手,正是属于龚蕊的。庞寒向下看去,见她的双足已然光溜溜的没穿袜子,显然这锦袜是刚脱下的。
庞寒惊讶道:“师娘,您……您这是为何?”
龚蕊含羞笑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将这个送给你也没什么,这可是我今天刚刚穿过的哦。”
“今天刚刚穿过的”,这句话令庞寒热血沸腾,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门外响起喧哗声,庞寒急忙将锦袜揣入怀中,再看龚蕊早已别过头去,比他的反应还快。
庞寒暗自松了口气,只见门外闯入一伙官兵,为首的竟是两名妇人,两人大喊道:“恩公,你没事吧?”
庞寒一见却认得,这二人正是那些被救妇女之中的两名,原来是她们带来了官兵。
二人一见庞寒没事,纷纷过来道贺,庞寒问道:“你们是怎样带来这许多官兵?”
其中一人答道:“本来我们是想到附近的市镇召集一些壮丁前来帮忙,没想到路上遇见了刘守备正调兵去外省参与军务,我等上前告知此事,这位守备大人是个好官,立刻派了五百军士前来相助,还调来一门红衣大炮,地牢的开口就是用这大炮轰开的。只可惜走了几个主要的贼秃!”
庞寒长出了一口气,暗道:“真是好人有好报,若是我当时并未伸出援手,任凭这些妇人被那贼和尚糟蹋,现今我和师娘也不会得救了。”心中自是感慨一番。
闲言少叙,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庞寒和龚蕊拜别了军士与妇人,回到武都派,再次回到家中,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庞寒再与龚蕊相见却多了一番尴尬,因为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层薄纸已然被捅破,双方心里所想所念均是无所遁形,只是碍于两人关系地位,无法将心中的想法表现在切实的行动上而已。
这一日,庞寒正在后山练功,因为师兄们瞧不起他的功夫,都不愿和他一起练,所以庞寒自己选了后山的一处山洞作为练功场所,一趟雷霆剑法练了过来,出了一身大汗,此时刚想回去,忽然外面雷声大作,竟然下起雨来。
庞寒叹道:“看这雨要下一整天了,也许我要在这山洞内多住一夜了。”还好这个山洞本就是从前武都派的一位前辈闭关修行之所在,因此石桌石凳石床俱全,无论休息还是练功都十分方便。
庞寒从角落里收拾了一堆干草,铺在石床上,又在洞内点起了火堆,登时暖和了不少。
他来到洞口,往外面望去,但见雨丝细密,连绵不绝地洒向人间大地,忽地,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雨中,好像那人还拎着一个盒子,向这边的洞口走来。
庞寒心道:“这是谁啊?怎么这般眼熟?”
那人走近而来,庞寒惊叫道:“师娘,您怎么来这儿啦?”
龚蕊进了洞,放下盒子,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娇笑道:“我见你练功辛苦,做了点饭菜带给你,没想到半路上就下起了雨,又没带雨具,被淋得好惨。”
庞寒过意不去道:“让师娘给我送饭实在不好意思,还让您淋了雨,快来烤火吧,把湿衣服脱下来晒干。”
龚蕊打开食盒,只见里面一大碗白饭,和四碟菜肴,竟还有一壶酒。
龚蕊道:“你先吃吧,我去换衣服,记住,千万不要转过身来啊。”
庞寒正色道:“师娘请放心,我庞寒是什么人您最了解,我绝对不会转身的。”
龚蕊笑道:“我知道你的为人,适才的说法当然是开玩笑的。”
庞寒吃着师娘做的饭菜,耳朵却听着后面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他不住地叮嘱自己:“不要转身,不要转身……不转身可以,但是我还有镜子啊。”从皮囊里拿出一面小铜镜,向身后照了过去。
还未欣赏这美好的风景多久,就听龚蕊道:“看够了没有,我知道你的镜子在照我。”
庞寒吐了一下舌头,将镜子放了回去,道了声抱歉,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龚蕊道:“你可以转过身了。”庞寒转过身,哑然一笑,原来龚蕊用湿衣服搭起来一个临时的帘子,将两人隔开,那边的龚蕊仍然是完全赤裸着的,而庞寒却只能看到师娘的头还有雪白的肩膀。
龚蕊坐在石床上,道:“这些干草倒是挺柔软的,你找了个好所在呢。”
庞寒苦笑道:“还不是师兄们看不起我,把我逼到这里来。”
龚蕊道:“其实你的功夫挺不错的,将那个普智也打败了,我看派中那些人比你强不出多少。”
庞寒道:“咱们武都派一切都讲究论资排辈,我位子最低,学到的东西自然也就最少,虽然也是一直勤学苦练,可是在招数和技巧上要远逊于各位师兄。”
龚蕊笑道:“你还谦逊什么,我可是知道你的真实功力的。”正说话间,忽然龚蕊大叫道:“有虫子,有虫子啊,吓死我啦!”
庞寒急道:“定是干草里的虫子,在哪里?我来拍死它们!”飞速越过帘子冲了过来。
龚蕊往外奔,庞寒向内冲,两个身子瞬间撞个满怀,没有任何的迟疑,没有任何的阻碍,甚至没有眼神的交流,火热的唇紧紧贴在一起,就如同火堆里燃烧的火,越烧越旺,石壁上的人影狂乱地舞动着,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风声雨声雷声响成一片,还有噼里啪啦的火堆响声,似乎都阻挡不了石洞内盎然的春意。
很久之后,庞寒的头枕在师娘的大腿上,她那雪白的大腿浑圆修长,庞寒的手在上面缓缓地抚摸着,每寸地方都不放过,龚蕊的双足调皮地互相搓着,嘴里吃吃地笑,问道:“没想到你这般坏,年纪轻轻的,知道那么多花样。”
庞寒讪笑道:“这要感谢师兄们经常从山下带回一些好玩的书来给我看,在这方面师兄们一向对我不薄。”
龚蕊白了他一眼,道:“讨厌!”然后幽幽叹道:“可惜这样的时光不会久远。”
庞寒天真道:“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龚蕊摇了摇头,道:“你说这样的话,还证明你是个孩子。”
庞寒想起什么,立即跳起来道:“你不是说这草里有虫子吗?我们还没有捉呢。”
龚蕊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小傻瓜,哪里有什么虫子,我方才是唬你的……”
第七章
龚蕊的笑肆意无羁,这样的开怀大笑,庞寒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也笑道“原来你是骗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龚蕊伸出雪白的玉足,用脚趾勾着他的下巴,娇笑道:“好啊,你来收拾我啊,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两个人翻云覆雨,战斗激烈异常,庞寒到了兴浓之处,将龚蕊一把抱起,将她的身子靠在石壁上,使劲动作起来,正得趣时,忽然庞寒发现石壁的墙皮居然有一块脱落了,上面隐约出现一些文字。
庞寒道:“咦,这墙上似乎有字。”龚蕊气喘吁吁地回头看到,笑道:“你好厉害,居然把这石壁都撞裂了。”
庞寒却不答话,放下龚蕊的双腿,走近石壁仔细观瞧,他赫然发现这石壁像是人为修饰过的,好像要掩饰什么。
他顺着脱落的石皮,不断往下扒开,没想到缺口处越扒越大,最后居然出现了一丈见方的一块刻满文字的石壁。
龚蕊也凑了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庞寒道:“看内容好像是关于雷霆剑法的剑诀,这定是从前住在此石洞的前辈留下来的。”
龚蕊道:“莫非是他的武学秘籍?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绝技无法传世定然可惜,因此刻下这段文字,留给有缘人观瞧。”
庞寒点点头并不说话,仔细看了半天石壁上的剑诀,突然脑中不断涌现出一个舞剑人的身影,源源不绝地为他演示雷霆剑法。”
庞寒从石床上跃下,找来长剑将自己所学雷霆六式与石壁上的剑诀相对应,一趟剑法耍下来,自与往常不同,武学的进境竟然大为增长。
他高兴道:“这位前辈真是高人,经他的剑诀指点,我这雷霆剑法威力已经大为不同了,只是可惜我只会六式。”
龚蕊笑道:“这有何难,我再见到你师父,让他把余下的剑法都传授给你不就行了么?”
庞寒惊喜道:“真的么,师父会答应此事吗?”
龚蕊道:“你救过我的命,对于本派有大大的功劳,相信庞万春不会拒绝。”
庞寒高兴地上前抱住龚蕊亲了又亲,道:“如果真的可以成功,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龚蕊媚眼如丝,柔声道:“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等到两人从山洞中出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两人脸上均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而这笑容直到一个消息的到来便消失了。
原来一封信放在了龚蕊房间的桌上,上面说庞万春三个月后要在家中招待一位贵客,因此在三天之内就要赶回武都派。
龚蕊一边读着信,一边幽幽叹道:“看到没有,我就知道这样的好时光是不会长久的。”
而庞寒心里想到的却是如何不在师父面前露出马脚,毕竟与师娘偷情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况且自己是师父捡回来的孤儿,师父对他有养育之恩,这样偷人家老婆,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龚蕊既然与他有了第一次,自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总之在庞万春未回来的三天内,后山石洞一直春色无边。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终于,师父庞万春回来了,不但这次师父不走了,而且还要在家住上三个月,这是庞寒和师娘不愿看到的,但是也无可奈何。
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庞寒逐渐把精力都用在了练功上,庞万春教徒弟并不拘泥于时间地点,兴致来了想教就教,心情不好则理都不理,武都派的弟子已经学会了自力更生,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私下揣摩练剑,学的倒也不亦乐乎,而庞寒因为地位最低,总是得不到与师兄们练习的机会。
某天,庞万春找到庞寒,问道:“听你师娘说,这段日子你表现的不错,而且还救了她一命,是不是?”
庞寒点头道:“为师娘尽力是我这个做徒弟的职责。”
庞万春点头笑道:“你的表现很不错,我非常满意,这样也好,有你这个保镖在她身边也时常有个照应;只是你武功低微,若真的遇到硬茬子,可就不像黑风寨那伙草寇容易对付了。也罢,反正早晚也要教给你,我便将雷霆剑法十三式的精要传授与你,你可要仔细记住,以后要多加苦练!”
庞寒心道:“真是对不起师父,搞了他的女人还要学到他的绝技。”怀着愧疚与感激的心情,他立即跪下感谢师父。
庞万春摆手道:“先别谢我,我只在你眼前演示一次雷霆剑法,至于你能悟到几分,就要看你的造化。”当下长剑出鞘,在庭院中舞动起来,但见一团白影滚滚而动,剑啸龙吟之声不绝于耳,这雷霆剑法虽说只有十三式,但每式蕴含七十二种变化,因此变化多端诡异莫测,是以江湖上的人遇到雷霆剑法俱是一筹莫展。
庞万春将一套雷霆十三式演示完毕,便悠闲地踱步回房间去了,只剩下庞寒留在当地苦思冥想,他不是在苦恼没领悟其中的奥妙,而是在拼命将所有的变化记在脑子里,好与石洞中的剑诀相对应。可能连庞万春都不知道,庞寒其实具有超人的记忆力和领悟力,只是平时没有表现的机会,这个能力便没人知道罢了。
三月期满,正是武都派迎接贵宾的日子,庞万春以及派中所有弟子全都聚集在大厅,等候那位客人的到来。
庞寒站在最后一排,暗中纳闷道:“什么人这么大来头,居然要师父搞如此大的排场迎接?”
刚想到这里,就听大门外一人笑道:“好久不见庞兄弟,我真是想死你了!”
门外走进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紫面虬髯,身后斜背着一柄长剑。身后还跟着三名弟子,也是一样的装束。
庞万春面无表情,迎接出来,道:“客气客气,不知李兄此次前来又有什么要事呢?”
李松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庞兄弟的剑法有什么长进没有?”此言一出,武都派弟子大为恼怒,要不是庞万春制止,马上就有几个弟子要冲出来揍人。
庞寒问旁边的一位姓刘的师兄道:“此人是谁,口气为何如此大?”
刘师兄冷哼一声,道:“你小子独自在后山呆傻了吧?连李松都不知道么?他是本派另一分支的头子,为了夺回在武都派的正统地位,二十年前曾经来过派中挑战,但被师父击败,说过要在二十年之后来报仇,现在已经到了二十年之期,师父能这么快回家,就是为了迎战他。”
李松坐下来喝着香茶,还似朋友般和庞万春聊着天,庞万春面无表情地与他答话,大厅中的气氛十分诡异。
这时,只听李松道:“二十年来物是人非,倒只有庞兄弟还是如此的精神矍铄,武都派在您的领导之下发展的还是不错嘛。”
庞万春冷笑道:“昔年我师祖庞天放击败了你的师祖李尊,夺下武都派的正统地位,说明我庞家的武都派武功才是正宗,能将武都派发扬光大,自然也是理所当然了。”
李松身后三名弟子闻言皆是怒目而对,武都派弟子当然也不含糊,全都手按剑柄上前一步,场面剑拔弩张。
李松却轻松地咂了一口茶水,笑道“大家本来都是武都一脉,切磋技艺罢了,何必如此横眉冷对呢,小弟不才,这二十年来不光自己精习技艺,也收了三名不成器的弟子,想来武都派讨教一番,不知庞兄弟能否派出几名弟子,咱们好好切磋一番呢?”
庞万春毫不示弱,道:“当然可以,葛南、鲁华、倪辉,你们三个出来陪那三位朋友较量较量。”
三名弟子闻言出列,李松的三个弟子也纷纷抽剑,大家一对一单挑起来。一时间,大厅中剑光夺目,叱喝声不绝于耳。
庞寒还想注视眼前的局势,突然背后有人拍他,他回头一看,见师娘龚蕊正在招呼他到外面说话。
庞寒无奈的离开大厅,随龚蕊来到远离大厅的一个角落,问道:“师娘有什么吩咐?”
龚蕊不说话,却先落下泪来,庞寒登时紧张起来,问道:“究竟什么事,你不要怕,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
龚蕊幽怨瞧了他一眼,低头道“我今天略感不适,所以去看了一下郎中,哪知出了事?”
庞寒吓了一跳,问道:“师娘得了什么病?严重么?”
龚蕊红着脸,一字一顿道:“我不是得病,而是怀孕了……”
第八章